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26建设中的猫腻
v026:建设中的猫腻
顾元柏没想到徐少聪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打起鼓来,这混蛋什么都豁出去了,眼下,还真不是跟他撕破脸的时候,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跟他闹翻,还是以大局为重。..
徐少聪的性格和捭气,顾元柏是十分清楚的,虽然鲁莽,但绝不会妥协。
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乱子,顾元柏忍住要拳打踢的冲动,他朝缩在角落里的蓝沁看了眼,挨着她坐了下来,握着她的用力捏了捏,意思是在给她力量和安慰,仿佛在说,我来了,不要怕!
蓝沁凝视着他点了点头,十分领情的样子,然后长长地出了口,仿佛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已的救世主。
两人之间传递着心有灵犀,一阵沉默,彼此对望了好久。
徐少聪见顾元柏和蓝沁含情脉脉对望,他气得从地上起来,一屁股坐进他们对面的沙发,十分气恼地盯着他们。
顾元柏的眼神又回到徐少聪身上,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将眼前的徐少聪置于死地,为了不让自已失控,他点燃一支烟,深深地抽一口,悠悠长长地吐出,习惯性地把二郎腿翘起来,透过渐渐飘散的轻烟继续盯着徐少聪。
一阵难以形容的心情纠结在顾元柏心中,他又侧头看了眼一脸委屈的蓝沁,虽然无奈,但也没什么办法,眼前,他再也不能鲁莽行事,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再让女人的事乱了方寸,徐少聪一定会在这个时候闹出大事来。
徐少聪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在他看来,女人嘛,到哪找不着?
他吃准顾元柏不敢把自已怎么样?
也深知自已对顾元柏的重要性,要不是自已牺牲形象替他遮着掩着,顾元柏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有这么好吗?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知根知底的徐少聪。【新浪原创】
一支烟抽完,顾元柏拿着烟蒂狠狠地按熄在烟灰缸,然后大大地出了口气。
一支烟的时间,仇恨就慢慢消失。
世界又回归到正常的轨迹,好哥们还是好哥们,不能撕破脸那就只好还是伪装的好哥们。顾元柏终究还是负了蓝沁的感情,对徐少聪十分大方地说。“你走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什么?就这样让他走了?蓝沁的泪水一下就滚落下来。
徐少聪笑笑,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来,冲着顾元柏摇了摇。“想不想看看这是什么?”
看着那轻飘飘的样子,顾元柏想,一定不是钱!
收信封装钱的次数多了,所以,一看到信封就把钱跟其取系在一起了。
如果不是钱,那一定是信!
“有什么好看的,你还不快走!”顾元柏吼他。“你明天不是还有事吗?”
徐少聪继续冲他摇着,那意思就是有把顶抓在他手里一样。“不想看我就带走了。”
顾元柏站起来,从徐少聪手里抢过信封,小心翼翼地取出几张纸来,一看那歪歪斜斜的字体就知道是封匿名信,心想,字都写成这样子,哪有心情看下去?
原本只打算随便看看算了,没想到他一看就惊呆了,脸色不停地变换着。
“怎么样?”徐少聪得意地看着他。“吃惊吧?”
“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顾元柏又看了看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完全是个空白信封啊?
“想知道吗?”徐少聪一把抢过那封,“想知道就跟我一起走!”
顾元柏回头看了蓝沁一眼,还是跟着徐少聪离开了。
徐少聪在临出门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蓝沁一眼,那意思是说,蓝沁,你是我的女人,等着我,我还会回来找你的。【新浪原创】
一出来,顾元柏就着急地拉着徐少聪。“你这信从哪里来?”
徐少聪神秘地凑他耳边。“从姚县长宿舍得来的。”
“怎么可能?”顾元柏笑了下。“她会让你进屋?”
“我根本就没进屋。”徐少聪拉着顾元柏走进电梯。“我昨晚上看到一个女人有些像她,都那么晚了,她还出门上了一辆出租车,而且还戴着个大墨镜,当时,我也不敢确认是不是她?回到家后,我还是想不通,然后又去她的宿舍,伸手敲门也没人应声,后来听到有脚步声,我就躲到楼梯转角处。“
“快说,别卖关子!”顾元柏急了。
“那人一直背对着我,他走到姚雨婷门口停住了,我以为是跟她相好的男人,以为姚雨婷会给他开门。过了一会,那门还是没打开,再一看,那人居然弯着身子在往地缝处塞东西,塞完就起身慌忙离去。”徐少聪和顾元柏出了电梯,伸手取过顾元柏耳朵上的一支烟,右手拿着烟往左手掌不停地顿着。
顾元柏懂他的意思,赶紧拿出打火机打燃给他点上。“后来怎么样了?你有看清那人是谁吗?”
想不到心高气傲的顾元柏也会低声下气为自已点烟?
徐少聪得意极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顾元柏面前低声下气,听他又如此着急,更加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所以,他不动声色地观察顾元柏的脸色。
“后来,那人鬼鬼祟祟走了,我才走到门边,弯着腰一看,居然看到有那么一个小角露在外面,因此,我就轻轻地扯了出来,原来是封匿名信!”徐少聪脸上带着功臣的笑容。“好在落我手里,这封要是落那女人手里就完蛋了!”
其实,徐少聪是想说,要是落在那女人手里,你就死定了!
顾元柏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看清楚是谁了吗?”
“他一直背对着我,哪里看得清楚?”【新浪原创】
“不过,好在你拿到手,要不然,我们都得完蛋。”顾元柏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故意把我们两个字咬得很重。
摆明在警告徐少聪,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信上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肯定是胡说八道!”
“既然不是真的,你怕什么?”
“废话!这样的信能让姚雨婷看到吗?她要是看到了,那在她心里有多恶劣的影响?就算没有的事,她也会揪住不放。”
“说得也是,她唯恐天下不乱,要是知道信上所说之事,不管有没有,她都会查下去,这女人惹不得,我算是怕她了。”徐少聪还是挺纳闷。“你说这女人大晚上乔装出去做什么?难道又是去跟沈浩然约会?”
“你傻啊!”顾元柏摇头。“沈浩然在云沙,又不在茂竹,一个单身女人,怎么可能大晚上跑到云沙去约会?“
“那她会去见谁?”徐少聪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想了,走吧!”顾元柏拉了徐少聪一把。“那个人,你从背景看,像谁?”
“还真看不出来。”徐少聪摇头。
“少聪啊,以后我们得加倍小心才是!我看,这人一定就在我们身边,得随时提高警惕。”
“是啊,要不是我无意之中撞到,这要进落到那女人手里就惨了。”
匿名信中,说的就是顾元柏收受贿赂的事,顾元柏想把信要过来。“少聪,你拿着这信也不安全,不如给我销毁算了。”
“销毁是没问题,不过,信中所说之事,我觉得是真的一样。”
“什么真的假的?”顾元柏瞪着徐少聪。“我还有什么事瞒过你?什么好处不是都有你的份,怎么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新浪原创】
“相信是相信,可信中所说也完全属实啊,那段高速公路确实修好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出现许多坑坑洼洼,路况差得要死,给出入的车辆通行造成了很大的困难,这个事情我是知道的,如果说完全是假的,那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这纯属巧合。”顾元柏心虚了,他确实收了别人的贿赂,但这笔数目较大,所以,他一个人独吞了,没想到,过去的旧帐又被人翻了出来。
“也不会有这么多巧合吧?”徐少聪心里存有好多疑点。“记得那次事件闹得挺大的,结果,你什么责任也没追究,只是让城建局去把那路段重新修整过。为什么你不直接找施工单位去返工?”
“这件事,当时你也知道的,不是工程质量问题,而是材料问题,引起路面短时间坑坑洼洼,完全是那批沥青的问题,这批沥青是工程队按照上面规定购买的,就算知道有问题,工程队也不敢不买,有上面压着,我只得按在工程队头上,让他们去买这个沥青,所以才会出现上诉情况。”
顾元柏这样一解释,徐少聪就不再怀疑了,上级压下来的事情,谁也不敢不执行?要不然,公路建设的款项就会永远不到位,就是到位也会缩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就算公路建设有问题,也无从查证。
最后,徐少聪还是把这封信交给了顾元柏,看在他刚才放自已一码的份上,把信还给他也没什么,既然跟上面的领导有关,他也犯不着去惹那么多的麻烦事,就当从来没看到过一样算了。
开始只是粗略看了下,现在拿手里才仔细地看了看,顾元柏觉得自已的脑子都要轰然炸开般,天,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亲自经历了事情的经过。
简直太可怕了!现在只是送匿名信给姚雨婷,要是这个隐形人把匿名信寄到市里,或是省里,他真的就完蛋了。因为上级压下来的任务完全是他自已伪造出来。不这样做,又怎么能明目张胆吃进大笔回扣?
V027远水解不了近渴
顾元柏万万没想到身边还隐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人!
对,一定想办法将这个人揪出来!不揪出来始终心头大患。
作为茂竹的一把手,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躲在暗处?顾元柏不把这样的人赶尽杀尽誓不罢休!
要不然,这个人就是身边的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引起惊天动地的暴炸。
既然这人敢向姚雨婷递匿名信,那他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让姚雨婷把自已给查出来,如果姚雨婷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出更多不为人知的真相,这信中所说之事只是他**中的冰山一角。
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得如此详细?连他与大老板的工程队在什么地方喝酒吃饭、甚至交易地点都清清楚楚?
当初,这个路政工程有几个投标单位,到最后,还是让大老板新组建的施工队承包了,什么资质证书都没有,就因为王志宏是茂竹的大老板,就因为王志宏对茂竹的官员都施小恩小惠。
王志宏的黑手已经伸向茂竹的各行各业,如果他的兄弟能当官,早就买官当了。
当然,这背后,顾元柏不可能是小恩小惠,王志宏对顾元柏肯定是大恩大惠。
徐少聪之所以要交给顾元柏,其中也有庇护大老板的意思,整个茂竹的官场,谁不卖大老板的帐?
别的不好,就拿眼下来说,他徐少聪又要去茶场住上段时间,吃的住的都是皇帝一样的生活,有美女陪伴左右游山玩水,吃的是山珍野味,住的是星级宾馆标准,到哪有这么好的待遇?而且又不用自已出一分钱,多美的事啊!
顾元柏当着徐少聪的面把匿名信撕毁,然后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少聪啊,你以后得留意机关的人,看像谁那个人,你就告诉我。”
“我也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徐少聪也特别好奇。“这个人一定是内奸,要不然,他怎么知道姚县长住哪间房?”
“我也这么想。”顾元柏若有所思地点头。“大晚上的,要不是内部人,门卫也不会让他进来。”
“你觉得那人象张成义吗?”顾元柏顿时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到张成义,徐少聪就恨之入骨。
他一直认为张成义跟沈浩然是一伙的,见顾元柏提起张成义,他计上心来,恍然大悟般说。“你还别说,那个人的背影还真跟他有些像。”
“那就肯定是他了。”顾元柏听到这里,也十分肯定地认为,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除了徐少聪知道,然后就是张成义和舒祈安。
“只是有点像,你别那么肯定啊!”徐少聪也狡猾,既要让顾元柏去整张成义,又得把自已撇得干干净将。
顾元柏有些恼怒,他这么淡定的老狐狸也有沉不住气的时候,手一挥。“之前和沈浩然串通一气,我已经放过了他,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他说不想下派,我又把他留在了办公室,真他妈不识抬举,居然暗中搞我的名堂,看我不整死他才怪!”
看到有人提着垃圾袋向两人所站位置走来,徐少聪想说的话咽了回去,拉着顾元柏走出小区,然后坐上车回到单位。
顾元柏不敢坐公车来,徐少聪可是叫了公车来的,反正,他这人也不爱装,形象不形象没什么重要,只要把顾元柏抓紧就行了,有顾元柏为他撑腰,不怕没前途。
在车上,因为有司机,他们就谈一些完全没有什么水分的话题,而且时不时地对着公路两边的绿化指指点点。
在外人看来,两人完全是出来办公事。
殊不知,两人上班时间开小差,只是为了一个漂亮女人!
一个谨小慎微坐出租车来,一个胆大包天坐着公车来,要不是各种利益,说不定今天就会上演一场为女人打斗的流血事件。
他们刚离去,那个提着垃圾的大婶“呼”一声扔了一袋垃圾进桶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蓝沁从角落里走出来,冷笑一声后,也向垃圾桶走去。
好不容易等他们离开,但还是迟了一步,大婶投进去的垃圾全部散开来。
她站在垃圾桶旁,闻着臭味,看着那袋散开的垃圾,已经完完全全把顾元柏扔进去的纸条给盖住了。
捂着鼻子伸着脑袋往里看了看,扭头想要走开。
迟疑了下又回转身来,尖着手把那袋垃圾拎起来,又在里面一阵翻找,终于把顾元柏扔进里面的纸团找到。
顾元柏为了方便扔进垃圾桶,他把撕碎的纸条团成了团。
现在居然让蓝沁捡了个大便宜!
她高兴坏了,看着手里的这团纸,轻轻地展开看了一眼,没错!正是她想要的东西!只有这样的东西才会让顾元柏害怕,才会让徐少聪牵着他的鼻子走。要不然,他是不会扔下自已不管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蓝沁不嫌臭和脏,把这团纸当宝贝般拿了回去。
一回到家就坐在地上,把纸团慢慢展开来,然后用胶水一点一点粘好,很快,一封很有价值的匿名信就完整不缺了。
她把这封信拿在手里反复地看,反复地思考。
是顾元柏的电话让蓝沁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她一看是他来的,心想,一定是来解释的。顷刻间,她的泪就流了出来,带着哭脏埋怨他。“你还打电话来烦我干什么?”
“亲爱的,你别生气!”顾元柏就知道蓝沁会生气,一回到办公室就迫不及待地给蓝沁打电话。
不小心呵护一番肯定是不行的,女人嘛,只要他说好话哄哄就成了。
“哪敢生你的气?”蓝沁讥讽道。“你是高高在上的书记大人,我算什么?最多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还说没生气?你就是在生我的气嘛,好啦!听话,不要哭了!”
本来只是演演戏,听他这样一说,蓝沁心中对他所暗藏的怨恨全部涌了起来,这些年,她简直就是在一个又一个噩梦中度过的。
那份窝藏在心中的心酸也只有她自已能懂,没有任何人能明白她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想到这些,她在电话里哭得更是伤心。“唔唔……唔唔唔……”
听着她的泣不成声,顾元柏的心都碎了,“宝贝,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对,行了吧?女人流产后是不能流泪的,以后眼睛会痛,知道吗?”
“我就要哭,关你什么事?”蓝沁就是要跟他无理取闹。“你不是不管我吗?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任由我自生自灭好了,我又不是你什么重要人,还是去关心你的李雪,关心你的工作吧。”
“瞧瞧,还在说气话不?”顾元柏叹了口气。“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啊,徐少聪现在是我的心头大患,以为我不想为你报仇吗?是我现在不敢动他,一动就会出大问题,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中间千丝万楼的关系早就把我们捆绑在一起了,所以,你得体谅下我的处境,这笔帐我会给你记着,逮着机会一定连本带利替你讨回来。”
蓝沁就是要听他这样说,要不然,她才不会浪费自已的眼泪,听到这里,她心里好受多了,但仍然抽抽泣泣。“我还不理解你吗?我要是不理解你,当场就会拉着你不准走,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就报警了,还会等到你来?看他那张脸我就恶心,亏你还把他当好哥们对待,你都看到他是怎么对我的了?还跟他那样好,难道你真是把我当成一件衣服,是不是到时还要亲自送给你的好哥们穿?女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蓝沁,别瞎想!”顾元柏安慰她。“我从来就都没这样的想法,你放心,我不会让那小子靠近你,这段时间出了太多的事情,所以才会冷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实在不是我的本意,对不起!”
“说那么多对不起有什么用?”蓝沁又伤心起来,假装撕心裂肺地叫了声。“可怜我们的孩子,投胎做人还没成形就没了,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找了个什么小李雪,我也不会那么冲动,都怨你、怨你……”
“好好好,都怨我,都是我的错,我才是那个罪人!”顾元柏现在听到她哭就害怕了。“蓝沁,晚上我会过来,想吃什么,我买过来。”
“不需要。我什么也不吃。”蓝沁不哭了,冷泠地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还是去陪你的好哥们吧,他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吗?你们不用喝上几杯?”
顾元柏以为蓝沁还在生气。“他走他的,关我什么事?现在有时间了,当然得多陪陪我的老婆大人。”
“谁是你老婆?”
“你呀!”
“我才不是。要陪你老婆回市里去,你的老婆在那里,不是我。”
“好啦,宝贝,你就不要生我的气嘛,你看我,好话都跟你说了一箩筐,你就原谅我吧!再说下去,我也想哭了!”顾元柏说着也配上哭音。
蓝沁被他搞怪的声音逗笑了。“好吧,这次就放过你,要是再这样子,就再也不要来找我了。”
“是。再也不敢了!”顾元柏终于放心地收线了。这安抚女人比当官还难,他在工作方面还没这样耐心过。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没办法,谁让顾元柏好这口?
不把蓝沁安抚好,下次去了不让他上床怎么办?
虽然有了李雪,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住在茶场那么远的地方。还是蓝沁方便些,偷个空就可以溜出来找蓝沁打一炮。
V028看到一片春光
打完这个电话,蓝沁也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她觉得,自已比专业的演员还专业,说哭就哭,说笑就笑,完全将自已带入了角色,好像自已就是剧中的女主角,演什么戏分都十分到位。
这些日子,她确实是苦到心里去了,还不能对人讲,就连舒祈安也没讲过,为了让心爱的男人不受到伤害,为让舒祈安解脱,硬是狠下心来让他误会,硬是让自已一人默默地承受所有痛苦和伤害。
说实话,她是多么羡慕姚雨婷,至少,她能与舒祈安坦诚相对,而自已呢?事事都得对他隐藏着,更不能对他说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原以为舒祈安只是一块遮~羞布,当她发现自已爱上他时,她因报仇而失去了再次爱人的勇气。
蓝沁觉得自已不配去爱舒祈安这么好的男人。
而这些,舒祈安又怎么会知道?
他不会知道,她不想他跟着深受其害,所以才不敢拉着他一同走下去。
走出舒祈安的世界,她再走不进他的世界了。
在那扇门关起来的时候,她就知道那里封锁的将是她的过去,她再也无缘走进里面去了,再也无缘与他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
蓝沁虽然是放舒祈安生路了,不让他被顾元柏掌控,可他还是走不出蓝沁的心结,每次想要将这件事放下,可他的自尊就是不允许。
所以,他也总是徘徊在痛苦的边缘,一边是爱着的女人顾灵,一边是他付出真心的女人蓝沁,他总是在这两个女人之间痛苦挣扎。
越挣扎,舒祈安越迷惘。
越迷惘,就会变得更加不可理喻。
现在的舒祈安觉得姚雨婷也开始乱他的心,心里不止有蓝沁和顾灵,还住着一个姚雨婷,这三个女人同样都占有一席之地。
今天听顾元柏说姚雨婷和陈省长有关系之后,舒祈安的脾气就没好过,见谁都想发火,见谁都想骂人。
顾灵和蓝沁就哆他心烦的,现在又为姚雨婷的事情心烦。
在要下班时,舒祈安给她送资料进去。
姚雨婷深深地看向她。“怎么?看愁眉不展的样子,什么事让你这样不开心?”
本来想扭头走开,可他还是被她那明媚的眼睛给牢牢粘住,阴阳怪气地说。“这个周末,姚县长是去云沙和沈县长约会,还是回省城见陈省长?”
姚雨婷一听,眼皮微微地跳了下,心想,这个舒祈安,一天都怪怪的,原来是吃醋啊。不过,她还挺喜欢他吃醋的感觉。“怎么?你这个秘书要全程陪同吗?”
舒祈安自认为自已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没想到在女人面前,他真的变得拿不起放不下了。
离了婚的蓝沁放不下,顾灵放不下,就是眼前的女人也放不下,他凭什么要对这么多女人放不下?
话出口,舒祈安已经在心中暗骂自已了。
可没办法,姚雨婷的那双眼睛就是牢牢地网住了他,如一条离水的鱼儿般,他舒祈安只能在网中跳跃挣扎,可还是无法从姚雨婷的鱼网中逃脱。
被姚雨婷看久了,他连要脱逃的意念都全部静了下来,站着一动不动了,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心想,你这女人,道行真不浅!到处撒网网男人,省里有个陈省长,云沙有个沈县长,茂竹有他这个傻瓜。
居然还跟她混得如鱼得水,原来是自已被女人给耍。
舒祈安有种被她玩弄的感觉。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想着她**衣服躺在他怀里时的那种妩~媚,舒祈安完全无法把眼前的正装女人联系起来,一个是那么的风情万种,一个是那么的不可侵犯。
即使姚雨婷现在用媚~眼着着他,甚至网住他不能动了,他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不是他不敢动,是怕这女人复杂的关系,怎么会凌乱到如此地步?
看着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还有那双泛着桃花的眼睛闪烁不明,他不知道自已是该退还是该进?
要是放在今天之前,他早就进一步,亲吻她那那诱人的嘴唇了。
今天的舒祈安似乎胆怯了,是否不敢侵犯她了。
姚雨婷知道他是在吃醋,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奇妙,她抬起左手撑起下巴,顺手又拉了下衣领。
露在领外的肌肤就更多,坦露出更多白嫩的颈项。
尤其是那被拉开的领口处,他居高临下站着,正好可以看到她里面的一片春光,真是阳春白雪,看看就想啃上一口。
这女人真是的,舒祈安还是没忍住她的诱惑,弯着腰凑近她。“你又想干什么?想在这里勾~引我吗?”
“天热,扯下衣领不行吗?”姚雨婷轻扯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就这么淡淡的微笑,仿佛能在静谧的空气中滑行而过,他最终还是抗拒不了的被她吸引,俯下身轻轻地吻她,如蜻蜓点水般细致而又惊起细小的微波,这一池的微波让两个人都禁不住心悸起来。
“你不怕吗?”姚雨婷把唇抽离出来。
“怕。”舒祈安实话实说。“可你就跟害人的罂粟般,让人欲罢不能!女人,你害人不浅啊!难怪这么多男人都臣服在你脚下,总算是知道你的厉害了,我舒祈安也不是什么圣人,哪能逃得过你的诱惑?”
“好了,不要跟我耍嘴皮子了,回去吧!”姚雨婷也在做下班的准备,收拾自已的小坤包,看有没有东西忘了带走,一边说一边低着头在包翻找着。“你先回去吧,煮饭时给我留一碗,今晚我早点过来。”
舒祈安犹豫地看着她,将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仿佛是身体无力而非要做这个动作似的,他静静地吐出一句话。“不用来了!”
“为什么?”姚雨婷的手停在包里不动了,她抬起头来,看着舒祈安有些异样的表情,以为他还是因为吃醋而拒绝自已。
“我家要搞装修,今晚师傅要来。”
姚雨婷终于松了口气,又开始收拾她的包包。“那我晚点过来。师傅今晚过来没什么,等他走了我再去,又不是带着装修队伍住进你家。”
“不用来了。恐怕要聊到好晚,有好多注意事项要交待,我这又不是包工包料,所以,搞起来比较麻烦些。”
“你那房子好好的,搞什么装修?”姚雨婷以为他想把蓝沁的痕迹抹去,心想,这男人狠起心比女人还要狠,估计是蓝沁留下太多的痕迹在里面,更有顾元柏的痕迹,所以才会折磨得他想要搞装修。
“我想把父母接过来住。”
“你那不是两房吗?”
“还有我嫂子和侄女一起接出来,青青要上小学了,接到城里来读条件好些,我哥一年四委在外打工,家里也没个男人照顾着,父母年纪大了,我想让他们过得好些,所以,我得把饭厅改成一间房,这样才够住!”
“那得装修多久?”
“估计半个月吧!”
“这么久啊!”
“等不及啊,等不及就去云沙,或者回省城。”舒祈安刚正常一会又开始讥讽。
“你发什么神经?”姚雨婷本来想今晚把陈省长是她爸爸的事告诉舒祈安,看来是不行了,如果一直不告诉他,看他这阴阳怪气的样子,又怕出什么事情,最后,她还是说了出来。“你吃什么飞醋了?陈省长是我的父亲。”
“什么?”舒祈安的身体要不是撑在办公桌上,估计会晃悠的。
“那么吃惊干什么?”
“你不是说只有妈妈和外婆,妈妈和外婆过世后就是你一个人,怎么又出来一个爸爸?而且还是这么个大背景的爸爸?”
“唉,伤心的事我还真不想说,要不是看你这一天都怪怪的,我才懒得说起这个人。”
舒祈安不好意思地笑,他脸上的阴阳怪气一扫而空,虽然还有些吃沈浩然的醋,可她还没去云沙啊!
等她要去的时候,他也得暗中跟过去。
他早就在心中打好了主意,反正家里搞装修,让装修队去折腾,他也躲到云沙去休息两天,顺便看看蓝沁的父母。
现在,他和蓝沁离婚的事还没对双方的家人公开,所以,他还可以用蓝家女婿的身份前去,仍然是蓝家的座上宾。
想着那种滋味还是挺美的。
“说到这个人,那你就说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其实,这事,你应该感觉得到,记得上次我让你打电话找的那个女人,就是她抢走他,害我和妈妈苦了这么多年,这个女人,你也见过的,上次,你不是说起过,你说在楼下看见一个女人。”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就是那非常漂亮的女人。”
“漂亮什么?“
“哦,说错了,就是那个女人。她一直盯着你的阳台看,还说你的阳台种了名贵的花,原来是以物喻人啊。”舒祈边恍然大悟。“我还说嘛,这么个地方种名贵的花也知道,而且还专程从省里来的,当时,我还想到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话来着,以为是花好也不怕巷子深,有人也会闻着花香而来。”舒祈安想起那次偶遇就有些激动,他没说还带着那女人去买茂竹的土特产了,怕姚雨婷生气。
“上次她过来没见你?”姚雨婷不相信似地看着他。
“没有。本来,她是约我见面,可后来因为顾灵总是缠着我,所以就没抽出时间来,真是可惜!”说到这里,舒祈安还是说错了话。
V029;囚爱为牢
舒祈安知道自已说错了话,他说完后一直握紧掌心站着,试着让自已的呼吸不那么急促,甚至想在姚雨婷发脾气之前就跑出去,结果,他的腿就是没法动,就跟定住般站在那里听她的不满与牢骚。冰@火!中文
“你就那么希望见到她?”姚雨婷脸上有怒色在起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见到漂亮女人都这副德性,没一个好东西,只要是漂亮女人,不管是鲜黄花还是老黄花,通通都想吃下去!也不怕噎死!”
“你别误会!”舒祈安举起右手摆了摆。“我是觉得知道这件事太晚了,要是我早见了她,说不定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也不会总在这里纠结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市委刘书记会突然来?现在连顾书记都改变方向了,看来,陈省长几个字的威力真不小啊!还别说,你能转危为安,陈省长才是重要的功臣。”
“什么陈省长?”姚雨婷瞪了他一眼。“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这个人!提到这个人我就心情不爽。”
“何苦呢?”舒祈安含笑摇头。“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人?你身上流着他的血,是怎么也无法摆脱的事实。”
“反正我就是不会认他。更不会给那个女人赎罪的机会。”姚雨婷恨得咬牙切齿,她的恨是伴随着她的苦同倍增长的,没爸爸的孩子从小就被人笑骂,经常受人欺负,家里只有妈妈和外婆,没男人撑门面的家更是难上加难。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看那个女人真是舍不得你,那次在楼下看你的阳台,差点摔倒,还是我扶了她一把才没摔着。”舒祈安对伊梅印象不错。
“怎么?”姚雨婷把包包挂到肩上了。“这么快就替那女人说话了?你们这么有缘,那你去娶了她的亲生女儿,刚从国外回来的,也跟她妈一样漂亮迷人,要不要我替你们引见引见?瞧你这要流口水的样子,见人家妈妈都迷住了,见了她女儿不更要流口水?抱得美人归的同时还可以攀上陈省长。”
舒祈安笑而不语了,他现在说什么都会被姚雨婷抢白。
没办法,女人的这张嘴就是不会认输。而且又特别爱吃醋,不管这女人是老的、少的,都会视作情敌,被姚雨一番抢白,舒祈安不敢多说话了。
他的笑而不语还是又刺激到了姚雨婷,她的心好似被拉紧了,忍不住颤抖了下,在自已急促的呼吸中怒视着他。
强自调息后,她缓缓而行的身子被他拉进怀中。
她正要伸手推开他,他的手已经摸上她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别生气啦!女人生气容易变老。在我眼里,你才是最漂亮的女人。”
“是吗?”姚雨婷抬起头看着他。
因他的举动,她的一颗心又被他搅弄得动荡不安,寂静的办公室,都可以听见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嗯。”他点了点头。
“那蓝沁呢?她排第几?”姚雨婷紧紧地盯着他。
舒祈安脸色突变,他不喜欢把蓝沁同任何人做对比,这个女人完全践踏了他的男人尊严。“好好的,提她干什么?”
“我是觉得你们男人都是爱耍嘴皮子,就拿你来说吧,明明是蓝沁比我漂亮、比我年轻,你还说我是最漂亮的女人,谁信啊?还有那个顾灵,我觉得也是非常漂亮的女孩,你那些日子天天陪着她,难道就没一点感觉?”
舒祈安把她从怀中推开。“你在瞎说什么?东扯一下,西扯一下,越说越离谱,什么意思吗?”
“呵呵,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姚雨婷笑笑,心想,这世上的话,唯独男人的甜言蜜不能信,明明喜欢着顾灵,却要口是心非地说我漂亮,真是太假了!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些才好过吗?”舒祈安强自稳一气息。
姚雨婷看着他自持镇定的样子,没给他一个答复就旋身往外疾走,在临出门前还嘱咐了句。“记得帮我关上门!”
舒祈安愣了一会才走出去,他走回自已的办公室,拿上公文包慢慢地走出县政府,他又回转身看了看这庄严的政府机关,落日正洒下一束束金黄,有如万道金光,他凝视起来,仿佛觉得这画面让他有种萧然起敬。
突然,他看到姚雨婷的身影在金光中一闪不见,心想,这女人不是走我前面了,怎么还在里面晃?
接着,又看见姚雨婷的身影晃了下,很快又消失了。
她在干什么?舒祈安纳闷了。
他就那样一直站着,希望再次看到她晃过的身影,结果失望了。
最终是曲终人散,在一次又一次回头中,锘大的政府大院里,再也没有人晃过,一下子变得更加空旷和庄严了。
无数次回头,舒祈安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去。
那道落日金光让舒祈安有些清醒,也许,那是一道囚爱为牢的光。
金光里,虽然有他们美好的记忆,可他却不敢再次靠近了,那道光紧紧地锁住了姚雨婷,也锁住了舒祈安,更加锁住了他的心,她是那么的金光耀眼,他却什么也不是,他是不是该退出这场游戏了?
也许,一开始,他是有私心的,是想利用她达成所愿。
没想到会日久生情啊!他低估了自已的情商,以为只是玩玩而已。这一玩就将自已陷进去出不来了。
舒祈安有些害怕,明明今晚只是装修的来谈价钱,完全可以让她过来。而且,装修图纸他已经自已画好了,只是给人家讲一下而已。
一个小时就能搞掂的事情,他还是拒绝了姚雨婷来他家。
明明想着她来陪自已,却还是拒绝了,难道就因为她是陈省长的女儿就胆怯了?舒祈安突然觉得自已变得好矮小。
一个县委书记的女儿就让他无地自容,现在又出来一个省长千金,更是让他自卑不已!
舒祈安回到家,随便煮了碗速冻水饺吃,一个人的家,完全失了蓝沁在时的温馨,以前,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总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已,可现在,到处都冷冰冰的,家里卫生也没人搞了。
他一番唉声叹气后,居然一个人在家里搬起桌椅来,把饭厅那地方腾出来,装修的时候才好施工,原本想用木板隔,想了想觉得还是用砖比较好,要不然,木板隔出来的房始终觉得不是单独的房间。
舒祈安是把这间房隔出来给父母住的,所以,他要尽量装修得简单,老人家,不喜欢太复杂和新潮的东西,房间里,放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再放一个条桌就够了,饭厅刚好有一大窗口,房间也不会没光线。
原本是想让父母住大房间,舒祈安了解自已的父母,老人嘛,心疼子女,什么好的都让给孩子们,要是让他们住进大房间,会闹得成天不安心,所以,舒祈安也不多想了,直接把饭厅改成父母住的房间。
两间正房,自已住一间,嫂子和侄女住一间,逢年过节,大哥打工回来也不用回老家住,都住城里算了。反正大哥回来也就休息那么些日子,如果再让大哥回去做农活也于心不忍,舒祈安能读完大学,要不是大哥打工支持,也是没办法完成学业的,现在,他能照顾家人,就尽量照顾到。
他又把客厅放置发财树的地方腾出来,把桌子移到那里,看上去显得有些拥挤,但还算摆下了,再把摆放柜子的地方也挪了挪,总算是把几把椅子也顺顺当当地摆下,接下来又把依次把客厅的东西挪了挪,满意之后才站在房中间环视着。
正想坐进沙发喘口气,门铃声响起来,心想,这装修师傅真积极!这么早就过来了,笑着拉开门,看到的却是蓝沁,他拉着门的手不动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这些日子,蓝沁一下瘦了好多。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蓝沁看他一直把手把在门上,身体又整个堵着门口,开玩笑似地问他。
“你怎么来了?”舒祈安侧身把她让进屋。
“怎么变成这样了?”蓝沁看阒自已一手打造的家被弄成这般模样,她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砸了下,伸手捂住xiong口若。
那股一直在心中的流窜的思家之情忽地一扫而地,她惊愕地站在原地,不停地四周打量,哪里还有美观可言?
蓝沁是老师,什么位置摆放什么都有一番讲究,既要美观又要讲方向。
“我把饭厅改成一间房,让我父母住!”舒祈安朝沙发上一指。“你先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回过头来,不期然看到舒祈安那带着淡淡笑容的脸,她的惊愕又换成关心。“让你爸妈住,房间会不会太小?”
“不会。我都设计好了。”舒祈安走到饭厅中间,比划着。“我在这地方靠墙做一排柜子,高的可以放杂物和棉被,低处就放衣服,在这个地方就放张一米五的床,边上再放一张条桌,或者梳状台也行。”
“行是行,不过,我还是觉得房间小了点。”蓝沁朝舒祈安睡的那间房指了指。“不如你睡回我之前睡的那间房,你那间让爸妈睡,让嫂子和青青睡这间。”
“我也这样想过,老人家肯定不会同意。”舒祈安摇了摇头。“我爸妈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就跟在老家,他们还不一样把最好的房间留给了我们,自已住一间最差的,就算我们好久才回去一次,可他们还是要把好房间让给子女。”
V030高官的情人
蓝沁不语地看着舒祈安,满脸都是溢于言表的关心之情,一开始看到自已亲手布置的窝被损毁得乱七八糟,心里确实很不舒服,现在,她居然为他出谋划策起来。
真的是爱屋及乌,因为爱上舒祈安,蓝沁也爱他家里的每一个人,真心希望他们都能过得幸福!
她想象着这个家以后的热闹之景,不过,这种热闹与她再也没有关系了,她对舒祈安说。“我来收拾一些东西,走时忘了,现在到用时才想起。”
“那你去收拾吧!”舒祈安指着她的房间。“还是你走时的原样,里面的一切我都没有动过。”
蓝沁心情沉重地走进房间,要不是极力压抑,她的眼泪就会当着他的面流下来,疾步走进去,打开每一个柜子,仔细地清一遍,一些零零散散的物件被她找出来,装进一只环保袋子里面。
收拾完,她还坐在床边想了会心思。
环视着曾经住过的房间,依依的永别之情,如潮水般泛进了她的心房,一声又一声地拍打着。
这次离开后,就真的没借口再回到这里来了,是要彻底跟这里说再见的时候了。
其实,她今天来,主要是想再看一眼这个家,看一眼舒祈安。
那些零星物件本来就不重要,可有可无的东西,完全可以扔掉,可她还是来了,不以这为借口,又怎么能再次走进这个家?
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已,蓝沁,死心吧!你跟他婚都离了,还留恋什么?
彼此的结合,本就是一场设计与被设计,一开始就做好了随时会离去的准备。
万万没想到,她还是在这场婚姻里失了心,当她真的离开了,她却依然无法抛下与之生活了几年的舒祈安,更加无法抛下他的亲人。
想着他和他的亲人,一种很深的离别伤感袭上心头,这份似亲及友的感情都几年了,一下子要她舍下,真的是心如刀绞。
蓝沁对舒祈安和他的家人都付出了真心,就跟对自已的家人一样,从来没分过彼此,逢年过节买东西,总是先考虑到婆家,娘家永远排第二。
就是舒祈安去了她娘家,她的父母也会偏爱舒祈安多点,什么好吃的都往舒祈安面前端,早上吃个面条,都得在舒祈安碗底打埋伏,一定会在他碗底垫两个荷包蛋。
想想这些,蓝沁真的不知道如何向自已的父母交待两人已离婚的事。
调整好自已的情绪,蓝沁起身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狠狠地呵了几口气,直到镜子完全被雾气蒙住,完全看不清自已的身影,她才提着环保袋出来。
“都收拾好了吗?”舒祈安静静地看着她。“你现在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
“嗯。我知道。谢谢关心!”蓝沁本来调整好的心情又被他这样一句话弄得心动不已,看来,他是关心自已的,虽然只是这样一句很平常的话,可她还是很感动,感动得想扑他怀中,然后把一切真相告诉他。
最后,她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她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得看清现实,眼前的男人不再是自已法律上的男人。
“你坐啊!”舒祈安指着沙发招呼有些拘谨的蓝沁。
他在想,这结婚证和离婚证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就那么一个本本,相差也就一个字,两人就从一口锅里吃饭的爱人变成相识的陌生人,看蓝沁这模样,好象是第一次来这里,感觉什么都是那么的陌生。
难道以前那个穿着家居服在屋里进出忙碌的女人不是她?舒祈安也有些怀疑,这来的人是蓝沁吗?她怎么会如此生疏?
“不了。”蓝沁摇了摇头。“我得回去了,太晚就没公交车。”
“没公交车,可以搭出租车啊?”舒祈安听蓝沁这样说,心里又不好受起来,心说,书记的女人不会这样抠门吧?
“有公交车搭,何必去浪费那个钱?”蓝沁的秀眉拧起来。
“那么节药干什么?”舒祈安心中的不满又起来了。“你为什么不让他给买辆车?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值得吗?你究竟图他什么?看看那些高官的女人,哪个不是香车载美人?你倒好,什么都替他省,你就那么爱他吗?”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舒祈安,要不然,她哪里会跟他离婚?现在听他还如此说自已,蓝沁也不服气地回他。“对,我就是爱他又怎样?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要对我指手划脚?我就是为他节药,就是要为他着想,因为我爱他、爱他……”
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舒祈安听着她不停地说爱顾元柏,他受不了地用双手捂着耳朵。“真是生得贱!”
“对,我就是生得贱又怎么样?”蓝沁朝他挥了一拳,手里的环保袋也朝舒祈安身上砸过去。
里面零零星星的物件滚落到地上,花容失色的蓝沁空着手跑了出去。
舒祈安拾起一地的物件,重新装进环保袋,追着跑出去也没看到蓝沁,只好提着回来,散了架似地坐进沙发,不停地拍打自已的额头,自言自语:舒祈安啊舒祈安,你真是没事找事,她爱谁跟你有球关系啊?婚都离了,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凭什么还要去吃人家的飞醋?真他妈闲得蛋疼!
他缓缓地起身,挪动脚步走进蓝沁的房间。
默默地走到床前,仿佛蓝沁的余香还在房间里没散去,梳状台上的镜子,光影模糊一片。
那一定是蓝沁对着镜面呵过气,她最喜欢对着镜子这样做,这是他所熟悉的那个蓝沁,每次跟他在床上**后,她就会娇羞着呵些气在镜子上,这样看上去就会模糊一片。
蓝沁说,模糊一片就不会映出两人**的身体,否则,她会觉得不安,会觉得镜子里有别的眼睛在偷窥自已似的。
看来,她今天又在镜子上呵气了,舒祈安的心生生地痛了下,既然那么爱顾元柏那个王八蛋,为什么还要留恋?
他伸手轻轻地擦拭着镜子上的雾气,回想着两人在一起的恩受镜头,然后又想到她与顾元柏在这床上翻滚的镜头,他的左手掌慢慢地握成拳头,狠狠地磺向镜子,在镜子被他砸毁的同时,他的手开始流血。
急速的尖叫声在他身后响起,蓝沁冲了进来。
舒祈安扭过头,充满恨意的脸看着突然闯入的蓝沁。“你回来干什么?”
“我回来拿我的东西。”蓝沁是跑走了,她想起来,顾元析说了今晚要去她那里,万一舒祈安心血来潮,要把东西给她送过来,两个男人在那种场合面对面会难堪,所以,她又倒回来了。
刚要伸手按门铃,结果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刚推开门就听到这么大的动静,跑进来一看,见舒祈安砸坏了镜子。
她不是为镜子尖叫,是为舒祈安流血而惊叫,眼泪泉涌而出,她明白他心中的痛苦,他的痛苦全是因为她。
她跑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你何苦要折磨自已呢?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真的那么恨我,你可以打我啊,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已?安安,对不起!……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是我害了你……”
蓝沁的眼泪浸湿了他后背的衣服,他能感受到她的伤心和难过,可是,她不是爱着他吗?为什么还要伤心难过?
她的喘息声在他的身后不断加大,还有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哭够了,她放开环抱他的手,拉着他坐在床上,赶紧去找药箱,动作熟练地他清理手上的伤口,为他消毒和上药,然后又给他包扎好。
看着她这么熟练的包扎动作,舒祈安都怀疑她不是老师,而应该是护士才对。
蓝沁因为是小学老师,学生顽皮,经常会受伤,所以她就练就了这迅速包扎的本事,学校有校医,但教室和医务医有一段距离,还不如自已包扎伤口来得容易,所以,她常常在教室的抽屉里备有常用药品,以备应对突发事件。
给他包扎好,她又迅速地跑进跑出,把碎了一地的玻璃给清理干净,甚到连角落的也不放过,还把梳妆台搬出来扫了又扫,又用大卷的胶布在地上粘了又粘。
一边清理一边自言自语。“这玻璃渣子得弄干净,要不然,你以后拖地板,清洗拖把的时候很容易伤到手,要是青青住进来,她又爱打赤脚,更容易伤到她的小脚丫,一定得清理干净,不能留下一丁点的渣子。“
抬眼,正好与舒祈安的视线对上,见舒祈安一直不肯与自已说话,她也不生气,因为他的行动证明了一切。
一个男人,如是不是深爱着一个女人,他是不会为了这个女人做出如此疯狂的自残举动来。
看来,他一定是被镜子上的雾气给激努了,那是他们夫妻间的小秘密,一个不足以让外知道的小秘密。
这个秘密是关乎两人恩受的游戏,即使他什么也不说,蓝沁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看来,她的放手是值得的,她在他心里并不是一点位置没有。
蓝沁的心情晴朗起来,先前那些无法取舍的人和事,突然在她的脑海理更加清晰起来,如果能再做回他的妻子,她还是会爱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爱他所爱,想他所想。
她冲舒祈安笑笑,把他的双脚横抬到床上,然后又仔仔细细地用胶布粘地上的碎破璃,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V031洗好在床上等你
舒祈安差一点就要将她从地板上拉起来,他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在瞪了她半晌之后,倏然缩回手,冷冷地说。“你走吧!晚了没公交车搭了。”
蓝沁深吸一下,动作加快,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很快就好了,弄完我就走,应该来得及搭最后一班车。”
看着蓝沁这样尽心尽力地清理地板,舒祈安有些后悔自已的冲动,现在他终于冷静下来,用心感受着有蓝沁而温馨的家。
再乱的家,只要给经她巧手一收拾就会是另一番舒适的环境,这个冷清的家又因蓝沁而温暖明亮起来。
靠坐在床上,舒祈安犹如乱涛骇浪中急于靠岸的船只,此刻,他多么希望蓝沁不要离开这个家。
曾经,每当身心俱疲的他回到家时,总会有人关心和问候。
自从她走后,每次晚归时,他都会昂着头看那些有光亮的家,心里特别羡慕那些有光亮的家庭。
曾经,他晚归时,只要看到家中的光亮,他就会打起精神奔回家。
可是现在,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他慢慢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天花板,他僵陷在曾经的回忆里,往事如烟,思念如锁,一扣接着一扣。
那些曾经在心头淡去的感觉在慢慢地回来,因为蓝沁又在这房里四处活动,有她的身影,这个家又有了生机。
终于,蓝沁清理干净了,她走到床边,几不可闻的轻叹声飘落在他耳边。“这样躺着很容易着凉,也不知道把被子扯来盖下。”一边说一边把薄被抖开来,用被子的一只角轻轻地盖在他的腰腹之间。
猛然从天花板上收回视线。
她的好又密密麻麻地点据了他的心房,满脑子都是他们曾经恩爱的画面,舒祈安甚至有种想要留她下来的冲动。
此刻,他真想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让她走。
蓝沁还是轻轻地向他道别。“我走了,自已注意点,手别沾水,好在是左手,要是右手你就更不方便了。”
她刚说完,手机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顾元柏打来的,就挂断了电话。
这手机铃声惊醒了舒祈安,曾经的耻辱和懊恼一起涌了出来。“怎么不接?”
在舒祈安看来,她不想接的电话一定是顾元柏那王八蛋打的,要不然,为什么她不敢当着自已面接?
“陌生号码。”蓝沁撒了个谎。
刚说是陌生号码,手机锲而不舍地响起来,她看了舒祈安一眼,拿着手机往外走,走到客厅才接了电话,刚一接通,顾元柏就责问她。“在哪?为什么要挂我的电话?”
“我在外面。”
“我知道你在外面,为什么要挂我的电话?”
“不小心按错了,我一会就回来。”
“哼!”顾元柏哼一声挂断了电话。
蓝沁被顾元柏的那声哼怔了下,明知道他要来,她还跑出来,而且他又没钥匙,不生气才怪!
她正要离去,舒祈安的右手拉住了她。“是不是老情人在家里等你?”
她回过头来,满脸狼狈和错愕地看着他。“胡说什么?”
“胡说?”舒祈安的恨意自心底涌了起来,他冷笑两声。“真是恩爱啊!分开一会时间就要找你了。”
蓝沁的脸色突变,显得既失望又伤心。“放手啊!”
盛怒的舒祈安怒瞪着她。“我是放手了,你为什么还要前来诱惑我?你这个女人,真是阴魂不散,没离婚之前你要红杏出墙,离婚之后你背着旧情人来诱惑前夫,你究竟想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蓝沁在极度的失望与心酸中挣脱他的手。“我没有。”
往事和现实完全在舒祈安眼里混淆起来,他不死心地又抓着她的手腕。“别跟我装蒜了,我知道你急着赶回去跟他鬼混,蓝沁,你为什么要这样贱?他有什么好?一个半老头子,你图个什么?”
“放开我!”蓝沁眼里滚落出眼泪,种种无法诉说的秘密锁住了她的的真心,她还是狠下心来扳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疾走出去。
肩上的包和环保袋滑落到地上她也没知觉,只顾着慌忙跑出去。
门在她离去时“砰”一声关起来。
他十分挫败地坐进沙发,并不断告诫自已,那些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无论曾经是被设计还是被欺骗,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还要自寻烦恼?即使把她留在身边也是伤害重重。
蓝沁一手按着心房,一口气未喘过来,她全身就似失去了力气样,背靠在走道的墙壁上大口地呼吸。
丝丝失望蹿进蓝沁的心底,因为,她不敢再次来招惹他了。
他说得对,离了为什么还要来诱惑他?
她不是想诱惑他,只是心中一直都爱着他。为所爱之人做什么,她都无怨无悔,所以,她才会费尽心力将房间清理干净。
倏地,她拿在手上的手机又响起来,她浑身窜过一记冷颤,正要迈步走向电梯,却发觉包没在肩上,又挂断顾元柏的电话,转身朝墙壁上的按扭摁了下。
突如其来的铃声吓了舒祈安一跳,缓缓地看向门口,以为是装修师傅来了,视线又落在地上的包包上,这才反应过来,一定是蓝沁回来了。
他从沙发里起来,从地上捡起她的包包和环保袋,准备在门口一股脑塞给她,不让她进来了。
他刚走到站口,又听到蓝沁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一生气,拉开门,又把她的东西扔回到原来的地上去了。
听到响声,蓝沁推门冲了进来,看到自已的包还在地上滑行,她气得差点昏倒。“你疯了吗?里面有手机,摔坏了我怎么跟学校交待?”
学校为了方便老师与家长联系,免费为他们每人配了一部小灵通,话费不用自已出,但得专机专用。
蓝沁快步上前,弯下腰捡起自已的包包,赶紧翻找手机,看到手机没有散开来,她拿出来试着打了个电话,一看还是好的,这才松了口气放进包里,再捡起地上的环保袋,朝满脸怒气的舒祈安看了眼,扭头向外走。
手机又在这时响起来,蓝沁也快疯了,正要快步走出去,结果又被站在边上的舒祈安拉住了。
他跟一头受了伤的怒狮般将逼她逼到墙壁上。“坏了你的好事,真是不好意思!”
蓝沁的眉心紧皱在一起,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回去还不知道怎么向顾元柏交待?
目前,还不是跟他反目的时候,她还不能明目张胆地跟他斗,只能靠智取才能将顾元柏除掉,所以,她不能让顾元柏对自已起疑心或是不满。
“真是不可理喻!”蓝沁推了他了一下。
舒祈安冷笑一声,倏地伸出右手掐在她的脖子上。“真是归心似箭啊!是不是他洗好在床上等你?”
蓝沁被他掐得脸色苍白,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你、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咳咳咳……”
舒祈安已被愤怒气昏了头,那锲而不舍的手机铃声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就跟如来佛在对孙悟空念紧箍咒一样,他的举动已不受自已所能控制,只想要置眼前的女人于死地,仿佛他的一切痛苦都是因她而起。
蓝沁绝望了,她感觉空气正从自已的xiong腔中一点一滴的消失,她觉得死亡在向自已靠近,黑暗就快要将她吞没,虽然舒祈安只用一只右手,可她还是没法使出力来,眼泪似溃堤一样流出来。“安、安……安……安……”
手机铃声终于停止了,舒祈安的面容苍白如纸,他心中泛起的那股愤怒在慢慢消失,反复吐息后松开自已的手。
蓝沁获得生机,她的身体顺着墙壁滑到地板上,喘息好久才慢慢恢复过来,一手抚着自已的脖子,抬眼怨恨地看着他。“你真狠心!”
舒祈安没有勇气去看蓝沁此时的模样,他也发觉自已差点失手掐死她,他把脸扭向一边,用手指着门的方向。“你滚,马上滚出我的视线,滚出我的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你这个下贱女人。”
蓝沁挣扎着从地上起来。“为什么这样绝情?”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舒祈安回过头怒不可遏地吼。“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要不要我打电话告诉他你在前夫这里?”
“要打你就打,谁怕谁?”蓝沁的气缓和过来,她嘴角勾起一抹凄怆的笑。“只要你不怕你就打吧!反正我是破罐子破摔,他要与不要有什么区别?而你能跟我比吗?你有大好的前程,还有对你寄予期望的家人,你忍心放弃这些不顾吗?”
蓝沁抓住了舒祈安的心理,他确实怕辜负父母的期望,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拍屁股走人,凭他的本事到哪挣不到钱?
“住嘴!”舒祈安扑向她。“你太恶毒了!是不是知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所以才苦苦相逼?”
“有人逼你了吗?”姚雨婷冷笑。“一开始,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我有用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是他用刀子架在你脖子上?”
“好,你有种!”舒祈安气得绿眉毛红眼睛。“不过,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在我身下的那副淫~荡模样!”
蓝沁挥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混蛋!”
“滚!反正老子已经玩腻了你。”舒祈安指着房间。“这笔交易不错,睡了美女还捞到一套房子,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还来找我啊!”
说完,就冷酷无情地将她推出去,在她的后脚刚出门就“砰”一声把给关上了。
V032问世情情为何物?
蓝沁简直就是被舒祈安给赶了出来,她狼狈地走着,怕熟人看到,她只好把眼泪往肚里咽。
一边走一边暗骂舒祈安:你这个笨蛋、混蛋、王八蛋,想不到你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事情的直相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要真的爱顾元柏,我会把一切都留给你吗?你今天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
走到无人的公交站台,蓝沁知道自已连最后一班公交车也错过了,她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
这条复仇路人,她走得太辛苦!
真是行一路,一泓辛酸泪。行一程,一泓辛酸血。
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马路边等出租车,眼泪不停地流。
在茂竹,不只公交车收得早,就连出租车到晚上也少得很,看着有辆出租车过去,伸手挥了挥,那车还是疾驶而去,因为里面坐得有客人,她只好一边流泪,一边把目光投向更远的地方。
“该死的舒祈安,我那么维护你,居然这样狠心!”蓝沁的眼睛总是被泪水蒙住,在她拭完眼睛后,又一辆出租车从她面前开了过去,她刚擦干的眼睛又泉涌而出。
真是倒霉!
她为了不错过驶过来的出租车,干脆站马路中间去了。
虽然眼睛还是一直被泪水蒙住,但她的手不放下来了,一直那样伸着。不过,她哭得更大声了。“呜、呜……”
嘀嘀嘀……
一辆急驶来的货车差点撞上蓝沁,见到这么个人直直地站在路中间,司机仿佛遇到女鬼般惊恐,猛地按喇叭。
蓝沁被吓得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马路上,干脆趴在地上哭个不停。
“妈的,真是找死!”货车司机气得不行,本想将车拐向行驶,看到她那趴倒地上的身影,又十分担心后面驶来的车看不到她,司机好心,又下车骂骂咧咧地将她拖到马路边上,一边拖一边骂。“想死也得找个痛快的死法吧?你这样站马路中间,不是诚心想害人吗?谁他妈要是压死了你,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蓝沁挣扎着。“你干什么?”
“我在替天行道,我说小姐,你自已不想活了也不能害别人吧?”司机把她扔在边上,回头看了一眼,见她的头发散落下来,根本看不清脸,如果不是胆子大,还真的会以为自已遇上了女鬼。
司机又一阵骂骂咧咧后才上车,当货车疾驶过去后,蓝沁由地上站了起来,她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脸上就有冰凉的雨水滴落在上面,好好的天突然下起绵绵细雨来,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蓝沁把她的环保袋往地上狠狠地一扔,东西从里面散落出来也不管了,伸着脚一阵猛踩,硬是将一些小玩意、小头饰给踩得面目全非,一边踩还一边骂。“气死我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为什么连老天爷也看我不顺眼?”踩着踩着,又硬生生地将脚下面目全非的环保袋给踢飞了起来。
袋子里的硬物件飞了出去,直直地飞向驶来的一辆小车上,车里的司机把车停下来,打开车窗咒骂起来。“妈的,哪里来的疯子不要命啊!”
蓝沁这才意识自已差点又闯祸了,她缩回身子,不敢出声,整个人就那么软了般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在她晕倒前,她仿佛听到车上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蓝沁、是蓝沁!”沈浩然坐在车里面,他听到司机的咒骂也不怎么注意,是听到司机的惊叫才往车窗外看了下,司机说那个疯女人倒地上了,问他怎么办?
沈浩然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上,当车灯照到蓝沁脸上时,沈浩然才看清是蓝沁。
蓝沁在听到沈浩然的呼喊后就晕了过去,当她从昏迷中醒来时,一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室的洁白,白色的窗帘、白色的日光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被子……
这是在哪里?
她眨了眨眼,想抬起手来,看看自已是不是到了生堂?怎么到处一片白?
“啊!”她手背上的点滴针头扯痛了。这才顺着看过去,原来她还活着,是在医院打点滴,原来她没死在马路上。
她闷哼几声后又乖乖地躺在病床上,她的全身疼得好似筋骨折散了似的,明明她在马路上倒了下去,是哪个好心人将她送到医院来的?
侧脸就看到枕边放着自已的包包,她用一只手将包的拉链拉开,从里面拿出手机滑开来看了看,顾元柏最后一次电话还是在舒祈安家中时,也就是说,之后,他就再也没打过她的电话了。
他为什么不打电话了?
难道是顾元柏将自已送到了医院?蓝沁胡乱猜测着,凭她对顾元柏的了解,他是不会放弃的,肯定会一直追问下去。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就是不平等的。从来都是他可以随时找到她,而她却不能随时找到他。
节假日他回去陪老婆孩子的时候,蓝沁是不能打电话给他的。上班时间,她也不能随便给他打电话的。而他却可以随时随地打电话给她,随时随地知道她的去向,还可以随兴所欲,完全是不平等条约。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来,一见到她醒过来,不由挤挤眉、耸耸眉。“你醒啦!”
“怎么是你?”蓝沁愕然地看着沈浩然。
沈浩然脸上挂满了笑容。“怎么?我看起来有那么恐怖吗?看把你吓的,人都变傻了!”
“是你送我到医院来的吗?”蓝沁看着他,眨了眨眼。
“啊。昨晚你晕倒在路边,要不是司机眼尖看到你倒了下去,天又黑了,要是没人发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谢谢你救了我!”蓝沁说着眼睛又红了。
“谢什么谢!谁见到这种情况都会这样做。”沈浩然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
“你是不是守了我一个晚上?”蓝沁喉咙干哑着说。
沈浩然倒了杯水给递给她。“也没有,我趴在边上睡了一个晚上。”说着,还伸展着膀膀,“只是,这医院的桌椅都太硬了,得给他们提提意见,弄点软桌椅来,或是在病房安放一张沙发也行啊。”
她喝完一杯水,嗓了终于不再干哑。“沈县长不是在云沙吗?怎么晚上还出现在茂竹?”
“孩子他妈妈的墓在茂竹,还没过头七,所以我得逢七就过来看看她。”沈浩然说到妻子眼睛也红了,跟着就喉咙哽咽。“上次的事,要不是你暗中帮助,我和姚县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真的非常感谢你!”
“沈县长别这样说,你和姚县长都是好人,是好人就值得我们百姓尊敬,帮你们也是应该的。”蓝沁十分谦意。“只是,中间出了差错,让你爱人枉死!这才是我最痛心的事情,如果当初没把你牵扯进来,你爱人就不会出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算啦!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沈浩然挥了挥手。“我和姚县长说了,这个周末就去看望你小姨。”
“我小姨她出院了。”蓝沁脸色色凝重,她现在不想外人去打扰小姨,虽然小姨的病是好了,也能走路了,只是她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尤其是蓝沁劝小姨出来告顾元柏,小姨死活不同意。
女人啊,一旦爱上,就是奋不顾身,哪怕被那个混蛋男人整死也不愿害自已爱过的男人。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随!蓝沁的小姨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
这种时候,她要是把姚县长和沈县长两人带去,恐怕又会以为她要害顾元柏,怕引起小姨的猜测和胡思乱想,刚刚病愈的她还十分的脆弱,实在是经不过什么风吹草动,蓝沁已经告诉小姨,顾元柏现在茂竹的书记。
如果见到茂竹的县长,恐怕她会草木皆兵,一定会惊恐连连。
还是不要让他们去见小姨为妙。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你家里看望她。”沈浩然的手在头上搔了搔。“我都和姚县长约好了,周末,她就来云沙。今天星期三了,再过两天,我们在云沙聚聚。”
“好吧,我们在云沙聚聚是没问题,但我不能带你们去见我小姨,她现在病刚好,怕见到陌生人。”蓝沁说着就要去拔手上的针头。
“你要干什么?”沈浩然急忙伸手去阻止她。
“我没事了,还打什么点滴?”
“不行。医生说你身体很虚,而且还有低血糖,你得好好卧床休息。”沈浩然硬捉住她的手,揭起被子的一角,把她打点嘀的那只手放进被子里面。他是感觉到她的手背冰凉才这样做的。
蓝沁感觉到自已的手在他的掌中变得温暖起来,加上他这个有意无意的举动,这种关怀如暖流般缓缓地流进来,暖得她痛体舒畅。“那沈县长有事就去忙吧,我打完这瓶点滴就自已回家。”
沈浩然把他的手按压在被子上,嘱咐道。“你的手不要拿出来,打点滴手会很凉,放在被子里面会暖和点。”
“嗯。”蓝沁点了点头。
沈浩然转身出去,蓝沁以为他去祭拜妻子了。没想到,十来分钟后,他又回到病房,给她买来了早餐,还告诉她,医院的费用都结清了,一会打完点滴直接离开医院就是,一再嘱咐她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沈浩然所做的一切让蓝沁十分感动,相对地,之前舒祈安对她的绝情却也让她心痛。顾元柏的霸道和横蛮更是让她头痛。
V033幸福得晕头转向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蓝沁浑身颤栗。
如果不是沈浩然救了她,她可能就会死在马路上了。
晚上了,天又下着雨,谁会跑出来?
就是被发现,那也是早上了,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她就死在冰冷的马路上,甚至还会被来去的车辆辗得皮开肉绽。
天啦!太可怕了!蓝沁越想越恐怖,而且,昨晚的两个罪魁祸首事后都静悄悄,仿佛把她当空气般。
一个死命地打电话,一个失心疯般对待她。
现在好了,她终于可以静下心来。
再也不用担心催命鬼不停地打电话来骚扰,也不怕舒祈安那个疯子。因为到目前为止,她的手机都没人打来过。
早上,舒祈安从小区出来,走到公交站台,车还没影,眼光向远处望去,突然,蓝沁昨晚的环保袋在路上被风吹得飘飘荡荡。
他觉得眼熟,再次细看,果真是蓝沁提出来的环保袋,不详的预感在起来,心想,蓝沁不会出事吧?
眼睛向四周搜索,果然看到蓝沁的所有东西都散落在地上,而且都是面目全非,他的心都要沉到谷底,暗叫,蓝沁,你不要吓我?千万不能出什么事情?
赶紧拿出手机拔打电话,不小心拔错了号码,居然打给了顾元柏,没等对方说话,他就迫不及待地叫起来。“蓝沁,是你吗?”
顾元柏一听是舒祈安的声音,猜想,他可能是打错电话,想知道舒祈安要说些什么,他干脆不动声色地听着,连呼吸都屏住了。
“蓝沁,是你吗?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吗?”舒祈安的语气特别焦急。
顾元柏心想,蓝沁昨晚不会是去跟舒祈安鬼混吧?想到这,他还是不出声,依旧好脾气地听着电话那端的舒祈安焦急万分。
“说话啊,蓝沁,你在哪里?”舒祈安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你是不是出事了?快出声啊,千万别吓我啊!你要再不出声,我就打电话去交通局问了,我看到满地都是你的东西,是不是你昨晚出了什么意外?”
听到这里,顾元柏也沉不气了,他大吼一声。“蓝沁出了什么事?”
舒祈安被顾元柏吼得全身一震,他全身打了个激愣,然后才取下手机看,发现自已打错了电话,这才惊惶失措地对顾元柏说。“顾书记,昨晚你见到蓝沁没有?她昨晚到我这来拿东西,接到你的电话后就急急地赶了回来,你见到她没有?”
“原来她是去你那里啊!”顾元柏心里很不爽。
“顾书记,你真的没见到蓝沁?”
“没有。”
“惨了,蓝沁可能出事了。”
“什么事?”
“我早上出来搭车,看到蓝沁昨天拿的东西都散落在马路上,而且都面目全非,难道她被车撞了?”
“千万别乱说啊!”顾元柏的心也“咯噔”一下,“舒秘书,你别急!先打打蓝沁的电话再说,看你一急,电话打给我都不知道。”
“能不急吗?人命关天的事啊!”舒祈安对顾元柏说。“顾书记,那我先挂了,你也找找蓝沁,我们一会再打电话联系。”
“好吧。”顾元柏全身也陡地一震,昨晚,他被蓝沁接二连三挂电话惹生气了,所以才没再打电话去问她,要是蓝沁真出了什么事,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毕竟是跟了几年的女人,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不说别的,就是小猫小狗养了几年也会舍不得的,顾元柏有些害怕了,他甚至连打蓝沁手机的勇气都没有。
颤抖着手,舒祈安终于拨通了蓝沁的手机。
蓝沁一看是舒祈安来的,她迟疑着,究竟要不要接这个电话?
舒祈安急得直抓耳朵,暗叫,蓝沁,你快接电话啊!快接啊!
不疾不徐地看了输液瓶里的水一眼,心想,还有大半瓶药水,还是接吧,就当是打发无聊的时间了。“喂!……”
舒祈安听到蓝沁这声喂,他居然喜极而泣,不顾站台上那么多看着他,大声嚎哭。“蓝沁,终于听到你的声音,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听不到你声音了……”
“一大早,你就咒我干什么?”蓝沁愣了下。
“蓝沁,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真是疯得不可理喻!蓝沁心说。
“你什么意思嘛?说些莫名奇妙的话,还流眼泪,是不是以为我真的挂了?”
舒祈安又不好意地笑,“吓死我了,刚来到公交站台,我看到你的东西都扔在路上,而且被压得面目全非,我的心咚一下就落了下去,好怕你出事。”
闻言,蓝沁总算是明白了。
她轻轻地抿唇一笑,跟着,眼泪就涌了出来,看来,他还是非常在意自已的生死。“安安,我没事,不要担心!”
“你的东西为什么会掉在路上?”舒祈安还是很纠结。
专门来拿的东西没理由扔掉啊?
蓝沁不好意思说自已扔掉的,更不好意思说自已生气把东西踩得面目全非,只好对他说。“昨晚我晕倒在马路上了,是沈县长路过救了我,要不然,我可能真的挂掉了,马路上那么多来往的车,说不定真没救了。”
“呸呸呸!”舒祈安才不管谁救了她,只要她现在好好的就ok,“不许说这样的话,什么挂不挂的?”
“我是想挂掉啊,可人家老天爷不肯收我!”蓝沁因为舒祈安的担心和关心变得心情开朗起来,先前还觉得他冷血无情,现在看来不是的,他居然会为自已又哭又笑,而且还是在公交站台。
蓝沁清楚,早上的公交站台人来人往,如舒祈安这样爱面子的男人居然会情不自禁,这是发自内心的情感,所以,她对舒祈安又有了新的认识。
他昨天是伤害了她,可她现在把那伤害理解成爱的伤害,如果他不是因为吃醋,也不会差点掐死她。
“蓝沁,我刚刚不小心拔错了电话。”舒祈安小心翼翼地说。
“是吗?”蓝沁有种幸福得有种晕头转向的感觉。
看来,他真的是担心死了!
“嗯。是打到顾元柏手机上去,而且,他一直不吭声,直到我说了好久,他才大声吼了一句,吓得我手机都差点掉地上了。”
“那你说了些什么?”
“我就是担心你,怕你出事,一直不吭声,我就把在站台看到的这些说了出来。”舒祈安说到这里,看顾元柏的电话打进来,急忙对蓝沁说。“我挂电话了,顾元柏的电话打进来了,估计是问你的情况。”
蓝沁还有话要说,她想让舒祈安不要把自已在医院的事告诉顾元柏,可他已挂断了电话,估计是接顾元柏电话了。
不过,她的眼神不再是愤怒和悲伤了,因为她明白自已在舒祈安心中的份量,不管这是不是爱,蓝沁还是知足了。
昨晚上,他伤害她,完全是因为吃醋而失控。
她理解舒祈安内的内心,虽然看起来他一点也不在乎,其实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脆弱和敏感。
蓝沁充满忧愁的脸上终于绽放出笑颜,一个男人,若非有爱,是不会冲动成一个疯子和刽子手似的。
约莫半小时后,顾元柏和舒祈安一前一后到了医院,舒祈安只是照实把蓝沁的事说给顾元柏,没想到顾元柏又把他当成垫背的,非得让舒祈安也赶到医院,离了婚,他这块遮
羞布同样有用。
舒祈安没和顾元柏一起进病房,他站在门外,等顾元柏进去后,他才抡起拳头,懊恼又懊恼地往墙上一槌。
该死!为什么做事这样冲动?
打个电话没弄清楚是谁就打出去了,而且还那么焦急和关心,要是让顾元柏怀疑怎么办?
舒祈安现在后悔死了,想不到一向冷静的自已,总是女人方面拿不起、放不下。
顾元柏气定神闲、不疾不徐地走到蓝沁床边。“你啊,真是任性!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打电话给我。”
蓝沁一记苦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打电话给你干什么?”
顾元柏在床边坐了下来。“蓝沁,不要跟我生气了!昨天你回那个家拿东西,跟我说一声有什么大不了?我这个人又不鸡肠小肚,为什么不敢告诉我?要不是舒祈安打错电话,我什么都蒙在鼓里。”
“跟你说?”蓝沁又是冷笑。“你有关心过我的事吗?这些年,我只是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还得偷偷摸摸配合你的时间和地方,我算什么?你有真正为我想过吗?你太自私了!”
顾元柏微顿。“原来你有这么多怨气啊?”
“不是怨气,我是就事论事,就拿昨晚来说吧,我一看是你电话,当着舒祈安的面,我不想让他听到,所以才挂你的电话,你倒好,跟催命一样地打个不停,我又在房间收拾东西,舒祈安再大方也是男人啊,害得我只好落荒而逃,天又下着雨,出租车也等不到,我就那么晕倒在地上了,要不是遇到沈县长,你就见不到我了。”蓝沁知道瞒不住了,索性什么都说出来,反而不会让他有更多的怀疑。
听蓝沁这么一说,确实和舒祈安说的差不多,也就释怀了,他深深的凝视着她。“你说是沈县长救了你,他人呢?”
“去他爱人的墓地了。”蓝沁皱起眉头。
“他晚上从茂竹来云沙?”顾元柏想起徐少聪说的事,说姚雨婷大晚上乔装出来,难道她真是跟沈浩然约会?
V034官场如情场
顾元柏陷入了沉思。<冰火#中文看来,姚雨婷和沈浩然还是藕断丝连,如果姚雨婷有沈浩然支招,那也是他的心头大患啊。
沈浩然在茂竹的时候,顾元柏就看出他不是一般的人物,只要有机会,沈浩然一定会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
“他为什么不能来茂竹?”蓝沁用手推了推他。“你是来看我的吗?想什么啊?”
顾元柏被蓝沁推醒过来,他又深深地注视着她。“那昨晚,沈县长一直陪在你身边吗?他有没有出去?”
“不知道。”蓝沁摇了摇头。“我一直昏睡不醒,是醒来后才知道是沈县长救了我,怎么?你对这事也有怀疑?”
顾元伯假意笑了笑。“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的救命恩人,我找着合适的机会也得表表谢意才对吧?”
“你是得好好谢谢他,要不然,你就再也看不到我了。”蓝沁装成十分委屈的样子。“都怪你,昨晚上死命地催、催……”
“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顾元柏见蓝沁这副表情,知道她原谅自已了。“只要你不生气了,只要你好好的,所有罪都让我背也无所谓。”
“本来就是你的错嘛。”蓝沁故意嘟起嘴巴
“都是我的错,我向你低头认错还不行吗?”顾元柏向蓝沁深深地低下头。
蓝沁假装笑出声来,她也是在跟他玩手腕,现在不是得罪他的时候。“好吧,那就给你一次机会,以后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蓝沁,你好好休息,我得回去了,办公室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顾元柏见蓝沁露出笑脸也就宽心了。
其实,这也是他对蓝沁耍的一种手腕,对于女人,欲擒故纵、若即若离用在情场上,通常万试万灵,尤其是蓝沁这样的女人。
“好吧,你去忙!我没事,打完点滴就回家去休息。”
“那好,我下班再去你那,身体不好就不要到处乱跑了,需要什么告诉我一声,不用去那里拿了,我给你买新的,何苦回去受他的气?”顾元柏起身告辞,顺便在蓝沁的脸上摸了又摸。
“嗯。”蓝沁点了点头。
有时,顾元柏觉得这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暧昧关系,其实跟官场上的尔虞我诈差不多,对付蓝沁这种女人,他随便想个办法就能将单纯的女人哄骗过去。
就如现在,他就那么轻轻地摸着她的脸,就让她的眼神变得温柔了。
顾元柏心事重重地出来,对舒祈安说。“你留在医院陪着蓝沁,等她打完点滴,你再送她回家。”
“我?”舒祈安犹豫地看着顾元柏。
“是啊,有什么不便吗?”顾元柏冷静地看着他。“是不是怕姚县长找你?”
“好吧。”舒祈安只好听从顾元柏的吩咐。
“姚县长那里,我跟她打个招呼就是。”顾元柏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照顾蓝沁,不许欺负她!”
“嗯。”舒祈安陡地一震,心想,我哪敢欺负她?她是你顾元柏的女人,我敢欺负她?她不欺负我就算好了。然后看着顾元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道尽头,这才慢吞吞走进病房,那一瞬间,他仿佛隔着一个世纪般久远。
“安安。”蓝沁轻轻地唤了声。“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来好久了,一直在外面,顾元柏让我待在外面的。”舒祈安看着她,他的视线穿越了空间,与蓝沁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蓝沁的泪水又流了出来,她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这个昨晚要掐死自已的疯子,此时正用一种欲说还休的眼神看着自已,那分明是在向自已惭悔般,她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仿佛沙漠无助的旅人看见了海市蜃楼般……
没想到还会看到他这种眼神,蓝沁下意识地用力捏了自已一下,痛得皱起了眉头,才知道是真的,才知道自已不是在做梦,她真的又看到曾经的眼神了。
他走到床前。他看着她,而她也看着他。
甚至他说什么,她也听不见他的声音,但她看见他张开了嘴巴,那一刻,累积在心中的爱恨情绪在瞬间得到释放,她拉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般虚脱无力地让他的手掌去撑自已的脑袋……
脸贴着他的掌心,不断地抚摸着,眼泪不停地流。
其实,他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进来看她。
只是,顾元柏有吩咐,就只好躲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虽然一开始他不愿来,并不代表他不想看到她,是因为他不想离了婚还成为顾元柏的遮羞布。
见蓝沁还在喃喃埋怨自已来迟,他又把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对不起,安安,让你受委屈了。”蓝沁的心倏地一紧,像是有人将手伸进她的xiong腔里,狠狠捏住她的心脏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这么憋屈,都是我让你抬不起头做人,是我害了你,真的对不起!”
“蓝沁,不要说这些了。”舒祈安哽咽着。“昨晚我太冲动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晕倒在路上,对不起!都怪我脾气太冲动,害你变成这样子,都是我混蛋,都是我不知好歹。”
“安安,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蓝沁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点别的事情好吗?”
“好吧。”舒祈安拉过椅子坐在旁边。抽出纸巾替她拭去眼泪。“蓝沁,这个周末我要去云沙,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家人吗?”
“你也要去云沙?”蓝沁不哭了,她怔怔地看着他。“好好的,你为什么想去云沙?”
蓝沁是因为沈县长说姚雨婷也要去云沙,心想,舒祈安去云沙不会跟姚雨婷有关吧?
“好久没去看他们了,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离婚的事吧?”舒祈安嘴角噙满了笑。“小姨的病怎么样了?”
“小姨康复出院了。”
“那真是太好了!”舒祈安显得特别激动,“那我更得去看看他们。”
“真的只是为去看看他们?”蓝沁那张柔美的脸还是露出怀疑的表情。“不是为了姚县长去云沙?”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舒诉安一惊,心想,她怎么会知道这事?
“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知道。”舒祈安摇着头。“我是想着家里搞装修,反正到处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出去玩玩,一开始也想回家去看看,后来想到好久没去看看你父母了,怕他们惦记,所以就决定去你家看看,省得老人家担心。”
见舒祈安说得合情合理,蓝沁也不再怀疑,只是,她还是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姚县长去云沙,沈县长说了,姚县长周末也要去云沙,你是她的秘书,带上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嘛。”
舒祈安“切”笑出声。“她周末去哪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这个秘书也只是上班时间的秘书,下班了谁还是她的秘书?她爱去哪都跟我没关系,至于跟什么人约会也跟我没关系,我又不是她二十四小时的秘书?”
“我只是随便说说,看看,你又生气了不?”蓝沁十分委屈的模样,刚止住的眼泪流了下来。“每次一说到她,你就会变得十分激动。”
蓝沁那委屈、教人怜惜的眼泪,烫伤了他的心,而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她的心意,因为她也在吃醋,所以才会在意自已对姚雨婷的感受。
她的心揪得好痛。
他的心也揪得好紧。
曾经,他们的跟离是那么的近,近得相互抱着取暖。
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远得遥不可及。
过去确实是一段美好的时光,他们曾以夫妻的形式共度。
而今,他们的游戏结束了,他们的夫妻情份也到头了,曾经的美好终究成了彼此的回忆……
只是,为什么他的心还有一种被牵绊的感觉?
而她,好像也还有一丝丝的期待和渴望。
难道她跟顾元柏的一切也是在演戏?
想起她那双独一无二的鞋子,舒祈安逼视着她。“蓝沁,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你想哪里去了?”蓝沁不想把自已的心思说给他听,“我哪里有什么苦衷?现在的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小姨的病好了,这是我最开心的事,什么事都没这事重要,我终于看到希望了。”
“蓝沁,你骗不了我,你的心里装着心事,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了,但还可以成为朋友,有什么事不要装在心里,说出来,说不定才能找到更好的解决方法,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请你相信我。”舒祈安把许多事在脑中放幻灯一样过了遍,越来越觉得蓝沁有事瞒着自已,但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蓝沁神情有些落寞,她哪里能说出来?“安安,我真的没事。你别多想,还是想想你家的装修吧?你还是要盯着点,别让他们乱来,房间要锁起来,省得他们进去乱翻东西,也避免灰尘跑到房间去,知道吗?”
“这个我知道。”舒祈安点了点头,我把大门的钥匙交给施工队了,方便他们进出,本来我说只包工不包料,后来觉得太麻烦,还是包工包料吧,这样子,他们也会做得快些,我不想耽搁太长时间,等装修搞完了,我就把他们都接出来。
“安安,早知道,我们买个三房的,你就不会这么辛苦了。”蓝沁说着想要翻身,上身动了动,结果痛得她叫了声。
V035上天入地的折磨
v035:上天入地的折磨
舒祈安双臂伸出,抱着她的上半身,让她的身体靠在床头上。
他的脸离她好近,近得她都不敢呼吸了,冲动得嘟着嘴亲了他一口。
亲得舒祈安的的肢体僵住了,随后又伸手抚上她亲过的地方,仿佛还遗留着她烫人的温度。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无法忘掉自已?
不是爱顾元柏吗?为什么还放不下自已?舒祈安以为她只爱顾元柏,没想到,她还是处处为自已着想。
甚至还后悔买小了房子,她从顾元柏那里捞到的好处,都让自已享受了,难道她真的爱着自已?
蓝沁也为自已的冲动后悔不已,她不该这样的,有意无意透露了自已的全部心思。
她不该对他有任何留恋的,因为他已经爱上仇人的女儿。其中还有一个姚雨婷那样的红颜知已,就算他以后知道了一切真相,他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属于自已。
蓝沁害怕了,这个世界上,她最不敢相信的就是爱情。
她的小姨就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而注定是个噩梦,死里逃生后还对这个伤害她的男人念念不忘,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小姨因为这个男人受尽痛苦和折磨,哪怕是在糊涂时,她也依然记得这个男人,有时恨不得杀了他,有时气得想亲手了断生命,可一旦清醒过来,她什么痛苦都忘了,记住的全是这个男人的好,说什么也不忍心去伤害这个男人。
一想到小姨,蓝沁的心就痛得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为什么女人就要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作为罪魁祸首的顾元柏,却活得如此得意!
还有她自已,明明是那么在意舒祈安和顾灵的事,也在意他和姚雨婷的事,可还是千方百计对他好,把自已苦心经营的家全部留给了他。这也是不可思议的事!如果不是因为爱,她也不会这样做。
矛盾、挣扎、痛苦,还有说不出来的悲哀在她心里交织一张肉,将她牢牢地困住,让她跌进更深更黑的谷底。
舒祈安仿佛梦游般,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新浪原创】
他知道不管他们之间的婚姻是不是存在过,或者只是一场游戏一扬梦,但他还是愣住了,直到她的眼神由炙热转为悲愁时,他还是伸出手在伸手可及的前方将她紧紧地拥抱着,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蓝沁……”他轻唤她的名字,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的举动让她震惊、喜悦,却也让她有些生气,噙着泪,泪眼迷蒙地推开他。“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和她的泪眼对望,舒祈安看着看着,又将她紧拥入怀。“怕你挂掉啊!知不知道那种跌入黑色深渊的感觉?那感觉太可怕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以为你真的出车祸走了,当我听到你的那声喂,整个人又陡然从地狱活了过来,一下升得好高好高,完全是一种上天入地的折磨,好在我没心脏病,要不然,真会被吓死!”
“傻瓜!”蓝沁xiong口一悸,她抬起眼睛,泪水糊住了双眼。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上天入地的感受,但她还是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遇事也不动脑子想想,要是真出了车祸,现场一定会有血迹啊?看你一惊一咋的,把自已弄得哭笑不得,肯定让不少人当疯子了吧?”
蓝沁不再怀疑舒祈安对自已的感情,不管他将来娶什么女人过日子,她蓝沁都知足了,毕竟她曾经拥有过他。
就如刚才,他的心跳、他的体温、他的力量……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过,她不后悔这场游戏。
“不哭啦!”舒祈安再次抽纸巾替她擦泪。“这点滴快打完了,我去叫护士。”
“嗯。”蓝沁重重地点了点头。
舒祈安出去后,蓝沁的情绪复杂纷乱到无法法以言语来形容,但不再感到伤心,不再感到落寞,因为他就在眼前,真实地抱过她,真实地为她喜、为她悲……
所有之前不明的情愫,在这一刻仿佛雨后彩虹般明朗起来,她不后悔跟他离婚,今后,不管他娶谁?她都会暗暗祝他幸福。【新浪原创】
虽然爱情都是自私的,可她觉得自已配不上舒祈安,如果先遇到舒祈安,她肯定不会这么奋不顾身地去复仇,把自已的青春赔进去还没达成所愿,实在是挫败。
不过,她不会放弃,一定要将复仇计划进行到底。
护士小姐本来还要给蓝沁吊一瓶药水,那是沈浩然让加上去的,他看蓝沁身体太虚了,所以就让加瓶补充营养的药水。
可蓝沁坚持不要打了,没办法,护士小姐也只好作罢,反正有人付过钱的,不打就不打,还可以再转手另外收钱。
蓝沁是不想耽搁舒祈安太多时间,所以,她才要急着回家,如果不把顾元柏交待的任务完成,舒祈安不会回去的。
“你啊,真是固执!”舒祈安看着她。
在他眼中,她看见了一种热烈的、不容质疑的情感。
“我都没事了,还打那么多药水干什么?”蓝沁的手用棉签按着抽掉针头的地方。用力压了一会后,再把棉签扔进垃圾桶,但眼神一直跟舒祈安的眼神交织着。
她喜欢看舒祈安这样的眼神,也许,那就是爱情吧?
一个男人用这种眼神看着女人说这种话,肯定与爱有关,不管爱的成分有多少,她都是开心的。
“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舒祈安摇头,用右手牵着她的左手往外走。
“你的手没沾水吧?”蓝沁看了看他受伤的左手,关心地问。
“没有。”舒祈安听了,挑了挑眉,“蓝护士交待的事,我能不听吗?”
一声蓝护士,让蓝沁的脸涨红,她假装恼怒,挣脱出来。“少讽刺我!”
“我说的是真的。”舒祈安认真地看着她。“我真没想到你包扎技术这么好,比外科护士还要专业,甚至还怀疑你是不是读的护理专业?完全不是个师范生,要不是我在气头上,还差点叫你转行当护士得了,比天天跟那些小朋友一起强,当老师,责任太重了!”
“哈哈,你也这样认为啊!”蓝沁大笑。“在学校时,也有老师这样开过玩笑,原来你们都有这样的错觉啊?不过,我还是当老师比较好,当护士要成天看着伤口,多难过啊!在学校,每次看到学生弄伤了,我都急得掉眼泪,所以才会学会这手包扎功夫,教室离医务室有一段距离,为了不让孩子们痛苦,我就只好自已给他们包扎。”【新浪原创】
“你真是个好老师!”舒祈安越来越觉得蓝沁是个心地善良的女人,以前,是自已没发现而已。
后来又被顾元柏和她偷情的事气晕了头,所以才会对她百般辱骂,甚至各种阴阳怪气讽刺她。
其实,蓝沁是个好女人,不只对学生好,对双方父母都十分孝顺,老家的人都非常喜欢蓝沁,不管哪家的小孩来问作业,蓝沁都会耐心地教导,完全没有一点架子,直到孩子们听懂能做为止。
闻言,蓝沁的脸色倏地变红了,她惊疑娇羞地看着他。“你不说我误人子弟就不错了,居然夸我是个好老师,真是难得啊!”
“是真的,以前是我不了解你。”舒祈安直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看到她心里。“蓝沁,我一直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虽然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我就是有这样的想法,要不然,你不会这样做的,对吧?”
“安安,快走吧!”蓝沁不想让他揭穿自已那些自欺欺人的谎言,神情又开始迷惘和惊惶起来。
不是她不想告诉他,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计划还没成功,不能功败垂成。所以,她才会心慌意乱。
“蓝沁,不管是什么事,如果你还把当朋友的话,记住,我永远是你的后盾,只要你招呼一声,一定会为你出头!”舒祈安看得出来,蓝沁是在逃避这个话题,每次一提到这事,她就显得特别慌乱,眼神也躲躲闪闪的。【新浪原创】
迎上他锐利又充满智慧的眼睛,蓝沁的xiong口发涨得厉害,不能让他发现什么?她已经害了他,不能再害他一次。现在,他已经摆脱了顾元柏的掌控,再也不能拉他下水,他应该过上幸福的生活。
两人站在路边,,有路人对他们投以好奇的眼光,让她更是不自在,她压着脸,羞涩着不敢抬起头来,看着自已的脚尖。“安安,你先回单位上班,我自已回去就行了。”
“那怎么行?”舒祈安直视着她,目光炽热地说。“顾书记交待了,必须让我把你护送到家,要是完不成任务,你让我怎么向他交待?”
蓝沁一惊,怒皱着一双眉抬起头来。“你就那么听他的话?他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他让你去杀人放火也会去?”
他唇角一勾。“难道你不希望我听他的话?”
蓝沁的心一震,面红耳赤的她说出不话来。“你!……”
“好啦!你就不要跟我争了,最多我把你送到小区门口就走,我不下车,行了吧?”舒祈安见一辆车驶来,他招手。“走,上车,先送你到小区门口!”
蓝沁有些心虚,舒祈安的听话确实是顾元柏调教出来,如是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选舒祈安当遮羞布。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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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6失去才懂得珍惜
v036:失去才懂得珍惜
现在,蓝沁听舒祈安这样反问她,自然是心虚,确又有些恼怒,要是以前,她早就倔强的反驳他了,而且还会失口否认,可她此时不想再用言语刺激眼前所爱的男人,因为他确实是无辜的。
车停稳在两人身边,舒祈安用右手把她硬塞进后座,随后,自已也坐了进去,关好车门对司机报出蓝沁所住小区的地名,在出租车疾驶出去的时候,他还伸手搂住她的肩膀,生怕车子驶出后的惯性让她脑袋前仰后倒。
她嫣然浅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小孩子,碰不到的。”
他怅然一笑。“你以前不总是怕碰着,每次一上车就倒我怀里。”
老实说,有这么个男人可以依靠,可以真心地疼惜她,也是不错的。可那都有是过去的事了,再提起来只是陡增烦恼和伤心。
几年夫妻生活,虽然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除了上班就是一起回双方父母家,乏善可陈,不像别的夫妻一样丰富精采,甚至连一次远足旅行都没有,可他们就是把这种乏善可陈的生活经营得有滋有味。
还时常趣说,回双方父母家就是去农家乐游玩,彼此都沉醉在这样平淡的生活中。
有时候,平淡也是一种真正的幸福。
两人离婚后又坐到一块,他们对望着彼此,心里在想的都是曾经的生活。
“真想念自由自在的农家乐生活啊!”蓝沁突然感叹道。
“是啊,我也想念那个时候。”舒祈安也同样发出心中的感慨。“人啊,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不知足,以前还总觉得每个星期都往老家跑有点烦,有时真希望带着你去完成一次长途旅行,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旅行。”
“嗯。确实是这样,拥有了这个却渴望那个,这就是人的本性。当初我们每个星期都往乡下跑,久了,便向往城市的繁华。现在,在城市住久了,又想念乡下的朴实,更想念乡下的亲人们。”蓝沁不住地点头。
“那我们说好了,这个星期回去看望你家人。”舒祈安侧着脸静静地看着她。
不知为什么?经历一次虚惊之后,他心中的恨意在慢慢消失,记忆中的蓝沁什么都是美好的。
人啊,经历过失去才懂得珍惜!【新浪原创】
如果蓝沁真的就那么无声无息地走了,舒祈安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已的过失。
看着蓝沁,就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般,生怕一松手,这件宝物就会被别人抢去,甚至担心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吧!”蓝沁笑咪咪的瞅着他。“看你这么有诚心,那就再让你尽一次孝道吧!”
“嗯。”舒祈安点了点头。“我尽完孝道,你是不是也该陪我回一趟老家尽尽孝道?”
“呵,你还得寸进尺了?”
“不是得寸进尺,是礼尚往来!”
蓝沁的眼睛笑得都咪成一条缝了,不管是得寸进尺,还是礼尚往来,她都喜欢,只要是和他一起,去哪都愿意,而且还是去看他的父母,要知道,他的家人曾经也是她的家人,她是真心实意地对待过他们。
如果舒祈安的家人愿意认她这个亲人,她愿意一辈子叫他们爸妈,当不成儿媳,认她做干女儿也行啊。
“好一个礼尚往来,好吧,来而不往非礼也!”蓝沁假装无奈地回他。
舒祈安静静地看着蓝沁,心想,这女人嫁自已几年,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却是加倍的美丽,完全看不出一点已婚女人的痕迹,甚至连一条细小的皱纹都没有,就算现在脸色有些苍白,皮肤也是十分的细嫩。
举手投间充满着优雅迷人的韵味,完全想不到她会是来自乡下的女孩,仿佛天生就是养尊处优的城里女人。
蓝沁确实是美艳绝伦的女人!
舒祈安越看越觉得两人之间差距好大,她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仿佛近在眼前,却远得遥不可及。
见她这种无奈的神情,他气定神闲地一笑。“如果不愿意,就不要勉强自已啦!”
“没有啊!”她失口否认自已的无奈。
“你的语气分明就是无可奈何,如果你有别的安排,这个礼尚往来也就算了,反正家里装修搞好我就接他们出来,这件事迟早也会告诉他们的,最多早点让他们知道真相而已,不用麻烦你了。”舒祈安说得极尽委婉。【新浪原创】
“你这人真是小心眼!”蓝沁打了他一拳。“我有说不去吗?”
“可是你的表情分明就有些勉强嘛?”舒祈安也十分委屈地说。
“你真笨!女人不是都喜欢矜持吗?”蓝沁露出娇羞而又有趣的模样。“难道你非得让我装出迫不及待的样子才满意?”
“哈哈哈……”舒祈安开心地笑了。“你们女人啊,就是爱装!”
“你……”蓝沁又打了他一拳。
看着蓝沁娇羞而有趣的反应,舒祈安笑得更开心了,笑得蓝沁不知所措。
现在,反而是蓝沁显得有些笨笨的,她被舒祈安的大笑弄得莫名奇妙,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出租车停了下来,她一看到了所住小区,这才假装不满地瞪了舒祈安一眼。
舒祈安的脸上仿佛露出恶作剧般的迷人笑容。
见到他这种笑容,蓝沁拉开车门几乎是跳下车撒腿就跑。
他脸上有这种笑容,一定会捉弄她,因为他看穿了蓝沁的心思,所以才会这样大笑,才想要捉弄她。
果真,看她如此狼狈的逃离,舒祈安笑得更大声了,直到蓝沁的身影走进小区,他才让司机开着车离去。
舒祈安回到办公室,刚想坐下喝口茶,贺强过来对他说。“舒副主任,姚县长找你!”
“好。我这就去。”舒祈安端起的杯子放了下来,起身向姚雨婷办公室走去。
在路上,他想,姚雨婷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
想着,还是先给顾元柏打个电话探探口风,要不然,一会说来牛头不对马嘴就惨了。
“喂,顾书记,我是舒祈安。”
“舒辐主任啊,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想不到你的电话就打来了,你别急,我跟姚县长打过招呼了,说你在医院陪老婆打点滴。”顾元柏一听舒祈安的声音就激动起来。“所以,你放心地陪蓝沁,等打完点滴再送她回家。”【新浪原创】
“顾书记,蓝沁我已安全护送回小区,看着她走进小区我才离开的,现在,我已回到单位了。”舒祈安刻意说自已送她到小区门口,也是不想顾元柏多想,这个老狐狸,就是百分百信任你,也会在心中不停地打鼓。
“这么快啊?”顾元柏有些不相信地问。
“嗯。”舒祈安不想多解释,“那顾书记没什么事的话,我去上班了。”
“你去忙吧!”顾元柏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舒祈安这下心中有谱了,女人都是小心眼,好怕不一小不心说错话,做错事,惹她们生气就麻烦了。
他走到姚雨婷办公室门口,伸手敲门,在听到她的回应后才推门而入。
姚雨婷看到是舒祈安进来,她握笔的手在发抖,她的心像是抽筋般的痛起来,因为顾元柏说他在医院陪老婆打点滴。
什么跟什么嘛?不是离婚了吗?为什么还要跟前妻牵扯不清?而且还是他的前妻先背叛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你回来啦?“姚雨婷迎上他的眼神,讶异地问。”顾书记说你在医院陪老婆打点滴,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舒祈安继续前行,走到她桌边才把身子凑上前去。“你会不知道我回来吗?不是你让贺强通知我来你办公室的吗?”
“我……”姚雨婷迟疑了下。“我是跟贺强说过,但我并不知道你这么早就回了?”
“你这女人,不知道我回了,还让人家通知我说有事?”
“我只是随口说说,让他看到你通知下,哪里知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么说,还是我回来早了的错?”【新浪原创】
任何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会变得不可理喻,姚雨婷这样俐落大方的女人也会变得计较起来。
平时的优雅端庄完全没有了,有的只是一股外放的醋意在房间四处蔓延,她看着舒祈安,还是讥讽地说出自已的心里话。“你的老领导真是个好领导啊,连你的家事都了如指掌,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也会知道。你们夫妻是不是要破镜重圆啊?是不是还要请顾书记当你们的结婚证人啊?”
舒祈安一愣,眉心一拧。“你说话怎么这样难听?”
“有吗?”姚雨婷双肩一耸,双手向上一抬。“我怎么没觉得呢?”
“阴阳怪气!”舒祈安把受伤的左手插进裤口袋,右手尴尬的摸摸后脑勺,他不想姚雨婷看到他受伤的手大惊小怪。
姚雨婷轻锁眉头,手中的笔头放唇边碰了下,然后“叭”一声把笔摔在办公桌上。“我看你才是没事找事?不是都离婚了,你还那么殷勤干什么?既然这样舍不得,当初离婚干什么?说我阴阳怪气,我看你才是典型的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这个也爱,那个也不舍,你是情种还是情痴?”
姚雨婷说着,居然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弱,但瞪着他的眼神却又是那么的倔强和不甘心。
舒祈安傻眼了,眼前的女人居然也会为了自已吃醋,不是说好只是身体的慰藉吗?但他没有反驳她,因为他还要这女人才能达成所愿,若不好好维护两人的关系,就真的一切成空了。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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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7不是美丽的花瓶
208
v037:不是美丽的花瓶
姚雨婷已经深深地爱上舒祈安,她这么冷静的女人也没办法隐藏自已的真实情感,所以才会对舒祈安吃醋,才会变得不可理喻。
舒祈安弯腰向前,想要替她拭去眼泪。
“不要碰我!”姚雨婷生气地拂开他的手。
“你非得这样吗?”舒祈安的身体站直,“我承认没向你请假是我的错,是因为事情比较突然,蓝沁她昨晚去我家拿东西,后来晕倒在马路上,还是沈县长救了她。今天早上,我在站台看到她拿的东西面目全非地散落在马路上,我以为她出事了,所以才焦急地打电话,急得拔错了电话,居然打给了顾书记,我顺便就跟顾书记说了声,顾书记知道了这件事,事情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你却联想一串串,真是想象丰富啊!”
舒祈安以为姚雨婷还不知道真相,他这样说,是在撇清顾元柏和蓝沁之间的关系,虽然离婚了,他还是不想把这事捅出去,蓝沁是他舒祈安爱过的女人,他不能让大家对蓝沁指指点点。
家丑不可外扬,说出去,对自已也没什么好处,反而还会让姚雨婷联想到更多。
“你没说是在陪老婆吗?”姚雨婷还纠结在老婆二字上。“离了婚还是老婆,你们也太随便了吧?既然这样,当初离婚干什么?是不是后悔了?”
“我没有这样说,我只说蓝沁在医院,并没有说她是我老婆。”舒祈安觉得跟她解释不清楚。“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是没这样说过。”
“什么我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姚雨婷的哭声更大了。
确实,姚雨婷是喜欢上他了,之前,她是说过两人只是相互慰藉,可她现在变了,她现在渴望的确实不只是他的身体,更希望他能一辈子陪在她身边,所以,一听说他去医院陪老婆打点滴,心里就难受。
一难受,就会莫名奇妙地想要跟他无理取闹。
即便是在办公室,她也不管不顾了。
女人啊,爱起来,多么理智的女人都一个样。
而舒祈安呢?根本不能对她的感情有一个回应,他心里既有顾灵,也有蓝沁。
姚雨婷知道,舒祈安也不是完全不爱自已,只是,他的心中同时装了几个女人。昨天他吃醋的样子让姚雨婷高兴一夜,没想到今天就是这样的情景。【新浪原创】
看来,她的感情又将得不到任何回应了?
虽然她一直告诫自已不要老牛吃嫩草,可她还是忍不住要贪心,甚至还在网上翻看许多姐弟恋故事。
那些成功的案例如同给她打了无数的鸡血般,她的心又沸腾起来,所以才会改变初衷,才想要跟舒祈安这个小男人永结同心。
女人心,海底针。
有时候,舒祈安也搞不懂了女人的心思。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满意?”舒祈安的语气软了下来,她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不是你说过,我们之间就是彼此慰藉吗?我有老婆的事你一开始就知道,你一开始就没在意过?现在,我和她婚都离了,你还在乎一句话干什么?说她是我老婆就是了吗?”
姚雨婷就跟陷入情感中不能自拔的小女生,她噙着泪,激动地说。“我想怎么样你就能跟我怎么样吗?我想跟你结婚你愿意吗?”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舒祈安也震惊了。“我配不上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县长,而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姚雨婷冷笑。
“我说的都是真的。”舒祈安焦头烂额。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说的都是假的。”姚雨婷显得有些抓狂,她双手抱着自已的脑袋撕抓着。“是我愚蠢、是我自不量力、是我不切实际、是我痴心妄想……”
“你太激动了,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舒祈安也有些抓狂了,第一次面对这么不理智的姚雨婷,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地说。
“我已经够冷静了,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吃我的醋?为什么还要在面前表现得那么痴情?为什么?害我高兴一个晚上,原来是空欢喜!一开始,我根本也不想爱上你,我也不想再爱上任何男人……我的心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再次让我误会?再次让陷入痛苦之中?”
对,舒祈安一开始就了解她的想法,明白她对两人之间这种关系的定义,可他还是忍不住要吃她和沈浩然的醋,甚至还吃陈省长的醋,难道他真的是博爱?
为什么跟他有关系的女人,他都会莫名奇妙地吃醋?【新浪原创】
这样看起来,姚雨婷说的话也没错,是他舒祈安乱了别人的心思,怪不得姚雨婷会多想!她居然为了他吃醋的事高兴了一个晚上。
“对不起`!”舒祈安终于低下头说出这三个字。
“我们之间是对不起三个字就难解决的事情吗?”姚雨婷的红唇勾起一抹苦笑,秋水般的泪眼瞅着他。
舒祈安现在清楚了姚雨婷的想法,他有些退缩了,不是他不想娶姚雨婷这样的女人,是他根本不敢娶这样的女人,她条件太好了,又太强势了,如果她只是年龄比自已大,最多被人笑笑,问题是姚雨婷各方面条件都那么好,娶了她,不等于在向全世界宣布,他舒祈安就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吗?
第一次婚姻被蓝沁和顾元柏设计,这第二次婚姻再也不能马虎,娶不到心爱的女人都没关系,他决定要娶一个实实在在过日子的女人,就算是个不漂亮的女人也无谓,只要她能守妇道,孝顺父母就行。
舒祈安现在深有感触,娶老婆还是要娶那种会过日子的女人,放在家里永远不会让他担心会出轨的那种女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安心,只有这样的女人才愿过平淡的日子,才愿为了家人做贤妻良母。
显然,他现在喜欢的三个女人都不是他要婚娶的对象,一是他高攀不上,二是这几个女人都太漂亮了,舒祈安害怕自已没本事驾驶这样的女人,娶她们得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因为她们不是自甘平淡的女人,物质和精神生活都必段多元化才能满足她们,舒祈安确信自已没那个能耐和本事。
有些人,不是你爱就可以娶回家的。
舒祈安内心还是十分感谢姚雨婷对自已的爱意,他对两人的交往是在意和重视的,纵使姚雨婷刚刚对自已一阵抱怨,这会儿他都抛到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甜甜暖意。“这三个字不能解决,那就晚上到我家去解决好了。”【新浪原创】
“你家不是在搞装修吗?”姚雨婷的心就这么轻轻地融化了,他的表情和他的话瞬间就俘虏了她的心,刚刚还在生气的她,一下就阴转晴了。
“装修晚上又不搞。”舒祈安暖昧地看了她一眼。“昨晚上是要跟装修师傅谈事,所以才没让你去。”
“恐怕不是这样吧?”姚雨婷的疑心又来了。“因为蓝沁要去你家,所以不方便让我去吧?”
“不是这样的。我都不知道蓝沁要来家里拿东西。”
“真不知道?”
“嗯。”舒祈安的两只手伸出来做了个小狗伸脚的姿势。“骗你是小狗!”
姚雨婷看到他左手包扎着,惊得站起来,伸出手弯着腰硬是勾过他的手。“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没事。是昨天在家里搬东西,不小心被摔坏的玻璃伤到了手。”舒祈安抽回手,很是轻松地笑了。
“怎么这样不小心?”姚雨婷的脸色柔和了。
女人啊,真是变色龙!【新浪原创】
瞬间又变得这般柔情似水。不过,舒祈安还是能化解,刚刚那么激动的女人,现在不也对自已关爱有加吗?“是,下次不再把自已弄伤了!”
姚雨婷又笑了。“你去忙吧!晚上见。”
“好。”舒祈安转身离去。
因为姚雨婷的真实表达,舒祈安的内心还是蛮挣扎的,要是姚雨婷非得嫁给自已,那该怎么办?
这些日子的相处,他相信姚雨婷是有能力的女人,她的官途绝不是县长到头,凭她的聪**黠和一颗为民着想的心,他相信她会走得更远,她的美丽和优雅、自信和风彩也会在官路上更加迷人,而他舒祈安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段风景,在她的官途中,一定还有会更多的风景出现,所以,他有自知之明。
姚雨婷不是美丽的花瓶,她的处事风格俐落明快,果决干脆,却又兼具着细腻圆滑的心思。
虽然是个女人,她所表现出来的成熟和稳重,不会逊于任何一个男人。
而她,又不贪不拿,所塑造出来的形象更具权威性,不是顾元柏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所能比的。
舒祈安在乎她、重视她,可就是不敢娶她,这样的女人注定不会属于自已,所以,他看得清未来,不会被姚雨婷盲目的爱冲昏了头脑,他有自已的思维和想法,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再将自已陷入被动的婚姻中。
婚姻失败过一次,再不能失败第二次。
如果,姚雨婷不再逼婚,那么,他们两人还可以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如果她还要旧事重提,舒祈安只好退而求其次,做不成情人就做最好的朋友,反正,他就是不能娶这个女人,与其将来痛苦,不如现在快刀乱麻。
一个自卑的男人哪敢接受姚雨婷这么浓烈的爱?
姚雨婷封闭多年的心,不知不觉又被舒祈安给打开来,这些年的挣扎和痛苦,终于因为舒祈安完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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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8拆违指挥部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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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8:拆违指挥部成立
上午十点半钟的时候,顾元柏召开了一次大会,县委和县政府科级以上的干部都参加了。
这个会他昨天就想开了,只是有徐少聪在,所以才拖到今天。
当姚雨婷宣布拆违指挥部名单时,她从所有人眼里看到了一种敌意。
姚雨婷不禁一怔,在这些人眼里,最大的后台或许就是在场的所有人?
这次让他们都加入到指挥部里,无疑是在打自已耳光一样。
一宣布完,不满声一片,甚至还有人发牢骚。“姚县长,这事恐怕有些不妥,你要拆就拆,为什么非得把我们都拖进来?”
一片附和声响起来。“就是嘛,干嘛非得拖我们下水?”
姚雨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说话的口气不急不徐。“怎么?想集体向我示威吗?还是听不明白我说的话?只要我还是茂竹的县长,这茂竹的违建就一定得拆,不仅要拆,还要拆得干干净净。”
姜小平很是客观地说了句。“姚县长,你也别生气,不是我们想集体反您,茂竹的形式你还是没看清楚,不是我们不敢拆,是这里的民众胆子大,都是些要钱不要脸,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我们怎么敢跟这些人斗?”
“我不信制不了他们了?”姚雨婷冷哼了一声。
顾元柏这个时候才慢慢地说:“姜副书记说得也没错,茂竹的民众确实胆大。但这次拆违指挥部必须成立,茂竹的乱搭建,市里和省里都知道了,如果不拆得干干净净,我们就没法向上面交待,我百分百支持姚县长的拆违行动。”
顾元柏此话一出,众皆惊讶,这都怎么了?
顾书记不是一直都跟姚县长对着干吗?
之前,姚县长要拆,顾书记可是一直在从中破坏啊?
没理由这样吧?这茂竹的违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么多年形成的历史问题,说拆就能拆干净吗?
张成义也摇头叹息。“确实不好拆啊!旧的违章建筑拆了,新的违章建筑又会盖起来,拆也拆不完,防不胜防啊!”
听张成义这样说,顾元柏心中的火气就来了。
要是别人说这样的话也算了,可就是看不惯张成义的嘴脸。【新浪原创】
顾元柏在没确定的情况下,十分肯定那封给姚雨婷的匿名信就是张成义干的,这些年,除了他和舒祈安,没人知道这么多?
徐少聪和自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顾元柏相信徐少聪不会出卖自已。
舒祈安和张成义,顾元柏绝对相信舒祈安。
在顾元柏眼中,舒祈安比一条狗还要忠诚。
虽然蓝沁昨晚去舒祈安那里,他心里有些不爽,但他还是没怪舒祈安,还把照顾和护送蓝沁的事交给舒祈安,觉得舒祈安还是安全可靠的。
那么,张成义这个叛徒的嘴脸已经在顾元柏心中成了形。
顾元柏一听张成义的话就分外反感,毫不客气地指着他大声说。“防不胜防也得我拆,你是听不懂姚县长说的话吗?要拆!必须拆!不能给我找任何理由和借口,必须拆得干干净净,一定要让茂竹焕然一新。”
张成义没想到顾元柏会如此激动,就算前些日子被他冷落也没这严重啊?不知自已哪里说错了话,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向顾元柏解释。“顾书记,你可能误会了我的话,我也没说不拆,只是有些担心而已,顾书记心里应该比我还要清楚,这些乱搭建的背后,绝对不是任何平头老百姓,敢这么做的人,一定都有后台!”
顾元柏超级不想听张成义的话,什么意思嘛,分明是在暗示顾元柏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情,这明显是在给自已难堪?他很有气势地一挥手,果断地说。“那我们这次就连那些后台一起查,一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陈省长和刘书记还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呢,再难也得给我拆下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包着护着?”【新浪原创】
除了姚雨婷,坐在这里的每个人心觉得全身发颤,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顾书记会和姚县长一条心?
其中有胆大的还是发了句牢骚。“顾书记,你和姚县长是谁都可以得罪,因为你们很快就可以调离茂竹,可我们上不上、下不下的官员,还得在茂竹好多年,我们还真有些害怕,这老百姓一闹起来,说不定真的会闹出人命来。再说了,顾书记也是要高升的人,何必搅和在这件事里面,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因小失大。这么大面积拆违,事情闹大了,恐怕真的不好收拾残局?”
“真是瞎扯!”顾元柏气得不容任何人分辩地宣布。“不要废话了!此事就这样定下来,既然姚县长让我担任这个指挥长,我一定会尽职尽责地拆到底,不管这些人的后台有多大、有多硬,我也要一拆到底。”
听顾元柏这样一说,没人敢吭声,看势头不对,谁还会去触这个霉头?
官场中见风使舵的人大把,就算再不满,也只好噤声不语,胳膊怎么扭得过大腿?
这顾元柏在茂竹的官场,历来都是一手遮天,哪里会允许别人不听话?
姚雨婷接着布置任务。“今天起,我们的拆违指挥部就算正式成立,每个人都得积极行动起来,现在,我们一定要把所有人组织起来,县里所有的铲车、推土机也得全调出来,分人分区地把所有违建给我推了。”
大家都低下头,没人应声,也没人反对。
姚雨婷又说了一次。“大家没什么建议和意见,这次行动就这样定下来了,下周星期一就做准备工作,等雨天一过,我们就开始行动。”
顾元柏最后又来了个补充。“这次行动非常重要,新闻媒体也要出动,如果大家不想默默无闻,可以当缩头乌龟,如果想在这次行动中一鸣惊人,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沈副县长和马副县长两个空缺在那里摆着,你们自已看着办吧!”
这下,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说了这么多,还是这最后的话最激动人心,这两个空缺,多少人都伸长脖子在望着呢?【新浪原创】
一阵骚动后,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激动。
“这下,你们没意见了吧?”姚雨婷趁机问了句。
“没意见。”响声一片,响彻整个会议室。
“没意见就行。具体负责的片区,明天就会发到你们手上,具体措施和方案都会出来,假如有什么新的方案和更好的建议,你们都可以提出来,行动中,希望大家相互分享成功案例,对整个行动都是一种激励。”
“放心吧,姚县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有人大声请命了。
顾元柏满意地笑了,这两个空缺诱惑力真大啊!他相信,坐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想着升官发财。
在官场混的人,说不想升官那是骗人的鬼话,只要有机会,谁不削尖脑袋往里面挤?哪怕挤得头破血流也无所谓。
到最后,顾元柏又来了段。“这次行动相当重要,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打造一片新天地。对上面而言,我们是在完成一次考试,能否通过这次考试,对我们县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如果行动顺利,我们还可以申请到城改款项。这只是看得见的好处,看不见的好处还多着呢,茂竹漂亮了,说不定金凤凰就飞过来了。如果这次行动失败,我们这些官员在茂竹老百姓眼里就无威信可言!言而无信的官,不仅要被老百姓骂,还要被上面严厉批评,更严重的还会受到降级处分,孰轻孰重你们自已看着办吧!”
“顾书记放心,我们一定完成任务。”又是一片呼声响起来。
顾元柏的手往下按了按。“现在不是讲大话的时候,我只希望你们能在这件事上动动脑子。我知道,大道理讲多了也没用,问题是一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谁会舍得割自已身上的肉?这其中的盘根错节,不用说太明白,大家都是清楚的,所以,这次行动的成功与不成功,完成取决于你们自已。”【新浪原创】
顾元柏的话直指他们的命门,确实,坐在这里的官员,哪个背后不是亲朋好友一大串?真正没背景、没后台的老百姓才不敢明目张胆地乱搭建,顾元柏这招确实是高,高得姚雨婷都想拍掌叫好。
会议气氛活跃起来,再不是沉重和压抑,每个人的忧郁脸色都变得兴奋了,甚至每个人都在向着顾元柏和姚雨婷暗暗传递一种决心。
散会了,顾元柏起身,对姚雨婷点了点头,算是对这次会议的圆满结束做了个了结,他先走出去,一路上,所有人都赔着一分谨慎和小心,等他走过之后才尾随其后,每个人脸上都努力地挂着一丝笑意。
两个空缺啊,这一动就是一大片,一个挨着一个地往上升上一级,多好的事情啊!
实事求事地讲,顾元柏真是一个有号召力的干部,姚雨婷没他这种能耐,所以,她还是有些佩服顾元柏。
这些日子,姚雨婷也调查过一些顾元柏的事情,曾经,他也为茂竹干过一些好事,也给茂竹的建设出了不少力。
只是,后来他才慢慢变了,变得物质和唯我独尊。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任何问题,姚雨婷已嗅到里面的各种**气味,原本是想继续暗中查下去,但现在只能缓一下了,目前,她得利用顾元柏拆完所有违法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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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39年轻有为的县长
136
v039:年轻有为的县长
这次成立拆违指挥部,由顾元柏任总指挥,犹如给所有官员看到了条康庄大道,只要顾书记和姚县长一条心,他们就不害怕站错队。
掐指算算,好多人都可以跟着往上挪一步。
虽然一开始大家都是反对,到后来,都举双手赞成。
官场复杂,最难处理的就是站队问题。他们以为顾元柏还会跟姚县长做对,虽然顾书记调走在即,但还是不敢得罪顾元柏,他去了市里一样可以管制大家,要是徐少聪接任书记之位,岂不是跟没走一个样?
谁不知道徐少聪和顾元柏是穿同一条裤腿的好哥们?
姚县长能几次三番跟顾书记叫板,而且还能死里逃生,想来也是有些门道。
近段时间,所有人都在静观其变,想站顾书记这个队列,又怕得罪姚县长。想站姚县长的队列,又怕惹不起顾元柏。
一不小心站错了队,请你出列就在所难免。
即使保持中立,既不站顾元柏这一他,也不站姚雨婷那一队,同样害怕两边受挤,怀着这种忐忑心情的人好多。
现在好了,他们不用分排站,只要尽心尽力地拆违建就可以两全其美,讨好书记和县长的同时还能有希望升官。
顾元柏回到办公室,喝了高明刚刚为他泡好的热茶,然后,又翻看了下办公桌上的资料,完全没看见去一个字,他脑里想的全是晚上传匿名信给姚雨婷的那个人,在他看来,那个人就是张成义无疑!
如何才能将这个人从身边除掉?【新浪原创】
顾元柏在想,这些年,张成义孝敬给自已的好处也不少,如果明目张胆整他,肯定会被他反咬一口,看来,只能等待时机,要整就一次把他整死,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
敢摸我顾元柏的虎须,你张成义还嫩了点!顾元柏冷哼之后,看时间快中午了,要吃中午饭了,赶紧给沈浩然打了个电话。“浩然啊,我是老顾呢。”
沈浩然显然没想到顾元柏会打他电话,怔了一下,慌忙说。“顾书记,您好!”
顾元柏假装不悦地说。“你呀,一张开翅膀就飞走了,看来,你对我们茂竹一点也不留恋?”
沈浩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和气地笑了。“怎么会呢?我现在就站在茂竹的土地上。”
顾元柏这是在试探沈浩然,见他没骗自已,这才开玩笑地说。“怎么?你想扩充地界啊?是不是想侵占我们茂竹的土地?你这县官也太厉害了吧?才去云沙多久,你就想着要扩充自已的地盘,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哪块地了?”
真是老狐狸!明知道沈浩然在茂竹,还这般会装!
沈浩然哈哈一笑。“顾书记,我哪有那个胆啊?就是有那个胆,我沈浩然也不会做这种忘思负义的事啊,再说,这什么年代?谁还会做强占地盘的可耻行为?除了小日本,我们这些良民都是遵纪守法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行为来。”
“哈哈!”顾元柏笑了两声。“浩然啊,不说笑了,说正经的,你真在茂竹吗?”
“顾书记,我真的在茂竹,刚刚去了皮皮妈妈墓地,正往城里赶。”
“既然都来了茂竹,那咱们一起吃午饭吧!”
“改天吧,顾书记,我还急着赶回去,耽搁一上午了,下午得赶回去上班。”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一起吃个饭,也不耽搁你多少时间,说好了,我在机关附近的宝丽饭店等你。”
“顾书记,还是改天吧,改天我专程过来拜访书记,我们再一起喝几杯,现在时间太赶了。”【新浪原创】
“你小子真不给我面子。”顾元柏有些不悦地说。“既然来都来了,急什么急嘛,不就是回去上班吗?我给你们书记打个电话,跟他借用一个下午还不行吗?你的电话我还是问他才知道的,你真不够意思!”
“顾书记,真的不必了!”沈浩然因为私事跑到茂竹来,那边的书记一直很关照他,总不能得寸进尺吧?
“什么不必了?我看今天你非得来吃这餐饭,一会,我叫上姚县长一起来陪你,好歹也是我们茂竹出去的县官,到了茂竹,我和姚县长总得尽尽地主之谊吧?”顾元柏还是把姚雨婷抬了出来。
听到顾元柏把姚雨婷抬出来,沈浩然心里很不自在,却又不得不回应,“顾书记,我真的是抽不出时间。”
“不用再和我争了,云沙那边我帮你搞掂。”顾元柏完全不给他考虑的时间,就这样霸道地挂断了电话,一向自大惯了,连请人吃饭的语气也是么蛮横和霸道。
如果不是沈浩然了解他的个性,一定会被顾元柏的举动吓到。即使不是鸿门宴也让人觉得这餐饭凶多吉少一样。
沈浩然无奈地摇头,暗说,顾元柏,你这一手遮天的行为不改改,去了市里怎么办?那里又不是茂竹。
果然没多久,云沙的书记就打电话来了,让沈浩然不要急着回,县政府的工作也让他不要担心,让他在茂竹跟老朋友们聚聚,书记说得合情合理,还说了一些关心不够的客套话,甚至还说下次过茂竹,直接白天过去就行了,不用晚上那么赶,安全第一。
沈浩然除了千恩万谢还能说什么。
他刚去云沙就被书记看好,书记对他的期望特别高。短时间里,整个云少上上下下,都知道云沙调来个年轻有为的县长。
第一次上台讲话,就把大家震住了!大家都竖大拇指夸他讲得好,讲得有水平,讲得有魄力,不管是对未来和现在,沈浩然都有自已独到的眼光,用词方面也特别的形象,充分展示了他的才华和实力。【新浪原创】
说实在话,沈洁然非常庆幸自已能调离茂竹这块是非之地,去了云沙,他才觉得那边的官场风气不知要比茂竹正多少倍?
像顾元柏这样的一把手,还真是少见!
没办法,沈浩然只好赶到宝丽饭店,姚雨婷还在茂竹,他也得看看势头,还不能公然得罪顾元柏,更不能让顾元柏心存不满,等他调去市里,一样还是自已的顶头上司,万一得罪了顾元柏,那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舒祈安已迎候在宝丽饭店外面,他也是临时被姚雨婷叫来的,说是顾书记让他来陪沈县长。
不管是顾书记,还是姚县长,舒祈安都得来,这两人都是他的领导,说什么他都得听从安排。
见沈浩然从小车里走出来,舒祈安走上前,与沈浩然握手。“沈县长好!欢迎沈县长来茂竹指导工作!”
“指导什么工作?”沈浩然看着他。“我是为了私事过来的,没想到会惊动顾书记。”
“我知道。”舒祈安点了点头,十分真诚地说。“谢谢沈县长昨晚救了蓝沁。”
“怎么?你也知道这事了?”沈浩然看着他。“舒副主任,我真是不明白,蓝老师这么好的女人,你为什么要跟她离婚?”
舒祈安不想谈这件事,有些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只好对他笑笑。“沈县长还请进吧,顾书记和姚县长还等着你进餐。”说着还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洗然只好朝里面走,他进屋后,眼睛一亮,先是跟顾元柏打过招呼,眼珠就直直地盯着姚雨婷,有些日子不见,他对姚雨婷的所有情感在瞬间复燃。
顾元柏一看沈浩然的眼神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阵之后打趣道。“怎么?沈县长不认识我们姚县长?”
沈浩然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是。是姚县长让我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是吗?”顾元柏一下看看沈浩然,一下看看姚雨婷。“我说你们两人不会受了谣言的影响吧?都什么年代了,你们一个有情,一个有意,那不如组成一家算了。”
“顾书记,千万别这样说!”姚雨婷一脸严肃地说。【新浪原创】
“顾书记莫笑话我了。”沈浩然把眼神从姚雨婷身上移到顾元柏身上。“我这样的条件,哪配得上姚县长?”
“有什么配不上的?”顾元柏双手一摊。“你是县长,她也是县长,为什么不配?”
“不是这个。”沈浩然叹了口气。“我拖家带口的,我不能害姚县长陷入这种混乱的局面中来。”
其实,沈浩然对顾元柏的提议非常满意,他这么说,只不过是在试探姚雨婷的意思,他巴不得姚雨婷嫁给自已,这么多年,他就一直没忘记过她。跟皮皮妈妈,那完全是在尽一种责任和义务,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
妻子死了还不满七七,可他的心早就飞到姚雨婷身上来了。
这也怪不得他,和马诗怡在一起这么多年,等于是在过一种没有激情的生活,平淡地维持着看上去幸福美满的家,如果不是沈浩然自制力好,恐怕他早就在外寻花问柳了。
一个生理健全的男人,长期得不到释放,他的感情压抑太久了。
如果姚雨婷肯给他这次机会,他的所有情感都会跟火山暴发一样。
顾元柏又哈哈一笑。“我看你们俩就是合适。不要被遥言困住,既然爱就要去争取,何必这么计较?爱情不会计较这么多的,浩然啊,姚县长可是万众嘱目的美女,你可得加快步伐才行,要不然,让别人抢走了,你就要哭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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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0新欢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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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40:新欢旧爱
舒祈安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暗骂,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妈个逼,一肚子花花肠子,就不信你是真心想要沈县长和姚县长好?别人不知道你顾元柏,我舒祈安还弄不清你心里在想什么?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里,服务员上齐了菜,舒祈安一边安排,一边亲自开酒瓶,虽然有服务员,他还是得亲力亲为,方能体现他的积极主动与热情,这是他秘书工作的首要条件,做秘书的如果不勤快,早就该出局了!
打点好一切,舒祈安走到他们身边,很是恭敬地邀大家入席。
沈浩然一看满桌的大鱼大肉,有些过意不去地说。“看看,整这么客气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外人,我是从茂竹出去的,能不知道财政上的赤字?这么铺张浪费,要是传出去让别人说三道四就不好了。”
“你这话说得就没水平了,我们茂竹穷是穷,请你吃餐饭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你是我们县的骄傲,以后,得多罩着这个地方。”顾元柏拉他坐下。“废话别说,咱们好好喝几杯,我一直觉得你走得太过匆忙,都没好好请你吃餐饭。”
“顾书记,你太客气!”沈浩然端起酒杯敬他。“书记,来,我先敬你一杯!”说完就先干不净。
喝完,沈浩然咂着嘴。“好酒!直是好酒啊!”
顾元柏得意地笑了。“沈县长现在是云沙的县长,酒太差还真说不过去。再说,我们再寒酸,请沈县长喝几瓶好酒还是没问题的。”说完,他也仰头干尽杯中酒。
舒祈安给他们分别满上一杯,确实是好酒啊,他还没喝,就已经被满屋飘香的酒味给勾得肚里的酒虫四处乱跑,但他此时还不能喝,得守着大小领导喝尽兴才可以坐在桌上,这是他秘书的职责。
虽说现在是办公室副主任,可在他们眼里,舒祈安依然还是个小秘书,对他站着侍候大家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大家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各种服务。【新浪原创】
姚雨婷显得有些魂不守舍,她没有喝酒,看着眼前的酒杯发呆,虽然几个男人的眼角余光都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她都视而不见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直坐在饭桌上,好像还没弄明白,自已为什么要跟着顾元柏来这里吃这餐饭?
尤其是听了顾元柏的趣笑,她觉得自已特别的尴尬,为什么要来自取其辱?
顾元柏表面上看起来是在极力撮合她和沈浩然,实则是在揭彼此的伤疤,明知道沈浩然的爱人因此事而死,他还要在伤口上撒盐!
现在的姚雨婷已经不爱沈浩然了,她已经爱上了舒祈安。
就算她还爱着沈浩然,也不会嫁给沈浩然,谣言可畏啊!
顾元柏见姚雨婷一直那么默默地坐着,他对舒祈安说。“问下姚县长是不是身体不适?如果不能喝酒,就给姚县长换饮料。”
“姚县长。”舒祈安叫了声,没有把沉思的姚雨婷唤醒过来,他只好自作主张去服务台拿了一瓶饮料重重地往姚雨婷面前一放。
猛然惊见一大瓶钦料竖在面前,是黄色的果粒橙,那金黄色的颜色特别亮眼,姚雨婷的眼珠子果然活动起来,她盯着那饮料往上看,看到舒祈安的手还按在饮料瓶上,只好用怔怔的眼神看着他。
“姚县长,这是顾书记让我替你拿的饮料,他担心你身体不适,所以叫我给你拿了饮料过来。”舒祈安根本不想姚雨婷在他们面前喝白酒,这下,他借着顾元柏的话来说。
“谢谢顾书记!”姚雨婷假装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顾元柏。
她哪有什么身体不适?
要是身体不适,她会晚上去舒祈安家解决问题?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她是对桌上的沈浩然有些难为情。【新浪原创】
因为,沈浩然摆明要跟她续旧爱。
新欢旧爱比起来,她还是喜欢现在的新欢,不想再和沈浩然续什么旧爱,可她又怕沈浩然会一直纠缠不休。
坐在这漂亮精致的小包间里,享受着价格不菲的美味,姚雨婷还是提不起半点兴趣,她突然觉得,顾元柏不会那么好心。
沈浩然和顾元柏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稚嫩,毕竟没有顾元柏的老道和成熟。
看他们喝酒,姚雨婷就看出了一些门道来。
这桌上,仿佛顾元柏成了中心人物,而沈浩然这个客人居然反客为主了,不停替顾元柏夹菜。
顾元柏很是满意,觉得沈浩然是可塑之才,都调离自已的掌控了,还是会捧着自已,这很大程度上满足了他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在这里,舒祈安已经是善于见机行事的人,可还是败在沈浩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下,慢慢的,舒祈安的秘书职责全让沈浩然夺了过去,他干脆抱着酒瓶一杯接一杯地为顾元柏湛酒。
在这种状态下,沈浩然比舒祈安还要妙语连珠,让顾元柏听得心花怒放。
讨好了顾元柏,又能让顾元柏领导的威严不受丝毫损伤。
姚雨婷和舒祈安仿佛成了局外人,一直看着他们两人在那唱戏似的,完全无法融入到他们两人的世界般陌生,不管是谈工作还是生活,还是各种社会新闻,他们都相谈甚欢,真的是让姚雨婷侧目。
被沈浩然的巴结和讨好弄得云里雾里,顾元柏几杯酒下肚后,话就越来越多,酒也越喝越多。【新浪原创】
沈浩然则越喝越少,话也越来越少,他是想快点将顾元柏灌醉,然后快点离开茂竹,回到自已的地盘去。
舒祈安算是看出头绪来了,他又去开了瓶五粮液,悄无声息地放在沈浩然的旁边,沈浩然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舒祈安也用眼神向沈浩然示意了下,算是彼此会意。
在沈浩然和舒祈安视线的交织中,姚雨婷似乎也看出问题来了,心想,你个老狐狸,想不到也有今天!
不是一直都精明狡猾吗?没有徐少聪当枪杷子,你一样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觉暗哼,终于有人敢收拾你这混蛋了!
酒一喝多,顾元柏这样严谨的人也没法把住口风,他醉眼蒙蒙地看着沈浩然。“你啊,得跟老哥我学着点,知道不?”
沈浩然点着头,赔着一脸的崇拜和笑意。“那是。顾书记一直我心中的偶像。”
“如果你还是我的部下,我才不会跟你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顾元柏竖起右手中指在沈浩然面前直摇晃。
“谢谢顾书记的信任!“沈浩然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顾书记,来,再喝一杯。“
已经喝多的顾元柏又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把酒喝了下去,这一杯喝下肚,他就醉得人事不醒了。
要是在以往,舒祈安早就出面替他挡酒了。可是今天,舒祈安一直都是冷眼旁观,不好表现太过亲近,他现在是政府这边的人,不能当着姚雨婷的面太过巴结讨好顾元柏,会让姚雨婷瞧不起的。
如果有徐少聪在场,也许会扭转局面,那醉倒的人一定是徐少聪,而不是稳重的顾元柏。
在他们看来,顾元柏喝成这样子,还真是少见,他一向稳重,从来不在酒桌上喝醉,因为身边有舒祈安,根本不用担心这样的事会发生。【新浪原创】
珠不知,舒祈安今天没替他挡酒。刚开始,舒祈安也有些忐忑,看他没叫自已挡酒,也就放心大胆地让沈浩然把顾元柏灌醉,自已不能在顾元柏身上出气,让沈浩然替自已出出气也好。
舒祈安和姚雨婷都看出来了,顾元柏对沈浩然少了从前的戒心,也许是想到沈浩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吧!
一个在茂竹,一个在云沙,虽然是邻县,可领导班子完全不一样了。
顾元柏今天请沈浩然吃饭,一是想要讨好蓝沁,沈浩然不是救了蓝沁吗?他在女人面前说过要找机会答谢沈浩然,说出去的话就得办到,要不然,以后会被心爱的女人看不起,顾元柏是什么人?哪能让女人看不起自已?
还有一个原因,顾元柏是想确认一下姚雨婷和沈浩然的关系。他害怕姚雨婷有沈浩然这个幕后指挥,如果有沈浩然给姚雨婷出谋划策,姚雨婷就更加不好对付。
姚雨婷始终还是顾元柏的一块心病,就算他现在打算把茂竹的书记之位让给姚雨婷,那也是万不得已的做法。
她和徐少聪都是最理想的人选,如果让他有机会选择,他会重新组建一支新的队伍,一支可以替他卖命的队伍。
现在的顾元柏仿佛孤军作战,连徐少聪都背叛了自已,他不得不与姚雨婷握手言好,因为,形式所逼。
“他喝醉了!”姚雨婷看着趴在桌上的顾元柏说。“怎么办?”
沈浩然在顾元柏后背上摇了摇,确信顾元柏真的喝醉后,这才对姚雨婷点了点头。“没事,酒醉心明白,我们继续吃饭,吃完我好回去上班。”
沈浩然确实饿了,也不客气,让服务员给他装了一碗饭,开始大口扒饭吃起来。筷子在桌上的菜盘里扫来扫去,可以说是风卷残云般。
看沈浩然的吃相,舒祈安也咽了呖唾沫,他也早就饿了,要不是被叫来这里,他早就吃过午饭了,侍候半天,他一直站着侍候大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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