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坑同桌
“我靠，”
……
湘北中学校门口。
“站住，你小子哪个班的？是不是逃课上网去了？”
陆九本打算趁门卫不注意，偷偷溜进去。
奈何门卫大爷眼睛太好，还是被其发现。
“我之前请假了，今天才开始来上课。”
“是吗？先把班级姓名都登记一下，”
门卫大爷不信陆九的表情都快突破天际。
“我丢，”
“笔拿来。”
陆九进到门卫室，右手一甩，那架势……笔墨伺候。
门卫大爷见这小子气势比自己还足，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你小子肯定是逃课了，我要好好问问你班主任。”
“你慢慢问吧，我就先回去上课了，”
“你不知道，少听一节课，对于我来说，伤害有多么大。”
陆九说完，不等门卫大爷反应，一骨碌就跑的没影了。
“哎？别走啊？我还没问你班主任呢。”
门卫大爷见这小子如此不讲礼貌，心情很不好。
拿起登记册，准备联系他班主任好好说道说道，“七上八下班？姓名很心慌？”
“我靠！你小子敢耍大爷我，别让我抓到。”
门卫大爷对着教学楼大声咆哮。
“哎哎哎，老李，不要大声喧哗，孩子们都在上课呢。”
远处一名中年啤酒肚大叔刚把单车锁好，拿着课本正准备去往教学楼。
“呃？主任，您怎么在这？”
门卫大爷见自己的糗状被其发现，有些尴尬。
“我来拿课本，放这忘拿了，”
“倒是你，鬼叫什么呢？”
“哈哈没啥，就是刚刚有个熊孩子，这个时候才来上课，被我好好教育了一顿。”
“这个时候才来上课？你登记了没有，跟他班主任好好反应下情况，这样可不行。”
“哈哈登记了，我等会就去反应反应。”
门卫大爷无语的摸了摸脑袋。
“嗯，你的职责可是联系着湘北中学的脸面，要上点心。”
“当然，当然。”
主任里八嗦一大堆之后，就离去了。
呼！
见主任走后，门卫大爷才松了口气。
“这主任嗦起来，连我这活了五六十年的大爷都受不了，更何况学校里的小屁孩了。”
门卫大爷进门，视线一不小心又落至登记册上，“七上八下班？”
“你姥姥的，大爷我现在很难受。”
从口中拿出十块钱的香烟，深吸一口。
心情才好了一点。
……
三年二班。
“报告。”
陆九出现在教室门口，做严肃军立状。
“怎么又是你？你又去医院了？”
教室里的男同学，女同学全部齐刷刷看着陆九。
讲台上的物理老师放下手中粉笔，看着门口这小子，又是上次那个家伙。
“这小子不会故意给我找茬吧？”
“报告老师，我这几天请假了，今天才来上课。”
“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你还有心思到处溜达？”
“报告老师，我没有到处溜达，我天天在家里溜达。”
“你……你赶紧滚进来，给我把今天的两份试卷做完，下午下课前交到我办公室，不然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老师，你请客吗？去外面吃？”
物理老师捂着额头，“快点进来。”
“好。”
陆九坐在自己座位上，拿出物理课本。
旁边的胖子斋生又趴了过来。
“陆九，你小子这两天玩的嗨了，我们就惨咯，作业多到吐血。”
“你刚刚没听到我要做两份试卷？”
“嗯，你自求多福吧，据我的了解，你做完之后，他肯定会请你吃大餐的，边吃边解题，很嗨皮呀。”
斋生瑟的调侃陆九，眼里满是笑意。
“笑毛呢？你信不信我把你拖下水？”
陆九略有深意的望着斋生。
“呃……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只能精神同情你，不用指望我拿**帮你。”
“哈哈哈……”
斋生摆了摆手，脑袋趴在课桌上，看着陆九笑的合不拢嘴。
“你惨了。”
“什么？”斋生正疑惑。
“老师，”
陆九突然打断物理老师的讲课，从座位站了起来。
“你又怎么了？”
物理老师脸色开始由晴转阴，目不转睛的盯着陆九。
仿佛在说，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跟你没完。
“老师，我旁边的同学觉得我能有幸跟您共进晚餐，还可以兼顾学习，他很羡慕。”
“所以我觉得，这份老师给的大礼，我不应该独自享受，应该带上我的好同桌一起去学习。”
“我靠，你小子别玩我，我给你带一星期零食。”斋生见这货都不给自己反应机会，就把话说出去。
这么当着全班的面，老师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斋生现在想哭，使劲掐陆九大腿，“你大爷的，哪有这样玩的，你大爷的，老子掐死你。”
“嗯，现在高考临近，有这种好学的心态，不怕考不好，其他同学都要像他学学知道吗？”
“那就你们两个今天把两份试卷都做完，放学后来找我，我给你们讲解一番。”
“坐下吧。”物理老师又拿起粉笔继续讲解黑板上的应用题。
“我草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的啊，我草你大爷。”
斋生气急败坏，都快哭了。
“你快点骂，骂完就做试卷吧，两份呢，放学还要交的。”
陆九好笑的对斋生说道，期间拿出试卷在斋生面前故意扬了扬。
“我草你大爷，滚，草你大爷，你快点做，给我抄。”
斋生懒得理这恶心的坑货。
“哈哈，斋生，你被陆九坑的不要不要的哈哈。”
前方课桌的一个女同学，转过身来，好笑的看着斋生。
“你……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敢坑你，信不信我也来陆九那一招？”
斋生故作凶状，假意虚站一会。
“得得，还是你们两去陪老师吃饭吧，我还是喜欢一个人吃，”
“哈哈。”女同学捂嘴偷笑，周边的同学全部都忍俊不禁。
斋生偷看旁边这坑货一眼，“你真在做试卷？”
“不然呢？交白卷？”陆九白了他一眼。
“不错不错，做快点，爸爸要抄。”
说完斋生就没打扰陆九，自个玩去了。
陆九从进来教室之后，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自己眼神相比以前，好的不止一点。
在十米开外的距离，竟然能把对方课本上的字迹看的清清楚楚。
“这尼玛老子高考要作弊。老子要靠一本院校，”
“多学学，不然考试的时候，答案太多都不知道哪个是正确的。”
第十七章：公交车
放学后，
教师办公室。
陆九与斋生正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物理老师正对着两人滔滔不绝。
“老师，你不是说放学带我们去吃大餐吗？”
斋生唯唯诺诺般，打断了物理老师的话语。
陆九暗拍脑袋，怒火般的眼神，几乎要把斋生刮一层皮下来。
如此吃货，你就不要再给老师添堵了，你没看到老师都快拿我们没办法，都准备放弃了。
一道题讲解三四次，也就只有物理老师能忍耐。
“你还想着吃？这道题我都讲了五遍了，你是脑袋有洞还是怎么滴？”
“今晚你们就把这试卷当做大餐吧，我先去吃饭，你们给我好好想想这题怎么做，我等会回来再给你们讲解。”
物理老师说完，出了办公室门，往食堂方向走去。
“你脑袋有洞？你没看出来老师都讲解的不耐烦，本来我们可以走了，你没事多什么嘴？”
见物理老师出门，陆九转身朝斋生表达不满。
“有吗？他一道题讲好几次，这样下去我都饿瘦了，肯定要吃饭的啊。”
斋生无辜脸，摊手作楫。
“你这样一说，又让他来了兴致，我们今晚都别回去了。”
陆九无奈，摊上这么一个弱智。
“好好听讲，等会除了跟题目有关的话，都给我憋回去，不准再多说一句。”
“ok，ok。”
斋生委屈的做投降状。
……
“怎么样了？搞懂了吗？”
物理老师提着两份盒饭，从办公室进来。
“哇，老师这是给我们的吗？”
斋生见桌上的盒饭，赶紧离开了座位。
啪！
“松手，没搞懂就别碰这盒子。”
斋生刚要伸手去拿，被老师拍中手背，斋生无辜的缩回双手。
心塞的重新坐回位置上。
……
物理老师继续费心的给俩学渣讲解着。
“老师，我有个问题，”
陆九突然想到什么。
“你说？”
“假如，我说假如啊，”
“假如我有一道题，知道很多答案，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在一群答案中知道正确答案呢？”
“嗯？这是什么问题？”
物理老师疑惑道，斋生也头带问号。
这算什么问题？
忽然，物理老师脸色严肃。
“你在想怎么作弊？”
“呃……”
陆九被老师盯的心里发毛。
斋生在一旁偷笑捂嘴，幸灾乐祸。
“没……没，我只是……只是……”
陆九额头冒汗。
这也能联想到一块？
“只是什么？”物理老师半眯着眼睛，等待着陆九的下文。
“只是……我这个人吧，有选择恐惧症，一看到选择题我就头疼，特别是自己没把握的答案。”
呼！
陆九暗地松气，还好老子机智，不然怎么也得脱层皮。
“你觉得我会相信？”
“呵呵，我真的有选择恐惧症。”
陆九心虚的搓了一下头发。
物理老师盯着陆九足足有半分钟，“如果不是你班主任，说你脑子有点问题，我还真要好好给你做做心理辅导。”
……
陆九缩着脖子，没有反驳。
“咳咳咳……咳……咳咳……”
一侧的斋生，突然剧烈咳嗽。
陆九两人视线被其吸引。
“咳……你们继续，我可能有点感冒。”
斋生‘我懂你’的目光，偷偷与陆九对视。
陆九读懂了斋生眼神里的嘲笑，懒得搭理他。
……
“好了，你们去把饭吃了，都冷了，吃完了赶紧回去吧。”
“好好好，饿死大爷我了。”
斋生扯过一旁的盒饭，疯狂吸收。
“不要说脏话。”
“唔……好。”斋生忘了这里是教师办公室，老师还在旁边呢。
回家的路上，
月亮已经爬至很高，现在已经是晚上快十点钟。
陆九跟斋生每天下了课，都要回家，不属于寄宿生。
两人并排行走，月光照耀在两人肩膀之上。
小小的肩膀，仿佛有着巨大的能量。
“胖子，你想过毕业后干什么吗？”
陆九难得对斋生有一次正经的对话。
“你是说高中毕业？还是大学毕业？”
“随便，你要上专科学校？你这成绩除了专科学校能进，其他的就别想了。”
“我草，什么叫‘我’这成绩，应该是‘我们’这成绩。”
斋生听到这话就不开心了，赶紧把陆九拉上。
“我是要上二本的，如果运气好，一本也能上。”
“你不吹牛会死吗？”
“我说真的，大学我是一定要上的，而且大学期间我要开一个网吧，做网吧老板，”
“如果高中毕业，我们还在一个城市，那你来帮我吧？”
陆九第一次很认真的跟斋生聊这种话题。
“我丢，如果不是我太了解你，我还真有可能被你这认真的表情给骗了。”
斋生懒得理陆九，在他心里，陆九这货正拿他寻开心呢。
“你先别管这些，你就说大学跟不跟我在一个城市，我可以带你飞。”
陆九认真的望着斋生。
某一瞬间，陆九身上的稚气似乎消失，反而成熟起来。
斋生似乎被其感染，“当然，读专科在哪不是读，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一个城市，继续做同桌。”
“不过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开网吧？做老板？”
“对啊，你不觉得网吧老板，什么事都不用干嘛，坐着收钱就行了，多轻松。”
“好吧，看来老师说你脑子有问题，我现在信了。”
斋生努了努嘴，这小子的幻想症越发严重了。
“好了，我走这边，明天见，”斋生在交叉路口停下。
斋生的家就在离湘北中学不远，所以每次两人到这里就要分开。
“明天见。”
陆九站在公交车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陆九走了上去。
车上人不多，大概有百分之八十的座位上坐了人。
陆九随意找了一座位坐下。
公交车起步，在车流中穿梭，司机开的很是平稳。
两边车辆速度都不快，都被公交车甩在了后面。
许久，
公交车上不知何时，竟然没有人下车？
从陆九上车开始，过去了可能有快一个小时的时间，陆九一直没有察觉到异常。
直到现在，陆九才发现，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人下车？
陆九转头环顾一圈，
老人，正微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状。
中年男士，中年妇女，都思绪放空的望着窗外。
小孩，正跟同伴在座位上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还有打扮靓丽的青春少女，三三两两的坐在车后方，各自玩着手机。
陆九在往车窗外望去……
第十八章：小心‘它’
原本城市的景象，消失不见。
一片漆黑，
一片枯林，
外面像什么？
就像在山路上的悬崖公路。
陆九打开车窗，脑袋架出了窗外，
“嘶……”
公交车的轮子几乎挨着悬崖边上行走。
稍有不慎，车毁人亡。
“我又进入睡眠了？”陆九紧皱眉头，观察其他人。
“你好？”
陆九朝自己旁边的乘客打声招呼。
“你好，怎么了？”陆九左边座位的乘客警惕的看着眼前陌生人。
乘客下意识的裹紧大腿上的黑色麻袋。
“你在哪个站下车？”
陆九想提醒此人，想让他注意到公交车上的异常。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下不下车关你什么事。”乘客警惕十足，把麻袋往他那边扯了扯。
仿佛是什么重要东西，生怕陆九抢走。
见这乘客对自己有如此警惕之心，陆九也就没在继续问他。
转而问向右边的乘客。
是一位女生，穿着很青春，很漂亮，带着耳机，脑袋随着自己的节奏一摇一摆。
“你好？”
“你好？”
陆九见对方带着耳机，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喊了两声，扯了扯女生的衣角。
“怎么了？”
女生扯下自己左边的耳机，从头到脚把陆九扫了一眼。
皱了皱眉头，“有什么事吗？”语气有些不耐烦。
“你好，我想问问下一站是哪里？我第一次坐这路公交车。”
陆九故意询问对方站台信息，主要是想提醒对方这公交车，已经不知道开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也不知道，你问别人去。”
女生随意的往外面看了看，发现外面漆黑，看不清。
索性直接说不知道，接着继续听着自己的歌去了。
车里的其他人，见陆九到处搭讪，以为他是变态，都下意识的躲着陆九。
眼里的警惕感，就差直接告诉陆九了。
“我靠，这尼玛什么名堂，”陆九见状不爽，好像这车里所有人都对自己带有莫名敌意。
“问问司机吧。”
陆九跑到公交车前头，扶着扶手，稳住身形。
“师傅你好，请问下一站是到哪里了？”
……
“下一站到达地狱！”
司机沉寂几秒，才慢悠悠说出‘地狱’字样。
“什么？”陆九怔怔呆立。
呃唔！
呃！
突然，车后一声咕噜声传来，把陆九呆滞的心神抽回体内。
陆九转身朝车尾望去。
嘶！
陆九瞳孔放大，微微张开的嘴巴足足可以放进一个鸡蛋。
“这……这……”
指着自己座位左边靠窗的乘客。
眼前猩红的景象，陆九喉咙难以形成一句完整的话语。
只见之前拿着黑色麻袋的乘客，此时口吐鲜血，不间断喷出。
把自身全部染红，对方瞪大眼珠子，猩红的嘴巴颤抖的嚼合，血流不止。
“他在看着我……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陆九站在车前，刚好把自己的身形映入乘客眼帘。
再看看周围的其他人，该干什么还在干着什么，完全没有发现有人快要死去。
“怎么回事？？”陆九惊惧的心，跳动不止。
快步跑至乘客身旁，“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噗！
“小……心……它……”
噗！
乘客难以说完一句话，鲜血从嘴巴处，一口一口流出。
“它是谁？它……喂？喂？别死啊，它是谁？”
陆九心急地摇晃对方，可对方已经停止了抽动，气绝身亡。
心慌的陆九此时瘫坐在座位上，目光怔怔。
“这是什么梦境？死人死的莫名其妙？”
陆九对这种不可知的梦境更加惧怕，由于梦境把陆九的恐惧心理加强，导致一点诡异动静，就能让陆九心跳加快。
“这些人都是原本的乘客，在梦境中，他们做的再不合乎常理，都可以接受。”
“可是，这人是怎么死的？难道梦境杀的他？”
陆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忽然陆九抬起脑袋，涣散目光开始聚焦。
“梦境杀人或者杀怪物都可以增加生命力。”
“还有其他人？这里除了梦境制造的人，还有其他活生生的人。”
“不好，我已经暴露了，对方一早就知道了我是人，所以转为暗地里杀怪。”
陆九思考到现在，已经百分六十能确定还有其他生人。
“麻蛋，老子被那女尸坑惨了，竟然说我是第一个进来梦境的活人。”
“既然是第一个，就说明其他人也能进来，只是她见到的活人，我是她见到的第一个而已。”
陆九紧锁眉头，左手暗自握紧腰间的断骨，随时保持警惕。
“越想越不对，这里的人只有一个是活人吗？还是说不止一个？”
陆九暗自打量那几个小孩，老人，少女，中年男人，妇女。
都很正常，除了都不在乎什么时候下车，其他表现都跟真人一模一样。
“能确定的是死去的乘客是真人，也就是说目前车上已经出现两个真人，难道还有？”
唔！
呃！
“嗯？”陆九往后看去，又见到了诡异的一幕。
眉头皱的更深了。
公交车最后一排，其中一名男子也开始吐鲜血，抽动一会后，死去。
死法与之前一样。
“怎么会这样，这次的梦境充满邪恶。”
陆九经过自身的调整，终于能好好的思考，对这诡异画面可以正常接受，因为自己能复活，想到这底气十足。
陆九看了一眼，就不在关注。
车后排的鲜血随着公交车的移动，猩红沿着地面缓缓流入陆九脚下。
染红后方。
浓厚的血腥味，充斥着整节车厢。
陆九揉了揉鼻子，不适状才微微好点。
“地狱？下一站地狱？”
“这有什么关联吗？”
陆九理不清头绪，“这次的梦境太危险，虽然虚脑空间可以使用十年寿命复活，可我也只能复活六次，极度不划算，一定要活下去。”
十分钟后，陆九右侧。
噗！
噗哧！
噗！
……
“啊！”陆九躲闪不及，身上忽然被喷一身鲜血。
惊悚的看着右边座位，赶紧从座位起来，差点被地下的血液滑倒。
几名原本青春靓丽的少女，正玩着手机，
突然集体口吐红色，喷出极远。
顿时把公交车内到处沾满血滴，一样的死状，毫无征兆的吐血，一切都不以常规出现。
“你们怎么了？到底怎么了？说话。”
陆九猛地摇晃着右边的女生。
对方似乎回光返照，发现了陆九，虚弱状的女生，已经接近死亡的边缘。
她用尽全身力气，终于让食指抬起一点，指向前方。
“小……心……”
陆九顺着女生食指的方向，“小心谁？小心谁啊？”
“别死，别死，你说清楚啊。”
女生眼睛未闭，瞳孔已经涣散，生气已经散去。
死亡！！
第十九章：车站
陆九看着这一群女生，全部瘫坐在座位上，仿佛血池下爬出的尸体。
死不瞑目！
“怎么会这样？”
陆九此时呆若木鸡状，环顾他人。
其余乘客根本没发现已死亡等人，自顾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宛如纸人。
“不行，我要冷静，如果真有其他活人隐藏在周围，那我的处境非常危险。”
陆九一把扯过左边尸体下的黑色包裹。
“让我看看你这是什么东西？”
粗暴扯开拉链，“钱？”
陆九往里翻了翻。
一叠一叠的红色钞票，足足有二十万元。
陆九把包裹放至一边，身边充斥死亡，陆九根本对这钱提不起兴趣。
转过身，朝身后座位两乘客望去。
“你们看这？”
陆九左手指着右边几名惊悚暗红女尸体，对着身后座位的乘客说道。
“什么？”
四十岁左右的一男一女，顺着陆九指着的方向看去。
接着又疑惑的看着陆九。
陆九见对方习以为常的表情，心底产生了一种未知的惧怕。
“尸体啊！”陆九带着颤音说道。
“神经病。”男女见陆九犹如得了失心疯的患者，刻意无视陆九。
见对方根本不理自己，陆九失望的坐在座椅上，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他们怎么这么奇怪，感觉就像对尸体习以为常，好似这种事情如家常便饭一样，不需要这般大惊小怪。”
“不对，这些人就是梦境的人，只不过变得更加真实，他们的死亡肯定有着某些特定关联。”
“只是我没有发现。”
陆九从座位上站起来，仔细的在车内行走，观察着每一处角落。
“找不到异常，只是一辆普通的公交车。”
陆九左看看右瞧瞧，身体跟随公交车晃动左右摇摆。
其他乘客带着看智障般目光，余光偷瞄陆九。
“而这些乘客，到现在我都没发现他们哪怕看过尸体一眼。”
“难道？”
陆九猛地停顿脚步，只手撑着下巴，呈思考状。
“他们看不见尸体？”
陆九好像抓住了点什么，努力思考事件其中的线索，想把其串联起来。
“地狱。”
“下一站地狱。”
正当陆九站立思索时。
噗！！
闻见其声音，
“又死人了？”
前排左侧的一对情侣，相继吐血，放大的瞳孔仿佛见到什么不该看的，眼里的恐惧似要夺眶而出。
口中的鲜血，不要钱似得汹涌喷流。
陆九面无表情的看着，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内心毫无波动的望着两人，见证他们慢慢死去。
没有挣扎。
没有不甘。
没有留恋。
相互依偎，安静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他们的死亡，根本毫无征兆，突然的开始吐血，缓慢的离开人世。”
陆九眉头已经成了‘川’字状。
走过情侣尸体处，拿过对方背包。
“都是一些化妆品，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陆九视线挪至窗外，
一片黑暗，公交车一直围绕着山腰公路行驶。
司机开的很平缓，只有少许的颠簸感。
“司机？”
陆九眼睛一亮，“司机肯定有问题，可以从他这入手。”
想到就做，陆九扶着扶手，来到车前。
“你说句话来听听。”
陆九也不管司机能不能有回应，随便跟他聊聊肯定能得到一些线索。
至于其他乘客，除了会动以外，没有其他异常。
如果他们不动，就跟纸人一模一样。
仔细看，隐约能发现乘客脸上都有一丝惨白。
“你要提前下车吗？”
司机宛如死人般，头颅机械状的转过来，苍白的脸庞露出惊人笑容。
嘶！
头皮发麻，陆九见状一股阴诡从脚底上升。
“可以下车？”陆九诧异。
不寻常，乘客都没有下车，不可能唯独我能下车。
余光一瞥窗外，漆黑无比的荒山野岭，下去之后可能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这时，公交车开始缓缓减速，有了停止的信号。
陆九察觉到异状，尖叫。
“不，我不下车。”
体内一股寒气猛地从体内涌出。
司机似乎听懂了陆九的呼喊。
原本减速的公交车，又开始加速。
没一会，又以之前平稳的速度前进。
见状，
陆九深呼一口气，胆颤的心跳才稍微停缓。
“差一点，呼！差一点爸爸就吐血了，我靠。”
陆九快步跑到公交车中央，目光四处寻找。
“没有？不可能。”
陆九心想，完了，没有站牌，完全不知道公交车的路线。
无精打采的样子，背靠在公交车边缘。
噗哧！
又两人吐血，死去。
陆九也懒得看，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生路，也就不那么在乎梦境里的生命。
此时的车内，整节车厢都飘满血腥味，浓厚程度几乎快要影响陆九心智。
鲜红的血滴布满车厢暗玻璃窗户。
地面的暗红血液粘满，犹如静水湖面，鲜红至极。
能使人站立的地方已然经不多。
“哥哥，你不下车吗？”
就在陆九走神之际，几个小孩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陆九身旁。
天真的眼神，与陆九目光对碰。
“你要下车了吗？”
陆九多看了小孩几眼，却无心回话。
因为他知道，下一次死的，就是这几个小孩。
“我们下一站就下了，妈妈在车站等我们，”
配合小孩语气，几句普通的问候，竟然充满了不懂世事的可爱。
“哦，好。”
陆九疑惑的皱了皱眉，“站外？”
沉默半分钟后，
陆九眼神越发明亮。
“手机。”
赶紧拿出自身手机，“哈哈，有网……哈哈。”
“你们妈妈在哪个站台等你们？”
陆九想到了生路，情绪越发高涨，激动的盯着准备下车的几个小孩。
“我妈在‘沥青站’等我们啊。”
“哦哦好。”
陆九赶紧打开手机百度，“呼……可以上网。”
输入这辆公交车的路号，
很快，公交车的每个站台路线全部显示出来。
“沥青站……这里，”陆九找到了沥青站。
看着沥青站距离自己上车的湘北站，“真的过去了四个站。”
“下一个站，就是第五个站，也是这几个小孩通向地狱的站口。”
陆九终于知道了具体的公交线路，从自己上车开始，每下一站就会有乘客下车。
而下车的乘客，无一例外全部死亡。
而这，就是司机说的‘下一站地狱’。
之前陆九寻找公交车内的站牌线路，就是想到死亡可能是跟每一站有关。
可车内根本没有站牌，这一时刻陆九仿佛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陆九看着眼前的天真小孩，是眼前的小孩救了自己。
“不，你们下一站别下车了。”
第二十章：车辆返回
怎么说也是小孩提醒了自己，不想见到他们就此死去。
“为什么哦？难道哥哥就是我妈妈说的，人贩子？”
小孩不知道人贩子有多危险，只知道妈妈告诉他，碰到陌生人想留下自己，就要喊救命。
“我不是人贩子，你们是哪个站台上的车？”
陆九已经发现，想要活下去。
唯一的生路就是。
上车的站台，因为从上车的站台下车，就不属于下一站。
起点即是终点，‘它’就是生路。
“我们是在‘立岸站台’上的车。”
“那你们就继续坐到立岸站台下车，其他站台都有人贩子在等着，我上来的时候看到了。”
陆九没办法，只能这么忽悠小孩，也不知道小孩们会不会真信。
“晓明，他一看就是人贩子，我们不要理他，赶紧走吧。”
其中一个小孩，看起来要比这小孩大一两岁，根本不相信陆九这么拙劣的谎言。
陆九看了看车窗外，公交车速度依旧没停。
“噗！噗！”
小孩们毫无征兆突然吐血。
“不好，”
陆九猛地一把拉扯小孩过来。
砰！
“嗯…”陆九吃痛一声。
由于用力过大，陆九被脚下的粘稠血液滑倒，整个人拽着名叫‘晓明’的小孩，向后侧翻。
顾不上手臂疼痛，赶紧察看晓明状况。
“还好，没事。”
只见晓明趴倒在陆九身上，倒是没有受伤。
也没有口吐鲜血，至于其他小孩，全部瞪大瞳孔望着天花板，死亡。
“啊呜…你真的是人贩子…呜……”
晓明经过突然的暴力拉扯，一时吓到慌神。
“这里这么多人，我怎么会是人贩子，等会到了立岸站台你记得下车，我在湘北站台下车，知道吗？”
“哦。”晓明慌张的跑到车前座位，与陆九离的远远的。
我去，就这样吧，我们互相救了一命，扯平了。
公交车一直均速前进，仿佛永远在山腰绕圈，高度没有降，没有升。
只有车内的乘客逐一减少。
车内猩红血液全部沿着车辆的反方向流动，寻找缝隙滴落至车外公路。
最后一站了，这是终点站。不知道它会不会还往回重头开？
陆九莫名的心底开始恐慌，仿佛终点有东西等着自己。
此时，公交车上的乘客只剩下陆九，与晓明。
其余乘客已经全部吐血死光。
公交车内部场景极度血腥，血液横流恶心至极。
距离上一个站台五分钟不到。
车辆速度开始减缓，最终停止。
呲……
公交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传出好远，能感觉到车外的地带很空旷。
陆九沿窗外看去，忽然目光死死盯着外面。
一滴汗水从额头落下，急促的收回目光。
陆九来到晓明身边，拖着他手臂来到座位坐下，防止其乱跑。
正当晓明快要叫喊，陆九赶紧捂住晓明嘴巴。
“别叫，外面好多坟墓，可能有怪物。”
听到怪物两字，晓明才停止了扭动的肢体。
陆九俯头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开始，在疯狂抖动。
“原来，我的冷静只是装的，其实爸爸已经吓得半死了。”陆九自嘲浅笑。
沙！
沙！
来了！
它来了！
陆九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开始冒汗，左手摸了摸腰间。
碰到了断骨，紧张感才稍微缓和一些。
咯吱！
公交车门被暴力拉开，陆九躲在后方座位的下面，死死捂住晓明的眼睛。
只见前方，一只快要风化的人状骷髅出现在门口。
它没有上来，不知在前门干什么。
片刻后，全车的凝固血液开始流动，朝着前门方向，越来越快。
全车粘稠的血液全部流入前方，车内不久就恢复原样。
血液全部消失，甚至血腥味都丝毫不在。
陆九紧张到无法呼吸般，丝毫不敢乱动，生怕引起怪物的注意。
公交车有的车窗没关，阵阵寒风袭进，吹至陆九身上。
陆九冷不丁打了个冷颤。
寂静的山顶，寒风伴随着骷髅的吸吮，丝丝入耳。
呼吸的声音陆九都在刻意放低，此处低沉诡暗的压抑环境，让陆九难以承受，身体的不适感越发扩大。
“快点，快点走，佛主保佑，不要发现我，不要发现我。”
只能心里默念，祈祷。
十分钟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
轰！
公交车发动，开始行走。
“呼……终于走了，看来佛主没有忘记我。”
陆九不敢站起来，因为怕被司机发现，从而被赶下车。
“你不要叫，我现在松开手了，”
陆九缓缓把手从晓明嘴中挪开，晓明似乎也发现了公交车的异常，开始变得听话，没有胡乱叫喊。
“哥哥，我刚刚看到了一个诡脸，在窗外。”晓明恐惧的目光与陆九对视，身体下意识靠近陆九，看得出他吓到了，此刻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嗯，你不要往外面看，你只要躲着不要被司机发现，等到了立岸站台就下车，就安全了，知道吗？”
陆九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毕竟这么小的小孩能有这么听话，不哭喊，不给陆九添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那哥哥呢？”
“我在你后面一个站台下，先把你送下去，我再走。”
陆九在湘北站台下车，而立岸站台就在湘北站台的前一站。
“哦哦，好。”晓明往陆九胸前靠了靠，可能靠近点恐惧感才稍微好一点。
公交车还是一样的速度，往来之前的道路返回，由于是山路，一路都没有乘客上车。
车内极度安静，除了车辆的轰鸣声，没有一切的杂声。
司机似乎是个死人，只顾自己开车，没有一点生气。
而陆九他们两，也不敢冒头。
只有在折返的途中，上来乘客后，混入人群。
这样才是最保险的做法，因为陆九不知道，如果此时两人被司机发现，会产生什么后果。
时间就在沉默中过去。
公交车均速前行，在陆九没注意期间。
四周的车辆行驶的鸣笛声从车外传进来，
不一会，公交车行驶停止，车门打开，上来一群初中学生。
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终于见到人了，充满活人的世界真美妙啊。”
陆九与晓明趴在车后座位下，不知道多久。
此时两人才把紧张的心放了下来。
第二十一章：你该下地狱
“晓明，坐起来，混入他们视线里，不要被司机发现了。”
见上来的全是清一色的小学生，陆九两人在学生快要走到车后之前，就坐在了车椅上。
免得这些小学生发现自己两人蹲在座位下后，大声喧哗。
让他们以为自己一直就在车后，这样才算正常。
陆九一直都在关注车站，心里默默自数。
因为这公交车，根本不报车站名，车内也没有相关车站的信息。
只能靠自己内心默数车站数量，就算车外的景象出现，陆九根本想不起来哪一站是哪一站。
为了自己的安全，宁愿相信公交车停靠的数量，也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车外景色。
就凭公交车无缘由的出现在陌生地的这种能力，陆九根本就不敢相信，此时车外的景色是否真实。
陆九与晓明并排坐在车后尾，先前上车的小学生原本吵吵闹闹，
到了此刻，全部莫名的安静下来。
虽然偶尔也会有两个学生互相聊天。
但上车的那种天真的气氛已经消失，似乎车内的空气往低处下降了几度。
“哥哥，我怕。”
晓明坐在陆九旁边，小手从山顶开始，就没有松开过陆九的手臂。
“别怕，你快到站了，到站后就会醒来，这一切都只是梦，你还是你。”
陆九难得在他人面前露出成熟的一面。
可能是晓明太小，也可能是他刚刚救了自己。
“哦……好。”
陆九看着身边这小不点，他表情有些苍白慌乱，却懂事的没有吵闹。
右手放至晓明脑袋上，左右晃了晃。
晓明头发随着陆九动作凌乱。
这小子懂事的程度，比我这只会喊救命的家伙，可要厉害的多。
……
噗呲！
几名小学生之前还打打闹闹，趁陆九重心落在晓明身上之时。
嘴巴鲜血直流，犹如破堤洪水般。
“又来了。”
陆九目光被吸引过去，却也无可奈何。
都是莫名吐血，对死因一无所有。
“哥哥，他们怎么了？”
晓明的声音打破了陆九的思绪。
“他们下车了。”
“你骗人，他们明明死了，死了还会吐血，真好笑哈哈。”
“嗯？”
陆九惊异的转头，“你看见他们死了？”
“对啊，他们都死光了。”
“死光了？”
陆九重新看回小学生，除了几个吐血的之外，还有三名学生活的好好的。
“你确定他们都死光了？而不是只死了几个？”
“对啊，他们都是死人啊。”
晓明天真的回答陆九，陆九的不信任让晓明有点不开心。
“你的意思是，他们全部都是死人？那三个也是死人？”
陆九偷偷指着坐着不怎么动的三名小学生。
“对啊。”
“我靠，这什么情况？死人上车？下车吐血？”
“难道这是冥车？强大的诡物屠宰弱小诡物？”
“不行，必须要下车，要赶紧醒过来。”
“对了！”陆九忽然睁大眼睛，转头看向身边的晓明。
“这个……小家伙不会也是……”
“不……他应该不可能，就算不是现实的活人，也可能是跟那向我表白的女诡物一样，属于有自我意识的诡物。”
“你妈妈真在立岸站台等你？”
陆九有点心虚的询问晓明。
“对啊，我每天放学，他都会在这里等我。”
“哦，下一站就是立岸站台了，你赶紧下车吧。”
陆九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反正都是一些梦境里的诡物，醒来之后一切都跟自己没关系。
“好，那我下车了，谢谢哥哥救了我。”
“不用谢……”
陆九嘴角不自觉抽搐。
这小家伙都知道车内的一切，似乎还知道其他乘客是死人。
难道他之前的表现都是装的？他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之前还要下车？还让我有机会救他？
用力甩了甩一团浆糊的脑袋，难道他就不怕他下去之后也死了吗？
“师傅，下一站我要下车。”
……
“这……不是你的下一站！”
低沉嘶哑的男声沉默一会才反驳道。
晓明见司机不给自己下车，求助的望向身后的陆九。
“加油。”陆九小声鼓励晓明。
“我要下车。”小家伙故意加大音量。
司机沉默不语，公交车缓缓前行。
呲！
两分钟后，公交车停止，车门打开。
晓明从公交车后门下去。
车门合上，均速起步向前。
似乎一切都很寻常。
一个人从公交车下车，这件事很平常。
可在这里却又充满莫名诡异。
“师傅，我要在下一站下车。”
陆九也起身来到公交车中央后车门，扶着铁栏杆。
……
“不！”
“这不是你的地狱！”
司机似乎因为晓明的下车，心情不好，嘶哑声变得阴暗。
司机惨白的脸就那么违反了物理定律，强制性把脑袋转向身后。
“嘶！”陆九见司机胸口向前，脸部向后，从没见过如此恶心的情景。
“你难道还想阻止乘客下车？”
“嘿嘿！你应该下地狱！”
司机恐怖的脸皮紧贴脸骨架，诡异的至极。
“妈的，老子受够你了，给爸爸停车，凭什么那小孩能下，爸爸不能下？”
陆九打算豁出去，大不了再花点寿命，提升一个等级。
“刚刚是我不懂，现在我懂了，你要下地狱。”
“奶奶的，爸爸把你车砸烂。”
陆九想到就干，抽出断骨，能量席卷空间，强悍爆发。
“嗯？暗粒？你是活人？”
司机猛地从驾驶椅起身，警惕的看着陆九。
原本只是一个诡状死物，从司机起身这一刻起，似乎成为了一种未知的阴暗生物。
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了属于自己的未知生态。
“暗粒？你麻蛋的能沟通？能沟通还一直装什么大尾巴狼？”
“看招。”
说完，陆九不等恶心司机反应，能量汇入断骨，瞬间犀利如锋。
咣……
陆九携带恐怖威压，断骨前伸突刺司机，
司机仿佛散落的骨架，在陆九的威势之中摇晃。
“你是谁？怎么混入我的地盘的？”
司机骨架右手哐啷前抬招架，在身前虚空画圈，虚空能量涌动。
一股浓厚能量随手凝聚，进行圈层围绕，形成防御暗圈。
陆九恐怖能量覆盖断骨，对准司机攻击，眨眼即至。
轰！
能量间的剧烈碰撞，能量呈扇形散开，往车窗外扩散。
啪嚓！
车窗玻璃碎裂一片。
司机在承受陆九攻击的一刹那，
瞳孔一缩，身体被恐怖力量轰击撞开，狠狠地撞至收银箱倒塌。
“我现在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嘿嘿……”陆九诡异的笑容再一次出现。
第二十二章：梦境？现实？
陆九看着倒地不起的骨架司机。
很有兴趣地看着对方。
“现在可以停车了？”
“可以，算我倒霉。”
惊悚司机皮包骨的脸部表情，竟然出现了无奈状。
陆九发现对方的表情，“有意思。”陆九瞳孔深处闪烁着莫名光芒。
呲！
轮胎摩擦声。
公交车随着司机话落，稳稳停止向前。
陆九走到门口，疑惑跟前，转头询问。
“我想知道你刚刚说的‘暗粒’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的能量，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能吸收暗粒的活人，其他的活人我见过，但是能吸收暗粒的人极少。”
“你要下就赶紧下，我要走了。”
惊悚司机见自己不是陆九一招之敌，只想快点把这瘟神送走，免得苦了自己。
“哦，你们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陆九的发现自己的好奇心越发严重，至从自己脑袋出问题之后，诡异的事件一件接着一件。
自己都快麻木了，能不睡觉就不睡觉的陆九，有几次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睡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陆九发现这个世界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世界的深处，还有很多未知的东西，等待着陆九去挖掘。
就比如这次的梦境，身临其境的感受真实到极点。
有时候陆九在想，这梦境中的世界会不会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实的，自己每次睡觉进入梦境是不是都穿越了一个世界？
“你猜？”皮包骨的表情竟然出现了好笑？
“算了。”
陆九一脚踏出车门，门外漆黑一片。
就在陆九双脚离开公交车后。
呼…
公交车座位上的陆九猛地睁开了双眼。
身体已经湿透，全身肌肉酸痛。
“还真是梦境。”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公交车的座位真不适合睡觉，累死人。”
陆九随意的沿周围扫了一眼。
“嗯？车上竟然没有乘客？”拿出手机看看时间。
“现在下班高峰期，怎么没一个人？”
陆九起身坐到了车前的座位。
坐下同时，不经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你……”
陆九怔怔的看着皮包骨的司机。
“停车！”
陆九情绪高涨怒吼。
呲呲！
公交车猛地不顾其他车辆，瞬间的停在路边。
陆九急促地跑下车门。
公交车后方的车辆喇叭响个不停。
滴！
滴！
“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车？”
滴！
“前面公交车司机，你是蠢吗？会不会开车？”
……
后方车辆司机从车窗伸出脑袋，朝着公交车破口大骂。
陆九下车后，呆呆地站在路边。
“怎么回事？我不是醒了吗？”
“幻觉？不可能啊，主观级的实力，不可能会有幻觉的产生，我很确定。”
陆九略有深意的望着公交车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
“的士，”陆九朝出租车招手。
“师傅，去立岸站台。”
陆九想回去确认，确认晓明是不是真的下来了。
出租车行驶不久，停至立岸站台边缘。
陆九刚从出租车下来，
“哥哥，”
“嗯？”闻声回头，“晓明？你真在这？”
“对啊，我……有点不敢坐公交车了。”晓明微微低头着脑袋，在他想来，不敢坐公交车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记得公交车上的事情？”
陆九来到晓明前方蹲下，让自己与他高度一样。
“记得啊，不是你让我下车的吗？”
陆九担忧的皱眉头，“是的，是我让你下的。”
“要不哥哥送我回去吧？我妈妈在沥青站等我呢。”
“好，”
陆九一把抱起晓明，就近上了一辆出租车。
车内，
“怎么回事，晓明怎么会记得梦里面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我自己的梦境？”
“如果是我的梦境，晓明应该不认识我才对，可他记得梦境中的一切事情。”
陆九突然想起自己醒来见到的公交车司机。
“难道……这个梦境是发生在真实世界中？那……”
陆九后背脊梁发寒，自己的梦境好像越来越真实了。
“梦境难道在跟着我成长？最终会向现实发展？”
“那……梦境中的怪物会出现在现实之中？”
陆九心里突然沉甸甸的，莫名的压抑突袭而来。
“叮！”
“恭喜宿主通过梦境，奖励800生命力，”
“存活一人，是否与晓明建立连接。”
“建立连接后，属人可自由跟随宿主进入梦境，属人每存活一次，奖励宿主100生命力。”
“属人存活，可消耗自身生命力提升实力，属人死亡，不可自行复活，需宿主消耗自身寿命帮其复活。”
虚脑空间机械声一如既往地突然出现，说完就沉寂下去。
“什么？可以带人进入梦境？属人存活还可以有奖励？”
“这是让我培养自己的团队？”
陆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反复酌想。
“连接晓明，”
陆九经过考虑，最终还是跟这小家伙连接，就凭他在车里的表现，有很大潜力，可以培养。
“连接成功，”
“姓名：晓明，”
“晓明特性：真眼，提升最强之后可看破世间万物本质，”
“恭喜宿主连接第一个人类同伴，”
“上场梦境奖励分配：晓明100生命力，宿主总奖励900生命力。”
……
“我靠，这……晓明以后不是跟我绑一块了。”
陆九看着旁边的小家伙，心里想着：‘你这家伙，为你今后默哀。’
“哥哥，原来你叫陆九啊？”
晓明突然转头。
“你怎么知道？”
“刚刚我的脑海里，有人告诉我的，原来是因为你在公交车上，所以我们全车的人都被你拖进了梦境里面。”
“哦？它还跟你说什么了？”
这些话，虚脑空间都没跟陆九说过。
“它说我不管在哪里，都可以跟着你一起进入梦境，还给了我100生命力，”
“哦，生命力你收好，可以让你不受欺负。”
“它说你们是被我拖进梦境中的？那其他人呢？”
陆九总感觉有问题，这个梦境总觉得它跟现实有点结合。
说它是梦境吧，晓明在立岸站台的出现，衔接着陆九在公交车梦境上所做的一切。
也就是说，陆九梦境做的事情，包括要晓明下车的事情，都是在梦境发生的。
可是在现实世界中，晓明还就真的记得这些事情。
相当于陆九在梦境做的事，与现实中的晓明衔接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死去的那些人呢？”
陆九心底一颤，“不会都死了吧？”
第二十三章：命上白板
“晓明，跟你一起上车的同学呢？”
“他们都死了。”晓明想到这事，心情变得很低落。
陆九听后感觉心脏一揪。
“难道这个梦境出现的人，都是真实的活人吗？”
“而他们在梦境中的死亡，现实中的他们也死了？”
陆九第一次感觉到，这梦境不单单只是恐慌，
还有死亡！！
“这次的梦境跟现实结合了，上车的人除了你跟这特殊小子，其他的从上车之后就都死了。”
许久没出现的隐身女生，声音突然在陆九耳边响起。
“哦？你还在？”
陆九轻声呢喃。
“哥哥，你跟谁在说话呢？”
“哥哥脑袋有问题，喜欢跟自己说话。”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我当然在，只不过出来后的我，很难再进入梦境而已。”
“你的意思是，这次梦境上车的人，全部都死了？”
陆九有点不想接受。
“死了。”
“……”
陆九全身无力的软靠在出租车座位上，思绪混乱。
“小兄弟，到了。”
“哦……好，谢谢，晓明下车了。”出租车司机把意识分散的陆九拉回了现实。
“妈。”
小家伙打开车门，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妈妈，开心的跑了过去。
“晓明，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晓明妈妈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宠溺的看着晓明，眼里对晓明回来迟了满是担忧。
乌黑长发随意扎起，除了双手经过油烟的侵蚀，变得粗糙，其他地方还是能看得出经常会精心打扮。
“我同学都不见了，还好我认识了一个哥哥，是哥哥把我送回来的。”
“你好，我叫陆九，晓明的同学都不见了，我看到这小家伙一个人在站台等车，觉得有点危险所以……，”
“希望你别见怪。”陆九诧异的瞥了晓明一眼。
这小子没我想的那么单纯，竟然还会撒谎。
“你好，你说晓明的同学都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晓明妈妈虽然语气温和，但能从她下意识的把晓明护在身后的做法上看，她并没有信任陆九。
见此状，陆九搓了搓鼻子，掩饰尴尬般双手插兜。
“我见晓明是跟同学一起出的学校，最后在站台却只见到他一人，所以还是觉得有点不安全。”
“你放心，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湘北中学三年二班的学生，你可以在高三的班级找到我。”
陆九知道自己以后肯定要经常跟晓明见面，此时给他妈妈留个好印象，还是很有必要的。
“麻烦你了，还打车送过来，车费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晓明妈妈说着从裤兜里寻找零钱。
“不用了，怎么说晓明也喊了我一路的哥哥，送他回来也算是应该的，哈哈。”
“呵呵，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就不矫情了，这小子没有哥哥，平常也喜欢嚷嚷着要一个哥哥，”
“晓明，我们回去了。”
晓明妈妈牵起小家伙的小手，准备回家。
“那就这样，我也得回家了。”陆九见对方没什么心思聊天，顺着对方切断了话题。
“哥哥再见。”
“再见。”
陆九站在站台边缘，目送晓明离开。
“你有没有觉得，晓明他妈妈……跟我有点不一样？”
陆九虽是目送，实则目光一直停留在晓明妈妈背影上。
“不对，是跟正常的人类有点不一样。”
“你觉得呢？”
陆九站在站台处，身边乘车的人见他自言自语，奇怪的偷瞄陆九。
“嗯，跟我有点像。”
“不错，跟你有点像。”
“晓明……”陆九沉思。
“不用担心，晓明没事，你以为他的真眼是假的？”
“可他没有自保能力。”
“如果他妈妈想害他，他早就死了。”
“也对，何况晓明有了生命力，就算他妈妈要害他，也不是现在，等想害的时候，晓明已经有足够能力自保了。”
想通之后的陆九，才放心的准备回去。
叮叮叮！
一通电话响起。
陆九拿出手机，“不是我的手机响？”
摸摸左口袋，是王武给他的老旧直板手机。
“喂。”
“九哥，时间方便吗？来下龙华酒吧，有事。”
……
龙华酒吧。
动次！
打次！
震耳的节奏音乐刺激着来这消费的人群，穿着各异的青年靓女相互搂抱，跟随节奏摇摆。
酒吧深处办公室，
“怎么了？急着叫我来？”
等壮汉推开门，陆九随后进来。
“九哥，”
“九哥，”
“咦？宁华？”
右边沙发上，宁华全身绑满绷带，惨不忍睹。
“你不就是大腿挨了一记手枪吗？至于把全身包起来？”
陆九故意调侃对方，忍俊不禁道。
“九哥你就不要说笑话我了，我都差点就回不来。”
宁华苦笑摇头，躺坐在沙发一侧。
想动不能动，心情郁闷。
“九哥，这回我们两兄弟的性命可就要拜托你了，”
王武插话，直接进入主题，无奈道。
“怎么说？”
“我们两上板了。”王武郁闷至极，想不通这敌人哪来的这么多钱。
“你们上白板了？那你们不是只有三天的寿命啦？”
我的钱可以不用还了？好像还不错。
“九哥，你……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王武发现，陆九在听到自己上板之后，笑的无比阴险。
内心突然有股莫名怪意。
“哦，没什么，你们上板就上板，不会是叫我来保护你们吧？”
“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不能保护你们一辈子。”
陆九双手插着兜，无所谓道。
“不用不用，保护的了一时，不可能保护一世，我们只想请您帮我们把发布任务的黑手给杀了。”
“这段时间，我们就不出去乱走了。”
“还可以这样？”
“对啊，只要发布人一死，任务就会撤销，因为就算完成任务也没人结账。”
“这样啊，那跟你之前说的三天必死不一样啊，”
“不是，发布人的任务期间，会有黑联的人保护着，所以一般都没人能逃脱的了三天必死的情况。”
“因为没有人，在三天时间找到发布人，就算找到，也杀不了对方。”
“有人保护，我也杀不了啊，我还没那么厉害。”
见陆九漫不经心的表情，都快把王武两人急死。
“别啊，九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第二十四章：上女尸？
“我也想救，可是我找不到人，就算找到了，别人还有高手保护呢。”
陆九推三阻四，一直吊着王武胃口，迟迟不答应。
反正自己不急，急的是他们。
“九哥……如果你帮我们度过这一次难关，你的债给你减一半。”
王武早就看出来了，陆九这货一开始就打着这算盘。
算他狠。
认栽。
“不是吧，你们两个人呢。”
陆九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好不悠哉。
王武两人看着这货的姿态，想打人，但是打不过。
特别是之前暗房里的两个赌徒，惨状不忍直视。
从那时开始，王武就给陆九冠上了一个毒辣的标签。
能不惹这货就不惹这货，太凶残了。
“九哥，你这也太狮子开口了，”
王武苦着脸，眼神一直在给宁华示意。
你小子说话啊，这是我的钱呢，我已经花了五十万了，你的命你自己买。
宁华收到王武眼里的信息。
“咳……九哥，要不你剩下的五十万，我帮你还吧？”
“嗨，这样多不好意思，”
陆九果断收回二郎腿，拿着咖啡来到窗台前。
“不过你们都这样来求我，看在我们关系这么好的份上，不帮的话，被别人知道免得说我不道德。”
“我想来想去，就勉为其难帮你们一把吧。”
陆九抬手抿了一口咖啡。
吧唧吧唧！
“你们这咖啡不放糖也好甜啊，”
“……”王武两人暗自狂汗。
“说说看，你们应该知道发布人是谁吧？”
见陆九终于进入主题，王武兴奋于表。
“刘雄，是圈内的人，也是酒吧老板，我们经常在生意上有所碰撞，”
“他的酒吧就在附近，叫凶侄酒吧，不要看他酒吧名字奇怪，”
“寓意是，来他酒吧的都是侄子，他要凶他侄子。”
王武偷偷看陆九脸色，见面无表情，接着继续讲道。
陆九脸上没有表情，其实内心在骂娘。
这尼玛我等会进去找他，我不就是刘雄这货的侄子了？
而且他知道我的来意后，肯定会凶我。
“刘雄这家伙，因为知道有黑联人的保护，就算知道我们不会坐以待毙，他也待在他酒吧不走，”
“他的意思是，要亲眼看着我们两被业内的杀手，击杀。”
“你们也可以发布任务啊，他找人杀你们，你们也可以发任务杀他。”
陆九打断王武的话，说出自己的疑惑。
“不可能，不说我们没有这么多钱，就算有，也发不了。”
“为什么？”
“我们已经在任务内，任务没有结束是无法进行其他动作的。”
“不然黑联不得乱套了。”
“原来如此，接着说。”
“说完了。”
“完了？”陆九无语。
突如其来的完。
“他在凶侄酒吧内，具体在哪里不知道，他有很多手下，都佩戴枪械，还有黑联的人隐藏在暗处。”
“这个就要你自己找了。”
王武一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反正也不指望陆九还钱了。
“真坑，你们是酒吧老板，别人也是酒吧老板，怎么别人就比你们牛皮这么多呢？”
“……”
“刘雄这货什么赚钱做什么，黄赌毒样样不少，当然有钱。”
“我们除了酒吧赚点钱，就只有靠接个任务赚点了。”
王武尴尬捂脸。
“唉，你们混的一点也不像杀手，杀手被杀手盯上，也就你们做的出。”
……
酒吧街上。
陆九宛如闲人，双手插兜，漫步前行。
左看看右瞧瞧，似一个乡下进城的傻小子，被红灯绿酒的街道迷惑双眼。
“在吗。”
“在。”
隐身女生凭空出现在陆九身边，
趁陆九不注意，女生勾勒起陆九手臂。
像是情侣闲逛，陆九腰间断骨随步伐摆动，怪异不已。
靓丽女生的气质，把充满学生气息的陆九压了下去。
陆九与女生挽手行走，吸引了大部分路人眼光。
“我日，这朵鲜花真好看，”路人甲说道。
“嗯，就是旁边这坨牛粪太难看，”路人乙说道。
“……”
“要不你变丑一点吧？”陆九听力是何等的好，路人的任何迹象都逃脱不了陆九的感官。
“真的？”
陆九对视着女生目光，想起那焦黑的人形烂肉，一时脸色有点痛苦。
“不了，这样蛮好。”
“话说我还不知道，你除了隐身，吓人之外，还会什么呢？”
“等会你就见到了，要我给刘雄留个脑袋吗？”
女生挽着陆九，身体靠的很近。
在外人看来，这对情侣正在亲亲我我。
“留，”
“好，”
两人情侣般，走进凶侄酒吧。
“咦？这小妞很靓啊，陪我喝酒？”
一个路人，有了三分醉。
“滚。”
陆九两人被醉酒青年挡住了去路。
四周的人兴致勃勃的看着。
这种事情在凶侄酒吧，常常发生，都习惯了。
能来这酒吧的女子，跟这里的男性常客都成为了朋友。
“你小子谁啊？敢这样跟我说话，找死吗？”
“立哥，你被一个毛小子骂了。”
一桌椅围着一群男男女女，其中一个女人起哄。
“我跟你们说，这小子今晚不躺下，老子跟他信。”
醉酒青年把酒瓶子放在一边。
砰！
陆九出手，快如闪电。
醉酒青年倒飞出去，撞倒身后桌椅，酒瓶子碎一地。
直接昏迷。
这还是陆九保留了力道，不然对方直接下地狱。
呃！
周围人群鸦片无声，特别是之前起哄的女人，此时缩着脑袋，生怕陆九记仇。
“怎么回事？”
一群壮汉听见声音，出来查看。
想看看是谁敢在他们凶侄酒吧闹事。
“是你闹事？”
其中一人目光犀利直视。
“是我。”
“敢在我这闹事，你是找死？”
“你快点抓我走吧。”
陆九不急不慌，持无所谓的态度。
“你……把他拿下，如果反抗，给我打断他的腿。”
这名男子说着说着，发现了陆九旁边的女生。
眼睛一亮，“这是你女朋友？”
“你自己问她。”
开玩笑，想让自己承认这个‘女朋友’？自己这一关就过不了。
男子犀利的看向女生，等待她回答。
“我是他女朋友。”
女生抬手指着陆九，回答男子。
接下来女生直接来了一句，谁也想不到的话。
“你想上我吗？”
第二十五章：黑联人员不过如此
“嗯？”
“想。”男子想也不想，回答。
男子凶狠地脸色缓和下来，色眯眯盯着女生。
“那就带路。”
“跟我来。”
男子过来，想搂过少女。
啪！
“别碰。”
男子被推开，兴奋的扫视女生全身。
“嘿，辣性子，等会我们一起水乳交融。”
男子全程无视陆九，猥琐的目光没有离开女生分毫。
陆九捂着眼睛，肩膀极力忍住不让其抖动。
全世界能上女尸的，独你一份。
真应该给你一个勇气可嘉奖。
女生跟随男子离开。
“你看什么呢？赶紧走。”
原地的黑衣人，对陆九一把推搡。
“咦？”
黑衣人惊讶，自己推他就像推着巨石，纹丝不动。
“带路，别推了。”
陆九双手插兜，只希望女生对那男子轻点，别搞的不成人形。
咚咚！
深处幽暗过道，一扇门前，两位壮汉站立。
敲门进入，不一会示意带陆九进去。
屋内，一张把大厅通全的条形红色沙发静摆中央。
两边墙体以极大书架作墙装饰。
沙发中央一名肥胖男子瘫坐，左手夹着雪茄，茶几前一杯鲜红色饮料，与沙发形成呼应。
让人一眼就会把目光，引至大厅中央。
肥胖男子处，就是大厅中心位置。
“你就是刘雄？”
陆九丝毫不慌，慢步上前。
“你知道我？你是龙华酒吧的人？”
肥胖男子见对方是龙华的人，坐正身子。
原本深邃的眼神忽然凶悍，审视陆九全身。
周围手下见气氛跋扈。
噼啪…
如训练有素般，抽出枪械对准目标。
“黑联的人呢？叫他们出来。”
“先杀了他们，在杀了你。”
陆九说话始终保持微笑，仿佛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哈哈，真好笑。”
“小子，毛还没长齐吧？”
刘雄掐灭手中烟头，稍有兴致的看着陆九。
“看来是不出来了，那你就……”
“去死吧！”
陆九环顾一圈，猛地突袭。
断骨瞬间出现至手中，目标刘雄。
恐怖威压向着刘雄压迫而至。
大厅内，白色空间顿然阴暗，宛如冥界虚空般诡魅。
仿佛集体进入地狱黄泉。
刘雄哪里见过如此强暴的精神威压，一时痴呆不动。
周边手持枪械的保护之人，全部统一呆立，反应迟钝。
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陆九已经袭近刘雄眼前。
“小子，你敢。”
就在陆九接近成功之际，断骨被一柄利刃上挑。
攻击向上错位，断骨沿顺刘雄头发刺过。
毛发飞落，刘雄只感觉到一股惊悚气压，钻入脑海。
自己意识毫无抵抗，瞬间瓦解在惊悚的意识海之中。
嘣！
刘雄脑海一声脆响，似乎一根什么经条崩断。
一股刺痛席卷全身，意识开始混乱。
刘雄支撑不久，至沙发上昏迷。
“你给我死！”
突然出现的男子，暴跳如雷。
见陆九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把目标攻击成功。
不敢大意，对陆九实力提起百分百集中。
自己的手刃在格挡陆九武器之后，竟然有了破损。
“这是个硬茬子。”
男子手下攻击犀利，刚猛迅速。一般人根本难以招架。
可惜，他遇上的是陆九。
“你不需要这么愤怒，刘雄必死。”
陆九冷笑，无视周围拿着枪械之人，自身气势就足以压迫至对方行动停缓。
“那就给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看着。”陆九全身灰暗能量继续下沉，恐怖攻击汇聚断骨。
前伸刺入。
咔嚓！
手刃碎裂。
“你……”
男子爆退，看着手中碎片，瞳孔收缩。
陆九找准时机，趁虚而入，
轰！
噗……
左掌恐怖力道，击中对方胸口。
男子一口鲜血喷出，倒飞撞上墙壁，反弹倒地。
趴地不起。
噗……噗……
内腑尽碎。
见男子失去战斗力，陆九随即转向四周呆滞黑衣人。
砰！
砰！
……
他们手中的枪械失去作用，只有一身力气的他们，犹如沙包。
被陆九一片屠虐。
片刻钟，大厅除了陆九，全部躺下，
死亡。
鲜血淋漓。
“你……噗……你……是谁……”
男子不可置信，口染鲜血的他，难以说完一句话。
颤抖的食指，极力指着陆九，接受不了这种结局。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只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刚好撞到枪口上了，替你默哀。”
陆九有模有样的食指合拢，鞠了一躬。
“你不是圈内的人，你叫什么？”
男子随着时间过去，生命流失加快。
此时似乎回光返照，精神好了一些。
“反派才会说战后感想，我可不是反派。”
“你……噗……”气急攻心。
“死吧！”
呲！
断骨一挥，一骨开喉。
断气。
陆九走到刘雄处，
呲！肥大脑袋应声掉落。
“ok，任务完成，债还完了。”
陆九找来手提袋，提着头颅，看着地下的黑衣人。
瞳孔深处残忍一闪而逝，“你们跟错人了。”
话落，运转暗粒能量，脚落地面。
脚下手刃碎片瞬间飞起，陆九右手一挥。
碎片随能量爆飞扩散。
噗呲！
噗呲！
……
角度精准，全部没入黑衣人喉咙处，破开。
整个空旷大厅，红色淋漓，红染大地。
陆九全身鲜红不沾，只是衣服稍微凌乱。
打开房门，两个黑衣人还敬业的站在门口。
“你们好好守着，不想死就别进去。”
陆九镇定自若，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只留下一脸疑惑的两人守门。
“我们……进去吗？”
“你没听他说？可能刘老大正在里面发飙呢，别去凑热闹了。”
……
酒吧大厅，没有人知道这个酒吧发生了什么，一如既往的喧闹，释放。
门口，一道靓丽的身影，冷若冰霜的表情，生人勿近。
陆九上前，“完了？”
“完了。”
“还有全尸吗？”
陆九脸色怪异。
“成了碎肉，”
“你要吃吗？”
女生歪头望着陆九，眼里充斥笑意。
“……”
“走吧。”
两人挽手离开。
一名充满学生气息的怪异小子，带着靓丽至极的身影。
缓步离开。
午夜。
龙华酒吧。
正是客人最多的时刻，整个大厅，舞池爆满。
几乎无处落脚。
陆九两人从大门进来。
由于刚刚杀人太多，身上遗留的血腥感，拒人千里之外。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来找事。
第二十六章：再见门卫大爷
龙华办公室。
咚！
重重的手提袋砸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这是什么？”
“她是谁？”
王武与宁华异口同声。
奇怪陆九怎么才出去几个小时，又返回到这里。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个是刘雄，这个是……”
“对了，你叫什么？”
陆九忽然发现自己，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女生的名字。
“叫我小魅。”
“她是小妹。”
“……”宁华无语，
哪有陌生人像他们这样跟见了很久似的。
“这个是刘雄？”
王武快速跑来，打开拉链。
“真……的是刘雄，你……不会我在跟你说了之后，你就去凶侄酒吧了吧？”
内心难以平静，刘雄的手下装备无数。
他是怎么在枪林弹雨之中，取对方首级的？
“不错，”
“我走了，这段时间我要学习，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找我。”
陆九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怕他们理解错误。
“我要备考，我要考大学，时间不多了。”
“呃……好，”
王武两人目光还没有从刘雄脑袋移开。
自己两人烦恼很久的危险，就这么被解决了？这么简单？
……
蓝群网吧，
陆九与小魅从黑色轿车下来，
这车本来是王武准备送给自己的，不过被自己拒绝了。
一个高中学生开一辆轿车，这是什么路数，就算家里这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会又说，是个什么建筑集团送的吧？
真当陆妈妈傻呢。
“我上网了，你会玩电脑吗？”
“不会。”
“那你就看着我玩。”
“好。”
“如果能边看着边给我削苹果就更好了。”
“你想吃？”
“……”
“你还是看着吧。”
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
“喂，妈。”
“你小子，看看几点了，还不滚回来。”
对面接通的同时，一声咆哮传来。
陆九赶紧歪头远离手机听筒。
等对面声音慢慢停下来后，才重新接听。
“妈，我今天在同学家睡，复习到现在，都困死我了。”
“就你？还复习？你把你妈当傻子呢？”
“……”
“你如果说在同学家玩，玩到忘了时间，我还会相信。”
“妈……哪有你这样的……”
陆九无语，竟然无言以对。
“你在外面睡也要提前报个平安，别让我一直等。”
“知道了妈，下次我一定提前告诉你。”
“还有下次？”
对面又是一通咆哮。
“……”
“老妈，半夜发脾气很容易起皱纹的，这么迟还不睡，都快过了保养皮肤的最佳时间了。”
“都是你小子惹的，赶紧睡觉，明天上课不要迟到，我也要睡了。”
嘟！
嘟！
挂了！
“我靠，还好爸爸我机智。”
网吧前台。
“网管，爸爸来了，赶紧接驾。”
网管正刷着目前最火的甜剧，一脸姨母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恋爱了呢。
完全没发现来了客人。
“看什么呢？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陆九趴上前台，瞄了一眼。
“亲爱的，热爱的？”
“被女主迷的找不着北了？”
网管抬头，见上方一个脑袋正好奇的趴进来。
赶紧把手机拍下桌面，手掌遮住。
“没呢，随便跟风看看，做网管太无聊了。”
“是吗？”
陆九明显不相信，忍住不笑。
“你管我，”网管接过身份证。
“倒是你小子，越接近高考越喜欢上网？”
“上网次数一次比一次多。”
“我一向不喜欢临时抱佛脚，上网是我最好的解压方式，这样才能考的好成绩。”
“你不装会死吗。”
“你管我。”
陆九拿了身份证，转身走开。
“切。”
见陆九他们走开，赶紧把手机摆好，兴致勃勃的接着观看。
陆九还是如往常一样，打开黑联论坛，到处乱逛。
“咦？这个是什么入口？”
论坛界面下方出现一个很小的点击入口。
点击。
网页转接进入一个黑色界面。
“这是留言？旁边这是什么？”
陆九看着旁边一排字体。
地址，时间，内容，奖金。
“这个是接任务的榜单？”
陆九莫名其妙进了黑联的任务板块。
“哇，奖励一百万，”
“哇，奖励五百万，”
“哇，还有这个，奖励一千万。”
“我靠，竟然还有奖励一个亿的？”
“这些任务都是杀人啊，包揽了全球的地址。”
“这真的是拿命在赚钱。”
……
凌晨来临，
网吧里玩游戏的人，睡的睡，走的走。
只有陆九，精神像是刚起床一样饱满。
看了看时间。
“唔……”一个足以吓坏小朋友的懒腰伸展。
“走了，我去上课了，你隐身吧。”
“好。”
小魅回答完，直接凭空消失。
陆九知道，这女生肯定一直在自己身旁待着。
随便在路边买了两个包子，应付一下自己肚子。
“唔……吧唧…你都不用吃东西的吗？”
陆九嘴巴撑的鼓鼓的，口齿不清。
“我只需要待在你身边。”
“哦。”
不久，就走到了湘北中学校门口。
“站住！”
一声咆哮在陆九身后响起。
“唔……”陆九转头看去。
是门卫大爷。
“你小子，终于让大爷我逮到你了。”
陆九连忙把口里的包子吞下。
“大爷，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
“赶紧过来，别挡着别的同学上课。”
周围同学都好奇的看着陆九，在想，
这小子怎么惹到了这个全校最记仇的大爷，有的他受的。
“我也是同学，我也要上课啊。”
“你小子上什么课，七上八下班？你去这个班上课吗？”
“……糟了，这大爷还记得我。”
“大爷你在说什么呢？”
陆九开始装傻充愣。
“哎呦，你演，接着演，赶紧把你班主任叫来，叫他来领你。”
门卫大爷心情很不错，原以为很难逮住这小子，今天终于逮到了。
心情舒畅。
“大爷，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要迟到了，今天要模拟高考，”
“这样吧，你有什么事等我考完试再说，我把信息填下。”
陆九说起慌来，自己都信了。
“是吗？那你填下，考完试中午十二点，自己来我这里。”
大爷还是很有分寸的，不想耽搁学生的考试。
“好的，虽然我不知道大爷你为什么要留下我，等我考完试再过来吧。”
陆九给了大爷一个自以为非常天真可爱的微笑。
“赶紧走，赶紧走，记得中午过来。”
“好嘞，谢谢您嘞。”
门卫大爷看着陆九离去的背影，直觉告诉他，有古怪。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
第二十七章：英语考试
“管那么多干什么，这兔崽子如果不守信用，大爷我天天在这堵他。”
陆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门卫大爷惦记上，正悠哉悠哉往三年二班走去。
教室内，吵吵嚷嚷，可能是越发临近高考，同学们更加肆无忌惮。
“陆九，你小子这段时间怎么了？”
斋生这小胖子还是那么猥琐，不管他脸上有没有表情，看见他的脸，就会觉得这人长得真猥琐。
“什么怎么了？”
陆九翻开课本，准备好上课要用的课本。
“你最近是不是搞网恋了？”
斋生靠近的胖脸猥琐到极点。
“说啥呢？我像是那种人吗？”
这胖货说的话永远没个正经。
“你这段时间变得没以前好玩了，也不打闹，也不跟其他同学玩，”
“最可怕的是，你这小子竟然开始上课听讲。”
“老实交代，你的网恋对象是不是学霸。”
斋生见陆九无视自己，只顾乱翻课本。
啪的一声，斋生手掌压住了陆九的课本。
陆九见斋生遮挡自己，才把视线挪到胖子身上。
“我最近一直在思考，我要读哪个大学。”
陆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认真的语气，把两人周围同学的目光全部吸引过来。
“陆九你个逗比，还是这么喜欢说冷笑话。”
前排的一位男同学，是一名体育生。
“哈哈，你这说的不错，全国各地的专科学院随便选，”
旁边同学似乎找到了新鲜话题，都加入了打趣行列。
“靠，其实胖爷我最近也在思考，到底读哪个大学。”
斋生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继续挖苦陆九，反而情绪低落了一些。
陆九对斋生很熟悉，这小子身子一动，就知道他想拉什么颜色的屎。
见他相比以前有些反常。
“哦？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忙。”
如果运气好，两人在一个考场，当然可以做做手势，至少可以把选择题沟通起来。
“我准备读社会大学，你能帮忙？嘿嘿。”
斋生贱笑，等待陆九回答。
让你装尾巴，胖爷分分钟教你做人，看你怎么帮。
“哦，这个更简单，你来给我做网管，包吃包住，还可以免费上网。”
一听这话，陆九以为是什么呢，刚好自己也打算在大学附近开间网吧，以后自己也算是老板，现成的员工陆九当然要好好把握。
“你大爷的，胖爷发现你小子，自从搞了网恋之后，嘴巴越发毒舌了，装叉之王。”
“闭嘴，你才搞网恋，你九哥我十几年的精华，从未使用过，质量堪称完美。”
“呸，真恶心，莉美眉，你听到没，陆九的精华质量无敌，你需不需要？”
斋生故作嫌弃，手指搓他前桌的女同学。
“死胖子，还是留着给你们两基佬互相慰藉吧。”
斋生被他前桌喷的不要不要的，落荒而逃。
“你毕业真不读了？”
前几天两人还一起在网上逛大学的贴吧，这才几天，斋生竟然说不读了。
“嗯，我想了很久，家里本来也没多少钱，这样还可以给家里省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
陆九跟斋生两人的家庭都属于社会最底层，能把小孩养大成人不容易。
陆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胖子。
“既然你已经心里做了决定，那以后如果遗憾，只有你自己承受，想清楚了就行。”
“废话，你胖爷像是会后悔的人吗？”
斋生嘴上说的轻松，眼睛深处却能发现有些不舍。
“同学们，静一静，”
班主任打断了正准备说话的陆九，拿着一捆试卷进来，清了清喉咙。
“没有几天就要高考了，这是你们人生中第一次，改变命运的第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就看自己本事了。”
虽然班主任自我感觉说的很激动，下面的同学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除了前排几个成绩好的。
“切，胖爷我的人生现在充满变数，哪里是你们这些书呆子，只有高考这一条路能比的。”
陆九听到了斋生的喃喃自语，微微浅笑。
你小子还真说对了，你的人生充满变数，从做我的网管开始。
“现在，第一场高考模拟考试，你们要拿出你们的真实水平，不要作弊，这样老师们才好对你们针对性的教学。”
试卷从前排传下，陆九拿着英语试卷。
“胖子，”小声喊斋生。
“干嘛？作弊？”
“你猜猜我这次能考多少分？”
斋生这胖货一直就不相信自己能读个好大学，这次一定要啪啪打他脸。
“我猜18分，你的运气18分不错了。”
那表情，仿佛猜18分还猜多了似的。
“看九哥怎么打你脸。”
“来来来，往这打，”
死胖子赶紧把脸凑过来，瑟的不得了。
“滚。”
“切。”
……
唰唰！
教室内充满笔触声，同学们都埋头苦干，苦恼咬笔。
只有班主任来回走动，目光如炬。
整间教室，最不忙的就只有陆九了。
歪头歪脑，考试时间都过去了大半，卷面上只填写了自己姓名。
“我靠，把手拿开啊，别挡住啊，看不到了。”
陆九可以看清整间教室的每一处角落，清晰明了。
“算了，抄我们班第二名的，能抄多少是多少。”
“咦？第三名跟第二名这个答案不一样啊，谁的是对的？”
陆九视线到处乱瞄。
“陆九，脑袋不要乱动，做自己的。”
班主任那毫无人性的声音，出现在陆九身后。
“哦。”
见陆九不动后，班主任往前走去。
这孩子脑袋到现在还没好吗？看来要跟他家长好好聊聊，放假后要让他去医院看看。
这样长时间拖下去，变成神经病就麻烦了。
“看看第四名的答案，第五名，第六名……”
“嗯，写这个答案的人多，就你了。”
既然不知道哪个答案是正确的，那就选择多数的，准没错。
……
叮叮叮！
“交卷。”
下课铃声响起，下两节课考生物。
“陆九，你考试就考试，全程打酱油你这是什么操作？”
“我猜的18分，看来还多了。”
斋生交完卷就趴了过来。
“你懂毛线，好好等着被我打脸。”
斋生努努嘴，“胖爷等着。”
陆九懒得搭理，等试卷发下就知道了。
第二十八章：五千万妹妹币
一天时间，就在考试中度过。
校门口，
“站住。”
陆九跟斋生正准备出校门，门卫大爷的声音又恰到好处般出现。
陆九随叫喊停下脚步，“奶奶的，这门卫大爷是真盯上我了。”
转过身子，看着门卫大爷，天真的笑容即时出现在脸上。
“大爷，您找我什么事？”
“你小子，还记得你大爷？”
门卫大爷气急败坏，这小子一次又一次忽悠他老人家，真是大爷不能忍。
“当然记得，您是我们学校的脸面，是我们学校的标杆，谁来我们学校不得先经过您老人家同意啊。”
陆九啥也不说，先一记马屁拍的过去。
“嗯，你小子这话说的不错，不过，中午你怎么不过来？竟然放我鸽子？”
“嗨，我这不是一天都在考试嘛，当然得抓紧时间复习。”
“我知道没有遵守约定，这做法是有不对，不过看着高考越发临近，我要抓紧一切时间复习。”
“下次，下次等我考了好大学，一定请您老人家来喝我的升学酒。”
斋生怔怔的看着旁边这坑货。
尼玛这货忽悠起人来，连我们学校这种见过世面的门卫大爷都不可幸免。
“你小子，嘴巴倒是利索，既然忙着复习，就好好复习，早上不要迟到，更不能爽约，这是一种不守信用的体现，知道吗？”
门卫大爷一番大道理，陆九只能虚心接受。
“大爷说的对，大爷，我们就先走了，还要赶着去外面上课呢。”
斋生在旁边一听，忍俊不禁的看着陆九，仿佛询问，“上课？我们去网吧上课？”
“还要上课？那就赶紧去，不要逗留了。”
门卫大爷见陆九两人放学了，还赶着去外面上课，不满的怨念也消失了很多。
“好的大爷。”
两人走在路上，
“陆九，我们去网吧上课去？”
才出了校门不远，走到门卫大爷听不见的距离，斋生赶紧接话。
“走啊，怕你？”
上网陆九当然不会拒绝了，果断答应。
叮叮叮！
陆九老旧直板手机响起。
斋生见陆九拿出了一个地摊货的手机，大叫道。
“你什么时候换了手机了？还是这么挫的手机？”
“我说你能不能小点声，”
斋生一顿大喊，把周边其他同学的视线都吸引过来，搞得陆九下意识用手遮住老式手机，免得被其他人看到。
“喂，我不是说高考之前不要再给我打电话吗？”
“大生意啊，九哥，干不干？”
电话那头的王武声音听得出很兴奋。
“哦？有多大？”陆九一听是钱，兴致飙升百分百。
“五千万妹妹币，九哥干不干？”
“这么多？目标是谁？难度如何？”
五千万的奖金，可想而知危险系数有多高，陆九当然不会被金钱冲昏了头脑。
先搞清楚基础情况再说。
“如果是以前，我跟宁华肯定不敢接，可现在有你啊，我觉得可以一试。”
“你们先把资料准备好，我明天过来看看。”
陆九正准备挂电话，“哎哎，先别挂，这个任务十二点今晚之前就要决定，过了时间就没了，”
“这么急？等着，我现在过来。”
陆九挂了电话，“胖子，你先回去，我临时有点事。”
“什么事这么急？带上我。”
凑热闹斋生最喜欢了。
“你……”陆九沉思许久，在想要不要让斋生这么早接触这个。
“好吧，你跟着我，的士。”
陆九与斋生上了一出租车，来到龙华酒吧。
“陆九，我们来酒吧干什么？”
斋生躲在陆九靠后一点的位置，第一次来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胖子难得有点畏畏缩缩。
说到底斋生只是一个成绩差点的高中生，这种三无地带的混乱酒吧，从没有来过，消费不起，一不小心惹到别人，吃亏的是自己。
“跟着我就行了。”
两人进了大门，门口一壮汉见来人，眼睛一亮，赶紧小跑至陆九跟前。
“九哥，您来了，王哥他们正在房间里等着您呢。”
“嗯，你去忙吧，我自己过去。”
陆九带斋生在人群之中横穿，七拐八扭。
“陆九，怎么刚刚那人叫你九哥？你还是黑社会老大？”
斋生一时不可思议，这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重新看了一遍身边的同学，似乎跟以前那个陆九不一样了。
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已经不属于学生范畴。
“说什么呢？他们只是给我一个面子，真正的黑社会老大等会你就见到了，也没电视上那么恐怖。”
“啊？你要去见黑社会老大？陆九你不会借了高利贷吧？”
“我靠，你想象力真丰富。”
“不是我丰富，是你太夸张。”
斋生情绪紧张的跟在陆九旁边，神色慌张不已。
陆九歪头看了一眼，“放轻松，有九哥罩着你，怕什么。”
“哎，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早知道我就先回家了，早知道……”
“好了，哪有这么多早知道？”
陆九打断斋生的胡言乱语。
推开房间门，
“九哥来了，坐。”
“九哥，这位是？”
王武宁华两人从沙发上起来迎接。
“这个是我同学斋生。”
陆九指着斋生为王武两人介绍。
至于斋生，微微低着的脑袋，都不敢抬起，一直往陆九旁边靠拢。
“哦，九哥的同学，就是我们的朋友，别拘束，坐吧。”
斋生紧跟陆九坐到了沙发上，余光一瞥四周。
“这么多黑衣壮汉？手里还拿着枪？”斋生内心慌张无比，肥胖的身躯坐的笔直，一动不动。
双手无处安放，眼珠莫名乱转，肥大的脑袋汗流直下。
“胖子，你这汗再流下去，可以减肥了。”陆九发现斋生太过拘束，刻意调侃。
“呵呵……”斋生只好尴尬一笑，
“胖子，来我这里不要拘束，以后放学可以带朋友常来玩，你的消费我这里直接给你免了。”
王武见陆九喊斋生胖子，自己也跟着喊其胖子，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么好的跟陆九拉近关系的机会，王武当然要好好把握。
“好的……”
斋生拘束的像个妹子。
“说说正事吧。”
陆九打断王武的示好。
“好，”王武神色一正，走到一张平台的桌子前。
宁华打开墙面上的屏幕，“你们看，屏幕上这人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
“这些是他的一些资料。”
第二十九章：急着接受任务
“此人原名熊凯，三十五岁，手下都叫他凶狼，打起架来跟疯狗一样，狠劲十足，是五桂山那一片的山匪头头，”
“说到五桂山，位于我国地界的边缘，相关部门使用了很多办法去进行暗杀，都拿他没办法，”
“没人知道他自身武力如何，只知道他够狠，但是他有两个左膀右臂，武力强悍的没话说，”
“一个是女性，以一切可利用的事物，达到击杀目标为前提，是一个极度狠辣的女子，毫无人性。”
“另一个是男性，从小被训练成杀人机器，可以说这男性的一生，只有杀人，只要杀人就会变得异常兴奋。”
“这两个是跟熊凯隐形不离的，而五桂山几乎遍地都是他们的人，只要有一个陌生人出现在这个地段，他们可以在极短时间内，把来者的祖宗都能查出来。”
“而最重要的，就是我们怎么突破遍地的热武器，从而找到熊凯，这是我们的第一个难题。”
“第二个难题，找到他后，怎么去对付三个实力不明的恐怖分子。”
“第三，击杀目标之后，怎么在重重包围中全身而退。”
“这个任务只挂到今晚十二点，过后就会下架。”
宁华站在屏幕前方，为陆九做了一个大概的讲解。
端起桌上的咖啡润润嗓子。
“九哥，你怎么看？”
瘫坐的陆九收回走神的思绪，想好该说的问题。
“必须接，有两条路可走，”
“第一条，暗杀，”
“第二条，明杀，”
“继续。”王武看着陆九故意停顿，十分无语。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暗杀，找到办法避开暗哨，进入他们的大本营，不过这个难度可想而知，我想熊凯每天不知道要躲避多少暗杀，我个人不建议。”
“明杀，找到一个方式，光明正大的进入对方大本营，寻找跟熊凯面对面的机会。”
陆九面无表情，似乎这事情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斋生正襟危坐一旁，畏缩的小幅度靠近陆九。
“陆九，你们在聊什么？杀……人？”
“不错，要不你先回去？”陆九难得看到斋生这么老实，内心好笑。
斋生面露难色，偷瞄一眼四周配枪的黑衣壮汉。
“算……算了吧，我跟你一起走。”
“好吧。”
王武等两人聊完，插话进来。
“那就接了，不过明杀……九哥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宁华放下手中杯子，走到一侧电脑前坐下，十指一通乱按。
“任务已接下。”
叮！
陆九老式手机一通任务短信接收到。
“说说你们俩，之前任务是怎么进行的？”
“我们没有接过这种任务，太过危险，一般都是进行暗杀，我负责进入敌后，宁华负责远程输出。”
王武与宁华对视一眼，“宁华的枪法不错，不过他的计算机技术更好，可惜这里是山沟里。”
“五桂山内没有网络，他们信息的沟通，都是依靠人为来往。”
王武这么一提，陆九想起之前，“打自己大腿倒是挺准。”
“……”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可以躲避子弹呢？”宁华无奈反驳。
“哈哈。”
“那就这样，你们俩负责吸引视线，我一个人深入敌后，那三人就交给我。”
陆九无所谓的随口说出。
“这……我们两个人吸引火力？会不会太危险了？”
说白了，王武他们两个只是会暗杀单个体，没有同时对付过一群人。
“要不我去吸引火力，你们俩去杀熊凯？”
陆九带着贱笑的语气。
“这不行，你是我们的火力手，这种事情只有你能完成。”
宁华赶紧摆手，生怕陆九变卦。
“我相信你们，你们这么厉害，吸引一点火力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你们怎么做，就随便你们了，我到时候可没时间顾你们。”
“九哥，你这安排，就不怕我哥俩把你卖了啊？嘿嘿。”
王武对陆九时常嘲讽自己耿耿于怀，借此机会反之调侃一次。
“哦？你们如果真有这个心思，我就退学，追你们到天涯海角。”
陆九阴暗气息肆意狂起，虽然陆九没有针对谁，可其内酝酿的恐怖威压丝丝透露。
“呃……别，学习最重要，学习最重要。”
王武尴尬一笑。
宁华暗捂额头，“那就等九哥高考完，高考完我们出发五桂山。”
“这期间我们哥俩调查资料，完善一下作战计划。”
“这么久？”陆九诧异。
接任务要这么快，接完任务后可以拖这么久？
“嗨，主要是这个任务算简单的，奖金呢又很高，性价比不错，所以竞争力也大，当然得赶紧接，不然就被其他同行接走了。”
“我去，那你们喊我来干什么，以后任务你们都可以先接，不过性价比要高哇。”
“走了。”
陆九以为接了就要去完成，还在想以什么理由去请假。
见任务不急着完成，巴不得快点回家。
“好的，到时间联系。”
往门口出走的陆九背对王武两人，挥挥手，离开了酒吧。
“陆九，你到底是谁，你还是陆九吗？”
陆九两人一出来，斋生就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完全没有了刚刚畏缩胖子的姿态，消失的贱象又重新回到斋生身上。
肥大的肚子里，一肚子问题。
今天所经历的一切，都把他心目中的学渣陆九形象全部推翻。
现在变成了一个黑社会学渣陆九形象。
“我当然是我了，怎么样，本来我还打算把你拉进我的网吧，慢慢让你接触这些。”
陆九还是用他那认真的样子，跟斋生商量。
“我刚刚听那两个黑社会老大的意思，你好像很厉害？”
斋生目不转睛的盯着陆九，总感觉眼前这个人是假的，根本不像他以前认识的陆九。
“还不错，比他们两个是要厉害很多。”
“那你真的准备高考一完，就去杀那个叫什么熊凯的人？”
“当然了，五千万妹妹币呢，你不心动嘛？况且我要开网吧，也要资金，不然拿什么开网吧？”
“怎么样？你不是高考后就不读书了吗？来帮我打理网吧。”
“这……让胖爷我缓缓，心脏有点不好，”
斋生双手狂拍脸颊，这一切都是梦，似乎想把自己打醒。
第三十章：胖子又被陆九坑
“别想了，我的网吧肯定是要我相信的人来打理，这个人非你莫属。”
“毕竟，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有外人在不方便。”
陆九看着纠结且不敢相信的斋生，能理解胖子此时的心情。
一个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发小，突然有一天跟你说，自己很牛皮，还是一个会杀人的凶残牛皮。
换做谁，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你……这小子藏的太深了，天天坐我旁边，一点都没有发现你的异常。”
斋生翻着白眼，拍着自己胸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哈哈，如果被你一个胖子发现，那我也太有失水准了。”
陆九勾搭着斋生的肩膀，往车站走去。
“让我好好吸收下，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
斋生还是接受不了，感觉刚刚的一切都是做梦一般。
“我靠，你个死胖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陆九见这死胖子磨磨唧唧，十分无奈。
思索片刻。
“那就这样，等高考完我就要去把任务做了，到时候等钱一到账，你跟我一起去大学旁边选址，这样你就相信了。”
“……好吧。”
斋生低声答应，思绪却不在这里，还沉寂在刚刚酒吧的一切。
……
两人分开。
陆九在路上漫步行走着。
此时已经夜晚快十一点，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熊凯是诡物。”
小魅不知何时出现在陆九身旁，挽着陆九的手腕行走。
“嗯？诡物？”
陆九疑惑的看向小魅。
“不错，他是从梦境中走出来的现实诡物，跟我一样。”
“可是梦境里的一切难道不是假的吗？”
“如果是假的，那我算什么？晓明算什么？晓明他妈妈又算什么？”
陆九恍然大悟，“难怪，他一个山匪，周边的国家都想把他除之而后快，可他竟然还活的好好的。”
陆九想到了公交车司机，梦境的司机出现在了现实中。
“你们诡物的实力都怎么样？”
“诡物的实力除了诡异一点，并没有多强大，跟你们人类一样。”
“不过，以你一个主观级的实力，对付熊凯他们三个可能会有点悬，我建议你这段时间抓紧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谈何容易，我现在的实力花了我那么大的代价，到现在还没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自己的寿命到现在才70年左右，还没恢复到最早之前的程度，现在又要使用寿命。
陆九嘴角狂抽动，心在滴血。
这再提升一级，是不是要三十年寿命。
“你可以带你的属人一起进入梦境世界，人数的增多，梦境越危险，相应的回报也就越多。”
“你是说，晓明？”
“嗯，晓明的特质是真眼，他的提升对你帮助很大。”
“真眼的作用，只是看透真理，并不能带来战斗力的提升，目前作用不大。”
陆九仔细思考，这次的任务是现实世界的诡物，是一个实力上的对抗，晓明的作用暂时还不需要。
要不把死胖子弄进来？
这坑货天天瑟的一皮，要不带他进来吓吓他？
至于王武他们，陆九还不是很放心，毕竟还没接触多久。
“把斋生弄进来，这货迟早要帮我做事，不能让他天天做网管啊。”
陆九既然想好，也就不会再改变主意。
可怜的斋生，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人生即将转向，向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往床上一躺。
眼睛一闭，进入梦境。
公路，一栋五层高的楼房，每一层楼层门外一条向外的走廊。
跟农村的小学学校一样，一排排房间门，不一样的是每一扇房门都是血红色。
“白天？”
陆九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
第一次梦境是昼如白天的场景。
“我要连接属人，斋生。”
陆九直接对着虚空说话，从连接了晓明之后，陆九就了解到，自己可以随时把现实中的人拉入梦境。
不过，拉进来的虽然是对方的样子，等陆九完成梦境之后，对于对方来说，经历的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根本回忆不起来。
除非陆九把对方收纳为自己的属人，对方才可以真正的，把梦境的一切变为具象化。
“嗯？陆九？这是哪里？”
突然的，斋生就出现在了陆九身后，从公路上下来，跟他一起的不止他一人。
还有四人也在斋生旁边。
“你们知道这是哪里吗？”
“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我也不知道。”
另外四人都不明所以的摇头，斋生可能是第一次在真正的进入陆九梦境。
所以，斋生虽然对陆九很熟悉，但似乎对陆九的态度不冷不热。
反而跟其他四人更聊得来，这状况应该跟是梦境有关所导致。
“看来又要死人了。”陆九看着无缘由出现的四人。
“尼玛这四个人就是来充当死尸的。”陆九无语，他已经看透这诡空间。
除了自己运气好不死以外，其他的路人甲乙丙丁，如果没有自己的救助，有很大几率死亡。
自从经历公交车梦境之后，陆九已经不敢再掉以轻心。
公交车上死亡的乘客，现实中的他们，全部失踪。
这个消息还是陆九在本地频道的电视上看到的新闻。
相关部门只能把其作为悬案处理，相关人员毫无头绪，只好尽力安抚家属。
“好了，你们别聊天了，来……”
呼呼！
正当陆九打断斋生他们的聊天。
狂风怒号，从几人身旁哗啦啦呼啸而过。
原本昼如白天，火热高照。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暗，几秒之后，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坑洼的残月已经高高挂起，诡异莫名。
嘎！
嘎！
嘎！
突然，乌鸦的呱叫声？
却又不是那么像呱叫。
仿佛是乌鸦的喉咙被某种东西钳住，嗓子干扁。
导致叫声显得异常撕裂。
叫声乍然划破黑夜，没有做好防范意识的陆九等人，被其惨烈叫声吓到失神片刻。
“这……这……”
“……这是什么？不会……有……”
有两人被吓的话不能说，几人借靠很近，互相安慰。
“这是什么声音……太……难听了吧？”
斋生与陆九在黑暗中对视上。
双方虽然看不见眼睛，但是互相感觉到对方的目光。
“只是叫声而已，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