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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叡风尘     缥缈剑侠txt下载     缥缈剑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二十九章 纷纷扰扰

    正所谓痛饮狂歌二人是越打越激烈,但马建飞显然其实事情还真和司空君承想的一样,原本邱月华的对手只是一个星乾位的执事而已,恰巧那位执事性吴,吴伯龙便和他交换了签号。

    那执事知道自己的功力低微,不可能是邱月华这地乾位高手的对手,自然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吴伯龙对娄牧之废除他长老备选的事情怀恨在心,原本打算在擂台上人邱月华出个丑的,但和她一交手才发现,邱月华的内力不在他之下,更对他的招式了然于心,五十余招下来,自己还被她打的节节败退。

    吴伯龙心思落空,又岂能就这么罢休,从台下大喝一声,道:“拿我的剑来。”

    擂台下吴家的一弟子,一听到这话,赶紧将他的佩剑抛了上去。

    娄牧之见到此番场景,忍不住就要冲上台,要替邱月华打这场了。

    好在旁边观战的邱尚羽注意到他的动作,一把拽住,道:“姑父,您要干什么?”

    娄牧之压着声音,怒道:“我干什么?吴伯龙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打不过就动兵器了。你姑母万一在他剑下受了点什么伤,那该怎么办?”

    邱尚羽摇了摇头,道:“唉,您怎么一遇上我姑母的事就犯糊涂,先前那十多场不是也有人用兵刃么,那您也没管啊。现在您现在要是冲上去了,那就是在有意破坏规则。到那时候,恐怕七大家族都不会再认你这个宫主了。”

    娄牧之道:“那我怎么办,你姑母赤手空拳打他的劈空剑法,总是要吃亏的,我总不能等她受了什么伤再上台吧。”

    邱尚羽轻轻笑了笑,道:“呵,姑父您是不是忘了我家是干什么,比兵刃?我天兵阁说第二,还没有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呢。那吴伯龙不就是多了把剑么,您看好了。”

    邱尚羽说到此处,突然解开外衣,一把抛上了擂台,并附一声“姑母,您接好了。”

    台上邱月华一听这声叫喊,袖中连出数道隼羽翎,逃的一空隙,再原地登高,将这邱尚羽的外衣套到了自己身上。

    吴伯龙不知他此举何意,也不多想,连出八式劈空剑法,到了最后一式的时候,突然剑尖处甩出一道无形剑气,径直就向邱月华劈去。

    邱月华不屑一笑,衣袍微动,一道金光迎着那道无形剑气就刺了过去。

    二者只接触了短短的一瞬间,那道无形剑气便立即溃散,而那道金光,便接着刺向那吴伯龙而去。

    吴伯龙手疾,立即反应过来,用手中佩剑格了一下。

    可那点金光好像全然不受影响一般,直接就刺入了吴伯龙皮肉之内。

    吴伯龙定金一看,发现左胸暗器已经没入一半,而自己用来格挡的佩剑也只剩下半截。

    抬头恶狠狠的看着邱月华,咬牙切齿般的道:“天兵阁,凤羽翎。”

    邱月华冷笑一声,道:“算你还有几分见识,还知道我天兵阁凤羽翎。不过你太过自负,以为随手一挡就能拨开凤羽翎么?你的那佩剑材料还算不错,算是帮你捡回一条命。”

    吴伯龙忍着痛将凤羽翎拔出,又在伤口处点了几个穴道,简单的止住了血,才道:“好,好一个天兵阁,不过你以为就这样就能赢我么?我可还没倒下。”

    邱月华冷笑两声,道:“吴伯龙,我劝你还是自己下擂台,否则你这条小命都会留在这里。知道刚才我侄子抛给我的是什么么?”

    吴伯龙道:“我管你是什么,一件衣服而已,能有多大用处?”

    邱月华听了这话,笑声愈发的大了,笑了好久,才道:“一件衣服而已?真是蠢钝如猪,我侄子身为天兵阁阁主,身上穿的这件叫‘七羽血衣’,上面藏了天兵阁七七四十九样杀人暗器,刚才的凤羽翎只是其中一样,就让你身上多了一个口子。我不知道等我施展完这‘七羽血衣’后,你还有没有命在。所以,你还是听我的劝,把心里的怒火压一压吧,留着条命,有什么不好?”

    吴伯龙自视甚高,自以为是他们这一代八个人中排名第三的人,现在被一个女流之辈打成这番狼狈模样,他又怎能咽下这一口气,拿起手中的半截佩剑,施展出劈空剑法又迎了上去。

    台下娄牧之听了邱月华话才知道邱尚羽这么放心的原因了,笑着道:“没想到天兵阁还有这等好东西,好羽儿,这‘七羽血衣’还有没有,给老姑夫我也弄一件来。”

    邱尚羽摇了摇头,道:“‘七羽血衣’是天兵阁阁主才有资格穿的,我的这件也是前不久才赶制出来的,好像花费了有几万两白银吧,姑父您要是想穿,我可以和沐阁老说说,不过这钱得您自己出。”

    娄牧之一听到几万两白银,便不敢再想了,要知道几万两可是七绝宫不吃不喝好几年才能攒出来的数目,要是全拿去买一间衣服,那要是被七绝宫弟子知道了,娄牧之这个宫主也算是做到头了。

    他也只能无奈道:“呵…呵呵,我看你这‘七羽血衣’也不是很有用么,最多对你和你姑母这种地乾位的发挥些作用,对你姑父我这种具有天乾位功力的高手,用处也不大,咱们还是看你姑母怎么教训这吴伯龙的。”

    邱尚羽知道他是囊中羞涩,笑了笑,也专心看擂台上的打斗了。

    擂台上的邱月华得了这件‘七羽血衣’是好比如虎添翼,身上暗器是一波接着一波,配合上天兵阁的暗器手法,以及身法轻功,打得那吴伯龙只有闪避的功,毫无还手之力。一刻钟下来,连邱月华的衣服都没碰着。

    邱月华只在台上甩甩手,抖抖胳膊,就能从身上激射出数种暗器,有各种的针、镖、钉等暗器,还有不少凤羽翎穿插在其中。

    吴伯龙先前吃过一次亏,不敢再硬接暗器,只得将轻功施展到极致,绕着擂台是四处乱窜。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暗器打到了他身上,他也不敢驻足将暗器拔出,因为那样,他又得再中几发。

    经是强弩之末,右手伤口即便是施压止血了,此时也已经重新崩裂开来,血流不止。

    时间不长,终究是马建飞一个不慎,被马严明一拳击倒在地。

    马严明散去两手内力,轻轻抚了抚衣袍,开口不屑道:“呵呵,我还以为建飞老弟这些年在江湖上已经学到了不少本事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不堪一击。说起来你也是个地乾位的高手了,怎么拳脚功法如此不堪?”

    马建飞见他这副模样心里就极为窝火,怒道:“呸,马严明,要不是你耍诈伤了我的右手,你又岂能怎么容易就击败我?有胆子咱们下回再比过。”

    马严明笑道:“呵呵呵,建飞老弟要是不服的话,咱们当然可以下次比过。不过过了今天,我就是六大长老之一了,今后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时间来和你比试。”

    说着,马严明昂首阔步,笑着离去了。

    马建飞狠狠的锤了一下地面,大声道:“马严明,马严明,你给我等着。”

    又简单的包扎了伤口,便朝着娄牧之的住处去了。

    此时娄牧之正在和司空君承商量下午的选举事宜。突然看到马建飞灰头土脸的冲到了堂前,喝道:“属下紫炎堂堂主马建飞见过宫主、司空先生。”

    娄牧之也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便开口问道:“马堂主,你这么风尘仆仆的前来,是找本宫有什么事情么?”

    司空君承道:“马堂主,你这一身的伤,是和什么人打的?”

    马建飞站起身来又恭恭敬敬向他们行礼,这才道:“回二位宫主的话,属下这身伤都是拜马严明所赐。”

    这话说的娄牧之就一头雾水了,又问道:“这就怪了,你和马严明都是马家族人,本该同气连枝的,为何打了起来,你还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司空君承笑了一声,道:“这事不难明白,马建飞和马严明都是通过了第二轮文斗的,都是竞争长老的人选。可马家就这么多人,到时候必然会造成票数分流,也不可能把他们都变成长老,所以他和马严明是为了竞选长老之位才打了起来。马建飞,你说我说的对么?”

    马建飞点了点头,道:“司空先生所料不错,事情确实就是这样。”

    司空君承道:“看你这样子,想必是输了。既然胜负已分,你来找宫主又是所为何事?”

    马建飞带着三分怒意道:“司空先生有所不知,我马建飞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要是那马严明真的在武功上胜过我,我自然是愿赌服输的。可他却是对我耍诈才取胜的,我又怎能咽下这口气?”

    娄牧之道:“可你来找本宫又是做什么呢?你要是对这次结果不满意,也应该找马家的人。”

    马建飞摇了摇头,又道:“不行,马家现在的主事人是马严明的叔父马温,他又怎么可能放弃他的侄子来维护我这个外人。再说,凭我现在的伤势,即便我和马严明再比一场,也不可能赢过他了。现下选举长老迫在眉睫,我也顾不得许多,只有请求宫主给我做主。”

    娄牧之道:“可本宫对此也无能为力,本宫也说服不了你马家族人啊。”

    马建飞还是摇头道:“属下不需要宫主说服他们,只要宫主帮属下登上六大长老之位。”

    娄牧之一听这话,笑了两声,道:“哈哈哈哈,马建飞,你也不是不知道本宫现在的状况,七大家族可没有哪一个支持我的,要本宫帮你登上长老之位?本宫最多把自己那票投给你。”

    旁边司空君承却一下子明白过来,淡然道:“恐怕马建飞的意思是要原本支持宫主夫人的司空家族人投票给他,好让他和马严明平起平坐吧。”

    娄牧之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瞧着他,冷冷道:“马堂主,是么?”

    马建飞一见他们如此表情,恭敬之色更是显然,低着头道:“是,属下就是这个意思。”

    “啪”娄牧之一掌摔在面前桌子上,怒道:“马建飞,你们马家究竟是想打的什么主意?把苦肉计放到本宫面前来了,要是你坐上了长老之位,那么到时候八方会议,七绝宫无论决议什么事情,还不是都由你六大家族决定?”

    马建飞把头压的更低,道:“属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和马严明也确实是积怨已久。属下对马家也没有多大感情,这一身武功也全都是在江湖上历练得来的,不占马家多大便宜。只要宫主帮助属下坐上了长老之位,那么无论宫主想要做什么事情,属下必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娄牧之冷笑一声,道:“本宫凭什么信你?即便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届时你真的坐上了长老之位的话,也难保不会和七大家族的人混到一起去。毕竟族长的位子可比区区一个长老坐起来要舒服得多了。”

    马建飞道:“请宫主放心,属下绝不做这见利忘义的小人。要是属下真的坐上了长老之位,也必定会帮助宫主一起将族长之制度废除,是七绝宫尽快变成一个整体。”

    娄牧之一脸不信,摆摆手道:“行了,即便你说的再多,本宫也绝对不会相信的,你走吧。”

    马建飞一听这话,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打动他们了,便也只有起身回去。

    刚转身就被司空君承叫住,道:“慢着,我还要话说。”

    马建飞连忙道:“是,司空先生有何吩咐?”

    娄牧之不解问道:“司空先生这是何意?”

    司空先生笑道:“宫主稍安勿躁,属下只是问他几件事情而已。”

    转头又道:“马建飞,你要是想求得宫主和我的帮助,就得把为什么要做这个长老说给我们听听。”

    马建飞点点头,道:“是,二位宫主也知道属下虽是马家族人,但根本没受到过马家带来的多大好处。马家的资源也只会向他们看重的弟子倾斜,根本顾及不了我们这些普通的弟子。所以,我马建飞才会在十多年前独自在江湖上闯荡,直到前几年才回到七绝宫任紫炎堂堂主之职。”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第五百三十章 过多

    邱尚燕王一听这话,心里也有些诧异,本来他是想让天兵阁先给他补给军械的,但没想到邱尚羽如此云淡风轻的先送了十万两白银来。

    虽说十万两白银不算多,但只凭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这么容易就拿出来了,也不由得使燕王不敢相信。

    他身旁的道衍倒是没多少的吃惊,毕竟道衍对天兵阁还是有些了解的。

    道衍呵呵笑道:“天兵阁不愧为三十多年前浮生庄财富榜榜上有名的大门派,如此大的手笔,实在是诚意十足啊。”

    邱尚羽摆摆手,道:“这还算不上什么大手笔,只是这半年来天兵阁遭遇巨变,又得替朝廷补给军械,原本的声音也大多停了,现如今天兵阁也只不过是在吃前几辈攒下的老本而已,要不是眼下还需花钱的地方太多,我们又岂是只能拿的出十万两白银呢。不过殿下放心,只要您帮我们就出了老阁主的话,那么后头还有重谢。”

    燕王满意的点点头,向道衍道:“快,大师,去召集人手,把鼎阳殿还帐内的全叫过来,本王要给邱少侠引见引见。”

    道衍应了一声“是”后,便也就依言出了账外通知了。

    不过邱尚羽倒是有些不安,他旁边的龙菀也是如此,俩人对视一眼后,龙菀低声问道:“怎么办,要是那个鼎阳殿的什么左使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邱尚羽微微点了点头,不敢让燕王瞧出来,又道:“先等等看,看燕王这副样子,其实也不怪邱尚羽抱怨,朝廷和燕王相加的人马足有几十万,其中军帐又何止千百,仅凭他们俩人实在是无异于大海捞针。

    再者说,燕王所部巡逻有序,即使实在夜中也不曾懈怠,邱尚羽和龙菀也只能慢慢的寻找。

    但进程实在太慢,即便是龙菀这般清冷的性子也难免不发牢骚。

    但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了,她还是勉励邱尚羽道:“行了,这十五日都这么坚持过来了,就多再坚持一下吧。这会儿龙御风他们说不定都已经回到了天兵阁了,咱们还是得尽快,不然就拖他们的后腿了。”

    邱尚羽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好吧好吧,我也只是发个牢骚而已,真的又能怎么办呢。”

    说着,俩人就准备再找找看来着,但却听到背后军帐中发出了些许声响。

    听起来是个老者的声音,不急不缓,但实在是听不仔细。

    邱尚羽附耳靠在帐上,这才听得真切些许。

    只听见帐内老者说道:“殿下,如今朝廷兵马分两部驻扎在这夹沟河下游,分明是想夹击我们,倘若真的被他们打乱咱们的阵型,老衲恐怕会首尾不相顾啊。”

    这所以透过军帐一字不差的传到了邱尚羽耳中,他一下子就想起来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自称老衲的就是燕王手下的那老僧,也就是道衍,而他口中的殿下必然就是燕王朱棣了。

    不等他证实,就听到帐内又起了一浑厚声音道:“没那么简单就让他们夹击我们,如今敌我两方分守这夹沟河南北两岸,他们既然想夹击我们,那我们就不等他们准备万全。不让他们有丝毫反应余地,咱们今晚就对盛庸所部发动突袭,我倒要看看平安的那部人马来不来得及搭救。”

    此话一出,邱尚羽便断定了在他们背后的军帐内的就是燕王朱棣和道衍二人。

    龙菀看他附在账上一动不动,疑惑问道:“邱尚羽,你这是怎么了,听到了什么事了?怎么一动不动的?”

    邱尚羽没出声,只是轻嘘了一声,接着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龙菀见他这副样子也明白过了邱尚羽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怎么认真的,她也不再打捞他,只是仔细注意着他们周围的动静以免被巡逻的士兵发现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邱尚羽就又听到道衍说道:“殿下,既然您已然决定要发动突袭,那老衲认为不如晚些发动为好。”

    燕王疑惑道:“大师何故如此建议,还请明示。”

    道衍接着说道:“据老衲所知,朝廷两部兵马皆是清晨五更天的时候换防,那时也是巡逻士兵最为困倦之时,倘若那时出其不意的话,那么殿下您就可以一举成功。”

    燕王短暂思考了一会儿,也道:“嗯,大师说的有理,那就按大师建议,等到四更的时候本王再发动突袭,不过在此之前本王还要亲自带人好好侦查一番,毕竟知己知彼,才能更有把握。”

    道衍一听这话,连忙劝道:“殿下不可,您亲自出马实在太过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的话,即便是受了轻伤也是对我军士气不利,还望殿下三思。再者倘若真的要侦查也不是没有别的人选,殿下何必亲自出马呢。”

    燕王只是摇摇头,又摆了摆手道:“大师何必担心,我那好侄子不是下了一道圣旨不让那些人伤了我这做叔叔的么,有这道护身符在手,本王安全得很。”

    道衍还是不太放心,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了些异样,一瞬间神色就变了,本来准备要说的话也全都抛在脑后,右掌聚集内力,整个身子就窜了出去。

    道衍听得到异样自然是不属于他和燕王的,另外两个人的声音了,他也没有丝毫顾虑,下手就是杀招,毕竟现在偷听他们说话的不是内奸就是敌人。

    他这一招是正对着帐外的人的脖子去的,要是被抓住了,就相当于是直接被抓住了命门,绝没有出招的机会。

    好在帐外的提前了一点听到了道衍出招时衣袍的声响,他一下子就感到了不对劲,一面闪身退后,同时又推开了龙菀。

    正是这一点破绽,也使道衍这招没有命中,但他没做丝毫的停滞,看准了邱尚羽和龙菀的方向,径直就抓了过去。

    到了这时,邱尚羽也没机会说他们是来找燕王合作的了,眼下只能先应付过道衍再说了。

    背后帝燮剑抽出就运起了缥缈剑法,此时他和道衍相距不远,他便也不使用剑气了,手一扬,倒转剑尖对着道衍抓来的手掌就刺了过去。

    旁边龙菀也只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手中龙麟决甩掉刀鞘便配合邱尚羽的剑招,对付起道衍来。

    不过道衍丝毫没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一探手就抓住了邱尚羽的帝燮剑,再一抬腿,接着猛然落下,就把龙菀的龙麟决踩在了脚下。

    邱尚羽的反应也不慢,持剑的右手受制,他便用左手施展出了缥缈指决,一道无形真气就从他的中、食二指激射而出,直指道衍的云动穴。

    另一边龙菀则是施展出瀚云府的家传独门武功控云手,推向了道衍的左手。

    道衍见识甚广,虽然不认识邱尚羽的缥缈指决,但隐约觉得是一门隔空点穴的武功,只是一侧身就躲开了去。

    至于龙菀发出的控云手那就更好破解了,由于龙菀持刀的右手受制,她便只能仅凭左手发出的控云手,不仅内力微薄,就连准头都差得很,只是将道衍的袖头扯下一块来。

    道衍仅和他们过了两招便知道此二人实在是功力低微,不屑的冷笑一声后,左右手同时出力,用了邱尚羽和龙菀都闪避不及的武功点了他二人的穴道。

    邱尚羽才刚刚看见道衍的右手手指戳来之时,正想出手抵挡他这一下的时候,就发现已经迟了,道衍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过了就被点住了穴道,再看龙菀那边,发现她也一样,已经被道衍点住,一动不动了。

    还是想和我们合作的,要是那个左使认出我们来了话,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反正他只认识龙麟决,又不知道我背后背的这把是帝燮剑。”

    龙菀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反正那四个找宝藏的九龙使也不是我们杀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时间不长,道衍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者,最后一个是六旬左右的小老头。

    邱尚羽一看这几个都不认识,更没有那个鼎阳殿的镇殿左使,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五人先是向燕王行了一礼,燕王连忙让他们起身,接着就开始给邱尚羽介绍起来了,指着最先进来的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就是我鼎阳殿的副宫主了,名叫程玄礼,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亚圣’。一口关刀耍的是天下一绝,马上功夫更是厉害,本王也是因为此才把他留在帐前的,在本王军中还兼任着中军大将,曾将一战斩下朝廷的十八名大将的头。”

    邱尚羽虽说在江湖上也算是漂泊了两年,但对这位实在是无所了解,听着燕王的介绍也感觉此人很厉害,仔细一看才发现为什么他号称“武亚圣”了。

    此人真如关帝庙内所供奉的关羽神像一般,长得是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其丹凤眼和卧蚕眉乃世间罕见,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身着绿衣锦袍,实在是霸气十足。。

    邱尚羽虽然不爱读史书,但对武圣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看戏是也见过关羽扮相,一见此人还真叫他分不清眼前是不是真的武圣下凡了。

    道衍在旁呵呵解释道:“程宫主号称‘武亚圣’,除了在扮相像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他在武艺上的造诣,其马上关刀招式,独步天下,老衲也算是见过不少武林高手了,但能在马上胜过程宫主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倘若天兵阁得此相助的话,那么就好比是如虎添翼。”

    听了道衍和燕王的这番话,邱尚羽虽然有心提醒他们这次营救行动大家都是凭借轻功的,根本不上马,老是强调他马上功夫有什么用。

    但还是得顾及旁人面子,只是恭恭敬敬像程玄礼行了一礼,道:“晚辈邱尚羽见过程宫主。”

    这程玄礼模仿关帝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了,傲骨一下子就出来了,邱尚羽如此恭敬的言语,他也不热不冷的“嗯”了一声。

    燕王都觉得有些尴尬,但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介绍后面的人,指了指三胞胎老者,道:“此三位老者是近些日子才加入的鼎阳殿,现在在鼎阳殿居三大长老之职。从左到右分别是老大钟六路,老二钟八方,老三钟如簧。”

    燕王一边说着,老二钟八方也一直向老大比划这什么,然后又到老三手心里写了些东西。

    见到此番场景,邱尚羽也不由得奇怪,疑惑的问道:“这三位前辈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呢?”

    旁边道衍解释道:“难免邱尚羽疑惑了,其实这三位老者是天残派的高手,天残派是一个隐世门派,但要进去也很简单,那就是身体上有一部分是残缺的,不过他们只收先天残缺之人,要是想太监那般后天残缺的,那也是照样不收的。”

    邱尚羽这才明白,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三胞胎老者,发现除了老大钟六路外,老二钟八方和老三钟如簧都是把眼睛闭起来了的,那显然是个盲人的样子。

    而老大钟六路也只是眼睛能视物而已,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道衍接着又道:“此三兄弟都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带有天生残疾的,老大钟六路只有眼睛是好的,除此之外是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而老二钟八方则是只有耳朵又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嘴巴也是发不出声音来的。至于老三钟如簧就是只有嘴巴能够发出声音来,眼睛和耳朵也都只是摆设而已。”

    邱尚羽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的名字要叫这个了,老大钟六路表示眼观六路,所以他只有眼睛能够使用,老二钟八方表示耳听八方,就是说他只有耳朵能够使用,至于老三钟如簧就是说他巧舌如簧,也就是只有嘴巴又用,如此的三兄弟互相补足,互相又不足,相互配合,倒也能够正常与人交流。

    只见钟八方在钟如簧的手心写了几笔后,钟如簧就开口道:“呵呵,我兄弟三人天生残疾,实在是叫人笑话。”

第五百三十一章 纷扰

    龙御准备几匹快马,这对燕王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直接就吩咐了下去,程玄礼就牵了几匹马来,几人又道了“一路顺风”,邱尚羽和龙菀就带领这五大高手向天兵阁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燕王的军马跑的很快,从夹沟河跑了几天就到了山西龙王山。邱尚羽几人在天兵阁又等了一段时间,又把所有人召集了出来一看,发现好多人都在天兵阁住了好久了,只是邱尚羽这几日和他们制定夜袭东陵宫的方案,而没空管理这些,也就没注意了。

    其实瀚云府原本是不怎么愿意蹚这趟浑水的,上次出手是因为天完宝藏的武学典籍对武学较为单一的他们太有吸引力了,但这次天兵阁这次还拿天完宝藏来作为条件,那他们也就没那么动心了。

    不过好在瀚云府疼后辈,当然了,这个后辈不是龙御风,是未来的瀚云府统领龙菀。

    正在龙御风向龙胜天提出派人帮手天兵阁遭到拒绝的时候,龙御风只是提了一句龙菀是绝对会去的,龙胜天当机立断让以龙御风为首的瀚云府几大高手前来助阵。其实他们说起来是来帮助天兵阁的,实际上则是来保护龙菀的。

    瀚云府来的人他们也都见过面,除了龙御风的两个堂兄外,上次装作劫匪的褚家四杰,他们的伤也都好了,见到邱尚羽是异常的开心。

    除了瀚云府的人,七绝宫也到了几位,这里面除了崇元真人见人已到齐,又去牵了一名巡防营将士的马,将朱高炽放在上边。

    又对道衍拱拱手,道:“烦请大师送我们出城,待确认安全之后,自然会放大师互送世子回来。”

    道衍点点头,想牵过崇元真人手中缰绳,却被他制止,开口问道:“真人这是何意?老衲要是不亲自保护世子,倘若你们半途加害,那时老衲营救不及,又该当如何?”

    崇元真人笑笑,道:“大师内力高深莫测,又有冶鬼谷上乘轻功幽鬼夜行傍身,届时要是突然逃跑,即便是背着这二百斤的世子,贫道等人不以轻功见长,恐怕难以追上。故此,还请大师和我同行,世子就由龙少侠照料。”

    说完,将手中缰绳交给龙御风,又让他走在前面,花公叶婆护着花暮瑶、龙菀和邱尚羽走在中间,自己则和道衍尾随在后。

    如此一来,纵使道衍轻功再高,也不可能突破这么多人带朱高炽走。

    众人就在巡防营的注视下,走出城门去往晋中方向而去。

    如此走了两个时辰,天也已经完全大亮,接近巳时,邱尚羽一行人也走了足有五十里地。

    道衍道:“真人,此地已经距离北平城有五十里了,即便我轻功再高赶回去也要半个多时辰,再叫追兵也来不及了。世子他身患残疾,如此奔波,恐怕承受不住多时。”

    崇元真人瞧瞧此地丛林密布,鲜有人来往,便道:“那好吧,救依大师。龙少侠,你将世子交给大师吧。”

    龙御风这才回过头来,将手中缰绳交于道衍。

    道衍接过,双手合十对众人行了一礼,道:“阿弥陀佛,众位言而有信,老衲谢过了。”

    说完,先检查了朱高炽的身体,发现只是被点了穴道后,才松了一口气,拉着缰绳向后离去。

    可他毕竟咽不下这口气,在经过花公叶婆的时候,突然发难,伸手就向他们当中的花暮瑶抓去。

    此一招如奔雷之势,迅猛无比。纵然是花公叶婆也来不及反应,眼瞧着那道衍右手就要抓到花暮瑶衣领,各自发出一招却来不及阻拦。

    正当道衍右手快要接触到花暮瑶之时,从她怀中突然跳出一只细长雪貂到了道衍右手之上,再奋力一咬,道衍就感觉右手发麻,即便抓到了花暮瑶的领口却也拿不出力气将她扯过来。

    此时花公叶婆的拳掌也到了,道衍自知敌不过他二人,便立马撤回右手。

    见他们还要再发招数,自己难以抵挡,左手将朱高炽从马上抓下,双足奋力一跃,就升起数丈之高,落到了众人头顶一颗松树之上。

    此时道衍才有空看看右手被那雪貂咬伤的地方,只看见有两个小孔,像是蛇咬一般,流出血迹已然发黑,自己也感觉不到整条右臂所在。

    当即左手连点了几处穴道,又用嘴将毒血吮了出来,等到流出红血,才停了下来。

    花无痕正想发足逼上,却被崇元真人制止,道:“花前辈,瑶儿既然未受伤害,你便由他去吧。道衍毕竟是燕王的人,再说即便他此时中毒,也毕竟是一个接近先天境的高手,真要动起手来,难免不会伤到几个小家伙。”

    花暮瑶想想,认为却也在理,开口向上喊道:“老贼秃,你中的是瑶儿自小养的碧眼雪貂之毒。你带着你的狗屁世子慢慢走回去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不知死活再想和我们为难,或者调用内力施展轻功,便回全身血液凝结而死。”

    道衍听他此话,看看右手伤口,发现果然虽然流出的血液是鲜红的,但却是较平常粘稠许多。也不敢大意,又对下面行了一礼,便带着朱高炽几个起落消失在密林之中。

    叶无伤见他走后,才问花暮瑶道:“瑶儿怎么样,没受伤吧。”

    花暮瑶摇摇头,摸了摸那雪貂大白的头,道:“没有,多亏了大白。”

    花无痕道:“这道衍心胸狭隘,竟然对一个没有武功的姑娘家出手,实在不知廉耻。”

    崇元真人笑道:“他要是知廉耻,又岂会岂冶鬼谷师恩不顾,而与燕王勾结呢。”

    花无痕点点头,道:“说起冶鬼谷,老夫倒有一事不明。冶鬼谷藏书无数,谷主高手如云,就凭燕王手下的人加上鼎阳殿应该不至于尽数被抓。”

    叶无伤也道:“老身夫妇二人和冶鬼谷二位谷主素有交情,知他二人武功不在我们之下,其下还有十多位地乾位高手。即便鼎阳殿倾巢而出也不可能将以轻功见长的冶鬼谷众人全部抓捕。”

    崇元真人道:“二位前辈说的有理,莫非那鼎阳殿的人说的是真的,冶鬼谷众人被擒是他人所为?”

    花无痕道道:“不无可能,既然燕王想要冶鬼谷为其练兵,那么现在打仗的可不是只有他一家。”

    叶无伤道:“老头子你是说当今皇上也有此意,将冶鬼谷众人擒住,令他们为其训练一支军队。”

    花无痕点点头,道:“冶鬼谷对训练弟子素有方法,当年你我二人在冶鬼谷修习的三年功力增长也极为迅速。此番本领,难免叫行军打仗的眼红,既然不是燕王所为,那么极有可能是当今皇上或是曹国公李景隆授意。”

    崇元真人道:“也不无可能,但总归要钱虎堂主自行判断,咱们即便想要搭救,也师出无名。”

    花无痕冷哼一声,道:“这些朝廷的狗杂碎,什么皇上、燕王自己内斗,都拿我们江湖人当了棋子。虽说此次冶鬼谷众人不是前来营救老夫二人,但总归是承了他们的情。况且我们也在冶鬼谷修习过三年,二位谷主也和我们有些交情,要是坐实了是谁干的,老夫必将前去营救。”

    叶无伤也道:“确实,咱们江湖中人若不团结起来,那只有被他们当权者任意摆布。”

    崇元真人道:“倘若二位前辈有此意,那贫道便带你们去见见钱堂主。”

    花无痕看了他一眼,问道:“真人知道冶鬼谷众人往哪去了?”

    牧之一家外还有几个他的心腹,也都是地乾位的高手。

    除了这两方外,还有几个邱尚羽没见过面的人,一身的苗疆打扮,看那样子应该是灵儿请来的人。

    邱尚羽先让众人都坐了下来,才问灵儿道:“灵儿,这几位苗疆的朋友是你请来的么?”

    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得意道:“那是当然了,我是特地回的苗疆请人帮助哥哥的,这几位都是娘的徒弟,都是用蛊的高手,武功也不差,到时候肯定是能够帮上哥哥的忙的。”

    邱尚羽向这几位苗疆高手行了一礼,又对灵儿道:“谁让你去请帮手了,是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灵儿不太明白为什么他叫人来帮助邱尚羽,邱尚羽还有些不高兴,挠着头疑惑问道:“哥哥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邱尚羽看到他这单纯的样子,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只得摸了摸她的头,道:“哥哥不是不高兴,只是你不应该自己回去的。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哥哥见到了爹,该怎么和他交待啊。灵儿,答应哥哥,你以后再去什么地方要先告诉哥哥好吗?”

    灵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灵儿懂了。”

    邱尚羽这才放心的揉了揉她的头,便又坐回了主位。

    拿眼扫了一边,发现这里的高手实在是不少,光是天乾位高手就不是东陵宫能够比较的了,有崇元真人、娄牧之、程玄礼、囚牛以及龙御风,其中崇元真人、娄牧之和程玄礼是绝对能够抗衡东陵宫的那三个宫主的。

    剩下的地乾位高手就更多了,几大势力加在一起,足有二十多位,这可比东陵宫的十二掌宮使还要多出一倍去。

    见到如此多的高手,邱尚羽心中底气也足了起来,站起身来对所有人都鞠了一躬,又一抱拳道:“今日诸位朋友前来实在是天兵阁的荣幸,我邱尚羽代表天兵阁在此多谢诸位了。”

    也就在前几日程玄礼、钟氏三兄弟和囚牛才知道邱尚羽是天兵阁的现任阁主,也发现了当日夜袭燕王府的崇元真人也在这里,不过已经晚了,毕竟现在即便是燕王在这里也不会为了崇元真人和天兵阁放弃合作的。

    这对钟氏三兄弟倒无所谓,他们兄弟三人无欲无求的,要不是当年道衍对他们有恩,他们是绝对不会从天残派出来加入鼎阳殿的。

    囚牛也不怎么在意,他感兴趣的除了武功就是音律的,他只管照着燕王的指示做事,才不管其中的细节呢。

    不过程玄礼作为一个自以为有关帝傲骨的人,对于邱尚羽这样做是极为难受的,他感觉自己被欺骗了,所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打算给邱尚羽点难堪。

    听了邱尚羽如此恭敬的话,还是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道:“呵呵,邱阁主多大的能耐啊,能够邀请江湖上这么多的势力助拳,我们鼎阳殿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嘛。”

    这话说的是不热不冷、不阴不阳,邱尚羽也不生气,还是微笑道:“呵呵,普天之下又有谁敢说程宫主的鼎阳殿算不上什么,在下能够请到像程宫主、三位钟先生以及囚牛大人这般独步武林的高手,是我们整个天兵阁的荣幸。”

    程玄礼冷笑几声,道:“呵呵,谁知道邱阁主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你现在是有求于我们,等到你老子被救出来之后,怕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吧。”

    一听这话,邱尚羽刚想说话,座下娄耀就坐不住了,冷冷道:“一个副宫主而已,表哥你何必如此讨好,三位钟老先生以及囚牛先生才是天兵阁的朋友,他最多只能算是燕王派给表哥你的狗而已,在这里乱吠,表哥你还赏骨头给他啃?”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哄笑起来,连钟氏兄弟中的钟六路和钟如簧在钟八方告知他们娄耀说的意思后都笑了起来。

    程玄礼一听这话,是涨红了脸,原本重枣脸色更是发红,那样子看起来几乎就是要爆裂开一般。

    他是越想越气,一把就把身边的茶几给拍碎了,一指娄牧之,吼道:“娄宫主,你儿子如此没有教养,你就不打算管一下吗?”

    娄牧之慢慢吞吞的端起一杯茶,缓缓的喝了一口,又把茶叶渣子吐了出来,才开口道:“我家家教甚严,我儿子向来是言语温和的,不必再管教了。”

    程玄礼一见娄牧之这般样子心里更是来气,一把抄起了自己的那柄关刀,用刀剑指着娄牧之道:“娄牧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让你自己管教儿子,要不然的话,就让我来帮着你管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五百三十二章 迟缓

    花暮瑶到了这时,即便是龙菀这般的冷清性子也急得想抱怨两句,不过她只是在心里骂,不像邱尚羽这般叫喊出声来。

    冷冷的看了邱尚羽,道:“行了,快找,我们已经出来半个月了,龙御风他们说不定都已经回了天兵阁。”

    邱尚羽点点头,道:“可这未免也太难,早知道就应该等这仗打完了再说,这几十万大军中我们还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龙菀看看他的这颓废样子,还想说他几句,但没等他张口,就听到背后的军帐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殿下,如今朝廷兵马分两部驻扎,您看我们先破哪一部呢?”

    这声音对旁人来说,二人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鬼锁看了他一眼道:“还没有,但是也不容乐观。现在就先完成比武考核,等到了内谷再与师兄商量。”

    马姓老者叹了口气道:“现下也只好如此了。”

    鬼锁飘身上了擂台,看了龙莞一眼,又向众人道:“第二场,画霆、龙莞登台。”

    二人依言上台。也未做礼,听的鬼锁道了开始,就争斗开来。

    龙莞运剑如虹,手中长剑带着一道寒光就向那画霆攻去。

    画霆手持长刀倒也不惧,当即挥刀一挡。再甩了几个刀花,连连逼退龙莞数十步。

    龙莞大感不妙,便使出了瀚云府的独门剑法“拨云剑法。”只见她手中长剑挥舞灵动,身法奇特,转眼扳回上风。

    画霆暗暗称赞,心道:“这姑娘虽然性子高傲,却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我若与她同岁,可能还不是其对手。”

    又格了几招后,画霆也使出一玄妙刀法。他手中长刀本是只有一面有锋,但用了这刀法后,却像是把双锋刀般。使龙莞即便是遇到无锋一侧也不敢硬抵。

    二人就此缠斗数十招,终究龙莞内力不济,手中长剑被一刀击飞。画霆念她是女子也不将刀架于她颈,只是以手抓她左肩。

    鬼锁起身道:“第二场,拾阳堂画霆胜,同摘星堂赵风华等待进内谷。下一场,休息一刻,邱尚羽、龙莞二人准备。”

    龙莞下台之后,就坐下调息。邱尚羽倒是气定神闲,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一刻钟后,二人上了擂台。

    邱尚羽对龙莞拱手,那龙莞却是没看见一般。闭着双眼,依旧在调息。见此,邱尚羽不免略显尴尬,干笑了两声。

    鬼锁一声“开始”,龙莞就立即出手,招招全力。她自知内力不济,就索性放开了打,用尽全力,只求速战速决。

    邱尚羽看准了这点,偏偏要和他耗。每次龙莞接近之时,就甩出暗器,使她进不得一丈之内。

    他越是这般龙莞就越感厌恶,定了定身子。抬手以半握,再一勾手,邱尚羽手中铁扇就落入她的手中。

    邱尚羽心道“不好,我怎么忘了他会隔空取物的本事了,真是失策。”但手上动作也不慢,一枚金色羽翎暴射而出,赫然是天兵阁一脉单传的凤羽翎。

    龙莞先前格了二十几枚隼羽翎,当下见这金色羽翎也不在意。随手以长剑抵挡,却不料这金色羽翎锋利异常,手中长剑已然被开了一个约半寸的缺口。

    邱尚羽一击得逞,三邱尚羽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糊涂,也懒得细想,只是说道:“燕王殿下日理万机,前线战事又怎么繁杂,没工夫听江湖上的纷争,也实属正常。其实当日东陵宫夜袭我天兵阁总舵,并且尽数绑走总舵的所有弟子这件事,在江湖中也算是掀起了不小的风波,其目的就是以我天兵阁总舵众人的性命来要挟其余分舵给李景隆所部补给军械,以及一系列辎重所物。”

    燕王点点头,道:“凭天兵阁如此实力,足以在这大半年内补给起码五万人以上的军械等物,难怪朝廷六十万大军如此从容,一列辎重、粮草丝毫不曾缺少。”

    邱尚羽躬了躬身,道:“燕王殿下,并非天兵阁忠奸不辨,有意相助李景隆的,实在是当时阁主以及大长老等人还被东陵宫挟持,不得已才与殿下为敌的。”

    燕王见到他如此反应,心中满意的紧,又是点点头说道:“唉,以前本王不知天兵阁的情况,现在知道了,自然不会怪罪天兵阁。你们只是受制于人而已,不得已而为之么,本王明白。”

    邱尚羽听了这话,心中才算是稍微安稳了一点,点了点头,道:“殿下能够体谅我们的难处便好了,实不相瞒,在我得知天兵阁总舵的众人是被东陵宫绑走的时候也曾召集过其余分舵人手,已经江湖上的众多好友前往了东陵宫地牢,只可惜只是救出百余名弟子而已,阁主以及大长老还被关押在内,这才被他们胁迫至今。”

    听到这,燕王和道衍都已经大概明白了邱尚羽此行的目的了,但还是都不说破,燕王笑了两声,道:“凭东陵宫的势力又岂是这么容易就攻破的,天兵阁能够救出半数弟子又全身而退,已经很了不起了。”

    邱尚羽看了两眼燕王,发现他是丝毫透不出心中所想,只得又谨慎说道:“虽说天兵阁上次全身而退了,但也是靠着江湖上诸多朋友的帮手,又借助了几分运气才脱离的险境。”

    燕王见他迟迟不表明决心,也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率先道:“邱少侠此番前来既然是寻求本王相助的,那么肯定不只是和本王说这点故事吧。说吧,天兵阁想要寻求本王的哪方面的帮助。”

    邱尚羽一听这话,也就不在迟疑,直接说道:“燕王殿下,小人今日斗胆前来,是为了请燕王殿下帮我们再次营救阁主已经大长老他们。”

    听了这话,燕王暗自点头,心想和自己所料的并无分别,又向道衍看了一眼,准备听听他的想法。

    道衍接受到了燕王的眼色,微微点了点头,道:“邱少侠,你也知道燕王殿下手底下的帮手不多,眼下还得对付朝廷兵马,实在是腾不出手来。”

    话说道这里,邱尚羽就明白了燕王这是先诉苦,然后再提条件,所以也没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

    果然,道衍接下来说的就是条件了,又道:“不过,燕王殿下向来愿意在江湖上广交善缘,更是乐得和天兵阁这般的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门派交朋友。只是眼下燕王殿下和朝廷的战事正紧,实在是不应该再分出人手帮助旁人,除非……”

    道衍又看了看邱尚羽的表情,发现别无异常,便又道:“除非殿下他交的朋友也能够帮助殿下,能帮助解决一些烦心事,这样的话,殿下他倒是可以和旁人交个朋友。”

    道衍这话不难理解,邱尚羽也听懂了他这是在等着看邱尚羽手中的筹码,邱尚羽也懒得再费口舌,自己就把筹码亮了出来,开口道:“殿下放心,天兵阁既然是来求殿下帮忙的,那么绝不可能让殿下白费力气。实不相瞒,天兵阁的总舵已然迁往了山西,其余过半数的分舵也都随着总舵迁到了山西,要是燕王殿下能够想帮我天兵阁的这个大忙,那么天兵阁也会投桃报李,会命现在在山西的所以分舵全力替燕王殿下所部军马补给军械,同时也会让还在洞庭湖的那些分舵尽快北上,好让天兵阁上下都投入燕王的账下,为燕王殿下补给军械、辎重等物。”

    燕王听了这话差点就兴奋的跳了起来,其实也不怪他有此番反应,实在是燕王补给太弱,这几年来和朝廷的交战中都是靠收缴朝廷的军械、辎重度过的,本来也能供应得上的,但是经过上次败退北平城后,二十万大军的供给几乎全都断了,眼下邱尚羽来和他谈这个事,他又怎么能不兴奋。

    不过好在道衍足够冷静,在燕王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又问邱尚羽道:“邱少侠,虽说我们信得过天兵阁实力,但又怎么能保证再救回天兵阁众人后,天兵阁还能够如邱少侠所说的帮燕王所部补给军械呢,毕竟邱少侠你现在暂时还只是个执事而已,还不是总舵的,万一到时候邱阁主他怪罪你自作主张,不愿履行邱少侠你对我们做出的承诺,那燕王殿下岂不是得不偿失么。”

    邱尚羽也自知但凭他现在捏造的身份,道衍他难以相信,点点头,又道:“大师放心,虽说我在天兵阁人微言轻,但目前还是能够做天兵阁的主的,也能保证燕王殿下在帮助我救出阁主和大长老后他们能够履行我的诺言。”

    道衍笑了笑,但却是一言不发,那样子显然是信不过他。

    邱尚羽又道:“好,倘若殿下和大师信不过我说的话的话,那我可以答应殿下,救出阁主和大长老后,可以请他们到燕王府暂住,届时他们二人就在殿下你的眼下,那殿下也应当能够放心了吧。”

    听了这话,道衍还是摇摇头,道:“呵呵,邱少侠确实是说了一个好办法,但即便殿下他同意派人相助,那也得要天兵阁从旁相助,届时救出邱阁主和大长老后,你们要是突然反悔的话,老衲可不认为燕王派出的人会是天兵阁众人和你们请来的帮手的对手,更何况天兵阁大长老是有天乾位功力的。”

    枚隼羽陵又即发出。但龙莞却是呆在那里般,一动也不动。眼见羽翎将至,邱尚羽也感焦急。他本意只想逼退龙莞,好取回铁扇。无意伤他性命。

    忽然一阵风起,鬼锁凭空一掌,击飞了羽翎。并副一声:“第三场,拾阳堂邱尚羽胜,同赵风华、画霆二人即刻赶往内谷。”

    话音落下,龙莞像是才清醒过来。本来冷若寒霜的面庞落下泪来,开口道:“邱尚羽,你毁坏我娘的遗物,我要你偿命。”

    说完,将长剑放于地上,想击一掌在邱尚羽胸口。鬼锁见此,佛了衣袖就将她击退数步,又道:“瀚云府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人人都这么猖狂。这里是冶鬼谷,老夫容不得这般做派。”

    鬼锁本来见龙胜天倚老卖老就不悦,又见龙莞如此,忍不住出言嘲讽。他虽然也忌惮龙胜天的先天修为,但这里除了他以外,还有三位地乾位的内谷长老。

    四人联手,即便是龙胜天,最多也只能保证带着龙莞全身而退罢了。更何况还有外谷的各个堂主照应,所以才有恃无恐,挡下龙莞一掌。

    龙莞暴怒过后,也清醒几分。恶狠狠向邱尚羽一瞪,拂袖而去。

    邱尚羽听她说是母亲遗物,心中已然万分抱歉。想起自己已故的母亲,又多了几分同情。有心想道声“抱歉”,缺又不知如何开口。

    鬼锁道:“今日比武到此结束,各堂弟子全部回去,获胜三人随老夫进内谷。”

    众弟子走后,鬼锁和三位内谷长老连同邱尚羽三人才启程。

    冶鬼谷的内外谷并不连通,其内谷在一山川之中。外人连这外谷方位都不得知,更莫说内谷了。与入外谷一致,邱尚羽三人先被暗香迷晕,再由三位长老带至。

    良久,邱尚羽才转醒,发现自己在一高雅文房。发现自己头并不似中了迷药般的晕眩,心道“这冶鬼谷果真神奇,纵然是迷药,也比外头好了数倍。”

    次日,邱尚羽正坐与房内练功。一弟子打门道:“邱师弟,外谷主事在轩水亭等你,你洗漱完毕就可以过去了。”不等邱尚羽答话就顾自走了。

    邱尚羽洗漱过后,找了几个弟子问了问,才知道轩水亭方位。到达后被这冶鬼谷景色震撼。

    这冶鬼谷犹如世外桃源,被群山环绕,依照奇门遁甲之术栽花种草,中有一湖,湖边有一六角小亭,名曰“轩水亭”。

    赵风华和画霆二人早就到了,邱尚羽依次打招呼,与他们寒暄起来。

    远处鬼锁缓缓而来,邱尚羽三人起身相迎。鬼锁等坐下后才道:“嗯,你们既来了内谷,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永远不可泄露内谷所在,懂了么?”

    邱尚羽三人无奈心道“连知都不知道,和何来泄露一说呢。”心中这么想,嘴上却说:“弟子明白。”

第五百三十三章 难断

    龙菀但第一步对她来说就有些困难,应天城守城门的这两门火炮的炮管足足有**尺长,内外钢铁用料极多,即便是没有炮台,这一门火炮也至少有个四五百斤重,凭邱月华地乾位的功力,只是移动火炮当然简单,但要是把这门火炮举到城墙上的那个缺口上,那可不是邱月华这样一个妇人家能够办到的了。

    不过现在除了邱月华外说着还对褚时良道:“是吧,褚二侠,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程玄礼笑了两声,也道:“褚二侠,既然有办法那就说吧,何必再藏着掖着的,说出来也让大家听听看嘛。”

    褚时良本来在听到众人认可了他对付神策军的办法,还是成竹在胸的,但经过程玄礼对巡防营的一分析后,顿时就不想说了。

    邱尚羽一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被程玄礼吓着了,连忙道:“褚二侠你但说无妨,能不能成咱们大家合计合计就是了。”

    褚时良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其实,我原本想的是先对付神策军来着,我以前听说过神策军统领是个年近八旬的老者,平日里连腿都迈不动,一品军侯的爵位还是靠他嫁给先皇的妹妹求来的。我原本以为徐剑锋好对付的很,咱们到时候捉了他当人质就行,可刚才程殿主说他有天乾位功力,这,这,这……”

    褚时良一连说了几个“这”,后面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邱尚羽也明白他有些内疚了,也不再追问,安慰道:“唉,褚二侠你已经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了,何必纠结一个巡防营呢,咱们主要的对手神策军,你都要对策应付,一个兵力不足神策军一成的巡防营,咱们大家再探讨探讨就好,你实在是不必放在心上。”

    褚时良点点头,还是愧疚的抱了抱拳,又重新坐会原位。

    见到如此场景,程玄礼又是不屑冷哼一声,道:“行了,既然你们都没办法的话,那么就都给我竖着耳朵听我的。”

    邱尚羽一听这话,连忙道:“莫非程殿主知晓如何对付巡防营么?”

    程玄礼白了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怎么对付巡防营,难道现在开口是要喝茶么?”

    邱尚羽讪讪笑了两声,不再说话,竖耳仔细听程玄礼言语。

    程玄礼被邱尚羽一打断,真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的说道:“要我说,你们这群人也真的是有够笨的。巡防营掌管应天城中一切治安,东陵宫就在应天城内,要是我们袭击了东陵宫的话,那么巡防营根本用不着皇帝的调派就会出兵帮着东陵宫解决我们的。换句话说,其实巡防营管理的是应天城治安,不是东陵宫治安,所以我们只要在应天城内闹出一个比袭击东陵宫还要大的事情,那么徐剑锋根本无暇管理东陵宫。”

    这话一出,邱尚羽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道:“那程殿主觉得我们要干些什么,能比袭击东陵宫还有严重呢?”

    程玄礼又赏了他一记白眼,扶着额头道:“说你笨你就不聪明,要真想闹出点动静来的话,干点什么不行?杀人放火什么的,不比一个劫狱要来的严重么?说到底巡防营注重的是‘巡防’二字,东陵宫自己又有打手,徐剑锋权衡利弊之下定然不会再跑一趟东陵宫的。”

    话说到这里,龙御风倒有些疑惑了,他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开口问道:“我倒是还有一点不明白,程殿主你是如何能够确定统领巡防营的徐剑锋宁愿管别的事情,也不会管东陵宫呢,说到底巡防营多少也有三千士卒,即便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办,分出个八百一千的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程玄礼点了点头,道:“嗯,听到现在,也就是你小子这个问题算是个正常人问的。那我也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徐剑锋不会帮东陵宫的原因。”

    说到这里,程玄礼坐到位置上,又缓缓喝了一口茶,才道:“这其中的原因其实也不难理解,我也是从燕王殿下那里听说的。东陵宫你们都知道是谁的势力吧。”

    龙御风点点头,道:“东陵宫宫主是索龙潭,但要说是谁的势力的话,那就应该是定国公赵景泰了。”

    程玄礼摇了摇头,道:“这话说的不太准确,赵景泰虽然也是个公爵,但是是没有权力的,也没办法把东陵宫养到这么大。要说东

    崇元真人点了点头,道:“哦,是该去看看了,天兵阁真不愧是浮生庄财富帮排的上号的,实在叫贫道大开眼界,也教会了贫道什么叫做财可通神,短短五个月就将一座七层高阁建了起来,现在还在修缮其余四座五层高的四方守阁。”

    邱尚羽听到这些也不由得开心许多,点点头道:“那好,还请真人带路,咱们就先去总舵瞧瞧。”

    崇元真人点点头便率先大步走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灵儿,又转过身来,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什么人呢?”

    这一问问的灵儿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呆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才好。

    邱尚羽见状连忙道:“哦,这位是灵儿,是我的胞妹,有什么问题么,真人?”

    崇元真人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但贫道在经过邱姑娘身边的时候嗅到一股味道,倘若贫道没有猜错的话,邱姑娘应该是在苗疆长大的吧。”

    灵儿点了点头,道:“是,真人,这有什么关系么?”

    崇元真人面沉似水,连声音都变了,沉重说道:“邱姑娘,你…,你是不是少时受过伤?”

    灵儿先是惊愕了一会儿,接着才点点头,道:“我小时候贪玩掉下过山崖,是娘给我施蛊才救了我的命。”

    邱尚羽见到崇元真人脸色这么沉重,心里也紧紧的揪了一下,走近几步握着灵儿的手,又对崇元真人道:“崇元真人,你不要吓我,灵儿她有什么问题么?”

    崇元真人听了这话,才明白自己过于严肃了,当即笑了笑,道:“没什么,不是灵儿的问题,是贫道自己的问题。”

    这话就令邱尚羽疑惑了,咂咂嘴问道:“啧,崇元真人您究竟是什么意思啊,这东一句西一句的,我是彻彻底底被你给搞糊涂了,实在是不明白你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崇元真人笑道:“也没什么,就是老夫这几十年来都在潜心研究医术,对于天底下各个种类的医术都有所涉猎,不管是什么偏方还是古法,贫道都有兴趣尝试。不过有一种古怪的医术使贫道是寸步未近,那就是苗疆的御蛊之术。虽说蛊术能达到医治目的,但是非苗疆之人又岂能探究此中的奥秘,贫道当年也是在潜伏在苗寨整整一年,才算是略懂皮毛。虽说能够催使蛊虫了,但也没有达到能够治病的地步,所以贫道又钻研了御蛊之术许久,但却是寸步难行。”

    这话一出,邱尚羽才明白过来,也松开了握住灵儿的手,问道:“那真人说灵儿她小时候受过重伤是什么意思,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崇元真人捋了捋胡须,道:“贫道虽说不能精通御蛊之术,但对各种蛊虫习性可谓是了如指掌,我刚才在灵儿姑娘的身上闻到了苗疆的‘稳魄蛊’的味道,便知道她年少时肯定是受过了重伤,所以才会残留稳魄蛊的淡淡味道。”

    邱尚羽不懂蛊术,疑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为什么真人你闻到了那什么稳魄蛊的味道不会以为是灵儿她带着这种蛊虫,而是说她受过稳魄蛊的医治呢?”

    崇元真人笑了笑,灵儿就道:“哥哥,这不难理解,稳魄蛊具有治疗内伤的效果,但它活着的时候是没有气味的,只有他发挥了自己的药力,完全的医好了宿主之后,他就会死了,而它的尸体便会残留在宿主体内,大概要十年才会排出体外,我是六岁的时候服用的稳魄蛊,现在已经过去九年了,几乎是没什么味道了,即便是苗疆中人也极难闻出,而崇元真人一个汉人却能这么灵敏,不可不畏是用心良苦。”

    崇元真人又笑了笑,道:“什么用心良苦,贫道我也只是对这些有兴趣,所以才比旁人多花费了些许时间而已,实在算不得什么。”

    灵儿摇了摇头,道:“不,真人您已经比大多数的苗疆人还要厉害了,实在是用不着谦虚。”

    崇元真人还是摆摆手,过了一会儿,又道:“那个,邱姑娘,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成全。”

    灵儿刚想问他是什么,旁边龙御风就道:“不用说,我知道,崇元真人你肯定是想求灵儿她叫你御蛊之术吧。”

    崇元真人点点头,道:“贫道钻研医术一声,救治的人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了,要是能够多一种救人的法子,那让贫道用什么叫唤也不会不舍得。”

    转头又看向了灵儿,微微躬了身子,道:“邱姑娘,还望你能够成全。”

    邱尚羽一见崇元真人都这样了,也道:“灵儿啊,崇元真人是哥哥我出生入死的朋友,你要是不为难的话,就答应他这个请求吧。”

    灵儿想了一会儿,道:“好吧,虽然御蛊之术是苗疆不外传的秘术,但灵儿现在已经是汉人了,蛊术又是娘她传给我的,我也就不必受苗疆的规矩了。更何况真人学这蛊术是治病救人,我想苗疆的前辈也希望能把这门秘术发扬光大的,我就教给真人好了。”

    崇元真人一听这话,差点就想蹦了起来,考虑到自己也年近八旬了,才遏制住自己的行为,至是连连感谢道:“多谢多谢,实在是感谢邱姑娘你的慷慨。从今以后不论邱姑娘有什么用得着贫道或者三一教的地方,你就尽管开口,贫道我一定万死不辞。”

    灵儿只是微笑着点头说道:“真人不必如此多礼,能帮上哥哥的朋友,灵儿也很高兴,更何况真人你帮了哥哥和天兵阁这么多,不仅帮我们把总舵给牵过来了,而且还这么照顾我哥哥,灵儿能够为您做的这点事也很高兴。”

    崇元真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头想邱尚羽道:“邱阁主啊,你有个好妹妹啊。说起来奇怪了,贫道和你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和你认识的这一年多来都没听你说过有个胞妹呢,我也不记得你有说过令堂大人是苗疆的啊,怎么这灵儿我到今天才认识呢,要是早上一年的话,说不定贫道就多救了几百人呢。”

    ,其他人好像都脱不开身,邱月华咬咬牙也只有上了。

    邱月华把衣摆扎到腰带里,扎好了马步,两手分别抓住了火炮左右两侧,气沉丹田,再猛的发力。

    邱月华第一次的尝试只把这门火炮抬到了自己腰间的地方,要想卡到程玄礼打出的缺口上,那么还得太高三尺的距离。

    邱月华活动了手腕关节,这一次她把火炮抬到了腰间的时候,再用大腿托了一下,虽然只比第一次高了半尺,但也是邱月华的极限了。

    这一次过后,邱月华喘了好一会儿,看了看周围想要找出一个能够帮她一把的人来,发现并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后,又看了看还躺在地上的邱尚羽,咬牙又尝试了一次。

    第三次邱月华先是把炮管滚到了城墙下,把炮管紧紧的贴住了城墙,两手只托住了没贴墙的那一侧,慢慢的把炮管滚了上去。

    炮管有了受力的地方,重量就被分担了不少,邱月华也就一寸一寸的把炮管太高到了合适的位置卡了进去。做完这些邱月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骂道:“你大爷的,可累死姑奶奶了。”

    只坐了一会儿,邱月华就紧接着把炮弹塞到了炮管内,正想点火的时候,索龙潭的一章打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但紧紧只是出现了一下,出现过后他就被程玄礼的大刀逼回了原位。

    终于到了最后一步,邱月华只要把火炮的火点着了,那么城门就会在一声巨响之后敞开一个可以容纳任何人通过的大洞了。

    不过让邱月华难堪的是,他没有带点火的东西,什么火镰、火折子都没有,这下她可就没办法了毕竟她也不可能当场钻木取火。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邱月华在怀中摸来摸去被她摸到一个信号弹,那是崇元真人为防人员被冲散而分给这次营救行动的所有人用来互相联系的,现在正好用来做点火之用。

    邱月华拉开了这信号弹的引信,再对准了火炮的引信,一声信号弹的啸声过后,火炮瞬间点燃。

第五百三十四章 晚樱

    次日清晨,邱尚羽一行人便准备了上路了,五个人加上大白和小白,一共租用了两辆马车才晃晃悠悠的下山赶去了洛阳。

    凌云山距离洛阳城不远,即便从山顶瀚云府来算,也不过二百里路程而已,要是骑马的话,一天就能赶到。

    但花慕瑶不会骑马,未免在路上被人关注,大白也只有关在马车里,不能让他引起恐慌,但即便如此,两天的路程也就能赶到了。

    但令邱尚羽没想到的是,马车才刚出凌云山的地界就碰到了几个来找茬的人。

    两家马车是邱尚羽和龙御风二人赶着,本来走的好好的,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几个穿着夜行服的几个蒙面大汉,扛着几柄锈刀,拦在了路中间。

    这情形对邱尚羽来说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如今生逢乱世,什么土匪、强盗、绿林好汉的也不少见,这半年来他也见过不少了。

    不过和以往不同,今天遇到的这几个蒙面大汉显然不怎么正规,因为他们不仅刀是锈的,连夜行服看起来也不太干净。

    看到这几个寒酸的劫匪拦在了路中间,龙御风只得拉了缰绳,喝道:“哪来的杂碎,识相的滚远点,要不然让你们死在这里。”

    一听这话,这几个劫匪是狂笑不止,笑了好久,其中一个为首的才大声道:“好小子,敢这么和老子我说话,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要不要我们哥几个帮着你松一松啊?”

    这时马车内的龙菀三人也听到了动静,往外探了探脑袋,一见是三个蒙面大汉,灵儿不屑道:“御风哥哥,你就别和这些没长眼的东西费口舌了,快些料理了吧,咱们也好带瑶儿姐姐赶去洛阳。”

    龙御风一听这话,对她笑了笑,道:“好,灵儿,你们三个就在马车里先做一会儿,等会残忍的很,就不要看了。”

    转头又对在后面马车的邱尚羽大声说道:“怎么样邱兄,就这四个杂碎,你想不想活动活动筋骨啊?”

    邱尚羽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就这四个还没有我下马车撒个尿花费的工夫多呢,龙兄你自己料理了吧。”

    龙御风正想应他一声,这四个蒙而燕王府那边不仅成功的被攻破府门,还被冶鬼谷众人全身而退,可谓是颜面尽失,将事情传出去的可能也是很小的。

    所以这学徒模样的弟子对于邱尚羽的话,就相信了一大半,既然知道了他是冶鬼谷外谷弟子,又参与过夜袭燕王府的行动,态度登时就变了,道:“哦,原来是外谷的师弟啊,来来来先坐下。”

    邱尚羽摆了摆手,道:“不必了,师兄,我们这次前来是找人的,还请师兄相助。”

    这弟子点了点头,笑道:“师弟放心,在洛阳我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不知师弟要找的是什么人呢?”

    邱尚羽指了指花慕瑶,道:“这位是花无痕和叶无伤两位前辈的孙女,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陪她来找她的爷爷奶奶的,据两位前辈的来信所说,他们是在您的奇花异草堂落脚了是么?”

    这弟子点了点头,道:“嗨,原来是找花公叶婆两位前辈啊,你们早些来就好了,前两日他们还在我这住着呢,但是前天收到了一封信,我也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总之花公叶婆两位前辈收到了信之后就离开我这了,到哪里我也没问。”

    邱尚羽点了点头,看了看花慕瑶,又道:“瑶儿,花公叶婆二位前辈要是离开的话,肯定还会让二白给你送信的,二白应该是飞去了凌云山,等它发现你不在那里之后,就会飞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看看花公叶婆两位前辈写给你的信是什么,就先在这住上两日再说吧。”

    花慕瑶稍微想了想,点了点头,又道:“好吧,现在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旁边这弟子又道:“几位放心,不管是这位师弟,还是花公叶婆,都是我冶鬼谷的朋友,我马上就派人去冶鬼谷,说不定二位前辈去那里了。”

    邱尚羽点点头,道:“嗯,如此多谢师兄了,那我们就在这附件找个地方先住下,师兄你这几日帮我们留意一下,这几日可能会有一直通体雪白的白鹰会飞来这里,要是您见到了,和我们说一声就行。”

    这弟子道:“哦,我见过那只白鹰,漂亮极了,你放心,我只要见到了,就马上去叫你们。”

    听他怎么说,邱尚羽等人才放下了心,出门找了一个离这里很近的小店先住了下来,准备等等二白的信。

    事情和邱尚羽料想的一样,花无痕确实又回了一封信给花慕瑶,二白过了一天就飞到了凌云山,在山顶盘旋叫了许久,也不见花慕瑶,然后就又飞了回来在奇花异草堂上又叫了几声,那奇花异草堂的弟子一听到这声音就赶紧出门看了,发现是一只白鹰,连忙去通知了邱尚羽等人,花慕瑶得知后在地下一吹口哨,那二白就俯冲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臂上,还不太敢用力抓稳,怕爪子不小心伤到了她。

    花慕瑶感觉把二白爪子上绑着的信条取下来,龙御风也迫不及待的问道:“瑶儿,快念,看看你爷爷奶奶到底去哪了。”

    花慕瑶点点头,照着信条念道:“好,你就在瀚云府多待几天,但不要添麻烦,爷爷奶奶有事去办,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本来想带着你,不过这事也有几分危险,你愿意留在瀚云府便算了吧,记得照顾好自己。”

    龙御风听完了后,挠了挠头,道:“这花前辈也没说要去哪里了啊,连去干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意了瑶儿留在瀚云府了,我们怎么去找他们呢?”

    邱尚羽笑了笑,拍了他的脑袋一下,道:“你傻啊你,既然花前辈同意了瑶儿留在瀚云府了,那我们还去找他们干什么,前辈们有事要办那就让他们去办好了,你们可只剩下二十多天了啊,还去不去天兵阁新总舵啊?”

    听他怎么说,龙御风也恍然大悟道:“对对对,邱兄你说的是,既然花前辈这么说了,那瑶儿就和我们一起去龙王山好了,到时候还可以去看看崇元真人。瑶儿,你说好吗?”

    花慕瑶还没发表意见,龙菀倒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看这事情没那么简单,花前辈的信上写的清楚,他说他要去办的事情有危险,我看八成是冶鬼谷已经找到了真正的仇家,也就是把内谷那些人全部掳走的那些人,花前辈是怕这次去了之后时间太长,瑶儿不在他身边,他也不太放心,才会请祖父他派人护送瑶儿来洛阳的。瑶儿,咱们还是先前奇花异草堂问问那师兄再说吧,你说好吗?”

    听了龙菀这话,花慕瑶也感觉这事情没那么简单,点了点头,道:“好,菀姐姐,我们快去,要是爷爷奶奶他们真的是去了危险的地方,那瑶儿也不去羽哥哥那里了,我要去找爷爷奶奶。”

    龙御风一听这话,立即道:“别呀瑶儿,这事情不是还没说定么,再说了你去找你爷爷奶奶也有什么帮助,反而还会叫他们担心。花前辈也说了让你好好在瀚云府待着,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吧。”

    花慕瑶摇了摇头,又对邱尚羽道:“菀姐姐,我们快去奇花异草堂吧。”

    龙菀点点头,便带着她和灵儿一同去了奇花异草堂,龙御风和邱尚羽对视一眼,无奈苦笑了两声,也就跟了上去。

    到了之后,龙菀径直就到了看管这里的弟子的面前,对他拱了拱手,客气道:“师兄,不知道最近冶鬼谷怎么样了,掳走内谷的那伙人找到了没有。”

    这弟子原本在磨药,这突然的发文让他缓了一会儿,才道:“龙姑娘啊,你这是从哪听到了风声啊,突然问我这些?”

    龙菀道:“哦,是这样的,瑶儿的爷爷的信上说冶鬼谷已经找到了那日袭击内谷的真凶,已经和钱堂主他们过去了。”

    这弟子一听这话,大叫道:“什么真凶啊,其实就是一点蛛丝马迹而已,哪……”

    说到这里,他才意识到不对,耷拉这眼皮,叹了一口气,唉声叹气的说道:“唉,龙姑娘,没有你这么套话的,我这一下子没注意,就被你套牢了。”

    面大汉中为首的那个就又大笑了两声,道:“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哥几个就给这两头小牛好好的教导教导。

    言罢,为首这人一个爆步,一下子腾空三丈,手中大刀高举,对准了龙御风的脑袋就是一劈。

    见到如此举动,龙御风才明白过来,这几个劫匪的武功不低,没有乾位的功力是绝对不可能有这般身手的。

    也不敢大意,从马车上一下子蹦起,右掌运足了内力,施展出九龙绝壁掌法,对着这大汉捏着大刀的手腕就是一掌拍去。

    这大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将手中大刀抛了一下,换了左手持刀,同时右手聚气,也是一掌拍了过去。

    二人手掌相接,这蒙面大汉以上攻下,是占尽了优势。反观龙御风,先是低估了他们,又是以低打高,实在是讨不到半分好处。

    足足在空中僵持了三息,二人才算是打了个平手,各自退回来原位。

    虽说是平手,又是在劣势的情况下,但龙御风可丝毫不敢大意,要知道凭他天乾位的功力,即便是在劣势的情况下也极少有人能和他这么硬碰硬的拼个平手。

    可这个劫匪却做到了,这又怎能不使龙御风震惊。

    沉了沉心思,又调息了一会,才抱了抱拳,开口道:“阁下四人究竟是什么人?凭你地乾位的武功,不可能只是一个劫匪这么简单吧。”

    为首的蒙面大汉哈哈笑道:“哈哈哈,我们兄弟可从来没说过我们是劫匪,是你马车里的那个姑娘把我们定性成了劫匪,还要叫你来解决我们呢。”

    说完又笑了笑,道:“嗯,要是寻常人的话,凭你这个小子也够瞧的了,不过遇上我们四个就自求多福吧。实话告诉你,我们四个都是地乾位的高手,虽说比不上你小子,但我们要是一起上的话,就不知道你和后头那小子加上你马车里的三个姑娘能不能打得过呢?”

    后头邱尚羽一听声响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了,又听到了这蒙面大汉的这几句话,便也坐不住了,一跃到前头,冷冷说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拦住我们是想达到什么目的?”

    旁边的另一大汉笑了笑道:“大哥,你瞧瞧这小子多狂,以为压低了声音就能唬住我们哥四个了,哈哈哈哈,还真是好笑。”

    邱尚羽听得这几句话,心中怒火更是难以遏制,手一翻,三枚凤羽翎就爆射而出,直向这说话的大汉而去。

    这大汉也不在意,脚下步伐接连变幻,手中招数连变,几下就接住了邱尚羽发出的这三枚凤羽翎。

    在手中掂了掂,又试着折了一下,咂咂嘴说道:“大哥,你瞧瞧这是个什么暗器啊,怎么看起来金灿灿的,和金子一样,但不想金子一样软趴趴的,反而坚硬无比呢。”

    被称作大哥的大汉斜眼看了看,道:“老四啊,这就是你自己眼拙了,这三枚暗器是洞庭湖天兵阁的凤羽翎,据说是只有阁主才配用。这是好东西,咱们哥几个拿去换几个钱花也不错。”

    老四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不对啊,大哥,我听说天兵阁的阁主叫邱元杰,是个中年人,我看着小子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又怎么可能是天兵阁的阁主呢?”

    这大哥也笑了笑,又道:“好像是天兵阁原来的阁主被东陵宫抓走了吧,我也不清楚,总之这小子能使用天兵阁的凤羽翎,那他在天兵阁的地位肯定不低,咱们就把他绑了,再去天兵阁要赎金,那咱们可就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

    这话一出,其余的三个皆是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他们几个的笑声,邱尚羽牙根都痒痒,难能让他们这么猖狂,双手运起重明掌,一下子就窜了出去,直取那老四的面门。

第五百三十五章 龙逍

    燕王一听这话,心里也有些诧异,本来他是想让天兵阁先给他补给军械的,但没想到邱尚羽如此云淡风轻的先送了十万两白银来。

    虽说十万两白银不算多,但只凭一个小小的江湖门派这么容易就拿出来了,也不由得使燕王不敢相信。

    他身旁的道衍倒是没多少的吃惊,毕竟道衍对天兵阁还是有些了解的。

    道衍呵呵笑道:“天兵阁不愧为三十多年前浮生庄财富榜榜上有名的大门派,如此大的手笔,实在是诚意十足啊。”

    邱尚羽摆摆手,道:“这还算不上什么大手笔,只是这半年来天兵阁遭遇巨变,又得替朝廷补给军械,原本的声音也大多停了,现如今天兵阁也只不过是在吃前几辈攒下的老本而已,要不是眼下还需花钱的地方太多,我们又岂是只能拿的出十万两白银呢。不过殿下放心,只要您帮我们就出了老阁主的话,那么后头还有重谢。”

    燕王满意的点点头,向道衍道:“快,大师,去召集人手,把鼎阳殿还帐内的全叫过来,本王要给邱少侠引见引见。”

    道衍应了一声“是”后,便也就依言出了账外通知了。

    不过邱尚羽倒是有些不安,他旁边的龙菀也是如此,俩人对视一眼后,龙菀低声问道:“怎么办,要是那个鼎阳殿的什么左使来了,我们该怎么办?”

    邱尚羽微微点了点头,不敢让燕王瞧出来,又道:“先等等看,看燕王这副样子,应该还是想和我们合作的,要是那个左使认出我们来了话,那也不能说明什么,反正他只认识龙麟决,又不知道我背后背的这把是帝燮剑。”

    龙菀点点头,道:“也只好如此,反正那四个找宝藏的九龙使也不是我们杀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时间不长,道衍就带着几个人进来了,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还有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者,最后一个是六旬左右的小老头。

    邱尚羽一看这几个都不认识,更没有那个鼎阳殿的镇殿左使,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五人先是向燕王行了一礼,燕王连忙让他们起身,接着就开始给邱尚羽介绍起来了,指着最先进来的那中年男子说道:“这位就是我鼎阳殿的副宫主了,名叫程玄礼,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武亚圣’。一口关刀耍的是天下一绝,马上功夫更是厉害,本王也是因为此才把他留在帐前的,在本王军中还兼任着中军大将,曾将一战斩冼辰一听这话,连忙转移话题道:“呃…三位风尘仆仆的赶来,想必有些疲倦了吧,这样吧,我去给你们找个地方先住下再说。”

    说着她就要往外走,邱尚羽拉着她的后衣领就拽了回来,又道:“少想逃,那块玉佩可是我爹送给我的十八岁生辰的礼物,你可真得还我。”

    这话一出,冼辰的脸一下子就苦了起来,又轻抚着邱尚羽的背道:“那个…玉佩可能焕不了了。”

    邱尚羽一听这话,一下子攥住了冼辰的手,大声喝道:“什么?你借去的时候可是和我说妥善保存的,那上面刻着的暗器手法可是天兵阁的不传绝学,你快告诉我玉佩哪去了?”

    冼辰脸上表情略显为难,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有一次我学玉佩上面的暗器武功的时候,实在是看得不清楚,就把玉佩沾了墨汁,准备拓在纸上来着。但是磨墨的时候手太酸了,就是在甩手臂的时候碰到了二哥你的玉佩,然后…然后就碎了。”

    邱尚羽一听这话刚想骂他,龙御风就道:“邱兄,咱们时间有限,你可别忘了咱们到这里是干什么的,切勿为了其他不重要的事,耽误了我们的正事啊。”

    邱尚羽一下子被他的话惊醒,把想要责备冼辰的话给憋了回去,比起他爹和爷爷的性命,那块玉佩就是记载着绝世武功,邱尚羽现在也不会计较。

    冼辰也见缝插针的说道:“对对对,这位龙大哥说的对啊。二哥你来找我不管是有什么事,我一定都会帮的。”

    邱尚羽无奈的又拍了冼辰的脑袋一下,道:“就你机灵,算了,反正那上面的武功我也都学会了。辰儿,我这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求你的,而且事还不小,如果不是关乎着我爹和爷爷的性命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麻烦你的。”

    冼辰听了这话,连忙摇头道:“二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兄妹四个当初结拜的时候就说过要患难与共的,二哥你的爹就是我们四个的爹。其实二哥你上次出城之后我也打听了天兵阁的一些状况,也大抵猜得到二哥要我办的事情。二哥你们和瀚云府的人联手,定然还是要闯东陵宫地牢,营救邱老阁主是不是?”

    邱尚羽没想到这才大半年不见,冼辰都已经成长了这么多了,他也不想隐瞒,毕竟这事太大,他也瞒不住,只得点了点头,道:“不错,东陵宫还关押这我的爹、我爷爷以及一位阁老,他们三人对我和天兵阁都至关重要,还望辰儿你帮二哥这一次。”

    冼辰略显为难的点了点头,道:“二哥你们袭击了东陵宫,不管成功与否,定然都会惊动曹国公李景隆,而仅凭他的势力还不足以拿下天兵阁的人,所以他回去请皇帝哥哥派兵捉拿,而皇帝哥哥一定是会派我爹的神策军出兵捉拿天兵阁一干人等。我要是猜的不错的话,二哥你们是想要我尽力拖延爹爹。”

    邱尚羽还没说话,冼辰又道:“二哥,这事我会尽力帮你的,但我没把握拖住爹爹太长时间,而且上次爹爹他捉不到你们就被罢免了官职,倘若这次结果一样的话,那爹爹可能就会危及性命了,所以辰儿只能够答应二哥尽力拖住爹爹,可一旦爹爹他出了冼府的大门,辰儿也不能再加干涉了,还望二哥你体谅。”

    说着冼辰一揖到地,邱尚羽连忙扶起她,道:“辰儿,我也知道这事对你很为难,要是出了差池的话,会危及到你全家的性命。二哥不能为了自己的家人就把你的家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所以也没打算让你牵制住冼统领。”

    这话倒是让冼辰意外了,她本来都料定了邱尚羽这次是来求她不要让自己的爹出兵的,但没想到邱尚羽说的是这番话,疑惑问道:“不是让我牵制爹爹?要是如此的话,神策军就会冲到东陵宫缉拿天兵阁的人的,神策军共有五万之众,凭二哥你们是绝对不会是神策军的对手的。”

    邱尚羽点了点头,道:“的确,在这应天城中还有哪股势力斗得过皇上的亲卫呢,所以我们绝不能让神策军出兵,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找你的原因。”

    冼辰还是疑惑说道:“我不明白二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先前和我说不用我牵制爹爹,要是不是如此的话,莫非二哥你们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让神策军按兵不动么?”

    听了这话,邱尚羽满意的点了点头,赞叹道:“辰儿你不愧是将门之女,不错,我们的确还有更好的办法让神策军不会出兵,准确的说要让神策军和你爹不知道东陵宫被袭的事情。或者说,即便是他们知道了,也不能前去东陵宫抓捕我们。”

    冼辰道:“这怎么可能,东陵宫遇袭的话,倘若李景隆不敌,那么他必然会求皇上出兵捉拿,现下李景隆虽然被换下了前线,但还管理着前军的辎重、粮草等物,天兵阁的补给军械能力对朝廷军队也至关重要,皇帝哥哥他必然不会放弃的。”

    邱尚羽道:“这个我知道,但是皇帝知道东陵宫遇袭后会怎么办你知道么?”

    冼辰仔细的想了想,道:“皇帝哥哥他一定会连夜派人通知爹爹,让爹爹出兵前往东陵宫捉拿二哥你们的。”

    邱尚羽点点头,道:“不错,的确是如你所说。但我再问你,皇帝会怎样让你爹出兵呢,你爹又是如何调动神策军呢?”

    冼辰仔细的想了想她爹调动军队的时候,道:“爹爹他虽然是神策军统领,但是想要调兵需要神策军兵符,爹爹他只有神策军统领大印和右部兵符,只有在手握左右两部兵符之时才能指挥军马,所以每次皇帝哥哥要调兵的时候,都会派锦衣卫带着左部兵符给爹爹,只有这样爹爹才能指挥得了神策军。要是二哥你们想要组织爹爹他调动军队的话,那就只有……”

    说到这里,冼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惊呼道:“原来二哥你们是想抢兵符!”

    下朝廷的十八名大将的头。”

    邱尚羽虽说在江湖上也算是漂泊了两年,但对这位实在是无所了解,听着燕王的介绍也感觉此人很厉害,仔细一看才发现为什么他号称“武亚圣”了。

    此人真如关帝庙内所供奉的关羽神像一般,长得是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其丹凤眼和卧蚕眉乃世间罕见,凤眼生威,卧蚕似雾,英气逼人,身着绿衣锦袍,实在是霸气十足。。

    邱尚羽虽然不爱读史书,但对武圣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看戏是也见过关羽扮相,一见此人还真叫他分不清眼前是不是真的武圣下凡了。

    道衍在旁呵呵解释道:“程宫主号称‘武亚圣’,除了在扮相像之外,更为重要的是他在武艺上的造诣,其马上关刀招式,独步天下,老衲也算是见过不少武林高手了,但能在马上胜过程宫主的,绝对不会超过一手之数,倘若天兵阁得此相助的话,那么就好比是如虎添翼。”

    听了道衍和燕王的这番话,邱尚羽虽然有心提醒他们这次营救行动大家都是凭借轻功的,根本不上马,老是强调他马上功夫有什么用。

    但还是得顾及旁人面子,只是恭恭敬敬像程玄礼行了一礼,道:“晚辈邱尚羽见过程宫主。”

    这程玄礼模仿关帝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了,傲骨一下子就出来了,邱尚羽如此恭敬的言语,他也不热不冷的“嗯”了一声。

    燕王都觉得有些尴尬,但现在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接着介绍后面的人,指了指三胞胎老者,道:“此三位老者是近些日子才加入的鼎阳殿,现在在鼎阳殿居三大长老之职。从左到右分别是老大钟六路,老二钟八方,老三钟如簧。”

    燕王一边说着,老二钟八方也一直向老大比划这什么,然后又到老三手心里写了些东西。

    见到此番场景,邱尚羽也不由得奇怪,疑惑的问道:“这三位前辈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呢?”

    旁边道衍解释道:“难免邱尚羽疑惑了,其实这三位老者是天残派的高手,天残派是一个隐世门派,但要进去也很简单,那就是身体上有一部分是残缺的,不过他们只收先天残缺之人,要是想太监那般后天残缺的,那也是照样不收的。”

    邱尚羽这才明白,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三胞胎老者,发现除了老大钟六路外,老二钟八方和老三钟如簧都是把眼睛闭起来了的,那显然是个盲人的样子。

    而老大钟六路也只是眼睛能视物而已,不能说出一句话来。

    道衍接着又道:“此三兄弟都是打娘胎里出来就带有天生残疾的,老大钟六路只有眼睛是好的,除此之外是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而老二钟八方则是只有耳朵又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嘴巴也是发不出声音来的。至于老三钟如簧就是只有嘴巴能够发出声音来,眼睛和耳朵也都只是摆设而已。”

    邱尚羽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的名字要叫这个了,老大钟六路表示眼观六路,所以他只有眼睛能够使用,老二钟八方表示耳听八方,就是说他只有耳朵能够使用,至于老三钟如簧就是说他巧舌如簧,也就是只有嘴巴又用,如此的三兄弟互相补足,互相又不足,相互配合,倒也能够正常与人交流。

    只见钟八方在钟如簧的手心写了几笔后,钟如簧就开口道:“呵呵,我兄弟三人天生残疾,实在是叫人笑话。”

第五百三十六章 悔过

    龙御灵儿一听这话,疑惑道:“怎么会,哥哥没有记住去的时候的路么?”

    邱尚羽苦笑两声点了点头,又道:“唉,就是你说的这样,你的那阴阳迷踪蛊的雌蛊飞的也太快了吧,还专门找那种很小很窄的地方飞,我哪还有时间来记住路。”

    灵儿笑了笑,又道:“那哥哥你最后是怎么回来的呢?”

    邱尚羽得意笑道:“你哥哥我是什么人啊,这点小事能够难得倒我么?我当时找不到回来的路就爬上了最高的一棵树,在那树上远眺,看到了万药宫里最高的那座挂满灯笼的灯塔,看准了方向,就回来了。”

    灵儿点点头,道:“哥哥,先不说这些了,我和你说,上次的刘老伯来找我了,他说已经把鼓藏肉和鸡稀饭弄好了,让我找你一起去吃呢。”

    邱尚羽一听有吃的了,惊喜笑道:“好好好,快带我去,我今天在小舅屋顶上爬了都快七个时辰了,饭也没吃。”

    灵儿笑了笑,一下子就跑在了前头,邱尚羽脚下轻古墓离着常德城不远,只有几十里地,五人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汉阳镖局门前。

    此时虽然已经接近酉时,但汉阳镖局还是门庭若市,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五人就这么走了进去,也没有人阻拦他们,邱尚羽很快经过一个镖师指引找到了二当家汪士星的住处。

    邱尚羽走到门前,叠指轻轻敲了敲汪士星的屋门。在得到允许后,便和身后四人一同进了去。

    汪士星一看都是生脸,抬了抬眼皮,问道:“几位来汉阳镖局是有什么东西要送么?”

    邱尚羽对他拱了拱手,道:“晚辈天兵阁邱尚羽见过二当家。”

    汪士星听到天兵阁的名头便不敢怠慢,毕竟眼下两家还处在同盟状态,正色道:“天兵阁?姓邱?莫不是邱元杰的儿子么?”

    邱尚羽点点头,道:“正是晚辈。”

    汪士星听他确认,登时站起,道:“真的是天兵阁的少主,听说天兵阁已经被焚毁了,你们是如何逃出来的?”

    邱尚羽原以为他是不知道这事儿的,见他模样颇有要帮他们一把的样子,当即恭敬道:“天兵阁遭此大劫,原来江湖上都传开了。”

    汪士星点点头,道:“不错,天兵阁在常德的所有店铺都关了张,和天兵阁做买卖的大多都已经知道了。汉阳镖局也曾去天兵阁查看过,那里已经是一片焦土。”

    邱尚羽半跪而下,道:“还请二当家援手,帮我营救我爹和我爷爷以及天兵阁被绑走的所有人。”

    汪士星走进几步将他扶起,问道:“绑走?凭天兵阁的势力有何人有如此能耐将天兵阁众人绑走,绑而不杀,其目的又何在?”

    邱尚羽道:“要只是寻常人,晚辈自然不敢求二当家的帮助。只是绑走我爹他们的人非比寻常,晚辈实在想不出办法,不得已才请汉阳镖局出手的。”

    汪士星听他的话,也知道敌方势力定然不会小,又问道:“贤侄你也不必一口一个前辈了,我和邱阁主还有几分交情,你就叫我声叔叔。到底是何方势力也尽管说出,汉阳镖局的镖师令既出,那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邱尚羽点点头,先叫了声“汪叔叔”,又道:“如果我们猜的没错的话,我爹他们是被东陵宫抓走的,他们想要用我爹他们的命威胁天兵阁替朝廷前线补给辎重、军械。”

    汪士星听到东陵宫,气就不打一出来,怒道:“又是东陵宫,前些日子镖局押往应天的几趟镖也被他们夺走了,这群朝廷的走狗现在是越来越不将我们江湖人放在眼里了。贤侄放心,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叔叔,那我必然不会坐视不管,你在这等着,我和大哥商量一下,就带人和你一起去东陵宫救人。”

    邱尚羽听他这话,又是一把跪下,道:“倘若此次营救成功,那天兵阁将永远为汉阳镖局免费提供兵器。”

    汪士星又扶他起来,替他拍拍身上尘土,嘱咐道:“贤侄你先和你的几位朋友在这等等,我去请大哥前来商量。”

    说完,便大步离开,去向了汉阳镖局大当家祝殷正的房间。

    等他走后,龙御风道:“这下好了,汉阳镖局愿意援手,那么我们营救成功的概率就会大上很多了。”

    崇元真人听他此话,却是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事情还不一定,汪士星生性豪爽,答应了也不奇怪。但汉阳镖局真正做主的是大当家祝殷正,能不能得到汉阳镖局的援手,还得看他。”

    不多时,汪士星就带着大当家祝殷正到了。

    汪士星向邱尚羽介绍道:“贤侄,这就是我大哥,他比你爹年长几岁,你喊声祝伯伯就是了。”

    邱尚羽深作一揖,道:“晚辈见过祝伯伯。”

    祝殷正将他扶起,道:“你的事情我都听老二说了,我也深感悲伤,用的上伯伯的你尽管说。”

    邱尚羽道:“多谢祝伯伯,我爹他们现在应该被关在东陵宫中,还请祝伯伯派人和我一起营救。”

    祝殷正点点头,道:“当然,我们两家既已联盟,这本就是我们本分的事。”

    顿了顿,又道:“只是……”。

    邱尚羽见他卡住了一般,问道:“只是什么?”

    祝殷正笑了笑,接着说道:“只是东陵宫不同于别的势力,背靠朝廷,即便我们营救成功了,但到了那时这整个天下恐怕都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了。”

    邱尚羽道:“祝伯伯放心,当今天下局势正乱,只要我们到了燕王的领地内,那么东陵宫的人就没那么容易派人马追击我们。”

    祝殷正还是带着笑意,叹了口气,又道:“贤侄想得太过简单了,先别说就凭我们能不能营救成功,即便是成功了,逃到了北平。你们天兵阁现如今是毁了,但汉阳镖局根基都在洞庭湖,要是叫我舍弃,那么这镖局中近千镖师都得没饭吃。”

    邱尚羽听他这话显然是不想帮忙,但还是道:“祝伯伯放心,天兵阁虽然已被毁了,但这百年间积累的财富都还在,只要祝伯伯助我们营救成功,那么我愿意将所有财宝都赠与汉阳镖局,你们大可以在北方重新构建镖局。”

    祝殷正听了这话也不禁心动,要知道天兵阁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在浮生庄财富榜上有名了,加上这些年的积累,就是买下十个汉阳镖局也够了。

    但他还是呵呵笑道:“贤侄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样吧我派十个镖师和你们一起前去吧。你要体谅伯伯,汉阳镖局的镖师大多都是来混口饭吃的,要叫他们付出性命代价,没几个人会愿意的。”

    邱尚羽此时已经怒气升腾,咬着牙问道:“敢问祝伯伯和汪叔叔和我们一起去么?”

    汪士星道:“当然了,那……”

    话还没说完,就被祝殷正喝止道:“二弟,住口。”

    转头又对邱尚羽笑道:“贤侄勿怪,汉阳镖局事务繁杂,我和二弟一时都走不开,你看要不要你们先去,等我们忙过了这阵,在带人前去相助?”,几下就追了上去。

    俩人跑了一会儿,离邱尚羽待着的殿的那个厨房尚且还有一段距离,不知道是不是饿的人的鼻子会特别灵敏的缘故,邱尚羽隐约间就闻到了一股醇厚的鸡汤的香味。

    他又提鼻子使劲的闻了闻,愈闻便愈加的确定了,也不再等灵儿了,脚下猛一发力,一下子就跑到了她的前头去了。

    邱尚羽在各殿的墙上犹如游墙壁虎一般,几下就翻进了自己的殿内。

    他看准了厨房,正看着了正对门口的一张桌子,这桌子虽说不大,但上面摆着的几个菜却是精致得很,除了灵儿提的鼓藏肉和鸡稀饭之外还有两道盖起来的菜。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这两道菜的香味散出,勾得邱尚羽是站都站不稳了。

    也不怪邱尚羽这般,不论何人饿了这么一天之后再见到了这桌子菜哪还能站稳。

    邱尚羽丝毫不隐藏自己的食欲,三步两步就急忙进了厨房坐下,正想提筷夹菜,却瞧见了老刘头正满眼笑意的看着他。

    他这才想起这一桌子菜是别人做的,自己待的这个厨房也是人家的地盘,没先和主人打招呼就想夹菜,实在太没规矩。

    想到这些,邱尚羽连忙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对老刘头拱了拱手,恭敬道:“刘老伯,对不住了,我这饿了一天了,着急吃饭,都没没注意到您站在这,实在太过莽撞。”

    老刘头听了他这话反而收起了笑意,略带伤感的叹了一口气,道:“唉,看来还是功夫不到家啊。”

    邱尚羽看他这副样子,不禁疑惑问道:“刘老伯,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我想您道歉您还不太高兴呢?”

    老刘头听了这话连忙道:“小少爷别误会,我不是对您不满,只是我自己的功夫不到家,在骂我自己而已。”

    邱尚羽还是不解,又道:“刘老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您的功夫不到家?”

    老刘头又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认为做菜的最高的境界是让人忘记一切,如同只化身饕餮一般,两眼里只装着食物。刚才小少爷你要是只顾着自己吃的话,那么就证明我做的这菜是的的确确将你给勾住了。可惜啊,老头子我的功夫还不到家,小少爷你还是注意到了老头子我啊。”

    说话间灵儿也到了,邱尚羽不懂做菜,也不知道怎么和老刘头说这事,看见灵儿正好来了,连忙道:“快快快灵儿,快坐下,我们这就开饭了。”

    老刘头也道:“是啊灵儿姑娘,你也坐下吧,我先来给你们介绍介绍这四个菜。”

    灵儿点点头,乖巧的“嗯”了一声,就做到了邱尚羽的旁边,耐心等待老刘头的介绍了。

    见二人坐定,老刘头清了清嗓子,道:“小少爷,灵儿姑娘,这打开的两样菜就是灵儿姑娘说的两个苗疆大菜了,鼓藏肉和鸡稀饭。您二位就先动筷子尝尝吧。”

    终于能够吃了,邱尚羽也没客气,抓了只鸡腿就大嚼了起来。

    灵儿的吃相比他要好多了,先是拿了个小碗舀了几勺鸡稀饭,然后又拿过一个调羹,一勺一勺的细细品味起来。

    他们俩吃着,老刘头也不闲着,在旁边说道:“这鸡稀饭啊是苗疆的大菜,要说做法也算得上是不简单了。单说这**,得是六个月的走低母鸡,还得是四川那边特有的土鸡,要先把这鸡杀了后干干净净的用高汤来浸泡四五个时辰,等这鸡的骨肉分离了,再把骨头挑出来,把肉装在一个小砂锅里加上各种的调料慢慢的煨,要整整煨上三个时辰才能加米进去。说起这米也得有将就,得是梯田的米,一亩只产得出不到两百斤的梯田稻米经过鸡汤的慢慢浸泡才能得出这一小锅的鸡稀饭。”

    就他说话的这会儿工夫,邱尚羽都已经喝下了两大碗鸡稀饭了。肚子里有了食儿,他也舒服了许多,也就没有那么着急的抢着吃饭了,又咽下了一口肉,对灵儿道:“灵儿,怎么你们苗疆的生活水准都怎么高了么,准备这些东西也太麻烦了吧。”

    灵儿摇了摇头,道:“鸡稀饭的确是步骤有些复杂,但也没到这么恐怖的地步。哦,我明白了,刘老伯以前是御厨,他这鸡稀饭的做法也是从另一个御厨那里学过来的。哥哥你想啊,给皇帝老儿吃的东西不是都这么麻烦的么?”

    邱尚羽点点头,夹了一大块鼓藏肉塞到嘴里。

    这一动作被老刘头捕捉到,突然就道:“这鼓藏肉就更了不得了,他是用三种肉制作而成的,最主要的就是黑猪肉,不过我这次没弄到苗寨的黑猪,但所用的金华的黑猪肉的品质也是很高的。第二样则是金华的火腿腌肉,这是用来隔水蒸制的,最后一样是苗寨的腊肉肠,和火腿一样隔水蒸制而成。只有将这三种肉混合在一起,再塞满一只竹筒大小的小罐子里,放入大火高汤中充分的熬制一整夜,才能得到最正宗的鼓藏肉。”

第五百三十七章 速度

    路程众人用过酒宴后,也都各自回了房间休息,不过邱尚羽还有事要办,他去了灵儿的房间,还有事要交待她。

    邱尚羽知道以灵儿的个性,定然是不会安安分分的留在天兵阁的,此去自然是劝灵儿留下。

    到了灵儿的房间之后,邱尚羽也没推门就进了去,灵儿现在正在和花慕瑶以及龙菀说话呢。

    见邱尚羽来了,花慕瑶和龙菀也都告辞,把这里留给了他们兄妹二人谈事。

    邱尚羽不知道该怎么和灵儿开口,也就只能低头想自己该怎么开口。

    灵儿见邱尚羽久久不说话,心里便有些疑惑了,试探着问道:“哥哥,你这么晚了到灵儿的房间是有什么要紧事和我说么?”

    邱尚羽掐了掐灵儿的脸颊,叹了一口气,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灵儿,其实哥哥是想你好好的留在天兵阁,不要跟我们去应天了。”

    灵儿一听这话,就急切说道:“哥哥,你再说什么呢,我们这次去东陵宫,是去救灵儿和哥哥的爹和爷爷,要是灵儿留在了这里的话,那岂不是变成了不孝的人了么?”

    邱尚羽温和的笑了笑,又道:“灵儿,你怎么能这样想呢,虽然你是我的妹妹,是爹的女儿、爷爷的孙女,但我们此行太过凶险,凭哥哥的武功都不敢道衍将他们二人制住后,还不忘嘲讽一句,不屑说道:“武功这么差还敢出来和我们作对,实在是自己找死。”

    燕王此时也已经走出了军帐,想道衍问情况道:“大师,怎么样了,是什么人在偷听?”

    道衍恭恭敬敬走进了几步,笑了笑道:“殿下不要紧了,只不过是两个不开眼的小毛贼,连天乾位都没有达到,还望图谋害殿下,实在是该死。现在已然被老衲制服了,如何发落还请殿下示下。”

    燕王走进了几步看了看邱尚羽和龙菀,冷冷道:“说,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是不是盛庸?还是平安?”

    邱尚羽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口受堵,是那道衍点穴的时候也一并封住了他们喉咙,使得他们现在说不出话来。

    燕王见他们不说话,便知道是道衍点住了他们的穴道,招了招手示意道衍过来,道:“大师,你这独门的阴阳拂穴手实在太难解开,就连本王这天乾位功力都没办法。还烦劳大师给这两个小毛贼解开喉口穴道,让他们回答本王的话。”

    道衍道了一声“是”后,便走到邱尚羽身边道:“老衲这就给你们解学,你们要是识相的话,那燕王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要妄图不说话或者欺瞒殿下,否则的话老衲我有千万方法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懂了么?”

    邱尚羽万般无奈,只得眨了眨眼,毕竟他来这是为了和燕王谈合作的,不是来充豪杰的,现在要是不说明白的话,那很有可能就被当成刺客给杀了。

    道衍见他点头,便将他的穴道解了开,不过他没给龙菀一并解开,只是将邱尚羽的喉咙的穴道解开,让他能够说话,回答燕王的问题而已。

    燕王见他穴道被解,又问道:“回答本王刚才的问题,你们两个究竟是何人指派到这,想对本王做什么。”

    邱尚羽咳了两声,答道:“启禀燕王,并无任何人调派,是我们自己要来找燕王你的。”

    这话倒是让燕王疑惑了,接着又道:“无人指派,自己要来找我?这倒是奇了,好好好,那你就说说看,你到本王帐外偷听是意欲何为呢?”

    邱尚羽道:“燕王殿下,我并非有所图谋,而是有事相求。”

    这话一出,旁边道衍就笑道:“好一个有事相求,老衲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事求人是这么来的,不仅在帐外偷听,还妄图和老衲交手。呵呵,我看这就是你的托词而已,你们两个分明是朝廷派来的细作,要不就是派来谋害殿下的,不然又怎么会背着兵刃前来。”

    说完还向燕王道:“殿下,我看也不用问了,此二人不是奸细就是刺客,押下去大刑伺候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他们到时候能不能这么守口如瓶。”

    邱尚羽一听这话,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们真的不是这位大师口中的这类人,我俩衣着和这里士兵完全不一样,怎么可能是细作呢,至于刺客那更不可能了,朝廷手下高手如云,哪里不用锦衣卫和东陵宫的人,而是让我们这两个区区地乾位的人来刺杀殿下呢,还望殿下明鉴。”

    燕王听后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有理。那好本王姑且相信你就是来找本王帮忙的,那你就说说你们俩来找本王是又何要事相求。”

    邱尚羽道:“启禀殿下,我乃天兵阁东阁执事,求见殿下是想要以天兵阁铸造军械的能力来换去殿下的相助。”

    邱尚羽有意隐瞒自己天兵阁阁主的身份而说自己是一个东阁执事是怕到时候燕王不愿意合作的话,不会为难他,毕竟他算是发挥了信使作用,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即便燕王不同意,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小的天兵阁东阁执事。

    一听这话,燕王和道衍皆是大吃一惊,对于天兵阁铸造军械的能力他们是再有耳闻,也听说了东陵宫抓走了天兵阁阁主来要挟整个天兵阁替他们补给军械的传闻。

    得知邱尚羽的身份后,燕王连忙道:“快快快,大师,快给二位贵客解穴,本王要和他们帐内说话。”

    道衍虽然不太相信邱尚羽的话,但还是给他们二人解开了穴道。

    邱尚羽一恢复行动能力就活动了一下筋骨,又看了看龙菀的情况,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龙菀摇了摇头,道:“不要紧,你先和燕王谈谈吧。”

    邱尚羽这才对燕王行了一礼,恭恭敬敬道:“在下天兵阁四方守阁东阁执事邱尚羽见过燕王殿下。”

    燕王一拍他的肩膀,大笑道:“好好好,邱少侠年纪轻轻就是天兵阁执事了,真是年少有为。来来来,邱少侠快随本王进入帐内,咱们好好说说话。”

    说着就对着刚才道衍窜出来的那个破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邱尚羽先走。

    邱尚羽这时又怎么敢先走呢,摆了摆手,道:“殿下先请。”

    燕王也不再客气,昂首阔步走进了帐内,然后是道衍,邱尚羽和龙菀最后才走了进去。

    一进到帐内燕王先是吩咐了他们坐下,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说道:“邱少侠,你方才说要替我们补给军械来换得我的帮助是么?”

    邱尚羽站起身来,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燕王笑了笑,道:“邱少侠何必如此多礼,坐下回话就是。”听了这话,邱尚羽又依言坐下。

    燕王接着问道:“那不知天兵阁付出如此代价,是想让本王如何想帮呢?”

    邱尚羽重新站起身,说道:“想必燕王殿下早有耳闻,八个月前,东陵宫不顾江湖道义,将我们天兵阁总舵一共二百三十五人全数绑走,然后以此作为要挟,让我们其余分舵给他们补给军械的事情了吧。”

    燕王自然是听过这件江湖上的大事的,他也知道邱尚羽要让他们帮的是什么忙,但他就是要人邱尚羽把话说明白,只是摇了摇头,道:“本王近年为朝廷靖难,实在是没多余精力管江湖上的纷争了,也不知邱少侠你口中说的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在东陵宫能够自保,灵儿你天坤位的武功更是难以生存,你还是和你瑶儿姐姐一起留在这里吧。”

    灵儿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仿佛是用全身的力气在抗拒似的,坚定的说道:“我不要,灵儿虽然只有天坤位的功力,但能够驱使蛊虫,到时候绝对不会让哥哥或是其他人保护我的,灵儿一定会自己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拖哥哥和其他人的后腿的。”

    邱尚羽又是一口气叹出,无奈说道:“灵儿啊,你可知道参加这次营救行动的这些人里,包括你哥哥我,没有一个功力是在地乾位以下的,当然了你的那几个师兄我是不知道是什么功力,但至少也得是星乾位了吧,你怎么说也得要达到星乾位功力,再配合你的御蛊之术才能勉强算个地乾位吧。灵儿,真的不是哥哥我不带着你,实在是我们这次的营救行动只要地乾位高手之上的人参与,你但凡找出一个不是地乾位的高手出来,我也就让你参与了。”

    此话一出,灵儿也就认真起来了,脑子里仔细的回想着下午吃饭时的那群人,突然想到娄耀,急切说道:“那个…那个…那个,哥哥你的那个姑父的儿子,就是那个叫娄什么的,他看起来最多比我大一两岁,难道也是地乾位以上的高手么?”

    邱尚羽哈哈笑道:“灵儿,什么哥哥的姑父,你记住了,那也是你的姑父,那个少年叫娄耀,虽然只比你大一岁,但也是你的表哥,你记得以后见到了姑母一家要尊敬点,懂了么?”

    灵儿点了点头,道:“懂了懂了,哥哥你不要说其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表哥的功力是不是真的达到了地乾位就行。”

    邱尚羽又笑了两声,道:“灵儿啊灵儿,这次你还真的失算了,我告诉你吧,你的那个表哥是个真正的武学天才,而且在江湖上的辈分也高,他是武当山的二代弟子,要真轮起江湖辈分,他可是和我们的爹一个辈分的。”

    灵儿久居苗疆,对中原武林知之甚少,但对于武林的泰山北斗,武当和少林还是略有耳闻的,听了邱尚羽这话,也不太敢相信,以为他是为了让自己留在天兵阁而骗她说的话,就道:“哥哥你少框我了,那个表哥只有十六岁,怎么可能在江湖上和爹一个辈分?”

    邱尚羽笑着摇了摇头,道:“是真的,你的这个娄耀表哥自小就在武当山长大,是武当山玄虚道长的关门弟子,而且他又是七绝宫少主,所以他是兼具了武当派和七绝宫的武功,要是真动起手来,说不定你哥哥我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话说到这里,灵儿才算是相信了,毕竟武功这事一试就能知道,邱尚羽也不能骗她。

    但她还是不太甘心,他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爹,却被告知不能亲自去救他,这心中的滋味实在是不太好受,所以灵儿还在仔细回想着那群人。

    可惜啊,在那酒席之上的,出了她自己和花慕瑶之外,还真的就只有那几个苗疆的星乾位师兄达不到标准了,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耍赖让邱尚羽同意她去东陵宫了。

    邱尚羽见灵儿半晌也说不出一个人来,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安慰说道:“灵儿乖,哥哥真的是为了你好,才不让你跟着去的。你想啊,到时候我们和东陵宫交起手来,刀剑无眼的,万一伤到你该怎么办,那我们就得在百忙之中分出心思保护你。灵儿,你自己说,这样子是不是在拖后退啊。”

    灵儿点了点头,道:“可是灵儿不会受伤的,灵儿答应哥哥,到时候只对付一些杂兵,绝对不会和高手交手,还有尽量躲得远远的驱使蛊虫,不让哥哥和其他人担心。”

    邱尚羽还是摇摇头,道:“灵儿,真的不是哥哥不想让你去,你这样想,要是爹和爷爷知道我让自己的妹妹冒着生命危险去营救他们的话,他们不仅不会感动,还会把你哥哥我扒皮抽筋的。所以,你就当是为了哥哥着想,这次就先不要去了好吗?”

    灵儿听了邱尚羽这话,突然毫无预兆的小声哭了起来,两眼瞬间变红,泪水是止不住的流。

    邱尚羽也一下子蒙了,不清楚是自己的那句话伤到了她,还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想去了。

    但现在不是让他多想的时候,邱尚羽连忙替灵儿擦拭泪水,小心翼翼的问道:“灵儿,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哭了起来。好了,先不哭了,你和哥哥好好说,你为什么这么想去东陵宫救爹和爷爷呢?”

    灵儿是止不住的抽泣,望着邱尚羽想和他说话,但不一会儿就被自己的泪水淹没,只得又重新整理情绪。

第五百三十八章 比拼

    邱尚羽和龙御风,龙菀和邱灵儿龙御虎听了这话,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要是这样的话,其他几路还真得抽调人手拦下神策军的统领,毕竟就是其余所有敌人加在一块也比不上足有五万人马的神策军的威胁来得大。”

    众人皆是点头表示同意,邱尚羽心念邱尚羽一见如此,当即小心翼翼,低声安慰道:“怎么了灵儿,要是哥哥有那句话说错了,你说出来就是,不要哭了。”

    灵儿擦了擦眼泪,道:“哥哥,灵儿不是哥哥的娘亲的孩子,灵儿…灵儿是…灵儿是‘妖女’的女儿,灵儿只是怕爹爹和爷爷到时候会不认我,不让我姓邱,灵儿会和哥哥分开,重新回到苗寨去。”

    灵儿越说越伤心,到最后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邱尚羽见到她如此模样,哪能不心疼,连声劝道:“不会的,爹和爷爷不会不认你的,你就是邱家的孩子,你放心吧,哥哥永远不会和你分开的,灵儿不要哭了。”

    兄妹二人互相倾述了一夜的心声,彼此亲情都更近了一分,为了让她安心,邱尚羽也不得不答应了她带她一起去东陵宫,但要求她要寸步不离的跟在自己身边。

    灵儿也欣然答应了,能够顺利跟去东陵宫已经算是她的心愿达成了,这么点小小要求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

    三日时间过得实在是快,帝燮剑和龙麟决也都被天兵阁的巧匠重铸完成了,不仅硬度加强了不少,就连韧性也是大为的增强。

    转眼间就到了该启程的时候了,邱尚羽在出发前好好清点了一遍所有的人手。

    这一清点才发现,他们这队人马可还真的不算少呢,光天兵阁本部就有邱尚羽、灵儿、沐长风、李星昊和两个功力达到地乾位初期的分舵舵主。

    瀚云府则是龙御风、龙菀、龙御虎、龙御云再加上龙逍遥的四个徒弟,也就是褚门四杰,储时温、褚时良、褚时恭、褚时俭四兄弟。

    三一教倒是只有崇元真人一人出马,但这也是因为三一教上次和锦衣卫血拼之时死了大多数高手,尤其是二代弟子中的高手,几乎都被杀尽,剩下的几个也被崇元真人留下管理三一教日常事务了,毕竟每日还有大批的龙王山周遭百姓上山求医。

    然后就是七绝宫的各高手了,说起来七绝宫算是这些势力里高手最多的了,除了娄牧之这个天乾位高手之外,还有邱月华、娄耀这两个在地乾位也算得上是高手的妻儿,他们还带了四个地乾位的心腹,其中有两个是娄牧之的弟子,余下四人则是司空君承的手下。

    最后自然就是鼎阳殿了,程玄礼、囚牛都是天乾位高手,钟氏三兄弟也不遑多让,三人联手之下,绝对不必两个天乾位高手要来的差。

    还有苗疆的四个年轻人,虽然功力尚浅,但胜在有奇招,他们不仅懂御蛊之术,还会苗疆的特有武功,几个人配合起来也不容任何人小觑。

    如此当世武林的五大门派外加苗疆势力的一共三十一号高手,放眼江湖然后一处势力,在乾位的高手里面,是绝对胜不过这股力量的。

    见到如此一片的大好场景,邱尚羽也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信心来,光是想都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

    这种心情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一直到他们到了应天城外,他才收敛起来,仔细关注着身旁发生的任何风吹草动。

    众人正想进城,却被崇元真人拦住。

    程玄礼向来不是什么好脾气,不等崇元真人做出解释,就不耐烦的说道:“崇元真人,你不是到现在打了退堂鼓吧。不过也好,至少不是在等我们到了东陵宫的时候再想退出。”

    崇元真人一听这话,也是倍感无奈,但他也懒得和程玄礼多费口舌,只是向众人说道:“诸位先等等,贫道该有话要说。”

    程玄礼又道:“有什么话快说啊,这都赶了多少天的路了,咱们这些人都多久没好好的睡个安稳觉了,咱们还是快些找一个客栈先住下,不然凭现在一个个的枯槁精神还怎么打架啊?”

    邱尚羽道:“程殿主稍安勿躁,崇元真人定然是有要紧事和我们商量,您先稍等。”

    等他说完,崇元真人才道:“诸位觉得不觉得凭我们这些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城了,是不是不大好啊?”

    程玄礼“啧”了一声,道:“真人,你要是有话要说,何不对我们直言,这么拐弯抹角的,怕是等到天黑我们都进不了城内。”

    崇元真人对他也是毫无办法,也懒得和他说话,又道:“那好,贫道就说说这其中的问题。这么说吧,咱们一行三十余人,大多数还带着兵刃,尤其是程殿主你可是扛着一柄关刀在身上呢,就这么在收成将士的眼前经过城门,难道不会被拦下么?”

    这话说的程玄礼不太明白,疑惑的问道:“真人,你这话何意?我们的兵刃都是自己的,平日里走江湖的人也有不少带着兵刃,就是我这关刀在戏班、杂耍班子里也不难见,这守城的士卒拦住我们干什么。”

    崇元真人点了点头,道:“程殿主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正因为我们不是戏班、杂耍,所以才不能出现这么多的兵刃。”

    邱尚羽明白了他的意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伪装成行走江湖的人不就行了,这样的话,那些守门的应该就不会盯着我们了吧。”

    崇元真人摇了摇头,道:“这样还不够,邱阁主,你想想看,要是不是什么武林大会的话,我们这一行人三十余众,怎么可能出现在没有什么武林盛世的应天城呢?”

    邱尚羽点点头,道:“那我们分批进城的话怎么样,每隔一刻钟进四五人,这样过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能够在城内集合了。”

    崇元真人还是摇摇头,道:“这样虽然可以顺利进城,但还是有风险,应天城内鱼龙混杂,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几十个带着兵刃的江湖人经常在一起走动,难免不会被东陵宫察觉。”

    邱尚羽道:“那既然如此的话,依真人所见,咱们要如何能够顺利进城,而不被盯上呢?”

    崇元真人道:“要想在应天城内以名正言顺的身份住下客栈的话,我们只有伪装成走镖的镖师,这样一起出现才不会被东陵宫、锦衣卫以及其他势力所盯上。”

    这神策军统领是冼辰的爹,又道:“诸位,倘若皆是真的万不得已要和神策军统领交手的话,在下希望诸位尽量不要伤他,因为他是我义妹的父亲。对了,上次我们袭击东陵宫能够顺利逃出去也是我义妹帮的忙,所以还请诸位到时候手下留情。”

    崇元真人率先表态道:“这个自然是没问题的,毕竟我们也不想和神策军的统领结下梁子,再说凭神策军统领的武功,我们也不太可能能够危及他的性命。”

    听他们两个这么说,其余众人倒也没发表什么意见,邱尚羽又对众人行了一礼,道:“在下多谢了。”

    程玄礼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得了,眼下时间也快到了,咱们几路人手都先赶到各自的位置上吧。”

    崇元真人一点头,右手一挥道:“出发”,屋内众人才迅速赶到各自那路的地方。

    邱尚羽没有什么别的特别任务,也就是和大多数人一起到了东陵宫外围埋伏着,这路人马是由崇元真人带领的,所有人的行动都得靠他来调派。

    此时距离戌时还得大半个时辰,天也不是特别的黑,一轮残月虽然已经倚在了云端,但却也散发不出多大的光辉。

    这正是和邱尚羽这一行人的埋伏,众人身着夜行服,面门都有黑布笼罩。

    虽然东陵宫绝对能够猜得到是天兵阁召集的人手救人,但其他门派是没必要暴露的,众人隐蔽身份也是为了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不过好在众人总算是等到了,等到城楼戌时宵禁钟声一响,崇元真人大手一挥,低喝一声,道:“出发。”

    众人如同夜中的雨燕,不带丝毫声息的就潜入了东陵宫内部。

    由于东陵宫现下已经没有战事任务了,所以他们现在过得到也很清闲,巡逻队伍半个时辰才有一批,说是巡逻,看着倒像更夫一般。

    绕过这群人的守备根本花费不了邱尚羽带来的这些高手的心思,众人在黑夜中悄声前进,不一会儿就到了演武场。

    东陵宫的地牢是在演武场地下,需要以开关开起,邱尚羽和崇元真人、龙御风以及王士星来过这,所以没花费多大功夫就开启了机关。

    只听得一阵低沉机括转动的声音,这东陵宫地牢的大门就开启了。

    按说这地牢开启的声音也不小了,东陵宫的爪牙但凡警觉一点儿也不至于全然听不见,可东陵宫现下已经两三个月没给过月俸了,他们可好久都没吃过肉了。

    自从李景隆失势后,这东陵宫就全凭索龙潭自己打理了,他平日里事情多得很,怎么可能管下属吃什么,管后勤的堂主也不敢去向他要钱,所以东陵宫的诸多下属这短时间过得可谓是苦不堪言。连饭都吃不饱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管防卫的事情。

    这其实也怪不得索龙潭,毕竟东陵宫既不是公家的势力,每个月都能拿到朝廷的粮饷,也不是江湖的势力,能够自己经营产业,他们全都是靠曹国公李景隆和定国公赵景泰的资助才能够运转下去。

    现今两大公爵在战场连吃了好几个败仗,被盛庸和平安换下来了,在皇帝面前都不再得势,自己的事情还有一大堆没解决,哪里还管得着东陵宫的事情。

    东陵宫上层自然是没感觉的,他们一天大鱼大肉的还是照常,但下面的人却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也就算是变相的削弱了东陵宫的势力,不过对于现在的邱尚羽众人可就不一样了,没有东陵宫守卫的阻拦,他们可谓是一路畅通,没花费多大功夫就来到了地下的地牢。

    本来邱尚羽还感觉形势一片大好呢,但等到了地牢之内,他才发现不一样的地方。

    原本东陵宫地牢之中是关押着不少犯人的,但现在却是少了不少,而且也不像他之前来得那般整洁。

    不知道怎么了,邱尚羽心中大感不妙,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他料的不错,原本关押着天兵阁邱恒、邱元杰以及西阁阁老孙裕仁的地方少了两人,只有孙裕仁还在原来的位置上躺着睡觉。

    邱尚羽赶紧把他弄醒了,连声道:“孙阁老,孙阁老,你醒醒。”

    孙裕仁揉了揉眼睛,呢喃道:“什么人打搅老头子我的好梦,去,滚远点,你们这群东陵宫的杂碎。”

    邱尚羽连忙扶好了他,道:“孙阁老,你看清楚,我是羽儿啊,我来救你了。”

    孙裕仁一听这话,猛然惊醒,仔细得看清了邱尚羽的样子,确认后,惊呼道:“阁主,你怎么来了?”

    邱尚羽摇了摇头,道:“先不说这个,您先告诉我,我爹和爷爷他们被关在了哪里?我听在东陵宫的眼线说,爹和爷爷他们应该没被转移地方啊?”

    孙裕仁道:“阁主,老阁主和大长老前不久被换了一个地方关押,我也不知道他们被转移到了哪个地方。”

    邱尚羽点点头,道:“先不说这个了,我先救您出去,再去找索龙潭要人。”

    说完,运足了内力向手中重铸后的帝燮剑灌去,又猛然落下。

    这镔铁锁链实在太过坚硬,即便是重铸后的帝燮剑也只砍断了四分之一。

    邱尚羽一见是这个结果,也不做停滞,重新运起内力,又是三剑落下。

    这下锁链才完全打开,孙裕仁解开束缚后,单膝跪了下来,道:“属下多谢阁主相救。”

    邱尚羽连忙把他扶起,道:“孙阁老不必多礼了,咱们马上去找索龙潭,一定要从他嘴里挖出我爹和爷爷被转移的地方。”

    孙裕仁点点头,刚想站起身来,就听到地牢上面一个中年汉子的声音传来,道:“呵,好哇,本宫倒要看看你们有几分实力从本宫嘴里挖出消息。”

第五百三十九章 女为悦己者容

    历经千难万险、邱尚羽摇了摇头,道:“你刷个碗有什么好抱怨的,咱们学武的不也是从扎马步开始的么,说起来你也是十五岁的人了,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

    灵儿听了这话,不屑一笑,道:“哥哥嘴皮子厉害,灵儿不是你的对手。不过你还是得和我一起清理这些,不然我就告诉娘,说你欺负我。”

    邱尚羽一听这话,闭了闭眼,长唉了一声,道:“当初就不该让你拜舅母她为师,原本是想让你和药王山上的人打好关系,可没想到你混的比我还熟了,也不知道舅母她怎么想的,只要你一和她说,她每回都相信你。”

    灵儿得意的笑了笑,道:“还不是因为可想了一路她也没想出一个合理可行的办法来,一直到了邱尚羽殿内厨房门口,走进去拿起了炒勺也没能想出来。

    邱尚羽看她这副样子,心里其实很想笑,但又怕被看出来,只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帮她生起了火,又给他从别的殿里找了几样东西,递到他手中,道:“哝,你就用这几样给外公他做几个小菜吧,不用太麻烦,和你前面那几个菜差不多就行。”

    灵儿见她这副笑嘻嘻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可偏偏不能对他发出来,只好笑着一把拿过他手中的菜篓子,用力的说道:“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邱尚羽听到了她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就要笑出来了,还好在临界点止住了,只是微笑道:“没事,我们是亲兄妹么,无论是做饭还是其他别的什么都应该一起么,你不用这么谢我,来开始做饭吧,外公他平常散步之后在练练功,也就半个时辰的事情,你就用这半个给他做吧。”

    灵儿真的很想白他一眼,但听了还得在半个时辰内做出来的话,就又收回了眼神,把手里的东西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仔细的回想刘老伯教他的做菜技巧了。

    她看着面前摆着的这些东西就在心里简单的做了个处理,心道“这里有山药、鸡蛋、牛肉、人参,还有一只处理好的鸡,那按照师父他所教的药膳处理,那就应该用山药煲牛肉,然后人参炖鸡,但这样只有两个菜,鸡蛋又不能单炒,这可怎么办呢?”

    看了看旁边的邱尚羽,问道:“哥哥,你是唐爷爷的亲外孙,他肯定交给你很多用药方面风学问,你说说就这几样东西我该怎么做啊?”

    邱尚羽一听这话,就知道灵儿这是认真了,打算自己开始做菜了,他虽然想刁难她一下,但在这个时候显然还是得帮他一把的,简单想了想,就道:“照我看,这么晚了,要是在做牛肉和鸡的话,未免太腻了,外公他也年纪大了,晚上肯定不愿意吃这些荤的。你就把山药、鸡蛋,还有这里原有的青菜萝卜什么的弄两三个清口的小菜就行了。”

    灵儿仔细听着,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就把牛肉和鸡都只切了一小块备用,然后把壁橱里的青菜萝卜洗了干净,先下了一点茶油爆香,然后把切成末的牛肉大火爆炒备用,然后再把刘老伯的那瓶大酱和牛肉拌好了再炸过一遍。

    她这几下弄得是满屋飘香,就连邱尚羽也不紧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她,其实这几天灵儿的厨艺都已经提升了许多,只是他还不知道而已。

    只见灵儿把酱爆牛肉捞起来后,又把锅清洗干净,下了一点猪油,再把切成丝的萝卜下了去,同样是大火爆香。

    但她的刀功没有练好,这切出来的萝卜丝有些是细的,但更多的还是筷子粗的萝卜条,结果显而易见的,她的这萝卜丝细的那一些都快焦了,而粗的那部分,却还像是刚切出来似的,根本没有熟进去。

    但灵儿也没有回头路了,按着自己的感觉下了点调料之后,就把刚炸好的牛肉酱给下进去了,翻了几次锅后捞出来,原本的香气就变成了焦气。

    邱尚羽看到此番场景也不禁心道“唉,看来还是我想错了啊,哪有学这么几天做菜的就能做到刘老伯那样御厨的水准的,更何况还是灵儿,我真是忘了当初酱油白水面的伤疤啊。”

    灵儿做完了这一道菜,心里还有些得意,还有一种渐入佳境一般的心情,又烧了两碗量的水,接下来就准备烫青菜了。

    等着水开,灵儿就自信的问想邱尚羽,道:“哥哥怎么样,你瞧着我,有没有师父的那种洒脱啊?”

    邱尚羽对她苦笑两声,道:“灵儿,这件事你还是不要问我吧,等你自己尝过自己的菜,就应该能得出结果了。”

    他说的肯定是否定的意思,但灵儿单纯至极,你不和她说明白,她自己是察觉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听邱尚羽怎么说,还以为是说她做的好吃呢。

    心里这么想着,就有打了几个鸡蛋在碗里,又凭着感觉放了点水,再把鸡肉撒了进去,直接就放进了锅里,摆了两根筷子垫底,想要拿来隔水蒸。

    邱尚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因为他看到他那碗蒸蛋羹里面除了有生鸡肉之外,还有大约半调羹的盐,更要命的是那半调羹的盐还没被她搅拌过,这要是蒸熟了,那底下的那块,简直不敢想象。

    等水开之后,大概蒸了一刻钟,灵儿就把蒸蛋羹拿了起来,紧接着就把准备好的青菜给放了下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烫青菜,但她想既然是烫那应该比煮的要时间短,所以他就把青菜放下去滚了一圈后,又捞了出来,看那样子那青菜恐怕里面还是生的。

    做完这一切后,灵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拿了个大盘装好,,递到邱尚羽手中,高兴的说道:“好了哥哥,那我们现在就去给唐爷爷他送过去吧。”

    灵儿自然是高兴的边走边跳了,但回头看了看邱尚羽,却发现他是一动不动。

    她又返过身来,想邱尚羽问道:“怎么了哥哥,你怎么不走啊。”

    邱尚羽抬起头对他苦笑着脸,说道:“呵呵,灵儿,外公他这人对入口的东西极为将就,我建议你还是自己咸尝尝,再给他送过去比较好,毕竟现在才过了两刻钟而已,要是有什么可以差点意思的地方,你也好改进不是?”

    灵儿笑了笑,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又把邱尚羽手里的三个菜重新摆到桌子上,那里两双筷子,递给了邱尚羽一双,单纯笑道:“哥哥你也一起尝尝吧,也给我提提意见。”

    邱尚羽颤抖着手接过筷子,攥在手里,却迟迟不敢下筷子。

    灵儿见他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不禁疑惑问道:“怎么了哥哥,你这是有什么不舒服么,怎么拿着筷子不吃啊,来来来,我这些菜很好吃的。”说完,就给他夹了一筷子萝卜丝。

    我乖,娘她说了,显扬和显威两个哥哥都不着家,就我一个陪着她,她当然是要帮着我了。”

    邱尚羽心里其实也为灵儿高兴,毕竟比其他来说,灵儿更可怜,毕竟他唯一的娘已经死了,至于爹也还被关押在东陵宫中,自己是她唯一的亲人,现在见她和舅母亲如母子,也是打心里替她高兴。

    但嘴上他还是不饶灵儿的,又道:“笑什么笑,小心笑的满脸皱纹,以后更嫁不出去了。”

    灵儿虽说还没到要保养的年纪,但一个姑娘家的自然是比较在意自己的样貌,一听邱尚羽这话,扬手就要去打他。

    邱尚羽见她追来,一下子窜到桌子旁边,抱起了一大叠锅碗瓢盆又一个跟斗翻到灵儿面前,强行把手上的这些塞到她手上,嘴里还道:“要小心要小心啊,千万不能砸碎了啊。”

    灵儿两手一下子就被这些装满了,目光也注意着,生怕磕碎了一个。

    邱尚羽一见奸计得逞,连忙三步两步窜出门外,逃也似的跑掉了。

    灵儿这才反应过来上了邱尚羽的当,怒吼道:“邱尚羽,你给我回来。”

    凭邱尚羽的轻功,这会儿已经在四五个殿外了,自然是踢不到灵儿喊的是什么,但还是能听见她的吼声,心里不由得感到好笑。

    跑出来之后,邱尚羽就又翻上了唐明柏的房间上,准备等待他什么时候去唐飘絮的石窟。

    可他在房顶揭开了一块瓦片,往下面望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只有柳云柔一人,他又赶忙去了唐明柏的书房。

    到了之后也是掀开了一块瓦片,同样屋里也没有人。

    不知道怎么的,邱尚羽脑海中突然涌出一些声音,这些声音告诉他唐明柏是去了石窟。

    虽说是这么想的,但邱尚羽不是莽撞之人,还是先回了柳云柔的那里。

    到了之后邱尚羽直接就推门而入,不等柳云柔先说话,他就道:“舅母,你知道大舅在哪儿么?”

    柳云柔也被他这吓了一下,心里还想着为什么邱尚羽进来没先敲门,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情,但还是回答了他,道:“你大舅好像是去了后山,他说要去看看种在那里的人参。怎么了羽儿,你这么急着找他,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

    邱尚羽顾不得和她多说话,只道:“没什么,我先去找大舅了。”就夺门而出,施展出全身功力,急催脚下步伐,去往了后山种植人参的地方。

    可到了之后发现唐明柏不在这里,邱尚羽便愈发确定了他是去了石窟禁地了,也来不及再求证,他怕赶不上唐明柏的动作,要是让唐明柏先到了了的话,那他可就看不了打开石窟的机关了。

    想到这里,邱尚羽又提起内力,想着前天从那里回药王山的那条路是发足狂奔而去,他要够快,要在唐明柏赶到之前先等在那里才能看到他打开石窟机关的办法。

    虽说如此,但唐明柏毕竟身兼天乾位功力,轻功也不是弱项,又熟悉药王山地形,要想在他之前赶到那可算不上容易。

    但邱尚羽顾不得这么多了,他待在药王山的时间有限,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要是错过了这一次,要再等下次机会的话,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邱尚羽在这郁郁葱葱的树林子里是一往直前,顾不上从旁边呼啸而过的树枝树叶划破的的脸颊,他只有一路狂奔,才能有一丝机会。

    不过事总与愿违,邱尚羽赶到的时候唐明柏刚从石窟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篮子,看那样子倒像是个装酒菜的篮子。

    这就不由得邱尚羽奇怪了,心想“不对啊,我娘她又不能陪大舅他吃饭,大舅他带个装酒菜的篮子来干什么,难道他是在祭拜娘的遗体么?”

    他也实在想不通唐明柏带着酒菜篮子来是什么用意,索性也懒得去想,又在石壁上试了几下机关,发现还是没用之后也就照着原路返回了。

    他刚一回房间就撞上了要出来的唐明柏,吓了好一大跳。

    唐明柏也被他吓得不轻,见他脸上还带着新鲜血痕,疑惑问道:“羽儿,你这是去哪野了啊?怎么脸上还挂着彩啊?”

    邱尚羽也伸手摸了摸伤痕,心道“不好,刚才去的时候跑的太急了,脸上都出血了。”

    稍微想了想,就又道:“不是,什么去野了,我是到后山那里去练功了,不小心被树枝划了一下。对了大舅,你怎么从我的房间里出来啊?”

    唐明柏点了点头,道:“哦,我刚才回去的时候,你舅母和我说,你刚才急急忙忙的去那里找我,我才到你这里来看看的。对了羽儿,你找我是什么事啊,怎么着急?”

    邱尚羽眼珠子转了转,张口道:“哦,是…是我最近觉着自己的功力进步了,想和大舅你过几招来着。”

    唐明柏一听这话,哈哈笑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这有什么好着急的,还把你舅母下了一大跳,她还以为你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才这么着急找我的呢。觉得自己功力进步了不是应该对你这样的年轻人来说是常有的事么,也不用这么着急就想着和大舅我比划几招吧。”

    邱尚羽点点头,道:“大舅说的是,是羽儿莽撞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再找大舅有事的时候,一定先和舅母说清楚情况,不让她担心我。”

    九死一生才走到一起的

第五百四十章 护送

    邱尚羽一路走来萧老夫人是越听越气,又是一巴掌扇在萧文成的脸上,怒喝道:“萧文成,你和牧之是娘我一起养大的啊,年少时你们形影不离,俩人好的像一个人一样,怎么现在仅仅因为你技不如人,坐不上宫主之位,就如此残害和你从小长大的兄弟,你怎么可以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萧文成面对自己目前的质问,心中也是极为不好受,但事情到了这地步,他也没必要隐瞒,牙一咬,吼道:“娘,我也没办法,从小到大他娄牧之不管是读书还是练武,有哪样是我的对手?但就从当年我和他一起掉下山崖后开始,他的武功是一路飙升,成为了爹最看重的弟子,后来更是一路当上了宫主。他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当年运气好而已,要不然现在个执事都混不上,又凭什么来当这个宫主?”

    萧老夫人两行清泪留下,哭喊道:“儿啊儿啊,娘没想到你的执念已经这么深了。你娄牧之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略感惊讶,道:“这个我也没细想,难道不是你为了宫主之位才加害与我的么?”

    萧文成连连摇头,道:“你愿意当宫主,我可不愿意当。当宫主有什么好的,每天累死累活,七大家族还不是各自为政,在七绝宫中又能管得了谁呢?我小时候看我爹当宫主就觉得累,这两个月来,更是对于这宫主之位厌恶至极。”

    娄牧之疑惑道:“厌恶?你今天早上可还是为了宫主之位要杀我的,现在却说对宫主之位厌恶?那我就想不通了,既然不是因为这个,你又有什么理由要杀我呢?按理说我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原先的关系也不错,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应该没理由这么恨我的。”

    萧文成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在我们第一次来这石洞之前,我们确实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要不然也不会在你二十岁寿辰的时候,只有我和你一起去我爹的房间偷酒,接着醉倒掉下这里。你从小练武就是一根筋,整个七绝宫也只有我一个人不嫌弃你,愿意和你玩。”

    娄牧之好像也被勾起了以前的回忆,感叹道:“是啊,我那时武功奇差,在七绝宫中也只有你能和我打个平手。”

    萧文成听到这,干咳了两声,又道:“可在喝了那赤蛇血,和学得摘星神功之后,便功力大增,也不再和我玩了,每日都自己练功,彻底得遗忘了我。”

    娄牧之不解道:“难道就因为我专心练功,不再和你玩了,你就怀恨了二十多年,到我接任宫主之位的时候,突然爆发?”

    萧文成白了他一眼,道:“你还真是自恋狂,未免将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吧。我当年可是七绝宫少宫主,整日围着我转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少了你一个,我根本不在意。”

    娄牧之道:“那就怪了,既然你不在意,为何又这么恨我?我学了摘星神功之后可是主动请缨到了分舵,我们俩就算是见面的机会都很少,你又是怎么恨上我的?”

    萧文成冷哼一声,道:“你虽然人在分舵,可有人向我报告你的事情。”

    娄牧之疑惑道:“什么人,难道还有人在监视我?”

    萧文成道:“是我爹。”

    娄牧之更加疑惑,问道:“师父?他报告我的事情给你干什么?”

    萧文成道:“还能干什么,你自从功力大增之后,我爹就整日鞭策我,说你的武功又提高了多少,又替七绝宫立下了多少功劳。他这一说,就是二十年。我这二十年来,再怎么努力练功,也根本追不上你,即便将自己练的老了二十岁,也还是差你一筹。娄牧之,我恨啊,凭什么你吸取别人的内力,就这么轻松得提高了自己的功力?我却要不顾危害,服食自己的鲜血才能提高功力?你走后,我受尽了白眼,七绝宫的人都在把你和我比较,我又处处不如你,从那时起,我就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当七绝宫宫主,一定要压你一头。可你终究不遂我的远,我现在只恨我当时心没有狠下来,没有杀了你,不然我也不用再会这个石洞。娄牧之,你为何要逼迫我到如此地步?”

    这一番话,萧文成是越说越激动,最后那句问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弄的娄牧之也是一脸茫然,他也不知道当年他离开七绝宫的时候,师父会这么做。

    面对他的问话,娄牧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张了张嘴,道:“我…我也…,不是…”

    娄牧之已经是语无伦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喘匀了几口气,又道:“对不住,我也没想到师父他会逼你到这种地步,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萧文成叹了一口气,又道:“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些都怪不到你的头上,可我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宣泄,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其实萧文成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明明自己道理都明白,可心里却忍不住的恨娄牧之,尤其是自己的父亲在比较他和娄牧之的时候,那股恨意就慢慢积攒了下来。

    两人又沉默了一会儿,就听到了悬崖上传来一片呼喊声,娄牧之知道是七绝宫的人来找他们了,便赶紧到石洞口,用力喊道:“我在这里,悬崖下。”

    不一会儿,便看到悬崖上有一老妇探头向下看。

    娄牧之一眼就认出来是自己的师母萧老夫人,喊道:“师母,师母,我在这呢。”

    萧老夫人这才看清,这悬崖下有一半尺石台,娄牧之正站在那里。

    她也喊道:“牧之,牧之,你还好么,文成呢,他在哪里?”

    娄牧之道:“师母您放心,我和文成都好,他现在在这石台往里的石洞中。”

    萧老夫人听到二人安然无恙,心中石头落地,长舒一口气,又道:“牧之,既然你们没事,就赶快上来吧,这点高度,对你们两个天乾位高手应该很容易吧。”

    这石洞离悬崖上不过四五丈远,即便悬崖的石壁陡峭,但对娄牧之和萧文成这两个天乾位高手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稍微仔细一些就能上来。

    可娄牧之不行,他有难处,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是上去了,文成他会跳下去的,我没办法把他也带上去,还请师母放下根麻绳,我点了文成的穴道,再将他绑上去。”

    悬崖上萧老夫人一听这话,赶紧向身后两个弟弟,道:“听到了没有,还不赶紧去找根麻绳来。”

    身后俩人微一点头,便极速闪身回了七绝宫去找了麻绳。

    石洞内娄牧之也不再浪费时间,右手出指,笔直就向萧文成点去。

    萧文成一见他袭来,冷哼一声,一出剑指,一道劈空剑气,就向娄牧之劈去。

    娄牧之赶紧抬掌,劈散劈来剑气,又一闪身,躲开了去。

    娄牧之刚想再出手,萧文成便率先开口,道:“行了,别白费力气了,我不死了,也不用找什么麻绳了,我自己上去。”

    牧之掉下山崖后各自得了一本武功秘籍,原本应当是携手并肩保护七绝宫的,现在却闹到了这般地步。你说牧之运气好,可他在当了你爹的弟子后,在宫主的职务都是凭借平素的功劳得来的。倒是你,仅仅是一个少宫主的名头,就已经和六大长老地位相当了。你才是运气好的那个,牧之当宫主是他努力的结果,你要是还留有一点良知,就自领罪责,娘会替你求情的。”

    萧文成一听萧老夫人还是在劝他束手就擒,脸色猛然就变了,怒道:“不可能,我萧文成绝不甘心屈居人下,我今天做不成宫主,也不会在留在七绝宫受人耻笑。娘,您保重,儿子对不起您了。”

    萧文成此时虽然已经接连经过了两场大战,但毕竟内力雄厚,只是闭眼略做调息后,就突然发足狂奔起来。

    萧老夫人身后一老者看清他的去势,连忙喝道:“不好了大姐,文成他跑向了后山山崖,该不是要……”

    虽然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萧老夫人也清楚他要说的是什么,急道:“二弟、三弟你们赶紧去追他,不要让他做傻事。”

    后面那老者苦笑道:“大姐,凭我们俩的轻功,又岂追的上文成?恐怕我们到了也来不及了。”

    萧老夫人一听这话,几乎要晕厥过去,泪水在眼眶里瞬间聚集,一下子倾泻出来。

    娄牧之见此,于心不忍,立马发足追赶向萧文成的方向而去,又附声道:“师母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文成做傻事的。”

    萧老夫人见他离去背影,心中百感交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干什么,也只施展轻功也像他们离去的方向而去了。

    这七绝宫虽然在半山腰,距离后山山崖尚还有些距离,但对天乾位的萧文成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消一刻钟,他就能够达到。

    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原本他计划得好好的,只要将娄牧之赶走他就能坐稳宫主之位,但他却没想到事情会闹到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所有谋划都被捅破,别说被自己亲娘知道了,即便她不知道,七绝宫的大小弟子也绝对会在背后戳他的脊梁骨。

    他现在已经无颜面对七绝宫众人,只想一心赴死,可是天不遂人愿,即便是这点要求,也有人来阻止他。

    前来阻止他的人自然是娄牧之,他不像萧文成那般接连两场苦斗过,此事的内力还算充沛,再加上原本他的轻功就比萧文成高,所以他没花费多少时间就追上了他。

    萧文成此时也感觉到了娄牧之在追他,他不由得心头火徒然升起,右手握拳,趁娄牧之接近只是一拳轰出。

    娄牧之虽然着急追上他,但还是对他存有几分防备的,一见他出手,连忙止住脚步,躲开了这一招。

    萧文成见他后推,也不再缠斗,又狂奔向山崖而去。

    他的脚程极快,此时已经能够看得见山崖了。

    娄牧之一见他真有赴死念头,也不顾不上会不会受伤了,轻功内力急催,几步赶到萧文成身后,一个跟斗翻过,稳稳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萧文成一见他的脸,心中就来气,没有半句废话,震山拳聚起内力,又是一拳轰出。

    娄牧之要是在避开这一拳的话,萧文成就怕是要直接跳下去了,所以他只敢硬接这一招。

    运起纳云藏天功,用身体抗了这一下。

    好在萧文成现在内力已然所剩无几,这一拳并没有多大力道。

    一招不成,萧文成又是一击挥出,这招他要打的娄牧之左脸的攒竹穴,这一下要是打中的话,那么娄牧之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

    娄牧之又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得逞,左手灵鹤爪一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拉一扯,就将他的右手擒住。

    萧文成右手被擒,心中想要快速摆脱,左手又抓向了娄牧之的臂弯,想要逼他放开自己手腕。

    但他的左手根本不如娄牧之的右手速度快,他手还没到娄牧之的臂弯,就被他拿住手腕,左右手交叉互换,就将萧文成整个人都擒住。

    萧文成两手被擒,就想要以下三路来脱困,脚下步伐连动,想要踢到娄牧之的身上。

    可七绝宫并没有什么类似于腿法的武功,他两腿踢来踢去毫无章法,不仅一下踢不到娄牧之的身上,还反叫他踢了一脚在腿弯处,致使他站立不稳,一把跪倒在地。

    现在的萧文成是跪倒在地,同时两手还被娄牧之擒住,他又怎么可能不感受到屈辱,怒吼道:“娄牧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还算是个男人,就一剑杀了我,否则你就放开我,咱们从头打过,我就不信你武功能高我多少。”

    娄牧之自然不会受他挑衅,手中擒住他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冷冷道:“萧文成,你要搞清楚,我对你的性命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不忍心让师母才经历师父过世,又要给你操办丧事。你心中但凡还有一点人性,也不会让她老人家经历这些事。”

第五百四十一章 结果

    邱尚羽娄牧之笑笑,还了一礼,道:“司空先生哪里的话,我这是来找您商量事情来了。”

    司空君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又道:“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想必宫主现在是为了重选长老之事来找我的吧。”

    娄牧之点点头,道:“先生所料不错,我现在正是为此事烦恼。六大长老虽然被禁足在思过殿,但他们说的话不错,要是不和以往一样的从原本六大家族各选出一名长老出来的话,那么肯定会受到宫中弟子的反对。”

    司空君承叹了一口气,道:“这也是没办法的马严明两眼微眯,仔细注意这他的动作,又道:“建飞老弟要是担心的话,咱们不如事前先说好,输了怎么样?”

    马建飞道:“正合我意,依我看,输了的人除了放弃下一轮的参选之外,还得辞去现在担任的七绝宫职务。严明兄,你看然后啊?”

    马严明冷笑一声,道:“好啊,既然建飞老弟想赌大的,老兄我也不好不遂你的愿,就如你所说,咱们两个中输的那个,不仅放弃下一轮的长老选举,还得辞去现在担任的职务。不过可别怪老兄我没提醒你,在七大家族每个人的地位可都是和自己所担任的职位挂钩的,你要是不再担任紫炎堂的堂主了,也就等于彻底掉出了马家的高层。对马家来说,可就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到时候,无论是马家的什么东西可都与你无关了。”

    马建飞不屑一笑,道:“这也是我想提醒严明兄你的话,你毕竟从小就是马家的栽培对象,平日里享受了不少马家带来的好处,要不然你也没机会达到地乾位功力。可对我一个闲人来说,马家的资源可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我这一身武功大多都是外出游历十年所习得的。严明兄,到时候你能忍受这么大的落差么?”

    马严明暗道不好,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中了他的奸计了。

    马建飞分析的一点没错,马家是七绝宫七大家族之首,能取得的资源也是极为可观的。

    想什么提升内力的药物,或者是改善经脉的功法,都能通过一些手段得到。

    马严明在拜了萧老宫主为师后,便有了争夺宫主之位的资格,自那时起他便是马家的重点栽培对象了,马家的一切资源也都倾向于他。

    他也得益于此,成为了一个地乾位高手。虽说没能成为宫主,但原本也是能够做长老的,自然还能享受马家所带来的资源。

    而马建飞不同,他选择的是自己闯荡的那一条路,虽然危险,但带给他的好处也不少,至少使他成为了一个不亚于马严明的地乾位高手。

    所以,对于马严明和马建飞两人来说,马家的资源的重要性根本不是一样的比重。

    马严明面对马建飞此时的质问,要是说反悔的话,未免也太过丢面子,他只好把心一横,道:“不劳建飞老弟担心,老兄我赌的起,也赌的赢。”

    马建飞点点头,笑了笑,又道:“好好好,那就请严明兄移驾,咱们去个空旷处过两招。”

    马严明刚要迈步,马温就抢先一步拦住他们二人,开口道:“慢着,老夫还有话说。”

    马严明以为他是要阻止自己,不满道:“叔父,今日之事您还是不要管了,我们两个要是不打一架的话,必然是谁也不服谁。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会一个长老席位都没有,还不如先分出个高下来,再让族人把选票集中在一人身上。”

    旁边马建飞也道:“不错,您老要是执意阻止我们的话,那便真的会如严明兄所说那样,连一个长老席位都没有。”

    马温听了他们的话,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道:“事已至此,老夫我再拦你们也没有。但老夫还有几件事要嘱咐你们。”

    马严明恭敬道:“叔父请讲,我二人必会履行。”

    马温点点头,道:“第一,我希望你们二人动手能够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对方,也不要留下痕迹。否则要是被其他六族人看到,指不定会怎么笑话我们马家人呢。”

    马严明道:“是,这点我可以答应您。”

    马建飞也道:“我也没意见,毕竟这件事是咱们马家内部的事情,被其他家族的人知道了,也确实会影响我们马家的声誉。您接着说第二件吧。”

    马温又道:“好,这第二件就是我希望你们无论是谁赢了都不要辞去原本的职务。”

    马建飞一听这话,便以为马温这个做叔父的要为马严明留条后路,不屑道:“呵呵,这可不行。我和严明兄才刚约定好,怎么能改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不能做的。严明兄,你以为呢?”

    马严明心里自然是不反对马温的话的,但他毕竟先前已经答应了,又不想被马建飞嘲笑,咬着牙道:“不错,我们才刚刚约好,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叔父还是不要管了。”

    马温听了他们这话,摇了摇头,才道:“你们有所不知,现下六大长老改选,就意味着七绝宫七大家族的势力要重新洗牌了。原本我们在高层位子上就不占优,要是再放弃了你们的紫炎堂堂主或是传功阁右护法的话,那么必然会被其他家族钻了空子。紫炎堂堂主代表的是五行堂五分之一的势力,而传功阁的位子对马家来说更是重要。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就这么为了赌气的话,就把这两个对马家极为重要的位子中的一个就这么放弃了。”

    马严明听了这话才明白马温的良苦用心,但他还是不想在马建飞面前丢了面子,便只好看向了他。

    马建飞虽然没有享受到马家的多大好处,但他毕竟是马家的人,也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便道:“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就这样决定了吧。还有其他事么?”

    马温见他们点头同意,笑了笑,又道:“最后一件事,我希望无论是你们谁当上了长老,也都要将马家放在第一位,切不可因为娄牧之的小恩小惠就去支持他。关于他的那套违背祖制的理论,全都别相信,最好就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总之我们马家是七绝宫第一大家族,不可就这么轻易和其他家族合并了。”

    关于这点马严明和马建飞都不反对,皆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马温满意点了点头,道:“那好,老夫的话都说完了,你们可以去比试了,记得小心一点也就是了。”

    马建飞点点头,向马严明拱了拱手,又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道:“严明兄,请吧。咱们俩也是时候分出个高下来了。”

    ,虽然这是祖制呢,宫主既然想要打破,那么必然要拿出面对整个七绝宫的勇气来。”

    娄牧之也叹了一口气,道:“可我实在有心无力,七绝宫七大家族没有一族是真正尊重我这个宫主的。即便是在他们各自的族长已经禁足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不听我这个宫主的号令。六大长老的那六大家族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推举出来一个族长来,看那样子还有把他们立为长老的架势。”

    司空君承道:“六大长老本来就有备选,正是原先和宫主你同位老宫主弟子的那些人。”

    娄牧之道:“原本按照祖制的话,在六大长老被罢免长老之位之时开始,他们就已经是长老了,但我现在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他们必然不会就这么忍受着的。说来好笑,连我本家娄家都不愿支持我,七大家族也只有司空先生带领的司空家还算平静。”

    司空君承笑了两声,道:“宫主你虽然姓娄,但从小是被萧老夫人养大的。所以才导致了娄家不待见你,不过因为正是因为你接任了宫主之位,所以导致了娄家没有长老备选,我看倒不如可以从娄家入手。”

    娄牧之似懂非懂,道:“您的意思是说,要我争取娄家的支持,来抗衡那些反对我的家族?”

    司空君承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当然不只是娄家,萧家的长老备选可是萧文成,他现在已经被禁足在萧老夫人的住所,也导致了萧家群龙无首,宫主你又是萧家抚养长大的,要争取他们支持的话,应该要比娄家还轻松不少。”

    娄牧之道:“确实,师父还有几个有威望的族亲是我熟识的,和我的关系也还算好,要争取他们的支持的话应该也不算困难。娄家、萧家,再加上司空家,来对抗其余的四大家族的话,应该不会太难。”

    司空君承摇了摇头,道:“仅仅是凭这三家的话,那还不够。宫主你的目的是让七大家族打破隔阂,成为一个整体,而不是和剩下的四大家族火拼,要将对方赶尽杀绝。所以你要做的是拉拢他们,让他们支持你,而不是分析要是两方打起来的话,胜算多少。要是真的发展到那般地步的话,七绝宫就算不会灭亡,势力也会折损大半。”

    娄牧之也意识到了自己问题所在,他在潜意识里还是将七大家族当成假想敌的,一心要打败他们,好实现自己重整天兵阁的雄心。

    但正如司空君承所说,他要做的是让七大家族变成一个整体,所以他要尽可能拉拢更多的家族支持,而不是想着要是打起来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当即道:“司空先生,您可真是我的先生,那您说剩下的四大家族该怎么拉拢呢?”

    司空君承稍微想了想,说道:“其实四大家族中还有一个家族是能争取的。”

    娄牧之自己想了想,实在也想不出他指的是哪一个,剩下的马、吴、李、赵四族的长老备选虽然是他的师兄弟,但其实互相都是竞争关系,平素也无来往,要说交情的话,在他们共同的师父去世之后,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便直接问道:“不知司空先生说的是那一个家族呢?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我和剩下的哪个家族还有交情。”

    司空君承笑了笑,道:“你当然是没什么交情了,但有人和他们有交情。”

    娄牧之疑惑道:“是什么人,即便真的和四大家族有交情,为什么要帮我呢?”

    司空君承道:“因为那人是你的师母。”

    娄牧之这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本名李素梅,原本是李家族长的女儿,嫁给了萧老宫主之后,便是萧家的主母了,但她的两个弟弟都是李家除了族长外最有威望的人了,即便是现在的长老备选也不及他们,因为他二人是地乾位高手,原本就是长老级别的高手,要是得了他二人帮忙,那么李家必然会站到自己这边。

    娄牧之虽然明白司空君承的意思,但他还是有所顾虑道:“虽说司空先生您的想法是对的,我要是开口的话,师母以及两位舅舅肯定会帮我,但我先前已经答应了师母,让他们一家人从此安稳过完一身,七绝宫的事情绝对不会干扰他们。这才过了半天,我就去找她帮忙,这不太好吧。”

    司空君承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眼下这件事拖不得,要是等六大家族推选出了各自的族长的话,到那时候可就是从头开始了,娄家、萧家也绝不可能再帮你。”

    娄牧之道:“话虽怎么说,但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师母他老人家才安稳了半日,我实在不忍心再去打扰她。”

    司空君承坚毅道:“宫主,您要是现在麻烦了萧老夫人一次,总好过他人六大家族联手造反惊动她老人家来的好吧。确实,他们在你在的时候不敢造次,但你总有离家的时候吧,就像上次一样,萧文成可就是趁你去天兵阁的时候,才能煽动六大长老联手来对付你。眼下你要打破祖制,七大家族包括司空家都可以说是怀恨在心,要是你处理不当的话,那么绝对会找一个时机爆发的,这次你有药王山搭救,但下次呢,你找谁?”

    娄牧之听了这番话,也知道事急从权,一咬牙道:“当断不断,实非大丈夫所为,那好,这次也只好麻烦师母一次了。”路走来,

第五百四十二章 抉择

    黑袍老者听了这话,狠狠的冽了他一眼,怒道:“你个臭小子,你以为老夫堂堂五星战神会和你们一群后辈计较吗?”

    龙御风笑了笑,道:“两个小时前好像就有一个五星战神为难我们一群学生呢。”

    “那是有原因的,你小子走不走,不走我宰了你。”

    龙御风没有回答,而是笑着走进了几步,道:“你要是想杀我早就杀了,不会还留我到现在。”

    来回的看了他一圈后,龙御风又道:“我是怎么也想不出那冰龙雪参对你一个五星战神有多大的吸引了,这药虽然珍贵,但也只是对斗气修炼前期的人起作用,你看起来都快九十了,按理说也不至于为了这药和一群小辈过不去,难道……你这老小子有什么隐疾,需要这药救命吗?”

    “你到底滚不滚?”黑袍老者突然吼了一声,然后一股蓬勃斗气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

    不过这股斗气不是冲着龙御风来的,像是不收控制般,漫无目的在山洞中冲撞。

    再看这黑袍老者,好像是在承受巨大痛苦一般,不断地有斗气自他的身体冲出。

    龙御风一看黑袍老者这样,低声问了一句,道:“唉,老头,你没事儿吧?”

    黑袍老者看起来极为费力压制不受控制的那一部分斗气,额头上不断的冒出细密的汗珠,听到龙御风发问,略带喘息的回了他一句:“我现在控制不了体内的斗气,想活命的话快滚。”

    说完,又是一道斗气自他体内爆开,龙御风这一次没能躲过去,一下子被这股斗气给冲到了山洞口。

    属于战神强者的斗气,即便是一些余威,也能够毫不费力的击杀龙御风这样的低阶斗师。

    眼下这个情况,龙御风要是再进山洞的话,那就是找死,所以他也不敢大意,就这样在山洞外待了一夜。

    等到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龙御风才试探的重新回了里面。

    看到黑袍老者的情况已经比昨天好多了,龙御风才敢走到他面前,低声问道:“老头,你要冰龙雪参不会就是为了治你昨天晚上的疯病吧?”

    黑袍老者看了龙御风一眼,道:“你小子怎么还没走,留在这里想死么?”

    龙御风笑了笑,道:“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昨天晚上就动手了,先别管这个,我问你,你是不是想要雪参治病?”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冰龙雪参已经被你这个臭小子给吃了,我还能怎么办?”黑袍老者眼神中透出些许无奈。

    龙御风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来回踱步想了很久,道:“好吧,看在你这老家伙还不错的份上,我可以帮你化解你的病。”

    “呲”黑袍老者一听这话,感觉有些好笑“你这小子大话连篇,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又孤陋寡闻得紧,就不要装什么神医了,老夫既然留你一命了,你就快些滚,我可告诉你,昨天晚上你遇到的情况已经算是很好了,你要是再遇到一次昨天的情况,不死都要落下残疾。”

    龙御风听了他的话,不屑的笑了笑,道:“虽然我确实不懂什么医理,不过对这冰龙雪参还确实有些研究,你要是真的确定雪参对你的暗疾有作用的话,我保证能够把我身上雪参的药力传给你。”

    黑袍老者眼中精光一闪,心想虽然眼前这小子的确喜欢白话,但是也不至于反复强调,而且他花了两千万买下雪参,也不可能对其丝毫不了解。

    虽然他心里反复挣扎,但还是反问了一句:“你小子真的懂?”

    见他松口,龙御风咧嘴一笑,道:“呵呵,这凝寒……不是,这冰龙雪参珍贵的地方无非是在于其中蕴含的极寒属性以及能够在服用之人生命垂危之时发挥治疗作用而已,据我先前的观察,你的暗疾虽然会导致你神志不清、控制不住体内斗气,但还达不到要你命的威胁,所以我猜你肯定是想要冰龙雪参的极寒属性来压制身体里一股躁动的斗气,虽然我不能把雪参的自我治愈的作用传给你,但其中蕴含的极寒药力,我还是有办法传给别人的。”

    这黑袍老者一听这话,便知道龙御风这是真的了解冰龙雪参,一时间大喜过望,一把拽住他的手,说道:“老夫我查阅了数百本医药典籍才发现用冰龙雪参治愈我身上的暗疾,没想到你小子三言两语就道出了其中的原理。”

    龙御风道:“你这老头现在才知道啊?你想想看,我刚才要是听了你的话走出了这个山洞,不知道你这老头要再花多少年才能遇到第二颗冰龙雪参呢。”

    黑袍老者现在是一脸的轻松,听了龙御风这话,连忙道:“是是是,是老夫我鲁莽了,还望勿怪。对了,咱们俩都待了整整一夜,还不知道互相叫什么呢。”

    “那是,要不是有个不知羞的老家伙把我掳来,我龙御风又岂能有机会结识你这个五星战神呢。”

    听了龙御风这满是讥讽的话,黑袍老者倒也不恼,连忙又道:“嗨,昨儿那事都过去了,你叫龙御风是吧,老夫我记得了,老夫我大名百里无迹,大陆号称摘星战神,打今儿起,御风你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帮忙。”

    “别,别叫的这么亲,也别把话说得太早了,虽然我的确知道怎么把雪参的极寒属性传给你,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待会儿我的办法要是不起作用的话,你可就吃大亏了。”

    龙御风是有意把话说的这么难听的,除了他自己确实没什么把握之外,恶心百里无迹也是一方面。

    不过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敢在医生治疗自己之前说他难听的话,百里无迹这种老不知羞的人更是如此,连忙说道:“御风你这是什么话,我相信你,来吧,你有什么法子都统统给我使用上就是了。”

    龙御风看了他一眼,道:“先不急,我先把我的方法说给你听,你要是觉得可行的话,我再给你治疗。”

    百里无迹乖巧的点了点头,龙御风便接着说道:“其实我的方法很简单,据我所知冰龙雪参被人体吸收后,其中护体的效果会存在于全身的十二道经脉以及气海中,而所蕴含的极寒属性会融入斗气以及血液中。”

第五百四十三章 读取

    要知道邱尚娄牧之点头如捣蒜,他愈发觉得自己从前小瞧了自己的儿子,别看他平时一言不发,今天分析起七绝宫形势起来,却是头头是道。

    娄耀这一番话说下来,不仅是娄牧之感到震惊,连同邱尚羽也是如此反应,他也没有料到娄耀会说出这番话来。

    娄耀见他们二人一言不发,问道:“爹、表哥,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不说话。”

    娄牧之笑道:“你说的都对,我们说什么?”

    邱尚羽先是叹了一口气,才道:“原先以为耀儿你有如此高的习武天赋,已经是上天对你的眷顾了,可现在看来,我这表哥对你是知之甚少,你这番见解,就是你爹恐怕都比不过。”

    娄耀被他们俩说得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道:“我刚才说的大多玄清师伯的想法,我只是转述而已。”

    娄牧之摆摆手,道:“这都无所谓,你还是接着说吧。”

    娄耀问道:“那我们还学不学摘星神功了?”

    不等他回答,邱尚羽就抢先道:“学肯定是要学的,但不急于这一时。你大可以将玄清道长和你对七绝宫如今的形势分析一番,至于学摘星神功么,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娄耀点点头,又道:“那好,我刚才说了,七绝宫七大家族虽然没有真正在宫中分裂,但也却是是存在彼此内斗的情况的。比如上次爹接任宫主之位,是前任宫主亲点的,原本就应该板上钉钉的事,按理说没必要再和萧文成竞争。但他得到了他本家萧族,母家李族以及狗腿吴族的相帮,就能逼得爹不得不再选一次宫主。”

    娄牧之听了这话,觉得颇有道理,道:“你说的不错,当时原本我就应该接任宫主之位了,但那时萧文成有了萧、李、吴三族相助,而司空家弃权,导致我也不过只有马、娄、赵三族支持而已,不得已才答应他再选一次宫主的。”

    娄耀接道:“不错,七绝宫最大的问题就是宫主虽是七绝宫名义上的一把手,但除了本家,调动其余六族居然还要靠其他副宫主和长老,这就导致了宫主和长老的平级现象,七绝宫也就有了七位首脑,所以才导致七绝宫心如此不齐,才让处处不如我们的万兽山庄压过我们一头。”

    娄牧之点点头,道:“好,要是这次得到药王山的帮助能将七绝宫夺回了的话,那么我必然要将七大家族势力完全打乱,上到宫主,下到执事,全由能者居之。”

    娄耀道:“爹说的不错,在七绝宫内部的分裂,是决不允许的。但爹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你这么做了,那么可能连咱们的本家,娄家也不会帮我们。”

    娄牧之低头想了想,道:“你的担心是对的,娄家在七大家族中排第五,要是真的按我所想,重新打乱七绝宫高层的话,那么娄家绝对会比现在能得宫中要职要少,得到的好处则更要少。”

    娄耀道:“所以,爹你的想法虽好,但不适合马上就要实施,最少你得在七绝宫站稳了脚跟的时候,在七大家族面前有了威望的时候,才可以着手去办,要是你坐上了宫主的位子,就急着立马去实施这些想法的话,恐怕七大家族会一起反你。”

    娄牧之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可是现在还没等到要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咱们至少要把七绝宫夺回来,再说这些事。”

    邱尚羽道:“说的是,外公他只答应他自己帮我们夺回七绝宫,但可没说要调派药王山的人手。这样吧,不如我先去天兵阁去抽调些人过来?”

    娄牧之连连摇头,道:“那怎么行,天兵阁人手本就剩不多,大半还要打铁铸器,给朝廷的兵马补给军械,剩下的那些,也都在忙着迁阁的事情,这时候我要是再要你们天兵阁的人的话,你姑母非得打死我不可,为了个宫主的位子,丢条命可不值得。”

    邱尚羽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但他虽然话说的轻松,可其实天兵阁的状况确实如此,眼下所有人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也确实抽不出人手来再帮娄牧之。

    娄耀道:“其实咱们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七绝宫。”

    娄牧之一听这话,两眼是精光一闪,问道:“不费一兵一卒?耀儿你有什么办法?”

    娄耀道:“很简单,把持七绝宫的虽然看起来是萧文成,但实际还是七大家族,准确点就是六大长老,以及还在外地办事的副宫主司空君承。”

    娄牧之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得到了七大家族的支持,那么其实也不需要旁人,甚至不用唐前辈相助,就可以夺回宫主之位?”

    娄耀颔首道:“不错,爹你想想看,七大家族原本是对你更看好的,要不是萧文成是老宫主的亲子,有他本家,以及舅舅们帮助,他又怎么可能可以和您竞争宫主之位呢?”

    娄牧之道:“你这话说的有些片面,其实原先七大家族都是对萧文成更看重的,后来支持我,也只不过是因为在那场宫主比试中输给了我,而我又是师父亲自挑选的下一任宫主而已。”

    娄耀道:“话虽如此,可即便是再选了一次宫主,结果也是不变,还是有您接任的宫主。他萧文成之所以能在您手中抢走宫主之位,都是因为他肯自毁誓言,将泣血决传给了六大长老,又告诉了他们您手中的摘星神功的事情,才能逼您带着我们逃出七绝宫的。”

    说到这里,娄牧之打断道:“耀儿,你说来说去,我怎么听着还是像是要我交出摘星神功的意思?我可早就有言在先,我不会像萧文成那般不要脸的,即便不当那个宫主,也不会自毁自己的誓言。”

    娄牧之见他义正言辞,有些许动怒的意思来,连忙解释道:“爹您误会了,我虽然确实是想要您交出摘星神功来,但却不是要交给七绝宫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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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江湖上流传着“天完宝藏”的其中一把钥匙流落天阁,一时间江湖风起云涌,天阁千夫所指。这“帝燮”宝剑,到底何去何从……缥缈剑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缥缈剑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缥缈剑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