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质问
人，很多的人，但是都是不真实虚幻的样子......张浩宇在攀登的同时，环顾这座仙山的四周。
从之前的场景分析，李林叫这个触手怪将黄金果送到仙山中，可是他并没有按照指示去做，随后便吃下了苹果，变成了怪物。
“这样，应该算是死了吧。”他小声自语了一句，毕竟那个人连自我的意识都四分五裂了。
张浩宇旋转着手上的黄金苹果，同时端详着。
在之前的战斗中，黄金果被缩小版的海兽咬了一口，虽然缺损一角，但它仍旧散发着金黄色的让人自内心中感到温暖与幸福的光芒。
也许换一个平时生活艰苦一点的人，早就忍不住咬下去了。
“苹果啊苹果，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即便是在梦中，苹果也不会张口回答他。
能把一个普通人变成这种血肉大陆，至少不会是李林口中所说的那样完美的好东西......
张浩宇决定，如果自己出去以后拿到了黄金果，必须要去质问一下李林，而不是直接给赵芸汐吃下去。
......额，碍于两人战斗力的差距，他在心中默默地将这个质问改成了询问。
很显然，梦境就快要结束了，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将黄金果送到仙山之上，就和完成死者生前的心愿与遗憾一样。
他在之前已经消灭了这个触手怪剩余的意识，根据经验，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他就可以回到现实，面对那堆任人宰割的肉块儿。
这位公子哥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走上了这座由幻想于梦境中构成的，不真实的‘仙山’。
显然，不仅仅是为了救人，他同时也很享受这种冒险的感觉。
终于，他走完了最后几节台阶，来到了山顶之上。
环顾四周，缭绕的雾气使得这自高处望下的场景显得虚无缥缈，楼阁玲珑之中传出了袅袅仙音。
“如果这是个梦的话，那最后一定是个美梦吧。”
张浩宇将黄金果单手举起，苹果开始缓缓上升，就像是一轮初升的太阳。
而这一切的烟景，则在逐渐耀眼的金光中消融着，好像雾气遇到了阳光。
“祝你来生幸福！”他挥着手，也不管到底有没有人听到，“可惜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来生。”
......
在同样的金色光芒下，张浩宇睁开了眼睛。
他面前的，仍旧是山。
他下意识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可惜身上的机甲兵装没有让他完成这个动作。
“喂喂，我不会还没醒吧。”
在昏红的背景中，脚下遍布漆黑的潮水，这座山，是纠缠的、攀爬的、扭曲的人形构建出的。
好像整个世界中，只有黄金果在散发着光辉。
一切都好像李林画中的画面。
张浩宇操纵着九针，探测了一下周围，然后，他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自己是在那个血肉触手巨兽的身体中。
得到了这个结论之后，张浩宇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要用针乱刺玩玩，看看这个怪物的意识到底有没有被打败。
然后，他用自己的左手扣住了似乎已经按捺不急的右手。
“再怎么说这也是个生物啊，就算真的失去意识，在乱刺激之后引起无条件反射就不好玩儿了。”
毕竟，它拥有着山一样庞大的体积。
“嗯，现在偷了苹果就溜吧，回去再搞颗氢弹把它清理掉。”
打定了主意，张浩宇控制着机甲向悬在天空中的黄金苹果飞去。
飞过去，拿下来，这其中的过程轻而易举，除了下面那些表情各异，眼神空洞一直盯着他的“人”，让他有些毛骨悚然以外。
“嗯？”张浩宇发现，这个苹果被咬过一口。
接下来直接离开吧，这样想着，他控制着丝线编织成了钻头。
操纵丝线的能力可真是好用......
......
六小时后
终于！终于看到外界的光了！张浩宇感叹着，“这坨肉太巨大了。”
他前进的速度其实不算慢，不过这个巨兽太过于庞大。
还有，他可能选错了方向，在无归之海的周围加上巨兽的体内这双重因素共同的作用下，张浩宇所有和外界联系的设备全部失灵了。
不过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改变方向，不然真的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
就在他钻出的这一刻，异变发生了。
巨大的身体开始颤抖，激起了无数几十米高的巨浪。
失去了黄金果作为统合，这些血肉再也无法维持原本的模样。
这是一片大陆的崩溃。
“呵，真是壮观。”
突然来了兴致，张浩宇就悬浮在了这里，看这这一切碎裂，然后化为浓稠的，漆黑又蕴含生命气息的流体，沉入了大海深处，好像完成了一个轮回。
不知道这片生物圈被破坏了的大海，需要多久才会恢复。
忽然，点点金光自黑泥中飘荡而出，重新聚合在黄金果上。
这个苹果恢复了完整。
看到这个场景，张浩宇皱了皱眉，同时坚定了接下来去询问李林的想法。
......
......
“哟，你回来了。”看着机甲表面覆盖着脏污的张浩宇，李林挥了挥手。
他冲了两杯咖啡：“喝咖啡吗？”
他背后的油画中，那幼儿简笔画一样的黄金苹果，好像在嘲笑着他和那个已经死去了的男人所做的一切。
张浩宇没有坐下来，他将黄金果放在了桌子上，向李林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你所想要的，彻底治愈赵芸汐的方法啊。”李林瞪大了眼睛，好像对张浩宇的明知故问感到惊奇。
“你叫那个男人运送它去某个地方，但是在中途，那个男人吃下了他，变成了直径几十公里的大触手肉球......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张浩宇追问。
“当然知道，不过那只是因为他没有战胜自己心底里的贪婪等情感，最后才会变成那样的。”李林露出了无辜的表情，“总的来说，它还是个好东西，但是药三分毒嘛，你是医生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同样的问题，张浩宇又重复了一遍。
“一切生物所追求的终极。”李林转过身，看着背后的画作，露出了欣赏艺术品的表情。
他踮起脚，将手向上伸着，好像和最上方的那只手重合在了一起，想要抓住远在天空中的黄金果实。
“能让生物的身体随着意念而进化的，黄金苹果。”
第十七章 药
“随着意念进化？！”因为有着不少的生物知识，张浩宇才能听出这有多么玄幻，他下意识说道，“这不科学！”
“不，这很科学，只不过你不能理解法亚之门。”李林回道，“就像古代人看现代的很多东西，他们也会觉得不科学。”
感觉他还有很多话搁在后面等着我啊......张浩宇看着李林好像蠢蠢欲动想要争辩的表情，决定不和他在法亚之门这个话题进行下去。
“既然是随着意念，而不是随机，那为什么会变成那种鬼样？”张浩宇相信李林知道那个触手怪的模样。
“因为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念。”李林凭空变出了一块儿黑板，“比如你突然想上天，又突然想下深海，很显然一双翅膀和抵抗深海水压的皮肤还有呼吸的腮是不能兼容的......”
他在一个人身上画了双翅膀还有一层圆形的肉：
“同理，不能兼容的器官有很多，人的想法每时每刻也会蹦出来一大堆......所以慢慢的，就进化成那种辣眼睛的血肉触手大陆究极生物的模样了。”
“所以说你骗了我？”张浩宇盯着李林的双眼，“这种东西给赵芸汐吃下去......”
“不！我从不骗人。”李林打断了他，“作为一个诚实的奸商，我从来都不会欺骗顾客，最多是隐瞒一部分信息。”
诚实的奸商......张浩宇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把这两个不搭嘎的词说的这么的顺溜。
“有没有解决的方法？”
听到这话，李林一下子来了精神头儿，按照原本的计划，在张浩宇质问之后，他应该直接告诉张浩宇，让他把黄金苹果给自己再二次加工一下。
没想到东拉西扯之后，竟然变成了张浩宇主动询问。
就像是一头满身是宝的肥羊自己跑进了羊圈......不好好褥他一把羊毛，都对不起褥羊毛之神。
随便编了一个神之后，李林想也没想的答道：
“当然~有！不过要加钱。”
“果然是个奸商。”即便是知道李林实力上比自己强太多，张浩宇也没忍住对他恶劣的性格进行鄙视与吐槽。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很诚实...铮的一声，从机甲隐藏的地方拔出了一柄短剑，蟠钢剑身泛着诡异而暗淡的寒光，剑身上的松纹就好像鱼肠一样。
“鱼肠剑，汉联邦古代传说中的名剑，我父亲送我防身的。”
李林用欣慰的目光看着张浩宇......小宇啊，你已经是一只成熟的肥羊，都学会自己剃毛了。
不过，他不准备收这柄剑。
“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他眯着眼，神叨叨的说着，“这柄剑太过不详了，换一样。”
闻言，张浩宇将鱼肠剑藏回了机甲中：“别的的话，我不能马上拿过来。”
李林摊了摊手：“我并不着急要，只需要你许诺给我就好了。”
我只是在享受当商人的快乐......李林在心中补充道。
最终，张浩宇许诺给了李林十大名剑中的另一柄，承影剑。
其实李林真的很好奇，他家以前不是开医馆的吗？哪来这么多宝物......难道祖上曾经当过英雄王？
可惜，这一切都没办法深究，因为从联邦变成帝国的时候，世界被扭曲过一次，李林所知历史有部分都对不上。
李林拿出了一个玻璃碗，把黄金苹果放了进去，然后在张浩宇惊疑的目光中一同丢入了微波炉中。
“你盯着我，我都不好意思做药了。”李林一边扭着这个看起来很老式微波炉的时间旋钮，一边说道。
你确认你是在做药，而不是在做菜......张浩宇心道。
如果李林听到这句吐槽，他一定会回道“其实我是在做颜料......”
可能，也许是因为残存的良心在作怪，李林说道：“其实这桩交易你有点亏了，所以在等微波炉......啊不我是说机器加工药水的这段时间，你可以问我点儿问题，就像上次一样。”
此时，张浩宇已经收起了在战斗后脏污的机甲，他右手握拳托住额头，陷入了沉思。
嗯，之前皇室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了，张浩宇想，别的想知道的事情来问李林总感觉有些浪费，因为得到这些事情的答案对他来说很简单，他只是一直忘了叫手下去查......
“对了！”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上次见面，我总感觉我哥哥有点奇怪。”他回忆着，果然越来越多疑点出现在他的脑中，“哥哥和父亲的关系比我跟父亲还差，可是几天前他居然回家吃了趟饭。
“虽然我和他关系不算差，可是因为他经常不在家，我们见面的次数很少，也不算太过熟络。
“前两天他约我出去吃饭，他对我的态度也很奇怪，太过温柔了，当时我以为是兄弟两人久别重逢的感觉没有太过在意。”
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在和自己告别一样......他想道。
“我想问，我哥哥张浩林最近在干什么！”
“这个小意思。”说着，李林从吧台底下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一脸轻松的点了几下。
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住了，随后一脸凝重的操作了好几分钟。
“呼......”李林突然低下了头，“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
随后，他郑重地补充道：“但是，我知道他和创世女神会的人搞在一起了......很大概率成为了他们的高层。”
“啥？！”张浩宇对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毫无准备，“可他还和我说......”
突然，李林猛锤了一下桌面，吓得他闭上了嘴。
这些人吃世界的用世界的一天到晚还想毁灭世界的人脑子真的有坑！真的是......李林心想......还好我巧合下发现了，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们又打算搞大新闻。
他看着张浩宇，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别在意，不是针对你，那些女神会的人真的是一群疯子，一想到他们我就来气。”
“理解，理解......”张浩宇小鸡啄米一样不断地点着头。
“总之，劝他向善，告诉他世界如此美妙......”李林叹了一口气，“不过我估计没什么用，你哥哥早都是直面女神的那一批人，估计已经疯透了。”
之后，两人都考虑着自己的事情，咖啡厅中只剩下了微波炉加热的声音。
......
十五分钟后，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李林在一阵蜡融化的味道中，拿出了一瓶玻璃瓶装的金色药水。
就像是流动的黄金一样......看着这奇异而充满诱惑力的液体，张浩宇想......不对啊，这不是重点，为什么一个玻璃缸加上一个苹果，出来的会是像游戏里面药水一样的东西？
显然，李林是不准备给他解答了，只见他直接把这瓶也许很珍贵的药水直接向着大门外丢去。
第十八章 机遇与危机
拿到药剂，张浩宇便离开了咖啡店，然后以最短的距离赶到了上京仁爱医院。
这里是他工作的地方，也是赵芸汐住院的地方。
刚刚进入赵芸汐的病房，就听到了她的问候：
“张医生！”她向张浩宇挥了挥手，“你又来看我了。”
张浩宇轻微颔首，然后将怀中的玻璃瓶掏了出来，递给了赵芸汐：
“新的药。”
“谢谢。”她握着还有些温热的玻璃瓶，笑着道了一声谢，随后看着瓶中像是流动的黄金一样的液体，吐了吐舌头，“你这次又是从哪里找的偏方啊，明明是个医生却相信这些东西。”
“从无归之海，因为现代医学治不好你的病。”张浩宇歪着头，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里很危险的吧！”赵芸汐瞪大了眼睛，即便因为疾病没有接受过完整的教育，她都听说过这个生命禁区的赫赫威名。
她扫了张浩宇两眼，随后用一种关切的语气问道：“没受伤吧？”
张浩宇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然后，他从空间中穿戴上了左臂的机甲兵装，挥舞了一下拳头，打出一阵破风之声。
“而且我是契约者，还有自己的机甲兵装，很强的。”
要是那些幕后的研究者知道了这台价值不菲的机甲兵装被他用来把妹了的话，估计真的会被气哭......
“嗯嗯。”赵芸汐闪着星星眼：“之后把你的冒险故事告诉我！”
“先喝药。”张浩宇回答道。
赵芸汐打开了玻璃瓶盖，一股子烧腊油的味道瞬间窜了出来。
闻起来不好喝的样子......她把瓶口对准嘴巴，仰起头，一口喝干的瓶中的金黄色液体。
“呃......”
这东西闻起来是蜡，吃下去的味道也是蜡，那它......
“怎么了？”张浩宇的眉头皱了皱，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难喝，下意识的反应。”赵芸汐摆了摆手。
“走，咱们去检查一下。”张浩宇拉起了她的手。
“哈？”赵芸汐有些疑惑，“这不是刚刚喝完，药的话见效还要时间的啊。”
张浩宇一边走，同时遮遮掩掩的解释道：“这药......怎么说呢，它不怎么科学，所以能治好就是一瞬间就好了，治不好的话那就是永远治不好。”
虽然没听懂，但是赵芸汐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因为医院里面的仪器太过陈旧和缓慢，张浩宇开着车带着赵芸汐来到了他的庄园中，那里有最新式的仪器与试剂盒，反正不值几个钱。
嗯......也就值李林的那一间公寓的价钱。
......
没多久，检验结果便出来了。
“这可真是个奇迹。”即便是结果已经在张浩宇的意料之中，他也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望向一脸震惊的赵芸汐：“恭喜你！你痊愈了。”
在父母的要求下，赵芸汐还是不得不在医院中进行了一次复查。
她确实痊愈了，所有熟悉她病情的医生都只能认为这是一场奇迹。
她出院了。
......
虽然最近法亚经历了诸如疯狂科学家搞事、来自虚空的外神入侵、真实乐园建立、真理会的神隐还有帝国远征军的失联等等一系列大事儿，但在各方的努力之下，这些事情并没有被广大群众知晓。
就连乌鸦之前搞得直播的记忆，也在李林回档之后消失了，今天的法亚，依旧是如此和平美好，额，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啊......”一声颓废无力的感叹。
拖着长长颤音，类似七八十的老汉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时候发出的声音......
“乌鸦到底造了有多少个秘密基地啊！”路重阳仰天长叹。
在真实乐园中，他与乌鸦二人经过交流，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留在真实乐园，而是回到了现实。
现实中，真理会的成员大多被乌鸦抹除掉了，因为高层人员重叠的原因，四叶草生物科技也陷入了混乱。虽然没有了人员，但星云一、建造好的基地还有物质上的东西却被乌鸦留了下来。
交谈的最后，乌鸦把这些全部留给了选择留在法亚的路重阳。
而现在，路重阳所做的事情，正是接收这份来自真理会的遗产，然后，他准备重建这个组织。
这大概是路重阳第一次感到接收基地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即便是有星云一的帮助，他要负责的事情还是有很多。
例如某些没有连接外部网络的设施在失去了人员之后失控、某些研究员没有申报自己偷偷研究的危险项目失控、养在基地里的猫因为没有人喂食在乱跑的时候触发了自毁装置，等等......
“简直糟透了！”
【喂喂？！有你的新提醒】
他的耳边传来了星云一的声音。
总感觉在乌鸦进入真实乐园之后，星云一就放飞自我了......路重阳想到......不过这种时候，怎么会有新提醒？
怀着疑惑，他向星云一说道：“什么事？”
【哈？你居然不知道】
我要知道的话还需要你提醒吗，再说为什么我得知道啊......路重阳心中一阵无语，同时感叹，还是原来的星云一比较好。
【只需要简单的推理就可以知道了，因为真理会消失，所以诸如有人再给你发来消息、真理会的通知等等这些可能全部排除，剩下的也只有你自己设下的安排与提醒】
“我自己？”
【你在三十四年前，申请进入导师序列，直到前两年你才排到最前方，但是之后便一直没有再诞生适格者】
路重阳拍了一下额头：“啊......原来是当年我突发奇想想要带学徒的事情，现在有适格者了？”
【哎，所以说人类的大脑真的是浆糊】
说完，n.o将赵芸汐的资料投影到了路重阳的面前。
【虽然她没有足够的科学贡献，但根据她在医院中留下的血样分析，她因为奇遇而成为了永生者，符合加入条件】
啪的一声，路重阳双掌一拍，脸上重新焕发出了干劲。
“就她了！”他披上了一身暗衣，“n.o，协助我，我要在我们新真理会的第一个加入者面前留一个好印象。”
【好的先生，那么首先请您换一个更有亲和力的外表】
“......”
......
同一时间，米基利正在自己的府邸中审阅着文件，他的秘书突然闯了进来。
他露出了明显的不悦：“我最讨厌被打搅了，希望接下来你能给我一个能让我满意解释。”
“伯爵大人......您吩咐寻找的黄金苹果，有着落了。”
第十九章 加入邀请
赵芸汐已经出院两天了。
因为父母都出去打工的缘故，她一个人在家中做着练习题，身体康复以后，她打算在自学之后参加高考。
“好难啊.....”她啃着笔头，眉头不展。
忽然，她想起了在楼下咖啡厅里打工的楚天。
“他好像是被李教授看中提前录取的，应该会这些题目。”
这样想着，她拿起平板准备下楼。
咚咚咚。
就在她走到门口的时候，敲门声突然响起。
“谁啊？”赵芸汐将眼睛凑到了猫眼上。
门外传来中年男性的声音：“我，路重阳。”
“大叔？”赵芸汐回忆起了这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男子，面色阴沉颓废，看着不像好人的美才外卖管理员。
她缩了缩头，着有些警觉的回道：“我家没有订外卖。”
“啊......不是外卖，我今天是来给你一份组织上的邀请。”路重阳挠了挠自己杂乱地头发，他最终没有按照星云一所说，换一个更有亲和力的外表。
“邀请？”
赵芸汐心中暗惊，这个大叔果然不是单纯的外卖员。
他接着说道：“小姑娘，你应该知道四叶草生物科技吧。”
“知道。”赵芸汐回答，那扇厚实的公寓门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安全感。
她自然是知道这个法亚最大的科技公司，在过去的治疗中，她所使用的一大半药物和医疗器械都印着那个两条基因双螺旋十字交叉，像四叶草一样的图标。
“我们真理会，则是四叶草生物科技在暗中的组织，掌握着全法亚最顶尖的科技。虽然小姑娘你可能没听说过，但在帝国上层我们的名声可是如雷贯耳的。”路重阳介绍道。
“为什么找我？”她的语气中没有一点相信的成分。
“因为你成为了永生者。”路重阳答道，“而真理会则是由永生者们组成的组织。”
赵芸汐有些疑惑：“我是永生者？”
“对。”路重阳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平淡，“一直以来，你的基因在不断地无规律进化，从而导致你自身的免疫清除机制出现问题，引起的自身免疫病。
“准确来说，这不是疾病，而是一种突变，是人体的适应进化......只不过它出现了一点偏差，而因为突变的特殊性，它又很难被根治至少法亚现在的医疗条件做不到。
“直到你饮用了张浩宇为你带来的药剂，这些问题和偏差才被解决，而剩下的则是单纯的进化，根据医院中留下的血样分析，从今往后你都不用再担心寿命问题了。”
“你们监视我！”听到自己的事情被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赵芸汐大喊道。
因为太过激动，她甚至没有在意她所认识的张宇医生被路重阳称为张浩宇。
“不，不止是你。”路重阳露出了骄傲的表情，“我们的人工智能，星云一，它能够监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这，便是我们组织的实力。近三百年来，组织一直在法亚以永生为筹码招募对人类社会有巨大贡献的人。”
“不对！”听完上面的话，赵芸汐觉得自己找到了破绽。
“你说你们是永生者的组织，以永生招募他人，那说明你们早就有给人永生的能力了，既然可以人造，像我这样的永生者自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你在骗人！”
路重阳愣了一下，比起原本那些外务部的人，他确实不擅长交流和招募，就连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儿都哄不住。
难道真的如星云一所说，他得去换一个外表？
“额......我们确实可以用科技的手段让人永生，而且方法不止一种，无论是精神上传、干细胞感染转化、脑培养连接或者制造魂骸，但是像你这样自己进化出来的我们还没有......”
在门后，赵芸汐翻了下白眼，这听起来就像是要把她拉去切片的说法。
似乎察觉到了这样子根本不会有进展，路重阳突然开口道：
“啊......你果然不信，你打个电话给你的张医生张哥哥，你就问他路先生的事情，他是认识我的。”
两人相识在上次楚天与林依琪搞的那场游戏中，之后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不过这种情况还是让赵芸汐自己去联系才能取得她的信任。
赵芸汐半信半疑的拨通了张浩宇的电话。
“芸汐？那个药有问题吗？还是你那里不舒服？”
虽然也是关心，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她直奔主题的问道：“不是的医生，今天突然有一个真理会的人找上我要我加入。”
“真理会？！”张浩宇像是到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他在心里想着......他们不是全部消失了吗？
“他们给你说了什么？”
听到张浩羽的反应，赵芸汐至少可以确定确实有真理会这么一个组织，她继续道：“他们对我还有你的事情都很清楚......说我在吃了你的药之后成为了永生者，邀请我加入他们。”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很想是他们的作风，张浩宇思考，不过吃了李林给的药能够永生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了。
“我不是很相信他们，他就叫我给你打电话，他说你认识他，他叫做路重阳。”
“路先生？”张浩宇反问，“是不是一脸颓废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大叔，说话带着颤音，还动不动啊两下的？”
“嗯嗯，对。”赵芸汐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你让我和他说两句。”张浩宇说道。
“他被我关在门外了，我害怕被骗所以没敢开门......”赵芸汐回答。
张浩宇思考了两秒，想出了一个办法：“咱们挂掉以后，你让他给我打个电话，然后我再给你打告诉你答案，要是他是真的，他一定会有我的联系方式。”
他在心里暗道，作为张宇的这个手机只有我加了白名单的电话才能打通，如果他不是我上次遇到的路先生，他一定是给我张浩宇的号码打电话。
至于盗号伪装之类的事情，张浩宇根本没有思考，在帝国，每个人连接网络都需要验证声纹、脑波频率、虹膜等等一系列验证，根本做不到顶号这种操作。
至于黑客技术，那是更不可能的了，毕竟没有人类能在网络方面比得过人工智能。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某个组织能做到这些的话，那么这个组织只会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四叶草生物科技。
有着足够高的科技实力，这本身就算是一种验证，所以张浩宇才提出来了让路先生拨打自己的电话这种验证方式。
在听到这种方式之后，路重阳在心中为张浩宇点了个赞。
但他仍旧忍不住感叹道：“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好难取得。”
第二十章 能辅导功课吗？
终于，在张浩宇的确认后，路重阳取得了赵芸汐的信任。
“啊......你现在可以开门了吧。”路重阳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赵芸汐打开了门，只见路重阳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提着手提箱走了进来。
看了看里面家徒四壁的模样，路重阳不着痕迹的说道：“咱们换个地方谈吧。”
那你一开始叫我出去不就好了......赵芸汐将手上一直拿着的练习题和笔放进了口袋，心中一阵无语。
这时，她看见路重阳从手提箱中拿出了一件和他同款的黑色连帽风衣。
“这是？”
“机甲兵装暗衣，我们真理会的制式装备。”路重阳将暗衣递给了赵芸汐，“你应该听说过机甲兵装吧？”
赵芸汐想起了张医生的那身机甲，点了点头，随即摸了摸这件‘黑色风衣’......感觉就是一般布料。
“这也是机甲兵装？”
“当然，比起那些机甲外形的，暗衣柔和了反重力、光学迷彩、超机动力以及自爆技术。”路重阳的语气有些怀念。
赵芸汐刚把这身风衣穿上，脑海里就传来了星云一的声音。
【您好，赵芸汐女士】
“谁在说话？”她明明看到路重阳没有开口。
【我是星云一，四叶草生物科技的智能系统，你可以叫我小一或者n.o】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去基地里聊。”说着，路重阳打开了窗户，开始跨步。
“等等，那里是窗户！”赵芸汐喊了一声。
路重阳回过头，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们飞过去。”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于飞这件事，其实赵芸汐是拒绝的。
因为不能别人叫她飞，她就马上去飞，她也需要学习一下，因为她害怕出现什么事故，整个人“duang”的一下，很碎，很酱，这样一定会死的。
“不要紧，有n.o辅助你，而且我们的技术十分成熟，不会出问题的。”这是路重阳的回答。
后来，在知道了没有危险，飞了十几分钟以后，赵芸汐慢慢找到了感觉，觉得还不错。
从小到大，因为疾病虚弱的缘故，她从来没有进行过激烈的运动，所以一直都很羡慕那些随意奔跑的孩子，还有自由飞翔的鸟儿。
“啊哦！我在飞！”
高速的运动、俯瞰风景还有扑面而来的风，种种新奇的体验让她十分开心愉悦。
“小一，把操作权限给我！”
【这很危险，女士】
“不要紧，我已经学会了。”
【......好吧，如您所愿，不过我会保持着监视和保护，一旦出现问题，我将立刻接管控制权限】
只见赵芸汐一会在空中画了一个圆，一会儿又来了一个z字抖动......
“要降落了。”通讯装置中路重阳的声音打破了她愉悦的心情，“把权限还给n.o把，降落是最危险的。”
“好......”赵芸汐的回答明显没什么精神。
看着她的表情，人老成精的路重阳嘿了一声：“很喜欢飞行的感觉？”
“嗯。”赵芸汐红着脸点了点头。
“加入了我们，随便飞。”
好低级的招募手段......赵芸汐心想，这简直就是骗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啊，可是我为什么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呢？
两人走在十分具有科技感的基地中，各种看起来就十分高大上的仪器让赵芸汐目不暇接。
如果路重阳知道了她此刻的想法，一定会吐槽，这些基地与仪器的设计都是乌鸦做的，用他的话来说，好用是一时的事情，机械的更新换代太快了，帅才是一辈子的事情。
啊.....比如那个仿星器外表的悬浮装置，其实是烤面包机......
“给我介绍一下呗。”赵芸汐终于忍不住道，“这些仪器都是什么，还有真理会到底是做什么的。”
“像这个，是精神同调装置。”路重阳挑选的介绍着，“这是我们真理会最早的永生方法，作用把精神转移到克隆的更年轻的**中，现在已经是摆在这里展览用了。”
这时，一个微缩版的太阳系模型在两人前方出现，应用了反重力和磁约束的技术，那些篮球大小的球体真的好像行星一样运动着。
一只猫咪趴在中央的‘太阳’上，享受着光和热。
其实，那是乌鸦设计的猫爬架......路重阳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他转而开始介绍真理会。
“我们真理会，是一个以探索宇宙真理，解明未知的奥秘为主要事业，同时暗中守卫人类文明进程的组织。展开说很麻烦，等下你可以在主机那里浏览我们曾经的成就。”
“听起来......很厉害。”赵芸汐琢磨了一下语言，“可是小女子好像配不上你们的组织啊，我连小学都没上完。”
“啊.....没什么配不上的，反正我们的寿命无限，知识什么的可以慢慢积累。”
赵芸汐学着张浩宇平时爱做的姿势，双手环抱：“嗯...听不出什么问题。”
一路介绍与闲谈，两人终于走到了控制室。
“就在一段时间以前，我们真理会内部发生了一场变革，两派不同思想的人进行了一场战斗。”路重阳的表情变得凝重，“现在，我们的组织已经不足五人了，所以我放宽了加入的标准。
“要是放在原来的话，我们最多偷偷抽你一管血然后列为重点监视目标就结束了。”
一人也是不足五人......路重阳在心中补充道。
“我把这些告诉你，是为了不让你加入之后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在之后，作为‘新真理会’的成员，我们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好好想一想，这是一件伟大的事情，法亚不能没有真理会。”
听到这里，赵芸汐从口袋里掏出来了练习题和笔：
“加入了真理会以后，你们能让我在两个月内掌握高考的知识吗？”
路重阳愣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少女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额，当然可以。”他下意识回答道，“我们组织的创立者乌鸦因为自己学不好古时候的英语，所以开发了很多将知识植入大脑的方法。”
“ok！那我加入。”赵芸汐显得十分满意。
又能飞，又能辅导学习的组织，法亚哪里能找到第二个。
......
看着自己已经二百多年没有接触过的那些故意为难人的问题，路重阳陷入了沉思。
让她加入，到底是对是错呢？
第二十一章 制式装备
“我们隐藏在人群之中，沉默的记载着历史和真理。”
赵芸汐单膝跪地，念着这段刚刚背下来的誓词。
“智慧生命渴求永生，但智慧种族永远不能在永生者的领导下前进。”
总感觉有些羞耻啊，还好没有外人......她的小脸有些微红，其实她一开始也尝试着反抗了，没想到路重阳死板的超乎她的想象。
“只有这一段不能省略。”这是他的原话......真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真死板，哼。
“永生之路紧邻深渊，**时刻拉扯着我们，任何不坚定的灵魂都将永坠其中。”
路重阳手中拿着一柄纯黑的剑，轻点在赵芸汐额头上。
“作为导师，我将在深渊的最深处守望，将刀剑朝向堕落之人。”
他将剑收回，左手握拳，拳尖的食指指节靠在额头上：
“唯真理永恒。”
赵芸汐也学着他的样子：“唯真理永恒。”
啊......按照乌鸦所说，仪式具有强大的心理暗示能力，能够大幅强化人的认同感和归属感。
作为一个松散的，甚至没有上下级的组织，原本的真理会缺少的就是这些东西。
于是在乌鸦的怂恿和帮助下，路重阳通过修改原本真理会的条例，设计了一整套仪式，从加入到日常生活中。
但总感觉往什么奇怪的方向开始发展了啊......
接过路重阳递过来比自己手臂略长的剑，赵芸汐歪了歪头。
“真理会制式刀剑，我们的制式近战装备。”他开口解释道。
不知道用了什么材料，这把剑很轻，赵芸汐感觉着，剑柄镂空，中心有两条滑轨和一个固定手指的圆环。
她将食指卡入圆环，将剑唰的一声从鞘中抽出，突然皱起了眉头。
这把剑没有剑刃。
甚至连剑的形状都没有，剑身呈圆柱形，上面可以看到整齐排列的细密小孔。
“是不是很奇怪？”路重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其实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也很奇怪。”他从一旁拿起另一柄一样的制式刀剑，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随后我便被乌鸦天才一般地设计折服了。”
随即，路重阳挥动剑刃，苍白炽热的剑光划破空气。
“这柄剑没有剑刃，也可以说它的每一点都可以作为剑刃。”
“吸入空气，加热、压缩、给予动能。”这一次他的手挥舞的很慢，纯黑的剑身周遭围绕着光与热，赵芸汐甚至可以看见因为热量而扭曲的空气。
“再朝向挥砍方向的小孔中喷射而出，高温高能的分子流会切开一切阻挡在其前方的物体。”
路重阳突然回忆起了当年和乌鸦一起战斗的日子，虽然作为一个研究者，当时的他很讨厌战斗，但是现在那些记忆仍旧是成为了美好而珍贵的回忆。
“按照乌鸦的话‘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们如果只是单纯的提高物质的硬度与韧性，然后挥舞它们的话，那真的是和猿猴毫无区别’。
“现在你手里拿着的，已经是第四代制式刀剑了。其中附加了微型的反重力引擎，所以你拿在手里会感觉很轻。
“还有战斗计算芯片，它可以辅助我们战斗，比如在挥砍向敌人的时候增加重量，还有在刺入敌人身体中时全部光刃喷射......”
这些话听到小学都没毕业的赵芸汐晕晕乎乎的，但这并不影响她觉得真理会制式刀剑很厉害。
也就是传说中的虽不明，但觉厉。
“而且真理会制式刀剑有一个优点，就是我们不用担心砍伤自己。”说到这里，路重阳开了一个玩笑，“啊......虽然不小心碰到的话还是会被烫伤的。”
赵芸汐试着劈砍了一下，在星云一的辅助下，就好像游戏中的画面，一道白光斩过，高能分子在空气中留下了转瞬即逝的光痕。
“好帅！”赵芸汐的双眼的倒影中闪过剑光，好像闪烁的星星。
看到这幅场景，路重阳苍老的心中突然多了些什么。
他现在，也是导师了。
他伸出手，尝试着抚摸了一下赵芸汐的头，还好，她没有抗拒。
这是一个传承，也是一份责任。
路重阳一瞬间便收回了手，恢复了平淡的表情，继续讲解道：
“剑柄的食指滑扣，其中的机械结构可以让我们在战斗中迅速的调整正手握剑与反手握剑。”说着的同时，刀剑在他的手中一阵翻飞。
他的动作好像练习过千百万遍，喷吐而出的刀光像舞蹈一样美丽，又带着一丝肃杀与死亡的气息。
当然，最主要的是帅气......正如乌鸦所说，在这个基本上都是超视距战斗的时代，不管把近战兵器做的再炫酷，它们的作用还是耍帅......
“但是这个技巧需要长时间的练习。”路重演看着失败了几次有些懊恼的赵芸汐说道。
“练习的时候一定不要开分子刃，以前每年都会有一堆傻蛋的胳膊和腹背上多上几道烫伤的痕迹。对于这样的笨蛋，我们的组织不会允许他们去修复这些伤痕的。”
听到路重阳的话，赵芸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好了，这柄剑就送给你了。”说完，路重阳又从旁边掏出来了一个漆黑的皮箱。
他把皮箱打开：“还有这些，也都是每个人都会配发的制式装备。”
“能够发射麻醉针的电脑臂环，可以改变自己声音的变声颈环还有一双增强脚力的鞋。”路重阳一样样介绍着。
“据乌鸦说，这是来自异世界的智慧，穿戴整齐之后随时可以给身边的人带来死亡，虽然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当时他还突然准备研究一个滑板，不过行动力方面因为和机甲兵装暗衣的作用重叠，所以这个想法搁置了。”
这时，赵芸汐举起了手：“老师，我有一个问题，这些装备的能源从哪里来？”
对科学很敏锐啊......路重阳心想，虽然赵芸汐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但她一瞬间就发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我们的所有装备，都采用了仿契约者学技术远程供能。”路重阳一脸骄傲的回答。
“乌鸦早就发现了，在每件装备上都加装一个功能装置，不仅很傻，而且有一定的危险性，即便是我们能够把聚变反应堆做到拳头那么大。
“这时，我们研究发现，契约者本身并没有具备特殊的能量，但他们却能制造出各种奇迹......他们只是一个终端，能量的来源是法亚之门。”
可能是和乌鸦在一起久了，也可能是科学家的共性，一讲到科技方面的事情，路重阳也会滔滔不绝起来。
第二十二章 暗流涌动
上京的五月，已是深秋。
赵芸汐加入真理会已经一个月了。
这段时间，她的作息倒也很是规律，每天都是公寓张浩宇的府邸两点一线的生活。
每天上午去找楼上的路重阳学习，下午在张浩宇下班以后和他一起谈些趣闻，还有组队去玩儿战火宇宙什么的。
这是一段或温馨、或愉快的日子，无论是对赵芸汐、张浩宇还是路重阳，好像能够忘记一切的烦恼。
“......我们四叶草生物科技在一百五十三年前在远距离大功率无线电力传输技术上取得了突破，从此以后战斗时不用再背一个危险的核聚变背包或者连一根线了。”
路重阳指着3d投影仪展现在空中的无线输电装置的结构图和一串串让人头皮发麻的公式，讲解道。
“原来如此。”赵芸汐咬着笔头，陷入了沉思，“能不能把具体解决辐射和能量逸散问题的方面给我再讲解一下，刚刚这里有点没听懂。”
“好。”路重阳点了点头。
一个月前，赵芸汐还是一个字都没认全的人，现在经过了一个月的记忆灌输加上星云一的辅助学习，她已经开始学习目前法亚最顶尖的技术了。
“这种方案不仅可行，而且效率极高，对生态安全，并且不会干扰无线电通信。”路重阳看向赵芸汐，“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芸汐颔首。
虽然说是使用了四叶草生物科技的黑科技，不过她也算是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赶超了法亚学生们九年义务教育的成果......可以说是十分让人羡慕了。
她拿起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了一阵：“老师，我发现一个问题。”
“按照这种原理，我们的电力传输是没有准确的定位性，也就是说谁都可以建造类似的设备，偷我们真理会的电力。”
“啊......”路重阳笑了，“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它对我们来说不是问题。”
？？？
“我们可是真理会！”路重阳骄傲道，“我们的各方面技术，平均下来比外界高了1.4个世纪左右。”
“我们有星云一，谁敢偷我们电......”
【我就断他们网】星云一很配合的接道。
“......”
今天的教学，也很顺利啊。
就在路重阳准备宣布结束的时候，星云一在一旁吐槽了起来。
【喂喂！这段时间你光顾着养女儿，接收乌鸦给你留下的基地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啊，这下可好，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路重阳皱起了眉头，一股不祥的预感在他的心头出现。
【在布宜诺斯艾瑞斯市的基地中，一个危险等级5的生化实验产物逃跑了出来】
“危险等级5？！”路重阳吸了一口冷气，这种等级的事件处理不好一个大洲可能都会出问题，包括但不限于动物与人类全部死亡或者不可逆的变异、大陆沉没等......
“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跑出来，乌鸦应该都做好完美的防备了啊？”
【疑似基地受到了袭击】星云一回答。
【有人从物理上切断了那里的全部网络，而且引爆了emp干扰弹、还释放了大量从无归之海收集的灰雾气体，导致我暂时无法对那里进行信息监控】
“好大的手笔......”路重阳从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这么大的行动应该会留下迹象吧？”
【是的，虽然他们很小心的一直在屏蔽我的监控，但是这些傻子不知道，在一片完全清澈的水中，浑浊的区域本身就是十分显眼的】
星云一的语气带着鄙夷。
【是贵族，准确的说，是贵族仲议会做的】
“呵，是坐不住了，在试探我们真理会吗？”路重阳哼了一声，随后将头转向了赵芸汐，“今天小心一点，到张浩宇家了以后让他给我报个平安。”
“嗯。”赵芸汐乖巧的点了点头。
......
......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米基利的秘书闯入房间，告诉了他黄金果的消息。
虽然心里很开心，但作为一个贵族，他仍旧摆出了一副黑沉的面色：
“我确实吩咐了你有黄金果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可是这也不代表你能够打扰我。”
前后矛盾的话语......
“十分抱歉。”秘书知道米基利喜怒无常的性格，赶忙低下了头。
“要是这个消息是假的，我就要换个秘书了。”米基利把换字咬的很重。
傻子都知道，他作为知道了米基利那么多秘密的人，被换掉以后的命运会是怎样的，
于是他赶忙拿出了赵芸汐在医院检测是抽的一管血样：“伯爵大人您看。”
众所周知，在医院检测抽出的血液都是静脉血，含氧量很低，所以显示的是颜色会偏黑。
可是赵芸汐的血液却是鲜艳的红，充满了生命的活力，偶尔飘过一两个金色的光点，如梦如幻。
米基利甚至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金光夺走，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贪婪。
秘书把头低的十分低，不敢让米基利看到他的双眼：
“我们拿她血液中很微量的提取物做了实验，不管是昆虫还是小白鼠的寿命都大大延长，这一切都符合您给我们的黄金果的资料，因为量太少，我们无法拿猩猩等中型动物做实验。”
“她是谁？”米基利攥着这个装满了血液的试管，就好像攥着整个世界。
“赵芸汐。”秘书回答，“就是和曾经的公主长得很像，也患上同样疾病的那个平民女孩儿，很多贵族都关注过她。”
“你先出去。”米基利没有解释的命令道。
秘书低下头，一步步退出房间，只有他的余光一直瞄着米基利手中的试管。
在确认房间中无人以后，米基利拨通了那个他原本不想再拨打第二次的电话。
“这里是人生定制公司，您好，‘天选之子’米基利先生。”
也许是因为沉迷手中的试管，他没有听出李林口气中的揶揄。
“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没有问题，你们找对人了。”李林打断了米基利的话。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
米基利整个人靠在了华贵的椅背上，仰望着天花板，突然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他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
“黄金苹果是我的，是我的宝贝！我拿寿命换来的，她偷走了它，她是小偷。”
米基利将管中的血液一饮而尽，他觉得即便是曾经引用过的最昂贵的葡萄酒也没有她的血液甘美。
他舔了舔嘴唇，似意犹未尽，忽然，捏碎了手中的试管。
米基利甚至不愿意浪费试管壁上的一个细胞，他咀嚼着玻璃渣，也不管嘴里被划破成了什么样子，脸上仍是陶醉的神色。
这是......我的宝贝！
第二十三章 交织的命运
感受到一阵冰冷的刺激，吴悠睁开了眼，他能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与麻木，还有嘴里充斥着的血腥味。
“咳！”
一只拳头落在了他的肚子上，让他不知道咳出了些什么碎块儿。
“呵呵，和我们贵族作对？”面前，米基利的儿子冷笑着，继续在镜头前折磨着吴悠，“你的努力毫无意义，那些贱民不会相信你发出去的东西的。”
年轻人扯着吴悠的头发，把他粘满了鲜血的脸摔在pc显示器上，屏幕中一水的好评和溢美之词。
“看看他们！那些傻子们永远只会相信幸福美好的东西。”小米基利挤眉弄眼，一脸嘲讽道。
这时一旁isc探员开口道：“大人，伯爵的意思是尽快处理掉他，这些脏手的工作就让我们来做吧。”
小米基利好像也厌倦了殴打不会反抗的吴悠这个活动。
他接过一旁isc探员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可惜你没有家人，不然我一定让你感受到另一种绝望。”
等小米基利离开后，那个穿着黑色机甲的人叹了一口气。
“哎。”他拿出了一个注射器，“我也只能帮你这一点事情，少受点痛苦吧。”
吴悠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
“不！”他高喊道。
喘着粗气，吴悠从法兰绒的大床上醒转了过来，昴舍府中熟悉的布置让他的精神回到了现实。
“是梦啊......”
吴悠握紧了拳头，对米基利报复的计划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
最初，他并没有那么大胆，因为毕竟这些产业都是从相识只有一天的‘姐姐’那里继承到的。
总是有一种不真实感，就好像自己只是这些财产的管家，好像她终有一天会回来拿回这一切。
犹豫良久后，他还是选择了在信件中吐露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虽然与她的相遇只有一天，但吴悠总感觉她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信任。
【我说过了，这些财产已经全部送给你了，你想要怎么玩儿都没关系。】
大姐同意了他的复仇。
【这个米基利也真是可恶，可惜我现在在太空城里面，离法亚很远，不然肯定一起帮你嫩死他。】
吴悠有些惊讶，他竟然在这些文字中读出了几丝同仇敌忾的感觉。
于是，他的复仇便开始了，第一步，便是收集米基利的资料。
自小到大，吴悠都十分优秀，他的能力自然毋庸置疑，于是揪着米基利这个线头，与其他贵族周旋，还有与一个叫做默者反抗组织交易，世界的黑暗面，这些揭露人性最黑暗部分的资料就这样慢慢的被他收集到硬盘中。
那是普通人甚至都不敢想象的残忍与疯狂，贵族们以一次次击破下限的方式释放着内心的阴暗与恶毒，他们欺侮凌虐着弱小者，以彰显自己的高高在上。
而米基利，只是这个盘根错节的恶魔中的一份子罢了。
当这一切就这样血淋林的展现在了吴悠眼前的时候，他犹豫了。
这些东西，随便放出去一份，就能击毁一个普通人所信仰着的一切。
透过屏幕，即便只是黑白的文字，吴悠也能感受到其中黑暗的力量与血腥味儿。
这一切早已经超出了吴悠最初的计划，最初他只是打算让米基利身败名裂......
渐渐的，他的嘴角上扬了起来。
如果能改变这个黑暗的世界的话，不也挺好的吗？
“等着吧米基利！这是我向你，还有向这个黑暗秩序的复仇！”
......
......
“可恶！”看着手上的资料，米基利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真理会的成员？真理会不是消失了吗？！”因为周围没有人，他不顾形象的咆哮着，“张浩宇的恋人？那个一天到晚只想做医生不想当贵族的二代小子......”
“明明只是个平民！明明只是个小偷，为什么和这么多大人物还有大势力有关系？！”
可惜疯狂并不能解决问题，米基利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在发泄完了情绪之后，贪欲让米基利恢复了冷静。
要是抓了那个小姑娘做药的话，就是同时得罪了这两方，别说两方了，就是随便得罪其中一方，我也会死的很惨......米基利思考着......可我必须拿回黄金果，那是我的宝贝！
“可恶可恶可恶！难道没有什么别的方法了吗？”他咬着牙思考着。
是的，米基利很早就想出了一种方法。
那就是把黄金果的消息上报给贵族仲议会，用人数、权力与利益的链条，来对抗不知为何衰落的真理会，同时压制张浩宇。
可这样，势必会把很大一部分黄金果分给其他大贵族......哪怕是基于贵族之间的游戏规则，他必定会获得一小部分，可是......
“那是我的！是我的宝贝！是神明赐给我的果实！”他举起双臂，高呼着，“我是天选之子！”
黄金苹果，当真是有着让人疯狂的力量，哪怕是只从赵芸汐的血中获得了很少的成分。
最终，米基利的理性还是缓缓压倒了疯狂的**。
毕竟如果不上报的话，他一点都获得不了，就像是守着宝山而无力发掘的人，而上报之后，他才能获得一小部分。
同时，他始终坚信，完整的黄金苹果最终还是会被他获得。
因为他是天选之子......
......
......
李林的手中拿着一个黄金苹果端详着。
“虚假的恩赐，为此拼尽全力的人们，滑稽且可笑！
“众人的命运已经开始交织，结束与开始的序章即将上演。
“黑暗与压迫在法亚的土地上已经盘踞的太久了！
“久远到了他们已经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与主旋律。
“赤色的幽灵，不是isc、更不是贵族可以阻挡的，因为它、这种代表着自由与美好的意志就在每一个人类的心中。
“这是时代的浪潮，滚滚向前的车轮，旧时代必将被推翻，新的秩序将在废墟上建立。”
李林用鼻尖顶着黄金苹果，平摊双手，他的动作既滑稽又神圣：“这样是一场......神选者的革命。”
“但是在你的故事里，赵芸汐是看不到这个未来的，对吗？”乌鸦站在吊灯上，向李林问道。
“是的。”李林点头，“她就好像一朵可怜的小花，但她的牺牲并非没有价值，众人会怜悯、然后觉醒，最后是更美好的明天。”
随着话语，一朵淡黄色的小花出现在了李林手中，他轻嗅着：“到时谁又会为了怀念一朵花，而放弃整个花园呢？”
“可她是我们真理会的人！”乌鸦冷声道。
“为了那个我们理想中的明天，众人付出牺牲所达到的现在，我不介意牺牲任何人来推动社会的发展，包括我自己。”李林盯着乌鸦，“而你只是一个逃跑的人，你放弃了现实中的努力，转而去追求虚幻的美好。”
乌鸦扑腾着翅膀离开了咖啡厅：“我会去修改你的剧本的。”
“随你的便。”李林向它离开的方向喊着，脸上露出了毫不在意的笑容。
“历史的进程，哪有这么容易修改......”
第二十四章 不真实的世界
“n.o，距离布宜诺斯艾瑞斯最近的，还在我们掌控中的基地是拿一个？”路重阳提问道。
【是298.4公里以外，罗萨里奥附近的一个基地，先生】星云一回答。
【这一次的干扰半径超过500公里，这个基地因为原本研究的是超距瞬时通讯，所以恰巧可以传输信息，不过那里没有准备你的特殊义体】
“没时间，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又不是死脑筋，通用型义体就好，帮我准备上传程序。”路重阳打开了睡眠仓的盖子。
在他的意识上传走之后，这具身体就会失去操控，所以要提前安放好。
六千四百三十五秒后，通过完整的意识下载完毕，路重阳在法亚星的另一端醒转了过来。
“真是......慢啊。”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毕竟还在实验阶段，因为多次观测操作，会发生退相干，这种退相干造成误码，缺码。随着通信进行误码率越来越高且无法校正】
【所以越大量的信息，超距传输起来越慢，为了避免误码造成的误读，我们设置了大量的无效轮，这导致带宽会越来越窄，直到下一次校正......可是校正只能使用经典信息传输通道】
“听起来距离实用还有很远。”路重阳点评，“所以n.o你接下来不能给我帮助了？”
【能，但是我们必须尽量减少联络的次数】
“好吧。”路重阳活动熟悉了一下新身体，查看着数据，“最大出力只有我的39.8%，耐久度也比我的身体要差。”
【这只是量产型，先生】
“n.o既然流量有限，就请你忍住不要吐槽了。”
【好的，但是恕我直言，你刚刚的那一句话也是在浪费流量】
路重阳没有接星云一的话，他总觉得如果接下去的话一定会陷入某种毫无意义的循环。
“不知道赵芸汐怎么样了。”路重阳心里起了一丝担心，就好像父母对孩子的挂念那样。
【左边第二排的桌子上，把刷成黑色的那个盒子带上，那就是通讯器】
还真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路重阳心想着，目光转向星云一所说的方向，哇哦，好大！
一个篮球那么大的盒子在实验台上放着，侧面贴着一张‘实验物品，闲人免动’。
路重阳抱起盒子，在基地中找了一辆悬浮车，毕竟距离事发地点还有三百公里，他不可能走着去。
【来自张浩宇的电话】
听到这句话，路重阳的心放下了一些：“接通。”
“喂，老路。”电话那头传来了年轻人轻挑的声音。
说实话，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点尴尬。原本，两人相交时，是平辈，都把对方当做了一个有价值的朋友，一条不同的路子。
可是现在，赵芸汐的加入，让路重阳抬高了一辈......虽然他本身就比张浩宇大很多。
“啊......她安全到了？”
“对。”
“小心一点，贵族仲议会好像准备对我们真理会出手。”
“不用你说，我也会保护好她。”
“好。”
简短的交流之后，路重阳便挂断了电话，不过这个电话着实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滋...滋...啊...】
通讯器中，星云一那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路重阳，是我乌鸦，听着现在立马回上京！贵族仲议会的目标是赵芸汐，她的血液里的那种成分，布宜诺斯艾瑞斯的事情我会找人去处理的】
“什么？！”路重阳大惊，至今困扰着他的一些事情终于解明了，原来那些贵族的目标是赵芸汐。
【现在到我给你发的地方......滋滋.....科多瓦尔方向......滋...这是个陷阱，他们想把你拖在这里】
路重阳赶忙调转车头，这时，一个身穿纯黑机甲的男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他鼓着掌说道：“我就知道，这种阴谋诡计肯定是会被真理会识破的。”
很像黑骸，但是更加先进......路重阳认识这身动力装甲，帝国中央科研部在机甲方面的最高杰作，黑爵，在法亚只有一个人穿着它......
那个男人脱下了头盔，露出了和张浩宇如出一辙的面容。
isc首领，张浩林。
【逃！】乌鸦在通讯中大喊【他的契约能力概念融合太难以防御了，我现在生在将一套能够产生零之波动的暗衣改，向你这里送过来】
看着立马掉头了的悬浮车，张浩林喊道：“不要这么怕啊，我又不是准备要讨伐你们。”
他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只是负责拖住你，所以你可以不用跑，我们甚至可以坐下来喝一杯红茶......当然，咖啡也可以。”
“我信你个大头鬼！”路重阳嘟囔了一句，狠狠地把油门踩到了底，“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
看着丝毫没有停下意思的车辆，张浩林脸上的笑容一层层的剥落，最后只剩下了一丝轻蔑。
“你我之间的距离、相对速度、这片空间、gates值再加上我的想法。”他念叨着，“最后在法亚之门神迹一样的作用下，嘭。”
路重阳发现，不管他再怎么催动车子，两人之间的距离都在越变越近。
“你让我浪费了gates值......”张浩林的嘴总是这样碎碎叨叨的，“于是我生气了，这下招待你的可不是红茶了啊。”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路重阳问道，“他们......”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而且我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清楚。”张浩林摆了摆手，打断了路重阳的话，“赵芸汐......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对吧？”
“让我猜猜，你现在脸上的表情会是怎么样呢，惊讶、疑惑、不可置信？比如‘唉，她可是你弟弟的恋人......’，你现在一定是这样想的。”
张浩林眯起了双眼：“所以，她还是去死好了，只有这样我那可爱又愚蠢的弟弟才会意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
“疯子。”路重阳暗暗道。
“路重阳。”张浩林叫了一声名字，“你啊，姑且算是整个法亚最聪明的人了对吧，是这样吧？”
他的眉头一挑：“那你有没有，我们这个世界的奇怪之处呢？”
“那些愚蠢的家伙们，总是以一些搞笑的理由，日复一日的重复着毫无意义的争端.......
“喜剧、悲剧、时代剧，这个星球上的猴子们竭尽全力的样子，其实只是在为某些存在表演戏剧。”
“你究竟有没有想过这些呢？”张浩林走到车旁，弯下腰，隔着玻璃盯着路重阳的脸。
“关于我们的世界，只是他人手中一本话本的这件事。”
第二十五章 爆炸就是真理
“小说、动画、电影......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是我清楚我们的命运都被某个存在操纵着。”张浩林说道。
“啊......那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这种想法，不也是受到控制而产生的吗？”路重阳冷静的回道。
“但我的想法和造物主是相悖的，我要破坏这一切，让所谓的剧情超出造物主的掌控......”张浩林皱起眉，“怎么样？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路重阳自然不会加入女神会这种一群疯子组成的组织，但是因为现在在等待乌鸦为他送来暗衣改，所以他必须拖延时间。
他假意有些心动，又有些疑惑道：“你的这种想法，是永远没办法验证的，就好像缸中之脑或者虚拟世界那样的假说，你坚信它的话，自然一切都可以用它来说的通。”
“我自然不会盲信。”说着，在路重阳疑惑的目光中，张浩林从身后抱出来了一只猫。
他将猫咪聚到齐肩高，然后松开手，猫咪掉落，最后稳稳的四脚着地。
“我自然是看到了证据，才相信了女神大人的话语。”张浩林再次抱起了猫咪，“在我们的世界中，猫咪下落后总会四脚着地。”
这一次，他将猫至于的高度比刚刚低了很多。
“在法亚，这是一条真理，永远。”随着他的话音，猫咪再次稳稳的四脚着地。
“类似的事情很多，但正因为它们每时每刻都在我们身边发生，我们已经熟悉并且将这些现象当做了世界的一部分，所以才会欣然接受这些细想下来毫无科学原理的设定。”
说着，张浩宇又一次抱起猫咪，这一次他近乎将猫咪的背贴着地面。
随后，在他放手之后，猫咪以一种根本不科学的姿态扭转，最后四脚着地。
“看啊！这不科学，也不契约，这正是我们的神明在嘲笑着我们现有一切的证据。”
“还有我愚蠢的弟弟，他甚至没有疑惑过，公主和赵芸汐两个毫无关系的人，又为何会长相相近，得上同样的不治之症，并且先后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路重阳无法解释这一切，但他的内心并没有被张浩林动摇...啊...毕竟都活了三百多年了。
他摇了摇头：“你不应该这么想，出现了某个现象，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的话，我们就应该去发展科学，而不是怒斥现象的不科学，然后把一切都归因给某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全知全能的神明。”
“可是神明是确实存在的。”张浩林瞪大了眼，“这只是很多实验中的一个，最容易也最快能够看到不合理现象的。”
“啊......”路重阳一声感叹，“古人看到雷电暴风，也会觉得是神明的力量，用乌鸦的一句话来说......”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一改原本的颓废：“科学不是那么没有包容力的东西啊啊啊！不要整天把不科学挂在嘴上，一切的东西都能被科学解析，如果不能，那就是现有的科学不够发达。”
发觉了被涮的张浩林表情逐渐变冷：“你不愿意入教，那我只能杀了你，让你成为我们计划中被破坏剧情的一部分了。”
“抱歉，我还没活够呢。”说完这话，路重阳的身影闪烁了一下。
原来在车上的他只是一个投影，而真正的他早已启动暗衣的光学迷彩离开了。
路重阳的投影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嘭！”的一声，整辆悬浮车发生了爆炸。
这可是从真理会的研究所开出来的车，怎么可能不能爆炸？按照他们的想法，既然整个宇宙是在一次大爆炸中产生的，那爆炸一定是宇宙的真理，是究极的艺术......好吧，所以四叶草和真理会所有的东西都会嘭、嘣或者轰.......
“啊......”不知道是不是染上了路重阳的口癖，张浩林不耐烦的感叹了一声，“你这个真理会的苍蝇，隐身起来以为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他发动了契约能力，将可以看见一般人类不可见光的这个概念融入了自己的双眼：“发现你了！”
既然不能成为同伴，这一次张浩林可没打算和路重阳多废话，他将右手比了一个枪形，一束光自他指尖射出。
那是纯粹的死亡的概念，以光速袭来，路重阳避无可避。
黑色的影子自空中闪过。
“零之波动！”
乌鸦终于赶到了，带着最新批次的暗衣改。
磁场和死光在路重阳身前相遇，这由法亚之门响应的奇迹，在零之波动中重回虚无。
“哎呀，看起来我再来晚一点就见不到你了啊，老朋友。”天空中传来乌鸦的声音。
“不。”一击失利，张浩林并没有露出什么负面感情，他注视着乌鸦，“就算当时你没有来，也会有别的奇奇怪怪的原因阻止我杀死路重阳，因为他可是真理会最后的成员，这个世界很重要的角色之一......这就是，造物主操控命运的力量。”
他抖动了一下身子，爵在他的操纵下锵锵作响：“而且，是谁给了你们信心，我不使用契约能力你们就能打败我的。”
他带上了头盔，爵棱角分明的狰狞外表让他看起来就像是游戏中的boss。
“来，开始第二场吧。”
......
话分两头，在乌鸦与路重阳被张浩林拖住的时候，张浩宇与赵芸汐......
“......这就是我一开始会关注你的原因。”张浩宇将自己和小公主的故事告诉了赵芸汐，“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情感是怎么样的。”
赵芸汐点点头，作为真理会的成员，在灌脑式学习之后她的心理学造诣自然也很高......作为一个虽然学历不怎么高的知识分子，她自然不会像别的小姑娘一样无理取闹。
“一个人关注另一个人自然会有外界的原因，或是因为样貌，或是因为某些记忆，而你是因为别的女孩儿，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我的醋意值只提高了13点哦。”
醋意值是什么鬼......玄武转过了她的头，看着一旁井井有味欣赏着这幕青春恋爱剧的朱雀：“我们要出手吗？”
“不用着急，主人绝对会给我们争取足够多的时间的。”朱雀摆了摆手，从嘴里抽出来棒棒糖，脆声道：“再等等，等他表白完了我们再杀她，这不是更有趣吗？”
白虎抚摸着自己的爪子：“我已经急不可耐的想要把他那副和主人一样的脸撕碎了。”
第二十六章 人造之神
“不过现在，我确认了。”张浩宇将她抱到了怀里，“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爱！”
赵芸汐欲语还休的推了一下，张浩宇抱得很紧。
“并不是把你当成了某个人的替代品，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你的全部.....所以，嫁给我。”
赵芸汐没想到，张浩宇竟然如此直接......抛开她这么多年疾病造就的成熟气息与真理会灌注的知识，她还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什......什么！”羞恼之下，她不小心全力向张浩宇推了过去，只听嘭啊两声，张浩宇整个人被巨力拍到了墙上。
作为真理会目前唯一的二代，路重阳自然是把最好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到了她身上，比如什么内骨骼强化、随意志控制的限制器解除系统还有增强恢复能力与最大出力纳米机械内殖装......
再加上之前张浩宇给她使用的s级强化药剂，哦，她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全力一推对他人来说就像是一辆疾驰的大卡车迎面撞击。
天见犹怜，张浩宇现在数处骨头断裂，肝与脾脏也一定程度的破裂，再加上内出血......
如果张浩宇不是契约者的话，那接下来的剧情一定是神转折一般地喜剧转悲剧，几分钟后他就会休克死亡，从此两人天人永隔......也不对，现在法亚人死后意识会上传到月亮上的真实乐园，两人间的距离也就一个地月距离。
可以说，现在赵芸汐的战斗力是做到了后来居上，弯道超车的凌驾在了张浩宇之上当然，这是在算上她身穿的暗衣改还有一套制式装备的情况下。
张浩宇一时间竟有些发蒙，只是愣愣的任由本能说出“恢复”二字指令。
赵芸汐也是有些懵了，她没想到她的张医生竟然被她轻轻一推弄成了这样。
所以说在法亚的现实中，很少有契约者在成为了契约者之后再和普通人结合的例子，这哪里是强大和弱小的区别，简直连种族都是不同的了，一个不小心就会对对方造成伤害......正所谓物种不同怎么谈恋爱。
再说说张浩宇这边，他虚弱的身子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虽然能搞来s级强化药剂，可是这个世界上许多人都十分排斥四叶草生物科技的这种生化强化的方向，张浩宇潜意识中自然也有这种想法，虽然他并不厌恶，但也万万不可能应用到自己身上。
种种因素之下，现在这个尴尬又不失搞笑的场景便出现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赵芸汐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其实我也喜欢你，但是你说的结婚什么的真的太快了，还有生一堆小宝宝什么的事情......”
她越说脸越红，显然陷入了什么不好的遐想之中......虽然她想到的好像比张浩宇还要快。
张浩宇此时也是冷静了下来，苦笑道：“是我太急了。”
“起码等我大学毕业......”她的声音细若蚊语，随后忽然转移话题道，“对了，下周是你的生日对吧？”
“对。”张浩宇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期待，“party、酒宴、明星......总之我们贵族的生日宴会从来没有什么新意，生日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还是同龄人互相之间重要的社交场合。”
他抚了抚下巴：“总之，带上了攀比的色彩，不求最好，但求最贵......很无聊，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过生日。”
“嘿嘿。”赵芸汐笑了笑，“我偷偷用真理会里面的物质打印机亲手为你做了个礼物，到你生日的那一天一定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哇，要是路重阳那个老头发现了一定又会批评你一顿。”张浩宇吐了吐舌头，笑道，“我很期待。”
“有什么东西烧焦了的味道！”突然赵芸汐吸了两下鼻子，嗅了嗅，“你在做饭吗？”
看到张浩宇脸上疑惑和否认的表情，她赶忙开口向星云一问道：“小一，周围发生了什么？”
【......】通讯频道静默着，没有任何回复，这无疑是不正常的！
“小一？小一！”赵芸汐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她和张浩宇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两人赶忙跑出了房间。
此时，周围早已被一片火海包围。
“这是镜像空间......”张浩宇沉着声音向赵芸汐说道，同时瞬间穿戴完成机甲兵装。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自火海中向两人走来，火焰围绕在她的周围，就好像臣子拱卫着帝王。
朱雀甩动了一下赤红色双马尾，饶有兴趣的说道：“哎呀~我还以为你们俩在房间里亲亲我我的直到我把你们烧成灰你们都发觉不了呢。”
“你是谁？叫你的伙伴一起出来！”九针在张浩宇身边盘曲戒备着，能把景象空间中的整座宅邸都化为火海，她的契约能力不会弱于自己。
“她是你哥哥创造的人造契约生物......”在一旁，赵芸汐在看到了朱雀的外貌之后，就从副脑中获得了她的信息，“创神计划，帝国中央科学研究部中的一个计划，试图人工创造神话中的神明。”
朱雀笑了笑，她也乐得让这个女人来介绍自己，反正只要使用主人交给她们的那个道具，赵芸汐的基因一瞬间就会崩溃。
“这是我们真理会都做不到的......将神话传说中的力量概念、契约兽、机械还有人类融合到一起，其中你哥哥的能力概念融合才是最主要的成分。”赵芸汐的语速很快。
“你应该知道，在成为isc的首领之前，他曾经也是帝国中央科学研究部最好的研究员之一。”
“朱雀。”朱雀指着自己说道，然后她又指向了身后走来的两位同伴，“玄武、白虎，听到我们的名字你们应该就知道我们的能力了。”
左侧举着大盾的墨绿色长发的女孩儿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另一边英气勃勃的白色短发女孩则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在暗中，张浩宇尝试着将九针细线布置到各处，这是他每次对敌之前都会做的准备，这些几乎不可见的、坚韧的细线，会在战斗中给敌人巨大的威胁。
可是这一次他失败了，他的九针刚刚探入火海就瞬间在高温中消失。
不妙啊......张浩宇皱起了眉头，这个敌人可谓是完全的克制了他作为专精武具的契约者的全部能力。
如果张浩林在这里，他一定会告诉自己愚蠢的弟弟，这就是专门针对他的能力挑选的对手。
“怎么了？”看着张浩宇的表情，赵芸汐问道。
“她的能力很克制我，在火海中我的九针根本无法展开。”他回道，“我的战斗力被压制的，基本上和一个普通的帝国士兵差不多了。”
“不过治疗能力还是在的。”最后，他开玩笑似的苦笑了一句。
第二十七章 入侵镜像空间
赵芸汐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制式刀剑，高能分子的光刃尝试着喷吐了一下。
身上携带的备用能源并没有消耗，看起来能量供应没有切断。
她回想起了自己所学的契约学知识，法亚之门所制造的镜像空间，目的只是为了防止契约者在战斗的同时对周围造成过多的破坏，没想到竟然被契约者们玩出了花......
所以正常的镜像空间并不会屏蔽通讯，真理会远程能量供应自然也不会切断，不过办法都是人想的，比如现在她与张浩宇身处的这种。
构造时将目标人物拉入镜像空间，把离开的方式设置的隐藏或者奇葩一点，再配合科技或是契约能力屏蔽通讯，一个完美的笼子就构造好了。
回过头，看着张浩宇苦笑的神色，既然能量供应没有被切断的话：“我有办法对付这片火海。”
“零之波动。”随着她的操作，电能开始在特殊结构的墨钢导线中流动，周围的空间将产生磁场，周围由法亚之门产生的无根火焰自然消失退去。
不过，张浩宇脸上的苦笑则是又添加了几分......他的九针在零之波动中，也变回了普通的银针......现在，他连治疗能力都没有了。
“啊......”学着师傅的口气，赵芸汐挠了挠头，“我忘了你也是契约者了。”
“没事，还是开着吧。”张浩宇回答，“你的战斗力不受影响，我穿着机甲，大概还有一大兵的战斗力，她们几个要是进到了磁场中就真的和普通人一样，所以对她们的削弱比对我们的削弱多。”
“姐姐，我们果然不是她的对手。”玄武看着朱雀说道。
“所以才准备了它。”她把手伸到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复读机一样的东西。
“这次就换我来保护你！”说完，赵芸汐向三人冲去。
朱雀按下了复读机的开关。
......
......
路重阳与张浩林的交战还在继续着。
他的暗衣上多了好几个弹痕，张浩林身穿的黑爵也有几道深邃的伤口。
看形式，虽然一直猛攻的是路重阳，不过张浩林却是游刃有余的样子，毕竟他这次只是为了拖住路重阳，让他无法回去罢了。
“你们啊，是不是忘记了一件很、非常、十分重要的事情？”突然，张浩林嗦道，“算算时间，我准备的东西应该已经被使用了。”
路重阳与乌鸦又何尝不知道他只是在拖延时间。
“老卫，你应该去帮我徒弟那一边的。”路重阳道。
乌鸦拍了拍翅膀：“她那边我给不了帮助......我现在什么契约能力都用不了，只能给你运运装备，她那里的装备都是最新的。”
“毕竟我只是一只乌鸦。”
可惜这里还在干扰区的范围内，不能快速上传意识......看着如同一堵高墙或者说是狗皮膏药牛皮糖一样阻挡着他的张浩林，路重阳心里一阵无奈与烦闷。
过了一会儿，乌鸦才慢悠悠的说道：“不过，我派了个专家过去。”
“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啊！”
......
......
与此同时，乌鸦所说的“专家”。
楚天正拿着一个砖头大小的可疑仪器在上京的街头行走，他已经被警察和isc的探员拦下来盘问三次了，要不是李林为他做的身份足够清白，估计他早就被当成某些反抗组织的间谍进了西四胡同。
据乌鸦所说，在镜像空间中的战斗，赵芸汐肯定会使用真理会的装备，而这个仪器则是能够侦察到真理会能量场的流动消耗，帮助楚天确定镜像空间的大致位置。
然后，楚天就可以使用他的空间能力，强行进入或者破坏镜像空间。
相信大家肯定会好奇，难道真理会不知道张浩宇宅邸的位置？难道不是让楚天直接走到宅邸附近直接破开空间就可以了吗？
好吧，我们的专家楚天曾经也提出过这样的疑问，然后，他便被乌鸦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亏你还是空间能力，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
“虽然所谓镜像空间的进入与离开都在开放空间的原地，给人了一种连续的错觉，可那是在法亚之门的操纵与修正下的。”
“你接下来扮演的角色并不是堂堂正正的进入者，而是一个偷偷进入的小偷，自然无法在法亚之门的帮助下走它留下的正门。”
“再说，虽然镜像空间是搭建加载在我们的世界上的，就像在画页上贴了一张纸，李林当时给你举这个例子只是为了让你这个大脑里面都是水和蛋白和脂肪的低等生物明白，用了比喻的手法，二维和三维能一样吗？”
“你要真正的找到镜像空间的位置，还得考虑空间连续性、时空变量、超体运动......还有该死的凡氏偏差，虽然我们四叶草生物科技的超级计算机能够计算这些东西，但现在我们数据不够，计算要的时间太长了。”
“可以说，你就算在张浩宇的宅邸那里等一百年说不定都找不到镜像空间......”
“还好，聪明如乌鸦大人我，为你找到了解决的方法，以探测能量的流动消耗，帮助你确定镜像空间的大致位置。”
“可以说是猴子也会用的时空探测器。”
想到这里，楚天不禁怒从中来，这可是乌鸦求他办事......可惜，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两天他从乌鸦那里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关于如何开发他的能力。
看着探测器上的坐标，楚天不断地调整这自己的位置。
“不过四叶草生物科技公司用的空间坐标还真是诡异......”他感叹了一句，因为我们广义上的三维坐标系都是长、宽、高作为定义，而四叶草所有的仪器中所使用的，都是经度、纬度、圆心距作为定义。
楚天也问过乌鸦，那时乌鸦只是嘿嘿一笑，告诉他因为这样比长宽高定义更加先进，弄得楚天一头雾水，再追问，只得到这样一句话......
“反正你有空间能力，以后总会知道本鸟有多么聪明，思维有多么超越时代。”
听起来就像是混合了洋洋得意与臭屁的一句话。
终于，他来到了追踪器上显示的位置，略略一感应，还真有一股子特殊的波动。
“看来就在这里了。”
楚天发动能力，进入了镜像空间。
第二十八章 热寂领域
看着面前的场景，张浩宇无数地刺穿刺固定，双目无神。
火焰焚烧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巨大阴影，空气中混杂着动物毛发燃烧时发出一种焦臭气与烤肉的香味。
楚天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时间回到稍早一些时候。
在朱雀按下了开关后，复读机中发出了一阵搞笑滑稽又阴森恐怖的声音，不要怀疑这个描述，那声音就是如此古怪荒诞以及混乱至少在张浩宇耳中是这样的。
但他看见，赵芸汐和自己的反应完全不同，她瞬间捂住自己的头，倒在了地上，手中刀剑的光刃熄灭，周围的火海再一次逼近两人。
显然，零之波动的磁场也停止了维持。
朱雀冷笑着看着两人。
根据帝国中央科学研究部对赵芸汐血样中有效成分的研究分析，该成分可以促使生物向着自身意志的方向进化。
注入后的实验动物能够迅速地治愈细胞损伤并能在一定程度上净化侵入机体的化合物或传染病，对疾病和中毒的抵抗几率将上升。
结合一位名叫米基利的伯爵所提供的信息，随着深入研究他们才发现，这个名为黄金苹果的药剂现在所展现出来的，是被大大限制之后的效能。
于是乎，在他们的努力之下，摧毁这种限制，让黄金果恢复原本的道具便由此而生，并且在小鼠等实验体上取得了不凡的成效。
摧毁原有的限制枷锁之后，实验动物的肌肉系统开始进化，强度和对疼痛的容忍度也将不断提高。
生物体外部产生各种适应**官，所有内脏系统也会同时进行进化。在这个过程中，实验生物展现出了强大的吞噬**无论是面对物质还是能量。
30小时后，原本的小鼠已经变为一个篮球大小的无定形生物。并且这种异变越到后期越快。
实验生物具有高度的侵略性，会对感知到的所有有机物质进行吞噬。随着进化，它们能够抵抗越来越多的武器。
72小时后，帝国中央科学研究部在无奈之下摧毁了实验生物，因为再进行下去的话，他们就无法控制了。
由于解放了黄金果的本源后，实验生物都变成了一些很辣眼睛的东西，甚至有点像克苏鲁神话中被污染了的生物，所以他们风趣的把这件道具叫做亵渎之语。
在朱雀使用了亵渎之语后，赵芸汐体内原本李林为黄金苹果加上的枷锁便解除了，一个个闪过的念头，让她的身上开始生长各种异变的器官。
物质不够那就吞噬周围......能量不够，于是她生长出了接收周围火焰的红外辐射的器官，同时，不断生长的血肉将真理会的装备吞噬了，将其中的能量接受装置也纳入了自身的体系。
她......或者说它，现在已经不能被称为是原本的赵芸汐了。
所以她自然是对自己身上的变化一无所知，只有在她身后的张浩宇目睹了这疯狂又不可名状的场景。
“不！”他呼喊着，即便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张浩宇抱住了那个曾经是赵芸汐的东西，哀求着：“求求你，变回来吧。”
在他的心中，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给赵芸汐吃下了那管药剂，所以她才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有着同样相貌的兄弟两人差别会这么大。”白虎皱起眉头，喊道，“她早都死了，别挡着我们取药。”
看着像赵芸汐走来的白虎，张浩宇挡到了他们之间。
“我不会让你们带走她的！”他心想，只要找到了李林，一切都还有解决的方法。
“呵，我们只是来取个苹果。”白虎刚开口，就看见一根触手自后方将他穿刺。
张浩宇连恢复都忘记了，不可置信的回过头......对于新生的它来说，面前这么大一坨高质量的血肉有机物怎么能放过呢？
无数的地刺自下而上将张浩宇包裹、固定在了那里，这是禁锢，也是保护。
“毕竟他是主人的弟弟。”玄武的盾牌亮着，言简意赅道，“死在我们面前不太好。”
三人绕过了张浩宇，走到了原赵芸汐的身前，在火焰的抵挡下，触手暂时袭击不到三人。
看着那个不断蠕动增长的东西，朱雀干呕了一声：“这就是完美生物？好恶心！”
“快点动手。”玄武发生提醒，“它已经进化出能够抵抗你火焰温度的触手了。”
白虎用爪子斩断了越过火墙的触手：“一起，用全力，虽然它现在还很弱小，但是它会越变越强。”
光芒在三人之间流转，隐隐的组成了一个阵法，却是有一些残缺的感觉。
朱雀的火焰一时间增强了好几倍，原本已经进化出高温抗性皮肤的完美生物再一次被灼伤。
作为一个“孤立”的系统，朱雀领域中的熵值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增加，由有序向无序，当领域中的熵达到最大值时，其中所有其他有效能量将全数转化为热能，所有物质温度达到热平衡。
虽然这个生物有着能将热能转化为其他能量的能力，但朱雀时刻控制着领域中的温度处处相等。
想要将热能转化为其他能量，必须要做到流动才可以，就算是完美生物也无法拥有逆熵的能力至少它现在不行。
除非它愿意将热能导入它的身体中，可是这样也只是饮鸠止渴，直到它与领域同温，朱雀便在她的领域中模拟制造出了一个小范围的热寂。
在热寂领域中，无法获得任何可以维持运动或是生命的能量。
“还真的析出了。”三分钟后，朱雀颠了颠手中的黄金果说道，“可惜我们四象中缺少了青龙，不然战斗力能呈指数增长。”
“原本是四叶草生物科技要为我们提供素材。”白虎说道，“可是十八年前出了事故，然后之后四叶草和我们帝国中央科研部的关系崩了，计划自然不可能继续下去。”
这时，和朱雀一起开辟镜像空间的玄武突然开口：“法亚之门...提示我......有人入侵。”
朱雀用行动再一次印证了玄武的话，她飞到高空，瞬间将领域开到最大。
此时，“专家”楚天，刚刚手持着一个砖头大小的仪器，从一个洞中钻了进来。
第二十九章 第一场雪
张浩宇双目无神的被禁锢在一旁，火焰焚烧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巨大阴影，空气中混杂着动物毛发燃烧时发出一种焦臭气与烤肉的香味。
三人向他摆出了戒备的姿态，朱雀手中的黄金果在火光下摇曳着诱人的光芒。
楚天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来晚了。
“那边的小哥，要来打一架吗？”白虎抚着爪子向楚天说道。
想起李林的话，楚天摇了摇头：“既然你们已经拿到黄金苹果了的话，那就没有必要了。”
虽然为了计划，这个苹果必须被她们带走，但过程还是可以自由发挥的。
“不过。”楚天捏碎了手中的仪器，“你们要是想要出手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们做过一场。”
终于可以强硬一点了......楚天心想，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他现在姑且也算是个强者。
玄武自后方，一手锁住跃跃欲试的白虎，另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嘴，朱雀则是从空中落下，摆手道：
“不，我们没有这个兴趣。”
说着，便解除了镜像空间，火海瞬间消失，剩下的只有倒在灰烬旁的张浩宇。
看着张浩宇，她接着道：“啊，对了，他就拜托你了，刚好我们也不擅长做救人这种事情。”
“反正在你们的计划中，他是很重要的一个人。”
对于李林这种和抱有敌对关系的另一方十分默契的行为，楚天是不苟同的，但正如李林所说，这样更有效率。
忽然，楚天感觉自己有些讨厌这种感觉，不管是李林、还是他的对手、敌人，大家都是一副知晓未来的样子。
就好像无法反抗的命运一样，而除他之外每个人都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只有他对自己一无所知。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奇怪的感觉甩出了大脑，看向三人离开的方向，确认她们真的离开之后，走到了张浩宇身旁。
他背靠着焦黑的大地，面朝着天空，好像睡着了一样。
对契约者来说，贯通性胸部外伤并不算严重的伤势，就算是伤到了心脏，也可以在意识停止之前呼唤法亚之门恢复。
但他现在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损伤，通用的恢复可治不了这一点。
这时，一片雪白的东西落在了焦黑的痕迹上，旋即融化。
楚天背起了昏迷着的张浩宇，在灰烬中央，他捡出了一块儿透亮的晶石。
这是帝国历283年的第一场雪。
虽然现在灰烬尚且燥热，但这场雪终将把它遮盖、掩埋。
......
......
“赵芸汐！”张浩宇大叫着，从一张简陋的床铺上醒来。
不认识的破旧天花板。
自己，好像被不知道谁给救了......张浩宇盯着窗，窗外飘荡着雪花，整个上京好像被洗了一遍，再无灰蒙蒙的阴霾，只剩下银装素裹。
虽然有些早，但也是合乎常理的。他渐渐的回忆起了一切，咬紧了牙关，眼角微微有些濡湿。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啊，你醒啦。”门被打了开来，李林的声音自远至近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张浩宇的声音听起来死气沉沉的，“除非你告诉我能复活他，否则我不会和你在交易了。”
李林也不恼怒，只是举起了手指：“第一，这是我的公寓，就是咖啡厅上面那几层。”
如果是原本的张浩宇，一定会感叹几句这里可真是破旧，和李林的身份一点都不搭，比起下面的咖啡厅都是两个画风......可他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第二，我还真的能复活她，不过那价钱你付不起，等你攒够能付的起的时候估计也早就把她忘了。”
张浩宇虽然心里不认同，但也没有去反驳李林，倒是眼睛明亮了几分李林的话也算是为他指了一条明路。
“嘿，你还别不信。”李林把一只眼睁大，一只眼挤小，“你为什么没有叫我复活你最早的相好小公主？”
被呛了一下，张浩宇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李林换了一个更加滑稽的表情：
“时间，哈哈，它能让活人变成死人、能让大海与大陆交换、能让文明兴盛衰败、能让恒星走向死亡......区区人类的爱恨情仇，怎么可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李林，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
“你觉得赵芸汐的命运如何呢？”李林突然发问道。
张浩宇再次回忆，一丝不协调的感觉浮现在他的心头，贯穿着整个故事的黄金苹果，不知深浅、隐藏在幕后的李林......
“是你做了手脚吗？”即便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与怒火，但张浩宇并没有在表情上表现出这一切。
“是我。”李林点头，“但我并没有改变她的命运。”
“你想一想，如果没有我，没有黄金苹果，她在一个月前就死了，她不会有那一段相比起原本来说无比精彩的日子，你也不会确定自己的心意。”
他诡辩道：“就结果来说，什么都没有改变，不是吗？”
“可是我......”
李林打断了他的话：“你想一想，她等于凭空获得了一个月快乐的日子，自然要有人为她付出代价。”
“现在，你再好好想一想，如果没有这一个月，她的命运又是如何？”
如果没有这一个月的话，张浩宇心想，她从小就有着疾病、无法和同龄人在一起。
作为稀有疾病的患者，原本可以获得大量医疗研究的补助，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却因为观察他们家故事贵族的恶趣味被截断了，只有在变卖家产东拼西借的情况下才能勉强凑够治疗的费用......
“是悲剧。”张浩宇回答，“就如同被诅咒又刻意安排的一样悲惨。”
李林摇了摇头：“赵芸汐，只是法亚一个十分普通的女孩子，她的故事既不是最悲惨、也不是最绝望的。”
“人啊，只有在发生在自己身边、发生在亲人身上的时候，才会把悲剧当作悲剧，而不是一个故事。”李林围绕着张浩宇的床行走着，他的口气有些唏嘘。
“有无数人拥有着和她相似的命运，过去的你却只把自己所看到的那一切当作故事！”
他盯着张浩宇，夸张的摊开手：“好好看一看这个世界！这不是故事！”
“这是一个悲惨的世界！而你正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现在的李林就像是一个舞台剧的演员，偏偏他又带着神明的威严。
他眯起眼，背靠着窗，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躺卧在床上的张浩宇，窗外的雪景反射着耀眼的光：
“你也只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
第三十章 夏白的世界理论
“梦想、希望，无数人奋斗所追求的终点......你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全部拥有了。”李林看着张浩宇说道，“权力！多么美妙的东西。”
“我并不喜欢这些。”张浩宇异议道，正如他所说，他十分讨厌这些事情，比起政治家，他更希望成为一名医生。
“但你仍旧一直享受着它所带来的利益，不是吗？”李林继续道，“你所谓喜好平凡的选择，也是它为你带来的，所以你才可以将原本平凡的人生玩出游戏的乐趣。”
“你为什么想要做医生呢？”李林没有接着上面的话题，转而提问道。
“治病、救人，将他们绝望的哭号变为真诚的笑颜。”张浩宇闭着眼睛，诚恳的说道。
“比起你的权利，你的愿望还真是卑微。”李林毫不留情道，“从医救不了法亚人！”
看着不解的张浩宇，他开始了解释：“在平行世界，有一个被称为鲁迅的人。”
“二十世纪初，他在樱洲......当时叫做日本留学，有一次看了一场电影。电影中一个中国人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人捕获枪毙，而在旁边围观的也是一群中国人。
“他终于明白了，他说：‘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学医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强健，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
“后来，他成为了那个世界著名的文学家、思想家与民主战士。”
李林把脸凑到张浩宇面前：“所以，你成为医生、就算配合上你的契约能力，也只不过能救万千在你面前的人。”
“把自己麻醉在拯救了这九牛一毛的功绩中，殊不知还有千千万万和他们相同命运的人，在不为所知的角落痛苦着，直到死去，就好象没有遇到你我的赵芸汐那样。”
李林叹了一口气：“等级压迫、物欲横流、唯利是图、麻木肤浅、阶级固化、道德沦丧、情感得失、丧失自由、极权主义、愚昧无知......这不是挂在口头上的名词，它们每一个字都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法亚病了，它也需要一个‘医生’来救治。”李林的语气激昂，“只有一场革命才能改变这一切！”
一个黄金苹果兀然出现在他的手中：“而你，则是被选中的人。”李林将苹果递到了张浩宇手上。
“你难道想让我掀起革命？”张浩宇愣了一下，“开什么玩笑？！”
“在我的老家有这样一句话。”李林笑了笑，“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在法亚的权力者之中，你不是最大的，但你心中还有一丝正义；同理，你不是最为正义的人，但你在心怀正义的人之中有着最大的权力。
“所以，你必须承担起这个历史使命。”
听到这话，张浩宇哼哼了两声，没有再做回应。
“你想一想，一场革命，能改变未来，拯救亿万万人的性命！这不比你当医生救的人要多的多吗？”
“可是他们又和我又什么关系？”张浩宇有些迷茫，“我与他们并不相识，绝大多数可能一生都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是的，我和他们是‘不相干’的。
对我来说那些人就和游戏中的背景或者npc是一样的。”
“这样说可能有点无情，可他们对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个代表着法亚人口的数字、一小段描述，他们甚至不会留下自己的故事。
“我不是圣母......我也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拯救这世上的亿万人。”说到这里，张浩宇面露悲伤，自嘲的笑了笑，“我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无法拯救。”
“你知道法亚著名心理学家夏白的世界理论吗？”李林提问。
看着张浩宇疑惑的脸色，李林拿出了一个小黑板，画了一个同心圆。
“按照他的理论，每一个人的构成都是这样的。”
这时李林在最内部的圆心中写上了“自我”二字。
“代表了广义的自我部分，包括自身的**、所拥有的财产、在乎的人等......失去就会感到愤怒的部分。
“你所说的圣母，便是患上了‘自我膨胀综合症’，他们会把一些外界原本和他们没什么纠葛的东西纳入自我的范围，从而因其愤怒悲伤......我自然知道你不是。”
这时李林在同心圆的圆环中写上了“他我”二字。
“夏白把我们所知的一切，除自我以外，全部称为他我，由于没有利益相关，他我对自我的影响很小......也就是你所说的，当成故事、npc、背景、数字。”
最后，李林用手重重的在同心圆外写下了“世界”两个大字。
“比起客观存在的一切，人类的认知连九牛一毛都达不到......比如看不到的星星还有那些数字背后所代表的，无面者们的故事，他们的悲欢离合，他们所做的一切。
“这些存在着，但你不为所知的东西，它们对你来说，就是‘世界’。”
说到这里，李林停顿了几秒：“当然根据理论，在我举例向你说明的时候，这些客观存在对你来说就由‘世界’变为了‘他我’，因为它们已经被你知道了名字。
“但是！虽然这个理论有可取之处，但我并不完全认同它。”
李林将手点到了代表着他我的圆环上：“这个理论，过度到夸大了人类的认知，事实上，我们所知的一切，相较起影响自我的因素只是冰山一角。”
“可是对于人类来说，只有知晓了，内心才会思考改变吧？”张浩宇听到很认真，他现在也需要将内心的注意力转移。
“不不不，人类的意志太容易被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改变了。”李林举例道，“磁场、超声次声、四叶草生物科技的干扰装置、法亚之门的精神契约能力......”
“能在让人类在不产生认知，也就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扭转想法的因素太多太多了。”
说到这里，李林再次拿起笔，在同心圆之外，用虚线勾勒了一个更大的圆环，然后在圆环中写下了‘命运’二字。
“既然人们喜欢用命运来称呼这种力量，我就用这个你比较熟悉的词语吧。”
“现在，你知道造成赵芸汐悲剧的原因了吗？知道真正应该复仇的对象了吗？
“米基利伯爵？帝国中央科学研究部？贵族仲议会？”
李林摇了摇头，一拳狠狠砸在了黑板上。
“不，是‘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