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血流成河
中军帐中，众将又从各门退回来，聚在一起商议。
“呔！那可恶的鲜卑人，居然让我大汉百姓上城参战！”典韦总是先发话的那个人。
“不行，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连夜攻城！轲比能撤出去两天了，想必已经跟主公交上手了！我们必须尽快赶去增援，万一轲比能还能调动大军，那……”想想都可怕，关羽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对！就连夜攻城！我看他们鲜卑人能撑多久，等我杀进去定杀他个血河成河！”典韦第一个响应。
“我赞成！”
“我也赞成！”
“我也同意！”
……
大家纷纷表态，关系到刘琦的安全，没有人怠慢。
“唉！也不知仲静哪边怎么样了！”贾诩叹了口气：“众将军的心情我能理解，诩也一样担心主公。不过不能意气用事，将士们也不能太疲惫了，不然打下来也无法支援主公。”
“军师，你倒是出个主意啊！”太史慈也急了。
“连夜攻城！”贾诩眼晴一亮，捋捋短须，又似自言自语。
“啊？……”众将被贾诩前后矛盾的说法搞蒙了。
“疲军之计！”贾诩看了看大家诧异的表情，接着说：“各门分出六千人马，都分成三队，不间断佯攻，不在乎破城，我要让鲜卑人睡不了觉！其余将士马上睡觉，待敌军疲惫时，起床换下夜间攻城将士。一鼓作气，一战可破！”
大家都诧异地望着贾诩，难怪主公背地里叫他“毒士”呢，计从他口中出来，确实十分歹毒！
大家分头去准备了。
长城脚下，虎跳涧。山势非常险峻，一条深深的山涧将大山与山顶的长城生生打断，洋河穿涧而过，水流湍急。
王安带着五千将士潜伏在乱石之后。王安带来的五千士兵都是熟悉山地作战的好手，三千典韦亲自训练的，另外两千从黑山营挑出来的。
“军师，我们现在怎么办？”一名小校来到王安身边。
“现在大家休息，等到子时，长城上的鲜卑军放松警惕，我们快速趟水而上，穿过虎跳涧。留下几个兄弟，等我们走了把马匹带回去，顺便向关将军汇报我们的情况。”
“诺！”小校领命下去安排去了，王安闭目养神，脑子里在回想山涧后的地型，沿河而上可以直达大青山，可河道九曲十八弯路程太远，况且河边道路也不好走，过了虎跳涧，他们就没了马匹，行军全靠双腿了。只可惜此时天色太暗，不能有一丝火光，不然就会引起长城上守军的注意。
马城内外，火把通明，战鼓哄鸣，杀声震天。汉军一副铁了心要攻上城头的样子搞得琐奴、扶罗韩、魁头等人很是难受，本就硬战了一天了，晚上也不让人休息。更可恶的是等大家准备好防御开战时，汉军又退下去了。不到半个时辰，大家刚刚放松，那可恶的汉军又开始攻城。如此反覆四五次，所有人却被折腾疯了。最后实在受不了，琐奴、扶罗韩、魁头几个首领安排小首领和几个勇将守着城墙，自己则领着大部兵马回城内找地方睡觉去了。
骚扰在继续，城墙上的鲜卑军守得也是没精打采，真不懂汉军在搞什么鬼，云梯刚刚搭上城头，擂石滚木才扔一波，就退了。可还没来得打个盹又来了，烦不胜烦。
也不知进行了多少次攻防，总是雷声大语点小雨。
当鲜卑士兵完全适应了汉军的骚扰，向征性地站起来几个人应付一下的时候。汉军差点攻上城头，吓得守将一身冷汗。不得不令士兵们强打精神加强防备。
城下的并州军却没有丝毫放松，依然一攻一退地不断骚扰麻弊。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大概是汉军也累了，攻到最后就干脆只能听见鼓声，不见人影了。鲜卑军也渐渐地放松了，实在太困乏了，靠在城头的士兵，站着都会睡着。
黎明前的天空，月亮已渐渐隐去，漆黑一片。汉军的战鼓也不再响了，火把也灭了。城头的火把也一把把地燃尽了火油，渐渐灭去。大地恢复了寂静。静！静得可怕！
城楼下，并州大军悄悄地接近墙根。没有战鼓声，没有火把照明。一架架云梯悄然竖起，并州将士登踩上云梯发出的“嘎吱”声已经吵不醒城头困乏沉睡的鲜卑士兵了。因为身旁同僚们的呼噜声已经掩盖了一切！
当汉军的战刀割破鲜卑士兵喉咙时，才有人惊醒：“谁？”
“啊！”惨叫声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却也惊醒了神经紧张的鲜卑大军！
登上城头的汉军人数在增加，鲜卑军赶紧围上来驱赶，希望能把汉军逼下城去。
东门，典韦身先士卒，第一个登上城墙，有他在城头大杀四方，身后的将士们也争先恐后地登上城头，张辽也随后登上城墙，鲜卑军渐有不敌之势。
西门的将士在徐晃、太史慈的带领下也很快杀上城墙，有两大猛将冲锋在前，拖住了城墙上的鲜卑军，后面登城的将士就轻松多了。
南门，张燕第一个摸上城墙，他身轻如燕，身手敏健，自然是普通士兵不能比的。可正是由于他一个人上去太早，斩杀鲜卑士兵时惊动了守军，反而给登城的部队增加了难度。关羽也顾不了贾诩的阻绕了，关键时刻，不能功亏一溃！提起青龙偃月刀，亲自冲上城头。有关羽的加入，南边的进攻也顺利了许多。
并州将士本就勇猛，步战更是强过鲜卑军许多，更何况经过休息的他们以饱满的精神状态对精神萎靡的鲜卑士兵，那可是占有绝对的优势。
鲜卑士兵虽不敌，却也不退让，他们在盼着城内大军的增援。守城的小首领、勇将们也亲自参加战斗。因为他们没有退路，大王走时说的很清楚，马城守不住，汉军将会直驱草原，到时候不但他们难逃追逐，身后部落里的家小也将受到汉人的杀戳。
城墙上刀光剑影，杀声通天，不断地有人倒下，残肢断臂漫天飞舞，血流成河，何其惨烈……
第92章 惨绝人寰
天渐渐放明，战斗依然在继续，鲜血染红了城墙，顺着城梯汨汩流下……
琐奴、扶罗韩、魁头等人早就被城墙的战斗惊醒了。琐奴本欲发兵相救，可扶罗韩阻止了。城内就两万余兵马，三个城门均告急，看来守是守不住了。魁头将轲比能走时留下的计谋相告，几人分头行动，依计而行。
城墙上，抵抗越来弱，没有增援，没有士气，没有战意……拥有只有恐惧，深深的恐惧，面对汉军的一尊尊杀神，鲜卑兵的骄傲，鲜卑兵的无畏全都变成了恐惧与胆怯，连逃走的勇气都没了。
城中火光四起，鲜卑兵引火焚烧了城中所有的房屋楼舍。
当三门大军清剿完城楼鲜卑兵，进城集结时，城中已经是一片火海，没有哭喊声，没有惨叫声，没有鲜卑将领，没有鲜卑士兵，没有汉人俘虏，甚至没有一个平民百姓，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
三路大军在城中集结，等军师贾诩到来，留下伤兵和打扫战场的，五万余将士整装北进。
北门没有人，可一登上北门城楼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马城地理位置特殊，居要冲之地，粮草丰足，东汉时期马城豪族庄园规模挺大，经济发展优裕。一方面作为北抗胡人的要冲，另一方面又是与边外胡人做交易的重要城镇。马城本来有将近八万人口，战争让百姓逃离人口锐减，那也应该还有好几万人，加上这一路从各县城中俘虏押送过来的青壮，加上这里来往的胡汉商人多不胜数，总人口应该有十万以上，可是现在城中居然没有一个人。人呢？
全部在城外呢！在长城与马城之前，其实只有不到三里之地。黑压压的人群在鲜卑兵士明晃晃的刀箭下，乱哄哄地站成一遍。十万大军会带来震憾，可十万民众带来的却是压力。
压力何在？
大军无法前进啊！百姓们又不敢逃，有人要逃就会被射杀。
城墙上，汉军将士看得牙痒痒，众猛将心里不由得着急，这阵势如何杀得过去？可主公那边等不起啊！怎么办？怎么办？
“没办法了，只能杀过去了，我们冲得快，也许还能救下一些百姓。让士兵们全部上马，手持盾牌冲过去！”贾诩心狠手辣，为达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不可！那可是十万大汉子民啊！”关羽阻止道。
“主公仁义，他绝对不会让我们这么做的！”太史慈也站出来说。
“对呀，军师，滥杀百姓，不可不可！”张燕也是个爱民之人。
“军师！仲静小军师已经潜过长城了，算时间今夜也应该寻到主公了！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张辽比较冷静。
徐晃也是不忍：“军师……”
只有典韦心思单纯，想不了那么多：“我不管！你们说杀我就杀，你们若要等便等。只有一点，我们必须尽快冲过去，突破长城，救主公！”
“唉！”贾诩也是叹气，鲜卑军这一招太狠了。不杀，那肯定是过不去的；杀！众将心里过不去且不说，还会失去民心。
那怎么办？也不能就这样耗着呀！主公刘琦还等着营救呢。
“将军们，主公虽仁义，可那得是在保证主公安全的前提下呀！现在主公安危不知，生死未卜，我们在这儿耗着算是怎么回事？”贾诩也急呀，好不容易找到个值得自己倾心辅佐的主公，可不能有事，自己才刚在并州干出点起色呢。
“这……”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把目光聚在了关羽身上。
关羽是主帅呀，可关羽也是个仁义之人，要他下残杀百姓的命令，确实有些为难。
“将军！真的不能等了！”贾诩也催促关羽。
“彐虎！”
“末将在！”典韦出列。
“你上前吼一声吧，我们必须要救主公！叫百姓让一让吧，我们别无选择，能救下多少看天意了。唉！”关羽无奈地下令。
“诺！”典韦应声带着大军向前压进。
“关将军，自古忠义不能两全，这不是你的错，主公若要怪罪，我等与将军一同接受责罚！”张辽看到关羽有些难过，出言安慰到。
“我等愿与将军同受！”太史慈、徐晃、张燕等将领也站出来响应。
“好！好！救主公要紧！责不责罚再说吧，只要主公平安，什么事都不重要！”关羽拍了拍张辽的肩头。
“大家准备冲击吧，以主公的睿智岂会不知这是诩的意思，主公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大家一鼓作气拿下长城关隘，迎救主公！”贾诩有些感动，刘琦手下这帮将领，武艺高强不说，还个个心怀仁义，与之前在董军里看到的完全两样。这才是为国为民的将军，这才是仁义齐天的军队，当然全因他们有一个仁义无双的主公。
典韦大军在人群前停下，人群中有些骚动，议论纷起。
“我们要死了吗？我不想死啊！”
“官军会杀我们吗？”
“这天杀的胡人，为什么要如此对待手无寸铁的百姓啊？”
……
“咳咳！”典韦清了清嗓子，冲着人群挥了挥手，示意安静。
“大家听好了！胡人烧我家园，杀我亲人，罪不可赦！我并州大军到此，本是为了驱逐胡寇、解救大家的。可如今我家主公，也就是并州牧刘琦大人，为了配合我们击败鲜卑人，亲率大军突袭鲜卑王庭，现在被困弹汗山。我们必须要杀出长城救主公，各位乡亲现在的情况不妙，还请大家能奋起反抗，配合我大军拿下长城关隘！……”说到后面自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正“杀鲜卑，救主公”几个字是传下去了。
人群中响起各种声音，有一个声音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响应：“反正是个死，跟那可恶的胡人拼了！”
一陈哄乱，有人率先向离得近的解卑士兵发起了攻击。中国人从古至今都这样，没人带头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羊。生死关头，只要有人能带头，那也都有一股狠劲的。青壮、老人、妇女都忘却了生死，向鲜卑士兵倒戈攻去，哪怕只是咬上一口……
只可惜全都手无寸铁！大部分青壮还被绳索捆了双手。看到场面失控，鲜卑首领琐奴、扶罗韩、魁头等人下令屠杀。
真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被屠杀的还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
并州将士的眼中都燃起了熊熊怒火。
“儿郎们！冲上去，杀了这些没人性的胡人！”关羽也忍不往了。
“杀！”
……
大军以典韦、太史慈、徐晃为箭头的几员猛将的带领下冲进人群。
第93章 援军？一个人？
“杀！”
大军过来，人群主动地让开一条道。在鲜卑士兵惨无人道的屠杀下，能站着的已经不多了。
战马铁蹄踏下，将士们的心都在滴血，马蹄下都是同胞倒下的身躯啊！那也得忍住悲痛！因为敌人还在前方，敌人还在射杀百姓，敌人还在阻挡大军前进。
“杀！”
“杀杀！”
“杀杀杀！”
并州将士吼声震天！
冲到关隘时，百姓大概只剩下两万余人了，还有许多倒在血泊中等待治疗的伤者……百姓们的眼神中却露出了欣喜，活着的这就算得救了。
长城上箭矢纷飞，长城下汉军撑着盾牌护送百姓撤离战场。长城，古人的杰出智慧的表现。不但阻断了骑兵的冲击，还能居高临下防御进攻。就如现在，区区三千鲜卑弓箭手，硬是阻挡了近五万大军的进攻差不多一个时辰。当然，这跟此处的地形有相当大的关系，大军施展不开，只能顶着盾牌沿城梯往上一步步推进。
琐奴、扶罗韩、魁头等人已经率大军撤走了，留下三千死士阻挡并州大军也就等于放弃了这三千人。
满眼怒火的汉军冲上长城时没有手软，甚至没有留给鲜卑人投降的机会，尽数斩杀，一个不留！
关羽留下张辽、张燕辅佐贾诩救助平民，重建家园，建立代郡防御。让太史慈、典韦率两万骑兵逐鲜卑溃军而上，直奔弹汗山。自己和徐晃亲率两万步兵及粮草紧随其后。
刘琦大军已与山下鲜卑大军相持近三天了，鲜卑的营帐在增加，说明他们的大军在不停地增加人数。以轲比能的声望，在此振臂一呼，周边各大中小部落都会源源不断地派来增援，还有王庭撤走的四千余护卫，想必此时已经返回。
一开始面对五千人马是绝对可以冲杀的，哪怕昨天的两万五千人，山中大军冲下去一样可以杀出血路。可现在，难度在不断的增加啊！不知道关羽大军怎么样了，这山中的饮水出了大问题了，有一口清泉，却根本不够万余人马喝啊！还有那么多牛羊牲口。不得已，刘琦与甘宁已经带头宰羊饮血了，可那浓浓的腥味实在难以下咽。
鲜卑军已经在清理上山的路了。虽然山下的人以为山中可取之石很多，可刘琦却深知能用之石已经不多了，大的采不出来，小的没有杀伤力。其实滚石也就是为了产生震撼，吓退鲜卑兵罢了。这么高滚下去，听着吓人，其实也是极易躲避的。何况山中树木极多，小点的石头根本滚不下去。轲比能大军一开始心急了些，所以被巨石震住了。但等他们冷静下来，迟早会明白的。毕竟鲜卑王庭就在弹汗山下，许多将士在此生活多年，这山就等于人家的后花园，山里的情况总会有人知道的。这不，鲜卑兵已经开始在清理上山之路了。
大战迫在眉急！
夕阳映红了天际，站在山颠眺望四方，空旷而寂寥，好一片大好河山，为什么要养肥胡人呢？这么好的天然牧场，汉人为何不养羊牧马？嗯！把养殖也变成汉人的一种生存技能，这个可以有！回去得找他们商量商量了。
南方没有动静，没有尘烟，也没有马蹄声，那就是马城还没破，大军还没北上。这一天相对平静地度过了，明天呢？今天攒下的水熬了肉汤，明天怎么办？不能再等了，敌军越来越多！刘琦不想死，也不想身边的兄弟们困死在这山间。军人就应马革裹尸，血洒沙场！而不是憋屈地呆在这山中作困兽之斗。
刘琦招来甘宁：“兴霸，让将士们今夜吃好睡好，明日我们杀下山去！”
“主公……你不是说为大军争取时间吗？我们这里还能撑得住啊！”甘宁不解。
“有文和在，他们应该知道我们的情况，若明日还不见援兵，证明南边遇到了困难！咱们不能再等了，水源不够啊，有的喝不下羊血的兄弟已经开始水肿了，与其困死在这山上，不如冲下去一搏，也许还能搏出一条生路！”刘琦斩钉截铁地说。
“好！就杀下去！我这就去安排！”甘宁觉得刘琦说的有道理，就算没道理也会执行，他觉得自己困死没关系，主公要困死了，回去怎么向兄弟太史慈交待？怎么向赵云交待？怎么向并州几百万百姓交待？心中打定主意，下山一定拼尽全力保护主公。
其实，王安所率五千将士日夜兼程，已于天黑前赶到鲜卑大营身后的一座山丘上了。王安知道鲜卑大营呈半月形围着的那座山，应该就是刘琦大军被困之处了，因为山上有火光。但是问题是他们过不去呀，山脚下的鲜卑士兵布下大量的拒马，巡逻队一刻也不放松地守着下山之路。
“军师，现在怎么办？”小校杨朋问王安。
“先原地休息吧！派几个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路可以摸上山去。”王安道。
“我去吧，大军肯定是上不去的，我从小生长在山里，典将军又亲自传我攀山爬岩之术，正面上不去，我可以从悬崖爬上去。”杨朋说。
“那好！你小心些，最好能见到主公，看看什么情况，把我们的消息传上去。”王安叮嘱到。
“诺！”
夜幕降临，夜色遮掩了所有的杀意。山上山下都归于平静。四月的夜里还是有一点凉，尤其是在山顶。刘琦在火堆旁思考着，甘宁也睡不着，着人熬了些肉汤端来给刘琦：“主公，你喝点吧，晚上也没见你吃多少东西。”
不是不想吃呀，从到了草原，顿顿牛羊肉，有汤水还好，干吃肉怎么受得了？就算不渴，也会腻的。“好！那就喝一点吧！”
“兴霸，我想到一个战法，或许明天可以一试！”刘琦接过肉汤，喝了一口。
“哦？什么战法？”甘宁凑上前。
刘琦拿了几个石头在地上比划：“你看啊，山下路口摆满了拒马，我们的骑兵冲不下去。等天快亮的时候派两千将士潜下去，挑开一条路，然后，嘿嘿，驱牛冲营！大军随后冲下山！”
“挑开一条路不是问题，问题是牛怎么能冲营？”甘宁没摇摇头，表示没明白。
“嘿嘿，这个简单……”
还没说完，有探马来报：“报！报告主公，后山的兄弟抓到一名奸细！他，他说是援军！”
援军？一个人？刘琦甘宁惊讶对视！后山？怎么上来的？悬崖峭壁呢！
“把人带过来吧！我问问怎么回事！”
“诺！”
第94章 火牛冲营
“末将杨朋参见主公！”杨朋被两名士押过来，为了轻盈登山，衣甲已经被他脱了放在山下了，身上的布衣也已经被乱石割的玻破烂烂，头发也乱了，好不狼狈。
“杨朋？”刘琦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末将是典将军手下校尉杨朋！主公见过我的。”杨朋解释。
“杨朋，杨朋！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会攀岩走壁那个是吧？”刘琦恍然大悟。
“是我！是我呀，主公，主公还记得我！太好了！”杨朋有些激动。
“放开他！确实是我们的人！”刘琦吩咐哨兵。
“诺！”
“扑通！”杨朋一下跪在刘琦面前：“主公，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高兴！我……”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刘琦扶起他：“起来说话，你怎么上来的？怎么搞成这样？我都认不出你了！兴霸，叫人去给他弄点吃的！”
“诺！”
“王军师带了五千兄弟连夜涉洋河穿过长城，只是没有马匹，兄弟们跑步过来的。天黑前我们就到了，现在在那片山丘后面修整。”杨朋指了指敌营后面，刘琦在山上呆了几天了，肯定知道。“我们五千步卒无法冲营，又没有上山之路，军师派我沿着洋河绕到山后，寻路上山联系主公。实在没路，末将只好爬上来了，天黑看不清，所以……嘿嘿！”
“好！好样的！辛苦你了！”刘琦拍了拍杨朋的肩膀。“南边战况如何？”
“我们走之前贾军师猜到主公的处境，关将军下令全力攻马城，这都两天了，想必也差不多攻下了。”杨朋说。
“兴霸，兴霸，你快过来！”刘琦叫了两声。
“哎，来了！”甘宁拧了只烤羊腿跑过来递给杨朋：“给，兄弟！先吃点，马上就有羊汤喝。”
“兴霸，山下有五千援军，我们攻下去的胜算又大了许多！刚才说到用牛群冲营，对了，山上还有多少牛？”刘琦对甘宁说。
“大概三百来头吧！”
“够了，安排部分人手连夜准备吧，把牛全部赶到山口，在牛尾涂上火油。下面的石头已经被鲜卑人清理了，只要挑开拒马，放火点燃牛尾，牛群必疯奔！”
“妙啊！主公真乃神人，这么狠的招都能想到！”甘宁脑海里呈显出火牛狂奔的场景。
我去，这是夸人还是骂人呢？刘琦心想：“不过必须得注意，一定不能让牛群反往山上冲，点着山就麻烦了！杨朋！”
“末将在！”
“吃完东西，还得辛苦你下山跑一趟，告诉王安，见敌营起火，便准备冲杀。记住，等我山上大军冲下去，再冲击敌营，别让鲜卑人把你们围了！前后夹击，一战而定！”刘琦很严肃地说。
“诺！”杨朋匆匆吃完食物，准备下山。
安排好一切，刘琦不由得会心一笑，长舒一口气。有了王安的五千生力军，前后夹击，匈奴势必大乱，此战，可胜也！不知不觉王安也二十岁了，想想那时候叫嚷着要跟刘琦北上时的模样，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这些年在并州也吃了不少苦吧？从小跟着田丰国渊学习打理政务，十六岁不到开始担任军需官，统筹并州大军粮草。成长的非常快，连荀都对他赞誉有加。现在都能做军师了，甚至都能自己领兵了！看来自己对他的看重和刻意培养，是正确的选择。
今夜出奇的安静，仿佛两军象商量好的一样，都在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决一死战。
似乎刘琦手下的谋士包括刘琦都比较善于利用黎明前的短暂黑暗。夜色掩护着大军悄悄摸到山脚，鲜卑守军的篝火成了刘琦大军的引路灯。
甘宁亲率三千勇士突然从天而降，完全没有防备的守军顿时被打懵了。这……这太不合常理了，大家此时都犯困呢，汉人不困吗？巡逻队在快速增援，同时吹响了号角：“呜……呜呜……”
号角声划破了夜的宁静，鲜卑大营顿时人声鼎沸，披甲的、找武器的、牵马的乱成一片。
三千勇士并不恋战，挑开拒马随意厮杀片刻便往两边散去，暴力男甘宁双戟乱舞，也不知劈毁了多少拒马。
夜色在退去，天空已现灰蒙。
“咚咚咚咚……”
“轰……”
山腰战鼓雷动。突然，由点点火光组成的巨大火团带着巨大的轰隆声快速地向山下靠近。
只是短暂的一瞬间，那团火光便冲到眼前，冲进了人群。发了狂的牛群难忍大火灼烧的疼痛，一到山下便四散乱窜，横冲直撞，逢人便顶。
“啊……”
被掀翻的鲜卑士兵还来不急起身便惨死在牛群的践踏之下。刚刚起床聚集的士兵还来不及阻挡，牛群已冲入营地，火牛引燃了营帐，顿时火光四起。士兵们又是杀牛又是灭火，乱成一团。
可恶梦才刚刚开始呢！
“嗒嗒嗒……”一匹匹骏马出现在山脚下，一排排散开。马上的骑士，个个黑衣黑甲，神情严峻，在天空灰白的暗光映照下，充满了肃杀之意。宛如地狱的死神统领着他的兵将，准备收割世间的一切生灵。
“杀！”刘琦高举“破晓”神枪，遥指鲜卑营地。
“呛！呛！呛！……”长刀出。
“冲……”
“杀……”
雄浑的马蹄声在大地奏出鼓点，悲怆苍劲的嘶鸣划破长空。光影交错，飞起的是鲜血淋淋的手臂、耳朵、还有人头……
突袭，完全出于轲比能的意料之外。但他的鲜卑将士也是百战之士，本就有着巨大的人数优势，没那么容易溃败。鲜卑大军在轲比能和郁筑建的组织下发动了反击，双方在草原上激战。失去了冲击力的并州将士也只能与对方硬抗。说是万余大军，其实有四千余由奴隶武装起来的新兵，除了三千神刀卫，也只有另外三千并州老兵能抗得住了。
血战，惨烈无比！身边的同僚一个个倒下，死也要将长枪插进敌人的身体。
刘琦长枪乱舞，不停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文采传天下的刘子玮也如同身边的杀神甘宁一般嗜血，眼中只有杀戳。“破晓”长枪尤如死神的镰刀，划过，便是生命的终结。
“杀！……”鲜卑大营南侧，突然又响起喊杀声。
第95章 杀！破！虏！
又是一个措手不急！五千人的冲锋也不是那么容易阻挡的。虽然他们没有马匹，但他们斗志高昂，气势如虹！一入战场，便杀伐果决。
将是兵的胆！王安手提长剑冲锋在前。第一次亲临战场，第一次用长剑割破敌人的咽喉，第一次感受到刀剑砍在骨头上的声音，第一次让鲜血溅满了面颊，……怕吗？他很害怕！但他不能怕！他在战阵中，士兵们便斗志昂扬，甚至会有人用血肉之躯为他挡枪挨剑。他若不在，谁来鼓舞士气？怪只怪自己热血冲脑，当时没要一名猛将跟来。兵虽勇，将怂必败！怎么说也是史阿教出来的剑术高手，杀几个小兵还不手到擒来？他看到刘琦手执长枪在敌阵中拼杀，浑身鲜血沸腾，每个人都有一个信仰，刘琦就是他的信仰。
刘琦的骁勇是对所有将士最好的鼓舞。
除了那次乌拉山下的突围，除了第一批龙骑营将士，没有人见过刘琦上阵杀敌。都知道到处都是他的传说，都知道他才思敏捷、智慧超群，都知道他宅心仁厚、仁义无双；却没有人知道他原来还武艺超群、悍勇无比。此刻的他那里还有平日时温文尔雅，只见长枪舞动，梨花点点，枪枪夺命，完全是一尊杀神。
连凶猛的甘宁都被震撼到了。他见过刘琦与孙策比剑，他知道刘琦剑法高明，但他没想到刘琦的枪法也如此了得。剑术高明不等于战场勇猛，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剑术用于近博、防身、刺杀等方面，所以被文人骚客推崇，可实在不适用于战场。战场上大开大阖，武将多以长兵器或重兵器为主。他知道刘琦智勇无双，前几天带神刀卫冲杀王庭后营就知道了，可那时神刀卫将他紧紧围在中间，也不见他杀人呐！此战本就以寡敌众，神刀卫可是硬扛鲜卑的主力，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护卫主公？不让更多的敌人靠近便是最好的保护了。甘宁在打斗中尽可能的向刘琦靠拢，所以刘琦的英勇被他完全看在眼里。手中的长刀舞得越发炫烂，卷起的人头、残肢、内脏也越发的多起来。
鲜卑将士在颤抖，恐惧在漫延。如此凶悍的将士何曾遇到？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同袍，一断断飞起的残肢，一颗颗被砍掉的头颅……恐惧不断地冲刷着心灵。
战斗在持续进行着，草原的青绿已变成了黑红色。轲比能的内心在波动，以四万对一万五，尚无优势，这刘琦的军队倒底是什么样的存在？这仗还有什么打头？今日若败，万劫不复。此时双方的神经都已紧绷，已承受不起哪怕一根稻草的重量！
谁会做那根稻草？
是北撤的琐奴、扶罗韩、魁头大军？
还是紧追的太史慈、典韦？
都不是！
是西边传来的马蹄声，是又一支汉军的喊杀声，是一骑绝尘的“龙胆将军”赵子龙！
“杀！……”
赵云所率的三千兵马，在最紧要的关头出现在战场。赵云单骑冲阵，直奔鲜卑帅旗而来！
鲜卑最强的勇士，轲比能的心腹，未来的女婿郁筑建一直守在轲比能身边，见汉将直冲帅帐而来，提刀迎敌。
赵云郁筑建二马交错，两将捉对厮杀，三千新援也冲入敌阵。
四万人被一万八千人三面围攻，还节节败退，真是无处说理。
四十回合，已是郁筑建抵抗赵云的极限了，鲜卑第一猛士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郁筑建奋力荡开赵云的长枪，回头叫到：“王，快走……”
话还没说完，银枪已穿胸而入！
轲比能此时已经吓破了胆，自己叱咤草原十余载，从一个小部落的勇士走到今天带甲十余万、威震草原群雄的鲜卑大王，从来都没有如此恐惧过。他从汉人身上学会了生产技巧，学会了战术战法，可始终没有学会量力而为。群狼虽狠，却不敢捋虎威。大汉虽乱，却虎威犹存！刘琦狠狠地给他上了一课。三千近卫护着轲比能往北突围。
代郡撤出来的两万鲜卑大军，在轲比能突出重围的那一刻赶到了战场。
可还没来得及冲锋，后面就迎来了典韦、太史慈的追兵。
前方，失去统帅的鲜卑勇士在被杀红了眼的汉军屠杀。后方，是虎视眈眈的两万并州铁骑。无路可逃、无路可退！
相同数量的两支骑兵在空旷的原野上向彼此发起冲锋！两股洪流狠狠地撞在一起。不停地有人落马，不停地有人倒下，不停的有人死去……
这就是战争！
残忍而残酷的现实！
鲜血、死亡才是战争最真实最永恒的主旋律！
不知道厮杀了多久，倒下了多少人，流了多少鲜血。
弹汗山下已变成了人间炼狱！
琐奴被典韦劈成了两半，魁头被太史慈一箭射穿额头，扶罗韩在两军对冲时便带五百人绕过前方的战场往西北方向逃亡而去。
谁能挡往凶悍的典书？谁能挡住愤怒的并州铁骑？此时的典韦已经率军凿穿了鲜卑军的战阵，已经搅乱了敌军阵型。典韦没有回头，三千将士也没有回头，一股脑地冲向了前方混乱的战场。典韦一心想看到刘琦平安无事。
他看到了，看到了一个浑身鲜血、全力奋战的主公。
大块头把八十斤重双戟舞得密不透风，近身之人纷纷倒地，血肉横飞、内脏遍地，好大一台人型绞肉机！
鲜卑士兵在退缩、在聚集、在逃跑……
剩下的是英勇还是无力逃走已不得而知。刘琦没有心软，战场上没有迫降，只有屠杀！毫无愧疚的屠杀！
两个时辰后，关羽大军抵达战场。战争的胜负已经没有了悬念。
天黑之前，战斗结束！
鲜卑前后共约六万人马的大军，除护送轲比能北逃的三千人马，尽数伏诛；除了少数四散逃走的游勇，全军覆没！关羽让徐晃领后到的将士打扫战场，下令不受降、不要俘虏，若有活口，尽数屠之！马城外的怒火仍未媳灭。
多路兵马胜利会师！刘琦虚脱晕迷，王安重伤，甘宁身上插了三支羽箭，拄刀而跪，也已脱力……
关羽、典韦、赵云围住刘琦，直呼：“主公……”
太史慈上前扶着甘宁：“大哥，你没事吧？”
徐晃抱起重伤倒地的王安。
第96章 战后的伤痛
营帐搭好了，刘琦在喝了水后慢慢舒醒。看着身边一群猛将，傻傻直乐！
“赢了？”
“赢了！我们赢了！主公，你终于醒了。”见刘琦醒了，典韦兴奋不已。从刘琦晕倒到醒来，他寸步不离地守在身旁。
“主公！”
“主公！”
……
众将见刘琦醒来，纷纷围上前来。众将忙完手上的事也都等在帅帐，都想亲眼看到刘琦醒来。连身中三箭的甘宁都处理完伤痕，早早地过来守着了。
刘琦看了一眼榻边的众将，身上的伤痕已被清理包扎，起身坐起：“我没事！兴霸，你怎么不好好养伤，过来干什么？”甘宁那三箭有两箭是为刘琦挡的，当时典韦看在眼里，感动不已，回来后跟众将一说，又是个豪爽的汉子，众将顿时拉近了与这个新将的距离。
“我没事啊！都是小伤，要是能喝两口英雄酒就好了！哈哈……”甘宁拍了拍自己胸口，爽朗大笑。
“哈哈……”众将也是一阵哄笑。
终于结束了吗？
“对了，王安呢？怎么没看见王安？”刘琦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大伙突然安静下来。
“主公，小王军师……”关羽欲言又止。
“他怎么了？快说！”刘琦有些焦急。
“他的伤有些重，还没有醒呢，现在敷好药，睡着了。只是军中药材不多，得尽快返回代郡才好。”关羽接着说。
“我去看看他，你们都散了吧，明早再商议，让将士们都休息，做好防备。”刘琦下了床。
“诺！”众将退下，关羽和典韦却留下来了，刘琦不知道王安在哪儿呀，总得有人带路。两人现在已经是威震四方的名将了，可在二人心中却是刘琦的家将。“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主公都伤成这样了，他俩哪还有心思去睡觉。
“你们两个还站那儿干嘛？”刘琦看着两人心里有些感动，关羽都堂堂统军大帅了，还像从前一样对刘琦毕恭毕敬，典韦也已是统兵大将，却依然像刚离开己吾时一样呵护着刘琦。
“主公，羽有罪！请主公责罚！”关羽跪倒在刘琦跟前。
刘琦一把拉起关羽：“有什么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你带兵收复代郡，何罪之有？”
关羽把马城外的事向刘琦简略地描述了一下，隐瞒了贾诩献计一段。刘琦沉默了，十万百姓呀！一战死了七八万，那是何等残酷的场面。
“请主公责罚！”关羽再次跪地。
“主公罚我吧，是我带头冲的！”典韦也跪下了。
刘琦没有扶他们，他的心里怒火在燃烧！愤怒！非常愤怒！拿起桌上的水杯狠狠地砸在地上，“呀……”刘琦仰天长啸，眼神中露出狠狠的杀机。他恨的当然不是关羽、典韦他们，而是卑鄙残忍的鲜卑人。刘琦的战争理念是军人间的厮杀，对于无力反抗的百姓是能放就放，最多也就是俘虏而已。虽然并州军攻击鲜卑部落多年，却也没惨无人道地残杀老弱，反抗者除外。那可是近八万手无寸铁的百姓啊！整个代郡也就七八十万人口吧？叫人如何不恨？
“主公……”刚刚退出营帐还没走远的赵云、太史慈、徐晃、甘宁都匆忙赶回帅营。
看到关羽、典韦二人跪地，刘琦满目悲怆，众人不知缘由。主公从未如此动怒过，众将默默地走到关羽、典韦身后跪下。
“呃……”回过神的刘琦见众将跪倒一地，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一将成名万骨枯！特殊情况下特殊处理，关羽大军若不冲杀，此刻自己与甘宁、王安就不仅仅受个伤那么简单了。何况如此狠辣的计谋怎么可能出自关羽，肯定是贾诩的主意！但那也是不得已的权宜之计。
“唉！都起来吧！”刘琦收敛了杀气，恢复了睿智的神情。“命令打扫战场的将士将鲜卑人的头颅全给我砍下来，我要在此地筑一座京观！警示胡人：擅入我汉土者，杀无赦！”
“呃……”这下轮到众将惊愕了，好狠、好残忍的手段！却无人反驳，君令如山、军令如山！
最后刘琦没有去看王安，他不想以现在的情绪去探望王安，还得仔细想想今后的路了！是回并州休生养息，准备争霸天下呢？还是继续北代，一鼓作气剿灭鲜卑？
刘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醒来时典韦已经捧着一碗牛肉粥侯在帐中了。
喝完粥，关羽来禀报战果。
弹汗山一战，歼鲜卑勇士四万九千一十八人，并州军刘琦与甘宁一万一千人的部队只余一千神刀卫、两千余并州老兵，新收的四千奴隶兵几乎全部战死。王安所率五千增援部队，战死战伤三千余人，主将王安重伤。典韦、太史慈所率骑兵损伤万余人，战死七千六百余人、重伤两千七百余人、轻伤无数，看来骑战还是不够强啊。赵云所领三千精骑算是损失最小的，那也战死千余人。一战损失两万多人，虽然歼敌五万余，但一比二的战损也是很让人很难接受的。
从出兵代郡以来，先后出兵十万余，战死四万余人，重伤五六千，轻伤无数。如此大的伤亡深深地震撼到了刘琦，也许真的没准备好，也许和平时期呆得太久了，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战争，尤其是冷兵器时间的战争，胜利从来都是由死亡堆积起来的。
“云长，战场打扫的怎么样了？”刘琦收拾好心情，大事还得靠他来主持。
“还在收拾我军牺牲将士的尸体，对点花名册。”关羽面色有些沉重。
“嗯，一定要清点清楚，回去一定要给将士们的家属一个交待！不能让百姓家的孩子白白牺牲！”又是一个让人头痛的事，战争啊，烧钱的事情。是该合什合计，拿出一个妥善的方案了，不能让将士们寒了心。
“诺！”
“还有，把将士们的遗体安葬在弹汗山下，立个碑吧，哪怕木头的也好！”刘琦有些伤感地说。
“诺！主公，鲜卑人的尸体怎么办？”关羽问到。
“全部枭首！尸体全部烧了！”刘琦咬牙切齿的说。
第97章 筑京观
“主公，这是……”关羽有些不解。
“筑京观，我要让胡人从此以后不敢再入汉土！”刘琦恨恨地说。
“筑京观？那不是连尸体一起筑进去吗？”关羽熟读《春秋》，当然知道关于筑京观的记载就曾在《左传》中出现，公元前597年，楚军大胜晋军，大臣潘党建议把晋军阵亡者筑成“京观”，却遭到了楚庄王的反对，他认为古代的圣王都是将不敬者、将罪大恶极之人才筑为京观，可这些阵亡的将士都是为国尽忠才死的，不能给他们筑成京观。在他心中鲜卑人就是罪大恶极，只是不明白为何刘琦要将敌人所有尸体焚烧掉。
“用人头就好了，尸体还是烧了吧，尸体不处理好容易发生瘟疫，这大好一片草原，别浪费了。将人头京观筑在三十里以外，立碑示警，擅越者，杀无赦！”刘琦说。
还以为昨日刘琦在气头说要筑京观呢，没想到他心中一直惦记着这事。关羽不再异议，领命安排去了。
刘琦去看了看王安，伤情确实很严重，全身多处刺伤，最严重的是一处箭伤，贯穿了肩胛。昏迷完全是因为失血过多。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实在太差，消炎措施基本没有，所以战争中的重伤人员基本等于被判了死刑。就算好了也会留下一身病根。刘琦坐在王安的病榻前，看着昏迷不醒的王安，刘琦不由得心中一酸。作为刘琦的第一套班底里年纪最小的一位，王安一直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从来没有给他独立处理大事的机会，哪怕剿灭白波、匈奴的时候，说是让他统筹全军粮草，实际也是国渊准备好一切，让他跑跑腿而已。想想人家一朝庭大员的儿子，一个官二代，明明可以呆在京城过着纨绔子弟的生活，可偏偏跟着自己到雁门到并州吃苦受累，好不容易熬到头开始让他参谋军事，这傻小子偏偏以一个军师的身份去干一个将军的事，弄得自己浑身伤痕累累。这份兄弟情谊叫人如何不感动？
由于没有足够的药材，又没有名医在此，王安有些发烧了，再不救治，可就危险了。也不知道华佗有没有被黄忠找到，有没有来到并州。得赶紧把王安送回晋阳才是，有张机和张宁在，一定不会有事的。还有这诸多伤兵也必须及时得到救治才行，不然将会妄添许多亡魂。
刘琦即刻下令典韦亲自护送王安返还晋阳，并派探马快速南下到各郡征集药材和医匠。
“报……”探子来报：“报主公，贾军师和张将带了几十名医匠和大量药才已到达大营！”
“啊！好！太好了！还是贾诩考虑得周全！”刘琦瞬间心情大好！
还是有个大智囊在身边来得好啊！不论是贾诩、郭嘉还是荀、沮授、田丰，都会帮刘琦想好各种点子，只要选择拍板便好。
这贾诩一到，立马接手了战后的所有善后工作，有他统筹，各项事务就进行的顺利多了。从清理战场到安置伤兵到处理尸体……
战争结束了，却不是终点。
三日后，牺牲的将士全部简单的安葬完毕。在弹汗山脚下，耸起堆堆新坟，劈开的树干深埋入地，简单地刻着一个个名字。将近两万人的坟场，一走近就给人一种深深的触动。刘琦让人开采来一块两丈余高的巨石，立于坟场前，着人从代郡请来石匠数名，于石上刻字。前书“青山埋忠魂”五个大字，石后简单刻录了这次战役的经过，以警示后人。
坟场前的巨坑里，一具具无头死尸在燃烧，空气中弥漫着**被烧焦的刺鼻之味。天空中盘旋着秃鹰和乌鸦，声声鸦鸣和鹰唳划过，让战后的弹汗山下更显苍凉。
鲜卑王庭已是一片灰烬，等新的青草长出来，估计怎么也行一两个月吧？往北三十里，关羽亲自带人所筑人头京观已成。
五万颗头颅和着黄士，生生地筑成了两道一丈高，五丈长的墙。土墙上依稀可见一张张胡虏的面孔，鲜血和泥浆混杂在一起，顺着墙体流下，凭添了几分肃杀与悲凉。
京观的尽头，立石碑一座，上书：擅犯汉境者，杀无赦！
到此为止，这一次北伐算是结束了。刘琦率领众将士回军代郡休整。
战报经田丰之手传往长安，小皇帝刘协心中大悦，汉室宗亲有此青年才俊崛起，看来光复汉室荣光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自己身陷囹圄，完全没有自主权，刘琦率军杀敌破虏、开疆拓土，理应大力封赏，奈何手无实权，作不得主。
李、郭汜、樊稠三人共同把持朝政，随自己喜好任免官员，又常纵兵劫掠，几年内三辅百姓损失殆尽。刘琦大败鲜卑王庭，又占代郡，兵锋日盛，三人为避其锋芒，合计请天子封刘琦车骑将军、加晋侯，制金印紫绶，准许开府，仪同三司，总督幽并军事，李自己则升为大将军。汉时，车骑将军主要掌管征伐背叛，有战事时乃拜官出征，事成之后便罢官。位在大将军、骠骑将军下，在卫将军上，位比公，秩中二千石。
没办法，没官封了，不可能引狼入室，征招还朝，外官州牧已经是最大官职了，按其功劳就算封王也不为过。只好给个好听的称号，反正各诸侯都已各自为政，根本不搭理他们控制的这个朝庭。各种分封也不过是为了给诸侯们一个好听的名号而已，反正他们也不听调、不纳贡，朝庭也不会发奉禄。相对来说刘协也更乐意把好的官职分封给宗亲之人，总比其他诸侯来得忠心些，何况刘琦确实平叛剿胡，于国有功。遂派黄门侍郎钟繇北上宣封。
回到代郡，刘琦见到一片狼籍，处处破败，决定暂止兵戈，恢复生产。表沮授为代郡太守，全权负责全郡民政；张辽领兵三万东防公孙，南拒袁绍；徐晃统兵一万，驻军马城，北防草原各族；又派甘宁护着库珈芙返回弥加部落提亲，贾诩相随，劝降弥加。然后带着众将和少部分的兵马护着比较严重的伤员返回晋阳。
此时已是兴平元年(194年)五月，各路诸侯见的纷争更加激烈。
第98章 徐兖混战
在刘琦北伐代郡的时候，公孙瓒诬陷刘虞与袁绍谋取称帝，胁迫朝庭使者段训斩刘虞及其妻子儿女于蓟市。公孙瓒将刘虞的首级送到京师，被刘虞的旧部下尾敦在路上劫走并安葬。公孙瓒杀了刘虞之后，得到了除代郡外的整个幽州，日益骄矜，不恤百姓，记过善忘，睚眦必报。
兴平元年(194年)四月中旬，曹操使荀攸、程昱二人守鄄城，再次出兵征讨陶谦。连下五城，得地颇多，直抵东海郡。还兵过郯县，陶谦部将曹豹屯兵郯东，拦截曹操兵。曹操击破曹豹之兵，乃攻拔襄贲。曹兵所过之地，残杀百姓，抢夺粮草。
徐州牧陶谦向各地派出的求援，只得青州刺史刘备响应。刘备留田豫、华歆镇守青州，亲自率领张飞、藏霸、陈到等将，领兵三万南下驰援，陶谦又增拨丹阳郡兵士五千归于刘备。曹刘大军大战于东海郡。曹操兵多将广，又有戏忠为谋，自然是占据上风。可刘备手下将虽不多，却有张飞这等世之猛将，又有藏霸、孙观等泰山悍将；兵不多，却精猛；又有陶谦无条件支援粮草。所以倒也能相抗。两军在东海郡相持多日。
兴平元年（194）夏，陈宫说服陈留太守张邈乘进攻徐州之机，反叛曹操，迎立吕布为兖州牧。曹操与张邈本是好友，曹操从洛阳逃出，曾托庇于张邈，曹操在陈留起兵，也曾得其大力帮助，并曾一度隶属于张邈。后曹操出任兖州牧，反居张邈之上，张邈心怀不满，二人渐起疑忌。陈宫为兖州东郡人，曾在早期追随曹操，只因亲眼所见曹操误杀成皋吕伯奢一家，还自诩“宁我负人，毋人负我！”觉得曹操心狠手辣，便弃曹而去。
曹操为衮州牧后，四处征伐，讨黄巾、占颖川、攻徐州。为筹集军粮在兖州效仿刘琦实行军屯、分封田地、打压士族。引起兖州士人的强烈不满，于是陈宫说张邈反叛曹操，迎立吕布。吕布为一时名将，初平三年与司徒王允诛杀董卓后，遭李、郭汜等进攻，逃出长安后无人接纳，依附于河东张杨。陈宫亲往河东说服吕布南下。吕布被陈宫、张邈等人迎至濮阳，出任兖州牧。陈宫、张邈久在兖州，影响较大，加上曹操大军远在徐州，二人既反，兖州郡县纷纷响应。吕布尊崇陈宫的谋略，拜为军师。
曹操出征前，将兖州事务交付其司马荀攸处置，荀攸闻讯，急令驻守东郡的大将夏侯回军固守州治鄄城，又使寿张令程昱出镇范、东阿二县，拒城坚守，等待曹操回军。曹操在徐州听说兖州生变，又与刘备相持不下，二人阵前和解，卖刘备个面子，只占了彭城国及东海郡西部的阴平、合乡等县，火速撤兵回救兖州。
兖州全州除治所鄄城与和范、东阿二县外，皆反叛响应吕布，形势十分紧张。曹操恐进退失据，急速赶回兖州。途中听说吕布未能攻下兖州州治鄄城，正驻军于濮阳，大为高兴，说吕布得兖州之地，不能拒守东平，切断元父、泰山之路，拒险截击我军，却屯于濮阳，他不会有太大作为了。
八月，曹操遂挥师进军濮阳，陈兵于野。吕布出兵迎战，曹军不利，退兵三十。曹操与众谋士商议，趁吕布得胜易娇，夜袭濮阳西塞，谁知陈宫早有所料，建议吕布设防。曹军屡次被围截，幸有乐进、许褚拼命冲杀，才得以突围。
随后陈宫又出奇谋，令濮阳城中巨户田氏行反间计，以诈降作内应，引曹操如城。曹操果中其计，率兵杀入城来，未至郡府，只听炮声一响，金鼓齐鸣，四方火起，喊杀声如番江倒海。曹操知中计，直奔北门而走，却被截杀，又往南门而逃，仍被拦阻。复转向北门，误入吕军之中，吕布跃马杀来，戟指曹操问：“曹操何在？”曹指着前方说：“骑黄马者便是曹操。”吕布鞭马追赶，曹操拨转马头，望东门奔去。这时东门城楼大火燃起，幸亏有许褚来救，曹操冒着烈火浓烟冲出东门，左臂被大火烧伤。
曹操败回营中，将计就计，诈称曹操被烧伤身亡，全军挂孝发丧，埋伏军营四周，引吕布来战。吕布果然率军杀来，被伏军团团围住，折损很多兵马，吕布死战得脱，逃回濮阳城中。
曹操初战败于吕布，连忙赶制攻城器具，反复进攻濮阳，达百余日之久，终不能克。
秋，蝗虫忽起，食尽禾谷，各地粮价疯涨，东郡斗米五十贯。吕布、曹操军粮均不继，暂时休战，各自引兵退去，曹操还于鄄城，吕布屯于山阳。
时冀州收袁绍见曹操新失兖州，军无所食，遣使劝说曹操归附，使其成为袁绍部属。程昱劝谏：“我认为将军您只是一时临事而惧，否则又怎会如此不深思熟虑？袁绍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将军自以为能在他底下做事吗？将军您有龙虎之威，可以做韩（信）、彭（越）他们这样臣服于他人的事吗？如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可守。能战之士，不下数万。以将军的神武，加上我和公达、志才等人的协助，并收拢各城池士兵而加以运用，那么霸王之业可以成就了。希望将军能慎重考虑一下！”曹操听从程昱之议，断然拒绝袁绍招揽。
战火纷飞的中原地区，处处横尸荒野。蝗灾四起，瘟疫横行。
蝗灾导致兖州粮食颗粒无收，因此曹操的军队面临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粮食。曹操没办法只能向袁绍求助，但是袁绍却开出了一个非常苛刻的条件，就是让曹操将自己的家属送到袁绍那里作为人质。程昱听说这件事之后，立马就来求见曹操，并且极力劝阻曹操不要答应袁绍的条件，并说眼前的困难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克服。然后程昱便利用自己在当地的人脉为曹操筹集粮食，甚至不惜用人肉做成肉干来充当军粮，因此就有了程昱吃人一说。
第99章 孙坚卒，刘备得徐州
同年，孙坚与刘繇开战，争夺丹阳郡。两军于曲阿对峙两月余。虽然孙坚和部下勇猛有加，奈何刘繇占据大义，又是皇室宗亲，手下虽无大将，却兵精粮足。
孙坚作战悍猛，常置生死于度外，所到之处无不畏惧，如王朗、严白虎之流，不是不想抵抗，而是根本挡不住。孙坚敢在扬州起兵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根本看不上刘繇及袁术手上的将领，觉得二人手中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将，而自己手上除了自己被称为江东猛虎外，手上还有程普、黄盖、韩当等勇猛的老兄弟，还有长子孙策已经成长起来了，武力直逼孙坚，隐隐还有超越之势。而且孙策身边也浙浙聚集了一帮年轻的后起之秀，比如庐江才子周瑜、吴郡余杭人凌操等人。又有会稽、吴两郡世家豪族相助，兵马钱粮丰足，所以野心也就随之膨胀起来。
张英、陈横用计于山中设伏，诱孙坚来攻广德。孙坚有些托大了，带着程普韩当猛攻广德，三日不下。张英出城迎战，诈败逃进山中，孙坚率人猛追不放。单骑深入行至山中，伏兵四起，万箭齐发。孙坚虽勇，却也挡不住漫天掉下的石头和箭羽。亏得孙坚英雄，身中数箭还奋力杀出重围。
最后坚持不住，伤重堕马，卧于草中。当时，军众分散，不知他在什么地方。亏得他所乘战马跑回军营，咆哮嘶鸣。将士们随马找去，才在草中发现了孙坚。
最终，孙坚还是没有挺过去，重伤不治，壮志未酬身先死！众将无奈只得暂止刀戈，退兵吴郡，奉孙策为主。
孙策忍辱负重，承祖业，扛起孙家大旗，领父亲留下的班底大将程普、黄盖、韩当和朱治，还有宗族之人，孙坚的弟弟孙静，孙策的堂哥孙贲、孙河等。
安葬孙坚后，孙策从周瑜建议，以守孝为名，暂止对外用兵，休生养息，拜访名士，卧薪尝胆，积蓄实力。
虽据两郡之地，可名义上刘繇才是杨州之主，袁术派人拉拢孙策，许以扬州刺史之位。孙策新得名士，奉为长史的张昭建议先屈身从之，日后攻伐江东也是由袁术背锅，孙策则可以保全名声。孙策从之，袁术表孙策为吴郡太守、荡寇将军，领吴郡、会稽二郡。孙策也算是有了正经名号，又有了一大块地盘，一个新的南方霸主正缓缓崛起。
此时的南方诸郡，山越横行。为巩固实力，孙策采纳周瑜建议，派黄盖、韩当、程普、朱治、凌操等将分别出兵吴郡、会稽，清剿山越叛乱，以收其兵民，填补江东人口。
曹操退出徐州后，陶谦急令人将刘备迎入城内，盛宴款待。陶谦席间便主动提出将徐州让给刘备，说：当今天下大乱，国将不国；公乃汉室宗亲，正当为国出力。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公勿推辞。我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刘备闻言愕然，急忙推辞说：“我虽是汉室后裔，但功德不足称道，任青州刺史犹恐不称职。我本是为了义气前来相助。您这样说，莫非怀疑我有吞并之心?”陶谦表白说：“这是老夫推心置腹之言，决非虚情假意。”但刘备只是推辞，终不肯接受。糜竺见二人再三辞让，便说：“曹军新退，且当商议拒敌之策。待事平之后，再议相让不迟。”
几日后，陶谦见曹军被吕布拖住。徐州转危为安，便差人请刘备、孔融等入城聚会，庆祝解围。饮宴既毕，陶谦再向刘备让徐州。刘备说：“我应使君之约救援徐州，是为义而来。现在若无端据有徐州，天下将以为我是不义之人。”糜竺、孔融及张飞、藏霸等皆纷纷劝刘备接替陶谦治理徐州。刘备苦苦推辞说：“诸位欲陷我于不义乎?”陶谦推让再三，见刘备终不肯受，便说：“如您必不肯受，那就请暂驻军近邑琅琊郡，以保徐州，西拒曹操，也可兼顾青州，何如?”众人也皆劝刘备留驻琅琊，刘备方始同意。
不久，陶谦染病，日渐沉重，便派人以商议军务为名，把刘备从琊请来徐州。陶谦躺在病榻上对刘备说：“今番请您前来，不为别事，只因老夫病已垂危，朝夕难保；万望您以汉家城池为重，接受徐州牌印，老夫死亦限目矣!”刘备说：“可让你的二位公子接班。”陶谦说：“其才皆不能胜任。老夫死后，还望你多加教诲，千万不能让他们掌握州中大权。”刘备还是辞让，陶谦便以手指心而死。举哀毕，徐州军民极力表示拥戴刘备执掌州权，张飞、藏霸等人也再三相劝。至此，刘备才同意接受徐州大权，担任徐州牧。
徐州别驾从事糜竺觉得刘备仁义无双、宽厚待民，非常看好刘备，特意将妹妹嫁给刘备，又将五千名下人及金银货帛资助刘备的军队。
此时的刘备已经远超历史四处流浪的处境，得青徐二州之地，猛将多名，加上这几年在青徐之地所积攒的名气，名门士族也纷纷向他靠拢。如广陵陈家，名士陈被刘备聘为徐州别驾，其子陈登也入州牧府为主簿；徐州名门的曹豹被刘备任命为下邳相。又得寒门猛将徐盛、吕岱。刘备的风头日浙鼎，势力与袁绍、曹操、袁术几大诸侯不相伯仲。
兴平元年（194），关中大旱，谷价腾贵，一斛至钱五十万，关中百姓屠人相食。关中七月，献帝令侍御史侯汶出太仓贮米作粥施舍饥民，但侯汶克扣粮米，饥民死者如故。皇帝生刘协心生中疑，亲自于御座前量米做粥，遂知有诈。派侍中刘艾追查，将侯汶治罪，自此之后，饥民多得保全。
平元年（194）八月，冯翊羌人攻略冯翊属县。后将军郭汜、右将军樊稠等率兵进击，大破之，羌人退走。
相对稳定的并州、荆州得关中、兖州大量流民。
第100章 才子配虎女，私吞二神医
刘琦回到晋阳，召回荀，决定对并州进行大整治和人员调整。急需处理的事情很多，人口多起来了，军队数量也在增长，牺牲的将士家属的安置和补偿，还有伤残士卒日后的工作和生活保障，还有有功将士的奖赏等诸多事宜都应该制定一套规范的规章制度出来。
黄忠寻得华佗后早早地赶到了晋阳，黄叙的病在两大神医加手握《医术》神书的张宁的联手救治下已经开始渐渐好转，犯病的频率越来越低，气色也好了许多。王安被送回晋阳后，经华佗亲手救冶，又有张机的药方固本培元，也浙浙好转。王安在一直跟随国渊、田丰、荀四处学习治政和筹集粮草，在晋阳没有府邸。以前年纪小，在留城和阴馆都住在刘琦府上，倒也无妨；可现在长大了，而且刘琦已然大婚，再呆在刘府，似乎有些不妥。晋阳是并州大本营，各大主官都被刘琦分置了房产，唯有王安年纪小，又是一个人，所以就迟迟没分。现在晋阳人口暴增，就更没了空房，田丰只好划出一块空地，着人为其打造新房。但是目前养伤就比较麻烦了，黄忠心中感激刘琦及夫人、并州官员为他和儿子黄叙所作的一切，主动把王安接回了黄府，反正家里有病人要照顾，就索性一起了。
本来一切都没什么问题的，只是王安博学又英勇，深深地吸引了将门虎女黄舞蝶。美女爱英雄！英雄难过美人关！王安在黄舞蝶的照顾下一天天好转，黄舞蝶也常常缠着王安讲述他的事迹。情愫生根，两人慢慢坠入爱河。
这事自然被经常来黄府给黄叙治疗的张宁看在了眼里，刘琦一回来便知道了。
刘琦到黄府探望王安和黄叙的时候，王安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当然是在黄舞蝶的搀扶下。
“主公！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王安见到刘琦有些激动，挣脱黄大小姐的搀扶想要行礼。
刘琦一把拉住他：“这不刚到晋阳，处理完正事，听说你在黄府，正好宁儿要过来给黄叙治疗，就一起来看看你了。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吧？”
“好多了！再过几天又可以上阵杀敌了！”虽然受了重伤，但作为奇兵成功地增援了刘琦，并安全地救回了刘琦，王安还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什么呢？好好地让你跟着几大名师学习，让你做军师出谋划策呢，你倒好，直接提剑往上冲，你要有什么事，我去哪儿找这么好的人才和兄弟？”刘琦笑骂道。
“嘿嘿！那不是看到主公你也在阵中杀敌嘛？没忍住！没忍住！”
“没有以后了听到没？不然就不让你上战场了！你跟我比？知道我跟多少人学过武艺？这并州大将有一个算一个，都教了我两招的，你要不要学？我让他们教你？”刘琦见王安的皮越来越厚了，也跟他玩笑了几句。
“别！别！别！以后都听你的，你说干嘛就干嘛还不行？”王安听到又是要学武又是不让上战场的立马怂了，又嘀咕道：“咳！谁让你是主公呢？我敢不听嘛我？”
“小子，你说什么呢？”
“没！没！没说什么，我说主公说的都对！”王安在也只有在刘琦身边才敢如此放松，心里真的有那份兄弟情谊，一直存在。
刘琦拉过王安，在他耳旁低声道：“怎么？看上人家姑娘了？”
“呃……”王安有话说不出口，可表情有点尴尬，脸刷地一下红了，人家姑娘在旁边呢，这主公有时候也不靠谱啊！
“哈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刘琦看到王安的窘态，哈哈大笑。
“……”王安又是一阵无语。
站在一旁的黄舞蝶似乎猜出他们在说什么，一拧头，飞似地跑开了。
等张宁和张机、华佗为黄叙治疗完，刘琦在黄府会见了张机、华佗。医学院已经在郭嘉的安排下开始筹备了，张机已经明确表示会留下来任教了，而华佗却还在纠结中。天下动乱，各地都有大量的伤病，他的本意是游走天下，治一切能治之人。可由于名声在外，现在已经有不少诸侯在拉拢他了，比如曹操，还有眼前这位。
“刘公，非佗不愿留在并州，只是如今天下不平，灾荒瘟疫横行，佗想游走天下，医治更多的病人。”华佗对刘琦说。
“华先生，我知道你心怀天下，可以你一已之力又能救助得了多少人呢？我与张先生商议开办医学院就是为了能将你二位的本领传给更多人，让更多人参与到医治百姓的队伍中来，这样就会救治更多的穷苦大众。你二人医术高明，何不强强联手，教得门生满天下，以后哪还用担心天下病人太多？还有我们可以在晋阳设立一间比较大的医馆，你二人可以轮流坐馆，而且你们所教的学生还可以到医馆观摩学习。”刘琦对华佗说。
“使君所言甚妙啊！元化，还是留下来吧！”张机对华佗说到。
“可是……”华佗还是有些犹豫，但他又不愿意错过这大好的授徒机会，而且他还想多看看皇家珍藏的医学典籍呢。本来是来都不想来并州的，要不是张机书信上说黄叙的病很奇特，治法也与众不同，再加上黄忠再三肯求，才决定北上一探究竟。没想到来到晋阳，除了给黄叙治病外，还见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奇女子，还见到不少从未读过的医学典籍。
“元化先生，我这里还有从战场退回来的数千名重伤将士，还望先生能施以援手，他们可都是抗击外族、驱杀胡虏的英雄啊！我不指望他们还能上战场，至少希望先生能治好他们，能让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刘琦说的有些感伤，却都是肺腑之言。
华佗最后没拗过众人的劝说，决定留在并州与张机一起开馆治人，又兼医学院授课。有医学高手讨论，又有史籍可研习，也就慢慢习惯了并州的生活。
有了华佗的加入，伤兵的事就好处理多了。
当夜，州牧府中大摆宴席，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一来与众文武商议州事，二来为大捷庆功，再则欢迎两大神医张机、华佗的加入。
第101章 治州事，军制
刘琦回到晋阳的第三日，朝庭使者黄门侍郎钟繇携圣旨入晋。
刘琦非常高兴见到钟繇，钟繇的妻儿早已被史阿带人接到晋阳安置。刘琦知道接下来小皇帝将会东归，钟繇若返京将会随帝东归，到了曹操手中就麻烦了，以曹操的识人之明和手腕，再想挖走就难了。随即派使者进京以并州缺乏治政人才为由讨要钟繇为西河郡太守。李郭汜等人无奈准许。
荀回晋阳后连续几日与田丰、郭嘉讨论并州新治，呈于刘琦。荀经过河套地区的黑山百万民众安置，深深体会了刘琦当年在留城的苦心。土地分配给平民，没有士家大族圈并土地，没有高额的税收，民生恢复地很快，百姓安居乐业，对并州官府、官员及刘琦极为拥戴。荀非常想把这种模式推广到全州，刘琦当然是很支持的，这是他非常期望的事，只是一直顾忌并州士家大族，毕竟能在并州立足也离不开士家大族们的支持。但是现在不改的话，以后争霸天下，南下司州、冀州、豫州、荆等地拥有更多大家族，以后想改就难了。田丰亲身经历并主持了留城的建设，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有些顾虑，毕竟太原王家和郭家对刘琦帮助太大，拿他们开刀似乎有些让人心凉。所以刘琦决定招回上党太守郭再行商议。
政改先放下，那就先解决军事方面的布局，诸侯已经基本成型，即将面临的就是与诸侯争霸天下的战争，那大本营并州就必须保证稳定，只有稳定才能有足够的钱粮以供战争需求。现在并州倒是比较稳定，没有匈奴叛乱、没有黄巾余党作祟、没有外胡寇边塞，一切都很平稳。
当然首先需要解决的便是军士的福利和伤残阵亡处理。刘琦令郭嘉起草《并州兵役法典》，法典规定并州军征兵年必须达到16岁以上，新兵必须接受一年以上的训练方可上战场。兵士完全以军功积累提升官职，军饷按战功高低发放，多少不等，但只要上过战场的所领军饷肯定不会比普通种田的百姓少。战亡将士，由州府为其家眷发放安家费，并登记入册，享“烈士”称号，并免其家庭三年税收；烈士家庭若无兄弟姐妹，只余老人者，由州府出资赡养，若能自己耕种者，终身免其税收；烈士家庭只余孤儿寡母者，遗孀可享五年免税，孤子免费入学读书。受伤的士兵除了可以免费接受治疗外，还另享州府补贴。轻伤的治愈后返回原部队继续服役；重伤至残的，退役返乡，除了补助，其家庭终身免除税收；重伤治愈的安置于各郡县担任治安工作。
有了解决战后的兵役法典出现，日后的战争伤亡问题就好办多了。法典一颁布，军中上下一片欢腾，大家参军都不怕死，但都有后顾之忧，自己死了家中老父母、妻儿总是有牵挂的，这是人之常情，换谁都一样。有了法典的明文规定后，将士们都觉得为刘琦卖命是值得的，大家奋勇争先、杀敌建功，以求升迁、封妻荫子。
刘琦决定在各郡城县城成立单独的治安部队，调重法典、刚正不阿的夏侯兰回晋阳统一筹建。每城按人口多少组织一百到五百人不等的治安部队，由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统领，归县衙郡衙统管，取代郡尉县尉统管的衙兵。独成一部，平日里维护各地治安，必要时辅助各郡县主官工作。
新得的代郡及大片草原地带得加强防备，尤其是弹汗山外的广袤草原地区，虽然打下来了，但是你不治理，草原民族就又会慢慢蚕食，没有匈奴控制鲜卑会占据，如今中部鲜卑被赶走了，那还得防东部鲜卑西进，还有乌桓和另外的各大小胡人部落。刘琦派赵云领降将牵招率龙骑营五千，新兵五千北出雁门，扫荡驱逐阴山以南所有游牧部落，刘琦要求赵云占据黑沙等城，以为据点。又让张燕到朔方接替李典职务，驻守朔方及河套地区。令李典起五原云中之兵一万，配合赵云驱羌胡，以受降城为据点，抗击西部鲜卑及匈奴残部。派国渊带人北上在控制的草原各地选址建城。至于人口，在全州挑选愿意放牧的百姓，然后在俘虏中挑选表现优异之人混居北上。有城池、有水源的地方适当引入耕种，让放牧和农耕结合，游牧与城池相辅，形成新的草原民族。
由于袁绍与公孙瓒你争我夺的战争不止，幽冀二州有大量百姓迁入代郡，虽然代郡也刚刚经历了战争，但毕竟刘琦爱民名声在外，而且有大军驻防，比起战火纷飞的幽冀二州，那是稳定了许多。有了人口，沮授治理起来就得心应手多了，有并州大力的支持，有雁门调来的大量人才，代郡快速复生产和流民安置。
当然，一个绕不开的话题一直被几大谋士天天在刘琦耳边唠叨，那就是关于战时刘琦的个人安全问题。前两天刘琦还在教训王安呢，这下轮到自己了。那叫一个烦！完全无法拒绝。最后典韦主动申请脱离前线战斗部队，统率亲卫，负责保护刘琦。无奈的刘琦感叹空负一身武艺，却不能上阵杀敌，白得一件神兵“破晓”，却无用武之地。只好认命。派典韦领战场上退回来的一千余名神刀卫北上留城重招忠义之士，再组神刀卫。并亲自绘制双边马蹬及马掌由典韦交与蒲元试制，没有这些东西，并州龙骑在骑兵对战中一样体现不出绝对优势，是时候让这些东西加入战争，发挥作用了。而典韦亲自训练的山地作战部队则交与北伐战争中表现优异的副将杨朋。
待郭返回晋阳后，几大谋士齐聚议事厅。关于改制，直接关系到士家大族的切身利益，总不能直接没收人财产土，打土豪分田地吧。但是士家大族的存在却真真实实地威胁到了统治阶级的利益，不只是一州之主常常受到牵制，堂堂大汉天下也是深受其害啊。就象四世三公的袁家振臂一呼，就起来袁术袁绍两方在诸侯，可小皇帝刘协呢？不知道有多少诸侯背地里根本不承认他的地位。就象曹操兵发徐州后，光靠陈宫张邈二人岂敢反曹迎吕？还不是联合了大量的士家大族。所以，刘琦决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必须削弱士族手中的权利。
第102章 治州事，土地改革
要改革，必须得到郭的支持。王允死后，并州王氏低调了许多；而郭家因为一直支持刘琦，从郭被刘琦征招为上党太守后，郭家越来越强势，隐隐有超越王家成为并州第一豪族之势。
郭这人吧算是士族中比较有学识、有远见之人。他看好刘琦可不仅仅是觉得刘琦能治好并州这一州之地，他选择刘琦可是真心觉得刘琦有可能就是那个能平定四方，重振大汉朝纲之人。搭上刘琦的船，他也想一展心中所学，说不定日后能留芳百世。可这回特意将他召回，他就知道事态比较严重了。听了荀和田丰的政改意见，郭陷入沉思。若只是他和他自己家的老婆孩子，他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刘琦这边，可现在牵涉的是整个太原郭家，一个族人上千，佃户食客上万的大家族，动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关键是他这个族长不好交待呀！
刘琦知道郭为难也不好相逼，只好向其说明：“先生，你对琦有提携之恩，琦也不愿让先生为难。可眼前的衮州之事摆在眼前，不得不妨啊。还有先生看看留城、看看现在的雁门、朔方，就会明白没有士族控制土地对百姓来说有多大的好处了。当然，我不是让士族没落，士族依然是大汉天下掌握着绝大部分资源之所在，我的意思是由州府出钱，收购各大家族手中田地，然后按照已成形的雁门和朔方的方式分配给百姓。而士家手中有钱财，可以大肆经商，我会给予方便，除了盐铁，其余各类商品均可经营。至于还有想继续耕种和牧养的家族，也可以从州府租赁土地，税收可适当减轻。我想士家大族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利益基本不会受到太大的削弱。”
“主公所言，确实好计！”荀听后连连鼓掌。
“伯济，你以为如何？你看看文若，偌大个荀家，可不比你太原郭家小吧？他都想得开，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现在只不过是在并州，以你郭家为先而已。主公是什么人你不还了解吗？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平民，又怎么会让我们士族灭绝？别说你看不上经商啊？可知道并州最大的商人可是平城起家的主公啊！或许现在这大汉天下也没有比咱们主公更大的商家了吧？商人所得的利益你觉得会比收取佃农们的佃租来得少吗？还有，你看看我们这并州可还有看不起商人的情况？”田丰更是苦口婆心地劝解郭。
“……”郭一阵沉默，是啊，荀都能接受，自己还有什么好纠的？说句不好听，要不是刘琦尊重他，直接定好方案推广施行，他又能怎地？这么好的主公，自己更不能拖后腿啊。
“敢问主公，这天下大乱、诸侯并起，主公日后作何打算？”郭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但他必须弄清楚刘琦心中的打算，就算白白地牺牲家族的利益，那也得牺牲个明明白白是吧。
这下轮到刘琦沉默了，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包括田丰、荀、郭嘉、郭、钟繇，还有在外的武将赵云、关羽、黄忠、太史慈、张辽等，哪个心里不是系着汉室的？刘琦能得众人相助，哪个不是因为他顶着汉室宗亲的名号，又行着仁义之举，都认为他是那个可以重振汉室雄风的霸主，才会死心踏地地跟随他、辅佐他？当然象典韦、裴元绍、周仓之类纯粹为报恩，心甘情愿为奴为家将的另算。改革的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说错话，别说会引起变革失败，一不小心还可能使将相离心。
“无意称雄，霸业是图！扫清寰宇宵小，重振汉室雄风！”刘琦斩钉截铁地说。
“好一个‘无意称雄，霸业是图’！主公勿忘今日誓言，便是倾家荡产，也要鼎力相助！”郭此刻也是豁出去了，跟随明主，重新建立全新的大汉秩序，以他开头又如何？只要成功那他就将会是写进史册里支持刘琦改革的第一人和第一个家族，大好声名在向他招手。
“呵呵！先生，没那么严重！相信我，你只要支持我，郭家得到的利益不会比以往少！你抽空回一趟阳曲，安排家中组织一支商队，我会安排赵雷将我名下的一些商品交由郭家商队打理。”刘琦得到郭的支持，心里踏实了许多。
“呵呵！好！我明日便动身。”
处理好郭家，就要面对并州第一豪族王家了。虽然王允已逝，可王家与刘琦的情分仍在，也不能做的太绝。刘琦带着田丰亲自上门拜访当今王氏族长王允的兄弟王懋，这王懋曾任幽州刺史，又在朝中担任过侍中。其兄长王允死后，怕受迁连携子长王晨、次子王凌潜出长安，返回故乡祁县。深居简出，不问世事。刘琦和田丰拿着改革方案请老先生参详，王懋没有拒绝，确也没有同意。最后二人在祁县呆了三天，天天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幸得王懋次子王凌相劝，最后王懋才松口。王懋半送卖将土地交给州府，条件是遣长子王晨组建商队获得刘琦手中“英雄酒”、“各式家具”、“纸”、“煤炭”等商品在司州的经营权，并荐次子王凌追随刘琦为官。王凌在三国史上也算是留下了重重的一笔，在曹魏政权时先后任衮州刺史、征东将军、车骑将军、司空，可以说也是一个有大才之人。刘琦虽然不知道那么多，但前世在游戏中有见到过名字的人，都不会太差。于是任他为定襄太守，反正现在正缺人才，虽然王凌才22岁，但他的见识与表现远比常人强上许多。
搞定了王郭两个巨无霸般存在的士家大族，其他的就好办多了。当然也不是所有士族都能乖乖配合，更有甚者举家兵抵制。改革总是与血腥相伴，荀也展现出他铁血的一面，带着太史慈周仓强势镇压，反抗的家族抄没家产、逐出并州。对于拒绝改革却又不反抗者，州府出资购其房产地产，让其家族自行迁出并州。天下那么大，爱去哪去哪。
各郡县都紧锣旗鼓、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土地改革，也就是说改革后的土地全归州府所有，不管你是种田还是放牧，只要你按时按量交税，都可以来租种使用。但是老百姓就没有了土地卖买权，这样也就杜绝了有钱大家族的土地兼并。
当然房产不在改革范围之内，之前拥有的房产不管你有多大，只要你自己住得起，全部到衙门登记造册，重置地契房契。
第103章 上郡叛乱，斩麴义
翻看中国历史，没有哪一个朝代的变革是一翻风顺的。并州的变革同样不容易！雁门刘琦的底蕴深厚，是最容易的，国渊经营雁门多年，早就悄悄地淡化了士家大族的影响，所以他只是把改革方案下发给各县，自己就率人去草原勘察地形准备建城去了；太原在王郭二家的支持下尚算顺利，又有荀的铁腕政策，杀一敬百后，也就顺利推广了；西河郡本就流民居多，有大才钟繇主持，也没遇到多大阻碍；战后的代郡就不用说了，本就疮痍满目，大家族也被洗掠一空，现在都是靠并州出钱出粮在支撑，不服者，杀！其它如云中、定襄、五原、朔方等郡就更简单了，本就经历了战乱，之前的大族基本上都是胡人，现在归于并州后，除了百姓就只有一些商人比较有钱了，大的士族谁也不愿去那偏远的边郡安家呀。
上党郡和上郡相对来说就比较麻烦了，上党近年来除了遭受黑山袭扰，基本上一直都比较稳定，中原连年战火，有不少的士族北迁至上党。郭可管不了那么多，好说不听那就来硬的，说什么大汉祖制，说什么刑不上大夫，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的地方好那你就去别的地方。偌大的郭家都把土地捐出来支持刘琦改革了，管得了你外来的士族？郭请冷面判官高顺带兵强制执行，家兵诛杀，家族驱离并州。
介于各士家大族私养家兵给州郡治理带来诸多麻烦，刘琦下令：凡刘琦治下所有地方，凡有家兵的士族大家必须到衙门备案，不论家族大小，一律不得超过百人；若有违者，以叛乱罪论处！
在各郡风风火火地进行土地变革的时候，上郡确出现了麻烦。
上郡在刘琦平叛前被南匈奴占据，废弃了所有县所，百姓要么逃离要么被掳作奴隶，士家大族纷纷逃往关中。并州大军收复上郡后，刘琦重置郡治肤施，重建各县。由于上郡人口较少，并州又缺乏治政人才，所以刘琦派了麴义和眭固到上郡后，也暂时没去管。本以为本就没什么人口的上郡在改革中不会有什么问题。可偏偏就是最觉得没有问题的地方出了大问题。
原来近两年，关中不稳，又恰逢大旱，百姓四处逃离，很大一部分逃往了上郡。其中很大一部分关中大户带着钱财到上郡安家置地，出资贿赂麴义，大肆圈并土地，又收散关中流民，形一个个新兴的大家族。这次并州土地大改，各大家族心慌了，好不容易花钱买来的土地，现在又要被收回去。虽然是州府出钱买回去，可土地没了就没出路了，变卖了司州财产到此安家，贿赂了麴义换得大量土地，还以为可以在此收纳流民佃户，几年后便可以成为新的豪族。谁知道刚刚稳定下来，并州牧刘琦就下令土改收回土地，大户们坐不住了，大家筹集大量资金并聚私兵五千送给麴义，鼓捣他造反。
麴义这人容易膨胀，又小心眼。刘琦安排他来镇守上郡后，他完全不感恩刘琦对他的信任，将大权交给他。反而觉得刘琦不看重他，不带他上战场，便在私底下收受贿赂，私卖土地。现在各大家族又出钱又出粮还给他私兵，他又开始膨胀了，他总觉得自己有主公命，还是有机会为一方诸侯的。
兴平元年（194）九月，麴义起兵造反，上郡各县在各大家族的支持下纷纷响应。眭固劝阻无果，率郡兵三千与麴义战于定河。麴义虽然天生反骨，但练兵确实实在在的是一把好手。麴义仅以私练的八百先登死士便大破眭固大军，眭固亲自上阵，英勇奋战，可惜实在不是对手，睦固战死，麴义亲手砍下其头颅。
消息传回晋阳，刘琦勃然大怒，调高顺领三千陷阵营合晋阳兵马七千，共计一万兵进上郡。比强兵，谁怕谁？你有先登死士，我有陷阵营！比狠？拉出来试试！
十月初三，高顺领陷阵营与先登死士血战肤施，两强相碰，火花四溅，虽说麴义天生反骨，但必须得承认练兵和军事指挥确实不错，八百先登死士以寡敌众，硬生生抗了陷阵营两个时辰。不过他还是太低估了并州第一强军的实力，最后陷阵营以阵亡七十五人，受伤两百三十四人的代价全歼先登营八百死士，活捉麴义。原先并州驻军完全是受到迷惑或者胁迫，麴义被抓后，大家摆脱控制，倒戈重归刘军阵营。大族们屯私兵严守县城，可惜他们也低估了刘琦在百姓心中的威信和地位。没有大军撑腰，他们不敢反对大家族造反，可并州大军一来，那心思可就不一样了。谁都知道并州刘使君爱民如子，有机会摆脱大家族的压榨，谁还肯跟着造反？除非脑子坏了。百姓纷纷揭竿而起，拿着锄头木棍攻击大户，大开城门，迎刘军入城。
十日后，上郡各县叛乱基本平定，查出联合造反合计三十一户，高顺带兵抄没参与家族所有资产，将参与的各家主及主事之人共计一百四十八人全部当众斩首。
战报传回晋阳，刘琦令已经养好伤的王安为上郡太守接手上郡土地改革。升徐为都尉，领兵五千驻防上郡。王安养伤期间，与黄舞蝶的感情急剧升温，刘琦托王安的恩师田丰亲自到黄府找黄忠提亲。黄忠一直为女儿婚事担扰，能寻得如此才貌双全，又出生名门的青年才俊作女婿，自然是一口应允。订下婚事，只等王安禀明家中双亲，便可择日成婚。
高顺带兵返回晋阳，亲自将麴义押送到州府衙受审。其实也没什么好审的，直接杀了也不为过。刘琦收留他时确实也曾考虑过这个人的人品，可是当时的情况是他与沮授同来相投，若不收留，沮授很有可能也留不住。再想想让他守一郡之地，职务也不算低，总不至于没缘由又造反吧。而且为了防备，还派了眭固为副将。
没想到他还是反了，杀了眭固。眭固虽是降将，却义胆忠肝，颇得刘琦喜爱。没想到他却成了手下第一个牺牲的将领。不是死在争战的路上，而是亡在内部的叛乱中。这让刘琦有些难过。高顺送回来的从麴义家中搜出的钱粮珍宝让刘琦更是恨的咬牙！贪污，永远是社会的驻虫，可恨！该杀！
沮授在收到耿武书信听说麴义造反，立即派快马往州牧府送上书信。刘琦本来就担心沮授为麴义求情，没想到还是来了。刘琦没想到的是，沮授深明大义，就是怕他为难，特意快马送书。信中短短几个字“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化解了君臣间许多尴尬。
麴义当街被斩，悬头颅于城门十日。
第104章 群雄混战，汉帝东归
时逢乱世，人心不古。刘琦发现汉时独尊儒术，以仁孝治天下存在巨大的隐患，和平时期还好，可在乱世，就不远远不够了。大家为了填饱肚子，礼义廉耻统统抛在脑后。什么造反啊、食人肉啊、占山为王啊……比比皆是。为了并州的安定，刘琦决定从治法典。荀举荐同窗陈群，并亲自写信着人去颖川邀请。刘琦当然同意了，附上自己的亲笔书信，派史阿亲自率人去请。
兴平二年（195）年初，李、郭汜、樊稠、张济等共执朝政后，互相猜忌，矛盾渐起。
樊稠欲出关东（古称函谷关以东为关东），请求李增兵。李一向顾忌樊稠勇武深得西凉将士之心，暗伏武士于座中刺杀樊稠。于是诸将之间更加的相互疑忌，李、郭汜起兵相互攻伐。献帝派侍中、尚书等为李、郭汜讲和，但是二人皆不听从。
郭汜与安西将军杨定谋划劫持皇帝。李闻讯，抢先将献帝迎至他的营中。又纵兵抄掠宫中，劫取御府金帛、乘舆、车服等器物，随后放火焚烧宫殿、官府、民房一时悉尽。献帝使太尉杨彪、司空张喜等大臣十余人至郭汜处讲和，郭汜不从，反将杨彪等扣留营中。杨彪责备郭汜，李一劫大臣，一劫天子。郭汜大怒，欲杀杨彪，经其左右劝谏才放过。
随后郭汜起兵攻打李。李不敌，被弓箭射伤，幸遇部将郭太带兵来救。郭汜退军后，李劫献帝至其北坞，派人把守坞门，隔绝内外，献帝又使谒者仆射皇甫郦为李、郭汜讲和。李不许，再与郭汜相攻，连月不断，死者不计其数。
兴平二年（195），幽州从事鲜于辅纠合州兵，欲为幽州牧刘虞报仇。刘虞旧部鲜于辅、齐周、鲜于银推举阎柔为乌桓司马，阎柔招集胡、汉之众，得兵数万人，进攻公孙瓒所置渔阳太守邹丹，二军大战于潞县北，阎柔大败邹丹，斩首四千余级。鲜于辅又西迎刘虞之子刘和。刘和又派出使者，请求刘琦、袁绍出兵相助。刘琦派关羽、郭嘉北上领代郡兵马三万，率张辽、徐晃，出上谷。
乌桓王蹋顿也率其部落的人及东鲜卑骑兵七千余骑，随鲜于辅迎接刘虞之子刘和与袁绍将领张、高览，合兵共十万攻打公孙瓒，大败公孙瓒于鲍丘，斩首二万余。于是，广阳、燕国、右北平等郡刘虞曾经的下属都奋杀公孙瓒所置官员，与鲜于辅、刘和兵联合，公孙瓒屡战屡败，于是逃回易京坚守，开置屯田。两军相持不下，张粮尽退兵，公孙瓒乘势出击，击败张，尽得其车重。
公孙瓒又派人在易河北岸挖十余重战壕，又在战壕内堆筑高达五六丈的土丘，丘上又筑有营垒。堑壕中央的土丘最高，达十余丈，公孙瓒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囤积粮谷三百万斛。公孙瓒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公孙瓒又疏远宾客，致使身边没有一个亲信，谋臣猛将都渐渐疏远了。
关羽大军进入上谷后，发现上谷郡多为乌桓人所占据。而袁绍、刘和为了击败公孙瓒，又与乌桓人勾结，许以重利，使乌桓人在上谷为所欲为。关羽及手下诸将受刘琦影响，非常仇视外族，禀报刘琦后，便不在与公孙瓒开战，矛头转向上谷郡内的乌桓王蹋顿。
兴平二年（195）春，曹操兵袭击定陶。济阴太守吴资集兵南城，奋力抵抗，未能攻下。吕布火速弛援，曹操设伏破吕布军。夏，吕布部将薛兰、李封屯兵钜野，曹操攻击薛兰，吕布驰往救薛兰。薛兰败，吕布退定。曹操斩杀薛兰等人。吕布又从东缗与陈宫会合，率领万余众来战。当时曹操兵马不多，曹操再次设下埋伏，突出奇兵击吕布，大破吕布。吕布乘夜遁走，曹操再攻，破定陶，分兵攻下各县。
五月，李自为大司马，位在三公之上。六月，张济从陕县至长安为李、郭和解。欲使献帝移居弘农。刘协此时亦想东归洛阳，遣使敦请李，使者往返十次，方得准许。与此同时，李部将郭太倒戈，李所招羌、胡之兵亦因汉廷许以封赏各自散去，兵势大减。于是从张济之议，与郭汜各以女为质，罢兵讲和。七月，郭汜自称骠骑将军、开府如三公，李率军出屯池阳。同月，献帝以张济为前将军、杨定为后将军、郭太为兴义将军、董承为安集将军，随即东归。并向各路诸侯发出旨意，让诸侯们派兵迎奉皇帝东归。
兴平二年（195）七月，刘协起驾东归洛阳，郭汜、郭太等人随驾护送。八月，进至新丰，郭汜欲胁迫献帝到城。不料计划泄露，只好弃军逃走，再次依附李。郭太、董承等继续护驾东行。十日后，郭汜部将伍习夜烧献帝住所，意欲劫持皇帝，被郭太等击败。退至华阴。后将军杨定因与宁辑将军段煨素有嫌怨，于是与郭太、董承等夹攻段煨，二军相持十余日。献帝使侍中、尚书等劝谕，双方罢兵言和。献帝东归起程后，李、郭汜等随即后悔，于是与张济联兵追赶献帝。十二月，李等在弘农追上献帝，大败郭太、董承等军于弘农附近的东涧，百官士卒死者不计其数。郭太、董承既败于李，便假装与其讲和，又暗中派人至河东联系郭太从前的属下白波帅李乐、韩暹、胡才，李乐等率兵赶来，与郭太等大破李等军，斩首数千级。小皇帝得以继续东进，李等整军再来追赶，又大败郭太等军。郭太等拥献帝退至陕县，结营固守。此时刘协身边卫士已不足百人。
兴平二年（195）秋，曹操夺得衮州大势，吕布一败再败。无奈吕布派手下曹性送女儿吕绮玲北上晋阳，许与刘琦为妾，自己带着属下及家眷向东逃走，投奔于刘备，刘备接纳吕布，置于从郡小沛，供其粮草。张邈追随吕布，派弟弟张超带了家属，保守雍丘。八月，曹操兵围雍丘。冬，十月，天子汉献帝拜曹操为兖州牧。十二月，雍丘兵崩溃，张超自杀。曹操杀尽张邈三族。张邈奔向袁术求救，中途被他自己的乱兵所杀，兖州完全平定，曹操便领兵向东攻略城池。
第105章 奉天子，令不臣
这一年真够乱的，袁绍打公孙瓒，刘和打公孙瓒，刘琦也打了一下公孙瓒。说实话最后刘琦大军占据上谷，清剿外族，说不好是在帮刘和还是在帮公孙瓒，反正公孙瓒恨袁绍却对刘琦怎么也恨不起来。不说刘琦本身就有权统管幽州兵事，就他在对待外敌的态度上与自己相符，只此一点他都表示敬佩。因为同样是打杀，刘琦却比他做得更好。这也是他最后兵败袁绍后遣其心腹投奔刘琦的原因，都是后话，后面再细说。
关中李郭汜也是一会儿打，一会儿和，就象两个过家家的孩子一样，可能会为一块石头翻脸，也会因为一个馒头而和好。
曹操击败吕布重得衮州，吕布投刘备屯兵小沛，可这小沛也不是徐州的地盘呀，本属于豫州的。刘备这一让不打紧，却拉来了袁术的仇恨。且曹操还盯着徐州这块肥肉呢。别看他现在地盘挺大，实则危机四伏。青州也是块引袁绍曹操垂涎的肥肉，只是现在他们各自有战事，没空打他主意而已。
袁术也没闲着，不断派兵蚕食着扬州长江以北的地盘。同时，孙策再起江东兵马三万人，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得其舅父吴景相助进击扬州刺史刘繇。军至历阳，立即进攻刘繇部将樊能、张英拒守的横江、当利二处长江渡口。樊能、张英败走，孙策随即东渡长江，攻下牛渚山刘繇军营，尽得其粮谷、兵器等辎重。时彭城相薛礼、下邳相笮融以刘繇为盟主，孙策攻破薛礼镇守的穆陵城和笮融镇守的下邳城，又连破梅陵、湖熟、江乘等地，刘繇出战大败，退至豫章郡。孙策率军进入曲阿，安抚诸县，晓喻百姓，凡刘繇部下归降者，一概不问罪，百姓乐从军者，家中免除赋役，旬日之间，收兵二万人，马千余匹。此战孙策吓死于糜、夹死樊能，得威名“江东小霸王”。于是孙策得据丹阳郡和吴郡、会稽郡、新都郡，威镇江东，“江东小霸王”名声响彻天下。
刘琦当然没更没闲着了。平定上郡叛乱后，将心思全部投入内政之中，请来陈群，辟为并州典学从事，专修法典并领并州学政之事。亲自主持了医院学的成立，又建议华佗、张机利用高度白酒研制清洗伤口及消炎用药。五月，又亲自前往留城接收了浦元打造的马蹄铁、马镫及浦元改造的马鞍共一万套。刘琦亲自试过后对浦元的手艺更是赞不绝口，安排赵云的龙骑营分批回留城安装。刘琦直到第一批安装完毕才离开。
赵云派人向刘琦汇报了草原的情况。轲比能败于弹汗山后率残部远遁漠北，鲜卑其余各部见到赵云所率龙骑营北上，没人敢反抗，乖乖的带着部落的族人和牛羊纷纷向北或者向西迁移。国渊带人修缮了受降城和黑沙城；又将乞伏袁池更名为旌旗海，在湖北筑城名“凉川”；待弹汗山下血迹散去，新草长出，退去了血腥之气，国渊又令人在原鲜卑王庭的原址筑城名“破虏”。各城迁入人口，并派驻军守卫，在并州及代郡以北组成卫星般的塞外城塞。
其间又参观了左伯的造纸工坊，造纸坊不但可以造出大量的用于书写的纸张，而且左伯的搭档毛弘在多次试验后，按照刘琦提供的思路，用小麦杆和竹子治浆造出了卫生纸。虽然比不上后世来的柔软好用，但是总比用竹片木片擦屁股来得好。说实话，来东汉十来年，其他的事都慢慢适应了，唯独这一点让他一直难以接受。这下好了，有了卫生纸，终于可以摆脱上大号的心理阴影了。回去的时候刘琦吩咐造纸坊大量生产卫生纸，顺便带回去一批白纸送于几位老夫子。
尤其是岳父蔡邕，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因为他除了自己修史书外，还打算把藏书阁的皇家典藏全部整理，重新抄录一遍。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怀，关系到中华文化的千古传承，刘琦当然大力支持。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纸那也必须得给纸。这要是成了，就等于纪晓岚修四库全书啊。不仅自己支持，还鼓动书院的郑玄老夫子、大学子管宁，自己的媳妇儿蔡琰，还有在晋阳的官员荀、田丰等人一起协助蔡邕。
刘琦收到天子诏书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当然收到诏书的不只是刘琦，同时收到诏书的还有曹操、袁绍、刘表、袁术、刘备等众多诸侯。诸侯们都招来谋士紧急商议。
袁绍的谋士许攸深知袁绍意欲自立之心，便提议袁绍出兵“挟天子而令诸侯，畜士马以讨不庭”，可惜袁绍手下其他的谋士郭图、辛评等人怕许攸抢去风头，以天子在会阻碍争霸为由不赞成迎奉天子。袁绍犹豫不决。本来袁绍若是果断一点的话，历史可能就真没曹操什么事了，因为河东张杨早已归附于他，而张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迎奉到刘协的诸候。
曹操的谋士毛，曾经在初平三年(192)向曹操提出了一个建议：“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那时候刚得衮州，只采纳了后半句而没实施前半句。此次收到天子诏书，毛旧议重提，建议曹操西迎天子，荀攸、程昱、戏忠三大谋士附议。
刘表就不说了，他根本就有心无力，虽然忠于汉室，他确没那个胆魄领兵与关中西凉兵为敌。
刘备就更没办法了，路程太远，中间还隔着曹操袁术，根本去不了。
至于袁术，呵呵了！他如今手持传国玉玺，巴不得刘协小皇帝早点死翘翘，到时候天下无正统，他又有玉玺，自己振臂一呼弄个皇帝来当当。
至于刘琦，他也很纠结，历史上的曹操主要是有荀坚持才兵发洛阳的。可他这儿就不只是有个心向汉室的荀了，还有田丰、蔡邕包括不愿出仕，但也不愿汉室消亡的郑玄、管宁，都劝刘琦出兵迎奉天子，就连远在代郡的沮授都写信来相劝。可刘琦心里是不情愿的，作为一个穿越者，如今兵精粮足，猛将良臣相随，那肯定是要争霸天下的。弄个小皇帝回来养着，以后是听皇帝的还是听自己的？再说了，要真能争霸成功，那是让刘协当皇帝呢还是废了他自己来当？他可不想背上弑君篡位的骂名来结束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光明前景。
唉！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