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委曲求全
李画尘住院的消息传遍了。
向贤学院所有的人都听说了这个消息,很多人都找勾玉去打探消息,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勾玉被烦的不行,只好躲进了实验室里。
向贤学院陷入了巨大的阴霾之中,所有人都知道,李画尘被打伤了,多半就是须霓四少在报复。而且他们已经正式约战向贤四少,如果向贤四少答应了,多半是凶多吉少;可是如果不答应,那丢人就丢大了,之前和须霓四少的一战,至今还有很多人津津乐道呢,现在如果不敢应战,那作为向贤学院的一份子,任何人都会觉得脸上无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破事儿,竟然变成了集体容易。就好像如果李画尘、公羊歌和明锦圣,他们三个如果不参战的话,会给学校抹黑一样。
时间十分紧迫,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决定是否参战。
公羊歌是个火爆脾气,通过自媒体发声,把须霓四少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表示,不管别人去不去,他肯定是回去踹碎须霓四少的蛋蛋;
第二天明锦圣也扛不住压力,公开在自媒体表态,自己会应战,哪怕打不赢,也不会让须霓四少小看了自己。
直到第三天,李画尘才表态,表示自己希望能够和平谈判,化干戈为玉帛,还说之前的种种都是误会,愿意首先表示诚意,取消这种毫无必要的对抗冲突。但是自己一定会亲自出面,不会躲起来,他要亲自面对这件事的后果,坦诚地和对方交流,争取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
向贤四少的表态十分耐人寻味。
勾玉最先隐匿,完全不闻不问。你们也不需要猜他是怕了,还是在和其余三少切割关系,因为他们的关系本来就不咋地。而且勾玉这个人一向都是这样,大家习惯了。
即便如此,勾玉此举,也让他失去了很多支持。更多的人认为,他是学生会的会长,也是龙虎榜第一高手。向贤四少被这样点名挑战,而且挑战的人是须霓四少,他有义务站出来,统领全局,像是真正的领袖一样首当其冲地抗压。
可惜,他逃了。不管他是真的清高,还是怕了,结果是一样的。
公羊歌的率先表态,给向贤学院的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第一次觉得公羊歌竟然如此靠谱。说的话很霸气,豪气万丈。
之后明锦圣的表态又让人担心起来,人们看到了向贤四少内部的分裂,明锦圣的表态几乎暴露了向贤四少的外强中干,让公羊歌之前的表态变成了虚张声势,煮熟的鸭子嘴硬。
最后李画尘的表态,则是姿态低的不能再低了。向贤四少在求和,在示弱,在服软,在寻求和平。
勾玉躲了,公羊歌嘴硬,明锦圣去倒是去,但是已经不抱任何胜利的希望了。至于李画尘,他甚至不敢打,他希望谈判。一旦谈判,向贤四少一定要答应对方很多条件,就像是一种丧权辱国的条约一样,用失去尊严的方式,换取自己的平安。
三天已经到了。
张华宇给李画尘等四个人发布了位置坐标,李画
尘等人准备参加最后的战斗。
他们躲开了校内媒体的追踪,从校外的一个位置出发。出发之前,斋藤归蝶出现了,她看着李画尘:“要出发了吗?”
“嗯。”李画尘面带微笑:“要出发了。”
“哎呀,斋藤小姐,您是担心李画尘呢,还是担心我们啊。”公羊歌笑着问。
“看你们的样子,我好想不需要担心呢。”斋藤归蝶笑着道。
“哦?为什么?”公羊歌道:“我们这么怂,你不担心的吗?”
斋藤归蝶微微一笑:“公羊歌发那样的消息不让人意外,但是明锦圣发那样的消息,就有点奇怪了。但是最奇怪的是,李画尘竟然会求和,我所认识的李画尘,好像还没有这个习惯。”
李画尘不好意思地一笑,心里想也是,当初在树林里面对那么强大的敌人,自己都挺过来了,这是他们亲眼看着的,此时怕了个须霓四少,别人会信,这个洞察人心的斋藤归蝶,怕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了。
“总之,今天会有好戏的。”
斋藤归蝶道:“那……我准备好吃的,给你们轻功?”
“呵呵,那怎么样好意思……。”
“好好好!”公羊歌抢着道:“美女请客,却之不恭啊哈哈,顺便带着应家大小姐吧,这大小姐可是担心的够呛呢。”
应凝凝在一边道:“你们出去打架,我能不担心嘛?怎么你好像很烦我担心你们似的呢?”
“没有没有,嘿嘿,我是怕一会儿打起来,把你给吓到了。”
明锦圣站在车子跟前:“还走不走了?时间快到了。”
“你催个什么?一个公开发声表示自己赢不了的家伙。”
明锦圣怒道:“那是策略,李画尘还说要求和呢!”
公羊歌道:“一会儿我就怕你的演技不行啊,喂,计划还记得吧?”
“我还怕你的演技不行呢。”
两辆车子出发了,直到一个偏僻的工厂的院子里停下。工厂里已经停了四辆车,须霓四少站在大门口,看着两辆车子微笑。
公羊歌第一个下车,下车就往前走,李画尘第二个下来,一把拉住公羊歌,似乎在说什么。公羊歌十分不耐烦,但是也在听。李画尘似乎安抚好了他和明锦圣,然后才走了过来。
李画尘笑着道:“康哥,赵哥,张哥,还有孙哥。呃……这件事,我们过来了。”
看李画尘这个样子,像是个乖弟弟一样挨个打招呼的样子。康少龙都忍不住想笑:“来晚了啊,老弟。”他故意戏弄李画尘。
李画尘尴尬地笑着:“是啊,有点堵车。几位哥哥,是这样,这几天我把这件事前后想了一下,我真的觉得没必要啊。您说,咱们在须霓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里的长辈们或多或少都挺熟的,真的闹很掰的话,家里大人也都为难……。”
孙天宝第一个笑喷了,他扶着手机走了出来:“对对对,好弟弟,好好说,哎呀,挺上
镜啊。”
赵有为道:“次奥,现在知道叫哥了?你那天不是很牛比吗?今天咋的了?不牛笔啦?”
公羊歌一脸怒气:“你什么意思啊?啊?你以为我们怕你们啊?”
李画尘一把拦住公羊歌,尴尬地笑着道:“哎呀,赵哥,那天咱们都是年轻人,都气盛嘛。再说是康哥先动手的,我从小到大都没受过委屈,就直接还手了。我觉得,事情总得有个结束,对不对,咱们一直斗伤和气……。”
“一直斗呗。”孙天宝不在乎,对着手机大声道:“看看啊,大家都看看,这个家伙还没动手呢,就怂的跟孙子一样。李画尘,这样,你对着屏幕给我们哥四个每人磕三个响头,叫我们三声爷爷,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你走,剩下的我跟他们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啊。”
李画尘尴尬地道:“孙哥,这有点过分了吧,要不我赔你们点钱……。”
四个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李画尘手足无措,一脸尴尬。
“他要给咱们钱,哈哈哈哈,老二,他要给咱们点钱。我的天啊,笑死我了。”康少龙笑的不行。
“是啊,我这个人最缺钱了。”赵有为道:“他给我钱,我是不是该谢谢他啊。”
明锦圣叹了口气,走出来:“几位哥哥,我们几个今天来,就是想和你们道个歉,希望事情能够和平解决。你们提出的什么磕头,叫爷爷什么的,太过分了。你们要是也有诚意,就提出一些要求,道歉、赔偿我们都可以。我们只希望事情赶紧过去。”
“我们只希望事情赶紧过去。”孙天宝夸张地用讽刺的语调学着明锦圣的声音:“前几天的嚣张劲头呢?呵呵,今天没得谈啦老弟。你们几个,谁先跪下,磕头,叫爷爷,谁就可以先走。剩下的,不好意思,今天得横着出去。”
直播开始了。
明锦圣的老爸正在开会,秘书突然推开门冲进去,明锦圣的老爸怒道:“干什么慌慌张张的,看不到我在开会吗?”
秘书喘着气:“明总,出事了。”
“什么事啊?”
秘书掏出手机:“明少爷和公羊少爷,被须霓四少骗去了,现在正在谈判,一会儿就要开打了。”
“啊!?”明锦圣的老爸赶紧接过手机,有人打开了大屏幕,他划了一下,大屏幕上,正好播放着明锦圣想要何谈的样子,接过被须霓四少一顿嘲讽。
明锦圣的老爸手里的拳头越攥越紧,最后他都听不下去了,突然怒道:“妈的,康家的那个兔崽子,简直欺人太甚,我儿子这么道歉都不给面子,当我明家是泥捏的吗?给我儿子打电话,问他地址,我现在就过去,我看谁敢动我儿子一下!”
“他们的地址是内部发布的,别人不知道,而且他们几个手机都没开机。”
明锦圣的老爸气的胸口剧烈起伏,他看着屏幕里自己的儿子委曲求全,不断地说着好话,内心里如同刀绞一般。
第207章 演技派
自己的儿子从小养尊处优,自己有时候也讨厌他嚣张跋扈的一面,没少因为这些事教训他。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被别的坏小子欺负到如此窘迫的情况,他内心十分痛苦,心疼的都要碎了。
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地求过人!?自己奋斗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还不能让自己儿子挺直腰板做人吗?
可恨的是,联系不上啊!谁都联系不上!
与此同时,公羊歌的老爸更是气炸了,直接打电话去骂康少龙的老爸,放下狠话,说如果他儿子敢动公羊歌一个手指头,公羊家绝对和康家不两立。
王队长也懵了。这件事这几天的传闻他知道,他一直在想办法斡旋,但是须霓四少的家长都不太愿意搭理这件事,还说就是年轻人瞎胡闹,打不起来,搞得他很为难。
事情毕竟没有发声,而且都是小道消息在传递,人家说是谣言,你能怎么办?事情没发生就给立案了?还是针对须霓市十分强大的四大家族?
可是今天事情一发声,他也懵了,他完全知道,这件事如果炸开了,那须霓市整个城市的格局都会发生变化了。须霓四少和那几家少爷羔子之间,怕是就再也不会这么和平地对话了。
警局已经全部出动了,按照直播的画面开始各种分析和对比,寻找真实地点,务求在打起来之前,阻止他们,营救向贤学院的那些孩子。
须霓四少的四个家长也懵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这么快就制定了打击报复的计划,而且如此疯狂,如此暴力。
要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就是打死了也罩得住,但是这几个孩子,各个都是不好惹的啊。应家、明家和公羊家,这三家的势力,可是不比他们四家小,尤其是应家,那真的是须霓第一大财阀啊。
人们看着直播视频,纷纷感觉,这向贤学院一帮简直是模范学生啊,虽然之前发生过争执和打斗,但是这一次,他们空前地理性、克制、文明而且温和。
他们一直在寻求和平对话,停止对抗,不要暴力。
而须霓四少的嘴脸可是太难看了,他们是如此地蛮不讲理,如此地咄咄逼人,如此地恃强凌弱,如此骄横跋扈。更让人反胃的是,他们自己还沾沾自喜,还开着直播,感觉自己多牛,多了不起,多厉害。
吃瓜群众纷纷痛骂须霓四少的愚蠢和跋扈,警队也希望向贤学院的孩子们坚持住,坚持到他们找到地址,营救他们。
一个警察感动地道:“这年头,这样家庭出来的富二代,还能这么有礼貌,有教养,真的不多见了。”
这些家长群里,有一伙是淡定的。他们不但淡定,而且淡定的有些奇怪,简直就是老神在在,根本不在乎的样子。
当然了,就是应家嘛。
应家老爷子看着视频,看着看着就笑了,把平板电脑递给了应有义:“哎呀,这须霓四少要倒霉了。”
应有义道:“我看也是,这李画尘是个什么主?给他跟苞米棍子他都敢大闹天宫,他会这么低声下气?我才不信呢。我看,这小子就是憋着坏呢。”
应天筹道:“凝凝呢,没和他在一起吧?”
“打过电话了,说是和朋友在一起看
电影呢,我看她是撒谎,不过她和我视频了,是和笑然,还有那个斋藤家的女孩子在一起。确实在一个休息室里,吃着东西,喝着饮料。”
应天筹道:“这李画尘有意思,自己出去办事,还找个人陪自己媳妇吃东西,亏他想得出来。告诉有信,让他别担心,这事儿李画尘绝对能办的漂漂亮亮的。”
“大哥打电话了,不担心,就是……。”应有义一笑:“明家和公羊家的人一直给他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他们都不知道,咱们怎么会知道嘛。”
“唉呀,你看看,你看看李画尘这表情。”应有义指着屏幕里李画尘那副可怜巴巴的脸:“这小兔崽子装的多像啊,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什么善茬子呢,还真以为他是奔着和平去的呢。”
应天筹哈哈一笑:“行了行了,你们看吧,准备好给咱家孩子擦屁股吧。”
“嗯,我知道。”
应天筹坐着电动轮椅,一边走开一边淡淡地道:“想欺负咱们应家的孩子,他们那几家养出来的酒囊饭袋,还不够格呢。老应家的狗出去都比别人家的狠。”
废弃工厂,谈判还在继续。
须霓四少似乎没想到这个环节会这么爽,看到对面三个人一个个都垂头丧气,委曲求全的样子,真的让他们感觉十分解气。
张华宇皱着眉,从一开始他就话很少,此时突然道:“算了,别和他们废话了,咱们进去吧。”
“别,等等啊。”孙天宝道:“这个画面多有爱啊,哈哈,我看他们这种表情,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哈哈哈。”
公羊歌凑近了李画尘,眼睛偷偷瞪着康少龙等人:“喂,还要演多久,我可是快忍不住了啊。”
李画尘回过头,小声地道:“忍不住也得给我忍,你得享受,享受这个过程。”
“被他们嘲笑羞辱的过程?”
“是我们玩弄他们的过程。”李画尘道:“如果我们没有计划,这个过程就是像你说的那样,但是这个过程是我们自己设计好的,他们已经用出他们全部的才华和能力,在配合我们表演了,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兴奋和快乐?”
明锦圣也凑了过来,忍着笑:“说真的,看着他们这幅德行,要忍住笑可是不太容易啊。”
“所以才让你来忍嘛。”李画尘道:“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大家要找到这种感觉,我们是猎人,他们是猎物,我们假装害怕,不过是为了玩弄他们,先示弱,之后再打爆他们的菊花。现在他们越是嚣张,后期大反转的时候,效果才会更好,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锦圣转过身:“四位哥哥,我们商量好了,只要你们肯和平,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只要不违反德道、伦理和法律,不侮辱我们的人格,怎么都行。”
四个人哈哈大笑,继续说着下流的话侮辱他们。
张华宇感觉有些不安,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总感觉李画尘这个家伙怪怪的。不立刻打败他们,他这种不安的感觉就不会消失。
张华宇猛地站起来:“李画尘,你少给我拖延时间,你们是不是报警了?”
公羊歌道:“这件事咱们说好了自己解决,谁报警谁就是孙子,我公羊歌挨揍可以,但是失信的事从来不做。”
“那就赶紧进来吧,别给我扯没用的。”
其余的三个人都愣愣地看着突然就发火的张华宇,康少龙点点头,也站了起来:“进来吧,今天我们让着你们,你们可以三个打一个。”
孙天宝指着他们:“你们别想跑啊,如果你们跑了,下半辈子都得给我们当狗,说好了的。”
三个人没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们走了进去。
“别进去!”明锦圣的老爸对着屏幕喊:“靠,别进去啊我的傻儿子!”他扭头对秘书怒吼:“警方在干什么?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还没找到地址吗?”
秘书都吓哆嗦了:“警方说,要找到这个地址,需要时间……。”
“时间!时间!等他们找到了,我儿子都不知道被打成什么样了!”明锦圣的老爸怒道:“带着手机,让司机把车开出来,我们现在
就出发。”
“去……去哪儿啊?”
“找我儿子!”他怒吼道。
公羊歌的老爸此时早就在郊区的公路上转悠了,他抱着平板电脑,愤怒地道:“让我抓住这几个小犊子,我特么亲手替他爹妈教育他们!开快点,再快点!”
司机都快哭了,根本没有目的,就找到乱找,这再快又有什么用啊?
废弃工厂。
几个人走进去,发现这须霓四少为了今天真的是做足了功课了。中央树立起了一个巨大的笼子,笼子的上面还有一个固定的手机支架,可以全程直播打斗过程。
三个人一走进去,大门就咔嚓一声锁上了,四个人哈哈大笑。
李画尘道:“你们把我们关起来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没什么意思。”康少龙道:“怕你们挺不住,要逃走啊。”
“我们不会逃的,你们不进来嘛?”
“进来,不过我们有更好的位置。”
果然,他们的位置是特殊的,还有座位,可以在笼子里有一道保护网,他们隔着保护网,可以清楚地看到笼子里面的打斗过程,堪称vip中p!
一个黑影从楼上嗖地一声跃下,踩着笼子的一个角蹲着,皱着眉,眼睛似乎空无一物,然后微微一笑,一个鹞子翻身,轻松落地。
“九五二七。”康少龙霸气地道:“现在,请开始你的表演。”
李画尘淡淡地道:“你们两个,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什么了吧?”
“嗯。”
“记得。”
李画尘道:“公羊歌。”
“啊。”
“你负责火锅。”
“好嘞。”
“明锦圣。”
“是。”
“你负责烤羊腿。”
“ok!”
“还有问题吗?”
“没了。”
“我来个满汉全席。”
李画尘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208章 有一个不急的
九五二七冷冷地看了李画尘一眼,目光犀利如刀,这让李画尘一激灵,甚至以为,这个家伙根本就是看得见的。
九五二七直接冲过来,李画尘毫不示弱地也冲过去,但是短兵相接的一瞬间,就被九五二七一个冲锋拳,直接冲在小腹,李画尘整个人被砸的像是一根被折断的筷子,呈u型屁股向后摔了出去,直到摔在地上,激烈而迅速地滚了不知道多少圈儿,才砰地一声撞在铁丝网上。
公羊歌大喝一声:“少特么在本少面前装弹!”
然而公羊歌和明锦圣两个人甚至还不如李画尘,看上去连平等对战的资格都没有,瞬间就都被打飞了。
须霓四少在座位上拍着巴掌、跺着脚、砸着座椅扶手哈哈大笑。
“这三个软蛋,哈哈哈,笑死我了,竟然一招都对不过,太好玩了。”
“你们看到李画尘摔出去的动作了吗?好像骨头和肉都要分开了,真怕他把一身排骨都甩出去,哈哈哈哈。”
孙天宝站了起来,两只手挡住嘴巴当扩音器,大声地喊:“九哥,别忘记了我的追加条款,我私人给你五十万,爆李画尘的菊花啊!这笔买卖不告诉你家老大,哈哈哈哈!”
九五二七一听,还能接个私活,顿时兴奋起来,再度冲过去,追着李画尘打。
他也看出来了,这三个人最强的就是李画尘,只要打倒了李画尘,其余的两个根本就不足为惧。而且李画尘对自己很重要,自己打败了他,还能收到额外的专属五十万的奖励呢。
李画尘艰苦地和九五二七再度打在一起,虽然能勉强支持,但是他频频中招,十分狼狈。
此时明锦圣和公羊歌却没有上前帮忙,而是分别跑向两边,形成了包围的态势。
李画尘余光看到他们的位置差不多了,大喝一声:“就是现在!”
三个人一起刷地扯掉了衣服,原来他们的衣服都经过了特殊加工,只要一撕扯,就能扯掉。
公羊歌的衣服猛地一扬,直接搭在了直播的手机上,盖住了画面。
“画面消失了!”秘书几乎尖叫起来。
“啊!?”公羊歌的老爸急的直跺脚:“妈的,给王队打电话,问问他,现在还是找不到吗?”
明锦圣的老爸在办公室里,也急的跳脚,又骂又摔的。
明锦圣的衣服脱下来之后,就直接往地上一趴,一动不动了。
李画尘也突然屏住呼吸,在地上一趴,也不动了,公羊歌也一样。
三个人一动不动,九五二七也停住了。他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三个人,极力地控制着呼吸,甚至在尝试平静自己的心态,不让自己的心跳太快。
九五二七皱着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了微笑:“看来,是知道我的缺陷了。不过,仅仅是这样,你们又能躲避多久呢?”
“喂,快看呀,这三个人变成王八啦,哈哈哈。九哥,你左手边有一个!”赵有为提醒。
“前方三点钟方向也有一个!”孙天宝喊。
“还有一个在前方的十点钟方向。”康少龙大声地道。
九五二七缓缓地
站直了身体,淡淡地道:“不过,我的缺陷,是你们无法控制的,因为,这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缺陷。”
“是吗?”公羊歌咬着牙站直了身体。
九五二七听到了他的声音,突然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冲了过去:“你会知道的!”
砰!
九五二七双拳顶着公羊歌,将他砸在了铁丝网上,铁丝网哗啦哗啦地响,九五二七露出了笑容,公羊歌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但是,他也笑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公羊歌的手一动,一条东西甩了出去,突然缠住九五二七的腰肢,然后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扣。
九五二七大惊失色,他听到了呲呲的声音,感觉不妙,放开了公羊歌,猛地向后跃出去,一把抓住自己的腰间,还没等动,噼里啪啦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九五二七看不到东西,但是他也知道,这是鞭炮,不但是鞭炮,而且是威力很猛,效果很强的鞭炮。
这鞭炮有个名字,叫大地红。
意为被它炸响之处,大地都是一片血红。
这鞭炮砰砰砰砰地炸开,谁受得了?谁也受不住啊。
李画尘冲了过去,趁着鞭炮让九五二七已经无法分辨南北西东的时候,又是一挂鞭炮直接拴在他的脚脖子上。
九五二七腰上那一挂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脚下又来了一挂,他又是蹬、又是踹、又是拉、又是拽……但是那玩意崩人啊。他也看不到哪里在炸,距离这么近,无论他怎么弄,手放在哪里,都感觉自己在挨炸。
明锦圣看准了冲了过去,大喝一声,冲进了鞭炮阵里,又是一挂鞭炮,直接挂在他的后腰上,像是一条长长的尾巴。
三挂大地红,挂在一个人的身上,玩命地炸响,就像是争奇斗艳一样,此起彼伏,相互竞争者,比谁炸的响,比谁崩的狠。
九五二七开始还站着,他的衣服就开始烂了,衣角领口都残破不堪,被炸的飘起来了,浑身开始渗血。到了后期,鞭炮已经炸的看不见人了都,全是烟,烟雾里只能听见骇人的惨叫,其余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牛笔牛笔,我让你牛笔!”李画尘点燃了一个鞭炮,直接扔了进去。
“我不喜欢真么对待残疾人,但是你说你没缺陷的,是吧?”公羊歌也一边点燃散装的鞭炮,一边往里扔。
“妈的,找到了童年的乐趣。不,这比童年过瘾多了,小时候我往人群里扔,我爸得踹死我。”明锦圣也点燃了一根烟,根本不怎么抽,就一直点炮仗往里扔。
三个人都被九五二七打的很惨,嘴角带血,但是目光凶狠,像是三头饿狼。
足足两分钟,九五二七才感觉,这三挂鞭炮总算是都炸完了。他躺在地上,身体不断地一下一下地抽搐着,浑身的衣服都被炸烂了,整个人像是一个血人一样,凄惨无比。
李画尘轻轻地走到他跟前,点燃了一个炮仗,放在他耳朵边上:“这是餐后甜点,希望你满意。”
砰!
嗷!
本来刚刚平静下来,
看上去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的九五二七,突然猛地一抖,捂着左耳朵破口大骂:“李画尘!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你竟然如此对我!啊!”
明锦圣走到他右耳朵边上,又点燃一枚:“算我一个,你弄死我们算了。”
砰!
嗷!
九五二七的惨叫声简直骇人听闻,须霓四少在巨大的烟雾外围,什么都看不清,但是光看这个阵仗也知道,出事了。李画尘他们出幺蛾子,怪不得之前看他们的衣服都很宽松呢,原来是早有准备。
公羊歌走到九五二七的脚下,在他双脚中间的位置放了一枚二踢脚,认真地摆放了半天,对准了要害:“他们太残暴了,小爷我还是有同情心的,甜点不好吃?来棵雪茄吧,大号的。”
砰!轰!
“呃……啊……!”
九五二七双耳流血,但是此时的双手却是捂着下面,满地打滚:“你们三个混蛋,我会杀了你们的,我会杀了你们的,啊……哈哈哈……呜呜呜……。”
九五二七几乎是哭着喊。
“喂!到底发生什么啦!?”一个先贤学院的学生急的不行。
“不知道啊,没有画面了,被公羊歌挡住了啊!”
“靠,关键时刻,到底是谁在喊啊,这叫声太凄惨了吧?是李画尘,还是明锦圣?”
“妈的,公羊歌到底在想什么,这是重要的证据啊,怎么可以挡住摄像头啊!以后要报仇都没证据了啊!”
公羊歌的老爸给应有信打电话,都哭了:“应哥,怎么办啊咱们,他们四家的狗崽子竟然敢这么对待咱家的孩子,我特么跟他们没完,我现在就在老康家门口,我要他给我个说法!”
应有信正在忙着公务:“啊?公羊,你慢点说,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明锦圣的老爸的电话也进来了,应有信皱皱眉,接了起来,变成了三方通话。
明锦圣的老爸也急哭了,咬着牙道:“这件事咱们得统一战线,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四家的崽子保不住了,我说的!我就不信,凭这样的证据,加上咱们三家的实力,那四个狗崽子就能逍遥法外!有信,你做事最将公道,你说!”
“啊。”应有信道:“你们是说,那几个孩子的事情吧?”
其余两个老爸都疯了,这家伙是人吗?听着口气,完全不着急啊,别说不着急,好像根本没关注啊!
“靠,应有信,你是不是故意装蒜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
“算了,他怕那四家的联盟。毕竟不是亲生的儿子,哼,没有他,咱们俩肯定也得找出个说法。我的儿子啊,那叫声太凄惨了,我都听不下去……。”
应有信道:“我刚刚一直忙着在开会,什么亲生不亲生的,李画尘和我亲生的一样,我一直拿他当儿子看。”
“那你还有心思开会!?”两个人一起喊了起来。
应有信挺了半天:“你们俩,先别轻举妄动,到我这来,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第209章 天地反转
没几分钟,两个人就到了应有信的公司,应有信早就在一楼腾出了一个房间等着他们俩。
俩人一进屋就看得出来,都掉眼泪了。没办法,哪个当爹妈的,听到孩子那种惨叫声,还能稳得住心神?他们恨不得自己就在现场,拉过那四个小王八蛋一脚一个都踹会他妈妈的娘胎里去。
应有信西装笔挺,正在玩笔呢,还吹着口哨。
“应有信啊应有信,你是真沉得住气啊,说什么跟亲生的一样,你就这么坐得住,还说什么干儿子跟亲生的一样?”公羊歌的老爸愤怒地道。
明锦圣的老爸拦了公羊歌的老爸一下,旋即也忍不住数落:“有信,你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唉你……。”
“二位二位,先冷静一下,喝杯咖啡,我们公司的咖啡都是上等货。”
“还喝什么咖啡,我恨不得喝点毒药死了算了,听见他们那么个惨叫法,你让我还有什么心思,你到底要说什么,快点说吧!”
“就是,你要是有办法,咱们就想,没办法,我们找别人去。”
应有信笑了:“哎呀,你们两个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怎么这么慌张呢?放心吧,我就告诉你们,他们两个跟李画尘在一起,铁定没事。”
“不是,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
这个时候,应有信的电话响了。
应有信道:“是王队。”然后让俩人别出声,自己接起了电话,那俩人都急的恨不得把应有信也拉出去打一顿。
“唉,王队,呵呵,是,我在单位呢,嗯,这公司的事情还挺忙的,一时分不开身。不不不,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儿您不用道歉,康赵张孙四家这些年依靠儿子的少爷帮组合增加了不少影响力,真是划算啊,他们连合同都不用签,就形成了一个联盟,而且还影响力颇大,各家都捞到了不少好处。可惜啊,用自己儿子的前途当赌注,我看他们是疯了心了。”
公羊歌的老爸站了起来:“重点,问重点,找到了没有!”
应有信继续道:“哦哦哦,知道知道知道,理解理解理解,没事,你们慢慢找,这不是着急就能有结果的事儿,对,找到了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相信警察,也相信王队您。那是,您的能力和职责不说,就是咱们两家的关系,我也得放心啊,对对对对……。”
明锦圣的老爸都惊呆了:“应有信,你疯了吧你?什么叫慢慢找?这事儿能慢慢来吗?”
应有信坚持讲电话:“好的好的好的,行,这件事我们几个就不给您压力了,对,信得过您,好就这样。”
“唉你……应有信我真的看不懂你了,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你现在脑子真的清醒吗?”
应有信笑着道:“你们两个安静地听我说,李画尘这个儿子,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个人,从来不吃亏的,也从来不认输的。别出去乱说,今天吃亏的肯定是他们家儿子。”
另外四家的家长也开始疯狂打电话给这三家,都
是道歉的说辞,但是字里行间都是为自己的儿子辩护,袒护的心情惹得公羊歌和明锦圣的老爸火冒三丈……。
那边王队挂了电话,愣了许久。
助手看着王队呆滞的表情道:“王队,应总也发脾气了吧?之前明家和公羊家的人给你打电话,你也没这么害怕啊,这是怎么了?”
王队看着助手:“这应有信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啊?他骂人了?”
王队摇摇头:“不但没骂人,还特别淡定从容,特别通情达理,特别理解我们。还说让我们慢慢找,不着急,相信我们。不是,我是希望家长们都理解我们,别给我们太大压力,但是这……这个人太不太正常啊。”
“那儿子不是亲的吧?”
“对,不是。”王队了然了。
废弃工厂。
须霓四少就感觉在烟雾中突然冲出来几个人,揪住他们就是一顿爆锤,但是又不纠缠,打了几下子似乎就兴致缺缺了。四个人都被推的躺在了地上。
正要骂街呢,康少龙就感觉一个什么东西砰地打在了自己的身上,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开;康少龙还没等说话,张华宇也感觉有东西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像是个气球,瞬间炸裂,弄得他满脸都是水,那味道十分刺鼻,让他几乎呕吐出来;赵有为也是被一个东西打中了,弄得全身都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孙天宝最惨,李画尘直接将浮水袋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然后一推他的下巴,直接嚼碎了。
那浮水袋里的记痕水流的他满嘴都是,还流到了衣服的前大襟上,他吐的几乎肠子都快翻出来了。
硝烟慢慢散去,满地都是爆破之后的炮仗碎皮,康少龙跪在地上,扣着自己的嗓子眼,这股味道太难闻了,如果不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出去,他想死的心都有。
向贤学院。
鲍小虎和一群人聚在教室里,所有人都分成几个圈儿聚在一起,所有的脑袋都低着头看着手机,从高处俯瞰下去,像是一群足球在聚会聊天。
“画面画面画面画面啊!啊啊啊啊啊……。”鲍小虎一激动,咔嚓,手机掰断了:“啊,我的手机,谁还有手机,喂,过来点,我手机坏了,让我也看看。”
勾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的头舒服地靠在靠枕上,情况太遭了,他本来不关心这件事情,但是整个学校,甚至整个须霓市的气氛都被这场直播给点燃了。
须霓四少对阵向贤四少,新老少爷帮的巅峰对决,决定未来谁才是须霓市的绝对吊炸天的少爷团体,就在今天的直播里。而结果,大多数人都预料到了,须霓四少必定是有备而来,向贤四少多半要折戟沉沙……。
这么劲爆的新闻,每个人都在谈论,每个人都在关注,在须霓市的关注度,甚至超过了很多王牌的综艺节目。
勾玉叹了口气,看着屏幕上黑花花的一片,他放低了音量,不在想听里面那若即若离,又刺耳骇人的惨叫声了。
倪倩倩推开门走了进来,她
意外地道:“会长,你竟然也在看这个?”
勾玉指了指屏幕:“你觉得,他们还能活着回来吗?”
“当然了。”倪倩倩道:“须霓四少就算是真的疯了,也绝对不敢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的目的就是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三个名誉扫地,再也没有资格和他们叫板而已。”
“可是,名誉扫地的,怕是还有我。”勾玉郁闷地闭上眼:“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稀里糊涂地被他们绑上了战车,成为了这场无聊赌局的一员。”
“您下个月还要去米国参加科技展,这个时候,不应该被这些事情分心。”
“追踪他们的手机讯号。”勾玉突然道。
“您要干嘛?难道要去救他们?做不到的,警察都找不到,他们的手机全部屏蔽了信号,用来直播的手机也是加密的。”
勾玉道:“用那个。”
倪倩倩大惊失色:“那是……那是我们参与的军方监控计划的一个样本,还没有通过审核,私自启动,是犯法的!”
勾玉站了起来:“军方的这些东西,为什么要找我的团队来做?”
“那是……那是因为……您的团队已经被纳入军方的未来合作对象,而且这项技术的主要提供者,也是您……所以……。”
“所以,我是个天才。”勾玉道:“一个即便是偷偷地用了,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不会被发现的天才。”
“这是半成品,一旦启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军方的人定期都会和我们进行技术审核和数据对接,到时候万一被发现了……。”
“那我们就是在关键时刻当机立断,用这个拯救了同学的英雄。”勾玉道:“启动天眼,找到那个手机的位置。”
“你……你疯了?”
“立刻。”
倪倩倩沉默了许久:“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他们不值得,不值得一个天才为了他们搭上自己的未来。”
“我是为了我自己。”勾玉道:“不知道为什么,上次真的感觉李画尘他们帮我出了一口气。我觉得和他们那种人动手有**份,会让自己变成街边的混混,但是不打他们,我也很生气。呵呵,倒是他们不管不顾,放得下身段。”
“所以,蠢人就得让蠢人去对付,天才只做天才该做的事情。”倪倩倩道:“你是天才,你和须霓四少,李画尘公羊歌他们不一样……。”
耶!啊!
突然之间,整个向贤学院,不是这一个教学楼,而是所有的大楼,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
勾玉诧异地看向窗外,锁着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回过头,发现倪倩倩看着电视屏幕,长大了嘴巴已经呆住。
屏幕正对着的,是三个人霸气外露地坐在铁笼的观赏席上,三个的表情简直嚣张到突破天际。
而笼子里面,须霓四少躺在地上,一个浑身是血,魔鬼一样的家伙,缓缓地站起。
第210章 暴走杀神
勾玉不敢相信地看着屏幕里发生的一切,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三个人,那三张脸,那三个看上去威风凛凛的家伙,他们像是这个世界的王一样……霸气。
李画尘坐在最中间,他抬着下巴,眼角向下嚣张地看着笼子里的一切,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上,双脚分开,嘴角一丝血渍还没有擦干;
明锦圣坐在左手边,他微微低着头,闭着眼,双手抱着肩膀,额头上的伤口一道血柱流下来,更显得霸气外露;
公羊歌敲着二郎腿,一只脚的脚腕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巨大的鞋底清晰可见。双眼慵懒且凶狠,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牙齿轻轻地咬着烟嘴,一只手的拇指和和食指轻轻地捏着香烟,似乎恨不得自己下场再去打一次。
整个向贤学院的呐喊声简直震耳欲聋。
“赢啦!赢啦!我次奥,三个少爷霸气外露啊,我靠,这尼玛也太他妈帅了吧!?”
“吊炸天!吊炸天!我靠,这才是咱们向贤的太子党!什么狗屁须霓四少,干就完了!”
有一个小子抱着手机都哭了,眼泪哗哗的,哽咽着道:“李画尘真牛逼,稳坐c位,我特么变成他的铁粉了。”
“李画尘好帅!”女孩子的尖叫声刺耳:“还有明少好酷!公羊歌好凶啊,跟鬼神一样!”
“我铁粉明少,只有他根本不屑去看!”
“公羊歌才霸气吧,像不像香吉士?我靠,这家伙帅痞的劲头,真的要人命啊!”
“李画尘居然在中间,看来明少和公羊少爷,是真的认可了他的。”
应有信这边也都疯了。
连公司的职员都在喝彩,应有信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喂,那几个趴在地上的,是……是须霓四少吗?”明锦圣的老爸问。
公羊歌的老爸正在接听康少龙老爸的道歉电话,那边康少龙的老爸还在不咸不淡地道:“公羊兄,我知道这件事我儿子做的过头了,真是一万个对不住啊,但是都是孩子嘛,男孩子都有点血性,咱们小时候不是也总打架斗殴么,这件事还是咱们内部消化,啊。这样,你家孩子的医药费我包了,我知道你不差钱,我回头就领着我家伙的兔崽子去给你登门赔罪,好吧,这件事千万千万别往心里去,木已成舟……。”
“老康。”
“啊,我听着呢。”
公羊歌的老爸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机械地道:“你说得对,内部消化,回头你家孩子的医药费你告诉我,我一管到底。”
“啊?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说反了啊?喂?喂?”
公羊歌的老爸挂了电话,脸上的笑容逐渐舒展开来:“小兔崽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人打倒,次奥,不特么看看这是谁儿子!?康赵张孙死家的酒囊饭袋,怎么是我儿子的对手!啊!?”他突然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打!老爸给你架地,只要打不死,一切有老爸给你兜着,靠,对付我儿子,你们几个废物还早了亿万年呢!”
明锦圣的老
爸看着屏幕也兴奋的不行,语气也不着急了,也不上火了,也不生气了,也不心疼了,也对着电话眉飞色舞地道:“老孙,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今天是我儿子揍你儿子,你愿意和我私了么?愿意内部消化吗?”
“当然愿意啊。”孙天宝的爸爸激动地道。
“绝对不后悔?”
“哎呀,那后啥悔啊,都是孩子……。”
“我可录音了。”
“录录录,我一言九鼎。”
“哈哈,行,那就这样了,我要看电视了,咱们回头聊。”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声音“孙总不好了,少爷那边情况变了,快看录像。”
“啊!?”孙天宝的爸爸大叫一声:“什么变了?怎么变了?我儿子呢?”
明锦圣的爸爸笑着挂断了电话,然后直接关机,喜滋滋地看着屏幕,微笑点头,还对旁边的应有信道:“怎么样?你看我儿子,多上镜?将来就是能干大事!”
应有信笑着道:“你们现在不着急了?”
公羊歌的老爸道:“急个屁啊,这场面得慢慢欣赏,唉老应,你不是说你们公司的咖啡都是高级货吗?上啊,这嗓子给我干巴地。”
“就是啊。”明锦圣的老爸回头对自己的手下道:“你们也别忙活了,都找地方坐下,慢慢看,嘿,好戏上演了。”
应有信笑着摇摇头,看着屏幕里的李画尘,他的笑容渐渐消失。
这个李画尘,稳稳地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像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王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掌控一切的霸气,甚至带有一种俯瞰众生的高傲。
他真的逃不出父亲的法眼,父亲从见到李画尘的第一天,就知道李画尘不是池中之物。今天看来,父亲的眼光没有错,李画尘确实是个人物。只是……他这种霸气和破坏力,一旦误入歧途,恐怕会比须霓四少更加危险……。
公羊歌眼睛盯着场上,伸出手,递过去一盒烟,李画尘抽出两只,递给了明锦圣一只。明锦圣给李画尘点烟,李画尘连看都没看一眼,浑身都没动一下,就让明锦圣给他服务。
明锦圣和公羊歌都不以为这是什么羞辱,相反,这是哥们儿之间不见外的证明。
他们或许都忘记了,忘记了那个卑微的李画尘,忘记了那个没有后台的李画尘,忘记了那个不受自己尊重,甚至根本没拿他当过人看的李画尘。
今天的李画尘,完全有资格和他们坐在一起,完全有资格坐在他们两个中间的位置,也完全有资格,配得上他们给递烟、点火。
“李画尘!”九五二七的嗓音嘶哑,透出的是那种压抑的狂暴,和即将暴走的愤怒:“你和那两个小鬼,干的太过分了,今天就是不收钱,我也得收了你的一条命!我要让你知道,有些人,是你绝对惹不起的!”
公羊歌吹了个眼圈,再一口气将眼圈儿吹散:“这兄弟被炸的跟长的腿儿的油条一样,还吹牛比呢?”
明锦圣冷哼一声:“他耳朵已经被炸聋了,听不见你的
嘲讽,不过可惜了,我还真希望他能听见。”
李画尘双手搭在扶手上,嘴里叼着香烟,冷酷地看着即将暴走的九五二七:“你们两个,注意看他的动作,他很强,如果不是身有残疾,咱们今天不会赢的这么轻松。跟敌人,往往能够学到有用的东西。”
公羊歌没有嘲讽李画尘,相反,他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然后认真地看着九五二七;明锦圣也是一样,听到李画尘这句话,顿时对这个九五二七产生了兴趣,想起之前他和自己对抗,简直就如同那次在树林里一样,自己还是毫无反抗能力,今天要不是李画尘,他们就算能想得出这个计划,也根本没本事施行。
康少龙第一个站了起来,他扶着笼子,看到了李画尘他们三个高高在上地坐着,愤怒地指着李画尘:“李画尘,你特么敢阴我们!?赶紧放我们出去,否则等小爷出去了,分分钟把你大卸八块,我……。”
康少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了头发,拉了过去,拉的他整张脸都变形了。
康少龙被拉过去,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中了闷闷的一拳,这一拳头下去,康少龙瞬间就老实了。那哪里是拳头啊,简直像是一个大力士抡着上百斤的铁锤砸在了他胸口。
他顿时感觉胸口一闷,胸骨完全塌陷进去,一口鲜血喷出,全部吐在了张华宇的脸上,然后就气短了,说不出任何话,也做不到任何事。全身的力量像是都被抽走了一样,完全没能力反抗。
张华宇被康少龙喷的一脸鲜血,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怔怔地看着那个被炸的像鬼一样的九五二七,抓住了康少龙的头发,捏着他的下巴举起来,然后往上一托,一个回旋踢,一脚踹在康少龙的小肚子上,康少龙像是之前的李画尘一样倒飞出去,只是这一次,他都没机会落地,和地面平行地冲了出去,撞在铁丝网上。
孙天宝怒吼:“九五二七,你特么瞎啦!?那是我大哥!”
九五二七一回头,他的耳朵已经完全听不清任何声音了,但是还能感觉出一点嗡嗡声。听到了孙天宝的声音,就放弃了康少龙,直奔孙天宝去了。
孙天宝一惊,刚要说什么,就被他一拳砸中面门,孙天宝的整张脸都塌陷了,鼻子孔几乎是喷出了两股鲜血,两只眼睛瞬间失去了光泽。
九五二七将孙天宝按在地上,一个转身,夹住他的胳膊,一较劲,咔嚓,胳膊折了。
孙天宝疼的嗷地一声,此时才叫出声音,另一只手啪啪地拍打地面:“九哥!我错啦我错啦,不是我,我不该骂你是瞎子,你还是去打我大哥吧,打我大哥……啊!”
一条腿又断了。
张华宇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冲到门口,想要开锁,但是哪里做得到啊,他们是在笼子里面啊,而且完全没有钥匙!
张华宇大喊:“李画尘,九五二七疯了,快放我们出去!快放我们出去!”
就感觉自己喊的重音了,回头一看,赵有为就在自己旁边,和自己做着一样的事情。
第211章 还有彩蛋
张华宇和赵有为,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完全没交流,再度一起拍着笼子喊:“李画尘!公羊歌!明锦圣!快放我们出去,要出人命啦!”
李画尘笑了:“我哪有那个本事,笼子是你们造的,人是你们找的,锁头是你们上的,我都不清楚怎么会突然就坐这里了,你们清楚么?”他回头问公羊歌和明锦圣。
“不清楚不清楚。”公羊歌的头摇的像是拨浪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坐这边了,唉别说,你们弄的这个位置不错啊,看的清楚,坐的舒服,视野可好了,恩恩,会享受啊,还是你们够少爷的气派啊,我们不行,真的不行。”
明锦圣道:“不过我们今天是来道歉的,希望你们原谅我们,但是要我们跪下,磕头什么的,太过分了吧?”
张华宇怒吼:“你们臭屁什么!?让我们在这里出事,你们也好不了,赶紧他妈的把这该死的门给老子打开!你们信不信,我特么……。”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伸过来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赵有为,按着他的头一路狂奔,赵有为像是被詹姆斯勒布朗按着拍的一颗篮球,直接冲过中场,到对方篮下,然后猛地按着这颗“篮球”哐当一声撞在铁丝网上。
赵有为几乎连哼都没哼一声,瞬间就身子一歪,躺了下去,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看着发疯的九五二七,看着自己的三个被打的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的三个兄弟,张华宇的下巴在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赶紧转过身,拍着铁笼子:“三位,三位老弟,我错了,哥错了,快,快开门,求你们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是兄弟。你们帮哥哥一次,哥哥忘不了你们,快,拜托了……。”
“啊!?”公羊歌眉头一拧:“我这辈子就没有过大哥!”
“哇,看他姿态这么高,应该用不到我们帮忙了是吧?”明锦圣一摊手道。
“咳咳。”李画尘道:“认真看。”
张华宇吓的魂不附体,身后传来的声音,他不用去看,用脑子想都知道那画面得有多残暴,他紧张地快要哭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李画尘,李哥,三位大哥。画尘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初就不该惹毛您,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求求你,求求你……。”
公羊歌且了一声:“没种,我最瞧不起没种的家伙了。”
明锦圣道:“你啊,如果是条汉子,死硬到底的话,我们兴许会敬你三分,说不定就救你一次,现在是个软蛋,你要我们怎么办?”
“我……我是条汉子。”
“那你敢不敢死硬到底!?”
“敢!”
“硬一个给我们看看。”
“我……。”张华宇快哭了:“我……不敢……。”
“唉,那没办法了。”
“你们三个混蛋,有种给我等着!”然后道:“怎么样?我够硬了吧?”
三个人一起点头:“有种有种。”
李画尘:“他这么有种,还需要咱们么?”
公羊歌道:“干嘛?你要侮辱他的尊严吗?你看不到这是一个铁骨铮铮、宁折不弯、宁死不屈、宁可站着被九五二七暴打致死,也绝对不会接受我们施舍的男人吗?”
明锦圣霸气地道:“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侮辱一个这样的男人!”
张华宇哭了:“李画尘,我次奥你们三个的妈,你们这群畜生,禽兽,你们……你们下流无耻……。”
“嗯……噗……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笑的前仰后合,各个都笑出了眼泪。
“我靠!”李画尘拍着大腿,都无语了。
“唉不是,大哥……。”公羊歌擦着眼泪:“你特么是须霓四少,我靠,搞得跟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妇女似得,你骂这句话,你……哈哈哈哈……。”
明锦圣笑着摇头:“还真是有喜剧天赋,你要是活着,别当什么富家少爷了,去报个演员培训班吧,我给你掏钱,哈哈哈。”
张华宇还想骂什么,突然感觉不对劲,他转过身,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后背紧紧地贴在铁丝网上,一动也不敢动。
九五二七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了,他走过的地方,脚底都会留下血色的脚印,整个笼子里面的地面,到处都像是用红色拖把扫过一样,惨不忍睹。不知道的,以为这里是个屠宰场呢。
张华宇连呼吸都控制不了了,他颤抖着,浑身抖的跟筛糠一样:“九、九哥……是我,是我啊,我是张华宇,我们雇你来的啊。”
九五二七道:“这里还有一个,四个?!”
九五二七回头霸气地一指观赏席:“你们四个,给我听好了,我们老大只让我帮你们解决三个,这个,得加钱!”
明锦圣笑着道:“加钱加钱,要多少给多少,唉不对啊,我们又没雇你,你喜欢就打,不喜欢就不打啊。”
公羊歌道:“别跟他说了,他听不到的,之所以猛揍他们四个,是把他们当做咱们三个了,是因为那个什么……。”
“浮水袋。”李画尘道。
“对,浮水袋。”公羊歌笑着道:“不然的话,这几个人他也很难抓住的。”
张华宇闻了闻自己的身上,顿时万念俱灰。
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李画尘根本不是人,是个禽兽。他那天和九五二七试探实力的时候,就知道了九五二七是个盲人,看不到东西的。他要找人,确定方位,就需要借助听力和嗅觉。
听力,被他们用鞭炮炸的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嗅觉,浮水袋他们三个一个没中,四个全拍他们四个雇主的身上了。
这九五二七中了埋伏,被鞭炮炸的失去了听觉,只能等火药味散去,闻到谁身上有浮水袋的味道,就抓过来往死揍,还以为打的是李画尘他们三个。
所以,此时他对人数提出了质疑。
但是你的脑子呢!?雇你的是四个人,让你揍的是三个人,现在四个人在里面,三个人在外面,你还打吗!?
可是九五二七怎么可能会这么思考问题呢?雇主明明在笼子
的隔断之外的观赏区,里面的人,三个还是四个,此时已经疯狂暴怒的他已经不想去思考了。
没几分钟,张华宇也被揍的几乎瘫痪,再也爬不起来了。
李画尘道:“都看清了吗?”
两个人一起道:“看清了。”
公羊歌铁青着脸:“这混球的功夫很高,而且入手很快,让他占一手,恐怕就再也没机会了。”
明锦圣也严肃地道:“他的下盘腿法很利索,但是大多用来支撑速度和力量,真正爆发点,在两只拳头。”
李画尘道:“记住他的动作,回家自己好好练练,将来遇到高手,也能知道高手出招的思路和想法,哪怕逃跑也多一点把握。”
公羊歌和明锦圣一起看向李画尘:“你好像在给我俩上课。”
“没,交流一下。”
明锦圣指着九五二七:“这个血葫芦在干嘛?”
三个人看过去,九五二七在到处找人,终于找到了还没有完全晕死过去的孙天宝,孙天宝双手拄着栏杆,死活不撒手:“别打了,爹啊,别打了,再打我会死的,求求你,我们雇的你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清楚啊……。”
公羊歌哼了一声:“他是很想看清楚。”
孙天宝怎么挣的过九五二七,被九五二七拖到了中央的位置。一拳砸的爬也爬不动。
“你就是李画尘吧?”九五二七咬着牙道:“孙家的少爷有个私活,让你爽。”
孙天宝哭了:“大哥,我就是孙家的少爷啊,别啊,我在你们道馆里已经爽过了啊,别,呜呜呜……我收回,我收回行不行……别……啊,又来了……我的裤子……。”
明锦圣和公羊歌一起看着李画尘。
明锦圣:“他要干嘛啊?这个专项‘服务’原本是给你预订的?”
公羊歌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李画尘也歪着头:“孙天宝对我还挺照顾?”
九五二七看了看四周:“没别的招呼了,哼,但是我绝对不会绕过你。”他顺手脱下了孙天宝的大头皮鞋。
“他把孙天宝的鞋子脱了。”明锦圣困惑地道。
“用鞋子砸到他昏迷?”公羊歌也一头雾水。
“不对,应该是一套专门用鞋子作战的武功。”李画尘笃定地道。
三个人看着看着,突然一起睁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放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明锦圣:“我去尼玛的!”
公羊歌:“这特么什么玩意!?这家伙是变态吗!?”
李画尘也已经抓狂:“妈的,辣眼睛啊!”
孙天宝跟浑身通了电一样,疯狂地拍打着地面:“哥!哥!那是鞋子,进不去菊花的,进不去啊……!进去啦!啊呜呜呜……哈哈哈……。救命……救命……救命啊……李画尘,救命,你是我爹,你是我亲爹,快……快阻止这个疯子啊……明锦圣,你是我爷爷……。”
李画尘一边往下冲,一边怒吼:“少特么胡乱给人排辈,我打死你!”
第212章 乱套的爸爸帮
李画尘去摆弄那个锁,怒道:“怎么打不开啊?钥匙在谁那呢?”
公羊歌爬到了上面去,拿起了手机,蹦了下来,对着屏幕几乎抓狂地道:“这家伙疯了,彻底疯了,他特么的简直不是人!你们看到了吗?那么大一只鞋子,他竟然想……他疯了,彻底疯啦!”
明锦圣挤了过来,挤进屏幕里,咬牙切齿地道:“那么大一只大头皮鞋啊,竟然塞进去啦!”他用手指指着地面愤怒地道:“这简直是须霓市的耻辱,孙天宝本身脚就大,得穿四十三号的鞋……。”
公羊歌又挤进来:“他叫的跟杀猪一样,人类已经阻止不了那个疯子了,我听着都害怕!”
明锦圣又挤进来:“总之已经失去控制了,我们希望警察赶快支援,赶快支援,别忘记,孙天宝的另一只脚上还有一只鞋呢,如果你们来晚了,我根本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公羊歌又挤进来:“问题是里面除了那个疯子还有三个人呢,四个人一共八只皮鞋,狗日的赵有为穿的是靴子,靴子!靴子!这个混球竟然穿了靴子!我靠了!”
明锦圣又挤进来:“总之你们赶紧出警,刻不容缓、事不宜迟,来晚了黄花菜都凉了,关键不是塞不塞得进去,那玩意就算都给他塞进去了,它也不消化……。”
公羊歌又挤了进来:“我受不了了,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一页,哪怕是我也快崩溃了,他毕竟是人,哪怕是孙天宝也是人啊,你可以打死他,但是不能这么对待一个人类!”
明锦圣又挤了进来:“我需要心理疏导,帮我安排心理专家,这个画面会刻在我脑海里一辈子的,我还年轻,我还有梦想,我不想就这么被毁掉……。”
李画尘砰地一脚踹开了笼子,回头冲着他俩怒吼:“救人!还墨迹什么!?”
李画尘冲过去一脚踹晕了九五二七,扶起孙天宝:“孙子,你没事吧?”
孙天宝奄奄一息地道:“特……特……疼……。”然后就晕死了过去。
王队长也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如此反转。
他按照勾玉给的坐标,来到这里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了。
担架抬过来一个人,王队长掀开了他们的被单,顿时吓的一激灵:“我靠着什么玩意!?”
法医道:“这个人重度炸伤,看现场就知道是被鞭炮炸的,目测身体的完整肌肤剩下不到百分之三十,而且貌似他看不到任何东西,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抬走抬走,这太吓人了,跟被扒了皮的大号死耗子一样。”王队厌烦地道。
又一个担架抬过来,盖着的白色布单,中央有一条东西顶出了一个小帐篷。
“这又是什么?”王队问。
法医耸耸肩:“你自己看吧。”
王队掀开了被单只看了一眼就直接叫了起来:“我去他吗的!”然后手就跟触电一样放下了:“这特么什么玩意!?”
法医道:“看样子是皮鞋,塞进去了一半儿,如果我们再晚来一会儿,他会被
这只皮鞋折磨致死的。”
其余的两个担架抬过来,法医问王队长:“你还要看吗?”
“抬走抬走。”王队长郁闷地道:“真是……真是要命。”
远处又有车子驶来,康赵张孙四家的人都得到了消息,这种消息,他们不想得到也会得到。男男女女一大群人,进来之后男的骂女的哭。
康少龙的老爸冲到王队跟前,怒吼道:“我要你依法办案,伤害我儿子的混蛋要重判!重判!”
王队道:“康总,你先冷静一点……。”
“你要我怎么冷静!?”康少龙的老爸双手抓住王队的领子,疯狂摇晃:“如果是你的儿子被人打成了这样,你怎么冷静?告诉我,怎么冷静?坐下来喝杯咖啡抽根烟吗?”
王队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突然暴怒大吼:“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得告诉你,重判不重判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法律说了才算!你没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也没有权利干涉司法公正!还有,别以为有钱就可以对一个城市的警察队长这么说话,你他妈的再不松开的我领子,我有权利抓你,罪名是妨碍执法,涉嫌威胁警务人员以及在大庭广众之下袭警!”
康少龙的老爸瞬间懵了,他看着王队犀利的眼神和暴怒的表情,竟然被镇住了,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手也松开了。
王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子:“冷静了吗?啊?如果冷静了,就给我站到一边去,想一想这个时候应该怎么跟一位高级警官对话!”
康少龙的老爸后退两步,突然哭了起来:“我的儿子,呜呜呜……,王队长,您要主持公道啊,您看到我的儿子了吗,他被打的他妈都不认得了,呜呜呜呜……。”
明锦圣、公羊歌和李画尘,三个人带着手铐走了出来,一大群人里可围了上去。
孙天宝的老爸怒吼着:“李画尘!还有你们俩,我会搞死你们的,我要你们给我儿子陪命!陪命!”
公羊歌道:“孙叔叔,你儿子的命是我们救的,揍他的是那个疯子,没有我们的话,他菊花里现在肯定不止一只鞋子。”
“放屁,你个小畜生,你特么的……。”
“老孙。”公羊歌的老爸在一边淡淡地道:“打电话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不是说,无论谁挨揍了,都要内部消化。孩子嘛,那儿有不打架斗殴的呢,就是顽皮。”
“顽皮个屁!”孙天宝的老爸对着公羊歌的老爸怒吼:“别以为这件事会这么算了,我告诉你姓公羊的,老子不怕你,你儿子必须给我儿子偿命!”
公羊歌的老爸表情平静地道:“你有跟我瞎喊的功夫,还是去看看你儿子的皮鞋抽出来了没有。还有,别忘了,是你儿子自己找人要报复的,他这是咎由自取。”
“你放狗臭屁!你放屁!放屁放屁放屁……。”
来人把孙天宝的老爸拉走了,公羊歌的老爸耸耸肩,看着自己的儿子:“没事,有老爸呢。”
公羊歌
懒洋洋地道:“啊,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康少龙的老爸见到李画尘就冲了过来,要打李画尘,被警察拦住了,他大骂不止,威胁的话不断。
应有信站在旁边道:“李画尘,还不给康叔叔道歉?”
“怎么又道歉?”
应有信也一愣,转过身对康少龙的老爸道:“哎呦,老康,您看,我都迷糊了,这件事和我干儿子没关系啊,他是被你儿子算计来的,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而且打你儿子的也是那个疯子,和画尘没关系的。呵呵,说到这里,画尘还救了你儿子一条命呢,要不然,你儿子的菊花里八成也得……。”
“应有信!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今天咱们这梁子算是结下了,你别想好,你和你这个野种儿子都别想好。”
李画尘眉头一皱,脸上骤变:“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野种!野种野种野种!”
李画尘的手轻轻一分,手铐就碎了,他充了过来,直接一拳砸在康少龙老爸的脸上,暴怒地吼着:“我替你教训了你儿子,现在再替你爸爸教训你!”
公羊歌意外地盯着李画尘,回头看看明锦圣:“喂,这小子疯了?”
明锦圣郁闷地叹了口气:“好像,被刺到要害了。”
警察好半天才把李画尘和康少龙的老爸分开,李画尘余怒未消,警察看着他手上的手铐,十分错愕,根本不知道这个少年哪里来的这种力气。
应有信站在康少龙的老爸旁边,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样子:“不用客气,救人是应该的,我从小就这么教儿子的。”
王队走了过来,让警察把两边的家长分开,各家总是纠缠在一起吵架,后来女眷也都冲了上来,又骂又抓的,场面十分混乱,警察将两边的家属分开管理,情况才稳定下来。
明锦圣的老爸看着明锦圣:“又给我惹麻烦了。”
明锦圣看着别处,不吭声。
“看着我!”明锦圣的老爸突然怒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跟个地痞流氓没什么两样!”
王队走了过来:“行了老明,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家孩子,这个时候,少说两句吧。”
明锦圣的老爸道:“这孩子我不管还能让谁来管?今天你也看到了,他做了什么?嗯!?再不管还不得上天啊?”
明锦圣始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放佛在屏蔽自己老爸的批评和教育。
“事情会搞清楚的。”王队道:“你也冷静一点。”
应有信和公羊歌的老爸也过来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明锦圣的老爸发这么大脾气。
“你让我怎么冷静?你们让我怎么冷静?他这么小就不学好,以后还了得了?”明锦圣的老爸愤怒地指着明锦圣:“我告诉你,情况我都看见了,看的清清楚楚,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是我是你老爸,我活着一天,就得管着你!”
明锦圣的老爸怒吼道:“说!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王队、应有信和公羊歌的老爸一起喷了。
第213章 警花和她的问题
事情很好处理。
视频,无数的视频,须霓市几乎每个人的手机里都能找到这件事情的相关视频。直播手机里甚至有完整的从头到尾的视频。
视频证明,康赵张孙四家的人雇佣了一个高手埋伏李画尘、公羊歌和明锦圣。而李、明、公羊三个年轻小伙子则是本着息事宁人、认怂道歉的态度,苦苦地寻求和平解决的办法。
但是须霓四少咄咄逼人,最后把三个人和一个疯子关在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里面,像是看野兽搏斗一样看着他们挨揍。
期间疯子暴走,稀里糊涂的情况反转,竟然把自己的雇主都给打成了残废。
须霓四少对这件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也是事件的主要责任人,他们雇凶伤人,囚禁他人,证据确凿;疯子是受雇佣的家伙,但是他之后的行为却从从犯变成了主犯,他对这里所有人都进行过殴打和伤害,尤其是对孙天宝,伤害最为残暴;至于李、明、公羊三人,属于被胁迫、被伤害的受害者,而且最后关头有过救人的举动。、
虽然在最初阶段没有第一时间帮助挨揍的四个人,但是考虑到他们是被伤害的人,而且之前被疯子打伤过等现实情况,予以罚款警告,不留案底。
李画尘在拘留室里躺着,进入了休眠状态。
一个女警官板着脸站在门口,看着李画尘。
“这个家伙进来好几次了吧?”
“是的警官,不过他每次都能出去,而且都是不留案底的。”一个年轻的男警员道。
“哼,这几次闯了这么大的祸,偏偏他什么事都没有。”
“是的。”那个男警员道:“但是这一次真的不怪他,是须霓四少他们太咄咄逼人了,而且玩砸了,不但没伤到他们,反而自己被自己雇的凶手打的很惨。”
“开门,我要提审他。”
“不要吧……他虽然不是重犯,但是也很敏感。”
“开门。”
美女穿着警靴,两条大长腿慢慢地走进了李画尘的号子里,看了看周围,淡淡地道:“李画尘。”
李画尘没反应。
美女提高了音量:“李、画、尘。”
还是没反应。
美女走到了李画尘的跟前,突然踢了李画尘的小腿一脚,李画尘突然醒来,直接扑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汗如雨下。
美女皱着眉,看着李画尘:“李画尘,你怎么了?”
李画尘虚弱地抬起头:“妈的,又弄死我来一次。”
“啊?”
李画尘摇摇头,费力地直起腰,坐回床上,一头靠着墙壁喘着气:“我快完了,迟早会死在他的手上。”
“你说什么?”
李画尘摇摇头:“和你没关系,是我的事。”
美女严厉地道:“在这里,任何事情都和我有关系。李画尘,这件事你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你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李画尘看了看这个美女,和以往的那些女孩子不同,眉宇之间带着一股飒爽的英姿。没有白依菲看上去那么高冷
,也没有斋藤归蝶看上去那么脱尘,也不如张笑然、向雪晴那种清纯。这个女孩子更难得,更稀少,给人的感觉,像是个花木兰一样,感觉加个披风,就会成为一个女将军。
“他们让我们去,我们就去了,想谈判,结果他们把我们关在笼子里,后来那个什么九五二七发了疯,就抓着他们揍。”李画尘依旧是老生常谈,把之前重复过很多次的话,又简单地重复了一次:“你们都问八千多遍了,八千多遍了,有意思吗?”
美女严厉地道:“八万遍只要我们问,你就得答。你少跟我打马虎眼,这里面的疑点很多。第一,他们找你们谈判,你们谈判不成,为什么会跟进笼子里去?就那么乖乖听话?第二,你们在笼子里的那个阶段,公羊歌为什么要挡住视频镜头?在挡住的时候,除了鞭炮声,就是惨叫声,而镜头恢复画面之后,情况就完全翻转了,在镜头被挡住的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要说你们什么都没做,谁会相信?”
李画尘虚弱地擦着汗,心里道:这个女孩子很漂亮,但是怎么问题这么多啊。
“第三,鞭炮是哪里来的?须霓四少说鞭炮是你们弄的,你们根本没打算和谈,从一开始就打算暗算他们,是不是?”
李画尘看了她一眼:“还有吗?”
“当然。”美女道:“九五二七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发疯?据须霓四少交代,他就是在笼子里被你们炸的发了狂,也是你们把他们仍进笼子里的,还让那个疯子依靠气味追着他们打,你们就在一边看戏。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李画尘睁开了眼睛,盯着美女:“美女。”
“叫我警官。”
“好的警官。”李画尘道:“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罗贝贝,叫我罗警官就行了。”
“啊,贝贝,这个名字好可爱,和你一脸凶相很不匹配啊。”
“少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好。第一,我们进笼子,是因为我们觉得自己身手不错,就算和他们对打也不至于吃亏,但是在那之前,一直争取和平谈判的,是我们;第二,鞭炮和当时的情况,我们也一头雾水,吓坏了,记不清了。但是所有的视频都表明,是他们约我们去,是他们一手策划,是他们雇凶袭人,也是他们弄的鞭炮要炸死我们四个。您宁愿相信四个已经完全确定雇凶打人的凶徒说的,完全没有任何证据和根据的话,也不愿意相信屏幕里完全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事实吗?”
“可是最后得利的是你们。”
“那您希望怎么样?”李画尘诧异地道:“我们是受害者,就得被他们打的不成人形,被炸的面目全非,您作为人民警察才会高兴?好人一定得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你们办案才有快感?”
“你这是偷换概念,你们这里的疑点很多!”罗贝贝严厉地道:“还有,那个疯子为什么会发狂?”
李画尘看着罗贝贝,一直摇头不说话。
罗贝贝怒斥:“问你的话,你必须回答。”
李画尘大声地道:“他是疯子啊!大姐你这啥问题啊,你让我怎么回答啊,你问我一个疯子为什么发疯,这太扯了啊,我要是都知道,那我岂不是疯子了?你这就等于问一个智障为什么发明不了原子弹,这不是难为人吗?我也发明不了啊。”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他在之前一定是清醒的。”
“疯子就得一直疯吗?不能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吗?就像一个生病的人,必须二十四小时疼的嗷嗷叫唤才算是病人,间歇性的疼痛和痛苦,就不算病人了?大姐你咋想的?”
罗贝贝被李画尘气的七窍生烟,她指着李画尘:“你……你……你这是歪曲我的本意,我是说,一定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他才会发疯的!”
“当然啦!”李画尘道:“这个世界上哪有人走走路突然就疯了的?”
“我是问你是谁刺激了他!”罗贝贝吼了起来。
“我不知道啊!”李画尘也委屈地大喊:“张老三的母猪怀的是那头公猪的崽子我也不知道啊,大姐你讲讲道理,这些我不可能知道的事情,你不能这么问我啊!”
“你……。”
旁边的男警员拦着罗贝贝:“师姐,师姐,算了算了,这几个人口供一直是这样,证据很明显的,而且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咱们警局从上到下都不愿意追究这些问题了,也懒得追究了,咱们也算了吧。就按照书面情况和现有证据让他们结案就好了嘛。”
“这个混蛋在拿我当傻子耍!”罗贝贝愤怒地道。
李画尘看着罗贝贝:“大姐,说话要凭良心啊,您自己说说,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一开始还挺正常的,最起码还是事情本身的问题。后来问我疯子为什么发疯,疯子为什么变成了疯子,疯子为什么有清醒的时候,这都是啥破问题啊……大姐你要是能整明白这些事,我服,我真的服。”
李画尘问她旁边的男警员:“你们这位师姐是不是以前是精神病院的保安,被传染啦?”
警员拦着罗贝贝,怒道:“你少说两句。”
又对罗贝贝道:“师姐,算了算了,这些富二代都是这个德行,咱们不跟他生气。”
罗贝贝一拳打在警员的眼睛上,警员捂着眼睛蹲了下去问:“为啥打我啊师姐。”
“你趁机吃我豆腐。”
“我……没有。”
罗贝贝看着李画尘:“李画尘,你们这种人我最了解了,别以为证据对你有利,我就治不了你。”
李画尘看着罗贝贝:“我听你这口气,怎么……好像比黑涩会还黑呢。”
“对付你这种人,就不能循规蹈矩。”罗贝贝道:“送他进三号。”
男警员一下子站起来,捂着一只眼睛:“他会被打死的!”
“哦,那也许就能解释,他的身手为什么好到敢进去笼子了。”
男警员道:“师姐……。”
“我说了,让他进三号!”罗贝贝斩钉截铁地道。
第214章 三号风云
北城郊区监狱。
传说中的三号,在北城郊区监狱,是一个恐怖的存在。因为在三号里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简单地说,三号里的人,都是狠角色。他们有的是亡命之徒,但是背后有强大的背景帮他们扛事儿,证据不足,但是又足以构成长期扣押的条件,导致他们即放不出,也没办法正式服刑,所以只能在这里耗着,直到证据出现,或者扣押他们的证据不足的时候,被放走。
有的则是强大的罪犯,他们在外面的时候要么是高官、要么是富豪,因为能量庞大,牵涉极广,所以情况十分复杂。他们不供出重要的线索案件不能宣判,他们一旦供出了重要的线索,可能就会有很多人进来陪他们一起坐牢。所以他们拖着,扛着,等待转机。
还有一种,就纯粹是破罐子破摔。犯了法,得罪了大人物,明明问题不大,偏偏被搞的生不如死。在这里,他们万念俱灰,唯一的乐趣,就是在三号里出人头地,获得一点尊严,体面地混着。
无论是哪种人,他们都代表着这个时代的黑暗和不公,是光明天下的一个阴暗角落。世界大部分的地方都充满阳光,但是我们也不能否认,在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黑暗一直都存在。
李画尘根本搞不清楚三号和八号、九号、一千六白四十七号有什么区别。在他听来,三号也不过就是一个号子的简称,或者是门牌而已。当然,从那个年轻男警员的表情和口气判断,这个三号,肯定不简单就是了。
呵呵,罗贝贝,还真是个辣手女警探,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啊。
李画尘来到了三号,被推了进去,就看到了很多人。
一个大大的大房间里,中间甚至有几根柱子,没根柱子下面都有几个人,有人靠着柱子懒洋洋地打盹,有其他人围在他身边,聊着天,或者发着呆。
四个角落也都有人,几个看上去很牛的人靠在角落里,他的身边一定有一大群人围在周围,一看就是跟班小弟。
李画尘粗略地一看,这个大号子,里面至少有几十个人关在里面,而且三五成群地分成了好几个小团体,像是好多个小小的派对一样。
李画尘一脸的不在乎,但是他注意到,从他一进来,所有闭目养神的人都睁开了眼睛,浑身不动,只有眼皮动了动,眼珠子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冲盹儿。
更多的人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有的一脸坏笑,有的不怀好意,有的则是沉默不语。
李画尘进来以后,警员就直接退了出去,喊了句:“他是新来的,都老实点。”就扬长而去了。
李画尘大摇大摆地走到里面,发现竟然没有一个舒舒服服可以休息的地方,稍微好点的位置都有人了,剩下的位置都是在正中央,在那里无论做什么,心里都会很别扭,感觉像是在中间给人观赏的大猩猩一样。
李画尘正在头疼,一个人道:“唉,新来的,过来,给我捶腿。”
李画尘扭过头,看到了一个头发很长,胡子也很长的家伙,一脸的慵懒和嚣张,似乎每个人进来,都应该去给他捶
捶腿似得。李画尘只要看他的眼睛一眼,就知道这个人身上有人命,他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李画尘指指自己:“你跟我说话?”
那人笑了,他身边的一个人站了起来,表情凶狠狂妄:“特么的你说呢?次奥尼玛的想死吧?来了三号就得认哥,这是刀疤哥,滚过来。”
李画尘怏怏不乐地走过去,嘴里道:“你这脸上也没有疤啊,怎么叫刀疤呢?”
刀疤睁开了眼睛,淡定地看着李画尘:“因为我喜欢给别人留疤。过来吧,这条腿。”
三号里面味道刺鼻,看来这里所有的人大小号都要在这里解决,而情理设备又很不给力,所以味道很浓厚。李画尘可怜这群家伙,连个床都没有,就这么像畜生一样被圈着。
他走到了刀疤跟前,蹲了下去:“刀疤哥是吧?”
“嗯。”刀疤闭目养神。
“我跟您说个事儿。”
“嗯。一边揉腿一边说。”刀疤眼睛都不睁。
“我还说先说吧,要不怕您不高兴。”李画尘道:“我呢,是被一个小警察,就是一个女的,长的挺好看的那个,给针对了。所以让我进来吃点苦头。但是,我的情况和你们不一样,我很快就会出去,所以我希望咱们能和平共处,用和平与爱来建立我们之间的友谊桥梁……。”
刀疤睁开眼,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家伙,心说:这家伙没毛病吧?什么乱七八糟的,在三号里跟人讲什么和平与爱?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整个三号都笑疯了。
刀疤也笑了:“好啊,和平与爱是吧,捶腿。”
李画尘郁闷地道:“我可能没说明白,我是因为……。”
一个人啪地打了李画尘的后脑勺一下:“捶腿!墨迹个屁,再墨迹打死你。今天刀疤哥过生日,要不然你会有这么好的待遇?那个家伙进了三号不是先开一顿皮子才有机会捶腿的?赶紧滴!”
李画尘回头看了那个小子一眼,眼神愤怒:“你打我?”
“哎呀!”那小子撸起袖子:“我特么进来快一年了,这资历别说打你,我废了你你也得挺着。”
刀疤突然道:“行了,这小子挺有意思,可以留着当狗。唉,捶腿吧,从现在开始,别说话了,我要睡一会儿。”
李画尘走到了刀疤跟前,看着他这幅德行,微微一笑:“好,我捶腿。”
李画尘猛地一拳砸下去,刀疤嗷地尖叫一声,捂着腿开始满地打滚。
李画尘耸耸肩:“我说了的,我手劲儿大,你看看,你受不了了吧?”
刀疤抱着大腿躺在地上怒吼:“给我打死他!”
七八个人冲上来打李画尘,那结果您想吧,李画尘打几个平凡人,就跟孙悟空吹口气一样轻松,十几秒都没用上,七八个人躺的横七竖八。
李画尘蹲在之前打自己后脑勺的那个小子跟前,对着他微笑,那个小子被吓坏了:“你……你你您……。”
“怎么了?”
那小子道:“三号有三号的规矩,你坏了
规矩,所有人都会收拾你!”
“啊?”李画尘诧异地回头一看,果然,所有角落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所有三号里的人,都走向这里。
那小子笑了:“知道怕了吧?现在给我刀疤哥道歉,你还来得及。”
李画尘走到刀疤跟前,突然一脚踩上刀疤的脚腕:“对不起刀疤哥!”
“啊!”刀疤一声惨叫。
“我错了刀疤哥!”李画尘又是一脚,踢上他另一个脚腕。
“啊!”刀疤又一声惨叫。
李画尘抬起一脚,直接踢刀疤脸上,刀疤横着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李画尘回到那小子跟前:“可以了么?”
那小子都惊呆了:“你……你你你你……。”
“喂,新来的,你很能打是吗?”
李画尘抬起头,看着这个巨无霸。这个家伙有两米多高,而且身形极为健硕,刚刚不知道缩在哪里,自己竟然没看到这么魁梧的人。
所有人都在喊:“干他!新来的要起跳,三号从来不惯着!”
“对,干他!干他!”
“弄死他!”
他眼珠子朝下,冷冷地看着李画尘,李画尘道:“你要替那个刀疤出头吗?”
淬!
他淬了一口:“刀疤就是个屁,在三号,管爷才是最大的。”
“管爷是谁?”
“是我。”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人群纷纷散开,一个白头发的老头子带着微笑,披着上衣,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管爷。”
“管爷。”
“管爷。”
人们纷纷打招呼。管爷走到李画尘跟前,站住,他的手里轻松地握着一副扑克牌,两只手一直在玩弄。旁边凑上来一个人,伸出手掌,管爷把果皮吐在他手上,另一个人立刻喂了一粒新的在他嘴里。
管爷吃着干果,笑着道:“年轻人,挺能打的嘛。”
李画尘一把拎着那个之前打过自己后脑勺的家伙,像是拎着一只鸡崽子,侧过头偷偷问他:“管爷的手是残废吗?”
那个鸡崽子惊的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你疯了你!那是管爷,嘴巴赶紧点啊,他会弄死你的。”
“哈哈哈,没关系。”有人搬过一把破旧的小马札,管爷坐了下去:“我听说,最近来了三个能打的年轻人,而且都是富家子弟,呵呵,你是其中一个吧?”
李画尘道:“啊。”
“管爷,这小子忒不懂规矩,咱不能因为他坏了三号的规矩,得办他。”
管爷回头看了那个家伙一眼:“三号的规矩是我定的,我的话就是规矩,我说,我喜欢这个小子,你有意见吗?”
“没、没有。”
管爷笑着道:“小子,来,过来,咱爷俩聊聊。”
李画尘左右看了看,指着管爷道:“把你的马扎给我坐会儿。”
整个三号的人,脸色全都变了。
第215章 四有青年
人们一起看向管爷,管爷的脸色也慢慢地阴郁下来。
“小子,不管你家是什么地位,在这里,管爷就是天,管爷给你脸,你得兜着,管爷让你跪,你得屈着。听明白了吗?我这个人很少对新人这么客气,你在这里只要超过三天,你就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李画尘回头看了那个鸡崽子一眼,鸡崽子疯狂点头,表示管爷说的没毛病。
李画尘拎着鸡崽子,对管爷道:“我特么就要个破马扎,你跟我废话什么?”
所有人都不出声,都看着管爷。
那个人伸过手,等着接管爷吐出来的果皮,管爷愤怒地盯着李画尘,per地一口,将果皮吐在那个人的脸上,推开了送过来的干果:“揍他。”
管爷转过了身,慢慢地想着自己的位置走去,身后传来的打斗声,让他心满意足。
“给脸不要脸。这个世界上啊,有些人就是吃不了甜的,非要吃苦的。呵呵,年纪轻轻,不知道天高地厚。管爷疼你,是你上辈子的福气,你……。”
管爷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李画尘就在自己身后,对着自己呲牙笑。
管爷歪过身子看过去,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三号,除了他手里一直拎着的那个鸡崽子,其余的人就没有一个站着的。
管爷都磕巴了:“你……你……。”
李画尘啪地一个大嘴巴子,打的管爷原地转了三圈才躺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扑克牌,又抢过那袋坚果,拎过马扎,坐在最舒服的角落,松了一口气。
鸡崽子站在李画尘面前,瑟瑟发抖。
“大、大大大大、大哥……您饶了了了了……我吧,我……我狗眼眼眼眼眼……眼眼眼眼……。”
“狗眼看人低。”
“是,我是狗……狗狗狗狗……。”
“哎呀行了。”李画尘笑了:“过来抽张牌。”
鸡崽子哆嗦着抽了一张牌,然后李画尘站了起来,走到三号的最中间的位置:“嗯,怎么说呢,咳咳,从头说吧,那个两米多长的家伙,要死死远点,挡着我了。”
那个巨无霸撅着大屁股挪动身体,生怕这个瘟神再找自己麻烦。
“咳咳。”李画尘清了清嗓子:“我在这里呆不了很久,可能一会儿就出去,也可能得几天。妈的,真背,那个小丫头片子,真是针对我。这几天呢,管爷的位置我就顶一下,不过我们是搞民主的,得大家同意才行啊,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啊?谁有意见?”
“没有没有,没有意见。”
李画尘问管爷:“管爷,你有意见吗?”
管爷擦去嘴角的血:“你有本事杀了我!老子活一天,就是三号的王!”
“好!”李画尘竖起大拇指:“有种,唉你们看看,你们一顿揍就都老实了,你们看看管爷,多硬气!我就按照管爷的愿望,打死他。”
李画尘走到了管爷跟前,拎着他走到铁门跟前,敲了敲,然后对管爷道:“管爷
,我也不管你之前在这里是什么地位,但现在,这个三号里的玉皇大帝和阎王爷都是我。我给你脸,你得兜着,我让你跪,你得屈着。听明白了吗?我这个人很少对新人这么残暴,但是你的愿望我一定满足,哎呀,如果你在这里能活过今天就好了,你就会知道,我特么对你这种人渣有多好。”
李画尘猛地拎起管爷,按着他的头奔向铁门。
管爷吓懵了。
人老精,鬼老滑,管爷看人向来很准。大多数人一进来都是感觉这里很可怕,但是李画尘没有,所以他凭直觉就知道,李画尘是个狠人,并不想得罪,想用自己的权威,交一个得力助手。
如果事情顺利,这个家伙出不去的话,是自己的打手,自己握着权利,给他很多特权;如果这个家伙出去了,那更好,说不定能用得上他的实力,帮自己在监狱里争取点什么。
但是李画尘当面让他没了面子,这让他不得不杀鸡儆猴。但是他没想到,这哪儿是鸡啊,这是一头老虎啊。
而此时,他再一次判断清楚了,这个混蛋要拿自己泄愤,不知道什么人惹的他很不开心,而自己则是撞在枪口上了,这个疯子竟然真的想要杀自己,绝对不是闹着玩,也不是吓唬自己,他真得有杀人的觉悟了。
自己变成了鸡。
“停!停!我错啦!”管爷大声地道:“饶我……饶我一命。”
李画尘失望地停下:“好吧。”然后拎起管爷,像是面对一个倒霉呃足球一样,一脚开在屁股上,也不看看把人踢去了哪里,就继续自顾自地道:“老子现在很不爽,我,李画尘,一个四有青年,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我不过是让须霓四少都躺进了医院里,我做错什么了?嗯?”
三号里的人脸都绿了。
须霓四少的传闻,在这监狱里可是一大新闻。他们多少人是被须霓四少收拾过的?须霓四少简直是犯罪分子的信仰,图腾,偶像,先知。哪个混蛋不想像他们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他们都听说须霓四少倒了,但是信息不完整,并不知道,是倒在这个人的手里,如果早知道,借给他们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对这个人出手。
实际上,以李画尘的“业绩”,进来就是大哥,不需要做任何事,别说三号了,整个北城监狱都应该给他开个地下庆功会。
李画尘郁闷地自顾自地演讲:“结果呢?他们就让我这样的人,来到了这里,跟你们这群……嗯,牛鬼蛇神,一群人渣在一起。我看见你们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罪犯、是人渣、是渣滓,是……是社会的败类,你们知不知道啊?”
所有人都懵了。心说这人什么毛病?开始是和平与爱,现在骂我们是罪犯人渣,你是啥啊?你不犯法怎么进来的?但是没人敢说,这个家伙明显是个疯子来的。
李画尘继续道:“所以我很火大,说几条纪律啊。咳咳,第一,从现在开始,每个人严禁大小便,实在忍不住了,要去的话,就得给老子打扫的干干
净净,有一点异味传出来,我就让他下半辈子上厕所都没知觉。”
“第二,我这个人喜欢安静,你们不许出声音,谁吵到我了,我就让他下半辈子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第三,李画尘想了想,总之我这个人很容易生气,生气了就要发脾气,不会憋在心里,所以尽量少在我跟前晃悠。否则……我就……我该把惹毛我的人怎么样呢,对了,我会把那个人尿尿的东西,塞进他自己的嘴巴里。”
李画尘突然大喊:“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啦!”所有人喊的那叫一洪亮,那叫一整齐,他们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身边的人。
李画尘道:“这里头太埋汰了,现在开始打扫卫生。我这里有一副扑克牌,抽到jqka和大小王的,就是我个管理人员,负责帮我监督;抽到数字的,全都是小工,负责具体工作。我知道你们时间长了,有私人关系,没关系。jqka和大小王,抽到这几张牌的相互监督,a监督k,k监督q,q监督j,j监督a。如果j监督不力、管理不尽兴,我不会揍j,我会打到q爬不起来为止,而且q的牌没收,从此变成小工,以此类推。”
“有人有异议吗?谁赞同,谁反对?”
哪有人敢反对啊?作死啊?
“没人反对哈,鸡崽子,你负责安排抽牌。管爷,给你一张大王,帮我看着他们吧,用点心,你行地。”
大家开始轮流来抽排,抽拍的时候,人性就看出来了。谁也不想当小工,小工要逆袭,就得有管理层犯错,但是管理层会犯错么?他们绝对会珍惜自己的管理牌啊!
一个人抽牌的时候,双手合十,祷告了半天,抽出来一看,是张老k,顿时欢欣雀跃,高深呐喊。
李画尘在一边怒道:“喊个屁!”
那个人赶紧按捺住兴奋的心情,毕恭毕敬地走到李画尘跟前:“大哥,我是k,我是k。”
“知道啦,去找鸡崽子和管爷,他们给你们安排工作。”
抽到数字的都欲哭无泪,抽到大牌的都兴奋地偷偷庆祝。三号大扫除正式开始了,几十号人忙的热火朝天。jqka包括大小王十几个管理者各司其职,整个扫除工作有条不紊地无声推进。三号整体环境焕然一新。
罗贝贝还在生气。那个该死的李画尘,竟然把自己当傻子耍,那表情,那语气,简直欠抽到了极点!
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师姐,出事了。三号。”
罗贝贝一愣,紧张地道:“李画尘被打了?严重吗?”
警员摇摇头:“你……自己看看吧。”
两个人来到了监控室,把三号的监控画面放大全屏。罗贝贝看到,所有三号的人,都在忙碌,一改以往懒洋洋的样子。他们打水的打水、扫地的扫地,擦墙的擦墙,还有若干人站在人群中间指指点点,像是监工一样指挥工作。
“这……这些人在忙什么?”罗贝贝懵了。
第216章 监狱风云
监督的狱警都笑了:“我特么当了十几年的狱警,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到底怎么回事?”
狱警解说道:“嗯,简单地说,他们在打扫卫生。”
“打扫卫生?这群人?”罗贝贝惊讶的不行。
“是的,好像是,新的老大喜欢赶紧,让他们收拾卫生。”狱警道:“李画尘用五分钟的时间收拾妥当了管爷,成了三号的老大,之后发表了就职演说,并创造了一套管理体系。好像被他们称之为扑克牌系统。”
“到底什么意思?”
狱警解释道:“监狱里五十多个人,对应五十四张扑克牌,抽到花色的是管理,数字的是工人。管理者分成四个组,相互监督,相互制约。还有淘汰制度,管理者如果渎职或者是徇私,又或者是管理能力欠缺,就会被其他组的管理者联合举报,那个管理者就会被提出管理队伍,变成小工。空缺下来的管理位置,由所有小工竞争上岗;如果不举报的话,负责监督的那一组管理者,全组一起淘汰,成为小工,这样就会空出四个管理岗位,由其他小工竞争上岗。”
罗贝贝长着嘴巴,不敢相信,李画尘在三号,竟然搞起了管理工作,还干的如火如荼,火热朝天!?
男警员不明白:“那小工如果干活不卖力,他要怎么监督?”
狱警道:“拜托!他根本不看小工的,小工不干活,是管理者的问题,管理者要自己处理跟自己同一个花色的小工,他处理不好,要被其他组的管理者举报的。其他组可是四个人看着他呢,任意一个举报都管用。”
男警员恍然大悟:“所以,有人偷懒,管理者就是废物,管理者为了不被淘汰变成小工,就得往死里收拾小工,让他们干活;而如果自己实力不行,管理不了,就会被举报。这样一来,李画尘不用管小工干不干活,这套制度几乎保证了,管理者必须全力以赴,否则就会被淘汰。而他也不用去管管理者,管理者之间会相互监督,形成制约。那他自己……。”
“他就睡觉发呆就行了。”狱警指着屏幕角落里的一个躺在席子上闭目养神的李画尘道:“喏,管理者都卖力气,小工也被管理者管的服服帖帖,他自己设计完了这个系统,就去睡觉了。天下太平,而且卫生情况却是搞上去了。”
罗贝贝愤怒地道:“你怎么能容忍他们在里面搞这种事情?这是拉帮结伙!”
狱警道:“大姐,我能保证他们不越狱,也能保证他们不把大便弄的到处都是,但是我没办法看着他们谁和谁说话,谁和谁关系近啊!这里是监狱,但是犯人也是有人权的嘛。”
“那李画尘凭什么五分钟就当了老大?”
“当然是靠拳头了。”
“那你还不管?”
“我怎么管啊!”狱警哭丧着脸:“我们几个发现打架了就往里冲,等我们进去,李画尘已经搞定了一切,所有管理者联名对我说,他们支持李画尘,刚刚没打架,是新老狱友之间闹着玩。所有
的小工都表示,他们想要一个干净整洁的服刑环境,你要我怎么办?”
罗贝贝一时语塞,她也没词儿了。
这是不好办,一个愿打,一群人愿意挨。李画尘进去三号五分钟,就制定了这个制度,完美且无懈可击。
狱警道:“这个管理制度最变态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就是连所有的小工都十分卖力气,他们希望领导层出错,到时候自己有机会成为人上人。跟特么在公司里竞争管理职务一样。而凡是不满的,多半是体力不好,平时就什么地位都没有的家伙,他们升迁无望,而且也斗不过任何人,只能安分守己,求一个万世太平。李画尘这小子是天才。”
“他不是天才。”罗贝贝咬着牙攥紧了拳头:“他这一切的基础都是武力,他是靠拳头征服的所有人。”
“所以说,李画尘能文能武?”
“哼。”
李画尘又“死”了一次,这是第十一次了。
鸡崽子凑过来:“老大,您醒了?”
李画尘擦着额头的汗珠:“啊。”
“开饭了。”鸡崽子道:“但是今天的饭,您得小心点。”
“怎么了?”
“有内幕消息。”
“什么消息?”李画尘很诧异,想不到这些人天天关在号子里,竟然消息还挺灵通。
“七号和九号,也换了新的老大,据说特别狠。”
李画尘不解:“跟我有啥关系?”
“这……。”鸡崽子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号子里的老大,都是固定的,旧的被翻了,新的上位,之后……就可能会引发混乱。”
“啥意思?”
“七号的新老大听说三号也换了您,点名要收拾你。”鸡崽子道:“那家伙是疯子来的,他进去七号以后,没等里面的大哥发难,他先问这里谁管事,那个老大只说了一声‘我’,第二个字都没出口呢,就被他一拳打晕了。之后就控制不住了,七号的人被他打的没一个不是带伤的。不过这小子后台硬,打了那么多人,竟然也没被光禁闭。”
李画尘挠挠头:“你们这些坐牢的人怎么这么安分?自己什么德性自己不知道么?让你们坐牢是让你们悔过自省,痛改前非的,你们可倒好,这家伙玩的比外面的人还花花。”
鸡崽子心说这位爷整个一自己心里没数,张口闭口“你们这些坐牢的人”,你自己啥身份啊大哥。要不是打不过你,这三号里面想弄死你的人大把大把的。
但是此时只是陪着笑:“是是是,都是瞎折腾,我们三号就不同了,自从您进来以后,咱们三号讲究的是和平与爱。”
“嗯。”李画尘站了起来:“饿了,先吃饭。”
餐厅比三号的面积还要大很多,一排排的长条桌子,长条椅子,都是用螺栓固定在地面上的,看来是为了防止犯人斗殴的时候搬来当做凶器。
中间有一张桌子,没有任何人去坐,而周围的一圈儿桌子人很少,外围的
桌子则挤的满满登登,人山人海。
鸡崽子道:“大哥,你们大哥级别的人物,坐最中间的桌子,但是小心七号的老大,还有,咱们北城监狱里有一个扛把子,是手黑哥,他坐在主位上,您刚刚上位,按规矩,您得拜码头,给他准备点孝敬。”
“嗯,知道了。”
鸡崽子感觉,这主儿说是知道了,但是好像完全不知道,他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一下。
“大哥,您对我够意思,我打了您,您都没针对我,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监狱里的事情,没那么简单,手黑哥是必须要尊敬的,再能打的人,也玩不过他。他和管爷的关系很好,一直都罩着管爷的,您翻了管爷,他肯定要找您发难的,还有七号和九号的新老大,你们之间可能是竞争关系,他很可能利用那两个家伙,让你们先打一场,输的就……地位不保了。所以,孝敬还是要有的,给手黑哥留个好印象。”
“啊,知道了知道了。”
鸡崽子看了半天:“哥,要不这样,您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我先帮您送过去,这样提前打点一下,让他知道咱们也是懂事儿的人,一会儿开饭了多少给咱点面子。”
“啊,知道了知道了。”
“那……您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鸡崽子打量李画尘半天,感觉这里画尘不想是很有油水的样子。
李画尘看着鸡崽子道:“你放心,一会儿,我给那个手黑哥一个很好的见面礼的。”
“哦。”鸡崽子愣愣地答应了一声,但是心里隐隐地感觉,这家伙要闯祸。
李画尘打了饭,大摇大摆地走向最中央的桌子,等待着其他号子里的人过来。
不一会儿,鸡崽子猫着腰钻了过来:“哥,七号的扛把子来了。”
李画尘回头看了一眼七号的新扛把子,当时就笑了。七号的扛把子正是公羊歌。
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李画尘身后,踹了李画尘的椅子一脚:“喂,你特么的就是三号的新扛把子?起来给我擦鞋。”
周围的人都静止了,监狱里最缺的就是热闹,一出现打架的事情,一个个比打了鸡血还兴奋,地位越高的冲突,在这里越是能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此时,就是暴风雨的前奏啊。
李画尘笑着道:“不会。你小子,进来了以后还特么这么嚣张啊。”
公羊歌一听,立刻往前一步,板着李画尘的肩膀,顿时就笑了:“我靠,是你啊,我特么以为谁这么牛,到了三号就当老大呢,不过想想也对,除了你,还有谁能这么虎啊,哈哈哈!”
李画尘手里捏着勺子:“唉,你不是应该住单间的吗?怎么混到七号去了?”
“别提了。”公羊歌大摇大摆地坐下,有人端过饭菜,他看都没看一眼,就和李画尘聊天:“妈的一个美女警察,找我问东问西,就说咱们搞了什么猫腻。我当时就没惯着她,结果她报复我,就给我弄七号来了。”
后面一个声音道:“你还是说实话吧。”
第217章 故人相见
俩人一回头,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帅气囚犯站在眼前。
李画尘和公羊歌一起惊喜地道:“明锦圣!?”
明锦圣显然地位也不错,身后跟着两个鼻青脸肿的小弟,自己大摇大摆地坐下,挖了一勺食物放嘴里,直接吐了出来:“他妈的,猪食。”
李画尘笑着道:“不用问了,九号的老大是被你做掉了。”
“没有。”明锦圣道:“我是靠讲道理当的老大。”
“讲道理!?”公羊歌笑了:“怎么讲的?”
明锦圣道:“我进去以后,那里的一个老大说让我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他,我就给他了。”明锦圣攥着拳头轻轻挥动:“我全身上下,就这俩拳头值钱,就一直给他。不过他后来说不要,我说你不要不行啊,你得要啊,不能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大家讲道理啊。”
李画尘和公羊歌都在笑,公羊歌道:“你小子,肯定是也得罪了那个罗贝贝警官了吧?”
明锦圣道:“靠,还说呢,我是托你的福。”
“我的福?!”
明锦圣道:“都特么传开了,说是罗贝贝审讯你的时候,你正经话一句没有,一直在那里撩妹,把人家的身材、样貌、气质一顿点评,还说放出去了要请人家吃饭。罗贝贝被你气的快炸了。”
李画尘哈哈地拍着桌子:“公羊歌,真有你的,你泡妞都泡到这里来啦?一个囚犯聊警察,哈哈哈,你真够可以的啊你。”
公羊歌丝毫不以为耻,反而十分骄傲:“别说,那个罗贝贝,真的是带劲啊,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那小蜜桃形的臀部被牛仔裤包裹着……。”
周围的犯人们都蒙圈儿了。感情这三个新上位的老大还都互相认识?这下有热闹瞧了,手黑哥怕是不太好摆平了。
这个时候有人大喊一声:“手黑哥到,三号、七号、九号,出来拜码头。”
明锦圣左右看看:“好像有人喊咱们。”
“你听我说完这段。”公羊歌热情不减。
“继续说继续说。”李画尘激动地道。
“我当时就迷乱了,心说可以啊,这小女警察真是够带劲,有一种,她真的是那种,很少少见的,笑起来很可爱,但是生气的样子更可爱……。”
明锦圣笑着道:“你不惦记斋藤归蝶了?”
公羊歌道:“瞎胡闹,斋藤归蝶看不上我,她喜欢李画尘。喂,你知道吧?”
李画尘一惊:“少扯犊子,我们是朋友。”
“靠。”公羊歌道:“朋友?我特么就没见过斋藤归蝶认真交过朋友,她和谁的关系都特别好,但是绝对有距离,但是和你,完全是敞开心扉,放开自我了,她……。”
哐当……。
一个托盘一下子摔在三个人的面前,里面的米饭、菜汤洒的到处都是,沙斌站在远处怒吼:“次奥尼玛的,你们三个小臂崽子,手黑哥来了,让你们滚过来拜码头!别以为在号子里牛就吃得开,来晚的自己跪着抽嘴巴。”
画尘和明锦圣、公羊歌三个人,全都没说话,简单地打扫一下身上的饭粒和菜汤。然后三个人一起走了过去。
直到李画尘走近了,沙斌才发现,来的竟然是李画尘,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没等说话呢,就被李画尘三个人一把抓过去,按住就开踢。
狱警发现有人打架,立刻吹了口哨,很多警察开始往这里冲,同时,另一个犯人也在吹口哨。所有的人都疯了,他们疯狂地涌过来,和警察形成了对峙,阻挡着警察进来干扰手黑哥办事。
同时,有很多身强力壮的人开始奔着李画尘他们来了,明显是手黑哥已经怒了。
警笛一直在响,更多的警察冲了进来,他们拿着防爆盾牌和警棍,开始**骚乱。
很多人都被电棍放倒了,还有的被橡皮子弹打的完全喘不上气,只能捂着胸口大口吸气,更多的则是犯人之间的互殴产生的重伤。
到最后,现场的所有犯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或者抱着头蹲在地上,整个餐厅中央,只有李画尘他们三个人站在桌子上。
李画尘脚下踩着沙斌,旁边的公羊歌坐在手黑哥的胸口上,明锦圣则拎着一个已经昏厥过去的家伙的领子……。
所有的警察都围住了这三个人,罗贝贝走了出来大声地喝道:“李画尘、公羊歌、明锦圣,你们最好不要抵抗。”
李画尘看了看沙斌,又看了看罗贝贝:“看清楚了,我们是自卫。”
罗贝贝怒道:“有你们这么自卫的吗?面对须霓四少你们也说是自卫,可是进了医院的却是他们。”
明锦圣道:“这只说明我们的自卫很成功啊,难道有人打你,你不会自卫吗?你说,你会不会自卫?”
公羊歌看着明锦圣:“我怀疑你在开车,你不能对我的女朋友这么说话。”
“她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了?麻烦您告诉我一声。”明锦圣愤怒地道。
“就在我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不可以吗?”公羊歌怒吼,站了起来,一脚踩在了手黑哥的肚子上,手黑哥呻吟一声,没法动弹。
明锦圣怒道:“哈哈!之后她就把你扔进了七号,你和你女朋友的关系还真好啊!谢谢你,托你的福,老子也成了九号的人了。”
“不用客气!”公羊歌大吼:“听说你在九号混的不错,我很欣慰。”
“都别吵了!”罗贝贝被他们的下流谐音梗气的脸色通红:“你们两个涉嫌殴打狱友,对警员进行性骚扰,现在就蹲下,抱着头!”
“真爱哈?”明锦圣不满地蹲了下去,抱着头。
公羊歌也蹲了下去:“你这种粗人当然不能理解。”
李画尘郁闷地拎着沙斌:“喂,怎么样了你?”
沙斌虚弱地道:“追到监狱里来打我,多大仇啊大哥。”
“这是个巧合。”李画尘扔掉了沙斌,也蹲了下去。
调解室里,局长和王队都在,两边的家长帮坐成了两排,监狱的监狱长也
在。
两边的家长帮因为这些孩子的事情,已经吵翻天了。如果按照正常司法程序,李画尘三人几乎可以无罪释放。首先,所有的证据都表明,须霓四少是自作自受,而其他的证据,实在是找不到了。
其次,这些警察也法官也懒得为这些事去再找其他证据了,就算是所有人都看得出,这里面有很多疑点,但是没人有兴趣继续追查。查什么?为什么查?为那个祸乱都市的须霓四少证明“清白”!?有那个功夫不如去追剧呢。
最后,民间对这个案子高度关系,老百姓不管什么疑点啊、蹊跷之处啊、不合理时间段啊这些,他们看到了向贤学院的那几个学生可怜巴巴地去道歉,结果被一群社会渣滓欺负的可怜兮兮。最后苍天有眼,那些渣滓被自己雇来的疯子打残了,这在他们的想法里,根本就是大团圆收尾的院线大片。
但是最后那些学生竟然一直被扣押,他们无法接受,纷纷给警察局、法院和监狱施加压力,甚至有人发起了游行和静坐活动。
网络上也热闹非凡,很多名人、大v都在发表文章和动态,为向贤学院的孩子鸣冤,敦促警方早些放人;还有人扒出了须霓四少的诸多黑历史,甚至连他们家族的黑料也都一一上传,说的有鼻子有眼,舆论几乎都要疯掉了。
向贤四少,突然从人惹惧怕,谁也不敢招惹的少爷帮,变成了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诛之的社会败类,人间残渣。
两边的家长其实都在进行高端谈判,应有信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无罪释放,而且他们坚持认为,他们也应该无罪释放。不是保释,不是缓刑,也不是任何其他的审判结果,只是无罪释放。
而须霓四少的家长们,则是心情复杂,有苦说不出,无理也想赚三分。
监狱长和警局局长走了出来,监狱长一出来就激动地道:“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那三个孩子今天就得放人,就今天,我没办法继续扣着他们了。”
“按照法规,他们还可以再扣押几天的。”
“狗屁法规。”监狱长疯了,他激动地道:“他们三个几乎把我监狱里所有的人都打了一遍,现在监狱里真正的老大不是我,是他们。李画尘在主持监狱里的全部工作,警察都是摆设。李画尘说什么那些犯人做什么,有组织、有纪律、有规则、有管理。”
“这不是挺好吗?”
“好什么啊我的大局长。”监狱长道:“我对他们是打不得骂不得,人家没有被列为罪犯,我只是暂时扣押,不能用刑,再加上民间的声讨和要求我放人的压力,他们自己手指出血了我都得吓死。他们出去以后如果说在监狱里被人打了,我的车子会被人放气,我的卧室玻璃会被人砸碎,我的孩子在学校里会被人打。”
警察局的局长笑了:“你干这个又不是第一天了,还会怕吗?”
监狱长道:“如果是真正的罪犯我就不怕,一般人也不敢威胁我,但是现在,我是为了个狗屁须霓四少,被那些正义感爆棚的老百姓威胁啊局长!”
第218章 真相
局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今天一定能够解决。”
“为什么?”
局长道:“康赵张孙四家是在死撑,他们撑不了多久的。”
应有信将一沓资料递给了康赵张孙四家面前,平静地道:“你们要追查,要上诉,可以。但是这是有人邮寄到我府上的各位的资料,我不知道真假,里面的事情可真是够精彩的,不如我把他交给局长,让他来鉴定一下?”
四家人拿起资料看了几眼,就都变了脸色。
事情顺利解决,李画尘等人当然就被低调释放了,释放后第二天,警方才召开新闻发布会,对外宣布了这个案子的处理结果。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画尘出事了。
他大量的吐血,直接被拉去了医院,但是医生无法诊断,直说他内脏虚弱,身体机能退化严重。但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不得而知,治疗方案也基本没有,能不能好得看运气……。
李画尘陷入了重度的昏迷之中。
让神看着李画尘,盔甲里面的那双眼睛毫无感情,像是盯着一块死肉。
李画尘站在他面前,和他平静地对视:“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让神淡淡地道。
“不用了。”李画尘道:“那种组合,我根本不是对手,确切地说,他们之中随便找出一个来,我也打不过。呵,你要杀我,何必这么麻烦?”
“这话该我问你。”让神道:“我要杀你,何必这么麻烦?”
李画尘内心一动。
让神转过身,背对李画尘:“如果你死了,要留下什么话吗?”
李画尘突然愤怒地道:“我不会死的!你别想唬我,就凭你,一个连正经真身都没有的鬼魂,只能在我的梦里跟我耍威风,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把我怎么样!?”
“如果只是无意义的怒吼,那我先走了。”
让神走出几步,李画尘突然道:“你是真的让神,对吗?”
让神站住,淡淡地道:“是和不是,重要吗?”
“重要。”李画尘深吸一口气:“最起码让我知道,我是不是死在了让神的手里。”
“如果是呢。”
李画尘笑了:“那就好玩了,天底下有资格死在让神手里的人,可是不多。”
“死在谁的手里不重要,别以为死在我的手里就可以安慰自己,让自己觉得倍感光荣。一个死在自己梦里的家伙,没有资格骄傲。”
李画尘突然怒目圆睁,猛地冲向让神,让神都没回头,李画尘的身体就僵住不动。
“别浪费力气了。”让神一抬手,十二鬼人从地下爬出:“你的最后一战,很抱歉,让你以这种方式死去。”
十二鬼人再一次将李画尘打翻在地,一个长舌鬼踩着李画尘的胸口,抽出了那把长刀,停留在李画尘的咽喉,他怪笑着慢慢地将刀尖插向李画尘的喉咙。
李画尘浑身是血,已经无力反抗。
这特么到底算怎么回事?李画尘不懂。自己竟然要稀里糊涂地死在自己的梦里吗?只有自己
知道这个让神还活着,他镇压着十二个死鬼,随便杀人吗!?
从头到尾,自己的坚持都是为了什么?为了让师父成为新一代的让神。这个疯子,他不配自称为神,只有我师父才配的上神的称号!
可是,自己还能做什么呢?
刀子慢慢地靠近,李画尘几近绝望。但是,他突然暴怒起来。这十二个鬼东西,狗一样的东西,自己竟然一次都没赢过,太不甘心了。让神说的对,这么去死简直太窝囊了,根本无法忍受!
让神天书!
李画尘突然一只手攥住了那把刀子,露出了狞笑。
“你们以为,自己是不可战胜的是吗?”
鬼人们相互对视一眼,似乎还挺困惑,不知道这个废柴在嚣张什么。
“你们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对付你们么?”
所有让神天书里面的内容,在李画尘的脑海里疯狂转动,所有的字符全部打乱,再重新排序……。
“这是……。”李画尘笑了:“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癫狂,几近疯魔。
“我明白啦!”
鬼人收起了舌头,紧锁眉头,表情严肃地将刀子奋力推进。
唰!
鬼人的头飞起十几米高,才慢慢地落地。
远处,李画尘背对十二鬼人,手里赫然多了一把长刀。
“魔皆幻想,魔皆丑恶,魔皆恐惧,魔皆无轮回。”李画尘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慢慢地回过头,就凭他的一个眼神,他已经赢了。
十二鬼疯狂地冲向李画尘,那个被斩断了头的家伙摸索了半天,才找到脑袋,安在头上,赶紧跟上大部队,朝着李画尘冲锋而来。
“以正气引天罡!”李画尘身形如电,迅如奔马,擦身耳朵,砍断了三把利刃,斩掉了两个人头。
“以星辰为左。”
李画尘和十二鬼人缠斗在一起,一刀砍断了一个鬼人的胳膊,一脚将他踹飞。
“以惊涛为右。”
李画尘抓住一个鬼人的脑袋,直接抹了他的脖子,踹翻了一个鬼人,双手握刀,只刺下去。
抬起头,犀利的眼神盯着其他冲过来的鬼人:“以大地为根,残阳为眼。”
李画尘冲入事儿贵人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鬼人的手脚漫天飞舞。
“修天罡,正地煞,五行轮回,清浊划分。”
十二个鬼人从各自的方位一起冲向李画尘,李画尘傲立挺拔,岿然不动。
“意由心生,行王道!走霸气!”
李画尘双手握刀,猛地插向地面,大喝一声:“天地开蒙!”
十二个鬼人已经冲到跟前,但是全部停止不动了。他们保持着砍杀的姿态,身上浮现出一阵阵荡开的光晕。
李画尘松开了刀子,表情肃穆地走出了十二鬼人的包围,看着远方:“凭我的能力,永远无法取胜,你早就知道了。你是在依靠他们引导我,引导我领会让门天书。”
李画尘的眼睛里泛着泪光,他心情无比地复杂。刚刚真的差一点就挂了,自己的梦想、报复,在人世间的种种
牵挂,将会在那一瞬间化为乌有,他甚至感觉自己清楚地看到了死神的样子。
但是,当他领悟了一切以后,突然明白了。这是让神在帮助自己,只不过,他比自己心更狠,手更黑,更加决断!
李画尘抹去眼泪,手伸向身后:“你不肯自己亲口告诉我,是因为,《让门天书》,根本就是教不会的。只有这种办法,要……。”
李画尘哽咽着道:“要不知道死去多少人,才会有一个人,能够领悟。”
十二鬼人瞬间风化,变成了这片沙地上的一堆沙子,风过处,毫无痕迹,就放佛他们从未存在过,不曾厮杀过。
让神再度出现,他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说啊!”李画尘激动地道:“你杀了多少人,才等到了我!?说啊!”他疯狂地吼着。
让神淡淡地道:“不记得了。”
李画尘睁大了眼睛:“你这个……疯子……疯子……。”
李画尘咬着牙,手里一运气,那把刀飞入他的手里,他愤怒地冲向让神:“你这个疯子!你不是神,你是魔鬼!魔鬼!”
刀子在砍中让神的瞬间,实际上,根本就没碰到让神的铠甲,就已经风化、消失。
李画尘一刀砍空,他痛哭着抓住让神的领口:“为什么!?为什么!?说啊!为什么!?”
让神一言不发,轻轻抬手,李画尘立刻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滚出好远。
让神转过身:“你已经领会了让门天书,但是你只有残卷,还有下半卷,要找到。”
“我找你大爷!”李画尘爬起来,一边哭一边咒骂:“我不会屈服于你,不会,永远不会!你是个疯子,为了寻找一个继承人,还是想要别人的身体做容器,让自己复活!?就因为这个,在这里一直活了几千、几万,甚至几百万年的你,就跟肮脏的老鼠一样躲在让神铠甲里,用残留的一丝灵魂杀人,不断地杀人!杀那些年轻的孩子,心怀梦想,想要拯救这个世界的孩子!你他妈的是人渣!你不是要杀我吗?你杀啊!你杀啊!”
李画尘再度冲向让神,让神没回头,轻轻甩了一下身后的披风,李画尘又摔出去老远。
李画尘艰苦地爬起来,一边擦着嘴角的血,一边眼珠子通红,一脸泪水地道:“我要杀了你,我会杀了你的,我绝对会!只要你让我活着,我就会一直追杀你,直到我死!也要留在这里,和你斗到底!”
“那是你的选择。”让神淡淡地道:“记住,让门的精神,是牺牲。”
“那你怎么不去死!?”李画尘怒吼:“该死的是你,是你这个变态,杀人狂!”
让神凄然地一笑,平静地道:“我已经死过了。”
李画尘呆立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风吹过,让神消失了。
李画尘猛地醒过来,一脸的泪水,大口喘气。
“他醒啦!”
“醒了醒了!”
“李画尘,李画尘?还认识我吗?看着我!”
“喂,他到底怎么了?”
“好像……出事了。”
第219章 杀心
呕吐,疯狂地呕吐。
李画尘把能吐的东西都吐干净了,最后只能吐出胃里的酸水。
他的大脑已经开始不受支配了,无数年轻人的脸,一张又一张,不断地在他的脑海里闪回。每张脸都那么真实,有十分熟悉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人李画尘全都认识。
他们有的还穿着古代的衣服,有的则光着膀子,有的在傻笑,有的一脸严肃,有的看上去很帅气,有的虽然不帅气,但是眉宇之间让人感觉十分可爱。
他们的眼神都闪烁着正义的光辉,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却梦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拯救这个世界。
但是,他们最后都被那个长舌鬼人,用刀子刺穿了喉咙。
他们有的死的平静,只是笑笑;有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有的哭泣着求饶;有的在刺穿喉咙之前,就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去害怕了……。
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残酷的噩梦,李画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但是,当李画尘稍微平静下来以后,他发现,自己的实力突飞猛进,此时,已经是阿修罗巅峰状态,进入斗魂也指日可期。
“这就是,领悟了让门天书的实力蜕变吗?”李画尘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沉默。
李画尘又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好多天,这一次,他真的心无旁骛,每次都把门锁死,房间里挂着许多的白纸,他把自己能记住的让门天书的内容,按照规律写出来了,贴在墙上,开始钻研。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李画尘像是个疯子一样。
“之前领悟的是那样,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还不太对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哪里出了问题……。”
往还山,道馆。
恶毒道长之前眼皮一直在跳,他的心情很差,之后九五二七失联了好几天。最后,别人给他看新闻他才知道,九五二七折了。
九五二七身受重伤,跟被火烤过的老鼠一样,而且被打成了重度脑震荡,躺在医院里,已经形同一个废人。
“气死我也!”恶毒道长道:“真是岂有此理!我的银牌打手,就这么被折磨了,而且是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一个人在他身边道:“接下来怎么办?”
“哼,这个仇当然要报,但是,要有代价地报。”
“您的意思是……。”
“给康少龙打电话。”
恶毒道长自己在屋子里,拨通了康少龙的电话:“喂。”
“您是哪位。”对面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找康少龙。”
“我儿子现在在静养,不能接电话,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你是康少龙的爸爸?”
“是,如果你也是打骚扰电话,告诉我你有多开心的,就挂了吧,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
“别别别,不是这样的。”恶毒道长道:“是这样,那个九五二七,是我的人。”
“是你!?”康少龙的老爸顿时暴怒:“你搞什么鬼?你派的那是个什么人啊,竟然反过来打雇主?你们到底还
有没有基本的职业素养和专业精神?”
“老兄,您先别发火,我承认,这件事我们有责任。”、
“你们责任大了我告诉你。”
“你得先冷静下来,这样,我就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想不想知道,事情为什么会这样?第二,你想不想报仇,让那三个混球也付出代价?”
“嗯。”康少龙的老爸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计划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他们很鬼,发现了九五二七是个盲人之后,就制定了针对他的战术。”
“战术?”
“我看了全部的视频经过,我可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首先,他们那个领头的李画尘故意示弱,让自己被我的人打伤,之后把藏起来的鞭炮,利用近身的机会,宁愿挨揍也要挂在九五二七的身上。九五二七看不到东西,听觉敏锐,而且本能地对掌握不了的情况会很慌张,所以鞭炮一响,他就占了下风。之后他们一定炸坏了他的耳朵。”
“没错,医生说,他的耳朵受伤很重,两个耳膜都已经报废了。”
“就是这样。”恶毒道长道:“他看不见,听不清,所依靠的只能是气味,但是那三个小混蛋,偏偏把浮水袋砸在了你们的孩子身上,这样九五二七凭借气味,就认定了那些孩子是他的目标,就追着打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发疯,只是被炸的失去了理智,想要报仇,但是却被引导着找错了人而已。”
“这群小王八蛋,我就知道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我要去警局告发他们!”
“唉,你别总这么激动行不行?”恶毒道长道:“是这样,那个九五二七,只是我手下的一个银牌打手。我手下还有四个铜牌,三个银牌,和三个金牌。”
“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们报仇。”恶毒道长道:“你们去告发他们,他们最多被判刑,但是据我所知,他们在监狱里也过的十分逍遥,完全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对不对?”
康少龙的老爸沉默了,的确是,就算这件事能够证明李画尘他们有罪,那也是防卫过当,毕竟发起这件事的,是他自己的儿子。而且就算是判刑了又怎么样?解气么?根本不解气,他们在监狱里照样逍遥快活。
“那你说怎么办?”
“我可以一次性出动四个铜牌,保证送他们上路。记住,不是打伤,也不是打残,而是,送他们上路。”
康少龙的老爸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你只要知道,你我利益与共。”恶毒道长道:“只不过,这件事一旦办成了,这须霓市我就待不下去了,那三家都不是好惹的,势必会追查到我,我得有一个地方藏起来养老。”
“哼,不就是钱么,你开个价吧。”
“十亿。”
康少龙的老爸眉头一挑:“十亿!?呵呵,你不是在做梦吧?就算是雇佣职业杀手,也没有按亿来算的价格吧?”
“那要看杀的人是谁了,这三家的孩子,我就算干绑票,随随便便一个,要不出百十来个亿么?”
康少龙的老爸一怔:“那
你为啥不绑票?”
“绑票多麻烦啊。又要绑人、又要接头,又要收钱,又要跑路。还不安全,一旦被发现了,我会很麻烦,整个江湖的人,会有很多人追杀我。”恶毒道长道:“我从不干这种不明智的买卖,而干掉他们,然后偷偷藏起来,对我来说就容易的多了。总之,你们四家给我凑十亿,我保证那三个小崽子命丧黄泉,怎么样?”
“好,你等我消息吧。”
三十分钟以后,应该是四家人合伙商量了之后,感觉这个买卖可以做。
十亿对别人来说是天文数字,对老百姓来说是个梦幻,但是对他们来说,只是小意思。而且四家分摊下来,一家也就两亿五千万,如果是卖包子显然太贵了,但是要买那三个家族的三个继承人的命,根本就不贵。
他们不敢不感觉贵,反而感觉,对方开价太低,心里没谱。
四个家长聚在一起,用一个安全黑色卡拨号,还使用了变声器。
“喂,阁下怎么称呼?”
“叫我道长就可以了。”
“十个亿没有问题,但是我们得相信你,确实做得到这件事。”
“做得到是没问题,我一次出动四个铜牌,一个银牌,五个人去
追杀他们三个人,你觉得成功率如何?”
“之前的九五二七……。”
“他是银牌,但是是最弱的一个,这个是我的疏忽,我以为只是个小任务,就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李画尘给咱们都上了一课。总之,你们同意,就打钱,我明天就开始办事。”
“一个亿,五分钟就能到账,事情办完了,其余的九个亿再打给你,怎么样?”
“公平合理。”
“呵呵,你不怕到时候我们反悔吗?”
“哈哈哈,你们可以试试。”恶毒道长道:“账号我会发给你的,钱一到账,我今晚就行动。”
电话挂断,恶毒道长叹了口气:“彪子。”
彪子从窗口飞进来:“老大。”
恶毒道长道:“我们以前从来都是偷偷摸摸地接小活,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大人物惹不起,扎手,怕被追杀。”
“答的好。”恶毒道长道:“但是现在,有一笔大买卖要干了,干完这一票,我们就有十个亿了,可以换个地方待几年,等风头过去以后,再起炉灶,你觉得怎么样?”
“兄弟们能分多少?”
恶毒道长道:“金牌的没出力,每个人五千万,银牌两个没出力的,三千万,铜牌四个出力的,每人五千万。你是银牌,也出力了,七千万。”
“那九五二七呢?”
“唉,他已经不行了。”恶毒道长道:“我就是把他那份都给你了。怎么样,可以吧?”
彪子一想,每个人都有几千万进账,还真是一笔大买卖。不过还是老大最赚钱,他分出来五亿,自己留了五亿呢。不够有个七千万,消停几年不用干活,的确是美差,足够他们逍遥快活了。
“几时下山?”
“现在。”
第220章 紫铜火锅
李画尘还在客厅研究让门天书,听到有人敲自己的房门。
“谁啊?”
应凝凝站在门口:“他们两个来了,找你。”
“谁们?”
“还能有谁,你的两个狱友。”
“哦。”
走到楼下,就看到明锦圣站在夏日雪景跟前认真地看着,公羊歌则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扭过头看到李画尘:“呦,听说您老仙闭关了啊,要见你一面不容易啊。”
“你们怎么来了?”李画尘道。
明锦圣也转过了身,看着李画尘的一身“it”造型,忍不住吐槽:“你把自己关起来多久了?”
“没……几天吧。”
“半个月啦!”应凝凝不满地道:“好像我这里就是个宾馆,还得管吃管住。”
明锦圣忍着笑:“洗个澡吧,换身衣服,再去剪剪头发,你现在跟野人没什么区别了。”
“哈哈哈!”张笑然道:“这算好的了,你们不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李画尘才是真正的野人。头发很长,衣服跟要饭的一样,还光着脚,哈哈,想起来就想笑。”
被张笑然一说,应凝凝也想起了自己和李画尘的初遇,那时候的李画尘,的确是够标新立异,真的是和要饭的一样。想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画尘看了看自己,点点头:“你们还没说,找我什么事呢。”
明锦圣和公羊歌对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仅凭这一个动作,李画尘就断定,这俩家伙是商量好了,有目的的过来找自己的。
公羊歌嘿嘿一笑,站了起来,走到李画尘跟前:“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
“就是就是。”明锦圣也赶紧道:“就是几天没见……想看看你在做什么。”
李画尘一摊手:“现在你们看到了?回去吧,我还有事儿呢。”
这要是换做别人,公羊歌敢把他直肠里的东西都踹出来,但是李画尘说这个话,他只能忍了。
“唉你别这么无情无义啊,我问你,咱们是朋友吧?”
李画尘老实地摇头:“不是。”
公羊歌一愣,还不死心:“那咱们多少也算是有点交情吧?”
李画尘继续摇头:“不算。”
公羊歌实在没招:“最起码……啊……咱们之间……也算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吧?”
李画尘想了想:“也不算,我从来也没要求你们跟我一起啊。”
公羊歌看着李画尘,想了半天,没词儿了。
明锦圣赶紧过来道:“喂,你别防我们俩跟防贼似得,不管你借钱。”
“借我也没有啊!”李画尘激动地道:“我把大小姐的车子烧坏了,到现在都没赔呢,白依菲说要借钱给我,这几天也没了消息。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
公羊歌道:“你自己照照镜子,你的脸可不干净。”
明锦圣走到李画尘跟前,认真地看着李画尘:“有事找你商量。”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了。”李画尘道:“须霓四少要是再找麻烦,就等于是找死,你们安全了。”
两个人郁闷的不行。
明锦圣突然感觉来了消息,低头一看,是张笑然发的,信息只有四个字:紫铜火锅。
明锦圣揣起手机:“算了,李画尘没兴趣,这顿紫铜火锅咱俩自己喝吧,走了。”
公羊歌还没反应过来,李画尘已经一个蹦子蹿到了明锦圣的对面,双手握住明锦圣的手:“哎呀,紫铜火锅啊,正宗,咱们哪儿吃?”
“不好吧,咱们都不算朋友。”公羊歌道。
“唉,当然不算朋友,咱们是兄弟。”李画尘道:“好兄弟,一辈子地。”
“也没什么交情。”明锦圣道。
“哇塞,我们出生入死好几个回合了,这个时候你说咱们没有交情,我可伤心了。”
“那都是我们剃头挑子一头热,您压根也没要求我们帮忙啊。”公羊歌道。
“所以这种情谊才难能可贵,不需要我开口,你们就站在我的身边,为我付账埋单,不是,和我并肩作战,对。”
明锦圣笑了:“行,那咱们是出去吃,还是买回来在家里吃?”
公羊歌赶紧道:“家里吧,家里方便。”说着给明锦圣使了个眼色。
明锦圣立刻点头:“就这么定了,我现在打电话,应该三十分钟就都能送过来。”
李画尘也是跟着这群有钱人混在一起以后才知道,原来这吃饭最讲究的,是在家里吃。
一个电话,一条龙服务。你所需要的,不需要的,应有尽有,只允许你说你不喜欢,不允许说你想要我们没准备。直接一辆小货车开过来,专业的师父,专业的服务人员上门提供服务。
你一根手指都不用动,工作人员就把一个热气腾腾的紫铜火锅给你架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摆上,没摆上的都在车里的冰柜里存着,这边招呼那边车里立刻往餐厅送。专业的大厨在你家餐厅里现场给你加工制作,各类刺身、各种海物、各种凉拌菜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要吃点稀奇另类的,人家也有准备,只要是你说得出来的,出去不到十分钟,立刻给你弄回来。
酒水需要提前预定,要喝什么酒,大概要多少,他们一定准备的比你想象的多。当然,也可以不用他们的酒水,自己备酒。
吃完以后,你们尽管撒酒疯,去玩去疯去潇洒,人家一定把厨房、餐厅给你收拾的干干净净,比吃饭之前还利索。
当然,这种私密的高端饭局,最牛的还是人。
大酒店这种活可不是什么人肯花钱都会接的,也就是明锦圣、公羊歌、应凝凝、张笑然这些人,才能有这样的特权。为他们这种级别的人服务,是酒店的荣光,是稳固大客户的一种情感投资。
随随便便一个暴发户如果也给如此服务的话,那大酒店的人根本就不够用,而且也掉档次,就要不上那么贵的价格了。
他们吃的东西,几乎都是免费的
,人家根本不跟你算什么一盘肉多少钱,一条鱼几斤几两,直接收取整数。当然,明锦圣他们的零花钱也足以支付这种酒局的费用。
还有一点,就是所有的服务人员,必须有小费。
这个不在服务清单里面,算是行业内部的一个潜规则。人家一行七八个人来给你服务,临走的时候,不揣个千八百的,不合适。主人家面子上也过不去。
酒席是明锦圣订的,又来了一辆车子专送酒水,这是公羊歌订的,大厨、服务员、司机等人的小费,是应凝凝给的。
李画尘和张笑然两个人就带了两张嘴巴,以吃为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画尘的脸也红了,兴致也起来了,穿着新换的衣服,频频举杯,显得十分开心。
公羊歌给明锦圣使个了眼色,明锦圣想了想,端起酒杯:“李画尘,这杯敬你。”
李画尘赶紧举起酒杯:“哎呀呀,怎么这么客气啊?呵呵呵,哈哈哈,不至于不至于,敬大家。”
“不,这杯就敬你。”明锦圣道:“我这辈子,打过很多架,从小学功夫,之后就总是跃跃欲试,刚十几岁的时候,上街就甩掉保镖,自己到处走,就盼着哪里能有人欺负人,我上去和那些坏蛋抻练抻练。”
“都有这个阶段。”李画尘深表同意。
“之后在学校我发现没人敢欺负我,就闹心,这功夫不白练了么?”明锦圣道:“直到到了向贤学院,我才听说,有个特么的什么向贤大魔王。”
“是龙虎榜首座。”公羊歌笑着道。
“对,就是那个狗屁龙虎榜首座。”明锦圣道:“我当时就兴奋了,这干起来得多爽啊,名正言顺,我就不服他们,他们就得找我麻烦。而且对方的后台也不弱,根本不惧我。可是啊,被这个混球抢了先。”
李画尘哈哈一笑:“我听说过那次,公羊歌自己一个人要去挑战人家五十多号人,够有种的。”
“那算什么。”公羊歌道:“我也是憋的难受啊,一听说有这种架打,其实我内心也有点发憷,毕竟人家人多啊,五十多个人啊。但是那个狗屁首座太嚣张了,小爷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然后。”明锦圣抢过话题:“就是我们三个,算勾玉一个,三个人干翻了那群家伙。从那天开始,我就发现,和学校里有两个和我差不多的家伙,一个是公羊歌,一个是勾玉,所以,我的目标,就是干倒他们。我不是为了名声,也不是为了面子,而是……他们变成了我的追求,你懂吧?就是不是因为什么,而是因为只有他们,只有他们能让我……。”
“明白明白明白,都练过,明白那种心情。”李画尘碰了一下明锦圣的杯子:“干了。”
“你等等。”明锦圣轻轻地压住李画尘要一饮而尽的那只握杯的手,认真地道:“但是后来,我发现了,有一个人,让我真正地感觉到什么叫做高山仰止,不可逾越。”
李画尘笑着道:“勾玉。”
“不。”明锦圣道:“是你,李画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