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章再临
......
处于礼貌，科波特先生还是给出了一个年份。
听完了企鹅人的答案后......
“哎......”奎因不由的揉了揉脑袋。
看来，这个哥谭，和自己熟悉的那个哥谭并不太一样，其中最大的一处不同，就是时间线，这里应该是十几年前的某一天，这个时候，企鹅人还是个瘦子，这个城市最大的富二代布鲁斯.维恩才刚刚结束了自己国外的留学......或者说花天酒地的生活，准备回来继承维恩家族的产业，自己应该还在某个学校里，认真的当自己的学霸乖孩子，而那些超级罪犯们......
猛地，奎因意识到了什么。
“对啊，那我的小布丁呢？”她突然的喊道，然后盯住了面前的企鹅人：“我的小布丁......我是说，j先生，joker，小丑，他在哪里？”
“抱歉，美丽的小姐，我并不认识什么小丑，而且，现在装疯卖傻已经有些晚了。”企鹅人冷冷的看着面前莫名其妙的奎因：“1.......”
“来人，把这位女士扔去喂鱼。”企鹅人说道。
随着这句话，几名保镖便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我说矮子，你这么做会后悔的。”奎因说道。
“哦？”企鹅人笑了笑：“比如说呢？”
“你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但是你以后就会认识我的，这个城市里很少有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包括你，哦，对了，我得郑重说明一下，我来自许多年后的某个时间。”
企鹅人皱了皱眉，但是他并没有阻止自己的手下将这个女孩制住。
“你说......你来自许多年后？”他颇有兴趣的问道：“呵呵，这倒是个挺有趣的说辞，那么，你怎么能证明一下？”
奎因被两个比自己大上好几圈的人捏住了肩膀，但是还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我能跟你说说很多年后的哥谭，那是个混乱但是却满是惊喜的城市，每天都有着数不尽的新鲜事，怪人从出不穷，把自己关进冰箱里的科学家，成天跟花草还有藤蔓呆在一次的女色少女，戴面具的，到处画问号的，总之，那时候的哥谭就是个大号的游乐园......”
“好了，听起来倒是不错，所以说......我呢？”企鹅人说道。
“哦，我忘了，还有你......估计是你觉得吃多点能够长个子，所以你拼了命的吃，多年后，你成功的把自己吃成了一个胖子，但是个子倒是一点都没长高，你就像是个不倒翁一样，哈哈哈所以我才叫你企鹅人，你那时候卖点军火，还有点小情报什么的，应该是赚了不少的钱，哦，对了，那个时候的科波特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了，我猜，你应该把所有其他的竞争对手全都干掉了吧......反正......”
说到这，奎因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一阵疼痛。
“嗨，你弄疼我了！”她气呼呼的朝着自己身后的那名保镖吼道。
“呵，好吧，你的故事讲的还算是不错，但是......你最后有点太放肆了。”企鹅人冷哼道：“我们科波特家族可是以团结著称的......而你刚才的言论，不仅仅是在羞辱我，也是在羞辱我的家族。”
说着，企鹅人从兜里掏出了一把枪。
“喂，你可能没有搞清楚状况，我可是哈莉.奎因......”
“是你没搞清楚，我不认识什么哈莉.奎因......再见。”
“砰！”的一枪，企鹅人开火了，大口径的子弹直接在奎因的胸口炸开了一片惨烈的血花。
这一刻，时间仿佛慢了下来。
奎因呆呆的看着自己鲜血淋淋的胸口，有些纳闷。
怎么回事，这家伙竟然敢向我开枪？
哦，对了，他根本不知道我是谁。
这可真是尴尬......好像是一回到哥谭，一想到能见到我的小布丁，我的脑子就有点大条了，这个习惯可不好。
那么？我就要死了么？
呵，当然不能死，我还得去找他呢......还好我手里有很多的药剂，这点伤，只要在心跳停止之前，来点抗生素和肾上腺，就能很快的愈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死之前，思维速度都特别的快，反正想完了这些，奎因的身体才刚刚开始往后倾斜，她能清楚的看到企鹅人枪口喷出的火焰逐渐的放大，又缓缓的消散。
紧接着，一阵失重感。
......
......
“小姐？”
一个声音传来。
“嗨，小姐......？”
又是那个声音，就在耳旁，似乎有点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我说，你不能堵在门口，能不能让一让！”
这次，那声音明显大了很多，奎因猛地回过神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排货架，就是超市里经常能见到的那种。
可能是看到自己缓过了神来，那个声音更大了点。
“嗨，让一让，你挡住后面的人了。”
奎因茫然的转过头，紧接着，她便看到了一个便利店的收银员，胖乎乎的，年纪轻轻就显得有些油腻。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因为，这个人正是那个被自己捅了一刀的售货员。
而这个小店，她也想了起来，正是自己一开始来到哥谭时的那个小店，自己在这里，买了......或者说，抢了一把小刀，和一根棒棒糖。
正在这迷茫之际，奎因感觉到了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碰了碰自己，她回过头，看到了一个路人，也茫然的看着自己，显然......自己挡在门前，让他无法将门推开。
“哦，对......对不起。”一时之间，奎因完全没有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竟然还道了个歉，并赶紧让出一条道来。
她看着那人匆匆的走了进来，然后快速的买了点什么东西，又匆匆的结了账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奎因才猛地认出来，这个路人，就是在一开始，和走出店门的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个人，只不过那个时候，面前的这名售货员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而这个人立刻报了警。
奎因稍稍的镇定了一下，虽然很不敢相信，但是这个油腻腻，但是完好无损的售货员让她不得不相信。
自己......似乎是回到了最开始的地方。
第四章 私密的聊天
我在做梦？
这是奎因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解释，但是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虽然人在做梦的时候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但是如果在没做梦的时候，肯定知道自己是清醒的，这只要看看周围的细节就能很轻易的知道了。
那么，是因为刚才自己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没办法解释的事情么？
于是，奎因走向了那个售货员。
“你认识我么？”她开门见山的问道。
对方看着奎因：“额.....对不起，应该是不认识。”
“那么，刚才我都干了些什么？”奎因继续问道。
那售货员虽然有些纳闷，但是看在奎因那火辣身材的份上，还是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你刚刚走了进来，然后就愣在那，挡住了身后的门。”
“我愣了多久？”
“大概......半分钟左右？”那人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奎因点了点头，然后就走进了选购区。
就像是自己记忆里的那样，那把水果刀还放在原来的位置，那根棒棒糖也是，奎因将刀拿起，又将棒糖含在了嘴里......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一切都没有变，唯一改变的，就是自己此时此刻还没有将这把刀捅进收银员的肚子里。
“你知道我将要干什么嘛？”奎因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问道。
“嗯......付钱？”收银员莫名其妙的回应了一下。
“嘿嘿，你还真是不懂女孩的心思啊。”奎因笑了笑，然后慢慢悠悠的，拨开了水果刀的包装。
......
两分钟后，街道尽头的交通灯是红灯，奎因粗略的看了一下手中的报纸，又用它旁若无人的擦了下水果刀上的血迹。
虽然很不敢相信，但是
......时间......
似乎回溯了。
......
......
依旧是哥谭市的第75号大街。
依旧是冰山餐厅的门口。
依旧是那个膀大腰圆的壮汉。
只不过，现在的时间比上一次晚了一些......
奎因快速的走向餐厅大门，一只大手如期而至的横在了自己的面前。
“对不起，小姐，我们的营业时间还没到。”和上次一样，这家伙说了同样的话。
奎因转过头看着这名门卫，然后，流出了一副迷人的微笑。
“”的一脚！
那人青筋暴起，捂着裤裆就蹲了下去。
“乖孩子~”奎因笑着，扭着纤细的腰肢就走进了餐厅、
“小矮子~企鹅人~科伯特~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这次奎因没有多废话，而是进门就开始喊道。
周围的清洁人员看到了这个架势，都很聪明的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所以，都连忙拎着工具，嗖嗖嗖的离开了这里。
果然......几名保安就走了出来，而在保安的拥护之下，正式穿着西装的企鹅人。
“你好小姐。”和上次差不多，这回企鹅人依旧很有礼貌：“不知道，您大驾光临，踢碎了我手下员工的‘小宝贝’又在我的餐厅里大喊大叫的称我小矮子......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找你了。”奎因说道，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到吧台前：“给我来背柠檬汁。”
“呵呵，那么，你找我是为了什么呢？”可波特说道：“我给你十秒钟，你最好给我个满意的答案，不然，我就只能把你扔进池子里喂鲨鱼了。”
奎因瞥了下嘴：“你对你的鲨鱼可真是不错。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我是个来自多年后哥谭的人，不过现在我回到了这里，哦，我不但回到了这里，我还......回来了两次，其实我刚刚才来过这，只不过你给了我一枪，让我回到了今天早上，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么？”
奎因说着这段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傻的话，但是说话的同时，她还认真的观察者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果然，那些目光也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自己，包括科波特本人。
“很好，看来你们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奎因说道：“我刚开始还以为我时间回溯了，是因为你手里又搞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呢，那么现在看来，出问题的人是我了。”
奎因确认了自己的回归和企鹅人没什么关系，似乎就放下了心来。
“对不起，美丽的小姐，但是现在才开始装疯卖傻，似乎有些晚了，刚才你在说那些糊涂话的时候，我可没有停止数数，现在，正好数到了1，所以，你只能去死了！”
话音刚落......
“砰！”的一声枪响。
但是这枪响却不是科波特一伙发出了，而是来自奎因，只见此刻的她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枪来，枪口正冒着淡淡的青烟，而它指着的一名保镖，胸口已经是一团鲜血。
“别闹了，宝贝，我怎么可能被你连续弄死两次，所以，这次换我先来吧。”奎因说道，原来，她在来冰山餐厅之前，就事先搞了把枪，大家也不用在意他是从哪弄的枪，反正，这就是她来的稍微晚了点的原因。
而趁着这突如其来的一枪带来的愣神期间，奎因又连续扣动了扳机，几声枪响之后，又是几名保镖血溅当场。
这一刻，科波特身旁剩下的这几个人表现出了还算不错的心理素质，都立刻压住了心里的惊慌，马上掏出武器来。
“哦哦哦，别轻举妄动。”奎因翘着修长的双腿，有恃无恐的说道：“看着点我的枪口，他可正对着你呢。”她轻笑着望向了企鹅人：“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呢，在哥谭市里，随便杀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这是不是有点冒险，再说了，我可是有绝对的信心，在你手下开枪前，用子弹把你的小宝贝炸烂哦......你可是个生意人，用你脑子里的算盘算一算，现在用我的命，换你的命根子，真的好么？”
企鹅人被枪口指着，又看了看身旁躺着几具尸体......终于漏出了一副阴冷的表情，然后挥了挥手，让身旁的人把枪放下。
“好吧，那你叫什么名字？”
“哈利.奎因。”
“嗯，挺不幸的，我不知道这个名字，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很简单，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很私人的问题，同时，作为报答，我也将给你一些你梦寐以求的情报。”说这句话的时候，奎因已经走到了企鹅人的面前：“相信我，这是一桩你绝对会满意的买卖，所以，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找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单独聊聊。”
企鹅人看了看奎因的枪口，刚才这疯女人表现出的枪法让他不得不相信，现在跟她拼起命来，她无意会死，但是自己肯定也不会有好果子吃，作为一个生意人，这样的后果肯定是不赚的。
“哈哈哈好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似乎很了解我。”企鹅人笑道：“那么，请跟我来。”
说着，企鹅人就在前面带路，将奎因引到了一处包厢里。
“这里就是冰山餐厅最私密的地方了。”企鹅人说道。
奎因点了点头：“好吧，就在这里。”
“哦，小姐，进去前，你得把枪放下。”企鹅人笑着说道。
奎因挑了一下眉毛......
“这是规矩。”企鹅人又说：“说实在的，你现在表现的，已经足够你马上去见上帝了，我的是个生意人，不是慈善家，如果现在你把枪放下，咱们还有的谈，但是如果你依然还有这种性命威胁的手段，那么......嘿嘿嘿，相信我，咱们没办法谈什么交易，而且......你也肯定会后悔。”
奎因随便的思考了一下，她当然不会认为，一个能把哥谭市所有军火生意揽在怀中的人，会被自己的一把枪就挟持住。
“好吧。”奎因笑了，然后把枪随手往旁边的一名保镖怀里一扔，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包厢。
企鹅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这个包厢并不怎么大，也没什么华丽的装潢，一圈沙发，中间一张圆桌。
包厢的门被关上了，门外又一些保镖把守。
那么此刻，奎因就相当于完全把自己送进了一个生死由命的境地，不过这也是自然的，毕竟这里是冰山餐厅，你只要走进这里，就算是你身上捆着一圈手榴弹，你最后也会是这样一个差不多的境地。
“好了，这里是完全隔音的，门口有探测器，你我身上都没有武器，而且这里也没有监视器，那么现在，咱们就能说说你那所谓的生意了。”企鹅人说道。
“嘿嘿，说是生意，但是，如果你对我的生意不满意，肯定就会立刻杀掉我的吧。”奎因也说着，并很随意的坐了下来。
“当然，毕竟在这里闹事的人都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但是你既然来到这了，相必，你肯定有让我感兴趣的买卖，对吧。”
奎因点了点头：“那是自然......我知道你在密谋篡夺科波特家族的产业。”
企鹅人听到这话后，一点反映都没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哈哈，你肯定是打听错了消息，科波特家族是最团结的家族。”
“放心吧，我不是你们家族派来套你话的人。”奎因说道：“我能帮你击败你的竞争对手，你的兄弟，你的舅舅，还有那些整天看你不顺眼的家伙们......这就是我来谈的买卖，如果你不感兴趣，那现在就把我杀了好了。”
企鹅人微笑着的脸渐渐的冷了下来，他毫不掩饰的用阴冷的眼神望着奎因，似乎想把她看看穿。
就这样过了一小会......
“好吧，我对你的买卖很感兴趣。”企鹅人又恢复了那彬彬有礼的笑脸：“那么......你想要什么样的报酬？”
奎因笑了笑：“报酬么，哈哈哈很简单......你把裤子脱了......”
第五章 疯子
“脱......脱裤子？”
众所周知，企鹅人是一个隐忍，腹黑，残忍，又城府极深的可怕家伙，否则，他可不可能在暗地里琢磨着独吞整个家族的种事情，但是即使是这样，他在面对奎因这急转弯式的要求时，一时之间也有点稳不住心神。
孤男寡女，找了个私密的地方，进来就脱裤子。
这种展开，他即使再不相信，也控制不住的往一些色迷迷的事情想去想，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事情肯定没这么简单。
“你要干什么？”企鹅人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嘿嘿，没什么，我刚才说过了，我来自一个很久之后的时间段，而在那个时间段里，我听过一个传闻，那就是你屁股上长了一颗痣......”
“......”
一阵让人的极不舒服的沉默，企鹅人肯定不会相信什么来自很久之后的鬼话，但是他那眼神已经变得无比的阴森，几乎下一秒就要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杀死。
“好了，我只是突发奇想，想确认一下这个传闻是不是真的，现在看你的反映，我大概就已经明白了。”奎因说道：“当然了，你也知道这只是个玩笑，那么......我真正的报酬是......我需要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一个人？”科波特阴冷的回应着：“什么人。”
“一个很有趣的人。”
“他叫什么名字？”
奎因撇了撇嘴......：“我也不知道，很多人都叫他joker，或者是小丑，但是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真名字。”
“那他是干什么的？”
“嗯......也不知道，只知道很久很久之后，他会成为让这个城市惧怕的一个存在，但是现在，他还没有出现......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企鹅人继续用那眼神看了看奎因：“这我怎么去找？你起码得给我点提示。”
“当然有。”奎因说道：“他是个疯子......嗯......这么说我的小布丁似乎有点不好，但是他的确是个疯子，既然以前是，那么现在应该也是，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个城市里出现的‘怪人’入手......那样，说不定能找到关于他的一些蛛丝马迹。”
“怪人？”科波特的眉头越来越深了。
“是啊，怪人，就是那些行为古怪，动机无法琢磨，而且一看就疯疯癫癫的家伙们，这个城市里没有那些人么？”奎因问道。
“嗯......也许有你说的那种疯子，但是我平时不太在意，不过我的人手很多，所以我可以派人去查。”企鹅人说道：“那么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说说，关于我的家人的事情了。”
......
......
剩下的事情，在此就不必多言了，企鹅人很明显想现在就干掉这个敢拿自己开玩笑的女人，但是，他依旧忍住了报复心理，毕竟这个女人如果所言非虚，那么，他可能真的吞并掉整个家族产业。
至于奎因说了什么，呵呵，其实很简单，她的记性还算是不错，而且科波特家族的人都还算是有些名声，从商界大亨，到犯罪黑手，每一次报道几乎都能掀起不小的风浪，所以，谁有什么私藏的犯罪窝点被查或者走私渠道被缴获，奎因从小到大，每隔上几年就能看到一些新闻或者小报的消息。
正所谓无风不起浪，所以这里面只要随便说出几条来，按照科波特的能力，他都能搞出不小的动作。
那么在这些情报的支持下，奎因成功的博取了企鹅人的信任......或者说展现出了他们俩可以互相利用的价值。企鹅人还为此特意给了奎因一些帮派成员，说是可以供她差遣，但是奎因知道，这只是方便监视她而已，但是无所谓了。
那么在这之后，就只要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某个耐不住寂寞的疯子露头......就可以了。
......
而这等待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几天后，奎因手下的人就得到了一些消息。
最近，抢劫案件似乎比平时多了不少，还有几起爆炸，车祸，银行被劫都接连发生，而在这些犯罪的现场，有一些人发现了，总是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奎因听完这个消息，似乎来了点兴致。
抢劫......爆炸......银行......
一提起这些事情，她那小脑袋里，自然而然就就想到了小丑的身影，毕竟这些全都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呢......果然啊，小布丁的爱好，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没有变啊。
当然了，她也不能确定这些事情是不是就是当年的小丑做的，但是不管怎样，去看看，总是没错的
所以，哈莉.奎因就让手下的人，将这些报道全都找过来。
而这些报道中，最初的一起，是发生在一个银行，就在几天前的午夜十分，银行的大门被炸开，损失惨重。
从现场的一些记者照片上看，虽然作案手法有些青涩，不过，如果真的是她的小布丁干的，那这个时候他肯定还小，而经验，总是要积累的嘛。
所以......奎因接下来的想法就很简单了，先去和这个家伙见上一面，就算不是小丑，那也应该能从这些怪人口中，套出一些什么来。
这的确算是个办法，但是可能有人要问了，怎么去见面，现在奎因连这个人是谁都不知道，而这么多起犯罪了，连警察都没有头绪，奎因怎么去找这个人。
呵，这就是你们的思维狭隘了，对于一个罪犯，想要洞悉另一个罪犯的心理，那要比警察通过各种渠道来取证来得方便的多，再加上奎因本身就是个常年与罪犯打交道的犯罪心理学家，所以......
她抬手就给了自己一枪。
好吧，她是一名犯罪心理学家的同时，她更是一个疯子，回到了哥谭之后，曾经的那股疯疯癫癫的状态，似乎再次占据了她的脑子。
去找那个犯罪者的行为模式，推断种种蛛丝马迹，虽然最终也能将其找出来，但是，那样实在是太麻烦了。奎因有更好的办法。
或者说，更加疯狂的办法。
她赌命一样的再次给了自己的胸口一枪，然后笑着向后仰去，失重感再次来临。
时间再一次开始减慢。
......
恍惚中......
“嗨，女士......能不能让让，你把门堵住了。”
那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第六章 监视
这一次，奎因缓过神来的速度明显比上一次快了很多。她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就很快确认了自己的所想。
看来......自己每次死亡之后，就都会回到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而且，似乎是没有什么次数限制。
“嘿嘿，这个感觉还算是不错嘛。”她自言自语的说道，就很随意的接受了这个设定。
紧接着，她又侧过身，将便利店门的位置让开。
“真是抱歉，我有点愣神。”她笑着对那个要进来的路人道了个歉，便走了出去。这一次，奎因没有去拿那把小刀。
那名油腻腻的店员看到这位女士走了进来，愣了一会，又转身走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空虚，就好像有什么本该发生的事情，却被自己错过了一样。
......
马路边，奎因大概的回忆了一下在上一个轮回里，科波特手下的人给自己搜集的情报。
那个在犯罪现场出现的神秘人，第一次露面，应该就是今天晚上。
在午夜时分，他将会去炸开一间银行的大门。
而自己，则可以提前在那里等着他。
嗯......真是个又省时又省力的办法。
那么，闲话少说，哈莉.奎因很快就确认了那个银行的所在地，并且从下午开始就蹲在银行附近，寻找着有没有什么踩点的可疑人物，只不过......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是这不重要，反正已经知道了作案时间，那最不济就是等呗，反正到时间了，那个人自然就会出现的。
所以，奎因就这样百无聊赖的瞎转悠着，时间很快就到达了午夜。
......
在这个‘超级罪犯’都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间段，哥谭市的晚上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警车的呼啸，没有爆炸，没有防空警报，就连自己躲着的这个小巷......也连个来抢劫的人都没有，奎因呆的甚至有些昏昏欲睡了。
突然，一串簌簌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来了！
奎因立刻打起了精神，她微微的探出头，看到一个身影晃晃悠悠的身影。
“是喝多了的醉汉么？”奎因明知故问道。
当然不是......因为那个人虽然一副喝醉了的样子，但是行进的路线却十分的清晰，就是朝向银行的24小时自动atm机，这种小伎俩，奎因自然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果然，就在那人晃悠到一个很近的位置时，步伐突然一变，嗖嗖嗖的就窜到了提款区的门前，然后，朝着一个角落招了招手。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借着夜色摸了过去。
奎因皱起了眉头......很明显的，这是个团伙作案。
而且，手法实在是傻的可以。
其实看到这，奎因就差不多已经猜到了这帮人将要干什么了。
他们会用一些塑胶炸药将atm机周边的墙壁炸碎，然后打开存钞口，往里面塞个管子，管子的另一头连接着一袋子瓦斯气体，这之后那帮人就会猛了劲的把瓦斯全都压进机器中，让它成为一个满满噔噔的煤气罐。
再然后，只要设置一个定时的点火装置......轰的一声之后，整个atm机器就会炸成两截。
是的，这么炸肯定会炸成两截，上半截是取款的显示屏和键盘之类的，下半截则是一个保险箱。
而这群三流强盗们就会趁着警察还没出动，赶紧把保险箱抬走。
至于他们怎么打开保险箱，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想到这，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好吧，那群傻蛋似乎真的这样做了。
紧接着，奎因果然看到了一个人......抱着一个充气娃娃冲进了取款区，那娃娃的嘴上，还被插了一个塑胶管子。
很快，又是“轰”的一声，看来，保险箱也被炸出来了，那群人就七手八脚的，将保险箱抬出来，钻进了一辆正好开过来的面包车里。
呵，时间算的还挺准的，说不定这群人还事先演练过呢......而且看那面包车刷成显眼的黄色，连个车牌都不遮挡，想必这几个家伙中途还会换几辆车，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再琢磨怎么把保险箱弄开把。
计划倒是不错......不过，他们不知道那保险箱里有gps定位系统么？
正想着，只见那车一个加速，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奎因无奈的揉了揉脑袋。
她恨死了这群小报记者，总是把那些傻的不能再傻的抢劫犯描述成什么江洋大盗，要是奎因早知道，这场抢劫是这么个情形，她根本就用不着来，因为，自己的小布丁就算是再没经验，也不可能干出这种傻事来。
算了，奎因耸了耸肩膀，她倒是没怎么抱怨，毕竟这几天的犯罪还挺多的，明天黄昏时分，好像在某个港口还有一起枪杀事件，所以奎因决定到时候再去看看，她就不信，按照小丑的性格，他能憋住这么多天一点事都不搞。
......
然而......事实却真真切切的跟奎因开了个玩笑。
接下来的几天，她按照那些报道一个不落的全部提前去蹲点了。
结果，她遭遇了两次帮派火拼，三次普普通通的抢劫，几次年轻人之间的打架斗殴，总之，全是一些一看就没技术含量的犯罪，这期间还有一个抢劫犯好像抢完了钱，还对那个钱包的主人产生了什么非份之想，奎因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揍了那罪犯一顿。
反正就这样，好几天过去了。
晚上11点，一家中型超市对面的小巷里，奎因一脸无奈的等待着什么。
这是最后一个犯罪地点了，按照自己上一个轮回里得知的，这些犯罪现场，都应该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才对啊，可是奎因监视了这么多天，除了看那些辣眼睛的犯罪手法之外，什么奇怪的人都没有遇见。
而且看这个架势，奎因也已经对今天的超市抢劫案不抱有任何的希望了。她已经开始盘算，如果这次再没有什么线索，那自己就只能再回去找一遍企鹅人了。
11点15分超市抢劫案就要发生的时间。
奎因没啥意思的一遍摆弄着头发，一边打着哈欠。
而就在这时......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阴沉的声音，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第七章 找到你，就找到了他
奎因愣了一下，因为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自己。
所以，她猛的回过了头。
然而，在她的身后，只是一片漆黑的阴影，空无一物......
不，并不是空无一物，那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它在一点点的走出来，直到站在那阴影与昏暗光线的交界线前，显露出一丁点若隐若现的轮廓。
“你是......什么人？”那黑影见对方没有回答，便再次问道。
奎因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但是，她却很清楚这个感觉......在自己曾经的那个哥谭，她几乎是无数次的面对这种感觉了。
就是这种黑暗，飘忽，阴沉，没有行踪，但又无处不在的讨厌感觉。
这感觉只可能属于一个人......蝙蝠侠。
奎因无奈的叹了口气，原来，蝙蝠侠这么多年前就已经出现了么？
“好吧好吧，我怎么就偏偏把你给忘了。”她摊着手嚷嚷道。
那黑影稍稍的沉默了一会......：“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蝙蝠侠，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蝙蝠侠......？”那黑影犹豫着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显得有些疑惑。但是......他似乎对这个词很喜欢。
反正不管是什么原因吧，总之他渐渐的走出了阴影，将自己暴露在了奎因的面前。
这一下，轮到奎因沉默了。
因为眼前的人......怎么说呢，虽然他很像是蝙蝠侠，但是那身行头明显要简陋得多。
一身漆黑的夜行衣，似乎就是将防弹背心涂成了黑色，一点科技含量都没有，腰间也没有他那装满奇怪道具的蝙蝠腰带，而是绑了一个小号的作战行囊，他没有披风，在夜行衣的上方，就是一个黑色的面具，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那标志性的蝙蝠图案，活像个夜里偷东西的小偷。
“呃......你的披风呢？”她挑了下眉问道。
“披风？”那人似乎比奎因还要纳闷......
“对啊，披风，就是你那个敞开之后就能当滑翔翼的披风......还有你的腰带呢？你那些小玩意难道都塞在这个小行囊里么？”
奎因一脸嫌弃的叨咕着。突然的，她似乎后知后觉般的注意到了，面前的这个“蝙蝠侠”，比自己印象中的要年轻上许多。
“哦，你看我这脑子，都忘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你这时候才刚刚上班，对吧。”奎因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蝙蝠侠依旧沉默着，就好像是这个女人的几句话给了他不少的启发。但是很快，他便拉回了自己的思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
“我......”奎因笑着：“哈哈，我是哈莉.奎因啊。不过你又不认识我，所以我说出名字也没用......”
蝙蝠侠依旧沉着声音：“我的确不认识你，但是，我观察你很多天了，最近所有的犯罪现场，都有你鬼鬼祟祟的身影。你到底想干什么？”
“都有......我的身影......？”奎因听着这句话，瞬间愣了！
“喂，不是吧，难道......”她有点懵的叨咕着：“难道那些消息中的‘神秘人’，就是我自己？”
奎因连忙把自己这些天的行踪回忆了一遍，这不回忆还好，一回忆，几乎就立刻确定了这个想法......原来，这么多天来，她其实一直都在自己监视自己。
奎因发现了这个蛋疼的真相后，无比郁闷的低下头，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
而蝙蝠侠看到了奎因的这幅神态......
“我理解你......。”他突然的说道，语气中，竟然还有种感同身受的味道。
“我理解你想去阻止那些罪犯的想法，这些天，我也和你一样，一直都在暗处盯着那些罪犯们，有几次，我也想冲出去，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那样很危险，而且我们终究是法外人员，我们没有权利对他们进行审判，所以报警......似乎是现在最好的选择。”
话音未落，远处的街道上，就传来了一阵警鸣，几个正偷偷摸摸的撬着超市大门的匪徒听到声音后，也没多犹豫，立刻转身逃跑了。
然而这一切......奎因都没在意。
她只是震惊的看着面前的蝙蝠侠，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傻子。
“你......你可能搞错了，我并不是想做见义勇为的人......我只是.....只是在监视我自己，但是我是从上一个我那里得到的消息，所以才......好吧。”她晃荡着无处安放的手说道，但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根本解释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犯罪现场。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竟然说把惩治犯罪的事情交给警察？”奎因狐疑的盯着蝙蝠侠：“你不觉得你应该下去打折那些罪犯的腿么？”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当然不能，他们打折路人的腿，然后你又去打折他们的腿，那你和罪犯又有什么区别？”
奎因完全的傻了：“可是......你是蝙蝠侠啊！”
“蝙蝠侠？”
“呃......我是说，你就应该去暴力执法啊，你怎么可能......把这些事情交给警察？”
蝙蝠侠叹了口气......：“你说的我当然也想过，但是，拯救这个城市的应该是法律，而不是一个蒙着面的暴徒，不过还是很高兴这座城市里还有你这种向往着光明的人......前几天的那个抢劫犯，你揍得不错。”
说着，蝙蝠侠还对奎因赞叹的点了个头，随后便往回稍了一步，退回了阴影里。
奎因一副不敢置信的拽了拽自己的辫子，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啊，自己监视了自己好几天不说，竟然还遇到了这么个刚刚出道的蝙蝠侠，按照这种进度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小布丁啊。
突然，奎因脑子里灵光一闪。
“蝙蝠侠？”
“小布丁？”
这两个人在自己的脑子里同时的出现了。
对啊，只要跟着蝙蝠侠，总能够找到小布丁的，毕竟这两个人可是常年都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
一想到这，奎因简直都想亲一口自己机智的小脑瓜。
“嗨，前面的那位，等等！”
她连忙喊着，就跟着冲进了黑暗之中......
第八章 我们再见
可能是因为现在蝙蝠侠的装备还不够完善的原因，当奎因跟着冲进黑暗的时候，她似乎还能听到一点轻微的声响。
就在小巷尽头的一栋公寓楼附近。
她连忙跟了上去。
这公寓楼的大门敞开着，一进去就能看到一条笔直的通向上层的楼梯。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地方。”奎因一脸不爽的自言自语道：“为什么总喜欢往高处藏？”
紧接着，她就沿着楼梯跑上去。
很快，奎因来到了公寓楼的天台，推开小门，哥谭的夜风吹了进来，让她稍稍的眯了下眼睛。
然而，整个天台除了堆砌的杂物之外，根本没有找到蝙蝠侠的影子。
“嗨，出来！我们得谈谈！”她扯着嗓子说道。
楼下的车声依旧，奎因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的话。”她继续喊道：“你现在也许不知道，但是很久以后，你将会成为哥谭市的希望，你将会成为所有罪犯心中所恐惧的东西，所以......你不能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法律，这座城市需要你！”
“......”依旧没有任何的声音。
“呵呵，所以说，你是个懦夫？你空有一身本事，却只是在黑暗里当一个提前报警的热心市民？”奎因嘲讽了起来：“你知道那些遭到抢劫的人是什么心理么？他们当时可不会将希望寄托于‘警察会将犯人绳之以法’这种马后炮一样的事情上，他们所期望的，就是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在此时此刻就能救助自己。这黑影对于居住在这座城市里的市民来说，是一种希望，对于那些罪犯来说，是一种警示......这比那些写在纸上的法律要来的更加实在！”
“......”风声依旧，奎因自己在天台上大声嚷嚷着，就好像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精神病患者，但凡是一个正常点的人，说了这么多，都会放弃的......因为，那个所谓的蝙蝠侠很明显就不在附近。
“好吧，看来现在的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或者你知道，但是却不太想去面对。”奎因依旧不依不饶的喊着：“那么，我来给你举个简单的例子吧。”
说着，奎因掏出了一把枪来，并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你看，我就是一个正在受到生命威胁的人，一把枪正好对准了我，只要扣动扳机，我就会死......这一幕在哥谭市里实在是太常见了，可能就发生在某个小巷，某个湖边，甚至是一场歌剧刚刚结束后的三分钟......我不知道你是否经面对过死亡，但是只要枪声一响，一个人就没了，一个家庭就毁了......此时此刻，法律救不了这个人，可是你能！”
“我数到三，这把枪就会响，我需要一个人来救我。”
“三......”
“二......”
奎因神经兮兮的在天台上自言自语到，那些数字无比随意的从她的口中蹦出，但是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丝毫不会怀疑，这个疯女人数完三个数后，绝对会扣动扳机。
“一......”
她甚至连最后的停顿都没有。
“唰”
一阵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一颗石子从阴影中飞出，准确的击中了奎因手中的枪，将其打飞了出去。
“哈哈哈”奎因笑了起来：“你看，早出来就对了嘛，何必废这么多的口水？”
蝙蝠侠从黑暗中现身，气冲冲的走向奎因：“混蛋，你疯了么？”
“嗨嗨，别离我这么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奎因往后仰了仰身子说道。
“你竟然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可能是因为刚才奎因的某句话刺激到了蝙蝠侠，他表现出了少有的愤怒。
奎因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好了好了，我只是想说，你既然是蝙蝠侠，既然有能力去救助他人，那你为什么非要等待慢悠悠的法律出手。”
“因为只有法律，才有资格惩治犯罪！一个城市，不可能因为一个无视法律的人变得井井有条。”蝙蝠侠吼道：“如果我蒙着面，以自己的行为准则去拯救他人，那么别人也可以，你可以，他可以，楼下停车场的管理员也可以，人人都效仿蒙面英雄，在不遵守规则的情况下去践行自己的正义，那这座城市会更加的混乱。”
他无比坚定的说着：“......还有，我不是你口中的什么蝙蝠侠！这座城市，也不需要什么蝙蝠侠！”
奎因撇了撇嘴：“嗯......好吧，听起来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天台的边缘，然后若无其事的在房沿上走着，像是个沿着马路牙子‘走钢丝’的小孩。
“所以，只要你作为一个蒙着面的怪人形象出现，那么这座城市，就会有更多的怪人出现，对吧，你可以无视法律行使你心中的执念，那么别人自然也可以......呵呵，我好像发现了什么啊。”奎因突然笑道：“我说这个时代，为什么我那些熟悉的老朋友都没有出现呢，原来，他们少了一个领路人啊......哈哈哈哈”
蝙蝠侠皱起了眉头，他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危险的味道。
“你憋坏了吧？”奎因突然的问道。
“什么？”
“我说，你现在已经憋的不能自已了吧。”奎因解释道：“你每天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小偷一样，躲在犯罪现场，但是却不敢上前去阻止，这种行为感觉就像是偷看女生洗澡的小男孩一样啊，其实.....你心中早就想冲上去，弄死那群罪犯了吧，对不对？你的心痒的受不了啦，但是......你的理智却告诉你，不能这样做，因为......那是会上瘾的啊，只要做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终究会克制不住的成为一个无视法律，行使私刑的怪人！哈哈哈真是有趣。”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蝙蝠侠阴森的说道，但是，奎因似乎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嗯......真是个疯子，这么一想，我好像还有点同情你了呢。”奎因笑着，然后完全的转向了蝙蝠侠，就那么站在楼层的边缘，身后就是笔直的悬崖。
“但真是对不起，我在找人......只有你才能吸引他，所以我就必须让你迈出这一步......你，必须成为蝙蝠侠......”
说着，奎因就这么张开双臂，笑着往后仰去。
“不”
蝙蝠侠完全没想到面前的女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他猛地咆哮，冲上前想去抓住她，但是......他现在终究还不是蝙蝠侠，没有斗篷，也没有道具，所以，他只能看着奎因坠落下楼体的边缘。
“哈哈哈我们很快会再见的，蝙蝠侠......”
这是他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第九章 深渊
再次醒来，还是那个便利店。
不过这次奎因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回溯的感觉，她十分自然的睁开眼，然后主动的侧了一下身子，正好，身后的门被推开......
这次，她并没有挡住便利店的门。
于此同时，她也冲借着门被打开的空挡，向门外走去。
“呃......嗨，女士，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那售货员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奎因闻声转过头，露出了一副迷死人的笑容：“不，是你忘了。”
说罢，便走了出去。
......
接下来的一切，奎因都轻车熟路，很快，她便再次来到了冰山餐厅。
“女士......”那名门卫像是往常一样，身手拦住了奎因，但是奎因几乎是未卜先知一般，轻盈的侧了一下身子，就将那拦住自己的大手绕了过去。
然后，微笑着回过身，冲着那门卫摇了摇手指。
门卫都愣了，他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那女人轻盈的背影，一股奇妙的感觉萌生了出来，就好像是在告诫自己，别去招惹那女的了，除非你的蛋蛋还想再被临幸一脚。
哎？为什么要加个“再”字？
他没想明白，但是，也鬼使神差的没有再去阻拦，就这样，奎因轻易的就走进了餐厅。
“又矮又挫，但是衣品还不错，长得不怎么样，但是总算还有点绅士风度的科波特先生在么？我知道你在，总之，快点出来吧，别浪费时间了。”
一进屋，奎因就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
旁边的几名打扫卫生的服务员都愣了，这一套说不上是夸还是骂的话，让他们一时只见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跑出去躲躲。
“不用跑，继续你们手里的工作吧，我们很快就完事的。”就好像是知道他们的疑惑一样，奎因转过头，对着周围一脸懵逼的人们说道。
很快，科波特就带着一众保镖走了出来，他狐疑的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请问......”
“我叫哈莉.奎因，说实话，我都有点腻了，所以别寒暄了。”奎因有气无力的说道，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企鹅人：“我想说的就在上面，看看它，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
企鹅人皱着眉头，将信将疑的接过了纸条，然后瞄了一眼。
这不瞄还好，一瞄，立刻瞳孔紧缩，然后猛地将纸条攥在手里，还不紧张的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保镖，就好像生怕有人看到上面的内容一样。
“奎因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这边请。”说着，企鹅人显得很有礼貌的做了个接待的手势。
“谢谢。”奎因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便跟着企鹅人.....更准确的说，是企鹅人跟着她，走进了那个很安全的包间。
呃，对......这一路上都是奎因走在最前面。
终于，二人走进了包间，企鹅人一脸震惊的关上了门：
“......这包间是最安全的，隔音，而且门口有探测器......”
“......这包间是最安全的，隔音，而且门口有探测器......”
上一句话是企鹅人说的，同时，奎因也一个字不差的同时跟着说了出来。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提问，之后咱们还有正事呢。”奎因若无其事的说道。
“呃......好吧，首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企鹅人将手中的纸条打开。
不料奎因挥了挥手：“算了，你问的还是太慢了，你听我说好了......”
“我是一个能够反复来往某个时间段的人，就好像一次次轮回一样，虽然这听起来有点玄乎，但是我希望你能尽快的接受这个设定，还有，你必须明白，咱们已经见过好几面了，而且已经合作过许多次了，这从你手里的纸条就能看得出来。”
说着，奎因还给了企鹅人一个‘你懂我在说什么’的眼神。
企鹅人听完这些话后，自然是一头雾水，但是，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纸条，又不得不相信了奎因的话。
因为那纸条上，写着“我能帮你夺回整个科波特家族。”
当然了，光凭借这一点，企鹅人最多就是觉得这个女人是一个说话不计后果的疯子，真正让他对奎因表现出这种态度的，是另一句话。
那是一个除了自己亲妈之外，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
“你左半边屁股上有一颗痣......心形的。”
这短短的几个字，让企鹅人不得不相信，面前的女人是一个对自己无比重要的人.....所以，他不得不努力的去相信奎因说的话。
“好吧，看来，咱们之间的买**我想象的还要大。”企鹅人说着，然后将手中的纸条撕成了碎片，并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所以，如果你真的能帮我夺取整个科波特家族......那我手里有又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呢？”
果然，一个精明的商人，脑子里最先想到的，肯定是价值，不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哈哈你不用担心。”奎因笑着说：“我要的东西，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人。”
“人？”
“对！人！很多很多人，罪犯，囚徒，杀手，瘾君子，亡命之徒，总之就是你所能控制的所有人力，我希望你能将他们交给我。”奎因轻描淡写的说道。
企鹅人的眉头越皱越深，他本能的觉得，面前的这个女人要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的危险。
“我手里的确是有一些人脉，只不过，你要这么多人干嘛？”
“干嘛？”奎因突然咧开嘴反问道......“哈哈哈我用不着干嘛，只是将这些人放出去就够了，你看看这个城市，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大晚上的，连个爆炸声都没有，简直无聊的让人昏昏欲睡啊，这里根本不是哥谭应该有的样子，所以，我得这里变得有趣些......因为......只有有趣的土壤，才能滋养出有趣的人来，你说......对么？”
企鹅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他的内心中，已经认同了这笔交易。
但是他却不知道，这笔交易，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颗，而这个女人，也将会把这座城市推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十章 混乱开端（一）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老人曾经做过这样的一个比喻......他说哥谭就像是一面在暴风中摇曳的风筝，拉着风筝的线早已不堪受累，它早晚会断掉，整个城市终将飞向混乱。
就差那么一阵微风。
这阵风可能来的晚一些，可能来的早一些，但是都无所谓。
因为这是必然的结局。
......
而在第二天清晨的梦醒时分。
这阵微风，已经悄然而至。
......
八点半，哥谭市第79号大街车流拥堵，这是哥谭市的一条主干道，它正对着韦恩大厦，市区内的大多数企业，都在这条路段的分支上。
所以，几乎每天早上，密集的车鸣和怒陆者的谩骂，都会是这里必然上演的节目。
而今天的节目单上，又加了一条。
一辆巨大的油罐车从一条旁路驶上了主干道，然后在第三个红绿灯前突然失控，横在了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随即......79号大街的交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陷入了混乱。
当然了，哥谭终究是一个大都市，交通部门很快的调动了警力，将还没有卷入这场拥堵的车辆引入了其他路段。
所以，周边的一些街道，顿时也车满为患。
这其中，就包括【哥谭市警署】所在的那条街。
......不过交通这玩意，谁都没办法，所以警署里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所在的整个街区，已经渐渐的，被一些来历不明的车辆团团的包围住了。
......
10点15分。车流稍稍的得到了一些缓解，但是哥谭警署内，却依然一片混乱。
由于堵车，难免会发生一些口角，大约十几对市民从街上一直打到了警局里，有几个打的头破血流，就算录口供的时候都没消停，直让那些警察有股想将他们铐起来的冲动。
这还不算，就在这群人闹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两伙街头的帮派成员产生了冲突，甚至动用了枪械。
这个程度的冲突，已经不是附近的小分局能够管得了的了，所以无奈之下，警局只能艰难的在拥堵的车流内，死了命的开出一条小通道，派遣少有的几辆车，和大部分警用摩托车前去处理。
然而，还是在这个时候，在帮派火拼的另一个方向，突然连续接到了三起报警。一起是大型超市遭到了抢劫，一起是听到了楼顶有接连不断的枪声和惨叫，最后一起，是在城郊湖畔发现了几具漂浮的尸体。
好吧，又是这种没什么大动静，但是一出现就不得不受到重视的案件，其实以往每个月，哥谭警署也总会接到不少这样的报案，可也不知道是运气差还是怎么回事，这些事情在今天都聚到一起了。
但是也没有办法，警察么，遇到这种事情你总不能说这边暂时忙不开，让人家等一会，还好，警局还有几辆直升机可以调遣。所以，三架警用直升机就这样，被派往了那些案发现场。
很好，在这么混乱的一个上午，哥谭的警署成功的把一坨坨屎一样的案件给处理干净了。
但是就在大家觉得，总算是熬过去了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在警局的垃圾桶还有几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多了几个不起眼的垃圾袋。
......
大约40分钟后......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将今天的狂欢拉开了帷幕。
“喂，哥谭总署......”接线员名叫麦克......今天整个接线区的电话都已经被打爆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去看来电显示，便接通了线路。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语气显得有些痛苦的声音：“喂......我是警署总局第2外勤小组组长，警员编号55480。”
接线员楞了一下，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发现并不是警局内部的线路，所以下意识的觉得，这应该是一通恶作剧电话。
“这不是恶作剧电话，所以请不要挂断。”就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电话里的那人慌慌张张的说道：“我和第2小分队内的4名队员现在已经被劫持了，一把枪就顶在我的脑袋后面，如果你挂断电话，那么我们就会死，现在，请问你的私人电话号码是多少？”
那名接线员皱了皱眉，显得很气愤，然后咣当一下挂断了电话。
“又是骚扰电话？”旁边的一名接线员扭了扭僵硬的脖子，问道。
“是啊......他说他是警察，被劫持了。”麦克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等待着下一通电话被打进来。
这时......旁边那人的线路率先被接通。
“喂，你好，哥谭警局总署......”那人说道。
然后，也不知道他听到了什么，反正，他一脸震惊的转过头，看向了这边。
紧接着，那人似乎又犹豫了一下......报出了一连串电话号码......
这一刻，麦克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很快，自己同事的电话接到了一段视频文件。
他下意识的将其打开。
视频里，是一间住房内部，四名穿着警服的人跪在地上，手都被反绑着，在画面的边缘，一只手拿着一部电话，贴在了一个警察的耳旁。
“喂......我是警署总局第2外勤小组组长，警员编号55480。”
“这不是恶作剧电话，所以请不要挂断。我和第2小分队内的4名队员现在已经被劫持了，一把枪就顶在我的脑袋后面，如果你挂断电话，那么我们就会死，现在，请问你的私人电话号码是多少？”
视频里，那个警察压制着颤抖的声音说着。
可是突然的，那人明显一愣：“不不”
他开始疯狂的吼着。
但是......那画面边缘的手毫不在意的将电话拿了回去，紧接着，一把枪就进入了视频。
“砰！”的一枪。
那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
随后，那部电话又被拨通，然后，贴到了另一位警察的耳旁......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了。
麦克不敢置信的抬起头......他看着自己同事也用一样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期间，自己的同事始终没有挂断接入的来电，所以，电话里的人应该是问了他的编号。因为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我的编号是17。”
话音刚落，接线区的门就哐当一下被推开了，一名清洁工脸色煞白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塑料袋。
“17号接线员是谁？”
那人问道......
第十一章 混乱开端（二）
这时，另一头应该是挂断了电话。
那名同事茫然的摘下了耳机......
“是......是我”他呆呆的回应道。
而清洁工则慌慌张张的将那个塑料袋摆到了他的面前。
“刚才有个人告诉我，去二楼北面的男厕所里拿这个袋子，然后给17号接线员。”他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那么颤抖：“他说，如果慢了，可能会出人命......”
麦克已经慌了，他一把抢过那塑料袋......只见塑料袋里是一个餐盒，就是街边超市里随处都能买到的简餐，这玩意放到厕所的纸篓里，就算是隔上一天也不会有人在意，但是，里面却沉甸甸的。
“那个人在哪？跟你说这些话的那个人？”麦克嚷道。
“不......不知道，应该已经离开了。”清洁工回应。
麦克喘着粗气，他当然知道会是这个答案，难道那人说完这些话后，还会安静的呆在原地等着被抓么。
不管怎样，这个事情肯定已经不是自己能够管得了的了，所以，他当即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别愣着，快去叫人啊！”
......
这里到底是警局内部，所以不到1分钟，警察们就聚到了这里，麦克和他的同事将这件事，还有手机里的视频全都如数的告知了戈登警长。
戈登警长，全名吉姆戈登，今年43岁，在他这个年龄里，大多数人都先择坐在办公室里，要么等着升职加薪，要么就等着退休回家，毕竟40多岁的年纪，你还想跟着那群年轻人东跑西颠的打击罪犯，有点不现实。
可是戈登就是这么个不现实的人，他几十年来，一直都奋斗在哥谭市警力的第一线上，即使自己已经爬到了警长这个位子，依旧如此。
而长时间的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让戈登很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他立刻联系了派出去的所有警员，但是发现，全部失去了联络
紧接着，他又想顺着刚刚的那通介入电话找到什么线索，但是却发现那电话早就不在服务区了。
至于想从那段视频里找出拍摄的所在地，更是不太可能，所以很明显了，今天的这几起案件全都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么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将视线放在这个小餐盒里......
当然，戈登警长可不会傻到直接打开餐盒，而是直接叫了一个拆弹小组来。
很快，拆弹组就在接线区这个地方原地部署，准备打开餐盒。
这里有人要问了，为什么不把餐盒直接扔出去，或者运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再拆开呢。
肯定不能啊，人家都说了，要是晚了可能会出人命，你还敢浪费时间么，再说了，现在连个手机都能遥控炸弹，谁敢保证这个炸弹里没有什么蓝牙信号之类的设备，万一前脚走出警局，后脚信号一断，当场爆炸了，那可就是大新闻了。
闲话少说，拆弹组准备就绪，已经缓缓的打开了餐盒......里面是一个密封的小包裹。
接下来，拆弹组的人又无比小心的打开了这个包裹......里面......
额......说来有点尴尬，里面没有炸弹，而是一个磁带播放器。
拆弹组的人皱了皱眉，回过头来，对着防暴墙后的戈登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戈登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人也跟着，按下了磁带播放器的开关。
一阵沙沙声之后......
“嗨，戈登，好久不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戈登眉头紧锁，他努力的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女人的声音，但是很快他就确定，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声音。
“哦哦，我忘了，你还不认识我。”那个声音接着说道：“那么，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哈莉奎因，也许现在，你还不知道这个名字，但是我想，你很快就会把我牢牢的记在心里了。”
“现在，我想通知你一下，你今天派出去的车辆，直升机，警用摩托，我暂时先替你保管着，至于那些被你派出去的警察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会面临着什么，我只是把他们交到了一些最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罪犯们手里......哦，对了，我临走前叮嘱过那些人，让他们不论怎么处置警察，都要给你打个电话，最好再录个视频，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了。”
“可是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那些孩子们到底会不会听话......不过无所谓了，毕竟你们也没什么心思去担心他们了，啊呀，忘了说正事了”
“......快点逃......”
“快点逃？”戈登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段话，他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然后他回过头，发现自己身后站着许多的人，他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猛地，戈登想到了什么！
“妈的！”他立刻朝身后的人群喊道：“都出去！快跑，这里有炸弹！”
“炸弹？！”人群还在愣着，拆弹组不是就在这么？哪有什么炸弹？
不错，这里的确没有，但不代表别的地方没有。
所以在这时......一楼南侧的一个半米高的花瓶率先爆炸了！
紧接着，是一名早晨打架斗殴被抓进来的人特意扔在洗手间的垃圾袋......然后，是大厅角落的水箱，还有正对面的纸篓。
爆炸声接连的响起，整个警局一片混乱。人们呼喊着，冲出了警局大门......
戈登也猫着腰，在一片混乱中跟着人群向外冲去，不过他心理还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录音......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看着惊慌失措的人们，突然的一瞬间，戈登似乎又察觉到了什么。
“不对！别往出跑了，大家冷静一下！”他又高声喊道！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很少有人能听到戈登的话。大家都随着人流一股脑的冲出警局，聚集在大门口
然后......
警局正门口的一辆汽车应声爆炸，火光冲天！
而随着这辆车的爆炸，围绕着警局的许多车辆也都接连爆炸，顿时，整个警局被火海包围。
恐惧也伴着周围尖叫的人群，再大道上蔓延开......
戈登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震耳欲聋的车辆爆炸，一脸的震惊。
......
......
在车流拥堵的地方，一辆车子的爆炸，就可能引起周围几辆车连带爆炸，更别提这率先就已经将警局团团包围的汽车炸弹了。
所以，直到许久后，爆炸才算完全停歇下来，整个大街上一片狼藉......
伤亡不知道有多少，总之戈登再看到了第一辆汽车喷出的火焰将自己面前的同事们吞噬之后，脑子就已经处于一种宕机的状态了，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的缓过神来。
坐在救护车上，他茫然的注视着这根本就没有任何预兆的街道残骸......
“那个录音里的女人是谁？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哈莉.奎因，她说好久不见是什么意思？”戈登晕晕乎乎的思考着：“很明显，她是个恐怖的家伙，是个疯子，是个反社会份子，那么......她是要炸掉警局么？似乎不是，因为如果那就是她的目的，她完全用不着搞这么一出，所以.....她是想单纯的搞一场‘下马威’一样的巨大骚乱？好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她无疑算是成功了。”
不过.....戈登心理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依然没有退散，他总觉得，这场爆炸只是一个幌子，为了掩盖什么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情。
就在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
戈登艰难的将手机掏出来，发现是警局内部的通讯号码，便接通了电话。
“戈登警长么？”里面一个无比慌张的声音传来。
“是我......发生什么事了？”戈登回应着，心跳已经开始不知不觉的加速起来。
“我......我是统计科的，警员编号是.......”
“说正题！”戈登打断了那人，厉声喝到。
“枪......枪械库......空了！”那人说......
第十二章 混乱开端（三）
这场蔓延了整个街区的大爆炸，立刻将整个城市拉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炸警局总署，这可要比炸个城郊的小工厂，或者什么打架斗殴抢银行之类的要来的更加凶残。因为警察就是一个城市对抗邪恶的武器，就好像是两个剑客比武，你上来就把人家剑给掰了，这还打个屁。
然而，这糟糕的一天还远远没有结束，黄昏时分，就在这笼罩着全城的不安之下......一个女人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电视屏幕上......
就在人流最密集的商业区，在头顶巨大的显示屏，在街边家电柜台的展示柜里，在每家每户的卧室电视机中。
原本的广告，电影画面，几乎在同一时刻瞬间切换，整个哥谭市，都看到了这个女人，画着怪异的妆容，穿着不伦不类的装束，双脚放在平时播放新闻时，播音员面前的那个印着“gbc（gothambroadcastingchannel）”的导播台上，嘴里还很没形象的含着一根棒棒糖。
好像是受到了摄像师的提醒，这个女人将视线投降了屏幕。
“哦？开始了么？”她问道：“啊啊，不好意思，我还在想，到底是用‘大家好’作为开头，还是‘女士们先生们’作为开头......嗯，不过既然开始了......那么，女士们先生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哈莉.奎因。”
她笑着把脚从台子上拿了下来，然后整理了一下子自己的衣领：“那么，很抱歉打扰大家看电视剧的兴致，不过我想现在，大家一定对今天下午，警察总署的那场大爆炸很感兴趣吧......嘿嘿，对，正如你们所想的那样，那爆炸是我弄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整个哥谭的骚乱，推上了一个高峰！
“妈的，她怎么办到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电视里！”
“混蛋，这个女人是谁！”
“快给电视台打电话，让他们切断信号......什么？电视台的电话打不通？”
以上这些话，几乎同一时间在哥谭的各个警局分部响起，但是很显然的，这女人已经占领了哥谭市的电视台，所以人们还没什么办法能让这个疯女人立刻闭嘴，
奎因的话还在继续：“那么，炸了警察局，会导致什么呢......让我想想，最直接的后果，就是警察伤亡惨重吧，嘿嘿，当然很惨重，大家可以问问周围有在医院工作的朋友，今天的医院，是不是已经被警察给塞满了啊哈哈哈！”
“但是这些，都是大家能够想到的，所以，我来说一些大家想不到的事情吧。
第一个：哥谭市最大的三家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内，都被安装了炸弹，相信我，这几处炸弹的位置很关键，只要引爆，整个医院就会瞬间崩塌。”
说着，奎因便开始在自己的身上到处乱翻了起来：“咦？让我放到哪了？”
过了几秒钟：“哦，找到了！”她从上衣的内衬里掏出了一个一看就是引爆器的东西。
“现在，我手底下的人正在盯着那些医院，那么从此刻开始，只要我看到一个警察从医院里走出来，我就会按下这个按钮，但时候，所有的炸弹都会一同爆炸，至于后果，我觉得是显而易见的了。”
话音刚落，骚乱再一次攀升！现存的警局分部，电话瞬间被打爆......
“求求你们，我的老公还在医院里。”
“我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和你们拼命！”
诸如此类的电话，从这一刻起，就半秒钟都没有间断过！
分局的几个警长一下子全都焦头烂额：“妈的，怎么办会这样！”
“联系现在还在执勤的警员，不管是放假的，还是交警，全都给我集合，咱们不能让那个疯女人再说下去了！”
“可是，现在人手根本不够，而且他们已经占据了电视台，咱们就这么冲过去，她万一引爆了炸弹怎么办？”
而就在警方还想不出对策的时候，奎因再次开后。
“哦，说完了第一点......那么咱们来说第二点。在哥谭市第22号，第15号，第31号，和第7号大街上，分别有四家银行，如果有人的家就在附近的话，那你们要注意听了......这几家银行的大门，将在20分钟之后被打开，而在离门最近的柜台上，你们能够找到打开金库的钥匙和密码！”
混乱在人群中蔓延着。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某个警局里，一个人喊道。
很快，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警长......刚刚接到一起报案，一个女人说，有人在下班路上拦住了她的车，并将她的老公从车里拽了出去，她老公是一所银行的经理！”
......
视线回到大街上，奎因的话还在继续着。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再嚷嚷什么，距离打开大门还有20分钟呢，大家有足够的时间赶过去，钱可是很沉的，你们最好开着车去。”她舔着棒棒糖说道。
不过，街上虽然骚乱不断，但是似乎很少有人真的冲出人群，跑向那几家银行。
“哦？你们对抢银行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么？”奎因似乎是从屏幕里看到了街上人群的样子，她有些遗憾的说道：“那好吧，我来给大家鼓鼓劲......”
说着，奎因又从兜里翻出了一张纸来，然后像是要念演讲稿一样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么，下面，我要念一份哥谭市一些大公司在今年的财政报表，嗯......也许有人不知道这是什么，那么我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份报表会告诉大家，你们腰包里的钱去了哪里？你们辛辛苦苦工作，为什么却得不到应有的收入，你们看病的药，你们的房租，你们餐桌上的面包，这些，为什么都得不到保障，可是与此同时，你们所在公司的老板们，为什么能把大把大把的钱存进银行......哦，真是有趣，这些钱到底该不该属于他们。”
奎因很没意思的翻了翻手中的稿子，然后冲着屏幕外钩了钩手指。
“嗨，那个戴眼镜的，这些东西我看不懂，你来给大伙讲讲。”
说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衣服，一看就像是某个财务人员的家伙被推进了屏幕内。
他的手中，捧着一摞不知道是什么的材料。
“大大大......大家好。”他哆哆嗦嗦的说道......
这名眼睛兄，是一位大型公司的财务经理，而他接下来所说的事情，稍稍的有些繁琐，但是总结起来其实很简单。
那就是......
现在的哥谭市，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他们的收入都被各种各样的非正常手段，流入了那些所谓的上层人物的手中......
再用一个更加简单易懂的方法来说。
那就是现在银行里的那些钱......其实......本来是属于这些为了生活所奔波的市民的。
这一下，整个哥谭市......沸腾了......
第十三章 混乱开端（四）
人总是有这么个怪异的心思，那就是当自己的生活不够称心如意，但又没办法去解决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把考虑事情的重点放在其他人身上。
他们会更加喜欢和自己一样生活在憋屈之中的人，同时仇视那些比自己生活好的人。
这也就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来由。
“他为什么那么有钱？”
“他凭什么能住上大房子，开上好车。”
这种仇视心理没有来由，但是却无处不在。
很多人虽然心里不会说出来，但是，他们却总是下意识的去期待着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会从高处跌落，跌到和自己差不多的位置，甚至比自己更低。他们会因为那些达官贵人，明星名流的绯闻黑幕沾沾自喜，津津乐道。
那么，如果有一天，你跟那些挣扎在贫困线上的人说，你们本不该如此贫困，你们的钱，全部都塞进了那些你们所仇视的人的腰包里。
哈哈，那会是个什么展开？
没人会知道，更加没人会知道，愤怒的民众会做出什么。
会暴乱？会游行？会围着市政厅，高举条幅，吼着‘换我们血汗钱’？
这些都可能发生......但是此时此刻，坐在屏幕里的那个含着棒棒糖的女人，却觉得这根本不够。
是的，这还不够有趣，既然是狂欢，那就得更带劲点......所以，她为其他人带来了烟火。
“好了好了，安静一些，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愤怒，但是......我还有第三点没有说呢。”奎因慢条斯理的说道。
而这一次，市民们竟然真的一下子不再喧嚷，哥谭就因为奎因的一句话，安静了下来。
他们愤怒的，同时也无比期待的等着这个女人爆出什么更加猛烈的事情来。
果然，奎因没有让它们失望，更加凶猛的事情来了......因为，天空上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
“第三点：现在的哥谭警署总局，已经连一把武器都没有了......所有的枪，所有的子弹，全部在我这里，而现在，我将把这些武器分给你们。”
说着，密集人群的上空，丢下了一个用厚塑料缠着的包裹......
人群慌乱的散开，那包裹掉在了地上......其实，直升机并没有非得太高，所以那包裹只是弹了一下，就安静的躺在了地上。
人们又连忙聚集了上去，看着那包裹面面相觑，终于，一个市民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他将那包裹拆开......
包裹的里面......是一把霰弹枪！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另一边，又有十几个包裹被丢了下来，城市的其他区域，还有另外的直升机在往下投掷武器。
除此之外，一些警车缓缓的驶进人群，他们将一些手枪丢出车窗外，将弹夹，盒装的子弹撒出去，让它们滚落到市民的脚边。甚至一些穿着警服的人，将手雷直接塞到了一些茫然的市民手里。
“这些武器，现在归你们了......当然，我不会像是你们的公司那样，扣出你们的本额税，让你们交纳禁止损坏的保证金，我只是把它们放在地上，你可以上前去捡起它，当然也可以对其视而不见，但是我得提醒大家，武器并没有那么多，所以先到先得......”
正说着，奎因又抬手，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手腕上那根本就不存在的手表。
“哦，对了，银行大门开启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还有十秒钟：十......九......”
她开始轻飘飘的倒数了起来，而倒数，总有一种奇妙的魔力，它能给予人一种没有来由的紧张感，就好像是比赛前的读秒，或者你妈当着你的面开始数数时，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都会慌乱起来。
所以，随着这10秒钟的倒计时，哥谭市的混乱，达到了一个顶峰。
一个人捡起了地上的枪......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捡起了枪，那些没有武器的人似乎显得慌乱了起来，许多人涌上了街道，开始拦住那些警车，想去讨要一些武器，当然了，更多的人，全都拿着这些武器，冲向了那些已经开启了大门的银行。
事态，已经到达了一个根本不可能被控制的地步了，哥谭市各个分局的人本来都紧急的想要赶往电视台，但是谁成想，那个女人所说的话，似乎只是想吸引警方的目光，而她则在警察们想着如果攻进电视台的时候，将武器投放给了市民。
果然，就像是某些人说的那样......拴着风筝的线，断了。
压抑了一辈子的哥谭市民们，似乎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出口，他们现在没有一个人琢磨这是不是应该先搞清楚，那些所谓的财务报表是不是真的，更加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捡起了枪，会不会很危险，自己拿了银行里的钱，会不会触犯了什么法律。
这些事情谁还会去顾及。
说的更加的残酷点，事实上这群人，一辈子都希望能有这么一个疯狂的发泄渠道，就算是你现在向所有人澄清，那个财务人员说的根本不是真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就算是他们觉得捡起枪会很危险，甚至自己根本从来都没开过枪，那他们也会义无反顾的把枪拿起，毕竟其他人都拿了，我为什么不能拿。
就算是抢银行里的钱是犯法的，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毕竟那些钱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如果我犯了法，那那些整天泡在舞会里的富豪们在就犯了法，法律没有制裁他们，凭什么制裁我们。
总之，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理由给自己开脱罪名，理智这玩意，一旦被扔进疯狂的漩涡中，只要几秒，就会被扒的一干二净了。
......
“咣当”一声。
电视台的演播室大门被撞开，两名带着盾牌的防暴警察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堆化妆成便衣，从医院里偷偷跑出来的警察。
“不许动！”
“举起手来！”
这些人怒喝着。
然而，没有任何的回应。
戈登端着枪，看着空无一人的演播大厅。
“我们......被耍了.......”
第十四章 混乱开端（五）
混乱侵蚀了整个哥谭。
拆弹小组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但是让他们感到羞辱的事情是，根本没有什么炸弹，停车场里，安放的只是一些一打开，就会蹦出吓人布娃娃头的恶作剧盒子。
当然，另一边，吉姆.戈登费尽心力从医院里偷偷带出的便衣警察，又集结了其他分局的武装警员，一同突入的哥谭市警局，也只是扑了个空，他们得到的，只是一卷事先录制好的影响磁带......而且看上面的日期，显然是在警察局遭到汽车炸弹袭击之前，就已经录完的。
这一切都是布置好的局，然而......当戈登想清楚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整个哥谭，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
好吧，现在哥谭的警方可有事情干了，一群手拿枪械，又被金钱冲昏了头脑的市民，安抚起他们来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然而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
这个叫做哈莉.奎因的疯女人，去了哪里？
......
......
韦恩大厦。
哥谭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它屹立在整个哥谭的中央，四周全城最繁华的地段，最大型的公司，享用着最便捷的交通，如果从大厦的顶层俯视......其实，从中层俯视，就能够轻易的俯览哥谭市的全貌。
而现在，一个女人，就正坐在韦恩大厦的顶层边缘，哼着小调，含着棒糖，晃荡着双腿，丝毫不在意脚下就是万丈深渊。
“奎因女士。”一个声音传来：“炸药已经安置好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雇佣兵，本名好像是叫做什么弗洛伊德劳顿，但是无所谓了，他就是那种在战场上见惯了鲜血，战争结束后发现自己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便从抄旧业，开始无恶不作的那一类可怕家伙。一般这样的人，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独来独往，心狠手辣。
当一开始，他听说自己这次的任务是服从一个从来没有听过名号的小丫头安排的时候，他几乎想放弃这个任务，但是，科波特先生开出的价码，让他不得不接下了这一单。
原本，他认为，自己的这次任务会是一个无聊透顶，婆婆妈妈的蛋疼经历，但是......他错了。
当他化妆成一个普通市民，走进哥谭警署的那一刻，他就察觉到了，自己将经理这一生中，觉得难以忘怀的一天。
在弗洛伊德的世界观里，消灭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子弹射进对方的脑袋，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将子弹射进了不少人的脑袋，但是，他却从来未曾想过，用一个油罐车，和三十个街头混混，就能把一个城市警局总署团团围住。
好吧......这还不算什么，因为这些让他来做的话，也能够完成，甚至不用这么麻烦。
真正让他感到震撼的是，之后的爆炸，之后将枪械库洗劫一空，之后用劫持的直升机和警车将武器分发给市民，将银行的大门向所有人敞开，将警察憋在医院里，有用一卷录像带，让整个哥谭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天时间！
仅仅是一天，整个城市就变成了一副恐慌，疯狂，歇斯底里，不可理喻的地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就是面前的这个含着棒棒糖，画着怪异装束的女人。
哈莉.奎因，这就是她的名字么？一个能轻而易举让一个城市沦陷的女人的名字。
弗洛伊德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夜风将她红蓝配色的头发吹的一团糟，又听着下方几百米的大街上，叫喊，枪声，混乱的此起彼伏，一时之间有点愣神。
这个女人就这样坐了几个小时了......她......在等着什么？
“哦？安置好了么？”
听到了身后的声音，奎因转过了身，她依旧是那副恶作剧孩子一般的表情，但是弗洛伊德却很清楚看到，她的眼角有些发红。
她刚刚......在哭？
弗洛伊德将这个可笑的想法踢出了自己的脑袋，跟着奎因走向了炸药安置的地点。
“咱们是要炸了韦恩大厦么？”另一个雇佣兵问道：“不过说实话，我觉得如果想炸楼，那么引爆点最好是在下方靠近地基的位置......如果在这里，那最多也就炸掉顶部的两个楼层。”
“我知道。”奎因笑着说道：“但是......那样会看不到焰火。”
“什么？”周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焰火啊！请你想一下，这样的狂欢，如果咱们只能提供点烟尘，那多扫兴......所以，咱们得让这爆炸来的绚烂一点，这才能把舞会推向高潮！”奎因好像是开始陷入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里一样，望着天空，原地转了几圈。
所有人都一脸懵逼：“可是......然后呢，我们不去抢个银行......我是说，咱们做了这么多，总得干点什么吧。”
“呵呵，抢银行？”奎因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傻话一样：“得了吧，银行又不会长腿跑了，它永远都在那里，要是想抢，你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去，再说了，我觉得那挺无聊的。”
“那......我们做了这么多，到底是.......”那人再次问道，明显，他还没有想明白。
“混乱啊。”奎因回应着：“只有混乱，才能吸引混乱，疯狂才会带来疯狂，得先让一些人疯掉，让这个城市疯掉，这样，我得小布丁才能回来......”
她开始喃喃自语道：“哦，对了，定时装置在哪？”奎因突然问。
“哦......定时.....在这！”她的这些话没有任何一个人挺明白，所以，当她问得时候，那个人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哈莉.奎因接过了定时器，很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开关在哪？”
“在这里！”一个一看就是研究炸弹专业户的家伙凑了过来：“只要按下，就会进入30分钟的倒计时，里面是双管链接结构，只要开始就没办法停下，而且时间是......”
他一脸扭曲的说道，就好像是总算有自己的用武之地了一样。
然而，奎因根本就没听他在一旁的瞎哔哔。
直接......按下了开关......
第十五章 混乱开端（六）
絮叨声戛然而止。
那个人的脑子嗡的一下，其实在周围的所有人脑子都嗡的一下。
这个女人干了什么？
他们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疯女人就这么按开了炸弹的开关！
“混蛋，你在干嘛！”那人嗷的一嗓子。
计时器上，10分钟的倒计时已经开始，滴答滴答的声音，直让所有人都揪着头发发狂了起来！
“她疯了！妈的，这个女的疯了！”那个鼓捣炸弹的人喊道，然后赶紧冲着周围的人挥着手：“你们这群人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这一喊，才让周围的人缓过神来，众人赶紧连跑带颠的朝着楼下跑去。
只剩下了弗洛伊德还看着奎因。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利用着这最后的一点时间问道。
奎因笑了笑：“等人而已。”
“等......等谁？”
奎因随意的耸耸肩：“一个疯子，现在，能找到我的也只有他了。”说着，奎因望了望对方：“嘿嘿......你不跑么，只剩下8分钟了哦。”
弗洛伊德沉默了一会，他看了看奎因，又看着那逐渐减少的计时数字，终于，一个转身，跑向了天台的出口。
夜风吹过，只剩下了奎因一个人还站在天台上。
她将嘴里的棒棒糖咬碎，然后看着光秃秃的糖杆，显得有些郁闷，索性就将其一扔，靠坐在一堆即将爆炸的炸弹上......她哼哼着，掏出了一个咧着大嘴的小玩偶，摆弄了起来。
倒计时一点点的缩小，楼下的疯狂叫嚷越来越大，5分钟......3分钟......
终于！
“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声音响了起来。
奎因并没有愣神，只是回过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听出来这个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但是，奎因直接望向了整个天台最黑暗的那个角落。
反正他准保在那里。
“你可比之前的你来的慢多了。”奎因若无其事的叨咕着。
那看似空无一物的黑暗中，缓缓走出了一个人影，一身漆黑的装扮，还带着个略显简陋的面具，正是这个时代的蝙蝠侠。
“之前？”蝙蝠侠疑惑的反问道。
“是啊，之前......不过看在现在你一点装备都没有的份上，还是原谅你了。”奎因继续说着。
很显然，那人还是没听懂，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先把这炸弹搞定。
所以蝙蝠侠径直走向奎因：“控制器在哪？”他问道。
“控制器？哦，让我想想.....呃......应该是在这，不对，是在这？”奎因翻了一会，但是最终，她也没有拿出来，而是一脸歉意的摊了下手：“对不起，我好像忘了......”
“你疯了么？！”蝙蝠侠沉着声吼道，一把抓起了奎因的衣领。
“嗨嗨，你可真是没礼貌，你妈妈没教过你，怎么和刚见面的女孩子相处么？”
“快点把它关掉，还有三分钟了，你会把自己炸死的！”
“是么？啊哈哈，好啊，那就炸死吧，我一点都不介意，顺便也让这爆炸成为哥谭迈向疯狂的第一步好了。”奎因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休想！你这个......”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每次都这么说，所以别浪费时间了，赶紧让我们进行到下一步吧。”奎因说道：“打我！”
“什......什么？”蝙蝠侠都蒙了。
“打我......”奎因再次重复了一遍：“我是罪犯，我炸了警察局，我还绑架了银行经理，现在，我还要炸了这个城市的标志......我应该被打，被打的头破血流，破开肉绽，被打折腿，捏碎骨头，这才是我应得的......甚至，我应该死！”
“这当然是你应得的......这些所有的，法官都会给予你......”蝙蝠侠说道。
“得了得了，法官只会坐在椅子上敲锤子，他现在可管不了我，而那些警察现在连暴动的民众们都处理不了，此时此刻，能阻止我的只有你！来吧，打我，你还有两分三十秒，以你的能力，足够打碎我身上的每一块骨头了，对吧......”
“我不会.....”
“你会！”奎因厉声打断了蝙蝠侠：“你必须这么做，只有我的视线被我自己的血模糊了，我才会把控制器交给你。不然，它就会爆炸，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嘛？那不仅仅是几条人命的问题了，这座城市将沦陷到永远了拉不回来的地步，你所要保护的东西，将变成你最惧怕的事物，一个满是罪恶的城市，哈哈哈你现在能阻止它，那就是惩罚我，用你的拳头，用你的私刑，你得把什么法律，什么人道全都扔了，让我痛苦，或者干脆杀了我！”
奎因说着，一个人，求着另一个人杀了自己，这真是可笑，所以她笑了，此时此刻，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亲爱的小布丁总喜欢跟这个家伙玩了，因为，蝙蝠侠真的是这个城市里最有趣的人......
“快点！你这个懦夫！”奎因见蝙蝠侠沉默不语，突然喊了一嗓子：“你在怕什么？怕自己上瘾嘛！这个城市已经这个样子了，你竟然还在为自己考虑？快点杀了我！你还有不到两分钟了！你这个自私的疯子！”
终于......
“砰！”
一阵剧痛从奎因的额头处传来，天旋地转，她知道，那是蝙蝠侠愤怒的一拳。
“啊哈哈哈好样的，第一拳，但是还不够，你还得再努努力！”奎因笑道。
“砰！”
奎因整个人被举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的胃液都快要喷出来了。
“把炸弹！关掉！”蝙蝠侠疯狂的吼着。
“哈哈哈真是乖孩子，但是还太早了，咱们还能再玩一分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腹部就又接到了一拳。
“你看，你越来越熟练了，怎么样，上瘾了吧，你的拳头就这么打在我柔弱的身上，惩罚着我，折磨着我......哈哈哈......你能体会到那种快感从脑子里迸发出来，蔓延全身了，是么，你这个疯子！”
“我不是疯子！”蝙蝠侠喊道，但是身体却诚实的颤抖了起来，他几乎控制不止的掐住了奎因的脖子。
第十六章 悲惨之人
蝙蝠侠......好吧，布鲁斯.韦恩，咱们都知道这件事。
在所有人的眼中，他都是个辛运的人，因为在他呱呱坠地的第一秒，他的人生中，就必然的充斥着三样东西，花不完的钱，数不尽的钞票，还有一辈子都用不上，但是依然多的让人咋舌的存款。
而如果当你拥有了这三样东西后，剩下的权利，人脉，还有更多的钱便都会蜂拥而至了。
所以，布鲁斯.韦恩命中注定，将会是这个世界上活的最潇洒的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即使是他的父母不想让他从小就娇生惯养，想让他学会坚强，勇敢，感恩，等等有的没的好品质，但是说实在的，富裕成他们那个样子了，即使你再怎么小心教育，那富二代的气质也肯定会融进韦恩少爷的骨子里。
所以，就带着这种扔都扔不掉的钻石汤匙，布鲁斯.韦恩活到了8岁。
这是一个美好的年纪，人们还没有体会世道的险恶，还没有学会虚荣和攀比，还不会编造谎言，还不会自私自利，甚至他们还没学会浏览成人网站，就是这个年龄里，每个孩子都是天真的如同一张白纸，你写上去什么，那他就会成为什么。
所以，布鲁斯.韦恩的父母想让他沾染上些高雅的意境......那晚，他们决定带着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去看一场歌剧。
门票很贵，排场很大，表演很成功，这是很让人满意的一天.....除了走出歌剧院后的一声枪响。
年幼的韦恩少爷事实上还没办法太清楚的记住那每一个细节，他只知道，一个人拦在了自己和自己父母面前，用颤抖的声音咆哮着，然后夺过了父亲的钱包，扯断了母亲的项链，然后......枪声冲进了自己的耳膜。
在他反应过来之后，父母......便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是布鲁斯.韦恩第一次见到浓稠粘腻的鲜血，它们从自己父母的身下流淌而出，汇聚在了一起。那可怕的味道混着硝烟冲进了自己的脑子.....将一张白纸浸得由里到外的猩红。
他成了一个孤儿。
所有人都知道他成了一个孤儿，一个最富有的孤儿，在大街上，看到的每一张报纸，橱窗里播放的每一则新闻，广播里嘶吼的每一个声音，都在重复，重复，又重复的说这件事。布鲁斯.韦恩在密密麻麻的闪光灯下出席了父母的葬礼，看着一些他从来不认识的人对着父母的照片痛哭，雨水顺着别人的伞沿滴落到自己的脸上，牧师念着华丽的台词，全城的频道都在转播这场葬礼......就像是一场盛大的晚会。
那之后，布鲁斯韦恩成为了世界上最富有的八岁男孩.....所以......他就消失了。
他可能去散散心，可能去换个城市上学，可能失去花天酒地，可能周游世界，随便他，总之他的钱能让他去做自己所有想做的事情。
除了杀人......
但是很不巧的是，我们的韦恩小少爷除了杀人......什么都不想。
他想杀那些罪人，罪应致死的人，就像是那晚夺去了自己父母姓名的匪徒！
韦恩想弄死他们！什么法律，什么审判，都无所谓，他从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仇恨充斥了一切的思维，连做梦都想把所有罪犯的脑壳都掀开。
于是，就像是所有的复仇故事里的主人公一样，布鲁斯.韦恩开始成长。
......
也许，冥冥中注定了他绝对不会平凡一样，韦恩成长的很快......快到了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9岁那年开始，他便为自己定制了无比严酷，而且贯彻终生的体能训练。这种训练能让他在25岁时，达到一个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挺举800磅，抗击30毫安以上的电流，水下憋气5分15秒，百米速度挺近8秒。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套足以让常人疯狂的知识训练；这使他成为了一名优秀的侦探、战略家、科学家、战术家和指挥官，他精通生物学、物理学、数学、工程学、地理、神学、历史学等。在21岁时获得犯罪学、法学、计算机、化学、工程学学位。23岁时他掌握了适应一切环境的能力，并且熟悉安保系统，并且会使用各种反侦察手段。
好吧，其实这还只是他的冰山一角，他是个武术大师，精通120多种格斗术，是潜行的专家，暗器的好手，精通所有的语言，恐吓达人，审讯大师......总之，他可以是你所能想到所有领域里的最顶层的那个人。
就这样......他在25岁之前，将自己训练成了一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人类，然后，大张旗鼓的回到了哥谭，并且在回来的第一晚，开了个私人的酒会，拍了15个美女的屁股，喝的烂醉如泥，最后吐在了自己两千多万的豪车上。
这个举动，让哥谭市的所有名流都无比的满意......因为这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形象，这就是布鲁斯.韦恩应该有的样子。
然而.......这是他们看到的韦恩少爷，还有他们没有看到的一面，那就是在夜幕降临后，哥谭市大街小巷的阴影中，总会有一个冰冷的眼睛，注视着所有即将发生的罪恶。
韦恩沉迷于这件事情，事实上，他之所以将自己变成一个怪物，都是为了来做这件事情，他想来打击罪犯，就像是8岁那年所想的一样，一直没有改变。
但是同时，他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个欲望，会把自己推向一个什么样的深渊。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瘙痒，就好像是一只调皮的蚊子，在你敏感的脚底板正中央，叮了一个又红又痒的包。
你想抓一下，只是一下就好，但是，你却不敢，因为你知道，一旦体会过那种感觉，你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只会越抓越痒，越痒越抓，直到把自己的皮肤抓的鲜血淋漓，也无法停止。
所以，布鲁斯.韦恩只能压制着自己，他不敢去惩罚那些罪人，一点都不敢，他只能远远的望着，让后，让警察来阻止那些人。
他以此来慰藉自己那蠢蠢欲动的欲望。
压抑了很久，很久，从8岁的那声枪响，压抑到了此时此刻。
最终，在面前这个突然出现女人的几句话里......功亏一篑了。
又是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布鲁斯韦恩清晰的看到了对方脸上渗出了鲜血，那是一个罪人的鲜血，那罪人受伤了，在痛苦，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给的。
那份快感，像是从云层之上劈下的惊雷一般，劈断了束缚，劈开了河堤，铺天盖地的欲望化成了山崩和海啸，在一瞬间，淹没了他。
那个女人在诱惑自己，这样的犯罪，只是折断她的骨头根本不算惩戒，她在诱惑自己杀了她。
哈哈哈哈哈
韦恩扭曲着，他开始掐着那女人的脖子。
太棒了，这个感觉太棒了.......所有的有罪之人，都应该死！
都！应！该！死！
布鲁斯.韦恩无比兴奋着，他的手在吸取着面前女人的生命，但是，他却发现，那个女人在笑......
就在自己扼住她喉咙的时候，她没有一丝的挣扎，甚至还在笑，笑的毛骨悚然，更加惊悚的是，她一边笑着，一边用手指，沾着她流出的鲜血，在自己的胸口上画着什么？
布鲁斯.韦恩想不明白，但是他也不去在意了，还有几十秒钟，这足够他将面前的女人掐死了，至于什么爆炸，什么城市的堕落，鬼才会在意！
......然而......就在他要成功杀死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罪犯时。
砰！
的一声枪响。
一颗子弹应声没入了韦恩的腰间，然后，一道残影袭来，顺势踹开了还附在奎因身上的韦恩......
然后，抱起已经被掐的几乎陷入昏迷的哈莉.奎因，纵身跃下天台。
也就是这时，炸弹上的倒计时归零，一声巨大的轰响，整个哥谭的夜空，被映成了鲜红色。
第十七章 终于还是回来了
奎因睁开了眼......
“好吧，又是这样。”奎因想着，然后轻笑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那个蝙蝠侠，竟然真的会杀了自己，他不是从来都不会杀人的么。
可是是因为自己做的似乎有些过火了吧，不过无所谓了，只要再来一遍就好了，只要还在这个城市里，只要还能见到小布丁，那么，再多来几次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奎因转过头，准备跟那个售货员打个招呼。
可是......
“哎？”
她这才发现了有点不对劲的地方......自己的思维并没有催动自己的脑袋，而是牵拉出了一阵颈部的剧烈疼痛。
疼痛让奎因清醒了过来。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此刻并没有站在那个熟悉的便利店里，身旁也没有那个售货员。
现在，她的眼前是一片有些简陋的天花板，墙角有些发霉的迹象......
“我在哪？”这是奎因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疑问，紧接着，她艰难的坐起身来，颈部的疼痛让她下意识的身手摸了一下。
随后，她便摸到了一圈紧紧缠住的绷带。
“原来，我没死......”奎因幽幽的说道。
她开始巡视四周，这里看起来是一处老旧的住房，周围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在床边的墙上，有一颗被钉进墙里的钉子，现在，那上面挂着一个输液瓶，里面的药液正缓缓滴注下来，而另一头，连接着自己的手背。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奎因愣了一下，因为她认识这个人。
他就是那个身手还算是厉害的雇佣兵.....叫......叫什么来着。
“嗨，你醒啦。”那个人见奎因坐起了身子，便说道：“哦对了，我叫弗洛伊德，你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所以......”
奎因并没有理睬他的自我介绍，而是看了看头顶的输液瓶，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目光。
“啊，你说这个啊，我从你身上翻出来的抗生素，话说你身上怎么会带着这些东西？”
奎因没有回答，依旧平静的看着对方。
“嗯......好吧，我只是想说，在战场上，这种简单的药剂使用是必备技能，所以你不用担心，还有你脖子上的绷带，也是我为你包扎起来的。”弗洛伊德耸了耸肩说道。
“我怎么来的这里？”奎因问道。
“啊......是这样的，我一开始已经离开了天台，但是看到你一直没有下来，就觉得有点不放心，所以，我又折返了回去，之后我一到天台，就看到有个疯子在掐着你的脖子，我就把那个疯子杀了，顺便把你救了出来。”
弗洛伊德说着，最后还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等待着对方的那句感谢。
然而，完全出乎他意料的是，奎因好像听完这些话后，一脸茫然，惊恐，还带着明显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说.....你杀了那个疯子？”她有点懵逼的问道。
“呃.....是啊，他要杀了你，你应该能记起来吧，还好我及时赶到......”
“混蛋！”
奎因猛地站了起来，愤怒的吼道，同时，她还撤掉了自己手上的针头：“......有报纸么？”
“什......什么？”弗洛伊德也懵了，他很纳闷，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救了这女人一命，怎么感觉她好像是特别生气一样。
奎因当然生气：“报纸！这几天的报纸，妈的，我昏了多久了！”她嚷道。
“报......报纸。哦，这里有几份。”弗洛伊德莫名其妙的赶紧回应着：“还有......你已经昏迷一个多星期了。”
奎因一把夺过对方递过来的报纸，翻看起来。
正如她所料的，这些天的报纸，几乎全部被相同的报道所占据。
警局被袭击，银行被劫，暴乱，韦恩大厦顶层的大爆炸，还有超级罪犯‘哈莉奎因’的通缉令。
而除了这些之外，这两天总算是有了点新的标题。
例如：暴乱总算是被镇压了下来；警局开始重建；居民们的情绪得到了安抚等等。
好吧......看起来，一切似乎并没有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人们在短暂的疯狂之后，还是慢慢的回归了正轨，最关键的是，蝙蝠侠如果死了，那么，许多怪人应该也不会出现了，而那个‘小丑’，自然也包括其中。
奎因无奈的垂下了头：“杀了我。”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啊？”
“杀了我，别废话了，算了，给我把枪，我自己来。”奎因说着，然后就身手去掏对方腰间的配枪。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疯了么？”弗洛伊德完全的傻了，他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因为脑缺氧而脑子坏掉了。
而奎因则气急败坏的嚷着：“你真是个只会添乱的废物，我下一次回来的时候，绝对不会再雇佣你了，不，我还会雇你，然后在见你第一面的时候踢爆你的蛋蛋！”
就这样，弗洛伊德一边莫名其妙的挨着臭骂，一边无可奈何的抵抗着奎因，好阻止她真的掏枪把自己崩了。
可是，突然的......奎因的余光似乎是看到了什么。
她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然后，甩开弗洛伊德，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张报纸。
那报纸上，一个很小的角落里，有着这样的一则报道。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数名劫匪被殴打致残”
在报道的最后，还有一张一个被揍的鼻青脸肿的人的特写照片。
奎因看着那个人，还有照片角落里，散落着的一个黑色的，像是蝙蝠形状的铁片，露出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