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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章 惊破张任!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后羿狗贼,我要你的命——”

    野兽般的狂哮声中,青筋突涌,血丝充斥眼眸的李严,狂射而上,手中那柄染血的大刀,狂风暴雨般的招式,四面八方的向着后羿袭卷而上。

    刀式的力道,刀式发动的速度,皆是大增。

    “就凭你,也想要本将的命,笑话!”后羿傲然无惧,一声厉啸,手中枪锋狂击而出。

    刹那间,二将再度战成一团。

    眨眼之间的功夫,二人已被那漫空狂射的枪影,层层叠叠的刀幕严严密密的包裹起来,枪锋刀式已快到寻常士卒,连肉眼都无法看清的地步。

    但见地面之上,飞沙走石,狂风呼啸,二将激射开来的刃气,将方圆五丈范围之充斥,将地面切出一道道的乱沟,将任何接近的敌我两军士卒,皆无情的撕碎,无情的斩飞。

    狂暴状态下的李严,战力陡然大增,但后羿只凭着原本的实力,竟跟其战成不分上下。

    转眼间,二人已交手三十余招,惊心动魄的战斗,依然在继续。

    而左右士卒们的交锋,虽然没有他二人那般惊心动魄,却是更加惨烈,更加的白热化。

    一名名的士卒被枪锋刺穿胸膛,一名名的士卒被大刀砍中脖子,无论是蜀军还是魏卒,时时刻刻都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永远跟这个世界告别。

    活着的人却没有时间却顾及,那些死去同伴,踏着他们的鲜血,他们的尸骨,继续顽强的战斗。

    敌我双方的士卒皆清楚,战场的规则有多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生死也许只在分毫之间的分神。

    想要活命,想要在战斗结束之时,依旧能站着不倒,他们就必须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眼前的杀戮。

    至于同伴的牺牲,只有他们活到最后,才有机会去凭吊,去纪念。

    不觉两军交战已有半个时辰,战场之上,已是伏尸遍布,连脚下的大地,也统统被鲜血赤染,几如修罗地狱。

    凄厉的嚎叫声,愤怒的喊杀声,回荡在天地之间,吞噬掉了一切声音,令江州城中,那些无法亲历战场残酷的百姓听闻,都为之悚然变色。

    血雾之中,陶商也在肆意狂杀,尽情的过着杀瘾。

    他纵马狂冲,如赤色的飓风,在乱军中一路狂辗,刀锋过处,数不清的人头,被他无情斩上半空。

    数十步外,张任亦在狂杀。

    蜀国第一大将的武道,果然是非同一般,一柄战刀如绞肉机般疯狂的扫出,但凡被刃风卷及的魏卒,统统如被收割的稻草般,被撕碎,被掀起在空中,碎成一片片尸体碎块。

    狂杀中,张任蓦然觉察到,斜向方向,似乎有一团凛烈的杀气,正在激荡变化。

    张任蓦然抬头,寻着杀气望去,眼珠陡然爆睁到几乎就要爆炸出来。

    二十余步外,张任看到了那面“魏”字王旗,看到了那不可一世之将,如何神威大发,狂斩他的士卒。

    陶商!

    是大魏之王陶商!

    认出陶商的一瞬间,张任心中的战意和怒火,刹那间沸腾到了极点。

    眼前那小子,就是横扫天下,战无不胜的魏王陶商啊。

    这个扫灭群雄无数,袁绍、刘表、孙策等当世枭雄,皆覆没于其手的枭雄……

    这个挥师西进,欲灭他蜀国而后快,连战连胜,大破其蜀军的强者……

    如今,这个他们蜀国的第一仇敌,就离他几步之遥而已。

    张任狰狞的脸上,刹那间被前所未有的怒火所据,胸中战意燃烧到爆,眼中霎时间被血丝填满。

    杀了那陶贼,毕其功于一役!

    张任的脑海中,瞬间迸射出了这个兴奋的念头,此等天赐良机,岂能不令他兴奋到爆。

    “陶贼,是你自己要送死,今日就是我张任立下不世奇功之时,人头给老子留下来吧,哈哈——”

    兴奋到要爆掉的张任,一声咆哮大骂,挟着疯狂的杀机,纵马而出,直取陶商而去。

    狂杀中的陶商,此刻也觉察到了杀气袭来,蓦然回首,便瞧见一员虎狼大将,正朝自己狂杀而来。

    “看样子还蛮厉害的嘛,系统精灵,给老子扫描那人的数据。”陶商用意念下令。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像张任,蜀国第一大将,统帅79,武力93,智谋71,政治61。”

    果然是张任啊。

    而且,这厮的武力值竟还有93点之高,高于李严的存在,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

    陶商二话不说,即刻大喝一声:“曹参何在,这厮交给你了。”

    王令发下,正在左右大杀四方的曹参,拨马转身,手舞大戟便从斜刺里杀出,迎向了张任。

    陶商是好杀,是想过过杀瘾,但他却没被杀机冲昏了头脑,时刻保持着清理冷静,过瘾归过瘾,想要让他去冒险跟一个武力值高于自己的敌将去拼,他才没那么傻呢。

    前方处,曹参已是拖着血色尾迹,如狂风一般,急射而出。

    他那巍巍之躯,踏破血路,将数不清的断肢掀翻在头顶的天空,如神将般的威风,震撼人心。

    两骑大将,转眼之间,于血雾的中央之处相撞。

    吭!

    雷霆瞬间,两骑错马而过,刀与戟轰然相撞。

    刹那间,天空间响起了最刺耳的金属激鸣之声,飞溅出来的火星,耀如星斗。

    刀戟相撞的中心处,一股强劲无比的刃风冲击波,轰然爆荡开来,将围裹他们的血雾,竟然都膨胀开来一大圈。

    这一式,快如闪电般交锋,两骑错马而过之时,曹参和张任二将,身形皆是为之一震。

    曹参的身躯虽是微微一震,脸上不起一丝波澜,只是略略有些惊奇而已。

    他只是以为,张任这蜀中第一大将,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却不想一招交手之间,才发现张任武道竟是这等了得,并非徒有虚名。

    “这个曹参的武道,竟似略在我之上,陶贼的麾下,怎可能这么多武道超群之士,这怎么可能……”

    错马而过的张任,胸中气血却为之稍稍一荡,急提一口气,方才平伏下气息,拨马转身之时,他狂傲自负的脸上,已是掠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惊奇。

    他早听李严说过,陶商麾下有一员后羿大将,武道强悍之极,他心中不屑,想在战场之上,与后羿一决高下。

    张任却没想到,自己没有撞上后羿,而是撞上了陶商另一员武将曹参,更没想到的是,这个曹参的武道,似乎还与自己不分伯仲。

    这一招交手,刹那之间,撕碎了张任极度的自负,令他武道辗压中原的梦想,就此灰飞破灭。

    “张任,蜀国灭亡已成定局,归降我大魏之王,我饶你一条性命,否则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曹参战戟一指张任,冷冷的劝降。

    曹参那口气,俨然蜀国灭亡已成定局,俨然杀他乃是举手之劳。

    心中本就震惊的张任,瞬间感觉自己受到无尽的羞辱,胸中怒火如火山般喷发出,瞬间被激怒到要气炸了一般。

    愤怒之下,张任大刀一指曹参,大骂道:“狗贼,凭你也敢劝我大蜀不败战神投降,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几步之外,陶商听到张任这自负的骂声,当场就笑了,冷笑道:“张任,你口气也真是够大,脸皮也厚的可以,就凭你也敢自称不败战神,你想笑死本王吗?”

    张任怒了,他是真的怒了,怒到脸都憋红无比,都快要憋爆炸了。

    先被曹参羞辱也就罢了,今又被陶商也跟着羞辱,他这蜀中不败战神的威名,今日简直是被这对魏国君臣羞辱到了极点。

    这若他还是能忍,他今后还怎么在蜀中立足!

    “陶贼,我要杀了你,我蜀中不败战神,今天定要……”

    “就凭你,也配跟我王交手么,笑话,人头留下吧。”曹参打断了张任的咆哮怒骂,拨马纵骑而出,再度攻向了张任。

    张任嘴上对骂是连连受挫,心中大怒无比,狂吼一声,纵马舞刀,杀向了曹参。

    曹参先发制人,抢先杀到,手中染血的大戟,拖着血色尾尘,狂轰而出,直斩向张任人头。

    那大戟破空而过,撕裂空气的阻隔,竟于刀锋之前,挤压出了一片真空,如泰山压顶般轰击而去。

    相隔两步时,张任已感觉到曹参这一戟的凛烈,皱头深深一凝,急提一口气,臂上青筋爆涨,手中大刀横挡而出。

    吭!

    一声震天金属震鸣之声,在张任耳边响起,几乎将他的耳膜刺破。

    曹参那一柄重戟,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轰然砸至,重压之下,将张任高举的刀柄,竟然都压弯了数分。

    “这厮的力道好强……”

    张任心中吃了一惊,扛下这一戟的瞬间,胸中气血为之鼓荡,一口钢牙紧紧一咬,脸上青筋就迸突了出来。

    受此压迫之下,张任憋到面红耳赤,胸中傲气再被激发出来,陡然间一声疯狂咆哮,双臂青筋咔咔狂崩,几乎就要炸裂一般。

    愤怒之下,张任双臂用尽全力,向上猛的一扛,将曹参的战刀荡举而起。

    然后,被激怒了的张任,怒意狂燃,手中战刀如狂风暴雨般扫出,每一招都倾尽全力,狂轰向了曹参。

第六百四十一章 奇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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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陶商和曹参,连连的羞辱之下,张任终于被彻底激怒,爆发出了疯狂的攻势。

    发怒的张任,手中战刀狂舞如风,层层叠叠的刀幕,四面八方的卷向曹参,每一刀都使出十成力道。

    刷刷刷!

    一道道流光,如弯月一般,狂风暴雨似的斩向曹参。

    曹参却沉静如冰,面对张任发疯似的进攻,没有乱了半点阵脚,手中重戟如长河般绵绵不断的荡出,以沉稳之势,对抗张任之疯狂进攻。

    交手之时,曹参的思路却很清晰,他已看出张任武道跟自己不分上下,今日一战,对方吃不下自己,自己也杀不了对方。

    今日之战的关键,不在于斗将之胜负,而在于两军交战的胜负……

    念及于此,曹参便不被杂念响应,心中无胜负的负担,只管从容出招,将自己的曹家戟法,运用到了极致的地步。

    只见一道道戟影,如电光雷霆般射出,封出了全身要害,将张任疾风骤雨般的刀式,一一化解于无形之中。

    转眼间,二人便走过五十余招。

    两员当世绝顶大将的战斗,已进入到了忘我状态,一身武道皆发挥到极致的境界。

    但见他二人戟锋如电,刀式如虹,四面八方的激射而出,方圆五丈范围之内,都被那一道道膨胀开来的刃气冲击波所覆盖。

    那强大的冲击波,就如同一台巨大的磨盘,将一切不幸触及其中的士卒,无论敌我,统统都辗为片片尸块。

    两人的战斗,已进入到白热化的地步,出招的速度快过肉眼,除了陶商能勉强看清二人招式之外,其余武道低下的士卒们所看到的,只有一道道乱溅的光影而已。

    “这个张任,倒确有几分实力,若是能收为己用的话,等于再添一员大将……”

    观战掠阵的陶商,并没有出手相助曹参,眼中反而浮现出欣赏之色,想着怎么收降张任。

    不过,他旋即又想起,这个张任可是蜀国第一等的忠臣,历史上他为刘备所俘之后,可是宁死不屈,最终为刘备所杀。

    想要劝降这么个硬骨头,可实在不是件容易之事。

    神思之际,陶商环扫一眼战场,只见整个战场,已然变成了一片修罗杀场。

    敌我两军六万余名将士,彻彻底底的厮杀混杂在了一起,近三千余士卒已倒于地上,就此毙命。

    死伤如此惨重,双方士卒却皆死战不退,还在做最顽强的厮杀。

    这场自陶商入蜀以来,最大规模的战役,甚至是多少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大战,已是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伍子胥,差不多也该是你一锤定音的时候了……”陶商望着长江方向,嘴角扬起了一抹诡笑。

    斜向处,曹参跟张任的交锋,转眼已是一百余式,二人各自使出平生之力,却依旧战了个不分胜负。

    一百余合交锋下来,二将皆已是汗水浸湿衣甲,气息愈加急促,招式上的力道和速度,皆已变弱下来。

    这恐怕是他二人,自出世为将以来,所遭逢到的实力最强大的对手,虽然表面不服,但心里却皆得承认,对方是自己所碰最难缠的敌人。

    二将却依旧不知疲惫,反而打起十二分精神,越战越勇,越战越凶,一副不拿下对手,绝不罢休的气势。

    因为他们都清楚,实力相当者之间的武斗,比拼到了最后,不是拼谁的武力更高,而是谁的意志力更强,谁能坚持到最后,谁才是站着的那个人

    厮杀,转眼间又是五十招走过。

    就在这鏖战不下之时,忽然乱军之中,响起了一声大吼:“张将军,末将来助你斩杀此贼!”

    听的这一声吼,陶商寻声望去,只见一员蜀将,正杀破乱军,向着曹参跟张任战团杀去。

    与此同时,曹参也瞧见一员敌将,向这边杀来,虽然那将武道一般,但若是加入战团来,跟张任联手,自己非败不可。

    一时间,曹参眉头一皱,暗生忧色。

    就在此时,陶商已下令,命系统精灵,扫描了那员来将的数据,得知来将乃是邓贤,武力值不过69。

    “区区一个69的废材,也敢来搅乱战局,很好,正好让本王来过过斩将之瘾!”

    陶商鹰目中杀机爆涨,陡然间一声狂笑,纵马舞刀,向着邓贤截杀而去。

    那狂杀而来的邓贤,不知陶商是谁,只以为是员普通魏将,手舞着大刀狂杀而上,口中还叫着:“谁敢拦老子的路,老子就杀谁!”

    瞬息间,两骑相撞。

    咔嚓嚓!

    一声骨肉撕裂的脆响,一声悲厉痛苦的惨叫,一道鲜血狂溅而出。

    只一招,邓贤便被连人带刀,被震飞了出去。

    邓贤人尚在半空之时,陶商拍马紧跟而上,战刀如绞肉横一般,在半空中狠狠一绞,便将重伤的邓贤,绞成了片片尸块,漫空跌落下去。

    两刀斩将,陶商威势无双,几乎天神之威,令左右蜀军士卒,无不丧胆。

    正自激战中的张任,也是脸色一变,眸中迸射出震惊之色。

    他原还指望着邓贤杀到,帮自己杀败曹参这个眼前之敌,却没想到大魏之王陶商亲自出手,只两招之间就将邓贤以残酷的手段斩杀。

    “这陶贼的武力,竟然还这么强,邓贤连他两招也接不住?难道关于这陶贼武道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张任为陶商武道所震撼,眼见邓贤被斩,精神意志受到打击,招式力道立刻变弱几分。

    曹参受到陶商激厉,斗志反是大作,戟式越攻越猛,几招之间,终于开始将张任压制了下来。

    两军之激战,更加惨烈。

    不觉已是战了一个多时辰,脚下大部已尽为鲜血浸成泥泞,就连长江一线的江水,都被丝丝的鲜血淌入。

    魏蜀两军的厮杀,已到了强弩之末,两军士卒的精神体力,皆是达到了极限,快要撑之不住。

    似乎,这场战斗,最终将以平局而收场。

    异变突生!

    长江上,突然间有近百余艘战船,逆江西进,飞驰而过,从两军士卒的眼皮子底下驶过。

    那顶头的战船之上,一面“伍”字战旗,飞舞如风。

    是伍子胥!

    是伍子胥率领着大魏水师杀到!

    只见各舰之上,战旗漫卷如涛,一浪接着一浪,旗帜之密集,俨然如千军万马藏于船上。

    大魏第一水将伍子胥,傲立于旗舰船头,以一种讽刺的目光,越过长江,欣赏着江岸上的那场大战。

    “大王,让你久等了……”

    伍子胥脸上扬起玩味的笑容,蓦然间眼眸一聚,厉声道:“全军擂鼓,各船呐喊前进!”

    嗵嗵嗵——

    各舰之上,战鼓声冲天而起,震动大江两边。

    “杀——”

    “杀——”

    各船之上,魏军水手们疯狂呐喊,声势滔天而起。

    江上魏舰突然出现,鼓声与呐喊之声一浪高过一浪,惊到群山中鸟群惊起,也惊动了岸边,那些正在激战的两军士卒。

    蜀军士卒们,猛然发现了江上的异变,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魏军战舰,顷刻间震惊到了极点。

    他们原以为,今日与他们所决战的,乃是魏军前军的全部力量,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又有魏国水军竟然杀到了江州一线。

    看魏舰上那战旗的密集程度,这批魏国水军的数量,少说也有万余之众,如此数量众多的魏军从江上经过,分明是要在战场西面登陆,直接抄了蜀军的后路,给他们一个东西夹击。

    那个时候,他们腹背受敌,不被聚歼才怪!

    瞬息间,原本还在死撑的蜀军士卒,精神受到重创,斗志开始接近于瓦解。

    这场仗打到了这个份上,拼的已经不再是战力,而是斗志与精神,谁的意志更坚定一丝,谁就有取胜的希望。

    显然,突然出现的魏军水师,令蜀军精神意志遭受重创,战力大减,原本势均力敌,僵持不下的战局,顷刻间急转直下,迅速的朝着魏国有利的一面倒了下去。

    蜀军士卒遭受重创,而魏军将士们,眼见己军水军出现,无不是惊喜万分,斗志顷刻间狂燃而起,精神大为振奋。

    亢奋的魏军将士,一时战力大增,狂杀向陷入士气低落陷阱的蜀卒,转声眼间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败逃开始。

    最先斗志瓦解的蜀军士卒,不顾主将的命令,开始擅自撤逃而去。

    败逃就像是瘟疫般,迅速的传染开始,成百成百的士卒,加入到了败溃的队伍当中,向着江州方向逃去,生恐被魏国水军抢先一步登陆,截断了他们归往江州之路。

    此刻的张任,却仍拼尽全力,跟曹参激战不下。

    突然间,他听到了左右发出了阵阵的骚动,不多时间,己军竟似斗志遭受重创,竟然开始不得他命令,就不战而逃。

    受到惊动的张任,这才想起寻着江面望去,蓦然间是脸色骇变。

    他也看到了魏国的水军,看到了那一面“伍”字战旗。

    “糟了,没想到,这陶贼竟然暗中调来了水军,为何我们的细作,完全没有回报,可恨——”

    张任是又惊又怒,手中刀势更弱,完全陷入被曹参压制的状态,心中更是焦虑到了极点。

    惊怒的张任很清楚,一旦令这些魏国水军越过战场,在他们的后方登陆,他这三万大军就要面临被截断归路,全军覆没有危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我这蜀中第一大将,不败战神,竟然也要败给这陶贼不成!”

    张任暗自咬牙,脸形都已扭曲,陷入了极度的愤怒惊怖之中。

第六百四十二章 猪脑子

    天才壹秒記住『uu234 qu 】

    “张任,归降本王饶你一死,不然本王就亲手取你狗头!”

    狂烈之极的暴喝声中,诛杀过邓贤的陶商,已拍马舞刀,如血色天神一般,向着张任杀来。

    他是欣赏张任,但对于顽抗之徒,无论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不降,就得死!

    耳听着陶商几近羞辱似的威胁,张任是怒血攻心,肺都几乎要气炸了一般。

    他堂堂蜀中第一大将,不败战神的存在,生平未尝一败,今日却竟败给了陶商,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恨不得拼上一条性命,也要跟陶商一战。

    可下一秒钟,随着陶商的滚滚杀近,他却退缩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张任乃大蜀栋梁,我要是战死在此地,固然成全了我的荣耀,可大蜀国没有了我怎么可,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

    尊严与生死之前,张任思绪飞转,眨眼间就选择了后果。

    刷刷刷!

    张任勉强使出全身之力,强攻曹参数刀,逼出一丝空隙,拨马跳出,转身就向着江州方向败逃而去。

    “张任,有胆休走,跟本王决一胜负!”陶商早料到他会逃走,一面拍马而追,一面大笑讽刺。

    “陶贼,今日叫你侥幸取胜,他日我张任定会亲自斩下你的狗头,你等着吧!”

    张任嘴上放着狠话,却不敢有丝毫回头,拼命的抽打着战马,夺路狂逃而去。

    陶商知道以张任武道,在没有合围的情况下,想要留住他是不太现实的,眼见他已疯狂逃而去,便也懒得去穷追。

    当下陶商便勒住战马,横刀大笑道:“张任,你这不败战神,果然是不败,原来是逃跑的本事天下不败啊。”

    耳听着陶商的羞辱,张任是怒火填胸,憋到满脸通红,有那么一瞬,真恨不得掉转马头,跟陶商拼死一战。

    只是,到最后,张任把牙关都咬出了血来,方才勉强的压下了心中的怒火,令最后的一丝理智,战胜了怒火的冲动。

    “陶贼,你给我等着吧,今日之休羞,总有一天,我要叫你十倍偿还,你等着呢……”

    张任终于还是忍了下来,心中暗暗发誓,同时又大声喝令,鸣金收兵。

    铛铛铛——

    蜀军苦等许久的退兵金声,终于响了起来。

    金声一起,主将张任先逃,顿时令士气已然低落之极的蜀军,残存的最后一丝斗志,终于瓦解。

    崩溃开始。

    成千上万的蜀军,丢盔弃甲,开始望风而逃,左中右三面的战场,几乎同时陷入了全面崩溃的境地。

    右翼一线,李严跟后羿尚在大战,两人已交手近三百余合。

    后羿的武力值本就高出李严四五个点,一两百招之内尚看不出来,三百招一过,强弱便显现了出来。

    李严是招招被压制,越战越被动,渐渐已有撑不住的迹象。

    这个时候,李严已清楚,自己非是后羿的对手,心中已萌生了败逃的心思。

    但让李严纠结的却是,若就此败走,自己本就受损的颜面,更将遭受重创。

    更让李顾虑的是,若是因他一人之败,导致这场大战的全面失陷,到时候蜀王追咎起罪责来,他就不只是颜面受损那么简单了。

    一时间,李严陷入了战又战不过,退又退不了的尴尬境地。

    便在此时,己军中,鸣金收兵之时,骤然响起。

    “怎么回事,明明还在僵持不下,这种关键时刻,张任怎么会突然下令收兵?”李严心中大吃一惊。

    他因身处右翼,远离于江岸那边,并没有看到魏军水师,麾下士卒斗志尚在,也没有出现败逃的迹象。

    而且,李严深知兵法,知道鏖战到这种程度,哪一方先退,必会重创军心,被敌方趁势追辗,形成了大溃退之势。

    李严更知张任实力,绝不可能不知这等兵法大忌,又岂能出此庸招。

    而就在李严惊愕不解之时,左右的蜀军士卒们,斗志已因骤起的金声而消弥全无,纷纷溃逃而去。

    士卒们都已溃去,李严单凭一己之力,又岂能挽回败局,况且他自己本身就被后羿压制,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

    “罢了,张任出此昏招,这场大败可怪不得我,大王要怪罪起来,也只会怪他……”

    李严只忧虑了片刻,转瞬间便如释重负,他本就敌不过后羿,只是怕担罪责方才咬牙死撑,张任的撤兵之令,正好给了他撤退的借口。

    一时间,李严如释重铡,强攻几刀,拨马便也随败军逃去。

    “李严狗贼,胜负未分,有种莫逃!”后羿狂笑大骂,纵马舞枪穷追而上。

    李严再败于后羿,心中那些羞愧啊,却又不敢回身,只能忍气吞声,纵马一路狂逃。

    远望大江北岸,只见数之不尽的蜀军士卒,如受惊的羊群般,遍野狂逃狂窜,魏军将士则如虎狼般,于后方疯狂辗压追击。

    一条血路,自东向西,一路向着江州方向,平铺而去。

    蜀军在狂逃,魏军则在穷追。

    陶商纵马舞刀,挥纵着他斗志昂扬的将士们,一路追穷不舍,将蜀军残存的战旗,和遍野的尸体,无情的踩在脚下。

    大江之上,伍子胥正带着一脸欣慰的笑容,欣赏着岸上己军的大胜。

    望着那一面“魏”字王旗,伍子胥不自禁的赞叹道:“大王此计,当真是妙不可言,只区区百余战船,千余士卒,就吓到蜀贼闻风丧胆,呵呵……”

    笑叹声中,伍子胥瞄了一眼左右,眼中透出丝丝诡色。

    那一艘艘的战船,看似是插满了战旗,好似是“人满为患”,实则只是虚张声势,一百多条船上的士卒,加起来也不过是千人而已。

    陶商最近的一支大军,尚在枳县方向,他又怎么可能突然间冒出万余水军,去上游截断蜀军后路呢。

    这正是陶商的计策,主力跟张任决战时刻,却以一千士卒和一百战舰,冒充千军万马将袭蜀军之后之势,以此手段来震惊张任,瓦解蜀军的斗志。

    陶商的计策,显然是成功的让张任上当。

    三万魏军步骑将士,在陶商的率领下,一路狂追,直接追至了江州城下,眼见蜀军已逃入城中,方才退兵而去。

    计点战损,这一役魏军损兵三千余人,蜀军却有近一万五千之众,不是被杀,便是投降大魏。

    除了士卒,蜀军遗落下来的军械旗鼓,更是不计其数,堆积如山。

    一役损失了半数兵马,张任逃入城中之后,再不敢露头,只能下令坚守城池,不敢再战。

    而张任羞于为陶商所败,不敢向南中的刘璋报告,又以为自己好歹还有一万多兵马,就算不向刘璋请援,也照样能守住江州。

    蜀军遭受大败,士气低落,魏军将士们却是士气高涨到了极点。

    当天晚上,陶商尽取酒肉,大赏三军将士,以犒劳他们今日的血战。

    魏军大营之中,将士们是欢声笑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士气好不旺盛。

    王帐之内,同样是酒香四溢,豪气干天。

    “大王这一招虚张声势,轻轻松松的就骗过了张任,这一招末将是佩服之致啊,末将敬大王一杯。”伍子胥笑着感慨,拱手向陶商敬酒。

    陶商坦然受了他的赞叹,哈哈一笑,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

    “大王,咱们今天歼灭了半数江州蜀贼,还等什么,不如一口气攻下江州城!”樊哙亢奋的哇哇叫道。

    “急什么,等本王略施过一点小手段,让蜀人生了内乱,再攻城也不迟。”陶商一笑,英武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诡色。

    小手段?

    众将无不茫然好奇,樊哙挠着后脑壳嚷嚷道:“大王啊,你又要耍啥诡计啊,跟咱说说呗。”

    话音方落,荆轲匆匆而入,拱手道:“大王,方才后营回报,那孟达趁着咱们看守松懈,杀了两名士卒,抢了战马逃往江州去了。”

    此言一出,大帐中,众将皆是吃了一惊。

    樊哙顿时就怒了,腾的跳了起来,骂道:“我就知道这个姓孟的小白脸是假装投降,奶奶的,他还敢逃,大王,让我立刻带一队人马追上那小子,把他砍成肉泥!”

    “有什么好追的,咱们继续喝酒。”陶商却丝毫不以为然,反而情绪更好,举杯又饮一杯。

    樊哙就愣在了原地,嘴里嘀嘀咕咕的,搞不懂陶商为什么不追,还这么高兴。

    “樊大胃啊,你还没想明白吗,如果不是大王故意让孟达走,他能逃得了么?”苏秦却笑呵呵的向樊哙开解。

    “你是说,大王故意放孟达走?可大王吃饱了撑的这么做啊?”樊哙更加糊涂了。

    樊哙茫然不解,麾下伍子胥等大将们,很快却皆恍然大悟。

    伍子胥不禁又感叹道:“大王手段高明啊,孟达这么一走,蜀人离内乱也就不远了。”

    “还是子胥聪明啊,不像这个樊大胃,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副猪脑子。”

    陶商拍了樊哙一眼,举杯冷笑道:“咱们就在这里喝着小酒,吃着好肉,坐等蜀人内斗,然后再一鼓作气收拾了他们,喝!”

    一杯酒一饮而尽。

    伍子胥等大将们,无不豪气干天,纷纷开怀畅饮。

    唯有樊哙却委屈的摸着后脑勺,嘴里嘟囔着:“又骂我是猪脑子,我才不是猪脑子呢,我不就是没你们那么狡猾诡诈么……”

第六百四十三章 给本王内斗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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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任顿时脸色一沉,狠狠的瞪了李严一眼,心中那个恼火,直恨不得把李严大骂一番。

    几番咬牙切齿,张任最终还是忍住了,没办法,谁叫李严当初确实是劝说过他,他也确实不听呢。

    深吸过一口气,张任强行平伏下怒意,冷哼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没有用的话,又有什么意义,李将军有这个功夫,倒不如想想怎么应对陶贼接下来的进攻。”

    李严笑了笑,叹道:“如果张将军肯听我的劝,以三万大军坚守江州,陶贼纵有千军万马,亦无所惧。不过现在,我军折损半数兵马,士气又低落到这般地步,现在唯有向大王禀明实情,请大王速派援兵前来,方才有可能守住江州。”

    李严知道张任没有向刘璋禀明战败实情,便故意逼张任向刘璋求援,那个时候,说不定刘璋对张任失望之下,就会把江州军权,重新交在他手里,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张任岂不知李严的小算盘,想也不想就否决道:“眼下大王正到了收降孟获的关键时刻,这个时候绝不能向大王求援,以影响了大王彻底平定南中的大业。”

    “可是,不向大王求援,以我军现在的军心士气,如何能守住江州?”李严针锋相对道。

    张任冷哼一声,傲然道:“陶贼纵然小胜一场又如何,只要有我张任在,陶贼休想踏入江州半步。”

    面对张任的自负,李严却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先前张将也说只要有你出马,必可大破陶贼,结果却成了现在这副烂摊子,我劝张将军还是不要太过自信的好。”

    李严此言,讽刺之意已相当明显。

    “李严,你——”张任气到虎目怒睁,拍案而起,抬手怒指向李严。

    李严却是不以为然,闲坐在那里,对于张任的恼火,视而不见。

    张任连吸了几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拂袖喝道:“本将乃大王亲封的江州都督,乃全军统帅,本将决定不向大王求援,凭手头兵力坚守江州,李严,莫非你敢抗命不成!”

    张任拿出了官职来压人,李严心中不爽,却也不可奈何,只得不情愿的一拱手,“李将军乃全军统帅,自然是你说了算,严岂敢说什么,李将军想怎样,就怎样便是。”

    终于压服了李严,张任这才稍稍出了口气,遂是安排了一番防守任务,方才结束了这场不太愉快的军议。

    ……

    砰!

    李严一回到自己的住所,就将头盔狠狠的摔在了案几上,一屁股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喝令左右亲军把酒拿来。

    亲军们皆吓了一跳,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气,赶紧把美酒奉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张任,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仗着是主帅就敢压我一头,哼,我现在就写一道密封向大王告你一状,我看你还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多久……”

    李严一口酒饮尽,发泄了一顿怒火之后,心中已有了主意,当即又令要兵将笔墨拿来。

    片刻间,李严便修书一封,令亲兵连夜出城,前往朱提去密报给法正,叫法正利用张任之败作文章,最好能煽动蜀王撤了张任这都督之职,由他来掌控江州军权。

    打发走了信使,李严这才怒火稍息,便痛快的喝起了酒。

    十几杯酒下肚之后,正当李严喝到半醉之时,帐外亲兵突然间匆匆而入,言是孟达将军已经归城,正在外面急着见他。

    “孟达,他不是被陶贼给俘虏了么?他怎么可能回来?”李严虽然微醉,脑子却还清楚着,不相信士卒的禀报。

    话音未落,一人便不经他的通传,掀开帐帘直接就闯了进来。

    李严一抬起头,当他认出那进来之人是谁是,刹那间僵怔在了原地,手中那一杯酒也咣铛落地。

    那闯入者,那站在原前之人,竟然真是孟过。

    “孟子度,你不是被陶贼给……怎么会……你到底是怎么……”李严是又惊又喜,一时间竟不知何言。

    旧友见面,孟达也是感慨良多,心中明明有羞愧之意,却故作傲色,笑道:“李兄啊,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陶贼给困住呢。”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严恍惚清醒过来,忙将孟达拉着坐了下来,携手急问。

    孟达便大肆渲染了一番,自己在枳县如何力战陶商,却被高沛这个叛徒所骗,中了陶商的计策,被其骗开城门,最终力战不敌而被擒。

    接着他又把自己如何宁死不屈,为陶商所囚禁,最后又是怎么趁着魏军疏于防备时,杀了几名看守的士卒,抢了匹战马逃出魏营的情景,都道了出来。

    当然,孟达的这番话,重点在于描述他多么的威武不能屈,多么的智勇双全,逃出陶商的“魔掌”,至于他到底有没有降魏,谁也不知道,还不是他一张嘴说了算。

    “原来如此啊,我就说以子度你的才华,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被陶贼击败,原来全都是高沛这个叛贼的缘故。”恍然大悟的李严,脸上流露出了感慨之色,先前心中对孟达的那份轻视和不满,此刻也烟销云散。

    先前之时,他一直都在埋怨孟达无能,轻易为陶商大败,损兵折将,丢了他们少壮一派的脸。

    今日听孟达这么一解释,他才知原来枳县失陷,主要是高沛叛贼,为陶商骗开城门,杀了孟达一个措手不及的原因,实非孟达无能之故。

    真相大白,李严对孟达的埋怨和轻视,自然也就烟销云散。

    况且,孟达跟他同属一派,今孟达来归,正是给他添了左膀右臂,可帮他对付张任那厮。

    “子度啊,你能顺利归来,实在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我现在正被那张任压制的不行,你来了,正好给我出个主意,咱们共同扳倒张任那厮。”李严拉起了孟达的手,顿时兴奋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李兄给我详细说说。”孟达不知内情,便是问道。

    李严便将自己当日如何为陶商所败,为刘璋所暗怨,便派了张任前来接管江州军权,再将张任前番如何自负出战,也被陶商所败的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与了孟达。

    孟达便听便转着眼转子,李严话刚说完,他嘴角便扬起一抹冷笑,压低声音道:“这还不简单,李兄可派人再往南中,让孝直暗中放出风声,就说那张任大败于陶贼,生恐被大王治罪,所以瞒而不报,实则已暗中盘算着投降陶贼,咱们那位大王,虽然是位明主,但猜忌之心却极重,若是听到这风声,你觉得还会对张任信任下去吗,嘿嘿……”

    李严是越听越兴奋,越听越得意,仿佛已看到了刘璋猜忌于张任,卸下其都督之职,改由自己接任的画面。

    他仿佛还看到了,张任被自己压过一头,被迫服从自己号令之时,那种气到要吐血的表情。

    想到这里,李严不由哈哈一笑,冲着孟达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子度啊子度,这种暗中整人的手段,还是要属你高明啊,我自愧不如。”

    “为兄过奖了,谁叫那张任自负,太顾忌颜面不向大王上报他的败绩,这是他自找的,我只是顺势为之而已。”孟达脸上流转着阴冷的笑容,一脸的讽刺意味。

    二人相视对笑起来,大帐之中,充斥着一种阴谋和幸灾乐祸的气息。

    正当他二说笑时,大帐之外,忽然间起了吵闹之声,似乎有什么人要强行闯进来。

    李严眉头一皱,正想派人出去问问,是谁在喧哗之时,帐外亲兵却急急而入,叫道:“禀将军,不好了,张任张将军突然间赶到,正向大帐这边硬闯,说是有要事要见将军,我们拦不住啊。”

    “张任?这大晚上的,他突然来做什么?”李严神色一动,看向了孟达。

    孟达眼眸中掠过一丝不安,皱眉道:“我才刚刚入城,他后脚就赶过来,恐怕他这是冲着我来的啊。”

    就在孟达话未说完之时,帐帘已被掀了开来,身披重甲的张任,大步汹汹的就直接闯了进来。

第六百四十四章 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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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达看李严这态势,竟似打算不保自己,立刻就急了,冲着李严嚷道:“李兄,你要为我做主啊,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

    面对孟达的恳求,李严依旧是沉默不语,眼眸中神色变化不定,显然是在权衡着利弊。

    这时,张任的表情却缓和了几分,向李严道:“李将军,抛开你我之间的立场不谈,你凭心而论,孟达突然间从魏营中回来,难道就没有一点可疑吗?本将身为江州都督,难道没有权力把他带回去审查吗?难道,就因为你跟孟达是好友,你就敢徇私包庇他吗?”

    张任一连三个问题,把李严问到神色一变,转眼间意志便已动摇。

    “李将军你若是执意想包庇孟达,阻止我对他的审查的话,那本将只有如实上报大王了。”张任最后又用冷冷的语气,祭出了刘璋这张牌。

    他这分明已是在威胁李严。

    李严眉头一皱,眼中掠起厌恶之色,拳头也暗暗握起,胸中一股愤怒油然而生。

    “他刚刚才为陶商所败,被我抓到了参他的把柄,眼下若因我包庇孟子度,又被他在大王那里反咬一口就不好了……”

    心中权衡了许久,李严暗吸一口气,一脸坦然道:“我相信孟子度对大王的忠诚,为了证明他的清白,让张将军你审一审又何妨,请便吧。”

    孟达骇然变色,猛的瞪向了李严,显然是万万没有想到,李严竟然不打算包庇他,竟然允许张任将他带走。

    张任压服了李严,脸上掠起得意之色,冷笑道:“李将军果然是识大体之人,孟子度,还等什么,跟我走吧。”

    孟达无可奈何,只得向李严连连使眼色,李严却只假作不知。

    失望的孟达,没有选择,只好被张任带走。

    左右那些李严的部下们,眼见张任欺人压甚,当着李严的面,就把孟达给强行带走,个个都愤愤不平,却又不敢发作。

    看着孟达被带走,李严方吐了口气,叹道:“子度啊子度,我也是没顾全大局,你可千万别怪我。”

    ……

    江州城东,魏军大营。

    “大王,眼下张任大败,蜀军士气低落,军心动荡,此正是我们攻破江州的大好机会,此时不用兵,更待何时。”

    大帐之中,伍子胥兴奋的向陶商劝战。

    曹参、后羿等大将们,也纷纷进言,慷慨请战。

    陶商却闲饮一杯酒,淡淡笑道:“急什么,现在还不是最佳的攻城时机。”

    左右众将们就糊涂了,皆想如今大破蜀军,三军将士士气旺盛,敌军却损兵折将,军心动荡,这难道还不是攻城的最佳时机吗?

    见得众将有疑,陶商便笑道:“告诉你们吧,本王在坐等着张任和李严内斗,蜀军内部分裂,那才是攻城的最好机会。”

    “大王,你咋就算定那俩龟儿子会内斗哩?”樊哙啃着大羊腿,含含糊糊的问道。

    “就凭本王已经放走了孟达这根搅屎棍。”陶商嘴角扬起一丝诡笑。

    孟达?

    樊哙依旧是一副愣头青的茫然之状。

    伍子胥脸上却率先浮现出了会心之笑,拱手赞道:“大王此计高明啊,孟达跟李严同属蜀中少壮派,今他突然回往了江州,张任势必会对他百般猜忌刁难,而江州城不少蜀卒都曾为孟达旧部,张任针对孟达,定然会引起这些士卒的不满,那时候候……”

    伍子胥道明了陶商的意图,其余曹参等大将们,顿时也恍然大悟,无不赞商手段高明。

    “你们这都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咋就听不懂哩?”唯有樊哙依旧是一头雾头,哇哇的直嚷嚷。

    正当此时,苏秦大步入内,拱手道:“江州城最新的情报已到,大王的计策果然是奏效了。”

    陶商鹰目中也迸射出兴奋之色,遂令苏秦念出情报。

    苏秦便将那情报中,关于张任是怎么硬闯李严私帐,将孟达强行带走之事,以及事件发生之后,蜀军中产生的动荡念了出来。

    而江州城中,有近两千多的士卒,皆曾为孟达旧部,这些人正欢喜于自家的孟将军,活着回城,谁想却反听到孟达被张任怀疑,强行带走审查的消息。

    于是,这些士卒们无不气愤,个个都愤慨不已,很快就跟张任的嫡属兵马,产生了冲突,甚至还因此有人死伤。

    张任则采取了高压手段,对于那些不服的士卒,严以军法,不惜以杀镇压下,这才平息下了这些士卒的闹事。

    表面上,蜀军已是恢复了平静,但实则已产生分裂。

    这正是陶商想要的效果。

    大帐中,众将听到这道情报,无不是惊喜万分,望向陶商的目光中,更添敬叹之意。

    “我终于明白了。”樊哙突然一拍大腿,嚷嚷道:“我总算是弄清楚啦,原来孟达和李严是一伙的,他们跟张任都看不顺眼,大王就故意把孟达那龟儿子给放出去,让张任怀疑孟达是来弄死他的,叫张任强行把孟达拖走,结果就能引起那们两派蜀军内斗,是不是这样的啊!”

    “你这吃货,总算还有点脑子。”陶商哈哈一笑,默认了樊哙的猜测。

    陶商之所以走这步棋,不过是利用了蜀将中,本就存在的矛盾而已。

    他早已知道,蜀国中法正孟达和李严这等新秀少壮一派,跟黄权、张任这等老一派彼此不满,心存争斗之心。

    故陶商料定,李严虽名义上为张任部将,实则上却始终对张任不服,而张任找到机会,也一定会给李严穿小鞋。

    而前番张任大败之后,李严定然在想着法子,想要扳倒张任,张任也必会对李严更加警惕。

    所以,陶商才要在这个时候,故意放走孟达,令其回往江州城中,引起张任的怀疑,以借孟达来引发蜀军内部的分裂。

    一切,正如陶商所料!

    恍然大悟的樊哙,将手中半截羊腿一扔,兴奋的大叫道:“大王,你的计策都成功了,蜀人开始狗咬狗了,那咱还等啥,攻城吧!”

    “是啊,大王,一举攻破江州城吧。”伍子胥也再次慨然请战。

    其余曹参、后羿、陈庆之等大将们,也纷纷起身,兴奋的叫战。

    大帐中,一时间战意如火,熊熊狂燃。

    陶商更没有什么好犹豫,一跃而起,奋然拔剑在手,大喝道:“时机已到,传令下去,明晨全军尽出,给本王一鼓作气,踏平江州!”

第六百四十五章 给我破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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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方视野中,伍子胥挟着漫空尘雾,率领三千精锐将士,如潮水般扑至东门城下,与城前之军会合,对城门展开了疯狂进攻。

    城门左右这一线,集中于此时的魏军数量,已达到了一万七千之众,攻势何其之猛,李严却只能凭着六千蜀卒,拼死坚守。

    伍子胥的加入,大大增加了魏军攻势,李严一时压力倍增,渐渐已有支撑不住的迹象。

    放眼城门左右,七八名魏军已抢上城头,竟有突破城防之势。

    而下方城门,魏军一面放火烧城门,一面又用冲车,一次次的撞击城门,眼看城门也要支撑不住。

    “魏军人数实在太多,我这点兵力,怕是要撑不住了……”

    李严是心急如焚,当即派出亲兵,急赴城西南角,请张任急调兵前来施以施手。

    信使飞马而去,不多时又飞奔而归,哭丧着脸叫道:“禀将军,张将军说他那一面所受的压力也很大,分不出兵马来增援咱们,张将军命咱们务必要死守下去,敢退一步军法处置!”

    “他娘的,就给老子这么点兵力,还想让老子死守,我呸!”

    李严也是怒了,一咬牙,大叫道:“江州城是守不住了,传本将之令,全军撤退,全军由西门撤出江州!”

    说着,李严便手提大刀,急急忙忙的先行下去。

    左右数千蜀卒,斗志就此瓦解,纷纷弃守城头,跟着李严一道向西门涌去。

    “将军,咱们不得张将军之令,擅自弃城而逃,若是他追咎起来,可该如何是好?”身边的逼将提醒道。

    李严迟疑了一下,咬牙骂道:“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我军又怎么会遭前番大败,若非他强行把孟达带走,也不会搞的军心分裂,这一切皆是他的责任,我自会向大王禀明,还怕他做什么。”

    李严是铁了心要保存实力,哪还顾得了什么,也不去向张任通报,自行率军弃守东门而逃。

    李严奔出数十步,经过张任的军府,想起孟达还在关押解其中,便破门而入,顺道要将孟达带走。

    此刻军府中看守士卒不过几十号人,谁能拦得住李严,被他一阵冲散,直奔大牢而去。

    这个时候,孟达还正被关在牢中生闷气,又是怨张任把他当阶下囚一样对待,又是怨李严不庇护他。

    而府外响起的喊杀之声,又让孟达心里不安起来,生怕江州城破,自己又落在陶商手中。

    就在孟达焦臣不安时,李严冲入牢中,一剑斩断锁链,叫道:“孟子度,快跟我走。”

    孟达眼见李严闯来,竟然还敢劫牢,心中是又惊又喜,对李严的不满顿时烟销云散。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孟达一跃而起,边跟着李严往外走,边是问道。

    李严苦着脸叹道:“张任那厮搞的将士们人心分裂,陶贼又趁势进攻,江州城是守不住了,子度你赶紧跟我从西门出逃吧。”

    听到这里,孟达已是脸色惊变,翻身上马之时,却皱眉道:“你我不得张任号令,擅自弃城而撤,若是大王追咎起罪责来,你我就怕担不起啊。”

    李严眉头深凝,无奈的一声叹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只有先活着,才能有资格被追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句话,说到孟达哑口无言,也只能是摇头暗叹。

    当下二人再无犹豫,一起出了军府,率领着几千残兵败卒,一路不停的从西门出逃。

    东门一线。

    数不清的魏军将士,已争先恐后的登上城门,因是李严的擅自撤逃,整条蜀军防线跟着土崩瓦解。

    西南角一线,张任刚刚才逼退了魏军的一波次强攻,刚刚想喘一口气时,却见城门一线,魏军已汹涌登城,蜀军形势是急转直下。

    “怎么回事,李严是干什么吃的,怎能让魏军轻易攻上城头?”张任咆哮大骂。

    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颤声大叫道:“禀将军,大事不好了,李将军已弃守了防线,向西门先逃去了。”

    “什么!”张任大吃一惊,身形剧烈一摇晃,震到连退数步,差点没能站稳。

    震怖一瞬间,张任咬牙切齿,悲愤大叫:“李严这个狗东西,竟敢擅自逃跑,我要将他军法处置,军法处置啊!”

    就在张任咆哮怒骂之时,越来越多的魏卒已攻上城头,城防失陷已成定局。

    无奈之下,张任知大势已去,也只得下令弃守城防,也向着西城方向逃命而去。

    一万余蜀军,全线崩溃。

    须臾,城门上空,一面“魏”字王旗,高高树起,傲然飞舞,宣布着江州江门陷落。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众魏将率领着数万魏军虎狼之士,似洪流般灌入江州城中,向着军府,以及其余三门汹涌而去。

    城外处,陶商举目远望,看到“魏”字王旗,在江州东门上空升起之时,他就知道,江州城终于攻破了。

    欣喜之下,陶商当即拍马入城,登上城头,扫望整个江州城。

    视野中,数不清的魏字战旗,在城中横冲直撞,引领着大魏将士们,狂杀追辗着逃窜的蜀卒。

    整个江州城,烽烟四起,为血雾所笼罩。

    他知道,这座蜀国东部第一重镇,终于已经被他一脚踢开,现在已没有哪座城池比江州更坚固,更能阻挡他攻陷成都了。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江州攻防战胜利,获得魅力点1,宿主现有魅力点97。”

    这个时候,脑海中终于又响起了久违的系统提示之音。

    “他奶奶的,终于又得到了1点魅力值,离满百魅力值更进了一步,不容易啊,真是不容易……”

    立于城头的陶商,感慨万千,兴奋如狂,心情大好之下,已在琢磨着今晚要好好的喝个痛快,若是再有机会跟孙尚香,以及大小乔两姐妹培养培养感情,那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第六百四十六章 女蛮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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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陶商意气风发,心中遐想之时,江州城的大街小巷中,“魏”字王旗已纵横飞舞,引领着大魏将士们,将每一条街道上的蜀卒,统统都辗压,杀成血流成河。

    其余诸门的蜀军,听闻李严和张任先后撤逃的消息,纷纷不战而逃,不待魏军杀至,便已人去楼空。

    李严和张任二将,则带着不足五千败军,幸运的赶在陶商大军追至之前,从西门逃了出去。

    这一次,陶商并没有在西门外设围营。

    原因很简单,一者是陶商兵力没那么多,仅仅只是蜀军两倍多,并不足以完成对江州城的全面包围。

    另一方面陶商则是考虑到,如果把江州城围在铁桶阵,反而有利于蜀军众志诚城,团结起来抱着必死决心守城,不利于他们的分裂瓦解。

    倘若蜀人决死守城,陶商以三万兵力,想要强攻下江州城,未必能够如愿。

    种种考虑之下,陶商便在苏秦伍子胥等文武的建议下,对西门不围,给蜀军留了点侥幸的心理。

    事实证明,陶商的决策是非常正确的。

    正是因为西门畅通无阻,所以无论是张任还是李严,都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城,一旦事有不利便纷纷选择弃城西逃,反而大大减轻了陶商攻城的难度。

    黄昏时分,烽烟渐熄,最后抵抗的蜀卒被杀尽,江州城的激烈战斗,终于也落下了帷幕。

    张任和李严二将,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指责对方的过失,一路夺路狂奔,沿着长江向西逃去。

    陶商则派曹参等大将,穷追不舍,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时间。

    惊慌失措的蜀军,生恐被魏军追上,一路连过数城都不敢入,一直逃出了三百余里,进入了重镇江阳城,方才停止后撤。

    曹参一路追辗,兵不血刃夺下了符节等数城,追了两天两夜,一直追至江阳城东方才作罢。

    江阳乃成都南面重镇,虽比不上江州城坚固,却也是一座要塞,其中有兵马三千驻守。

    张任等率五千兵马逃至,会合当地守军,纠集起了八千兵马,凭着坚固城池,方才敢摆出坚守之势。

    曹参穷追两百余,将士的体力也已进入到强弩之末,眼见攻下江阳已不现实,遂是及时收兵退回了几十里外的符节城,向陶商发回捷报。

    江州失陷的消息,很快四面八方的传了出去,消息所过之处,蜀人无不震恐。

    如果说鱼腹失守,枳县失守的消息,对蜀人仅仅也只是稍稍震动,让他们感到有些担忧而已,他们内心之中,并没有觉的魏军真有这个能力,威胁到他们的太平时光。

    毕竟,江州这座东部第一重镇还在,张任这员不败战神也在,他们作梦也不相信,魏军有这个击破江州城的能力。

    残酷的事实,却无情的摧毁了他们的自以为是,让他们惊恐的发现,一觉醒来,魏军已攻破江州,兵锋真正的杀到了他们的家门口。

    安享多年太平的蜀人们,终于意识到,虎狼般残暴的魏人,这一次是真的杀来了,一场可能会令他们家破人亡的战争,已无法避免。

    几天之内,从江阳到武阳,从武阳到成都,整个蜀地都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而这种恐慌,也随着江州失陷的噩报,很快传入了南中,传入到了朱提城中。

    南中震动。

    数万蜀军士卒,无不为这惊天消息而震撼,顷刻间都陷入了惊惶当中。

    一时间,朱提蜀营中,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到处都在流传着江州失守的消息,甚至有传言,魏国的大军已杀到了成都城下。

    王帐中。

    勾践铁青着脸坐在那里,死死的盯着案几上,那两道分别来自于李严和张任的奏报,暗暗咬牙,眼眸之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那两道奏报,皆是关于江州失守的战报,内容是一样,但细节却颇不相同。

    张任在那封奏报中,把江州失陷的责任,统统都推到了李严身上,说李严不得号令,擅自弃守而逃,导致江州失陷,请勾践严惩李严。

    而李严的那封奏报,则称张任违抗王令,强行出战大败,导致江州兵力削弱,临战之时又拒不增援他,使他无法抵挡魏军,最终被魏军冲上城头,无奈败退。

    李严比张任更狠,张任只是扣留了孟达,怀疑孟达而已,却并未向勾践挑陈明自己的怀疑。

    李严则跟孟达一合计,干脆向勾践报称,孟达在从魏营逃出来之前,曾见到了张任的心腹出入于魏营,故他怀疑张任暗中跟陶商勾结,故意在江州防守战中放水,请勾践严查张任这个叛贼。

    “这两个家伙……”

    勾践的拳头,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脸上流转着阴恨之色。

    “大王,李严不战自退,导致江州失守,请大王治罪!”阶下处,黄权第一个跳了出来,参奏李严。

    话音方落,法正紧跟着站出来,拱手正色道:“大王明鉴,李严已然尽力,江州失守,责任分明在于张任,若诚如孟达所说,张任确实有暗中通敌之嫌,请大王严查。”

    他二人这么一参奏,王甫、张松等众臣,纷纷跳了出来,或参李严,或参张任,新老两派是吵成了一团。

    勾践是越听脸色越铁青,蓦然间一拍案几,大喝一声:“够了!”

    大堂中,瞬间沉寂无声,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

    “大蜀国已到了这般危险境地,尔等却还有心思彼此内斗,你们真是太令本王失望了,失望透顶!”勾践是愤慨怒斥,一副恨其不争的怒容。

    显然,勾践看的很清楚,江州失陷非是一人之责,李严和张任只是在彼此攻诘对方,而堂前众臣的争斗,也不过是少壮派和旧派之间的争斗而已。

    被勾践这么一喝斥,众臣们比沉寂下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不少人脸上都流露出了惭愧之色。

    眼见众臣闭嘴,勾践怒气才消了几分,瞪着众臣道:“如今江州失陷,陶贼大军深入我大蜀腹地,已危及到了成都,你们与其有这功夫内斗,不如把精力放在对抗外敌之上,为本王出谋划策!”

    阶下是一片沉默。

    毕竟,江州一役张任损兵太多,就算勾践此时全师北师,也不过是凑出三四万兵马而已,以这样的兵力,在江州重镇已失的情况下,如何对抗魏国十几万大军。

    眼见众臣没人吱声,勾践又火了,拍案骂道:“你们刚才内斗的时候,一个个不是都很厉害么,个个都口若悬河,怎么现在要你们做正事的时候,就统统都哑巴了!”

    勾践的讽刺,令这些蜀中众臣们,表情愈加惭愧,个个把头低的更低,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一片沉默之中,黄权轻叹了一声,拱手道:“大王,眼下江州失陷已成定局,臣以为,我们只有率全师立刻北返成都,调动兵马坚守江阳、武阳等诸城,坚壁清野,以待陶贼粮尽而退。”

    “黄从事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嘛,大王不率军北归,难道还在这里坐视陶贼逼近成都不成?”张松却出言讽刺。

    黄权脸色一变,当场就要发火,张松却不等他开口,便又道:“眼下江州已失,陶贼的大军已进入我蜀中平原,有利于他发挥兵马多的优势,我们就凭现下这些兵力,就算是坚守,能守得住吗?”

    张松一句反问,切中了要害,把黄权问到哑口无言。

    勾践眉头也是深深一皱,目光不由瞪向了法正,眼神中已掠起深深的埋怨。

    想当初,若是一听闻魏军入侵,勾践便以主力去阻挡的话,至少可结六七万之众,足以抵挡陶商两倍之军。

    但眼下李严、孟达和张任这几次,数次惨败于陶商,几乎葬送了他近半数的兵马,现在他手中只有三四万可用之军,又如何坚守。

    勾践埋怨的目光,深深的刺伤了法正的内心,令他既是尴尬,又是惭愧。

    正无地自容时,法正蓦的神色一动,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急是拱手兴奋道:“大王莫忧,谁说我们兵力不够了,难道大王忘了,我们刚刚才得到了五万雄兵吗!”

    五万雄兵?

    勾践神色一怔,堂中诸臣也皆神色震动,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

    愣怔只一瞬,勾践眼前陡然一亮,惊喜道:“孝直,你莫非是想让本王派南蛮降军,前去对付陶贼?”

    “正是如此。”法正微微点头,脸上再次浮现出得意之色。

    勾践站了起来,脸上燃起了兴奋与希望,一声却又沉吟不语,似有顾虑。

    法正自然看的出他的心思,便不紧不慢道:“大王所担心的,无非是蛮人不肯出力而已,这也简单,大王可令孟获等南蛮首领,将子侄统统送来为质,以此来要胁他们,大王同时又可向孟获许以重赏,说只要击退了陶商,就封他为越侯,将南面三郡,作为他的食邑封地,这样恩威并用,还怕那孟获不为我们卖命吗。”

    法正一席话,令勾践是忧虑尽扫,欣然道:“好,孝直此计甚妙,就依孝直之计,来人啊,速速召孟获等蛮人头领前来见本王。”

    法正松了口气,大堂中的死气沉沉,也一扫而空,就连黄权等旧派,也暗暗点头,对法正此计不得不暗自赞同。

    当下,信使便直奔蛮营,宣孟获等蛮首入城。

    半个时辰之后,孟获等蛮族首领,各洞洞主,陆陆续续前来面见,勾践皆一一抚慰,赐给酒肉。

    “祝融拜见大王。”

    就在勾践跟众蛮首们说说笑笑之时,一个清亮却不失柔情的女人声音,响起在了堂前。

    勾践抬头寻声看去,当他看到那女蛮首的面容时,霎时间就呆住了。

第六百四十七章 南中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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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目望去,只见堂前这美艳的女人,上身裹着件七彩麻布衣,一双雪白有力的臂儿,就那么赤袒在外,下身则只套着件刚刚到膝盖的兽皮裙,雪白的小腿肚子,就那么张扬的暴裸在空气中。

    她那件兽皮裙,甚是紧致,再加上她的身材颇为丰腴,那紧紧绷起的翘臀,呼之欲出的双峰,不堪一握的蛮腰,尽显出她丰盈却又窈窕的身段。

    祝融这么一出现,大堂之中,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在了她的身上,光彩夺目照人。

    “这个女蛮子,颇有些风情姿色,本王正准备纳一位南蛮女子为妃,以拉批蛮人,这个祝融正合我意……”

    勾践思绪飞转,嘴角悄然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脑子里已对眼前美艳的祝融,打起了心思。

    这时,陪坐于阶下的孟获,看到勾践如此眼神盯着祝融,脸色顿时便不高兴了。

    当下他便将手中洒杯,“咣”的一声往案几上一放,闷闷不乐道:“我说蜀王啊,你就别盯着祝融看了,也别想打她的主意,祝融她已经跟我盯下了婚约,是我的未婚妻,一回南中我就会娶她的。”

    孟获为蛮人,本就没那么多汉家礼仪,说话素来是口无遮拦,哪怕已臣服于勾践,也全然没那么多顾虑,心中有什么不满,就直接的说了出来。

    他这一席话,却着实令勾践是尴尬不已,忙是将目光从祝融身上移开,连连干咳以掩饰尴尬。

    左右法正和黄权等蜀中大臣们,也被孟获的直白,弄的是尴尬不已,个个都低头假装喝起酒来。

    一众男人们都尴尬不已,作为当事者的祝融,却丝毫没有半分羞涩,反而是爽朗一笑,冲着孟获嘟嘴道:“孟获,我是跟你有婚约,可我还没有假给你,还不是你的女人,蜀王多看我几眼,关你什么事。”

    “融儿,你——”孟获被呛到无言以应,这回又轮到他尴尬了。

    看着孟获那副尴尬表情,祝融得意一笑,又向勾践笑盈盈道:“早听闻蜀王长的俊朗,是个英雄,今日看到,果然跟传闻中一样,若是我祝融还没有订婚,嫁你蜀王你倒也不错,不过我已经跟孟获订了亲,自然要说话算话,就不能再嫁给蜀王你了。”

    勾践更尴尬了。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南蛮女人能够开放到这种程度,竟然敢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公我把自己的婚约,当作儿戏般挂在嘴里。

    “这个南蛮女人,倒是很有些味道呢……”

    勾践心中暗忖,表面上却强压下尴尬,笑道:“祝头领当真是豪爽之人,太会说笑了,来人啊,快给祝头领看座。”

    宾主坐定,几番寒暄之后,勾践便抛出了正题,提出让孟获率军驻扎于江阳城,以抵挡魏军的入侵,并许诺给孟获,以及祝融等众多南蛮头领们重赏。

    孟获地处南蛮偏僻之地,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陶商的厉害,也不知魏军之强大,完全没有意识到,勾践要他们对付的,是什么可怕的敌人。

    且孟获本人也缺乏远见,被勾践所开出的优厚条件所诱,再加上先前提降之时,子侄已送给了勾践为人质,被勾践恩威并施之下,很快就答应了勾践。

    当下,勾践便跟孟获谈成条件,由孟获率五万蛮军前往江阳阻击魏军,勾践则派李恢为孟获参谋军事,并派吴懿率五千蜀军,随同前往江阳助战。

    勾践本人,则率主力大军班师北归,驻军于江阳西北方的武阳城遥为声势,并调集粮草供给孟获的大军。

    谈妥条件之后,勾践便厚赏了孟获一众,令他们即刻还营,率领各部蛮军赶往江阳城。

    众蛮首们纷纷告退,勾践立于高阶之下,目送着祝融那丰腴却不失窈窕的动人身段,消失堂门之外,不由暗暗摇头叹息,眉宇间掠过几分不易觉察的遗憾之色。

    “那祝融确实美艳动人,正所谓英雄爱美人,大王莫不是看中了那祝融,想纳其为妃吗?”身边的张松,不知什么时候凑上近前,笑眯眯的问道。

    勾践身形一震,眼中掠过一丝尴尬,却又佯作正经道:“你想多了,本王岂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其实本王早知道祝融一部乃南蛮一大部落,想要纳她为妃,只是想通过联姻,来拉拢南蛮,巩固南蛮人对本王的臣服而已,只是没想到,这祝融跟孟获已事先定下了婚约。”

    说到这里,勾践又叹了一声,遗憾二字全都写在了脸上。

    “大王时刻心系国事之重,实乃我大蜀万民之幸啊。”张松忙是挤出一脸崇敬之色,拱手赞叹。

    勾践轻捋短须,笑而不语,坦然受下张松的吹捧。

    “不过嘛,大王想要这个祝融,也不是没有办法……”张松话锋一转,嘴角挤出了一丝诡色。

    “你……你有什么办法吗?”勾践眼前顿时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松便凑近于他,附耳冷笑道:“孟获于我们而言,不过是对付陶贼的工具而已,只等孟获敌退了魏军,大王便可以犒赏为名,再召孟获前来,介时将他一举拿下,或杀或软禁,那个时候,大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纳了那祝融为妃了么。”

    勾践眼中立时闪过一丝凶光,嘴角钩起的那抹冷笑,也悄然添了一丝阴冷。

    心中明明很兴奋,他表情却转眼变的顾虑起来,犹豫道:“孟获已然归降本王,又立下大功,本王这么做,只怕又会逼反了南蛮人啊。”

    “大王过虑了。”张松却不以为然一笑,“南蛮人本来就是松散的联盟,各部只是名义上奉孟获为共主,谁又会真为了一个孟获,就起兵造反,而且那些部落的头领们,子侄都在咱们手中,更会令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咽了口唾沫,张松接着道:“再者,祝氏乃南蛮一大部落,大王纳了祝融为妃,就等于在南蛮诸部之中,插了一根定海神针,只要祝氏一部忠于大王,其他蛮部谁敢造反。”

    张松洋洋洒洒一番话,彻底的打消了勾践心中的顾虑,他仿佛已经看到,祝融那美艳丰腴的身躯,臣服于自己胯下的快活画面。

    大堂中,响起了大蜀之王,那得意痛快的笑声。

    ……

    江州城,东门。

    “魏”字王旗,飞舞在前。

    从符节城巡视而归的陶商,再一次昂首进入了这座,蜀国东部第一重镇。

    王驾入城,从城门一线,到直抵临时行宫的路上,江州士民们纷纷跪伏于街道两旁,跪迎大魏之王的归来。

    这些蜀人已彻底震恐于魏军的强大,大魏之王的战无不胜,只能接受沦为大魏臣民的实事。

    为了保住性命,为了讨好到陶商,这些江州士民们便自发起来,迎接陶商归来,以表达他们忠于新主之心。

    陶商享受着这些新臣民的跪伏,享受着他们畏惧的目光,昂首入城,直奔行宫而去。

    江州城乃蜀国东部第一重镇,勾践每年都会历行前来巡视几次,故城中一直修有一座蜀王行宫。

    而今,这座勾践精心营造的江州行宫,却改旗易帜,拱手送给了陶商。

    陶商进入行宫,为表彰众将士们的奋勇作战,尽取行宫中的美酒好肉,赏赐三军将士。

    一时间,整个江州城内外的军营之中,都陷入了欢庆沸腾之中,数万将士无不欢欣鼓舞,大谢陶商的恩赐。

    陶商是意气风发,赏赐三军将士之时,也在这行宫大殿之中,摆下酒宴,跟众文臣武将们,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美酒在口,岂能无歌舞助兴。

    这行宫之内,还藏了十几名舞姬,皆乃勾践精心挑选,以为他东巡之时享乐。

    眼下,这些美姬自然也统统都落入了陶商手中,在这场庆功宴中,起舞弄影,向陶商献媚。

    舞有了,自然也少不了美乐,大乔和小乔两姐妹,皆是精通音律之时,当晚便为陶商抚琴弄箫,献上天籁之乐。

    多日来的征战,经过这一晚上宣泄,陶商是疲惫一扫而空,喝到一醉方休,次日起来已是天光大亮。

    就在陶商打着哈欠,走出外堂,等着众臣例行汇报之时,一转入外堂,正好看到张良也在。

    “子房,你可终于到了,你来的好慢啊。”陶商精神大振,哈哈笑着走了上去。

    张良收起轻摇的羽扇,迎上前来,一拱手,苦笑道:“蜀道艰难,良又有些水土不服,所以来迟了几日,马援将军率领着四万兵马,已离江州不远,至于其他八万兵马,恐怕还要迟几日才能抵达。”

    张良到了,又他说四万兵马赶到,陶商精神大悦,便叫给张良上酒,接风洗尘。

    陶商便将自己先入蜀以来,如何攻破鱼腹,夺取枳县,大败张任和李严,再夺江州城的经过,说与了张良听。

    张良听着是连连感慨,最后是一拱手,笑叹道:“大王用兵如神,将蜀将玩弄于股掌之中,看来良根本用不着这么急着赶过来,大王单凭自己,也足以拿下成都。”

    “你这个房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陶商拍了他一巴掌,心中却难免有些得意,笑着饮下一杯。

    正谈论说笑之时,苏秦匆匆赶了过来,看那表情,显然是有不好的消息带来。

    见着张良也在,苏秦先是一喜,旋即苦笑道:“子房兄,你来的实在是不巧,看来你没能给大王带来好运气啊。”

    苏秦此言,明显是话中有话。

    陶商看他表情,听他言语时,已猜到了七八分,便问道:“苏秦,是不是刘璋又耍出了什么新花样,给咱们通往成都的路上添堵了。”

    苏秦便也不敢迟疑,将一道帛书情报奉上,口中道:“我锦衣卫细作发回最新急报,刘璋不但已收降了南蛮军,还任命孟获为江阳都督,率五万蛮军前来江阳阻击我军前军,其军不出两日便可进抵江阳城。”

    南蛮军!

    勾践这厮,竟然想出了用蛮军来对付自己这招……

    陶商缓缓呷着杯中之酒,眉头暗凝,思绪转动起来,消化着苏秦这道确实不太好的情报。

    自陶商入蜀以来,每战之后,其实都在算计着蜀军的损失数量。

    鱼腹一战,歼灭四千蜀军。

    枳县一战,削灭五千蜀军。

    第一次江州城东之战,歼灭蜀军五千余众。

    第二次江州城东之战,歼灭蜀军一万有余。

    攻克江州之战,再次歼灭蜀军约七千之众。

    这也就是说,五战下来,陶商已歼灭了近三万四千之众的蜀军,数量已近近勾践总兵力的三分之一。

    照这样计算的话,勾践除了驻防于汉中,防范曹操的一两万兵马之外,手头能用于对付自己的兵马,已不超过四万。

    且江州这样重镇已陷,蜀军人心动荡,陶商本是有绝对信心,凭着十五六万大军,足以辗压蜀军。

    让陶商意外的是,他没有想到,勾践竟能调动五万蛮军为他作战,这是陶商没有算到的。

    “竟能忽悠了孟获为你卖命,勾践啊勾践,看来我果然不能轻视你……”

第六百四十八章 压一压小烈马的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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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令孟获率蛮军前来阻挡我们,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张良却是轻摇羽扇,观点与众不同。

    陶商眼中精光一闪,笑看向了张良,“子房此话怎讲?”

    张良便来到了地图前,羽扇比划道:“大王请看,如果我们攻下了江阳城之后,就要改道北上,先破最后一道屏障武阳城,然后才能攻取成都。那个时候,北有蜀军,南有蛮军,我军的位置,恰恰处在腹背受敌的不利境地。”

    陶商微微点头,拂手示意张良继续说下去。

    张良便不紧不慢道:“倘若在那个时候,蛮军忌惮于我军,被刘璋说动出兵,我军被南北夹击,形势反而不妙,既然如此,反倒不如蛮军现在主动送上门来,我们从正面将其一举歼灭来的容易。”

    “再者。”张良羽扇又往南中诸郡方面一指,“南中诸郡蛮族众多,时而反叛,且其地形复杂,不利于大军征讨,将来早晚是个隐患,既然现在刘璋难得把这些蛮军,统统都聚集起来,送到了我们的眼前,正省了我们许多麻烦,可以一举将蛮军歼灭。”

    张良一席话,令陶商茅塞顿开,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啪!

    陶商猛一拍案,欣然笑道:“子房说的有道理啊,看来本王还要感谢刘璋,把南蛮军这么个大麻烦,主动送到了本王眼前,很好,本王就先灭了南蛮军,再去收拾他。”

    决策已定,当下陶商也不再急着向江阳进军,只是一面休整士卒,一面令马援等将,率后续兵马前来江阳汇合。

    毕竟,他现在面对的是五万凶残的蛮军,必须要集中优势兵力,才能确保将他们聚而歼之。

    两日之内,陶商便集结了七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出江州城,先行前往符节城,与曹参所部会合,然后再向江阳城进发。

    当天晚上,陶商于符节城外下寨,安营已毕,于王帐之中召集众将,共商破蛮军之策。

    “大王,孙郡主在外求见。”荆轲从帐外而入,低声禀报道。

    “孙尚香,她这个时候来又想折腾什么,不会又是吵着想要上战场了吧……”陶商眉头微微一凝。

    为了培养感情,让孙尚香最终自愿嫁给自己,陶商不得不将她跟大小乔一样,都带在军中,以方便时刻相见。

    不过,这个性格蛮横刚烈的弓腰姬,却显然不如大小乔姐妹那么好伺候。

    大小乔两姐妹,虽然性格一个外向,一个腼腆,但却无一例外都是弱女子,柔情似水,而且一个善于抚琴,一个善于弄箫,不时能取悦陶商,让他感到赏心悦目。

    孙尚香却不同了,琴萧这种玩意儿她是压根不会,只会舞刀弄枪,这要是搁在闲暇时分也就罢了,这巾帼之气还能让陶商感到点新鲜感,但偏偏陶商在征战之中,每天面对的就是刀光血影,自然对孙尚香少了几分兴趣。

    而近日以来,孙尚香偏偏还不知抽住了哪根筋,说自己终日无所是事,感觉自己像是个废人,请陶商准她带兵打仗,让她杀杀人,过过瘾。

    陶商正琢磨着,要不要召她进来之时,帐帘已被掀起,孙尚香就先闯了进来。

    陶商眉头微凝,就对孙尚香的擅闯,有些不太高兴。

    “尚香拜见大王。”孙尚香倒很识礼,盈盈一福,向陶商恭敬施礼。

    孙尚香的礼数令陶商倒还满意,便一拂手示意她免礼,笑问道:“你不在后帐歇着,跑来这里做什么?”

    孙尚香直起了身儿,昂起了傲挺的双峰,高声道:“大王,尚香请你派我带兵上阵杀敌,为大魏效力。”

    这番豪迈之言,引得帐前众将眼前一亮,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又是来喊打喊杀呢……”陶商微微点头,心中暗叹。

    不过,孙尚香虽然叫战,但话中那一句“为大魏效力”,表明她已甘心臣服于大魏,接受了吴国被大魏吞并,接受了自己这个吴人,从此成为大魏一员的事实。

    这是个好兆头,令陶商心下颇为欣慰。

    “你想为大魏上阵杀敌,这是好事,本王很欣慰。”陶商先是一赞,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战场上刀枪无眼,蜀将中也强者众多,随便碰上一员,你都未必是对手,本王可舍不得你在战场上香销玉陨呢。”

    陶商最后那一句话,对孙尚香怜惜在意,已是再明白不过,听的孙尚香是脸畔生晕,明眸之中,悄然透出一丝暗喜。

    不过,陶商其他那些轻视她的话,孙尚香听着就不舒服了,当即小嘴一嘟,一脸不服气道:“大王,你也太小瞧我的武道,凭什么说我打不过那些蜀将!”

    陶商见她不依不饶,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遂一拂手道:“好啊,既然你说自己很强,那帐前这些大将,你随便挑一个,若是能的羸的话,本王就准你上阵。”

    陶商帐前众将,个个皆是武道绝顶,超过90的猛将,随便挑一个出来,对付孙尚香这种武力70出头的二流水准,自然是不在话下。

    孙尚香一听,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是更加来劲儿了,朝着众将一扫,哼道:“好啊,你们谁有本事出来跟姑奶奶我一战。”

    陶商暗暗而笑,就坐等着随便一员大将站出来,好好教训一下她,打压下她的狂妄心性。

    谁料,帐前这些大将们,无论是马援、曹参、后羿,还是陈庆之、伍子胥,甚至是樊哙,都统统低下了头,顾左右而言他,没人敢站出来接受孙尚香的挑战。

    孙尚香连问了三声,都无人站出来应战,这下她就更狂了,朝着陶商秀鼻一扬,傲然道:“看吧,你这些大将个个都怕了我呢,都没人敢跟我比试。”

    陶商就郁闷了,看着个个缩头缩脚的大将们,心想你们这帮家伙都是怎么了,突然间就都成了怂货了,也不站出来给本王分忧。

    蓦然间,他想明白了。

    看来这帮大将们也不傻,他们早已看出,自己这位大王,早晚是要纳孙尚香为妃的,也就是说,孙尚香铁定要成为他们的“娘娘”。

    所以,这帮大将们心也贼的很,都怕开罪未来的这位孙娘娘,故才都装起了傻,没敢站出来为自己排忧解难。

    “你们这帮家伙啊……”陶商是心中苦笑,暗暗抱怨。

    孙尚香却更加自傲了,一双硕大的雪峰,挺的更高了,几乎就要从衣服中绷出来,一对杏眼得意的瞧着自己,那意思是:看吧,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小野马,你还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么,也好,正好顺水推舟,也该是把生米煮成熟饭的时候了……”

    陶商眼珠子转了几转,思绪飞转,眼角陡然闪过一抹诡色。

    他已经有了主意。

    当下陶商便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哼道:“你可别得意,本王这些大将们是怕开罪了,所以才不屑跟你动手,要说比试,本王帐前随便一名亲兵拉出来,你都不是对手。”

    这狂言一出口,不光是孙尚香神色一动,面露不屑,就连那帮子大将们,都惊奇起来,觉的自家大王这牛皮是吹大了。

    陶商的亲兵们有多厉害,他们再清楚不过,虽然皆是以一敌五之辈,但武力值最高也不过50,又岂能是孙尚香的对手。

    “大王这回牛皮是吹大了,恐怕要被这位未来的孙娘娘打脸喽……”

    众将们的脑海之中,不约而同的都浮现出了这样一个念头,皆是暗暗摇头,悄悄的看向了陶商。

    “你就吹吧,还随便一个亲兵就能打得过我,那你倒是找一个亲兵出来跟我比啊,他要是真能打得过我,我孙尚香今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听着孙尚香这狂傲的口气,陶商就笑了,心想这匹小野马,果然是掉入了自己给她设下的陷阱之中。

    啪!

    陶商拍案而起,欣然笑道:“好啊,既然你这么狂,那本王就跟你赌上一赌,本王就随便挑这帐中一名亲兵跟你比试,你若是能打羸,本王就封你为中郎将,准你带兵出战,你要是输了的话,你就得……”

    说到这里,陶商嘴角扬起几分别有意味的邪笑。

    “你尽管说吧,我若是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孙尚香拍着硕大的胸峰,一脸的豪气。

    陶商也不再拐弯抹角,便痛快说道:“你若是输了,就得心甘情愿嫁与本王,你还敢赌吗?”

    此言一出,大帐中顿时响起阵阵窃笑,众将们都笑了起来,玩味的目光,一会瞟瞟陶商,一会又看看孙尚香。

    此时的孙尚香,已是面色娇羞无限,脸畔飞晕如霞,又慌又惊,显然是没有想到,陶商会提出这样“过份”的赌约。

    其实,孙尚香早已感觉到陶商对她有意,之所以把她带在身边,这般宠着她养着她,无非是想要纳她为妃。

    而经历了那么多的相处,她也看出陶商乃当世英雄,心中暗生钦幕,吴国的覆没,孙氏一族的远遁,也让她彻底的断了念想,接受了吴国覆灭,归于大魏的事实。

    她也知道,陶商会有一天,提出要纳她为妃,却没有料到,会是在此时,以这种打赌的方式提出。

    孙尚香根本没有任何准备,自然是一时间心慌无措起来。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弓腰姬,也有怕的时候了么,要是你不敢的话,就老老实实在营中呆着吧,别再跟本王提出带兵出阵的事。”陶商冷笑着,使出了激将法,这个时候,还真怕她临阵退缩呢。

    陶商把她的脾气摸的太准了,此言一出,只见孙尚香身儿一震,果然是傲气被激发出来,小嘴一嘟,傲然道:“这天下还没有我孙尚香怕的事,比就比,我就不信我连你麾下一名亲兵都打不过。”

    陶商笑了,便是点点头,目光在帐前亲兵之间扫了一眼,将一名看起来还算健硕的亲兵召至近前,让他跪伏于地,将手轻轻的按在了额头之上。

    “系统精灵,把本王能召唤的英魂调出来,好好铩一铩这小野马的野性。”陶商用意念发出了命令。

    他的眼前,立刻出现了一长串的英魂名单,陶商便在那一个个名字上,扫来扫去。

    突然间,陶商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上,心里奇叹道:“原来他这样的人也能召啊,我以前竟然没有注意到,嗯,要是把他给召出来,一定能让很多人,尤其是那个猴屁股脸的家伙很不爽吧……”

    思绪飞转中,陶商的鹰目中,悄然掠过一丝恶趣味似的冷笑。

第六百四十九章 野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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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尚香很自信,同时也很疑惑,明眸中吐露着疑色,看着陶商把那名不起眼的亲兵叫道跟前,念念有词,神神叨叨的样子。

    “难道他在临比试之前,向那名亲兵临时传授什么武技?”孙尚香这样猜测着,这也是她唯一能猜到的解释。

    孙尚香的小脸上,不屑又自傲的表情,更加浓烈几分,显然她不相信,一名小小的亲兵,临时被陶商教了几招,就能够打得过自己。

    要是那样,这名亲兵简直是天赋超绝,怎么可能还只是一名小小亲兵,早就成了大将了。

    孙尚香狐疑,左右那些大将们,个个也很狐疑。

    要说他们的大王,从讲武堂中挑选一名武生,跟那孙郡主进行比试,他们倒是相信有取胜的机会,毕竟,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多也是从讲武堂中走出来,对那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深为了解。

    可是,陶商偏只从眼前亲兵中,随便挑一名,就要跟孙尚香比试,这就让他们没有信心了。

    尤其是荆轲,作为亲兵统领,帐前这些亲兵的实力,他最清楚不过,陶商所选那名亲兵,武力值撑死也就50出头,这样的实力,焉能跟孙尚香一战。

    就在孙尚香的傲然不屑,众将的狐疑不信中,陶商已完成了召唤,对那亲兵自信的一拂手,“去吧,去跟她一战,让她瞧瞧本王的亲兵,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末将遵令。”

    那亲兵豪然一应,腾的跳了起来,大步带风走到帐中,向着孙尚香一拱手,不卑不亢道:“末将多有得罪了,若是胜了郡主,还请郡主恕罪。”

    说话间,他便接过了左右亲兵递上的木刀,负手而立,巍然如铁塔一般,身上脸上散发着浓烈如火的自信心。

    那气势,俨然乃大将之风,哪里还有半点杂兵的气息。

    左右众将们皆面露奇色,尤其是荆轲,更是惊奇不已,暗想这名亲兵跟了我许久,没想到竟有这般气势。

    孙尚香接过木刀,杏眼瞪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亲兵,听他那口气,俨然对战胜自己是信心十足。

    这亲兵的自信,令她很是不爽。

    “区区一个杂兵,也枉图跟本郡主一战,一招之内,本郡主就叫你趴下,看招吧!”

    孙尚香一声清喝,身形急纵而出,手舞木刀,如一团流光赤影般,扑向了五步之前的那名亲兵。

    那亲兵却不动如山,刀依旧负于身后,没有做出任何闪避招架的意思,仿佛根本不把疾冲而来的孙尚香放在眼里。

    孙尚香更怒火,脚步加快,瞬息间扑至那亲兵眼前,手中木刀当空斩下,狂劈向了那亲兵脑门。

    “这个孙郡主,武道不弱,都快赶得上王妃和吕娘娘了!”

    观战的众将们,不约而同的暗自喝彩,颇为孙尚香的武艺之强,感到惊奇。

    在他们眼中,孙尚香的武道虽不及他们自己,但对付眼前那名亲兵,却已足够。

    这场比试,似乎在一招之间,就将结束。

    帐前,孙尚香那一柄木刀,只差那么分毫,就要斩中那亲兵。

    雷霆一瞬,那亲兵虎目一睁,脚步错动,诺大的身躯竟是迅捷如风,似电光般往旁一闪。

    刷!

    孙尚香一刀斩空,失去了重心,向前跌去。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身法,竟然避过了我这一刀?!”错身而过的孙尚香,俏脸上傲色全无,震惊之色袭涌而生。

    令她震惊的,还在后面。

    就在那亲兵错身闪避之时,猿臂轻轻一抖,负于身后那柄木刀,已电闪而出,斩向了她的脖颈。

    孙尚香吃了一惊,招势用老之下,只能硬生生撑住前倾的身形,尽全力回刀相挡。

    可惜,晚了一步。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亲兵的木刀已抢先斩到,架在了孙尚香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

    大帐中,顿时掀起一片哗然,一众大将们个个都惊到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惊奇之幕。

    那名亲兵,不但轻松避过了孙尚香全力一击,竟然还在一招之间,竟就制住了孙尚香。

    这等超强的身法能力,这等快如疾风的招式,这亲兵的武力值,至少也得在90以上,为当世绝顶。

    唯有武道超越90,达到绝顶境界,才有秒杀孙尚香这等武者的实力。

    “孙郡主,得罪了。”那亲兵一招制胜后,当即收刀,向着孙尚香拱了拱手,退在一边。

    此刻的孙尚香,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俏脸是一阵青来一阵白,明眸中涌动着无尽的震惊,半晌都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之事。

    “我竟然被一名小小亲兵一招杀败,这怎么可能,他的麾下,怎么可能有这样武道超绝的亲兵,这不可能,这解释不通啊……”

    孙尚香尴尬的立在原地,羞愧、尴尬、惊叹、困惑,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在她的心中融合成了四个字:

    难以置信!

    一片震惊之中,却唯有陶商笑了,眼前的结果,皆在他意料之中。

    眼见孙尚香落败,陶商一拍案几,哈哈笑道:“很好,看来你是败了,既然败了就要愿赌服输,就不要再跟本王吵着要带兵出战了,这几天就好好准备准备,只等本王攻下成都之时,就是咱们成婚之日。”

    “成婚”二字,瞬间将孙尚香从震惊中叫醒,羞涩取代了惊愕,孙尚香转眼间是羞到面红耳赤,再不好意思逗留在这帐中,把手中木刀一扔,便是一溜烟的逃出了大帐。

    她的身后,只留下了陶商得意的哈哈大笑之声。

    “末将幸未负大王所托。”那亲兵向着陶商拱手复命,语气中透着一股傲气。

    陶商微微点头,用欣赏的口吻道:“很好,本王观察了你很久,你果然是深藏不露的武道高手,本王就提拔你为裨将军,为你赐名‘华雄’,望你如当年华雄那般,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为本王的霸业建功立业。”

    “多谢大王赐名,华雄必为大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华雄一拱手,慨然宣誓。

    听到华雄之名,在场众将无不为之神色一变。

    他们皆猜到,这名亲兵乃是魏王凭着超凡的识人之能,从亲兵中挖掘出来的将才,必会似从前那般,为其赐古人之名。

    他们却没想到,陶商竟会为这个亲兵,赐以“华雄”之名。

    这个华雄,当年可是董卓麾下大将,虎牢关一役,威震十八路诸侯,堪为当世大将。

    只是,这么一员武道绝伦的大将,却莫名其妙的被关羽,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给杀害。

    一代将星就此陨命,却成就了关羽“温酒斩华雄”的美名。

    陶商之前以为,只能召唤前朝武将,直到今天才发现,只要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已死的武将,统统都能召唤。

    当时陶商看到了华雄,但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若是将华雄给召唤出来,将来让华雄去对战关羽,关羽会是何等一种震惊的嘴脸。

    心念一起,陶商便索性召唤出了华雄。

    以华雄93点的武力值,“秒杀”一个孙尚香,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很好,本王今日再得一员大将,高兴啊,拿酒来,本王要跟华雄喝他个痛快。”

    大帐中,很快酒香四溢,响起了陶商豪烈狂放的笑声。

    ……

    江阳城。

    军府大堂中,孟获高坐于上,凝视着案几上的地图,琢磨着对付魏军之策。

    这时,脚步声响起,孟获一抬头,瞧见祝融走了进来,顿时目露精光,嘴角扬起了笑容。

    “孟获,你真的确定要带着咱们南中诸部,去为那刘璋卖命,对抗魏国吗?”祝融一进门便问道。

    “当然了,我已答应蜀王,就要说到做到。”孟获回答的也很干脆。

    祝融却上前一步,眼眸中透射着“狐疑”二字,盯着他道:“我不信,这种没好处的事,你不可能这么痛快的去做。”

    “没办法啊,咱们的子侄都在那蜀王手里,咱们不听他的号令,还能怎么办?”孟获苦着张脸反问道。

    祝融却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在我面前就不用装了,当年你可是亲手杀了几个兄弟,才夺取了你们部落的头领的位子,你又怎么会因几个子侄就受那蜀王的威胁呢!”

    孟获笑了,笑的诡异,笑的欣慰。

    “知我者,只有融儿你啊,不愧是我孟获的未婚妻……”孟获笑嘻嘻的靠上前去,伸手就想搂祝融的腰。

    祝融一声冷笑,蛮腰轻轻一闪,就躲过了孟获的咸猪手,孟获搂了个空,咽了口唾沫,一脸迫不及待的猴样。

    “既然被我猜中了,你就老实交待吧,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祝融又逼问道。

    孟获没办法,只好表情严肃起来,压低声音道:“这江阳城北连成都,南连南中七郡,我击退魏军之后,只要据住此城,刘璋就休想再派一兵一卒入南中,到那个时候,谁还能阻挡我割据整个南中七郡,自立为大越王!”

    此言一出,祝融脸上顿时掠起了刮目相看之色,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孟获,目光中竟添几分敬佩。

    “没想到啊,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大志向,我以前真是小看了你呢。”祝融不由啧啧叹道。

    孟获表情愈加得意,傲然笑道:“那是当然,我孟获好歹也读过汉人的书,知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我不但要当大越王,将来我还要吞并了整个益州,当大越皇帝呢,你嫁给了我,将来就是大越皇后啦。”

    孟获一番“宏图伟业”,把祝融听的神往,“大越皇后”的名号,更是把她诱到心花怒放。

    当下祝融便道:“很好,你有这样的大志向,也配得起做我祝融将来的丈夫了,我定会好好帮你实现你的大志向。”

    得到美人的钦幕,孟获心情大好,笑着点头道:“有融儿你相助,何悉我的霸业不能成功,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则是先击退魏国的进攻。”

    他话还没说完,祝融便一拍大胸脯,傲然道:“听闻魏国皇帝正率军向江阳进兵,咱们既然要击退他,就要主动出击,我愿率军为前锋,一举击破那个陶商!”

第六百五十一章 戏祝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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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融美艳的俏脸上,眼看着就要燃起无尽的狂喜之下,但下一秒钟之时,一双杏眼却瞪大,整张脸皆为惊愕茫然所占据。

    那具被斩断头颅的身躯,竟然没有喷一丁点血!

    那竟然是一具用柴草扎的假人!

    “怎么回事,这王帐中,为什么会摆着一个假人,陶商人在哪里?”祝融盯着地上滚落的假头,看着那具柴草所扎的假躯,眼珠茫然的溜溜转动,尽是疑惑。

    很显然,以她的智谋,一时片刻间,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她的耳边,突然间响起了冷嘲热讽的声音:“南蛮女人,本王已经等了你好久了,你来的可够慢的。”

    祝融身儿大震,蓦的从茫然中惊醒,立马横刀警觉起来,举目寻声望去。

    那眼惊异的杏眼中,内帐入口方向,一个年轻俊朗,浑身上下秀着霸绝气息的魏国武者,映入了眼帘。

    这个时候,这名魏国武者,正在以一种冷笑的目光,肆意的欣赏着她。

    “敢自称本王,莫非他就是陶商!?”祝融思绪飞转,蓦的恍然惊悟,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看那魏国武者,再看看地上的草人。

    猛然间,她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竟已中计!

    陶商鹰目欣赏着惊异满面的祝融,提刀拨马,缓缓步入帐内,肆意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她,冷笑道:“不愧是南中第一美人,果然有几分姿色,看来传闻不虚啊。”

    说话的时候,陶商那略带邪意的目光,上上下下,将祝融打量了个遍人,记佛在欣赏着一件即将到手的战利品一般。

    祝融虽乃南蛮女人,远较中原女子开放,但陶商那肆意的目光,别有意味的话语,所透露出来对她的冒犯,她又岂能听不出来。

    祝融瞬间被刺激到勃然大怒,刀指陶商,尖声大骂道:“你就是那个陶商么,你自己送上门来,姑奶奶我非宰了你不可!”

    骂声中,祝融便拨动战马,想要冲上去斩杀陶商。

    嗵嗵嗵——

    突然间,四周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紧接着,天崩地裂般的喊杀声,冲天而起,瞬间捅碎了黑夜,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吞噬。

    祝融身儿一震,斜目向后一瞟,只见黑暗之中,数之不尽的魏军士卒,如幽灵鬼兵一般,突然间四面八方汹涌杀出,向着毫无防备,惊慌失措的蛮军扑涌而来。

    伏兵发动!

    顷刻间,魏军将士便如虎狼一般,撞入了南蛮军中,刀枪无情斩向这些受惊的羔羊,顷刻间便将他们杀到血雾横飞。

    南蛮士卒虽然凶悍,但却没有经过什么正规训练,缺乏纪律,他们和大多数的胡虏一样,只善于打顺风仗,一旦占据优势,个个凶狠如兽。

    相反,他们一旦陷入到被动不利的局势中,就很容易军心溃散,纪律全军。

    而现在,他们就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原以为可以大杀一场的蛮军们,哪想到会中了魏军埋伏,眼见魏军伏兵四起,八千多号蛮军,瞬间就士气丧气,哪还顾得上什么军令,纷纷不战而溃。

    眼看着魏军伏兵,神兵天降般杀出,将她的精锐蛮军,顷刻间杀到四分五裂,祝融美艳无双的俏脸上,转眼间,就被前所未有的惊愕所袭据。

    随后,那惊愕,很快就演变成了无尽的羞怒。

    蓦然回首,祝融凶目射向陶商,刀锋一指,尖声骂道:“好你个陶商,你果然跟蜀人说的一样奸诈,姑奶奶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怒啸声中,祝融纵马舞刀,狂杀向了陶商。

    她显然不知陶商虚实,以为陶商乃大魏之王,擅文而不擅武,如果自己一刀杀了他,仍旧能扳回败势。

    “很好,来吧,本王倒要看看,传说中的南中第一美人,究竟有几分本事……”陶商却云淡风轻,鹰目之中透射着一种戏虐似的目光,笑看着祝融样近。

    那眼神,那姿势,那笑容,俨然胜算在握,根本就没有把祝融放在眼里一般。

    陶商这轻视的表现,更加深深激怒了祝融,要知道,这位南中第一美人,同时也是南中第一武道高手,自恃武道绝伦的她,岂能受得了陶商那般轻视的目光。

    “姓陶的狗贼,给姑奶奶去死吧!”

    愤怒的尖啸声中,祝融如一道流虹杀至,那**的雪白双臂,手中银白战刀狂斩而出,卷着猎猎血雾,向着陶商当头电斩而下。

    杀势已聚,陶商依旧是从容不迫,鹰目微微一聚,手中战刀如电光一般,汹涌荡出。

    轰!

    瞬息间,两柄战刀,各挟着浩浩荡荡的疯狂力道,如两座崩毁的大山一般,相对撞至。

    火星飞溅而出,耀如繁星,照亮了头顶的夜空,也照亮了视融那惊异的俏脸。

    一招交手,祝融丰腴的身儿剧烈一震,胸前那两陀肥硕的傲峰,也被震到跌宕起伏,上下垂坠,几乎就要从皮甲之中撑破撞出一般。

    这一击之下,祝融更觉胸中气血翻滚,急吸几口气,方才平伏下了气血,心中的惊骇之意,已无法克制的,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力量这么猛,武道竟似跟我不分上下,似乎还要略胜过我一些,这怎么可能……”

    祝融心中惊骇,两骑错马而过,拨马转身之时,她脸上已再无先前那种狂傲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震惊。

    她已深深为陶商的武道所震惊,他自以为中原人的君主,只修文而不修文,不似孟获那样凶悍强横,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来自中原的魏国君主,人长的俊朗也就罢了,竟然还练就了这等了得的武道。

    超越自己,超越孟获!

    “这个南中第一美人,武道果然是不弱啊,她算是我见过的武道最强的女人了,比木兰还要强……”此时的陶商,也已拨马转身,看向祝融的目光中,暗添了几分欣赏。

    他以一国之王,就算要亲手对战敌人,又岂会以身涉险,就在交手之前,他已用系统扫描过,看穿祝融的武道有88,比自己的89点武力值,只差那么1点。

    正因略胜于祝融,陶商才敢跟她一战。

    勒马横刀,陶商冷笑的目光,再次审视这位一脸震惊的南中第一美人,她一身彩装,紧身的皮甲包裹不住那呼之欲出的硕大双峰,裸现在外的雪白双臂,紧紧握着战刀,她就像是一只骄艳无双的五彩凤凰,在陶商的眼中闪动。

    欣赏的注视下,陶商战刀一指,冷冷道:“祝融,下马归降,本王饶你一命!”

    陶商那语直白,如同在命令一般,不容置疑。

    本是震惊的祝融,再次被陶商激怒,厉声斥骂道:“陶商小子,你敢小看我南中第一武者,今天我非取你狗头不可!”

    大骂声中,祝融拍马舞刀,向着陶商再杀而至。

    “还真是烈啊,比孙尚香都要烈,本王喜欢,哈哈——”面对狂冲而至的祝融,陶商放声狂笑。

    瞬息间,祝融已如七彩流虹般再撞而至,手中那一柄战刀,挟着她的羞怒,狂斩而至。

    陶商沉稳如山,手中战刀从容击出,挟着正大雄浑之力,正面迎击。

    吭!

    两柄战刀,再度相撞,挟起狂风暴雨般的刃风,将周围的士卒,统统都掀翻出去。

    二人各展所长,战成一团。

    陶商的武力值只高出祝融1点,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转眼已杀出了五十余招,却依旧不分胜负。

    以他二人这样的武力值差距,若祝融是一个男的,陶商就算想要拿下她,至少也得在五六百招之后。

    可惜,祝融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女人生死在体力上,要逊色于男人一筹,祝融自然也不例外。

    百招过后,祝融已是累到香汗淋漓,娇喘不体,呼吸渐渐加重,胸前傲峰也因剧烈的喘吸,愈加起伏跌宕,令人惊心动魄。

    体力上的不支还是其次,更令祝融影响巨大的,则是左右的战势。

    魏军伏兵四起,五六万的士卒,四面八方的杀向八千惊慌蛮军,很快就杀到他们血流成河,四散溃败。

    祝融眼见左右士卒越战越少,自己再拼下去,只怕就要战马光杆司令,那时只有死路一条。

    蛮军的败溃之势,严重打击到了祝融的精神,令她斗志大减,越战越弱。

    精神上受打击,体力上又不支,双重打击之下,祝融招势越来越弱,百招已过,已是完全被陶商压制,越发被动。

    一百五十招走过,祝融更是被压制到气喘连连,破绽百出。

    陶商发威的时候到了。

    “南蛮小烈马,本王就不跟你玩了,让你见识下本王真正的实力吧!”

    陶商陡然间一声长啸,臂上青筋爆涨,招式速度和威力,骤然倍增。

    刷刷刷!

    层层叠叠的刀影,如漫空流光一般,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四面八方的扫割向祝融,刀锋斩过空气,竟发出“哧哧”的摩擦之声,产生的摩擦热量,竟令祝融感觉自己被烈火包围一般。

    “这厮的武道,竟然……”祝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心中震撼无比,已到了惊恐的地步。

    又是一记重刀,狂轰而至,威势无比,体力不支的祝融,只能咬牙勉力相挡。

    陶商那一记染血战刀,却在轰至之前,陡然间变道,改当头重劈,为拦腰横斩。

    哧哧哧——

    尖鸣的破风声中,战刀自左而右,如闪电般袭至。

    这一记变招极快,快到祝融招势用老,根本来不及回刀相挡的地步,惊异之下,只能本能的将身体向前伏兵,企图躲过这神鬼一刀。

    刷!

    刀锋从祝融的肩膀上空,咫尺分毫之间,扫刮而过。

    那刀锋虽未直接斩中,强劲之极的刃风,却将她左肩部的皮甲,直接斩碎,连同碎甲下的肩膀,也斩出一道口子。

    “啊——”鲜血飞溅中,祝融一声痛苦的尖叫。

    她肩上虽已受伤,但总算是避过了这致命一招,背后已惊出一身冷汗,残存斗志顷刻间瓦解一空。

    惊恐的祝融,哪里还敢再战,直起身子,拨马就要逃。

    只是,她右边甲带已被斩破,这么突然间直起身来,失去搭靠的半边衣甲,哗的一下就脱落下去。

    瞬息间,祝融的半边香肩玉颈,还有那大半个白花花的雪物,就抖落了出来,撞入了陶商眼中。

第六百五十二章 气炸孟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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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然间的意外美景,看的陶商是心神一动,一时招式迟疑。

    至于那祝融,惊觉春光露现的瞬间,已是惊羞到面红耳赤,一张美艳的俏脸,红到如熟透的红苹果一般。

    虽然她乃南蛮人,性格穿着远比中原女子要开放,但也没有开放到无所顾及的地步。

    眼见自己的酥物美肩,被陶商尽收眼底,如何能不羞慌到了失了分寸,竟是惊羞到把手中战刀都弃了,一手紧紧扯住滑落的衣甲,一手抽命的拍打战马狂逃。

    当陶商从一瞬的失神中反应过来时,祝融已逃出五步之外,陶商岂容她逃走,拨马就想追击。

    “淫贼,有胆你来追姑奶奶啊,姑奶奶我非要你小命不可——”拨马而逃的祝融,竟还不忘腾出空来,大骂陶商。

    她若是不故意激骂陶商便罢,他这么一骂,陶商反是警觉起来,猛的想起,这祝融似乎不光武道不弱,好像还会一手飞刀绝技,刀无虚发,极是厉害。

    想到这里,陶商顿时放慢马速,凝目一扫,果然见祝融双腿紧夹马腹,腾出一只手来,已悄悄摸到了披风后面。

    “这匹南蛮烈马,好阴险啊,幸亏老子早有提防,不然就着了她的道了……”

    陶商暗吸了一口凉气,当即勒住了战马,不再追击,毕竟不知她这飞刀术有多厉害,不知虚实之前,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前方七步之外,祝融的手果然已摸到了披风下所藏的飞刀上,就等着陶商策马追近之时,突然给他一刀。

    谁想到,她奔出数步,回头一瞥时,却意外的发现,陶商非但没有追,反而是勒住战马,容她从容逃走。

    祝融眉头一凝,大骂道:“淫贼,你不是很狂么,怎么不敢来追啊!”

    身后方向,陶商却立马横刀,高声冷笑道:“祝融,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暗藏了飞刀,想要玩阴的么,本王才不上你的当呢。”

    “他怎知我善攻飞刀术,这个陶贼……”祝融顿时神色一变,眸中迸射出惊异之色。

    这时,祝融已逃至了十步之外,眼看就要逃入乱军之中。

    陶商便傲然笑道:“祝融,今天本王就放你一马,回去告诉孟获,若是识相的话,就主动来归降本王,不然本王必尽灭你们五万蛮军,一个不留!”

    陶商冷绝如冰的讽刺声,回荡在战场上空,震撼人心。

    祝融是更加羞恼,尊严深深被陶商羞辱,真恨不得拨马回身,跟陶商拼个你死我活。

    最终,祝融还是忍住了,莫说自己非是陶商对手,现下这副模样,又怎么去跟陶商血拼。

    难道,要光着上身,去跟那陶商交手么?

    “陶商,你给我等着,我祝融发誓,一定要亲手阉了你这个淫贼,你等着——”祝融嘴里丢下狠话,却连头也不敢回一下,只顾拨马而逃。

    陶商却立马横刀,放声狂笑。

    放眼望去,左右蛮军已土崩瓦解,祝融这么一逃,他们更是斗志全无,望风而溃。

    陶商还没有杀够,纵马舞刀辗上,肆意的收割蛮军人头,长长的血路,从大营腹地,一路辗出营门之外。

    此时天色已亮,整个战场已被染成了赤红,一万多的蛮军被杀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得胜的陶商还嫌不够,当即又率得胜大军,浩浩荡荡的追辗着蛮军败兵,向着荣昌城杀去。

    祝融被杀到丧胆,情知荣昌城无法再守,连城池都不敢入,直接绕城而过,向着江阳城逃去。

    城中的李恢见到祝融兵马,自知单凭两千不到的兵马,根本挡不住陶商几十倍大军狂攻,也只得叹息一声,抢在魏军大举围城之前,率领着两千兵马弃城而逃。

    午前时分,这场痛快淋漓的伏击战,终于以魏军大获全胜而结束。

    荣昌城头上,大魏的王旗已经高高树起,通往江阳城的道路,就此畅通。

    只要攻下江阳城,再拿下武阳那座成都以南最后的屏障,陶商的十几万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直取那座蜀国国都。

    ……

    荣昌以西四十里。

    近四万多的蛮军,正在孟获的的率领下,浩浩荡荡的沿着长江东下,向着荣昌城进发。

    时已天黑,蛮军安营数里,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

    大帐中,孟获负手而立,喝着奶酒,跟一众部将们,意气风发的谈论着破敌之策。

    孟获手指着地图,自信的分析道:“融儿这个时候应该已拿下荣昌城,等我率大军前去跟她会合,就可以一举击退陶商,把魏军赶出益州。”

    左右高定等南中部将们,纷纷附合,大赞孟获计策神妙。

    蜀将吴懿眼见蛮军,上至孟获,下至高定等诸将,无不自信满满,一副轻视陶商的样子,不由眉头暗暗而皱,眼中流露出几分忧色。

    吴懿深知魏军有多厉害,陶商有多强,想要提醒孟获不可轻视,又怕坏了孟获的兴致,想了一想,只好还是闭口不言。

    就在孟获意气风发之时,一名南蛮亲兵急急闯入,叫道:“大头领,祝头领率军回来啦!”

    “融儿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她竟然凭一己之力,就把陶商那小子给击退了不成?”孟获又惊又喜,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忙令将祝融请入。

    须臾,帐帘掀起,祝融和李恢二人,铁青着一张脸,先后步入了帐中。

    当孟获看到祝融的一瞬间,脸上的期盼与欣喜,刹那间烟销云散,为无尽的惊异所取代。

    只见祝融脸色通红,满身是血,肩头上扎了一层层的绷带,分明是受了伤的样子。

    “融儿!这……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孟获惊的声音都在颤抖。

    吴懿也脸色已变,急向李恢问道:“李将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唉,是这样的……”

    李恢唉了口气,就想要解释,祝融却抢先一步道:“我率兵马夺了荣昌,正碰上陶商那小贼率军逼近,我和李将军一商量,便想趁着魏军立营不稳,夜劫敌营,谁想到魏军抵抗甚是顽强,我跟那陶商大战三百回合,被他使诈伤了肩膀,才被迫弃了荣昌。”

    说话间,祝融还暗瞪了李恢一眼,明显警告她不许拆穿自己。

    李恢一愣,方始才明白,这位南中第一美人这是好面子,怕被孟获怪她刚愎自用,才故意要拉自己下水,说是她是跟自己“商量”后,共同决定劫魏营,如此一来,这失败之责,他也得跟着一起去分担。

    李恢心里头那个苦啊,心想自己实在是冤枉,明明劝说过祝融,她却偏偏不听,非要去劫魏营,现在输了,却强拉自己来背黑锅,这算哪门子道理的嘛。

    李恢心中暗暗叫苦,但碍于祝融乃南蛮第二大部落,又是孟获的未婚妻,得罪了她也不太好,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咽了。

    左右等蛮军头领们,皆对魏军战力存有轻视之意,却没有想到,他们的第一美人兼第一武者亲自出马,竟然还被陶商给击败。

    一时间,这些蛮族头领们,皆对魏军,对陶商开始产生几分忌惮。

    “孟头领,那陶商不但使诈伤了我,还要我告诉你,如果你不率咱们南中军投降他,他就要杀光咱们南中军,还要亲手宰了你的人头。”祝融又愤慨的将陶商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了孟获,以激起孟获的怒意。

    果然,孟获听到她这番话,顿时勃然大怒,脸憋到通红,眼珠子几乎都要气炸了出来。

    眼见自己的未婚妻,被陶商亲手所伤也就罢了,陶商还敢如此狂妄,竟然公然要威胁他投降!

    羞辱啊,这简直是对他这位南蛮盟主,未来的大越王,前所未有的羞辱!

    要知道,就算他当初跟刘璋投降,那也是谈足了条件,刘璋给足了他面子,他才名义上投降。

    而那个陶商,伤她的女人也就罢了,还敢像威胁一条狗那样,威胁自己投降。

    忍无可忍,忍无可忍啊!

    哗啦啦——

    孟获猛然将跟前案几,统统都掀翻在地,一跃跳了起来,咆哮大骂道:“陶商,你这条狂妄的野狗,你敢这样羞辱我孟获,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

    感到被羞辱的孟获,咆哮怒骂,震动大帐。

    左右带来、高定,阿会喃等蛮军将头目们,也跟着愤慨大骂,一时间大帐中充斥着对陶商的恶毒诅咒。

    就在蛮人们在亢奋大骂陶商时,吴懿已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把李恢叫到身边,向他询问了荣昌一败的真实原因。

    李恢便压低声音,把祝融刚愎自用,不听劝告,非要劫魏营,却中了陶商埋伏的经过,小声的告诉了吴懿。

    “我就猜到是这样,这帮蛮人太过小瞧陶商,早晚还要吃大亏啊……”吴懿暗叹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恢皱眉问道。

    吴懿摇了摇头,苦着脸道:“大王派我们来只是监视他们,你我也没有决策权,只有见机行事了。”

    李恢听着连连摇头,也只能无奈暗叹。

    吴懿跟勾践有姻亲关系,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勾践才派他前来监视蛮军动向。

    吴懿虽未直接跟魏军交手,但从李严,张任诸将一次次的败绩之中,已看出了陶商的厉害,当孟获派祝融为先锋主动出击之时,他就看感觉到,祝融多半会败。

    今日结果,也正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惜,他却无能为力,前番他已劝过孟获,不可主动出击,却被孟获讥讽为胆小,眼下也只能默不作声。

    孟获骂也骂够了,当即下令,尽起四万多的蛮军,赶赴荣昌城,要跟陶商再战,以为祝融报仇雪恨。

    号令未下,其弟孟优眼中却掠过一丝诡色,上前冷笑道:“大哥啊,他们都说那个陶商是个奸诈的家伙,最善于用诈,那咱们不妨也给他使一出诈,让他尝尝咱们南中人的智谋的厉害。”

第六百五十三章 本王陪你斗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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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天后。

    七八万的魏国大军,沿着长江北岸,浩浩荡荡向着江阳城,这座通往成都的倒数第二座重镇杀奔而去。

    离城不出三十里,斥侯便飞马来报,西面蜀国大将吴懿,正率五千精兵,向着这里杀奔而来。

    这道情报让陶商眼神一动,不由产生了兴趣。

    吴懿此人倒也有些统兵能力,武道应该也不错,算是一员大将,不过实力却要逊于张任和李严,陶商对他的率军前来,并没有太过忌惮。

    真正让他感兴趣的则是,吴懿只率了五千兵马前。

    “他奶奶的,这个吴懿是脑子被门缝夹傻了么,以五千兵马就敢来跟咱们十倍大军对战,他是嫌命太长了,急着想找死么?”樊哙第一个又骂又讽规模。

    “吴懿虽不是什么名将,可他绝对不是傻子。”陶商却冷冷一笑,目光瞟向张良,“子房,你怎么看?”

    张良轻摇着羽扇,淡淡道:“前番一战,蛮军虽损兵近五千,但蜀蛮两军加起来,仍有五千之众,那孟获不以全师来战,却只派区区五千蜀兵前来迎战,良猜想,这其中有两个可能。”

    陶商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良便接着道:“这第一个可能,便是孟获不想被刘璋监视,所以想借我军之手,除掉吴懿和这五千蜀军。”

    “嗯,不错,刘璋和孟获本来是就是各怀鬼胎,互相利用而已,孟获借刀杀人了情理之中。”陶商点头道。

    张良一笑,继续道:“这第二个可能,就是孟获想实施诱敌之计,故意派吴懿率这支弱兵前来,想诱我军追击。”

    陶商就笑了,张良这第二个可能,正是他第一时间猜测到的,既然张良也这么判断,正好坚定了他的猜想。

    眼中杀机一聚,陶商冷笑道:“管他是几种可能,但凡是敢阻挡本王灭蜀之徒,无论蜀人还蛮人,一律辗杀!”

    计议已定,陶商没有任何顾忌,当即传令全军继续西进,一面下令项羽马援等将,统帅后续七八万兵马,加快前进。

    黄昏时分,两军进至十五里之距,各自下寨。

    傍晚之前时,陶商接到了吴懿亲笔所写的战书,吴懿竟然想于明日阵前邀陶商斗将。

    陶商当然是毫无忌惮,当即回复,你要斗,老子便跟你斗个够!

    ……

    翌日。

    天光大亮,当东方第一楼朝霞升起时,陶商便尽起七万大军,离营而出,向西列推进。

    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蜀军身影,一面“吴”字大旗飞舞如风,举目一扫,敌军数量果然不过五千。

    陶商一挥手,大军停止前进。

    未久,前方蜀军也停下了脚步,两军相距两百余步,形成对峙之势。

    从天空中俯看,魏军这边黑压压一片,无边无际,而蜀军那边则只有一小陀,显的颇为寒酸。

    陶商横刀立马,鹰目中流转着一丝冷笑,坐看吴懿表演。

    两百余步外,吴懿望着浩荡巍然的魏军之阵,眉头暗凝,倒抽了一口冷气,拳心处不由已捏起了一把冷汗。

    “我以斗将之名向陶贼挑战,应该能掩饰住我只以五千兵马前来一战的可疑吧,希望能瞒过那陶贼……”

    深吸过一口气,吴懿强行平伏下心头那一丝不安,挥枪喝令擂鼓。

    嗵嗵嗵——

    蜀军阵中,率先响起了助威的战鼓之声。

    吴懿再无迟疑,一咬牙,纵马提枪而出,口中大叫道:“我乃蜀国大将吴懿,魏主陶商,快快出来受死!”

    “口气倒是很狂嘛,本王就陪你玩一玩……”

    陶商暗自冷笑,拨马提刀,巍如铁塔般的身形,缓缓步出阵来,出现在了两军阵前。

    大魏之王现身!

    对面蜀军五千士卒,看到陶商,这个几次三番杀败他们的大魏之王的身影之时,几乎是本能的抽倒了一口凉气,神经无不紧绷起来,呼吸个个加速。

    陶商,在这些蜀人眼中,俨然已如魔鬼般的存在。

    陶商策马提刀徐徐上前,心中用意念下令:“系统精灵,给我扫描吴懿的数据。”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吴懿,统帅76,武力82,智谋73,政治70。”

    陶商暗暗冷笑,吴懿的四维数据,跟他所推测的差不过,武力值整整比自己少了7个点,更没有什么好忌惮的了。

    陶商便放心大胆驱马而上,勒马于十五步外,缓缓抬起战刀,向着吴懿一指,轻蔑喝道:“吴懿,本王已如约来了,你不是说要把自己项上人头奉上吗,拿来吧!”

    陶商的口气,简直是狂烈之极,根本不把吴懿放在眼里。

    本还有些不安的吴懿,瞬间被陶商言语刺激,怒目圆睁,大骂道:“陶商狗贼,敢小看我吴懿,今天我就斩你狗头,为天下除一大害,纳命来吧!”

    怒啸声中,吴懿纵马舞枪,挟着一腔怒火,如疾风般向陶商扑来。

第六百五十四章 雕虫小技,岂入我法眼!

    “很好,本王就瞧瞧你有几分本事,敢跟本王叫板!”陶商一声不屑狂王,立马横刀,如泰山般纹丝不动。

    鹰目中,流转着不屑的火焰,目光冷绝如冰,似铁塔般屹立不动,冷眼笑看吴懿杀近。

    陶商的不屑一顾,更加激起了吴懿武者骄傲的自尊,拍马更快,卷着漫空尾尘,狂奔而至。

    厉啸声中,吴懿手中大枪螺旋刺出,卷起涡状气流,轰然撞至。

    瞬息间,枪锋已至。

    陶商鹰目陡然一聚,喉头滚出雷鸣般的怒吼,手中战刀狂舞而起,卷起天崩地裂的狂劲,正面轰出。

    吭!

    刀枪瞬间相撞,震出刺耳的尖鸣声,撞击中心膨胀出一圈强劲的冲击波,将周遭地面的尘土都扫出一道环形痕迹。

    狂尘之中,陶商巍然屹立,不动如山。

    吴懿错马而过,身形却剧烈一震,胸中更是气血翻滚,急提一口气,方才压制下去。

    “这陶贼的武道,果然如传言中那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吴懿心中震动,深深为陶商武道之强而震撼。

    一招交手,强弱已分。

    陶商根本不给他喘息机会,拨马转身,手中战刀狂舞而起,正大雄浑,霸绝威猛的刀势,如狂风暴雨般轰击而出,转眼间就将吴懿压制在了层层叠叠,漫空无尽的刀幕之中。

    89对82点的武力值,陶商领先了吴懿整整7点武力值,对付起来就比当日战祝融之时,就要轻松许多。

    转眼间,三十余招走过,陶商已压制到吴懿喘不过气来,只能穷于应付。

    “这陶商武道实在太强,不行,我不是他的对手,再战下去非丧命不可……”

    吴懿心中惧意大作,况且他此番挑战,本来也只是诱敌之计而已,又岂会真的跟陶商玩命死战。

    数招走过,吴懿强攻数枪,将陶商的战刀逼近,便马便向己军阵中狼狈逃去。

    吴懿人还没有回归阵中,口中便惊慌大叫:“撤退,全军速速给我撤退——”

    眼见主将败归,又大叫撤退,五千蜀军斗志轰然瓦解,纷纷掉头向西北方向溃散而去。

    “大王万岁——”

    “大五威胁——”

    魏军阵中,万千大魏将士们眼见他们的魏王大显神威,战退前来挑战的敌将,无不为之激动,喝彩声响彻云空。

    “果然要逃了么……”

    陶商看着吴懿,看着数千蜀军败逃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手中战刀一扬,大喝道:“华雄上前听令!”

    蓄势已久的华雄,没有一丝迟疑,纵马提刀便奔上前来,拱手道:“末将在此,请大王吩咐。”

    陶商战刀一指敌军败逃逃方向,下令道:“华雄,这个建功立业,扬名天下的机会,本王就送给你了,即刻率一万兵马追击敌军!”

    华雄被陶商新近提拔,正憋着一股子劲,想要建功立业,以向魏军众将们,以及天下之人显示自己的才华,正巴不得能有显威的机会。

    耳听陶商交给他重任,华雄既是感激,又是兴奋,当即慨然道:“末将多谢大王给我机会,末将去也!”

    热血沸腾激荡的华雄,挟着一腔战意,拍马而去,直奔阵中。

    此刻,三军将士蓄势已久,战意如火山般时刻将要喷发。

    华雄战刀一扬,大喝道:“大魏将士,随我辗杀蜀贼,为大王而战,为大魏而战,杀——”

    狂烈的暴喝声中,华雄如黑色的疾风,狂袭而出。

    “杀——”

    一万前军大魏将士,轰然裂阵,追随着华雄辗出,向着败溃的蜀军穷追而上。

    “大王既已料到吴懿是在施诱敌之计,大王为何还要那华雄去追击?”张良拨马上前,皱着眉头提醒道。

    “不追击,本王怎么能将计就计,趁机大破蛮贼吗。”陶商鹰目之中,闪烁出一丝诡色。

    “将计就计?难道说大王已经……”张良目露奇色,旋即恍然大悟,不由也笑了。

    笑容一收,陶商豪然喝道:“曹参马援何在!”

    那二将应声出现,拱手齐声道:“末将在此,请大王下令。”

    陶商战刀向着西北方向一指,冷笑道:“本王已料定,那孟获必已设下伏兵,想要伏击华雄所部,本王命你二人各率一万兵马,尾随于华雄所部之后,但见敌军伏伏一起,便分从两翼突破,给本王大杀蛮贼!”

    “末将遵命!”马援和曹参二将齐声令兵,纵马而去。

    魏军再次裂阵,数万魏军将士,分从两路,追随着马援和曹参二将,如潮水般漫卷而出。

    “大王,那华雄虽然武道不弱,但到底是从一小卒刚刚提拔起来,以他担当此大任,他能撑得住吗?”张良又顾虑道。

    陶商一笑,目光中透出几分玩味,“你可别小看这华雄啊,他可不是一般人……”

    陶商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了华雄的辉煌战绩,当年十八路诸侯,兵犯虎牢关,华雄以一己之力,可是扛住诸侯联军进攻,还连斩数员大世大将。

    这可是一员见过大世面,挑得起大梁的大将,让他去对付区区蛮军,陶商还觉的有些大材小用了呢。

    这些话,陶商当然不可能跟张良明说,只能用自己的绝对自信,来打消张良心中的担忧。

    “大王识人之能向来超乎凡人,也许这个华雄的确是员大将之才,只是我们肉眼凡胎,看不出来吧……”张良心中暗暗思忖,遂是不再多言。

    陶商轻吸一口气,挥刀喝道:“余下将士们,随本王一同追击敌军,坐看三员大将成就大功吧。”

    豪烈的笑声中,陶商拨马提刀,也狂奔而出。

    余下近三万多的步骑大军,轰然而动,追随着陶商,向着西面奔涌而去。

    ……

    残阳如血。

    江阳以东二十里的一段狭窄地带,杀声震天,血雾笼罩大江两岸,俨如修罗杀声。

    血染的战场之上,近五万的蛮军,正在疯狂的围杀着五千魏军将士。

    漫空血雾中,华雄手纵战马,狂杀狂斩,无情的将一名名蛮卒,斩成肉泥。

    他不知道,自己的追击只是陶商将计就计之策的一部分,穷追吴懿到这里,突然间道旁成千上万的蛮军涌杀而出,转眼间他和他的一万将士,就陷入了五倍之敌的包围分割之中。

    虽身处重围内,华雄却无一丝惧意,当年那个威震虎牢关的华雄,再度大显神威,面对重重蛮军的围困,狂杀无惧。

    华雄个人虽勇,怎奈蛮军却有五倍之多,转眼已将一万魏军分割,占尽了优势,华雄凭一己之力,也能挽回败势。

    西北角,那一道小土坡高地上,孟获立马横刀,脸上洋溢着得意,冷眼看着狭地上的战局。

    凝视片刻,孟获的目光转向了身边弟弟,拍着他的肩膀赞道:“二弟啊,你这一招诱敌之计,当真是妙啊,那陶贼果然是上当了,看来为兄当年把你送往汉地学习果然没有错,你果然也学了汉人一肚子的奸诈,哈哈——”

    听着兄长的夸赞,孟优也得意不得,跟着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狭地之上,战势已依在继续,魏军虽处绝对不利境地,但战斗力却相当顽强,被包围了近半个时辰,竟然还没有崩溃。

    看到这里,孟获便有些不高兴了,便喝令斥侯前去打探,为何魏军还能支撑这么久,是何人在统帅。

    半晌后,斥侯飞奔而回,报称是一员叫华雄的魏将,正在统兵。

    “华雄?华雄是谁,魏军之中,还有这么一员了得的大将吗?”孟获狐疑的目光看向了孟优。

    孟优却脸色一变,眼中迸射出惊色,“大哥啊,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华雄应该是当年董卓的一员大将,武道极是了得,可是他应该早被关羽所杀,又怎么可能出在陶商麾下?”

    孟优对中原诸侯之事,也是一知半解,并不知陶商麾下有讲武堂之事,也不知陶商素来喜欢给麾下将领,赐以亡者之名,故听说华雄之名后,显的很是惊奇。

    “原来是个冒充死人之名的家伙。”孟获却不屑的一声冷哼,“我若是连这么一个无名之将都杀不了,颜面何在!”

    当下孟获便被华雄的顽强所激怒,传令高定、朵思、阿会喃等部将,全力围攻华雄,务必要在一刻钟之内,将华雄斩杀,否则提头来见。

    孟获的死命令传达下去,朵思等蛮将们心生畏惧,生恐被孟获治罪,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催逼着蛮军士卒,集中兵力向着华雄所在的围团逼去。

    蛮军终于也发狠了。

    四面八方,数不清的蛮军,如潮水一浪接一浪的扑卷过来,将华雄左右近千名士卒,越杀越少,一层层斩开。

    华雄舞刀力战,不知不觉中,脚下已叠起了厚厚一层蛮卒尸体,可左右的己军士卒,也越战越少,眼看着他就要陷入孤军奋战的不利境地之中。

    华雄却依旧傲然无惧,反而是越战越勇,仿佛敌人的压迫,反而击起了他的斗志。

    刀斩如风,血光扫过,又是两颗蛮卒人头,被斩上了半空,血染征袍的华雄,口中狂叫道:“来啊,你们这些蛮贼,有多少我就杀多少,我华雄正好用你们的人头,向魏王证明我的实力,哈哈哈——”

    华雄杀到几乎疯狂,狂厉的笑声中,层层叠叠的刀锋轰斩而出,将涌上来的蛮卒,无情的轰为粉碎。

    只是,左右处,只余下了三百余名士卒,就算他武力再猛,也终究将被蛮军的兵潮所淹没。

    “哼,华雄么,就算你再猛,又岂抵挡得住我的千军万马,我今日就先斩你立威,让陶商为轻视我孟获,付出惨重的代价……”

    观战已久的孟获,眼见魏军越来越少,那面“华”字大旗,眼看就要被己军的兵潮所淹没,心中不由得意起来。

    “杀孟获——”

    “杀蛮贼——”

    东南方向,突然响起震天杀声,由远及近,飞逼而来,瞬间将孟获的得意神思给打断。

    孟获身形一震,急是举目寻声望去,却见东南方向,万余魏军突然神兵天降般杀至,从己军围团的侧翼方向杀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东北方向,一面“马”字大旗,也跟着袭卷而至,引领着一支魏军如洪流一般,从另一翼杀至。

    两路魏军突然杀至,顷刻间,便在蛮军背后侧后狠狠的捅上了两刀,杀到蛮军措手不及,崩溃四散。

    孟获惊到脸色骤变,沙哑愤怒的咆哮大叫:“怎么回事?哪里又冒出这么多的魏军?”

    咆哮之时,孟获的眼睛急瞪向了孟优,显然是质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那陶贼……明明只派了一路兵马来追击,怎么还有……还有两路?”孟优也已是骇然变色,结结巴巴不知所以。

第六百五十五章 再战南蛮烈马

    话音未落,正东面方向,尘雾遮天而起,杀声如雷轰鸣,又一支魏军,从大道方向杀奔而来。

    那一面“魏”字王旗,傲然飞舞,彰显着大魏之王所在。

    陶商亲自率军杀至!

    孟氏两兄弟皆是神色一变,陷入了慌张境地,一时间失了分寸。

    “你是我们南中人的领袖,岂能遇到事情就慌了神,你的威信何在!”身边的祝融见到孟获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便眉头一皱,冷冷讽刺道。

    孟获脸上顿时挤出一丝惭愧,忙是强压下震惊,就要下令派一队兵马,前去阻击中路之敌,再分出部分兵马,去阻挡两翼之敌。

    孟获是想做一个次冒险,只要他能顶住魏军三路破围之兵,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先灭了围团中的华雄所部,然后就能挟着大胜的气势,一鼓作气将魏军三路破围之兵,一并击破。

    看到孟获振作精神,祝融美艳无双的俏脸上,方才浮现出几分满意,粉唇轻扬起一抹欣慰,笑道:“这才像是我祝融选中的男人,就让我去率军阻挡那陶贼吧。”

    得到了祝融的赞扬,孟获心中得意,却又担忧道:“融儿啊,你前番才被陶贼给伤到,再去对付陶贼的话,我只怕……”

    “我一定要去阻挡那陶贼!”祝融打断了他的顾虑,咬牙切齿道:“我祝融这辈子还没有败给过谁,这口气我怎么能咽下去,我非要亲手宰了那小子不可!”

    说罢,祝融也不得孟获号令,自作主张就纵马下山而去,率本部蛮兵去阻击陶商。

    孟获也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祝融能尽可能长的拖住陶商,给他争取到歼灭华雄所部的机会。

    ……

    大道东面方向,陶商纵马如风,刀舞如电,拖着长长的血色尾尘,踏着泥泞的血路,正狂杀如魔,无人能挡。

    刀锋过处,数不清的蛮族士卒,被他无情的斩碎,无情的踏翻在脚下。

    陶商的身后,数以万计的魏军将士,气势如虹,如决堤的洪流一般,追随着他们战无不胜的大魏之王,疯狂的辗杀败溃的蛮军。

    数万蛮军正凶残的围攻着华雄所部,自以为魏人已中了他们孟大头领的的妙计,可以让他们大杀一场。

    他们却万没有想到,魏王陶商早已看破了他们的计策,会在关键时刻,再度派三路大军袭来。

    惊慌失措的蛮兵们,在陶商引领的魏军冲击下,如浪而开,节节败退,竟是无人能挡住陶商的威势。

    “不许后退,孟大头领有令,不许后退,给我挡住魏狗!”蛮将阿会喃,挥舞着手中狼牙棒,喝斥着退溃的蛮卒,试图硬挡住魏军的冲击。

    可惜,蛮军在逆境情况下,军纪不整的劣势,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淋漓尽致,任凭他吼破了嗓子,甚至是亲手击杀了几名倒退的蛮卒,也阻挡不了蛮军的败溃之势

    乱军中,恼火惊慌的阿会喃,举目一扫,便见那一面“魏”字王旗,正向自己这边冲来,无人能挡。

    那王旗前方,一员年轻魏将,如修蜀杀身般,疯狂收割着己军士卒的人头,无人能挡。

    魏字王旗,象征着魏王所在,那年轻的武将,竟然就是陶商。

    “那小子就是陶商,杀了他,我就立下了不世奇功,我就成了南中人的英雄啦……”阿会喃脑海之中,陡然间迸出了这么一个念头,眼珠里瞬间充塞血腥的血丝。

    先前祝融只说陶商使诈败了她,并没有说陶商是凭着武道败了他,阿会喃和大数的蛮将们都不知陶商武道有多强,这些骄横自大的蛮人们,也不愿意相信,中原的霸王,会是一个文武双全的英雄。

    狂念一生,阿会喃纵马狂奔,挥舞着狼牙棒,向着陶商狂杀而去。

    乱杀之中的陶商,蓦然间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抬头鹰目一扫,便见一员蛮将正策马狂奔,向着自己狂杀而来。

    陶商用系统精灵一扫描,便知来将为阿会喃,武力值不过70。

    “又一个来送死的,很好,本王今天就先拿你来做开胃菜吧,哈哈——“

    陶商一声震天狂笑,挥刀纵马,挟着天崩地裂之势,迎击而上。

    两骑错身瞬间,轰然相撞。

    本是狂怒的阿会喃,脸色陡然剧变,自己明明狠牙棒先出手,却竟被陶商战刀发发而先至!

    铛——

    一声金属猎猎嗡鸣,阿会喃手中狼牙棒,已被陶商轻松之极荡开出去,瞬间震到他气息为之一滞,虎口都已震裂。

    就在阿会喃气息翻滚之时,陶商第二刀,便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在阿会喃还未看清任何痕迹之时,就要横斩而出。

    咔嚓嚓!

    撕裂声响起,陶商战刀拖着一大股血雾,从阿会喃的身边电射而过。

    错马而过之时,阿会喃的眼珠已瞪到斗大,那般狰狞恐怖的表情,仿佛看到了这个世上,最不可思议,最最恐怖之事。

    然后,他的上半身便跟下半身,在腰部位置分离出去,两截躯体轰然栽落马下。

    两招,秒杀!

    斩杀蛮将的陶商,豪情大作,威势如狂,踏着血路一路狂辗,继续疯狂的杀戮蛮卒。

    主将一死,这一路的蛮军无不为大魏之王所震怖,纷纷溃散而逃。

    陶商纵马狂冲,前方处,他隐约已看见了华雄血染的身影。

    “好个华雄,不枉我对你的信任,你果然是撑住了!”陶商大喜,对华雄更加的欣赏。

    只要再冲数十步,他就能彻底的撕破蛮军的围阵,与华雄被围之军会合。

    那时,他就可以完成反包围,把五万蛮军反围在这片狭地。

    这就是陶商的将计就计之策!

    兴奋如狂的陶商,纵马舞刀,继续向前狂杀。

    就在此时,斜刺里方向,突然间杀声大作,又一队蛮兵突然杀至,封住了他前进的脚步。

    陶商举目一望,却见正前方处,一员南蛮女将如彩虹般在乱军中流转,流光过处,将一名名的尸卒斩倒于地,好不威风凛烈。

    “又是祝融这南蛮野马,还正是巧的很啊……”看到祝融出身,陶商嘴角扬起了冷笑。

    旋即,他没有一丝迟疑,一声虎啸,拍马舞刀杀了上去。

    刀锋所过,无人能挡,数不清的蛮卒人头被留在身后,陶商穿过十五步的血路,直取祝融而来,口中大喝道:“祝融,本王看你今天还往哪里逃!”

    狂杀中的祝融,早已锁定了陶商所在,抬头看到陶商瞬间,她美艳的脸庞便通红如火,美眸中迸射出无尽的怒火。

    荣昌一战,陶商斩破她的衣甲,令她春光尽现,被迫败走那羞辱一幕,无法克制的就涌上心头。

    那是她生平第一次战败,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看到自己身体的私隐之处,这等羞辱,她岂能忘怀。

    今日她向孟获请战,就是为洗雪耻辱而来!

    “陶商,姑奶奶我要把你碎尸万段——”祝融眼中喷火,一声尖声大骂,纵马舞刀迎击而上。

    吭!

    两柄战刀,再次在乱军中相撞,将左右三丈之内的敌我军卒,都掀翻于撞击的气劲冲击波之下。

    两员武道相当的强者,再次战成一团,转眼便走过三十余招,不分胜负。

    有了前一次的交手,陶商已知这南蛮野马武道不弱,只比自己稍逊那么一丁点,绝非阿会喃之流可比。

    当下陶商便收起了狂意,正大雄浑的刀式,沉稳却不失霸道的轰击而出,拿出全力一战。

    陶商沉稳如山,祝融却是越战,心中越发的焦躁不安。

    想她南中第一美人,身体还未给自己的未婚夫孟获看,就先给陶商这淫贼看到。

    身为南中第一武者,从未败给任何人,却败给了陶商。

    本是挟着复仇的信念而来,想要斩杀陶商,洗雪耻辱,谁想却再次跟陶商战成平生,难分胜负。

    祝融焉能不急迫,焉能不恼羞成怒。

    可惜,纵然有无尽的羞恼,又岂能挽回武力上的差距,五十招走过,陶商层层叠叠的刀影,已将他重重包围,再次将她压制到只有穷于应付的地步。

    “这陶贼的武道确实是胜于我,想要杀他,只能用阴的了……”祝融美眸一转,强攻出数刀,拨马便走。

    陶商嘴角扬起冷笑,轻易就看穿了祝融心思,无非是想诱自己追击,好趁机以飞刀暗器。

    “陶贼,你有胆就来追姑奶奶啊。”祝融边逃,还边施展着拙劣的激将法,生怕陶商不来追。

    陶商冷笑道:“本王有幸运天赋在身,两重天命天赋在手,追你又何妨!”

    狂笑声中,陶商纵马拖刀,穷追而上。

    狂奔中的祝融,故意放慢马速,回眸一扫,果然看到陶商追来,心下不由一声,暗忖:“陶贼啊陶贼,你终于上了我的当了,就让你尝尝我飞刀术的厉害吧!”

    须臾间,两军相距不足六步。

    祝融的手悄悄摸到身后,抓起了一柄飞刀,眸中杀机一闪而过,秀臂蓦然向后狠狠甩出。

    呜——

    破风声中,飞刀电射而出,呼啸直奔陶商面门而去。

    这么近的距离,刀势如此之快,若是换成没有防备的武将,哪怕是后羿这等97点武力值的绝顶大将,也很难避过这一刀。

    所幸,陶商早知她手段,早有提防,鹰目从未离开过祝融那只空手一瞬间,就在她手臂甩动前一瞬,陶商便知她要发飞刀,手中战刀抢先一步递出,于身前旋舞出一道铁幕。

    咣!

    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祝融那闪电射袭来的飞刀,轻松被陶商战刀挡落于地。

    “他竟然挡下了我的飞刀,可恨!”祝融吃了一惊,惊怒之下,玉臂连甩,一连射出五柄飞发。

    铛铛铛铛铛。

    五声猎猎激鸣,星火飞溅中,五柄飞刀无一例外,统统被陶商挡落。

    “这怎么可能,我这飞刀绝技,刀无虚发,竟然全都被他挡掉,这……”祝融是震惊无比,一时间惊慌到失神的地步。

    而她为确保命中率,故意放慢了马速,就在他六刀失守之时,陶商已策马追近。

    当祝融回过神来,意识到危险来临,想要拍马加速逃走之时,陶商人已追至她身后一步之外。

    “南蛮小烈马,阴招都使完了吧,本王看你往哪里逃!”

    讽刺的狂啸声中,陶商手中战刀猛起,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向着祝融追斩而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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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97/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作者:堂燕归来所写的《三国之无限召唤》为转载作品,三国之无限召唤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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