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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六十二章 坏了你的鸳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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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云禄容貌绝色,此等美妻,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不想拥用,曹昂早就巴不得能抱得美人归,尽享马云禄的美貌和身子,眼下曹操说要提前让他们成婚,曹昂不兴奋感激才怪。

    何况,马氏一族在大秦中拥有着举足轻重的力量,倘若曹昂能娶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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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禄,就等于间接的获得了马氏一族的支持。

    而眼下曹操尚未立太子,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他是犹豫到底是立长子曹昂为太子,还是立次子曹丕为太子。

    今曹昂若是得到了马氏一族的背后支持,无疑为争夺太子这件事上,又添了一枚举足轻重,甚至是决定性的筹码。

    故是从各方面考虑,曹昂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迎娶马云禄,以免夜长梦多。

    马云禄却无半点惊喜,反而是花容一变,急拱手道:“陛下不是说,等彻底击退了魏军的入侵之后,才会安排我们的婚事吗,为什么突然间要提前?”

    曹昂眉头顿时一皱,神色有些不满,他以为马云禄听到可以提前成婚,会跟他一样感到惊喜,就算是因为女儿家的矜持,不好意思表露出来的话,也当娇羞不言。

    他却没想到,马云禄全然没有惊喜也就罢了,听那“质疑”似的口气,竟似还很不情愿。

    曹操正处在兴头上,倒是没在意马云禄的态度,只笑着解释道:“朕本是打算击败魏贼之后,再为你们风风光光的办一场大婚,但看眼下形势,就算陶贼被赶出蒲坂津,这场战争也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顿了一顿,曹操接着道:“所以朕想借着孟起这场大胜,在军中为你们办了婚事,借此好好犒劳三军将士,正好也可鼓舞将士,放松将士们的身心,岂非一举数得。”

    “可是陛下,云禄……云禄……”马云禄似乎想要反对,可又没有合适的理由,不知该如何出口。

    曹操却一摆手,笑呵呵道:“行啦,朕知道你是女儿家,成婚这种事,被朕当着你的面提出来,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朕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这么办吧。”

    曹操乃一国之君,自然是言出必行,马云禄若敢有异议,就等于是抗旨不敬。

    无奈之下,马云禄只能闭上了樱口,暗暗轻咬朱唇,不敢再提出什么异议。

    旁边的曹昂看到马云禄不再有意见,方才暗松了口气,表情转眼由阴转晴。

    左右那些文武大臣们,纷纷上前恭喜曹昂,曹昂是春风得笑,开怀的笑声,回响在大堂之上。

    回到龙座上的曹操,看着堂前一片轻松欢快的气氛,心中也是宽心不少,不由也捋须哈哈大笑。

    一片愉悦的气氛之中,一名御林军士匆匆而入,神色慌张的跪倒于阶前,颤声叫道:“禀陛下,北面急报,前日马将军与陶贼在蒲坂津西南决战,为陶贼大败,损兵过半,正向潼关撤来。”

    大堂中,瞬间鸦雀无声。

    从曹操到曹昂,从曹昂到法正,上至皇帝,下到士卒,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惊怖一瞬。

    马超竟然败了?

    而且,还是惨败!

    这怎么可能啊,那可是马家铁骑啊,天下独一无二的铁骑,集超强攻击力与防御力一身,可以说是坚如磐石,无坚不摧的存在。

    这样一支几乎不败的铁骑之师,竟然被陶商给击败了,而且还仅仅只用了两万步骑。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一时间令秦国君臣都愣在原地,恍然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听错了一般。

    “胡说八道,我大哥的铁骑天下无敌,怎么可能败给陶贼!”同样花容惊变的马云禄,即刻愤怒的质问道。

    “小的怎敢说谎,军报在此。”御林军士忙将帛书战报,双手奉上。

    负责情报的刘晔,慌忙一把夺了过来,当众宣读了出来。

    刘晔一字一句,把马超如何跟陶商在雪原决战,又是如何被陶商诈败,诱使马超追击,最后以弩车大破马超龟甲阵的经过道了出来。

    除此之外,情报中还详细的记录了马超跟庞德等三将,如何险些击杀陶商,却被半道上杀出来的,一个叫尉迟恭的无名之徒,以一己之力力敌马超三将,救下了陶商的经过。

    大堂中,顿时一片哗然,唏嘘懊悔之声,响彻在大堂之中。

    “可恨啊,朕竟忘了提醒孟起,陶贼还有弩车这等利器,连龟甲阵的大盾都挡不住的,可恨,朕怎么就没想到呢……”曹操狠狠一拍案几,又是气恼,又是后悔不已。

    显然,这些秦国君臣们,经历了这么多年,都忘记了当年陶商还在弱小之时,是如何能弩车重创他们的惨痛经历。

    这么多年过去,陶商除了在南征之时用过弩车之外,在北方的战争中很少用过弩车,也让他们为之疏忽。

    曹操和他的臣下们,万万没有想到,陶商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再次使用弩车,在决定性的战役中,大破马超的龟甲骑兵。

    “那弩车是什么东西,我不信能破我大哥的三层坚盾!”马云禄俏脸上却尽是质疑不信。

    这时,经历当年之事的典韦,摇头慨叹道:“马小姐有所不知,陶贼这弩车乃是以全铜打造,威力极大,只怕两万马家坚盾也能穿透,当年我们在中原之时,就吃过他这弩车的亏,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再次使用。”

    马云禄这下就无语了,冷艳的俏脸上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惊色,樱口呼吸渐重,喃喃惊道:“这世上,竟有能击穿我马家铁骑坚盾的兵器,这个陶贼,他怎么会……”

    就连对自己马家军自信百倍,对自己兄长的实力深信不疑的马云禄,此时此刻,也不得不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整个人都陷入了匪夷所思当中。

    “那尉迟恭又是何人,竟能挡住孟起三将的进攻,这等武道简直已超越了吕布,世上有些奇人,朕怎么会一无所知!?”曹操拳头击打着案几,厉声喝问道。

    左右众臣们提及此事,又是一阵惊叹,个个脸上都涌动着不可思议的表情,一瞬间的功夫,尉迟恭这个名字在他们脑海中的形象,已经形如魔鬼一般。

    那刘晔却叹道:“这尉迟恭非是古之名人,应该不是陶商讲武堂中提拔出来的武将,臣以为当是跟那罗成一样,身怀不世武道,却只是默默无名而已,不想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跳出来相助陶贼,那陶贼的运气也实在是好。”

    刘晔这一席话,非但没能平伏众将们心中的狐疑,反而对他们的精神又是一次沉重打击。

    不少人的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间,迸射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莫非,那陶商当真是天命所在?

    我们辅佐秦帝,与陶商作对,难道真的是在逆天而行吗?

    若不然呢,如果陶商不是天命所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人异士,竟前赴后继的跳出来,去投奔陶商,为陶商卖命?

    难道那些奇人异士,都是傻子,看不出来谁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主吗?

    一片惊叹,一片沉思之中,法正站了出来,默默道:“陛下,孟起已败,蒲坂津失陷已成定局,潼关再守下去已无意义,速速兵退长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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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三章 目标,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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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退长安!

    这个字,如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了曹操的心头,扎到他一阵的心痛,感到心都在滴血。

    潼关啊,大秦门户,赖以拱卫国门的根本所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曹操就算是作梦也没曾想过,潼关有一天会被攻破。

    事实上,潼关也确实没被攻破,却是被他不战而弃,被敌人不战而破。

    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比拼诡诈拼不过陶商,丢了蒲坂津这个看起来没潼关重要,实则却比潼关重要万倍的关隘。

    “潼关一失,魏贼就能从弘农大道,畅通无阻的入关,大军直逼长安,你打算叫朕怎么再御敌?”曹操语气沉沉,瞪向了法正,目光中难掩几分怨色。

    正是法正献计,叫他抽调蒲坂津之兵南援潼关,尽管最后做决定的是他自己,但曹操内心深处,岂能不能法正献计失误,存有几分埋怨。

    法正心也在被刀割,却只能佯装淡定,拱手道:“长帝乃帝都所在,陛下经营数载,城墙坚厚,远胜于潼关数倍,且城中粮草充足,足可支撑数年之久。”

    法正的语气突然间豪迈起来,继续道:“今我军虽败,但实际上主力仍未受到根本打击,依旧可聚集起近六万步骑,背靠长安坚城,跟陶贼打一场鏖战,只要能鏖到汉国大军南下,我大秦便可转危为安。“

    法正没有明说,但言外之意已明了,那就是再请曹操派人前往汉国,向刘备求救。

    前番为了保存颜面,曹操不肯去向刘备发出求救,但到了这个地步,颜面什么已不重要,保住大秦江山社稷,方才是重中之重。

    大堂中,众臣们都默然不语,到了这个份上,已没有人再反对。

    曹操沉默了下来,拳头紧握,深陷的眶眼中,流转着不甘的怒火,显然心理在经历着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

    心潮纠结了许久,曹操深深的叹了口气,拂手道:“罢了,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弃却潼关,向长安退却吧,朕再修亲笔书信一封,再派毛遂往蓟京,去向那刘玄德求救吧。”

    当天,驻扎于潼关五万多秦军士卒,弃却了坚守已久的潼关城,一路匆匆忙忙的向着长安城方向退却而去。

    秦军大军一走,关城内外的细作,便将消息传往了关外的魏军。

    项羽白起等大将们,在得到了陶商的授权之后,当即尽起大军,对潼关城发动了进攻,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这座关中门户重镇。

    潼关一破,大魏将士也不用再北渡黄河,可以直接走潼关大道进入关中,粮草也可可畅通无阻的一路由中原,经过潼关运往关中前线。

    而蒲坂津一线,陶商在击破了马超的铁骑军团之后,为防塞北的鲜卑人对并州一线趁机发动进攻,当即命霍去病和英布两员大将,率一万步骑大军,星夜兼程赶回晋阳增防。

    陶商本人,则以尉迟恭和罗成为将,率一万大军继续南下,攻破临晋等冯翊郡东面诸城,再南渡洛水,几天后与进至华阴一线的魏军主力会合。

    至此,魏军二十万步骑大军,正式越过了潼关天险,进入到了关中平原地带。

    陶商大军攻入潼关之后,继续沿着向西的大道,浩浩荡荡的向长安进发。

    因是曹操已决心集中主力,固守都城长安,故长安以东的大部分城池,都被曹操弃守。

    陶商遂是一路畅通无阻,连破郑县、新丰、霸陵等诸城,二十万大军不日进抵了长安以东。

    经历了数月之久的拉锯之战,时年冬末,陶商终于看到了巍巍长安城。

    这座汉朝的西京所在,这座经历了战火多次洗礼的古都,终于又一次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

    是继续成为秦国的都城,还是变成大魏的一座陪都,就将在接下来的战争中决定。

    陶商进抵长安城外后,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即刻对长安城发动进攻,而是对长安一带的敌军,进行了详细的侦察。

    根据情报,曹操已命自己的长子曹昂为监国,以统帅的身份率三万秦国步军精锐驻扎于长安城,以大将军夏侯惇、老将严颜,宗族小将曹真为副将,固守长安城。

    而为了确保长安城不被二十万魏军围死,变成一座孤城,曹操本人又会合马超等败军,率三万多步骑精锐,于长安城西北一带的渭桥一线设下大营,与长安城形成犄角之势。

    陶商深知长安城之坚固,非集中大魏所有的天雷炮等重型攻城武器,方才有希望攻破。

    且前番蒲坂津一役,曹操只损失了不过一万铁骑,至于更早的弘农一役,损兵的五万铁骑也都是羌人部队,曹操自己仅损失了七千蜀藉步军而已。

    故是几场仗下来,曹操看似接连失利,主力却未受重创,依旧能拼凑出近六万大军跟他抗衡。

    主力尚存,再加上背靠长安坚城,主场作战,这场长安攻防战,注定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鏖战。

    陶商深知此战无法速战速决,便立刻调整心态,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准备跟曹操耗下去,耗出个你死我活来。

    于是,陶商便于长安城正东面,相对敌城东门,以及犄角敌营,连营七里设下大小十余寨,形成了对峙之势。

    营盘设下,陶商便分出兵马,一面扫荡附近冯翊、京兆诸县城,以孤立长安,一面传下旨意,从中原大批的往前线运送攻城武器。

    什么天雷炮,什么车弩,什么重型破城锤,还有同样威力强大的神威弩炮,统统都给我运至前线来。

    这一次,陶商要集中帝国能够动用的全部攻城武器,用硬实力,一口气,轰破长安城。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深冬将尽,气温稍稍回升,却依旧寒冷无比。

    陶商用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后方运集了大约一千多门天雷炮,一千多张神威弩炮,近五百余辆弩车,可谓是集中了大魏有史以来,威力最为强悍的攻城武器。

    不日后,就连巨型的重型破城锤也被运抵了前线。

    这架由黄月英设计,当年曾经轰破了江陵城墙的巨型武器,因为其运输不便的原因,陶商后来很少用于攻城,但这一次,陶商调集了近三千民夫,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硬生生的从洛阳给运到了长安前线。

    当重型破城锤出现在魏营当中时,相隔里许之远的长安城头,秦军上下都能清楚的看到这架体型巨大的可怕武器。

    秦军士卒在胆战,沿城一线,众士卒无不为之色变。

    “快看,那就是魏军传说中的重型破城锤么,这也太大了吧。”

    “听说当年魏军用这破城锤,只轰了一下,就轰破了江陵城的大门,不知道咱们长安城的大门撑不撑的住啊。”

    “肯定撑不住啊,魏军不光有破城锤,还有神威弩炮,还有天雷炮,这么多吓人的玩意儿一块轰上来,咱们的城墙能吃的消才怪啊。”

    “是啊,那个魏国皇帝陶商,真是个神人啊,他从哪里弄出这么多的神器啊,莫非他真是的圣人转世不成。”

    沿城一线,众秦军士卒是议论纷纷,恐慌的情绪在士卒当中飞快的传播,魏军尚未攻城,秦军便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

    东门城楼上,曹昂凝视着魏营中的庞然大物,眉头凝成了一股绳,拳头狠狠一击城墙,咬牙骂道:“该死,陶贼竟然运来了重型破城锤,这个歹毒的奸贼,难道他还想直接轰破我城门不成?”

    “这重型破城锤的威力不可小视,只怕咱们要扛不住,还是得速速请示陛下才是。”身边的夏侯惇皱着眉头道。

    显然,在夏侯惇看来,曹昂之所以能成为主将,只是因为他是天子长子的原因,若论真正实力,曹昂还担不起这重任。

    至于夏侯惇,身为秦国大将军,又是夏侯氏的族长,在秦国中拥有着无人取代的地位和声望,在左右众将看来,夏侯惇才是实际上的三军统帅。

    故夏侯惇这么一提议,左右徐晃等大将们,纷纷附合,表示要请示曹操示下对策。

    “父皇命我以监国身份统领长安守军,这是父皇对我的信任,正是我表现的时候,若是连这点小事就要向父皇去请教,岂非让父皇看轻我,以为我无能,不堪重任,不,我绝不对让父皇看轻我……”

    念及于此,曹昂眼珠子转了几转,忙是一摆手,“夏侯叔父,先不必急着向父皇求助,那倒是显的叔父你跟我无能了,不如我们先自己想想办法,或许可以商量出个应对之策来。”

    夏侯惇却沉声道:“陶贼的破城锤已经运到,攻城在即,来不得拖延,反正我是想不出什么破解之策,大皇子你如果能有什么好办法,我倒是愿闻其详。”

    “我——”曹昂就被问住了,一时表情急迫又无奈,苦于自己智计不足,想不出什么应对妙策来。

    夏侯惇眼见曹昂无计可施,便打算打发人出城去向曹操求助。

    就在曹昂摇头暗叹,打算放弃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曹真,忽然眼前一亮,拱手道:“大皇子,臣这里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不光可叫陶贼的破城锤无用武之地,就连他的那些天雷炮,神威弩炮,统统都叫它们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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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四章 冰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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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陶商神思畅想之时,前方白起飞奔而至,神色有几分凝重。

    “莫非曹昂那小子,竟然还敢主动出战不成?”陶商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白起摇了摇头,“曹昂那厮怎敢出战,陛下去城前看看就知道了。”

    白起的表情语气,让陶商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遂是翻身上马,在尉迟恭的保护下,直奔长安东门而去。

    进抵东门城外,望着这座城池发生的异变之时,陶商不由眼神一动,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看到了一座冰城!

    视野中,那座原本由土石所筑的长安城,竟然在一宿之间,变成了一座冰城。

    从城墙到城楼,从城楼到城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无声息的结了一层厚厚的坚冰,放眼望去,整座长安城,仿佛被覆了一层厚厚的冰甲一般。

    “这这是什么情况?”尉迟恭张大了嘴巴,憨憨的惊问道。

    陶商轻吸了一口气,思绪飞转,旋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冷哼一声,“看来曹昂这厮也不笨,竟能想到利用寒冰,连夜给城墙上浇水,加固城池的手段,不得不说,这一招还真是妙啊。”

    尉迟恭这才恍然大悟,骂道:“他奶奶的,原来是曹昂那小子怕咱们的攻城神器,想出了这么个怪招来加固城墙啊!”

    旁边白起也凝眉道:“这么厚的冰层,我看足足把城墙加厚了一倍有余,只怕咱们的重型破城锤也不见得能轰破敌城。”

    “轰不轰的破,也得试一试才知道。”陶商一拂手,喝令全军出城,依计划对敌城发动攻击。

    大营中,鸣锣集结之声,响起回荡于上空。

    二十万魏军将士悉数出营,井然有序的在诸将的率领下,进入各自的阵地,午前时午,对长安城形成了进攻态势。

    放眼望去,长安东门之外的雪地上,魏军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声威浩荡之极。

    伴随着令旗摇动,千余门天雷炮被缓缓的推向了阵前,近千张神威弩炮,也被迅速的架设于阵前。

    陶商一声令下,千炮齐发,漫空的石弹腾空而起,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城轰击而去。

    几秒钟后,陨星撞击冰川般的巨响声,天崩地裂的轰响而起,整个长安城东门一线,旋即被掩盖在了飞扬的冰屑狂尘之中。

    数十万魏军将士都睁大了眼睛,望着冰尘渐渐落定,等着瞧瞧这千炮齐轰之后,会是怎样一种惨烈的画面。

    很快,他的表情就由期待,变成了失望。

    冰尘落定,长安城露出了他的原貌,长达数百步的城墙,从南到北的冰墙,被轰到坑坑洼洼,面目全非,形容十分的惨烈。

    只是,冰厚只是表面遭到了打击,整体却依旧冰冻不变,更别说其下面所覆的主体城墙,更是未曾动摇分毫,没有受到丝毫的破坏。

    陶商眉头一皱,当即下令,天雷炮不间断的对敌城发动饱和轰击。

    旨意转下,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声,再度冲天而起,千余门天雷炮开始无休止的发动轰击,数以千计的石弹,没完没了,铺天盖地的向着敌城袭去。

    呜呜呜

    轰轰轰

    牛头大小的石弹,在天空中交织成了巨大的石网,俨然如群星陨落,末日降临般画面可怕。

    而整个长安城,则被漫空的冰屑所笼罩,如同一座冰雪地狱一般,看着就让人背上发毛。

    轰击整整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魏军一口气向着长安城发射了近有五万枚多的石弹,这样数颗的石弹,几乎都够重彻一堵城墙的了。

    陶商看着已经轰的差不多了,方始一摆马鞭,下令停止轰击。

    炮声渐息,那震到令人耳膜欲碎的轰击声,终于渐渐沉寂下去,天地间再度重归于平静。

    二十万魏军将士们,再次瞪大了眼睛,满怀着期望着的瞧着那冰尘渐落的长安城,希望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

    要知道,那可是千余门天雷炮,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轰击啊,自天雷炮问世以来,大魏国还从来没有对一座敌城,同时动用这么多数量的天雷炮进行轰击。

    如此密集强度的轰击,足以把这座长安城,夷为平地了吧

    众将士们的脑海中,不约而同的浮现出这样的念头。

    冰雾落定,三军将士们无不为之色变,顿时响起阵的唏嘘惊异之声,所有人的眼神,皆由期盼变成了失望和惊愕。

    举目望去,长安城的冰墙已被轰到面目全非,如同被流星雨洗礼过的冰原一般惨不睹。

    长安城,却依旧巍然屹立。

    “奶奶的,这冰墙也太结实了,咱们这样轰,都还轰不破,我就不信了!”尉迟恭又是惊异又是愤怒的叫骂道。

    左右白起等大魏将士们,也无不眉头暗皱。

    “陛下,天雷炮轰击无效,大抵神威弩炮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不如试一试重型破城锤吧,或许能轰破城门。”白起拱手提议道。

    陶商剑眉微凝,远望着城头方向,他仿佛已能够看到,曹昂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看到他那满是讽刺的眼神。

    沉吟许久,陶商马鞭一拂,淡淡道:“照这情形,重型破城锤也未必能有用,不必再徒损士卒的性命,传令大军回营吧,再议破城之策。”

    说罢,陶商也不多迟疑,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咱就这么撤啦?”尉迟恭看看离去的陶商,又望望巍然不动的长安城,显的很是不甘。

    “陛下的旨意,你难道没听到么,撤吧。”白起苦笑了一声,摇着头拨马转身而去。

    尉迟恭是空有一腔的不爽也没办法,只好也骂骂咧咧的跟在陶商后边离去。

    金声响起,列阵已久的二十万大魏将士们,只能带着唏嘘遗憾,井然有序的撤离了战场,陆续归往大营。

    长安城东门一线,捏了一把汗的秦军士卒,眼看着魏军退去,先是长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便爆发出了激动亢奋的欢叫声。

    今日这一战,他们并未跟魏军近战交手,也没有杀伤魏军一人,只是看到魏军不战而退罢了,却仿佛取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空前胜利,一个个激动万分,朝着城外退去的魏军是耀武扬威,又骂又叫,极尽的嚣张。

    城楼上,曹昂也顾不得拭去身上的冰渣子,眼见魏军退去,兴奋得意之极,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口中傲然骂道:“陶贼,你自以为自己真的是攻无不克的战神么,今天你终于见识到我曹昂的实力了吧,什么天雷炮,什么破城锤,在我曹昂面前,我统统都叫你无用武之地,哈哈”

    “没想到,这冰墙竟然能坚固到这般程度,子丹啊,为叔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夏侯惇却没有去拍曹昂的马屁,反而是对献计的曹真赞不绝口。

    “叔父过奖了。”曹真却谦逊的拱了拱,“真是灵机一动,才想到了这个异想天开的法子,也是大皇子有这个胆魄,敢用真这条计策,才能成功的逼退了陶贼。”

    曹真倒是很会做人,不敢居功自傲,反而今日之功,归为了曹昂有胆魄。

    这番话听着曹昂甚是舒服,当即一拍曹真的肩,满意的赞许道:“子丹,今退陶贼,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等咱们成功击退魏贼之后,为兄一定会把你的功劳,一起向父皇禀报,为你邀功请赏。”

    “辅佐大皇子,为国尽忠,这是真份内之事,万不敢望赏。”曹真忙又拱手谦逊。

    曹昂更加满意,大笑道:“今日一战,咱们成功的击碎了陶贼的嚣张气焰,此等大功,岂能不好好庆祝一下,走,喝酒去,今天咱们喝他们不醉不休。”

    曹昂志得意满的笑声,回荡在城头,临下城之前,还回头瞟了一眼城外远去的魏军,目光中迸射着丝丝复仇的阴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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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五章 形势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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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击持续了有一个多时辰,终于渐渐沉寂下去,东门方向,飞扬的冰尘也缓缓落下。

    曹操的心加速跳动起来,都快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他知道,炮声结束意味着两个结局。

    要么是城已被轰破,要么就是轰城无果。

    就在曹操担忧时,东门方向,陡然间呼起了欢呼之声,震天动地,仿佛在庆祝什么。

    那声音传自于城头,应该是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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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将士,这让曹操眼前蓦然一亮,神色顿时隐隐透出了一丝兴奋。

    片刻之后,长安北门城门大开,一骑信使飞奔而来,直抵大营。

    那信使直抵曹操马前,滚鞍下马,兴奋叫道:“禀陛下,大皇子的冰城之计已成功,陶贼天雷炮轰城无用,已不战自退!”

    此言一出,大营中的秦军将士们无不长吐了一口气,欢呼振奋的叫声,施即回响在了大营上空。

    曹操也长松了一口气,不由捋须笑了起来,眉宇中尽是欣慰与释然之色。

    这时,身边的法正趁势拱手道:“陛下,大皇子这一道冰城之计,当真是精妙无比啊,轻轻松松就让陶贼的天雷炮无用武之地,大皇子当是立了一大功啊。”

    “嗯,不错不错,你说的很对,昂儿确实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曹操也是连连点头,一脸自豪赞赏的表情,“先前朕还觉的,昂儿是勇武有余而智谋不足,没想到昂儿竟然也能有如此智谋,实在是叫朕欣慰啊,不愧是朕的长子。”

    看到曹操对曹昂是赞不绝口,左右马超和法正,等与曹昂关系密切的文武们,也都暗自得意。

    趁着曹操不注意,马超向法正使了个眼色。

    法正会意,便趁着曹操高兴之际,拱手进言道:“臣还有一个提议,可趁着这场胜利,提振我军士气,不知当讲不当讲。”

    “孝直有话直说。”曹操拂了拂手。

    法正便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正所谓国无储君,人心不安而神稷不稳,今大皇子妙计逼退陶贼,保得帝都不失,又扬我大秦国威,实乃大功一件,同时又证明了大皇子是文武兼备,足可担当大任,况且自古以来,皆是立长不立幼,所以臣想请陛下借着这场大胜之势,下旨立大皇子为太子,正好稳定人心,鼓舞士气,此正一举数得也。”

    此言一出,曹操神色顿时为之一震,一时沉默不语,陷入了思索之中。

    曹操先前一直不立曹昂为太子,主要是因为当年中原失利之事,曹昂表现的相当差劲,实在是有负自己对其的期许。

    况且那个时候,次子曹丕却表现出了识大体的一面,且在这些年来,表现的相当孝顺。

    正是因此,曹操才开始犹豫不决,不知是该立曹昂为储,还是立曹丕为储。

    而今,当此国家危难之时,曹昂羸得了关键一仗的胜利,可以说是表现的相当的出色,让曹操对这个儿子重新欣赏起来。

    况且,法正所说的那些立长不立幼,稳定人心之类的话,也皆不无道理。

    种种考虑之下,曹操的心思便已深深动摇。

    这时,马超和法正又向众臣们了个眼色,那些拥护曹昂的秦臣们,便纷纷进言附合,劝说曹操立曹昂为太子。

    曹昂为长子,臣子们按照传统,心理上本就倾向于立曹昂为储,况且曹昂因与马云禄的婚约关系,又羸得了马家的支持,在朝中的支持者自然是占了绝大多数。

    先前曹操心意不明时,众臣们不敢妄自表态,眼下曹操那表情,分明已倾向于立曹昂为太子,众臣们察颜观色,当然是纷纷站出来表明态度。

    曹操心意已倾向于长子,又有众臣相劝,到了这个份上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于是曹操大手一挥,喝道:“刘晔何在。”

    “臣在此。”刘晔忙是拨马上前。

    曹操便下令道:“你速去拟一道策封之旨,朕要策封昂长为太子,正式立他为我大魏储君。”

    “臣遵旨。”刘晔忙是领命。

    法正等众大臣们,各自也暗松一口气,纷纷的跪伏了下来,山呼万岁,盛赞曹操英明。

    曹操神色也难得意气风发起来,捋须大笑起来。

    正当这时,又一骑信使,飞奔前来,将一道来自于汉国使臣毛遂的最新文书送到。

    刘晔接过来一看,不由大喜,忙向曹操拱手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天佑我大魏,汉国已响应我们的求助,刘备不日已尽起十五万步骑大军南下,直取冀州。塞北方向,鲜卑也出动十万铁骑,由平城南下,再攻晋阳!”

    刘晔这一道情报道出,秦军上下顿时陷入了极度的狂喜之中。

    法正更是兴奋道:“陛下,汉国鲜卑大军南下,近三十万步骑大军,声势浩大,魏国北部压力定会倍增,臣料那陶贼用不了多久,必会抽兵北援。那时陶贼关中的兵力一减,就算天气转暖,冰墙融化,陶贼也休想再威胁到我帝都,咱们大秦国运回升的日子不远啦。”

    “刘备出兵的可真够及时,天命果然在我大秦,果然在我大秦啊,哈哈哈——”曹操也是兴奋无比,心情好到了极点,竟是少有的放声狂笑起来。

    这也难怪,先有曹昂击退了陶商的进攻,现在又有二十五万鲜卑汉国联军大举南下,为自己解围,胜利的天平仿佛一瞬间,就倾斜向了自己,曹操心中阴霾尽扫,不兴奋到爆才怪。

    秦营上下都回荡着欢呼雀跃的叫声,先前那种国将危亡的低落情绪,已是荡然无存,三军将士的斗志重新又狂燃而起。

    曹操也是笑的满脸得意,目光不由望向东面魏营方向,冷冷笑道:“陶商,你的运气终于该到用尽的时候了吧,这一次,朕看你还怎么再猖狂下去,哈哈——”

    ……

    长安城东,魏营。

    二十万魏军将士悉数回营,今天这场不战而退,虽然对士气并未造成多大影响,但多少令将士们还是有些失望。

    皇帐。

    “他奶奶的,我做秦人的时候,一直听人说那个曹昂有勇无谋,没办法他竟然能想出这样奇妙的法子。”跟进帐中的尉迟恭,搔着头骂道。

    陶商却自饮一杯温酒,冷笑道:“朕当年又不是没跟曹昂交过手,那小子有几斤几两,朕还能不清楚么,这条计策他是绝计想不出来,定是旁人为他所献。”

    尉迟恭这才省悟,嘴里嘟囔道:“要是让我抓到那个献这鬼计的家伙,我一定把他的头扭下来不可……”

    一片唏嘘声中,白起拱手道:“不管此计是谁所献,我军的天雷炮等攻城武器已无用,得另想办法破敌了。”

    这时,张良却摇着羽扇,不以为然的笑道:“这有何难,这冰城之计,最多也只能持续个把月而已,到时深冬一过,春暖花开,冰墙一融,我们再攻城也不迟。”

    张良此言一出,众臣眼前都是一亮,仿佛突然间省悟。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啊,再过个把月天一热,我看曹昂那狗杂种的冰墙还有个鸟用。”尉迟恭一拍大腿,兴奋的大骂。

    皇帐中,顿时响起了一阵笑声,众将原本不高涨的情绪,重新又被点燃起来。

    陶商也微微笑了,神情也释然起来。

    便在这时,张仪却匆匆而入,将一道紧急文书,奉到了陶商手中。

    陶商展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收,轻声一叹道:“形势有变,看来我们是等不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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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六章 你是在心疼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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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扇一指西北方向,张良继续道:“再说那鲜卑方向,鲜卑王慕容宏本就是雄才大略,近闻其麾下又新崛起两员大将,一个叫作慕容垂,一个叫作耶律休哥,这两员胡将个个都是精通统兵,武道不凡的大将,慕容宏得此两员大将相助,战力倍增,此番南攻晋阳,臣也担心卫青和霍去病他们会应对有些吃力啊。”

    张良的一席话,把北面形势的严峻性,统统都指了出来,一时间众将纷纷点头,情绪又凝重了几分。

    “那依子房的意思,朕当如何应对?”陶商却依旧保持着帝王的淡然从容,英武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

    张良略一沉吟,接着道:“咱们现下好容易突破了潼关防线,若就此撤兵而去,伐秦大计就将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可若是不北援并冀,若叫汉国的大军突破我北部防线,直抵冀并腹地,则邺京有失陷之危,河北有倾覆之险,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呢?”陶商点着头,示意张良继续下去。

    张良便接着道:“所以,在臣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抽调部分兵马北上去增防并冀边境,一方面我主力大军继续围攻长安,把伐秦之役进行到底,只是……”

    话锋一转,张良又叹道:“眼下秦军有六万余众,又有长安坚城为依仗,我军若抽兵过多,就算敌军没有冰墙,兵力也不足以击破长安。反过来,我军若是抽兵过少,又不足以援助北面边境。”

    分析过一大通后,张良最后道:“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抢在汉军大举南下之前,一举攻下长安,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抽调走足够的兵力去援助冀并,同时留下来的兵马,也足以荡灭残存的秦军,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这番话后,众将都禁不住暗暗点头,都叹服张良的洞察力,把当前的敌我局势,分析的如此透彻。

    尉迟恭却道:“我说张军师啊,你这话说了不是等于白说么,眼下长安城有那么厚一层冰甲,咱们至少也得熬个把月,才着天暖了不化了才行,等到那个时候,就算咱攻破了长安,汉国的铁骑恐怕也已经踏平咱的邺京了,那多不值当啊。”

    “这个嘛……”张良干咳几声,表情有些尴尬,“所以啊,现在头疼的事,就是怎么能想个办法,速破长安。”

    “那你倒是想啊。”尉迟恭催促道。

    “我当然在想啊,你当我是神啊,说想就能想出来,我就这么一个脑袋……”

    皇帐中,众人都不说话了。

    从张良到张仪,从张仪到苏秦,乃至于白起韩信,大魏的这些谋臣名将们,都开动起脑袋,冥思苦想起破敌之策。

    只是,长安城就在那里,冰墙也在那里,曹操也在那里,硬实力摆在面前,想要用什么阴谋诡计破城,又谈何容易。

    气氛转眼又凝重了起来。

    陶商思索半晌,却一拍案几道:“长安城朕是一定要破的,北部边境?

    4000

    ??必须给我守住,先向北面增调一拨兵马和大将再说吧。”

    陶商遂是做出决断,先调三万兵马北上冀并州,增援北部防线,同时考虑到北面的武将谋士不太够用,便又调张良前往晋阳,辅佐卫青诸将对付冒顿的鲜卑铁骑。

    冀北方面,陶了乐毅这员统帅之外,陶商又派韩信、樊哙和蒙恬三员大将,率两万兵马前去增防。

    陶商的意图是,先派部分兵马将领谋士,前去增加北面防线的实力,待自己速破长安之后,再调更多的兵马北上。

    众将已经派出,三万大军同样已派了出去,接下来陶商所要面临的难题,就是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攻破长安城了。

    这才是一个真正的难题。

    一连三天,陶商都没有再对长安城发动攻势,而是令三军将士继续休整,自己则昼夜苦思,琢磨着破城之策。

    是日,夜色已深。

    将士们都已经休息,皇帐中却依旧烛火通明,陶商正围着炉火,一面饮着小酒,一面凝视着地图上的“长安”二字出神。

    正失神时,御林军士入帐禀报,言是祝融在外求见。

    “这倒是新鲜,这还是她头一次主动前来求见我……”陶商一笑,便拂手道:“请她进来吧。”

    片刻之后,帐帘掀起,祝融步入了皇帐之中,伴随她进来的,是一缕暗藏脂粉香气的寒风,陶商嗅在鼻中心头微微一动,精神顿时便清亮起来。

    “祝融拜见陛下。”祝融也学着汉家女子,有模有样的向陶商盈盈一福。

    陶商举目一扫,却见祝融今日着了件红色的襦袄,似乎是有些显小,包裹的有点紧,将她的傲峰翘臀都绷的更加凸现。

    再看她的脸蛋,白里透着粉,显然是施了粉黛,在通红的烛火照耀之下,愈发显的是狐媚动人。

    “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打扮成般艳丽的样子前来见朕,莫非是想对朕投怀送抱不成?”陶商眼中泛着邪光,笑眯眯的开起了她的玩笑。

    祝融给陶商这般一挑逗,顿时脸畔一红,嘟嘴道:“去去去,鬼才会想对你投怀送抱,你作梦吧。”

    “既然不是来给朕投怀送抱,那你打扮成这样又是为何?”陶商说着笑眯眯的走了上去,手顺势便揽住了她的蛮腰。

    祝融丰躯一颤,脸畔晕色更浓,轻轻一推,想要把陶商推开。

    陶商却偏不松手,反而是一用力,将祝融狠狠的拉向了自己的胸膛,祝融是红着脸,半推半就,顺势傲峰便堪堪的压向了陶商坚实的胸膛。

    那强烈的挤压感由胸膛传入身体,陶商脑子里瞬间迸出“舒服”两个字。

    “放开我,别碰我……”祝融嘴里娇声抱怨着,虽面红耳赤,手上却使不出什么力,一副欲拒还休的样子。

    陶商笑眯眯道:“那你告诉朕,你打扮成这个样子,这么晚了送上门来,有什么企图,回答的老实了,朕就放开你。”

    祝融到底是南蛮女子,生性开放,虽被陶商挑逗不行,却仍能把持住向淡定,抬头白了陶商一眼,秀鼻哼道:“你想知道是吧,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是来看你的笑话的。”

    “看朕的笑话?”陶商一时茫然。

    祝融趁着陶商犯怔的时候,双臂轻轻一用,将陶商推开,逃离了他的束缚。

    退开两步之后,祝融脸畔晕色稍褪,方才以幸灾乐祸的表情,冷笑道:“我知道北面的汉国和鲜卑人已经大举南下,你急的连张良都派出了,大概也想早早灭了秦国,好率全军北上,可惜啊,一道冰墙让你所有的武器都没了用处,眼巴巴的看着长安城,就是攻不下来,心里急的呀……”

    陶商明白了,赶紧这个南蛮第一美人,倒也是个聪明的女人,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软肋和眼下面临的难题,大晚上的竟然有闲情前来看自己热闹。

    陶商却不以为然,玩味的笑道:“原来你是想来看朕的笑话啊,不过朕就有点想不明白了,你看朕笑话,需要穿的这么花枝招展么?”

    “我……”祝融脸又一会,给陶商问住了。

    “你还是老实交待吧,你到底是来看朕的笑话呢,还是心疼朕,想来给朕投怀送抱,为朕暖被窝,想用自己的身体来给朕解乏放松呢?”陶商笑的更加邪恶,步步又逼近了祝融,一伸手,再次将她丰躯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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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 另类的王佐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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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跟你再打一个赌的。”祝融小嘴一嘟,狠狠的把陶商给推了出去。

    打赌?

    有意思……

    陶商没有再进一步“轻薄”她,讽刺的笑道:“怎么,上一次打赌输了,亏还没有吃够,又想再伺候朕沐浴了吗?”

    一提到那晚之事,祝融就羞红满面,满眼浮现出来的,都是陶商那肌肉盘虬的身体,那该看和不该看的风景,在脑海中翻江倒海起来。

    祝融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了羞意,却冷哼道:“我就是不服,就是想再羸回来,怎么样嘛,你敢不敢赌。”

    “说说看,你这次想赌什么?”陶商坐了下来,自饮一杯温酒。

    祝融便指着外面道:“咱们就赌你能不能在一月之内,攻下长安城,要是你攻不下来的话,你就要给我自由。”

    陶商眼眸一动,目光望向了外面,没想到祝融竟然会跟他赌这个。

    “那要是你输了呢?”陶商冷笑着反问道。

    祝融脸畔再次掠起晕色,贝齿咬着朱唇,犹豫了片刻,方低声道:“要是我输了,我祝融就甘心情愿的嫁给你,做你的妃子,伺候你一辈子便是。”

    此言一出,陶商心头顿时一动,目光再次仔细的审视向了祝融,从她的眼神,从她的神态之中,陶商看出了丝丝想要藏,却又藏不住的爱慕之心。

    他笑了。

    他知道,祝融已经彻底的爱上了自己,这是她自己想要嫁给他,变成他的女人,心中迫不及待,竟是想了这样打赌的手段,想要在不损颜面的情况下,能够嫁给他。

    “原来如此啊,看来我的武力值又要提升了,只是她这个赌约,有点叫人头疼啊……”陶商皱起了眉头,一时没有回答。

    谁能想到,她提出的赌约,偏偏是在一月之内,攻下长安城这种大难题呢。

    要知道,想要攻下长安城,只能等到冰雪消融,而眼下天气尚寒,等到春暖花开之时,至少也得有个把月之久。

    而且,就算到了春天,天气咋暖还寒,变化不定,到时也不见得能马上攻陷。

    说实话,陶商这一次是确实没有赌胜的把握。

    祝融见陶商迟疑不答,神色便讽刺起来,冷笑道:“怎么,战无不胜的大魏之皇,终于也有怕的时候了么,你是不是没有胆量跟我一赌啊。”

    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那酒杯“啪”的就摔在了案几上。

    陶商被她激起了雄心,腾的站了起来,傲然道:“天下间还没有朕攻不破的城,没有朕打不羸的赌,朕还会怕你不成,你要赌,朕就陪你一赌。”

    “好,够豪气,算我没看错你,咱们一言为定!”祝融美艳的脸上,也浮现出了敬佩之意,向着他伸出了手掌。

    陶商没有一丝犹豫,伸手跟她狠狠击掌为誓。

    “那……接下来,我就要看陛下你的能耐了,我就不打扰陛下你思考破城之策了。”祝融恢复了娇媚,跟陶商柔媚一笑,福身告退。

    帐帘掀起,祝融退入了帐外,夜中的寒风扑而来,冷的她打了个冷战。

    寒冷袭身之时,一瞬间,祝融又清醒了许久,心头忽然间又涌起了几分后悔的表情。

    “糟了,我跟他打赌也就罢了,怎么能跟他提出那样的赌约呢,那长安城的冰墙那么厚,连他的天雷炮都轰不破,他怎么可能在一个月之内攻破,要是他攻不破,我岂不是就羸了,他要是信守约定,放我离开他,那我该怎么办啊……”

    此时的祝融,思绪翻滚如潮,心中渐渐自责后悔起来,悔不该当时一时激动,临时改变了主意,想到了攻破长安城这么一个难如登天的赌约。

    “哎,都怪他,谁让他一见面就那样对我动手动脚,要不然我也不会慌了神,乱了章法……”

    “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我还怎么能收回,只能希望他能真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能攻下长安城吧……不过,要是他真的能在一个月内攻下的话,那也真是奇迹了……”

    祝融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又是后悔又是期盼,一步三回头的望一眼灯火通明的皇帐,直到那灯火消失在夜的那一头。

    皇帐中,帐帘掀起那一刻,冷风袭面而来,陶商打了个冷战,脑子一瞬间也清醒了许多。

    “该死,都是被那匹南蛮烈马给激的,我答应的这个赌约,难度可是有些大啊……”陶商剑眉微凝,拳头击在了案几上。

    他想到了那厚厚的冰墙,想到了那一个月的期限,想到了当日千门天雷炮齐发,却只是能长安城挠了痒痒的场面,心里边就意识到,自己这个赌约答应的有点不妥了。

    陶商对攻破长安,并非没有信心,当年黎阳、邺城等城,何其之坚,还不是最后被他攻破了,眼前无法攻破,大不了围他个一年半载。

    但眼下的形势是,北面威胁在即,形势逼他在一个月左右,必须要拿下长安城,偏偏这个时候,祝融又提出了这个赌约,也要他在一个月内拿下长安,这简直是要让他创造奇迹啊。

    “一月之内,攻破长安,一个月……”陶商自饮自酌,陷入了苦思之中。

    一连三天,陶商都按兵不动,苦思着破城之策。

    不光是陶商,张仪等文臣武将,都在琢磨着如何速破长安。

    与此同时,北面的急报则是一封接一封,雪片般的飞向陶商的手中,内容都是关于汉国和鲜卑大举南下,最新的动向。

    种种迹象已清楚的表面,北面烽火已起,刘备这一次不仅仅是要为曹操解围,更是要趁着自己主力皆在关中之际,一口气铁骑踏平冀并二州,将整个河北都纳入汉国的版图。

    河北若失,汉国就将饮马黄河,铁骑随时都能踏入中原,陶商熟知历史,当然知道历史上没有哪个朝代,在失去了河北的情况下,还能守得住中原,最终只能落得个偏安中原的局面。

    陶商当然不会重蹈覆辙,必要时刻,自然是要以主力北上,前去跟刘备一战。

    按照陶商最好的设想,自然是先攻下长安城,然后就可以调动十万大军北上增援北部边境,如此一来,他既有足够的兵力防范北境,留下来的兵力,也足以扫灭秦国,是一举两得。

    “照现在的形势,再过几天还是想不出破城之策的话,就只好放弃了灭秦的大计了,至于跟祝融的赌约……”

    陶商饮下一杯酒,摇头暗叹,脸上自然是写着不爽二字。

    正当陶商头疼之时,尉迟恭从外匆匆而入,拱手道:“禀陛下,营外有一名文士,想要求见陛下。”

    文士?

    这天寒地冻的,怎么会忽然有文士求见?

    陶商怔了一下,眼眸忽然一动,心头涌起某种预感,遂是问道:“那文士叫什么名字?”

    “回禀陛下,那文士好像说他叫……”尉迟恭也是粗心,挠了半天头,方才是一拍脑门,“想起来了,那文士说他姓刘名基,字伯温。”

    刘伯温!

    陶商心头一震,眼中蓦然间掠起了一阵狂喜!

    “来的好啊,这个刘伯温终于来了,快,快请他进来。”陶商兴奋的挥手喝道。

    尉迟恭却被陶商的表现困惑到了,便想这个刘基听起来也不是什么当世名士,怎么天子好像早听说过此人似的,表现的这么兴奋激动。

    “这个刘基,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么……”尉迟恭嘀嘀咕咕着,心怀着狐疑走了出去。

    陶商则坐回龙座,自斟上一杯酒,坐等着大名鼎鼎的刘伯温到来。

    片刻后,帐帘掀起,一名青衣的儒士,带着一股寒冷的夜风,款款的步入了皇帐之中。

    陶商鹰目扫去,见那儒士不过三十出头,气质儒雅,一双明朗如星的眼睛中,透着丝丝精灼的光华,那眼神,仿佛能看透世界,天地玄机尽在掌握之中。

    眼前这人,哪怕陶商不知他是刘基,只看一眼,也看得出这个人非同寻常。

    “草……草……草民……草民刘基拜见陛下!”刘基气态从容的向着陶商长长一揖。

    陶商先是一怔,旋即就乐了,心想原来大名鼎鼎,跟诸葛亮相提并论的刘伯温,竟然是个结巴!

    “刘先生免礼。”陶商按着心头的惊奇,拂手淡淡笑道。

    “谢……谢……谢陛下。”刘基嘴上结巴,举止气度却表现的从容淡定,款款直起身来,正对陶商的审视,一身名士的风范。

    陶商实在是快忍不住心头想笑,以陶商的映象,似诸葛亮张良这等有着经天纬地之才的谋士们,个个都是气度翩翩,言语举止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气魄。

    刘基的气度举止倒是很像世外高人,可是这一开口,一副结结巴巴的口吃腔,配着他的优雅从容,就显的特别的出戏,让人忍唆不禁。

    不过,陶商深吸了几口气,还是强行忍住了笑,问道:“刘先生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见教。”

    刘基咽了口唾沫,拱手淡淡笑道:“草……草……草民深夜前来……前来讨扰,是……是专程……专程……为陛下解……解决……解决眼前的难……难……难题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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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 坐等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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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难题?

    陶商眼前的难题,不就是如何在一月之内,速破长安城吗。

    “这个刘伯温,果然不愧是满百智谋啊,出现的真是及时,看来这个随机召唤是召唤对了……”

    陶商心中狂喜,忙是亲自给刘基斟了一杯酒,笑道:“不急,先生慢慢说,你说朕眼前有难题,那又是什么难题。”

    刘基饮了一口气,结巴方才有所缓解,慢慢道:“陛下的……的难题,自然……自然是如何速……速破长安。”

    果然如此。

    陶商心头更加兴奋,却叹息一声道:“朕也不瞒刘先生,今北面刘汉数十万铁骑大军,正在南向犯我北境,眼前长安城又有坚冰为墙,无法轰破,如何速破长安城,调兵北援北境,确实是困扰朕的一个大难题,不知先生有何妙计帮朕解此难题?”

    “其实……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什么妙计了。”刘基谦逊的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诡秘,“只是借……借一借天……天时而已。”

    借天时?

    陶商愈加好奇,便问道:“朕倒是想听听,先生怎么个借天时法?”

    刘基便抬手指天,笑眯眯道:“天有不测风……风云,陛下所要做的就……就是,在天时突……突变,气温骤升之时,抓……抓住那短短的时……时机,一举攻破长……长安城。”

    刘基结结巴巴一番话,前后有些不连续,陶商是琢磨了半天,方才明白了他这番话的含义。

    “先生的意思,莫非是想说眼下天气虽寒,但保不齐哪一天气温骤升,长安城墙上的冰甲融化,朕就要趁着这个时机,即刻对长安城发动攻击,一举攻破城池吗?”陶商反问道。

    “正是。”刘基点了点头,这下终于没再结巴。

    陶商站了起来,负手踱步于帐前,掀起了帐帘,望着外面的天寒地冻,疑道:“天有不测风云固然是不错,但方今正值冬季,就算是天气忽然变暖,那也是转瞬即逝的事情,朕又怎么知道会发生在那一刻,又如何能把握的住。”

    刘基微微一笑,那表情似乎早料到陶商会有这样的担忧,但不紧不慢道:“不瞒陛下,草民精通天……天象,昨晚夜……夜观天象变化,算出七日后的正……正午,天气会骤然回……回暖,那时,正是陛下一举……一举破城之时。”

    夜观天象!

    陶商眼前蓦然一亮,精神陡然间振奋无比,这才蓦然想起来,这刘基不仅有满百的智谋,还有“天象”天赋。

    所谓“天象”天赋,就是可以通过夜观天象,推测风云四时变化,就相当于自带天气预报的外挂。

    陶商着实是没有想到,刘基会在这么关键时刻前来投奔自己,其所具有的天赋,还发挥出了这么至关重要的作用,竟然推测出了七日之后,气温会回暖气候变化。

    “我靠,这个刘基的天象天赋,简直比后世的气象预报技术还要先进,都能准确预测到七天后的气温变化,这也太神了点吧……”陶商心中是暗自惊叹。

    这时,那刘基见陶商突然间不说话了,脸色变化不定,还以为陶商不信他的判断,便叹道:“草民知……知道,我的话听起来太过玄……玄乎,陛下若是不信那也是正……”

    “信!朕为什么不信!”陶商拍案而起,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刘基的结结巴巴。

    就在刘基还没反应过来时,陶商已一挥手,喝道:“尉迟恭何在。”

    帐外侍立的尉迟恭听令,即刻从帐外入内,拱手应命。

    陶商厉声道:“传朕旨意,叫全军将士做好准备,七日之后,朕要一举把长安城夷为平地!”

    “啊?”尉迟恭当场就懵了,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还愣着做什么!”陶商瞪了他一眼,“朕的旨意还说的不够清楚么,还不快去传旨。”

    尉迟恭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领了圣旨,匆匆而去。

    号令传下后,陶商重新坐下,笑看向刘基,“朕已下了旨意,七日之后,刘先生就等着做朕扫灭秦国的第一功臣吧。”

    刘基愣怔了好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一脸惊异的看着陶商,那略显激动的表情,显然是不敢相信,陶商竟然会对他的话,如此深信不疑,没有半点疑问也就罢了,还直接的向二十万大军下达了准备总攻的命令。

    “陛下难道就……就不怀疑草……草民所说的话吗?”刘基禁不住问道。

    陶商却反问道:“那先生觉的,朕该怀疑你什么?”

    “陛下难道就不怀……怀疑草民是秦国的奸细吗?”刘基小心翼翼的问道。

    陶商不以为然一笑,“你若是奸细的话,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前来冒险,早晚难逃一死,朕不相信这世上有不怕死的奸细。”

    刘基愣怔一下,却又问道:“那陛下难道也不怀……怀疑,草民对天……天象的判断,可能会有误吗?”

    陶商又是淡淡一笑,“你既然不是奸细,又明知自己献计失败,有可能被朕一怒之下处死,却还敢只身前来献计,就证明你对自己的能力有着足够的自信,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做赌,都到了这个份上,朕还有什么可质疑的。”

    这番话后,刘基脸上的狐疑表情,已是烟销云散,眼眸中涌动出了深深的震撼和叹服,显然是深为陶商的洞察人心而震撼,为他缜密到极致的判断力而叹服。

    感慨叹服之下,刘基站了起来,对陶商肃然起敬,长身一揖:“陛下神武雄略,当真乃天命之主,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看来草民前来投奔陛下,乃是草民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刘基这么一郑重的表明效忠之心,竟是忽然间不结巴了,口齿变的流利无比。

    “伯温,你的舌头怎么突然间……”陶商指了指刘基的嘴巴,新奇的笑了。

    刘基先是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便是不好意思道:“草民这口……口吃,乃是自幼落……落下的病根,时好时……时坏,让陛下见……见笑了。”

    这会功夫,刘基说话又恢复了结结巴巴的状态,好象方才那么流利的状态是不正常,反而是现在这么结结巴巴,才是个正常的刘基。

    “不就是口吃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也不是靠嘴吃饭,是靠这里吃饭。”陶商笑着指了指脑子,“不过朕国中有神医扁鹊,等灭秦之后,朕叫他给你治一治,说不定能治好你这口吃之疾。”

    陶商这番话,令刘基是感动不已,拱手道:“多谢陛下关怀,其实臣早已习惯了口吃,也习惯了被人嘲笑,早已能泰然处之,治与不治都无所谓。”

    刘基感谢之时,话又说的利索了。

    陶商算是看出来了,刘基在正常情况下,都会是结巴的状态,唯有在情绪激动或是感动之时,方才会变成了流利的正常状态。

    “你倒是不在乎世人眼光,这倒是很合朕的胃口,今天晚上,朕要与你痛饮美酒,好好纵论一番天下!”陶商哈哈一笑,喝令左右将甘家美酒拿来,要跟刘基煮酒论英雄。

    刘基显然也是性情中人,生性也是洒脱,虽以草民身份跟陶商对饮,倒也没有一丝拘束,便跟陶商笑谈纵饮,指点江山。

    很快,陶商七日后准备破城的旨意,便是遍传全军,二十万将士皆已做好了准备。

    同时,将士们心中又是充满怀疑,不知他们的天子陛下,为何突然间这么有信心,好似七日之后,必破长安无疑。

    要知道,当日千门天雷炮齐轰长安城的景象,二十万将士们是清清楚楚的目睹,皆见识了长安冰墙的威力,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破城。

    而今,才过数日,天子不但说要攻破长安,还要说把长安城的城墙夷为平地,这等豪言壮语,如何能不叫三军将士为之惊奇狐疑。

    心怀着这样的狐疑,军中渐渐起了暗自议论,很快,高级将领们都听说,军中来了一位叫刘基的白身文士,天子正是听从了那文士的献计,才自信的认为七日后必可夷平长安城。

    而且,天子对那位白身文士,还甚是器重,不但是盛情款待,还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的与其吃酒纵论,向其讨教天下之事。

    那个刘基,到底是什么来路,明明是无名之士,为何天子还如此信任?

    很快,军中上下,众谋臣到武将们,都对这个神秘的刘伯温,充满了深深的好奇心,都想知道此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就在众文武众臣们狐疑猜测之中,不知不觉,七日已过。

    既定的日期已到,憋了疑心许久的将士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结果,看看那位神秘的文士,到底有什么惊天妙计,能助他们击破敌城。

    时近正午,已到了吃饭的时候。

    为了麻痹敌人,魏营中照例是炊烟四起,营造出了埋锅造饭,准备休息的假象。

    实则二十万将士们,早已提前吃下了干粮,在营中磨刀霍霍,做着血战前的最后准备。

    营门一线,陶商则驻马横刀,鹰目死死盯着冰甲覆盖的敌城,如铁塔般巍然不动。

    就这样,陶商屹立了有半个时辰,始终不动如山,也不下达攻城的号令。

    眼看着正午已过,陶商还不下达命令,尉迟恭就有点坐不住了,忍不住问道:“陛下,你咋还不下达攻城命令啊,咱们是在等啥啊?”

    陶商面如冰湖,淡淡道:“还用问么,朕当然是在等着长安城的冰墙融化。”

    此言一出,尉迟恭顿时就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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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 让你自吞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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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墙融化?

    尉迟恭就愣住了,茫然的瞧了瞧远方冰雪覆盖的长安城,又瞧瞧一脸自信的陶商,一张脸上转眼为迷茫笼罩。

    “陛下,眼下虽已值冬末,但天气仍旧寒冷,想要冰雪融化,至少还得等一个月,这个时候,冰墙怎么可能融化呢?”身边的白起也茫然道。

    陶商却淡淡道:“天有不测风云,天气咋冷咋热也没是没有,谁说这个时候冰雪就不能融化。”

    白起一句话就被问住了。

    尉迟恭却反应过来了,急道:“可就算天气突然变暖,陛下你又怎么确定是现在呢?”

    “朕当然没那个本事,是那位刘伯温先生告诉朕的。”陶商瞟了另一侧一眼。

    刘基就立马于陶商的身边,神情闲然淡定的望着长安城,二十万大军中,大概也只有他跟陶商两人淡定自若。

    尉迟恭瞟了一眼刘基,眉着浓眉问道:“我说那刘什么基的啊,你凭什么就说今天冰雪会融啊。”

    刘基看他一眼,手一指天空,淡淡笑道:“就凭……凭我看得懂天……天象。”

    刘基这话一出口,左右众将们一时都愣怔住了,皆是齐齐的望向了刘基,倒不是因为他说自己能懂天象而惊奇,而是惊奇于,这个为天子所器重的文士,竟然是个结巴。

    这也太煞文士的风景了吧……

    “原来你是个结巴啊,哈哈哈——”尉迟恭心直口快,当场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左右众将们虽不敢放肆,却都憋着一股笑,硬是不敢出声。

    刘基就如他所说,早已习惯了人们的嘲笑,面对尉迟恭这没什么心机的大笑,倒依旧淡定从容,没有一丝惭愧。

    “尉迟,不得对刘先生无礼!”陶商沉声一喝,瞪了尉迟恭一眼。

    尉迟恭立刻闭了嘴巴,惭愧的挠起了脑壳,这才意识到自己口无遮拦,在天子面前失了礼数。

    旁边白起轻吸了一口气,拱手问道:“陛下,莫非这位伯温先生当真是神通之能,竟能观的懂天象,推算的出气候变化?”

    陶商向着长安城一眼,冷笑道:“长安城就在眼前,正午时间已到,他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很快就能见分晓,尔等何必这么心急,再等等不就知道了。”

    天子发话了,众将们就算再有疑惑,也不敢再吱声,只能都闭了嘴巴,默默的看向坚冰覆盖的长安城,个个却心怀着狐疑不信。

    “我就不信了,有人竟然能这么神,还能算出天气要转暖……”尉迟恭嘴里也嘀嘀咕咕的,质疑的目光转向长安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正午已过。

    就在这时,头顶原本聚了数天之久的乌云,忽然间散了,转眼间就变成了晴空万里,斗大的太阳高挂在当空,阳光照的人都有些刺眼。

    随着云开日出,原本寒冷的气温,迅速的就回升了起来,包裹在厚袄下的魏军将士们,很快就感觉到了热乎。

    很快,不光太阳出来,丝丝缕缕的南风,也一阵接着一阵,温柔的吹了过来。

    北风生寒,南风挟暖,本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不到半个时辰,竟然奇迹般的变的暖和了起来。

    “天气怎么突然间变暖啦?”

    “好暖和啊,好舒服啊,怎么好象春天提前了。”

    “脚下的雪也开始化啦,真是新鲜啊。”

    魏营之中,二十万磨刀霍霍的魏军将士们,顿时议论纷起,皆为突然变暖的天气感到惊奇。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天气真的是变热啦,这怎么可能啊,我说那刘什么基,真还让你给蒙对啦,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尉迟恭是惊奇万分,一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刘基笑而不语。

    同样惊奇的白起,却知道刘基绝非是蒙的,而是真有通天晓地,观读天象之能。

    惊奇之下,白起年轻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深深敬意,向着陶商一拱手:“恭喜陛下得了一位通天晓地的奇谋之士相助。”

    陶商脸上已燃起了狂烈的笑意,刀指着敌城,冷冷道:“朕早就跟你们说了,今日必破长安,咱们就坐等着敌贼自恃的冰墙被剥掉,然后再辗平那群缩头乌龟吧。”

    陶商一席话,点燃了众将的热血,三军将士无不精神振奋,期盼激荡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长安城。

    天气回升极快,转眼之间,便已回升到了冰点,不少将士们都已经挨不过热,开始脱自己的厚袄。

    而长安城上,那一层厚达数尺之厚,坚不可摧的冰墙,在阳光和暖风的双重作用之下,迅速的开始融起来,无数股雪水哗哗的从城墙上流了下来。

    不出一个时辰,冰墙已融化了大半,开始露出下面湿漉漉的城墙。

    城头上,正在值守的万余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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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卒们,也都感受到了温度的变化,都开始喊起了热,开始脱身上的厚袄。

    他们却大多没有觉察到,城墙上所覆的坚冰,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已是悄然融化。

    他们更是没有注意到,城外魏营之中,二十万魏军已经磨刀霍霍,随时准备对他们发动致命一击。

    “这天气也是怪了,怎么突然间就变暖和了?”负责城门值守的老将严颜,惊奇的嘀咕道。

    旁边的副将笑道:“老将军是益州人,不了解咱们秦地的气候,眼下已近冬末春初,天气有那么两天忽冷忽热的突变,也是正常,差不多每年都会有吧。”

    严颜这才明白过来,停下脚步来,下意识的朝着城墙瞄了一眼。

    蓦然间,严颜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忌。

    他发现了正在融化的冰墙,而且,他还发现冰墙已融化大部,许多地方已经露出了泥泞的城墙本体。

    那些城墙本为土石所筑,即使是没有冰墙的二次防护,也是相当的坚固,但给融化的冰水这么一冲刷浸泡,再加上气温突然的回升,热胀冷缩的剧变之下,竟开始变的有些松动起来,轻轻一抠便能抠掉一大片。

    “糟了,气温突然回升,冰墙融化,若是陶贼趁机进攻却当如何是好,得赶快去向太子禀报,请他速速调大队兵马上前警戒才是……”

    严颜心思缜密,镇守关隘多年的经验,让他意识到不可小视,忙是派人飞奔入城内,往太子府去向曹昂禀报。

    斥侯派出,严颜的心情稍稍平伏,拳头暗暗紧握,目光凝视着魏营方面,眼中依旧是深深的忌惮。

    “这天气虽突然转暖,相信用不了半日就会变冷,等到陶商反应过来,发大军前来进攻之时,恐怕已经晚了,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严颜思飞转,心里边这样安慰着自己。

    看着看着,蓦然间,严颜身形剧烈一震,眼眶中迸射出了一丝惊悚之色。

    他苍老的视野中,就看到魏军各道营门纷纷打开,数以万计的魏军士卒,好似等候已久似的,如潮水般涌出了大营,迅速的向着东门一线开始逼近集结。

    众军环拥当中,则是数以百计的天雷炮,还有那巨型破城锤,统统被运抵了东门一线。

    不到半个时辰,二十万魏军便集结完毕,对长安东门形成了威逼之势。

    严颜愕然变色了,城头值守的万余秦军士卒,无不是惶然变色,一个个都慌了神,万没有料到魏军会这么快前来进攻。

    “怎么可能,魏军怎么可能集结的这么快,好象早就料到冰雪会融化似的,这怎么可能!?”严颜望着城外的铺天盖地而来的魏军,苍老的脸上尽被惊恐茫然所袭据。

    刹那之间,严颜的脑海之中,迸射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的匪夷所思的念头:

    莫非,那陶商通晓天机,竟然连天象气侯变化都能识破不成?

    就在严颜惊愕茫然时,魏军阵中,进攻的号角之声,已经呜呜吹响,千余天雷炮开始装填石弹,准备向他的城池发动天崩地裂般的轰击。

    严颜蓦然清醒,脸色大变,急喝道:“速速鸣锣示警,全军将士准备避敌石弹,速去向太子求援,速去——”

    铛铛铛!

    城头上,锣声四起,秦军士卒如梦初醒,惊惶的士卒们纷纷蹲伏下来,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又要迎接魏军的天雷炮洗礼。

    城下,一骑接一骑的斥侯,飞奔入内城,风急火燎的奔往太子府去求援。

    严颜的的反应倒也够迅速的了,不过,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城前百步外,陶商手中战刀已缓缓扬起,鹰目冷射敌城,口中冷笑道:“曹昂,听说你荣升太子了,朕今天就送你一份大大的贺礼吧。”

    话音未落,一声霸绝凛烈的杀机已狂燃而起,陶商眼中杀燃到了极点,手中战刀狠狠划下,大喝一声:“天雷炮,给朕往死里轰!”

    嗵嗵嗵——

    轰击的信鼓声随之敲响,震碎天地,震破城头秦军的胆肝。

    随着陶商一声令下,千余门天雷炮,几乎在同一时刻被发动,千枚石弹腾空而起,如漫空陨落的流星雨般,向着敌城铺天盖地轰击而去。

    呜呜呜——

    巨大的石弹撕破空气,发出鬼哭狼嚎般的爆鸣声,吞噬掉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仿佛末日降临一般可怖。

    下一秒钟,千余石弹,轰天而落。

    轰轰轰!

    天崩地裂,土屑冲天,地动山摇。

    如雨的石弹,无情的轰击在城楼上,女墙上,箭台上,几乎将整面城墙都覆盖。

    失去冰墙保护,又因冰水冲刷浸泡,加上热胀冷缩的内在作用而变松软的城墙主体,瞬间便被石雨轰到遍体鳞伤,摇摇欲坠,大片城墙甚至只一轮轰击,就出现了裂痕,大片大片的石土往下松塌。

    看着长安城惨烈的样子,陶商嘴角扬起了讽刺的冷笑,指着敌城道:“看来曹昂自作聪明,不知这以冰覆城是一把双刃剑,冰层一融,反而会让原本的的城墙变的更脆弱。曹昂啊曹昂,今天就是你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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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憋曲窝火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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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愈加得意,哈哈大笑,春风得意的笑声,回荡在了大殿之中。

    啪!

    一直沉默不语的马云禄,手却突然间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打断了曹昂得意的笑声,还吓了他一跳。

    笑声嘎然而止,没等曹昂反应过来时,马云禄已腾的站了起来,埋怨的目光瞪向曹昂,冷冷质问道:“婚姻大事,你为何不先征询我的意见,就擅自作主!”

    马云禄这番话一出口,大殿中,瞬间是鸦雀无声,一副副尴尬又惊异的目光,齐刷刷的都射向了那位马大小姐。

    “这个马小姐,也真是够不懂事的,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面质问太子,这不是成心让太子面子挂不住么……”曹真是眉头悄皱,暗暗摇头。

    左右众文武们的表情,都跟曹真一样,显然都吃惊于这马云禄,竟敢这么公然的驳曹昂的面子。

    曹昂那副志得意满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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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陡然间就凝固,眼神中明显闪过一丝愠色,拳头紧握着酒杯,差一点就要发怒。

    显然,马云禄这么不给他面子,当众敢这样质问自己这个太子,让他心里极度的不爽,但他又很清楚,马云禄性情刚烈骄傲,自己若是当场发作,她不服软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跟自己顶撞的更厉害。

    “那样的话,我的面子岂不是更挂不住了……”

    曹昂思绪飞转,很快权衡出了利弊,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制了一腔的窝火,挥手道:“本太子有几句话要跟马小姐单独聊聊,今天的酒喝的也差不多了,尔等都散了吧。”

    曹真等人也是识趣,纷纷起身而退。

    众臣退尽,歌姬舞姬们退尽,大殿之上,只余下了曹昂跟马云禄二人。

    马云禄瞟了他一眼,一拂手,转身也要离去。

    曹昂就火了,酒杯狠狠往案几上一砸,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马云禄却不理会他,依旧往门外走去。

    曹昂更加火了,几步冲下阶来,厉声喝道:“马云禄,我以太子的身份命令你站住,你再敢走一步,就是要谋反!”

    马云禄骤然放慢了脚步,只差一步就要迈出大殿的门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贝齿一咬朱唇,收回了脚步。

    纵然她生情傲烈,又仗着马家在朝中的势力,行事有几分骄纵,但也不至于傲慢到目空一切,连曹昂把太子的身份搬出来,都敢不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马云禄转过身来,语气冰冷冷的问道。

    曹昂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恼火愠怒的表情有所收敛,负手步上前来,盯着她那张冷艳绝丽的脸蛋,不悦的问道:“云禄,本太子跟你的婚约,乃是父皇亲赐,世人皆知你早晚也将是我的太子妃,今我只不过是向父皇请求提前立你为太子妃,你不高兴也就罢了,为何还敢那样质问本太子?”

    曹昂一字一句,都摆出一副太子殿下,高高在上的威风来,想要用那高贵的身份,来压服马云禄。

    马云禄却丝毫没有敬畏之意,甚至连看都不愿正眼看他,只是冷冰冰道:“我只是不喜欢不经过我的允许,就随随便便更改婚期而已。”

    曹昂脸色一沉,顿时又恼了,沉声道:“你是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要什么时候娶你,就什么时候娶你,还要征求你的意见么,真是笑话!”

    “既然这样,那一切随太子殿下高兴便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马云禄冷冰冰的回了一句,转身又要离去。

    马云禄这冷漠的态度,把曹昂是气的要抓狂,岂容她就这么离去,几步一窜,挡在了她的身前。

    就在他要开口之时,一名斥侯匆匆而入,拱手道:“禀太子殿下,外面气温忽然转暖,城墙上的坚冰正在融化,严老将军恐魏军会趁机进攻,请太子殿下速调更多兵马往东门一线增防。”

    曹昂被打断了思绪,不由勃然大怒,也没多想斥侯所说,反手一巴掌,便是狠狠的抽在了那斥侯脸上。

    那斥侯被莫名其妙的抽翻在地,又是惊恐又是委屈,赶紧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曹昂没好气的斥道:“天气转暖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是冬末春初,天气忽冷忽热不是常有的事,再过几个时辰天一黑,气温必定下降,叫严颜再泼水重新冰城不就行了,这么短的时候,陶贼哪有时间组织攻城。”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告退。”那斥侯是连连叩首,惶恐万分的逃了去。

    曹昂又冲着外面的亲卫喝道:“本太子现在有正事在做,谁也别来烦我,让他们统统都给我滚!”

    外面的亲卫们被斥了个满脸灰,唯唯是诺,赶忙把大门合上。

    “太子殿下,陛下命你守长安城,你不去关心城防,却在这里跟我纠结,你就是这样守城的吗?”马云禄冷冷反问道,语气中透着几分讽刺。

    曹昂冷哼一声,傲然道:“守城之事,本太子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本太子料定城墙没有危险,何必太在意,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你我之间的事说清楚。”

    “太子殿下想说清楚什么。”马云禄依旧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曹昂深吸一口气,走近马云禄几步,沉声问道:“自打父皇为你我赐婚之后,你每每对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爱理不理的态度,还屡屡的顶撞我,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就那么不情愿嫁给我吗?”

    曹昂这番话,算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是,我是不情愿嫁给你!”马云禄也回答的干脆。

    曹昂眉头深皱,脸上愠色更浓,强行压制怒火,咬牙问道:“我曹昂贵为太子,身份何等尊贵,天下间有多少女人,作梦都想成为本太子的女人,你为什么就不愿,难道本太子还配不上你吗!”

    “太子殿下真的想知道原因吗?”马云禄看着曹昂那副气恼的表情,语气依旧是冷漠。

    “是的,我想知道,告诉我!”曹昂声音沙哑的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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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你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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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整张脸都绿了,眼珠子里充斥着无尽的震惊,无尽的羞怒,眼珠子都要炸裂出来。

    显然,他没想到自己这未婚妻,武道竟然高到这等地步,达到了当世绝顶的地步,自己只一招,就轻轻松松被她放倒在地。

    这还是其次,最让他心如刀割的,则是马云禄那一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弱的多”,简直象是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的尊严和肉体,统统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人唾弃一般。

    “马云禄——”恼羞万分的曹昂,一声咆哮大叫,跳将起来就又扑了过来,想再跟马云禄一战。

    砰!

    就在此时,一声破裂巨响,殿门被从外狠狠的踢了开来,把马云禄和曹昂二人皆是一震,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武斗,向着殿门方向望去。

    只见夏侯惇一脸铁青的冲了进来,冲着曹昂大喝道:“太子,你在搞什么,敌人都快要杀进长安城了,你为什么还三番五次的不见告急斥侯!?”

    夏侯惇这一喝,顿时把曹昂给问傻了,蒙在原地一脸茫然,一时听不明白自己这位异姓叔父是什么意思。

    “适才严颜派人来向太子你求援,言气温忽升,冰墙融化,叫你速派兵马增防城墙,你为何不听?”夏侯惇嘴里喷着粗气质问道。

    曹昂尴尬的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天气忽冷忽热也是正常,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严颜是蜀人,不知咱们关中的天气,难道夏侯叔父还不知吗?”

    “你知道个屁!”夏侯惇也是气蒙了,竟然向堂堂太子爆了粗口。

    曹昂又是一震,整个人都懵在了原地。

    夏侯惇也顾不得什么主臣身份,一把抓起曹昂来,连拖带揪的将他拖至了殿门外,指着东边方向吼道:“陶贼正趁着冰墙融化,大举轰城,城墙就快要撑不住了,张开你的耳朵好好听听吧!”

    此时的曹昂,才不得不竖起耳朵倾听,果然听到城东方向,炮声隆隆,天崩地裂的响声一阵比一阵亢烈的传来。

    曹昂这才神色蓦然惊变,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原来严颜并非危言悚听,陶商竟然真的对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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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起了进攻,适才他为了跟马云禄斗气,把殿门给关上了,所以才全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这冰墙才刚刚开始消融,那陶贼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发动攻城,除非他早就能料到今日气温会突升,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曹昂是又惊又羞,结结巴巴道。

    夏侯惇眼睛瞪的浑圆,沉声道:“现在也管不了那许多,事实已经发生,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下令向东门一线增防,再晚片刻,等陶贼轰破了城池,后果不堪设想,你这个太子也别想再当了!”

    一句话,蓦然将曹昂从质疑不信中惊醒,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更顾不得跟马云禄的斗气,急是匆匆而去,赶赴东门。

    大殿中,只余下了马云禄一人,此时此刻,那冷艳淡漠的俏脸上,也流转起了一丝惊奇之色。

    “曹昂虽弱,说的倒也没错,那陶商除非早就推算出了今天会气温忽升,才能提前做好准备,这么快就对长安城发动进攻,可是,他又怎么可能做到的呢,除非他是神!这个陶商,当真是……”

    马云禄是喃喃惊臆,眼眸中涌动着深深的震撼与惊奇,却很快被耳边传来的隆隆炮击声惊醒,便也按下对陶商的惊奇好奇,匆匆忙忙的也赶了出去。

    长安城,东门。

    漫空的石弹已轰击了整整半个时辰,失去了冰墙防护的东门一线城墙,早已变的脆弱不堪,在数万枚石弹的轰击之下,已是面目全非,摇摇欲坠。

    东门左侧一线的城墙,墙体已是裂痕遍布,犹如龟纹一般,甚至已在大片的墙体崩落了下去,看起来形势堪危。

    陶商高坐马上,欣赏着敌城被蹂躏的景象,看着轰的也差不多了,战刀一抬,下令停止轰击。

    最后一枚石弹轰击完毕,天地间终于安静了下来,恢复了沉寂。

    城头上的秦军士卒们,这才长松了口气,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探出头向四周张望。

    很快,万余值守秦卒们,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深深为城墙的惨烈而惊悚。

    而当他们看到,城门左侧一线的城墙,已塌陷半边之时,更是惊到哗然惶变。

    “快,速速抬土抬石,给我补填左侧城墙!”老将严颜连脸上的灰尘也不及抹去,就急迫的大叫道。

    一众秦军士卒们,这才缓过神来,赶紧下城去搜寻土石,试图补填破损的危墙。

    只是秦军根本没有料到,冰墙会有消融的突变,事先并没有在城墙附近准备多少土石,这时仓促之间,根本没有足够的土石来填补。

    严颜一面指挥着士卒,一面朝城外魏军望去,只看一眼,蓦的身形剧震,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那苍老深陷的眼眶中,只看到一具高达三四丈的庞然巨物,正从魏军阵中缓缓推出,在数不清的大盾手的掩护之下,向着左侧城墙方向逼近而来。

    重型破城锤!

    严颜蓦然间省悟,这是陶商已看出了他左侧城墙的薄弱,准备动用重型破城锤,对毁损的城墙发动致命一击。

    “糟了,左侧城墙损坏到这种地步,怎么经的起那破城锤的击,太子啊太子,我的求救斥侯派出了这么久,你为何迟迟还不率军来援啊……”严颜苍老的脸急迫到扭曲变形,焦虑埋怨的目光,向着太子府方向再三张望,是望眼欲穿。

    他已经没有时间。

    陶商也不可能给他时间。

    眼见破城锤已进至阵前,陶商眼中杀机凛燃,手中战刀向着敌城再次一指,霸道冷绝的大喝道:“让秦贼尝尝我‘龙怒’破城锤的威力吧,大魏的将士们,给朕一举轰破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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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二章 破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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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长达五丈,粗如磨盘大小的锤身,缓缓的被向后拉起,半悬在了空中。

    “轰城!”陈庆之没有迟疑,果断一声令下。

    早已就位的那名虎熊力士,手中抡起大锤,狠狠的砸在了那根粗大的梢钉之上。

    只听“砰”的一声,梢钉脱落,失去了束缚的巨大锤身,从半空中荡下,挟着巨大的下降势能,朝着城门左侧的破损城墙,狠狠的就撞了上去。

    几秒钟后,一声轰天巨响,回荡在了城墙长空。

    巨大的铁锤,挟着无与伦比的巨力,正中城墙,瞬间就轰塌了一大片,轰出了一个大坑,数之不清的大裂隙,从那撞坑四周密密麻麻的龟裂出去,就如同被石弹击中的玻璃,眼看着就要全面崩碎。

    而撞击之下,整道城墙都为之剧烈摇动,站在上边的秦卒纷纷跌倒于地,甚至有几名倒霉的士卒,直接就被从城墙上震落下去,摔死在了城下。

    老将严颜也是被震得身躯一颤,下意识的一扶女墙,方才站稳身体,眼中掠过深深的悚色,显然也被这破城锤巨大的威力所震慑。

    严颜再向着被撞击的墙体看去,脸色更是骇然惊变,心中蓦然升起了一股悲怒,意识到到了这个地步,城墙被轰塌已无可挽回。

    “全体士卒,速速离开左侧城墙,整整撤离——”悲怒的严颜,方自保留着一丝清醒,果断的大喝令下。

    他这是知道城墙崩塌已无强避免,到时候上方的士卒统统都得死在崩塌之中,倒不如让他们尽快撤离,能保住几人性命就保住几人。

    因为严颜同样很清楚,一旦城墙被轰塌,接下来魏军就会如潮水般向着塌陷处涌来,他必须要调动每一名活着的士卒,在缺口处阻拦魏军。

    号令下达,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秦卒们,这才开始慌慌张张的逃离左侧城墙。

    可惜,晚了。

    龙怒的巨大锤身,再次被荡了起来,第二次的冲击,已是呼啸而至。

    轰!

    几秒钟后,又是一声轰天巨响,那巨大的声响,仿佛天都被轰出了一个口子。

    然后,那摇摇欲坠的城墙,便在此重击之下,轰然倒塌。

    高达数丈,厚达数丈的长安城城墙,就这样轰然倒塌,上方来不及撤离的近百余士卒,纷纷惨叫着,被淹没在了漫空的尘屑之中。

    远方处,掠阵的十几万将士,望着这城池崩落的壮观景象,无不兴奋到爆,兴奋的吼叫声,震碎天地。

    “伯温,看来这灭秦第一功臣的殊荣,非你莫属了。”陶商欣慰一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基。

    “陛下过……过奖了。”刘基结巴着谦逊着,拱手笑道:“敌城已……已破,臣就在此坐……坐看陛下一显……显神威了。”

    陶商一声狂笑,射向敌城的那双鹰目,已是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凛烈的杀机。

    前方那座城池,可是秦国帝都,核心中的核心所在,与邺、晋阳、建业、江陵和成都一样,皆为诸国皇权的象征所在。

    而长安城的意义,更不止于区区一座诸国之城,她更是汉朝两京之一,是与洛阳相提并论的古都。

    陶商若能攻下长安,就意味着汉朝两京,统统都纳入了他的版图,也意味着整个中原所有的政治中心,统统都被他拿下。

    而失去了长安城的曹操,失去的不仅仅是他的都城,更失去了他唯一的一座具有政治影响力的城池。

    那个时候,曹操只能退往陇西,关中平原将拱手让于他,而失去了最富庶的关中平原,曹操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思绪从将来的蓝图中收回,陶商的注意力,重新又落在了长安城上。

    此时,那飞扬的尘雾已降下,原本巍巍如铁壁般的城墙,赫然已显露出了一道宽达七八丈缺口。

    长安城,洞开!

    陶商热血已沸,深吸一口气,豪然大喝道:“大魏的将士们,朕已为你们打开了通往长安城的大门,现在,是你们大开杀戒的时候了,给朕一鼓作气涌进长安,杀尽一切顽抗之敌!”

    “杀尽顽抗之敌——”

    “杀尽顽抗之敌——”

    十几万将士,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疯狂的呼喊,震天的杀声,几令风云为之变色。

    呜呜呜——

    肃杀亢奋的号角声吹响,中央皇旗摇动如风,直指敌城,全面进攻的旨意下达。

    “杀!”大将项羽一声厉喝,纵马舞枪,如金色的闪电般纵射而出。

    白起、罗成、尉迟恭等诸员大将,如下山的猛虎一般,挟着豪烈如狂的杀机,冲射而出。

    他们的身后,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们,轰然裂阵,如决堤的洪流一般,浩浩荡荡的向着长安东门,向着那轰塌的缺口处狂涌而去。

    片刻间,除了北面周亚夫所部,为了防范曹操的五万兵马,尚没有出动之外,十几万魏军已倾巢而上。

    从天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魏军狂潮,如乌云压地般,铺天盖地的卷向敌城。

    而此时,头顶风云突变,南风转成了北风,乌云再聚,天地间很快又变的阴沉起来。

    失去了阳光照耀的大地,气温骤然下降,那些已然融化的冰雪,转眼间又开始重新凝结成冰。

    “果然是天有不测风云,这么快就变冷了,若非是有刘伯温这个‘天气预报员’,只怕我还来不及做好攻城准备,这时机就已错过,看来,这两重天命加身,果然是运气好到要爆啊……”

    看着头顶聚起的乌云,陶商心中是一阵感慨,旋即,他束紧了衣甲,顶着再起的寒风,纵马而出,向着敌城杀去。

    而在城楼之上,严颜望着那崩塌的城墙,望着漫野涌来的魏军,望着那乌云再聚的天空,却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心疼。

    “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气温突变,竟然都能被那小子抓住,难道他真的连天象都能窥破不成,他是魔鬼,他简直是魔鬼啊……”

    严颜是仰天悲呛,陷入了深深的恐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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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三章 辱我大魏天子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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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万白袍军将士,斗志狂燃到爆,放弃了继续保护龙怒破城锤,轰然裂阵,向着缺口处蜂拥而去。

    顷刻间,数以千计的白袍士卒们,已爬过了崩塌的废墟,从缺口处冲入了城中。

    此时的严颜,也已从悲愤中清醒过来,手提着战刀冲下城头,喝斥着惊慌的秦卒们向着缺口处堵去,要拼死堵住魏军的冲击。

    秦军士卒虽慌,却到底也是精锐之师,尚没有惊慌到崩溃的地步,在严颜的喝斥之下,鼓起最后的勇气,向着爬上来的魏军冲去。

    转眼间,两军士卒在宽达七八丈的废墟缺口上,轰然绞杀在了一起。

    杀声震天,鲜血横流,不断有两军士卒倒在废墟之下,这场近身的博杀,很快就达到了白热化的惨烈地步。

    秦军的城墙虽然被轰破,但实际上守城的士卒并没有受到多少损伤,勉勉强强的还能拼凑出八九千人来。

    而魏军虽多,但缺口到底就那么大,被秦军往缺口处那么一堵,无法发挥出人数上的优势,一时片刻间倒无法突涌而入。

    “杀尽魏狗,杀尽魏狗——”乱军中,严颜边是挥舞着战刀,狂杀魏军士卒,口中诅咒大骂之声就没有停过。

    当年,正是这些魏军将士,灭了他的大蜀故国,逼到他流落秦国,归顺秦帝,想要借秦国之力为自己的故国,为自己的故主刘璋复仇。

    谁想到,今日又是这些魏国将士,又要连秦国都灭掉,灭掉他复仇的最后希望。

    严颜已没有了选择,只能拼死一战,把所有的愤恨,都宣泄在对眼前魏卒的杀戮之中。

    “杀杀杀,魏人都该死,统统都给我去死吧,我要杀光你们!”严颜跟疯了似的咆哮大叫,手中战刀扫过,又是三名魏卒人头被斩飞出去。

    严颜疯了,他已彻底被逼疯,手舞着大刀从缺口这边一路砍到那边,又一路砍回来,刀锋过处,是一命不留。

    在他的狂杀之下,秦军被激励起了血性,疯也似拼命,竟一时间压制住了魏军的冲涌之势。

    乱军中,陈庆之已经冲到了第一线。

    他坐胯着战马,在众亲卫的环护下,吃力的登上了废墟,一路向前狂杀。

    血雾中,他看到了那员狂杀己军的蜀中老将。

    陈庆之知道,那个人就是严颜,要想打破现在的僵局,要想抢在曹昂主力来援之前夺下东门,一举攻破了长安城,就必须要先解决严颜这块绊脚石。

    陈庆之拨马上前,深吸一口气,大喝道:“严颜,大势已去,你还不弃刀投降,更待何时!”

    血雾中狂杀的严颜,身形微微一震,蓦然回首,看到了那员在众军环护之下,体形弱不禁风的魏军武将。

    看到那面“陈”字将旗,再看看那一个个白袍的魏卒,严颜顿时想起,魏军之中,那员有“白袍鬼将”之称的儒将陈庆之。

    严颜更记起,这白袍鬼将传闻弱不禁风,却有神鬼难测的武道,实不可小视。

    耳听陈庆之招降,严颜却忘记了那些传闻,瞬间被激到胸中怒火狂燃,刀指陈庆之,大骂道:“黄口小儿,就凭你也敢招降老夫,我严颜跟你们的狗皇帝陶商有不共戴天之仇,老夫今天就先杀你,再杀陶商!”

    咆哮怒骂声中,严颜手舞着染?

    4000

    ??的战刀,踏着遍地伏尸,向着陈庆之狂杀而来。

    左右那些白袍亲卫们,立时一拥而上,刀锋四面八方围向严颜,阻挡他逼近自己的主将。

    严颜怒发神威,仗着90多点的武力值,一柄大刀舞出磨盘,掀起凛烈如刃的狂力,锋影过处,将阻挡他的白袍卒,统统都斩为粉碎。

    一路无人能挡,严颜杀破阻挡,眨眼间就杀近陈庆之面前。

    “不降也罢,还敢辱没天子,老狗,既然你给脸不要怪,那就别怪我陈庆之不给你机会了……”

    陈庆之明目一凝,杀机刀暗藏的刀锋般,骤然而升,将挂于马背上的战斧,吃力的提了起来。

    严颜已冲至五步。

    陈庆之将自己的左手手掌,缓缓的按在了斧锋之上,微微咬牙,轻轻划出。

    一丝鲜血,即刻从五指指缝间淌了出来。

    刹那间,一股熊熊如烈火般的狂怒之力,从血液之中狂燃而起,转眼焚遍全身。

    陈庆之只觉浑身一阵灼烈的刺痛,紧接着,便感到了源源不断的雄浑力量,涌遍了全身,手中那柄原本沉重如山的战斧,顷刻间也变成了轻如鸿毛。

    那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睛中,陡然间也充斥满了血丝,狰狞恐怖之极,俨然如索命的死神一般。

    怒血天赋,爆发!

    此时,严颜已杀退了最后一名白袍魏卒,冲至了三步之内。

    “徒有虚名的魏狗,受死吧!”疯狂的严颜,一声狂傲的咆哮怒吼,手中战刀高高举起。

    那染血的战刀,拖着横飞的血雾,挟着排山倒海般的汹涌狂力,如泰山压顶般撞来。

    刀锋方圆一丈范围之内,皆已被那无形的刃风锁定,封死了任何退避的路线,唯有正面抗衡。

    这是严颜挟尽愤怒,全力一招杀式。

    战刀轰出时,严颜苍老的脸上已绽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他以为自己这全力一击之下,眼前这个文弱的魏将,不被他一刀斩碎才怪。

    马上的陈庆之却笑了。

    那年轻的脸上,嘴角微微上扬,掠过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那笑容,就仿佛眼前威不可挡的严颜,在他眼中就如山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根本不值一提。

    自信不屑的冷笑一闪而过,陈庆之陡然间一声低啸,双脚奋然一蹬,诺大的身躯腾空而起,从马上飞纵下去,迎着严颜扑去。

    腾空而下的陈庆之,手中战斧如泰山压顶般当空斩下,口中厉喝道:“不知死活的老狗,吃我一斧吧!”

    狂厉的暴喝声中,重斧挟着开天辟地般的汹涌之力,狂斩而下,斧锋未至,那如天河决堤般的刃风,便铺天盖地的狂压而下。

    陈庆之的斧锋刃气,瞬间就将严颜的战刀刃风,如风逼散,而汹涌的力道如山压下,竟是瞬间压到严颜有种将要窒息的错觉。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刃风,竟然能……”严颜神色立变,心中顿起惊色。

    他已来不及惊异,陈庆之已当空斩下,只得急提一口气,强行屏弃了那狂压而下的杀刃之气,咬牙举刀迎出。

    一空一地,两个相对撞至,刀与斧电光火石之间,轰然相撞在了一起。

    吭!

    天地之间,爆发出一声震耳欲碎的金属撞击之声,几乎将左右士卒的耳膜都为之刺破。

    一团尘雪的球状冲击波,在二人相撞的中心点,急速的膨胀开来,将周围的士卒如草芥一般,统统都掀翻了出去。

    地面上的严颜,瞬间感觉到无穷无尽的狂力,如天崩地裂般轰涌向自己的身体,撞击到他五内欲裂,气血翻滚如潮,顷刻间就顶到了嗓子眼,几乎就要喷将而出。

    他更感觉到,自己的五指剧痛分比,分明已是震裂,丝丝鲜血从指缝之中,狂浸而出。

    这还不够,在这等汹涌之力的轰击之下,严颜脚步都难以站稳,身体连连后退,跌跌撞撞的倒退出了三步之远,方才勉强止步。

    当严颜大口喘着粗气,勉强的停下后退之势,惊恐的苍目向前望去时,却见陈庆之一袭白袍已飘然落地,气息如常,威如神将一般,手中那柄战斧,反射着猎猎寒光。

    眼前,这个看似文弱的儒将,气质已经完全不同,浑身肌肉爆涨,眼中血目如魔,浑身所透射出了的威压之力,强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子,怎么会突然间这么强,难道他的武道,当真如鬼神般变化莫测不成?”

    严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张老脸骇怒无比,眼眸早已被惊悚不解所充斥。

    陈庆之却目光冷绝如冰,手中战斧向着严颜一指,用死神宣判的口吻,冷冷冷道:“给脸不要脸的老狗,敢辱我家天子,我陈庆之今天不取你狗命,我的名字就倒着写,再吃我一斧吧!”

    话音方落,陈庆之脚步一动,竟如一枚白色的人肉炮弹,瞬弹弹了出去,轰射向了严颜。

    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威势实在是太猛,但见一道白色的飓风辗过,脚下的地面都被刮出了两道步痕,身后更被挟起了漫空飞尘。

    刹那间,陈庆之已电射到了严颜跟前,手中那柄战斧,卷着狂风暴雨般的强劲刃风,再度横斩而出。

    “这小子的身法速度,竟然快到……”

    就在严颜还来不及惊愕之时,陈庆之第二斧,已挟着着开天辟地般的力道,再轰而至。

    严颜没有思考的余地,只能顶着那令人窒息的刃风压制,擎起青筋崩涨到要崩裂的双臂,用尽全力舞起一刀,拼力相抗。

    吭!

    又是一声震天轰鸣,撞击瞬间膨胀出的冲击波,再将周围三丈范围内的士卒掀翻出去,更震起了漫空飞尘。

    球状的狂尘之中,严颜连人带刀,如皮球般被弹飞了出去,倒跌出七步之外,连滚了七八个滚方才停下。

    这就是陈庆之怒血天赋的威力,一瞬间爆发出的101点武力值所拥有的巨力,是武圣境界才能拥有的不可思议的力量,仅仅两斧子,便将武力值90以上的严颜轰飞了出去。

    “可恶啊,陶贼麾下,竟然有这样不可思议的人物,竟然把老夫给……”满嘴喷血的严颜,以刀撑地,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脸色惨然无比,显然已是受了重伤。

    但就在他嘴里的惊怒之言,尚不及喃喃出口之时,蓦觉头顶上空,又是天崩地裂般的狂风轰压而下。

    严颜猛然抬头,惊见陈庆之不知什么时候,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纵腾在了他的头顶,手中那柄战斧,挟着毁灭一切的无上威力,轰击而来。

    怒血之威,只够支撑他发三招,这已是他最后一斧。

    足够了。

    彻底惊恐的严颜,伤势极重,连站起来的力量也没有,只能咬紧牙关,将手中战刀勉强举起,做最后一拼。

    就在他残存的力量,来不及汇聚到刀之时,那夺命的战斧,已轰然斩下。

    咔嚓嚓——

    一声震天刺耳的粉碎撕裂之声响起,陈庆之的战斧,轻松将严颜战刀斩断,力道无尽的战斧,电斩而下,把严颜从头顶到裆下,一斧劈成了两截。

    汹涌的鲜血喷溅而出,严颜那两截身体,晃了几晃,分别倒向了两边,只间只留下一地碎乱的心肝肠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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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曹昂,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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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招已尽,陈庆之已恢复如常,气力耗尽,大口大口的喘气。

    他却尽量的支撑着身体,屹立如山,以鼓舞己军士卒。

    果然,万余白袍军眼见主将怒发神威,无不是热血激荡如潮,个个都士气高涨到爆,疯狂的杀向了那些惊慌的敌卒。

    反观秦军这边,本就处于劣势,今日主将严颜被斩,军心士气陡然间瓦解之空,不少士卒已在惊慌之下,纷纷开始溃散而逃。

    此消彼涨之下,秦军守势全面崩溃,缺口处的魏军大股大股的撕破敌军防线,无可阻挡的涌入了城中。

    项羽、罗成等诸员大将,也尽皆挥军冲破塌陷的城墙缺口,全面突入了城中。

    终于,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崩断声中,高悬的吊桥被斩落,轰然落地,紧接着城门也被从内打开。

    城门洞开,魏军又多了一条入城的通道,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们,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前赴后继的涌入城中,向着长安皇宫腹地杀去。

    那一面“魏”字皇旗,终于高高的树立在了长安东门城头,宣告着这座秦国帝都被攻破。

    片刻之后,陶商也策马杀入了城中,登临城头之上,鹰目俯视着整座长安城。

    魏字的战旗就在身后高高飘扬,巍巍的秦国皇宫,尽收眼底,数不清的大魏将士们,正沿着一条条大街小巷,全面的涌入长安城,将一切阻挡的敌人都撕碎辗压。

    “长安城,终于被我陶贼踩在脚下了,曹操,丢了都城,我看你还能再支撑多久……”

    陶商是意气风发,雄心如火,狂笑声中策马下城,率领着诸军将士,从东向西面一路辗压而过。

    冲不出百余步,前方御街之上,陡然间杀出了一波秦军,堵住了陶商的去路。

    那一队兵马,正是曹昂所率的秦国援军。

    就在未久之前,曹昂被夏侯惇给骂醒,仓促之间,急调了余下的一万多的兵马出营,赶赴东门一线想要增防。

    他还寄希望于严颜善于守城,能在即使没有冰墙的防御之下,至少能撑到自己率军赶来。

    曹昂的希望却落空了。

    就在半道上时,他蓦然间听到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响声,连脚下的大地都为之剧烈摇晃,紧接着,他便听到了魏军震天的杀声,如远及近的传来。

    曹昂是心中已惊,猜想城墙可能已遭不测,即刻快马加鞭的率军增援,谁想到,就在他的大军刚刚抵达御街之时,就看到远处一面“魏”字皇旗,已高高飘扬在了东门上空。

    魏旗高扬,意味着东门已然陷落!

    曹昂还来不及震惊时,紧接着就看到正面大道方向,数不清的魏军士卒,正如潮水般扑涌而来。

    魏军不仅夺下了东门,更已杀入了御街腹地!

    “怎么会这样,才短短两个多时辰的天气突变,竟然就给那陶贼抓住了,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望着茫茫涌至的魏军兵潮,曹昂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口中颤声自语,一副失魂落魄之状,仿佛撞到了鬼一般。

    他无法接受,也不愿意接受长安城破,这残酷的事实。

    此时此刻,曹昂的心在滴血,就感觉到自己所有的自尊,大秦太子的脸面,统统都已被陶商撕下,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践踏。

    就在几天前,他才刚刚因为守城有功,得到了曹操的欣赏认可,被封为了太子。

    志得意满的他,自以为将来的秦国,非他莫属,还信誓旦旦的向曹操慷慨宣示,只要有他在,陶商就休想踏入长安城一步。

    这短短几天时间里,他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已达到了辉煌的顶峰。

    可他作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来不及品味着身在顶峰的滋味之时,一切的的美妙,就象是梦境一般,被陶商无情的击碎。

    “陶贼,你竟然又坏了我的好事,我好容易得到父皇的认可,又一次被你这个奸贼给夺去,可恨啊——”

    从失魂落魄中惊醒的曹昂,转眼又怒发冲冠,咬牙切齿,气到肺都要炸掉一般。

    迎面处,魏字皇旗飞舞如风,引领着大队的魏军将士,如潮水般卷涌而上。

    众军环护中,那一员金甲血刀的武者,威如天神一般,无人能挡。

    曹昂举目一扫,一眼便认出,那人不是陶商还能是谁。

    刹那间,当年曹昂在中原,屡屡羞辱他的种种惨痛经历,便一股脑的统统都涌上了脑海。

    当年的羞辱,今日的羞辱,可以说是新仇旧恨,顷刻间便将曹昂心中积蓄的所有怒火,都点燃到爆。

    “陶贼……陶贼……”曹昂虽然怒火填胸,却并没有被怒火冲昏头脑,即刻冲上去跟陶商血拼。

    因为他当年可是吃过陶商的亏,知道陶商武道不弱,近年又听严颜等蜀国归降之将说过,陶商的武道已达到了绝顶境界,非同小可。

    故曹昂心中虽怒极,却存有几分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曹昂犹豫时,御街的那一头,陶商的那一双鹰目,已是死死的锁定了曹昂。

    “曹昂,终于又让朕撞见你了,当年中原让你逃了一条小命,今天算你倒霉,又撞在了朕的枪口上,朕看你这次还往哪里逃!”

    陶商一声狂笑,纵马舞刀,直奔曹昂杀去。

    几十步外,曹昂已看到了陶商纵马杀到,心中虽恨不得将陶商亲手斩杀,但当真正要跟陶商交手之时,他还是犹豫了。

    “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跟那小子再决生死,要不要……”曹昂神经紧绷到了极点,紧握大枪的手都浸出了一层冷汗,一时间竟陷入了犹豫不意之中。

    眨眼间,陶商已杀至二十步外,眼看交手在即。

    就在曹昂犹豫着,要不要跟陶商一战之时,身后一员虎熊敌将却从他身边掠过,口中咆哮大叫道:“陶商奸贼,我夏侯惇就要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纳命来吧——”

    震天的咆哮声中,那玄甲武将手纵一杆硕长的大枪,踏破血路,直扑陶商而来。

    是秦国大将军,夏侯惇!

    夏侯氏与曹氏一族关系密切,两族形同一家,当年中原之战时,曹仁和曹洪等诸多曹家宗室,统统都死于了陶商之手,这在夏侯惇心中,已是记下了一笔大仇。

    前番奇袭蒲坂津之战,侄子夏侯尚也死在了魏军之手,这又是一笔血仇。

    国仇家恨集于一身,今长安城又被陶商攻破,夏侯惇撞见了陶商,如何能不怒火奔涌,狂杀而出,要亲手取了陶商性命,以报国仇家恨。

    “夏侯叔父武道绝伦,有他出马必可杀了陶贼,我也赶紧杀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到时这旷世奇功就有我一份……”

    曹昂是思绪飞转,眼中陡然间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紧绷的心绪立时一收,脸上重燃起了冷傲的自信,作势就想要杀上去。

    便在此时,乱军之中,突然有一员魏将踏雪杀至,口中厉喝道:“夏侯狗贼,凭你也配跟我家天子交手,白起取你狗头!”

    白起杀到!

    杀神白起从东门破门而入,一路狂杀狂辗,刀下斩杀的秦卒不下百人,已是蓄积了可怕的杀戾之气,从陶商身边掠过,直取夏侯惇而来。

    两骑相对射至,瞬息间撞在了一起。

    4000

    砰!

    刀与枪相撞,掀起漫空的强劲冲击波,将附近的房舍瓦片,都统统震碎掀飞了出去。

    一个是秦国大将军,一个是大魏的杀神,两员虎熊大将,转眼间战成了一团。

    “白起,你来的正好,夏侯惇这厮就交给你了,朕去斩曹昂那小狗的人头!”陶商目露惊喜,口中大喝时,马不停蹄的就从二将身边掠过。

    适才夏侯惇突然杀至,还着实让陶商有些头疼,因为他用系统一扫,夏侯惇的武力值,竟也在95的绝顶境界。

    这样的武道相当的实力,陶商自然是不放在眼中的,大不了战个平分秋色而已,但夏侯惇的出现,却拖住了自己,给了曹昂再次逃命的机会。

    曹昂乃秦国太子,这一战若是能将其击灭,甚至是活捉了,对曹操,以秦国的军心打击将沉重之极,不亚于长安城的沦陷。

    就在陶商眉头暗凝时,白起及时杀至,拖住了夏侯惇,他焉能不喜。

    “曹昂,今天谁都救不了你,给朕把人头留下吧——”天神发怒般的狂啸声中,陶商如一道金色的闪电,骤袭而至。

    金色流影袭卷而至,手中那一柄染血的长刀,破开血雾,挟着毁天灭地般的狂力,搅动真空,撕出猎猎爆鸣之声,狂轰而上。

    刀锋未至,曹昂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刃风压迫力,那强劲的刃风,挟裹着浓烈无比的霸绝杀气,竟压制到曹昂有种将要喘不气来的错觉。

    一瞬间,曹昂就感觉到,陶商的气势远超于当年,自己多半不是对手。

    明知不敌,然陶商那目空一切的狂言,又深深的激怒了曹昂,再加上陶商来势太快,逼到他根本来不及拨马而逃。

    无奈与愤恨的纠结之下,曹昂只得鼓起勇气,手舞大枪愤然迎击而上,口中大骂道:“陶贼,敢小看本太子,我要你的命!”

    咆哮声中,刀枪瞬间相撞。

    一声震天激鸣声中,曹昂瞬间便觉天河决堤般的狂力,汹涌的撞入他的身体,瞬间搅动到他气血翻滚,张口一股血箭就喷了出去,手中那一杆大枪竟是拿捏不住,脱手被震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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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五章 西凉野马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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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陶贼的武道,竟然能强到这种地步,连我的兵器都……”

    曹昂身心俱震,这一刻,他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整个人都达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是早料到陶商武道不弱,甚至在自己之上,就算如此,他勉强也能支撑个几招。

    曹昂却万没想到,陶商的武道已强到这等境界,竟已强到了自己连一刀都接不下来的地步。

    恐怖!

    天赋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曹昂震撼的心中,所有的自傲统统都被这前所未有的震惊所取代,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字:

    逃!

    大枪失手的瞬间,曹昂也顾不得胸中剧痛,嘴里喷血之时,就是急拨转战马,向着西门方向逃去。

    “你走不了了,曹昂,人头给朕留下!”陶商一声狂笑,纵马舞刀穷追而上。

    曹昂受伤不轻,纵马不及加速,刚才逃出了七八步远,就眼看着要被陶商追击。

    “怎么办,怎么办啊,谁来救我,谁来救我啊……”曹昂是惊恐万分,就感觉到死神的无形之手,已死死的缠住了自己的脖子。

    突然之间,曹昂抬头看到前方十步之处,一名红色披风的巾帼武将,正纵马舞枪,狂杀魏军。

    是马云禄!

    曹昂陡然间眼眸一亮,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看到了一线活命的希望。

    殿中那一场争斗,他被马云禄一招制服,深知马云禄武道绝伦,只怕不在陶商之下,他张口就想向马云禄求救。

    可话到嘴边,曹昂又想自己先前被马云禄视为“弱者”,被击倒在地,已是大大的羞辱,眼下自己若是再弱到向她求救,岂非更是自取其辱。

    就在曹昂犹豫不决时,身后杀气滚滚袭来,他回头一瞄,陶商已追击三步之内。

    生与死,尊严与性命,就在这三步之内。

    “云禄救我,为我挡下陶贼啊,救我啊——”曹昂终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惊惶沙哑的大叫求援。

    曹昂惶恐的叫声,穿破了乱军的杂音,传入了马云禄的耳中。

    马云禄身形微微一动,举目望去,就见曹昂手中连武器都没有,嘴里正喷着鲜血,向着自己这边狂逃而来,边逃还在边向她求救。

    “果然是个弱者……”马云禄冷哼一声,冷艳的俏脸上顿现鄙夷之色。

    狼狈逃至的曹昂,却什么也不顾,只拼命的大吼大叫,向马云禄求援。

    马云禄银枪那么一收,作势想要冲上去救曹昂,却忽然又犹豫不决,看着曹昂那副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厌恶。

    便在此时,她听到曹昂口中,叫着什么“陶贼”,蓦然意识到,追击曹昂之人,竟然是大魏之皇陶商。

    “难道,那个小子就是陶商,就是那个大败我大哥,让我马家军团名誉扫地的魏国皇帝吗?”

    马云禄秀眉深凝,冰漠如霜的明眸中,陡然间迸射出了狂烈的战意,还有丝丝狂燃如火的复仇怒火。

    再没有一丝犹豫,马云禄一夹马腹,纵马舞枪便杀了上来,顷刻间从曹昂身边擦身而过,直取陶商而去。

    穷追中的陶商,本欲取曹昂性命,却不想迎对突然杀出一员巾帼女将,二话不说,手中银枪就搅动着腥风雪雨,直扑自己面门而来。

    这一枪出手,破风而过,发出了嘶嘶的空气爆鸣之声,强劲无匹的刃力,竟是挤压真空,化出一道无形之壁,狂辗而来。

    陶商眉头一动,心中暗忖:“这女人武道不弱,竟在祝融之上,听曹昂那小子的叫声,这女人莫非就是马超的妹妹不成?”

    思绪翻动时,那一道惊破天地的一枪,已狂轰而至。

    陶商神思顿收,也无一丝忌惮,手中战刀横刀而出,卷着狂风暴雨般的刀刃之气,正面迎击。

    吭!

    刀与枪瞬间相撞,二人身躯俱是微微一震,气息为之一荡。

    一招交手,不分高下。

    错马而过之时,陶商瞬间开启系统,扫描了这巾帼女子的数据,结果果然是马云禄,武力值竟是高达95

    “果然是马云禄,这西凉野马的武力值,竟然跟我一样高,实在是不可思议啊……”陶商心中也是一阵的奇叹。

    要知道,陶商纵横天下,见多识广,自问也算撞见过不少巾帼女将,绝大多数女将,最终都成为了他宫中之妃。

    象吕灵姬、孙尚香、花木兰,还有快要被纳为妃子的女子,皆为巾帼女将,祝融的武力值,甚至已达到89之高。

    陶商以为,祝融的武力值已算是当世女将中的顶峰存在,却没有料到,马云禄的出现,突破了他的观念,竟已达到绝顶的境界,高达

    ?

    4000

    ??5的武力值,应该算得上是当世女将最强的存在,莫说是当世,就算是放眼古今,那也是寥寥无几,只怕唯有穆桂英,樊梨花之流,方才能与之一较高下。

    “没想到,马超竟然能有这么一个武力强悍的妹妹,实在是叫朕大开眼界,有意思,今天这场战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拨马回刀之时,陶商英武的脸上已浮现冷笑,言语中尽显狂放豪然。

    几乎在同时,马云禄也拨马回枪,望向陶商的目光之中,已平添了几分惊异。

    那种惊异,显然惊奇于陶商的武道之强,超乎了她的想象。

    “怪不得蒲坂一战,这小子竟能跟我大哥战数十回合,原来这小子武道当真了得,阄与我不相上下,这个小子……”

    马云禄心中惊奇,冷艳的俏脸却因陶商那含有轻薄之意的言语,陡然间怒容燃起,二话不说,拍马舞枪再杀而上。

    陶商一夹马腥,也纵骑杀出,两人再度战成一团。

    乱军中,一金一红两骑走马灯似的乱转,掀起漫空的残雪飞尘,滚滚刃风四面八方的激射来开,将所有接近之人都掀翻出去。

    此时的曹昂已勒住了战马,回头见马云禄跟陶商相持不下,眼珠子一转,便大叫道:“云禄,我来助你杀了此贼!”

    曹昂想着马云禄武力跟陶商不相上下,若再加上自己从旁相助,拿下陶商绝不在话下,作势就要拍马折返杀回。

    谁想,乱战中的马云禄,却厉声叫道:“我马云禄要亲手杀了他,用不着你这个弱者掺乎,你给我闪远点!”

    正准备出击的曹昂,脸色骤然一变,无尽的尴尬和羞愤之色,刹那间憋到满脸的面红耳赤。

    “这个臭女人,竟然敢当着敌人的面羞辱我,实在是可恨——”曹昂气到嘴里又有喷血的冲动,眼珠子都要气炸出来。

    而激战中的陶商,听到马云禄的喝声,不由却笑了,心想这匹西凉野马也着实是有个性,身为大秦之臣,竟然敢这样不给自家太子的面子。

    新奇之下,陶商不由哈哈笑道:“好个有个性的小野马,朕就喜欢你这性子,何必再为曹昂那个弱夫卖命,不如就归降朕,朕必在邺京之中,为你再造一座金屋。”

    马云禄花容立变,脸畔羞愤的晕色顿燃,显然是没有想到,眼前这大魏之皇不光武道不凡,竟还是一副浪子德性,临阵交手时,竟还敢分出神来,用那等邪恶浪言来戏弄自己。

    “无耻浪子,我割了我的舌头!”羞恼无比的马云禄,一声低啸娇斥,手起一枪就朝陶商的嘴巴扫去。

    陶商嘴上虽然“放浪”,精神却是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马虎,手中战刀即刻一扫,回荡而上,将马云禄那一枪荡开。

    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

    马云禄正处激战当中,心中虽是羞愤,却不敢太过分神,只能专心于交手。

    战团之外,曹昂却早已火冒三丈,肺都要气炸了。

    自己被陶商击败也就罢了,被自己的未婚妻视为弱夫也就忍了,但陶商这个可恨的家伙,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公然挑逗自己的未婚妻,这是何等的羞辱,简直形如在当众抽他的耳光子。

    刹那间,曹昂恍然就感觉到,自己的脸有火辣辣的痛。

    “好你个无耻奸贼,竟然敢辱本太子的未婚妻,本太子非杀了你不可!”深受刺激的曹昂,跟疯了似的,也不顾马云禄的警告,从属下手中夺过一支大枪,纵马舞枪就狂杀向了陶商。

    那马云禄眼见曹昂杀来,秀眉一凝,怒喝道:“我说过,用不着你掺合,你给我滚开。”

    曹昂哪顾马云禄的警告,怒喝道:“你给我闭嘴,本太子命令你助我杀此奸贼,否则你马家就以通敌叛国论处!”

    这“通敌叛国”四个字压下来,马云禄身儿一震,顿时便没了言语,心中虽是厌恶,却也只能由着曹昂杀来。

    “这女人武道跟我不相上下,再加上曹昂这厮,形势对我着实有些不妙啊……”陶商却眉头一凝,鹰目中掠过一丝忌惮。

    便在此时,便见一道黑色的旋风,从战团旁边掠过,截向曹昂而去。

    是尉迟恭,尉迟恭及时杀到!

    “狗屁秦国太子,还想倚多欺负我家天子,你要不要脸,吃爷爷我一鞭!”震天的怒啸声中,尉迟恭手舞大铁鞭,直扑曹昂而去。

    曹昂没认出尉迟恭,再加上被羞愤冲昏了头脑,只想着要杀陶商,眼见有人敢拦自己的路,还敢口出狂言,顿时勃然大怒,不管不顾的纵马迎击而上。

    枪与鞭,瞬间相撞。

    曹昂手中之枪,再次被震飞出去!

    伴随着一声惨叫,曹昂狂喷着鲜血,如断线的风筝从马上倒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泥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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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 战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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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的曹昂,一声惨叫,胸口肋骨咔咔作响,不知摔断了几根,嘴里边的鲜血也是狂喷不止。

    曹昂还想要爬起来逃跑时,尉迟恭已策马赶了上来,手中铁鞭高高举起,作势就要轰砸而下,轰碎了曹昂的脑壳。

    “尉迟,也留他一条狗命,朕还有用处!”激战中的陶商,一声厉喝。

    尉迟恭那举到半空的鞭子,这才放下,朝着地上的曹昂呸了一口,骂道:“小子,要不是陛下要留你狗命,爷爷我一鞭子非砸碎你的脑瓜子不可。”

    曹昂被这般羞辱,却不敢再反抗,只能心中默默的诅咒,正待挣扎着站起来时,却被尉迟恭朝着后背轻轻那么一磕。

    曹昂一声闷哼,整个人便瘫倒在了地上,晕死过去。

    大秦国的太子曹昂,主此被魏军生擒活捉。

    此时的马云禄已是花容惊变,万没有想到,魏军竟会在关键时刻冲出一员虎将,竟将曹昂给活捉。

    她是瞧不起曹昂,将曹昂视为弱夫,但她到底也是秦国之臣,眼见自家的太子殿下被活捉,焉能不震惊万分。

    “留下曹昂!”马云禄强攻几枪逼退了陶商,纵马舞枪,转身就杀向了尉迟恭,想要救下曹昂。

    尉迟恭早有准备,手中铁鞭一所,拦下了马云禄去路。

    吭!

    一声震天嗡鸣,火星飞溅中,马云禄那势大力沉的一枪,便被尉迟恭轻轻松松的挡了下来。

    马云禄冷艳的面容又是一变,显然没想到,眼前这敌将防御力如此之高,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撼动。

    想起陶商方才叫他为“尉迟”,马云禄就蓦然想起,这个满面黑髯的敌将,必然就是蒲坂一战,以一己之力,力扛自己哥哥等三员绝武将的狂攻。

    “难道就是这厮不成?我不信他有这样的实力,我不信……”马云禄眼中惊惑之色涌动,一声清喝,手中银枪乱舞如漫空流光,向着尉迟恭射去。

    马家枪法速度快,力道猛的特点,在这一刻尽显无疑,只见漫空的光影,四面八方的就扑向了尉迟恭,快如闪电般。

    “女娃子,你比你兄长还差很远,也想奈何得了我么,笑话!”尉迟恭却丝毫没有忌惮,哈哈狂笑着,手中铁鞭便舞出了一团铁幕,封住了所有的破绽要害。

    吭吭吭!

    顷刻间,枪与鞭交锋十余招,尉迟恭是只守不攻,轻松就将马云禄的攻击给震退开去。

    门神天赋爆发,连马超庞德和许褚三将都攻不破的超强防御,何况是武力更要弱上几点的马云禄。

    “尉迟恭,跟朕联手,拿下这匹西凉小野马。”身后方向,陶商已纵马狂笑,舞刀杀奔而来。

    马云禄攻尉迟恭不下,心中已焦虑不已,回头又瞟到陶商追杀而来,一颗心儿顿时又是一沉。

    傲烈如她,此时此刻,心中终于是掠过了一丝忌惮。

    陶商武力之强,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尉迟恭武力之强,也出乎了她的想象。

    她知道,大势已去,碰上了这二人联手,曹昂是绝对救不下了,若再迟疑执着下去,就连她今天也得丧命于此。

    “是我叫他不要插手,他偏偏不自量力,才会被敌人所俘,我马云禄已经尽力了,岂能为他这么个愚蠢的弱夫丧命于此,我不能……”

    明眸一转,马云禄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再攻几枪逼退了尉迟恭,向着北门方向就逃去。

    尉迟恭防御力虽强,攻击力却要逊于马云禄,人家要走,他又岂能拦得住,比及陶商追至之时,马云禄已奔出十余步外,逃往了乱军之中。

    “我说尉迟,你怎么不拖住她,让那小野马给逃了?”陶商不爽的质问道。

    尉迟恭挠着后脑壳,憨憨的苦笑道:“陛下啊,我也想留住那小娘们儿啊,可尉迟我是善守不善攻,我留不住她啊。”

    陶商这才蓦然想起,尉迟恭只是门神不是战神,留不住马云禄也在情理之中。

    “算了,跑了就让她跑了吧,早晚有一天,还有再见面的。”陶商举目望着马云禄逃离前的那一抹红影,英武的脸上掠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

    下一秒钟,陶商便屏弃了主中那一丝遗憾,目光落在了泥地上昏迷的曹昂。

    这个曹操的长子,秦国的太子,这个当年在中原之时,就跟自己屡屡作对,却被自己屡屡羞辱击败的家伙,今天终于又落到自己手里了。

    夺下长安城是一桩喜欢,这第二桩喜事,就当是活捉曹昂了。

    “陛下,留着这小子有什么鸟用,让我一鞭子砸碎他得了!”尉迟恭牙根痒痒,扬着鞭子叫道。

    陶商却一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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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笑道:“好容易抓到了曹操的宝宝贝儿子,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吧,留着他的狗命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处了。”

    尉迟恭这才只好收敛了杀机,喝令士卒将曹昂绑了押下去。

    逼走了马云禄,活捉了曹昂,陶商还嫌杀到不够,纵马舞刀再冲而出,率领着大魏的将士们,继续辗压败溃的秦军,将大魏的皇旗,插上长安城各处要害的上空。

    御街之上,杀神白起,尚在跟夏侯惇激战。

    但见刀影与枪影如狂风骤雨般漫空飞舞,左右街道两侧的房舍,被他们的刃风扫刮到瓦屑横飞,士卒们皆不敢有半分接近,生恐被绞成肉泥。

    两人的死战,转眼间已过百余招。

    白起的本有武力值,虽是远远的逊色于夏侯惇,但他的杀神天赋作用之下,他从城门杀到这里来,一路杀人过百,所积蓄的杀戾之气,已是足以将他的武力值拔升至了90以上,堪堪与夏侯惇相比肩。

    所以,白起才能凭借着杀神天赋,与夏侯惇战成一团,不分胜负。

    白起仗着自己军势占优,自然是信心百倍,越战越有精神,不怕跟夏侯惇鏖战下去,而夏侯惇却因城池被攻破,己军被杀的节节败溃,心中越发焦虑。

    精神斗志上此消彼涨,交手过百合之后,夏侯惇招势渐弱,不知不觉中便被白起压制,夺取了上风。

    “不好啦,太子殿下被陶贼活捉啦——”

    就在夏侯惇心焦之时,突然间有一队败溃的士卒,从西边逃了过来,惊恐大叫着曹昂被捉的消息。

    夏侯惇心头惇时咯噔一下,心中惊忖:“太子怎么这般不争气,竟然给陶贼活捉了,天子让我辅佐太子,现下太子被俘,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天子?”

    就在夏侯惇气恼惊怒时,白起已看出了他情绪,便有意激怒他,趁势狂笑道:“夏侯惇,你秦国太子都被我家天子活捉,秦国灭亡已成定局,你还不投降我家天子,只有死路一条!”

    夏侯惇脸色骤变,扭匀曲变形,果然被激到勃然大怒,大骂道:“冒充古人的小贼,我大秦皇帝乃天命所在,绝不会被你们这班宵小所灭,绝不会——”

    怒极之下,夏侯惇臂上青筋爆涨,骨节咔咔作响,发出了豌豆炸裂般的声响。

    他是盛怒之下,情绪失去了控制,不惜以毁损身体为代价,进入狂暴状态,强行升自己的武道极限。

    刹那间,夏侯惇便将自己的武力值,强行推升至了99点之多,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达到满百的状态。

    狂暴状态下,夏侯惇一声震天的兽吼咆哮,手中大枪挟着狂澜怒涛之力,汹涌如海潮般,向着白起就轰击而来。

    “不好,这厮被我逼疯了,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可要小心了……”白起眼眸一凝,不敢小视,急是将杀戾之气也催动到了极限,全力举刀相迎。

    吭!

    大枪轰天而下,将白起高举的大刀,狠狠的压下了尺许之距,压到他双臂弯屈,几乎就要扛之不住的迹象。

    而枪锋轰压而下的刃风,垂地而下,竟将马下地面的泥土都冲击到四面飞尘,发出砰砰的撞击。

    夏侯惇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吼头滚出声声低吼,几乎要青筋崩裂的一双手臂,将那柄大枪越压越下,无穷无尽的天崩之力,源源不断的向着白起压下去。

    白起的脸转眼已憋到血红,几乎要涨破一般,牙关都咬到咔咔作响,却还是扛之不住,手中战刀越来越低,那明晃晃的枪锋,几乎就要压到了他的额头上。

    “该死,这家伙实在是太强了,难道非要逼我也发动狂暴状态么,我可不想自损身体啊……”白起咬牙欲碎,额头汗珠是滚滚而下,心中纠结不已。

    他若是发动了狂暴状态,固然能提升武力值,跟夏侯惇一战,但却要损毁自己的身体。

    身体受伤白起倒不怕,只是他一身的杀戾之气,若强行摧动狂暴状态,身体就要受到杀戾之气的反噬,身体损伤就要倍增。

    若是那样,就算是战退了夏侯惇,身体至少也得休养了四五个月方才能恢复,再上战场,那时只怕灭秦战争都已经结束了,他连一寸功劳都将捞不上

    就在白起纠结之时,刀柄再度压下寸许,那明晃晃的枪锋,再差分毫间,就要削中了他的脑袋。

    他已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该死,竟被他逼到这般地步,看来我只好……”

    就在白起无可奈何,将要催动狂暴前的一瞬,忽听破空之声在脑后骤响而起,回头一瞥,惊见一道流光箭影,直扑自己面门而来。

    冷箭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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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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