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初次见面
子良问道，虽然那个几近疯狂的布鲁斯韦恩足够让人头疼，他集结了所有位面的各种各样的蝙蝠侠，那战斗力自然也不用多说。
但是......真正让子良在意的，还是另一个自己啊。
那可是一个完全体的自己，拥有没有破损得罪孽之躯，又是在哥谭这个即将要成为所有宇宙罪孽的集合地的空间里，这要是让他成功了，那自己可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什么？你问为什么现在的子良不跟过去的子良好好谈谈，共商大计呢......
得了吧，那可是他自己，这要是他站在对方的面前，打个招呼说：“哈喽，我是未来版本的你，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个半残了，看在咱俩是同一个人的份上，就和平共处，你帮我把身体修复好，然后再把这个哥谭的力量分我一半，萨琳娜归你，其他位面的麻烦女人我帮你扛着，以后有福我享，有难你当，咱俩分工明确，就是同名同姓的亲兄弟，如何？”
我估计，他都说不完这些话，就被干掉了......
就算是另一个自己真的脑袋秀逗了，同意了自己的提议，那【时间】那边也肯定不会想不到的，所以，那不知道岁数的老狐狸肯定在他们俩之间设下了什么怪异的时间点。
就比如，如果在某个时间点之前，过去的自己不把现在的自己干掉，那么过去的自己就得消失掉，毕竟同一时间出现两种不同的宇宙元素载体，这种操作之前谁都没干过，所以，现在子良可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给那些未知的元素。
然而，在他的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韦恩却没有回答。
“......怎么回事？”子良一愣，忙又问道：“你那边怎么了？”
又是一秒钟的寂静，子良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刚刚就在这个念头萌生的下一刻。
“嘿，你好啊......我听说......你现在的名字叫做子良？”
一个淡然中带着点笑意的声音突然的传来。
子良的脑袋嗡的一下.....
他当然听出来了，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声音！
......
让我们的视线回到半分钟前的蝙蝠洞。
平台上，所有的布鲁斯韦恩都已经任命了一般的，没有一个再提出反对意见。
洞顶层的布鲁斯韦恩已经撤回了洞口，并开始给子良打电话，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没有多说话，隐藏在阴影中的人则微微的测了测头......
然后，就化作一团真正的黑雾，消失了。
狭长的岩洞中，布鲁斯还在向外爬行着，他告诉自己，只要将这里的情况告诉子良，那家伙总会有办法的。
所以他跟子良一遍通话，一遍爬出洞口。
然而，就在他爬出洞口的一瞬间，韦恩愣住了。因为，一团黑影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待着他了。
韦恩之前一直在岩洞之上，所以没有看清这团漆黑的东西，但是现在，他却于对方近在咫尺。
他看清了，那是一团人形，虽然还是一种‘烟雾’的质感，但是韦恩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高，体态，甚至连面部轮廓都能刻印出来，就好像是自己其实已经看到了对方，但是，那个形象却带着一种洗脑般的符咒，在自己的脑袋里，把他的形象给抹去了。
只留下了那雾气，还有雾气之上一对猩红的双眼。
韦恩看到了那对眼睛......就是那么一瞬间的对视，韦恩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被一座山压住了一样，几乎无法站直身子。
“呵......我还以为，那个叫做子良的，会自己来这里呢，没想到，他却让你过来当炮灰......”那团黑影说着，然后慢悠悠的伸出手，将韦恩耳旁的通讯器摘了下来。
这个过程中，韦恩根本无法移动，只能任由那人拿走了通讯器，然后放在耳旁......
“嗨......”他打了个招呼，并说出了之前的那句话。
古堡内，陈笑站在子良旁边，他看到了子良的表情，也是一愣。
“哎？怎么了？”他问道。
子良没有回应他，而是缓缓的呼出一口气：“呵”他轻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和我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话筒里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咱们俩的第一面，就应该是我直接捏断你的脖子，然后将你身体里那些罪孽洗干净，再把你的尸体像是破抹布一样丢在地上呢......”
“切，那可不一定。我现在这副身体可比你帅的多，说不定你在看到我之后，会控制不住的求着我跟你交换身体呢......当然，我肯定会拒绝你。”子良也不屑的回答道，虽然在武力上他跟对方没法比，但是比骚话，他肯定不能向之前的自己认输。
而与此同时，子良也在一边回怼的过程中，盯着陈笑和工匠他们，用唇语无声的说道快找到咱们的布鲁斯韦恩，救他回来......
这么一说，其余的人立刻就脑补出了许多的情结，也知道了此时此刻，蝙蝠洞那边正在发生什么。
二话不说。
比利已经开始搜索，并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定位到了布鲁斯韦恩的坐标。
“找到了！”他压着声音说道。
陈笑也不再多说什么，立刻掏出了裤裆里的钥匙串，定位的坐标很准确，经纬海拔三线一点，他其实可以掏出帽子来直接瞬移过去，但是......对方怎么说也是一个宇宙元素，陈笑对完全体的【罪孽】并不了解，所以他也不准备一个人去。
钥匙插进了锁孔，转动，开门。
与此同时，另一边，就在那团黑影所在的悬崖边缘上，虚空之中一道看不见的门被打开了。
就好像是所有的背景全都是画布，而在这块画布上，突然的就被剪开了一道口子。
这门开的无声无息，毫无预兆，就算是【罪孽】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而当他觉得不对劲，想回过头去的时候。
“砰！”
一声枪响。
同时，一柄飞剑和两把剁肉刀，已经照着他的面门劈了下来。
第八十九章 生气
一刀，一剑，一枪，这三种攻击出自三个人之手，来自三个不同的角度。
就算是这三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战斗过，但是开门的瞬间，默契度便直接爆表，封死了那团黑雾的一切反击路线。
【罪孽】万万没想到，这第一次照面，就是突然而至的战斗，而这战斗的第一瞬间，就是这么劈头盖脸的强势攻击。
但是，面对如此突然的进攻，【罪孽】却没有多么慌张，反而还在脑子里抱怨了一下。
“喂，这一见面就如此的不留余地，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啊。”
正想着的时候，陈笑的一颗子弹就在那团黑雾的脸上‘轰！’的炸开！
霎时间，那黑雾就被震散了一些。
与此同时，工匠的飞剑也到了，目标就是黑雾的心窝。
“~”的一声，剑尖于其相撞的瞬间，竟然发出了一声利刃撞击到钢铁的牙酸声。
不知道那雾里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穿着什么盔甲，但是单凭这声音，就知道，对方的防御坚硬到了一定程度了。
不过只是硬可不行，【工匠】这个人，几乎这辈子都在和硬的东西打交道，钢铁，岩石，神兵利器，他一直做的就是将那些硬的东西敲软，捏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所以随着这的一声撞击，工匠也化作一道流星，整个人不给自己留一点后路一般的，撞向了黑雾。
一个沉肩，没有一点花哨的开场白，带来的是一阵响彻山崖间的嗡鸣。
带出的气浪冲进打开的门洞里，好悬把周围的房间挡板都给吹碎。
然而就是这样凶残的一击，那黑影竟然也只是由于惯性，后退了一小步而已。
“呵~”
工匠平时一直跟面瘫一样的臭脸竟然微微的漏出了一点笑容。
这是一个值得捶的东西......
在继承了【工匠】这个绰号之后，他就很少能找到能让自己活动筋骨的玩意了。
就好像是那些泡在健身房里整日撸铁的人们，突然一天你不让他运动了，那浑身的肌肉就会酸胀的抓心挠肝，恨不得路上遇到电线杆都上去掰两下。
砸东西，是有瘾的。
工匠的这股瘾，他都不知道压了多久了，终于能有个砸的了。
于是，随着这一记沉肩的反震回应，工匠立刻栖身，单手探入黑雾，另一只手轮至最远的距离，然后
“轰”！
那拳头就跟液压机炸开的一瞬间一样，生生的再次锤在刚刚飞剑撞击到的地方。
这是对方的胸膛，也应该就是最硬的地方了。
工匠当然不会避让开这种防御最高的部位，既然要锤，就必须得锤最硬的地方，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所以，那两只拳头就这样，交替着，毫不花哨的反复的锤击在同一个位置，速度越来越快，不出一秒钟，轰鸣声就连成一片，听不出间隔。
而这时候，距离大门打开，才只过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
老乔伊终于赶到了。
因为带着面具，所以他有点慢......
但是也只是慢而已，和他那要劈下的一刀可没什么关系。
这是在【天堂】里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他早就郁闷的不得了，他不喜欢那个地方，但是又被困在了那个地方......他很生气。
而在归来后，他也知道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这个躲藏在黑雾之中的混蛋。
“老乔伊不喜欢你！”
他在心中咆哮道......当然，也是由于面具，这话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那所有的愤怒，全都集中在了刀锋之上！
老乔伊生气了！
其实回想一下，老乔伊好像从来就没怎么生过气，因为在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一脸懵逼的，子良指哪，他就轮着剁肉刀往哪里砍，就好了。
他懒着思考。
但是......这一次他真的愤怒了。
那把刀积攒了无数年的他自己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一刀劈下，简简单单。
但是那划过的风声瞬间变成了万鬼哭嚎的哀鸣。脚下的大地开始震动，继而寸寸龟裂，又承受不住刀锋的压力，咔的一下向两侧裂开，这门开启的方向正对着悬崖，而随着这一刀，那对面的山崖几乎都要跟着被撕开一道口子！
老乔伊真的是太生气了。
“咔嚓~”
一声碎裂的声音，碎的不是山岩，而是老乔伊的面具。他的脑袋在这刀斩下的一瞬间猛地涨大了一号。
前面的工匠正打的起劲，突然，背后一股恐怖的力量让他不由的停下手中的拳头，往后望一眼。
“卧槽......”
这一回头，就连沉稳的工匠都不由的爆了句粗口，因为他看到一道开天断海一般的刀风已经冲着自己劈来，在那劈开空气的炙热摩擦下，他竟然隐约看到了一颗猪头！
“妈的！连我都劈嘛？”
工匠嚷到，不过他可没时间喊出这句话来，赶紧一个闪身，避开了那吓死人的一刀。
工匠避开了，但是这不意味着那团黑雾能避开，在工匠疯狂的一套实打实的锤击下，【罪孽】还有点没有缓过神来，而当他终于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拳脚停下的下一个瞬间。
“卧槽~？！”
他也不由的骂了一句。
然后轰一下，真个人就被那刀风迎面撞上，像是掉了线的风筝，直接崩飞到身后的山崖之上，这还不算，那刀风斩在山崖之上，继续向里切割，将罪孽直接推进山崖里不知道多远，直留下一道贯穿整个崖体的猩红切口，那是被炙热融化的熔岩。
这个过程中......子良的罗盘早就开始疯了似的鸣叫。
上面，老乔伊后面的【t模式】与【杰森的面具】直接碎裂，并且渐渐融合成了硕大的欧米茄级别的【屠夫】！
“卧槽~能气成这样么？”
子良琢磨着，他甚至想，生气真的能这么凶残，要不要把老乔伊再扔会天堂里呆两年。
不过想归想，这要是真的这么干了，那等老乔伊出来，估计砍得就是自己了。
话不多说，子良趁着【罪孽】被一刀劈进山里，赶紧上前抓住门把手。
“赶紧把韦恩带回来！”
他吼着！
第九十章 之前长这样
这一嗓子，工匠也缓过了神来，也不多说什么，赶紧一把拽住还无法控制身体的布鲁斯韦恩，一跃回到门里。
“老乔伊！快回来！！”
子良喊着。
老乔伊整个人还在颤抖着，就跟刚刚生完气，还在余温中一样，不过很快，他也平静了下来，胀大的身体渐渐复原，那猪脑袋也变了回来。
“哼！没有人能欺负老乔伊！没有人！”他冲着被自己一刀砍进悬崖里的黑雾嚷了几声，然后撅着嘴走回了门里。
见所有人都回来了，子良也不多说。
虽然老乔伊突然冒出来的【屠夫】模式让他们占了上风，但是这可是面对完全体的自己，还是在一群蝙蝠侠的大门口，只有傻子才会在这里恋战。
他赶紧一拽，关上了门，并且把钥匙一拔，扔给了陈笑。
哦，对了，为了落井下石，在关门之前，雪莉还贼贴心的甩出去了能有几吨重的触手，把那条劈开的裂缝糊的严严实实，一点空气都进不去，同时还不忘让那些触手对着里面的那人一通病毒啊，硫酸啊，乱七八糟的玩意一顿猛喷，最后再来一次自杀式的攻击。
关上门后......
“呼~还好~”子良松了一口气。
后面的陈笑把钥匙一揣。
“跑什么，我看咱们打的挺带劲的，刚才再加把劲，估计能干掉他。”他嘟囔着。
“得了吧。”子良一撇嘴：“完全体的我是什么样，我自己心里有数，咱们这可是完全的偷袭成功，再加上超长发挥，你没发现刚才【罪孽】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么，他就站那干巴巴的挨揍，咱们都没把他怎么样，这要是等他缓过神来，咱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啧啧。虽然你是在分析敌方情况，但是我怎么有种你在自吹自擂的感觉。”陈笑回应着。
“屁！”子良没好气的说着：“反正我可不是那种牟着一脑子热血上去硬撸boss的中二青年，咱们这里有最好的屏蔽系统，这是绝对的优势，既然能在暗处，为什么非要蹦出去跟他们硬碰硬，白熊回来之前，咱们就玩阴的。”
子良一点脸不要的嚷着，还一副贼自豪的派头。
而这个时候......
布鲁斯韦恩已经缓了过来，他艰难的站了身子。
“他说的没错，咱们刚才没有胜算。”他说道：“我刚才看到了超人，绿灯侠，闪电侠，还有近百人的蝙蝠侠军团，不过......这都不是重要的，我在面对他们的时候还能一直保持着自己的隐蔽能力，但是......当我站在那个所谓的【罪孽】面前的时候，我却连站起身的能力都没有......他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的。”
韦恩说着，现在想起来他刚刚遇到那黑雾时的压迫感，都有些后怕。
可是正说着，韦恩突然的愣住了。
因为，他在这屋子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个人瘦的不成样子，正坐在一副轮椅上。
在自己盯着对方的同时，而那个人，也瞪着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自己。
事实上，那人从自己被拽进这个屋子的第一秒，眼神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没就这样，两队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没人说话，但是却有好像已经在视线中交谈了无数的话语。
“额......刚才都忘了，好像不管哪个位面，这俩人之间都有不小的矛盾吧.....”子良揉了揉脑袋，觉得过一会又有的吵了......
......
而就在古堡里，两个老朋友见面的这一会，远在几百公里外的那个悬崖之上......
在子良刚刚关上了门之后，那扇门就直接消失了，只留下了山崖上一道恐怖的刀口。
而那刀口之上，还覆盖着一大团无比恶心的血肉，它们虽然没有形体，但是却如同拥有生命一样，‘咕叽咕叽’的蠕动着，似乎想要往裂缝里钻，血肉之上，往出支棱着无数的触手，疯狂摆动着，不时的往出甩着一团团绿色的黏液。
那些黏液落到地上，一沾到石头，就发出“嘶”的一声响，伴随着一股子刺鼻的青烟，那石头就被腐蚀出了一个深深大洞来。
这么看来，这些液体的腐蚀性已经可怕到了一定的程度，而那团血肉“咕叽咕叽”的样子，似乎是正在往裂缝中，注射着大量的这种腐蚀液。
如果那裂缝中还有着什么别的东西的话.....咦~~
只要想一下，就能猜到，那里面的东西估计早就被化成一滩血水了吧。
不过......就在这时......
那团血肉好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外伸的触手突然的就猛地抽动起来，整个本体也跟着剧烈的痉挛，就好像是在忍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它们没有嘴，但是却也发出了一阵阵刺耳尖锐的鸣叫，听着贼人。
伴随着这鸣叫，只听又是一声“噗！”的声音。
那团血肉之中，突然的，一只手就戳了出来，迸溅出大片墨绿色的血液，看起来恐怖异常。
不过，这只手肯定是没长眼睛，所以还挺可爱的四处绕着圈摸着什么，终于，他摸到了裂缝旁边的岩石。
很快
“噗~”
又是一声，另一只手就也戳了出来，然后摸索着，找到了另外一侧的岩石。
就这样，两只手撑着两侧，开始用力......
“呜~呜~呜~”
一阵被捂住了口鼻的闷绝声，一个人，艰难的钻出了那团血肉。
由于刚刚钻出来，他浑身都覆盖着恶心的肉块，脸上更是糊了一大块，还在那咕叽咕叽的不忘再喷点什么，不过，那足以烧穿岩石的液体，却对那人一点的作用都没有。
那人贼来气的一把抓住脸上的血肉，将其拽下了脸，二者分开的一刻，还发出了一声嘬棒棒糖时的“波”的一声。
这时候，才终于看到了那人的全貌。
一身休闲西服，乱七八糟的头发，30岁左右，脸型介于东西方之间的那种，你还别说，如果这幅样子放在人群中，还算是有点帅，但是那要死不活一般的眼神，却让这人满脸都写着俩字欠揍。
第九十一章 无处可逃
这人撇着嘴，一脸恶心的将身上剩下的碎肉块摘下去，然后随意的挥了挥手，一团黑雾凭空出现，再次将他隐藏在了其中，就好像是这家伙并不想将自己的样子展现在其他人面前一样。
刚刚战斗的时间虽然非常短，只有几秒钟，但是动静可真心是不小，蝙蝠洞里，一群布鲁斯韦恩这时候已经赶了出来，他们来到山崖上方，看着满地被复试出来的大坑，一团团还在腐蚀着周围的血肉，以及岩石上那道可怕的刀口，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周围破坏成这个样子啊？
而且，这个一直隐藏在黑雾里的人，到底是干嘛的，即使如此恐怖的破坏力，他竟然依旧安然无恙？
这时......人群突然左右分开，让出一条路来，那个浑身依旧在痉挛着的布鲁斯韦恩艰难的走了出来。
可能是由于长久以来都没有走出过蝙蝠洞了，他对外面的海风很不适应。
“哦~我都快忘了洞外的空气是什么味道了。”他叨咕着，然后看了看周围破烂不堪的样子。
“他们人呢？”他问道。
那团黑雾摊了下手：“当然是走了.....他们既然能突破你的监视，瞬间来到这里，那么肯定也能瞬间逃掉，对吧。”
韦恩沉默了一下，的确，这帮人从很早之前，就突然的消失了，自己在这个星球上布置的所有卫星监视都找不到他们的位置。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没有搞定的人类，对吧。”那黑雾淡淡的问道：“不然，凭借那群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屏蔽掉你用了那么多年建立的监视网？”
韦恩到了这个时候，也不会再瞒着什么，他点了点头：“是的，当然还有幸存者，人类怎么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就灭绝掉？”
“是你消灭不了他们，还是你心中仍然存在着那种‘即使这里真的变成了罪孽的源泉，但是那些人类依旧能凭借自己的努力将这里变得更好一些’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韦恩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很吓人的笑容，但是......他没有说话。
“你们这个家族一直都是这样，之前在哥谭的时候也是如此，明明就是一个已经烂到了骨子里的城市，但是你们却依然抱着这可笑的念头，想要让它好一点，再好一点。”那黑雾很无奈的说着：“当然，我不是说你们的这种念头不好，毕竟你们的家族就是为此而生的，不过，现在一切都变了，这个诅咒眼看着就要结束了，所有的宇宙都会因为你们这一代而改变，所以，我只是想让你们把那个习惯收一收。”
“嘿嘿。”突然的，韦恩笑了笑：“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说话，咱们俩只是合作而已，并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所以......我要干什么你不需要指手画脚，当然了，我应该做好的那一块，我肯定会完美的完成。”
韦恩说话时，声音几度都有些气息间断了，可见他的身体已经崩坏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这些话所表现出来的决心和不用质疑的意味，却依旧让【罪孽】无奈的耸了耸肩。
好吧，虽然他现在就能挥挥手，将这个韦恩给干掉，但是......他身旁的那些人，那些继承了超人，闪电侠之类力量的版本，还有这个世界乱七八糟的设定，【罪孽】都能猜到，当这个韦恩死去的那一刻，绝对会迎来一个绝对的混乱。
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计划出什么乱子。
所以......“好吧好吧，是我多嘴了。”他说道：“不过，你现在不能再放任那群人不管了，他们现在能从你眼皮底下救走一个人，下次就能在你脖子上，把你的脑袋拿走。”
“我知道......”韦恩回应道：“不过，他们把那个漏网的韦恩带走，也正合我意。”
“啊？”【罪孽】皱了皱眉。
“如果他们被你留在这里，或者直接干掉，那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你没有那种实力，我当然也早就准备了后手。”
“什~么......？”【罪孽】贼不爽的叨咕了一句：“什么叫‘我没有那种实力’啊，他们可是偷袭的，你知道对面有多少宇宙元素聚在一起么？虽然唯一的那个完整体【力量】被我丢到大气外了，但是那些半吊子的【宇宙元素】随便掏出来一个都够你喝一壶的了......”
还没等【罪孽】叨叨完，韦恩就直接打断了他，并拍了拍手。
很快，那个已经被改造过的管家，阿尔弗雷德就走出了人群。
“少爷”他微微低头应道。
“把蝙蝠放出去，定位粉尘，咱们去看看那些家伙到底躲在哪里？”韦恩说道。
【罪孽】皱了皱眉：“定位？这......听你的意思，你是有办法找到那些人的藏身地点了？”
“当然。”韦恩笑着回答道：“这里可是蝙蝠洞，我的家，你觉得，有人擅自躲进我的家里，还偷听我们的谈话，这种事情我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么？”
“嗯所以说”
“没错，我故意让他的偷听这么顺利的，因为......那家伙是个诱饵。”韦恩说道：“在这个蝙蝠洞里，所有的蝙蝠都是生活在一种粉尘之中的，它们从降生开始就经过训练......那个漏网的布鲁斯韦恩从山崖顶层的某个洞穴中爬进来，一定惊扰到了不少的蝙蝠，它们在飞出洞口的时候，身上的粉尘肯定落到了对方的身上，而这种粉尘，能将我们带到对方的藏身之处。”
说罢。
“吱吱吱”
一连串的刺耳叫声，带着无数翅膀拍打的密集声音，然后罪孽就看到，无数的蝙蝠铺天盖地的从山崖的各个洞口飞了出来，遮天蔽日的，就像是蝗灾一般，它们尖叫着，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阿尔弗雷德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号的投影仪，那投影之上，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点，看起来，每个蝙蝠身上都被装载了信号源。
这些蝙蝠无止境的追踪粉尘，直到累死的那一刻也不会停歇，这种追踪完全依靠生物的本能，就算是再精密的仪器也无法屏蔽。
那些人......已经无处可逃了。
第九十二章 一个笑话
天空被数以万计的蝙蝠覆盖，遮天蔽日，但是在隔岸的古堡内，人们却没有发现这股异样，他们都被眼前的尴尬场面所吸引了。
布鲁斯韦恩和小丑并肩靠墙坐着。
小丑自然不用多说，他的肌肉几十年来都没有经过活动，早就萎缩到了连站起来都费劲的程度，只能瘫坐在轮椅上。
而布鲁斯韦恩则因为刚刚与罪孽的正面相遇，导致了精神还在很虚弱的状态，也只能靠在墙边，才能勉强保持坐姿。
所以，这两个以往见面就肯定会连锤带揍，大打出手的老冤家，在此时此刻竟然只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什么都干不了。
过了很长的时间，估计是蝙蝠侠觉得，这样坐着太尴尬了，所以他选择先开口，打破这个沉默的场面。
“我说......我听说你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嗨！！哈哈哈你先说话了，你输了！”小丑一听布鲁斯说话了，立刻贼兴奋的嚷嚷了起来。
韦恩一脸的难受：“我没有再跟你比谁先松口，这又不是夫妻吵架！”
“什么？不是夫妻吵架？”小丑摆出一副很震惊的样子：“算算时间，我以为咱们俩连七年之痒都过去了呢。”
“我可没和你认识那么久，我刚刚25岁，在我的位面里，我刚和你认识不到两年，而且我的位面里，你可没有这么话痨！”布鲁斯几乎用吼的方式说道。
“好吧好吧~”小丑显得很无奈，就跟哄小孩子一样的点着头：“才两年，不过这也不错，起码你对我还有新鲜感，要知道，为了保持这种新鲜感，我隔三差五的就得想出一些新点子来吸引你的注意，抢银行什么的都太老套了，炸弹，毒气，甚至我都想象过绑架正义联盟.....哦，对了，在你的位面里，你还没有搞出这种‘过家家’一般的小团体。”
“好了，闭嘴吧混蛋！”布鲁斯受不了的嚷着：“我在问你问题，你不是应该死了的么！”
“的确是死了，还是你啥的，不过门外那群人又把我弄活了，哦，说起来我都忘了说声谢谢了，找时间我应该给他们邮寄一些礼物。”
“没人想收到你的礼物......而且，不是我把你弄死的，而是在蝙蝠洞里的那个疯子，对了，现在蝙蝠洞里起码有80多个蝙蝠侠，如果你喜欢和蝙蝠侠玩，我可以提议将你扔进蝙蝠洞里，他们一定很高兴。”
“不不不~”小丑连忙说道：“那群小蝙蝠都是疯子，被玩坏了的那种，而玩坏了的玩具就没有意思了，说起来，现在我比较中意你。”
“真恶心，你应该祈祷你恢复的比我快，不然只要我先能动，我保证第一件事就是打断你的腿。”
“哦~你真粗鲁，不过我喜欢......”
“......”现在布鲁斯知道了，为什么不论哪个版本的自己见到小丑之后都是直接上去一通胖揍，因为跟这个家伙斗嘴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而这会，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然后汉尼拔走了过来。
“嗨，我没有打扰你们两位的二人世界吧。”他淡淡的说道。
“没有！”
“稍稍有一点！”
小丑和布鲁斯异口不同声的嚷到。
汉尼拔点了点头：“好吧，我可以向你们道歉，不过我想你们应该来看看，哈莉.奎茵已经醒了。”
“哦，那个小甜心醒了么？”小丑的注意力立刻又被带跑了：“我真是爱死那个小妞了，她刚刚竟然要用枪崩了我，嘿嘿嘿，那感觉一定棒透了。”
说着，小丑就立刻挣扎着，把身子掰正，然后拼着吃奶的劲转着轮椅的轱辘，噶油噶油的往前移动着。
“奎因怎么了？”布鲁斯问道。
“刚刚这帮孩子弄了一个复活的献祭仪式，祭品就是哈莉奎茵，不过奎因很幸运的没有死，当然，她依然付出了一些代价，比如记忆......”
“记忆？奎因失忆了么？”
“是的，额......你还是来看一看吧，见一些老朋友对恢复记忆有帮助。”汉尼拔说着，并走过去搀起了布鲁斯。
“太疯狂了，我刚刚竟然和小丑那家伙吵了一架，现在我还得过去帮哈莉奎茵找回记忆......”韦恩嘟囔着，跟着汉尼拔一起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的对面，就是另一个房间，汉尼拔推开门进去，韦恩发现房间内所有人都聚在一起，愁眉苦脸的，而在另一侧的床上，奎因正缩在墙角望着对面，一脸的惊恐。
一看到韦恩和汉尼拔走进来，奎因立刻就又迸发出一阵大叫。
“离我远点！你们这帮疯子！！”
韦恩脸色很怪异的瞅着他：“额......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奎因会叫别人疯子。”
“我也没想过，赶紧过来吧，刚刚苏醒的人不能受到太大的刺激。”子良很郁闷的往自己这边招了招手：“对了汉尼拔，话说你不能让她安静一点么？”
“当然不能，她虽然示意了，但是依旧是罪孽碎片的载体，我拿她没办法......额，如果她能配合我数数羊还行，但是显然她并不想听我的话。”
“哎真是难办，难道就这么看着她缩在墙角？谁能让她配合一下。”
就在这时......
小丑推着轮椅往前凑了凑。
“你想听个笑话么？”
“不想！离我远点，哦天啊，你的脸真难看！”
“我的脸？？哦，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关于小丑的笑话。”
他丝毫不顾及奎因惊恐和厌恶的表情，自顾自的说道。
“这个笑话是这样的：
有一天，一个男人去看医生，他说他很沮丧，人生看起来很无情、很残酷，说他在这个充满威胁的世界上觉得很孤独。
医生经过详细检查后，发现这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医生建议他多休息，可以去看看马戏团表演。
“城里刚来的马戏团，他们的表演很精彩，特别是那个小丑，非常出色，他一定能使你发笑，让你忘掉烦恼。”
可正说着，那男人突然大哭到：“但是医生，我就是那个小丑。”
第九十三章 我不想打针啊
“......”
“......”
随着这个笑话......场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这笑话......是不是也太冷了点，在场的人们都很尴尬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反倒只有小丑一个人沉浸在了诡异的笑点里，“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喂......谁能把这家伙拽回来，感觉他简直就是在添乱啊。”
一直跟爱丽丝站在一起的弗莱迪都有点看不下去了，皱着眉说道。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
“噗~”
一声突如其来的笑声，来自于墙角的哈莉奎茵，她也不知道怎么着，竟然突然一下子没憋住，就笑了起来。
“......”
周围的人更傻眼了，他们都没琢磨明白，这......这怎么就笑起来了？
反正，就在这稀里糊涂的一刻，小丑和奎因俩人，就互相笑着，没有任何的交流，从始至终就是那么一个笑话。
布鲁斯韦恩很震惊的站在原地：“额.....我之前一直都在做一个调查，那就是为什么‘哈莉奎茵’会和小丑这个疯子凑在一起，现在我想......难道是他们的笑点很合拍？”
子良也很尴尬的挠挠头：“可能是吧，不过随便了，反正这下问题应该解决了。”
“啊？”陈笑一愣：“怎么解决了？”
“子良摆出一副高人风范：“呵，这你就不懂了吧，一般在冷战的情况下，只要女方笑了，那所有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
“真的假的？听起来怎么奇奇怪怪的。”
的确有些奇怪，但是，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与此同时，就好像是为了验证子良的话一样，奎因的警戒心已经放松下来了好多。
“不错的笑话。”她说道。
“哦？你这么觉得？嘿嘿嘿，非常感谢。”小丑就好像是受到了最完美的夸奖一样，也显得很开心。
“你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坏人，你叫什么？”奎因问道。
这一下子，旁边的人终于有点绷不住了。
“什么？他看起来不像坏人？那他妈什么像坏人？我么？”
康斯坦丁怎么说也算是听说过小丑名号的人，他十分不满的嚷嚷道，不过很快，就被子良一把捂住嘴：“别叫唤，安静点！”
另一边，对话还在继续着，小丑坐在轮椅上。
“名字？嘿嘿，何必在意名字呢，那只是一个称呼，不过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叫我‘joker’。”
“joker？一个笑话？”
“是的，美丽的女士。”小丑这时候，竟然表现出了一种很微妙的‘绅士风度’，其实他平时也总是时不时的展现出这种属性，只不过大多数情况下，他对你绅士的同时，还有一颗定时炸弹正绑在你的身上，所以很少有人会注意到。
“好吧，joker先生，我想，像你这么有幽默感的人，应该不会是个坏人，那么，你的那些朋友应该也不算是坏人。”奎因说着，并怯生生的望向了子良这边。
子良一看，赶紧撒开了捂住弗莱迪的手，然后很友好的挤出一副笑脸。
“啊哈哈哈是啊，我们都是好人。”
说着，他还用胳膊肘怼了弗莱迪一下子。
弗莱迪吃痛，不过也只能忍着的挤出一副笑脸，赔笑道：“啊.....哈哈哈，是啊，我们都是好人。”
不过你想啊，弗莱迪的那张脸，在配上笑容，说自己是；‘好人’这种话，真心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啊。
不过奎因虽然失忆了，但是脑回路似乎还是没什么变化，竟然自动的无视了弗拉迪那狰狞的样子。
“现在我确定了，哥谭市首席犯罪心理咨询师根本不是被小丑影响变成疯子的，他本来脑子肯定就不正常。”布鲁斯很严肃的点点头，自言自语道。
“好吧，那么奎因小姐，既然你的心里已经平复下来了，那我也好快点跟你说一下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也很想知道，对吧。”子良见状，赶紧走上来说道。
“额，好吧。”奎因也同意道。
就这样，子良总算是有了跟奎因交流的机会，记下来，他用最短的话，尽量清楚的跟奎因说了一下彼此的关系，还有她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不过其中，她试图用自己的生命来献祭复活小丑这一点，子良并没有说，毕竟这对男女之间的感情，他才不想多掺和呢，而且就现在看来，他俩关系还算是不错，小丑好像特别想尝试一下让奎因给自己一枪的感觉......难道说，小丑内心竟然还有点m倾向？
“额......”子良赶紧晃晃脑袋，把这种设定从思维里赶出去。
而这时，奎因也沉浸在刚刚他说的话之中，没有缓过神来。
她望着自己的双手：“我......我是你们的朋友？”
“是的。”子良坚定的说道。
“我还是一个拥有‘治愈手段’的超能力医生？”
“是的。”子良又回应着：“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请你尽量的接受这一点。哦，对了，我觉得虽然你失去了记忆，不过，你的能力应该依旧存在，所以......我想请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治好一名伤员。”
“伤员？”奎因一愣：“我要怎么治疗？”
“这......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你只要试一试，自己就能找到那种感觉。”说着，子良就推着轮椅，把小丑往奎因面前一送。
“嗨！等等，我不想接受治疗，把我推回去！”小丑吱哇乱叫着。
不过子良根本不理他。
“天啊，我不想治疗，会打针么？我可不想打针！”
“啊？”子良一皱眉：“你害怕打针？”
“放屁，全世界的人都害怕打针！”小丑吼道：“我宁愿你们给我来一枪，或者把我吊死，我也不想打针。”
不过，当小丑挣扎着，被推到了哈莉奎茵面前的时候，小丑看到对方那茫然中，又带着点奇怪期待的眼神，突然一下子就安静了。
“嗯......”他拉着长音犹豫了很久：“如果是被这位奎因女士扎一针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不过，只能是一针......而且不能扎屁股。”
第九十四章 收编
“喂，想什么呢？”子良揉着脑袋，这家伙怎么一副把草菅人命当家常便饭的思维，一边还带着点说不出的搞笑风，这他妈是在这装可爱么？
“我们的治疗不是打针吃药，事实上奎因的治疗能力只要摸你一下就可以了。”
“啊？”小丑一听，一脸的不爽：“不打针？额......好吧，本来还想让她对着我的脑袋来一针呢，我记得太阳穴的那里如果使使劲，应该能插进去的，然后最好再稍稍的搅动一下，啧啧，应该爽翻了啊。”
说着，小丑还摆出那一副标准的‘脑子坏掉了’的扭曲笑容。
“收起你那奇怪的思维吧，就算是打针也不会有人往脑袋里插的。”
“啊？是这样么？”小丑一愣，就好像刚刚被告知了一件很出乎意料的事情。
子良也不理他：“额，那个，奎因，拜托你试一下，对你来说找回那种感觉应该不算太难。”
“可是......我要怎么做？”
“只要把手放在他身上就好了。”子良说着，摆出了一个动作。
奎因将信将疑的也照着做了，她离小丑比较近，就将自己的手伸向了小丑。
“等等，我觉得只要治疗我就好了，这个家伙是个疯子，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下一秒他很可能就做出什么我们都会为之后悔的事情！”布鲁斯韦恩突然的说道。
“你说什么？”小丑也拧着脸：“我的奎因治疗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反倒是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疯子？你看看这个世界，都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一点乐趣都没有......要我说，现在应该就把你的脑袋掰下来，这样说不定也算是一种英雄行为。”
“蠢货，那个把世界弄成这个样子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他留着你身上的血，穿着和你一样的装备，他叫布鲁斯韦恩，带着一副傻了吧唧的面具自称是蝙蝠侠，但是你竟然跟我说......他不是你？那他是谁......?”
“好了！”
突然的，一声愤怒的吼声打断了这两个人。
奎因等着眼睛盯着这二位：“你们是在这里打情骂俏么？”她吼着。
“额......不是。”韦恩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就算是，他也超不过我，请你相信这一点。”小丑还一副不服的表情。
“都过来！”奎因说着，眉眼之间竟然还带着点威严的味道：“站到我的两边，不管你们都是谁，只要病了，就得听医生的！”
小丑和蝙蝠侠两个人无奈的点了点头，就跟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似的，走到了奎因两边。
奎因伸出双手，一遍触摸着一个人的胸膛，微微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寻找那种‘治疗’的感觉。
一旁的人都安静的看着这一幕。
“啧啧，你看看人家奎因，多有当医生的样子。”康斯坦丁不由的对着子良说道：“你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找地方藏烟。”
“嘘！”子良赶紧打断了康斯坦丁的话：“这种话以后不要说，我的烟都是你给的，露馅了咱俩谁都跑不了，再说了，人家奎因脑子出问题之前可是正牌的医生，而我就是个穿白大褂的，这能比么？”
就在说这些的时候，奎因似乎已经找到了那种感觉，一阵细微的波动开始浮现在她的周围，两侧的小丑和蝙蝠侠也都跟着闭上了眼睛。
治疗开始了。
而与此同时......天空之中，一片蝙蝠飞过，他们从一处古堡墙壁上的裂口处飞进来，沿着屋檐飞过幸存者卫兵的头顶，口中发出的声波传遍所有的角落，人类没有听到这种声音，只是恼火的瞅着头顶飞过的蝙蝠，但是都不以为意。
而在极远处的蝙蝠洞中，那蝙蝠的声波则已经完全的勾勒出了整个古堡内的场景。
“找到了。”阿尔弗雷德淡淡的说道。
“嘿嘿。”韦恩笑了笑：“那么，咱们就去将这些躲起来的小虫子挖出来吧。”
......
古堡内，大约10分钟后。
“天啊，这真是太神奇了！”布鲁斯韦恩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置信的说道，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没有虚弱，劳累，精神也无比的充沛，并且，那些陈年的老伤似乎也都恢复了：“这......这简直就是......”
“好了，这其实都很低端了。”子良说道：“奎因现在还没有完全想起那种感觉，如果在她失意之前，这种小伤，你只要在她身边站一会，自然而然的就会痊愈了，甚至你只要还没烟气，她就能把你从鬼门关给拽出来。”
“哈哈——太棒了，简直太棒了！”小丑突然的就叫唤了起来，他站起身子，晃动着依旧瘦弱的双臂：“这种能力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你想，一个人可以挨多少枪？我之前做过实验，只有四十多枪，之后你再打他，他就像一条死狗一样，没有任何的反映了，这下，我保证每一枪都能听到一声愉快的惨叫！”
“哦，宝贝，你就是我最甜的甜心，我一直没有感受过濒死的感觉，你可以把我沁在水里，看着我憋死，然后再把我救过来，对么，或者，咱们可以试试自由落体，从直升机上，没有降落伞的那种！”
小丑的脑袋一时间似乎有无数的念头冒出来，他如获至宝的想靠近奎因，好像是要给她一个拥抱。
不料......
“额......这位笑话先生，请你正常一点，还有，不要离我这么近。”奎因赶紧用手挡住了对方，有些尴尬的说道。
这关系，好像完全的反过来了啊。
好吧，就这样，奎因，蝙蝠侠，还有joker总算的全部都走上了正轨。
可就在这时......
“啪啦啪啦~”
一串翅膀拍动的声音传了过来，从房间的壁炉下面，突然的飞进来了一只蝙蝠，他直接窜上天花板，倒掉在了房间的角落。
汉尼拔皱了皱眉，似乎一下子感知到了什么，所以，他的思维就下意识分离出去，进入了那只蝙蝠。
第九十五章 全都来了！
就在这一刻，子良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快速的吼道：“别......！”
然而，一切还是晚了，就在子良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汉尼拔的蜂巢意识已经控制了那个蝙蝠。
【蜂巢】的特性大家也都知道，就是将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分割出去，并且完全的占据另一具身体，也就是说，一个意识，可以拥有两个，甚至很多个身体。说的更加明白点，就是现在的这只蝙蝠，就是另一个汉尼拔了。
在过往的所有经历之中，这个能力几乎是万能的，从来没有失手过。而见到这只蝙蝠的时候，汉尼拔也下意识的想要占据他，看一看这东西到底是哪里来的，如果是敌人派来监视自己的话，那也顺便试着能不能将对方的计划给推测出来。
但是......这一次，汉尼拔在进入那只蝙蝠的下一秒，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就像是有一句很古老的名言中说的，当你注视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注视着你。汉尼拔只觉得在这个蝙蝠的意识里，有一个更加恐怖的东西，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嘿嘿......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么?”一个声音笑着说道。
而此刻的汉尼拔已经完全的沉浸在了一股浓墨一般的黑暗中，他只能听着那个声音，然后看到了黑暗中，两点猩红的光线猛地刺破黑暗......
汉尼拔一下子就僵住了，他认识这对眼睛，在最初遇到子良的时候，他就看到过着双眼睛。
那时......他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所以，也像是往常一样，想要将子良变成自己的一个傀儡。
然而，那结果在往后的许久，想起来时依旧让汉尼拔后悔不已。
此刻，汉尼拔终于再次见到了它。
“罪孽......”
他直接就说道。
随着这个单词，黑暗中突然就又传出了一个声音。
“哟~挺厉害的么，这就知道是我了？”那个声音介于‘磁性’和‘欠揍’之间，带着不负责任之人特有的轻佻。
紧接着，黑暗稍稍退去，一个穿着休闲西服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汉尼拔的面前。
“看你天赋异禀，就别跟着那个半吊子的家伙混了，跟着我，等我把宇宙议会灭了，给你找个好点的元素做载体，怎么样？”
他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直接就说道.......不过说来也巧了，汉尼拔还真的听懂了。
不过，他却没有说话，只是还在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抽离出去。
“啧啧，那家伙有什么好的，弱的一批，快点同意，然后让我先占据你的身体，等我把所有人都杀掉了，会给你留一条性命的......你应该不傻，所以别浪费时间了。”那人语气无比的不耐烦，就好像在和对面谈一条只赚不赔的买卖。
的确，汉尼拔能感觉到对方的强大，现在自己只要说一个不字，估计就会被瞬间给碾碎掉。
所以，他很果断的回答道：“不......”
“啊？”【罪孽】皱着眉：“什么啊，我没听错吧，还是说，我这条件太好了，你以为我在骗你？”
“都不是。”汉尼拔说道：“只不过......”
“算了，我可没心思听原因，既然你不同意，那你就死吧，反正我已经知道你们躲在哪了，但时候大不了我多走一趟。”罪孽一副‘真是麻烦’的表情，然后随意的挥挥手。
汉尼拔只觉得浑身猛地开始收紧，一双看不见的手攥住了自己的身子，眼看着就要把自己捏爆。
就在这时......
“喂，抢人啊？！”
熟悉的声音......
子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汉尼拔一愣，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不过，这家伙出现的同时，那即将要捏爆自己身体的力量就一下子消散了。
“呦~来的挺是时候嘛，没想到你竟然会有‘救人’这种操作？”
“切，我可比你活的时间长，当然比你成长了很多，啧，怎么看习惯了现在的自己，再一看你这幅样子，这么欠揍呢！”
“......”汉尼拔有些没反应过神来，就这么傻傻的看着两个罪孽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嘲讽对方，其实他之前脑补过了许多两个罪孽相见，不得不大打出手然后天崩地裂水倒流的庞大场面，但是谁成想，这俩人竟然就在这里呛嘴。
“算了，没心思和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吵架。”终于，【罪孽】看起来准备是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絮叨，他起步走向子良，然后无比随意的伸出手：“赶紧死，真是麻烦。”
不过，子良纹丝未动，只是笑着看那只手伸向自己。
不过......就在那手马上就碰到子良的时候，却突然的就停下了。
“嘶~”罪孽犹豫了一下，后退了几步：“呵......想骗我？”
子良笑了笑：“呦~竟然被你看穿了......还以为能就这么干掉你呢。”
“还好我多想了想，果然啊，如果我是你的话，怎么可能就这样没有任何防备的就跟着进到这个意识世界里来。”
话音未落......子良就突然一把抓住汉尼拔：“走！”
他猛地吼了一嗓子，然后，汉尼拔只觉得嗖一下，自己就脱离了那黑暗的意识世界。
“怎......怎么回事？”他现在还有点懵，刚才从进入蝙蝠的思维，到现在一下子又被拽出来，一共只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你刚刚不是说能干掉他么，走什么？”汉尼拔嚷着，然后突然的就反映了过来：“喂，你不是在骗他吧。”
子良抹了一把汗：“废话，当然是骗他，我要是真有能干掉他的办法，我还躲着他干嘛。”他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开始，你的蜂巢意识要小心点用，你们所有的技能，这家伙都会，而且都比你们的版本要强大的多。”
汉尼拔看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刚刚因为那小脑袋里一下子塞进了三个人的思维，而不停抽搐着的蝙蝠，默默的点了点头。
这时......
“他们来了！”陈笑突然的就说道，然后隔着天花板，看着头顶的天空：“全都来了......”
第九十六章 神来救我们了
风，声音，物体遮蔽之后而改变的光线，这些数据在无时无刻的冲进陈笑的脑子里，所以不用看见也知道，随着那些蝙蝠飞过天空的时候，自己的藏身之处也就暴露了。
无数的人，怪物，或者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正在冲向这边。
“已经被发现了么。”子良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在这种地方躲不了太长的时间，但是.....这刚刚把队友聚集起来，奎因也刚刚安慰好，就暴露了位置，是不是也有点太快了。
“是我的原因么？”汉尼拔揉着头，还没从刚刚的精神攻击里缓过来。
“少在那往自己身上揽了，这为布鲁斯韦恩先生身上绝对是被弄了什么追踪装置。”子良说道：“估计对方就是等着咱们把他救回来呢。”
话音刚落......
“噹”的一声，房间的门就被推来了，刚才那位报信的大头兵无比惊恐的冲了进来：“不......不好了，【惩戒】开始覆盖这里了！”
他几乎是像死前最后一秒一样的吼着。
然后......
“靠边站一下。”陈笑站的离门比较近，便轻轻的说道，然后很随意的推了一下身前的这位大头兵。
而随着这个动作。
“噗~”的一声轻响。
只见房间的墙壁上，直接就出现了一个小洞，这个小洞瞬间便贯穿了刚刚大头兵所在的位置还有整个房间，并在对面的墙上也留下了一个不大的洞眼。
“工匠！修！”子良想都没想，直接一嗓子喊道。
这种突如其来的攻击他可是经历过太多回了，熟悉的不得了，这就是这个世界蝙蝠侠在整个星球的轨道外侧部下的无数称之为‘枪’的东西，也就是这些幸存者所谓的【惩戒】。
这玩意可以在全球范围内无死角的进行各种攻击，前些天，这种子弹足足崩断了子良将近20多条腿。
那么可想而知，在自己方位暴露后，这种枪自然是全部瞄准了这里。
而工匠的反应自然也不慢，在子弹穿过房间的一刹那，他就感知到了这种子弹的强硬，所以，未在子良开口前，工匠已经轻喝一声，身子猛地一沉，继而双手重重的拍向地面。
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瞬间沿着工匠为中心，散布到了整个房间，几秒种后，便覆盖了整个古堡。
这一刻，这座年旧的建筑一下子变得焕然一新，所有的岩体石砖全部都像是刚刚砌上去的一样，并且，所有的建筑材料都像是换了一种东西一样，展现出了绝对不可能拥有的硬度，那些来自天外的子弹在撞击在墙壁的一刻，竟然再也无法迫近分毫，只能浅浅的在墙上留下一点痕迹，或者卡在墙壁上，不过，很快就又被渐渐愈合的墙壁给挤了出去。
对付这种情况，只要修的比破坏的快，就好了。
所以，一时之间，这座古堡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座巨大坚固的不破堡垒。至于那些子弹，就像是雨点一样，叮叮当当的拍在建筑的外面，听起来的确无比的瘆人，不过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威胁。
古堡内，就在刚刚的那几分钟，就已经有十几人受伤，一些惊魂未定的幸存者正在拖动彼此。
“等等......【惩戒】停下了！”一个上一秒还在惊恐的想要找掩体躲避攻击的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不，没停止，不过......那些东西被挡住了！”
震惊，紧接着是狂喜。
很难想象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人面对此时此刻的情景回事一种怎样的心情，在他们的意识之中秒，只要被【惩戒】盯上的人，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但是此刻，这些恐怖的东西竟然连这座建筑的墙都穿不透。
“怎......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半截身子几乎都被炸碎的人下意识的问道，这种震撼让他几乎连自己身体的疼痛都忘记了。
“是神.....我们信奉的神！”猛地，一个人喊道，他在人群中站了起来：“神站在我们这一边！他救了我们！”
这句话.....带来的是几秒钟的沉默......继而......是一阵欢呼，人们几乎都兴奋的忘了刚刚自己经历了什么，竟然雀跃到手舞足蹈起来。
在那个小屋里，刚刚来报告的大头兵直到这时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还保持着被陈笑扒拉到一旁的动作，脑子里捉摸着。
“我......竟然躲开了？”
不过子良等人也没什么心思管这帮死里逃生的人把自己脑补成什么救世主的形象了，他一把推开还在愣神的大头兵，直接走出了房间门。
“走，看看伤亡情况去。”他对着刚刚回忆起自己能力的奎因说道。
其实要是在其他情况下，他才懒着管这群原著居民的死活呢，不过既然敌人正在往这边赶过来，那这些大头兵们应该还有点用处。
毕竟对方的队伍里有不少蝙蝠侠，而蝙蝠侠这种玩意，只要不开挂，那怎么说也算是个‘普通的人类’，挨揍也会疼秒，砍脑袋也会死，充其量一个人打三十个。
既然这样，这帮幸存者的用处就很大了，拖住那帮蝙蝠侠和他们死磕，不然，放几十个蝙蝠侠跑到暗地里搞这搞那的，指不定弄出来什么大乱子。
所以，子良带着奎因快步的走出走廊，来到了刚刚伤亡最重的区域。
“出来了！那些‘神’出来了！！”
一路上，那些幸存者看到了子良和奎因的到来，一个个的都有种要跪下朝拜的冲动。
子良无视了所有人，来到了那位半截身子已经炸碎的人身旁，这人从腰部以下已经完全不成形状了，内脏从破裂的伤口涌出来，现在还没有死，也真是顽强。
“让开点。”子良对着他旁边那个搀扶着对方，眼角还留着大片泪痕的女兵，淡淡的说道。
然后，子良自己也让开了身子。
奎因走了过来，虽然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但是眼前的残值断臂却没有让她产生多么大的反感。
所以，她伸出手......轻轻的放在那片柔软温热，但是血淋淋的残破身体上。
“别哭了，马上就不疼了......”
第九十七章 演讲
“马上就不疼了？？”
子良一听这话，心里一个驹灵，说这话的人可是哈莉.奎茵，一般情况下，她要是说出这话来，那下一句话跟着的就是：“死了就哪都不疼了。”
而且，她还会很贴心的帮你一把，送你上路。
所以，子良下意识的就想阻住奎因，咱们是来救人的，可不是开敲人脑袋的。
不过还没等子良出声，之间奎因手中白光微微闪动，那半个身子都稀碎的人的身体，就开始止血，并且迅速的愈合。
周围的人完全的傻眼了！
“神......神迹啊！”第一个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往下一栽，跪倒在地。
很难想象一群在一个小地方猫了大半辈子，甚至一辈子的人，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会是什么样的辛勤，总之随着那人身体的慢慢复原，人们真的开始屈膝朝拜，被治疗的那位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是反复的张嘴，闭嘴，直至热泪盈眶。
子良见状，也终于放下了心来，好吧，看来奎因这家伙脑子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三观暂时趋近于一个正常人，这算是一件好事，不过奎因的体质子良是了解的，这种美好的情况肯定不会维持太久，所以，赶紧借着这会，让这位所谓的‘女神’多在人群中树立树立光辉慈爱的形象。一会，也好让这帮炮灰多出出力。
一想到这，子良自己都觉得好笑，帕克为了招揽人心，在这个末世编造出来了一个‘神’的形象，这个神竟然是小丑，而且在这几天机缘巧合之下，这个谎话还真让自己这帮人给圆回去了。
现在......奎因在这帮人眼里估计都已经和什么耶稣上帝的待遇差不多了，那么自己这帮人估计也全是救苦救难的形象。
一想到汉尼拔那个吃人的习惯，雪莉满身往出冒出手喷病毒，老乔伊扎人堆的绞肉机场面，这帮人竟然也能当救世主......上哪说理去，而且“神”的形象竟然还是小丑.......
“呸~”子良实在受不了了，不由的暗暗啐了一口。
在脑子里吐槽的这几秒钟里，奎因已经将面前的人完全的治疗好了，随后，她看向周围。
“受伤的人都靠近我，我来为大家治疗。”她说着。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全部都击中在了奎因的身上。
“完了完了，这光辉形象估计是一时半会擦不干净了。”子良琢磨着。
这时......陈笑等一众人也全都走了过来。
“最多还有10分钟，他们就会到达这里，那些来自地外的攻击已经停止了，估计是想一举干掉咱们，弹药已经清空了，这种地外的弹药补给不会很快，所以现在外面应该是安全的。”工匠淡淡的说道。
先是穿越到其他的位面找老乔伊，修复虹桥，之后又跟着到处打架，现在又为了保证古堡的安全，抵御了那么久的弹药轰击，可以说，工匠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没有一刻的休息过，所以即使是他，也面露一丝的疲惫。
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进行过多的修整了，所有人都很累，不仅仅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
子良掏出一颗口香糖，放在嘴里嚼了嚼，缓解了一下心中的焦虑。
“十分钟，咱们得让这帮人信任咱们。”子良笑声说道。
“信任？”康斯坦丁一愣：“得了吧，他们现在可是把咱们当成神，别说是信任了，你现在一声令下，让他们把衣服都脱了，我估计他们都不带犹豫的。”
子良摇了摇头：“脱衣服有什么用，我是想让这群人给咱们卖命。”
“哦？他们不会卖命么？”
“当然不会。”子良说：“他们大部分都出生在这个世界，虽然他们信任‘神’，但是这只是他们心里的一众自我欺骗，毕竟在他们的潜意识里，拯救世界就应该是‘神’的工作，他们只是想要拯救后的结果，看现在他们一个个都崇拜的不得了，但是如果那群布鲁斯韦恩真的站在他们面前，估计他们连自己叫什么都吓忘了。”
“啊？”康斯坦丁皱了皱眉：“好吧，想想也是，在我老家那边信上帝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给教堂捐款的人都没多少，更别提为了上帝去死的那群蠢货了。”
“所以，得让他们为咱们去死，就是明知道打不过对面，但是还是要义无反顾的冲过去轮一拳的那种。”
“额......怎么可能，他们又不是傻子。”
“所以啊。”子良嚼着口香糖说道：“咱们得找个人，给他们洗洗脑。”
说着，子良就望向了在一旁卖单的小丑。
“哎？”小丑看到子良盯着自己，一脸不爽的嚷了一声：“看我干吗？”
子良笑着：“当然是有事要找你商量了。”
......
也不知道子良跟小丑说了什么，反正几秒钟后，小丑一脸兴奋的无以复加的表情，推开人群，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额......你跟他说了什么啊，怎么感觉他很听你的，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感觉？”康斯坦丁一愣。
“哦，没什么，我跟他说，搞定了之后，我就让奎因拿针头搅合他的脑子......就是‘你可以躺在她的大腿上，她温柔的拿着细细的长针，从你的太阳穴扎进去......当然，粗的也行，而且奎因还会治疗，你可以享受很久’。”
子良面不改色的说道......听得康斯坦丁不由的咽了口唾沫。
“好吧，我很难理解你们这群家伙的想法，不过，你让他去做‘战前演讲’，真的没问题么？”
子良点了点头：“没问题的，在帕克的故事里，他是‘神’的原型，让他去最合适了，而且他在‘劝别人去死’这方面，可是很有一套的。”
而子良正说着这些话的时候.....
“嗨，你们这群杂碎们，都把你们的蠢脑袋抬起来，看着我！”小丑上来就喊出这么一句话。：“你们这群人真是恶心透了，但是我还要站在这么近的距离，跟你们说话，看着你们那些蠢货一般的脸，额......真是头疼。”
康斯坦丁一拍脑袋：“完了完了，咱们的形象全完了，这么久培养起来的势力，估计过一会这帮人就反过来想要干掉咱们了。”
第九十八章 失控
小丑那蹩脚的演讲还在继续着，都不用去听他的话，只要看着他那张很不爽，而且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就知道，他对现在自己所做的事情无比的厌烦。
大厅里的人都愣了，他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触怒了这个神明，为什么他会迁怒于自己，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这个‘神’和自己想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所以，一时之间，一片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了四周。
“哦，对了，我不是来羞辱你们的，不过说起来，我不太会撒谎，所以我刚才没有装出很喜欢你们的样子，那么，我还得向大家道个歉，对吧。”
说着，小丑笑了一下......只不过这样做的结果，还不如不道歉呢。
议论声开始渐渐的出现了，一些刚刚还在跪拜着的人呆呆的愣在地上，不做所措。
“那么......你们怕死么？”这时，小丑根本就没管人群中的异样，还是自顾自的说道。
不得不承认，子良等人在帕克的故事里，光辉形象还是装的很到位的，所以就算是小丑现在的这副德行，这一句话，依旧点燃了不少人的斗志。
“不怕！”一个喊道。
随着这话，一个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不过说是男人，其实这家伙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精瘦的身体让他看起来比正常年龄段的孩子还要小上一号。
“哦？你不怕死？”小丑笑着将头转向那个孩子。
“是的！我不怕！”
那孩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也许在他的意识里，能让‘神’这样看着，就已经是一种荣誉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丑点了点头：“那么......你死过么？”
“额？”那孩子一愣，琢磨着.....这算是什么问题？
“你肯定没死过，我看得出来。”小丑说道，然后视线从这孩子身上离开，扫过了眼前的所有人：“你们都没有死过......而且我也看得出来，你们都怕死，不然你们在这里干嘛？喜欢玩几百人凑在一起的大型过家家么？你们完全可以冲出去，指着天空骂几声，用你们的下体对着天空竖中指，然后被一枪打的脑浆的都崩出来了......嗯，要是以前，我还挺想看看那场面的，肯定很有趣。”
“所以，不管你们承不承认，你们都是怕死的......这没有什么可值得嘲笑的，我也怕死。”
这一下子，人群似乎不受控制的炸开了。
神也会死？
神也怕死么？
在不论什么样的战争中，一个‘英雄形象’都是必不可少的，因为这是一种希望，一种图腾，在弱小的人群中，有一个可以上天入地，所向披靡的角色站在自己这一边，那给人带来的荣耀感还有自我安慰，可是比枪炮子弹更加的有效。
所以，古往今来有着无数的‘英雄’，神一样的狙击手，在敌军之中七进七出的战神，让人们感觉，只要自己跟着这群家伙走，就不可能输，自己的努力全都是值得的，因为，自己最后会获得胜利。
虽然这些所谓的‘英雄’大多数都只是被包装出来的。
而当一个‘神’在自己的信徒面前承认，自己其实也怕死，也会死的那一刻，‘神性’也基本上就算是破碎了。
小丑应该是知道这种心理的，额......也许他不知道，他只是有点情不愿的过来瞎唠叨几句而已。
“.......不过我可不是怕死亡这间事......”他继续说着：“而是怕死亡给我带来的后果。因为死了之后就没什么可以干的了啊，那真是糟透了。不能听，不能看，那该多无聊......好吧，其实我就是怕无聊。”
“怕像你们这样......无聊透顶。”
“所以......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因为你们本身就已经无聊的要死了。”小丑突然话锋一转，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们：“你们有向往，但是却根本不可能实现，你们喜欢钱么？很多人都喜欢钱，或者，你们喜欢女人，就是在你们面前摇屁股的那种，随便了，反正你们永远都不会得到那些。”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当成‘神’这东西，如果我是神，那我肯定不会当你们的神。嗨，你......”小丑指着刚刚自告奋勇说自己敢于面对死亡的孩子：“你有喜欢的人么？”
那孩子一愣......“喜欢......？”
“喜欢，你没有晚上睡觉之前在脑子里反复幻象的女人么？”小丑说道。
“我......我......”那孩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神’要问这种问题，所以他支支吾吾的。
小丑的眼神随意的扫过人群，然后，定格在了一个女孩的脸上，那个女孩看起来和男孩年纪相仿，脸上有些雀斑，但是在这种灰沉沉的环境里，还算是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小丑笑了笑，然后大步的走入人群。
人群为他散开，只见小丑来到那女孩面前......竟然一把就抓住了她。
一个很标准的‘劫持’姿势，小丑的胳膊环绕住女孩的脖子，死死的将她勒在自己身前，并且，不知道从哪里已经掏出了一把刀子，顶在了小女孩的腮边。
这一下，所有人都震惊了，这个‘神’在干嘛？
“怎.....怎么会这样！放开她！”
有些人喊道，有些人心里挣扎了几下，直接端起枪来，对准了小丑。
“呦~呦~你们不是把我当成神了么，怎么还拿枪指着我啊。”小丑笑着：“其实你们可以开枪，我的身体很脆弱，只要一颗子弹就能要了我的名，就和这个小姑娘一样。”
他说着，那小姑娘早就吓傻了，她身子不断的抖动着，连哭都忘了。
人群中，刚刚那个男孩也冲了出来。
“放开她！”他吼着，要不是有几个大人拦着，估计他就冲到小丑身旁了。
“嘿嘿，这就是你的小女友吧。嗯......真是漂亮。”小丑说道：“但是，如果在她脸上来上那么几刀，可能就不会这样了吧。”
话音未落，小丑手中的刀刃竟然真的在那女孩的脸上轻轻滑过，一道血痕随着动作，清晰的出现在那女孩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
疼痛终于让女孩换过了神来，她猛地爆发出一阵尖叫。
另一边，汉尼拔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他走了上来：“场面有点失去控制了，咱们不该让那疯子干这种事情的！”
不过，子良却还是一伸手，拦住了汉尼拔。
“不急，他有他的做事方法。”
第九十九章 生命是最廉价的
那个男孩子真的快疯了，他拼了命的想要冲出人群，去救那女孩。
但是，自己却被大人一把抓住，根本跑不出去，只能看着那女孩在‘神’的手里瑟瑟发抖，哭的嗓子都开始干哑起来。
“嘿嘿，看来你还挺在意他的嘛。”小丑说着：“我能从你脸上看出来，你喜欢这妞......不过也只是喜欢而已，在这种无聊的环境下，你也谈不上什么爱情，你根本不会懂那玩意的，因为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有明白，只觉得那东西恶心。还有你们......”他望向了抓着那孩子的大人，还有周围的所有人：“你们应该也不懂吧，你们缩着，认为和一个女人在神父雕像面前交换一下手指上套着的铁圈，然后就和彼此陷入那种被本能驱使的刺激之下，直到死去，然后你们的孩子也这样，一直就这样，更可笑的是，你们还在你们的孩子面前说‘看啊，宝贝，我爱你妈妈’......哈哈哈嗯，这很好，我见过80%的人都是这样过一辈子的，只不过他们起码还能再婚礼上穿上件婚纱，而不是临时洗出来的作战服。”
“对，你们给不了彼此更好的了，给不了你们的妻子，你们的孩子，你们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们自以为心爱的人死在了你们面前，脑袋崩的稀巴烂，昨天你还捧着那颗脑袋彼此热吻，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的东西，今天你就看着那坨乱七八糟的脑浆，忍不住直反胃，然后，你们就只能在呕吐之后哭泣，说自己没有保护好对方，并且将救助这一切惨剧的希望贴在一个所谓的‘神’身上。”
小丑的话有些跳跃，但是还算是能在听懂的范围内。
“那么好啊，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所期待的神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小丑的声调突然的就拔高了：“来吧，把那个男孩放开！”
没有人动，也不可能有人将那男孩放开，枪口依然瞄准着小丑......虽然一切看起来还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场面上的嘈杂已经消失了，那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人们的脸有些麻，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他们的心里蠢蠢欲动，只是因为那些胡言乱语。
其实，几乎没有人会把这些话往心里去，但是......就是安静了，谁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一旁，汉尼拔有些惊讶的看着小丑：“他在说什么啊？”
“额......他在鼓励这些人。”
汉尼拔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得了吧，我是个心理学家，我可不认为这些话能给人带来鼓励。”
“当然，但是你也只是心理学家，而不是疯子......起码疯的不像是他那么严重。”
人群中
“放我过去，放开我！”小男孩听到小丑的话，最先从沉默中反应过来，他直接一口咬在拽住他的人的手臂上。
“啊啊！”那人疼的一叫唤，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下一秒，那个男孩就猛着头冲出了人群。
“对，对，就是这样，让我看看你，小绅士，你喜欢她对么。”
“放开她！”那孩子吼道。
“哦，看起来的确是喜欢，我都能从你身上闻到那种可笑的酸臭味，所以，你是喜欢她的哪里？脸蛋，还是身子？或者你根本就是为了在这位小美女面前展现一下英雄气概才跑出来的。”小丑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你光跑出来可没用，你得做点什么。”
“你，把你的手从她......”
“哈哈哈，把我的手怎么样？”小丑说着，然后用手捏着那女孩的脸蛋：“是这样么？”
“呜呜呜”那女孩无助的哭了起来，而男孩也慌了神一般，猛着劲的一沉腰，就要扑向小丑。
“停停停！”小丑漫不经心的说道：“别过来，不然现在戳她脸蛋的就不是手指了。”说着，他还晃了晃手中的刀子。
“看看你可笑的样子，冲出来了，吼得那么大声，但是有什么用？你以为你就这么冲着我吼，就能让我放开他？所以你只能像是现在这样，杵在原地，什么都干不了，这就是你说的喜欢，呵，你的喜欢一文不值，你甚至连让她不哭都做不到。”然后，小丑的视线也望向其余人：“你们就像是这孩子一样，什么都做不到，就因为我手里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姑娘！”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终于，那男孩有些受不了了，他歇斯底里的喊道：“如果你只是想要一个人质，那可以换做是我，求求你，放开她。”
“哦？叫唤人质？”小丑一愣：“你愿意为这个女孩去死？”
那男孩无助的点了点头：“是，我愿意。”
“嗯不错，真的不错。”小丑似乎终于来了点兴致：“不过还是不够，只不过是用你的命来作为筹码，这样还是差了一点，所以，你还得更加强大一些才行，你们都得更加强大一点。”
说着，咣当一下......那是金属与地面撞击的声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们看到小丑竟然突然的，就把那把刀扔到了地上。刀子滑动了一小段距离，撞到了小男孩的脚边，然后停下了。
“杀了自己还不够，你得为了这付出的更多点才行，比如，你得杀了我！”
“什.....什么？”小男孩一下子就愣住了，刚刚要流出眼眶的泪水一下子被憋了回去。
“捡起来......”小丑说着。
那男孩看着脚边的刀子，一下子就不知所措了，刚刚都已经放弃了自己生命的他，这时候竟然不知道干什么。
“你......14岁？还是15岁？”小丑说道：“好吧，我并不关心你的年龄，我也不想要你的命，人命是最廉价的东西，特别是在他们自己想死的时候，所以，我要的是更加宝贵的东西......快点，把它捡起来，然后杀了我，你刚才不是说要弄死我才冲出来的么。
我数到五，要么你杀掉我，要么......我掐死你的小公主。
这不是一个玩笑.....今天，我只会死在这个孩子手里，那些瞄准了我脑袋的枪口，那些子弹，都没有办法夺走我的性命。
一......
三......
五......”
第100章 笑容
“他在......干什么？”
几乎没有人能理解小丑的行为......他挟持了一个人质，然后以此来激怒一个孩子，最后，他竟然将自己的凶器丢给对方，让对方杀死自己。
他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别人的手中......没有任何的原因。
不，那不是交到别人手中，他分明是逼着对方动手。
“啊”
在数到一的时候，那男孩猛地爆发出一阵嘶吼，他凶狠的付下腰，捡起那把刀。
“嘿嘿，不错，就是这样......我喜欢你的表情。”小丑似乎显得很开心，他有点扭曲的抽吸了一下空气，似乎在探寻着某种甜美的味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刀就在你手里，你得动起来，快，体会一下用刀子割破肉质的感觉，你会喜欢上它的。”小丑说着：“哦，我懂了，你需要我的配合对么，哈哈哈，好的好的，真是抱歉，那么我现在就配合你！”
话音刚落，小丑的另一只手也猛地捏在了那女孩的脖子上，然后没有一点的由于，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咽喉。
女孩的气管被捏得痉挛了起来，静脉中的血液无法回流，憋在脑袋上，将她的整张脸涨的通红，她没办法呼吸了，自然也没办法哭喊求救，只能艰难的对着那男孩伸出一只求助的手，并且用满是血丝和恐惧的眼神看着对方。
“呐呐呐呐~~给你，你的小情人，美丽的公主，你的‘爱’，看啊，她在我手上很痛苦，她就要死了~”小丑用一种唱歌一般的调调说着，然后双手伸直，捏着那女孩的脖子将其往前推，就好像是捏着一份礼物，递给了那个男孩。
“啊啊啊”
那男孩终于崩溃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什么东西碎了，里面的东西迸发了出来，那玩意直冲他的脑门，将一切的后顾之忧全部淹没。
“哈哈哈对，来吧，来试试，你会迷上这感觉的！”
小丑突然尖叫了起来，双手十指紧扣，指甲几乎要扣进女孩的肉里。
与此同时，那男孩也疯了一般冲向了小丑，他的刀顶在最身前，双眼中的迷茫和恐惧都不见了，转而呈现的，是一种疯癫。他用头和肩膀一下子撞开了挡在前面的女孩，就像是一头不管不顾的野猪，撞向一个他都不理解的目标。
“嗵”的一声闷响。
那男孩整个人都栖身进了小丑的怀里，虽然才10几岁，但是此时此刻的他表现出了一种歇斯底里的力量，将小丑一下子扑倒在地。
而手中的刀子，也直接捅进了对方的腹部。
“天啊，这家伙快把自己玩死了。”康斯坦丁有点看不下去了，他第一印象是要冲过去就小丑，不过下意识的，他都隐隐的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就这么被捅死了更好一点。
“哈哈哈”
小丑笑的更加的开心了，他一把丢开了那女孩，然后双手飞快的钳主了男孩的脖子，死死扼住。
男孩双眼通红，他现在脑子里已经没有了女孩，事实上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视线里只有那张狰狞丑陋的脸。
“噗！”
又是一刀，那男孩都不知道自己插在了哪里，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是对方的身上就好。
所以，他就这样，一刀，又是一刀，根本就不顾及自己脖子上钳着的手，疯狂的捅着，撕拉着，刀刃以为大幅度的起伏，连自己的身上都被划出了不少血淋淋的口子。
但是......他却没有停下，任凭鲜血喷溅出来，黏在自己的脸上，流进领口里。
这一幕，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他们都秉着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竟然开始呼吸困难了，那疯癫的画面就像是一曲从地狱中飘散出来的乐章，肆意的钻进所有人的脑子里，不管你想不想听。
“呵哈哈哈”
笑声又开始了......
不过，那笑声不是从小丑口中发出来的，而是从那男孩。
小丑的手已经不再有力气，摇摇欲坠，最后垂落到地上，不过那孩子还在挥舞着手中的刀，鲜血让他整个人都变了个颜色，没人能够想象到，他在几分钟之前，还是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去阻止他，因为所有人似乎都能清楚的体会到那孩子的疯癫如果换做是自己，那么现在自己会怎么样。
一定也会变成这样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孩子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他无力的跪坐在小丑的身体上。看着对方一动不动的身子，还有上面血淋淋的伤口，还有......那张从始至终，在自己一刀刀撕扯对方身体时都没有颤抖，一直在狰狞注视着自己的笑脸。
突然的，男孩有些懵了。
他的嘴角抽动着。
因为，他从小丑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是一张同样狰狞的脸。
这......真的是自己么？
“哈哈哈”
他不由自主的笑了笑，然后望向了一旁刚刚理顺了呼吸的女孩。
这一刻，他惊讶的看到，那女孩的眼神中，竟然满是恐惧。
“什么啊？她怎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她不是喜欢我的么？我不是因为救她才做出现在的事情的么？那她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男孩想到：“果然啊，这个人说的对，自己现在认为的爱情......喜欢......守护的东西，都是笑话。”
想到这，那男孩笑的更加的开心了。
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任何人出生，只有回荡在古堡内尖哑的笑声，听得让人毛骨悚然。
“怎.....怎么回事？”康斯坦丁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被这种笑声刺激的头皮发麻，想要堵住耳朵，但是却无济于事。
子良缓缓的掏出了兜里的罗盘，淡淡的看上了一眼。
“情感......开始蔓延开了。”
他说道。
与此同时，残破的街道上，黑压压的一群人影，伴随着遮天蔽日的蝙蝠，出现在了古堡的周围。
而古堡内......那本应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小丑脸上。
嘴角微动，绽放出一道更加灿烂的笑容。
第101章 战前（一）
古堡之外，黑压压的人群已经漫了上来。
很少有人真正的能了解100人是什么样的一个规模，听起来似乎不多，但是，真的聚集在一起，依然会给人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并且，此时此刻的这些人，已经全部穿上了各种不同款式的‘作战服’。
布鲁斯韦恩之所以能够在哥谭的夜色下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其实有一半都是归功于他的作战装备，在多年来的实战中，【作战服】这个元素，几乎已经融合在了布鲁斯的血液里。
事实上，说他是所有位面里，把‘装备’的功能体现的最淋漓尽致的人也不为过。
所以，在这个世界的【巴别塔】计划第一阶段，到第二阶段的过程中，布鲁斯韦恩自然不会真的整天躲在蝙蝠洞中，盯着根本就看不到人的监视屏发呆，他一直都在为其他位面的自己的到来做准备。
他知道，其他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终都会参与到战斗中来，而蝙蝠侠的战斗，自然就需要【装备】。
所有人，所有的装备！！
从他萌生了这个计划开始的第一秒，韦恩集团的地下武器工厂就没有一刻的停歇过，近百套作战服，他能将其他位面的自己拉过来，自然也有办法知道每一个自己的作战习惯。
所以布鲁斯为每一个位面的蝙蝠侠量身定做了最适合他们的道具，武器，服装，几十辆装甲车，告诉作战摩托，可移动模式的陆地堡垒，天空上数架飞机略过，无人滑翔翼在蝙蝠的羽翼间穿梭。
这些蝙蝠侠大军已经不再信奉于【不杀之誓】，他们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了，自己最终会走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所以......这是一群敢于杀人，想要杀人，向往着杀人的蝙蝠侠！
近百个想要杀人的蝙蝠侠。
没人知道这群人聚集在一起会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总之，就算是一个军队屹立在他们的面前，可能他们也不会目露一丁点的畏惧。
而此时此刻，他们的目标，其实只是面前不远处的一座摇摇欲坠的古堡而已。
“呵，没想到啊，竟然离我这么近，这群人就这样躲在我的眼皮底下，我竟然没有发现。”人群中，一个佝偻的身影走了出来。
就是这个位面原本的布鲁斯。
他多少年来，第一次走出了蝙蝠洞，此时，他的身上依旧包裹着厚厚的黑色绷带，不同的是，他的背后连接着一根根粗壮的管子，那些管子插进了他的背后，深入脊髓，内脏，能清晰的看到，一些漆黑的药水在那些管子里反复的流动着。
而所有管子的尽头，都连接着一个没什么浮夸外表的小匣子。
这个匣子就挤在布鲁斯的腰间，它在不停的清洗着布鲁斯的血液，提炼里面因为长期不休息而积攒的毒素，同时，将大量的兴奋剂注射到他的身体中。
一个人的意志到底能有多强，这谁都说不好，但是布鲁斯韦恩就是用这种丧心病狂的方式，让自己这具早就应该死去的身体，依旧能够继续的活动。
就好像是只要他不想死，那他就算是无限接近死亡，但是依旧没有人能让他真正的迈过那条死亡线。
这就是意志。
“吱吱”一连串的电流声传来：“报告，方圆300公里内，没有任何人类活动迹象，地下500米深度内没有发现多余金属，没有电流，没有任何能量源，热感探测未探查到目标。”
7架蝙蝠滑翔机在几分钟之内，就想附近几百公里内的所有信息完全的收集完毕。
“很好。”韦恩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所有的人，全部都在这个小小的建筑里了。”
话音未落，人群中走出了一个身形巨大的蝙蝠侠。
他的全身都几乎埋在了武器库里，冲锋枪，喷火器，火箭筒，作战刀，狙击枪。
你没有看到他，你都没办法想象一个人是怎么把这么多武器背在自己的身上的。
那么一看就能知道，这位布鲁斯韦恩就是那种无限信奉‘犯罪者就应该被枪毙’的版本，在他的宇宙中，没有蝙蝠标，没有把你打得四肢骨折送进阿卡姆疯人院。
他如果想要干掉你，那么你能得到的，就只有各种各样的枪子。
而到了这个位面，他心中的嗜血更加的被放大，而他对武器的欲望，也绝对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既然都在这里，那就好办多了。”他狞笑着，也不等别人发表意见，直接从身后搬出来一把从直升机上卸下来的转轮机枪来。
“我一直想试试这个，但是至今为止，我都没有找到值得用上这玩意的目标......嘿嘿嘿，真是期待啊。”
话音刚落。
“嗡”
机枪的转轮就开始预热，继而，那在正常生活中绝对听不到的机轴摩擦声音响了起来。
只过了一秒。
旋转枪管处喷出六道色彩蓝艳的火苗，无数地金属子弹开始在夜空下飞舞！
那声音很怪异，很沉闷，就像是无数汽球正在炸开，噗噗噗噗，听起来似乎并不那么恐怖。但是那些在旷野里炸裂的子弹，却是异常摄人心魄。枪火割裂了空气，发出刺耳的尖鸣声。挟着巨大杀伤力，瞬间来到了古堡的墙体前，将年久失修的泥墙壁击碎，无数尖锐的水泥碎片脱落，激飞，以不规则的路线四射。
只用了不到20秒，那机枪的喷吐声停下了，可能是因为那人觉得这样还不够来劲。
所以，他又解下了身上缠着的手榴弹，就这么一脸12个一起扔向了面前的建筑。
他没有拉动拉环，因为他不需要去引爆它们。只见这家伙又顺势将身后的火箭筒搬了出来，扛在了肩上。
那么大的目标，他不需要瞄准，直接裂开胡子拉碴的大嘴，笑了一声。
“嗖”
一道破空声，带着火焰直奔那建筑而去。继而，便是轰的一声炸响，顿时热浪肆意，火光冲天。
然而，那满身武器的布鲁斯眼神突然的凝重了起来。
因为，那枚特质的，足以将一栋楼都炸上天的导弹并没有按照预期的飞向目标，而是在半空中，就突然的爆炸了。
而且，面前那个本来就应该被射成筛子的古堡也只是保持着墙皮脱落的样式，里面的墙体本身却没有受到一点的伤害。
“呵，别惊讶，要是这么简单就把他们给炸了，那我还要你们干嘛。”
浑身插着管子的蝙蝠侠说道。
于此同时，那刺眼的火光中，传来一阵“哒哒哒”疾驰的奔跑声。
继而，一头挺可爱的小猪猛地窜了出来，直奔人群，身后的爆炸余光之中，一个肥胖的身影，提着两把刀，紧随其后。
第102章 战前（二）
“？？？？”
在看到那头猪的时候，扛着火箭筒的布鲁斯韦恩先生脑子里直接冒出了一长排的问号。
不单单是他，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画面实在是太恶搞了，在一般的情景之下，这种燃烧爆炸的热血画面之中，怎么着也得走出来一个英雄一般的人物。
这蹦出来一头猪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猪还不是那种五大三粗，浑身泥巴的‘肥猪’形象，而是很小巧，浑身百里透粉，倔强的小鼻子因呼吸不断的收缩，尾巴上还带着罗圈的可爱模样。
所以，一时之间，大家都愣着，看着那猪从火光中窜出来。
然后.......
“快让开！”
人群中一声怒喝！
虽然这个画面有点猎奇，但是在场的人什么场面差不多都经历过，谁都不可能被这种画面给骗住。
开玩笑，在这种爆炸的冲击力之中，别说是一头猪了，就算是飞出来一只苍蝇，那也绝对是个无比可怕的苍蝇。
但是话说的简单，实施起来可没那么容易，那头猪的速度十分的惊人，个头虽小，但是就是硬生生的给人带来了一种失控的火车头冲你撞来的致命压迫感。
这还不算，就在奔跑的刹那，那猪还突然的一个加速。
下一瞬间。轰的一声！
那位身上背着武器库的布鲁斯身体与小猪发生了一次亲密的接触，这一个照面，那人便像是吞了一个拉开了拉环的手榴弹一样，原地直接爆开！
他死了......就在这么一个热火朝天开场的下一秒就死的透透的。
没人知道到底是多么大的冲击力才能把人撞得连位置都来不及移动，便直接暴体而亡，反正那人碎成了漫天的肉渣子，噼里啪啦的迸溅在其他人的脸上，血液飞散，如同扬起的血色雪花。
......
见到了另一个自己就这么死了，人群中的疯狂版布鲁斯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你明明能救他的。”他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话说着。
“是啊......我能救。”一个声音从他耳旁响了起来，而随着这个声音，那位继承了闪电侠‘神速力’的布鲁斯韦恩也出现了。
“但是我不准备就这么救他，他的死能给其他人一个很好的示范。”闪电侠韦恩说道：“不单单是我，在人群中，我看起码得有20个人都能够救他，但是是都没有出手，因为可能大家都觉得，如果现在就对周围的人施以援手，会让他们误认为，咱们的队伍还算是强大，这可不行，咱们得让所有人都明白咱们在面对什么，咱们是在面对随随便便扔出头宠物猪都能秒杀了自己的一群怪物，这样，才能燃起点斗志。”
另一个布鲁斯点了点头：“嘿嘿，不错的想法，看来咱们如果放下了什么可笑的‘不杀之誓’，那就会不可逆转的变得冷血起来啊。”
“当然，而且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现象。”
“嘿嘿，对......好现象。”
两个人若无其事的说着，而事实也正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好现象。
第一个人的死亡，给所有人的心里都敲响了一个警钟，一头猪尚且如此，那么......对方的人呢，到底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火光中，老乔伊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是第一个来打头阵的，因为在古堡内，大家正在忙不停的为所有的幸存者进行【强化】。
用子良的话说，就算是让他们去送，也要送的有价值。
而所谓的【强化】，大体上的操作就是由小丑给所有人的心中都种植下了一个凶暴的种子，然后，配合汉尼拔的洗脑，将这群人一个个的彻底变成没有恐惧，心怀着愤怒，还有对自己过往压抑生活反抗的一群‘疯子’。
当然，精神上的改变并不是全部，这群人现在已经完全不再信任什么‘神’了，他们只相信自己，并且为了能让自己的生命更加有价值一些，他们愿意付出很多代价。
其中，就包括他们愿意接受‘病毒的强化’。
所以，咱们可爱天真的雪莉铂金小妹妹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病毒工厂，数以千计的触手从她的身体里钻出来，然后插入到了几乎所有幸存者体内。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一个小姑娘，用触手链接这几千人，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在注射病毒时，还伴随着一阵阵人的哀嚎，这时候要是有个路人甲一推开古堡的门，见到这场景，估计尿都吓出来。
而工匠还在维持着古堡的坚固，同时休养一下自己的力量，爱丽丝等人接着周围人的痛苦顺便给自己充个能，奎因保证那些幸存者别让雪莉给弄死了，反正一来二去，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剩下老乔伊一个人了。
所以，老乔伊就来了。
他正好需要一个地方发泄一下......
火光渐渐的散去，老乔伊看到了佩戈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然后血雾纷飞。
他将手臂上的锁链解开，一边往前走，一边将其绑在屠刀上。
“我之前回了一次老家。”他憨憨的说着：“并且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
几辆装甲坦克从人群后方行驶了过来，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了老乔伊。
“我不喜欢那里，我当初废了挺大的力气，才将那些糟心事忘掉的......可是，你们却又废了好大里力气，让我想起来。”
“我觉得......你们应该是不喜欢我，要不然你们为什么想把我扔回去......不过也无所谓了，因为我也不喜欢你们。”
老乔伊完全无视了那些可怕的武器，甩了甩手里的刀，觉得很趁手。
“子良说了，不喜欢的事情，就忘记，忘不了的，就剁碎......”
“所以，天堂那边，我已经剁完了......接下来，就要剁你们了。”
随着这简单的话，老乔伊的身形还是变化，肥呼呼的肉开始收拢，紧缩，变化成一块块肉眼可见爆发力的肌肉，他的肩头变得宽大，就好像是特意为了挥刀才长成的样子。
他的头骨开始扭曲，一些坚硬入刚刺的毛发从光秃秃的脑袋上生长出来，眉间被肌肉堆积出几道深深的皱纹，鼻梁凸起，直到形成一个可怕的直角，同时，两颗触目惊心的獠牙直插向天空。
“嘿嘿......老乔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