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 两面三刀的小人
说出一句话，臧仪铭微笑着。
一旁的张斌微微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他就是牵线搭桥的，成与不成，他不负责，只是有些疑惑臧仪铭的话。
第一是tab除外，第二是前科这个比喻。
于跃则是短暂的错愕，然后哈哈大笑。
那不是伪装的笑容，而是放声的，开怀的。
两人都是一阵诧异，然后就见于跃举起了酒杯，看着臧仪铭道：“臧总，来，先喝一个。”
臧仪铭随即举杯，张斌也加入进来，三人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于跃笑着道：“难怪臧总的文字跳跃如此引人青睐，臧总果然慧眼如炬啊！”
臧仪铭也笑了。
于跃道：“没错，臧总没看错，我和企鹅的决裂其实是故意的。”
张斌闻言了然，也明白了前科的意思，合着指的是于跃和企鹅的关系。
臧仪铭笑道：“我哪有那个眼力，只是小心谨慎罢了。”
张斌疑惑的看着于跃：“你和企鹅假决裂？”
于跃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两人不解，于跃笑道：“假作真时真亦假。”
拽了一句，于跃道：“其实拿pdd套现做决裂假象是马总的提议。”
臧仪铭恍然，张斌则微微皱眉。
于跃道：“马总对dy很感兴趣，被臧总拒绝之后也不死心，所以想出一个办法，叫苦肉计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臧仪铭笑了，道：“那于总回头替我感谢下马总的抬举，只是我意已决。”
于跃道：“不好意思，这句感谢我带不到了。”
“为什么？”臧仪铭疑惑道。
“因为我真的和他决裂了。”于跃道。
两人震惊，但臧仪铭还是有些许怀疑，因为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实在难以分辨。
谁知道这是不是于跃被自己戳穿之后又想到的办法。
“为什么？”臧仪铭问。
“因为我和臧总一样。”于跃道。
“和我一样？”臧仪铭疑惑。
于跃点点头：“我也不想仰人鼻息，靠自己力争上游，和他们掰一掰手腕。”
臧仪铭皱眉。
于跃道：“以前我还没觉得自己是附属品，但这次马总让我陪他演戏，给我讲了一套理论，说tab是魏蜀吴，说咱们这些公司都是小诸侯，想活着，就得唯他们马首是瞻，就像他觉得dy这次融资，肯定会接受tab其中之一，否则就是找死。说的是这个事，但也把我当黄盖了，想打就打，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听他们的话，任由其摆布，然后去算计一个素未谋面毫无过节的人，这事让我很不舒服，所以我和他真的决裂了。”
臧仪铭听于跃说的气氛，也似乎能理解他的感受，但依然不敢完全相信，道：“但没必要出售pdd啊，这个股权很值钱，潜力也不小，有点亏吧？”
于跃笑道：“这点臧总不用担心，我套现是高价套，还找了一个绝对愿意接盘的人，这一点我暂且保密，但过不了多久，我相信臧总就能看明白了。”
“不会是那位马总吧？”臧仪铭略一思索就问出一句。
于跃再次诧异，接着叫道：“聪明！”
臧仪铭笑着摇摇头。
于跃道：“臧总果然厉害。”
臧仪铭笑道：“那岂不是于总又有代表那位马总的嫌疑了？”
于跃闻言失笑，看了眼张斌，道：“臧总可能不了解我，张总知道，我于跃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君子，但做事还算光明，更不会当一个两面三刀的小人，我和马总谈的时候就说了，高价出售，你也甭蒙我情，我也不给你当小弟，有合作就合作，没合作也不强求巴结。”
这话说的让臧仪铭觉得信服力增加不少。
虽然这是一句空口无凭，只有心里才知道真假的话。
但这也是语言的魅力，有些话，说出来就让人能信服几分。
尤其于跃之前的一句，咱们都一样，不想仰人鼻息，他觉得这话就已经很有说服力了。
“如果臧总还怀疑，咱们可以签订个协议，我注入的资金，占得股份出售的时候优先按市值浮动百分之十以内出售给内部股东，如果内部接盘，绝不对外出售，同样，春风传媒在接受别人的入资或者收购的时候，会就dy的股份先做处理，如果你觉得我们公司股权的变更会影响dy股权问题，我会先出售dy股权再完成春风的股权变更，除非臧总觉得没影响。”于跃道。
这几个保证让臧仪铭惊讶的同时开始深信不疑，也是对自己的产品有信心，所以才觉得于跃如此趋之若鹜有道理。
“另外，在资源这方面，臧总应该知道，我旗下就有主播工会，还有一个名声响亮的主播，ks那边没有严格的协议，他也可以来到dy注册账号，当然，他不会完全脱离ks，只是两栖发展，再就是我旗下的影视艺人，对dy的导流肯定都能起到作用，至于其他影视方面的渠道优势，我就不必多说了，咱们dy自身够强大，想说谁能给带来巨大的推动作用，我觉得对于咱们这些私企来说，基本春风能做到的就不错了，所以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吧？”于跃道。
臧仪铭点点头：“于总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想等pdd那边尘埃落定了在谈咱们的事情，这一点于总没有意见吧？你要入资的那一部分我给你预留就是了。”
“没问题。”于跃干脆同意。
这对于双方都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合作。
dy是得到两位马总认可的，于跃当然毫不迟疑。
而春风的实力财力也是臧仪铭值得信赖的。
春风集团发展势头也十分强劲，于跃更是炙手可热，有这样的合作伙伴，交上这么一个朋友，当然是好事。
反正都是来钱，除了tab都是一样的。
再就是如于跃所说他的影视资源，其实这也是有进一步合作方向的。
他的公司其实不止dy这一个，甚至dy都不能完全称为最大的业务。
公司之所以叫文字跳跃，简单来说，就是要让文字变现。
文字和影音本来就是密不可分的，他们是相互转换的，影音就是文字变现的一种方式，所以未来在影视方向，文字跳跃也有计划，而能和春风合作，也是强强联手。
所以既然没有tab方面的顾虑，那这个合作就是可行的。
dy只是交朋友的第一步，未来更多的合作还在等着去进一步挖掘。
药神在一片好评之中完成了收官，最后票房定格在了三十七亿，超越年初借着战狼余热大卖的战争题材的河海行动，暂列年度票房第一宝座。
药神的热议在持续，讨论电影和票房之余，于跃和春风再次被提及。
因为药神三十七加上稍早一些上映的哈皮麻花的首富二十七，春风这两部重金投入的电影收获了六十四亿票房，春风自然是最大的赢家。
而有心人还拎出来隔壁做比较，在当初论坛上都意气风发的两大巨头在年中取得的成绩可谓南辕北辙。
于跃的春风大赚特赚，延续着票房神话，而华艺非但没有迎头赶上缩小差距，反而赔钱了。
最关键的原因就是电话的夭折，电影拍了播不了，这都趋于小概率事件了。
网友笑言华艺取得了一半的成绩。
传承确实没传承下去，但创新绝对做到了，甚至比于跃的大踏步还要厉害。
创新到电影不放，就问你新颖不新颖。
在很多人为于跃又一次强势咬牙切齿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这时候不少人都开始说一句俗语，老天要让你灭亡，必先让你疯狂。
果然，在于跃疯狂一阵之后，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出现了。
于跃套现之后的pdd股份被大马哥收入囊中。
手段是打包收购接盘于跃股权的投资公司。
这个消息对于企业家来说，觉得可比影迷热议电影刺激多了。
这意味着一个事情，小马哥会爆炸的。
没错，虽然很多人不明白这个股份被大马哥拿下于跃起到了什么作用，是愿意就是如此，还是被接盘人摆了一道，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小马哥一定把火撒到于跃身上。
因为pdd是小马哥拿来对付大马的，现在被大马渗透进来，那意味着折腾了一大通，给大马哥又创造了一些收益。
而且大马占股，以双方的能力来说，碰撞可就激烈多了。
一般的小角色，小马哥可以随便拿捏。
就像这些年企鹅能欺负别人一样，一边强势的拿来主义，一边还能在各种斗争、官司中立于不败之地，为什么？
因为拼钱你拼不过，拼法律团队你拼不过，甚至拼科技能力什么黑客啥的你也拼不过，资源人脉也是如此。
但大马哥就不一样了，各个方面都旗鼓相当，要是一起搞一个事情，有的是让你抓耳挠腮的办法。
所以即便于跃是讨好般的把这个股权让给了大马，但日子肯定也比之前更不好过。
大马鉴于于跃的前科，肯定不会掏心掏肺，何况真是如此，于跃就是两面三刀的小人，谁能不防备一些呢？
而小马哥就不用说了，恨之入骨，估计都想吃了他。
第695章 高调宣战
于跃人品确实不行，但没想到恶劣到这个程度。
这是在企业家圈子中广为流传的评价。
曾经吃了大马转身投奔小马就被人诟病，现在再次倒戈，更证明了这点。
别人是议论，小马哥则是愤怒，还有一丝狐疑。
于是他拨通了于跃的电话。
“这个苦肉计演的太真了吧？”小马哥问。
于跃道：“要是不真点，臧仪铭没法相信啊。”
“是么？”小马哥道：“可是你这么玩，相比于投资dy，pdd这边的麻烦可不少啊。”
于跃道：“pdd毕竟还是握在您手里的，那位能折腾起什么风浪呢？”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小马哥问。
“如果商量您会同意么？”于跃问。
“我当然不会同意！”小马哥道。
“所以我没和您商量啊，而事实是在他那里套现之后，我获得了dy投资的机会。”于跃道。
“能投多少？”小马哥问。
“暂时还没定，但指定是有的投。”于跃道。
小马哥不禁一笑：“总不至于有pdd套现那么多吧？”
“那肯定没有。”于跃道。
“那不是得不偿失？”小马哥问。
“不会啊。”于跃道：“pdd高价套现，是赚了，再入资dy，我觉得一举两得。”
“什么意思？”小马哥问。
于跃道：“对了马总，还有个事，就是臧仪铭特别小心，给我设置了一大堆的障碍，就是要确保我不能把这个股份对外出售，哪怕春风被收购了都不行，所以这个股权可能没法到你手里了。”
“什么？”小马哥言语一冷。
“只能攥在我的手里了。”于跃道。
小马哥心脏猛地一跳：“于跃，你跟我玩手段？”
“马总您误会了，我觉得dy既然是快不错的蛋糕，您吃不到，我能吃到也不错，而且我了解到一个事，就是臧仪铭不接受tab任何一方的投资，所以即便没拿到，您也是没损失的，不会让对手变强，这就很好，所以这块蛋糕被咱们吃到也不错不是么？”于跃道。
“呵呵，没损失？我没吃到dy，反而pdd被咬了一口，你说没损失？”小马哥语气不善道。
“怎么会有损失呢？pdd毕竟还是握在您手里的，那位马总再厉害，股权不占优，能折腾起什么风浪呢？把钱赚到手，还宰了他一笔，我觉得合适啊。”于跃道。
“是你合适吧？”小马哥问。
于跃道：“马总，咱们是合作这么久的好朋友了，我觉得pdd这个股份不管在谁手里，赚的钱都不是您的，所以没什么损失，而对我来说，这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这样不损害您的利益让我获得收益，这确实不错啊，难道马总不希望小弟赚钱？”
“哈哈哈哈……”小马哥忍不住大笑出声，话已至此，他岂能还听不出于跃的意思？
“于跃，我待你不薄吧？”小马哥问。
“当然，马总没少照顾我，没少帮我。”于跃道。
“那你这样捅刀子？”小马哥问。
“马总言重了吧？”于跃问。
“你这是背信弃义啊！”小马哥道：“你就是这么混的？以怨报德？”
于跃道：“马总说的小弟越来越迷糊了，这怎么是背信弃义呢？更没有以怨报德啊，咱们合作这么久，各个方面，马总是没少照顾我，但我对企鹅的反馈也不少吧？咱们的合作本来就是互利互惠，就是共赢的，谈不上德和怨吧？”
“这么说有意思么？”小马哥问。
于跃道：“反正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您说我不懂事也好，说我背信弃义也罢，我自认为无愧于心，我承蒙企鹅的照顾，也为企鹅创造了等同的利益，就像我租你店铺赚钱一样，我是赚的不少，但该给的租金也一分没少了你的。”
马总微微沉默，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这话说的让于跃微微有点受宠若惊。
他本以为小马哥会直接翻脸，没想到还有此一问，看来自己混的也不赖。
确实如此，要是随便一个小虾米，马总岂会管你是否成见之类的。
于跃对于翻脸早有准备，就是承受着就好了，但对这样 的问话有些准备不足。
所以顿了一下，实话实说道：“马总，我一直觉得咱们是合作关系，马总的地位我确实难以企及，但在合作角度，我认为咱们就是合作共赢，而不是攀附的关系，我于跃虽然有些不济，但也能给企鹅带来利润，而不是全赖马总提携，所以帮您用计这事我做不了，更不会去坑骗别人。”
“呵呵，坑骗？”小马哥仿佛听到了笑话。
于跃沉默，这就是道不同，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小马哥接着道：“那你这步走的不是坑骗我么？”
于跃默然，小马哥又道：“商人逐利，你和我讲仁义道德？仁义道德的企业家很多，但都在后边呢，商场本来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然你如何在这虎狼横行的商场立于不败之地？”
于跃道：“谢谢马总，受教了。”
“呵呵，好，本来还想教你更多，但你似乎听不下去了，也好，语言终究没有切身体会来的深刻，再见。”
小马哥的语气颇为平静，远不如最开始那般兴师问罪的模样，但于跃反而感觉到了更大的危险。
尤其这一声再见，透着警告意味的决绝。
人的名，树的影，小马哥是什么样的人，于跃上辈子就有所了解，而这辈子，更加深刻。
别看他年纪不大，但很有少年包青天里边庞太师的味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敢挡老夫的路，绝没有好下场……
挂掉电话之后一个小时，企鹅内部召开了一次大会，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全面封杀春风。
虽然会议是内部的，不公开的，但毕竟是人参与的，而企鹅的高层在圈中好友就太多了，所以没过两天，圈内就传开了，企鹅高调宣战春风。
于跃终于引火烧身，按理说这个时候，于跃应该做点什么的。
比如随便找个借口和大马哥签个合同，用以昭告天下。
就像m国在宣布对某国制裁之后，这个国家的领导都应该和e或者z来此友好访问是一样的。
就是告诉大家，你制裁我无所谓，我也有大哥，我们关系很好，不怕你。
既是给自己打气，也是谋求大树栖身。
但于跃并没有这么做。
大马哥闻听此事之后其实也在等待着，等待于跃过来。
毕竟这是一个强劲的诸侯，招致麾下还是非常不错的。
但他不会主动站出来，说于跃，你跟着我混，企鹅不能拿你怎么样。
因为于跃明显表态过，不想做小弟，合作也要坚持平等的原则，所以就不合适。
但大马哥知道，于跃终有一天会低头的。
因为企鹅可不是华艺，华艺再牛，也只是在影视领域，而企鹅涉及之广，手段之多，都是于跃难以招架的。
他要是封杀春风，如果春风不和同样业务广泛，人脉强大的自己合作，一定会步履维艰。
所以不用主动抛出橄榄枝，等他来就好了，到时候救他于水火之中，这个情分就贵重了。
当然，大马哥不会置之不理。
因为于跃是个人才。
所谓上者劳人，老板走到这个程度，哪里还需要去具体的抠某一项业务，就像刘备、曹操、孙权一样，哪里需要去亲自训练士兵，哪里需要去苦思战略战术，只要招揽了文臣武将就ok了。
他们的主业就是驾驭住这些文臣武将，让他们出工出力就ok了。
在风声鹤唳之时，于跃同样忙碌不堪，先是带着黄迪波跑了一趟苏丁，是和张东旗下苏丁足球俱乐部的总经理见面，为的是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足球虽然是竞技，但同样讲究圈子的。
就像意大利的米兰和尤文，虽然彼此竞争相当激烈，但在老板层面关系非常好，和球迷的势成水火截然不同。
球员之间的交易买卖，首选伙伴，为的自然也是合作共赢，垄断着意大利足坛。
这种长期合作可是让国际米兰和罗马之流苦不堪言多年。
于跃和张东谈不上垄断，但确实可以有太多的交流合作。
而且双方暂时不是同一层次，竞争关系并不明显，球员交易方面没有太多顾虑。
苏丁人才济济，那肯定要淘汰下来一些球员，这可能正是春城足球队所需要的。
当然，除此之外在其他方面可以有的交流也不少。
何况张东坐拥国际米兰，于跃作用诺丁汉森林，这也难为两只球队在欧洲的交流互相提供便利。
这边事情搞定，于跃飞奔深城，宾书也从春城赶往深城，所为的自然是华锦服饰的投资。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金莹先设宴招待两人，自然带上了甄蓉，只是这次没有沈小球。
其实也不能说带上了甄蓉，因为于跃和甄蓉也有相约的。
此番见面，金莹和于跃是笑容满面，因为是为合作而来么。
但本来非常积极向上正能量的甄蓉则是愁容满面。
于跃忍不住玩笑道：“甄大小姐别一副失恋脸好不好？挺欢快的主题，谁看你脸色。”
甄蓉忍不住道：“谁让瞎折腾来着！”
于跃明知故问的笑道：“我怎么瞎折腾了？”
甄蓉道：“你不知道企鹅直接关系到咱们的生死么？”
于跃笑道：“行，说说吧，怎么个情况。”
甄蓉道：“我已经收到通知了，除了吃鸡以外，其他所有游戏，都要下架。”
“那不还有吃鸡么？”于跃笑道。
一点都不惊讶，这是他想到过的。
自己和甄蓉合作的游戏公司全赖企鹅这个平台，企鹅既然要收拾自己，先在这上边来一刀是可想而知的。
虽然这也会让企鹅蒙受些许损失，但对企鹅来说微不足道。
何况他们有能力有实力迅速找到相关游戏的替代品，甚至可以简单粗暴的换汤不换药的再弄一个上来。
只需要改改名字和些许调整就行了，这是企鹅擅长的东西。
但对于甄蓉的游戏公司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在风水一行，有个为人津津乐道的说法，叫学的屠龙术，卖与帝王家。
为什么？因为价格好啊。
要是能卖与帝王家，那就无忧无虑了。
而在游戏领域，甄蓉的游戏公司就是有术的，不能说屠龙术，但实力也不错。
而对于绝大多数国内公司来说，企鹅就是帝王家。
卖给企鹅就意味着有足够的玩家支撑。
而脱离企鹅，就算你的产品再好，都很艰难。
dota就是个例子，这么牛掰的游戏，这么好的设计，可以让人玩一辈子不厌恶的鼎盛之作，不一样在国内很凄凉？
为什么，还不是企鹅的lol和王者农药太强势。
那些设计啊，操作感觉啊，不说多差，但比dota还是有所不及，可是没办法，人家有平台的便利，就能让dota在国内陷入寒冬。
毫无疑问，如果dota要是被企鹅拿下了，那lol根本就不会有生存空间。
所以脱离企鹅基本就是死，哪怕这个游戏强如dota，就更别说其他小游戏了。
“要不咱把吃鸡也给他断了吧，他制裁咱们，咱们也可以反制裁啊。”于跃道。
“不吃饭啦？”甄蓉激动道。
于跃苦笑，得了，还是没底气。
这要是于跃自己的公司，o尼玛的k，既然要玩，那咱就往死里玩。
但可惜不是。
甄蓉当然玩不起，因为就算这么玩，人家企鹅可以陪你玩啊。
不就是吃鸡么，不吃饿不死，但你受不了啊。
所以人家想撤哪个撤哪个，不想撤就不撤，你完全没有反抗能力。
“你也不用急，人家很快也会撤掉的，咱们的代理期结束，肯定就是企鹅的了。”甄蓉郁闷道。
“要不我给你出个招吧。”于跃道。
“还有招？”甄蓉问。
“当然有。”于跃道。
“什么招？”甄蓉颇为激动，于跃这都有办法？太厉害了吧？
“他是针对我，我撤资，你们继续合作。”于跃道。
甄蓉微微惊讶，别说，这还真是一个好办法。
第696章 背叛的筹码
“这好么？”甄蓉问。
于跃笑道：“有什么不好的，我就按原价出售，反正继续合作也没什么利益了，还不如成全了你，你要是有钱，股份卖给你，你要是没钱，问问你大表哥要不要，他要是不要，你也不愁接盘的人。”
甄蓉顿时一脸感动的模样，做出一个泫然欲泣的模样，道：“于跃，你太够意思了！”
甄蓉的游戏公司能发展到今天，于跃的指引居功至伟。
现在公司产值飙升，于跃却甘愿放手，虽然也赚了，虽然是碍于大环境，但也难能可贵的。
颇有些壮士断腕的感觉。
毕竟于跃其实也可以多要些钱的，因为游戏公司手握吃鸡，潜力巨大，还有不小的升值空间，哪怕受限于企鹅，但公司实力在那里，就算全盘出售，也能多要些价值的。
“不过你和企鹅沟通的时候可别说我主动退出，你就说你把我踹了，这样他们觉得在他们的压力下，我会失去更多的朋友，才会接受，不然，他肯定连我朋友一起打压，所以你得摆出一个姿态，不鸟我于跃了，这样才行。”于跃道。
“啊？还需要这样？”甄蓉问。
“对啊，最好你能公开表个态，高调的表示从今以后不和我于跃玩了，做出一个我众叛亲离的感觉，这样才更有把握。”于跃道。
甄蓉这下不在犹豫，而是坚定的摇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事我干不出来！”
于跃笑道：“无所谓，关键是别影响你公司的价值，我不缺这点被动。”
“那也不行，我要是这么干了，岂不是起到了带头作用，万一那些其他怕企鹅的人也学我一样咋办？”甄蓉问。
甄蓉这个说的确实在理，如此或许确实能赢回重新的合作，但对于跃报以嘲笑地人会更多。
一定会有人说你看看，于跃现在已经开始渐渐失去朋友了。
人言最可畏，一旦有这样的消息，那些和于跃还保持友好的人都会嘀咕起来，然后纷纷离开。
这会造成于跃更大的被动，因为于跃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力挺他的朋友。
“我混了这么多年，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你去做就是了，不连累你就好，毕竟你把公司做这么大也不容易，必须快刀斩乱麻，别到时候大家看你和企鹅关系不好了，造成人才流失，稳住公司，让大家吃的饱才是真的，如果要真念着我的好，就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接济一下就行了。”于跃道。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金莹一直看着于跃，眼中藏着欣赏，心中钦佩。
这家伙对朋友没话说啊。
不惜让自己被冠以众叛亲离的评价，也要保住朋友的利益，这一点在商场上太过难得。
宾书则对于跃的提议不是很高兴。
于跃这次惹了个大祸又让他郁闷不已，觉得这孩子太淘气。
当初惹华艺的时候他就哆嗦，现在好不容易华艺后院起火消停一阵，他又摸老虎屁股，这要是自己儿子，早都吊起来打了。
可惜，不是自己儿子，是个爹，得供着……
他是春风掌舵人，他是站在春风的立场上做事的，所以他觉得这事对春风毫无利处。
但现在自然不是提反对意见的时候，毕竟外人在场，自己不能质疑老板。
聊完游戏公司的事，于跃和宾书则跟金莹聊起了合作事情。
于跃道：“金姐，明天我俩想参观下公司。”
“当然了，咱们签约之后还要开会呢。”金莹道。
于跃点点头，道：“这样，明天参观的时候您别陪着我俩，就让我俩自己看，您也别提前安排，这个合作是一定的，我俩只想看看公司最真实的状态。”
金莹笑着点点头：“但总要有人带路吧。”
“这还不简单，随便找个人就行了，千万别安排高层，经理级别的都不行，最好就是普通的办公室员工，只要了解工厂情况就好。”于跃道。
金莹再次点头：“好，那明天早上我安排人在公司门口接你们，参观完了咱们去办公室。”
晚宴结束，于跃和宾书回到酒店。
宾书终于得空，道：“我觉得你给甄蓉提的建议不太恰当。”
于跃笑道：“你不了解这个马总，这人心狠手辣，对敌人都不客气，对敌人的朋友更不会客气，如果甄蓉不明确表态，我觉得他肯定不会重新接纳的。”
“为什么？既然你撤资了，他没道理拒绝的。”宾书道。
于跃道：“其实现在企鹅只是注重公众评价，吃相好看了些而已，所以现在他都是各种收购，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抄袭之后就推出来，让别人没活路。就甄蓉公司做的那些游戏，开发起来也没什么难度，主要是创意不错而已，企鹅想搞，分分钟就搞出来了，只是他们不想这么干了而已，但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他们当然乐的把甄蓉踢开，然后自己复制那些游戏，虽然甄蓉公司创造力不错，还可以创造更多好玩游戏，但游戏公司这么多，哪里缺她这一家，在企鹅看来，他们想扶持谁，谁就可以强大，何况支撑甄蓉强大的不是甄蓉，也不是这个公司名字，而是那些人才，如果甄蓉失去企鹅这个大客户，还能养住那些人才么？企鹅发展下一个合作伙伴，把人才挖来就是了，所以这个钱只是甄蓉赚不到了，游戏还是那些游戏，发展还是那个发展，并没什么不同。”
宾书点点头：“是啊，企鹅可以对你的人才下手啊……”
于跃笑着点点头。
宾书突然道：“但我觉得你应该接受我的建议，不能让甄蓉那么发声。”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游戏这块套现走人，以后不搞了就是了，我估计企鹅还会在不少领域下手，能收缩的就收缩，核心业务保持好就不错。”于跃道。
“你真的不准备接受我的建议？”宾书问。
于跃诧异转头，这话问的，有点哀怨。
“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宾书凄苦道。
“草！”于跃一哆嗦：“你别恶心我好不好？”
宾书继续保持模样：“你不怕会失去我么？”
于跃有点懵。
“我现在可是千万身价的人啊。”宾书道。
“身家还是身价？”于跃问。
“价！”宾书说。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中饱私囊了呢，你何止千万啊，在我眼里，你价值上亿！”于跃道。
“那你还给我开几百万的薪水？”宾书问。
“咳咳，过了这段，咱俩在研究这事。”于跃道。
“不能过了这段。”宾书道。
于跃更加不解了，这不是宾书风格啊。
“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宾书道。
“你要说啥？”于跃问。
“你去苏丁的时候，我见了一个朋友。”宾书道。
“男朋友女朋友？”于跃问。
“男的！”宾书道。
“呼，要是女的我就替于姐收拾你。”于跃笑道。
“他姓企。”宾书道。
“还有这个姓？”于跃疑惑道。
“嗯，企鹅的企。”宾书道。
“我咋没听过这个……”于跃突然惊叫：“企鹅的企？！！！”
宾书点点头：“他说他是代表马总来的，给我开价年薪一千万，让我去企鹅任职，所以我觉得你应该珍惜我。”
于跃浑身一哆嗦，汗毛倒立。
“瓦特？！！！”
宾书晃晃脖子，一副很张扬嚣张的姿态。
“那人现在在哪？”于跃问。
宾书心里忍不住一笑，道：“回去了。”
“回…….宾总，你这事办的有问题啊！”于跃突然神情一肃，像是苛责。
宾书有点懵：“那我还让他在春城听信？”
“妈的斩了他啊！”于跃道。
宾书错愕。
“你知道这是什么嘛？这就像三国演义里，那些来游说你的来使，为了表达你的决心，为了表达你对我的忠诚，你应该就地正法丫的。”于跃说。
宾书嘴角抽了抽：“关键是我没想表达对你的忠诚啊。”
“呵呵，小样吧，一千万能买走你的心？这不是埋汰你么？要是我，早给他两个大耳光了！”于跃道。
宾书摇摇头：“一千万够了。”
于跃：“.…...”
“一千万啊……”宾书两眼冒光。
“出息！”于跃道。
“一千万都来了，还要毛的出息啊！”宾书较劲道。
……
玩笑一番，两人便休息了。
不过于跃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他被吓坏了！
妈的，企鹅来挖角宾书。
宾书对于现在的于跃来说就是命啊。
宾书肯定不是最好的ceo，不是最有才，最有能力的，但对于今天的春风来说，他的重要程度绝对不亚于自己。
宾书要是突然跳槽离开，于跃容易两眼一抹黑的过去。
狠！太特么狠了！
还好宾书这家伙够意思，不是忘恩负义之人。
于跃也信得过宾书和于贵洁，所以才委以重任，大权一把抓。
但这还是给于跃提了个醒，如果不是一千万呢，如果要是三千万，五千万呢？
当然，于跃知道没人这么值钱，但就是个比方，因为他相信一句话，无所谓忠诚，就看背叛的筹码是不是够高。
第697章 很不对劲
第二天，于跃和宾书来到华锦。
金莹安排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员工，名叫孙金第，长得阳光帅气，也很有礼貌。
两人跟着孙金第进了公司，然后就参观起来。
先参观的是生产线，缝纫机一排排，看起来颇为壮观，工人们正在忙碌着，有条不紊。
孙金第给两人讲解了一番，这是什么什么车间，大家做的是什么工作，然后还介绍了一些来回走动的工艺和质量人员，告诉两人主要是做些什么。
言语简练，但表达清晰。
在车间参观了一圈，于跃还是颇为满意，只是有个好奇，那些操作者居然男性占比不小，这让他有些惊讶。
“在生产质量上，男的和女的有明显差别么？”于跃问。
孙金第摇摇头：“这个没什么区别，都能达到工艺要求，质量问题也更多的是出现在仪器或者原料上，员工操作失误占比并不大，起码同行业里对比，咱们的失误率还是很小的。”
听了一圈介绍，于跃发现这个孙金第懂得还比较多，一边走着一边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人事的。”孙金第道。
于跃道：“车间人事？”
“不是，公司人力资源部。”孙金第道。
于跃惊讶不已，一个负责人事管理的都了解这么多，很厉害啊。
他以为这家伙是工艺员或者质量负责人呢，因为这样的人对产品了解才正常。
这让于跃对华锦的评价也高了几分，虽然他知道，能负责给两人当向导肯定也是精挑细选的，但也殊为不易。
因为明显感觉的到，这家伙不是临时恶补的，了解的东西确实很扎实。
“可以去办公室看看么？工艺、质量，或者还有什么其他部门。”于跃道。
孙金第介绍了一下工厂内的智能部门，然后带着于跃参观了一下。
这倒是没什么特别发现，因为他们进门之后，大家也没什么交谈，看起来都在盯着电脑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忙。
工厂参观完毕，孙金第便带着两人来到办公大楼。
这里脱离车间，都是职能部门，而金莹的办公室就在最里边。
孙金第带着两人向着董事长办公室走去，途径一个办公室，于跃听到里边一阵喧哗，不禁侧目。
因为是一个老外在说着英语，看样子颇为激动，言辞也很激烈。
于跃在英伦混迹多年，英语水平自然水涨船高，听懂不少。
那老外似乎在骂人，说着什么愚蠢，而在他的愤怒之下，一个小姑娘正瑟瑟发抖。
于跃抬头一看，门牌上写着设计中心。
“怎么还有老外呢？”于跃疑惑问道。
孙金第道：“这位是公司的设计师，道森。”
“外国设计师？”于跃更加惊讶了，旗袍是民族特色的东西，怎么请了个外国设计师呢？
孙金第只是点点头，却没有详加解释。
于跃随即迈步进入办公室。
而此刻的道森还在对那个应该是犯了什么错误的小姑娘不依不挠，连有人走到了他们的身后都不曾察觉。
来到两人身后不远的地方，于跃发现小姑娘面前的电脑上是一件旗袍的图片，而道森还在骂人。
他用英语质问小姑娘：“你也敢质疑我？你凭什么质疑我？”
小姑娘无言以对。
终于，道森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一回身，正看到于跃三人，先是一愣，接着疑惑道：“你是谁？”
“参观者。”于跃用英语说。
虽然只是一个单词，但发音还是颇为流利，这让道森颇为惊讶。
因为在这个公司，真正会英语的不多，自己的问话虽然不难，这个回答也简单，但还是小小讶异一番。
当然，除了对答以外，他没有感受到平日里每个和他说话的人都有的那种尊敬。
因为回答太过随意。
本来听到参观者的时候道森就比较不爽，再感受不到尊重，盛怒之下的道森更生气。
“参观？这也是可以参观的地方么？”道森直接看向了一旁的孙金第：“嘿伙计，什么时候设计中心也可以参观了？真是糟糕透顶，你知道么，这是机密部门？你懂什么叫技术保密么？我要告诉金，这简直不敢置信！”
孙金第知道道森的火爆脾气，这是公司唯一一个外国人，也是老板重金聘请来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被捧着，也就助长了他嚣张的气焰。
而且他知道，这个道森地位非同一般，公司高层都很卖面子，属于不能得罪的角色，虽然没听清他具体指责着什么，但知道没什么好话，所以只能用简单的英语说一声sorry。
“不，这不是抱歉，这是对公司不负责，你不是一个称职的员工，我想我应该告诉金考虑一下这件事情。”说着道森转头看向于跃：“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参观客人，请你离开，这里是机密部门，不欢迎参观。”
于跃发现这老外有点意思，笑道：“我是金董事长请来的客人，她说我随便参观。”
“随便参观？是否也包括女厕所呢？”道森针锋相对道。
于跃忍不住笑着点点头：“是的，只要我想。”
道森更加惊讶：“哦买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这是一个男士该说的话么？你真的很没礼貌，真的很让人失望，你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道森开始指责起来。
办公室的其他人哪里还能安心工作，都在看着这边呢，说实话，她们很喜欢于跃，虽然女性居多，但她们没觉得于跃是侮辱女性，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回怼的一句玩笑话。
而对于于跃这个敢怼道森的陌生人更是心生偏爱。
没别的，主要是这个道森太烦人了。
但偏偏他们无可奈何，因为这家伙确实有两下子。
但除了设计以外，这老外真的一无是处。
就是惯出来的毛病，对别人毫无尊敬可言。
于跃笑道：“男士？没礼貌？不尊重女性？这正是我刚刚看到的，也是我进来的目的。”
道森一愣，于跃道：“你是男士么？”
“当然。”道森道。
“可是怎么证明呢？我才见你很没礼貌的不尊重女性，对着女性大吼大叫。”于跃道。
“她犯了错误，我在批评她，这是工作。”道森说。
“呵，你的意思是工作的时候就可以不尊重女性了？”于跃问。
“我说这是工作，不是不尊敬。”道森说。
“你们这些外国人真有意思，道理都被你们说完了，真是婊子养的。”于跃笑着说。
道森唰的一下满脸通红，然后怒不可遏：“混蛋，你说什么？”
“对不起道森先生，我没有不尊重你，只是说你是婊子养的。”于跃笑着说。
“fxxk!”道森愤怒了：“我不管你是谁，给我滚出去！”
道森很愤怒，但也只能如此表达愤怒，因为他看出来了，这家伙不惯着自己……
他也就只能这样了，因为总不能动手打架，从这家伙的态度看来，如果动手，自己很可能被群殴。
“怎么了？”
这时候金莹出现在了门口，因为这边的喧闹声很大。
听到金莹的声音，看热闹的人赶忙回过身去，心想完了，战斗到此为止了。
金莹是维护道森的先锋，不然也不会有如此情况，所以大家觉得道森没法被ko了，那个年轻人估计要承受金莹的不喜了。
虽然参观的应该算客人，但看带队的是孙金第，也不是什么高层，于跃又那么年轻，所以觉得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地位更不可能和金莹宠爱的道森相提并论。
“哦买嘎，亲爱的金，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客人？”道森走向金莹，愤怒道：“这家伙简直是个野蛮人，我真的很失望，我没想到在这个国家，在锦绣这样的公司，还有这样的人。”
金莹看向于跃，不知道他怎么会和一个老外有矛盾，目露不解。
于跃笑着看向道森：“不知道你是哪国人？”
“我来自大不列颠。”道森一脸骄傲。
“哦，刚好，我在英伦呆了很多年，所以养成了这样的野蛮。”于跃道。
“混蛋，我们英伦全是绅士，没有你这样的野蛮人。”道森道。
“是么，可是我明明在很多球场听过上万人一起问候裁判的家人。”于跃道。
道森闻言一顿，这现象当然是有的，何况很多地方足球流氓臭名昭著是出了名的。
见道森语塞，于跃看向金莹：“姐姐，你这公司怎么还找了个外国设计师？”
姐姐？众人听到于跃叫的亲昵，微微诧异，忍不住看了看于跃，心想没见过金莹这个弟弟啊。
金莹笑道：“去我办公室说。”
“好。”于跃笑着点点头，走了出去。
众人只见金莹站在那里，等于跃走出门口，她才跟在了后边，而不是她一马当先，于跃跟在其后。
这简单的一幕让人惊讶不已，也瞬间明白，这不是真的姐弟，或许只是个称呼。
毕竟要是真的姐弟关系，金莹何必如此客气？
以至于自然而然到理所应当。
几人就这么走了，道森也有点懵，因为金莹没给他解释，那个野蛮人更没有因此而道歉，这让他觉得很不对劲。
第698章 换老板了
“喝茶还是咖啡？”
进了办公室，金莹问道。
“茶吧。”于跃道。
金莹回头跟助理交代一声，然后坐了下来，笑道：“刚才怎么了？”
于跃笑道：“见他骂人就进去看看，没想到回头就喷我和孙金第，特看不上老外嚣张，所以就回骂几句，金姐不会怪我吧？”
“哪里，没事的，回头我让他给你道个歉。”金莹笑道。
“那倒不用，反正我也没输。”于跃道。
金莹莞尔一笑，感觉这对于跃来说就是随便的一个打闹一样，但金莹知道，道森肯定气坏了。
“金姐公司怎么还养这么个人啊？”于跃问。
“你是说外国设计师，还是脾气？”金莹问。
“都有。”于跃道。
“请外国设计师是这个行业的趋势，效果也非常不错，因为旗袍现在也要向着时尚靠拢，融合中西特色会让旗袍看起来没那么死板，有焕然一新的感觉，现在几家大公司都有。”金莹道。
于跃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虽然他不是门中人，但知道既然如此，那肯定证明有他们的加入确实让销量提高了。
不然谁会养闲人呢。
“至于这个脾气，算是被我养出来的吧，一般不是大是大非，我都会纵容道森。”金莹道。
“金姐这样做怕是会让下边有怨言吧？也会助长他的嚣张啊，长此以往，怕是会出问题。”于跃道。
金莹道：“首先是他确实还不错，在设计上的水平还是挺高的，价值有，再就是我想用他告诉员工一个道理，如果你有实力，那就不用讲道理。”
于跃微微惊讶，笑道：“原来是金姐的哲学。”
金莹笑着摇摇头：“哲学谈不上，就是个简单的想法，事实证明没人会因为道森这个奇怪、讨厌的外国人而选择辞职离开，毕竟这里大多数都是正常人。”
于跃点点头：“他在业内很有名么？”
金莹摇摇头：“没什么名气，服装领域这么大，知名的设计师都在大公司养着呢，哪里轮得到咱们，只是一个名校毕业、履历不错的而已。”
“那把他辞了吧。”于跃道。
金莹闻言一愣，惊讶不已：“辞掉？”
于跃点点头。
“不至于吧？他设计水平还是不错的。”金莹道。
“总有比他更强的不是？”于跃问。
金莹点点头：“可是性价比未必好，你还不了解公司的情况，道森真的很关键，就算为了公司的发展，在一些地方做调整的话，那该裁掉的人里也绝不应该有他。”
于跃摇摇头：“我觉得都很好，不至于做什么调整，但这个道森必须拿掉。”
“为什么？”金莹好奇，其实她还有句话没问，因为她觉得不该是这样。
于跃这么大个老板，总不会是玻璃心吧，就因为和他这个新老板有冲突，就要一棒子把人打死么？
“我得承认，这家伙的脾气我看不惯，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咱们既然要做高端的，就必须得有点噱头。”于跃道。
“噱头？”金莹疑惑。
于跃点点头：“你看，就算咱们按计划，把广告打起来了，把名气做起来了，那咱们靠什么来只成年产品的新定位、新定价呢？”
金莹若有所思，于跃道：“是靠工艺么？我虽然不了解这个行业，但我觉得这方面大家都差不多吧？”
金莹点点头。
“那是靠原料么？这个咱们和其他那些公司有什么区别么？”于跃问。
金莹再次摇头。
“所以咱们靠什么定价比别人高呢？当然，咱们知道，因为咱们广告费贵，但用户是否为这个买单呢？当然，还是很多人会因为这个名气而做出选择，但咱们总得有些拿得出手的说法。”于跃道。
金莹看向于跃，于跃道：“那就从设计师上做文章。辞掉道森，请一个业内小有名气的人过来，只要水平不次于道森就行，设计不需要多惊天地泣鬼神，只要过得去就好，重要的是名气，就告诉大家，我们的设计师是谁谁谁，当然，普通老百姓也未必知道是谁，但你可以介绍啊，什么出身，以前在什么地方做过设计师，他设计的衣服都在什么样的大场合展示过，夺得过什么奖项，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一搜可能就搜出来了，大家一看，还真是，那就可以了。”
金莹明白了于跃的意思了，主要是装点门面。
“可是太贵的养不起啊……”
于跃笑道：“咱都要做大做强了，还养不起一个设计师？”
“可是有名气的多数都在大公司供职，谁愿意来咱们这里，来这个小工厂啊？”金莹问。
“也可以不来啊，就是设计嘛，可以异地供职，甚至挂职都可以，这样还能降低薪水呢，至于那些已经在大公司供职的，挖不来就算了，但我觉得不管各行各业，也都有过气或者落魄的人吧，找这种的也可以啊，只要他有过牛掰的履历就行了，就算这种的找不到，也可以找相对小一点公司的，甚至是某某大牛人的徒弟、门生也行，总之要有名气，不管怎么挂，介绍出去，让人一听就觉得厉害就行了。”于跃道。
“那倒是好办了。”金莹道。
签约过程很顺利，完毕之后金莹告诉助理通知各部门领导，下午两点开管理人员全体大会，然后就带着于跃两人去吃午饭。
助理的消息很快传达下去，然后各部门的领导都打探一下要开什么会。
毕竟管理人员大会每个月才一次，是和绩效会一起的，就是点评各部门的工作，公布月度绩效打分，论功行赏用的。
这一般都是在月初开的，总结上个月，而现在，显然不对劲儿。
大家关系都不错，助理自然也要和大家都搞好关系，所以觉得不是什么机密，就随便把自己听到的东西说了一下。
然后下午一上班的时候，各个办公室就开始议论开来，毕竟又要来一个老板，这在大家看来是天大的事了，所以都忍不住一阵八卦。
设计中心，此刻也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么，公司要换老板了！”
“才不是呢，是有人入股，和金董合作。”
“那也是有新老板了，你说，会不会就是早上那个年轻人？”
“对啊！别说，还真可能是！”
“哇，那道森不是惨了？”
“嘘，小点声。”那人看向了设计中心里边的一道门。
设计中心是个大办公室，在这里边还有两个小办公室，一个是设计中心经理办公室，一个是道森的办公室。
道森是整个公司唯一一个没有管理职权却拥有独立办公室的人，让人十分羡慕。
“我看可未必，人家道森是牛人，老板手心的宝贝，就算有新老板，也不可能拿他怎么样的。”
“也是哦…...”
“呵呵，我看不一定。”这时候，又有个人走了过来，挂着神秘的微笑。
“为什么？”
那人又是一笑，神秘中带着一丝得意，然后拿出手机，对向几人。
“咦，这不是早上那人么？你在哪弄到的照片啊？”有人惊讶道。
“搜的。”拿着手机的人道。
“哇塞你厉害啊，网上搜到了照片？哪搜的？”
“啧啧，你们呐，要和时代脱钩了是不是？”
“什么脱钩了？”
“我早上看着就觉得不对，一搜，果然！”
“果然什么啊？快点说啊，别卖关子了！”
那人终于忍耐不住，笑容中带着些许激动：“这是于跃。”
“于跃？”
“于跃！！！”
“你说新老板是于跃？”
蹭蹭蹭……
整个办公室被这小范围的惊呼给惊动了，纷纷冲了上来。
“什么于跃？”
“小林说早上那人就是于跃。”
“哪个于跃？”
“废话，还有哪个，怼华艺那个，拍药神那个，战狼那个！”
“扯呢吧？”
小林笑道：“你们都不认识人的么？看看照片！”
众人一看，有人道：“这是于跃？”
“废话，不信你自己搜！”
“那早上那个……”
“也是！”
“于跃怎么会投资咱们呢？”
“我靠啊，要发达了！”
“我的天啊，于跃是我老板了……”
众人一阵激动之后，小林道：“道森要惨了！”
“于跃早上就看不惯他，现在当老板了，你们说会不会？”说着，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可能，哪有刚来投资就对重要员工下手的道理……”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对啊，杀鸡儆猴啊！”
“道森是猴不是鸡！”
……
众人沉默了，说的还真是，杀谁也杀不到道森吧……
午饭的时候，于跃有些忐忑道：“金姐，全公司多少管理人员啊？”
“二百六十七个。”金莹道。
“还有这么大的会议室？”于跃问。
“当然了，我们每个月绩效会都开，其实就是除了操作员工、辅助员工以外的全体工作人员，包括班组长。”金莹道。
“有点意思哈。”于跃点点头，然后道：“有点慌啊……”
金莹莞尔一笑，道：“这也是咱公司的文化，其实和绝大多数生产单位差不多，大家经常见面，更容易形成凝聚力，而且每次绩效会都有安排一些代表发言人，除了各大部门的总结以外，也包括表现出色的员工，更能激发员工的斗志。”
于跃点点头，看向宾书：“可以借鉴一下。”
宾书笑道：“行，我回去研究研究。”
借鉴是可以，但不可能全搬过来，毕竟春风集团人太多，又没有什么操作工，基本都算的上管理者，这要是弄到一起，估计大家都睡觉了。
中午休息一会儿，下午，于跃和宾书随着金莹来到一个大会议室。
本来以为三百来人的大会议室得是大礼堂呢，但于跃发现这里只是能装而已，大家坐的比较密集。
此刻人已经到齐了，在三百来人的注视下，三人走上了主席台的座位，然后金莹请两人坐了下来。
最年轻的于跃坐在了中间，左边是金莹，右边是宾书。
金莹率先将话筒拿到跟前，道：“今天临时开个会，因为华锦迎来了历史性的一天，在公布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个朋友。”
说着金莹纤手摊开，比向于跃：“这位是春风传媒董事长，于跃先生。”
金莹话音刚落，现场先是响起一阵喧哗，然后是激烈的掌声。
于跃笑着起身，然后鞠躬致意。
掌声落下，议论声依旧不止，显然，大家都被震惊到了。
如同设计中心当初爆发的议论一样，大家都在低语着。
上午听说有新老板，大家就议论纷纷，现在一听这位是于跃，当然明白这就是新老板了，所以更加震惊。
“好了，大家安静一下。”金莹压下声音，笑着道：“我代表华锦刚和春风集团达成一致，接受春风入资，所以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让我们再次以掌声，欢迎于总成为华锦的一份子。”
哗啦啦，掌声再次响起。
“好了，下面请于总和大家说两句。”金莹笑着对于跃道，同时把话筒递到于跃跟前。
于跃想了想，站了起来，同时把能放在桌子上的话筒拿了起来，笑道：“我还是站着说吧，这样底气足点。”
听到于跃这一句话，下边众人忍不住爆出一阵笑声。
然后心里生出一阵好感。
其实于跃在普通民众中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因为他在网上虽然热闹，但都占得住道理。
何况他是大企业家，对于这些华锦的员工来说，能有这样一个老板，是个挺牛掰的事。
就像在开会之前，已经有不少人和家人朋友分享这个消息了，这几乎是所有职业人员共同的特点，谁不希望自己的公司牛，不希望自己的老板牛呢？
这就是很有面子的事，人靠衣服马靠鞍，对于员工来说，公司的名气、老板的实力就是人的衣服马的鞍，只要这两者牛，不用管自己是做什么的，反正说的出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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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9章 离职狂潮
“说实话，现在有点紧张，所以待会说话出现气息不足，或者是声音颤抖的情况，你们别笑话我。”
一句话又赢得了一阵善意的微笑，然后金莹带头鼓起掌来，大家赶忙跟上，声音整齐，倒像是在给于跃鼓励。
于跃笑着说了声谢谢，接着道：“刚才金总介绍我的时候，我听下边响起一阵议论声，所以我恬不知耻的觉得好像有一部分人是听说过我于跃的。”
众人又是一笑，连金莹都忍不住莞尔，这家伙这发言也是够别致的，好像是单口相声一样。
台下的人也被于跃轻松的、神经刀一般的发言给放松了不少，有不少人嚷嚷着听过、知道什么的。
来了一波现场互动。
于跃刚要笑着说声谢谢，接着就听有人故意的喊了一声不知道，然后惹得满堂大笑。
金莹觉得现场都有点失控了，然后于跃故作不爽，循着声音的方向扫了一眼：“刚才那话谁说的？可以去找人事结工资了。”
众人再次哈哈大笑，自然之道这家伙在开玩笑。
一片欢笑之中，有个人一直苦着脸，正是道森。
之所以不笑，不仅是因为他听不懂这家伙在说什么，更主要的是他通过翻译知道了这家伙的身份。
于跃什么的，厉不厉害他不懂，但是公司新老板了……
一阵欢笑之后，于跃道：“既然大家听说过我，那我也就不装了，用现在流行的话说，我摊牌了，我就是一个比较嚣张，比较狂妄的人。”
这次笑声不是很明显，因为大家不知道何出此言。
“我这人喜欢投资，投资的方向也不少，但无论投什么，都是奔着一个事去的，那就是赚钱。”
下边开始安静了，因为他们也知道，互动结束了，于跃开始了表演。
“我之前并不了解华锦，但现在我知道，这是一家实力强横的企业，今天上午我参观了一圈，也是大开眼界，所以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心，就是要让华锦做大做强！”
“是的，今天的华锦已经足够强大，在旗袍领域当仁不让，但我觉得还不够。”
“我们不仅要在旗袍领域当仁不让，还要在服装行业名扬天下，甚至在整个商业世界里，打出名气。”
“这是我来到这里的目的，也是我和金总共同的愿景。”
“当然，这并不容易，也不是我说几句话就能做到的，归根结底，这个企业能达到什么高度，还是要看构成每一块拼图的你们。”
“我知道，华锦能有今天，在座的功不可没，但我想说，就像每个公司都有优秀的员工一样，每个公司也都一定有拖后腿的。”
“当然，可能你们每个人都有作用，或大或小，但我觉得一定还有一部分人是在我们所预期的能力之下的。”
“未来华锦的路怎么走，我和金总已经有了想法和规划，至于能不能走下去，就要看你们了，所以今天，我只想和大家说一句话，以前可能有人在华锦是图一个安稳，甚至是混日子，但将来不行了，我希望你们有所准备，因为我来了，华锦不再是安营扎寨，从今天开始，我们都是在征战的路上，直到掀翻每一个对手，坐上那把龙椅，能不能成为开国元勋，就看你们能不能跟上步伐，当然，这条路虽然艰苦，却饿不到大家，在华锦发展的路上，你们会得到充足的粮饷，至于能分到多少，还看你们的能力。”
顿了一下，没有听到掌声，于跃只得说声谢谢。
众人这才回神，原来结束了，然后在于跃坐下之前，献上一阵掌声。
轰轰烈烈的大会在于跃简单的一阵讲话之后就结束了，原来只是一个简单的见面会。
不过会议的内容虽然不多，主题却很鲜明。
就是于跃告诉大家，华锦有个牛逼的计划，你们都打起精神，不然会被淘汰的。
其实绝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有一个职业病，就是期望公司牛逼，越牛逼越好，但自己却不想付出太多。
或许可以总结为趟鸡精神。
这样的人就需要敲打，需要提醒，于跃的目的也是如此。
其实他还没说，在这个过程中注定有些人要被淘汰，可小心点别轮到自己头上。
大会结束，正在人们议论着今天的大事时候，道森被请到了金莹的办公室。
设计部门为此猜测颇多，大多数人都觉得可能去给于跃道歉了，然后将相和睦一下。
但当道森回来的时候，大家发现这家伙脸色不大对劲儿，回到办公室的时候还摔了一下门。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则是拎着包，带着不少文件。
然后很快，一条人事消息在内网里被公布了。
华锦首席外籍设计师道森被辞退了！
理由是工作态度有问题，对同事缺乏尊重等人品问题……
一石激起千层浪，关于道森无意中冲撞到于跃的消息流传开来，然后是大快人心。
大家觉得于跃这个老板还真是嚣张至极，还真是让人喜欢，把这个最讨厌的家伙给开了。
不过在一些领导看来，这是胡闹。
道森固然讨厌，但这是公司的人才啊，岂能一言不合就开掉。
金莹在想什么呢，这也能同意？
一阵议论之中，于跃和金莹、宾书也在讨论他们的计划。
首先是要去欧洲掏个卖相不错的设计师，这东西自然要金莹来负责，她毕竟是业内人士，对这东西了解颇多。
再就是关于宣传计划，不急于找代言人，而是先要敲定广告方向。
电视媒体是确定的，毕竟这东西最有效果。
只是在广告模式上需要探讨。
这东西宾书最有发言权，提供了思路，一种是复读机模式，就是利用最短的时间，说出让人想不记住都难得广告词。
最简单的比方莫过于把穿旗袍，选华锦念上三十秒，念道让人烦躁，让人讨厌，让人想驱散都不行那种。
这个直接被于跃和金莹否决了。
因为太low了，和旗袍的华丽太不符。
再就是展示产品的，找个好代言人，穿上旗袍?n瑟两下，就像那些洗发水广告一样，把美丽发挥出来。
这其实是最大众化的选择，虽然不会像复读机那样印象深刻，但看着好。
然后宾书又提出一个讲故事的方案，就像水中贵族那个广告一样。
于跃瞬间眼睛一亮，说就来这个。
宾书随即抛出弊端，就是故事模式耗时比较长。
这会造成成本过高，毕竟大家都明白，广告时间一秒万金。
对于观众来说，广告真的是讨厌的，有一秒都嫌多，但对于电视台和商家来说，其实广告比电视剧都贵。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电视剧都不放片头片尾曲了，因为那几分钟对电视剧来说没多大意义，要是留给广告就赚大了。
三个方案，复读机耗时短，省钱还能让人印象深刻，就是烦人了点。
施展美的看起来最有性价比，属于随波逐流的。
而讲故事的，成本很高，弊端也有，就是容易讲不好，反而浪费了钱。
所以金莹更倾向于第二个，但于跃喜欢第三个。
因为故事讲好了，给人的印象同样会深刻，就像水中贵族那个一样，于跃一听这四个字就能顺其自然的念出产品的名字，而事实上，在广告里，这三个只出现了一次。
最后经过讨论，排出第一个方案，先按第三个准备，第二个留作备用。
这事自然就交给宾书了，毕竟春风是搞传媒的。
讨论结束，于跃走了，然后关于华锦的远大计划也开始了。
金莹直接飞往欧洲，寻觅人才去了。
于跃和宾书一路上都在讨论广告的事，但回到春城，迎来一个晴天霹雳。
于跃只回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也没急着去上班，而是准备在家睡个懒觉，但被勤快的宾书的电话打搅了。
电话里，宾书声音沙哑的叫于跃来公司。
于跃笑问道：“怎么嗓子还哑了，在南方呆惯了，回来还感冒了？”
宾书似乎没心情开玩笑，说来了再说。
于跃感觉到不正常，二话不说来到公司，直接去了宾书办公室。
“咋了？”于跃问。
宾书直接拿出十来张纸出来，然后往桌上一推。
于跃疑惑中拿了起来，然后发现上边写的是辞职报告。
看了眼名字，于跃眉头紧锁，然后一张一张翻过去，发现全是辞职报告。
最关键的是，这些辞职报告的主人都是于跃知道名字的人。
这自然意味着这些人的职位之高。
比如音乐总监，比如影视方面居要职的经理、部长。
都是公司除了于跃和宾书以外的高层管理者。
“怎么回事？”于跃问。
宾书摇摇头：“我昨天回到公司就不断有人来我办公室交东西……”
于跃终于明白宾书的嗓子是咋哑的了，宾书失去这些人，就像于跃失去了宾书一样，都是左膀右臂啊！
这些人的离开，意味着春风将会进入短暂的瘫痪。
“企鹅！”于跃突然惊呼出声。
第700章 流落街头的天王
宾书的目光已经有些呆滞了，像是喃喃自语一般。
“是，是企鹅，他们说了，企鹅高薪聘请他们了……”
于跃心脏巨跳：“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嘛？”
“当然知道啊！”宾书看着于跃的目光带着怨气：“但企鹅那么大，就算不是看重他们的才华，也总能安排的下啊！何况这些人是我精挑细选的！”
于跃沉默了。
“握草尼玛啊！”宾书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咣的一声把水杯砸在了地上，把于跃都给吓了一跳。
这当然不是对于跃说的，而是在骂企鹅。
看着满眼通红的宾书，于跃也安静了。
他理解宾书的愤怒，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意味着什么。
这些人都是在春风大厦动工的时候，宾书就开始挑选的。
花高价请来的经营，正是有他们的加入，春风才有了生产音乐，生产影视的能力。
音乐那边已经如火如荼的见效了，春风也有了自己供艺人选择的曲库，不但自己具备创作能力的人才，还和其他创作人保持着亲密的合作，这些都是音乐总监和他的下属运作的。
影视方面，春风也已经破土动工了，都启动了一个电视剧的筹备，未来当然还有很多计划，比如于跃买下的那个科幻电影，如果星际流浪让他看到科幻的成绩，他就会启动这个项目的。
但现在，分管老总跑路了，虽然不至于让这项工作回到解放前，但影响也至关重要。
因为他们的离职意味着一些渠道断裂，意味着一些工作无法行进，又得重新铺路。
这可不是十天八天能解决的事，找到这些人，聘请这些人，和大厦建设的时间几乎一样，而融入工作，铺好路，搭好桥又用了几年，现在一下子都跑了，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没错，企鹅也确实玩的就是釜底抽薪。
宾书没想到企鹅挖自己只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连其他人他们也挖的。
被气坏了的宾书甚至生出一个想法，自己也跑了好了…….
因为现在这个摊子对人打击太大。
就像小孩子堆积木一样，从零开始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但如果中途塌了，再从头来，就会烦躁。
站着的于跃拍了拍宾书的肩膀，本该最上火的老板反而安抚起员工，因为他知道宾书对集团的感情，集团走到这一步，是他一手建设起来的，所以才会有如此苦闷的感觉。
于跃没说什么从头再来，也没说什么每临大事要有静气，因为没遇到这样的事，不知道当事者的心情。
这话说出来都得挨骂。
所以他说：“坚强起来，咱不能被打垮。”
宾书是没有心情说话的，于跃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然后他告诉于贵洁去宾书办公室，于贵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因为昨天宾书回家也没说。
宾书有于贵洁安慰，于跃则只能在办公室默默消化。
晚上的时候，于跃把梁树喊了出来，说喝点。
梁子自然感觉到于跃态度的异常，问咋了，于跃只说跟企鹅打架，被制裁了一下，有点郁闷，喝点酒。
梁子知道能让于跃露出这种表情的，肯定不是什么大事。
然后哈哈一笑，道：“瞅你那个熊样，伟人都说了，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你不就是干架干起来的么，被制裁一下算个鸟，我倒是想让企鹅制裁我一下，关键人家还看不上呢。”
于跃忍不住一笑：“说的也对。”
梁子想知道于跃怎么被制裁了，但感觉于跃很郁闷，好像不想说，也不好直问。
于跃也真是不说，所以两人的话题只能随便扯，然后喝酒。
喝着喝着，梁子就发现于跃老走神，不知道寻思着什么。
一开始梁子还把他拉回来，叫喝酒。
但后来干脆不叫了，因为他也知道于跃应该是琢磨着对策。
他也不去问于跃想的什么，因为虽然还是哥们，但于跃那个江湖是他无法驾驭的。
没进去过，没看过，自然就没有方法。
虽然对于跃的状态颇为焦急，但也不是过于担心。
因为他和安语一样，对于跃已经产生了盲目的相信和崇拜，不认为他会被搞垮掉。
哪怕是企鹅，哪怕是姓马的，因为都拉到这个年纪溜溜，可不见得比于跃牛掰。
所以于跃苦思冥想的时候，他也只能自娱自乐。
于跃投资了dy，他也受命进驻dy，虽然被不少dy用户骂滚回ks，但梁子的粉丝依然不少，不是最多，但玩了一个来月也已经几百万粉丝了，当然，除了自身名气，也有官方关照的原因。
而且他也被dy用户闹得比较烦，没有玩的太热烈，免得好像他是来投奔dy的一样。
所以作品并不是很多。
于跃正在酒精的干扰下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阵音乐传来。
“遗憾无法说，警觉心一缩，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记忆油膏反复涂抹无法愈合的伤口，你的回头划伤了沉默……”
颇为熟悉的优美旋律，歌词带着淡淡的忧伤，营造的情绪与此刻的于跃异曲同工。
歌声结束，然后再次播放起来，还是重复的这一段。
“这是啥歌来着？”
正在刷dy的梁子闻言抬头，见于跃终于主动说话，赶忙献宝的说道：“青花，小光的。”
“哦对！”于跃想起来了。
梁子吧嗒吧嗒嘴：“这家伙现在惨啊，咱们上学那会多火啊，上段我还看到个视频，当年他在演唱会上，最后唱黄昏之前，他说我知道，这首歌不唱你们是不会让我走的……看看现在……”
于跃听得糊涂，问道：“咋了？”
梁子随即把手机朝向于跃，于跃一看，是dy上的一个视频。
消瘦的小光满头毛发看不清脸颊，但还是能看出那应该就是他。
只是舞台十分寒碜，不是电视上华丽的舞台，也没有镁光灯聚集。
那是临时搭起的一个小舞台，就像一些商场前做活动临时摆设的一样。
而舞台周围，只有稀疏的观众，都是站着，拿着手机，对着台上。
简陋，破败。
这是于跃的感觉。
这样亲民的舞台应该是那些司仪歌手展示的地方，怎么会有小光这样本不该亲民的明星在上边呢？
“这是小光？”于跃怀疑这可能是个模仿秀。
“是，这视频现在可火了，小光拉了。”梁子说。
说这话的时候，梁子下意识的在心底生出满足和骄傲。
虽然也同情这个偶像的没落，但相比之下，梁子确实有理由骄傲。
因为现在就算自己出现在一个活动现场，簇拥也绝对比这个多一个量级，何况他肯定不屑于出席这种活动的。
掉段位，跌份儿啊。
虽然自己是个网红，但就是有这个资本。
想想曾经，小光那是红极一时的巨星，他的歌每一首都那么好听，连名气远不如黄昏的弱水三千都能让人如痴如醉单曲循环。
而自己，不过是坐在小市区的高中里通过借来的mp3一边享受一边崇拜。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的梁子如何也想不到，今天偶像落魄街头，而自己上电视只是一句话的事。
如何不唏嘘感慨，如何不骄傲。
“他咋了？”于跃问。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过气了吧，反正现在不火了，也没人请他上电视，也没有演唱会，落魄到靠这种商业活动为生了。”梁子道。
于跃再次看向视频，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画面里，小光一如既往的投入，虽然这个音效远不及电视和音乐软件，但于跃却觉得更加生动和立体。
他在想，此刻的小光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越听越着迷，越听也越难过。
“他咋不写歌了？就算写歌也能赚不少吧，至于这样么？”于跃遗憾道。
梁子哪里知道，只能摇头。
于跃立刻被这个消息转移了视线，就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因为这也是他的偶像。
当然，于跃不是那种脑残粉，事实上如果以现在的观点来说，他不配叫小光的粉丝，小光也不能说是他的偶像。
因为他的偶像有很多，很多流行天王都是他的偶像。
只是喜欢她们的歌而已，比如天王，比如周董，比如五百，甚至郑智化，都是。
于是回到家，于跃就和安语讨论。
安语自然也知道了公司的事，毕竟这种部门领导离职，就算于跃和宾书想秘而不宣也不可能的。
在家里也替于跃担心来着，没想到回来之后于跃聊起了这个，但她当然也不知道，然后两人就上网。
只是关于小光商演落寞的 消息不少，说出具体内容的还是不多。
不过只言片语中，于跃知道这家伙脾气也是有点倔的。
不过这自然是可以理解的，有才华的人哪个不是如此呢？
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朴素了，这家伙更特立独行，当年上电视，合同都签了，一听要假唱，登时不干了。
但后来公司老板说不唱也不行，好说歹说是上去装了一下，打那以后这家伙就不上电视了，本来该红透半边天的，因为这事就冷了好久，毕竟不赚钱的艺人，再牛公司也不喜欢。
第701章 唱不了
在娱乐圈，从来不缺乏有性格的艺人，也有不少因此影响星途的，小光和朴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若不是如此，以他们的才华，无论是圈中地位还是自身的财富，都会上好几个台阶。
但结果就是让人有些唏嘘，当然，有的人为此感慨，作为当事人，或者也自得其乐。
谁知道呢，子非鱼，当然不知鱼之乐。
现在宾书被打击的比较惨，属于斗志被消磨的阶段，所以很多事情于跃亲力亲为了一番。
比如华锦广告创意的征集，他带着几个人开了个会，讲述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在内部征集文案。
安排好了之后于跃叫上了大梁，离开了春城。
没有叫宾书，因为给他点时间休息一下，也让他缓缓。
所以也没带于贵洁。
安语也留在了家里，因为公司还有很多烦心的事情，因为不少部门没了老大，各种工作都颇为棘手，虽然暂时都有副职领命，但还是需要有人帮宾书主持大局。
于跃和大梁此行的目的地是杨洲，因为小光在那里有一个商演。
商演其实并不是都关乎商业，于跃到了之后才发现这不是商演，而是一个婚礼现场。
当两人走进去的时候，只见高朋满座喜气洋洋，于跃还有点担心是不是走错了，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于跃和梁树就站在一角，欣赏了一个新婚典礼。
从婚礼规格和现场参加婚礼的人来看，这主家是个有钱人。
也好在是婚礼现场，所以于跃和梁树站在一边没人逐客。
毕竟没人知道这是不是哪家的亲戚或者朋友，所以就滥竽充数的站着。
大梁眼见婚礼结束都开餐了，笑道：“要不咱俩坐下吃顿饭得了。”
“靠，来人家婚礼现场，你不随礼也就算了，还吃人家的饭？”于跃笑骂道。
“那咋了，我能来是给他们面子，不行等会我上去说两句，祝贺他们一下。”大梁吹起牛掰来。
于跃笑道：“你确定现场能有知道你这个ks大网红的人？”
“那你上去。”梁树道：“总有认识你的吧？”
于跃笑道：“算了算了，咱低调。”
两人这边嬉笑着，看着别人大快朵颐。
不一会儿，新人上来敬酒了，近一看新郎新娘，于跃再次确定一个事情，这男方是有钱人！
因为新郎长的太残，而新娘当真貌美如花。
即便对比绝大多数明星，论长相也不遑多让。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典型案例。
再看新娘那欢喜幸福的模样，于跃觉得八成概率是冲着家庭去的了。
倒不是于跃心理畸形，只是这个社会真爱如此之少。
就像有个段子，有个男人被问觉得女人是喜欢嫁给钱还是爱情。
那人直言不讳说当然是钱，只有那些没法嫁给钱的女人才说选择了爱情，因为没得选。
这话说的太露骨，也太尖锐，但不可否认，很特娘的有道理。
并不是谁都能嫁给钱，所以才有嫁给爱情这一说……
在一对儿新人敬酒的时候，一段音乐响起，音乐一响，看着新郎新娘的于跃和梁树猛然转头。
舞台上，一个消瘦的身影出现了，胡须满面，一脸沧桑。
这是于跃和梁树第一次看到小光，本来毫无交集，却莫名的有些心疼。
小光的出现也瞬间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宾朋都和于跃和梁树一样看向了舞台上。
在弱水三千的背景音乐下，小光说了两句祝福的话，然后开始了演唱。
其实小光的曲风不大适合婚礼现场，这一手弱水三千已经算难能可贵的可以贴切一些的了。
但饶是如此，这首歌的旋律也不够喜庆。
所以于跃觉得婚礼现场请小光，多少欠妥当。
但当然了，能请到小光这样的明星来现场助阵，要的就是一个牌面，至于适不适合似乎没太大所谓。
虽然小光被病魔折磨着，唱歌水平已经大不如前，而且现场的设备和专业的音效也相差不少，但对于绝大多数第一次现场听小光的人来说，依然是惊艳无比的。
于跃和梁树就站在角落里，看着舞台上的小光倾情演绎着，莫名的就被歌曲拉回了高中时代。
在那个时代里，总有一些画面被定格着。
比如于跃带着耳机，听着小光的歌，看着孟新竹的背影。
比如梁树带着耳机，听着小光的歌，看着孟新竹的侧脸……
听的是现场，画面却回到了过去，这或许就是这些歌的魅力，就像于跃一听到九月九的酒，总会想起在奶奶家听录音机的时光和画面。
若没有音乐提醒，这些东西是深藏在记忆里的，唯有这些熟悉的东西才能把他们唤醒出来。
不知不觉，一首歌来到了尾声，于跃听得入迷，梁树则早拿起手机在摄像了。
一是为了纪念第一次和小光近距离接触，第二作为网红，这也是素材。
一首完毕，在全场掌声之中，小光鞠躬致谢，准备离开。
而这时，突然有人起哄的喊了起来。
“再来一个！”
“好听，再来一个！”
“小光，顶你！”
……
现场颇为热烈，于跃欣慰的笑着，然后小光顿足再次说了声谢谢，道：“感谢大家支持，也再次祝一对儿新人新婚快乐，今天就准备了一首歌，抱歉。”
再次鞠躬，于跃心中又是一动，以前就听过小光的事迹，不管是演唱会现场，还是和艺人合作登台，又或者是上电视接受采访，一直都是很有礼貌的。
虽然听说过，觉得这也是小光的习惯，但见到他在这样的现场一点不吝啬语言，把礼貌做到了极致，于跃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虽然谁都不喜欢端着架子的人，但于跃此刻特别希望小光端起架子来，因为他总觉得现在的小光丢失了些许尊严。
虽然他的表情中感觉不到，虽然他的言语中听不出来，但于跃就是有这种感应。
于跃当然也期待他能再来一曲，何止一曲，就算十曲八曲，也绝对没人嫌多。
但于跃这两天关注小光，知道一个情况，就是小光自己说的，他现在要唱歌之前都要好好准备一下的。
要重新练习，要重新听以前自己的版本，寻找那个感觉，以防唱走了样。
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因为任谁看来，他自己唱自己的歌都应该是随时随地，信手拈来的。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当然，也说明了他对每一次表演的看中。
因为对于小光来说，再走样也不至于跑掉忘词，说的只是感觉而已，或者说感情的投入。
一个商演，他还要投入感情，找对感觉，听起来也够让人感慨的。
小光再次准备退场，于跃也准备离开了，因为来现场确实是要听小光唱一首，至于真正的接触，当然还是要等散场之后，找个正经的地方坐下来谈，总不能冲到后台，直接去找人。
这有失礼貌，显得唐突。
但还没来得及走，一个声音响起。
“再唱一个！”
这个声音和之前的起哄不同，那些人是在呐喊，是在请求，但这个不一样，这个声音中带着一种力度，就像老板和员工下达命令指示一样，不是商量，不是恳求，而是要求，命令。
于跃一直看着小光，知道这个声音的方向，却不知道具体是谁，所以看到小光的目光，随之望去，确是最邻近舞台的一桌。
上边的人穿的都颇为喜庆，尤其两对老年夫妻，于跃看典礼的时候也知道，这是新人的父母。
于跃看向那桌，新郎的父亲满面荣光，此刻靠在椅背上，对着舞台道：“既然大家还想听，那就再来一个。”
台上的小光颇为尴尬，对着主人笑道：“之前说只唱一首，我也就准备了一首……”
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打断了：“这还用准备么？随便唱就是了，我再给你二十万。”
男人似乎应该是个上位者，于跃觉得这么张扬的婚礼，应该不是当官的，那应该就是个老板了，声音底气很足，应该是发号施令习惯了，所以没有话筒，声音也很清晰。
他和小光在台前的对话也被大家都听到了，所以现场安静了不少，都看着台上台下。
台上的小光微微沉默了一下，道：“许先生，我真的没准备……”
“呵呵……”男人笑了，望着台上的小光：“周先生，不给我许某人面子？”
小光一顿，这时候，一个女人从侧面走上舞台，接过小光的话筒，看着姓许的男人道：“许总别生气，川雄现在嗓子确实不是很好，这样，我给大家唱首歌，一首给你们，送给新郎新娘，祝你们百年好合！”
女人说着就要拉开架势，不过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那许家男人声音依然不是很大，但腔调十足：“不行！”
女人一下愣住了，男人随意的伸出手，架在椅背上，指着小光道：“我就要他唱。”
此刻，现场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大家也都安静了。
因为他们知道，许家男人好像生气了。
那些之前叫嚷着小光再来一个的人们开始后悔了，因为好像给小光出了个难题。
因为他们知道许家男人为什么有这个要求，听意思之前都定好了，小光来唱一首歌，给二十万。
但随着他们叫好要再来一个，许老板便觉得小光离场是没满足宾客的要求，所以让他再来一个。
甚至不惜再花二十万。
其实大家觉得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老板，二十万买个面子，无所谓的。
有钱人就是如此，喜欢讲究这个，何况今天是他许家大喜之日，婚礼规格相当高，自然不想出现瑕疵。
只要明天别人谈论这场婚礼，说一句许老板只为了满足大家的要求，随手一挥就是二十万，那就够了。
二十万在很多人看来很重要，但对于老板来说，买个微不足道的小面子就行了。
而小光的拒绝自然折了许老板的面子，所以许老板很生气，在婚礼上较真了。
面对圆场也不为所动，因为今天这场婚礼是他操办的，在这个礼堂里，他是新郎的父亲，是主人，没人能忤逆他。
何况请来助唱的，别说小光今天已经落魄，就算依然牛掰如从前，也不过就是一个歌手而已，在许老板心中，我花钱是在消费你，你是提供服务的，当然得让我开心。
台上应该是小光助理的女孩为难了，看了眼小光。
小光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这是婚礼现场，给人添堵不好，于是看向台下道：“那我唱一首黄昏送给大家。”
于跃虽然觉得有点憋屈，但一听要来黄昏，心中也有点激动。
“黄昏？唱什么黄昏？换一个！”许老板再次开口了。
小光茫然看去。
许老板道：“婚礼现场你唱什么黄昏？来个喜庆的！”
……
现场都沉默了。
按理说，这许老板的要求也不过分，因为婚礼现场，确实这歌不合适。
但大家又知道一个事情，小光他不擅长唱别的歌啊。
你让他唱好日子？你让他唱大花轿？怎么可能啊？
“许总，小光不太擅长这种歌，要不还是我来吧。”女孩说。
“你也值二十万？”许老板问。
女孩顿了一下，笑道：“我免费唱，就是祝福新人。”
“谢谢，但不需要免费的，大家就想听他的，就得他来。”许老板说。
许老板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拿正脸看人，而是一边喝了一口酒一边说着，气焰颇为嚣张。
小光又不是傻瓜，混了这么多年，见得老板不少，不管是娱乐圈的老板还是娱乐圈讨好的老板，都见过很多。
然后他也明白了，许老板不单纯的是因为歌的问题，在表达他的气愤。
如果一开始自己毫不犹豫的就来第二首，那不管是黄昏还是黎明，他都不会介意。
之所以此刻刁难，只因为一开始拂了他的面子。
“对不起许总，我唱不了。”
刚已经委曲求全，现在又被刁难，激起了小光的倔脾气。
第702章 别勉强
许老板已经够强硬的了，没想到刚刚委曲求全的小光也硬气了，这让现场的气愤再次紧张起来。
连一对新人都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台上台前。
那主桌上的人都知道许老板什么脾气，听到双方互不相让，都开始劝说许老板算了。
但许老板岂能算了，这让他的脸往哪放啊。
所以甩开老婆的手，不理老婆的眼神，侧头看向台上的小光。
“你说什么？”
这一问，带着明显警告和威胁的味道。
小光不为所动，道：“我说唱不了，钱我不要了，就当我送二位新人的。”
小光说着转身，他当然明白一个道理，要拒绝这个土豪，也得付出些许代价。
如果不唱，还要那二十万，那这事不好办。
身在异乡，面对的又是当地土豪，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何况自己只是个艺人，是没有背景，没人撑腰的艺人。
艺人，外表光鲜，但在老板面前，其实还真就如古代的戏子一般。
你再头牌，再名声响亮，终究是达官贵人的玩物。
强如刘天王，到山海关外参加活动不也被人扣了么？这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情。
当然，也有不给老板面子的艺人，但那得是他后台够硬。
比如港城当年的哥哥，拿脚踢向老板的椅背都稀松平常，人家还笑着回头呢。
当然，这是因为两人关系好，属于打闹行列，但哥哥想踢别人也就踢了，因为愿意站在他后边给他撑腰的老板太多，还真没有哪个老板敢和他发老板脾气。
但哥哥毕竟只有一个，他小光不是，以前就没达到过这个程度，更别说落魄的现在了。
都靠商演赚钱了，哪里来的背景和靠山，所以此刻在这异乡，只能委屈低头。
但饶是如此，他也不会再唱一首，更不会唱什么喜庆的歌，因为这是强人所难。
钱可以不赚，可以白跑一趟，但想让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不可能的。
“不要了？”许老板疑惑一声。
小光驻足点头，态度坚决。
“呵呵，钱你得要，我这人按合同办事，但你能不能带着钱走出杨洲我就不保证了。”许老板说。
光天化日之下，高朋满座的现场，许老板说了句黑话。
这话听起来就很吓人，尤其小光的助理，更是慌了。
小光也愣住了，他很想一甩胳膊走人，但再强的骨气，也有对危险的恐惧。
他接商演，只要给钱就行，哪里会去了解老板的背景，所以他不知道这个家伙说的是不是真话。
虽然这样的威胁经常见于传说和电视剧中，但现实中，小光知道，有的人比书上写的还黑。
不说别的地方，就说这个圈子里，有多少肮脏，有多少黑暗，他没经历过也听说过。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庆幸自己是个男人，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一个美女歌手，这种商演都不敢来的。
因为你不知道唱了这首歌之后还要在这里留下什么。
所以他不得不思考这句话的潜在影响。
现场顿时一片安静。
因为一切都已经被架到了一个点上。
也没人去劝许老板了，因为很明显，许老板非常生气。
这个现场，他儿子的大喜日子，他不允许有任何忤逆自己的声音，甚至说出这样的话。
谁还敢劝？
连亲家都不敢，因为笑着的时候大家是亲家，生起气来，这就是许老板，他们望尘莫及。
在那边对峙的时候，在大家都盯着前边的时候，于跃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一个同样站在一旁伺候宴会的服务员跟前。
“美女，这许总是干什么的啊？好像很厉害啊？”于跃道。
女孩看了于跃一眼，小声道：“许总是扬子皮革厂的老板啊，好几亿的身家呢，听说……#通吃！”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吐出最后四个字，前两个发音明显有些含糊，不知道是小心谨慎还是怎么着，于跃根本没听清，但后两个字听到了，一联系，自然知道前两个字了。
好几亿身家，#通吃，于跃心里有底了，那这事就只能启动第二套方案了。
啪啪啪…...
掌声是个很好的东西，但很多场合是不需要的。
所以当一个突兀的，单调的掌声响起的时候，很多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然后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穿着西服的男人从角落中走了出来，向着台前而去。
满场诧异好奇脸，许老板也一脸疑惑的盯着微笑着的于跃。
“许老板厉害，那就给钱吧，我看看周先生能不能离开杨洲。”于跃一边走一边笑着说。
许老板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于是看了亲家一眼。
见亲家也是一脸疑惑，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然后就有些糊涂了。
“你是谁？”他觉得既然自己不认识，亲家也不认识，那或许就是两个新人的朋友同学了。
于跃没急着答话，而是走到一个可以站得住的地方，驻足抬头，轻声开口两个字：“于跃。”
“于跃？”许老板疑惑一声：“小瑞和小维的朋友？”
于跃很特么的受伤。
大哥，我是于跃！
你怎么能这么问？
你要震惊，然后蹭的一下站起来，说一声于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你怎么能问出这么低级的话？
虽然演员不配合，但于跃作为老艺术家，自然不能和他计较。
笑着摇摇头。
许老板不知道于跃，但现场不少年轻人听到这俩字，再看于跃的时候，惊呆了。
那些于跃意想中要出现在许老板脸上的表情都出来了，可惜他看不到。
“那你是？”许老板又疑惑一声。
“我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我是来听周先生唱歌的。”于跃道。
这次许老板惊讶了，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来蹭歌的？特么的，你耍我呢？
“呵呵……”许老板气急反笑：“追星的？有意思，怎么的，有意见？”
“对啊，你对我偶像的态度不大好，你知不知道小光的粉丝里边有很多牛掰的人物的？你这样为难他，不怕得罪人么？”于跃问。
“哈哈哈，是么？那你说一个我听听。”许老板笑道。
“比如……于跃。”于跃说。
许老板一顿，笑道：“那就是你咯？你有多牛掰，我听听。”
于跃看着许老板微微皱眉：“你这样我很为难诶……”
“怎么为难？”许老板问。
于跃道：“哪有自己介绍自己的……”
“那你倒是找一个能介绍你的。”许老板笑着道。
于跃随便左右一看，然后看到了台上小光旁边的姑娘，仰头道：“美女，你能不能介绍一下我？”
之所以有此一问，于跃觉得这是个圈内人，应该会知道自己吧？
而且她的表情好像有点吃惊，应该就是认识了。
刚好，拿着话筒呢，还挺合适。
那助理有点猝不及防，听到于跃的话微微一顿，然后瞪着眼睛看着于跃，没有介绍，而是疑惑中带着震惊。
“您是……您是春风传媒的……老板于跃？”
于跃高兴了：“是，你能介绍一下我么？”
那助理闻言忍不住一阵激动，连连点头：“你是春风集团老板……嗯，旗下有sex，投资了战狼，拍摄了咱不是药神等电影，还，还在欧洲有个足球队吧？对了，上过福布斯，啊不是，是上了福布斯……”
于跃笑着摇摇头：“虽然有点模糊，但勉强还过得去，下次得好好准备下，尤其一些具体数字，一定要准确的说出来，比如身家一百多亿，这样才会显得有说服力，就算你不知道具体的，也可以蒙一个，反正别人不知道，比如你说五百三十七点六亿，大家肯定觉得这是准准的！当然，说这个有点俗了，要体现一个人的实力，其实不见得是财富值，可以说说他的对手，比如华艺老总王军，比如企鹅马老板什么的。当然，朋友也行，比如苏丁的张东，阿狸爸爸的马总，都行的。”
那助理脸红了，然后点点头。
脸颊滚烫滚烫的。
助理觉得很奇怪，他自己在那吹牛逼，咱跟着害什么臊啊？
别说他，此刻梁子的胳膊上也一层鸡皮疙瘩。
不是举手机累的，实在觉得这个哥们……特娘的太丢人了！
哪有这么夸自己的啊？
我大梁在网上吹牛掰为生，但也没这么恶心过好不好？
有这种感觉的不只助理和梁树，其他人也觉得有点怪怪的。
但许老板此刻没工夫揣测于跃的不要脸，而是迷糊。
瞪大眼睛看着于跃，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这时候，本来在敬酒的儿子走了过来，他也看出来了，老爸不认识这家伙，但他认识啊，得提醒。
得到授意，许老板一晃神：“您真的是于总？”
于跃闻言连连摆手：“是于跃，但您别这么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呀，于总，久仰久仰，蓬荜生辉啊，来，坐下喝一杯？”许老板立刻就收起气势，变得和蔼可亲。
于跃闻言笑着摇摇头：“酒就不喝了，祝贺两位新人新婚快乐，然后周先生我带走，许总有意见么？”
“没意见！既然于总说话了，当然没意见。”
“别勉强。”于跃道。
“不勉强。”
“那钱？”
“马上到账。”
……
第703章 于跃挺可怜
酒店外，于跃一脸深沉的抽着烟。
陪他等待小光两人收拾东西出来的梁树一脸不解：“想啥呢？”
于跃摇摇头，嘀咕道：“刚才这个逼装的不完美！”
噗！
梁子没忍住喷了出来：“你特娘的别这么二笔好不好？”
“真的不完美……”于跃一本正经的说。
“要不咱回去和姓许的商量一下，重来？”梁子问。
“算了，估计他演技也不好。”于跃说。
梁树翻个白眼，其实他心里觉得是非常不错的，等回去再看看有没有瑕疵。
不一会，小光和助理出来了。
然后四人上了车，驾车的自然是梁树，车是他们租来的。
毕竟于跃也是名人，何况还有小光。
“多谢于总。”小光看着副驾驶的于跃说。
于跃笑着摇头，回头看着小光道：“也没想到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听了周先生这么久的歌，说实话，从来没付过费，上学时候穷，也不懂这个，现在也算为以前听的歌买单了。”
小光面对于跃的目光有些不适应，这是笑着摇摇头。
“早就听说于总尊重版权，果然如此。”那助理知道小光不善言谈，尤其现在愈发不爱说话，便接过话题。
“过奖了，只是现在干了这行，才知道版权这东西对于原创人是何等的重要，所以花钱消费理所当然。”于跃道。
那助理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看路边，问道：“咱们去哪？”
于跃道：“找个地方吃个饭吧，你们也没吃午饭呢吧？”
那助理点点头，于跃便问梁子知不知道杨洲文化，吃什么好。
梁子说没来过，于跃便问向姓张的助理小姐姐，小姐姐说朋友有跟她说过，于是推荐了个地方，四人便驱车过去。
一个包厢，四人落座之后点了菜。
张助理道：“于总不会真的是专门来听川雄唱歌的吧？”
“当然了。”于跃道：“难道你看我像参加婚礼的么？”
张助理摇摇头，笑道：“于总是在附近谈生意吧？”
于跃道：“不是，我是特地从春城赶来的。”
两人闻言都是一愣。
于跃笑着看向小光：“我是前天在dy上看到一个视频，然后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周先生近况，又托朋友打听了一下行程，知道周先生来这，我就赶了过来。”
张助理看着于跃，想知道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小光则有些受宠若惊，随即问道：“于总找我有事么？”
于跃点点头：“我听说周先生最近一直在走商演，把我乐坏了，所以迫不及待的就跑过来了。”
于跃一句话，听得三人都是一阵诧异。
梁子看着于跃，心想你特么又玩什么语言艺术？
张助理则在想，于跃这个老板情商是不是不够啊？
好像智商也有点残疾，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小光心中一苦，面上无奈苦笑，带着几分尴尬。
“周先生，不知道您了不了解春风。”于跃问。
“我知道一些，但不敢说了解。”小光道。
“那我给你介绍一下。”于跃道：“就是一家综合传媒公司，我很有野心，一想赚大钱，二想名扬天下，想把春风打造成国内最牛的传媒公司。”
完了，又开始二了，梁树说。
张助理在认真的关注着于跃，这老板有意思！
说话够劲儿啊！
真没想到这家伙是这样的……
小光笑着点点头。
于跃又道：“但说实话，我们公司人才不多，虽然现在艺人也不少了，但和那些传统豪强还是差不少，影视领域还好，能依赖投资稳定收益，但音乐领域，说实话，除了sex，并没有几个能拿得出手的，在业内也只是勉强凑合着混。”
小光闻言自认为了解了于跃的来意，毕竟他在网上看到不少消息，有很多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大舞台，也上不了电视了，所以有很多人呼吁给自己提供舞台。
网友的力量其实很大，因为他们就是消费者，他们期望什么，如果大家做了，效果或许就会不错。
而且他听说过春风在网络热度方面的建树，于是道：“于总该不会是想签我吧？”
“是！”于跃干脆道。
小光苦涩一笑：“多谢于总赏识，但…...其实我身体不好，唱功也有所下滑，艺人这条路其实只能靠商演维持了，去了也是拖后腿，所以…….”
“我不是让你当艺人。”于跃道。
小光一愣，接着恍然：“您想让我写歌？”
于跃再次摇头。
小光这下迷糊了，连张助理也不解了。
不是做艺人，不是写歌，那还能干什么？
“春风现在音乐总监一职虚位以待，我想请周先生担任此职。”于跃道。
“音乐总监？”小光忍不住惊讶出声。
张助理也一脸奇怪，因为万万没想到。
于跃笑着点点头：“怎么样？薪水方面都好说，周先生考虑一下？”
小光道：“这我可做不来。”
“为什么？”于跃问。
小光道：“我从来没做过管理，哪能担此重任，多谢于总抬爱，这我可担不起。”
于跃笑道：“你以前没做过管理？”
小光点头：“真没做过，一直在写歌唱歌。”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于跃问。
小光一顿，这问题问的好生难回答啊。
“但这个位置太关键了，我完全没经验，不能耽误了您的公司。”小光道。
“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呢？”于跃问。
“于心不安。”小光道。
于跃笑了：“那就够了！”
小光错愕了一下。
于跃道：“没事，如果做的不好，咱有绩效打分，我不扣你工资，犯一次错误就罚你写一首歌好了，怎么样？”
小光心中一阵感动，但还是摇摇头：“我身体怕是也扛不住这么辛苦的工作。”
于跃闻言微微沉默，良久点点头：“这倒是，这工作肯定不轻松。”
本以为于跃会说些工作简单，压力小之类的话，没想到直白的承认了，倒是让小光微微惊讶了一下。
然后小光颇为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于跃展颜一笑：“不管如何，这趟都是值得的，以前你的演唱会没去过，以后怕是也没机会了，听了次现场也值了。”
小光再次真诚的说了声谢谢，然后道：“音乐总监这么关键的位置还是得找有能力的，祝于总早日找到良才。”
于跃苦涩一笑，道：“有管理能力的倒是好找，可问题是真正了解音乐，热爱音乐到骨子里，还有才华的太少了。”
这话听得小光心里一暖，这话当然是认可自己在这三点上的价值了。
“何况又有几个有骨气的，别人高薪一挖就卖主求荣去了。”于跃说。
这话听得让人升起一阵怜悯，同时带着几分好奇。
“于总被人挖角了？”张助理问。
于跃点点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得罪了企鹅，所以他们把我的音乐总监给挖走了。”
于跃知道这事别人一打听也不难听说，所以虽然丢脸，但也不瞒着，接着道：“所以现在求贤若渴啊，当然，人倒是好找，关键是又要有才，又要懂音乐，还能有一颗赤诚之心的人太少了，所以在听到周先生的时候我就激动了，觉得再好不过了…….”
于跃越说越可怜，让小光都忍不住想答应下来。
可一想自己的身体状态，又想到这个位置如此关键，终于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不是随便试试就行的，耽误人家的大事可不好。
一顿饭之后，几人一起去了机场，机场分别的时候，于跃笑道：“不管如何，总算是一起离开了杨洲。”
小光也是一笑，伸手道：“多谢于总。”
于跃和他握了个手，然后递出一张名片，道：“周先生好好养病，如果什么时候觉得可以了，想尝试一下，春风依然扫榻欢迎。”
小光微微惊讶，又是一阵感动，点点头：“多谢于总厚爱。”
收下名片，四人挥手道别。
登机的时候，梁树发现于跃嘴角带笑，心情不错。
“美啥呢？”梁子问。
“有么？”于跃问。
“看你那一脸yd样。”梁子道。
“空姐好看啊。”于跃笑道。
“滚蛋，怎么的，你觉得他还能来？”梁子问。
“对！”于跃道：“他一定会找我的。”
“为啥？”梁子问。
“自信啊！”于跃笑道。
“我觉得倒不见得是好事，音乐总监可不是光懂音乐就行的，而且小光风格其实也挺单一的。”梁子道。
“你可拉倒吧，什么叫情歌教父懂么？是，你让他整美声肯定整不了，但能在一个领域有这个名气和成就，足够了。”于跃道。
梁子点点头，倒也是。
另一边，小光和于跃完全相反，脸上没有笑容，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动心了？”张助理问。
小光深呼吸一口气，道：“动心是有，但担子有点重啊。”
“是啊，而且你身体还不好，这可比唱歌累多了。”张助理说。
小光点点头，但心中始终有个声音，于跃挺可怜的……
第704章 为过去买单
企鹅家大业大，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搞得事情不少，唯独只有一点不会，那就是低调。
其中最著名的就是3q大战了，其实在那之前之后，企鹅在战场上的明争暗斗都不少，只是那一次比较著名，以至于全民皆知。
最后企鹅赢了，和曾经以及之后一些大大小小的战役一样，都已蛮横的“实力”占得上风，让其对手苦不堪言。
虽然她们的一些行为让人有些不齿，但无碍于他们的江湖地位。
这次企鹅依然没选择低调行事，从宣战春风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没想低调。
当然，倒也不至于太过张扬，弄得全民皆知，但他们依然不会放过这个杀鸡儆猴的机会，敲打春风的同时，他们得让其他那些公司明白，和企鹅一起玩有前程，要是中途反水，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他们没有藏着掖着，春风传媒几个高层跳槽企鹅的消息很快就在企业家的圈子里传开了。
这虽然不是什么商业竞争的打击，也不会给春风带来直接的经济损失，但大家都明白，挖角人才对一个公司的打击有多大。
那句经典的电影台词始终都不曾过时。
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人才啊！
所以这招釜底抽薪当真让人很痛，宾书和于跃的体会无疑最明显了。
接着，于跃的产业布局从游戏领域抽身的消息也甚嚣尘上。
普遍流行的说法就是于跃被合作伙伴踹开了。
让人不禁唏嘘屋漏偏逢连夜雨。
那个游戏公司这些年的发展是很不错的，潜力也十分惊人，而且现在愈发趋于成熟，要是不抽身，未来也一定很有赚头。
但现在逼不得已退出，注定导致于跃身家的小幅度缩水，即便他成功套现，但对于老板来说，这种套现就是亏的。
毕竟大家都是玩投资的，找这种好项目还找不到呢，谁愿意套现啊。
再加上pdd项目上的套现，很多人认为这一次于跃遭遇了一次滑铁卢。
虽然pdd是主动的，是高价套现，腰包是鼓了的，但依然如此，因为钱一旦进了口袋，就意味着没有生钱的能力了。
所以这一波之后，于跃缩水不小。
至于投资华锦，这事鲜为人知，因为华锦不是什么大公司，即便在旗袍领域颇为著名，但还是差太多。
倒是有人知道他和tinke做了合作，但暂时看来，这个相比pdd和游戏领域，还是稍逊一筹。
于跃是名人，也是媒体的宠儿，写他的不少，想采访他的更多，但于跃现在哪里有心情接受采访，都回绝掉了，因为他要抓紧找人。
在大家或可怜于跃，或拍手称快的时候，一个视频出现在了dy上，然后立马大火。
上传视频的是梁子，这算是他入驻dy之后第一个大动作了。
几十秒的视频里，是小光在婚礼现场的一曲高歌。
小光辨识度极高，再配上婚礼现场，大家知道，这又是小光接受的一次上演。
听着弱水三千，网友都悲戚的取这一瓢使劲的饮。
各种同情小光的遭遇，各种可怜悲伤。
其实说来也挺逗的，在工地上搬砖一天拿二三百块钱的人在可怜一个一个商演二三十万进账的艺人。
当然，这主要还是巨大的落差带来的。
所以视频曝光度十足，很热。
整整一天，这个视频在dy上如之前的商演视频一样不断的疯传，梁子也因此收获不少关注。
接着，第二天，梁子再次上传一个视频，而这次，不再是单单的可怜，不再是感慨小光的遭遇，而是愤怒。
在那个视频里，小光和一个男人对峙着，大名鼎鼎的小光在商演现场被人威胁了，被无礼的要求唱欢快的歌，拒绝之后反而引来了对方更强烈的反弹。
视频在对峙中戛然而止，看的粉丝既愤怒又捉急。
这感觉让粉丝苦不堪言，然后大家纷纷留言轰炸，后来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天，视频疯狂的程度远超之前。
因为他本身就带着话题性，还像电视剧里看到**时候要等待下一集一样。
这一次不仅限于dy，其他视频网站、新闻网站纷纷报道了这个事情。
大抵都是有网友上传视频爆料，小光在一次上演中遇到了刁难。
甚至有媒体火急火燎的联系了小光，也有大堆粉丝跑到小光的微博下关心和询问，小光没接受采访，只是在微博上说没什么事儿，说要感谢自己的粉丝。
热议纷纷之中，梁子发出了最后一个视频，算是给这个事情结了个尾。
而有前两个视频的印象，这个视频同样是官方等待的，所以当视频发出之后，准确的被dy的智能抓住了，然后全平台推送。
甭管你之前关心不关心这事，甭管你喜不喜欢小光，都推过去。
所以短短半个小时，播放量就达到了上百万，点赞评论纷纷爆棚。
在最后一个视频里，一个青涩的背影走上前去，来到了僵持的两人中间，然后非常嚣张跋扈的说我是于跃。
随后警告那家伙不要难为小光，因为他的粉丝很牛逼。
接着就是于跃厚颜无耻的请台上的女孩介绍自己，然后那个姓许的老板错愕不已，以礼相待。
视频虽然没有一直交代到最后，但大家都明白了，是于跃的出现，让小光全身而退。
三部视频，讲述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一开始是淡淡的悲伤，然后是压抑，最后是爆炸般的释放。
仅仅是三个片段，却带给了人们如电影、电视剧一般的享受。
猜不到开头，也猜不到结尾那种。
小光的悲戚，大反派的嚣张讨厌，再到最后于跃有如神灵般的从天而降解决问题，都让人们大饱眼福。
可想而知，在评论里，大家是何等的激动，然后对于跃不吝各种赞美之词。
“同样是嚣张，还是喜欢于跃这一款。”
“朋友，小光的粉丝你惹不起！”
“以后谁再跟我装b，我就告诉他我是小光的粉丝。”
……
梁子在这一波视频三连发之后，仅三十六个小时就涨粉破千万，而且上升势头依然不减，总粉丝量直奔三千万而去，大有君临天下之势。
虽然这种视频平台有太多人一夜爆火，可能只因为一个短短的歌曲片段就收粉无数，但大梁本就是牛人，不是偶然爆火之一，就显得特别厉害。
视频都看完了，但还有人很是疑惑，不明白于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现场。
dy的观众还好，他们习惯看各种视频，包容度很强，有时候故意拍的感人段子都会被大家评论：虽然是故意拍的，但还是顶。
但在dy之外，在那些新闻平台，网民就没那么大的包容性了，都质疑这个视频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故意炒作。
因为视频是梁树拍的，主角是于跃，这很难不让人生疑。
针对此事，有人想采访于跃。
这次于跃接受了采访，直言就是特地去看小光的。
记者问于跃这么忙，还有时间追星。
于跃苦笑说是为了工作。
记者追问，于跃便将春风音乐总监一职正空缺，想请小光出任。
这让记者惊讶不已，问音乐总监怎么没了，于跃说春风太强，培养的人才很厉害，被企鹅看中了，跳槽企鹅了。
他没有去引战，却说出了让很多人惊讶的事实。
在企业家看来，这种事就和男人被带了绿帽子一样。
虽然该愤怒，但绝不适合张扬出去。
但于跃就是说出去了。
记者问为什么选择小光。
于跃对着摄像机，很肯定的说：因为我觉得他是最有才华的音乐人。
小光的实力确实广受人们的认可，不管是唱歌还是创作，都是首屈一指的。
但最有才华的音乐人这个评价还是过于夸张了。
记者道：“你是说整个华语乐坛？”
“不，是整个乐坛。”于跃说。
记者再次惊讶了一下，然后出于职业本能的挖了个坑：“比刘天王还厉害？”
“刘天王唱歌可以，但写歌不是强项，比不得小光。”于跃道。
“周董呢？”记者又问。
于跃看看记者，那目光让记者微微有点哆嗦，像是被发现了自己在做坏事一样。
但于跃只是一笑，接着道：“周董也很厉害，他能成为后天王时代的新天王，拥有如此多的簇拥，已经说明了他的实力，但在我这个小光铁粉眼里，他也不如小光，因为小光的歌我会唱五六七八首，音乐一响，随便哪个音阶都能进入，但周董的歌，大概只有青花瓷我能完整的唱下来。”
“最后，于总能谈谈，在为小光挺身而出的时候，您是怎么想的么？”记者问。
于跃随口道：“我欠小光的。”
记者狐疑：“您欠他的？”
“是啊，他的歌声陪伴了我的青春，我没买过他的唱片，也没去听过演唱会，免费听了这么多年，总有些愧疚，这次就当去了一次他的演唱会，付费听了一次歌了。”
第705章 原因很简答
这是一个注定会火的采访，因为它几乎囊括了所有火爆题材的因素。
被采访人，炙手可热的于跃。
采访原因，针对时下最火的小光视频三连发。
采访内容，讲述一个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故事。
连带着，还有一个贬低天王的言论。
所以视频一出，备受关注。
然后在各大网站热门话题榜上，一个内容成燎原之势。
小光比周董更有才华？
于跃其实早就做好了一个准备，那就是被喷成筛子。
这一点，作为过来人，作为搞传媒的他来说，理所当然。
开玩笑，周董何许人也，在华语乐坛是什么地位？
曾经的江湖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垄断的，但他这个神雕大侠一出，直接终结了这个时代。
一个人，凭一己之力终结了四大天王的时代，何其牛掰。
这可不是粉丝大榜堆砌起来的，靠的是硬实力。
说唱，rap，篮球都那么厉害，除此之外还会z国风，还会写歌，是集大成着。
小光固然不错，但相比周董，当然是有很大差距的。
但于跃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在自己心里小光天下第一，所以最容易引来网友的唾沫了。
之所以冒天下之大不韪，于跃是有他的目的的，得罪周董的粉丝无所谓，反正周董又不来给自己当音乐总监。
如果他要是能来，那于跃愿意说前后五百年，周董独霸全球乐坛，无出其右者。
但可惜，请不来，所以就只能这样了。
只是让愿意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被喷的太惨。
当然，也有喷的，说于跃听歌费电，但数量级并不是很高。
其他声音还有两种，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然后纷纷表示觉得自己的哪个偶像在自己看来也比周董厉害。
再就是小光那些铁杆，说小光如果处事圆滑，如果顺风顺水，像周董那样人脉广、朋友多，这个情歌教父地位或许真的不比周董低。
于跃总结了，他之所以没有被很喷，这个话题也没有被炒到像一般撕逼那般热烈，原因不在于说话的他，而在于小光和周董的粉丝。
这两个阵营的人不像流量明星的粉丝那么年轻，那么唯恐天下不乱，那么不可一世。
他们都很理性，看待问题也颇为全面。
不是那种你说我不好，我就和你不共戴天的样子。
颇有几分成年人坐下来探讨事情的感觉，喜欢举例子，摆道理，像辩论会，像坐而论道。
你一句，我一句，不失礼仪。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在周董粉丝看来，实在没必要为了抬高周董去贬低小光。
因为周董的地位在那里，不是一个人说不行，就真的不行了的。
而喜欢周董的人大多也都经历了小光那个时代，或许不是小光的铁杆，但对小光的歌，听过的没有说不好听的。
何况小光现在都这样了，何必去羞辱他呢，这本来也不是他说的话。
所以有同情，也有惺惺相惜，也就没有两边粉丝的开战。
所以于跃想象中的效果没有出现。
其实他挺希望那个效果出来的，就是全天下的人都骂自己不懂音乐。
这样自己就可以因为力挺小光背负全天下的骂名了。
显得自己很伟岸，小光一感动，没准就应了。
可惜，粉丝不骂他，最狠的也就是类似听歌费电这种带着调侃意味的评价。
所以于跃颇为哭笑不得。
于跃没挨骂，但有人挨骂了。
是本来惹人怜爱的小光。
骂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粉丝。
“你四不四傻？！！！春风请你当音乐总监，你为什么拒绝？”
“身体不好是原因么？难道当高层比商演还辛苦？”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商演的身影了，答应我，去办公室好不好？”
“去证明你自己，于跃说你比周董强，你去证明这一点，告诉我，你不怕的。”
“于跃以礼相待，咱不能不识好歹。”
“我宁愿听说你在春风奋斗至死，也不想你在上演现场任人羞辱。”
“身体不好了，那咱们不唱了，换个方式证明你情歌教父的乐坛地位好么？”
……
粉丝几乎都是一边倒的声音，虽然不乏一些只要你开心，我都支持你的声音，但绝大多数人都希望小光去春风。
不是不心疼他，只是现在小光遭遇的一切太让他们担忧。
他们一直期待小光可以卷土重来，但现在的圈子似乎与他渐行渐远，所以于跃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让他可以继续从事自己喜欢的音乐，而且是以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
小光一边看着微博下边的留言，一边泪流满面。
胸口剧烈起伏着，激动的难以自已。
其实他何尝不想去，身体原因只是个借口，虽然工作强度肯定不低，但总不至于要命。
其实他最担心的还是不能胜任。
而此刻，在听到于跃的言论，享受了他的赞美之词，再看到粉丝的苦苦哀求，小光忍不住了。
最后，小光颤抖着手，敲下了几个字，艾特了一个人。
艾特的是于跃，几个字态度清晰。
士为知己者死。
短短六个字，让小光的粉丝震惊了，然后都纷纷艾特于跃，好像生怕他看不到一样。
于跃确实没在第一时间看到，因为他正和何文军吃饭呢。
药神大卖，何文军这个导演界的新人大放异彩，整个作品十分丰满，体现了他对电影的了解和洞悉，于跃面对人才窘迫的情况，不满足于让这家伙安心的当个导演，还想让他在公司内挂职。
是于贵洁打电话提醒的他，于跃打开一看，登时狂喜。
然后脑中迸发了一句诗，也没去深究是不是合适，当即转发了小光的微博，写下一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我在春风，恭候大驾。
一句寒士，似乎有些怜悯的味道，但于跃的哥哥姐姐们也不乏才子，解释说这个寒士不是贫寒的读书人，意思其实是落魄的士，而士者，非有才能者不能居。
小光自然不去计较这些，笑着收拾行囊，然后北上。
这一天，春风张灯结彩，挂上不少条幅，于跃带着宾书等高层来到门口等待接小光的豪车驶来。
车子停下，宾书开门，于跃上前握手，然后拉着小光，踩着红毯走进春风。
视频和图片被传到了网上，高调的宣布了春风的新音乐总监，小光，周川雄。
整个事件最后以完美收尾，于跃得一大将，小光也寻得安逸栖身之所，至于小光在音乐总监的位置上能发挥出多大能量，春风能因小光受益多少，还有待时间去证明。
未来不知道如何，但现在的宾书终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因为这次完全是于跃独立自主的操作，效果其实还不错。
成就了一段为人津津乐道的如鱼得水的故事，也让音乐总监一职有了强者加持。
其实，像小光这样的人才，即便不是一个出色的管理者，他的到来也注定会让春风音乐方面受益匪浅。
就像你整天和巴菲特聊天，只要不傻，总能学到什么。
小光的音乐才华，他之于音乐的理解，这是一个光环。
在光环范围内的音乐人肯定都会受益的。
在这边欢欣鼓舞的时候，企鹅那边正进行这一场谈话。
春风人来到企鹅，虽然享受高薪，但要是不带来点什么，如何赢得马总的欢心。
何况对于马总来说也是如此，挖你们来可不是单单恶心于跃一下的，虽然这事第一步，但当然是发挥的效果越多越好。
此刻，马总，企鹅影视总裁林光辉以及从春风跳槽而来的影视高层尹万斌正进行一场对话。
尹万斌道：“今年春风的动作除了药神和哈皮麻花之外，就是星际流浪这个科幻电影了，于总很看重这个科幻电影。”
“哦？我听说这是吴靖推荐给他的，是wd那边突然撤资，剧组缺钱，才让吴靖拉到的于跃。”林光辉道。
尹万斌笑着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但林总或者忘了，于跃很多投资其实都不是那么顺风顺水的，他擅长在无意中制造惊喜！”
马总和林光辉目露思索的神情，尹万斌道：“他是要做科幻的，因此他收购了tinke，而且，你们可能不知道，他还买下了一个科幻电影的版权，其实我们已经准备启动这个拍摄计划了，这一部肯定是明年春风电影的重头戏。”
“你的意思是科幻电影的春天要来了？”马总问。
尹万斌点点头：“如果于跃一如既往的灵的话，实不相瞒，在春风，大家都相信于跃的判断，而且我觉得星际流浪这个电影的票房不会低。”
“为什么？”林光辉问。
尹万斌耸耸肩：“大刘的名声，科幻热这些都是因素，但不足以支撑这点，如果非要给一个信服的理由，您二位可能觉得有点滑稽，但确实是春风上上下下都坚信的，那就是，因为于总投资了。”
……
第706章 都觉得不公平
别说，这个理由真的让人忍俊不禁。
但马总和林光辉都没笑。
因为于跃和企鹅合作过，他的诡异操作两人是亲眼见识过的。
简单来说，不服不行。
马总想了想，目光深邃道：“如果星际流浪火了，紧跟着上映的科幻题材肯定火。”
“对，就像战狼和海河行动。”林光辉说。
一旁的尹万斌也深以为然，这一点不单单林光辉的例子可以证明，很多类似现象。
“所以，现在春风那个科幻计划肯定会滞后一些？”马总看着尹万斌问。
尹万斌点点头：“导演、监制这方面都是我在负责的，现在一切得重新筹备。”
“他们买了版权，阻止肯定是不可能的。”马总说。
林光辉道：“但咱们可以抢先一步。”
“对！”马总说。
“万斌，你知道现在有什么科幻题材的作品比较适合么？”林光辉问。
尹万斌道：“有个东方堡垒，据说已经筹备好几年了，反复打磨剧本，估计一直没拍，也是担心市场原因，如果这次星际流浪成了，肯定会投入的。”
“东方堡垒？”马总疑惑一声。
尹万斌点点头：“大ip。”
马总看向林光辉，简单一个字：“投！”
林光辉点头。
以前电影领域的投资都是自己说的算的，从来都是自己和马总汇报，因为马总不过问这些具体细节，但这次显然不一样，马总亲自发话了。
这事只要马总点头，只要马总发话，那就一定能投。
开玩笑，整个华语影视圈，只要企鹅想投，还没有几个是投不上的。
“有几个要求。”马总说。
林光辉恭敬的聆听指示。
“第一，投入一定要大。”马总说。
林光辉明白马总的意思，当然不是摆阔浪费钱，而是不希望有什么瑕疵。
不想因为资金问题，导致电影出现明显瑕疵，毕竟科幻，很多地方非常费钱。
“第二，我不希望这个电影的定位仅仅是跟着热度赚钱，而是超越星际流浪。”马总道。
林光辉颇为自信，道：“星际流浪是第一次尝试，即便赚钱也不会很高，只要用心，超越应该不是问题。”
“导演一定要把把关，别随便阿猫阿狗就拍。”马总道。
林光辉点了点头，不过这点只能作为投资的建议。
因为自己不是出品方，导演的选择还得看出品方，当然，如果企鹅投巨资，肯定是有这个话语权的。
“再就是演员，这点也不用我说，这些因素都要考虑全了。”马总道。
林光辉再次点头。
这是企鹅在影视方面和于跃的第一次正面碰撞，也是为了截胡于跃做的动作，林光辉自然要小心谨慎。
碰面结束，尹万斌提供了不少有用情报，然后就和林光辉投入到忙碌的截胡活动之中。
企鹅这边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于跃这边则在慢慢恢复元气。
虽然何文军到春风挂职了，但大导演更多的自然还是张罗自己的事情，影视高层这边还需要遴选，但现在已经恢复了些许元气的宾书表示不是大问题，自己搞定就是了。
总算也松了一口气，于跃和宾书找了个小餐馆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讨论着广告文案的事情。
经过筛选，一共被呈现到于跃面前的有五个。
其中一个让于跃眼前一亮，讲述的是一个年轻的小帅哥无意中瞥到一个旗袍身影然后神魂颠倒的故事。
在这个文案里，明显要求了两个事，第一，男的要年轻，简单总结就是像小白脸一样。
而女演员，则需要一个介于三四十岁之间的女人，显得要明显比小白脸成熟一些，贵气一些。
然后表现的是女人惹得年轻帅哥神魂颠倒、一见钟情。
其实这说法颇为委婉，于跃在其中看出了一个意思，就是贵妇吸引小白脸了。
这创意，其实有点恶俗，但于跃觉得很特娘的妙。
最妙的是文案里无处不在暗示这个主题，但放在广告里，则全通过男女演员的选角来体现。
就是说他不会告诉别人，这女人是个富婆，这男的是个小白脸，但只要一看，就有点这个意思。
于跃觉得这个创意妙，这个文案的提供者也是个老司机。
确实，旗袍最大的受众是谁，还是那些成熟贵气的女人。
而这些女人最喜欢什么？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啊。
阳光、帅气、嫩的小弟弟啊。
如果一件华锦旗袍就能吸引到年轻小帅哥的青睐，那她们肯定很心动吧。
“用这个，会不会有点……”于跃问向宾书。
宾书拿过来一看，笑道：“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我觉得要用，也不能体现的过于明显，就比如女人的选择，年纪不宜过大，否则富婆是喜欢了，别人看着总会别扭，既然咱们能看出来，那别人自然也能，其实能让贵妇有代入感的，或者说他们关注的，只要那个小帅哥够靓丽就行了，不必女的非要年纪颇大。”
于跃点点头：“你回头把文案发给金姐，让她看看，如果差不多，就用这个，不过其他的也留着，再就是这个征集活动，可以扩大一点，这几个点子都不错，但没有一下子让我拍案叫绝的那种，一定要把旗袍弄出奢侈品的感觉，这是主题和核心，这事不行你再和金姐碰一下，在其他服饰品牌或者奢侈品领域看看。”
宾书点点头，道：“还有一个问题，这个广告到底投哪里？”
于跃道：“就电视呗。”
宾书道：“如果是电视台那种的，现在来说曝光度未必那么高，但广告费惊人，尤其咱们这么长的视频，最好的其实是放到视频网站上，放在热播剧，或者是比较热的综艺节目中间。”
“那广告费也不便宜啊。”于跃道。
“那是，不比电视便宜，但电视上，除了那几大电视台的综艺，其他的很难达到效果。”宾书道。
于跃点点头，想了想，一时间没什么头绪：“你有什么想法？”
宾书道：“如果想有效果，当然还是跟综艺节目，现在大家最喜欢这个，但我觉得应该选个比较新的综艺，就是那种还没特别火，广告费不会很贵，但有爆款潜力的，冠名赞助最好，然后节目中间就插广告。”
“大哥，你要卖这个旗袍，面向的其实是年纪稍大一点的人群，这些人喜欢综艺么？诶！对了！要我看，不如放一些这些人喜欢的电视剧中间，这个年纪的人对太热闹的综艺不是很感冒，倒是喜欢追剧，而且她们喜欢的剧是很有特点的，未必是年轻人都喜欢的爆款，你可以找这种电视剧，然后放进去。”于跃道。
宾书闻言也是一喜：“对啊，这个可以，经济有效果！”
于跃点头。
但宾书接着提出一个问题：“这倒是可以，但你忘了咱们的主题了？”
“什么？”于跃问。
“就是大范围打知名度啊，让那些不知道的人也知道，让现在三十来岁的人晓得这个品牌的厉害，然后让年轻人群接受，等她们可以或者说想穿旗袍的时候，选择的就是华锦，而且还有男人呢。”宾书道。
于跃一想也是，自己不仅是要卖货，主要的还是大范围的知名度啊。
“那针对特定人群这个也还是投，你再找你这边相关的综艺。”于跃道。
“这个综艺我现在有个想法，也是省台那边给我提的建议，你听听？”宾书道。
“说。”
“省台那边想做一个歌唱类的综艺节目。”宾书道。
“唱歌的节目太多了吧？”于跃道。
宾书笑着点点头：“何止多啊，简直泛滥，比如好声音啊，歌手啊，什么有嘻哈啊有说唱啊，什么明天之子啊，什么蒙面唱歌啊……”
“所以能不能有点新意？”于跃问。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么？”宾书问。
于跃顿了一下，宾书笑道：“因为赚钱啊！”
“别看现在很泛滥，这个泛滥趋势还在进一步扩大呢，反正我知道的，就不少视频网站和电视台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新的唱歌节目呢，反正套路五花八门，但都不离一个主题，就是唱歌。”宾书道。
于跃一想也是，虽然歌唱节目很多，但不管质量如何，都有大堆人看。
而且这些节目也确实诞生了很多牛掰的歌手。
比如毛巨星之类的。
“你的意思是省台打造一个歌唱节目，然后由华锦赞助？”于跃问。
“是的。”宾书道。
“行吧，既然你们都有意思，我无所谓，搞就是了，但记住一点，整出的东西别太雷人，我受不了这个，也别搞太多幺蛾子，虽然什么炒作啊，搞点内幕啊能制造节目效果，但春风不缺这点钱，我不喜欢被人骂的感觉。”于跃道。
“哈哈哈，放心吧，这一点来说，其实省台和咱们春风都和你一样，挺传统的，我先让他们出方案，到时候给你看看。”宾书道。
……
忙碌一番之后，于跃抽空去看了一场比赛。
在黄迪波的陪同下走进了春城的体育场。
于跃颇为低调，也没几个人知道于跃来到了现场，不过比赛踢得相当好看，春城6：1大胜对手。
只是黄迪波一点都不奇怪，笑着说这是常事。
于跃笑着点头，因为他也听说了，春城在全国没有对手，夺冠基本是稳稳的事情。
因为他看的是女足的比赛，而春城女足比当年羊城男足的统治力更强。
因为几乎就是大半只国家队，除了一个留洋的小姐姐以外，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
女足不像男足，外援那么多，虽然也有外援，但不像男足那里统治力那么明显。
毕竟女足职业化不是很厉害，所以国内联赛能力强的还是国内球员。
所以于跃重金砸下的女足几乎打遍全国无敌手。
于跃看完比赛忍不住贱贱一笑，还什么三年，我一年就给春城带来一个足球冠军！
反正你也没说男足女足。
也算圆了自己的承诺了。
赛后，于跃走进了更衣室慰问。
但一进去，于跃总有种进入紧致场所的感觉。
毕竟更衣室带上一个女字，都应该是男人禁入的。
强自稳定气场，于跃给女足姑娘们点了赞。
一通夸奖之后，于跃道：“大家踢得很开心，我看的也很开心，但我突然有个担心。”
这话引起大家的重视，于跃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国内的佼佼者，把你们都汇聚在一起，其实也是为了增加你们的默契程度，因为代表国家出战的时候，你们会更加默契。但现在，我觉得比赛难度太小，对你们的成长可能不利，所以没有竞争，对你们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这样，咱们规定一下，以后每场比赛，净胜对手三球却零失球的情况下，每人奖励五万现金。”
姑娘们闻言眼睛一亮，虽然净胜三球且不失球是有难度的，但并非不可及，而且努力认真一些，也不是那么难。
而一场奖励五万，对于工资可怜的姑娘们来说，简直是一笔横财了。
毕竟女足赞助费 不高，电视转播收入也几近没有，搞女足根本就是赔钱，所以奖金这种事情几乎遥不可及。
但现在，于跃竟然开出了条件，她们怎能不激动，不跃跃欲试呢。
毕竟一个月都赚不到五万，要是一个月四场比赛里有一场达到了，那年收入就丰厚了！
于跃看出大家的欢喜，道：“之所以如此，我是希望你们明白一点，咱们不是为了雄霸国内，我希望的是以后你们这些春城足球的姑娘到了国家队，能扛着国家队向前，是的，虽然女足不受市场欢迎，很是不公平，甚至会让你们生出一个疑问，凭什么男足那么烂，赚的还那么多。”
“但其实我想说，在某些方面，男足也觉得不公平，因为他们无论如何努力，无论心中如何想，大家都不相信他们，都会恶言相向，而你们女足，只要组队出征，就是铿锵玫瑰。
哪怕今天的女足已经大不如前，但背后始终永远站着十四亿铁杆，所以你们得加油，争取重塑辉煌！”
第707章 让教授讶异的事
慰问了女足，然后请球队吃了个饭，许下一些承诺，让女足姑娘们甚是欣喜。
因为他们感受到了于跃的爱和关怀，最最主要的是听说有面包，大家就更开心了。
当然，没人会质疑于跃的话，毕竟这么大一个老板，再怎么说也不差这点钱。
完事之后，于跃直接启程飞往英伦。
因为教授先生终于舍得终结假期，履行承诺，参观森林。
回到英伦，先听几位高层介绍了一下情况。
球队在铁哥的带领下不出意外的出现了一些问题，并没有踢出与球队实力相符的战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球队始终没有跌入降级区，一直在中下游使劲的扑腾着。
外界的批评并不少，在足球世界就是如此，只要战绩好，你会被捧上天，而一旦战绩不如意，就哪哪都是缺点。
其实在于跃看来，这个阵容取得的成绩虽然算的上差，但没有跌入降级区，还是证明铁哥也有两下子。
因为如果铁哥真的如媒体和球迷批评的一无是处，哪里还能暂时安全。
而且没有崩，证明铁哥对更衣室的把握还是不错的。
假以时日，铁哥再历练一番，未必不能取得一些成绩。
当然，无论是球迷还是媒体，都不认为这是一个可以给教练成长学习的平台。
因为超级联赛的任何一支球队都没有这个属性。
毕竟超级联赛太赚钱，没有人有资格不上进，那是和钱过不去，也不是在认真搞足球。
所以连带，于跃受到的批评也不少。
这似乎也是一个常态，从于跃接手俱乐部开始，虽然有成功的喜悦，有转会市场的惊艳操作，但批评的声音一直陪伴着他。
这也不是什么无妄之灾，因为大家看的清楚，于跃也确实就是如此。
他不是全心全意在为森林服务，而是有太多的私心。
比如力排众议引进武雷，比如冒天下之大不韪确保武雷出场时间，再到扶正铁哥，他的私心表现的太明显，所以这些批评并不是空穴来风。
于跃也不再否认这一点，因为大家眼睛是雪亮的，不是嘴硬就可以解决的。
不过于跃做的并不是亲着痛，仇者快的事。
亲者确实比较痛，但仇者也挺痛。
因为森林队保持着超级联赛的竞争力，一通乱搞还能特别赚钱。
首先是武雷，这家伙的出场不仅历练提高自己，也直接导致森林队有大额的直播分红。
这源于国内巨大的足球市场。
谁让咱人多的，森林的每一场比赛在国内都有大堆球迷观看，甚至在国内付费的场次凌驾在所有豪门之上。
尤其是森林对战几大豪门的时候，这比赛一定是收费的。
因为只要打出一个武雷pk拉师傅、武雷对战萨拉赫、武雷叫板扎球王，就会引得球迷趋之若鹜。
如此热度，自然也导致赞助费水涨船高。
而现在，有铁哥的扶正，标签愈发明显，球队的价值蹭蹭上涨，让很多中上游球队都眼馋的紧。
所以不管成绩如何，只要不降级，森林就是赚钱的。
了解了下近况，罗布斯又介绍了一下教授的近况。
据小道消息，有豪门接触了教授，只是没有明确的消息。
根据罗布斯推测，其实教授想和豪门球队达成一致还是颇为困难的。
因为教授离开抢手之前的战绩虽然不错，但始终无冠，让人有些担心。
就像媒体撰写的那样，教授是不是已经不会夺冠了？
教授的足球哲学是不是已经不适合现在的足球了？
他的足球理念在过去是强悍的，但到现在，或许只是可以立足，想角逐锦标，和瓜帅、西蒙尼以及渣叔之流，似乎有了小小的差距。
所以他的球队似乎只能保持一定的竞争力。
虽然大家都知道，抢手的实力一直不强，教授能维持战绩已经殊为不易，但换句话说，狐狸城尚能夺冠一次，那抢手为什么不可以呢？
这么多年了，教授对球队了如指掌，难道就不能爆款一次么？
就算抢手再差，也有夺冠概率的，可能比较低，姑且每个赛季算百分之二十。
单纯算夺冠概率，确实不高，但如果计算五年都不夺冠的概率呢？
那么就是零点八的五次方，肯定远远低于百分之五十的，就像在五年前的一天，你和一个人打赌，说阿森纳未来五年有没有冠军，绝大多数人肯定都赌有。
但事实是一次没有，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理解。
所以教授的实力即便全球闻名，依然有人会怀疑，尤其那些豪门球队，因为他们缺的不是国内冠军，而是欧冠，而这么多年，抢手只是在最鼎盛的时候打了一次欧冠决赛，更从不曾染指冠军。
再就是他的薪资问题。
想请教授出山，钱少了肯定不能够的，那他是否值得这些工资呢？
如果放在十年前，银河战舰肯定愿意砸个足坛顶薪下来，但今时不同往日。
而如果价格不够，教授也未必会同意。
因为教授也面临一个风险，那就是晚节不保。
难道他对加盟豪门就是毫无抵触的么？
不，有的，而且还很大。
没有足够的诱惑，没有足够的保障，他也不会冒险的。
因为在阿森纳战绩不如意情有可原，但若是去了皇马、大巴黎这样实力强横的球队，没有成绩可就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了。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足球场上冷门很多，看起来的热门也经常死。
但纵然有这个规律，只要你不出成绩，还是一样被质疑，被喷。
所以豪门也不能轻易尝试，避免完结不保。
所以在罗布斯看来，现在对于森林来说是个不错的机会，只要拿得出打动教授的东西。
于跃闻言大喜，还真是降低了游戏难度。
这天一早，于跃带着俱乐部的高层迎来了教授的到访。
欢笑着进入基地，听到旁人介绍着球队基地的设施，教授笑道：“我以前就来过森林，而且不止一次，不过那是很多年前了。”
听到翻译，于跃笑道：“那教授先生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同么？”
教授看了看一些标语，笑道：“除了现代化的改进以外，更多的可能是你的标签。”
于跃笑着点点头，然后继续参观着。
从里到外参观了一圈，最后来到了陈列室里，那里展示着森林过往的辉煌，于跃来到这里之后对这里丝毫没动。
教授明显在那些辉煌荣誉之前逗留了蛮久。
因为即便今天看来，那个辉煌依然是足够惊艳的。
他是个成功的教练，抢手更是享誉全球，在全世界都不缺簇拥的豪门，但在那个荣誉室里都没有欧冠的。
这里不但有，还有两个。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很眼馋。
参观结束，于跃设宴款待，参加的也都是那几个高层人员。
在宴会上，于跃没有谈论关于教授的邀请，而是请他给森林一些建议。
这是之前邀约时候就提到的，于跃说过，就算不执教森林，也希望教授能给予指导。
教授也直言不讳的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关于森林的发展和建议等等。
其中就提到了一个青训计划。
于跃笑着说我们也很重视青训，然后把自己和狐狸城一起搞的青训基地讲了一通。
教授闻言惊讶不已，看着于跃的眼神明显都变得不同了。
因为他没想到于跃这样的老板会重视青训，更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注重自己球队的青训，还弄了个大训练基地。
再一听于跃关于训练基地的想法，教授更加的激动了。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于跃和其他的老板有些不同。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英超，有多少急功近利的人，不惜重金奢望砸出成绩，成功的有，最典型的就是车子了，但那真的是成功么？
也比如曼城，他觉得不是。
因为那些钱花的让他觉得冤枉。
如果换了自己，何必需要那么乱花钱。
当然，也是道不同，人家老板就是不差钱，就是能砸，能玩起。
当然，也有玩不起的，就是那些砸钱失败了的。
以为这东西很简单的，一腔热血就进来了，进来就开始猛砸，最后才明白，足球是圆的，成绩还没出来，先把自己砸弯了腰，然后草草收场，落荒而逃。
他原以为，青训这种事情只有地道的那些老爸才会搞，只有老教练才会重视，如他和爵爷这样的。
因为他们对球队有长期规划，所以看中这点。
而其他那些重金空降的教练，一般不会关心这个，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能在球队待几个赛季，何必去考虑青训，现在的教练更擅长写引援名单。
所以青训这种事，一般都是有为的，有抱负的球队经理才去考虑的，不过也不是很多。
所以于跃让他感到很吃惊。
青训确实见效慢，想搞好了投入也不低，但相比于重金猛砸，这已经是一个很经济的手段了，更主要的是，在他看来，只要经济实力差距不是特别大，得青训者得天下。
第708章 绝对的诚意
招待宴会直到结束，于跃对于邀约之事都只字未提。
送走教授，罗布斯不解的问向于跃：“刚才教授明显对森林有了好感，为什么不顺势做出邀请呢？”
于跃笑着摇摇头，说：“让教授回去消化一下。”
罗布斯颇为迷糊，难道说这个事情还影响消化么？
何况教授吃的也不是很多…….
罗布斯觉得错失了一个良机，教授回到家里也有点奇怪。
居然没说邀请这个事，他还想听听森林的条件呢。
比如他们能提供什么，对自己的要求是什么，提供的支持有哪些，等等。
但可惜，没有。
所以好奇的教授就开始琢磨，越琢磨对森林 的感知就越明显。
尤其是他们的青训，让教授心痒难耐。
教授喜欢提携新人是足坛出了名的，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法布雷加斯了。
仅仅十六岁就登上了英超赛场，以超天才的发挥和绝对的大将风范成为整个足坛羡慕的宝贝。
也成为了阿森纳历史上最年轻的队长，简直是让老天都嫉妒的英才。
当然，最后结果也特别想让老天嫉妒的英才。
不过那不是老天爷在折磨他，而是自己把路给走死了。
为了一个冠军，不**头去做凤尾。
不当队长当小弟，到了诺坎普就彻底迷失了。
那些年，他自己经历了如何的心历路程别人不得而知，只是为此惋惜的人大有人在。
教授喜欢年轻人是出了名的，这一点和爵爷同样异曲同工。
他们很享受培养出人才的成就感，也是传统的想法，让他们觉得一个球队真正的底蕴和实力在于潜力球员的挖掘。
其实，如果要问爵爷最有成就感的事情是什么，第一肯定是毫无疑问的把特么的利物浦拉下王座，但除此之外，肯定不是任何一个冠军，而是培养了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
其实若论纯粹的培养，贝克汉姆或许是更加血统纯正的，只是他固然伟大，爵爷始终心中还是有所介怀，也没有达到绝对顶尖的层级。
虽然圆月弯刀和贝氏弧线独步天下，但论成就和个人能力，比c罗还是差了一些。
当然，商业地位这方面，爵爷是完全不感冒的，这个足坛第一人的实力不能作数。
所以对于教授来说，森林目前来看最大的吸引力就是他的青训了。
而教授最大的不喜欢就是于跃那个广为人知的要求，对于武雷的使用。
他和所有业内人士都一样，认为这样的要求是无礼、无理的，纯外行。
当然，他知道于跃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向钱看而已。
除此之外，就是球队实力问题了，其实还是稍稍差了一点，未来的路太长，而他年纪太长。
于跃身在英伦，也没忘记关注国内的情况，华锦的广告已经筹备起来，金莹也在欧洲淘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设计师。
有名气，有实力，不过因为个人人品的一些问题，导致赋闲在家，正符合他们的要求。
而省台的综艺节目也有了眉目，看到方案的时候于跃忍不住一喜。
其实不是很有新意，也是导师选拔学院的桥段，不过让于跃眼前一亮的是导师的选择。
确定人选是小光，而其他三个人，名单里列出的候选有朴素，有许松，有后旋等。
这些人都有几个相同的特点，火的时候一塌糊涂，大有屠龙之势，但现在不能说都过气了，但起码活跃度不够。。
具备创作才华，却性格独特。
于跃感觉这个阵容或许可以称为另类组合，反正他了解的就是朴素和小光，这俩人称的上奇葩，也是纯纯的音乐人。
痴迷音乐，却与圈子格格不入。
这个阵容别说，一眼看过去就让人忍不住觉得趣味性十足，因为这些人都是“最没趣”的存在。
感觉像往舞台上立了四个木头。
他们的导师碰撞会是怎样的新奇，让人很是期待。
而节目的名字low中带着一丝与众不同，就像导师的选择一样，叫我爱唱歌。
具体的模式也颇为简单，只是避免侵权问题，细节处推敲了一下，但总体来说还是一样，分战队对决，角逐冠军。
方案还列举了一些好处。
首先就是现在娱乐业繁荣，梦想着一夜成名的人太多，而且今天的音乐风格很多，各方面的人才都不少。
不管是郁郁不得志的，还是初出牛犊的，都很多。
所以报名人员不用担心。
再就是市场反馈，综艺节目现在已经取代了电视剧成为人们消遣的首选，而歌曲节目一直处于绝对的领先地位。
因为观感体验好，比赛性质也刺激，还能制造热点话题。
再就是对春风的发展有好处，面对企鹅和华艺的双重打压，想签约成熟的艺人对春风来说很困难，所以想发展就得自己造血。
而对于还没出道的人来说，春风在圈内是不是最好的选择不重要，因为还没火的人没资格要求这些。
而且春风声名在外，如果能从这里出道当然已经是非常高的起点了。
所以这个比赛对大家的吸引力十足，抵触情绪却不会有。
毕竟春风搞得节目，表现好的当然会被春风签约。
所以一举好几得。
对于电视台、对于春风，都是好事。
于跃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只是有个小小的担心，就是这些导师会不会把场面搞得太冷或者太混乱。
这些人都是什么脾气啊，看起来都蔫吧登的，但于跃老家有句俗话，说老实人主意怔。
就是说越是看起来老实的人，越不好摆弄。
这些家伙倔的很，所以你很难指望他们在舞台上做到委曲求全。
一言不合，可能就是贼冷的场面。
哪里会想好声音那些导师，玩笑中就把节目弄得风生水起了，哪怕各种被吐槽，各种被诟病，但节目就是热。
虽然现在大不如前，但不可否认人家的成功。
宾书笑着说这完全不用担心，大家现在口味也刁了，就像这样的有趣儿导师，更能制造惊喜。
而且节目组发出的邀请里就明确写着，节目组不会对导师有任何强制要求，大家完全可以做自己，更不会有左右比赛的内幕，一切都是以真为主。
于跃闻言直说好。
宾书说这也是大家深入考虑的。
第一是这些评委非如此难以请出山。
虽然出场费都不高，但都出了名的有性格，不受摆弄。
再就是节目组认为现在套路已经不得人心了。
只有不按套路，不写剧本，才能制造更多的话题和热度。
大方向把握一下，细节不去雕琢，任由这个节目自己发展，反而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于跃再不多说，因为他自己都有点期待这个节目了。
教授到访森林的消息情理之中的被媒体知道了，然后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甚至有好事媒体为了博眼球，写出了双方达成一致只差签约这种说法。
还言之凿凿的列出了薪酬待遇，甚至说教授给于跃列了一个引援名单。
那名单一出来，当真让人啼笑皆非，感觉森林要摇身一变成豪门了一样。
于跃算了一下，要把这些人买来，保守估计自己得卖掉四分之一的产业才行。
教授也一笑置之。
虽然玩笑开得有点大，但有一点是不争的事实，就是教授似乎有意森林。
对于这一点，英伦一片欢呼之声。
因为名帅留在英伦是好事，大家还是对教授和各大教练的斗法喜闻乐见。
英伦赛场边上没有教授的身影，对英超来说，就是少了一道风景线，对球迷来说也是一个损失。
然后也有媒体开始起到扇风的作用，说选择森林是如何正确的选择。
首先，这不是与枪手为敌，因为如果抢手都沦落到和森林争锋的程度，那教授也真不用信守承诺了。
再就是一个大家都在想，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的事情，去执教豪门固然可以为了梦想拼一把，但于晚节不利。
因为强如皇马巴黎，你不夺欧冠就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这种事很不公平，但就是如此，所以不是上策。
而带领一支弱队，进行建设，依然很有成就感，而且失败的风险低。
甚至有人拿出爵爷做比较。
曼联虽然曾经就辉煌，但经历了那场浩劫之后，一蹶不振了。
直到爵爷上位，把曼联重新带回了豪强之列，也打造成了全世界最成功的俱乐部之一。
论成绩，属于豪门之列，论商业影响力，甚至一度压制银河战舰，影响力可见一斑。
再加上教授与森林曾经的缘分，似乎这更是一个应命之选。
当然，既然是舆论，就不能只有一种声音，这样会很没意思的。
最主要的是，与主流唱反调，同样能赢得巨大的销售量。
就像现在，全世界都说教授要加盟森林，你要来一个：都是谣言，教授明确拒绝森林。
那指定引得球迷蜂拥而至，想看看怎么就没来成。
所以逐渐另一种声音开始出来，说教授不会去森林，也列举了一大堆的理由。
首当其冲的就是访问之后双方都没有声音，这似乎预示着没有达成共识。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站在教授立场的推测。
也很简单，其实总结起来就一点，森林太弱，老板也不够豪，没有支撑教授实现欧冠梦想的实力。
教授想欧冠，这不是什么秘密。
就像顶级球员都想拿到欧冠和世界杯这两个荣誉一样，因为那代表着实力，也能让一个人的历史地位大幅提高。
因为现在大家还知道教授何许人也，但三五十年过去，对于那些没看过教授抢手的球迷来说，教授也只是一个普通 的名字罢了。
只是万千足球教练，或者万千优秀教练中的普通一员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克劳夫能名垂青史的原因，其实要论绝对的足球哲学啊，执教能力啊，他未必就比教授强多少，但关键是人家有那两个神迹，教授终究望尘莫及。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教授正在家里看报纸，觉得发酵差不多的于跃带着海叔悄然而至。
打开门，错愕的教授面对的是于跃阳光般的微笑。
教授把于跃和海叔请进家门，然后用咖啡招待着两人。
简单的寒暄之后，于跃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递到了教授面前。
那是一张打印纸，不过看起来很糟糕。
因为上边有大片的空白，并不是很美观。
只是开头和结尾让教授惊讶不已。
最显眼的位置，是代表着这张纸身份的东西，自然是合同。
而在最下边，是森林经理罗布斯的签字。
然后教授看了起来，他想看看于跃的要求和所能提供的东西。
先看看年薪吧，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透过这东西能看出于跃对自己的尊敬程度。
嗯？
怎么空白？
教授有点懵。
那，看看提供的便利吧。
为什么一二三四点后边也是大片的空白？
更加糊涂的教授看看俱乐部的要求，这次不是空白，而是无。
没有要求？这是什么合同？
再看看签约年限，依然是空白！
整张合同，大部分都是空白，任何涉及数字的东西都没有。
“我糊涂了……”教授说。
于跃笑着拿起笔，然后亲手递到教授的手上。
“我写？”教授哪里还能不明白，震惊问道。
于跃点点头：“是的。”
“为什么？”教授吃惊的看着于跃。
于跃道：“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条件能打动你，因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接受。”
教授看看合同上的空白，再看看于跃，问道：“如果薪水是一亿英镑呢？”
于跃莞尔一笑：“我说了，你随便写，我都接受。”
面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心里却在想你当我傻逼啊？你写个试试，我立马把它撕掉！
不，是拍个照撕掉，然后明天登网上去，让你这个教授名誉扫地！
当然，于跃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不会如此厚颜无耻，至于他要的薪水是多少，只要不是英超第一薪，他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