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触景伤情
这一队人正有**个大汉,在树下围着一位妇人,其中有一个大汉在外焦急得来回走动,此刻拳掌不经重重的交击在一起,其他人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而里面有两名大汉端着一碗水,正小心翼翼的往那妇人口中喂去。
看到这里,天佑此刻双脚不自觉停了下来,多年前的那一幕,娘亲摇摇晃晃地倒在自面前,猛的在他脑海中浮现,让他呆立在了当场,下一刻他快速朝那伙人跑去,奔跑间丢掉了手中的遮阳伞。
侧身穿过大汉,蹲下身来测那妇人的鼻息已是若有若无,他大喊一声:“都散开,给她留些空气”,大伙都用好奇的目光望着他,但还是不忘后退几步。
天佑取下自己的包裹拿出一个药**,从里边倒出几粒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取来他们的碗,把药丸在碗里拈碎了,倒入自己的凉茶冲泡开,小心的喂进那妇人的口中,接着他从包裹中取出一套银针,这是他出门前特地带在身边的,这也是唯一自己方便好携带的东西了,于是他手法纯熟地扎入妇人的几处穴位之上,这时他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前的汗水,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过了一会儿,那妇人苍白的脸色浮上了一抹血色,四周大汉见到这里不经个个眉开眼笑,天佑伸手轻轻拔掉了银针收进自己的包裹里。
那妇人悠悠醒来,大伙也围上去问是否还有不适,天佑独自一人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但是心胸堵得慌越来越觉得难受,他索性大模大样的躺在草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顶上的树叶,缓呼间,眼角流下了一丝晶莹的线条,他的思绪又回到了多年以前,这一次却让他埋藏在心底很深的事情,又翻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树下不断地向路人求救,然而路人也是无能为力,接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往回跑,一路跌跌倒倒好不容易请来了能救自己母亲之人,却被告知早已无力回天了。
若是当初离公玉爷爷近些,若是当初自己有这么一手本事,哪还会是这般景象,不过这念头只在他脑海里出现一刹那就被打消了,这也只能想想罢了,现实终归是现实。
此时回过神,天空中早已是繁星点点了,旁丈许处点起一盆火堆,他起身揉了揉双眼,腹中一阵激荡显然是饿了,他又揉揉小腹,不过这时侯身旁一大汉伸过来不知是何野兽的大腿,并带着浑厚声音说道:“小兄弟你总算醒了,这是野猪腿肚子饿了吧!”
天佑丝毫不客气接过野猪腿,风卷残云般吃掉了大半个,显然他是饿极了。
“小兄弟慢点,不够这里还有。”大汉见天佑饿成这样劝说道。
还剩下一小半野猪腿,天佑取出包裹同自己的干粮放在一起,自从逃亡那一刻起,他从不浪费来之不易的食物。
坐在他对面正是那位被他所救的妇人,见到天佑这一举动不由暗自点头。
“哈哈,小兄弟今天真是谢谢你,我叫熊心,人家叫我铁拳熊心自小练过一套拳法,是这里的领队,我们是去湖心城走货的商队。若是经后有什么难事,小兄弟你尽管去建元城找我,我在那里还算有些名头,随便打听打听便能找到我,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这独自一人要去哪儿?”身边大汉哈哈一笑豪爽说道。
“谢谢你的野猪腿,我叫天佑也是要去湖心城,不过我是去找亲戚的。”天佑见面前大汉倒是爽直并无恶意又是商队,便如实所说了。
“哎呀!那可真是太巧了,天兄弟你与我们即是同路,若是不嫌弃与我们一同路,大伙也好有个照应,再说兄弟你一路步行着实有些慢,我们有马车岂不方便,天兄弟你觉得如何?”大汉见天佑也去湖心城大喜,便邀他一同上路。
天佑心想这倒也不错,这样自己不用一路步行,且又还省下不少时日又有人护送,何乐而不为于是重重点了下头回道“好吧!那这一路拜托熊大哥了”。
“诶!天兄弟何必见外,我还得谢谢你呐!兄弟年纪不大,那一手绝活真是漂亮,要知道当时可真是难倒了我们几个汉子喽!”大汉见天佑针法纯熟,自己也不好多做打听,避免在人家心里留个打听底细的不好印象。
“熊大哥过奖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天佑也是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后脑勺。
大汉见天佑略显羞涩,望了一眼那妇人不经哈哈大笑,妇人也是掩嘴轻笑。
“对了,天兄弟我给你介绍,这是林夫人是这商队的东家。”
“林夫人好。”天佑经大汉介绍便开口对林夫人叫了声好,并就着眼前的火光打量起这妇人,长的挺不错,看起来秀外慧中,二十五六的样子算是一位大美人,脑海中不经想到,这林家怎么找个妇人跑商,天佑自觉不好多问也没开口。
那妇人面带微笑,杏口微张说道“小兄弟不比客气,对了小兄弟一个下午倒地不起,妾身和熊大哥生怕出什么意外好不担心,而且小兄弟还”妇人说到这没声了,女人天生好奇心重,自知可能问道不该问的了便说不下去了。
“哦!没事,只是想到了几年前的旧事了,这才走了神。”天佑说完也是苦笑了一声。
妇人含笑点点头便说“没事就好,我困了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借故走了。
妇人走后,大汉接着说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觉得林家叫一个妇道人家来跑商多有不妥啊?”
天佑没说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汉重重的叹了口气起接着说道“夫人她是个苦命人呐!林老爷去世的早,少爷早当家,夫人才嫁入林家三天林公子少爷接一趟重要的活,一路必须亲自护送,途中遇上一伙不明来历的强人不幸给咳!林老爷就这一独子,也怪我家妇人要生孩子给耽误了,不然熊某拼死也要护住少爷一条命,林婆婆年势已高,夫人便立志为林少爷守贞,于是一力承担下林家所有事物,林家老爷和少爷待我有恩,我便发誓力保林夫人周全,以往天气恶劣挺挺也就过去了,怎料今年日头出奇的毒辣,所以今天可急坏了我,还好小兄弟及时出现,要不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熊大哥不用客气,我这里自备一些独到的良药可能偏少,等到下个城镇我替大伙多配些便是了,定能撑过去的。”
“那真是谢谢小兄弟了,这不早了我们替你搭好了帐篷,在那呢!”大汉手指了指前方接着说道:“我们轮值守夜你先去休息,我还得在守一会儿。”
“那好,熊大哥你自己多加小心。”天佑提起包裹往帐篷方向走去。
第十七章 王家
三天后一大早湖心城下,天佑对着熊心和林夫人说道“熊大哥陈姐姐,我们就在这里分开吧!”然后对着后方的大伙挥挥手示意自己得离开了。
“好吧!小佑你自己小心点,祝你早日和香儿妹妹重聚,日后一起去建元城找姐姐呀!”
“是啊!天兄弟,到时候你我再好好聚一聚”。
此岛外头看起来小,可是来到岛上可着实震撼,岛中心一座城池,八方有着大大小小的村落。
天佑往湖心岛的东南方向走去,此刻时日尚早,空旷的湖面微风迎面袭来,吹得好不舒服,不远的湖心处三三两两几艘渔船正在捕着鱼。
天佑继续朝前走着,约莫半个时辰后看到几户小宅院,便上前轻轻敲了敲房门,不久后门开了,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家,老人见是一年轻生面孔疑惑:“小伙子你是?”
“老人家打搅了,我是来向您打听一个叫王远的人,老人家您认识吗?”天佑鞠了一个躬。
“噢!你是说小远啊!看见没,村尾倒数第二座民房便是了。”话间老人抬手指了指村尾方向。
“谢谢。”天佑又给老人家行了一礼,接着向村尾的方向走去。
快到村尾时,天佑才慢慢有些许印象,心里有如揣着一只小鹿似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不知道舅舅还能不能认出自己,记得上次爹娘带自己来的时候是他大婚之时,想想也真是的这都多少年了,自己也没能来一趟。
一座普通的农家小院,篱笆尾成一人高的院墙,上面爬满了植物,丝毫看不见里头,只留下了一道四尺木门。
站在门前天佑整了整着装,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略显消瘦的妇人,如果自己没找错想必这妇人便是自己的舅娘了,不过他还是小心的问了句:“王远在家吗?”。
那妇人见眼前这少年是来找自己夫君的,随即回道:“家夫不在。”但马上反问道“您是来收货的商人吗?若是的话等家夫回来你再来吧!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做主。”
“哦!不是不是我不是商人,我叫天佑。”见眼前妇人把自己当成常年收货的商人,不免有几分着急了。
“天佑?”妇人邹起眉头她觉得这个名字有几分熟悉,随后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仔细看了看接着问道“你家在哪里你娘叫什么名字?”
天佑心想这妇人这般问应该没错了,接口回道:“零州,我娘叫王小钰”。
那妇人一听这孩子说对了,顿时放开了心中的疑惑,眼中并浮上一丝雾气,脸上带着微笑回道:“佑儿苦了你了,来快进屋”说着向天佑招招手。
天佑也是点点头,刚进了院子他顿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闻之让人醒目安神,他望了望在院墙边的货架。
妇人见他望着货架笑道:“佑儿,那是腹沁香,是这湖里独有沁香鱼腹中之物,晒干了发出异香外还能入药,记得当年你父亲便是做这沁香生意的”
“嗯!我想起来了,小时候我经常闻的就是这股香味。”天佑点点头道。
小院内两小儿在追逐打闹,此刻后边的女童追急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哇哇大哭。
“娘就离开一会儿,你们怎么就闹上了。”妇人扶起小女童接着说道“哥哥要让着点妹妹知道吗”?
“娘,哥哥老是欺负我”女童带着哭腔说道。
稍大些的男童,在那调皮的吐着舌头扮鬼脸。
这时天佑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走到还在哭泣的女童面前晃了晃,接着说“送给你了小妹妹”小女孩止住了哭泣,凑上前去小鼻子嗅了嗅,接着便破涕为笑说了句“好香啊!”兴奋的双手接过锦囊。
稍大些的男童那好奇的目光盯着妹妹手中之物问道“那是什么,大哥哥我也要”。
“这是药囊,我用几十种药材混在一起的,能发出香气,蛇虫鼠蚁不敢靠近的,来接好”话间天佑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拋给那男孩了。当年父亲还做腹沁香生意时,经常来舅舅家一带收货,联系一直没断,只是自己和娘亲守在家里不曾来过,从父亲口中得知生下一对龙凤胎,天佑便着手准备了两个药囊。
“你们两个别玩了,快叫哥哥”妇人一高兴对两小儿说道。
两小儿齐声叫了声好,两人又手牵手在地上找着什么,看那样子显然是想找些虫蚁,试试有没有天佑所说的那般效果了,浑然忘记了刚刚还你追我打,弄得哭鼻子才罢休,转眼之间又寻回共同点,这便是小孩天真的心性吧!
“佑儿,我去叫你舅舅回来,他在湖中捕鱼,你先自己随处看看吧!”妇人说完朝湖边方向走去。
天佑来到货架旁,抬手抓起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腹沁香,在鼻下闻了闻这股熟悉的香味,他想到了可能就是这腹沁香,才结成父亲娘亲的这段姻缘吧!
半个月后的晌午,天佑坐在湖边码头的客船上,高举右手朝前边的两大两小告别,接着两手在嘴前做了喇叭状喊道:“回去吧!以后我还会来的。”
两大两小自然是天佑的舅舅和舅娘,还有一对龙凤胎弟弟妹妹了,两小儿也学天佑的模样一起喊道:“大哥哥,我们等你回来,记得给我们带好玩的呀!”
身边精壮的男子正是王远,他双眼通红看着天佑自言自语道:“姐姐,佑儿出息了,你我都不必为他操心了,你若在天有灵多看看吧!”
“远哥。”身边妇人伸手挽着丈夫的胳膊。
待船远去他们才牵着两小儿往回走。
而此刻的天佑坐在船延边,思绪回到半月前,当初自己刚到时,舅舅一进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年前零州传来战事,姐夫又好久不曾来收货了,他寻思着可能是出事了,所以他决定亲自去一趟零州,湖心城到零州那可比去凤息村远的多,可是他刚到零州才知道,这早已沦陷了,又得知城民们早已逃走了,也不敢只身进城只好在附近一带寻找,足足在外头寻了三个月有余了,念在家中夫人怀有身孕独自在家中,又苦寻无果只好作罢回家。
那天见着天佑得知家姐已故,可着实哭倒了这个撑起一个家的大汉了,早年父母双亡,家姐便撑起这个家了,直到有一天天佑的父亲,来这一带收购腹沁香,得知竟有这么可人贤惠的女子,他家当时也不富裕做的都是小本生意,每每收他们家的腹沁香价格都要高些,还在多处施以援手,就这样日复一日,取得了天佑母亲的芳心。
现在又得知天佑现在跟在一名老大夫身边学医,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当夜二人喝得伶仃大醉,互相诉颂苦楚,可着实气恼自家舅娘了,不过她看在眼里还真替丈夫高兴,自从没有天佑一家人的消息后,好久都没有这般放纵过了,这也是天佑自香儿离开后最高兴的一次了,两人一直喝到了深夜。
再接下来的日子里,天佑随舅父用沁香鱼内所得的腹沁香去换取货银,竟意外的发现,收腹沁香的商队正是那陈玉洁,她们家的商业做的都是大生意,这湖心城出产的特产可不止腹沁香一种,这只是她们收取的其中一项而已。
天佑知道陈玉洁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给了一个满意的价格,还放言以后定会照顾王家,毕竟只要陈玉洁稍微扶上一把也是举手之劳,日后王家成为商业大家也是从此刻开始的。
第十八章 惊变
今天是个好天气,由于天气微微转凉不想来时那般酷热,阳光撒在身上无比暖和,天佑坐在船头手中掂量着个小布囊,里边躺着十于颗腹沁香,父亲娘亲就是因为这个才走到了一起,他想着这东西香儿一定会喜欢,这是临走之前才要了些,要知道这沁香鱼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到的,莫说其稀少价格也非一般,就这香味就算肚子饿极之人闻上一闻也不免精神为之一振。
微风迎着湖面吹来,天佑此刻觉得无比的畅快,他现在只想早早回家,待自己交待事情接着去找香儿,到时候带着香儿一起来这湖心城做一对郎中夫妇再也不要分开了,现在每每想到这个梦想,天佑对将来总是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几天之后,望着眼前凤息村的天佑松了口气了感慨道“终于到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只盼早一步到家,于是又加快了脚步。转个弯离家还有十来步志远,便见家中门前围满了村民,天佑不自觉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走近几步便听见村民议论道“哎呀!这公玉大夫多好的人呀!这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等祸事。”
“是呀,我们这一带谁没受过老大夫的恩惠啊!真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真是造孽呀!”
“唉!我听说公玉大夫替五剑门制药,自此才招来杀身之祸的”。
“嘘!你不要命啦,如今五剑门势大,可不是我们平民百姓招惹的起的。”
那村民会意,经人提醒后不觉有些后怕。
“你们看,小神医回来了”其中一名村民恰巧回头看见天佑小声说道。
这些村民你一言我一语天佑听了个大概,他穿过人群来到院内,站在这里可见屋里满面狼藉像被人抖了一遍似的,就连院中那头毛驴也是两眼一翻倒在地上,脖颈下深深陷入土壤的血液早已形成了黑红之色。
“各位街坊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天佑还没从现实反应过来有些生硬的问道。
“老朽一大早才瞧见此处变得如此狼藉,公玉大夫为何不见了踪影,这我等也不知晓,孩子若需要我们的帮忙尽管开口,我等绝无二话,毕竟我们也受了公玉大夫不少的恩惠了。”一位老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来说道。
天佑来到厅内目光扫过四周,又急急忙忙从几个内屋到药房厨房,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最后天佑颓废的坐在客厅地板上,看来公玉大夫是真的出事了。
村民们都来安慰一翻,便摇摇头各自散去了,只剩下天佑独自坐在那里,心情简直糟透了,莫不是因为五剑门的关系才招来的祸事?
天佑想到了什么,朝公玉大夫的内房跑去,他熟练的打来一个柜子,拿出里面的一个小匣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这里原本是放置灵枢经的地方,看来真的是落入贼人之手了。
他这一刻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发了好一会儿呆,渐渐地他起身朝小山坡那边去了。
天佑还像以往那般坐在树下,他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去找找五剑门,不行,若这是跟五剑门脱不了干系,那自己这一去岂不危险,自己除了会医术,可没学过任何武学。”
他起身来到墓碑前,对着墓碑说道:“娘亲,爷爷出事了,您说佑儿该怎么办,难道这偌大的天下就这么容不下我们。”跪在碑前好一会儿思绪辗转,此刻他产生了怎么为公玉大夫报仇的想法,功夫他自然不会了,不过施毒这一点可难不倒一位医师,就从五剑门开始吧!
有了打算天佑对着墓碑说道:“娘亲,爷爷待我有如亲孙子,如今爷爷出事佑儿不能袖手旁观,还望娘亲谅解,若是佑儿无恙,日后定回来这陪着您。”说完他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就当他额头顶着地面的时候,鼻子间闻到了一股药味,他抬起头满脑疑惑的望着地面。
这时他发现这里一大片都是草地,只有在他身前靠近墓碑处,那里寸草不生,看似形成一块圆状,大约有七八寸宽。
他上前抓了一把泥土,放在鼻下闻了闻,对了就是这股味道,这是公玉爷爷用来种植草药的药粉,将撒在地面上杂草不但不会生长,还不影响草药的生长,让其吸收土壤间的最大养分,地底下虫蚁也不敢入侵,这味道没靠近地面根本闻不出来,想必是爷爷故意有什么要留给自己,想罢他在这块七八寸大小的地面上徒手挖起来。
大约挖了有一尺深,果真看到了一个用油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方状物,他伸手将它抓起抖掉了碎土,小心的解开包裹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封信,之下就是那本灵枢经经书以下还有一个木盒,他先拿出那封信封面写着“天佑”两个字,心想“看来是留给自己的,先看看写着什么。”
他拆开了封条,抽出里边的书信仔细的看这上边的类容。
里面的确是公玉大夫的留书,说的是自打五剑门事起,他心里便越发不安,原因不是来自五剑门,而是当面义剑门的事,况且风门主他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那件事都过去四十余年了,也不知道义剑门还会不会追到这来,由于五剑门这次太过露脸,若是被发现了行踪,他一把老骨头倒没什么,只是担心天佑和香儿,你们两还年轻有着大把的时间,还好香儿被提前走了,接着也天佑去湖心城,但这让他一个老人越发觉得的不安,若是无事那便好,这封书信不用看到是最好,那代表相安无事,日后再交与天佑和香儿,如若不然只能留下这么一手后手了,另外还提到木盒里的东西,也是当初故人留下,要他好生看管,还特别交代千万别来找他,天佑可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你的路还长着呢!最后告知了公玉大夫的真实姓名叫做林修涯,公玉林只是隐瞒之用,最后落款便是“林修涯”附带上几天前的日期。
天佑收起了书信,拿起了灵枢经翻看了几页,依旧是自己熟读的那本,把书收进怀里接着他开始打量起这盒子,比灵枢经稍大些,足有三倍之厚的高度。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底了,猜到到这是何物了,他轻轻打开金属扣子,翻起木盖入目的只有封面的四个大字“五-丈-绝-杀”
好霸气的名字啊!如果练成了这门功夫,当真能做到五丈之内绝杀一切了吗?若是不虚,练成这个就不怕不能给爷爷报仇了,天佑这样想着。
他收起盒子左右看看并没有其他人,赶忙把坑填上泥土,又冲王氏孤坟拜了拜便走了。
第十九章 杀人
回道家中他做了个打算,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了,仇家找不到东西难保不会再回来,自己现在可不是他们的对手,得赶紧收拾些有用的东西就马上离开,他打算今后一段时间先住在凤息山上,待得自己练好这五丈绝杀在找他们算账。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这里当然也不例外也被翻的不成样子,在他收拾好东西正要出房门,阳光照射在屋内,天佑眼中反射来一阵金光,天佑轻“咿”了一声,走近一看原来是当初自己在凤息捡到那块不知名的残片,他记得这块残片是被他挂在床头的,定是那伙贼人以为这是一块金牌,能发个小财,怎料重量不对劲便随手丢了去,他们哪知道这小东西的神奇,其硬度岂是那些金石可以比拟的,以前闲着没事他用铁锤敲打,直至他自己手都发抖了,铁锤都微微变了形,此残片仍然未动分毫,用火烧也是未能融它一丝。捡起碎片揣进怀里,出门而去了,余下这些草药待以后偷偷来搬,总不能白白丢了,总会用到它们的时候。
他花了几个时辰来到了当初捡到残片的那条小溪源头处,这里有着一滩天然的小池水,本来是没有的,这便是当初那场狂风的杰作,形成这么一滩池水,虽说经过了那场劫难,还有个别的古树还在顽强的生长着,现在长出些矮小的树木,但是比起来还是大相近庭。
他搭好了个帐篷,拿出那个木盒取出里面的书,看了整整一个下午,算是明白这书主要讲解的是身法要诀和刺杀密术,这里记载的有一部鬼影的身法,练到最后可达到身轻如燕,鬼影幽幽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
刺杀,讲究随机应变,应环境的变化而变化,不管在什么地方都变成自己最有利的形式,此法惯用匕首短刃暗器之内的方便利器。
时间飞快,半年已过,凤息山一带总有一个身影在树林狂跳不止,从一棵树上越至另一棵树上,只需脚尖轻轻一点,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树上,小腿处个粗大了一圈,这便是在山上修炼鬼影身法的天佑了。
他向后一倒,身形便向身后处一掠,以一个完美的角度落地了。
回到住处后他取下了锁在脚上的铁环套,这是他修炼身法而给自己添加的负重,他每天吃着回气丸,透支体力的练习,这才有了这般效果。
天佑在这里自己搭了两间木屋一间小树洞,有一间是草堂专门为他存放草药的,武学自是要练,可是自己的看家本事是医术,自然是不能落下的,鬼影身法初有小成的时候,他就已把山下能用到方便携带的尽数带上山来了。
他来到屋外直径走向草堂,就在这时附近半人高草地一阵骚动,他随手一拋飞出去的是一段尖锥物三寸来长,速度之快眨眼间就听到一声动物的哀嚎。
天佑扒开草丛,眼前一只小鹿倒地不起,大腿上扎着那根尖锥,张大嘴还在嚎叫不已,看来是痛的不行了,天佑抱起它进了药房,不一会儿小鹿四条腿摇摇晃晃走了出来,腿上包扎着布条。
“好了,下次小心点去吧!”天佑摸摸它的头,小鹿也是左蹦右跳的一入草丛没影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天佑练功的时候,这小鹿就会跑来在一旁玩耍,而且还通灵性的在天佑停下来的时候才会上前蹦跳,偶尔去偏远地带采药的时候,也会屁颠屁颠的跟去,对此天佑并不觉得感冒,反正都是自己一个人在这有这小家伙陪着倒也不错。
这鬼影身法倒是个妙法,据书中记载若是练到最高层次,就算在飞跃之时也可做到鸟兽都难发觉的境界,若不是眼尖毒辣的老手,根本察觉不到有个人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
天佑此刻还做不到鸟兽不惊,不过做到这只小鹿不惊那还是行的,天佑也知道多半这小家伙跟自己混熟了,对自己警觉性不高吧!
除了练功之外,天佑还配制了大量的回气丸,早知道这身法可不是那么好练的,天佑每天都在透支自己的身体后服用回气丸,要不怎么能实力大涨呢!
今天他难得的偷懒了一天,从一棵大树里出来,没错就是一棵足有七八人才环抱的过来的大树,这是天佑在住处有着一棵参天古树,他当初见到的时候也是震撼不已,认为这棵树在活下去还不得成精了。
于是他突发奇想在树内掏空一点空间出来,他还想到在里面八个角落放置八个铜镜,各自摆放好角度,树洞外在固定一面可活动角度的镜子,这样一来每当太阳初升时便能把眼光引进洞内照得亮堂如昼了,这是天佑从绝杀密术中学来的,上面记载若是在强光下对敌时,可用利刃调整角度反射强光,耀敌双目,可起到短暂的眩晕,从而提高胜算。
天佑背靠一节树桩,右手拿着匕首不停的削着手中的木头,花了几天的功夫他雕了一对互相依靠在一起的小人,一个妇人还有一个老人家,天佑将它们抱在怀里,从这些惟妙惟肖的面容可以辨认出是自己和香儿母亲王氏还有公玉大夫,现在应该说是林修崖了。
凤息村外月黑风高之时,一个黑衣人在几座民房屋顶上几个起落来到了村外,屋内的村民浑然不觉自家的屋顶有人经过,可见此人身法之高了。
“护法大人,我在这一带待了数月有余,没见到大人所说的那个孩子。”
“你们这群蠢货当初没抓到人就应该派个人留守,现在倒好抓了个老的,东西还没拿到手,时间都浪费在一来一回之上了,不知道总堂离这里有多远吗?”那位护法气急败坏的说道。
“属下当时觉得……”
“别再狡辩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饭桶,废物。”那人还想解释两句,却被这护法一口给堵住了,被骂了一脸。
“你就留在这里继续观察,我先回去给白长老传信,他老人家发话了这里的一切都要在他的掌握之中,就算本门其他长老也不能说,要是在门内走漏了风声,嘿嘿!你是知道白长老会怎么处置你的吧,好了有什么消息要马上通知我。”说完护法嘿嘿冷笑了一声,也不待那人回答消失在黑夜中。
那黑衣人想到了白长老的狠辣猛呼吸了两口,心里哆嗦了一下,随之跃一棵树上,背靠树干闭眼养神了,决心一定要抓住那人,不然这罪可不好受啊!
这一切被刚好下山的天佑听到了,他就这样隐匿在一旁看在了眼里,他冰冷的望着那棵树,因为刚刚那名黑子人就在上面,右手倒抽出匕首,鬼影身法一出犹如行走一般,但速度又快到了极点,他也跃上了大树,干净利索的停在树枝上,期间树枝只做轻微的摇摆,但这还是被那那黑衣人发现了。
能够停留在这比自己手指还要细的树枝上,真是下了一翻苦功夫练习了,真的达到鬼影幽幽那可是来无影去无踪,旁人想发现都难。
“谁?”只见那黑衣人两眼一开,右手做好拔剑的姿势,见对方不说话来者必是不善,他一蹬背后的树干身形借力向前猛得一跃,接着顺势“锵”的一声抽出了长剑,剑尖直逼来人。
天佑眼中得黑衣人逐渐放大,匕首在身后被月光照耀得反射出森冷的寒光,剑尖离自己眉心还有三寸的距离时,只见他身形一个模糊,下一瞬,出现在黑衣人的上方,匕首从后背准确无误的直插对方心脏,接着袖中连发三根锥形刺连中三处要穴。
瞬间毙命,死的不能再死了,天佑停在树上取出一粒回气丸吞下,这鬼影身法妙是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耗体力了,他的内功底子又不好,只能靠回气丸维持,好在他配了大量的回气丸备用,处理了尸体天佑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义剑门白长老,看来你是要找我了,等着吧!我自会去找你。”
第二十章 再临莫家
至那晚之后又过了三个月,天佑把绝杀术练的更加纯熟了,但是身法最后那一进阶都练不成,至始至终都做不到鬼影幽幽的效果。
在此期间小鹿长得更加壮大了,和天佑关系好到夜晚直接在他的塌下休息了,这小鹿还颇通灵性,竟然叼来同天佑那碎片一同材质的碎片,但是这块只有婴儿手掌般大小,除此之外还接连叼来三株市面上都少见的紫叶碧花,自己只有在百草经上见过而已灵草,如书中记载这三株看似都有百年的火候了,这可把天佑给乐坏了。
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天佑把自己锻炼的更加壮实了,没了从前那份柔弱,脸颊也是少了一份稚嫩,菱角可见的脸上多了些许刚毅,要是换上公子哥的衣裳再摇上一把折扇,绝对是吸引异性,亲和力十足的一位俊俏的魅力公子。
今天收拾些东西他打算现在走了,走之前回头望了望这里,要离开了心里头还着实有些舍不得,心中想到“待日后接回香儿,便带她来这里住下。”
下山路上小鹿一路跟着,走下半山腰时他停下来,他对还跟着自己小鹿说道:“回去吧!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要是碰到其他人,你可就不安全了,好好守在家里等我回来。”他知道这鹿听得懂他说的话。
小鹿还挺人性化的点了一下头,只是这点的头都要触碰到地面上了。
天佑看在眼里还真有点舍不得这小家伙,不由得伸手摸摸它的头:“我看着你回去”小鹿听见立马转头左一跳右一跳回去了,即将没了身影还停下来回头望了望天佑,接着一头扎进了丛林里。
天佑又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斜眼望了望一边的草丛,接着鬼影身法一运,几个起落人便不见了踪影。
在这半年里察觉能力也是大大的提高,他发现小鹿还在草丛里偷偷的跟着,他只好一咬牙动用了鬼影。
天佑走在曾经和林修涯进货的镇上,不同的是他现在戴着斗篷,生怕在这里被人家认出来发现了动向,那一切还不白费了,自己可得处在有利自己的暗处还是小心为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下了。
刚刚入夜,天佑站在莫家最高阁楼顶处,他脚下这个房间便是莫老爷的书房,不大一会儿下方房门“吱吖”一声开了,天佑感觉到有两道身影进了房间,一道脚步稳重另一道轻浮飘逸,天佑想起了那个莫家丫头嘴角不经一翘。
至从那次之后,林修涯便带着天佑和香儿每隔几个月就来一趟补些药材,并且得知这莫家丫头名叫莫怜儿。
“爷爷,大哥哥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了呀?”其中一个发出娇柔的少女声音。
“唉!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吧!”那个被唤做爷爷的叹了口气小声说道。
“我问你的是大哥哥,什么吉人自有天相,爷爷你说什么话呀?”少女听不明白爷爷说的什么,不依不饶的问道。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那么多,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好啦!好啦!,没事快回房睡觉去,乖啊!”莫老爷本想呵斥几句,最后见丫头高高撅起的嘴唇还是狠不下心来服软道。
这调皮的丫头自然是,莫家小公主了。
这时天窗处跳下一道身影,落地丝毫没有响声,一老一少也不曾发现他,还在那对话呢!
他打量这老者,只见莫老爷是越发的老态了,可真的是岁月不饶人,接着打量起少女,这丫头长得倒是越发水灵了,竟比香儿还要美上几分,不过香儿的气质,自然是这丫头所不能及的,此时他静静开口道“莫老爷,近来可安好。”
“谁”老者自觉是大意了,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本能的把少女拉到身后警惕问道:“阁下是哪位,为何深夜闯入舍下?”
天佑取下斗篷:“莫老还认得小子我吗?”
“你是,天佑小神医!”老者辨认了一会儿说出了来人的姓名接着说:“小神医许久未见竟有这般身手,莫非小神医练了那…。”老者刚要说出什么却住了口。
接着他转过身一本真经的对着女子说道:“怜儿,你先回房去,我跟你大哥哥有些话要说。”
少女看着天佑,听到自家爷爷这是赶自己出去呢!她不以为意的看了看天佑,又看了看天窗,眼珠子转嘴角一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了,点点头同意了,关门之前还看了一眼天佑。
“莫老听您的意思,难道你也知道爷爷从前的事?”
“哎!实不相瞒,公玉……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我应该称为林兄了,那事只有寥寥数名老友知晓,林兄以往都是独自会我们这些密友的,这点相信你也知道吧,在外我便称他公玉大夫,一切都是借助生意往来。”
天佑听他说完也是点了点头:“莫老,你可识得义剑门的白长老?”
“白长老义剑门,那应该就是他了,武凉义剑门的大长老,此人数十多年前崛起,便一发不可收拾屡战屡胜,手段之狠辣,是一个枭雄一般的人物。”
“他练的是哪门功夫,他们门主又当如何?”
“嗯…练哪门功夫?这老夫并不知晓,至于义剑门门主,在外界没有丝毫他的传言,此人甚是神秘。”
“神秘…好吧!对了莫老您能不能帮我找几件趁手的上等兵刃,小子自是会让莫老满意的报酬。”
“哎!小神医见外了,鄙人和林兄自是兄弟相称,你也算是鄙人侄孙,放心我自会寻来令你满意的兵刃,我本该劝你一二,只是眼下咳!上义剑门还需做好万全之策,鲁莽不得呀!”
“那小佑这里先谢过了,叔公放心我自然是有所打算了。”
“那好吧!叔公这就把你要的东西吩咐下去,你先在此住下其余的我来打点。”
就这样。天佑就先住在了这莫宅里面。
第二天清晨,天佑起来洗漱完毕之时,两眼望着还没打开的门,鬼魅一般,不发任何声响来到房门前,在最快的速度打开房门,紧接着向后退了一步。
他知道,门外那莫家丫头就身体前倾,两手扶门右耳紧贴门面倾听着,现在门被突然打开了,两手一耳还保持着窃听状,只不过在一瞬间她便还保持着这个姿势,两手俯地右耳也是紧贴地面了。
“喂!你这人不知道怜香惜玉吗?见人家摔倒也不接住我。”少女起身右手揉着右耳,说完两眼一红眼泪就要挤出来。
少女大清早便从下人口得知,客房哪里有住了新人,这才兴冲冲的就来了。
“我哪知道你在外面偷听,况且我只是打开门而已,谁知道你站在外面。”天佑撒谎脸不红耳不赤,可当对上少女那幽怨的眼神还是败下阵来:“好了好了,过来我给你上点药,先说好以后不准这么调皮了。”
少女附上红肿的右耳给对方上药,心中想着“不知道,不知道你会在第一时间后退啊!”
“对了,这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干嘛”?完事后天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看今天风和日丽,想让你陪人家逛街去”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地面。
“哦!这样啊,你自己去吧,我这里还有事呢!”天佑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回绝了。
少女本想撒娇,可是她想到了昨晚的事眼珠子一转:“大哥哥,我记得昨天你是从最高那座阁楼的屋顶下来的,你的轻功一定很好,带我飞一下好不好求你了。”说话间还不忘伸手摇着天佑的胳膊。
“嗯,这个倒是可以。”天佑决定给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一点苦头吃。
只见他右手一伸揽腰直接抱起少女,运用起鬼影向门外一跃,又在几个起落之间,直接上了莫宅内最高的大树。
第二十一章 炼药
莫老爷在屋里不停的来回走动,口中还气急败坏说道:“你怎么如此顽皮,虽说小佑轻功了得,可要是有个好歹,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这样惊吓,我只想安安生生的过过日子,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站在关老爷面前的自然是莫怜儿和天佑了,就在刚才天佑把莫家丫头带上树上之时,他立马调头就下来了,莫怜儿只好抱着树干,气得她直骂天佑混蛋,情急之下她竟然哭了出来,这一下闹得莫宅那是鸡飞狗跳的,天佑也自知有些过了,便又带她下来,这才被莫老爷训斥。
“叔公,这也不能全怪怜儿,是我鲁莽了。”天佑也是极为抱歉的道歉着。
“小佑啊!这丫头从小就疏于管教,这才如此胡闹,其实也真该让你吃些苦头。”说完看着哭的两眼通红的莫怜儿。
“叔公,您就别再指责了,小佑可无地自容,这样的话只好先出去住了。”天佑现在只感到莫老爷责骂那丫头,还不如直接指责自己那自己也好受些。
“别别别,哎!算了你们先出去吧!对了小佑兵刃的事我传书给怜儿她爹了,现在已经有消息了,叔公知道你心切,你在耐心的等上几日吧!”老者叹了口气说道。
“嗯!好的,那我就在等等”说完两人一起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门的两人还站在门口,少女扬起雪白的玉颈重重的“哼”了一声:“还算你有良心,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把我带上高处自己跑了,本姑娘可决不饶你。”
“放心吧!没有下次了。”说完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了,只是身的丫头一路跟着过来了,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问道“我说大小姐你还跟着我做什么。”
只见这丫头趾高气扬的回道:“我就要跟着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天佑听这丫头这么一说,摇了摇头转身接着走了,身后的小妖女自然是紧跟而来了。
进了房门天佑头也不回说道“要进来的话关上门。”
小妖女顿了顿。听了天佑的话脸颊微红,接着一咬银牙踏过门槛进去了,不过她可不如天佑的意,门还是敞开着。
“喂!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天佑坐在床上问道。
这丫头明显不自在了有些结巴道“这青……青天白日的,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说完这句话明显感觉自己的脸红的滚烫。
天佑见这丫头这般,也不加理会独自来到门口处,先是头探出门外左右看了看接着关上房门,这一系列的动作看在莫家丫头的眼里,那是十足的不怀好意啊!
她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一颗心小鹿般的跳个不停,但天佑径直从她身边一走而过时,她只觉得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
她见天佑又做回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双眼望着盒中之物,她深感好奇也走去,探出小脑袋只见盒中有三棵紫色叶子的花,上方的花瓣却是碧绿碧绿的奇异花朵,但是此刻这三株竟有些萎靡了。
天佑望着这三株眉头不经皱成了一个川字。
“这是什么呀!很漂亮嘛,只是这…。”
“药草。”天佑这伙儿还在为这三株灵草烦着呢,只简简单单的回了两个字。
“哦!我们家仓库里的上好药材都是用玉盒装好的,据说这样可以保持的更久。”莫怜儿见他这么在意这三株草药而随口一说。
“玉盒,你有吗?拿来给我试试,就算我借的日后还给你。”天佑听这丫头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不免想试上一试。
“我没有玉盒,不过爷爷珍藏的仓库有,我去给你偷一个过来,你先等着啊!”说完这丫头跑出了房门朝她的目的地仓库去了。
天佑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诧异的想到:“去偷,这还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
他摇了摇头,有拿出灵枢经翻开丹药篇,看到了一张叫碧灵丸的配方,可惜的就是丹药篇中记载着丹药,只有单方没有描述它的功效。
取九叶草一株,天源花一朵,五棱果一枚,其他的便是较为普通的了,只要大一些的药材店都有的卖,再者就是这稀少的紫叶碧花花瓣一片花蕊一半,在清晨之时,用玉器取来深山清泉之水,如今也有了这紫叶碧花,其它的药材虽说稀少但也能购买到,那就动手试试看吧!
待丫头怀中抱着一物左顾右盼,时而轻跑,又时而蹑脚的赶回来,天佑正好收了手中之笔,她也进得房门来。
“似你这般,旁人若是还看不出来你偷东西,那可真就奇了怪了。”天佑收起方才写好的纸张说道。
莫家丫头脸颊略微一红,接着又板起了脸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人家这还不是为了你,喽!拿去。”
天佑接过洁白剔透的玉盒,暗叹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将紫叶碧花放在里头小心收好接着说道:“怜儿,你早上不是说要上街嘛,走我现在陪你去。”那伙贼人并钱财通通拿走,只拿了些贵重易拿的,所以他还是有些积蓄的,虽说不是很多,但买点药材应该还是够的。
“真的,那好大哥哥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说完兴奋的妖女,踩着小碎步而去了。
不多时两人出现在大街上,天佑本想还戴上那斗篷,可是他仔细一想,会在这镇上的也都是些普通人,若是那样倒是显得更加惹眼了索性就不戴了。
这里天佑也来过几次,也算有些熟门熟路了,带着莫怜儿径直往镇上最大的药材店走去。
刚走进店门眼尖的店掌柜就看见他们两个“呦!莫大小姐光临小店有何贵干呐?”
“你这不是废话嘛!来你们这还能干什么,我大哥哥要什么你赶紧给他备好,我还得去其他地方呢!”莫怜儿不耐其烦的吹触道。
“掌柜的,您帮我找齐上面的药材。”说完递上了自己写的方子。
掌柜的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待他看完方子后说道:“这位小哥这五棱果在下这里没有,这天源花和九叶草倒还有几株,你看怎么这。”
“行啊!有的就先备上。”天佑虽说有些可惜,但有胜于无啊。
“喂,回家后你告诉我那五棱果长什么样,我帮你再去仓库翻翻”待两人坐在一旁,品着掌柜特意为他们准备的茶,莫怜儿无所畏惧的替天佑出了个主意。
“你还去偷,这不太好吧!我告诉你怜儿,虽然你家底很足,但你也不能偷习惯了。”天佑小声的警告着这丫头。
“那你是要还是不要,人家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这丫头也是不甘示弱的小声回道。
天佑这会儿就被她这一句话给堵住了,极为不好意思的脸一红接着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对上她那张悄脸了,小丫头也颇为得意的笑了。
一会儿功夫,他们两就有在大街上了,付账之时这莫怜儿只觉麻烦,便叫掌柜直接记在莫宅账上了。
两人走在街上,天佑只觉得带个财大气粗的大小姐逛街就是好,都不用付账的每月付一次也就好了,只是这大小姐极少出门,见到什么小玩意都觉得新鲜,这可苦了他这个陪同的了,他觉得还是香儿好,当初他们也来过几次,香儿就从不待见这些,想道香儿,天佑不自觉望了望远处,那是香儿最喜欢吃的糕点摊。
回到莫宅后天佑放下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只觉这趟出去比连续动用几次鬼影还要命,这丫头倒还是活蹦乱跳的。
天佑告诉她五棱果的样子,这丫头果真就给他带了两枚过来,还借了两个玉**来。
第二天,太阳即将破晓之时,早已起床的天佑运起鬼影径直朝远处深山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天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身旁自然是跟着那好奇的莫怜儿,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制造器械,接着他把那些备好药材,熬的熬研磨的研磨,这一切天佑都在小心翼翼的进行着。
于是又在这里过了两个时辰,此时天佑也异常的兴奋,因为桌上摆放着两粒浑圆的药丸。
“哎!大哥哥这两粒小东西有什么用呀?”莫怜儿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望着两粒龙眼一般淡青药丸问道。
“不知道,待以后试试才知道。”天佑也是颇为无奈,书上只写了药方和炼制之法,并没有提到有什么功效。
“不知道?忙活了这么久,竟是为了这两粒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东西?”莫怜儿也是大感伤脑筋。
“好啦!好啦!先把这里的东西还回去,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哦!”丫头也是失望的应了声,收起两只玉**,还是先把它们送回去吧!
第二十二章 五剑门风门主
两人跑来跑去,收拾完了这一切,正巧一个下人跑过来,说是天佑要的东西到了,要他过去看看。
天佑心想,该是自己办正事的时候了,先去看看吧!
天佑又到最高层的那栋书房之上,见莫老爷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来小佑,看看这用精钢之精打造的兵刃,其锋利削铁如泥,更是吹毛可断啊!”莫老爷对这套兵刃这般推崇,看来也是极为满意。
天佑看着桌上的两个盒子,一个盒子里边躺着一柄剑身尺许长的短剑,还有一柄数寸长短的匕首,剑身光亮可照人,另外一个盒子放着九只乌黑的三棱刺。天佑拿起短剑,剑身反映出了自己的脸颊,这正是天佑所要求的。
“叔公,小佑甚是满意,我那里还有两株稀有的紫叶碧花,就先换做报酬了吧!这里先谢过叔公了”。天佑得此兵刃也是兴奋不已。
“小佑,莫要再提报酬之事,紫叶碧花固然珍惜,可这也算是我为林兄尽些绵薄之力。”老者急忙挥手,接着想到什么又说道“想必你自己心里早有打算了,我这里也不多做劝说,只希望你谨慎行事,凡事不可太过鲁莽。”
“嗯!叔公放心我自有打算,今晚我就出发。”
“我知道你心切,但也不必这般着急,今晚叔公替你设宴,待明日…明日你在走吧!”老者叹了口气,接着似乎做了什么决定说道:“这当初林兄留下暗号给我等几位密友,才一路寻到此地的,我便在此做起了生意人,暗中帮助林兄,我等不懂武艺只能帮你这些,如今我也只能放弃这里的商业,举家返回武梁祖家了,这样吧!我们在武梁国等你的消息”。
“好吧!那我便明日出发”天佑收了兵刃告辞离去了。
深夜时分,天佑在收拾着自己的行囊,这时天佑隐约间感觉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并停留在门外,他也停下了手头上的事,静静的坐在床上,紧接着起去开房门,来人自然是莫怜儿了,两人相对无话。
天佑叹口气,把这丫头直接揽腰抱起运鬼影,脚下轻点几下跃上了最高那层阁楼的顶端。
凉风抚过,碎发轻飘,但不觉得一丝凉意,两人坐在阁楼顶端,而上便是大大的一个满月挂在上空,仿佛触手可及一般,如水般的月光撒满了大地,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光。
“大哥哥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平安,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见到你,我们在武凉还能再见吗?”这莫家丫头今夜一改平时的无理取闹,这温文尔雅的姿态,倒像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天佑听完莫怜儿的话,索性两手抱着后脑躺在房顶上开口道:“若是我还能活着我还会去见你的,但是怜儿我答应香儿的事情,我还是要去做的,希望你能理解。”
“好吧!大哥哥我想知道,你心里有怜儿吗?”莫怜儿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不过她还是大胆的问了一句。
“怜儿,你是我这辈子的红颜知己,自爷爷下落不明的这段时间,这几天是我最开心的。”
莫怜儿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这一瞬间她是高兴的,但还是夹杂着一点点失落。
第二天一早,莫怜儿知道天佑今天要走了,特地起了个大早,来到天佑房门前,如往常一般直接推门而入,但是房内早已空无一人,桌上留下一张纸一个玉盒还有一只三棱刺。
她拿起那张纸,这是一幅小人图,画着一个小男孩用手揪着小女孩的脸,上面还有一段对话女孩问“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男孩说“我叫天佑,你叫什么名字?”女孩不高心的说:“哼!不告诉你。”
一滴晶莹从脸庞上落下,但是她望着画上的两个小人还是开心的笑了。
自从天佑离开莫宅至今已经三天了,他知道若是那天留下来道别的话,只会徒增伤感,索性直接不告而别了。
天峡峰,这里是一座百丈山峰,但是中间隔开了一道直至谷底的峡谷,宛如被人硬生生给劈开一般,峰顶之上一条条巨大的铁锁连接在一起,形成一条宏伟的铁锁桥,因此而得名天峡,这里便是五剑门的所在之地。
山峰之顶,一块巨石之上站着一名头带斗篷,身穿黑衣劲装的少年,而他面前是一名剑眉白发的老者在此打坐,正是五剑门的风大门主。
“怎么,风门主就不想说两句话吗?”良久黑色穿着的黑衣人轻动嘴唇说道。
“阁下能悄无声息来到这里,轻功身法自然了得,老夫自认仇家也不少,不过想报酬的话,还请自报上家门,老夫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动手。”老者以为对方是来寻仇的,自持武功也不弱并未惊慌,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取下斗篷,露出的是一张清秀的脸庞,五剑门门主微抬眼皮看了看来人,紧接着完全睁开双眼说道:“你…你逃出来了?”
来人自然就是离开莫宅才到这里的天佑了,他一听风门主见到自己很吃惊的样子,邹起眉头双眼异常凌厉的望着风门主:“怎么,风门主现在见到在下,是不是觉得很失望啊!”话间右手缓缓抽出身后的短剑。
“小神医切莫急,公玉兄这事确实是老夫的疏忽,门内潜伏着奸细还不自知,还自持门内森严,真的可笑之极啊!”说着风门主自嘲的笑了笑。
天佑心想“此人称爷爷公玉兄,看来是不知道爷爷本名了。”虽说现在知不知道爷爷的本名也无所谓了,但天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林修涯这个真名,接着疑惑问道“哦!奸细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接下来风门主讲述着这事的经过。
原来义剑门抓走林修涯之后,并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所以还潜在五剑门的三人在秘密集会商谈此事,正巧被经过的一个长老听见,得知门内潜入奸细那还得了,直接出手打死了两个制住一个,接着在他们房内找到还没来得及销毁来往的书信,和那名长老所听到的一核对,确认此事和武梁义剑门的白长老有关。
“风门主,可识得那白长老。”天佑淡淡的说道。
“这白长老名叫白天英,是义剑门内少见的几名大高手,一身武学造诣,练到他那境界,可着实不可思议。”风门主带几分佩服的说道。
虽然风门主讲述白长老手段如何厉害,可是他最在意的还是最为神秘不知底细的那一个。
“哦?那风门主,您是怎么看待义剑门门主的呢?”天佑也好奇他会给自己一个什么答案。
“哎!老夫也不怕你笑话,从来没听说他出手过,更没见过本人,是个颇为神秘的人。”
“那…白天英和风门主您比起来又当如何?”天佑继续打听那白长老的底细。
“并不是老夫灭自己威风,曾经败于他的手下自认不如,找他比试的人若是武学没到一定的火候,便成了他的剑下亡魂了,可风某我也不是省油的灯,也是当年在其手中少数活下来的。”风门主严肃回道,不参杂一丝玩味。
“好吧!那在下告辞,待日后有缘再来拜访。”天佑收了短剑,接着双手抱拳便要告辞。
“小神医且慢”。
天佑正欲转身离开,此刻却被风门主叫住,他不免有些好奇开口问道:“怎么了风门主,难道还有什么事吗?”。
风于此刻也是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小神医莫忙,昔日老夫眼拙没看出来小神医竟有这般身手,如今老夫一时技痒想找小神医比划比划,放心老夫自会点到为止。”
天佑心想“这老家伙既然想找自己比试,也好这风门主也是一等的大高手了,并且也想看看自己和这等大高手有多大的差距”想罢他双手一抱拳说道“那小子请前辈赐教了”。
风于哈哈一笑,抽出身旁的宝剑,紧接着身体向前一跃,速度飞快至极,天佑也不含糊鬼影也发挥到了极致,只见身形一个模糊。
第二十三章 义剑门
一个时辰之后,天佑已经在前往武梁国的路上了,刚刚的事他都觉得颇为好笑,在他和风门主比试的时候,天佑仗着自己身法速度的极致,虽然有几次险而又险的躲过了,可风门主愣是没能伤到他,天佑也不拔出短剑与他对峙,因为在那几件伤人利器上,他已经涂上了剧毒,不管手或脚只要触及分毫必定身亡,除非及时砍断手脚,若是身体伤到只有等死的份了。
两个月后的黄昏,武梁国淮水城,一个少年背着包裹站在城墙最高处面朝南方,双眼望着不知道多远处那最为高大的山峰。
那里便是义剑门山门所在清泉峰了,望着清泉峰的自然就是奔波了两个月的天佑。
常言有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天佑打算乘着马上而来的夜色先上山打探虚实,先摸清楚这里的地形,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他穿着一身夜行衣,在清泉峰上犹如鬼魅般穿梭着,不断的使用鬼影,期间也服用了好几颗回气丸。
当他小心摸索了下半个山峰之后,继续想上半部分前进。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大型的演武场,此时正值深夜,天佑隐隐约约看到一道身影走进了演武场上正前方的一座大殿,如今这个时辰只有那里是灯火通明,似乎有不少人的样子,天佑小心的潜到大殿上方看到了“议事堂”三个大字,此刻堂内正传来咆哮之声。
“现在白老鬼越来越猖狂了,根本没把门主放在眼里,在门内也是有恃无恐,好几次重要的会议都不来参加,成天呆在他的绿柳山庄里”一道愤恨的声音传到了天佑耳中。
天佑心中一动,这些人在讨论白天英的事,他便附上右耳倾听,先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是啊!这老家伙武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等合力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望门主出手煞煞他的威风。”这道声音听起来比较温和,可是也有着浓浓的嫉妒之意。
“我最近得到消息,前段时间白长老派出近半的心腹前往大元国,也不向门内禀报,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切都在秘密进行着。”
“这事我也听说了,刚得到消息时,我也派了几名心腹前往,一无所获不说,有些更是直接生死不明。”
“这事老夫我也略有耳闻了,也是不明所以…。”这名老者刚要附和几句,却见堂上的中年男子单手抬起,他立马止住了话题。
只听他不轻不重的说道:“各位长老,且放宽心,若是白长老胆敢造次,我定会处决他。”说话之人如若自然,好像并不在意白天英的一举一动,看来现在说话之人便是,义剑门的门主了。
“他们竟然不知道白长老把爷爷抓走了,看来爷爷也不在这里了,绿柳山庄竟是那里,自己还经过那老匹夫的贼窝,只恨没能早些得到消息”天佑心里想到,他也没有心思在听下去了,得赶紧去绿柳山庄。
再无心思听下去的天佑,再次运起鬼影朝山下跃去,这边他刚走里边坐在上堂中年男子便抬眼望了望天佑刚刚呆过的地方。
此时此刻,绿柳山庄,白长老坐在上座眉头深锁,下方左侧坐着一名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见白长老这样,笑了笑开口说道:“白长老何必这样,不就一个老家伙嘛!按我说还不如直接一刀来的痛快。”
“让先生见笑了,这事其实也没什么,老夫只是想了一了自己的心愿。”这位白长老的语气,似乎极为尊敬这位年轻的男子。
“哎!我是对你们的那些武学可提不上半点兴趣,算了,在下这就回去休息了。”这名男子颇为傲慢的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跑进来一名黑衣人,看他冒冒失失的样子,这年轻男子本来要走的,不经停下了脚步,想听听他带了什么消息过来。
黑衣人对着白长老跪拜下来说道“白长老,我们用尽了办法,那老头死活就是不肯开口。”
这时那名年轻男子来了兴趣说道“白长老这老头这般不识趣,要不要我去让他吃些苦头。”
白长老唯恐他来真的,那还不活活把人给弄死了,连忙制止:“我看就算了,先生也别忙活了,不能为这老家伙而乱了我们的计划,这样你们今晚先照料好他,明天找个能说会道的把他送上清泉峰,相信那些家伙也很好奇我在做什么,那就给他们看看,对了给王长老朱长老他们传信号,就说计划不变。”白长老唯恐他真的把那人给弄死了,连忙制止转移话题对手下吩咐道。
这时的天佑回了淮水城的客房,他也没心思在这里逗留了,收拾了东西连夜赶往绿柳山庄。
几天之后天佑气喘嘘嘘的停在一棵大树上,在他眼前的就是那绿柳山庄,这是他快速横穿过一路的大山才来到这里的,如果他走的是大道的话,就可以看到路上的林修涯,毕竟白天英已经交代了把他送上清泉峰了,这一时的心急让他后悔莫及。
这山庄占地足有数百余亩之地,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个人也没有,其实里面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守可没有丝毫怠慢,相信其中肯定也有着不少的机关陷阱。
天佑打算先留在这树上修养,待夜间自己全盛时期,潜入打探一翻,一定要看清楚庄内情况。
夜间,一身刺客打扮的天佑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没敢碰庄内的一草一木,直接跃上了庄内建筑物得屋顶上,趴附在房顶上他静静的观察着下面巡逻得护士,别说还真让他发现了些许猫腻,那些护士都遇花则避,遇树则绕个个都大老远的就走开了,其实天佑早已认出了这奇毒的红陀花,其散发出来的香气可直接让人身中奇毒不自知,飘散出来的花粉更是触之既腐,但是这树上有什么蹊跷他还真没有看出来,想必这些护卫应该备有解毒药以备不测。
不管是什么东西,没必要都不要碰就是了,虽说自己也配制了不少独有的解毒丹,但是自己也没必要触这个霉头,想到这里他就只能先在这屋顶上潜行了。
他径直往最中央那做最高大的建筑纵身跃去,一路施展鬼影的身法,从容躲过了下边的护卫,来到了这足有几十丈高建筑之上,这建筑占地不下于数亩,也是这里最高大的建筑了。
在这建筑除了一层灯火通明之外,其它的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灯光,还有就是最上方的一处房间灯火最是惹眼,天佑不做丝毫不做思考,发挥鬼影的极致跃上那处的屋顶。
不发出丝毫的响声落在屋顶之上,果然这里还有人,似乎还不止一个人的样子,他附身倾听着下方的动静。
“对于我们此次的计划,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现在不妨提出来。”传入天佑耳中的是一道沉稳浑厚的声音。
一个计划,到底是什么样的计划,令屋子里面的几人看起来如此慎重,别说天佑了,任谁听到也想知道这个计划。
第二十四章 战白天英(上)
这时天佑取出匕首,在房顶的瓦片之间,撬开了一点点小间隙,单眼朝里头望去,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清楚里面的人,却见下方一只毛笔直线朝他射去,心中暗叫不好,马上侧过头,只见匕首撬开的地方被那只毛笔射穿了一个小孔,径直向外飞出去不知道多远,可见其人内力之深厚了,若是稍迟半步后果不堪设想。
紧接着他只觉下方有人从下方跃了上来,便立即闪身向后退了一段,与对方拉开距离,只见前方“哗啦”几声首先跳出的是一名白发白衣的老者,紧接着又有两人破顶而出。
“阁下是谁?为何来此偷听?”白天英心知庄内机关陷阱重重,更有高手护卫时时刻刻都在巡逻,对方还能一路闯到这里来,若不是刚才他撬动屋顶瓦片,恐怕还发现不了庄内闯进外人,此人能躲过诸多防守定然不是等闲之辈,看来得小心应对。
天佑心中也知道,这次大意被发现,虽说凭借鬼影还有可能逃脱,但是离开后还想有这般机会,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了,这老贼必定会严加防范,再难有此近身的机会。
天佑二话不说抬手直接甩出一枚三棱刺,同时身形向前一跃,短距离爆发速度比平时快出数倍有余,竟同时出现了两道身影,这是五丈绝杀里名为极速绝杀的刺杀特技,两道身影背后还带出一连串虚影,左右各一分朝两边击射而去,紧接着两道身影顺势抽出了背后的短剑,目标是冲着白衣老人身旁的两名援手而去的。
白天英身旁两人措手不及,左边那人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斩断了头颅,右边那人有所察觉,剑早就出鞘了,见势直接把剑一竖顶在自己的身前,可是他想不到的是精钢打造的兵刃何其锋利,连剑带头颅一起被削了,收拾了两个人他反手又是一剑,而这一剑是冲着白天英后背心脏而去的。
再说这白天英眼见对方冲自己出手了,他眼皮一跳不过身体还是没动一下,就在三棱刺和天佑短剑还差数寸距离的时候,白长老大喝一声,体内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力,前后硬生生停留在了四五寸之处,天佑见势不对抽手瞬间拉开了距离,退出去的瞬间,只见白天英周身三丈的范围内的瓦片,皆化为大大小小的碎片。
远处微微喘着气的天佑往口里送了一枚回气丸,他只觉得刚才真是好险,如果没来得及抽身定然被他震伤,没想到这老家伙内力如此深厚。
“阁下好胆识,私闯我庄园不说,还瞬间杀了我的两名得力助手,老夫我好久没这么动手了,今夜你休想走出这绿柳山庄。”站在粗壮房梁之上的白天英剑眉倒竖,话间他脱了自己外袍,做好了进攻的姿势,看来天佑真的触碰了这白长老的霉头了。
对上白天英,天佑知道这次真的碰上大敌了,稍有不慎,随时都有万劫不复的危险,如今在人家的地盘也是对自己不利,白长老刚刚的动静,引得护卫大批大批的往这边赶来。
这时的白长老也不废话了,只见他右手平放,食指和中指做出一道剑指的手势,缓缓之间右手出现了一道隐约可见的剑气,时长时短看起来伸缩不定的样子。
聚气成刃,高深内力之人可以将内力化剑,这高深内功剑术出现在天佑的眼前,没想到这白长老内力如此雄厚竟然练到如此境界,好在自己备了不少的回气丹,不行的话只能跟他耗了,底下那些护卫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只要自己的这双脚还能动,那些小角色休想抓到自己。
白长老脚下一点就往天佑那边击射而去,速度也是天佑见过的所有人中不能及的,只见他右手举过头顶,做一个顺砍的姿势,直接朝天佑的方向就是一劈。
天佑只觉得前方一道无形的剑气向自己逼来,就在自己刚刚运用鬼影逃开的一瞬间,原本站立之处径直被劈掉七八丈长的屋檐。
白长老没劈到天佑,心有不甘似的穷追不舍,右手接连不断的挥舞着,这一追一躲也不知道毁坏了多少房屋,天佑这时挺佩服这位白长老的,自己这边一直躲着都觉得吃力,有时还得往嘴里暗送一枚回气丸。
片刻之后这两人相继停了下来,四周的房屋被白长老的剑气毁坏了大片,天佑也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前不停的起伏着,但他还不忘往嘴里送上一枚回气丸,心里想着这么下去也不行,耗不死这个老家伙,对方速度也不慢,自己可吃着大亏,得找机会划伤他,凭着刃上的剧毒还有几分胜算。
白长老此刻也是满面潮红,豆大的汗珠冒个不停,他不至于向天佑那般不堪,白长老收了剑气说道:“小子你这身法挺奇妙的,只要你交出修炼法门,老夫让你离开怎么样,如若不然老夫只好自己去取了。”
天佑心想这老家伙打上了这鬼影身法的主意,若是让他知道这是来自五丈绝杀,爷爷当年就是这东西才逃避了四十年的,如今局势不可能坐下来好好谈,可以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天佑握紧了手中的短剑,脚力暴涨冲向了白长老,只在一息之间便接近了,白长老也不含糊,右手剑气又一次暴涨对上了天佑的精钢短剑,两人互相对质着,天佑的精钢短剑竟然寸进不得,白长老藏在背后左手也不闲着,反手在上面集着内力,猛然间向前就是一掌。
天佑眼见不妙,急忙运转鬼影避开,但是避走不及还是被劲气震飞了数丈之远才停下来,只觉喉咙一甜,瞬间涌出一大口鲜血,还没吐出来被他硬咽了回去,但是嘴角还残留着些许血丝,他立即往嘴里塞了内伤药和回气丸,气色立马有所好转,刚刚那一掌可把瓦片也是震开了好大一片,根根房梁也是东倒西歪。
天佑看了看四周,这时候他笑了笑发话了:“这么好的功夫,若是用来拆房子那可是方便之极呀!只是可惜了材质这么好的一栋楼房了。”带着些许玩味的意思说道,还好这一掌是分心偷袭使出,若是全力使出…。哼!不过他若是全力施展没有任何牵制住我,那就休想打中自己,现在只能拖些时间能恢复多少是多少了,天佑心中这么想到。
“你小子终于肯说话了,你放心这房子结实得很,就算毁坏了老夫还没放在眼里,倒是你的身法不错,若是给我跑腿之用,老夫我是乐意之至。”这白长老冷笑一声,竟然半说半开玩笑的附和着天佑。
第二十五章 战白天英(下)
黑夜中两人遥遥相望,两人在这圆月高挂的夜晚,必须分出一个结果。
“只可惜小子我不爱受人约束,让白长老失望。”天佑站房顶上回道,这时狂风迎面吹来,发髻被刚才那一掌打散了,长发四散在身后舞动着,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那张面容。
“嗯?你就是林修涯身边的那个小子,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处找不着你,原来你偷偷躲起来练那门功夫,看来你今天必须死了,老夫向来不会留个大敌在这个世上的。”之前天佑一直动用鬼影,面容看的不真切,这会儿就着月光,眼尖的白天英一眼便识破了天佑的身份。
“竟然被白长老认出来了,那么还敢让我留在你身边跑腿吗?”天佑双手抱在胸前,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小子你既然跑来找我,那就是你自己找死了,再说你是为林修崖来找我麻烦的,更是放你不得了,你必须死,放出你的真本事来。”白长老满脸怒容似要将天佑活吞了一般,看来这次可动了真格了,若有若无的剑气再次浮现在右手之上。
天佑现在也稍微缓过来些,他蹲下身子左手拔出藏在小腿处的匕首,蹲在屋顶上一手短剑一手匕首,两柄兵刃之上都反射着月光那冰冷的寒光。
脚下一蹬身形再次化成两道,还是那一招极速绝杀,再次一左一右分开,左边的天佑最先对上白长老,锵的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声,这白长老的剑气化出来好似一把方便之极的宝剑,对上剑气的天佑在一击之后瞬间消失了,右边的天佑也到了近前,手中的短剑在夜晚形成一道银色的弧形,冲着白长老的脖颈削去。
就差数寸即将得手之时,白长老只是向后稍稍移了半步便躲过了,只留下了他的一撮白头发,天佑见又没得手,赶忙又和他拉开了距离。
白长老后退之际,化剑的右手朝还没停稳的天佑方向就是一剑,一道实质的剑气分割着房顶朝天佑而去。
天佑措手不及,只能横起短剑和匕首抵住剑气,在倒退了一丈之后,终归是抵挡了下来,又往嘴里送上一枚回气丸,这一晚自己口中都不知道吞下多少枚回气丸了,暗自庆幸备的够多。
这一下天佑明显看到,白长老的剑气明显短了数寸,这又让他看到了希望,看来这个老家伙内力也差不多快支持不住了。
白长老感觉到天佑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索性收了剑气,右手往下沉在脚下的屋内用庞大的内力吸上来一把两尺长的宝剑,剑一入手就朝天佑攻去。
两人又战在了一起,房顶之上兵刃撞击之声不觉于耳,夜空三把兵刃都泛着银色的光华,天佑现在暗自高兴,这老家伙用起真剑,可比运用剑气速度慢上些许,这让自己对应起来可是得心应手。
下方的护卫早已把这里团团围住,一把把弓弩对准上方,有些自持身法厉害的,个个跃上房顶为白长老助阵,可是无一例外都被天佑随手一削送了性命。
白长老也恼火自从自己能化出剑气之后,便专研剑气疏忽了使真剑的本事了,最后他一气之下,甩掉了手中宝剑。
天佑见白长老丢了手中宝剑,可对方的攻势还没停,朝他这边冲来剑气又浮现在他右手之上口中也不甘说道:“小子,让我抓到你,我不会便宜的让你死去。”
天佑也不示弱,鬼影不停的施展,这栋大房子早已毁坏大半了,下方的护卫只能看到一身白的白长老。
瞅准时机天佑高高跃起,两手的兵刃手柄处一合,短剑和匕首吻合的连接在一起,这是天佑后来经过铸剑行家改造的,两手握紧中间的剑柄之处往胸前一放,短剑剑尖直指白长老,身体有如鸟兽一般滑翔而下,速度之快自然是鸟兽所不能及的,剑尖一点光华直逼白天英,这招本是五丈绝杀技里高空突袭技能,往往让对手来不及躲避而直接毙命。
白长老心中大骇,眼见天佑就到近前来不及闪躲,只见他大喊一声,丹田内力狂涌,身体表面竟然在一瞬间变成了淡金色。
就在金光刚刚形成之时,天佑剑尖也到了他胸口的位置,竟然抵住了天佑的突袭攻击,但是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天佑顶着白长老推下了屋顶,又接连撞毁了好几间房屋这才停下。
这一击后天佑往嘴里连送了两枚药丸,又与白长老拉开了距离,待白长老爬起来收了淡淡的护体金光,此时的他狼狈不堪,看着天佑双眼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心中想着自己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这般难堪了,今天竟然被这个小子逼成这样,一定要抓住他,扒皮抽筋都不能解恨。
天佑双手握两柄之处,接着合力一扭短剑和匕首又分开了,摆好进攻的姿态,打算找时机进行下一次进攻。
白长老紧握双拳,暗自想着这小子滑不溜手的,速度都要比自己快上一丝,可关键就在这一丝呀!得像刚才使用暗劲偷袭大范围的攻击才能打中他,想到这里右手剑气又浮现而出,但是只有初始的一半来长。天佑哪里知道这是为了留后手,还以为真的所剩内力不多了。
白长老剑气前指率先出招了,左手还像上次一样暗自集气,只待纠缠之时最好的时机发出这一掌了。
就在白长老下蹲一道横劈之际,天佑跳起半空中一阵旋转,白长老见时机来了,左手猛的向前又是一掌,大范围的暗劲朝天佑涌去,天佑躲避不及身体旋转之际,短剑朝着暗劲就是极速一划,但是也是无用,结结实实的中了一掌,身体倒飞出去撞倒了木墙,一口鲜血没能忍住,从口中一喷出。
天佑躺在地上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了一般,但还不忘往嘴里塞着药丸。
“小子滋味不好受是吧!若不是你一直往嘴里送着药丸,我看你早就死了,乖乖的束手就擒,或许老夫会让你死的好受些。”劝着天佑放弃,白长老没确定天佑死透左手又运起气来,才完成一半又见天佑又一跃而起,好奇之下不经开口问道“你服的是什么,怎么见效如此之快”。
满嘴鲜红的天佑并没有作答,只是邪恶的笑了笑,当着对方的面又吞下了一枚药丸。
“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白长老横着剑气又冲了上来,天佑也是尽着全力的躲闪,白长老一直都是贴身近战不让对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把握好机会让他在打一掌。”此刻天佑心中这么想到,就在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做一个假动作,刚好被白长老也瞅准了认为机会来了,丝毫没有犹豫打出了他的左掌。
机会来了,这一次天佑又像先前一样,暗劲涌来之处一道银弧划过,紧接着左手在划过的地方迅速甩出两枚三棱刺,他兴奋了因为那两枚三棱刺透过暗劲直逼白长老,这么近的距离,又还没收掌根本来不及做其他的防御手段。
早在先前天佑冲那一掌也划了一剑,竟意外的发现把白长老的掌力划开了,中了那一掌之后便发现全身只有被自己的剑划开的那一处是相安无事,所以他才有了这个计划,但是代价便是再受他一掌。
再说白长老,他的左手还横着,眼见两枚暗器已到近前,此刻右手的剑气去挡,两枚刺两个不同的角度,也只能挡下一枚,另一枚索性只见他左手微移。不出意料暗器深深刺向左手手掌,三菱刺的一半扎他的左手之上,白长老也算是当世枭雄,不吭一声不邹一下眉头。
天佑此刻更是一口鲜血喷出,倒飞出去好几丈远,艰难的在身上摸索着,好在让他摸到了一个小**子,意识迷迷糊糊的他自己也不明白是什么药,直接往嘴里送,就在一枚紫碧相间药丸刚下肚,药力瞬间散发全身,只觉无比的舒畅,宛若今天晚上的疲劳疼痛全都一扫而光,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这白长老拔出三棱刺之后,只见伤口处瞬间乌黑一片,整只手掌如坏死一般动弹不得,流出的血都是乌黑之色,这时才知道刺上有毒,而且乌黑的毒素还以可见的速度向上蔓延着,他立马往左手运转内功,虽说阻止几分毒素蔓延的速度,可是还犹如蚂蚁一般缓慢的往手腕处而上。
他开始急了,找出解毒良药就往嘴里送,可是他一见左手的效果,心中却是吓了一大跳,这解毒的药竟然还有助于毒性的蔓延,此刻已经过了手腕往关节而上,他怨毒的望了天佑一眼,双眼似要喷火一般,接着一咬牙举起右手剑气再现,果断的斩下了中毒的臂膀,收了剑气在左肩上连点几下,起到封穴止血的作用。
第二十六章 修仙者
白长老做完这一切,豆大的汗珠流个不停,刚抬眼皮他害怕了,因为看到躺在地上的天佑一跃而起,正直勾勾的望着他,两把兵刃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冰冷,可以说刺客的天佑与死神巫医,这怎能让他不心生畏惧。
“上人,还不出手,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死吗?”白长老冲着夜空逼急了一般大喊了一声。
慢慢走向白长老的天佑被这一喊,也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满脸疑惑心中想到“上人?莫非还有高手在这里不成。”
这一刻,四周变得静寂无声,似乎落针可闻,紧接着他觉得不对,刚运起鬼影的一瞬间,脚底下的阁楼一柄散发着蓝幽幽光芒的小剑冲天而起,天佑大骇闪躲晚了些,虽说逃过了致命的一击,但手臂还是被划了一下,瞬间鲜血就流了下来。
“我还以为白长老对付一个小子不费吹灰之力,看来你真的是老了。”说完这话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二十来岁的神秘男子,那柄小剑也自觉的飞回神秘男子的头顶,几个盘旋之后回到了他的手中。
这是什么功夫简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在伤口上撒完止血散的天佑看着神秘的来人心中想到,但是立马醒转过来现在的局势似乎对自己不利,想着刚刚那一剑,顿觉后怕不已。
有帮手看来今晚杀不了这老匹夫了,恨恨的看了地上断了一臂的白长老,接着冲天而起,既然有高手帮忙自己只能先逃出这里在做打算了。
“区区凡人也想从我的手中逃走,没那么简单。”自言自语的说完,手中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
“上人,且慢。”刚要追赶的青年,便听到身后的白长老叫住了他。
“废了他,但是我要活的。”神秘男子顿了顿,听完白长老说的话,也不做答,直接从挂在腰中的小袋子里取出一个圆盘之物,神秘男子冲其一点指,那圆物几个翻转后变得犹如脸盆大小,神秘男子往上一跃,正好供一人所站的,那圆盘托着他向外飞去,锁定天佑离去的方向追赶,速度倒也不慢。
天佑躲开那些护卫,自然是再简单不过了,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按原路返回悄无声息出了绿柳山庄,即使出了山庄他也不能怠慢,不停的运着鬼影,待到他自己也不知道逃了多远之后,停在深山的一棵大树上休息,忙往嘴里送上药丸,口中呼呼喘着大气。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天佑猛的一睁眼鬼影急发,刚一离开背后一人环抱的大树,在一道蓝光之下被斩成两节,速度飞快至极,天佑后背直冒冷汗,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能追上来。
“你还真能躲啊!若非我加持了御风术,恐怕还追不上你,权你乖乖跟我回去吧!”说话的正是那名神秘男子,此时正站在对面树上,那把斩断大树的小剑在他周身不断盘旋飞舞着。
单凭那把神奇的飞剑,就算以天佑全盛时期,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别说现在的状态了,所以他只能逃,尽全力的逃。
天佑打定主意,冲其甩出一枚三棱刺,立马转身鬼影身法提上了极致,背后他连看上一眼的心思也没有。
神秘男子眼见天佑抛出一枚暗器,也不躲闪嘴角冷笑,意念一动那柄蓝光小剑朝前方一个劈斩,只听“叮”的一声三棱刺直接被斩碎。
天佑心里那个急啊!虽然他没有看到三棱刺的怎么样了,可是那一声断裂之声他的的确确是听到了,他也不管那么多了,只是全力在逃。
而那神秘男子也加持着御风术追赶着,神识锁定天佑的位置,脚踩着圆盘一副不慌不忙的神情。
天佑此刻心里急啊!有几次稍有松懈,那家伙直接一剑就斩过来,每次是险而又险的擦身而过,后背的衣裳都被划破了好几道。
其实那名神秘人加持了所谓的御风术后,速度仅仅和天佑全力施展鬼影之间,那男子也是恼火,这小子速度也忒不寻常了点,要不是他一段时间后必有所松懈,两人还在僵持中呢!庆幸的是附近一带都在他的神识掌握之中,若是逃出神识范围还真难找。
有那几次教训后,天佑再也不敢怠慢了,他确定不管躲在哪里,那家伙都一定有办法找到自己,一路全力施展鬼影,连着跑了好几里地。
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他停在了一处大峡谷的边上,借着月光能够看到这边离山谷对面足有七八丈之远,天佑想也没想脚下一点地面,身形犹如那黑暗中的蝙蝠一般,直接跃上半空,几息之间便到了对面。
站在对岸的天佑停下来望了望来处,果不其然那家伙真追上来了。
“啊!那家伙脚上踩着的是什么,竟是一路飞着来的?”之前有苍天巨树遮挡住月光,现在被月光一照全显了真形,大感吃惊的天佑微微愣住了。
追了天佑一路的神秘男子,别提多恨天佑了,追了这么长的路着实耗费了不少灵力,他过峡谷时神识一扫,意外的发现那小子竟然在对面不跑了,这不由让他心里得意万分心中想到“敢情是他自己知道,根本逃不出本上人的手掌心,此刻正等候发落不成。”
那神秘男子见天佑这般识趣,脚踏圆盘在离天佑三丈之处停下负手而立,嘴中洋洋得意的说:“怎么不跑了,是不是知道逃不出本上人的手掌心,在这里束手待擒了。”说完后还不忘哈哈大笑两声。
天佑见对方竟然停在半空之中,更是大吃一惊了,心中好奇开口问道:“你能够飞在天上,这是什么功夫?”
站在圆盘上的神秘男子听了这话更加了几分傲气,同时也昂高了头,高傲地哈哈大笑说道:“功夫!你们凡人所练的那些功夫就算在厉害,本上人可不屑看上一眼,听好了,我是你们凡人口中的修仙者。”
“修仙者是什么人,很厉害吗?”天佑完全不理解这个全新的字眼问道,但是一听到有关仙肯定不同凡响。
“无知的小子,本上人就让你见见修仙者的神通。”说话时手掌上抬,猛然间掌中心升腾起一团碗大的火焰,不停在手掌之上跳动着,颇有几分卖弄的意思。
“怎么样小子,知道本上人的厉害了吧!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看你身法不错回去后,本上人替你说几句好话怎么样?”颇为自傲的神秘男子,两个漆黑的眼球中倒映着两团小火种说道,说完他转过眼看向天佑的方向:“嗯?”
原来天佑乘那神秘人专注火球之时,马上把鬼影运上极致,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小混蛋敢耍我,让我抓到还不活剐了你”反手收了火焰恨恨的说道,又从腰间取出一块成人拇指般大小的石头握在手中,接着神识锁定天佑追赶而去。
第二十七章 坠崖
这时天佑停在一棵树上,他从怀中取出几本书籍,这便是那灵枢经和五丈绝杀了,天佑怕打斗时候掉了,一直都结贴身收着,一把将它们塞进身旁的树洞里,他本着就算死了,这些东西也不能落在对方的手上,接着又拿出一个小**,胡乱把里面的粉末撒在里边,这些粉末只是防止一些蛇虫鼠蚁入之用,做好这一切后,他纵身朝另外一个方向逃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自称上人的男子停在树洞边,一把大手向数洞内探去,天佑的举动,早被他用神识探的一清二楚了,几本书籍入手看也没细看,直接放进腰间的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布袋里。
别看他在凡人面前作威作福,若是放在修真者的行列里,他也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修士,本来在山中独自修炼倒也自在,只是偶然间结识了白长老,又得白长老重礼相邀,这才下的山前来助他大事。
其实他也恼火刚刚不直接出手结果了天佑,一路动用御风术又用神识锁定,他的灵力和精力消耗那可不是一星半点,其实他也想过就此放弃原路返回,只是在白长老面前那可真抬不起头来见人了,身为修仙者却连一个凡人都搞不定,这样自己下山前的那些承诺,那脸面可真是丢大了,这才一路坚持了下来,还动用了自己少之又少的灵石,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等这事过后,可得找白老头好好算这比帐。”
在前方的天佑也急了,这施展鬼影极致耗费体力,他这趟所备的回气丸已经不多了,其实在后方追的男子也急了,在他手掌中水蓝色的灵石也暗淡了不少,显然是一副灵力不支的情形了。
这样一逃一追,如今已经是午夜,这神秘男子也觉得天佑太能跑,打算放弃原路返回,有这几本书在也不算空手而归,可走之前他还是用神识一扫天佑,顿时,脸笑地更加阴邪了,因为他意外的发现天佑竟然停下不跑了,他也乐的省心,直接朝天佑方向而去。
距离天佑只有几丈之遥,他冲一棵大树一点指,飞剑自行飞出朝前方大树一削,只见一道光华闪过,大树便朝一侧倒下,树后的天佑大吃一惊,在对方动用飞剑时,他见淡蓝色光华闪动,便快速后退了几步,可就是这样胸口还是被划了一道两寸长的伤口,这飞剑在神秘男子灵力狂催之下,其速度当真飞快至极。
给伤口上了止血散,天佑不在原处停留,又逃之夭夭了,气的神秘男子大骂天佑这个小混蛋,心想“还是算了,为了这小滚蛋浪费自身仅有灵石回复法力,可亏大了自己的灵石可有限的很。”就此作罢扭头返回。
逃了一会儿的天佑又停下来,吃了几次亏的天佑更加的小心了,此刻的天佑也后悔没有练好最后一层的鬼影身法便火急火燎的来了,现在他打好主意凭借身法极速又打起消耗战了。
等了好一会儿,意外的发现那家伙竟然没有跟来,他大胆的猜想那家伙定然是体力不支了,他哪里知道修仙者使用的是灵力,所以猜想对方体力不支,他本可就此离去的,可是在他脑海里竟然产生了个大胆的想法,他打算回去引诱那神秘人,若是没办法自己吞下那碧灵丸全力远逃便是。
天佑原路返回,他依稀记得已经快接近那大峡谷了,就在这时他借着月光看到距离峡谷边大约一丈之处,那名神秘男子真在那打坐呢!
天佑右手一抬朝着那人就是两枚三棱刺,这时还在打坐的神秘人眼皮一抬,嘴角一声冷哼心念一动,飞剑自行飞出立在身前只听“叮叮”两声,三棱刺被弹飞了出去,紧接着脚下一崔御风术,朝天佑方向狂奔而去,奔跑间手指上生腾出一团烛火般的火焰,冲天佑轻轻一弹,火种立马朝天佑极速飞去。
大惊的天佑转身一闪,只听见身后“呲”的一声,明白头发尾端被高温烤焦了,而火种结结实实的打在身后树上,火焰在一瞬间引燃了整棵树,几息之间,把一棵大树烧成灰烬。
逃吧!此刻天佑再也没有心思偷袭此人了,反手把身上所有的三棱刺一并甩出,只为了能给自己多一些逃跑的时间,纵身一跃就在下一个落脚点的地面上,双脚刚刚落地,奇怪的是变得犹如流沙一般站不住脚,带有粘性缠上了他,心知不妙后悔自己为什么不跳在树上,这回可真完了,脚下连借力施展鬼影都没有没能做到,这不是呆在这等死嘛!他心急之下竟然一把栽倒在地上。
而对面的神秘男子见自己施术成功,欣喜之下双手连连掐动手诀,牙口中挤出几个字眼恶狠狠道:“小混蛋,这回我看你往哪跑,受死吧!”把全身所剩七七八八的灵力往飞剑狂催而去,飞剑在他头顶上一个盘旋,光茫更是大盛了几分,紧接着径直朝天佑斩去。
天佑心里也是急啊!为什么刚才自己不逃走,还跑来凑什么热闹,跑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后悔为什么不练好鬼影最后一层,秘籍上所说,练至顶峰就是站在水面上也不成问题,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修仙者法力所致,岂是普通的水可以比拟的,他现在悔不当初,真是千不该万不该,心急之下他高举双手中的短剑和匕首,成交叉状抵在腹部之上,因为这飞剑的气势,势必要把自己一剑斩为两段了。
飞剑上在大量的灵力催动之下,蓝光大放,天佑双手举着兵刃,同时闭上自己的双眼,他都不敢看自己的下场了。
尽管外头的月光把大地照耀的犹如白昼,可是在这密林的树荫下还是伸手不见五指,此刻密林之中一道蓝光化成一道寒冷的弧线,一剑斩在两柄兵刃上,一道清脆的兵器断裂声传入天佑耳中,紧接着天佑觉得双手一轻,兵刃瞬间华为数节。
过往的一切都在天佑脑中浮现,慈爱的娘亲,严厉教导自己的爷爷,还有自己最爱的香儿,都一一在自己脑中快速的闪过,在这一刻他闭上了双眼,倒觉得现在的自己无比轻松,心底暗自说了一句:“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了香儿,我辜负了你们,娘亲佑儿来了。”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到天佑的耳中,紧接着,一阵难忍的痛腹部传来,这痛楚把闭眼中的天佑硬生生的给痛醒了,两眼圆睜好似就要滚出来一般,这时地面也恢复了实地,他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身躯,然道自己的身体真的一分为二了吗?
而此时的神秘男子身子,突然间倒在地上身躯躬了起来,猛的大口大口精血从喉咙处涌出,他不可思议的斜眼望着天佑,双眼满是血丝破裂的鲜红,他认为对付区区蝼蚁般凡人,便无所顾忌法力大开,可没想到竭力控制的法器损毁了,就连没有来得及抽回的神识也同样受到了不小的重创,导致他一口精血上涌脑袋一阵眩晕,满脑都觉得不可能,不过这也是事实。
现如今在受损的状况,绝记不是天佑的对手,就连一个普通的小火球都使不出来了,当下有取出一枚红灿灿的灵石,死死的拽在手心之中,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便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峡边走去。
天佑发现并没被一刀两断,揉着自己的腹部起身,原来神秘男子的那柄飞剑,一剑竟然斩在天佑这段时间一直不离身的神秘残片之上,结果连这神秘无比的飞剑也耐它不得,剧烈的一斩之下,飞剑是应声而断了,不过在这巨大的冲击之下,天佑的腹部也受到了重创。
虽说腹部剧痛让他明白现在没有死,不过他还是望了望令自己感到危险的家伙,只见那人正一摇一晃的往峡边走去,晃了晃脑袋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名修仙者,确认无误后天佑自觉好机会呀!哪能让他给跑了,胡乱塞了些药丸,右手一把抓起身边的断剑,他也艰难的追去。
那神秘人来到峡边,掏出圆盘催动最后的一丝丝灵力,圆盘瞬间放大,他也跳不上圆盘了,直接爬伏在圆盘之上,摇摇欲坠且慢慢吞吞的向对面挪移着。
天佑见那人飞起来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奔跑起来,赶到峡边那人已经离开足有数丈之远了,他脚步没停一咬牙奋力一跃,手中断剑直指那人后背心,当整把剑刃直至柄端都插入对方身体时,双双坠入峡谷之下。
即将到谷底之时,天佑只觉一股湿气上涌,并且耳边隐隐听到“轰隆隆”的洪水流淌之声,此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大,不绝于耳。
第二十八章 白发青年
清晨一处河畔,一个浑身邋遢的少年在河畔边悠悠醒来,头痛难忍,倒致他刚醒来便双手抱头,待片刻之后有所好转,他看了看周身,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到这来?这是他了解环境后的第一个疑问,头颅只觉微微发涨,使他锤了一下后,坐下又抱紧了头颅。
坐在浅滩之上正是大难不死的天佑了,,回想着以前的事,可是他只记得自己和一个人打了起来,那个人很厉害,接着两个人都从一个峡谷之上坠下,接着就在这里醒来了。
在他面前还有一个面朝下背朝天的人,想必这便是和自己打架的那个人了,就算自己没打死他似这般面朝下也该溺死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跟他打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原来天佑掉下峡谷之后,在洪流之中头部连续撞击到巨石,失去意识昏厥过去了,现在只记得自己和眼前之人打斗了一场。
想到这里,他站起来过去翻动那人,当他尸体翻过来时,着实把他吓了一跳,只见那人面色白的吓人,但嘴唇和眼球黑的可怕,喉咙以下一寸宽的黑线直接延伸到胸口,天佑扒开那人胸口的衣服,同他想的一样胸部乃至腹部一片漆黑,心脏之处最为乌黑,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颓废的起身,来到岸边躺下,他茫然了,因为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片刻之后,他见自己一身破破烂烂,起身回到了浅滩把那个死人给拖上了岸,接着把他的衣服拔下来嘴中还说道“既然你已经身死,未免暴尸荒野,我就把你给埋了,你的衣物我就当是给我的报酬了。”说着衣服也拔下来了,放在一旁草地上晾着。
一个时辰之后,一棵树后走出一个身着宽大衣袍的天佑,毕竟那男子要比他高大些,而且后背还有一个小洞,虽说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的样子,但总比他那件破破烂烂的强吧!
把旧衣服里的东西通通拿了出来后,把它埋在那座没有丰碑的孤坟之旁,因为天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所以也没给他立碑。
做完这一切后,他朝一个比较茂密的树林方向走去,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路上天佑肚子饿了,他捡起一颗石子,看见一只小兽一抛瞬间毙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般身手。似乎功夫不错的样子。
就这样三天之后,天佑还在密林里漫无目的乱走着,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琴声,琴曲悦耳让人心旷神怡,好不舒爽,天佑便随着这琴声走去,途中大批大批的鸟兽都向这个方向赶着。
一刻钟后,天佑来到一棵十人都难以环抱的苍天巨树之下,树上更是有不少的鸟兽上下跳串,他确信琴声是从这棵树上传来的,他便顺着犹如手臂般粗的藤蔓攀爬而上。当他爬到一半时觉得琴声越来越近了,他更加提高了攀爬的速度。
当他一抬头看眼前几尺处有一个两人宽的树洞,琴声便是从那洞里传出来的,他直接一跃直接跳进洞。
他刚进洞便发现,里边犹如一个普通房间一般,洞内树壁四个方位镶嵌着四个发着光的石头,把里边的一切照的亮堂堂,而正中间一个一身火红衣袍,衣袍上面不知道绣着什么有着红紫两色,头戴紫金冠且又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蒲团之上弹琴,不…不是老人,因为这人虽说长着一头白发,可是看他面容并不比天佑大多少,是一个异常英俊的青年,而他面前是一张茶案,案上摆放着一把做工精美的玉琴,此刻正是他在弹琴呢!
天佑轻脚来到案前,学那白发青年一般双腿交叉坐下,他两眼直勾勾的望着案上的那把玉琴,他只觉得这白发青年手每动一下就犹如幻影一般,如梦似幻的仙音不绝于耳。
这白发青年至始至终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天佑也没有打扰他,两人都沉醉在这美妙的音律之中。
一曲罢,白发青年将双手袖袍一敞,手掌朝下放于膝盖处开口问道:“孩子,你懂琴?”说完他抬眼望着天佑,而天佑也在用好奇的眼光望着他。
天佑摇了摇头回道:“不懂,我只是觉得听着舒畅,就跟着琴声来了。”天佑望着对方那英俊的有些过分的脸庞和清澈的眼眸有些迷糊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独自在这深山中出现”白发青年接着问道。
“哦!这个我只记得我叫天佑,和一个人打架,最后一起掉下峡谷,然后就在这里遇见你,只记得这些了。”天佑反应过来茫然的回答道。
“这样啊!那来我帮你看看是那从哪里来的。”白发青年嘴角一翘说道,接着右手伸向天佑的额头。
天佑也没有反对,只是呆呆的坐着,任其细白的手掌轻扶在自己额头上,紧接着他觉得很困似的放下眼皮,就这样睡过去了。
这时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天佑额头闪起了青光,准确的说是白发青年的手发出的。
片刻之后白发青年收了手掌,他好奇的望着面前的天佑,天佑此刻还在沉睡中并没有立刻醒过来,白发青年知晓了天佑的一切,心中感慨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经历了如此多事故。”接着冲天佑腹部一招手,一大一小飞出天佑的怀中,漂浮在白发青年的手掌之上,正是那救了天佑一命的金色残片。
“税金之宝,炼制金属性法宝的顶级材料,被人炼制过的,这等品阶的的材料若想重炼,也必须用元婴以上的特殊火焰了,如若不然也是无用之物。”看着眼前的两块残片自言自语,接着又冲天佑要上的一个小布囊招手,既然取了人家的衣物,天佑自然顺手也把这个小布囊也带上了。
只见一本小到极致的书从那袋口中飞出,但是一脱离袋口瞬间变成正常大小了。
白发青年另一只手中拿着那本书,书是用兽皮制成的,封面写着“练气吐纳术”五个古朴大字。
“也罢,既然在我领近坐化之时,与你有缘在此相遇,同时你也具备灵根,虽说灵根资质也差的可以,但是我也帮你拿出这基本练气之法,重炼这两块税金之宝,此道你若是有个小成,你自会想起以前的事,至于你以后能走到什么地步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白发青年对着沉睡的天佑说道,他放下了手中的练气术点籍,接着残片下的那只手掌升腾起一朵紫色的火焰包裹住了两块碎片,若不是这紫火如火焰一般跳动,还真不知道有此颜色奇异的怪火,并且也感觉不到火焰的燥热。
第二十九章 修炼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佑悠悠醒来,他见白发青年闭着双眼坐在原处还是一样的那个姿势,仿佛从来没有动过一般,接着他转过头看向洞外,只见天际之边一抹鱼肚白,他明白现在已是初晨了,他摸摸肚子腹内一阵翻滚,知道自己饿了,他便起身走出树洞去找些食物。
下得树来的天佑打了两只野兔,找到水源扒皮洗净,找些干柴取出火折子点火,这火折子也是个实用之物,被天佑包的严严实实能防水,拔掉盖顶不见一点火星子,但是只要使劲一吹,便能燃起火种,这也是天佑每每出门的必带之物。
架上两只野兔烤熟后,他也没急着吃,拿起两根木叉上面分别有一只野兔,冲那棵大树跑去,在这三天里他发现自己的脚力很好,要是全力一跳,便能跳数丈之远,到了树下他就一根接着一根的树干向上跳着。
他气喘吁吁地一跃进树洞里,他来到那一动不动的白发青年面前,把手上较大的那只烤兔递上去嘴中说道:“喽!这只给你。”
白发青年抬眼望了望天佑,又望了望自己眼前的野味,笑了笑接过了食物,天佑也很自觉在一旁靠着树壁坐下,他饿极了张嘴便大口大口的啃食,只是咀嚼之时听到白发青年的一句,话差点没被噎住猛拍前胸。
只见那白发青年手中拿着食物,双眼也望着野味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句:“自从辟谷之后,至今已近六百于年未曾进食了,一心修炼早已忘了是什么一翻滋味了。”说完后张嘴轻咬了一口。
天佑猛咳了几声,起身来到白发青年面前坐下,满脸疑惑问道:“六百年没有吃东西,你怎么能活那么久?那你是神仙喽?”
“神仙,算是吧!但也不算。”白发青年淡淡一笑回道。
“什么是又不是的”天佑也没头没脑的搞不懂对方所说的话。
“你也不必问那么多,案前之物你拿去练练,若是有缘日后你自会明白的,现在多说无益。”白发青年让天佑拿走茶案上的东西。
天佑看了看身前案上,除了那把琴多出了一本书和一大一小两块金色的石头,他拿起书本鞠了一躬,转身便要到一侧去看书,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了:“等一下,这两块东西也是你的。”
他转过身不理解道:“可是我不记得自己身上带有这两块东西呀!”
“也难怪你不识得此物,这便是救你一命那一大一小的两块碎片本来面貌。”白发青年丝毫不觉得奇怪替他解惑道。
在天佑觉得不可思议下,他还是伸手拿走了那两块金色石头,大的有半个拳头大小,小的如成人拇指一般,不过他一入手一掂量,这分量还真是那两块碎片应有的那般。
天佑出了树洞,跳到树干之上,他觉得自己要练功了,待会儿在洞内又蹦又跳的,不能在里面打扰人家便出得洞来,坐在树干之上手里拿着那本练气吐纳术。
看了一刻钟,天佑觉得纳闷了,原来连这本练气术不用像学武艺那般,只需要静静的打坐,按照书上的练气吐纳法门一遍一遍的来就可以了。
“不管了,先练练看吧!”天佑合起书本,双腿交叉坐下,静下心来闭上双眼接一呼一吸都按照书本慢慢来。
不一会儿耳边又传来白发青年的琴声,天佑觉得这次听着这琴声,似乎配合这法门,能让他达到另一个意境一般,让自己更加顺畅了。
就这样两人在这里又过了三天,在这几天里天佑除了打猎填饱肚子,就是在那里打坐练气,那白发青年自从进了一次食之后就再也不吃任何东西了,也很少与天佑交谈,其实天佑大多时间只在洞外打坐,白发男子一天只会弹一次琴,这也是天佑最认真聆听练气的时候。
今天他来到洞里,跟白发青年相对而坐,“是不是想学琴了?”白发青年还如往常一般淡定,没有出乎天佑的意料,好像他就住在自己心里一样,自己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
天佑脸颊一红,右手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勺,也没开口算是默认了,白发青年也没反对,只是反手丢给他一个玉制的竹筒z状的东西说道:“这个玉简你留着,日后若是能走上这条路,你便自行修习,若是不然,传你也是无用,”说完又闭上了双眼。
天佑手掌接过对方所说的玉简,又说什么自己能不能走上这条路,对方所说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看着这个不知道有何用处的玉简,他也不想多问,以对方的性格,好像就不愿意多说一句话,要是对方肯告诉自己早就说了,不想说就算撬开嘴巴也是无用。
天佑手里拿着玉简,觉得这东西玲珑剔透没有一丝杂质,煞是好看,入手光滑做工好到了极点,他突然想到这东西拿去卖了肯定很值钱吧!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一闪就被打消了,自己什么时候沦落到变卖东西过活了,正要转身出去打坐,听到对方又开口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我会弹两遍的琴,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打扰我了,能领悟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谢谢!”天佑兴奋的回道并且还冲对方鞠了一躬,他回到自己的树干打坐去了。
时间又过了三天,刚刚听完一曲的天佑睁开了双眼,练了这么些天,他觉得功夫没有丝毫长进,除了体内丹田处多了一丝淡淡的柔和之气,而这股气又不能当做内力来使用,另外耳目也变得聪慧许多,真不知道这样练下去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树洞内白发青年喃喃自语道:“终于入气了,这资质也确实不怎么样,不过这练气期也就刚刚入气和后几层较慢些。”
天佑他自己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是一名练气期一层的修仙者了,不过以他才一层的实力照样得吃东西,他可做不到里边那位,不吃不喝也不动,这才自觉起身觅食。
入夜时分,乌云盖顶压的人似乎喘不过气来,狂风大作看似要下暴雨了,天佑无奈只得躲进树洞里,刚进来不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下,他站在洞口望着外头摇摆不定的树枝,有的直接“咔嚓”断裂了,不时有小树被连根拔起,断枝小树漫天飞舞,偶尔还会有雨点打在他的脸上有些生疼。
他一转眼发现那白发青年,竟然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旁了,挺拔的身材一身火红的衣袍。现在他才看清楚上面还绣的东西,是一朵朵紫色火焰,宛若真实一般,头顶紫金冠再配上他那张异常英俊的脸庞,就凭这身好皮囊再加上出神入化的琴艺,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迷倒了不少怀春的少女了。
这时天佑意外的发现自从白发青年过来后,任凭风吹雨打都近不得身了,犹如前方有一面无形的屏障一般,把风雨都阻挡在外边,一条条水线直往下流。
“怎么样,有想起来什么了吗?”白发青年没有转头就这样看着外头问道。
“还没有。”天佑看着他无奈回道。
“没事的,坚持下去,你现在修炼的境界上去了会想起来的,又或是在特殊的场合下,也能让你想起来以前的事来”白发青年安慰他。
“嗯!”天佑重重的点了下头,同白发青年一般望着外头。
“这样的暴风雨可怕吗?”白发青年问道。
“可怕,它能摧毁太多东西了”天佑心有余悸的回道。
“它只能阻止你前进罢了,你今后要走的路处处都布着危机,稍有不慎便尸骨无存,只有站在最巅峰,就像这棵大树一样,连暴风雨都耐它不得”白发青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借今晚的暴风雨会跟天佑说这些。
第三十章 法术
又过去了近一个月,当初白发青年嘴上说每天多弹一遍琴,可有的时候一天他也弹个三遍四遍。
天佑也在其中修炼到了第三层,现如今他正在冲击第四层,自从到了第三成后,他发现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周遭的一切,得知这项功能在练气术中被称之为神识,刚刚发现的时候可把他给乐坏了,有了这能力就算闭着眼睛走路也无碍,用来寻物最是方便了,书上还说神识会随着自身境界提升而成倍的扩大范围,还从书中得知丹田处那丝气便是灵力,不过他还没搞明白这灵力有什么作用,只知道可以在自己的神识之下随意调动,书上只有说明怎么练气,并没说灵力有有什么作用,只是越练越浓厚罢了。
至于记忆嘛!他只想起了自己的武功路数,还有自己有着精湛的医术。
这天天佑打坐中醒来,他全力展开神识,以他为中心方圆十丈内,尽受其神识的笼罩,其中有多少棵树多少只小动物,尽数浮现在脑海中,他高兴道:“很好突破第四层了,这神识扩大到十丈了。”
当他想继续修炼下一层次,从怀中取出练气术书籍,愕然发现没有后续的了,只停留在第四层,疑惑的自问道“怎么没有了,这可怎么练?”
天佑拿着书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翻了好几遍,就再也没找到其他的字样了,于是他把书本一合冲着树洞跃去。
“前辈,这练气术只到第四层,没有后续的功法了”天佑知道对方近六百岁没进食了,具体多大的岁数他也不知道,便以前辈相称,一躬身对白发青年说道。
白发青年也没抬眼,只见他嘴角微动“你把神识探进储物袋看看。”
“储物袋?”天佑是第一次听说世上有这样的袋子,不解的望着对方。
“就是你腰间携带那物,你探入神识在里面锁定一物,催动灵力便可取出。”白发青年指了指天佑腰上挂着的小布囊。
这个小布囊当初他也想把它解开,可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都打不开它。
“这么小一个袋子,就算里面有东西,能装得下什么呀?”天佑不理解白发青年的意思小声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放出神识探了进去?
一瞬间天佑惊呆了,这小东西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有两套衣物几块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兽皮,四个玉盒几枚玉简七颗各色各异的小石子,就连他的灵枢经和那五丈绝杀密术也在里面,接着就是一些空白的纸张和一杆做工精美的毛笔了。
天佑大感惊奇啊!这么小一个袋子里面的空间不下于一张大圆桌,好像里面是个独立空间似的。
按照白发青年的意思,锁定了一枚玉简催动灵力,玉简感应到灵力微微发亮,紧接着袋口一松,玉简就自行飞出了。
天佑一把抓在手上问道“前辈这样的玉简到底有何用处啊?”
“你把它贴在额头上,侵入神识就能知道里面记载的内容了”白发青年不耐其烦的给一个刚刚踏入修仙之路的人解说道。
天佑应了声好后,把手中之物轻贴额头神识放出,一瞬间玉简的内容大量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又大感一次不可思议,低阶初级法术,这正是这枚玉简所记载的内容。
天佑收了神识后躬身说道:“晚辈知道怎么使用了,不打扰前辈静养了。”说完退出了树洞。
坐在树干之上,他把储物袋里边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看,四个玉盒里的天佑都认识,是一株稀少凝虹花另一株是天佑当初得到过的紫叶碧花,另外两个玉盒便是上了一些年份的普通药材罢了。
接着看玉简,这次这个玉简记载的正是天佑要的练气术,是四层以后的五层到八层的法门,收了法门之后他接连拿出了储物袋仅剩的两个玉简,结果里面空空白白的,是个什么也没有记载的空玉简,让天佑失望了一阵,猛然间他想起白发青年当初给了自己一个玉简,他立马从怀中掏出神识侵入。
“琴”分为轻重缓急可述情怨,轻缓之时犹如山间小溪,重急之时形同奔雷之势,若要弹其境界需以情入琴,才能做到人琴合一弹其真意,如若不然只能听其妙音罢了。看到了这一段话之后,以下的便是琴法中的基本要术,都是出自白发青年的心得。
天佑觉得这琴声对自己凝神聚气特别有效,能有白发青年那般境界自然是好,反正他现在觉得艺多不压身,心中想到“这个就只能等以后弄把琴来,再慢慢练习吧!”
接着他又拿去来了那几颗五颜六色的石头,他拿着水蓝色的石头探入神识,“奇怪难道这些石头也会修炼不成,内部满满都是灵气。”自言自语说了句,今天他的思绪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理起了,真的搞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算了,先研究研究这些初级法术吧!若是自己会法术,在别人面前卖弄一翻,那些人还不得羡慕死啊!”天佑这样幻想着。
贴近那枚低阶初级法术的玉简,“控物术”“动土决”“天眼术”“御风术”“火灵咒”还有一篇“御器术”,看着这些字眼,天佑记得一个多月前和自己打架的那个家伙,应该就是施展这火灵咒了,那凭空出现的火焰,现在想起来还一阵心颤,还有那加持了御风术之后的速度,也不在自己之下,再者就是那突然变得松软的土地,想来就是这动土决了,至于那把神奇的飞剑,相信凡人根本挡不住那样的一击。
看这些法术的名称,是个人都明白只有火灵咒具备攻击性,如今天佑已经没有武器了,所以他打算从这火灵咒入手。
单手握拳伸出食指,刚要集中神念缓缓调动灵力,这时悠悠琴声响起,每当这时候,还是打坐提升境界为主,不管怎么样还是这基础层次最重要。
之后几天下来天佑觉得,练这火灵咒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几天的成果就是手指之上,出现一朵比指甲盖还小的火种,更遗憾的是只能停留两息的时间,“噗”的一下稍纵即逝,有心请教上边那位,他说自己资质太差得慢慢来,说这火灵咒是初级法术里具备攻击性的比较难练,所以他打算放一放,先试试其他的法术。
果不其然像动土决和御风术还有这些辅助法术,还真简单的很没两天已经初窥门道了,只是他觉得这样的法术没什么作用,御风决倒罢了可以加快自己的脚力,可是这动土决着实鸡肋啊!像那天自己那样不能自己的情况的话,只要多个人不就可以出得那片区域了,他这样想着对这项法术不愿多做深究了。
倒是这个天眼术上手容易,玉简上说明练此法可观别人修为境界,天佑练的小成之后,去见白发青年时还偷偷动用天眼术看过他,不过好似泥流入海什么也看不到,天佑还几度认为又是一些骗人的把戏,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不过他心中仔细一琢磨想到“人家那可是活了至少六百岁高龄的人了,就算一年提升一层那少说也有六百层了,修为自然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了。”
天佑他不知道修仙者的境界是怎么划分,还以为一直都是这么一层一层的上去的。
至于那御器术,玉简上说没有五层以上的功法是不能修炼的,天佑也不敢打破规则只好上了五层在做打算了。
这天天佑从修炼中醒来,他纳闷了这个第五层怎么迟迟不突破,他觉得自己停在这一阶段,已经有些时日了。
“我怎么总觉得心里头有两件重要的事情得去办,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他停下了修炼一个人自言自语。
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呆坐了一会儿,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脑中那片区域好像就被浓雾笼罩住一样,不管怎么样都看不见那里边有什么东西。
这时琴声响起,他只好收拾好心情,强迫自己进入修炼状态。
“还是没有突破。”天佑也无奈了,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练其法不当了,又拿起玉简接连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那天和自己对决那人脚上似乎踩着圆盘,那人既然已死那个圆盘想必还在河中,不如自己去把它找来,想到这里他向树洞里的那位,告了一声辞说自己有事出去几天。
白发青年理都没理他,一如既往的一动不动,一副你爱干嘛就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