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拍卖会伊始
当众人围坐在餐桌旁，细嚼慢咽之余，摩天大楼项目自然要被重新摆上桌面。
其实郑爸爸只是一时有点无法接受，又何尝不清楚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现在见老婆一副乐见其成的态度，顺势也就同意下来。
同时抱定决心，此后再也不参与这类事。谨防自己那颗普通人的心脏，再被张口动辄几十亿美金的女婿吓出个好歹来。
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经历饭桌上谈项目这一遭，更没想到说服的是老丈人，李湛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但紧接着又表情一僵。
“什么乐兲世界大厦，名字简直土气死了，依我看，不如叫水晶世界大厦。”
郑秀晶眼睛随着筷子四处游走，貌若漫不经心的开口，可话分明是故意说给缺德姐夫听的。
李湛哭笑不得的望着小姨子，心说我都没膨胀到用自己的名字为超级建筑命名，你倒是真敢想。
“胡说八道，你以为你是谁？”
郑秀妍虚晃筷子假装要敲妹妹脑袋，吓得小家伙惊慌缩进椅子，又换上一副家长式口吻教训道。
“现在既然学校去的少了，就把心思多花在练习上，别整天贪玩胡闹。还有，你队友的名单已经确定了。以后要学着跟大家和睦相处，不许什么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阿拉索！”
提议更名水晶世界大厦，郑秀晶完全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三杆子，万一实现了呢的投机心态。
此刻一听出道名单确定，登时转移了全部注意力。
“omo！什么时候定下的？成员都有谁，有victoria欧尼吗？”
尽管以前曾当面拜托victoria照顾妹妹，但见到小家伙这么紧张对方，郑秀妍不由感到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继而感同身受，隐约明白了阿爸为什么一直不太待见男亲。
气哼哼的夹起一筷子肉放进妹妹碗里，紧绷着小脸，语气生硬的回答道。
“不知道！明天自己到公司看公告去。”
小家伙把肉塞进嘴里，悉数笑纳欧尼迟来的照顾。
边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食物，边将含含混混的呛声，将火气原路奉还。
“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呀，郑西卡，你还是不是我亲欧尼？”
“mo？郑西卡？呀！如果不是你亲欧尼，我早动手教训你了，没大没小的。”
“阿爸，偶妈，你们看欧尼啊！明明知道却故意不告诉我，还要动手教训我，哪有这么当欧尼的！”
“给欧尼起外号，你还有脸告状？阿爸，偶妈，你们别管，今天我非的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姐妹俩话不投机两看相厌，索性甩手把筷子往桌上一丢，围着饭桌你追我赶，玩起了秦王绕柱。
李湛失笑的看着眼前吵吵闹闹，却又不失家人温馨的一幕，蓦然想起一句能贴切描述兄弟姐妹间相爱相杀关系的话。
我可以把我的肾给你，但别想让我给你倒一杯水，更别想让我跟你说一句软话。
随后几天里，李湛先实地勘察了黑石洞新家的施工情况，又轮番接见了排着队到访的寒国一众财阀。
忙忙碌碌中，时间很快便来到《factirl》最终弹拍摄，同样也是慈善拍卖会举办的日子。
场地依然选在第一期出现过的新罗酒店，并分为外场和内场两部分进行。
届时，外场将会向部分公众开放，拍品由艺人们的球衣、签名cd，与一些价格在普通民众承受范围内的物件构成。
而包罗各类奇珍的内场，才是本次拍卖会真正的精华所在。李湛的球衣自然位列其中，甚至因稀有程度，还被排在了倒数第二顺位。
傍晚七点，各界名流络绎到来，平日难得一见豪车在酒店正门排起长队。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可容纳数百人的大宴会厅已然座无虚席。
当时间来到八点整，会场一侧的双开浮雕大门发出“咔”的轻响，一个身着礼服的颀长身影出现在红毯尽头。
作为本次盛会的发起者，李湛甫一出现，便掠获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雷鸣般的掌声霎时响彻会场。
郑秀妍身穿一袭月白色定制晚礼服，与少女时代成员们站在临近过道的座位旁，随全场一齐用力拍打着双手。
经过精心修饰的脸蛋变得粉扑扑的，明媚的眸子中闪烁着的小星星。
骄傲与悸动交织，恨不得当即大声宣告：都看见没，那个博得全场来宾起立致敬，夹道鼓掌欢迎的帅逼，是本姑娘的男人！
其他八位少女同样感觉与有荣焉，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手拍麻了都不肯停下。
然而本该沉浸于热烈氛围的时刻，偏有人跳出来捣乱。
一个激动到近乎失声的女嗓倏然从斜地里杀出，瞬间打乱了少女们的好心情。
“omo！jack lee真和我们是同一物种吗？人类为什么能张的那么帅，不行了，我的心脏，我感觉我快死了。”
“你们今天带了多少钱，赶紧全部借给我。我今天必须拍下他的球衣，不然晚上绝对失眠。啊...穿着jack lee穿过的球衣入睡，那感觉一定很美妙。”
少女们忍着心底的恶寒与厌恶，深深皱起了眉头。
即便不去看郑秀妍的阴沉脸色，单凭骤降的温度她们也能想象得到，冰山公主此刻绝对气炸了。
岂止气炸，郑秀妍简直想当即扑上去，掐死那个准备用她男亲衣物当睡衣的变态。
而与此同时，记起刘在石婚礼那天，遇见的闯入男子洗手间搜索李湛踪迹的女艺人。
她不由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光顾这间与自己八字不合的破酒店，而且李湛更加不许来！
郑秀妍闷闷不乐的重新坐回位子上，先抬头望了望正在台上致开幕词的男亲，又回头扫了眼不远处一脸花痴相的女子，觉得不能继续坐以待毙下去了。
除了这个自爆虎狼之心的，隐藏在会场各个角落，流着口水觊觎她男亲的女变态还不知有多少。
如果真让她们得手，今晚就该轮到她气的睡不着觉了。
于是银牙一咬，心底发了狠。立刻从包里掏出手机，编辑好一条霸气十足的短信发送给程诗源。
“诗源欧尼，等下不管花多少钱，务必帮我把欧巴的球衣买回来！特别当出价的是女子，无条件大她一亿寒元！”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会场内，许多拥有财阀背景的女士，也在向手下人下达大同小异的命令。
而其中态度最坚决、最强硬的，当属新罗酒店的主人，李富真。
获悉会长不惜代价争夺球衣归属的决心，助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既不是龙袍，又没镶钻，即便3v会长曾经穿过，也不具备那么大的收藏价值和升值潜力吧。
第四百七十六章 拍卖进行时
“你不懂，单就一件衣服而言，再贵也有个限度。但那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代表了李会长nim的颜面。”
李富真发现助理迟迟不肯离去，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哪会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
“各家财阀都派代表出席了拍卖会，结果球衣没能以天价成交，你觉得李会长nim届时会怎么想。下去准备吧，照我说的，不惜一切代价拍下那件球衣。”
遣退助理后，李富真双手抱肩，视线穿过大半个会场，望向成为全场第二焦点却尤不自知的郑秀妍，无奈的叹息一声。
说起3v和李唐的未来女主人，棘手程度在一众寒国财阀心目中，绝对稳居前三甲。
空有尊贵显赫的身份，平日里却异常低调。从不在上流社会社交场合走动，更不与圈里人结交，简直令想通过夫人路线讨好李湛的有心人头发都快愁白了。
是以，对于这套据说经由对方亲手参与设计的球衣，大家志在必得！
最多花上几件珍稀古玩的钱，既捧了李会长nim的场，又博得李夫人nim的好感。
甚至日后碰面聊起，极大可能被对方另眼相待，天底下哪还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宣读完开幕词，李湛在雷鸣般的掌声中拾阶而下，信步回到自己的席位落座。
不愿整场下来耳畔充斥着阿谀奉承，所以特意安排了刘在石、金钟国和李智昊同席，车尚勋则负责替他举牌竞价。
虽然因李湛入场时的浩大声势略感吃惊，但当对方来到近前，刘在石和金钟国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特别刘在石，不等李湛屁股沾到椅子，便直接开起玩笑挤兑他。
“呀，玄景啊，你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像足球赛这种事，怎么不叫上哥一起。搞的别人问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我真是...”
李湛哑然失笑，瞥了眼这位岁数越大越淘气的哥，目光中透着嘲弄意味。
“在石哥，要不这样。考虑到你不会踢球，先加入钟国的足球队，跟着训练三个月，然后我召集大家再踢一场，你看怎么样？”
刘在石瞬间表情僵硬，还我看怎么样？我看不怎么样！
金钟国的老虎足球队，可是艺人圈里出了名的天牢大狱，进去了就甭想轻易出来。而且据说每周活动一次，一次掉半条命。
如果真跟着训练三个月，一个个半条命累加下来，他都不知要反复死上几个来回。
“我看还是算了吧，不然和重新服一次兵役有什么区别。”
刘在石秒怂，可李湛却没打算放过对方。没沾到便宜转身就想跑，哪有这种好事。
抬手拍了拍刘在石的肩膀，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在石哥，其实你真应该感谢我。为什么？我给你数数参加球赛的都有那些人，钟国，元祖idol；神话，传奇idol；shinee，人气idol。”
“国民mc混进一群idol里，拖累球队整体实力不说，还拉低了球队平均颜值，到时将对你的声望造成多大的影响。所以我这完全是在帮你啊！”
被诟病长得磕碜，非但无法反驳，还被要求向对方道谢。刘在石登时被李湛的强盗逻辑气乐了，然而还没完。
“再有，哥的粉丝以年长者居多，指望他们出高价拍下哥的球衣，根本不现实。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说出现流拍，哪怕成交价垫底，你说这...”
看到平日里总和自己耍嘴皮的刘在石，被李湛几句话造的灰头土脸，金钟国捂着嘴别过头，眼泪都快笑掉了。
而紧接着，他又充分领略到了刘在石欺软怕硬的一面。
“呀，你笑什么笑。神话、shinee也就算了，你听不出来玄景是给你面子才那么说，还真以为自己人气比我高？”
刘在石指着金钟国没好气的质问，俨然一副打架打输了，准备拿吃瓜群众开刀泄愤的无耻做派。
可惜的是，他惹错了对手。
相识的多年，打打闹闹的时候海了去了，金钟国开起玩笑自然没什么负担，同样更没什么下限。
“mo？我人气不如你？当年我红的时候，你还没什么名气呢。”
旋即拉着李湛爆料，玩命的往刘在石身上捅刀子。
“哈哈...玄景，你不知道，这哥以前籍籍无名的时期，还在一次turbo粉丝见面会上当过现场mc。”
刘在石登时老脸一红，但豁达开朗的性情使然，不仅不着恼，反而顺着对方的话头，拿自己当年的糗事说笑。
“好吧，我承认，那时没稳定的经济来源，只要有活动需要mc，不管什么兴致，我通通会抢着去。”
“可玄景，你知道我后来最心酸的是什么。明明去主持了他粉丝俱乐部的创立仪式，结果这家伙倒好，竟然一点不记得我！”
李湛虽然早知道这件事，但重新听二人当面讲一遍，依旧乐的不行。
“哈哈...qinjia？在石哥后来重新见到钟国，还特意找他问过？”
“内，问过...的确一点不记得！唉...”
刘在石一脸悻悻，抑扬顿挫语气令人听起来格外喜感。不过仅仅保持了两秒，情绪突然又激动起来。
“还有，当时是活动以后现场结工资，连个信封也没有...他当时的社长看见我，直接把钱从裤兜里掏出来。”
说着拿起桌上的餐巾塞进兜里，又拉起李湛的手按在上面。
“哦...拿走吧！”
配合上生动的肢体语言，刘在石把事情描述的很诙谐。
但时隔多年依旧记的清清楚楚，不难看出他内心当时是何等的屈辱。
一瓶矿泉水都能成为亲故关系的有力佐证，足见寒国人对于金钱的重视程度。
所以无论双方是什么关系地位，通常会将钱装在信封里，然后再交付给对方。
而刘在石口中这位社长的所作所为，只有给晚辈零花钱时才会出现。
李湛颔首微笑着，眼睛却不动声色的瞟向李智昊。
发现对方一门心思听的故事，乃至笑得比谁都欢，不禁摇了摇头，暗叹朽木不可雕也。
金钟国turbo时期的社长，没听明白说的正是金光洙？
三人说笑着，直到工作人员将第一件拍品在台上摆好方才停住。
李湛看也不看，直接伸长胳膊，敲了敲车尚勋面前的桌子示意。
车尚勋立刻心领神会，举起手中的号牌，朗声喊出一个出人意料的报价。
“低价一百倍！”
整座宴会厅霎时陷入鸦雀无声，沉默几秒，当日第三次掌声山呼海啸般来袭。
遵照惯例，慈善拍卖会的首件拍品会被发起人拍得，其他来宾不会报价争夺。
而拍品的次序，则是按照专业机构的评估价由低到高排列，所以第一件通常价格最低。
可尽管如此，低价一百倍的报价，也实在过于耸人听闻了，或许只有赚钱速度比印钞票速度还快的3v会长才敢这么玩。
拍卖师三次公示价格后，干脆利落的落锤，截止李湛以20亿寒元标得一件工艺摆件，拍卖会的大幕终于正式拉开。
随拍品层次逐级递增，报价节节攀升，会场内的气氛也愈发趋于白热化。
然而不知是不想独领风骚，还是对拍品兴趣缺缺。
打一开场便先声夺人的李湛，一度光顾着与同桌的几人谈笑风生，看都懒得朝台上看一眼。
事实上，没什么能吸引目光的物件确是原因之一，另一点是为了最大化筹集善款。
否则他一举手报价，其他人肯定退避三舍。没了竞争，还办个屁的慈善拍卖会，他直接捐款或者把所有拍品买下来多省事。
当然，作为活动发起人，一直保持沉默，同样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把目光聚焦在了最后一件压轴拍品，位列世界十大金钻第六的莎拉钻石上。
事实上，净重132.43克拉，号称世界最大鲜彩黄色钻石的莎拉钻石，绝对是枚收藏家一入手便不会再放出的稀世奇珍。
可谁让它的原所有者，绰号“指环王”的劳伦斯·格拉夫倒霉。
与小其34岁的助理偷情被媒体曝光，继而身陷离婚官司，导致公司股价大幅动荡。
而偏偏，趁火打劫又是李湛的强项。
“哦，格拉夫先生，听说你最近日子不太好过，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吗？或许我该下令欧洲分部，帮你公司抬高一下股价，并收拢一些不老实的小股东手里的股份。”
“不，我对格拉夫珠宝完全没兴趣，真正让我感兴趣的是莎拉钻石。这怎么是勒索，过些天我将发起一场慈善拍卖会，压轴拍品目前正虚位以待。”
“况且以目前的形式，我觉得把它捐出来做慈善，起码在舆论层面，是对你有巨大帮助的。考虑一下吧，希望在晚餐结束前能得到你的答复。”
一通威逼利诱之后，莎拉钻石终于漂洋过海来到寒国，并将在拍卖会上，向世人重新展示它的瑰丽璀璨。
当历经两个小时的拍卖会临近尾声，看到自己的球衣被摆上展台，全场作壁上观的李湛终于打起了精神。
不过他没猜到的是，接下来所发生激烈竞价大战，让稀世奇珍的出场都瞬间变得黯然失色。
第四百七十七章 竞价大战
“接下来这件拍品，是世界著名慈善家，连续三年制霸格莱美，揽货二十座留声机奖杯的歌神，同时也是本次慈善拍卖会发起人jack lee曾穿着过的足球球衣。”
拍卖正式开始前，拍卖师忠实履行着自己的义务，用极负煽动性的语言向台下买家介绍拍品资料。
然而当公布一亿寒元的底价，并宣布完竞价开始。
目睹五星级酒店宴会厅秒变农贸集市的惊人一幕，他发现自己简直错的离谱。
如此狂躁的占有欲哪还需要人煽动，小心翼翼安抚，别让杀红了眼的女人们当场上演全武行才是真格的。
“一亿一千万！”
“一亿两千万！”
“一亿三千万！”
雷同的报价打从四面八方不约而同响起，汇聚成一浪高过一浪的洪流，一次次向展台上的球衣发起冲击。
恍然给人一种12月31日午夜置身信普阁，盯着倒计时器齐声读秒，迎接新年到来的既视感。
顷刻间，报价一路上扬，轻松越过五亿寒元的门槛，区间也改换成了两千万一跳。
其中，有的声音不知不觉中销声匿迹，但也不断有新的声音加入进来，维持住竞价大军的昂扬气势。
郑秀妍小脸上挂着厚厚的寒霜，精心修饰过八字眉拧成两道不规则的波浪线，不时轻轻抖动着。
冷飕飕瞥一眼不远处的女变态，待发现对方依旧跟得上节奏，心气即刻愈发的不顺了。
尽管看了整场拍卖会，能明白程诗源是准备挑合适的时机进场。可实在无法忍受一众女色狼旁若无人的争抢男亲衣物，自己却无所作为。
盘绕纠结成一团的两只小手蓦然分开，便准备再度给程诗源发消息，催促对方不要等下去了，直接开始竞价。
然而手指堪堪碰到小包上的卡扣，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轰然炸响。
“七亿！”
林允儿抄起桌上当了整场摆设的号牌，直接将报价拉升了五千万。
“呀，你！”
攒集的八字眉舒展开，郑秀妍难以置信的望着林允儿，小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枚鸵鸟蛋。
“欧尼不用感激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林允儿飞快扭过义愤填膺的小脸，听闻远处有人加码，赶忙二次举牌对飚。
“八亿！”
报出的价码不仅让竞争者咋舌，其他少女时代成员同样被骇住了。
长期朝夕相处，相互知根知底。
林嘚瑟这是准备砸锅卖铁捐家产，往后的日子不过了？
“呀，你哪来那么多钱！”
郑秀妍一把给林允儿扥了个趔趄，凶巴巴的扭过头，用审视的目光逼视其他成员。
“你们谁背着我借允儿钱了？帕尼，一定是你对不对！”
“moya，不是我！”
tiffany一脸委屈的摆动小脑袋，心说就林允儿那个小婊砸，天天换着花样的整我，还想让我借她那么多钱出去浪...
好吧，今天属于特殊情况。
为了保护偶像的衣物不被玷污，只要林允儿事先稍微鼓动一下，她绝对脑袋一热跟着梭了！所以也难怪第一个被怀疑。
另外几人同样跟着连连摇头否认，她们的大部分收入都由家人管着，随身最多留个千八百万以备不时之需，凑一块儿都不够林嘚瑟来一发的。
更何况在她们说话的时候...
“八亿三千...”
“九亿！”
林嘚瑟又来了第三发！
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少女们眼神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暗戳戳的猜测对方的大宗金钱来源，却没人觉得她是炸胡。
当然，炸胡也没关系。
反正拍卖会是李湛办的，即便林允儿到时拿不出真金白银，却也无需担心被拉去拿人抵债。
“九亿寒元第一次！”
眼看竞价的浪潮回落，拍卖师开始托着长音唱价。
林允儿终于容出了解释的闲暇，纤细的蚂蚁腰挺得笔直，高高挺起的胸膛虽不宽广却足够坦荡。
“欧尼们不用担心，我有钱！足足五十亿，够陪她们玩的了！”
一听五十亿这个数字，八位少女心头豁然开朗，案子破了。
这小婊砸的金主...不对！
这小婊砸不但没金主，反倒她自己是债主。而现在收的，正是李智昊扬言百倍利息，李湛承诺代还的那五十亿。
李湛：欠的钱我认，但拜托后面金额后面能不能加上寒元二字，别搞得好像我欠了林允儿五十亿什么奇怪的东西。
“九亿三千...”
“十亿！”
林允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把拍卖玩的像智力抢答似的，生怕被落下。
再次杀退一众竞争者之余，清丽的小脸上春光灿烂，显然已经嗨起来了。
“呀，别喊了。”
郑秀妍赶紧抓住林允儿把号牌抢走，同时警惕的盯住对方。谨防继续胡闹下去，打乱她的预定计划。
“我早让诗源欧尼准备好了，欧巴的衣服不会落进那群变态手里。”
“哦...是这样...”
林允儿神情滞了滞，灵动的鹿眼稍稍黯淡几分，滴溜溜转了两圈，转瞬再度迸发出绚烂的火彩。
“没关系，这些人哪值得欧尼亲自出手，交给我就行了。万一我搞不定，再换欧尼上也不迟。”
说着，不去抢回自己的号牌，反而鸡贼的拿起对方的。
“十一亿！”
这种全世界限量的孤品睡衣，人家也很有兴趣珍藏的！
“呀，你还来。不听话是不是，再胡闹我真生气了。”
冷艳的小脸上表情全无，郑秀妍亮出自己标志性的急正色。话语虽然没什么力度，但压制皮皮允足够了。
转念又考虑到对方毕竟“一番好意”，于是颜色放缓，语调也放慢。
“欧巴说了，过几天串开时间就约你阿爸和欧尼聊聊那笔钱的通途。所以，现在一寒元都不能动。”
“qinjia？欧尼不是骗我吧？”
“没错，骗你的。那些钱压根没打算还你，我准备留着慢慢花。昨天刚相中一个包包，明天就买了去。满意了吧？”
“嘿嘿...看欧尼说的，我的就是欧尼的，小钱钱而已，欧尼尽管拿去花。而同样的，欧尼的也是我的...”
“你打住！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还是分清楚点比较好。”
短暂混乱过后，拍卖终于重回正轨。
“哥，嫂子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我过去看看？”
李智昊伸长了脖子，鬼头鬼脑的眺望少女时代所在席位，生怕“两个小嫂子”意见产生分歧，当场开撕。
“能出什么事，允儿的性格你还不清楚，无论哪儿有热闹，肯定落不下她。”
李湛靠着椅背失笑，语气不疾不徐。脑子始终把林允儿划分于小屁孩范畴，显然不会把她引发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老实坐着，你现在过去才会出乱子。”
与此同时，有心向李湛示好的财阀们长舒一口气。
若非林允儿和郑秀妍挨着坐，大家怕竞价是郑秀妍的意思，就凭她那十亿八亿，吓唬吓唬小猫小狗还凑合，哪能制霸全场。
而现在看到林允儿忽然没了动静，大家也便放宽了心，终于可以放心大胆出价了。
“二十亿！”
“三十亿！”
“四十亿！”
真正的资本家入场，报价陡然变成了十亿起跳，仿佛是嘲笑起初的买家不过是玩小孩子过家家。
林允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五十亿秒天秒地的念头，是太过想当然了，而郑秀妍也有着与对方类似的想法。
之前吩咐程诗源大其他人一亿韩元出价，还以为自己很有魄力。此刻回头看，还是小家子气了。
生怕对方不知变通，堕了男亲的颜面，于是匆匆忙忙去找手机。
然而当她手指堪堪碰到小包上的卡扣，不禁再度因一个熟悉的声音顿住。
“一百亿！”
郑秀妍稍稍一怔，旋即唇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唯美的弧度。
诗源欧尼脆骨，开大替我秒了那群小婊砸！看谁敢跟我抢，hing！
“一百一...”
“两百亿。”
全场来宾瞬间哗然，循着声源转头看向身程诗源所在位置。
一身黑色商务装，简洁爽利的短发，姣好的面容透着淡淡英气。最主要的是，生面孔！
对于完全陌生却出手豪横的程诗源，一众财阀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连忙派人去打听她的来路。
李湛微微皱了皱眉毛，虽然明白这肯定是受女亲属意，却闹不清中间发生过什么。
为防止事态向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他首先看向了车尚勋，但想到对方马上还要替自己出价，又把目光转向表弟。
“智昊，快点，坐到诗源身边去。”
李智昊呆了下，旋即自作聪明以为领会了表哥的用意。
“哥是怕诗源继续拼下去不敢出价了对吧，呵...瞧我的！”
李湛愁得脑仁生疼，当即爆了粗口。
“猪脑子！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坐过去以后什么都别说，也什么都别做，就当自己是个摆设...”
正在他说话的当口，又有人出价了。
“两百一十亿！”
“三百亿。”
看到程诗源态度强硬且淡定的还击，李湛是真有点着急了。
“还不赶紧给我滚过去！快！”
“内！”
李智昊不敢多耽搁，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程诗源所在的席位。
而随着他的出现，财阀们立刻偃旗息鼓，球衣竞价大战也终于得以画上句点。
事后得知程诗源是郑秀妍贴身的大执事，一众财阀肠子都快悔青了。
关系没能拉进不说，反倒害正主多花了两百亿寒元的冤枉钱，这到底算什么事啊！
李湛看着三百亿寒元的最终成交价，则是好一阵哭笑不得。
反正是用于慈善事业，究竟花多少钱，他真心不在乎。
可一套球衣拍出了相当于莎拉钻石市值两倍的天价，也未免太搞事情了！
况且真正具备实力的买家，大多能猜到压轴拍品是他的囊中物，肯定不会出手相争，从而导致莎拉钻石无人问津。
好好的一场拍卖会，结果被闹成了虎头蛇尾。
李湛自嘲式的摇头笑了笑，抬眼看向正安静等待自己指示的车尚勋。
“速度点，直接报六百。”
远在会场靠后席位，程诗源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坐下后一言不发，恍如木头人一般的表少爷，默默把眼泪溜进心里。
为什么少夫人nim总发布这么坑人的指令！
首件拍品翻百倍，歌神球衣拍出天价，莎拉钻石以四倍市值成交。
无论媒体明天会爆出多少夺人眼眶的消息，今夜尚未过去。
第四百七十八章 香不香
拍卖会结束后，一行人从后门离开酒店。
临行话别的时刻，李湛细心的发现刘在石和金钟国不停交换眼神，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心生恍然。
把衣衫单薄又碍事的少女们撵上车，自己则不丁不八站在原地。
“你们俩一路上吞吞吐吐的，不会是想向我告白吧。”
而当看到二人苦笑着相互推让，才明白原来还不止一件事。
于是该开解的开解，该答复的答复。
将二人高高兴兴打发走，反身钻进车里。没等在座椅上坐稳，只听。
“嗷呜！”
“呔！何方妖孽！”
“滚，你才是妖孽，打劫！”
“劫财还是劫色？”
“劫财！”
“呀，郑秀妍，非要说的这么真实？财色兼收难道不香吗？”
“少废话，老实交代，东西藏哪儿了？”
西卡喵跪趴在宽敞的后座上，搜完男亲右侧衣兜一无所获，又爬过对方大腿来到左侧继续翻找。
急切又蠢萌的样子，哪像打家劫舍的女匪，分明是头四处乱爬找奶吃的小兽。
李湛发出一阵会心轻笑，忍不住逗弄起自家的小奶猫。
“要东西没有，要命一条，不然你还是劫色吧。”
话音刚落，下颚便被一条纤细的小臂搪住，身子也被顺势压制在靠背上。
“打劫呢，严肃点，赶紧把莎拉给我！”
郑秀妍一只手制住男亲，气势汹汹的嚷道。
同时另一只手伸也没闲着，顺西装衣领伸进去，上下左右一通乱搜。
如果光看动作，不听对白，别说还真挺像劫色！
返程途中，郑秀妍头枕着男亲大腿，仰面躺在后座上，褪掉高跟鞋的小脚丫蹬住车门。
纤纤玉手举过头顶，指尖捏着足有鸽子蛋大小，通体金黄色的莎拉钻石，眯起一只眼睛借棚灯落下的光线细细端详着。
心神为其折射出炫目瑰丽的光晕所迷，小奶音陶醉到都开始打飘了。
“欧巴快看，哦...伊布哒...为什么这么伊布哒...为什么...omo...”
神志不清的呢喃了一阵，突然一惊一乍的爬起身子，把钻石放到手背上比量。
待发现钻石比自己两根手指还宽，瞬间耷拉下八字眉，委屈巴巴的瘪着小嘴自言自语。
“个头太大了，做成戒指不好看...”
李湛被逗得不行，随口又开始撩闲。
“没关系，切成小块就好了。”
“呀，你疯了？”
恍如被踩了尾巴的喵，郑秀妍猛然抬起头，美轮美奂的脸蛋因咬牙切齿变得异常狰狞可怖。
“它长这么大多不容易，怎么能为了做戒指切成小块！我不同意！”
“长这么大多不容易？这是小猫小狗吗？”
吐槽了一句女亲奇葩的语言表达能力，李湛随即装模作样的板起脸，抬手点向对方铮明瓦亮的大脑门。
“我看你才是疯了，还你不同意？你给我说说凭什么不同意，我说这是给你买的了？”
郑秀妍双手握住钻石紧紧护在胸前，挺直脖子刁蛮的呛声。
“我不管，你的就是我的。既然你买下来了，它现在就归我所有。想切我的钻石，没门！”
说完蛮腰一扭，把后脑勺甩给男亲。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再度捧着莎拉钻石目不转睛的欣赏起来，并自说自话的做着决定。
“明天就让诗源欧尼帮我找个靠谱的珠宝设计师，把它做成项链吊坠。”
说完生怕李湛不同意似的，故意把话题引向别处。
“刚才在酒店外面，欧巴跟钟国欧巴和在石欧巴都聊什么了？”
“呵...”
李湛哑然失笑，看破蠢萌女亲的小心思，却不去说破，而是顺着话头聊起来。
“钟国还是因为turbo的歌曲版权，总感觉占了智昊便宜，心里不踏实。所以我就给他出主意，如果某天turbo重组，发行纪念版复刻专辑的时候，利润分一份儿给智昊，这样一来不就皆大欢喜了。”
“哦...这倒是个好主意…”
郑秀妍轻叩小脑袋赞许道，被话题吸引了注意力，眼睛终于肯从钻石上挪开。
“在石欧巴呢？”
“在石哥...呵呵呵...”
李湛这不是在故意想卖关子，而是真的感觉刘在石很好笑。
特别当和金钟国放到一起相互辉映，总给他一种二人并排坐着大快朵颐，边吃还边喊真香的浓浓既视感。
伸长胳膊把小人儿抱到腿上，下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
“秀妍啊，喜欢田园生活吗？”
听到生活中不常出现的词汇，土生土长的城市妞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的，便是十步一景的婆家。
“喜欢啊！我们什么再回欧巴家住些日子，最好赶在果子熟了的时候，上次我都没玩够。”
李湛见傻西西会错了意，只好把话摊开来讲。
“我说的不是洛杉矶，是寒国的田园生活。好吧，其实就是寒国农村。在石哥拜托我找时间出演一次《家族诞生》，所以现在问你，想不想陪我一起去。”
曾几何时，《家族诞生》刚开播。
刘在石在饭桌上言之凿凿的表态，节目风格与世界天王形象存在巨大冲突，所以不会考虑邀请他出演。
然而时至今日，这老哥又抡圆了巴掌猛抽自己配置简陋的脸。
果然真香！
其实刘在石也不想唾面自干，可形势比人强，他和整个节目组是真被unfc折腾怕了。
众所周知，歌神一贯奉行神秘主义，甚少在娱乐圈走动，所以至交好友寥寥无几。
可偏偏《家族诞生》的mc团队中足有三位被李湛官方认证过的好友，刘在石、金钟国和李孝利。
于是李湛亲临《人气歌谣》给金钟国应援，并登台颁发一位奖杯后。
不禁有人脑洞大开，然后跑到粉丝站出了个馊主意。
能不能让三人邀请歌神出演一次《家族诞生》？
望歌神显圣如望甘霖，unfc们登时云集响应。
兄弟，你这主意出的太有建设性了！寒国分部管理员呢？还不快给这兄弟提干！
于是乎，有规模、有组织、有纪律、更有长期斗争经验的unfc，边痛心疾呼“求三位mc大发慈悲，帮忙寻找失散多年的歌神”，边气焰嚣张的霸占了所有关于《家族诞生》的帖子。
迟迟没得到回应后，又无所事事的跑到评分网站，帮节目刷起了评价分。
你一星，我一星，一闪一闪亮晶晶，满篇都是一颗星。
奇怪…为什么我们出动这么多人，评分始终是2.1？网站出故障了吧？
评分网管理员：魂淡！出个鬼的故障！10分满分，只要出现过一次两星以上，2.1就是最低分了，你们难道还想刷到负分去不成！
“出演《家族诞生》么？”
郑秀妍萌萌的眨了眨眼睛，歪过小脑袋思考。
不知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突然打了个寒颤，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不去！打死我也不去乡下！”
话音刚落突然感觉手上一轻，低头发现自己的项链吊坠被抢走，立刻炸了毛。
伸手抢夺的同时，嘴里不停哼哼唧唧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还我，把莎拉还给我，那是我的…欧巴怎么能这样，哪有强迫人非去不可的，人家不要去乡下嘛…乡下到处都是虫子，泰妍之前去过一次，结果被咬惨了…”
“哎一股，wuli pabo呀…”
李湛不知道金泰妍到底被虫子咬的多惨，他只知道自己笑惨了。
“现在都什么节气了，等出演的时候估计人都能冻死，更别说虫子了。”
啼笑皆非的说着，依旧用身体挡住女亲，修长的手臂背在身后，不知在鼓捣什么花样。
视线和路线同时被挡住，傻西西挥舞着两只小短手，小猪崽似的埋头在男亲怀里乱哄乱顶。
“没虫子，还有老鼠呢。万一碰上出来觅食的老鼠，把我咬了怎么办？”
“忘记自己是西卡喵了，哪有老鼠敢咬猫的，再说不是还有我么。”
“那狗呢！”
“不说了么，我会保护你的。”
“那…”
“最好能碰见头老虎，我把它皮拔了给你做件大衣。”
“呃…”
郑秀妍当即词穷，并且第一次发觉男亲太强大也是种负担。
绞尽脑汁想了一阵，娇小的身躯猛然迸发出浩荡之气。
“那晚上怎么办？我难道要和别的男子在同一个屋檐下就寝？哪怕是装装样子，可放送出来的画面有什么区别。”
“呃…”
这下轮又到李湛卡壳了，因为这可不是女亲矫情，而是切实存在的问题。
嚼舌根的人可不管你是不是拍节目，到时只会说，李家大少爷在娱乐圈玩疯了，连礼义廉耻都不顾，带着媳妇跑去和一帮男女老少睡大通铺。
“嗯！我认为你的担心很有道理，确实去不得！”
想及此，李湛立刻改了口径。不过这不是他见风使舵，若非刘在石难得开一次口，他也不想死冷寒天的去大野地遛弯。
所以听到女亲坚决拒绝，并找借口百般推诿，便放弃了同去的打算。
而之前一度拖拖拉拉，除了享受暖玉温香投怀送抱和逗喵的恶趣味，其实是为了…
“qinjia？欧巴可不许反悔！”
郑秀妍警惕的盯着突然变得好说话的男亲，谨防有诈，随即摊开白嫩的小手。
“既然不用去了，那把钻石还我！”
“嗯…等一下…”
李湛答应的同时，指尖猛的一用力，旋即笑眯眯的把手中物件轻轻放进女亲掌心。
“这是…”
郑秀妍皱起八字眉，翻来覆去打量着变装后的莎拉钻石。
“手链？还是脚链？”
第四百七十九章 吸不到氧气啦
对于李湛提前准备好了莎拉钻石的镶嵌搭配，让她可以即刻佩戴，郑秀妍感到万分欢喜，可又同样困惑不已的是…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钻石还是那颗钻石，不过被包裹上了一层铂金镶满白色碎钻的镂空外壳。
白金两色光芒交相辉映，珠宝整体上变得更加晶莹璀璨，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了。
然而拴住外壳两端金属环的，竟是条一指宽、两指长、黑漆漆又弹力超级棒的…皮筋？
好好一枚稀世奇珍，搭配上一条随处可见的皮筋。
完全low到爆炸，浓浓的廉价塑料质感有木有！
“这是手链，还是脚链？”
“pabo啊，看着！”
李湛拿回珠宝，扳动傻西西的肩膀让她背对自己坐着。
先把披散开的长发在她头顶收拢成一束马尾，然后将马尾拧成一和团，套上皮筋，绕几圈固定住，最后调整好珠宝的位置。
“当当当，完成了！”
“嗯…完成了…”
郑秀妍浑身轻微颤抖着，似乎实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伸手摸摸头顶的丸子发型，又摸摸那枚硕大的莎拉钻石。
深呼吸，再深呼吸…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转身就是一记右勾拳。
然后接左勾拳，右直拳，左直拳，奥义·郑氏组合拳！
一边疯狂殴打，一边骂骂咧咧。
“呀！你个疯子！精神病！一百三十克拉的金钻做成头绳，这是人类能干出来的事？”
“不会是你刚才偷偷把真钻石调包了，现在拿颗假的骗我吧？你还我莎拉钻石！”
只可惜她人小力微，李湛又是天下一等一的皮糙肉厚。
享受女亲的喵喵拳按摩之余，嘴里蹦出句更欠揍的话。
“其实做成头绳，是为了提前给你赔不是。”
“mo？”
汽油浇烈火，郑秀妍立刻加重力道，哪怕额头见汗，依旧不肯停手。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啊你李湛，居然还真敢拿假货糊弄我！老实交代，准备把钻石送给哪个小妖精！”
“moya！我真是…哈哈哈…”
李湛乐不可支，像抱大娃娃似的把傻西西抱进怀里用力摩擦，显然喜欢到了极点。
“秀妍啊，我发现了…哈哈哈…你真是长在了我的笑点上…来，让欧巴瞧瞧，收了我钻石的那个小妖精长得美不美，哈哈哈…”
随即照着眼前的俏丽容颜便是一通全方位无死角，密集雨点式的bobobobobo…
“讨厌，弄得满脸都是口水，脏死了…哈哈…不要…痒…”
郑秀妍大笑着推开男亲的头，宛如小可怜儿似的轻噘嘴唇，挑眼斜望着对方。
“说吧，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还要买大钻石赔不是。”
刚才只是因为不满败家老爷们暴殄天物，作一作闹一闹，发泄小情绪而已。
她又不是真傻，如果真怀疑真钻石被调了包，哪还会用模棱两可的“小妖精”，早就“骚…bi…，贱…bi…”的问候了。
开玩笑，真当她练习生霸主郑西卡前辈是白混的？
（好奇怪，明明用bi做了消音处理，为什么没效果？）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平时不舍得给你买礼物，只在犯错误的时候才想起讨好似的。”
李湛闻言大叫冤枉，态度严正的将自己与现用现交的渣男划清界限。
随即爱不释手的轻抚女亲头顶的小揪揪，目光中若有淡淡不舍。
“事情我还没做呢，现在是提前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更不开心。”
“莫拉古？”
郑秀妍顿时惊呆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明知山有喵，偏向喵山行？
“呀，明知道做了我会不开心，欧巴难道就不能不做，有人拿枪逼你怎么的？到底什么事让欧巴这么欲罢不能？”
“不是欲罢不能，应该说是势在必行。”
见女亲的脸色又阴沉了三分，李湛赶紧停止耍嘴皮子。
“记得去年出道之前，我说队里缺个短发担当，于是让帕尼减了短发。时间过去一年，帕尼的头发长回来了，所以…”
虽然李湛没把话说完，但郑秀妍已经听懂大概意思了。
心里当即一阵好气又好笑，原来男亲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是怕她舍不得一头长发。
“所以这次迷你一辑，轮到我做短发担当了。”
冬天不保暖，夏天捂痱子。特费洗发水，吹干又巨慢。没做好护理发梢开叉，更甭提多闹心了。
按说，留一头长发真是既不经济，又不方便，反倒会凭添许多苦恼和麻烦。
可即便如此，为什么广大女性仍乐此不疲？
答案只有一个，臭美呗！
作为臭美界的佼佼者，郑秀妍无疑对自己的一头秀发宝贝得很。
而且平时单辫、双辫、歪辫、丸子头、花苞头，花样换的比任何成员都勤快。
可真到了团队有需要的时候，即便心里难免有些小疙瘩，她却并不认为长发是无法割舍的。
加上男亲无微不至的体贴，连那些还没冒头小疙瘩都考虑到了。
感觉幸福满溢，被宠得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她，恨不得立刻小手一挥，家都不回了，直接化妆室走起。
然而当看到男亲一脸讨好的谄笑着，体内与生俱来的傲娇因子又禁不住开始蠢蠢欲动。
于是甩头撇嘴，顺势丢出个如嗔似怨的白眼。
“都要剪短发了，我还用得上头绳吗？”
李湛一看这小表情，秒懂。赶忙把小人儿重新拢到怀里，并嬉皮笑脸的哄着。
“用得上，当然用得上。说是短发，但其实就剪到肩膀的位置。我又不搞基，哪能给你剪成个假小子似的。”
“滚！整天没个正经的。”
郑秀妍没好气的怒斥，不轻不重的拍了下男亲的胸膛。见不得对方雨过天晴就赛脸，遂故意找茬刁难道。
“可头绳只有一个，万一我哪天想梳双马尾了怎办？再说，我也不能每天戴同一个头绳，连个备用替换的都没有吧。”
说没头绳用，绝对是扯淡。她那近百平的大衣帽间里，各类配饰应有尽有，头绳简直多到长九个脑袋都戴不过来。
所以现在说的头绳，其实是正拴在头顶的小揪揪上，镶嵌了钻石装饰的那种。
问题提的很刁钻，也很尖锐，但李湛是何许人也。
那是长了副天马行空的脑子，思维极端异于正常人的跪舔狗，宠妻狂魔！
“哎一股，放心吧。都在你梳妆台上摆好了，等回去就能看到了。红、橙、黄、蓝、紫、粉，虽然克数没有莎拉重，但质地款式…”
李湛说着，忽然发现女亲捂着前胸，大口大口的猛喘起粗气，于是当即紧张起来。
“秀妍，你怎么了？哪里感觉不舒服，千万别吓我。”
“我感觉有点缺氧…”
“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缺氧了？那我让司机马上调头，我们去医院。”
“不用去医院…欧巴把头低下，离我近一点…”
“嗯，是这样么…唔…”
“张嘴！人家吸不到氧气啦！”
“哦…唔…”
搭载着满车柔情蜜意，加长车一路驶入祥智10期地下车库。
待车身刚一停稳，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程诗源第一时间下车来到后车门外。
然而手搭上后车门的拉手，她却忽然犹豫了。
虽然豪车的品质保证了良好的隔音性能，但毕竟距离太近。
隔着驾驶室与后车厢中间的挡板，她还是隐约听到了几声郑秀妍的叫嚷。
哪怕具体内容听不真切，可万一是那什么呢！
要知道，今晚的拍卖会被搞的虎头蛇尾，她可是功不可没。
而从表少爷面如沉水的坐到自己身边却始终一言不发，不难猜出大少爷对自己绝对是有意见的。
现在如果再冲撞了那什么，岂不是雪上加霜。
正当程诗源对自己的前途忧心忡忡，车门锁突然发出“咔”的一声轻响将她唤回了神。
于是连忙拉开车门，边顺势后退让开空间，边不住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李湛跨出车门站直身子，先把郑秀妍扶下车，才将目光投向低头认真观察地面的程始源，忽而洒然一笑。
“诗源啊，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话音未落，程诗源一脸惊恐的抬起头，不知是动作太猛，还是冲击太大，身子连带的有些踉跄。
至于李湛…肚子立刻挨了两拳！
“欧巴不皮一下能死啊！”
两发直拳过后，郑秀妍抛下自家傻老爷们，快步来到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程诗源身边，牵起对方的手握了握。
“诗源欧尼，别害怕，欧巴刚才开玩笑的。”
程诗源眼神怔怔的移动，刚找到郑秀妍的位置，李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谁说是开玩笑，我很认真的好不好？”
“呀！你闭嘴！”
郑秀妍飞快回过头，勒令男亲禁声后，又飞快转回来。
“欧巴的意思是让你在公司挂个职衔，免得以后再出像现今天拍卖会上，别人不认识你的情况。所以明天不用来上班，是让你去办理入职手续。职务寒国分部副代表，仅次于车尚勋xi。”
中途不停歇的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郑秀妍这次真感觉有点缺氧了。
而程诗源则感觉自己终于能喘上来气了，天知道，她刚才被吓得差点心脏骤停了。
匆忙整理好情绪和表情，向李湛行礼的同时，仍不忘本职工作。
“康桑思密达，会长nim。明天办完入职手续后，我马上回来，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你回来干嘛？”
“呃…”
“呵呵，别多心。明天孩子们来家温居，你回来也没什么事，就当放一天假吧。”
第四百八十章 温居礼物
翌日的上午，正当慈善拍卖会的消息在网络上持续发酵，gs25清潭旗舰店迎来了五位美少女顾客。
其中一位看起来年纪稍幼的女孩，打从进了超市大门，便始终紧绷着一张厌世脸。
慢吞吞的吊在四人身后，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嘴里更暴风式的涌出与其清纯可人相貌截然相反的埋怨。
“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才肯听，我们今天是要去我欧尼家，我欧尼家就等于是我家，所以根本不用买礼物。”
“再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个败家姐夫超级有钱，昨天还在拍卖会上花了快一亿美元。家里什么东西都不缺，你们光带一张嘴去就行了，干嘛非要花冤枉钱。”
然而，任凭郑秀晶说的口干舌燥，走在前面的四人却充耳不闻。甚至别说理会，看都懒得回头看她一眼。
姑且不论你欧尼家究竟算不算你家，也不分析你的世界天王姐夫到底多有钱。
公司高层的职衔，终归是切实存在的吧。
你是小姨子，可以不在乎人情世故。
但我们不是，我们最多只能算是试用阶段的基层员工，怎么可能不在乎。
仿佛将发脾气的熊孩子彻底遗忘一般，四人两两推着一辆购物车，开始在超市里漫无目的乱逛。
当来到水果货柜附近，崔雪莉忽然眼前一亮，立刻撒开车把奔了过去。
拿起一小盒塑封包装的水蜜桃，回身征询三位欧尼的意见。
“我们买水果怎么样？”
朴善英推着购物车追近，探头瞅瞅价签上的数字，立刻吓的咽了咽唾沫。
三个桃子卖一万五千寒元，平均每个相当于她一天的伙食费了。
但想及造访的不是平凡人家，只好强忍着心痛点点头。
十五岁的崔雪莉性情天真烂漫，不仅没什么心眼，更没什么眼力价。
只顾着高兴自己的建议被采纳，浑然没察觉对方已经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前手把桃子撂下，后手不住闲的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进口芒果礼盒。
“这个盒子好看，最适合送礼了。”
此话一出，全程被当成隐形人的郑秀晶即刻不乐意了。
紧走几步闯入四人视野范围内，劈手抢走崔雪莉手中的盒子，看了眼芒果的品相。
“呀，这么好的芒果，你都没请我吃过，现在居然要拿来送给我姐夫？”
四人闻言，登时满头黑线，这是你有钱人的小姨子该说的台词？
为了吃，脸都可以不要了是吧。
不过郑秀晶此刻的注意力可不在四人身上，深深看了眼馨香扑鼻、通体澄黄的大芒果，依依不舍的将其放回远处。
打定主意改天讹李智昊出钱吃个过瘾，随即再度开始打击四人送礼的积极性。
而遵循老郑家一脉相传的面冷心热，说出的话自然不那么中听。
“三个桃子一万五千元，一盒芒果八万元。怎么，你们很有钱吗？”
话音刚落，只见家境比较富裕的刘逸云缓缓举起了手。
“我还有一些钱，如果是买水果的话，应该够用了。”
“你...”
郑秀晶一口气没倒匀，差点给憋岔了气。
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刘逸云，心说这个新来的美国亲故到底怎么肥四。前辈讲话不立正老实听着也就罢了，居然还直接拆台。
事实上，在场不卖“郑秀晶前辈”面子的，不止一个美国亲故，还有位山东大妮。
“我年龄最大，钱还是我来出吧。而且你们四个又不赚钱，不像我前段时间回国活动，多多少少赚了一些。”
victoria拍拍被盯的不知所措的刘逸云，示意对方不要在意。
随即笑着来到郑秀晶面前，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欧尼明白，秀晶是不想让我们花钱。可今天的情况特殊，制作人nim把我们加入出道名单，还请我们去家里温居，我们也总该有所表示对不对。”
对于比亲欧尼都大两岁，性格温和会照顾人，又精通华国料理的victoria，郑秀晶是格外尊重的。
看了眼对方近在咫尺的笑脸，最终埋下头闷闷不乐的吭声。
“那好吧，但我也有个条件，送什么东西必须我说了算。”
旋即仿佛生怕对方不同意似的，加快语速极力解释着。
“欧尼和姐夫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当然是我这个做妹妹和小姨子的最了解。”
“呵呵...那好，买什么我们都听你的。”
victoria也不拆穿，反而哄小孩一般哄着小家伙，并拍拍她肩膀以示认可。
短暂的争执归于平寂，五人推着购物车重新上路。
手握采买决策大权，郑秀晶不再拖拖拉拉，昂首阔步的走在最前面。
朴善荣和崔雪莉趁她留意不到身后，不停的给victoria竖大拇指点赞。
她俩虽然一个比郑秀晶年长，一个是同龄亲故，但历经过郑西卡前辈残暴统治下的黑暗时代，是决计不敢和对方硬着来的。
好在天见垂怜，现在总算有人能治住这个混世魔王了。
victoria微笑着摆了摆手，随即换上汉语，照顾起与大家都比较陌生的刘逸云。
然而和谐轻松的气氛，也只维持到绕超市一整圈以后。
见小家伙一路干逛不买，victoria只好主动提议道。
“既然是为了庆祝乔迁新居，我们不如买两瓶香槟？”
“还是不要了，我姐夫其实收藏了很多名酒的。不过听说每次喝完酒都会出事，所以我欧尼早严禁姐夫酗酒了。”
victoria听完点头表示了然，兀自消化“喝酒必出事”隐含的庞大信息量去了。
待路过保健食品货柜，朴善英替补出场。
“你们觉得红参怎么样？”
“那就更没必要了，我欧尼之前有段时间喝中药调理身体，据说里面加了很有年份的野山参。”
一个是人工批量培育的产物，另一个是大自然孕育的精华。朴善英深感自己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速速掩面败退。
见两位欧尼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崔雪莉只好亲自出马。
“要不我们还是买水果好了，刚才看的桃子和芒果不是都挺好的，再选一样比较贵的，最后拎个西瓜。”
其实，她也是枚吃货来着。
“mo？”
郑秀晶机械式的扭过头，虎视眈眈望着脑子比肤色还白的同龄亲故。
“我欧尼、姐夫对一切瓜类过敏，然后你拎个西瓜上门？”
刘逸云侧目瞅瞅被瞬间三杀的小伙伴们，没敢前赴后继跟着堵枪眼，而是操着半生不熟的韩语向两个坐地户咨询。
“依照寒国的习俗，一般温居都会送什么礼物？”
话音入耳，郑秀晶恍如被点了穴一样，抬起的胳膊腿定格在半空中。
不等朴崔二人科普，当即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跳。
忽然感觉之前因陌生不想靠近的刘逸云，现在怎么看怎么顺眼。
“我想到送什么了！日用品区，出发！”
朴善英：“你不是吧！”
崔雪莉：“你当真的？”
victoria和刘逸云莫名其妙的挠挠后脑勺，可当一路尾随着小家伙来到日用品区，她俩的惊呼声比之前两人还要大。
“你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祥智10期一层客厅里，西卡喵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头枕着男亲大腿。不时张嘴接住对方投喂过来的开心果，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啊...咯吱，咯吱...奇怪，明明通知孩子们早点过来。眼看快十点了，怎么一个人影没见到。”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肯定是什么时候睡够了什么时候出门。”
李湛漫不经心的回应着，抛起一枚开心果张嘴接住，随即不无埋怨的开口道。
“要我说，你就多余通知那一句。结果人家没当回事，反把自己折腾够呛。不然咱俩现在睡得正香呢。”
“人家哪知道会是这样...”
郑秀妍憋着小嘴装出副可怜相，明媚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对着男亲卖萌。
“好了不怪你，不怪你。啊...”
李湛赶紧柔声哄着，脸上笑的比吃了开心果还要开心。
“等着吧，我猜最晚午饭之前...”
“叮咚！”
“怎么样，到了吧！说午饭之前，肯定就午饭之前，准不准？”
“哈哈...不要脸！我还说晚饭之前呢！”
郑秀妍笑着爬起身，朝男亲吐了吐舌头。
蹬上拖鞋，颠儿颠儿的蹦跶着往玄关跑去。双手缩在长长的袖子里，一路甩啊甩啊的，仿佛要唱戏似的。
心情实在太美丽，导致速度太快没刹住车，娇小的身子像打出溜滑似的，直接从门禁显示器前“咻”的滑了过去。
李湛跟在后面目睹了全过程，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hing！”
郑秀妍用力矜了下鼻梁，将一根手指探出袖口，轻触按键接通语音，看着屏幕中的厌世脸明知故问。
“是谁啊？”
“欧尼别废话了，赶紧开门，我手里拎一大堆东西，都快沉死了！”
“omo！”
事先没想到妹妹会带东西过来，郑秀妍顿时不禁有些吃惊，忙不迭按下门锁开关。
李湛听到小姨子提了重物，不等女亲提醒，便自觉的走向门口。
然而当看到五个女孩手里的东西，却发自内心的不想去接。
一手两捆，一人两手，五个人一共带了二十捆卷纸过来你敢信？
而且不用想他就知道，这肯定是熊孩子的鬼主意。
“姐夫在那愣着干嘛呢，没看见我都拿不动了，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
看到缺德姐夫瞬间错愕的神情，熊孩子的脸色哪还有刚屏幕中的烦躁，简直乐得快开花了。
其他四人则悔得差点哭出来，连问好都是带着颤音的。
“安宁哈塞哟...”
“呃...安宁哈塞哟...”
李湛苦笑着点点头，同时接过小姨子的热情馈赠。
“来就来吧，还带东西干嘛？快进屋吧，你欧尼都等半天了。”
正准备招呼大家进门，忽听到院墙外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车声，紧接着的是...
“哎？大门怎么是开着的，欧巴知道我们来了？”
“开着就开着吧，少废话，赶紧过来帮忙卸货。”
“来了，来了，嚷嚷什么。按分配好的，每人拿四捆，谁也不许偷懒！”
“哈哈哈...我猜等欧巴看到这三十二捆卷纸，表情一定相当精彩！”
第四百八十一章 因为头发
李湛强忍着给52捆温居礼物浇上汽油付之一炬的冲动，命佣人将其堆到储物间。
回首看向满园春色争奇斗艳的客厅，心底冷笑一声。
好，真有你们的。
少女时代不换宿舍了是吧？
f（x）不住宿舍了是吧？
等以后赚够了钱，不置办大宅子了是吧？
到时都给我等着，看不给你送一卡车空心砖过去！
与此同时，郑秀妍也在好气又好笑的教训两只皮猴子。
送不送礼物无所谓，礼物价值几何同样无所谓，但不能赛脸啊！
撸起两条长长的袖子，左一下右一下，分别点着郑秀晶和林允儿的脑门。
“你，没事老惹你姐夫干嘛？到底还想不想搬过来住了？”
“还有你，秀晶才十五岁，你都多大了。也像她一样幼稚，让人无语死了。”
如果害怕挨郑秀妍的训，这俩货就不会撺掇各自队友带卷纸登门了。
郑秀晶甩头把脸撇向一旁，眼睛望天嘴巴噘得老高，不住闲的嘟嘟囔囔。
“谁让他回来都不想着给我带礼物，完全拿小姨子不当干部。”
而相比起宁折不弯的小冰山，林允儿倒像块没皮没脸的滚刀肉。
“西卡欧尼，今天的事真不能都怪我，这完全是大家投票产生的结果。我最多只是提了一句刚入住宿舍时欧巴送了卷纸，还没说洗衣粉呢。”
少女时代另外七只闻言，恨不得即刻把林允儿拖进角落里暴打一顿。
当初撺掇我们的时候，你可是把胸膛拍得咣咣响，说出了事一力承担。现在怎么突然变卦，成了有难同当了？
正当她们准备用鹿血洗刷冤屈，有人已经先一步出马伸张正义。
“照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高抬贵手咯？”
李湛信步返回客厅，先打手势安抚慌忙起身的f（x）四人坐下。旋即眯起眼睛，笑意盎然的打量着林允儿。
“我本来打算过些天约你阿爸和欧尼出来见个面，现在看来，还是去一趟你家好了。空手登门太过失礼，反正这么多卷纸也用不掉，我看不如...”
听到对方要带着证物找家长告状，林允儿登时慌了神，赶紧哭丧着小脸认错求饶。
“我错了，欧巴千万别，不然我绝对会被欧尼打死...”
“哎，怎么会。”
李湛满不在乎的甩甩手，顺势指向昂首挺胸，俨然一副誓死不向恶势力低头架势的郑秀晶。
“说淘气，秀晶一点不比你差，结果不还是活的好好的，也没见被她欧尼打死。”
说完不听少女时代一伙爆发出的哄堂大笑，不看f（x）四人呆若木鸡的震惊模样，更加不理熊孩子投射过来的死亡凝视。
径直找上歪着小脑袋抿嘴浅笑，还当男亲夸自己是位心慈手软的好欧尼的傻西西。
“秀妍，我去书房打个电话，你招待孩子们吧。对了，等下记得让人给我送杯咖啡上来。”
既然邀请别人来家玩，就要尽量让对方尽兴而归。
虽然少女时代早就过了看他脸色的时期，但f（x）毕竟相对陌生。
搞的四人坐立不安，呼吸都小心翼翼，那就失去温居聚会的意义了。
再说一帮小姑娘叽叽喳喳，一大老爷们杵在那也难免尴尬。
所以莫不如全权交给女主人应付，自己落得个耳根子清静。
目送李湛步入电梯后，八只轰子立刻将郑秀妍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提出自己的诉求，并不停相互diss着。
金泰妍：“西卡，按从下往上的参观顺序，我认为先去车库比较合适。嗯...最好带上车钥匙，顺道参观一下欧巴的豪车。”
sunny：“车库等走的时候让你看个够，依我看还是先去游戏室。对了，游戏里也有车啊。你想看什么，布加迪还是兰博基尼，我统统满足你。”
崔秀英：“你们两个短身一边去。西卡，你家厨房在哪儿，我早上有点没吃饱，赶紧给我找东西垫垫肚子。”
yuri：“整天除了吃就是吃，食物能维持你活着，但想活的健康还得靠运动，健身室走起！”
金孝渊：“天天在健身房训练，你看器械还没看够？今天是过来玩的，当然要嗨一点。西卡，你家影音室肯定有k歌设备吧。”
徐贤：“欧尼们别吵了，西卡欧尼都忙不过来了。唉...真是不让人省心。欧尼照顾其他人吧，不用管我。琴房在几楼，我自己坐电梯上去。”
脑袋被吵的嗡嗡作响，身子更宛如布娃娃一样被争来抢去，郑秀妍怒气条瞬间灌满，当即忍不住爆发了。
“呀！吵死了，都给我闭嘴！一人要去一个地方，以为我有分身术吗？”
越过五个平素便闹腾不休的同龄亲故，上前一步捧起徐贤略显婴儿肥的脸蛋，揉橡皮泥似的用力揉捏的。
“别人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
嘴唇被挤成小猪羔模样，徐贤却依然极力分辨着。
“我没有...”
不懂事的欧尼们才叫瞎胡闹，像我这种乖宝宝，应该叫沉迷于艺术不可自拔。
学了十几年钢琴，不弹奏一下纯手工打造的施坦威怎么行！
从小看到大，郑秀妍哪会不了解这孩子貌若纯真温婉，实则疯癫狂野的反差脾性。
“你个小腹黑，乖乖跟着大部队走，一会儿让你弹过瘾，阿拉索？”
旋即撒开眼睛霎时亮的像探照灯的徐忙内，诧异看向态度反常，一直努力保持乖巧的tiffany和林允儿。
一个是爱咋呼的大嗓门兼狂粉，另一个是皮的人头皮发麻的机伶鬼儿。
若说她俩没什么觊觎，打死她都不相信。
“难得你俩倒挺老实的，有要求赶紧说，晚了我可听不见了。”
“嘿嘿...西卡...”
tiffany眯着月牙形状的笑眼，上前搂住对方胳膊。
“我能不能...参观一下欧巴的衣帽间...”
郑秀妍不置可否的打量着tiffany，越端详越感觉对方有向私生饭转变的趋势。
“别做梦了，不行！”
“为什么？我什么东西都不碰，只是进去看一看，然后马上出来。”
“那也不行，因为你头发长。”
郑秀妍高傲的扬起小脸，说着完全不像话的理由。
实则暗地里想的却是，如果不是你头发长长了，本姑娘用得着接替短发担当...
哎？恰嘎玛！
少女时代九位成员，短发担当选别人好了，干嘛非选我呢？
此言一出，岂止tiffany，在场十来个女孩没一个get到郑秀妍的奇葩脑回路，全部一脸懵逼。
如果实在懒的编理由，说尊重个人**也可以啊，头发长是不是太不走心了？
不过冰山公主何尝会在意他人的眼光，暂且放下心头困惑，准备睡前再问个清楚以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万一你进去以后掉了根头发，万一那根头发沾到欧巴衣服上，万一被我看到误会欧巴在外面沾花惹草怎么办。”
万一的万一的万一，一兆分之一的概率虽然低到令人发指，但是谁敢说它不存在？
恍如没听出郑秀妍的真实意图，tiffany锲而不舍的努力着。
“那我带帽子...不，我头上带塑料袋总行了吧。”
“不行，出门好几个小时了，谁知道你衣服上沾没沾到头发。”
郑秀妍说着忽然捂着小嘴惊呼，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
“omo！对啊，你一直和孩子们一起行动，身上沾了其他人头发的概率比自己掉头发还大，那更不行了。”
不待tiffany想到还有防护服、潜水服、宇航服之类的东西，一把将其从眼前推开。
“什么时候等你剃光了全身毛发，斋戒沐浴三天再来找我。抬走，下一个。”
“嘿嘿...西卡欧尼...”
林允儿脸上掬满谄笑，表情与tiffany如出一辙，上前搂抱的动作也大同小异。
“其实我和秀英欧尼一样，都是想去厨房。”
“我就猜到会这样！”
郑秀妍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口吻，朝队内第二大吃货翻了个白眼。
泄气般叹出口气，正准备让佣人拿点干粮，给俩饿死鬼路上嚼吧嚼吧，只听对方紧接着又说道。
“我不是为了找吃的，刚才欧巴不是说让人送咖啡去书房么，这个任务交给我怎么样？我做咖啡的手艺，欧尼们见过的。”
“不行！”
“为什么？又是因为头发？”
“不是，欧巴去书房打电话肯定是有正事，被你吵到怎么办？”
郑秀妍睁着眼睛...其实也不算说瞎话，她能看出男亲是因为嫌吵才颠了，所以肯定不会放最吵的孩子去打搅。
看到林允儿脸上流露出失望的表情，于是想当然的安慰道。
“现在才想起害怕，早干什么去了。放心吧，欧巴不会跟你阿爸和欧尼告状的。”
林允儿微微怔了下，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言不由衷的赔笑着。
“呃...呵呵，是吗？既然欧尼都这么说，那...那我就放心了。”
目睹前辈们闹哄哄、乱糟糟的一面，朴善英习以为常，崔雪莉更是跑到出道前住同一宿舍的金泰妍和tiffany身边聊了起来。
唯独少女时代出道后才加入s.m的victoria和刘逸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郑秀晶见二人木讷站在一旁，走到中间拍拍她们后背，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嫌弃道。
“不知道我姐夫当初是以什么标准挑的，搞的少女时代从上到下都是轰子。唉...时间长了，你们就习惯了。”
来到位于顶楼的书房，李湛先坐在办公椅上发了会儿呆，随后百无聊赖的翻出铅笔和稿纸，开启人体打印机模式。
先画好一个身着黑背心橙热裤，手缠纱布，头顶脏辫的女格斗士。面带温柔笑意的欣赏了一阵，端端正正摆放到一旁。
思忖片刻，又从剩下八个游戏人物形象里选中了身材矮小，红裙黑帽的女魔法师。
飞快勾勒好整体轮廓后，换上红色彩铅，在人物的脸颊上涂好画龙点睛，却更土到掉渣的大片腮红，马上便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正当他自娱自乐的消遣着时光，一阵叩门声蓦然响起。
画女魔法师，女魔法师就到，只见画中人端着托盘出现在门口。
“欧巴，我可以进来吗？我来给你送咖啡。”
第四百八十二章 动不动就找家长
看到巧之又巧出现在门口的金泰妍，李湛第一时间不由愣了下。
若非对方的小童颜上白皙如瓷，并没有画中的两朵红脸蛋，差点以为自己不经意间开发出了屠龙之术的召唤功能。
不过转念想想又不对，若真有这么神奇，女格斗家岂不早出现了。
“哦，是泰妍啊，进来吧。”
边不动声色的将画稿倒扣在桌上，边朝金泰妍招招手，把人唤进屋。
待对方把咖啡放好，轻轻道了声谢，端起杯子浅浅呷了一口又放下。
然而沉默了片刻，却发现女孩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反而抱着托盘站在办公桌前，于是诧异的抬眼询问。
“你还有什么事吗？”
“呃...”
金泰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下意识抱紧胸前的木质托盘，仿佛将其当成了护心镜。
汲取到安全感后，才语气艰涩的开口，同时视线躲躲闪闪，扫过身前写字台。
“确实...是有那么点事...不会打搅欧巴工作吧...”
然而当她将写字台看清，不禁微微皱起稀疏浅淡的小眉头。
显示器一片漆黑，文件夹严丝合缝，除了张纤尘不染的稿纸，连本书都没有...
所以这货刚才到底在干嘛？
一双眼珠子四处游移，直到落在女格斗家的素描手绘上，才蓦然间静止不动。
“这画的是西卡？能让我看看吗？”
张嘴蹦出一大串问题的同时，小手已经自说自话拿起画稿，目不转睛的欣赏起来。
只见画中的郑秀妍，身穿一袭轻便的运动背心短裤，四十五度角斜侧着身子。
前腿蹬得笔直，后腿稍稍点地，秾纤合度的骄人身材彰显无遗。
额前披散着齐留海，额角一绺碎发自然垂到下颚。头顶的发丝被编成一条条脏辫，贴着头皮向后脑顺延，一股洒脱不羁的气息油然而生。
精致绝伦的五官透出淡淡的冷傲，斜挑起的眉眼中尽是露骨的轻蔑。
搭配上竖起大拇指，痞气十足抹过下嘴唇的右手，和懒散插在裤袋里的左手，活脱脱一枚霸气绝伦的社会大姐头。
而纵观整幅画作，更加令人禁不住浮想联翩。
昏暗逼仄的小巷深处，郑秀妍孤身一人站在灯火下，截住塞满整条通道的小喽喽。
大模大样晒出狂狷邪魅的冷笑，并轻啐一声。
“呲...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趁早举手投降，别做无谓的困兽之斗了。”
待发现敌人蠢蠢欲动，想仗着人多势众强行闯关，不由缓缓抬起绕紧绷带的双手，亮出标准的拳击站架。
慑住敌人不敢轻举妄动以后，电光石火间把手收到嘴边，扯着脖子，仰天发出撕心裂肺的悲鸣。
“欧巴！救命！有坏人要欺负你可爱的傻西西！”
没办法，但凡了解郑秀妍真实性格，没人能不瞬间出戏的。
可即便出戏，即便画作内容立意严重失实，金泰妍依旧禁不住心潮澎湃。
以前看纯手工动画片时，她就发现李湛的画功很厉害。
直到今天才幡然醒悟，岂止是很厉害，能把画呈现到如此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程度，说李湛是台人形照相机她都信！
出于对绘画的热爱，金泰妍的大脑瞬间被羡慕和崇拜统治，连此行目的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欧巴刚才一直在画画？完成这幅画，花了多长时间？”
“从上楼到现在...应该不到一个小时吧。”
李湛随口扯了个谎，把时间延长一倍。
本打算提醒金泰妍有事说事，不要歪楼。可还没来得及说，便被对方带跑偏了。
“少骗人！”
金泰妍指着李湛怒斥，滞留在初中二年级的小脸上写满了鄙夷。
投向李湛的灼灼眼神，恍如在看骗她去捞小金鱼的怪蜀黍。
开什么玩笑，我两只手一起上都画不了这么快...当然，更画不了这么好。
你是长了三头六臂的触须怪吗？
“欧巴的画功已经很厉害了，还这样吹牛、骗人，有意思吗？再说吹牛也要像点话，一个小时画完，虚荣心要不要这么...呃...强...”
李湛笑眯眯的望着金泰妍，故意不说话。
等惊恐与懊恼交织的神情爬满她的小脸，才拿手指头点点她，又点点身旁的空地。
旋即身子带动办公椅旋转，同时十指交叉活动着手腕。
金泰妍轻微颤抖着将画作放回桌上，一点点挪动小碎步绕过办公桌，期期艾艾的站到李湛面前。
在对方“说啊，接着说，怎么不说了”的殷切鼓励声中，紧咬着嘴唇，用力摇了摇头。
自动自觉的把留海撩到头顶按住，内心里声嘶力竭的疾呼。
“阿爸！救命！有坏人要欺负你可爱的金软软！”
只可惜，不仅叫天天不应，回应她的反而是一声...
“啪！”
反正肉已经被摆在了案板山，李湛也不着急提刀。
仿佛老家猫逗弄小耗子似的，捻出个清脆的响指将女孩吓得一激灵，随即又开启了尖酸刻薄的语言攻势。
“行啊你，翅膀硬了，胆儿大了，也长脾气了，越来越敢不拿我当回事了是吧。允儿跟我嘚瑟，我说找家长。你听完什么感想，是不是觉得特骄傲、特自豪？”
“全州离首尔二百多公里，山高皇帝远，找家长也找不到你头上。信不信我立刻安排直升机，飞到你家眼镜店门口降落。正好全程差不多一小时，路上让你亲眼见证下我是怎么画画的。”
尽管早已习惯了李湛的毒舌，更清楚对方不过是图嘴上痛快，说说而已。
但该腿软的时候，金太软童鞋绝对一点都不含糊。
“我错了，刚才的话是脑子抽了胡说八道的，欧巴别和我一般见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在各位成员家长的心目中，引孩子走上溜光大道的李湛，地位实在太崇高了。
若得知自家孩子终日胡作乱闹，打肯定是不至于，但骂一顿绝对跑不了。
至于脑瓜崩、蹲马步，比起扇耳光、头顶地之类的寒国传统礼教项目，只会被看作是李湛对她们的关心爱护。
嗯，搞不好骂她们骂得更凶了！
“真和你们一般见识，我就不用干别的了，还不得天天开家长会。行了，手撂下吧。”
李湛目光不善的横了金泰妍一眼，靠坐进椅子里，高高翘起二郎腿。
“说说看，找我有什么事。”
一听这话，刚松了口气的金泰妍立刻把心脏提到嗓子眼。
“那个...其实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哎呦！”
猝不及防挨了一下，金泰妍捂着脑门气呼呼的抬起头，愤怒的小眼神撞上李湛夜空般的眸子，一触即溃。
委委屈屈的埋下头，将“出尔反尔”的斥责咽回肚里，吞吞吐吐的说明来意。
“我听英俊欧巴说...10号的金唱片颁奖典礼...孩子们都不去，只有我一个人参加，然后...据说还要领人气奖...”
“嗯，有什么问题？”
“能不能不去...”
“不去，你意思是说...弃奖？所以想让我帮你跟主办方打个招呼？”
“呃...算是...哎呦！”
再度施展脑瓜崩神功小惩大诫后，李湛瞪了眼热衷胡思乱想，最后搞得一脑袋糨糊的金大队长。
“我的确拥有影响金唱片评委会的能力，但奖杯是荣誉，不是儿戏。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哦...”
金泰妍瓮声瓮气回应，显然带着小情绪。至于原因，即便她不说，李湛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伟大，为了队内团结，连个人荣誉都甘于放弃，结果反而被不通情理的上司教训，心里肯定委屈坏了吧。”
“没...”
见金泰妍犯了哏劲儿，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李湛心底有点冒火。他最烦的就是艮啾啾，肉啾啾，说话办事不痛快。
“再问你一遍，到底有没有。”
“没...”
“喂，立刻安排直升机。”
“安对！我委屈，我特委屈！”
金泰妍此刻不仅感觉自己是委屈他妈给孩子开门——委屈到家了，更感觉自己快被李湛玩坏了。
用找家长逼人承认委屈，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生怕后面还有什么更凶残的手段等着自己，连忙自陈心曲。
“其实我没觉得自己伟大，也没想过队内团结那些。只是听到消息后，突然有点没法面对成员们，不敢和她们对视，甚至有时会有逃跑的冲动...”
“你说这些干嘛，我是你的心理医生？”
李湛依然把话说的十分难听，但实际上，却不可能放任金泰妍不管。
稍稍思忖片刻，放缓语气再度开口。
“我这么给你分析，从你作为少女时代一分子层面说，这个人气奖，其中肯定有其他成员的功劳。但反过来讲，其他成员维护少女时代人气属于分内的事。或许在生活上给了你一些帮助，可这些离获奖的标准，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所以真没什么好感到亏欠的，你该做的是先感谢大家，然后心安理得的把奖杯收下。如果仍觉得不好意思，就争取明年带大家一起把大赏捧回来。呵...也是真能搞笑，看见我不都跑了，反而躲着她们。”
“嘿嘿嘿...”
金泰妍憨憨一笑，搔了搔后脑勺，心情轻快不少，表现的更像初中生了。
其实许多道理她都懂，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又缺少了倾诉的渠道。所以有时独自想着想着就钻了牛角尖，最后别扭得失眠多梦半夜逛大桥。
特别像今天这种独自获奖带来的烦恼，成员们肯定不能聊，家人知道了会担心，告诉亲故又容易被误会装逼。
虽然李湛同样没听她倾诉，而且态度极其凶恶，又特别爱欺负人，但胜在心思细腻，念头通达。
许多事情到他嘴里，只需三言两语，就能掰扯的明明白白。
或许...正是因为潜意识里存储了对方这种印象，所以才明知道会挨顿训，仍故意硬着头皮凑上来说弃奖的事？
想到此处，金泰妍连忙将思绪打住。
爱瞎琢磨归爱瞎捉摸，但她同样深知，并非每件事都必须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况且，找当年差点把自己扔进汉江的人形怪物谈心，也未免太过惊悚了。
“其实也不是一点都不亏欠别人，如果不是唱了欧巴的歌，即便再努力，这奖可能也和我没关系。”
“不不不，其实说起来，应该是我亏欠你才对。想知道金唱片最开始给你准备的是什么奖么？”
第四百八十三章 高尚而傲娇的缺德鬼
2008年的寒国歌谣界，强势新人崭露头角，老牌名宿扎堆儿回归，俨然一派百家争鸣的繁盛气象。
然而若说从所有歌曲中选出一首年度金曲，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选票，都会投给《speechless》。
虽然这是一首纯粹的英文歌，但演唱者是寒国歌手，发行也是在寒国音源网站，歌曲内容更完美契合了“梦想演唱会黑海”和“三冠王回归”的事件。
谁敢疵毛说它不是一首寒国歌，体育文化观光部都不答应。
作为寒国最重量级的音乐奖项，金唱片大赏自然要积极相应广大民众的呼声和上级领导的号召。
鉴于《speechless》并未发行实体唱片，所以组委会准备颁发的，是含金量略逊于唱片大赏半筹的音源大赏。
而考虑到这首歌一共有金泰妍、金钟国两位演唱者，他们更破除先例，打算下一次双黄蛋。
甚至还盘算好，凭二人的师徒、亲故关系，歌神绝对有兴趣来担任颁奖嘉宾。
到时一高兴，再来个登台献唱什么的...放送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不过事实证明，这其实是他们的异想天开和一厢情愿。
当事情传进李湛耳朵里，被他想也不想，直接就给按死了。
拿个人气赏玩玩无所谓，但在少女时代团队尚未斩获音源大赏前，让金泰妍独自获此殊荣，那是绝对不行的。
否则唯恐天下不乱的舆论届时百分百会说，金泰妍单人具备通关的实力，留在团队里纯属虚度人生。
而少女们的个人粉丝之间，更会因此爆发出不把sone打黄铺不罢休的惊天撕逼大战，继而导致成员间关系变得尴尬。
金泰妍听完李湛的叙述，心底非但没产生丝毫不满，反而猛点小脑袋瓜，极力赞同对方的做法。
得个人气赏都已经开始躲躲闪闪，真拿到音源大赏，她不的天天带个花盆出门，一见到成员们就把脑袋插进土里。
“欧巴分明是在帮我，哪是亏欠我。能唱那么好的歌，我真的感觉自己完全幸福。但如果因为《speechless》拿到音源大赏，这种幸福绝对会变成负担。”
话越说越感性，一年多来发生的点点滴滴，也不断在金泰妍脑海中过电影般闪现。
心绪激动难以自持，忽然站直了身子，郑重其事的向李湛深深鞠了一躬。
“欧巴，康桑思密达！感谢你帮我守护住了幸福，更感谢你当初把我加入出道名单，让我担任少女时代的队长，还给我写了歌...还有那么多那么多...康桑思密达！”
“呃...”
李湛尴尬至极的咧咧嘴，后脑勺挂着斗大的冷汗。
受不了肉麻兮兮的煽情桥段只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则是因为，他从没把少女时代的成功看做是自己的功劳。
无论世界上少了谁，地球依然照常运转。
而同样的，无论有没有他出现，少女时代依然会成为女帝。
他所做的，无非是让她们一路上少经历些坎坷磨难，并适当推动登基进程加速，仅此而已。
“那个...泰妍啊，许多事我没法向你解释的太透彻，如果说成是宿命，你可能更加容易理解一些。”
“就我目前所看到的而言，在人生通向必然结果的宿命之路上，我为你做过的只有一首《speechless》，其他的都不算。”
“而这首歌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是为方便压榨你剩余价值的一场交易，所以你从来不欠我什么，更不用感激我。”
“反倒说这次大赏，其实对于你个人是极有好处的，却因为我没拿到，算下来是我有点对不住你。懂了么？”
金泰妍眨巴眨巴眼睛，呆愣愣的点点头，然后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显然听得云里雾里。
不过即便她没听懂，李湛能说的都说了，也不打算继续往下解释了。
“不懂就不懂吧，你只要时刻认清自己是少女时代队长，多把心思用在团队上，别闲着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就得了。下去和孩子们玩去吧。”
听李湛下了逐客令，金泰妍又一次点点头，边迷迷瞪瞪走向门口，边努力捋顺一团乱麻的思绪。
直到手指感受到金属门把传递来的丝丝凉意，才归纳总结出个大概。
其中最核心的一条就是，施恩不图报。
剥离穷凶极恶表象的李湛，内在人性其实是非常高尚的。
甚至为了不让受惠者感到负担，不惜瞎编玄之又玄宿命论，把他付出的一切都轻描淡写的带过。
呵...又一头臭傲娇！
金泰妍松开门把，回身返回办公桌前，稚嫩的童颜上挂起灿烂的笑容。
“欧巴的话我基本听懂了，所以现在其实是欧巴欠我的，没理解错吧？”
“呃...”
李湛一脸生无可恋，心底暗骂这到底是个什么鬼？
说让你不用想着感恩，也没说让你心安理得的当白眼狼啊！
不过作为一口唾沫一颗钉纯爷们，他又不好出尔反尔。
“放心吧，等以后时机合适了，我再给你写首歌，这样大家就两清了。”
李湛本以为金泰妍挺好打发的，可没想到的是，女孩比他想象的更容易打发！
“不，我不要歌，我要这个！”
金泰妍歪着舌头舔了舔虎牙，小手直勾勾指着郑秀妍的画。
“等什么时候欧巴有空了，抽一个小时帮我也画一幅。怎么样，很简单吧。”
“呵...简单...非常简单...”
李湛哭笑不得的晃了晃脖子，掀开倒扣在桌面上的稿纸递给金泰妍。
“不用抽空，这个你拿走吧。”
“mo？”
金泰妍霎时目瞪口呆，忙结果画稿查看。
写实程度不亚于照片的画风下，她轻而易举便能认出头戴小礼帽，身穿红衣黑裙的画中人正是自己。
而精准的落笔和细腻的技法，也让这幅画看起来如郑秀妍那幅一样栩栩如生。
可问题是...我手里那根造型浮夸的棍子是个什么玩意？
双马尾可爱俏皮，但为什么要绑上土气的红头绳？
还有最关键的，我脸上那两团红脸蛋是怎么肥四！
这王八蛋，到底是故意丑化我的形象，还是影射我是地方上来的农村妞？
金泰妍越想越火大，瓷白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红彤彤的，比起画中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旁观这一切的李湛非但不感到抱歉，反而乐不可支的靠在椅背上。
“你知道我画的是什么？那是你们即将代言的网络游戏，dungeon & fighter的平面广告造型。”
“秀妍是格斗家，你是魔法师。其实你还算比较好的，起码能看出个人样，其他成员...哈哈哈...”
提起少女时代为dungeon & fighter拍摄的cos平面广告造型，那真是恰似“张飞长坂一声吼，山本地裂水倒流”。
说黑历史都算客气，非主流发型，加大烟熏妆，再加粗制滥造的游戏人物服装，鬼畜画风炸裂到连亲妈饭都不忍直视。
望着肆无忌惮爆笑的李湛，金泰妍脸颊痉挛般轻微抽搐着，恨不得撑着办公桌一跃而起，将画稿一把呼在他脸上。
人格高尚？开的什么玩笑。
单把自己女亲设计的美美的，其他成员全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没见过比丫还缺德的！
“别笑了，签名！”
“我不签，你只说画画，没说还要落款。而且像这种鬼东西，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哈哈哈...”
“不行，必须得签！”
“唉...那好吧...签好了，哈哈哈...”
“你怎么把我的名字签上了，而且还用我的蝴蝶签！”
“废话，不签你的名字，别人万一认不出来怎么办。哈哈哈...”
在魔音灌脑的大笑声中，金泰妍一脸生无可恋的拿着画稿离开。
书房重新回归静谧，李湛脖子挂住椅背，仰望着天花板，再度无所事事起来。
可多久，当预示着一大波轰子正在靠近的嘈杂脚步声闯入耳廓，即刻放弃了找什么乐子打发时间的思考。
“砰”的轰响过去，郑秀妍一马当先闯入书房，径直杀到办公桌前。无视坐在对面的男亲，急不可耐的抄起画作端详。
待考证过画中的自己的确如金泰妍所说的那样狂拽酷炫，霸气侧漏。
即刻转身面相鱼贯而入的女孩们，嘚嘚瑟瑟的一手高举着画作，一手摆出大拇指抹嘴唇的动作，小蛮腰扭来扭曲的显摆道。
“怎么样，像不像？哈哈哈...哎一古，不愧是我，果然完全帅气！一会儿就把它拍下来传到脸书上去！”
“啧啧啧...为什么这么帅气？咻！咻咻！吼！哈！都别惹我，不然小心我一拳过去，把你们统统打扁！嘿！”
少女时代八人和郑秀晶满头黑线，跟来看热闹的f（x）四人则严格遵照表情管理条例，挤出个牵强赔笑着。
原来...传说中的寒国女练习生神话，s.m娱乐一霸，竟是个傻妞！
言行气质像不像画中人还另说，可您知道画拿反了吗？
糊抡瞎甩了一通乱拳，郑秀妍终于记起自己是靠谁才能如此嘚瑟，于是把画作交给少女们传看，绕过办公桌去找男亲。
“欧巴别一个人在楼上躲着了，下楼跟孩子们一起玩吧。”
见李湛一副苦瓜脸，忙伸出双手将其捧住，瘪起嘴唇晒出委屈巴巴的表情包。
“欧巴就帮帮忙，孩子们太野了，我一个人根本照顾不过来。刚才为了把人喊齐，我一路从二楼挨间屋子找上来的。”
被傻西西的颜艺狂挠痒痒肉，又听对方这么讲，李湛登时失笑出声。
平时在家路都懒得走的人，居然从二楼爬到六楼，原因只是为了把人喊齐来看画，你到底有是多想显摆。
“我本来打算让大家自由活动，但后来一想今天是温居，所有人凑在一起玩点什么才有气氛。可欧巴不在，我自己根本看不住那么多人，一眼没留意就跑俩...”
郑秀妍继续卖力游说着，发现男亲态度渐渐有了松动迹象，连忙跺着小脚丫，奶声奶气的哼唧。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唉...”
李湛喟然长叹，最后一次尝试着抢救自己的静谧时光。
“好是好，可你们一大帮少女，我能跟你们一起玩什么？”
“倒也是...”
郑秀妍眼仁朝上翻动着，觉得男亲所说的确不无道理。随机想到毕竟是众乐乐，于是发动群众的力量，集思广益。
“孩子们，今天难得这么多人，不如大家一起玩点什么，有提议的人举手。”
“打游戏！”
“k歌吧！”
“打花图！”
郑秀妍寻声望去，发现起高调的又是皮皮允，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家没花图，换一个，大家都想想。”
“斗地主...”
第四百八十四章 打打牌，弹弹琴
熟悉游戏基本规则后，林允儿板着冷飕飕的小脸，代表少女时代坐到牌桌旁。
边等李湛洗牌，边气呼呼的想，从明天起她绝对会迎来一个顺风顺水的崭新人生。
因为就在今天，就在当下，她把这辈子该受的气都受够了。
先是买温居礼物时皮了一下，被李湛扬言威胁找家长。
然后想送咖啡去书房，又遭郑秀妍阻拦。阻拦就阻拦吧，毕竟是你女主人你最大。
但能不能讲讲原则，讲讲底线，把事情做到一视同仁，不要公然玩双标。
凭什么同样是送咖啡，我去不可以，泰妍欧尼就爽快放行？
凭什么同样是棋牌类游戏，我说玩花图遭白眼，victoria提议斗地主就被采纳？
不公平！完全不公平！
西卡欧尼，你个喜新厌旧的大猪蹄子，还记得汝矣岛上的林允儿吗？
林允儿越想越怄，周身缭绕滔天怨气，连李湛都察觉到了。
腿上颠着西卡喵，手里洗着扑克牌，将戏谑的眼神投向林允儿。
“你这是什么表情？牌还没发呢，怎么就像输了一个亿似的。”
“欧巴别理她，这孩子跟我耍脾气呢。”
郑秀妍仰起脑袋蹭了蹭男亲下巴，拿眼睛凶巴巴的瞪着林允儿。
“你玩不玩，不玩下去换别人，一点也不懂事。”
金泰妍平时见李湛像耗子见了猫似的，现在敢于主动找上去，肯定是有正经事，她自然没道理阻拦。
victoria则不仅是外人，更是外国人。
本来由于关系生疏，语言障碍，已经表现的十分拘谨了。
玩游戏再参与不进去，旁人看了，还以为她怠慢客人，或者刻意冷落对方。
是以，虽然直到后来才搞清楚斗地主像打花牌一样，也是她非常不想男亲参与的，几乎和赌博绑定的棋牌游戏。但考虑到对方难得举手发言，遂破例同意下来。
不过有一说一，自家老爷们今天也是真给她长脸。
严正表示和赌博划清界限，绝不参加牌局，并体贴周到的担任起荷官。
哎一古，晚上必须好好奖励一下！
事实上，李湛是发自内心的不屑于加入。
随便洗洗牌就是四个a、四个2加俩王，欺负一群连规则都现学现卖的少女，有成就感吗？
当然，他还是要点碧莲的，没一上来就给傻西西发这种牌。
用眼花缭乱的手法调整好牌序，把整叠扑克牌倒扣在桌上，回首看向站在自己身后观战的几位少女。
“都走，哪伙儿的上哪边看去，别想着偷看wuli秀妍的牌出千，你也给我走。”
“哼，好像谁稀罕似的。”
郑秀晶故作不屑的撇撇嘴，赌气囊腮走向victoria。
确定少女时代和f（x）分别站到各自队友身旁，不虞背后有眼，李湛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出千了。
郑秀妍眼巴巴的等待男亲把牌分好，迫不及待的抓起面前那摞。
两只小手像数美金似的一张一张翻了个遍，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呀！欧巴今早起床没洗手？看看给我发的什么破牌，零零散散的，对子还小的要死，这让我怎么玩！”
李湛脸颊一阵抽搐，心说今早喂开心果时，你怎么没想起问我洗没洗手。
还有，拜托你能不能花一点时间，把看似“零零散散的牌破”按从小到大的顺序重新捋一捋。
我给你发的十七张牌，明明是3到5的对对顺，6到a的大连线，外加大小王。
怕抢地主时出差错，还特意把三张底牌留成3、4、5，别人抢了砸手里，你抢了凑成3到a的大连线。
不是春天就是反春的牌，要个毛的对子！
李湛捏捏酸胀的睛明穴，无奈叹息一声，正式宣布彻底放弃对傻西西智商的治疗。
“唉...算了，反正没有赌注，你自己看着随便打吧。”
尔后的时间里，郑秀妍的牌面变得愈发简单粗暴，但打出的效果却依旧和入门级ai人机没什么区别...
不，甚至还不如人机！
最起码人机是设定好游戏规则的，不会为管上别人的3、4、5、6、7，打出q、k、a、2、小王。
更不会在听说出错了以后，把小王收回去，然后换成大王！
一场斗地主打下来，两队少女换了个遍。可不管轮到哪位上场，都能频频打出以弱胜强的逆转局，自然好不欢天喜地。
听着小伙伴们一浪赛过一浪的欢呼和嘲讽，郑秀妍纵使再没胜负欲，再自我安慰这是招待客人，仍不禁有点输急眼了。
当重新抓起牌，发现又是乱糟糟的牌面，登时气急败坏往男亲手里一塞。
“你来打！”
“这不好吧...我都宣布彻底告别赌坛...”
“今天破例，赢了有赏，输了晚上滚书房自己睡去！”
“呃...看我的！叫地主！明牌！超级加倍...呃，抱歉，忘了没这个功能。飞机带翅膀，对对顺，炸弹，火箭，春天。”
“呀！欧巴刚才怎么不给我发这种牌！”
“我没给你发？这副牌难道不是从你手里转给我的？”
傻西西当即语塞，气鼓鼓的脸颊胀得通红，仿佛鲜艳欲滴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想捧住啃一口尝尝味道。
吭哧瘪肚半天，死活不愿意承认自己笨，索性把牌一推耍起臭无赖。
“不玩了，我就奇怪怎么会一直输，原来欧巴出老千，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连跟孩子们玩都要耍赖，看来禁止你赌博就对了。”
李湛自负皮糙肉厚，无惧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鄙夷目光，但挨了傻西西厚着脸皮的倒打一耙，顿觉万箭穿心。
不管赢了牌有没有奖赏，看来今晚虐喵是势在必行了。
郑秀妍显然深知此刻危机重重，连忙从男亲腿上逃也似的蹦到地上，拉起距离最近的徐贤。
顾不得坐电梯，慌不择路就往楼梯口跑。
“忙内，走，欧尼带你玩琴去，孩子们快跟上！”
受羊群效应支配，其他女孩来不及询问，连忙迈开腿跟上最会咩咩叫的头羊。
李湛哭笑不得的望着眼前乱哄哄的一幕，不紧不慢的吊在后面。
伺机而动多时，林允儿终于逮着了机会。
立刻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亮晶晶的鹿眼一瞬不瞬望着李湛。
“嘿嘿...欧巴准备哪天约我家人，我好提前跟剧组请假。”
“mo？还请假？我真在...”
李湛斜眼打量着林允儿，极度无语的摇头慨叹一声，旋即没好气的训诫。
“呀，你就不能长心，算没算过最近前前后后请了多少假，又想没想过录歌、拍mv、拍广告，这些加起来还要请多少假？是不是最近收视率稳定在35%以上，吹捧听太多，开始飘飘然了。”
“眼看电视剧还有一个月收官，越到这种时刻，越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给人留下话柄。从明天起，给我老老实实去剧组待着。大人的事用不着你个小屁孩跟着瞎参与，具体什么情况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只有真正关心一个人，才会语气中带着情绪的去责备、去教训。
所以从这点来说，听李湛抑扬顿挫的教育，林允儿心底还是蛮熨帖的。
可唯独听不得“小屁孩”三个字！
哎西巴，本姑娘连已婚妇女都演过，《你是我的命运》最后一集更怀了孕，怎么到你嘴里还是个小屁孩？
宝宝不开心，宝宝很生气...
但必须努力忍着！
不忍着又当如何，分分钟无条件挨收拾不说，更会浪费难得的单独聊天机会。两项一加一减，岂不血亏。
“嘻嘻...其实之前导演了解到少女时代一月发行新专辑以后，特意帮我调整了拍摄顺序，我的戏份已经没剩多少了。当然，这还是托欧巴的福。”
“嗯，托我的福，所以为表示感谢，送了卷纸过来，可真有你的。”
李湛嘴上不服软的同时，暗忖的确有段时间没关注电视剧的拍摄进度了。
所以按照林允儿所说，约林家人会面必须即刻提上日程，再晚事情就麻烦了。
“怎么会！”
林允儿低呼一声停下脚步，引得李湛回头后，脸上变戏法似的绽放出粲笑，顺势旧事重提。
“我请欧巴吃饭怎么样？烤牛小肠！要不是之前偶然去了一次，我从来不知道烤牛小肠那么好吃！”
偶然去了一次的说法纯属撒谎，因为怕口味不好影响气氛，她百忙当中专程抽时间踩的点。
但，好吃绝对是真的！
李湛望着眼神迷离如丝，并作出舔唇动作的林允儿，不禁食指大动...呃...
别误会，令他食指大动的，并非神态动作酷似勾引人来吃的小屁孩，是烤牛小肠！
能把一枚资深吃货迷得神魂颠倒，那滋味绝对错不了。
正犹豫着是不是抛弃道义，甩掉提供宝贵线索的林允儿，找别人一起去探店。
蓦然听到头顶传来叮咚作响的琴声，于是暂且收拢思绪，返身拾阶而上。
“这事以后再议，先上去听小贤弹琴。”
虽然没能得到明确答复，但林允儿向来不贪心。毕竟李湛话里留有余地，没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拒绝不是。
于是跟上对方步伐，朝音符跃动处进发。
当二人来到琴房，视线越过混成一排的少女人墙。
发现场地中央竟并不只有徐贤和钢琴，还有随着舒缓琴音翩翩起舞的victoria。
林允儿回到小伙伴当中，李湛则走到西卡喵背后将其抱住。
郑秀妍顾不得回头，眼睛追逐着victoria，脸上流露出赞叹动容之色。
“欧巴快看，victoria xi的舞技好厉害。”
李湛下巴抵住女亲的脑瓜顶，欣赏了片刻才作出中肯回应。
“当然厉害，毕竟十几年的功底。”
一听男亲夸奖别的女孩，郑秀妍体内那股小女人的矫情劲儿即刻发作，浑然忘了提问的也是她。
“我也很厉害的，小时后还练过芭蕾呢。”
“噗...然后就练成了现在的兵长步？”
“滚！”
“哈哈...pabo。”
一曲终了，琴室被热烈的掌声席卷，victoria和徐贤分别以舞者和琴师的姿态还礼。
郑秀妍跟随着大家起哄活跃气氛之余，又动了炫耀男亲的心思。
于是挣开怀抱绕到李湛背后，卖力推着他往钢琴的方向走。
“欧巴好久没摸琴了，不如趁现在也上去弹一首吧。”
其他少女一听这话，立刻纷纷表示赞同。
尤其徐贤，简直比自己能弹奏世界级名琴还激动。
不仅快速让开位置，还特意伏下身子，帮忙将琴凳调回原来的高度。
旋即效仿郑秀妍，站到李湛身后另一侧，一双灿亮的大眼睛直勾勾锁定琴键。
李湛也不怯场，洒然一笑后掰了掰手指。
双手仿佛电影慢镜头一般缓缓抬起，可当落在琴键上，瞬间幻化出无数残影。
急速的键音宛如滂沱而下的暴雨，令人应接不暇，又无从躲避。
耳畔回荡着嗡嗡蜂鸣，海量音符蜂拥而入，少女们的大脑逐渐陷入一片空白，直至完全进入停滞状态。
情绪和脉搏虽然还在工作，却被旋律剥夺了自由，只能如提线木偶一般，在五线谱的拉扯下忽高忽低。
一分钟的演奏，三分钟的死寂，直到一个激动的女声蓦然响起。
“谁带烟了？”
“莫拉古呦！”
第四百八十五章 饲养士罢工了？
“谁带烟了”，既不是谎话，更不是脏话，只不过是一句生活里司空见惯的询问。
可当它出自现役人气女团成员之口，绝对称得上是该被猛敲后脑勺的混账话。
f（x）几个萌新瞠目结舌的望着钢琴方向，暗叹不愧是出道满一年的老前辈，敢在大领导家纤尘不染的琴房，直截了当要烟抽，胆儿也未免太肥了。
队内成员作出这种荒唐事，少女时代几人在难以置信之余，表现的更为过激，当即大呼小叫着围了上去。
“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脑子抽风了？赶紧给我振作起精神！”
“你是想死吗？”
不过没等她们靠近，已经有人先一步出手了。
郑秀妍撸起两条大甩袖，抓住说话人双臂，边用力摇晃着，边高声厉呵。
“呀！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敢抽烟！”
她是万万没看出来，团队里最先沾染吸烟恶习的成员，不是那两个喜欢泡吧的，也不是那四个喜欢喝酒的，更不是那个既喜欢泡吧又喜欢喝酒的。
而天生一副浓眉大眼，貌若纯洁正直的徐贤！
面对一众欧尼声色俱厉的逼问，徐贤眨动着清澈见底的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脸上流露出一副荒唐相。
“欧尼们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吸烟，吸烟会死的。”
话音未落，立刻有人呛声。
“你还说吃汉堡会死呢，结果我们买回来，你不照样吃了！”
当然，话虽如此，少女们其实是断然不相信她们的正直忙内会吸烟。
而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实在看不惯对方那副处变不惊的镇定样，随手欺负一下而已。
“汉堡和烟怎么能一样...唉...”
徐贤的苦涩从面容直达心底，你们一帮无良欧尼故意当着我的面吃的津津有味，我还不能偶尔嘴馋一下？
“我要烟，是为了试试能不能在琴弦上点燃，《海上钢琴师》欧尼们没看过？男主角和反派斗琴，弹了一首《野蜂飞舞》，然后在滚烫的琴弦上把烟点燃了。”
待大家脸上浮现恍然神色，又马不停蹄的继续解释，同时一脸崇拜的向李湛求证。
“欧巴刚才弹奏的不仅是电影版的《野蜂飞舞》，更是...omo！真的是两倍速？大发！欧巴脆骨！”
由此，金泰妍早前未能证实的猜测，终于在徐贤处获得了完美解答。
即，李湛正是触须怪本尊无疑！
得知拥有超越一切钢琴演奏家实力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徐贤一手捂着小嘴，一手捂着心口，激动到不能自持。
美目连闪，凝望着自己毕生的学习奋斗榜样，思维不由自主四次元起来。
如果正常倍速能把烟卷点燃，那两倍速岂不是能点燃...
“欧巴家有雪茄吗？”
郑秀妍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头，撒腿就往门口跑。
“我立刻让人去买！”
“你给我回来，跟着瞎起什么哄。”
李湛啼笑皆非，忙一把将西卡喵捞回怀里，同时余光不落痕迹的扫过金泰妍。
相比起略显四次元的徐贤，他的脑洞简直突破次元壁。
电影里，男主角1900点燃烟卷后，将其塞进了挑衅者jelly嘴里。
如果真搞支雪茄过来并点燃，他岂不是该将其塞进金泰妍嘴里。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结婚了》中，郑亨敦对金泰妍的昵称正是jelly！
把一支黑粗黑粗的雪茄，杵进kim jelly小小的嘴巴里...
嘶...画面好诡异！
小小秀了下男亲的超人琴技，郑秀妍心里起初感到美滋滋。可小女人毕竟是小女人，听多了小伙伴们的溢美之词，紧接着又变得酸溜溜。
悄悄掐了一把肩头的大手，微微偏过头，双唇开出一条窄缝，将声音压低到只有彼此能听轻的程度。
“欧巴差不多得了，等下低调点，不然今天温居就得改成你的才艺展示大会了。”
“mo？”
李湛不禁又好气又好笑，逼我街头卖艺的是你，说我非法占道的也是你。
幺蛾子都是你出的，结果我里外不是人，还讲不讲点理了。
和轰子们相识又不是一天两天，如果真想人前显圣，还用专门等到今天。
郑秀妍似乎也清楚自己反复无常耍性子的频率太高了，遂甩头抛出一记媚眼，发出嗲嗲的小奶音保证道。
“欧巴不要生气嘛，人家晚上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李湛一听这个，立马变成了一副猪哥相的傻老爷们。
掌心轻轻摩挲着女亲柔软的香肩，恨不得即刻把那条隔手的肩带扯断。
“怎么补偿，先说好，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你说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想看…有了！dududu，dududu，kissing your body…”
“呀，你要死了！拿我们的歌开这种玩笑！”
“唱的时候还要配道具。”
“臭流氓！呀，你该不会是原本就这么想的，才故意编的棒棒糖舞吧？”
“哎！哪可能！”
“别人的确不可能，不过你？呵呵…非常值得怀疑。”
发现二人腻在一起窃窃私语，少女们赶紧躲开十丈远。儿童不宜的事听听倒也无妨，可被强塞一嘴狗粮就不好了。
victoria远远的望着身份高不可攀的歌神，细想今天领略到的对方的各种神奇技能，心底忽然冒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当然，这倒不是说她曾经见过李湛。价值十亿美金的神颜，但凡亲眼见过的人，注定终生难忘。
她的那份似曾相识感，其实来源于耳闻，一个关于陆地神仙的，绘声绘色的传说。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连忙把郑秀晶拉倒一旁询问起来。
“你姐夫是不是会算命？”
而琴房的另一端，听闻女亲羞臊不已的答应了补偿条件，李湛顿觉心满意足。
其实若非小人儿有点爱显摆，他巴不得即刻躲回楼上书房，落得个清净自在，哪会故意卖弄屠龙之术的各种拓展用途。
在琴房逗留了一阵，大队人马与李湛分别，随即在郑秀妍带领下开赴影音室，并在那里消磨了整个下午时光。
到歌神家k歌，却没听到歌神的现场，少女们难免多多少少会有些不满。特别爱泡吧又爱喝酒的那位狂粉，嘴巴都快噘到天上去了。
郑秀妍可管不了那些，画功、琴艺、甚至赌技，男亲今天展露的撩妹儿技能已经够多了。
所以她宁可听耳边没完到了的碎碎念，也不想看到一屋子的小姑娘边看歌神男亲开大，边眼里闪烁着小星星的一幕发生。
由于午饭只是用零食垫了垫肚子，所以丰盛的晚餐不到下午五点便被摆上了餐桌。
这么多人济济一堂，正式开动前，主人家自然要说点什么。
事实上，要说的还真不少。
“首先，我和秀妍…”
李湛话语微微停顿，看了眼一下午过去，突然又开始跟自己摆脸色的熊孩子。
为了不当众闹出什么不愉快，只好把她也给加上。
“当然了，还有秀晶，要感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们的温居宴。”
“其次，则是祝贺新女团的初步成立。wuli秀晶虽然有时候爱发点小脾气，但接触下来你们会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善良，非常可爱的孩子。”
“我作为姐夫，在此以半个监护人的身份拜托四位，希望你们在今后的生活和工作中对她多加照顾，大家和睦相处。我说完了，轮到你了。”
“嗯。”
郑秀妍点点头，并没第一时间接续讲话，而是起身走向储物柜，从中拿出三个事先准备好的，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抱着坐回李湛身边，低头瞅瞅盒子上标注的名字，先单独拿出一个，甜甜的唤人。
“yuri啊，那。5号不是你生日么，正好趁今天把欧巴准备的生日礼物给你。”
权呆呆高高兴兴接过礼物，向李湛道谢后，边拆包装，边随口问道。
“怎么只有欧巴的继续，你的呢？”
准备礼物继续分发的郑秀妍登时满头黑线，萌凶萌凶的呲出一口小白牙。
“我的当然是等生日那天和孩子们一起给你，你什么意思，是说我给了礼物，庆祝就不用去了呗？”
“哈哈哈，我可没那么说，这全是你自己说的。到时来不来随你，反正礼物必须要送到。”
yuri大笑着和郑秀妍斗嘴，发现礼物是一款高端香水，不由再次向李湛道谢，并表示自己很喜欢。
马上将迎来二十岁的成人礼，虽然玫瑰花和吻没处淘弄，但能收到认识的所有男子中最优秀的李湛送的香水，她非常满意。
“不去怎么拿蛋糕呼你！”
再一次摆不清自己战斗力后，郑秀妍把目光转向正盯着食物狂咽口水的两大吃货。
“秀英，允儿，这是你们的。高考成绩不是出来了么，祝贺你们顺利考上大学。”
“其实要我说，这礼物送你们俩完全就是浪费，还不如一人送一双金筷子。”
林允儿和崔秀英起初还感到莫名奇妙，不过等拆开盒子，发现李湛送的是万宝龙钢笔，不禁竟有几分认同郑秀妍的话。
送双金筷子多实惠，送支价格不菲的钢笔，干嘛用啊！
不过有礼物总比没有强，再说这也代表了李湛的心意…
哦，明白了，原来是让我们画饼充饥咩！
该拜托的拜托了，该祝贺的祝贺了，温居宴终于正式开始。
可正当少女们纷纷提起筷子，却发现李湛突然站起身。
“秀妍啊，你陪孩子们慢慢吃，想喝酒就去酒柜里拿。孩子们尽管吃，特别是victoria你们几个，不要客气。”
待李湛前脚刚离开，轰子们连带郑秀晶立马撂下筷子，把郑秀妍团团围住。
“西卡…你和欧巴吵架了？”
“没啊，为什么这么问？”
“那…欧巴今天为什么不喂你吃饭了？”
“呃…呀！我有手有脚，自己不能吃饭，必须让欧巴喂？”
“嗯！”
第四百八十六章 李湛追综艺？
被一群人拆台说成是生活不能自理，而其中还包括自己年仅十五岁的妹妹，郑秀妍气得鼓起包子脸，奶凶奶凶的挥舞着刀叉驱赶道。
“走开，都走开，别围着我，回你们自己位子上去。”
并且仿佛为证明自己四肢健全似的，熟练的切开牛排，姿态优雅的吃了两口。
却不成想，反而再度引发了众人的嘲笑奚落。
“omo！你们看，西卡居然会用餐具自己吃饭，完全神奇！”
“所以谁能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刚学会，还是以前装不会。”
“肯定刚学会，不是也得是，必须是！哈哈哈…”
“你们别乱说，我欧尼一直会用餐具，只是患有间歇性失忆。”
“特别当欧巴一出现，立刻忘个干净？”
“对，对，对！哈哈哈…”
f(x)四人深深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吃的食不知味之余，不禁暗想，出道的事稳了！
今天听说了这么多秘辛，如果还不能顺利出道，就该被绑到荒郊野地活埋了。
闹腾了一阵，把西卡喵逗的喵喵叫，轰子们终于消停下来，边津津有味品尝着盘中的美食，边好奇起李湛的动向。
“能干嘛去，还不是嫌和你们一起吃饭太烦太吵，所以躲起来了。”
终于逮着了还嘴的机会，郑秀妍自然要反击两句，不过说完停顿了片刻，举叉子指指餐厅大门。
“欧巴在隔壁影音室呢，追综艺节目去了。”
“莫拉古？”
少女们异口同声并一脸懵逼，如果不是发现大家表情如出一辙，差点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
李湛，追综艺节目，绝对活久见有木有！
甚至比起这，她们更愿意相信对方是嫌吵躲清净去了。
林允儿看看墙上的挂钟，理所当然的猜测道。
“星期天，刚过了晚上五点…欧巴是去看《家族诞生》？”
yuri却持不同观点，综艺黄金放送时段，好看的节目可不止一台《家族诞生》。
“为什么不是《两天一夜》？”
少女们尽皆无语，感觉这呆货算没救了，金孝渊更是直截了当开怼。
“呀，你跟希澈欧巴有仇？还想看他再被成剃光头？”
权呆呆这才反应过来，一个节目里有仨亲故，一个节目里有坑害过的小逗比，李湛会怎么选，答案不言而喻。
然而，情况真如她们所料？
哪可能！
郑秀妍当然清楚男亲追的是什么节目，不过说真的，如果不是枕边人，她同样猜不到正确答案。
咽下嘴里的食物，抿唇微微一笑，准备开口揭晓谜底。
“不是《家族诞生》，欧巴虽然答应出演一次，但…”
可是不等她把话说完，轰子们即刻集体炸营。
“莫拉古？欧巴打算出演《家族诞生》？具体什么时候？”
甚至个别成员正在吞咽食物，直接被噎个半死，抓起水杯饮驴似的一通猛灌。
不是她们小题大做，而是刨去少女时代三部团队综艺，李湛上次在寒国出镜，还要追溯到一年多前《无限挑战之江边北路歌谣祭》。
再加上平素深居简出，极少在媒体前现身的行事风格。所有人都以为当初只是昙花一现，歌神永远不会再登上综艺舞台了。
早已习惯了轰子队友抢话附带歪楼的臭毛病，郑秀妍除了有点小不爽，心底只剩下无奈。
“欧巴昨晚才和在石欧巴约定的事，搞不好还没上报给节目组呢，我哪知道具体什么时间出演，不过估计最快也要过完年。”
身为盼偶像显圣装逼如盼甘霖的unfc一份子，tiffany无疑是最激动的，立刻迫不及待的追问。
“元旦？”
“呵呵…想什么呢？春节！”
郑秀妍丢给对方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旋即一脸严肃的发出警告。
“呀，事情还没最终确定以前，你给我警醒点。真向你那些unfc亲故走漏了消息，我到时拿你是问！”
“怎么可能！我嘴巴最严了！”
tiffany眯起笑眼卖了个萌，其他少女听完则一脸呆滞，只当她寒语水平依旧差劲，在“最”和“严”之间，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不”字。
小喇叭，大广播，听了八卦到处说，嘴巴最不严的就是你！
当然，涉及李湛的事，她是断然不敢拿出去瞎哔哔的，而这一点郑秀妍同样清楚。
“嗯”了一声便不再啰嗦，转而将话题回归正轨。
“欧巴现在正收看的频道，不是sbs，也不是kbs，而是mbc。所以知道是什么节目了吧。”
心底惦记着男亲几乎一整天没吃东西，于是拿过餐盘夹了几样菜，端着离开座位。
“我去给欧巴送点吃的，你们慢慢吃。”
少女们以注目礼送别郑秀妍，待房门重新闭合，难以置信的相互对视了几秒，异口同声的惊呼。
“《我们结婚了》？”
“呃…啊呸！鬼才和你们结婚了！”
李湛言行思维与常人大为迥异的一面，她们当中大部分人早有领教。
但是…世界天王哎！
财阀掌门人哎！
拥有无数神奇技能的宇宙级男神哎！
居然热衷于收看一档假想婚恋节目，可也未免太奇葩了吧！
恋爱谈的齁甜，不为磕糖；从不崇拜偶像，不为追星。
请问，不磕糖，不追星，你到底能从节目中获得什么快乐？
李湛：我热爱学习行不行？
虽然已经正式订婚，但李湛心里清楚，想将自己和傻西西的真实关系公之于众，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历经两世，他听过见过太多极端粉丝因偶像恋爱结婚所引发的悲剧。
摆在眼前的鲜活例子，就是两个月前刚完婚的寒国演员权相佑。
公布婚讯后估计损失百亿寒元不说，据传还因个别粉丝割腕自残，闹出了偌大的舆论风波。
尽管李湛坚信生死有命，从不会在意陌生人的死活，可他必须在意郑秀妍的感受。
所以通过《我们结婚了》，以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步步展示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含蓄婉转的向世人灌输他们在一起很幸福的印象，最终将绯闻不知不觉间变成既定事实，就成了削减粉丝阻力的必经之路。
况且秀恩爱从来不是傻西西的个人专利，他同样期望着能在全世界面前，对她大声喊出“我爱你”。
既然拟订了计划，便要忠实的贯彻实施。
可棘手的问题随之而来，和少女时代团体综艺不同，他对这档节目的了解很范范。
甚至范范到，最多停留在“果冻布丁夫妇”，“红薯夫妇”部分剪辑片段的程度。
这是凡事力求给女亲完美，不留任何遗憾的强迫症晚期患者，所坚决不能接受的！
于是乎，通过收看了解节目流程，分析定式环节，考察节目组势力，以及构思拍摄情节，便成了李湛近期的必备功课。
而为了给女亲一个大惊喜，他对这一切念头只字未提。
所以郑秀妍也只当男亲多了个与身份不符的奇葩爱好，根本没往对方准备投入大量时间精力走进镜头，带她大巴大巴狂撒狗粮那方面想。
返程前夕，少女们总算初步接受了违和感满满的现实。
可当挥手作别，脸上依然留不住流露出几分古怪。
或许今夜过去，明天谁告诉她们李湛最喜欢的动漫其实是《蜡笔小新》，估计也会有人信。
而素来比其他成员想的多的金大队长，此次也不例外。
明天到了电台，见到那头一起主持节目的死胖子，一定要叮嘱对方。
过些天拍摄《我们结婚了》，务必打起精神，否则super junior下一位被李湛剃光头的成员，八成就是你了！
强仁：嘁…说得好像我以前没剃过光头一样。还有，套用那句崔秀英怼徐贤的经典对白，管好你自己吧！
第四百八十七章 我结的邀请
温居宴的第二天傍晚，金泰妍早早来到了mbc广播放送局。待搭档强仁抵达后，第一时间将其叫到僻静处。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同样找她有事，并抢先一步开口。
“泰妍啊，如果放送结束后没什么事，多留几分钟，帮欧巴录个节目开场。”
对于这种举手之劳的小忙，金泰妍自然不会拒绝，想也不想的点点头，非常爽快答应下来。
“没问题，欧巴录的是哪档节目，需要我准备什么？”
“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就是走个过场，帮忙转交一下任务卡。”
强仁始终乐呵呵的，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
说完极度骚包的扥平衣襟，身子左摇右摆，向金泰妍展示紧绷得几欲爆炸的西装。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欧巴今天特别帅气，是不是快赶上制作人nim了？”
金泰妍听了，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抬手就给了对方一杵子。
“呀，这种话欧巴都敢说，不怕被人anti吗？”
就你这一身膘，也好意思亮出来跟李湛比，信不信unfc分分钟把你喷退圈。
女孩的小拳头不疼不痒，反而引得强仁哈哈大笑。
“私下开玩笑而已，不要那么激动么。别说我了，就算姜东元，站到制作人nim身边不照样是个普通人。”
金泰妍见这死胖子越说越来劲，更肆无忌惮的拿自己的理想型逗闷子，心底甭提多上火了。
若非的确是关系不错的亲故，简直想撒手不管，任其自生自灭。
随即不理会对方的调笑，兀自板起小脸，郑重其事的提醒。
“私下开玩笑没关系，但等录制《我结》，欧巴千万把嘴管严了，无论如何都别聊论关于制作人nim的话题，阿拉索？”
“哎一古，你就放心吧，欧巴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做节目。”
强仁大大咧咧的应承着，其实即便没有金泰妍的提醒，公司也早出台过明文规定。
谁胆敢拿歌神找放送量，那他以后就再不必担心放送量了。
言外之意，即雪藏、封杀！
“难得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聊点轻松的话题。”
“mo？什么大喜的日子？”
金泰妍略感诧异，挑动精心描绘的眉毛，猛然间反应过来。
“欧巴一会儿要录的是《我结》？”
“内，今天是第一天，电台结束就去和新娘见面。本来准备昨天告诉你的，结果你请假没来。”
强仁给出肯定答复，随即重整神色，正正经经的问道。
“我前几天偶然听说，公司正在帮你们筛选回归以后的行程，有这事没有？”
金泰妍莫名其妙的瞅瞅强仁，搞不懂对方怎么问起这个。
不过还是点点头，如实答复。
“内，欧巴问这个干嘛？”
少女时代下个月全面回归，运营权届时将归还s.m。
但由于电视节目存在制作周期，为了避免行程中间出现断档，s.m必须提前着手联络各大节目组。
这些，李湛早些时候便专程开会跟她们说过。
强仁听完也不再卖关子，直接挑明意图。
“那你觉得《我结》怎么样？”
“mo？”
金泰妍脑袋后仰，下巴缩紧，一脸荒唐打量了强仁片刻。
忽然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东张西望。
“已经开拍了？隐藏摄影机？”
“哎...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而是在很认真的问你。”
强仁苦笑，按着肩膀把金泰妍压回地上，并讲述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结》的宣慧尹pd nim知道我和你关系比较熟，所以听说少女时代下个月回归的消息后，托我代她问问你，有没有出演《我结》的意愿。你也别着急做决定，回去好好想想，反正我觉得这对你是个不错的机会。”
其实不用强仁建议，金泰妍已然自行开启了思考模式。
甚至一度想的太投入，导致在接下来的电台节目中频频走神放空。
继而引得强仁连连向听众戏称，今天泰妍连休，现在是jessica在代班。
浑浑噩噩硬撑电台结束，先帮强仁拍好《我结》开场，又为节目中的失误向工作人员诚恳致歉后，金泰妍终于怀揣着沉甸甸的心事踏上归途。
初冬午夜的奥林匹克大道，车辆稀稀落落，行人杳无踪迹。
沿途的植物们或许仍留存当年最后的绿意，但在一盏盏街灯的渲染下，只能以昏黄破败的形象示人。
金泰妍额头抵住的车窗，仿佛试图借丝丝凉意平复混乱的思绪。
可当哈气在玻璃上大片铺散开来，才发现非但脑海依旧一片混沌，连视线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本想用袖子将车窗擦拭干净，但抬起胳膊却不由顿住。
沉默片刻，最终从袖口探出小小的指头，在一片白蒙蒙中写下。
“我结...？”
参演假想婚恋主题的《我结》，肯定会对少女形象造成一定程度的损害。
不过亦如强仁所说，这对她同样是次难得的机会。
要知道，在星期天晚间综艺黄金档，拥有自己作为绝对主角的二十分钟固定放送量，那是多少艺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再加上长期亲身参与拍摄所带来的能力和经验上的成长，以及对自身和少女时代的宣传曝光，貌似没什么值得犹豫的。
然而出演《我结》，就必须与陌生的男艺人在镜头下进行亲密互动。
咦...好阔怕！
想到令人难以接受之处，金泰妍猛抖了个寒颤，心底又打起退堂鼓。
皱紧特意加粗加黑的两撇眉毛，再度在玻璃上写下。
“怪物...？”。
如果那头怪物面临相同处境，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呃...好傻的假设！
李湛的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永远是郑秀妍啊！
金泰妍自嘲的摇摇头苦笑，同时不禁有些羡慕那头臭傲娇。
因为她生平第一次发现，原来被一个人永远无条件的选择，是如此幸福的事。
金英俊望着后视镜中时忧时笑的女孩，善解人意的提醒道。
“还有十分钟就到东湖大桥。”
“哎？”
金泰妍微微一怔，慌忙擦掉玻璃上的字迹，体贴的朝对方笑着摆手。
“谢谢欧巴，不过时间已经很晚了，今天就直接回宿舍吧。大家也好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有海报拍摄呢。”
金英俊依言点点头，却仍旧有些不放心。
“其实停留半个小时这种程度还是可以的，我们大家晚点睡没关系，关键是你。如果今晚失眠导致明天拍摄状态欠佳，会长nim绝对要发火。”
“谢谢欧巴了，直接回宿舍吧。刚才我确实有点纠结，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想清楚了。”
稚嫩的容颜上洋溢着盈盈笑意，金泰妍再一次婉拒道。
事实上，心底涌上对郑秀妍的歆羡的那一瞬之间，她的念头确实清明了不少。
在没遇见选择自己，或被自己选择的人，心还彻彻底底属于自己之前，少女时代队长当然是和成员们一齐努力向前奔跑更重要。
就目前现实状况而言，《我结》是所有综艺节目中，唯一有空间给她成长的地方。
哪怕有诸多的不情愿，亦不容错过。
不过即便心底打定了主意，她还是想听听看“拥有大智慧的人”的意见。
第二天...
“呀，金泰妍，我发现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了不起了。不但敢拿我当心理医生，还敢拿我当经纪人使唤。”
第四百八十八章 空气留海不保命
为《gee》专辑海报拍摄临时搭建的摄影棚内。
李湛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目光不善的打量着金泰妍，脸色臭的不像话。
“呀，我之前就说过，碰到自己拿不定主意的行程，去找经纪人商量。你怎么回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是你经纪人吗？！”
“感谢和谐社会...呃...感谢空气留海救了你一命吧，要不是怕重做造型耽误进度，我非让你立刻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残忍！”
别看表面上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嘴脸，其实李湛内心深处早已笑开了花。
俗话说，实践出真知。
隔着荧光屏雾里看花的瞎研究，哪里比得上亲眼观摩节目整个制作流程。
所以很早以前他便琢磨，能否让金泰妍重走一遍果冻布丁之路，好让自己能搭上去速成班的顺风车。
但顾忌到毕竟是假想婚恋节目，出演与否应该遵从女孩的个人真实意愿，于是才最终作罢。
不过既然金泰妍主动送上门，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装模作样的凶了女孩几句，表明今后不要有一大事小情都来询问他的态度后，李湛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
“考虑清楚了？真打算出演《我结》？”
见李湛狂犬病平息，终于恢复了人性，金泰妍这才讪笑着再度开口。
“也不算完全考虑清楚...只是觉得机会难得，错过就可惜了...星期天黄金档担任固定嘉宾，还有不短的放送量...”
“泰妍啊，我给你个忠告吧。”
李湛打断女孩的赘述，换上一副专业商业人士的口吻，半提醒半调侃道。
“以后无论谁拉你投资，无论做什么项目，千万不要参与！为什么？因为你个子不够高，眼光不够远，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却看不到隐藏的危机。”
被一番“金玉良言”从头diss到脚，从里diss到外。
金泰妍脸颊轻微抽搐着，嘴唇不断的开合，怎么都说不出那句“谢谢啊”。
好在李湛也不挑剔这个，顺着铺垫继续往下危言耸听。
“既然是婚恋节目，那就还需要一位男艺人扮演你的假想丈夫。所以你想过没有，如果男方的形象和你太般配，给观众留下的cp感太强，极大可能将一档节目演变成一场绯闻。”
比玩心眼，金泰妍哪会是李湛的对手，几句话的功夫，便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惭愧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幼稚、太浅薄之余，正打算放弃出演《我结》，却听李湛突然话锋一转。
“唉...算了，谁让我是你们制作人呢。假想丈夫的人选，我负责帮你搞定吧。保证到时既不会传出绯闻，又能把粉丝的不满情绪转嫁到电视台身上。”
一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就够金泰妍大脑宕机的了，再加上所谓能平息舆论不良反应的丈夫人选，简直让她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欧巴看中的人是...”
“暂时保密，不过包你满意！呃...当然，这个满意是指舆论和粉丝方面的，所以姜东元你是不用想了。”
云山雾罩的给女孩打好预防针，李湛轻拍巴掌，让踩着轮滑鞋玩老鹰抓小鸡的轰子们聚拢过来。
“孩子们注意下，现在通报一项重大喜讯，泰妍下个月要结婚了！”
“mo？”
少女们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旋即一窝蜂似的围住金泰妍，叽叽喳喳的审讯起来。
崔秀英：“呀，怪不得你总大半夜往外跑，原来是偷偷交男亲了。”
金泰妍：“我没有...”
金孝渊：“眼看下个月就结婚了还说没有？完全过分！西卡抢在我前面就算了，怎么连你也...哎西，赶紧老实交代，对方是谁，做什么的？”
金泰妍：“不知道...”
yuri：“mo？嘴硬是吧，看来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坚决不行了，孩子们...”
徐贤：“欧尼们千万别动手！”
郑秀妍：“哪凉快哪呆着去，敢替她求情，小心连你一起收拾了。啊！先别走，快扶我一把，我穿着轮滑鞋站不住。”
徐贤：“内，欧尼小心点。其实我不是求情，欧尼们好好想想，泰妍欧尼这么仓促结婚，有没有可能是奉子...咳，万一搞出人命怎么办！”
话音刚落，现场霎时鸦雀无声。
众人费力的扭动脖子，一齐将惊恐的目光汇聚于正直忙内身上。
居然腹黑到这种程度，这孩子不会是白莲圣母转世吧！
而除此之外，李湛更萌生出徐贤在自掘坟墓的念头。
拿奉子成婚调戏金泰妍不要紧，可等到未来红薯夫妇开拍，你以为这帮轰子能因为你是忙内而网开一面？
呵，届时只怕会...
“欧尼，我要结婚了。”
“omo！几个月了？做过详细检查没，胎儿发育正常吧？”
不过现实中，徐贤自尝苦果显然还要很久，而他的报应则说到就到。
金泰妍捂着后脑勺，一副血压狂飙的样子。
震惊于自己被三言两语打上未婚先孕标签的同时，总算看清一群无良队友们是铁了心不给解释的机会，故意要整她。
于是来不及多想，飞快抬起小手，指向引发这一切骚乱的罪魁祸首，心直口快的大喊一声。
“郑重声明，我不是真要结婚，更没未婚先孕，不信你们问欧巴！”
李湛登时脸黑的像锅底，连忙替她更正话中歧义。
“呀！把话说明白点，我只能证明你不是真结婚，可不清楚怀没怀孕。”
“欧巴怎么会不清楚？！”
“当然不清楚...唉...看来，空气留海今天是救不了你了...”
惩戒过说话不经大脑的金泰妍，李湛大手一挥，宣布拍摄正式开始。
正当他扶着行动不便的傻西西，慢慢悠悠走向拍摄场地，忽听耳畔响起一声爆笑。
“哈哈哈...原来欧巴说的不清楚是那个意思，泰妍也真是的，说话太不小心了，哈哈哈...”
“好笑么...”
“内！哈哈哈...”
“给你说个更好笑的？”
“好啊！”
“我能且只能证明你没怀孕！”
“滚！臭流氓！”
一上午过去，用于专辑封面和部分歌词页的海报照拍摄完毕，全体工作人员进入午休时段。
西卡喵坐在饲养士身旁，腿上放着笔记本，惬意的享受着饭来张口的午餐时光，同时随手翻看刚拍好的照片。
李湛你一口我一口的边吃边投喂着，余光偶尔往屏幕上瞟两眼。
当看到一张九位少女背靠纯白色背景板，紧挨着站成一排的照片，伸长筷子虚点两下。
“这张准备拿来做专辑封面，你看泰妍的姿势和表情，像不像个痞子。”
轰子们一听这话，哪还顾得上吃饭，筷子都顾不得撂下，便呼啦一下涌到二人身后，头挨着头竞相围观。
只见照片中，九人摆出的站姿各异，神态也不尽相同。不过总体来说，俱透着少女清纯可人的气息。
唯独站在左侧的金大队长画风清奇，半扬起毫无表情的小童颜，胳膊肘搭在tiffany肩头。高傲之中，淡淡的痞气若隐若现。
端详了片刻，不知哪头促狭鬼突然蹦出一句。
“moya？只是没未婚先孕而已，值得这么骄傲吗？”
好在之前大家把嘴里的食物咽进了肚，否则坐着的二人绝对要承受一场喷饭洗礼。
哄笑过后，郑秀妍歪歪扭扭瘫在椅子上，边有气无力的喘息着，边用小奶音发出“哎一古、哎一古”的感叹。
随即摸摸头顶的长款假发，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困惑，于是微微颦起滑稽的八字眉，向男亲发问。
“欧巴，专辑封面通常不是该用主打歌的造型么，可现在这张是《dan》mv里的造型啊。难道欧巴准备换掉《gee》，用《dan》作为第一主打？”
一旁嬉闹的八只轰子闻声立刻安静下来，纷纷把目光投向李湛，等待着答案。
李湛表面维持着波澜不惊，心中却暗道一声好险。
2013年，随少女时代的正规四辑《i got a boy》发行。
许多人听说了《dan》其实是迷你一辑的主打曲，后来被《gee》取代的故事。
部分人看到三位作词人的后两位分别署名jessiy，了解到原来早在yuri为《mistake》作词之前，少女时代便有成员参与到了歌曲创作当中。
可极少有人知道，迷你一辑的封面照，纯白t恤搭配藏蓝色牛仔裤的轮滑少女，其实是《dan》mv中的造型之一。
（简单提一句，该曲是翻唱duffy的《mercy》，不特意浪费笔墨圆了）
而作为坚定的强迫症晚期患者，李湛在尽最大可能还原原作的同时，肯定要为不合理之处想出套圆满的说辞。
当然，在开启大忽悠技能之前，他还要先皮一皮。
俊美的脸庞上洋溢着耀眼的笑容，大手隔着假发摸摸女亲的脑瓜顶。
“内。怎么样，亲自参与创作的歌曲作为主打歌，是不是感到很开心。”
“能开心才怪！”
郑秀妍唰的冷下脸，挥手扫开男亲的大猪蹄子，懒踏踏的身子随之挺起。
粉嫩的唇瓣仿佛装上了电动马达，叽里呱啦的涌出一大堆埋怨。
“好几个月前丢过来首英文歌让我和帕尼翻译，翻译好以后又被欧巴拿回去一通改，搞的我俩现在连哪句歌词是自己译的都分辨不出来，这算哪门子的参与创作？”
“再说，万一用这首歌作为主打，最后却没取得预期效果，我和帕尼不得因为填了词，被欧巴的粉丝骂死！呀，欧巴不会突然是对《gee》没了信心，所以拖我俩当垫背吧！”
皮了一脸吐沫星子，并被最亲的人质疑人性泯灭，李湛心里甭提多窝火。
若非时间地点不合适，恨不得立刻把傻西西拖进阴暗角落，先暴揍一顿，然后再拿她当垫子用。
一只手打从额前落下，拂去满脸雨露的同时封缄春风般的笑容。
另一只手势如闪电，飞快捏住傻西西脸颊，轻轻向上提拉。
“你个pabo，不懂别瞎说，免得暴露智商上的短板。这是一步大棋，是为未来准备的彩蛋。”
“想想看，提前录好的歌和mv，时隔几年才发表，却依然能引发轰动效应，这说明什么问题？”
傻西西歪着小脑袋，伸长了脖子，配合男亲的提拽动作。
漂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想了一阵，委屈巴巴的瘪瘪嘴。
“说明歌曲超越了时代潮流，更说明欧巴在装逼！”
“嘶...看来无论真发还是假发，空气留海的确不具备保命效果。所以...不揍你一顿是真不行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 凡事最怕认真二字
尽管李湛一本正经的做出解释，提前若干年准备彩蛋，是为彰显少女时代具备超越时代的魅力。
但少女们更愿意相信郑秀妍的说法，丫就是为了装逼！
不过吐槽归吐槽，作为一群耐不住寂寞的轰子，陪世界天王一起装逼这么好玩的事，是坚决不容错过的。
是以，用过午饭，小憩片刻，便立即蹬上与轮滑鞋款式相似的白色小短靴，积极投身于热火朝天的拍摄当中。
历时一整天，迷你一辑海报和《dan》mv素材的采集工作相继完成。
李湛叮嘱完八只轰子回宿舍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的拍摄，反身回到自己车上。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
豪华的宾利驶入清潭洞地界，却未向着祥智10期方向进发，而是来到一所高端化妆室门前停下。
在工作人员引领下，二人一路进入贵宾包厢内。郑秀妍先随造型助理去洗头，回来后坐到美发椅上。
趁造型师往头发上涂抹软化剂的间隙，好奇的看着镜中倒映的男亲发问。
“不是昨天已经把头发剪短了么，怎么今天还要重新做造型？”
“头发剪短是为配合海报拍摄，今天要给你做的是《gee》mv里的造型。”
李湛说着来到近前，接过造型师手中的染发梳，在对方指导下，动作轻柔而不失精准的将软化剂一层层均匀涂抹于距离郑秀妍发根三厘米处。
在《gee》的歌词本中，少女时代身着下摆及腿的长款t恤和黑色高跟鞋，大秀“下衣失踪”的诱人造型。
虽然当时郑秀妍梳的同样是高度垂至肩膀的中发，但与《gee》时期活泼俏皮的**头，仍相去甚远。
望着男亲全神贯注的模样，郑秀妍心底再度涌上小甜蜜，情不自禁翘起嘴角。
当即不再关注发型的事，放心大胆的任对方为施。
不过安静了没一会儿，又感到有些无聊，于是随口找了个话题。
“对了，欧巴准备找谁出演泰妍的《我结》搭档？”
“秘密！”
李湛眼皮不抬，手上动作不停，摆出一副拒不配合的态度。
“呀，你跟我还要保密？”
郑秀妍噘着嘴唇质问，纤细的胳膊努力向后够，不轻不重打了李湛一下。
出于对男亲行事风格的了解，轻而易举便猜到，对方八成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馊主意，随之不禁愈发的好奇。
和镜子里那贱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一会儿，最终败下阵来。
“阿拉索，阿拉索。欧巴没公布以前，我绝对不泄露给孩子们知道，不然我就是小狗，这样总行了吧。”
“嘶...”
李湛登时倒吸一口凉气，小母汪...美人汪...真刺激！
紧忙摇摇头，驱散脑海中疯狂涌现的邪恶画面，并假模假样轻咳一声，稳住激动得微微颤抖的手。
“早晚都要公布的事，你提前几天告诉孩子们倒也不是不行...”
郑秀妍的确足够了解李湛，只可惜思想太天真、太单纯，猜不透男亲污的时候会联想到什么带颜色的鬼玩意。
“行了，欧巴不用试探我了，我这次是认真的，绝对对孩子们保密！欧巴快点说，到底是谁？”
“唉...凡事最怕认真二字...”
李湛极度失落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边盘算着明天就派人打几条两米长的大金链子，以备不时之需，边再度卖起关子。
“《无限挑战》的固定成员之一，具体是哪位你自己猜猜看。”
“mo？欧巴开玩笑的吧？”
郑秀妍顿时惊得喵躯一震，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无限挑战》号称国民综艺，所以就业务素质来说，主持节目的那群阿加西绝对无可挑剔。
但论相貌...不，尊荣！
论尊荣，说是一筐歪瓜裂枣都毫不过分！
想wuli泰妍，白白嫩嫩的软妹子一枚，怎么能头一次结婚就便宜了怪蜀黍。
不过正当她准备痛斥男亲泯灭人性，却因蓦然想起的一桩事微微怔了下。
今年上半年，无挑成员之一的haha因兵役退出节目，而后来接替他位置的人是...
“我猜到了！是神话的junjin前辈对不对？”
郑秀妍兴奋大叫一声，阴云密布的小脸瞬间雨过天晴。
s.m娱乐出身，金钟国的亲故，现在帮刘在石打下手，前几天还参加了足球赛。
就凭这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不是这位同门师兄就见鬼了！
“哎一古，wuli秀妍真聪明。”
李湛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牵动笑意，毫不吝惜的赞美着。
待得意洋洋的小人儿嘚瑟劲儿达到顶峰，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我下午抽空打听过了，junjin xi的确于几天前收到了《我结》节目组的邀请，并且他本人已经同意出演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莫拉古？”
一时没捋清男亲话中的深意，郑秀妍起初还理所当然的?受着夸奖。
直到绵长的反射弧将信号传入大脑，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junjin几天前确认加入，李湛现在还没开始找人，甚至金泰妍还没将同意出演的消息报给节目组，两人怎么可能会是搭档。
众所周知，李湛素来是没求生欲的，特别当看到女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被打了一针兴奋剂，皮的更欢了。
随手把染发梳递还给造型师，拍拍被涂满软化剂后，变得圆溜溜的猫头。
“虽然不能成为假想夫妇，但算档期的话，应该是同时加入。拍摄时肯定能遇到，说不得还有互动，所以你也不用过于失望。”
说实话，他还真是万分感谢金泰妍。
因为正是由于对方主动出演，他才能灵光乍现，确定了自己和傻西西的参演时间，并初步设计好了第一期的拍摄内容。
不过在对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郑秀妍此刻心里只剩下对金泰妍满满的歉疚。
泰古啊，比亚内，都怪我找了这么个贱人，才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
随即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向男亲最后一次发问。
“欧巴别兜圈子了，泰妍的假想丈夫到底是谁？”
“别着急，等我打个电话你就知道了。”
李湛说着走向盥洗台，洗掉沾满双手的软化剂，又慢条斯理的擦干双手。
等待讯号接通的空暇，贱兮兮的坏笑着，并朝郑秀妍挑挑眉毛。
“在石哥，我是玄景啊。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帮个忙。不，你误会了，不是关于《家族诞生》。”
听说电话那头刘在石，郑秀妍登时人都傻掉了。发了两秒钟呆，噌的一下蹦起来，伸手就去抢手机。
不谈相貌和岁数，刘在石可是已婚人士，这不是开玩喜么！
李湛乐不可支的俯瞰着西卡喵炸毛，边后仰身子躲避猫爪袭击，边一手按着肩膀，把她摁回椅子上。
竖起食指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才继续跟刘在石的交谈。
“在石哥最近几天能不能抽出点时间，帮我引荐一下郑亨敦xi。当然是越快越好。什么事...呵呵...这不是少女时代元旦以后要回归么，《我结》节目组听说以后，就向泰妍发出了邀请。”
“本来这是件好事，可哥也清楚，女idol不像男idol，一旦传出绯闻，后续肯定麻烦一大堆。所以我就想，莫不如找个完全不会被粉丝误解的男艺人来出演。哎，怎么是开玩笑，我认真的。”
听到这里，郑秀妍禁不住回想起男亲刚咕哝的那句，“凡事最怕认真二字”。
认真帮金泰妍挑假想丈夫，所以最后选中了身高不到180，体重超过180，长相面目全非的郑亨敦。
尽管原因合情合理，可无论怎么想象俩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总感觉鬼扯的不要不要的。
李湛见西卡喵安分下来不再闹腾，抬手看了看时间，确认没到十分钟后，又接着对刘在石说道。
“内，内...呵呵...其实哥说那些情况我都了解。我既然敢选郑亨敦xi，自然提前做过充分的调查。”
“节目初期，郑亨敦xi肯定免不了被粉丝攻击。但到拍摄结束的时候，我保证帮他摘的干干净净。在石哥尽管放心，不会让你夹在中间难做的。内，那我等哥的消息。”
李湛收线后，见腕表上的指针分秒不差，刚刚好走过十分钟，立刻一把抄起兀自放空的郑秀妍。
一路抱着放到洗头床上，将水温调整到适宜温度，用清水为她仔细冲洗掉头发上的软化剂。
旋即又马不停蹄的把人抱回椅子上，开启电吹风，驾轻就熟的吹干头发。最后涂好定型剂，再一次开始倒计时十分钟。
郑秀妍半睁着明媚的眸子，自始至终追逐着男亲忙碌的身影，剪瞳里溢满化不开的蜜。
既感动于他无微不至的呵护，更感动于他为了更好的照顾自己，愿意学习这些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东西的那份心。
情到浓时，禁不住张开双臂，奶声奶气的撒娇道。
“欧巴，抱抱。”
李湛登时忍俊不禁，不顾小人儿头上的定型剂会不会弄到自己衣服上，托着腋下把她抱到怀里，俯身凑到那双娇艳欲滴的樱唇上亲了亲。
“臭流氓，人家只要抱抱，没要亲亲。”
郑秀妍抿抿濡湿的嘴唇，媚眼如丝的白了男亲一下，双臂勾住他后颈，发出梦呓般断断续续的低喃。
“欧巴知道吗，每当欧巴特别体贴，特别温柔的照顾我，我就会感觉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到随时会昏过去那种。”
“而且每当这种时刻，我就会忍不住想，如果有一天，让全世界都来能见证我的幸福就好了...嘻嘻...是不是很幼稚...”
李湛开心着傻西西的开心，再度低下头在她额间一吻。
“那一天，或许离我们不远了。”
“哈哈哈...欧巴是大骗子！不过...我喜欢听欧巴这么骗我...”
“都说骗人是小狗，如果我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那我就是小狗，满意了吧？”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我是认真的。”
“嗯，我也是！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