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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我要证明自己

    陶商回过头来,目光望向了那名容颜绝色,身材丰满的女子。.%M

    是杨玉环。

    今日一战,除了杨业之外,陶商破例把杨玉环也一并带到了箕陵城,至于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陶商可并非是为了听她的赞美敬叹,而是另有用处。

    面对杨玉不的恭维,陶商却诡秘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不可思议之事还在后头,玉环,你慢慢”

    杨玉环眉色间愈加好奇,心中按下疑心,随着陶商的目光,向着战场方向望去。

    大营。

    五万魏军将士,此刻已从水上杀上,扑向了粮仓区所在。

    李靖却毫无觉察。

    他率军撞破营墙,率铁骑一涌而出,一路杀向魏营腹地。

    沿营一线守备的魏军士卒,却是一触即溃。

    李靖并没有疑心,他有奇袭天赋在身,只要动奇袭,被攻击的敌人必定精神土崩瓦解,故魏军的崩溃也在他意料之中。

    跟随在后的高长恭,还有那三万辽军铁骑,却无不是狂喜。

    当他们魏军不堪一击,营帐中的士卒都不及出营迎战时,他们就知道,他们的奇袭之策成功了。

    剩下的,就是一顿杀戮之后,直奔粮区所在,一把火烧尽魏国的粮草。

    “魏军果然没有半点防备,李将军当真乃神人也!”高长恭兴奋又惊喜,激动的目光李靖。

    李靖自信一笑,剑指魏营腹地,豪然道:“今日一战,就是你我扬名之时,高将军,随我前去一把火烧了陶贼的粮草。”

    “好,烧了陶贼的粮草!”高长恭愈加狂烈,纵马舞枪狂杀而上。

    转眼间,他们就打穿了魏军腹地,杀到了粮区所在,数百座圆顶粮仓尽收眼底。

    “快,点起火来,给我放火烧粮!”高长恭迫不及待的叫道。

    那些辽军骑士们,便开始点起火把,准备烧粮。

    李靖环扫着空空如也,半个魏卒影子的粮区,眉宇间却掠起一丝疑心,心念一生,立时拔剑朝着一只粮袋刺去。

    哗拉拉――

    口袋一破,里边的东西就漏了出来。

    李靖定睛一然间神色骇变

    从那里边漏出来的,并非是白花花的粮米,竟是黄黄的沙土。

    李靖心头一震,急是连出几剑,接连刺破了数只口袋,里边漏出来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沙子。

    “粮袋之中,竟然装的都是沙子,莫非陶贼知道我要来烧粮,事先把粮草都换成了沙子不成?”

    蓦然间,李靖神色惊变,陡然间省悟,大叫道:“我们中计了,陶贼早有准备,快撤退,撤退!”

    听得李靖惊慌的大叫声,高长恭和一众辽军,个个茫然不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为时也晚。

    “杀辽狗――”

    “杀辽狗――”

    震天的杀声,陡然间在耳边响起,脚下的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转眼间达到天崩地裂之势。

    李靖本就震惊的面孔,陡然间僵硬如冰,目光四下一望,惊见无数的魏军,如神兵天降一般,从西面黑暗中杀出,铺天盖地的涌杀而来。

    魏军伏兵!

    晴天霹雳,当空轰落。

    李靖骇然变色,高长恭骇然变色,万千辽军士卒无不为之震恐变色,顷刻间陷入了惶恐之中。

    “魏军竟然有伏兵,怎么可能,莫不成陶贼当真识破了我的奇袭之主,这怎么可能,我走西面沙漠之路,那么隐秘,陶贼怎么可能知道,难道他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李靖整个人凝固在了原地,错愕无语,一张脸都惊到了扭曲变形。

    “陶贼怎么可能识破我们的计策,我想不通,我想不通啊?”高长恭敬也惊异的叫道,神色中已尽是困惑。

    三万辽军骑兵,瞬间陷放了恐慌之中,原抱着立功之心而来的他们,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陷入魏军的伏兵圈中。

    李靖还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道:“快撤兵,趁着魏军没有围上来,撤退!”

    大叫声中,李靖拨马转身,身着北面逃去。

    高长恭敬等诸将也纷纷撤退,三万余名辽军士卒,如溃巢穴的蝼蚁般,纷纷抱头退倒,你推我挤的想要逃出魏营。

    可惜,为时太晚。

    辽军的骑兵冲势太快,前军刚冲到粮区,后军有大半截还在粮营之外,还不知里边生了什么,这么仓促一撤,后边的要往前,前边的要后退,立时撞挤在了一起。

    就在辽人彼此拥挤之时,杨业已统领着五万兵马,如潮水般杀至,辗向混乱的敌军。

    杀声四起,血雾横飞。

    顷刻间,鲜血便覆盖了粮营上来,拥挤的辽军骑兵,在失去了机动性的情况下,被魏军的步骑肆意辗杀,转眼被杀眼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杨业更是亲率五千铁骑,长驱直入,如尖刀般将敌军拦腰辗断。

    三万辽军尾不得相顾,李靖的奇袭天赋又被杨业的破袭天赋克制,辽军转眼便陷入崩溃之势,各自为战。

    整座粮仓,此时此刻,变成了戮宰场,而原本凶悍的辽军铁骑,此刻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该死,我们的去路被封,只怕今日难以突围,高将军,我李靖连累你了。”面对重重魏军的围杀,李靖已有些失去了信心。

    高长恭却深吸一口气,冷哼道:“李将军莫说丧气话,今日这一战,咱们还没有败!”

    李靖一怔,正想说什么时,高长恭策马舞枪,率领着数百精锐铁骑,向着正面的魏军围兵撞去。

    高长恭一路冲在最前,那俊朗的脸上,始终昂扬着一丝傲意,仿佛将万千魏军视为无物。

    冲出十余步,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副狰狞的面具,迅的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口中大叫道:“大辽的勇士们,随我高长恭杀出一条血路。”

    “想突围么,作梦!”

    杨业却冷哼一声,手中大枪一指,厉喝道:“给我放箭,不得放一名辽狗突围!”

    令下,左右七千余名弓弩手,即刻弯弓搭箭,准备向冲涌而来的敌骑乱箭狂射。

    此刻,东方已然白,晨光初升,照亮了敌我双方,也照亮了高长恭那张戴着面具的脸。

    当魏军弓弩手们,张狰狞的面具之脸时,内心中仿佛闯入了一只魔鬼,陡然间在他们的心灵深处,刻下了深深的恐惧伤痕。

    惊慌,失措,畏惧,退缩……

    数不清的负面情绪,瞬间就扰乱了他们的精神,竟是扰乱到他们惊恐失神,连开弦放箭的勇气都失去。

    杨业神色一变,急喝道:“你们都耳聋了吗,还不快给我放箭!”

    杨业的威喝声,却全无效果,数千弓弩手完全被高长恭的面具吓到,精神错乱,根本就听不进杨业的喝骂。

    魔面天赋,触!

    不知虚实的杨业,无奈之下,只得下令步卒列阵,准备以死迎战敌骑的拼死一击。

    可惜,那数万原本意志如铁,紧握刀枪的精锐步卒,跟着也高长恭的狰狞面具,在魔面天赋的作用上下,心中立时被恐惧包裹,慌到手脚软,连连后退起来。

    “怎么回事,我的将士们,怎么都像是中了邪一样?”

    杨业惊愕无比,他怎么也想不通,天下最精锐的大魏步卒,怎以会突然间变的胆怯起来,如同着了魔一般的陷入了恐惧之中。

    前方处,高长恭已冲至十步之外。

    他已清楚的军那一张张惊慌的脸,他他们步步后退,精神接近崩溃的样子。

    “哼,我高长恭终于等到了一展身的时候了,我要向大辽可汗证明我的价值!”

    那张面具之下,高长恭的嘴角掠起一丝志在必得的冷笑,抖擞精神,纵马势不可挡的杀向了惊慌的魏军。98年大胸妹纸,天然**视频观看!微信公众:meinvmeng22 (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

第一千三百一十五章 迷 歌

    杨业怒从心起,口中大喝道:“都给我站住,谁敢再退半步,杀!”

    他凌厉的喝斥声,回荡在天空中,震到的魏军士卒们的耳膜嗡嗡作响,数万士卒身心震动,似乎情绪有所缓解。  .

    他们没有再后退,但精神却愈加恐慌,手脚在抖,慌到连手中的兵器都快握不住。

    “糟糕,怎么将士们的精神,突然间变的这么恐慌,如何能挡得住辽狗一冲……”杨业眉头深凝,暗暗咬牙。

    敌骑来势太快,尽管形势不利,他却没有思考的机会,只能咬牙拼死一挡。

    前方处,高长恭如疾风般狂冲杀至,手中大枪直接魏军,威势雄壮,口中厉叫道:“大辽的儿郎们,随我打穿魏阵,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出一条血路――”

    “杀出一条血路――”

    辽军骑士们出垂死挣扎般的怒吼,他们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兽吼震天,狂冲向前。

    下一个瞬间,辽军铁骑挟着天崩地裂之势,狠狠的一头撞向魏军。

    刹那间,破碎声,断折声,粉碎声,还有士卒惨叫声冲天而起,数不清的血肉之躯,顷刻间被辗为肉泥,鲜血四溅而起,笼罩了天空。

    这一冲,若是换成正常情况下,魏军必可决死挡下,天下间再强的铁骑,也休想突破他们的防御阵型。

    现在,他们的精神却在魔面的作用之下,精神惶恐,斗志大削,在辽军的一冲之下,竟是难以抵挡,立时被破出一道缺口。

    高长恭第一个破阵而过,枪锋四射,银光流转,将数不清的魏卒刺倒于马下。

    有他开路在前,后边的辽军铁骑汹涌而入,将魏阵的缺口越撕越大,转眼间便如堤坝崩决,一泄千里。

    “这个高长恭,当真是了不得,他竟然真的把魏阵给冲开了!”

    看着狂冲在前,势不可挡的高长恭,李靖是狂喜万分,重新又看到了希望,急是催动士卒从缺口中涌入,向着北面拼命突围而去。

    魏军勉强支撑了片刻,终于土崩瓦解,望风而溃。

    天光已然大亮,栈桥处,高高在上的陶商,把这一幕看的是清清楚楚。

    身边李存孝也看的清楚,眉头顿皱,沉声道:“陛下,杨将军快要抵挡不住辽狗的突围了,臣请出马,助他一臂之力。”

    “没用的,那个高长恭有魔面邪力,可以扰乱我军士卒的精神意志,就算是你出马,也挽回不了败局的。”陶商却摇头道。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坐看着到手的大鱼,就这样溜走吗?”李存孝不甘心道。

    陶商却冷笑道:“杨业已告诉朕,高长恭会参与此战,朕又岂会没有准备,就这么放他们溜走。”

    李存孝一脸狐疑,还理解不了陶商话外玄音。

    “杨小姐。”陶商的目光,却转向了身边的杨玉环,“朕听闻你极善歌舞,前日在燕京时,朕已见识到了你的舞姿,不知今日能否在让朕见识一下你的天籁之音?”

    杨玉环丰盈的身躯微微一怔,明眸茫然,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莫非杨小姐不想让朕听听你的歌喉吗?”陶商又笑道。

    “陛下想听民女唱……唱歌?”杨玉环这才反应过来,又怕自己听错了,便又问了一遍。

    陶商笑着点点头。

    杨玉环那国色天香的脸蛋上,顿时涌起了深深的惊异,显然是没有料到,在这样一个两军交战的生死时刻,眼前这位天子,竟是突然间起了兴致,想要听她唱歌。

    这也太离谱了吧……

    就连李存孝也是吃了一惊,惊异的目光看向陶商,一脸的迷茫不解。

    “事不宜迟,杨小姐就赶快一展歌喉吧,若不然,辽军就要跑了。”陶商催促道。

    “那……那民女就献丑了。”杨玉环这才反应过来,心中虽然不解,但天子有此雅兴,她又怎敢不从。

    当下杨玉环便按定了狐疑,站在船边上,望着血雨腥风的大营,清了清嗓子,沉顿片刻后,朱唇轻启,轻轻的唱了起来。

    天籁之音,顿时萦绕在了陶商耳边。

    那声音,时而如泉水般清纯干净,时而又如莺歌燕语般靡靡,丝丝缕缕,如泣如诉,似媚似笑,就如一双无形的小手,瞬间抓住了陶商的心,听的他一时失神。

    陶商听得出来,杨玉环所唱之歌,正是流传千古的《长恨歌》。

    那迷人心神的歌声,飘然远去,飘向了正在厮杀的两军将士。

    魏军士卒正处劣势,精神极度紧张,又岂会在意这突然间传来的歌声,根本就没有人去关注。

    辽军却不同了。

    那丝丝缕缕的歌声,无声无息的钻入了他们的耳中,侵入了他们的大脑。

    时而宛转,时而凄凉的歌声,如同一支无形的画,瞬间在他们的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副妻儿别离的伤感画面。

    那画面,让他们想起了远在草原上的妻子,想起了他们的家,想起了离别时的悲伤不舍。

    他们原本如野兽般疯狂的挣扎之心,转眼间,被那一幕幕凄凉的画面给浇灭,他们的意志在迅的崩溃,他们的信心在飞的瓦解。

    片刻后,他们的精神就崩溃了。

    接着,原本还抱着必死决心,跟着高长恭埋头向北狂冲的辽军骑兵们,立时乱了阵形,开始四面八方,如无头苍蝇一般逃窜乱撞起来。

    辽军的冲击阵形,土崩瓦解。

    形势,转眼急转直下,迅的向着魏军有利的方向倾斜。

    魏军虽然被高长恭的魔面天赋困扰,但好歹也只是战斗意志低少,导致战斗力也跟着大幅度削弱,才会被辽军突破。

    而辽军的精神意志,则是直接崩溃,厌战的情绪使他们完全放弃了抵抗,只顾全无章法,各顾各的四散而逃。

    一支斗志低落之军,跟一支精神崩溃,连战都不想战的军队相比,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杨业就懵了。

    就在前一刻钟,他的情绪还处于悲愤之中,不知自己的士气为何斗志大挫,只能睁睁的看着辽军突破他的防线,全军破围而去。

    下一秒钟,他却惊奇的现,原本斗志如狂的辽军,竟然直接就崩溃了,抱头鼠窜,四散而逃。

    “怎么会这样,怎么辽军莫名其妙的就自己崩溃了?”杨业狂喜不已,一脸惊奇的看着崩溃的辽军。

    紧接着,他就猛然省悟,兴奋叫道:“大魏的将士们,看到没有,这是天子有上天护佑,让辽狗自己崩溃了,给本将打起精神来,狠狠的杀辽狗。”

    然而,魏军士卒的精神,仍在魔面天赋的控制之下,斗志依旧没有被提振起来。

    只是在这场比谁更烂的战斗中,只要辽军的斗志,比魏军更崩溃就足够了。

    斗志低靡的魏军,凭着勉强残存的胆量,转眼间,竟把斗志崩溃的辽军,杀到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这惊天逆转,粮船甲板上,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无不是惊到目瞪口呆。

    “陛下,辽军竟然自己崩……崩溃了?”

    李存孝是又惊又喜,不可思议的目光,急望向陶商,仿佛看到了最匪夷所思之事。

    陶商却淡定如常,仿佛眼前生一幕,根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冷笑一声,口中喃喃道:“这就是杨玉环迷歌天赋的威力么,跟李白的诗想天赋,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他的目光,落在了尚蒙在骨里,只沉浸在自己歌声之中,纵情放歌的杨玉环身上。

    迷歌天赋!

    这就是杨玉环的天赋。

    这迷歌天赋,乃是系统专为杨玉环量身打造,只要杨玉环在战场上歌唱《长恨歌》时,敌方军队有一定机率被歌中的凄凉气氛所迷惑,进而产生悲观厌战心理,导致士卒逃亡,不战而溃。

    今日,果然是证明了迷歌天赋的威力。

    杨玉环,就是陶商这场破袭之战,仅次于杨业的杀手锏。

    当日杨业以千里眼窥破辽军虚实,告诉陶商高长恭将参与这场偷袭后,他第一时间就想起了李白,因为上一次,也是李白的诗想天赋,克制了高长恭的魔面天赋。

    只是前不久李白已奏请归乡省亲,一时片刻间,陶商当然没办法把其召唤,权衡之后,陶商就想起了杨玉环,想起了她身上的迷歌天赋,所以,这场战斗,他才会出人意料的带杨玉环前来。

    事实证明,这位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没有让他失望。

    听着杨玉环迷歌之音,陶商鹰目远望向那血腥的战场,冷笑道:“李靖,高长恭,好好享受这迷歌之音吧,今天这场仗,朕定会让你们败的刻骨铭心!”公告: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

第一千三百一十六章 无颜见君王

    高长恭就蒙了。.』.

    己斗志崩溃,四下狂逃,被杀到血流在河的士卒,他惊到了目瞪口呆,错愕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将士们怎么突然间就崩溃了,怎么回事?”高长恭惊到声音都在抖。

    他的魔面天赋依旧有效,却不知为何,自己的士卒在一种无形力量的作用之下,比魏军崩溃的还要厉害。

    “高将军,怎么回事,我们的士卒怎么精神崩溃了?”紧追而至的李靖,同样是声音沙哑。

    高长恭额头滚着汗,惊慌道:“我也不知为什么,莫非是魏军中也有什么人物,用了跟我一样的魔面之力不成?”

    李靖神情惊愕,一脸的无可奈何。

    高长恭却先清醒过来,叹道:“李将军,反败为胜是没希望了,今日一战我们是输定了,好在我们已经破围而出,我们先走,至于后面那些士卒,只有……”

    “抛弃”二字,高长恭欲言又止,没能说出口来。

    李靖却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戳了一刀,疼到痛不欲生。

    “我李靖一身不世之才,老天啊,你怎么就不长眼睛,为何就不能让我胜一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靖怒骂仰天,悲愤之极,怨愤之极。

    就在片刻前,他还以为他能凭着高长恭的魔面之力,翻脸取胜,介时就算不能烧了魏军粮草,杀几万魏军也算勉强可以接受,回去之后,也好像耶律阿保机交差。

    但他的如意算盘,却在转眼间就碎了一地。

    他很清楚,他和高长恭是逃出来了,可他的三万铁骑大军,只怕就要全军覆没在此。

    来时他可是向耶律阿保机拍着胸脯保证过,一定会取胜,可现在,却带着全军覆没的结局回去,他怎么还有脸去见耶律阿保机。

    李靖心如刀绞,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将军,别再犹豫了,赶紧走吧,再不走,连我们也要死在这里了。”高长恭苦着脸劝道。

    李靖身形剧烈一震,蓦然惊醒,放眼便刚破开的缺口,又魏军四面八方涌来,很快就要重新堵上。

    那个时候,他想再破围而出,几乎将不可能。

    “该死,陶商,我李靖誓,我一定会胜你一次,一定会――”

    李靖了一通誓言后,方才一咬牙,纵马狂奔,抢在缺口被重新堵上之前,狂逃了出去。

    至于那几万辽军兵,则被他无情的抛弃,任由陶商宰割。

    李靖和高长恭两员主将一逃,本已崩溃的辽军,斗志更加一泄千里,如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撞,却难逃被魏军围杀怠尽的命运。

    高长恭一走,魔面天赋作用消息,魏军的斗志转眼恢复如常,五万将士如虎狼般,把三万辽军杀了个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比及天光大亮之时,三万辽军已被杀了个干干净净,除了李靖二人带走的一千余骑外,几乎全军覆没。

    身后杀声渐远,追兵不见踪影,李靖和高长恭二人,一路不敢停歇,一直逃过黄河,逃到沙漠边缘之时,方才停下脚步,喘一口气。

    “那陶贼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袭他粮营的,难道我们军中奸细不成?还是他长了千里眼?”冷静下来的李靖,依旧是耿耿于怀。

    高长恭却叹道:“不管陶贼是怎么识破了我们的偷袭之计,总之这场仗我们是败了,而且还败的很惨,不知我们回去,如何跟可汗交待啊。”

    李靖心头一震,背上陡然间掠起一丝寒意。

    他很清楚耶律阿保机的手段,想他可是立下军令状的,如今兵败不说,还全军覆没,若是回去,只怕耶律阿保机非将他军法处置不可。

    就算耶律阿保机开恩,留了他一命,以他两次大败的战绩,颜面早就扫地,还有什么脸再在辽国立足,还怎么去面对那么信任他的李家父子。

    李靖沉吟不语,脸色铁沉。

    他的那点心思,高长恭却感同身受,便想自己再一次失败,失去了向耶律阿保机证明自己的机会,就算不被治罪,也休想再在辽国有出头之日。

    沉吟许久,犹豫许久,高长恭一咬牙,叹道:“李将军,你我这一战颜面扫地,还有什么脸回去,这辽国我们是呆不下去了,不如就此离去,另投他主吧。”

    另投他主?

    李靖身形一震,灰暗无奈的眼眸中,陡然间掠起一丝精光,仿佛在走投无路之下,又一丝前路。

    “天下之大,不是大辽就是大魏,降魏是不可能的,我们还能另投谁呢。”李靖心已动摇,却又忧虑不知何往。

    高长恭却枪指西面,说道:“咱们穿越这生沙漠,一路向西,从辽国和魏国的地盘间穿过,便可抵达西域,我听说当年的秦国皇帝曹操退往那里后,已快要一统西域,咱们不如去投奔他,或许会受到重用,将来曹操杀回中原之时,我们还可以跟着一并杀回来,那时再找陶贼复仇雪恨也不迟。”

    前往西域?

    投奔曹操!

    李靖身形蓦然一震,眼中迸射出了一丝曙光,猛然间省悟过来,才想起西方世界,还有曹操这个当年从中原逃走的一代枭雄。

    犹豫许久,权衡了许久之后,李靖长叹一口气,毅然道:“你说的对,辽国已经没有我们立足之地,我们就前往西域投奔曹公,他日再杀回中原,向陶贼讨还被他打掉的尊严!”

    二将达成了共识,遂是将残存的千余辽军遣散,只带了三百余亲信,向着沙漠,向着西面而去。

    ……

    沙陵城头,西门。

    城头上,耶律阿保机正喝着马奶酒,嚼着烤羊肉,神情一派淡然闲逸。

    淡定的表情下,那双狼目之中,却悄然闪烁着几分担忧。

    他在担心着李靖和高长恭的奇袭行动,是否已经成功。

    想他虽然建立了辽国,把鲜卑人的铁骑,延伸到了长城以南,让鲜卑人的实力前所未有的强大,可在跟陶商的战争中,他却从未获得过一场胜利。

    而今,南院之地大部分失陷,李渊的南院军几乎全军覆没,辽国上下军心民心都受到震动不小,现在,现是他急需一场胜利,来稳住人心,鼓舞士气的时候。

    李靖能否胜利,对他来说是至关重要。

    可鉴于他从未战胜过陶商的战绩,又让他对陶商的智计,深深的忌惮,实在是担心这一次又会跟从前那样,出现什么意外,让他的美梦落空。

    他的形势已相当不利,他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的失败了。

    “可汗莫要担忧,臣敢保证,这一战,李靖必胜,相信过不得多久,可汗就会听到捷报了。”一旁的李世民宽慰道。

    耶律阿保机眼中的那丝焦虑,方才压制下去,狠狠嚼了一口羊肉,冷笑道:“本汗有什么好担心的,贤侄你如此个李靖,本汗对他是一百个放心,不然本汗怎么有心情在此喝酒吃肉。”

    说着,耶律阿保机还晃了晃手中的骨头。

    话音方落,就门之外,尘雾大起,似有兵马奔来。

    “李靖凯旋了不成?”耶律阿保机顿时兴奋起来,一跃而起,向着城外望去。

    举目望去,确实队兵马,正向着这边奔来,但数里却不过千人。

    耶律阿保机眉头一凝,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妙,便想倘若李靖凯旋,那也应该是千军万马得胜归来,怎么会只有不足千骑。

    要知道,他可是给了李靖整整三万大军啊。

    李世民也脸色微微一变,眼同样不安的李渊,父子二人的脸上,皆是蒙上了一层阴霾。公告: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

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惊破胡酋!

    片刻后,那一队兵马奔至,数量不但不足一千,还个个垂头丧气,惊魂落魄,一副兵败逃归的样子。.ΩM

    耶律阿保机脸色更是阴沉,默默的瞪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心头一颤,也不敢说话,心中暗暗祈祷:“不可能的,李靖奇袭必胜,不可能接连出现两次意外,不可能的,绝不可能……”

    这时,耶律阿保机却已喝令,将城门打开,放那队兵马入内。

    城门打开,败兵匆匆而入。

    很快,数名辽军小校,便爬上城头,拜倒在了耶律阿保机跟前,却唯独不见主将李靖和副将高长恭。

    耶律阿保机脸阴沉的更加铁青,喝问道:“奇袭可成功了吗?”

    几名小校彼此相敢回答。

    “到底成功了没有,说!”耶律阿保机面露愠色,大喝一声。

    几名小校吓了一跳,才有其中一人上前,颤声道:“回禀可汗,我们杀入箕陵敌营后,现敌营里的粮草都是沙子,接着便中了魏军的埋伏,三万兄弟都死光了,只有我们这几百号人逃了回来。”

    晴天霹雳!

    耶律阿保机身形陡然一震,手中抓着的那块肉骨头,脱手跌落在了地上,那张阴沉如铁的脸上,刹那间被惊怒所袭据。

    一双恼火的眼睛,立刻怒瞪向了李世民。

    此时的李世民,早已被这一道惊人的消息,惊到目瞪口呆,整个人懵在了原地,惊魂落魄,茫然惊愕,根本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耶律阿保机那一瞪,更是令他背上一寒,额头滚下一层冷汗,厉声叫道:“不可能,陶贼又没长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要袭他粮营,不可能!”

    “这是千真万确,我们怎么敢说谎,若非魏军早有准备,我们又怎么会中了他们的埋伏。”那小校苦丧着脸道。

    “这……这……”李世民语塞,惊到说不出话来。

    耶律阿保机忍着怒火,喝问道:“李靖和高长恭呢,他们死哪里去了,为什么没回来。”

    “回禀可汗,那姓李的和姓高的害怕被可汗治罪,没敢回来,半路上逃跑了,说是去西域投奔什么曹操去了。”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无情的劈落在了耶律阿保机的头顶上,劈到他身形晃了一晃,心头积聚的怒火,如脱闸的洪流一般,狂泄而出。

    “李世民!”

    耶律阿保机勃然大怒,怒斥道:“你可是以自己的性命担保,这个李靖一定能得胜,可现在呢,那家伙不但折了本汗三万大军,还厚颜无耻的叛逃而去,这就是你给本汗保举的大将吗!?”

    “可汗息怒,臣……臣……”

    李世民也是震愕无比,没料到李靖兵败也就罢了,竟在还敢叛逃而去,惊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汗息怒,世民他也没想到,这个李靖竟然……”慌张的李渊,想在一旁替李世民开脱,却不知该怎么解释,急的满头是汗。

    “你不用再说了!”耶律阿保机喝退了李渊,怒道:“既然你以性命担保了李靖,如今他兵败叛逃,本汗若不拿你问罪,难消本汗心头之恨,来人啊,把他拖下去,斩以众!”

    杀令一下,李世民陡然变色,惊到大口喘气,却又无语可说。

    没办法,谁让他那么信任李靖呢,没想到,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汗息怒,可汗息怒啊,请可汗弟的薄面上,就饶世民死罪,让他戴罪立功吧。”李渊慌到扑嗵跪倒在地,巴巴的向耶律阿保机求饶。

    耶律阿保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被李渊这么一求,一时又有些犹豫。

    这时,身边的耶律楚材,却冷冷道:“可汗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岂能收回,况且,可汗若不能赏罚分明,何以服众。”

    耶律楚材是渊父子有野心,今日找到了机会,自然要顺势把李世民除去,折了李渊的一只胳膊。

    耶律阿保机把李渊往旁边一拴,喝道:“你说的对,本汗若是顾念他是你的儿子就不杀他,怎么能够服父,李渊,你给本汗走开,今天本汗是非杀他不可!”

    “可汗开恩,可汗开恩啊。”李渊哪敢让开,挡在李世民跟前,拼命的求饶。

    这时,旁边的房玄龄眼珠子一转,便急向一名心腹咬了几声耳朵,那心腹急是飞奔下城而去。

    李渊恳求了半天,耶律阿保机怒气难消,一把将李渊提了起来,扔在了一边,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把他给本汗拖下去斩!”

    左右士卒们见他们的可汗是真的怒了,哪敢再犹豫,忙是涌上前来,把李世民拖起,就要往城下拖去。

    “我娘的敢杀我二哥!”

    就在这时,一声孩童般的怒吼声,如雷声般轰响而起,震到所有人都头皮麻。

    紧接着,便见李元霸手拎着大金锤,怒气冲冲的从斜道冲上了城头。

    耶律阿保机眉头一皱,脸色顿时怒火燃起。

    旁边耶律休哥忙是拦上前去,怒斥道:“哪里来的小子,竟敢惊扰可汗圣驾,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拿下!”

    在他喝斥下,左右二十多名辽卒,不知死活的就拦了上去,想要拿下李元霸。

    眼见李元霸到来,李世民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却又神色一变,急喝道:“元霸,不可杀人!”

    李元霸的金锤已经举起,本是打算一锤子下去,直接把他们轰成了粉碎,但听了李世民的喝声后,金锤才只是轻轻的抡了一小下。

    呜――

    一股雄浑的真气,顺着金锤泻出,瞬间化成了一顶真气之锤,朝着耶律休哥和那二十余名辽卒轰去。

    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击,力道已小到不能再小,真气之锤也远没有之前的巨大,可以说,如果先前是碎岳之力,现在不过是拍苍蝇的力道。

    饶是如此,却听“轰”的一声,耶律休哥和二十余名辽卒,瞬间就被轰飞了出去,惨叫着,喷着血,重重的跌落在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那四散崩碎的真气冲击波,更是将七步之外的耶律阿保机吹到身形摇晃,脚下站立不稳,慌忙扶住旁边的城垛,才勉强的站住。

    “护驾,快快护驾!”旁边的耶律大石厉声大喝,一众亲卫一拥而上,将耶律阿保机护住。

    李元霸已冲了上来,抡着锤子嚷嚷道:“谁他娘的敢伤我二哥,我把他的头拧下来喂狗!”

    那些想要拖李世民的士卒,早就被吓的四散,李世民暗松了一口气,却站了起来,朝着李元霸喝道:“元霸,可汗面前,不得无礼!”

    李元霸的暴性这才压制下去,却横着锤子挡在李世民跟前,气呼呼的瞪着所有人,不许任何人碰李世民。

    此刻,耶律阿保机已稳住心神,刚爬起,身上带伤的耶律休哥,还有那几十名受伤的士卒,脸上反而涌起了惊奇,显然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傻少年,竟然有如此武道,轻轻一锤子就击伤几十人,还包括他的大将耶律休哥。

    “渊弟,莫非这就是你那个武道已达巅峰武圣的儿子?”耶律阿保机好奇的问,语气中的怨气已悄然消近。

    “是,他正是臣弟三子元霸。”李渊忙一拱手,惶恐道:“元霸他脑子不太好使,自幼就只跟他这个二哥亲,情急之下想要来护他二哥,才冒犯了可汗,请可汗恕罪。”

    耶律阿保机却并没有怪罪,上上下下打量着李元霸,一时不语。

    (兄弟们,今晚燕子会在)

第一千三百一十八章 你早晚是朕的女人

    “可汗,魏**中有项羽这样的巅峰武圣,唯有这个李元霸才能与之抗衡,为长远考虑,还请可汗慎重考虑,要不要杀李世民。Δ  』 』』.ㄟM”司马懿凑上近前,压低声音替李世民求情。

    这时,房玄龄也站了出来,拱手道:“可汗,我们的计策本来是天衣无缝,可陶贼那边竟然早有准备,臣猜想我军中必是出了叛贼,暗中勾结陶贼,将我们奇袭箕陵的消息透露给了陶贼,不然的话,李靖他们的奇袭必定可以成功,说到底,二公子虽然所荐有失,但也罪不致死,请可汗明鉴。”

    房玄龄一番话,把失败的根源,又引到了叛贼身上。

    耶律阿保机身形一震,沉吟片刻之后,阴沉沉的脸色方才缓和下来,一拂手道:“罢了,就先饶你一命,本汗就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起来吧。”

    “多谢可汗,可汗英明。”

    李世民长松一气,连连叩谢,方才敢站起来,那双律阿保机的眼睛中,却悄然掠过一丝阴恻恻的恨意。

    ……

    沙陵,魏营以南。

    南向的大道上,数万得胜的大魏雄兵,正雄纠纠气昂昂沿路向北,向着大营方向行军。

    陶商则坐胯着赤兔,与杨玉环共乘一马,意气风的策马徐行。

    他双手从杨玉环滑嫩的臂下穿过,轻轻揪着缰绳,将她那沉甸甸的丰腴身形,半拥半抱在自己的怀中。

    战马行走时,免不了有所颠簸,他二人的身体也会跟着晃动,陶商的手臂有意无意间,就会触碰到她的傲峰边缘。

    虽然还隔着一层薄衫,陶商却足以从她触碰时的压迫强感,想象到那山峰玉峦,有多么的挺拔巨伟。

    二人的身体这般亲密接触,陶商的手臂又有意无意的触碰她的峰峦,这让杨玉环心儿是怦怦乱跳,呼吸窘迫暗羞,脸庞悄生红晕,每每触碰一下,都忍不住出一声细微如蚊音般的低哼声。

    虽然娇羞窘迫,她却并没有抗拒,依旧是半推半就的躺靠在陶商的怀中,任由陶商把她越抱越紧,任由陶商的手臂,有意无意的肆意触碰她的傲峰。

    似乎,她在心甘情愿的任由陶商“轻薄”。

    “杨玉环的心已经被征服的差不多了,其余三位美人也差不多,待收复了云中之后,也该尽快娶了四名美人,把该拿到的天赋和相性技都拿到手了……”

    陶商心中暗暗思索,他虽然杨玉环的表情变化,但从她渐渐躁热的体温,从她那紧张的呼吸,近似于享受的低吟,还有如此顺从,任由自己“肆意”的态度,让他感觉到,杨玉环已是钟情于他。

    “既然感情培养的差不多了,那我也不能流于表面,也该深入深入了……”

    陶商眼睛一眯,闪过一丝邪光,腾出一只手来,悄悄的探入了她薄衫的下罢,摸摸索索的就朝着上边伸去。

    就在杨玉环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的龙爪已笼罩在了那酥软丰傲的巨峦之上。

    这手感,舒服……

    “嗯~~”

    杨玉环却一声娇哼,丰腴的身儿陡然一颤,瞬间脸蛋红若桃花,羞意如潮,低低娇怨道:“陛下,你做什么呢,快把手拿出去啊!”

    “朕早晚要纳你为妃,你的整个身子早晚都是朕的,让朕先摸摸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嘿嘿~~”

    酥物在手,陶商正爽着呢,又岂会轻易放手,凑在她玉颈边嘿嘿坏笑,丝丝缕缕的雄性气息绕颈而过,撩的她更是潮红如血,羞意浓浓。

    “陛下别这样,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呢,让他们,玉环羞也羞死了~~”

    杨玉环慌窘的向陶商恳求,虽是羞极,却并没有反抗,任由陶商肆意,甚至还低眉浅笑,明眸间流转着一丝幸福和欣喜的意味。

    显然,她有些受宠若惊,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大魏之皇,竟然亲口承诺,他日要纳她为妃。

    想她不过一区区县令的外甥女,出身也好不到哪里却,却能一朝侍奉君王侧,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等天降之喜,如何能不叫她受宠若惊。

    “又如何,朕就是这么肆意妄为,说闲话!”

    陶商却冷笑一声,根本视旁人的眼光为无物,那本就肆意的龙爪,陡然间猛一用力,狠狠就是一记猛抓。

    “嗯~~”杨玉环情难自禁,再也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愉悦,不禁出了一声享受身的娇哼。

    感受到了那份曼妙无比,似羞似慌,偷情般的快活,再加上天子如此肆意,也不好拂逆了他的兴致,杨玉环便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贝齿紧咬着朱唇,强忍着不再哼出声来,任由陶商妄为。

    “陛下,臣有军情禀报!”

    就在杨玉环倍受“煎熬”之时,马蹄声响起,身后传来了杨业的声音,陶商一扭头,就业父子飞奔而来。

    陶商这才把手伸了出来,毕竟悄悄的摸是一回事,当着臣下的面公然摸又是另外一会事,他还是要给自己女人几分面子,不至于让她的太难堪的。

    杨玉环长吐了一口气,窘羞之情方才如潮而褪,忙将头扭向一边,怕被杨业脸色潮红的样子。

    “禀陛下,臣适才那耶律阿保机险些处死了李世民,却被那房玄龄给劝阻,那姓房的说辽军中是因为有叛贼,暗中将李靖要奇袭我箕陵粮营的消息透露给我们,所以我们才会提前有所准备。”

    杨业勒马于前,将自己用千里眼和顺风耳刺探出来的情报,如实的向陶商禀报。

    “房玄龄么,这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呢……”陶商眉头暗皱,流露出几分厌恶,又道:“你还什么?”

    杨业又道:“回禀陛下,臣还听到,那耶律阿保机已从后方驱赶了二十万只羊前来沙陵,为了防止被我军袭掠,决定不沿着大黑河这么大路,而是从西面的沙漠北缘驱赶到沙陵。”

    二十万只羊!

    陶商眼眸一亮,心中陡然间涌过一个念头,便欣然道:“走,先回大营,找张良和刘基他们去商量商量。”

    说罢,陶商快马加鞭,直奔大营。

    傍晚时分,陶商已高坐在皇帐上,喝过几杯解渴果酒,命杨业将他所情报,道与了两位绝顶谋士。

    “陛下,若杨将军的情报千真万确的话,臣这里倒有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张良脸上已掠起一丝自信的诡笑。

    陶商眼眸一亮,笑道:“子房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张良便不紧不慢,将自己的一石二鸟之计,诿诿道了出来。

    “妙啊,子房此计,当真是精妙!”

    陶商一拍案几,赞不绝口,却蓦又想起什么,便道:“你这计策确实是妙,但耶律阿保麾下,却有房玄龄这个谋士,这个人可不一般,朕只怕你的计策再妙,也会被他识破。”

    陶商当然不会忘记,房玄龄身上可是有洞察天赋,可以何针对于他所在阵营的计策。

    先前房玄龄虽然在李渊阵营,但陶商跟李渊的交战,皆是面对面的正面交锋,属于硬碰硬,没玩什么计谋,所以房玄龄的洞察天赋,就没能体现出来。

    眼下,两军进入相持阶段,既然要用计谋,那就绕不开房玄龄这一关,必须对他重视起来。

    张良却自信一笑:“陛下放心吧,臣敢保证,臣的计策绝不会被他识破!”

    眼见张良如此自信,陶商猛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便用意念下令道:“系统精灵,给朕扫描张良,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天赋。”巨臀妖艳女星曝大尺度床照"!微信公众:meinvgu123 (长按三秒复制)你懂我也懂!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偷 袭!

    “嘀……系统扫描完毕,对象张良觉醒天赋……”

    统精灵扫描出来的那个. .

    “不知臣的计策,是否可行?”张良忽然间恍惚起来,便又问了一遍。

    神思收敛,陶商一挥手,欣然道:“很好,子房既然有这个信心,朕就用你这一石二鸟之计。”

    张良精神为之一振,还待说话时,陶商话锋一转,却又别有意味的一笑,“不过,你这一石二鸟之计,一鸟由你来打,这另一鸟,却得让刘半仙来。”

    “我?”刘基手指自己,一时神情茫然。

    张良原本自信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几许狐疑之色,两位绝顶谋士对视一眼,显然一时理解不到他们天子的言外深意。

    ……

    沙陵城,县府大堂。

    耶律阿保机立于地图前,正与众臣指点江山,共商着御敌之策。

    “可汗,我们的细作已经传回了消息,魏国那边似乎确实有风声,箕陵一役,陶商的确是从我们这里得到了秘密的情报,才会有所防备,这样我军中的确有叛贼,暗中投靠了那陶贼。”

    拥有残兵的司马懿,在情报刺探方面,有着旁人不可取代的优势,故他俨然已成了耶律阿保机的情报头子。

    听得司马懿所言,耶律阿保机眉头一皱,沉声道:“这个叛贼是谁,你可有查明?”

    “暂时还没有。”司马懿摇了摇头,“不过我们既然知道我们当中出了叛贼,臣早晚会查出来,臣建议在未查明之前,我们尽量不要有任何的动作,以免被那叛贼泄露给了陶贼,再出现箕陵之败那样的意外。”

    耶律阿保机便点头道:“仲达言之有理,传本汗之命,诸军只坚守沙陵一线,任凭魏军如何挑战,都不许出战。”

    旨意传下后,耶律阿保机又房玄龄,赞许道:“玄龄啊,你果然是猜的没错,我大辽中的确有叛贼奸细。”

    “是可汗英明而已。”房玄龄不敢有所自恃,反过来恭维道。

    耶律阿保机满意的点点头,又道:“适才仲达建议本汗按兵不动,你有什么”

    房玄龄本打算全盘附合便是,可话到嘴边之时,却不知为何,心头深处,突然间涌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从心底深处升起,瞬间涌向了大脑,就象是一支无形的墨笔,在他的脑海之中,写下了一个念头。

    沉吟了一下,房玄龄神色凝重道:“臣以为,我们若果真像仲达大人所说的那样,什么也不做,那可真就要大祸临头了。”

    司马懿神色一震,面露几分不悦。

    耶律阿保机却顿生警觉,忙问道:“玄龄,你这话怎么说?”

    房玄龄便道:“我军中既然有叛贼奸细,那这个叛贼一定已把我们那二十万只羊的路线透露给了陶贼,这批羊就跟箕陵的粮草一样,乃是我军是否能与魏军长期对峙下去的关键所在,臣以为,那陶贼必定会派出奇袭之军,前去袭劫我们的羊群,可汗万万不可不防。”

    奇袭羊群!

    耶律阿保机身形一震,摸了一摸下巴,皱着眉头道:“若那陶贼果真如此,本汗当如何应对?”

    房玄龄便步上前来,指着地图上一指,比划道:“臣已研究地图很久,我们羊群所经过的路线,基本上都是一片开阔,不利于设伏,唯有这一带地形较为狭窄,臣推测,陶贼若是想袭我羊群,必会在此设伏。”

    耶律阿保机盯着地图,连连点头。

    “所以。”房玄龄的语气中,透出一丝杀机,“臣以为,可汗当分出数万精兵,抢先一步赶到这里,等魏国奇袭之兵赶到之时,正好给他们以迎头痛击,借这一场胜利,洗雪我军前番箕陵兵败之耻!”

    耶律阿保机眼冒精光,显的颇为兴奋,却并没有即刻采纳,而是司马懿和耶律楚材。

    司马懿点着头道:“玄龄言之有理,以那陶贼的诡诈,若是他知道了我们的运羊路线,多半会派兵袭劫,当年他击败天下诸侯,就曾数次依靠袭破对方的粮草,才能取得最后胜利,若是我们来个将计就计,说不定真能大破一回陶贼。”

    耶律楚材也道:“这二十万只羊事关重大,就算那陶贼不来袭掠,我们也必须派出足够的兵马前去护送,所以这支兵马无论如何都得派出。”

    耶律阿保机权衡许久,大手一挥,厉声道:“传本汗之命,由耶律休哥,吕布,耶律大石三将,领四万铁骑即刻出,前去护送羊群,如遇魏军想要设伏,就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此战重要性,派出两员耶律氏的大将,还有吕布这员中期武圣的猛将,更是抽调出了四万大军。

    话音方落,司马懿又提醒道:“可汗,前番我军损失了三万大军,今又派出四万兵马,我们在沙陵可用之兵就只余下六万,臣倒并不担心陶贼会攻我沙陵,就怕那陶贼再分出一支奇兵,前去偷袭我云中城,那就大事不妙了。”

    偷袭云中!

    耶律阿保机身形又是一震,目光又转向了北面的云中城。

    这座云中郡的治所,乃是云中一郡核心所在,也是他是否能守住最后的南院三郡关键所在,他之所以率大军在此跟陶商对峙,就是为了拱卫云中城。

    便如司马懿的提醒,倘若陶商真的分出第二支奇兵,去袭破云中城,那就万事皆休了。

    “给刘黑闼增兵五千,叫他严加戒备,现在通往云中的大小道路上,增派两倍的斥侯,一旦现魏军袭营的迹象,即刻回报。”耶律阿保机果断下令。

    诸道旨意安排下去,耶律阿保机方才松了一口气,步向门外,望着魏营向,嘴角钩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陶商,任你玩出多少花样,本汗都以不变应万变,奈我何!”

    ……

    次日,入晚,两支兵马先后离开魏营,一个向西,一个向北,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离去。

    ……

    三天之后。

    稒阳东南。

    这一座小城望东南二十里,有一条前往沙陵城的必经之路,路北为黄河,路南为沙漠,南北宽不足十里。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整整一天的烈日,把沙子烤的滚烫,人站在上边,隔着一层靴子都觉的脚丫子烫的隐隐作痛。

    四万辽军骑兵,却悄无声息的伏埋在沙漠的边缘,被烈日烤了整整一天,连头皮都快要烫掉下去。

    吕布向北面望了一眼,只见数千辽人,正护送着二十多万只羊,从沙漠与黄河之间的这条通道穿行而过,差不多天黑之间,就能够通过这条狭道。

    那个时候,沙漠就将渐渐远离,被茫茫的草原所取代,任何的伏兵都将无处藏身,魏军也将失去设伏的最佳时机,羊队所受到的威胁便将就此解除。

    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吕布声音沙来的说道:“我说两位耶律将军,这天很快就要黑了,我们的羊群也快要通过狭道了,我是不会来袭掠了,我们还有必要再在这里被太阳烤吗?”

    “我们已经等了整整一天,还差这一个时辰么,再等等,万一可汗推测准了呢。”耶律休哥头也不会,目光始终盯着南面方向。

    如果魏军想要奇袭羊群,就只有在狭道这里设伏,而想要在此设伏,就必须要穿越沙漠,从南面方向出现。

    耶律休哥和他的四万兵马,就是在此等着伏击魏军的奇袭之军。

    话音方落,耶律大石蓦的眼眸一亮,指着南面方向,兴奋叫道:“两位快军果然来了!”

    那二人精神一振,急向南面望去,果然漠之上,尘雾飞扬,一队魏军衣甲的军团,正向着这边急匆匆的赶来。

    “可汗果然是料事如神!”

    耶律休哥兴奋的一扬马鞭,厉声喝道:“大辽的勇士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魏狗送上门来了,准备随我大杀一场,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号令传下,在炎日下烤了一天,都快要冒烟四万辽军,即刻强打起了精神,眼眸中都燃烧起了猎猎凶光。

    数万双狰狞的目光注视下,那一队魏军正迅接近。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要进入他们的伏击范围之内。

    “陶贼,今日终于到了我大辽胜一场的时候了,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耶律休哥的刀锋有多利吧!”

    耶律休哥握紧了手中弯刀,血丝密布的眼睛中,已燃烧起了志在必得的凶光。公告: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锦囊妙计

    南面,沙漠。.』.

    大漠之中,数万人的魏军步骑,正沿着沙漠之道,一路向着北面方向。

    马策马提枪,行进在队伍的最前方,身边跟着的,则是熟知地形的徐霞客。

    前方沙漠渐渐变浅,地势也在越来越开阔,隐隐约约,甚至能够听到黄河滔滔的水声,夹杂着泥土的芳香,从北面丝丝缕缕的传来。

    “徐先生,我们到哪里了?”马勒住了战马,目光转向了徐霞客。

    徐霞客不紧不慢的勒住战马,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取下水囊仰头狠狠灌了几大口,才手搭凉棚,向着前方地形眺望。

    天下地理地势,尽在他这个活地图的心中。

    片刻,徐霞客便将水囊一扬,遥指前方道:“前方再不出一里,就应该到了我们预定的伏击地点。”

    “当真?”马有些不信。

    徐霞客仰头再灌一口水,有几分自恃的笑道:“天下山川地理,尽在我徐霞客的心中,哪怕是一条鸟不屙屎的羊肠小道,也瞒不过我,孟起将军尽管放心便是。”

    “好吧,既然陛下都信你,那我更没有理由不信了。”马点点头,扬起手中银枪,下令全军停止前进。

    数万大军停止行军,在距离狭道一里之地,就地休息。

    马则挂住枪,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锦囊。

    “孟起将军,咱们不继续赶路吗?”徐霞客好奇道。

    马则道:“我临行之前,张子房给了我一个锦囊,说快要进入伏击地点时,就打开这锦囊,依其中计策行事,陛下也肯了的。”

    说着,马便拆开了那锦囊,取出了那道秘计。

    秘计上只有段话:

    辽军必有伏兵,放弃原定计划,立即撤兵归营。

    马身形一震,眼眸中迸射出一丝奇色,着实是没有料到,天子叫他远赴沙漠,走了这么多天辛苦路,好容易抵达了预定地点,却以张良的这一道锦囊之计,叫他在最后一刻撤兵而去。

    “张子房啊张子房,你这是在玩我吗?”

    马暗骂了一声,皱起眉头,将手中秘计,揉成了一团,扔在了沙漠上。

    “孟起将军,这子房先生的锦囊里有什么秘计吗?”徐霞客好奇的问道。

    “能有什么秘计,他叫我们即刻放弃原定计划,立刻撤退,以防辽军有埋伏。”马没好气道。

    徐霞客一怔,向着前方望了一眼,但见茫茫沙瀑,却不见半个敌人影子,狐疑道:“辽军当真会在这里设伏吗?要是这样的话,那张良也太神了。”

    “算了,陛下叮嘱我要依张良的秘计行事,陛下都话了,有没有伏兵,咱们都不能抗旨。”

    马无奈的摇头一声叹息,扬枪喝道:“传令全军,撤兵回营。”

    说罢,马拨转战马,奔着来路飞奔而去。

    数万辛苦行军的魏军将士们,虽然尽皆狐疑不敢,却不敢违令,只能掉转方向,又沿着来路回去。

    不多时,数万雄兵,便又消失在了沙漠深处。

    里许外。

    耶律休哥傻眼,耶律大石傻眼,连吕布也傻了眼。

    他们本来已热血沸腾,战意如狂,就等着魏军进入他们的伏击圈,好用一场血腥的屠杀,来扬辽**威。

    他们却万没有料到,魏军眼要入瓮之时,却在关键一刻,竟然莫名其妙转头走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魏军怎么突然间撤了?”耶律休哥一脸惊愕。

    耶律大石和吕布,同样是满脸茫然,三人彼此对视,都懵在了原地。

    ……

    沙陵城。

    夜色已深,辽军大营却是灯火通明,戒备森严,六万辽军皆和衣而睡,严阵以待。

    辽军已进入了高度戒备。

    耶律阿保机是担心,军中的那个叛贼,会把他派出四万铁骑去保护羊群的消息,透露给陶商,而陶商则会趁着他分兵之际,尽起大军趁势前来袭营。

    所以,耶律阿保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应对魏军的趁势来攻。

    他相信,就算他只有六万兵马,只守不攻的话,也足以抵挡得住数十万魏军的进攻。

    县府大堂。

    耶律阿保机高坐于上,饮着马奶酒,一派闲庭信步的气势,心下却是忐忑不安,坐等着最新消息。

    匆匆的脚步声响起,张辽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可汗,我北面斥侯传来最新情报,现有约三千魏骑越过了我们大营,,似乎是冲着偷袭云中城而去。”

    魏军果然要偷袭云中!

    耶律阿保机眼眸一亮,涌起几分意料之中的得意,转眼间却又被惊异所取代,奇道:“本汗的云中城有刘黑闼的一万兵马守备,陶贼想要偷袭,却只派三千兵马去偷袭,他在开玩笑吗?”

    “莫非,那陶贼派出了项羽,想要凭项羽武力,强行破城不成?”耶律楚材狐疑道。

    “就算那项羽有万夫不当之勇,魏军也仅仅有三千而已,光凭着一个项羽,又岂能袭破我一万大军守备的坚城?”房玄龄却不以为然道。

    耶律阿保机微微点头,“那依玄龄之见,本汗当如何应对,是否派兵去增援云中城?”

    房玄龄沉吟片刻,方道:“臣就怕陶贼只派出三千兵马袭云中,乃是故意想诱使可汗分兵回救,那是我沙陵一线的兵马再次减少,魏军就有可能趁势来攻,所以臣以为,我们还是应该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至于项羽……”

    咽过一口唾沫,房玄龄又冷笑道:“先不说光凭一个项羽,魏军也很难以三千兵马破我云中,倘若陶贼当真派出了项羽,我们正好以李三公子冲锋开路,尽起铁骑反攻魏营,到时就算是云中失守,而魏国数十万主力却被我们击破,这个交换也值了。”

    耶律阿保机眼眸中涌动精光,目光司马懿和耶律楚材,这两位谋士沉吟许久,也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房玄龄的判断。

    啪!

    耶律阿保机手中酒杯,往案几上一摔,冷笑道:“很好,本汗就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坐商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

    入夜。

    茫茫原野上,三千人的魏军轻骑兵,正借着月色掩护,匆匆行军。

    黎民将至,东方白。

    举目远望,云中城的影像,渐渐进入视野中。

    “吁~~”

    韩信勒住战马,凝目向前扫去,隐约可见云中城头未熄的灯火,还可以队队的辽军,往来于城头巡视。

    粗粗一扫,光东门一线的辽卒,至少就有三千之众。

    “辽军对我们偷袭有所准备,韩将军,你还有必胜的把握吗?”身边的赵云,目光信。

    “有所防备又如何!”

    韩信却不悄一哼,眼眸中却燃起志在必得的烈火,剑指敌城,大喝道:“今日我们绝不能无功而返,传令全军,即刻攻城!”

    赵云眉头微微一凝,回头瞟了一眼身后的三千轻骑兵。

    三千人,他们只有三千人。

    据他情报所知,云中城中的辽军守军,至少也有一万余人,守将还是刘黑闼这样,曾经汉国的猛将。

    刘黑闼的本事,赵云这个曾经的同僚再清楚不过,光凭他们这三千兵马,就想袭破刘黑闼一万人防守的云中城,简直是天方夜谭。

    可天子,偏偏就是做出了这天方夜谭的决定,就是派出三千兵马,就他和韩信袭城。

    当时赵云就提出了质疑,认为三千人马少了,可韩信却信心百倍,拍着胸脯自称,三千兵马足矣,多了反而引起辽军的防范。

    这种质疑,直到此时,赵云也未曾消失。

    纵然心存质疑,然将令已下,赵云岂敢违抗。

    他当下强压下质疑,手中大枪向着敌城一指,大喝道:“大魏将士们,拿出你们的勇气来,攻破云中,让辽狗知道我们的厉害,杀!”

    ““杀――”

    “杀――”

    三千将士,咆哮如兽,狂烈的杀声,震碎了清晨的沉寂。

    赵云一马当先,如一道银色的闪电,纵射而出。

    然后,三千将士追随于后,蜂拥而向,冲向了云中城东门。

    城头上,一夜未睡,巡视至今的刘黑闼,黑漆漆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讽刺的冷笑,口中冷哼道:“可汗的提醒果然没错,陶贼,你果然来偷袭我云中城了,就凭这点兵马,你若是能袭破我云中,我刘黑闼的名字就倒着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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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龙 斩!

    “传令全军将士,不得慌张,给本将痛击来袭魏狗!”刘黑闼长刀一扬,用自信阴冷的语气喝令。.

    号令传下,城头锣声示警之时大作,一队队的辽军士卒,迅的进入各自的岗位,更多的士卒则闻讯从营房一线赶来。

    辽军严阵以待。

    先前耶律阿保机派来五千援军之时,就告戒刘黑闼,要提防着陶商派兵偷袭,务必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得松懈。

    所以刘黑闼便不敢松懈,每晚将五千兵马布于城头巡防,另外五千兵马进行轮休。

    现在魏军突然杀到,城头上的辽国守军数量有五千之众,光东门一线的兵马就达一千五百余人,这个数量,对于守军来说,已然是绰绰有余。

    所以辽军并未被奇袭所惊,再加上刘黑闼平时练兵有方,士卒临阵不断,各知井然有序的列阵于城垛前,准备迎战。

    前方处,魏军已奔至百步之内。

    刘黑闼一声令下,城头箭如飞蜂而下,铺天盖地的射向了魏卒。

    因是大部分的兵马尚在赶来东门的路上,城头刘黑闼所以调用的弓弩手,不过五百余人而已,这样数量的弓弩手,再加上晨光昏暗的限制,显然不能对魏军造成太大的杀伤。

    转眼间,魏军轻骑兵们,在付出了百余人死伤的情况下,便顶着城头利箭,扑至了护城壕前。

    “全军下巴,填壕!”赵云立马壕边,开启护体气壁,将袭来之箭尽数弹落,厉声下令。

    骑兵们即刻下马,把马背上的土包,即刻扮进了壕中,片刻间便填平出数道路。

    “飞钩,爬城!”赵云又是一声令下。

    三千魏军将士们,即刻从背囊中的铁爪,乌压压的一片扔上了城头,转眼间便将城垛钩住。

    随后,他们不用陶商催促,便抓着绳索,争先恐后的向着城头爬去。

    “哼,不用云梯,光靠区区飞钩铁爪,就想攻上城头,你们也太小瞧我刘黑闼了。”

    刘黑闼不屑的一声冷哼,当即喝令,将魏军的绳索砍断,他自己也手起一刀,将眼前一根绳索砍断。

    伴随着一声惨烈的尖叫声,那名爬到一半的魏卒,坠落城头,摔了个半死。

    其余辽卒,也尽皆在刘黑闼的喝令下,纷纷举刀,朝着遍城所挂的铁爪砍去。

    远方处,掠阵的韩信,看着那一排排高举起的战刀,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忌惮,唯有强烈的自信。

    奇袭天赋,触!

    那天赋之力,如无影无形的枷锁,朝着城头辽军而去,转眼间,便将他们的精神困住。

    几千号辽军,便在不知不觉中,悄悄的打了一个冷战,心中掠起了一丝寒意。

    下一秒钟,他们手中的战刀就砍了下去。

    他们的手却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颤抖起来,刀锋砍下,竟是无法准确的命中目标。

    左一刀右一刀,只听到“吭吭”的城垛被砍的声音,却不见一条绳索被砍断。

    奇袭天赋,威力显现。

    正在爬城的魏军将士,趁辽军精神被扰乱,无法准确砍断绳索之际,迅的飞身上爬,眨眼间,数百人就跃上了城垛。

    “杀辽狗”

    疯狂的暴喝声中,一柄柄的环刀,无情的斩向了精神恍惚的辽卒,一颗颗的人头,转眼就滚落城头,飞溅的鲜血,将整道城墙染成赤红。

    顷刻间,数量占优的辽军,竟被杀了个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怎么回事,我的将士们,怎么突然间就慌成了这样,怎么回事?”

    看着慌张无措的己军,看着如豹子般,蜂拥窜上城头,狂斩己军的魏卒,刘黑闼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惊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完全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就在这时,眼前两名魏卒爬上了城头,一扑而上,杀向了刘黑闼。

    他这才从惊异中回过神来,手中战刀疾舞,横扫而出,94点的武力值之下,瞬间将两名魏卒斩为粉碎。

    惊醒过来的刘黑闼,深吸一口气,舞动大刀扑向了蜂拥而上的魏卒,拼命的要护住城楼一线,不让魏卒砍翻吊桥。

    凭借着当世绝顶的武力值,刘黑闼一时间倒是无人能挡,半数魏军虽已爬上了城头,一时片刻反倒是夺不下城门吊桥。

    城下,城楼一线生的战况,赵云是看的清清楚楚。

    “让我来!”

    赵云一跃下马,从一名士卒手下夺下了绳索,银枪往背后一负,纵身便同上攀爬上去,几下便纵上城头。

    一跃上城,迎面三名辽卒,抡着弯刀就朝赵云砍来,赵云眼都不眨一下,手中银枪轻轻一抖,一股无形的真气便溅射而出。

    只听“噗噗”两声脆响,两名敌卒便被无形的真气,洞穿了胸口,惨叫着倒毙于地。

    赵云跃下城垛,纵舞大枪,直取刘黑闼而去,沿途阻挡的辽卒,如草芥般,被他轻松收割性命。

    片刻间,赵云杀至刘黑闼跟前,厉声喝道:“刘黑闼,你好歹也算是一条汉子,怎能甘做异族的走狗,还不投降我大魏,弃暗投明,更待何时。”

    那熟悉的喝声,震到刘黑闼身形一颤,蓦然回,惊见赵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在了他跟前。

    “领兵的魏将,竟然是这厮!”

    刘黑闼脸色立时一变,眼眸中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当年他们在汉国共事之时,赵云就已是半步武圣之的武道,实力有多强,刘黑闼岂能不知。

    如今,赵云站在跟前,与他为敌,他又怎能不心存忌惮。

    “他就算是半步武圣又如何,我武道虽不及他,至少也能撑他几招,待我大队人马赶到,我就能凭借兵多的优势反败为胜……”

    刘黑闼眼珠子一转,心中便已有了主意,手中长刀遂是一指赵云,傲然道:“姓赵云的,你不也是个背主之贼,有什么脸说我,老子替异族卖命又怎样,谁给老子荣华富贵,老子就效忠谁!”

    此言一出,赵云勃然大怒,枪指刘黑闼,沉声骂道:“厚颜无耻之徒,再不觉悟,休怪我赵云不念旧日同僚之谊,我取你狗命!”

    “就凭你!”

    刘黑闼鼻子一扬,不屑哼道:“赵云,你不就是个半步武圣么,老子今天就会一会你,看你是不是浪得虚名。”

    “这是你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赵云了!”

    赵云脸上怒气陡然一收,眼眸中杀机狂燃而起,手中枪锋缓缓抬起,寒光吐露的锋芒,指向了刘黑闼。

    寒芒如电,就像是死神的眼睛,锁定了刘黑闼。

    陡然间,赵云脚步一错,身形如疾风闪电般,扑向了五步之外的刘黑闼。

    “老子就接你这招,看看半步武圣有多强!”刘黑闼傲然一啸,手中长刀扬起,尽起全身之力准备迎击。

    下一秒钟,赵云的枪儿平刺而出,直接刘黑闼的脑袋。

    呜

    风声响起,积聚于赵云胸中的真气,瞬间由银枪奔涌而出,化出一道无形的真气枪锋,直取敌。

    真气虽是无形,不及李存孝项羽那等实质真气声势浩荡,但那无形的真气同样威力强大,横扫过来,两翼城垛纷纷崩碎,就连脚下石彻的地板,也被斩裂。

    “真气外放!他已突破半步武圣,冲上了初级武圣,怎么可能”

    刘黑闼脸色骇变,那自信的表情,顷刻间土崩瓦解,被无尽的惊悚震愕所取代。

    他的脑海中,刹那间也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悔意。

    为时已晚。

    无形真气,呼啸而至,强悍的力道,竟将刘黑闼挡在跟前的战刀,咔嚓一声震碎。

    轰!

    下一瞬间,力道未尽的真气,轰中了刘黑闼的脑袋,将之轰为粉碎。

    飞溅的和血雾中,刘黑闼无的躯体,晃了几晃,旋即栽倒于地。

    赵云银枪一扫,傲然而立。

    一招,秒杀刘黑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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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叛 贼!

    赵云武力值上升,现有武力值1o点。.

    这就是赵云最新觉醒的龙斩天赋。

    此天赋的能国,就是赵云每斩一名武力值9o以上的敌方武将,武力值就会永久性上升随机点数。

    而且,这个天赋,并不似白起的杀神天赋,虽然可以靠杀戮来提升武力值,但在释放完毕之后,武力值又将恢复如常。

    赵云的龙斩天赋,乃是永久性提升。

    天赋触瞬间,不知情的赵云,陡然间感觉到自己身体的肌肉,似乎突然间变的更加坚实,感觉到自己的内脏也比先前大幅增强。

    甚至,他还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胸中气海中积聚的真气,陡然间膨胀了许多,充沛了许多。

    “我的武道,竟然又提升了,感觉再用不了多久,我也能突破极限,冲上中期武圣了吧……”赵云轻吁了一口气,眼眸中涌起了一丝惊喜。

    随后,他的目光便重回战场,向着城楼中央,向着连接吊桥的绞锁一步步走去。

    那些辽军士卒,看着逼近的赵云,个个都吓到失魂落魄,哪里还敢阻挡,一哄而散。

    赵云手起枪落,将绞锁斩断。

    砰!

    吊桥轰然跌落,溅起漫空尘土。

    紧接着,赵云几步冲下城头,杀至城门内侧,枪锋过去,将守门的数十名辽卒,杀的抱头鼠窜。

    随后而至的魏军士卒,在赵云的喝令下,迅的将城门从内轰然打开。

    城外处,韩信眼见城门打开,眼眸中杀机狂燃,拔剑朝着洞开的城门一指,大喝一声:“随我冲入城中,杀尽辽狗!”

    号令传下,韩信纵马狂奔而上,掠阵的三百未下马的骑兵,轰然跟上,一队人马灌入云中城,沿着街道向前辗杀。

    一路上,那些赶来增援的辽军士卒,在韩信奇谋天赋的影响下,在刘黑闼已死消息的打击下,自然是望风而溃。

    杀戮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杀声方才渐渐沉寂下去,平城的四门已高高飘扬起了大魏的战旗。

    一万多的平城守军,除了逃走的四五千之外,近半数都被魏军歼灭,整个云中城是尸横遍地,血染城池。

    韩信立于云中南门城头,血腥的目光望着南面方向,看着城外溃散而逃的辽军,手一拂,冷笑道:“将捷报送给陛下,就说我们已大功告成,云中城现在是我们大魏的了。”

    ……

    沙陵城。

    大堂中,耶律阿保机依旧在故作镇定,一碗碗的喝着马奶酒,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他眼神中的“焦虑”二字,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境。

    “禀可汗,我们的羊群已成功送至了沙陵大营,耶律将军他们也回来了。”一名斥侯忽然兴冲冲的前来禀报。

    耶律阿保机精神一振,放下酒碗,拂手喝道:“快,快传休哥他们进来。”

    阶下处,房玄龄已捋起了短须,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似乎已料定,耶律休哥会带回伏击得胜,大破魏军的好消息来。

    片刻后,耶律休哥三将步入大堂,神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兴奋。

    “休哥,那陶贼可派兵来袭我羊群吗?你们这一战杀了多少魏狗?”耶律阿保机迫不及待的问道。

    耶律休哥迟疑了一下,拱手叹道:“禀可汗,我们按照房先生的指点,提前在预定地点埋伏,本来已看到魏军出现,正准备伏击魏军,却没想到,在最后一刻,魏军突然间又掉头走了,这才使我们的伏击落空。”

    耶律阿保机一脸的兴奋,顿时碎了一半,脸色立刻阴沉失望起来,侧目瞟了房玄龄一眼。

    房玄龄的神情也有些意外,便忙问道:“莫非是魏军现了耶律将军的伏兵,所以才在最后时刻觉察逃走?”

    “不可能!”耶律休哥一摆手,断然否定,“我们埋伏的极为隐秘,魏军绝不可能现,而且我看魏军的样子,好像是早料到我们会有埋伏,故意在最后一刻掉头逃离。”

    最后一刻逃离?

    耶律阿保机眼中闪过一丝奇色,狐疑的目光,看向了房玄龄。

    房玄龄眼中也掠过疑色,却又故作从容,不以为然的笑道:“臣早说过,那陶贼诡诈多端,也许他也猜到了我们可能会防着他偷袭,所以这支兵马,只是装装样子而已,并没有真正想袭我羊群。”

    “只是装装样子吗?”耶律阿保机却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反问道:“就算陶贼只是装装样子,可是他目的又是什么,难道他派出几万兵马,辛苦的翻越沙漠,仅仅只是为了装装样子吗?”

    “这……”房玄龄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时,那耶律楚材却眼眸一变,急道:“可汗,也许陶贼这么做,只是为了声东击西,万一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偷袭我云中城呢?”

    耶律阿保机身形一震,眼中开始掠起一丝慌意。

    这时,被问住的房玄龄,却又不屑笑道:“楚材大人真是多虑了,先前我们的斥侯不是说了么,只有三千魏军杀往云中,就这点兵马,怎么可能攻得下我们一万兵马守备的云中城。”

    话音方落。

    张辽急匆匆的步入了大堂,一脸的惊慌,拱手沉声道:“禀可汗,云中城传来最新急报,魏军已于昨晚奇袭云中得手,刘黑闼被敌将赵云所斩,我一万守军死伤过半,云中城失陷了!”

    晴天霹雳,当空轰落!

    瞬间,整个大堂中,鸦雀无声。

    耶律阿保机骇然变色,耶律楚材骇然变色,李渊骇然变色,李世民骇然变色……

    这惊天的噩梦,瞬间把整个大堂冰封,所有人的表情,都定格在了惊恐万状的表情。

    房玄龄的一张嘴,更是惊到下巴都快要掉下去,那目瞪口中呆,匪夷所思的样子,仿佛是听见了鬼话一般。

    “魏军只有三千?怎么可能袭破云中,还杀了刘黑闼,莫非陶贼派出了项羽不成?”房玄龄急切的问道,声音都有几分沙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害怕。

    他不害怕才怪!

    要知道,可是他一力主张,叫耶律阿保机派兵派兵去伏击魏国的劫粮之军,结果却是扑了个空。

    而先前在得知魏军奇袭云中城的消息后,也是他认为魏军兵少,不足为惧,可以不派出兵去援救在云中城。

    结果,转眼之间,云中城就被魏军袭破,就连刘黑闼竟然也被魏军所斩。

    那可是云中城啊,辽国在南院五郡的关键所在,失了云中城,就等于失了南院五郡,辽国的势力就要被赶出长城以南。

    而这一切糟糕的结果,竟然全都是因为他房玄龄的判断失误所致。

    耶律阿保机若是怪罪下来,他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所以,才由不得他不害怕,他多想听到魏国是派出了项羽,才能以三千兵马袭破云中城。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劝耶律阿保机即刻起兵,趁着项羽不在之时,大举进攻魏营。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张辽却叹了一声,默默道:“根据情报,魏军此役并没有派出项羽,他们是以骑兵下马,以飞钩铁爪爬城,强行攻下了云中城。”

    轰隆隆!

    房玄龄头顶又遭惊雷一击,身形晃了一晃,那匪夷所思的表情,仿佛眼前所生的一切,已远远的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魏军明明快要进入伏击圈,却突然间又退走……只凭三千兵马,就能攻破一万大军守御的云中城……那陶贼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是我哪里推测错了吗?不可能啊,天下间任何的诡计,都逃不出我房玄龄的眼睛!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一时间,房玄龄是失魂落魄的僵在了原地,喃喃自语,不知所言。

    这时,耶律楚材却冷冷道:“可汗既然怀疑我军中有叛贼,而这房玄龄的一连串献计,不是落空,就是令我军损兵失地,陷入被动的局面,反倒是帮了陶贼的大忙,依臣之见,这个叛贼,多半就是他房玄龄自己!”

    此言一出,耶律阿保机身形陡然一震,凶厉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房玄龄。++本站重要通知: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广告、无错误、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文字大小调节、阅读亮度调整、更好的阅读体验,请关注微信) 下载免费阅读器!

第一千三百二十三章 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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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蓦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极为不妙,他这一连串的献计失败,无形之中,竟是把他自己推入了“叛贼”的身份陷阱中似的。

    没办法,谁让他的这一连串献计,竟像是在跟陶商里应外合,帮了陶商一般。

    背过打过一个冷战,房玄龄忙是伏跪于地,拱手道:“玄龄虽然失策,但玄龄对可汗忠心耿耿,怎么会是叛贼呢,请可汗明鉴啊。”

    “如果你不是叛贼,那为何魏军明明快要入休哥他们的伏击圈中,却偏偏又提前溜走?”

    “如果你不是叛贼,当可汗想要往云中城派援兵之时,你为何又要反对,说魏军不足为虑?”

    耶律楚材站在房玄龄跟前,居高临下的一番质问。

    耶律阿保机也脸色阴沉,一脸的怒火,朝着他质问道:“楚材说的对,房玄龄,这一切疑点,你怎么解释?”

    “我……我……我……”房玄龄又慌又急,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就感觉自己似乎是落入了陷阱之中,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这般吱吱唔唔的,更加令耶律阿保机疑心加重,越发的认定了他就是那个叛贼。

    当下耶律阿保机一拍案几,怒骂道:“好你个房玄龄,竟然勾结魏国,先让本汗折了三万兵马,如今又让本汗失了云中,你这个十恶不赦的叛贼,本汗若不杀你,难泄心头之恨!”

    大骂过后,耶律阿保机手一挥,大喝道:“来人啊,把这无耻的叛贼,给本汗拖出去,把他五马分尸,掉进山里喂狼!”

    号令传下,一众士卒一拥而上,就要把房玄龄拖走。

    房玄龄惊恐无比,目光急望向了李渊父子,那巴巴的眼神,分明想求着那对父子为自己求情。

    李渊张口就想为他求情,却欲言又止。

    李世民的嘴巴却从未曾张开过,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为他求情,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无奈的摇普通法叹息而已。

    没办法,李家父子是爱莫能助。

    平城失守,损兵折将,已经令耶律阿保机,对他李家父子心存不满。

    前番李靖兵败,跟高长恭叛国而逃的事件,更是令耶律阿保机盛怒之下,牵怒于了李世民,若非是忌惮于李元霸的武力,早就杀了李世民。

    可以说,他他家父子现在在辽国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自身难保,而他房玄龄偏偏又出自李渊麾下,如今被耶律阿保机怀疑为了叛贼,如果他父子出面求情的话,只怕耶律阿保机非便不会听,更还会牵怒于他们。

    为了自保,李家父子只能选择沉默。

    眼见李家父子,竟不为知己出头求情,房玄龄精神顿时遭受重创,悲愤欲绝,便想自己为李家忠心耿耿,出谋划策,如今自己落难,这两父子竟然忍心坐视不顾,实在是绝情。

    此时的房玄龄是万念俱恢,两行清泪流下,也一辩解,也不挣扎,只悲怆的盯着李家父子,任由自己被拖走。

    “这房玄龄竟厚颜无耻,胆敢背叛可汗,实在是无耻之极,臣请亲自将拖往山里把他五马分尸后喂狗!”

    这时,张辽也表现出了极大的愤慨,竟主动请缨,要处死房玄龄。

    耶律阿保机正在气头上,想也没多想,就一挥手,准了张辽所请。

    “叛贼,我今天就宰了你,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张辽怒不可遏的大骂,一把提起了房玄龄,大步就出了帐外。

    张辽离帐,带着耶律阿保机的旨意,说是要把房玄龄带往附近的山里,五马分尸之兵喂狼,自然是无人阻挡。

    他带着百余亲兵,出营兵就往北策马狂奔,却没有去往附近山中,而是渡过了沙陵城北的大黑河。

    过河之后,张辽方才下令停下脚步,下令把房玄龄从马上放下。

    “玄龄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张辽也跳下巴来,扶剑站在房玄龄跟前,语气冰冷。

    房玄龄仰天一声长叹,无奈的感叹道:“我真是没想到啊,这个陶贼用计是神鬼莫测,玩的我是团团转,他这一计不但让我变成了那个叛贼,还袭取了云中城,当真是一箭双雕的神技,此人当真是真龙转世,我等不是他的对手,不是他的对手啊。”

    张辽身形一震,表情若有所思。

    房玄龄又道:“文远将军,我房玄龄今日栽在了陶贼手上,我是认命了,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不怨你,我临死之前给你一个衷告,那耶律阿保机绝非陶贼的对手,辽国很快就会被魏国所灭,你也早做打算,别等着给耶律阿保机陪葬吧。”

    说罢,房玄龄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一副引颈就戮的赴死样子。

    张辽盯着房玄龄,沉思良久之后,腰间佩剑突出鞘。

    刷!

    剑光过处,斩落的却不是房玄龄的脑袋,而是绑着他双手的绳子。

    房玄龄睁开眼,惊异的看着张辽,一脸茫然,不知他这是什么个意思。

    剑一收,张辽一脸的肃杀凝重,顷刻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几分亲和的笑容。

    他向着房玄龄一拱手,说道:“实不瞒房先生,辽早在当年汉国之时,就有弃暗投明,归顺大魏之心,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辽已下定决心,投顺大魏之皇,还请先生代为引荐。”

    房玄龄蓦然一怔,依旧是一脸的茫然,盯着张辽看了许久,方才猛然省悟,不由摇头露出一丝苦笑。

    “先生笑什么,莫非先生不愿意为辽引荐吗?”张辽有些不安的看着房玄龄,神情紧张起来。

    房玄龄收起笑容,反问道:“我说张文远,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已暗通了魏国,所以才故意借着要处死我为名,从耶律阿保机手中救下,等于是立下了一功,然后才想借此功劳,在我的引荐之下,投奔魏国呢?”

    张辽身形一脸,眼神中掠过一丝尴尬,显然是没房玄龄戳穿了心思。

    他却又从房玄龄的话中,听出了什么,便奇道:“怎么,听房先生的话,难道先生没有暗中投靠魏主不成?”

    “怎么可能!”房玄龄断然否认,却又摇着头苦笑道:“以我房玄龄的智谋,若真暗中已投靠了魏国,这一连串的献计失策,使辽国遭受如此惨重的损失,我早就会防着耶律阿保机牵怒于我,必会早就想好脱身之计,此刻恐怕我已坐在魏帝的大帐中,喝着魏主御赐的美酒了,又岂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张辽大惊,急道:“这么说,房先生当真没有勾结魏国,是那耶律阿保机冤枉了先生不成?”

    “他岂止是冤枉,他是忠奸不明,被那陶商的诡计玩的团团转,中了人家的离间之计啦!”提及耶律阿保机,房玄龄情绪又亢奋起来,一副恨其不争的怒状。

    张辽打了个冷战,眼眸中陡然间迸射出了惊悚之色,方才猛然省悟。

    啪!

    张辽一拍额头,口中自嘲道:“我早该想到,这个魏帝诡诈多端,我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唉——”

    看着唉声叹气的张辽,房玄龄也叹道:“我说张将军,现在真相大白,你想救我立功去投奔魏国的美梦泡汤了,你还打算继续杀我吗?”

    张辽脸上浮现出一丝愧意,便把手一摆,“既然先生是被冤枉的,辽岂能再害先生,先生请自便吧。”

    “张将军不杀我,回去怎么跟耶律阿保机交差?”房玄龄有些不敢相信。

    张辽远望天边微云,叹道:“先生也说了,耶律阿保机绝非魏帝陶商对手,这一点辽也看出来,所以就算不去投奔魏国,我也不会再留下来为耶律阿保机陪葬了。”

    房玄龄目露一丝奇色,便问道:“看来张将军也是个识时务之人,不知张将军打算去投奔谁?”

    “天下之大,辽也不知哪里才有容身之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张辽无奈的叹息道。

    房玄龄看着他,沉吟片刻之后,正色道:“既然张将军无处可去,那我们也算是殊殊同归,房某听闻近年来漠北崛起了一位成吉思汗,目下已一统柔然,建立了大蒙古国,现在正在征讨满州女真,我想这成吉思汗正是用人之际,张将军不妨与我远赴漠北,去投奔这成吉思汗如何?”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出塞!出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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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吉思汗,你是说,让我们去投奔那个成吉思汗?”张辽的语气中,尚有几分疑虑。

    房玄龄看出了他的犹豫,方道:“方今天下,我们能投奔之人,屈指可数,唯有大日国的孙策,西域的曹操,再有就是这蒙古国的成吉思汗了。”

    咽了口唾沫,房玄龄接着道:“大日国地处海外,我们若想去投奔,还要漂扬过海,凶险万分,至于那西域的曹操,我料他也非是陶商的对手,我们若是去投奔他,早晚还是要败在陶商手下,唯有这成吉思汗……”

    房玄龄的眼中,浮现出几分精光,“我观此人雄才大略,乃是不世出的君王,方今天下,唯有他能跟陶商抗衡,我们唯有去投奔他,将来才有前途希望,文远以为呢。”

    张辽沉吟不语,权衡利弊。

    他想起了曹操,想起了孙策,这两个人当年可都是一方枭雄,七国的君王,最终却跟刘备一样,皆败给了陶商,落到远走他乡的地步。

    当年,陶商还只是占有中原,七雄并立,他们都不是陶商的对手,何况今日陶商已坐拥整个华夏。

    诚如房玄龄所说,投奔曹操和孙策,也许结局就跟投奔刘备和耶律阿保机一样,难道覆灭下场。

    “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张辽口中反复念着这个名字,眼中的犹豫之色,渐渐烟销云散。

    沉吟良久,张辽猛的一咬牙,决然道:“好,就依玄龄先生所说,我张辽就跟先生一起远赴漠北,去投奔那成吉思汗。”

    房玄龄松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

    于是,房玄龄再度翻身上马,在张辽的护送下,带领着几百号亲信的士卒,趁着耶律阿保机尚未察觉之时,连夜向着北面遁去。

    ……

    沙陵,辽军大营。

    皇帐之中,耶律阿保机还正喝着闷酒,生着闷气,等着张辽杀了房玄龄,回来复命。

    等了一个时辰后,还不见张辽回来复命,耶律阿保机便有些不满,派了耶律大石前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时,耶律大石急匆匆的赶来了,拱手叫道:“启禀可汗,那张辽并没有把房玄龄五马分尸,而是带着他的几百亲兵,和那房玄龄一起向北逃走了。”

    “什么!”

    耶律阿保机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瞬间怒到脸上憋起的青筋都快要炸裂,大骂道:“好你个张辽,本汗竟没看出来,原来你竟然也是个叛贼,可恨,可恨!”

    大帐中,司马懿,耶律楚材,李渊等众臣,个个也吃惊不小,显然没有料到,张辽竟然会上定这么一出。

    房玄龄叛变也就罢了,张辽竟然也跟着叛变,还救走了房玄龄,这简直是雪上加霜,难怪耶律阿保机气到完全失去了分寸。

    “可汗,张辽这狗贼实在可恶,绝不能放过他,臣请率军将他追回,把他跟姓房的碎尸万段,让可汗消气!”耶律大石愤愤不平的请战。

    耶律阿保机想都没想,挥手喝道:“你立刻带一队铁骑出发,一定要把那两个叛贼抓回来,本汗要亲自动手,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以泄本汗心头之恨!”

    “臣遵命!”耶律大石领命,愤然而去。

    追兵已派出,耶律阿保机却仍然是恨意难平,气呼呼的坐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把个张辽是大骂不休,足足骂了有一刻钟,方才情绪稍稍平静下来。

    “咳咳。”

    司马懿这才干咳几声,终于敢站出来,拱手道:“可汗,那张辽和房玄龄固然可恶,罪该万死,但事已至此,对于我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如此渡过眼下的难关。”

    耶律阿保机身形一震,这才想起眼前的困境。

    他深吸几口,勉强压制住愤怒的情绪,方才问道:“仲达,到了这个地步,你觉的本汗应该如何应对?”

    司马懿轻叹一声,说道:“如今云中城已失,我们等于是被夹在了魏国大军和云中之间,若再在这里强行跟陶贼对峙下去,恐怕就要陷入人心离乱,全军覆没的境地,所以懿以为,到了这个地步,我们陷了放弃南院诸郡,撤回草原之外,已无路可走。”

    放弃南院!

    撤回草原!

    耶律阿保机眉头一皱,拳头狠狠的锤在了案几上,脸上尽是不甘之色。

    要知道,这南院诸郡,乃是他花了多少年的时间,耗费了多少心思,才窃取而来。

    这南院诸郡,乃是他染指中原,实现成为统治中原,第一位异族皇帝美梦的跳板所在。

    而现在,他却要把这面跳板,就这么拱手让去。

    美梦就此破碎,他岂能甘心!

    见得耶律阿保机还在犹豫不决,耶律楚材也劝道:“可汗,云中城一失,不光南院诸郡不保,那陶贼很可能还要趁势出塞,杀入草原,妄图灭亡我大辽国,为今之计,我们当速速弃了南院诸郡,大军尽数撤往武泉城,堵住陶贼大军出塞之路,方能保住我草原之地,以图将来的反攻。”

    耶律阿保要身形又是一震,眼中的不甘,被耶律楚材这一席话,轻松的瓦解,除而代之的,则一丝深深的畏惧。

    沉吟片刻,他只能一咬牙,恨恨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拔营,绕过云中城,退往武泉!”

    ……

    十余里外,魏营。

    皇帐中,气氛热烈高涨,充斥着欢欣鼓舞的气氛。

    “韩信,你果然没让朕失望啊。”陶商看着手中那道韩信最新送到的捷报,欣慰的大笑。

    帐前,带回情报的戴宗,又拱手笑道:“禀陛下,臣在回来的时候,还得以了时迁刚刚刺探到的情报,说那耶律阿保机把房玄龄当成了奸细,命张辽将之处死,结果张辽却带着房玄龄一起叛逃了,估计这会耶律阿保机那胡酋不气死才怪。”

    又是一个好消息,大帐中,笑声再起。

    陶商神色更加欣慰,目光看向了张良,语气别有意味的赞道:“子房你,你果然是神谋无敌,这一石二鸟之计,可是给朕立了大功啦。”

    “陛下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怎敢妄称神谋。”张良一拱手,谦逊道。

    张良当然不会知道,陶商方才的话,已在无意之中,点出了他身上所觉醒的天赋。

    神谋!

    凡此天赋拥有者,所献出的计谋,百分之百不会被识破,哪怕是“洞察”天赋也不可以。

    这就是张良的神级天赋。

    先前张良献上这一石二鸟之计时,陶商就在担心,对方有房玄龄这样的“洞察”天赋拥有者,只怕会看破张良的计谋。

    但紧接着,陶商就用系统,扫描出了他身上的奇谋天赋。

    正是仗着这个天赋,陶商才不用忌惮房玄龄,果断的采纳了张良的计谋。

    所谓一石二鸟,这其中一石,就是派韩信率一支骑兵,长途奔袭,奇袭云中城。

    这条计策乃是张良所献,房玄龄便无法洞察看破,而他更不知韩信有奇袭天赋在身,在得知韩信只有三千兵马之时,便不以为意,建议耶律阿保机不用增援云中城,使云中失守。

    这第二计,则是陶商故意让刘基献上,命马超率一支兵马,越过沙漠去截击辽国的羊群。

    刘基没有神谋天赋,他的计策自然被房玄龄看穿,献计给耶律阿保机派兵去埋伏,意图伏击马超之兵。

    而马超那道锦囊妙计,却是张良的杰作,房玄龄无法洞察,自然也就料不到,马超竟然会在最后一刻,突然间选择退兵而去。

    这一条计策,再加上之前的奇袭云中,加起来就是第二鸟,让耶律阿保机疑心房玄龄是叛贼,利间他们君臣,除掉房玄龄这个“洞察”天赋的拥有者。

    现在结局已出,张良完胜房玄龄。

    “报——”一名斥侯飞奔而入,惊喜叫道:“启禀陛下,最新情报,沙陵一线的辽军已连夜拔营,弃城北逃了。”

    三喜临门!

    大帐之内,大魏群臣们振奋无比,热烈激动的情绪,烧到了顶点。

    啪!

    陶商拍案而起,豪然笑道:“耶律阿保机弃城而逃,必会全力去据守武泉,阻挡我军出塞,传朕旨意,大军即刻北上追击,朕要一鼓作气攻破武泉,打开出塞的大门,杀入草原,一举扫灭辽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三百二十五章 你们小瞧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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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军虽有十万铁骑,但李靖高长恭,房玄龄和张辽的先后叛逃,给辽军上下的精神士气,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云中城的失守,更是给了他们斗志最致命一击。

    种种打击之下,此时辽军已是斗志低靡,军中已开始出现私自逃跑,逃回草原的恶劣迹象。

    带着这样一支斗志低落之兵,面对魏军的追击,耶律阿保机根本不敢组织任何反击,只能抛下了辎重,绕过云中城,一路向着武泉山口逃去。

    辽军在逃,数十万魏军则士气高昂,在后边穷追不舍,辽军落下的辎重,统统都落到了魏军手中。

    尤其是耶律阿保机从草原上,千辛万苦的赶来的那二十万只羊,跑起来毕竟没有马快,跑不上辽军败逃的速度,最终大部分落在了魏军的手中。

    这可是便宜了陶商。

    云中一带本就多山,粮草转运不便,魏军粮草运输上,要消耗比平时多数倍的人力和物力,颇为不易。

    这二十万只羊,就等于是二十万会自己移动的粮草,一定程度上,大大减轻了魏军的粮草负担,方便魏军的北征。

    七日之内,魏军连追三百余里,终于在武泉山口一线,追上了辽军。

    耶律阿保机一路不顾一切,抛弃一切的的疯狂逃跑,总算是还有回报的,那就是比魏军提前两天逃到了武泉。

    抵达武泉之后,耶律阿保机即刻下令,全军停止后退,于山口一带安营扎寨,抢筑壁垒,准备迎击魏军的猛攻。

    当陶商的大军追至武泉一线后,辽军已在山口一线,修起了长达绵延数里的营壁,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这也难怪。

    武泉一破,通往塞外草原的大门,便将就此被一脚踢开,大魏的步骑大军,就能够长驱直入,杀入辽国本土。

    辽国的根基,就在塞外漠南草原。

    自从汉末大乱以来,就只有他们草原人牧马南下,洗劫中原,从未曾有哪一支中原的军队,能够杀入草原。

    而耶律阿保机又自诩草原上最伟大的君王,如今若是被魏军杀入草原,就等数十年来,第一次有汉人杀入了草原,这将对辽人的精神上造成莫大的打击,对他耶律阿保机的威望,又将是何等巨大的沉重一击。

    何况,如今正值盛夏,乃是草原上放牧的黄金时节,一旦魏军杀入了草原,辽军不敌而退却,就意味着大片大片的草场,就要被魏军占据。

    草场失去,意味着数以万计的牛羊就要被饿死,到时候就算是魏军退走,入冬之后,草原上也要陷入*中。

    失去南院之地,接连的损兵失地也就罢了,再加上*的雪上加霜,耶律阿保机这个辽国皇帝,只怕也不用再当了。

    所以,无论如何,耶律阿保机都退无可退,必须要死守住武泉山口。

    陶商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知道武泉山口对耶律阿保机的重要性,而这个战略要地,他也是志在必得。

    原因很简单,陶商此番北征,最终目的原本就不只是解晋阳之围,也不仅仅要夺回晋北诸郡,他还要一鼓作气兵进草原,彻底的灭了辽国,灭了耶律阿保机。

    几天之内,四十多万的魏军,便集结在了武泉山口以北,连营十里,营盘铺天盖地不见尽头。

    对于攻陷武泉山口,陶商一点都不担心。

    武泉一带多山,不利于辽军的骑兵展开,反而是有利于陶商数量众多的步兵,在兵种和兵力,以及士气上,他都占有绝对的优势。

    然后,他还有达摩这样的圣贤在,就算辽人有墨子相助,四大皆空之阵,也足以破解非攻之阵。

    陶商所要做的,就是等着大军集结完毕,将士们吃饱喝足了,休整完毕,恢复了百分之百的体力,然后一鼓作气发动总攻。

    ……

    辽营。

    全营上下,十万辽军士卒,都沉浸在士气低落,人心惶恐的气氛当中,失败主义的情绪,如瘟疫般在营中流转。

    皇帐。

    焦虑不安的气息,同样充斥着大帐。

    耶律阿保机脸色铁青,怔怔的高坐于上,手里拿着的半条羊腿,攥在手里半晌也没有啃一口,眼眸中流转着恼火和焦虑的复杂神色。

    “可汗,魏军四十余万大军,已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对我们发起进攻,我们还得早做打算才是。”司马懿向耶律阿保机提醒道。

    话音方落,耶律阿保机还未表示,颜良便大声道:“陶贼大军虽众,可咱们好歹还有十万大军,攻不动陶贼也就算了,难道守还守不住一座山口。”

    “就是,武泉山口地势狭窄,只要我们深沟高垒,我就不信那陶贼能攻的破。”耶律斜轸也自信的嚷嚷道。

    大帐中,除了李家父子之外,众将似乎对于守住营垒,都表现的还算乐观。

    李渊父子对视一眼,李民民眉头暗皱,向着李渊示以眼色。

    李渊无奈,只得干咳几声,拱手道:“可汗啊,不是臣弟打击大家的士气,臣弟必须得提醒可汗,魏军中有达摩那样的圣贤,一个四大皆空法阵,连墨子的非攻法阵都能破掉,臣想那陶贼若是再令达摩出手,只怕我们想要守住武泉山口,实在是难如登天。”

    圣贤达摩!

    四大皆空之阵!

    李渊这番话,立时引起了帐中一阵的骚动,诸将一时议论纷纷。

    “我说南院大王,那个什么达摩,他当真有这么神乎其神吗?”颜良大声质疑道。

    耶律阿保机也皱着眉头道:“渊弟,这达摩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吗?”

    李渊忙拱手道:“臣弟怎敢对可汗说谎,那达摩确实是了得,不然臣弟当初也不会在桐过城惨败给陶贼,有此人在,对我们来说,确实是莫大的威胁啊。”

    耶律阿保机眉头皱的更深,口中喃喃道:“这么说来,武泉一战,着实是有些棘手啊。”

    大帐中,众将的情绪跟着低落下来。

    那耶律大石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可汗,若那达摩当真如此了得,这武泉山口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与其等着被魏军攻破,倒不如撤——”

    “住口!”

    耶律大石一个“撤”字未及出口,便被耶律阿保机厉声打断,吓了他一跳。

    耶律阿保机脸色阴沉,目光决然,厉声道:“武泉山口绝不能失,本汗绝不会让陶贼的踏入了草原本土半步,方谁敢再言退,休怪本汗治他的罪。”

    耶律大石吓的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吱声,其余的辽国文武,生怕惹怒了耶律阿保机,也都不敢再提撤退二字。

    大帐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就在这时,帐外亲卫步入帐中,拱手道:“启禀可汗,营外有一人,自称是南院大王旧友墨子,特来助战,想要求见可汗。”

    墨子前来!

    李渊眼眸一亮,精神一振,忙道:“没想到这墨尊关键时候会及时出现,可汗,这墨尊的本事非同小可,可汗快请他进来吧。”

    耶律阿保机神色一振,正想说话时,耶律楚材却道:“南院大王不是说,连这墨子都不是达摩的对手么,就算他来相助,又能有什么用。”

    “这……”李渊迟疑一下,只得道:“话虽如此,但这墨子好歹乃是个圣贤,有他相助总比没有的好吧。”

    耶律阿保机点点头,拂手道:“那就请这位墨尊进来吧。”

    号令传下,亲卫匆匆而去,片刻之后,一身粗布衣的墨子,大大咧咧的步入了帐中。

    他见了耶律阿保机,也不下跪,也不见礼,只是微微拱了拱手,随意的道了一声:“见过可汗。”

    这已是相当的无礼。

    耶律阿保机正当用人之时,也不好发作,便强行挤出一抹干笑,说道:“本汗久仰墨尊大名,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一睹风采,当真是幸会啊。”

    墨子也不吃他这套,却是一面抠着脖子,一面拂手道:“行啦,这些客套话咱们就不必说了,我就开门见山吧,我这回来,是来帮你们抵御魏军的进攻的。”

    耶律阿保机精神一振,还待说话时,耶律斜轸却抢先不屑道:“我说那什么墨尊,你当初不也帮过南院大王么,却被那个达摩破了你的法阵,也算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了,你凭什么帮我们抵挡魏军的进攻呢?难道你想被那个达摩再羞辱一次吗?”

    耶律阿保机眉头一凝,正想喝斥臣下的无礼,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他确实也对这个墨子,心存疑虑,想要看看墨子是怎么回应,若这个人还只是仗着什么非攻法阵的话,那也就没什么可指望的了。”

    面对耶律斜轸近乎羞辱性的质问,墨子却丝毫没有半分恼怒,既不感到尴尬,也不感到羞愧,甚至连一丝的情绪波动都没有,完全把耶律斜轸的话,当作空气一般存在。

    他足足又抠了好一会脖子之后,方才把指尖的卷卷弹开,淡淡道:“你们也太小瞧我墨子了,你们以为,我墨子就只有那点本事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千三百二十六章 决 战!

    墨子语气自傲,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

    耶律阿保机神色狐疑,不知该不该信墨子所说,李渊想也不敢表意见,只怕信错了墨子,到最后遭至败绩,被耶律阿保机牵怒。

    倒是那司马懿,蓦然间想到什么,问道:“墨尊,我听说传说之中,墨家最擅长的就是制造机关,曾经制造出了威力强大的机关兽,莫非墨尊打算用这机关兽,来帮我们对付那陶贼?”

    “这位司马大人,还真是博学多闻啊,连我们墨家的机关兽都知道。”墨子惊讶的目上光,司马懿。

    司马懿目露精光,兴奋道:“原来传说中的机关兽,当真存在,若墨尊真能动用机关兽,陶贼纵有百万大军,也不足为惧了。”

    墨子却一摆手,淡淡道:“机关兽乃我墨家镇教之宝,不到生死存亡之际,岂能轻易动用,况用,对付区区一个陶商,又岂需动用我墨家的至尊神器。”

    听墨子那口气,竟似不需动用机关兽,他也自有办法来对付魏国数十万大军,还有那达摩的四大皆空之阵。

    “不知墨尊还深藏不露了什么高明手段?”司马懿追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见分晓,急什么。”墨子抠完了脖子,又开始抠自己的腋窝,卖起了关子不肯明言。

    耶律阿保机这下就狐疑不决了,犹疑的目光司马懿,不知该不该信这个墨子。

    司马懿上下打量了墨子许久,沉吟半晌,向着耶律阿保机一拱手,毅然道:“可汗,反正我们也不是那陶贼的对手,既然如此,不妨破釜沉舟,就信墨尊一次,也许可扭转乾坤!”

    司马懿支持墨子。

    耶律阿保机脸上的疑心散了一半,目光又转向了耶律楚材,他的这位最信任的鲜卑谋主。

    到了这个地步,耶律楚材也是回天乏术,权衡了半晌,纠结了半晌之后,深吸一口气,向着耶律阿保机点了点头。

    谋主也赞成,耶律阿保机心中最后的一丝犹疑,就此烟销云散。

    他便轻吸一口气,向着墨子一拱手,毅然道:“我大辽的生死存亡,国运气数,就全靠先生了。”

    ……

    武泉山口以南,魏营。

    皇帐中,陶商已在召集众将,宣布明日将对敌营动总攻的旨意。

    号令传下,陶商的目光又达摩,笑道:“达摩大师,朕料那墨子在明日关键一战,必会跳出来多管闲事,到时候他若再结出非攻之阵帮助辽狗,还望大师出手相助。”

    “阿弥陀佛。”达摩双手一合什,“陛下放心,贫僧定当尽全力,助陛下早日平定天下,还天下黎民一个太平盛世。”

    陶商满意的点点头,目光又杨业,问道:“杨无敌,辽营方面有什么动动向?”

    此时的杨业,其二子在场,正动次子天赋,动用千里眼,顺风耳,向着北面方向凝望。

    片刻之后,他方才收了心神,拱手道:“陛下当真是料事如神,那墨子果然再次出现在了辽营,说是要再次出手,帮着辽抵御我们的进攻。”

    “这个墨子,当真是不知好歹,明明知道自己的非攻法阵,被达摩大师的四大皆空之阵克制,竟然还敢再冒出来,他就不嫌丢人现眼么?”马讽刺恼火的骂道。

    杨业却道:“陛下,臣听那墨子的言语口气,他好像还另藏着什么高明的手段,很自信能挡住我们的进攻。”

    另藏着手段?

    陶商鹰目微微一动,心中涌起一丝警觉,便暗想这墨子好歹乃是诸子之一,圣贤境界,应该不止区区非攻之阵那么简单,深藏不露也未尝没有可能。

    “陛下,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们还要不要对辽营动总攻?”李存孝问道。

    陶商沉吟片刻,鹰目中燃起了决裂的战意,大手一挥,傲然道:“明日一战,朕是势在必行,就算那墨子还有什么高明手段,朕又何惧!传朕旨意,明日全军尽出,按既定计划总攻辽营!”

    ……

    次日,天色将明未明之时,魏营便已炊烟袅袅升起,诸营早早就开始埋锅造饭。

    不多时,大营中便已是肉香四溢,耶律阿保机留给陶商的那二十万只羊,被宰了万余只,今天都变成了魏军将士的盘中美餐。

    吃饱了辽人的羊肉之后,这些大魏将士们,就要挟着饱满的精神斗志,前去杀戮辽人,算是对敌人馈赠的回报。

    天光大亮之时,魏军将士酒足饭饱,精神旺盛之极,斗志已然蓄足。

    时机已至,陶商一声令下,诸道营门大开,各员魏国大将们,率领着本部兵马,井然有序的开出大营,向着北面的辽营集结而去。

    午前时,除留守的十万大军之外,三十多万魏军步骑,齐集于武泉山口以南。

    举目望去,数之不尽的魏军,如铺天盖地的黑云一般,横亘于敌营之前,排开数里的阵势。

    战旗翻翻卷,滚滚如浪涛一般,一眼望不到尽头。

    刀枪如林,密密麻麻,反射着慑人的寒光,令天地肃杀。

    那一面金色的皇旗之下,身着金甲的陶商,横刀立马,鹰目中燃烧着帝王雄霸的烈焰,冷冷的注视着敌营方向。

    抬头眼日头,正是进攻的时机。

    陶商没有一丝犹豫,轻吸一口气,手中青龙刀向着敌营一指,大喝一声:“擂鼓!全军进攻!”

    嗵嗵嗵――

    惊雷般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淹没在了那震天的鼓声之中。

    紧接着,天崩地裂的脚步声响,前排的十五万魏军将士,轰然裂步,向着敌军开始徐徐推进。

    马,霍去病,赵云,李存孝等魏国大将,各率着本部兵马,结成大大小小上百座军阵,浩浩荡荡的向着敌营推进而去。

    “达摩大师。”陶商的目光身边的达摩,“呆会若是那墨子再动非攻之阵,还得有劳你出手了。”

    “阿弥陀佛,贫僧随时听候陛下调遣。”达摩合什答道。

    陶商微微点头,鹰目远射知营,坐观耶律阿保机如何应对。

    辽营。

    十万辽军也已列阵于营垒内侧,却个个神情紧张,无不捏了一把汗,慌张全都写在了脸上。

    就连耶律阿保机,表面上一派从容淡定,那紧握狼牙棒的手掌心,却已悄然浸出了一层汗。

    左右,李渊,李世民,司马懿,耶律楚材,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凝重二字。

    就连吕布这样的高手,眼眸中也闪烁着几分忌惮。

    只有两个人淡定如常。

    李元霸就是其中一个,这位李家三公子,一如既往的缩在他的二哥李世民身后,旁若无人的吮吸着手指头,啃的是有滋有味,浑然不把眼前将要生的这场空前的战斗当回事。

    另一个人,自然就是墨子了。

    他竟然盘膝坐在了马背上,脱下了一只鞋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耶律阿保机这个辽国皇帝的面,抠起了脚。

    何等的粗俗,何等的无礼。

    耶律阿保机瞧见他这副样子,既是厌恶,心中不禁又心虚起来。

    战鼓声响起,魏军轰然逼近,耶律阿保机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不由问道:“墨尊,魏军已经开始进攻了,本汗该当如何应对?”

    “把诸道营门,统统都打开吧。”墨子把玩着手中的污垢,意的说道。

    打开营门?

    耶律阿保机身形一震,眼眸中迸射出了惊茫之色,那一瞬间,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产生了错觉!

    (兄弟们,关注燕子微信)你懂我也懂!

第一千三百二十七章 人人爱我,我爱人人!

    老子他妈的还正愁着怎么挡住魏军的进攻,巴不得把所有的营墙都换在铁的,你现在却叫老子把大门打开?

    你他妈的疯了吗?

    还是当老子是傻子啊?

    反应过来的耶律阿保机,张口就想骂人,话到嘴边时,还是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强行压制住恼火,耶律阿保机只得一脸狐疑道:“墨尊,敌军进攻在即,我们为什么要打开营门啊?”

    “不打开营门,你的大军呆会怎么及时的反守为攻,反击魏军呢?”墨子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反守为攻?

    还反击魏军?

    耶律阿保机又懵了,恍惚间,又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产生了幻觉。

    在他能守住武泉山口,就已经是奇迹了,他作梦也不敢去想,还要反守为攻。

    他立时就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就开始在怀疑,这个墨子他到底是真有什么鬼神之力,还是他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耶律阿保机急是转身,目光望向了司马懿和耶律楚材,寻求他二人的意见。

    那二人也是一脸的惊疑,不敢有所回应。

    就在耶律阿保机犹豫不决之时,沉默已久的李世民,却一咬牙,拨马上前,一拱手,毅然道:“陛下,墨尊乃圣贤的存在,其实力深不可测,他既然叫可汗打开城门,就必定有其道理,臣愿以性命为墨尊做担保,请可汗务必相信墨尊。”

    这一刻,李世民再次铤身而出,不惜以自己的性命,来为墨子做担保。

    他这是要拼死一博,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墨子身上,只要他赌羸了,就能够重新获得耶律阿保机的青睐,他李家才能挽回被冷落的命运,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耶律阿保机身形一震,在逼近的魏军,副粗俗样子的墨子,再脸慷慨决然的李世民,思绪翻滚如潮,心中做着生平最艰难的抉择。

    蓦然间,他的眼眸中涌起一股破釜沉舟般的决然,再无犹豫,狼牙棒一挥,大喝一声:“传本汗之命,打开诸道营门!”

    他也决心一赌,把所有的希望,统统都押在墨子身上。

    号令传下,沿营的七八座紧闭的营门,转眼之间,便是轰在大开。

    辽营,营门尽开!

    这一幕,正在前进的魏军将士们,清清楚楚,无不是神色一动,目露惊讶之色。

    两百步外,观战的陶商也是眼眸一动,涌起了一丝意外的神色。

    “竟然把营门自己打开了,耶律阿保机,你在玩什么花招呢……”陶商口中喃喃自语,鹰目中闪烁着疑色。

    他的心中,忽然之间,涌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交战在即,耶律阿保机却突然自己打开营门,不是有所恃,就是在摆一出空城计!”

    身边的张良,立时做出了判断。

    项羽也眉头一皱,沉声问道:“陛下,辽人举动反常,我们还要继续进攻吗?”

    陶商略一沉吟,鹰目中再燃决毅,青龙刀一扬,傲然道:“箭已在弦,岂可不,无论耶律阿保机耍什么花招,今天朕也非踢开通往草原的大门不可,全军,继续进攻!”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之声,再度吹响在了魏军上空。

    在号角声的激励下,魏军将士虽心存狐疑,却依旧义无反顾的向前推进。

    一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魏军眼要逼近到了营垒之下,却不见墨子有任何举措,急的耶律阿保机都快要跳起来。

    “可汗,魏军马上就要攻到了,赶紧下令关闭营门,即刻和箭吧!”耶律休哥急切的叫道。

    耶律阿保机眼还在抠脚的墨子,狠狠的咬了咬牙,一副信错了人的后悔表情,抬起狼牙棒来,作势就要下令。

    “慢着!”一直在抠脚的墨子,抠完了最后一道脚指头缝,突然间大喝了一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而射向了这位粗俗的墨尊。

    墨子抬起头,目光望着营外铺天盖地,如潮水般漫卷而至的魏军,眼眸之中,终于涌起了一丝阴冷的杀机。

    “陶商啊陶商,你不听我的劝告,毫无悔改之意,非要把你的侵略战争进行到底,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墨子冷哼一声,神情陡然间变的肃杀无比,深吸一口气,双掌陡然间向着天空中撑去。

    顷刻是,汹涌如天河之水般的思想洪流,从他的大脑之中漫涌而起,夹杂着一段段如水纹般若隐若现的文字,朝着天空之中就奔涌而上。

    那思想洪流冲上天空,在最高点处,立时又如瀑布一般,垂天而下,将整个辽营都覆盖其中。

    “兼爱之阵!”

    伴随着墨子一声宏钟般的厉喝,又一座法阵结界动,挡在了魏军之前。

    魏军,中军。

    陶商垂天而下,符文闪烁的法阵结界,剑眉不由微微一凝,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

    他就知道,墨子这根搅屎棍,他是一定不会坐视自己攻灭辽国,一定会在关键出来站出来找事。

    现在,这根搅屎棍,终于又跳出来搅动风云。

    手段,依旧是他圣贤境界才拥有的法阵。

    只是令陶商惊奇的是,墨子这一次所动的法阵,却并非是上几次所使用的法阵,而是换了一座法阵。

    兼爱之阵!

    “兼爱,非攻,墨家的两大理念,前有非攻之阵,如今又有兼爱之阵,我以为墨子只会一座法阵,没想到他竟然会动两座法阵,真是让人意外呢,只是不知这个兼爱之阵,又是什么鬼……”

    陶商眉头越皱越深,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

    前方处,魏军最前排的士卒,在没有得到退兵命令之前,依旧继续昂前进。

    他们心怀着不安,以为再向前一步,就要撞向了那思想洪流化成的结界,就像上一次的非攻之阵那样,如同撞上了无形的墙壁,那样,把他们撞个头破血流,直接就撞回去。

    下一秒钟,令他们惊奇万分的事生,那水纹一般的墙壁,竟然没能挡住他们,他们轻轻松松,毫无阻挡的就穿透了进去。

    “那法阵,竟然没能挡住将士们?”项羽吃了一惊,惊喜的目光陶商。

    陶商却冷哼一声,说道:“先别高兴的太早,我攻之阵,跟兼爱之阵必定不是同类型的阵法,绝对没那么容易被破的。”

    话音方落,前方异变突生。

    那迈入了兼爱之阵的近万余名大魏士卒,突然间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但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竟然还主动的把手中的兵器扔在了地上!

    士卒们弃了兵器!

    他们不但丢兵器,脸上身上的杀戮精神,也跟着顷刻间烟销云散,取而代之的,则是慈眉善目,和颜悦色。

    不光如此,他们的口中,还一个劲的念念有词着:“人人爱我,我爱人人”。

    人人爱我,我爱人人……

    万余人像中了邪似的,异口同声的齐念着这八个字,汇聚成了令人毛骨悚  然,如同狂热信徒般的声音,回荡在两军之间,盖过了震天的战鼓声。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

    后排数十万没有“中邪”的魏军将士,然间“疯”的前排将士,无不是惊到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那些士卒都疯了吗,怎么突然间竟敢放下武器,还念叨什么人人爱我,我爱人人,他们疯了吗?”

    项羽也是惊到目瞪口呆,大声惊呼,完全陷入了茫然惊疑之中。

    陶商却剑眉一凝,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口中道:“原来这兼爱之阵,竟是叫人思想错乱,放弃杀戮敌对之心,变成一个‘有爱’的烂好人!”公告:APP安卓,苹果专用版,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

第一千三百二十八章 进退两难!

    魏军上下在震惊,营壁之中,辽军上下,同样已惊喜到目瞪口呆。.『.

    “魏军……魏军竟然放下武器了?这……这……”耶律休哥惊到声音都在抖,惊喜的目光急望向了墨子。

    司马懿,耶律楚材,耶律大石……辽军文武们,惊奇的目光统统的墨子。

    李渊父子对视一眼,却皆松了一口气,李世民喃喃感慨道:“没想到,墨尊除了非攻之阵外,竟然还有兼爱之阵,竟能让魏军放下武器,这个法阵太无知了,陶贼,我么应对!”

    众臣惊叹,耶律阿保机这个君王,同样已激动到狂喜的地步,望着放下武器的魏军,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可汗,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了么,现在就是你反守为攻之时!”墨子语气淡然的说道。

    耶律阿保机蓦然清醒,眼前魏军在兼爱之阵的影响下,尽皆放下了武器,束手就戮,这不正是他反攻而出,大杀魏军的大好时机么。

    就在他将要下令时,李渊抢先一步跳了出来,拱手道:“可汗,臣弟愿领兵出击,为可汗大破魏狗!”

    墨子乃是李家父子推荐的,如今立下大功,耶律阿保机对李渊的埋怨,早已荡然无存,眼见他请战,想也不多想,欣然喝道:“好!渊弟,本汗命你统帅大军,即刻杀出大营,给本汗痛歼魏狗!”

    李渊抢到了这大好的立功机会,跟儿子李世民对视一眼,父子二人现再加上李元霸,三父子直奔营墙。

    奔至营墙,李渊拔剑在手,朝着营外魏军一指,大喝道:“大辽将士听令,可汗有旨,随本王杀出去,把魏狗杀个片甲不留。”

    大喝声中,李渊第一个冲出大开的营门,长剑朝着一名魏卒就斩了下去。

    死亡就在眼前,那名魏卒却依旧是一脸慈爱的表情,口中念叨着“人人爱我,我爱人人”,面对斩来的长剑,没有半点要反抗的意思。

    噗!

    长剑扫过,人头落地。

    那名魏卒,竟然没有任何反抗,任由李渊斩杀。

    这一幕,把营的辽卒们,喜万分,汹涌如兽的战意,陡然间燃遍全身。

    “杀魏狗――”

    “杀魏狗――”

    群兽般的吼声响起,数不清的辽军铁骑,如一股股决堤的洪流一般,从洞开的诸道营门中疯狂的涌出,向着放弃抵抗的魏军就辗杀而上。

    “人人爱我!”

    “我爱人人!”

    那“兼爱”的口号,回荡在震天的铁骑之中,近万名放下武器的魏卒,面对辽军的屠刀,根本没有任何抵抗,任由对方屠杀。

    顷刻间,营前一线便被杀到尸横遍地,血雾遮天。

    这是名符其实的屠杀。

    辽军的杀戮简直轻松到不能再轻松,如同斩杀没有生命的稻草一般,将魏军成片成片的斩倒于地,一颗颗的人头飞上天空。

    这一幕,陶商里,心中一阵肉痛,急达摩,问道:“达摩大师,墨子这个兼爱之阵,你可有办法破解吗?”

    “阿弥陀佛。”达摩歉意的摇了摇头,“这墨子果然是神通广大,如贫僧能力有限,这兼爱之阵无法破之。”

    陶商眉头一皱。

    旁边张良急道:“陛下,兼爱之阵无从破解,此役于我军不利,请陛下收兵。”

    陶商反应何其之快,没有一丝犹豫,当即一挥手,大喝一声:“鸣金,全军后退!”

    铛铛铛――

    中军上空,嘹亮的金声骤然响起,传往了前军。

    推进至敌营前的十万魏军,正慌张不知所措,听到金声时,如蒙大赦一般,无不长松一口气,即刻移步兵退。

    只是,前有辽军铁骑已经杀了出来,这种情况下,他们自然不能什么也不管,掉头就撒腿逃跑,否则阵形一乱,被辽骑从后面直接追辗上来,就可能造成四十余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

    所以,魏军只能继续保持着密集的阵形,从容不迫的徐徐后退。

    前排的那万余被兼爱之阵所覆盖的士卒,却对金声浑若不闻,依旧是立在原地,口中念叨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半步不退,任由辽骑辗杀。

    后退的魏军士卒们,既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的万余同袍,被辽狗肆意的辗杀。

    眼见大部分人马及时撤下,陶商松了一口气,便想全军先退回大营,再想办法怎么破解这个兼爱之阵。

    就在此时,辽营之中,那墨子却忽然间一夹马腹,步出了营门,向着后退的魏军徐徐跟上。

    他这么一动,他所结出的兼爱之阵,也跟着向前移动,度快于退却的魏军度,很快又将万余魏军,笼罩在了他的兼爱之阵范围内。

    在那兼爱思想洪流的作用之下,又有万余魏军将士,思想受到了扰动,即刻像是着了魔一般,脸上涌满了慈爱的表情,手中刀枪扔在了地上,像是中了邪一般,齐声念起了“人人爱我,我爱人人”的口号。

    后边不远,血染片袍的李渊,刚刚杀尽了一万魏卒,正愁魏军会退走,却惊喜的瞧见,又有万余魏军被兼爱之阵给控制。

    “陶陶贼啊陶贼,今日就是我李渊,向你复仇血恨之时,今天一定要杀个痛快,杀你一个血甲不留,哈哈哈哈――”

    李渊那血丝密布的眼眸中,燃烧起了狰狞狂热的复仇之火,哈哈大笑声中,手舞着染血的长剑,策马再向魏军杀去。

    “杀尽魏狗,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李世民也疯狂的大叫,策马挺枪杀了上去。

    那些杀到意犹未尽的辽军骑兵们,如饥饿的野兽一般,再次扑向了魏军,要把他们连战连败的怒火,统统都宣泄在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之中。

    耶律阿保机更是兴奋如狂,大叫道:“擂鼓,为将士们助威!”

    嗵嗵嗵――

    辽营之中,亢奋的战鼓之声,震天动地的响起,激励的辽军士卒,更加杀戮如狂。

    耶律阿保机还嫌不够,欣然喝道:“耶律休哥,耶律斜轸,耶律大石,吕布,颜良,统统给本汗杀上去,全军尽出,本汗今天要杀那陶贼一个片甲不留!”

    大喝声中,早就蠢蠢欲动的五员大将,挟着狂烈的复仇怒火,狂杀而出。

    大营内,余下的四万多辽军骑兵,也都倾巢而出,向着放弃抵抗的魏军扑去。

    十万辽骑,全部杀出。

    今日,耶律阿保机要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鼓作气的扫灭魏国四十五万大军。

    这几乎是魏国的全部主力兵力。

    这四十几万大军一灭,魏国便将主力尽尚,无兵可用,那个时候,他的铁骑南下,谁人学能阻挡,即使没有墨子的相助,他也能踏平中原,把整个天下都踩在他的脚下。

    这一刻,耶律阿保机那已然破碎的伟大梦想,似乎又重新希望。

    魏军,中军处。

    “陛下,辽骑已经全部压上来了,那该死的兼爱之阵,似乎没办法破,我们该如何应对?”霸王项羽,此刻有变的焦虑的起来。

    而张良这等神谋之士,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一时间,也难以想出应对之策。

    毕竟,这兼爱之阵实在是太过强大,辽军这是要正面辗压,任何的阴谋诡计,在阳谋辗压之下,都将无用武之地。

    一双双不安焦虑的眼睛,齐聚在了陶商身上。

    陶商剑眉深凝,沉吟不语。

    全军即刻退兵,阵形就要成,就要被辽国铁骑趁势追杀,必是一场大败。

    若不退兵,就要被墨子的兼爱之阵,逐渐蚕食,最终还将是一场大败。

    此刻,陶商就感觉到,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公告:本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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