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勇敢
陆晓夕显然有些故意，她本来站在十个人最中间，戈玉琳心情不好地站在最右边。
陆晓夕说话的时候，就故意看看中间，又看看左边，最后说道“活成小人、替你悲哀”的时候，头刚好转向右边，看了戈玉琳一眼。
戈玉琳的心被猛地刺了一下，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居然大声开口：
“我是敢作敢当的戈玉琳，对，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对不起，我错了！”
戈玉琳说完，给陆晓夕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哭着跑出了小礼堂。
陆晓夕也没想到戈玉琳这么狠，居然真的敢承认。
用她事后跟顾佳音解释的话说，是：“我真没想到，她这么勇敢。她的勇敢，救了她自己。
若是她继续否认下去，她的心理阴影面积就会越来越大，可能她能保住在学校的地位，但那样的话对她整个人都会有很大影响，甚至于她的成绩也会不断下滑。气场这东西很玄妙，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她最后很勇敢，自己承认了错误，就找回了以前的气场。或许很多同学会看不起她，但她自己的内心依然强大。”
顾佳音表示似懂非懂。
李长安又从其他方面给她解释了一遍，她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们这么坏啊，故意给戈玉琳挖坑。”
“我也不想这样。”陆晓夕耸耸肩：“说实话，我也挺佩服她，只可惜她要对付我，我总不能当任人宰割不还手的小白兔吧？”
“嗯嗯，小夕你是大灰狼。”顾佳音胸无城府地表示。
大灰狼……
孩子，你说真的吗？！
好想打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
等到周六的时候，陆药生又为了自己的干闺女方晓晨，做了一桌菜，让顾把他的那几个朋友和队员们都请过来。
可惜啊，帅气的李全就围在李长安身边，两人不开口，就在那写写画画，画得奇怪东西别人都看不懂。
然后顾佳音叽叽喳喳，在那跟李一虎讲戈玉琳的事儿。
顾也侧着耳朵，满意地听着他家陆晓夕舌战群儒。
方晓晨本来也挺无聊，尤其是看着顾佳音和李一虎两个人，就更觉得无聊，甚至考虑以后不来陆家吃饭了。太不爽。
不过很快，方晓晨就改变了主意。
因为今天有个新客人，而且是很有绅士风度、长得又帅、又有学问的人，他的名字叫顾勋。
陆晓夕不理他，顾勋就盯上了陆药生，不断跟陆药生探讨学问。而陆药生也是那种挺无聊的老人家，最喜欢跟人讨论一下咱华国古文化，尤其是中医。
方晓晨本来就坐在陆药生身边，现在已经彻底迷醉了，顾勋怎么可以这么有见识、这么有文化，越看越帅啊！比起那个呆头呆脑的傻大个李一虎，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她怎么就忽略了，明明陆药生比顾勋更有学问。
反正方晓晨的眼里，现在只有顾勋了，饭后还不停找陆药生打听顾家的情况，之后对陆晓夕也特别热情，一口一个妹妹。
第447章 父女
陆晓夕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友情提醒了一句：
“顾勋已经有女朋友，据说还是个洋妞。”
“那怎么行，不是同一国的，怎么谈恋爱？”方晓晨一下来劲儿了。
陆晓夕深深看了她一眼，笑着摇摇头，反正她跟方晓晨也不对付，方晓晨来家里，陆晓夕都会主动躲到秋水胡同去。
看着陆晓夕出门，方晓晨也很不爽地刺激她：
“再过两周，刘月娥就要过来了，你知道吗？”
陆晓夕没吱声，显然她爹没跟她说。
“听说是干爹喊她过来药铺帮忙的，干爹也不容易，你这个亲生女儿平日上学见不到，好不容易等到周末，你又只顾着自己跟男人厮混，连家都不回。他也是想找个人陪，才把月娥姐接过来。”
“我的家事，不用你多嘴。”陆晓夕没好气地白了方晓晨一眼。
方晓晨不甘心地回瞪过去。
好吧，陆晓夕承认，她老爹就是她的软肋，但她从不想摘了这根软肋，这是她温暖的牵绊。
就算老爹有时候做事不靠谱，可他活着，她就不是孤儿，就算再苦，她的内心也多了父亲的保护。
他要照拂亲戚，要刘月娥过来帮忙，他可以告诉她，就算她心里不愿意，最后还不是会妥协。
陆晓夕下楼之后，好半天才平复自己的心情，在楼下转了一圈之后，又转回来，蹬蹬蹬地上楼，回家。
“小夕，你怎么回来了？”
陆药生看了眼拎着扫帚的陆药生，突然笑了：
“爸，我帮你收拾房子。”
方晓晨大小姐性子，才不会帮他爸收拾房子，显然已经提前开溜了。朱国清也回房午休了，房间里就剩下陆药生在忙碌。
听着陆晓夕的声音，他也不抬头，习惯性地叨叨两句：
“桌子上洗了苹果，你去吃点，我一个人收拾就好。你上学功课那么重，周末还要给我帮忙，这些小事，我一个人做就行。”
陆晓夕鼻子一酸，抢过陆药生手上的笤帚，就开始扫地。
“你这孩子。”陆药生笑了，也不跟陆晓夕争了，去洗了个抹布出来擦桌子柜子。
父女俩好久没这么和谐地一起干活、一起说说话了。
陆药生也想起上次要跟陆晓夕说的话，趁着陆晓夕心情好，又说了一遍。
“小夕啊，我准备让你月娥姐来店里给我帮忙。她一个女孩子家，开店也不容易，凑钱也凑不到。
我就想着咱们店里请伙计帮忙不也得给人家开个两千多的工资吗，那咱用这钱请你月娥姐多好。她在镇上出去找事儿做，一个月顶多就三五百的，哪儿有这挣得多。
再说吧，咱们老陆家以前呢，家里的女孩子都可以在店里跟着学点医术，虽然得不到真传，好歹是门手艺。你大姑当年觉得咱们家医术不行，就没跟着学，我就想着，能把月娥这孩子带出来也不错。
这老辈子说的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你月娥姐虽然在牛大成的事情上犯了糊涂，但总的来说还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请外人，就能保证请到的都是好人了？
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我就不让她来了。”
第448章 你试试？
陆药生一口气把话说完，心里头还有点七上八下的。
在亲戚问题上，陆晓夕向来都跟他意见不统一，估计这次的事也难成。
但是，算了，陆晓夕才是他闺女。他也不能为了帮亲戚，就伤了小夕的心。
“你想接她过来帮忙，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件事：第一，不许让刘月娥住到咱家来，她也是成年人了，让她自己找房子去。第二，您给她开工资，不许开太高了，跟店里的胜嫂一样就行。”
“哎，好，我都答应你，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呢。”
有数才怪。
陆晓夕也是没办法，再糊涂那也是亲爹啊。割不断的是亲情，她爹对她可是没话说，就是太老好人了，只能她自己多看着点了。
等房子收拾好，陆药生又催陆晓夕：“好了，我也该去医馆了，你要去那边，就过去吧。”
“爸，我晚上回家吃饭。”陆晓夕鼻子一酸，什么时候他们父女都这么生疏了。
“好。”
陆晓夕想了想，就给顾打了个电话，让他开了车送她回秋水胡同，然后两人折腾着把电脑从那边搬回家里来。
看着这一大包的厚重显示器、占地面积不小的机箱，还有缠绕一堆的线，陆晓夕都特别想念手提电脑。
现在倒是也有手提电脑，就是太贵了点，随便一个配置超差的都要上万，她当时舍不得买，就买了台式机，结果一搬运就觉得坑了。
她这来回折腾的，把电脑从秋水胡同的新家运回来，都废了不少时间，等电脑装好了，陆晓夕才兴致勃勃地开始写她的小说。
她才不管顾佳音和李长安怎么说，她还是坚持写了一本励志的异世界升级爽文。
只是故事有点长，她准备先写把内容写完了，再找杂志投稿或者出版。
专心写东西，时间过得飞快。
就连顾过来，坐到她身边，她也只是应了一声，算是知道他来了，之后就搁置不管了。顾也不会无聊，他正坐在陆晓夕身边，津津有味地看她书写的内容。
这小丫头，脑子是怎么长得，写的故事居然这么精彩有趣，完全可以当小作家了。
两个小时后，顾终于忍不住一把将陆晓夕从椅子上抱起来。
“啊？你做什么？”陆晓夕吓了一跳，又很快反应过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是我的未婚妻，你说呢？”顾目光灼灼地盯着陆晓夕的脸。
他这句，是陆晓夕刚才写的关于男女主的台词。
陆晓夕也愣了一下，然后使劲推顾：
“别闹了，我那小说里，男主可是正人君子，他只是吓唬女主，才这么说的，最后他还是没敢对她做什么。”
“那是因为，小说是你写的，你不了解男人。”顾盯着陆晓夕：
“这种时候，若是再忍，那就禽兽不如了。要试试吗？”
“不……唔~~wu~~”
半个小时候，顾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陆晓夕。
除了最后一步，也就是传说中的本垒，他可是什么都做尽了。
而陆晓夕的反抗也并不是太强烈。这让顾心情大好，就更不舍得提前把她吃掉。
嗯，最后那一步，还是留到结婚之后，小夕还没成年呢。
第449章 心病
陆晓夕这周连中医协会都没去，就在家里蹭了晚饭，睡在家里，第二天上午关在房里用电脑写书，下午去针灸。
顾周六陪陆晓夕到很晚才回去，他周日还有的忙，就没办法陪陆晓夕了。
周日中午的时候，白淑兰是第一个过来，一脸的憔悴。
陆药生心善，还喊她一起吃了个中饭。
白淑兰好几次抬头看陆晓夕发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低头吃饭。
陆晓夕也就当做没看见，只管吃自己的饭。
吃好饭之后，陆晓夕的一下午又是忙着针灸，她的针灸时间，从来都是排的满满当当。
陆晓夕年龄虽然小，在燕云海湾这个小区里，算时打响了针灸小神医的名头。
白淑兰一下午都呆呆地坐在休息室里等，明明轮到她了，她也装作没听见，把机会让给后面的人先去。
一直到，所有人都针灸完了，帮工胜嫂来喊最后一批了，她才进去。
进去之后，她也只是到女性隔间，脱了上衣露出裸背，乖乖趴着，等陆晓夕给针灸。
陆晓夕进来之后，先给她摸了脉，然后主动开口：
“你的身体状况跟上周有所不同，心脉郁结、肝脾不调、内分泌紊乱迹象明显，我需要帮你调整针法。”
“随你，我怎样都行。”白淑兰有气无力地回应。
陆晓夕看了看她的脸，让她伸出舌头，又提醒了一句：“你体寒也挺严重，现在天冷了要注意保暖，尤其是腿部。”
这个白淑兰还真是可以，燕京市的冬天那么冷，人家居然还在穿裙子，腿上就一条厚丝袜。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
白淑兰机械地应了一声。
陆晓夕拿她没办法，只能给她施针调理，又给出建议：
“你最好再去我爸那里挂个号，让他给你开点调理的中药。”
“你给我开就好。”
“我不负责开药，你还是找我爸。”陆晓夕虽然对白淑兰的身体状况了解很多，但还是不愿意随便给她开药。
在开方子治病方面，陆晓夕还是有点敬畏心，她可以开，但是没她爸开得好。
白淑兰就没坚持了，反而问了陆晓夕一句：“完了之后，你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好吧。”她虽然不是心理医生，总归也要照顾一下病人的心理状况。
心病真是可怕的东西，也就一周多时间，白淑兰就像是变了个人，原本健康的体魄，变得各种问题。
有了陆晓夕一句话，白淑兰好像是放下了什么心理负担，等陆晓夕在她背上扎完针，她就趴在针灸床上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陆晓夕也没打扰她，给她开了电针之后，就默默离开。
还有别的病人等着她呢。
等到将其他人都处理完了，陆晓夕才去给白淑兰取针，她的针灸时间，被陆晓夕延长了七八分钟，问题应该不大。
能有这一场半个多小时的好睡眠，白淑兰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你是有多久没好好睡觉了？”
“不知道，从那天之后，我就一直失眠，每晚都失眠。”白淑兰惨然一笑。
第450章 你帮帮我
“我不是心理医生，我可能帮不了你。”陆晓夕坦言。
“可是你，跟她，长得真的很像。你真的不是她和宇航的女儿？”白淑兰说出心中的纠结。
“啊？谁跟你说的？你情场失意也不要诬蔑我呀，你可小声点，这话让我爸听见，肯定跟你拼命。
我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亲亲的那种，而且我在新省一个小镇出生，我猜很多人都没去过那个小镇，又怎么可能跟他们扯上关系。
你真是关心则乱。
我在跟你说一事吧，她跟你一样，也是处。”
“啊？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知道我也？”白淑兰一脸震惊。
陆晓夕都无语坏了：“你说你们俩都多大岁数了，要斗就斗个你死我活算了，还非要把我一个未成年人给拉扯进来，我招谁惹谁了我。”
白淑兰不好意思了：“对不起啊，小神医，我真的忘了你还未成年。”
“不能吧，你要是觉得我年龄大，又怎么可能以为我是那两人的女儿？再说年龄也不对啊。付朵云今年三十八岁，我十七岁。她要生我，就得二十一岁生，二十岁怀上。她上学晚二十岁才刚上大一。而她跟姜宇航认识的时候，都大三了。
所以说不管付朵云跟我什么关系，我肯定跟姜宇航没关系，对吧？”
白淑兰都被陆晓夕说晕了，还是下意识地点头：
“嗯，对，我怎么忘了这点。”
“那不就行了。再说了，你现在想的问题，应该是去还是留。走要怎么走，留要怎么留。”
“我，我也想不明白。我也没有个能为我出主意的人，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白淑兰一脸的茫然。
陆晓夕就忍不住问了：“你怎么不去找方志林。他不是对你一向很热心吗？”
不管怎么说，不管白淑兰是否自愿，都帮着方志林坑了她两回。陆晓夕可没那么大方呢。
“宇航跟我说过，方志林是在利用我们，还利用我婆婆来你这闹事，我想了想，也觉得他只是个笑面虎，他从没有真心想治我的病。
你不过，你就算多次拒绝我，但你从没有骗过我。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不少误会，我跟你道歉。我。”
“行了，那些事都过去了。你并没有存心算计我，只是我们立场不同，你站在自己的立场，想找个神医创造一下奇迹而已，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不过现在，你感情上的问题，我真的没经验。”
说白了，陆晓夕不想帮她，也不能帮。
唯有感情上的事儿，越帮越忙，乱帮忙之后问题最大，出力还不讨好。
白淑兰还想说什么，胜嫂已经过来敲门：
“小神医，有个姓付的女士来找您。”
胜嫂说话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陆晓夕几眼，眼神有点古怪。
胜嫂是店里的帮工，店里生意好了之后，陆晓夕委托顾老爷子，帮忙找的军属，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村妇女，丈夫进了烈士陵墓，家里还有个七岁的女儿需要她养活。
可以说陆家中医馆，现在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平时做事也很勤快，也是不爱管闲事的本分人。
第451章 出人命了？
这么个本分人，眼里都透露着惊讶，陆晓夕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白淑兰也同样猜到了。她恳求地看向陆晓夕：
“我想跟她聊聊。”
“那就一起出去吧，我们家中医馆不提供茶馆服务。”陆晓夕说罢，又吩咐胜嫂一句：
“你去告诉付女士，让她稍等一下，就说我和姜夫人稍后就来。”
“好。”胜嫂先出去了。
陆晓夕很有耐心地等白淑兰换好衣服、重新整理了一番妆容和发型。
当然，等待的过程，陆晓夕也不是傻傻站着，她拿着手机跟顾打电话呢。顺便约了晚上一起出去逛夜市。
现在已经都下午六点半了，时间不早了。
白淑兰听到陆晓夕打电话，显然明白人家不打算奉陪了。
付朵云今天穿了一套带手工绣花的绸缎夹袄唐装，着两年华国比较流行的现代复古风装扮，将她衬托得古典又高贵。
明明她已经奔四的人，眼角的皱纹都快遮不住了，但偏偏给人一种很美的感觉，把白淑兰和陆晓夕都比下去了。
白淑兰忍不住多看了付朵云两眼。
付朵云优雅一笑：“姜夫人你好，早就想去拜访你，可一直没什么机会。相逢不如偶遇，既然在这里遇到，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小夕，我可以借你家地方吗？用不了很久，二十分钟吧。”
“行，那你们聊。”陆晓夕这次没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转头吩咐胜嫂一句：
“胜嫂，麻烦你了，等两位客人走了之后再关门。”
说完她也不跟那两人多废话，只管自己去夜市了。
她们的破事儿，陆晓夕才不想掺和，打破头她都懒得管。
可惜啊，陆晓夕这边回家换了一身粉红色的娃娃领毛衣，下楼上了顾的车，都还没开出燕云海湾，就接到胜嫂打来的电话：
“不好了，闹起来了，还来了个男的。那个男的被付女士给打了，躺在地上不行了，陆神医这会儿应该出去买菜了，我联系不上她，只能给你打电话了。”
“行，你让她们原地等着，谁都不要动病人。”陆晓夕也是无语的厉害，怕闹出人命，只能让顾折回去。
“放心吧，不会出大事的。付家人虽然武力值高，但他们家规很严，相信大嫂的姑姑不会乱来，你就别担心了。”
“谁担心她啊？”陆晓夕不爽地嘟起小嘴儿：“我是后悔，当时怎么就让她们在我们中医馆借地方了，早知道应该把她们赶出去。人啊，果然不能心软，一心软就倒霉。”
“口不对心的小丫头。”顾笑笑，小声嘟囔了一句。
陆晓夕显然是因为对付朵云有好感，才会让她们呆在中医馆解决问题。毕竟付朵云和白淑兰两个，难得遇到，若是陆晓夕当时把她们轰出去，她们俩说不定就散了，她们怕是不愿意让人看到在一起。
陆晓夕对自己认可的人，向来都心软。不管付朵云和她之间有什么羁绊，为什么长得这么像，她心里对付朵云还是很包容。
就是没想到，她这么彪悍，直接把人打晕了。
第452章 三人行
陆晓夕赶到的时候，姜宇航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胜嫂、付朵云、白淑兰三个女人围着，都不敢动手，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听到推门声，她们一起转头，看到陆晓夕，各自脸上都露出惊喜。
“陆小神医，你可来了，快来给看看吧，千万别死在咱们店里头。”胜嫂急着来拉陆晓夕过去。
陆晓夕也懒得问前因后果，先救人要紧，有时候看起来不严重的昏厥，若不及时处理，也有可能引起休克甚至是死亡。
陆晓夕上前摸了姜宇航的脉搏，在他人中和脑门上几个穴位扎了针。
“怎么针都扎到脸上了，我先生是不是很严重？”白淑兰急问。
陆晓夕没吱声，只管继续摸脉，感应姜宇航的情况。
白淑兰作为病人家属，那是真急红了眼，扯着付朵云就要跟她拼命：
“都是你，要不是你那么狠心，他也不至于晕倒。”
“我可没动手，他自己要晕倒，怪我喽？”付朵云解释了一句，转问陆晓夕：
“怎么样？他不会死吧？”
“已经脱离危险了。”
“那就行，我先走了。”付朵云说完就要走。
谁知道白淑兰脸色苍白地拦着她：“你别走，我走。我想，他更希望见到你。”
“那是他的事，与我何干。”付朵云嘴上强硬，腿却不听话地停下来。
还是陆晓夕开口：“好了，都别吵了，病人需要安静。”
她现在的身份是医生，有时候凶一点更能镇住场面。
付朵云和白淑兰果然都不再说话，安静地围在姜宇航身边。
陆晓夕的针灸术是真得厉害，她没告诉她们，刚才姜宇航是休克状态，本来应该送医院抢救。
陆晓夕就直接用针，把人救回来了。
等姜宇航悠悠醒转，想要说什么的时候，陆晓夕就抢先制止：
“你现在满脸针，不想死就别说话。”
陆晓夕声音很冷硬，但姜宇航却出奇地听话，乖乖不敢起身，也不敢动嘴说话了。
就连白淑兰和付朵云，也不敢乱出声，生怕打扰到陆晓夕，然后一针扎不好，把姜宇航弄伤了就麻烦了。
其他几个人都安静了，反倒是陆晓夕这个医生，跟后进来的顾，聊得起劲。也没人敢说她。
好在陆晓夕动作不慢，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取了姜宇航脸上的那些针。
姜宇航终于能站起来，先跟陆晓夕道了声谢：
“小神医，大恩不言谢，这次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医院住几天。诊金我明天让人送过来。”
“嗯，你明天再过来一趟，找我爸开点中药调调。今天不行了，我们医馆要关门了。”陆晓夕逐客令下得很明显。
“好。”姜宇航点点头，转头看向付朵云：“朵云，这么多年没见，一起吃个饭吧。”
这也太明显了吧！
陆晓夕心里骂了一遍渣男，却没多开口，只管把人赶走。
最奇葩的还是，姜宇航一手还牵着白淑兰，不让她走。这么奇葩三人组，就一起上了姜宇航的车，估计准备一起去吃饭。
第453章 这么巧
等处理完医馆的事儿，陆晓夕摸着肚子跟顾抱怨：
“都饿扁了。”
“好啦，我们就近，听说这附近开了一家羊羊羊火锅店，冬天吃火锅最舒服了。我听四婶说，它家火锅店是用羊肉打底，还放了些去火的中药，好吃不上火，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四婶品位一向高，她说好的肯定没问题。”
两人商议定了，也没开车，就直接步行几步，到燕云海湾门口的羊羊羊火锅店。
这家新开的火锅店最近很火，人超多的。她们到了之后，已经没位置了，只能在外面拿了个号等着叫号。
左右无聊，陆晓夕又跟顾聊起姜宇航她们三个人的事儿：
“你说姜宇航什么意思啊？老相好来了不放过，老婆也不松手，难道他还想玩一夫双妻啊？”
“傻瓜，你觉得付朵云的性格，可能忍受这种事吗？”顾伸手摸了摸陆晓夕的头顶，脸上还挂着宠溺的笑容。
陆晓夕无语，这家伙越来越顺手了，明明是像给小狗狗顺毛的动作，但是还挺舒服。
见鬼的摸头杀！
陆晓夕躲过顾温柔的摸头杀，站起身来，气鼓鼓地评论：
“谁知道呢，她出国多年，思想也比我们开放许多。听说西方女人的爱情观也跟咱们华国人不一样，他们在乎的是感觉，只要感觉到了，好像其他的都可以忽略呢。”
“其实那个姜宇航，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差劲。”顾无奈地摇摇头：
“你可能不知道吧，他私下里资助了十个灾区儿童，他每个月的工资，都会抽出一部分，给他们买学习用品和衣物等。
最主要的是，他做这些事还不是为了积攒名誉，都是以化名进行。要不是某次调查刚好接触，我也不知道。”
听到顾为姜宇航说话，陆晓夕也愣了一下。
人都有很多面，但是能做到化名做好事的人，应该不是坏人。或许，他只是在感情方面优柔寡断。
虽然火锅店排队的人，陆晓夕他们来的时间也算巧，第一波客人已经开始断断续续地离开，他们只等了十分钟，就等到座位。
包厢肯定是没有，几乎所有人都坐在大厅里，每张桌子一口大铜锅，倒是真热闹。
陆晓夕坐定之后，就忙着点菜，她是真饿了。
服务员效率也挺高，在他们点菜的时候，就问了吃什么汤底，菜单还没下，汤底已经端上来。
汤底里配得羊排肉、口蘑、芹菜这些都是现成的，陆晓夕作为食肉动物，已经开始夹着汤底的大块羊排先填填肚子。
顾戳了戳陆晓夕的胳膊，给她指了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陆晓夕转头一看，也是吃了一惊。
跟她们隔着一个屏风的，不就是姜宇航、付朵云、白淑兰三人吗？他们也来吃火锅啊？
这三人愉快地吃火锅，是什么节奏？
他们显然已经聊过，现在正在安静和谐地吃饭。
偶尔会有人小声说两句。
他们声音很小，湮没在这热闹的大厅里，陆晓夕根本听不到，还是顾帮她翻译。
第454章 梦与现实
“朵云，对不起，你是我曾经最美最美的梦，是覆盖了我整个青年时代、中年时代的美梦。我甚至想过，这一场梦太美，就让我一辈子都生活在梦境里吧。
可梦终究是梦，终有一天会醒过来。对不起，现在，我醒了。以前你认识的那个姜宇航已经不在了，现在的姜宇航是大腹便便、充满世俗铜臭味的姜宇航，是连我自己都有些讨厌的姜宇航，这样的姜宇航，他不配爱你。
谢谢你，给了我这一场完美的梦。无论何时，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不管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小兰，对不起，之前的我一直生活在梦里，却忽略了现实生活中的你。你那么年轻，那么美好，那么温柔，你把所有的时光都给了我，你用最美好的年华陪着我变老。
哪怕我对你那样绝情，你依然无怨无悔、依然用一颗温柔的心包容我、温暖我。
你总问我爱不爱你，我现在回答你：
若是不爱你，我不会娶你。只是我，以前不太懂爱，你还会给我机会吗。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是要陪我走完后半辈子的人。”
一直是姜宇航在说话。
他说完之后，付朵云在笑，白淑兰在哭。着俩人是不是反了？
白淑兰已经泣不成声，哭得靠在姜宇航肩膀上，泪水就像洪水决堤，完全止不住，哗啦啦地流。
但她的泪水，是幸福的泪水，她的哭是在发泄心中的委屈和激动。
付朵云脸上一直挂着优雅的笑容，说话始终保持着她惯有的风度和骄傲。只是她的笑容里，藏着的都是无奈和伤心。
一直到付朵云率先离开。她只说了一句话：
“姜宇航，再见，再也不见。永不再见。”
“再见。”姜宇航的声音有些沙哑，终究是没有再挽留付朵云，只管安抚着白淑兰，扶着她出门上车。
陆晓夕特别心疼付朵云，饭吃到一半，就追了出去。
付朵云看到陆晓夕，依然在笑，她想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自然、自信。
只是当陆晓夕走到她身边，她就突然晕了过去。
还好顾也跟了过来，帮着陆晓夕一起，又把付朵云带回他们的中医馆。
陆晓夕给她扎了针，只不过陆晓夕没把她弄醒，而是让她从昏厥状态，直接进入深度睡眠。
第二天一早，付朵云醒来，就跟陆晓夕告别。
“我又要出国了，这一次，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你要是来米国，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朵云姐要是有事，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按说付朵云比陆晓夕长一辈，应该喊阿姨或者姑姑，陆晓夕喊付朵云一声姐，是专门把她喊年轻了。
陆晓夕只送付朵云到燕云海湾小区门口，就沉着脸，混了顾的车去学校。
坐在副驾驶座上，陆晓夕的心情的就有种说不清的悲凉：
“顾，你说我们的感情能保鲜几年，三年，五年，十年还是三十年五十年？”
第455章 小妖精
“我希望是几万年。”顾的回答更惊人：“对你，我很贪心，我希望我们生生世世都能在一起。”
陆晓夕却不敢了：“别胡闹了，人活一生也就百八十年的。我若真的跟你在一起了，也顶多在一起三年，过了三年之后，两人若还相爱就继续在一起，若被生活磨平了爱恋的棱角，那我宁可放开你的手。
至于生生世世，那更不可能了。要是真的生生世世在一起，折腾个几万年，你不烦我都要疯掉。若是有来生，我希望会是完全不同的来生，每一世都爱上同一个人，那有什么意思呢？”
陆晓夕这回答一出，顾很郁闷。
“感情你就是个喜新厌旧的花心小东西。你就这么嫌弃我啊？”车子已经到了校门口，顾停车之后并不开门，而是侧过身子，紧紧抱着副驾驶座的陆晓夕，生怕她跑了似得。
陆晓夕也感觉到顾的紧张，反手抱着顾，也拍拍他的肩膀：
“傻瓜，我就是打个比方吗。我又不是说三年后一定要离开你。我就是觉得，所有的感情，都需要经过时间的考验。
有些感情，会久而弥坚，有些感情，又会在时间的长河里磨灭。
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变成可怜虫，明明已经没有了爱情，还一味地坚守和执着。”
陆晓夕说话的时候，眼神很平静，但带着一丝伤感。
她是喜欢顾，可她不想像前世那样，把一份喜欢变成纠缠。
她说的三年已经是长了，若是发现不爱了，她或许会争取一下，但争取不得，她会立刻潇洒地放手。刚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
陆晓夕任由顾抱着她抱了有十几分钟，她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傻瓜，别这样，你要是不想跟我分开，那就一直像现在这样爱我呀。反正也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我找不到比你更爱我的人，自然就不会离开你了。”
陆晓夕没说的是：我也找不到一个人，像我爱你一样爱他。
她是女生，这话心里想想，坚决不愿意说出口的。
顾终于松手，陆晓夕下车，还使劲朝他挥手道别，然后小跑进校园。
顾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都有点发苦：小夕，你真是个多变的小妖精啊，我后悔了，为什么这么晚才认识你。我该早点认识你的。
陆晓夕跑到校门口，又猛地转过头，露出灿烂的笑脸，朝着顾车子的方向，使劲挥了挥手，之后才急匆匆地跑回教室。
班里家远一些的同学，基本都是周日晚上就回校，在宿舍住一晚上，周一直接上课了。
像陆晓夕这样卡着点来的，时间还挺紧。
本来顾和陆晓夕都是习惯早起的人，今天多了送别付朵云这点事，耽误了些时间，又在车里磨叽一番，才会这么紧张。
刚进教室，就迎来顾佳音一个大号的抱抱：
“小夕，你简直是我的女神，你这次模拟联考又考了全市第一，我看戈玉琳还有什么话说。”
第456章 燕大来人
“淡定，形象，淑女。”陆晓夕无奈地拍了拍顾佳音的背，夸张地吐吐舌头：
“你要勒死我呀，我说美丽的顾佳音小姐，你是不是又胖了？”
“我才没有！”顾佳音一下子松手，像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
嗯，总算松手了。
陆晓夕才不跟她讨论胖没胖的问题，只管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顾佳音也跟着凑过来，在陆晓夕身边八卦：“你都不知道，这次戈玉琳可惨了，已经掉出前五十了。”
她说的是全市联考名次。燕京市是华国首都，又是个直辖市，面积可真不小，人口也不少，同样学校也多。
对高三学生来说，就会有多次全市规模的联考，并对成绩进行摸底排名，促进全市竞争。
陆晓夕没来之前，戈玉琳可是十三中的招牌学霸，全年级老师都对她寄以厚望，而十三中在燕京市也算是一所重点高中。
以戈玉琳的成绩，前两次的联考，分别考了十五名和二十一名。这次一口气掉出前五十，确实太惨了。
“她的心态不对了，分心的后果。”陆晓夕评价了一句。
顾佳音连忙点头：“还是我家小夕厉害，又分心给人治病，还分心跟我三哥谈恋爱，还能考全市第一。”
“她凭什么跟我姐姐比，我姐姐是有慧根的人，她有吗？”李长安眼里写满了不屑，就差没说陆晓夕是什么神女转世了。
陆晓夕没搭她的话，只管摆出书本，上课铃声已经响了，陆晓夕的上课纪律向来很好。
学习真的是挺有意思的事情，自从上个学期她开始找回学习的方法，又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辅助，现在陆晓夕已经完全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不止是为了应付考试，也是为了充实自我。
两节课之后，班主任宋老师突然过来叫人：
“陆晓夕、李长安，你们俩过来一下。”
陆晓夕和李长安站起来，跟她一起往办公室走。
顾佳音和张晓丽等同学围成一圈在讨论。
“宋老师一定是要给小夕和安儿发奖了。”
“我看没那么简单，我好像看到有燕大的老师过来呢，算算时间，差不多该发提前招生名额了吧？”
“对哦，听说十大名校的提前招生，都是要看竞赛成绩的。小夕没参加过竞赛，怕是很困难。”
“对哦，听说那个戈玉琳可是在全国物理竞赛里拿了第五名的，这方面她更有优势。”
“怕什么，难道我们家陆晓夕就没本事自己考进燕大了？”
“还有李长安。”
“对，现在陆晓夕和李长安，可比戈玉琳成绩好多了。”
上午第三节课本来是音乐课，因为高三了，为高考冲刺了，这一门课已经没老师过来上，自动改成了自习课，倒是让他们聊得开心。
陆晓夕也是跟宋老师一起，到了教务主任高晟的办公室，看到戈玉琳和另外三个同学，以及陌生的老师，才知道是燕京大学来提前招生了。
陆晓夕她们进去的时候，高老师正在跟招生老师介绍戈玉琳。
第457章 一个名额
在高老师口中，戈玉琳确实优秀到完美，她是很有实力，高老师又是捡好的说，自然听上去很强大。
谁知道燕大那位******的中年女老师，听完之后表情都没变，突然问了一句：
“哪位是陆晓夕同学？”
陆晓夕从后面走出来：“我就是。”
女老师习惯性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陆晓夕一番，霸气地朝着高晟开口：
“我们学校在十三中只有一个预招名额，这个名额我决定给陆晓夕同学。至于为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高老师还在争取：“陆晓夕同学模拟联考连续考第一名，表现确实很抢眼，但是戈玉琳同学的综合素质也很不错，杜老师，您真的不考虑一下，为了她破格吗？”
“我说了，名额只有一个。”杜老师语气冷硬，显然一点面子都不给高老师。
高老师也是没办法，只能无奈叹气。
按照戈玉琳这次的名次，还不一定考得上燕大，就算考上了，也考不到很好的专业。而且戈玉琳这么不稳定，万一她高考再发挥失常，就更没机会了。这才是高老师不断推荐戈玉琳的原因。
若是名额只有一个，让高老师选，他就会把名额给戈玉琳，而不是陆晓夕。因为陆晓夕稳定啊，次次联考都是第一，霸气的，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成绩考入燕大啊，这不浪费名额吗。
燕大的杜老师才不管高老师怎么想，转头看向陆晓夕。
说起来，杜老师也是个人才，刚才对着高晟的时候，她还是一脸寒霜，转头对陆晓夕就是一脸慈眉善目，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陆晓夕同学你好，我叫杜慧，是燕大的招生老师，我看过你的成绩，也了解过你的一些情况，向你推荐我们燕大的中西医结合专业，当然你要是有其他想法，也可以跟我说。我们燕大的中医研究专业，也非常适合你。”
感受到杜老师的热情，陆晓夕心里也有点琢磨了。
她本来是想考燕京军医大，但是从四婶欧阳静的口中，陆晓夕也了解大军医大虽然有中西医结合的专业，可是特别冷门，反倒是燕大的中医专业和中西医结合专业师资力量都非常雄厚。
顾也跟她说过，军校跟普通大学是不一样的，普通大学的氛围充满自由，包括学习都要他们自主选择。
而军医大是军校，先有军，才是医生，部队上的那一套虽然很能是磨练人，但并不是那么适合陆晓夕这种喜欢自由的女生。
陆晓夕本来以为，她还有半年时间，等到高考前再下最后结论，从燕大和燕京军医大选一个。至于中医大，因为有方志林、张会强这种教授在，陆晓夕已经把它拉入黑名单了。
介于此，陆晓夕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
“杜老师，我还没想好报考的事儿，您能给我些时间再考虑一下吗？”
“你是没想好是否考我们燕大，还是没想好考什么专业？”杜慧急了：“要是没想好考什么专业，咱们私下聊聊，我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第458章 宁缺毋滥
“是没想好学校。”陆晓夕有点尴尬，还是照实说了。
听到陆晓夕这么说，十三中的教务主任高晟眼睛又亮了，忍不住开口：
“杜老师，是不是陆晓夕同学拒绝了这个名额，您就可以考虑将名额给同样优秀的戈玉琳同学？”
戈玉琳也看向杜老师，脸上充满了期待。
谁知道来自燕大的杜慧老师脸色又冷下来，看了一眼低头像做错事的陆晓夕，又转头扫了一眼戈玉琳，才看向高晟。
“高老师，您也不是第一年跟我们学校合作了，你还不知道我们燕大的风格吗？
那我告诉你吧，我们宁缺毋滥。当然对于真正优秀的学生，我们可以适当增加名额。
这次我给你们十三中，就带来了两个名额。”
“两个？”高晟眼睛都亮了：“原来杜老师早就中意戈玉琳啊。”
“我的第二个名额，是给李长安同学。这个名额，是真的特招，我只是替我们古文化研究系的李教授，向你提出邀请。”说这话的时候，杜慧已经转头看向李长安：
“但是这个名额，是李教授专门给你的，所以专业方面，不能选其他的。怎么样？”
“我也想考虑一下。”李长安的话跟陆晓夕的如出一辙。
高晟老师都急坏了。
怎么这两个名额就是给陆晓夕和李长安呢？为什么就不是戈玉琳和周加强？
要是把特招名额给了戈玉琳和周加强，然后陆晓夕和李长安再凭借拔尖的成绩考进燕大，他们学校才真是厉害。
可惜啊，杜老师根本不给他面子。
高晟才刚想开口，杜老师就先开口了：“你还是让其他同学先回去，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孩子们的面说。”
“行，除了陆晓夕和李长安，其他人先回去。”
等人走了，杜老师又朝着高晟发了一顿火：
“我说过，我们燕大宁缺毋滥。你不要再给我推荐其他人了。
若是她们俩不愿意考燕大，也没什么，志愿都是双向的，我不会勉强她们。但是，我们的名额是给陆晓夕同学和李长安同学的，其他人谁都不行，更不是让你随便分配的
你以为你随便弄个人，我们燕大就要收？那你怎么不把你们倒数第一名给我送来？”
“不是，杜老师，你听我说吗，戈玉琳同学真的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她的竞赛成绩你也看到了，她也就这次联考发挥失常，平时她比陆晓夕和李长安，也差不了多少。”高老师急了，他倒不是偏袒戈玉琳，只是想为学校多争取几个名额。
杜老师当场发作了：
“品学兼优？高老师您真好意思说啊。
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那我就把话往明里说了。
对于戈玉琳的成绩，确实已经达到了我们燕大的录取标准，她爷爷曾经是我们燕大医学系的名誉教授，我们一直在关注戈玉琳同学的学业，并且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个特招名额。
只可惜啊，你们学校上周发生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对戈玉琳感到很失望，这个名额没有了。也不会再有了。”
第459章 氛围
高老师这下明白了，只能无奈摇头，戈玉琳能怪谁，还不是自己闹出来的事儿，想害陆晓夕和李长安，结果把自己坑了。
高晟又想到一个问题：“那杜老师的意思是，就算戈玉琳高考报考燕大，也会因为那件事被拒绝吗？她还是个孩子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高老师说得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高考我们是完全按国家教育局的规定进行招生，只要她的个人档案里没有什么特别处分，自然不会影响她的报考。
只是这提前特招，就要按我们学校的规矩来，我们既然考察戈玉琳同学不合格，那就不会特招她，还请高老师见谅。”
杜老师不愧是负责招生的老师，变脸功夫也是一流，刚才还是冷若冰霜，现在又变得和蔼可亲了。
高老师也没办法，只能又劝了陆晓夕和李长安几句，跟她们讲特招有多少好处，让她们别在犹豫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要错过。
陆晓夕心说：既然是这么好的机会，你刚才还想让我们放弃让给戈玉琳。
接下来，连高老师都嫉妒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燕大来的杜慧老师，居然用那么温柔滴笑着，拉着陆晓夕的手：
“陆晓夕同学，你也别有太多心里压力，大学的选择、专业的选择，对你们高中生来说，将是人生最重要的转折点，你犹豫不定，也是正常。
这样吧，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出去聊聊，作为招生办的老师，我想将我知道的一些信息分享给你，当然，你要是有什么疑惑，也可以问我。
还有李长安同学，你也一起来吧。
至于你们的考虑时间，我给你们一周时间，下周一，我还会过来。”
“谢谢杜老师。”陆晓夕心里暖暖地。
杜老师说的话，都说到她的心坎里了。因为杜老师的关系，陆晓夕对那神秘的燕大，又多了几分好感。
杜老师带着陆晓夕和李长安两个，出了十三中校门后，就打了个车。
陆晓夕以为杜老师是带她们去她熟悉的咖啡馆或者是茶吧，谁知道杜老师直接让司机给开到了燕京市著名景点燕京大学。
到站之后，杜老师就带着她们俩往校园里走。
燕大的校门是开放式，虽然有校警守卫，但不会盘查或者阻拦行人，她们进入的很顺利。
陆晓夕还是第一次走入大学校园，感觉一切都是新鲜的、神秘的。
才入校园，就能看到两大片草坪、雕像、还有高耸的大树，以及藏在大树后面的古朴教学楼。
整个燕大，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处历史遗迹，却又充满蓬勃的朝气。
当中的草坪上，有不少学生在看书，也有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
冬日的阳光洒下来，感觉，真好。
杜老师的步伐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带着她们走到一处小湖边，才在湖边找了长凳子，让她们一起坐下。
燕大，燕水湖！每个学生心中的圣地。
一定是这里，错不了。
“这里美吗？”杜老师突然问。
“美。”李长安忍不住点头。
“钟灵毓秀。”陆晓夕也忍不住点头。
第460章 听说
杜老师做了个深呼吸，望着平静的湖面开口：“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坐了很久很久。在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再来到这里，感觉又不一样了。
而今天带着你们过来，我感觉它又不一样了。”
虽然很拗口，但是陆晓夕竟然有点明白了。
“这里很美，可我想要的，是学习更多医学知识。环境，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陆晓夕望着燕水湖出神。
李长安：“我只想跟小夕姐在一起，她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听到李长安的话，杜老师就笑了：“我听人说起你的恋姐情节，没想到你比我知道的，还要夸张。”
“没办法呀，姐姐是我的福星。跟姐姐在一起，我才有安全感，有些事情，你们不懂的。”李长安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杜老师是不懂，她也没打算懂，她只知道，她的工作量减半了，现在只需要说服陆晓夕。
至于如何说服陆晓夕，她也很有把握。
之后杜老师就帮陆晓夕做了个比较，主要是燕大和燕京中医大学的中西医结合专业、中医专业。
实在是杜老师也没想到，陆晓夕还想考军校，根本就没拿军校进来比较。
杜老师的比较基本是站在第三人的立场，还算公允，整个说得还是很明白，陆晓夕心里已经有了比较。
之后杜老师更带他们去了一趟燕大医学系的大楼，还去听了一堂课。
听完课之后，陆晓夕就喜欢上了燕大自由和文化气息浓郁的氛围。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只不过陆晓夕还是不死心，非缠着顾，等到周末带她去燕京军医大又参观了一趟。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一去，还真是，不省心。
顾为了带陆晓夕进去，是穿了他在华国第一军校的教官军装。
只是她们才走到燕京军医大门口，就有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围着她们。
“你是不是叫顾？”
“你是不是戈玉娇的男朋友？”
“你好，我是戈玉娇的同学，我叫朱可可。”
“你好，你是来看戈玉娇的吗？”
“听说你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戈玉娇学医就是为了当你的贤内助呢。”
这都什么鬼！
陆晓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戈玉娇，你这么会妄想，你咋不上天？
顾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连忙抓紧陆晓夕的手，生怕陆晓夕误会。
“小夕，我没有。”
陆晓夕却突然笑了。
“小夕，你别这样。我回去跟你慢慢解释。”看到陆晓夕笑，顾的心都紧了。他还记得，上周末的时候，那个付朵云伤透了心，就一直在笑，笑得人心疼。
“我没误会，我就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陆晓夕回答一句。
我没误会：你们本来就是一对儿。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你就是个骗子，我想明白了，趁着我们还没结婚，好聚好散吧。
顾觉得，陆晓夕的话，一定是这个意思，他最近被陆晓夕影响的爱看小说了，忘了哪本小说里，那个女主就是喜欢这样说话。
听说女人都爱说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