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商人赚钱可耻么
消息发布仅一个小时，官网瘫痪了。
球迷怒了，都纷纷跑到官网进行大肆抨击。
球迷一旦愤怒就容易失去理智，连原本支持裁掉鲍勃的球迷都反戈了，直接唾骂管理层昏庸无能。
开始说鲍勃的伟大，萨拉赫的神奇，几乎跟俱乐部决裂。
随着升入英超，森林队赛季套票销售都翻倍了，但这一刻，不少球迷纷纷撕票抗议，还发誓再也不去现场支持了。
于跃看到这些消息的时候不禁苦笑。
他相信，抗议只是暂时的，能气到撕票的球迷，还是持有套票的球迷，那都是真爱，只要下半赛季球队战绩喜人，他们就会回来的。
为了安抚球迷的愤怒，管理层做了不少努力，但都无济于事。
球迷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
这个消息的发布让几大豪门都浑身一轻。
因为森林的“昏庸”决定直接转移了媒体的注意力，都去口诛笔伐森林了，也就分散了对几大豪门战绩太差的批判。
森林队虽然是小球队，但也有名宿的，在英伦这片土壤上，哪个球队都不缺名宿，哪个球队的历史上都写着一些伟大的球员。
而森林队的名宿虽然在英伦范围声明不显，却也是诺丁汉电视台的常客，经常解说评论诺丁汉的比赛。
面对球队的无脑决定，作为球迷心中的名宿，作为诺丁汉死忠，他当然愤怒，也当然要表达愤怒，所以发长评唾骂俱乐部的无耻，矛头直指老板。
作为圈内人，他当然有能力获得一些消息，当然能知道这就是于跃一个人力排众议的决定。
于是电视台和媒体闻风而动，包围了森林俱乐部。
面对漫天的批判，于跃觉得现在出去就得被媒体你一句我一句干掉，这种时候，面对大家的愤怒，你想心平气和的说，他们也不愿意心平气和的听。
所以于跃只能通过恢复的官网发声，大抵意思是说球队还有新的计划，请球迷相信俱乐部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就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成就。
球迷哪里听得下去，说能取得今天的成就全赖鲍勃和萨拉赫，现在全走了，还玩个屁啊。
尤其名宿格纳，直接把这个消息转到自己推特上，配了一个全是放屁的标语。
于跃这时候找到了罗布斯，因为他发现了，现在格纳就是起义军的首领，他特娘的不熄火，球迷就跟着躁动，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森林名宿么，当然和管理层是有关系的，于跃知道罗布斯和这家伙就算的上朋友，他甚至猜测格纳就是从罗布斯那里得到的内部消息。
“你劝劝你这个朋友，这么搞可不行啊。”
罗布斯苦笑道：“老板，这还用你说么，我早都告诉他了，相信球队，毕竟已经是事实了，但这家伙是个暴脾气，别说朋友，就是他爱人这时候告诉他冷静他都会置之不理甚至决裂的，你低估了一个死忠的心。”
于跃道：“那他要干啥？就这么骂下去么？”
罗布斯道：“他有些冲动，但不会失去理智，他或许是想让你知道一下他们这些死忠的力量，希望咱们以后能在当家球星的处理上更加合理一些，不用理他，总有消停的时候，而且你还得理解一个事，萨拉赫不是普通的球队当家球星，他是一个能在豪门立足的家伙，这是森林历史上都罕见的巨星，球迷当然喜欢了。”
于跃想想也是，个人感情上的难以接受而已。
虽然球迷抗议的厉害，但是主场比赛他们还是来了。
除了逼不得已想送送萨拉赫，或者说再看一下这个英雄的最后一个主场比赛，毕竟他们明白，这个租借之后，萨拉赫肯定回不来了，现在都租出去，赛季末肯定就卖了，要不哪来的告别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抗议！
除了极个别的球迷打出鲍勃好走；感谢你萨拉赫之外，都是一种语气。
于，滚出去！
他们此刻已经把矛头直指于跃，害得于跃在现场都没敢去贵宾席，而是躲在后边瑟瑟发抖，怕这些家伙踩死自己。
现场还编了歌，球迷相当有才，能歌颂唱歌，也能骂人唱歌，于跃来英伦时间也不短了，现场看球更多，他发现这些球迷把不爽时候送给裁判和对方球员的那些词都一股脑挪到自己头上了。
何止千夫所指，简直就是几万人共弃。
他们似乎忘了这个老板的好了，似乎忘了这个老板的到来让球队升级了，似乎把一切感激都送给了萨拉赫。
不能否认，没有萨拉赫，森林真升不上来，但于跃憋屈啊，要不是老子，你上哪弄萨拉赫去？
……
森林队赢了，在一片咒骂声中，赢得了鲍勃时代、萨拉赫时代最后一个主场。
然后于跃发现，这场比赛赢下来损失简直太大了。
如果输了，球迷或许还会好点，但赢了，尤其萨拉赫还进球了，这种愤怒就更不可压制了，除了萨拉赫绕场致意之外，全场漫天嘘声，球迷久久不散，要求俱乐部更改决定，挽留鲍勃挽留萨拉赫。
虽然他们知道，合同都签了，一切已经不可逆，但球迷要发泄，跟那些东西没关系。
比赛结束，一大堆球迷滞留球场，就是喊，就是叫。
罗布斯无奈，只得通过现场广播叫大家离开，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说本周一定给大家一个说法。
其实哪有什么说法，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球迷宣泄的差不多了，也闹够了，这才纷纷离开，没办法，足球是生活的一部分，生活还得生活。
虽然离场和罗布斯的话没什么关系，但他的承诺被格纳给盯上了。
当晚睡前就发了个推，等待说法。
随后两天，网上有格纳领衔众媒体口诛笔伐，有的也说，没得也说，把于跃埋汰个遍，什么屎盆子都扣上了，甚至表示森林能升级就是运气，于跃这个老板大家错爱了，他就是个卑鄙的商人。
他根本不热爱森林，根本不热爱足球，上升到了信仰的高度。
线下则不断的有球迷骚扰球队总部，甚至拉着横幅到俱乐部门口抗议。
事态始终没有降温的味道，管理层也扛不住了。
因为新教练就要来了，转会窗口打开球员也要引进了，这般闹下去，不利于球队备战啊。
恰在这时，诺丁汉电视台邀请于跃参加当地的足球访谈节目。
于跃登时同意，不过提出个让电视台都兴奋雀跃的要求，请格纳一起参加。
电视台当然不会拒绝啊，这格纳在抨击于跃的路上可是领头人啊，这家伙的暴脾气可是出了名的，这俩人一起上节目，那效果绝对爆棚。
电视台接到于跃的要求表示问问格纳先生意见，虽然他们觉得格纳肯定不会拒绝，但还是要联系一下。
他们联系的时候于跃就通过官网发布了一个消息，自己会到诺丁汉电视台给大家交代，既然格纳先生怒不可遏，那就一起吧。
格纳先生还没接到电话通知就看到了官网的消息，老家伙也刚强，直接来了个nice！
于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访谈节目就在千呼万唤中到来了。
电视台借着机会做足了噱头，不仅诺丁汉球迷翘首以待，英伦也不少圈内人士和球迷都关注着这场注定精彩的对话。
周四晚上七点，节目如期而至。
美女主持人做了一番开场白，交代了故事背景，言辞虽然委婉，但也有些许的倾向性。
森林队裁掉了功勋教练，又送走了当家球星，保级形式岌岌可危，森林球迷怒不可遏。今天请到了森林老板于先生，请他聊聊为什么做出了如此决定。
接着主持人请于跃出场，于跃便从后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来。
主持人和于跃握了个手，然后说还邀请了特别嘉宾，森林队名宿格纳。
然后格纳从另一侧上台，和主持人握了个手，却对于跃视而不见。
他拽，于跃当然更拽，当然也不会上去握手的。
四个沙发椅，主持人坐在了左边，于跃居中和电视台找来的翻译坐在中间，格纳在右侧，形成了一个u形。
主持人开门见山道：“于先生，大家都很关心，为什么在赛季中期选择送走功勋教头，以及球队的当家球星，这样很不利于保级吧？”
于跃道：“鲍勃先生是个出色的主教练，全队上下都很感谢他带领球队升级，但这半个赛季的成绩明显低于球队的预期，经过交流，我们认为结束合同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至于萨拉赫，我很喜欢这个球员，他当初也是我力主引进的，我当然希望他能在森林终老，但你知道，森林队不具备更高的竞争力，而萨拉赫有他的梦想，他还很年轻，未来可期，现在在森林他踢得很累，我喜欢这个球员，不仅是他能为森林做出贡献，更因为他是个出色的球员，如果继续留在森林，对他来说是一种透支，甚至存在着巨大的隐患，相比短期内球队的成绩，我更不想毁掉一个出色的球员，而这时候莱斯特提出租借申请，还有一个诱人的条件，所以虽然不舍，为了萨拉赫的梦想，也为了球队更持续的健康发展，我只能忍痛割爱。至于保级，大家放心，森林队现在有充足的预算，我们在这个窗口会有动作，提升球队的实力。”
主持人点点头，看向格纳，道：“格纳先生，你对森林的爱是众所周知的，请谈谈你的看法。”
把祸水引到格纳身上，主持人就笑着坐在一旁了，剩下的时间应该是这两个人掐架了。
格纳虽然恨不得暴揍于跃，但毕竟这是现场，当然不能这么干，而且于跃那么年轻，也未必干的过。
“我是可以理解解雇鲍勃的，但萨拉赫是球队的当家球星，要是没有他，森林不会脱离降级区，他更是球队冲超的功臣，我明白，萨拉赫注定留不住，但是你在赛季中期送走当家球星，不顾给球队带来的震动，这难道就是你的经营哲学么？不要打着为了球员，为了球队的幌子，你应该说就是为了钱。”格纳言辞十分犀利，一套话都是对准了于跃的。
他来也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怼于跃。
于跃听到翻译，笑道：“格纳先生，球队是有震动，但相比我带来的，你带起来的才更震动，难道这是你作为森林名宿、死忠应该做的事么？”
“哦天啊，真是好笑，你没看到球迷的愤怒么？”格纳问。
“我看到了，我也理解，但我相信他们即便撕了套票，也会重新回到球场，因为森林队会贡献更喜人的成绩。”于跃道。
“别搞笑了于先生，英超二十支球队，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做的动作能改善球队，但是每年还是有三个球队降级，自信是没用的，你就是为了利益罢了，怕受伤毁了萨拉赫？你是怕受伤让他掉价吧？”格纳继续犀利着。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请问，如果萨拉赫真的受伤了怎么办？他的身价掉了下来，这损失的钱或许可以买个很不错的球员，这个风险要硬着头皮承担么？”于跃问。
“你可以追加投入，给萨拉赫分担压力！”格纳道。
“追加投入？我赛季初期就有投入，但结果呢？另外，格纳先生，追加投入那么简单的么？一句话就可以？你用你的嘴巴把梅西c罗给我买来好么？”于跃道。
格纳一顿：“我们有资金啊，升超资金宽裕了，为什么不可以买人？为什么非要卖人买？”
于跃道：“你的意思老板不是慈善家就该死是么？难道我经营球队就要持续投入，一直追加么？那如果没有效果，如果成绩还是不尽入人意，当我们负债累累的时候，怎么办？”
“你应该说你就是想赚钱，而不是为了球队的成绩！”格纳道。
于跃不由得一笑：“什么时候商人赚钱也变成可耻的事情了？”
第571章 如意算盘
格纳闻言顿住，良久竟然无言以对。
这时候主持人接过话茬：“于先生，你的意思是你经营俱乐部为的是赚钱？”
于跃闻言一笑：“你理解错了，我当然是热爱足球，否则赚钱的方法有很多，何必要投资足球这么高风险的事情呢？只是在球队稳定提升的同时，能够盈利不是更好么？”
“而且经营足球需要健康的财政，只有如此，球队才能健康的发展下去，我搞足球不是想搞三年，五年，而是一辈子，一辈子很长，我不能为一时意气打乱全盘计划，我也有一个豪门梦，希望能把森林打造成如曼联、利物浦那样的豪门，这个梦不是钱能砸出来的，是需要一点一滴去积累的。”
“如果财政不健康，三五年之后我运营不下去了，财政压力紧张，那我可能就要大肆甩卖球员，然后球队降级，回到英冠，要是还不行，我就只能卖掉俱乐部，那对于森林来说，一切又要重新开始，难道这是爱森林的球迷，爱森林的名宿希望看到的么？”
主持人和格纳都沉默了一阵，此刻看着电视的球迷也不禁开始思考起来。
是啊，眼下的萨拉赫确实难得，但注定留不下，如果能收获更大的利益，球队能稳步提升，那或许也不错。
“我们只用一年就将森林带入了英超，我们不会放弃这个辛苦努力的结果，我们管理层为此做了很多努力，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们，就像上个赛季一样，相信我们，会让森林变得更好，事实已经证明我们是可以的。”于跃又道。
主持人看向了格纳，不说话可不行啊，这节目还有段时间呢！
格纳确实被于跃的话打动了一些，但很快，他发现于跃说的太简单了，不是鸡蛋里边挑骨头，事实上他就是有个误解。
“于先生，我想你可能需要清楚一个事情，森林队的升级是有运气成分的，我不否认球队上下很努力，球员也很积极，但若不是有萨拉赫突然爆发，我们打不进前六，要不是点球大战运气好，我们上不来。”格纳道。
于跃道：“格纳先生的意思是买到萨拉赫也是运气？”
格纳道：“难道你想说你就看出了萨拉赫有能力带领球队打进英超？”
于跃笑道：“我知道，如果我说是，你肯定会说我太自大了，但不好意思，我还是要说是。”
格纳顿住了，怎么都被你说了。
“还有，格纳先生，我知道你热爱森林，我尊敬每一个森林的球迷，但是我想告诉你，经营一个球队，远比打嘴炮要困难的多。要不这样，我给你一个亿的英镑，再给你三千万转会资金，你也去买个英冠球队，这次你经营，我负责在电视上大放厥词，看看你能不能淘来萨拉赫这样的球员，看看你能不能带领球队杀入英超，如果你冲上来了，俱乐部我送你了，如果没冲上来，你还我两个亿，怎么样？你这么厉害，什么东西都分析的头头是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稳赚不赔的买卖。”
格纳再次愣住了，他当然不敢赌，他当然知道经营俱乐部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自己哪有两个亿赔你啊！
于跃连续几句话呛得格纳一句话说不出来，主持人发现这个炮已经哑火了，只能接过话题，接着和于跃扯了一会儿转会期的动作。
节目尾声，主持人带着两个嘉宾和大家说再见，主持人还说了一句相信森林会越来越好。
话音落下，格纳上来要和于跃握手，于跃看到了他的动作，然后直接转身，装作没看见走开了。
这一幕让人猝不及防，格纳面红耳赤，他没想到这家伙如此不绅士，居然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露丑。
这一幕通过电视机，被所有人都看到了，然后众人也是一阵错愕。
于跃固然显得有些无礼和傲慢，但大家更明白，这是耿耿于怀！
格纳虽然被羞辱了，但人们也知道，这家伙有点咎由自取了。
虽然大家本来都支持这个家伙，但人的意志就是会出现转移，当他们听到于跃的健康发展论，听到他要把森林打造成豪门这个梦想，他们都开始支持于跃了，因为如他所说，森林在他手下一个赛季就冲超了，这本身就是一个证明，那就有理由去相信。
何况于跃说的没错，商人逐利，天经地义。
格纳的反应确实有些激烈了。
第二天，各大媒体都报道了这次节目，豪门论和格纳受辱成了最显眼的标题，传遍英伦。
于跃再次通过官网发布了一个状态，呼吁球迷支持球队，和球队站在一起，共度难关，而不是给球队拆台，那不是爱。
如于跃所想，很快那些撕毁套票的人就后悔了，因为不断有森林队引援的消息传来，临近窗口关闭，好砸五千万，这在英超冬季转会一览里边排在第六位的存在，足见决心之坚定。
新的教练，新的球员，这又是一只崭新的球队，森林的球迷也开始相信，下半个赛季能像去年一样，改头换面。
更好的成绩没资格去幻想，但保级或许够了。
换帅如换刀，此言果然不虚，虽然上任第一场只取得了一场平局，但能在英超任何一个客场拿到一分，对于保级的森林来说都是不错的。
而回到主场，在球迷振奋的高歌下，森林将潜在的竞争对手，排名比自己高一位的女王巡游者斩落马下，直接来到倒数第五的位置，全队上下振奋不已。
于跃已经不太关心球队的战绩了，只要不降级，今年随意了，而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狐狸城身上。
狐狸城夺冠，第二大受益者就是于跃了。
幸运的是，萨拉赫果然没有水土不服，在狐狸城表现得更加出色，融入球队没有多吃力，很快就绽放了，加盟第二场就一传一射，和瓦尔迪并蒂开花。
显然，得到了更多的支持，萨拉赫踢得更加轻松，也更加的如鱼得水。
于跃简直笑开了花，用罗布斯的话说，这个状态，赛季结束卖个六千万不成问题了！
又临近过年了，孟新竹早早回去了，于跃因为俱乐部不稳定所以拖后了一些，直接跟海叔和黄迪波结伴而行。
有罗布斯坐镇，他们也可以享受年假。
飞机上，海叔笑道：“铁子就没这个好运咯。”
于跃笑道：“来年要不你俩串串？”
海叔赶忙道：“我才不换呢，我可当不了教练，这点头发都不够掉的。”
于跃哈哈一笑，道：“你们觉得现在铁哥执教水平咋样？”
海叔道：“现在还是以学习为主吧，以前铁子在国内呆的多，对国外这一套学的还是不够，多学学，将来肯定能不错，这家伙有想法。”
于跃点点头：“怎么也没国内球队接触一下呢，要是时机成熟，可以再让他回去练练。”
海叔道：“有啊，但都被铁子拒了！”
于跃微微惊讶。
海叔道：“他现在也不想回去啊，之前在国内就搞过一段，闹得不太愉快，你先让他学着吧。”
于跃哦了一声，这他还没太了解。
“对了，海叔，你可以关注下国内的年轻球员了，这赛季末，如果成绩稳定，买过来一个，培养一下。”于跃道。
海叔点点头，这是于跃早就有的想法，当初就提过，奈何球队都是关键时期，没那个闲工夫搞国内球员，没法提供出场时间，买过来放那放着也不大好。
“我看看吧，其实要是有那种不错的十五六岁的小孩，我觉得也可以带到梯队去，不管怎么说，咱们的青年队肯定比国内的要好，这样也是个不错的学习机会，到时候不行就租借出去，在欧洲混混还是很有好处的。”海叔道。
于跃道：“我也有这个想法，本来还想等青训营起来呢。”
海叔道：“这个不用等，青训营其实都是小孩，小孩子来一个两个的也孤单，就直接找十五六岁、十六七岁的，让他们跟着梯队练挺好，英伦梯队比赛比国内多多了。”
于跃点点头，接着随意道：“对了，我觉得武雷就很好，你跟他俱乐部沟通一下。”
“武雷？行啊！这小孩是徐叔带出来的，确实不错，本土最佳射手啊上赛季，把他带过去真不错，指不定能打个替补什么的。”海叔道。
于跃点点头：“不过可能谈起来有些难度。”
海叔摇摇头：“没事，现在国内老板都开窍了，只要有人提出来，他们都愿意放人，从俱乐部走出个留洋的，对俱乐部来说也是好事，而且国内玩足球的，谁不是为了个面子。”
于跃了然一笑，这个还真是。
“那就把价格压下来。”
海叔一愣，接着哈哈一笑：“你这算盘打得好。”
于跃耸耸肩：“那没办法啊，我这是为国内做贡献嘛，毕竟咱是英超球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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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 新领域出征
在京都下的飞机，安语来接的机。
有了之前的经验，两人这次把拥抱留到了车上。
“怎么有种偷的感觉？”于跃笑着道。
“难道不是么？”安语反问。
于跃哈哈一笑，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到的。”安语道。
她常年在gz办公，要不是于跃回来，她自然是不会赶回来的。
“饿不饿？”安语问。
“不饿，诶，要不咱俩直接开车回东北吧。”于跃道。
“啊？开车回去？”安语惊讶道。
“是啊，飞机做吐血了，真不想坐了，咱就干脆开车回去，遇到服务区就休息呗，轻巧些。”于跃道。
安语知道长途飞行之后对飞机多少有点恐惧，顿时觉得也不错，全当自驾游了，虽然一路高速，但有心爱的人陪着不就是旅行么。
于是安语干脆带着于跃回家取东西。
于跃也就在安家吃了个饭。
安爸安妈和于跃始终不是很来电，也许是历史原因造成的，总少了些许随意，所以只是聊着生意上的事。
但当看到安语收拾东西，说晚上开车走的时候，两口子就不淡定了。
“多危险啊，胡闹么不是。”安爸道。
“没事，我们到服务区就休息，养足精神再上路。”安语道。
“那也不行啊，不坐飞机就坐高铁啊。”安爸道。
“高铁也不好买票，还麻烦。”安语道。
“买票有什么难得，我帮你买。”安爸道。
安语罕见的哎呀一声：“爸，你就别管了，我们都多大了。”
回到东北于跃又有的忙，在路上聊聊天挺好的。
安爸还要再说，被安妈拉了一下，安妈笑道：“行，那你俩路上千万多休息。”
于跃道：“放心吧叔叔阿姨，我俩肯定知道小心，就是慢悠悠的往回逛。”
…...
吃了顿饱饭，两人随即开着安爸的q7上路。
出城着实费了一番周折，毕竟春运期间。
出了城，安语长舒一口气，道：“前边100公里就有个服务区，这个先不休息吧？”
于跃道：“休啊，就在那停。”
安语惊讶道：“现在你睡的着么？”
于跃笑道：“就睡不着才休息啊，趁着不困。”
安语一边驾车一边聊天，脑子也没转的那么快，随口问道：“为什么？”
于跃一脸诡异笑容。
良久没听到动静，安语疑惑转头，看到那个表情，顿时了然，接着脸颊一热：“整天想什么呢？”
于跃闻言疑惑道：“怎么的，你不想啊？”
安语翻了个白眼：“不想！”
“喝，行，那待会咱就睡觉，啥也不干。”于跃道。
“谁怕谁啊！”安语道。
到了服务区，两人直接来到宾馆，开房住宿。
本来是相当激动的，但于跃很快就懵了，别说安语不想了，他也不想了。
屋子里不但有味道，感觉还有点脏。
“这特喵的，凑合下？”于跃问。
安语道：“那能咋办，大冬天的也不能上车，就凑合一下吧。”
于跃无奈点头，两人也不脱衣服，干脆和衣而卧，抱在一起聊着天。
“对了，年后三月底有个互联网论坛，你收到邀请没？”安语问。
“我？不知道啊，我那也不是互联网啊。”于跃道。
安语道：“娱乐传媒现在也是互联网经济范围内啊，当然算了，除了那些传统工业和房地产这种，基本涵盖了各行各业，连第一产业的都有涉及呢。”
“第一产业？卖农副产品的么？”于跃笑道。
“养殖也离不开互联网啊。”安语笑道。
“怎么的，你们ks几大巨头都去么？”于跃问。
“他们几个都去，我虽然也在受邀范围，但看你去不去了，你要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会什么应酬啊。”安语道。
于跃问道：“都有哪些人参加知道么？”
“互联网的巨头都在。”安语道。
“我去！在哪啊？”于跃惊讶道。
“吴镇。”安语道。
于跃顿时了然，原来是这个！
“那得去啊，谁知道春风入不入人家法眼啊。”于跃道。
“ks都能入，你差啥啊？”安语道。
于跃笑道：“人家ks是标准的互联网公司啊，我这算擦边球啊，谁知道人家咋定的啊。”
安语点点头，这倒是。
两人正聊着天，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俩人吓了一跳，就来自床头，应该是隔壁敲得。
安语吓坏了，悄悄道：“赶紧睡吧，别打扰人家休息。”
于跃也以为是隔音不好，以为人家听到了这边的聊天，干脆禁声，然后抱着安语准备入眠。
但是很快，他发现不是隔音不好，只是固体传播声音惹的祸！
对面不断传来床和墙的接触声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带着节奏。
虽然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声音，但于跃很快就脑补了一个画面出来。
安语也感觉到了声音，不过驾龄毕竟不如于跃，有点好奇：“干嘛呢对面？拆床啊？”
于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是拆床，是晃呢。”
“晃？”安语刚疑惑一声，接着顿时面红耳赤。
于跃忍不住一笑，悄悄把手伸进被窝。
安语一激灵：“别闹。”
于跃道：“关键这也太难睡了。”
“那也不行！”安语觉得在这搞事情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但是，但可是……”于跃摆出一个很可怜的表情。
“睡觉睡觉！”安语道。
“这咋睡啊！”于跃道。
安语突然坐了起来，于跃还以为她要来个不被沾染的姿势，结果就见安语下地了，然后寻找着什么，终于，被她找到了一个瓷茶杯，然后走到床头，杯底对着墙，咚咚咚的砸了三下。
于跃愣住了，够猛地啊！
然后于跃就发现声音停住了，两人都不由得竖耳倾听起来，发现隔壁传来一个嘎吱的刺耳声，那明显是床挪动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然后就没了声响，于跃明白了，这是把床挪离墙面了。
“好了，睡吧！”安语放下杯子，笑着道。
于跃比了个大拇指：“高！”
两人躺下，良久于跃也睡不着，安语声音也没归于平缓。
“没睡呢？”于跃问。
“嗯。”安语轻声答应一声。
“是不是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于跃问。
安语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过去了，受不了了……
不过别说，她也发现有点怪怪的，听到的时候不舒服，这一下子听不到了，还脑子老往上边想，最后只得暗暗数羊，这才睡了过去。
从京都到春城，其实用不了多久，但两人愣是悠悠达达晃晃荡荡的开了一天两夜，晚上找地方凑合睡，白天休息时候就在车上，在于跃的死缠烂打和各种计谋的驱使下，安语才同意和于跃到后座体验人间极乐。
到了春城，两人也没觉得如何疲惫，直接来到了公司。
此刻的春风传媒人丁兴旺，不过宾书不在，于跃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宾书正在电视台，也没什么大事便赶了回来。
电视台和公司的工作宾书平日里隔三差五都会发邮件汇报，于跃也挺了解实时情况。所以没问公司的事，提起了互联网大会。
“邀请了！”宾书道：“正准备跟你说呢，反正还早，就没特地给你打电话。”
于跃闻言一喜：“好事儿啊，到时候咱俩一起去，你提前准备点功课，看看都有谁。”
宾书道：“我现在就知道都邀请了谁，不过人家去不去咱不知道。”
于跃点点头：“关注一下。”
宾书又道：“笑傲英雄会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准备年后开播。”
“定了？行，你们看着办就好，宣传上给我狠狠地砸，尤其互联网平台，一定要广而告之。”于跃道。
宾书点点头：“整体下来除了苏丁的赞助，也得个千八百万，这还是不算台里人力成本的前提下。”
于跃点点头：“无所谓，先把这炮打响再说。”
宾书本来还有点忐忑，虽然知道于跃本来就做好了前期血本无归的打算，但没想到千八百万他都如此淡定。
于跃倒是没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虽然他以前干啥都立足赚钱，也都在赚钱，但这个千八百万他真的不怎么在乎。
因为花英镑花顺手了，总觉得国内的千八百万好像都不算啥了，这在英超，不过就是一百万都不到的小钱而已。
“评委阵容也定了？”于跃问。
宾书道：“嗯，二郭，加上丹丹姐。”
于跃知道，二锅一个是说相声那个，一个是演小品那个，之所以换掉那个大导演，一是于跃不大喜欢，二是也能节约预算。
“行，好好搞就是了，成绩指定能不错，还是记住宣传，不仅是开赛前，开赛之后也要持续宣传。”于跃道。
“放心吧，有经验了，炒话题么，就跟着那些大节目走就是了。”宾书道。
“对，还有一点，大方向上一定要客观公正，为了节目效果，有点小的调整是可以的，但不能让人太吐槽。”于跃又叮嘱了一句，这东西是他最讨厌的。
第573章 人前显贵
第573章
笑傲英雄会的上映比预计中还早了一些，因为筹备的不错，也想趁着年味余热，所以正月初十就上映了。
第一期的收视率相当一般，也是受限于省台的影响力太差，虽然前期宣传还是不错，但结果连差强人意都算不上。
好在节目之后的宣传还不错，第一期节目的各种视频被大肆的推到网上，点击量还是可以。
尤其网友的反响还算热烈，不过依然有不好的声音传了出来。
于跃早有心理准备，不仅他，宾书和电视台上下都有这个思想准备。
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那可是和别人抢蛋糕啊，原来的收视率都被国家电台以及几个大地方台垄断着，现在他们要虎口夺食，当然招人嫉恨了。
所以各种抨击的帖子就出来了，鸡蛋里边挑骨头，肆意的抹黑这个节目。
不过这种声音无需去理会，因为收视率本来就是靠实力赚来的，这不像明星绯闻，一个抹黑就可能打压下去，节目好不好看，那都是观众说的算。
东北的三月依然寒冷，但在南方已经相当舒服。
于跃带着安语宾书来到了吴镇，这次春风来参会的还不只是于跃和宾书，主办方还提出了一个新的要求，希望能让sex到会开场表演一下。
正常的出场费，又是这么隆重的大会，于跃当然没有拒绝，只是他们不是一波来的，sex要等开会前一天才到。
于跃几人也没有去和ks几大巨头汇合，而是找到了张东。
张东对这边是相当熟悉的了，除了这个互联网论坛，每年还有其他活动举行，吴镇之所以扬名国内外，就因为它的定位新颖，来参加会议跟独家一样，古风古韵，怡然自得。
观光一番，众人找了个地方坐下喝茶。
张东笑着对于跃道：“感觉你这是迟到了啊。”
于跃疑惑道：“我这还早来了两天呢。”
张东笑道：“我说的是你早就该出现在这里，看来主办方眼睛还是不够犀利。”
于跃笑道：“可能今年赚的有点狠？”
张东哈哈大笑：“可不么，谁能想到你沉寂了一年，又来了个大手笔。”
几人也知道，春风之所以今年受邀，就是因为夏洛特郁闷那一下。
前一年虽然在影视投资上也小有收获，但相比最初的神奇确实下降了很多，但这次咔嚓一下来了一波大的，又一次惊艳众人。
“现在我听说大家可都盯着你呢。”张东道。
“电影投资么？我早就被盯上了。”于跃笑道。
张东道：“还不止，现在电影市场这么好，尤其wd影业，这几年也是赚的票满盆满，现在很多人都想进来插一脚，我也痒痒的不行啊，你小子让人觉得电影这东西太特么好赚钱了。”
于跃忍不住一笑。
确实，自己在电影上赚的太狠了，掩盖了太多的光芒，比如他的艺人经营，其实也很好的，只是艺人无论如何经营，对于资本家来说都是小钱。
以前于跃做艺人的时候还觉得这是个大钱来着，但现在看看，真是说成可有可无也不算什么，还是得靠投资，或者说自己输出产品才是王道。
“这次来吴镇有啥计划没？”张东问。
“计划？不就开会么？听听大人物讲话。”于跃道。
张东嗤笑道：“你小子和我就别装了吧。”
“装啥？”于跃问。
“我看你是装傻！你问问谁来这里还没个目的？要不然大家这么忙，来这讨闲来了？咱都是商人，都是看利益来的，别跟我装的随遇而安一样。”张东道。
于跃尴尬一笑：“张董，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是吧，说吧，你是想认识那个人物，我正好给你趁空引荐一下。”张东道。
于跃道：“不是，您误会了，我真没想什么目的，就寻思来这开个会，发个朋友圈炫耀一下，再就听听那些大咖讲话嘛，认识你这尊菩萨我都很满足了，其他的真没想。”
张东又是一笑：“你小子倒是活的潇洒，我跟你说，这种场合，该不要脸就不要脸，你看来的都是企业家，都是老板，平常在人面前吆五喝六的，但到了这儿啊，都开始放下身段了，这不丢人，能认识几个和自己产业相关的大人物，哪怕一句话，留个好印象，那都是相当好的，你倒是不用作践自己，我给你引荐，正常认识就行了，毕竟你小子自身实力也够硬。”
于跃笑道：“我哪有什么实力啊，靠投机倒把起来的，和人家那些硬核公司差远了。”
“嗯，别说，你小子这点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实不相瞒，我之前和马腾提过你，知道他怎么评价你么？”张东道。
于跃闻言不禁好奇起来，不仅他，宾书和安语也是满心惊讶，没想到马腾这号人物还对素未谋面的于跃给了评价。
张东笑道：“他说你啊，眼光不错，但没有安身立命之本。”
于跃笑了：“倒是中肯。”
“就这个感觉？”张东问。
“那还应该有什么感觉？”于跃问。
张东道：“我是很欣赏你的，但马腾说的对，你现在为什么赚了这么多钱，还是不被大家很认可，就是因为你缺产品啊，你看看企鹅、wd、阿狸，再比如我们苏丁，都是有个核心产业支撑的，你不能光靠投资，这东西来的了一时钱儿，来不了一辈子。”
于跃道：“我再搞春风大厦啊，等这个大厦起来了，我就开始主做影视了，到时候可不是投了，而是生产。”
“这我知道，但还不足够，你这个春风就算起来，能干过华艺么？能干过那些国有大公司么？虽然电影产业这块蛋糕不小，但现在已经很拥挤了，就像网淘一样，现在趋于饱和了，像阿狸、叮咚这两个第一梯队的，再就是我们苏丁这些传统的零售商，已经把市场占得差不多了，而在互联网传媒这块，企鹅、辛浪这些公司也把市场瓜分的差不多了，即便还有人加入进来，但就算能搞出点成绩，也不会对产业格局造成太大的变动，你看搜狐现在都快支撑不住了，别说后来者了，那影视也是如此，所以你要想做大做强，得有创意，得在新领域打开缺口，打个比方，现在都在研究新能源汽车和人工智能，你应该往这类新兴产业发展，在这个领域抢占市场，做先行军，才能做大做强。”张东道。
“怎么，张董有这方面的计划？”于跃问。
张董点点头：“很多人都在往这个方向发展，我也想做。”
“缺投资？”于跃问。
张东刚要点头，突然道：“怎么感觉你觉得我再坑你一样？”
于跃哈哈一笑：“哪有，我就问问。”
张东道：“我联系了两个不错的伙伴，想凑四个人，准备一人拿出十个亿搞新能源。”
“这么多？”于跃惊讶道。
“当然了，这东西前期确实烧钱，但如果搞出来了，肯定回报丰厚。”张东道。
宾书和安语微微咋舌，他们也知道有人在搞这东西，但不知道具体如何了。
但这个投资，有点大啊，十个亿啊。
于跃也开始思考起来，他起码知道wd和董小姐就在搞，他们的眼光和智慧肯定是有的，但这东西要搞多久，能搞成什么样，于跃是一点不知道。
现在如果入局，万一人家先搞出来，自己这边会不会打水漂啊？
“怎么样？”张东问。
于跃道：“我回头想想吧，研究研究，十个亿太大了。”
张东点点头：“那你小子开会的时候别认识谁看到好机会就跟人跑了啊。”
于跃顿时明白了张东的意思，笑道：“能跑哪去，放心吧，如果要投这个东西，肯定跟你张董干啊，咱俩啥交情。”
张东笑了一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每年在这个会上达成合作投资的有多少么？未必有人找你干这个项目，但你小子手上有资金，就是别人眼里的香饽饽，万一别人找你干个别的，你可得先考虑考虑我这个。”
于跃哦了一声：“懂了，你放心，就算真有人提出我感兴趣的内容，那我投不投都不影响咱们这个东西，我回头了解一下，如果感觉行，我就跟你干。”
张东点点头：“汽车的革命必将到来，这绝对是个契机。”
于跃点点头，一副很信服的模样，不过心里却兴趣不大，因为他感觉中这个东西好像蛮难搞的，起码他没看到任何成绩。
倒是有人搞汽车搞着搞着跑路了，资金压得太狠，逼不得已不跑不中了。
这东西搞好了肯定是革命性的，但搞不好就是无底洞。
搞了一半你说怎么办？不搞，前期投入都打水漂了，继续搞，又不知道何时能搞完。
不过张东倒是给他提了两个醒，一是产业格局确实很难打破，光靠投资确实难以稳定吸金，就像去年，公司在电影投资上就收效甚微。
归根结底，他得看电影的脸色，不像腾百万阿狸，人家自己够硬气，旱涝保收。
除此之外，于跃还知道一个信息，在这个圈子里，谁有钱谁就是香饽饽。
这个有钱当然指的不是身价，身价高当然贵气，说的是闲钱。
强如wd也有资金短缺要卖卖卖的时候，所以充裕的资金确实吸引人，感觉跟私有银行是的。
而现在他于跃就手里有钱。
去年还不中，但现在手里确实握着一些资金呢，球队那边宽松了，夏洛特郁闷又进账好几个亿，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虽然大厦建设需要占用一些，但手头还算宽裕。
这也就是张东提出要和自己搞新能源的原因，虽然和之前的情分也有关系，但于跃知道，他的朋友多了去了，身价不菲的也不少，只是这十个亿，不是谁能轻轻松松拿出来的。
肖睿生红雪以及鄂婉到了吴镇，只和于跃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吃个饭就被主办方请走了，虽然这个大会不上电视直播，也不那么注重时间安排，只是供大家赏心悦目一下，但也得排练一下的。
所以到了晚上于跃才再次见到三人，就直接和宾书、安语一起吃了个宵夜。
小龙虾，大闸蟹，配上几个小菜，让人忍不住流口水。
看着一桌子夜宵，鄂婉抬头看了看宾书和于跃：“今天放纵一次？”
于跃笑道：“你还说你们三个从来不吃呢。”
“吃倒是吃，但宵夜从来没吃过这些啊。”鄂婉道。
“那你们宵夜吃啥？”于跃好奇道。
“除非是演的太晚，否则不吃宵夜，吃也是粥什么的。”肖睿道。
“这么惨？”于跃问。
“你以为sex那么容易啊？”鄂婉皱眉问道。
于跃笑道：“是是是，sex不容易，fat很容易。”
“哇塞，你还会用英语说胖呢？”鄂婉笑着道。
“废话，我现在都快半个英伦人了，不服咱俩练练？”于跃笑道。
学生时代好几年也不如在英伦混迹这段日子，要说写于跃是不会，说的话，他觉得这个艺术生绝对不在话下。
鄂婉恍然大悟：“忘了忘了，你都卖国求荣了！”
于跃一瞪眼，众人哈哈一笑。
“来吧，今天放个假，谁让咱于总开心呢。”宾书笑着道。
三个女孩哪里还客气，这种放纵的日子一年都捞不到一回，虽然不是别人管着她们，是她们自己自律，但有了于跃这次的借口，她们也就不管了。
于跃一开始还开心的笑着，觉得这三人跟难民似的，虽然好吃也不至于一口接着一口啊。
但看着看着于跃就有点小难受了。
是真有点难受，这三人真不是装的。
如果让粉丝们看到她们这样，一定会惊讶不已，大明星还有这个姿态？
但这就是真的，显然，这三人为了音乐，为了自己的艺术之路，克服了太多困难。
“要不你们别当明星了。”于跃道。
三人闻言都是一阵惊讶，抬起头，却没看到于跃固有的笑容。
鄂婉看着于跃的目光，心头一暖，一笑，道：“吃点自己不爱吃的。”
肖睿道：“喝点自己不爱喝的。”
生红雪接道：“才能一直做自己爱做的。”
第575章 犀利的老头
登台的时候于跃整个人都有点懵，不邀请他，他觉得怪难受的，人嘛，都想获得点存在感，尤其这种场合，在大佬面前露脸，多帅啊。
但真上来了，他不淡定了，自己说啥啊？
自己对电影懂个屁啊，都是靠开挂过来的。
想了想，于跃决定了，最多含糊其辞，争取闭口不谈，滥竽充数就行了。
毕竟自己总不能透露信息出去，那不是堵自己财路么。
除了马爸爸和明显的叫特里的老外，一共八个人，众人上场的时候早有人把沙发椅端了上来。
主持人看到人都上来了，笑着回身，先指着最左侧突出来的沙发，对着特里说了声先生please。
接着站在特里凳子右边，对着马爸爸指着右边的座位：“马总这边请。”
马爸爸走了过去，然后主持人对着其他八个人道：“为了大家熟悉一下，我再介绍一下各位老总。”
说着主持人先介绍了华艺老总王志军，王志军浓眉大眼颇为帅气，对着台下挥挥手算是致意，然后主持人请他坐在了马爸爸右手边。
接着是按着之前的顺序一一点名，各个老板都致意了一下，然后按着顺序坐在了座位上。
张斌是倒数第二个，于跃是倒数第一个，和出场时候一样。
于跃总有一个感觉，这是不是故意的？
但这种台面，当然不能表露出任何问题，两人也没有什么对视交流。
坐下之后于跃发现自己是边缘人物啊，特么的冲着马爸爸来的，结果是距离最远的，倒是最讨厌的张斌坐旁边了。
众人坐下，主持人却没急着坐，而是笑着看向台下众人，道：“过去一年，又涌现了一批杰出的企业家，那谈到电影，我相信大家和我一样，一定对一个名字如雷贯耳，那就是春风传媒，想必马总也有耳闻吧？”
主持人说着看向了马爸爸，马爸爸笑着拿起话筒：“当然！”
主持人笑着点点头，接着走向最尾端，于跃当然知道这是冲着自己来的，只是人家没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起来好还是继续坐着，不过心中有点紧张，苟不下去了。
“于总好！”主持人笑着看向于跃，伸出手。
有了台阶，于跃顺势起身，和美女主持人握了一下，说了声你好。
主持人随即站在了于跃的另一侧，笑着看向众人道：“早就听说于总很年轻，没想到这么年轻，别说，我还从来没采访过这么年轻的老总呢，有点忐忑。”
台下众人闻言笑了起来，哪里忐忑，居然还能调侃呢。
安语在台下笑的如沐春风，为于跃骄傲着。
主持人笑道：“于总，您现在什么感觉？”
说着主持人把话筒递到于跃嘴边，于跃笑道：“我比您紧张。”
台下闻言又是一阵笑声，一旁的张斌则有点不爽，叫老子上来干毛，看于跃出彩么？
主持人道：“不能吧，于总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在英伦电视台都是侃侃而谈的，怎么来这儿还紧张了？”
于跃道：“在外国当然不怕了，我又不在乎外国人怎么看我，但今天面对的可都是各行各业的前辈，确实紧张。”
主持人笑道：“于总这些年在电影投资领域创造了不少神话，当年凭着失恋n多天一炮打响，去年的夏洛特郁闷又创造了一个票房神话，我想大家都很佩服于总的眼光，不知道于总能不能给大家分享一下心得，你是如何做出的精准投资，是有什么秘诀么？”
台下众人不由得竖起耳朵，别说，搞投资的，尤其是和影视挂钩的，谁不知道春风的强大啊，所以主持人这个问题可是问到他们心坎去了。
于跃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从上台那刻他就知道如果要说，肯定有这个话题，于是道：“我要说是运气，大家肯定得骂我不诚实，但事实真的运气成分占大头，要说有心得，我投资的选择其实就是一点，看剧本和演员；首先剧本要让我有兴趣，就是这个故事完整，有内容，再就是演员，这个说多了可能会被人骂吧，也会影响一些人的利益，我就不多说了。”
众人闻言顿时有些迷糊，怎么就影响别人的利益了？
主持人笑道：“没关系，咱们这个会，大多东西都在咱们内部流传，如果你有要求，咱们可以不说出去。”
于跃心想你逗小孩呢吧，道：“总之我对主演，包括主要演员，心中有个定位，电影演员本来就是大家考量投资的关键因素，我想大家要是有兴趣去看，能发现我投资的电影里边演员的特点，我还是不说了。”
主持人笑道：“于总还给咱们留了个功课，那我就只能不好意思了，大家回去做作业吧，好了，于总请坐。”
于跃笑着坐了下来，主持人也翩然而去，回到自己的座位。
虽然坐了下来，但她依然要负责引导大家。
主持人首先提出了一个问题，问大家对电影的发展看法，无非就是什么电影能吃香，要怎么做电影，市场的需求又是什么等方面。
说着主持人看向马爸爸，道：“马总就给大家开个头？”
马爸爸笑道：“那我这个外行就抛砖引玉了，如果不对，请各位专业的批评指正，那我就以一个影迷的角度说说吧。”
接着马爸爸就谈了起来，然后主持人负责翻译给特里听。
马爸爸说的不多，但言简意赅，认为市场是主要因素，认为应该多元化发展，要多学习外国优秀电影，尤其好莱坞。
马爸爸说完，主持人又看向王志军。
每个人椅子上都有话筒，王志军便谈了起来。
作为资深电影投资人，堪称国产电影投资教父，王志军的观点确实要全面了一些。
不过最后，他表示国内电影发展的瓶颈是观众导致的，他认为观众太low，喜欢的东西low，这个市场选择就导致了好电影拍出来没人看，所以大家就不拍好电影了。这个问题不克服，观众的欣赏水平不提高，国内电影的发展就难以真正的实现飞跃。
接着众人一一发言，大家都知道，这个发言的机会很难得，就是露脸，就像武侠世界的英雄大会，谁都想出来喊一嗓子，哪怕是一句废话，但万一被人看到了，就是长脸的事，所以不乏哗众取宠之辈。
这里的老板虽然不至于哗众取宠，但再有钱的人也有虚荣心，也做不到无欲无求，不然早归隐山林了，尤其这个名和利，对他们来说的吸引力致命。
任何商人，肯定都逃不过这个枷锁，也可以说每个商人都是好名好利人群里的极端，不然他们走不到今天。
所以大家都很珍惜发言机会，当然也不至于有人说废话，前人说过的，他们如果赞同，那就干脆不谈了，主要表达的不是不同见解就是补充。
每个人都表达了一番，虽然张斌说的并不多，但也有新颖的观点。
不过于跃听出来了，大家对一个东西怨念都很大，就是从王志军之后开始的，他吐槽说观众low，别人附和着提出一个观点，就是小鲜肉这些流量明星太讨厌。
演技不行，但要的片酬极其夸张，偏偏没流量明星还不行，因为他们粉丝动辄就几千万，一个粉丝掏三四十看电影，票房就是三四亿，所以大家又不得不请。
于是矛盾就出现了，制作成本高了，电影还死烂，但却有票房保证，不至于赔的太惨，于是恶性循环了。
所以限制了电影事业的发展。
不知不觉，来到了于跃这里，众人正准备听听于跃的想法，看看他还能不能说出新颖的东西，结果没想到他来了一句我赞同马总的观点。
一句话之后，大家以为赞同之后是不是升华一下，结果这家伙把话筒放下了。
没了！
众人一阵傻眼，妈的，这操作让人始料不及啊。
安语不由得一笑，宾书道：“今天于跃和以前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安语知道宾书和于跃参加的会议比较多。
“不犀利了，藏拙啊。”宾书道。
“可能长大了吧。”安语笑道。
这时，主持人道：“那么下面请特里先生发表一下他的见解，听听他对我们电影的看法，提出一些发展思路。”
特里随即拿起话筒，主持人则在一旁负责翻译。
特里废话也不多，主持人的翻译也力求节俭。
特里一开口，大家就不由得想起了于跃刚才的话，我反正也不在乎外国人怎么看我，紧张个毛啊，随便说就是了。
这老头和于跃是一路人，他也不在乎这边人对他的看法，既然被高价请来，那就放心大胆的说，也不怕谁没面子，也不担心谁没面子，反正也不是来交朋友的，所以说的相当犀利，别说之前发表过观点的人，于跃都有点挂不住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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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7章 畅谈投资
在一片掌声之中，主持人结束了有关电影的谈话，于跃走回座位的路上不断有人对他微笑，比着大拇指，他看到的都会回敬一个微笑。
于跃的话铿锵有力，还赌气一般的回敬了一句没人投自己投，姑且不说这样的大片还得多久出现，出现之后他是不是真的敢投，但大家还是抱以掌声，只因为回怼了那个可恶的老外。
当然，这个回怼其实也不是多高的技术含量，虽然关于流量影星的见地独特，但关于大电影的投资那句话可不是谁都敢说的。
为啥？这种大电影万一要是真有人拍，不见得有人敢投。
如果大家敢投，这种电影早都有人拍了，甭管好不好，哪怕是粗枝烂叶，但肯定有人尝试。
这东西就像做商品一样，三块钱的饮料卖的好，四块钱的饮料也有，但没几个人敢做十块钱的饮料，因为和消费水平不符。
就说这种大电影，如好莱坞大片，又要有特效，又要有大场面，投资巨大。
而国内的技术又相对有些烂，拍不出来好莱坞的效果，最后就不伦不类四不像了。
花的钱可能不少，但影迷不买账，最后赔的一塌糊涂。
也许有一天，国内能出产大电影，还能拍出又叫好又卖座的大片，但那得经过多少人的摸索和努力还未可知。
就如同国内电影的兴起，要不是先有国家筹拍，认赔的拍，电影起不来，没有国家早期的投入、扶持，不把电影带起来，哪有现在这些私人老板干这行啊。
所以即便有大片，也得有些前人先赔点钱，然后一点点带动，才或许能取得突破性的发展。
于跃赌气一般的言语让很多人都开始琢磨起来，如果真有那天，真有人要拍这种的，他真的甘心掏钱做赔钱的开路人么？
很多人觉得难，虽然公开放话了，但到了节骨眼上，谁不守着自己的钱袋子啊。
电影话题结束，接着进行了电商方面的内容，几位大咖台上论道，讲述着电商方面的内容，依然是马爸爸为首，汇集了各大经营，张东也自然在列。
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各有各的观点，据理力争，就如同当年马王打赌一样，大家都有预言，发表自己的观点，似乎要等着将来的印证。
中午休息一番，该午睡的午睡，该转悠的转悠，然后下午又是讲座，有老板，有专家，分领域的各抒己见。
到了晚上，才迎来众多老板最喜欢的环节，晚宴。
说是晚宴，不妨说是酒会，没那么大的拘束，大家三五成群，结交朋友。
有的找同行，有的找仰慕或者存在合作可能的伙伴，又或者经人介绍认识新的朋友。
于跃也颇受欢迎，不乏上来敬酒的，说几句赞赏的话，无非是围绕白天的内容。
张东找到于跃，把他带到马爸爸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举杯喝了一口。
“于总可以啊，年少有为，有魄力。”
于跃笑道：“可能是年少轻狂吧？马总见笑了。”
“年少轻狂好啊，你看在座的，哪个年少没狂过？”马爸爸笑道。
于跃笑着点点头。
“等有这种电影出来，我和你一起投。”马爸爸道。
于跃微微一愣，笑着说了声好啊。
表面笑着，好像遇到了支持的知己一般，心里有点抓痒痒，不用啊，你别投了吧……
现场人不少，大家其实就是谈笑风生，根本没人会在这种场合说什么大事，即便有这方面的念想，也都是先认识，然后回头关起门来谈，毕竟有想法的人都觉得自己的点子金贵，不能泄露商业机密。
第二天，大会继续，这次讲到了时下火热的直播领域，然后主持人邀请各大知名平台的老板上台。
于跃发现了，哪里是什么交流，那舞台就像个演武场，大家都是上去华山论剑去了。
直播方面现在虽然发展的火热，但还没达到绝对的稳定和成熟，目前最具影响力的应该就是某鱼和二丫了，但主持人明显没有特别关照，而是有些一视同仁的样子。
张斌再次登台，只是这次和电影那次不同，他的地位颇高。
因为他是强势入驻直播的，广告打的飞起，不像二丫和ks这种有发展过度阶段，都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他是直接注资成立公司，然后直接砸出产品，也没有什么试水，用户量还没几个的时候就在全国范围内投入广告。
一夜之间就传遍大江南北，效果是显著的，注册用户在蹭蹭上涨。
动静很大，而且广告效果也很明显，于是张斌就成了一个代表，新生势力的代表，也是个资本的代表，主持人请他谈了一下关于直播的经营之道。
于跃在台下有些哑然失笑，就这种纯靠广告搞起来的，对直播这个领域都谈不上了解的人，你就敢请他发言？
看来大家对这个直播领域也看的太简单了。
觉得有平台，有人看就是行了。
确实如此，其实在在座的这些人看来直播这东西就是这样，比电商和电影这些传统的大领域相比，就是简单。
就像开商场的人觉得开个超市很简单一样。
张斌也确实敢说，他好像早有准备一样，开始大谈特谈经营之道，好像他已经很成功了一样。
事实上这行业的人应该都知道，他的直播平台虽然曝光度可以，但还远远没达到多好的效果，暂时还没有盈利呢。
但这不影响张斌的信心。
他表示这东西就是消耗年轻人的闲暇时光，也是比看电视方便。
他觉得手机直播平台就应该立足于简单，直接输出用户喜欢的内容。
先要把档次拉上去，让大家知道这个高端的平台，然后就是重金打造一些俊男靓女主播，俘虏粉丝，然后让更多的人加入平台，让更多想火的人成为主播。
但主播不宜过多，应该保证质量，不能什么样的人都推到主页上去，最主要的是有颜值，有才艺。
张斌的观点很快遭受了质疑，某鱼的领导直言张总错了，这个主播不应该设置门槛。
张斌笑着道：“不设置门槛就容易低端，一旦低端，这个东西就会被用户厌弃。”
某鱼领导问道：“什么叫低端？”
张斌笑道：“低端不是低俗，其实俗一点是可以的，但要是玩的人都很低端，那这个平台即便能发展起来，也无法壮大。”
ks老雷明白了，这是针对自己的平台呢，只是笑着不说话。
但主持人哪里能放过他，让他发表观点。
老雷道：“一个产品要有自己的定位，有的定位游戏，有的定位才艺，只有找准自己的定位才能经营下去，直播行业才起来，没人知道未来究竟哪个方向是绝对正确的，但我想最起码的就是找到定位，而不是直接一头扎进来，这样或许短期内能取得一定的成绩，但注定难以长久，而且一个平台要有自己的内核，过硬的实力才是基础，任何领域的经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用钱就可以砸出来的。”
“雷总，你的公司不是钱砸的么？只是筹集资金不太顺利而已，刚好，你们的大股东是我朋友，我听说注资不少，还追加了一个亿呢。”张斌道。
老雷道：“我们那是发展需要，不是盲目的追加。”
张斌笑道：“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区别而已。”
张斌和老雷在台上虽然没有太放肆的互怼，但言语之中都是在树立自己正确，对方错误的观点。
谁都说不服谁，谁对谁错也不是场上的人说的算的，还得看未来的发展，让时间去印证。
这次晚宴的时候于跃没有去大唐，而是来到一个包间，那是以马总和张东等几位大咖为主的私下宴会。
这是马爸爸主导的一次宴会，大抵上都算他的圈中好友，都是各路大咖。
放松的交流，畅所欲言，不过于跃倒是没怎么说话，该举杯举杯，该喝酒喝酒，听着他们的话题。
没过多久，马爸爸看着于跃问道：“于总今年有什么投资计划么？介不介意分享一下？”
有个电影圈的朋友道：“对啊，大家可都想听听于总今年对电影市场的看法。”
于跃道：“我觉得今年主要看长城吧，可惜人家不缺钱，我是想往里多投点，奈何砸不进去，就托朋友投了点。”
“嗯，长城应该不错，和好莱坞合作，又是张导大作，肯定能行。”有人附和道。
“那于总投的最多的是哪个？”有人问。
“京都遇上西雅图，是我最看好的一个，感觉运气不错的话有机会成为爆款。”于跃颇为笃定的样子。
“那叶问呢？”有人问。
“叶问肯定也能行啊，我感觉和西雅图一样，十五六个亿应该不成问题，甚至可能突破二十。”于跃道。
众人接着问了不少问题，这个那个的问，好像把于跃当成明灯了，于跃自然是有看好有不看好，一点没有避讳的样子，谈了不少。
第580章 张东怒了
“你真准备投这个pdd？”回到酒店，安语问道。
“当然了，创意很好。”于跃道。
安语道：“但我总感觉他有点夸张。”
于跃笑道：“自负，正常，哪个创业者不自负啊？而且人家可不是当初雷鸣他们那个等级，人家现在都有东西了，没听说么，五千万，也就是三个亿，才百分之十左右，看来他们原始投资就不少，这次融资动作也不小。”
安语道：“但我总感觉这次有点不靠谱呢，不符合你以前的投资策略，以前的都是新颖，给人惊喜的，这次的，和老牌劲旅斗……”
于跃笑道：“每次你们都感觉不好，以后啊，干脆我就问你们得了，你们感觉哪个不好我就投哪个。”
安语翻个白眼：“瞧不起谁啊？”
于跃哈哈一笑：“不敢不敢。”
接着掏出手机，刚想给宾书打个电话，但想这家伙也跟人喝了，不知道现在是搞活动还是和人畅谈呢，也就没打扰。
大会结束，三人返回春城，路上于跃跟宾书说了一下pdd的事情。
宾书当然不会提出什么意见，于跃看好他干就是了。
“回头黄荣会把资料发过来，你也提前准备一下，把这个黄荣的故事，还有这个pdd的情况摸一下。”于跃吩咐道。
回到春城，宾书忙碌着，于跃则带着安语来到工地。
“怎么了，着急了？”安语问道。
于跃看着已经初具雏形的大楼，点点头：“是着急啊。”
“看样子两个月左右差不多。”安语道。
“还得装呢。”于跃道。
“装修倒是快。”安语道。
于跃点点头，要向着内部走去，不料被拦住了，没有安全帽，没有防护措施，又没人认识他们，不让进。
无奈，两人只得离开。
刚好宾书打来电话，说给于跃汇报情况，于跃随即回到春风。
不待宾书说话，于跃率先开口了：“宾总，我看大楼应该也快了，建完赶紧装，材料都是好的吧？”
宾书点点头：“都是好的，都定完了。”
“好，然后你想办法除甲醛，要快，争取最快，什么通风啥的就不说了，想点专业办法，尽快投入使用。”于跃道。
宾书：“行，放心，我也着急，在这儿窝着太难受了。”
“再就是团队建设啊，抓好，对了，春风之外，还得腾出个集团总部出来，你看着研究。”于跃道。
宾书再次点头。
“说吧。”于跃道。
“两个消息！第一，铁北那片区域已经划入明年的工作重点了。”宾书道。
“握草！”于跃惊呼一声：“可以啊，要搞？”
宾书点点头：“这个已经确定了，你可以提前思考怎么弄了。”
于跃点点头：“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关于pdd的。”宾书道。
“说。”
“这个pdd不缺钱呐！”宾书道。
“嗯？”于跃疑惑一声。
“你看看，这是pdd股东成员。”宾书打开电脑，道：“企鹅老大，bbg手机老大，还有这个，原阿狸董事会成员，和马爸爸一起创业的元老之一，去年离开阿狸的，还有这两位，看看，都是骨灰级的大人物。”
于跃愣住了，呆了半晌：“什么情况这是？”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还用融资么？就算融资，别说1点1亿m金，就算11个亿，他们也拿的出来啊，而且这么多人一起进来搞的，不可能不追投吧，而且现在不是遇到危机，只是要突破瓶颈而已，他们没理由退缩啊。”宾书道。
于跃点点头，可不么，原来就是他们一起投的，现在又不是搞不下去，不差钱啊，何必找自己呢？
“明白了！”于跃突然感叹自己运气太好。
“怎么回事？”宾书问。
于跃笑道：“只能是这么回事，第一，我手上有钱啊，那些大老板都不差钱，但流动资金未必那么多，而且这还是和传统豪强竞争，他们心里肯定也没谱，所以能拉到有钱的人，分担一些风险。”
“第二，虽然有这几个大人物扶持，但也只是这个黄荣关系广而已，主要的不还是这家伙么，如果继续让其他几家追加投入，容易被别人做大，那他的权威就受到了挑战了。”
宾书和安语闻言点点头，有道理，应该就是如此。
“现在我更有信心了，依托企鹅，他的推广没问题，而且他的建设思路也不错，这笔买卖肯定差不了，等着收米吧。”于跃笑道。
宾书道：“行，他们已经把融资细则发过来了，我已经叫专业机构评估了，股权比例应该差不多少。”
下午时候于跃收到了黄荣的电话，对方问怎么样，于总能不能尽快给个回复。
于跃没想到这黄荣是个急脾气，直说问到哪签约。
对方也大气，说直接去东北玩玩，如果于总没问题直接过去就是了。
这边评估也搞定了，于跃自然也不多说，黄荣来了，手续直接也就搞了，虽然一出手就是五千万m金，但于跃一点不心疼，这是个高收益啊，两三年的时间，pdd一上市，赚翻是肯定的。
作为东道主，于跃自然是盛情款待，吃喝玩乐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天，送别黄荣，于跃来到了电视台。
虽然电视台收益可能跟不上，但这是个有面子的产业，走走看看，和电视台领导沟通聊聊天，也方便双方促进工作。
虽然友好合作了，但这种利益的纠纷还是很多的，一个弄不好，两方人产生隔阂和冲突，那就不好收场了。
虽然自己是财主，但归根结底，这电视台不可能变成他的，真有那么一天，只能是自己被赶开。
如果如自己所计划那般，把人才都握在自己手里，民心所向，那上边就算要卸磨杀驴也得琢磨琢磨，不能轻举妄动，但一旦真的水火不容了，人家就算破而后立也不算什么，说到底，这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个人。
和这边几个大领导沟通了一番感情，于跃准备返回英伦，那边也要收米了，赛季结束，自己又是一大笔收入，虽然森林换帅后稳中有升，随着赛季末的临近开始无欲无求，但狐狸城现在可是热闹的很，这时候可得多跟维猜交流感情。
于跃前脚刚到英伦，立刻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张东的。
“你在哪呢？”张东声音有些低沉。
于跃没有发现其中的气势汹汹和来者不善，笑道：“英伦，张董没回意大利么？联赛要收官了，可得盯着点啊。”
“你还盯着英伦，你不盯盯国内么？”张东问。
“盯国内干嘛？”于跃云里雾里，国内挺好的，刚还认识了黄荣，将来要大赚一笔的，还是英伦市场有挑战。
“你……行，我明天回意大利，你过来一下。”张东道。
“有事儿？行，正好看看国米比赛。”于跃现在搞了足球，对足球的兴趣更浓了，现场看比赛，确实刺激。
张东兴致不高挂了电话。
于跃随即来到意大利，和张东相比于跃就要差很多了，人家在时尚之都都有别墅的，把于跃羡慕坏了，他觉得自己也该享受享受了，怎么特么累的跟狗一样呢。
但是进了房子，看到张东，于跃发现张东有点冷，因为不如以前那么热情，直接说了声坐吧。
“咋了张董？遇到啥问题了？”于跃问。
“我问你个事儿，你入股pdd了？”张东问。
“呵，张董果然消息灵通啊，这才签约你就知道了？”于跃笑道。
“那你以为你还能瞒住？”张东问。
于跃闻言一愣：“瞒什么啊？我没瞒啊，您不说春风这边的事全凭我张罗么，我也就没给其他股东通知。”
“我说的不是这事儿！”张东道。
“那……不是，张董，我真不想做新能源。”于跃道。
张东一伸手，似乎有些恼火：“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于跃有点懵：“懂什么？”
“呵……”张东被气得笑了一声，道：“你知道pdd是干啥的么？”
“电商啊。”于跃突然意识到什么，道：“张董，他虽然是电商，但没搞什么家电，跟你不冲突吧？”
“是，跟我是不冲突，也没竞争。但你知道pdd股东都是谁么？”张东问。
“之前还不知道，回去特地了解了一下，还都是大人物呢。”于跃道。
“你还知道？”张东.突然急了：“你知道你还投？！！！”
“咋了？不能投？”于跃问。
“你还是人么？！！！”张东.突然骂人。
于跃懵了，猝不及防，怎么特么就不是人了呢？
兄弟，咱俩关系不错，但我于跃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
咱身价是不如你，但是你随便骂的么？
声名鹊起，后起之秀，丫敢骂我！
张东看到于跃错愕的样子，顿时皱眉：“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于跃更糊涂了：“我懂什么啊？”
“你确实啥都不懂！”张东看着于跃道：“你就不好奇人家那么多股东，为啥拉你投资？你觉得人家差你那点钱？”
于跃道：“你不说了么，大家资金链都很紧张，我手上的资金可是不少人盯着呢，他们可能没钱呗？”
“呵，哈哈哈哈，他们没钱……”张东像看白痴一样看于跃：“五千万m金，你当是五十亿五百亿呢？人家少吃口饭都剩下了，会没钱？”
“还有黄荣不想让别人占大头吧？”于跃发现张东似乎有独特见解，把自己之前的推断提了出来，只是这次没敢太肯定，怕被喷。
张东听到这句看了于跃半天，最后叹息一口气：“你知不知道这个pdd是咋来的？”
于跃摇摇头，心想发展来的呗，黄荣挺有才，提出一个创意，然后拉投资，拉到了几大豪门，都看好，然后就捣鼓了呗。
创业的，还不都是这个路子么？
“pdd背后是小马哥，懂么？”张东问。
于跃闻言皱眉，股东有小马哥于跃是知道的，但张东的说辞耐人琢磨，不是简单的意思。
“张董，别卖关子了，我真不懂啊，你就直说。”于跃道。
张东.突然沉默了，他有点不知道从哪说起。
于跃见他沉默，也安静的等待，他确实一头雾水。
“我问你个事，你有梦想么？”张东问。
于跃有点傻，这特么又不是好声音，还问梦想？
傻了吧唧的点点头，谁还没有梦想呢？
“你梦想是啥？”张东问。
于跃想想，道：“有一个好女人，嗯，俩也行…….然后赚大钱，然后……”
“行行行，打住吧。”张东问：“那我就问你，就你现在这个身家，也算有钱人了吧？你要啥买不起？不管是吃的、穿的，玩的，用的，是不是都能买起了？”
于跃点点头：“那是。”
张东道：“那你为啥还这么卖力的干呢？咱不说别的，就把现在资产抛掉套现，不说别的，就光靠苏丁和哈皮麻花的产权，也足够你潇洒挥霍了吧？娶个你要的媳妇，飞机、游艇、汽车，咱不说多，一样一个，都上档次的，你也能消费起。”
“那还没太了解。”于跃道。
“国内别墅也没多少钱，就算在外国买两套房子也不成问题，你不了解我告诉你，够了。”张东道。
于跃点点头，知道张东不是要给自己讲奢侈生活的消费。
“那是不是你就可以不干了？享受去呗，你现在为啥还干呢？还搞投资，还要扩充产业呢？”张东问。
于跃想了想，是啊，老子已经很有钱了，上辈子曾经想过，如果自己能有一千万资产，那特么就消停眯着去了，但现在，一亿，十亿都有了，自己还不满足啊。
“人嘛，贪婪就是秉性，再说我才这么大，总不能坐吃等死吧？那还啥意思啊？”于跃笑着道。
“怎么没意思呢？有太多人看破红尘了，选择田园生活嘛，也有滋有味啊。”张东道。
于跃笑道：“咱不没那个觉悟么。”
“对了！”张东道：“你说对了，你没看破红尘，你还想追逐，追逐什么啊？”
“名和利！”
第581章 稀里糊涂卷入漩涡
名和利，这就是人类的追求，何止于跃。
张东点点头：“对了，就是名和利，但其实名和利你也都有了，只是还没到顶而已，那什么是顶啊？”
张东道：“往简单了说吧，就最清晰最直白的，首富，咱们就把刻度标在这点，你肯定想当首富吧？我也想，这就是咱们这些做生意的最直白的目标了。”
于跃点点头，张东又道：“这是咱们的目标，那当过首富的呢？他们就没目标了么？当然有，不然他们怎么还干呢？他们的目标就是保住自己的王座，独领风骚。”
“说白了，商场是什么啊？江湖！就是江湖！”
“这个江湖，就像武林一样，弱的想变强，强了想当一个门派帮主，当了帮主又想着能和东邪西毒齐名，做天下一顶一的高手，做成了东邪西毒就又想打败南帝北丐，然后一统江湖唯我独尊。”
“做生意也一样，你一开始想脱离打工自己做老板，当了老板想赚个千八百万，赚了千八百万你就想着让品牌知名，然后做一地富翁，在地方有名有钱了，在某个领域也独当一面了，你又想跟那些知名企业家一样，到哪都有人簇拥，光鲜亮丽，资产数亿，你现在就是这样了，但你依然不知足啊，你得想着我要和大马、小马平起平坐，等你和他们平起平坐了，你又想我得干掉他们，我得压他们一头，我一人独霸天下。”
“这就是咱们的江湖，进了这个江湖的，都逃不掉这个理。”
于跃看着张东，可不么，如果不是如此，还干个什么劲儿啊。
“你是这么想的，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这条路上，我现在领先你了，但你指不定哪天就把我超了，但我也不会停止啊，我得向着更高一步走，追逐我前边的人。”
“弱的要追，强的要守着优势，怎么干？”
“任何江湖，都有他自己的门道，你上学时候，想追别人，那没别的，就是学习呗，努力呗，那在商场呢？其实和武林也没什么区别，郭靖怎么当上郭大侠的？有各路英雄帮扶，什么全真派，什么江南七怪的，等他们不够用了，又有东邪当老丈人，又有北丐当师父，就这么一路靠人帮扶，再加上自己的努力，终于成武林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
“在商场上，也是一样的，就说现在，大小马、wd、hd，就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对了，我问你，你觉得他们四个关系咋样？”
于跃终于捞到一次互动的机会，道：“总不能是基友吧？”
张东一愣：“基个屁！他们确实有互相欣赏，这些东西咱们不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们较劲啊！即便面上是朋友，心里也较劲啊，街坊邻居还都想过的比对方好呢，他们当然都想压制对手啊，都想当老大啊，所以她们注定是竞争关系。”
“再说你，你要想往上升，一开始可以慢慢发展，但当你发展到一定程度了，没有人帮扶你上不去的，这时候你就得想了，谁能帮我啊，谁能拉我一把让我更上一层楼呢？”
“这时候你会去找比你差的么？肯定不会的，你得找能拉扯你的，那往上看，最好的当然就是这四个了，那找谁呢？这是个学问，咱先不说找谁，再说人家愿不愿意让你找。”
“一样的江湖道理，为什么那些牛人愿意收徒弟啊？为什么千方百计找根骨精骑头脑聪明的？因为他们将来牛了，有面子，还能孝敬师父。”
“所以他们找徒弟，在商场也是，这四大高手，他们的资产怎么对比的？就拿阿狸和企鹅来说，他们的资产直接对比是光网购和企鹅的产品带来的么？并不是，他们的起家产业确实是主要力量，但发展到今天，他们的总资产有太多是来自其他投资了，这也是他们不断投资其他领域的原因，就像我投你的春风，为什么？我看好你，你能赚钱，那我投资了，你赚钱我就赚钱，多一个人给我赚钱，积累着我的身家，多好啊，除了苏丁，我还有收益，你这样的人我投一千个，那我资产得多大？”
于跃见张东喝水润嗓子，道：“我明白了，您说重点。”
“好，重点，重点就是这四个人就是四大门派，他们都想让自己成为第一大门派，所以要自己强，还要拉小弟，帮扶小弟，也让小弟给他们上米。壮大自己，打击他人，就像阿狸开始搞影业，就像企鹅要做电商。”
于跃顿了一下。
“你还以为pdd是黄荣找小马哥投资？我告诉你，这就是他想从阿狸口里抢肉想到的东西，要挤压这边的市场，剑指大马。”
“大马要干啥？你到我碗里抢肉，我还没到你那边抢肉呢，当然得跟他干啊，这就是商业竞争啊，他们在打架。”
“两大帮主正打的火热，结果你从大马这边颠颠跑到小马那边给小马递了把剑，说你砍他，你说你这事是人干的么？”张东问。
于跃皱眉：“我……也没入大马门下吧？”
“不是，还得怎么入？你告诉我怎么入？像上山当土匪歃血为盟？”张东问。
于跃哑口无言。
“大马刚请你吃饭，让你在小集体里和大家开怀畅饮，交了一大堆朋友，这些人将来谁有个啥不都是大家先一起玩么？有思路，有资金，这就是福利，和大家搞好了，你自己的产业就能壮大，不管你将来能不能当帮主，但起码你是厉害了，也要反补这个同盟，结果你丫这边刚喝完酒，酒劲儿还没消呢，跑到那边去了，直接给pdd注资三个亿！”
“大哥啊，pdd还没起来呢，人家叫你去干啥？不是他们没钱，不是黄蓉怕股份不够，第一，pdd是攻击的一个工具，但这个工具究竟能不能起到效果，还没人知道，他们自己敢往死里砸钱么？这时候有个傻帽帮忙担风险，人家当然干呐，不仅有人担风险，还把这边的帮众给拉那去了，我得承认你厉害啊，两个马哥对你都有意思啊，但你这事办的太差劲！人家先给了你面子，还说有电影跟你分担风险，跟你一起投，免得到时候这电影出来你不敢投砸了面子。”
“给了你这么大的面子，还把你叫到包厢一起吃饭，然后你回头就捅了一刀…….”
张东摊摊手。
“握草……”于跃有点懵，忍不住爆了个粗。
这特么的谁能想到啊？
没想过这种事儿啊，居然还江湖的，还帮派的。
现在莫名其妙的自己就成了两面三刀的小人了？
“不是，张董，我当时没想这个事儿啊！”于跃道。
张东看看于跃：“你没想过，你那机灵劲儿呢？”
“不是，我这不初入江湖么，你跟马总说下，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能干这么犊子的事儿么，现在马总是不是对我特有意见？”于跃有点方。
“呵呵……”张董冷笑道：“他说你是个人才。”
“.…...”
“这么的吧，我给他打个电话道个歉，这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不敢了！”于跃道。
不只是有点怂，关键是人马总对自己真是给了面儿了，自己这么干，确实太打人脸了。
张东道：“道歉有个屁用啊？现在圈里人都知道，你喝了马总的酒，然后摆了马总一道，就像在江湖上，你明里背叛师门，你觉得回头跟帮主认个错就行了？”
“那咋整？”于跃问。
张东道：“一般这时候帮主不在乎你认不认错，你得是在江湖里发话，让别人知道你没扫帮主面子。”
“那我公开道歉？微博还是官网？”于跃问。
“放屁！”张东道：“一条道，把你那股权卖给马总。”
于跃愣了一下，看着张东。
他知道这是要干啥，这么干，马总就打入敌人内部了。
试想不管pdd成不成气候，马总握这个股份都大有可为。
“看什么啊？这是最好的办法。”张东道。
“不是，我这么干了，不又回头捅了小马一刀么？”于跃问。
“哟，这么快就忠心了？难道你们见过面了？”张东问。
“那倒没有。”于跃道。
“那你怕啥？”张东问。
“我的哥啊，我现在让马总不爽了，回头我再把那个得罪了，我还真就彻底两面三刀了。”于跃道。
“那你的意思是站小马，不站大马？”张东问。
于跃顿时一阵无奈，什么站哪个马啊？老子就是猥琐发育的，啥时候站队了？
现在倒好，稀里糊涂的就被判大马了，要想挽回，就得再得罪下小马，这特么什么时候卷进来的啊！
草，这个黄荣也是吊，不对，应该是有人出的道，应该就是小马了。
于跃苦恼不已，什么叫天降横祸？这就是了。
“小子，你掂量清楚，现在回头，马总以为你就是一时糊涂，你要是执迷不悟，那就真得罪了。”张东道。
“那我得罪小马就能好？”于跃问。
第582章 无妄之灾
于跃有点想静静。
现在大马哥那里肯定是不开心了，但可以挽回，挽回的代价是捅小马哥一刀。
思来想去，于跃觉得不能这么干。
两边都是大佬，都得罪不起。
自己确实不懂规矩了，但确实没想那么多，是无心得罪的大马。
但这时候如果把股份卖给大马，那可是故意得罪小马。
其实不管前世今生，于跃都是更尊重大马的，也更喜欢大马。
但这时候不是喜欢不喜欢，尊敬不尊敬谁的问题，这种级别的大佬一旦得罪了，代价很惨痛的。
而且，pdd的股份，特么的不管自己怎么着，人家那个实力和魄力肯定能搞起来啊，这可是一大块肉啊，转给大马，得罪小马的同时还丢掉了一块肉，现成的利益丢了啊。
而且是彻底得罪小马，于跃有钱，现在也有点身份，但哪里有资格跟小马哥叫板啊？
何况阿狸和自己业务冲突还不算大，但企鹅可是可以各方面限制自己的。
不说别的，就说他们最擅长的一个无耻技术，封杀。
如果他们技术封杀自己相关的东西，就比如安语占股的ks，失去企鹅端的分享等功能，被这个关闭了窗口，肯定影响巨大。
如果自己真捅他一刀，凭自己现在的水平，绝对扛不住，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这是一定的。
纠结犹豫良久，于跃看向张东：“张总，我确实无心得罪马总，这事我回头给他道个歉，看在咱们一直不错的份上，希望你替我美言两句，我是真不知道这其中的龙争虎斗，如果马总信任我，我可以帮他投资点电影，全当我赔礼道过，但让我彻底得罪小马，虽然素未谋面，但我真没那个胆子。”
“呵呵，你帮投点电影？能赚多少钱？人家随便一个小改善都能节约几个亿的成本，差你那点钱么？”张东问。
“那我就只能给他道个歉了。”于跃道。
张东道：“你有什么不敢得罪小马的？我告诉你，知道为什么马总这么招人嫉妒么？因为论头脑，论眼界，没人比得上他，今天，他就是最厉害的那个，你得抱住这个大腿！不管是上层还是民众，你说谁不看好，谁不喜欢马总？你这是摆明了要站他对立面 啊。”
于跃摇摇头：“我没想得罪谁，我只是做生意的，看好的投资我就干了，赔了我认，赢了我乐，跟谁的生意没关系，如果马总要是气不过，要收拾我这个小蚂蚁，那我也只能认了，主动得罪人的事儿，我不能干。”
张东看看于跃，长叹一声：“听哥一句劝，站到这边来，现在小马只是利用你一下，你以为他能给你提供多少资源么？马总赏识你，只要你过来，将来大家一起发财，好日子在后边呢。”
“张董，我知道你对我不薄，但这事儿您别劝了，咱还是朋友，如果马总还……算了，肯定看不上了，那是我于跃没福气了。”于跃道。
张东见苦劝无果，最后只能无奈摇头：“你啊，将来混不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没事儿，最不济我还能从你那分红呢，要是 我真垮了，倒也落得清闲自在，那我就装作看破红尘呗，挺好。”于跃笑道。
“你倒是会安慰自己。”张东道。
“那个，我这么干是不是对你也挺不好的啊？要是给你添麻烦了，对不住啦。”于跃歉意道。
“我倒没什么，虽然是我带你去的，但那是马总告诉我的，可惜啊，马总真挺喜欢你的。”张东道。
“行吧，我回头给他打个电话。”于跃道。
虽然结果不遂人意，但张东当然也得招待一下，虽然现在对于跃已经没那么热乎了，但生意场上，不到一定程度不能撕破脸。
二马相见还笑着问好呢，私底下干的再激烈，面上也是一团和气，何况他和于跃还有合作呢。
而且虽然于跃不会受大马待见了，倒是入了小马的法眼，凭他自身的能力，未必不能继续前进。
风险和机遇共存，这是生意人都知道，亘古不变的道理。
回到英伦，选了个合适的时间，于跃拨通了大马的电话。
当初留下号码，根本没想到第一次通话是为这个事儿。
“小于啊？”马总接起电话笑着说了一声。
“马总好！是我，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当面跟您说声对不起的，但经张董一提点，我都不好意思面对您了。”于跃恭敬道。
“哈哈哈，小于别客气，什么好不好意思的，说的我都有点糊涂。”马总道。
于跃顿了一下，装糊涂？
“我这不，那天入股了pdd么，当时真不知道他背后有企鹅的股份，我就是听他说的挺好，说农村网购这方面还不够发达，说他们的产品定位针对农村市场，我一听我也是农村的，农村网购确实不发达，他们这个路子还不错，所以就投资了，当时真没想太多。”
“哦，没事，有钱大家一起赚么，这市场又不是属于谁的，有竞争才能有进步，我阿狸从来都不怕别人竞争，事实上就像叮咚、苏丁，他们能加入电商这个大家庭，对电商事业的发展是有推动作用的，任何一个市场，一个人占了一千万份额，也没有两个人分一个亿的份额好，干的人多了，这个经济体就在变大，这是好事儿。”马总道。
于跃懵了，来不及思考太多，赶忙一笑：“马总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没事儿，还有别的事么？我这边还有个会。”马总道。
“哦哦，没了，就是想跟您说声对不起，那马总您忙。”于跃道。
“好，先挂了。”
挂掉电话，于跃开始晕乎起来。
啥意思？怎么，跟预想中不一样呢？
不过最后，于跃想通了。
应该是张东提前透过气，马总知道自己的态度了，又是电话里，才说的滴水不漏。
不然如果真的不介意，不会催着挂电话，怎么也应该说一句有空来玩什么的啊。
如果还如张东说的看好自己的话，应该在其他领域争取建立交流啊。
如此说来，没别的了，放弃自己了。
那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
于跃开始思考起来，阿狸，能正常商业竞争的怕是就是传媒领域了。
但是人家会不会鸟自己啊？马爸爸的对手，那都是企鹅、bd、wd这种大角色，有空理自己？
空倒是未必有，关键收拾自己也不费劲儿啊，随便一点小动作怕是就够了。
于跃不想得罪谁，但现在是事实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那边肯定得罪了，那这时候得做点什么。
为了寻求自保，于跃只能将错就错。
虽然靠着开挂有了今天的产业，但于跃依然明白一个商场铁律。
商场如战场，不能妇人之仁。
中庸是不行的，讲究什么仁义，想赚钱就得狠。
那就只能和小马哥站在一起了。
这是于跃这辈子做的最不舒服的一个决定，但形势比人强。
他琢磨着下次回国得拜访一下小马，干脆投诚。
他不知道小马是真看得起自己，还是在这个事情上就拿自己当工具使，但不管是哪种，自己都得主动贴上去，大树底下好乘凉。
前一种的话最好，即便是后一种，都被人当枪使了，那还不靠上去，不然死的更惨。
确定下来，于跃也不再庸人自扰，这时候海叔带来个消息。
武雷那里搞定了，象征性的报价就可以，森林现在在国内足球圈也不错，这个留洋机会俱乐部不可能不支持，但有个条件，就是如果森林要培养不下去，或者踢不出来，人得以原价回到东家。
这个自然不在话下，双方就是为了给球员制造好机会而已。
联赛逐渐接近尾声，森林队已经上岸了，降级只存在理论的可能，就是一直输下去，对手还得赢够分数，对于管理层来说，他们现在全部的计划都是为下赛季考量。
筹备下赛季，自然要知道老板的想法，他拿多少钱很重要。
财务提前算计了这一年的收益，转播方面肯定要以最后的排名看，但森林已经相对稳定，上下差不多少，结果一算，财务给出的答案是这一年盈利达到了两千万英镑。
并不高，毕竟光转播费就有上亿收入，主要是因为冬季窗口有引援。
而对于于跃来说，夏季把萨拉赫卖掉，再从狐狸城收米，以及自己那个彩票，收入上亿轻轻松松。
于是于跃给出了一个让管理层震惊的数据，夏季可投入资金八千万。
罗布斯差点激动的哭掉，八千万，能补充的实力可以把球队提升到中等球队水平绝对没问题。
球探和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四处找人，兜里有钱，就是舒爽。
于跃在计划着球队的下赛季，却不知道国内有人因为他的两件事操碎了心。
一是他说的那句大电影没人投我投，二是他的两面三刀被一个大集体抵制。
正在集资拍第二部的吴靖遭受无妄之灾。
第583章 四处碰壁
一部战狼效果不错，吴靖随即准备第二部，为了拍出更好的电影，他一头扎进jd，在jd生活、学习，为了更好的诠释自己的角色。
打铁还得自身硬，对第二部投入巨大心血的吴靖在自己身上就下了狠功夫。
一切准备结束，便开始筹备电影，为此带着自己公司的团队通宵达旦的准备，制作投资计划。
计算成本，寻找合适的演员，再就是潜在的财主。
最后一算下来，大概的一点三个亿左右。
然后就是联系演员，有的是自己亲自联系，毕竟有的演员要给面子，亲自询问意向，然后公司部门去谈具体合作事宜。
一番联系，敲定之后吴靖便开始筹备资金。
一点三个亿，算了意向，他准备自己掏三千万，然后募集一个亿。
先在自己关系较好的范围内打了一圈电话，包括在影视投资公司任职负责投资方向的朋友，也有自己有钱的，或者旗下有公司的圈内好友。
还包括宾书这样能直接拍板的总经理，春风第一部就投了，他和宾书私下也建立了一定的友谊，自然不能落下。
直说要拍第二部了，投资规划书发过去了，看看有没有意向，能投多少。
大家倒是也痛快，基本都给了回复，不过吴靖有点苦闷，直接答应下来的只有一千五百万，其他的要么是请示老板，要么就是说自己手头紧。
虽然知道肯定筹不够，但也没想到差了这么多，宾书虽然没回复，但吴靖也不能一个劲儿的打电话问，何况他知道就算投，一家公司也不能把缺口全堵上，毕竟现在投资电影的人都是相对稳健的，像自己这样，直接拿出三千万的，也就是自己的电影，不然很难下重注，所以剩下的就得靠自己忙活了。
先是让公司在圈内发布消息，无非就是告诉圈内人，这个电影现在缺钱，大家可以来搞。
但可惜，消息发布之后石沉大海，没人主动问津，无奈之下，就得自己拜访了。
于是吴靖开始了自己的资金筹集之路，当然，全国投电影的人多了，他也不可能像要饭是的到处走，只是选自己有过些许接触，或者是托朋友能联系上的老板。
…...
“小吴啊，一个多亿的成本，怎么请的是这些演员啊？”
吴靖看着盯着投资书的张老板，笑道：“制作成本很大，取景、设备、特效，消耗比较大，再请片酬太高的，成本太大了。”
张老板道：“这些成本都砸了，还差两个演员的片酬么？”
吴靖笑道：“关键片酬太高，动辄八百万一千万的，请不起啊。”
“那你靠什么拿票房啊？”
“靠电影质量啊。”吴靖道。
“呵呵，电影质量？你都没有办法把人请到电影院，谁知道电影质量啊？”张老板道：“你得有票房号召力啊，没有流量明星，怎么让人去电影院，那你还谈何票房成绩？”
“第一部也没有流量啊，五个多亿票房呢。”吴靖道。
“是，但你得分时候，去年和今年就已经大不一样了，现在趋势就很明显了！流量的天下啊，你这个拍个一年，明年放，这个情况还要激烈一些，这是圈内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就说这半年上映的电影，你看看，有流量的，五六个亿打底，没流量的，说扑就扑。”
“老炮够牛吧？老冯主演啊，那是啥人物啊，但不也得配个小鲜肉衬着么，没人衬着，能有那么多票房？”
“现在看电影的都是年轻人，连发哥都未必认识的年轻人，他们好什么啊？我告诉你，发哥出来那号召力都顶不上小鲜肉，这就是现实。”
吴靖笑道：“我不否认他们有一定影响力，但我更相信电影本身，一个多亿的投入，花一千万请个演员，我做不到。”
张老板笑着把本子递了回去：“那你这个我投不了。”
……
“小吴，演员不中啊。”
“孙总，主要投入都在场景和设备上。”吴靖耐心道。
“那可不行啊，这么大的投资，没有票房号召力可不行。”
“孙总，第一部能拿下五个亿，这个也不会差。”
“没人看电影是看你那些设备，你得有好演员啊，你看你这个，除了你不说哈，没有像渤子、宝强那样的影迷宠儿，也没有当红流量小生，怎么吸引票房 啊？就算你还能拿五个亿，分到手多少？两个？投资一点三，剩七千万…...一部电影，投资1.3个亿的电影，就赚七千万？你是可以，继续摸索门道么，但我们投资的就没劲了啊，这还是好的情况下，万一扑了呢？现在电影市场这么密集，你效果不好，几天就下架了，再被别的一排挤，再说这个题材，不受欢迎啊……”
作为一个电影人，被资本家讲了一通道理，吴靖只能笑着，然后收起投资书，再换。
……
“这题材不行啊，国产电影还得喜剧或者青春爱情的…...”
“演员不行，你看换xxx行不行？那个我看不错，指定有号召力。”
“小吴，我知道你有信心，但有信心的导演多了，赚钱的有几个？”
“你这么拍，受伤了咋办？万一出点意外，这电影拍不下去了啊……那投资不打水漂了？”
……
接连碰壁之后，吴靖相当苦闷，第一部时候大家就不看好，但成绩不错，本以为第二部能好转，没想到还是不被看好。
……
“周哥，哈哈哈，上次不是说有机会合作么，这不，今天就来了，看看？”
周老板笑道：“不用看了，我看到你那个招标书了，也听说你这个电影了，具体内容虽然不知道，但类型什么的我是懂了，大片啊……”
吴靖笑道：“什么大片啊，就一个亿的投资。”
“是啊，一个亿投资，但全放在场景和设备上了，还不是大片？又是非洲，又是军械的，快赶上好莱坞了。”周老板道。
吴靖挂着标志性的灿烂笑容，道：“不敢比。”
周老板笑道：“这大片啊，我可不敢投。”
“不大，我第一部还五个亿呢，这个五个亿怎么都保本了。”吴靖道。
“不是回不回本的问题，关键是你这个有人投，别人可就不好凑热闹了。”周老板笑着道。
“有人投？我怎么不知道？”吴靖迷糊道。
周老板看看吴靖，笑道：“没人主动找你投？”
吴靖摇摇头：“没啊。”
“哈哈哈，看来你这计划还真挺吓人，连口出狂言的都不敢投了。”周老板道。
“口出狂言？不是，周总，你把我说迷糊了。”吴靖笑道。
“春风没找你，给你投么？”周老板问。
“我联系了，没回信儿。”吴靖道。
“哈哈哈哈，他们要是都不敢投，你说还有谁敢投？”周老板问。
吴靖道：“春风是厉害，但不代表他们不投就不赚钱吧？难不成这赚钱的都是他们投的？”
周老板道：“你啊，还是回去打听打听吧，打听打听为啥没人投。”
吴靖道：“都觉得没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觉得不是观众喜欢的题材，但我不觉得这样，周总，我第一部可是有票房的，就算再差，我这个保本不成问题，我还是有信心赚钱的。”
周老板笑道：“是的，我就是投电影的，我当然知道，但这只是其中之一，一是你这电影投资不少，但没有号召力强的演员，二是你这个题材太冷，第三嘛，你这个算‘大片’！”
“大片还有罪么？”吴靖问。
“大片没罪，但春风有罪。”周老板道。
“我的电影，和春风有什么关系啊？”吴靖愈发迷糊。
“呵呵，行，我告诉你，几个月之前，在吴镇开了个互联网论坛，参会的都是老板，都是和互联网相关的，也有不少电影人，当时有一场谈话，说的就是国产能不能出大片，别说，当时大家都觉得短期内不可能有，因为咱没那个实力，拍出来的东西也是不伦不类，但当时春风老板在上边说了一句话，对着马总和一众影视圈大佬说了一句话，说他们都错了。”
“你不知道，当时真是威风八面啊，一句话把大家都给否了，还断言，国产很快就会出来大片，别说，他还真说对了，这不，你干的就是这个事儿么，我听说了，你这军舰都要用上了是吧？”
吴靖笑着点点头，道：“还挺巧。”
“是啊，他刚说完你就要拍，是巧啊。”周老板道。
“我这是早计划好的，倒是以前和宾总说过，哦，就春风传媒总经理。”吴靖道。
“难怪了，难怪那家伙断定很快就会有，不对啊，既然他是知道你要拍，那现在咋不投资呢？不会是被你这个计划吓到了吧？”周老板顿时疑惑了。
于跃当初断言会有，要是指的就是吴靖这个第二部，那他此刻不应该不站出来投啊。
既然说的就是这个，还断言没人投他投，怎么出来就不动了呢？
想了想，周老板觉得只能是被吓到了。
第584章 孤立
话说了一半，然后周老板就开始眉头紧锁的思考起来，吴靖急的不行。
“周总？到底啥意思？”
“哦，小吴啊，你说你在设备上下了血本，还差那点片酬么？何不直接把成本再提高呢，反正都是大片，还差那点钱干嘛啊？”周老板问。
吴靖不知道这是个坑，还以为周老板和别的投资人一样，为了提高票房呢。
“成本已经不少了，钱花在刀刃儿上，我自信不靠他们，我也能拿到票房。”吴靖道。
周老板笑道：“你这话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有流量无论如何都能提高票房的，你得内容如果值十个亿，那有流量就能带到十二三个亿，怎么都会在原基础上提升的，我看你也是怕赔吧？把成本提高了，赔不起。”
吴靖笑道：“我选演员，就选对的，不选贵的。”
周老板又是一笑，觉得这就是嘴硬，谁不知道流量能提高票房啊，就是怕赔罢了。
“算了，我和你直说吧，你就干脆去找春风，他们会投的，你要多少他投多少，想请谁请谁。”
“他投不投我的电影，我都不知道，您咋知道呢？”吴靖问。
周老板笑道：“因为于跃还说过一句话。”
“什么？”
“如果没人投，他投。”周老板道。
吴靖一愣：“真的？”
周老板笑着点点头：“真的，据说后来吃饭的时候，马总挺认可他，说如果有，马总也跟着投，就算赔，也要让国产大片走上道。”
“那我还可以找马总？”吴靖道。
“那倒不用了，因为转头那个于跃就把马总卖了，呵呵，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没人投你的原因，就算有胆子，有魄力，甘心赔也愿意帮助国产大片走出第一步的人现在也不会投了，因为马总不会帮于跃托他那句话，那就更不会有人帮托了。”周老板道。
吴靖有点迷糊了，怎么自己一个电影，搞得这么复杂？
他们说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看好我电影可以，总会有看好的，但现在，因为那个于跃一句话，就因为他和马总关系不好了，大家就不投我这个电影了？
“你的意思是让春风接我这个盘？那要是都他投，他赚了怎么办？岂不是打了你们所有人的脸？”吴靖问。
“哈哈哈哈哈…...”周老板大笑出声：“小吴啊，呵呵，行吧，你自信是好事，毕竟自己的电影，肯定用心，自信。但是你要清醒点，是，你也算专业导演，但你是专业电影人，你不是搞这个资本的，在你们电影人看来啊，比如演员，他们觉得自己演的好，那肯定票房就好，对于导演来说，觉得自己导的好，票房就好，但我告诉你，这是一厢情愿！”
“电影市场，什么电影好，什么电影有票房，只有我们这些投资的最清楚，为什么？因为我们玩的就是这个，是用钱砸出来的经验，赔了我们疼，印象深刻！赚了我们乐，一样印象深刻。就你这个电影，还跑非洲去，还搞军舰，还军事题材，兄弟啊，我知道没用，但哥哥说一句，你自导自演就别投资了！你要是有这个梦想，可以，你就导，你就演，但你拿片酬，让别人去投资，你导了，演了，过瘾了就行了，别往里赔钱了。反正春风说多少他们都投，你就干脆给他们，省心。”
吴靖算是听明白了，反正自己这个电影就注定赔了！
“还有，我甚至都不建议你拍，当然，我说不通你，但你得想想，这是咱哥俩说，你拍个大片，最后拍个不伦不类，你想想多毁名声啊？现在的网民可是厉害啊，他们那嘴肯定毒啊，到时候指不定就说你异想天开，没有好莱坞的实力，还学人家，最后拍成了四不像，自不量力又丢人，那你以后的电影票房都受影响。”
“就说星爷，当年为啥他电影票房一般啊？因为大家说他那无厘头就是哗众取宠的东西，所以票房很差，为什么现在好了？因为有一大堆人开始说星爷那玩意经典，那些笑中都带着让人铭心刻骨的东西，还有人生哲学，于是，那些本来被传为垃圾的电影被上升到了艺术的高度，然后就都说误解他了，啊，又欠他票房了，所以现在票房就好了。”
“这就是人言可畏，你得想想你拍完了观众怎么看，怎么说。”
吴靖是彻底服了，已经有些无言以对了。
“行吧，我懂了，我去找春风。”吴靖道。
“哈哈，对了兄弟，我告诉你，不管差多少，你随便开价，春风要是不投，你就放出话来，圈里人笑死他，以于跃那小子狂妄的模样，不可能不投，去吧。”周老板道。
吴靖说了声再见，都走到门口了，再次回身过来。
“怎么了？”周老板问。
“春风投的电影赔过钱么？”吴靖问。
周老板先是一愣，接着笑道：“大家都等着呢，你的战狼上映之日，就是他跌下神坛之时。”
“你这么自信？”吴靖问。
“不，兄弟别误会，这是圈内共识。”周老板笑着说。
吴靖走了，他也没挽留，因为急着邀功啊。
把吴靖架到春风可是值得炫耀的一个战绩，别说可以当个谈资，还能去马总跟前邀个功嘛。
吴靖离开没多久，一个消息就在电影资本家的圈子传开了，吴靖找过春风，春风没给回复，但现在吴靖又去找了。
第一个消息让人明白一个事，于跃对吴靖这个没号召力却大制作的电影也望而却步了。
不然夸下了海口怎么可能不接盘呢，这不打自己脸呢么？
显然，他们也希望吴靖找到别人投，就算不拉到全部资金，剩的自然越少越好，少亏点，赢得面子。
但是，有人不想给他面子，大家都不投，逼着吴靖想拍就得找他，你不投也得投，还得大投。
所以都等着于跃亏呢，不仅是和马总一个阵营的等他亏，其他电影人也等着他亏呢。
没别的，就是嫉妒。
别以为有钱人的度量有多大，他们对普通人或许很有度量，但一个量级的，都在一个圈子的，谁不希望别人亏呢？
别说不是朋友，朋友就更容易如此了。
人性如此，希望朋友过的好，但更希望自己比朋友过的好。
就像张东，在森林升级赚钱之后，虽然恭喜于跃这个小老弟，但心中难免苦闷，于跃可以赚钱，但比自己赚的还多，这多不好，别人不知道不好，别人知道更不好，显得自己好差，比人第一头一样。
吴靖刚要踏上北上之旅，公司来了消息，企鹅有意向，直接一千万。
吴靖振奋不已，有识货的！
但刚嘀咕一句，就忍不住怀疑自己这句话。
是的，他也开始怀疑了，人就是这样，各行各业都是如此。
当一个创业者想到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好点子时候，他会激动不已，觉得自己就要发了，就要一跃成老板了。
但当他把这个计划分享给别人的时候，当大家都说你这啥玩意，你这赚不了钱的时候，那个激情和自信就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了，然后就开始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了。
歌手也是如此，当他写出一首歌的时候，自认为超级好，肯定能火，但别人一听，说你可得了吧，什么玩意，这歌词是标新立异么？根本就是哗众取宠。这曲子也毫无可取之处啊，于是他就觉得自己写的真不行了。
吴靖也是如此，虽然还没到全盘否定自己的程度，但多少也开始嘀咕了。
毕竟那些老板都是电影资本家，说电影，他们未必够用，但讲市场，如周老板所说，那都是交过学费的。
“放屁！老子指定行！”
踌躇犹豫之后，吴靖赶忙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抛诸脑后。
这部电影自己准备了多久？在jd学习了多久，每天想了多少，点点滴滴都想的很清楚了，不是一个策划书能够展现完整的，一定行！
坚定信心，吴靖给宾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准备过去。
本来是想直接过去的，但吴靖心里没底，万一跑了一趟，他们真怂了，真不投，甘愿打脸也怕赔怎么办？
好在宾书同意了。
到了春城，宾书相当热情，先不谈公事，带着吴靖又是参观公司，又是吃饭娱乐的。
这本来是正常礼节，但吴靖心里有事，自然想的就比较多。
他在想，宾书是不是想告诉自己公司如火如荼的建设中，资金短缺啊？
然后光顾着潇洒也不问来意，这是变着法的提醒自己呢？
毕竟宾书应该知道自己的来意的。
终于，到了晚上，吴靖提起了话题：“宾总，我给你发那个投资计划你看了吧？”
“看了，早就说了么，春风肯定支持你，我们投，对了，你有多少缺口？”宾书问。
吴靖犹豫了一下，道：“七千五百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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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我对你负责
看到宾书痴呆的模样，吴靖一咬牙：“不是，五千五百万！”
宾书又是一愣，什么情况？
“我自己再追加两千万，原计划投三千万，现在我再加两千万。”吴靖道。
宾书疑惑道：“怎么突然自己追加了？”
吴靖笑道：“也没人给我投啊，总不能可你一家坑吧？”
“没人投？不应该吧？第一部没少赚啊，怎么没人投呢？”宾书问。
吴靖看着宾书疑惑道：“宾总还不知道么？”
“那我哪知道啊，不过五千五百万这么大数，我得请示下于总。”宾书道。
“行，不过你跟于总说，投多投少我吴靖都感激，不行我再回头找找朋友，还有几个资金不充裕的我没问呢，要是实在筹不齐，他们应该会支持下。”吴靖道。
听到吴靖的话，再联想之前的问题，宾书发现好像有点问题：“我怎么有点糊涂了？投资我们是为了赚钱，怎么还好像你踏我们人情一样？”
吴靖闻言一喜：“宾总看好我这个电影？”
宾书道：“当然了，一点三个亿投资，就算还是五个亿票房，那也赔不了啊，何况现在票房越来越景气了。”
“哈哈哈，宾总！”吴靖比了个大拇指：“这是我这段时间听到最开心的话了。”
宾书笑道：“你今天有点怪啊，以前你多乐观啊，怎么的，还郁闷了这段？”
吴靖犹豫了一下，这宾书好像不知道情况啊？
不能告诉他，万一他知道了，于跃也知道了，那特么也不敢投咋办？
但是……是不是有点不地道？自己都能知道，他们就算现在不知道大家在摆他们，将来知道咋办？
他们要给自己投，自己还瞒着他们？
投不投不管，投多投少不说，这不是人干的事儿！
活人也不能让尿憋死，一点三个亿么不就是，反正来之前都想好了，就算没人投，自己砸锅卖铁也投！
老婆不都明确表态了么，就是干！
一念及此，吴靖收起笑容：“宾总，你还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投我吧？”
宾书点点头：“不知道啊。”
“因为大家不看好，说没有流量明星，题材也不是热门，所以票房不乐观。再就是……你们于总说过一句话。”
“于总？说啥？”宾书问。
“他说过，国产大片一定会出来的，没人投他投。”吴靖道。
“这句啊，我知道，当时我在现场呢。”宾书说着突然惊讶起来：“你这个就算大了么？也就一点三啊……”
“你在现场？可是，我这一点三基本都是设备和场地这些东西，可没那些天价片酬，这些设备、场地、特效确实不小了，然后还没有流量支撑，所以大家不看好，而且……我听说大家要孤立于总，要让你们自己投……”吴靖道。
宾书吓到了，孤立于跃？为啥？就因为那句你们都错了？
他不知道于跃和pdd一个合同导致马总不开心，更不知道会有人孤立于跃，虽然张斌就做过排挤的事，但也没有孤立这种说法吧？
经吴靖这么一说，宾书也开始嘀咕了。
他在于跃身边，难免被于跃影响，也觉得于跃当初说的对，什么流量明星，不用咋就不行？但是想想如今的市场，配个流量明星的效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不然那些投资人闲的非得花高片酬？
再说吴靖这个电影，大家孤立也得有个孤立的度，如果这个能赚钱，大家孤立于跃的方式应该是抢着不让他投，那现在都让他投可就不一样了。
这说明整个行业的人都不看好这个电影。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
之前是于跃说过，吴靖的电影投，有了第一部的效果，他觉得没错，干的对，所以听到第二部，他当然也是要投的。
因为这点，他忽略了太多细节，因为注定要投，这是出于对吴靖的信任，就不用看那么多了。
但现在，有了这么个背景，他不得不思考一下。
别说，那些家伙说的对啊。
一点三个亿的投资不能说太夸张，毕竟比比皆是，但那些过亿的投资，大头都在演员上啊。
再就是宣传费，也是大头，而实际上的拍摄基本没多少钱。
无非就是一些基本开销，租个地方，架起设备，吃喝拉撒，就这些。
但吴靖这个不一样啊，又是非洲，又是军舰的，海上海下，各种枪械……
想着想着，宾书突然开始疑惑起来，虽然他自己没拍过电影，但投的不少啊，这怎么能这么便宜呢？就算没有天价片酬。
“走，咱先回办公室！”宾书道。
吴靖不知道这家伙想了半天什么东西，但也没多说，大半夜的来到春风。
宾书给吴靖弄了杯茶，然后说自己看看投资规划。
这细细一看，宾书发现了点问题。
“你这没有宣传费用啊？”宾书问。
“对，投资暂时没包括宣传，这个我准备拍完之后再计划。”吴靖道。
“那还得个两三千万啊，现在宣传很重要啊。”宾书道。
“这个我觉得要不了那么多，因为也不准备像别的电影那样，人家有流量明星，搞个活动能通告全网，所以我们不准备大范围的跑，细节公司那边会筹备。”
“那这一点三亿够跑到非洲，然后把那些东西都搞定？”宾书道。
“够了，我们算过的。”吴靖道。
宾书看了半天，再联系之前的话，开始心里打鼓。
“行吧，回头我跟于总通个话，这样，今天太晚了，咱们休息，明天应该就能确定投多少。”宾书道。
吴靖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在宾书的安排下住了下来。
安排好吴靖，宾书赶忙给于跃打了电话。
“吴靖来了。”
“筹拍第二部？”于跃问。
“对，但是，有点吓人。”宾书道。
“吓人？怎么个吓人法？”于跃问。
“他要投资一点三个亿，还是不包括宣传，但是没人给他投资，他现在缺口是五千五百万。”宾书道。
于跃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咱们投。”
“投多少？”宾书问。
“吴靖和你在一起？”于跃问。
“没，我安排他休息了才给你打电话。”宾书道。
“五千五百万，咱们想投多少投多少？”于跃问。
“那肯定啊，他都四处碰壁了。”宾书道。
“那就全投！”于跃道。
“啊？不行啊，不能意气用事啊！他说了的，咱们能投多少他都感激，回头他还能找找朋友，要不意思意思得了，就五百万吧，要是觉得面子过不去，投一千也行了吧？”宾书道。
于跃疑惑道：“为啥？”
“你不好奇他为什么四处碰壁？”宾书道。
于跃笑道：“不看好呗。”
“咦，你怎么知道？”宾书道。
于跃一惊，笑道：“不是第二部么，第一部就没人看好，而且这家伙圈内朋友好像不多，也正常。”
宾书道：“你知不知道他要拍的是什么？”
“战狼么不是。”于跃道。
“不一样了！升级了！这是大片！要去非洲，要有军舰……”
接着宾书倒竹筒的把剧本内容给于跃讲了一遍，最后道：“全部投资基本都砸在这些场面、设备和特效上了，演员都是一般演员，没有票房号召力强的演员，而且这种电影，吴靖才做导演，他能导好么？而且，知道为什么缺口这么大么？他四处碰壁，没人给他投，不是他朋友不多，是咱被孤立了，因为你那句没人投你投，现在大家都看着呢，看你投，投一个你不需要流量的电影，投一个你说的大片……而且一点三亿不包括宣传啊，他还不准备太宣传，这搞毛啊，宣传力度没有谁看啊，要是大肆宣传，没有明星站台，那得多少钱啊？到时候成本又得高，票房一旦扑了，血本无归啊！咱以前投的都是上亿的，但你看有多少几千万票房的电影啊……咱别这一下英明尽毁啊。”
听到宾书的话，于跃惊讶不已。
他当然知道这是个大电影，宾书不说他都知道。
但没想到自己被孤立了。
为啥？老子可是怼了老外的。
但很快想起来了，大马当时说没人投跟着自己投，但现在，他肯定不跟着了，那大家就也不跟着了……至于么？电影市场这么大，可不都是马帮啊。
“这样，明天，你了解一下，跟圈内朋友了解一下情况，看看什么叫孤立，然后你俩晚上给我发视频，我和吴靖面谈。”于跃道。
挂掉电话，于跃心里有些担忧起来。
他知道吴靖筹钱筹的困难，拍到一半更是超出预算，又追加了一大笔，导致成本达到了两个多亿，当然，相比票房，那都不算什么了。
但关键是现在变得不同了，上辈子知道他被排挤，但主要是第一部时候筹钱费劲，等到第二部，主要是没有好演员，一开始筹钱还是筹到了，只是在要追加的时候，成本大幅提升，大家哆嗦了，他才被迫赌命般的自己掏了腰包砸进去。
现在，好像因为自己，被排挤的更厉害了，虽然这是个好事，因为能让自己投入更大，但也是有风险的。
风险就是他还能不能有那个票房。
电影肯定还是那个电影，这没的说，但有一点问题就是大家如果孤立自己，就想让自己赔，他们会不会做些什么？
上辈子大家不看好，不投是不投的，但总不至于跟吴靖对着干，故意去整他。
但现在不同，如果大家看不上自己，要跟自己对着干，完全可以把他们要上映的电影挪到战狼附近去，产生对抗。
虽然于跃确定战狼会战胜他们，毕竟五十亿的票房 ，实力不是盖的，但只要有人这么干，硬是排到一起，不管多少，总会分票房的，这可是敌对力量最喜欢干的事儿。
虽然好片放一起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大家都不好过，但如果是有钱人想出口恶气，大家一起亏点，谁会在乎那点钱？
而自己是一个人投这么多，损失就大了。
不是于跃小人之心，关键是张东说自己得罪人了之后他就在想，如果人家要搞自己怎么办？
不知道搞不搞，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而现在，如果他们都挤得让自己投，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自己赚钱，那就注定会想方设法收拾自己，抢票房，撞排片是于跃能想到的最直接，最吓人的方式了。
除此之外可能就是电影上映之后的喷了，因为现在电影票房的延续性和首日之后的反响息息相关。
第二天，宾书一大早就开始和这些年积累的人脉通消息，一个又一个电话打出去，心情郁闷到了极点。
他甚至有点懊恼，妈的，全线打压挤兑春风，自己这个总经理居然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释然了，这不是直接打击春风，而是把一个赔钱的买卖往你这推。
最关键的是，你还不能推出去。
推了，自己打自己脸，你不说国产大片出来你就投么？不是说没人投你自己也投么，怎么到现在怂了呢？
不推，认赔？
现在宾书觉得死赔没完了。
因为来自各个朋友的反馈都是一样。
你投他电影，使啥赚钱？
没巨星，没题材，没口碑。
宾书自己还能加上一个，还没宣传……
这特喵的能赚钱真怪了。
他抽空给于跃发了个短信，因为不确定于跃起没起来，毕竟有时差。
短信是建议，建议少投，然后把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于跃，属实被孤立了。
到了晚上，视频接通。
“靖哥！”于跃笑着叫了一声。
“于总客气！”吴靖笑着回应一声，按年纪，自然是他大，但第一次通话，不了解于跃是啥人，虽然对他能说出那句没人投我投很是佩服，但初次接触还是要谨慎一点。
“电影资料我看了，挺好！”于跃笑道。
“谢谢于总支持。”吴靖道。
“资金缺口不小啊。”于跃笑道。
“是啊，我也愁呢。”吴靖道。
“哈哈，不用愁，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委屈，我得对你负责不是。”
第586章 雪上加霜
我得对你负责。
吴靖闻言忍不住一笑，没想到于跃还能开出玩笑来。
昨天自己点名前因后果之后宾书的态度就开始捉摸不透了，又是让自己先睡觉，然后偷偷给于跃打电话。
接着这一天在办公室都愁眉不展，视频通话前他还一个劲儿叹气呢，暗示自己几千万的电影投资不符合春风的投资习惯，吴靖知道啥意思，这是怕了。
吴靖笑道：“于总，我来这里就是正常募集资金，你别多想，绝对没有架着于总的意思，虽然别人都不看好，但我自己的电影，我有信心，于总要是信得过我，敢投，我欢迎，如果于总也不看好，直说就是，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吴靖也绝不出去乱嚼舌根。”
“好！”于跃闻言喝了一声：“我就知道靖哥不是那些俗人，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我这人还真好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别说你有信心，就算你没信心，只要你敢拍，我就敢投，缺口五千五百万是吧？零头就不算了，我直接投六千万，计划没有变化快，别到了国外因为资金问题耽误事，如果用不了，到时候你再给我退回来就是了。”
吴靖闻言大喜：“于总，真的？”
于跃哈哈一笑：“我敢为自己的话买单，就不差这点钱，六千万而已，血本无归又能如何？你也别乱嚼舌根，你给我吹出去，也让他们知道知道我于跃是什么人。”
“好！于总鼎力相助，我先在这边谢过了，您什么时候回来，咱俩喝点。”吴靖道。
于跃笑道：“暂时不准备回去，你赶紧拍吧，我看你那个计划书了，还得筹备一下才能开拍，这一拍就得一年多，时间紧迫，你先忙，等电影杀青了，回来了，带团队来春城，我给你们接风。”
吴靖对着电脑就是一抱拳，颇有几分武侠风范：“于总，我嘴笨，感激！”
于跃笑着摆摆手：“没事儿，对了，你现在募集到的资金都有哪些公司的？散户投资就不说了，说公司。”
吴靖随即报出几个名字，突然想起什么，道：“哦对了，我来之前企鹅那边来了消息，他们愿意投资一千万。”
“喝，财大气粗啊，也敢砸一千万？”于跃闻言一喜，有企鹅，非常nice。
吴靖笑着点点头，虽然一千万相比于跃的六千万差了太多，但也着实不少了。
别看这一千万对于企鹅来说九牛一毛都不算，但各类投资有各类投资的尺度，不是出品方，只是投资，能甩一千万已经不错。
“他们是才加入进来的？就在你来之前？”于跃问道。
吴靖道：“是，我上飞机之前公司打的电话，还不是我谈的。”
于跃了然，那这个投资就是在风起之后才决定进来的，八成是看自己面子。
不是自恋，要说企鹅影视投资看好这个，于跃是不信的，因为不看好是共识，就是以当今的市场环境触目可及的。
没有流量，不是热门题材，吴靖虽然是个明星，但他在电影领域一直都是边缘人。
虽然参演的电影不少，但都是配角，绿叶做的不错，影响力始终一般。
于跃知道，曾经参演杀破浪，棍子砸在身上折了四根，但却只有一句台词，相当心酸。
而因为性格原因，也是不够圆滑，骨子里带着学武之人的傲气，不愿和圈内人同流合污，所以资源人脉都很一般，这要是换了别人，即便不被看好，大家出于友情也会支持一下，但可惜，没那个交情，锦上添花都欠奉，谁还给你雪中送炭啊。
所以于跃基本肯定，企鹅就是声援自己。
大马打压小马抬，也是暗暗较劲。
“靖哥，这六千万我先给你，但我还想拉几个人入伙，到时候可能要分出去一点份额，不介意吧？”于跃问。
“当然不介意啊。”吴靖道。
他以为于跃是担心赔，自己面子不丢，拉几个朋友分担一下。
可以理解，但吴靖心里却微微苦闷。
本以为于跃砸了六千万，除了为了面子，也是看好自己的电影，如此看来，根本不是，全是为了面子。
于跃也不看好，吴靖微微悲观的同时更是激起了好胜心起，我得向你证明你得投资多明智，我得打他们的脸。
“行了，靖哥，你先忙，如果有什么问题，咱们及时联系，对了，没我电话吧？问宾书要一下，没准哪天没事，我去非洲看看呢。”于跃笑道。
吴靖点点头，说了声行。
挂了视频，宾书也坦然了，算了，于跃好面子，自己多说无益，而且他似乎在找人坑，那自己也就没所谓了。
虽然六千万砸的太多，但总不至于一分回不来，总是会有回报的，赔多赔少的问题而已，要是于跃能忽悠几个人接盘，那也皆大欢喜。
吴靖起身道：“宾总，感谢你们支持啊。”
宾哈笑道：“咱哥俩早说过的，我们春风看好你，愿意支持你。”
吴靖虽然知道宾书本来兴趣已经小了，要不是于跃放话，怕是以他的想法掏不出这么多，但无论如何都还是要感谢，道：“多谢宾总看重。”
宾哈一笑，道：“不说那个，现在压力也没了，筹备就好了，咱哥俩先喝点去。”
天色已晚，吴靖自然不可能连夜返程，也就没客气。
两人便找了个地方喝酒。
正喝着，吴靖电话响了。
“喂？什么？……要加片酬？为什么？非…….呵呵……”
宾书只见吴靖接起电话之后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甚至隐隐开始愤怒，只是还在竭力的压制着。
“我给她打电话！”吴靖说着挂了电话。
宾书刚要问怎么了，就见吴靖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丽姐，什么意思啊？”
“不是，拍戏有不苦的么？”
“非洲怎么了？在剧组，哪有那么多危险啊？片酬已经说好的，也定了的，我这边要开拍了，你说你要加片酬，这是人干的事儿么？”
“呵呵，国内拍？模拟，怎么模拟？把非洲人请来？做假景么？”
“好好好，行了，我请不起好吧，行了，我再找人，再见！”
啪，吴靖挂了电话，一脸愤愤，拿起酒杯咕咚就周了一口，仿佛要压下胸口那口恶气。
“怎么了这是？”宾书问道。
“呵，特么的我都要开拍了，她这时候告诉我片酬太低！”吴靖骂骂咧咧道。
“啥情况？”宾书疑惑道。
“人家嫌非洲苦，还怕出意外，说拍个电影担这么大风险，容易影响职业生涯，问我能不能在国内模拟，呵呵呵，我特么…...不行的话，非去非洲就得加片酬，翻倍，握草！”
吴靖越说越生气，最后就是各种粗口了。
宾书连连皱眉：“啥意思，那得换？”
“换！想宰我，不惯着这号！”吴靖道。
宾书道：“她都不演了，这……比她低的，也不好找了吧？”
为吴靖担心，宾书也替于跃担心。
这本来就没什么大腕，现在唯一一个不错的也不演了，那特么的还有人演了么？这阵容……瞎了啊！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吴靖说着开始思考心中的人选。
被电话一搅合，本来筹到资金的喜悦也消失了，喝着喝着吴靖差点哭出来，妈的拍个电影而已，到自己这咋就这么难？
那几个功夫明星，一呼百应，自己一呼，全特么跑了！
各种苦恼和郁闷袭上心头，吴靖喝大了。
宾书一开始是有心奉陪的，但发现这家伙太能喝了，为了防止双双阵亡，只能耍滑头了。
得亏他没醉，不然真没法收拾残局了，把吴靖弄到酒店，宾书刚松口气，赶忙掏出手机。
“不好了！”宾书叫道。
于跃疑惑道：“咋了？”
“我刚和吴靖喝酒，结果你猜怎么着？”宾书问。
“我不猜行么？”于跃问。
“啊？啊，那个，他接了个电话，女主角不演了！”宾书道。
于跃微微皱眉，接着一笑：“那跟咱们有啥关系。”
宾书道：“哥啊，那女主角就算个腕儿了啊！她都不演了，就吴靖这脾气，又不想给高片酬，还上哪弄好女主角去啊？这演员阵容都够烂的了，总不能指望他自己撑着吧？再说他自己票房号召力也一般啊。”
“然后呢？”于跃问。
“然后你赶紧啊，赶紧找人接盘吧，拉几个垫背吧。”宾书道。
于跃笑道：“拉谁垫背啊？拉敌人？敌人特么不鸟我啊，拉兄弟？你觉得有这么坑兄弟的么？”
“那…….”宾书有点无奈了。
“行了，宾总，我告诉你个事啊，出去别愁眉苦脸的，都认赔了，就拿出个范儿来，我春风有钱，不就六千万嘛，老子一个球员的价格浮动都得这些个。”于跃豪横道。
宾书一愣，完了，于跃飘了……
六七千万啊，是小数么？挪到大楼建设上，换个欧洲风都行了……
“对了，吴靖在么？”于跃问。
“喝大了。”宾书道。
“把他电话发给我，明天我给他打个电话。”
第587章 上贼船
吴靖喝的太大，次日艳阳高照才醒来，头还有些疼痛，但突然一激灵，一看手机，完了，错过航班了。
昨天喝酒之前就订了机票的，是十点飞的，结果现在都错过了，无奈只能给助理打电话改签。
宾书不知道他的计划，所以早早发了个信息，说醒来联系。
吴靖也知道宾书是热情，又知道他忙，便回了个信息，表示马上要走了，就不劳宾麻烦了。
宾书随即赶了过来，开车来的，要亲自送。
吴靖只能笑着表达感谢。
“对了，于总给你打电话没？”宾书问。
吴靖疑惑的摇摇头：“没啊。”
宾书想起来了，现在于跃那边还是晚上，应该还没醒呢，道：“昨天我跟于总通了个话，他说今早给你打电话。”
吴靖哦了一声，心中嘀咕不知道是喜是忧。
“哦对了，钱已经给你打过去了，合同我也签完了，直接扫描发你公司去了。”宾书道。
吴靖闻言欢喜道谢，心中放心，看来不是投资出了问题。
助理重新订了个下午三点的票，所以中午两人又一起吃了个饭。
还没吃完，吴靖的电话响了，一看是于跃的，赶忙接了起来。
“于总。”
“靖哥，怎么的，听说女主角罢演了？”于跃问。
吴靖下意识看了宾书一眼，笑道：“是，不过你放心，不会影响拍摄。”
“这我倒是不担心，不过我想给你推荐个人。”于跃道。
吴靖闻言心中微微担忧，又来，又有人要指手画脚演员的选择。
他知道，这些老板就喜欢那些流量，心中不禁打鼓，如果于跃要求请好的，自己该如何拒绝？毕竟人家砸了六千万，总不能不给面子吧？但给多了，真心不划算。
“于总，那些高片酬的咱就别找了，我不想把成本花在这个上边。”
于跃笑道：“放心，你计划片酬是多少？”
吴靖道：“最高不能超过五百万。”
于跃笑道：“那也不少了啊。”
“但得看人啊，之前那个给了五百万，比她好的也不能超过五百万，不如她的，还得降降，这是最高预算了。”吴靖道。
于跃点点头：“你看生红雪咋样？”
“啊？”吴靖一愣：“谁？”
“生红雪，我们sex组合里的生红雪。”于跃道。
“啊，那姑娘啊，她会演戏？”吴靖问。
“额，这个，演过，但是夏洛特郁闷，就穿个比基尼站着了。”于跃道。
吴靖笑道：“那怎么行啊……于总，这个，演员的事，要不您交给我吧……”
“不，我不是要指手画脚，你别误会，我只是提供个建议你参考一下，我看了咱那个剧本，不就是一个医生么，其实戏份不多，就是算个女主角，演技要求应该不大，当然，那个生红雪确实好像不大擅长，但型不错，你考虑考虑，也不是非要看她，你看看sex，其中任何一个都可以，他们应该在外边演出呢，我回头让宾书找个时间让她们去找你，你试试，看谁适合，谁演技好一点，适合演，你就留下，如果不适合，真的很差，没法将就那就算了，不过我可以承诺一点，片酬不用给多少，这个咱俩研究，毕竟我的人，不过她们三个影响力还是可以，多少也能带来点人气，你觉得呢？”于跃道。
吴靖闻言还哪里好拒绝了，人家都说了，让三人来找自己，随便试，相中就留下，不想中就算了，还片酬不用担心，又是时下人气火热的靓妹。
“于总都这么说了，那还说啥，行，我试试，不过咱们还是先看一下，大概多少薪酬合适。”吴靖道。
于跃想了想，道：“你随便给。”
“啥？”吴靖惊讶不已。
“你就先试，试好了随便给，不用跟她们谈，她们那里交给我，她们嫌少我添补。”于跃道。
“这……”吴靖晕了，这是什么操作？
“那，我给多少啊？”吴靖问。
于跃忍不住一笑：“说了你随便给。”
“可是……那要是免费的话，我肯定用了，演技再差，大不了我多拍几次，浪费点时间而已，我也能亲自指导；要是人家真会演，演的还不错，那以她们的影响力和身价，三百万可能还不止呢。”吴靖道：“如果物超所值，我还用不起了。”
“哈哈哈，靖哥你也太实诚了，那你就说就值一百万不就得了？”于跃问。
吴靖笑道：“那不是坑人么，这事咱干不出来。”
“行了，你就试，试完了你选一个，然后你说，如果要超过三百万，那你也就给三百万就中，如果不值，你就按你心里给。”于跃道。
“行！”吴靖干脆一声：“那就用她们了。”
宾书在一旁听懂了，也明白了，见两人要挂掉电话，赶忙提醒有话说。
拿过吴靖的手机，宾书道：“让sex拍戏？这个电影时间不短啊，她们组合，只用一个，那哪行啊？那两个干嘛去啊？再说了，拍个大半年，三百万片酬，这不是闲得慌么？再不赚钱也不能这么干吧？她们自己也不能同意啊。是咱们捧起来的不假，但人家现在也红了，不可能啥都听公司的了，咱们也不能还把她们当成嗷嗷待哺的小孩了。”
宾书说了一大套，于跃一听还挺有道理。
“没事，我能说通她们，你现在主要的任务是让她们去找吴靖试戏，然后今年的公告都暂时停掉，那些代言的东西拍戏期间抽空也能搞，至于其它的项目就不接了，不管选中谁，你给另外两个人找戏，哈皮麻花不也有新电影要拍么，把那俩人往里边塞，市场这么大，还不能给她俩找到活了？也不能一直唱歌，数量多了质量就容易跟不上，正好趁她们调整的时候让别人做出几首好歌出来。”于跃道。
宾书苦涩不已，这就是乱弹琴啊，三人合体本来赚的就少，现在一个演戏那俩人就没法出活动，单人代言还行，舞台就上不了了，都去拍电影，高片酬还好，也算电影事业有发展，但听俩人意思撑死了就三百万，那根本就不解渴啊…...
但谁让老板任性呢，只能点头同意。
挂掉电话，宾书苦涩一笑：“于总是真顶你啊！”
吴靖笑道：“我会回报于总的！”
……
打完电话，于跃回到卧室，孟新竹还没起床呢，骑着被子，睡得正香。
看到那张小脸，于跃心中一笑，躺了上去，忍不住凑上去想亲一口。
但孟新竹突然睁开眼睛，皱着眉头，带着起床气：“你抽烟了！”
“额……”于跃赶忙转过头，哈赤哈赤的像狗一样大口喘气，企图驱散烟味。
“刷牙去！”孟新竹才不想接受他如此的敷衍，勒令道。
于跃转身就搂住孟新竹：“刷牙就清醒了，还得睡呢。”
“哎呀，不行！”孟新竹随即转过身去，背对于跃，一嘴的烟味，她才不想对着他。
于跃嘿嘿一笑：“行，这样更方便。”
……
大早上运动了一番，孟新竹洗澡，于跃负责早餐，吃了早餐孟新竹就上学去了，于跃也没去公司，而是拿出电话，给黄荣打了个电话。
“哟，于总，正想给你打电话呢。”黄荣笑着道。
“哈哈哈，难道这是心有灵犀？”于跃笑道。
“哈哈，这话可有点暧昧了。”黄荣也笑道。
两人哈哈一笑，于跃道：“那你先说。”
“别，既然你打过来的，就你先说，我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黄荣道。
“但我很好奇啊。”于跃道。
黄荣见于跃墨迹，便道：“也没啥，我这边资金已经募集成功了，新的股权结构也确定了，想着请大家一起来吃个饭，毕竟吃一碗饭，总不能光知道名号不是。”
于跃闻言道：“怎么，马总也会去？”
黄荣笑道：“当然了，马总还特地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呢。”
于跃闻言一笑：“那看来我的事儿不用说了。”
“哦？看来也是和马总有关咯？”黄荣道。
“是啊，我想见见马总，正想请你帮忙引荐呢。”于跃道。
“哈哈哈哈，看来你不是和我心有灵犀，是和马总心有灵犀啊。”黄荣道。
于跃笑道：“那可够荣幸的。”
“那行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来安排。”黄荣道。
“我都行，不像你们那么忙。”于跃道。
“于总这话说的伤人啊，你那么多产业还不忙，我们岂不是瞎忙？”黄荣笑道。
于跃哈哈一笑：“黄总这可有点鸡蛋里挑骨头了，我那才多大点产业啊。”
“哈哈哈，行，那回头等我消息。”黄荣道。
于跃其实本来没有非要见面的想法，就想打个电话的，因为这次也不是要主动示好，他想的是联系到另一个大佬，但黄荣既然这么说了，那当然还是见一面好。
挂了电话，于跃苦笑摇头，这回是要上了贼船了。
还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想到要以这种方式结交大佬。
当晚黄荣就回了话，定在下周末。
第588章 凭什么
于跃一直觉得深城是全国最现代化的城市，因为你在其他城市还能看到些许历史痕迹，但这里基本全是现代化的模样。
跟着黄荣走进一个会所，于跃以为就是金碧辉煌，但不成想穿过一栋大楼，里边别有洞天，一个人工湖上边搭起亭台楼榭，古风古韵。
两人是最先到的，有穿着旗袍的“古典”美女上来沏茶，湖面清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舒服啊这儿！”于跃忍不住赞道。
黄荣笑道：“于总进来时候是不是想着左拥右抱开怀畅饮啊？”
于跃哈哈一笑：“还叫你给说着了，我还寻思呢，要不要暴露本质啊。”
黄荣也是一笑：“如果于总喜欢，晚会安排。”
“哈哈，算了，还是这个调调好，穿旗袍的美女可比不穿的好看。”于跃笑道。
“嗯！于总和我感觉一样，这女人呐，还是穿着衣服好。”
两人哈哈大笑，旁边旗袍美女也忍不住嫣然一笑。
“黄总，来了怎么不提前招呼啊？”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于跃循声望去，一个约莫四十左右，职业装扮的女人走了过来，年纪已经不小，眼角带着鱼尾纹，但身材匀称，化着妆，红唇白脸，透着几分贵气。
黄荣起身看着走来的女人笑道：“提前打招呼也不知道楚姐去不去接，要是接了，小弟还有点消受不起，要是不接，小弟又觉得丢了几分面子，所以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我就只能悄悄的来了。”
被叫楚姐的女人笑道：“你这张嘴啊，真是厉害，难怪把那些老总都忽悠的团团转，那你走的时候可悄悄走，挥一挥衣袖，别把我这儿姑娘的魂儿给带走了。”
这女人相当厉害，话音一落，刚好走到近前。
黄荣哈哈一笑：“来，楚姐，给你介绍一下，春风传媒于跃，于总！”
“呀！”楚姐闻言惊讶一下，接着喜道：“于总果然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我可是仰慕已久，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有失远迎，于总别怪罪！”
说着伸出手，于跃笑着握住：“不敢不敢，楚姐好。”
握了手，楚姐看着黄荣责怪道：“于总来了你也不说，不接你，我还能不接于总？来，于总，快坐！”
黄荣跟着坐了下来，笑道：“我这不怕楚姐认识了于总，就觉得我不够帅了嘛，要不是你出来啊，我是不打算引荐的。”
楚姐笑道：“说的好像没有于总你就能排上号是的。”
黄荣哈哈一笑：“那总不至于又靠后几分吧？”
说着黄荣对于跃道：“这位是楚姐，以后来这边玩，就给楚姐打电话，用你们的话说啊，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于跃笑道：“那以后可要打扰楚姐了。”
楚姐笑道：“那可说准了，以后再来深城，可得给姐打电话。”
“那是免不了的。”于跃笑道。
听黄荣只是介绍楚姐能安排娱乐，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原以为可能是这会所的老板，或者是老板的近侍，但现在看来，应该就是一个八面玲珑的经理角色。
三人说说笑笑，其他几个老板也相继来了，其他几人虽然也如雷贯耳，但于跃还是对小马哥颇为熟悉，长得英俊文雅，手腕高深。
于跃自然不敢托大，看到几人就起身迎了上去。
也不用介绍，虽然第一次见，但谁还不认识谁啊。
于跃只是对着几人纷纷问好，几人也笑着回应。
那楚姐也是机灵角色，和几人都能玩笑几句，然后安排了一阵，说有事叫她，随即告退。
小马哥笑道：“上次大会就想着和于总认识认识，但当时不凑巧有事，当时还遗憾的不行，但看来咱注定有缘啊。”
几人笑着应和。
于跃笑道：“我也觉得和马总有缘，马总就像个吸铁石，我就像块铁。”
几人哈哈一笑，说于跃幽默。
马总笑道：“别说，我也早就关注于总了，今日一见如故啊！”
于跃道：“还真是，说起来我还欠马总一声谢谢呢，创业之初麻烦不止，要不是在企鹅股市上博了一把，怕是没有今天了，以茶代酒，我敬马总一个。”
小马哥笑着拿起茶杯：“于总慧眼如炬，我这个掌门人都没想到那波股票能涨成那样，佩服！”
两人喝了一口，wy丁总道：“可不么，那一手当真惊艳，我当时还以为股市要出个神话呢，没想到于总后来就再没入过。”
sf总裁王总道：“是啊，我今天来还想着呢，不知道于总最近看好哪只股，咱们也跟着捞点。”
“对对对，于总分享一下，你得投资我们可是自愧不如啊。”bbg段总道。
于跃笑道：“我那都是撞大运罢了，股市要是那么好赚，我还投电影干嘛啊，不过我还真看好一个。”
“哦？”
“哪个？”
“说来听听。”
于跃道：“pdd！”
几人一愣，接着哈哈大笑。
“来来来，为于总的看好，咱们喝一个！”
众人笑着举杯，都是pdd的老板，pdd要是好，大家都真的好了。
“于总真对pdd有信心？”阿狸原创成员孙总问道。
于跃道：“各位老总就别叫我于总了吧，叫我小于好了，各位前辈这么叫我有点慌。”
几人哈哈一笑，于跃道：“当然看好了，在座的都是叱咤风云多年的前辈，你们搞的，还能差了？”
段总道：“但你得知道咱们的对手是谁啊，阿狸啊，那可不是一般人物。”
于跃道：“阿狸确实独领风骚，但电商这块蛋糕大着呢，他一个人也吃不完。”
“那于总觉得咱们pdd能走到哪步？”王总问。
于跃道：“这个不敢妄语，但我觉得有几位前辈谋划，再有企鹅的平台支撑，闯出一片天地是不成问题的。”
几人一笑，段总道：“小于，你是真看好pdd啊，还是看好咱们这几个人啊？”
几人闻言脸上虽然都笑着，但都认真的听着，因为这个问题很关键。
他们是想知道于跃是特地来抱大腿的，还是如传言那般，只是误打误撞，看中了pdd，才加入了小马哥的阵营。
江湖确实有传言，于跃不知道，那是张东放出去的，说于跃没有意思要和小马为伍，只是单纯的投资了pdd，后来才知道pdd的背景的。
于跃道：“我是因为看好几位前辈，才看好pdd的。”
“哈哈哈，就是，段总你这不废话么。”王总笑道。
几人也是一笑。
“小于，你真给战狼投了六千万？”段总又问。
于跃苦涩一笑：“可不么，谁成想一时口急，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哈哈哈哈，小于你是看好战狼吧？”王总问。
于跃笑道：“当然了，要不能投么。”
听到于跃承认了，几人反倒不信了，尤其于跃那个苦笑的样子，更能说明问题。
“无所谓，六千万而已，就算全赔了还能怎么样。”这时候马总终于出声了。
于跃随即举起茶杯：“马总，还多亏咱们企鹅出手了，不然我就得七千万了，多谢！”
小马哥闻言笑着摆摆手：“不算什么，你当时说的话我很赞同，如果国产电影不迈出这一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咱们能支持就得支持，其实我也没想到你真的兜底了，还想着我分担点，你接点，剩下的让他们自己筹去，你可倒好，真就全接了，也够霸气的。”
于跃笑道：“反正都是投了，赔了都认了，还管他多少干嘛，好歹赢个名声。”
“说得对！”王总道：“咱们就是要个脸面，六七千万，赔它又能如何。”
于跃笑着点点头，心想你们说的轻巧，我要是让给你们你们敢接么？
不过虽然这么想，于跃是不可能让的，万一他们要面子接了咋办，这不是虎么。
“倒是马老板差点火候啊，我可是听说他们聚会，哦对了，小于当时不也在么，聚会时候马老板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投么，现在咋没声了。”段总道。
于跃道：“确实是说了，但可能对我有意见吧。”
“呵呵，这人就是小气，你看一上电视，一发言，那社会责任感啊什么的就出来了，搞得民族英雄是的，虚的不行。”
小马哥笑道：“不过咱也得服人家，不管怎么说，确实招人喜欢啊，不像我，大家一提起来就骂我荼毒天下。”
“嗯，可不么，这边玩着你运营的游戏，那边骂你，也是厉害。”
于跃也听出来了，大家对大马都不大感冒，觉得他虚伪。
这一点于跃没有多少发言权，不过上辈子他也知道大马愿意发表正能量言论，但于跃觉得这无可厚非，而且他觉得大马哥是真心实意的。
偶尔有点装倒是有，但不算什么毛病，别说人功成名就，就狗屁不是的还有装的呢，不算什么。
即便现在，于跃对他们的评论保持微笑不反驳，但也不认同。
虽然被迫站了立场，但他对大马哥依然是敬佩的。
至于小马哥，他不会去骂，但也不会舔。
接着众人就是喝茶聊天，谈谈各自的产业，谈谈pdd的发展，看起来好像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又像是闲扯淡。
但于跃却听得认真。
听丐帮弟子闲扯淡，那扯得一定是怎么要饭，怎么能少挨揍。要是仔细听，要饭肯定能有个门道。
要是听西毒和北丐闲扯淡，那扯得一定是蛤蟆功和降龙十八掌怎么打厉害，要不杨过怎么就牛掰了呢。
所以听人闲扯淡也是长知识的，也能了解到这些大佬的思路。
虽然短时间不知道对不对，但起码能有个了解。
于跃也能警觉一下，他知道，几十年前，小马哥嘴皮磨破也没人接手、看好他的企鹅，但现在证明人家那玩意行。
那指不定哪天，有个后世的小马哥也走到自己门口求投资呢，自己可不能放过去。
风景再美，也不能赏一夜；茶水再香，也不能喝个没完。
时间差不多，小马哥说就先到这儿，明天一起吃个饭。
众人自然没有二话，然后小马哥邀请于跃明天去公司参观一下。
于跃自然不会拒绝，企鹅总部，那可得看看。
第二天，于跃拜访企鹅大楼。
小马哥也没亲自作陪，只是叫秘书接待，说自己手头有点事，参观完了一起吃午饭。
于跃嘴上欣然答应，心里微微失落，段位不够啊，人家都不亲自作陪的。
到了中午，两人共进午餐。
开始聊的也不过就是参观感受，闲谈一番。
吃的也差不多了，于跃见刚好是个机会，便开口道：“马总，我想跟您商量个事儿。”
“别客气，你说。”小马哥道。
“这个战狼啊，我感觉要亏。”于跃道。
小马哥一笑：“还用你感觉么？”
“不是！”于跃摇摇头：“如果正常的话，我敢保证，亏不了！这个投入不是很高，四五个亿就回本了。”
小马哥道：“你想的太简单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投了一千万么？”
“马总仗义。”于跃道。
小马哥摆摆手：“这只是其一，我知道这个电影，听到消息之后让影业那边分析了一下，如果这个赔不多少，我完全可以砸个两三千万，衬你一下，我之所以只拿了一千万，就是因为他必须赔。”
“为什么？”于跃惊讶不已，这太大言不惭了吧？还必须赔，你搞什么笑呢？这来年出来票房，你还怎么有脸面对我？
“一点三个亿他拍不下来的！”小马哥道。
于跃小嘴微张，我得天呐，吴靖都没意识到的事，他提前预料到了？
“我告诉你，后续肯定还得追投，缺口起码三四千万，这还不算宣传费呢，不宣传，好，没票房，宣传，好，成本再高！”小马哥看着于跃道：“成本突破两个亿的时候，他得多少回本？八个亿！最低得八个亿，你告诉我这个电影靠什么能拿八个亿的票房？”
靠卖惨！
于跃心里给了个答案，靠这个拿了五十多亿呢，但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