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群体无意识
“滴滴滴，滴滴滴……”监狱警报系统刺耳的响着。
“嗤嗤嗤……”麻醉的烟雾，催泪的瓦斯，各种各样的气体充塞囚牢。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联邦士兵们的武器毫不留情的开火，划破气雾，击碎玻璃，命中人体，血肉纷飞。
暴动突如其来，混乱猝不及防。
越狱的和看守的双方，先后陷入了尴尬。
先是巡逻的守卫，瞬间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被夺枪，被剥甲，被绑成粽子塞进囚牢。
催泪、麻醉全都没有用。
甚至肆意喷洒的药剂惹恼了几个多次被麻翻的家伙，憋了一肚子的气失控爆发，将落到他们手里的守卫残忍干掉，团成了奇葩的造型和姿势。
越狱者们就这样顺利收了一波经验，然后，就尴尬了。
主要是他们有三点误判
首先，他们都是行将肢解的器官捐献者。
既然有这样的身份，想来……万一冲突发生了，守卫们应该不会动用太过分的手段。
因为碎掉的器官就没法捐献了啊。
刚进来时就是这样的。
但显然守卫们不是这么想的，他们想的是：碎掉的器官勉强修修补补还能用，可万一让器官们跑了，那就真用不上了啊。
上一次是有警察特种部队镇场，而这一回，由于某场突如其来的爆炸，特种部队全军出击……
这回让跑了，可是真跑了，没有挽救的机会了。
所以当越狱者们占据囚室，尝试向外突破的时候，遭到了意想不到的重火力覆盖。
那些想冲破防线，与守卫近身厮杀的家伙，一个个猝不及防被集火成了烂肉烂泥，根本没有半点机会。
估计就算穿着碳素战甲，也得外焦里嫩吧？
毕竟他们只是经历了两三轮竞技的新手，根本还谈不上拥有超凡力量。
其次，他们团结的过了火。
团结……还能过火？
当然。
鲸鱼和海豚会集体冲上海滩，旅鼠则会成群结队跳海寻死，荣格的集体无意识，说的就是这些事。
总觉得人多力量大，越多人越好，却不知不觉放慢了节奏，拖延了进度，模糊了目标……
如果不是执着于所有人排好队，一起往外冲，而是在暴乱刚起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冲出去。
虽然过程中肯定有团灭的，有打的很艰苦险象环生的，但肯定，也会有成功突围的。
而且这样连续不断，四面出击的冲锋，势必也会搅乱守卫，让彼此混夹在一起，难以组织行之有效的防线……
但他们被人数迷惑了，被轻而易举的胜利迷惑了，放慢节奏让守军成功组织了防线，然后，就被包饺子了。
不过导致这一切的，仔细想想，其实是某个感性96+4，魅力98的女明星，以及感性99，长相跟外星人似的，魅力严重不及格的马雨。
是的，这轮游戏不仅薛赫在，马雨也在。
毕竟都是第一轮游戏的优秀者，而且纤维离的不远，这轮游戏规模又比上轮还大几倍，遇见了正常，遇不见才稀罕呢。
如果没有某女明星，大家躺在床上，虽然不难和监控达成协议，却不可能和临间、再临间、再再临间的监控有什么交流。
所以即便选了阵营了，知道计划了，也不会有大动作，只能是暗戳戳的观察，脑子里空想方案，顶多和同伴队友用别人不懂的暗号打打招呼。
不会现在这样，超大的一个区域，所有监控都叛变了！
不管是反抗军劝降的，还是那些看守着真正的囚犯，和纤维选手毫不相干的……
到最后，只要不直接暴露在巡逻的视野，所有人已经可以随便走动，随便聊天了。
更多的自由，更丰富的沟通，加上马雨这个靠嘴就能翻云覆雨的，让更多的人团结到了一起。
不过马雨虽强，终究时间有限。
给他足够时间，或许能将所有人拧成一股绳，时间不够就很尴尬了……
勉强凑到了一起，却貌合神离。
都希望别人承担的压力大一点，自己可以偷点懒；都希望损失是别人的，自己成为幸运漏掉的那个；都磨磨蹭蹭的，不想做那出头鸟。
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最后，他们还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低估了npc的智慧。
久攻不出，坐困愁城之后，在某些人的提议下，他们成批的砸开牢笼，破坏囚室，释放了更多的囚犯土著囚犯。
前面说过，这是座很大的监狱。
若按总人数计算，纤维选手只是小部分，土著犯人们才是大头。
之前不放，一来没那时间，二来也没那任务……
现在放了，自然是希望土著囚犯能帮他们挡刀，分担压力。
但他们忘了。
他们被关在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冤枉的，当然极少数如薛赫那样的态不算；可被关在这里的土著，可能有冤枉的，但绝大多数，那是真的犯了事的。
指望这帮人替人挡刀？
怎么可能？
不存在的！
这些人几乎瞬间就搞清楚了状况，缩在后面按兵不动，示意玩家们先上。
玩家们自然是不上的，脆弱的联盟于是转眼土崩瓦解。
又磨蹭了一会儿，玩家赫然发现，这些囚犯竟是有组织有纪律的，比他们还……说不上团结，但绝对高效。
其实理所当然。
监狱里也是有等级，有高低上下的。
虽然产生的方式注定不会太和谐，但绝对够稳定，至少比仓促磨合了几个小时的纤维选手们，要稳定和高效。
好在，这些人缺装备，还分了几个山头，并不是铁板一块……
这才没发生选手们想找炮灰，却反被炮灰裹挟，当了炮灰的炮灰这样的惨剧。
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些囚犯比选手们更熟悉地形，熟悉这里的一切，凑到一起之后，暗戳戳打着主意，选手们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没人敢落单。
囚徒们一个个虎视眈眈着他们的装备，一旦落单，就仿佛掉进食人鱼池，绝对瞬间被四分五裂，剥光啃净。
所以……放出这些人后，选手们的处境不仅没有变好，反而更恶劣了。
之前只需小心前面，现在屁股后面也得加小心。
也不是没有人想到这些，也不是没人阻止错误的决定。
毕竟纤维选手那么多，个个都有属性90+，藏龙卧虎，不可能全都犯傻。
可还是前面的问题，蛇无头不行，蛇头太多了也不行。
两三个人，群体中微弱的异议，在这混乱无序的情况下毫无卵用。
不过，组织如此混乱，始作俑者之一的某女明星，又在哪里呢？
第107章 装死狗满分
囚犯们的视线之外，守卫们目光注意不到的地方。
如果有人能够分辨0.005%的反光率，应该就可以发现角落阴影里，那几团只是稍稍稍稍稍稍有点不正常的蠕动了……
vantablack！
纳米碳管黑体！
这玩意叶寒虽然还没想好怎么做，因为这里的碳管得竖起来排的整整齐齐竖着产，他的狭缝不够宽，而横过来，效率又太低……
但是，跟超长碳纳米管或碳炔石墨烯不同，这玩意现实里有样品啊。
也不像碳纳米管或者碳炔石墨烯追求理论的极致，性能的极限，大差不差，能让人失去焦距，失去立体感就足够了。
所以最简单的法子，复制，粘贴。
真的复制，花纤维币的；也是真的粘贴，用胶水，仔仔细细的粘到碳素连体衣上……一件黑色隐身衣也就成了。
总之，三团黑影就在别人视线不及的角落磨蹭着，箍蛹着……
在这个黑影里，就提前找好下个黑影；有人的时候就慢慢蠕动，没人的时候就快爬两步；哪怕被流弹打到身上也没关系，毕竟是防弹的。
所以越狱者们混乱不堪，自相残杀，腹背受敌的时候，这一行三人已经安然无恙的蹭出了牢门，蹭过了守卫的防线，一路蹭到了监狱楼的大门口。
女明星是和平主义者，武器是美貌，爱好是美容觉，对落荒而逃是无所谓的。
甚至近乎于本能，因为被粉丝包围然后落后而逃的次数也多了去了。
流量大播同样是无所谓的，吃鸡多了，对于苟就不可能不精通。
唯独庄威，只觉浑身上下，包括心脏大脑都阵阵的次弄难受。
经过特训，时间的沉淀，他的警察特质越来越少了，渐渐习惯于自己只是一个cosplay的假警察。
但骨子里的热血却一点没减少。
甚至，还因为锻炼和属性点的增加，走下坡的身体重回上坡，热血益发的汹涌起来。
他可以容忍其他犯人越狱，可以按捺下自首的心思，但是真的……真的很不喜欢当一个逃兵，悄悄的溜走啊。
磨着爪子忍受！
后面是守门们忙忙碌碌的屁股，“轰！嗵……哒哒哒！”厮杀、爆炸、呐喊、开枪的声音不断传来。
前面是空荡荡黑漆漆的监狱大院，一片死亡地带，因为场地空阔，高处有枪，还有探照灯来回扫视，无处隐藏。
不过有了黑色隐身衣，他们就是一片不起眼的阴影，有一百条不同路线可以混出去。
只是……
“怎么都没人出来呢？”
虽然他们成了临阵脱逃的一队，不侥幸漏掉的一批，可如果所有人都出不来，他们也会很尴尬的。
逃跑倒是不难，可接下来呢？
本来需要几十上百人才能完成的后续任务，只剩了他们三个，那还怎么玩？
干脆不玩，破罐破摔？
也得先知道叶寒这破罐是生是死才行啊。
“好像被卡住了。”高一本耳朵好使，最清楚状况，回望着那一个个诱人的屁股，“可惜只许取一件东西，无限子弹拿不出来啊！要不然跳起来一梭子，又有经验又有掉落啊！”
他也就有无限子弹了，还是自己枪用不了的……
“我刚才看到墙上的地图，配电室离这不远，拐两个弯就到了。”庄威当警察是好警察，要犯事那也是专业的。
三言两语商议好了拉闸断电，正要付诸行动，“日欧……”突然一声凄厉的破空锐响。
光芒璀璨宛如流星坠地，又似百里守约的夺命一击，拖曳着光影从遥遥的监狱院墙之外，瞬息而至。
好像，外援到了。
“轰！”刺目耀眼的流光，准确落入一行三人的目标地配电室。
一声大爆，气浪翻涌，尘土奔腾，将阴影角落里箍蛹，还没抵达目的地的三人狠狠掀飞出去。
流光消失，似乎……也带走了监狱中的光亮。
一片一片的断电，一片一片的陷入黑暗，连屋顶和哨塔的探照灯都熄灭了。
“快，快冲！好机会啊！”囚牢里面，前面被重火力压的抬不起头，后面被npc土著觊觎的选手们大喜过望。
再顾不上保存实力，顾不上整整齐齐，顾不得有人高喊“别，别冲那么快”，趁着黑暗，迅速抢进了守军防线。
不过，兴奋雀跃的激动心情也就持续了两秒钟。
因为两秒钟之后电就来了……
备用发电机。
如此高规格的监狱，如此森严的防守，怎可能就配电室那一根线，肯定有备用线路备用电机啊，还不止一条。
冲上去的，于是就尴尬了。
“啪啪啪！哒哒哒！啊啊啊！”一瞬间，又十几人不永远的倒下了。
不过外援并没有停止。
因为十多秒钟之后，又一道流光闪过，划破夜空，瞬息从高墙之外的远方，没入壁垒森严的监狱。
“轰！轰！轰！”
流光只一道，爆炸却好几声，连成一串。
仿佛将什么东西引的殉爆了，又似乎前面高墙有好几堵，都被这一击穿透，几乎不分先后。
这流光，竟似乎是一门大炮！而且是十分强力的大炮。
造成的伤害外面不大明显，对里面的囚犯来说，真的如同开天辟地一般。
因为，这一击凿穿了层层墙壁，在囚室后方的一个角落里，炸出了一个大洞，足以让人，甚至是好几人并排穿过的大洞！
虽然有好多人受到了波及，被迸溅的碎石所伤，被冲击波震倒，甚至筋断骨折，但是已无人在意。
外面就是生天！外面就是自由！就是他们想要的一切！
这可跟防御森严火力凶猛的守卫阵线不是一回事。
那不，守卫的枪火都停顿了好几秒钟吗？还有那慌乱的气急败坏的吼叫……
这回绝对是真的！
而且外面暂时没人拦！
众土著囚徒之前对冲击守卫阵线有多抗拒，此刻对洞口外的天地就有多向往！
再也顾不上觊觎别人了，蜂拥而上，你拥我挤……
但是根本不用着急，因为又十多秒钟之后，第三发炮弹也呼啸而至。
依旧，“轰！轰！轰！”连排的穿透，最后炸塌了守卫阵线的一角，在侧向开了一条向外的大洞。
虽然洞中依旧要面临守卫压制，比正前方“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的惨象，无疑要好太多了！
囚徒们继续振奋，士气+1+1又+1。
也不慌乱了，因为明显出路还会更多，而且越来越多。
反观监狱守卫，彻底麻爪。
突如其来的打击，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他们，却就好像，你在救火有人浇油，你在蹦极有人割绳，你在行骗有人拆台……
简直没法玩了。
(□′)┻━┻
可是职责所在，使命所在，又不能不玩。
迫不得已，只能一边继续扎口袋，一边分兵到其他方向。
脚步凌乱，踏踏从走廊中穿过，有好几人甚至打灰头土脸的庄威、苏星眸、高一本身上踩过去了，竟愣是没发现。
【恭喜你们，伪装技能满分，获得了“装死狗”天赋。】
【装死狗天赋：当你穿着这身衣服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没有人能发现你是活的！】
庄威、苏星眸、高一本：
不管怎么说，里面的人看来是不用救了。
“接下来干什么？直接跑吗？”
三人躺着交头接耳的正商议，忽然齐齐闭嘴不说话了。
因为……又有人踩到他们了。
更离谱的是这个人他们看不见，似乎是……隐形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过去了，脚步重的离谱，苏星眸都叫出声了，对方竟然也没发现。
不晓得是装死狗天赋的关系，还是四周围的枪炮爆炸声太剧烈。
敌人？朋友？一样装死狗的人？
三人来了兴趣，对视几眼，翻滚箍蛹跟了上去。
第108章 给个甜枣，打一棒子
到了光线比较亮的地方就可以发现，这家伙的隐形并不完美。
就仿佛一团水，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光线不足的地方，不小心注意，很容易忽略过去，跟碳素连体衣在黑暗中的效果差不多。
唔，可能还要弱一点，只不过不需要阴影的掩护。
这是个大胖子，身材臃肿不堪。
不过对这里的地形，他显然比小伙伴们熟悉的多，小心翼翼的避开激烈交火的地方，三拐两绕，带着小伙伴们，竟来到了监狱停车场。
轻车熟路找了一辆越野皮卡，把东西放上车斗，显形开车。
小伙伴们才发现，不是这家伙臃肿不堪，像个三百多斤的胖子，是他之前扛抱着东西两台机器，还有一个人。
山地越野车不走寻常路，避开正面冲突的战场，连蹦带跳开向了一堵高墙。
正当车斗里的三人头皮发麻，因为继续开下去，肯定要狠狠撞墙的时候，“轰！”一声大爆，惊天动地，高墙轰然倒塌了一截。
越野车一刻不停，连蹦带跳穿过倒塌的墙体，和墙外早等着的车队一起，没入了前方大片大片的漆黑原野。
事情到这，哪怕智商66的人也看出来了，数发火炮救了穿越者们的外援，和这隐形的家伙是一伙的。
他们并不是单纯的来救穿越者们，至少不完全是。
这车上的人和机器，说不定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
有点意思啊！
端详着一个人两台机器，悄悄溜上皮卡的三人心中嘀咕。
耳中系统提示音不断响起
【恭喜你们，顺利完成了越狱，获得了3000经验值！】
【恭喜你们，升级了，获得了3个自由分支点。】
【你们获得了“越狱高手”称号！本局游戏伤害判定+10%，物品掉落+10%！任务结束，评定自动上调一级！】
【你们可以从系统空间再取一件随身物品。】
【全程不伤一人，不打一架，却比所有人都快的溜出来，你们说，我是该表扬你们呢？还是该批评你们？】
(；′⌒`)
【啧，就像之前一样吧，既表扬，又批评！】
【作为表扬，你们可以从系统空间取两件物品，作为批评……】
系统喋喋不休着，在那同时，车斗里也不是寂然无声的。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出来？”
人是昏迷的人，但机器是清醒的机器。
瑟瑟发抖着，两台机器几乎异口同声。
这样的机器人，刚才监狱里见多了，三人毫不奇怪，只是恍然：原来救的是三个人。
“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关进监狱的？”庄威率先发问。
机器人：(＠_＠;)x2
“不是你们救我们出来的吗？为什么……”还要问？
感情他们没弄明白，庄威三人和正开车那位并不是一伙的。
而且，“你这家伙明明是劫狱犯，藏头露脸，鬼鬼祟祟，为什么问我的口气就仿佛警察审犯人似的？”
小伙伴们：“……”
苏星眸一把推开庄威的黑脸，开拉索，拽头套，重新问了一遍：“你们是谁？为什么会被关进监狱的？”
相比人类，苏星眸的魅力对“机器人”的吸引似乎更加直接更加致命。
俏脸一露，两台机器人仿佛被灌了自白剂一样，竹筒倒豆子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他们是惯偷。
这里的他们，包括被改造成了机器人的他们，和晕迷不醒的另外一人。
算是个有组织的小团队，平日累积了不少案底。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偷东西多了肯定翻船，几年前，他们的事终于发了，团伙被警方一锅端。
犯事少一点的，赃款没胡花乱花，退赃比较积极的，就像昏迷不醒那个，还能保留人类的身体；钱都乱花了，退不了多少赃的，就被改成了机器人。
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就这？
不惜劫狱，动用火炮，还发动了能力者，就为了这么仨小偷？
“你们……是不是偷了什么不该偷的东西？”略一沉思，庄威和苏星眸异口同声。
庄威是警察，见过这样的案例正常，可智商66+1的苏星眸，凭啥也比自己先反应过来？
高一本纳闷。
因为，苏星眸演过这样的剧本啊。
只要是她演过的角色，碰过的题材，知识储备还是蛮不错的。
小偷们茫然……
他们偷的东西，难道不全都是不该偷的吗？
变成机器人确实有这样的问题。
叶寒只接触过九十一，样本太少，所以没看出来。
其实所有的“机器人”都有蠢笨的倾向。
没到弱智的程度，但是……稍作交流就会让人感到脑子里缺根弦，缺乏变通，时常短路。
对视两眼，苏星眸正打算换种问法，系统慢条斯理的发奖也到了尾声
【作为批评，你们马上就知道了……】
马上就知道了？啥？
一个月的特训中，分心二用是最基本的内容，所以小伙伴们一边审问，一边领奖，并不耽误。
突然听系统来了这么一句，自然奇怪。
正相对纳闷，猛然皮卡一个急刹，三人，不，四人两台机器顿时滚做一团。
“你们是什么人？”伴着厉喝，开车的隐形人迅雷不及掩耳刹车，下车，手一拉车顶行李架，仿佛武打明星似的，猱身扑上了车斗。
“当！”一声大震。
“卧去！”取出警官证，拎了平底锅，自信满满的庄威被一脚踹出了车斗。
警官证直接碎了……
因为他现在是越狱犯啊。
这样还想继续当警察，cosplay都做不到啊。
当然，如果他不是取了平底锅是叶寒的碳素气盾，应该不会被直接踹飞。
但系统只许取三样，连体衣、警官证之后，他选择了平底锅，因为本命，且攻守兼备。
但这么一来，防御就差大了。
而这个隐身人，比天罚角斗场001号的实力赫然还要超出不少。
以小伙伴们此刻的身手，以柔克刚稍稍坚持几合是超常发挥，正面硬刚那是根本没半点机会。
系统这批评，已近乎超纲了。
【你们的装死狗技能，暂时失效一秒钟。】
解释这时候才姗姗来迟。
系统还真喜欢给个甜枣，打一棒子这套，上轮游戏就这么玩，这回还来。
第109章 解题的快乐，考卷的芬芳
庄威飞了，但也争取到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让苏星眸成功取出了狗杂。
女明星反应很快，毕竟神经反射跟叶寒一样，已经高达93点。
但是无奈，实力还是差太远。
狗杂掏出来却根本来不及开火，卡片相机的幻影也完全来不及用上，她就倒飞了出去，凌空划出曼妙但是狼狈的身姿，“啪叽！”。
这还是隐形人看到了她露出的脸，腿特别拐了个弯，没直接糊脸的缘故。
刹那间，车上只剩下了流量大播一个人。
“不要动！再动我就自爆了！我身上有炸弹！”
流量大播左手一个人，右手一机器，竭尽全力缩在后面，声嘶力竭喊道。
庄威和苏星眸都不是对手，他就更不行了，四人组里属他最弱。
电光石火间想到了挟持人质。
爆敏捷，爆手速，竟然超常发挥，及时完成了捆绑。
附身要强行开扒的隐形人停了动作，模糊的脸孔依稀能看出戏谑表情：“你有炸弹？”
这帮人是监狱的逃犯吧？趁自己不注意搭了便车。
衣服枪可以是偷的，炸弹？监狱里可没这种东西。
正想继续扒，“咕噜噜……”高一本一颗手雷丢了出来。
叶寒的河手雷。
“窝尻！”隐形人眼疾手快，胳膊一长接住手雷一把丢出。
“轰！”手雷在远方爆炸，威力很弱，毕竟是麻醉为主的武器。
“我知道这手雷爆炸力是弱了一点，不过威力再差，贴身也足够炸死他们了，你信不信？”流量大播恶狠狠说道。
一副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我也不是吃素的表情。
┗(｀o′)┛嗷~~
隐形人丢雷的同时，他已经另一发手雷在手，还用裤腰带将自己和昏迷者缠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动作怎么那么熟练。
不过嘴巴速度更快，一秒几十字一点不卡。
没办法，主播职业病，越是紧张的时候越想说话，语速越快。
“现在我们已经捆在一起，手雷已经拉弦，生死一体！就算你能秒杀了我，我一死手就会松，手松雷就会炸，雷炸他们就得死，他们死了，你就问不出你想要的东西！怎么样，要不要赌一下……”
隐形人定住了。
这种手段，地球的电影电视里很常见。
但这世界因为设定不同，某些技术路线根本点不下去，所以有电影，但很不普及，有电视，一般人看不起……
很少领教这种情况，一时间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哪怕片刻之后，其他车上的同伙先后赶到，仍旧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甚至不得不同意松绑庄威和苏星眸，让二人替换高一本已经开始发酸，随时可能松开的拉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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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还在演算……
哪怕他智商100，这道题目也不是短时间内能解出来的。
要知道，广义相对论方程左边是能动张量函数，右边是关于曲率的张量，标量曲率和度规张量的函数。这些张量均为二阶，既4x4的矩阵，而且10个分量是独立的，曲率则是度规的二阶非线性偏微分组合函数……
综合一下就是，这是由十个方程组成的二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而且没有一般解法，只能暴力求解。
体会一下。
先天智商100的人就算罕见，地球上古往今来人多了，绝非一个两个，可要解这道题……
恩，做个更直观点的对比吧。
作为二阶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组，理论上应该有无穷多个解，然而自从1915年发布，一百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人类中绝顶聪明惊才绝艳的人物向其发起了冲击，迄今为止，精确解加上并不那么精确，只是先写出度规，再算能动张量，得到的虽然精确，却并不能保证能动张量真实存在的解的个数却仍屈指可数。
史瓦西解；雷斯勒-诺德斯特洛姆解；克尔解；弗里德曼-勒梅特-罗伯逊-沃尔克度规；taub-nut度规；哥德尔宇宙；反德西特空间……
大致上，十个指头就数得完了。
如果不够，再加上脚趾头一定够了。
一百年，不知多少智商超人的科学家前仆后继，才给出了这么几个解，哪怕叶寒智商一百，又需要多少时间能给一个结果呢？
不过科学家做题不在乎花多少时间，不在乎要花多少钱，只在乎过程和答案是不是有趣，最后的结果是否接近真理！
所以从开始演算的那一刻，叶寒就完全忘记了什么纤维竞技，忘记了什么任务在身，当然也对近在咫尺的爆炸一无所知，只知道写写算算。
原本这种计算是不可持续的，因为需要用到很多数据。
很多很多很多的数据！
宇宙的观测数据，各种物理学上的常数，从微观到宏观各种实验的数据……
智商100的人也不会脑子里存个图书馆，需要的时候还是得查书翻资料的。
尤其在这么个陌生的宇宙，很多实验观测的结果和地球上的天差地别，都需要修正。数值变了，系数变了，方程的解甚至求解的过程自然也要随之改变。
不过叶寒此刻的思维，阴差阳错的和沈轻舟链到了一起。
正常情况，这链接由沈轻舟主导，想看就看，想停就停。
可叶寒思维的超大流量冲击，造成了沈轻舟大脑轻微的暂时短路……
沈轻舟可以断开，却又不舍得，竭尽全力试图弄明白叶寒的想法算法，结果就是，叶寒的念头在她面前无所遁形，她的大脑，也暂时对叶寒开放了。
叶寒有什么数据不知道，她这边自动就给出了反馈。
需要用什么资料，也是瞬间就给递上。
甚至某些偏僻生涩，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数据，比如π的第十万亿位是什么数字，比如联邦科技实验室最新观测的宇宙数据……只要他想，都是立刻呈上。
沈轻舟的大脑竟仿佛一座图书馆，或者最强大的网络数据搜索引擎。只要叶寒想要的，除非没有，否则一定精准的提供。
这可比地球上叶寒的助手研究生强大太太太多了！
体贴！迅速！精准！甚于百倍，以至于他的思路完全不需要停下来。
于是，他便一刻不停，沈轻舟也被迫跟着他一刻不停，向着一组组的方程一道道的难题发起了冲击，竟似如胶似漆，水乳交融……
如果叶寒不在解题，一定可以立刻察觉这种异常。
不过他已经沉浸在题里面了，尽情的呼吸着考卷的芬芳，享受着解题的快乐了，那不，连系统【你已经大幅更改了任务剧情】的提示都全然不顾，又哪儿顾得上这些？
沈轻舟也是个差不多的，所以表现也差不多。
“boss！boss！”她的少校侍从官几次三番叫她都唤不醒。
想推，隔着肥皂泡又做不到。
更刺激点的方式……他又不敢尝试。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主子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傻傻发呆。
下方角斗场自是一团混乱。
足足好几分钟过后，直到确认再没有爆炸了，如同惊弓之鸟无头苍蝇的工作人员才勉强恢复了一点点理智，开始维持场内的秩序。
又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警察部队、军队、消防车、医院救护车……陆陆续续四面八方的赶到。
这个时候，现场的人该死的已经死差不多了，能活的，总算是看到了一丝丝希望。
为什么是一丝丝？
因为这是个一切公平讲理**律的世界，入场接水、救火、排查人员、抢救伤员……所有这些，都需要角斗场方面、政府负责人及保险公司商议好价格，做好准备，再得到伤者们的同意，才会展开。
第110章 哑炮
爆炸后半小时。
大都某处。
不知名的庭院，不知名的密室。
房间虽然简单，当中圆桌那华丽的雕饰，昂贵的色泽，却是满满的低调奢华。
圆桌外围一圈靠背高椅，椅背上“天、地、道、一、形、气、法、自、然”……古朴的篆书大气苍劲。
不分高低上下的坐席上，一圈发光的人形熠熠生辉着。
太亮太耀眼了，以至于每个人的面孔都模糊不清，连说话都朦朦胧胧，不是十分熟悉，不是一直联络，几乎没法听清。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计划不是这样的……”数张椅上，不敢相信的呻呤翻来覆去。
“沈小舟的行程，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定就在天道四十九楼，内线也是这样汇报的……”
“她虽然绝顶聪明，又号称冷静睿智，其实一向行事冲动，自诩正义，不计后果。”
“反抗军恐袭角斗场，必然引发大骚乱。若没有大能力者及时出手，缺乏有效援救，几百几千条人命踩踏致死也只是须臾之间。我们已做过手脚了。”
“以沈小舟的性格，她一定会忍不住出手。”
“她的能力可以群体安抚，但只能同时针对几十上百人。几十万人……她根本做不到。届时，她一定会动用沈道元的权限，接入神意系统，利用加持暂时神域，到那个时候……”
“沈道元的手段就瞒不住了！”
“上十三家一定会出手，想方设法的构陷沈小舟，以大义的名义收回权限。证据，都给他们准备好了。”
“他们也早就想要了，只是没有借口……装作不知道而已。”
“而我们，也可藉此推波助澜。揭穿证据造假，部分放出沈道元当年遇害的真相，打造出联邦英雄被诬陷，功勋家族受委屈的大新闻，动摇上十三家的根基，并藉此逐步限制，甚至取消他们对神意的绝对控制权！”
“可是谁能说一说，沈小舟为什么不出手？她为什么没出手？”
“我们数年的筹谋布局，为什么一上来放了哑炮？”
含糊不清的声音，掩盖不住心虚的声音，对事情无法控制的恐慌。
这世界国家林立，民族众多，但目前联邦一家独大，无论面积，人口，还是国际影响。
而联邦在沈道元的经营下，三十战争立威，三十年和平建设，除了偶尔的出兵讨伐“独裁”，报复落魄的时候，已经几十年没有像样的战争了。
角斗场这一爆炸，不啻于战争公然开打。
如果一切顺利，嫌犯是反抗军，沈轻舟是战利品，他们一帮牵媒拉纤试图从中浑水摸鱼的，择出自己并不难……
可是，沈轻舟竟然没出手！
沈轻舟竟然没出手！
她怎么可以不出手！她怎么会不出手！
沈轻舟当然不是不想出手，她只是被学霸拉进了精神海洋，被碾压在做题的无边快乐中，连爆炸发生了都全然没有注意，又何谈出手救人？
“那帮心理测写师，都埋了吧！没用的东西，浪费空气做什么？”
“那几个所谓的预言家，也埋了吧！小事挺准，遇见大事就掉链子，有什么用，浪费钱财浪费粮食！”
就有几个光人愤然说道。
“埋人简单，动动嘴的事，关键是……怎么收场？虽然动手的是反抗军，咱们只是稍稍提示，居中联络了一下，可是……”
沈轻舟若出手，死伤顶多几十上百人。
因为爆炸直接波及杀伤的范围并不会很大，再说座中很多能力者，未必就没办法将震荡抵消抹除掉。
那造成的影响，还有办法控制。
可她不出手，挤压踩踏，混乱中死伤的人数，顿时直线上升到数倍甚至十倍不止。
原本设计这个局面，针对的就是沈轻舟的特殊能力，除她之外，几乎没有别人能无伤无损，在不做选择的前提下平息事件。
结果，丝丝入扣的布局，就如同多米诺骨牌……只要有一颗牌没倒，接下来所有环节就都废了。
还要承受难以预计的反噬。
怎么办？
没人知道。
其实何止布局一切的他们抓狂，还有更上边的存在一样在抓狂呢。
【任务剧情被大幅更改……】
【任务剧情被大幅更改……】
虽然被改了，可系统都没法埋怨叶寒，因为……人家只是在做题而已。
沈轻舟是自己贴上去的，思维链接是她主动的，一脑懵逼也是她自己选的，完全怪不着叶寒。
别说这样被动的改变剧情，就算主动更改，在系统的评估中，以这帮选手的实力，也是不存在可能性的。
但不可能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设计好的剧情全变了，原本分配给几百选手的任务以及相应的奖励，都要重新考虑斟酌……
最关键是，这么一改，都不知道接下来剧情要如何发展，各方博弈会怎样进行了。
就仿佛作家到交稿日了，还没想好主线；就好像剧组要拍戏了，还没完成剧本；就好像医生上手术台刀子都插进去了，才发现片子拍错了……
这可咋办啊？
==========
天罚角斗场的大爆炸，震惊世人。
一夜之间就传遍了联邦甚至其他国家。
与之相比，联邦监狱的越狱大案都暗淡无光了。
这世界的电视确实一般人看不起，网络更是不存在，可他们还有广播。
联邦政府立刻通过广播发布声明，强烈谴责反抗军的袭席行为，并号召动员所有国民积极举报暴孔分子，希望以人民战争，彻底铲除反抗军毒瘤。
反抗军也在自己的电台里，大力批驳联邦政府的结论，说他们在刻意抹黑。
反抗军是拯救受苦受难百姓的组织，绝不会采取如此极端激进的方式，这分明是境外分裂势力的风格。
境外分裂势力没有灯叔的霸气，赶紧也摇头否认，并在全国，不，全世界发布声明，并大胆猜测，可能是某杀手组织干的。
杀手组织：……
o_o
他们没有公开的电台，反驳不了。
不过，所谓的澄清其实根本不重要。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了？
不要以为你以为的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没用！
不要你以为，我要我以为！
所以爆炸第二天早晨，抢救工作还在进行的时候，联邦大议长便正式发布了对反抗军的剿杀令。
所有有名有姓的反抗军，都被电台电视台轮流展示，长相细节广播里轮播，照片影像电视里循环，通缉令海报贴遍大街小巷。
也包括联邦监狱一众越狱分子。
第111章 任务剧情大幅更改……
比赛第二日，下午。
数百名纤维竞技选手，越狱失败的直接被淘汰；越狱成功的，通缉令被张贴在大街小巷，不得不蒙头盖脸，绞尽脑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选择了反抗军的，毫无疑问成为了通缉的重点，不过也可以得到反抗军适当的支持，比如……可以多取一件装备。
没选反抗军的，通缉力度稍弱，但也没支持，走其他的游戏路线。
当然，也有暗戳戳选了支持政府的，开了二五仔隐藏路线，成了越狱犯中的卧底，将靠出卖同伴为生。
不过选择题大家都做过，对于同伴中会有卧底，智商超过八十的都应该想得到。
甚至很多都是和同伙商议好的，为了获取不同阵营的消息，火中取栗。
这局游戏设计的看点，就是参赛者在被通缉的同时，勾心斗角，各种出卖与反出卖，追捕与反追捕。
至于沈轻舟的命运沉浮，上十三家族与下五十一家族对神意系统控制权的争夺，这个世界终将步入乱世还是赢来和平……只是故事背景罢了。
就仿佛爱情小说，有没有时代是没什么关系的；就如同侦探破案，什么样的政府根本是无所谓的。
当然了，它们并不是无意义的。
其实这一切，本来是泉级甚至逝级选手战场的设定。
就仿佛守望先锋那些看起来超级宏大，却难以进入的真实建模的背景，其实是暴雪泰坦项目的边角料。
总之，并不是为这帮经历只两三轮的新手准备的，只是废物利用一下罢了。
但是，一帮新人蝼蚁的小游戏，愣是搅动了大局，甚至可能改写整个故事主线，这可咋破？
逆转时空，修复一切？
倒是勉强可以做到，但那海量的消耗且不说，纤维竞技场建立之初就定下了以游戏代战争的方针。
这种设定必然导致一种结果赛场变成天罚角斗场，或地球上的奥运会，那样喜闻乐见的大型节目现场。
是的，纤维竞技场是开放的，是有观众的。
而且有很多很多很多……
如果地球纤维掏的起钱，也可以拉一条线，实况点播任何想看的赛事。
米村就有一条。
华夏村拉不起，只能偶尔厚着脸皮去蹭……
这样有观众的比赛，就喜欢出乎意料，喜欢不走寻常路，只要不是让角色失衡的bug，不是批量掉线有失公允，没人会同意重来一遍。
而竞技场仲裁系统，天然服从于不怕有事就怕事不大的扯淡民意。
因此，虽然麻烦，虽然棘手，硬着头皮，也只能继续下去……
==========
仍旧是比赛第二日，下午。
大都西郊，沈家低调隐蔽的某别墅。
“你，到底是什么人？哪个国家的？你的知识……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唤醒叶寒，沈轻舟揉着疼痛未消的眉心问道。
为什么现在才问这个问题？
因为昨天晚上，她沉醉于叶寒的推演计算，不知不觉陪叶寒熬了通宵，然后……用脑过度晕过去了。
叶寒从玄妙状态脱离，呼呼大睡起来，而她被紧急送进联邦101特等医院挂水，直到中午才醒。
安抚了担忧的家人，搞定了事故调查者们的问询，她这才有空发问。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知道，昨天晚上在她沉迷做题的时候，天罚角斗场发生了那样惨绝人寰的悲剧。
如果她当时清醒，接入神意，全力爆发，应该能制止一切，至少可以挽回很多无谓的损失。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过去的也就只能过去了，多想也只是徒增烦恼。
将莫名的情绪压下，沈轻舟郑重的询问叶寒。
这可是……几千条人命，数万的伤病，换来的答案啊！
她当然可以直接读取叶寒的记忆。
其实已经试过了。
但叶寒的记忆，就是一个孤儿孤苦伶仃长大，忽然欠下巨债，然后被投监狱……这种平淡无奇，肥皂剧般的情节。
对他超出常人的知识来源没有任何解释。
也是理所当然的。
系统曼德拉记忆区的封锁，又哪儿是那么容易突破的？
沈轻舟只能看到系统想让她看的，搜到系统想让她搜的，除此外，多一个字母都看不到。
叶寒一觉醒来，却是神清气爽。
因为他做题从来没这么爽过，计算从来没这么流畅过……
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变成了一台超级计算机，储存着无穷无尽的知识与数据，但同时，又完全保留着自主的思维与创造的意识。
心情舒畅！
回想着计算出的结果，他深深看着沈轻舟，心中生出异样感觉。
一夜精神上的连接交流，简称神交，不是牲交，胜似牲交。
正常人都会异样。叶寒毕竟还差了0.05。
“你如果能看明白我的计算，就应该能想到，我从哪里来。”他难得的和颜悦色。
更具体的答案没法说，说出来也会被屏蔽，这就是最逼近的提示了。
看明白他的计算？
沈轻舟不由回忆起了昨夜的冲击。
所谓异样，她又何尝没有呢？
对叶寒来说，那是心情愉快的做题，是此生难得的酣畅体验，对沈轻舟来说，却简直是场噩梦。
虽然她也是学霸，而且是那种顶级的学霸，可她和叶寒，终究是隔着宇宙的，科技树完全不一样的。
由于微观效应的复杂性，这世界的物理学难以进军到纳米尺度，难以产生相对论与量子力学这些触及世界本质的学问。
物理相对于地球落后，由此也令得数学的发展同样落后。
因为，数学虽然是纯理论的，也需要验证。
广义相对论横空出世，黎曼几何由此名震天下；杨米尔斯规范场论诞生，纤维丛理论自此从拓扑学一个相对偏门的领域，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应用……
虽然黎曼的几何和斯丁路特、陈省身、艾勒斯曼的纤维丛理论，比相应的物理学应用都出现的更早，有的反馈时间甚至超过五十年。
可有反馈，总比没有反馈好。
一代一代陷入数学迷宫的数学家们，就仿佛淘金客。
只是他们淘出的沙子，自己不知道是不是金的，唯有物理学家能为他们验证。
淘出了金沙，自然能让淘金客更多一些，淘金的速度更快一些；倘若迟迟不出金沙，那整个领域的发展由此渐行渐缓也是可以预计的。
第112章 姑娘贵姓芳名，青春几何？
所以昨夜，沈轻舟这落后几十甚至更多年的学霸，根本就是被叶寒这先行一步的学霸拖在地上摩擦，那种可以拖死人的酷刑般的摩擦。
也就沈轻舟真的足够聪明，脑流量够大，而且专精信号处理，对数学也算颇有研究，才能仗着年轻和不服输的心气，一路勉强坚持了下来。
虽然坚持住了，但要说她对叶寒的计算真有什么深入的了解，那也是不可能的……
长达几十年的知识跨度，即便再天才，也跨越不过去。
能对叶寒的计算有个隐约的概念轮廓，知道他计算的是某种涉及宇宙本质的东西，就是极限了。
沈轻舟陷入痛苦回忆的时候，叶寒凝望着这个相隔宇宙的女子，第一次向一个异性发出询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有……男朋友吗？”
是的，叶寒还不知道沈轻舟的名字。
沈轻舟：
系统：
叶寒的意思，沈轻舟自然瞬间明白。
一个精通读取脑波的大能力者，如果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那也太逊了。
沈轻舟情不自禁摸了摸心虚的胸口，樱唇微翘，琼鼻浅皱，也不跟叶寒缠夹，直接就问：“你想追我？”
“是。”
情商40-1的人，害羞这种情绪是不存在的。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就是一千篇文章里面，才能挑出的可做标准范文的佳作；
有趣的灵魂则是万里挑一；
那既有好看的皮囊，又有有趣的灵魂，便是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一百万个可能来了都不管用。
更别提这绝顶聪明的漂亮女子，还自带大图书馆跟内置的搜索引擎，想查什么公式立刻就有，要什么数据瞬间可得……简直，不，绝对就是自己的理想型啊。
珠联璧合！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佳偶天成！花好月圆……
回想着昨夜做题的畅快，一时间叶寒脑中只有这一系列的形容词。
“如果我不答应，你要如何？”沈轻舟好奇问了一句。
叶寒认真思考了一下，退而求其次：“那你脑子里那座图书馆的资料，以及内置的搜索引擎，对我开放共享，也是不错的……”
就是说，自己在这家伙眼里，就是一座活动图书馆？
沈轻舟：(￣┰￣*)
对叶寒那一丁点的异样，卒！
“想追我？那你先老实告诉我，你姓什么叫什么？是哪儿的人？干什么的？你的知识，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沈轻舟收了荡漾，变脸如翻书质问。
“我姓叶名寒，今年22，是一名科学家。至于我从哪儿来……我前面说的是实话，只要你明白我的计算。”
当然了，仅仅明白并不够，还得足够深刻的理解；理解到可以从其中量子力学的部分，领悟不确定性；再由不确定性，导出薛定谔猫的佯谬，进一步深入到波函数坍缩的本质，意识到波函数并不坍缩，而是整个世界的叠加……
到那个时候，多重宇宙论便会横空出世，纤维竞技场将主动向这个宇宙敞开大门，并负责解释一切。
虽然……过程有点难，却是在系统的封锁屏蔽下，几乎唯一的突破方式了。
明白他的计算？
他的计算里，藏着他的出身线索？
是符号算式的特征有来历？还是算法思路有版权？或者……
叶寒觉得自己暗示的很明显，无奈沈轻舟的思维，上来就偏了。
没办法。
就好像蒸汽时代的科幻，叫做蒸汽朋克，设想所有机械的动力都是蒸汽的，设想天空中往来的是巨大的浮空艇，设想魔幻与科学共存……
那个时代产生不了时空旅行，不会明白白洞黑洞，更加不会有系统啊主神啊穿越啊这些现在小白都人所尽知的概念。
因为根本没有那样的土壤。
沈轻舟的情况也一样。
虽然这世界某些地方很先进，但基础研究领域几十甚至上百年的落后，注定了她不可能产生叶寒来自异宇宙的念头。
这个时代小说都不这么写……
虽然回答了几乎等于没回答，但沈轻舟这次开了大，所以确定，叶寒说的是实话，而且是十分诚恳……接近唯一，甚至都没有其他更接近真相答案的答案。
这算……怎么回事吗？银发女子陷入了沉思。
你问我答，我问你答，这就叫交流。
一切顺利，形势大好，继续继续！
叶寒当然看不出女子的郁闷，还觉得一切向好呢，好奇的再问：“你那种……可以瞬间搜索资料，而且绝对准确的能力，是怎么做到的？”
他知道有人可以进行照相机式的记忆，他自己就近似了。
不过照相机记忆也是需要时间，而且会遗忘的。
比如他对于物理学对于广义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研究，对于数学对于黎曼几何纤维丛理论以及二阶非线性偏微分张量方程的熟悉，就是一个月的特训期间重新温习的……
否则肯定有某些算法步骤甚至公式模糊了，得现翻书查资料。
这女子却不是的。
她查资料的方式类似超忆症，甚至还要更加强大，而且瞅她的表情，完全没有超忆症那种因无法遗忘导致的痛苦纠结。
叶寒十分好奇。
一问一答，公平合理，你是这么以为的吗？
沈轻舟瞬间洞悉他的心思。
那好吧……
“那些资料并不是我本身的记忆，而是来自天意系统。”她直接脑波传递念头过去。
天意系统，是联邦政府打造的大数据中心。
前面说过，这世界没有超算和网络，但是他们有能力。
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技术，总之，他们打造了这么个和地球上的超算有些类似的玩意。
只不过，这系统并不像超算似的，拥有人类望尘莫及的计算能力，更多只是用来检索资料，辅助政府人员办公，比如：分发消息到联邦各地，规范整理方方面面的事务，以及……传递通缉犯的高清照片，诸如此类。
任何一个联邦官员，都有一定的接入天意系统的权限，根据职位高低。
等级越高，拥有权限也就越高。
像沈轻舟这样的联邦第三技术官，位置既高，能力又对口，便可以无线接入系统，直接翻查各种权限允许的档案资料。
所以叶寒的感觉一点没错，昨天晚上，他确实如同接入了一台拥有自主意识的超级计算机了。
甚至在此之上，还有一层更加强大的权限，沈轻舟脑子要烧坏的时候偷偷用过。
不过……
“这个天意系统怎么实现的？你们并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储备啊？
就如同正常的男人看见美女，叶寒好奇心更加膨胀了。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轮到我问了……你在角斗场上所使用的材料，其结构、性能及制备方法，可以提供给我吗？不白要你的，我可以出钱买。”
“我不要钱，我对钱没兴趣。”叶寒摇头。
这可不是首富装逼的话。
钱这玩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而对纤维选手来说，不需要死，只要离开游戏就没意义了。甚至比现实里的网瘾少年离开游戏还惨。
现实里至少能留下点游戏币什么的，纤维竞技场这里，是真的啥都没有啊。
“不过我可以免费给你，只要你答应我几个要求……”
叶寒正构思交易细节，比如救同伴，救九十一，给自己提供足够好的研究环境……突然房门开了，跟班少校推门而入，并不说话，冲着沈轻舟一通指手画脚。
大意是说，你这天聊的挺高兴的啊？那件拖了很久没处理的事，你不会给忘了吧？
沈轻舟猛拍额头，光和叶寒说话，她还真给忘了。
“你稍等，我有件事要处理一下，马上就回。”
看着沈轻舟离去的背影，叶寒开始领奖。
第113章 精确解！世界亲和……
领奖？
是的。
这一夜他虽然就是写写算算，还是有收获的，而且是极大的收获。
因为，他算出来了！
至少得到了广义相对论场方程一个可以进行验证的精确解！其他量子力学微观领域内的计算也有极大收获。
仅仅一晚上就算出来了？
其他惊才绝艳聪明绝顶的科学家，花了百年才给出屈屈几个解的方程，他一晚上就算出一个？
是的，就这么高效！
一来，通过沈轻舟接入天意系统，让他获得了超平时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超高效率。
二来，也是最关键的，他有参照啊。
虽然宇宙参数不同了，解题过程迥然有异，但是卡尔史瓦西、罗伊克尔这些前辈至少提供了数种行之有效的解题思路。
这样的世纪难题如果没思路，肯定是千难万难，有了思路参照，而且是成功过的行之有效的思路，那换一个宇宙，虽不能说是简单重复，也真的不到世纪难题的高度了。
就像地球宇宙的第一个精确解，史瓦西解，就并没用太长时间。
虽然难度不是传说级的，解题的收益仍旧超乎了叶寒的想象。
当然，不是算出了难题，科学家自我满足这样的收益，而是实打实的系统奖励
【恭喜你，破解了这个世界某部分的真相。】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就是必然了。你对世界本质孜孜不倦的追求，令你的智力突破了人类极限！】
突破极限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叶寒的智力从100，来到了101。
这可不是增加的技能判定，而是前面的值，先天智力！
号称永远无法突破100，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人能够达到100的精神属性！
叶寒赫然101了！
他只觉得耳聪目明，就仿佛第一次戴上眼镜时的感觉，万事万物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单是一种感觉，更是实打实的强化。
因为如此清晰之后，他的只要将注意力投注到哪个地方，距离、高度、材质、速度……种种估算的数据就会直接浮现。
集中于皮肤，能够感受温度、湿度、气压；集中于嗅觉，能够分辨异常的气味，甚至具体到浓度。
当然，所有数据的取得，还需要他进一步提高眼睛、耳朵、鼻子……五感的灵敏度，灵敏度越高，就越准确。
并不是有个系统，直接提供绝对准确的参照。
但这种整个世界都变成数字式的，一切可微，一切可导，一切可计算的感觉，至少显得很高端。
【从今往后，你的经验获取增加100%！你的智力判定，永久增加100%！】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强化！
经验获取增加100%好理解，就是升级更快。
不过有每轮任务五十级的上限，就算翻倍也翻不了天。
最牛逼的还是智力判定+100%！
叶寒智力判定本来已经极高了，目前是加了12，直接变成加24。
算上先天，他智力向判定已经高达125！
这还只是眼下。
判定+100%的意思，就是以后每增加1点判定，就有2点的收益。
不止当前，永久有效。
原本叶寒很费力很烧脑才能完成的复制强化，现在易如反掌。
vss复制已经比真的还真，甚至可以进行简单的强化。
狭缝长尺更是如同金箍棒，要大就大，要小就小，要宽就宽，要窄就窄，要一就一，要二就二。
长时能到三米，短时犹如名片，之前只勉强能飞，现在御尺飞行轻而易举，时间更是轻松突破秒级，来到了几分钟级。
属性这东西，差1点就有体现，差10点就天差地别，他的智力判定一下多了13点，如此跨越式的提升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奖励没完，还有呢
【由于率先实现了对该世界法则认知的突破，你获得了“世界亲和”效果。】
【世界亲和：你在该世界技能的威力，额外受到法则认知的加持。不过该效果仅本世界有效，离开后就将消失。】
这是什么意思呢？
系统的描述并不精确，所以叶寒也是含含糊糊。
不过最直观的一点就是，他可以透视了！
当然之前也可以，不过必须借助狭缝。
现在他的肉眼直接可以透视，时时刻刻接收到这世界物质无时无刻无处不在的辐射。
墙壁金属可以挡住一些，但总有一些射线和能量是可以穿透的。
世界在叶寒眼中，变成了安检x光般的设定，配合那隐隐约约数字化的倾向，诡异难言。
叶寒尽情感受着这陌生的一切，眼睛前后左右上下，探查**，横扫八荒。当目光向下，俯瞰地底，忽然停住了，别墅地底，他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w)
科学家不是一般的意外。
谁们？
他的几个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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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本佳人，奈何为贼！
这是沈轻舟下到地下室，见到苏星眸的第一反应。
事实上，在场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
长成这样，怎么不能吃饭，为什么要当贼？
第二反应是，嗯……这几人身上的衣服，怎么那么眼熟？
其实，苏星眸、庄威、高一本的反应也差不多。
这世界上，竟然有跟苏星眸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的存在？
虽然仔细看看，并没有苏星眸漂亮，凶小了点，眉粗了点，但气质真的高，戳破天那么高。
冷傲凛然，和苏星眸富有亲和力的漂亮刚好两个极端。
长成这样，怎么不能吃饭，为什么要当劫匪？看样子还是劫匪首领。
顶级美女，彼此见了面，自觉不自觉的总会比较一番，就仿佛小狗撒尿，狮子老虎划地盘……天性如此。
她是贼！
她是劫匪！
她没我气质好。
她没有我凶大。
她没我聪明。
她没我白。
……
声色不动，眉来眼去，彼此内心戏已是一页又一页。
最后还是沈轻舟先开口：“你叫苏丽娜是吗？我们做笔……”还是做笔交易的老套路。
没办法，有钱有势的人就喜欢这样，简单方便效率高。
“我不叫苏丽娜！”苏星眸硬邦邦回道。
对沈轻舟好感-10。
就仿佛叶寒的两块银牌，这本名，就是她的一生之耻啊。
超级不爽！
沈轻舟发愣，扭头看向下属。
越狱犯们的通缉令贴满大街小巷，更是遍布天意系统，所以苏星眸三人的来历，早被查的底掉了，竟然不对？
她倒没想到苏星眸在撒谎。
影后的演技，连读脑波术都骗过了。
发愣的功夫，突然一人推门而入，附在沈轻舟耳边说了什么。
沈轻舟一脸纳闷，犹豫几秒钟，点点头：“那让他过来吧……”
第114章 汇合！碰撞！
“你们……真的认识？”接了下人通传，将信将疑放叶寒进来，沈灵满心疑惑。
“叶寒？你怎么会在这！”见叶寒进门，僵持中的三人组木了。
(￣口￣)！
还真是认识的……沈轻舟终于确定。
倒是三人组不太确定了。
叶寒被带走，不知是死是活，他们逃离监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叶寒的死活，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呢，叶寒神奇的自己冒出来了？
这又不是单机rpg，地图场景就那么大，故事线索就那么多，有名有姓的人物三天两头的撞上，仿佛命运的牵绊，其实就是制作组缺经费……
纤维竞技可是全开放的游戏，不说整个星球，就眼下这座城市，面积几百平方公里，人口数千万，这都能撞见，什么概率？
这个叶寒，不会是假的吧？
是敌人知道他的存在，和己方的关系，搞出来的高仿货，好让他们放松警惕好打破僵局的。
“你拿什么证明自己是叶寒？”
同位面的队友之间，肯定准备了一些手势、密码、暗号之类，以应付那些难以确认身份的局面，比如现在。
不过对叶寒来说，那些都太傻太中二了。
“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推推眼睛，“证明需要确认，在法庭上是法官，在学术界是同行评议，而这个问题，唯一合理合法的确认者是我自己。”
“因为除我之外，没人能够百分百保证，证明是准确无误的，并非因为消息泄露，或别人基于推理判断以及其他手段截取了信息。”
“换句话说，你们的问题……”
“不用说了！你百分百是叶寒没错！”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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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组为什么会到沈家别墅？
既是巧合，也属必然。
昨夜监狱野外，扒车三人组与劫人小队陷入了僵局。
劫人小队想要活的犯人，三人组想要自由，本来并不冲突，可僵局已结，就没那么容易解开了。
三人组不敢放手，因为打不过，走不掉；
劫人小队也不愿放人，因为不知三人什么来路，不晓得有没有什么马脚被揪住；
纠纠缠缠，来来回回……
最终，劫人小队干脆将四人两台机器一起，打包交给了雇主，让雇主自己解决吧。
反正任务是要目标的两台机器一个人活着，至于是自由的活着，还是被人拿手雷胁迫的活着，终归都是活着吗。
于是车就一路开到了沈家别墅。
没错，他们的雇主就是沈轻舟。
当然，卸了车，僵持的局面还在继续，没有丝毫缓解。
别墅这边也没什么好办法。
当时还是夜里，天罚角斗场正爆炸声声，家主人正沉迷算题，哪儿顾得上这些？
等天亮了，家主人又昏迷住院了，整个大都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还是顾不上……
于是只能等，等沈轻舟出院，搞定了警察，应付了访客，又招待了叶寒，这才勉强腾出功夫来解决。
本来十分棘手，叶寒竟然和他们认识？
僵局顿时解开。
不过……
“你们怎么会认识的？”沈轻舟问道，该有的戒备还是要的。
“昨天这个时候，我被拉到天罚角斗场之前，还跟他们在一块呢。”叶寒很坦然。
穿越者的事当然是不能说的，说了也没用。不过狱友这个身份，也足以搪塞了。
狱友？沈轻舟皱皱眉，闭上了眼睛。
当然不是简单的闭上眼睛，是连接天意系统，核对叶寒的话。
叶寒看着沈轻舟，心中火热。
拥有世界亲和效果的他，是可以看到沈轻舟通过电磁波，与遥遥远方的某个存在交换数据的过程的。
大脑和超算直连，这样的能力，真是太强大了！
感性96+4的女明星警惕的看着叶寒看沈轻舟的目光，瞬间感觉到了威胁……
虽然90%的人，男人，看自己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叶寒，却从来没这样过呢。
什么意思嘛！
我没有她凶大？我没有她皮肤白？家花没有野花香？
呵，男人！
上前两步，挡住了叶寒灼热的视线，更是揽住了他的胳膊，哈士奇咬住裤腿一样磨蹭，蹭了又蹭：“你怎么会在这儿？昨天你被带走以后，发生了什么？”
情商40-1的科学家，只是觉得苏星眸靠太近了，却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妥。
凶大夹的紧，抽抽胳膊没抽动，也就算了：“我被带到了天罚角斗场。”
天罚角斗场？！
曼德拉记忆区大家都有，天罚角斗场的设定自然是知道的。想想那场面，不免心惊肉跳。
瞅着苏星眸磨蹭，眼珠子都要瞪出血的高一本都被转移了一下。
叶寒很强，不过仅限智商，说到动手……四人组里，也就对上高一本比较有优势罢了。
可在天罚角斗场……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那么……打架，赢呗。”不愧智力101+24，四个字总结一切。
兜里掏出一把药丸，他递给了小伙伴们：“你们呢，怎么会来这儿？”
“我们……”轮流捏雷，累到手抽筋的几人，哆嗦着刚要解释，募然看清了药丸的说明，眼睛立刻直了，手顿时不抖了。
小经验丹：吃下可以获得1000经验。
就是说，这玩意一颗一级。这一把十几快二十颗了……
“卧去！卧去！卧去！这样的好东西你从哪儿弄的？”
从进游戏到现在，接任务，越狱，一路僵持到这儿，他们也没拿到这么些经验啊。
“道具炼的。”叶寒抽了抽状态栏的仿炼虚壶。
“这东西……”犹豫了一下，庄威塞回叶寒手里，“还是你自己用吧。”
高一本有点不舍，不过庄威都开口了。
“用不了了。一轮游戏最多升五十级。”叶寒淡淡说道。
所，所……所以，小伙伴们结结巴巴，坑坑洼洼：“你，你……这轮游戏已经升满了。”
(＠_＠;)！！！
“嗯。”
所以，昨天你到底干嘛了？
怕不是去了天罚角斗场，而是系统开小灶，让你单刷了关底boss吧？
还不只一回，是像暗黑一样，来回来去的刷……
“你们也赶紧练满级吧，满级就能抽奖了。”
叶寒裁判卡用光，没有更多的抽奖机会了。
不过小伙伴三人如果能练满，就是三次额外的机会，虽然不是自己的，也不错了。
“……”
高一本狠狠一把小经验丹填进了嘴巴，狠狠剧烈咳嗽起来，狠狠呛着了。
明明自己才是游戏高手，是四人中最靓的仔，为什么每次秀出天际都是叶寒这书呆子，不是自己啊！
沈轻舟用了一秒钟不到来验证叶寒的话。
见四人聊的高兴，也不打扰，示意手下看好这边，她带着车上逃过一劫的小偷三人组来到了另外的房间。
“大约八年前，你们从江北区一幢别墅里，偷了一样东西……”
第115章 继续做题，沉迷猜想……
寒暄过后，庄威三人就睡了。
没办法，熬鹰了一宿，这一放松下来，很快困的站不住了。
他们是纤维竞技选手，但还算不上超人，不吃会饿，不喝会渴，累了会困。
别墅屋子多地方大，倒不缺他们几个睡觉的地方。
沈轻舟忙于自己的事，一时间也没空和叶寒继续交流。
她倒可以分心二用，可她处理的事涉及隐秘，不好让叶寒知道。
于是叶寒就闲下来，心情愉快的……继续做题。
昨天晚上广义相对论的精确解和一些量子力学qes（部分精确可解问题）的确算出来了，但是基于这些解，这个世界会有怎样与众不同的设定，还得继续算。
就好像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为什么被吹上了天？
不是因为大家一看到广义相对论就明白它的意思，纳头便拜，服的不要不要的，而是人家基于方程做出的一系列的猜想，并且一一得到了验证
一出手，就完美解决了水星近日点进动的误差；
很快又通过日全食，观测到了引力导致的光线偏折；
进入太空时代后，基于相对论效应的飞行时钟变慢得到验证；
差不多同一时间，利用穆斯堡尔效应，验证了引力红移；
再之后，测地线效应、黑洞照片和引力波探测的结果，也都完美符合广义相对论的预期。
…………
宏观物理的种种难题，基本被这个方程一网打尽，这才成就了它的不败金身。
所谓科学，不管是经验的总结，还是已知推出未知，都得能够重复，经得起验证。
所以叶寒的精确解，也必须猜想点什么，预测点什么，往后一一得到验证，才够专业够合理也够装逼。
所以，他就开始装逼了
猜想1：这个宇宙并不像地球宇宙似的，蜷缩的七维完全感受不到，而是部分张开的。因此导致了宇宙膜相对薄弱，真空零点能很容易导出。
就仿佛一杯水。
地球可观测宇宙几乎是平直的，水很难自己流出来。
而这个宇宙的曲率要稍大一些，所以水要更满，只是在表面张力作用下，勉强不流而已。
但只要稍稍戳破一点，立刻就出来了。
每个元素的量子化震荡，就相当于一个个的针眼，所以基本元素自带辐射，肆无忌惮的倾泻能量，又在叶氏效应下，自行回收弥合。
可能是维度的自发平衡；可能因为其他维度的能量渗透；也可能地球宇宙导致加速膨胀的暗能量，在这个曲率下，就会变成维持平衡的能量……
总之，这表明宇宙的存在形式是多种多样的，动态平衡的模型比预想的要多得多得多！
至于由此导致的微观现象的异常，就是卡西米尔效应会更加显著。
关于卡西米尔效应，前面说到过。
叶寒推测，在这世界，卡西米尔效应强的不是一点半点，是至少几十倍甚至两个量级以上的强化。
如果能开发出理论预测的斥力材料，那离传说中的永动机，真就不远了……
【……】
猜想2：在宏观物理学方面，这里和地球宇宙差不太多。
星球近日点的进动、引力光线偏折、飞行时钟变慢、引力红移……都是存在且基本一致的。
不过除了肉眼很容易辨别的那些，其他都很难检测，因为辐射干扰太大了！
地球上为了测量中微子，可以将探测器见到几千米深的地下，这里根本行不通……因为万事万物都在辐射，都在干扰。
这世界至今未发现河外星系，还以为银河系就是全宇宙，就是这个原因自体辐射太强，遥遥远方的星光根本传不过来。
就算使劲传了，一路上还要受到宇宙尘埃和其他星球辐射的影响……
地球宇宙的引力透镜这里是不存在的，因为星球辐射光场的影响，比引力透镜效应更强。
夜里，一辆狗日的车开着狗日的远光灯迎面而来，你是看不清前面还有什么东西的。
观察不到河外星系，那星球光谱红移，宇宙正在加速膨胀……当然，这个宇宙也可能减速膨胀或不膨胀，毕竟暗物质暗能量是什么情况地球物理至今没搞清楚。
总之，一切始于一场大爆炸的理论，是不可能存在了。
对宇宙学的研究，势必要推迟很久很久……
【……】
猜想3：微粒光场的存在以及真空零点能的溢出，令得量子级的能量交互增加，由此也令这世界微观与宏观的分界尺度变大，量子不确定性显著增加。
因此某些极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几率，将是地球百倍、万倍、甚至百万倍！
比如基于多宇宙诠释的可观测宇宙之外的另一个地球的存在；
不是指平行宇宙，而是基于概率，在同一个平坦宇宙，可观测范围之外的地方，一定可以存在一个与地球几乎一模一样的星球，这样的事件概率会增加。
又比如量子隧穿效应。
虽然由于某些尚不确定的法则比如叶氏效应的影响，这里的元素并不衰变，否则寿命一定会大打折扣。
但向墙壁丢一个杯子，正好杯子所有质子中子电子同时发生隧穿，越过势垒，完好无损抵达墙壁另一边的概率，会变大，而且大很多。
虽然那感人的几率，就算大个百万甚至万亿倍也没什么卵用。
由此也可推知，就算这世界掌握了地球上的超大规模集成电路技术，也只能停留在奔腾年代，甚至奔3奔4都达不到，只能奔1奔2。
因为制作工艺超过两三百纳米，量子隧穿效应以及卡西米尔效应就会携手出现，各种干扰信号传递了。
【……】
猜想4：还是由于维度的张开，真空零点能的溢出，量子领域的活跃，这世界的受激辐射效应，理论上该是地球的平方倍。
根据受激辐射方程，修正普朗克常数项可以得出……
【……】
…………
沉迷做题的快乐，就如同相对论。
不知不觉半天过去了，却仿佛只过了几分钟……
叶寒的猜想一个个的推导提出，熬鹰三人组补足了觉，沈轻舟的盘问似乎也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不过在此同时，角斗场恐席的震荡，也在大都乃至整个联邦形成了一股风暴，愈演愈烈。
第116章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天空议会紧急召开。
向来意见七零八落，连政府部门采购什么卫生纸都要争论一番的议会难得的高效率了一下。
所有议员们都一个意见：查！此事一定要彻查到底！
于是各路暴力机构全力开动，警察、军队、安全部门……
对现场的搜查，物品精确到针头线脑，怀疑对象从人到宠物，时间逆推由爆炸时至少向前一个月……
虽然没有地球无处不在的监控，这是个有异能的世界。
有人的眼睛自带显微镜，有人的鼻子比狗还灵，有人能够预言未来，有人可以逆转时间追溯。
事实上，这么严重的恐席，事前竟然毫无预警，是很不正常的。
暴力机械开动，源源不断的消息迅速汇总。
炸弹是由哪些人安放的，什么时间，安在哪里……
事前，曾经有过哪些预警，但被人有意无意的忽视了……
事后，这些明显组织有序的恐席份子又是怎样撤离的……
线索倒是不少，但结果十分离奇
爆炸的，不是炸药，不是其他易燃易爆危险品，而就是一些人，活生生血淋淋的入肉炸弹。
所以根本没有撤离，因为全都死了。
这些人性别不同，年龄不同，工作不同，阶层不同，居住地不同，坐席位置也看不出任何规律……
反社会倾向的调查，有两三例疑似；反抗军的嫌疑，或宗教信仰涉及鞋教，也有几例疑似；家庭背景突生变故，银行账户有不明资金调动的，也有……
不过，从人群中随机圈百十人进行背景调查，得到的结果十有**是一样的。
人非圣贤，各有各的烦恼。
如果说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买了天罚角斗场的现场票。
而更进一步的调查显示，入场之前，他们的行为模式并没什么古怪，入场之后，他们的神态动作表情似乎也全都正常。
他们似乎，好像，可能……自己都不晓得变成了入肉炸弹，毫无防备的原地爆炸了，将自己和周围的人，一起送上了西天。
各方面的调查，就这样先后陷入了死胡同。
对炸弹们的背景调查还在继续，不过希望已经不大。
因为越查，嫌疑越小，越像是一次随机事件……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有人猜测，这是某邪恶大能力者的残忍实验……
有人推理，这是某行刺手段神乎其技的杀手组织的杰作……
总之，各种猜测各种离谱。
不过，在纷纭复杂错总难明的案情汇总中，一个并没有太多人认同的猜测，却渐渐盛行起来。
这种说法是天罚角斗场爆炸案，和当夜接踵发生的联邦监狱越狱案，是有关联的。
但并不是爆炸案的发生导致了监狱守备部队的撤离，让囚犯们看到机会，趁机越狱这样公认的关联。
而是……
角斗场惨案，很可能是犯人同伴为了调走守备部队制造的！
越狱发生之前，牢房内一些不正常的串联，以及越狱之际，被某种攻城武器轰塌的监狱墙壁，都说明了，这次越狱不太正常。
就好像，角斗场还没有爆炸，这边就先知道了一样。
很荒谬的说法。
要调走守备部队有无数种方法，买通上官，造假指令，或者制造点别的事端什么的……
恐席角斗场？
简直就是买椟还珠，舍本逐末，反裘负薪……
虽然很荒谬，调查的大方向，却不知不觉向这个方向偏转。
天意系统关于越狱犯的资料持续更新，电台广播针对越狱犯的播报越来越密，大街小巷的头像通缉令越来越多。
所有越狱犯，尤其穿越者们，感到了深深的压力……
【主线任务：在联邦政府的全力通缉下活下去，别被抓住，否则立刻淘汰。坚持越久，奖励越丰富。】
主线任务之外，又有挖出卧底，或者其他一些古古怪怪的支线任务。
角斗场爆炸案，拉开了联邦动荡的序幕，而玩家在其中充当的，不过是混乱的炮灰背景，九牛之一毛，沧海之一束。
但是，也有例外。
==========
“什妈，这里是沈家别墅？那个萌妹子，是沈道元的孙女沈轻舟？”
晚上，嗑完药补觉的小伙伴们先后醒了……
虽然他们来的晚，虽然打进门以后，不是熬鹰就是补觉，还是赶在沉迷算题难以自拔的叶寒前面，弄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沈轻舟是什么身份。
嘘呼不已，大惊小怪叫。
“沈道元可是这届联邦的缔造者啊，影响力无与伦比，自身也是绝顶高手。”
“那萌妹子竟然是沈道元的孙女，年年轻轻已经是联邦高官，沈家三代第一人？”
如果搁魔兽里，这就是安度因一级的；搁金庸武侠，相当于张无忌了；搁古龙世界，那就得是叶开；搁清宫戏，约等于乾隆……
绝对是超超超级潜力股或金大腿啊。
“那你，接到什么任务没有？”流量大播本能的问。
有这位发任务的话，那主线任务什么的，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接任务？
哦，对了，这是游戏……
沉迷算题太久，而且一切都那么真实，相对论方程都解得出来，叶寒不知不觉就把这当成了真实世界。
而沈轻舟，就算是npc，也是和人类差不太多的npc。
否则他也不会仿佛找到灵魂伴侣，生出了窈窕淑女的心思……
任务，仔细想想，还真有。
在和沈轻舟交谈的时候，曾出现过是否愿意接受沈轻舟招揽的选项。
“你同意了？”
“没有。”
“为啥？”高一本愕然。
女明星偷偷松了口气。
为啥？
当然因为真正牛逼的科学家，从不给人打工。
要么自己做研究；要么忽悠别人掏钱，还是自己做研究……
进高校，或者冷泉港、cern这样的组织是可以的，因为这些组织，本身就是为忽悠人掏钱建立的，至于受聘于私人，绝不可能！
嗯，主要因为私人钱不够多，玩不起啊！
真的玩不起，世界首富来都得跪。
比如当初曼哈顿计划，投资20亿美元。
看起来也不算很多。
但当时是什么年代？1942年！
当时的世界首富亨利福特47年死的时候，财产也不过十亿美元级。
而且，科研要的是现金流，可不是资产总值！
首富身家理论上是那么些，真评估一下他们的现金流，能凑出十分之一就不错了。
所以高端科学家一般不屑赚钱，反正这辈子都不可能赚够的，就骗骗富人的钱，拉拉小白们赞助，蹭蹭别人家的仪器设备，勉强维持研究这样子。
第117章 修罗场，大师在上！
“这是游戏，你那么认真干嘛……”高一本失望失意失落，多好的机会啊，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叶寒推推眼睛，斜眼看他，都懒得解释。
自己可是解出了这世界广义相对论方程，并利用其精确解，在m理论的大框架下，与杨米尔斯方程做了对比解析，进行了专属于这世界本土化拓展的科学家。
哪怕有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剽窃嫌疑，这贡献，赶不上牛爱，在物理学家排行榜中，直入前五却是绰绰有余的，进入前三也未必不能。
若再加上冒领的爱神和量子力学诸大佬的功勋……
那绝对第一，毫无疑问！
传说中的沈道元来了也得跪！
因为这世界，根本没有将物理学理论推进到这一步的环境。
甚至能量守恒定律这件事都还在争议中呢太容易流出来的真空零点能，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搞事请，混淆实验结果，动摇科学家的判断……
唯有末法时空，万法枯寂，才许科学之道勇猛精进。
也唯有穿越而来的自己，能够摒弃迷障，直击本质，随随便便将这世界的理论水平提高个三五百年。
我这么牛匹，你们还要让我接任务？做任务？成何体统！
科学家的思维，流量主播肯定是跟不上的，正扼腕叹息，同时还有点奇怪。
因为叶寒推眼镜，大半是要装逼了。
他这推了眼镜却没装逼，让人十分不适应啊。
就仿佛卷子答了满分却不写名字，如同前又戈做足了却就蹭蹭不进去……
正纳闷呢，“嘟嘟嘟”忽然门响了。
开门，沈家三代第一人，这轮游戏金大腿，沈轻舟俏生生站在门外。
“叶大师。”
就见她肃手进门，小步上前，用小伙伴们眼球下巴都要惊掉的态度，手举过头，一躬到地，行了个拜师大礼，恭恭敬敬道：“您昨天的计算，我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跟您请教一下，可以吗？”
大师，在这个世界，并不像地球一样让人玩坏了，仍是真正尊敬的称呼。
就仿佛官场的大议长，战斗体系的大能力者。
昏迷中醒来，解开僵局，搞定杂务，沈轻舟终于有时间，好好琢磨昨天晚上的事了。
于别人，可能是天书一般艰难晦涩的内容，于她而言，虽然同样艰难晦涩各种不懂，却可以如昨日重现一般，将彼时的思维、念头，甚至一闪而过的灵感，尽数忆起。
这不是录像机一般的记忆力，而是她的能力人体电台。
可以放出脑波，影响别人；可以调制信号，远程通信；可以共鸣、倍增、放大信号流；成为大能力者后，更可以逆转时间，分毫不差的复制曾接触过的信号流。
她越是回忆，越觉艰涩高深。
但艰涩高深的同时，又有一种朝闻道的敞亮。
万事万物，都既是粒子，又是波，波粒二象性……
质量就是能量，能量就是质量；
时间就是空间，空间就是时间；
这样干说，就仿佛哲学，让人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但若夹着计算，便呈现出科学独有的严谨美感了。
也是这世界传媒还不够发达，骗子还不够多，没有量子佛学、波动速读那么些高端的民科。
最关键是，叶寒这套理论有猜想有证明，完美解释了光电效应，同时也解决了科学家疑惑已久的水星近日点误差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叶寒昨晚计算时涉及的，属于冒领军功，并不是今天做出的真正猜想。
但是隔着宇宙，有谁知道？
总之，想通这些，沈轻舟再来见叶寒，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哪怕叶寒来路不明，目的不知，他有这样的学识，就值得这样的尊重。
就知道以你的智商会想明白的……叶寒心中暗道。
原来逼装在这里……小伙伴们也释然了。
其实沈轻舟行拜师礼还有另外一重意思，不过情商40-1的科学家显然是领会不到的。
“不要叫我大师，就叫我老师吧。你哪里不……”明白，我教你啊？他难得和蔼可亲的说。
然而刚张嘴就被打断。
“你想请教啥……”女明星心中警报长鸣，立刻就去站女主人位，被高一本眼疾手快抓住。
人家和金大腿交流呢？你凑上去作啥？明明一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你到底又是看上了他啥？
无奈力量差了点，愣是没拉住。
摸摸胸口，一向天之骄子的沈轻舟，竟莫名有点羞愧：“光，光电效应的表达式里，那个叫做普朗克的常数，是怎么确定的？”
这个世界，普朗克常数尚未确定。
苏星眸：（^.^)喵~
==========
一男二女就愉快交流起来。
十分平等的交流，一边偏重精神，一边偏重肉，仿佛天平的两端。
如果这边拐弯抹角嘲讽另外一边，“智商60，近乎弱智”；另一边就会明目张胆挺凶示威，“凶不到b，男友没戏”。
时不时的指桑骂槐，动不动的互相伤害。
看得边上冷眼旁观的高一本、庄威忍不住冷汗淋漓。
修罗场！
难怪这种情况，会被叫做修罗场。
真的生死一线间，疯狂的摇摆试探啊……
当然了，这是旁观者的感受，于40-1的当事人而言，除了一边胳膊被绑住无法自由活动，交流真的是非常愉快的！
智商至少99的沈轻舟，是难得和叶寒没有代沟，可以正常沟通的存在。
97的胡斯坦都不行。
以前就不行，现在101了就更不行了。
交流中，沈轻舟不动声色搞明白了碳纳米管制品的理论工艺，以及目前只有叶寒能出原料，购买专利没有意义，工业化制备完全不可能的事实。
只好退而求其次，请叶寒提供原料，她再雇人进行进一步的精加工。
其实就跟纤维界的生产模式一模一样。
不过这里，却是沈轻舟听到明白原理限定之后，自己主动提出的。
智商的差距，就体现在这了。
叶寒现在属性大涨，智力加持翻了一倍还多，还有宇宙亲和，操作起来真的游刃有余。
不过痛快应下的叶寒，也漫不经心提出了他的要求
别看他情商低，其实越是情商低，越不容易被人忽悠，哪怕是在心仪的对象面前。
第118章 发挥的时候到了
要求1，给自己随意进入天意甚至某个更高级系统翻查资料的权限。
“这个……没问题。”
叶寒接入天意，肯定得通过沈轻舟中转，所谓权限，就是她愿不愿意。
而且只读就行，这肯定没有问题。
至于某个更高级的系统，沈轻舟权当没有听见。
要求2，沈轻舟权力范围内的科学设备，要无条件允许自己研究使用，权力范围外的，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
身为联邦第三技术官，这正是沈轻舟的地盘。
“也可以。”
要求3，昨天晚上，第一场比赛的淘汰者里面，有个从联邦监狱拉去的十二岁孩子，把他也赎出来。
“好。”沈轻舟答的更是干净利落。
不过天意一查她才发现，这个要求看似简单，其实才是最难的。
因为那孩子她根本赎不起……
那可是金塔家的后代，祖辈欠了几百亿盟币的。
虽然沈家家大业大，也未必就赎不起，但是……凭什么啊！
最后折衷为，只雇，不赎。
就是欠款不论，给政府满意的工资就行。
这招不能用于罪犯本人，家属还是可以运作一下的。尤其对于沈家这样的豪门，更是易如反掌。
“雇也可以。”
叶寒又不是圣母，一定要救九十一出火海。
只不过一起坐牢的那点缘分，加上这孩子实在可怜，顺手帮一把罢了。
要求4，自己目前没什么合情合理的身份，沈轻舟得想法解决论文发表传播的问题……
相比沈轻舟，叶寒要求确实有点多，不过身为老师，指使学生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哪怕这学生自己看上了，工作归工作，交情归交情。
什么抱金大腿？
金大腿就是用来指使的，抱那多浪费时间。
要求5……
“老师，你教的太多，那个……一时间脑子有点装不下了。不如今天就到这，我回去好好学习，咱们明天再继续。”
沈轻舟算是看出来。
眼前这位说是看上自己了，要追自己，使唤起自己来，那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唔……他不会就是看上自己用起来方便吧？
沈轻舟撤了，叶寒回屋继续算题，强站女主位的苏星眸也终于可以被拖动了。
高一本忍不住吐槽：“跟npc争风吃醋，愣是把金大腿得罪的死死的，你可真行！”
看着片刻之前还恬不知耻疯狂蹭凶，现在又一脸娇羞状，在叶寒面前装清纯的女明星，高一本算是看清楚她的本质了。
一个字，仙。
两个字，假仙。
苏星眸斜眼：好不容易没有观众，没有狗仔，不需要时刻装小仙女了，还不许放飞一下自我吗？
再说了……
“我们女人顶多认几个老公，嘴巴上占占便宜；你们男人，跟美少女手办、虚拟偶像结婚的都有，你问我为什么？”
(w)
高一本竟然无言以对。
自己的队友，都是些什么人啊……
庄威郁闷的瞅着这俩人，懒得说话。
这局游戏他一直很郁闷，一堆罪犯没法抓，警官证拿出来直接碎，近战被一击秒杀……
太难了！
“抓住关键，任务！任务！任务啊！”高一本打起精神，振奋情绪，提醒二人。
身份问题，通缉的问题，他们暂时出不了别墅，甚至都出不了房门，主线任务是甭指望了。
本来是有机会的，但苏星眸争风吃醋把沈轻舟得罪死了，就没有了。
“不过这里一定有隐藏任务！”
“想想咱们为什么会来这？沈家又为什么要劫那三个人？”
“不说细节，就凭沈轻舟的身份，就一定得有隐藏任务啊！还不能是一般的隐藏，说不定，还会跟沈道元扯上关系呢!”
补好了觉，养足了精神，流量大播十分专业的开始分析。
“所以，星眸，庄哥，我们发挥的时候到了……”
女明星感性96，魅力98，只要放开了输出，在别墅这一亩三分地，还有打听不出来的消息？找不着线索的隐藏？
加上专业审讯十多年的前刑警，和自己的游戏经验……简直想不出失败的理由。
事情，就这么定了！
这一回无论如何，要把叶寒那呆子的风头盖过了！
==========
沈轻舟急匆匆走了。
除了叶寒事越来越多，还因为那几条最新的猜想。
其中大部分难以验证，但卡西米尔效应和光电效应却一点不难。
甚至光电效应，本就困扰这世界科学家很久的问题。
相比近日点的计算，容易产生拿着结果凑过程的嫌疑，以及引力的光线偏折需要等日全食，这二者要严谨专业的多。
而且完全由猜想公式推导出来，对就对，不对就不对，简单易证。
从这个层面来说，爱神最先凭光电效应拿诺奖，不是没有原因的。
虽然她眼下还有很重要的事做，但那属于家仇，叶寒这边……却关系到国恨。
唔，没有恨，但绝对属于国家，甚至文明层面的大事。
也是前面接收脑洞太多太大，消化不良，没想到这节。
此刻被叶寒提醒，两相权衡，她选择了先处理这边。而且，她也正需要出门一趟，好方便某些事情展开……
将随身少校指派给叶寒，让他负责和叶寒接洽，力所能及的满足叶寒的一切要求，并筹备组织碳纳米管生产的事。也就是纤维界中林画的角色，她很快驱车离开，
主人走了，某些心怀叵测者的小动作，就更肆无忌惮了。
而叶寒，吩咐跟班少校吩咐下人，去筹备纺机织机捻机及高压干冰喷射机后，也开始行使自己的权力
接入天意系统。
要说沈轻舟的能力也真的方便，建立了连接后不管多远，都是一键，唔，一念上网，毫无延迟。
感觉……和天罚竞技场脑机接口差不多，还不需要头盔。
眼睛就是屏幕，内容ar增强，操作全靠大脑，迥异地球的窗口界面鼠标键盘模式。
稍加熟悉，叶寒借用沈轻舟的账号，发出了第一问：
天意系统是如何建造的？
“你的权限不足。”
(*￣ro￣)
权限不足？
这可是联邦第三技术官的账号啊？
“老师，那个……你能问点不那么敏感的问题吗？”几秒钟后，沈轻舟传来一道神念。
如果是高一本、庄威或者苏星眸，其他任何一个人在这，肯定能瞬间察觉异样。
不过科学家这方面的脑子没发育，闻声只是推推眼睛：“有什么好保密的？我不过是想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罢了。”
那，他是怎么猜想的？
人脑桥接，分布式操作系统。
第119章 同位素替代法
反正如果他是这世界的人，有大脑机器供养、神经完美接驳……这些先行技术，绝对会做类似尝试。
在一个没有计算机，没有大大小小各种高效集成芯片的世界，人的大脑，就是最强大高效的芯片了。
而且这脑机接口接受模糊搜索，意念操作，比地球上惆教过的人工智能更准确迅速，除了芯片是人的大脑，意念沟通就如同面对面说话，也没有更好的解释了。
如此竞技场强调保留参赛者的大脑和脊髓也合情合理了，都是原材料啊……
叶寒只是随便一想，那边沈轻舟就有感应。
“老师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
无疑是默认了。
【恭喜你，又双看破了这世界某种真相。】
【恭喜你获得了1000经验值。】
【由于你经验溢出，炼虚壶自主发动。你获得了小经验丹一颗。】
系统波澜不惊的刷屏，古井无波的念道。
事情就是这样，一回生，两回熟，三回熟过劲，四回就烂掉了。
曾经惊呼连连喝彩不断的系统，现在连表情包都懒得发一个。
叶寒倒也无所谓。
反正热情啊、冷淡啊、崇拜啊这些情绪，他分不大出来，也懒得花心思去分。
好奇心稍稍得到了满足，他立刻发出了第2问
这世界的器官移植，机械和生物体嫁接，是如何实现的？关键技术有哪些？
沈轻舟：“……”
虽然是换汤不换药的问题，沈家三代这回没拦着，任天意系统给出了相关资料。
答案让叶寒有点意外，但细想想，又合情合理。
其中最关键一项技术，叫做同位素替代法。
比如监狱里他挂的水，就富含大量碳氢氧氮类同位素。
同位素大家都知道。
应用于核聚变的，有氢的两种同位素氘和氚。
应用于历史考古的，有碳的同位素：碳14年代测定法
除此外，还有广泛应用于生物医学领域的同位素标记法利用同位素原子参与反应，化学性质不变的特点，以追踪物质运行和变化过程，研究有机反应的技术。
不过这世界情况当然完全不同。
因为元素都没有放射性了，裂变的连锁反应自然没有了，聚变虽然肯定可以发生，否则会没有太阳，可要做到，却千难万难。
毕竟人类第1次运用核聚变，就是借用裂变的超高温超高压。
没了裂变，聚变便如空中楼阁。
什么碳-14年代测定法当然也无用武之地。
不过相比地球，这里的同位素也有妙用。
首先一点，同位素比普通元素更亮，发出辐射更多！
在地球宇宙的框架下，大多数同位素结构不稳定，会遵循量子统计的发生衰变，损失质量放出能量。
在这个宇宙，这些同位素因为核力不平衡的关系，同样不稳定。
只不过宇宙膜的薄脆，真空零点能的存在，让这不稳定不会引致衰变，只是会放出更多辐射，再量子擦除，或经由某种回收机制返还量子真空。
辐射多，就会更亮，也更方便异能者操作。
是的，别忘了，这是个有异能的世界。
辐射多的原子对异能者来说，就仿佛磁场中的铁屑，通电的电解液……
所以经同位素置换后的生物体，对于经过训练的医生，就如同手术中一直开着ct加核磁，比那还要清晰直观，因为根本就是透视，都不用苦逼的学看片。
不仅如此，还可以辅助微操。
看起来清楚，操作起来更是方便顺手。
比如让冰点之下的细胞液不会结晶；让断裂后收缩的肌纤维，自主重新伸长；快速一一对接神经；让断口处细胞加速分裂，超常规愈合……
异能操作的准确度，远远超过易抖的双手，速度更是手持操作望尘莫及，还不用穿厚重的铅衣担心超量辐射导致的身体变异的问题。
种种便利，令得这个科学明明落后很多的世界，却拥有远超地球的生物医学技术。
当然了，其他高端的技术应用还有很多，比如让神经和大脑在脱血脱水后保持活性；令不同人体之间的神经信号，可以有效传递；彻底解决器官排异反应问题……
但归根结蒂，同位素替代法是根本。
就仿佛有了电镜，才有近代生物学的崛起；有了pcr，才有了dna研究的爆发；有了冷冻电镜，才有了蛋白质的深入研究。
甚至很多人没病，都会拿同位素腌制自己，就仿佛女人拿香水化妆品什么的腌自己一样，以加强对自身的了解，提高对异能量的认知。
有点意思啊！
果然设定不同，技能树点下来就千奇百怪。
就可惜呀，这里大部分技术虽然学的会，却带不出去。
因为是专属这个宇宙的设定，没有不衰变的元素，没有真空零点能的辐射，就不会有这一系列的应用。
大楼下面被抽空了，上面不倒才怪……
不过总有那么一两样，是地球上没有，且不依赖宇宙设定的新技术吧？
叶寒就在天意图书馆，如痴如醉，肆意畅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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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别墅。
警戒线外。
装备齐整的警察，甲胄齐全的士兵，牵着狼狗的追捕编队，小心翼翼的停在“私人领地，闲人莫入”的牌子外，齐齐扭头看带路的家伙。
“这就是你说的，逃犯潜藏的别墅？”地中海的带队警司亲切的看着薛赫。
离了竞技场的薛赫一身上班西装，动作优雅，文质彬彬，虽然经过长途跋涉，发型竟根根分明保持不乱：“没错，我亲眼见的，他们就进了前面的屋子。我还做了记……”
“啪！”迎面就是一嘴巴。
(￣e(#￣)☆o(￣皿￣///)
扇的薛赫面皮直抖。发丝竟然还是丝毫不乱。
“记你mb！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带队警司没有好气的说。
听这家伙打电话说有越狱通缉犯的重要线索，还是一窝好几个人，怀疑是越狱犯们的重要据点。他赶紧发动手下，招呼高手，屁颠屁颠凑起了一支队伍赶来。
结果越走越不对劲，越走心里越是忐忑。
这可是大都西郊啊，官方称呼西山别墅区，民间俗称议会山。地图上都找不到的，跟军事禁区一样的存在。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不，又富又贵。
藏几个逃犯怎么了？
就是把监狱那一窝逃犯都带过来了……
他们警察顶多也就是敲门问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事情说了，求人家勉强给个稍微合理点的解释，不然他们还得自己费劲编。
何况还不是这里的一般富贵人家，是那一家啊！
薛赫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手按在了小黑本上。
(ヘ#)
他当然知道这地方不好搞，好搞也不用警察，他自己就进去了。
叶寒那小子三番两次坏他的事，早记进他的小黑本了，只要发生纠缠，满足他预设的条件，一局游戏里，他就可以进行玄学追踪，不死不休。
却没想到……
这里守卫太森严，他几次想潜入竟不可得，只好出此下策。
“啪！”猛然反手又挨了一嘴巴。“还敢瞪？怎么的，你还想打回我呀？”
(艹皿艹)
薛赫只觉得马上要控记不住记几了。
地中海挥手准备收队，忽然军队那边领头的走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然后递上了一顶头盔。
地中海戴上头盔，瞬间帅了很多。接入天意系统，查看着来自某个上面的指令，一时间唇白齿红拧眼瞪眉……
这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太难了！
自己是头栓了还是心栓了，来抢这风头哇？
第120章 你凶大你说了算
“怎么样怎么样？”
悄悄开窗，去拉窗外吊挂的一身黑“装死狗”的女明星，高一本迫不及待问道。
拽了两把，然后小狗进不了门一样回望庄威。
(i_i)
你倒有点逼数啊……
庄威无奈上前，帮忙把52公斤的女明星拉上来，看一下外面并无人注意，关上了窗。
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因为女明星现在的设定，是个急于摆脱犯罪团伙，尤其想摆脱某黑脸中年男非分企图的女人。
让人看到她偷偷摸摸往这屋里钻，戏就白费了。
没办法，三个人被软禁了，有威胁的武器被收走，vantablack连体衣被拿去做样品，出屋都有人跟着。
叶老师待遇当然不一样，可他又双沉迷算题，无心任务了。
简直可以说，他进游戏就是算题来的……
除非三人亲自死在他面前，或许他能斜斜眼睛，顶多就这样了反正又不是真死。
即便他想理，在这世界三人只是他曾经的“狱友”，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软禁已经是关照了。
别墅地底，大把的空闲囚笼寂寞难耐呢。
情况如此窘迫，想获得多一点的自由，就得套路了
至于庄威因此背锅，反正他脸那么黑，背锅也看不出来。
再说了，上轮游戏他觉醒警察，人头只能给他，别人抢到都算犯法，欠人情太多了，背锅只当还债了。
女明星轻灵的跳下窗台，仿佛橡皮擦一样抹去面罩，露出白生生的俏脸，比出ok手势。
消息打听到了！
连体衣不是被收走了吗？怎么还有？
很简单，这是卡片相机的复制品。
虽然防御力没有，凭着纯黑的底色，阴影中行走还是毫无难度的。
她找借口分居，自然是方便打探消息的。
美女被欺负，总会得到更多同情与关注，搁哪个宇宙都一样。
要不网上发文，就算正经文章，标题里没有美女二字，正文里也得夹上福利图片呢？
再说这还是个感性96，魅力98，幸运也爆表的祸国殃民级的存在，不利用起来太浪费了。
甚至都不需要演技，哀愁的小表情一摆，套路的台词一说，立刻被放离房间，单独一屋关了起来。
说是关，不过几分钟功夫，水果拼盘、零食甜点、四时鲜蔬……流水线一般，不要钱一样送进门来。
人多的时候还有忌讳，这单独一屋，一别墅已婚未婚的雄性眼睛都冒光了。
以至于苏星眸足不出屋，嗑着瓜子吃着零食，就把事情来龙去脉打探清楚了
其中泄密最多的，就是沈轻舟看似忠心的跟班少校……
被劫出联邦监狱的三人组是个小偷团伙，玩的还有点高端的团伙。
两台机器都曾是不错的能力者，所以失败的惩罚，就是阉割全身不做人了。
唯一的活人负责打探消息，寻找目标，联络客户，买赃销赃。
因为只是个喽角色，判的不重，退赔又多，才勉强保住了身体。
当然这些他们已经知道了，昨晚生耗了一宿，除了尬聊还是尬聊，对三人的了解，他们比警察都深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小偷三人组被抓来这里为什么？
“是因为八年前，他们在江北，大都的另一处富人区，偷了不该偷的东西。”
“具体什么那个跟班没说，其他人也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三个小偷很都意外，事隔八年，还有人来问。”
“他们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不清了，以至于沈轻舟不得不用了点读心的手段，帮他们修复记忆，回想从前。”
“哦，对了。东西应该还在江北警察局的证据档案馆，沈轻舟已经派人去取了，估计很快就拿回来了。”苏星眸补充道。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流量大播沉吟起来。
小偷的身份，是早就知道的；偷了不该偷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也符合原本的推测。
“关键那些东西是什么？涉及了什么事件？如果有隐藏任务，一定就在这儿了。”流量大播笃定，“得想办法截到！”
“沈轻舟主要活动的屋子，你能进去吗？”庄威问。
女明星摇头。
“我按你说的问了，那几间屋子，据说监控机器人都是她亲自找的，用她的能力调校过，怕是转化不了。还有不少警报机关，是政府的保密技术……光凭连体衣估计也不够。”
女明星智商不高，只会call66，但记忆力着实不错，大场面更是不怯，交给她的任务只要智商足以应付，基本没有问题。
往往还能多答几分，不管因为魅力，还是幸运。
“那就必须在沈轻舟接触之前搞到手了！至少也要先瞅瞅，有个大致的方向。”
高一本点头同意庄威的判断。
“这个……很难啊。”庄威喃喃自语。
扭头瞅瞅虽然一身失去立体感的黑衣，仍旧遮不住花容月貌的女明星，流量大播自信一笑，智珠在握：“不难，一点不难。星眸的能力刚刚好。”
“咱们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轻轻将他的计划说了。
庄威听的忍不住点头。
这么操作确实一点不难，难的倒是……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难得倒是，怎么劝苏星眸照方抓药。
对这计划，女明星有点抗拒。
高一本：“因为你美啊……”
庄威：“你凶大，得好好缠几圈。”
“你们说的……倒也有点道理。”
狗屁道理！
真正的难点其实是，事成之后，如何面对沈轻舟的发难。
因为真的很容易露馅，不，就不可能瞒得住。
“只能赌，赌叶寒在沈轻舟心里到底有多大分量，事败之后能不能把咱们保住了！”
庄威忍不住(→_→)
说好的要凭自己的力量，把叶寒狠狠比下去呢？
苏星眸也
叶寒那书呆子，就那么喜欢算题，甚至喜欢爱算题的女孩吗？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女人笨笨的吗？
再说了，算题有游戏好玩吗？有妹子好用吗？
不行，这回回去一定得把生活大爆炸补一补，好好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