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章 欢欢啊，长点心吧
主殿内，盛景转醒。
他有点迷糊，看到江小茶时，宛若在梦中，情不自禁对江小茶笑了笑，江小茶心脏被暴击，这么一个大美人，病怏怏的，却笑容倾城，怎么看都是病娇，笑起来相当的迷人，令她情不自禁。
好……病娇！
“小茶……”盛景不愧是盛景，虽有那么短暂的迷惑，却很快回过神来，也发现了的确是小茶，江小茶十分心疼他，可又说不出口。
毕竟还在冷战期间呢。
“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不舒服？”江小茶本着住在一起也算邻居要友好互助的心情，意思意思地关心一句。
盛景淡淡说，“我没事。”
江小茶，“……”
江小茶心中吐槽，你病成这样也不卖惨不卖弱，你怎么讨得女孩子的欢心啊。人家小姑娘都是有母爱之心的，很容易心软的你懂不懂？
盛景不懂！
他习惯了自己忍着痛，也喜欢隐忍，也习惯了在她面前，不敢表露出一点点伤痛，努力做到风轻云淡，久而久之都成了自然。
“我看你快死了！”江小茶没好气地说。
盛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了，“你在生气吗？”
“没有！”
盛景说，“我已经答应你，把潘森带回来了。”
你为什么还生气？
江小茶莫名其妙，这和我潘崽有什么关系？两人思维不同频，无法沟通，江小茶真是想要骂人了，“你这身体怎么回事啊，懂不懂就晕倒，林黛玉似的，也太娇弱了吧。”
盛景，“……”
“你是不是肾虚啊。”
盛景，“……”
盛景陛下就算是一个古人，也知道肾虚对一个男人而言是全面否定，他憋了一句话都憋在咽喉了，大妖毛毛躁躁跑过来，“主人，不好了，不好了，小主人变成了一条鱼。”
盛景，“……”
江小茶，“……”
盛景也难得惊讶了，披了一件外袍就出来了，欢欢正的池子里哭天抢地呢，“我不要当一条鱼，我不要当鱼，阿娘，阿爹……我变成一条鱼了，快救救我，怎么办啊？都怪这条死鱼！”
欢欢非常的生气，也很无辜，他就是贪吃了一片美人鱼鳞而已，为什么会变成一条鱼，这是什么惩罚吗，？
他不要当一条鱼！
他是高贵的异火族，不要当一条死鱼。
要是被人抓了吃怎么办？
阿爹救命啊！！！
欢欢生气地拿尾巴一直扫潘森的尾巴，想要甩他几个大尾巴，可他是小美人鱼，潘森的大美人鱼，不痛不痒的。
而且，这动作……江小茶暗忖，你不知道美人鱼交尾是什么意思吗？
熊孩子！
潘森仍在昏迷，没修养好，美人鱼休养期间是不会苏醒的，可欢欢拿着尾巴撩他的尾巴时，他是有感觉的，本能地追着欢欢尾巴摩擦。
这就是一个本能的动作，甚至是有点眷恋地追上来，缠着欢欢的小尾巴。
欢欢好气，直接拿尾巴甩他，两人尾巴在一起不断摩擦。
这一幕格外的色，，情。
盛景脸一黑，“欢欢，离他远点！”
419章 盛景也知道缘故
欢欢被盛景吼得吓一跳，他爹从小就不怎么吼他，生气了也只是冷着脸，欢欢被吼得有点阴影的，委屈极了，游了一段距离，离潘森远一点，盛景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江小茶刚刚听到欢欢喊阿爹，阿娘了，可眼前这一幕实在是太过震惊，让她也忽略欢欢的称呼，欢欢的尾巴是一条浅蓝色的尾巴，比潘森的渐变色蓝尾巴的颜色要浅一些，他刚变成美人鱼，也不太熟练，可能在水底呼吸，也能游。
可欢欢头上的两只角仍在，一时间看起来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物种，幸好是脸没怎么变化，还是欢欢的脸。
“阿爹，救命啊，我不要变成一条鱼！”
欢欢在小尾巴在水面上摔得水花乱溅，江小茶这一次清楚地听懂欢欢喊阿爹了。
江小茶，“……”
“闭嘴！”盛景训斥，也走了过来，见欢欢不断的扑腾，也有点不耐烦，“你安静一点。”
欢欢扁扁嘴，很是委屈，“阿娘……”
孩子看起来真是要哭鼻子了，江小茶也心疼，过去揉揉他的头，“不哭，不哭，这是怎么回事？”
大妖说，“小主人吃了美人鱼的鳞片就变成了一条鱼。”
二妖，“小主人会不会就变成人鱼族，不是异火族啦。”
“好可怕啊，小主人你的血统被污染了。”
“不高贵了呢。”
欢欢，“不准说了！”
高贵崽生气了，恨恨地看着潘森，记了一笔账，“怎么办啊，阿爹。”
盛景也有点懵，他博闻强识，的确没听说过吃了美人鱼的鳞片就会变成美人鱼，这就很尴尬了，儿子变成一条鱼，当爹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镇定一点。”
“我无法镇定！”欢欢哭诉，“我讨厌当一条鱼，不能跑不能跳，只能被困在水池里，我要疯了，阿娘，我再也不要乱吃东西了。”
高贵崽都快要委屈死了。
江小茶也很紧张，问盛景，“欢欢不会真的会变成一条鱼了吧。”
盛景说，“应该不会，等潘森醒来问一下，我去翻一下典籍。”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变成了鱼？”欢欢本来满怀希望的，如今是非常的恐惧，阿爹都不知道那岂不是完蛋了呀。
“我……我要杀了他，大妖，给我拿一把刀过来！”
江小茶一听，慌忙拦着他，“宝贝，镇定，镇定，我们是文明人，不要舞刀弄枪的，再说了，你自己淘气吃了人家的鳞片，又不是他逼着你吃的，你不能迁怒啊。”
潘崽正昏迷呢，要被缓欢欢一刀捅死怎么办呐？
盛景说，“应该不会永远变成一条鱼，我还从未听过种族血脉能够逆转的，你不必担心，应该是暂时的。”
“准不准啊，是不是骗我的啊，还要保持多久啊。”欢欢小可爱惨兮兮地问，“我还要和这条死鱼在一个池塘里，我不要。”
可山上就这么一个池塘啊。
江小茶说，“这池塘；两百多平方，足够大了，你可以游都那一头去，不理潘崽就行啦。”
420 死鱼我们不共戴天
欢欢生气地甩尾巴，又打了一下潘森的尾巴。
盛景眼皮一跳，“欢欢，不准碰他的尾巴。”
“哦……”欢欢怒，连尾巴都不让碰吗？他小尾巴一甩，直接打在潘森的脸上，“死鱼，快点醒来，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
江小茶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十分无语，小欢欢是气坏了。
“阿娘，我肚子饿了。”小美人鱼欢欢在水里扑腾着，不知道是不是变成鱼的缘故，“我想吃鱼，生的。”
“啊，好，好，好，我去买。”
花妖们不能离开山上，自然是江小茶去买，这么大晚上的，江小茶才不会下山，直接给何初遇打电话，让他买一些活鱼活虾什么的，送到山上来，结果刚打了电话，盛景就说，“别惯着他，家里有什么吃什么。”
江小茶，“……”
欢欢，“……”
我都很惨了，你还不让我吃东西。
盛景吹了风，咳嗽两声，江小茶不知道先照顾小的，还是先照顾大的，池塘里还有一个躺着的崽，真是忙得很。
“你先进去躺一躺，别吹风了，晚上凉。”盛景在江小茶眼里都成了病娇的代言人，身体娇弱得很，怕是风吹一吹人就没了。
盛景看着欢欢的样子，再一次警告，“不要碰他的尾巴，听到了吗？”
“知道了。”欢欢嘟着嘴，盛景转身进了主殿，欢欢背着盛景，甩起尾巴就打潘森的尾巴，潘森无意识地摇着尾巴，缠上欢欢，又被欢欢给打回去了，“滚滚滚，给你脸了。”
江小茶憋着笑，慌张过后就是哭笑不得，盛景说得对，种族血脉肯定不是外力能改变的，一定有什么办法能改回来的。
可她又想起来，吸血鬼和人类的故事，吃了吸血鬼的血，也会变成吸血鬼，不会吃了鳞片就永远变成鱼了吧？
不行，潘崽得快点起来。
小美人鱼欢欢就和吉祥物似的趴在池子旁边，了无生趣，感觉自己的鱼生都不好了，后悔死了为什么要吃潘森的鳞片。
“阿娘，我害怕。”欢欢撒娇。
“不怕，一定会没事的，我觉得是暂时，等潘森醒来，我们问一问就知道了。”江小茶说，就算她这么说，欢欢也是惴惴不安。
大妖说，“主人，听说美人鱼哭起来一堆美人鱼眼泪，都是珍珠，你哭一哭啊。”
欢欢说，“真的吗？”
二妖，“是啊，真的。”
欢欢哇一声哭出来，结果就算眼泪，没有变成珍珠，欢欢怒，“辣鸡，骗我。”
江小茶爆笑，揉了揉他的头，“好了，别炸毛。”
欢欢游到潘森身边，小手在他脸上打得啪啪作响，“睡什么睡，起来啦。”
江小茶心疼坏了，“欢欢，别打他。”
欢欢，“又不疼。”
在水里打人怎么会疼呢，还隔了一层水的阻力呢。
江小茶，“那也别打人，我们要当一个绅士。”
“哦……”还绅士呢，现在只想弄死这条鱼，这人的仇恨值一下子超过所有人，稳居欢欢仇人榜第一。
盛景在藏书阁里找有关于人鱼族的典籍。
421章 为什么欢欢喊你阿爹
盛景在藏书阁里找有关于人鱼族的典籍。
有关于人鱼族的典籍并不太多，多数是一些谣传的故事，人鱼族不能和其他种族通婚，这是事实，所以多年来他们都生活在海洋。
一般不和陆地的人接触的，他们都是族内通婚。
曾经有一些有关于美人鱼的传说，也有一些杜撰的爱情故事，可有关于美人鱼的爱情故事总是下场不太好。
传说中有美人鱼贪恋人世间的繁华，变成了美貌女子，蛊惑男人的心，可人鱼在陆地上的寿命有限，很快又变成了鱼，终究离散。
人鱼寿命长，人类的青春短，所以他们的爱情故事，几乎没什么好下场，有一些杜撰爱情故事里，人鱼甚至是一种心机的，恶毒的生物，天生对海洋眷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回到海洋里去。
盛景翻遍了典籍都没找到有关于人鱼鳞片的资料，从未听说吃了人鱼鳞片就会变成一条美人鱼的，若真的如此，人鱼族就不会灭绝了，即将灭绝时，给一片鳞片，不就成了人鱼，能永远传承了吗？
江小茶陪了受惊的欢欢大半夜，最后欢欢睡着了，直接沉在池塘里睡着了，他能在水里呼吸，不怕沉溺。
江小茶，“你们看着他，别让他溺水了。”
“主人，你放心吧。”
江小茶怕人鱼有时效性，莫名其妙就变回来，那欢欢睡在池塘里，岂不是要溺水死亡，必须有人看着的，花妖们可以二十四小时不睡觉，全部陪着欢欢，而且人多，不怕累。
江小茶进了书房，盛景把整个书房翻得凌乱，到处是摊开的书籍，有一些古书籍一翻就会烂掉，容易毁损，江小茶不敢随意乱翻，只好陪在盛景旁边。
“找到原因了吗？”
盛景摇头，“没有人鱼鳞片的记载，我猜这应该是人鱼族非常**的秘密，无意中暴露出来的，毕竟……”
一般人都不会去吃人鱼的鳞片。
因为传闻中，人鱼的鳞片有剧毒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说法，所以一般是不会去吃鳞片的，怕中毒死亡，人鱼的毒素怎么解呢，毕竟隔了一个海洋，没人会去冒险。
就欢欢……这傻子。
江小茶坐在盛景身边，盛景可不像她一眼要拿着梯子去翻书，他直接手一张开，用意念找书的，想要哪本书，直接飞到他手里就行了。
江小茶困惑地问，“盛景，为什么欢欢叫你阿爹？”
盛景翻书的手略微一停顿，“有什么奇怪的，他经常乱喊，他不是喊你阿娘吗？”
“哦……”
江小茶总觉得困惑，又不知道哪儿困惑，恍惚想起谁曾经说过一句话，欢欢的眼睛和盛景挺像的，可盛景是人，欢欢是异火族。
江小茶心想一个人生不出一个异火族来吧？
那一个人和一个异火族的混血呢？
欢欢为什么一路就冲着她来了？
为什么一直喊她阿娘，是缺少安全感，还是别的缘故？
盛景淡淡说，“欢欢就是一个缺乏家庭温暖的孩子，随便乱叫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422章 江小茶又惹祸了
盛景拖着病体查阅典籍，一整夜没睡，江小茶看不下去了，拖着他去休息，盛景不敢惹江小茶生气，只好去休息了。
江小茶睡到中午才起床，一刷手机都炸锅了。
#潘森是一条美人鱼#高挂社交媒体大爆榜首，且话题超越年度最高，至今还在讨论，他的粉丝分成了两级。
有的更加崇拜，忠实，有的是极端分子，觉得非我族类，脱粉了，不仅脱粉，还回踩，每一个粉圈都有这样的事情，说来也很正常。
“美人鱼吃你家鱼了吗？吃你家虾了？这么义愤填膺的，亏你还真情实感地粉过他，现在回踩算什么，你粉的是潘森，不是因为他是美人鱼就痛恨他了。”
“就算是美人鱼，他也没说过伤害别人的事情。”
“他是为了保护我们陆地上的粉丝才会暴露的，这样的爱豆去上哪儿找，脱粉的慢走不送，滚远一点，我们不欢迎你们。”
虽然有大量粉丝脱粉回踩，却也有大量粉丝粉潘森，就因为一句我陆地上有这么多粉丝，我要保护他们，简直迷死人了。
有一些是单纯的喜欢美人鱼。
这种神秘物种深得少女们的喜欢。
脱粉回踩的开始作妖，异能局。
“这是一条鱼，你们异能局怎么说？”
“难不成让他逍遥在外面，谁知道他的歌声是什么东西，听说美人鱼歌声都有迷惑性，同情和这条鱼同期的歌声们，你们输在种族上啊，人家一条鱼来和你抢饭碗，你抢不过有什么办法？”
江小茶气急了，转了这条骂潘森的话。
江小茶：美人鱼唱歌好听是天赋，你酸什么酸，你有本事，你也去当一条鱼啊，人家能活七八百年，能享受人间繁华，你酸了一辈子，青春也只有二十年，人家有八百年，羡慕吗？嫉妒吧？吃柠檬去吧你！吃一万颗柠檬，你就变成柠檬精了。
江小茶看着网上一些脱粉回踩的熟悉id，很多是一起并肩作战过的小姐妹就来气，就算你不粉了，你安静走开不好了吗？
非要来骂人。
人家投生成一条鱼，就不允许人家唱歌了吗？
千年前不是提倡七大种族是一家，还排外来着，都是一群辣鸡，都是嫉妒我崽的盛世美颜，嫉妒我崽漂亮的大尾巴。
江小茶发了动态后，还一副气呼呼的，江槐的电话炸过来了，“江小茶你存心让我一夜白头是不是，你看晚上哪个有名有姓的公开站潘森了，你还去和人家黑粉互怼，你是嫌我给你的工作太少，还是你真的很闲啊，你是不是疯了啊？我们boss和他是死对头，作为boss小师妹，你公开站队，你是把boss的脸按在地上摩擦吗？你打谁的脸呢？
江小茶一头雾水，“你怎么知道？”
江槐气结，“你发了什么，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被盗号了不成，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被盗号了？”
江小茶，“我明明是用潘森站姐的号发的呀。”
江槐，“猪啊，藏了那么多小号，发动态就不会检查一下名字吗？”
423章 被神秘制裁了
江小茶慌忙检查一下自己的号，果然是她的大号发的，并且……讨论已经居高不下了，在全明星没人表态的情况下，就江小茶一个人出来战队了。
她这一举动，不仅惹恼了潘森的黑粉，也热闹了潘森的粉丝。
“小绿茶你蹭热度是不是成习惯了，什么热度都来蹭，你有病吧，我们潘森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谁允许你来插嘴了？”
“闭嘴小绿茶，滚回自己家，我们哥哥不需要你来同情。”
“谢绝捆绑，谢绝炒作，捆绑炒作死一户口本！”
“盛景不够你蹭热度是不是，你还来蹭我哥的热度，你真是好恶心啊。”
……
江小茶。“……”
姐妹们，我的粉丝号，比你们砸钱多，比你们年代久，比你们寻艺签到多，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呀，我可是连续签到最长时间的人。
潘森的粉丝和黑粉们战斗一个晚上，早就憋了一口气，这时候江小茶就成了躺枪的，被拉着骂得体无完肤，大姨妈们也不是吃素的，直接也撸着袖子就是干，吵成了一片，江小茶现在粉丝量不多不少，可架不住画风清奇和蒸煮本人一样吵架干架嘴炮全网第一，绝不认第二。
简直一片乌烟瘴气的。
升官发财群里。
嘉怡小公主：小茶，你去凑热闹做什么？你看我上上下下二十多次，都是吃瓜呢，屁话不敢说。
汤圆讨厌芝麻馅：她就是登错号啊，你也太高估她的智商。
李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到底几个号啊，茶妹。
云州大骑士：小茶，别说话，安静地吃瓜就行了，免得引火烧身，这几天可乱了。
王景川：网友们已经到处怀疑谁谁谁是异能者，哈哈哈，大圆圆无辜躺枪。
大红袍不是大姨妈：为什么？
嘉怡小公主：他们觉得大圆圆一直靠自己的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是开了挂，一定是异能者，还全部向异能局举报她利用异能抢占社会资源。
大红袍不是大姨妈：他们有病吧？
汤圆讨厌芝麻馅：何止有病，稍微在业界出名的，好看的，能力出众的，都被他们认为是异能者。
简直乱成一锅粥。
江小茶叹为观止，若是平时她发了这么一条微博，肯定被人骂三天，可今天就被人骂两个小时，就被其他的热度盖了。
键盘侠们就像福尔摩斯似的，揪出一大窜位高权重的人物，从生平轨迹到高考分数，到艺术考核到各种细节理论分析，最后总结。
他是异能者，异能局办事吧，这群人仗着自己是异能者出人头地，抢夺了人族的机会。
薛于归一夜没睡都在善后，早上起来收到了两千多举报邮件，眼前一黑，第一次怀疑人族的智商，你们是真的病的不清！
江小茶心里慌慌的。
大红袍不是大姨妈：没人怀疑盛景是异能者吗？
升官发财群里静默片刻。
汤圆不是芝麻馅：你是睡到中午了吧，怀疑盛景是异能者是出事后第一热搜，他粉丝和那些黑子全网掐呢。
王景川：可热搜怎么都上不去，评论发一条删一条，律师函精准到个人……嗯，被神秘制裁了！
424章 潘森醒啦
王景川：可热搜怎么都上不去，评论发一条删一条，律师函精准到个人……嗯，被神秘制裁了！
江小茶奇怪极了，竟有此事？怪不得说这么多人被举报是异能者，盛景不被举报是异能者，实在说不过去，他才是最神秘，最应该是异能者的。
可人家是高贵伟大的人皇陛下。
呵呵！
简直被神秘制裁了，谁做的？
这人不知道物极必反吗？
可结局是她看讨论中没有一个关于盛景的讨论，他的粉丝也安静如鸡，没有说话，甚至都没去和潘森粉丝吵架。
神奇了！
是谁这么大本事？
江槐？
一定是辣鸡江槐，能给盛景撤热搜，还维护这么好，却看着她被骂，简直偏心。
汤圆讨厌芝麻馅：小茶，潘森给你们带走了，他怎么样了？
大红袍不是大姨妈：还没醒呢，一言难尽，给你看一张照片。
江小茶在群里发了一张欢欢的照片。
王景川：什么鬼？欢欢怎么了，欢欢怎么有角有尾巴了？
李灿：我欢欢也是异能者？
汤圆讨厌芝麻馅：啊啊啊啊，好可爱，好可爱啊，小欢欢这表情，这气质，这尾巴，这角都戳中我的萌点了。
嘉怡小仙女：啊啊啊啊啊，我死了，好萌啊，骗我生儿子吗？
云州大骑士：老婆，我们也生不出这种物种。
江小茶：欢欢不小心吃了潘森一块鳞片，就变成了一条小美人鱼。
众人：……
反应过后。
群里一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开始畅想着是不是可以吃了潘森的鳞片就去海底世界玩了，江小茶无心再看手机，肚子饿得咕咕叫，叼着一块面貌和牛奶就出来找欢欢。
欢欢百无聊赖地趴在池子旁边，大妖和二妖一人捧着烤肉一人捧着水果哄他吃饭，欢欢没胃口，一副离死不远的表情，最后翻的水面露出肚皮，十分伤感。
江小茶，“……”
可怜的娃娃。
“主人，小主人从早上到现在都不吃东西。”大妖说。
欢欢不吃东西可是天大的事情呢，毕竟嘴巴一刻也停不下来的。
“欢欢，你要吃什么啊，鱼还是虾，叫舅舅给你买。”
“什么都不想吃。”欢欢说，“我只想当高贵的崽，不想当鱼，我打算饿死这条鱼身了。”
江小茶，“……”
饿死了，你也变不回来啊。
“如果我一直是一条鱼，以后就在池塘里，我就打算去死了，生活太无聊了。”就像他被阿爹封印的那千年，就一个石洞，十来平米，除了愤怒，就是睡觉，什么都做不了。
他不要再过那样的人生。
江小茶莫名的有些心疼，“会好的，宝贝儿，不要灰心，没事的。”
潘森在水底动了动，先是尾巴轻轻地摇了摇，水池被他搅出了一片涟漪，江小茶看到潘森睁开了眼睛，心中大喜。
“潘崽，你醒啦。”江小茶激动极了。
欢欢一扫百无聊赖的表情，肚子一翻就游过去找潘森算账。
潘森目瞪口呆地看着欢欢……的尾巴。
潘森，“……？”
425章 谁拔了我的鱼鳞
小美人鱼欢欢的尾巴也泛着光泽，在阳光下的折射下五光十色的，鸢尾花妖爱干净，这池子的水引自后山的活水，一进一出两条管子直通后山的冷泉，常年干净而温润，水质极好，他能清晰地看到小美人鱼酷似自己的尾巴。
什么情况？
潘森本是沉在池底见欢欢游过来，他也泼水而出，看着欢欢还不太熟练地游过来，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静静地看着欢欢，时光仿佛过得很慢，很慢，慢到他能看清欢欢每一根睫毛，慢到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欢欢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慢到……一大一小的身影无缝重叠在一起。
是你吗？
潘森看着欢欢出神，内心复杂，欢欢却不管那么多，拼命地扑腾着，总算是游过来，“解药呢，解药呢，有没有解药？”
江小茶，“森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头晕啊，是不是很难受啊？”
潘森静静地看着凶巴巴的欢欢。
欢欢叉腰，“你的鱼鳞，你要负责的。”
潘森莞尔，“你是吃了我鱼鳞吗？”
“是啊，你的鱼鳞有毒。”
潘森哭笑不得，伸手摸摸他的头颅，欢欢很生气，又很委屈，当一天鱼，他就已经很难受了，“有解药吗？”
“这不是毒。”
江小茶见潘森气定神闲的，也就没那么担心，她家高贵崽一定能好好的。
“不是毒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子？”
潘森看着周围的花妖和江小茶，也知道这是盛景家，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也差不多心里有数了。
盛景就是纳兰笙！
人皇陛下。
人鱼已很罕见，有关于人鱼的故事也层出不穷，其实大多数都是以讹传讹。
人鱼不能和外族通婚，这是人鱼族的诅咒，可上帝给你开了关了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了一扇窗户，人鱼族若于外族通婚，要么是修成人身，永远离开海洋，要么就是给伴侣吃下自己的鱼鳞，让伴侣变成了人鱼。
可吃了鱼鳞变成人鱼并不是永生的，只能维持七天，若想要一直生存在海洋里，每隔七天就要吃一片鱼鳞，而人鱼族的鱼鳞属于不可再生资源，一旦失去了，就是永远失去了。
人鱼族的鱼鳞能保护人鱼免遭海洋有毒生物的袭击，也是人鱼族的一层保护膜，失去了所有鱼鳞的人鱼，难以在海底生存，甚至伴随着鱼鳞的消失，人鱼的尾巴也会逐渐萎缩，渐渐的成为无尾人鱼，这种人鱼是人鱼族的不祥之物，除了死亡，没有第二条路。
这是非常悲伤，又凄美的秘密。
在人鱼族内部，极少有人会为了爱情，牺牲自己的鱼鳞，每一片鱼鳞对于人鱼而言都非常珍贵，并不是人力能够拔掉，除非……
潘森微微蹙眉，看着潘森，“是谁拔了我的鱼鳞？”
江小茶有点心虚，刚刚听潘森一说就知道鱼鳞是很珍贵的，就像是毛囊一样属于不可再生资源，少一片就是少一片了。
“那什么……”
426章 我病了，让我住下来吧
江小茶面红耳赤，有一种儿子的幼儿园犯错被请家长的尴尬，“对不起啊，欢欢有点淘气。”
“我拔的。”欢欢叉腰，敢作敢当，“我又不知道不能拔。”
欢欢有点心虚地问，“难道拔了一片鱼鳞，你就少活一百年吗？”
“那倒没有，不碍事。”潘森轻笑，“我的尾巴有上千鱼鳞，少了一两片并无大碍。”
他深深地看着欢欢，内心有一种奇妙的温柔，试探地问，“你是怎么拔了我的鱼鳞？”
欢欢莫名其妙，“用手拔的啊。”
“哦……”
潘森心里更柔软了，看着欢欢的眼神仿佛发着光，“这么简单啊。”
那可真是……奇迹。
江小茶困恼地挠挠头，对这一情况有点不解，“潘崽啊，你有点奇怪啊，你别这么看欢欢，看得有点紧张。”
潘森垂下眼眸，遮掩了眼里的光。
江小茶松了一口气，莫名其妙有一种念头，我家欢欢只是一个娃娃啊，潘崽你冷静一点，不要禽兽。
欢欢哭丧着脸，“那我还要保持六天吗？”
潘森欲言又止，咳了一声，“是啊，你要保持人鱼形态七天，还剩下六天。”
欢欢仰天长啸，“天要亡我！”
江小茶，“好了，不要嚎了，多大事，六天很快就过去了，你就好好待在水池里，顺便学一下怎么游泳吧。”
欢欢痛定思痛，“我以后再也不要乱吃东西了。”
简直恐怖！
潘森微笑说，“当人鱼也挺好的，如果在海洋里，我还可以带你看海底世界。”
“不感兴趣！”欢欢冷漠地拒绝了潘森的提议，“我是高贵的异火族，才不要当一条鱼，万一被人抓了，我就要被人宰了。”
潘森，“……”
不是你哭着喊着要宰了鱼吗？
鱼儿见了你，都的跑呢。
江小茶，“森哥，你少一片鱼鳞真的没事吗？毕竟是欢欢不懂事，如果真的有什么伤害，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别一个人憋着，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的鱼崽这么可爱，这么善良，万一受了伤害一个人偷偷憋着可就不好了。
欢欢傲娇地看着他，莫名透出一点小紧张来。
潘森贴心地说，“不妨事的，我这么多鱼鳞，哪有一条鱼少了一片鱼鳞会死的。”
江小茶彻底放松下来，看起来极是高兴。
欢欢说，“……真讨厌。”
潘森说，“其实欢欢是一条很好看的美人鱼。”
“那当然，我变成什么物种都很好看！”欢欢被拍着彩虹屁，心里爽了一点，看他就顺眼一点点。
盛景很快也就知道欢欢只需要当七天的美人鱼，不需要当一辈子，盛景细心地记录下来，毕竟这是一个新知识点，没有人知道人鱼族有这样的秘密。
“既然你已经清醒，那就离开山上吧。”盛景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并不太习惯和陌生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潘森有一点点的小为难，“伏如镜对我的伤害非常大，如今我灵气非常微弱，无法变回人身，这山上灵气充沛，可否让我多住一段时间？请陛下准允。”
427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盛景淡淡说，“不行，你是人鱼，海洋才是你吸取灵气的地方，你去附近的海域。”
潘森说，“我无法变回人形，力量也很薄弱，如今满世界都知道我是人鱼，也知道人鱼上位灭绝，一定会有船只在曾经有人鱼的海域搜捕，我回海洋非常危险。”
盛景，“与我无关。”
江小茶怒，“森哥，你不用管他，他说了不算，你就在池子里住下来，山上灵气好，你就好好休养，你饿了吗？想吃什么，让花妖给你做呀。”
盛景，“……”
江小茶，“我们花妖会做的可多啦，满汉全席都喜欢，不过暂时没你最喜欢的三文鱼，我让初遇去买啊，晚上就能吃到了。”
花妖们在一旁屁也不敢放，也不敢问。
盛景黑着脸，拂袖而去，潘森有一点为难，“小茶，这……”
“别管他。”江小茶说，“一会儿我去哄哄就好了，他最近也受伤了，心情更不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欢欢在水里吐泡泡玩，“反正他说了也不算。”
潘森真心诚意地说，“小茶，谢谢你。”
“不客气！”
欢欢知道自己会变回来，人就开心多了，没那么沉闷，他摇了摇尾巴，一个人在池子里太无聊了，江小茶买了好几个水上泡泡球让他玩，这才半天时间，本来开满花的池子里全是玩具。
水上小黄鸭，泡泡球，小青蛙，还有一个救生圈，五彩缤纷的，这幼稚风格和宫殿格格不入，也不知道江小茶是怎么把这些东西丢到水里的。
盛景在主殿里看大一池子花花绿绿的，眼皮一抽一抽地跳。
江小茶说，“欢欢无聊嘛，他那么喜欢动的人，被困在一个池子里只能游泳多难受，当然要买点玩具分散注意力。”
盛景看着池子里像海豚一样跳来跳去的欢欢，咬牙切齿，“看不出来！”
完全看不出来他无聊的。
是的，欢欢是一个很会找乐子的小孩子，接受了当七天美人鱼的设定，他就开始好好玩了，潘森教他怎么利用人鱼的平衡，沉在水里，又跳起来，在空中翻滚，又砸到水里。
就和一条小海豚似的，他还在空中转圈圈，逗得花妖们一起拍手。
小主人好厉害啊，小主人是海豚冠军呢。
欢欢喜欢被人夸，夸得他扑腾得更厉害了，盛景的脸就更黑了，江小茶在一旁打圆场，“小孩子嘛……就是爱玩，他才三岁，我三岁的时候才是小霸王，比他闹腾得厉害多了呢。”
“哼，遗传！”盛景嘀咕。
江小茶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
潘森看得出来欢欢不太喜欢他，特别是吃了他的鱼鳞变成美人鱼后，欢欢更不喜欢他，所以潘森变着法子讨欢欢开心。
后来发现，欢欢是一个很容易满足，也很容易讨好的孩子，他的淘气和恶霸只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本质上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江小茶，“……”
是吗？
花妖们更是震惊了，第一次听有人如此真情实感地夸他们小主人。
428章 他还是他
潘森的经纪人是普通人，出了事后也一直都在联系潘森，一直到能和潘森通上电话，潘森不签经纪公司，有自己的工作室，就养他一个人，整个团队都是为他服务的，早就和他亲如一家，没有潘森的指令也不敢随意公关。
如今很多人都知道潘森的身份，他也想知道潘森接下来的计划。
潘森，“我会继续待在人间，不管旁人喜不喜欢，我会留下来，我的立场始终如一，和平共处，我不希望大家来找我麻烦，当然，我也不会找旁人麻烦，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就这么公关就行，至于美人鱼……随便你说，反正都是事实。”
经纪人，“明白了。”
潘森把江小茶拍的一些他的照片发给经纪人，“弄一个九宫格发上去吧，既然暴露了，就不需要遮遮掩掩。”
经纪人问，“森哥，其实我有一件事不懂，你都隐姓埋名多少年，也发展得很好，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暴露身份，人鱼族一向是和平种族也不参与陆地的纷争。”
潘森轻声说，“我有自己的理由，不便告知。”
“行，我知道了。”经纪人也不多废话，转身就去公关了，也告诉粉丝们，潘森很平安，目前正在休养，具体在哪儿就不透露。
四方城已经乱成一团，异能者频繁惹事，也有人浑水摸鱼，异能局一天接到的案件比过去十年都要多，薛于归头都要炸裂了，哭着喊着和上面要工资要待遇，更重要的要人啊。
潘森的黑子们还喊着他们去制裁潘森，薛于归只想咆哮，制裁你奶奶的熊，人家是纯血人鱼族，我拿什么制裁人家，你没看见人家纯血大家我们只能喊六六六吗？
伏如镜被盛景压制，暂时也没出来作妖，可架不住他露一手，招了很多小弟，多的是人给他打前锋，潘森此刻去管不上人间的纷纷扰扰，这一池的天地，才是他最在意的地方。
欢欢露着肚皮，吹泡泡，小尾巴在水面上拍得噗噗响，花妖们都化成了花朵，安静地开在水池的角落里。
江小茶异想天开，让何初遇买了一百多条锦鲤，倒在池子里，让欢欢追着玩。
欢欢立刻放弃了扑腾，追着锦鲤嗷嗷叫要吃了他们。
盛景，“……”
潘森，“……”
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世界上会有熊孩子这种生物了，因为他们都有溺爱他们的父母。
夜深人静，扑腾了一天的欢欢总算累的睡着了，江小茶也早就睡熟了，潘森隔空传音，“人皇陛下，我有事问你。”
盛景也懒得出门，就在主殿里看书，“说！”
潘森深呼吸，压着心中的激动，“欢欢是不是被你封印了？”
盛景皱眉，握着书本一角的手轻轻用力，“既然看出来，何必再问。”
潘森，“那他……可你为什么把他变成一个孩子？”
盛景淡淡说，“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封印了他的能力，他依然是他。”
429章 等你慢慢长大
潘森看着池塘里翻着肚皮无忧无虑的欢欢，陷入了沉思，也有一些混乱，盛景说欢欢一直是一个孩子，千年来都是孩子，一出生就被他封印了。
从未长大过！
欢欢说自己有红色翅膀，可他没看见。
那八百年前，自己曾经见过的少年，是他的幻觉吗？
独处的那段日子，是他一个人的梦境吗？
若是梦境，也太过真实。
若不是盛景故意骗他，就是这其中出了什么差错，盛景明言这世上只有一个欢欢，绝对找不出一个有翅膀，又有角的少年，他已说到这份上，又没必要撒谎，那究竟是哪儿错了？
上一次见到欢欢，他就心有疑虑，因为太像了，这眉目在他心中临摹过无数遍，他太过熟悉，哪怕历经几百年也不会忘却。
可若欢欢是他，为什么不记得了？
人鱼几乎灭绝了，就算生命再漫长，经历过一段和人鱼相处的日子，不可能会忘却，他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可若欢欢不是他，为什么会这么像？
是封印了，记忆也封印了吗？
盛景说，他从未动过欢欢的记忆。
人皇陛下没理由骗他。
潘森十分混乱，这世上除了八百年前的少年，绝对不可能有人轻而易举就拔下他身上的鳞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
他不可能搞错！
这是他们人鱼族的诅咒和秘密。
潘森游到欢欢身边，学着他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水面上，潘森学会了释怀，“我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不在乎再等几十年。”
我有的是时间，等你慢慢长大。
等你长大了，一切都清楚了！
江小茶没办法在山上停留太久，第二天就要进组去拍戏，她和李灿拍摄的恶魔少爷进度还差一半，可他一走山上就剩下欢欢，盛景和潘森。
江小茶暗忖，“卧槽……修罗场。”
恐怖至极。
江小茶一大早醒来，看花妖们在熬药，江小茶问，“熬什么？”
大妖，“主人要喝的药。”
江小茶心里一突，过来看了一眼药罐，大妖也不知道熬的什么，是一种青绿色的液体，她在盛景床头见到过，最近几个瓶子都见底了，一点中药味都没有，有一股奇异的香气。
“这是什么药，好香。”
大妖说，“主人心脉受损，需要压制体内的毒性，这是缓解他的血液中毒素的药，本来熬一次能撑好几年，可最近主人病发频繁，上一次熬的药已经没有了，也不知道药材能不能撑得住。”
“毒？他中毒了？”
大妖抿唇，不知道该怎么说，“主人，你自己问主人吧。”
江小茶心里闷闷的，估计大妖也不知道，江小茶问，“那药材呢，需要什么药材，能买吗？”
“不能买的，就是后山那一批紫色的花，主人看见过吗？”
“见过。”小花圃里种了几株花，开的是紫色的花朵，花朵如碗口那么大，可她没见过这种话，格外诧异。
“这就是解药，这是紫金花的伴生花，如今是越来越罕见的，早就绝迹了，为了这几株能存活，我们都费尽心思，就怕灭绝。”
430章 调戏大妖被看见了
盛景最近睡得越来越沉，起得也越来越晚了，从大妖口中江小茶知道，盛景用异能会遭受反噬，因为他是人，并不是异能者。
一旦反噬，他就如凌迟般痛苦。
“可他不是不老不死之身吗？”
大妖苦笑，“主人，正因为是不老不死之身，这才是最严酷的惩罚啊。”
一个不老不死之身的人，却要永远承受着蚀骨之痛，长达千年，这不是普通人能忍受的，疼痛能瓦解一个人的意志，也能消磨一个人的斗志，会让一个人失去所有。
江小茶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心疼，看着药罐发呆，为什么他会变成不老不死之身，承受永恒的痛苦呢？
“难道自杀都不可以吗？”
“不可以！”大妖说，“就算自杀后，他也会复活过来的。”
江小茶彻底震惊了，这一定是令人羡慕的体质能够不老不死永远十八岁，你去问一问，多少少女愿意付出代价拥有。
可若伴随的是日复一日的蚀骨之痛，那所有人一定会敬而远之。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够正常的生老病死，重新轮回转世。
“主人，你千万不要和主人提起，他会骂我，他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事。”
“为什么？”
大妖说，“不知道，反正你不要主动提。”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江小茶勾着大妖的下巴调戏他，“大妖，你故意的啊，你这小心机，竟然……”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阴鸷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江小茶背脊一僵慌忙转身看到了盛景，他今天起得早一些，穿着一套米白色的休闲服，目光阴鸷地看着他们。
江小茶看了一眼她和大妖的姿势，迅速退开了一些，大有一种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样子的急切。
大妖是一个卖主求荣，嗖一下就不见了，缩回池子里的角落里，安静地当一朵花。
江小茶，“……”
“就……玩玩。”江小茶脱口而出，又立刻解释，“哦，不是你想的那一个玩玩，我们就是在玩一玩而已，不是……是……好吧，我就是在调戏他。”
盛景，“……”
盛景阴着脸，去了餐厅，花妖们早就准备好早餐，十分风声，高贵崽和潘森的早餐早就端出去了，主殿里也无人打扰，偶尔能听到欢欢追着锦鲤无忧无虑的笑声。
“你今天起得挺早啊。”江小茶叼着一根玉米啃。
盛景，“嗯。”
江小茶说，“中午我就去剧组报道了，你的演唱会还要如期举行吗？”
四方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演唱会受不受影响。
“嗯。”
盛景惜字如金，安静地喝粥，他这人饮食固定的很，早上吃的东西也很固定，不太喜欢重油重盐的东西，多是清淡为主。
她和欢欢是怎么重口怎么来。
江小茶看着他的苍白的脸色，心里不好受，“你伤都没好，演唱会又很耗费体力，不如就延期算了，在家里好好休养。”
431章 明明说你体虚而已
盛景淡淡说，“演唱会筹备时间很长，够时间休息的。”
“哦……”江小茶微笑地看着他，“你看着中气不足，很虚弱，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盛景深呼吸，语气严肃，“小茶，我没肾虚。”
江小茶，“？”
我说你体虚，没说你肾虚啊。
江小茶转而想到肾虚表达什么，脸爆红，要不是盛景一本正经地辩解，她还没往那方便想呢，她多单纯一孩子，啧。
江小茶假装捧着牛奶在喝，忍不住嘀咕，“千年不用，谁知道啊。”
盛景，“……”
老古板的人皇陛下，接受不了在早餐期间谈这么**的事情，目光盯着江小茶，似乎要用意念杀死她，江小茶皮厚，无动于衷，甚至还要反驳。
“我的怀疑也是合情合理的。”这话题一旦展开就有点刹不住车了，江小茶索性问了，“陛下，你这千年，谈过恋爱吗？”
盛景沉默。
“就……你上一段恋爱，哦，不是恋爱，是美人计，是千年前了吧，那异火族小公主似后，你还看上过旁人吗？”江小茶来了兴致，想要和他探讨一下生命大和谐。
盛景再一次沉默。
江小茶自我解读，“哦，你没谈过了。”
盛景淡定地夹着虾皇饺，一口一个，看都不看江小茶一眼。
“这千年来，人世间风华万千，你竟然心如止水，真是难得。”江小茶也不知道是在挖苦他，还是在嘲讽他，又或者什么意思都没有，语气有点阴阳怪气的。
显然对美人计一事耿耿于怀。
盛景深呼吸，压住心里的苦楚，“小茶，我见过人世间最美的风华，这千年所遇不及她万分之一，再美也是索然无味。”
“哦……”江小茶假装听不懂，“美人计用得这么真情实感，真是难为你了，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盛景淡淡说，“那又如何？”
“我替千年前的自己感到不值。”江小茶淡淡说，“至少在她临死前的那一刻，她都不知道你爱她，那这千年你表现得再爱她，她感受不到，而且……虚情假意。”
这句话像是人世间最锋利的刀，精准地刺进了盛景的心脏，疼得他背脊僵硬了，浑身笼罩着一股浓烈的哀伤和悔恨。
他甚至像是一个佝偻的老者，被这句话说得直不起腰来。
小茶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命中要害。
他无从反驳。
江小茶并不后悔自己用话伤人，她最近总是有一种矛盾的思绪，想要拿话刺他，又觉得不忍心，可看他似乎真的很喜欢千年前的自己，她又忍不住要戳他几刀。
早干什么去了？
说好的美人计，就是美人计，为什么要假戏真做，伤人伤己，又是何必呢？
江小茶咬着包子，十分苦恼，明明只是说他体虚而已，为什么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呢？
“陛下……”
“你说得对！”盛景看着她，微微一笑，“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这千年来，我一直惩罚自己，希望有一天……”
你能原谅我！
432章 小情侣闹别扭了
一顿早餐，不欢而散。
江小茶心情也不好，坐在水池旁边看美人鱼小欢欢在水面上扑腾着，心里更是积攒了许多后悔，她不应该那么说盛景的。
潘森眼光都在欢欢身上，教他怎么和锦鲤沟通。
江小茶突然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吓得欢欢游过来，看到江小茶脸上的红印，这巴掌打得不轻。
“阿娘，你怎么打自己啊，疼不疼啊，你来打欢欢吧，欢欢不疼的。”小欢欢可心疼坏了，后悔自己一个人玩嗨了，没关注到阿娘的心情。
阿娘明显心情不太好。
“欢欢，我没事。”江小茶打了自己一巴掌，心里也舒坦一些，总算理解那些自我惩罚的人，的确能让心里好过一些。
潘森问，“你和陛下吵架了？”
欢欢叉腰，“他不敢！”
江小茶说，“是我说话过分了。”
欢欢说，“阿娘，那你也别打自己啊，多疼啊。”
“不疼。”
“你的脸都肿起来的。”
江小茶若有所思地山脚下，她是不是要和剧组请假两天，在山上多留两日，她不希望早餐的不欢而散成了他们离别这段时间最后的记忆。
那是不好的记忆！
她也没资格代替千年前的自己来指责盛景，凭什么呢？
她悔青了肠子，却又不知道怎么道歉。
潘森说，“你要做错了事，你直接和他说一声对不起就行了。”
“行吗？”
潘森温柔一笑，“行的。”
欢欢说，“对不起是什么，能吃吗？我们异火族从来不道歉。”
潘森，“……”
江小茶，“……”
他们是一群只需要旁人来迁就的高贵血脉。
陈村导演已在群里发了拍摄日程表，江小茶想要请假都来不及了，必须要回剧组了，最近外面乱的很，只有这山上宫殿是一方净土。
伏如镜就算再强大，他也上不了宫殿。
江小茶也不是一个忸怩的人，做了一个小时的心理建设就去找盛景，山上宫殿大，找一个人却不难，可这一次江小茶找遍了主殿，都没找到盛景。
平时盛景就在主殿，书房，其他的地方也不涉足，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这一次去哪儿了？
“他下山去了吗？”
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大妖说，“主人……在偏殿。”
他指了指偏殿的方向，那是所有人的禁地，江小茶也好，欢欢也好，花妖们也好，谁也不让去的地方，平时盛景也不怎么去。
江小茶犹豫片刻，朝偏殿走去。
潘森问，“他们闹什么矛盾，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欢欢说，“反正阿爹又不会真的生气。”
“欢欢，你是盛景的亲生儿子吗？”
欢欢板着脸，“不是，叫习惯了。”
“哦，那你父母呢？”
“不告诉你！”欢欢傲娇地游开了，尾巴一扑一扑的，潘森也不急着要一个答案，和他并排游着玩耍。
江小茶站在偏殿门口，看到常年关闭的月门正打开着，月门内的院子里散落着一层薄薄的落叶，她站在偏殿外，喊了一声，“盛景，你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