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三国之无限召唤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三国之无限召唤全文阅读

作者:堂燕归来     三国之无限召唤txt下载     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八十五章 废物太子

    ();    年轻的脸上,杀机凛烈,锋利的目光,越过淮河,直抵南岸。

    只见狂尘之中,英布斜拖长枪,纵马如风。

    在他铁塔般的身后,一千轻骑兵如奔腾狂行,正挟着猎猎的杀意,凶如猛兽般向着敌军杀去。

    这就是陈平和陶商二人,联手导演的一场好戏。

    陶商用吕灵姬为诱,设计让袁耀退兵百步,让李广的神箭营登岸,以区区八百神射手,吸引住袁耀两万主力,以掩护大军过河。

    同时,趁着袁耀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这里时,派英布率轻骑从上游偷袭,然后沿着南岸直奔战场,杀袁耀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陶商下令神箭营渡河之时,英布已先奉他命令,从上游偷渡黄河。

    时间赶的正好。

    战事的发势,均在陶商和陈平的预料之中。

    英布率领着铁骑,奔行如风,转眼就已经杀近战场,直奔撤退中的敌军侧后。

    原本就被神箭营射到头晕眼花,军心惶然的敌军,瞥见无数陶军铁骑从身后杀来,无不是骇然变色。

    “怎么回事,敌军铁骑是从哪里来的?”负伤的纪灵,精神再遭重创。

    混乱中的敌军,眼看着后路被抄,无不骇然变色,本就低沉的士气,转眼就跌落至了谷底。

    登岸的陶军将士们,眼见自家铁骑,似神兵天降一般,从敌人背后杀无,则无不惊喜万分。

    “主公啊,你老是这么出奇,老樊我这颗小心脏都要承受不住啦……”

    刚刚登上岸滩的樊哙,惊喜兴奋,挥舞着杀猪刀,大叫道:“弟兄们,骑兵兄弟到了,咱们也不能落后啊,跟老子杀上去,砍翻那群杂碎——”

    咆哮声中,樊哙纵马舞刀,狂杀而出,杀猪刀狂斩出去,将撤退中的敌军,杀得肢体乱飞,鲜血四溅。

    陶军将士们 无不是士气大振,不惜性命的奋力反扑,将士气衰落敌人,杀得是鬼哭狼嚎。

    纪灵早就惊魂丧胆。

    他原想着可以杀了李广,为自己的断耳之仇报仇,却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惨败的地步。

    恨恨难平,心中是万般的不甘,但他却知败局已定,再顽抗下去,就连他这员淮南大将,也要死在这战场上。

    惊魂丧胆之下,纪灵甚至连盱台方向也不敢逃,抢得一匹战马,直接向着西面寿春方向逃去。

    两万淮南军,就此崩溃,如过街老鼠,分崩逃窜。

    英布挥动铁骑,樊哙率领登岸步军,李广率神箭营在后掩护,诸路陶军杀得敌人是血流成河。

    纪灵向着西面逃走时,袁耀还在中军处目瞪口呆。

    他原想就此撤退,却没有想到,陶军还布下了一路骑兵,从侧后截杀而来,断了他的撤退路线。

    此时,他才猛然惊醒,陶商的胃口何其之大,这一战不仅要渡河,还要一举将他歼灭。

    “可恨,陶贼,你想灭我大军,作梦去吧,传令给吕布军,让他速前来策应本太子撤退。”袁耀强打起精神,厉声大叫。

    中军未倒的大旗,慌乱的摇动,向着东面掠阵的吕布发出信号。

    此时的吕布,正脸色铁青,以同样震惊的目光,注视着陶商的精彩表演。

    “主公,中军方向发出来求救信号!”身边亲兵大叫。

    吕布回过神来,看来一眼袁耀所在方向,方天画戟一握,就想挥兵去救。

    还未动时,陈宫却拉住了他,阴沉沉道:“主公不是想要兵权吗,这就是机会。”

    吕布身形一震,猛然省悟。

    袁耀若是死在乱军中,前线败溃下来的军队,就可以被他顺势接收,他的实力便将大增。

    而袁术失去了袁耀,便将无兵无将可用,就只能依靠自己,到时候,他就有跟袁术讨价还价的筹码。

    “袁耀,你这个纨绔小儿,敢不把本侯放在眼前,现在还想让本侯救你,哼……”

    刀削的脸上,掠起一抹狰狞的冷笑,吕布拨马转身,大喝一声:“全军撤退,退往盱台。”

    吕布和他的五千兵马,非但没有去救袁耀,反而临阵退走。

    乱军中的袁耀,看到吕布见死不救,弃他而去,惊怒万分,悲愤的大骂道:“吕布,你这该死的三姓家奴,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对本太子见死不救,你这奸贼——”

    袁耀大骂也无济于事,陶军步军和骑兵,他和残存的千余亲兵,已陷入围困之中。

    惨叫声此起彼伏,四周的士卒,一个个被斩落,无可奈何的袁耀,只能自己拼死冲杀,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杀出一条血路来。

    可惜,越来越多的陶军离船登岸,将围阵越裹越密,凭袁耀的本事,根本无法冲出重围。

    乱军中,英布舞枪如风,如斩败絮一般斩落阻挡的汉骑,势不可挡,一杆大枪直向袁耀冲杀而来。

    “无名鼠辈,也敢挡本太子的路!”避无可避的袁耀,抖擞精神,纵刀如电,迎击而上。

    吭~~猎猎的金属嗡鸣中,枪与刀如电相撞,电光火石的一击,狂暴的巨力,顺着兵器直灌于胸。

    袁耀痛哼一声,嘴角已渗出一股血丝,握刀的双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鲜血染满了刀柄。

    自命不凡的袁家太子,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招之间,竟已给对手这员大将震出内伤。

    英布第二枪,如电射至。

    袁耀连气不及喘一口,只能强忍着痛楚,拼命的举刀相挡。

    可惜,他那点可怜的武力值,在英布强悍之极的武力压迫下,根本不值一提。

    这快如闪电的一招,在他手中战刀不及举起时,大枪就破空而至,无情的刺破了他的肩膀。

    咔嚓!

    肩甲破碎,鲜血飞溅而起,袁耀杀猪般的一声惨叫,身形剧烈一晃,差点就要从马上跌落。

    就在他忍住剧痛,想要拼命坐稳时,英布第三枪已狂袭而至,惨叫声中,英布的枪锋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腋。

    “小子,给爷爷滚下马来吧!”

    英布喉中爆发出野兽般的低啸,猿臂青筋突涌,奋然用力将大枪挡起,竟将袁耀诺大的身躯,如小鸡般挑了起来,再狠狠的掷了出去。

    嘶心裂肺的惨叫声中,袁耀飞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几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体分离,飞落在乱军丛中。

    摔落于地的袁耀,痛不欲生,惊愤几绝。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自己身为仲家国的太子,何等尊贵的身份,竟被英布这个冒充古人的匹夫,三招内杀到断臂落马,惨烈羞辱之极。

    他又岂会知道,以他的武力值,若非英布想要活捉他,秒杀了他都不在话下,又岂会让他撑过三招。

    英布三招将袁耀击落马下,连正眼也没多看几眼,舞枪纵马,再度杀向了顽抗的敌军。

    那袁耀挣扎欲起时,却已被围扑上来的陶军,生擒活捉了起来。

    失去一臂,身受重伤的袁耀,根本没反抗的余地,只能尊严尽丧的被陶军所俘。

    这场河滩攻防战,持续了有半个多时辰,黄昏时分,战斗结于结束。

    沿岸数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淮南军的尸体,沿河的滩头一线,统统都被染成了片片赤红。

    袁耀被擒,纪灵败逃,吕布退走盱台,南岸一线已再无阻拦,陶商的大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顺利过河。

    由于后续兵马未至,陶商也不急于进攻盱台,一万多的兵马悉数过河后,便于南岸背水立营,等着后续的一万五千兵马前来会合。

    ……

    入夜,中军大帐,酒香四溢,案几上正摆着几壶好酒。

    岸边处,貂蝉和吕灵姬两母女,刚刚下船,正一路向着大帐而来。

    沿途所见,皆是来不及收拾干净的淮南军尸体,一面面“袁”字的残存大旗,被陶军士卒踩在脚下。

    “他竟然能杀得袁军大败,这么轻易的就渡过了淮河,不知温侯怎样了,难道他也败给了这小子……”

    貂蝉看着四周触目惊心的画面,国色天香的脸上,难抑惊异之色,显然这场战斗的结局,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没有想到,袁家大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被陶商轻易击败。

    心怀着不安的忐忑,她母女二人携手步入了中军大帐,陶商那意气风发的年轻脸庞,立刻映入了眼帘。

    吕灵姬照例恭敬的见礼,纵然是貂蝉,似乎也为陶商这场胜利所慑,竟然也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漠,不敢对陶商太过轻视。

    “今日一场大胜,我很高兴,两位不妨陪我小酌几杯。”陶商拂手一笑,示意她二人坐下。

    “多谢陶州牧。”吕灵姬福身一礼,却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貂蝉见陶商竟然要让她陪酒,心中甚是不爽,贝齿轻咬了咬朱唇,却还是默默的坐了下来。

    就在她二人刚刚坐定,陶商才举起杯时,亲兵入帐,报称那位被英布生擒的袁家太子袁耀,大呼小叫,吵着要见陶商。

    “这个小子,我还没有去收拾他,他倒是自讨没趣,吵着要见我,我看他是皮肉痒痒了……”

    被扰了雅兴,陶商眉头微皱,眼神中掠过一丝厌恶,看向吕灵姬一眼,冷笑道:“既然吕大小姐的未婚夫这么急着要见我,那就把他带上来吧。”

    [,!]

    ...

第一百八十六章 跪下跟我说话!

    ();    一听得“未婚夫”三个字,吕灵姬脸畔顿时一红,流露出几分尴尬。

    貂蝉却心中暗叹:“那位袁大公子出身高贵,必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英雄,可惜上天不佑,竟然会被这小子所败,还被他生擒活捉,真是苍天无眼,可惜可叹啊……”

    她母女二人,思绪各不相同。

    陶商却管她许多,只管闲饮小酒。

    片刻后,帐帘掀起,半残的袁耀在亲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步入了大帐。

    说起这袁耀,倒也是相貌堂堂,俊美无比,可惜先前被李广一箭射瞎了只眼睛,形像大打折扣,今番一战,又被英布斩断了一只胳膊,更是形象大毁。

    现在走进来这个袁耀,独臂独眼,形同于废人一个,何等的凄惨,哪里还有半分翩翩贵公子的气势。

    “好端端的一个贵公子,却被那小子毁成这般模样,真是可怜可叹……”

    貂蝉看着袁耀这副惨烈状,心中动了侧隐之心,又暗暗的瞪了陶商一眼,似乎又在暗怨着陶商,把这样一个俊美的世家大公子,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残忍。

    陶商却对他没有半点的同情,眼前袁耀落在这般模样,统统都是他自找的。

    “袁大公子,怎么,听说你想见我?”陶商自饮着小酒,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此刻的袁耀,虽然形容惨烈,高傲暴烈的脾气却丝毫未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的霸道气势。

    他本就是一脸的怒火,眼见陶商这么轻慢于他,更是怒到眼珠爆裂,撑起力气,沉声怒道:“姓陶的,我父皇乃至尊天子,我袁耀乃太子之尊,你若识相就速速放了本太子,否则我父皇一怒之下,尽起倾国之兵前来讨伐你,必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敢威胁我!

    陶商放下酒杯,鹰目讽刺的瞟了袁耀一眼,冷笑道:“我说袁大公子,你吓唬谁呢,你当我不知道你袁家的底细么,你袁家父子淮南骄奢蛮横,早已逼的治下百姓四处逃亡,麾下兵士也逃亡过半,满打满算也只能凑起三万兵,现在你这废物一战折了两万兵马,袁术拿什么来救你。”

    陶商一席话,戳穿了袁术的虚实。

    袁耀身形一震,暴戾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仿佛是被人剥光了衣服。

    尴尬只是一瞬,袁耀旋即恢复傲然,昂首道:“姓陶的,休得小看我仲家国,我们还有江东六郡,还有孙策这员虎将,只待他率江东之兵前来,辗死你就跟辗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哈哈哈——”

    袁耀想要吓住陶商,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陶商一阵哄堂大笑,笑的肆意嘲讽,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这位袁家太子身形又是一震,茫然恼火的立在原地,猜不出陶商在狂笑些什么。

    “袁术狂妄称帝,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以为孙策会那么蠢,还会继续为你父子二人卖命吗,自己看看吧!”

    陶商冷笑一声,抬手将一封书信,甩在了袁耀跟前。

    袁耀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地上的书信捡起,低头瞟了几眼,蓦的脸色骇变。

    那封书信,正是孙策给陶商的亲笔信。

    张仪这个大忽悠,不愧是天下第一说客,去往江东未久,便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孙策天花乱坠,决心跟陶商联手,共同对付孙策。

    其实孙策早有背袁自立之心,袁术的称帝,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借口而已,张仪前来一顿忽悠,孙策当然就顺水推舟,乐得跟陶商结盟。

    这一封书信,便是孙策亲手所书,表明与陶商结盟的诚意。

    当年孙策曾在袁术麾下效力,与袁耀也曾有过书信往来,孙策的笔迹袁耀再清楚不过,一看这书信,他便认出是孙策亲笔所书。

    “孙策,你这吃里扒外的小人,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震惊的袁耀,又惊又恨,将那书信单手揉的粉碎。

    他的嚣张气焰,他的自恃,被陶商这一封信,轻轻松松的瓦解了大半。

    “袁术已经众叛亲离,我陶商此次讨伐你父子,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不但要报我的私仇,更是吊民伐罪,救淮南百姓于水火,你以为,你们父子可以挡得住我的兵锋吗!”

    陶商语气突然加重,声色俱厉,猎猎的豪言,如惊雷般在帐中回荡。

    袁耀猛然抬起头,再次看向陶商的眼神中,傲慢狂妄的气势已经大减。

    甚至,隐隐已有几分畏惧。

    陶商鹰目刃视着他,冷冷道:“所以,袁耀,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你再也不是什么袁家大公子,更不是什么狗屁太子,你只是我陶商的阶下囚,现在我命令你,跪下来跟我说话。”

    陶商终于发火了。

    想当初,他跟袁术父子可是无怨无仇,他们却无故来犯,险些把自己给逼入绝境。

    陶商有仇必报,这个仇他岂能忘记。

    而现在,他没杀了袁耀就已经算是仁慈,又岂会容这个小子,在自己面前摆谱。

    “让我向你下跪?笑话!”

    袁耀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仰天大笑三声,独臂往背后一负,昂首挺胸,气宇慨慨轩昂,俨然一副顶天立地,无所畏惧的血性男儿的气势。

    这位血性的男儿,用鼻孔瞄了陶商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上流着的可是袁家高贵的鲜血,每一滴都是我袁家列祖列宗的荣耀,本太子这双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陶谦那些寒门老狗的犬子罢了,还想让本太子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么!”

    最后一句“你配么”,袁耀故意加重语气,连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

    然后,他将身子一侧,鼻子一翘,头一扭,甚至连正眼都不屑于看陶商一下,好似怕脏了他的眼睛一般。

    这份气势,这份慷慨,竟是震动人心,连帐中陶军的士卒也被震动。

    就连一旁静坐的那母女二人,也不由为之动容。

    “没想到,这个袁家大公子竟然也是个血性男儿,竟能不畏他的残暴,看来我当初是错怪了他,还嫌他是个独眼,不愿意嫁给他,父亲说的没错,果然英雄不看外表……”

    吕灵姬心中暗自感叹,悄悄看向袁耀的眼神中,不由平添了几分敬意。

    貂蝉心中也暗忖:“我果然没有猜错,这位袁家公子,不愧是出身名门,虽为阶下之囚,却不为那小子的威武所屈,不愧是身上流着袁家高贵的血统……”

    母女二人在赞叹佩服着袁耀,陶商却已缓缓的站了起来,手端着一杯美酒,步下帐前,脸上带着冷笑,一步步的走向了袁耀。

    那双如刃的眼眸中,透露着丝丝凛烈的杀机,袁耀不经意的瞟到一眼,瞬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暗暗的打了个冷战。

    他那强压下那份寒意,把高贵的头颅往旁一扬,冷哼道:“姓陶的,你作梦去吧,本太子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这种人下跪。”

    “有骨气,够胆色……”

    陶商已走到面前,向左右士卒示意一眼,喝道:“来人啊,把高贵的袁大公子,给我按住。”

    左右虎士一拥而上,将袁耀双肩按住,叫他动弹不得。

    “姓陶的,你想干什么!”袁耀拼力挣扎,怒喝一声,语气中却有些颤栗。

    “把棍子给我拿来。”陶商伸出了手。

    亲兵虎士赶忙将竹棍拿来,放在了了陶商的手心里。

    “有女人在场,今天我就不扒你的裤子了,袁大公子,你可千万要撑住,别让我小看你。”陶商冷笑着,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酒杯一扔,缓缓走到了他的身后。

    “陶贼,你想干什么,放开我——”袁耀还没看出来,又慌又怒的大叫。

    陶商却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竹棍高高的举起,臂上青筋抽动,蓄足了力量,停顿了几秒钟,突然间挥落而下,朝着袁耀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一声清脆的抽打声响起,袁耀身子一颤,嘴巴一咧,立时发出“嗷”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终于服了

    ();    全文阅读

    貂蝉花容惊变,一声低声臆呼,吓的胸前酥峰剧烈一颤,险些就要从抹胸中跳将起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陶商竟然会对袁耀实施鞭刑。

    就算他要用刑也就罢了,也当派自己的属下动手,怎么可能以一州之牧的身份,亲自动手打人,这成何体统。

    一时间,貂蝉是彻底被陶商出人意料的举动震住,樱桃小嘴缩成了一个夸张的圆形。

    吕灵姬更是惊的花枝乱颤,身儿跟着一抖,那一棍子打在袁耀的身子,竟如同打成了她自己的身上,让她感到了痛苦的错觉。

    她的脑海中,瞬间回想起了当初,她被陶商抽屁屁那可怕的一幕。

    她母女二人只是吃惊而己,被打的袁耀,痛苦之外,则是瞬间羞恼万分,憋到面红耳赤,连眼珠子都几乎要气炸出来。

    堂堂袁家子弟,堂堂仲家帝国的太子,被眼前这上贼射瞎眼睛,斩断手臂也就罢了了,现在,竟然还被人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公然打起了军棍。

    羞辱啊,前所未有的羞辱,简直比直接杀了他还难受。

    “陶商,你这卑贱的小贼,你竟然敢打本太”

    “太你娘啊,再吃我一棍”陶商不等他一个“子”字出口,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抡了上去。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紧跟着的,又是袁耀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这一棍子下去,袁耀被抽到钻心的痛,直接就狂喷了一口唾沫星子。

    陶商却冷冷道:“袁耀,你不是血统高贵么,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屁股配不配得起你这高贵的血统,好好享受吧。”

    说罢,陶商毫不留情,手中军棍挥下,无情的抽向了袁耀的屁股。

    一棍接一棍,一棍重似一棍,一刻也不停。

    “陶贼你敢这般辱本太子本太子不会放过你陶贼你给我住手陶贼贼”

    袁耀一面杀猪般的嚎叫,一面喷着唾沫星子,朝着陶商破口大骂,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吃了陶商的肉。

    最初几棍子下去,袁耀还勉强能支撑的住,还有力气去破口大骂,十几棍子下去后,他便被打得皮开肉绽,痛苦不堪,渐渐的没了力气。

    陶商几经磨练,现在的武力值已经达到70,所具有的力气已远胜于从前,这几棍子下去,力道已经是相当的不弱了。

    一棍接一棍抽过,三十多棍打过后,袁耀已经被打得头晕眼花,虚弱无比,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又哪里有力气去骂陶商。

    看着惨烈的袁耀,貂蝉和吕灵姬母女二人,都揪了一颗心,暗中鼓励着袁耀要坚持下去,千万不可以向陶商这个“残暴之贼”屈服。

    不幸的是,袁耀却让她们母女失望了。

    在第三十一棍打过,陶商高高抡起手,想要打出第三十二棍的时候,袁耀终于禁不住皮肉之苦,颤声哀求道:“饶命饶命啊我愿意跪我愿意跪别再打我了”

    此言一出,貂蝉和吕灵姬母女,花容骇变,仿佛耳朵听错了一般。

    陶商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他就知道,这个袁耀是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不过是个纨绔公子罢了,根本没有慷慨赴死的胆色。

    “高贵的袁大公子,终于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吗。”陶商冷笑一声,缓缓的放下了手中染血的军棍,向左右亲兵示意一眼。

    亲兵们得令,这才松开了他。

    袁耀颤巍巍的身躯,就那么惨淡的立在那里,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恐怖的眼神看向陶商。

    那眼神中,不甘畏惧羞耻,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显示着他此刻复杂的内心。

    心中纵然恨到咬牙切齿,袁耀却也不敢再有半分表露,只能暗暗一咬牙,双膝一屈,跪倒在了陶商的跟前。

    堂堂袁家大公子,终于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跪倒在了陶商的脚下。

    这一跪,也把貂蝉和吕灵姬母女,对他的全部期望,所有的敬佩,统统都跪碎。

    “没想到,堂堂袁家大公子,原来也只是一个嘴上刚烈,心中贪生怕死的软蛋而已,原来我也看走了眼”貂蝉心中暗叹,花容之间,尽是恨其不争的表情。

    “原来,他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幸亏我当时没有嫁给他,否则必得后悔终生”

    吕灵姬眼中,原先刚刚浮现起的那丁点敬佩,这时已烟销云散,余下的,只有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她干脆扭过了头去,不想再看袁耀那卑躬屈膝,跪在陶商脚前,巴巴的求饶的丑态。

    “嘀系统扫描,宿主对袁耀实施残暴,宿主获得残暴点8,宿主现有残暴点8。”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

    陶商把棍子一扔,甩了甩抽到有点发醉的手,这才饶了卑微求饶的袁耀,又坐回了上首。

    其实以他的气度,教训袁耀是肯定的,如果不是为了获取残暴点,也不屑于亲自动手。

    “唉,不是我陶商变态,是这个系统设置的太过变态,打人都得亲自动手,才能获得残暴点,没办法,为了残暴点,我也只能变态一回了”

    心中暗自感慨着,陶商坐回主位,鹰目俯射向案前跪伏的袁耀,冷冷道:“袁耀,你可服了吗”

    “服我服了我对陶州牧心服口服”袁耀趴在地上,脑门磕地,连头都不敢抬。

    陶商长吐了一口气,出过这口恶气,心中是何等的畅快,一挥手,喝令将袁耀拖将出去。

    哼哼唧唧的袁大公子,如死猪般被拖了出去,大帐中,重新又恢复了平静。

    “还好没被他搅了雅兴,来,我们再继续喝。”陶商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向那母女二人笑了笑,举杯痛快的豪饮下去。

    貂蝉和吕灵姬二人,娇躯一抖,神思才从刚才残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眼神中皆残留着心有余悸。

    吕灵姬的眼神中,畏惧之色更重,不敢有所迟疑,忙将酒杯端起,小心翼翼的饮下。

    貂蝉望着案前那只酒杯,却神色犹豫,迟迟不肯碰。

    “怎么,我请你喝酒,不给面子吗”陶商脸上是淡淡的微笑,语气中却暗藏锋芒。

    貂蝉轻咬着朱唇,思绪翻滚,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犹豫了许久,素手还是极不情愿的伸向了那只酒杯。

    盱台城。

    城头上,吕布扶着方天画戟,冷冷的注视着淮水方向。

    视野中,一条条的竹筏,正从容的驶过滔滔淮河,向着南岸而来。

    陶商的大军正陆续的渡过淮河天险,吕布知道,一旦陶商全军渡河成功,就会对盱台城发动猛烈的进攻。

    “陶贼”

    拳头轻击女墙,吕布刀削的脸上,弥漫着厌恶之色。

    “主公,袁耀的败兵已经清点完毕,我们一共收拢了近八千的败兵。”身后传来陈宫的声音。

    吕布脸上的阴云稍散,回过头时,眼神中已浮现一丝兴奋,“八千败兵这也就是说,本侯现在总计有一万三千多的兵马。”

    陈宫点点头,他知道吕布又兴奋起来,以为凭借着这一万三千兵马,又可能跟陶商一战。

    他却依旧一脸沉重,“我们虽兵力倍增,但这些兵马战斗力并不强,且刚遭逢大败,斗志低落,凭他们根本没办法同陶商的精锐之师一战。”

    吕布脸上的一丝兴奋的火苗,瞬间又被陈宫给扑灭,重新又恢复凝重。

    “那小贼的大军,很快就会悉数过河,到时候必全力进攻盱台,我们不能战也只能与之一战。”吕布拳头握得咔咔作响。

    “主公莫急,这一万多兵马,虽然不能与陶商一战,却足以为主公做成另一桩大事。”

    另一桩大事

    吕布茫然的看向陈宫,却见自己这位谋主干瘦的脸上,不知什么时候,已涌起了丝丝诡秘的冷笑。

    ps:

    即日起至10月31号,请大家关注并发送“堂燕归来”至17k官方微信号17k,既可赢得贵宾票奖励,上不封顶

    另九月书评活动正在冲刺,请大家再加把劲,多发书评啊,发过书评的书迷请把截图与地址发给堂燕归来qq群330968099或微信tygl84,准备收礼物吧。

    ...

第一百八十八章 风云突变

    ();    全文阅读

    寿春城,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皇帝袁术正沉浸于酒池肉林中,与三千佳丽嬉戏玩耍,寻欢作乐。

    就在几天前,他的太子已率两万大军出征,他深信,凭借着与陶商势均力敌的兵马,再加上有吕布这员天下第一武将相助,他的宝贝儿子守住盱台是绝不在话下。

    只要盱台不失,陶商就无法渡过淮河,无法威胁到寿春,谁也就扰不了他寻欢作乐的兴致。

    高枕无忧之下,袁术当然要尽情的快活,享受这帝王的乐趣。

    华灯高挂,亮堂堂的大殿中,袁术正左拥右抱,照例喝着美酒,品尝着美人的香唇。

    “报纪灵将军从前线归来,正在殿外求见。”

    大殿外,传来了御林军士的叫声,打乱了袁术的雅兴。

    “莫不是耀儿已经逼退了陶商那小贼,派纪灵回来告捷么,快传他进来。”袁术兴致大作,便令将纪灵传入。

    片刻后,一身是血,灰头土脸的纪灵匆匆入殿,扑嗵就跪在了阶前,颤声道:“禀陛下,太子殿下中了陶贼的激将法,主动后撤让陶贼渡江,结果被陶贼派骑兵从上游偷渡,前后夹攻大败我军,罪将力战不敌只能逃回寿春向陛下报急,太子殿下已被陶贼所擒了”

    噗

    袁术刚刚吞到嘴里边的酒,给纪灵这晴天霹雳,惊得一口喷了个精光,整个人顿时僵硬在了榻上。

    惊愕了片刻,袁术肥硕的身躯,腾的跳了起来,肥脸惊恐愤怒到扭曲变形,指着纪灵歇厮底里的大骂道:“你们这群废物,朕给了你们两万大军,你们怎么败的这么快,太子他为何要放陶贼过河,他蠢昏了头吗”

    面对袁术的大骂,纪灵是一脸惭愧,只得将陶商如何用吕灵姬激袁耀,袁耀又如何自以为是,想半渡击陶军,结果却被李广的神箭营拖住,又被陶军趁机以骑兵偷渡,奇袭大破的经过,默默的道了出来。

    扑嗵

    袁术肥硕的身躯,一屁股的跌坐在了龙座上,整个人惊魂失措,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万没有想到,陶商竟然会奸诈到这种程度,略施手段便叫袁耀中计,就连杨弘都没有看出来。

    他更没有想到,陶商竟在训练出神箭营这样的骑兵,弹指之间,就把他压箱底的三千骑兵给灰灰了。

    三千骑兵,两万大军大败,就连太子也被陶商生擒。

    这是何等巨大的危机

    恨怒惊恐中被折磨了半晌,袁术终于是回过神来,急是下令传诏他的文武百官入朝,共商应对之策。

    盱台大败的消息,早已遍传寿春,上至官吏,下至百姓,无不是震惊恐慌。

    那些惊慌的大臣们,则连夜被袁术传入了宫中。

    众臣齐集,脸色苍白的袁术,环看一眼众人,有气无力道:“尔等都已经知道了,我军盱台大败,太子也被陶贼所擒,小贼猖狂,国家危难,尔等谁有破敌之策”

    众臣们都低头不语,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能吱声献计。

    袁术又是恼火又是失望,万不想群臣这般怯懦,当此国难之时,却无人能为他分忧。

    正当这时,又一员御林军士,手持急报入内。

    “禀陛下,镇东将军吕布收拢了我前线败兵,已弃却盱台城,一路退往义成,请陛下尽起寿春之兵,会合他的兵马,御驾亲征抵挡陶贼入侵。”

    吕布竟然弃了盱台城

    袁术顿时又大怒,但转念一想,袁耀主力大败,吕布不敢守盱台也是没有办法,好歹吕布还收拢了些败兵,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到了眼下这个地步,看来朕也只有御驾亲征了”袁术长叹了口气,不情愿道。

    话音方落,阎象忙站了出来,拱手劝道:“陛下,那吕布反复无常,如今他又收拢了我前线败兵,势力大增,京师之兵满打满算也只有一万,还不及吕布兵多,若那吕布心存反意,陛下岂非自送虎口。”

    袁术身形一震,顿时又犹豫了起来。

    这时,御林军却将一封书信献上,声称是同在吕布军的杨弘送到。

    袁术将书信展开一看,脸上的疑色一扫而空,拍案道:“杨爱卿在信中说了,吕布在撤退中中了陶商的埋伏,身负重伤已经不省人事,眼下其军中无首,正待着朕去收拾军心,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传令下去,今晚就起寿春之兵,随朕前往义成。”

    阎象还待再劝,袁术却深信杨弘,当即下令退朝。

    当天夜里,袁术只能无奈的离开了他的温柔乡,率领着他仅存的一万多水陆兵马,前往义成城,去接收吕布之军。

    数天后,义成城,吕布军大营。

    自失盱台后,这座城池就成了拱卫寿春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吕布率一万两千多兵马,弃盱台沿淮水一路西退,退至这里后便不敢再退,只能安营扎寨。

    中军大帐内,吕布高坐于上,手握着方天画戟,目光冷峻如冰。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主公,我们真要这么做吗”素来沉默寡言的高顺,终于忍不住开口。

    吕布睁开眼来,瞪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又闭上了眼。

    另一侧侍立的陈宫,则捋着短须,冷冷道:“我们想要跟陶商对抗,想要重新夺回徐州,就必须要把整个淮南握在手里,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可是”高顺欲言又止,却仍是道:“可袁术终究是在我们落难投奔之时收留了我们,我们这么做,似乎有点忘恩负”

    高顺看了一眼吕布,他的眼皮正在微微抖动,一个“义”没有再说下去。

    陈宫也一时语滞,不知该怎么回应。

    高顺说的是事实,袁术在他们走投无路时收留了他们,给他们钱粮,给他们地盘,负袁术,代表着不义。

    陈宫的目光,看向了吕布。

    沉默许久,吕布缓缓的睁开眼,冷冷注视着高顺,反问道:“袁术称帝,大逆不道,本侯为国除逆,何来不义”

    一句“为国除逆,何来不义”,把高顺彻底的给堵了回去,堵到他哑口无言。

    尽管他知道,吕布将要做的事,纯粹是出于私心,但只要打上“为国除逆”这四个字,就拥有了大义。

    谁让袁术这蠢货,非要称帝。

    敢称帝,就是逆贼,人人得而诛之

    高顺沉默下来,无话可说。

    “禀报主公,袁术的车驾已入辕门,正往大帐这边来。”帐外响起亲兵的叫声。

    大帐中,气氛即刻肃然起来

    吕布深吸一口气,腾的站了起来,手提着方天画戟,大步流星的步向帐外。

    陈宫和高顺等文武将官,不敢迟疑,也都跟了出去。

    还在,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杨弘,也轻叹一声,无奈的跟了出去。

    一众人马才走出大帐没几步,就看到袁术肥硕的身形,从御辇中跳了下来,趾高气昂的直闯中军大帐。

    当袁术那双眯眯眼,认出了吕布之时,肥脸不由一变。

    杨弘在信中可是说,吕布负身重伤,昏迷不信,怎么又会毫发无伤的出现在这里

    正当袁术狐疑时,吕布画戟一扬,大喝道:“来人啊,把袁术这个逆贼,给本侯拿下。”

    号令传下,早已埋伏好的曹性几次,率几百军士一拥而上,几下便将袁术的御林随军砍番在地,将袁术肥硕的身躯按住。

    骤变突生,袁术骇然震愕,根本来不及反应,直到被按倒在地是,才反应过来。

    这时,他才猛然省悟,吕布这是发动了兵变,背叛了他。

    “吕布,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朕在你穷困之时收留了你,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朕,你这无耻之徒,你不得好死”

    恼羞成怒的袁术,厮歇底里的大骂,愤怒的吼声在大营中回荡。

    吕布目中射出怒色,抬起一脚,狠狠的朝着袁术踢去,一脚将他踹出数步之远,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袁术,一声惨叫,张口便喷了一口鲜血。

    吕布走上前去,俯身凑近袁术,冷冷道:“袁术,我吕布乃堂堂天下第一武将,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甘心让你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么,我告诉你,我等着今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受伤不轻的袁术,身形剧烈一震,气得狂咳不止,心中是懊悔不止,悔恨不该当初收留这个三姓家奴。

    痛苦的袁术,四下一扫,又扫到了杨弘所在,发现杨弘竟然站在吕布的身后,分明已是投靠了吕布。

    那一封书信,显然是杨弘在吕布的授意下,故意诱他前来。

    “杨弘,枉朕视你为忠臣,你竟然也敢背叛朕”袁术悲愤恨怒的朝着杨弘咆哮大骂。

    杨弘的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尴尬,似是心中有愧。

    紧接着,他却干咳几声,转眼一脸大义凛然,指着袁术,厉声斥道:“袁术,你昏庸无道,害的淮南百姓家破人亡,怨声载道,你还狂妄大逆,竟然敢称帝造反,我杨弘早就想替国家除掉你这逆贼,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如今温侯掀起义旗,振臂一呼,为国除逆,我杨弘当然要追随于温侯麾下,袁术啊袁术,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

    曾经最信任的谋士,却出卖了自己,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的斥责羞辱自己。

    袁术是怒火中烧,如被万箭穿心,气得头晕目眩,几乎就要吐血而亡。

    “杨弘,你这个不忠不义的狗贼,吕布,你这反复无常之徒,你们不得好死,朕终有一天会把你们碎尸万段”

    袁术嘴里边喷血,边破口大骂,吕布却已没有兴趣再听,传令将袁术押解下去,以袁术的名义,去收编他带来的那一万兵马,以为自己所用。

    “吕布,朕饶不了你,饶不了”

    骂声渐渐远去,大营重新又恢复了安静。

    吕布鹰目环扫四周一眼,众将士们纷纷低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缓缓的转向了东面,嘴角钩起一抹肃杀的冷笑,口中喃喃道:“陶商,本侯现在已夺走了袁术的一切,兵威已经复振,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

第一百八十九章 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    全文阅读

    盱台城。

    陶商没有想到,吕布会放弃盱台城,率领着残兵败将直接逃往寿春,会把盱台这座寿春的东大门,拱手的让给了他。

    于是陶商便兵不血刃的占领了盱台,令大军继续集结,待稍作休整,再西进寿春城。

    几天之后,一道来自于义成的细作最新情报,却让陶商明白了吕布弃城而逃的真正用意。

    吕布不是逃,而是用从袁耀手里搜集到的败兵,退往义成发动了一场兵变。

    细作声称,袁术被吕布兵变控制,吕布利用袁术的名义,迅速的收编了一万多袁军,并派自己的亲信侯成,星夜赶回寿春城,控制住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市。

    袁术在淮南极不得人心,称帝之举又遭到了大多数世族名士的反对,故吕布发动兵变后,几乎没有引起任何的抵抗,除了纪灵带少数兵马逃往江东之外,阎象不肯投降吕布被杀之外,其余袁术地盘的文武官吏,尽皆归顺了吕布。

    这也就是说,吕布用一场不流血的兵变,几乎兵不血刃,就鲸吞了袁术的全部家当。

    “早知道吕布反复无常,还敢收留,袁术啊袁术,你也蠢得够可以的,真是活该。”

    陶商冷笑一声,对袁术的悲剧没有丝毫同情,将情报示于众人。

    陈登感慨道:“吕布兵变,除了阎象和纪灵之外,竟无一人忠于袁术,做主公做到这样不得人心的地步,真也是难为他了。”

    众人是唏嘘不已,皆为袁术的不得人心而感慨。

    “袁术沦落到这地步是他活该,不过现在他的兵马地盘都被吕布窃取,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吕布那三姓家奴,可比袁术那个蠢蛋难对付啊。”一片唏嘘声中,反倒是樊哙最先看出了利害关系。

    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神色皆是一变,气氛立刻肃然起来。

    攻取徐州一役的艰难,至今还历历在目,当年他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吕布给赶跑。

    眼下吕布死灰复燃,麾下再次拥兵数万,还背靠淮南富庶之地的支持,实是如虎添翼。

    一想到要面对一个重新又长出牙齿来的天下第一武将,众人焉能不有几分忌惮。

    陶商年轻的脸上,却依旧是的自信,傲然道:“吕布死灰复燃又如何,当年我陶商不怕他,今日我照样不怕他,淮南我是一定要拿下,纵然是霸王复生,我陶商也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猎猎的豪情,回荡在大堂之中,众人为之感染,斗志一时大增。

    陶商缓缓站起身来,抬手向西一拂,厉声道:“传令全军,克日拔营西进,随我攻灭吕布,扫平淮南。”

    次日天色一亮,陶商便率领着两万五千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义成城杀去。

    数天后,陶商的大军进抵义成城东。

    此时的吕布,已经完成了对袁术军的整编,除留守寿春的三千兵马驻守,吕布统帅两万淮南军,屯聚于义成城,阻挡陶军西进。

    义成乃通往寿春的最后一道壁垒,吕布一定会倾尽全力坚守,陶商并不感到意外。

    令陶商意外的是,城南的岸边,多了一座小寨子,大小两百余艘战舰,还有近三千的水军。

    陶商大军虽沿河岸陆路西进,但粮草却都得由水路运输,不灭掉了这三千水军,他的粮道就随时面临被截断的威胁。

    陶商算是看出来了,吕布为什么不惧兵变后军心动荡,就是仗着接收了袁术这支三千人的水军。

    前路受阻,不得已之下,陶商只能下令停止前进,全军与义城相隔十五里,安营扎寨,形成对峙之势。

    安营已毕,陶商便派人飞马通知徐盛,率领仅有的千人水军赶往前线。

    因是淮水水流不及长江宽广,陶商并没有料到,袁术竟然还悄悄建了一支水军,故开战之前,他并没有大兴水军,所以只保留着一支千人的水军,且战船多以艨冲走舸小船为主。

    到了这个地步,无论怎样,也只能仰仗着一千水军了。

    等待徐盛水军的七天时间里,吕布可算是耀武扬威了一回,屡屡派曹性统帅他的水军战船,横行于淮水之上,截杀陶商的远粮船,逼近他沿岸的大营放箭。

    陶商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只能强行咽下,让吕布耀武扬威。

    七天之后,徐盛终于率领着一千水军,近百艘大小战船,赶到了义成前线。

    徐盛前脚刚到,陶商立刻召集诸将于帐中议事。

    中军大帐。

    “文向,吕布军耀武扬威了好多天,我就等着你来,怎么对付吕布的水军,你可有办法”陶商迫不及待的问道。

    “吕布的水军数量虽多,战船也比我们大,但他选中的那个曹性,原是个旱鸭子,水战能有几分本事,末将不怕他人多船大,就怕他不敢出战。”徐盛眼中燃烧着猎猎战意,一身的自信。

    陶商熟知历史,自然深信徐盛的水战能力。

    他也相信徐盛绝对不是吹牛,吕布的水军看起来虽强,却绝非徐盛对手,但若其坚守于水寨,避战不出,与义成形成犄角之势反而难攻。

    吕布避而不战,他就不能利用徐盛灭了他的水军,就无法放心运送粮草,吕布的水军就可以随时袭扰淮河粮道,甚至还可以运送奇兵,奇袭了盱台,断了他的归路。

    也就是说,只要不灭吕布水军,他就无法取得制水权,即使兵力士气上对吕布占优,也休想攻下义成,更别提寿春。

    徐盛的水军数量又不多,水面接战,有可能击灭敌方水军,若只仰仗这点水军,就强行攻入敌方水营,就有点不现实了。

    思绪飞转,陶商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文向放心吧,吕布仗着他水军强大,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天,就能看出他有恃无恐,绝不会选择龟缩,文向你既有信心,就尽管出战。”

    陶商这双眼睛,把吕布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陈平也灌下一口酒,点头道:“主公所言不错,吕布以为我们水军是弱点,必想利用一场大胜,来树立他的威望,降服那些心存不臣者,只要我们敢跟他决战,他就一定会水军尽出。”

    徐盛便再无疑惑,腾的跳了起来,拱手慨然道:“那明日盛就率一千水军西进,与吕布决一死战。”

    陶商也豪然道:“好,明天我就与众将在岸边,一起目睹你徐盛横行水上,扬名淮南。”

    决意已下,陶商再无犹豫,当晚下令杀羊宰猪,大赏水军将士,以壮其声势。

    次日,天色将未明,徐盛便率一千水军,悉数出营,向着上游而去。

    一百艘大小战船,井然有序的开出水道,除了此起彼伏的划浆击流之声,以及水手们用力之时号子声外,听不见别的杂音。

    这些曾经的海贼,如今的水军精锐之士们都知道,他们将要与三倍于己的敌人,进行一场实力看起来悬殊的战斗

    大战当即,他们却毫无畏惧,依旧保持着淡定,分寸不乱。

    “徐盛,这些年诸将随我东征西讨,你却一直在镇守后方,现在,终于到了发挥你水战特长的时候了,别让我失望”

    屹立在岸边高处,目送水军将士出战的陶商,心中暗暗为将士们打气。

    片刻后,一千将士乘坐着一百战船,全部驶入淮水,于江面上结成攻击阵形,向着上游义成敌方水营杀去。

    陶军出营的同时,西面敌营方向,很快也做出了反应。

    曹性统领的吕家水军,悉数出营,铺天盖地的沿着江面,气势滔天的向着下游而来。

    陶商笑了。

    吕布不把徐盛放在眼里,水军悉数出动,一切正中他的下怀。

    太阳已升,天色却反而阴暗下来,天空中,不觉已是乌云盘聚,一场冬雨眼看着就要落下。

    天水之间,双方的舰队已相对逼近至数里之遥,战事一触即发。

    某一个瞬间,脸上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

    下雨了。

    一场雨中的水战,看来已无法避免。

    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从昏暗的天空中哗哗落下,陶商身上的披风很快就被打湿。

    “夫君,小心被雨淋到。”花木兰心疼丈夫,赶紧叫人拿来油布雨衣,想要为丈夫披上。

    陶商却手一摆,制止了他,毅然道:“我们在这里避雨,水军将士却要在雨中血战,哪有这个道理,我没办法跟他们一起血战,至少要跟他们一起淋雨。”

    陶商一席话,没有什么煽情,没有什么做作,完全是发自于内心,左右将士无不为之感染。

    “夫君”花木兰眸中浮现敬佩的目光,迟疑了一下,不但收回了雨衣,更连自己身上的雨衣,也一并扔掉。

    岸边两万将士们,皆也弃了雨衣,雨水打湿身体虽寒,内心却火热如炭。

    大雨中,两万双眼睛,密切的注视着江面,用这种无声的方式,与他们的同袍并肩而战。

    大雨如注,唯一一艘的斗舰上,徐盛扶刀而立,鹰目穿过雨雾,凝视着逼近的敌人。

    袁术不惜民力打造的这支水军,战船多以大船为主,光是斗舰就有十余艘之多,而徐盛只有寒酸的一艘。

    谁让陶商“胆小”,不敢对百姓竭泽而渔呢,这支水军只能在艨冲为主,走舸为辅,只有一艘大型的斗船,作为旗舰。

    水战不同于步战,双方隔着江面交锋,主要以弓弩为主要武器。

    这种战斗方式,就使谁的船越高大,谁就占有居高临下的优势,可以俯射压制敌船。

    眼前这场战斗,对手曹性无论在战船数量,还是质量上,都占据着优势。

    徐盛却目光冷峻,年轻的脸上,始终流转着自信。

    那是身为海贼,纵横青徐海上多年,所养成的对水战绝对的自信。

    “这么多年,看着别人建功立业,我徐盛却始终默默无闻,今天,到了水上,终于是我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徐盛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

    ...

第一百九十章 水上我最强(求订阅)

    ();    一刻钟后,两支舰队,进入了彼此的箭射范围。

    吕军阵中,巨大的斗舰上,曹性昂首俯视着陶军数量又少,战船又小的舰队,眉宇中流转着不屑。

    “高顺,你不是跟温侯说我曹性不善水战吗,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你曹性不光箭术超凡,我还是精通水战的天才。”

    曹性的眼眸中,燃烧起扬名的烈焰,抬手一指,喝道:“擂鼓,摇旗,全军压上,撞翻敌船。”

    桅上的旗手迅速摇动信号旗,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号令传下,一艘艘斗舰上,千余弓弩手,即刻向陶军战船,发动了铺天盖地的箭袭。

    箭如雨下。

    借着居高临下,以及数量上的优势,一轮箭袭罢,陶军立刻被压制,众水手们极力的缩于船中,不敢冒头。

    方一交锋,徐盛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夫君,我军的战船到底还是小于敌人,徐盛都被压到抬不起头了。”花木兰看向陶商,神情担忧。

    陶商毫无担忧,反而一笑:“水战交手不比陆上,曹性这厮太过嚣张,我料徐盛只是在试探他的虚实。”

    陶商虽自信,花木兰却忧心不减,不安的继续看向水面。

    淮水上,曹性完全占据了上风,更加轻视陶军,催动着他的战舰,顺流直下,弓弩箭飞蜂般狂射。

    徐盛却屹立在船头,头淋着大雨,挥动着手中战刀,将袭來箭矢挡开。

    他的自信,他的无畏,稳住了陶军将士,令他们咬牙支撑。

    转眼,两军接近百步。

    徐盛的眼眸中,陡然掠过一丝冷笑,扬刀大喝一道:“突击队,给我冲上去。”

    号令传下,位于后阵的数十艘艨冲舰,陡然间加速前进,如梭鱼一般,向着逼近的敌军大舰冲去。

    他要以小船缠住大船,令士卒突上敌船,近身接战。

    旗舰上的曹性见状,脸色顿时一变,显然沒想到这个徐盛这么猛,竟然会來这一招。

    曹性急是大喝:“弓弩手,给我狠狠的射冲近前的敌船,休得令他们接近大船。”

    号令传下,上千名吕军弓弩手,即刻调整方向,利箭从天而降,形如天罗地网一般,向着徐盛派出的突击船队狂轰而去。

    曹性自信的以为,凭着自己强弓硬弩的优势,可以射杀那些不惜命的敌人,很快,他却发现自己错了。

    箭网虽密,竟是挡不住陶军小船的冲势。

    “曹性,千万别小看我的小船……”徐盛嘴角扬起一抹得意。

    吕军不知道,甚至是陶商也不知道,他这些艨冲小船,看起來虽小,却打造的极为结实,外面蒙上了厚厚的羊皮,甚至连自家的神臂弓也未必射得穿,更何况是敌方的弓弩。

    这支防护力极强,速度奇快的突击队,正是徐盛为了以弱胜强,杀敌方一个措手不及而改装。

    转眼间,二十余艨冲舰,如一条条巨大的箭鱼一般,迎着密集的箭雨飞快前行,如风一般的穿入了淮南水军舰阵中。

    徐盛亲自指挥着其中一艘,放过其他战舰,直奔敌方旗舰而去。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轰。

    一声木头断裂的重击声中,装有撞角的艨冲前端,重重的撞在了敌方旗舰侧面,整艘斗舰剧烈的晃了起來,舰上的士兵纷纷摇晃,竟有几人坠落水中。

    就在舰上敌人陷入短暂慌乱的空隙,徐盛赤起半边膀子,大喝一声,提着战刀跳上了敌舰,手中战刀狂舞如风,斩向了惊慌的敌卒。

    他的身后,艨冲上的突击士卒们,皆弃桨换刀,跟随着徐盛杀上敌船。

    与此同时,整支突击队一往无前的楔入到敌阵中,犹如一柄利刃,轻易的撕开了一道口子,然后顺势而过,转眼间就将淮南水军从中分为两截。

    敌方船队阵形被破,后面的七十余艘大小船只,迅速发力前进,顶着着敌人的箭雨前行,弓弩手们奋力的还击,以压制敌舰上的火力,掩护各条突击舰抢攻。

    观边处,观战的陶军将士们,此刻已是欢声雷动。

    樊哙惊奇的叫道:“真沒想到啊,这个海贼武力平平,水战却这么强,太让人意外啦。”

    陶商也面欣慰,笑道:“你可别小瞧了徐文向,陆战他不是你们的对手,水战交手,十个你都不是他的对手。”

    水寨之中,隆隆的鼓声冲天而起,助威呐喊之声冲天云霄。

    徐盛则威势大作,战刀狂扫,疯狂的收割敌卒人头。

    鲜血飞溅,血与雨落遍全身,腥风血雨中的徐盛,如一员无敌之将,无人能挡。

    位于上层甲板上的曹性,这个时候已脸色苍白,惶恐到乱了阵脚。

    他以为,水战就是凭着人多,船坚高大,一路压过去就行了,却沒想到,竟然还有徐盛这一招,以少胜多,轻松的瓦解了他的阵形。

    曹性更是惊恐的发现,一员舞刀的陶军战将,登上战船后竟如履平地般,从下层甲板一路杀上上层甲板,直接就冲着他杀來。

    “杀了那狗贼。”曹性颤声大叫。

    甲板上的亲军士卒们,疯了似的扑向徐盛,却如蝼蚁一般,被徐盛尽皆摧杀。

    曹性弯弓搭箭,想要凭着箭术射杀徐盛,但此时船上风大浪大的,摇晃不定,连站都站不住,更何况是开箭。

    转眼间,徐盛已杀至曹性跟前。

    他手提着滴血的战刀,大口的喘着气,顶着大雨,挟着血腥的杀机,大踏步的逼向曹性。

    “无名鼠辈,老子要你的命。”曹性无路可退,鼓起勇气,大吼一声,提刀向徐盛杀去。

    “大河之上,你也配跟我一战……”

    徐盛嘴角扬起傲然冷笑,铁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动,如血色的闪电从曹性撞去。

    这个时候,一道风浪打來,战舰剧烈的一晃,曹性脚下不稳,立时失去了方寸,身子向旁一歪。

    徐盛久习风浪,船虽摇的剧烈,他却如履平地般,身形沒有丝毫动摇。

    瞬间息,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和一道稳如铁塔的身形,错手而过。

    一声惨叫,一道鲜血飞溅。

    曹性的左臂,在交手瞬间,被徐盛一刀斩落。

    惊痛的曹性一声嚎叫,翻倒在了地上,手捂着断臂栽倒在了地上。

    以徐盛的武力值,本与曹性相当,但他海贼出身,在风浪中如履凭地,反而助长了他的武力,此刻在船上的他,哪怕是英布这样的绝顶强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曹性。

    想起陶商下过命令,生擒敌将的功劳,两倍于斩杀,徐盛便不屑再杀曹性,几步杀至船桅处,战刀朝着旗帜的绳索狂斩而出。

    巨响声中,“曹”字战旗被斩落,坠入了风中。

    将旗折倒,意味着旗舰的失守,其余淮南水军各船,瞧见旗舰失守,军心瞬间崩溃。

    失去旗舰指挥,军心又瓦解,各船就此崩溃,只顾四下逃散,哪里还敢再战。

    徐盛岂夺下敌舰,扬起自己的“徐”字大旗,催动着自己的水军,对败溃的敌舰穷追不舍。

    三千多的淮南水军,先前占有上游之利,顺流而下速度何其之快,这时败溃起來,上游之利却在了他的致命的软肋。

    掉头不及之时,两百多艘战船,很快被陶军追杀,逐个击破。

    一个时辰的水战,终于结束,三千淮南水军被杀得尸浮江面,血河如注,近有千人投降,死伤近两千之众。

    两百艘战船,除了半数被毁之外,其余皆落入了陶军的手中。

    得胜的徐盛,并沒有趁胜向着敌方水营杀去,那里还有吕布的步军驻防,凭着他这点水军,还沒有能力杀上岸去。

    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吕布的水军已被彻底毁灭,就此丧失了淮河制水权,对陶商的粮道将构不成威胁,陶商的步军主力,就可以沒有后顾之忧,尽情的进攻义成城。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淮河水战胜利,获得魅力值2,宿主现有魅力值65。”

    脑海中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陶商欣喜不已,亲自往栈桥去迎接徐盛。

    水岸边上,成千上万的将士们,已经聚集在了水边,用喝彩声迎接他们的水军同袍归來。

    一艘艘的战舰靠岸,徐盛一马当先跳下战船,将生俘的曹性也扔下了船來。

    “陶州牧饶命,曹性愿归顺于陶州牧,请陶州牧开恩。”断臂的曹性滚落于地,趴在陶商面前便巴巴的求饶。

    这曹性倒也有几分箭术,如是手臂沒有断的话,还有几分用处,如今已成了个废人,还这般贪生怕死的德性,只能引起陶商的厌恶。

    “把这个胆小的废人,给我拉下去吧,完了我再处置他。”

    陶商挥手冷冷一喝,曹性现在的用处,也只能充当“提款机”,以供陶商搜取残暴点了。

    “盛幸不辱命,为主公歼灭敌军水师,特來向主公复命。”一片欢声中,血染的徐盛,笑着向陶商一拱手。

    陶商哈哈大笑,拍着徐盛肩道:“文向啊,这一仗你打的漂亮,若我拿下淮南,你就是首功,走,咱们喝酒去。”

    陶商搂着徐盛的脖子,大笑着还往大营去。

    陶军大营这般欢声雷动,上游吕军水营里,却死一般的沉寂。

    一个个吕军士卒,目瞪口呆,神色愕然,还在沉陷于己军水军覆沒的惊恐中,无法自拔。

    赤兔马上的吕布,脸色铁青阴沉,鹰目之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三千水军,就这样被陶贼灭了,怎么会这样……”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两道密信

    ();    全文阅读

    吕布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再一次的败给陶商。

    那小贼,明明只有一千多的水军,一百多艘破船,无论是水军数量,还是战船的质量,都远远的逊于自己。

    可是,那小贼偏偏就凭着几条破船,就灭了他占有绝对优势的水军。

    吕布懊恼不已,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不明水战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水战与陆战不同在哪里。

    “主公,曹性的水军全军覆沒,咱们不但失去了淮河水权,消息传扬出去,后方必然人心动荡,那些新收编的士卒,军心也会受到巨大影响啊。”身边的部将宋宪道。

    吕布雄躯一震,鹰目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惮。

    他虽通过兵变,收编了袁术的兵马地盘,却知道这些人并未真心归附于他,所以他才想借着水军打场胜仗,來树立威望,羸得人心。

    谁知道,到头來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威望沒有树立起來,反而要大跌。

    脸色一沉,吕布蓦然回首,瞪向了陈宫,喝道:“陈公台,你身为本侯谋主,难道就连一条妙计都献不出來,只能坐看本侯屡屡被那小贼羞辱吗,本侯要你何用。”

    吕布把火气,都撒在了陈宫的身上,令他身形一震,脸上不禁掠起尴尬惭愧。

    他沉默不语,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思绪飞转,苦思着破解困局之策。

    吕布埋怨的眼神注视下,陈宫蓦然一亮,嘴角钩起了一抹冷笑。

    他便走近吕布,附耳低语了几句。

    吕布原本阴沉的脸上,悄然也燃起了丝丝阴冷的诡笑,“陶商,你以为你灭了本侯的水军,就能够掌握主动了么,本侯知道,你现在一定很得意,本侯就让你为你的得意,付出点惨痛代价吧”

    陶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陶商正手拿着一封羊皮密信,反复的端详,年轻的脸上,流转着狐疑揣测的神色。

    那一封密信,乃是吕布部将宋宪,派亲信深夜前來,送给陶商的一封献降书。

    宋宪在信中声称,吕布已人心尽丧,穷途末路,不日他将率犄角之营,以及麾下五千士卒,归降于陶商。

    自水军覆沒,陶商大军逼近义成下寨后,吕布便于城南方向设下一寨,与义成城形成犄角之势。

    若能兵不血刃拿下这座偏营,陶商不但能重挫敌军士气,还能把义成变成一座孤城。

    所以理论上,宋宪的归降,对陶商來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陶商不确定的却是,宋宪是真降还是假降。

    “陈酒鬼,你怎么看,”陶商的目光,转向了沉浸于酒中的陈平。

    陈平将那书信看了一遍,却摇着头道:“这宋宪是真降还是假降,光凭着这一封书信,不好说,不好说啊。”

    陈平也不能确定,陶商陷入了犹豫不决中。

    正当这时,帐外亲兵匆匆而入,又将一道密信,送到了陶商的手中。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这么多人给我送密信”

    陶商将那书信拆开,扫了几眼,却笑了。

    “看來,我的幸运属性是又发挥作用了,给我召集诸将前來帐中议事。”陶商将第二道密信往案上一扔,年轻的脸上,凛烈的杀机已悄然而生。

    两天后,月黑风高。

    无月的黑暗之中,上万的陶军将士,如同沒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静静的列阵于黑暗之中。

    凛烈冷绝的杀气,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疯狂的流转。

    寒风拂面而來,风中,所有人都能嗅到一丝蠢蠢欲动的血腥味。

    陶商也在驻立其中,目光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远方的黑暗。

    他在等待着什么。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已过去,夜色更深,天气愈加寒冷。

    在寒风中凌乱了这么久,将士们的情绪开始渐生焦躁,像樊哙这样的粗性子,更是烦到抓耳挠腮。

    唯有陶商,始终神情沉寂如水,刀锋似的眼光中永远都是那么自信决然。

    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黑暗的那头,那一座通火通明的大营。

    那是他自己的大营。

    “如果你沒说谎的话,应该就是这个时候了”陶商抬头看了一眼天,藏于乌云之中的月亮,隐约已见西沉。

    突然间,他的耳朵微微一动。

    他听到了异动。

    地面上的尘土似乎在抖动,陶商急回头向樊哙瞪了一眼。

    正在啃着羊腿的樊哙,猛然会意,急是丢了羊腿,跳下马來,将耳朵伏在地上倾听。

    那深远的地上,隐隐约约传來丝丝缕缕的声响,越來越剧烈,仿佛深埋于地底的野兽,正咆哮着向上窜來,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军万马,正奔腾而近的动静。

    樊哙跳将起來。眼中血丝密布。激动的叫道:“主公。有兵马正有逼近。听这动静。至少也得万把号人。”

    “终于來了。让老子好等啊。”陶商一声冷笑。抬起头來。目光向着大营方向射去。

    大营方向。喊杀之声突然骤起。仿佛在黑暗之中。数不清的兵马。正向着大营狂杀而去。

    鱼儿终于上钩了。

    陶商难抑心中的兴奋。喝道:“给我把号火点起來。”

    号令传下。转眼。三堆早就准备好的木堆被点燃。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方圆十余里皆清晰可见。

    黑暗中。待候已久的将士们。热血顷刻间沸腾发火。蠢蠢欲动的斗志。燃烧到了最顶点。。

    陶商拔剑在手。向着大营方向一指。厉声大喝道:“吕布已上钩。全军出动。给我杀,,”。

    “杀,,”赤膀的樊哙。一声咆哮。提着杀猪刀当先撞出。

    “杀,,”

    上万热血激昂的陶军将士。震天怒啸,从夜色中狂冲而出。

    陶军出动时,大营之内,近一万的吕军士卒,已经在狂涌冲锋的路上,向着陶军大营涌去。

    如潮的兵流中,“吕”字大旗傲然狂舞。

    吕布身披金甲,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画戟,如流火狂冲在前,一身的霸王之势。

    前番陶商一场大胜,陈宫料定陶商必然会志得意满,便献计叫宋宪诈降,更加激发陶商的得意,促使陶商疏于松懈。

    然后,他吕布便尽起大军,与宋宪分从两面,夜劫陶军,一举扭转劣势。

    吕布举目望去,陶营依旧一片沉寂,显然他们对这夜中的突然袭击,沒有丝毫的防备。

    “陈宫,你的计策终于奏效了一回,陶商小贼疏于防备,本侯终于可以大胜一场,羸得淮南人心”

    吕布越想越兴奋,目光中杀机如狂,天下第一武者的傲气霸绝,重现于世。

    复仇心切的吕布,催动着胯下赤兔,挟着一腔的复仇怒火,愈加飞快的敌营冲去。

    终于,杀近。

    滚滚的兵潮扑卷而至,势不可挡的撞碎了陶营之门,一万吕军士卒,喊杀如潮,蜂拥着撞入了陶军大营。

    吕布一马当先,舞动着方天画戟,冲入大营,飞奔直取中军大帐处。

    只是,冲出数十步远,吕布却突然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一战,竟是如此的顺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敌营,这其中似乎太过的蹊跷。

    而且,陶商就算是疏于防范,岂能松懈到这般地步,他都冲到大营腹地了,竟然还不见陶军士卒出來迎击。

    越想越不对劲,吕布下意识的放慢马速,鹰目四下一扫,突然发现,那一座座营帐,竟似乎是空的。

    “吁,,”

    吕丰蓦然变色,急勒住赤兔,脑海中迸出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

    “全军停止前进,给本侯停下。”吕布方天画戟一扬,喝住了身后狂冲的士卒。

    他已是满脸狐疑,再次环顾四周,却依然不见半个敌人踪影,脸上的惊色愈重。

    便在这时,西面方向,杀声也是大作,又一队人马从敌营西面杀了进來。

    吕布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备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猛然看清,杀來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是部将宋宪,率领着偏营五千兵马,也杀了进來。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吕布和宋宪会面,宋宪的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狐疑。

    “主公,似乎有点不动劲啊,怎么不见敌军半点抵抗,”宋宪茫然道。

    吕布皱头已是深皱,咬牙道:“陈宫的劫营之计已被那小贼识破,我只怕会有伏兵,速速全军撤出敌营。”

    宋宪吃了一惊,当即就准备下令。

    为时已晚。

    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來。

    伏兵。

    吕布和宋宪二人,脸色骤然惊。

    “撤兵,全军撤兵,,”惊怒的吕布不及多想,急是拨马而退。

    上万來势汹汹的吕军士卒,即刻斗志崩溃,四散而逃。

    只见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英布樊哙李广,各率本部兵马,分从四面狂杀而來,对杀入陶营的吕布两路兵马,形成了合击之势。

    东面方向,陶商在夫人花木兰的保护下,率领着一千轻骑,狂辗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來的敌卒。

    陶商武力值已达到70多,已经算是不弱,此刻也冲杀在前,手中一柄大刀狂斩而出,将阻挡的惊慌敌卒,斩上半空。

    武力已达80的花木兰,更是枪锋四射,肆意的收割着人头。

    一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铁骑之士辗为肉泥。

    顷刻间,陶商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上万吕军士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來的陶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陶商,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陶贼,宋爷要你的命。”

    乱军中,一声暴喝响起,奔逃中的宋宪认出了陶商,便起了贪功之心,想要欺负陶商武力不济,欲凭一己之力诛杀陶商。

    “休得伤我夫君,姑奶奶在此。”习惯了保护陶商的花木兰,一声清喝,作势就要迎战而上。

    这时,陶商却雄心大作,战刀一横,傲然喝道:“夫人退下,为夫來会一会此贼。”

    ...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赋惊人(三更求订阅)

    ();    全文阅读

    陶商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绝,心中杀意大作,低啸一声,挥刀纵马便杀奔前去。

    拥有了花木兰的联姻武力加成,再加上这几年的苦练武艺,陶商的武力值已达73点。

    而他方才扫描宋宪武力值,不过70而已,他自有信心击败此贼,所以才敢杀上。

    宋宪却吓傻了。

    左冲右突,不得出围,敌人越围越近,自己的军卒越战越少,而那吕布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一路拼死突围中,他撞见了陶商,原想要一举击杀陶商,却沒有想到,陶商非但不惧,反而还杀向了他。

    举目望去,只见陶商如杀神一般,辟波斩浪般杀散众军,直向自己杀來。

    看那刀法,看那武力,竟似在他之上。

    “陶贼的武力,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强了,这怎么可能。”宋宪霎时间惊得面如死水,战意全无。

    亲眼见到陶商武力如此了得,宋宪吓得魂飞胆战,扭头就跑。

    惊恐中,他一面拨马而逃,一面喝令左右部卒,上前堵住追击的陶商,掩护自己突围。

    可惜,宋宪不是吕布,沒有吕布的武力,也沒有吕布的赤兔马快,被陶军铁壁般围住,又岂是轻易能突破的。

    就在他速度被拖住时,陶商却已如银色的闪电一般,狂袭而至。

    “给本将杀了那小贼。”宋宪颤声大叫。

    喝令之下,一众亲兵们,蜂拥而上,堵截向陶商。

    “你们以为,老子还是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吗,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刀锋的滋味吧,杀。”

    陶商怒发神威,一声冷绝的厉啸,手中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荡出。

    刀锋掠过,三颗人头齐刷刷的飞上天空,断颈喷涌出的鲜血,汇聚成漫天的血雨。

    陶商穿过血雨,势不可挡,刀锋毫不留情的斩向那些阻挡之敌。

    顷刻间,一众无名小卒被杀的血流成河,兵器碎裂声,惨叫声,断肢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陶商踏过血路,如狂风一般驰过,将数不清的人头留在身后,一连斩杀十余人,直奔宋宪而去。

    宋宪回头扫过一眼,见陶商如杀神一般,把自己的亲兵斩杀几近,更是骇的战意瓦解,惊悚之极。

    “驾。驾。”

    惊惶失措之下,他只能拼命的抽打战马,疯狂的逃奔。

    只是,眼前堵路的陶军实在太多,他前路被堵,速度不快,很快便被陶商迫近。

    飞驰如风的陶商,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已认出那是吕布麾下健将之一,今日正好拿这小子來试自己的武力,到底精进到了什么程度。

    双腿猛夹马腹,转眼间便迫近宋宪,陶商扬刀在手,大喝道:“吕布的麾下,全是胆小鬼,你逃得了么。”

    喝骂间,陶商已追近。

    那巍巍的身躯离自己仅一步之遥,那闷雷般的威胁之词,直震得宋宪耳膜发麻。

    奔逃中的宋宪,似乎被一句“胆小鬼”给激怒,不由雄心怒发,一咬牙,突然间勒住战马。

    只听战马“咴律律”一声嘶鸣,猛然止步,人立而起,马上的宋宪突然间一回身,手中大刀回马疾刺而來。

    不愧是吕布麾下健将,这一刀出的突然。

    那回马的一刀速度虽快,但陶商却早有准备,刀锋未至,身形已敏锐的一避,闪过袭來刀锋。

    几乎在瞬间,猿臂一抖,手中战刀反扫而出。

    “吃爷一刀吧。”暴喝声中,长刀如电斩下。

    一声骨肉的切裂声,鲜血飞溅中,宋宪的手臂竟瞬间被斩断,鲜血狂喷而出。

    回击未成,宋宪却被反斩一臂,喉咙里立时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身子剧烈一晃,捂着断臂便栽倒在马下。

    陶商勒马立马,俯视着痛苦的宋宪,冷笑道:“你若不是胆怯,全力跟我一战,胜负还难料,谁让你这么胆小,自讨苦吃。”

    躺在地上的宋宪,痛得是翻身打滚,惨叫不休,虽是对陶商恨极,但剧痛之下,却浑身抽搐,牙缝里连一个字都挤不出來。

    陶商也不屑再理会他,只喝令左右将他绑了,心中却喜于又得了一台“提款机”。

    随后而至的部下们一拥而上,将断臂的宋宪五花大绑。

    “夫君,沒想到你武艺精进到这般地步,你的习武天赋,竟然超乎常人,我竟沒看出來啊”奔行而至的花木兰,一脸的惊喜,完全沒有料到,陶商竟然能击败宋宪。

    陶商心中略略得意,嘴角钩起一丝邪笑,“为夫榻上的武艺,精进的更快,今天大胜后,为夫定好好给夫人你露几手。”

    “呸,战场上还沒个正经。”花木兰脸蛋一红,白他一眼。

    陶商哈哈一笑,精神迅速的收回战场。

    环顾大营,只见吕布一万五千余人的偷袭之军,被杀得死伤大半,整座大营此刻已变成了吕军的坟墓。

    生擒了一个宋宪,吕布却强行杀出了重围,陶商可不会让他轻易的逃回义成。

    今晚一战,就是一举打开寿春大门的时候。

    “走,去追吕布去。”陶商冷笑了一声,拨马向着西面杀去。

    身后,花木兰一众将士,蜂拥而上,追随着他杀出大营,向着敌营所在方向杀去。

    天光放晓,东方将明。

    黎明的时分,吕布率领着不足五千兵马,正向着最近的犄角大营奔逃而去。

    陶商的追兵就在身后,义成尚有五千兵马守备,就算陶军趁胜攻打,也未必攻得下來。

    犄角大营却已空虚,所以劫营失败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着逃往偏营固守。

    吕布刀削的脸上,虽是惊魂未定,却仍保持着几分冷静。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营中,守住犄角大营,就能守得义成防线。

    而只要义成不破,寿春就稳如泰山,勉强耗下去,耗到徐州有变,陶商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过这场难关。

    然后,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陶贼复仇。

    怀着这样的念头,吕布策马狂奔而,不顾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时,前方处,隐约已见偏营的轮廓了,只要再走不到里许,就能够顺利的逃回去。

    “陶贼,你想将计就计,一举拿下义成,沒那么容易”吕布长吐着气,惊魂渐定,心中已暗自庆幸起來。

    五千狼狈的败兵,眼着他一路气喘吁吁的奔近了大营,眼看着就要触到营门。

    异变突生。

    原本静寂的偏营,蓦的杀声震天,数不清的战旗同时树起,一面面“徐”字大旗,在风中傲然飞舞。

    吕布猛然勒马,本已平静的脸庞,立时又扭曲惊变。

    营门处,那面“徐”字大旗下,徐盛正横刀立马,以一种讽刺的冷笑,注视着营外惊慌震惊的吕军。

    陶商早算计到这座偏营会空虚。

    当那三堆烽火点起时,位于水营的徐盛就得到了信号,便按事先的计划,尽起水军走水路绕过战场,于义成南面岸边登陆,一举杀入了偏营之中。

    宋宪五千兵马尽出,留守之军不过数百,焉能抵挡徐盛的突袭,转眼就被杀得片甲不留,轻易被夺下偏营。

    夺下大营后,徐盛便按照陶商所授之计,偃旗息鼓静观其变。

    现在,他果然等到了败溃而至的吕布。

    “陶商狗贼,破了本侯的劫营,还趁势袭了我偏营,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诡诈到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吕布惊恐之下,恼羞成怒,咆哮大叫,不愿接受眼前残酷的事实。

    徐盛却连惊怒的机会都不给他。

    鹰目一凝,徐盛战刀向前狠狠划出,大喝一声:“弟兄们,给我放箭。”

    早在布于营门一线的弓弩手得令,千余利箭腾空而起,如飞蝗一般呼啸扑向惊慌的敌人。

    如雨的箭矢下,惨嚎之声此起彼伏,一众吕军士卒抵挡不住,纷纷栽倒于地。

    吕布乱舞着方天画戟,拼命的抵住射來之箭,心中虽怒不可遏,却知凭自己的力量,已无法夺回偏营,无奈之下,只能改道又向义成城逃去。

    当吕布逃出箭射范围时,回头那么一扫,却见又有千余部众,变成尸体留在了血泊之中。

    吕布咬牙切齿,只能率领着不足四千的残兵,继续逃奔。

    便在此时,东北面尘雾滚滚而起,隆隆的雷声中,成千上万的陶军士卒,狂杀而至。

    “杀吕布,,”

    “杀吕布,,”

    陶军将士震天的怒吼声,令天地变色,令敌卒胆寒。

    那一面“陶”字大旗下,陶商坐胯战驹,手提滴血的长刀,白色的战袍如风一般猎猎飞舞,一身王者之气。

    那个几次三番,大败他的小贼。

    那个把他从徐州赶跑,落荒而逃的仇人。

    那个抢了自己的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小子

    吕布认出陶商的一瞬间,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般喷发而出。

    “小贼,几次三番的羞辱本侯,本侯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亢怒之下的吕布,竟是怒发虎威,纵动着赤兔神驹,舞动方天画戟,向着陶商狂杀而來。

    陶商长刀一横,血丝密布的眼眸扫去,一眼瞧见吕布一骑愤怒而至。

    仗着马快,凭着无人能挡的武艺,吕布转眼间杀出一条血路,挟着一腔滚滚的怒气,如杀神一般,向着陶商杀來。

    陶商的嘴角,却掠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背后来一刀

    ();    “吕布,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跟你单打独斗么……”

    面对着狂杀而来的吕布,陶商竟是放声狂笑起来,笑声中迸射着无尽的鄙夷,仿佛根本不把吕布放在眼里。 (    . . )

    吕布怒了,狂怒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武力如他这般天下第一,谁人不畏惧三分,而今这陶商,交手在即,却竟然还能如此狂笑,这般藐绝天下的气势,简直是越超了自己。

    “陶贼狗贼,本侯要你的……”

    “三姓家奴,焉敢伤我主公,纳命来吧!”

    一声咆哮打断了吕布的怒吼,只见一员赤膀的粗鲁武夫,手提着杀猪大刀,直奔吕布。

    樊哙杀到!

    就在吕布神色微变时,眼前寒光如电,一道利箭破空而来,直奔他面门。

    冷箭来袭!

    他不及多想,手中方天画戟急是抬手一挡,只听一声金属撞的清鸣之声,袭来之箭被弹了回去,但箭上的力道,却震得画戟都嗡嗡作响。

    这箭上的力道,何其惊人。

    吕布眉头顿时一皱,抬头望去,只见李广策马飞奔而至,正弯弓搭箭,准备向他放第二箭。

    “英布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紧接着,又是一声狂烈不羁的大喝声响起,正面方向,英布跃马提枪,向着他狂杀而来。

    几乎在同时,陶商的三员大将,分从陶商身边抹过,直奔吕布而去。

    以他三人的武力值,单打独斗,任谁都不是吕布的对手,但三人联手,纵使霸王复生,只怕也要忌惮三分。

    刹那间,吕布的目空一切,他愤怒的复仇之焰,便被扑灭一空。

    他知道,陶商早有准备,早防着他会单骑斩将,此役是带足了武力了得的大将。

    “陶贼,今日且寄下你狗头……”丢下一句狠话,吕布急是勒转赤兔,掉头向着义成方向冲去。

    “吕布,你果然逃了呢……”

    陶商眼见赫退吕布,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突然间神色肃杀无比,大喝一声:“吕布已逃,谁敢再顽抗,格杀勿论!”

    这一声暴雷般的怒喝,如钟鼓般震动四野,将追随吕布冲过来的几百淮南残兵,震到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几百余双眼睛中,眼见吕布仓皇而逃,眼见成千上万的逃军,汹涌而来,眼见陶商那巍巍如杀神般的气势,肝胆无不被震碎。

    然后,几百号人马哗啦啦的将兵器尽皆掷于地,拜倒一片,伏地苦苦求饶。

    左右的陶军将士们,目睹陶商的神威之状时,也无不为之变色,皆心怀敬畏,不敢仰视。

    “嘀……宿主获取反劫营之战的胜利,获得魅力值3,宿主现有魅力值68。”

    脑海里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陶商心中是好不痛快。

    此役他亲自生擒宋宪,大破吕布一万多大军,攻克其犄角之营,赫退吕布,可谓是大获全胜。

    眼下,吕布已经落荒而逃,他只余下一个目标:

    拿下义成,彻底打开通往寿春的大门。

    “全军继续追随,随我拿下义成,我们走!”陶商欣然一声大喝,拨马提刀向着不远处的敌城杀去。

    杀得未尽兴的诸将,大笑着指挥麾下将士,追随着陶商向着义成城汹汹杀去。

    ……

    义成东门。

    一片惊哗混乱。

    留守的五千余吕军士卒,立在城头上,亲眼目睹了己军这场惨烈的失败,目睹了他们的同袍,如何被陶军疯狂的围堵辗杀。

    他们本就不稳的斗志,今日又遭到了沉重的一击。

    东门城楼上,陈宫脸色惨白如纸,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惊恐的眼眸中,迸射着复杂愤恨和痛苦的目光。

    一代智者当有的那份从容,这一刻皆已瓦解,只余下深深的茫然和震惊。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策,为何又被陶商识破。

    一次又一次。

    自徐州以来,他的每一次献计,无不被陶商所识破,一次又一次的被陶商所羞辱。

    今日,他依旧逃脱不了那魔咒般的宿命。

    眼之势,他知道,吕布已遭惨败,他们的军心将因这一场失败而崩溃,他苦心设计,为吕布夺下的这片淮南基业,恐怕和徐州一样,又一次将被陶商这个小贼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计谋,一次次会被你识破,陶商,难道你是我陈宫命中的克星吗……”

    陈宫咬牙切齿,眼神愤怒迷离,甚至已经产生了迷茫。

    “陈公台,主公大败,陶商必然随后杀来,只怕这义成城是守不住了,咱们不如弃城撤往寿春吧。”身后响起焦虑的叫声,回头杨弘正匆匆走向自己。

    心底的怒火喷涌而起,陈宫怒瞪他一眼,厉声道:“义成若有失,寿春门户将大开,岂能说弃就弃。”

    杨弘身形一震,却又苦着脸道:“我当然知道义成的重要性,可我们若不撤,恐怕就要被围死在这座孤城里了。”

    “袁术麾下,净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才会沦落到失败的下场!温侯令我坚守义成,没有温侯的命令,谁敢再言弃城,休怪我陈宫剑下无情!”

    陈宫鄙夷的目光,瞪向杨弘,手已按在了剑柄上。

    他的意思已很明了,你杨弘若敢再言撤,动摇军心,别怪我不客气。

    杨弘脸上掠过一丝恼色,却被陈宫威胁所慑,只好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什么。

    眼珠子那么一转,他脑子里顿时有了主意,脸上的不悦瞬间消散,反而掠起了几分惭愧。

    他便向陈宫一拱手,愧然道:“公台兄训斥的是,没有温侯命令,咱们确实不当撤兵。眼下温侯定已在撤回义成的路上,咱们是不是得赶紧派兵接应才是。”

    陈宫肃厉的表情这才收敛收敛,那按着剑柄的手也放下,“你说的对,得赶紧接应温侯归城才是。”

    说罢,陈宫便放松了戒备,便转过身来,准备招呼着士卒们集结。

    便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间,杨弘的眼眸中,陡然间闪出阴冷的凶光。

    “传我之令,速速集结啊——”

    陈宫正大声下令时,蓦觉后背一阵的剧痛,大叫着便向前跌撞而出。

    背后有人偷袭。

    陈宫忍着肩上剧痛,急是拔剑在手,回身防御。

    却见杨弘正站在他身后,目光阴冷,手执着长剑上,温热的鲜血正缓缓滴下。

    “杨弘,你怎么敢伤我?”陈宫惊怒的骂道。

    杨弘捋了下八字胡,嘴角钩起讽刺的冷笑,“陈宫,吕布覆没已成定局,你以为我杨弘会为他陪葬吗。”

    “杨弘,你——”陈宫惊恨万分,这才意识到,这个袁术的叛臣,又要在关键时刻背叛吕布。

    杨弘手提着剑,一步步的走向陈宫,冷冷道:“你可知道,你设计的劫营之计,为什么会被陶商识破吗,现在告诉你也无妨,正是我暗中向陶商揭发了你的阴谋。”

    陈宫脸色骇然惊悟,扭曲的脸上,瞬间涌尽了懊恼与痛恨。

    他怒瞪着杨弘,咬牙切齿的骂道:“杨弘,你这反复无信的小人,我早该知道,你既然能背叛袁术,就能背叛温侯,你这个无耻之徒。”

    “反复无信?”杨弘哼了一声,讽刺的笑道:“吕布那个三姓家奴,杀丁原,弑董卓,叛刘备,背袁术,你陈宫不也背叛过曹操,你们两个屡屡背主,狼狈为奸的小人,竟然还敢骂我反复无信,你配吗!”

    杨弘一番讽刺,把个陈宫讽的是面红耳赤,竟是无言以对。

    显然,杨弘刺穿了他的痛处。

    恼羞成怒之下,陈宫也不与他逞口舌之争,剑锋向着他一指,喝道:“你们还在等什么,给我拿下杨弘这个叛贼。”

    号令发出,附近忠于吕布的百余名士卒,纷纷拔刀,准备向杨统动手。

    杨弘却丝毫不惧,后退半步,提高嗓门大叫道:“淮南的将士们,吕布大势已去,不想为他陪葬的兄弟,就给我杀了陈宫,随我归顺陶州牧。”

    城头上这几千士卒,大部分都是袁术的旧部,本就对吕布不怎么忠心,而今军心动荡之下,被杨弘这么一煽动,立时便掉转矛头,向着陈宫和忠于吕布的士卒杀去。

    一时间,城头上混战四起,淮南兵和淮南兵自己人杀成了一团。

    陈宫是又惊又恨,眼见叛众我寡,情知已无法挽回局势,只得趁着混乱之际,带伤下城,从西门逃了出去。

    杨弘目的已达到,也不屑于追击陈宫,杀尽吕布嫡系兵马后,便下令全军放下武器,打开城门,献城归降陶商。

    近午之时,陶商率领着数万大军,气势腾腾的杀至了义成东门一线。

    城中尚有五千兵马,尚可勉强一守,诸将们皆认为,接下来将是一场攻城的恶战。

    陶商大军进抵城前时,却并没有第一时间下令攻城。

    “夫君,吕布大败而归,必已军心丧尽,咱们正当趁机四面攻城,不给吕布喘息的机会才是。”花木兰催促道。

    陶商却淡淡道:“先不急着攻城,说不定,咱们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攻下义成。”

    不费一兵一卒?

    听得陶商这自信的判断,花木兰俏脸顿生疑色,“吕布好歹还有几千兵马,要守还是可以一守的,我们怎么可以不死一兵就攻下此城?”

    “那可未必……”陶商笑而不语,表情神秘。

    花木兰却愈发狐疑,与诸将一样,心怀着疑心,大军继续向敌城逼近。

    两万大军,终于进抵城前,众人举目望去,不由脸色尽是一变。

    “夫君!”花木兰更是花容震动,惊奇的目光,急望向了陶商。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以杀立威

    ();    陶商却只淡淡一笑,目光向着望去,但见义成的东门已经大开,城头上“吕”字大旗也已降下,数千名淮南士卒跪伏在城门两侧,竟然是开城献降之势。

    “守城之军,竟然不战而降!?”花木兰口中惊奇,惊叹的目光望向陶商,自是深为陶商惊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陶商却一脸云淡风轻,口中感慨道:“幸运属性果然有用,前有陈登,后有杨弘,吕布,你喜欢背叛别人,却两次栽在被人背叛手中,可真是讽刺啊。”

    当日,那由义成城中送出的第二封密信,正是杨弘的降书。

    杨弘在信中,不但透露了吕布将要劫营的计划,还声称将在关键的时候,开城献降,助他攻破义成。

    陶商对杨弘这个人,了解的并不多,只知他是袁术最信任的谋士。

    但当陶商得知,杨弘畏于吕布的威胁,诱使袁术只身前往吕布军中,反被吕布控制后,陶商就判定,杨弘此人心中没有忠心,也只不过是个见风使舵,反复无信的小人。

    反复无信这种性格,就像是毒药,只要吃下去了,就永远的戒不掉。

    就像是吕布,像是刘备,一生都在重复着投靠他人,再背叛他人,这种反复无信的生活之中。

    不同的是,吕布没刘备那么奸,最后失败了,落下个反复无信,三姓家奴的恶名。

    而刘备却成功了,成就了蜀汉帝国的霸业。

    正所谓成王败寇,刘备成功了,所以他的斑斑劣迹也就没有人在意,甚至还有人会把他的屡战屡败,屡投屡叛,美化成为百折不挠,成了他的优点。

    杨弘和刘备,都是这种人。

    故陶商收到杨弘那封信后,就有一半相信,杨弘投降是真。

    至于那另一半,陶商就只能靠自己身上的“幸运”属性了。

    如今的结局证明,陶商足够幸运。

    神思间,陶商已勒住战马,停上了大军前进的脚步。

    果然见杨弘只身飞马前来,翻身下马,趋步上前,恭敬的拜伏于陶商马前,“弘与淮南士民,盼望陶州牧吊民伐罪,救民于水火已久,如今终于把陶州牧盼到,弘特率义成军民,弃暗投明,愿归顺于陶州牧,请州牧接纳。”

    陶商却没有像对待以往的降将那样,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滚鞍下马,把杨弘热情的扶起来,感动的大赞一番杨弘,再对他封官进爵。

    陶商只是俯视着他,冷笑道:“我还真没啊,原来杨弘你竟然还是个为国为民的大好人,你这个大好人,这么多年来又为什么要帮着袁术鱼肉淮南百姓呢?”

    杨弘脸色一变,眼神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陶商不按他设想的剧本出牌。

    尴尬了一瞬,杨弘长叹一声,无奈道:“弘虽想除掉袁术,无奈势单力薄,只能隐忍蛰伏,日夜巴望着陶州牧这个明主到来,弘才有机会借着吕布之手,除掉袁术,再暗中帮助陶州牧除掉吕布,弘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州牧体谅。”

    三言两语,杨弘便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形容成了“卧薪尝胆”。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这张嘴可真够跟张仪一比了……”

    陶商冷笑一声,突然间眼眸一瞪,喝道:“来人啊,把这个反复无信的小人,给我拿下。”

    号令传下,左右亲兵一拥而上,将杨弘按倒在地。

    “陶州牧……你这是做什么……弘是真心归顺于州牧,还请州牧明鉴啊……”杨弘大惊失色,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陶商却冷冷的瞪着他,厉声道:“你这反复无信的小人,先叛袁术,再叛吕布,如今眼见吕布穷途末路,又想到我陶商手底下混饭吃,明明是棵毫无忠信可言的墙头草,却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为国为民,我陶商生平最恨你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伪君子,来人啊,把这厮给我五马分尸!”

    杨弘这种毫无忠信,智谋才华又平平之徒,陶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倒不如杀了他,以震慑人心。

    陶商麾下,也不乏陈登这等背叛旧主,归降自己的人,他就是要用杨弘的血,来警告这些人,休想对我心存异心,否则,杨弘就是你们的下场。

    为了达到为个目的,陶商连多一台“提款机”也不要了,非杀杨弘不可。

    “陶州牧饶命啊……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杨弘惊恐到极点,嚎陶大叫,陶商却无动于衷,坐们用五匹马,将他四肢和脖子套上。

    人已架在半空,陶商毫无一丝心软,抬手一摆。

    号令传下,五名骑士同时抽动马鞭,五匹战马发向着五面狂蹬出去。

    咔嚓嚓——

    一声恐怖的骨肉撕裂声响,杨弘的嚎叫求饶声消失,五匹战马拖着血淋淋的尸块,四面奔了出去,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在原地。

    左右陶军将士,皆暗吸了一口凉气。

    跟随在身后的陈登,目睹了这惨烈一幕,额头间更是悄然浸出了一层冷汗。

    匍匐于地的几千降卒,更是深深的被震慑,无不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对陶商这个新主,充满了发自内心的畏惧。

    用杨弘一条命,陶商轻易的镇慑住了所有人心。

    目的已达到,陶商抬起头来,鹰目直射西面,扬刀喝道:“大军先入义成,休整两日,随我直取寿春!”

    ……

    江东,秣陵城。

    自平定江东之后,小霸王孙策就在周瑜的建议之下,将自己的军府所在,从吴县搬至了这座长江边的城池。

    周瑜说,这座城池虎踞龙蹯,乃王气之地。

    军府大堂中,一面巨幅的地图,高悬在壁上,孙策正背负着双手,明朗如星的眼睛盯着地图,倾听着麾下文武,分析天下局势。

    “公孙瓒已是穷途末路,相信用不了一年,袁绍就将攻破易京,到时候必然会挥师南下,争夺中原……”

    阶下,那口若悬河,侃侃而谈的美男子,高冠长剑,朱唇粉面,往人堆里一站,一副鹤立鸡群的气质。

    那份俊美,即使连自负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孙霸王,都自惭不如。

    这位美男子,正是传说中的江东美周郎,令多少江南女子,日思夜想的周瑜。

    此刻的周瑜,正站在孙策的向后,玉做的指头比划着地图,纵论天下。

    大堂两侧跪坐的众江东豪杰们,除了白发苍苍的张昭一脸不以为然,其余众人无不聚精会神,洗耳恭听,一副副无知小孩,倾听先生教诲的模样。

    纵然是孙策,也不住的频频头。

    “袁绍挥师中原,曹操便是他最大的敌人,袁绍兵力虽强,曹操却有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柄利器,两大诸侯交锋,胜负实难预料,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却正是集中全力,攻灭刘表,夺下荆州,全据长江的大好机会。”

    周瑜滔滔不绝了一翻,又把手从中原移向淮南,“至于淮南方面,近闻那吕布已经兵变,夺了袁术的权,以吕布的统兵之能,多半会在义成一线,与陶商的徐州兵形成对峙之势。待他们两败俱伤,吕布的实力被消耗的差不多时,我们便可趁势挥军北上,一举夺下淮南,全据扬州。”

    “那个时候。”周瑜提高了嗓门,“我们再拿下益州,整个南方半壁天下,就全都会被伯符你收入囊中。那时无论是曹操还是袁绍据有北方,我们进可争夺中原,退可凭借江淮秦岭之险自保,伯符何愁霸业不成。”

    孙策听着是连连点头,俊朗的脸上,洋溢起丝丝笑容,仿佛已在勾勒伟大的蓝图。

    “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拿下淮南。我估计用不了一月,曹操就会从南阳回兵,东征徐州,陶商只有回师,那时就是我们……”

    “淮南急报——”

    正当周瑜说到关键之处时,堂外斥侯飞奔而入,打断了他的洋洋洒洒。

    斥候急入,将一道最新的情报帛书,奉于了孙策。

    孙策将帛书接过,拆开了扫过几眼,蓦然间,俊朗的脸上掠起了惊奇之色。

    “这个陶商,竟然这么快攻下了义成,进围寿春?”孙策脱口惊道。

    这消息一说出,堂前江东豪杰们,皆是神色一震。

    周瑜也玉面一变,“怎么可能,吕布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失了义成吧。”

    见周瑜不信,孙策便将情报给了他。

    周瑜接过情报一美如玉的脸上,顿时也掠起了丝丝惊异。

    显然,他和孙策二人一样,皆没有料到,吕布能败的这么快,眼商就要夺下寿春,全取淮南。

    “这个陶商,用兵当真有这么了得吗?”周瑜如星的眼眸中,闪烁着不信。

    孙策也是一脸狐疑,“听说此人近年来异军突起,连败刘备曹操,确实是个奇人。”

    周瑜脸色愈奇,他了解孙策,深知其眼光极高,放眼天下,能让孙策的人,也就寥寥几人。

    这个陶商,却能得孙策这么高的评价,自然是非同寻常。

    惊异只片刻,周瑜便恢复了冷静,星眸中已燃起一丝杀机,“寿春若失,整个淮南就要尽数落在陶商手里,我们全据扬州的大计就要被破坏,无论那陶商有多强,我们现在也绝不能再坐山观虎斗,伯符,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孙策神色微微一震,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吟片刻,孙策俊朗的脸上,泛起了一抹冷笑,“陶商不是派那张仪跟我结盟么,我这个盟友,岂能不施以援手,传令下去,明日大军北上,直奔寿春,我要好好去帮帮我这位好盟友。”

第一百九十五章 给你爹一条活路

    ();    淮南,寿春城。

    时入深冬之际,陶商率领着得胜的大军,终于进抵至寿春城下。

    当天,陶商便下令于寿春四面下寨,两万五千的大军,将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围成了水泄不通。

    陶商原以为,吕布在义成失利后,会弃了淮南,去投奔别家诸侯。

    吕布却沒有。

    退于寿春的吕布,收拾败兵,试图用最后的不足六千的兵力,死守寿春。

    吕布的心思,陶商一眼便能看穿。

    以陈宫的智谋,他应该能看出,陶商跟曹操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一旦曹操从南阳收兵,必然会挥师东征徐州。

    只要吕布坚守上一个月以上,曹操必定能替他解围,他就能渡过这次的死劫。

    陶商不会让吕布得逞。

    他下令把寿春全面围困,只等攻城器械打造完毕,就对寿春城发动最后的强攻。

    是日黄昏,陶商正在中军大帐中,与众人商讨着破城之计。

    这时,张仪的细作,却发來了一道急报:

    孙策数日前率四万大军,北越长江,前锋已进至巢,兵锋直指寿春。

    小霸王过河了。

    陶商剑眉立时一皱,眼中掠过一丝厌恶。

    灭亡了袁术和吕布,夺下淮南之后,陶商在南面潜在的对手,就只余下一个孙策了。

    孙策的实力可远胜于袁术,甚至是吕布。

    此人号为小霸王,武力绝顶,统兵能力超强,麾下文有张昭张肱这样的智士,武有韩当、程普、周泰这样的宿将,还有能文能武的美周郎,足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这绝对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沉吟片刻,陶商沉声道:“孙策出兵的理由是什么,是救吕布,”

    “据我细作报称,孙策此次出兵,是打着以盟友身份,帮我军攻打寿春为名。”

    果然如此。

    陈登道:“孙策聪明的紧,他怎么可能是來帮我们,他这是得知吕布大败,打着盟友的旗号,前來争夺寿春。”

    陈登所言,正是陶商所想,这令他心中更加的厌恶。

    想当初,他派张仪去联合孙策,可是许诺共灭袁术,瓜分淮南。

    谁料孙策不愿消耗自己兵力,看他跟袁术死磕,却不发一兵一卒过江,想要坐山观虎斗,再收渔翁之利。

    如今寿春将要被攻破,孙策却又眼红了,假惺惺的打着盟友的旗号前來帮忙,却想从自己的手中抢夺胜利的果实,实在是恶心。

    “孙策,袁术和吕布是我灭的,淮南是我血战拿下來的,你凭什么不出一分力,就想要跟我分一杯羹。”陶商怒拍案几。

    大帐中,陶军阵营的一众豪杰们,也无不恼火。

    他们一路血战,先破盱台,再破义成,死伤了多少兄弟,打了多少场恶仗,好容易才杀到寿春城下,孙策却巴巴跑來想捡便宜,他们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主公,孙策这小杂毛想跟咱们狗嘴里夺食,实在是可恨,老樊我第一个不答应。”樊哙说话也不经大脑,气呼呼的就大叫。

    “我说樊大胃,什么叫狗嘴里夺食,你才是狗呢。”陈平晃着酒葫芦,白了他一眼。

    “嗯,”樊哙一愣,半晌才反应过來,红着脸挠着头,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你们懂的。”

    大帐中,众人一阵的笑,气氛稍稍缓解。

    陈平便抿着酒,趁势分析道:“我觉的这个事啊,气归气,还是得冷静。咱们大军连连作战,将士们已疲惫不堪,到时候怎么能跟孙策这样的生力军再战,况且到时若战不退孙策,曹操又挥师东征,我们就要陷入被前后夹击,两面作战的困境,现在还不是跟孙策翻脸的时候啊。”

    一番话,众人都冷静了下來。

    樊哙却不服气道:“那怎么行,难道咱就坐等着孙策过來跟咱们抢地盘吗,”

    “这也简单。”陈平一笑,“淮南之重,无非是寿春,只要咱们抓紧时间,抢在孙策大军抵达前攻下寿春,到时候孙策长途跋涉,徒劳无功,自然不战而退。”

    “看來,要速战速决,拿下寿春才行,若能不战而下寿春,那就更好了”陶商手抚着下巴,眼珠子转了几转,已有了主意。

    入夜,外面天寒地冻,帐中却炉火熊熊,酒香四溢。

    陶商正围煮酒,帐外亲兵入内,拱手道:“禀主公,吕大小姐已带到。”

    “传她进來吧。”陶商饮一口酒,挥手道。

    须臾,帐帘掀起,小脸通红的吕灵姬,带着一身的寒风,小心翼翼的步入了帐中。

    “妾身灵姬,见过陶州牧。”吕灵姬福了一福,态度极是恭敬。

    “吕小姐请坐吧。”陶商向她示意一眼。

    吕灵姬便解了披风,迈着细碎小步,扭着肥硕的翘臀走上近前,坐在了陶商的旁边。

    外面天寒,她冻的脸庞通红,火光映照下,更显得骄艳。

    陶商目光肆意的盯着她,不觉多看了几眼。

    “不知陶州牧召妾身來,所谓何事,”吕灵姬红着脸,不敢正视陶商的目光。

    陶商一笑,淡淡道:“很简单,我想请你往寿春城前,去劝说你父吕布让城别走,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吕灵姬身形猛然一震,抬起头來,为难的眼神望向陶商。

    她可是堂堂温侯的女儿啊,若是于万军的注视下,公然劝说自己的父亲弃城而逃,自己的声名必将大损。

    不光是她,吕布的英名,也将被沉重打击。

    吕灵姬虽然畏惧陶商,但这件事上,她却显得很是不情愿,迟迟不开口。

    陶商当然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便冷冷道:“寿春城已被我围到水泄不通,早晚城池必破,他日城破之时,你父必死无疑,我现在让你去劝说他,等于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难道你想让他跟寿春城,一起灭亡吗,”

    吕灵姬娇躯又是一震,蓦然间眼神中掠过惊悟,仿佛被说通。

    她虽被吕布抛弃,但到底还对吕布存有几分孝道,在损伤吕布声名,和让吕布活命之间,她宁愿选择后者。

    权衡了许久,沉吟了许久,吕灵姬终于轻咬一口朱唇,长叹了一声,幽幽道:“罢了,既然陶州牧有此吩咐,灵姬去劝父亲便是。”

    “聪明,识时务,这种女人,我最喜欢。”陶商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她那无可奈何的样子,酒精作用下,不觉心中暗生邪意。

    他便伸出手來,在吕灵姬的脸上,轻轻的一摸。

    吕灵姬“嗯”的一声哼吟,娇躯颤了几颤,脸畔上的羞色如潮水般涌现,顿时变的慌羞无比。

    她的这一声娇哼,羞意浓浓如水,扰得陶商更是鼻血上涌,当场就有种想把她给办了的冲动。

    他便一声坏笑,猛一伸手,将她拉入了怀中,她“噫”的一声,丰盈的翘臀,便是坐在了陶商腿上。

    一丝抵撞之意,顿时便令吕灵姬娇羞无限,口中“州牧不要”,一双手儿胡乱的推拒,却又不敢用力,生恐惹恼了陶商。

    陶商心中烈火焚身,就准备扑向猎物。

    这时,脑海中却突然响起了系统精灵的提示音:“嘀系统提示,对象吕灵姬拥有联姻附加值,宿主若正式迎娶吕灵姬,可提升自身5点武力值,宿主若现在强行占有吕灵姬,将无法获得联姻附加值。”

    “我靠,原來跟这小野马联姻,竟然也有联姻附加值啊。”陶商又惊又喜,这个结果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他想起了花木兰。

    当初他跟花木兰联姻,就从她身从获得了联姻附加值,增加了不少武力值。

    他差点忘了,系统精灵提醒过他,跟武力值高于70的女武将联姻,是可以获得联姻附加值,提升自己的武力的。

    眼下他的武力值已经有70多,如果再加上5点,就能勉勉强强的接近80。

    80的武力值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他的武力值,将与乐进这样的武将相近,战场上将更加提升生存能力。

    陶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这种诱惑,甚至已经压倒了他对吕灵姬的占有欲。

    “罢了,为了那5点武力值,只能暂时忍一忍啦”

    心中暗自感叹,陶商深吸一口气,强行平伏下已经激燃如火的欲念,一双不安份的手,缓缓的松开了吕灵姬的身子,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推离了出去。

    此时的吕灵姬,已是又羞又慌,半个人已陷入迷离状态,更是强咬住牙关,忍住那份羞耻心,准备承受陶商对她的“折磨”。

    岂料,正在关键的时刻,陶商却突然间停手了,还把她推了开來。

    吕灵姬一时间又茫然,又是羞耻,手拢着凌乱的发丝,尴尬的站在他的身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陶商却已平伏下心情,冲她微微一笑,拂手道:“天不早了,吕大小姐就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这小色贼,竟然放过了我,”吕灵姬吃了一惊,羞红的脸上涌起异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见她发呆不动,陶商便冷笑道:“怎么,难道我刚才勾起了吕大小姐的兴致,反而不想走了么,”

    吕灵姬身儿一震,蓦然清醒,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不敢再留片刻,急是转身逃出了帐外。

    掀帘而出,深冬的寒风扑面而來,寒冷令她打了个冷战,整个人也清醒了许多。

    却不知为何,脑海里面,全都是方才陶商对她上下其手的画面,挥之不去。

    吕灵姬的小脸蛋,不觉又红了。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清理门户

    ();    全文阅读

    寿春城。

    这一座淮南最重要的城池,此刻却死一般的沉寂。

    由于事先准备不充分,城中沒有储备足够的柴草來生火取暖,无论平民还是士卒,都只能互相依偎,围挤在那一点宝贵的炉火旁边取暖。

    寿春城中,只有位于城中央处的皇宫,此刻是灯火通明,耀如白昼。

    那是袁术的皇宫,此刻已成了吕布的军府所在地。

    那一座明亮的皇宫,却与四周凄凉与昏暗,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金殿中,灯火熊熊,香气弥漫。

    吕布和他的诸将们,正在享用着美酒好肉。

    寿春城通往个外界的粮道已经断绝,因是袁术横征暴敛,寿春百姓大多穷困,并沒有积蓄下多少过冬的粮草,如今城池被围,很快就陷入了粮荒饥饿之中。

    皇宫却是一个例外,里面藏满了袁术从百姓那里搜刮强征來的粮草酒肉,堆积如山,而这些好东西,现在都变成了吕布所有。

    在这个被围困的时节,吕布时不时要宴请一下诸将,希望通过这些酒肉,來巩固诸将对他的忠诚。

    吕布的诸员健将中,张辽不知所踪,曹性和宋宪被陶商生擒,郝萌又死在了徐州,如今麾下只余下高顺、侯成、魏续和成廉四将。

    魏续正在守城南犄角之营,眼下只有高顺三将,还有陈宫这员受伤的谋士陪在身边。

    侯成和成廉二将,只管埋头大吃大喝,一副沒心沒肺的样子。

    陈宫则一口一口的呷着小酒,眉头深凝,若有所思。

    唯有高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既无心吃肉,也滴酒不沾,就那么枯坐在那里,嘴里不时的发出一声叹息。

    高坐在龙榻上的吕布,案前美酒美食堆积如山,却同样是难以下咽,沒什么食欲。

    大殿中,气氛颇为沉闷。

    忽然间,隐隐约约有吵闹声和哭喊声,似从皇宫外面传來。

    “怎么回事,什么人敢扰本侯雅兴。”吕布一拍龙案,喝令军士前去查看。

    片刻后,军士回來,禀报声称是皇宫之外,聚集了近千余名男女老幼,声称饥饿难耐,请求吕布能赈济粮草。

    皇宫中的粮草堆积如山,足可赈济百姓,但吕布担心围城日久,粮食会断绝,便下令绝不可给百姓施粮。

    寿春百姓被袁术苛政压迫已久,本來是哪怕只有一口粥喝,就能忍下去,但如今城池被围,柴草断绝不说,连一口粥的粮米也快断绝,被逼上绝路的百姓,只得冒险前來皇宫,向吕布请命。

    “官仓的粮草,乃是供给官吏和将士们所用,这些刁民不打仗不流血,饿一饿又有什么,竟然还有脸來向本侯索粮。”吕布脸色一沉骂道。

    陈宫眉头微微一凝,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只暗叹了一声。

    成廉和魏续二将,则是事不关己,只管喝自己的酒,大口吃自己的肉。

    高顺却剑眉暗暗一皱,深陷的眼眶中,流露出几分恻隐之心,迟疑了一下,拱手道:“主公,寿春城粮道被断,城中百姓无法从外界购得粮草,各家各户已断粮多日,听说已经开始有人饿死,皇宫中粮草堆积如山,足够咱们一城军民支撑数月的了,顺以为,倒不妨拿出一点來,救百姓一命。”

    “拿出一点來。”吕布瞪了高顺一眼,反问道:“那本侯倒要问问你,你能确定寿春城会被围多久吗。如果被围到最后,就靠你说的那一点点粮草,给将士们糊口,这责任你能担得起吗。”

    高顺被斥得哑口无言,只得闷闷不乐的闭上了嘴巴。

    压服了高顺,吕布冷哼一声,挥手喝道:“把那些不要脸的刁民,全都给本侯轰走,他们若不识相,就杀几个人,用血來警告他们。”

    军士得令,便匆匆而去传令,不多时,皇宫外便响起了惨叫声,啼哭声,显然已是有“不识趣”的百姓,被吕军的屠刀所杀。

    在铁血的镇压威胁下,宫外的吵闹声渐渐远去,显然外面聚集的百姓,统统已被吓走。

    皇宫之中,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吕布本就不好的胃口,给这些饥民一闹,更加沒有心情,烦躁之下,拂手将案几上的酒肉,统统都掀翻在了地上。

    香气扑鼻的美酒,大块大块的肉,统统都跌落一地。

    众将吓了一跳,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左右亲兵匆忙上前,将那些跌落在地的东西,赶紧收拾干净。

    “陶商,你想攻下寿春,休想。这一次,本侯一定跟寿春共存亡”吕布暗暗咬牙,又开始骂开了陶商。

    这时,刚刚离去的军士,却又进了來,拱手道:“禀主公,东门來报,有数骑从城外敌营接近城下,称是想要见主公一面。”

    “陶贼的人,本侯有什么好见,传令城头守军,只管以乱箭射杀便是。”吕布想也不想的喝道。

    “主公,城头弟兄们报告,说其中一名女子,好象是大小姐。”

    大小姐。

    女儿吕灵姬。

    吕布神色立变,陈宫也是微微变色,高顺更是身形一震。

    他们的大小姐,听闻是落在了陶商的手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外,还要见吕布。

    “陶贼,你在耍什么花招。”吕布拳头一击案几,剑眉深凝。

    高顺却转惊为喜,忙道:“主公,大小姐还活着,这是好事啊,无论如何赶快去见上一见吧。”

    吕布沒有办法,只得铁青着脸,心怀着狐疑,当即起身离开皇宫,直奔东门而去。

    高顺等一众人,也都跟着前去。

    登上东门城头,吕布举目远望,果然见有十余骑驻马城头,其中被环护的一名女子,隐约看起來像是他的女儿吕灵姬。

    吕布剑眉立时深深一皱,看到自己的女儿还活着时,非但沒有一丝庆幸,眼神中还掠过一丝憎恶之色。

    仿佛,吕灵姬活着,对他來说就是一种耻辱。

    “真的是大小姐,大小姐果然还活着啊。”高顺却兴奋不已。

    众骑环护中的吕灵姬,当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出现在城头的瞬间,心中欣喜万分,险些就想策马冲过去,跟吕布父女团聚的冲动。

    这念头,转眼却被樊哙警剔的目光打消,一闪而逝。

    陶商当然有防备她趁机走脱,所以才派了樊哙,率领着一队铁骑亲兵,“保护”着吕灵姬前來城前,劝说他的父亲。

    吕灵姬沒有兵器,跟樊哙只有半个马身相隔,樊哙的手始终都按在刀柄上,一副随时准备动手之势,只要她敢有异动,樊哙立刻就可以一刀解决掉他。

    陶商是心存怜香惜玉之心,但那也得分人,吕灵姬却不识好歹,他就绝不会心软。

    平伏下激荡的心情,吕灵姬想起了自己身负的责任,便深吸一口气,向着城头拱手道:“灵姬见过父亲,看到父亲一切安好,灵姬就放心了。”

    容貌可有相似,但声音却无法复制,吕灵姬一开口,不光是吕布,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确认无异。

    “是大小姐的声音,她真的是还活着啊,太好了”高顺激动不已,他也算自幼看着吕灵姬长大,如今见她还活着,如何能不欣慰。

    吕布却一脸阴沉,脸上沒有半分喜色。

    相反,他的脸还在暗暗青筋抽动,隐隐有几分怒色。

    啪。

    突然间,他拳头一击女墙,怒喝道:“你也配做本侯的女儿吗。”

    这一声喝,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高顺身形也是一震,吃惊的看向吕布。

    城前处,吕灵姬更是花容变色,明眸中掠过一丝痛苦,显然被吕布这绝情的喝斥,深深的刺伤了心灵。

    她知道吕布为什么会怪她。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儿,就算被俘,也当以死保全名节,她却苟活至今,还出现在了两军阵前,吕布在怪怨她丢了他的脸。

    心中痛苦,她却只能自吞下苦涩,叹道:“父亲想怎么骂,尽管骂好了,灵姬今日前來,只是想替陶商转告父亲,只要父亲愿意让城别走,他答应放一条路出來,让父亲平安退走,灵姬请父亲答应了陶商的条件吧。”

    吕灵姬声音嘹亮,城头的吕军士卒无人不闻,尽皆变色。

    他们沒有想到,这位吕家大小姐前來,竟然是奉了陶商之命,來劝他们的主公,她的父亲,弃城而逃的。

    此番话若是由别的说客说出,自然沒什么影响力,但如自于吕布女儿之口,却引起了城头吕军一片轰动。

    吕布身形剧烈一震,勃然变色,怒斥道:“贱人,你不知羞耻,苟且偷生,辱我吕家声名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替那奸贼來威胁本侯,你好大的胆子。”

    一句句“羞耻”,无情的刺痛着吕灵姬的心,羞辱着她的尊严,刚烈如她,更是被父亲的无情辱骂激怒了。

    她小脸也一沉,眼中闪过怨色,厉声道:“父亲,你口口声声骂我苟且偷生,当初下邳城外,若非你想把我献给袁家求援,弃我于不顾,独自逃回下邳,我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终于,吕灵姬当着两军士卒的面,道出了当日的真相。

    城头上,吕军将士无不变色。

    高顺更是吃惊的看向吕布,仿佛不敢相信,吕布竟能做出这样的事來。

    想当初,吕布意图破败,独自逃回下邳后,可是跟他们说,吕灵姬是跟他在乱军中失散。

    谁曾料到,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竟然说了慌,竟是自己把女儿给抛下。

    瞬息间,将士们那一双双的眼中,多流露出失望之色,对吕布的崇拜大减。

    就连素來忠心的高顺,也暗暗叹了一口气,神情颇是无奈。

    被女儿揭穿了真相,吕布气的脸庞扭曲变形,羞怒到面红耳赤,那一双双的眼神,令他如芒在背,隐隐竟有种无地自容的尴尬。

    恼羞成怒之下,怒火冲脑而上,吕布一把夺过军士弓箭,大骂道:“贱人,竟敢胡说八道,诋毁本侯,我吕布沒有你这样的女儿,今天我就要为我吕家清理门户。”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杀 女

    ();    吕布,竟然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射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高顺大吃一惊,急是冲上前一步,拉住吕布的胳膊,颤声叫道:“温侯息怒,那可是温侯的亲生女儿啊,温侯怎么能下得了手?”

    “我吕布没有这样无耻的女儿,她要有点廉耻,早该自杀了断,岂能无耻到替陶贼来羞辱我,本侯非杀她不可!”吕布怒不可遏,咆教大骂,几近于疯狂。

    城门之前,吕灵姬眼见吕布要射杀自己,已是花容骇变,整个人惊到娇躯颤抖,胸峰剧烈起伏。

    当年你想出卖我,换取袁家支援,把我无情的抛给陶商也就罢了,今天我好心好意,为了你的死活来劝说你,当众羞辱我也就罢了,竟然现在还要射杀我!

    “父亲,你果然是心狠手辣,你有本事就射死我,让天下人都是多么无情无义。”吕灵姬悲愤着冲着他大叫。

    “贱人,我要杀了你!”

    吕布愤恨到了极点,一把将高顺甩开,弯弓搭箭瞄准了自己的女儿。

    毫无迟疑,他没有丁点的犹豫就松开了手指。

    一箭破空而出,挟着吕布的恨意,俯射而向,向着吕灵姬的胸膛射去。

    樊哙早有准备,抢在那一箭射至之前,拔刀而出,将那袭来之箭挡弹开去。

    嗡鸣作响,那一箭力道极猛,震得樊哙手都发麻,不由暗惊于吕布的力道之强。

    一箭未中,吕布怒不可遏,几乎如失去了理智一般,又准备再次放箭。

    此刻的吕灵姬,却已眸中盈起了晶莹,苍白的脸上,只剩无尽的伤感失落。

    这时的她,对吕布这个父亲,心中残存的那点情谊,被吕布这箭,就此射空。

    “吕小姐,吕布已经疯了,没必要再说下去,我们走吧。”樊哙也叹了一声,皱着眉头提醒道。

    樊哙的语气神情中,没有半分的幸灾乐祸,完全出于对吕灵姬的同情,连他都已去吕布做为。

    “吕布,这一箭你射得好,咱们父女就此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的死活,与我吕灵姬再无半点关系,你好自为之吧。”

    吕灵姬留下一番决然之言,再无留恋的转身而去,樊哙忙率一众护军,护着她向本阵退去。

    当吕布再次弯弓搭箭,想要射杀吕灵姬,她已撤出到射程之外,哪怕是以他射术之精湛,也无济于事。

    一句“父女恩断义绝”,却如一支无形的利箭,狠狠的射穿了吕布骄傲的自尊心,令他有种颜面扫地的挫败感。

    “贱人,我吕布发誓,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羞愤难当的吕布,狠狠的将手中硬弓折断,愤愤的扔在了城下。

    眼灵姬远去,耳连回荡着她决然之言,吕布心在滴血,恨到咬牙切齿。

    这时,高顺眼见吕灵姬安然离去,方才松了一口气,再次布时,眼神中已流露出深深的失望,苦叹道:“主公,小姐这么做,固然有些不妥,但到底也是为了主公的生死存亡,主公怎么能忍心射死她呢。”

    “这是本侯的家事,用不着你多嘴。”吕布眉头一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是……”

    “你不必再废话了!”吕布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不必再留在城中,今晚你就去接替魏续守偏营,若是守御不利,本侯唯你是问。”

    吕布是被高顺问的心烦,干脆把高顺从城中打发走,眼不见来心不烦。

    高顺心中是一阵的痛,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拱手,默默的道了一声:“末将遵令。”

    表面遵令,但高顺低下头时,脸上却是深深的失望。

    不光是高顺一人,左右那些将士们,神色中也多难抑失望的眼神。

    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抛弃,甚至还忍心射杀,又岂会顾念到他们这些士卒的死活。

    温侯的心里,恐怕只有他自己吧……

    一众将士们的心里,都在徘徊着这样一个念头,斗志战意越发的消沉下去。

    远方处,吕灵姬已经在策马飞奔,向着本阵方向狂奔而来。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吕布如何绝情,如何恼羞成怒,要射杀吕灵姬的一幕,陶商都里。

    吕布是残酷无情,吕布是反复无常,但他竟能对自己亲生骨肉下得了杀手,这却让陶商有些意外。

    陶商让吕灵姬去劝说吕布,无非是抱着一线希望,能够说服吕布让城别走,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不消一兵一卒,抢在孙策大军北上之前,拿下寿春城。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吕布非但拒绝了他的一番好意,竟然还恼羞成怒到要射杀自己的亲生女儿。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没想到啊,堂堂天下第一武者,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貂蝉,这就是你的温侯吗?”陶商冷笑着瞥了身边那红衣女子一眼。

    貂蝉丰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绝色的容颜间,澎湃着深深的失望和震惊。

    陶商今日把她带在身边,本是想在吕灵姬劝说吕布未果之下,采取第二套方案,却没想到,会让貂蝉目睹了这一幕。

    “温侯啊温侯,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要杀,难道你的眼里,真的只有自己吗……”

    貂蝉轻咬着朱唇,不言不语,心中的失望,却都写在了脸上。

    连自己的女儿,都忍心抛弃,不惜射杀,更何况是她这个妾室。

    “如果换成是我,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拔箭相向吧,唉……”

    沉吟之际,貂蝉那国色天香的脸上,伤感渐渐黯然下去,渐生一丝明悟与决毅。

    便在这时,吕灵姬已奔回了本阵,满脸的气愤与黯然。

    “陶州牧,你要我传的话,我已经传到,他的回答你也,从今往后,此人是生是死与我无关,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吕灵姬悲愤的说道。

    陶商一眼,正色道:“吕布既然不肯让城别走,那城破之时,就是他丧命之日,你真的不担心?”

    “他先是抛弃了我,现在又要射杀我,这种无情无义的父亲,不要也罢,我已与他恩断义绝,你怎么对付他,都与我无关。”吕灵姬咬着牙,斩钉截铁道。

    陶商不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心中却在为吕布叹惜。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竟然沦落到连自己的女儿,都对他失望透顶,对于他的生死无动于衷,也难怪历史上的吕布,会最终败亡。

    性格决定命运,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叹惜之意骤然一收,陶商目光射向貂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貂蝉,跟我去会一会你的吕温侯吧。”

    本是黯然神伤,处于失望之中的貂蝉,听得他突如其来的这话,心头顿时一震,商的眼神中,平添一丝尴尬。

    她冰雪聪明,当然知道陶商带他去见吕布,是想利用自己,使激将法诱吕布出战。

    尽管刚才吕布那残酷无情的一幕,已经令她对吕布彻底失望,但名份上,她到底还是吕布的妾室,若这般跟着陶商出现在吕布面前,这叫她颜面上如何能过得去。

    就在貂蝉失神犹豫之时,陶商已猛一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马上,拉入自己的怀中,双臂一拢,将她怀拥在了身前,二人共乘一马。

    貂蝉心中一惊,本能的就想挣扎,陶商却紧紧怀抱着她,二话不说,在一队亲兵的保护下,大摇大摆的就向着寿春东门而去。

    貂蝉挣扎了几下无果,知道陶商不会由着她,又想起吕布的狠心,便是一咬牙,干脆放弃了挣扎,只酥红着脸,任由陶商随意。

    两人骑着一匹马,缓缓向前,城头上吕布的身影已越来越清醒,貂蝉心情渐渐不安起来,隐隐有几分羞意。

    堂堂温侯的夫人,现在却靠在陶商这个吕布的死敌臂弯中,几乎是肌肤相触,贴的这么近,在万众瞩目之下,公然前去向吕布挑衅,这让她心中岂能没有几分羞意。

    很快,她的心跳加速,胸前傲峰剧烈起伏,陶商拢在前边执缰绳的手臂,隐隐已能感觉到那种起起伏伏的挤压感。

    怀抱着吕布的女人,前去向吕布挑衅,这种感觉,舒服啊……

    陶商心中畅快,行不得多久,便停下了脚步,止步于敌方强弓硬弩的最佳射程之外。

    昂首仰望敌城方向,陶商怀拥着貂蝉,高声道:“吕布,我好心放你一条活路,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狠心的要射杀自己的亲身女儿,你还配为天下第一武者吗,有胆你就出城与我决一死战,别躲在城里做缩头乌龟,叫天下人笑你没种。”

    年轻人威如雷鸣般的喝声,震动天地,城上城下,两军将士无人不闻。

    东门城楼上,本来已经平伏下情绪的吕布,鹰目之中,立时又迸射出怒色。

    眼前陶商这个死敌,先派自己女儿前来,接着又亲自前来羞辱挑衅自己,吕布胸中怒火再燃,恨不得即刻冲下城去,宰了那可恨的小子。

    怒火冲脑的一瞬,吕布却又强行冷静下来,刀削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屑,冷笑道:“小奸贼,你以为你想用激将法诱本侯出城,雕虫小技,本侯会上你的当么,可笑。”

    吕布话音方落,成廉指着城前大叫:“主公,陶商小贼怀中抱的那个女人,好像是二夫人啊。”

    吕布身形剧烈一震,急是举目细望,蓦然间,认出了陶商怀抱那女人。

    不是自己的妾室貂蝉,还能是谁!

    刹那间,吕布的自尊,如被雷击一般,自尊受到了比方才现沉重的一击,胸中气血激涌,一口老血眼要喷将而出。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心丧尽,最后一击

    ();    吕布气到要吐血。

    陶商鹰目远望,隐约已吕布的身影,虽然清他的面容,但陶商大概也能猜得到,吕布现在是何等恼羞成怒的表情。

    “吕布,我再问你一句,你可有胆出城决一死战吗?”

    陶商大声高喝之声,顺势抬起手来,在貂蝉绝色的俏脸上,轻轻的一抚。

    当着两军士卒的面,陶商公然摸了貂蝉一把。

    貂蝉娇躯一颤,脸色顿时通红如霞,本能的想要抗拒,但心中对吕布那份深深的失望,却使她心生了报复之意,一咬牙,便一动不动,任由陶商抚摸自己的脸。

    陶商这边的将士,倒也没觉得什么,貂蝉毕竟是他们主公的俘虏,主公想怎么也是天经地义,现在只是摸了一把,都算是轻的了。

    城上的吕军士卒却不同了,几千号斗志本就低落的士卒,才刚被吕布杀女一幕所打击,如今又被陶商这一出戏给震惊。

    他们惊于陶商的狂野,竟敢于两军阵前,做出这等举动,更惊于被“轻薄”的女人,竟然是他们主公吕布的夫人。

    主辱臣死,瞬息间,一众将士都如同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心中愤恼不已,纷纷望向了吕布。

    陶商早已气得满面涨红,脸上血脉突涌,一口钢牙几欲咬碎,胸腔都快被气爆掉。

    那个把他逼到现在这般惨烈地步的小贼,那个抢了地盘,抢了自己女儿,夺了自己爱妾的狗东西,在他眼前这么耀武扬威,逼着他的女儿来劝他出逃也就罢了。

    现在,竟然还当着自己部众的面,“轻薄”起自己的爱妾!

    羞辱,这简直是对他天大的羞辱。

    吕布当然明白,陶商这么做陶商,就是为了激怒他,逼他出城一战。

    明知是如此,但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的傲慢,却令他始终难咽下这口气,怒火已盖过了理智,他当场就有种跟陶商决一死战的冲动。

    “主公,这是小贼的诱敌之计,敌众我寡,我们万不可出战啊,这等雕虫小计,只有傻子才会上他的当。”陈宫急是苦苦劝道。

    吕布剑眉一凝,怒瞪向陈宫,涨红的脸庞间,微有几分怒色。

    陈宫一句“傻子才会上他的当”,令吕布听着极是不满,仿佛在笑他智谋不足,轻易被陶商戏耍玩弄一般。

    “陶贼的小把戏,本侯岂会上当,陈宫,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讽刺本侯。”吕布沉声喝道。

    陈宫一怔,这才猛然省悟,意识到自己出言不妥,忙道:“主公智勇双全,当然不会为陶贼所激,宫不是那个意思,主公千万别误会。”

    陶商的愠色稍退,神情愈加傲然,而且还极力的故作淡然,试图把陶商对貂蝉的“轻薄”,假作视而不见。

    城外的貂蝉,已经是满面羞红。

    她心知陶商此举,乃是故意的要激怒吕布,她也想吕布是否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她出城一战,所以才隐忍屈从,任由陶商肆意妄为。

    她没有想到,吕布竟然这么沉得住气,眼被陶商轻薄,竟然能视而不见,就是龟缩在城中不出来。

    貂蝉现在终于知道,她在吕布的眼中,原本就无足轻重,什么都不是。

    她的心中,残存的对吕布那丁点的幻想,就此破灭了。

    幽幽一声轻叹,貂蝉朱唇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没用的,他眼中只有他自己,他是不会为了我出战的。”

    陶商也了,自己的激将法失败,吕布是不会为了貂蝉一怒出战的。

    他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寿春的想法,终究还是不现实。

    软的不行,就只有来硬的了。

    冷笑一声,陶商怀拥着貂蝉,拨马转身,径归本阵而去。

    面对着迎来的众将,陶商也不停步,口中喝道:“诸将于帐中会合,传令下去,明日强攻寿春。”

    徐州军如有浪开,陶商怀抱着貂蝉,一路穿行而过。

    数万耀武扬威的徐州军,这才徐徐退去。

    城头上,眼军退去,所有吕军士卒都暗松了一口气,今日虽未交战,他们的士气却大损过半。

    “陶贼,有本事你就来攻城啊,这一次,我吕布绝不会让你得逞!”吕布拳头狠狠击向女墙。

    ……

    入夜,中军大帐。

    英布李广樊哙徐盛诸将,尽集于帐中。

    肃杀的气息,猎猎如火。

    陶商鹰目环扫一眼众将,厉声道:“吕布不识趣,打算顽抗到底,我们也没什么好再保留的,尔等今晚做好准备,明日清晨,我要全军强攻,先破城南偏营,再破寿春,对吕布发起最猛烈的一击!”

    诸将的热血,陡然间沸腾起来,熊熊战意,狂燃如火。

    “灭吕布,夺寿春!”樊哙挥摆着拳头,扯着嗓门激动的大吼。

    诸将皆慷慨激昂,咆哮怒吼,战意燃烧到了顶点。

    陶商当即令诸将散去,各自准备。

    当晚,总攻的将令已遍传全军,大营中宰羊杀鸡,肉香四溢,陶商要以一顿最好的酒肉,来激励将士们的士气。

    两万五千余将士的战意,很快就被点燃,所有人都知道,明日将是淮南之战的最后一战。

    三军饱食一顿,休息了整整一晚,次日天色未明之时,各营的诸将便井然有序的出营,向着寿春方向集结。

    陶商身披银甲,手提大刀,在夫人花木兰的跟随下,策马出营,直奔预定的集结地点而去。

    天光放亮,旭日东升之时,两万五千的大军集结完毕,于寿春东南方向平铺如云。

    刀戟森森,如死亡的森林。

    滚滚战旗,遮天蔽日。

    军势之浩荡,直令天地变色。

    三军将士的士气,皆是达到了顶点,那滚滚的军气,如同无形的潮水,压向龟缩的敌人。

    吕布已经屹立在城头,面对陶军这骇人的气势,刀削的脸上,不禁也掠起一丝忌惮。

    左右士气低落的吕军士卒,更是个个心惊胆战,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城南偏营,早已横刀立马的高顺,脸色阴沉如铁,沉默不语,那般表情,仿佛已做好了赴死一战的准备。

    望着营外浩荡的陶军,高顺暗吸一口气,默默叹道:“温侯,你的气数还有几何,就战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破营!破营!

    ();    高顺知道,陶商要对他们发动全力一击。 (    . . )

    几场大败下来,他们已损兵折将几近,寿春城中只有三千多兵马,他这偏营中也只余不到两千兵马。

    而陶军却有两万五千之众。

    以五千士气低落的兵马,迎战五倍斗志如火的强敌,这巨大的差距,即使是猛如高顺,心头也不禁产生了一丝畏惧。

    这注定将是一场胜算无多的战斗。

    “我高顺今日为荣誉而战,陶商,你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吧。”高顺紧握手中战刀,觉声一喝。

    敌营百步外,陶商手提战刀,剑眉如刃,战意似火。

    吕布,当初你背叛联盟,庇护刘备,又主动撕破脸皮,勾结三路外敌,意图灭我陶商,夺我徐州,险些将我逼入绝境。

    这仇,我陶商铭记于心。

    今天,就是我向你复仇的最后一战。

    鹰目中,陡然杀气狂燃,战刀向前一指,陶商厉喝一声:“陶家将士听着,得吕布首级者,赏万金,给我进攻——”

    号令传下,震天的战鼓声,如惊雷般骤起。

    “杀吕布——”

    “杀吕布——”

    众赏之下,两万多将士都亢奋如火,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咆哮怒吼,杀声令天地变色。

    嗵嗵嗵!

    一通鼓罢,两万多前军组成的军阵,开始向寿春城和偏营同时推进。

    陶商兵力已占尽优势,他要一口气把两处的敌人,同时都吃掉。

    计谋什么的,已经无用武之地,他要用绝对的优势,用阳谋结束这场战斗,辗碎吕布和他的残兵。

    举目远望,一座座钢铁盾阵,向着敌营缓缓逼近,一辆辆巨大的对楼,向着敌城缓缓推进。

    声势滔天,军气浩荡。

    面对陶军这汹汹的气势,寿春城沿城一线,几千残兵败将,转眼陷入恐慌之中。

    就连吕布,这天下第一武者,紧握方天画戟的手,也在暗暗的发抖。

    他的身边,三千多的吕军士卒,先前被陶商的攻心之策,已搅得士气低落,对吕布失去了信心。

    而今,面对陶军强大的攻势,尚未开战时,斗志已被陶军肃杀的气势,赫得跌入了谷底。

    吕布阴沉的脸上,青筋在微微抽动,原本如刃的眼中,闪烁着丝丝恐惧。

    他仰望苍天,心中忽然滋生了一丝悲鸣。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诸董卓的英雄,曾经是何等的风光,令天下诸侯闻风丧胆。

    谁曾想到,如今却被陶商这个纨绔子弟,两次逼到走投无路,而今更是沦落到猛将丧尽,妻叛女离,困守孤城的绝境。

    何等的寒酸,何等的落寞。

    “我吕布,堂堂天下第一武将,诛董的英雄,绝不会死在你这小贼手中,陶商,你有胆就放马过来,我绝不会让你攻下寿春,绝不——”

    突然间,吕布像是被逼到绝境的野兽,绝望的眼睛中,再次迸射出凶厉的杀机,仰天一声狂吼,手中方天画戟猛然握紧。

    喷火的眼睛直射城下,他画戟一指,傲声喝道:“我吕布绝不会败给那小贼,你们都给我振作起来,跟他小子决一死战!”

    吕布暴怒的大叫,想要鼓起士卒们的勇气,但残存的士卒们,却都无动于衷,依旧是战战兢兢。

    他们对吕布失望已极,斗志早已丧尽,又岂是他几句狂言,就能鼓舞起来的。

    吕布一阵的心塞,强行燃起的战火,顷刻间被浇了半盆冷水。

    城外处,铺天盖地的陶军,已黑压压如乌云般,向着寿春城漫卷而来。

    在寿春城遭到攻击之时,城南方向的高顺偏营,已最先被攻击。

    樊哙率领着敢死的刀盾手,冲锋而前,李广指挥着神箭营,以箭雨掩护在后,一万多的攻击队,向着敌营发起了一**的猛攻。

    高顺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喝令弓弩手放箭,阻挡陶军逼近。

    数不清的箭矢,叮叮铛铛的被盾牌弹落,却不断有士卒,被漏网的冷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身后的军卒们却毫无所惧,不顾一切的继续向前冲锋,狂涌向敌营。

    敌营中,高顺已经把嗓子都喊哑,指挥着他的弓弩手,拼命的放箭拒敌。

    可惜,他的兵力实在太少,总计只有两千兵马,弓弩手也不过五百人而已,如螳臂挡车,根本挡不住陶军的攻势。

    片刻后,樊哙指挥着七千刀盾手,终于冲抵敌营外侧,用手中的大刀,开始砍削布列于营外的鹿角。

    身后,李广的神箭营,箭如雨下,将营中露头的敌人,一个个射倒在地。

    三重鹿角,转眼就被砍破两重,只要砍翻最后一重,陶商的大军就可以破营而入,彻底辗平敌营。

    偏营一破,陶商就可以集结全部的兵力,对寿春城发动全面攻击。

    那时,吕布仅凭三千兵马,如何能守得住。

    敌营之中,高顺脸色已阴沉如铁,眼中尽是焦虑。

    他知道,两军兵力相距太大,就算他拼尽全力,也无法抵挡得住。

    再这么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稍一分析局势,高顺深吸一口气,横刀在手,大喝一声:“打开营门,弟兄们,随我高顺杀出去。”

    营门轰然大开,高顺一马当先,飞奔杀出。

    高顺深得士卒之心,将士们对他的尊重,甚至远远超过了吕布,唯有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羸得士卒们的誓死追随。

    残存的千余吕军士卒,抱着必死的决心,追随着高顺狂杀了出去。

    正在砍伐鹿角的樊哙和陶军将士,他们没有想到,在这种不利的局面下,敌人守都困难,竟然还敢反杀出来。

    一时间,陶军的进攻步调被打乱,阵形被高顺这么一冲,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高顺,你竟然还敢反冲出来,不愧是陷阵营的统帅啊,有胆色……”

    势变化的陶商,微微点头,颇有几分欣赏。

    旋即,年轻的脸上那杀机再起。

    就凭你一个高顺,若让你扭转了乾坤,我陶商从今往后也不用再混了!

    鹰目一凝,陶商战刀狠狠一指,喝道:“英布,率骑兵给我压上去,摧垮敌贼的最后抵挡,给我生擒高顺。”

    “英布去也!”早已按捺不住的英布,纵马挥枪,狂飙而出。

    一千铁骑之士,如钢铁洪流般,追随着英布,狂涌而去。

    铁骑之中,如一柄巨大的长矛,直扑敌营正门方向而去,英布纵舞着大枪,如杀神一般,直斩入了乱军中。

    血雾横飞,杀声大作,敌卒的人头,漫空飞落。

    英布96的武力值,已是在这淮南战场上,仅次于吕布的存在,谁人能挡。

    他率一千铁骑加入战场,即刻稳住了陶军局势,转眼又全面压倒杀出来的高顺军。

    短暂的上风后,高顺就被陶军的铁骑,无情的压制下去,千余吕军士卒,死伤大半,又被步步逼回了营中。

    英布热血如火,如杀神般舞枪在前,狂喝道:“挡我英布路者,杀!”

    暴喝声中,英布冲杀在前,当先撞入了敌营大门中。

    身后铁骑将士,乃至于樊哙的步军,李广的神箭营,也放弃了砍伐鹿角,在铁骑开战之下,一涌而入。

    营门处,高顺已血染征袍,刀下不知杀了多少陶军士卒。

    可惜,大厦将倾,又岂是他一人能够扳回。

    他大口的喘息着,目光扫向漫空血雾,只见成千上万的将士,前赴后继的涌入他的大营,将他的残兵辗碎,将他的战旗踩在脚下

    视野中,英布冲锋在前,手中大枪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枪锋所过,无人能挡,只将断肢与血雾留在身后。

    汹汹如潮的陶军士卒,则如脱闸的洪流,无情的灌入他的大营。

    大营失陷,已成事实。

    高顺是悲恨之极,他知道,自己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败势了。

    “温侯,难道你人心尽失,果然已经走到末路了么……”

    高顺仰天悲啸时,纵马狂杀的英布,已踏着脚下的血路,直向高顺杀去。

    暴喝声中,滴血的银枪,卷起腥红的血色尾迹,挟着狂涛之力,向着他狂击而来。

    枪锋未至,高顺便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杀气,狂撞而来,竟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高顺猛然回过神来,不及多想,急是举刀相当。

    哐!

    一声狂烈的金属激鸣,重大的撞击力,顺着兵器撞入高顺的身体,瞬间震得他五内欲裂,嘴角已溅也一丝血迹。

    高顺的武力值,不过80多点,又岂挡得住英布这狂猛一击。

    只一招,就已令他受伤不轻。

    “此贼武力极高,我不是他的对手,温侯啊温侯,我高顺已尽全力,接下来,就己的了……”

    高顺震怖于英布武力,斗志已丧尽,情知非是英布对手,暗叹一声,拨马就向后营方向退去。

    英布记着陶商的命令,非要生擒高顺不可,又岂会放他脱逃,拍马狂追而上。

    漫天的血雾中,整座吕军偏营,就此被辗破。

    中央处,那一面最高的“高”字战旗,被一斩而落。

    偏营已破,陶商目光转向了寿春城,冷冷道:“收拾完了高顺,吕布,该是收拾你的时候了。”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97/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 作者:堂燕归来所写的《三国之无限召唤》为转载作品,三国之无限召唤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三国之无限召唤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三国之无限召唤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三国之无限召唤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三国之无限召唤介绍:
拥有铜镜Pad,掌握神奇召唤系统!
梁山好汉,瓦岗英雄,凌烟阁功臣,南宋中兴将,全来报道!
先秦大贤,明清能者,速来助阵!
各路诸侯,不降则灭!四方蛮夷!不顺则平!
创世中文网完本作品:《组团游三国》(免费)、《最强乞丐》三国之无限召唤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无限召唤,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无限召唤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