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咣
来的时候泫然欲泣，离开的时候欢天喜地，虽然不乏强颜欢笑的成分，但孟新竹看的出，梁雯雯在努力放下。
趁着梁雯雯上厕所的空档，孟新竹对着于跃比了个大拇指：“果然没有你搞不定的。”
于跃笑道：“我只是兵行险招，要是她看不开，情况会更严重。”
“没事没事，结果是好的。”孟新竹说。
梁雯雯回来，突然叫着说想喝酒，两人一愣，然后梁雯雯说要去ktv唱歌。
两人相视一笑，知道这是要疯狂的祭奠了，只能作陪。
进了ktv，于跃完全沦为看客，梁雯雯竭力嘶吼，孟新竹则陪着她发泄着。
两个女孩子不适合回家太晚，所以唱了半个下午，于跃就把两人送了回去。
把孟新竹送到家的时候于跃没忘提醒一句明天不找别人了，就俩人玩。
孟新竹欣然答应。
到了晚上，于跃把候六等人叫了出来，自然要吃一顿聊聊的。
出租车广告的情况于跃根本不担心，因为这东西没什么波动空间，出租车数量固定，每天排的广告数量固定，所以这个钱基本也就固定了，颇为满意的是承包工程方面，已经展开了，也承接了几个项目。
外卖方面虽然是于跃最关心的，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也不过就是继续垄断网吧，智能时代还没到，能维持收益就够用。
听了众人的汇报，于跃开始提出要求。
“虽然工程方面有了进展，但还是有点慢，这边是收益的大头，必须猛.干，对了，现在各县都在准备搞村村通，据说很多地方还没招标，过完年六哥你们就把目光放到各县去，争取打通关系，能捞多少工程捞多少，我们县的你们重点努力，起码我们镇上的工程得拿到，这边咱们两边使劲，价格不用压得太低，还是靠关系，我这边会在镇里搞些事情援助你们。”于跃道。
几人闻言眼睛一亮，虽然农村的项目，但覆盖面积广啊，大有利润可图。
“但咱们现在资金有点紧张啊。”苏菲道。
“贷款啊，找银行，用公司股份质押，这玩意好弄，银行那边得发展长期关系，以后咱们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得用他们的钱生钱，把全部股份质押出去，能贷多少贷多少，我也正好要用。”于跃道。
虽然要拿股权质押，但几人也没有意义，现在收益就不错，钱在赚，虽然现有资金不足以吃下太多的项目，但他们有信心，也不怕什么贷款风险。
酒足饭饱之后，候六提议去打麻将，然后对苏菲道：“苏姐，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出去玩玩。”
苏菲看看候六，道：“怎么，嫌我碍眼啊？你是想去打麻将啊，还是喝花酒啊？”
候六不料被苏菲看穿，登时一阵尴尬。
于跃道：“我可不打麻将，也不喝花酒，明天还有事呢。”
男人一出来就不想回家，邵帅道：“那多没劲啊，好久没见了，出去玩玩啊，要不去蒸个桑拿吧。”
“这个行，我也去！”苏菲道。
除了于跃，其他三人登时两眼放光，虽然洗澡不能共处一室，但蒸桑拿可以啊，这是要看美人出浴饱眼福啊，连连应和。
候六这段时间已经明白，苏菲是钓不上了，所以才有恃无恐，不怕她知道自己什么的德行，反正原来也知道的，既然苏菲要去蒸桑拿，那也不错，饱饱眼福不说，火气上来了在里边也能泻火。
于跃也同意了，洗澡蒸桑拿，这还算挺放松的。
五人随即杀向某知名连锁洗浴中心，档次当然是全市最好的了。
洗澡的时候男女自然是分开的，洗了澡之后众人便走向楼上桑拿间，让几人遗憾的是苏菲还没洗完，女人果然是麻烦的。
候六比较喜欢赌，叫服务员拿来一幅扑克，四人就玩了起来。
没过多久，苏菲来了，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本就美艳不可方物，此刻再穿着宽松的洗浴服，露出手腕和脚腕以外的皮肤，美人出浴的既视感让几个男人心跳开始加速。
邵帅最肆无忌惮，或许也是自认为年小，忍不住惊艳道：“苏姐，我还没结婚没对象，你考虑一下不？”
苏菲嫣然一笑，丝毫不怯场，还带着几分狐媚：“糊弄谁呢？换对象比衣服都勤吧？”
邵帅道：“苏姐要是点头，小弟立马刹车。”
候六骂道：“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德行，赶紧打牌。”
邵帅嘿嘿一笑，这才收回目光，然后苏菲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于跃旁边。
淡淡的香味传来，于跃不禁一阵意乱情迷，心是三十岁的心，但这个身体还是处呢，难免开始分泌一些东西。
心中叫苦不迭，姐姐诶，你知不知道旁边这位是我小舅子啊。
张邦俊倒是没有任何心理不适，虽然这家伙和自己姐姐关系暧昧，但他觉得男人么，哪能一棵树上吊死，真正的男人，一定是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的，反正他的自我定位是这样的。
玩了一会儿，候六表示要按摩去，其他两人自然没有异议，至于于跃，干脆就没问。
这下就剩了俩人了，于跃更忐忑了：“那个菲姐，你进去蒸一会儿吧，我有点累，也去按按。”
“花那钱干啥啊，哪不舒服，我给你按。”苏菲笑道。
“那哪受的起啊，再说你手法也不专业啊。”于跃道。
“你以为那些技师就专业？她们按摩不行，按别的倒是还可以，你也去？”苏菲道。
“不是也有正规的么。”于跃道。
“行吧，你要去的话我也去，找个帅哥给我按按。”苏菲说。
于跃一愣，不说话了，心想你要按按跟我也没关系啊，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容易崩盘。
“走，咱俩进去蒸一下。”苏菲说着起身，看了眼于跃。
于跃赶忙起来，跟着走了进去。
两人找了一个小屋，苏菲一马当先进去了。
一进屋，于跃就开始汗流浃背。
“你是不是紧张啊？”苏菲笑道。
“紧张啥啊，热啊这是。”于跃道。
“热的声都颤抖？”苏菲问。
于跃顿时沉默。
地上铺着木质的席子，上边还有枕头，苏菲直接躺了下去。
于跃没敢躺，就坐在一旁。
“我妈最近一直问我有没有男朋友的事，挺闹心的，你说咋办？”苏菲说。
“那简单，随便租一个呗。”于跃道。
“租？”苏菲惊讶一声。
“对啊，随便找个帅哥，给二百块钱，不对，以你的姿色，免费都有人效劳。”于跃道。
“是么？那我租你啊？帮我演个戏。”苏菲笑道。
“我可不行，去了你家，那过年还得回访，我家还有事呢，你最好是租本地的，方便。”于跃道。
苏菲微微一笑，开始闭目养生抵抗桑拿的威力。
于跃见状也干脆禁声。
不一会，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看到苏菲，顿时眼睛一亮，然后自然的坐了下去，就在苏菲的另一侧，虽然不是紧贴，但也非常近，然后那家伙直接躺了下去。
苏菲感觉到身边有人，一下子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登时皱眉：“你干嘛？”
男人道：“什么干嘛？蒸桑拿啊。”
“蒸桑拿去那边去！”苏菲毫不客气的呵斥一声，她当然没有好脾气了，这男人躺在自己跟前简直司马昭之心，虽然他还没什么动作，但在苏菲看来，这已经是亵渎了，要是以前的脾气，一个嘴巴早都招呼上去了。
“呵，凭啥啊？这是公共区域，又不是你家的，我躺着碍你什么事了？”男人道。
“碍我眼了！”苏菲道。
男人闻言顿时皱眉：“小妞，你特么和谁说话呢？”
粗口的同时，男人没忘看于跃一眼，目光中带着挑衅，他觉得这妞的依仗只能是她身旁这个男人了，不过看那干巴巴的样子，根本没什么威胁，所以有恃无恐。
苏菲突然笑了：“妈的，真是长见识了，平原市还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呢！”
男人闻言哈哈大笑：“哟，挺牛逼啊，那我就说了呢？你能咋的，有能耐你cao我啊！”
这种爱吹牛b的角色在这片土地太常见了，尤其这种言语，简直是标准话术，三岁小孩都能张口就来那种，所以男人根本不觉得苏菲是什么人物。
苏菲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抬脚就要踹。
于跃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苏菲，这特么容易吃大亏啊，这货长得多大啊！
“你放开我！”苏菲叫道。
“对，你放开她，让她来！”男人哈哈大笑：“你特么拉着算什么爷们儿，来啊，我看看是真牛b还是只是有！”
于跃拉住苏菲，对男人一笑：“大哥，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等会儿，我回来给你道歉。”
男人一笑：“行啊，我等着，但特么可别出门跑了啊，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
于跃笑道：“您放心！”
说着拉着苏菲走了出去。
那男人鄙视一笑，这种人见多了，当面撂狠话，转身就撒丫子，这叫输人不输阵。
但是很快，他发现这次自己失算了。
除了于跃以外，又有三个男人进来了，一人提了一把椅子。
“草，你们要干嘛？你们敢在这撒野，我特么……”
咣！
……
第287章 红包拿来
相比于整个寒假，两天的相聚实在太短，虽然玩了整整一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逛也逛了，新年的礼物苹果手机也送了，但还是意犹未尽。
“要不咱俩晚上看个电影吧。”于跃牵着孟新竹的小手道。
“啊？可是回家不能太晚啊。”孟新竹犹豫道。
“没事，就给你妈打电话请假呗，说和梁雯雯看电影去了。”于跃道。
“那我妈妈要是让梁雯雯接电话怎么办？”孟新竹问。
“不是吧，这么不信任你？”于跃问。
“本来还好，现在越来越不信任了。”孟新竹说。
于跃汗颜，道：“那你就装生气，哼，不信任我，不理你们了，然后干脆挂电话。”
“这行？”孟新竹道。
“当然行了，不信你试试。”于跃道。
孟新竹犹豫了一下：“不行，回家会被教育的。”
“那就离家出走！”于跃道。
“喂喂喂，我怎么感觉你在害我？”孟新竹道。
“额……”于跃顿觉尴尬，娘的，人家都能把恋爱中的女孩拐带私奔，自己是技术不行还是魅力不够啊？
斟酌良久，孟新竹实在抵不住一起看电影的诱惑，拿起了电话。
“妈，我晚上要去看电影，晚一点点回去。”
“跟谁啊？”孟新竹看了于跃一眼，忐忑道：“妈，不告诉你行么？”
“嘻嘻，吓唬你呢，是跟梁雯雯！让她接电话啊，雯雯，你先别买票，我妈叫你接电话，哎呀，妈，买票得排队呢，我在这边买爆米花呢，哎呀行了行了先不说了，别担心了，有事发短信，电影院不能接电话的，再见！”
呼呼…...
见孟新竹挂掉电话就调了静音，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于跃苦笑不已：“你这技术啊……”
“什么技术，我这叫真诚，就是没明说而已，放心吧，我妈肯定不会再来电话了。”
嗡嗡嗡……
话音刚落，电话开始震动了。
真是超级尴尬。
孟新竹嘿嘿一笑，然后苦恼的接起电话。
“你是跟于跃一起呢吧？”孟妈问。
“额，是的。”孟新竹道。
“你让于跃接电话。”孟妈说。
孟新竹一愣，呆呆的看着于跃。
“怎么了？”于跃话不出声。
孟新竹赶忙把话筒盖上：“我妈让你接电话。”
于跃笑道：“给我，看我的！”
看到于跃浑然不惧的模样，孟新竹放心了许多，然后把电话交了出去。
那个电话，于跃摆出一个超级温暖的笑脸：“阿姨好，我是于跃。”
“于跃啊，阿姨想跟你说两句话。”孟妈突然有点小害怕。
“阿姨您说。”于跃恭敬道。
“你离新竹远一点。”孟妈说。
于跃微微一愣，笑道好的，然后离开孟新竹一段距离。
孟新竹有点疑惑，但也明白这似乎是母亲的要求。
“好了阿姨，您说吧。”于跃道。
“嗯……其实吧，阿姨不反对你们谈恋爱……”孟妈道。
“我知道阿姨开明，我也确实没耽误新竹学习。”于跃道。
“嗯，其实我知道这两天可能就是你在陪新竹。”孟妈说。
于跃不知道如何接这句话，只是嘿嘿一笑。
“说到哪了？哦对了，我不反对你们谈恋爱。”
“哦。”于跃明显感觉孟妈好像比自己还紧张。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孟妈说。
“嗯？”于跃疑惑一声。
“你们……”孟妈一咬牙，狠下心来道：“你们不能做太亲密的事情！”
嘎！
于跃愣住了，我了个草！
丈母娘指点迷津？
“你你你懂我的意思么？”孟妈问。
于跃咕咚咽了口唾沫：“阿姨，那个，我……”
“你怎么了？”孟妈突然惊恐不已。
“没没没，没怎么！”于跃赶忙道。
“我告诉你啊，不许欺负我女儿，不然我饶不了你！”孟妈突然不温柔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于跃道。
“牵过手没？”孟妈不放心道。
“阿姨，这个，算正常吧？”于跃有点慌。
“亲过嘴儿没？”孟妈问。
于跃顿时就吼不住了，以前没看出来这么生猛啊。
他不知道，孟妈此刻也是相当紧张。
“还没！”于跃道。
“还……什么叫还没，我告诉你，最多就到这儿！”孟妈为了保护女儿也是豁出去了。
“是！”于跃赶忙答应，这特么还不答应，夫复何求？
终于挂了电话，于跃一下子乐开了花。
孟新竹见状分外开心，她单纯的觉得于跃开心，这事就是好事。
“怎么样怎么样？”孟新竹问。
“你妈就问了我两句话。”于跃狡黠一笑。
“什么问题？”孟新竹疑惑道。
“先去看电影，待会说。”于跃道。
孟新竹心中疑惑，但也知道得抓紧，于是两人奔赴电影院。
买了票和吃的，两人找到自己的座位，电影院一片漆黑。
“我妈到底都说什么了？”孟新竹好奇道。
“小点声，别打扰别人。”于跃道。
孟新竹点点头，下意识凑近一些。
“你妈问咱俩发展到哪一步了。”于跃道。
“啊？什么哪一步？”孟新竹疑惑。
于跃笑着牵过孟新竹的小手：“你妈问咱俩有没有牵手。”
“不可能！”孟新竹不信。
“真的，不信回去你问你妈。”于跃知道她肯定是不会问的。
“真的？”孟新竹问。
“发誓，说假话遭雷劈。”于跃道。
“嗯？你怎么不捂我的嘴？”于跃疑惑道。
“捂你嘴干嘛？”孟新竹问。
“你没看过电视么？这时候你应该捂住我的嘴巴，说不许发这种誓，然后说你信你信。”
噗嗤一声，孟新竹道：“我才不要呢，你说谎话就劈死你算了。”
“.…...”于跃泫然欲泣。
“别装可怜，快说。”孟新竹道。
“哦，我说牵了。”于跃道。
“呀，你怎么能说呢？”孟新竹慌乱不已。
“傻啊？你妈能信么？都是过来人。”于跃道。
“哦…...”孟新竹心想原来这算正常啊，太好了，这居然是在妈妈允许范围内的。
“然后呢？”孟新竹问。
“然后她问咱俩亲嘴儿了没。”于跃道。
“啊？！！！”孟新竹更加震惊：“这次你也发誓！”
“发誓，说谎话遭雷劈！”于跃道。
“你是不是太不拿誓言当回事了？”孟新竹道。
“不信问你妈去。”于跃道。
“她怎么能这么问呢？”孟新竹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咱俩太保守了，当年你爸妈恋爱肯定很热烈。”于跃分析道。
“不是吧？”孟新竹问。
“真的，我说没有你妈还不信呢，说我告诉你于跃，最多就能到这！”于跃说。
孟新竹彻底傻眼了。
“诶，你说最多到这，那难道接下来还有？”于跃好奇道。
“有你个大头鬼！”孟新竹羞赧不已。
整场电影，两人都没咋看进去，于跃一直在寻找机会一亲芳泽，奈何孟新竹羞愧难当，根本不给他机会。
离别的时候，两人恋恋不舍。
“等开学那天我去送你吧。”于跃道。
“不行，我爸应该要送我的。”孟新竹道。
“那好吧，那等五一时候我去看你。”于跃道。
“真的？”孟新竹欣喜道。
“真的，说到做到。”于跃道。
“好的，我等你！”孟新竹笑着说。
……
回去的时候于跃打了个车，不是轿车，而是半箱货车，车上拉了一大堆的礼花。
于妈看到这一车货顿时皱眉：“你这孩子，咋这么败家呢，这得放多长时间啊，浪费钱么不是。”
于跃看了眼安语，笑道：“妈，安语在咱家过年你不开心啊，咱不得庆祝庆祝？”
“对对对！”于妈立刻笑了：“对，喜庆点好！”
安语无奈一笑，于妈道：“儿子，你没买点礼物啥的？”
“啊？”于跃一愣。
“你这孩子，去市里一趟，咋能不买点礼物呢。”于妈急了，这孩子，忒没有眼力见。
“有啊！”于跃道。
“买啦？哎呀，我就说我儿子不傻嘛！”于妈笑了，然后开始观望：“在哪呢？”
于跃一比车上的烟花：“这不就是么？”
说着于跃看向安语：“这都是给你买的，你放，我们就看看。”
安语：“.……”
……
年三十这天，于爸于妈一大早就起来忙活，于跃找准时机，赶忙起床，然后走到里屋，见安语果然还在梦乡，心里一喜。
本来只是想做个恶作剧，但走近之后，于跃一下子犹豫了，因为那张安睡的脸太美了，明明没有收拾，却比平时还要胜过三分，于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睡着的状态给了人心里暗示的美，只是无比心动。
那一瞬间，有个彪悍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
你就钻她被窝去！
你就钻她被窝去！
你就钻她被窝去。
“你干嘛？”
鬼使神差的于跃刚要上前，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下了于跃一哆嗦。
“啊？我要钻…...啊，我我我，小安老师，新年快乐，我给你拜年。”
“钻什么？”安语刚醒过来，脑袋还有点蒙。
“不是，我说新年快乐。”
“哦，您新年快乐！”安语伸出藏在被窝的手，纤长的手指扑散开来。
“哇，小安老师，你的手好长好漂亮！”
“滚蛋，红包拿来！”
……
第288章 发展脚步
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让人上瘾，若是能戒掉还好，如果半途而废，再拾起来，反而伤害更深。
无论是烟，是酒，还是毒品，都是如此。
男女之间的情爱亦复如是。
何况本来那两颗心就是被冰冻冷藏，何况那火焰本就没有完全熄灭，只是暂时镇压，所以当口子被撕开之后，愈发强烈。
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四目总会交错，火花也就会随之复燃。
若是没有外人在场还好，大可相视一笑转移话题，但有于爸于妈在身旁看着，情景反而愈发旖旎，虽然无言，却又万千思绪在心中流转，胜过千言万语，所以一发不可收拾的，两人都爱上了这种在一起的感觉，虽然无名无份，虽然是于妈“从中作梗”，但这份甜蜜的感觉确实发酵的让人如痴如醉，以至于开始习惯，开始享受。
年三十的夜晚，万家灯火，却没有一家能盖住老于家上方天空的璀璨。
安语看过无数的烟花表演，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开心，甚至有些激动、感动，然后转化为满满的幸福。
“闺女，外边太冷了，看你，都把眼泪冻出来了，赶紧进屋吧。”放完烟花，于妈如是说。
“嗯，东北太冷了。”安语笑着擦了一下眼睛。
……
年夜饭第一次有四个人，虽然只多了一个，但在量上来说可得算四分之一，几人都很开心。
吃了饭，于跃和于爸去爷爷奶奶那里拜年，拜年结束，于爸去了麻将馆享受年夜的狂欢，于跃自然回来陪母亲了。
回来的时候娘俩正坐炕上看春晚的，有说有笑相当和谐。
于跃也加入两人的阵营，然后等待着旭日阳光的出现。
上辈子也看过这一幕，不过当时和现在的心情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妈呀，旭日阳光。”看到两人，于妈欣喜道：“你俩看星光之路没，这俩人就是农民工，你看看人家，现在都上春晚了，可真厉害。”
两人虽然都知道旭日阳光是怎么火的，但默契的没有去炫耀，而是听着母亲讲着她视角里的励志故事。
“妈，等你过六十岁生日的，到时候你想听谁唱歌我就把谁请过来给你唱。”于跃笑道。
“哎妈呀，你也不嫌磕碜，安语，他就是太高兴了，平常不爱吹牛的。”
安语被逗得哈哈大笑：“没事阿姨，我都习惯了。”
“你可不能习惯啊！”于妈急了：“他平常真不这样。”
“一直都这样！”安语罕见的和于妈拌上嘴了。
……
正月初二的时候安语就要告辞，但于妈说急啥，也没上班呢，于跃也没开学呢，再住几天。
安语要婉拒，于跃说解军初五上班……
到了初五这天，安语正收拾东西呢，不料婶子也奶奶来了，然后加上于妈，三人就开始给钱。
把安语看的有点迷糊，然后装作惊讶的连连推辞，但于妈说必须拿着，这是规矩。
安语差点问这是什么规矩，但终究没敢开口，只是连连拒绝。
但于跃表示拿出来的钱是不能收回去的，这确实是规矩。
安语只好无奈的道谢。
于跃亲自开车送安语，到了地方，抬了东西，安语把钱拿了出来：“你拿着花。”
“干嘛？这算什么事啊，要还你自己还去。”于跃道。
“我不能要这钱。”安语说。
“为啥？那你就没事给我爸我妈叔叔婶子爷爷奶奶买点东西就好了，逢年过节去看看，不就完了？”于跃道。
安语道：“那不误会更深了？”
“啥误会？”于跃问。
“……”
“这就是客气，全当感谢我爸我妈对你的照顾不就完了。”于跃鸡贼道。
安语无言以对，总觉得被于跃算计的越来越深了。
“好了，开学时候你直接辞职去吧，然后接下来你就可以多研究研究幼儿园的事了，解军给你当苦力，其他的事让我爸去运作，你把关就行了，钱的问题找我。”于跃说。
安语愈发觉得自己被骗了，现在连事业都给弄起来了，这还走的了么？
好吧，我是为了农村教育事业，甘心委身于此的，跟其他的可没关系，安语如此安慰自己。
……
旭日阳光早就火了，只是经过春晚三分钟的洗礼，一下子就成了商家的宠儿，大小的邀请接踵而至，侯洁忙的不亦乐乎。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话用在侯洁身上很合适，用在春风身上同样如此。
侯洁作为经纪人成了大家争相邀请巴结的对象，而春风传媒开始进入更多人的视野。
平头老百姓是不会了解什么旭日阳光所在的公司的，但对于娱乐公司来说，想不注意都不可能。
然后人们惊奇的发现，这春风传媒居然只有旭日阳光这一对儿艺人。
接着一个故事就在圈子里流传开来，说春风传媒成立于旭日阳光刚火之时，公司刚成了，老板就跑到了京都，砸了二百万签字费直接把旭日阳光签了过来。
这曾经在部分人看来很傻的举动，随着旭日阳光火的一塌糊涂被传成了经典的投资案例，什么眼光独到，什么有魄力芸芸，极尽赞美和推崇。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成本成立的春风传媒一下子就赚翻了，虽然只有一个艺人，但足够了，两百万？或许几分钟就回来了。
但就在大家为春风传媒津津乐道的时候，一个传言在圈子里传开，某传媒公司爆料，春风传媒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破坏市场秩序，还言之凿凿的表示他们是靠忽悠把艺人拉上船的，旭日阳光能有这个热度只因为他们本身出色，跟经纪公司没有任何关系，呼吁抵制这种流氓公司。
很快大家就知道了，这个口风是长河传媒放出来的，不过大家仅仅是微微一笑，因为还没有人把这个小小的春风放在眼里，只认为这是一个娱乐业并不发达的小省份的内讧而已。
不过虽然如此，但长河的表态还是有一定威力的，因为他们写的东西很“像”，条理明确，分析透彻，搞得好像真是如此一样，虽然大多数人无意探究其中的真实性，但也隐隐觉得这个春风有点污点。
这让于跃很是恶心，虽然旭日阳光的商业演出不受制约，还收到了歌曲原作者的演唱会邀请，但于跃后续的打算确实被一定程度的影响了。
假期归来，于跃就把苏菲、谌麒麟以及王少给找来了。
“现在公司的曝光度多了，一个艺人太单薄，而且公司并不完善，下一步就是要支起场子，但现在资金缺口比较大，所以大家得注资。”于跃说。
本来正为旭日阳光即将带来的收入雀跃呢，不料回头钱没见着，还得继续注资，谌麒麟有点疑惑。
“我觉得不用急吧？咱先让旭日阳光赚着，慢慢发展呗。”谌麒麟道。
于跃看向王少：“你的意见呢？”
王少道：“我觉得公司的完善是必须的，但现在不应该着急，反正咱们就一个艺人，先慢慢发展挺好，毕竟长河那边还没消停，贸然发展风险有点大。”
于跃看看两人，道：“我知道你们的担心，但无论咱们如何动作，旭日阳光的收入都不会变了，不支起场子，也会有人邀请他们，支起场子，这个出场费也不会增加，但要想尽快入局争抢利益，这事宜早不宜迟。”
两人互看了一眼，没说话，还是有些犹豫。
“现在发展太快，一步落后就会步步落后，反正不管你俩怎么决定，这个场子我都得支起来，现在咱们手上的资金不足两百万，之前王少进来的那五百万已经被我拿去投资电影了，短时间内也回不来，但现在必须进行下一步动作，我的意思是把场子支起来，签约一些边缘艺人，比如那些有点过气的，或者是有过亮眼表现但接着沉寂了的，这些人可能已经被经纪公司放弃了，但只要有才华，只要还有发展的可能，咱把他们签过来，加工一下推出去，是一个短期内速成发展的好办法。”于跃道。
“不是吧？那些过气的还签他干嘛啊？别的公司不要了，咱们捡来能行？”谌麒麟道。
“这个我这几天会琢磨一下，列个名单研究，但现在资金肯定是需要的，你们两个可以回去请示一下你们老子，如果愿意就接着投，如果不愿意，再一轮注资之后你们的股权就会缩水，干不干你们随便。”于跃说。
两人顿时有些狐疑，这特么不注入就缩水，到时候旭日阳光赚回来的他们分不到那么多了啊！
“于跃，咱们先小人后君子哈，我说个事你看看。”谌麒麟道。
“你说。”于跃道。
“如果我要是不想注资，但想以现在的股权享受旭日阳光带来的红利呢？”谌麒麟道。
于跃笑道：“不可能，资本注入之后股权就是重新划分，你拿不到一成。”
“我擦，那我感觉有点亏啊。”谌麒麟道。
“也有折中的办法。”于跃道。
“啥办法？”谌麒麟问。
“现在我给公司定价六百万一成股份，如果你觉得分不到利润亏，那就把股份卖给我，我回收，当然，你别又觉得价格定的低，如果你要是觉得，也可以收购我手里的，要多少给多少。”于跃道。
谌麒麟顿时思考起来。
“你意思是我现在要退出就赚一百万？”王少问道。
“对啊，如果那个赌注我输了，到时候我还可以反你一成呢。”于跃道。
两人顿时犹豫了，于跃显然不是坑他们，但他们觉得怎么选择好像都不是最佳。
比如卖掉股份，但旭日阳光眼看着大把大把捞金呢，有点舍不得。
收购于跃的股份，然后就指着旭日阳光回本，那特么又有点贵，风险又有点高。
看着两人纠结，于跃不禁一笑：“行了，回去问问你们老子吧，现在以春风的名气，想融资都很困难，有的是人想进来，你们还犹豫呢，这时候融资就是为了发展，根本不损失你们的钱，只是看你们有没有魄力了。”
两人随即也不想了，回家跟老子研究最好。
两人离开，苏菲不禁有点担心：“我觉得现在也不要追加的好。”
“为啥？”于跃问。
“长河那边虎视眈眈，全心全意搞破坏，咱们发展不利啊，贸然投钱，万一折了咋办？”苏菲道。
于跃笑道：“不怕赔，就怕错过时间，放心吧，一个小小的长河我还不放在眼里，他们不过就是搅屎棍而已，在省内?n瑟?n瑟，出去谁买他们的账啊，再说我又不是和他竞争，他那些能耐使不到外边去。”
“那你得投多少啊？”苏菲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没经验啊，我得找个顾问，对了，你回头给侯洁打个电话，让她抽空回来一趟，我有事找她。”于跃道。
苏菲点点头，于跃又问苏菲办的贷款情况，说在审批呢，具体数额还不好说，不过几百万是不成问题的，好点的话能上千万。
于跃点点头，要是上千万就好了，能借来周转一下。
“对了，你再用春风的股权试试，看能贷出来多少。”于跃道。
于跃突然发现当大老板真的好累，上辈子小打小闹手里总有闲钱，但现在折腾的如火如荼，竟然入不敷出。
但愿步子大了不要扯到蛋才好。
谌麒麟和王少各回各家各找各爸，但得到的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谌爸不但赞同于跃的选择，还夸于跃有胆量有魄力，表示必须要追，不然就亏大了。
但王爸则不太支持，因为他还是不看好春风的发展。
不过也有些为难，收购股权是不可能的，出售的话也太便宜了，毕竟眼见来钱了，最后王爸表示看看于跃准备追加多少再说，另外在看看谌麒麟的态度，投的话也不是不行，财大气粗不怕赔，玩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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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真的是假的
于跃的筹划是相当丰满的，他想着大踏步向前走，让自己的春风不再是个小工作室，但托王冲打听之后，于跃发现这个计划只能流产了，因为他想要的太贵了。
他想要的是自己的公司能拥有独立制作影视的能力，当然，指的自己拥有设备和专业人员，制作那种有人投资或者是小成本的作品，但想拥有这个能力，需要的投入太过巨大。
所以在和侯洁一番长谈之后，于跃发现还真的就得当个小作坊，因为侯洁给他区分了一个概念，说现在的春风传媒只能算经纪公司，虽然起了传媒的名字，但却不能如此定位。
接着，她给于跃讲了经纪公司和传媒公司的定位，于跃发现还真是，这不就是个艺人工作室么。
苦涩的接受了现实，但于跃依然不想只是做个经营艺人的经纪公司，所以在谌麒麟和王少到来之后，于跃提出一成股份追加投资一百万的决定，合计留出一千万的活动资金。
这立刻被两人接受了，然后两人直接把钱到账，人家都是财大气粗，于跃不得不东拼西凑，不过八百万对他来说也不难，当然，大头都是贷款来的。
接着于跃叫侯洁帮忙留意他所谓的边缘艺人，侯洁欣然答允。
“对了，旭日阳光什么时候参加王先生的演唱会？”于跃想到一个关键问题，问道。
“下个月，怎么了？”侯洁问。
“告诉他们一定要跟人搞好关系，另外，演唱会之前我会派个人过去，跟王先生谈谈。”于跃道。
“谈什么？”侯洁不解。
“先别管了，你们注意搞好关系就成。”于跃道。
为了让旭日阳光带来更多的收益，于跃不得不小心谨慎，争取清除两人前进路上的障碍，首当其冲的就是歌曲版权风波，上辈子这来人全国唱人歌，以此收获巨额收入，最后导致原唱大怒，有了禁唱风波，随后因为这个事件的发酵，导致两人被大家知道商业收入爆棚，从而慢慢失宠，这第一个坎，于跃必须争取平稳度过。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
再次入学，于跃已经走进了声乐系，一同加入的，还有王又丁的梦中情人鄂婉。
第一次参加声乐系班会的时候，于跃主动坐在了鄂婉身旁，顿时引起一阵诧异。
因为鄂婉的到来在班里引起不少的轰动，无数单身帅哥都在翘首以待呢，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家伙居然先下手为强了，他们可不知道两人本来就是同学，所以觉得这小子有点不讲规矩。
于跃没精力去关心别人的目光，笑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输了？”
“怎么我就输了？”鄂婉问。
“我玩游戏吊打王又丁他们吧？”于跃问。
“是的！”鄂婉没有否定。
“我现在又进了声乐系，算的上有才吧？”于跃问。
鄂婉顿时笑了：“这能算有才么？我也进来了，我都没觉得自己有才，就是有人而已。”
于跃道：“那怎么才能算有才？”
“得我真服你有才，那才算。”鄂婉狡黠道。
“不是，你这不是耍赖么？”于跃道。
“有么？那你说有才怎么界定？”鄂婉问。
“我觉得考上声乐系就顶有才了。”于跃道。
“那有才的也太多了。”鄂婉道。
“那你不就是输不起么？”于跃刚道。
“你还真说对了，谁让你叫我加王又丁那个混蛋了！”鄂婉愤愤不平。
“王又丁咋了，多好的青年啊，年少多金还帅气。”于跃道。
“他比你还混蛋呢！”鄂婉骂道。
于跃眨眨眼睛：“你夸我呢么？”
鄂婉笑道：“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
班会开始了，班长特地欢迎了新加入的于跃和鄂婉，然后表示为了让大家迅速了解，提议两人上来做个才艺展示。
这个提议反响热烈，尤其男生，很是振奋，因为鄂婉的身材还是模样都让人垂涎不已。
于跃有点慌了：“班长，我不会才艺啊。”
此言一出，技惊四座，所有人都有点傻眼，班长还以为他不好意思呢，道：“怎么会没有呢？那你怎么进来的？”
于跃正尴尬呢，从不怯场的鄂婉站了起来：“我可以作证。”
嗯？你可以作证？什么情况？
于跃有点惊讶，这是仗义相助啊！
但接着，猝不及防的事情发生了。
“我俩之前就是一个班的，他确实啥也不会，是靠关系进来的，我估计就是看上咱们声乐系的女生了，所以大家小心哦。”
接着，鄂婉上台，在于跃一脸错愕之中高歌一曲。
于跃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人设崩塌，还是瞬间崩塌的那种，完全没有反应。
更觉得亏的慌，老子又没火过，凭什么踩啊！
不帮王又丁把你这个妖孽收下，简直对不起你今日之辱，于跃暗暗琢磨着。
鄂婉可不知道于跃心中所想，只是暗自得意，惊艳之后，立刻收获了全班的喜爱，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不学无术，靠关系进来的采花大盗于跃，直接被全班同学给拉进了黑名单。
于跃很快发现自己进声乐系是个极其糟糕的决定，被鄂婉一句话给否了不说，老师也不怎么待见，虽然王冲私下里青眼相加，但在课堂上也是少有互动，因为他也知道于跃是个南郭先生。
于跃本来是想打个幌子浑水摸鱼找到几个苗子的，但如此一来，直接被大多数女生冷落了，当然，只能是大多数，因为鄂婉还是理他的，每次见到都会笑的很开心，问于跃过得好不好……
侯洁一边忙碌一边帮于跃寻觅着艺人，但这时候长河那个长篇大论的文章起到了作用，侯洁苦涩的告知于跃，问了不少艺人，对于春风的接盘都没什么兴趣。
于跃很不能理解，你们现在都混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挑三拣四？春风名声再差不也比你们这样好么？
但侯洁告诉他，人家虽然过气了，遭受了事业的不顺，但也都满含希望等着东山再起的，而靠投机取巧的小公司春风并不让人待见。
于跃不禁捶胸顿足，眼光独到居然被嘲讽为投机取巧，这特么也是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了。
虽然时间会证明他们的愚蠢，但于跃此刻也无可奈何。
开学两周，有朋自远方来。
久不联系的沈小球来了，为此于跃特地借了辆车，亲自到机场迎接。
没见过沈小球，所以于跃只能举个牌子，上边写了一个文字。
很多人差异莫名，他们不知道这个文字再加个神在dota圈里是何等地位。
“文神？”
“沈小球？”
“哈哈，正是！”沈小球笑着伸手，虽然两人在网络里打的火热还经常互损，但现实见面还是难免有些生涩。
接着于跃就留意到他身后跟着一个美女，鸭舌帽大墨镜，气质凛冽。
“你女朋友？”于跃好奇道。
沈小球一愣，哈哈一笑：“这是咱老板，甄蓉，你叫蓉姐吧。”
“哎哟！”于跃惊呼一声，赶忙道歉：“小弟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蓉姐包容。”
沈小球没想到现实中的文神也是如此滑稽，不由得一笑。
甄蓉则摘下墨镜，看着于跃伸出的手，笑道：“文神好啊，不过我不喜欢握手这个礼节。”
“哦！”于跃做恍然大悟状：“理解理解，肯定是出国留过学吧？那咱按外国的来！”
说着于跃就探头凑了上去。
沈小球目瞪口呆，甄蓉大惊失色，赶忙避开：“你干嘛？”
于跃哈哈一笑：“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欢迎来东北玩！”
沈小球也是哈哈一笑，三人随即上车。
“文神，你这样子让老板有点受不了啊，我们还能托付给你么？”沈小球坐在副驾驶笑道。
“放心放心，男孩不保证，女孩绝对值得托付。”于跃笑道。
“没想到啊，原来文神在视频里是本色出演啊。”甄蓉笑道。
“哟，老板也看我视频？”于跃问道。
“当然都得了解了解。”甄蓉道。
“实不相瞒，视频里其实是经过伪装的。”于跃道。
“哦？那我看怎么没什么区别？”甄蓉问。
“难道你没发现我现在更猥琐么？”于跃很诧异的问道。
噗！
两人直接喷了。
不过经于跃这么一通，两人反而没了什么拘谨，尤其沈小球，觉得这家伙就是自己想象中的于跃无疑了，所以直接回到了网聊的频道，相谈甚欢。
“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冰都化了。”于跃道。
“年前有点事耽误了，再说年前人也太多，现在刚好不是高峰。”沈小球道。
“现在我们这景点都没啥意思了，可以去哈城玩玩，那边应该还有点样子。”于跃道。
“没事，长白山不是常年积雪么，我们想去那转转，听说天池里还有水怪呢，真的假的？”沈小球问。
“真的是假的。”于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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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被抢先下手了
欢迎晚宴完毕，于跃道：“明天我给你俩弄辆车，你们自驾游，等你们玩够了，要走时候，咱们再吃顿饭好好聊。”
“啥玩意就弄辆车啊？”沈小球道。
“咋的？弄辆车都不行？”于跃自以为这招待够靠谱的了。
“有车有毛用啊，我俩也找不到路。”沈小球道。
于跃道：“用导航呗。”
“导个锤子，万一导丢了呢，你有事啊？”沈小球道。
“我上课啊。”于跃道。
“可滚蛋吧，大学上什么课，请假！”沈小球霸气道。
于跃笑道：“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路。”
“啊？你自己都没去过长白山？你不是本省的么？”沈小球好奇道。
于跃闻言幽幽一叹：“像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哪有资本旅游啊，实不相瞒，上大学之前我连省城都没来过。”
沈小球惊呆了。
甄蓉看着于跃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
于跃顿时皱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忍住！”甄蓉连连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于跃汗颜。
沈小球道：“那正好，你也去，门票我掏了。”
于跃喜道：“我再叫个朋友行不？”
“随便，不差那俩钱。”沈小球道。
于跃随即拿起电话，打给梁子，问他有没有意思去长白山玩。
梁子眼睛一亮：“行啊，我能带个人不？”
于跃暴汗：“我特么刚申请带一个，你还要带！”
梁子不明就里：“跟谁申请？”
于跃刚要回答，突然想到个问题：“你要带谁？”
梁子不好意思一笑：“一个姑娘。”
“卧槽，你真换新的啦？”于跃惊讶道。
“分手之后才联系的，开学刚吃过一次饭，正好一起去玩玩，你帮参谋参谋。”梁子道。
于跃笑道：“特娘的，过年时候还黑你来着，本来还愧疚呢，你也是真给我面子。”
“黑我？你黑我干啥？”梁子疑惑道。
“梁雯雯，为了你，哭的昏天暗地的，我就帮忙骂了你一通，别说，骂完她就好受了。”于跃道。
“真的假的？”梁子惊讶一声，道：“那我还得谢谢你呗？”
“所以门票你自己掏。”于跃笑道。
“废话，谁用你撑大瓣蒜了！”
挂了电话，于跃笑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拉来两个。”
沈小球道：“刚才是个哥们儿吧？”
于跃点点头。
“你丫有病啊，带妹子啊，让你带人你还带男的，gj啊？”沈小球道。
于跃笑道：“关键我没妹子啊。”
“擦，那我可得鄙视你啦，大老爷们出去玩没妹子陪，混的也忒差劲了。”沈小球鄙夷道。
话刚说完，沈小球立马感受到冰冷的目光，一侧头，甄蓉正勾着嘴角审视自己。
沈小球一慌：“不是不是，你不算妹子，我是来陪你的。”
于跃看看两人，发现好像挺复杂的，绝不是简单的老板和下属的关系，更不是恋爱关系，估摸着沈小球可能在追这个老板呢。
想到这里，于跃有点佩服沈小球，人家都是老板潜规则下属，还没见过下属追老板的，够牛掰。
别人都成双结对，于跃就不准备了，孟新竹太远，安语的话太复杂，他即便有心邀请，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所以干脆决定一个人，晚上的时候给宁大龙打了个电话，让他租一辆金杯来。
于跃还特地问了一下宁大龙去没去过长白山，宁大龙表示有路过，但没进去过，路还是能找到的。
于跃如此便放心了，找到路就行了，虽然没有成熟选手领路会花些冤枉时间，但也无所谓了。
安排完毕，于跃正准备休息，qq响了，来了个消息，打开一看，是肖睿的。
“报名没？”肖睿问。
“报名？报啥名？”于跃疑惑道。
“校园歌手大赛啊。”肖睿回道。
“校园歌手大赛？别闹了，我这水平还敢报名，不怕笑死啊？”于跃笑道。
“怕什么，重在参与嘛。”肖睿道。
“可算了吧，但凡比赛，谁不是奔着长脸去的，说重在参与的都是给自己留条后路，我连这条后路都不稀罕。”于跃道。
肖睿回了个撇嘴的表情。
“你之前就参加过吧？夺过奖没？”于跃好奇道。
“第一次没成绩，第二次十强，去年得了季军。”肖睿道。
“哎哟，那看这个发展趋势，今年要夺冠啊，啥时候比赛，我去看看去。”于跃笑道。
“你不知道比赛么？”肖睿问。
“不知道啊。”于跃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们班长没通知么？昨天是报名截止时间啊。”肖睿道。
于跃顿时火大，他明白了，没通知他！
妈的，老子参不参加是一回事，但特么居然不告诉我，这不能忍啊！
“等会儿，我问问，他们特么好像把我孤立了！”于跃很生气。
然后他找到了班长的电话，打了过去兴师问罪。
班长很疑惑：“你怎么可能没收到呢？各宿舍都通知啦，班级群里也通知啦。”
于跃见班长的狐疑不似作伪，顿时一阵汗颜，自己宿舍没变，不在声乐系里边，而班级群，当时班会班长是说了，但自己忘了加了……
看来还真怪不得人家……
“没事了，误会误会，我自己没注意。”于跃给肖睿解释道。
“哦，那你刚才说的孤立是咋回事？不应该吧？”肖睿道。
“不招人待见呗。”于跃笑道。
“不至于吧，不像你啊。”肖睿道。
“马有失蹄嘛，意外意外。”于跃可不想说得罪了一个娘们儿。
肖睿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随意关心几句。
聊着聊着，于跃突然道：“对了，你去长白山玩过没？”
“去过。”肖睿道。
“真的？”于跃道：“那你明天有空没，给我们当向导呗？”
“向导？”肖睿疑惑道。
“对，我有两个朋友来玩，我也没去过啊，正愁呢。”于跃道。
肖睿笑道：“行，我大一时候去的，正想着再去一次呢。”
两人一拍即合，于跃心中一喜，娘的，咱也有妹子陪了。
…...
第二天，于跃先叫宁大龙去酒店接了沈小球和甄蓉，然后在校门口集合。
肖睿和于跃是最先来到校门口的，看到肖睿的打扮，于跃顿觉清新。
虽然天气暖和了，但长白山上温度还是很低的，所以肖睿穿了个白色羽绒服，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看起来很干净的感觉，最让于跃觉得有趣的是她带了个耳包子，是小灰兔子的形状，俏皮的紧。
“笑什么？”肖睿见于跃嘴角挂笑疑惑道。
“这耳包子太有喜感了。”于跃道。
“嘻嘻，我也觉得好玩，所以就买了这个。”肖睿甜甜一笑。
梁子很快也出来了，看到肖睿的打扮也是眼睛一亮，赞一声果然女神。
再次见到梁子，肖睿不禁想起初见的场景，心中强忍笑意。
“你朋友呢？”于跃问。
梁子看看表：“马上到了。”
没过一会，宁大龙的车到了，沈小球和甄蓉下来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于跃给几人做了简单的介绍，然后说还得等个人。
梁子听于跃介绍是朋友也没多想，反正于跃的新朋友越来越多了，也不觉得奇怪，根本不知道这俩人是dota视频基站的**oss。
紧接着，一个出租车在门口停下了，然后于跃就见一个美女走了下来。
这女人有点看不清年纪，鸭舌帽，带墨镜，白脸蛋，红嘴唇，相当时尚，甚至有点艳丽。
好在她没穿高跟鞋，只是紧身牛仔裤配个运动鞋，否则于跃一定会怀疑她是米兰时装周的t台选手。
正打量的时候，于跃发现梁子走了上去，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冉姐，来啦！”
看不清年纪的冉姐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几人。
梁子接着看向于跃：“冉姐，这是我哥们儿于跃，于跃，这是冉姐。”
于跃还有点愣神儿，妈的，梁子什么时候口味一下子就这么重了？
从梁雯雯这个校园女孩，直接一步跨进了时尚女性圈，这画风变化有点大啊！
于跃终于有点明白梁子为什么觉得和梁雯雯不合适了，以前他的世界里也没出现过这类人啊。
“诶！”梁子突然叫了一声，面露不喜。
于跃赶忙回神：“不好意思哈，我在琢磨称呼问题。”
“称呼？”冉姐疑惑道。
“对啊，究竟是我随梁子管你叫冉姐呢，还是你跟梁子管我叫哥。”于跃很认真的说。
冉姐顿时一笑：“怎么都行。”
“行什么行，你特么什么时候就我哥了？”梁子叫道：“别听他的，就叫他于跃就行。”
冉姐又是一笑：“赵书冉。”
于跃笑着点点头：“书冉，好名字，于跃，多多关照。”
礼貌的伸出手。
赵书冉笑着握了一下：“多多关照。”
一旁的梁子有点懵，特么的什么情况？老子还没摸过的手，居然被这家伙先下手了，还特么如此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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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家都干嘛呢？发现圈子现在很冷清啊，是有什么意见和建议么？
第291章 成熟的标志
一行六个人，大多都不认识，于跃这个中间人只能充当润滑剂，不过很快他就发现，梁子和沈小球大有一副想见恨晚的样子，把自己这个中间人反倒是给晾一边了，聊得那个火热。
起因是上车时候于跃的一句感慨，他说人家出去玩都怕缺美女，咱们可倒好，缺帅哥。
甄蓉不解道：“怎么缺帅哥呢？”
于跃道：“你看嘛，三个美女，就一个帅哥，当然缺了！”
沈小球道：“还真是，不过放心，我这人交朋友不看长相，是不会嫌弃你俩的。”
梁子见两人一唱一和，骂道：“妈的，一个帅哥两个臭不要脸的，也挺好。”
沈小球闻言哈哈大笑，直说梁子是性情中人。
梁子闻言也哈哈一笑，说你长得虽然不咋地，但也对我脾气。
沈小球又是一阵大笑，说晚上一起喝点，两人一拍即合，根本没问于跃的想法，然后就热乎上了。
爬山的时候，除了殿后宁大龙，六人两两组队并肩而行。
作为向导的肖睿自然走在前边，于跃跟她是一组。
接着后边是沈小球和甄蓉，最后边则是梁子和赵书冉。
虽然两两一组，但几人也经常隔空喊话，探讨点这个探讨点那个，一路上有滋有味。
这一聊才知道，人家赵书冉也来过长白山，对这里边比肖睿还要熟悉，然后梁子表示为了防止走错，让她到前边和肖睿一起制定路线，然后把于跃叫到了后边。
两人换了位置，梁子一把搂住于跃，然后上去就掐。
“卧槽，轻点！”
“妈的，老子还没摸呢！”
“啥玩意你没摸呢？”于跃明知故问。
“手啊！”梁子心疼不已，感觉好像赵书冉的贞操被夺走了一样。
“擦，那是摸吗？老子那是基本的礼节！”于跃道。
“滚犊子，你特么和别人咋不整这礼节。”梁子问道。
“啧，和别人装有必要么？但你这个冉姐，大眼睛双眼皮，一看就是社会人，我不来社会那一套，不是被她看扁了么？你想想，她要是感觉你身边都是一些小孩，慢慢的也觉得你不够成熟，和她不在一个点子上，那你以后还有戏么？”于跃道。
嗯？好像有点道理。
梁子竟然没有识破于跃言语中的漏洞，哪大眼睛双眼皮了，墨镜那黑，谁能看清楚啊。
但问题这都是好话，当然没有引起注意。
“再说了，不是你让我参谋参谋么！”于跃道。
“参谋参谋也没让你摸啊！”梁子道。
“擦，不摸咋知道皮肤咋样呢！我坚定过了，皮肤确实不错。”于跃道。
“草，你不会看啊！”梁子骂道。
“看个屎啊，化妆没法看，只能靠手感！”于跃道。
梁子更加悲悯了，妈的，这手感自己还没体会呢，于跃才见一面就拿去了，当时见面时候紧张个屁啊，也装握手不就好了。日了个狗。
“喂，你小子咋回事，这审美差异有点大啊！”于跃道。
“我也是才发现喜欢这个类型的。”梁子说。
“妈的，口味也够重的。”于跃道。
“是吧？”梁子居然笑了，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于跃一阵无语：“你俩咋认识的？”
“她玩二丫，无意间去过我的语音房间，然后听我聊天觉得挺有意思，然后就加了好友。”梁子道。
“有意思？你聊得啥啊？”于跃问。
“额，那天聊得是情感问题，就是和梁雯雯闹心那段，正好，她也刚失恋，然后……”
“卧槽，你俩特么互相疗伤呢啊？”
……
长白山景区分为东南西北四个坡，几人选择的是北坡，所要领略的是极寒下的冰雪天池。
缓缓向上，众人话语不自觉地少了许多，因为更多的精力都拿来御寒了。
本来提前入住酒店是有车送人直达顶端的，但几人为了有趣，选择步行，其结果就是相当遭罪。
几人走走停停，遇到什么看什么，碰到什么玩什么，雪橇的魅力是不容错过的节目，几人都体验了一下雪地里的速度与激情。
甄蓉和沈小球很少与雪打交道，玩的不亦乐乎，直说新鲜刺激，赵书冉表示这还不是最刺激的，最刺激的是在零下二十几度的户外跑着三十几度的温泉，那感觉才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果然，两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恨不得立刻飞奔过去，但赵书冉表示还是后泡更舒服，几人一想也是，温泉里一泡，那就没法登山了。
最后几人登上北坡，头顶湛蓝天空，脚踏白茫茫的大地，顿觉心旷神怡。
俯望天池，也是一片苍茫，虽然不如夏天看着舒爽，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这时候众人就变得不同起来，于跃初来乍到，自然东瞅瞅西看看，梁树也是如此，赵书冉似乎来了太多次，虽然也在欣赏，但明显没有那么兴致盎然。
而沈小球和甄蓉则开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设备开始咔咔咔的拍照。
那声音立刻吸引了于跃的目光，然后赶忙给两人让位置，肖睿也让了开来，一开始众人还耐心的欣赏着，但发现这两人简直令人发指，各种景色都要拍，各种poss都要摆，把人都给看累了，他们依然乐此不疲。
单独拍摄完毕，沈小球把单反递给于跃，说要跟老板来两张。
甄蓉玩的也开心，没有提出异议，然后于跃就操起单反。
于跃虽然不懂摄影，但拍照还是会的，拍了两张就发现两人这姿势太僵硬。
于跃可不管甄蓉是什么老板，别说文神是网站巴结的对象，就算不是，他也不怕冒犯，何况现在视频输出量都小了，将来注定要停更呢，于是于跃把相机往脖子上一挂，道：“你俩能不能换两个动作？”
“换啥动作？”沈小球疑惑道。
甄蓉也是诧异，自己这动作难道不好看么？这可是国外的先进理念啊。
于跃看向左边的沈小球，道：“你这样！”
说着，于跃把左手举过头顶，胳膊在空中摆成一个弧形。
沈小球疑惑道：“这是干啥？”
于跃道：“你听我的就是了，拍出来不好你打我。”
沈小球将信将疑，甄蓉忍不住笑道：“这是干啥啊？少先队员敬礼啊？那也得右手啊！”
于跃笑道：“聪明，你就用右手，这样！”
于跃又用右手比了个相同的姿势。
然后两人都按着于跃的吩咐摆了起来。
“好，对，小球，你脑袋向右歪一点点！”
“草，你要敢耍我我饶不了你！”沈小球一直心里有所疑惑，这小子玩的有点怪。
“没事没事，挺好玩的！”甄蓉感觉十分新鲜，她很想看看效果。
咔！
“ok！再来一个！”于跃说着伸出右手，你俩比掐这个指诀。
两人看向于跃，只见他拇指和食指交错放在一起。
“啊！这个我懂了！”沈小球笑道。
甄蓉学着比了一下，然后看看手指，疑惑道：“懂啥？”
沈小球笑道：“这是数钱的动作！”
甄蓉闻言一看，还真是！
“好，那就财源滚滚！”
两人随即比了姿势，然后按忍着笑意的于跃的要求伸了出来。
咔！
又是一张。
“还有没？”甄蓉似乎觉得于跃制造的动作很有意思，颇有些意犹未尽。
“没了，你俩可以来看看了。”于跃道。
两人闻言走了过来，一左一右。
第一张是两人“敬礼”的动作，做的时候还没觉得咋样，但此刻一看，两人发现互相靠的很近，而两只手合起来就是一个形状。
“怎么样，看你俩这动作，是不是像极了爱情。”于跃笑着道。
沈小球本来一脸凝重，此刻顿时一激灵，心中激动不已。
而本来兴趣慢慢的甄蓉顿时拉下了脸，娇喝道：“像个屁的爱情，删了！”
说着就要抢相机。
“喂喂喂，干嘛，还没看完呢，你再看这个！”于跃一躲，翻出第二章，笑道：“你看你俩手指比的这个心，是不是像极了爱情。”
“于跃，赶紧给我删掉！”甄蓉狮子吼。
沈小球在一旁傻傻的笑。
本来只以为甄蓉是害羞的玩笑，但没想到玩真的，她真的抢过来删掉了。
于跃顿时就迷糊了，看了看沈小球。
沈小球无辜的耸耸肩，拍了拍于跃的肩膀：“兄弟，谢了，已经记在心里了。”
“别在那酸！”甄蓉翻个白眼，然后拿着单反跑一边自娱自乐去了。
于跃不禁一笑：“兄弟，啥情况？”
“人家名花有主了，我这是以同学兼助理的身份作陪。”沈小球言语中带着笑意，但言语听出了苦涩。
“擦，狗血的单相思？”于跃问。
沈小球耸耸肩：“好像有点丢人，但我只能承认咯。”
于跃没想到沈小球如此坦然，虽然甄蓉走到了一旁，但于跃知道她肯定听到了，两人不仅仅是心照不宣了。
于跃不禁有些羡慕，如此明了还能在一起正常玩耍，仅从这一点来看，殊为不易。
于跃微微一叹：“当你遇到一个放不下又得不到的女人时，你就成熟了，挺好。”
第292章 都免费
于跃的一句感叹，立马引来几人的目光，就在那一瞬间，几人都觉得自己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
“你说什么？”甄蓉转过身来，问了一句。
于跃发现几人都看着自己呢，顿时明白了，这都是天涯沦落人啊。
“或许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一些人，得不到又放不下，当你遇到了，意识到了，也就证明你成熟了，要是还能做到放下，难能可贵。”
几人看着于跃的目光都有些飘忽了，不是于跃的原因，而是他口中说出的那个道理。
作为年轻人的他们，读的书并不多，总结出来的道理也没有几个，但不代表他们不能理解，就像这一句，几乎瞬间，他们就懂了，然后心思复杂。
沈小球在笑着，这一次不是苦涩，似乎还有几分释然，是的，他在想，原来大家都是这样的，原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原来能遇到这样一个女孩，人生才是丰满的。
然后他突然发现，其实单相思并没有那么痛苦，因为自己也偶尔享受着，就像现在，他可以跟甄蓉一起出来玩，无论以什么名义，就是幸福。
众人心绪复杂的时候，沉默被一个声音打破。
并不突兀，反而舒服。
因为声音轻轻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然后在那婉转之中似在吟诉。
“这人间袅袅炊烟，和风花雪月浪漫，痴情人多半贪恋，爱恨情仇都好看。”
众人闻声转头，望向声音来处，一个女孩，洁白的羽绒服，淡蓝的牛仔裤，带着俏皮的耳包，背对众人，面向长白山上湛蓝的天空，发出了来自灵魂的吟唱，那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那文字里仿佛就是人生。
“又让你痛不欲生，又让你沉醉装疯，终有天脱胎换骨，直到哭着笑才懂。”
“欲问青天，这人生有几何，怕这去日苦多，和往事讨一杯相思喝。”
“浊酒一杯，余生不悲不喜，何惧爱恨别离……”
“一曲相思，入江水与山河，在油伞下走过，悠然入梦却恍如昨……”
一曲相思，在冰天雪地里响起，婉转萦绕在众人耳边，众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这是于跃听过的最好的版本，无论前世今生。
这也是肖睿唱的最好的一次，虽然没有伴奏。
而对于其他几个初听者来说，他们惊为天人。
那一刻的肖睿与茫茫天地融为一体，她真的就像天人一般遗世独立，然后一曲唱尽了人世间最大的苦楚。
众人还在痴醉之中，突然听到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大有不同。
还是一曲相思，还是那个声音，只是这次的起点是那一句欲问青天，来处不一样，这次不是来自肖睿，而是甄蓉，确切的说，是甄蓉手上的单反。
她录下来了！
几乎一瞬间，众人都扑了过去，因为实在太好听了，只想再去回味。
然后他们看到了镜头下的肖睿，以及从视频里传出来的诉说。
毫无疑问，这个感觉比之前要糟糕一些，因为经过机器的转换，无论意境还是感觉，都差了一些，让人有些怅然若失。
但饶是如此，也依然还是能让几人找到那个感觉。
“这是什么歌？”甄蓉突然抬头，看向肖睿。
肖睿也一下子从自己的世界走了出来，看了于跃一眼，刚要说话，突然见于跃对自己眨了一下眼睛。
肖睿一愣，有些不明就里，道：“还没想好名字。”
“什么？”甄蓉愣住了。
于跃道：“这是她自己作词作曲的歌，刚做出来，还没定名字呢。”
“你自己创作的？”甄蓉再次震惊。
沈小球也是大吃一惊，错愕不已。
梁子和赵书冉也不能免俗，慢慢的都是佩服。
甄蓉脸顿时红了，真不是动的，是真不好意思了。
众人以为她内向，哪里知道她的心思。
“你也是学音乐的？”甄蓉问。
肖睿点点头。
“你，还没毕业？”甄蓉又问。
“没呢，暑期毕业。”肖睿道。
甄蓉顿时激动了：“那就是你还没签约公司咯？”
肖睿再次点头。
“那你跟我走呗？不是，我是说毕业，你找我，我帮你联系经纪公司！”甄蓉激动道。
肖睿闻言一愣，甄蓉以为她心动了，道：“你放心，我有这方面的人脉，保证你顺利出道，就凭你这首歌，我保证你能红起来！”
沈小球在一旁笑着，看着肖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还带着几分得意，仿佛在说，姑娘，你遇到伯乐了。
但两人接着就愣住了，因为肖睿看了眼于跃，然后摇了摇头。
两人一度不敢置信，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你拒绝？”甄蓉震惊不已。
梁树和赵书冉此刻完全迷糊了。
梁树虽然知道民谣女神的称呼，但毕竟只是在学校啊，而他们这个破烂大学在全国都排不上名，就算是学校民谣之王又能如何，拉出去也是泯然于众而已，何况他一直觉得民谣女神这个称号更多的是赞美肖睿的长相。
哪成想她能唱出这么好听的歌，这一曲相思，根本不需要什么专家来点评，也不需要懂什么音乐，听到了，好听，感动，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没想到肖睿如此神奇，更没想到沈小球和甄蓉如此牛掰，居然一开口就是帮忙出道，这很能说明问题啊，吹牛也没有这么吹的啊。
但更吓人的还是肖睿的表态，居然拒绝！
“你有更好的出路？”甄蓉问道。
肖睿摇摇头：“没有呢。”
“那为什么？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在吹牛，王天后我们都一起吃过饭的。”甄蓉非常焦急。
这下别说梁子了，于跃都吓傻了。
“姐姐，你没开玩笑吧？”于跃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甄蓉笑道：“很难么？想和她们吃饭，随便花点钱就做到了，当然，我不是用钱换来的。”
于跃当然明白，明星没什么难见的，吃顿饭也简单，放眼国内，再大的腕也是如此。
在国内，有这个资本随便找她们吃饭的人大有人在，但虽然不少，但相比十几亿的基数，还是很凤毛麟角的，何况于跃知道，甄蓉说的只是随意吃饭，而不是如那些大老板一样一掷千金让她们陪酒。
这下肖睿都有些激动了，她哪能想到随便给人当个导游，就遇到这么大的人物，然后下意识看了于跃一眼。
“姐姐，咱们是朋友吧？”于跃还沉浸在兴奋之中。
“谁和你是朋友了？你看你拍那两张照片，像极了仇人！”甄蓉憋着笑道。
“咳咳，我本善良，奈何不知情啊。”于跃道。
“你这个朋友我是不认的，斤斤计较，格局太小，但肖睿这个朋友我是认了的，肖睿，毕业找我，我一定帮你找个好公司，你放心，我不是这行的，但认识人，只是觉得你条件很好，不火都可惜。”甄蓉真诚道。
肖睿虽然心中还是很激动，但又一次理智的摇摇头。
这下甄蓉再次迷糊了，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为什么？”甄蓉忍不住了，语气中满是不解。
肖睿没说话，于跃开口了：“因为你不认我这个朋友啊。”
甄蓉一愣：“跟你有关系么？”
于跃笑而不语。
甄蓉顿时皱眉，其实她早都发现了，肖睿一说话就看于跃，仿佛他的意见很重要一样。
看到于跃得意的样子，甄蓉道：“肖睿，你不能听他的啊，别说他，就算你爸都不行，这是专业上的事，这是一辈子发展的问题，他算老几啊，别说男朋友，就算是你老公也无权干涉。”
肖睿闻言一愣，脸颊瞬间红透：“他不是我男朋友。”
“啊？”甄蓉再次愣住：“那你听他的干嘛？”
肖睿也不知道如何解释，默不作声。
于跃依然是一脸欠揍的表情。
“喂，你臭美啥？”甄蓉看的迷糊不已，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和王天后吃饭了不起啊？”于跃笑道。
甄蓉小嘴微张，道：“没什么了不起，我只是想证明我人脉可以帮助肖睿。”
“那人脉就算强了？我还认识肖天后，还和她吃过饭呢，我骄傲了么？”于跃道。
“肖天后？哪个肖天后？”甄蓉疑惑道。
“肖睿啊。”于跃说。
嘎！
甄蓉懵了。
“你别开玩笑了，这是大事，你知不知道这对肖睿来说意味着什么？”甄蓉急道。
“意味着她可能被你耽误。”于跃笑道。
“我……于跃！！！”甄蓉忍不住大叫。
“哈哈哈，好了，甄老板，多谢你的美意了，不过肖睿的经纪公司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以后有什么需要，不知道您老能不能帮肖睿搭搭桥什么的。”于跃道。
“你们到底要签哪个公司？是不是有人抛出橄榄枝了，你说说我听听，如果实力不行，那很可能耽误肖睿的。”甄蓉还是很担心，实在是那一曲相思让她太喜欢了。
“说了不会，你认识的人是多，但你还是不够专业，哦对了，这个视频你能给我么？”于跃道。
“给你？凭啥？我录的！”甄蓉道。
“可是这是我们的啊。”于跃道。
“什么你们的，我相机里的！”甄蓉道。
“那你不能发出去，这侵犯我们的肖像权啊。”于跃道。
“凭什么？连脸都没露，怎么侵犯肖像权了？有能耐你告我去！”甄蓉道。
“啧！”于跃顿时露出一副捉急的样子。
甄蓉得意不已，仿佛已经把于跃当成了敌人。
“你是不是要传到网上去？”于跃问。
“管的着么？”甄蓉道。
“大姐，你不能传啊，你要是传上去，肖睿一下子就火了啊！”于跃道。
“那还不好么？”甄蓉问，这次不是气人，是真的在问。
“就是啊，好事啊，你看旭日阳光，在网上火的一塌糊涂啊！”沈小球道。
“对对对，传网上去，一下子就牛了，没准来年也上春晚了呢！”梁子都跟着激动了，这是要见证巨星的崛起啊。
“好吧，你传可以，但不可以透露歌名，不许透露肖睿姓名，只能当你游玩时候意外拍的。”于跃道。
“为啥？”甄蓉问。
“我求你了，这是为肖睿好，求你别暴露，不然的话她就毁了。”于跃一改嬉笑模样，分外认真。
甄蓉玩笑归玩笑，但看到于跃这个表情，不由得认真起来：“真的？”
“真的，你放心，肖睿将来指定会火，会比你帮找的经纪公司还火，但得一步一步来。”于跃道。
甄蓉犹豫了一下，看向肖睿道：“你觉得呢？”
“嗯？”肖睿不解。
“如果你听我的，我会给你找个很好的经纪公司，就我现在录这个视频，只要发到网上，我肯定能让你火，会有很多人转发出去，然后更多的人看到，再加上经纪公司包装和培养，你立刻就能火起来，立刻就能成为明星！”甄蓉道。
太诱人了，毫无疑问，这是个几乎无法拒绝的诱惑。
但可惜，肖睿别无选择：“我听于跃的。”
甄蓉一拍额头，只能认命。
……
离开山坡，众人来到温池区域，累了很久了，此刻放松一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如赵书冉所说，户外零下二十度，温泉零上三十度，简直是冰火两重天，最有趣的是人在温泉里，露在外边的脑袋上会结霜，几人瞬间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赵书冉说这是因为头顶是凉的，温泉的热气冒出去，遇到头发会凝结，所以才会形成这种景色。
不得不说，真的很有趣，但更多的是几个女人如此觉得，因为男同志眼睛看着女孩头顶，注意力全在余光里。
余光的主要集结地是水下，那里有大长腿，大白腿，可特么比头顶好看多了。
三个男人在暗暗审视着，梁树觉得赵书冉的最好看，白，长。
沈小球觉得甄蓉的最好看，细，直。
于跃觉得肖睿的最不好看，因为她穿的太保守了，过膝的裙摆，里边还有接近膝盖的安全裤，算了，看别人的吧，反正都免费。
第293章 手机新时代
泡了温泉，众人一阵舒爽之后便进驻酒店，但来到前台，问题出现了，是前台小姐姐问的，很简单的问题，开几间房。
众人闻言一时间都没说话，于跃嘀咕道：“六个人，开三个最划算吧？”
沈小球连连点头：“臣以为然！”
四个字直接把众人逗乐了，甄蓉罕见的没发火，而是看向于跃：“怎么安排？”
于跃看看甄蓉，道：“你和肖睿一个房间，我跟小球一个房间。”
肖睿和甄蓉闻言点了点头，沈小球虽然撇撇嘴，但也没说话，这时候梁子啊了一声，上扬的声调。
于跃转头看向赵书冉：“冉姐，没问题吧？这酒店忒贵了，三男三女，总得有俩人住一屋，你要是嫌弃梁子，那咱俩一屋也行，让梁子跟沈小球一起，反正他俩铁。”
梁子一瞪眼，赵书冉笑了：“也行。”
呃……
于跃错愕一阵之后哈哈大笑，梁子骂道笑你妹，赶紧开房。
果然如于跃所料，赵书冉比梁子要开放多了，当然，前提是看出两人郎有情妾有意了。
房间分配完毕，众人回房放东西，然后到大堂吃晚餐。
沈小球道：“晚上搞点什么节目？”
“打麻将吧。”甄蓉说。
于跃道：“行，刚好四个人。”
沈小球闻言看了眼梁子俩人，微微一笑，也对，这俩人肯定是不想打麻将的，在麻将桌上放炮哪有房间里放舒服啊，既不输钱还能爽。
梁树和赵书冉置若罔闻，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吃了饭，众人便分头行动，两人闭关，四人开始玩牌。
南北麻将规矩迥异，只能统一成沈小球甄蓉适应的玩法，简单说就是推倒胡。
什么断门断幺的，都不存在，连上就行。
“打多大的？”沈小球问。
于跃看向甄蓉：“你说。”
甄蓉随意道：“简单点吧，省的算账麻烦，明杠五十，暗杠一百，胡牌一百，点炮算一家，自摸收三家。”
沈小球和于跃没有异议，肖睿脸唰一下就红了：“太大了吧？”
她估摸着得好几千的输赢，何况自己本来就不怎么会玩，本以为只是娱乐娱乐呢。
她不知道，在甄蓉看来这已经很娱乐了，还是看在肖睿是学生党的份上照顾的，再低就真的没意思了。
沈小球笑道：“也不大，要不然也没零钱啊。”
于跃道：“没事，玩就是了，我给你拿钱。”
…….
战局随即打响，肖睿紧张的不得了，每次听牌都是心肝乱颤，反观其他三人，云淡风轻，好像几千块钱的输赢在他们看来根本不算啥。
她哪里知道，这玩意点背的话上万都轻轻松松。
“于跃，你最近视频怎么越来越少了？”沈小球一边打牌一边问道。
“忙啊，大学可忙了，我这还是半吊子选手，得努力学啊，再说那游戏玩着玩着也就没意思了。”于跃道。
“没意思？草，现在多火啊！我告诉你，这游戏大有可为，你看它给你带来的收益，不是我看不起你哈，要是没这东西，不带动你的网店，你个乡村大学生敢玩这么大的麻将？”沈小球道。
于跃笑了：“小瞧我们农村人啊？你知不知道我家啥条件啊。”
“啥条件？”沈小球问。
“养猪养牛，全村的头儿！”于跃道。
沈小球小心翼翼道：“大规模养殖？”
“没，就几头。”于跃道。
“草！”沈小球一翻白眼：“你们村穷透了吧？”
“开玩笑，家家都有矿！”于跃道。
“是么？产煤？”沈小球问。
“煤？产啥煤啊？”于跃疑惑道。
“那啥矿啊？”沈小球问。
于跃得意一笑：“窗框，门框。”
噗！
三人瞬间全喷了。
“你好好的！”笑过之后，甄蓉正色道：“这次一是来玩，二是来和你聊聊，你真不能半途而废小富即安啊。”甄蓉道。
肖睿听了好一会儿，但一直没听太懂，好像挺复杂的样子，不过有个直观的感觉，于跃好像玩什么玩出了名堂，这让她很好奇，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小富即安这个评价让肖睿暗暗咋舌，这家伙大公司都开起来了，还小富即安呢？
虽然不知道于跃玩的什么，但她知道，相比现在这个公司，肯定赚的是小钱。
“我倒是想赚大钱，但你能指望游戏赚多少，淘宝店的盈利也已经很不错了。”于跃道。
“打职业啊，打职业可以赚大钱啊，这样你视频的数量有保证，粉丝基数继续增加，然后淘宝店接着盈利，打比赛还有工资和奖金，一石三鸟啊。”沈小球道。
“可算了吧，打职业就得天天玩，整天坐着，还不得闹出痔疮来。”于跃道。
“草，这也算事么？十男九痔，不打职业你还能跑了啊？”沈小球道。
“我就想跑了呢？”于跃笑道。
“十男九痔，还有一个，没治。”甄蓉笑嘻嘻诅咒道。
沈小球道：“真的，你考虑考虑，我们准备成立个战队呢，邀请你加入。”
“大哥，你们要成立战队？”于跃惊讶道。
“对啊！”沈小球点头。
“邀请我？”于跃问。
“嗯。”沈小球干脆应了一声。
“得多没追求啊？粉丝都看出我实力不行了，你们还没看出来？”于跃道。
“但你有潜力啊，你不是没实力，只是缺少系统的训练，加入专业战队，绝对可以提升你的水平。”沈小球道。
于跃还是摇摇头：“你们搞战队干嘛？是想玩还是想赚钱？”
甄蓉道：“当然是赚钱了，和兴趣是不无关系的，但主要还是赚钱。”
“赚钱干嘛不好，你堂堂和王天后吃过饭的人，这也太小儿科了。”于跃道。
“年轻人，你以为赚钱那么容易啊？现在干啥都很难的，想不靠关系，想自力更生，没那么容易的。”甄蓉道。
于跃闻言一笑：“怎么的，听意思是创业不成功就得回去继承千万家财了？”
甄蓉一愣，沈小球哈哈大笑：“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听我一句，想玩的话别搞战队，这玩意经营起来太困难了，比赛要是没成绩，更寸步难行。”于跃道。
“我要搞得俱乐部可不单单依靠比赛，是整体经营，而且游戏的前景非常广阔，何况咱本身就是搞dota的，条件比别人要成熟，也能吸引更多的人才，dota的前景更不用说了，这绝对是史上最伟大的游戏，到时候指不定火到什么程度呢。”甄蓉道。
“你说对了，也说错了。”于跃道。
“什么意思？”沈小球问。
“游戏的前景非常广阔，一点没毛病，但dota的火……”于跃想了一下：“撑死就四五年，然后就会被取代。”于跃道。
“不可能，我告诉你，dota这个游戏和那些游戏可不一样，这绝对是一项伟大发明，想超越它，三五十年我还信。”甄蓉道。
“三五十年？我的大姐啊，三五十年前有什么？现在有什么？发展的多快啊，还三五十年，三五年就不错不错了。”于跃摇头苦笑。
“谁是你大姐？”甄蓉反问一声，道：“三五十年是太长了，但三五年绝对不止。”
于跃摇摇头：“那到时候咱看。”
沈小球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道：“你说游戏会火，但dota火不了多久，怎么着，你看出什么游戏能火了？”
于跃闻言道：“我哪有那个眼力，更火的肯定还没出来呢，不过我觉得你们要真有意向搞游戏的话，别搞什么战队，不如去运营游戏公司。”
“游戏公司？什么意思？”甄蓉问。
“就是发明游戏啊，研发游戏。”于跃道。
“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以为游戏那么好开发啊，像dota这样的游戏，绝对是天才发明！”甄蓉道。
“我说的不是这种，也不搞这种，研发手游。”于跃道。
“手游？”沈小球疑惑一声。
“哦，就是手机端游戏，游戏可以分为手游和端游，端游就电脑端了，用电脑玩的，手游就是手机游戏。”于跃道。
“手机游戏？贪吃蛇啊？”甄蓉不屑一笑，那玩意能赚啥钱。
“别说，你要能研究出贪吃蛇这种全国人都玩的火爆游戏，一个就够你大捞一笔了。”于跃道。
“大哥，那东西没啥用，现在已经是互联网时代了，都玩的起电脑了，谁还抠手机啊。”甄蓉说。
于跃闻言一笑，拿出手机来，正是他的白苹果。
“哎哟，苹果？小子有点厉害啊，都用苹果啦？”沈小球惊讶一声。
“知道这手机？”于跃问。
“草，你不知道的我们都可能知道，你个老农民都知道，我们会不知道？”沈小球玩笑道。
于跃不以为忤，笑道“那你们这城里人都没有没有这点见识？”
被反嘲讽了一波，沈小球道：“啥见识？”
于跃比了比手中的苹果四：“智能机时代已经来了。”
智能机时代，听到于跃说出这五个字，几人微微诧异了一下，因为没想到于跃冠上了时代这两个高端大气的字。
第294章 雪山女孩
“这是高档货，不是谁都用的起的。”甄蓉道。
“电脑刚出来的时候也是高档货，很多人都觉得只有国家能用的起，现在呢？汽车刚出来时候也是高档货，当初有人说要在将来做到每家都有的时候还有人笑话，现在呢？和电脑汽车相比，这么个破手机还成了消费不起的了？用不了多久，手机将彻底更新换代，全是这种的，什么诺基亚摩托罗拉，这些跟不上历史步伐的公司都要和旧时代一起完蛋了。”于跃道。
肖睿还不大理解什么智能机，但被于跃说的也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至于沈小球和甄蓉，完全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
“这东西绝对会让人疯狂，让人忍不住想要搞到一台，对了，如果你想赚快钱，还有手段的话，可以走私点这东西卖，保证你赚翻了去。”于跃道。
“犯法的事我们可不干。”甄蓉道。
虽然不干，但她知道，于跃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手机玩着简直太舒服了。
“智能手机一定能承载更智能的游戏，像贪吃蛇那么简单的游戏都能全球闻名，何况智能机呢？而且这东西将来的体验未必会逊色于电脑，它比电脑方便，不用非要跑到网吧去，躺床上就能玩，你想想它得有多大的潜力。”于跃道。
两人再次沉默着，思考着于跃的话，最后发现根本没法反驳，很有道理的模样。
“对了，水果忍者你们知道吧？比dota研究简单多了，但同样让人上瘾。”于跃道。
沉思良久，甄蓉道：“我回去了解了解。”
沈小球见甄蓉似乎心动了，看向于跃道：“你真有信心？”
“反正我是这么觉得的，但世事无绝对。”于跃道。
沈小球也跟着思考起来。
……
第二天，众人离开长白山，沈小球和甄蓉要继续向北探索，于跃说回来的时候再摆宴欢送，但两人表示玩完了直接飞回去了，就不打扰了。
于跃等人返回学校，然后于跃发现，现在学校的话题都围绕在了校园歌手大赛上，不仅在于跃现在所在的声乐系，在宿舍他也听到了王又丁几人的热烈探讨。
当然，他们的讨论核心都在鄂婉身上，比如王又丁，迷之相信鄂婉一定能一鸣惊人，还说前三打底，夺冠也未必不可能。
歌手大赛在这所学校的影响力远超运动会，虽然运动会参与人数更多，但带来的热情相去甚远，毕竟是音乐学院。
当然，之所以如此热，和帅哥靓女是分不开的，比赛也分男生组和女生组，对男女观众来说都是一睹梦中人风采的机会。
大赛分两个部分，一个是预赛，一个是主赛。
因为谁都可以报名，所以每年参赛人数都很多，但如果都进主赛，自然不好搞，所以要分学院进行预赛。
但各学院进入主赛的名额是不一样的，比如声乐系，名额明显多于导演系，但即便再差的系也都有名额，自然也是鼓励大家，让大家都有展示的机会。
谌麒麟也报名参赛了，不过他和肖睿的目标是不一样的，肖睿是希望守住成绩争取稳中有升，俗称保三争一。
但谌麒麟不一样，他的目标是在毕业前，历史性的杀进决赛圈。
决赛圈是三十个人，于跃一阵无语，这货全校都没进过前三十，就敢嚷嚷出道，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声乐系的预赛于跃本来是不想去看的，虽然有肖睿，但他觉得晋级肯定不成问题，但王又丁非要拉着全寝兄弟去给鄂婉加油，于跃也只好去凑热闹了。
事实证明鄂婉确实对得起人们的期待，她的出场以及表演在全场引起了热烈的反响，观众给面子，评委同样不吝啬，王冲也是评委之一，给打了个九十六分的高分，其他评委也是基本持平，虽然比赛还没结束，但听现场议论，进入正赛是稳稳的了。
每一次看完鄂婉表演，王又丁的荷尔蒙都要分泌一波，这次尤为兴奋，然后当着于跃几人的面来一句：“我一定保她拿到冠军！”
这口气可不小，把于跃几人吓了一跳，心想你怎么保？
这话不但让于跃疑惑，前后的观众也被吸引了。
前边一个哥们儿回头道：“兄弟，她这水平可不够啊。”
几人没想到有人接茬，疑惑看去。
“这届冠军只能在肖睿和陆霏霏之间产生。”那人道。
“谁啊？没听过。”王又丁道。
那人嗤笑一声，旁边一个哥们儿道：“你连夺冠大热门都不知道，还敢保人呢？都是咱声乐系的，陆霏霏是上届亚军，肖睿是季军，那都是全校评委公认的强手，这鄂婉是不错，但才大一而已，还没达到那个高度。”
“好不好和年级有关系么？”王又丁不服气道。
“一个才上大一的，能赶上学了三年的么？这鄂婉唱的还行，但功力还差点火候。”那人品头论足道。
“对，等会儿听听肖睿和陆霏霏吧，她俩应该最后出场，我估计今年陆霏霏未必能压住肖睿。”
“我还是觉得肖睿厉害，我听说她今年还写了首歌呢，可好听了，但王老师不让她唱。”
“对，我也听过这个说法，但八成也是传言，要真像吹得那么好听，早挂出去了。”
“也是，还是看好陆霏霏，主要肖睿一直民谣，没啥意思。”
“哥们儿，那上届冠军呢？”于跃问道，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在这议论亚军和季军呢，难不成第一无法撼动？
“毕业啦。”一人道。
擦，还以为多神秘呢，合着走了。
被两人一说，王又丁也有点好奇了，耐着心的继续看了下去。
肖睿在倒数第二的位置才出场，然后王又丁顿觉失望。
别说他，于跃都有点微微惊讶，虽然一直觉得肖睿的歌好听，但于跃也不是荤素不忌，这首歌很冷门，于跃甚至没记住名字，虽然肖睿唱的投入，但和于跃的期望相比确实要逊色很多，这首歌的旋律也不强，都快跟清唱一样了。
于跃发现歌手真的要靠歌撑，事实也确实如此，有太多艺人唱功不行了，但人家靠歌火了，而即便是天王，有些歌也不招人待见。
王又丁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特地拍了拍前边哥们儿的肩膀：“不是，你别告诉我亚军就这水平！”
那人也是一?澹??故呛苡财?骸罢a耍坎缓锰?矗磕闶裁此?桨。?飧枰话悖??憧纯葱ゎd浅?Α！?/p>
“卧槽，九十四分，看看，评委就是专业，听歌不能光听歌曲，你得听歌手唱功，这首歌就是选歌吃亏了，不然肯定杠杠的。”
王又丁看到打分顿时不爽：“可特么得了吧，这破歌都能九十四？走后门的吧？”
“兄弟你这话还真有点道理，这歌要是一般人，肯定拿不到这么多，但问题是评委都知道肖睿的水平，别说肖睿今天选歌一般，就是在上边放个屁，评委都会让他进正赛。”
于跃几人顿时石化，这特么肖睿有这么吊的？这是多得人心啊。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本届赛事最大热门，陆霏霏。
她的出场明显比肖睿出场时候轰动很多，于跃立刻就知道两人的粉丝基数了。
肖睿虽然是民谣女神，但可不是全校第一女神，此刻看来，陆霏霏肯定是压肖睿一头的。
于跃距离很远，看的不是特别清晰，但他也能确定，起码是美女级别，而身材相比肖睿还要火辣一些，属于跟鄂婉是一个类型的。
陆霏霏确实对的起人们的期待，也确实对得起她的压轴出场，一首日不落唱的相当带感，连于跃都忍不住跟着节奏摇摆起来。
最后的结果也没有任何意外，陆霏霏拿到了全场最高的九十八分。
分数似乎有些夸张，但却没人提出质疑，甚至还有觉得少了，呼喊着满分满分的。
回到宿舍于跃颇为好奇，以为肖睿是有什么战略战术，问她今天发挥的怎么不好，结果肖睿表示长白山一游感冒了……
歌手大赛男生组女生组都结束了，结果没什么意外，肖睿稳稳晋级，而期待创造历史的谌麒麟再次铩羽而归。
正赛即将开始，整个学校都在热切的讨论着，但一天晚上过后，第二天的话题就变了，整个学校都在谈论雪山女孩。
于跃一点都不惊讶，事实上他好几天前就看到视频在网上出现了，还特地让洪佳俊用微博做了转载，为的自然是加上一把火。
甄蓉旅行结束就把视频上传到了网络，这次于跃是一点一点看着那个点击量涨上去的，说实话，他一开始还觉得有点慢，还怀疑能不能成，所以才用微博帮了一下，但很快，证明他多虑了。
虽然不如旭日阳光来的那么炽热，但也不遑多让。
甚至有一句评论被众人广为传颂。
去年冬天一首春天里让全国一片热烈，今年春天一个雪山女孩让整个世界为之安静。
第295章 不接受道歉
雪山女孩已经引燃整个网络，但作为主角，肖睿此刻还在等待感冒的康复。
事实上她也非常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告诉全世界，那就是我，然后如甄蓉所说那样，直接出道。
但可惜，于跃不同意，她就只能压制着。
不过她同样有疑惑和不解，虽然她明白这是打乱了于跃的部署，但也不算什么啊，那就是自己无意之间有感而唱的，然后被甄蓉记录了，发了出去，火了不是更好么？省的于跃再想其他办法了。
所以他觉得于跃有点固执，似乎非要按他的计划行走一样，就像现在全国捞金，还被原唱大家赞赏的旭日阳光一样。
不过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没有拒绝的想法。
虽然觉得可惜，但不想违逆于跃，不说他给自己的希望，不说他签下的旭日阳光现在火遍全国，连这次偶然唱出的歌都是因为他的邀请带来的，没有他哪有自己的火。
当然，她做梦都没想到在长白山上唱首歌能有这个效果，早知道早去了。
肖睿不理解，谌麒麟等人就更不理解了，以谌麒麟的脾气，当然要一探究竟。
但于跃一如往常的没有给出解释，让谌麒麟又是一阵抓狂。
于跃也没想好如何解释，因为你不能告诉他旭日阳光就火一阵，你不能告诉他西单女孩也是如此。
于跃当然知道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能让肖睿大红大紫，能让自己的公司大幅增收，她和旭日阳光完全就可以组成一对翅膀，带着春风展翅翱翔。
但可惜，这人是肖睿，否则他真就不管那么多，把钱赚到再说了。
之所以压制，是于跃早就想好了的。
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火只是火一时，而不是火一世，就像旭日阳光和西单女孩。
当然，不能说他们火一时之后就不好了，事实上都根本改变了三人的生活状态，旭日阳光虽然沉寂了些，但也还在圈子里混着呢，也没饿到吃不饱，而西单女孩后来开始做了一些投资，生活也不错，但从音乐的角度讲，他们根本没有达到预期程度。
所以于跃觉得爆火容易短命，任何新鲜事物都只是新鲜一段，时间一长就过去了，像流星一样，而于跃想创造的不是流星，而是恒星。
所以他想到了另外一个模式，刀郎。
他要让雪山女孩成为新刀郎，让全世界去找，让全世界去猜，等到时机成熟，再站出来，那个期待效果是不一样的。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不能简单的归结为模式问题，事实上人刀郎本就算的上才华横溢，那两位与之相比要差的太多，但于跃觉得肖睿也是有才华的，她对音乐的理解，她唱民谣的实力，都很好。
但还有个问题让于跃很惆怅，就是民谣纵然再好，它的曲风决定了一个发展的厚度，这是于跃到今天都没想到该如何解决的事情。
每个时期，都有民谣歌手引爆全国，让大街小巷传唱，从曾经的同桌的你，到后来的成都，都是如此，但却没有一个民谣歌手在整个乐坛有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这一点相比流行音乐、摇滚，确实有明显的短板。
于跃给肖睿的要求是如果老师问，可以承认，但要让老师不许宣传，不许对外人讲。
至于那些看到雪山女孩跟民谣女神肖睿衣服同款，嗓音相近的学生，干脆就否认，说不是自己。
虽然如此，但大家还是认为那就是肖睿无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承认。
别说真是，就算不是，这么好的机会你也要装是啊，因为好些天了，网上一直报道着没找到真人。
有新闻写出了有人找到了视频上传者，但对方表示这只是在长白山旅游时候无意间拍到的，也不知道姓甚名谁，更没上去说话。
然后整个网络都在寻找雪山女孩，相当疯狂。
这不仅跟那首清唱好听有关，更主要的是那个背影给了人无限遐想。
其实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孩不在现实里，而是在人们的想象力。
看到容貌，无论多么无瑕，终究是定型了，但如果只看到一个背影，就给了人无限遐想空间。
而在这个想象力，一切都是最完美的，虽然人们没法画出脑子里的东西，但就是美，美的无与伦比，空前绝后。
而雪山女孩，无疑给了人们这个想象空间，然后无数网民就对着这个背影歇斯底里的表白，爱的一塌糊涂。
虽然有人把肖睿的照片传到了网上，言之凿凿的说这就是雪山女孩，但也泯然于众了。
因为根本没人信，因为版本太多了。
有玩恶作剧的，有趁机炒作的，让人根本分不清，以至于这个本尊隐藏在其中，成了相当不起眼的一个。实在是人们都看腻了，不仅照片看腻了，言之凿凿的文章都看腻了，在那些文章里，都能清楚的领会一个意思，就是写文章的人列举了无数的证据证明这件事。
所有人都在竭力证明，但注定大多数都是错的，甚至全部是错的，所以看过几篇之后就没人看了。
他们甚至觉得不会有真的，因为有的话人家就出来了。
网民在热烈讨论，苦苦等待本尊现身，但一些传媒公司早已闻风而动。因为这巨大的商机已经无需怀疑了，旭日阳光和西单女孩就是最直接的证明，现在网上什么热，什么就是商机，不容错过。
娱乐业的巨头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然能获取很多信息，避开一些弯路。
地点已经确定是长白山无疑，长河坐拥主场之利当然不会放过，很快就打听出来，然后通过学校关系找到了肖睿。
肖睿在学校的安排下和对方见面了，但提前得到了于跃的命令，对方就是把全世界都给你也不能同意。
于跃一点不怕肖睿叛变，事实上肖睿也没让他失望。
肖睿直接否定了自己不是雪上女孩。
长河根本不信，因为他们有人和音乐学院老师关系不错，都已经确定了，只是不明白肖睿为何隐瞒。
于是他们提出一个意见，不是没关系，你装是就行了，长河送你平步青云。
肖睿没想到对方来了这么个套路，但还是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这就让长河很是纳闷儿了，然后回去开始分析，也获取了一大堆信息。
最后他们找的了问题的关键，这肖睿居然和春风传媒那个混蛋经理于跃是好朋友！
这一下长河就明白对方为什么拒绝自己了，但想不明白既然如此，春风为什么不借机搞事情啊。
高则给出一个猜想。
“春风可能尝到了旭日阳光的甜头，准备复制一条道路，星光之路春晚直通车春晚！”
众人闻言顿觉有理，或许只能是这样了。
“这个春风很厉害啊。”一个负责艺人板块的领导感叹一声。
高则点点头：“我觉得这次雪山女孩根本不是偶然火的，根本就是春风传媒的一次策划。”
“咱们当初应该收购春风，把他们的人都给挖过来，他们在造星方面很有一套，网络这工具用的很好。”那人道。
有人道：“那咱们也这么搞呗？”
“哪有那么简单，不少公司都在旭日阳光之后试图搞过这一手，但效果并不好。”
“高总，要不你再去和春风谈谈？”有人提议道。
高则道：“那怎么行，别说现在春风未必愿意出售股份，即便愿意，也肯定不想和咱们谈，咱们的方针不能变，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然里子面子都没了。”
众人一想也是，先给人一顿打击，现在又想缓和关系，哪有那好事。
“那…...雪山女孩不争取了？”有人问。
“不但不能争取，反而得打压，她就是春风故意制造出来的，得破坏他们的计划。”
“对，他们不是不想露么，咱们把她爆出去。”有人道。
“不行，这不反而帮了他们么，我觉得得让他们的算盘打空，让他们想曝光的时候，已经不招人待见了。”高则道。
众人闻言好奇，高则道：“抹黑她，就说是某公司故意玩的手段，还故意用神秘吊大家胃口。”
这提议顿时让众人眼前一亮，这绝对比帮人家爆料要好的多啊。
但那领导提出了异议：“先等等，我还是想和春风谈谈。”
“谈什么？”高则疑惑道。
“谈合作，这次咱们换个人去，毕竟还是有利可图。”那领导道。
最后众人同意了这个决定，先礼后兵。
在商人的世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为了利益，放弃一些面子是可以的。
……
长河为此做出了充分的部署，对付男人，最好的选择就是女人，为了套近乎，甚至特地找了个姓于的女人来充当高层和于跃洽谈。
在一个西餐厅，两人见面了。
“于跃先生你好，我是长河传媒总经办副主任于贵洁。”女人带着标准的笑容。
于跃和对方握了个手，说了声你好，然后做了下来。
女人点了东西，道：“我年长你几岁，咱俩还是本家，叫你一声弟弟可以吧？”
于跃闻言笑道：“您老家哪的？”
“春城，你呢？”女人道。
“不，我说的是祖上，以前东北可没有姓于的，都是满族人的地界。”于跃道。
女人以为于跃要和她聊地理呢，笑道：“那我还真不知道。”
“哦，那看来咱俩不是一个于。”于跃道。
“为什么？”女人问。
“我们这一脉都知道祖上是哪的，比如我家是鲁省莱阳县于家庄的，后来闯关东过来的。”于跃道。
“额……那兴许我家也是呢。”女人道。
“不可能。”于跃道：“我听我爷爷说，当时我家老祖宗举家过来的，除了死路上的，根本没有走散的。”
于贵洁顿时有点吼不住了，无奈一笑：“五百年前总是一家吧？”
于跃闻言点点头：“那倒是，但这么多年下来，血缘不断稀释，已经不能算一家了，不然天下都是一家了，都是炎黄子孙嘛，所以祖谱不一样就不能算本家了，而我们这家家谱没有女人是论贵这个字的，哦，论洁的也没有，所以咱就别姐弟了，您打我几岁，叫我于跃就好，我就叫你于女士了。”
于贵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说话的，不想近乎就不想近乎，居然搞出一大堆理论支撑……
“好吧，那于跃先生，我想代表长河传媒给你道个歉。”女人已经把领导的部分叮嘱给放一边去了，因为谈话的进程实在出乎意料。
“道歉？是为给春风带来的伤害么？”于跃问。
于贵洁真诚的点点头；“是的。”
“你们春风都是这么玩的？先在网上抹黑，然后到私下里道歉？我更希望你们私下里抹黑我，然后到网上去道歉。”于跃道。
于贵洁又是一愣，笑道：“之前都是误会。”
于跃笑道：“真够无赖的，哦，我不是说你，而是你代表的长河，虽然我知道你是被派来的，或许就是高总派来的，但既然你此刻代表他，我只能把这话对你说了，毕竟长河那么拽，我也没那个资本上门去骂，希望你帮我带到。”
于贵洁感觉自己的笑容都坚持不下去了，但还得撑着：“我不代表高总，我代表的是公司的真正高层，其实因为和春风的问题，高总受到了公司的处分，因为当时他是因为个人感情做出了自私的决定，因此给春风造成了伤害，公司在了解清楚之后对他进行了处分。”
“怎么处分的？开除没？”于跃问。
“额…...没，罚款降绩效了。”于贵洁道。
“长河真大度，这种给公司抹黑的人都不开除，你们老板是做慈善的吧？”于跃道。
“于先生，我理解你的气愤，但是，你不能这么对我吧？”于贵洁摆出一张可怜脸。
“好吧，那如果你们长河是真诚道歉的话，我希望是在网上看到。”于跃道。
“于先生，你知道的，这有点困难。”于贵洁道。
“那我不接受你们道歉。”于跃道：“下一话题吧，我知道你不是来道歉的。”
……
第296章 太自大了
“是这样的于经理，经过深入讨论，我们长河决定和春风合作，以五百万每股的价格收购春风的股份。”于贵洁道。
于跃心中嗤笑，已经懒得回应，拿起饮品喝了一口。
于贵洁本以为于跃会说点什么，甚至难听的都可以理解，但没想到对方闭口不言。
“于先生？”
“怎么了？”
于贵洁有点懵：“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提议？你刚才真的说话了？”于跃有些惊讶的问道。
于贵洁有点迷糊：“是啊。”
“哦，我以为是幻觉。”于跃道。
于贵洁无奈一笑：“你是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于跃道：“你真的是长河总经办的？”
“是啊，怎么了？”于贵洁心想自己暴露了什么马脚么。
“我之前真以为你们高总是个个例，现在我发现了，你们长河的人都是这样啊。”于跃道。
“什么样？”于贵洁问。
于跃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是你，刚才我会这么说，我们长河希望与贵公司合作，希望你们能够不计前嫌，请问贵公司现在股价定价多少，我回去和公司讨论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商人逐利么，我或许会不计较个人感情，为了大局选择不计前嫌，但你这个话……可能你们觉得自己天生高贵吧，还决定和我们合作，既然你们决定就好使，还来跟我谈个屁啊，还五百万一成个股，哎哟喂，五百万一成股我会卖给你们这么下三滥的公司？你还跟我说不是幻觉，我一般和女人说话都不想太过分，但你……咱俩真不是一个于！”
于贵洁紧咬嘴唇：“好吧，我的态度不够好，我道歉，那您想多少钱一成出售，我回去报给公司。”
“五千万一成，你报回去吧。”于跃道。
“五千万？”于贵洁惊呼一声。
“对啊，如果你不自作聪明的用五百万做试探，我会选择六百万，我这人上商场都从来不去可以讲价的地方，哪怕不讲价的地方有时候很虚浮，但还是会去，因为不喜欢墨迹，虽然不去，但我知道那里边的套路，和你们一样，就喜欢试探，既然你们喜欢讨价还价，既然你们愿意玩这么幼稚的东西，我只能陪你们咯，五千万一成股，你回去报吧。”于跃道。
于贵洁接到这个差事的时候本以为是领导看重，要往高处提拔自己呢，毕竟自己的工作还是很出色的，所以很高兴的来了，希望展示自己的才华，做出一点超越自己本职工作之内的成绩，但现在她很郁闷，这特么是个多么可恶的差事，面对的这个家伙又是多么难缠的混蛋。
饶是非常愤怒，但于贵洁还是牢记领导的嘱托，道：“于先生，这个价格不用报的，这不可能。”
“你能直接否定？”于跃问。
“是的。”于贵洁点头。
“哦，那你觉得多少你能回去报。”于跃问。
“我想差不多我都可以，但超出十倍，这肯定不可能的。”于贵洁道。
“所以啊，你说多少，我看咱们还有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于跃道。
于贵洁看看于跃，道：“来的时候领导只告诉报价五百万，倒是没说可以接受多少。”
于跃看看于贵洁，微微一笑：“那行吧，我也只报价五千万，你回吧。”
于贵洁被于跃看的有点心虚，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行吧，我回去看看。”
于跃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女人可以啊，她肯定是有接受范围的，但却始终没开口，还真让于跃有点搞不懂她带来的价格是多少。
但一切都无所谓了，因为他不会再把股份卖给长河的，开价五千万也就是气气长河而已。
所以这次会面，他除了出口气之外，一直立于不败之地，但即便不卖，他也想知道知道长河的打算，可惜，这个于贵洁不知道是和自己置气不说，还是真的谈判技巧高超，没让他如愿。
“于先生再见。”于贵洁依然保持着礼貌，但于跃看出来了，她已经受不了了，恨不得早点逃离。
于跃不禁一笑，道：“既然谈完了，那我得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于贵洁一愣，于跃道：“我知道你只是被领导推出来的替罪羊，但我对你们长河的意见还是要表达出来，不然我憋得慌，所以就委屈你了。”
于跃笑着伸出手。
于贵洁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看着于跃也舒服了很多，伸手握了一下却没急着松开，而是道：“那于先生，我现在可以说一句个人感情的话么？”
“别说是说，骂人我也接受。”于跃笑道。
于贵洁本来到了嘴边的话都说不出了，只是无奈一笑：“好吧没了。”
于跃笑道：“多谢口下留情。”
“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别对女人这个样子，一般人真承受不了。”于贵洁说。
于跃哈哈一笑：“于姐，你不是总经办的吧？你是做什么的？”
“怎么看出我不是总经办的？”于贵洁惊讶道。
“感觉。”于跃道。
于贵洁道：“是觉得我不像吃这碗饭的？”
于跃点点头。
于贵洁笑道：“不是总经办，但是这口饭。”
于跃道：“看来看的不够准。”
于贵洁好奇道：“是觉得我做的不好？”
“不不不，你此刻的工作和总经办可没多大关系，我可不知道你做本职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于跃道。
“好吧，以为你要质疑我的专业性。”于贵洁道。
于跃笑着摇摇头，然后把于贵洁送到了外边。
目送于贵洁离开，于跃生出几分兴趣。
不是性趣，只是兴趣，他现在急需人才，而这个于贵洁给他的感觉很不错。
一开始其实很反感，但主要是因为对长河的讨厌，所以觉得这个于贵洁虽然言语客气，但总带着几分骄傲。
这也不能说是多么可恶的事，她当然有骄傲的资本，毕竟代表长河谈这么个生意，别说面对的是一个小小的春风，就算面对大公司，也不能自卑不是。
真正让于跃满意的是整场谈判下来，她没让自己知道他们现在的心里价位。
虽然于跃知道和自己的漫天要价不无关系，可能让她意识到这个谈判不好谈，或许是让她生气，不想继续谈，但无论如何，依然不错。
于跃现在连人都缺，更别提人才了，所以她真不是大才，但于跃依然觉得不错，长河纵然再烂，也是那么大的公司，你要说一个人才没有肯定是瞎话。
何况从业经验绝对没问题，对这方面的事物也肯定了解。
于贵洁把讨论的结果带回了春风，然后把见面过程做了详细的表述，最后没忘给出自己的判断，于跃现在很反感长河，即便有合适的价格，也不会把股份卖给长河。
长河方面顿时死心了，然后继续执行下一步计划，既然不能做朋友，那就只能做敌人了。
……
肖睿虽然被于跃强力压制保护起来，但学校内的热烈讨论依然没有停止，一时间肖睿俨然成了名人，走到哪都有人拍照，让肖睿有些哭笑不得。
这天中午，于跃约肖睿一起吃午饭。
“怎么不在食堂呢？”肖睿问道，毕竟只是吃午饭，又不是出去玩，在校门口还不如去食堂呢。
于跃笑道：“食堂现在对不起你的身价啊。”
“本来是这样的，但硬生生的被你剥夺了。”肖睿说。
于跃笑道：“看来挺有意见。”
“那是你猜的！”肖睿没承认。
于跃又是一笑：“是不是不理解。”
“你想告诉我？”肖睿问。
于跃想了想被自己逼疯的谌麒麟，觉得善良一会，毕竟肖睿是真听话，老瞒着人也不好。
“说个很老套的道理你不会嫌弃吧？”于跃问。
“我听听看。”肖睿说。
“哎呀，我发现你还没火呢，现在说话感觉都不一样了。”于跃道。
肖睿先是一愣，然后一想，自己以前好像确实很少如此和于跃说话，吐吐舌头：“我不是你学姐么，你转专业都是我帮的忙呢！”
于跃哈哈一笑：“你吐舌头干嘛？像我学妹是的。”
肖睿：“.…...”
“盖大楼最主要的是什么知道不？”于跃道。
肖睿迷茫了一下，突然道：“地基。”
“对啊，地基打的牢大厦才能高，大厦得一点一点建起来，那才牢固，如果一下子就立起来了，那只能是豆腐渣，立的快，倒的也快。”于跃道。
“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个比喻不对呢？”肖睿提出异议。
“为啥？”于跃问。
“我从七岁开始学才艺，一直到现在，已经快大学毕业了…...”肖睿犹豫一下道：“你别觉得我自大啊，我觉得我基础已经很不错了，不是我自己说的，在学校比赛我也一直在前列，老师也说我不错的，我觉得……你别说我自大啊，我觉得我缺的是个机会，就像现在这个，非常好，以前我还很迷茫，怕毕业没有出路，但你给了我希望，可是现在我觉得，反正你有公司，我真的可以试试了。”
肖睿眼中带着一分坚定，两分自信，三分期望，四分恳求。
看着肖睿此刻热切的模样，于跃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换位思考，他很能理解此刻肖睿的心情，是啊，一切似乎都已经成熟了。
十几年的勤学苦练，而今正是一飞冲天的时候，似乎很好。
看到于跃目露严肃，看到于跃似乎在思考，肖睿有些激动，他要同意了！
但是，一句话，让肖睿如遭雷击，一脸忐忑，无地自容。
“你太自大了！”
第297章 衬托么
听到于跃的话，肖睿蹭的一下满脸红透。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大为光火。
说了的，说了好几遍了的，不要说我自大。
我都说了我不是自大，你怎么还说我自大呢？
这是肖睿人生里最尴尬的一刻，也是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刻，甚至比那段心酸的生活还要强烈。
当她后来在某访谈里说到这段秘辛的时候，“x粉”都疯了，纷纷要人肉这个肖睿口中的坏蛋，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但此刻的于跃没有任何觉悟。
“你知道全国有多少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早接触艺术的么？但火了的有几个？你以为他们基础不好么？老师的认可？很牛么？一个春城音乐学院而已，那些老师专业到什么层次了？在音乐殿堂里能排上号么？我小时候体育老师还说我跑的快呢，全校数一数二，但我现在也没成短跑运动员。学校大赛的成绩？姐姐，前三而已啊，真正的天之骄子应该是人生一路小平坡，像吕布那样，身经百战，一次不折，别说一个校园歌手大赛，就那些全国关注的选秀节目，芒果的男孩女孩，你看那些全国几强，不也大多随波逐流了么，一个校园歌手的名次，还不是冠军，值得你为之骄傲么？”于跃问。
肖睿本就满脸羞红，此刻更觉难堪。
她知道于跃损人很有两下子，以前谌麒麟没少当反面教材，但她一直没亲身体验过，第一次体验，就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她很后悔，不是后悔自大，而是后悔自己给了于跃机会。
于跃是什么人啊，抓到机会能埋汰死你那种。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愚蠢，以后千万不能给他这样的机会，以后，不是，这辈子都再也不要有这种体验。
一个女孩子哪受得了这个，何况肖睿这么有自尊心的女孩，一朝被蛇咬，一辈子都怕井绳。
牙齿咬着下嘴唇，目光盯着桌面，泫然欲泣。
看看肖睿，于跃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了。
“对不起哈。”于跃说。
这一手又让肖睿始料不及。
谌麒麟可没这个待遇啊，于跃可没和他道过谦。
借坡下驴，总不能不做朋友了。
“是我自大了。”肖睿赶忙道。
“对啊！”
呃……肖睿再次愣住。
“你真的不能想的太好，你是音乐生，你应该知道这条独木桥多不好走，不能有丝毫自满和大意的。”于跃道。
肖睿强忍着点头，她觉得还是不说话的好。
“你不用觉得惭愧，其实每个人生来都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儿子，都觉得这个世界是围着自己的，自己就是主角，但其实呢？长大了，才知道，自己是被上帝抛弃的一个，全世界都是主角，只有自己是背景板。”于跃道。
肖睿心中一咂摸，好像挺有道理。
是啊，小时候自己总觉得自己很厉害，长得漂亮，唱歌好听，不管家人还是外人，都夸自己。
但当走出那个小小的围城，来到外边，她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也不过如此。
然后看到了，明白了，人生何其艰难，未来何其渺茫。
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在现实面前，都变得太脆弱了，最关键的一点，她知道，校园歌手大赛明星人物的自己出道的难度远比学也无术的谌麒麟难，多么痛的领悟。
“我知道你很努力，但地基真的不牢，虽然我这个外行看不出太多东西，但很简单的对比，相比魔都、京都那些高校，你的老师教你的东西绝对比人家相去甚远，这不用辩驳，看明星产量就知道了，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打个简单的比方，就用歌来说，你可能唱好《童年》，但你未必能唱好《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知道为什么吗？”于跃道。
“因为我没有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肖睿说。
“真聪明。”于跃道。
噗嗤一声，肖睿笑了，还翻了个煞是好看的白眼。
“同样的，你或许能唱好同桌的你，但你唱不好光阴的故事。”于跃道：“一个民谣歌手，一定要对生活有感悟，而你的所有感悟，都在校园，你懂么？”
肖睿若有所思。
“你还要积累，还要沉淀，当然，有很多歌手都是一边发展一边学习一边充实自己的，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如果你现在火了会怎么样？活动无数，累的像狗。”于跃道。
肖睿露出个惊讶的表情。
“你还有时间充实自己？今天张三请你演出，明天李四请你，当然，你可以说不去，有权拒绝，但你以为到了外边，拒绝人那么容易呢？刘天王那么吊，两岸三地都火的一塌糊涂，到哪都是人巴结捧着的对象，但是呢？得罪人照样不行，人脉再广怎么了？不还是被扣在东北了么？圈里圈外的权贵都求遍了，还是白搭，要不是老赵出面，罪遭大了，想想，刘天王都是如此，你算老几？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给谁面子你都会遭罪，所以你就只能被迫的成为一个赚钱机器，当然，你无所谓我也很高兴的，你这样的艺人有多少我要多少，但你是我的朋友啊，我的朋友诶，我能那么坑你么？”于跃道。
肖睿小嘴微张，这一声我的朋友诶，当真让人感动，连刚才那么尴尬的仇恨都消失了。
于跃道：“而且说实话，我不希望你这么火，靠一个网络的点击量，蹭一下上去了，我告诉你，他们能把你抬多高，就能让你摔多惨，孙悟空要是不瞎?n瑟，要不是凭一腔热血大闹天宫，他至于跌的那么惨么？”
“孙悟空还惨？”肖睿惊讶不已，这什么理论？
“姐姐，孙悟空还不惨？要不是瞎?n瑟，能被压五百年？人这一辈子，不是，猴这一辈子能有几个五百年啊？这五百年要是不被压着，要是学点帝王学术，或者学点经济管理，那花果山就是华西村啊，这五百年他得生多少猴宝宝啊，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割据一方称霸称王，哪里需要被压着，哪里需要去取什么经啊，一辈子混了个没味的佛当，你想想，一个成佛，像个中年大叔，一个做美猴王，风流倜傥少年郎，哪个好？”于跃道。
肖睿一寻思，还别说，当然是美猴王爽啊。
这么一想，孙悟空确实?n瑟大了。
“明白了么？”于跃问。
“你的意思是我不要火了？”肖睿问。
“咳咳……整歪了，我的意思是不能急，一步一步来。”于跃道。
肖睿点点头，长舒一口气。
“对了，校园歌手大赛放弃吧。”于跃道。
“啊？为什么？”肖睿问。
“一个雪山女孩足以见证你的实力，如果这次输了多丢人啊？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于跃道。
肖睿闻言顿觉有理，虽然自己矢口否认，但学校的都觉得她就是了，要输了还真挺丢人。
“但我不怕输，我要赢，我要拿一次冠军。”肖睿道。
“勇气可嘉，但如果注定拿不到呢？”于跃问。
“为什么？”肖睿不解。
“不是你水平问题，是曲风问题，在这个学校里，在大众的心里，像那个什么来着？就上届亚军，她那种的能燃起来，能嗨起来，所以她肯定更受欢迎，所以你这次还是很难，除非你唱一曲相思，让大家爽一下，但不行。”于跃道。
“那我也不想退赛，那太丢人了。”肖睿道。
“挺好！”于跃笑着点赞：“但很关键的问题是有人会给你拍照，会给你录视频，万一在网上出现对比，让人找到你怎么办？不但不能参赛，以后那个白羽绒服和耳包子，都给我收起来。”于跃道。
肖睿顿时了然，是啊，现在走到哪都有人拍照，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如果再参赛，被上传网络，容易暴露啊。
“那怎么说？”肖睿问。
“感冒了么不是，弃赛。”于跃道。
……
当肖睿在校内网上宣告退赛的时候，立刻在全校引起轩然大波。
人们纷纷议论怎么回事，然后出现了很多声音。
但大多都是不好的声音，因为这个消息对于肖睿的支持者是个打击，他们都希望肖睿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把陆霏霏干掉。
对于陆霏霏的支持者老说，此刻当然要趁机发难。
表示肖睿怕了，知道自己干不过陆霏霏，怕丢了雪山女孩的面子，所以退赛了。
陆霏霏很快发了一条状态，说好的毕业前一决高下呢？
陆霏霏比肖睿在学校受欢迎多了，留言一大片，纷纷表示你只能毫无压力的夺冠了，这届校园歌手没什么看点了，希望你不要受影响，继续拿出最好的状态。
校园歌手大赛本来就热，肖睿和陆霏霏的接连表现顿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尤其对于新入学的大一新生来说，也总算了解了学校的风云江湖。
王又丁看到这两个状态登时就不服气了，跑到陆霏霏状态下留言，相当劲爆。
“第三都退赛了，你这个第二还等啥，衬托鄂婉么？”
第298章 骂街
明星是有效应的，什么是明星效应呢？就是你放个屁不算什么事，但你要在明星身后放个屁，肯定有媒体报道，标题还会非常性感，震惊，居然有人当着xxx面前放屁！
在这所学校了，陆霏霏毫无疑问是个大明星，她的校内网账号也是曝光度最高的地方，所以当王又丁在评论里放个屁的时候，效果相当震撼。
短短一行话，就像一块石头投进水里，激起无数浪花。
首先转移了人们的注意力，把肖睿放下了，而是目光锁定在了另一个名字上。
鄂婉虽然凭借初赛的表现火了一把，但毕竟只是在声乐系内的效应，还是很多人觉得不错，但相比陆霏霏差一些的名声。
不是鄂婉不够优秀，实在是习惯使然。
就好像00年的奥巴马和希拉里同框，他肯定是被忽略的存在，没人会把他和后者相提并论，但事实证明，这哥们比希拉里还猛。
但这一下，王又丁把鄂婉推到了风口浪尖，瞬间成了名人。
然后人们纷纷开始了解鄂婉何许人也。
然后一些琐碎信息就被挖出来了，从军训，到声乐系选拔赛，人们发现，这是一股不可以忽视的力量。
但陆霏霏的簇拥者是不屑一顾的，直接跑到鄂婉校内网上发泄起来，总体来说就是一个意思，自不量力。
但表达方法相当五花八门，有委婉礼貌的，但更多的是言辞激烈。
鄂婉觉得遭受了无妄之灾，把火发到了王又丁头上。
王又丁都没想到这么轰动，还带来了福利，被拉黑之后，鄂婉再次添加了他的qq。
虽然迎来的是愤怒。
鄂婉直接骂人：“你有病啊？扯我干嘛？”
王又丁一点不虚，被拉黑一次，绝对不怕悲剧重演。
“看不惯小丑打架。”王又丁说。
鄂婉抱着手机心里大呼一声卧槽。
这话说的，让人生不起气来啊。
所以最后，偃旗息鼓：“下次别扯我！”
文字是很难分辨语气的，尤其一个感叹号，让王又丁没意识到鄂婉心软了。
但很快，他发现了问题，聊完之后鄂婉没有拉黑自己！
“哇哈哈哈哈……”王又丁发出惨烈的大笑，如癫如狂。
于跃几人闻声看来，还不待他们发问，兴奋的王又丁就忍不住欢呼起来。
“鄂婉，鄂婉加我好友了！”
“妈的，没拉黑我！”
“卧槽，赚大发了！”
熊初墨和沈良赶忙过来八卦。
熊初墨：“有戏？”
沈良：“不能放过，这次别搞砸了！”
于跃一开始不明白咋回事，因为他也没怎么关注校内网，此刻一了解，立刻给王又丁竖了个大拇指：“这个立场站的好。”
“立场？”王又丁笑道：“这词用的好。”
“别说，你这么一闹，鄂婉人气肯定涨了，即便不夺冠成绩也不会差。”于跃道。
“哈哈哈，必须夺冠！”王又丁道。
这时候沈良惊呼一声：“看看看，又丁，你校内被攻陷了，你也火了！”
王又丁浑然不惧，看着底下的骂声相当得意，道：“我特么应该说点什么。”
“嗯？说啥？”熊初墨问。
“趁热打铁啊！”王又丁道。
沈良道：“不会适得其反吧？”
王又丁一寻思，道：“也是，所以得好好琢磨琢磨，兄弟们研究研究。”
沈良和熊初墨露出深思的神情。
王又丁见于跃还在那玩手机，道：“喂，想想。”
“想要啥效果吧？”于跃问。
“鄂婉现在肯定不是很生气了，不然她肯定拉黑我，不生气，那就是小有好感，要让好感增加，还得回骂这些骂我的。”王又丁道。
于跃摇摇头：“骂人不好，这时候要优雅点。”
“怎么优雅？”王又丁问。
于跃眼珠一转：“就发一句。”
“啥？”
“为了你，我愿意背负一切骂名。”于跃说。
短暂的错愕，然后是哈哈大笑：“骚！够.骚！”
啪啪啪啪啪……
王又丁在校内深沉的打出一串话，最后冠以一个感叹号，大有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
果然，消息一发出再次引来一片谩骂。
这不单单包括陆霏霏的簇拥，还有那些认识了鄂婉，为其折服的小迷弟。
当鄂婉在宿舍看到这条状态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
但其他几个室友炸开了。
“哇塞，太帅了！”
“是啊，王又丁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太感人了！”
“鄂婉，我觉得王又丁真不错诶，顶着骂名支持你！”
鄂婉微微一笑：“跟个小丑似的。”
话虽如此，但鄂婉心里还真挺舒服的。
王又丁是爽了，但评论区很快出现一种声音，踢陆霏霏叫板的，他们也不攻击鄂婉了，逮着王又丁使劲怼，最后万涓汇流，形成一个问题，鄂婉要是夺不了冠呢？
这问题把王又丁难住了，他本想回一句一定能，但觉得没什么杀伤力，再次求助于跃。
于跃道：“简单，你再发个状态。”
“怎么说？”王又丁欣喜不已，虚心请教，他觉得于跃靠谱，办法是真的好。
“鄂婉不夺冠，吃屎给你们看！”于跃轻飘飘道。
话音一落，三人傻了。
“草，好好的！”王又丁道。
“好好的了，你就这么发。”于跃道。
“妈的，她要真没夺呢？”王又丁道。
“那你就吃啊。”于跃道。
“我……你特么怎么不吃呢？”王又丁道。
“我又不追鄂婉，我吃毛啊！”于跃道。
“我特么要追也不能吃屎吧！”王又丁气坏了，什么损招啊。
“我又没让你吃人屎，你随便找个粑粑不就完了，苍蝇粑粑也是啊。”于跃道。
“苍蝇粑粑不是粑粑啊，不恶心啊？”王又丁道。
“恶心换鄂婉，干不干？”于跃问。
王又丁顿住了：“吃屎能追到？”
“不保证，但肯定有戏，你想啊，你都为她吃屎了，她能不感动么？而且你还那么相信她，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手段。”于跃道。
好像有点道理，王又丁觉得。
“不可能，尼玛追到了以后她都不能跟我亲嘴！”王又丁道。
“你为了爱情都能吃屎，她还嫌弃你的嘴？”于跃道。
王又丁一阵反胃……
这时候沈良轻飘飘的来了一句：“我觉得有道理！”
熊初墨连连点头：“这招太猛，一般女孩肯定都吼不住，鄂婉也不例外。”
于跃心中大笑，这俩哥们估摸着就是要看他吃屎。
王又丁以为兄弟们挺自己，开始思考了，良久有些松动道：“真行？”
“年轻人嘛，谁还没疯狂过，反正指定比送花什么的都厉害多了。”于跃道。
王又丁知道，送花是没用的。
一咬牙，一跺脚，啪啪啪啪……
疯狂了，炸了，爆了！
“鄂婉不夺冠，我吃屎给你看！”
一条史上最霸气的状态瞬间让这场口水仗到达**，然后全校转发。
其轰动效果是空前绝后的。
陆霏霏都直直的盯着屏幕，一脸不敢置信。
之前根本没把鄂婉放在眼里，但没想到她有这么自信的粉丝，这是自己万万没达到的！
鄂婉也懵了，这王又丁今天吃屎了吧？这都敢说？
“你疯啦？”鄂婉忍不住发出一个qq。
“我相信你能夺冠！”王又丁道。
“那我要是没夺呢？”鄂婉问。
“没考虑过这个选项。”王又丁很霸气。
鄂婉感动的一塌糊涂，为了让王又丁吃屎，不对，为了不让他吃屎，自己得好好努力！
鄂婉火了，王又丁更火，全校都知道有个生猛的大一新生，扬言要吃屎。
话放出去之后，王又丁自己心虚了。
“妈的，输了咋办啊？”王又丁道。
“你应该祈祷她输。”于跃道。
王又丁一咬牙：“草，不管了，吃就吃！”
这么一搞，几人都嗨了，心中相当躁动，哪有心思睡觉。
“喝酒去啊？”王又丁提议道。
熊初墨和沈良当即响应，虽然之前都酒吧之旅不太愉快，但已经放下了。
于跃道：“成，我再叫几个人。”
“你停吧，就咱们宿舍搞。”王又丁道。
“你确定？我要找的人可是能帮你的！”于跃道。
“真的？”王又丁问道。
看看几人，于跃道：“肖睿怎么样？”
“肖睿？”沈良惊呼。
“传说的雪山女孩？”熊初墨问。
于跃点点头。
王又丁道：“你认识她？你怎么认识的？”
于跃笑道：“别管咋认识的，叫不叫吧？”
“叫叫叫！”王又丁。
于跃随即给谌麒麟和肖睿打电话。
谌麒麟一开始有些埋怨：“要喝早说啊，没准备，情绪酝酿不到位啊。”
“给你介绍个人认识，保准你情绪到位。”于跃笑道。
“谁啊？”谌麒麟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于跃卖了个关子。
众人随即杀向酒吧。
于跃率先介绍了肖睿，王又丁三人激动不已。
“不是背影杀手！”
“学姐，你那歌唱的太好了，能给我们再唱一遍么？”
肖睿看看于跃，见是他舍友，也就不隐瞒，只是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感冒了。”
“学姐，那歌叫什么啊？没搜到啊。”沈良问。
“以后你就知道了，别问了！”于跃打断几人，然后一比王又丁：“给你俩介绍下，这是我室友，王又丁。”
“王又丁？卧槽！吃屎男！”谌麒麟惊呼。
王又丁顿时头大：“你才吃屎男呢！”
“啊哈哈哈，兄弟，虽然你还没吃，但你吃定了！”谌麒麟笑道。
“为啥？”王又丁心虚道。
“潜规则啊，刚来的学生，再牛也不能夺冠，要不然怎么证明老师的优秀呢？”谌麒麟道。
“卧槽，于跃，你特么坑惨我了！”王又丁骂道。
“本来不就做了最坏的打算么。”于跃笑道。
“不是吧？这馊主意你出的？”谌麒麟问。
于跃笑着点头：“反正不是我吃。”
王又丁脸一黑。
于跃笑道：“放心吧，哥们儿帮你。”
“你？”谌麒麟疑惑。
“你咋帮？”王又丁问。
“评委有个王老师啊，我走走后门，让他给打高分呗。”于跃道。
“最高分最低分会去掉的，所以意义不是特别大。”肖睿道。
“但聊胜于无，还有个重要的，需要你俩帮忙。”于跃道。
“怎么帮？”谌麒麟问。
“肖睿回去发个校内，就说鄂婉确实厉害，看好鄂婉。”于跃道。
“这不得罪人么？”肖睿道。
“那有什么关系，鄂婉是我同学，还是王又丁追求的目标，得帮朋友啊，再说，对抗潜规则嘛。”于跃道。
肖睿道：“帮倒是行，但也不算潜规则，我那天也看那个鄂婉了，确实不错，但比陆霏霏是差一点的我觉得。”
“那别管，你就是帮忙造势，让她成为不可忽略的力量。”于跃道。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现在冠军不说，好名次肯定有了，名气在那呢，到时候现场效果肯定也能不错。
“谌大少，你也得发挥发挥。”于跃道。
“怎么发挥？”谌麒麟问。
“把你那些朋友组织起来啊，到时候比赛，肖睿的粉丝肯定跟肖睿战队支持鄂婉，你再安排些朋友，咱们分布在观众席上，到时候鄂婉唱就放肆喊，到陆霏霏时候就消停的，弄出效果来。”于跃道。
谌麒麟闻言点点头：“这个可以，但问题是又不看观众热情，全靠老师打分的。”
“放心，老师也会被观众的反响左右的。”于跃道。
“你还真说错了，这些老师就爱展示自己的专业，经常唱反调，而且，再喊都没用，大一新生不可能夺冠。”谌麒麟道。
“别管，干就是了。”于跃道。
谌麒麟见于跃不见棺材不落泪，只能无奈点头。
“又丁，最后就是你的戏份了。”于跃道。
“我？”王又丁疑惑。
“对啊，到时候夺冠拉倒，不夺冠你就站起来。”于跃道。
“站起来？干啥？”王又丁。
“骂街！”于跃道。
“骂……街？”王又丁有点懵。
“怕啊？”于跃问。
“我特么又不是娘们儿！”王又丁道。
“谁说骂街的都是娘们儿？爷们儿骂起来更给力！”于跃道。
…...
第299章 倔强地吃屎男孩
校园歌手大赛本来因为肖睿的退出有些降温，但随着一个吃屎男孩的横空出世，又被推向了**。
所有的话题都围绕在了鄂婉身上，她真的有那么强吗？都有人用吃屎来坚定支持？
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来溜溜，而校园歌手大赛的主赛无疑是可以揭晓答案的最佳舞台。
校园歌手大赛主赛采用的是人们熟知的电视比赛规则，要分两天，第一天是三十进十，第二天是逐一确定十强排位。
第一天，冠军最有利争夺者陆霏霏不负众望，以全场最高分挺近决赛，而备受期待的鄂婉“只”拿了个第五。
若是以前，能以第五的成绩进军最后决战无疑是很不错的成绩，但现在的舆论声势浩大，所以这个名次根本对不起她的名声。
不过鄂婉没有丝毫气馁，因为她的杀手锏都在决赛。
虽然“名不副实”，但这一战依然让人们记住了鄂婉，因为她有不输肖睿、陆霏霏的长相，有犹有过之的身高，很多人都明白，待肖睿和陆霏霏毕业，她就是这个学校的女王。
很多人都开始纷纷倒向鄂婉，实在是陆霏霏已经没有消遣的空间了，她即将毕业，再追逐她已经毫无意义，虽然鄂婉看起来也很难吃，但总要有念想不是。
至于真正的歌唱能力，这东西相当含糊，只要没有明显的失误，很难分辨优劣的，当然，也没人特别纠结这个，对于老爷们来说，长得好看就支持你，哪管那些个没用的。
尤其是在第一天结束之后，肖睿在校内网上表示看好鄂婉，觉得她有机会夺冠的时候，更是引起人们热议。
大多数人都表示肖睿不想见宿敌夺冠，甚至有人去鄙夷她，说她自己不敢出战，居然指望一个大一新生云云。
面对别人的指责，肖睿的朋友和支持者当然忍不住了，纷纷回怼，表示站鄂婉。
第二天，总决赛，现场更加火爆，第一场的时候就人满为患，这一场站着的地方都没有多少了。
于跃几人早早进场，坐在了一起。
谌麒麟扫视全场，得意道：“这将是陆霏霏最惨的一次比赛，哪怕她夺冠。”
“她不可能夺冠！”王又丁信誓旦旦。
谌麒麟笑道：“其实吧我一直都不希望她夺冠，但现在真有点期待。”
肖睿噗嗤一笑，王又丁表情像吃屎了一样难受。
第一轮，十个歌手上台进行两分钟的短唱。
出场顺序是按照第一天的成绩排列的，开始登台的几人虽然不乏一些同学朋友的欢呼，但声望并不算高，直到鄂婉登台，现场轰的一声。
当时那个声势之浩大，把评委都给吓到了，然后都是哭笑不得，艺术学校的老师和学生的亲近程度远比常规学校要好，他们也很贴近学生的生活，所以对于近期的爆料耳熟能详。
不仅评委，连于跃和王又丁都始料不及，只有谌麒麟笑的得意。
鄂婉同样没有想到，短暂的错愕之后就有些激动，脑中一直有一个影子在若隐若现，正是王又丁这个怪胎。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于跃指使谌麒麟安排的，但她知道，这和王又丁有直接关系。
幕后准备的陆霏霏眉头紧锁，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场面，一时间有些虚，这个鄂婉怎么这么多支持者？
一曲完毕，鄂婉拿到了迄今为止的最高分，全场再次激情吼叫，所有人都知道，一只脚已经踏进四强了，除非后边四个都比她分高。
这么操蛋的事情终究没有发生，首轮战罢淘汰六个最低分，分列五到十名，然后四强诞生，鄂婉和陆霏霏众望所，而鄂婉的成绩直接蹿升到了第二位，显然，她也成为了评委眼中不可忽视的力量。
接着又一轮，决出了第四名，三强诞生，鄂婉再次以第二名的成绩晋级。
又是一轮结束，第三名出现，鄂婉再次以第二名紧随陆霏霏之后，进入终极pk。
至此现场被推向**。
鄂婉再次以挑战者的身份登台，而这一次，现场再次爆炸。
比之前还要热烈，如果说之前鄂婉的支持者是发出百分百的全力，这次他们突破了极限，开始嘶吼起来，相当之疯狂。
夹杂在嘶吼中的还有此起彼伏的喊声。
什么鄂婉我爱你，什么鄂婉是冠军，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鄂婉心中激动不已，借势壮威，然后来了一曲看我七十二变。
如果之前还是单方面的呼喊，现在已经变成了场上场下的互动。
看着鄂婉在台上边唱边跳，现场如痴如醉如癫如狂。
连一群评委都忍不住眼神交流低声讨论，因为唱跳难度非常大，对于声音的控制极其困难。
现场疯狂着，而观众席上的于跃和王又丁则开始低头私语。
一曲完毕，掌声再次爆棚，让接着登台的陆霏霏压力山大。
尤其上台时候，陆霏霏接到了一个大礼，虽然现场也响起了呐喊助威声，但与鄂婉相比，简直算的上凄凉。
别说陆霏霏，别说她的支持者，别说一群评委，就连发誓不欢呼的人都觉得尴尬极了。
没错，这种喊叫都不如没有，因为显得太落寞了，高下立判。
陆霏霏打死都没想到自己的谢幕演出会遭遇如此局面，本想最后疯狂，本想用一次冠军谢幕，但现在一看，即便夺冠似乎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虽然如此，但陆霏霏毕竟也老牌强手，很快调整了状态，她极其自信，选择了一首英文歌，碧昂斯的single ladies。
很动感，很嗨。
但只属于一部分人。
尤其当演绎结束，陆霏霏深鞠一躬的时候，场面依然很冷清。
于跃顿时愧疚的不行，只能无奈的拍拍巴掌，觉得自己忒也混蛋。
但王又丁急了，一把打掉于跃的手：“你拍个毛！”
……
所有演绎完毕，众人都在等待评委的最后打分。
王又丁此刻比台上的陆霏霏和鄂婉还要紧张。
全场的人也是相当期待，虽然很多人唱反调，但这一刻都开始支持陆霏霏了。
没别的，谁夺冠都不是我夺冠，我就想看人吃屎。
最后的一次打分很有仪式感，评委写了小纸条，然后交给主持人。
主持人接过之后，在紧张激动之中缓缓开口。
“校园歌手大赛女子组最后的冠军是……以九十八分，高出对手一分的……陆霏霏！！！”
轰！
现场顿时爆炸。
有声嘶力竭的呐喊庆祝，有一些按安排发出嘘声的，但在绝大多数人心里，这都是最好的结果，因为有人要吃屎了！
很多人甚至发出了大笑声。
虽然功亏一篑，但鄂婉还是可以接受的，初次参赛，斩获亚军，很不错的成绩，然后她转头恭喜陆霏霏。
主持人在喧哗之中喊道：“下面，有请陈副校长为冠亚军颁发……”
主持人话音未落，观众消声之后准备好的掌声尚未响起，突然一个声音自看台传出。
“我不服！！！！”
额……
唰唰唰！
一声饱含愤怒的嘶吼传出，顿时把全场震住了，然后纷纷看向声音来处。
黑暗之中，一个男孩满脸愤怒的站了起来。
“我不服！！！！”王又丁又喊了一句。
主持人都懵了，以前没遇过这种情况啊，有人不服，那可咋整？
不愧是艺术院校的主持人，素养还是不错，短暂错愕之后，疑惑道：“这位同学，你为什么不服？”
王又丁刚要说话，不料有人认出他来，接着一句话引爆全场。
“因为他得吃屎。”
哈哈哈哈哈……
哇哦哦哦！
嗷嗷嗷嗷……
“哥们儿，我们等着呢！”
“哥们儿，我看好你。”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
台上的陆霏霏和鄂婉有点傻眼，这傻缺还敢站出来？
一群评委也忍俊不禁，很有兴趣看看热闹。
王又丁造了个大脸红，道：“我想问问评委，凭什么鄂婉不是冠军？”
哎哟，这家伙居然挑战权威，众人不禁开心了。
主持人闻言看向评委席，一个评委招了招手，主持人赶忙走过去，递出话筒。
那评委站起来转身，看向后方影影绰绰的王又丁，说话相当有身份。
“这位同学很不错，勇于提出质疑，这是值得鼓励的，所以我要为你鼓掌。”
“那我就给大家点评一下，这也是我们评委的综合意见，鄂婉同学表现很好，从初赛一路走来，让人眼前一亮，这一场表现也相当出色，选择了一首舞曲，难度很大，但陆霏霏同学一如既往的沉稳大气，发挥也十分稳健，经过大学的历练，基本功更加扎实，对音乐的理解也更上一层楼，这一场的表现堪称完美，她无愧冠军头衔。”老师说。
这一番点评，看起来有理有据，合情合理，众人都暗暗点头。
本以为老师出面，这事就完了，王又丁等着回去吃屎就好了，但没想到这二货相当执着，不但敢质疑权威，还敢发出挑战。
“我不同意！”
……
真是个倔强地吃屎男孩。
第300章 4213的指导思想
王又丁的倔强不难理解，在台下人看来，你能服么，服了就得吃屎。
评委老师也是忍俊不禁，知道这孩子现在很尴尬。
台上的鄂婉微微皱眉，觉得王又丁此举实在是丢人现眼，之前的好印象荡然无存。
陆霏霏翘首以待，现在夺冠了，虽然之前有些不愉快，但随着评委老师的认可，她如释重负，这是毕业前最后一次献礼了，完美收官，她期望着前程似锦，此刻竟有些感谢王又丁，要不是他，可牵不出来评委的话，当然，这只是客观的感谢，更多的是讨厌，因为她不傻，看出来今天的问题，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以前从来没有喝倒彩的情况。
所以期待着倔强的他颜面扫地。
但王又丁接着的一席话石破天惊。
“什么专业，根本就是潜规则！我早都听说了，冠军内定了，大一的注定不能夺冠！凭什么？这对我们大一新生来说不公平！”王又丁说。
喝！
一句话，顿时让现场有点冷。
这能说么？
虽然很多学生都知道这回事，但不能说啊。
不过不得不说，这话说的很让人信服，大一的学生被激发了，纷纷响应，就是啊，凭什么！
高年级的同学也是从大一过来的，包括陆霏霏的好朋友，他们大一的时候也享受了这个待遇，当初他们也觉得陆霏霏有夺冠实力，但被规则给咔了。
任何时候，人们都反感这个规则，哪怕现在是规则的受益者。
评委老师的笑容顿时僵硬了。
“谁说潜规则了？谁说大一的不能夺冠了？这位同学，注意你的言辞，评委老师是绝对公平公正的，根本不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你是哪个学院的？！！！”
众人一听评委老师发怒，还问哪个学院，顿时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这哥们儿可能被处分！
王又丁会怕么？别说处分，开除还能咋的，一个艺术学校而已，不念也就不念了。
“编导系大一新生王又丁！”
一句话，毫不犹豫，干脆果断，掷地有声，一瞬间，所有人都暗暗折服。
不愧是敢吃屎的汉子，真特么的高大。
没错，此刻的王又丁果决勇敢，不畏强权，确实让人眼睛一亮。
台上的鄂婉也忍不住侧目。
不待评委老师继续发话，王又丁道：“我的质疑是有道理的，到哪都说的清，你们评委今天的打分有失公正！”
不给评委说话的机会，吊起众人胃口的王又丁开始讲事实摆道理。
“你们也说了，鄂婉这个舞曲难度相当大，又要跳舞又要唱歌，对声音的把控就会下降，所以论唱，她确实不如陆霏霏发挥的好，你们竟然以这个来评判两人的高下，这本来就有失公正。我反而觉得能又唱又跳，发挥到如此程度，没有出现明显的失误，换气也很稳定，更突出了鄂婉的实力强劲。”
哇塞，好专业的样子，鄂婉眼睛一亮，全场陷入沉思，评委表情凝重。
“所以不能以单方面的唱功评判两人的水准，更应该参照现场的反响，所有人都看到了，鄂婉的表演引爆全场，让全场陷入沸腾，而陆霏霏那首英文歌虽然好听，但我根本就没听懂是什么玩意，我知道在场专业的不少，但更多的是和我一样的普通观众，音乐是什么？不是摆在殿堂里供人拜见的，而是深入大众，取悦大众的艺术，音乐能发展到今天，成为无国界的艺术，不是源于专业人士的赏析，而是大众的喜爱，我觉得最好的音乐，就是能取悦大众，让大家在音乐中得到快乐，得到释放，这才是音乐的精髓之所在，从这一点来讲，今天的鄂婉完爆陆霏霏，现场所有人都为之发狂，唯有你们评委视而不见，这是什么？如果音乐以这个评判标准走下去，它注定失去人心，走向灭亡，所以我不服气，鄂婉才是冠军，赢得大众喜爱就是最好的歌手，哪怕她根本不懂音乐！”
全场寂静。
轰！
雷鸣般的掌声。
有什么道理不鼓掌呢？很多人都找不到？
评委傻了，居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台上的鄂婉直接愣住了，本来都接受了亚军的结果，但是，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冤枉啊，自己委屈啊！
是啊，我特么唱的多好啊，全场多嗨啊，为什么冠军不是我？
连陆霏霏都怀疑人生了。
鄂婉眼中神采奕奕，这一刻的王又丁，在她眼里，如天神下凡。
可惜，王又丁纵然再能说，确定的结果不会更改，评委更不会人云亦云的改变自己的决策，这时候能做的只有一个，愤然离席。
…...
王又丁因为对抗权威，再次火了一把，只是这次不再全是骂名，很多人都表示了友好的支持，然后说，哥们儿，我挺你，但你是不是把屎先吃一下。
4213迎来了史上最严肃的一次会议，关于王又丁同志吃屎问题的讨论。
经过热烈的讨论，最后达成协议以于跃同志的意见为准。
现在整个4213对于跃敬若神明，从dota的力挽狂澜于既倒，到酒吧矛盾的处理，再到此次动乱的幕后策划，实践已经证明了于跃思想是4213的根本思想，它将带着4213走向繁荣。
接过王又丁亲自泡好的普洱茶，于跃凝重道：“同志们，做任何事情，我们都应该以结果为导向。”
负责会议记录的熊初墨在本子上写下了这句话。
其他两人很严肃的点点头。
“那么咱们要的结果是什么？当然是让鄂婉成为4213的媳妇儿。”
“主席同志，是我的媳妇儿。”王又丁说。
“一样的。”于跃说。
“不一样。”王又丁说。
“好吧。”于跃委曲求全：“那么，这个屎吃还是不吃，得看怎么选择能让鄂婉高兴。”
“那怎么才能知道哪个让她高兴呢？”沈良问。
熊初墨停下笔，道：“是啊，现在她可能已经被感动了，决定和王又丁进一步发展了，如果这时候吃屎，她可能会觉得恶心拒绝和王又丁接触，毕竟没人愿意亲吃过屎的嘴。”
“但是如果不吃，又怕鄂婉觉得王又丁没担当，而且会背负懦弱的骂名，这对王又丁同志在学校的生存名声有影响。”沈良说。
“那么怎么才能知道鄂婉的选择呢？”于跃提出问题。
“怎么才能知道呢？”沈良打个太极。
“笨蛋，当然是问她啊！”于跃道。
三人闻言恍然大悟，于跃同志的理论果然是没错的。
王又丁拿起手机，给鄂婉发了个qq：“都在让我吃屎，你觉得怎么办？”
鄂婉回复很快：“傻啊，不要吃，谢谢你啦。”
王又丁欣喜不已，高兴的扬起手机：“鄂婉说不吃！还谢谢我呢。”
沈良和熊初墨顿时闹心了，怎么能不吃呢？这…...大会开的很失败啊。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于跃，等待主席拿意见。
“又丁，你太年轻了。”于跃说。
“啊？”王又丁疑惑。
“女人都喜欢说假话，所以，得吃！”于跃说。
王又丁瞪大眼睛。
“举手表决！”熊初墨喊道。
唰唰唰！
沈良看着没举手的王又丁，一锤定音：“三比一，通过！”
王又丁大怒：“不可能！”
于跃道：“真的，我能糊弄你么！”
“你特么就想让我吃屎！”王又丁委屈道。
“爷们儿点，男人混社会靠什么？脸啊，以后出去人怎么看你？”于跃道。
“真吃？那鄂婉…...”
“放心，相比肮脏，女人更看不起没担当的男人。”于跃道。
王又丁紧咬嘴唇。
“不但要吃，还要吃的霸气。”于跃说。
“吃屎还能吃出霸气？”沈良大开眼界。
熊初墨满含期待。
“现在去发个状态，为了你，我愿意承受一切骂名，同样，为了你，我甘愿吃屎！”于跃说。
“你特么别坑我啊！”王又丁很认真道：“不能开玩笑的。”
于跃道：“从开始到现在，你说鄂婉是不对你好多了？我坑过你么？一直在帮你好吧。”
“那吃什么屎？”王又丁还是有些担心。
“傻缺，说吃就吃啊？知道狸猫换太子么？知道偷梁换柱么？”于跃问。
王又丁大喜：“怎么换？”
“分三步！”于跃道。
“说！”王又丁激动道。
“第一步，先来根烟。”于跃道。
王又丁一愣，赶忙点上一根玉溪。
“第二步，发状态去。”于跃道。
王又丁屁颠屁颠走到电脑前，发出一条状态。
非常感人，非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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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婉赶忙发来一条信息：“你疯啦？”
“我总不能当个懦夫吧？”王又丁问。
“那也太恶心了！”鄂婉说。
王又丁看看于跃，这条怎么回？
于跃微微一笑：“晚上有空么？”
王又丁点点头：“废话么不是。”
“擦，我让你问她！”于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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