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送个外卖
当张桐来的时候，他还不是空手来的。一只手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个打包好的饭菜。
因为他猜到江华多半是没有吃饭的，而且江华也说了李一珊和李天风跟着她忙也没有吃饭，所以张桐干脆就一起送了个外卖过来。
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中午饭点的营业时间已经结束。张桐骑着新买的电瓶车滋溜溜的一路过来了。这台电瓶车还是张桐最近两天才买的，因为淮海市这么大，出门买菜有的时候都挺远的。
要有一个交通工具方便一点，摩托车和汽车不考虑，因为张桐这两样的驾照都没有。而且就算是有也弄不到淮海的牌照，据说淮海a的一张摩托车牌已经涨到四十万了，现在骑得起摩托车的好像都是有钱人了。
张桐原本最早是想买个二八大杠的自行车的，但是去到店里看的时候发现了电瓶车这种神奇的存在。他这些天其实一直在路上看着这种车再跑，最早的时候还以为是摩托车呢，因为有不少电瓶车的款式做的和踏板摩托车差不多。
后来了解了才知道，原来现在社会上摩托车不好骑了，骑电瓶车的人多了起来。十公里内短途出行的话，电瓶车比摩托车和汽车要方便的多。而且电瓶车也不需要考驾照，是个人就能骑。
电瓶车最大的缺点就是续航里程的问题，因为电池的容量有限，续航里程自然不可能和摩托车这种烧油的比。
不过对于张桐来说这不算什么问题，他要愿意的话能让一辆电瓶车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所以他骑着一辆新买的小白电动车晃晃悠悠的从店里带着外卖来了普驮区特侦局这里，进去的时候值班的门卫就问了一句：“送外卖的？”
张桐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声：“嗯呢。”他骑着电瓶车就进来了。
“来来来，辛苦辛苦，吃饭吃饭。”当张桐把带来的外卖摆到江华三人面前的时候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容，这个笑容一如既往的人畜无害的模样。
“今天店里做了京酱肉丝和花生碎炒牛心菜，虽然简单但是味道不错。”
因为江华等三人是临时到分局来办案，所以也没有办公室，黄刚只是临时在无人的地方划了一个办公区域给他们，并且准备了办公的基础设备。
老张带的外卖一打开，弄得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香味，这香味还顺着走廊一路飘散了出去。
张桐做的这两道菜还是非常用心的，上好的猪里脊肉切丝，要求大小粗细一致。黄瓜与大葱葱白一起切成一样粗细大小的丝。
热锅冷油，油要重。里脊肉丝用水淀粉抓嫩后下锅快速滑炒，五成熟的时候再加入六必居的甜面酱一起炒。肉丝一断生就要起锅控油。保证肉丝吃起来口感要滑嫩无比，而口味要酱香扑鼻。
京酱肉丝味道浓郁，所以要搭配爽口的黄瓜丝和大葱丝来解腻，还有必备的就是豆皮儿（也叫豆百叶，干豆腐，豆千张等。性质略有不同，但是本质大同小异。）
豆皮儿当做饼皮卷上肉丝黄瓜丝和大葱丝，一口咬下有肉丝的酱香，有黄瓜丝的清甜，还有大葱回味的辣。在豆皮儿浓重的豆香味衬托下，五味调和相得益彰。
花生碎炒牛心菜这菜就更加简单了，就是把捣碎的花生和牛心菜一起炒。秘诀是牛心菜炒之前先用盐巴腌制几分钟，让牛心菜吃盐出水。这样炒出来的牛心菜就爽脆无比，虽然是熟的，但是口感吃起来却有生菜时那样的脆劲。
再加上花生经过炒制而散发出来的香味，一筷子牛心菜加上附着在菜叶上的花生碎，吃下去香气爆表，浓郁的香味好像要在嘴里炸开。
张桐做的这两道菜都是重香的菜色，只要一打开盖子就能闻到扑鼻的香味。并且这个香味窜了出去，弄得附近一些办公室和办公大厅的人员都闻到了这股香味。
有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说道：“好香啊，这是食堂请了大师傅了？”
作为普驮区特侦局的总部，这栋大楼有自己的食堂并且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为了满足这里警员的日常需求。因为干这一行吃饭时间太不固定了，早饭吃成中饭，中饭吃成晚饭的事情太普遍了。
原本江华也是打算和李天风李一珊两兄妹一起吃食堂的。但是想着张桐能送外卖来，她就忽然的走不动道了。
她现在越发的发觉，吃多了张桐做的菜之后，她对外面食堂和饭店做的菜就越发的难以接受了。外面吃饭总有一种假假的感觉。
而李天风和李一珊在小队里面的时候也是经常吃张桐做的外卖的。所以两人听到江华说张桐要送外卖来，两人也不去吃食堂了。
因为食堂的味道就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这种公家食堂有财政补贴，所以给的分量足用的材料真。但是要说味道的话，那就只能呵呵了。毕竟食堂炒菜的大师傅也是编制内的，又不用和外面抢生意，食堂也不存在赚钱还是赔钱，所以厨师的手艺和炒菜味道嘛自然也是马马虎虎。
不少局里的人平时还要点一下外卖调剂口味呢，哪怕知道外面外卖苍蝇小馆的卫生条件肯定不如公家食堂。
张桐做的这两道菜分量很足，足够三个人吃了。他还带了三大份米饭来。菜弄得这么香，江华三人也是食欲大开。
所以也都没有和张桐客气，在对张桐道谢后就开始大快朵颐。毕竟下午两点了，他们早就饿了。
大家都这么熟了，所以张桐也就在他们一边吃的时候一边说自己所知道的情报。
关于碰到田毅的事情他就一五一十的说了，说自己去天山菜场买菜然后回来的时候碰到了孙奕，然后被他邀请到家里去云云。建议江华等人一起把孙奕请回来调查什么的。
而对于焦恩三人，张桐则是对着江华说到：“江警官啊，你忘记了这三个人了？”
“嗯？”江华皱了皱眉。
“也对，你就见了一面，所以忘记也是正常的。你不记得昨天晚上就是他们来我店里问路，还有个壮汉对我客气的说【走着瞧】吗？”张桐这么说着。
而李一珊听着张桐这么说话差点笑喷，走着瞧，这三个字还能客气的说？这不是打不赢别人后撂下放狠话用的吗？
不过江华在张桐这么一提醒之下，她忽然想起了这么一档子事。还真是啊，确实是这三个人。不对！应该是四个，还有一个壮汉去哪里了？！
而就在张桐为江华三人提供情报的时候，皇甫青松这个疤脸男子站在了张桐的背后，脸色很黑。
第一百零六章 突发的意外
江华三人吃的正香呢，因为张桐做菜的水平确实好。京酱肉丝和花生碎炒牛心菜的味道实在是香，本来酱香味的菜色就特别下饭，更何况他们还饿了呢。
不过张桐做的菜实在是太香了，他的京酱肉丝把酱香味全部炒了出来，而花生碎也炒的倍儿香。这个香味窜的到处都是，尤其是现在已经十二月了。淮海已经变得很冷了，淮海靠海，冬天湿度大并且会有大风，很容易让人觉得寒冷。
所以办公大楼里面早早的就打开了空调把窗户给关上了，而事情巧了，这两天刚好大楼的新风系统在维修。光靠空调来做内外循环空气速度还是比较慢的。
所以江华三人吃的时间越长就让香味弥散的更远，因为空气相对比较封闭，所以江华所在的办公区域几乎所有人都闻到了这股香味。
“哇，真的香啊。是楼下的食堂在炒酱吗？”有的吃货办事员闻到这个味道都有点无心工作了。
“不对啊，什么时候楼下的厨师有这个手艺了？他们不都是只要把菜炒熟就算做好了的吗？”有的人马上提出了反对的意见：“麻蛋，中午在楼下吃了个炒饭，真是公家的油不要钱使劲的放，一盘炒饭炒的油汪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油煮饭呢。现在想着都有些发腻，搞得我中午都没有吃饱。”
而这个时候皇甫青松正慢悠悠的从外面回来呢。既然他已经想清楚了要怎么处理江华的问题，不打算操之过急，那么皇甫青松的心态也就轻松了一点。
黄刚不是说地方事务不要我插手吗？那就不插手了。隔了一年，淮海又出了这样的大案。几个异能觉醒者和归乡者在街头大战。
唯一的好消息是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不过损失是不小的。弄坏的汽车啊，桥面啊，这些国家都是要赔偿和修复的。还有受伤人员的医药费什么的，这些都是要报销一下的。
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是一头的麻烦，自己确实不适合插手这些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自己见一步做一步，自己的任务是监察嘛。
所以就在黄刚和江华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皇甫青松悠闲的带着自己的队员们去外面吃了顿饭回来。毕竟按照国家规定的话，下午两点才正式上班嘛。中间有两个小时午休。
皇甫青松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的食堂手艺很一般，所以也就不去尝试楼下大师傅的黑暗料理了。
在吃饱之后原本打算去看看黄刚有没有把媒体的事情全部应付好，现在这个年代应付媒体也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啊。因为除了传统媒体以外，还有各种新兴媒体和自媒体，想一想处理这些事情都是头大的。
不过他才刚刚走到这边办公区域的时候也闻道了这股浓烈的酱香味，唔，这个味道他很熟悉。这是首都的名菜，京酱肉丝啊！说起来皇甫青松作为一个地道的首都人，还真的就是很好这一口。
什么炸酱面啊，肉龙啊，京酱肉丝啊什么的。所以他顺着味道一路摸了过去，想看看是谁点的外卖。反正打死皇甫青松他都不相信楼下的食堂有做这种菜的手艺，他们炒京酱肉丝怕不是会把好好的酱给炒苦了。
不过顺着这个香味过去，皇甫青松从门的缝隙就看见了江华三人正在那儿大吃特吃。明明刚刚吃饱饭，皇甫青松居然有一种自己又饿了的感觉。
不过这个时候自己自然是不能去问江华三人这个外卖是哪里点的了。要是别人还好说，但是江华不行，自己还要和她作对呢。
所以皇甫青松把脸一板，准备用上班时间吃外卖什么的来说道一番的。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呢，坐在江华三人前面的张桐就开口说了：“江警官啊，你是不知道。我上午给你发了微信之后就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就怕你打不过那三个家伙，那三个家伙看起来挺厉害的，就算在异界估计也挺强的。”
“我一路跟着你，就想看看你的增援什么时候来。要不然光靠你一个人，我怕你应付不来啊，你们跑得太快，我骑着电瓶车在后面追的可太累了。”张桐一番担心江华危险的言论说的真诚无比，看着张桐说的这么情真意切，江华夹了一筷子肉丝吃着，内心觉得味道有点复杂。
“你跟着江姐？真出了事你能干什么啊，怕不是要给江姐添乱？”李一珊听着张桐的这么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而张桐却认真的回答：“有情况的话当然了是想办法把江华带走啊。不然靠她一个人在那死扛？说起来，我在你们围住吊桥的时候，看见有个家伙长得巨丑的那个，跟你大吼大叫。”
“那个丑八怪是干嘛的啊？看着是个指手画脚没什么屁用的领导是吧？”隔着一扇门，皇甫青松听到了张桐用一种非常戏谑的语气来奚落自己。
“我最近学了一个句子叫做：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那个丑八怪就是没事出来吓唬人，顺便还打扰你办案的吧。说真的，上面也不考虑一下行政队伍构成时的人员形象问题吗？”
张桐这样奚落皇甫青松自然是让江华三人心情好了不少，作为体制内的人尤其是还受皇甫青松监管的人，他们三人是不好说皇甫坏话的。
但是张桐无所谓，他是什么不好听说什么。这把站在门背后的皇甫青松给气的啊，整个脸都被气黑了。所以皇甫青松一脸黑炭色的推门走了进来，并且站到了张桐的背后。
江华三人恰好看见皇甫青松走了进来，江华心说一句不好，好像刚刚张桐说皇甫的坏话都被他给听见了。
而皇甫走到张桐身后刚准备训斥一下张桐这个无关人员，他的嘴巴才刚刚半张的时候，原本做着的张桐毫无预兆的站了起来。
而张桐站起来的角度就是那么的巧合，在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头盖骨恰好撞在了皇甫青松的下巴上。
原本半张的下巴瞬间被张桐给顶了回去，而好死不死的是皇甫青松的舌头可正在两齿之间内。
“啊！”“啊~”两声惨叫。
一个是张桐撞到脑袋疼的抱着脑袋时发出的，还有一个是皇甫青松咬到舌头捂着嘴后发出的。不过在他发出声音的时候，分明可以从他洁白的牙齿之间看到鲜红色的血迹，而捂着嘴的手也沾满了鲜血。怕不是舌头被咬出了一个大伤口了。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江华三人都忽然有点懵了，怎么突然就出现这种事了呢？
ps：上一章出现的豆皮，干豆腐或者百叶什么。其实我标注了那么多的叫法就是想要告诉大家，这种东西在全国各地叫法是不同的。在东北干豆腐是a，豆皮是b，但是在南方可能干豆腐是b，豆皮是a。所以不要去纠结任何叫法问题，知道写的是什么就好了，这本来也没有官方指定的称呼。所以大家以自己本地的叫法为准就好了。
另外，牛心菜指的是甘蓝科的植物，和包菜同属一科。不过牛心菜更小更紧实，而且形状有点像牛心。
第一百零七章 遇到熟人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当大家都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张桐脑袋撞上了皇甫青松的下巴，看上去把天灵盖撞的生疼。而皇甫青松更惨，因为刚刚他是准备说话来着。所以舌头刚好才牙齿中间。
张桐站起来这么用头一撞，瞬间就让皇甫青松闭嘴了。嗯，物理意义上的闭嘴。人这种生物真的很有意思，身体上最坚硬的部分是牙齿，而身体上最柔软的部分是舌头。
当这两者相碰的时候吃亏的往往是舌头，很多人都有类似的经历。在吃饭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咬到舌头，那种痛楚敢能瞬间让人想要跳起来。
而且这一顿饭也完全吃不下去了，因为舌头太痛，吃什么东西都痛。而这还仅仅只是牙齿无意识的轻轻的咬了一下舌头。
而要是被使劲咬一下呢？不少电视剧里都有类似的情节，这个情节的名字叫做：咬舌自尽。
到底咬舌自尽到底在医学生成不成立呢？恐怕没人会做这个实验，因为怕是很多人舌头还没有咬断就已经先疼晕了过去。
舌头是人身上神经元最多的一个器官。它充分的告诉人，各种味道是什么，触感是什么。所以当它受伤的时候痛苦也是其他器官翻倍的。
即便是皇甫青松这个长着一个疤脸凶悍的人被张桐这么一顶，导致他狠狠的咬到舌头之后，他也疼的不能自已。
因为这一下咬的太狠了，鲜血飞溅。皇甫青松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舌头前段的一小块肉怕不是已经被咬掉了。
张桐撞的脑壳很疼，至少看起来很疼。但是他这个疼痛最多也就是过几个小时就完全消散的。而皇甫青松这个情况怕不是要马上去医院了。
虽然说江华很不喜欢皇甫青松，连带着她的两个心腹李一珊李天风都不喜欢他。但是事情发生在了眼前，现在已经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了。
现在不送去医院止血做手术怕不是要出事的。所以江华还是走到皇甫青松面前说到：“皇甫队长，我叫人送你去医院吧。”
江华挥了挥手，李一珊和李天风立刻出门安排车去了。皇甫青松现在是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舌头动一下就疼。
“哎呀，我去。我刚刚撞到什么了。”抱着脑袋蹲了半天的张桐现在好像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来看见了江华和皇甫青松。他一脸无辜的好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的看着皇甫青松：“咦，这位朋友什么时候进来的，咦，怎么还满口是血啊？快叫医生啊！人都咳血了！”
“李（你）！”皇甫青松痛的都快不行了，但是听到张桐这话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光是舌头疼，同时连肝都气疼了。他现在非常想要破口大骂张桐，要不是你撞了我这一下，我能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但是现在一开口他就觉得疼，根本无法说话。所以在说了一个‘李’字之后只能气愤的用手指颤抖的指着张桐。
“抖得这么厉害，莫不是羊癫疯？”张桐看着皇甫青松颤抖的手指，他散发着自己的思维：“哎呀，不好。羊癫疯咬到舌头是会死人的。他的嘴这么多血是已经被咬到了吧？等会儿啊，我找个东西把你嘴塞住啊。”
张桐说找就找，他浑身上下一模还真让他摸出一条手巾来。现代人很少有随身携带手巾的习惯，不过在九十年代身上带块手帕还是挺正常的。毕竟那个年代可不是所有人都会愿意花五毛钱一块钱买一包餐巾纸的。
“朋友这是我用来挡喷嚏时候用的，张嘴咬着将就的用啊。”说着这话张桐还真打算把手巾给塞进皇甫青松的嘴里。
江华在一边看的都快要笑死了，不过面上还是非常的严肃，但是她觉得自己要继续憋着的话会腹肌抽筋的。
不过江华怕皇甫青松恼羞成怒（如果张桐真的把他当喷嚏的手巾塞进皇甫嘴里的话，怕是皇甫当场就要爆发了），所以江华还是出手拦下了张桐。
“别闹了，皇甫队长这伤可是你弄出来的。”江华一把夺下了张桐的手巾然后塞回了张桐的口袋。接着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张桐说了一遍。
“这样啊，这样兄弟你就不能怪我了。你走路没有声音的站在我背后，我哪知道有人啊。”张桐听完以后很委屈的说着，脸上一副倒霉的表情。
皇甫青松感觉自己要气到晕厥过去了，受害者是我吗？是我吧！怎么你还一副委屈的样子了？如果不是江华在这里，自己怕不是要给这个反复羞辱自己的家伙一些教训。
“那个什么，兄弟啊。真的是对不起了啊，你看要不这样。那个什么你的医药费我给你出一半，你看怎么样？”张桐说的非常真诚。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一珊也再次冲了进来对江华说到：“江姐，车安排好了，天风现在在车上呢。”
李一珊和李天风都是人精，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可不好让皇甫青松手下的队员知道他们队长受伤的消息。要不然在这里对张桐比较不利，还是先开车把他送去医院在说。
江华听见李一珊这么说，她就立刻架起了皇甫青松，根本不容皇甫青松拒绝的说到：“走吧皇甫队长，我们还是先去人民医院给你给你处理伤口起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在说。”
皇甫青松现在疼的不行，也真不好拒绝江华。所以也就被江华给架着走了，而张桐也跟在了后面。
唔，舌头伤了怕是有相当长一段时间不能说话了。这个家伙这算是工伤吗？不知道，不过应该要回去养病了吧。张桐阴搓搓的想着。
并且张桐还跟着江华等人一起上了警车，因为他反复强调，自己要对皇甫青松负责。皇甫青松现在真的很想揍他，但是不能揍。要是在江华面前揍了一个平民，那可就江华拿到把柄了。那可不行。
因为是警车，再加上是皇甫青松受伤了，江华他们还真怕他出个好歹来。皇甫青松出事了也就算了，关键是不要出了事连累到张老板啊。所以他们车开的飞快。
要是连累到了张桐老板，那么以后那物美价廉的外卖去哪儿买啊？所以只需要一个眼神的交流，三名吃货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之后如果有人来询问这件事的经过就把责任全部往皇甫青松的身上推。
而皇甫青松还不知道江华三人已经组成了同盟，决定把责任全部甩给他了。
很快的时间车已经开到了人民医院，在缴纳了急诊费用之后皇甫青松很快的被送进了急诊通道去做处理去了。
而在人民医院江华和张桐还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季老师和张墨轩？”
第一百零八章 男人的直觉
“季老师，张墨轩。”
张桐和江华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碰上熟人。
实际上自从上次在张桐店里吃饭出现尿血现象之后，季晓春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张桐和江华的面前了。倒不是他真的如张桐所说的肾虚什么的，那只是张桐随意说的话而已。
那个不痛不痒的尿血对于季晓春的身体没有任何危害，撑死了就是吓唬他去做一次身体检查而已。
不过千算万算，谁都算不到季晓春居然因为长期劳累的工作和大量的饮酒导致了肝脏出现了问题。不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一检查出来都已经算是比较严重的程度了。
而因为检查出了乙肝和肝硬化等症状，所以季晓春已经在组织内办理了一下内退的手续。并且也拿到了组织提供的大病医保和早退补偿什么的。
毕竟任何一个健康的组织，哪怕是反派组织都要明白一点：想让马儿跑，就要让马儿吃饱。
大家干的都是杀头的买卖，还能在这上面扣扣搜搜？就连水浒传里一群大字不识几个的好汉都知道大口吃肉大坨分金，吃独食是没有好下场的。
现在这个年代光和人谈理想，别人会把你当sb的。没有点实际的东西谁能在乎谁呢？
从圣战组织内退下来的季晓春也辞掉了自己在淮海大学的外聘职务，只保留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现在需要安心的调养，不能过于的劳累。
不过他虽然内退了，但是组织还是返聘他做比较轻松的顾问工作，不用在上第一线。毕竟季晓春的能力还是很有用的，即便他没有催眠能力，单单是他的心理分析能力都很有价值。
张墨轩知道季晓春，魔笛老师在组织内属于比较出名的一个人了。并且知道他原本才是自己任务的执行者，但是因为被查出肝病所以才退出了行动。
原本张墨轩是不打算去打扰季晓春的，但是自从看了焦恩三人被抓的新闻之后，他内心遏制不住的想要找人商量一下。所以他还是找上了季晓春。
不过说来也是巧了，季晓春自从病退以后身体劲头反而还一天不如一天了。因为生过病的人都知道一点，有的病有的时候不严重，但是就怕人瞎想。有时候没什么大毛病也会因为瞎想而弄出大毛病的。
季晓春这辈子都在给人搞心理辅导，但是事情到了自己身上之后就变得能医者不自医了。因为忧心忡忡而让自己的休息变得更加不好，饮食也过于清淡了。所以导致季晓春现在的脸色看上去非常难看，蜡黄蜡黄的。
张墨轩看见季晓春的时候都差点被吓坏了。不是说只是普通的乙肝和肝硬化吗？怎么看季晓春都和三期肝癌的人一个模样了？张墨轩都不敢发声了。
不过季晓春即便是这样还是接待了张默，不过因为季晓春今天需要回医院复诊，所以就表示和张默在车上医院里边走边说，不要耽误复诊的时间。
因为组织里承担了季晓春的大病医保项目，这方面总是要做的正规一点的，所以人民医院也就是大病医保的定点单位。季晓春和张墨轩在人民医院里出现也在正常不过了。
“我们还有必要拉拢江华吗？”张墨轩心里打起了退堂鼓，他满脸忧色的说到：“要不然换个方式，不要弄美男计什么的了？”
季晓春面色蜡黄，说话声音中气不太足：“组织里派给你的任务是你说不做就不做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老师。”张墨轩脸色有点发黑，他可不想被扣上一个临阵不前之类的帽子标签。因为戴上这样的帽子和标签的话，自己怕是在组织内会受到打压的，要是上纲上线的话，自己怕是承受不住。
“那你是什么意思？”季晓春皱着眉头问着，他对组织还是有忠心的。虽然说为了组织他的了严重的肝病，但是组织到最后也没有抛弃他。退休金照给，医保补助照发，也照顾他的生活。
组织对他有有仁，他就需要对组织有义，这是一个做人的基本道理不是吗？季晓春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的。
“季老师，你知道的。我的能力是什么，我的能力很复杂但是又很微弱。”张墨轩思考了一会儿组织语言后说道：“我在组织里一向都是处理和人交际的事务的。因为我的直觉感总是很灵，能轻微的感受到好的和不好的事情。”
“而在江华的身上我感觉到一种很危险的味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没有，但是在见多了几次面之后，那种危险感越发的强烈。”张墨轩强调了一句：“我不是在抱怨什么，真的不是。”
“我只是在怀疑我们这样做真的有必要吗？为了拉拢江华，我们组织已经连续出了两次事故了。关于季老师您的事情我们抛开不谈，这算是有点意外吧。”
“但是焦恩他们三个被抓，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啊。他们原本应该是来帮我的。但是却不明不白的被抓了。说上去很巧合，但是又好像明明在有一种定数一样。”张墨轩非常认真的说着。
“现在江华身边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我害怕如果我们在这样接近下去会把整个组织都折进去。”张墨轩决口不提自己怕死，而是站在组织的立场上去考虑问题。
而季晓春听着张墨轩这么认真的分析问题，而且说起来好像确实是这样。江华好像是克星一样啊，先是王五被抓，接着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现在焦恩等三人被抓了，还不知道那个古力现在去哪儿了。要是张墨轩也折进去的话，组织为了一个江华折损了这么多人手（甚至可能更多）真的合算吗？
“你说的有道理。”季晓春认真的听取了张墨轩的意见，然后点了点头：“我会把你的意见向上面汇报的，你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虽然季晓春已经病退了，但是他毕竟从前是属于高层的一员，他说话比张墨轩好使多了。
张墨轩刚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青松一会儿呢，他就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季老师，张墨轩？”一个很好听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江华带着个人正站在不远处对着两人挥手：“没有想到能在这碰上你们两个呢，你们两人士啊？”
江华和张桐并肩站着，李一珊和李天风把皇甫青松送去急诊做手术去了。张墨轩仅仅只是看了江华一眼，他莫名的感觉到一种从内心深处的寒颤，江华现在越发的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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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你可以试试
遇见季晓春和张墨轩绝对不在江华和张桐的预料里。而且他们还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季晓春和张墨轩走在一起，看上去还很熟悉的样子。
“季老师，好久不见，最近身体怎么样。”江华看到季晓春之后还是非常礼貌的上前对他问好。
因为季晓春始终是在办案的时候帮过自己的忙嘛。虽然说就帮了一天，结果晚上去张桐的店里吃完饭，不对，还没吃完饭就好像身体抱恙的离开了。
结果自己第二天就忽然接到季晓春老师患病的通知，不过不是张桐信誓旦旦说的肾虚。反而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肝病。
因为担心乙肝传染，自己还拉着张桐一起去医院检查了一次。还好一切都ok，没有检查出任何毛病。
不过现在在医院碰到季晓春还当真是没有想到的。江华和张桐远远的看见季晓春之后就发现他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蜡黄蜡黄的，一看就知道这个人病的不轻。
说实在的，张桐都吓了一跳。
那个什么，我只是给他的肾上弄了个小伤口而且很快就给他补上了，除了尿个血以外不会有其他害处的啊。怎么他现在的脸色就这么难看呢。这可真不是不做的啊。
张桐跟着江华走到季晓春的面前的时候真的被季晓春那蜡黄色的脸色给惊到了。他反复思量，自己那天做的一切是不是导致季晓春现在一切的元凶。他翻来覆去的想，觉得应该不能怪自己。
张桐并不清楚季晓春和那个什么圣战组织有染，一开始对季晓春如同恶作剧一样的吓唬是完全不会损害季晓春身体健康的。要是真的把季晓春的身体给弄成什么样的话，张桐心里可是很过意不去的。
所以这一次见到季晓春张桐还就没有第一次见季晓春时说风凉话的模样。毕竟现在的季晓春看上去还挺可怜的。
张桐都忍不住感慨道：“季老师，怎么就成这样了呢？”虽然仅仅只见过一面，但是张桐对季晓春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这是一个充满着书卷气的男子，虽然样子偏向于阴柔，但是怎么说也是个带有学术气质的中年帅哥。
但是现在呢？季晓春原本梳的整齐每天都要用头油发胶打理的头发已经没有在精心呵护了，乱糟糟的就这么窝在头上和鸟窝一样。
原本透射这精明的眼神现在也布满了血丝而且还黄黄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胡子拉碴的也没有打理，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没有精神。张桐心想：不对啊，不是说只是乙肝吗？这又不是什么很重的病，也不是绝症什么的。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看着就像是肝癌晚期了一样呢。我真的没有对他做任何过分的事情啊。
江华也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季晓春，然后说道：“季老师，你这……”
“人生病了，没办法。”季晓春笑了笑，笑容充满了苦涩：“倒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见江警官啊，唔，还有这是张老板。”
季晓春对张桐的印象也很深刻，要不是在张桐店里吃了个螃蟹尿血，然后跑去医院检查。最后检查出了自己患了乙肝什么的，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田地。
“季老师，你这要好好配合医生吃药啊。”张桐没有嬉笑，反而语重心长的对着季晓春说到：“我看你这脸色发黄，你这怕是黄疸指数很高吧。调整饮食结构，吃点清淡的。那个什么，你要是不会做的话我能写个食谱给你，你按着吃，然后好好休息。”
“得了病啊，你要放轻松，不要东想西想的。你们这种做心理医生的就是喜欢想的多。我跟你说，你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没事出门溜溜弯。就当提前退休了什么都不想，你的身体就好起来了。”张桐一本正经的对着季晓春叮嘱着。
而季晓春看着张桐的眼神却很复杂，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他只能把这化成一声长叹。
“张墨轩，你和季老师认识啊。”和张墨轩住在一个小区，而且听说他还帮了自己的妈妈一把，所以江华对张墨轩很亲切的询问着。
江华笑容亲切且明媚，但是在张墨轩的眼里却感觉却越发的危险。江华笑的越灿烂就越危险，就好像恶魔的微笑一样让张墨轩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张墨轩连忙对江华保持距离并且说到：“其实季老师是我的远房亲戚，我这次来淮海就是来照顾他的。”
张墨轩瞬间编了一个借口，季晓春自然是帮张墨轩把这个借口给圆了上去。而张墨轩好像有点害怕江华，现在的他完全没有第一次见到江华的时候表现出的那种故意往前凑的热情了。
其实异性对自己释放出来的一些好感和善意江华还是可以感觉出来的，虽然她不是特别敏感。但是张墨轩这一次表现的太明显了，就好像江华身上有一种传染病一样。
在和江华打了招呼以后立马拉着季晓春离开了这里，并且远离了江华之后他才对季晓春小声嘀咕：“现在江华越来越危险了，我觉得我要在靠近的话也许明天就回横死街头。”
这一次张墨轩没有拉组织的大旗做虎皮了，他摆明车马的说自己害怕了。而季晓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因为张墨轩的直觉是很准的。
看来组织所推行的计划可能真的要更改一下，不然的话会出大岔子的。
而看着张墨轩带着季晓春如同逃离瘟疫病人一样的远离自己，江华有点怀疑人生。
她忍不住对着张桐问道：“我今天是不是很丑？”
“丑？不存在的。漂亮的很。”张桐实话实说：“你穿牛仔裤的样子特别好看，认真的。”
“那为什么他们两个跑的那么快？”江华不解。
“也许人家有急事呢。”张桐双手插进口袋。不过这个说法好像有点敷衍，因为就连张桐都看得出来，张墨轩好像莫名的在害怕江华，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我感觉我的异性缘好像很差啊，好像稍微好点的男人都会躲着我呢。”江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慨了这么一句，是啊，二十八了。还有二十几天跨年后自己就二十九了。居然还只谈过一次恋爱，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唱一首《三十没男人》送给自己？其实张墨轩长得样子还真的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呢，光看外貌的话自己不讨厌他呢。
江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呢。
面对江华的感慨张桐摆了摆手：“瞎扯淡，我现在不是站在你旁边吗？”
“你算好男人吗？”
“至少不算臭男人。”
“真的？”
“你可以试试！”
第一百一十章 不喜欢的
张桐面对着江华的质疑，他毫不犹豫的说到：“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这话说的非常的突然，而这种突然有点打的江华措手不及。
不过很快江华就恢复了镇定，虽然说只谈过一次恋爱，搞对象什么的江华经验确实不太丰富。但是毕竟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而且情商也不低。再加上她妈妈王茜都点过了，所以江华隐约的知道张桐确实对自己有意思。
不过江华到目前为止总觉得两人之间差一点火候，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所以面对张桐的的突然开撩，江华很快的回应到：“你知道试用装的产品是最没有性价比的吗？五毫升的香水卖到五六十甚至一百多，只能使用一次。”
张桐双手插袋歪了歪脑袋想了想说道：“但是不还有免费的吗？”
“免费试用的产品可是最贵的。”江华轻轻的笑了出来，眼睛像月牙一样：“你知道有一个公司叫腾讯吗？”
张桐：“嗯？”
“免费试用的怕最后会上套啊。”江华笑的很灿烂，嘴角上扬，眼如弯月。
“那么有没有一种既不怕上套，又能免费试用的套装呢。”张桐现在把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江华看了张桐一眼没有说话，反而开始往外面走。
并且一边走还一边用微信和李天风和李一珊发消息：你们先陪皇甫青松治疗，这个医药费可以走公账的，我已经预交了一部分。记得最后把收费单据全部收齐，到时候去报销，我先回去继续审问。
李天风回信道：明白了，江姐。
江华一边往外面走，张桐也就跟在她的身边。走到医院的大门口，江华才回过头来对张桐说道：“你猜天上会不会掉馅饼呢？”
江华侧着头，利落的短发有一半斜斜的垂着，额头鼻梁与嘴唇从侧面看形成了一道非常完美的山峰弧线。捎带上提的嘴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活泼与明媚。让人有种想要轻轻抚摸她露在外面的那细嫩的脖子。
当江华以这种模样向着张桐询问的时候，张桐觉得自己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两拍。
“如果天下真的掉馅饼，说不准还会连着把账单也一起扔下来呢。还不知道要不要付一个外卖费。”江华没有等张桐回答，她自己先笑吟吟的把话给说了。
咦，今天为什么江华好像变得特别聪明？张桐有点惊讶的看着江华，这话说的不着痕迹但是暗藏机锋啊。
其实说到底江华又不笨，虽然有的时候对某些事确实反应慢一点。但是想通了之后，其实她可不是那么傻乎乎的人。要知道，第一次恋爱的时候还是她主动追求的男生呢。
在刚刚张墨轩走开，而张桐忽然毫无征兆的开撩之后，江华就忽然想通了一些道理。自己确实没有必要太封闭自己的感情。
到不是说为了让父母安心所以就一定要给自己找个男朋友什么的。而是她刚刚突然想到，自己都快给自己唱《三十没男人》了，自己都已经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了。又不是在读书，现在有必要扭扭捏捏吗？
自己是一个思想上，经济上完全独立的人了。已经不是当初在学校里屁都不懂的小女孩，现在的自己有必要去学一些小女生的发嗲和作吗？完全没有必要啊！
成年人的恋爱哪里有那么多的扭扭捏捏。江华在想通这些的一瞬间觉得自己有一点开窍了，张桐确实是在撩我啊。但是他合适吗？江华内心深处还是在思索的。
谈恋爱这档子事最重要的是双方能契合的起来。这是双方的一个互补和互容忍对方的过程，如果说连对方的思维都跟不上的话，那么就不要谈了。
自己的工作很忙，没有太多时间在这上面拖拖拉拉呢。江华迈着大长腿向前走着，一米八的高挑身材让她显得鹤立鸡群，不少路人看见她都以为她是模特。
而张桐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江华：“不开车回去？”
“车还是留给李一珊他们，他们等会儿还要运送伤员回去了。”江华说的伤员就是皇甫青松。
“对了，你刚刚说外卖费什么的。支付宝上面不是有个你请客，我买单的项目吗？其实也是可以试一试的。”张桐对着江华挑了一下眉毛。
话既然说开了，有的事情就不必要太藏着掖着。
江华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大拇指支着自己的下巴。她轻轻的用食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敲了几下，然后斜眼看了张桐：“可是我不太喜欢吃馅饼呢。”
“那就换。一直到换到你喜欢的为止。”张桐立刻张开双手表示，并且做出一副大气的表情。
“我喜欢什么还真没有想好。”江华把手放下，她带着张桐向着路边停着很多共享单车的地方走去，她一边走一边说：“但是不喜欢的东西我还真有。”
张桐眉头微皱的问道：“是什么？”
“快乐西饼屋。”江华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张桐有点懵。
“什么？”张桐没有反应过来江华说的这个是什么，什么快乐西饼屋？那是什么东西？
张桐一时间没有想起来这个所谓的快乐西饼屋就是他那件非常不相称的厨师服。一件从批发市场上买回来的处理品，因为是某家西点店定做的有多而放着乱卖的厨师服，做工不错但是只要三十几块，所以张桐买了下来。
他开店以来一直穿着这个背后绣着快乐西饼屋字样的厨师服在工作，但是也从来都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面对张桐的疑惑江华不准备解释，她扫码打开了一辆小黄车后对着张桐招了招手：“这个问题你回去之后慢慢想，想好了之后在说。现在还是先回去吧，我需要对你的笔录做一个正式的记录。”
“骑这个回去？”张桐问道。
“嗯哼。”江华点了点下巴：“怎么不会去异界太久不会骑自行车了？”
听着江华这么说张桐一边眉角翘起：“我怕骑太快，你追不上。”
“口气不小啊，要不要打个赌？”江华扫了一眼张桐。
“赌什么？”张桐应战。
“谁输了谁吃火鸡面。”
“那是什么？”
“你吃了就知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站在天堂看地狱
这场自行车比赛最后还是没有完成，因为两人骑的太快。明明是自行车却骑到了三十多四十公里的时速，就这个速度在慢车道上狂飙。
结果被执勤的交警给拦下了，白帽檐白手套的交警一挥手让两人靠边停：“等会儿，等会儿，你们两个给我停下来。”
交警叔叔开口了两人自然只能靠边停了。
“好家伙，你们这骑的自行车啊。”交警围着两人的小黄车转了两圈后啧啧称奇：“你们知不知道慢车道为什么叫慢车道？”
江华和张桐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摇头装傻。
“比汽车慢，所以这才叫慢车道。”交警叔叔指着旁边堵的跟尿道不畅似的快车道对两人教育道：“那是快车道，这是慢车道。给非机动车慢慢骑的，你们两个这算是飙车了啊。”
张桐看了眼旁边那尿道不畅，尿不尽的快车道后说道：“这快车道这么堵，怕走路都比他们快吧。”
“别废话，别废话，少给我贫。”看来交警还是个北方人：“非机动车的慢车道时速不能超过二十公里。今天我抓了好多电瓶车超速的了。自行车超速的还是第一次见。”
“那要罚款吗？”张桐刚说完这句话被江华拉了一下，江华在张桐身后小声的对他嘀咕了一声：“你傻啊，这个时候那有主动问罚款的啊。”
“你不是一个系统的吗?求求情呗。”张桐忽然想到了江华也是体系内的，所以立马小声的回道。
“丢人，要是传出去我的面子往哪儿放。骑自行车超速被抓，说出去都不好意思。”江华白了张桐一眼，立马拒绝了这个提议。主要是怕别人问起她为什么骑自行车超速，她可真不好回答是因为和一个傻子打了赌比赛什么的。
还好今天出门没有穿制服，现在穿的还是上午和老妈出门准备喝早茶时穿的牛仔裤和便服。
两人在背后嘀嘀咕咕的时候交警拧了一下张桐自行车上的车铃发出了叮铃铃的声音。
“诶诶诶，我说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分一下时候啊。我还在批评教育呢，认真听课！”交警同志很不爽：“市内慢车道不允许时速超过二十公里，电瓶车不行，自行车也不行。今天开始专项整顿了啊。”
“骑电瓶车要是超过二十公里时速，电池电压超过国家规定就要扣车啊。”交警叔叔在非常耐心的对两人进行批评教育。但是两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江华皱了皱眉说到：“等会儿，同志。谁跟你说我和他是一对了。”江华指了指自己和张桐。
“不是一对？”交警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说道：“不是一对，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的在街上骑自行车打打闹闹啊。”北方人的豪爽和直接在交警叔叔的身上展现了出来。
“我……”江华一时语塞。
张桐立马接口说：“交警同志教育的是，在马路上打闹却是不好。下次一定改，一定改。”张桐完全没有打算纠正交警同志的想法。
“就说的嘛，在慢车道骑快车很危险知道吗？”交警同志看着张桐还算是孺子可教也，所以最后还是网开一面，只对两人进行了批评教育。
“骑车要慢点啊，在路上打情骂俏也要主要周围的安全啊。”即便两人骑着小黄车的背影已经渐渐远去，交警同志依旧不忘叮嘱注意交通安全。
江华最后的半程默不作声，不过脸色上是无悲无喜的状态。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一直到目的地以后江华忽然发问：“你刚刚是觉得那个交警说的你很高兴吧。”江华扬了扬眉头：“你一点拒绝的想法都没有啊。”
张桐看着江华无比认真的说到：“大概？也许？立场相同吧，反正我不太想拒绝。”
江华让张桐在笔录上签字后，摆了摆手：“签了笔录你就先走吧。”
“嗯？晚上还来吃饭吗？”张桐对着江华的背影问道。
“别忘了，我妈来了。”江华头也不回的说到。
“可以一起来吃啊，我能做双庆火锅的。”张桐大声的说到。
“还是先解决你的快乐西饼屋吧。”江华迈着大长腿在走廊里渐行渐远。
淮海郊外某处的老旧房子里。
“我说真的，你们是不是傻。”张桐喝着可口可乐在念叨着：“日子不好好过也就算了，整天想着什么狗屁圣战，挑起归乡者和觉醒者的战争。你们的脑子有坑吗？”
在张桐的对面，古力崔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你永远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而他所经历的，他绝对不想再来一遍。
“组织里说了，这是为了对抗旧日支配者们的降临。当旧日支配者们通过他们所选中的归乡者降临到这个世界之后，必然会掀起一场战争，争夺现在世界的主导权。我们应该把这一切都扼杀在襁褓中，为了延续我们的世界。”古力没什么力气的说着。
“哦，你们组织这么说，你们就这么信了？”张桐觉得有点无语。
“十三元老会是不会撒谎的。他们能和旧神沟通。”古力看上去还是相信组织说的一切的：“他们说了，我们是拯救这个世界的希望。”
张桐看着古力，忽然觉得这些家伙有点可悲。什么都不知道，却又盲目的相信一些东西。对于未知一知半解而被蒙蔽，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在这一瞬间，张桐看着古力的时候有一种感觉：站在天堂看地狱，人生就像情景剧。站在地狱看天堂，为谁辛苦为谁忙。
“能给口吃的，要么给点喝的吗。大哥，我一晚上没有吃喝了。”古力的嘴唇都裂了。
张桐丢了一瓶可乐和一块肉松面包给古力。古力迫不及待的大口吃喝了起来，他真的是又渴又饿。
“吃吧，吃吧，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了。”张桐看着狼吞虎咽的古力有感而发。
而原本还在大吃特吃的古力听见张桐过得话忍不住停了下来，惊恐万状的看着张桐：“大哥，亲哥！爹！我可是很配合你的，我什么都没有隐瞒啊！”
张桐微笑点头：“是啊，所以我才让你吃好喝好啊。”
“那你说吃饱了好上路？”
“是上路啊，上路嘛。”
第一百一十二章 帮我想想
“吃啊，吃饱了好上路啊。”张桐面对着古力这么说着，他笑眯眯的样子让古力从头寒到尾巴骨。
这个家伙看上去人畜无害是个普通的厨子，但是古力却不会这么认为了。这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啊！
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古力觉得自己的组织最好不要再碰这个家伙了。不然的话整个组织都会折损在这个人手上的。
不过这好像不太可能，因为组织的终极目标是消除所有的归乡者。而这个家伙就是归乡者，很有可能会发生冲突的。
这种冲突几乎是可以预见而不可避免的。古力心理升起了一个问号，那些号称能和旧神沟通的元老们真的能借助神力来打败眼前的这个人吗？
古力不清楚，因为他根本看不出对方的深浅。战斗力眼镜都爆表了，而且对方对付自己的时候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自己的组织真的有能力对付他吗?
如果一拥而上的话大概有能对付他的人吧。但是如果情报还是和现在这样滞后，完全不知道他的底细的话。还是如同葫芦娃救爷爷一样的一个一个的送，那么最后的结果多半都是被蛇精给一个个的击破了。
虽然说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长得一点都不像是锥子脸的蛇精，但是莫名的他好像比蛇精还狠的样子。
想到这里，古力忍不住再次打了个寒颤。因为现在对方可是要送自己上路啊！
古力蜷缩起身子，高大威武的他现在颤抖的如同一只小奶猫一样瑟瑟发抖：“爸爸！我错了，爸爸！”
大丈夫能屈能伸，古力这句话学的很好。
啊？自己这就成为了爸爸？不过长得这么丑这么老的儿子我可不想要。张桐摆了摆手，他挥手之间，电光闪烁，同时一步一步的靠近古力。
“放心吧，还不是让你死。你还有点用处呢。”张桐带着笑容给了一个古力放松一点的答案。但是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古力觉得自己也许还是直接死了比较干脆。
“你们的组织有旧神？那么你就帮我带一点礼物送回去吧。当然了，也许我需要对你做一点小小的改动，比如用比较暴力的手段破坏你的记忆，也许你的大脑会受点损伤，但是应该死不了。”
“毕竟我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份暴露出去呢，不过旧神啊、旧日支配者啊、域外天魔什么的我也是最讨厌的。你知道吗？只有死掉的旧神才是好的旧神呢。”
张桐拍了拍古力的脸颊，把他掉在地上的可乐捡了起来放到他的面前：“好好的喝吧，你之后的任务有点艰巨呢。”
古力忽然觉得有点喉咙发干，他干涩的说到：“你到底是谁？”
“我去过很多地方，那些地的人称呼我为猎神者、噬神者、屠神者如此种种。我最近看了一下游戏机杂志，这好像是战神奎托斯的设定呢。所以我还是不和他抢设定好了，把我当成一名猎人就好了。”张桐帮着古力灌下了一口可乐。
古力双瞳收缩：“我会记住的。”
张桐笑着摇了摇头：“不，你不会记住的。”说完话，张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类似水晶吊坠的东西给古力戴上。
肖潇觉得很奇怪，只从老板张桐下午从外面回来之后就变的怪怪的。他到处在找什么东西，还上网搜索，用大众点评搜索着什么店铺来着。
好像是一家点心店，张桐好像很想去吃的样子。
“老板，你在找什么呢？”在晚上营业结束并且打扫完卫生后肖潇忍不住对着张桐问道。
“你有没有见过一家叫做快乐西饼屋的店啊。”张桐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这个店，所以忍不住对肖潇开口询问。
“啊？”肖潇一脸惊诧，她指着张桐厨师服的背后：“你是说你厨师服后面绣着的这个吗？”
“嗯？”到现在张桐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厨师服后面还绣着一行不大的字，中英文拼写的快了西饼屋。
虽然说【happy-cake-shop】的英文拼写觉得很不对劲，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点错误。
咦，难道说江华说的解决快乐西饼屋的问题是要自己不要穿这件厨师服吗？张桐忽然这样的想到。
但是江华说这话的目的就这么简单？这么直白？就是单纯的嫌弃自己穿的衣服不好看？
张桐觉得别有深意。
他思考了一会儿后把衣服给拖了下来放在桌子上，然后他招了招手示意肖潇过来。
“肖潇啊，过来一下。有个问题我想要请教你一下。”张桐非常诚恳的发问了。
“嗯？”肖潇乖巧的坐在了张桐的旁边点了点头。
“还记得之前来我们这吃饭的长腿姐姐吗?晚上来的，长得特漂亮的那个。”张桐这话刚说完肖潇就连忙点头。
“记得，是个很帅气的江华姐姐吧。”肖潇也被江华的帅气吸引到了。
“那个啊，你老板我呢现在有一个想法。”张桐这话还没说完肖潇就开口了。
肖潇说：“想要追求她！”
“聪明！”张桐和肖潇击了一下掌：“年纪虽小但是你脑子确实好使啊。”
“但是这个姐姐看上去不好追哦。向她这样的美人肯定大把的追求者吧，要么眼光很高什么的。你要追她就要很努力啊！”肖潇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没说错，我就是想要追她。并且今天还撩了她一把。”张桐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衣服说到：“但是她的态度模棱两可。我本来打算今晚请她和她妈妈来吃双庆火锅的，但是她拒绝了。最后和我说要我解决一下快乐西饼屋的问题。”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快乐西饼屋是个啥。还好你提醒了我。”张桐摸了摸下巴：“现在快乐西饼屋找到了，我觉得我脑子现在有点想不出你江华姐姐这话里面还有什么意思。她是说我穿这衣服很丑吗？要我把衣服丢掉？用你女性的角度来思考一下，她到底什么意思。”
肖潇看了看张桐，然后又看了看快乐西饼屋的衣服，她细细思量了一会儿后以女性的角度打量了张桐一会儿后点了点头说到：“我猜我想到江华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过气了,过气了.
“我想我知道江华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肖潇一拍手掌说道，她绕着张桐转了好几圈，一副终于想通了的模样。
“是什么？”张桐没有想到自己新请的小服务员还有这本事，所以他说道：“快快给本大王说来，说的好重重有赏！”
“先说好赏什么！”肖潇眼睛一眯。
“要是说的对，一千块的八十五度c的面包代金券！”张桐一挥手说出了奖赏。
“老板大气！”肖潇用手对张桐比了一个跪谢老板的姿势。一千块的面包代金券的话，每天可以去面包店买一块小蛋糕的吃上好几个月了。
“其实啊，江华姐的说法很明显啊，就是说你穿和衣服很难看。”肖潇指了指桌子上的快乐西饼屋的制服这么说着。
“这还用你猜啊，我自己都知道。说正经的。”张桐要求进入正题。
“当然了，这只是第一层意思而已。江华姐姐只是用这个作为一个带入点。老板你说我们这个店是卖什么的？”肖潇反问。
张桐想都没有想的回答：“卖饭啊。”
“是啊，一个卖饭菜的小店。然后老板穿着一个西饼屋的制服，虽然说也是厨师服，但是却是一种风马牛不相及的感觉呢。”肖潇用她细嫩的指头搓了一下桌子上的衣服。
“所以，你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肖潇对着张桐发问。
张桐：“什么？”
“就是你身上的不和谐啊！也就是我们现在一般说的违和感！”肖潇指了指衣服又指了指张桐。
“老板，你最大的问题就是身上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我猜想这就是江华姐要你改掉的东西吧。不仅仅是丢掉衣服换一身漂亮合身的厨师服这么简单。”
肖潇站在张桐的面前：“还有你从头到脚都有问题！充满了一种和这个时代的抽离感，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猜江华姐姐想要说明的是，你需要融入到现在这个时代里。不要在做从前那个时代的人了。那种年代感可能会让江华姐觉得你是个过气的大叔而无法交流。”肖潇这么说着，张桐觉得居然很有道理。
是啊，有点道理。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呢。
其实穿着快乐西饼屋的厨师制服仅仅只是一个地方呢。张桐从异界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说不上是不修边幅，但是也和现代潮流没有什么关联。
比如说他回家之后发现自己从前的衣服父母一直都没有丢，整整齐齐的锁在柜子里。看到这些，他也舍不得丢了。从前家里开一个小店算不上多富裕，那个年代一碗清汤面是一元一碗的年代。
那时候有钱人少，大多数都过得不太富裕。穿亲戚的旧衣服旧校服什么的也是正常的现象，大家都是节省着过日子，小孩子在长个子，买很多的新衣服是最不合算的。
指不定上半年买了，下半年就没法穿了。而且青少年的衣服可一点都不比成年人的便宜。一件衣服好几十，稍微好点的过百。那个时候耐克和阿迪达斯已经进入中国了，一件耐克运动服要数百元，一双球鞋近千元的价格令当时的国人咂舌。当时淮海市的人均工资还没有八百块呢。
但是就是这样，张桐的父母也从来没有让张桐穿过亲戚的旧衣服。倒不是说要抢什么牌面，而是张桐的父母一直都在和他说：穿旧衣服是怕你被同学笑话，给你买好衣服不是给你炫耀，而是让你知道人要挺直着脊梁。你现在年级还小，还不懂，等大了你就明白了。
从前的十来岁的张桐确实不懂，但是等到长大之后他才知道父母说的确实有道理。他们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在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社会里健康成长。
他们既保护他，同时也告诉他这一切是不对的。两个开小饭店的普通人没有改变社会的能力，他们只能选择自己不被社会所改变。
正是这种坚持才让张桐的性格：没有能力，我不能改变什么。但是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变。
这种性格的打磨在张桐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成型了。父母教会了他很多学校里，讲台上，课本中不会有的道理。
所以张桐回来之后看着自己从前的旧衣服生起了一种不舍的感情。他没有丢，而是整齐的锁在了箱子里。还把里面一些能穿的运动服捡出来继续穿，反正没有坏，洗的也很干净。
只是这些衣服的款式很久了，再加上张桐回来的时间并不算长。很多知识可以学，但是审美观念不是一个月就能扭转过来的。
网购什么的他才学会没有几天，之前买了几件衣服都是在农贸市场旁边的服装批发市场购买的。结果买的衣服那叫一个老气无比啊！
看上去都是四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的。如果不是张桐的颜值还可以，浓眉大眼身高体壮的，他能勉强撑起这些土气的旧衣服气场的话。否则那种穿着走在人群里绝对是显得年龄特别大的那种。
“所以，穿衣服仅仅只是表象。”肖潇认真的看着张桐说道：“更重要的是由内而外的气质。气质！”
肖潇强调着说道：“你穿的老气就显得暮气沉沉的。说的好听就叫做老成持重，说的不好听就叫未老先衰了。”
“哇，这么严重的吗？”张桐端着一杯泡着枸杞的保温杯夸张的叫到。
“呐呐呐~！还有这个枸杞泡水放到保温杯里，看着就是四十岁国企干部的做派。你就差买一份淮海晚报，打开收音机听着开心一刻，翘着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看报了。”肖潇说出了张桐觉得非常惬意的休闲方式。
“啊？这也不行的吗？”张桐忍不住头疼。
“现在报纸上都只剩下广告了，没什么可看的了。生活习惯什么的先不说，估计你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的。需要慢慢适应这个时代，但是外貌形象你要改一改了，老板你的白衬衫里面该不会穿着篮球背心或者是保暖内衣吧？”肖潇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狐疑的看着张桐。
张桐护住胸口：“哇，你有透视眼啊。”
“哪里需要透视啊！这是大忌啊！现在白衬衫里面还套着篮球背心什么的，一看就感觉年纪超过了四十岁了好吗？”肖潇忍不住扶额。
“难怪你撩江华姐姐失败了，不失败才奇怪呢。我看来能叫江华姐姐，但是要叫你的话就要叫张大伯了。”
张桐：………………一时语塞。
“收店吧张大伯，今天晚上不要玩小霸王了！”肖潇推着张桐往外走。
“干嘛啊？”张桐不解。
“你带上钱包，我带你去买衣服做发型啊！”肖潇理所当然的说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没有装逼
“真的要去买衣服做头发什么的吗？“张桐有些抗拒，倒不是抗拒买衣服做发型什么的。而是抗拒肖潇要带他去的地方。
肖潇把张桐带到了一个大商场的门口，这商场张桐回来的时候还真的去逛过。也看过里面卖的衣服什么的，但是每一次逛完张桐都觉得需要压压惊。
现在淮海的物价已经贵到这个程度了吗？每一次张桐逛完这个豪华的大商场后内心只有这一个想法。
现在淮海人民都已经有钱到这个程度了吗？一件衣服随便就是四位数，几百块的衣服在里面卖的都算是便宜的。几十块的基本上找不到。
还有里面剪头发的，好像最低价也是一百多起步啊。基本价好像就是三百多，这有点可怕啊。
张桐的饭店虽然现在开始盈利，而且每天的利润还是很客观的，千把块钱的纯利还是有的。但是看到这商场里面卖的东西张桐还是觉得很贵。
花钱，或者说是对于物价的观念，张桐还没有扭转过来。他觉得现在这个社会，高科技的产品变便宜了。比如电视，电脑，手机和汽车。
这些从前只属于有钱人的东西现在已经平民化，好像只要有个正经工作，努力的工作都能买得起这些了。
汽车在从前是个大件，不是有钱人根本买不起。但是现在一台便宜的国产车好像只有五六万就够了，大多数人都能买得起。
但是现在一些日常生活的东西张桐觉得变贵了不少。比如说衣服，现在衣服的价格确实是贵很多啊。
反正商场里面是很贵的，张桐现在才刚刚认识淘宝没多久，还没有尝试过在网上买衣服。商场里面的专卖店当真是能宰一个是一个，一件张桐完全看不懂的一个s什么什么英文字母的白色t恤都能卖到一两千块。
这就是个白t恤，还不是纯棉的！做工还不如早年淮海产的确良衬衫。就这破衣服也能卖一千多？张桐不知道是自己疯了，还是卖衣服的疯了，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疯了。
所以肖潇把张桐拉到这里来的时候，张桐说到：“肖潇啊，你张哥赚点钱不容易。没必要把钱这样丢水里吧。买衣服挑衣服什么的我确实是不擅长。不如你明天陪我去七浦服装批发市场去买吧，哪里便宜。”
“七浦都快被电商挤兑死了，你能买到什么衣服啊。”肖潇摆摆手表示张桐不要说老黄历的事情了。
“我看你天天都看那个大厚本的小说（盗版网文实体书），里面不是经常写些关于主角去商场买东西，然后被人看不起，接着一沓钱甩过去打脸吗？老板你就不想体验一下这样的快感？”肖潇满脸期待的看着张桐。
张桐扬了扬眉毛：“你看我的书了？”
“哎呀，下午没事，你又不在。我就翻了一下嘛。”肖潇很无辜的说到：“不是这么小气，看你的书都不行吧。”
“不是看我的书不行，只是这种书不适合你看。太暴力了，会把小孩子教坏的。什么拿钱甩脸什么的，要是碰到一个不要钱就是跟你抬杠的岂不是要气死了。”张桐敲了一下肖潇的脑袋。
“还有人不要钱的？”肖潇好奇的问道。
“看，你被洗脑了吧。这世上什么人都有。不要钱不稀奇，反而会有越用钱打脸，人家越不吃这套的。张桐摆了摆手。
“哦哦哦。”肖潇明白了过来：“用钱打脸，然后打脸成功的就是写给男生看的公子网文。用钱打脸，然后失败被吸引的就是写给女生看的霸道总裁网文。果然，艺术还是源于生活啊。”
张桐：………………“总之以后不许翻我的这些书，这些书少儿不宜。”
“切。”肖潇拖了个长音，然后把张桐抓着往大商场里面走。
“肖潇，我说了，里面太贵了。我们还是算了吧。我怕我等会儿没钱结账啊。”一件衣服上千的话，可能随便买买就要过万呢，张桐觉得消费不起。
“谁说让你去商场专柜去买衣服了。去高档理发店箭头了？”肖潇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超市吗？超市门口一般都有一个十元理发的快剪店吗？”
“超市卖的衣服虽然不算很潮流，但是我觉得老板你要是一下子变成潮男的话会吓到江华姐的。而且也不符合你的人设，尤其是要是不小心变成杀马特什么的，那就太可怕了。还是去超市买些衣服适合你。”肖潇说的一套一套的。
“而且超市的衣服也便宜，款式也至少比你现在穿的强多了。至少不会过时到老气。”
原本张桐还担心肖潇突然变成崇拜金钱的少女，不过看来自己多心了。肖潇还是很会精打细算的。
两人直接走进了商场的负二层进了超市。正如肖潇所说的，大超市里卖衣服鞋子什么的其实也很全。在价格上也比较亲民，至少不算贵。
款式没有多么夺目，但是至少不会特别落伍。在肖潇的一再强烈要求下，张桐花钱买了一双新的休闲皮鞋，一双旅游鞋。
有买了两身全套的行头，从头到尾，从内到外的都换了。不过在白衬衫里面是不是要穿篮球背心这件事两人起了争执。
正方张桐：“不穿背心的话会有凸点，看着很没礼貌啊!”
反方肖潇：“但是这样太老气了啊。”
正方：“老气和礼貌体面总要有所取舍啊。”
反方：“所以可以贴隐形胸贴啊！”
“啊？”张桐被震惊了：“那不是给女孩子用的吗？”
“何必分的那么死板。高跟鞋和丝袜最早还是发明给男人穿的呢。”肖潇的话有理有据。
在肖潇的一再要求下，张桐觉得自己以后还是放弃白衬衫吧。胸贴什么的，他真的接受不了。
因为超市都是东西随你拿最后结账，所以张桐看到小说里面出现的买东西被售货员看不起，然后拿钱甩脸的情节没有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在购物接近结束的时候，张桐和肖潇还是遇见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恶
（以下故事为本人亲身经历，经过适当加工）
原本买了衣服之后张桐和肖潇就应该要走了的。不过既然来了超市的话，那么肖潇提议还是多逛一下好了。
现在人司空见惯的上下两三层货物品种过万超大超市其实对于张桐来说还是比较新鲜的。因为中国虽然在一九八三年就出现了第一家超市，但是大小只有两百平，货物种类才几百种。主要面对的客户群体还是外国人。
真正意义上的外国超级市场（supermarket）进入中国已经要到一九九七年了。而且当时超市的规模也远不如现在。
一九九七年的时候，中国的资源虽然已经不是七十年代的稀缺，也不是八十年代的紧缺，但是依旧可以说是一个相对紧缺的年代。
要知道，淮海是全国最后一个取消粮票制度的城市。这里的粮票一直用到了一九九二年。并且是在九三年粮票发行不久后才宣布取消使用粮票的。
超市什么的在张桐离开地球的那年依旧还算是一个非常时髦洋气的地方。和现在超市卖的东西相对便宜刚好相反，那个时代超市卖的东西反而比外面市价要贵一点。不像现在，超市已经是一个非常接地气的存在了。
很多时候要买一些东西想不起什么地方有卖的话，人们第一选择都是去大超市去找。
比如说肖潇拉着张桐看看超市卖的水果蔬菜，让张桐选选看超市的菜怎么样。
“唔，不够新鲜。”张桐看着蔬菜区的绿叶菜摇了摇头：“除了土豆，洋葱，大白菜这些耐放的蔬菜以外，其他的蔬菜不是很适合在超市买呢。”
“不过水果还行，来都来了，买点水果回去吃吧。你喜欢吃什么，给你买一点。”张桐决定额外奖励肖潇一些水果。
“哇，这么好的吗？面包代金卷的份额不会从水果里面扣吧？”肖潇有些怀疑。
“你个小丫头片子整天想个什么呢。你张哥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张桐削了一下肖潇的脑子。肖潇吐了吐舌头后开始愉快的选水果去了。
不过肖潇选水果什么的还是很克制的，她倒是没有拿那些很贵的东西，比如说车厘子和马奶葡萄什么的。就是拿了一些橘子什么的，这个时间刚好是橘子大量上市的时间，价钱便宜而且又很甜。
肖潇心满意足的提着几斤橘子在称重处排队，不过在这个地方发生了一件非常让人不快的事情。
超市一般工作日时期晚上的生意会比白天好一点，因为大家都下班了，没事来逛逛超市买点水果蔬菜什么的准备明天的伙食之类的。
所以称重的地方排起了队，大概有六个人在肖潇前面。而称重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性在工作。
张桐远远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他有点吸引张桐的注意力。他莫名的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好像自己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
男子的面容比较特殊，他双眼之间的间距显得比较宽，头型看着又比一般人小一点，这让他看上去有点滑稽。也许会有无礼的人会嘲笑他长得像个瘌蛤蟆。
男人称重结账的速度比较慢。大多数在超市工作的称重人员手脚都是很快的，基本上看一眼顾客手上的货物就能马上打出编码来称重结算。
而这个男人看到顾客拿出来的货物好像要先思考两三秒，然后才能一个一个的点下编码。这种看上去慢吞吞的动作引起了一些队伍中的人不满。
在肖潇前面站着一个胖胖的老阿姨，看年纪应该是五六十了，不过化妆化的很浓，描眉涂红上眼影，还把头发染成黄色，烫头做了个发型。
她就一直在不耐烦的催促着：“能不能动作快点啊!你看金子呢，一个梨看半天。我们后面排队的还要等多少时间啊？你这手慢脚慢的，考不考虑一下顾客的感受啊。”
黄毛阿姨反复的催促，而且声音尖锐音量不小。她话说的称重处的男人脸有些红。
这个黄毛阿姨一看就是那种市井里常见的，擅长撒泼耍赖的那种人。无理都要闹三分，说的就是这种人。
虽然大家都很不满称重处男人的手脚慢，但是也没有人开口说什么。这个黄毛阿姨的话一说出来，大家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长的有点像蛤蟆的男人脸有些红的嘟囔了一声，声音很小大家都没听见。不过看口型好像是说了对不起。
黄毛阿姨还在一直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屁话，有的人就是这样。人只要退他（她）一步，他（她）就要前进三步。无理的事情都要闹成有理的。
张桐还在想这个看着眼熟的男人到底是谁。而站在黄毛阿姨身后的肖潇忍不住说了一句：“吵吵闹闹的干什么啊，现在都轮到你了，还骂骂咧咧的，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好吗！”
肖潇这个女孩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客气的人。从她敢续面吃到别的店家赶人，点一碗五块钱的素菜能吃掉别人十人份的米饭最后经理出面请她不要再来。
她也敢大方的参加大胃王比赛就是为了赢一年份的便当。肖潇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个脸皮薄的姑娘。
黄毛阿姨听着肖潇这么说回头瞪了她一眼，肖潇直接反瞪了回去。一个十六岁就要独立生活的女孩，要是不够坚强不够泼辣，早就撑不下去了。肖潇可完全没有怕这种胡搅蛮缠的黄毛阿姨的意思。
“切。”黄毛阿姨看着肖潇完全没有退缩的意思，她只能切了一声后收声。
这种小姑娘要是和她吵的话，对方肯定是不会让着自己的。黄毛阿姨看得出肖潇也不像是个好欺负的小姑娘。
所以黄毛阿姨收敛了一点，她买的水果挺多的。林林总总的大概装了八个袋子。称重处的男人一个一个的检查后称重。
他的速度大概是比一般人慢一点，但是在黄毛阿姨看起来就是出奇的慢。
她又忍不住碎碎念了起来，搞得男人越发的手忙脚乱了。
而好不容易称重完，黄毛阿姨走开了。男人才松了一口气，他拿过肖潇的橘子，肖潇对他说了一声：“没事，慢一点没关系的。”
男人抬头看了肖潇一眼，小声的说了一声：“谢谢。”
这个男人的声音很特别，说话时候尾音拖的特别重，这就让人有一种他在故意放慢语调说话的感觉。声音拖得特别慢，就会让人觉得这个人傻乎乎的。
看着这个男人的样子，还有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之后张桐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拍巴掌刚想说什么，这个时候之前刚离去的黄毛阿姨怒气冲冲的推着车走了过来。
“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啊！”黄毛阿姨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我买的嘎啦果（苹果中的一个品种）你给我打的是红富士（苹果中的另一个品种）。你晓不晓得这两个品种每斤要差两块钱的啊！你故意给我打错的是吧！”
“你这个人长的丑的要死，人心还坏!你脑子是有病吧，有病就不要来上班啊！要不是我看了一眼，我就被你阴了。”黄毛阿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怒火上涌：“我和你经理投诉你，你信不信！”
黄毛阿姨断定了长得像蛤蟆的男人肯定是故意给自己打错的。就是为了坑她一下，因为刚刚自己说了他几句。
黄毛阿姨以自己的心胸度量来揣摩这世上所有的人。
这边的争吵很快就引起了超市方面的注意，分管蔬菜水果片区的主任很快就来了。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了黄毛阿姨的计价单错了一个。
所以为了平息客诉，他选择了先训斥男人一顿：“王学文，你这个月是第三次打错计价单了。你上班就不能用心一点？你要在这样我就只能提议开除你了。”
名叫王学文的男人唯唯诺诺的低声说着：“主任，我上班很用心的，不要开除我。”
听到主任也在帮自己说话，黄毛阿姨就更来劲了：“手脚慢，还打错单子。长的这么吓人，你们公司还能招这种人来当员工？不怕把客人都吓到啊!”
“我都怀疑这个计价单是这个人故意打错的，就是为了整我。这种人就要开除。”黄毛阿姨使劲煽风点火。
“不要开除我，不要开除我！我着不到……着不到工作的。”王学文摆着手说到，他的发音有点问题，找字发成了着。
黄毛阿姨的气焰更甚了，她好像抓到了一个尚方宝剑一样。仅仅是因为对方打错了一次计价单，她就要诛对方的项上人头。
大概只有这样，她才能体会活着的快感吧。有的人也许活着的唯一乐趣就是给人添堵。
就在黄毛阿姨和主任针对王学文的时候，一声暴喝传来。
“够了！你们两个欺负一个病人很有出息是吗？！！”张桐愤怒的瞪着两人。
因为他已经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自己的高中同学，王学文，一个有着轻度唐氏综合症的老同学。
ps：本段故事取材于本人卜蜂莲花超市的真实经历。只能说现实有时比小说还荒诞。现实中的一些小恶也许也会把一个无辜人逼上绝路。
第一百一十六章 从前的事情（上）
“你们有点太过分了！”张桐站在了黄毛阿姨和负责蔬果生鲜片区主任的面前。
张桐一米八三的大个子，穿上鞋至少一米八五。长的又是比较壮，看着很结实的那种人。他这样愤怒的吼叫一声然后站出来，还真的是把两人给震住了。
张桐是真的来火了，这是他归乡这一个多月以来，第一次真正的发火生气。即便之前有什么什么组织要针对自己，张桐也仅仅只是一笑而过，权当对方是在放屁了。
而现在张桐发火的样子确实可怕，即便他收敛自己的气息，但是依旧把两人吓退了好几步。
王学文，自己的老同学，张桐和王学文从前是同一个高中同一个班级的学生。张桐读书成绩比较一般，上的是淮海普通的高中，成绩也只能是在班级里面排一个中游的水准。
张桐对王学文还是有印象的，在他的记忆里，班上的王学文一直是个沉默寡言很少开口的人，因为他说话发音和拖音都很奇怪，有些人就喜欢模仿他说话的方式来嘲笑他。
每次都把他气的胀红脸，然后就和别人吵架不许别人学他说话。但是每次他一激动，说话就更多的错误，也更加容易被人嘲笑了。所以久而久之，王学文就不再开口说话。
王学文在班上属于差生那一批的，一个班上五十个人，张桐的考试名次好歹是在二十名左右。而王学文基本上是在倒数第十名左右。
不同于那些最后倒数几名的学生，那些最差的学生基本上是不读书的。经常逃课去打台球，或者是去游戏厅打游戏，要么就是跟人赌博。这种人是属于老师彻底放弃，只要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就可以的。
王学文是很努力的一个学生，张桐对他的印象就是他非常勤奋。张桐自己上课记笔记有时候都很随便，有时候直接记在书上，想要找笔记就特别麻烦。
而王学文的上课笔记就非常详细，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作业也每天按时缴，从来没有拖延。就连张桐有的时候都有逃作业的情况。
但是就这么一个努力的学生，但是他的成绩一直都不好。张桐当时还很诧异，这是为什么？
那个时候班上就有同学说王学文是个傻子。怎么读书都没有用的。倒数几名差生还抢过王学文的笔记本用打火机给烧了。这几个差生就觉得王学文这种人就是假正经，读书和自己一样烂，还装什么勤奋好学。每次班主任都拿王学文来说事，说什么：要是你们有王学文一半的勤奋，成绩也不会这么差。
切，居然把自己和一个傻子比，几名差生觉得受到了侮辱。所以他们才在放学后抢了王学文的书包，把他的笔记本抢来烧了。
王学文和几名差生在厕所打了起来，但是没有打过。几名差生和王学文打架的时候被打到了几下，他们觉得很恼火，因为自己居然被一个傻子给打到了。
他们准备给王学文一点教训，有人脱了裤子准备尿到王学文的脑袋上，给他来个淋浴。
而巧合的是这个时候张桐也在厕所里。他放学后来上大号，本来就在隔间里。一开始王学文被打的时候他就听的很清楚了。他觉得这几个差生做的很过分想要插手这件事，但是因为当时正在关键时刻，他实在是无法提起裤子出门。
他怕自己出门和几个差生打起来，最后人没打成什么样，就是打的一屋子的屎。到时候自己恐怕要成为全校最大的笑话了。
所以张桐当时决定加快通渠工作进程。最后总算是赶在几名差生向王学文做黄金淋浴之前完成了整个项目的进度。
擦干净屁股，提上裤子，冲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自然。
几个围攻王学文的差生没想到厕所里面还有人，张桐施施然的从隔间里面走了出来对着几名差生说到：“哟，干嘛呢？你们几个是眼瞎还是脑子坏了？连怎么上厕所都不知道了？”
班级里成绩倒数前三的三个家伙正围着王学文准备给他好看呢。没有想到张桐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张桐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长的很高了，差不多有一米八了。而且青春期的时候张桐特别能吃，所以其实那时候的张桐看着比现在还壮一点。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八，不过那个时候因为经常打篮球，所以张桐看着不胖，只能说是壮实，就是稍微有点肉多的壮。
张桐长的人高马大的，班上也好学校里也好，那些差生是从来都不敢惹他的。九十年代淮海长的一米八的高中生算是鹤立鸡群了。
张桐比他们高出一个头，力气也大，找他麻烦怕是会吃亏的。
“把王学文放开，你们烧了他几本笔记本就给他买几本新的，在跟他说对不起。这样这事我看在同班同学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也不告老师了。”张桐手指着三个差生这样说道。
他觉得这事这样处理已经很给几名差生面子了。倒不是说张桐多么的好打抱不平，主要是他看不惯这几个差生的做派。
你们不想学习就不学呗，躲到厕所抽烟，躲到天台打牌，这些都随你们高兴。人家王学文好好的读书上课，人家认真学了，学没学进去关你们屁事啊！
就因为他和你们一样成绩不好，但是因为比你们努力，所以你们就看不惯他？所以你们就欺负他？这有点太过分了啊！
张桐觉得自己这样处理已经够给面子了，你们都烧了人家的笔记本，还打了他。赔礼道歉在赔新的本子，这不是应该的吗？
但是几个差生可不这样觉得，他们觉得张桐这是在折他们的面子。面子要是没了，以后他们可怎么混啊？！
所以几人异口同声的说：“滚！”
差生中个子比较高的一个说到：“张桐，我跟你说。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今天的事你就当没看到。你要敢说出去，老子找人弄死你！”
这个威胁让张桐一愣，然后他觉得一阵荒谬。一群恶人居然还有胆子这样威胁自己，他气极反笑：“我要不走呢？！”
第一百一十七章 从前的事情（下）
“那就连你一块尿了！”现在差生有三个人，张桐只有一个。虽然张桐长的比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要来的高和壮，但是三个打一个，他们不信打不赢了。
三人放开了王学文朝着张桐扑了过来。王学文没有控制了，但是也没有逃跑。他一时间愣在当场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是去找老师，还是去帮张桐一起打他们三个？但是王学文知道自己手脚不是很协调，上去打架的话怕是会帮倒忙。
九字啊王学文犹豫的时刻，张桐对他喊了一声：“王学文，给我把厕所门关上！谁都不许放进来！”
“TMD！老子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了是吧！”张桐面对着三名差生却一点都不怵。
在刚刚和三人对话的时候张桐就已经观察过四周了。在他左边一步远的地方是一个水槽，不是洗手用的，是用来洗拖把的。
教师办公室的拖地用的拖把正放在水槽的一侧。张桐看着三人冲上来的时候就一个健步把拖把给拿了过来
要是赤手空拳打三个人，张桐还真没有什么把握。就算自己比他们力气大，比他们手脚长，但是自己也不是李连杰啊。又没有学过武术，双拳难敌四手啊。
不过手上拿着一个拖把之后张桐就不怕了。都是中学生，都没有专门学过打架，谁手上有“兵器”谁就占有优势。
面对着冲上来的三个差生张桐挥舞起自己手上的拖把，在一个瞬间他内心想到：当年赵子龙在长坂坡七进七出大抵也就是如此吧。张桐自觉雄姿英发。
而差生三人组对着张桐冲上去还错落有致，领头的一个差生还吩咐：“我攻击他正面，你们取其两翼。”在一瞬间差生的心中升起这样的想法：看我调度如此得当，戚家军的鸳鸯阵也不过如此了。差生心中豪气万千。
两拨脑部大神就这样混战在了一起。一边自诩为赵子龙在世，另一边自认戚继光附身。
而听着张桐的话把厕所门给锁上的王学文的眼中，他看见了人生中最丑陋的一场干架。
场面惨烈，丑陋，并且毫无章法。虽然王学文也不知道打架的章法应该是什么，大概是电影《古惑仔》里面演的那样的吧。
王学文的语文水平不好，形容不出来这场战况的丑陋程度。他只能说一句惨不忍睹。
在经历了拳打，脚踢，头撞，棍甩，扯头发，揪耳朵等等招式过后。张桐依靠着“兵器”的优势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他看着被他打到在地上的三个差生说到：“你们狂？再给我狂一下试试？敢骂我娘，我抽不死你！敢骂我爹，我打不哭你！”
刚刚在打架的时候三个差生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说着各种垃圾话。这可真的是把张桐给惹火了。现在问题的矛盾已经从王学文被欺负变成了王学文被欺负+张桐父母受到侮辱。
张桐对于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大量的人，他可不信奉什么被打了左脸，你就需要把右脸送上去再被打一次的狗屁道理。
张桐可不是善茬，他虽然大多数时候看上去人畜无害。但是他要真发起狠来那就很可怕了。他现在的性格早就在这个时候已经养成了雏形。
他决定要给这三个差生一点教训。张桐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王学文，他还很老实的帮张桐锁着门把守着门口。好在现在已经放学了，学校除了操场上打球的一些学生以外，也没有什么人了。
张桐指了指王学文说到：“王学文，过来。”王学文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
“他们刚刚是不是打你了？”
王学文点头。
“是不是烧你笔记本了？”
继续点头。
“最后还想尿你身上？”
王学文脸色很难看，看着地上躺着的三个差生，他忍不住狠狠的踹了其中一人一脚。
这种羞辱方式已经超过了人格所能承受的极限了。如果王学文今天真的被这三个家伙堵在厕所里尿他一身，王学文都怀疑自己明天还有没有勇气来学校上课了。
“喜欢欺负人是吧？喜欢脱了裤子尿别人身上是吧？！既然这么不喜欢穿裤子，我看你们就不要穿了！”张桐说着就开始动手：“王学文，给我一起扒他们的裤子！”
当时是夏天，大家穿的都是学校发的短款运动校服。上身是一件白T恤，下身是一条蓝短裤。
不理会三人的挣扎，要是有人敢挣扎张桐就揍他。
“咦！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连内裤都不穿？！”张桐把差生中个子最高，也是刚做领导指挥状的差生裤子给扒了。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你们等会儿也要光屁股。”张桐一视同仁的把三人的裤子（包含内裤）一起给扒光了。然后从差生的身上摸出打火机。
“一报还一报，你们刚刚烧了王学文的笔记本。现在我就烧你们的裤子。”张桐说这话就点燃了三人的裤子。
学校订的校服材料还是不错的，是全棉的。而全面的衣服特别容易燃烧。张桐打火机一点就烧了起来。
差生中高个子的那个都快哭了：“张桐！你太欺负人了！”
张桐听着这话不屑的笑了一下：“切，是谁欺负人了？这世上还只许你欺负人，不许人欺负你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王老子他老人家的小舅子？你有长的那么漂亮的姐吗？！”
“没听说过杀人者人恒杀之？欺负人者，人恒欺负之？！你们今天就这样给我光着屁股滚回家去。”张桐手持着“兵器”就把三人往外赶。
三个差生被张桐这样一路赶到了操场上，于是还在操场上玩球的同学都看见了这样的奇景，高二三班几个著名的坏学生光着屁股什么都没穿的在操场上飞奔，张桐拿着拖把在后面追。
操场上本来还有很多看男同学打球的女同学，现在女同学都不看打球了，改看“赛跑”了，也不怕第二天长针眼。
这几个坏学生的面子算是丢了个精光了，最后这件事闹得很大。校长和教导处都惊动了。
把张桐等人全都找去问话了，最后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三个坏学生欺负王学文是肯定错的，没跑了。
张桐一开始见义勇为是对的，但是处理方式错了，校方认为他应该先找老师，而不是和对方打架。尤其是最后还把对方三人的裤子给扒了，这就更过分了。（不过张桐的班主任私下和张桐说：三个打你一个都打不赢，被你扒了裤子活该。）
最后对方三人的家长来学校闹了，校方也就各打五十大板，张桐和三名差生各记一个大过。要是再来一个大过的话就要被开除了。
不过张桐不怕，了不起回家帮忙开店嘛。自己的成绩想要上大学也是悬。毕竟九十年代的大学可不是那么好考的，张桐一个班估计也就只有几个能上大学。
不过最后三个差生还是先后转学走了。因为他们每一次去学校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同学们在他们背后谈论他们光屁股赛跑的壮举。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每天在背后说王学文是个傻子时，王学文是个什么样的心情了。
而这件事之后，张桐和王学文的关系却好了很多。尤其是在知道王学文家里有全套的《七龙珠》和《阿拉蕾》漫画之后，张桐和王学文的关系就更好了。
在之后接触中张桐才知道王学文有轻度唐氏综合症。伴随着一定的程度的弱视和弱听，以及逻辑理解处理能力偏慢等问题。
只是张桐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居然再次看到了王学文，而且场面和当年何其的相像。只不过换了一群人来施暴而已。
张桐内心叹息一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在变化，但是有的事情还是一层不变啊！
PS：今日两更一起更新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何为泼辣
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是还有很多东西一直都没有变。比如说某些丑恶的嘴脸，比如说难以揣测的人心。
这些看似不以为意的小恶，某些看似合理的权变，实际上却会深刻的伤害一个人。王学文仅仅只是一个例子，张桐相信，王学文不是第一个受到这样伤害，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受到这样伤害的人。
这世上并非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能被称为恶人，倘若这世上如黄毛阿姨这样的人越来越多，那么这些如同人间小鬼一样的人物会伤害多少人？
“何道地狱空荡荡，原是恶鬼在人间。”张桐莫名的低声念了两句诗。
一开始被张桐吓的后退了好几步的黄毛阿姨这个时候有点回过神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像受到了羞辱，面红耳赤。
有的人就是这样，她所做的一切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当别人用她对其他人的方式来对待她的话，那么她却难以接受。
真的很神奇呢，这不就是你接人待物的方式吗？为什么要觉得难受，为什么要觉得被羞辱呢？
黄毛阿姨上前一步对着张桐骂道：“要侬管闲事，侬是那根葱了，册奈（淮海本地骂人的一句方言）小赤佬！”
这个黄毛阿姨的话刚刚说完还没等张桐反应呢，肖潇就首先不干了。正如之前所说，肖潇是个善良柔软的姑娘，但是这善良柔软只是肖潇的一个面，并不代表她是个好欺负的人。
她能厚着脸皮做很多人都做不出来的蹭饭蹭面等行为，十六岁的姑娘也能拉得下脸去做保洁，原来下了班在路上看见饮料瓶也会捡起来集合多了一起卖掉换钱。她做的这些事情是她这个年龄段中百分之九十的淮海女孩都不会去做的事情。因为很多女孩（包括男孩）都觉得太丢人了。
如野草一样卑微，但是也如野草一样坚强。生如浮萍的人如果不想随波逐流，那么就需要学会如何扎根抵御风浪。
对于肖潇来说，张桐算是她命中的贵人了。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张桐伸出了援手。同时还愿意教给她一技之长，要是学会了张桐做饭的手艺，以后怎么着也能开个小店好好的过简单日子。
简单平凡的幸福对于肖潇来说已经是非常大的奢求了。所以她现在特别讨厌这个骂张桐的黄毛阿姨。
她觉得张桐站出来帮这个称重处的男人没有错，就是打错了一个价签而已嘛，了不起重新打一个，能怎么样？用的着上纲上线甚至侮辱人格的辱骂吗？
现在还骂了自己的老板？！肖潇当场就不乐意了。她快步的走上前来对着黄毛阿姨就开始反击：“小赤佬骂哪个呢！”
“小赤佬骂的就是你!”黄毛阿姨看着有人出来帮着说话，她就连帮忙的人一起给骂了。刚刚她在骂骂咧咧的时候肖潇就顶过她一句，这已经让她很不爽了。所以现在干脆一起骂了。
反正骂人她可没有怕过谁，当年贴大字报的时候自己可是急先锋。不知道骂的多少人羞愧难当，说起来那可真是人生中一段风光岁月啊。
反正骂人她是不怕的，除非对方敢动手打自己。要是动手，哪怕只是推自己一下的话，自己就赖在地上不起来了。这招是百试百灵的。
不过黄毛阿姨今天怕是碰到了对手，在她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边肖潇就带着讥笑的说到：“哦，原来小赤佬在骂我哦。”
这个时候黄毛阿姨才反应过来，原来肖潇给她玩了个文字游戏，她只要一回话就上钩了，变成了自己骂自己。
这一下黄毛阿姨气的不轻了，她气的浑身发抖用手指着肖潇说到：“你！你！…………”
她气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肖潇还故意往前走了两步，小脸快贴着黄毛阿姨的手了。
“你什么你啊！干嘛？想打我啊，来啊，动手啊！你敢打我，我就控告你殴打未成年人。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吗？知道成年人打未成年人要判几年吗？！”肖潇展示着自己为人中泼辣的一面。
一个柔弱的女孩在淮海这个大城市一人生活，想要活的的不受人欺负就要有这种泼辣的劲头。
虽然说肖潇现在已经十六岁拿到身份证了，但是她现在还不满十八岁。还属于未成年人保护法中所保护的群体。再加上肖潇个子长的小又瘦，所以虽然十六岁了，但是看着才十四岁十五岁的样子。还当真是个未成年人。
所谓的未成年人保护法并不是许多人所说的未成年人渣保护法。未成年人保护法的法律条文大多数规定的是当未成年人受到暴力侵害，虐待，囚禁，不让读书（义务教育）该怎么量刑。还有夫妻离婚后子女的归属教育等等事件时应该怎么处理。
未成年人保护法是在未成年人权益遭受侵害的时候才生效的。这部法律并没有对未成年人犯罪进行减刑之类的条款。
一般普罗大众所谓的未成年人渣保护法其实是《刑法》中的法律条文。包括未成年人罪犯的减刑免刑等等。
因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存在，所以对未成年人施以侵害而遭受的刑罚会比对成年人做同样的事情来的更重。
黄毛阿姨还真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还遇上对手了，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年轻轻的，但是泼辣的厉害。
她居然还想对自己碰瓷？这翻了天了！这事只有自己对别人做的啊。她居然敢对自己做！
“怎么，你抖什么。想打我？你动手啊！超市这么多监控摄像头，你敢动手我就告你。淮海妇女儿童法律援助事务中心的熊律师我可很熟的。他们帮我这种孤儿打官司都不收钱的，你要敢动我一下我就告的你生活不能自理。”肖潇这种火辣的劲还真的是很厉害。
原本气冲冲的张桐都有点愣住了，原来自己招的这个小姑娘这么厉害的吗？果然了，熊孩子和老阿姨是淮海最不能忍惹的两种生物。
尤其是当熊孩子还懂法律知进退之后，就连老阿姨都要败下阵来。原本黄毛阿姨的争吵就引来了很多人的围观，现在肖潇的一阵大闹让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不过肖潇可不在乎，在淮海这个地方生存，尤其是自己这种穷且生活在底层的人就不能太要脸皮。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自己可不干，既然开骂了总是要分出一个胜负的。今天不把这个黄毛阿姨给气哭，自己就算输！
黄毛阿姨大概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她呼吸开始急促，指着肖潇半天说不上话来。最后她自觉骂不过肖潇于是使出了老阿姨的独门绝学：地上一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大概是自觉的吵架是吵不赢肖潇了，所以黄毛阿姨使出了毕生绝学，三十六计中的【躺为上记】。
她还没碰到过不怕这招的人，一般人看见她躺下都要哆嗦一下。这年头老太太躺下的成本可比漂亮小姑娘躺下的成本高多了。
后者最多让钱包出点血，前者怕是要卖房卖车倾家荡产。
当然两人，这躺下也也是需要看人的。有的老太躺下不动弹，这就是比较差的一种了，威慑力还不够。
还有一种是躺下后撒泼打滚说着我不活了，xx打人了，xxx欺负人了。这一类的老太要比一动不动的要强一点，不过还是比较差。与其说有威慑力，倒不如说膈应人。
黄毛阿姨在这方面有着长足的经验，她很明白怎么样的躺下才具有威慑力。不是一动不动，也不是撒泼耍赖，而是装病！
没错，就是要装病。这年头老年人有点病太正常了，什么高血压的，什么心脏病啊，诸如此类的还是挺正常的。
当发现吵不过对方的时候黄毛阿姨就会使出这招装病。要么说自己被气的头昏了，要么说自己的心脏被气的跳不齐了。然后死活的就要拉着人去医院。
这招可是太狠了，一般人没有不怕的。要是黄毛阿姨身上真的有病，并且就赖上你了，说是你给她气出的病。那可就乐子大了。要知道现在医院看病费可不便宜。随随便便的检查化验就要好几百，要真找出毛病开点药住个院几千一万块就没了。
就算是没有病，光是这样拉着人去医院折腾浪费时间，一般人也受不了啊。你个黄毛阿姨退休了，有大把的时间了。但是别的年轻人还要上班啊。
要是敢报警，那么黄毛阿姨就更不怕了，她甚至可以赖在警局里不走，反正警察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所以根据以往的经验，黄毛阿姨就顺势倒在了地上。并且倒地之后还用颤抖的手指着肖潇，她用一种断断续续的语气说着：“你……你……你气的我高血压了，哎哟，不行了，不行了。头昏的咧，我心脏也不好了。”
刚刚还身体健康，看着至少能大吵三百个回合的黄毛阿姨就这么突然的倒地不起了，并且还开始浑身颤抖。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忘记扯着肖潇的裤脚。
当然了，不扯着对方的裤脚，要是对方跑了的话怎么办？黄毛阿姨又不傻。
“你起来，你不要装死啊！起来！”肖潇没有想到黄毛阿姨居然祭出这样的绝招。她猜得到这个家伙一定是在装死来着，但是她现在却一时间没有了办法。
而黄毛阿姨一边扯着肖潇的裤脚，一边还对着超市的主任说到：“帮我报警啊，打急救车电话啊。”
超市的主任也懵了。他都没有想到这个黄毛阿姨居然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一开始黄毛阿姨来骂人投诉什么的，主任附和着她一起说了两句。这算是超市方面的表态，要平息客诉。
因为服务行业是这个样子的，很多时候不管客人有理还是无理，都要当成对方是对的，一定不要和顾客争吵。这是超市岗位培训的时候再三强调的。
原本主任想着说说王学文，让这个阿姨的气顺了以后自己给她换过一个价签，这事就解决了。但是这个老阿姨有点过分了啊，她现在不仅仅是斤斤计较了，现在还要变成来店里讹人了。
要是店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么就麻烦大了。在声誉上也不好听啊。所以主任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他反而说到：“阿姨啊，要不然我先把你送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作为一个能在超市当上主任的人，这种人最擅长的手段之一就是捣糨糊。
但是黄毛阿姨死活就不起来，她就在地上耍赖，并且要求找警察然后验伤什么的，她看着就是赖上了肖潇了。
而王学文这个时候也从后面走了过来，他现在还一时间没有认出张桐来。他走到了黄毛阿姨的面前还想要道歉什么的来着。
而周围一群围观的群众也开始纷纷撤离，现在碰上了个赖子，鬼知道这个黄毛阿姨会不会随意赖上其他的人。
而一直看着这一出闹剧上演的张桐只觉得莫名的荒诞。嘿，这个世上还真的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并且好像还混的很好。大家都一副惹不起她的模样。
张桐看着倒在地上装病耍赖的黄毛阿姨一阵无语。她的生命磁场明明强的很，怕是能健康的活到**十岁。
说起来上一次在自己面前倒地不起的家伙是谁来着？哦，对了，好像是一个很业余的杀手来着。这个家伙目前还被关着吧？张桐摇了摇头，既然都喜欢耍赖，都喜欢躺在地上，那儿就不要怪我了。
张桐打断了还在和黄毛阿姨扯皮的肖潇和王学文以及市场主任三人。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黄毛阿姨用一种淡漠的口气说到：“你躺在着地上也不嫌脏啊。”
黄毛阿姨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声。
张桐继续自顾自的说着：“，你知不知道地板很凉的？天气这么冷，躺在这么凉的地板上你就不怕肚子受凉，一会儿就拉肚子了？我猜你要是拉肚子找不着厕所，等会儿受的罪可比你在这装死装活要难受。“
黄毛阿姨继续不听，她还嚷嚷着要周围的人给她打电话报警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缺心眼的人真的帮她报警去。
反正黄毛阿姨是不听劝的，她躺都躺下了，要是不见到一点实惠的东西是不会起来的。要不然自己不是白躺下了？
主任都要联系负责整个超市管理的经理了，看看要怎么解决这件事。黄毛阿姨隐隐约约的听见购物卡什么的，她内心嘀咕着：要是少于五百，不！一千块的购物卡，老娘才不起来呢。
但是她才刚刚立下绝不站起来的信念后，忽然一阵从腹部的疼痛感传来。接着是伴随着咕噜噜的翻腾声音，好像整个胃肠都开始动了起来。
之前黄毛爱意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是这一刻她却感觉到了便意汹涌。好像有一陀巨大的东西要从自己的身体内喷涌而出。
原本还打算继续躺在地上的黄毛阿姨这个时候跳了起来。她现在已经管不上继续赖人了。什么高血压啊，心脏病啊，这一瞬间全部都好了。
她对着还在诧异的主任问道：“厕所在哪儿？！！！“
“啊？那边。”主任刚指了个方向，原本还装病的阿姨生龙活虎的开启了竞速模式。她飞一样的向着厕所跑去，但是她跑的越快，肚子内的疼痛感就越快。就好像它们就是不想到厕所后再出来，它们现在就渴望自由。
很近了，很近了，距离厕所五十米，三十米，十米，一米，打开门厕所门了。
噗~。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