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你瞧这事儿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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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森早已经习惯了王世子这种说话方式，到是没有太大反应。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岳玲玲，这话怎么听着专门学像对她说的呢？韩娟则似笑非笑的将目光不停在一本正经的王世子跟面色略显凝滞的岳玲玲脸上来回游移着。
“呵呵，王老弟真会说笑，好吧，我承认第一眼看到颜晓夕后，就对她有了好感，但当时我可是真不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即便现在知道了，但是我想以王老弟的风度，以及对颜晓夕的自信，应该也不会在乎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吧？”徐正曦温和而又坚决的笑着说道。
其实徐正曦此时也挺郁闷的。他的确对颜晓夕有好感，所以直接找岳玲玲打听了颜晓夕的情况。如果岳玲玲直接说颜晓夕已经有了男朋友，或许他便也罢手了。但偏偏岳玲玲跟他说的却是他还有个竞争者而已。
这么一来徐正曦当然没理由退缩，虽然在饭局上他也看出来了颜晓夕跟王世子的关系显然不像岳玲玲说的那样简单，让他再次产生了放弃的念头，毕竟他这才刚大一而已，以他的条件害怕在华清大学找不到个好女友？
但唐森颇为挑衅的问题却也很顺利成章的激起了徐正曦的骨子里的傲气。能考上华清大学的家伙，哪个是简单货色？更何况徐正曦来自于心高气傲在全国都极其出名的明珠市？自然还是颇有几分傲骨的。这才说出了刚才那番听起来温和实际却很强硬的话。
可他没想到的是，坐在席上的是一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或者说思维方式异于常人的家伙。王世子的反应再次让整个饭局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谁说我不在乎？这种事情我从不讲风度的，如果你真的要追求颜晓夕，那就是我的敌人。而我专门选择学习法律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在不违法犯罪的情况下，或者说在不给自己惹上麻烦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打击我的敌人！”
王世子语速很慢，也很认真，任谁都无法在从他的语气跟神色中看出他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偏偏这家伙显然误解了众人的神色，以为大家不够明白他的意思，竟然详细解释了起来。
“就比如徐正曦同学，你将追求颜晓夕付诸行动，我自然就要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阻止你。首先我会分析你的优势，就好像刚才唐森说你年少多金，家里情况很好。那么首先我会调查你家里在做什么生意，或者资产主要集中在哪一块，然后赚取足够的钱或者说资金，去狙击你家里的那部分财产，让你家道中落，这样就能在合法的范围内，让你不在具备足够吸引小夕的吸引力。”
“又或者唐森说你长得很帅，这也算个威胁，那么我就会找到你性格中的缺陷，然后有针对性的让你去改变自己的容貌。比如，假如你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又颇为自恋，最怕别人说你哪里长得不好，我就花钱让你身边得人不停得提及你容貌中的缺点，只要让你身边足够多的人不停提示你这些，你说不定就会萌生去整容的想法。然后如此循环，也许某次整容手术一个小意外就能让你彻底对我不在构成威胁。就现在看来你已经做过了割双眼皮的手术，而且效果不错，不过谁能保证每次手术效果都能这么好呢？”
王世子很少有的长篇大论了一番，也颇为成功的再次让整个席间完全冷场。每个人看向王世子的目光都掺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说没有今天早上那场发布会做铺垫，估计不会有人将王世子的话当真，甚至还会有人嘲笑调侃两句，但是现在所有人却只能从王世子那极其认真的语气中，听出森森寒意。因为每个人都知道，王世子或许真的有做到他所说这些的能力。
尤其是徐正曦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话说大家都只是刚进华清的大一学生而已，真的至于要这么腹黑？偏偏王世子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哪有半点说笑的样子？
“呵呵，看来真成了王老弟的敌人绝对是件要命的事情，还好现在没人是你的敌人，不然他肯定很惨！”愣了半晌，徐正曦强笑着开口道。
“没有，其实我有过一个敌人，叫袁振华。按照我原本的计划是打算让他身败名裂，然后倾家荡产，可谁知道情况有变，我只能放弃了原本的计划，让他灰头土脸顺带感觉一下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痛苦算了。不过我跟他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毕竟他只是想谋夺我开发的一款半成品系统而已。但是小夕不一样，她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人，所以我会更加认真的对待！”王世子很诚恳的反驳道。
饭局上的气氛更为沉默了，没人在开口，半晌后，颜晓夕才突然冲着守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员招呼道：“服务员姐姐，能不能帮我们把电视打开，我们想看看新闻。”
显然善良的女孩儿不想让今天这场饭局火药味儿太过浓厚，打起了圆场，可有些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巧合，当服务员按照客人吩咐打开包厢中的电视，京城一套的新闻中，竟然正好播放起一条新闻，又正好跟王世子刚刚说的那个仇人有关。
“……今天下午三点，参与今晨世子0.1智能手机系统发布会的华远科技董事长袁振华在返回公司时，遭到一群黑衣蒙面人的突然袭击。根据监控画面显示，这群人隐藏在华远科技所在大厦前排的花丛中，直到袁振华出现在镜头前时才突然一哄而上，整个冲突过程仅持续了三十秒，随后黑衣人有序撤离，路过热心群众拨打了120将袁教授及时送往了最近的京城第二医院。”
“接警后，警方迅速出击，不到两小时便破获这起恶**件，所有参与者均已落网，根据警方获取的口供，这次恶**件可能与华远软件的借贷纠纷有关。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审讯中……”
看到这里，除了面色古怪的唐森外，其他人看向王世子的目光变得更为古怪，到是王世子迎着众人古怪的目光依然颇为坦然，神色不变道：“显然这事儿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雇凶行凶这种事明显违反了刑法，属于共同犯罪，太没技术含量了。”
092 你蹭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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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谁能用几句话便让一个热闹的酒席彻底冷场的话，那绝对非王世子莫属。
被他这样说上一通，再加上电视中这巧到极点的新闻，饭桌上顿时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颜晓夕偶尔跟王世子耳语两句，坐在王世子另一边的岳玲玲神色则有些异样，起码少了之前顾盼生姿的从容。
最蛋疼的或者就是今天做东的徐正曦了，光看着他那见了鬼般的脸色都得帮他纠结。更别提那颇为坐立不安得样子了。
说一千道一万，徐正曦也不过是个大一学生。能考入华清，成绩自然还是不错的，但成绩不错的学生又有几个经常面对像电视中那样十多个黑衣蒙面大汉围殴一人的场面？只看那监控画面就已经让他感觉肉疼了，看向王世子的目光自然多了一分畏惧。
至于王世子矢口否认这件事与他有关，早已经被徐正曦直接过滤掉了。这不是明摆着嘛，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前脚得罪了你，后脚就被人给轮了，现在都有人去顶罪了，借口都找好了，换了他自己一样不会承认啊！
所以作为一个精明的明珠人，徐正曦心里早已经打起了退堂鼓。如果不是面子作祟，他都想直接开口告诉王世子他已经决定放弃了。当然他是绝对不会知道新闻中的事情的确跟王世子没有任何关系，甚至王世子压根就不知情。始作俑者其实是他身边一直表现得人蓄无害的唐森……
总之今天这顿饭徐正曦这请的也有够憋屈了。
不管怎么样，饭桌上的气氛已经因为王世子的话跟电视中巧到极点的新闻变得分外尴尬。好在金色盛典上菜到是挺快的，没让大家尴尬多久，服务员开始走进包厢，一碟碟看上去便让人垂涎欲滴的菜品被摆放到了桌上。
“要不我们来瓶红酒吧！”沉默了半晌的岳玲玲突然建议道：“小夕，喝红酒美容哦，你也来一杯嘛，世子也不要这么严肃了，一起喝一点儿？”
“我不会喝酒，你们喝吧。”王世子摇了摇头，拒绝了岳玲玲的提议，随后转过头，望着岳玲玲皱着眉头问道：“还有，你的脚老是蹭我干嘛？”
“额？”岳玲玲愣了愣，画了精致淡妆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略显躲闪的目光侧头瞥了眼隔着王世子的颜晓夕。
而一桌子人的目光更是瞬间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尤其是唐森，这货竟然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了椅子，微微侧着脑袋斜着眼睛，明显是开始窥探起桌下风光……
跟岳玲玲一向不大对付的韩娟更是满脸笑意若有所指的开口了，“呵呵，王世子，指不准咱们岳玲玲脚痒了呢，这饭桌上不好意思有手抓，就把你的脚当成桌子腿了蹭蹭呗！”
“哦，你脚痒？是脚气么？”王世子侧过头看着一脸尴尬的岳玲玲，满是狐疑的问道。
“嗯！？”岳玲玲颇为恼羞成怒的瞪了韩娟一眼，随后迎着王世子的目光，红着脸尴尬娇嗔道：“哪有？我只是动一下脚，不小心碰到你了！”
还别说，岳玲玲这红起脸来，当真是娇艳欲滴，婉转的声音更是带着股子媚人的味道，简直甜的能腻到人心里去。如果换个男人，想必我见尤怜之下，就得赶紧帮着这娇滴滴的大美女圆过去了。
可特么这是王世子啊，是不懂情趣到竟然在饭桌上当众说出来有美女用脚在蹭他的家伙。所以那如花似玉的娇媚完全被这货忽略了，只是很奇怪的继续问道：“额？那你干嘛脱了鞋，一直在我小腿上滑来滑去？其实脚气这种病很常见的，不能忌疾讳医，用抗菌药治疗，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哈哈……哦，对不起，哈哈，那个，我突然想到上午别人跟我说的一个笑话，哎呀，不行了，肚子疼，哈哈哈哈，那个，徐正曦是吧，不好意思啊，哈哈，你们先吃哈，不用管我，我要去下洗手间……哈哈……”王世子话音刚落，唐森突然坐在席间仿若神经病一样一边拍打着同样一脸尴尬之色的徐正曦，一边狂笑起来，随后站起了身，捂着肚子，
“好了，不用管他，我们先吃饭吧！唐老大一直笑点都很低的！不过他的反应还真是够慢的，上午的笑话了，到现在还能笑成这样。”王世子翻了个白眼开口道。
岳玲玲那张娇俏的脸都快黑成锅盖了，徐正曦则压根不知道该做出一副什么表情，至于韩娟一张胖胖的脸明显已经挤出了两个酒窝，只是笑得不像唐森那么夸张跟明显罢了，此时表现最为正常的或许就是王世子跟颜晓夕了。
王世子在吃饭时总是那么不苟言笑，而颜晓夕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浅浅淡淡的温柔样子。
“是啊，吃饭，吃饭，大家都多吃点，点了这么多菜，别浪费了！”徐正曦紧跟着王世子的话道，此时也只有这句话能掩饰他的尴尬了。
王世子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拿起了筷子，今天这家伙可没吃十个馒头打底，效果可想而知。等唐森脸色终于正常的回到席间，其他人还在神色各异的想着心思时，他已经下肚了十来碗米饭，桌上的菜品也都消灭的七七八八了。
其实说起来王世子吃饭的样子并不显得特别夸张，并不是像饿死鬼那般狼吞虎咽，他只是胜在专注，在吃饭时压根就不让任何事分散注意力，甚至有些旁若无人的感觉。经常跟他一起吃饭的颜晓夕显然早已经习惯了王世子的吃饭方式，也不会去打搅他，只是不时的帮着他转动桌上的移动餐盘，帮着王世子夹些菜到他碗里。
如果细细品味，甚至能从王世子吃饭的样子中感受到一种能被称作生命力的东西。不会觉得粗鲁，只让人觉得胃口大开。就好像跟王世子接触久了，平常吃不下多少饭的颜晓夕，现在都比曾经吃的多多了。
当然，那些压根就没有胃口的人除外，比如岳玲玲。说起来，她没有直接起身离席而去，就已经够坚强了，哪还吃得下去什么？
093 着急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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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开玩笑的吧？”跟众人分开后，漫步在校园内，颜晓夕微皱着鼻子冲身边的王世子轻声问道。晚饭后的散步已经是两人的保留活动，大家都很享受，虽然知道了王世子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囊中羞涩，不过颜晓夕似乎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简单约会，也从没有要求过去做点别的什么。
“什么开玩笑的？”王世子扭过头疑惑的看着女孩儿问道。
“你再宴席上对那个徐正曦说的那些话，就是要赚钱然后让他家道中落什么的。”颜晓夕仰起头，嘟着嘴，强调道。
“不，我认真的。如果他真的对你展开追求我就真会那么做。当然方法有很多种，我说的那些只是举例而已。”王世子分外认真的回答完，想了想又继续补充道：“不过临走时在洗手间里，他明确向我表示已经放弃了，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做什么了。”
颜晓夕翻了个白眼，一副怕怕的表情道：“你真是认真的！你竟然真是认真的？你该不会是那种变态，连句话都不让我跟别的男生说吧？”
“当然不是！”王世子皱了皱眉，解释道：“我曾经说过，你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任何想要夺走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但是我并没有干涉你跟男生之间正常交往的意思。当然，即便哪天你腻了，一定要离开我，我也只会祝福你。我所做的其实只是把任何潜在的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而已。”
“好了，你别这么认真，我就是随便问问！不准皱眉头。”借着月光看到王世子皱起的眉头，颜晓夕到是先心软了，踮起了脚尖，伸出白嫩的小手捂在了王世子的额头上，轻轻的按了按，放佛这样就能抚平男生的额头一样。
这个动作让王世子很自然的伸出双手，将女孩儿整个搂在胸膛，香风入怀，就在少年忍不住俯下头去寻找女孩儿娇嫩的嘴唇时，旁边窃窃私语的声音突然将两人从这浪漫的姿势中惊醒。
“咦，你看那个男的，像不像今天发布会上的那个王世子？”
……
“王世子？不瞒您说，今天打电话到学校来咨询他电话号码的都快有一个师了，但我这里也没有他的号码啊！……当然都登记了，但当时那家伙说还没来得及买手机就没登记，我下午还去了趟他们寝室，人也不在。我这里到是登记了唐森的号码，……，对，就是这个号码，什么？打不通？那我是真没办法了！”华清大学法学院大一新生的辅导员办公室里，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拿着电话不停解释着。
刘舜作为王世子班上的辅导员今天是当真痛并快乐着，这已经是他接到的第十多个来找他要王世子号码的电话了，还各个都是大人物，华清大学副校长了，学院院长了，书记了，这可当真让他感觉到受宠若惊了。
但是每个电话都是来向他打听王世子的电话号码的。偏偏这家伙压根没把电话留给他，可想而知刘舜心里有多纠结了。
王世子的情况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怎么说也是班上成绩第一名，高考期间很出了把风头，但谁能想到这都还没正式上课呢，这家伙竟然又闹了这么一出，当时在电脑前看完发布会视频后，刘舜整个人就有点懵，甚至产生了自己其实是不是计科院辅导人的错觉。等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开始被电话轰炸了。
“您放心，我马上就再去他们寝室看看，等找到了那家伙了，一定把电话号码给要到，做好学生号码的登记工作！”刘舜在电话中保证了句，随后直接挂上了电话，长出了口气后，看了看已经快没电的手机，干脆将手机留在了办公室中充电，人则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显然，今天他不把王世子的电话号码给要到，今天是没法睡觉了。
……
王世子颇为郁闷的推开了寝室大门，任谁在约会时的关键时刻被打断，估计都会跟他是一样的心情。颜晓夕在王世子被认出后，就强烈要求着要回寝室了。这也让王世子开始思考或许以后跟颜晓夕约会的地点该换一换了。
“世子三哥，你回来了！”惊叹出声的自然是寝室的小胖子，这家伙已经成了王世子不折不扣的崇拜者之一，基本上每次见了王世子，都得用咏叹调般得声音打招呼。
“嗯，回来了，对了唐森人呢？”王世子笑着冲着小胖子点了点头，随口问道。
虽然心里挺郁闷，不过面对这个寝室里最小的家伙，王世子每次都能完美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从这一点上看，说这家伙情商不够，其实挺不中肯的，或许用一根筋来形容稍微恰当一些。
“唐老大一回来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干脆一直呆在凉台上呢！”小胖子指了指紧闭的阳台门道。
王世子点了点头，正打算到凉台上找唐森商量事情，寝室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王世子，你可算回来了！”
“嗯？刘老师，您怎么来了？”王世子回过头，看着风风火火走进门的刘舜疑惑道。
“先别扯这些，你手机号码多少？赶紧给我！”刘舜开门见山道，今天他可是憋屈了一天了。
“额？您这么急着要我手机号码干嘛？”王世子有些纠结，他真心不想把手机号码告诉太多的人，否则当时就不会以还没买手机为由糊弄过去了。对于个人**，他看的非常重，他可不希望像唐森那样，电话一开就响个不停。
“还用问吗？今天你出了那么大个风头，你知道现在多少人在找你吗？我一下午什么事儿都没干，就光接找我要你号码的电话去了！你可别再拿什么还没买手机应付我，我可都打听过了，你跟妹子约会天天可都在寝室打过电话。我说你也真做的出来，一个寝室的室友都不留个电话。话说，当时我怎么就信了你的话呢？能开发出智能手机系统的天才，竟然会没有手机”刘舜如连珠炮般的轰炸道，可见他的确是憋屈坏了。
094 真傻假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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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喔，老三，幸福的约会这么早就结束了？咦？辅导员，你也来了啊！”刘舜刚抢白完，唐森已经打完了电话从凉台上走进了寝室。
“嗯，来找王世子要电话号码。我估计整个华清大学也就我这个辅导员今天这么忙，折腾一下午就为了要个学生的号码跑了寝室两、三趟了。”刘舜颇带怨气的望着唐森自嘲道。
他找唐森要王世子电话，这家伙愣是没敢告诉他，你让这个辅导员能没怨气嘛？
“哎，不瞒您说，咱家老三穷讲究，给我号码后再三交代了谁都不能说，我哪敢给他泄露出去？现在他可是我的财神爷呐！”唐森毫不在意的痞笑道。
“136……”唐森一出现，王世子也懒得再纠结，直接从嘴里报出了一串号码，他还得找唐森聊些正事呢。
“你的号码！？”刘舜立刻开口道。
“嗯，不过我不保证随时都能打通，最好是短信，如果我看到会回的。”王世子很诚实的开口道，这本就是他的打算，这个号码既然给了学校，他便没打算在怎么用了。
面对王世子的真诚，刘舜竟无言以对。
“好吧，不过有个事情要通知你一下，明天工信部信管局的陈局长想请你们两个，尤其是你王世子，跟三大运营商的代表见个面，谈谈合作的事情，你们晚上早点睡，别耽误了，八点半他们会安排车子来接的。”刘舜着重交代道。
“这么急？公司的架子还没搭起来呢。”王世子有些疑惑。
“情况有些复杂，好像之前三大运营商因为赶时间跟华远软件草签过一份合同，现在华远软件的专利是肯定申请不下来了，更没有处置系统的权力，那份合同自然就作废了，所以现在这事催的比较急。不管怎么样，去谈谈总没坏处。至于公司还是个空壳这个问题想来也不用着急，反正今天的发布会发酵两天后，相信到时候会有很多应聘者的。”刘舜略带钦羡的看着王世子，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华清虽然是培养亿万富翁的摇篮华夏顶级学府之一，但那一般都是大学毕业后的事儿。这才刚刚大一，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这公司未来的发展潜力压根没法估量的学生那还真少之又少，也难怪就连刘舜都感觉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就是，没事儿的，反正咱们现在没有自己的法务部，只要达成了意向，真到了要正式签合同的时候也有律师事务所来帮我们处理。”一边的唐森也立刻帮腔道，显然这货早已经收到了消息，根本就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
“嗯，谈就谈吧，那我也抓紧时间把系统完善一下。”王世子点了点头。
“行，那你们忙，我就先走了，记得早点休息。”刘舜再次嘱咐了句，才转身离开了寝室。
“哇喔！世子三哥，我太崇拜你了！辅导员都一趟趟专门来找你，啥时候我能有这待遇，让我干嘛都行啊！”刘舜这才刚离开寝室，小胖子便再次用他咏叹调般夸张的语气惊叹上了。
“你还年轻，什么都会有的！”王世子拍了拍小胖的肩膀，用跟他年纪相当不相称的话勉励了句后，直接扭头冲着唐森道：“去凉台，跟你商量点事情。”
两人到了凉台，关上门，唐森便坏笑着率先开口问道：“我说老三啊，你也太耿直了点吧？你是真不明白那个岳玲玲的意思吧？要不要哥告诉你？”
“我知道她想勾引我，不用你挑明，我故意的。”王世子瞪了唐森一眼，“找你是谈正事儿，别劲说些没用的。”
“故意的？你竟然是故意的？我擦，一个百媚千娇的大美女啊，你竟然让别人那么下不来台，你果然是铁石心肠啊！亏我还以为你是耿直，尼玛，原来耿直的是我自己啊！我说你什么时候是真傻，什么时候是装傻能不能给我个信号啊！”唐森夸张的叫道。
“我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真傻过，我只觉得那些觉得我犯傻的人才是真傻。”王世子直接丢了句让唐森再次感觉憋屈的话，才认真道：“别说那个岳玲玲了，公司的筹备要加快进度了。别的我不管，赶紧帮我招聘尽可能多的技术员，初步要求精通c、c++、j**a等语言，有过cms程序的二次开发的经验，我亲自面试。”王世子对唐森发布了成为公司董事长后第一个命令。
“没问题，今天猎头公司还专门给我打了电话呢，现在想应聘到咱们公司的人才可是大把的有，等会我就把你的要求给传过去。这都是小事儿，话说你真对那个岳玲玲没想法？”
……
“咦，玲玲姐还没回来呢？”颜晓夕推开寝室门，发现寝室里只有韩娟跟另一个京城的女生呆在房里，便随口问了句。
“哇，小夕回来了？嘿嘿，你可真有眼光，对了，让我采访一下，跟一个准亿万富翁约会完现在是什么感觉？”京城小姑娘看到颜晓夕当即便从座位上蹦了起来，蹿到了颜晓夕身边，拿着手中的画笔当成话筒伸到了颜晓夕的嘴边。
“啊？”颜晓夕愣了愣，两道柳眉苦恼的皱到了一起，“感觉？没什么感觉啊？好像就跟以前一样……”
“不是吧？小夕，你们该不会又是在校园里散了下步就回来了吧？他也没对你有什么表示？这也太抠门了吧？”京城小姑娘收起了画笔，疑惑道。
“行了，涵涵，别人现在还在创业，创业懂不懂？再说了，我看王世子可不是小气的人，有点不懂浪漫到是真的。”韩娟帮着颜晓夕解围道，随后又气鼓鼓的说道：“我说小夕啊，你还喊那个岳玲玲叫玲玲姐？你就一点不想事儿啊？没见今天饭桌上那个女人干的什么破事儿？我都觉得丢人！这也还好你挑对了人，王世子不吃她那套，换个男人指不准就得被那个狐狸精给勾走了。”
“嗯？好了，韩娟别提了，其实也没多大事儿！”颜晓夕笑了笑，丝毫不以为意道。王世子的表现让她很安心，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那家伙就是故意的呢。
095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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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其他部门的事情我暂时都不管，你自己看着拿主意，但技术部的架子得先搭起来。”王世子没有理会唐森拿岳玲玲做的调侃，再次强调了句。
对他而言既然现在收回了系统的所有权，就必须得开始运作了。他突然发现自己想用钱的地方还挺多的。首先闫家村的那条路要尽快开工了，心怀愧疚的岳少华告诉他，已经跟华清大学土木工程的博士生导师说好了，只要资金一到位，他马上便会带着一帮人马启程，去做前期勘探跟设计工作。
其次在看了新公司地址后，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公司只占一层楼太寒酸了些，尤其是跟微软在京城的总部大楼比起来，简直就是简陋。正如他跟唐森说的那样，他想让公司拥有一栋专门的总部大楼，总不能让那些在他眼来看来技术含量并不算太高的软件公司给比了下去，当然这个世界估计也就他一个人脑子里会产生这种念头。
“你这个人就是这么没趣，行了，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你亲自去面试以后你手底下的人，行了吧？”唐森摊开双手道，其实他挺不喜欢跟进入认真状态的王世子打交道，这太较真了点。
“嗯，那就好！”王世子点了点头。
“还有个事儿，明天晚上你总没事儿了吧？到我家吃顿饭！可不能在推了啊，我妈本来说今天就要请你的，结果没请到，明天必须去，不然我可太没面子了！”唐森突然很严肃的说道。
“到你家吃饭？远不？那回来得几点去了？”王世子显得有些犹豫。
“我说你该不会还惦记着早点回来跟你家颜晓夕约会吧？”唐森看到王世子这表情，便气不打一处来的问道。
“是啊，每天晚上我们都要散下步的。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没雨，很适合散步。”王世子坦诚的不像话的点了点头。
“我勒个去，你听没听说过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这么不讲义气，你家里人知道吗？”唐森勃然大怒道。
“引用别只说一半，后面不是还有半句是，谁动我衣服，我剁谁手足吗？”对于这件事情王世子到是难得执着了一回，争锋相对道。
“别废话了，是不是兄弟？邀请你两回了，你要是还不去，这兄弟真没法做了！我爸妈可是很忙的，难得一起腾出时间来见你一面，你给个准信吧！”唐森干脆耍起了无赖。
“好吧，那明天我们干脆就不回学校了，下午你带我去逛逛，买些礼物。”王世子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唐森是第一个完全获得他认可的朋友，这点面子的确要给，更何况是长者相邀，王世子还真不好狠下心说不去。
“到我家还买啥礼物？我家啥都不缺！”听到王世子终于答应下来，唐森大手一挥，豪气道。
“额？我知道你家啥都不缺，我是说给颜晓夕买份礼物。”王世子望着唐森，解释道。
唐森明显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又被气炸了，这属于自作多情啊，完全不能忍啊，他唐家二少爷什么时候自作多情过啊！
“喂，我说老三，你懂不懂礼多人不怪的道理啊！第一次到我家你真好意思不买点儿礼物？”唐森眼睛瞪得老大，不满的嚷嚷道。
“嗯？不是你说你家什么都不缺吗？”王世子瞥了唐森一眼，平静道。
“我那是客气，客气你懂不懂？”唐森就差没跳脚了。
“哦，那以后别跟我讲客气，我这人从来都不大客气的。我先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王世子想了想，慢吞吞的说完后，便直接转身走向洗漱间，只留下唐森一个人继续在凉台上凌乱着。
……
第二天王世子将唐森从毯子里拉起来，带着这个明显还没完全睡醒的家伙吃完早餐回到寝室里打理完毕后，来接两人的车子便已经等在寝室楼下了。
唐森一上车便开始补眠，而王世子则关注着车窗外的风景，一个小时后，车子行驶到了王世子看阅兵时到过的那条大街上，随后拐进了一个有武警站岗的院子，唐森也恰好在此时醒来，看了眼窗外后，这货到是马上来了精神。
“到了，等会别紧张啊！有我在一切放宽心！”唐森很有老大派头的拍了拍王世子的肩膀。
“是他们有求于我，我为什么紧张？紧张的不应该是他们吗？”王世子反问道。
一句话让唐森再次做不得声，他算是真服了自己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兄弟，说他没见过世面吧？这家伙到哪似乎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没见他怂过，说他见过大世面吧，呸呸呸，他的身世恨不得全国人民都知道，到哪去见大世面？
最终唐森只能将这种毫不畏惧归结为这货有一颗极为强大的心脏。
“好吧，你牛！下车吧，别人等着我们了！”唐森话音刚落，车门已经被司机打开，一个二、三十岁的青年已经在车前等候着了。
“唐总好，王总好，我是陈局长的秘书张志成。”张志成还算热情的自我介绍一番后伸出了手，先跟唐森握了握后，才伸到了王世子面前。
“张秘书，运营商的代表都到了吗？”握了握手后，王世子直接问道。
“他们马上就到，不过陈局已经准备好了之前的一些文件在办公室等着两位呢，请跟我来！”张志成客气的说完，便直接转身带着两人朝身后的办公大楼走去。
三分钟后，两人便直接被带到了一间挂着局长铭牌办公室门前，张志成敲了敲门，当门内传来回应声后，直接推开了门，将两人让了进去。
“陈局，唐总跟王总已经到了！”
趁着张秘书介绍的功夫，王世子四下打量了一番，办公室倒也普通，只有四十多平方，一个大书柜跟办公桌便占据了整间办公室的大半个空间，实木的办公桌右边摆放着两部电话，中间摆放着一款制作精良的小国旗。办公桌的左前方摆放着两个褐色会客沙发，沙发中间被一个实木茶几隔开。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见到两人后客气的站了起来，指了指对面的会客沙发，“两位好，来，请坐，小张啊，去泡两杯茶，等会那些代表来了，通知我们！”
等张志成应诺出门，这位陈局长便拿起了桌前摆放的两份合同，直接递给了两人：“现在运营商的代表还没来，不如两位老总先看看这份之前草订的合同，也算心里有个谱，等会有什么意见也好提出来。”
王世子没有搭话，自然的接过合同，便坐到沙发上认真看了起来。唐森则把合同丢到一边，直接跟这位陈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了，几分钟后，气氛还算挺融合的，直到几分钟后，王世子突然开口道：“不行，这份合同我不同意。”
096 你们以为我只是卖系统的？
王世子突兀的声音，让陈局长跟唐森齐齐一愣。
唐森突然觉得他刚才在车上跟王世子交代的话方向完全搞错了，他压根就不该劝王世子别紧张，而是该让这家伙千万别太耿直才对，不同意也委婉点说嘛，哪有这么直接的？
“咳……”只是唐森这刚清了清嗓子，刚打算开口说话，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随后张秘书探了半边身子进来，恭敬道：“陈局，运营商的代表已经到了，我已经把他们安排在3号会议室等着呢。”
“行，我们这就过去。”陈局长应了声，随后丝毫不见着恼的朝着王世子跟唐森道：“好了，现在运营商的代表也来了，小王有什么不满意的正好跟他们提提，说起来我们信管局也就是个牵线搭桥的。这些商业合同最终还是要你们双方能够互利互惠才行嘛，走吧！”
说完，陈局长便当先站了起来，带着两人朝门外走去，没几步路，唐森还没酝酿好该怎么不动声色的跟王世子提个醒，便已经到了一个小型会议室门外。陈局直接推开了门，会议室内三个西装革履的家伙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唐总跟王总昨天大家都见过面了，也不用我多介绍了，这三位分别是移动计划建设部的李处长，电信市场部的刘处长跟联通公司的韩处长。”
陈局长直接介绍了句，一番简单的寒暄后，两边分别坐在了谈判桌前，不等陈局长再说两句客套话，王世子便直接开口了。
“很高兴能跟三位坐在一起，之前陈局长给我看过了你们跟华远软件草签的合同原本，说实话，我很不满意！”
明白的意思，强硬的话语，直让对面三位运营商代表齐齐一愣。话说这也太直接了吧？说好的谈判技巧呢？
三人作为各大运营商的高管，参与的谈判工作自然不少，大家都很清楚谈判该有的套路，一般情况大家不该是先谈谈天气，相互恭维两句，缓和下气氛，为接下来的唇枪舌战先做做准备，哪有一上来就直接进入正题的？没有完美的前戏，怎么进入gc呢？
唐森很干脆闭嘴不言，反正自己这个兄弟就这么个性子，一时半会也改不了的。倒是坐在中央位置的陈局长发话了。
“呵呵，年轻人果然气盛，今天这就是一次非正式谈判，王总有什么不满的可以逐条列举，万事好商量嘛！”坐在中央位置的陈局长发话了。
一句话也让对面三个运营商代表反应了过来，移动的李处长立刻打着哈哈道：“陈局说的对，有什么事可以商量，既然换了合作方，有些合同条款自然要重新来拟定的！”
“不是有些合同条款要重新拟定这么简单，实际上我的意思是，这份合同每一条我都很不满意。比如，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同时更三家运营商合作，在我的规划中，大唐世子科技有限公司只会跟一家运营商建立合作关系。你们哪家的定制机想要预装我们的系统，必须通过竞标的方式让我们择优选择。这份合同中以缴纳一定授权费用，就能免费使用这款手机系统的合作方式，我们不会考虑！”王世子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将会议室内所有人都给震住了。
“只跟一家合作？还要竞标？”对面三位代表开始面面相觑。
或许竞标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常见的词，但是让他们跟一家国内的小公司谈这个词，他们来之前还真没想过。
这真不是开国际玩笑么？让三家华夏处于垄断地位的央企同时跟一家到现在不过才两个人的皮包公司竞标，这要传出去，绝对是新鲜无比的头条啊，还是能让媒体爆炸了的头条。
如果不是因为王世子的这款系统的确表现出了它让人震惊的一面，或许三人真的已经要拂袖而去了。
“王总，您这个要求是不是太苛刻了些？如果你不满意授权金，我们可以再加，但是三家只选一家，让我们之间来竞争，大唐世子科技有限公司担得起么？”代表中唯一的女士，电信市场部的刘处长争锋相对的开口道。
“担不起？”听到这话，王世子笑了笑，想了想后开口道：“或者你们真的以为我们成立大唐世子科技有限公司就是卖一款半成品系统？”
王世子的话再次让三人齐齐一愣，唐森则直接在一边番了个白眼，他已经无数次听王世子提到半成品这个词了，自然有了抵抗力，但是对面的三人没有啊，话说这么逆天的一款系统还只是半成品，那成品是什么样的？
不等他们开口询问出内心的困惑，王世子便开口了，这次他说的很慢，很详细。
“这么说吧，我们要推销的根本不是一款单纯的智能手机系统，而是隐藏在手机系统内的智能核心！公司的近期目标，并不是靠这款手机系统赚多少多少钱，而是着手建立以智能核心为基础的下一代智能互联网。”
“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在不久之后的未来，当大唐世子科技开发的智能核心系统同步移植到人们的电动汽车、家用电器、屋顶光伏、电脑手机等等所有电器设备中；当这款系统可以记录未来每个人的能源消耗、碳排放指标和生活需求等等一切，并全部打通变成数字化坐标，到那时，未来人们生活每一秒钟的各种需求都能被积聚起来被导向，并计算出最有效的生产供给，我们的合作者能够获得的利益有多大！？”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并放弃合作。这是你们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其实我想说的是，在昨天以前我本就没有想过要跟你们运营商合作，各大制造商才是我的初期目标。所以只跟你们其中一家合作是我的底线，实际上就算是竞标，如果你们开出的条件我都不满意，我也会全部拒绝，这就是我的意见，如果你们决定不了，可以回去研究一下，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继续干耗着浪费时间了！”
王世子的话音落下，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再次都被震住了……
包括唐森。
097 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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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想到王世子的野心这么大，根据王世子的说法，这已经是下一代互联网的雏形了。而这仅仅是他的初期目标，这当真让人想问问他，大唐世子科技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毫无疑问，如果王世子所说的真能实现，那现在能够抢占先机跟大唐世子科技展开合作，未来的发展绝对是无法估量的。在互联网+被炒得沸沸腾腾的今天，在云计算、大数据被屡屡提及的时代，王世子的构想所能创造的价值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但问题是，在坐的谁也不敢说王世子肯定能成功，更不敢说他是痴心妄想。毕竟这款系统的神奇功能他们都已经亲眼见过，而那个智能核心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像王世子说的这么神奇他们完全不懂啊！
所以在震惊过后，在座所有人都心里很清楚，今天这次碰头，想要有什么初步结果是不可能了，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可能。
他们没法做主答应王世子的要求，更没资格直接拒绝。更重要的是，现在没人搞得懂王世子的智能核心是否有可能做到他所说的这些，而这东西现在只有王世子一个人能弄出来，所以只能选择沉默。
当然，离去时，王世子的强硬态度还是留给了现场所有人一个深刻印象，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愣头青啊！
……
“你刚才说的那个初级目标都是真的吧？咱们什么时候能达成？”好不容易忍到在王府井下了车，唐森便迫不及待的冲王世子问道。
他已经足够高估王世子开发的智能核心可能带来的利润了，但是他还真没想过王世子刚刚说的那些东西，如果真能像王世子所说，在任何电器设备上都用到它们的系统，未来大唐世子科技能赚多少他简直不敢想象！
可惜王世子此时的回答直接给他浇了盆透凉水，还是让人透心凉得那种。
“当然是在忽悠了！这你也信？谈判嘛，不就是画张大饼给他们先看看，撩拨得他们心急火燎了才能收获最大利益。”王世子不以为然道。
“忽悠？竟然是忽悠？尼玛，竟然连我都忽悠到了！我说你不是很实诚的一个人嘛，怎么也学会忽悠了？你什么时候学坏的？还有你知道你在谈判桌上表现得多耿直嘛？话说你忽悠的时候敢不敢露点怯啊！”唐森愣了愣，随后疯狂吐槽道。
“嗯？难道谈判不是这样的吗？我只是给他们展示一个可能性，信不信就由他们了。当然，我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这实际上就是互联网升级为物联网并组成一个庞大的能源互联网的前景，要实现这些可不仅仅只拥有智能核心就够了。还需要硬件技术的突破。”王世子随口解释了句。
“别跟我谈技术，你的意思是不是你开发的那个智能核心是你所说的什么物联网组成的能源互联网的必备条件之一？”唐森直接抓住重点问道。
“差不多吧，想要真的实现我说的那些，首先要让现在的互联网升级到智能互联网，智能核心提供的接口能够解决很多困扰智能互联网发展的难题。当然真要实现我所说的那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不是根本不关心技术吗？怎么今天这么好奇？”王世子古怪的看着唐森道。
“我对技术不感兴趣，但我对赚钱很感兴趣啊！你知不知道你在谈判桌上说的好像只要你想，马上就能实现你说的那些一样，害得我一直心痒痒！还有，你这么忽悠就不怕他们真的不跟咱们合作了？那可是每年稳定收入几个亿的大生意！”唐森抱怨了句，他算是听明白了，王世子这完全把不知道多遥远未来的东西搬出来，方便漫天要价呢。
“其实如果前期赚钱够快的，也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我说的那些，但首先我们还是得有钱，有知名度，我描述的东西其实技术含量并不是很高，但是需要各行各业的厂商配合，影响力不够别人凭什么配合你？所以我说的也不能完全算忽悠，当然这也得看他们怎么想了。当然就算不跟他们合作也无所谓。你要有底气，咱们的公司未来怎么也得比设计出你用的手机那家公司强。”王世子话锋一转颇有自信道。
“我用的手机？你是说苹果？那可是世界上市值最高的公司！”唐森突然发现王世子有种魔力，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小心肝跳得比平常快几分。
“那又怎么样？如果他们有远见，要不了多久就会跟咱们接洽了。所以现在你别想这些了，对了，我这还是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你觉得我送点什么给小夕好？”王世子最后一句话，充分暴露了今天对唐森如此有耐心的原因。
当然在唐森看来，这转折也太特么快了点吧？前一秒似乎大家还在讨论未来公司要赶超苹果这种激动人心的事情呢，后一秒这家伙就开始考虑该给女朋友送什么礼物？这两件事放到一起说真的好吗？这家伙到底懂不懂什么才是人生大事啊？
已经被王世子撩拨得欲仙欲死的唐森当即便将心中的不满吐槽了出来，之后他便收获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答案。
“两者有可比性吗？当然是小夕更重要。没钱了还能在赚，公司倒了还能在开，就算这款系统最终被华远软件谋夺去了大不了在重写一个更完美的。但是这么完美，又适合我的女孩儿要是错过了，以后我找不到更好了的怎么办？”
显然王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给出答案再次让唐森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真的很想好好跟王世子谈谈其实男人有了钱，跟谁都有缘的道理，但当他看到王世子那认真到近乎严肃的模样，开口说的却是：“你还用买礼物吗？重复一遍刚才那话，我给全录下来，去放给你家颜晓夕听听，她不感动到热泪盈眶，从此生死相随，简直就特么是铁石心肠了啊！”
098 总参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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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感冒了……，鼻塞头疼眼泪流鼻涕打喷嚏疼嗓子突然一下全来了……现在鼻头红得碰一下都疼……，吃完药也是各种头昏脑涨，哎，现在昼夜温差大了，读者大大们注意早晚保暖……，感冒真心难受……
……
两人吐槽了一番后，王世子在唐森的建议下，买了条水晶项链作为送给颜晓夕的第一份礼物，价值人民币一千六百元。礼物不算贵重，问题是王世子现在手上现金的确不多。虽然说王世子已经是准亿万富翁了，但是前面毕竟带了个准字。
他身上的现金只有三千多块，这还是华清大学已经预发了他的奖学金的情况下，他从别山县带来的生活费这些天光是填他那肚子就用的七七八八了。而送给颜晓夕的第一份礼物，王世子又不愿意找唐森借钱，所以千挑万选后，才选了这款晶莹剔透的礼物。
用唐森的说法，反正以颜晓夕的脱俗气质，穿金戴银也显得俗气了些，送条水晶的项链说不定更符合女孩儿的品味。
而给唐森家里买礼物就随意了很多，虽然王世子嘴上说了从不跟人客气，但是知道唐森家老头子有喝两杯的爱好后，还是专门去提了两瓶白酒。
等王世子买完了东西，唐森也尽显他的公子做派，打了个电话后，两人在商场内的茶馆休息了半个小时，便有车停到了地下车库等着两人。
很快车子便开向了京城西郊，王世子对京城不算熟，只觉得这地方有山有水，空气也比城市内清新了许多。绕过高墙，过了警卫，很快车子便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这是哪？”下了车，王世子开口问了句。
“西山！我还以为你一点都不好奇呢！我可告诉你，普通人可进不来这里！”唐森习惯性的啰嗦道。
“这么说被你邀请来我应该感觉荣幸咯？”王世子从车中将两瓶酒提在了手上，随口道。
王世子这随口一句到是提醒了唐森，立刻紧张兮兮的开口道：“我说等会见了我爸妈你可悠着点，别乱说话，怎么地儿也得给我点面子。要是让我老妈知道你这么腹黑，没准就不让我住校了！”
“我？腹黑？我什么时候腹黑了？虽然很熟，惹恼了我一样告你诽谤！”王世子难得不满了句。
“你还不腹黑？谁被你朴实的外表蒙骗了那才真是傻子，我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见一个十七岁的家伙竟然如此腹黑！话说你学厚黑学长大的吧？”唐森瘪了瘪嘴，不屑道。
眼见得两人还得抬几句扛，房门却被一个中年美妇推开，冲着唐森就数落上了：“小宝儿，你干嘛呢？客人到了也不赶紧带进屋里来，在门外唠叨什么？这么大了还没学懂事儿呢？”
数落完自己儿子，美妇便转头冲王世子道：“哎，你就是王世子吧，我在电视上见过你。本人比电视上精神多了，快请进！”
“妈，跟你说了当着朋友的面别叫我小名！你怎么又忘了？”唐森翻了个白眼抱怨了句。
王世子则拼命忍住笑，他还真没想到在外头不装老大不舒服的唐森有这么可爱个小名，随后走上前礼貌道：“阿姨好，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给叔叔买了两瓶酒，算是礼轻意重了！”
“哎，你看看你，来这里还拿什么东西？家里的酒喝都喝不完！好了好了，进去在聊，你叔叔在客厅等你们呢！我说小宝儿，你怎么还让人家提东西来？哎，二十岁的人了还不懂事儿，你看看人家世子。好了，别再那翻白眼了，赶紧进屋！”
在中年美妇热情的招呼下，王世子换了鞋，走进了这栋别墅。
进门便是客厅，大概百来个平方的样子，装修的颇为古朴庄重，以深色调的实木家具为主，难怪唐森不愿呆家里了，只看这风格就他的性格太不搭调。
一个一身戎装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跟一个王世子一看便是搞技术的家伙聊着天。见到王世子走进房门，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王世子吧，稀客啊！我是唐森的爸爸唐正刚，谢谢你把那个臭小子引上正道！”
一身戎装的男人话音刚落，唐森就憋屈的叫上了：“我说老爸，你跟老妈商量好了的吧？说了我把人喊来了，你们都别揭我短的！再说了，什么叫引上正道啊？我什么时候作奸犯科过么？”
不过唐正刚不过是横了唐森一眼，就让唐森立刻噤了声。显然这位父亲在唐森心里还是挺有威严的。“大人说话你少插嘴，你有人家一半出息就不用我头疼了。”
唐森不敢说话了，到是王世子很得体的开口道：“咳咳，唐叔叔您过奖了，其实唐森这人还挺不错的，而且我们一起开公司还是他的主意，我们之间也说不上谁带谁走上正道。大家都是朋友，算是在互相帮助罢了。”
“嗯！”唐正刚点了点头，挺严肃的一张脸露出了意思笑意，“你不用客气，我儿子有几斤几两我最清楚。好了，不说这些了，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总参信息化部63研究所的工程师陈宇航教授，这次听说你要来我这里做客，一定要过来见你一面。”
“陈教授您好！”唐正刚介绍完后，王世子直接伸出了手。
“王总，您好啊！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说实话，我还真受不起你这声教授，这样，我比你年纪大点，你就叫我陈工吧，所里都这么叫我，听起来也习惯，反倒是教授来教授去的显得生分了！”陈宇航到是没有任何架子，伸出手跟王世子握了握后，客气道。
“好的，那就称呼您陈工了！”王世子点了点头道。
“行了，大家都坐啊，别客气。唐森还不赶紧去给世子倒茶？”等几人寒暄完，中年美妇连忙道。
“嗯？干嘛让我泡茶？张叔他们呢？”唐森撇了撇嘴，不爽道，这回了家还要给自己小弟泡茶自然心里不舒服，他口中的张叔则是唐正刚的身边的勤务兵。
“让你去泡就去泡！我给张叔他们放假了，今天就是家宴，家里人多了反而不美！”唐正刚瞪了唐森一眼，随后冲着中年美妇交代道：“晓芬，你先去准备饭菜，我带着世子跟老陈到书房去聊聊，嗯，唐森啊，等会泡好了茶直接送到书房来！”
099 画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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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王世子一直都在想唐森的父母怎么会突然如此热切的想请她吃顿饭，当唐正刚将陈宇航介绍给他后，他心里边大概明白了些什么。虽然他此时还不清楚所谓的总参信息化部61研究所的具体职责，但是想来肯定是看上了他的那款手机系统。
果不其然，当三人在书房坐定，唐森给三人泡好了茶，懊恼的瞪了王世子一眼，退出书房后，唐正刚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今天专门让唐森将你请来主要还是陈教授这边催的太急。昨天发布会上，你带着咱们家唐森露了把脸，结果我就直接被陈工这边给盯上了，本来应该是邀你到更正规的场合谈谈的，不过我专门打电话问了唐森，你们折腾的那个公司还是个空架子，我就想干脆还是摆顿家宴，也算是谢谢你照顾我们家那个臭小子！”
“叔叔客气了，真要说起来我到京城后还是唐森照顾我多些。”王世子客气了句，随后便也开门见山道：“那么陈工专门来见我想必也是为了我开发的那款系统了？”
“呵呵，是，也不是！”陈宇航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正色道：“具体谈之前，我先简单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总参信息化部63研究所的情况吧……”
“等等，陈工，您介绍的该不是什么机密吧？”王世子摆了摆手突然道。
王世子的话让唐正刚跟陈宇航明显愣了片刻，陈宇航才苦笑着开口道：“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人小鬼大，我说王世子，你真的是在山里头长大的？”
王世子只是冲着陈宇航笑了笑，没有搭话。这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好，干脆沉默。
“放心吧，我要说的虽然普通人肯定没法知道，但也算不了什么机密。”陈宇航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后，才继续开口道：“实际上我们63研究所主要任务就是研发跟测试不同级别军用设备操作系统。比如外界都知道的由国防科大、中软、联想、浪潮等公司合作开发的银河金龙系统，最终就是由我们来测试的。”
“当然银河金龙并不是什么高级别的操作系统。实际上现在整个军队所使用的系统并不统一，从最高级别的衡山系统，到刚才说的银河系统，甚至有些部门还在使用微软的windows。这种情况显然对于军队内部的管理跟信息保密不利。所以我们63所还担负着开发具备自主产权，并能最大程度保护军事机密不被泄露，在未来可能打响的网络战中足以自保的操作系统的任务。”
“除此之外，我们还担负着为各种使用专用芯片的军用设备编程的任务，天上的卫星、无人机，地面的信息化部队的各种装备，以及海军……”
“我懂了，您是想深入了解我谈到的智能核心系统吧！”陈宇航话没说完，王世子便突然打断道。
其实即便是对于袁振华，王世子也没有主动打断过别人的话，但是今天这种场合不同。他怕的是陈远航说的兴起，跟他谈太多不该说的东西。对于这一点王世子很慎重，到不是不想为华夏军方出力，只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牵扯太深。
这同样也跟老头从小到大的教育有关。
或许说起来市侩，但是王世子或许比任何人都更看中实力的对等。毕竟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可不仅仅地球上的真理，更是整个宇宙内所有文明的生存法则之一。
现在他还很弱小，就是个小人物，根本没有什么话语权。这个时候知道太多东西对他而言显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王世子压根就不想听太多东西，对他而言，知道对方所需就够了，这对两人来说都好。他才不信总参旗下某研究院的工程师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磨叽。
陈宇航颇为欣赏的看了王世子一眼，点了点头，“不仅仅是智能核心，我们对你用来给智能核心加密的加密算法同样很感兴趣。”
王世子没有立刻搭话。实际上陈宇航这句话透露的信息不仅仅只是表面的意思，起码承认了他们曾经研究过王世子开发出的这款系统，并曾尝试过对这款系统加密部分进行破解。最终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见王世子没有立刻接话，陈宇航便再次开口道：“本来我们也一直以为这款系统是华远软件独立开发的。其实那样对我们来说更简单一些，毕竟我们跟华远本来就有合作关系。所以之前我也找过袁振华希望他能提供智能核心的加密算法，他当时也只是语焉不详，我就估摸着这里面有问题，果不其然最后还是闹出了乱子。”
说完陈宇航便似笑非笑看着王世子，不在开口，等待着王世子的应答。
“实际上对于你们来说，智能核心更为实用。只要对程序稍加修改，这款智能核心同样也能自适应各种专用芯片设备。就像您说的卫星、无人机等等。另外我想问问这里的隔音效果怎么样？或者说安全方面没问题吧？”王世子话说道一半突然转向唐正刚问道。
唐正刚正坐在一旁听得入神，王世子这突然发问，让他微感愕然片刻后才略显莫名其妙的开口道：“当然没问题，你放心好了。这里安保规格在整个京城绝对能排进前三。你看我这间书房布置的挺普通，不过基本上每周都会进行一次彻底的防窃听检查。况且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进的来的。一般的维护也都是部队后勤的那些兵。所以安全性方面你就放心好了。”
“其实作为智能核心来说，如果真的用的好的话，对于你们总参的情报工作可有很大助益。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我们的自主手机系统或者智能核心能够在全球广泛推广后，就能充分利用到人们手中任何一部手机的摄像头跟麦克风来记录跟获得信息，在通过一台或者多台计算能力强大的服务器组进行分析，过滤掉那些无用的信息，将有用的信息保留下来的话，您觉得这智能核心对总参的诱惑够大吗？”
如果唐森在这里，看到王世子此时的模样，肯定会撇撇嘴，不屑道：“这货又开始画大饼了！”
100 地网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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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世子的话音落下，书房顿时陷入短暂的安静中。尤其是陈宇航脸上现出明显意动的神色，片刻后才沉吟的开口道：“你能解释的更详细些么？”
“很简单，我有能力让所有安装了智能核心的世界其他语言版的电子设备都成为间谍设备。当然，为了不被发现，智能核心并不像木马那样会窃取人们手机的**信息，不会监听人们日常生活中的通话、短信、邮箱等等。但是当有需要的时候智能核心可以随时开启这些设备的摄像头、麦克风等设备来进行监控。”
“如果有足够强大的服务器组来进行鉴别、过滤跟分析，很容易能从其中找出有用的信息。打个最简单的比方，最近国家开展的猎狐行动，最大的难点往往是没法找到那些叛逃到国外的家伙。但如果我们的智能核心被普及了，在配上相应的监控系统跟强大的服务器组，完全有能力让这些家伙无法遁形。只需要将这些人的脸谱特征跟声音特征录入到这套监控系统之中，也许一个路边正在打电话的家伙，就能为你们找到这些人。
“当然最关键的是，即使我们这么做了也基本上不会被发现，智能核心之所以称之为智能，因为它本身就能基于不同的情况作出不同的反应。大家都知道即便我们的智能手机没有在使用的时候后台很多软件也会在不停的消耗流量，而这些上传的图片跟声音文件，在经过特别压缩后，会被分解成无数的碎片，通过这些软件夹杂在这些软件消耗的流量中上传，并最后在服务器中汇总。所以即便手机处于专业监控之下，也很难被察觉。”
王世子说道这里便闭口不言，实际上他介绍的已经足够详细了，这也是他很少有的长篇大论，图谋显然不小。
而对面的陈宇航明显也被勾起了兴趣，王世子这边话音刚落，他便开口了：“听你这么说，这智能核心的确很有用，但是恐怕价值更高的是能够控制如此多终端的系统吧？毕竟照你的说法，终端少了只是鸡肋，根本没太多用处，毕竟现在的间谍卫星技术已经足够成熟，只有终端多到一定程度才能发挥作用，而要统筹控制如此多的终端，将数以万亿计的信息碎片整个分析，即便是超级电脑也力有未逮啊！”
陈远航这一番话说得王世子心里对这位技术人又高看了几分，不愧顶着总参名头的技术人员，一下就分析出了其中最困难的地方。
本来从如此海量的数据中找通过脸部特征跟声音特征找到有用的数据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所有数据还会被拆分再重组，这运算量更是会成倍的增加，如果没有强悍的系统支持，就算是超级电脑也力有未逮啊。
“陈工您说的没错，这的确需要系统配合，我把它称为地网系统。”王世子没有了刚才的长篇大论，而是简单回答道。
“地网系统？名字都有了？意思是这款系统已经开发出来了？”陈宇航立刻开口试探道。
王世子笑了笑，没有答话，只是面带微笑的望着陈远航。
这位陈工显然也是聪明人，沉吟一番后，才开口道：“我跟你交个实底吧，我们总参对你的智能核心的确很感兴趣，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你能够将这款程序交付我们使用，当然这肯定不会是无偿的，具体费用我们可以谈，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体谅到我们的难处，说实话我们的军费预算并不算多，毕竟这么多国家都盯着，再加上现在海军吃钱太狠，所以这个授权费用还希望世子小兄弟能多照顾照顾。”
“另外，我也的确对你刚才说的这天眼系统很感兴趣。不过我需要有更加说服力的证据证明你的智能核心配合天眼系统真的能做到你刚才说的那些。当然如果天眼系统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强大的话，我想上头一定会尽全力配合你们推销智能核心，并对大唐世子科技提供更多的帮助，不管是资金方面还是政策方面，这些都好说。”
王世子等的就是陈远航这句话，或者说他本就一直等着这场谈话，这也是他颇有底气的拒绝三大运营商的原因之一。他相信关于智能核心迟早会被有远见的更高层所注意到，只是没有料到这场谈话来的如此之快，本来他还以为这场谈话起码要到这款手机系统正式推出之后，哪想到因为华远软件横插一脚的原因，竟然让这次谈话提前了。
这早上才刚忽悠完三大运营商的代表，下午就跟总参的工程师在密谈了。不过王世子显然也不是毫无准备，当即便开口道：“其实要证据也挺简单，嗯，这样，唐森的手机正好安装了我们推出的世子系统，我的手机上正好有天眼的雏形，到是可以现场给您演示一番。”
“哦？”王世子的回答显然出乎了陈宇航的预料，当即欣然道：“那不如赶紧试试，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而唐正刚的反应更快，当即便站了起来，打开了书房，呼喝起来。不一会，唐森便跑到了楼上，一脸狐疑的将手机交到了王世子手中，随后再次满心不甘的被唐正刚哄出了书房。
不过此时显然没人在乎唐森的感受，注意力完全集中了埋头操作的王世子身上。片刻后，王世子将唐森的手机放到了一边，将自己的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唐正刚，开口道：“唐将军，借你的形象用一下。”
唐正刚豁达的扬了扬手，“随便用，我又不是什么明星，没肖像权哪一说。”
话音刚落，王世子的手机突然传出提示音：“面部特征扫描中……，扫描完毕，搜索系统启动中……，鉴别系统启动中……，启动完成……，序列号a0001。”
下一刻，王世子便将唐森待机中的手机拿了起来，递给了在一旁默默观看的陈宇航，“随便什么角度，将手机摄像头对准唐将军的面部就好了，也不需要太刻意，就用打电话的姿势就好了。”
101 你怎么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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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宇航接过王世子递来的手机，先是点开了屏幕，查找了一番，大致确定手机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主动开启任何程序后，想了想，干脆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手机在晃动中后置摄像头到有那么两三次晃过了唐正刚那张颇为硬气的脸。
王世子的手机随之也起了反应，“疑似发现目标序号a00001，面部特征相似度百分之七十。目标所处坐标为，北纬39度27分，东经116度03分，坐标位置华夏京城西山庄园008栋！”
干涩的电脑合成音让唐正刚跟陈宇航同时动容，这反应也太快了些吧？而王世子则直接拿起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两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正是唐正刚的大半侧脸，只是这侧脸只标注了跟上传头像相似的特征部位。
“具体过程就是这样，陈工如果还不放心的话，可以让运营商那边检查一下刚才那个时间段唐森这部手机产生的流量，不会超过8kb，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当然，这是只有一台终端的情况下，不需要多少计算量，所以反应才能这么快。不过如果服务器的配置够强大，比如用一台超级电脑专门运转这套程序的话，即便有亿万台终端，速度也不会慢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王世子顿了顿，又继续道：“现在唐森这台手机定位使用的还是本身自带的gps定位系统。以后如果能将自主研发的北斗星定位系统嵌入系统之中就更加完美了。”
王世子介绍的很平淡，但是在陈宇航听来无异是惊涛骇浪。
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光听介绍远不如亲眼所见给人带来的震撼大。陈宇航甚至突然觉得王世子给这套系统起的名字太贴切了，地网系统！如果真像王世子所说，当他们的手机系统凭借优秀的性能，使用者遍及全球，那当真是在整个地球上铺了一张硕大的网。任何人都能无所遁形。
高清度间谍卫星算什么？在牛叉的卫星也拍不到窗帘后边的东西吧？而手机跟电子产品则不一样，那是遍布在全球的东西啊！如果未来他们真的完全发挥出地网系统的能力，让所有电子设备上的摄像头、麦克风都成为他们的眼睛，想要找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以此来看来这款系统的价值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无法估量。
就算王世子只是对他画了一张大饼而已，也已经能喂饱她了。激动之下也让陈宇航抛下了之前的矜持，热切的问道：“嗯，很好，很好，的确很好！你这款系统我们六十三所就提前预定了，你放心，不管是你们大唐世子开发的手机系统，还是你说的智能核心，官方都会帮你们大力推广的！就是这个价钱……”
显然今天这就真的只是一次初步接触而已，陈宇航虽然可能地位很高，但也真只是个搞技术的家伙而已，完全不像那些久经考验的家伙一般，有足够深沉的城府，能够喜怒不行于色。就好像唐正刚，这位将军的表现都比他强的多，虽然也惊诧于王世子描绘出的美好前景，但是略微激动后，便已经恢复了常态，哪像陈远航这样恨不得马上就能把这款系统拿到手中仔细研究一番的急切模样。
总之，陈宇航还真不是一个谈判的好手，这显然给了王世子自由发挥的空间。
“呵呵，陈工你太心急了，真要让地网系统形成规模起码是几年后的事情了，现在我们到是可以谈一下出让智能核心给你们研究所这事儿。其实我的要求也不高，有一块地就够了！”王世子轻描淡写道。
“地？”王世子的要求显然出乎陈宇航的意料范围，反问道。
“没错，就是地！”王世子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不瞒您说，公司新成立，只在关中村大厦租了一层楼作为公司驻扎地，公司部门都只能在一层楼内办公，包括我们的技术部。这显然对我们的研究很不利。毕竟如果真的跟你们合作，跟人共用一栋大楼，安保、反商业间谍什么的，都很麻烦，您觉得呢？”
“所以你想要块地建一栋公司总部大楼？”陈宇航立刻问道。
“对！本来或许还没那个必要，不过竟然您如此看重我们研究的东西，我想这的确应该提上日程了。另外这块地我希望能在京城内交通比较方便的地方，这样有利于希望能多的社会人才加入公司，能在关中村内那是最好不过的。”王世子微微颔首道。
“嗯，这到没错，的确是这样！行，你放心好了，这事儿我去帮你反应，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陈宇航连连点头道。
一旁的唐正刚直接翻了个白眼，如果不是因为这公司唐森也有股份，估计他就得出声提醒下陈宇航别答应的这么干脆了。一个暂时只有两个人的皮包公司，就想着要建总部大楼了？真的有这个必要么？真想保密，就算暂时借用研究所的地面儿不是更好？
“好了，正事差不多谈完了，晓芬那边饭菜估计也准备的差不多了。老陈，今天这好不容易来我儿这一趟，怎么着也得陪我多喝两杯！”今天只是双方初步相互了解，当然不需要那么正式，见陈宇航有了意向，唐正刚便笑呵呵的开口道。
“喝酒不急，现在这不是还早吗？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王世子呢！”陈宇航冲着唐正刚摆了摆手，随后一脸正色的看着王世子，突然问道：“我看了你的履历，按照履历上的说法，你在高考前一直生活在鄂省别山县的闫家村里？”
“是的。”王世子平静的点了点头。
“听说那里到现在还没通电？”陈宇航紧跟着问道。
“嗯！”王世子再次点了点头。
“那我就真有些好奇了，你这些技术到底是从哪学来的？一个连电都还没通的地方，哪能提供电脑给你学习？”陈宇航皱着眉头紧紧盯着王世子的眼睛，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102 家宴上的吃货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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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家村里的确没通电，但是几十公里外的镇上还是有电脑的，还有网吧，而且价格很便宜，当然机器也挺老旧。”王世子说这句话时眼睛都没眨一下，“从书本上获得基本理论，挑个时间到镇上网吧里去尝试一下，好像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对我来说这些东西真的很简单，我从九岁起就能利用debug编程了……”
一番话说得陈宇航无言以对，尤其是听到最后一句，因为谁也不能否认这个世界上是有天才这种非一般的生物存在的。靠自学便成了世界顶尖电脑高手的天才历史并不是没有，比如美国的凯文?米特尼克，十五岁就能靠一己之力，成功破解北美空中防务指挥系统，把一帮计算机高手戏耍的团团转，碰到这种天才人物你找谁说理去？
加上王世子那让人咋舌的逆天高考成绩，似乎更说明了这一点，这家伙的大脑构造肯定跟一般人不大一样。不管是数学连用三种解法，还是语文作文那让人看了都迷糊的古字运用，都说明这家伙不管是记忆力还是逻辑思维能力都远远超过一般人。而最关键的是根据陈宇航的专门详细了解，这家伙居然没有正儿八经的上过一天学……
所以王世子的话虽然理所当然到让他想吐血，但可信度还是极高的，更何况只看王世子那古井不波的表情，沉稳的语音，半点看不出有任何在说谎的迹象，在联系到他的年纪跟稳重的性格，以及总参收集到的那些关于这家伙分外诚实的评价，简直太有迷惑性了。
这就是实诚人的好处了。老实人一辈子说实话，偶尔说句假话，即便是今天谎言，也几乎没人会察觉；而一个骗子即便哪天良心发现，开始说实话，人们也是将信将疑。而王世子显然就是这么个实诚人，他的所有谎言都只是为了维护那个他曾经承诺过会保守一辈子的秘密，自然更具欺骗性。在加上闫家村那间超时代的地下室早已经被毁的连跟毛都找不到了，这种情况下，他接受传承的那段历史已经被彻底抹去。只要他不主动提及，谁又能找到半点证据？
“哎，果然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九岁就能用debug编程，这还真是，真是……”陈宇航感叹了一句后，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抒发内心的感慨。
小时候他似乎也被周围的人许以过天才的称号，但是跟王世子这比起来，他这个天才的含金量似乎当真太低了点。
“哈哈，老陈啊，想当年你也是大院里的才子，怎么样？现在服了吧？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我记得小时候你还嘲笑我们什么来着？榆木疙瘩，对吧？哈哈，看来这脑袋是不是榆木做的也得看跟谁比啊！”一边得唐正刚突然爽朗得大笑起来，从这话里便能听出，这两人竟然还是发小呢。
“行了啊，老唐，你是不是想让我饭桌上在你儿子面前曝一曝你儿时的丑事儿？到时候你这个做父亲的没了威严可别怪我啊！”陈宇航冲着唐正刚翻了个白眼，讽刺了句。
这句话的杀伤力果然够强大，唐正刚笑容瞬间凝固，接着便是憋屈，由此可见，唐森的性格还真是跟这位唐将军一样一样的……
“算了算了！”唐正刚颇为懊恼的扬了扬手，“到吃饭的点儿了，咱们也别再这聊了，我在书房里的时候晓芬从来不会主动叫我们，不过等会出去晚了，我又该被埋怨了！听说王世子你饭量大，今天你阿姨可是专门给你多弄了几个菜，等会千万别客气啊！”
……
一顿饭也算是吃的宾主尽欢，尤其是王世子那胃口大开的样子更是让唐森妈妈一直笑得合不拢嘴。或许不管什么样得女人都是这样，只要是自己做得菜，有人吃得香便能获得满足。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基本上王世子每次吃饭胃口都是如此之好，但这却不妨碍这位中年美妇对王世子的印象更好了些。
由此看来能吃其实也是一种能够无意中讨好人的技能，尤其是把别人精心准备的十多盘大分量的菜品一顿全部吃完的时候。
“唐森，你看看人家世子，胃口多好，胃口好身体就好，你也多吃点啊！”唐森老妈在一旁念叨着。
唐森翻了个白眼，跟这王世子一起吃饭他的饭量已经大增了好不好？跟王世子吃的一样多？开什么玩笑，他还不想把自己活活撑死。
“主要还是阿姨做的太好吃了。”王世子满意的咽下最后一口饭后，适时的夸赞了句，这到不算什么违心的话，中午没怎么吃好，下午跟陈宇航的谈话，又让王世子消耗了不少脑细胞，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自然吃什么都好吃。更何况这家伙是从来不挑食的。
如果别人说这句话，或许唐森妈妈还只会当成这只是客气，但王世子不一样啊。他已经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这满桌食物的肯定，没见十多个菜碟子都空空如也了嘛？不是真心喜欢吃，塞也塞不下去嘛。
“听听，听听，还是世子懂得品味，哪像你们两父子，天天伺候着你们还嫌这嫌那的，可惜唐笑还在部队里，不然肯定也能跟世子成好朋友！”唐森妈妈被王世子这句话夸得脸上已经像盛开的花一样灿烂。
唐正刚则跟陈宇航相对苦笑着，这一顿饭才吃了半个小时，桌上的菜基本上已经被扫荡一空，八成都落进了王世子的肚子里，而两人这酒都还没喝完呢，桌上就只剩下些残羹冷炙了，这个小家伙还当真是，当真是够不客气的啊。
“哈哈，行了晓芬，世子是吃好了，我们这还没喝完呢，今天辛苦下，赶紧再去炒两个小菜，给我跟宇航下酒。”唐正刚吩咐了句。
“辛苦嫂子了！到是世子啊，你还当真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吃货天才，在你的资料上我看到特别注明的饭量极大，我还在想这东西有必要重点标注出来吗？现在看来，这还真是你的特色之一啊！”喝的微醺的陈宇航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而这句话也让王世子的眼睛内闪过一丝异芒，好吧，虽然这显然算不上什么特别秘密的事情，却似乎透露了些什么。
103 挺有意思的视频
“对了，如果国家一些高级部门，比如总参这样的部门想要调查国内某一个人是不是挺容易的？”等到晚宴吃完，坐在返回学校的车上，王世子突然冲唐森开口问道。
“你这不是说废话嘛？总参是什么地儿？那可是全国最高的军事指挥机关，管理华夏所有军事力量的方方面面，下面的单位多的我都数不清，这种单位想要调查一个人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怀疑如果他们足够无聊，连咱们每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都能查的清清楚楚。”唐森夸张的怪叫了句。
“哦，所以像你这么无聊的人肯定进不了总参。”王世子慢吞吞的嘟囔了句，现在他突然觉得把他从小养到大的老头其实挺谨慎的，如果不是把那间隐藏在闫家村南山腰上那间高档地下室毁得连渣渣都不剩下一块，让自己保守秘密简直就是个笑话。
“切，说得好像谁愿意进去一样。我向往的生活是拥有无拘无束自由，随时都能说走就走，想干嘛就干嘛。到那种来了事情每天加班恨不得要加到吐血的地方，我怎么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唐森眼睛一翻，不屑道，“像那种地方应该是唐笑的目标，那家伙天生没有半点情调，竟然喜欢军营生活，我的个神，严重的自虐倾向啊！”
“你应该感谢你哥哥，如果不是他，你现在也没法活得这么自由。况且一种米养百样人，每个人的人生观各有不同，这很正常。我觉得你哥哥肯定比你靠谱的多。”王世子撇了撇嘴，很中肯的说道。
“感谢他？”唐森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他训我训的比我老爸还多，算了，懒得跟你提这些。到是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些？”
“没什么？等会回学校你先回寝室，我去找一趟颜晓夕，把礼物送给她。”王世子的手指在买好的礼盒上摸了摸，轻声道。
……
“陈工您回来了？正好快来看看这段视频，挺有意思哇！”
总参63研究所的驻地，陈宇航刚刚走进大办公间就被一名正在电脑前蹲守的年轻人发现，热情的招呼了一句。
“嗯？什么视频？”陈宇航随口问了句，人也朝着这边走来。
“还能有什么视频？还不是那个王世子的，这是从金色盛典内部摄像头拍摄下来的画面，您猜猜这家伙是在干嘛？”年轻人明显来了精神，将视频的内容往回拖曳了些。
陈宇航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电脑屏幕中，王世子镇定的走向餐厅正中央的钢琴处，随后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那里，随后王世子跟钢琴师简单交流了几句后，钢琴师便再次弹奏起来。
可惜的是餐厅内的摄像头没有声音采集功能，所有的图像都是无声的，加上角度问题，根本不知道王世子跟钢琴师交流了些什么。
看到这里，年轻人直接按了快进的按钮，很快视频中钢琴师一曲弹完，紧跟着两人似乎又交流了几句，随后王世子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百元钞票放到了琴架上，而在这之后，钢琴师继续埋头弹起琴来。
“这是在点歌？很稀奇么？这是跟他那个小女朋友一起吃饭吧？”看到这里陈宇航询问了句。
“我开始也以为这家伙在点歌呢，您继续看啊！”听了陈宇航这句话，年轻人明显更来劲了，再次加快了视频的速度，调到了4倍速，直到一曲终了的时候，这才调到了正常倍速。
紧跟着钢琴师将琴架上一百块钱收走后，便站了起来，而王世子随之坐了上去，双手摆放在了钢琴键盘上，在一次短暂的按动后，扬起手甩了甩，随后双手便开始不停的在钢琴上舞动起来。
只是从视频上看王世子那僵硬的动作特别明显，手指压根就看不到柔和的弯曲，硬邦邦的在键盘上飞速跳动着，挺着的腰杆更是一动不动，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的手指跳跃的的确很快，而且双手配合的更是天衣无缝。
“他这是在弹钢琴？”陈宇航疑惑道。
“这还不是最有趣的，我对刚才三段视频做了分析，您注意看着三段视频的慢动作！尤其是手指部分的慢动作。”说完年轻人在电脑上随手操作了几下后，屏幕当即便被割裂成了同等的三份，视屏中不管是钢琴师，还是王世子摆在钢琴键盘上的手指都被放大。
几十秒后，陈宇航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之处，三个视频中不管是前两次钢琴师的弹奏，还是王世子的弹奏，竟然几乎都是同步的。当然最夸张的还是王世子，虽然那手指在键盘上跳动的僵硬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偏偏跟钢琴师弹奏的位置跟速度几乎都是完全同步的。这也让陈宇航很快便有了个极其大胆，但是想来却太过不可思议的结论。
“你的意思是这个王世子只不过看了两遍钢琴师的弹奏，就能将这首曲子完整的复制下来？”
陈宇航压抑的惊呼声，换来年轻人苦笑着点了点头。
“从视频中看这种情况是极有可能的，而且您看看这最后一段视频中王世子弹琴的姿势，哪像一个弹过钢琴的人？偏偏不管是节奏，还是键盘位置他都能按的跟钢琴师完全一致。另外，我用软件分析了这首曲子，应该是《加勒比海盗》的主题曲，您在看看原版的弹奏视频！”
说完，年轻人再次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这回出现的视频是一个西方人坐在钢琴前弹奏的模样，通过对比很轻易的便能发现，其实钢琴师跟这个西方人弹的虽然是同一首曲子，但是某些节奏却完全不同。
“很显然，这个家伙完全就是通过两遍的观看，就完全将整个曲子的弹奏过程完全硬生生的给死记硬背了下来，接着上场演绎了一番。这得有多难啊？更夸张得是，他当时看得可不是视频，不能放慢动作，而且这个钢琴师显然也不清楚这家伙是在偷学，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正常节奏弹奏的。这难度我光想想都觉得心里发虚啊，您说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种逆天的家伙？……”年轻人不停的摇头感叹着。
104 第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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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宇航没有答话，却也同样在心里咂舌。
他可不是王世子那帮同学，不会想的那么多。实际上这段视频已经在他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甚至比王世子给他展示地网系统时更为吃惊。
后者吃惊是震惊于王世子竟然在十七岁就能开发出领先世界起码五年的智能程序，而前者则震惊于王世子本身的能力。
其实不用年轻人过多解释，他就已经想到了王世子是现学现卖。毕竟王世子的档案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闫家村有钢琴是不可能的，即便是距离闫家村最近的小镇可能会有网吧，但是那个贫困镇有没有琴行却是个未知数。
况且钢琴可不网吧，哪能让王世子没事就去练练？
但这也太惊人了吧？能够看两遍便完整的把这么一首节奏超快的曲子完美的复制下来，无一错漏，甚至连节奏都跟钢琴师的完全一样，这靠的可不仅仅只是惊人的记忆力，还有近乎完美的左右手协调能力。
对于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这绝对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偏偏王世子完成的这么轻松，这么的理所当然……
如果说之前陈宇航对于王世子那一句编程很简单，他九岁就已经会用debug编程了，还抱有一丝怀疑的话，那么在看过这段视频后，所有的疑惑都已经烟消云散了。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会让这个家伙感觉困难的事情，区别只在于王世子感不感兴趣而已。
因为他是个真正的天才，甚至不逊于爱因斯坦这样的天才，这样的一个天才能开发出这么一款系统还真不算什么大事。或许未来他还能有更大的成就呢。想到这里，陈宇航心突然热火了起来，想到王世子之前在唐志刚家里给他描绘的地网系统的未来，让他似乎突然看到了未来华夏悄无声息突然复兴崛起的种种画面。
虽然这些画面中间跳跃的维度有些大了，但是却是陈宇航此时火热的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好了，别感叹了，把这三份视频拷贝一份，传给隔壁部门的苏教授一份。嗯，另外，把我们收集到的这个小家伙的资料一起送过去。”陈宇航强自压下内心的激动，冲着年轻人吩咐道。
“隔壁部门？苏洛教授？把资料给他做什么？”年轻人愣了愣，开口问道。
“别总看不起苏教授，术业有专攻，别人可是世界顶尖的心理学家，他带着的那帮人各个都是社会工程学方面造诣颇深的家伙，上头需要一份这个小家伙的性格分析报告，自然要跟他们配合。不把资料送去，难道你还能分析出个一二三来？”陈宇航颇为耐心的解释道。
“这样啊，行，等会我整理好了就发到苏教授的邮箱里。”年轻人点了点头答应道。
“嗯，他们那边有结果了，记得给我先拷贝一份。”陈宇航继续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陈工，只要那边有反馈了，我都给您留着。”显然陈宇航在这年轻人心中地位还是很重的，年轻人当即便点头应诺了声。
……
几十公里外，华清美院女生寝室楼下。
王世子可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帮人的重点研究对象，他刚刚才满心欢喜的送出了人生中第一份给同龄异性的礼物。
“怎么样？喜欢吗？”王世子冲身边的女孩儿轻声问着。
此时晶莹剔透的水晶项链已经戴在了女孩儿的脖子上，白皙的皮肤跟无暇的水晶在柔和的月光下相映成趣，看上去便觉得颇为舒服。这点唐森到是说的没错，穿金戴银对于女孩儿那温温婉婉的气质来说的确是显得俗气了些，配上这条水晶项链当真将女孩儿衬的更显出尘些。
颜晓夕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呼，喜欢就好，这可是我第一次送女孩子礼物！”王世子长出了口气，这幅模样如果让那些跟王世子打过交道的人看到，肯定会大跌眼镜。
“哦？第一次啊？”颜晓夕嘴角偷偷挂起了弧度，那笑容别提多甜了。
“嗯！”王世子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吧，那你有没有收到过女孩子的礼物？”颜晓夕转而问道。
“没有啊，不过如果你真想送我礼物，就以身相许好了。”王世子挠了挠头，突然蹦出一句。
这就是近墨者黑的效果了，如果不是唐森天天在王世子耳边念叨着追女孩子就得胆大心细还得脸皮厚，估计王世子还真说不出这种话。
“嗯？”颜晓夕脸上立刻染上了一抹红晕，狠狠瞪了王世子一眼，随后眼珠一转，突然身子前倾，凑到了王世子身前，鼓起勇气看着王世子的眼睛，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细微声音，轻声道：“那不如今天晚上我陪你出去住一晚好不好？”
女孩儿就在身侧吐气如兰，让王世子没喝酒便已经感觉微醺了，尤其是这羞涩的语气中包含的意思，更是让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热血都开始沸腾，诚实的身体甚至完全没有理会大脑的反应，脑袋拼命的像小鸡啄米般点了起来……
“你想得美，大流氓，我回寝室了！”女孩儿再次瞪了眼傻乎乎站在那里点头的家伙，一转身一路小跑到寝室门前，才回过头，冲着王世子摆了摆手，算作告别，随后打开寝室楼下大门，钻了进去，彻底消失在王世子眼前，把这个正值最为冲动年纪的小子留在了原地发愣。
还好，王世子片刻后就恢复了正常，耸了耸肩膀后，神色迅速回复之前的冷静，抬头准确的找到了颜晓夕的寝室，看了眼寝室窗户透出的灯光后，直接转身离去。
等到颜晓夕冲进寝室，朝下张望时，已经看不到这家伙在路灯下的身影。
“小夕啊，你家那牲口这么晚把你叫下去干嘛？该不是图谋不轨吧？”等到颜晓夕从窗户前转过头，韩娟便开口调侃了句，“咦，怎么一回来脖子上多了条项链啊？还是水晶的，那家伙送你的吧？快让我仔细看看。”
全新的发现，让韩娟有了些小激动，从凳子上蹦了下去，跳到了颜晓夕身边仔细研究起来，这夸张的反应倒是掩去了岳玲玲在一旁的冷眼跟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哼”声。
105 女生寝室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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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小夕，你可长点心吧？一个亿万富豪，第一次送你礼物就送一个破水晶项链？还能把你乐的屁颠屁颠的，要我看王世子这心可压根没在你身上。如果我是你，他敢送我这破烂东西，我就得立刻砸他脸上去。”
韩娟这边正乐呵呵的取笑着颜晓夕，岳玲玲却冷不丁的蹦出这么句话。
“呦，我说岳玲玲，你这是勾引别人王世子不成，想要挑拨人家之间的关系吧？还是咱们家小夕收到礼物了，你啥都没有起了嫉妒之心啊？”颜晓夕这还没来得及帮王世子辩驳一句，到是韩娟先忍不住了，直接开启了嘲讽模式。
“你瞎说什么？我勾引王世子？我岳玲玲还怕没人追需要去勾引他？”韩娟一句话便让岳玲玲像点着了的鞭炮般，噼里啪啦的炸了起来。
“我瞎说？我就呵呵了，是不是还要我提醒你下啊？是谁在昨天饭局上脱了鞋子去蹭别人腿的？这还不是勾引？难道你还真的是脚气突然犯了么？”韩娟揶揄的冷笑了两声，毫不留情的讽刺道。
“都说了我是翘着二郎腿不小心碰到了而已，你揪着这事儿有意思吗？再说了我会嫉妒一个水晶项链？知道我的首饰有多少吗？要不要给你开开眼界？我现在带着的就是卡地亚的戒指，d&b的牌子你听说过吗？乡巴佬！”岳玲玲一边说着，一边说，一边从柜子里掏出自己的首饰盒，一样样摆在了桌子。
“哇喔，好有钱！都是从男人那里骗的吧？”韩娟压根就没看
“我说韩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从在一个寝室开始就跟我过不去？”岳玲玲显然也被韩娟的语气激怒了，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指着韩娟厉声喝问道。
“我对你谁都没意见，我就看不惯某些人打着为别人好的幌子，背地里尽做些恶心人的事儿。怎么样？你咬我？我说你在大点儿声啊，我看看这事情传出去了谁丢人！”小辣椒般的韩娟显然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岳玲玲声音高了八度，她便也提高了音量。
“好了，我说你们别吵了吧！”一边的颜晓夕颇为头疼的轻声道，这个岳玲玲跟韩娟当真是八字不合，偏偏两人每次斗嘴都是因为她的事情。
“小夕你别管，我就不信这世界还没道理了？一个绿茶婊而已，还在寝室里天天阴阳怪气的，这种人就不能惯着！”韩娟显然被岳玲玲激起了脾气，竟然挽起了袖子，一副一言不合，不惜大打出手的女汉子模样。
“绿茶婊？你说谁绿茶婊？你个丑八婆也不去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形象！你哪点儿比的上我？”岳玲玲更是被韩娟这句话刺激到了，不但喊出了声，更是直接将书桌上摊开放着的一本时尚杂志直接砸了过去。
“敢砸我？”韩娟抬手挡住了岳玲玲扔来的书本，像小老虎般气势汹汹的扑了过去，显然是当真准备来一次全武行。
眼看着这在华清大学男生寝室都极难得发生的一幕就要在寝室里上演，在一盘发呆的颜晓夕跟另一个女孩儿也迅速反应了过来，颜晓夕连忙冲上前拉住了韩娟的肩膀，而另一个女孩儿，则直接抱住了明显暴怒中的岳玲玲，整个寝室瞬间乱成一团。
“岳玲玲，好了，都是一个寝室的……”
“让开，我会怕她……”
“还有啊韩娟，算了吧，大家还要一起生活四年呢……”
“别帮她说话，从小到大还没人敢砸我呢？”
“怪我吗？是那个八婆一天到晚找我麻烦……”
……
“都别吵了！听我说一句！”几个人各说各话，寝室正嘈杂着，颜晓夕突然爆发了，大声吼了句。
还别说，一直都是温温婉婉的小丫头突然爆发起来，到真的把整个寝室都震住了。岳玲玲停止了挣扎，韩娟也不在蛮横的要扑过去，正拦在岳玲玲跟韩娟中间的女孩儿显然也被惊到了，站在那里显得不知所措，不该不该继续拦着两人……
唯一相同的三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条细眉毛都快凑到一起去的颜晓夕身上。
“岳玲玲，我跟王世子之间的事情我自己会拿主意儿，如果你真的对他也有兴趣，可以去争，如果他以后选择了你，我只会祝福你们。以后请你别再寝室对我们的事情指手画脚。”
颜晓夕涨红了脸，飞快的冲着岳玲玲说了一句，随后看向身边的韩娟：“娟姐，谢谢你总是帮我说话，但其实我真不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王世子随随便便就被别人给抢走了，那只能说明他根本不值得我托付终身。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我到希望这种事情越快发生越好。所以有些事情真的不用多说什么。”
颜晓夕的话让岳玲玲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口便道：“好啊，颜晓夕，亏我还把你当知心姐妹看，原来你跟韩娟一样是这么看我的？你竟然也以为我看上那个土老帽了？我还真咽不下这口气了，本来我对他没半点兴趣，你这么说我还真要去试试！咱们等着瞧吧！”
说完，岳玲玲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小挎包，将东西收拾一番后，直接转身扬长而去，只留下寝室里剩下三个女孩儿在那面面相觑。
“唉，小夕啊，你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也太软了吧！”沉默半晌后，韩娟突然长叹一声，苦着脸开口道：“其实刚才岳玲玲有句话真没错，丫头，你长点心吧！要我说男人可不是用来考验的，应该牢牢拴住才行！”
颜晓夕被韩娟这么埋怨一通，到是也没有着恼，只是诚恳的开口道：“好了，娟姐，我没想考验王世子啊，只是这种事情又防不来的。而且我挺相信他的呢！”
“不行！我不能让你这么被欺负，你手机呢？我要给王世子打个电话！”韩娟突然眼珠一转，开口道。
“好了，娟姐，给他打什么电话？还是省点力气，早点休息吧。”颜晓夕坚决的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