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高尚而傲娇的缺德鬼
2008年的寒国歌谣界，强势新人崭露头角，老牌名宿扎堆儿回归，俨然一派百家争鸣的繁盛气象。
然而若说从所有歌曲中选出一首年度金曲，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选票，都会投给《speechless》。
虽然这是一首纯粹的英文歌，但演唱者是寒国歌手，发行也是在寒国音源网站，歌曲内容更完美契合了“梦想演唱会黑海”和“三冠王回归”的事件。
谁敢疵毛说它不是一首寒国歌，体育文化观光部都不答应。
作为寒国最重量级的音乐奖项，金唱片大赏自然要积极相应广大民众的呼声和上级领导的号召。
鉴于《speechless》并未发行实体唱片，所以组委会准备颁发的，是含金量略逊于唱片大赏半筹的音源大赏。
而考虑到这首歌一共有金泰妍、金钟国两位演唱者，他们更破除先例，打算下一次双黄蛋。
甚至还盘算好，凭二人的师徒、亲故关系，歌神绝对有兴趣来担任颁奖嘉宾。
到时一高兴，再来个登台献唱什么的...放送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不过事实证明，这其实是他们的异想天开和一厢情愿。
当事情传进李湛耳朵里，被他想也不想，直接就给按死了。
拿个人气赏玩玩无所谓，但在少女时代团队尚未斩获音源大赏前，让金泰妍独自获此殊荣，那是绝对不行的。
否则唯恐天下不乱的舆论届时百分百会说，金泰妍单人具备通关的实力，留在团队里纯属虚度人生。
而少女们的个人粉丝之间，更会因此爆发出不把sone打黄铺不罢休的惊天撕逼大战，继而导致成员间关系变得尴尬。
金泰妍听完李湛的叙述，心底非但没产生丝毫不满，反而猛点小脑袋瓜，极力赞同对方的做法。
得个人气赏都已经开始躲躲闪闪，真拿到音源大赏，她不的天天带个花盆出门，一见到成员们就把脑袋插进土里。
“欧巴分明是在帮我，哪是亏欠我。能唱那么好的歌，我真的感觉自己完全幸福。但如果因为《speechless》拿到音源大赏，这种幸福绝对会变成负担。”
话越说越感性，一年多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也不断在金泰妍脑海中过电影般闪现。
心绪激动难以自持，忽然站直了身子，郑重其事的向李湛深深鞠了一躬。
“欧巴，康桑思密达！感谢你帮我守护住了幸福，更感谢你当初把我加入出道名单，让我担任少女时代的队长，还给我写了歌...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康桑思密达！”
“呃...”
李湛尴尬至极的咧咧嘴，后脑勺挂着斗大的冷汗。
受不了肉麻兮兮的煽情桥段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则是因为，他从没把少女时代的成功看做是自己的功劳。
无论世界上少了谁，地球依然照常运转。
而同样的，无论有没有他出现，少女时代依然会成为女帝。
他所做的，无非是让她们一路上少经历些坎坷磨难，并适当推动登基进程加速，仅此而已。
“那个...泰妍啊，许多事我没法向你解释的太透彻，如果说成是宿命，你可能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就我目前所看到的而言，在人生通向必然结果的宿命之路上，我为你做过的只有一首《speechless》，其他的都不算。”
“而这首歌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是为方便压榨你剩余价值的一场交易，所以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更不用感激我。”
“反倒说这次大赏，其实对于你个人是极有好处的，却因为我没拿到，算下来是我有点对不住你。懂了么？”
金泰妍眨巴眨巴眼睛，呆愣愣的点点头，然后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显然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即便她没听懂，李湛能说的都说了，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解释了。
“不懂就不懂吧，你只要时刻认清自己是少女时代队长，多把心思用在团队上，别闲着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得了。下去和孩子们玩去吧。”
听李湛下了逐客令，金泰妍又一次点点头，边迷迷瞪瞪走向门口，边努力捋顺一团乱麻的思绪。
直到手指感受到金属门把传递来的丝丝凉意，才归纳总结出个大概。
其中最核心的一条就是，施恩不图报。
剥离穷凶极恶表象的李湛，内在人性其实是非常高尚的。
甚至为了不让受惠者感到负担，不惜瞎编玄之又玄宿命论，把他付出的一切都轻描淡写的带过。
呵...又一头臭傲娇！
金泰妍松开门把，回身返回办公桌前，稚嫩的童颜上挂起灿烂的笑容。
“欧巴的话我基本听懂了，所以现在其实是欧巴欠我的，没理解错吧？”
“呃...”
李湛一脸生无可恋，心底暗骂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说让你不用想着感恩，也没说让你心安理得的当白眼狼啊！
不过作为一口唾沫一颗钉纯爷们，他又不好出尔反尔。
“放心吧，等以后时机合适了，我再给你写首歌，这样大家就两清了。”
李湛本以为金泰妍挺好打发的，可没想到的是，女孩比他想象的更容易打发！
“不，我不要歌，我要这个！”
金泰妍歪着舌头舔了舔虎牙，小手直勾勾指着郑秀妍的画。
“等什么时候欧巴有空了，抽一个小时帮我也画一幅。怎么样，很简单吧。”
“呵...简单...非常简单...”
李湛哭笑不得的晃了晃脖子，掀开倒扣在桌面上的稿纸递给金泰妍。
“不用抽空，这个你拿走吧。”
“mo？”
金泰妍霎时目瞪口呆，忙结果画稿查看。
写实程度不亚于照片的画风下，她轻而易举便能认出头戴小礼帽，身穿红衣黑裙的画中人正是自己。
而精准的落笔和细腻的技法，也让这幅画看起来如郑秀妍那幅一样栩栩如生。
可问题是...我手里那根造型浮夸的棍子是个什么玩意？
双马尾可爱俏皮，但为什么要绑上土气的红头绳？
还有最关键的，我脸上那两团红脸蛋是怎么肥四！
这王八蛋，到底是故意丑化我的形象，还是影射我是地方上来的农村妞？
金泰妍越想越火大，瓷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彤彤的，比起画中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旁观这一切的李湛非但不感到抱歉，反而乐不可支的靠在椅背上。
“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那是你们即将代言的网络游戏，dungeon & fighter的平面广告造型。”
“秀妍是格斗家，你是魔法师。其实你还算比较好的，起码能看出个人样，其他成员...哈哈哈...”
提起少女时代为dungeon & fighter拍摄的cos平面广告造型，那真是恰似“张飞长坂一声吼，山本地裂水倒流”。
说黑历史都算客气，非主流发型，加大烟熏妆，再加粗制滥造的游戏人物服装，鬼畜画风炸裂到连亲妈饭都不忍直视。
望着肆无忌惮爆笑的李湛，金泰妍脸颊痉挛般轻微抽搐着，恨不得撑着办公桌一跃而起，将画稿一把呼在他脸上。
人格高尚？开的什么玩笑。
单把自己女亲设计的美美的，其他成员全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没见过比丫还缺德的！
“别笑了，签名！”
“我不签，你只说画画，没说还要落款。而且像这种鬼东西，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哈哈哈...”
“不行，必须得签！”
“唉...那好吧...签好了，哈哈哈...”
“你怎么把我的名字签上了，而且还用我的蝴蝶签！”
“废话，不签你的名字，别人万一认不出来怎么办。哈哈哈...”
在魔音灌脑的大笑声中，金泰妍一脸生无可恋的拿着画稿离开。
书房重新回归静谧，李湛脖子挂住椅背，仰望着天花板，再度无所事事起来。
可多久，当预示着一大波轰子正在靠近的嘈杂脚步声闯入耳廓，即刻放弃了找什么乐子打发时间的思考。
“砰”的轰响过去，郑秀妍一马当先闯入书房，径直杀到办公桌前。无视坐在对面的男亲，急不可耐的抄起画作端详。
待考证过画中的自己的确如金泰妍所说的那样狂拽酷炫，霸气侧漏。
即刻转身面相鱼贯而入的女孩们，嘚嘚瑟瑟的一手高举着画作，一手摆出大拇指抹嘴唇的动作，小蛮腰扭来扭曲的显摆道。
“怎么样，像不像？哈哈哈...哎一古，不愧是我，果然完全帅气！一会儿就把它拍下来传到脸书上去！”
“啧啧啧...为什么这么帅气？咻！咻咻！吼！哈！都别惹我，不然小心我一拳过去，把你们统统打扁！嘿！”
少女时代八人和郑秀晶满头黑线，跟来看热闹的f（x）四人则严格遵照表情管理条例，挤出个牵强赔笑着。
原来...传说中的寒国女练习生神话，s.m娱乐一霸，竟是个傻妞！
言行气质像不像画中人还另说，可您知道画拿反了吗？
糊抡瞎甩了一通乱拳，郑秀妍终于记起自己是靠谁才能如此嘚瑟，于是把画作交给少女们传看，绕过办公桌去找男亲。
“欧巴别一个人在楼上躲着了，下楼跟孩子们一起玩吧。”
见李湛一副苦瓜脸，忙伸出双手将其捧住，瘪起嘴唇晒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欧巴就帮帮忙，孩子们太野了，我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刚才为了把人喊齐，我一路从二楼挨间屋子找上来的。”
被傻西西的颜艺狂挠痒痒肉，又听对方这么讲，李湛登时失笑出声。
平时在家路都懒得走的人，居然从二楼爬到六楼，原因只是为了把人喊齐来看画，你到底有是多想显摆。
“我本来打算让大家自由活动，但后来一想今天是温居，所有人凑在一起玩点什么才有气氛。可欧巴不在，我自己根本看不住那么多人，一眼没留意就跑俩...”
郑秀妍继续卖力游说着，发现男亲态度渐渐有了松动迹象，连忙跺着小脚丫，奶声奶气的哼唧。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唉...”
李湛喟然长叹，最后一次尝试着抢救自己的静谧时光。
“好是好，可你们一大帮少女，我能跟你们一起玩什么？”
“倒也是...”
郑秀妍眼仁朝上翻动着，觉得男亲所说的确不无道理。随机想到毕竟是众乐乐，于是发动群众的力量，集思广益。
“孩子们，今天难得这么多人，不如大家一起玩点什么，有提议的人举手。”
“打游戏！”
“k歌吧！”
“打花图！”
郑秀妍寻声望去，发现起高调的又是皮皮允，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家没花图，换一个，大家都想想。”
“斗地主...”
第四百八十四章 打打牌，弹弹琴
熟悉游戏基本规则后，林允儿板着冷飕飕的小脸，代表少女时代坐到牌桌旁。
边等李湛洗牌，边气呼呼的想，从明天起她绝对会迎来一个顺风顺水的崭新人生。
因为就在今天，就在当下，她把这辈子该受的气都受够了。
先是买温居礼物时皮了一下，被李湛扬言威胁找家长。
然后想送咖啡去书房，又遭郑秀妍阻拦。阻拦就阻拦吧，毕竟是你女主人你最大。
但能不能讲讲原则，讲讲底线，把事情做到一视同仁，不要公然玩双标。
凭什么同样是送咖啡，我去不可以，泰妍欧尼就爽快放行？
凭什么同样是棋牌类游戏，我说玩花图遭白眼，victoria提议斗地主就被采纳？
不公平！完全不公平！
西卡欧尼，你个喜新厌旧的大猪蹄子，还记得汝矣岛上的林允儿吗？
林允儿越想越怄，周身缭绕滔天怨气，连李湛都察觉到了。
腿上颠着西卡喵，手里洗着扑克牌，将戏谑的眼神投向林允儿。
“你这是什么表情？牌还没发呢，怎么就像输了一个亿似的。”
“欧巴别理她，这孩子跟我耍脾气呢。”
郑秀妍仰起脑袋蹭了蹭男亲下巴，拿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林允儿。
“你玩不玩，不玩下去换别人，一点也不懂事。”
金泰妍平时见李湛像耗子见了猫似的，现在敢于主动找上去，肯定是有正经事，她自然没道理阻拦。
victoria则不仅是外人，更是外国人。
本来由于关系生疏，语言障碍，已经表现的十分拘谨了。
玩游戏再参与不进去，旁人看了，还以为她怠慢客人，或者刻意冷落对方。
是以，虽然直到后来才搞清楚斗地主像打花牌一样，也是她非常不想男亲参与的，几乎和赌博绑定的棋牌游戏。但考虑到对方难得举手发言，遂破例同意下来。
不过有一说一，自家老爷们今天也是真给她长脸。
严正表示和赌博划清界限，绝不参加牌局，并体贴周到的担任起荷官。
哎一古，晚上必须好好奖励一下！
事实上，李湛是发自内心的不屑于加入。
随便洗洗牌就是四个a、四个2加俩王，欺负一群连规则都现学现卖的少女，有成就感吗？
当然，他还是要点碧莲的，没一上来就给傻西西发这种牌。
用眼花缭乱的手法调整好牌序，把整叠扑克牌倒扣在桌上，回首看向站在自己身后观战的几位少女。
“都走，哪伙儿的上哪边看去，别想着偷看wuli秀妍的牌出千，你也给我走。”
“哼，好像谁稀罕似的。”
郑秀晶故作不屑的撇撇嘴，赌气囊腮走向victoria。
确定少女时代和f（x）分别站到各自队友身旁，不虞背后有眼，李湛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千了。
郑秀妍眼巴巴的等待男亲把牌分好，迫不及待的抓起面前那摞。
两只小手像数美金似的一张一张翻了个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呀！欧巴今早起床没洗手？看看给我发的什么破牌，零零散散的，对子还小的要死，这让我怎么玩！”
李湛脸颊一阵抽搐，心说今早喂开心果时，你怎么没想起问我洗没洗手。
还有，拜托你能不能花一点时间，把看似“零零散散的牌破”按从小到大的顺序重新捋一捋。
我给你发的十七张牌，明明是3到5的对对顺，6到a的大连线，外加大小王。
怕抢地主时出差错，还特意把三张底牌留成3、4、5，别人抢了砸手里，你抢了凑成3到a的大连线。
不是春天就是反春的牌，要个毛的对子！
李湛捏捏酸胀的睛明穴，无奈叹息一声，正式宣布彻底放弃对傻西西智商的治疗。
“唉...算了，反正没有赌注，你自己看着随便打吧。”
尔后的时间里，郑秀妍的牌面变得愈发简单粗暴，但打出的效果却依旧和入门级ai人机没什么区别...
不，甚至还不如人机！
最起码人机是设定好游戏规则的，不会为管上别人的3、4、5、6、7，打出q、k、a、2、小王。
更不会在听说出错了以后，把小王收回去，然后换成大王！
一场斗地主打下来，两队少女换了个遍。可不管轮到哪位上场，都能频频打出以弱胜强的逆转局，自然好不欢天喜地。
听着小伙伴们一浪赛过一浪的欢呼和嘲讽，郑秀妍纵使再没胜负欲，再自我安慰这是招待客人，仍不禁有点输急眼了。
当重新抓起牌，发现又是乱糟糟的牌面，登时气急败坏往男亲手里一塞。
“你来打！”
“这不好吧...我都宣布彻底告别赌坛...”
“今天破例，赢了有赏，输了晚上滚书房自己睡去！”
“呃...看我的！叫地主！明牌！超级加倍...呃，抱歉，忘了没这个功能。飞机带翅膀，对对顺，炸弹，火箭，春天。”
“呀！欧巴刚才怎么不给我发这种牌！”
“我没给你发？这副牌难道不是从你手里转给我的？”
傻西西当即语塞，气鼓鼓的脸颊胀得通红，仿佛鲜艳欲滴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捧住啃一口尝尝味道。
吭哧瘪肚半天，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笨，索性把牌一推耍起臭无赖。
“不玩了，我就奇怪怎么会一直输，原来欧巴出老千，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连跟孩子们玩都要耍赖，看来禁止你赌博就对了。”
李湛自负皮糙肉厚，无惧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鄙夷目光，但挨了傻西西厚着脸皮的倒打一耙，顿觉万箭穿心。
不管赢了牌有没有奖赏，看来今晚虐喵是势在必行了。
郑秀妍显然深知此刻危机重重，连忙从男亲腿上逃也似的蹦到地上，拉起距离最近的徐贤。
顾不得坐电梯，慌不择路就往楼梯口跑。
“忙内，走，欧尼带你玩琴去，孩子们快跟上！”
受羊群效应支配，其他女孩来不及询问，连忙迈开腿跟上最会咩咩叫的头羊。
李湛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幕，不紧不慢的吊在后面。
伺机而动多时，林允儿终于逮着了机会。
立刻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亮晶晶的鹿眼一瞬不瞬望着李湛。
“嘿嘿...欧巴准备哪天约我家人，我好提前跟剧组请假。”
“mo？还请假？我真在...”
李湛斜眼打量着林允儿，极度无语的摇头慨叹一声，旋即没好气的训诫。
“呀，你就不能长心，算没算过最近前前后后请了多少假，又想没想过录歌、拍mv、拍广告，这些加起来还要请多少假？是不是最近收视率稳定在35%以上，吹捧听太多，开始飘飘然了。”
“眼看电视剧还有一个月收官，越到这种时刻，越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给人留下话柄。从明天起，给我老老实实去剧组待着。大人的事用不着你个小屁孩跟着瞎参与，具体什么情况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只有真正关心一个人，才会语气中带着情绪的去责备、去教训。
所以从这点来说，听李湛抑扬顿挫的教育，林允儿心底还是蛮熨帖的。
可唯独听不得“小屁孩”三个字！
哎西巴，本姑娘连已婚妇女都演过，《你是我的命运》最后一集更怀了孕，怎么到你嘴里还是个小屁孩？
宝宝不开心，宝宝很生气...
但必须努力忍着！
不忍着又当如何，分分钟无条件挨收拾不说，更会浪费难得的单独聊天机会。两项一加一减，岂不血亏。
“嘻嘻...其实之前导演了解到少女时代一月发行新专辑以后，特意帮我调整了拍摄顺序，我的戏份已经没剩多少了。当然，这还是托欧巴的福。”
“嗯，托我的福，所以为表示感谢，送了卷纸过来，可真有你的。”
李湛嘴上不服软的同时，暗忖的确有段时间没关注电视剧的拍摄进度了。
所以按照林允儿所说，约林家人会面必须即刻提上日程，再晚事情就麻烦了。
“怎么会！”
林允儿低呼一声停下脚步，引得李湛回头后，脸上变戏法似的绽放出粲笑，顺势旧事重提。
“我请欧巴吃饭怎么样？烤牛小肠！要不是之前偶然去了一次，我从来不知道烤牛小肠那么好吃！”
偶然去了一次的说法纯属撒谎，因为怕口味不好影响气氛，她百忙当中专程抽时间踩的点。
但，好吃绝对是真的！
李湛望着眼神迷离如丝，并作出舔唇动作的林允儿，不禁食指大动...呃...
别误会，令他食指大动的，并非神态动作酷似勾引人来吃的小屁孩，是烤牛小肠！
能把一枚资深吃货迷得神魂颠倒，那滋味绝对错不了。
正犹豫着是不是抛弃道义，甩掉提供宝贵线索的林允儿，找别人一起去探店。
蓦然听到头顶传来叮咚作响的琴声，于是暂且收拢思绪，返身拾阶而上。
“这事以后再议，先上去听小贤弹琴。”
虽然没能得到明确答复，但林允儿向来不贪心。毕竟李湛话里留有余地，没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拒绝不是。
于是跟上对方步伐，朝音符跃动处进发。
当二人来到琴房，视线越过混成一排的少女人墙。
发现场地中央竟并不只有徐贤和钢琴，还有随着舒缓琴音翩翩起舞的victoria。
林允儿回到小伙伴当中，李湛则走到西卡喵背后将其抱住。
郑秀妍顾不得回头，眼睛追逐着victoria，脸上流露出赞叹动容之色。
“欧巴快看，victoria xi的舞技好厉害。”
李湛下巴抵住女亲的脑瓜顶，欣赏了片刻才作出中肯回应。
“当然厉害，毕竟十几年的功底。”
一听男亲夸奖别的女孩，郑秀妍体内那股小女人的矫情劲儿即刻发作，浑然忘了提问的也是她。
“我也很厉害的，小时后还练过芭蕾呢。”
“噗...然后就练成了现在的兵长步？”
“滚！”
“哈哈...pabo。”
一曲终了，琴室被热烈的掌声席卷，victoria和徐贤分别以舞者和琴师的姿态还礼。
郑秀妍跟随着大家起哄活跃气氛之余，又动了炫耀男亲的心思。
于是挣开怀抱绕到李湛背后，卖力推着他往钢琴的方向走。
“欧巴好久没摸琴了，不如趁现在也上去弹一首吧。”
其他少女一听这话，立刻纷纷表示赞同。
尤其徐贤，简直比自己能弹奏世界级名琴还激动。
不仅快速让开位置，还特意伏下身子，帮忙将琴凳调回原来的高度。
旋即效仿郑秀妍，站到李湛身后另一侧，一双灿亮的大眼睛直勾勾锁定琴键。
李湛也不怯场，洒然一笑后掰了掰手指。
双手仿佛电影慢镜头一般缓缓抬起，可当落在琴键上，瞬间幻化出无数残影。
急速的键音宛如滂沱而下的暴雨，令人应接不暇，又无从躲避。
耳畔回荡着嗡嗡蜂鸣，海量音符蜂拥而入，少女们的大脑逐渐陷入一片空白，直至完全进入停滞状态。
情绪和脉搏虽然还在工作，却被旋律剥夺了自由，只能如提线木偶一般，在五线谱的拉扯下忽高忽低。
一分钟的演奏，三分钟的死寂，直到一个激动的女声蓦然响起。
“谁带烟了？”
“莫拉古呦！”
第四百八十五章 饲养士罢工了？
“谁带烟了”，既不是谎话，更不是脏话，只不过是一句生活里司空见惯的询问。
可当它出自现役人气女团成员之口，绝对称得上是该被猛敲后脑勺的混账话。
f（x）几个萌新瞠目结舌的望着钢琴方向，暗叹不愧是出道满一年的老前辈，敢在大领导家纤尘不染的琴房，直截了当要烟抽，胆儿也未免太肥了。
队内成员作出这种荒唐事，少女时代几人在难以置信之余，表现的更为过激，当即大呼小叫着围了上去。
“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脑子抽风了？赶紧给我振作起精神！”
“你是想死吗？”
不过没等她们靠近，已经有人先一步出手了。
郑秀妍撸起两条大甩袖，抓住说话人双臂，边用力摇晃着，边高声厉呵。
“呀！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抽烟！”
她是万万没看出来，团队里最先沾染吸烟恶习的成员，不是那两个喜欢泡吧的，也不是那四个喜欢喝酒的，更不是那个既喜欢泡吧又喜欢喝酒的。
而天生一副浓眉大眼，貌若纯洁正直的徐贤！
面对一众欧尼声色俱厉的逼问，徐贤眨动着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脸上流露出一副荒唐相。
“欧尼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吸烟，吸烟会死的。”
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呛声。
“你还说吃汉堡会死呢，结果我们买回来，你不照样吃了！”
当然，话虽如此，少女们其实是断然不相信她们的正直忙内会吸烟。
而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实在看不惯对方那副处变不惊的镇定样，随手欺负一下而已。
“汉堡和烟怎么能一样...唉...”
徐贤的苦涩从面容直达心底，你们一帮无良欧尼故意当着我的面吃的津津有味，我还不能偶尔嘴馋一下？
“我要烟，是为了试试能不能在琴弦上点燃，《海上钢琴师》欧尼们没看过？男主角和反派斗琴，弹了一首《野蜂飞舞》，然后在滚烫的琴弦上把烟点燃了。”
待大家脸上浮现恍然神色，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解释，同时一脸崇拜的向李湛求证。
“欧巴刚才弹奏的不仅是电影版的《野蜂飞舞》，更是...omo！真的是两倍速？大发！欧巴脆骨！”
由此，金泰妍早前未能证实的猜测，终于在徐贤处获得了完美解答。
即，李湛正是触须怪本尊无疑！
得知拥有超越一切钢琴演奏家实力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徐贤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捂着心口，激动到不能自持。
美目连闪，凝望着自己毕生的学习奋斗榜样，思维不由自主四次元起来。
如果正常倍速能把烟卷点燃，那两倍速岂不是能点燃...
“欧巴家有雪茄吗？”
郑秀妍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头，撒腿就往门口跑。
“我立刻让人去买！”
“你给我回来，跟着瞎起什么哄。”
李湛啼笑皆非，忙一把将西卡喵捞回怀里，同时余光不落痕迹的扫过金泰妍。
相比起略显四次元的徐贤，他的脑洞简直突破次元壁。
电影里，男主角1900点燃烟卷后，将其塞进了挑衅者jelly嘴里。
如果真搞支雪茄过来并点燃，他岂不是该将其塞进金泰妍嘴里。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结婚了》中，郑亨敦对金泰妍的昵称正是jelly！
把一支黑粗黑粗的雪茄，杵进kim jelly小小的嘴巴里...
嘶...画面好诡异！
小小秀了下男亲的超人琴技，郑秀妍心里起初感到美滋滋。可小女人毕竟是小女人，听多了小伙伴们的溢美之词，紧接着又变得酸溜溜。
悄悄掐了一把肩头的大手，微微偏过头，双唇开出一条窄缝，将声音压低到只有彼此能听轻的程度。
“欧巴差不多得了，等下低调点，不然今天温居就得改成你的才艺展示大会了。”
“mo？”
李湛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逼我街头卖艺的是你，说我非法占道的也是你。
幺蛾子都是你出的，结果我里外不是人，还讲不讲点理了。
和轰子们相识又不是一天两天，如果真想人前显圣，还用专门等到今天。
郑秀妍似乎也清楚自己反复无常耍性子的频率太高了，遂甩头抛出一记媚眼，发出嗲嗲的小奶音保证道。
“欧巴不要生气嘛，人家晚上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李湛一听这个，立马变成了一副猪哥相的傻老爷们。
掌心轻轻摩挲着女亲柔软的香肩，恨不得即刻把那条隔手的肩带扯断。
“怎么补偿，先说好，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你说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想看…有了！dududu，dududu，kissing your body…”
“呀，你要死了！拿我们的歌开这种玩笑！”
“唱的时候还要配道具。”
“臭流氓！呀，你该不会是原本就这么想的，才故意编的棒棒糖舞吧？”
“哎！哪可能！”
“别人的确不可能，不过你？呵呵…非常值得怀疑。”
发现二人腻在一起窃窃私语，少女们赶紧躲开十丈远。儿童不宜的事听听倒也无妨，可被强塞一嘴狗粮就不好了。
victoria远远的望着身份高不可攀的歌神，细想今天领略到的对方的各种神奇技能，心底忽然冒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然，这倒不是说她曾经见过李湛。价值十亿美金的神颜，但凡亲眼见过的人，注定终生难忘。
她的那份似曾相识感，其实来源于耳闻，一个关于陆地神仙的，绘声绘色的传说。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连忙把郑秀晶拉倒一旁询问起来。
“你姐夫是不是会算命？”
而琴房的另一端，听闻女亲羞臊不已的答应了补偿条件，李湛顿觉心满意足。
其实若非小人儿有点爱显摆，他巴不得即刻躲回楼上书房，落得个清净自在，哪会故意卖弄屠龙之术的各种拓展用途。
在琴房逗留了一阵，大队人马与李湛分别，随即在郑秀妍带领下开赴影音室，并在那里消磨了整个下午时光。
到歌神家k歌，却没听到歌神的现场，少女们难免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满。特别爱泡吧又爱喝酒的那位狂粉，嘴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郑秀妍可管不了那些，画功、琴艺、甚至赌技，男亲今天展露的撩妹儿技能已经够多了。
所以她宁可听耳边没完到了的碎碎念，也不想看到一屋子的小姑娘边看歌神男亲开大，边眼里闪烁着小星星的一幕发生。
由于午饭只是用零食垫了垫肚子，所以丰盛的晚餐不到下午五点便被摆上了餐桌。
这么多人济济一堂，正式开动前，主人家自然要说点什么。
事实上，要说的还真不少。
“首先，我和秀妍…”
李湛话语微微停顿，看了眼一下午过去，突然又开始跟自己摆脸色的熊孩子。
为了不当众闹出什么不愉快，只好把她也给加上。
“当然了，还有秀晶，要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们的温居宴。”
“其次，则是祝贺新女团的初步成立。wuli秀晶虽然有时候爱发点小脾气，但接触下来你们会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善良，非常可爱的孩子。”
“我作为姐夫，在此以半个监护人的身份拜托四位，希望你们在今后的生活和工作中对她多加照顾，大家和睦相处。我说完了，轮到你了。”
“嗯。”
郑秀妍点点头，并没第一时间接续讲话，而是起身走向储物柜，从中拿出三个事先准备好的，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抱着坐回李湛身边，低头瞅瞅盒子上标注的名字，先单独拿出一个，甜甜的唤人。
“yuri啊，那。5号不是你生日么，正好趁今天把欧巴准备的生日礼物给你。”
权呆呆高高兴兴接过礼物，向李湛道谢后，边拆包装，边随口问道。
“怎么只有欧巴的继续，你的呢？”
准备礼物继续分发的郑秀妍登时满头黑线，萌凶萌凶的呲出一口小白牙。
“我的当然是等生日那天和孩子们一起给你，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给了礼物，庆祝就不用去了呗？”
“哈哈哈，我可没那么说，这全是你自己说的。到时来不来随你，反正礼物必须要送到。”
yuri大笑着和郑秀妍斗嘴，发现礼物是一款高端香水，不由再次向李湛道谢，并表示自己很喜欢。
马上将迎来二十岁的成人礼，虽然玫瑰花和吻没处淘弄，但能收到认识的所有男子中最优秀的李湛送的香水，她非常满意。
“不去怎么拿蛋糕呼你！”
再一次摆不清自己战斗力后，郑秀妍把目光转向正盯着食物狂咽口水的两大吃货。
“秀英，允儿，这是你们的。高考成绩不是出来了么，祝贺你们顺利考上大学。”
“其实要我说，这礼物送你们俩完全就是浪费，还不如一人送一双金筷子。”
林允儿和崔秀英起初还感到莫名奇妙，不过等拆开盒子，发现李湛送的是万宝龙钢笔，不禁竟有几分认同郑秀妍的话。
送双金筷子多实惠，送支价格不菲的钢笔，干嘛用啊！
不过有礼物总比没有强，再说这也代表了李湛的心意…
哦，明白了，原来是让我们画饼充饥咩！
该拜托的拜托了，该祝贺的祝贺了，温居宴终于正式开始。
可正当少女们纷纷提起筷子，却发现李湛突然站起身。
“秀妍啊，你陪孩子们慢慢吃，想喝酒就去酒柜里拿。孩子们尽管吃，特别是victoria你们几个，不要客气。”
待李湛前脚刚离开，轰子们连带郑秀晶立马撂下筷子，把郑秀妍团团围住。
“西卡…你和欧巴吵架了？”
“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欧巴今天为什么不喂你吃饭了？”
“呃…呀！我有手有脚，自己不能吃饭，必须让欧巴喂？”
“嗯！”
第四百八十六章 李湛追综艺？
被一群人拆台说成是生活不能自理，而其中还包括自己年仅十五岁的妹妹，郑秀妍气得鼓起包子脸，奶凶奶凶的挥舞着刀叉驱赶道。
“走开，都走开，别围着我，回你们自己位子上去。”
并且仿佛为证明自己四肢健全似的，熟练的切开牛排，姿态优雅的吃了两口。
却不成想，反而再度引发了众人的嘲笑奚落。
“omo！你们看，西卡居然会用餐具自己吃饭，完全神奇！”
“所以谁能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刚学会，还是以前装不会。”
“肯定刚学会，不是也得是，必须是！哈哈哈…”
“你们别乱说，我欧尼一直会用餐具，只是患有间歇性失忆。”
“特别当欧巴一出现，立刻忘个干净？”
“对，对，对！哈哈哈…”
f(x)四人深深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吃的食不知味之余，不禁暗想，出道的事稳了！
今天听说了这么多秘辛，如果还不能顺利出道，就该被绑到荒郊野地活埋了。
闹腾了一阵，把西卡喵逗的喵喵叫，轰子们终于消停下来，边津津有味品尝着盘中的美食，边好奇起李湛的动向。
“能干嘛去，还不是嫌和你们一起吃饭太烦太吵，所以躲起来了。”
终于逮着了还嘴的机会，郑秀妍自然要反击两句，不过说完停顿了片刻，举叉子指指餐厅大门。
“欧巴在隔壁影音室呢，追综艺节目去了。”
“莫拉古？”
少女们异口同声并一脸懵逼，如果不是发现大家表情如出一辙，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
李湛，追综艺节目，绝对活久见有木有！
甚至比起这，她们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嫌吵躲清净去了。
林允儿看看墙上的挂钟，理所当然的猜测道。
“星期天，刚过了晚上五点…欧巴是去看《家族诞生》？”
yuri却持不同观点，综艺黄金放送时段，好看的节目可不止一台《家族诞生》。
“为什么不是《两天一夜》？”
少女们尽皆无语，感觉这呆货算没救了，金孝渊更是直截了当开怼。
“呀，你跟希澈欧巴有仇？还想看他再被成剃光头？”
权呆呆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节目里有仨亲故，一个节目里有坑害过的小逗比，李湛会怎么选，答案不言而喻。
然而，情况真如她们所料？
哪可能！
郑秀妍当然清楚男亲追的是什么节目，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枕边人，她同样猜不到正确答案。
咽下嘴里的食物，抿唇微微一笑，准备开口揭晓谜底。
“不是《家族诞生》，欧巴虽然答应出演一次，但…”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轰子们即刻集体炸营。
“莫拉古？欧巴打算出演《家族诞生》？具体什么时候？”
甚至个别成员正在吞咽食物，直接被噎个半死，抓起水杯饮驴似的一通猛灌。
不是她们小题大做，而是刨去少女时代三部团队综艺，李湛上次在寒国出镜，还要追溯到一年多前《无限挑战之江边北路歌谣祭》。
再加上平素深居简出，极少在媒体前现身的行事风格。所有人都以为当初只是昙花一现，歌神永远不会再登上综艺舞台了。
早已习惯了轰子队友抢话附带歪楼的臭毛病，郑秀妍除了有点小不爽，心底只剩下无奈。
“欧巴昨晚才和在石欧巴约定的事，搞不好还没上报给节目组呢，我哪知道具体什么时间出演，不过估计最快也要过完年。”
身为盼偶像显圣装逼如盼甘霖的unfc一份子，tiffany无疑是最激动的，立刻迫不及待的追问。
“元旦？”
“呵呵…想什么呢？春节！”
郑秀妍丢给对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旋即一脸严肃的发出警告。
“呀，事情还没最终确定以前，你给我警醒点。真向你那些unfc亲故走漏了消息，我到时拿你是问！”
“怎么可能！我嘴巴最严了！”
tiffany眯起笑眼卖了个萌，其他少女听完则一脸呆滞，只当她寒语水平依旧差劲，在“最”和“严”之间，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不”字。
小喇叭，大广播，听了八卦到处说，嘴巴最不严的就是你！
当然，涉及李湛的事，她是断然不敢拿出去瞎哔哔的，而这一点郑秀妍同样清楚。
“嗯”了一声便不再啰嗦，转而将话题回归正轨。
“欧巴现在正收看的频道，不是sbs，也不是kbs，而是mbc。所以知道是什么节目了吧。”
心底惦记着男亲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于是拿过餐盘夹了几样菜，端着离开座位。
“我去给欧巴送点吃的，你们慢慢吃。”
少女们以注目礼送别郑秀妍，待房门重新闭合，难以置信的相互对视了几秒，异口同声的惊呼。
“《我们结婚了》？”
“呃…啊呸！鬼才和你们结婚了！”
李湛言行思维与常人大为迥异的一面，她们当中大部分人早有领教。
但是…世界天王哎！
财阀掌门人哎！
拥有无数神奇技能的宇宙级男神哎！
居然热衷于收看一档假想婚恋节目，可也未免太奇葩了吧！
恋爱谈的齁甜，不为磕糖；从不崇拜偶像，不为追星。
请问，不磕糖，不追星，你到底能从节目中获得什么快乐？
李湛：我热爱学习行不行？
虽然已经正式订婚，但李湛心里清楚，想将自己和傻西西的真实关系公之于众，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历经两世，他听过见过太多极端粉丝因偶像恋爱结婚所引发的悲剧。
摆在眼前的鲜活例子，就是两个月前刚完婚的寒国演员权相佑。
公布婚讯后估计损失百亿寒元不说，据传还因个别粉丝割腕自残，闹出了偌大的舆论风波。
尽管李湛坚信生死有命，从不会在意陌生人的死活，可他必须在意郑秀妍的感受。
所以通过《我们结婚了》，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步展示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含蓄婉转的向世人灌输他们在一起很幸福的印象，最终将绯闻不知不觉间变成既定事实，就成了削减粉丝阻力的必经之路。
况且秀恩爱从来不是傻西西的个人专利，他同样期望着能在全世界面前，对她大声喊出“我爱你”。
既然拟订了计划，便要忠实的贯彻实施。
可棘手的问题随之而来，和少女时代团体综艺不同，他对这档节目的了解很范范。
甚至范范到，最多停留在“果冻布丁夫妇”，“红薯夫妇”部分剪辑片段的程度。
这是凡事力求给女亲完美，不留任何遗憾的强迫症晚期患者，所坚决不能接受的！
于是乎，通过收看了解节目流程，分析定式环节，考察节目组势力，以及构思拍摄情节，便成了李湛近期的必备功课。
而为了给女亲一个大惊喜，他对这一切念头只字未提。
所以郑秀妍也只当男亲多了个与身份不符的奇葩爱好，根本没往对方准备投入大量时间精力走进镜头，带她大巴大巴狂撒狗粮那方面想。
返程前夕，少女们总算初步接受了违和感满满的现实。
可当挥手作别，脸上依然留不住流露出几分古怪。
或许今夜过去，明天谁告诉她们李湛最喜欢的动漫其实是《蜡笔小新》，估计也会有人信。
而素来比其他成员想的多的金大队长，此次也不例外。
明天到了电台，见到那头一起主持节目的死胖子，一定要叮嘱对方。
过些天拍摄《我们结婚了》，务必打起精神，否则super junior下一位被李湛剃光头的成员，八成就是你了！
强仁：嘁…说得好像我以前没剃过光头一样。还有，套用那句崔秀英怼徐贤的经典对白，管好你自己吧！
第四百八十七章 我结的邀请
温居宴的第二天傍晚，金泰妍早早来到了mbc广播放送局。待搭档强仁抵达后，第一时间将其叫到僻静处。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同样找她有事，并抢先一步开口。
“泰妍啊，如果放送结束后没什么事，多留几分钟，帮欧巴录个节目开场。”
对于这种举手之劳的小忙，金泰妍自然不会拒绝，想也不想的点点头，非常爽快答应下来。
“没问题，欧巴录的是哪档节目，需要我准备什么？”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就是走个过场，帮忙转交一下任务卡。”
强仁始终乐呵呵的，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说完极度骚包的扥平衣襟，身子左摇右摆，向金泰妍展示紧绷得几欲爆炸的西装。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欧巴今天特别帅气，是不是快赶上制作人nim了？”
金泰妍听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抬手就给了对方一杵子。
“呀，这种话欧巴都敢说，不怕被人anti吗？”
就你这一身膘，也好意思亮出来跟李湛比，信不信unfc分分钟把你喷退圈。
女孩的小拳头不疼不痒，反而引得强仁哈哈大笑。
“私下开玩笑而已，不要那么激动么。别说我了，就算姜东元，站到制作人nim身边不照样是个普通人。”
金泰妍见这死胖子越说越来劲，更肆无忌惮的拿自己的理想型逗闷子，心底甭提多上火了。
若非的确是关系不错的亲故，简直想撒手不管，任其自生自灭。
随即不理会对方的调笑，兀自板起小脸，郑重其事的提醒。
“私下开玩笑没关系，但等录制《我结》，欧巴千万把嘴管严了，无论如何都别聊论关于制作人nim的话题，阿拉索？”
“哎一古，你就放心吧，欧巴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做节目。”
强仁大大咧咧的应承着，其实即便没有金泰妍的提醒，公司也早出台过明文规定。
谁胆敢拿歌神找放送量，那他以后就再不必担心放送量了。
言外之意，即雪藏、封杀！
“难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聊点轻松的话题。”
“mo？什么大喜的日子？”
金泰妍略感诧异，挑动精心描绘的眉毛，猛然间反应过来。
“欧巴一会儿要录的是《我结》？”
“内，今天是第一天，电台结束就去和新娘见面。本来准备昨天告诉你的，结果你请假没来。”
强仁给出肯定答复，随即重整神色，正正经经的问道。
“我前几天偶然听说，公司正在帮你们筛选回归以后的行程，有这事没有？”
金泰妍莫名其妙的瞅瞅强仁，搞不懂对方怎么问起这个。
不过还是点点头，如实答复。
“内，欧巴问这个干嘛？”
少女时代下个月全面回归，运营权届时将归还s.m。
但由于电视节目存在制作周期，为了避免行程中间出现断档，s.m必须提前着手联络各大节目组。
这些，李湛早些时候便专程开会跟她们说过。
强仁听完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挑明意图。
“那你觉得《我结》怎么样？”
“mo？”
金泰妍脑袋后仰，下巴缩紧，一脸荒唐打量了强仁片刻。
忽然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已经开拍了？隐藏摄影机？”
“哎...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在很认真的问你。”
强仁苦笑，按着肩膀把金泰妍压回地上，并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结》的宣慧尹pd nim知道我和你关系比较熟，所以听说少女时代下个月回归的消息后，托我代她问问你，有没有出演《我结》的意愿。你也别着急做决定，回去好好想想，反正我觉得这对你是个不错的机会。”
其实不用强仁建议，金泰妍已然自行开启了思考模式。
甚至一度想的太投入，导致在接下来的电台节目中频频走神放空。
继而引得强仁连连向听众戏称，今天泰妍连休，现在是jessica在代班。
浑浑噩噩硬撑电台结束，先帮强仁拍好《我结》开场，又为节目中的失误向工作人员诚恳致歉后，金泰妍终于怀揣着沉甸甸的心事踏上归途。
初冬午夜的奥林匹克大道，车辆稀稀落落，行人杳无踪迹。
沿途的植物们或许仍留存当年最后的绿意，但在一盏盏街灯的渲染下，只能以昏黄破败的形象示人。
金泰妍额头抵住的车窗，仿佛试图借丝丝凉意平复混乱的思绪。
可当哈气在玻璃上大片铺散开来，才发现非但脑海依旧一片混沌，连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本想用袖子将车窗擦拭干净，但抬起胳膊却不由顿住。
沉默片刻，最终从袖口探出小小的指头，在一片白蒙蒙中写下。
“我结...？”
参演假想婚恋主题的《我结》，肯定会对少女形象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
不过亦如强仁所说，这对她同样是次难得的机会。
要知道，在星期天晚间综艺黄金档，拥有自己作为绝对主角的二十分钟固定放送量，那是多少艺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再加上长期亲身参与拍摄所带来的能力和经验上的成长，以及对自身和少女时代的宣传曝光，貌似没什么值得犹豫的。
然而出演《我结》，就必须与陌生的男艺人在镜头下进行亲密互动。
咦...好阔怕！
想到令人难以接受之处，金泰妍猛抖了个寒颤，心底又打起退堂鼓。
皱紧特意加粗加黑的两撇眉毛，再度在玻璃上写下。
“怪物...？”。
如果那头怪物面临相同处境，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呃...好傻的假设！
李湛的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永远是郑秀妍啊！
金泰妍自嘲的摇摇头苦笑，同时不禁有些羡慕那头臭傲娇。
因为她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被一个人永远无条件的选择，是如此幸福的事。
金英俊望着后视镜中时忧时笑的女孩，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还有十分钟就到东湖大桥。”
“哎？”
金泰妍微微一怔，慌忙擦掉玻璃上的字迹，体贴的朝对方笑着摆手。
“谢谢欧巴，不过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就直接回宿舍吧。大家也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海报拍摄呢。”
金英俊依言点点头，却仍旧有些不放心。
“其实停留半个小时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的，我们大家晚点睡没关系，关键是你。如果今晚失眠导致明天拍摄状态欠佳，会长nim绝对要发火。”
“谢谢欧巴了，直接回宿舍吧。刚才我确实有点纠结，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想清楚了。”
稚嫩的容颜上洋溢着盈盈笑意，金泰妍再一次婉拒道。
事实上，心底涌上对郑秀妍的歆羡的那一瞬之间，她的念头确实清明了不少。
在没遇见选择自己，或被自己选择的人，心还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之前，少女时代队长当然是和成员们一齐努力向前奔跑更重要。
就目前现实状况而言，《我结》是所有综艺节目中，唯一有空间给她成长的地方。
哪怕有诸多的不情愿，亦不容错过。
不过即便心底打定了主意，她还是想听听看“拥有大智慧的人”的意见。
第二天...
“呀，金泰妍，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不但敢拿我当心理医生，还敢拿我当经纪人使唤。”
第四百八十八章 空气留海不保命
为《gee》专辑海报拍摄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内。
李湛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目光不善的打量着金泰妍，脸色臭的不像话。
“呀，我之前就说过，碰到自己拿不定主意的行程，去找经纪人商量。你怎么回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是你经纪人吗？！”
“感谢和谐社会...呃...感谢空气留海救了你一命吧，要不是怕重做造型耽误进度，我非让你立刻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残忍！”
别看表面上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其实李湛内心深处早已笑开了花。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
隔着荧光屏雾里看花的瞎研究，哪里比得上亲眼观摩节目整个制作流程。
所以很早以前他便琢磨，能否让金泰妍重走一遍果冻布丁之路，好让自己能搭上去速成班的顺风车。
但顾忌到毕竟是假想婚恋节目，出演与否应该遵从女孩的个人真实意愿，于是才最终作罢。
不过既然金泰妍主动送上门，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装模作样的凶了女孩几句，表明今后不要有一大事小情都来询问他的态度后，李湛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
“考虑清楚了？真打算出演《我结》？”
见李湛狂犬病平息，终于恢复了人性，金泰妍这才讪笑着再度开口。
“也不算完全考虑清楚...只是觉得机会难得，错过就可惜了...星期天黄金档担任固定嘉宾，还有不短的放送量...”
“泰妍啊，我给你个忠告吧。”
李湛打断女孩的赘述，换上一副专业商业人士的口吻，半提醒半调侃道。
“以后无论谁拉你投资，无论做什么项目，千万不要参与！为什么？因为你个子不够高，眼光不够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隐藏的危机。”
被一番“金玉良言”从头diss到脚，从里diss到外。
金泰妍脸颊轻微抽搐着，嘴唇不断的开合，怎么都说不出那句“谢谢啊”。
好在李湛也不挑剔这个，顺着铺垫继续往下危言耸听。
“既然是婚恋节目，那就还需要一位男艺人扮演你的假想丈夫。所以你想过没有，如果男方的形象和你太般配，给观众留下的cp感太强，极大可能将一档节目演变成一场绯闻。”
比玩心眼，金泰妍哪会是李湛的对手，几句话的功夫，便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惭愧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幼稚、太浅薄之余，正打算放弃出演《我结》，却听李湛突然话锋一转。
“唉...算了，谁让我是你们制作人呢。假想丈夫的人选，我负责帮你搞定吧。保证到时既不会传出绯闻，又能把粉丝的不满情绪转嫁到电视台身上。”
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就够金泰妍大脑宕机的了，再加上所谓能平息舆论不良反应的丈夫人选，简直让她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欧巴看中的人是...”
“暂时保密，不过包你满意！呃...当然，这个满意是指舆论和粉丝方面的，所以姜东元你是不用想了。”
云山雾罩的给女孩打好预防针，李湛轻拍巴掌，让踩着轮滑鞋玩老鹰抓小鸡的轰子们聚拢过来。
“孩子们注意下，现在通报一项重大喜讯，泰妍下个月要结婚了！”
“mo？”
少女们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旋即一窝蜂似的围住金泰妍，叽叽喳喳的审讯起来。
崔秀英：“呀，怪不得你总大半夜往外跑，原来是偷偷交男亲了。”
金泰妍：“我没有...”
金孝渊：“眼看下个月就结婚了还说没有？完全过分！西卡抢在我前面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哎西，赶紧老实交代，对方是谁，做什么的？”
金泰妍：“不知道...”
yuri：“mo？嘴硬是吧，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坚决不行了，孩子们...”
徐贤：“欧尼们千万别动手！”
郑秀妍：“哪凉快哪呆着去，敢替她求情，小心连你一起收拾了。啊！先别走，快扶我一把，我穿着轮滑鞋站不住。”
徐贤：“内，欧尼小心点。其实我不是求情，欧尼们好好想想，泰妍欧尼这么仓促结婚，有没有可能是奉子...咳，万一搞出人命怎么办！”
话音刚落，现场霎时鸦雀无声。
众人费力的扭动脖子，一齐将惊恐的目光汇聚于正直忙内身上。
居然腹黑到这种程度，这孩子不会是白莲圣母转世吧！
而除此之外，李湛更萌生出徐贤在自掘坟墓的念头。
拿奉子成婚调戏金泰妍不要紧，可等到未来红薯夫妇开拍，你以为这帮轰子能因为你是忙内而网开一面？
呵，届时只怕会...
“欧尼，我要结婚了。”
“omo！几个月了？做过详细检查没，胎儿发育正常吧？”
不过现实中，徐贤自尝苦果显然还要很久，而他的报应则说到就到。
金泰妍捂着后脑勺，一副血压狂飙的样子。
震惊于自己被三言两语打上未婚先孕标签的同时，总算看清一群无良队友们是铁了心不给解释的机会，故意要整她。
于是来不及多想，飞快抬起小手，指向引发这一切骚乱的罪魁祸首，心直口快的大喊一声。
“郑重声明，我不是真要结婚，更没未婚先孕，不信你们问欧巴！”
李湛登时脸黑的像锅底，连忙替她更正话中歧义。
“呀！把话说明白点，我只能证明你不是真结婚，可不清楚怀没怀孕。”
“欧巴怎么会不清楚？！”
“当然不清楚...唉...看来，空气留海今天是救不了你了...”
惩戒过说话不经大脑的金泰妍，李湛大手一挥，宣布拍摄正式开始。
正当他扶着行动不便的傻西西，慢慢悠悠走向拍摄场地，忽听耳畔响起一声爆笑。
“哈哈哈...原来欧巴说的不清楚是那个意思，泰妍也真是的，说话太不小心了，哈哈哈...”
“好笑么...”
“内！哈哈哈...”
“给你说个更好笑的？”
“好啊！”
“我能且只能证明你没怀孕！”
“滚！臭流氓！”
一上午过去，用于专辑封面和部分歌词页的海报照拍摄完毕，全体工作人员进入午休时段。
西卡喵坐在饲养士身旁，腿上放着笔记本，惬意的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午餐时光，同时随手翻看刚拍好的照片。
李湛你一口我一口的边吃边投喂着，余光偶尔往屏幕上瞟两眼。
当看到一张九位少女背靠纯白色背景板，紧挨着站成一排的照片，伸长筷子虚点两下。
“这张准备拿来做专辑封面，你看泰妍的姿势和表情，像不像个痞子。”
轰子们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吃饭，筷子都顾不得撂下，便呼啦一下涌到二人身后，头挨着头竞相围观。
只见照片中，九人摆出的站姿各异，神态也不尽相同。不过总体来说，俱透着少女清纯可人的气息。
唯独站在左侧的金大队长画风清奇，半扬起毫无表情的小童颜，胳膊肘搭在tiffany肩头。高傲之中，淡淡的痞气若隐若现。
端详了片刻，不知哪头促狭鬼突然蹦出一句。
“moya？只是没未婚先孕而已，值得这么骄傲吗？”
好在之前大家把嘴里的食物咽进了肚，否则坐着的二人绝对要承受一场喷饭洗礼。
哄笑过后，郑秀妍歪歪扭扭瘫在椅子上，边有气无力的喘息着，边用小奶音发出“哎一古、哎一古”的感叹。
随即摸摸头顶的长款假发，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困惑，于是微微颦起滑稽的八字眉，向男亲发问。
“欧巴，专辑封面通常不是该用主打歌的造型么，可现在这张是《dan》mv里的造型啊。难道欧巴准备换掉《gee》，用《dan》作为第一主打？”
一旁嬉闹的八只轰子闻声立刻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李湛，等待着答案。
李湛表面维持着波澜不惊，心中却暗道一声好险。
2013年，随少女时代的正规四辑《i got a boy》发行。
许多人听说了《dan》其实是迷你一辑的主打曲，后来被《gee》取代的故事。
部分人看到三位作词人的后两位分别署名jessiy，了解到原来早在yuri为《mistake》作词之前，少女时代便有成员参与到了歌曲创作当中。
可极少有人知道，迷你一辑的封面照，纯白t恤搭配藏蓝色牛仔裤的轮滑少女，其实是《dan》mv中的造型之一。
（简单提一句，该曲是翻唱duffy的《mercy》，不特意浪费笔墨圆了）
而作为坚定的强迫症晚期患者，李湛在尽最大可能还原原作的同时，肯定要为不合理之处想出套圆满的说辞。
当然，在开启大忽悠技能之前，他还要先皮一皮。
俊美的脸庞上洋溢着耀眼的笑容，大手隔着假发摸摸女亲的脑瓜顶。
“内。怎么样，亲自参与创作的歌曲作为主打歌，是不是感到很开心。”
“能开心才怪！”
郑秀妍唰的冷下脸，挥手扫开男亲的大猪蹄子，懒踏踏的身子随之挺起。
粉嫩的唇瓣仿佛装上了电动马达，叽里呱啦的涌出一大堆埋怨。
“好几个月前丢过来首英文歌让我和帕尼翻译，翻译好以后又被欧巴拿回去一通改，搞的我俩现在连哪句歌词是自己译的都分辨不出来，这算哪门子的参与创作？”
“再说，万一用这首歌作为主打，最后却没取得预期效果，我和帕尼不得因为填了词，被欧巴的粉丝骂死！呀，欧巴不会突然是对《gee》没了信心，所以拖我俩当垫背吧！”
皮了一脸吐沫星子，并被最亲的人质疑人性泯灭，李湛心里甭提多窝火。
若非时间地点不合适，恨不得立刻把傻西西拖进阴暗角落，先暴揍一顿，然后再拿她当垫子用。
一只手打从额前落下，拂去满脸雨露的同时封缄春风般的笑容。
另一只手势如闪电，飞快捏住傻西西脸颊，轻轻向上提拉。
“你个pabo，不懂别瞎说，免得暴露智商上的短板。这是一步大棋，是为未来准备的彩蛋。”
“想想看，提前录好的歌和mv，时隔几年才发表，却依然能引发轰动效应，这说明什么问题？”
傻西西歪着小脑袋，伸长了脖子，配合男亲的提拽动作。
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想了一阵，委屈巴巴的瘪瘪嘴。
“说明歌曲超越了时代潮流，更说明欧巴在装逼！”
“嘶...看来无论真发还是假发，空气留海的确不具备保命效果。所以...不揍你一顿是真不行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凡事最怕认真二字
尽管李湛一本正经的做出解释，提前若干年准备彩蛋，是为彰显少女时代具备超越时代的魅力。
但少女们更愿意相信郑秀妍的说法，丫就是为了装逼！
不过吐槽归吐槽，作为一群耐不住寂寞的轰子，陪世界天王一起装逼这么好玩的事，是坚决不容错过的。
是以，用过午饭，小憩片刻，便立即蹬上与轮滑鞋款式相似的白色小短靴，积极投身于热火朝天的拍摄当中。
历时一整天，迷你一辑海报和《dan》mv素材的采集工作相继完成。
李湛叮嘱完八只轰子回宿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的拍摄，反身回到自己车上。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豪华的宾利驶入清潭洞地界，却未向着祥智10期方向进发，而是来到一所高端化妆室门前停下。
在工作人员引领下，二人一路进入贵宾包厢内。郑秀妍先随造型助理去洗头，回来后坐到美发椅上。
趁造型师往头发上涂抹软化剂的间隙，好奇的看着镜中倒映的男亲发问。
“不是昨天已经把头发剪短了么，怎么今天还要重新做造型？”
“头发剪短是为配合海报拍摄，今天要给你做的是《gee》mv里的造型。”
李湛说着来到近前，接过造型师手中的染发梳，在对方指导下，动作轻柔而不失精准的将软化剂一层层均匀涂抹于距离郑秀妍发根三厘米处。
在《gee》的歌词本中，少女时代身着下摆及腿的长款t恤和黑色高跟鞋，大秀“下衣失踪”的诱人造型。
虽然当时郑秀妍梳的同样是高度垂至肩膀的中发，但与《gee》时期活泼俏皮的**头，仍相去甚远。
望着男亲全神贯注的模样，郑秀妍心底再度涌上小甜蜜，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当即不再关注发型的事，放心大胆的任对方为施。
不过安静了没一会儿，又感到有些无聊，于是随口找了个话题。
“对了，欧巴准备找谁出演泰妍的《我结》搭档？”
“秘密！”
李湛眼皮不抬，手上动作不停，摆出一副拒不配合的态度。
“呀，你跟我还要保密？”
郑秀妍噘着嘴唇质问，纤细的胳膊努力向后够，不轻不重打了李湛一下。
出于对男亲行事风格的了解，轻而易举便猜到，对方八成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馊主意，随之不禁愈发的好奇。
和镜子里那贱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
“阿拉索，阿拉索。欧巴没公布以前，我绝对不泄露给孩子们知道，不然我就是小狗，这样总行了吧。”
“嘶...”
李湛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小母汪...美人汪...真刺激！
紧忙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疯狂涌现的邪恶画面，并假模假样轻咳一声，稳住激动得微微颤抖的手。
“早晚都要公布的事，你提前几天告诉孩子们倒也不是不行...”
郑秀妍的确足够了解李湛，只可惜思想太天真、太单纯，猜不透男亲污的时候会联想到什么带颜色的鬼玩意。
“行了，欧巴不用试探我了，我这次是认真的，绝对对孩子们保密！欧巴快点说，到底是谁？”
“唉...凡事最怕认真二字...”
李湛极度失落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边盘算着明天就派人打几条两米长的大金链子，以备不时之需，边再度卖起关子。
“《无限挑战》的固定成员之一，具体是哪位你自己猜猜看。”
“mo？欧巴开玩笑的吧？”
郑秀妍顿时惊得喵躯一震，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无限挑战》号称国民综艺，所以就业务素质来说，主持节目的那群阿加西绝对无可挑剔。
但论相貌...不，尊荣！
论尊荣，说是一筐歪瓜裂枣都毫不过分！
想wuli泰妍，白白嫩嫩的软妹子一枚，怎么能头一次结婚就便宜了怪蜀黍。
不过正当她准备痛斥男亲泯灭人性，却因蓦然想起的一桩事微微怔了下。
今年上半年，无挑成员之一的haha因兵役退出节目，而后来接替他位置的人是...
“我猜到了！是神话的junjin前辈对不对？”
郑秀妍兴奋大叫一声，阴云密布的小脸瞬间雨过天晴。
s.m娱乐出身，金钟国的亲故，现在帮刘在石打下手，前几天还参加了足球赛。
就凭这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是这位同门师兄就见鬼了！
“哎一古，wuli秀妍真聪明。”
李湛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牵动笑意，毫不吝惜的赞美着。
待得意洋洋的小人儿嘚瑟劲儿达到顶峰，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我下午抽空打听过了，junjin xi的确于几天前收到了《我结》节目组的邀请，并且他本人已经同意出演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莫拉古？”
一时没捋清男亲话中的深意，郑秀妍起初还理所当然的?受着夸奖。
直到绵长的反射弧将信号传入大脑，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junjin几天前确认加入，李湛现在还没开始找人，甚至金泰妍还没将同意出演的消息报给节目组，两人怎么可能会是搭档。
众所周知，李湛素来是没求生欲的，特别当看到女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打了一针兴奋剂，皮的更欢了。
随手把染发梳递还给造型师，拍拍被涂满软化剂后，变得圆溜溜的猫头。
“虽然不能成为假想夫妇，但算档期的话，应该是同时加入。拍摄时肯定能遇到，说不得还有互动，所以你也不用过于失望。”
说实话，他还真是万分感谢金泰妍。
因为正是由于对方主动出演，他才能灵光乍现，确定了自己和傻西西的参演时间，并初步设计好了第一期的拍摄内容。
不过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郑秀妍此刻心里只剩下对金泰妍满满的歉疚。
泰古啊，比亚内，都怪我找了这么个贱人，才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随即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向男亲最后一次发问。
“欧巴别兜圈子了，泰妍的假想丈夫到底是谁？”
“别着急，等我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
李湛说着走向盥洗台，洗掉沾满双手的软化剂，又慢条斯理的擦干双手。
等待讯号接通的空暇，贱兮兮的坏笑着，并朝郑秀妍挑挑眉毛。
“在石哥，我是玄景啊。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帮个忙。不，你误会了，不是关于《家族诞生》。”
听说电话那头刘在石，郑秀妍登时人都傻掉了。发了两秒钟呆，噌的一下蹦起来，伸手就去抢手机。
不谈相貌和岁数，刘在石可是已婚人士，这不是开玩喜么！
李湛乐不可支的俯瞰着西卡喵炸毛，边后仰身子躲避猫爪袭击，边一手按着肩膀，把她摁回椅子上。
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才继续跟刘在石的交谈。
“在石哥最近几天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帮我引荐一下郑亨敦xi。当然是越快越好。什么事...呵呵...这不是少女时代元旦以后要回归么，《我结》节目组听说以后，就向泰妍发出了邀请。”
“本来这是件好事，可哥也清楚，女idol不像男idol，一旦传出绯闻，后续肯定麻烦一大堆。所以我就想，莫不如找个完全不会被粉丝误解的男艺人来出演。哎，怎么是开玩笑，我认真的。”
听到这里，郑秀妍禁不住回想起男亲刚咕哝的那句，“凡事最怕认真二字”。
认真帮金泰妍挑假想丈夫，所以最后选中了身高不到180，体重超过180，长相面目全非的郑亨敦。
尽管原因合情合理，可无论怎么想象俩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总感觉鬼扯的不要不要的。
李湛见西卡喵安分下来不再闹腾，抬手看了看时间，确认没到十分钟后，又接着对刘在石说道。
“内，内...呵呵...其实哥说那些情况我都了解。我既然敢选郑亨敦xi，自然提前做过充分的调查。”
“节目初期，郑亨敦xi肯定免不了被粉丝攻击。但到拍摄结束的时候，我保证帮他摘的干干净净。在石哥尽管放心，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的。内，那我等哥的消息。”
李湛收线后，见腕表上的指针分秒不差，刚刚好走过十分钟，立刻一把抄起兀自放空的郑秀妍。
一路抱着放到洗头床上，将水温调整到适宜温度，用清水为她仔细冲洗掉头发上的软化剂。
旋即又马不停蹄的把人抱回椅子上，开启电吹风，驾轻就熟的吹干头发。最后涂好定型剂，再一次开始倒计时十分钟。
郑秀妍半睁着明媚的眸子，自始至终追逐着男亲忙碌的身影，剪瞳里溢满化不开的蜜。
既感动于他无微不至的呵护，更感动于他为了更好的照顾自己，愿意学习这些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东西的那份心。
情到浓时，禁不住张开双臂，奶声奶气的撒娇道。
“欧巴，抱抱。”
李湛登时忍俊不禁，不顾小人儿头上的定型剂会不会弄到自己衣服上，托着腋下把她抱到怀里，俯身凑到那双娇艳欲滴的樱唇上亲了亲。
“臭流氓，人家只要抱抱，没要亲亲。”
郑秀妍抿抿濡湿的嘴唇，媚眼如丝的白了男亲一下，双臂勾住他后颈，发出梦呓般断断续续的低喃。
“欧巴知道吗，每当欧巴特别体贴，特别温柔的照顾我，我就会感觉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到随时会昏过去那种。”
“而且每当这种时刻，我就会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让全世界都来能见证我的幸福就好了...嘻嘻...是不是很幼稚...”
李湛开心着傻西西的开心，再度低下头在她额间一吻。
“那一天，或许离我们不远了。”
“哈哈哈...欧巴是大骗子！不过...我喜欢听欧巴这么骗我...”
“都说骗人是小狗，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那我就是小狗，满意了吧？”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我是认真的。”
“嗯，我也是！哈哈哈...”
第四百九十章 跨物种相亲相爱
亲眼见证自己自然蓬松的及肩中发在男亲的一双巧手下，被拉直修剪成精致整齐的**头，郑秀妍内心除了欢喜，再也容不下其他感受。
而这款发型令她最满意的地方，便是向外侧微卷上翘，酷似欧式名媛淑女风，却又不失活泼俏皮的发梢造型。
然而第二天，当她对着车子后视镜一丝不苟整理好发型，抬头挺胸的步入摄影棚。
满满的自信与骄傲，瞬间在一群无良队友的爆笑声中化为乌有。
“啊哈哈哈哈...这是什么呀！哈哈哈...”
金泰妍别具一格的大妈笑响彻全场，猫腰捂着肚子绕到郑秀妍身后，撩起对方头发定睛看了看，登时笑得更欢了。
“moya？我还以为带的是假发，哈哈哈...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打算放弃当idol，改走搞笑艺人路线了吗？”
“呀！”
郑秀妍气急败坏的大叫一声，鼓起奶凶奶凶的包子脸，美目眦张，怒瞪着金泰妍撂下狠话。
“不用你现在笑，等你结...hing！咱俩谁先走搞笑艺人路线还不知道呢！”
金泰妍浑然没察觉话中深意，只当对方是在硬撑面子，耍嘴皮子，当即还以颜色。
“这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绝对被造型师骗了。哈哈哈...”
金里德不知死活的带头抽疯，其他轰子自然也闲不住。
林允儿盯了一会儿郑秀妍的后脑勺，突然兴奋的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连拍着巴掌又蹦又跳。
旋即也不讲明怎么回事，连拖带拽的把郑秀妍拉进被布置成时装店样式的拍摄场地，并让其背对一面小黑板站好。
拿起一旁的粉笔，宛如小孩拿瓶盖描圆圈似的，沿对方分外圆润的头型，飞快画出一条轮廓线。
傻西西这才反应过来情况不对，可惜为时已晚，没等手指碰到黑板擦，便被随后赶到的其他轰子控制住。
于是只能边大呼小叫奋力挣扎，边眼睁睁看着皮皮允为自己的头部轮廓加上八条短短的章鱼腿。
紧接着又是由金泰妍画下的，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和含羞带怯的红脸蛋。
“yeah！”
林允儿大笑着和金泰妍击掌相庆，侧过身双手虚托着粉笔画为大家展示。
“当当当！章鱼西卡，诞生！”
轰子们登时笑疯了，郑秀妍趁机一番剧烈的手刨脚蹬，终于挣脱了桎梏。
“呀！你们俩今天死定了！”
先逮住反应慢一拍的金泰妍，照后背啪啪就是两记喵喵拳，反身又卯足了劲儿去追林允儿。
“呀，林允儿，你还敢跑，给我站住！”
“啊！西卡欧尼杀人啦！救命啊！”
林允儿边发出杀猪似的惨叫，边甩开两条大长腿。
先在拍摄场地里兜了两圈，发现郑秀妍穷追不舍，调头就朝场外人多的方向火速杀奔过去。
李湛打断各部门工作人员的汇报，从堆满设备的桌子后站起身。
第一时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血盆大口，紧接着是里面鲜红色的小舌头。
举起巴掌作势欲打，吓得林允儿紧急制动抱头蹲到地上，转而换上得意的笑脸，朝后续气喘吁吁赶来的女亲邀功。
“秀妍，快来，我帮你把允儿抓住了。”
郑秀妍恍如跑步慢镜头一般龟速来到近前，看也不看林允儿，一屁股坐到李湛身后的折叠椅上。猛喘粗气的同时，尤不忘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别看小鹿的体能强于小喵，一轮百米冲刺下来同样把自己累得够呛。
索性往地上直接一坐，抱住郑秀妍一条腿，挤咕着眼睛下面的年糕条撒起娇。
“哎一古，欧尼别生气么。我是鳄鱼，欧尼是章鱼。同样是鱼类，应该相亲相爱才对，怎么能自相残杀呢。”
郑秀妍又好气又好笑，李湛则是一脸懵逼，抬脚碰了碰林允儿的鞋。
“你高中生物，是体育老师教的？”
虽说都带个“鱼”字，可鳄鱼和章鱼，一个是爬行动物，一个是软体动物，生物结构更和正常鱼类差了十万八千里，从哪儿算也不可能是同类啊。
林允儿听不懂李湛话里的梗，但明白跪舔狗肯定吐不出象牙来。
于是扬起清丽的脸庞，故作天真懵懂相，并用上了林氏独门撒娇术。
“欧巴说什们呢，怪怪的，允儿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允儿每天要忙着练习，很少去学校的，所以根本清楚体育老师...”
“嘶...你给我闭嘴！”
恍如指甲刮黑板的魔音甫一入耳，李湛登时打了个寒颤。吼了林允儿一嗓子，撸起袖子指着她，眼睛看向郑秀妍。
“我忍不住了，你到底动不动手。要是实在不忍心，我替你揍她一顿。”
“哈哈哈...”
郑秀妍被逗的捂嘴大笑，低头在目瞪口呆的林允儿身上打量了片刻，蓦然间计上心来。
“还是算了吧，欧巴是男子，动手打女生影响不好。”
见郑秀妍大有网开一面的意思，林允儿倏然松了口气。心想毕竟一同走过青葱岁月的闺蜜，关键时刻还是值得信赖的。
可紧接着，又听对方继续说道...
“既然允儿是因为发型戏弄我，欧巴也给她做个同款发型吧。”
“mo？”
林允儿登时人傻了，一双鹿眼惊恐的望着郑秀妍。这还是我认识的那只喵，分明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豹。
连忙重新抱紧对方的腿，哭天抹泪的哀嚎着求饶。
“西卡欧尼，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不是觉得你发型难看...其实很好看，只是一时有点不适应，所以开了个玩笑...”
“就像以前做练习生的时候，发现有人突然换了新发型，大家不是都会开玩笑么，所以欧尼就原谅我一次吧...”
郑秀妍强忍着笑意，故作冰冷面孔，抚了抚林允儿的长发。
“既然觉得很好看，为什么不做个同款。你放心，欧尼不是自私的人。像发型这种，让给你都无所谓。”
“对啊，你不是说和秀妍是同类，要相信相爱么。不做个章鱼发型，怎么能算同类，怎么能相亲相爱。”
李湛同样乐呵的不行，嘴尖舌快的在一旁给女亲帮腔，并在心里冷笑着。
你个小样的，敢说和傻西西玩一场跨越物种的相亲相爱，当我不存在咩？
看我不给你调理得卑服的！
事实上，不用继续多加调理，林嘚瑟已经悔不当初了。
精致的五官皱巴成一团，扥着郑秀妍的裤腿不停摇晃。
“欧尼和欧巴别逗我玩了，这发型虽然适合欧尼，但完全不适合我啊。”
郑秀妍见林允儿真有点急了，怕再逗对方会哭出来，便打算收手。却全然没料到，李湛竟死咬着不松口。
“马上就要开始拍摄，重新做发型，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我看不如这样，等你们下一张专辑，让允儿剪个刘逸云那样的短发。演员么，要多多尝试新形象，这样才能拓宽戏路。”
李湛冠冕堂皇的说完，留下惊呆了的喵和吓傻了的鹿，把其他轰子召唤到近前，开始分发分镜脚本，并刻意把羊溜到最后。
“泰妍啊，其实我也认为，秀妍是被造型师给骗了。”
“哎？”
金泰妍微微一怔，抬头呆望着李湛脸上不怀好意的诡笑，蓦然感到不寒而栗。
而当看到对方挑挑眉毛向自己示意，立刻心领神会，哭丧着脸掀起额前留海。
李湛深吸一口气，又幽幽吐出。
“可惜啊，你知道的太多了。”
等待轰子们认真浏览分镜剧本的空暇，李湛独自踱步到黑板前。
看到上面圆头圆脑、短手短脚的小章鱼，禁不住会心一笑。唤过摄影师拍下留念后，才拿起黑板擦将之拭去。
随即拿起粉笔，边侧耳倾听不远处响起的叽叽喳喳，边信手绘制起与前世《gee》mv当中一模一样的涂鸦。
花两三分钟完成并确认无误，待返回时，发现刚还一度失魂落魄的林允儿，脸上已经刷新出了灿烂笑容。
“欧巴，这部mv有男主角？”
“没有。”
面对林允儿的询问，李湛回答的斩钉截铁。
少女时代的mv有九位女主角，承认有男主角，岂不乱套了。
“没有？”
少女们听后不禁愣了愣，林允儿则举起分镜脚本，指着上面怀抱自己形象塑料模特的男子刨根挖底。
“那这人是谁？”
李湛看都没看剧本一眼，兀自朝远处的道具师打了个手势。
“还能是谁，我啊。”
“那不就是男主角。”
“搞清楚点，男主角可是要付钱的，我的片酬一分钟九百万美金打底，你给啊？”
李湛语气不善的怼了林允儿一句，视线转向其他少女。
“我一分钱没拿，所以只能是友情客串，你们谁听说过友情客串男主角的，啊？”
少女们被问的一脸懵逼，哑口无言。
不过虽然不明白李湛在较哪门子的真，但知道他出演就足够了。
而听说能和喜欢的男孩拍搂搂抱抱的戏码，林允儿自然更不会在意旁的事情。
“呃...呵呵...欧巴说的好有道理。那边那几个，都傻愣着干嘛呢，开不快鼓掌，感谢欧巴的友情客串！”
第四百九十一章 《Gee》MV拍摄
换好服装，戴好配饰，九位时尚靓丽的少女来到时装店场景的橱窗内，摆出分镜脚本中的姿势，mv拍摄由此正式开始。
《gee》的mv，主要讲述的是九位拥有生命的假人模特少女，趁店主晚间离开，偷偷在店内玩耍嬉戏。并在第二天来临之前，决定不再继续枯燥乏味的模特人生，连夜集体逃跑的故事。
而李湛前世首次观看这部脍炙人口的mv时，脑海中第一时间联想到的，便是《玩具总动员》。
不过二者截然不同的是，《玩具总动员》是玩具历尽千辛万苦回家，《gee》则是一群没良心的假人少女离家出走。
其次想到的则是，崔珉豪所饰演的店主，应该被设定了富二代的隐藏身份。
否则第二天一早发现橱窗空空如也，九个模特不翼而飞，哪还有闲情逸致摆pose耍帅，早就哭晕在厕所了！
为了避免影响到后续机位的架设，部分布景道具使用后需要立即拆除，所以最开始的拍摄全部围绕遮挡时装店内部的橱窗展开。
“各单位注意，《gee》第三幕第一次，a！”
场记打板后，身着一袭英伦休闲装的李湛出场，边从橱窗右侧向左侧缓步行进，边煞有介事检查着少女们的装扮。
先为林允儿调整珍珠项链，再为郑秀妍正了正头顶的深蓝色小礼帽，最后退回tiffany身前。
没像原作中的崔珉豪一样抬手看向腕表，而是从马甲口袋里掏出一块年代感十足，通体呈淡金色的老式怀表。
看了看时间，反身跨出橱窗，径直离开店内。
“cut！”
收到暂停信号，轰子们立刻解除静止状态。
活动着微微泛酸的胳膊腿儿，同时等待李湛检查拍下的素材是否可用。
“西卡，西卡。”
tiffany前倾着身子，越过林允儿轻声呼唤郑秀妍。
“欧巴戴的那块怀表很贵吧？欧巴刚才看表时正好在我面前，我偷偷瞄了一眼。我的天，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各种零件，看的我眼睛都花了。”
林允儿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兴趣。不等郑秀妍开口，便舌尖嘴快的抢先接过话头。
“omo！qinjia？我刚才一动不敢动，根本没看到。不过听说名表都镶着一大堆钻石，估计欧巴那块只是用来拍摄的道具，等一会儿休息借过来玩玩…”
“啪！”
“啊！好痛…”
捉弄郑秀妍平安无事，说了句借怀表玩玩反而重重挨了一掌，林允儿惨叫一声，捂着挨揍的地方，赌气囊塞的回过头质问。
“欧尼打我干嘛？”
“什么东西都想拿来玩，不打你打谁！”
郑秀妍晃了晃小拳头，佯作随时可能再出手的架势。嘴上训斥着林允儿，其实也是把话说给一帮轰子队友听。
“没镶钻就是道具？那块怀表是个老古董，据说比我们加起来岁数还大，平时放在家里我都不敢碰一下，你还想着借过来玩？”
林允儿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其他少女也不禁连连咋舌。
如果情况真如郑秀妍所说，那块怀表的价值绝对是卖了她们也赔不起的天文数字。
感觉挂着怀表的李湛仿佛装上了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定时炸弹，于是有人不禁发起了牢骚。
“这么贵重的东西，欧巴不好好收起来，戴到片场开干嘛，就为了当道具？”
郑秀妍环顾一众表情凝重的小姐妹，无可奈何的摊开双手，解释并编排起自家的傻老爷们。
“欧巴说那块怀表很有名，出镜能给mv提升热度。不过我感觉，其实就是为了装逼。”
回想起昨天拍摄的《dan》mv，少女们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没过多久，第三幕一次通过的消息传来，少女们急忙重新摆出假人姿势，应对后续的拍摄。
随后的时间里，众人相继完成第四幕，少女们注视着经过橱窗前的李湛，确定他离开后，鬼鬼祟祟摸进店里。
以及片尾处的第八十幕，少女们趁天亮前返回橱窗，突然决定集体逃跑。
期间内，除了金泰妍因为表情姿势和之前差异太大，被李湛提溜到一旁弹了脑瓜崩振作精神，其他一切顺利。
“各单位注意，《gee》第一幕第一次…”
“恰噶玛！”
李湛朗声打断场记打板，从监视器后起身，朝仍杵在橱窗里的林允儿招招手。
“允儿，快点下来，第一幕不用你出镜，不然就穿帮了。”
别看《gee》的mv风靡一时，甚至还被数次模仿翻拍。但认真推敲起来，四分钟的时间里，穿帮镜头不止一个两个。
特别一开始，画面从郑秀妍右侧向左侧平移，用镜头语言说明故事发生在一间时装店的区区两秒钟内，竟一连出现了两个穿帮，简直让强迫症晚期的李湛恨不得敲爆导演的狗头。
其一，是当时郑秀妍头顶落下的灯光，与第三幕中店主检查少女装扮时，存在着巨大差异。
当然，如果仔细看下去，这点无关痛痒。
因为即便用这间店装的是声控感应灯，都无法为每次灯光暗灭做出完美而合理的解释，或许说闹鬼会更合理。
其二，便是郑秀妍右侧明明出现了林允儿的手臂。可当画面一转来到第二幕，林允儿造型的假人刚刚被店主抱起。
甚至当年他不禁猜想，导演是不是故意在镜头切换间偷偷夹带了私货。
隐晦留出了店主于第一幕结束把林允儿撤下橱窗，换好衣服后，又于第二幕重新搬进橱窗的彩色遐想空间。
林允儿不像李湛，脑子里存储了太多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特别此时此刻，马上要拍摄被心爱男孩抱在怀里的戏码，大脑被憧憬和激动填满，心思自然更加单纯了。
连蹦带跳的来到李湛身旁，兴高采烈的样子仿佛打了鸡血似的。
而李湛接下来非常绅士的让出身下座椅，更让她感到心花怒放。
“还是欧巴坐吧，我站着看就行。再说坐不了两分钟，马上又要拍下一幕。”
“没事，你坐吧，一直穿着高跟鞋怪累人的，能多歇一分钟是一分钟。”
李湛从身下拽出椅子，眼睛一瞬不瞬盯着监视器。反复看了三遍第一幕的素材，突然直起腰身。
“过了！孩子们，抓紧时间活动活动，最后坚持一下，拍完这组就可以休息了。”
林允儿望着李湛的背影，秋潭般的剪瞳里亮晶晶的，仿佛映满了小星星。
然而当对方的下一句话传入耳阙，满眼星辉瞬间破灭暗淡。
“道具师呢，赶紧把道具抬上来。再过去两个人搭把手，别把允儿弄坏了。”
这是什么糟糕的语言，“别把允儿弄坏了”是怎么肥四？而且，还不是你亲自弄！
李湛这时反倒没想那么多了，指着被五六个工作人员小心翼翼抬上来的，穿着打扮和林允儿一模一样的等比例假人，洋洋得意的跟本尊嘚瑟。
“怎么样，和你像不像？我特意找雕塑家定制的，绝对比得上温莎蜡像馆的程度了。”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抬进店里，并在预订位置安放好，林允儿哪还会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接受不了憧憬幻灭的巨大冲击，两腿发软向后踉跄两步。
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怔怔的望着李湛，心里直接开骂。
阿西巴，放着香喷喷的美少女投怀送抱不要，非定制个冷冰冰的等比例假人，你丫到底是精神病，还是钱多烧的！
“所以…第二幕其实也不需要我出镜，是欧巴和假人一起拍…”
听出林允儿声音里的异样，李湛诧异的转过身，又点点头。
“对啊，有什么问题么？真人抱起来会动，当然是用假人。呃…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失望似的？”
“啊？”
林允儿愣愣的仰起头，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假借把头发别到耳后，躲闪李湛投射来的探寻目光。
“哦！不是，我只是突然看见那个假人…一下有点被吓到了。能偷懒还不好，有什么值得失望的。”
“呵…竟然自己被自己吓到了，你也真够可以的，难道平时都不照镜子的？”
李湛虽然感觉林允儿语气有点奇怪，见她神色很快由失魂落魄回复了正常，便也没想太多。
“行了，那你在这歇着吧，我过去拍摄了。呀！不在位置上站好，全都跑下来干嘛。少见多怪，不就一个假人，也值得引发围观？”
李湛一通大呼小叫将轰子们撵回橱窗里，紧接着命令场记打板开始拍摄。
林允儿眼睛紧盯着监视器，当看到自己形象的假人被李湛抱进怀里，气得狠狠跺了两下高跟鞋。
简直想把钢铁直男立即拉去切片解刨，看见里面是不是如那块怀表一样，都是纯金属零件制造。
可也难怪，因为是活生生的真人，抱起来会动，所以输给了塑料假人，无论哪个女生都咽不下这口恶气。
然而当拍摄来到最后阶段，她又再度见识到了李湛更加钢铁直男的一面。
“秀妍，帮我做个道具。”
“做什么道具？我自己能行么，要不让孩子们帮我。”
“不用，很简单的，给这张相片亲九个口红印。”
第四百九十二章 少夫人太坑怎么办
忙忙碌碌中，时间飞快的过去。
随《dan》、《gee》、《waygo》三部mv投入剪辑，音源被送往工厂灌制cd，少女们获得了短暂的喘息空间，然而李湛却与之截然相反。
不仅白天要盯着专辑后期制作的一应事务，甚至晚上也落不得清闲。
金唱片赏翌日的傍晚，清潭洞一家高档女装店外的加长劳斯莱斯内。
李湛伸直两条大长腿，晒出一脸颓废相，俨然顶配版葛优躺的模样。
百无聊赖之下，半眯半睁的眸子扫向副驾驶位上正襟危坐的金英俊，语气中透着高处不胜寒的唏嘘。
“金胖子，你说，我算不算得上是个伟大的人？”
金英俊稍稍怔了下，立刻侧过臃肿的身子，极度浮夸却又不无真心实意的恭维道。
“当然，您当然是位伟大的人。以您取得的卓越成就，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和平奖都绰绰有余...不，诺贝尔算得了什么，应该创办以您名字命名的国际奖项，给其他人颁奖才对！”
听了一番无耻之尤的溜须拍马，李湛非但丝毫不感到赧然，反而理所当然点点头。
“说的就是啊！可为什么如此伟大的我，要活的这么憋屈呢？”
“呃...”
金英俊拖着长长的尾音，深感在无耻这方面甘拜下风。
说实话，他除了能看出老板在装逼，一点儿没看出来对方哪儿憋屈。
如果3v会长都算活的憋屈，那普通人就该直接集体上吊抹脖子了。
金英俊被问的无言以对，但李湛的慨叹仍在继续。
“或许...只能怪我太仁义吧...”
一看又有了接话的机会，金英俊连忙顺杆往上爬。
“内！正是因为会长nim仁者无敌，所以才能在商界所向披靡...”
“moya，唉...”
李湛扫兴的挥挥手，懒得再和愚钝不堪都得下属鸡同鸭讲，索性直接把话挑明。
“我说的是少女时代的那帮孩子，要是我不讲仁义，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每天不知活的多悠哉。哪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做什么决定还要顾及到她们的个人感受，简直像个家长似的。”
金英俊这次是真听懂了一些，可同时也被吓的心脏直突突。
“对不起，会长nim，都怪我办事不利...”
“哎，我没责备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人格上的缺陷很成问题。太仁义，不够冷酷无情，不然哪来这么多罗烂事。”
第三次装逼吐槽后，李湛懒散的扭过头，举目望向车窗外。
看到在程诗源的陪伴下，各自换上一身新装的郑秀妍和金泰妍手拉手走出店门，于是缓缓坐直身子。
边命令金英俊大脑自动清档，边从里侧开启车门。
来到近前，郑秀妍先把金泰妍推进车里，又把李湛叫到车外。趁踮起脚尖帮他整理外套衣领，告别并叮嘱道。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欧巴赶快出发吧。当着外人的面，不许像平时一样捉弄泰妍，阿拉索！”
“moya？”
李湛失笑一声，温暖的掌心包裹住女亲的两只微凉的柔荑。
“你还真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去？今天可是泰妍相亲。”
话音刚落，顿觉衣领一紧，身子被扯的顺势低下。濡湿的气息打在耳朵上，联袂而至的还有声若蚊蝇的埋怨。
“这还不全怪欧巴，找谁不好，非要找郑亨敦，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泰妍了。而且一想到等下的场面，简直负担死了，怎么跟着一起去！”
郑秀妍边小声说着边磨牙，恨不得将“咬耳朵”弄假成真，给缺德男亲来上两口狠的，以解心头怨气。
“还有，警告欧巴别乱说，今天是节目里的搭档见面，是公事，不是相亲！”
旋即脚跟落回地上，探出手抚平男亲胸前的衣襟，又满意的拍拍对方挺拔的肩膀，半真半假的故意大声宣布道。
“我就不去了，好长时间没出来逛街，等下和诗源欧尼去看看今年冬季有哪些新款，顺便把孩子们的圣诞节礼物买了，免得到时候没时间。”
金泰妍闻言顿时坐不住了，连忙从车厢里钻出小脑袋，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临阵脱逃的“婆家人”。
“西卡...一起去吧...”
你家男亲那么缺德，连“相亲对象”是谁都不告诉，万一趁你不在，把我当猪崽卖给怪蜀黍怎么办！
郑秀妍被对方望的好一阵心软，但想及过会儿美到不忍直视的相亲场面，微微动摇的眼神霎时变得异常坚定。
抬手给金泰妍来了个摸头杀，并佯作自始至终毫不知情的样子，把自己从整件事中摘了个干干净净。
“泰古啊，放心吧。我都嘱咐过了，欧巴不会捉弄你的。虽然不知道你的搭档是谁，但欧巴向来说话算数。既然说让你满意，那就绝对能让你满意。”
不待金泰妍再开口挽留，立刻把话题带偏，企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对了，你帮我盯着点欧巴，别让他偷偷喝酒。作为报酬，我给你买个比孩子们都贵的礼物，怎么样？”
“礼物倒不用，可是你不在...”
“哎一古，跟我还客气什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别可是了，赶紧出发，不然迟到了多不礼貌。安尼呦！”
连哄带骗把金泰妍忽悠进车里，又招手目送车子远去，郑秀妍这才长舒一口浊气。
旋即在程诗源帮助下戴好帽子围巾，亲昵的抱住对方臂弯，在时装店鳞次栉比的清潭洞内徜徉开来。
程诗源任由郑秀妍挎着走路，眼睛时刻留意脚下的路况。
偶尔循着对方的指引，看向街边橱窗内琳琅满目的商品，顺势又落在那张兴致盎然的小脸上。会心一笑，继而以亲故的口吻做出回应。
拍卖会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带给了她良多感悟，对于如何当好这位平凡人家出身的少奶奶的执事，更有了天翻地覆的认知。
特别当她将擅作主张提高报价职务不降反升，与牢牢秉持仆从界限遭到训斥的结果相对比。
即刻便领悟到，大少爷希望长期陪护于少夫人身畔的，不是一只毕恭毕敬的应声虫。
而是一个不拘泥于形式，甚至不过分拘泥于命令，能揣摩出少夫人的大致心思，关系亦从亦友的亲故。
事实上，她又何尝不喜欢这位从不摆架子，待人和善温暖，又时长爱犯些小迷糊的少夫人。
只是早些时候顾忌主仆身份相差悬殊，才一直不敢有丝毫越界。
既然现在明白自己的那些担心纯属多余，自然立刻敞开心扉，尝试着与郑秀妍以亲故论交。
逛了没多久，当路过一间电影院，郑秀妍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其门口张贴的宣传海报，立刻惊呼一声。
“omo！智孝欧尼主演的新片宣传海报！”
旋即拽着程诗源一路奔了过去，饶有兴致的驻足观望。
“《霜花店》，12月30日上映。诗源欧尼，等电影上映，记得替我买两张情侣包厢的电影票，要31号后半夜的。”
“呃...31号...后半夜？”
程诗源讷讷的应声，脸上自动浮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郑秀妍浑然不知自己犯了傻，依旧重重点了下小脑袋，一本正经的认证。
“内，31号后半夜！”
“或许...应该是元旦的凌晨？”
“哎？啊！欧尼好坏，又笑话人家笨。”
“要不然...直接包场怎么样？”
“不要，整间放映厅里就我和欧巴两个人，空荡荡的没气氛。哎一古，去年就和欧巴约好去电影院看智孝欧尼的新片，结果因为欧巴去了华国没看成，今年必须把这件事兑现了，而且正好赶上跨年！”
郑秀妍说话的同时，小手轻拍了下巴掌，显然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
程诗源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听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去年宋智孝xi主演的电影，或许是那部...”
“就是那部《色即是空2》...呃...欧尼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内...”
“不对！买电影票的事，欧尼听见了。这部《霜花店》，看名字就知道是部浪漫的古装爱情片，绝对没问题的。”
“内...但愿没问题...”
然而当晚回去以后，程诗源上网随手搜出《霜花店》的片花观看，不禁喟然叹息自己交友不慎。
就这叫还没问题？
光搞基不行，还加上搞外遇，问题简直大了去了！
少夫人nim...不，西卡啊，你再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彻底失去我的！
第四百九十三章 有女亲的离婚男
其实，程诗源发现自己又被郑秀妍坑了只是后话。
而早在此之前，当车子刚一拐过街角，金泰妍便发现自己又被李湛坑了。
“泰妍，转个身，把头发掫起来。”
“哎？”
金泰妍半边脸几近扭曲，小小的嘴巴仿佛被斜着撕开了个大口子，直接咧到耳根。
上一分钟才信誓旦旦的保证，说绝对不捉弄我。下一分钟就出尔反尔，毫无缘由的要弹脑瓜崩。
做人这么不讲信用，信不信我立刻菊爆...呃...立刻举报你！
还有，你的变态癖好不是额头么，什么时候换成后脑勺了？
一时间，金泰妍心底怨怼有之，气恼有之，困惑亦有之。
然而当面对斜挑起眉毛，目光神情渐渐变得不耐烦的李湛，诸多心理活动瞬间通通化为乌有。
欲哭无泪的背过身，双手慢吞吞的将脑后头发拢向两侧，缓缓露出自己那片未经开垦的后脑勺。
望着相比高档女装更像换了一身坦克装，肉到恍如拖延症发作的金泰妍，李湛一度无语到极点。
掫下头发而已，又不是被逼着脱衣服，至于这么磨磨蹭蹭，外加一脸的不情愿么？
暗中吐槽的同时，伸手捉住当啷在女孩后衣领外的价签，稍稍用力一拽。
“好了，转过来吧。”
“哎？”
金泰妍豁然张开紧闭的双眼，回身的同时下意识接住李湛丢过来的价签...以及联袂而至的尖酸调侃。
“呀，买了新衣服不剪价签，是打算等今天结束以后退掉换钱？哎一古，你到底是有多抠门。”
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在李湛眼里都能和抠门联系到一块儿，金泰妍心底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
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苦口婆心的解释。
“欧巴，我是节俭，不是抠门。全身上下的价签都剪掉了，只有外套，可能走的时候太匆忙，所以忘记了。”
“嗤...”
李湛不屑的撇嘴笑笑，双手抱肩翘起腿。
“你以为，这种话从一个连罐装咖啡都舍不得请的人嘴里说出来，我会信？”
金泰妍咬紧牙关举起双拳，显然饱受摧残的精神已经达到了抓狂临界点。
“我都解释过n次了，那天是练习途中被欧巴叫去录音室，所以身上没带钱。欧巴非要诬赖我抠门，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
“就是啊！既然没意思...”
“不过看你抓狂比较有意思。”
“哎...”
被折磨的渐渐有些神志不清，金泰妍蓦然瞪起眼睛，而李湛不等女孩口吐芬芳，同样瞪起眼睛。
“哎？然后是什么？西？”
“呃...哎...哎一古，能让欧巴开心就好，欧巴开心就好。”
苍天啊，求你降下一道霹雳，把这个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祸害给收了吧！
幸亏定制的加长劳斯莱斯的质量过硬，否则换做其他车子，又是满载金泰妍怨念的情况下，恐怕支撑不到烤肉店便要路边抛锚。
初冬的首尔傍晚，寒风宛如喜欢恶作剧的孩童，每当行人稍不防备，立刻探出浸过冷水的小手。
得逞以后毫不留恋，飞快逃之夭夭，奔向下一个整蛊对象。
然而在金泰妍看来，这个裹挟阵阵寒意扑向自己，偷走温度同时也帮她冷却心头光火的坏孩子，不知要比李湛可爱多少倍。
李湛一马当先走了几步，当发现身后鸦雀无声，不禁诧异的回过头。
待看到金泰妍仰面大张开小嘴，仿佛小金鱼吐泡泡似的，大口大口的喷吐着哈气的，登时哑然失笑。
“moya，怎么不走了，喘的这么厉害，你是在紧张吗？不至于吧，只是开拍前和搭档见个面，又不是真相亲。”
金泰妍循声看向已经行至店门口的李湛，心说我这哪是紧张，分明是让你气的。
旋即板起稚嫩的童颜，试图让自己表现的更冷酷一些，哪怕不能给这贱人以震慑，起码也得配得上当下趋近冰点的气温。
可还不等她做足表情，当催促声打不远处再度响起，竟鬼使神差迈开脚步，踩着高跟鞋噔噔噔跑上前去。
“还不快点进来，穿着一身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样子货，一会儿别冻感冒了。”
“内，来啦，欧巴等我一下。”
“呀，腿短就别跑了，和走路速度几乎没什么区别，还容易崴脚。”
“呼哧...呼哧...”
“果然，还是紧张。”
金泰妍恶狠狠的瞪着走在前面的“不毒舌能死星人”，正想大吼一声“我叫不紧张”，却发现对方突然在一间包厢外停驻，连忙快步赶上去。
李湛并不着急进门，静静的等待金泰妍检查好服饰发型，这才势示意侍者继续中断的开门动作。
“哎一古，在石哥，真不好意思，来晚了。”
进门后伸出右手，先与起身相迎的刘在石热情的握了握，旋即转向手足无措的“伪·大姐夫”。
“你好，郑亨敦xi。去年出演《无限挑战》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认识。现在突然冒昧的请你帮忙，还望不要见怪。”
郑亨敦顿感受宠若惊，连忙拖着手肘接住李湛的手，躬身连连问好，并再三表示能被记住是自己的荣幸。
金泰妍跟着李湛进入包厢，与二人依次行礼问好。
轮到郑亨敦时，特意悄悄瞄了眼这位膘肥体壮的阿加西，心底恍如默诵经文似的疯狂念叨开来。
不是这货，不是这货，必须不能是这货！
电台那头死胖子已经够烦人的了，又不是身怀什么“搭档必须是死胖子”之类的鬼扯人物设定，假想丈夫再来头更老更挫更彪更吵的，本姑娘还活不活了！
李湛时刻留意着金泰妍的动静，见女孩双眸失去焦点，整个人变得呆呆傻傻的，心底不禁一阵好笑。
不过既然坐到了饭桌旁，再大的事也要暂时搁置一旁。
“你们还没点菜？那我直接来了。”
征询过刘在石和郑亨敦意见后，李湛勾勾手指唤过伫立门口的侍者，也不看菜单，直接驾轻就熟的开口。
“是今天新宰的牛吧？先上几份雪花牛肉，要第10到第13脊骨之间的，其余嫩肩肉、扇骨肉、前腿肉、三角肉，先各两份吧。”
金泰妍听了感觉习以为常，可第一次与李湛共餐的郑亨敦人都傻了。
唯独刘在石，一个劲儿的摇头苦笑。
“玄景啊，我现在突然又开始后悔了。你说你，平时吃东西讲究到这种程度，去了《家族诞生》，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凉拌咯。”
李湛摊了摊双手，随口开着玩笑，吩咐饮品上鲜榨橙汁后遣退侍者。
“《家族诞生》的事等下再议，先说说wuli泰妍出演《我结》的事。泰妍，郑亨敦xi就是我所说的，能帮你将负面舆论降到最低的搭档。”
金泰妍见自己的祈祷没起到任何作用，不由感到失望至极，甚至有几分难过。
但通过进门一段时间来的缓冲，以及事先听李湛分析出的两厢利害关系，很快便调整好了负面情绪。
朝坐在对面宛如罪人般低着头的郑亨敦展颜一笑，大大方方伸出白嫩的小手。
“郑亨敦前辈，请多多关照。”
“呃...这...”
别看郑亨敦生的五大三粗，可此刻非但没女孩表现的干脆，甚至还扭捏起来。
望了望青春靓丽的金泰妍，又求助似的向自己身旁的刘在石挤咕一双三角眼，仿佛求老大哥替他拿主意一般。
其实对于让郑亨敦扮演金泰妍的假想丈夫，刘在石自始至终持反对意见。
特别当风马牛不相及的二人同坐一桌，感觉简直像参观博物馆时，发现世界名画旁边挂了幅哆啦a梦的漫画。
强烈的违和感，连带着食欲都受到了莫大的影响。
“玄景，要我说，反正节目也不是明天就开拍，趁时间还来得及，要不你再回去好好想想其他人选。哪怕是为抵消绯闻，也不必非选亨敦。”
“先不说形象，亨敦之前已经和张佐绪里xi出演过一次《我结》，而且还是被女方强制离婚的。即便是拍节目，可总不能让泰妍找一个离过婚的男子吧。”
郑亨敦浑不在意老大哥言辞中的贬低，反倒不停的点头附和着，像极了节目中副mc配合主mc的一幕。
尽管一直以咋咋呼呼的彪子形象出镜，但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他还是能拎得清的。
凭借歌神制作人的声望，少女时代在全世界范围的名气，几乎完爆所有的寒国艺人，根本不能当做普通后辈看待。
金泰妍又是少女时代的队长，人气稳居队内前三。
像这种天鹅肉...不，应该是天使肉，哪是他一介最底层的搞笑艺人能染指的。
即便是节目里假装染指，也万万使不得！
见刘在石说得口干舌燥，李湛却浅笑着不置可否，只好豁然起身，深深鞠了个躬，郑重其事的道歉。
“李玄景xi，罪送哈米哒！其实我今天来，一是不想错过和您见面的宝贵机会，二是想向您当面道歉。”
“感谢您的看重，可与金泰妍xi一起出演《我结》的事，请恕我不能答应。而且...而且我其实有女亲...罪送哈米哒！”
金泰妍顿时惊呆了，机械式的扭动脖子，难以置信的看向李湛。
阿西巴！你找的什么奇葩，节目里离过婚，现在还有女亲，长得又歪瓜裂枣。
挑这种货色给我当假想丈夫，我金大队长不要脸的啊！
mo？笑？搞出这种乌龙，你还有逼脸笑？
“呵呵，郑亨敦xi先坐下，稍安勿躁。其实你有女亲的事，我早在联络在石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而也正是因为你有女亲，我才更要选择你。”
第四百九十四章 果然仁义！
振聋发聩的论调甫一出口，刘在石惊了，郑亨敦傻了，金泰妍懵了。
李湛却不管那么多，兀自继续开口。
“参照郑亨敦xi目前出演《无挑》的费用，不知道10倍这种程度...”
“在石哥...”
郑亨敦一阵头晕目眩，立刻将闪烁着寒元货币符号“?”的三角眼投向刘在石，显然颇为意动。
婉拒出演是因为清楚咖位完全不对等，害怕自己撑不起收视率，反把节目搞砸，以及注定会到来的粉丝网络暴力。
但李湛开出的天价，实在太具诱惑力，让他难以拒绝。
要知道，《无限挑战》是他目前的主要经济来源，一期10倍的演出费，几乎相当于以往一季度的收入了！
刘在石尽管极不看好二人搭档，但李湛摆明了要玩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再横加阻拦，就成挡人财路了。
“玄景，10倍演出费，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我从不拿钱开玩笑。”
李湛微笑着的颔首，见侍者带着炭炉和菜品返回，暂且停住话头。
等一切安置就绪，侍者二次离开包厢，招呼三人动筷子。
“都别看着，大家边吃边聊。”
“我来，我来。”
郑亨敦立刻自动自觉抄夹子，准备承担烤肉的工作。
可当面对种类如此繁多的极品寒牛，却不禁一下犯了难，有些不知该从哪儿先下手。
金泰妍和李湛一起用餐的次数不少，自然表现的驾轻就熟。
另拿起一个夹子，挑出一块三角肉，也就是第1到第6肋骨间剔除的牛五花。
放到铁盘上烤制15秒，翻面再烤10秒，最后放进李湛的盘子里，眼神灼灼的紧盯着对方超脱世俗的侧颜。
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不骂你，王八蛋，黑了心的蛆！
倒贴10倍的演出费，把你金爷许给一个堪比卡西莫多的阿加西当假想妻子，看你有没有脸吃金爷烤的肉！
然后...她又一次错估了对方的脸皮厚度。
只见李湛夹起烤好的三角肉放进嘴里，轻轻咀嚼两下。
享受过入口即化的口感和浓郁醇厚的荤香，撂下筷子，意犹未尽咂咂嘴。
“火候掌握的还行，再烤两块，又不是吃你家的，那么抠门干嘛。”
旋即边招呼刘在石和郑亨敦开动，边接续刚才没说完的话。
“节目放送其间，郑亨敦xi难免会遭到舆论方面的刁难，所以10倍的演出费，也可以算作是笔精神损失费。而郑亨敦xi有女亲这点，则可以在节目收尾阶段，免去不少的麻烦。”
前世，郑亨敦被媒体爆出有位从事电台作家工作女亲的负面消息，正赶在《我结》的拍摄时期。
结果搞得二人和节目形象不同程度受损，只能草草拍了个结尾充当收场，灰头土脸的提前下车。
不过若将这件事换个方式运作，得到的结果却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刘在石心思机敏，对圈里的运作手段又知之甚深。
结合李湛之前再三保证的清尾工作，不消片刻，便隐约揣摩出了话中的深意。
“你的意思是...节目末期，让亨敦自己公布有女亲的消息，然后顺势下车，借此保留住部分形象。”
“内，在石哥果然聪明。”
“不不不，哪有你聪明。”
“嗯，跟我当然是没法比了。”
“呀！”
“哈哈哈...”
李湛和刘在石开启小学生斗嘴模式，郑亨敦和金泰妍却闹了个一头雾水。
只能分头看向各自老大，迫切的等待谜底被揭开。
嬉笑几句后，李湛挥手搪开金泰妍再度夹来的烤肉，并示意女孩自己吃，不用费心照顾他。
抬眼看向刘在石，慢条斯理的对他的话进行更正。
“不过在石哥有一点说的不对，不是公布有女亲，而是公布正式进入交往阶段。”
旋即又将目光转向因困惑而深深皱起眉头，相貌变得更加令人不忍直视的郑亨敦。
“郑亨敦xi应该也明白，只要以泰妍假想丈夫的身份出镜，无论如何利用舆论洗地，sone那边的骂声是绝对不可避免的。所以能帮你最后保住的，其实是公众眼中真男子的形象。”
“当节目来到后期，或负面舆论达到实在无力承受，需要紧急下车的地步，完全可以抛出一个恋爱白痴为刺激心仪女子，负气参加《我结》，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狗血爱情故事。”
“届时，只要故事中的男主人公向民众公开诚恳致歉，并以决定在现实中认真恋爱的理由提出下车，节目所带来的负面形象轻而易举便会扭转。”
听完李湛的一番高论，不仅金泰妍和郑敦亨，甚至刘在石都懵逼了。
惊为天人的打量着李湛，心说，就以你目前展现出的业务水平，当明星太屈才了，应该去当官！而且还是当大官！
事实上，如果完全遵从李湛内心最真实的意愿，别说当官，明星他都懒得干。
而之所以愿为只有一面之缘的郑亨敦浪费宝贵的脑细胞，完全是看在对方是刘在石的小弟，不想刘在石从中为难。
否则换做纯粹的利益关系，直接拿二百斤钞票砸过去，哪还管对方事后是死是活。
瞟了眼亲手打造的三尊泥塑，李湛得意洋洋的笑。
朕果然是仁义之君啊！
然而没等他叉个腰装会儿逼，刘在石的新问题又来了。
“如果按你说的方法运作，亨敦的公众形象估计会不降反升，可是泰妍怎么办？”
金泰妍顿时回过神，板起稚嫩的小脸，直眉瞪眼瞅着李湛，用眼神无声的质问道。
你丫把黑不出溜的阿加西被洗成了白条猪，本姑娘怎么办？
找了个哪哪儿都不符合大众审美的二手假想老公，然后还被对方利用，并最终遭到抛弃，是不忒惨了点！
如果真这么搞，别怪我跳过举报步骤，趁今晚夜黑风高，直接菊爆了你！
连不相干的郑亨敦都安排的明明白白，李湛又哪会落下金泰妍。
不过见女孩目露凶光，貌似有点忘乎所以，当即把到嘴边的话咽回肚里，抄起筷子点了点空荡荡的餐盘。
金泰妍见状气个半死，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好重新夹起两块三角肉放到烤盘上。
望着铁板上滋滋作响，大理石花纹渐渐消失的烤肉，李湛明白金软软又服软了，于是洒然一笑，当即不再卖关子。
“泰妍可以作亨敦xi的帮凶。通过节目结识后，亨敦xi发现泰妍单纯可爱，所以一度饱受良心谴责。最终不忍心欺骗，在一次拍摄时道出实情，并请求泰妍原谅。”
“而泰妍心地善良，听了亨敦xi的故事大受感动，于是决定帮他继续演戏。只要把这部分镜头提前拍好，剪辑到最后一期里，一切不就完美解决了。”
三人仿佛刚看完一部狗血剧情十足的反转悬疑大片，即刻又一次陷入大脑宕机重启的状态。
直到李湛的呵斥声在耳畔轰然炸响，才打了个哆嗦回过神。
“呀！你怎么光顾着听我说话，把肉给烤焦了！这还让我怎么吃！”
“omo！欧巴比亚内，我马上重新烤。”
“哼哼...”
“不过...欧巴真的认为我单纯可爱，心地善良？”
“在你把肉烤糊以前，的确是这样的。”
“mo？”
“还mo，该翻面了！”
详晰了李湛一套猛如虎的高端操作流程，两位参演者放下了高悬着的心。余下的用餐时间里，气氛极为融洽。
刘在石正好趁机与李湛探讨起了出演《家族诞生》的事宜。
其实如果不是为了等节目组拿出初步方案，他也不会拖了近十天，才与李湛见面。
“玄景啊，那个...节目组的意见是，希望再邀请一位嘉宾，和你共同出演...”
“莫拉古？”
没等刘在石把话说完，李湛就被气笑了。
他同意出演《家族诞生》，完全是给三位亲故的面子。
可节目组不好好研究拍摄流程，反倒想着往里塞人蹭他的热度，这不属于典型的给脸不要脸么？
“行啊，反正我是嘉宾，乙方么。还请在石哥帮我转告节目组甲方，我这人呢，胆小怕生，和不认识的人，一句话不想说。不仅是其他嘉宾，也包括mc。”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刘在石、金钟国、李孝利，其余的人，统统当空气。
蹭热度？老子冻死你！
“不是，玄景啊，你误会了，情况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李湛发脾气，刘在石连忙苦笑着解释。
世界天王首度出演整期艺能节目的热度，全节目组上下都嫌蹭不过来。
甚至据说sbs高层还指望趁机把版权卖给海外视频网站，谁敢在这时候胡搞瞎搞。
“怪我没说清楚，这个嘉宾的人选，不是节目组推荐的，而是希望你自己能带一个。”
“mo？”
李湛诧异的挑了挑眉毛，不禁感叹之前小觑了天下英雄。因为这波操作到底什么意思，他竟然一时没看出来。
刘在石明白这位亲故脑子活泛的过分，生怕他又想到一边去，赶紧继续补充。
“这不是考虑到你形象的问题，去的又是乡下，许多需要出力的任务，肯定不能指派你做，很可能影响到节目效果。”
“再有，其他几位mc和你搭话聊天也不敢太过随意，到时难免显得气氛尴尬。所以不如...”
“不如自带僚机，我理解的没问题吧。”
“僚机？呵呵...对，就是僚机，你这个词很带感啊。”
“哎，带什么感，哥要早这么说，我不早就明白了，还国民mc呢。”
把事想歪不说自己内心阴暗，反倒怪刘在石话没说清楚，像李湛这么厚颜无耻的，那是相当稀有了。
可调侃完亲故，却不禁犯起了难来。其实这事他也想过，只是扒拉来扒拉去，熟识的寒国艺人，一共就那么几个。
其中三位是节目mc，认了弟的孔刘又在服兵役，最后才丢到了脑后。
现在被重新提起来，他该带谁去啊？
第四百九十五章 帅逼出场专属BGM
刘在石见李湛眉头紧锁，一副苦恼不已的模样，还以为他走进了骑马找马的误区，失笑着提醒。
“这有什么为好难的，少女时代九个成员，就算泰妍参加过，不还剩下八个。要不你带西卡，就当是出来约会。”
“哥是魔鬼吗？死冷寒天，跑去荒郊野岭约会，而且吃不好，睡不好。哥和京恩嫂子谈恋爱的时候也这样？”
李湛没好气的白了刘在石一眼，却没说这事他早就和郑秀妍商量过，最后遭到了无情拒绝。
刘在石被怼的面露惭色，同样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确实有点阴间。
“那不还剩下七个...”
“剩下七个？呵呵！那是哥不了解。要换个谈话类节目，带谁去都无所谓，可《家族诞生》拍摄长达两天一夜，我可不想镜头内外都负担。”
碍于郑亨敦在场，李湛也不好吐槽太多，简单说几句，便摆摆手将话题揭过。
“算了，反正时间来得及，我回头好好想想吧。”
刘在石见状点点头，表示确实如此，便再度就节目的大致流程边吃边聊。
达成初步共识以后，转而询问起李湛的诉求。
而李湛最关注的问题，实质上和郑秀妍拒绝出演的决定性理由一样。
“到了晚上，大家真要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刘在石其实早料到李湛会有此一问，咀嚼烤肉的同时嘴巴不停，含含糊糊回答道。
“通常第一天的拍摄结束，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大家累得够呛，再加上根本睡不了几个小时，所以就在一块儿凑合了。”
“你要是实在不习惯，又不嫌折腾，可以等摄影机关了去车里睡，不过第二天开拍前要回去。”
“哦…”
听到自己最坏预想基本一致的答案，李湛顿时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
奔波忙碌一整天，又只经过简单洗漱，晚上屋里的鼾声和气味简直不要太大。这对于五感远超常人的他来说，不啻于是场噩梦。
所以据此看来，带辆房车过去势在必行！
刘在石见李湛一下没了声音，唯恐对方因为缺乏户外拍摄经验而吃苦头，便继续围绕作为生活四大基本需求的衣食住行聊开来。
“因为是去乡下，有可能会走土路，所以超跑什么的你就别开了，衣服也最好选择保暖性比较好的运动款。最关键的是饮食问题！”
关于衣和行的提醒，刘在石其实是带着调侃意味的在说，但轮到食，他绝对发自真心。
每次和李湛一起吃饭，都等同于一次涨姿势的经历，所以他是真害怕对方那副金贵的肠胃受不了农家大锅饭。
万一水土不服吃出点什么问题来，次日拍摄挂上个虚弱debuff，愤怒的unfc不得把sbs电视台砸了！
“虽然因为你出演，节目组肯定会提供好的食材，可我们那帮人的料理水平，实在是…唉…”
“所以你还是自带点吃的，等拍摄聚餐时假装吃两口，太难吃就找机会吐掉。呃…如果多带点就更好了，我也跟着享享口福，嘿嘿…”
李湛听着刘在石的窃笑，心说妥了，还得再带个餐车！
金泰妍则以过来人的身份，满心关切的补充。
“欧巴还得带些饼干巧克力之类的零食，如果拍摄时间太长，好垫垫肚子。”
这下零食车也给安排上了！
李湛翻出白眼，仰望着天花板想了想。
自己和带去的嘉宾，需要两辆车分别拍摄抵达场景。然后再加上房车、餐车、零食车，工作人员和安保的车。
妥妥的跑乡下开车展的节奏！
而一想到要拍摄抵达场景，他立刻记起弄好后只派上一次用场的某样骚东西。
“对了，等在石哥里的回复节目组时，让他们准备一份音乐版权使用协议。我有个出场专用的bgm，目前还没正式发行，所以现在只授权综艺拍摄时使用。”
“bgm？”
三人异口同声惊呼，第一时间便联想到了时下热度最高的娱乐新闻。
却说昨天，12月10日，一年一度的金唱片赏颁奖典礼如期举行，随之应运而生的话题数不胜数。
比如，东方神起黑海重组后，依然强势摘得了最高赏——唱片大赏。
比如，老牌女团jewelry凭借歌曲《oime》，成为了自2006年设立音源大赏之日起，第一个揽货此奖项的女子组合。
更比如，《speechless》的两位演唱者，金钟国和金泰妍，各自获得人气赏。
随后主办方广开先河，让二人分别以男女声版本献唱，而非合唱一首歌。借此向歌曲创作者，世界天王jack lee致敬。
然而上述种种，哪怕关联上了歌神，依旧敌不过另一则新闻的核爆热度。
即，同在m-电视台，放送时间却先于《2008金唱片赏》的《factirl》第九期结尾，歌神脱下外套，步入足球场过程中播放的那首bgm。
虽然只有短短的20秒时长，电吉他和琴键共同编织的悠扬曲调亦透着淡淡的哀伤。
但搭配上各个角度切换的慢镜头画面，俨然令歌神那副早被与正常人类区明确分开的神仙相貌，帅出了一个崭新高度。
没错，能在娱乐话题热度上战胜歌神的，有且只有他本人！
画面一经放送，节目组立刻获得了unfc潮水般的好评。
而与此联袂而至的，是粉丝们蜂拥而来的问询声音。
这到底是什么歌，或者是什么曲子，作者又是谁？是不是歌神亲自创作？
“没错，那段曲子确实是我写的，而且是一首歌的前奏。”
面对眼神中充满旺盛求知欲的三人，李湛大大方方的承认。
随即夹起一片松茸，放在重新换过并淋渍了茶油的烤盘上。
等待松茸烤熟的间隙，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道。
“不过考虑到整首歌曲没有前奏作为bgm效果好，所以暂时没有发表的计划。对了，歌曲的名字叫作《stay with me》。”
光嘴说仿佛嫌不过瘾，还随口唱出了一小段。
“我闭上双眼，浮现出的那双眸子…因为总是心痛，所以希望能忘却…”
“若是一场梦的话，现在就醒来吧，拜托…你真的是我的命运吗，falling you…”
没错，李湛此刻所唱的《stay with me》，正是电视剧《孤单而灿烂的神-鬼怪》的ost之一。
而由于扮演男主人公金侁的孔刘在剧中帅到炸裂的表演，使这首歌的前奏一度成为了帅逼慢镜头出场专用bgm。
低沉中蕴含无限哀伤的空灵嗓音，搭配高昂下裹挟怆然的苍凉曲调，令距离李湛最近的金泰妍登时浑身打了个哆嗦。
而当李湛装逼结束，她心底涌上的唯一念头，便是跳过举报和菊爆的环节，直接将眼前这个暴殄天物的王八蛋杀之后快的冲动！
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居然把这么好的歌拆出前奏当bgm，你为什么不去死！
呃…死之前，先把歌留下。
刘在石听完，在赞叹李湛天籁般的歌喉之余，想的却是，寒国歌谣界要出大事了！
打从李湛长期逗留寒国，歌谣界便一度人心惶惶，生怕他脑子哪天搭错了线，放弃英文歌，转而向寒语歌伸出罪恶的魔爪。
是以，当刘在石听完首寒语歌词的《stay with me》，霎时间明白过来，歌谣界血雨腥风的日子，恐怕不远了。
当时间趋近晚上九点，宾主尽欢的四人一同走出店门。
目送搭乘李湛和金泰妍的加长劳斯莱斯远去后，刘在石回首看向自敲定出演《我结》，便一度自觉化身空气的郑亨敦。
生怕这位彪呼呼的弟弟心里没数，郑重其事的开口叮嘱。
“亨敦啊，今晚所发生的事…”
仍在眺望车子离开方向的郑亨敦，闻声立刻回过神，斩钉截铁的保证。
“哥不用说了，规矩我都懂的。听完关于《我结》的事，我就光顾着吃肉了，所以后来聊了什么，一点儿也没听到。”
“还有，今天真要感谢哥。我明白，李玄景xi出10倍的演出费，还愿意帮我善后，完全是看在哥的面子上。康桑思密达！”
他不清楚歌神到底什么身份背景，只要知道对方拥有随意改变三大电视台黄金档综艺内容的实力，碾死自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轻松就够了。
既然小弟知情识趣，刘在石也便不再多絮叨。
不过拍拍对方肩膀告别，朝自己的保姆车走了几步，又突然调头奔回来。
“其他的事你可以装没听到，但有件事必须听到了。少女时代其他孩子无所谓，不过jessica是玄景的女亲，等《我结》开拍，千万注意点！”
与此同时，沿小路向正街行驶的劳斯莱斯上。
金泰妍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轻哼着《stay with me》的前奏，边不时偷偷的瞄李湛两眼。
显然，从假想婚姻的沉重负担中彻底解脱出来后，心情正一片大好。
而人一旦心情太好，做事难免会有点飘。
“欧巴，现在时间还早，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距离很近，耽误不了欧巴回家休息。”
“mo？”
李湛归心似箭，乍听金泰妍的请求，不禁诧异的挑动眉头。
打量了一脸期待的女孩片刻，却不置可否，转而常识性的猜测。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陪你去东湖大桥遛弯吧？”
“内！”
金泰妍兴冲冲的点点头，青涩的脸蛋上洋溢着心悦的浅笑，仿佛一朵初初绽放的栀子。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想去确认一下！”
人在清潭洞，家在清潭洞，少女时代宿舍也在清潭洞，此刻却要调头扎向狎鸥亭洞，李湛心底无语到了极点。
“如果我现在说不陪你去，你一会儿回了宿舍，肯定也会自己偷偷跑出去，没错吧？”
“怎么会…嘿嘿嘿…”
“唉…真是怕了你们了…司机，前面路口调头去东湖大桥，我要往汉江里扔点东西！”
第四百九十六章 是病，也是药
劳斯莱斯转向调头，不一会儿便来到距狎鸥亭地铁站不远的东湖大桥上桥口。
金泰妍和李湛戴好伪装后下了车，沿狭窄的人行步道，一前一后向桥上走去。
初冬的江风寒意凛凛，又时值深夜，一路上别说行人，连途径过往的车辆都甚为稀少。
金泰妍嘴里哼着歌，身上裹着李湛的大衣。两条长出一大截的袖子甩啊甩的，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带路。
然而女孩这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落入李湛眼中，赫然是金抽抽发病的前兆。
也难怪，虽然身体不畏寒暑，可本该钻进热被窝撸猫的时刻，却要跑到冷风呼啸的大桥上放羊，他心气儿能顺溜就见鬼了。
满腔愤懑无从宣泄，于是朝女孩紧赶两步，抬起光可鉴人的大皮鞋，一脚一脚的踩在对方影子的脑袋上泄愤。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的重重跺地声便引起了金泰妍的注意。
“欧巴干嘛呢？”
“呃…”
李湛拖着长长的尾音，表情讪讪。眼睛不着痕迹的瞟过女孩转身站定后，已经从脚下逃之夭夭的影子。
“突然看见只大虫子，想把它踩死。”
“哎？”
金泰妍只觉好不荒唐，怔怔的打量了李湛片刻。最后哦了一声，点点头表示了解。
尽管没弄清对方在鼓捣什么，却也没拆穿十二月中旬虫子早就冻死了的事实。
差点在长期欺压对象面前漏了怯，李湛连忙清咳一声演示尴尬，并且端起盛气凌人的架子，把话题带偏。
“我发现你胆儿挺肥啊。换作别人差点被从桥上扔下去，恐怕一辈子不敢再上来。你可倒好，隔三差五自己跑过来瞎溜达不说，今天还敢叫我陪你一起。”
金泰妍因为李湛的话稍稍愣了下，瞳孔蓦然失去焦点，仿佛陷入回忆当中。
不过瞬息间，又迅速恢复了一片清明。
侧身看向一片漆黑的江面与隔壁灯火阑珊的圣水大桥，下巴抵住交叠于护栏上的胳膊，任凛冽凉风拂乱发丝，感慨良多的轻叹一声。
“我不知道自己胆子大不大，但经过那天以后，真的特别害怕这座桥…不过我也同样在不停的给自己打气，这世界上，没什么恐惧是不能被克服的…”
“所以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会上来走走，并对自己说，金泰妍，你连那么恐怖的事都经历过，现在这点小挫折算得了什么…”
没想到当年的一时兴起，竟给金泰妍造成了这么大心理创伤，李湛不禁面带惭色。
无法做出合理解释，又不想用开玩笑作为托词的情况下，只好赔笑着附和道。
“好吧…那…恭喜你，金泰妍，你做到了战胜自我。”
“moya，怎么连战胜自我都出来了…呵呵…欧巴当我是忙内，整天专注自我开发…”
金泰妍不禁哑然失笑，将头发别到耳后，顺势扭头看向李湛。
眼带笑意，而笑意中又隐约透着自嘲。
“而且…像战胜自我这种事，哪是那么容易做到…欧巴肯定不知道，虽然我上来过很多次，但只敢走在桥的这一侧…从来没去过对面…”
说着伸直胳膊，用被大衣长袖整只吞没的小手，遥指另一侧的人行步道。
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正是她当年大喊并逃跑的位置。
而对面，则是李湛扬言把她丢进汉江的案发现场。
引得李湛举目眺望，微微失神后，突然上前一步，仰起满是期待的小脸。
“所以…能不能拜托欧巴，再带着我飞到对面一次…”
当年你给了我病，或许现在，你也能给我药。
“这就是你想确认的事？”
洞悉女孩话中解铃还须系铃人的深意，李湛自然不会推辞为自己闯的祸进行善后。
伸长脖子望了望两侧车道，确认暂时不会有车辆经过后，提住女孩的后衣领。
身子一纵而起，电光火石间飞掠过十几米，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到了，感受一下吧，看有什么不一样的。”
“omo！”
金泰妍蓦然从眼前景象瞬间切换的震惊中回过神，茫然望望四周和身后，又踮起脚尖，把头探出护栏外，俯瞰桥下的江水。
“欧巴其实会的不是武术，是超能力吧，瞬间移动？”
李湛听了登时满头黑线，心说我不会瞬间移动，不过会瞬间移动那个未来exo成员，前些天才被我踢出s.m。
至于有光能力的那个，未来一旦出现，会为你保留的！
正当他吐槽李秀满一把年纪还犯中二病，给exo成员们赋予土到掉渣的超能力卖点。
只见金泰妍脚跟落回地面，挥舞着大袖子，拍了拍身旁的护栏。
“欧巴记得这里吧。”
李湛扫了眼鳞次栉比的护栏，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两端有明显焊接痕迹的那根。
“本来不记得了，可是看见它，又回忆起来了。”
“内，当年欧巴就是在这把护栏掰断扔进江里，然后还说要把我也扔下去。”
金泰妍自行说着，眉眼间不由自主的泛起层层笑意。心念着李湛一直以来的付出，语气十分笃定的问道。
“其实欧巴当初只是为了吓唬我的，对吧。”
“嘁…我和你很熟？别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一样，ok？”
李湛翻出个大大的白眼，不屑的冷笑一声，极其不自在的把脸撇向江面。
“不熟么？”
难得见到李湛流露出慌张失措的一面，金泰妍心情雀跃，不禁又开始放飞自我了。
“欧巴熟悉的，全世界所有89年出生的女孩里，我能排进前6，应该算是挺熟的吧，哈哈哈…”
李湛不禁啼笑皆非，少女时代里，89年出生的成员一共有六个。而除了这六个，他还真是一个都不认识。
“真没看出来，当了电台dj以后，口才见长啊。都学会钻空子，和我耍贫嘴了。”
“内，谢谢欧巴的夸奖。”
金泰妍自动过滤掉李湛话中的盐渣子，笑得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更谢谢欧巴为我创造机会，特别是今天。”
从《我结》假想夫妇，变成了善良少女帮人追爱。李湛想出的这个好点子，不知能帮她省去多少麻烦，又能聚拢多少人气。
李湛最受不了的就是少女们郑重其事的感谢，肉麻不说，还总感觉受之有愧。
“千万别谢我，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我现在极力促成你出演《我结》，其实是为了利用你。”
“内，我知道。”
金泰妍点点头，她又不是懒得动脑子的傻西西，哪会看不出其中的不正常。
不过她看出的不仅是李湛的反常举动，还有他那颗隐藏在玩世不恭外表之下，光明而温暖的心。
仰望着男孩超凡脱俗的俊美脸庞，金泰妍突然开始自我检讨以前的审美观。
因为她蓦然发现，今晚的李湛前所未有的帅。
“这世界上，谁不是在利用谁。只是欧巴的方式，让人心甘情愿被利用。再说…能被欧巴利用，说明我还是很有价值…哎呦…”
见金泰妍越说越来劲，李湛抬手就是一记脑瓜崩。
“小屁孩一个，装什么深沉，真以为成了年就是大人了。”
“欧巴倒是大人，但有时做事还不同样幼稚的要死。”
花一年时间，自认总算看清了李湛的为人，金泰妍表现的不再像当初般唯唯诺诺。
撂下揉着额头的小手，挺直腰板，极度浮夸的模仿道。
“我，是为了利用你！别感激我，你从不欠我的…哎呦…”
可还没嘚瑟过瘾，脑门上又挨了一指头。
“我现在确定，你被我吓出来的心理阴影，真的痊愈了。”
李湛语气不善的做出诊断，然而传到金抽抽耳朵里，不过是毛毛雨。
嬉皮笑脸的应声后，突然面相汉江仰天大喊。
“金泰妍，你真做到了！”
李湛真是既负担，又无语，连忙警惕的观察四周，并装腔作势的威胁道。
“我真是…信不信，在你用叫声把别人引来前，我有足够的时间把你丢进汉江喂鱼。”
“绝对不会的，欧巴是好人。”
“这年头已经开始流行强塞好人卡了？”
李湛看了看表，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准备打道回府，同时也是为了远离抽风症重度患者。
“行了，既然飞也飞了，喊也喊了，心理阴影也全部治愈了，就别大晚上在这吹冷风了。”
金泰妍深深的望着说完径直朝下桥方向走去的李湛，猛然扯着脖子高喊。
“啊！欧巴是好人！”
“你今天穿了袜子没，能借我用用么？”
“穿了…呃…嘿嘿…我不喊了，不喊还不行么。”
金泰妍明白，李湛虽然内在是个好人，但同样是个什么缺德事都干的出来的坏蛋。
谨防对方真用袜子堵她嘴，连忙点头哈腰讪笑两句，亦步亦趋跟在对方身后。
其实能彻底化解当年一时兴起做下的孽，李湛心里轻松了不少，并非表现的那么冷漠。
当然，说话还是一贯难听。
“今天处理了你，明天再把允儿摆平，我就能清闲一阵子了。”
“moya，什么又处理，又摆平的。欧巴明明都是为了我们好，干嘛非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难听么？难听就对了！我是上级领导，我凭什么跟你个小下属说好听的？”
李湛凶神恶煞的回过头，呛的金泰妍哑口无言。
想到明天解决林允儿的欠款，就能彻底清闲一阵子，登时也来了股放飞自我的冲动。
蓦然顿住脚步，面相脚下滔滔江水，模仿电影《勇敢的心》中，男主角被斩首前的一幕，鼓足气力仰天长啸。
“freedom！freedom！！！”
带轰鸣传遍汉江两岸，一**回响涤荡寰宇。
一把薅起呆若木鸡的金泰妍，鬼魅般消失于苍茫夜色中，杳无踪迹。
第四百九十七章 又见同名曲
斯夜，李湛回到家，如往常一样唱着歌哄西卡喵入睡。金泰妍回到寝室，却遭到了闺蜜一顿毒打。
“帕尼啊，你冷静点，先把枕头放下，听我解释，当时事发突然...”
“有什么好解释的！上次《speechless》就没录音，今天《stay with me》又这样。更气人的是，听了独家抢先版，居然回来跟我显摆！”
“我没显摆...这不是为了给你这个粉丝提供第一手情报...”
“我不听！给我拿命来！”
“呀，你跟谁猖狂呢，我还治不了你了...啊！啊！你还真打...啊！”
因为李湛欠儿欠儿的唱了几句歌，泰尼cp展开了精彩纷呈的撕逼大战。甚至当次日来到练习室，冷战依然在延续。
趁练习暂停休息，tiffany故意对金泰妍视而不见，屁颠屁颠的跑向背靠墙坐下回血的郑秀妍。
“西卡，西卡！”
“怎么了？”
郑秀妍放下矿泉水瓶，边漫不经心的应声，边打开身旁的包包。
tiffany在郑秀妍面前蹲下，正准备询问偶像专属bgm的事，可看到对方掏出的“粉红色板砖”，不由蓦然顿住。
眼巴巴的瞧着，羡慕之情使然，情不自禁的伸手过去摸了一把。
“这是那天拍《gee》mv彩蛋用那支的录音笔吧，欧巴把它给你了？”
既不是粉红控，又不是不良少女，郑秀妍自然不会往包包里塞板砖。
是以，这四棱四角长方体造型，女孩一只手拿着费劲的物件，其实是一支经过定制改装的索尼pcm-d50录音笔。
同时也是李湛参照前世《dan》mv开头设计的，将在《gee》寒日两版以及《dan》mv中出现的彩蛋。
而郑秀妍之所以愿意不辞辛苦带着它，则是因为据李湛所说，索尼pcm-d50虽然被定义为录音笔，但同样是一款发烧级hi-fi随身播放器。
“欧巴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用自己的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
深知粉红色外壳外加歌神私人物品对这位美国亲故的强大吸引里，郑秀妍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手。
眼睛警惕的紧盯着对方，把一只耳机塞进耳廓，手里拿着另一只，俨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有话快说，别影响我听歌。”
tiffany本来就不太会看眼色，此刻又被粉粉的d50吸引了注意力，眼力价儿瞬间再下降八成。
“是你的就好办了，借我玩玩吧！”
“mo？不借！喜欢自己买去！”
郑秀妍语气斩钉截铁，以更不客气的方式拒绝tiffany不客气的请求。
“moya！”
tiffany登时不满的大叫一声，并且顺口捎带上了冷战中的闺蜜。
“你没搞错吧，欧巴限量定制的东西，我上哪儿买去！你怎么变的像泰妍一样小气！我就是借来玩一会儿，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弄坏。”
金泰妍早在一旁伺机而动，听闻话语中出现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溜溜跑过来。
“谁叫我，谁叫我？”
“哼！”
tiffany余怒未消，别过头不搭理金泰妍。
郑秀妍瞧着泰尼cp一个送热脸，一个撅冷腚的态势，噗嗤笑出声来。
但大家平时吵了好，好了再吵的时候多了去了，所以也没有出头当和事佬的打算。
轻咳一声，重新板起俏脸下逐客令。
“不弄坏也不行！这东西很复杂的，里面还存储了很多欧巴创作好的音乐素材。你又没用过，万一不小心把哪段删了怎么办？去去去，上一边玩去，顺道把泰妍带走。”
“泰妍是谁？我不认识！”
tiffany当着金泰妍的面，故意摆出恩断义绝的架势。
见郑秀妍铁了心不借，也怕自己真像对方所说，不小心删除了偶像的音乐素材，只好退而求其次。
“欧巴那首bgm你肯定听过吧？这个录音笔里有没有？”
说着双手握在一起，举起一根手指，可怜兮兮的央求。
“西卡，求你了，让我听一次吧，就一次！我不碰录音笔，你拿着让我听还不行么。好西卡，求你了...”
郑秀妍被磨的心头好一阵腻歪，却又不得不一脸歉然的苦笑着，晃了晃手里的d50。
“帕尼啊，如果你说的bgm，是一首名字叫做《stay with me》的寒语歌，那很抱歉，这里没有。”
“真的？”
“真的！我可以发誓！”
“那好吧...”
见郑秀妍竖起三根手指头，作为虔诚基督教徒的tiffany只好选择相信对方。撑着膝盖直起身子，失魂落魄的离开。
打发走了最难缠的美国亲故，郑秀妍转头看向紧挨着自己盘腿坐下的金泰妍，凶巴巴的呲出满口小白牙。
“你怎么不走？”
金泰妍无视对方毫无杀伤力的威胁，眼睛一眨不眨，颇有兴趣的盯着d50。
“那首歌，真没存这里？”
“还要我说几遍，没存！”
郑秀妍鼓起包子脸，气呼呼的瞪着金泰妍。人家都发誓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相信！除非你让我听听看，里面到底存了什么歌！”
金泰妍扬起脸，微微撅着嘴唇，神态酷似一个耍蛮的孩子。
郑秀妍可不是惯孩子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孩子”比她还早一个多月出生。
举起d50虚晃了下，仿佛女流氓要拿板砖拍人似的。
“你爱信不信，我管你？赶紧哄帕尼去，别在这跟我瞎磨叽。”
“如果我偏不走，你打算怎么办？”
金泰妍狂狷邪魅一笑，探出白净的小手，掌心向上五指成爪，捏咕了两下空气，要挟意味不言而喻。
想及对方的变态癖好，郑秀妍登时被吓了一激灵。
双臂交叉护在胸前，探着俏脸色厉内荏的恫吓道。
“你个变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把你爪子掰了！”
“哦？”
金泰妍眼神玩味的斜睨着郑秀妍，蓦然好似放弃了似的点点头。
“那好吧，不动手，咱俩讲讲理。欧巴选郑亨敦前辈做我假想丈夫的事，你一早就知道了吧。”
“谁...谁说的...”
郑秀妍心怀愧疚，登时连假装硬气都做不到。磕磕巴巴的反问一句，欲盖弥彰的把脸扭到一旁，避开对方咄咄逼人的视线。
金泰妍见状呵呵一笑，也去不和她争辩，兀自语气悲悯的夸大着昨晚的遭遇。
“唉...可怜我年幼无知，轻信了毫无良知的亲故，结果被稀里糊涂的卖给了一个又老又丑的阿加西做老婆...命苦啊...”
明知亲故要被男亲推入跳坑，自己不但没提前告知，反而临阵脱逃，郑秀妍本来就感觉理亏又歉疚。
现在再听对方这么一嘘呼，面子和里子立刻全都挂不住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还没来得及戴好的另一只耳机塞进金泰妍耳朵里，轻声叮嘱千万不许跟帕尼说，然后按下播放键。
没有前奏，甚至没有伴奏，有的只是突兀响起的男嗓清唱。
或许曲调略显保守与传统，但在李湛天籁跫音般低吟浅唱下，悲切而孤寂的歌声仿佛被赋予了一种能瞬间击碎人心的魔力。
特别当叙事般娓娓道来的主歌结束，深沉而婉转的副歌响起，这种魔力再度被升华，让聆听者的灵魂都不禁随之轻微颤栗。
“oh，wont you stay with me...cause you're，all i his ais clearsee...but darling，stay with me...”
单曲循环两遍后，金泰妍缓缓摘下耳机，身子轻轻打了个颤，整个人恍如魔怔了似的。
“欧巴的新专辑发布日期定了么？”
郑秀妍很满意金泰妍这副惊呆了的表现，不过对于对方的询问，却感到一头雾水。
“具体日子没定，大概...9月？”
“mo！还要那么久！”
“内...”
郑秀妍点点头，望着金泰妍义愤到近乎扭曲的表情，隐约明白了过来，登时噗嗤一笑。
“moya，你该不会以为这首歌会被收录在欧巴的新专辑里吧？你忘了，欧巴新专辑的歌已经全部录好了。”
“这首歌是我昨晚要听那首寒语的《stay with me》，欧巴说那首是男女合唱，然后突然想起这首了，作为替代。”
听完这番话，金泰妍只恨自己人小力微，否则昨晚就该把李湛从桥上扔下去溺死。
这么好的歌不发表，居然当做哄女亲开心的小调来用，到底是有多败家！
而且，相比起昨天那首质量上乘的《stay with me》，这首歌绝对属于殿堂级！
恰嘎玛！
傻西西刚一直强调什么来着，寒语的《stay with me》？
“西卡，这首歌该不会也叫...”
“内，哈哈哈...”
郑秀妍点点头，为自己奇葩的男亲感到深深无语，继而抑制不住的大笑。
“你猜的没错，这首歌的名字，也叫《stay with me》，和两首《speechless》一样，又是同名曲。”
“呵...呵呵呵...”
金泰妍一脸牵强的苦笑着，显然同样因李湛无语到了极点。
非要用一模一样的名字写歌填词，到底是为了显摆自己才华横溢，还是懒到令人发指？
百思不得其解后，索性摇摇头，牵起郑秀妍的手，不无羡慕的开口。
“唉...西卡，你好幸福，要是有人愿意为我写这样一首歌就好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话音未落，郑秀妍瞬间摆出急正色，脸黑的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
“泰妍啊，念在初犯，这次我可以原谅你，所以赶快去和帕尼和好吧。”
眼看暴力西卡随时可能降临，金泰妍是一脸懵逼外加慌得一匹。
“为...为什么...”
“为了好好学英语！只要能听懂歌词，你就该明白这是首纯粹的音乐创作，不是为我，或者为任何人写的！”
“呃...stay with me，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意思么？”
“那你知道歌词第一句里，oand，又是什么意思吗！”
“呃...不知道...”
金泰妍被吼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讷讷的摇了摇头。
见郑秀妍气呼呼的扭过脸，并不打算帮自己翻译，只好试探性问道。
“你认为，我该尽快和帕尼和好？”
“内。”
郑秀妍唇缝里挤出一个生硬的短音，摆出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样子。
随即，却听一声疾呼从身后骤然袭来。
“帕尼！快来！我看见了，西卡的录音笔里有首歌叫《stay with 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