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又去待机室玩游戏
圣诞节翌日，少女时代如期前往kbs，参加《音乐银行》年终结算特辑，进行自梦想演唱会阔别舞台半年后的首场演出。
依旧是大呼小叫的氛围，依旧是鸡飞狗跳的画风。
可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似的，少女们一路上聊的热火朝天，却没一个搭理李湛，对昨晚收到的圣诞礼物更绝口不提。
不用陪轰子们东一榔头西一扫帚的侃大山，李湛反倒乐得清闲。
胳膊揽着西卡喵的纤腰充当安全带，任其频频回头参与热聊，兀自闭目养神。
直到抵达kbs停车场，才在手中各提了一只粉红色小皮箱的少女们面前站定。
轻拍着巴掌，懒洋洋的开口。
“你们跟金胖子去待机室准备彩排、拜访前辈，我去找钟国玩游戏，不许过来捣乱，就这样。”
说完双手插进裤袋，不紧不慢踱开步子，随早已恭候多时的金甲镇走进大楼。
目送李湛的背影渐行渐远，少女们纷纷垮下肩膀，一副泄气的模样。
按常理说，偷偷准备了礼物却故意不说，会让期待受到礼物的人急切又失落。
而反过来，收了礼物却故意不道谢，同样会让送礼物的人烦躁不爽。
可谁知李湛这贱人压根不上钩，实在忒没劲，忒扫兴！
郑秀妍自然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
抡着手中化妆箱大小的小皮箱，边带头走向大楼入口，边语气不善的训斥道。
“呀，你们...简直王幼稚啊！一个个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以为欧巴会期待你们向他表示感谢？都照镜子看看脸上的黑眼圈，昨晚肯定兴奋的一宿没睡好吧，就这样还想骗欧巴，我真是...”
“欧尼这么说就不对了。”
林允儿前窜两步与郑秀妍并肩，蹙着眉头嘟起嘴，不满的反驳。
“说我们幼稚，难道欧巴就不幼稚？是他先幼稚的好吗？”
“嗯！”
另外七只珍而重之的抱着小皮箱，不忘重重点头表示深以为然，并为林允儿声援。
遥想昨晚回到宿舍，发现整整齐齐摆放在客厅里的九只粉红色小皮箱，大家心底不禁涌上万分希冀。
连忙按照印制在皮面上的名字各自分配好，齐声高呼“一二三”，然后同时开启。
可当满满登登一箱子棒棒糖映入眼帘，少女时代宿舍差点瞬间被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和脏话淹没。
随即恍然，为什么李湛会特意叮嘱次日演出要把礼物带上。
因为未来两天她们表演的曲目? 有且只有号称棒棒糖舞的《kissing you》。
满心期待的圣诞礼物? 竟是第二天的演出道具? 吐槽大会眼看一触即发。
好在徐贤还算乖巧厚道，劝大家说，或许装棒棒糖用的lv小皮箱才是真正的礼物。
大家听完觉得忙内言之有理，于是准备把箱子清空用来装东西。
这才发现，原来里面另有玄机。
而铺在最上面一层的棒棒糖? 其实是李湛这贱人用来将她们的少女心玩弄于鼓掌的鬼把戏。
“呀? 即便是欧巴捉弄你们在先? 但礼物最后还是送了吧。连句谢谢都没有，真是养了一群白眼狼，太让人寒心了！”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 为男亲大声鸣不平。
旋即加快脚步，佯作与没良心的小伙伴们划清界限的样子。
“哎一古，欧尼不要生气嘛。”
林允儿态度立刻软化下来，讨好式的抢走对方的皮箱帮忙提着? 并伸手挎住对方臂弯? 嬉皮笑脸的解释。
“按原计划? 如果欧巴不上当，等到了待机室大家再集体向他道谢。可谁想到欧巴直接跑去和钟国欧巴玩游戏，还严令禁止大家过去打扰。”
“你还有脸说...”
郑秀妍冷飕飕的怒瞪着皮皮允，刚准备严词怒斥，李湛不找地方玩，难道留下来蒙受你们的冷暴力。忽然感觉又一只小手，穿过自己另一侧臂弯。
“就是，亏你还有脸说！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sunny一秒也不耽搁，直接临阵倒戈，卖允求容。
先吼得林允儿一脸懵逼，又轻轻摇晃着郑秀妍撒起娇。
“西卡，一会儿带人家去钟国欧巴的待机室转转嘛，人家还没试过在放送局待机室里玩ps3呢。别忘了，帮欧巴捡装备，我可是专业的！”
“还有我，还有我！”
金泰妍生怕把自己落下，也连忙举着小胳膊屁颠屁颠的跑上前。
“如果玩射击游戏，我实力比sunny强一万倍。毕竟她眼睛太小，根本找不到敌人藏在哪儿。”
“呀，金泰妍，你可越线了。”
“不服气？那一会儿来一局，看看是谁杀的多。”
“来就来，我怕你？”
“不，是我怕你。游戏限制只能当队友，我怕最后被你个猪队友害死。”
见两个最短身当众掐了起来，众人登时满头黑线。
毕竟任谁都不会料到，平素对待工作兢兢业业的金大队长，此刻竟这么的不着调...难道又抽了？
正巧来到少女时代待机室门前，郑秀妍顿住脚步。
左手甩开游戏圭，右手抖掉皮皮允，最后瞅瞅不知中了什么邪的金里德。
“想让我带你们去钟国欧巴那玩游戏？好啊，没问题，只要一会儿被李秀满老师撞见别后悔就行。”
“mo？”
“qinjia？”
少女们立刻惊呼着围拢上来，七嘴八舌打听起第一手内幕。
sunny想象着叔叔推门瞧见自己握着游戏手柄大呼小叫的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
“西卡，你开玩笑的对不对，我叔叔没事来放送局干嘛？”
金泰妍显然也给吓得不轻，立即见风使舵般更改口径。
“呃...那个，玩游戏还是算了。我忽然想起，除了《kissing you》，还有一首和南圭丽前辈她们的合唱。帕尼啊，一会儿帮我对对歌词。”
敢跟李湛说说笑笑、吵吵闹闹，那是因为关系熟稔，明知对方不会计较。
可换成公司的**oss，就算借她八个胆也分毫不敢造次。
李湛：好你个金泰妍，专杀熟是吧！
哪怕有再多的好奇，轰子们最终也没能从郑秀妍口中挖出丝毫有价值的信息。
于是只好振奋精神，该温习的温习，该换装的换装，认认真真为暌违逾半年的舞台做最后准备。
当然，也其中不乏应付领导检查的原因！
而与此同时，位于走廊另一端，金钟国所在待机室内。
李湛和金钟国正端坐于工作人员刚架设好的大屏幕电视前，操控着游戏人物悍然杀入枪林弹雨。
在李湛弹无虚发的完美操作下，没一会儿的工夫，二人便轻松通过关卡。
“nice！”
金钟国高呼着与李湛击掌相庆，随即端起水杯饮了饮嗓子。
“哎一古，甲镇，多跟玄景学着点，这才是玩游戏。看看你，平时那都是什么操作。”
负责给两位大佬端茶倒水、加油助威，金甲镇本就忙活的够呛。
现在又听老大哥居然这么说，登时有点不乐意了，张口就开始揭短。
“哈哈哈...哥还不如我呢好嘛！玄景xi恐怕不知道，足球也好，游戏也好，钟国哥是典型的瘾大人菜...”
金钟国老脸一红，抄起手边的纸抽就朝经纪人砸过去。
“呀，你小子！找死吗！”
“哈哈...怎么可能不知道，上次踢球我就发现了，钟国别的技术还行，一到射门就腿软。”
面对隐隐是长辈和贵人的李湛的调侃，金钟国自然又是另一番态度。
自嘲般苦笑着，挠挠后脑勺。膀大腰圆的糙汉子，此刻竟显得有些扭扭捏捏。
“唉...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射门时总紧张。”
“估计还是心理素质不过关，等有时间让倪真凡教你几招实战招数，然后多陪你练练。等你身体素质完全超越普通人，这种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李湛一心三用，操纵游戏人物横冲直撞的同时，帮金钟国出谋划策，还顺道替老丈人卖课。
“对了，教拳击的郑教练知道吧。那是秀妍的阿爸，也就是我老岳父。你要感兴趣也可以练练拳击，总没坏处。”
虽然培养不出世界冠军，但能划拉两个明星学生，想必老丈人还是很乐意的。
听李湛允诺教让倪真凡自己真东西，金钟国喜不自胜，连忙表示等今天演出结束，家都不回立刻杀奔健身房买课。
二人边玩着游戏，边天南地北的，想到哪聊到哪。
忽而，叩叩的敲门声蓦然响起。
不过来的却不是拜会金钟国的后辈歌手，亦提前与李湛预约好会面时间的李秀满，而是昨晚刚见过的李智昊。
“哥，钟国哥。”
李智昊进门后，先规规矩矩的打招呼，又熟络的将起身相迎的金钟国推回座位上。
随便找个位子坐下，热络的寒暄了几句，当发现表哥的视线牢牢锁定手中装满吃喝的兜子，连忙凑趣的禀报。
“哥放心，嫂子那边的，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
“嗯。”
李湛不咸不淡的回应，淡淡的望了眼对方身后，才将目光转回屏幕，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
“就你自己？今天干嘛来了？”
“这不昨天碰见孩子们，结果没请上客，所以今天就买点东西，来给大家应援。顺道找哥聊聊，质询点事。”
李智昊颠三倒四，先表明来意，度过头一道危机。
同时在心底暗暗盘算，表哥前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自己来的，那又该带谁一起来？朴宣映？
思忖片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呃...是自己来的，那个...要不...我现在把人叫来？”
“叫过干嘛，给我添堵？”
李湛剑眉倒竖狠狠剜了表弟一眼，责备对方说话办事不走脑子。
他是怕李智昊跑放送局督战自家艺人演出，同时把与金钟国素有嫌隙的金光洙带过来，闹得场面上难看。
却殊不知，自己讳莫如深的回答，阴差阳错给了表弟错误讯号。
“内，内，是我考虑不周。今天这场合，确实不太方便。”
李智昊表面上卑怯的认错自省，暗地里则失笑着促狭。
终于不演了，承认广开后宫了是吧。
二人正鸡同鸭讲打哑谜的间隙，静默片刻的门扉，倏然被再度敲响。
金甲镇自动自觉得跑去开门，待看到伫立门外，生了一双眯眯眼的中年人，登时愣在原地。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应对，恰好李湛的声音打身后传来。
“甲镇啊，如果来人是李秀满总监，就请他进来吧。”
第五百一十四章 S.M TOWN Live 09企划案
由于李秀满的造访，游戏时间不得不被暂时中断。
s.m娱乐的前任理事、现任艺术总监和制作人，都是老相识。
至于金钟国，虽然和李秀满不熟，但同在韩娱圈里走动，几面之缘还是有的。
所以当李湛执意挽留，也便踏踏实实回到位子上落座旁听。
遣退不相干的工作人员，谈话以鸠占鹊巢的方式展开。
李湛翘着二郎腿，老神自在坐在主位上。
“连元旦假期都等不过去，追到放送局来面谈，想必李总监的事很要紧吧。来吧，先说说看。”
“内！过完元旦没多久又有春节，今年1月份的假期有点多，再拖就来不及了。”
李秀满稍稍欠了欠身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缓缓推到李湛面前。
“还请会长nim过目。”
“s.m town live '09企划案？嗤...”
李湛挑眼扫过文案标题，信手拿起，漫不经心翻阅着。
不消片刻，突然面色一沉，翻手将文件拍在桌上，指着上面的一项。
“2009年2月7日，泰国曼谷，拉加曼加拉体育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原本应该是s.m town live '08的最后一场吧。而整个s.m town live '08，貌似很早之前就被我否决了。”
李智昊好信儿，紧忙趴过去瞅瞅，旋即抚掌大笑。
“哈哈哈...大发，完全大发！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总监现在都敢诈骗到我哥头上了。哇！unbelievable！”
他可没忘记当初在s.m任职时，这老东西是何等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现在既然有了落井下石的机会，断然没有高抬贵手的道理。
“李智昊...要么闭上嘴，要么滚出去！”
开启李会长模式，李湛语调低沉中透着彻骨寒意。
斥责表弟禁声之后，将质询的目光重新投向不动声色的李秀满，等待着对方作出合理解释。
虽然抛出了企划书，李秀满却没像正常商业会谈一般，对每项条款进行逐一诠释。
因为他十分清楚，真正能打动李湛，同意重启家族演唱会的理由，是包含在企划项目之内，但并未用文字明确体现的东西。
“会长nim，在说我的理由之前? 能先请教您一个问题么？”
“哦？”
李湛深谙谈判的话术套路? 看出老狐狸成竹在胸，不疾不徐的摊开手掌，摆出一副来者不拒的态度。
“李总监但说无妨。”
“康桑思密达。”
李秀满再度欠身道谢? 把姿态摆的很低? 把功夫做的很足。
“按原定计划，截止回归之前少女时代是没有团队演出行程的。但就在前不久，您突然临时添加了今明两天的两场演出，和31号的mbc歌谣大战。”
“我想请问，除了提前宣传预热? 是否隐含了练兵的意思。毕竟距离孩子们上次演出，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年。”
李湛胳膊肘拄着椅子扶手，手则缓缓摩挲着下巴。
对于李秀满看透自己的用意? 他丝毫不感到意外。
而不置可否? 一言不发? 则是在揣摩对方在谋划什么。
当把练兵和s.m家族演唱会两个词语串联到一起，很快便得出了结论。
“李总监接下来要说的? 是不是虽然还没确定大致时间，但已经准备正式提上日程的少女时代演唱会。”
“会长nim慧眼如炬? 无论什么都瞒不过您！”
李秀满言辞恳恳的恭维? 毫然不在意是否会在相对陌生的后辈面前折了面子。
“华国有句老话，叫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但很少有人了解，即便台下十年功，也未必能做好台上一分钟。”
侃侃而谈之余，李秀满眼神若有若无的瞟了瞟李智昊，又把话头抛给了并未打算发言的金钟国。
“金钟国xi想必很清楚吧，想将舞台完完整整的呈现，台下练习只是一方面，台上的丰富演出经验，同样是不可或缺的。”
“这...”
金钟国一时有些错愕，不过既然被点到了，也不藏着掖着。
当即点点头，照实答复道。
“内，前辈nim说的没错，舞台固有的灯光音响、烟花之类的场景道具，不同场地上演出人员的动线变化，现场观众数量，甚至舞台和观众席的距离，都会对演出的完整度造成影响。”
“如果想把一场演出做到近乎完美，这些因素都是需要歌手通过不断演出，一点点积累摸索，再一点点去完善克服的，没有任何一个歌手可以例外。”
金钟国是个实在人，见李秀满搭了梯子，没多犹豫就顺着往上爬了一凳。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把脚撂下，对方来了个上屋抽梯。
“据我所知，没有任何一个歌手可以例外，恐怕并不尽然吧。”
李秀满笑眯眯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摊开手掌遥捧着李湛。
“首次公演便是十万观众的演唱会，歌神nim难道不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例外。”
金钟国一脸懵逼，这是我认识的歌谣界呼风唤雨的大前辈？
李智昊同样一脸懵逼，这是终日玩闭口禅，对小爷爱搭不惜理的那个老东西？
事实上，李秀满早年间做过歌手，又跨行担任过mc。自立门庭以后，从ss到3v，靠山更是如影随形。
人生履历如此丰富之人，怎么可能不会溜须拍马这种职场基本技能，只是唯独不屑于拍李智昊这种横踢马槽的草包公子哥罢了。
李湛不禁哑然失笑，摇着头拿手指点了点李秀满。
“呵呵...李总监不要把话题扯到我身上，还是继续说正经事。”
“内。”
刻意配合李湛的令行禁止，李秀满立刻收敛谄媚态度。
“少女时代明年8月及将出道两周年，据我浅见，最晚到明年下半年，必须举办专属演唱会。而预留出的这半年多时间里，虽然也会参加大大小小的主题演唱会，但每次的表演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三首歌。”
“像这类演出，对孩子们独立撑起一场演唱会，起到的帮助并不大。如果想让孩子们获取单次足够时长的大型演出经验，最好的办法就是由我们自己举办家族演唱会。每次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长，我相信绝对...”
“好了，不用继续说了。”
李湛打断李秀满的发言，重新拿起企划案，沉吟了片刻，最终拍板定夺。
“s.m town live '09企划案，通过。但不是三场，除了曼谷、首尔、魔都，还要追加一站，东京。”
“会长nim，康桑思密达！”
李秀满连忙起身，毕恭毕敬朝李湛行礼。
来的路上，他想到了自己能说服李湛，却没想到对方的决断会如此干脆利落。
待将企划案装回公文包里，又带着奉承意味的试探道。
“增加了东京站，或许您是准备后年带孩子们进军日国，所以打算借着开演唱会的机会看看市场形势？”
“我确有此意。”
李湛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承认。却没想到，老狐狸顺着杆就往上爬。
“日国虽然是全球第二大唱片市场，但终究脱离不开亚洲范畴。依我看，不如再在美国增设一场，这样直接可以用世界巡回演唱会的名头进行宣传...”
在李湛冷漠的逼视下，李秀满的声音越来越弱，待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已经近乎微不可查。
李湛只是用眼神压制了李秀满，话倒是没说的太难听。
“据我所知，少女时代本次回归后，李总监会把工作重心转移到boa美国出道上，届时不妨切身体会一下文化壁垒的坚固。”
“而且美国一些比较知名的赛会场馆，席位数量通常比较有限，像斯台普斯、麦迪逊花园，也就容纳两万人左右的程度。”
“动员几十位艺人，数百位工作人员，远渡重洋开这样一场噱头远大于收益演唱会。李总监这么聪明，帮我算一算，从中获益最大的是谁？”
“呃...罪送哈米哒，是我唐突了。”
小九九眨眼间被李湛拆穿，李秀满连忙起身告罪。
劳民伤财跑去美国开一场家族演唱会，旨在扩大s.m的知名度，提升品牌商业价值，谋求进军美国市场的机会。
细化到组合角度分析，获益最大者，自然是s.m旗下的其他组合，而非已经初步建立海外知名度和粉丝基础的少女时代。
像这种近乎于给别人做嫁衣的买卖，李湛能应允就见鬼了。
由于李湛的强大气场，待机室内的气氛一派秋日清凉。
而一门之隔的走廊上，却热火朝天宛如盛夏。
依据业内心照不宣的阶级划分，歌神远高于电视台台长，一般娱乐公司的社长又不如电视台本部长。
所以作为最底层的艺人，除非走路遇见行礼问候，否则是坚决不允许主动打扰歌神的，各家经纪人也对此管理的尤其严格。
但名义上挂着上下级关系的s.m艺人，却不在此列。
正巧今天赶上《音乐银行》年终结算特辑，该年在节目中有所建树的东方神起、super junior、shinee济济一堂。
听说公司两位大佬齐聚金钟国待机室，立刻闻讯赶来，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一样，在门外靠墙立正站好。
各自团队的后勤工作人员也尾随而至，手忙脚乱的帮小伙子们修饰形容。
尽管场面看上去有些混乱，但在所有人刻意控制下，并未闹出太大动静。
直到少女时代一行人从不远处走来...
“moya，欧巴们都在这站着干嘛，军训吗？哈哈哈...”
“谁带相机了，赶紧拿过来。哎，欧巴们别乱动，站好了，kimchi！”
被李湛不咸不淡的怼了一通后，李秀满偃旗息鼓，李智昊迫不及待接棒。
“我主要是想问问哥对合作舞台和绑定营销的看法。比如朴宣映，因为之前为seeya的《走吗》舞台做过feat歌手，在网络上取得了很高的关注。”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大，自然逃不过李湛的耳朵，语速立刻不自觉的加快。
“首先，关注并不能完全转化为人气，你确定她的人气是因为feat，而不是网红脸赞？再有，你所说的这两样东西，终归要有合作对象。”
“就像拍摄《少女上学去》启用了super junior一样，ccm旗下艺人自己搞一搞老带新没问题，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这个前任理事打起了s.m得主意。”
随即自沙发上豁然起身，边整了整衣襟，边抛出结语，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门口。
“而且我不怕实话告诉你，缺乏长期磨合训练，纯属偶尔为之的合作舞台，最大作用不过是博粉丝一笑。不沦为垃圾已属成功，根本别想成为经典。今天应该就有一场，等下大家不妨同去看看。”
第五百一十五章 人品不行
四位大佬甫一出现，问候声霎时响彻整条走廊，几十人一齐弯腰行礼，像极了绵延开去的波浪。
李湛微微欠身还礼，移步来到轰子们面前，装模作样板起脸。
“不抓紧时间拜访前辈，又在这胡闹什么。”
说完伸长了脖子，放眼四周巡睃着。
“怎么就你们八个，泰妍跑哪儿去了？”
现场言多眼杂，郑秀妍没往男亲身旁靠，俏生生站在队友中间答话。
“到达的前辈已经基本拜访完了，就差钟国欧巴。泰妍被提前叫去参加彩排了，我们还要等一会儿。”
“哦，既然已经打过招呼了，李总监，你就带着大家散了吧。少女时代留一下。”
李湛恍然点点头，朗声宣布s.m所有员工就地解散。
待拥堵不堪的走廊恢复畅通无阻，又暂时辞别金钟国，带着表弟和轰子们启程。
“走吧，大家一道去演播室看看泰妍的彩排情况。”
伴随众人一路前行的脚步，问候与尖叫此起彼伏。
李智昊转了转眼珠不知想到什么，凑到表哥身旁，刻意压低了音量。
“哥，等下赏个面子呗？”
李湛微微一怔，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赏什么面子？”
“嘿嘿...”
李智昊腆着脸，略显谄媚的笑了笑。
“s.m的艺人您都见了，我们公司的艺人是不是...今天一共就来了两个组合，seeya和davichi，绝对不会耽误哥太多时间。”
“现在是带你去看合作舞台，心思放在正地方，少整那些没用的！”
李湛瞪了眼不成器的表弟，加快步伐穿过最后一道安全门，当来到后台刚巧赶上彩排开始。
随美国女子天团the pussycat dolls的经典曲目《buttons》的前奏响起，四位身着黑色演出服的女idol背对观众席，轻轻摇曳着窈窕身姿。
除了金泰妍，另外三位表演者分别是wirls闵先艺，seeya南奎丽和brown eyed girls孙佳仁。
按照常规逻辑，四位实力出众的女idol，联袂演绎脍炙人口的经典舞曲，本该呈现出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出。
然而当前奏结束，旋律进入主歌部分，实际效果却令众人顿感大失所望。
参差不齐的动作，七零八落的站位，差强人意的歌声。整体印象几乎一盘散沙，四人各表演各的，而非同台演出。
别说一众专业人士，连门外汉李智昊都感觉看不过眼? 不自觉长大了嘴巴感叹道。
“还是哥说得对，跨公司搞合作舞台...的确不太行...”
“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合练时间不够。不过就这种程度? 都算比较不错的了。”
李湛讥笑着扯动嘴角，转身指了指人群当中的林允儿。
“等31号晚上? kbs演技大赏，你再看看允儿和《你是我的命运》那三位男演员的合作舞台? 绝对刷新三观。”
“欧巴怎么能这样，我都快愁死了！”
林允儿刷了甩小手，把嘴唇噘得老高。满口不依轻叫着? 同时也引得轰子们发出一阵幸灾乐祸的哄笑。
李智昊回首望望一脸悲切的林允儿? 郑重颔首致意? 并报以同情的目光。
暗暗想了一下，感觉为了不破坏心目中小小嫂子的唯美形象? 还是不去重建三观的好。
李湛则在金泰妍身上找够了糟点后，将视线转向八只轰子。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玩个游戏吧。大家一起来找茬? 说说泰妍身上暴露出的问题...”
集体diss队友这么好玩的事，轰子们的态度向来是求之不得，林嘚瑟紧忙舌尖嘴快的插话道。
“答对了有奖励吗？”
对于玩命赛脸的人，李湛自然不会给半分好脸色。
“有！答对的人可以揍你一顿，而且不许还手? 这奖励满意了吧？”
也不知到底是金泰妍真的表现差劲? 还是暴走林允儿的机会太具诱惑力。
随后的一分半钟演出时间里，轰子们踊跃发言，积极参与找茬大会。
从转音到气息，从动作到走位。不管真有还是假有，更不管说的对与否。
一大通从头到脚的全方位检举揭发，把金队大长贬的漏洞百出。
“口语不标准，比我的寒语发音还差！”
“步子迈大了，站位和其他人不对称！”
“歌词有问题！”
“谁说歌词有问题？站出来。”
李湛是真心被整乐了，赶紧下压手掌，示意到此为止。
“呀，你们其实是隐藏在少女时代中的泰妍anti粉吧，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如果没记错的话，帕尼，泰妍的英语发音，好像是你负责帮忙纠正的。”
“还有yuri，不能因为你总走位出错，就认为别人的走位也有问题。最逗的是小贤，泰妍好像没唱错吧，怎么就歌词有问题。这么强行黑，恐怕不太好吧？”
“就是...那个...”
徐贤目光闪躲着不敢与李湛对视，吭哧瘪肚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脸色倒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蹿红。
最终感觉实在羞于启齿，“嘤咛”一声捂住滚烫的小脸，背过身装起了鸵鸟。
歌词都露骨到邀请男孩解扣子了，难道还不算有问题？
眼看演出时间即将进入尾声，胡说八道污蔑大会即将因黔驴技穷宣告完结，一度默不作声的郑队霸终于排众而出。
正如tiffany注重口语发音，yuri严审走位动线，徐贤对过度露骨的歌词分外敏感，每个人的回答都源于自己的性格偏好，郑秀妍亦不例外。
至于她的偏好...当然是臭美，不，当然是时尚了！
其实早在待机室，金泰妍刚一换好演出服，她就感觉丑到掉渣，建议对方换掉。
有点贵气的黑色绒面小上衣，搭配朴素的黑色哑光牛仔短裤，简直将混搭风推行到了极致，整体效果堪比...
不，再加上那双及膝的漆皮长筒靴，绝壁比金孝渊还时尚恐怖分子。
现在上了舞台，被另外三位演出者浑身镶满亮片碎钻的华丽服饰一衬托，不仅显得格格不入，更验证了那句名言——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该不会是演出服装吧？”
西卡喵歪着小脑袋，微蹙着八字眉，不确信的小模样勾得饲养士狠不得即刻揽她入怀。
“哎一古，还是wuli秀妍聪明！”
“呀，欧巴注意点场合！”
郑秀妍推了张开双臂的男亲一把，娇呼着跳出包围圈，如嗔似怨的抛出白眼。
“内...”
李湛半死不活的扯动嘴角，只差把扫兴儿子写在脸上。
可以走开两步保持距离，眯起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登台口，等待着出气筒的到来。
不消片刻，首次彩拍结束，四个女孩向纷纷pd和vj行礼，匆匆走向后台。
待李湛颀长的身形映入眼帘，金泰妍禁不住惊呼一声，忙小跑着奔过去。
“omo！欧巴怎么和孩子们到后台来了？”
李湛没急着答话，而是先错开半步，朝发现自己后，远远便开始九十度鞠躬的另外三位女孩点点头。
然后才领着少女时代九只来到僻静角落，面向尤摸不着头脑的金泰妍，语气沉重严峻的开口道。
“泰妍，我刚才发现了你身上存在的，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我身上的？什么问题？”
“你人品不行！”
“mo！”
金泰妍失声惊呼，嘴都差点被气歪了，一双眼珠子更是瞪得圆溜溜。
哪怕李湛批评她唱功差，她都可以忍。但质疑人品，坚决不行！
“欧巴玩笑开的过分了，我人品才没问题，是你人品有问题！”
“过分么？我并不这么觉得。刚才我带动大家分析了下你的彩排情况。”
李湛摊开双手，着力展现着自己纯良无辜的一面。并在四起的痴笑声中话锋一转，将轰子们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
“sunny说你表情僵硬不会抢镜；帕尼说你发音不标准；孝渊说你的舞蹈没张力；yuri说你走位有问题；秀英说你腿短；忙内倒是没说你如何，但说歌词存在问题。”
金泰妍随着李湛的话，逐一找到抹黑自己的成员，眼神中杀意已决。
知不知道谁是队长，谁是年龄最大的欧尼，想造反啊你们！
不过想到没被点到的名字郑秀妍和林允儿，心底又不禁升起一丝融融暖意，人间还有真情在啊。
正当此时，李湛又开始往早已千疮百孔的金泰妍身上补刀。
“允儿估计是因为担心等下要挨揍，所以没心情吐槽你。而秀妍，说的是事实。”
金泰妍懒得搭理恶趣味发作的李湛，行尸走肉般扭动脖子，看向郑秀妍。
“西卡，你说了什么事实？”
“别听欧巴乱说，还是演出服的事。”
郑秀妍轻轻踢了男亲一脚，过去牵起金泰妍的手，心疼的握住并揉了揉。
“本来看着就不怎么样，上台和其他人一对比，效果更明显了。早知道会这样，你就应该听我的。”
李湛见缝插针，再次拐外抹角的拿人品说事。
“老实说，其实除了成员们，你还得罪了造型师对不对，不然怎么...”
“呀，欧巴还说！”
郑秀妍虎着小脸，扬起小拳头恫吓，旋即揽住金泰妍的肩膀安慰道。
“肯恰那，等下换了就没问题了。”
“我看还是算了吧...”
金泰妍语气犹犹豫豫的，配上那张稚嫩的脸庞，一副非常好欺负的软弱模样。
她何尝不清楚现在的造型很low，但工作上的事，不能全凭个人好恶。
“这身演出服是服装公司赞助给节目组的，突然提出更换，显得好像耍大牌一样，反正就只穿一次...哎呦！”
释放完饱含怒其不争情绪的脑瓜崩，李湛居高临下，冷眼睥睨着金泰妍。
“给我振作起精神来，每个女团抽一位成员表演，你以为自己代表的是谁？”
郑秀妍安安静静得走到一旁，这次倒没为金泰妍出头。
或许因为一套演出服，把问题严重性上升到团队脸面的程度太夸张。
但四个女团的成员同台表演，服装上明显输别人一筹，感到丢脸的肯定不只有金泰妍自己。
李湛派人分兵两路，分别与节目组编导进行交涉，并火速赶往就近的时装店。
刚一回到待时机便换过金泰妍，当着女孩的面，朝绷紧的中指轻轻哈了口气，笑眯眯的命令道。
“门帘撩起来。”
“又要弹？刚才不是已经弹过了...”
“刚才是因为衣服，现在不一样。”
“这次又是为什么？”
“因为你抠门，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我送你们的麦克风呢？刚才彩排为什么不拿出来用，准备精心饲养等着下崽？”
第五百一十六章 上不来下不去
俗话说，红粉赠佳人，宝剑配英雄。
对于职业歌手而言，最向往，也最恰当的职业专属道具，莫过于一支定制麦克风。
特别在见识过郑秀妍那支通体镶满碎钻，宛如精致艺术品，只会用于她个人演出的白色麦克风后，成员们的向往之情，隐隐变得愈发迫切了。
不过再亲密无间的亲故，当涉及到金钱，都会表现的小心翼翼。
所以即便个别成员萌发了剁手的冲动，但考虑到令人望而却步的不菲造价，以及所有成员的意见未必能达成一致。
最终也只好将艳羡与憧憬深埋于心底，不敢在日常闲聊中提及半句。
至于单独购入，倒不是不可以，但又要顾及表演时呈现出的团队整体性。
否则以郑西卡那么爱显摆的脾性，怎会放任珠玉蒙尘，早拿出来秀所有人一脸了。
时光如江水般悄然流逝，距离郑秀妍上次使用那支麦克风演唱《invisible wings》，已然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年。
正当拥有一支定制麦克风的念想，从大家脑海中渐渐淡去。
却万万没料到，李湛会在相隔回归不到十天的圣诞节，将早已沦为奢望的向往转化为现实。
发现深藏于箱底的惊喜的那一刻，每位少女的内心都被喜悦与激动填满。
虽然少了钻石装饰，没郑秀妍的那支名贵，但专属少女时代玫瑰粉的配色，与铭刻于握柄上的手绘图案，依旧让麦克风看起来惊艳绝伦。
八人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恨不得即刻杀奔位于健身房六楼的录音室，连上设备纵情高歌一曲。
然而刚将才脱下的厚外套重新穿好，却突然发现。
爽到灵魂升天，只是幻想罢了。
碰上李湛这贱人，她们只能被搞得上不来下不去。继而辗转反侧趁夜难眠，并在第二天生出两个控诉欲求不满的黑眼圈。
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定制麦克风倒是有了，可是没充电又有什么用！
李湛这个贱人，绝壁是故意的！
得益于化妆师的高超技艺，《少女时代忧心回归，集体患熊猫眼》，并未登上演出当晚的娱乐头版。
但霸占热搜前几名的词条，依然与她们息息相关。
除了理所当然的头条，少女时代时隔半年重返舞台。最令粉丝感兴趣的，是她们与众不同的麦克风。
而且非常有趣的是? 少女时代九人演出时，虽然用上了九支定制麦克风，却并未引发太多关注。
直到金泰妍参加的合作舞台? 观众才发现了异状。
毕竟另外三人常规的黑色麦克风中掺杂了一支粉红色的，实在有点扎眼? 想不在意都困难。
演出结束后的返程路上，金泰妍习惯的性坐在李湛正后方的位子上。
时而拿出手机刷新激增的脸书留言? 时而怒瞪着对方的后脑勺，用眼神骂人。
不过她忘了，相比五感迟钝的正常人类? 李湛敏锐的更像一头野兽。
不消几个来回? 便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
“呀? 你刚才瞪我了对不对？”
“啊？没有啊，怎么可能。欧巴是不是玩游戏时间太长? 时刻提防着藏在角落的敌人，所以产生幻觉了吧。”
金泰妍故作错愕模样，极力的装傻充愣? 试图把话题带偏。
可不说画蛇添足的荒唐辞令，单身旁潜伏数年的叛徒闺蜜，就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欧巴别怪泰古，她也是被粉丝给烦透了。好多人都在留言，为什么合作舞台上? 她的麦克风和别人的不一样。”
一席忠奸难辨的发言过后? tiffany举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
“我也同样收到了好多，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呢。”
倚在猫窝里闭目养神的西卡喵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头。
摊开白皙的小手，朝美国亲故索要手机。
“我看看。”
“moya，你又不是没有，干嘛非抢我的。”
tiffany不停嘟嘟囔囔，又不得不把手机交到队霸手上。
其他成员见此情形，连忙掏出手机。
而在她们登录脸书前，郑秀妍已经提前找好了逗趣的段子，并拍打着李湛的胸膛指给他看。
“欧巴快看这条，不是每个女团都叫少女时代，也不是每个麦克风都是粉红色。良心价出售少女时代同款麦克风，数量有限，欲购从速，有意者电联。哈哈哈...诈骗广告这么快就出来了，哎一古，我打过去试试...”
不等傻西西拨通号码调戏骗子解闷，tiffany急忙伸长胳膊，把手机抢了回去。
“呀，你疯了？要打也行，拿你自己的手机打，把我私人号码暴露给骗子，请问你到底怎么想的。”
毕竟自己有错在先，所以即便被对方怼了一句，郑秀妍只是悻悻的嘟起嘴，倒也没硬撑着面子还以颜色。
可与李湛相隔着一条过道的皮皮允，显然就没那么消停了。
“帕尼欧尼，话可不能这么说，没准打过去以后发现真是卖家呢。现在这年头，谁是骗子很难区分的。”
“我就见过一个特别可恶的大骗子，骗人的时候满口都是为了对方好，可结果发现，其实是为了赖账。”
林允儿话里有话，名义上反驳tiffany先入为主，细琢磨又像开玩笑，说李湛把普通货吹成了定制款。
至于更深一层的含义，只有李湛能听明白，无非是拿选剧本的事借题发挥，暗戳戳的讽刺他是骗子。
自认耍嘴皮子从没怕过谁，更没什么地方对不住对方，于是笑眯眯的点着头，和颜悦色反击道。
“你说的那种，应该算比较高端的。其实绝大多数骗子是比较无脑的，比如碰瓷讹人什么的。”
“我以前听过一个笑话，说有个碰瓷的拦了一辆豪车，要五万元医药费。车主是个外国人，为了赶上飞机，拿出五万美元。”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那个骗子居然不认识美元，怕对方拿假币糊弄他，死活非要五万寒元，简直了...唉...”
李湛随口编出来diss人的笑话，实际上没什么包袱。
可摊上郑秀妍笑点奇低，愣是前仰后合，抽的像个小傻子。
“moya，不认识美元，非要寒元。那人不是骗子，而是pabo吧，哈哈哈...”
其他人见状，只好勉为其难咧开嘴角，毫无灵魂的干笑两声为李湛捧场。
心想，两个人在一起后会变得越来越像，原来是真的。
看看现在的李湛，连西卡效应都信手拈来，说不是受到了郑秀妍的影响，谁信啊！
至于林允儿，咬紧一口银牙，极力克制着破口大骂的冲动。
没错，本姑娘就是不识货，不然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个缺德鬼！
正当有人乐在其中，有人负担不已，有人怨气滔天，忽听李湛话锋一转。
“是不是感觉笑话不好笑？不好笑就对了。因为我刚讲的，其实是个寓言故事。”
“哎？”
少女们一脸懵逼，尽管车子一直稳稳当当的行驶在路上，丝毫没感到颠簸，却总有种自己被甩飞出去的错觉。
李湛点点头，显然颇为满意自己营造冷清场面，随即开口详解。
“车主认为自己的时间值五万美元，骗子却认为自己只配骗五万寒元。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时刻清楚认识到自己的价值。而在我看来，你们并未很好的认清这一点。”
少女们不知李湛何出此言，自然不存在插话打断。
纷纷坐直身子竖起耳朵，老老实实洗耳恭听。
而李湛，虽然已经成功把一众少女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但他永远不会单纯为了忽悠而忽悠。
“就好比泰妍今天，穿着比其他人难看的演出服不以为然，反倒因为用了个定制麦克风感觉负担。拜托，我花时间帮你们做综艺、写歌、宣传、规划行程，难道就是为了打造一个普通女团？”
见李湛忽然态度严肃起来，少女们摇摇头，心有惴惴。
可当对方的戏谑传入耳阙，又禁不住炮仗似的炸了营。
“其实，我是为了把你们打造成一个男团。”
“mo？我们一群女孩，怎么可能变成男团！”
“欧巴觉得自己很幽默？一点而也不好笑好嘛！”
当然，吵闹其中也不乏浑水摸鱼，捉着李湛话里的漏洞扯皮的。
“如果我们成了男团，那欧尼和欧巴不就成了...咦...好可怕...”
林允儿口中轻咦，煞有介事打了个寒颤。郑秀妍却满不在乎的把脸一扬，霸气侧漏的宣布道。
“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到时候把欧巴变成女的。”
李湛听了好气又好笑，伸出指头戳了下傻西西明晃晃的大脑门。
“又胡说八道什么呢，行了，都别吵了，说正事。蛰伏了半年，想必大家身体里积蓄了大量能量，亟待释放出来。但明年忙碌程度远超你们的想象，仅有积蓄的能量是不够的。”
“麦克风广告虽然是假的，但那个骗子比你们更先搞懂了一件事。少女时代是女团没错，可在公众眼中，还处于上升期，拥有巨大发展潜力的你们，已经是有别于其他女团的存在。”
“所以我希望你们提前接受这种定位，并将其转化为信念，和前行得动力。每当茫然麻木，身心疲惫，就想想自己是谁，在干嘛。普通女团的目标，是为了多卖几张专辑。少女时代不一样，你们的目标…”
“开创一个少女平定的时代！”
少女们异口同声高呼，一副热血沸腾的模样。
而每当这种时刻，李湛肯定又要把她们搞得上不来下不去。
“呼…吓我一跳，幸好不是要做海贼王的男人。”
“呀！欧巴敢不敢把嘴闭上，别扫兴。”
“不说不行，我不说，你们知道现在该干嘛么？”
“该干嘛？”
“发脸书！”
第五百一十七章 彩蛋中毒者
“你，瞧这照片糊的，手抖的这么厉害，得帕金森了？重拍！”
“还有你，短短一句话，拼写和分写各错了一处，准备增加个文盲人设？重写！”
“哎一股，小祖宗，都说了放着我替你弄。嗯，照片拍的很好，不过我认为还可以更好一些。咱们重拍一张，看哪张好用哪张怎么样？哎一股，wuli秀妍真乖。”
目睹李湛前倨后恭，令人作呕的贱样，排队等候他审核脸书动态草稿的少女们不禁满头黑线，并且在心底异口同声的唾骂。
有异性没人性，公然双标的跪舔狗！
经过跪舔狗的严格筛查，麦克风的照片被上传至脸书，同时还附上一则歌神所赠定制品，网友切莫轻信垃圾广告，以免上当受骗的简短说明。
当然，名义上是打假，实则是为了解释来源。
虽然少女时代人气蒸蒸日上，可归根结底，仍是才度过第一年新手期的业内后辈，咖位和资历差的很远。
用着仅造价就比绝大多数前辈一年收入还高的定制麦克风，无论说公司配备的，还是私自购置的，都难免要遭人非议。
但如果是礼物，特别还是歌神送的，那一切就不成问题了。
得知少女时代用上了象征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定制麦克风，在逼格方面向前挺进了一大步，粉丝无疑是最开心的。
不过在欢天喜地之余，又难免对刻印于握柄上，用白线条勾勒出的每位成员的全身像感到好奇。
而这也是少女们同样在意，但一直没来得及询问的事。
李湛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截了当的承认。
“当然是我画好，然后让制作商刻上去的。”
郑秀妍虽然早知道男亲会送什么，但实物还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柄上，头戴宝石冠冕，身着抹胸晚礼服长裙，浑身散发出高贵典雅气息，美的像一位公主的自己，不由有些迫不及待。
“欧巴画的是我们参加什么活动的造型？服装做好了吗？什么时候能拿到？”
“呃…”
李湛一时哑口，正犹豫该从哪个问题答起，一截白白嫩嫩的手臂忽然从后排插进两人中间。
“臭美的事先往后放放。”
金泰妍拍拍郑秀妍的肩膀，扭头看向靠窗座位的闺蜜。
“帕尼? 最近欧巴签名的成交价到多少了？”
tiffany眨眨笑眼，茫然又懵懂的样子。没搞懂闺蜜怎么没头没脑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今年欧巴几乎一整年没活动? 没有新的签名流入，所以价格涨的有点快。粉丝站上今天的最终报价已经超过了五万美元? 但结果你也能猜到，根本没人卖…”
说着突然言语一滞? 仿佛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哆哆嗦嗦举起麦克风? 呆呆傻傻的望着，用力咽了咽口水。
“这上面有欧巴的画…如果拿去卖…应该会超级值钱…不对? 不是应该? 肯定超级值钱！”
李湛不禁为之气结? 回手过去就是两个清脆的脑瓜崩。
“呀，准备卖我送的礼物，你真是我的粉丝吗？还有你，喜欢我的画? 原来是因为值钱？”
泰尼cp捂着脑门嘶嘶哈哈，其他人则咧开嘴嘻嘻哈哈。
而其中嘴巴开合幅度最大的? 无疑是鳄鱼允。
“哈哈…这么贵的麦克风，我都有点不敢用了，要不我们找时间去上份保险吧。不然万一弄坏了，或者被人偷了怎么办？”
对于这支麦克风? 她发自内心的喜欢，也发自内心的珍视。
理由很简单，因为这不仅是少女时代的专属道具，更因为在九个人的画像中，只有她和郑秀妍戴着头冠。
照此看来，在李湛心目中，她和其他成员还是有明显区别的吧？
林允儿话音刚落，对任何事都较真的徐贤也参与进来，主动献言献策道。
“允儿欧尼说的对，确实该上个保险。不过按常规流程，我们需要先拿到画作原稿、生产厂家出具的证明以及欧巴的授权，到公证处进行公证。然后再找专业评估机构对麦克风做出合理的估价，最后才是去保险公司办理保险。”
权憨憨不关心那么多啰嗦，只关心自己捡到钱了。
“几十年以后，肯定更值钱吧。我决定了！把它当成传家宝！”
崔嘴炮耷拉下大脸，张嘴就是一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口吻。
“呀，你听说过有人拿电子产品当传家宝的？哪怕没有常识，但能不能别那么掉价。”
“就你有常识，就你不掉价。”
素来与yuri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尴尬的金孝渊，这次却和她站在了统一战线。
“那把你的麦克风送我好了。”
“呀，那我拿什么演出。”
“反正也唱不了几句，拿什么不一样，不行弄个高仿的顶着。”
不到几句话的工夫，目睹了轰子们从歪楼到争吵转变的全过程，李湛简直无语到极点。
一脸麻木不仁的看向女亲，无声的索取安慰。
郑秀妍被男亲半死不活的模样逗得呵呵直笑，伸手捧住对方的脸颊，轻轻揉搓着。
伸长了白皙的颈子环顾四周，确信成员们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这，才微微噘起嘴唇，准备给男亲发点甜头，传输点氧气。
然而刚蜻蜓点水般碰了碰，却不成想，又有不解风情的人打上门来。
“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场合，等回家再亲。欧巴，为什么我的头发会这么短。”
正准备含住世上最甜美可口的糖果细细品尝，却被不速之客突然叫停，李湛心态瞬间炸裂，眉头也随之拧成一团。
而更让他崩溃的是，两股巨力突然从下颌骨处传来。
下一刻，他的脑袋仿佛成了一颗篮球，被女亲以三八式投篮的姿势推飞了出去。
要不是练过，恐怕会瞬间一屁股栽进过道，摔个四脚朝天。
稳住身形后，一寸寸的缓缓扭动着脖子，直到杀意已决的视线牢牢锁定声源。
张口的同时，火气打干涩的嗓子中喷薄而出。
“李，顺，圭！你信不信我把你剃成卡尺，就像金希澈一样！”
“呃…”
回想起金希澈的樱木花道y瞬间不寒而栗，紧忙讪笑着摆摆手。
“当我什么都没说…不，最好当我不存在，欧巴请继续，别客气…”
“怎么能当什么都没说！”
反驳的声音间不容发响起，但说话的却不是李湛。
郑秀妍一手薅住男亲衣领，一手举着话筒，并将刻印了自己画像的一侧朝向对方。
如果不是不经意间受到sunny提醒，她差点把这个问题忽略过去了。
“欧巴老实交代，到底又在搞什么花样。我现在明明是短发，为什么画里却是长发，这套造型到底是干嘛用的！”
“你先松开，我没搞什么花样，刚才就想告诉你，可惜被泰妍打断了。”
李湛包裹住女亲的猫爪，同时侧过身又给了金泰妍一个脑瓜崩。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抢话。”
“哎呦！”
金泰妍悲鸣一声，苦大仇深的盯住李湛后脑勺，敢怒不敢言，只好又一次用眼神骂人。
郑秀妍于心不忍，抬手用小拳拳捶男亲胸口。
“呀，你别总欺负泰妍，更别想蒙混过关。赶紧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可惜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护佑反而成了李湛变本加厉的催化剂。
女亲为了cp老公欧打自己，作为绝代醋王，他忍得了？
不过将纸片人折成什么形状只是后话，他目前的首要任务，是把画中的少女时代造型解释清楚。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是你们正规三辑主打曲mv的造型之一…”
“正规…三辑…什么鬼？”
轰子们一脸懵逼，感觉自己似乎幻听了。
李湛之前布置给她们的2009年专辑任务，是迷你一二辑，所以最快出正规二辑的时间，也要排到2010年。
正规三辑，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提前好几年把歌写好，还是主打曲，这么秀的么？
恰噶玛…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怎么好像有点似曾相识…
对了，《dan》！
“所以…欧巴把正规三辑主打歌的mv造型，刻在麦克风上，并让我们公布出去，是为了…”
“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李湛笑眯眯的点着头，撩撩手掌，鼓励少女们继续说下去。
下一秒，异口同声的抱怨充斥车厢每一寸空间。
“我们不要彩蛋！”
你个缺德带冒烟的，新歌只发一小段坑你自己粉丝还嫌不过瘾。
我们家sone招你惹你了，也要被你拿来当玩具！
说实话，如果不是怕耽误郑秀妍后半辈子的幸福，大家恨不得一拥而上，踩了李湛得蛋，看他以后还怎么玩彩蛋。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摊上个有调戏粉丝恶趣味的制作人，少女们只能眼巴巴放任mv造型，悄无声息的在网络中扩散。
无可奈何的叹息后，想了想，既然已经入坑，不如将帮凶进行到底，顺便还能听个抢先版。
“欧巴说的正规三辑的主打曲，叫什么名字。”
“《the boys》。”
“确定是boys，而不是boy？”
“这有什么确不确定的，我难道单数复数还分不清。”
“不信！除非欧巴能唱一遍，让我们检验一下。”
“唱一遍肯定不行，不过我可以小唱一段。cause the girls bri…girls bri…girls bri…girls bri…”
第五百一十八章 欧尼们与小西西
李湛小秀了下《the boys》中郑秀妍三段高音部分几天后，时间来到2008年的最后一天。
郑秀妍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她的敏英欧尼，而地点，则是在一家专门经营高端晚礼服的女装店。
朴敏英身着一席抹胸款式的黑色小礼服，步履轻快的踏出更衣室，不知已经是当日第几次来到穿衣镜前。
素手微微提住薄纱裙摆，边扭动身姿欣赏镜中的自己，边随口征询郑秀妍的意见。
“西卡，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郑秀妍翘着脚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闻言撂下手中的时尚杂志，捏着精巧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阵，颦起八字眉努努嘴。
“这件是不是太素了，不说晚上还要登台领奖么，依我看，还是湖蓝色那条更漂亮。”
“能不能得奖现在还不确定，而且只是一个填充放送量的小奖的题名。再说，我还只是个新人，不能打扮的太出挑。”
朴敏英哭笑不得的更正，试了半天礼服也感觉有些乏了，索性坐到沙发上陪郑秀妍聊一会儿，同时也歇歇脚。
揉捏着略感酸涩的小腿，微笑着打趣道。
“哎一股，果然不愧是歌神nim的女亲，wuli西卡的眼光真是越来越高了。”
“欧尼又在取笑我。”
郑秀妍不依的嘟起嘴，羞恼的拍打着身下的沙发。
撒完娇以后，又轻掩小嘴莞尔痴笑，不无得意的撑大明眸，煞有介事开口道。
“不过说真的，我对衣服的眼光好像确实越来越好了，前几天还帮泰妍参谋演出服来着。所以欧尼还是听我的，快把身上这套换了吧。哈哈哈…”
“呀，死丫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朴敏英佯怒，伸手去敲郑秀妍的脑袋，被对方尖叫着闪躲过去，却也没进行追打。
向上扥了扥胸前下滑的衣襟，仰面躺倒在松软的沙发上，幽幽呼出一口浊气。
“算了，就这套吧，等上台给允儿颁奖，也能显得庄重点儿。”
上届演技新人赏得主为新一届得主颁奖，属于寒国各大电视台不成文的惯例。
而上一届kbs演技大赏新人赏的得主，正是朴敏英。
所以这也是李湛听闻郑秀妍想念朴敏英，笃定她们不日便会相见的原因。
少女时代虽然今天也有mbc歌谣大战的行程，但登台被安排在比较晚些的时候。
正好可以借林允儿必须出席kbs演技大赏的机会? 让郑秀妍和她的敏英欧尼见个面。
挑完礼服，喝个下午茶，聊到晚会开幕，等林允儿领完奖再一起赶往mbc? 一切刚刚好。
“mo？”
郑秀妍惊呼着坐直了身子? 显然不愿苟同闺蜜过于随意的决定。
“欧尼不会准备整场颁奖典礼下来，领奖颁奖都穿这一套礼服吧? 允儿都准备了两套的。”
“那怎么能一样? 第一次主演电视剧就获得了新人赏和人气赏? 允儿几乎是今晚全场的主角好嘛。之余我么，最多算是个刷脸的，哈哈哈…”
朴敏英拍拍郑秀妍的头? 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意，仿佛一个温柔抚慰妹妹的大姐姐。
郑秀妍猫儿似的微微眯起眼睛?受着，恍如回到了曾经依赖对方的那些时光。
蓦然想为对方做些什么? 可张了张口，却欲言又止的顿住。
时至今日? 为朴敏英联络些影视资源? 算不得什么难事。只要把事情交给程诗源? 分分钟便能办的妥妥当当。
但又害怕自己好心办坏事? 一旦作品扑了街，影响到好闺蜜的演员口碑。
至于独具慧眼的男亲，连少女时代的大部分运营都交由s.m搭理了，显然是不想往娱乐圈里过多掺和。
况且她也更乐意李湛把心思多放在财团政务上，别总被这种小事牵扯到精力。
思考了半天，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本就没太多耐心的郑秀妍不禁烦躁起来，皱紧秀挺的小鼻子，发出奶声奶气的小萌音。
“hing！”
朴敏英诧异的瞪大双眼，相识多年，她太了解郑秀妍时不时放空的习性。
所以见对方突然没了动静，也没去提供唤醒服务，只是端起咖啡杯，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
可没想到，这孩子不知想什么想的太入神，竟然没来由的生气了闷气，也太可爱了吧。
“呵呵…moya，西卡，你该不会因为一件礼服就跟欧尼生气吧。”
“才不是！”
郑秀妍下意识否认道，当迎上对方含笑的眉眼，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欧尼简直坏死了，又逗我。”
不愤扭动着小蛮腰，并甩了甩小手，活脱脱一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模样。
旋即仿佛下定决心般，趿着短靴的小脚往地板上狠狠一跺。
“欧尼，要不我让欧巴帮你留意一下剧本吧。你不知道，欧巴的眼光特别准，《你是我的命运》就是他帮允儿挑的。”
朴敏英微微一怔，这才明白对方原来是在纠结这些事，连忙堂皇不已的摆手。
“千万别，虽然这次接的是女二号，不是女主角，但欧尼现在其实发展的也挺好的。而且你不是说玄景平时还管理着什么公司么，千万别因为我这点事打扰到他。”
客串她主演的电视剧，棒球赛记者会上帮忙宣传，作为郑秀妍的闺蜜，她已经承了李湛太多人情，可不能再欠下去了。
不过郑秀妍感觉自己现在力所能及，也是铁了心想推对方一把。
“不麻烦欧巴也行，只不过可能会有点儿风险。诗源欧尼，来我这边坐，大家一起聊聊。”
回过身朝坐在不远处，刻意为自己和朴敏英容出谈话空间的程诗源。
程诗源依言来到近前，微笑着与朴敏英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端端正正坐下，轻声询问道。
“西卡，叫我有什么事？”
“西卡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大家坐下来一起聊聊天。上次麻烦程助理nim亲自跑一趟送礼物，最后连热水都没喝上一口，真是过意不去。”
朴敏英见闺蜜要玩真的，连贴身助理都叫过来了，不由负担的要死。
连忙热络的诹出一套客气话，先把程诗源稳住，然后转过头瞪了郑秀妍一眼。
“西卡，工作方面的事，欧尼可以自己处理好。难得有机会见面，你不许再胡闹了。”
“怎么叫胡闹。”
郑秀妍挺直了天鹅般修长的颈子，小嘴噘的老高。
“欧尼看看允儿，出道比你还晚一年，结果一部电视剧拍下来，直接都能拿人气赏了。演员想上位，最关键的就是最开始的这几年，欧尼自己心里难道不着急吗？”
待说完这番话，仿佛耗尽了身体里所有的理智，又开始情绪化起来。
“欧尼这次听我的。诗源欧尼，拜托你帮忙留意一下今年下半年影视方面的资源，特别是大制作，而且最好有名导演参与的那种。”
“内！”
程诗源毫不犹豫的应声，微微顿了一下，又故意压低音量提醒。
“今天是12月31号，所以应该是明年下半年吧？”
郑秀妍面色一窘，又开始气呼呼的抡荡着小拳头。
“呀，欧尼们欺负人，再也不和你们好了。”
程诗源和朴敏英碰了碰眼神，同时忍俊不禁。
笑闹一会儿后，朴敏英清了清嗓子，牵起郑秀妍一只手，双手合拢包裹在掌心里。
“西卡，你的这份心意，欧尼心领了。实话和你说，欧尼并不欠缺出名的机会，只是认真考虑以后，觉得自己做不到，所以给推掉了。”
“年青演员想快速成名，摆在眼前的无非两条路。一条是为艺术献身，可脱衣服容易，想穿回去就满了。而另一条，就是走偶像路线。”
“其实由于你家那位帮忙，欧尼的人气真不低的，但演技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所以欧尼现在更想出演一些可以磨练演技的角色，等演技达到一定水准，再担纲女主角，免得被大家指责是花瓶。”
首次听闻朴敏英的职业规划，郑秀妍不禁沉默了，因为她发现对方说的好像句句在理。
光靠一张脸，出演了大热剧依然饱受质疑的女演员，在寒国还少么？
例如，韩佳人、韩艺瑟、金泰熙，有那次不是被喷的体无完肤。
“可是…”
出名要趁早啊！
见郑秀妍还想再劝，程诗源牵起对方另一只手，隐晦的递了个眼神过去。
“西卡，我认为你该尊重敏英的决定。而且放弃走捷径，选择了一条艰难的道路，她更需要的，是你的支持和声援。”
郑秀妍歪过头又想了想，最终只好有些不甘愿得点头。
“那好吧…不过敏英欧尼，如果真到了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开口。”
“哎一股，放心吧。”
朴敏英疼爱不已的揉了揉闺蜜的小脑袋瓜，顺势又开起了玩笑。
“如果哪天我这条路真走不通，还得请wuli西卡赏口饭吃。”
“欧尼放心，各种口味的紫菜包饭，管够！”
“呀，你个臭丫头！”
“要不炒年糕…啊！诗源欧尼，救我！”
程诗源瞅瞅沙发上闹做一团两人，放眼望向天色乌涂涂的窗外。
“今天天气真好啊…”
第五百一十九章 你脸呢？
选好了礼服，三人离开时装店，动身前往距离kbs电视台最近的少女时代连锁咖啡汝矣岛分店。
准备在那里进行下午茶，消磨颁奖礼开始前的空闲时间。
事无巨细的先聊着，话题自然免不了捎带上李湛。
“欧巴今天受邀出席《你是我的命运》的杀青宴去了，估计这会儿也在汝矣岛。之前说好宴会结束以后过来汇合，然后大家一起去kbs。”
郑秀妍耷拉着眉梢，心不在焉的讲述着男亲的行程，眼睛则一瞬不瞬的紧盯着桌上美味可口的焦糖柚子泡芙。
权衡再三，最终没能抵受住美味的诱惑，伸出叉子，微微刮下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奶油含进嘴里。
当一股混合着浓郁奶香，却丝毫不显得粘腻的甜味在味蕾间化开，不自觉眯起了双眼，嘴角翘起幸福的弧度。
“嗯…好好吃…”
没一会儿工夫，又瘪着小嘴叼住叉子，眼巴巴的盯着桌上琳琅满目的甜品长吁短叹，晒出一副委委屈屈的可怜相。
朴敏英和程诗源登时被傻西西不经意的卖萌逗笑，前者甚至还故意伸长了胳膊，叉子跑到对方盘里剜下一大块，并举着在小馋猫眼前晃了一圈才送进嘴里。
边津津有味的咀嚼着，边含混不清的感慨道。
“还好我当初选择了演员，而不是idol。明明摆在眼前，却能看不能吃，简直不要太痛苦。”
郑秀妍鼓着包子脸，气的一度想掀桌。
哪有你这么当欧尼的，完完全全一个塑料闺蜜！
“演员也要注意体重的好不好，特别欧尼现在还在拍戏…”
“没关系，古装剧的服装都松松垮垮的，稍微胖个一两斤，根本看不出来。”
为了逗西卡喵，朴敏英真是下足了血本，豁出去了。
说话的同时，又舀起了一大块巧克力慕斯。
不过吃归吃，闹归闹，聊天可不能耽误。
“你家那位那么大牌，一个小小的寒国电视剧杀青宴，也能请得动他出席？”
“不然呢，和我一起陪欧尼去女装店选礼服，顺道再看一场欧尼的换装秀？”
郑秀妍翻了个白眼，低头拿叉子把泡芙捣了个稀巴烂。
既然哀家吃不到，不如毁了，省得看着眼气！
望着一片狼藉的餐盘和惨不忍睹的食物残骸，心满意足的嘿嘿一笑。
“其实欧巴也不想去，不过因为世碧慈善基金的事，搞得剧组上下简直把他当祖宗似的供着。”
“眼看剧组杀青了? 又打电话邀请? 又托允儿传话? 还准备登门拜访，欧巴最后实在不好意推脱了才去的。”
“哦…”
朴敏英脸上的窘迫渐缓，恍然点点头表示了解，旋即又不禁为对方话语中的陌生事物眉心轻皱。
“世碧慈善基金是什么？”
“欧巴为了帮我小叔子还债鼓捣出的玩意。”
郑秀妍信口答道，见闺蜜张大眼睛等待着下文，端起桌上的咖啡润了润嗓子，这才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出来。
朴敏英吃着各式甜品，起先还抱着听笑话似的心态，听闺蜜大肆吐槽小叔子如何如何傻缺。
可等后来? 完整了解到基金会创立的始末，只有嘴巴因愕然越张越大，握着叉子的手却仿佛被遗忘了似的，一动也不动了。
她倒没犯以己度人的错误? 毕竟像李湛这种每年随手捐出几亿美金搞慈善的大人物? 行事准则不是普通人能去臆测衡量的。
她真正担心的，是李湛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自身对女生的无穷吸引力。甚至郑秀妍这个小傻瓜? 同样没意识到这点。
完美无缺的外表，取之不竭的财力，无以伦比的才华。
随随便便丢个眼神，都能勾得女孩为之神魂颠倒。
从他身上直接或间接收获无数好处的林允儿，会无动于衷？
不，很可能不止一个林允儿，甚至整个少女时代…
“西卡啊…”
感到事态严峻，朴敏英紧忙开口，唤住正乐此不疲的将毒手伸向另一块蛋糕的郑秀妍。
可当出闺蜜以外的另一道目光同时投射到她身上，却不禁蓦然顿住。
“怎么了？”
郑秀妍歪着小脑袋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呃…”
朴敏英张了张口，感觉喉咙里一阵干涩，稍稍瞄了眼程诗源，讪笑着牵强改口道。
“没什么，只是听你说到慈善基金，我忽然想起在寒国搞慈善基金需要通过教会的批准。然后才记起玄景不是普通人，怎么会遗漏这种事，我的担心应该多余了。”
“哦…”
郑秀妍不疑有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继而看向对财团事务知之甚详的程诗源。
程诗源心领神会，照自己的判断和经验答疑解惑。
“世碧慈善基金是车尚勋xi一手经办的项目，具体运作流程我了解的也不多。不过集团旗下的基金会全部属于私人性质，公众捐赠可有可无，所以寒国的教会根本管不到我们。”
说完稍稍顿了顿，不无骄傲的挺直腰杆。
“当然，也不敢管。”
将寒国国内的势力由高到低排列，分别是财阀、政府、教会，早年间还会在最后加上帮派。
所以连财阀都要对3v俯首帖耳，教会哪还敢指手画脚。
“哦，那应该没问题了。”
郑秀妍附和着，还是那副一知半解的语气，本来她也对商业领域的事不关心。
程诗源微笑着颔首，接着端起咖啡杯，不着痕迹的瞟向朴敏英，眼神晦暗不明，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kbs某摄影棚内。
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与欢呼中，紧紧相拥的林允儿与饰演恶婆婆的梁金锡松开彼此，向在场所以工作人员鞠躬道谢。
自此，长达178集的电视连续剧《你是我的命运》，所有镜头采集完毕，正式原告杀青。
李湛双手抱肩倚墙而立，望着屁颠屁颠向自己跑来的林允儿，脸色臭到不行。
“呀，你是骗子吗？说是参加杀青宴，为什么还有拍摄？”
杵在摄影棚里看了一个小时拍摄，还要不时被工作人员当成动物园里大熊猫般围观，他心情能好就见了鬼了。
对于男孩的抱怨，林允儿充耳不闻，粲笑着接过金英俊手中的羽绒外套。
穿好后，边从包里掏出厚厚一叠信封，边口是心非回应道。
“拍完最后一幕宣布杀青，然后是杀青宴，不是惯例么，我哪知道欧巴不知道。好莱坞不是这样？”
“呃…”
李湛一时为之语塞，他的镜头向来是集中拍摄，所以好莱坞具体怎么个流程，他也不清楚。
虽然吃了信息不对等的亏，但并不等于愿意把苦果咽进肚子里。
可没等咬死了是女孩没事先把话说清楚，却见对方蹦蹦跳跳，撒了欢儿似的跑了出去。
“欧巴在这等一会儿，我回来就带你去宴会厅。”
李湛紧赶两步，提溜着后脖领子把林允儿抓回来。
“都已经收工了，不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还干嘛去？”
林允儿扑闪扑闪眨动着鹿眼，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我给前辈们写了手写信，正好趁现在送过去。”
瞅瞅堪比字典的信封厚度，李湛脸色登时又黑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我还要在这等你把这些信一封封送出去？”
不记名的东西发给几十个人，都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明确标注了收信人的手写信，得猴年马月能发完。
为不监督林邮递员派发信件，李湛拿走女孩手里的信封，转手递给一旁的金英俊。
林允儿见状，还以为李湛准备让人代发，顾不得后衣领还在男孩手里，连忙伸手去抢。
“欧巴还给我，手写信必须亲自转交才显得有诚意。”
告白、道歉、感谢，对于寒国人对手写信近乎偏执的重视程度，李湛还是有所了解的。
但了解归了解，他可懒得在这种事上磨洋工。
避开林允儿乱挥的鹿蹄子，并提溜已经着衣领把女孩拉远，继续对金英俊发号施令道。
“派人去附近的大型超市买点红参之类的礼物，按照信上这些名字一起发下去。”
一听这话，林允儿当即笑逐颜开，双手扯住李湛的衣摆，轻轻摇晃着，得了便宜卖乖。
“嘿嘿…又让欧巴破费了，这怎么好意思。”
“嗤…我真是…”
李湛撂下林允儿夺回衣襟，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你还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估计少女时代就数你脸最大了。”
“什么嘛，脸最大的明明是秀英欧尼。”
林允儿凑近两步，腻腻歪歪赖在李湛身旁，双手拖着巴掌大的小脸，腔调变成了欠揍又招人烦的撒娇音。
“人家是所以成员里脸最小的才对。”
“闭嘴，有人过来了。”
“不嘛，欧巴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嘛…呃…”
看到出现在走廊拐角的众多剧组员工，林允儿蓦然怔了下，旋即俏脸烧的一片火红，慌不择路躲进李湛身后，俨然羞于见人的样子。
李湛则满头黑线，恨不得即刻把身后那只祸害抓过来，先胖揍一顿然后弄死。
勉强扯动僵硬的嘴角，露出一张干涩的笑脸。
正准备说点什么缓和一下尴尬气氛，顺道把事情揭过，却被此起彼伏的惊呼声抢占了先机。
“啊！我钱包落在里面了。”
“我陪你去拿。”
“谁看见我手机去哪儿了？”
“刚还看你拿在手里得，回去找找吧。走，大家一起帮帮忙。”
目送浩浩荡荡的搜索队伍折返回摄影棚，李湛咬牙切齿回过头。
“都说有人过来了…”
林允儿脸上尽是尚未褪去的酡红，但心情似乎还不坏，起码还能倒打一耙和李湛斗嘴。
“那能怪我一个人么，要不是欧巴非说我脸大…”
“我现在算彻底看清楚了，你的脸不仅不大，还非常小，小到我用放大镜都找不到。林允儿，你的脸呢？！”
“在这呢，欧巴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嘛…”
“呀！”
第五百二十章 为晚上...补觉
由于主创人员晚上还要出席kbs演技大赏，不能集体前往烤肉店喝到不醉不归，杀青宴其实非常简短。
撒彩带、切蛋糕、拍合照，有职务的上台侃侃而谈，没职务的台下窃窃私语，不到半小时便进行的差不多了。
手写信加保养品的双重攻势下，林允儿又一次成了剧组里的香饽饽。
强打起精神，应付着络绎不绝的感谢，同时也不忘时刻留意着李湛的动向，仿佛生怕被父母遗弃的小孩一般。
当发现李湛豁然起身，与同席的导演编剧握手离开，急忙撇下围住自己攀谈的众人，三步并作两步追了出去。
推诿掉殷切相送的众人来到室外，李湛长舒一口浊气，随即便准备移步停车场，前往咖啡店与女亲会合。
“欧巴等一下，呼...呼...等等我...”
林允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个急刹停在李湛身前，弯腰撑着膝盖就是一通猛喘。
“呼...呼...累死我了...欧巴...要走怎么不叫我一声...”
李湛挑眉俯瞰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允儿，心里甭提多无语。
“我走我的，叫你干嘛，你是我领导？”
林允儿听男孩语气不善，误以为对方还在因为刚才的尴尬场面置气。
抚着毫无波澜但频繁起伏的胸口直起腰，轻嗫着柔唇，抽巴着小脸，可怜兮兮的赔礼道歉。
“欧巴别生气了，刚才在摄影棚是我不对，不该在人多的地方跟欧巴乱开玩笑...就原谅我吧...”
李湛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脑电波和女孩的完全不在同一频道上。
“你追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真是...要真和你们一般见识，我不早就被气死了。行了，外面冷，连个外套都没穿，冻感冒就麻烦了，快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去？”
林允儿眨眨鹿眼，脸上写满了诧异。
李湛同样眨眨星眸，完美复刻对方表情。
“当然是从哪来的回哪儿去。”
只为一个眼神，林允儿初初平复的小心脏又开始不争气的狂跳不止，脑子也随之变得晕晕乎乎。
“我坐欧巴的车，从清潭洞来的...”
闻言，李湛是又好气又好笑，稍稍用力戳了下女孩的脑门，心道一个没留神，林憨憨又上线了。
“呀，你是在逗我吗？还不振作精神！马上要参加kbs演技大赏? 你现在当然是回剧组那边去。”
“哦！”
林允儿被吼的抖三抖? 思维瞬间恢复正常运转，这才明白过来? 李湛并没打算带他同去咖啡店与郑秀妍会合。
心有不甘的埋下头，梦呓般轻声嗫嚅着。
“剧组那边都结束了，又没什么事? 欧巴就不能带我一起去找欧尼么...”
虽然路程极为短暂? 可对她来说，和男孩单独相处的时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格外宝贵的。
李湛却并不苟同女孩的说辞，电视剧拍摄的确结束了? 但不代表可以无事一身轻。
“怎么叫没什么事，你们那个混搭演出已经全排练好了？”
“没...”
“那还在这磨蹭个什么? 不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有什么用，问题又不是出在我身上。”
李湛说一句? 林允儿便顶一句，直到把对方怼的哑口无言。
“呃...”
李湛不禁为之语塞? 却又无从反驳。
实话实说? 凭三位男演员堪比半身不随的灵魂舞技? 别说林允儿带不动，
哪怕是金孝渊来了，该带不动，还是照样带不动。
“唉...那就找个地方眯一觉，养精蓄锐。今天的行程会估计持续到凌晨。你又要kbs、mbc两头跑，更应该多注意休息。”
“哦...”
林允儿瘪着嘴，闷闷不乐应声。这关心变质了，一点不甜。
沉默片刻，为了能和男孩多待一会儿，又开始挖门盗洞找理由。
“其实...我是想在路上和欧巴聊聊对新剧本的想法，嘶...冷...”
见女孩被过境的寒风吹得直打哆嗦，李湛于心不忍，褪下身上纯粹当做摆设的大衣，披到女孩肩上。
“那刚才来的路上怎么不说。”
“谢谢欧巴，嘿嘿...好暖和...”
身体被男孩传递过来的体温紧紧包裹，林允儿甜甜一笑并道谢，手臂顺势穿过袖子，直接把大衣穿到了身上。
吸了吸冻红了的小鼻子，睁着纯净如水的鹿眼说瞎话。
“那时不是还没想好么。”
“好吧。”
李湛点点头，对女孩的说法表示认可。
“所以现在想好了？”
“呃...”
林允儿言语一滞，灵动的眸子在眼眶里滴溜溜的打起转来。
撸开肥大的袖子，笨拙的伸出小手，轻捏着拇指食指，举到眼前比量着。
“想好了...一点点...”
将皮皮允古灵精怪的神态尽收眼底，李湛哪还能不明白自己被耍了。
举起巴掌作势欲打，吓得女孩缩着脖子抱头后退，又泄了气般把手撂下。
“唉...算了，不和你在这胡扯了。元旦三天假期，你待在家没事好好想想。最后成与不成，等假期结束给我个答复。秀妍那边还等着我呢，先走了。”
望着李湛渐行渐远的背影，林允儿心底涌上淡淡的不舍和羡慕，忽然举起双手朝男孩大喊。
“如果我不出演欧巴选的剧本会怎样？”
李湛微微一怔，诧异的回过头。
虽然相隔着十余米，却清晰无误的看清了女孩眼中的倔强。
于是不禁在心底哑然失笑，原来脑袋上长犄角的未必是梅花鹿，也可能是傻狍子。
“那就等着扑街吧！”
“如果新剧真的扑街了，欧巴能不能把最后那个约定还给我？”
“看你扑的够不够惨了！”
在李湛想来，林允儿是非常聪明，甚至可以说足够精明的。所以他只当对方钻牛角尖，还在纠结第三次约定，而全然没把对方此刻的话当真。
于是不甘示弱的反呛后，不紧不慢的继续朝停车场走去，自言自语的嗤笑道。
“精神病...不过可惜喽，那个一扑到底的林演员，估计见不到了。”
可是...真见不到了？
其实未必！
汝矣岛总共不过8.4平方公里地界，没过多久，李湛便驱车抵达了咖啡店。
考虑到要为朴敏英预留出化妆打扮的时间，几人也没过多逗留。
等李湛稍稍吃了点东西，又让店员打包了些饮料甜品，就再度启程返回了kbs。
保姆车停稳，李湛揽着郑秀妍坐在后座上，挥手与朴敏英道别。
“我和秀妍在车里等允儿，就不下去了。今天时间太匆忙，等下次有机会，让秀妍请你到家里玩。”
没能和最亲的闺蜜臭显摆自己主导设计装潢的大宅子，郑秀妍自然心有不甘，于是立刻帮腔道。
“对了，欧尼还没去过我新家。这次从选风格到挑家具，我都参与了，到时带欧尼好好参观一下。”
望着神气活现的闺蜜，朴敏英温婉的笑着点点头。
“好啊，重点参观一下衣帽间，看看有没有之前说的那么好。”
说完借道别，深深望了眼李湛，这才下车会合提前抵达的经纪人和助理，被簇拥着走向今天的会场。
待朴敏英一行人走远，程诗源和司机知情识趣的拉开车门。准备去往随行的其他车上，将空间留给情侣二人。
“诗源啊。”
车门闭合前，李湛突然唤住程诗源，指指放在一旁车座上打包好的饮料甜品。
“你联络金胖子，让他把这些东西取走，给允儿送过去。”
之前在路上他就琢磨，林憨憨为什么极力想跟自己同去咖啡店。
而这些吃吃喝喝，便是他细致分析对方生活习性后，得出自以为正确的答案。
程诗源蓦然一怔，转瞬又恢复过来，不动声色提议道。
“要不我问一下英俊xi允儿的更衣室在哪儿，直接送过去吧。”
“嗯，都可以，你随意。”
李湛不作他想，眼皮都不抬一下，随口答复着，同时把西卡喵抱到腿上。
“累不累？允儿那边估计要很久才能结束，咱们不如先在车上眯一觉。”
待程诗源在外面关上车门，又抱着她躺倒在宽敞的后排座椅上。
胳膊充当枕头的胳膊拐了个弯，大手顺着对方背后的领口摸了进去。
然而不知指尖触碰到了什么，或者没找到预想中的东西，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敏感的肌肤完整捕捉到大猪蹄子的运动轨迹，郑秀妍不由恼羞成怒。
“呀，欧巴又乱摸什么，都勒到我了。”
“在前面？”
李湛笑着答非所问，搭在纤腰上的手同时也有了动作。
五只指尖成箭头状一路上行，趟过凝脂般滑腻的腹地，在彰显大自然瑰丽神奇的一线天前停驻。
徘徊逡巡片刻，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一枚小小的卡扣。
随着“咔”的一声轻响，郑秀妍霎时感觉呼吸好不畅快。
当然，更被气了个半死。
“呀，大色狼！这是可停车场，不是家里，你别乱来，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正因为是停车场，多刺激！”
李湛坏笑着抖了抖眉毛，身上挨了两拳才从衣摆下抽出手。
环住纤纤柳腰，把即将炸毛的西卡喵纳入怀中，并为她轻拍着后背哄睡。
“pabo，逗你玩的，我是怕你勒着睡觉会不舒服。好了不闹了，快睡吧。”
郑秀妍故作不屑的撇撇嘴，边享受着男亲的体贴温柔，边口是心非，发扬与生惧来的傲娇风格。
“谁知道真的假的，没准你是打算趁我睡着图谋不轨呢。”
不过话虽如此，却口谦体正直的合上双眼，并放缓了呼吸，将如兰似麝的气息喷洒在男亲胸前。
“哈...确实该提前补一觉，不然后半夜去了电影院该犯困了。”
李湛不禁呆了呆，手僵在半空，诧异的望着怀中打起哈气的小奶猫。
“去电影院？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不是知道了...”
西卡喵迷迷糊糊的呢喃着，又往猫窝深处蹭了蹭。
“欧巴不要停，人家马上要睡着了，快拍拍人家嘛...”
“内，公主nim。”
李湛哭笑不得，忙再次敲出契合女亲睡眠波段的节拍。
“票买好了？”
“内，让诗源欧尼买的。”
“什么片子。”
“欧巴肯定喜欢，是智孝欧尼的主演得，叫...叫什么店来着...”
“不会是...《霜花店》？”
“内...”
“你知道这片子讲的什么吗？”
“欧巴好奇怪，我有没又看过，哪会知道讲的什么。”
“呃...”
第五百二十一章 两个欧尼一台戏
姆车里，饲养士搂着西卡喵酣然入梦。
而在同一时间，诗源也敲响了允儿所在更衣室的门扉。
见来的是诗源，允儿忙起身相迎。后又伸长了颈子，望望对方无一人的身后，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对于女孩缘如此，诗源自然心知肚明。打着在一袭香槟色小礼服的衬托下，显得愈发窈窕可人、光鲜亮丽的允儿，心底禁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旋重整神色，将春风笑和手中的袋子一并予女孩。
“会场内记者太多，会长nim和西卡在车里休息没过来。西卡怕你没时间吃饭饿肚子，意让我打了些吃的送过来。”
“哦，麻烦诗源欧尼了。”
允儿脸上的失落稍纵逝，当发现袋子里装的是饮甜点，登时又没心没肺的开心起来。
“西卡欧尼脆骨，简直是我的大救星。诗源欧尼，请帮我转告西卡欧尼，这些东西我会一个不拉，统统吃掉的。”
说完小跑着来到化妆台前，迫不待的在上面摆起了战场。
当然，开动以前，也没忘记诗源，回身热情的招招小手。
“欧尼快来啊，咱俩一起把它们灭掉！”
“不了，我之前已经吃过了，这些是专门给你打的。”
诗源表面上笑着推脱，心底却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歉疚。
情窦初开的少女，喜欢上一个人本没有错，喜欢上优秀的人更是正常不过。
可错错在，这个人偏偏是李湛。
“允儿啊，你自己慢慢吃，我先回去了。不然离开太久，会长nim一旦有事找不到人不好了。”
“内，辛苦欧尼了。”
“没关的，不用送了。”
辞别允儿，诗源刻不缓走向停车场。当来到户外，大脑被冷风一激，蓦然又想起了什么。
与领路的下属简单流几句，匆匆返身步入会场。
分别了还没一会儿，诗源的突然造访令朴敏英感到分外诧异。
所以遣退工作人员，邀请对方落座以后，自然而然想到的便是...
“助理nim来找我，一定是西卡又有什么事忘记说了吧？呵呵...这孩子，总是成天丢三落四的。”
“西卡并不知我来找你。”
诗源浅笑着摇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与朴敏英对视，郑重其事的开口。
“或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无论敏英xi察觉到了什么，只要是能对会长nim和西卡的关造成响的? 我希望敏英xi都不要告诉西卡。”
“mo？”
朴敏英感觉对方的话分外刺耳? 霎时笑尽去，眼神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攻击。
闺蜜的终身幸福隐患丛生? 却要我闭口不言袖手旁观，你老几？
“听西卡说? 助理nim是玄景背后家指给她的贴身助理。我不太懂，了负责生活起居，西卡的亲故跟她说什么，难也归助理nim理？”
“敏英xi误会了，我没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敏英xi不要激动...”
“连情绪也要理？”
“呃...”
面对咄咄逼人的朴敏英，诗源一时间有口难言。
从小被宗家当做未来的务英培养，谈判博弈，她很在行；吵架斗嘴? 那是一次没经历过。
略作沉吟，决定谈事情之前，还是先得对方的信任。
“敏英xi应该并不了解我和西卡的实际关...请先听我把话说完！”
瞪大眼睛对视了半晌，朴敏英最终把脸转向一旁，双手抱胸翘起腿。
“好，你说吧。但是有言在先，想让我装聋作哑，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诗源不可否? 只是照事实说自己的。
“我了解，敏英xi现在正在一部古装剧中饰演主，那想必应该了解。主身边的贴身侍女，终生只能侍奉一位主人。而我和西卡了亲故，也正是这关。”
“西卡是家未来的女主人nim，我是依附她立足的执事。所以敏英xi如果真是为西卡好，大可放下对我的芥蒂，因为我绝对不会做出损害西卡利益的事。”
朴敏英不禁为之动，撂下无礼的手和腿重新坐好，态虽稍有缓和，但心头的疑虑犹在。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助理nim的话，实在是...你的出身...”
“内，我明白。”
诗源点点头表示理解，语调终不疾不徐。
“敏英xi知为什么我能最终被选为西卡的助理么？最后一场面试是会长nim亲自考核的。当时会长nim问我，如果家乃至他自己的意志和西卡相左，我会选择遵从哪一方。”
朴敏英被答案吸，立刻迫不待问。
“你选择了哪一方？”
诗源颜一笑，对于自己当初的明智，显然感到由衷的满意。
“我选了西卡，所以现在才能坐在这。”
“简直不像话！”
朴敏英掩口惊呼，冲击太大，甚至导致身子后仰靠差点撞翻了椅子。
诗源却对此习以为常，她还没说因为自己尊卑界限，结果挨了一训斥呢。
“没什么不像话，会长nim对西卡的宠爱，远比你想中要多得多。”
“不是，不是，我一点都不怀疑玄景对西卡的用心。”
朴敏英慌忙摆摆手，旋又比手画脚的，有些不知如用语言。
“只是玄景有时候好像...该怎么说呢...”
“没意识到自己对女孩的吸力？”
“没错！是这个！”
到诗源的点拨，朴敏英兴奋的拍着巴掌附和，大有一副相见恨晚的架势。
“玄景好像没意识到，以他的身份，为女生做同样的事，果会比普人好一百倍。而且他做的事，好像又不那么普。”
话到此处，诗源不得不为自家大少爷辩解两句。
“其实在自我理方面，会长nim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了少女时代，从不会和任女生联络，几乎是个绝缘。”
“可你也说了，还是有少女时代...”
朴敏英话说一半突然自行顿住，并没来由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我这样想，是不是对玄景太不人了？毕竟是成年人，与社圈里有几个异，其实很正常的。”
“呵呵...好像是有点不人。”
诗源也抿嘴轻笑着，随清了清嗓子重整神色。
“正因为是少女时代，我才希望敏英xi不要发现些苗头便去提醒西卡。西卡的很单纯，也很纯粹，如果终日生活在提防和计之中，她会非常辛苦。”
“甚至长此以往，以她外露的，极大可能会在会长nim面前流露出来。偶尔吃吃醋没关，表现得太苛刻，谁也不能会长nim会不会产生抵触。如此一来，反而会给别人留下可乘之机。”
朴敏英自知对方所言句句在理，可隐藏对手比比皆是，闺蜜还每天傻乎乎的，这让她怎么能坐得住。
“那咱们在一旁干看着，放任自流？”
她没意识到，在不经意间，自己将诗源摆到了同一战线。而这也代表，她几乎已经被说服了。
“当然不是，但也不用太多，少女时代的运营权马上会转回s.m，届时会长nim和孩子们接触的几会逐渐减少。”
诗源看得透，只要拆了近水楼台，拉开距离。李湛招蜂蝶，也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
说着，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而且，不是还有我么。敏英xi还记得在咖啡店，是谁让店员打饮甜么？”
“不是玄景么？”
“不，是西卡，反正我刚才是这么告诉允儿的。”
捎带点吃喝，本是桩芝麻绿豆大的小事。
可如果是喜欢的男孩给予的，便会在女孩心里无限的放大。
而她要做的，便是当遏止这一桩桩小事被累积放大到不可拾的地步。
哪怕不能彻底杜绝，也要尽避免。
这是朴敏英没看过华国经典战争片《地战》，否则一定会仿胡汤司令，竖起大拇哥。
“高！实在是高！”
不知两位欧尼为自己的终身幸福劳心勠力，西卡喵兀自睡的那叫一个香。
直到允儿趁着夜幕的掩护蹿上姆车，闹出不小的响动，才迷迷糊糊的从猫窝里爬起来。
头顶毛毛躁躁的呆毛，抻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最后挠着后脑勺茫然四顾。
“嗯...哼...这是哪儿啊？”
允儿两手各拿着一座金灿灿的奖杯，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但亢奋劲儿显然还未平，扯着大嗓门嚷嚷。
“欧尼，我得奖了！而且还得了两个！新人赏和网络人气赏！”
虽然事先从李湛口中得知了内幕，但当真切感到奖杯沉甸甸的重，说泰然处之是绝对不可能的。
郑秀妍愣了一会儿，经过几秒钟修重启，终于恢意识清明，让大脑连接上了现实世界。
“qinjia？哇！粗卡哈米哒！欧巴别睡了，允儿得奖了！”
承着西卡喵的推搡，李湛上半身像诈尸一直挺挺的坐起，眼睛打开一窄缝。
先瞅瞅允儿，又瞧瞧她手里的奖杯，不顾两个女孩的兴致吐槽。
“这是kbs的奖杯？敢不敢丑点？要不是你说，我还以为是活节岛的石像纪念呢。”
郑秀妍重新端详了下奖杯，登时笑喷了。
圆柱脑袋大鼻子，这届的kbs奖杯和活节岛的石像，还真不是一的像！
允儿气了个半死，赶紧把奖杯调转方向。可便如此，依然阻止不了李湛毒舌。
“观看背的话，又像烧酒瓶了。嗯，大小也差不多的样子。”
“哈哈哈哈...欧巴闭嘴别说了，不然我真得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允儿攥着两个金灿灿的“烧酒瓶”，忍着把砸李湛开瓢的冲动。
在她心理防线来到崩坏的边缘，李湛懒洋洋的声音恰时响起。
“百想艺术大赏的奖杯，应该会比这丑玩意好看吧。”
“莫拉古？百想艺术大赏？欧巴觉得我有希望？”
“百想的奖杯好看？”
“好看！完全好看！比这个前面看石像纪念，后面看烧酒瓶的丑玩意好看一万倍！”
“哦...”
“哦什么，欧巴快说啊，我到底有没有希望得百想。”
“如果到mbc前，你能不说话，我看还是很有希望的。司机，出发。”
第五百二十二章 我不想努力了
纵使皮糙肉厚的糙汉子，被人以如此缺德方式勒令禁声，恐怕都要气的呕血三升，更何况林允儿只是个脸小皮薄的小姑娘。
若非保姆车已经开动，她都有点想跳车的小冲动。
走了，伤自尊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片刻也闲不住的皮皮允算是彻底老实了下来。
独自坐在前排，眼睛紧盯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赌气囊腮的怄着肝火，同时在心里不停咒骂李湛缺德无下限。
不过可惜的是，哪怕用火花迸溅的眼神把玻璃烧出个窟窿，李湛也没心情搭理她。
因为一觉醒来过后，扯着扯着皮，他猛然想起件至关重要的事。
寒国的歌谣大战，演出模式参照日本的红白歌会。
将歌手分成两组，捉对比拼，按观众的手机投票数来决出胜负。
比如今天的mbc歌谣大战，分青白两队，总共九轮对阵。
少女时代排在第八轮，若换做往常，其实不存在任何问题。
可今天是跨年夜，他和傻西西准备来一场午夜场的十九禁电影之旅。
嗯，按这种说法，光想想就感觉肾上腺素飙升，超级刺激！
然而偏偏事不遂人愿，由于演出顺序过于靠后，少女时代必须返场参加谢幕仪式。
而这还不算完，晚会下半场中途还要穿插逾一个小时的合作舞台，以及普信阁零点敲钟仪式的直播。
如此算下来，挨到谢幕离开，最早也要凌晨一点以后。
阿西巴，坑爹呢这是！
躲在饲养士背后窸窸窣窣整理好衣服，西卡喵爬回到对方身旁的座位上。
先望望前排兀自生闷气的林允儿，抿着嘴无声笑了笑。
旋即转头发现男亲紧皱着眉头一脸纠结，连忙关切询问道。
“欧巴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
李湛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为了避免傻西西失望，于是试探性的询问道。
“你买的几点的票？”
郑秀妍萌萌的眨动着大眼睛，沉吟片刻，忽而神秘兮兮的一笑。
“欧巴想看几点的？”
说完拿过一旁的包包打开，翻出厚厚一打电影票。
往后挪了挪小屁股，一边读着印制票面上的放映时间，一边将票摆在自己和男亲之间空当。
“这几张零点半和一点整的，肯定是来不及了。然后还有一点十五和一点半的? 暂时待定。最后是两点和两点十五...一直到三点最后一场的全都有。”
随着郑秀妍把票摆成一排，李湛的表情由惊呆错愕到啼笑皆非? 直至最后被彻底逗得哑然失笑。
“呀? 你什时候偷偷兼职当黄牛贩子去了？哪来的这么多票？”
“诗源欧尼帮我买的呗。”
郑秀妍摇头晃脑得意的不行，收起所有电影票? 又将其摊开成扇子形状，朝自己脸上惬意的扇着风。
“欧尼说演出结束时间不确定，跨年夜情侣包厢还可能临时不好买? 所以就把所有场次都帮我买齐了。”
旋即把“扇子”往手心里轻轻一磕? 合拢后挑着男亲的下巴颏，张口一副财大气粗的富婆语气。
“欧巴说吧? 到底想看哪场，我请你。”
李湛心领神会，立刻配合着戏精附体的傻西西玩起来。
“那...饮料和爆米花怎么办？”
“哎，都是小意思。”
郑秀妍大气的挥挥手? 显然把世界首富当成了连电影院都去不起的赤贫户小白脸。
“欧巴不是喜欢边看电影边吃爆米花吗? 三大桶够了吧？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有就尽管提出来。今晚一条龙，我全包了。”
望着眼前气吞万里如虎的女暴发户，李湛禁不住蓦然想起前世的一句话? 并不暇思索诹了出来。
“阿祖玛尼（大妈敬语），我不想努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莫拉古？”
郑秀妍皱紧了八字眉，既莫名其妙，又怒火中烧。
二话不说，直接扑到疯癫般狂笑的男亲身上，抬手就是一顿家传组合拳。
“呀！你疯了？竟然敢管我叫阿祖玛尼？还有，你努不努力，和我有什么关系！玩玩就扬沙子，坏人！打死你！”
李湛可以做到打不还手，但骂必须还口。
“我没说错啊，既然准备被你保养了，当然不用自己努力了。而保养小白脸的，一般不都是阿祖玛，有问题么？”
郑秀妍微微一怔，沉默片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
“嗯...好像的确没问题。”
说话的同时手不能停，瞄准男亲肋下又是一记右勾拳。
虽然喵喵拳的杀伤力不能破防，但依旧把李湛打蒙了。
“没问题还打，你这不对吧！”
郑秀妍轻蔑一笑，故作轻佻的掐住男亲的脸颊，先拧了两把，又拍了拍。
“没什么不对的，你已经答应被我保养了。要打要骂，还不是随我便。”
“这真是...”
李湛好气又好笑，叉开五指擒住两只猫爪，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喵儿细瓷般的脸蛋。
“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好像越来越嚣张了。因为太长时间没挨揍，所以胆肥了？”
攻守态势逆转，郑秀妍瞬间回忆起被巴掌支配的恐惧。
用力挣了两下，发现手腕被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连忙开动脑筋寻求脱身之法。
心念电转，突然一脸惊恐的看向男亲身后的车窗。
“快看，飞碟！”
李湛哪会轻易中计，更何况这都是他上辈子玩剩下的。
“呵...pabo，你如果说大挂车，我没准还真信了。可飞碟...是贴地飞行的？”
“呃...”
郑秀妍微微呆了呆，连忙故技重施。
“看，大挂车！”
“呀，你是准备让我笑到脱力，然后松手放开你吗？”
李湛是真对自家的活宝服气了，顺势撒开桎梏还了她自由。
然而郑秀妍却显然并不领情，把电影票重新装进包里后，立刻站起身子向过道挤去，企图尽快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然而她却忽略了男亲的卑劣人性，面对送上门来的便宜，李湛岂有不占之理。
于是乎，情侣二人开始一个朝前甩巴掌，一个向后抡拳头。
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相爱相杀，直到李湛耍完了流氓...不，是耍完了降喵十八掌，并承受了一通喵式形意拳，才意犹未尽的让出华容道，放面红耳赤的郑拳手离去。
“大坏蛋！”
郑秀妍矜鼻子瞪眼，不轻不重的又给了李湛一下。
发泄完心中的羞恼，自以为占到了便宜，最终心满意足的坐到前排林允儿身旁，摸摸对方紧贴着冰凉车窗的小脑袋瓜。
“还生气呢？欧巴刚才开玩笑的。”
林允儿默不作声，用抵着玻璃轱辘脑门的方式充当摇头的动作，但任谁都看得出，她心里还憋着气。
郑秀妍见状好不无奈，可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得再劝。
“行了，别装小哑巴了。欧巴既然都提了，你就肯定能在百想上获奖。”
不待林允儿打破缄默，李湛赶紧摆摆手撇清干系。
“你别乱说，我只是猜的，可不敢保证允儿最后能获奖，而且我也不会和百想组委会打招呼。”
这话必须得说明白，前世没有他，林允儿照样连续两年荣膺百想电视剧部人气赏。
所以他只是遵照记忆，以及少女时代成员们现而今远超前世的人气进行推衍罢了。
“呀！”
郑秀妍轻斥一声，扭过头龇牙咧嘴，精致动人的五官在俏脸上一阵乱动，仿佛正表演搞笑颜艺似的。
虽然静谧无声，虽然诙谐滑稽，但哑剧的意思，李湛依然分毫不差的读懂了。
无奈的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林允儿身后的椅背。
“想不想听听我为什么说你能得奖，又具体会得什么奖。”
见男孩主动和自己搭话，林允儿这才松开了牙关，但态度依旧绷着。
“爱说不说，反正嘴张在你身上，谁能管得着。”
李湛苦笑着摇摇头，心底不禁暗自庆幸，还好把少女时代归还给了s.m娱乐，这帮打不得骂不得的小姑奶奶，他真是越来越惹不起了。
“大赏你是别想了，根本不可能。先说最简单的，人气赏。好歹在小荧幕上刷了九个月的脸，又是少女时代人气成员，赶上去年大热剧目不多，人气应该不是一般女演员能比得过的吧。”
“既然人气赏都能颁发，那略逊一筹的新人赏肯定也不是问题。不信就二月末看吧，结果应该和今天一样，人气赏和新人赏。哦，对了，少女时代当天可能还会被邀请为演出嘉宾。”
“就这么简单？”
林允儿有点难以置信，但心里头其实已经认可了八分。
李湛耷拉着上眼皮，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你还想要多复杂？”
“哦...”
林允儿点点头，既然尘封已久的话匣子被打来，便没打算再闭回去。
刚才支棱着小耳朵旁听了许久，吃够狗粮之余，好奇心同样泛滥到不行。
“等演出结束以后，欧巴和欧尼准备去看电影？看什么片子？”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话音未落，就又被李湛上了自尊。
“大人们的事，小屁孩别瞎打听。”
跟一个未成年说划归为十九禁的片子，根本不是君子所为。
不过郑秀妍可没想到那么多，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选了部信息量多庞大的电影观映。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霜花店》。等我看完如果觉得好看告诉你，反正元旦放假，你也可以抽空去看看。”
“你确定她能买得到票？”
“这部电影有那么火么？票都买不到。”
“嗯，那是相当火了！不过不是你说的那个火。”
第五百二十三章 是你把狗子引过来的？
不等傻西西搞懂男亲口中的“火”，和人气火爆的“火”有什么区别，保姆车已在不知不觉中抵达了mbc。
零点时分，随着电视机中传出象征2009年来临的钟鸣，尖叫与欢呼瞬间席卷整间待机室。
少女们兴奋的手舞足蹈，争先恐后的高喊出自己对于新一年的展望。
“身体健康！”
“学业有成！”
“专辑大卖！”
“世界和平！”
“mo？”
集体中了西卡效应，轰子们尽皆一脸麻木不仁。呆望着身上突然绽放出洁白圣母光辉的郑秀妍，内心一度无语到极点。
不过下一秒却发现，大脑掉线的成员，又岂止是她一个。
“结婚生子！”
“呀，金孝渊，胡说八道什么呢？”
“抱歉，抱歉，一下没留神，说秃噜嘴了。不过你们都知道的，我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一位贤妻良母...恰嘎玛！”
见无良队友一脸不怀好意的逼近，金孝渊自知寡不敌众，连忙放弃解释。
“我重说，重说行了吧。交个男亲…连这也不行？呀，我已经退一步了，你们别做的太过分！”
轰子们嬉笑着，疯闹着，没一会儿又把火烧到了坐在角落里独善其身的李湛身上。
“欧巴有什么新年愿望？”
李湛微微怔了下，朝同样等待着自己答案的女亲眨了眨眼。
“我有什么愿望…秀妍知道。”
郑秀妍心领神会，立刻高举起双手，原地蹦哒着宣布。
“欧巴的愿望和我一样，愿世界和平！”
“嘁！”
话音刚落，嘘声四起，李湛和郑秀妍却浑不在意。
目光交汇，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你就是我的世界，你若安好，天下太平。
零点钟声消散四十分钟后，少女时代终于登上舞台，以串烧的形式为观众献上《kissing you》和《少女时代》两首歌曲。
尔后又四十分钟过去，直到朴振英和rain师徒二人联袂同台献艺结束，2008 mbc歌谣大战才圆满画上了休止符。
从谢幕仪式上返回后，少女们争分夺秒的更换服装，打点行囊，准备踏上归家的旅程。
李湛和一众男员工，自然是识相的退出沦为众香国的待机室，到走廊上站岗放哨。
为了节约时间尽早出发，李湛吩咐金英俊带人先下去备车，自己则留在原地等候。
然而隔了没多久，正当他眺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怔怔出神，百无聊赖之际，一阵恰似大锤砸墙的沉重脚步声打楼梯口方向蓦然响起。
“咣当…咣当…”
“八十…八十…”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李湛只当自娱自乐。
按大锤八十，小锤四十的薪资标准，为建筑工人计起了收入。同时将目光头像楼梯口? 等待着对方现身。
可没料到未见其人? 先闻其声，伴随着建筑施工现场特有的伴奏，一道杀猪似的怪叫接踵而至。
而这个嗓音，走廊里的众人偏偏还很熟悉，正是属于才刚领命离开的金英俊。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见死胖子以逃难的模样去而复返，李湛当即拉下脸? 没好气儿的训斥道。
“怎么就大事不好了? 你家的房塌了？”
“不是…不是…”
拖着三百斤体重夺路狂奔耗尽了气力? 金英俊脚步虚浮的来到近前? 手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李湛看不惯下属的狼狈相? 再度出言讽刺道。
“不是房塌了又是什么? 跑的都快背过气儿去了，后面有狗撵你是怎么的？”
说完? 不禁皱起了眉头。只因透过楼梯通道? 他真真切切的听到了嘈杂鼎沸的人声? 而且正从楼下向上快速移动。
趁上司侧耳倾听的空当，金英俊也终于把气喘匀。
“不是狗，是记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大批娱乐记者，估计是来堵您的。”
“娱乐记者？狗仔队？嗤…所以你还真是被狗撵的。”
李湛轻蔑一笑并戏谑着，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但眉心处隆起的沟壑，不自觉深刻了三分。
众星云集的歌谣盛会现场，出现娱乐记者的身影，实属再正常不过。
可问题是，为了保护艺人的人身安全和个人**，待机室和后台向来杜绝闲杂人等随意进出，防范的重点目标便是私生饭和狗仔队。
否则他也不可能长期出现在少女时代打歌现场的同时，却从未受到过二者的骚扰。
事出反常必有妖，本不该出现的状况，今天恰恰出现了，那就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身后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形式迫在眉睫，领导反而默不作声的陷入了思考，可把金英俊给急坏了。
“会长nim，要不先派我们的人把楼梯口堵住，然后我马上联络电视台，让他们清人。”
李湛收拢思绪，不置可否的扫量对方一眼，语调陡然拔高。
“是你把狗子引过来的？”
“哎？”
金英俊呆了呆，当反应过来老板所谓的“狗子”具体为何物，霎时吓得浑身肥膘乱颤，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我，不是我！我刚到楼下，发现大批记者出现在一楼大厅，就立刻跑上来报信了。”
“呵呵…开玩笑的，别紧张。”
客串了一把大义凛然质问叛徒的正面人物，满足了自己小小的恶趣味，李湛轻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下属切莫当真。
“的确该联络电视台，不过那是在事后向他们讨说法的时候。走，跟我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一会儿还要和秀妍去看电影，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瞎耽误。”
言罢昂首阔步，一马当先走向楼梯口，正巧把大批记者拦在拐角处。
“各位新闻界的朋友，新年好啊。或许这么问有点自作多情，但我还是要问一嘴，各位大晚上不回家睡觉，是来找我的？”
“呃…内…”
记者们讷讷应声，虽然只隔了半层楼梯，气势上却仿佛矮了一座喜马拉雅山。
其实换作另外任何一位艺人，敢只身曝露在他们大批无冕之王面前，早就被大家一股脑蜂拥而上，将麦克风塞进他嘴里刑讯逼供了。
但是，唯独眼前这位大爷不行。
无数次实地亲眼见证过unfc的恐怖战斗力，他们完全有理由相信。
今天围了歌神，明天被围的就是他们新闻社。今天弄皱了歌神一片衣角，明天就得提防着被角落里窜出来的暴徒丢鸡蛋西红柿。
对于狗子们所展现出的恭顺模样，李湛颇为满意。
为免纠缠下去耽误时间，于是主动提议。
“既然大家如此不辞辛劳，我也不好让大家口手而归，但这里毕竟是电视台办公的地方…我看不如把采访地点定在大楼正门。”
“还是老规矩，我只回答三个问题，而且必须是和今天的歌谣大战相关的问题，不可以涉及任何个人**。”
说着抬手指向珊珊赶来的金英俊，示意众人。
“同意的把名片交给他，一会儿用来抽签。不同意的，请便。”
将金英俊丢给如饥似渴的狗子们，李湛返身回到重新开启门扉的待机室。
交代其余的工作人员，一会儿直接护送少女们登车，按原定计划把人安全送到家。又吩咐程诗源，将郑秀妍带到距此不远的麻浦大桥上桥口等他。
这才双手插进口袋，一路溜溜哒哒向外行去。
虽然没摸准策划狗子们突袭自己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但李湛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眉目。
只要想想谁有权利命令安保放行，再想想在今天这个场合采访到自己又有什么好处，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无非是节目组得某些掌权者动了歪脑筋，打算通过采访的形式，迫使自己公开称赞今天的演出。
至于目的是为在声势上压倒另外两台的晚会，还是别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他也懒得深究，甚至连这个跳梁小丑是谁都懒得过问。
反正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mbc高层必须拿出一套像样合理的说辞。
第五百二十四章 票没白买
干脆利落的回答完三个问题，李湛撇下一众风中凌乱的狗子，驱车赶往预订地点。
一路疾驰来到麻浦大桥北岸上桥口，找到停泊于路边的保姆车。
从外面拉开车门，探进去半个身子唤人。
“秀妍，走了。”
说着信手接过女亲的包包，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向车里仅剩的sunny叮嘱道。
“哦，对了。顺圭啊，后备箱里那些吃的一半给你，另一半是李总监的。顺道替我向他带个好，祝他新年快乐。”
“moya！我还以为我这次的节日福利比孩子们的多，原来是给我叔叔的。”
sunny娇呼着抗议，气鼓鼓的样子让本就略带婴儿肥的小脸登时显得更加圆润了。
李湛不禁哑然失笑，先扶着郑秀妍在地上站稳，然后才回身看向跟着下了车的sunny。
本来一句“一视同仁”便能轻易揭过的事，但到了他这，必须嘴欠一下。
“以为比别人多？请问你何来的自信？”
是因为一米五五的身高吗？
不知道自己又被暗戳戳diss了，sunny还真就抬头挺胸，表现的自信满满。
“欧巴这么说就太没良心了吧，孩子们只在现实世界里出工出力，我可是在虚拟世界里为欧巴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女子，这点恐怕连西卡都比不上吧！”
“跟在我屁股后面捡东西，时不时的藏匿几件极品装备，被发现以后还誓死抵赖，拒不上交，好一个汗马功劳。”
李湛好气又好笑，大肆吐槽着游戏挂件私吞装备的坑爹属性。
并且看出醉圭之意不在节日福利多寡，而是另有所图，索性大手一挥。
“大冷天的，别站在马路边上耍贫嘴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嘿嘿…嘿嘿嘿嘿…”
sunny憨态可掬的笑笑，也不答话，反倒朝郑秀妍挤咕起那双贼精溜怪的小眼睛。
郑秀妍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递回去一个稍安勿躁的小眼神。
接过话头的同时，张开双臂，一把抱住男亲。
“嘻嘻…其实没什么大事…嘶…好冷啊…反正大家都是回清潭洞，不如先上车，路上再聊好不好？”
自作自话的决定完，故意不留任何反驳机会，连拖带拽的把李湛拉到他驾驶的宾利后座上。
程诗源和sunny紧随其后，一个自觉的充当起了司机。另一个则坐上副驾驶，嬉皮笑脸的扭过身子卖萌。
李湛不动声色的端详着分工明确的三人，不禁有种遭遇绑架团伙的错觉。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郑秀妍一只手挂着男亲臂弯，另一只手轻拍对方胸膛? 嗲声嗲气的开腔。
“欧巴知道的? sunny是赵寅成前辈的铁杆粉丝。这不是听说咱俩一会儿要去看《霜花店》，所以就想跟着一起去。”
“mo？”
李湛顿时惊了个呆，先瞅瞅身旁的傻西西? 感觉她脑子瓦塌了。
又往往坐在副驾驶的sunny? 生平第一次感觉对方人如其名? 是那么的光芒万丈。
“呀！我和秀妍看电影，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你属十万瓦电灯泡的？”
两个女孩不由同时一怔，郑秀妍意识到自己没把事情说清楚，从而引发了歧义? 连忙重新解释。
“欧巴误会了? sunny是看我有一大堆票，浪费了怪可惜的，不是跟我们看同一场。”
sunny也紧跟着嚷嚷开来? 极力驳斥李湛的错误猜想。
“欧巴到底怎么想的，一张情侣票两个人，我就是愿意当电灯泡? 检票员也不肯放我进去啊。”
听说二人世界不会被打扰，李湛内心稍安，可对于事件本身，仍持坚决否定态度。
“不看同一场也不行。既然家长把你们托付给我管理，我就算你们半个监护人。真出点纰漏，我怎么向你家人交代。想看就白天去，反正连放三天假，什么时候看不行，非的挑大晚上。”
“饭心欧巴懂不懂？如果今晚见不到寅成欧巴，我绝对要失眠的！欧巴能忍心？”
sunny煞有介事的紧捂着胸口，故作悲痛不已的模样。
郑秀妍也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在一旁为小伙伴摇旗呐喊。
“欧巴之前不是还说这部电影特别火，票非常不好买么。正巧赶上我手里的票用不完，就让sunny去吧。”
“唉…”
李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大手抚上女亲的小脑袋瓜，神态动作宛若关爱智障。
“我说的是允儿买不到票，但换成是sunny，很轻松就买到的。因为这部电影的等级，是十九禁。”
“啊？”
郑秀妍嘴巴张到最大，不满愕然的脸蛋上渐渐晕染开红霞。
仿佛做坏事被抓到了现行的小孩，羞涩又怯懦，轻声嗫嚅着自辨道。
“当初是因为看到智孝欧尼的海报，欧巴又说过很欣赏欧尼…呃…所以火的意思其实是…”
“内，不是人气火爆，而是尺度火辣。”
李湛揉揉女亲的头，目光中宠溺满溢，一副怎么都疼爱不够的样子。
“哎一股，wuli pabo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知道，所以故意选了这部片子，哈哈哈…”
“丢脸死了，欧巴快别说了！”
郑秀妍羞愤交加，找不到地缝钻，只好嘤咛一声扎进男亲怀中，埋头装起了鸵鸟。
约男亲看场十九禁电影，本来没什么的。拜托贴身助理购票，也算说得过去。
真正把脸丢到姥姥家的是，自己居然昭告天下似的，拿这件事跟小伙伴们一通臭显摆。
神啊，求您降下一道闪电，要么把她们劈成集体失忆，要么直接劈死我算了！
sunny微微后仰着身子，望着羞于见人的郑秀妍，脸上一副我不认识这货的表情。
“又不是未成年，你至于么？再说之前在宿舍又不是没看过类似的电影，有次秀晶过来玩正巧赶上，你还硬拉着她一起看呢。”
在她看来，任何一位成员回避成人话题都没问题，唯独郑秀妍，根本没那个必要。
长期夜不归宿，在外与男亲同居的人，搞的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幼女似的，是不是太假了。
话音未落，软趴趴伏在饲养士怀中遮羞的西卡喵，瞬间绷紧了浑身肌肉。
若非为了维护形象，恨不得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冲上去和坑爹对友来一场真人pk。
“呀，你别乱说！我什么时候做过那么变态事！那些电影都是你跟帕尼找的好不好！”
当着人家亲亲欧巴的面揭短，人家不要面子的啊！
“就算资源是我们找的，你不也坐下一起看了。”
“我…我…咩…欧巴，你看啊，sunny欺负我！”
对于sunny的证词，李湛其实深信不疑。毕竟早在前世，他就曾亲眼目睹过熊孩子在节目上实名举报无良欧尼的戏码。
但他只是郑秀妍的男亲，又不是法官，对于帮亲不帮理，再明白不过了。
“哎一股，不哭，不哭，看欧巴替你出头。”
李湛连忙搂住假模假样干嚎，演技一点不走心的女亲，温声细语哄慰了两句。
抬头给sunny打了个眼色，端起领导架子，声色俱厉的呵斥道。
“呀！自己偷看成人电影，还敢诬陷wuli秀妍，皮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马上给你叔叔打电话，让他把你带回去狠狠教训！”
被眼前这对儿戏精情侣折腾的，sunny一时不知自己到底该哭还是该笑。
最后只好依照李湛的意思，半死不活的开口服了个软。
“好吧，是我错了。要杀要剐，欧巴看着办吧。”
“呀，你什么态度！”
李湛立刻瞪起眼睛，郑秀妍见状也来了精神头，鼓起包子脸狐假虎威道。
“就是，什么态度！”
言罢，又生怕男亲真缺德起来真把sunny坑出个好歹，紧忙毫无立场的调转口径。
“虽然sunny的态度不好，但毕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依我看，不如就这么算了。”
“好，都听你的。”
“真乖，么么哒。”
sunny搓搓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实在受不了二人肉麻。
“拜托你们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旁观者的感受，不管有什么需求，暂时忍一忍。等进了情侣包厢，关起门熄了灯再解决。”
寓意深远的一席吐槽，立刻惊醒了交颈相拥的一对儿鸳鸯。
郑秀妍的小脸再度被羞成了熟透的红番茄，李湛则表情错愕。
只因蓦一瞬，他竟有些恍惚，现在究竟是谁在开车。
当时针越过凌晨两点，一行人终于抵达了电影院。
经过一番最终协商，sunny没转乘保姆车去往叔叔家。
而是留下，在自告奋勇的程诗源的陪同下，晚李湛和郑秀妍一步进入电影院观映，并在电影结束后由程诗源送回。
目送提着两杯可乐、三大桶爆米花的情侣二人通过检票口，程诗源主动与sunny闲聊起来。
“我听说少女时代里，好像只有西卡和帕尼是会长nim的粉丝，其他成员都有各自喜欢的明星？”
“内，比如泰妍喜欢姜东元，忙内喜欢约翰尼·德普…哈哈…诗源欧尼是在为欧巴打抱不平？”
“哦？怎么讲？”
“按理说，我们都该是欧巴的粉丝才合理，结果只有帕尼才是真正的unfc，连西卡都是被她带着入坑的。”
“呵呵…你听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挺奇怪的。会长nim不好吗？”
“不是欧巴不够好，而是追星追的都是距离自己比较遥远的人。欧巴不一样，是我们生活里的人。虽然大家可能不是粉丝，但一定是死忠。”
听了sunny就少女时代和李湛关系的解读，程诗源若有所悟，可没等话题更进一步，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显示的是车尚勋，瞬间意识到有事件发生，连忙接通来电。
sunny识趣的退开到几米外，感觉无所事事，于是掏出手机，准备看看有没有关于今天演出的新闻。
可没料到，键入的词条明明是mbc歌谣大战，弹出得新闻却是一水的mbc舞蹈打战和李湛。
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五百二十五章 我与我周旋久
“哈呜...这电影到底讲的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没看懂...”
郑秀妍捂着哈欠连天的小嘴，硬撑着越来越沉的眼皮，焦距涣散的眸子呆滞的望向大荧幕。
萎靡不振的样子仿佛随时可能睡着似的，哪还有半分入场时的兴致勃勃。
怕约会时被瞌睡虫找上门来扫兴，傍晚提前补了觉，后来又灌下一大堆咖啡。
所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即便《霜花店》是部向来不和胃口的古装片，自己也能意识清醒的坚持到放映结束。
可万万没想到，这部片子的催眠效果直接跳过安眠药，达到了镇静剂的程度。
整整十分钟过去，除了高丽国王和侍卫队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亲，王后是元朝公主之类的人物关系设定，连题材到底是爱情片、战争片、还是历史片都没搞明白。
此种情况下，别说她睡神nim，就算换成个正常人，恐怕照样跪地仰天高呼，“臣妾做不到啊”。
不过难得来次电影院，为了不破坏气氛，又必须坚持下去。
撑着小胳膊从男亲肩头懒洋洋的坐起身，稍稍用力拍了拍脸颊。
效仿影视剧中强迫濒死伤者多说话，从而挽留残存意识的做法，没话找话的进行自我抢救。
“欧巴感没感觉刚才有个地方好奇怪，服侍王生活起居，通常不应该是太监或宫女的工作么。哪怕为了表现关系亲近，一起吃饭弹琴还不够，非要梳头？这也太刻意，太违和了吧。”
“呵...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违和或许有那么一丢丢，但绝对不刻意。”
李湛失笑着解释，却又没完全说破。
在绝大部分人眼中，搞基的确有点违和。但再违和也是情侣，为爱人梳头，怎么能叫刻意。
言罢分外爱惜的摸了摸女亲的后脑勺，不忍心看她勉强自己，于是提议道。
“要不咱们回家睡觉吧，其实我对这部片子也不太感兴趣。”
郑秀妍不禁有几分意动，但稍稍想了下，还是倔强的摇头拒绝。
“算了，还是先看着吧，等实在挺不住了再说。”
说话间，镜头已经从富丽堂皇的宫廷悄然来到风景宜人的郊外。
王带着王后出城郊游，吃着火锅还唱着歌，结果突然就被麻匪劫了...呃...是突然跳出大批刺客。
武打场景一出? 一度寡淡无味的情节确实激烈了不少。
然而打打杀杀的画面，非但让郑秀妍振奋精神? 反倒越来越看不进去了。
当即换个与电影不相关的话题? 实施第二波自救。
“对了? 差点忘了问欧巴了。采访进行的顺利么? 记者们都问什么问题了？”
“大概...比较顺利吧? 呵呵...”
抓爆米花的手微微一顿，李湛言不由衷的回应道。
想及之前接受采访时的情形? 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 勾起一抹坏笑。
“第一位记者问我，对这届mbc歌谣大战的评价，我回答挺好的。第二个记者问我，觉得今天哪位歌手的演出最精彩? 我回答都挺好的。”
“moya，挺好的，都挺好的? 欧巴这也太敷衍了吧。哈哈...”
摊上这么个活宝男亲，郑秀妍真是感觉既无语又好笑，旋即依照惯性思维? 自作聪明的盲猜道。
“那最后一个问题欧巴又是怎么回答的，总不会是，全都挺好的，哈哈...那些记者没气的当场砸相机？”
“哎一古，wuli秀妍真聪明...可惜? 猜错了！相机可是他们吃饭的家伙? 哪有人砸自己饭碗的。”
李湛轻轻刮了下傻西西的小鼻梁，逗的对方张嘴来咬，又连忙缩手躲避。
“其实吧，我一开始还真想这么回答来着，毕竟你好我好大家好么。可谁让第三个记者不按套路出牌，那我就没办法了。”
借着荧幕反射过来的微弱光亮，郑秀妍依稀看清了男亲唇边的弧度，心底登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欧巴怎么回答...不对，第三个记者问了什么？”
李湛抛了一颗爆米花到半空，仰头张开嘴，准确无误接住。边咀嚼着，边戏谑道。
“问我会不会打别人脸。”
“mo？”
郑秀妍听的一脸懵逼，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家傻老爷们肯定又搞出事了，连忙抢走爆米花桶。
“欧巴开玩笑的对不对，哪有记者会问这种问题。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
“哎，又不是什么大事，干嘛搞的这么紧张兮兮的。”
李湛依旧那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转手拿起另一桶爆米花，抓出一粒喂到女亲嘴边。
“啊。”
郑秀妍瞅瞅近在咫尺的爆米花，丢出个娇俏的白眼，檀口微微开启一道缝隙。
趁男亲不备猛然张大，不轻不重的在他指头上咬了一小口。
透着窃喜与得意的眸子不经意略过荧幕，发现影片正播放到元朝使臣来访，高丽国王跪下接旨的一幕，不由微微一愣，注意力同时被吸引了过去。
“在古代王不是最大的么，怎么还要向人下跪？”
李湛哭笑不得，只好暂且撂下采访的事，临时客串起历史老师，满足促使她歪楼的求知欲。
“王只有在自己的国家才是最大的，到了所依附的宗主国皇帝的面前，和普通大臣没什么区别，照样要磕头下跪，高呼万岁...”
说着，突然言语一顿，由电影情节联想到第三个问题。
若是在古代，附庸国的使臣建议宗主国的皇帝向藩王学习，恐怕下一秒钟便会被拖出五门斩首示众了吧。
被自己清奇的脑回路逗笑，连忙摇摇头，将不着边际的遐思甩出脑海，再度接续上之前的话题。
“第三位记者问我，看完同为世界级明星的rain的演出有何感想。是否考虑过借鉴rain，用舞蹈让演出变得更精彩丰富。”
“啪嗒”一声轻响，爆米花从郑秀妍指尖垂直坠落，在地上弹跳两下，翻滚着没入黑暗中不知去向。
“mo？他疯了？”
嗯，他疯了！
一小时前，采访现场。
听完第三个被抽中名片的幸运儿的问题，所有记者连忙退开几步与其保持距离，并在心里如是笃定。
按通俗点的说法，一个是刚出新手村的小布衣，另一个是铸成神格的战力榜第一。
即便玩的是同一款名叫《世界级明星》的游戏，可把俩人放在一起比较，不是疯了又会是什么？
不过吐槽过后，大家又免不了陷入狂喜，当即感觉腰不酸，腿不疼，甚至连擎着麦克风的胳膊都更有劲儿了。
按照前两次的回答，不难看出歌神今天摆明了想当好好先生，所以很大几率会对rain表示赞许，这话题不就来了么。
正当一众记者开启头脑风暴模式，打算开设话题专栏，分三十六章七十二回，长期连载二人英雄相惜的故事。
只听一声极负韵律的轻吟，在漆黑夜幕里悠然荡起回响。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李湛抬头仰望满天星斗，口中诹出一段华国古文，心底自嘲般笑笑。
起初装好好先生，是因为mbc会做出交代，肇事之人会受到惩处，没必要当众猛抽合作伙伴的脸。
可现在看来，恐怕演不下去了。
他不在乎被拿来和别人进行比较，更不在乎仅有演唱的舞台是否太单调。
唯独被当成无偿帮人抬花花轿子的傻小子，坚决不行！
“我今天是第一次看rain的演出，其中有蹦床、有滑索、还有和朴振英的合作，林林总总加起来快20分钟，舞蹈和体能方面真的很棒，不愧是这届舞蹈大战的压轴演出嘉宾。”
听完男亲的叙述，郑秀妍感觉脑子懵懵的，算不清简简单单的一席话，到底群嘲了多少人。
总之，那名记者、rain、朴振英和主办方，肯定没跑了。
不过作为枕边人，熟知男亲的脾性，她也能充分理解。
李湛很大方，对身边人从不吝惜钱财，慈善捐款更是不计其数。
但他同样很小气，特别被人算计的时候，睚眦必报到令人发指。
那名记者的提问，看似留下了两个选项，要么捧，要么怼。
可在感到自己被人算计的情况下，李湛的选择永远只有怼。
当然，理解归理解，对受殃及的无辜者感到惋惜，也是难免的。
“唉...欧巴的做法不能说错，只是可惜了rain前辈，本来在圈里风评很好，人气也非常高。现在经欧巴这么一闹腾，恐怕该焦头烂额了。”
“这得让他那个当记者得真爱粉背锅，高收益永远伴随着高风险，投资需谨慎啊亲。”
李湛操着一副商人口吻开玩笑，自始至终并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
“况且我又没说错，对于rain的舞蹈实力，我给予充分肯定了，但他的唱功也确实稀碎啊。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帮他尬吹。”
“还有主办方，说是歌谣大战，最后却搞个舞蹈压轴，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么。没向消费者协会举报他们，就够意思了。”
“内，内...”
郑秀妍毫无灵魂的应声，不想再就已经发生的事讨论孰是孰非，拿起刚抢走的爆米花桶塞回到男亲怀里。
“行了，还是好好看电影吧。聊了半天，连演到哪，什么剧情我都不知...moya！”
呆望着荧幕上一同滚床单的王和队长，郑秀妍顿时人傻了。
反手就是一巴掌，径直呼到男亲眼睛上。
“欧巴不许看，万一跟着电影里面学坏了，我可怎么办！”
第五百二十六章 喜欢相互抡巴掌的情侣
“哎！” 脆弱的眼睛遭到重击，李湛鼻孔里当即喷出两股粗气。 放下爆米花，拽下遮蔽视线的小手，顺势将女亲拽到膝盖上趴好。抄起巴掌，找准挺翘的小屁股就是一顿扇。 直到揍的对方喵喵叫，才“假慈悲”似的把她抱到腿上，一下轻一下重的揉捏着被打过的地方。 “有事说还不行，非得动手？要不是我练过功夫，刚就被你一巴掌打哭了。呀，笑？你还有脸笑？” “嘻嘻...那不正好，我其实还蛮好奇欧巴哭的时候什么样，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么帅气。” 郑秀妍不甘示弱的还嘴，扭过身子骑坐到男亲大腿上，纤细的手臂宛如两条攀援而上的藤蔓，轻车熟路绕住对方颈子。 明眸半闭半睁，眼底荡起迷离醉人的幽光，烟视媚行一笑，朝男亲脸上吹去一阵香风，嗲声嗲气诱惑道。 “欧巴别看电影了，看我好不好？” 收到女亲热情似火的邀约，李湛心甘情愿放弃所有抵抗，任由自己沉溺在旖旎粉红的气氛当中。 微微垂下眼睑，轻睇着近在咫尺的樱唇，突然感觉喉咙变得愈发干涩，于是贪得无厌的提议到。 “这里光线太暗，有点看不清楚，我能再凑近点吗？” “恐怕不好吧...” 郑秀妍似乎有些犹豫，但从抿湿嘴唇的小动作不难看出，分明是在欲拒还迎。 “到底好不好，不试试怎么知道。” 李湛随口调着情，掀开郑秀妍身后的衣摆，炙热的大手顺着绸缎般细滑的肌肤，一寸一缕的轻轻摩挲着。 待女亲脸颊上晕开一抹嫣红，含情脉脉的眸子不自觉闭合，这才稍稍俯下身。 然而，当他缓缓来到距离那双娇艳欲滴的朱唇相隔不到一厘米的位置，准备一鼓作气，肆意攫取醉人芬芳的时候。 “噗！哈哈哈哈...欧巴比亚内，我突然想起一件特别好笑的事，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 不知被什么突发奇想戳中了笑点，郑秀妍前仰后合的大笑着，在男亲怀里打起滚，一副不能自已的样子。 李湛一言不发，表情阴沉的不像话。 一只手抽离女亲的玉背，抹了把脸上的吐沫星子。另一只手顺势下滑，来到自己刚才曾一度流连忘返的所在，默默岔开虎口，稍稍用力一捏。 刺耳的爆笑瞬间戛然而止，踩了猫尾巴似的尖叫接踵而至。 “啊！不许掐我屁股！欧巴真坏死了！” 郑秀妍小手疯狂挥舞着，用力拍了男亲肩膀两下。 报复以后，紧攒着眉心，耷拉着眉梢，委屈巴巴的瘪起嘴，幽幽怨怨的叫屈。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念头自动蹦到我脑子里逗我笑，又没法拒绝，能怪我吗？” “呀，你，呵呵呵...” 李湛顿时被气乐了，他活了两辈子，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不要脸的狡辩。 “念头蹦到你脑子里，它就是你的了。只要是你的，你就得负责！自己趴过去撅好，别逼我动手。” “人家不要嘛，欧巴就饶人家一次嘛...” 郑秀妍奶声奶气的哼唧着唤不依，身子像上了发条似的，挂在男亲脖子上不停的扭来扭去。 仿佛是在用身体力行完美诠释，到底什么叫磨人的小妖精。 “要不我把那个念头分享给欧巴，所有者变成两个人，就不用我一个人负责了。” 李湛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瞪得溜圆，显然已经彻底惊呆了。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原来他家傻西西，竟然是大隐于市的耍无赖界鬼才。 只要能免于打屁股，郑秀妍才不管男亲直眉瞪眼发什么呆。 “不反对就是同意，既然欧巴同意了，那我可说了。刚才我突然想到，正播放王和队长做那种事的镜头的时候，欧巴抱着我亲亲，总感觉好像有点变态啊。哈哈哈...啊！不许再掐我了！” “活该，谁让你说我是变态。” 李湛没好气儿的瞪了女亲一眼，思绪随着对方的念头延展。 他此前倒是听说过，办正事的时候，有些情侣会放一局男女混合格斗助助兴。 可看枪战片... 咦！好变态！ 想到关节所在，李湛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连忙掐断误入歧途的思绪，并把责任全盘推卸到女亲身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主动撩的我？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记起的确是自己先撩的骚，郑秀妍小脸霎时红成了大苹果。 但在与男亲独处的状态下，羞臊却并未使她退却，反而激发出了泼辣大胆的一面。 当即挺直脊梁，傲气冲天的把脸一扬，破罐子破摔似的耍起了无赖。 “变态就变态吧，我承认了，反正欧巴就喜欢我这样的变态。欧巴来啊，咱俩接着刚才继续搞基。不过这次得换换，我是攻的，你是受的。” 说完，拿起一粒爆米花衔住，并故意把嘴唇噘成小猪模样，同时瞪大了双眼。 李湛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呆愣愣的望着女亲鬼一样凑进。 直到即将被吻住当口，才诈尸般回过神，连忙急中生智鼓起腮帮子。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噗！” “呀，欧巴怎么能对着我喷口水！” 郑秀妍挥舞着两只小手，在自己脸上一通乱划拉。 “这是还你的。” 李湛故意没不给好脸色，拍了拍身旁空荡荡的座位，语气冷冰冰的开口。 “唉...看来不收拾你是真不行了，甭擦了，反正回家还得重新沾上，过来趴着。” “才不要！” 郑秀妍负气的努努嘴，转了转眼珠，又换了新招。 当然，无论怎么换，能被她掌握的招数，归根结底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过去趴着倒是没什么，可万一欧巴偷看那种镜头，跟着学坏了怎么办！所以直到放映结束前，我都必须坐在这，挡住荧幕，同时监视欧巴。” “这理由不成立，那段镜头已经播完了，不信你自己看。” 李湛说着稍稍歪过脑袋，确认荧幕上的影像恢复绿色健康。 可没想到，脖子下一秒就被两只猫爪用力扳直，回到原位。 弯了又直的整个过程，竟在冥冥中暗合侍卫队长的恋爱观。 事实上，几分钟以前，听到鼓点奏乐响起的时候，郑秀妍便知道那种戏码结束了。 可不用预防男亲学坏“误入歧途”了，还得避免自己挨揍不是。 双手岔开五指，固定住男亲的脑袋，让他视界中只出现自己的映像。 “欧巴别想骗我，就算这段完了，可没准什么时候还有下一段呢。再说看我不好嘛，还是欧巴觉得我还没电影好看？” 李湛这回算是彻底服气了，荒唐失笑着，摇了摇头，心底初步打消了“虐喵”的念头。 “又不是头一次了，而且我下手有分寸，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可现在是在电影院，又不是在家里...还非要摆出那么羞人的姿势...都怪欧巴，总喜欢打那里，然后每次还...结果让人家变得好奇怪...我不会真变成变态吧...” 郑秀妍断断续续的低喃着，间或还掺杂了些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即便隐晦如斯，李湛依然准确无误的听懂了，并随即从心底涌上了几分明悟。 原来最开始挨了几下后，西卡喵不吵不闹，反倒直接爬到自己身上开撩，是因为... “阿尼呦，你是我的宝贝，不是变态。即便是，也是我喜欢的那种，哈哈...” 李湛开怀大笑，简直比挖到宝藏还兴奋。 捧住女亲的脸蛋，先重重亲了下额头，然后眉毛、眼睛、鼻子。从上到下一处不落，直到嘴唇方才久久停驻。 情到深处，再多时间也是须臾。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喘着粗气分开。 不同的是，郑秀妍是为了呼吸；而李湛则是为了平息躁动。 “电影不看了，咱们回家吧。” 听闻男亲语气急不可耐的询问，郑秀妍娇弱无力的抬起头。 妩媚的眸子间仿佛顷刻蓄满了一池春水，其中又有数之不尽的涟漪轻轻摇曳。 声音因急促的喘息变得有些颤抖，但回答却异常干脆。 “内...回家...欧巴抱我...” 今天不管有什么理由，本姑娘必须给这个王八蛋办了！ 带进场三大桶爆米花，结果只消灭了半桶。但这在归心似箭的情侣二人眼中，根本不重要。 李湛抱着郑秀妍，郑秀妍抱着包包，正准备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还家之行，两道透着无限暧昧的急促喘息声，笼罩了整座放映厅。 西卡喵好奇心泛滥，忍不住回头观望。可当看清幕布上令人面红耳赤的火辣画面，差点被其蕴含的庞大信息量害成脑死亡。 “这...这到底什么情况...侍卫队长不是弯的么...他怎么会和王后在一起...王又去哪儿了？” 说话间镜头一转，一个男子的身影被灯光清晰无误的投映在之窗上。 李湛扬扬下巴颏，语气轻佻的示意。 “喏，王出现了，就在卧室隔壁。” “mo？” 影片带来的冲击过于巨大，郑秀妍又一次人傻了。 王的男人和王的女人在卧室办事，王没直接拔刀剁了这对狗男女，却在隔壁画水墨画，这也太毁三观了！ 李湛笑看着已经彻底懵逼的女亲，耐心的帮她捋顺着剧情。 “王为了诞下子嗣，稳定动荡不安的时局，于是派出自己的童养基友和王后生娃。可他是天生基佬，队长却是被后天掰弯的。结果尝到男女之事的滋味后，马上又被王后给掰直了。” “唉...可怜的Sunny，心目中的男神，竟然被人掰来掰去的，最后还成了太监，我仿佛已经听到了片片心碎的声音。” “哦...” 郑秀妍似懂非懂的听着，当发现镜头转回床榻上的赵寅成和宋智孝，立刻反手就是一巴掌。 “呀！怎么又打我眼睛！” “该！谁让欧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非礼勿视懂不懂！” “懂了，我回家看自己老婆，这总行了吧。” “滚！臭流氓，谁是你老婆！” “谁让我看，谁就是...呃...不对，这么说逻辑有点问题。咳，我乐意让谁看，谁就是我老婆！”
第五百二十七章 类似两人三足
不论何时何地，哪怕在是寒风呼啸的凛冬，太阳给予世间的，永远是温暖和光明。 然而，当正午的骄阳挟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却被兢兢业业的窗帘当成了不速之客，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拒之门外。 谢绝了阳光的搅扰，卧室内一派静谧祥和，偌大的空间中，只余两道昭示主人正在酣梦中的轻柔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床榻上由被子包裹成的巨茧终于有了动静。 “嗯...哼...” “怎么了？” “洗手间...” “哦。” 黑暗中的对话，来的突兀，去的仓促。接踵而至的窸窸窣窣声里，两个人影短暂分离，很快又融为一体。 洗手间的门扉两度开合，李湛抱着半梦半醒的郑秀妍躺回床上。 拽过被子盖好，又把小人儿往怀里紧了紧，嗅着对方散发出的如兰似麝的幽香，重新闭上眼睛。 “难得放假，接着睡吧。” “嗯。” 郑秀妍哼出一个糯糯的小鼻音，扭动身子摆出最适宜入睡的姿势，宛如襁褓中的婴儿般咂咂嘴，借着仅存的微弱意识随口问道。 “几点了？” 李湛将眼皮撬开一道缝隙，朝女亲一侧的床头柜观望。 “还不到一点。” “哦。” 郑秀妍顿时心里踏实了，可没隔两秒，又微微蹙起八字眉。 “咱们几点回我家吃饭？” “看你，反正礼物已经放在后备箱里了，随时都能出发。” 李湛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回应着，眼睛都不睁一下。 郑秀妍反倒张开了惺忪的睡眸，给出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 “那还是早点吧，我去跟偶妈学学做料理，不然下次打电话肯定有要唠唠叨叨。” 依照寒国，乃至绝大多数东方国家的传统，做料理，属于女子婚后必备技能中尤为重要的一项。 虽然现在还只是订婚，尚未正式完婚，可大女儿“天崩地裂”级别的料理天赋，一直是郑妈妈的心头病。 平日里自然免不得操心，时不时教育她笨鸟先飞。 起初，郑秀妍也曾借工作太忙没时间、家里雇了米其林厨师、甚至李湛怕她出危险等客观理由搪塞母亲。 可郑妈妈只用了一句话，便把她怼的彻底没脾气。 “不会和不做，完全是两码事。嫁得好，并不能掩盖你生活技能比普通家庭的儿媳妇差劲的事实，只能把你好吃懒做的缺点暴露的更明显。” 郑秀妍头枕男亲的胳膊，纤纤玉指虚着点天花板，老气横秋的模仿着母亲的叮咛。 说完“啪嗒”一下将手摔在床上，旋即悲从中来，禁不住仰天高呼。 “天呐...我不活啦！” 李湛在一旁被逗得呵呵直笑，耸肩荡了下胳膊上的小脑袋。 “真是亲妈吗？” 郑秀妍瞬间端起急正色，反手就是一记郑氏刺拳。 “呀，敢说我偶妈坏话，你想死是不是。其实偶妈也是为了我好...” 见傻西西中计了，李湛神秘兮兮一笑，继续引导道。 “呵呵...那就是对我有所不满。” “瞎说什么呢，我偶妈不知多喜欢你，给我打电话，问到你的次数比我还多...哎？这么一说，我好像确实不是亲生的，你才是，不然为什么对你比对我都好。”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眼神那叫一个幽怨。 曾几何时，她是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公举，连找袜子不见都会呼唤偶妈，可没成想订婚以后... 好吧，订婚以后更被宠成小公举了，而且不用找袜子，男亲会自动帮她穿好。 但是，以前偶妈不会逼她学习做料理啊！ “不问你，是因为偶妈对我放心，知道我会照顾好你。至于只问我...是因为担心我没人照顾！” 李湛语速飞快的把最后一句话说完，连忙一把抱住傻西西，预防她炸毛。 “哎一古，我开玩笑的。乖，不闹了，不闹了。偶妈对我好，归根结底，还不是希望我对你更好。毕竟，你才是亲生的。” 身子被禁锢住动弹不得，可傻西西依然拽的像二五八万似的，傲娇的撇撇嘴。 “哼，这么说还算差不多。我平时也有照顾你的好不好...呃...” 说着不禁想举个例子作为佐证，可翻动着白眼仁，回忆了老半天，也没想起什么太拿得出手的。 沉默了片刻，感觉面子越来越挂不住，急忙欲盖弥彰的将话题调包。 “除了平时照顾，我还请你去看电影，给你买可乐和爆米花了呢！电影票根和购物小票就是证据！” “内内内...” 李湛捣蒜似的点头应声，突然话锋一转。 “然后还给了我眼睛两巴掌。” “嘁...没给你两拳，把你打成熊猫眼就偷着乐去吧。” 郑秀妍亮了亮豆沙包大的小拳头，气焰嚣张到距挨揍只差一步之遥。 李湛斜挑着剑眉，考虑到晚上还要去丈母娘家团聚，最终选择暂且放她一马...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必须秋后算账！ 尽管打不能打，但逗一逗还是没问题的。 “说正经的，我真感觉偶妈对我有点意见。” “怎么讲？” 郑秀妍呲溜一下从被窝里爬起来，聚精会神的等待着下文，显然对男亲和母亲的关系是否融洽格外重视。 然而待李湛道明来由，立刻化身怒不可遏的小脑腐，呜嗷怪叫着扑上去。 “如果不是对我有意见，干嘛非逼着你学做料理，这不是摆明了想看我食物中毒入院抢救么。” “呀！我跟你拼了！” “来啊，你倒是来啊...呀，松手！” “我就不松，看你能拿我怎么样。略略略...” 郑秀妍摇头晃脑，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头，模样俏皮又得意。不过倒也明白兹事体大，悄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望着气急败坏，却又束手无策的男亲，不禁玩心大起。 于是强忍着心底的羞涩，小手稍稍动了动，发现效果立竿见影，再次动了动，然后便开始一直动个没完。 李湛登时无奈并快乐起来，索性抛下一切顾虑，遵照本心行事。 不过紧接着他却发现，分享快乐，远比分享悲伤困难得多。 指头刚一伸出去，连女亲的汗毛梢都没碰到，便被一巴掌抽了回来。 郑秀妍挥开男亲的禄山之爪，虎着小脸厉声发号施令，宛如一位正在逮捕嫌疑犯的女刑警。 “欧巴老实点，不许碰我，双手抱头。” 作案工具都被没收了，李湛只好乖乖听话。放弃所有抵抗手段，双手交叠枕在脑后，把头垫高。观摩办案流程的同时，嘴还闲不住的臭贫着。 “你说，长此以往的坚持下去，你会不会练出肱二头肌？” 肱二头肌只是怕傻西西听不懂的说法，其实他真正想到的是——麒麟臂！ 郑秀妍不禁为之气结，美目呲张，狠狠剜了男亲一眼。 “欧巴认为帮我练出肱二头肌，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 怼的男亲哑口无言后，压抑许久的小暴脾气陡然全盘爆发出来。 “呀，欧巴到底行不行？” 凌晨的月色好不好，冬夜的冷风吵不吵，这些她通通不明了。 她只知道，刚回到家时，火花四射的气氛特别好，唇齿擦碰的杂音特别吵。 痛吻从地下车库开始，力度和情绪随着电梯上行节节攀升。 直到来到卧室达到顶峰，然后以双双被床沿绊倒的方式冲破临界点。 随后的一切，本该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然而只差临门一脚的时候，李湛这贱人再一次悬崖勒马。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假动作”晃得守门员四肢抽搐，然后把球带出禁区，射向场外。 郑秀妍：阿西巴，本姑娘裙子都脱了，你就给我看这个，退票！ 李湛：人说先上车后补票，你车都没上去，退哪门子的票。 郑秀妍：怪我咯？作为老司机，倒是等我上车以后再把车门焊死呀！ 画外音结束，重新回归到现实世界。 李湛自诩真男人、纯爷们，被女亲说不行，那是坚决不能忍的。 “当然行！不行你这干嘛呢？” “光用嘴说有什么用，行就直接正面那个我啊！” 郑秀妍口无遮拦，连羞怯的天性都抛弃了，可见着急到了什么程度。 这倒不是她迫不及待想从母胎solo之身专职，而是怕男亲真患有什么难以启齿的怪病，却碍于面子，不肯尽早就医。 “现在摆在欧巴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条...你懂的！第二条，明天一早跟我去医院体检，而且是全方位的，包括肠镜胃镜什么的，通通要做！” 李湛这回真有点被吓到了，不提足以令铁血男儿瑟瑟发抖的肠镜，单单一个胃镜，就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心理阴影。 那玩意，他上辈子曾做过一次，而且同样是在寒国，起因与郑秀妍有关。 嗯，没错。就是初见，他把自己喝成了胃出血的那次。 郑秀妍等了好半晌，发现男亲双目失焦，陷入自我放空状态，当即气不打一出来。 “欧巴发什么呆呢，快回答我，到底选那条路。”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mo？说人话！” “人话就是，我选第三条路。” 李湛充分理解女亲这是在关心他的身体，并深受感动。而与此同时，他也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 “秀妍啊，这话题咱们之前已经不止一次聊过了。都说了没有病，你怎么就不信呢。” “确实不止一次聊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没聊出结果。” 郑秀妍语气不善，但态度总算稍有缓和。 她从不苛求将男亲了解到事无巨细，但关乎身体健康的问题，必须了若指掌。否则饭也不会做，还当什么未婚妻。 “想走第三条路也行，除非欧巴把事情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面对女亲不依不饶的追问，李湛无可奈何，只好拿出点真东西，以免她再胡思乱想，跟着受累。 “你先停一下，我拿点东西。” “骗谁呢，欧巴别想跑！” “哎...就在我床头柜抽屉里。” “哦...那我喊一二三，咱俩一起行动。一二三！” 提问，玩两人三足游戏，最坑爹的是什么？ 回答，猪队友抢跑！ “呀！准备都不说一声？” 李湛气急败坏的怒喝着，没好气儿的白了傻西西一眼。 伸长胳膊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拿出一本纸业泛黄，封面残破，颇有年代感的古籍。 “等我把这本书里的东西研究透了，然后就可以了。” “嗯？” 郑秀妍轻颦着眉头，一脸费解，弄不懂二者之间有何关系。 小心翼翼接过看似随时可能散架的古书，平放到床面上，瞅瞅封面上的书名，边嘟起嘴小声嘀咕着，边信手翻开。 “什么嘛，都是汉字，这让我怎么看...” 然而待看清内里乾坤，发现整部书全部由一幅幅描述“妖精打架”的图绘撰定而成，甚至个别画面她还依稀似曾相识，当即闹了个面红耳赤。 “欧巴又在骗我对不对，就这种东西，我都...你还用得着研究？行，不肯说实话是吧，看我不撕烂了它！” “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