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温居
“呵呵，李总监反应过度了。”李湛轻笑着抬手示意李秀满稍安勿躁，语气温和的向利特和神童解释。
“我丝毫没有轻视super junior的意思。我明白，你们这么说，是为了表达期望的同时，从侧面证实她们的实力。”
“但我不想少女时代刚出道就被打上某某团体女版、某某团体继承者的标签，这是我作为制作人的自尊心，也是孩子们的自尊心，希望你们能理解。”
利特和神童恍然，以己度人，如果自己被打上类似标签，怕是心里也会......
呃，“张东健第二”倒是完全没问题！
有了这番合情合理的说辞，尴尬的气氛缓和下来。
和二人陆续敲定了一些诸如拍摄时长、游戏内容之类的小细节，李湛看了看表，见时间差不多了，便要下车离开。
“制作人nim。”一直没什么声音的神童，突然叫住李湛。“我们一会儿要不要带一些礼...礼物...”
在李秀满择人而噬的目光中，神童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礼物”二字时已经微不可闻。
如果杀人不犯法，李秀满此时真想咬死这个死胖子，先把这小爷送走，买礼物的事回头跟我说不行么？
神童心里也委屈，拍节目说话都要字斟句酌，小心翼翼。万一带过去个违禁物品，岂不是好心办坏事。
“我帮你们准备了蛋糕，一会儿开始拍摄时，工作人员会转交给你...等等！”
李湛正说着，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已经探出车外的身子又退了回来：“你们一会儿去买这两样东西...如此...这般...”
听完新计划，车内四人四脸懵逼。特别是李秀满，简直重新刷新了对李湛的认知。3v会长这么皮，请问你家里人知道么？
正当李湛对自己的新计划窃喜不已，车外忽然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唤。
“欧巴？欧巴？”
透过车窗，只见满载而归的少女们和工作人员聚集在超市门口，郑秀妍站在人群中踮着脚左顾右盼，来回搜寻着李湛的踪迹。
李湛拉开车门，用身体挡住车厢内的情况，迈下车后又顺势将车门带上：“怎么了秀妍，才一会儿不见就想...”
“欧巴快来帮我提袋子，东西好重，我都拎不动。”
看到李湛出现，郑秀妍仿佛一下找到了主心骨，弓着腰疾走两步，将被零食塞得满满的购物袋交到对方手上。
“原来...是想让我帮你拎东西...呀，你要去哪儿？”李湛伸手勾住郑秀妍的后衣领，将她从身侧一把提溜回来。
“放开我，我好累，要上车休息。”郑秀妍鼓起包子脸，娇声娇气的哼唧着，宛如一个讨要糖果的小孩子。
“上什么车，一会还要拍回去的镜头。再说，你知道这是去哪儿的车就乱上？”李湛口中说着教训的话，嘴角却不自觉的勾起淡淡笑意。
瞄了瞄停靠在路边，没有丝毫动静的商务车。郑秀妍再次来回扭动着娇小的身躯，不依不饶的耍赖撒娇。
“我不管，我累了，走不回去了，我就要坐车，就要坐车。”
李湛哭笑不得，他能看得出来，郑秀妍现在真很疲惫。不过疲惫的不是身体，而是精神。
拍摄综艺虽然不像平时训练那样需要消耗大量体能，可在镜头前，新手上路的少女们不仅要时刻管理放送表情和动作，更要认真留意机位和其他人的反映。紧绷着的神经长时间得不到放松，难免觉得困顿不堪。
关乎到后续的拍摄效果，这辆车李湛是肯定不能让郑秀妍上的，休息只能找别的办法。
“我和秀妍说点事情，超市回宿舍的镜头她就不参加了。你们先边走边拍，一会儿大家在楼道口集合。”
将购物袋交给工作人员，驱散了扛着长枪短炮强势围观的吃瓜群众。
待众人走远，李湛以常用的抱孩子姿势，举重若轻的将郑秀妍抱了起来，远远吊在拍摄队伍后面，朝宿舍方向走去。
“别人都是巴不得多拍几个镜头，你怎么就这么懒呢？”
“不许说我懒！我是累了，需要休息，这不是懒！”郑秀妍义正言辞的纠正着“懒”的定义。
摘下李湛头顶的棒球帽，扣在自己小脑袋上，觉得有些松松垮垮的，调整了一下帽圈，重新戴上。
柔柔的小手捋顺着男孩被帽子压扁的发丝，郑秀妍随口问道：“欧巴哪里买的帽子？我也想去买一顶。”
在郑秀妍看来，这顶正面精细的刺绣着英文字母“j”的棒球帽，和她jessica简直是绝配。
“没地方买，私人定制的。家里还有几顶，明天拿给你，不过拍摄的时候不能戴。”
“为什么？”郑秀妍不明所以，一顶帽子而已，还能影响到拍摄么？
“因为我已经戴着它出镜了，你再戴一顶，想被人说情侣帽，在交往么？”
“hing！我们本来不就在交往么！”
道理不是不懂，可只要一想到以后要在公众面前和李湛保持距离，郑秀妍心里就别提多别扭，即将出道的喜悦顿时被冲淡不少。
俯下身子，用帽檐顶了顶男孩的头，女孩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欧巴，我们以后怎么办？难道一直不公开么？”
“唉...慢慢来吧，早晚会有公开的一天。”
既然成为了公众人物，就要承受广大舆论的评头论足。见话题有点过于沉重，李湛又开始插科打诨，缓解气氛。
“不过短时间内，我是不太想公开的。我是谁？世界天王jack lee！和你一个小小的寒国idol交往，粉丝们该质疑我的眼光了。”
“呀！你！”
尽管明知道对方这是在帮自己转换心情，郑秀妍仍一阵气苦，哄我开心不行么，非要惹姑奶奶生气！
“说！和我交往，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最有眼光的决定！快说！”
郑秀妍气哄哄叫嚷着，仿佛小鸡啄米似的一下下点着小脑袋，用棒球帽帽檐一下下凿击着李湛的头顶。
“哈哈哈...我不说，除非有福利。”威武不能屈，但福利可以。
“不行，你先说！”郑秀妍并不上当，每次发完福利，自己好半晌都晕晕乎乎的，到时哪还记得让李湛说什么。
“好吧好吧，我说。和我交往，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最最有眼光的决定，满意了吧？”
“嗯...呀！不是我，是你的决定！”这个大骗子，差点又被他忽悠过去。
“没错啊，是你的决定，快发福利吧。”
李湛将郑秀妍稳稳放在地上，两手箍住她瘦弱的肩膀，缓缓向那双粉嫩的唇瓣凑了过去。
“你耍赖！”
“让我说的，我说了，现在是你在耍赖，这可是要算滞纳金的。”
“不...唔......”
“啧啧...一点进步都没有，看来以后要勤加练习。”
郑秀妍微微喘着粗气，淡淡的红晕漫上白皙的脸颊，大脑因缺氧陷入一片空白：“练习？唔......”
停靠在超市外的商务车里，利特和神童的三观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呆愣愣的望着窗外，讷讷无语。
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听不到对话。可透过前挡风玻璃，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影，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咳...不敢看的不看，连这都不知道么？”李秀满轻咳一声，唤醒二人的神智。
利特和神童如梦初醒，同时向心目中威严高大的老师投以热切的目光：公司的禁爱令解除了？
李秀满一双眯眯眼中闪过寒光：解除了？你们可以试试！
利特和神童羡慕嫉妒恨：那你不管管他们？
“人都走了，还不下去买礼物去！”李秀满欲盖弥彰的低吼道，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尴尬。我管得了么！
来到宿舍附近，李湛再次将郑秀妍放在地上，拿回棒球帽重新扣在头上。将调皮的发丝拢到女孩耳后，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要想太多，瞒得住就暂时瞒下去，瞒不住就公开。我会让所有人知道，和你在一起，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最最有眼光的决定！”
会合了购物组另外四位少女，拍摄重新开始。
来到宿舍门外，金孝渊回答了“芝麻开门”的通关暗号。被购物袋坠得手酸，郑秀妍皱起八字眉，忿忿的威胁“小心不给你们吃”。
将食物摆在客厅地板中间，九位少女围成一圈坐好，为新未来共同举杯，party正式开始。
不多时，宿舍门铃被按响，权俞利打开门，利特和神童带着礼物造访。少女们看到二人身后的摄像机，也明白过来这是即将拍摄的情节。
寒暄过后，利特和神童吃力的将包装精美的两大包礼物送上：“孩子们，我们带了温居礼物。”
“礼物？”林允儿兴冲冲的跑上前，接过利特手中的礼包。
让人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刚整理组镜头中展示过怪力的大力允，被手中的大礼包带了个趔趄，直接跪扑在地板上。
“欧巴们送的什么？大米？”林允儿一脸荒唐，根据触感和重量猜测道。
“呃...你们打开就知道了。”利特不好意思的搔搔头。
少女们围上前，七手八脚的拆开包装。
“omo！”
里面装着的赫然是...9大包洗衣粉！
“洗衣粉...神童欧巴手里的不会是...”林允儿举一反三，瞬间想到神童手里四棱四角的礼物的真面目。
神童没有说话，直接拆开精美的包装，用实际行动告诉林允儿：回答正确，奖励卫生纸30卷。
满心期待化为乌有，当着摄像机又要管理放送表情，少女们的心理阴影面积成几何倍增长，只觉得快被郁结在胸腔里的滔天怨气憋炸了。
她们真想立刻采访采访利特和神童到底怎么想的，哪怕送洗衣粉和卫生纸是寒国的温居习俗，拍节目送这个也太寒酸了吧！
可真是他们要送洗衣粉和卫生纸的么？
林允儿率先反应过来，开始满屋子找人：“欧巴呢？欧巴呢？”
“呃...在这呢。”利特还以为这孩子气糊涂了，好心提醒对方，自己站在原地没动。
“不是说你，玄景欧巴呢？西卡欧尼，你看见欧巴了么？”
“欧巴在楼下没上来......”郑秀妍也恍然大悟“温居礼物”出自谁的手笔。
却说提前逃逸的李湛，待利特和神童上楼后，重新坐进商务车里。
“李秀满总监，有点小事，需要拜托你。”
第一次目睹李湛和颜悦色表情的李秀满，不寒而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混熟了
李湛越是和颜悦色的拜托，李秀满越是心惊肉跳的忐忑。
以他贫瘠的想象力，实在联想不出有什么事，是李湛需要假借他人之手来完成的。
车里没有其他人，李秀满微微欠着身子，下半身稍稍搭在座椅上，自动自觉恢复了尊称：“不知李会长nim有什么吩咐？”
李湛将视线投向车窗外忙碌的摄制组人员，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可字字句句敲在李秀满心坎上，恍若洪钟大吕。
“事情倒是不大，不过需要借你项上人头一用。”
惊天噩耗宛若晴天霹雳在耳畔轰然炸响，李秀满只觉得瞬间眼前一黑，连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哈哈，玩笑的而已，不必当真。”李湛开怀大笑，轻描淡写的摆摆手，仿佛这样便能驱散车内凝滞的空气。“我要拜托的事，对李总监而言易如反掌。”
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没让人如此戏弄过。若非一丝理智尚存，李秀满真想一跃而起打爆对方的狗头，一边打还要一边高声质问：你是人头狗，还是狗头人？用人头开玩笑，有意思么？
李湛：当然有意思，自己体会吧。
“玩笑”适可而止，李湛重新切入正题：“我对s.m娱乐层出不穷的宣传策略早有耳闻，其中有一条让我非常感兴趣。”
李秀满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涔涔冷汗：“不知您说的是......”
“自制剧绯闻。”李湛面色一正，目光灼灼宛如鹰隼。
“听说每当新团体出道，总会和公司里的前辈传出一些似是而非的绯闻，不知道有没有这种事？”
半个小时后，利特和神童在宿舍楼下完成了最后的拍摄环节，商务车载着二人和李秀满一道离开。
直到车子驶出小区院门，李秀满才长叹一声，僵直的身躯如释重负般靠在椅背上。
“利特，你是队长，说说super junior中谁和少女时代这些孩子关系最好。”
利特老老实实回答了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个名字，并在最后补充其余人关系也不错。
李秀满闻言点点头，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利特和神童见状一头雾水，却不敢开口询问。
一路无话，没多久车子抵达s.m公司。
利特和神童被带到会议室，看到的sj团队其他成员，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会议室内气氛凝重，鸦雀无声，李秀满坐上主位。
“想必大家都知道，新女团即将出道。为了杜绝一切源于公司内部的绯闻，从今天起施行内部自查。”
“一会儿你们总经纪人会带你们回宿舍，实体照片、电子设备和网络账号，全部上交接受检查，现在大家都把手机拿出来吧。”
虽然纳闷为什么如此突然，但多次经历过类似情况，sj大部分成员已经习以为常，并未放在心上。
直到第二天一早，内部自查结束。拿回私人物品，发现所有与少女时代成员的合照全部消失，他们才惊觉这次检查的力度有多大。
当然，同时启动自查程序的并非只有sj，还有远在太阳国活动的东方神起。
s.m的两大男团，作为“黑海事件”的源头，是李湛画下重灾区。
李秀满积极配合李湛要求的同时，也大致领悟到了那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的真正含义。
此时借用的只是他李秀满的头脑和对下属的掌控能力，万一s.m内部出了问题，借用的就说不准是什么了。
消除了s.m的不安定因素，不代表就高枕无忧。和两大男团的合照，少女们手中也有不少。
李湛再次来到宿舍，拍摄结束，摄制组的工作人员已经全部撤离。
向正在收拾残局的少女们说明了上交照片的理由，并承诺只是暂代保管，少女们欣然同意。
让李湛格外差异的是，上交的照片绝大部分是其他少女的，前世中作为“anti担当”的郑秀妍居然少得可怜。
不过想想，他也旋即明白过来。心有所属的人会注意和异性时时保持距离，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就像此时天色已晚，李湛明白一个大男人不便在女生宿舍长时间逗留。
收好照片正要离开，余光不经意间扫到客厅角落，那里放着一个空空如也的蛋糕盒。
“蛋糕呢？！”
“什么蛋糕？我们没看到啊。”林演员一脸无辜，煞有介事的环顾四周，仿佛真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
“别跟我装，利特和神童带来的蛋糕呢。上楼前我特意叮嘱过，让他们转告蛋糕不许吃。今天开party吃了多少零食不清楚？大晚上还吃蛋糕，想胖死么。”
混熟了，队伍不好带了。最近一段时间，李湛常常由衷缅怀几个月前的时光。
那时的少女们，固然因陌生显得拘谨，却带着谦逊和真诚。
哪像现在似的！不仅闹腾的不像话，都开始敢和他睁眼说瞎话了！
“反正我又吃不胖...”
林瑟小声嘀咕着，话音未落就感觉十四道带着凛冽寒意的幽光同时汇聚在自己身上。
崔秀英向林允儿眨眨眼，施以静默的声援后，拎起放在角落里的小包：“欧巴，我还有电台行程，先走一步。”
说完轻手蹑脚的绕过李湛，三步并作两步夺门而出，连电梯都来不及等，顺着楼梯跑了下去。
楼道里回荡起霹雳普隆的脚步声，八位少女集体鄙视：有吃的从来都落不下，现在吃干抹净，提起裤子就跑，没义气！
“利特欧巴和神童欧巴带来的不是洗衣粉和卫生纸么，哪有什么蛋糕！”
自认为最讲义气的大姐大，郑秀妍力挽狂澜的站了出来。捉弄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先把问题交代清楚。
“洗衣粉和卫生纸是为了增加节目效果，有什么好抱怨的。”李湛做着冠冕堂皇的解释，将郑秀妍拉到身边，动作轻柔的抹了抹女孩还沾着奶油的嘴角。“下次记得把嘴擦干净。”
“嗯。”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融融暖意在郑秀妍心中升起。
“送你们那么多卫生纸，不要连擦嘴都不舍得用。”
“呀！明天要早起拍摄，我们也该休息了，欧巴快回去吧。”
狠狠的锤了李湛两拳，郑秀妍犹不解气的将他向玄关推搡。简直坏透了，多么温馨的场面，非要皮一下破坏气氛。
有了郑秀妍带头，少女们纷纷效仿，起哄驱赶李湛离开。
“欧巴大晚上赖在女生宿舍不走，不会是想留下来偷看我们洗澡吧。”
林允儿假模假样的攥紧胸前的衣领，怯生生的后退两步。这俩人走到哪都腻腻歪歪的，她看得太闹心。
李湛满头黑线，他发现自从父母节前夜，被林允儿堵进死胡同开始，这孩子就逐渐刷新下限，现在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
事实上，刷新下限的何止一个林允儿。
“欧巴要是舍不得西卡，就把她顺道带走吧，正好少了一个人抢浴室。”
权将军别看彪呼呼的，倒也不敢拿李湛开涮，不过软萌的西卡喵她就那么在乎了。
“就是就是，只要记得明早送回来，别迟到就行，哈哈哈哈...”
李顺圭别看未成年，已经初具成人idol的潜质，带有某种鲜明色彩的揶揄张口就来。
少女们哄然大笑，哪怕素以正直古板著称的徐贤，都双手捂脸，别过身不住抖动双肩。很明显，这句话的含义，她听懂了。
“你们...你们...”郑秀妍难以置信的望着倒戈相向的小伙伴们，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哪有这样的，我赶李湛走，还不是为了给吃蛋糕的事打掩护。你们可倒好，集体卖队友！
“西卡...”金泰妍背着手来到郑秀妍身前，小童颜上满是同情与不舍。
“泰妍！”患难见真情，郑秀妍高高抬起两支纤细的胳膊，当即就想给金泰妍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是你好！
“你的包，拿好，不送...哈哈哈哈...”
金泰妍躲过拥抱，将藏在身后的包包塞进郑秀妍怀里，转身发出一连串奔放的大妈笑。
“西卡啊...”金孝渊两手空空，补上金泰妍的位置。
“孝渊！”狗屁队长根本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室友。
快，挽留我，只要你挽留我，我就答应和你睡一间卧室。
“话不多说，记得做好防护措施！”金孝渊轻轻抱了抱郑秀妍，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防...防护措施...”郑秀妍失魂落魄的伫立在原地。遇人不淑啊，姓金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远在s.m小黄楼，揣摩李秀满今天所作所为的金英敏突然打了个喷嚏：“谁在念叨我呢？”
“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李湛有先见之明，宿舍装修时做了完善的隔音处理，此时海啸般汹涌的笑声，已经将房顶掀翻。
“西卡...”
“帕尼，你又想说什么...”郑秀妍自暴自弃的问道。
“那个...欧巴走了。”
“走了...呀！李湛！你混蛋，怎么能丢下我跑路！”
李湛坐在车里，频频回头眺望着渐行渐远的宿舍窗口。
“不跑路我能怎么办？又不能真带你走，难道留下来听一帮未成年少女讲段子么？安得世间两全法，不负你爹不负卿。再忍忍吧，过几天离开首尔就好了。”
众叛亲离的情况下，郑秀妍轰轰烈烈的“团妻”生涯正式拉开帷幕。
感念自己“抛妻弃卡”的卑劣行径，李湛第二天一早便带着少女们的早饭赶来。
因为有拍摄，少女们早早便起床洗漱，李湛将早饭放在客厅地板上，向刚从卧室走出来的金孝渊招招手。
“孝渊，秀妍醒了么？”
“没呢，欧巴进去叫她吧。”
“女生卧室，我进去不太方便吧...要不你先进去收拾一下？”李湛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没事，西卡穿睡衣了。”金孝渊边打着哈气，边满不在乎的走进洗手间。
李湛不自觉抽了抽嘴角，金舞后果然纯爷们，我觉得不方便的是郑秀妍穿没穿睡衣么？您不是女的怎么的？
第一百六十二章 早上好
新雨过后，一束阳光刺破阴霾。温暖和光明洒向大地，让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变得鲜活起来。
刚接受过雨水洗礼，植物们在微风中抖擞身姿，显得更加翠绿可爱。鸟儿掸了掸织锦般的翎羽，歌声重新在山谷间回荡。顽皮的小鱼跃出涓涓溪流，水花绽放，叮咚作响。
深深迷醉于如诗如画的美景，穿着一身雪白连衣裙的郑秀妍翩翩起舞，裙裾飞扬，仿佛遗落在世间最美的精灵。
遥远的天边一道七彩的虹桥若隐若现，一个身披光芒的颀长身影缓缓走来。郑秀妍稍稍一怔，绝美的小脸上随即洋溢出灿烂的笑容。
清风拂过，为女孩插上隐形的翅膀，托着她向天空飞去，轻盈落在彩虹桥上。
蹦蹦跳跳来到李湛面前，不待说话，便感觉后腰被一只微暖的大手揽住。
痴痴的凝望着男孩越来越近的俊美脸庞，郑秀妍踮着脚，微微抬起头，轻轻合上眼。
整个世界都在意识中远去，时间因期待也变得格外漫长。
翘首踵，默数十秒钟，男孩温热的鼻息已经近在咫尺，可甜蜜的kiss迟迟不曾落下。
“这是怎么回事？”郑秀妍满心疑惑，却又不想睁眼破坏当前浪漫的气氛。
不得已之下，只能努起纤薄粉嫩的嘴唇向前够了够。熟悉的温润并未传来，身前仿佛空无一物。
怅然若失的空虚感袭来，还没等她想通这是怎么回事，便感觉鼻子被人捏住，一阵呼吸不畅。
想要睁眼查看，却发现眼皮变得重于千钧。连四肢都不知被什么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心念电转，郑秀妍当机明白过来，肯定是大好人又在作怪。愤怒的光火掀起滔天的浪焰：“呀！李湛！”
随着奶声奶气的怒喝，桎梏瞬间消失。
重新夺回了身体控制权，郑秀妍蓦然睁开双眼。将身前煮鹤焚琴的坏蛋，纳入燃着熊熊烈火的眸子。
“秀妍，早上好。”
李湛一脸坏笑的蹲在床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坦然收回捏住女孩鼻子的大手。
“好什么好！”郑秀妍一巴掌拍在床上，愤然坐起身。
在如梦似幻的情景中，倾情kiss。这简直是特效电影中才能出现的旷世浪漫，可现在...全都被这个大坏蛋搅合了！
等等...我现在在哪儿？
郑秀妍揉了揉眼睛，茫然环顾的四周。
美梦照进现实，只是一面白墙。
空荡荡的拉杆箱张着大嘴，躺在地板上。崭新的大衣柜，柜门大敞四开，里面随意堆放着衣物，显然还没被整理好。
凌乱的房间里唯一整齐的，就是堆放在角落里的搬家用的大纸箱...这貌似是“大力允”的杰作。
“我在...宿舍？”一时间接受不了“穿越”带来的巨大冲击，郑秀妍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状态。
“不然呢？哈哈哈...”李湛捧腹，被女孩这副傻乎乎的小模样，萌得心都融化了。
“那刚才...我是在做梦？”
郑秀妍蓦然垂下头，啃着大拇指，仔细体味着此时此刻的复杂心情。
黄粱美梦的失落；献吻未果的羞涩；被“暴力”唤醒的愤怒；以及对某人连做梦都不放过捉弄自己的怨恨！
所有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压抑得她想自闭。
“做梦？”聊起这个，李湛的精神头就来了。“刚才梦见什么了，怎么还撅嘴。不会是...梦见和我bobo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湛倒不是没有求生欲，只是他的求生欲，始终敌不过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所带来的刺激。而这种刺激，永远都是由郑秀妍来和他共同分担的。
“呵呵...是啊...bobo...”郑秀妍表情阴沉，语气阴森。
谢谢你，谢谢你祖宗十八代！是你把我从自闭的边缘拯救回来，所以为了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bgm《brave heart》燃起！
西卡喵究极进化！拳击母老虎兽！
“呀！李湛！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
郑秀妍尖啸一声，攥紧小拳头，腾的一下从床上一跃而起，对李湛发动了“饿喵扑虎”似的自杀式袭击。
“mo？你疯了？！”
李湛被突然暴走的郑秀妍吓了一跳，惊叫一声连忙伸手托住女孩的膝盖。上半身也不敢再保持直挺挺的坐姿，顺着女孩的飞扑向后仰倒，减缓冲击力。
这母老虎也太虎了，砸在他身上还好，万一摔在地上不得进医院啊。
气势汹汹的飞扑，安安稳稳的降落。两人一上一下，姿势说不出的诡异。
李湛双臂打直，掌心向上托住女孩膝盖，仰面躺倒在地。郑秀妍居高临下，小手按在李湛肩头。
“呀，还不起来！”
李湛低吼一声，手当成软垫，被女孩的膝盖压在地板上，对方不起身，他也动弹不得。
“哦...”郑秀妍下意识应声，作势便要起身。可当看到李湛“束手就擒”的模样，刚刚抬起的腿又重重落了回去。
“hing！现在我在上面，欧巴跟谁大呼小叫的呢！”
农奴翻身把歌唱，让从来都被揉扁搓圆的西卡瞄内心极度膨胀。
柔柔的小手拂上男孩脸庞，捏捏鼻子、揪揪脸颊，玩得不亦乐乎。
“再胡闹把你扔出了。”李湛威胁式的抬了抬手，郑秀妍这点体重对他来说轻如鸿毛。
“啊！不行！欧巴现在被我压制了，必须听我的！”高冷女王眼看“王座”不保，连忙化身撒娇萌妹。俯下身紧紧搂住男孩脖子，好像溺水者抱紧浮木。
“压制？呵呵...我在和你摔跤么？就是摔跤压制的秒数也够了。乖，一会儿要开始拍摄了。”
如果换个时间，换个地点，李湛巴不得躺到天荒地老。可在二者都不允许的情况下，他只能暂时舍弃女孩温柔缱绻的怀抱。
“不么...”
软萌的西卡喵赖着不肯起身，手指顽皮的沿着男孩的唇线描摹。然而门口突然响起的嘈杂脚步声，让她险些将手指戳进李湛嘴里。
“孩子们过来了，快起来。”
李湛话音刚落，卧室门被从外面轰然推开。
“当当当当！！！”
一群不速之客，口中“当当”着《贝多芬第五交响乐：命运》的前奏，闪亮登场。
“......”bgm戛然而止，气氛尴尬而静谧。屋内屋外两伙人直眉楞眼的望着对方。
“咳...如果我说，这完全是一场误会。秀妍下床差点摔倒，我是为了接住她，你们信么？”李湛轻咳一声，言简意赅的还原了事实真相。
八位少女卡巴卡巴眼睛，机械式的摇摇头，动作整齐划一。
绷紧着的肌肉松弛下来，李湛有气无力的瘫软在地板上，宣告彻底放弃治疗。
李湛萌生死志，可郑秀妍并不想为他殉葬。
“啊！！！欧巴快放开我，我都说不要了！”
郑秀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门口，并发出了掩耳盗铃似的尖叫。
凄厉的尖叫声撕裂了寂静的空气，一往无前的气势也撕裂了门口的人墙。
八位少女自动分开两旁，待郑秀妍突围而出，又再次合拢，目不转睛的对李湛的“遗体”沉痛哀悼，送他最后一程。
望着郑秀妍背影消失的方向，李湛沉默良久，最后苦笑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颓然走向门口。
昨晚“抛妻弃卡”，今天就糟了现世报。果然天理循环，天公地道。
“欧巴...”林允儿轻声唤住擦肩而过的李湛，欲言又止。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坚强！
“呃...我是想说...如果把刚才的情景拍下来放送，应该比现在拍摄的环节还有趣...哈哈哈...”
林允儿的伟大创意将李湛冻结在原地，也引爆了少女们的笑点。
“对对对，还是允儿聪明。”
“其实昨晚就很搞笑啊，可惜没有拍下来，不然一定很精彩！”
“偷吃蛋糕的画面倒是拍下来了，剪进节目里也会很有趣吧。”
少女们七嘴八舌的称赞并完善着林腹黑的创意。而作为始作俑者，林允儿却再没参加讨论，只是肆无忌惮的大笑着。
“允儿，你还记得那个吧。”崔秀英笑过一阵，拍了拍林允儿肩膀，嗲起嗓子，做出郑秀妍的声带模仿。“欧巴，我不哭了...哈哈哈...我们可以在节目里表演这个！”
“哈哈哈...什么啊，我不记得了...哈哈哈...”
林允儿偷偷抹了抹眼角，刚才的一幕真这么好笑么？我怎么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半小时后，少女们吃过早饭，收拾停当。
李湛打量了一番少女们的衣着打扮，内心狠狠吐槽了一番“金泰妍、金孝渊...姓金的穿衣品味都不咋地”，才打电话叫楼下待命的摄制组上楼。
金英敏：又是我？
李湛：一边玩去，我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首尔ls区某社会福利院，做公益兵的金歌手突然打了个喷嚏。
因为早上拍摄的只是一些日常情景，所以李湛并没做什么过多要求。这对少女们来说，简直小菜一碟，轰就完了！
“这个给你，不是喜欢琢磨放送情节么，今天让你拍个够。看什么有意思，自己拍去吧。”
记起林允儿客串vj的情景，李湛拿过一台摄像机，塞到她手里。转身走向镜头捕捉不到的角落，忙活了一早上，饭都没顾得上吃。
作为唯一有任务的成员，林允儿开心不已，调转镜头先来了个开场白。
“大家好，现在是《允儿的私人镜头》拍摄时间。”
说完兴冲冲的加入了已经开轰的“领舞line”，5678凑成一副炸弹，翻倍！
郑队霸和金队长作为“大小王”，顺势加入，甩出一发“火箭”，再翻倍！
天下没有不散的牌局，轰了一阵，业余vj悄悄撤离。扛着摄像机，偷偷摸摸朝李湛摸了过去。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君子
对比起沸反盈天的“金崔林”三人间，宿舍厨房显得异常安静。
李湛独自一人站在料理台旁，吃着手里的三明治，思绪如野马脱缰。
好吧，性子再烈的野马，终究都有被驯化的时候。所以“野马脱缰”词不达意，“野马拉磨”倒是恰如其分。因为李湛所有的思绪，都在围着郑秀妍打转。
首先，少女们开始集体生活，是不是该出台一些相应的规章制度呢？
比如，为了尊重大家的个人**，进别人房间之前一定要先敲门。最起码自己在郑秀妍房间时，必须先敲门！
再比如，为了维护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厨房重地，郑秀妍与狗不得入内。黑暗料理都是小儿科，厨房爆破才是真可怕！
其次，林允儿提出的伟大综艺构想，仔细琢磨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不过具体如何实施，还要从长计议。
自己和西卡喵的互动画面，注定不能出现在少女时代的出道综艺里，那档mbc电视台的《我们结婚了》倒是不错。
可先不论郑秀妍的年龄适不适合，节目什么时候开始拍摄他都不清楚。
金泰妍倒是上过这档节目，要不...这次还是先派她探探路？
最后，距离d社曝光“合唱女孩”的资料，已经两个多月过去了。
虽然因为音色相差悬殊，质疑的声音铺天盖地，可kara依旧发展得如火如荼。
为了防止赚得盆满钵满的dsp娱乐提前脱钩，是不是该发布那条认证d社资料的声明，来一场火上浇油了。
呃...火上浇油？
嗯！鉴于郑秀妍前世油倒多了，把煎香肠做成炸香肠的重大事故，必须杜绝她进厨房！
不对，怎么又绕回来了？
正当“野马”乐此不疲的绕着郑秀妍撒欢，一台摄像机从厨房门口一闪而过。
林允儿鬼鬼祟祟的躲在餐厅连接厨房的拐角处，回放拍摄画面。
见拍到的是李湛的背影，于是放下心来。扛起摄像机，按下开关，一只眼睛贴上取景器，歪着身子再次探出头。
“omo！”看到取景器里呈现的画面，林允儿惊呼一声，身子下意识向后一缩，慌乱之下差点将摄像机扔了出去。
摄像机最终安然无恙，可某业余vj已经捂着右眼蹲在地上：“啊！我的眼睛！”
李湛哭笑不得，林瑟果然不是好瑟。偷拍别人，差点戳瞎自己一只眼睛，拿生命在皮，你图什么啊。
话说回来，《你是我的命运》里，张世碧就是只有一只眼睛被移植了眼角膜。
如果真有一只眼睛失明，林演员会不会把这个角色演绎到极致，拿个大赏什么的？一只眼睛换一座奖杯，代价是不是有点大？
等等！怎么好像有什么事被我忘记了？
当目光扫到未来的张世碧，李湛终于想起自己忘记了什么。
“手放下来，我看看。”
来到近前，蹲下身。仔细端详了一阵林允儿紧闭着的右眼，又拿过摄像机研究了一下。
虽然没看到眼球的具体情况，但取景器没什么尖锐物体，又有乳胶制的接目罩作为缓冲。应该只是缩手时被轻轻碰到了眼睛，问题不大。
“起来吧，没事，过会儿就好了。”李湛一手拎起餐桌旁的小凳，一手拉着林允儿来到厨房坐下，又塞给她一些纸巾。
“但是真的很疼...”
疼痛缓解了不少，可依旧眼泪哗哗的。林允儿委屈巴巴的擦着眼泪，不忘倒打一耙：“欧巴干嘛要吓我，现在这副样子还怎么参加拍摄。”
如果不是李湛突然转身，并做了个恶狠狠的表情，她怎么可能惊慌失措撞到眼睛。
“呀，这也能怪我么？”李湛被气笑了，像扒拉不倒翁似的，食指一下下戳着林允儿脑门。
“我还没说你，让你拍大家日常嬉闹的画面，偷拍我干嘛？对当idol不感兴趣，打算转行当狗仔了？”
“欧巴好好想想，自己是这么说的么。你原话说的是让我拍觉得有意思的画面，又没说非要拍欧尼们。再说那么多专业vj，拍的肯定比我好。”林允儿边闪避着怼得她东倒西歪的手指，边振振有词的狡辩。
李湛闻言，嚣张气焰为之一滞，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原话确实是这么说的。
“呀，教训你，还敢躲，坐直了！”
听到这话，林允儿差点没气哭...好吧，事实上她已经在哭了。
还有没有天理了，你自己没说清楚，出了问题戳我脑门，不让躲不说，还得坐直被你戳。欺负人也没你这么欺负的，谁还不是个宝宝怎么的？
郁愤难平之下，林宝宝...嘟着嘴坐直了。好气啊，但还要保持乖巧。
李湛倒是就此打住，毕竟君子动口不动手。
林允儿：君子？呵呵，如果不是刚才，我差点就信了。
“就算话是那么说的，可我吃饭的镜头有意思的么？”
“有意思！”林允儿瓮声瓮气的回答道。她确实觉得拍李湛，比拍她们日常抽风有意思多了。
“再有意思也不能拿出来放送，你这不是浪费时间、精力和金钱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一卷带子要多少钱么？这么不会精打细算，你家是有矿怎么的？”
既然选择了君子的处理方式，就一定要率先占领道德的制高点。再辅以犀利的言辞，让对方自惭形秽。如此这般，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一番上升到勤俭美德层面的强词夺理，怼得林允儿晕头转向。
一卷带子而已，还非得家里有矿才能用得起么？西卡欧尼平时花钱大手大脚的，你怎么连个屁都没有。
“我家没矿，但就是不会精打细算。浪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我自己的，带子多少钱，赔给你行了吧。”
“呵...赔？你赔得起么，带子里有要剪进节目的镜头。你拿走了，节目怎么办？”
“我过来之前有换过新带子，不会耽误节目剪辑。”
“不耽误也不行，马上要成为公众人物，肖像权都不懂？我授权你可以对我进行拍摄了么？”李湛轻哼一声，小屁孩，我还整治不了你了。
“那你说吧，想怎么处理我，又站墙角？”林允儿愤然站起身，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还不如直接瞎了呢，不然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货。
“让让。”李湛从林允儿身后拿走小凳，自顾自坐下，颇为不耐烦的挥挥手。“眼睛没事了吧，没事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耽误我吃饭。”
“你！”林允儿气得小手直哆嗦，又无视我！行，你等着！
望着气冲冲甩胳膊离开的林允儿，李湛哑然失笑。蹲马步干嘛，我只是为了报复你刚刚的“伟大创意”而已。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你怼了我一次，我现在怼回去，公平！
李湛重新拿起三明治，还没等吃两口，却发现林允儿去而复返，瘦削的肩膀上还扛着个一米多长、黑漆漆的铁家伙。
“你...你要干嘛？”女子不是君子，所以说不过就要动手是么？
林允儿板着脸一言不发，径直把铁家伙“咚”的一声戳在地上，又拿起扔在厨房门口的摄像机固定好，镜头正对着李湛。
显然，这并非什么凶器，而是一架三脚架。
“欧巴的肖像权我赔不起，但这卷带子我既然买下来了，总不能浪费掉，那就继续拍摄吧。”
“我真是...”李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都是文明人，好说好商量不行，非要逼我动手？“你过来。”
“哼！”面对李湛的召唤，林允儿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当我傻么，送上门去让你欺负。
“你搬张凳子坐过来，咱俩聊聊。总这么对立也不是办法，哪天真闹僵了，大家都尴尬。”
李湛对自己的阴损程度和睚眦必报的性格，还是有明确人认知的。
几个月下来林允儿总是有意无意的傻淘一下，着实被他折腾得不轻。可这孩子仿佛一根筋似的，百折不挠，自始至终贯彻“从哪儿摔倒，就从哪儿爬起来”的战略方针。
郑秀妍：不是“从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躺好”么？难道我记错了？
李湛：你没错，错的是全世界。
林允儿皮得像个小男生，而他作为真正的男生，只会更皮。
李湛真担心长此以往的斗下去，习惯成自然，自己折腾起她来，越来越不觉得负担，也越来越没下限。
万一赶上什么时候情绪不对，她恰巧撞在枪口上，自己又没搂住火，再把她当阶级敌人“突突”了。
林允儿转了转灵动的眼珠，点头同意下来。搬了张凳子，挨着李湛坐下。
她何尝不想和平相处，可一遇到李湛“目中无允”的情况，心底就冒出一股无名火。
李湛将自己的隐忧坦言相告，林允儿安静的听完，低头不语，不知在想些什么。
“允儿，你不知道。我有个表弟，秀妍也认识，过段时间会回寒国，那孩子叫李智昊......”
为了让林允儿知难而退，李湛不惜自爆黑料，从洛城诬陷砸花盆，一直讲到武当山把小表弟当小白鼠，喂过期丹药试毒。
“所以...欧巴告诉我这些，是怕以后伤害到我，没错吧？”
听完了小表弟宛如恐怖故事的悲惨遭遇，林允儿不但没对李湛避如蛇蝎，反而一双鹿眼闪耀着亮晶晶的光芒。
“没错，你想万一...”
李湛刚想继续陈述利害关系，却被林允儿突兀的打断。
“欧巴和李智昊xi现在关系怎么样？越来越好了么？”
“嗯？”李湛愣了愣，没get到对方的思路。“关系，算是比以前亲近不少吧。”
“嗯！那我知道了！”
林允儿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整个人都显得轻松下来。欣然站起身，脸上浮现起淡淡的笑意，清雅如兰。
“知道就好，所以以后...”李湛满意的点点头，还以为自己的循循善诱有了效果，可看到对方的动作，蓦然瞪大双眼。“你在干什么？摄像机一直是开着的？”
“嗯，一直就没关，欧巴不知道么？”林允儿俏皮的眨眨眼，拆下机器里的带子。
“把带子给我！”李湛面如沉水，不怒而威。
“带子不是卖给我了么，一会儿我把钱给欧巴。”
“我不要钱，我说最后一遍，带子给我，别逼我动手！”
关乎到自身名誉，李湛“君子”不起来了。不过他还是希望林允儿能主动上交，不然此时录影带已经易主。
“动手？呵呵...欧巴还想动手抢？”
“如果你不交出来的话。”
“呵呵...抢...”狂狷邪魅的一笑，林允儿突然拉开运动裤宽松的裤腰。
在李湛一脸懵逼的情况下，迅速将录影带别在裤腰内侧，又掀起t恤将露在外面的半截录影带盖住，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欧巴，你抢一个试试？”
说完，扭了扭纤细的蚂蚁腰，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旁白：屠龙之术呢？抢啊！偷...不是，顺啊！
李湛：顺个屁！那是耍流氓！君子！
第一百六十四章 脱钩
林允儿离开后，李湛愣了好半晌，一直在衡量这段影像对自己的实际杀伤力。
思前想后发现，最多只是丢脸而已。脸皮对于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吧。
至于把视频弄回来，李湛不是没考虑过，甚至连林允儿会把录影带藏在什么地方，他都猜了个大概。
九个人的宿舍，衣服都互相换着穿，根本没有太多私人空间。
不过有一个地方，少女们每个人都有，却绝对不会互相乱翻。甚至发现对方的被打开了，还会主动帮忙关好。
李湛相信，录像带就被藏在这个防不住小人，但偏偏能防住“正人君子”的地方。
“所以…林允儿之所以把东xc在那，其实是认同我正人君子身份的，没错吧？”这么一想，李湛的心情又瞬间明朗起来。
可事实上，当林允儿藏好录影带，转头发现李湛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的模样，反而和大家有说有笑的，甚至还和颜悦色的朝她打招呼，整个人都傻掉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由于开机时间相较前世早了20多天，李顺圭去学校参加考试，众少女在宿舍门口相送的“感人肺腑”画面并未出现。
连带着，崔秀英那句彰显学霸之姿的至理名言，也将深埋在李湛记忆中，永远不为人所知。对于广大寒国考生来说，这是一项重大损失。
“sunny啊，要是不会，就选3或者4。”
来，崔有毒。请你告诉我，你就是这么考上chung-ang university的，对么？
出发前的拍摄任务，在“四个二带俩王”的“塞克西”舞蹈中圆满结束。
紧接着，少女们将前往m-电视台门口，观看本期《school乐》的开场。并随着摄制组，一同前往本次节目突袭的校园，欣赏本期嘉宾的表演，完成第一次“上学”。
出发前少女们需要重新梳妆打扮，李湛和摄制组不便逗留。
摄制组率先撤离，殿后的李湛走到玄关处，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孩子们，都过来下，和大家说几件很重要的事。”
少女们闻讯，连忙聚拢过来。
“第一次集体户外拍摄，大家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情况及时向经纪人报备。即便是去洗手间，也要有助理陪同。”
“路上别光顾着打闹，时刻注意安全，特别是上下楼梯和过马路。”
尽管有被当成郊游小学生的嫌疑，少女们还是欣然点头，表示服从命令。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互相监督一下衣着打扮！”
铺垫了平淡无奇的两项基本要求，李湛的语调陡然升高，恶行恶相的指着金泰妍的军绿色帆布工装五分裤，大肆吐槽。
“特别是你，金泰妍！穿的这是什么玩意？即将成为女idol，能不能有点自律意识，注意一下形象。第一期节目放送出来，别人搞不好以为你们是个男团！”
金泰妍一脸懵逼，待李湛离开，宿舍大门紧紧闭合，才转头看向小伙伴们。
“我这条裤子…很man么？”
八位少女不约而同点头认证。
“呃…那…欧巴不是拍摄前就来了么？当时为什么不说？”
六位少女茫然摇摇头，只有深谙李湛劣根性的郑秀妍和林允儿暗自腹诽：大坏蛋看你出糗觉得好玩呗，不然还能是为什么？
走进电梯，李湛哑然失笑。东湖大桥上的呐喊，加宿舍里纯爷们的做派，第一期节目最博人眼球的，果然还是金泰妍。
不一会儿，打扮停当的少女们下楼集合。金泰妍怕衬衫牛仔裤过于单调，同时也为了展现个人穿衣品味，特意搭了一条装饰用的小背带。
“呀，金泰妍，不赶紧上车，背着个弹弓子，在我眼前瞎晃悠什么呢？”
被李湛的一声断喝吓了个激灵，小仓鼠滋溜一下窜上小型巴士。
“瞎晃悠”是为了让对方检查一下自己的衣着是否得体，可得到的不仅是训斥，还有指鹿为马一样的嘲讽。背带，这是背带！不是什么弹弓……
“嗯？”边抱怨着，边走向最后一排座椅。金泰妍忽然感觉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背带，于是回头查看。
“呀，允儿，不要！”
“哦，对不起，泰妍欧尼。”林腹黑一脸歉意，眼中的狡黠一闪而逝，随即松开了拉紧背带的手。
“啪！”
“啊！”
金泰妍应声而倒，感觉自己胸前仿佛中了一枪…不，是中了一弹弓子！
轰子们见有了新玩具，连忙七手八脚按住金泰妍，每个人都想来一发爽爽。
金泰妍不堪受辱，拼死抵抗。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三五下就被按住动弹不得。
眼看即将遭受小伙伴们惨无人道的“群啪”，就在情况万分危急的时刻，金泰妍做梦都没想到，是李湛施以援手，挽救她于水火之中。
“呀！马上就要出发了，胡闹什么！都坐好，系好安全带。”
“群啪”未遂的少女们一哄而散，回到各自座位。金泰妍整理着凌乱的衣衫，恍惚间心底对李湛萌生了一秒钟的感激。
当然，也仅有这一秒钟的错觉而已。
李湛上车，将郑秀妍拉倒身边，帮她扣好安全带，转头向少女们提出拍摄要求。
“没拍摄的时候都给我老实点，攒着疯劲儿用到正地方。金泰妍既然提供了这么好的道具，不拍摄下来放送，岂不是辜负了她一番美意。”
车开出去好远，少女们才反应过来李湛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在镜头前用弹弓子“啪”队长，才是正事。
感受到小伙伴们同情目光中暗藏的深深恶意，小仓鼠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这不是去郊游的车，我要下车！
或许是出于对欧尼队长的尊重，亦或许是爆发了唇亡齿寒的危机意识。直到拍摄结束，少女们也没再去玩金泰妍的“弹弓子”。
李湛虽然略感失望，却并未强求。今天的拍摄时间漫长，可在第一期节目中所占的比重并不大。
少女们实地观看《school乐》的镜头，再加上前往学校途中的一些互动，放送量已经凑够了。
傍晚时分，返回s.m的路上。李湛低下肩膀给郑秀妍当真枕头，自己也有些昏昏欲睡。可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困意全无。
dsp娱乐可能要脱钩了！
报复计划遭遇重大变故，李湛本该恼怒不已。可详细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他反而感觉哭笑不得。
爆出郑妮可并非传闻中“合唱女孩”的，并非dsp娱乐，而是郑妮可本人！
半小时前，kara全员出席某活动。当出道后第n次被问及和jack lee的关系时，郑妮可本该按照公司规定，用“洛城同乡”搪塞过去。
可在同组成员和dsp工作人员诧异的目光中，郑妮可突然爆发了。
握紧话筒，站起身，面向几十家媒体和广大粉丝，毅然决然的公布自己并非《way back into love》的演唱者，与世界天王jack lee更是素不相识。
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新闻，让现场乱成一锅粥，活动也不得不被迫中断。
一众娱乐记者仿佛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冲破安保人员的阻拦，将kara几人团团围住，争相追问郑妮可的发言是否完全属实。
dsp工作人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她们解救出来，此时应该已经在返回公司的路上。
电话另一头，汇报完情况的申惠敏沉默不语。实际情况已经偏离了预设轨道，接下来该如何处理，都要看李湛的决断。
作为对这场的自制闹剧了解得最全面的人，李湛猛然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他原本是打算让dsp自食恶果，可郑妮可今天擅作主张的撇清关系，让他的计划全盘落空。
虽然“郑妮可自爆”同样会给dsp造成一些打击，但也在无意间洗清了他们利用八卦消息混淆视听，进而蒙骗粉丝的嫌疑。
此时想继续打击dsp，只能重新启用简单粗暴的资本碾压，这对李湛来说易如反掌。
可通过这件事，他对郑妮可这位“同乡”颇有些刮目相看。
不想弄虚作假也好，做贼心虚也罢，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在寒国，敢于违反经济公司重大宣传策略，站出来说实话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很欣赏你，不过我要摁死你…好逗比的逻辑！
李湛低下头，下颚抵在郑秀妍头顶，轻轻磨蹭着她蓬松柔顺的秀发：“秀妍，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即使有了决断，李湛还是想听听郑秀妍的意见，毕竟她才是被冒名顶替的当事人。
如果郑秀妍心里觉得委屈，无论对方是谁，他都会顶上去，帮她把气撒出来。
“hing！欧巴不是已经想好了么，还问我干嘛？”郑秀妍皱着精巧的鼻子，轻哼一声。
对李湛能力，她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cj集团都被压制得卑服的，dsp一个娱乐公司又能翻出什么浪花。现在既然出言询问，肯定是有了罢手的意思。
“呵呵，我这不是担心你觉得心里不舒服么。”
“不舒服是有那么一点，不过不是因为什么dsp和kara，而是因为你！”
娇蛮的举起小拳头捶了李湛两下，西卡喵拱了拱小脑袋，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
“今天都累死了，刚睡着就被你电话吵醒，烦死了。到公司之前不许乱动，也不许说话，听到没。”
车厢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郑秀妍闭眼假寐了两分钟，却发现睡不着了：“欧巴，你说…郑妮可xi会不会被dsp处分，甚至…雪藏？”
“嗯？欧巴？”半天没得到回应，郑秀妍还以为李湛睡着了，好奇的抬头查看，可视线迎上的却是一双灿亮的眸子。“呀，你干嘛不说话？”
“你不是不许我说话么？呵呵，放心吧，郑妮可xi会没事的。”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致命反转
华灯初上，一行人抵达s.m娱乐。
崔秀英还有电台节目的行程，下车后向众人告别，独自搭乘保姆车离开。
其他八位少女则来到公司练习室，围坐一圈，完成接下来的拍摄任务。
简单讨论了几句今天实地观看《school乐》的感受，pd适时出场，宣布三天后大家将获得第一次非公开舞台表演的机会。
少女们兴奋不已，不免又有些忐忑。
尽管说起来只是一次小小的非公开舞台，可由于演出的部分镜头将在《school乐》和《少女上学去》中放送，实际上这就是一次公开舞台。
出道专辑中的歌曲尚在保密阶段，不能直接拿出来登台。所以三天内她们不仅要完成选曲、编舞，还要进行大量排练。说“时间紧，任务重”，并不过分。
万事开头难，一开始的选曲环节就让少女们犯了难。见小伙伴们理不清头绪，肩负重大使命的“托西卡”毅然站了出来。
“我们各自想一首曲子，现在回去睡觉吧。”
说完，和sunny互相支撑着站直身子，边打着哈气，边甩着八字步朝门口走去。
亲眼目睹了女亲疲惫状态下展现的豪迈步态，李湛心疼她的同时，不由由衷感叹：少女时代，果然是个男团！
“托西卡”的任务，随着拍摄仍在继续。
次日上午，少女们来到公司继续讨论表演曲目。
郑秀妍在室友金孝渊的配合下，一唱一和的将曲目限定在李湛要求的范围内，最终选定了小甜甜布兰妮2004年发布的舞曲《do something》。
两耳不闻窗外事，在s.m公司内专心准备第一次演出的少女们根本不知道。
昨晚被“郑妮可自爆”炸得沸反盈天的寒国舆论，今早再次被三则前后间隔一个小时发布的声明，搅得天翻地覆。
dsp高层确实有近期发布辟谣公告的计划，只是没想到郑妮可擅作主张，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鉴于郑妮可此时正在风头浪尖，他们也不便立刻做出处罚。
不过既然已经公开了郑妮可与jack lee毫无瓜葛，公司正好借坡下驴。
早上8点，dsp娱乐率先发布声明，澄清旗下kara成员郑妮可并非绯闻中“郑小姐”。请广大粉丝保持理智，他们也是本次绯闻的受害者。
“真假李逵”的大戏换成了“贼喊捉贼”，被突然推上前台的dispatch新闻网，面对台下高举臭鸡蛋、烂番茄的愤怒观众，连忙发布声明。
就本次“乌龙事件”向广大民众道歉，声称爆料中“郑小姐”的所有详细信息纯属子虚乌有，完全是某临时工捏造出来的，目前公司已经将此员工开除。
“呵呵，原来寒国也流行临时工这一套。不知道我们集团内部，会不会也有类似情况发生。”李湛翻看着申惠敏呈上的简报，随口戏谑道。
申惠敏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
李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d社冒出头了，该把我们的声明也发出去了。”
尽管决定暂且放dsp娱乐一码，可李湛并没打算让d社也蒙混过关。
罪魁祸首可以留待以后慢慢炮制，摇旗呐喊的必须拿来祭旗！
上午十点，jack lee官方发布声明。
网络上充斥着的对d社的无边谩骂瞬间偃旗息鼓，随之而来是社会各界宛若关爱智障的慰问。
声明中，李湛首先认证了d社报道，所有关于“郑小姐”的信息全部真实可靠。
随后因自己粉丝张冠李戴，给kara郑妮可带来的困扰表示歉意。
最后表达了对郑妮可这位洛城同乡的欣赏与认可，并声称期待未来有合作的机会。
声明一经发出，全世界一片哗然。dsp傻了，d社傻了，广大吃瓜群众也傻了。
原来“郑小姐”确有其人，只是并非kara郑妮可而已。至于具体是谁...反正寒国就这么屁大个地方，早晚都能找到。
所有人此时更感兴趣的，是一小时前d社令人窒息的花式操作。
纵观世界历史，从新闻这种文字载体诞生的那一天算起，出现过这么逗逼的媒体么？
先是自己打自己脸，道歉报道了虚假新闻。不出一个小时又被新闻中涉及的当事人打脸，认证了“虚假新闻”真实可靠。
接下来呢？再次就“道歉声明”发布道歉声明？当着全世界的面高喊一声“真香”，把自己拉出的便便吃回去？
吃不吃得回去，社长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此时比吃了便便还难受。
网友嘲讽，员工辞职，广告商解约......
连新闻战线的同行都纷纷落井下石，集体向相关部门请愿，要求取缔这家有辱大寒民国新闻人形象的智障媒体。
没想到这种狗屁不通的无理要求，居然还被受理了。此时，向来推三阻四的相关部门，正在开会审议这一提案。据小道消息，通过的几率很大！
不受理不行，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已经不是一个误报的娱乐八卦能搪塞过去的了。国际舆论一边倒的抨击嘲笑寒国新闻界，有关部门也扛不住。
即便是世界天王，也不至于发个声明就引发国际舆论关注吧？
换个有世界级头衔的人，肯定折腾不出这么大动静，可这偏偏是引领全球慈善风潮jack lee。
由于李湛无偿捐献在娱乐圈的所有收入，他的粉丝号称买专辑就是在做慈善。长期潜移默化之下，粉丝中涌现出了无数慈善人士。
这些人号称受到偶像感召，不能让偶像孤军奋战，带着李湛的音乐造访世界各个欠发达地区献爱心，顺道...发展下线。
传销是可怕的，信仰也是可怕的。当信仰通过传销的模式，以做慈善为媒介，向全世界漫延，“歌神”就成了在人世间行走的上帝。
问题来了，上帝该有多少粉丝呢？怎么着得也得过千万了吧。上千万人都在谈论的话题，又能带动多少人参与呢？
当天傍晚，全世界几十亿人的心声汇聚成一句话：dispatch，逗逼！寒国新闻界，不行！
“看到你们这么整齐，我就放心了！”
李湛洒然一笑，关掉新闻网页，点开《do something》的mv：“孝渊啊，准备下，要开始拍摄了。”
“欧巴，非要这样么？西卡知道会杀了我的？”金孝渊哭丧着脸，暗淡的面色和灿烂的金发截然相反。
所有人都知道拍摄过程中李湛会给个别人分派任务，推动情节发展。可金孝渊万万没想到，李湛分派的给她的任务是骗郑秀妍，还是连着骗两次！
“没事，反正秀妍也打不过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看允儿不是答应得很痛快么。再说都出来20分钟了，现在回去也晚了。快管理好放送表情，允儿应该快出发了。”
“欧巴，西卡的性格...真觉得自己误会了别人，愧疚之下搞不好会哭出来的。”
“对啊，要拍的就是她哭出来的画面。”
“......”
金孝渊忽然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活得太肤浅了。把家庭主妇当成人生理想，所以时长羡慕郑秀妍能和李湛这么完美的人在一起。
现在她不但不羡慕，反而顿悟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遇见李湛这种为了拍节目，不惜把女亲骗哭的奇男子，西卡喵命苦啊！
郑秀妍：知道我命苦你还做帮凶！晚上给我从房间滚出去！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林允儿从门缝里探进头：“欧巴，西卡欧尼那边发火呢！”
“呀，你进来干嘛，出去，别被人发现了！”
赶走了林腹黑，李湛开始掐表。又等了10分钟，才起身拍拍手，为金孝渊打气。
“去吧，孝渊，fighting！”
“欧巴...能不能不去...”
“失踪30分钟，是为了编舞一个人看视频，还是偷跑出去玩被制作人抓回来，两个情节你自己选。”
李湛摊开双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金孝渊：我选择狗带。
抱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决心，金孝渊回到练习室，还没推开门就听见郑秀妍在里面发脾气。
“到底还练不练习了？等她帮忙编舞，结果人不见了。我真是...呵...都停下，都别练了，今天她不回来咱们就等着！”
金孝渊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走进练习室。
“孝渊，你去哪儿了？”少女们有些不满的询问。被晾了半小时，任谁心里都会不爽。
金孝渊一言不发，旁若无人摆弄着手机。
“金孝渊。”倚在窗边的郑秀妍直接称呼对方全名，显然怒气值已经来到爆发边缘。“你去哪上的洗手间？”
金孝渊走近，颇为不耐烦的回答：“一楼的洗手间。”
面对拒不配合的态度，郑秀妍反倒软化下来，轻抚着金孝渊后脑：“我们现在没多少时间了，大家已经等了你30分钟，你到底怎么了？”
“知道了，对不起行了吧，大家练习吧。”愧疚之下，金孝渊没法直面郑秀妍，只能转身背对着对方，假装整理头发。
可在其他人看来，这硬邦邦的道歉，完全是犯了错却死不悔改的反应。
闷热的练习室里，空气愈发凝滞。因练习而满头大汗的少女们仿佛感觉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金泰妍连忙上前拉开一脸阴沉的郑秀妍，其他少女也围住混不吝的金孝渊询问缘由。
林允儿见情况差不多，揽住金孝渊肩膀打了个暗号。
金孝渊这才满心委屈的讲出，她的是为了帮大家编舞，一个人去看《do something》的mv了。
“误会了，你们两个误会了。”
在金队长帮忙打圆场的情况下，尴尬的气氛总算缓和下来。
练习重新开始，少女们随着劲爆的乐曲舞动身姿，只有郑秀妍低头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金孝渊时刻都在留意郑秀妍的状态，第一时间上前查看：“西卡，怎么了？”
“咩！！！咩咩咩......”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因假新闻道歉，却发现假新闻和现实不谋而合，dispatch社长萌生了自杀的冲动。
因愧疚，大哭着向金孝渊道歉，却发现自己被合伙欺骗，郑秀妍萌生了杀人的冲动！
第一百六十六章 登台前
愧疚的泪水抑制不住的落下，幸好有小伙伴们的劝慰和金孝渊的拥抱，西卡喵抽咽了一阵，终于破涕为笑。
意识到还在拍摄中，形象管理很重要。郑秀妍连忙擦干泪痕，收拾心情，带小伙伴们重新投入练习。
可一首歌不到的时间，当她发现摄制组人员开始收拾东西相继撤离，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前两天的拍摄都是从早到晚，可今天除了上午选歌的镜头，只有晚上这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最诡异的是，一直监督拍摄的某混蛋...恰恰不见踪影。
待练习室内只剩下自己人，郑冰山脸上再次挂起寒霜，西伯利亚寒流在闷热的练习室里肆虐。西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说！到底怎么回事？”
“西卡，对不起。”金孝渊默默低下头，这次轮到她饱尝愧疚的滋味了。
“西卡欧尼，不怪我们，都是欧巴逼我们这么做的......”
林腹黑卖得那叫一个痛快，当即添油加醋的将李湛的卑劣行径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告黑状。
“西卡欧尼，你可要为大家做主啊。泰妍欧尼前两天的遭遇你也看到了，现在欧巴连你都忍心欺骗，后面的拍摄还不知道会怎么祸害我们。”
“呀！李湛，你今天死定了！”
怒火中烧的暴力西卡果然被撩拨到了，大吼一声，气势汹汹的冲出门去。
“呼...总算走了，吓死我了...”林允儿按住自己扑通扑通乱蹦的小心脏，长舒一口气。掉头又朝金孝渊邀功，讨要好处。“孝渊欧尼，你欠我一次，要请我吃......”
话音未落，郑秀妍去而复返：“林允儿、金孝渊，你们两个等着，晚上回宿舍我再找你们算账！”
“轰！”练习室大门被重重关上。
金孝渊直接无视了呆若木鹿的林允儿，一把攥住金泰妍肉乎乎的小手：“泰妍，今晚让我睡你们房间吧，打地铺也行，就一晚！”
郑秀妍一去不复返，直到练习结束，回到宿舍，少女们都没再见到她和李湛。
崔秀英结束了电台行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
“我回来...对不起，我走错...”
看到由三张单人床组成的大通铺上，整整齐齐躺着三个人。崔秀英先是一懵，下意识就要离开，退了一步才意识到自己并没走错。
“不对，这就是我的房间啊。孝渊，你什么情况，大晚上不回去睡觉，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快起来，我都要累死了。”
“嘿嘿，秀英啊，今晚咱俩换房间睡吧。”金孝渊讪笑着，裹了裹身上的被子，一副死活不肯离开的模样。
“你和西卡闹别扭了？”崔秀英浑然不觉，边换衣服边随口问道。
“呃...算是吧...”金孝渊言不由衷的回应。先把郑秀妍骗生气，再把她骗哭，应该也算是闹别扭了吧。
崔秀英点点头：“那今晚让允儿过去帮你劝劝西卡吧，我累的话都不想说，可没法帮你们当调解员。”
“秀英欧尼，还是你去吧，西卡欧尼可能今晚不太想见到我。”事实上，正确的是说法应该是林腹黑今晚不想见到暴力西卡。
“怎么？你也和西卡闹别扭了？那泰妍...呀，不是吧，泰妍连你也...你们今晚干嘛了？”
崔秀英双眼瞪如铜铃，去电台不过短短几个小时，小伙伴们就集体揭竿起义，推翻郑西卡的**政权，改天换地了？
“我没有，我没有。”
金泰妍连忙矢口否认，并简单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金孝渊和林允儿作为当事人，不时帮她补充细节。
“秀英欧尼，你今晚就和西卡欧尼睡吧。反正你当时不在场，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我不去！”崔秀英斩钉截铁的拒绝，脑袋摇晃得和拨浪鼓似的。
被集体组团忽悠得在镜头前大哭，可想而知郑秀妍的心态得多爆炸。她可不想好好睡着觉，半夜突然被冻醒。
谁都不肯“羊入喵口”，那就只能四人挤挤，将就一宿了。
有了临时避难所，金孝渊忙不迭跑回房间拿被子，可没想到刚抱着铺盖踏出房门，就碰上了晚归的郑秀妍。
“西...西卡...你回来了...呵呵...”
金孝渊悔不当初，从前就算和郑秀妍闹别扭，她也腰杆挺得直直的。哪像现在做贼心虚，连说话都没底气。
“你要去哪儿？”郑秀妍呲着小白牙，掐着腰将对方堵在门口。
“泰妍她们的房间。”
“那正好，你让允儿带着被子滚过来，我有事和她说。”郑秀妍撂下话，便不再搭理对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虽然气早消了，可高姿态还是要摆出来的，不然我“郑西卡大前辈”的脸往哪儿放。
金孝渊在原地楞了好半天，回过神后忙不迭跑进避难所。死道友不死贫道，今晚只要能消停睡觉就好。
半个小时后，郑秀妍洗完澡，边擦拭着濡湿的头发，边走进房间。
“西卡欧尼，您回来啦。被子已经帮您铺好了，可以直接就寝了。”
林允儿跪坐在床上，乖巧可人的模样，活脱脱一个等待丈夫归家的小媳妇。
郑秀妍也不答话，板着脸坐在床边，朝小桌上的吹风机努努嘴。
“欧尼，我来帮您吹头发。”
入戏的林演员，将小媳妇的角色展现得活灵活现。把吹风机调到合适的档位，动作轻柔的翻动郑秀妍的长发，帮她仔细吹干。
“欧尼，不生气了吧。”
“hing，谁说的！”
傲娇的轻哼一声，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可这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都写在脸上了，还用谁说么。欧巴带你去哪儿玩了？”
“没去哪儿，就在狎鸥亭那边随便逛了逛。”
“逛逛街你就原谅欧巴了？”
林允儿很了解郑秀妍的脾性，看似点火就着，可哄哄就好。不过再好哄，骨气什么的总得有点吧。
要换了自己被骗得这么惨......好吧，李湛也没少惹自己生气，可很多时候哄都不哄。
原来...我才是最没骨气那个？
“是啊，我开始是很生气，不过想想欧巴这么做也是为了节目。所以，就原谅他咯...虽然我始终觉得我哭的镜头没什么好看的。”
别看郑秀妍此时说得宽仁大度，“暴力西卡”刚找到李湛那会儿，可完全不是当前这个状态。
只不过宛若发疯小野猫挂在对方身上撕打的画面，被她选择性遗忘了。
被骗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哭得小脸抽抽巴巴的，放送出来岂止没什么好看的，简直难看死了！
没几分钟，林允儿帮郑秀妍吹干头发，甩了甩有些发酸的胳膊：“欧尼，我们睡吧，明天没有拍摄，不过要早起练习。”
“先别睡，你鬼主意多，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能在节目里整整欧巴。”
身为拳击教练的女儿，天天被动防守显然不是郑秀妍的风格，主动出击才是取胜之道。
一聊起这个，刚还吵吵要睡觉的林允儿登时不困了，要说整蛊别人，她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欧尼，一般的办法肯定不行。我们必须想一个能让欧巴没办法拒绝出镜，又不会被提前拆穿的办法。”
“嗯，所以才找你啊。你好好想吧，我困了，先睡了。”
“......”
“zzzzz......”
接下来的两天，少女们暂停拍摄综艺拍摄，全情投入非公开舞台的练习。
李湛并未按照记忆中第二期节目的剧情照搬照抄，时间还很充裕，拍摄专辑封面的剧情完全可以挪到第三期，和拍摄mv同期进行。
非正式舞台演出当天，少女们一早便被带到林允儿试镜前去过的那家美容院化妆，随后启程直接前往本期《school乐》演出的学校。
学校体育馆的走廊上，拍摄团队、助理、安保簇拥着九位少女和李湛，一行人浩浩荡荡。
sj队长利特从楼梯拐角走来，看到李湛连忙行礼问好：“制作人nim，您好。”
“哦，利特xi，你好。孩子们，打招呼。”李湛轻笑着向身后招招手。
“1、2、3！”金泰妍起头。
“你好，我们是少女时代！”九位少女洪亮的自我介绍在走廊里荡起回响。
“嗯，不错。一会儿拍摄时，就要像现在这样，拿出气势来。这是我今天对你们唯一的要求，知道么？”
以后什么样李湛懒得过问，但这第一次拍摄问好的画面，在他看来具有非凡意义。这是宣告着少女时代正式作为偶像团体，开始展开活动。
松松垮垮、嘻嘻哈哈的，他这个制作人不要面子的么？
“呃...你们好，我是super junior利特。”利特抽了抽嘴角，同公司前后辈不至于这么严肃吧。
“利特xi，孩子们没什么拍摄经验，你帮忙多照顾一下。这次没有台本，但也不是第一次合作，我相信你会掌控好谈话节奏的。”
其实《school乐》的主嘉宾不是非sj不可，不过考虑到少女们是第一次登台，表演前还要录制拜访前辈的画面。
换成其他陌生的前辈，难免会让少女们感到紧张，或许会进而影响到舞台发挥，所以李湛最终还是让李秀满调来了sj。
“制作人nim，您放心，我已经叮嘱过成员们，大家不会乱说话的。”
“嗯，走吧，去你们休息室，李总监来了吧？”
拍摄开始，李湛怕自己和李秀满在场影响到互动气氛，并未进入sj休息室。
不多时，走廊里尽头传来少女们的自我介绍声。
“李会长nim带出的团队，果然不同凡响。”李秀满违心的恭维道。哪怕时至今日，他都认为李湛就是个门外汉。口号喊得再响，还得看粉丝们买不买账。
“呵呵，还凑合吧。”
“怎么能叫还凑合，我相信这些孩子在您的带领下，一定能红遍大寒民国。”
与李秀满虚以委蛇的聊着，李湛抖了抖耳朵，突然面色冷峻，一言不发的朝sj休息室快步走去。
李秀满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跟上。
二人来到休息室外，只听休息室内正在发生争执，其中一个声音是利特的。
“呵呵，他乱说的，jessica就是jessica......”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就是认为jessica可能成为未来的金希澈。”
李秀满：你还认为你是宇宙大明星呢！结果呢？
第一百六十七章 非公开舞台
金希澈情绪化的抱怨，让门内的少女时代和super junior，门外的李湛和李秀满，同时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尴尬境地。
如果把《少女上学去》比作是一场戏，那少女时代自然是当之无愧的主角，不过这是九位对剧本一无所知的主角。
剧本呢？在李湛脑子里。所以李湛毫无争议的兼任导演、编剧、制作人，三位一体。
super junior客串出演，相当于一帮死跑龙套的...好吧，龙套演员。那带super junior前来参演的李秀满呢？群头！
目前的情况就是，一场简单至极的前辈鼓励同门后辈的戏码，导演已经对龙套演员的台词划定了明确范围。
可开拍后，其中一个龙套演员不知道是不是《喜剧之王》看多了，突然尹天仇附体，死活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加戏。
导演虽然有喊“cut”，要求换角重拍的权利。但考虑到强行打断拍摄，会让主演的情绪产生拨动，进而或许影响到接下来更重要的非公开舞台，所以只能暂时放任这个死跑龙套的胡来。
好好的一镜到底的长镜头，现在必须进行大量后期剪辑。别说一向霸道的李湛，换任何一位导演都已经开始骂娘了。
比导演心态还爆炸的，自然是群头。
群头了解，手下这位龙套演员精神上确实有点问题，所以开拍前特意千叮咛万嘱咐。
这场戏没有你的发挥空间，你的作用充其量就是个背景板。如果实在抑制不住旺盛的表演欲，那就演一具尸体吧。
龙套演员满口答应，心里想的却是：哪怕是演尸体，我也要做一具有强烈内心独白，鲜明人物性格的尸体。
随后，群头怀着沉重的心情，陪表情阴郁的导演欣赏完了“诈尸”的全过程。
李秀满：脑袋被借走之前，《无头鬼如何找仇人索命》的研究课题，是时候提上日程了！哪怕同时失去视觉、听觉、嗅觉，我也要拉着金希澈一起下地狱！
“李秀满总监，我对寒国文化不是太了解。前辈看好哪位后辈，就要说对方会成为未来的自己么？那这到底算称赞对方，还是鼓吹自己？刘在石、金钟国、李孝利，也都这样？”
李湛心情不爽的情况下，语言也变得尖酸刻薄、上纲上线。
这也难怪，同样的事件短短几天内接连发生，前日利特和神童是无心之失，但今天金希澈就有点明知故犯的意味了。
李秀满讷讷无语，他怎么可能听不懂李湛的诛心之言。列举的三个人，分别是国民mc、三冠王、国民妖精。
连这些声名显赫的大前辈都不会如此膨胀，区区一个男子组合的成员，刚取得一点点成绩，就忙着让别人成为第二个自己，你何来的勇气？
金希澈：我是宇宙大明星！
好在m-的工作人员适时到来，通知sj的表演即将开始，需要去后台做准备，这才化解了当前的尴尬局面。
导演也清楚这位龙套的脑回路确实不正常，所以并未想过多追究。
给群头丢下一句“让龙套演员别光顾着赚钱，多加强自我修养”，便追着主角们的步伐，头也不回的走向少女时代休息室。
有时间和一个精神病斤斤计较，还不如趁登台前，为少女们做做最后的战前动员。
来到休息室时，舞台上sj已经开始了表演。
高中生们的呐喊声如山呼海啸袭来，想到自己即将在上千人面前表演，少女们一时慌了手脚，只有曾给boa做过伴舞的金孝渊稍显镇定。
“哇！心跳的好快，怎么办？”林允儿坐在凳子上，紧张搓着有些发凉的小手，随即对郑秀妍的大心脏表示由衷钦佩。
“西卡欧尼，我现在完全佩服你。欧巴的演唱会，十万人啊！你当时还超水平发挥，有什么诀窍么？”
经林允儿提醒，少女们这才猛然想起，团队里还有位曾登上过世界级舞台的高人。连忙纷纷将目光投向郑秀妍，期待她能传授一些实用的舞台经验。
然而......
“i see you lookingme...like i‘m some kindfreak...”
只见穿衣镜前，身着白衣白裤的郑秀妍轻声哼唱着《do something》，身体机械式的重复着舞蹈动作。
别说对林允儿的问话充耳不闻，连镜子中多出了小伙伴们的映像都视而不见。
少女们满头黑线，从前郑秀妍放空都是处于静止状态下，现在已经进化成运动状态都能走神了么？
“西卡，西卡...西卡！”喊了几声没得到回应，权俞利无奈之下，只得上前拉住郑秀妍，将她强行从四次元拽回现实世界。
“哎？怎么了？”郑秀妍回过神，重新对焦的瞳孔中满是茫然。
“允儿问你有没有什么放松心情的窍门，你不是之前在欧巴的演唱会上表演过么？”
其实权俞利的求知欲远比林允儿来得旺盛，别看她一直表现的信心满满，实际上比谁都慌得要死。
“窍门...我想想...”
郑秀妍挠挠头，陷入沉思。少女们屏气凝神，等待着前辈的金玉良言。
一分钟过去，正当少女们打算出言催促，郑前辈才蓦然开口。
“没有！”
“......”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少女们肯定会揭竿起义，一拥而上推倒傻西西。没有就没有，用得着考虑这么久么？！
事实上并非没有，而是有却不能说，说了也没用。背对观众表演的窍门，了解一下。
镜头外的李湛忍俊不禁，他能看出郑秀妍的紧张感并不亚于其他人，不然也不会边跳舞边放空了。
“孩子们，过来下。”李湛走进镜头，拍拍手吸引少女们的注意力。“其实放松的办法，秀妍已经告诉大家了。”
“哎？”少女们惊奇的瞪大双眼，郑秀妍更是一头雾水。
“紧张会导致手脚冰凉，肌肉僵硬紧绷。像秀妍这样，不停重复舞蹈动作，保持身体热量，就是一种能放松心情的窍门。”
原理其实很简单，就像运动员上场前要进行热身运动一样。
得到李湛的提示，少女们连忙起身，在狭小的空间里做起热身运动。
只是没一会儿，不知谁带的头，好好的舞蹈动作变得扭曲夸张起来，随即发展成了尬舞，最后更是演变成群魔乱舞。
好在时间有限，不然玩嗨了的少女们搞不好会把李湛也拉进“少女秧歌队”。
sj的表演临近尾声，工作人员引领着少女们来到后台准备，摄制组一直在跟拍。
“大家手拉手，围成一圈。”
少女时代九人手拉手的祈祷圆阵，是sone心中最美好的画面之一。可很少有人留意到，它的第一次出现，是在《少女上学去》第二期，非公开舞台表演前。
“孝渊，你开场独舞时注意地上的帷幕，不要被绊倒。另外舞台边缘有烟花和喷火装置，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不要被吓到。”
演出前，李湛对舞台上的小细节做出详细的叮嘱。
“现在，大家闭上双眼，注意力集中。好的，听我口令。深呼吸...屏气十秒...吐气...吸气...吐气...”
往复几次，李湛见sj已经从舞台撤离，突然朗声轻喝：“睁眼，金泰妍！喊口号！”
少女们张开双眼，彼此对视，目光中满是认真与坚定。
金泰妍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从前让她备受煎熬的三段式口号，不再那么难以启齿，反而心底泛起淡淡的骄傲。
“现在是！”
“少女时代！”
“未来是！”
“少女时代！”
“永远是！”
“少女时代！”
“少女时代，出发。”李湛的语调不疾不徐，却仿佛有种让人心神镇定的魔力。
对李湛行礼感谢，又朝摄像机各自打气加油，少女们走进员工通道，向着初舞台，向着演艺圈，向着崭新的人生进发。
送走少女们，李湛来到礼堂侧门，视线透过微微开启的门缝投向舞台，等待演出的开始。
烟花倏然喷射，刚刚沉寂不久的女高中生再次发出海啸般的尖叫。
《school乐》的桃红色帷幕落下，一位皮肤黝黑的金发少女，在所有人差异的目光中，迈着自信的步伐跨过帷幕，来到舞台中心。随着动感的背景音乐，尽情舞动身姿。
《do something》进入主歌部分，金发少女站定，其他八位少女陆续走上舞台，呈金字塔阵型站好。
观众还在纷纷疑惑她们是谁，少女时代的第一次表演开始了。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三位领舞率先启动，后排的少女们随着节奏，阶梯式进入群舞。队形变换井然有序，舞蹈动作张弛有度、整齐划一。
李湛看得津津有味，可观众的反映却显得颇为冷淡，直到舞蹈结束，台下才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欢呼。
趁着少女们向观众答礼谢幕，m-艺能部本部长来到李湛身后，躬身致歉。
“李会长nim，对不起，是我们没做好暖场工作。”
“呵呵，没关系，你们已经很用心了。”
李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表演遇冷完全在预料之中。他可没天真的以为仅凭一支群舞，籍籍无名的少女时代就能博得满堂喝彩。
此时的冷淡，完全符合事物发展的自然规律。他相信，随着曝光度增加，后续观众的反映会比前世还要热烈。
与本部长道别，李湛返回少女时代休息室，门口正站着九位抱着花束的助理经纪人。
接过送给郑秀妍的粉玫瑰，手刚按上门把，一阵细微的啜泣声传入耳廓。李湛微微一顿，旋即松开手。
回身摘掉棒球帽，示意vj开始拍摄。
没人会想到，世界天王jack lee的完整容貌首次公开，居然是在小小寒国女团的出道综艺中。
“虽然准备了庆祝的鲜花，可时间好像不太凑巧。孩子们刚完成第一次演出，情绪有点激动，把时间留给她们彼此......”
话音未落，身后大门紧闭的休息室轰然响起尖叫与狂笑。
“我们出道了！！！哈哈哈！！！”
李湛表情僵硬，说好的热泪盈眶呢？说好的喜极而泣呢？说好的抱头痛哭呢？你们搞我是么？
休息室大门突然开启，一群泪痕未干，却笑靥如花的少女出现在镜头中。
“哇！pink色！谢谢欧巴！”
“呀！那是我的！”
第一百六十八 拍照
“哇！pink色！”黄美英大呼小叫的惊叹。
“呀！那是我的！”郑秀妍呲牙咧嘴的呵斥。
时隔非公开舞台两天后，雷同的一幕再次上演。
不过不同的是，地点由学校换成了李湛家，pink色物体也由玫瑰花换成了郑秀妍衣帽间的大门，黄美英的长发也被剪成了短发。
由于李湛对剧情顺序做出了调整，非公开舞台之后的两天，分别录制了少女们观看网络评论和去m-拜托再次登台表演的部分，补齐第二期放送量。
第三期的内容，则是少女们拍摄出道专辑封面、海报以及mv。封面和海报的拍摄地点，便是李湛家。
刚来到欧洲古堡式的庄园，少女们自然要参观一番，而导游的艰巨任务便落在了未来女主人郑秀妍的头上。
“你的？西卡，这是你的房间么？快打开让我看看。”
黄美英迫不及待的咋呼着，脑子里已经不由自主幻想起门后，一片粉色世界的景象。
“不是我的房间，不过...”郑秀妍先是卖了个关子，随即来到门前轻轻扭动把手。“这是我的衣帽间！”
“哇！大发！”
粉色大门开启，少女们霎时被琳琅满目的衣服、包包晃花了眼。
郑秀妍双手抱肩，高高仰起下巴，瑟的神情溢于言表，浑然忘记了自己第一次来到时的表现和小伙伴现在一般无二。
可惜，还没等享受够小伙伴们欣羡的注目礼，突兀响起的问句让她瞬间方寸大乱。
“西卡欧尼，隔壁是什么？”林允儿指着衣帽间连接卧室的门，好奇的询问道。
“omo！”郑秀妍快步冲到进前，娇小的身躯抵在门上，仿佛这样就能遮住高大的房门。“隔壁...隔壁什么都没有！”
少女们微微一愣，随即不怀好意的围拢上前。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哪像什么都没有，分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你们想干嘛？再过来...再过来你们就死定了！”郑秀妍色厉内荏的威胁道，心里后悔不迭。
怎么就光顾着臭显摆，忘了衣帽间隔壁是李湛卧室呢。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豁出命，誓死捍卫名节了。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自量力的西卡喵尽管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可在人多势众的八国联军围攻下，很快败下阵来。
“欧尼们，这是欧巴家，我们乱闯不好吧。”徐贤口头上劝诫着，可丝毫没有动手拉架的意思。
“怎么能叫乱闯，不是女主人带我们进来的么。”
李顺圭边阵阵有词的反驳，边帮郑秀妍数肋骨。一根，两根，三根...数错了，重来。
也难怪怨念真么深，想当年，东风吹，战鼓擂，大sunny，怕过谁。可自从和李湛混熟了，大sunny就变成了大顺圭。
“让你男亲非叫我顺圭，我叫sunny，sunny啊！呀！变态妍，你哪边的？”
李顺圭口中的变态妍，肯定不会是目前正处于敌对势力的郑秀妍，而是同样“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金泰妍。
“对不起，对不起，情不自禁。”金泰妍缩缩头，调转罪恶的小胖手探向毫无还手之力的郑秀妍。
“让你男亲非逼我去桥上大喊大叫，我是队长，又是欧尼，我不要面子的啊！”
“哈哈...快放开我...啊！！！金泰妍！你往哪儿摸？！”感受到对方图谋不轨的小手，郑秀妍发出特有的海豚音尖叫。
“对不起，对不起，情不自禁。”金泰妍自己也奇怪，最近这双手怎么就管不住了呢。
又情不自禁？
少女们满头黑线，和金泰妍保持距离的同时，异口同声的鄙视道：“变态妍！”
“你们躲什么？一点手感都没...”金泰妍矢口反诘，说完才意识到祸从口出。“我说错了，骨感也是手感。啊！哈哈...允儿，我是欧尼啊！”
“你不是我欧尼吧！”崔秀英双眼圆睁，面目狰狞。从林允儿手中接过金泰妍的控制权，随口吩咐道。“允儿，把泰妍交给我，你去开门。”
“早试过了，打不开，门被锁上了。对了！”灵动的眸子忽的一亮，林允儿连滚带爬的跑向衣帽间门口。
进来之前她记得衣帽间不远处还有一扇门，想必那才是隔壁房间的正门。
“哎呦！”林允儿捂着额头，跌坐在地板上，李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毛毛躁躁的，要去哪儿？”
“欧巴？我...我正要去找你，她们欺负西卡欧尼！”林腹黑张口就告了黑状。
“呀！林允儿！”少女们指着林允儿大声呵斥，你这个叛徒！
少女们之间的打闹，李湛向来不会过问。越过林允儿走进衣帽间，径直将瘫软在地的郑秀妍抱进怀里。
“大家收拾一下，5分钟后下楼化妆。今天时间紧迫，晚上大家还有别的行程。”
“欧巴，晚上的行程会很晚么？我需不需要向电台请假。”崔秀英举手问道。
“我一会儿找人帮你请假吧，这几天我们都不回首尔。放心，衣服和洗漱用品都帮你们准备好了。”
“欧巴，我们要去哪儿？”想起李湛第一天送自己去宿舍路上说的话，郑秀妍心中警铃大作，支棱起小脑袋问道。
“去拍mv。”李湛嘴角漾起轻佻的坏笑，抱着西卡喵朝门外走去。小美人儿，离开首尔，你就算落在大爷手里了。
“去哪儿拍mv？”
“秘密！”
“呀！快说！”
“夏威夷。”
“真的？！”一听说去世界著名的度假胜地，郑秀妍蒲扇着闪亮的大眼睛，小脸上满是惊喜。
“假的！哈哈哈！”
“呀！”
“寒国的夏威夷。”逗弄了一番西卡喵，李湛终于揭开谜底。
“济州岛！真的？！”郑秀妍即刻又开心起来。
“嗯，真的。”李湛点头认证。
《再次重逢的世界》mv的外景，就是在济州岛汉拿山下拍摄的。工作之余，借着游玩让少女们放松紧张的心情，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
两人说说笑笑，渐行渐远。
林允儿坐在地板上，气哄哄的瘪起嘴：“什么嘛，把我撞倒都不说扶一下的！”
“允儿，来，我们扶你。”
“呃...”林允儿扭过头，惊慌失措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的小伙伴们。
“就不用麻烦欧尼们了，我自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时间紧迫，一会儿还要拍摄...”
“没事，欧巴说5分钟后下楼，这时间足够肃清叛徒了。”少女们摩拳擦掌围上前。
林允儿：西卡欧尼，等等我啊！一起去济州岛啊！
一个多小时过去，画好精致妆容、换上漂亮连衣裙的少女们刚一出现在拍摄场地，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非正式舞台时，少女们只是画了清新的淡妆，突显青春活力。而现在由于要进行平面拍摄，化妆师精雕细琢的全妆才更能展示出每位少女独有的魅力。
九人九色，其他人看得眼花缭乱。可李湛视线始终牢牢锁定在穿着一身蓝白色吊带连衣裙的郑秀妍身上。
他曾看过很多郑秀妍不同时期的照片，可最让他感到怦然心动的，还是出道专辑歌词本中，郑秀妍手握牙刷站在洗手台旁，柔唇微启似笑非笑的那张。
也正是为了再现这张照片，他凭借记忆绘制草图，专门让人制作了这条一模一样的连衣裙。
“欧巴，好看么？”
郑秀妍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李湛身前，满心期待着男孩天花乱坠的赞美。可等了半天，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句“好看”。
“hing！”重重的哼了一声，郑秀妍鼓起标志性的包子脸，转身便要离开。
“别走。”李湛连忙将女孩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我有点缺氧，你扶我进去休息一下。”
“缺氧？不要紧吧？用不用去医院？”郑秀妍顿时慌了神，她心目中的李湛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从未出现过虚弱疲惫的样子。
“没事，我房间有氧气瓶，吸点氧就好了”
将一条胳膊搭在郑秀妍肩膀上，李湛转头朝等待他发号施令的工作人员挥挥手：“大家开始拍摄，我们一会儿就回来。”
郑秀妍扶着李湛走进电梯，按好楼层按键。电梯很快来到四楼停稳。
“omo！”
电梯门开启的一刹，感觉自己双脚突然悬空，郑秀妍发出一阵猝不及防的轻呼。
“欧巴不是缺氧了么？快放我下来。”
“所以要快点吸氧，你扶着我走的太慢了。”
李湛三步并作两步窜进卧室，直接转身将怀里的女孩抵在门上，低头朝那双粉嫩的柔唇附了上去。
良久过后，直到女孩的小手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才意犹未尽的缓缓离开。
“呼...呼...呀，你这是缺氧么？”郑秀妍喘着粗气，眼前直冒金星。如果不是及时反抗，她都以为自己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了。
“是啊，所以才要找你吸氧啊，休息好没有，又要来了。”
“你当我是氧气瓶...唔...”
被“缺氧患者”吸得七荤八素，等“氧气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抱到浴室，放进浴缸里。
“欧巴...你要干嘛？”郑秀妍惊恐的瑟缩着身子，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防狼的架势。“孩子们都在拍照，我要赶紧回去的。”
“你不用回去，我们在这拍。”李湛出早准备好的相机，镜头对准郑秀妍，调整好焦距。
“在...在这？我...我不要...”颤抖的小奶音说不出的软萌，可郑秀妍想表达的是内心的恐惧。
她真没看出来，人模狗样的李湛居然还有这种和她类似的癖好。
“乖，把手放下来。”
“不要！”
“那我又要吸氧了。”
“那...那你不能拍脸。”
“不拍脸我拍个什么劲儿？”
“那...那你不能给别人看。”
“不给人看我又拍个什么劲儿？”
“呀！李湛你是变态么！那种照片怎么能给别人看！”
“那种照片...是哪种？”
第一百六十九章 西卡观鱼
封面和歌词本插图的拍摄，分为室内和户外两部分，而上午进行的，是室内的部分。
李湛不知道当年策划拍摄环境的摄影师，是否存在什么险恶用心。但以他天马行空的脑回路推测，或许是有的。
因为翻开歌词本的扉页，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林允儿和徐贤的床照...好吧，其实就是两人坐在床上的照片。
徐贤坐在床内侧，专注的欣赏着坐在床沿的林允儿弹棉花...弹吉他。忙内cp一副“岁月静好，琴瑟在御”的模样，端的有几分唯美写意。
弹了一段比弹棉花还难听的吉他曲，奉献了人生中第一次“床照”，林允儿率先结束了上午的任务。
在旁边观摩了一会儿拍摄过程，这永远精力过剩的孩子又开始觉得无聊起来。
环顾四周，发现并没人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踮起脚，悄悄溜出房间，嗖的一下窜到电梯口。
这栋金碧辉煌的行宫还没参观完，她犹心心念念着郑秀妍衣帽间隔壁的秘密。
电梯抵达四楼，先探出小脑袋东张西望一番，见走廊里没人经过。这才猫着腰轻手轻脚的走出电梯，越过衣帽间，径直来到隔壁门外。
侧过头趴在门上，附耳倾听，房间内寂静无声。林允儿心中大定，直起腰身，堂而皇之的推门而入。
“嗯？”屋内的陈设让林允儿微微一怔。
视野中并没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对着门口的大床，昭示着这是一间卧室。
屋内空间宽敞，看起来比她们宿舍还要大。装修风格与整栋欧式古堡一脉相承，奢华气息浓郁。
正纳闷郑秀妍为什么遮遮掩掩时，一连串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从房间一角传来。
林允儿寻声望过去，发现房间内的一扇门开着，有人！
果然，熟悉的嗲嗲小奶音随之响起，郑秀妍正在和人撒娇。
“欧巴，还没好么，坐在浴缸里好累啊。”
“再坚持一下，kiss的照片很难拍的。呀，你别乱动，水洒都要出来了。”
对话中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林允儿整个人都傻掉了。
简单分析一波：有浴缸，说明那房间是浴室；李湛的喝止，说明浴缸里注满水。
所以，由此可以得出结论...此时郑秀妍正坐在注满水的浴缸里，和李湛拍kiss的照片！
那么，新的问题来了，郑秀妍此时穿的应该是什么？
想到这，林允儿猛然一抖，打了个激灵。
光天化日之下，大家都在楼下工作，只有你们俩躲在楼上浴室拍那种照片。差不多就得了，非要玩的这么刺激么？
李湛：我还是纯洁的童子之身，实在搞不懂你们口中的那种照片，到底是哪种照片。
面对如此“少儿不宜”的场面，作为同样纯洁的童女之身的林允儿，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溜！
只是还没等摸到门把手，李湛清朗悦耳的声音仿佛魔咒，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允儿，帮我从进门左手边的冰箱里拿瓶水进来。”
“哎？允儿来了么？允儿，我要可乐！”
“喝什么可乐，老实喝水。”
“hing！”
林允儿只觉得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奔涌而过，水...可乐...你们俩是魔鬼么！
这种时候大家坦诚相见，合适么？还是说你们目前迫切需要一位围观群众，作为本次“人体艺术拍摄”的见证者？
“允儿快点，我好渴啊。”依旧是郑秀妍嗲嗲的小奶音，只不过撒娇的对象从李湛换成了林允儿。
“西卡欧尼...我进去...不大方便吧。”林允儿口中委婉的拒绝着，心中嚎啕大哭。
好奇心害死鹿，更何况人家还是个鹿宝宝，只要一进去那个房间，就会变得不纯洁了，嘤嘤嘤！
“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郑秀妍莫名其妙，送个水而已，又不是送命。
“那...我把水放在门口，你们自己拿吧。”
为了自己纤尘不染的内心不被玷污，林允儿想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可惜，此时火气上涌的李湛，对这个建议并不予以采纳。
“让你送个水，磨蹭什么呢？快点，我和秀妍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不能出去拿。”
“呀！郑秀妍，管理好表情，眉毛不要乱动。刚都kiss到了，就因为表情不对，白拍了。上火！”
“呀！林允儿，你快点！”
连珠炮似的催促之下，林允儿被逼无奈，只得一步一顿的蹭到浴室门口。紧闭双眼，一只手摸索着门框边缘，另一只手拿着两瓶水，朝空气递了过去。
“欧巴、欧尼，给。”
全神贯注在相机取景器上，李湛根本没留意门口的情况，随口吩咐道：“打开一瓶给秀妍喂两口，一会儿拍完了这组镜头，给你也拍两张。”
“啪嚓！”
矿泉水掉落在地，林允儿四肢一软，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动作和拍摄开始前的郑秀妍一模一样。
瞬间宕机的小脑袋的里，只有一个宛若魔鬼低语的声音在轰然回响：“给你也拍两张...”
“不...不要...我不要拍那种照片！不要...我不要...”
李湛放下相机，郑秀妍扭过头。
两人满头黑线的看着脑袋不住摇晃、嘴里念念有词的林允儿，不带丝毫感情的冷漠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唉...你又在玩什么？”李湛叹了口气，上前捡起矿泉水。
听到李湛欺近的脚步声，林允儿更加六神无主，身子软绵绵的顺着门框滑落，跌坐在地。
“欧巴...求你了，别给我拍照好不好...我把录影带还你，你以后怎么欺负我，我都不反抗...”
听到林允儿的苦苦哀求，李湛额头上青筋直蹦，想将对方拉起来的手僵在半空。
只要不拍照，怎么欺负都不反抗...我摄影技术已经差到这种程度了么！
这是幻觉么？我...李湛，转世挂逼，天之骄子，居然因为拍个照片被人嫌弃了？朕何曾受过这般侮辱！
“呵，林允儿，真有你的。”李湛怒极反笑，揪住林允儿的后衣领，轻飘飘的将她提溜起来，放进浴缸里，和郑秀妍并排。“今天不拍还不行了！”
本来浴室的场景是郑秀妍和sunny一起进行拍摄的，但现在...林允儿，为了伟大的摄影艺术，在同一天光荣奉献出初次“床照”和“浴缸照”吧。
“允儿，你怎么了？”郑秀妍轻抚着林允儿后脑，一脸关切的询问。
“西卡欧尼...”林允儿睁开雾气蒙蒙双眼，刚要来一个倦鸟归巢式的拥抱。可看到对方的衣着，当即顿住。
“欧尼为什么穿着衣服？”又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浴缸里为什么没有水？”
“......”郑秀妍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将手里的拍摄道具扣在对方头上的冲动。“呀！我为什么不能穿着衣服，浴缸里又为什么要有水！”
“呃...呵，呵呵...是啊...为什么呢？”
林允儿干巴巴的赔笑着，突然发现郑秀妍腿上的老式白瓷盆中，有两条小金鱼在欢快的游动着。
“啊！好可爱的小金鱼！”
“你放老实点！别想转移话题！”
“我...以为你们在拍...嘿嘿，欧尼懂的。”
“我懂的？”郑秀妍微微一怔，过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什么。“欧巴，帮我端一下脸盆。”
“林允儿！你今天死定了！”
宽敞的浴室，霎时被少女的呵斥声与讨饶声填满。
两个女孩在浴缸里嬉戏，两条小金鱼在白瓷盆中游弋。
李湛背对浴缸，蹲在地上，食指轻轻拨弄着小金鱼：“她们在说什么，你们听懂了么？如果听懂了，告诉我好不好？”
在李湛“刑讯逼供”祸害死道具之前，西卡喵和林大力的战斗终于画上句点，获胜方看称谓便一目了然。
稍微整理了下仪容，工作再次开始。
林允儿抱着膝盖，缩在镜头拍摄不到的大浴缸一角，仔细观察着拍摄现场。
只见郑秀妍双腿伸直，小手轻扶住腿上的白瓷盆。微微低下头，静静的观赏着盆中的小金鱼。表情无喜无悲，宁静而恬淡的气息润物无声，让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林允儿一时间看呆了，相识五年，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郑秀妍。某一刹恍惚间，她甚至以为自己面对是一位从水墨画中走出的清雅仕女。
保持一动不动，随时准备抓拍的李湛也在感叹。这样的郑秀妍，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将永远铭记在他心间。
瓷盆中的两条小金鱼或许是感受到祥和而静美的气氛，摇动红艳艳的鳍尾，渐渐相互靠近。
李湛等待的，就是这一瞬。
“咔嚓！”
快门轻响，时空在照片中定格。
身着蓝白连衣裙的清纯少女；瓷盆中kiss的小金鱼；甚至少女身后，摆在浴缸边沿的小黄鸭玩具。一切交织在一起，共同构筑成一副美好隽永的画面。
“拍到了么，拍到了么？欧巴快给我看看。”
清雅的仕女谪降凡尘，化身为活泼的少女。急不可耐的挥动小手，向男孩讨要相机。
“哇！大发！这是我么？大发！”
好吧...这个粗着嗓子，发出语无伦次惊呼的少女，或许应该被称作女神经！
“哇！大发！”又一个女神经。“欧巴！快给我也拍一张！”
“你们俩并排坐好，头靠在一起，手指伸进水里。对！微笑，很好，保持住！”
“咔嚓！”
“收工。”瞅了眼屏幕中显示出的画面，李湛满意的点点头，收起相机。
“收工？”林允儿僵硬的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欧巴，我就这一张？还是合照？”
“对啊，你专属宣传页的照片不是拍好了么。现在这些照片是要放在秀妍宣传页上的，你就是个搭头。”李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浴室，照片拍完了，要赶紧保存好才行。
“欧尼，你和欧巴说说，再给我拍两张吧，我也想要一张欧尼那样的照片。”林允儿拉着郑秀妍的手，不依不饶的撒娇。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知道我为了等小金鱼kiss等了多久么？”戳了戳对方的额头，郑秀妍没好气的抱怨道。
“等再久我也愿意...欧尼要是不帮我，我就告诉大家你衣帽间隔壁是欧巴卧室！”
“呀！林允儿，你敢威胁我？”
“谁让欧尼不帮我！”
“行，那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录影带是怎么回事！”
“啊！好可爱的小金鱼！”
第一百七十章 少复联
话说，天下大势cp，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允西cp，自然也不例外。
尽管被当了一次背景板，林允儿在答应保守衣帽间的秘密后，依然老实交代了录影带事件的始末。
郑秀妍听完，眼前蓦然一亮，仿佛不认识林允儿似的，将她从头到脚好一通打量。
“你是说，你算计了欧巴？”
在郑秀妍的认知里，能把李湛逼到尴尬境地的唯有亲妹妹郑秀晶。不过那也是沾了自己的光，李湛不惜得跟小屁孩一般见识罢了。
可“孤立无援”的林允儿，居然能堂堂正正从正面硬刚李湛一波，甚至还让对方吃了个哑巴亏。
不由得让她刮目相看：这不正是我要找的人么？
“呵呵，也不算吧，那天只是巧合，我一开始忘了关掉摄影机而已。”林瑟讪笑着摆摆手，难得谦虚谨慎了一次。
“上次我和你说的事，还记得吧？”
“欧尼是说想在节目里整蛊欧巴的事？记得倒是记得，可这也太难了。”
“不难能找你么？”郑秀妍理所当然的说道，并拍拍林允儿的肩膀，一副“我很看好你”的架势。
林允儿没敢大包大揽，整蛊李湛必须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匆忙行事的只会被瞬间反杀。
“欧尼不是知道节目的部分流程么？第三期节目欧尼的任务是什么？”
“别提了，欧巴调整了剧情顺序，我第三期的任务就是带你们去m-电视台，昨天不是已经拍完了么。”
本来卸下“托”的重担，郑秀妍轻松之余，还有些窃喜。现在看来，高兴得太早了。
“那欧尼可以去问问欧巴啊，不然两眼一抹黑，要拍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想办法。”
“问是不要想了，欧巴不会说的。不记得前两天什么状况了？”
郑秀妍有些灰心丧气，把浴缸边的小黄鸭当成了撒气包，捏得吱哇作响。
带成员们浏览网络评论，引导大家去m-电视台，请求第二次登上《school乐》的舞台，就是她原本第二、三期的任务。
看起来是很简单，但谁知道出了一大堆突发状况，导致重拍了好几次才过关。
林允儿心下恍然，虽然起因是李湛造成的，可获悉节目流程后，失去自然反应的她们，一个个演技确实不够看。
“没有节目流程...那如果拍摄的是和剧情无关的环节呢...”
鹿头军师自言自语，双眼失焦的望着天花板，聪明的小脑袋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乍现。
“啊撒！”打了一个并不清脆的响指，林允儿笑逐颜开。
“欧尼，有了！节目里不是有采访环节么，我们可以向欧巴提出采访他的建议。到时准备一些特别的问题，看欧巴怎么办！”
上次自己拍两个镜头，被怼了一个肖像权。这次郑秀妍亲自上阵，看李湛还拿什么搪塞。
“采访环节...确实不需要剧情，可就我们两个？”
郑秀妍心里不太托底，问李湛难题不要紧，怕就怕这对她们来说也是道送命题。
“我们可以说服其他人一起啊，九个人，九个问题，就不容易怀疑到我们身上了。”
林允儿完善着计划的同时，不由考虑起该问什么问题才能难为住李湛。偷偷瞥了眼身旁的郑秀妍，她好像有主意了！
西卡喵浑然不觉林腹黑已经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依旧沉浸在对方的思路里，查缺补漏。
“如果孩子们的问题太简单，欧巴岂不是很轻松就过关了。”
“欧尼放心，至少有两位欧尼绝对不会放水。”
“两位？你说谁？”
“泰妍欧尼和sunny欧尼。”林允儿揭晓答案。“欧尼忘记刚在在衣帽间她们怎么说的了么？”
金泰妍：让你男亲非逼我去桥上大喊大叫！
李顺圭：让你男亲非叫我顺圭！
“哎西！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这两个死丫头，我还没找她们算账呢！”
郑秀妍恨得咬牙切齿。变态妍、变态圭，有本事找李湛寻仇去啊，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好在最后林允儿以大局为重的理由，安抚住了暴力西卡。不然“少女复仇者联盟”都不用组建，就可以直接宣告解散了。
圆满完成了上午的拍摄任务，少女们来到餐厅。
趁着菜肴还没上桌，李湛轻轻扣响桌面：“孩子们安静一下，午饭前和大家说一下mv的安排。”
闻言，少女们连忙停止嬉闹，在餐桌两侧安静坐好。
“这次的mv拍摄，除了群舞的镜头，还要加入一些简单的故事情节。届时大家会扮演不同职业，却同样心怀梦想的少女。”
“所以明天上午，将由从事相应行业的老师，分别为你们传授与拍摄内容相关的职业技巧。”
“虽然都是些很简单的内容，但为了把第一部mv拍得尽善尽美，希望大家认真听讲，好好练习。好了，午饭来了，大家开动吧。”
午餐一端上桌，兢兢业业的制作人到点下班，腻腻歪歪的饲养员准时上岗。
“秀妍，啊…”
“啊…吧唧吧唧…啊…”
筷子都没动就吃了一嘴狗粮，少女们连忙搓了搓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几个月以来，类似的一幕已经循环重播了无数次，可她们还是接受不了李湛画风突变的模样。
“欧巴，我扮演的是什么职业？”林允儿大张着鳄鱼嘴，边大快朵颐，边含含糊糊的问道。
“裁缝。”饲养员眼皮都没抬，随口答道。
“裁缝？”林允儿一脸荒唐，裁缝算什么职业门类，技术工人？
“哈哈哈，裁缝…林裁缝，给自己做上衣，很省布料吧…哈哈哈…”对鳄鱼允择人而噬的凶残目光视若无睹，权总攻肆无忌惮的嘲笑道。
突如其来的人身攻击，同时戳中了林平之的痛处和少女们的笑点。少女们赶紧闷声捂住嘴，以防不明物体飞溅，祸害了一桌子美食。
恶意满满的调侃，气得林允儿赌气囊塞，也让李湛头疼不已。
这就是混熟了的后遗症之一，涉及个人**的笑话，随时随地张口就来，完全不把他这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放在眼里。
“咳，俞利，吧员。”清了清嗓子，李湛适时转移话题。
“吧员？吧台服务员？”权俞利哭丧着脸，嘴边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愈发明显。
少女们笑不出来了，一个裁缝、一个吧员，可想而知其他人的角色，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欧巴欧巴，我呢？我呢？”
极富穿透力的大嗓门，李湛一听就知道是谁：“帕尼啊，喷漆工。”
“喷漆工？”笑眼瞪如铜铃，黄美英一脸懵逼。我这么萌，这么可爱，又是铁杆粉丝，为什么没有优待。
看着味同嚼蜡的少女们，李湛皮得人头皮发麻的恶趣味又泛滥了。既然己经开了头，索性就都说了吧。
“忙内，舞娘。”
徐贤默默低下头，用攥紧的两只小拳头和粗重的鼻息声，表达无声的抗议。
“孝渊，运动鞋质检员。”
金孝渊傻大姐似的嘿嘿一笑，好像觉得这个别致的职业，还蛮有趣的。
“泰妍、秀英一组，机械修理工。”
金泰妍和崔秀英四目相对，眼神中满是慌乱。机械修理工，还要做体力活吧？
“秀妍和顺圭一组……”说到一半，李湛突然顿住话头。微微皱起眉头，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仿佛陷入了什么苦恼。
“欧巴，我和sunny呢？”郑秀妍冷下脸，呲出小白牙，森然的语气透着浓重的威胁意味。
她很清楚，大好人李湛又皮了。看来自己联合小伙伴，给他一个教训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
“别着急…等我想想…”李湛对灯发誓，他真不是在装模作样，而是不知该如何诠释郑秀妍的工种。
“呀！这有什么好想的？”郑秀妍不耐烦的催促道。
“因为这份职业很常见，却又很特殊…我只能用它的实际行为来称呼，却想不出它的学名。”
“那就说欧巴知道的，我和sunny到底是做什么的！”
“呃…贴小广告的学名叫什么？广告宣传员…呀，你咬我干嘛。”
“我现在就用牙在你身上贴个小广告！”
下午进行外景拍摄前，林裁缝、金姓机械修理工和两位贴小广告的，偷偷在某隐蔽处接头。
“泰妍、sunny，情况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西卡，你说怎么办吧。”
如果说午饭前还对整蛊李湛有所顾虑，那此时敲定广告宣传员角色的李顺圭，已经豁出去了。
郑秀妍满意的点点头，转头看向金泰妍：“泰妍，你呢？”
“我…要不…我还是不参与了吧。”
“不参与？你确定？”郑秀妍眼中寒光闪烁，双手抱肩，迈开兵长步走了过去。
金泰妍被迫后退，直到后背顶在墙上：“确定…我觉得你们也不要…”
“好了。”郑秀妍不耐烦的挥挥手，打断了对方的劝告。“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们站在一边，那就来算算账吧。”
“算账？算什么帐？”金泰妍一头雾水。
“sunny，今天泰妍在衣帽间对你和我做过什么，还记得吧。”郑秀妍好心提醒道。
“衣帽间…对了！呀，变态妍，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想起金泰妍情不自禁的变态行径，李顺圭撸胳膊挽袖子，就要给对方好看。
“等等！我想好了，我加入你们。”识时务者为俊杰，金泰妍当即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真的？”
“真的！”
“那好，为了表现你的诚意，现在去把喷漆工叫过来。”
第一百七十一章 前往济州岛
经过一番缜密的合纵连横，待黄昏时分拍摄结束时，“少女复仇者联盟”的规模…仍然控制在四人。
黄美英没有加入联盟，倒不是源于她对偶像无限虔诚的信仰。而是因为考虑到这孩子的移动广播站属性，四人压根没打算告诉她“采访”的实际意图。
事实上，一听说四人的提议，黄美英当即高举双手，表示拥护组织决定。
别忘了，她可是《jack lee百科全书》的编纂者。一下子多了八位“记者”，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拒绝。
对另外四位少女隐瞒的原因也大同小异：金孝渊，口无遮拦；权俞利，呆头呆脑；徐贤，古板正直；崔秀英…这人有毒！
既然“绝大多数人”表示赞成，另外四人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出发去济州岛之前，“采访李湛”提案在少女时代内部全票通过。
“采访时大家千万不要问一些稀松平常的问题，不然放送出来，会显得我们没有深度。”鹿头军师林允儿别有深意的提醒道。
少女们欣然点头同意。
想想也是，“jack lee的第一次接受公开采访”，这么具有历史意义和话题性的活动。
如果只是问一些吃喝拉撒睡的问题，不光她们自己丢脸，更是在抹黑少女时代的招牌。
李湛：所以，出于集体荣誉感，你们就要为难我呗？
晚饭过后，一列搭乘上百人的车队，浩浩荡荡驶离大峙洞庄园。
少女时代大巴车里，忙碌了一天的轰子们自嗨了一阵，终于消停下来。
郑秀妍回到李湛身边，靠在男孩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轻轻合上双眼。
“欧巴，我们现在去哪儿？金浦？”飞济州岛是国内航线，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金浦机场。
“不，我们去仁川，睡吧，到地方我叫你。”
看到郑秀妍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之色，李湛心疼不已。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哄她入睡。
感到疲惫不堪的肯定不止郑秀妍一个人，不多时少女们也都纷纷睡去。除了偶尔几声呢喃梦呓，车厢内一片寂静。
透过车窗，李湛远眺着天际尽头缓缓降临的夜幕，却不知黑暗正向他悄然袭来。而始作俑者，便是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中的少女。
一个小时后，车队抵达目的地。酣睡中的少女们被唤醒，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走下车。
“我们这是在哪儿？机场？”
面对眼前高大巍峨的白色建筑，少女们集体懵逼。无论仁川还是金浦，机场好像都不是这样的吧。
“不是机场，是港口，仁川港。”李湛揭晓答案。
“仁川港？”郑秀妍茫然眨眨眼，蓦然想到什么，瞬间困意全消，一双小手兴奋的抓住李湛的袖子。“欧巴，我们坐游轮去济州岛？”
“游轮？”少女们连忙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
“欧巴，我们真的要坐船去济州岛？”
“欧巴，是西卡过生日时的那艘么？”
“欧巴，那艘船真有西卡说的那么大，那么漂亮么？”
“欧巴……”
李湛一脑门黑线，熟稔后的第二个后遗症来了。有点风吹草动，少女们就一窝蜂的围上来，叽哩哇啦吵得他头都大了。
“停！船就在你们身后，有什么问题自己看。”
“身后？”少女们诧异的回过头，重新仔细打量起身后的“白色建筑”。
“omo！这是…船？！”
别说第一次看到大船的少女们，连有过实地游玩经历的郑秀妍都惊叹不已。
“有这么大么？”上次从空中俯瞰就发现游轮很大，可现在站在地面上，她才明白这是艘什么样的庞然大物。
“船身长三百多米，确实挺大的。”李湛感叹道。数字永远只是数字，刚见到这艘钢铁巨兽时，连他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三百多米长？大发！这是海洋自由号！”崔秀英兴奋的惊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哦？你知道？”李湛没料到少女中还真有能认出这艘船的人。
“新闻里报道过，世界第一大游轮，一动不动停靠在仁川港两个月，整个大寒民国都知道。”身为电台dj怎么可能不关心时事。
世界第一大游轮海洋自由号，既不接纳参观者，也不举办活动的诡异行为，使得它在寒国的关注度一直居高不下。
“世界第一…暂时算是吧。”
2007年，海洋自由号确实是世界最大游轮，可在未来几年将被不断超越。
“欧巴，我们真要坐这艘船去济州岛？”困倦一扫而空，少女们此时岂止兴奋，简直亢奋，然而真正的惊喜还在后面。
“我们不仅要乘自由号去济州岛，这段时间大家都要住在船上…呀！能不能等我说完再开始轰？！”
严厉的呵斥，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手拉手转圈圈的轰子们。可相互间你捅我一下，我怼你一下的频繁小动作，让李湛明显意识到自己的威信已经摇摇欲坠。
“mv中的群舞和部分个人镜头，也会在船上拍摄。各自房间的门卡和防晕贴找金胖子领一下，换洗和拍摄的衣服都在房间里。好了，你们开始，我先找地方静静……”
李湛想静静，但郑秀妍显然不会同意：有了本喵，你还敢想别的女人？！
西卡喵拿出了自己的撒手锏，好一通卖萌撒娇、软磨硬泡。
李湛终于放弃了与“静静”私会的念头，挥手遣退带少女们参观的工作人员，亲自肩负起“轰子观光团导游”的重大使命。
简单参观了冲浪泳池、溜冰场等游乐设施，又带少女们逛了逛拍摄会用到的剧院、商业街、咖啡馆。
见时间已经迫近晚上十点，李湛便迫不及待的要结束本次观光之旅。
“欧巴再带我们逛逛吧，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少女们意犹未尽，围住李湛撒娇央求道。
“呀！都给我好好说话！特别是李顺圭、林允儿、崔秀英，你们仨再敢用这种语调，看我怎么修理你们！”
同时面对少女时代拳头、小男孩、棍子三大撒娇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湛也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明天上午要参加培训，下午开始拍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大家会在济州岛停留三天四夜。如果mv的拍摄一切顺利，多出来的时间就由大家自由支配。无论岛上，还是船上，大家想玩什么都可以。”
“如果不顺利呢？”林允儿明知故问，显然是在赛脸。
“不顺利的话...”李湛嘴角泛起阳光般温暖的笑意，口中的话却带着凛冽寒意。“没拍摄任务的人可以自由活动，但允儿你必须全程陪着拍摄团队一起行动，现在满意了么？”
“满意！非常满意！欧巴完全赞！”八位少女瞬间抛弃姐妹情谊，竖起大拇指给李湛点赞。
“现在都回各自房间去，有什么需要就叫客房服务，谁也不许到处乱窜，不然都和允儿一个下场！”
话音刚落，少女们一哄而散，只剩下郑秀妍和李湛留在原地。
“欧巴松开，我要回房间休息了。”郑秀妍羞的小脸通红，轻声嗫嚅着。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被李湛揽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也要回房间休息，正好我们一起。”深深吸气，馥郁的芬芳钻入鼻孔，李湛感觉自己沉寂已久的某些感官在渐渐复苏。
苦苦熬了两个月，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梦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孩子们会发现的。”
“不会，我不是说了么，晚上谁也不许出门乱晃。”
“你！”郑秀妍瞪大双眼。原来晚上不许大家出门，是因为这个！
“嘘...别说话，我有点缺氧了。”
遇见肺活量惊人的缺氧患者，氧气瓶存量再次被清空。
当郑秀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这条小金鱼今天第二次被放进鱼缸，只不过房间由古堡卧室换成了游轮上的套房。
“睡衣放在门口，我去隔壁洗。如果半个小时你还没洗好，我就要进去帮你了。”
摘下腕表放在瓷沿上，低头在女孩粉嫩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李湛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分针转动174度，郑秀妍穿好睡衣走出浴室，长舒一口气：好险，还有一分钟。
六十秒转瞬即逝，李湛分毫不差的推门而入。当看到正在梳妆台前吹头发的女孩，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看来是时候定制一块走得快的手表了，不需要快太多，每半小时快五分钟就好。
吹干头发，依偎着躺好，郑秀妍伏在李湛心口，倾听着只为自己敲响的小鼓：“欧巴，我真要演贴小...广告宣传员么？”
“你觉得呢？”回答漫不经心，手却情不自禁。
“别闹，问你正事呢。”
“我在做的也是正事。”
“hing！大色狼！”郑秀妍傲娇的轻哼一声，却没有打断对方矩的行为。“我觉得欧巴是在骗我，贴小广告哪还需要人指导。”
“谁说不需要？你懂什么，贴小广告也是一门学问。放心，明天上午我会好好指导你和sunny的。”
“mo？”郑秀妍一脸荒唐。
她不清楚贴小广告到底需不需要人指导，可只要一想到李湛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怀揣一打传单，大晚上鬼鬼祟祟的穿行在寂静的小巷里。她就控制不住，想放声大笑。
“噗，哈哈哈...欧巴居然还会贴小广告？哎一古，笑死我了，哈哈哈...欧巴的广告上写的什么？‘重金求崽’还是‘无痛某某’？哈哈哈...”
李湛满头黑线，没想到皮一波，反倒把自己撂了进去。
“好笑么？”
“好笑，哈哈哈...”
“好笑...呵...”李湛点点头，抿了抿干涩的嘴唇。
“我想了下，明天可能来不及了，今天晚上就开始上课吧。我好好教教你，到底该怎么贴小广告！”
“啊！不要！”
第一百七十二章 贴小广告
一夜的航行，当太阳从海平面冉冉升起，海洋自由号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抵达济州港。
“呀！李湛，你混蛋！”
套房浴室里，郑秀妍站在洗手台前，望着倒映在镜中的锁骨下方，一连串紫红色的小广告，恼羞成怒的叫骂。
“呀！郑秀妍，你还有脸说我，也不看看你干的好事！”
李湛拿着小镜子，来来回回变换各种角度，仔细观察脖子上一枚鲜红的印记。
贴小广告不仅要注意方式方法，更要讲究道德素质。
自己虽然贴得多，但都在不会有碍观瞻的隐蔽处。哪像傻西西，这么显眼的位置，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如果不穿高领毛衣，肯定一览无遗。
炎炎夏日，高领毛衣肯定是不能穿的。李湛只得掏出电话：“喂，申助理，帮我去医务室拿一贴跌打膏药过来。”
浴室门开启一道缝隙，郑秀妍钻出小脑袋：“我也要，让惠敏欧尼多拿点过来。”
“你贴那玩意干嘛，别人又看不到。”
“万一看被到怎么办！”
“好吧好吧，申助理，多拿几贴过来，就这样。”
不多时，申惠敏将膏药送抵。两人打好补丁，手拉手来到餐厅，少女们也相继到来。
“欧巴怎么了？睡落枕了？”看到李湛脖子上明晃晃的方形膏药，林允儿关心又好奇的问道。
“嗯，睡落枕了。”李湛不动神色的敷衍着，扫视了一圈餐桌两侧的少女们，宣布开饭。“人都到齐了，大家开动吧。”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注定不适用于少女时代。
第一次在豪华游轮上过夜，下午又要进行mv的拍摄。积攒了整晚的兴奋劲儿，终于在早饭时间得到宣泄。
八位少女们叽叽喳喳笑闹着，唯独郑秀妍埋头食不知味的吃着投喂的食物，做贼心虚的神色溢于言表。
好在李湛时不时帮衬着遮掩，少女们也沉浸在美食与憧憬中，这才并没人留意到她的异样。
战战兢兢的吃完早饭，待七个小伙伴被各自的指导老师领走，郑秀妍长舒一口气。趁着李顺圭去洗手间的间隙，掉头朝李湛肋骨上狠狠怼了两拳。
“hing！今晚我回自己房间睡！”
“好啊，那今晚就一起在你房间睡吧。”李湛故意曲解郑秀妍的意思，嬉皮笑脸说道。
“呀！你信不信我晚上把你从床上踹下去！”
“不信，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落枕！”
“不...好吧，我信了，晚上去你房间睡。”
面对李湛的威胁，西卡喵只能乖乖妥协。
没办法，“落枕”的杀伤力太大了。更何况还要参加拍摄，脖子上一直贴着膏药，妆画得再美也白费。
解决完“住宿”问题，贴小广告的课程正式开始。
李湛带着郑秀妍和李顺圭登上前甲板，还没来得及介绍mv拍摄需要用到的道具，两个少女便自发跑了过去。
只见前甲板上搭起了临时遮阳棚，棚子下赫然是一架巨大的海洋自由号模型。惊奇的少女们围着模型转了好几圈，才回到李湛身边。
“欧巴，这模型是干嘛用的？”
“贴小广告用的。”
“呀！你有完没完！快说，到底干嘛用的！”郑秀妍以为李湛又在调侃自己，当即炸了毛。
“就是贴小广告用的啊。”李湛摊摊手，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看见旁边那些道具没？”
少女们循着对方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工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喷绘工具。
“你们的工作就是在模型上涂鸦。”李湛来到工作台旁，拿起绘制好的草图，为两人展示。
郑秀妍和李顺圭凑上小脑袋，草图上画着自由号正反两面的平面图。
只不过与实际纯白色船身不同的是，草稿上的自由号已经被喷涂上五彩缤纷的图案。虽然失去了沉稳大气，却显得更加绚丽梦幻。
李顺圭望了望长达十几米巨大模型，又看了看手中复杂繁琐的草图。丰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西卡...你会画画么？”
对毫无绘画基础的她来说，给这么个大家伙上色，别说三天，三个月都画不完啊！
“画画？应该...会一点吧...不过真的全部让我们画？”
别看嘴上逞强，实际上郑秀妍脑子里也有点晕头转向。她突然发现给模型上色，还不如去街边贴小广告呢。
听到郑秀妍类似“略懂”的回答，李湛差点没笑喷出来。
“会一点”的意思是只会点一个点么？不然你为何要在《star king》里把李顺圭画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顺圭啊，欧巴可是给你了解我家秀妍绘画功底的机会了，你好自为之吧。
“放心吧，虽然mv中拍摄的画面，是你们在模型上涂鸦。不过那只是做做样子而已，最多在空白区域上上色。你们真正要学的不是画画，而是这些喷绘工具的使用方法。”
听到李湛的解释，少女们心中安定下来。
“哎！涂鸦就涂鸦，欧巴还说贴小广告，其实就是在骗人么。”李顺圭不屑的揶揄道。
“骗人？你们没看到这个地方的字么？”
李湛指着草图中船头的位置，那里除了用英文书写着巨大“new world”字样，还有三处小字，正是“少女时代”华寒英三种文字的写法。
“这难道不是广告么。”
“欧巴要拿模型出去展览？”郑秀妍疑惑不解的问道。如果模型只用于mv拍摄，写不写“少女时代”似乎都起不到广告的作用。
“展览的不是模型，而是自由号。三天内自由号船体外部将会被喷涂上和模型一模一样的图案。”
“mo？欧巴是说，草图里就是自由号以后的样子？”两人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
“没错，你们正式出道同一天，自由号开始营业。到时它会带着‘少女时代’去往世界各地，成为一道亮丽的景观。”
原版mv中，郑秀妍和李顺圭的镜头便是涂鸦。不过那是趁着黑灯下火，在某座大桥下完成的。
不说向来抠门的s.m有没有偷工减料的嫌疑，单就李湛看来，桥洞子底下做拍摄地简直“捞得亚匹”！
《再次重逢的世界》是郑秀妍参演的第一部mv，为了给女孩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镜头，他可没少浪费脑细胞。
两个青春活泼的少女将一片空白装点上绚烂色彩，寓意是好的。可原版中阴暗逼仄的涂鸦地点，就必须换一换了。
大巴、超跑、轮船、飞机、地标建筑、名胜古迹...能动的不能动的，甚至连宇宙空间站都在他的考察范围之内。
最后鉴于曝光度，选择了满世界周游的自由号。又考虑到女孩们在船体上实际操作的困难，遂定制了这架十几米长的金属模型。
通过mv的镜头播放顺序，会让观众们产生一种错觉。那就是，郑秀妍和李顺圭在模型上涂鸦后，自由号的外观才变得缤纷绚烂。
完整复述了杀伤自己大量脑细胞的创意，李湛洋洋得意的仰起头，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颤抖吧，凡人”的张狂劲儿。
“怎么样，说你们俩是贴小广告的，有错么？我骗人了么？”
“没有...”两个女孩木讷的摇摇头。
算下来，她们确实是在为少女时代贴小广告。只是“小广告”的位置，有点万众瞩目而已。
与此同时，另外七位少女在了解到任课老师的真实工作后，心中异口同声的暗骂：“李湛这个骗子！”
怨气最大的非徐贤莫属，昨天听闻自己将扮演舞女，才17岁的她差点羞愤欲死。
今天向气质高雅的舞蹈老师一打听，才知道李湛口中“舞女”的正确解释，居然是跳芭蕾舞的女孩！
我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骗我！白在你面前保持乖巧了！
午饭的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向来吵吵闹闹的轰子们一个个小脸绷得紧紧的，集体保持静默。
李湛感受到冷冷清清的气氛，又扫了眼平时总坐在自己另一侧，现在却跑去郑秀妍另一侧的林允儿。虽然一头雾水，却也乐得清静。
难得享受了一次宁静的午餐时光，见少女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李湛轻轻叩响桌面。
“今天的拍摄任务都在船上进行，俞利，花式咖啡学得怎么样了？”
“哎？”权俞利微微一愣，第一个被点名，有些不知所措。“我...只学会几种简单的图案...”
“能做出来一种就可以。你拍摄过不少广告、mv，还参演过电影，经验比其他人丰富。一会儿好好表现，给大家做个榜样。”李湛微笑着鼓励道。
相处一段时间，权俞利的性格他也摸了个大概。看似彪呼呼的，一副“强攻”架势，实则内心自卑，非常不自信。不然也不会登台前，一直在进行自我催眠了。
“是！”权俞利欣然点头。平时在李湛眼里有点小透明的她，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榜样的一天。
“哼！”再一次感到自己被无视，林允儿撅起嘴，微不可闻的轻哼一声。我也有很多拍摄经历，为什么不选我。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李湛既然已经选定了权俞利，她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试着深呼吸几次，平复烦躁的心情。
突然，一股熟悉而怪异的气味随着空气被吸入鼻腔。嗯？这是什么味道来着？
听到哼声，李湛不知道林允儿又撒什么癔症，也没搭理她，转头看向金泰妍。
“泰妍，俞利拍完在吧台里制作咖啡的镜头，就是你在咖啡馆唱歌的镜头。你没什么拍摄经验，一会儿跟着好好看，好好学。”
“是。”金泰妍认真点头，比唱歌她谁也不怵，可说到表演......
偷偷瞄了瞄坐在身边，一脸傻笑的闺蜜黄美英，金泰妍心里稍稍升起一丝安慰：我怎么也不可能是垫底的吧。
正当李湛打算继续布置接下来的拍摄任务，突兀的询问声让他不由脸色一僵。
林允儿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当做小扇子来回扇动着：“西卡欧尼，你到底贴了多少膏药，味道好大。”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冷笑话
林允儿一语道破玄机，郑秀妍顿时乱了阵脚。好在李湛不动声色的以“扭到腰”的蹩脚理由帮她掩饰过去。
虽然少女们觉得郑秀妍今天奇奇怪怪的，但“小广告”对于这些未成年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遥远了。
大家也没往奇怪的地方去猜想，只是纷纷表达了关心，叮嘱她多注意休息。
“膏药事件”没能产生太大波澜便被平息，不过事后西卡喵又哭了一鼻子。
“刺啦！”
“咩...欧巴，我心口好疼，都怪你！咩...”
声泪俱下的控诉幽幽传来，浴室外的李湛一头雾水。还没等他琢磨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惹得女孩悲痛欲绝，紧闭的浴室门被稍稍拉开一道缝隙。
“欧巴...进来...”
开启的门扉牵动无数绮念，一贯标榜自己是正人君子的李湛面对如此诱惑，毅然决然的...推门而入！
待看清浴室内情形，又匆匆抛下一句话，夺门而出！
“我去医务室拿酒精！”
这一身的膏药，硬撕下来和拔毛似的，得多疼啊！
小插曲告一段落，下午的拍摄照常进行。
权俞利没有辜负李湛的看重，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到半小时，便在小伙伴们的掌声中顺利完成了拍摄任务。
“拍的不错，给孩子们起了个好头。”
看着镜头中一改往日彪悍气息，表现得温婉可人的权俞利，李湛满意的点点头，拍手称赞。
“谢谢欧巴。”权俞利行礼道谢，健康的肤色上透着淡淡红晕。
几个月以来李湛表扬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不是把她当成小透明，就是...“权俞利，站墙角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的高光时刻大部分都在犯错时展现。
训练中随时随地、毫无征兆的迷失自我，能不“站墙角”就怪了。不幸中万幸的是“墙角不寂寞，sunny陪着我”。
“欧巴，这是我做的咖啡，你要不要尝一下？”权俞利端着亲手制作的花式咖啡，送到李湛面前。
咖啡上浮着叶子形状的奶沫，虽然样式简单，但清晰勾勒的叶脉显示出制作者认真的态度。
“谢谢。”李湛浅笑着道谢，端起杯子呷了口。对比漂浮着的精细图案，咖啡的味道真的很一般。“手艺不错，再好好学学，开个咖啡馆不成问题。”
礼貌式的称赞被信以为真，权呆呆咧着嘴谦虚两句，高高兴兴离开，一头乌黑的长发甩得像扛在肩膀上的拖把。
望着权俞利傻里傻气的举止，李湛抽抽嘴角，心里更加肯定对方的演技。收回视线，掉头吩咐工作人员调整机位。
“欧巴，俞利欧尼做的咖啡不好喝吧。”林允儿背着小手，轻手轻脚来到李湛身后。
不是她黑权俞利，权呆呆对料理的热情和天赋完全成反比，是所有成员公认的，而她林允儿才是少女时代料理一位！
“没关系，反正看mv的观众们又尝不到。”一口喝掉剩余的咖啡，李湛皱起眉头咂咂嘴。越来越难喝，还不如一万寒元几十条的麦馨速溶。
“一会儿我学学咖啡机怎么用，重新给欧巴泡一杯怎么样，摩卡口味的？”我的优点并不仅仅只有一张脸，不过是欠缺表现机会而已。
“你？”李湛诧异回过头，看了眼表情真挚的林允儿，摇头失笑。“摩卡咖啡加辣椒酱么？呵呵，行了，上一边玩去。泰妍，过来开始拍摄了。”
林允儿银牙紧咬，抡着两条纤细的胳膊气鼓鼓离开。混蛋，给你买了好几次咖啡，哪次加辣椒酱了！
权俞利拍摄经历丰富，还与张东健共同出演过广告，几个mv镜头自然不在话下，可金泰妍就完全不一样了。
个唱部分的单人镜头，让只有几天综艺群演经验的粉嫩新人一开拍就慌了神，连手该放哪儿都不知道了。
尽管主要拍的是脸，总“情不自禁”的小手放哪儿并不重要，可脸也有问题。
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只要一对上镜头，就开始眨、眨、眨眨眨眨眨......
李湛简单提醒了几次，也没过多深说，只是一次次重拍，等待金泰妍适应镜头，自己进入状态。
半小时后，数够了金泰妍一次拍摄会眨多少次眼睛，李湛终于暂停了拍摄。
“休息十分钟。谁有胶带，帮我把泰妍的上眼皮粘上！”
拍摄现场几十人瞬间鸦雀无声，轰子们停止嬉闹，金泰妍更是深深埋下头，噤若寒蝉。
“嗯？你们这是干嘛？我说的笑话不好笑么？”兀自不觉说了个冷笑话，李湛环顾众人，纳闷不已。
“呃...好笑...呵...呵呵呵...太好笑了...”
众人尬笑着，暗自长出一口气，虚惊一场。拍摄进展得不顺利，大家还以为李大导演要发飙，谁能想到会是冷笑话。
“你们说，这像不像...”
一句笑话瞬间冷场，目睹似曾相识的一幕，李顺圭不由想到了最近在她生活中频繁出现的某种怪异现象。
“西卡效应！不过杀伤力更强！”
余光扫了眼正在放空的郑秀妍，崔秀英笃定回答道。
话音刚落，郑秀妍突兀的大笑声蓦然响起。
“哈哈哈...把泰妍的上眼皮粘上...哈哈哈...哎一股...笑死我了...”
无语的看着已经笑蹲在地上的郑秀妍，少女们脑门上画下数道黑线。您到底拥有什么样的笑点和反射弧，我们实在是理解不了啊！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少女们看不穿郑秀妍的内部构造，但刚将西卡喵“看不穿”的李湛可以。
欣慰的感叹了一番还是自家女亲捧场，李湛朝孤零零站在摄像机前，低头沉默的金泰妍招招手：“泰妍，过来下。”
“哦。”金泰妍应了一声，慢吞吞走过来，二话没说先对着李湛深深鞠躬。“欧巴，对不起。”
“呵呵，有什么对不起的，没有拍摄经验又不是你的错，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你想想俞利的性格，没准以前第一次拍摄时比你还要紧张。”
“那欧巴呢？第一次拍mv也会紧张么？”
“我？当然不会紧张，我可是jack lee啊。”李湛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淡淡的不屑，而更多的是自信。
“呃...呵呵，也是啊。”金泰妍觉得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李湛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存在，拍个mv怎么可能紧张...等等，怎么好像哪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就对劲儿了！
“我就没拍过mv，有什么可紧张的，哈哈。”李湛捧腹大笑。
金泰妍的问题何止白痴，jack lee就没出过镜，之前的mv也都是找演员拍摄的，要紧张也轮不到他啊。
“欧巴！”感觉到自己被耍了，金泰妍瞪大双眼，对李湛怒目而视。
“等等，不要动，保持住。”李湛神神叨叨的抬起左手，盯着腕表默数。
“干嘛？”
“十秒没眨眼，你这不是可以么。连我都不害怕了，怎么面对摄像机反倒紧张起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欧巴的脑袋也是方的么？”
“mo？呀！金泰妍，你现在厉害了，居然敢说我的脑袋是方的！”李湛瞬间冷下脸，深邃的眸子寒光闪烁。
“那个谁，胶带没找到就算了，拿两根牙签，把泰妍的眼皮支起来。”
“噗...哈哈哈...欧巴，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哈哈哈...”
“不好笑你还笑得和大妈似的。”
“我笑不是因为笑话好笑，而是欧巴居然喜欢讲冷笑话。”
“去去去，回去准备拍摄去，再拍不好我让你闭着眼睛出镜！”
“嗯，哈哈...闭着眼睛出镜，这个比较好笑，哈哈哈...”
不知是“闭眼出镜”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怼了李湛两句心情明朗了。或许都是，亦或许都不是。
总之，接下来的拍摄中，金泰妍没再犯眼疾，演唱歌曲的表情也表现得非常投入，没一会儿就圆满完成了拍摄任务。
拍摄结束，金泰妍大喘气似的向李湛道谢：“谢谢欧巴...给我讲了不好笑的笑话。”
“不客气，我再给你讲个非常好笑的笑话吧。”
“好啊！”金泰妍欣喜不已。
“明天拍摄时，你要跟着滑翔机一起飞上天，在机舱里还有拍摄镜头。如果再像今天这样，怕是...呵呵...”
稚嫩童颜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金泰妍如遭雷击，声音微微颤抖着迫切求证：“欧巴...是...是骗我的对不对...”
“嗯！就当我在骗你吧，这样还能睡个好觉。”李湛说完不再理会金泰妍，转身招呼摄制组转移拍摄场地。
“李湛，你混蛋！”
同样有此感受的不止金泰妍，还有挨了一顿训的林允儿。
“休息十分钟！林允儿你给我出来！”
李湛气急败坏的站起身，带倒了折叠椅都没在意，径直朝拍摄场地外走去。
“欧巴...又在讲冷笑话？”金孝渊疑惑的问道。
少女们集体扶额：你能不能长点脑子。
然而她们并不知道，李湛还就认为金孝渊脑子简单是优点。
金泰妍之后，就是金孝渊在商场挑选鞋子的镜头。
李湛本来还担心金孝渊演技的，可没想到这孩子真就当着镜头，认认真真挑起鞋来。试试弹性、颠颠重量、最后看看款式，拍摄出来的画面那叫一个自然。
“西卡，你不跟过去看看？”金泰妍有些放心不下。
“我去了只会添乱，难道还能劝欧巴让允儿随便拍拍算了？唉...等着吧，允儿没事的。”郑秀妍叹了口气，拍了拍对方的手安慰道。
论担心，她比金泰妍犹有过之。可拍摄的问题终归要靠林允儿自己解决，别人只会越帮越忙。
亦步亦趋跟着李湛来到拐角无人处，林允儿瘪着嘴，一肚子委屈。而李湛则是一肚子火气。
“林允儿，你个赔钱货能不能走点心！演的那是什么玩意？让做个不满、忧愁的表情，你像比目鱼似的耷拉着两边嘴角，和我玩个人技呢？”
第一百七十四 不关我事
“站直了，不许躲！”
李湛低呵一声，手指头一下下戳起林允儿的脑门，口中没完没了的聒噪。
“看着比谁都机灵，结果全是小聪明。你知不知道自己过几天就要进组，就要演员出道了。到时候你还这么演，想第一部戏就被导演赶回去么，还是我得派个演技老师天天跟着你？”
“泰妍和孝渊我就不提了，看看人家权俞利，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不对，你也知道着急，你着急学做咖啡...呵，我真是...明天是不是还打算跟泰妍她们学学开滑翔机？心这么大，你怎么不上天呢？”
耳提面命似的家长式教育虽然不中听，但林允儿都老老实实受着，并觉得心里有点小甜蜜，毕竟李湛是在为自己着急。
可后面听到夹枪带棒似的挖苦，以及提到其他人和咖啡，林允儿不由火气上涌。
俞利欧尼演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傻白甜，遭到表扬；泰妍欧尼没有拍摄经验，冷笑话减压；凭什么轮到我林允儿出点状况，就要被杵着脑门、劈头盖脸一顿训！
想学做咖啡，还不是为了给你喝。不然宿舍里又没有咖啡机，我学这种没用的东西做什么。
“呀！你够了！”愤然打掉头上的手指，林允儿仰起脸，勇敢迎上李湛的视线。
“我就是要上天，怎么了！别说学开滑翔机，我就是学打滑翔机也不关你的事！”
“......”
面对鳄鱼允的血盆大口，李湛瞬间失语。倒不是他被小女孩的气势震慑住了，而是天马行空的脑回路里，突然蹦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沉吟片刻，李湛笃定的点点头。仿佛认同真理般的语气，一本正经的复议：“你说得对，的确不关我的事。”
不仅你学什么不关我的事，跟谁学的，又打了谁的，都和我扯不上一寒元关系。
李湛的思路跑偏了，可由于华寒文化的巨大差异，沉浸在之前的语境里的林允儿压根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
万幸听不懂！
不过，听不懂也有听不懂的坏处！
“不关...你的事...”
听到李湛郑重其事的撇清关系，林允儿感觉心脏仿佛被尖锐物体蛰了一下，随即赌气似的叫嚷道：“对！不关你的事！我愿意做什么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嗯，所以，就这样吧。你喜欢怎么演就怎么演，现在回去吧。”淡淡然的语气，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倒不是李湛在和林允儿制气，而是他忽然想通一件事：没了谁，地球都照样旋转，太阳都照常升起。
前世没有自己，人家林允儿的事业照样发展得如火如荼，所以她的未来根本不需要自己杞人忧天。
过多的瞎13操作，只能像上次父母节一样，给自己平添许多烦恼。
况且他对当导演没什么野心，不过是mv的几个镜头而已，差不多糊弄过去就得了。又不参加奥斯卡，没必要非锱铢必较、尽善尽美。
事情是想通了，可惜为时已晚。他的瞎13操作，从三年前那个峨眉月高悬的夜晚，就已经开始了。
林允儿怔怔愣在原地，直到李湛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才终于有了反映。
“李湛！你混蛋！”
林允儿猛然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李湛后背推了过去。
“噗通！”
李湛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林允儿却跌坐在地。不知是摔疼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晶莹的泪水从鹿眼中汹涌而出。
回身看着抱着膝盖泪眼婆娑的林允儿，李湛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被骂混蛋的人好像是我吧，被推的人好像也是我吧，那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哪摔疼了，我看看。”
“不用你管，呜呜...不关你的事，呜呜...”
“我也知道不关我的事，可别人看到现在的情形，会以为是我把你推倒的。”
“你！呜呜呜呜...”
闻言，林允儿心里一阵气苦，哭得更凶了。人家哭得这么伤心，你不哄哄人家，想的却是怕被误会，钢铁直男也没你这样的！
虽然不是钢铁直男，可李湛始终认为林允儿是摔疼了才哭的，他能怎么办？
总不能像哄小孩一样，揉揉摔疼的地方，喂块糖吧。
不说揣没揣糖，对花季少女动手动脚，显然并非“正人君子”所为。
“咳...你穿着校服呢。”发觉对方姿势不雅，君子湛清咳一声，委婉提醒道。
“呜呜呜呜...”
“校服下身是裙子。”
“啊！”林允儿轻叫一声，双手顾不得再抹眼泪，连忙拢住后裙摆。旋即又想起自己有穿安全裤，并没有走光的隐患。
“呜呜...李湛，你混蛋，就会欺负我...”
“我欺负你？”李湛哭笑不得，委身在林允儿身畔席地而坐。
“你和我说说，我欺负你什么了？是你演的不好，我不该训你两句；你推我，我不该没摔倒；还是你坐在地上...算了。林允儿，做人最起码的道理还是要讲的吧。”
“你...你...呜呜呜...”你伤了我的心。
“看，连你自己都说不出来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君子湛最不怕的就是和人讲道理。
“谁...谁说我说不出来！”林允儿胡乱抹了把眼泪，哽咽着逞强道。“你说我是赔钱货，还戳我脑门。”
“好吧，这确实是我做得不对。我向你道歉...”李湛见林允儿要开口，连忙摆摆手打断对方。“我知道道歉没有警察管用，所以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这么说、这么做，现在满意了吧？”
“哼！”轻哼一声，林允儿依旧不依不饶。“你还说不管我了，让我想怎么演就怎么演。”
“因为你确实不需要我管啊。”失去焦距视线投向远方，李湛眼前浮现起前世关于对方的种种画面。
“长得漂亮，脑子聪明，性格也讨喜。虽然演技还稍显稚嫩，但毕竟年纪小，还有很大进步空间。经过几年的磨练，会慢慢好起来的。如果s.m公司能看到你的价值，愿意提供资源，大红大紫只是早晚的事。”
“哼！你知道就好。”被夸了两句，擦干眼泪的林瑟又上线了。侧过脸，抛给李湛一个算你有眼光的表情。
“所以...无论有没有我，你都会成功。”
“那是，我可是林...”眉飞色舞的林瑟转瞬又冷下脸。“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目标星辰大海，加油吧，林允儿。”
见对方不哭了，李湛站起身，拍拍裤子便要离开。可没等迈开腿，就感觉一条裤腿被拽住了。
“呀！松手！你这像什么样子！”
“不说清楚不许走。”林允儿一双小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裤子，泪痕斑驳的小脸上显露着说不出的认真。
“唉...我这么说吧。田地里的庄稼，知道吧。”李湛一声叹息，打了个比方来陈述自己的意思。“绿油油的禾苗会变成黄澄澄的稻谷，是自然规律。有没有人为干预，都会变成事实。”
林允儿卡巴卡巴眼睛，对方的意思她听懂了，但并不苟同：“谁说的，没有农民施肥浇水，禾苗也可能夭折啊。”
“可是我不是农民，不会施肥浇水。”
“欧巴又骗人！都当了我们制作人，怎么可能不会。”
“呃...那好吧。你不是我地里的庄稼，这总行了吧。”
“不是你地里的，那我是谁地里的？”
“呀，你傻了么？合约跟谁签的不记得了？s.m娱乐啊。”
“西卡欧尼不也和公司签的合约么！”
“那能一样么，秀妍是我暂时寄养在你们公司的。”我地里就这一棵独苗苗，早晚要搬回自己家。
“欧巴把我也当成寄养的不可以么？”林允儿瘪着嘴，耷拉着眼角，宛如一条可怜兮兮的...比目鱼。
“不行不行。”尽管知道对方和自己说的田地不是一个意思，李湛脑袋仍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我没在寒国开娱乐公司，也没地方移栽你啊。”
“可我在公司的田里万一长歪了怎么办？就像这次公司提供的角色，插足女主和男二的第三者，不是差点就歪了么。”
要说s.m长期完美错过正确选项的挑剧本能力，那真叫一个瞎！
除了瞎猫碰见张世碧，后续几年的差点让林允儿一扑到底。不然也十几年担纲女主角的演员，怎么可能被圈内一直看作是idol。
尽管知道未来走向，却不能直言相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不能承包人家的未来，就不要瞎哔哔。
李湛只能尴尬的搔搔头，言不由衷的替s.m辩驳了一波：“呃...这只是个意外么，你还是新人，未来的机会还有很多。”
“怎么可能有很多机会，公司的影视资源就那么多。女演员也不少，万一我成绩不好，怎么可能再轮到我。”
林允儿就事论事，s.m在歌谣界算是首屈一指，可在影视界根本说不上话。公司里嗷嗷待哺的同龄女演员好几个，扑街一次很可能就被放弃。
“不会的，就凭你是少女时代，公司也会优先考虑你的。”李湛真想安慰她说：别担心，你未来屡战屡败，不还是屡败屡战了么。
“少女时代也不是只有我能当演员，欧巴刚不是还夸俞利欧尼演技好么。”
一提起权俞利，李湛不禁想起某届百想艺术大赏，“不管谁获奖，都是少女时代”。
出来已经有些时间了，再不回去怕少女们会找来。无奈之下，被抱着腿不能动弹的李湛只能继续他的瞎13操作：“那你说怎么办吧？”
通过一番艰苦卓绝的谈判，两人再次击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可传入李湛耳中的还有其他声音。
“赶紧起来！”
“怎么了？”
“起来啊！”
“呀！你们在干嘛！”
郑秀妍冷着脸，站在不远的拐角处。而她身后，站着七个目瞪口呆的少女。
“我说，这一切不关我的事，秀妍你信么？”李湛不是哑巴，但未必能说清心里的苦。
“不信！允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西卡欧尼...呜呜呜...”
李湛：你又要告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