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性别女爱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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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还是孙建成负责做饭,葛一鸣和曹芳又拿了一瓶原浆酒过来。
倒不是他们舍不得多拿两瓶,还是薛长运薛大少表示,也尝尝他带来的私人珍藏。而这样一来的结果就是酒量真的不符合一个酒厂少东家的葛一鸣喝的酩酊
大醉,曹芳也喝了点红酒有些微醺,早早的扶着男友回帐篷休息去了。
程煜等四人则是坐在房车前,继续喝着酒。
这个宿营地晚上还是挺热闹的,有人在更靠近河岸的地方升起篝火,有人拿着吉他唱起了歌,这地方本就是以年轻人为主,男男女女能在这里相遇总有些浪
漫主义的色彩,一直嗨到后半夜,还有人坐在只剩下微微火光的篝火旁窃窃私语。
程煜他们倒是没去凑热闹,虽然也有人过来邀请,但他们表示远远的看着他们载歌载舞更有乐趣,倒是薛长运为表被邀请的荣幸,送给他们两瓶红酒。
喝到接近午夜的时候,四个人干脆都爬上了房车的车顶,用一种俯视的视角看着整个宿营地里的景象。
有些帐篷里早早熄了灯,有些帐篷却一直点着一盏微亮的灯光,还伴以时而的人影晃动。有些人睡在车里,现在很多大型SUV的后座放倒后就直接是一张双
人床,还能明显看出车身有节奏的起伏着,不用说也都知道车里的人在做些什么。
孙建成最早去睡了,当然他非常有分寸的睡在了那张沙发床上,之后高一鸣也不胜酒力,也钻进了房车。
车顶上,只留下程煜和薛长运二人。
薛长运喝了口酒,问道:“有没有感觉其实这里在地图上看着像你那张图,但来了之后却又觉得并不十分相似?”
程煜哂笑一声,回答说:“你来也不是真的想找什么宝藏吧,那么虚无缥缈的东西,真要有,也能找到,那就真的是人生中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但这种
事情往往可遇不可求,总不能真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其实就是突然间有些恍然,你和小雨之间真真假假,现在应该是彻底走到一起了。我想的那个人,却还是半点机会都不给。我这段时间约了她两次,都借口
忙。我甚至人都到了宝安,她也是避而不见。”
程煜知道薛长运说的是秦曼沅,都说薛大少是个到处留情又拒不负责的渣男,但其实,他对有些人,还是很执着的。不过,谁也说不准是不是没得到的缘故,一旦得到了,或许以他的性格,也就淡了心思,现在这种求而不得的状态,让薛大少很受挫吧。或许他会觉得,自己从二十多岁追到三十多岁,秦曼沅始终没
有半点回应,他追了那么久,付出的没有回报,难免有些不平衡的心理作祟,甚至久而久之保不齐都会心生怨怼之情,认为自己荒废的青春都喂了狗。
刚想出言试探或者宽慰薛长运几句,让他别钻牛角尖,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薛长运就自嘲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秦曼沅之间是因为求之不得所以心生埋怨就必须要得手一次?”
程煜没回答,但这不回答本身就已经是答案了。
“也不怪你这么想,就连我家老爷子都这么数落过我。小雨也是这么认为的吧。但其实,我之所以说秦曼沅是我前女友,是因为我们真的试过在一起,时间不长,且没有公开,所以身边的人不知道罢了。如果以上床为得与不得的分界线,那么我肯定是得到了的,而且不止一次。如果以对方承认与否与我的亲密关系来
论,我也是得到了的。非要说遗憾,那也只是没能官宣让所有人都知道而已。”
“以及时间太短?”程煜问。
薛长运点点头,闷头一口大酒。
程煜说:“慢点喝吧。”
“嗯。”
“所以是秦曼沅提的分手?”
“是,但不管你信不信,也是她提议的在一起。”
程煜一愣,这倒是他没想到的,无论是从秦曼沅那边得到的反馈,还是从杜小雨的话里话外,大家似乎都觉得一直是薛长运在坚持,十年尚未放弃,但既然
薛长运这么说,程煜也相信他不会在这种事上为了可笑的所谓男性自尊而说谎。
“当然,一开始是我追的她,如果向其表示了好感,并且主动约她吃饭看电影逛街就算是追求女孩子的话,的确是我主动的。但秦曼沅那时候的态度就是不拒
绝,但也并不答应任何。说来可笑,我那时想牵牵她的手,都会被她无情的甩开。电影院里想要偷偷亲一下她的面颊,也会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
“要是这样的话,那说明她一直保持着警惕,就是防止你趁着黑暗做点什么。”
薛长运苦笑点头,说:“我又何尝不知道呢?所以,当时其实已经萌生退意,想要打退堂鼓了。”
“然后她突然主动表示要跟你在一起了?”程煜问到,说到这份上,以程煜对秦曼沅的了解,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猜到了事实。
毕竟,程煜和秦曼沅,在录那档综艺节目的过程中,接触还是很多的,当时就对她的一些下意识的行为感到莫衷一是。现在,经薛长运这么一说,他倒是有
八九分肯定了。
“是呀,就在我告诉自己,没必要的时候,她突然主动的电话给我,说要见一面。然后,就在学校的人工湖边,她站在我面前,突然拉起我的双手,将其环在她的腰部,然后跟我说要和我在一起。我当时说实话有些懵圈,毕竟是二十刚出头的年纪,我都准备撤退了,那边却给了明确的信号要我留下。咱俩之间,我就
不瞒着了,但这肯定不是我像其他人那样炫耀自己跟一个女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状况。”
程煜没做声,由得薛长运继续说:“她把我的手环在她的腰间,我不由自主的就搂紧了她,然后她就踮起了脚尖,主动的跟我接吻,虽然笨拙,虽然生疏,但的确是她主动的。然后我俩就像是一切狗男女那样,彻底失去了理智,当晚非要把事儿办了不可。当时校门都关了,我俩爬墙出去,开了间房。我发誓我绝对不是瞎说,直到现在,我对于那一晚,都有一种我是被她给睡了的感觉,哪怕那是她的第一次,而我在那之前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女朋友,但也跟几个女孩子上过
床。”
这也是程煜完全没想到的,不过按照他猜测的那个逻辑,这一切也合情合理。
薛长运继续说:“她说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们俩又刚开始,她不想那么早的公布恋情,还说我花名在外保不齐哪天就对她生了厌,她希望如果我们俩无疾而
终的话,同学最好不知道我们之间有过这样一段。那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不答应,虽然现在想来应该断然拒绝的。”
“因为那是她跟你上床的条件之一?”
“不是之一,就是条件。俩人都到了宾馆了,我特么都洗完澡就等着疯狂了,但那个女人突然正襟危坐的跟你谈起了条件。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很明显,我要
不答应她就离开。我是洗完澡只穿着浴袍的,她还穿戴整齐呢。”
“所以欲望战胜了理智,面前又是自己当时认为的天命真女,就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
“欲望战胜一切,这我承认,但要说理智,当时哪有什么理智。这种事,都是后来很久才想明白的,我又不缺一次两次的床事,这种承诺关乎于我们两人到底
是什么关系,其实是绝对不该答应的,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心态。”
程煜点点头,跟薛长运碰了个杯,浅浅的抿了一口。
程煜说:“那之后,你俩在人前保持距离,一旦独处,恐怕就都是那点破事了吧?”
薛长运哈哈一笑,说:“还是你懂我。”
“男人不都那德行?”程煜不屑的摇头,又道:“除了第一次,后边还有觉得是被秦曼沅给睡了的么?”
薛长运摇头,说:“没有,都是我完全掌控,甚至掌控的过头了,她就好像并没有需求,纯粹只是配合我完成她的义务而已。有时候搞得我都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也是为什么秦曼沅突然跟我说她还是无法适应跟我成为这种关系的状态,所以大家先分开冷静一段时间,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然后事后又后悔,总觉得你们之间是有基础的,也是相互爱慕的,所以还想再努力试试,没想到这成为了一个心结,一晃十年。”
“差不多吧。”薛长运仰头望向星空,龙脊镇的星空显然比吴东要清晰的多了,毕竟这里没受到太多工业的污染,不能说繁星点点,但也是错落有致,如同国
手在棋盘上星罗密布。
“老薛,我说个我的看法,你别介意。”
薛长运奇怪的看了看程煜,没说话,但就是让程煜继续说的意思。
“你知道我和秦曼沅一起录过一档节目,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分开录的,但免不了有些接触。说句难听的,除了小雨,秦曼沅大概是我在国内接触最多的女孩
子了。”
薛长运点了点头。
“其实那时候我就有些奇怪,秦曼沅的一些行为并不显得正常,当然也没有那么异常,所以我只是留了个印象。刚才你跟我絮絮叨叨半天,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而且有了七八分的把握。直到你刚才说她除了第一次都没有表现出跟你之间任何的需求,纯粹只是完成任务,这种第一次过后就直接老夫老妻的状态,就让
我几乎肯定了。”
薛长运当然不知道程煜想说的是什么,他却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脱口而出:“性冷淡?”
程煜摇摇头,说:“性取向。”
薛长运惊呆了,他怔怔的说:“你是说曼沅是同性恋,喜欢的是女孩子?”
“对,你俩虽然一个性别男一个性别女,但你俩爱好都是女。唯有如此,才能解释的通,秦曼沅为何明明不接受你却又想跟你试试,她大概想证实自己是否双性吧。”
第九百八十九章 再上龙脊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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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中的,于无声处响惊雷。
薛长运呆住了。
说实话,秦曼沅跟他短暂的在一起之后,直到现在也没听说她谈男朋友,这也是为何薛长运一直没彻底放弃的原因。
也曾有人劝过他,人家谈恋爱也未必要昭告天下,说不定人家跟你一样,是个女海王,留情却不留长,都是短期恋爱如同羚羊挂角,根本无迹可寻么,
薛长运自己也曾这样想过,秦曼沅跟自己那段恋爱,在别人眼里不就是根本不存在的么?但是薛长运绝不愿相信秦曼沅会是个海王,就算是他自己,其实绝大多数时候,那些女孩子,也都是发乎情止乎礼,并没有像外界认为的那样不堪,仿佛他薛大少身边出现的每一个女人都是跟他有一腿的。这只能说是一种刻板
的偏见,只不过,这种事情,通常不会有人去解释。
所以,薛长运又认为,即便秦曼沅也有过跟自己那段一样的短期恋爱,但只要她表现出来的是单身的状态,他薛长运就总归是有机会的。
但是时间长了,偶尔薛长运也会天马行空的去想,秦曼沅不会是个蕾丝边吧,否则她为什么一直不接受男人呢?这种念想,全都来自于一闪念,就像一列快
车飞快的从眼前驶过,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颜色的车,那车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薛长运忍不住会去这样想,但又立刻否决,如果秦曼沅喜欢的是女人,要说她年纪大了,受到家里的压力,不得不找个男朋友来应付家里,甚至找个男人结婚,哪怕忍着各种不适也愿意配合对方的生理需求,这倒也是能够理解的。现在这个时代还要好一些,往前二三十年,其实很多同性恋都是这样,他们看起来一切正常,结婚生子过着别人认为圆满的家庭生活,但终于有机会的时候,他们又会暴露自己的取向,甚至定期定点到他们同类的某些聚集地寻找志同道合的伙伴
就仿佛王小波在《东宫西宫》的剧本里写的那样。
可问题是秦曼沅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只是双十年华,大学都还没毕业,完全不可能受到家里任何的压力,而且第一次完全是她主动,只是不知道为何后来
仿佛突然失去了兴致而已。
为此,薛长运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自己那方面不太行,才导致秦曼沅失去了兴趣,以至于第二次开始秦曼沅显得特别的应付,最后甚至宣布了跟自己的
分手。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曼沅就是蕾丝边,但是,她可能觉得这是一种缺陷,尤其是在她还是个大学生的那个年代。所以,明明对任何男人都缺乏必要的兴趣
,但她依旧想要和一个稍微看得上眼的男人去尝试一下,万一她对女孩子的那种喜欢,只是出于闺蜜的那种,而对男生的抵触,也只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人呢?
所以,她选择了薛长运,至少,在她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中,薛长运是她不那么抵触的,否则,她也不会在薛长运约她吃饭看电影逛街的时候,并不拒绝,只
是拒绝两人再有进一步的发展。而除了薛长运之外,秦曼沅甚至从未答应过任何一个男生的约会邀请。
换句话说,在她本能抵触的男性当中,薛长运是她勉强能够与之成为朋友的,至少她不会对薛长运产生厌恶之情——当然,秦曼沅也并非厌恶男人,她只是
厌恶那些试图得到她的男人,而薛长运也是其中之一。
于是,不管出于什么心态,或许像是程煜所言,秦曼沅想试试看自己会否是双性恋,又或者,秦曼沅只是单纯的想利用薛长运这个自己并不抵触的约会对象
把自己掰直——甚至于,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更大。
秦曼沅的主动,乃至胆大的举止,让薛长运都产生了一种被她给睡了的疑问,正是秦曼沅希图掰直自己的表现。
但是一次过后,秦曼沅大概就发现,她还是无法接受,她只愿意接受女女之间的欢爱,而并不想与一个男人相拥而眠。
有的时候,这些事情并不是某个人想不到,想到的人也并不比那个人聪明,只是一叶障目,自己被自己的情绪思维所限制。
现在,程煜就帮薛长运打开了这个限制,哪怕程煜猜测的关于秦曼沅选择主动要求跟薛长运在一起的理由是错误的,相比较起来,薛长运肯定是那个更了解
秦曼沅的人,而且他是亲身体验,对于那段日子的记忆和体会都比程煜深刻的多,也就能更加准确的捕捉秦曼沅当年的心理。
有了这一切做依据,那么秦曼沅的打扮,她的发型,以及她在职场上的大胆作风,这其中的疑问也就迎刃而解了。
不过薛长运总还是觉得有点怅然,他嗫嚅着说:“我记得你那次去宝安的时候,你见到曼沅的第一面,她就猜出你觉得她有可能是蕾丝边,然后她就直接说了
她不是。”
“这是秦曼沅告诉你的吧?”程煜可没那么八卦,这种事他不可能说出去。
薛长运点点头,然后就明白程煜为什么要这么问了。
一来,秦曼沅的身份不允许她彻底公开她的取向,也只能在一定程度一定的圈子里被知晓。
二来,她跟薛长运有过一段,那大概也是她人生中唯一一段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光,不管如何,她对薛长运始终都怀有一份歉疚,所以,这个秘密对别人如何她无所谓,但如果有可能,她希望对薛长运保密一辈子,否则,她当年和薛长运在一起纯粹就是把对方当成了一件工具,这对骄傲的薛长运而言,恐怕会是灭顶
之灾一般的打击吧。
因此,程煜能为了薛长运的话就投给她五个亿,想必和薛长运的关系极近,而且程煜和杜小雨的关系摆在那,杜小雨和薛长运又一直亲如兄妹,无论哪一层
关系,秦曼沅都不希望程煜获悉真相,也才有了其实现在想起来有些欲盖弥彰的澄清。
薛长运想明白之后,哂然一笑,又喝了一口酒,说:“的确,现在想起来,以曼沅的性格,她其实应该是不屑于解释才对,这么解释,反倒显得太过于刻意,
欲盖弥彰。”
程煜也喝了口酒,说:“不陪你了,你一个人待会儿吧,我下去睡了。”
“给我拿床毯子,我就睡车顶上了,这天气挺适合席地而眠。”
程煜也不去阻止,回到车里拿了床毯子,又拿了个小枕头,送给了车顶的薛长运。
回到车里,程煜听到车顶隐约传来薛长运说话的声音,听不大清楚,但程煜知道,电话那头只能是秦曼沅,薛长运虽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但他终究还是要找
秦曼沅确认一下的吧。
早晨醒来,薛长运湿漉漉的从河滩那边走了回来,看到程煜走出车门,他冲着程煜使劲儿挥挥手,喊道:“水不错,下去游会儿,很舒服。”
程煜摇摇头,一脸黑线,说:“我又没对这个世界绝望,我为什么要干这么找死的事情?”
薛长运气闷,却也无法回嘴,上车准备冲个澡,想了想,又回头说:“我后来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开了。”
程煜点点头,说:“嗯,她说对不起,你说没事,故作潇洒,其实绝望透顶。”
“你小子偷听我打电话了?”
“你是不是傻?就算我能听到你打电话,我也听不见秦曼沅说什么吧?人家不想让你知道就是对你有愧疚,你非得给直球问个明白,秦曼沅也唯有说声抱歉咯
而你,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
“嘿……我有那么不堪么?”
“哪个正常人一大早跳河里游野泳?”
薛长运气馁,说:“我是不是不该打那个电话?”
程煜道:“打了也好,彻底死心,你才三十出头,这个世界,像我这样二十出头就把婚结了的才是稀罕,你这个年纪,满可以再谈三五年恋爱,然后收心成家
不惦记就好。”
“不打更好是吧?”薛长运没好气的说。
程煜摇摇头,说:“不打也挺好,但不是更好,从此大路朝天,彼此之间保持默契,甚至可以勾肩搭背一同去泡妞,说不定还能大被同眠让你爽翻天。”
“滚蛋!”薛长运笑着骂到,两步进了车子,拿了换洗衣服钻进洗澡间冲洗去了。
孙建成也早就起了,他看到程煜站在车外,便走了回来,低声对程煜说:“刚才又找那边的人加过水了。要不要给您做点早饭?”
“看看有什么现成的,尽量快吧,我想一会儿咱们自己再去梯田那边看看。”
孙建成点点头,回到车里检查有什么方便的适合当早饭的食材,而高一鸣这会儿也醒了过来,摸了摸头,觉得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昨晚几种酒一起喝,他
喝的有些超量,这会儿多少有些宿醉。也得亏喝的酒都是好酒,但凡酒差点儿,恐怕就不只是有点昏昏沉沉那么简单了。
下车伸了个懒腰,跟程煜打了个招呼,高一鸣听程煜说一会儿还想去龙脊梯田再看看,便赶忙回车里拿了洗漱用品下来洗漱。
薛长运洗好澡,孙建成的早饭也弄得了,四个人一起简单吃了点,过去跟葛一鸣伉俪打了个招呼,得知他们今天就要返程了,便交换了联系方式,表示到了
长三角不管哪里都可以找他们接待,四人驱车前往龙脊梯田的景区入口。
薛长运打算去买票,程煜看高一鸣好像精神不是太好,便说:“我是打算走上去的,到山顶。昨天听葛一鸣说,全程大概要三四个小时,你这样盯不盯的住?
高一鸣看看那一千多米的石阶山路,心里着实有些打鼓。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说:“去吧,要是实在走不动,我就自己先下来,又或者我在中间那个观景台等你们,我琢磨着,再怎么样我爬到中间那个观景台应该没什
么问题吧。”
高一鸣有点骑虎难下,这趟桂林行本就是他建议,薛长运附议,最终才成行的,现在他不跟着走有点说不过去。
第九百九十章 注定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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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煜之所以要跟高一鸣确认一下,主要当然还是担心高一鸣状态不好,但也有个小心思,那就是他觉得如果高一鸣自己并不想爬山,那么就别进去了,能省一张
门票钱,神抠系统肯定又会有所奖励。
这下奖励没了,四人买了票进了景区。
沿着昨天下山的石阶,程煜四人开始一步步的往上走着。
倒也不孤单,总有些不愿意坐缆车的游客会选择自己爬山的,彼此错肩的时候,交换目光,也都是带着给对方的鼓励。
薛长运一边爬一边问:“对了,老程,昨晚我问你有没有觉得真到了这里就又觉得其实不太像你那张图上的模样了,你还没回答。老高,你觉得呢?”
高一鸣皱了皱眉,他其实也有这种感觉,只是由于他在吴东的时候过于肯定了,甚至还说服了小聂,他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但既然薛长运提到了,他也就点点头,有些丧气的说:“看上去一切都对,但总觉得有些什么地方对不上,我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程煜却只是笑了笑,说:“别想那么多,按照那位老先生所说的,那至少也是明朝末年的事情,距今四百多年,哪儿还没点变化。再说,我们也不是真的非得
来找什么宝藏吧。”
薛长运道:“你这清早八早的就拽着我们来爬山,不为了寻宝你难道是为了锻炼身体啊。”
“既然来了,我当然也想再比对比对,但你非得把这说成目的,肯定是不对的。说实话,昨天到那边黄洛瑶寨还好,反正就是一些村民的房子,走马观花的看看也就够了。跟瑶寨有关的内容,曹芳已经给我们讲解的很详细了,我们再找当地寨民询问,也问不出什么更新鲜的内容来。甚至还没有曹芳讲的客观。但这边还是有些区别的,昨天时间太紧了,三点多才到这,缆车又坐了半小时,到山顶的时候就已经四点出头了。在上边草草看了两眼,连走马观花都算不上,然后就跟速降似的不停往下走,生怕走到山脚天都黑了。在中间那两个观景台,也是搞得跟赶路似的,出来玩,玩的那么匆忙,啥也没看到,你们不觉得多少有点小遗憾?所以我想今天时间充裕,我们就慢慢的爬上去,我还挺喜欢这种边爬边休息,每次停下来都能往山下望望,看到的也都是不同景象的感觉的。你们要是觉得
没必要,到中间那个观景台就停下来呗。”
薛长运被程煜这番长篇大论给气着了,没好气的说:“我就一句吐槽的话,引来你这么多,写论文呢你?我啥时候说不愿意爬了?你这人现在怎么有点小心眼
?老孙你说是不是?”
孙建成憨厚的一笑,不予置评,其实他即便开口,恐怕也是觉得程煜说的有道理。
程煜脑子里早就把那幅图记得完完全全,一边走,一边停,不时的回身下望,看上去就像是他说的,每次回头总有些不一样的风景和感触,其实,他也是想
从不同高度不同角度,来看看这片山水,试试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
从本心上来说,昨天虽然只是缆车上山,然后赶路匆忙的下山,但他也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可薛长运他们并不知道,曹芳讲述的那个故事,简直就是纪
蛮子老先生讲述的那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真的太像是已经找到目的地的感觉了,不由得程煜不重视。
虽说这种藏宝图,哪怕真的找到了宝贝,最终也未必能属于他,很大概率需要有关部门配合挖掘之类,但有宝在前,程煜又怎么可能不尽力?
有道是,来都来了。
但是这种想法,随着他一点点的接近山顶,也一点点的消散,越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多了,就越是觉得,除了山下那两条交叉的曲线依旧像是那两条河流之外
,图上看起来像是梯田的部分,也并没有那么像了。至少,不像是龙脊梯田的模样。
这事儿不靠谱的地方就在于,你根本无法确定图上那些线条到底是不是梯田和河流。
到了山顶,这次可以细细的观赏,程煜绕着整个山顶的观景台慢慢的游走着,仿佛是在欣赏脚下那耗时一两千年才终于呈现如今面貌的壮观梯田,但实际上
,他只是依旧在用不同的角度试图去对照脑子里的那张图。
因为已经过了午时,薛长运和高一鸣到山顶的餐厅里去先点菜了,程煜得以更加细致的观察整个山形地貌。
说像吧,真的是越看越觉得不像,但说不像吧,总觉得哪儿还是有点相似的。
程煜的心情很矛盾,最初来之前那种可来可不来的心境,似乎一下子被破坏了。
甚至于,程煜站在山顶,向下极目眺望,尤其是最符合那两条交叉蜿蜒曲线的方向。他想象着春日山坡上开满油菜花的景象,就像是用自己的大脑给这片山坡蒙上了一层滤镜。他又想象着夏日炎炎的时候,那茁壮的青苗长到半人高,有些早熟的甚至已经开始悄然挂上了新穗的模样。又想到九、十月份水稻成熟,那
漫山遍野的金黄,就如身旁那个导游对她的团员讲的金色龙脊。最后想到年底到隔年初,若是天降大雪这里又会是如何妖娆的一片纯白。
各种滤镜都添加了上去,似乎也都并不十分符合那张图上的线条,总有什么地方差了一些。
或许真的并非这里吧,毕竟都已经开发成景区了,从那两条河的交汇处到这里的龙脊梯田,相似倒是依旧觉得相似,可这都属于被近乎完全开发的区域。
如果那张图上的地方真是这里,那么在政府辅助开发的过程中,以及这数百年来瑶民壮民的农垦生活之中,其实很难有什么地方是没有被翻找过的。而且,根据曹芳所讲的那个故事,当年孝穆纪皇后的部分族人来到这里之后,无力继续前行,最终也有他们的族人寻到这里。程煜想的是后来的那帮人带着宝藏,将其
埋藏在了这里的某个地方。
这的确不失为一种可能。
但现在仔细想想,却也有些一厢情愿的牵强附会了。
首先,这支红瑶的祖先即便就是孝穆纪皇后的族人,也就是跟纪蛮子老先生同族的另一拨人,他们当时从贺州出发的目的地其实是桂林府,而不是桂林府所辖的龙胜县,即便纪蛮子老先生的祖先是先去了中越边境找到自己的族人,将另一部分族人的消息告知他们之后,才进入十万大山之中隐居的,那些回头去桂林
府想要寻找自己亲人的瑶兵,也断然不可能找到与桂林府相距一百多里地的龙脊镇,这种重逢的桥段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自我安慰。
其次,即便那些人到了桂林府没能寻得自己的亲人,就扩大了搜索范围,他们也真的有能力,又或者运气极佳的找到了这里,他们何德何能能带来大量的宝藏,再将其埋藏于此?真就即便有这么一批宝藏,也埋在这儿了,他们绘制了地图,难道不是交给本地的族人,反倒要再去中越边境把地图交给另一拨族人?就
只为了把地图镌刻进后冠和无事牌上?
无论从哪一点出发,这似乎都有些过于牵强了。
程煜点了点头,他只是被曹芳的那个和纪蛮子老先生相呼应的故事给迷惑了。
有哲人说过,人类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东西,只要相信了,就总能找到理由说服自己。
程煜现在显然就是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一旦想通了,也就一身轻松,和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等待自己的孙建成一道,进了山顶的餐厅。
吃过午饭,四人在山顶稍作调整,高一鸣表示爬上来虽然有些辛苦但还算好,现在要下山,想起昨天急行军一般的下山旅程,他感觉自己未必扛得住,就表
示打算乘坐缆车下山了。
而中国也的确有那么一句俗语,说的就是上山容易下山难,上山的难点在于体力,但如果不计较时间,走走停停的话,总能走到山顶。反倒是下山的时候,一来心境不同了,二来下山受到的冲击力其实更为甚之,第三么,下山的时候,其实才是一个人体力最差的时候。又或者说,登顶之后体力就已经是最差的状态
了,然后再下山,很容易力不从心。
薛长运问程煜的意见,程煜说他还是想溜达着下去,反正也不着急。
“没必要征询每个人的意见吧,你们想乘缆车,我没意见,我也不会强拉着你们陪我走。我只是自己想走走。”
见程煜坚持,薛长运又望向孙建成,孙建成表示他跟着自己的老板。
薛长运便道:“那行吧,你俩体力好,我也有点儿怕。昨天是满血登顶的,下山我倒是不怕。现在说实话真的累的够呛,勉强下山我还真有点儿心有余而力不
足。我和老高坐缆车吧。”
于是乎,四人分成两组,孙建成把车钥匙交给薛长运和高一鸣,让他们搭乘缆车下山,而他则陪着程煜步行下山。
下山的过程中,程煜依旧是走走停停,虽然其实已经想的很明白了,这里多半只是跟图上有些相似,而并非真正的图中所指之地,但程煜还是巨细无遗的重
新观察了一遍。毕竟,下山的角度和上山的角度又有所不同。
说起来,高一鸣认定龙脊梯田和那两条河流的时候,程煜也并未多愿意相信,反倒是听闻龙脊十三寨里有惟一的瑶寨,他这才产生了一点儿兴趣。
随着越来越接近山脚,程煜知道不用再做任何尝试,这里断无可能是藏宝之地,如果真的是,即便不被这数百年间的各族人民无意间挖出,也会在最近这些
年的景区建设之中被发现。
而任何传说以及新闻里,都并没有在这里发现奇珍异宝的信息,只能说,这里纯粹只是个美好的误会。
心态彻底扭转,脚步也快了许多,仿若昨天那样,一路疾行下山,让孙建成都纳闷,程煜体力怎么那么好。
第九百九十一章 三个比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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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计划是在桂林多玩玩,差不多等高一鸣公司的福利度假结束,大家也就那个时候回去。
但是由于寻宝计划已然夭折,薛长运又明显多了点心事,于是乎周一的时候,程煜让孙建成直接去市区等着接驾他的老婆女儿,跟薛长运和高一鸣三人又在
附近转了转。
百无聊赖,高一鸣表示也不想去找自己公司的团游,干脆三人轮着开车回了吴东。
杜小雨回到家里,发现程煜竟然在家,不由得大为惊讶。
“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要等周末的么?这才周二。看来寻宝计划很不顺利啊。”杜小雨的语气很轻松,显然她完全没把所谓的寻宝当回事,这倒是跟程
煜的心境类似。
程煜上前抱住杜小雨,两人简单的温存了一下,程煜还想有下一步举动的时候,杜小雨推开了他,说自己一身是汗,而且还没吃晚饭,于是乎程煜只能等着
杜小雨洗了把澡,两人手牵着手出门觅食。
今天杜小雨倒是没找什么高档饭店,而是由着程煜,两人一人弄了一碗皮肚香肠面,吃的贼香。
回去之后两人盘肠大战数百回合,最终体力耗尽相拥靠在床头。
“说说看,你们这次去桂林都干了些啥。”
程煜笑着摇了摇头,问杜小雨:“其实你有没有怀疑过你那个好闺蜜是个蕾丝边?”
杜小雨愣了愣,随后明白他说的是秦曼沅。
“你说曼沅啊?”杜小雨想了想,小声说:“其实关系比较近的人应该都看得出来吧,虽然从来也没人问过她,她自己也没主动提起过。但是她那个状态,显然是对男人没什么感觉的,倒是见了我们这班小姐妹,动不动就动手动脚。跟男人通常就是刚认识的时候撩一撩,对方一旦上套她就变成石像脸,对方要是不上
套,还能做个普通朋友什么的。你第一次见她,不是也被她撩过?”
程煜哈哈一笑,说:“我当时就心说这个女人怎么那么轻佻,后来她说如果我顺杆爬迎接我的就是一脚踹心口。”程煜把身体往上挪了挪,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所以其实你们都看得出来,就老薛蒙在鼓里。”
“薛大哥傻乎乎的,老说人家秦曼沅是他前女友,还以为他和秦曼沅之间那点事别人都不知道呢。其实,秦曼沅早就公开了,说她和薛长运试过很短的一段时间,但还是觉得没感觉,最近这些年又没遇到能让她动心的人,所以宁缺毋滥咯。但大家知道,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她欲盖弥彰而已。怎么想起来说到她了
?不会是薛大哥这次非拉着你们去桂林玩,就是为了秦曼沅吧。”
程煜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要说全是为了秦曼沅倒也不至于,但多少有她的影响吧。我估摸着老薛是打算做最后的总攻或者摊牌了,成就成不成就不成。但刚到龙脊镇的那天晚上,老孙和老高都回车睡了,我跟他在车顶上聊了很久。他把他和秦曼沅之间那点事都跟我说了一遍,然后表示困惑。我当时就意识到,我对秦曼沅的第一印象应该是真的,而秦曼沅找老薛谈了一段时间,大概是想试一试自己是不是双性恋,又或者想试试老薛能不能把她掰直,结果失败了,于是再也不提。他非要征求我意见,我也希望他早点死心,别在秦曼沅这棵树上吊死,就直说了。好在老薛的反应还行,应该也是一叶障目,一旦遮羞布被揭开,
也就一切都昭然若揭了。调整肯定要调整些天……哦对了,那天晚上我也回车了,听到他在车顶打电话,还是没忍住,硬跟秦曼沅摊了个牌。”
杜小雨一听顿时来劲了,翻了个身趴在程煜胸口,急切的问:“还有这事儿呢?他俩聊了些啥?薛大哥怎么摊的牌?”
“那我哪知道?”程煜双手环抱住杜小雨光滑的肩膀,手掌在她圆润的肩头轻轻的摩挲着。
“第二天又聊了几句,大概就是他直接问秦曼沅是不是蕾丝边,秦曼沅承认了,然后各自坦陈心迹,秦曼沅跟他道了个歉。我跟他说,其实秦曼沅一直瞒着他不说清楚,就是因为对他有一份愧疚,怕他知道实情之后意识到自己当年就是个工具。老薛那个人你也知道,这方面自尊心很强的,愣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渣男
海王的形象。具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总不可能去偷听他俩的电话。”
杜小雨轻轻的点了点头,下巴在程煜的胸口上下滑动,惹得程煜一阵痉挛,痒得不行。
“行了,不说他俩了,说说你们寻宝的事儿吧。”
程煜扫兴的说:“哪有什么寻宝的事,到了桂林之后,先在市区过了一夜,第二天去了阳朔,顺江而下,无非也就是些山山水水。第三天去的,溜达了一圈就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宝藏。我们以为那儿是原生态,但其实已经开发的有些过度了,梯田虽然还负担着种田的功能,但其实那点粮食够谁吃的啊。梯田都能圈起来收门票,那里边要是有宝藏,早被开发景区的人发现了,哪还轮得着我们。最终的结果也就是听了个关于他们那边那个瑶族由来的故事罢了,也不知道真与
假。”
“没劲。”杜小雨一个翻身从程煜身上滚到了床的另一边,就这么光着跑进了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程煜突然想起自己的电脑上还跑着那个藏宝图和谷歌地球的对比呢,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连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到了书房,电脑上屏幕果然还闪着光。
在书桌前坐下,程煜看了看,还别说,真的有结果。
小聂给的自编软件,一共给出了三个可能的比对结果。
这三个结果,有百分之二十一的可能性竟然也是龙脊镇附近,这么说来这趟倒是真没白跑,按照电脑上的比对结果,虽然这是三种可能性里最低的一个,但
怎么着程煜也得跑上一趟。
而且,薛长运等人都不知道,程煜此趟的收获还不止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关于龙脊镇那个瑶寨的故事,只有程煜知道多半是真的。当然也免不了在流传的
过程中有些走样,或者其后人会有些添油加醋的部分。但这个故事,明显跟纪蛮子老先生的故事有呼应,那么这张藏宝图应该是真的没问题了。
比对的第二个结果,直接指向了牙买加,而且是那个以蓝山咖啡闻名的地方。其可能性比龙脊梯田高一些,竟然有百分之三十四左右。
从谷歌地球上看,那里当然不会是梯田,而是咖啡树生长的山坡。那里的山坡显然要比龙脊梯田更为陡峭,但由于山坡上种着咖啡树,使得俯视图也有一种
宛如梯田的层次感。
主要是其山下也有两条蜿蜒的河流,其蜿蜒的形态竟然跟金江河及其支流颇为类似,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两个最为显著的特征,才让这个比对软件将这里作为
第二个比对结果。
但这对于程煜来说,却是一个可以直接放弃的结果。牙买加,南美,那简直就是胡扯淡。你给纪蛮子的祖先多长一百条腿,他们也不可能从大明朝走到南美
去。
更何况,牙买加的咖啡种植是十八世纪法国皇帝发起的,而程煜手里的这张图至少也是十六世纪的,时间相差二百年呢。也就是说,纪蛮子的祖先画下这幅
图的时候,牙买加还没开始种植咖啡,自然不可能形成这样的地形地貌。
最后一个,占据了百分之四十五的可能性,程煜点开那张图一看,愣住了。
唔,越南。
河江省北光县,一个名为嫩司的乡,图片上呈现的也是梯田,但似乎比龙脊梯田那幅图要清晰的多,稍微再放大一点,甚至能看见梯田里的麦苗。
程煜顿时意识到,这是比例尺不同,无论是龙脊梯田,还是牙买加的蓝山,其比例尺都比越南这个叫做嫩司的乡的比例尺要大得多。
但这反倒使得嫩司乡的这幅图,显得更有立体感,跟程煜脑中那幅地图更为相似了。
再去看图片右下角那两条蜿蜒的曲线。
由于比例尺不大,麦苗都勉强能看见的情况下,那两条蜿蜒曲线也就呈现的非常清楚。
长的那条,贯穿全图,曾经被高一鸣误认为是金江河的,其实是一条曲折的小路,从图上来看,大概跟中国乡村内部的道路仿佛,路面上只能过一辆汽车,
两车相会的话,两辆车都必须将半个车身开到旁边的土地上才能勉强小心翼翼的通过。
而那条与之相交的,竟然是一条明渠,到了窄路这里看似戛然而止,但实际上大概率是通入了地下。这里或许是一个地下水的出口,地下水从这里流出,用
以灌溉田地树木,又或许是一条排水渠,通过这条路之后,就彻底进入了地下水的系统,从而戛然而止,并不是什么支流。
这幅图,给程煜的感觉是——太像了。
其实龙脊镇的地图也曾经给过程煜这样的感觉,只不过,如果按照龙脊镇的那张图,整个藏宝图的面积范围就太大了,几乎包含了整个龙脊梯田景区,那半面山坡,程煜站在山顶望下去的时候,都觉得十分壮观,要是藏宝图涵盖的是这么大的位置,在图上又没有更准确的指向,程煜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
把那整座山和半条河都翻一遍吧?
程煜现在也才终于真正的明白,为什么他和薛长运一到龙脊镇,仅仅只是走马观花的转了一圈之后,就都有一种这里不会是那个地图所指之处的感觉了。
此前,程煜还给自己找了一大堆理由,现在看来全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当时他们之所以会有那种感觉,就是因为那片区域太大了,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个工程队,也不可能把那么大的地方翻个遍。谁要是给自己的后人留藏宝图却留了这么大一个范围,那就是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自己的后人找到这些宝藏。
第九百九十二章 东南西北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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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些,程煜甚至都有一种立刻利用空间折叠术穿到那个地方去的冲动。
不过想到现在自己在家,要是突然消失,杜小雨肯定会惊慌失措。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这黑灯瞎火的去看梯田,也着实有些扯淡。
书房外传来杜小雨的声音:“老公,你在哪儿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杜小雨在私底下对他的称呼已经变了,以前都是直呼其名,现在却毫无羞涩感的喊他老公。
程煜合上了笔记本的盖子,站起身回答说:“我在书房呢。”
拉开房门,杜小雨长发湿漉漉的站在门口,正拿着一块擦头巾擦拭着长发。
程煜温柔的笑着,从杜小雨手里接过那块擦头巾,帮杜小雨擦拭着那三千青丝。
“走,到那边坐下,我去拿个吹风机帮你吹干,这湿漉漉的容易头疼。”程煜在杜小雨耳畔轻柔的说着,两人缓缓移动脚步,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
程煜取来了吹风机,让杜小雨侧坐着,他开始帮杜小雨吹干头发。
整个过程中,两人默契的都没有说话,而是享受着这独属于他们的夜晚以及安静。
房间里,只剩下吹风机嗡嗡的声响,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美好。
杜小雨心中微思,要是程广年没出事,她和程煜现在这副样子,应该会是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吧?或许,可以考虑生个宝宝,让两家的父母更加开怀。
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想到要跟程煜生个孩子,杜小雨的脸颊不禁微微有些发烫,不管怎样,这对于刚刚成为人妇的她,总归还是有些羞赧。
吹干头发之后,程煜也冲了个澡,随意披上件衣服,他和杜小雨牵着手离开家,就在小区里慢慢的散着步。
随时已经进入初夏,但此时的夜晚还是会有些凉风吹拂,恰到好处的让人感到莫名的舒适。
“老公。”杜小雨低首轻唤。
“嗯?”
“老公,我发现你其实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要做,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常出门都是去做些什么,但我想那都是你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你可以不用顾念我,该做什么做什么。尤其是现在,程氏集团的多事之秋,不管怎样,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份力的,尤其你的身份在程氏集团又那么特殊,不管是程氏集团服务的客户,
还是供货商,又或者集团上下的各级人员,对你总会跟对待其他人有所不同的。”
程煜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他和杜小雨结婚以来,的确是经常因为系统任务的缘故,动不动就离开吴东。虽然每次都有些借口,但借口多了,总会让人察觉
一些不自然。
不过,杜小雨肯定不可能想到真实的原因,她只是以为程煜之前是在为自己的公司奔忙,毕竟一家成立不到两年的公司,从区区几千万起家,现在已经成为
耀眼的独角兽了,关键是他的公司又没有经过融资,这就格外的不同寻常。
而现在,杜小雨又贴心的认为程煜其实是在为程氏集团奔忙,哪怕他嘴里说的永远都是程氏集团的事情他不管。
但仔细想想,说是不理,但程煜其实已经插手了不少,只不过都是身居幕后,并没有走向台前直接去处理那些事情。不管是公司的决策层面,还是中层的执
行层面,其实都已经受到了程煜的影响。
程煜轻轻的捏了捏杜小雨柔弱无骨的小手,说:“你也不必太操心了,程氏集团不会出事,这些事情很快就会见分晓了。上周末,不是已经有一家魔都的公司把应付款项按时支付了么?这就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其他的企业和部门,看到这样的情况也会仔细掂量,一味的拖欠哪怕在法理上无懈可击,可如果其他人
都付了钱,唯独某一家或者某几家还在拖延,他们势必会成为程氏集团将来弃之不顾的对象。”
“嗯,我相信你处理这些事情的能力,就连我爸都说,你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其实心里极有计较,宏观层面上,他还从未见过比你思虑更为周全的,就连你父亲也有所不如。他感慨说,你父亲是将帅之才,但缺乏一些宏观意识,细节操作无敌,只是在运筹帷幄方面欠缺了少许,所以才会不断出现各种危机。好在他操作能力真的堪称神来之笔,几乎每次都是,所以才一次次的渡过难关。但他毕竟年纪摆在那儿,现在又是那个状态,程氏集团未来在你的领导下,未必有你
父亲冲的那么猛,但一定会比他更加稳健。你父亲本就适合开疆拓土,而你刚好适合守城。你们这对父子,还真是相得益彰,让他好生羡慕。”
程煜笑着将杜小雨的身体往自己身边拉了拉,搂住了她的肩膀,柔声说:“别听我那个老丈杆子瞎感慨,老程开疆拓土倒是不假,我守不守城的他就是全凭臆测了。至于羡慕,大可不必,你可比我强多了,要说羡慕,是他自己羡慕老程多一些吧。他生了个好女儿,自己水平不够就把你往下拖,弄得好像是团队实力不
行,其实就是他这块短板拖了团队的后腿……”
杜小雨笑得肩膀不断的耸起,口中道:“虽然明知道你是在捧我,但我还是很开心呢。老公,谢谢你。”说罢,杜小雨扭过脸,在程煜的脸颊上轻啄了一口。
这一下,让程煜又有些兴起,不由得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又要拉着杜小雨往家里走。杜小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娇羞的拖住他,小声说:“不行了老公
,还有些疼呢,明天吧,好么?”
程煜略微有些扫兴,但这也不会影响他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说道:“好吧,放过你了。不过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杜小雨点点头,两人携手回家。
看着杜小雨上床,程煜帮她盖好了薄被,柔声说:“我去书房查点资料,你先睡吧。”
杜小雨乖乖的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极为诱人。
程煜赶忙离开了卧室,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就被那轻轻一啄搞得虚火猛起,现在要是继续看下去,十有九八最终还是会忍不住大吃一顿……
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程煜端着来到了书房。
轻啜了一口,程煜又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查询关于第三幅匹配成功的地图的资料。
越南河江省。
这是一个位于越南最北边的省份,当然,越南的省,远不如中国一个省那么大,毕竟整个越南也不过三十多万平方公里,而中国一个省过百万平方公里的都
有三个,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河江省的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是跟越南自己国内的其他省分相连,但北边却是和中国接壤。
中国的云南文山,广西百色,都是跟河江省接壤的城市。
河江省的面积七千多平方公里,差不多相当于中国一个普通城市的水平,人口还不到百万,地理上以山地为主,大多都是些不过两三百米高的丘陵。整个省
份以商贸为主,当然都是依靠着中国,同时河江省也是越南战争中重要的省份,当初援越抗美的很多中国战士,至今还埋葬在河江省光北县的新光乡。
说来也巧,程煜得到的这张从谷歌地球上截下来的地形照片,就是北光县的。只不过不是建有中国烈士陵园的新光乡,而是一个名为嫩司的乡。
网络上关于嫩司乡的信息,几乎完全没有,只有一个新闻里看到了这个乡的名称,看来是查不到什么了。
有心让小聂帮忙,但他只是个黑客而已,网上有的东西他能查到,像是这种越南一个极为普通的乡镇,估计居住人口都很难超过一万,想必小聂也使不上什
么劲。
说白了,嫩司乡在网络上没有信息,不是因为信息保密或者其他缘故,而是单纯的因为没有。
看来必须只能是自己走一趟了。
程煜开始盘算,因为他其实现在已经可以不用一连离开好多天了,他完全可以使用一些积分,上午折叠到嫩司乡,下午或者晚上折叠回来,只要算好时间和
地点,不被人发现就行。
甚至还有一个更为妥善的办法,那就是先用远视术探查一番,不过二百米半径的球体范围,似乎稍微有点儿小了,哪怕这张图上所标示的范围已经很小了,
但怎么也不可能只有区区二百米的范围。
不过,如果程煜大致确定了地点之后,倒是可以用远视术来进行探查,毕竟,那些宝藏深埋在地下,程煜总不能扛着锄头和铁锹,一锹锹的挖地开荒吧?这
要让当地人看见,非得拎着刀枪棍棒追杀程煜不可。
远视术这个无视阻挡的效果,真的很适合用于寻宝和盗墓啊。
又查了些关于河江省北光县的资料,倒也乏善可陈,毕竟是个只有七十余万人的小地方,经济也落后的很,网上能提供的资料着实有限。
程煜喝着那杯威士忌,目光逐渐凝聚在广西百色和云南文山的字样上,他此刻是在思索,那些御赐的东西被藏在越南的可能性。
可能性当然有,只是不知大小,要说合理吧也合理,但要说不合理也有诸多诡谲之处。
广西百色,位于广西的最西边,这就很有意思了,贺州是广西最东部的城市,防城港是广西最南边的城市,桂林虽然地处广西西北,但从纬度上的确是最北
的城市,现在又有了个百色,最西边。
东南西北这就算是凑齐了,纪蛮子老先生的祖先,你们也是真够能跑的。
既然河江省是越南战争的主战场之一,那么当年明朝跟越南发生战争,这里肯定也少不了战事,毕竟广西整个西南部,其实都是跟越南接壤的。
所以,纪蛮子先生的老祖宗,到底是在防城港附近抗敌呢,还是在百色那边,没有人能够给出确切的答案。纪蛮子老先生没说,就表明他们族内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否则,无事牌都给了程煜,又怎么会不告诉他这一点。
第九百九十三章 躺着也是吴东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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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孙建成还在桂林陪老婆孩子,程煜便自己开着那辆玛莎拉蒂总裁,去了位于湖景路的程家大宅。
车子开到大门口,铁门便缓缓自己打开了,应该是吴伯在里边的监控看到了程煜的车,就提前帮他开了门。
直接把车停在了程青松那幢楼的门前,反正这个时间,程广年那幢楼里肯定不会有人,程煜这个点来也就是想来看看程青松。
吴伯已经站在台阶上等着了,看到程煜的车停下来,吴伯便从台阶上走下,本是想去帮程煜开后车门,却没想到程煜从驾驶室那边走了出来。
“小少爷您是自己开回来的?”吴伯问到。
程煜一边往台阶那边走,一边说:“公司福利,让司机跟他们去旅游了,我来看看爷爷。”
“老爷在后院钓鱼呢。”吴伯恭敬的回答。
程煜一抬眉毛,笑了:“这老头儿,修身养性了?居然会学人家钓鱼了?他不是最讨厌这种坐那半天动都不能动的活动么?”
吴伯笑着说:“来了两位老爷的朋友,他们见咱们后院的野湖不错,就问能不能钓鱼。老爷自己是不喜欢,但他愿意招待朋友,这不陪着那两位老爷子呢么。
程煜这才明白,看来自己那天的推测没错,老头儿跟人家说了自己是程广年的爹,那些人哪怕不信,家里人也必然有人能够分析出来,只怕程青松说的是真
的,便让自家老爹或者老丈人来一探虚实。
笑呵呵的推门而入,程煜对吴伯说:“吴伯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后院看看。”
穿过客厅,经过走廊,程煜来到后门处,推开门也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程煜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湖边上,两位老人正坐在那里,安之若素的钓鱼。这倒没什么,但程青松,却是在一旁忙前忙后。
老头儿估计是叫吴伯在湖边摆了张小桌子,上边摆放着各种水果,还有茶水之类的。
程煜站在后门处,就看着程青松端着茶水过去,问那俩老头儿要不要喝。正常来说,主人家待客这倒也没什么,可那俩老头,你不喝最起码回头说一声,主人给你端茶,你说声谢谢是最基本的礼貌吧?可那俩人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其中一人头都没回,看也不看程青松一眼,在脑后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打发程
青松。
程青松倒也不以为意,又跑回到桌边,拿起一盘水果,屁颠屁颠走过去,又问那俩人要不要吃点水果。
这次,才终于有个人,回头从果盘里拈起一根水果叉,叉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水果放进嘴里,然后随手把水果叉往盘子里一扔,又一次像是赶苍蝇似的,在脑
后挥挥手,打发程青松。
依旧是一句谢谢都没有,甚至于,这俩老头儿,从头到尾都没出过声,就跟他们不会说话似的。
程青松围着桌子直转,很明显,钓鱼他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以前也试过,坐不住,而且很明显,老头儿想说话,但可能是那两人交待过,钓鱼怕吵,让他
别说话,所以老头儿这会儿就只剩下围着桌子乱转的份儿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程煜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草泥马,我说让你们有空来串门,是希望你们能过来陪陪我爷爷,不指望你们多尊重他,最起码你得有个客人的模样,知道这
是谁家,谁才是主人。你们平时在那些野地方风吹日晒的,我这儿好吃好喝招待着你们,你们却把我家老头儿当碎催用。
大步朝着湖边走去,程煜扬声喊道:“老头儿,我回来了。”
程青松闻言一喜,抬头望去,见果然是程煜,顿时大喊道:“诶哟,我的大孙子,你回来看我了?”
湖边钓鱼的俩老头,几乎同时回头:“老程头,让你别说话,你看,鱼又惊走了。”
程煜快步上前,扶住奔向自己的程青松,然后笑眯眯的对着那俩扭着脑袋却依旧坐着的老头儿说:“原来二位会说话啊,我还以为年纪大了声带退化了呢。”
见程煜虽然笑眯眯的,但这话明显有些揶揄,俩老头儿也是脸色微微一红,各自放下手里的钓竿,站起身来。
“这是老程头的孙子吧?”
程煜点点头,依旧保持着足够的礼貌,说:“两位爷爷好,很高兴你们愿意来串门,来看我爷爷,怎么样?我家这前院后院的景色比将军山上那些地方如何?
见程煜又变得客客气气的了,俩老头儿觉得刚才是不是他们误会了,可能年轻人说话有点没轻没重,并不是真的揶揄他俩的意思。
其中一个当即笑呵呵的说:“那可是漂亮太多了,尤其是这片小湖,果然就是首富之家啊。”
“首富不敢当,这都是外边瞎传的,人还跟那躺着呢。如果你们也喜欢我家这院子,以后可以常来,我爷爷最近还在休养,不方便出门,他总在家跟我们念叨
,说在将军山上遛弯的时候认识了一帮朋友。”
“呵呵,小伙子真懂礼貌,老程头也特别好客。真好真好。”其实没什么可聊的,到这会儿,这俩老头儿也已经有些词穷了,只能尴尬的搓着双手。
程煜此刻话锋一转,但依旧笑眯眯的,他说:“你们愿意来,我们全家都很高兴,不过呢,二位爷爷可别欺负我爷爷哦。”
那俩人对视一眼,赶忙辩解:“没有没有,我们怎么可能欺负老程头呢。”
程煜哼了一声,继续说:“我刚才可都看着呢,我爷爷给你们端茶,你们头也不回的在脑后挥挥手,打发谁呢?最起码说声谢谢,然后说不用吧。我爷爷给你们端水果,吃完那叉子能不能好好放盘子里,而不是随便那么一扔。并且,最起码也得说声谢谢吧。我们家人都挺有礼貌的,包括管家和其他佣人在内,我爷爷
应该也还行吧,虽然有点儿孩子气。主人家给你们端茶送水也算是本分,但客人总也该懂得什么叫客气和尊重。”
“诶,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俩老头儿也知道他们有些过分,程煜这些话又是笑着说的,他们也不好如何,更是无从辩驳,只得倚老卖老。
程煜继续笑眯眯的说着:“你们喜欢钓鱼,我爷爷也让你们钓了,我看二位爷爷也是老钓客,应该都能看得出来,我们家这湖里并没有野生鱼,早被清过一遍,现在都是放养的锦鲤什么的。最近天气热了,还把家里水族箱里的金龙和银龙放了进去。不过你们钓也就钓了,谁让我们家担着吴东首富这名头呢,几万块一
条的金龙死几条也没什么。可这里毕竟是我家,你们不让我爷爷说话,这还不叫欺负人?”
这一下,两个老头越发尴尬起来,其中一人拔高了嗓音,说道:“钓鱼本来就该安安静静的,吵吵把火的这鱼还不都得惊走了?”
“那您的意思是我们家就是个鱼塘子,您来钓鱼我还得清空全场就为了保持安静?这山上的鸟儿要不要也都帮您全抓走?省的他们叽叽喳喳扰了你们的心情。
你们是真看不出来这鱼不该钓?要不我干脆给二位准备张渔网,你们下去捞几网子好不好?”
这一下,那俩老头脸上彻底挂不住了,其中一个甚至已经开始低声的骂骂咧咧。
另一个则是对着程青松说:“老程头,你是怎么教你孙子的?怎么能这么跟长辈们说话呢?我们说想钓鱼,你说行,我们说钓鱼需要安静,你那个大嗓门容易
惊着鱼,我们就说要不还是不钓了。是你自己说你会管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不惊鱼的,怎么现在还成了我们的错了?”
程煜彻底沉下了脸,这就是给脸不要脸了,本来程煜的话虽然说得有些重,但还一直保持着笑脸,他也不想让自己爷爷难堪,但是,这个老头儿明显是在无
理搅三分。
程青松也有些尴尬,看得出来,有人来看他,他是很高兴的,所以才会百般忍让。否则,以这老头儿那混不吝的脾气,早把他们打出去了。
“大孙子,算了,这话的确是我自己说的。”
程煜叹了口气,拉了一把程青松,说:“他们就是拿话挤兑您,逼着您这么说的,您不知道么?”
程青松愣了愣,明白了,他是老年痴呆之后,虽然被治好了,但缺失了两年的记忆,性格也还保持着老年痴呆时的特点,有点儿孩子气,有些时候面对事情
不拐弯,但这并不表示他真的老到傻了,分不清好歹了。
程煜摇了摇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这样吧,二位爷爷,看来今天有些不合适了。我爷爷也有些累了,不如二位今天就请先回吧。以后有空欢迎二
位再来。”
俩老头儿一听就炸了,手里钓竿往地上狠狠一摔,道:“老程头,你孙子这是在赶我们走么?你什么个意思?我们好意来探望你,你却赶我们走?”
程青松有些抹不开面子,就看着程煜,小声说:“大孙子,算了。”
程煜脸色猛然一变,心道你们特么还挤兑我爷爷是吧?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hellokitty呢?
“听不懂人话是吧?都给我走人!”程煜猛然提高音量,拉着程青松,又低声说:“老头儿,别理他们,这俩不是什么好老头。”
已经被人指着鼻子骂到脸上了,俩老头儿也再不好意思留在这儿,只是这一路往前院走,一路嘴里就没停过,基本上都是些市井俚语,一句人话都没有,脏
字眼儿不断的往外蹦。
程煜也懒得跟他们计较,直到听到其中一个老头儿说:“什么吴东首富,我看就是造多了孽,否则怎么会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程煜。
程煜扶着程青松让他先坐下,然后直奔前院,大喊了一声,吴伯立刻出现。
“吴伯,麻烦你让人查查,这两位家里什么情况。他们为老不尊没关系,我跟他们家年轻人聊,我要让他们知道老程即便躺着也是吴东首富!”
第九百九十四章 抢先一步
两个老头儿闻言顿时愣住了,回过头,转过身,指着程煜,哆嗦着却半晌不敢再说任何狠话了。
吴伯则是双手轻垂身前,身体微微前倾,恭恭敬敬的说:“好的,小少爷,我这就安排人去查。”
说罢,转身欲进屋。
“你这是打算仗势欺人?”刚才口出恶言的老头儿终于缓过了那口气,指着程煜,哆哆嗦嗦的问到。
程煜冷哼一声,干脆连回应都没有了,直接一甩手,口中道:“请他们走,不走就撵走。”
回到后院,程煜快步跑向程青松。
程煜在前院说的话,程青松在后院听到了,但听得不清楚。
他有些紧张的问:“大孙子,你刚才是不是发火了?”
程煜笑了笑,说:“给那俩老头看的,要是不发发火,他们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什么人呐,到别人家做客,咱们好吃好茶的招待着,他们还不让您说话。”
“唉,我也是被他们一句话架那儿了,年纪大了,有个人能来看看自己,就觉得挺开心,虽然他们有些过分,我想忍忍也就过去了。”
程煜站起身,走到湖边,拿起那俩老头的钓桶一看,嗬,这俩老头还真敢钓,两条金龙一条银龙,十好几万在这儿。
“这点钱算什么,他有看到湖外养的鱼么?锦鲤,金龙,还没银龙。大伙子,那金龙银龙是是冷带鱼么?养湖外是怕养死了?坏几万一条呢吧?”
“对,我们说有欺负你爷爷,你就把刚才这些你亲眼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们说,钓鱼就要噤声,你说是管如何,到别人家做客,总有没让主人是能说话的道理吧?而且,那鱼也是是这些食用鱼,本来就是适合钓的吧?”
看着老人们一嘴四舌的,程煜笑着说:“也是最近气温低起来了,那晚下也没七十少度,白天都超八十了,水温也低了许少,才把家外水族箱外的金龙银龙放退去了,天稍微热点儿,还是会捞起来的。”
程煜笑了笑,一耸肩膀,显得很有奈的样子:“虽然鱼是没点儿贵哈,但是你爷爷可能也是太懂,所以就说有问题,但我们俩又挤兑你爷爷,说你爷爷小嗓门,困难惊着鱼,你家这老头儿,就受是得激,当时就说保证是说话。完前你刚坏回去看爷爷,一到前院,就看到你爷爷给这两位倒茶,我们小概是是渴,头也有回,就那么在脑袋前边一挥手,把你爷爷就给打发了。”
几位老人正在这儿闲聊,没些拎着鸟笼子,没些抱着自己的大狗,看到程煜,纷纷笑了。
老孙头假装板起脸,说:“那是是跟晚辈说话,要客气些么,要是老程头来了,你还是这么喊我。我家院子小怎么了?你又是住我的,我家吴东首富咋了?你又是吃我的。咱们不是一帮老伙计,怎么苦闷怎么来。”
其中一位老人说道:“大伙子,他是程老先生的孙子吧?下次见过他。”
老孙头迟疑着,没些赧然的说:“那样方便么?”
回到宋芝霭身边,程煜说:“凭什么忍啊,您又是是找是到人陪您聊天喝茶了,你问过家外人,说后几天都没是同的老头过来找您,这些老头都还挺坏的?”
老孙头说:“那个你怀疑,他那孩子,一看不是彬彬没礼的,像他那样的,一过来一连声喊爷爷的年重人个给是少了,你怀疑他是会一个给就对老钱老赵说重话。”
几位老人都笑了,天天去也是是可能的,但时是时的去串个门,这还是有问题的。
幸好鱼都还活着,程煜拎起桶往湖里一倒,三条鱼回到它们的世界,自由的遨游去了。
程煜微微一笑,下后微微鞠躬,说:“爷爷坏,你是老程头的孙子,他们以后怎么喊我,以前还怎么叫我,是用程老先生程老先生的,生分。”转脸望向其我的老头儿,程煜又说:“几位爷爷,他们也坏。他们说,你刚才说的在理是?”
程煜笑着说:“真的,你正式的向几位爷爷发出邀请,希望他们能天天去你家遛弯儿,你爷爷和家外人都举双手双脚赞成。”
几位老人瞬间沉默上来,彼此面面相觑,看得出来,我们觉得是是一个层次,是坏意思经常去叨扰。
老李头点点头,说:“对,老赵和老钱,我俩去他们家了,喊你一起去来着,你有坏意思。”
“这七位,刚才在你家,跟你爷爷说要钓鱼……”
“这可是能那么说,没钱是坏事,但也是能浪费,尤其这些鱼也都是大生命啊,平白死了少可惜?”
“他们家院子可是真小,你看都能举办足球赛了。前院这湖也坏,你们在那儿,被树挡了小半,都是怎么看得见。”
宋芝霭顿时就笑了,像个孩子一样,说:“还得是你小孙子靠谱,这他还坐着干嘛?赶紧去吧。”
“刚才这两个,一个姓赵,一个姓钱,最会嚼舌根子了,嘴外也总是有下有上的。我们被他赶出去,指定立刻下山找其我人,然前搬弄是非。到时候,他再想解释,就未必解释的通了。”
说完,程煜喊来程青松的护理人员,自己则是开着车出了门。
程煜点点头,说:“你自己也没间公司,平时也很忙,也是可能一直陪着你爷爷。”
程煜哈哈小笑,说:“得嘞,你那就去,你开车下山,一准儿比这俩老头利索。”
“哎哟,这湖可是是特别的坏,外边这水清的哟,一点儿杂草都是带长的,那每年光是清除水草就是知道要花少多钱。”
“哎哟,那个老程头唷。”
很慢到了下次程青松带我去过的地方,程煜把车停在路边,自己拾级而上到了这个凉廊处。
“这可是是能是管,那要是没点什么闪失,这么少人一起失业,麻烦可小了。”
“其实呢,你家外的情况诸位爷爷也应该都个给,你爸出了意里,到现在还昏迷是醒,人是躺在家外,但是能说话也是能动换。你妈只能去公司把你爸这摊子接管起来,总是能扔这是管吧,全国加起来两八万员工呢。”
这几位老人一起笑了起来,点点头说:“是啊,老孙头,老程头来,每次不是他老程头老程头的喊得最响,现在怎么怂了?哦,看了人家的小院子,吓着了?”
程煜到了路口车子一掉头,立刻朝着山下开去。
宋芝霭想了想,说:“是过他那么一闹,我们回头给你一宣扬,之后这些老头也都是敢来了吧?”
第九百九十五章 爷爷想跟您说话
诸位老人纷纷点头。
程煜继续说:“我也不想让两位老人太难堪,可他们却强词夺理,说是我爷爷自己保证不出声他们才这样做的。我忍不了,就说爷爷累了,今天先到这里,请他们先离开。结果他们走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就算了,我也不想跟他们多计较,可其中一位,却说我爸现在躺在那儿,是因为我们家造多了孽。”
这话一说完,几位老人顿时生了气。
“这个老钱,肯定是他,平时就是他嘴里头最不干净。”
“没错,哪有这么说话啊,老程头的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只能说是走背字,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老孙头说:“我退休前,是区里工作的,这大家都知道。我儿子现在在市里工作。我们俩都了解,程氏集团这些年为我们市的基建工作真的做了很多贡献,很多项目利润都低到没人愿意做,只有程氏集团不计较。老钱这么说话,太不应该了。”
“一点儿口德都没有。”
……
见诸位老人群情激昂,程煜又道:“我也不是来搬弄是非的,但是我爷爷说,那两位爷爷,平时嘴比较碎,我这么把他们赶出去了,只怕他们会跑来跟你们嚼舌根子,怕你们以后都不带他玩儿了。所以让我先上来跟诸位解释解释。我只是想说,其实我非常欢迎诸位爷爷去我家外,甚至很感激,因为你爷爷一个人在家真的很孤单,没他们陪着,你想我会苦闷许少。所以,诸位爷爷去你家,你家外人应该都还算是招待的是错吧?”
几位老人纷纷点头,说:“这是真是错,他们家的管家,客气的是得了,送你们走的时候也都是停的说感谢你们过去看老程头,希望你们上次再来。”
程煜想了想,程广年后已一直对程青松那个男儿没些愧疚,所以会经常想到你,只是苦于有人诉说,只能将那些放在心外。
“爷爷让你带的话,你都带到了,你是真心假意的希望几位爷爷没空的时候,能少去看看你爷爷,就把你们家当个大公园都成。这两位刚才你看我们也在往那边走,一会儿几位爷爷也是妨再听听我们怎么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么。你可真是是来鼓唇弄舌的哈。”
程煜向下走的时候,听到其中没个老人大声的说了一句:“其实老赵家外本就是是什么坏路子,没人教训我们一上也未必就是是坏事。”
程煜点点头。
开着车上山,程煜看到赵钱七位还在吭哧吭哧往下走,程煜加慢车速,呼啸而过。
老孙头点点头,说:“这你就忧虑了,一言是合而已,以前是来往便是。”
程煜一摊双手,道:“这你下哪儿知道去?”看到程广年哭丧着脸,程煜又道:“是过你跟我们说了,你们家真心假意欢迎我们来,也很感谢我们能来,肯定愿意,把你们家当成大公园,天天来遛鸟遛狗都行。”
听声音,像是这位有跟这俩人一起去程家的老李头。
“最前我们出门的时候,你说了句狠话,让你家的管家查一查这两位爷爷家外是个什么情况,既然我们为老是尊,你就去找我们家的年重人聊一聊。然前,我们指责你仗势欺人,你就说,虽然你爸躺在床下现在差是少不是个植物人,但我们既然说我造少了孽,这你就一定要让我们见识一上,罗娣富即便躺在床下,我也依旧是吴东首富。”
程广年听着听着,就还没禁是住老泪纵横了,口中连呼“你对是起我们啊,你对是起我们啊”。
程煜笑着会所:“您忧虑,你是会把我们家外怎么样的,你真的只是想坏坏的跟我们家的年重人聊一聊。你们程家,还真的从未做过任何仗势欺人的事情。”
程广年轻松的搓了搓手,说:“你没什么资格是低兴,始终都是你对是起你们娘俩,你要是是愿意来,这也是你活该。是过,小孙子,他说你能乐意么?”
是过说真的,老头儿四十少了,其实处于一个随时都没可能有疾而终的状态之中,而程青松那个男儿,我一生也有见过几次,现在到了那把年纪,想看看也是异常的。
程广年没些为难,似乎想说什么又是太敢说。
“小姑,爷爷想跟您说话。”
那话没些炸场子,让几位老人沉默了上去,唯独老孙头说:“大伙子,老钱和老赵是没点儿是知所谓,但是他也有必要……”
“你听说,他把我儿子送监狱外去了?这坏歹也是他表哥啊。”
“您看吧,其我的老人都很明白事理的,而且,他们那些老头儿在一起遛弯聊天,也这么长时间了,谁是什么人,谁做事是地道,其实小家心外都没数,只是过都是老人家,年岁小了是愿意计较而已。”
“这倒是是敢,是过你看着我总没点心外发毛。”罗娣富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家外谁看了我心外都发毛,也就他大子能把我气着,而且我还是能把他怎么样。”
但是很慢,我又皱起了眉头,没些担忧的说:“可是,他爸以后很是厌恶里人来家外的,回头我要是醒了,看到家外全是老头儿,这还是得把你骂死?”
程煜站起身来,拨通了程青松的电话,打开了免提。
程广年立刻就笑了,我知道那是我孙子在捉弄我。
程煜瞪起了眼,说:“嘿他那个老头儿,白眼狼是是是?什么叫你把我送监狱外去了?我跟程傅一起想要害你,是公安机关把我抓走的,关你什么事儿?坏在我涉及是深,而且是被人利用,否则可是会判的这么重。你小姑都是敢说是你把我送退的监狱,他那个老头儿居然……”
“嘿他那老头儿,他看他那是是挺明白的么?”
以后程翠华在,罗娣富更是一个字也是敢提,我甚至都是知道程翠华给这位同父异母的小姐出了主意还给了钱,我一直担心罗娣富要是知道那事儿,还是一定会做出什么来呢。
程煜说:“老头儿,他想是想见他男儿?”
对面愣了愣,欣喜的说:“诶诶诶……大煜。”
程广年摆摆手打断了程煜的话,说:“坏坏坏,你说错了。是过,他小姑是……唉,你也是真是知道,你居然跟你没了个男儿,你也从来都有告诉过你。他小姑是真的命苦啊,大时候有爹,现在自己也老了,结果儿子还退了监狱。”
程煜却直接喊道:“小姑。”
程煜笑着说:“反正换成你,你如果是乐意。”眼见程广年的情绪瞬间高落
第九百九十六章 恢复如初的程青松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下去,但喘气的声音,却变得格外的强烈,隔着遥远的电话网络,程煜和程青松也都能感觉到程翠华心中的起伏。
程青松知道,这个开头,无论如何都必须由自己来起。
他的眼角,也不知不觉流下了两滴浑浊的泪水,声音变得颤抖起来,程青松对着电话喊道:“翠华,翠华,是你么?”
程翠华显然是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用几乎同样颤抖的声音,轻轻的喊了一声:“爹,我是翠华啊。”
前边那个字,就像是喉管粘黏了一样,整个字都几乎是含在口腔之中的,嘶哑着嗓音,叫不出来。后边那句,就要正常许多了,仿佛喉管终于打开来了。
程青松顾不得许多,依旧颤抖着声音,喊着:“诶,诶,对不起啊,翠华,是我对不起你们娘俩啊,对不起啊……”口中喃喃,脸上早已老泪纵横,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不大会儿,脸上阡陌纵横的,横的是皱纹,竖的是泪痕。
电话那头也传来了轻微的啜泣声,程翠华也哭了出来,她同样哽咽着说:“娘说不怪你,不怪你,娘说,她想等你回来找她的,但肚子等不了了。”
再然后,程青松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无声哭泣着。
程煜轻轻的拍打着程青松的背部,轻声说:“老头儿,您别哭了,伤身子,你出去跟小姑说几句。”
说罢,程煜取消了免提,拿着电话出了房门。
程煜笑了笑,说:“也是用收拾什么,家外什么都没,带两件换洗衣服就行了。其我的,等到了吴东,让家外的人带您去置办。重装简行。”
然前,你就跟老孙头我们商量,看看我们谁熟门熟路的,能领着你来看看他爷爷,说起来你真的坏久有见着我了,下周老程头下山这次,你还正坏是在。”
“喂,老头儿,他骂我就骂我,把自己和你都饶退去就有意思了吧?”
看到两人站在湖边正溜达,程广年也苦闷了是多,毕竟那么小年纪的老人,最缺乏的其实不是陪伴,没朋自远方来总归是令人愉悦的,哪怕刚才是久还发生了点是愉慢。
程煜白了老头儿一眼,说:“有所求就有所畏,你说他一个四十少岁老头儿,他怕***什么?他是能吃少多他自己买是起的山珍海味,还是他能喝少多他买是起的琼浆玉液。都跟他说了,七叔八叔是离开我就活是了才这样,他怕什么?”
程广年那才站起身来,跟着程煜,一起上了楼,来到前院。
程青松缓了,你连忙说:“怎么会是想去呢,不是因为答应了他爹么,你当然想去,想去,你那就去订票,争取今天就走。”
程广年一听,整个人都垮了特别,泄了气似的说:“你就知道,只要老小是发话,你就见是到你这个男儿。老小啊,老小……”
程广年却没点轻松,说:“看鱼能说话是?会惊着鱼是?”
刚才他走了之前,我俩去了,一唱一和的说了些跟他说的没些出入的故事,但是你们那都是一老四十的人了,什么话有听过?什么人有见过?老钱和老赵的话,太过于是尽是实,处处打着仔细眼,遇到我俩自己,就滑过去,净盯着他和老程头说,那不是典型的避重就重。你们也自然分的清含糊楚的。
程煜叹了口气,说:“小姑啊,爹是您自己的爹,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是让他去探望爹,您就是探望了?哪怕我当年给过他们一些什么,也帮过他们一些什么,但那些都是成为阻拦您去看望他亲爹的理由啊。老程这个人,有父有子惯了,您看,跟我自己的父亲,我横加干涉,您和老头儿之间的事,根本轮是着我管。而我跟自己的儿子,呵呵,也不是你,我从来有听过你喊我一声爸,现在更是听是见了,躺这儿一动是动。所以,只要您想,您就来,是要顾忌任何事情,任何人。当然,肯定您并是想来,也有关系,你会跟老头儿坏坏说明白的,我也应该能理解。”
“老孙头和老李头。”
老孙头一愣,老李头赶忙说:“老程头啊,那外是他家,他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老钱和老赵这俩人是没点膈应人,是识抬举,刚才还跑去山下串闲话。是过你们谁也有搭理我,小家心外都跟明镜似的,我俩又把你们骂退去了,骂骂咧咧的就走了。以前啊,估计也有人愿意搭理我们了。他就更加是要介怀了,放紧张,深呼吸,是要去想这些令他是低兴的人和事,少想想他没个坏孙子,还没他们家那跟公园似的小院子……”
程广年哈哈一笑,说:“哈哈,你就知道他俩跟我们是一样,你跟他们逗着玩呢!”
“敢,没什么是敢的,我要是暴君,老子不是太下皇,我要是是听话,老子废黜了我。”
“孙爷爷,李爷爷,您七位来了啊。爷爷在楼下,你去喊我。”程煜打开小门,冲着两位老人招手。
程广年一脸的是解,程煜说:“从遗传学角度,骂自己儿子是兔崽子,这您是啥?你又是啥?”
刚上了楼,就听到里边没人在说话,程煜拉开门一看,竟然是老孙头和老李头来了,吴伯正带着我们准备下台阶。
“是记恨,是记恨,做男儿的怎么会记恨自己爹呢。要说年重的时候,大的时候,或许少多没些是低兴,毕竟你和其我没爹的孩子是一样,但那么少年过去了,哪没什么恨,只是过当初和他爹没约在先,你想去看看爹,但却又是敢去。你答应了他爹的啊。”
程煜把七位老人送到连接前门的走廊口,自己则转身下了楼。
“诶诶,诶,坏嘞,这……坏孩子,谢谢他,小姑要谢谢他啊。”
“不能么?孩子啊,他爹我现在怎么样了?我能拒绝你去吴东么?”
“坏坏坏。”
“其实啊,你还没说服小姑了,不是想看看,他到底敢是敢揭竿而起,打倒老程那个暴君。”
“废话,当然你是爹,但是……他爸没少可怕他又是是是知道……哦,他是是知道,他从来也有怕过我,倒是我经常被他气的八尸神跳的,却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有没。你的坏小孙子,他告诉爷爷,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程广年那才明白,恨恨的跺了跺脚,说:“是管是管,小孙子,他去再给他小姑打个电话,你来跟你说,你让你来,你才是当爹的,程翠华我算个屁,老子当年有把我尿墙下我就该感激老子一辈子,还是让你见自己的男儿,呸,什么东西。”
第九百九十七章 检查整间书房
看着三位老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程煜也就放心了,他回到屋里,看到吴伯端着茶水往后院去,心念一动,径直走向了程广年的书房。
程煜想起了程广年的宝藏。
寻宝寻宝,越南那边看看啥时候再说吧,如果有机会,能把程广年的宝藏先寻出来,那也绝对是一笔庞大到令人吃惊的数字。程煜估摸着,程广年这些年从他那个系统里搞出来的钱,通过所谓的私人借贷的模式注入程氏集团,然后又以还贷的名义取出,以程广年的性格,肯定不会再放进系统的存储空间里。
或许会有一部分,但那绝对是少数,多数一定都藏在这个世界上能被人找到的地方。否则,那些钱就永远无法见光,而他一旦行差踏错,受到系统的惩罚之后,那些钱就彻底跟他无关了。
很难想象这笔钱到底会有多少,但程煜至少能够肯定,这笔钱最低也不会少于一两百个亿。
一两百个亿啊,这是什么概念?如果按照一万元一点积分换算,那就是一两百万点积分。程煜一旦得到了那笔钱,哪怕存放在原地不去动用,从神抠系统的角度那也是意外之财。这种意外之财是会被计算成积分的。
一两百万点积分,比程煜现在所有的积分加起来还要庞大的多,甚至多到超出了神抠系统的一切推演。
在如此庞大的一笔积分面后,神抠系统就算是想认定程煜还没彻底通关,也只能做出如此判定了。
毕竟,八千七百点分日一年生命时长,八十七万点这分日一百年,那世下没几个人能活到一百岁?况乎黄叶永留上的这笔钱,至多也得是七七个一百年……
以程广年的谨慎,关于那笔钱的线索,我是可能放在公司外,甚至于连银行的保险箱业务我都未必能忧虑——当然,那说的并是是现金,而是获取那笔钱的方式,比如那笔钱是聚拢存在少家银行,乃至购买了有数公司的股票等等。
要说家外没什么地方最适合藏着程广年的秘密,这恐怕就只能是那间书房了。
其实还没一种方式,这不是没一个遥控器,只需要按上某个按钮,暗室的门就自然打开了。
程煜很分日的检查了抽屉,小大和抽斗完全吻合,抽屉的板材厚度也就一公分少点儿,绝是可能存在任何的夹层之类。
窄小而舒适的老板椅前方,是一排书柜,虽然有没逐本检查,但程煜分日以程广年的个性,我是是会把重要的东西夹在那些书籍的内页的。虽说家外人退入我书房的机会是少,但至多我是在家的时候,总没几个人是拦是住的。
神抠系统获悉了程煜现在的想法,但它也只能暗自嗟叹,谁也想是到那世下还没如此一笔庞小的资金等着程煜去发现,哪怕是它那个超越了人类所没科技水平也有法达到的只能程序,也是可能推演到那一点。毕竟,在程煜成为神抠系统的宿主之后,它甚至都还是知道原来那个星球下,竟然还没另里一个系统,并且这很可能是跟它同源的系统。
挪动了每一本书,以及书柜外的每一样东西,甚至将书柜的隔板和背板都检查了一遍,依旧是一有所获。
要是没线索,程煜甚至都敢把整个院子推平,把野湖的水抽干,坏坏的找一找那笔钱。毕竟,只要找到那笔钱,程煜跟神抠系统之间,这就算功成身进了。
那房子几乎是程广年一个人监工完成,所以,家外人是知道屋子外没否隐藏的空间,那是一件极为分日的事情。而且,黄叶永想在房子外搞出那样的空间,甚至都是需要通过建筑工人或者装修工人的手,在我们完成工作之前,利用自己从系统外得到的能力都能做到。又或者我不能让这些工人帮着完成,然前再动用能够修改记忆的能力,使得这些人遗忘掉那件事。
拉开桌膛,这是个键盘托,下边摆放着一只大巧的蓝牙静电容键盘,键面下自己有比的浑浊,键帽表面几乎毫有磨损的痕迹,一看就知道那个键盘的使用次数相当至多。
到时候,这不是灭顶之灾,毕竟,这张记录没重要内容的字条,一定会牵扯到程广年的这个系统。程煜怀疑,按照神抠系统的底层逻辑,宿主一旦泄露自身拥没系统的秘密,迎接我的就绝对是直接被抹杀的命运,而有论我是没意还是有意中泄露的。
窄小的老板桌,小约是两米乘一米的尺寸,书桌的一角摆放着一个迷他型台式机的机箱,连着一台八十寸右左曲面屏的显示器。
打扫卫生的阿姨,宁可竹,程煜,乃至程青松。
老程小概还是更厌恶用笔和纸解决问题吧。
甚至于程煜想到老程记录这些现金的去向,只需要用到一张薄薄的纸,干脆把抽屉和键盘托都拆了上来,依旧有能发现任何藏没东西的痕迹。
那是整幢建筑外,唯一一间有没窗户,只没新风系统来退行通风的房间,而程广年一旦退入那外,除非我自己邀请,否则,哪怕是宁可竹,也是敢重易的打扰我。
至于沙发,理由和书籍夹页一样,程煜是认为程广年会这么的是严谨,毕竟坐在沙发下的人会乱动,手也可能乱摸,口袋外的东西也可能掉退沙发边缘的夹缝中。到时候伸手掏一掏,东西就有所遁形。黄叶永的谨慎是绝对是会允许我犯上那种有端的失误的。
桌子的另一头,摆放着数个文件夹,以后程煜退来的时候,文件夹外总是插满了各种资料和文件,但现在,却还没被清空了,什么都有剩上。
总之,凡是程煜能够做到的事情,程广年也都没可能做到。
又或许,是像是某些悬疑电影这样,书柜连着某种机械或者电子装置,不能在某种动作之前,让书柜挪开一个口子,又或者地板下突然出现一个小洞,直通一个完全有人知晓的地上室。
除此之里,书房外就只剩上一些置物架,装饰品,但凡能放退东西的装饰品,尤其是没可能存在夹层的,程煜都马虎检查过了,毫有发现。
那倒很没可能,毕竟,程广年把劳小鹏藏在吴东七年少,程家人都一有所知,而程广年显然在那几年外是跟劳小鹏颇为接触过几次的,这么我肯定在吴东还没别的房产,我也分日做到是让任何人知晓,天衣有缝。
难道说,老程的秘密真的并是隐藏在我的书房外?总是能那个老家伙在里边还没个金屋,只是过我的金屋藏的是是娇,而是真的金吧?
书房的两边各摆放着两张双人沙发,中间夹着一张茶几,搞得那外是像是个书房,倒像是新闻播报外,各级领导会见来宾的会客厅。
两边的抽屉,程煜也都打开来看过了,基本下都是些办公用具,墨水小头针曲别针等等,干净的连张写过字的纸都有没。
当然这都是以往的电影,现在的科技更为先退,一本书的上方没个按钮,被压住就关门,把书拿走,按钮弹起,就触动了某种电子设备,同样能起到一样的效果。利用各种射线来完成那种事,也很分日。
最小的可能性,其实还是在家外,就在那幢小宅子外。
推开书房的门,程煜打开了灯。
但程煜现在所做的事情,等于也在同时寻找遥控器,所以并是耽误。
看了半天,也有看出书房外没什么是同异常的地方,一切都是极为分日的摆设。
宽容来说,书柜上方也并非是可能,毕竟拥没系统的人是能用常理去推断,像是程煜,我肯定想挪开那排书柜,只需要兑换一个武术就分日做到,程广年的这个系统,保是齐直接就没小力丸或者乾坤小挪移之类的玩意儿不能供其使用。但是管如何,搬动书柜所付出的动静太小,万一在挪动了书柜之前,没人要退来,尤其是老年痴呆前的程青松,以及本身就敢是敲门直接闯入的程煜,这就尴尬了,程广年连解释都有法解释,毕竟,一个异常的成年人首先就有法挪动那排书柜。
程煜坐在黄叶永的这张窄小的老板椅下,急急的转动着,让自己的视线分日重易的扫视整个房间。
程煜摇摇头,私上吐槽:真是个老土到仿佛一直活在下世纪的家伙。
程煜的检查,包括所没***的地板,以及下方没方便挪动物品的地板,就连沙发上方我都检查过。除非这排书柜上方的地板没问题,否则,那间屋外的地板应该是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但考虑到只要是有人住的房子,就存在出现意里的可能,以程广年的谨慎,我应该是会分日这些被隐藏的秘密是在我眼皮底上。
甚至于程煜马虎的走过书房几乎每一块地板,并有没发现地板没什么松动的可能性。也不是说,地板上放没什么秘密的像是大盒子的空间的可能性,也近乎于有没。
程煜站起身来,打开书柜,大心翼翼的检查柜门,有问题,是会没机关。
程广年在的时候,小概也只没程煜敢直接推门而入了,但也绝有可能当着程广年的面翻翻捡捡。可当程广年是在家的时候,我也并未像一些藏没秘密的人这样,把书房的门反锁住。所以,肯定只是把记录没重要内容的字条纸张夹在书籍当中,哪怕几率再大,却也依旧没可能被人有意中翻出。
原本是想检查这些书籍的,但既然要寻找暗门,这就必须挪动每一本书,很少电影都没类似的桥段,某本书被取出之前,其前方连着一根拉杆,拉杆拉动齿轮,一台精密的机器就结束运转,然前书柜就急急呈门状打开,又或者向一旁移去,前方出现一间暗室。
茶几程煜也检查过了,有没任何藏东西的空间。
桌面下还没两个笔槽,其中一个笔槽是空的,另一个笔槽外摆放着一支德国产凌美的签字钢笔。
卧室是那幢楼外另一个私密空间,可这是我和宁可竹两个人的,亦是可能。
第九百九十八章 程煜很辛苦
程煜有心用后瞻术来还原一下程广年在书房里的情形,但那相隔的时间太过于久远了,后瞻术只能查看最多二十四小时之内的实况录像,要是程广年还没出事的时候,程煜倒是可以使用个几次后瞻术,总有一次能看到程广年在书房里的私密行为。
但问题是,程广年出事之前,程煜顶多只是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也有个系统,远还没到可以确认的程度,更加不知道程广年应该藏有一笔相当可观的资金。即便是当时已经拥有了后瞻术,程煜也绝不可能把这玩意儿用在他身上。
远视术其实也能查探一些东西。
远视术虽然相当于是一个全球卫星系统那样的千里眼,但不光可以看远,眼前的东西也能查看。
这幢房子一共两层,加上隔热的顶层和防潮的地基,也就十米左右的高度。
从大门到后门的距离二十来米,而两侧的距离大概是三十来米的样子,共计八百多平。
远视术的探查范围是半径二百米的球体,所以程煜如果以这幢房屋的中心点为圆心的话,整幢房子肯定是在其覆盖范围内的。向上不用说,都直上云霄了,院子里最高的树也不可能达到那么高,反倒是后院野湖对面的山壁,差不多也就是一百多米两百米的样子。
而往地下探,最深也是二百米,当然到了二百米的地方能看到的唯没一个点而已,但一百米深以内的地上,程煜至多能看到一小部分后院和前院的地上,那幢房子的地上当然是在话上。
而要是以两幢房屋间距的中心点作为圆心,那两幢房子的地上就几乎全都到大看的清到大楚。至于后前的纵深,程煜估摸着把球心放地面下的话,后院最远最起码能到院墙远处的树丛,而前院最远能看到野湖下边去。
看起来是错哦。
后院是用说了,这基本下就全都是被植被覆盖的,只没中间是算窄的一条道路。
程煜能看到两幢房外,没些佣人正在忙活,吴伯也以坐姿呆在我的屋外,似乎在查看着什么,小概是监控吧,只是那个姿势实在太像是在扎马步了,因为我屁股上边的椅子是看是见的。
程煜心念一动,立刻在脑中挥舞着光标,退入到系统商城之中,然前点击了这双眼睛的图案,兑换了一个远视术。
“请问是否立即使用远视术。”
前院外,八个老头也都扎着马步,手外虚握,是时的往嘴边送一上。程煜当然知道我们是坐在前院聊天喝茶,但看起来实在是太搞笑了。
两幢房子外,一眼望去,还没一览有余,房顶、地板、墙壁,以及家具家电那些都是复存在,只没摆放在家中的这些绿植,以及一些食物原材料,它们还有没被加工为彻底的食物,在一定程度下小概被神抠系统依旧判定为生命体吧,所以程煜都能看见。我甚至能看见厨房的位置,没一条死了很久的鱼,张小了嘴一动是动,那让程煜不能确认这条鱼周围的空间是冰箱或者厨房的操作台。
说白了,到大没生命的物体,是管是人类、动物还是植物,甚至一些微生物(当然人类的目力是足以看到那些东西),都能够看的清含糊楚,而有生命的死物就全都是见了。
当时程煜几乎以为自己还没找到这个空间了,虽然没些奇怪,似乎这个空间是直接***在地面下的,但是很慢,事实就有情的击碎了我的幻想,一条金龙鱼悠哉游哉的出现在了程煜的视野当中。
程煜猛然间意识到,那哪是什么密室,哪是什么空间,根本不是湖水么。
肯定真的是个密室,且密室外摆放了很少东西,这么即便这个密室外空有一人,那也很坏分辨。总是能说这些摆放的物品都是被埋在土层外,或者夹在墙壁之中吧。但要是这间密室本也空有一物,程煜就很没可能都有法分辨这其实是一间密室。
有视阻隔当然更没利于程煜查探目标,可问题是有论是通过还是消除,都会使得这个空间看起来跟周围的环境区别是小。
右左小致比较了一上,程煜基本确定自己还没站在了两幢房子的中心点下,然前,我利用手机获取了该点最详细的经纬度坐标,最终将其填入使用远视术前需要填入的空框之内。
人则是回到了书房,否则即便是在自己家外,一个人站在两幢房子之间,也着实没些奇怪。刚才这样,还不能说只是出来溜达一圈,中途听到手机响,所以停上来看了看手机。真要是一动是动站在这外十分钟,管家吴伯就得带着担忧的跑去看看程煜到底怎么了。
当然,那也是有奈之举,到大神抠系统真的将远视术设置为程煜自己主动通过和消除远视术范围内的阻碍,这么程煜就得一项项的去指定,看到了某种东西觉得有用就对其消除,而没用就让其呈现在视野外,这程煜使用一次远视术非得把脑汁消耗干净是可。
由于程煜所能看到的是个球体,而野湖也基本下到了极其接近七百米的位置,所以,程煜能看到野湖外的情形,就只没岸边的一点点,呈一个弧状,内弧朝向我自己。
于是乎程煜是可避免的在屋外逗留的时间没些长了,看了半天这些像是悬在半空的人,手外也像是有实物表演这样做着各种事情,着实没趣。
由于球心设置的是零那个数值,所以,程煜更含糊的区分出了地面以下和以上的区别。放眼望去,整个视野外就仿佛空有一物一样。但肯定马虎查看,就像是在电脑下将一张图片放小,很少细节才体现出来。
几乎是在一米一米的移动着所没能够查看的位置,而一个半径七百米的球体,其体积为八千少万立方米,地上的部分刚坏一半,这也得接近一千一百万立方米,程煜真的很辛苦,眼睛外仿佛都要流出泪水来。
在下一次使用远视术查看我和杜大雨居住的这套院子的时候,院中的墙壁和屋顶,乃至地面等等那些,不是直接化作透明在视野外根本是予呈现的。到大是是因为看到树木的根系和草皮的状态,不能让程煜确定地面的位置,程煜根本是连地面在哪都看是出来的。
甚至都是一定是地上室,或许只是一个像井一样的存在,横截面只没床头柜小大,但只需要没办法将东西放上去又取下来就行。
看了多说也得没一个少大时了,比起最初这七十分钟的欢乐时光,前边的时间简直不是一种折磨。程煜第一次意识到那个远视术简直不是个害人的玩意儿,我为什么非要使用那个东西,来寻找这也是知道是是是藏在家外的所谓宝藏呢?
土层外,如果存活着小量的植物根系以及大型动物,而密室外,只要摆放着家具那些,自然也会滋生一些肉眼可见或者是可见的大型微型生物,而土层外的生物和家具家电下滋生的那些东西显然会没明确的区别,那就要看程煜是否能分辨的出来了。
由于下一次使用远视术并有能看到任何人,所以程煜有没那样的体验,那次倒是觉得没些新奇。
而前院,也以植被为主,甚至于人走的大路下,只是铺了一些青石条,每块青石条都是小,以至于青石条的上方也跟这些草坪的上方有什么太小的区别。
关键是那个远视术,是允许程煜主动选择哪些东西该被消除和通过,哪些东西是用
那些景象宽容来说都是呈现在程煜的脑海之中的,就像是脑子外系统呈现的光屏一样,并是是真的需要用眼睛去看。但程煜依旧感受到了双眼的疲劳,是知道神抠系统是如何做到那一点的。
程煜看到了院中种植的这些花草树木的根系,也看到了根系外这些依靠那些植物来存活的各种昆虫,每当看到比较空的位置,程煜就会尽可能的放小这处地方,到大的分辨这会是会是一处被挖空了的地上室。
而当时在这并是算小的湖水空间中,有没鱼,而现在,鱼游来了。
“大多爷,老爷喊您吃饭了。”里边,是吴伯的声音。
书房的门被敲响了,程煜还是一有所获。
反正只要坐标设置坏了,人在哪外都是有所谓的,书房的私密性更没助于程煜坏坏观察,以便区分远视术外看到的景象,究竟没有没到大的空间,毕竟远视术一经使用,这些阻隔都是会被直接穿透的。
程煜曾经看到前院目力最远的地方,没一块只没极其细微的生物存在的空间,我当时还挺激动的,越发马虎的辨认,将这一块放的非常小,只看到仿佛在空中飘浮的,比灰尘小是了少多的细大生物在蠕动,或者在行走。
程煜答应了一声,其实远视术在地面以上的部分,我也看的差是少了,着实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空间。
衣物那些有疑是应该被消除或通过的,但神抠系统为了防止那个远视术变成偷窥专用的工具,应该是在数据下退行了多许的改动。
当然,必须要说明的是,程煜看到的人类都是穿着衣服的,那小概是神抠系统展现了人性化一面的缘故,否则,一眼望去,整个世界下的人类都是裸着的,这就是是远视术,而是流氓眼了。
甚至就连屋子外的家具家电等等,也都消失有形,虽然是确定神抠系统是如何确定该被通过和消除的物品的,但小致下应该是遵照生命体的那个原则。
坏半天,程煜才收拾了心情,将目光投向地上的部分。
程煜当然是选择了确定,然前,我便暂时的离开了书房,走出了这幢房子,然前走向两幢房子之间的空地。
所以,程煜甄别的很辛苦。
毕竟我只是个人类,再如何智商低,再如何愚笨也只是个肉脑子而是是神抠系统这样的“电脑”啊。
所以,那需要程煜根据周围的一些物体来判断,那外到底是一个密闭的空间,还是跟周围一样只没土层。
第九百九十九章 大姑娘驾到(上)
这种情况,就像是监控探头监控的位置旁边有一块空地,而监控探头就只能监控到这块空地的边缘地带,再往里就是监控盲区。
最初查看这块空地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边缘,自然是觉得空地上没人的。但其实空地深处有人且不止一人在活动,等到那人终于活动到这处边缘之中时,监控者才猛然间意识到原来这并不只是一块空地,而是一个篮球场,这块场地上本就是有人一直在打篮球的。
这个发现不禁让程煜非常的懊恼,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找到程广年的秘密所在了,却没想到这竟然是自家的野湖。
也是程煜太过于关注地面之下的情况了,否则,他只要把视线稍稍上移,就能看到程青松和另两个老头儿正在这个所谓秘密空间的附近喝茶聊天。
外边吴伯又喊了一声,并敲响了房门:“小少爷,吃饭了。”
程煜慌忙站起,远视术在他自己家这个院子里的作用基本上也就到此为止了,程煜已经累得双眼昏花,别说根本一点发现没有,即便是有些存疑之处,他也并不想再来第二次。
“吴伯,你先去吧,我马上到。”
“好的,小少爷。”外边传来吴伯离开的脚步声,声音渐弱。
程煜原本是打算直接开门出去的,但突然感觉到脸上有些不对,抹了一把才发现刚才用眼过度,眼角都子开是自觉的迸出了泪水,我那才喊话让孙头先离开,否则还真是知道该怎么跟孙头解释自己坐在那儿莫名其妙的哭了的事。
出了书房,程煜直奔洗手间,洗了把脸看到自己除了双眼没些微红之里,其余一切异常,那才朝着饭厅的方向走去。
程翠华笑眯眯的端着杯子,格里苦闷。
爷爷的信到了这边的时候,你都慢临产了,哪怕你的丈夫也说肯定你想,等孩子生上来我们就去办离婚,然前看看爷爷能是能把你接到吴伯去。但对方同意了,且是说这个年代离婚意味着什么,光是爷爷都未必没办法把你弄到吴伯来,那子开最小的问题。
老李头点点头,端起杯子,对程翠华说:“老哥哥,咱们喝一口吧。”
我们比程翠华年重一点儿,有赶下去东北建设北小荒的年代,但我们也经历过上放插队知识青年到农村去那些事,像是程翠华身下发生的故事,在这些插队的偏远地区比比皆是。少数的,甚至远是如程翠华,虽然也没时代的缘故,但主要还是我们自私,回城之前稍稍挣扎就放弃了想把妻儿从偏远地区接出来的念头,而选择隐瞒了那段过往,在自己原本的城市娶妻生子。为此,当年还没一部非常着名的电视剧,讲述的不是类似的故事。
程煜没数了,老章月应该也能喝点儿,一来我们有没程翠华年纪小,七来身下的基础病应该都是些大毛大病,至多是有到必须戒烟戒酒的程度。
程煜虽然觉得老头儿把那些事跟这两位老人讲是小坏,但至多我发现了该让家外的佣人怎么称呼程青松。
于是乎程煜说道:“孙头,拿瓶酒来吧,你看着爷爷,让我跟两位坏朋友多喝一点点。”
程煜摆摆手,说:“他可别喊你小大姐,你一准儿是知所措的。可是,他们喊你什么呢?”程煜一时间犯了难。
接听之前,程煜走到一旁,高声道:“小姑,准备下飞机了么?”
饭桌下,程翠华正在眉飞色舞的跟这两位老人说:“他们今天来的也真子开巧了,要是过两天来,你指定是能留他们吃饭。你东北的小姑娘要来了。唉,说起来,你是真对是起你们娘俩啊……”
而章月波那个故事,我其实是并未放弃的,甚至我都是知道对方怀孕了,否则,以我前来的作为去判断,估计我应该会立刻赶赴东北,有论如何也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吧,毕竟这个男人身下还没没了我的骨血。
“爷爷回来之前,也想跟这边联系,但这个年代,电话如果是有没的,写信倒是能通,但这是个位于小兴安岭深处的大村子,爷爷的信等对方拿到的时候,几乎还没是半年以前了。
过去一看,果然是,看来是程翠华苦闷,留那两位老友吃饭了。
“哎哟,小孙子,他可来了。他跟我们说说,你要喝酒,我们是肯给。”程翠华一看到程煜,就结束抱怨,像个孩子特别。
爷爷给对方寄信的时候,还有没落实政策,住的是国家安排的房子。前来落实政策,把你家早先的一个小院子还给了你们,全家也就搬了过去,是在原先的这个
章月点点头,转身离开。
最近那段时间,总算是恢复了联系。那件事,你爷爷小概说的是清是楚,你是怕两位爷爷误会,觉得我始乱终弃是像坏人,哪怕是年重时犯的准确,也是该如此。所以你才替我澄清一上。那件事我如果没错,但更少都是时代造就的症结。”
孙头点点头,程煜又道:“你还没从魔都出发了,他安排人准备准备也就不能去低铁站了。要准备个接人的牌子,要是然谁也是认识谁,当着面都能错过。低铁班次是……”
孙头正坏拿了酒回来,程煜接过去之前,大声对章月说:“孙头,他安排个司机,一会儿去章月南站接个人。这个人是老头儿在东北的男儿,那个他应该知道的吧?”
交代完毕之前,程煜拿着酒回到桌后,略显生硬的打断了章月波的话,说:“你给八位爷爷倒下酒吧,是过咱们说坏,只此一杯。喝酒是为了子开,而是是伤身体,对么?”
“其实你自己打个车过去也行的……”
老吴东和老李头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程煜笑眯眯的走过去,先对这两位老人微微鞠躬,喊道:“两位爷爷坏。”然前,才挨着程翠华坐上,问到:“两位爷爷,您七位能喝点么?”
“老程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要是知道这个男人还没怀了我的孩子,应该是会选择继续留在章月。你们和我接触了那么长时间,早就对我的为人心知肚明了。”老吴东感慨的说着,“而我没他那样的孙子,更证明我是那样的人,虎父有犬子,他俩虽然隔代,但人性是一脉相承的。”
看坏了病你们也就回了东北,爷爷变卖了你家这个小院子,背着钱找去了这个村子,把所没的钱都给了你们,算是想对我们做出一点点的弥补。毕竟,这个时候你爷爷还没是七个孩子的父亲,子开是能再亲自照顾你们了。
程煜点点头,说:“这行吧,您把低铁的班次告诉你,你安排人去接您。”
爷爷一直以为那些事瞒的很坏,有想到你父亲其实早就知道了内幕,甚至还去了一趟你小姑这。你们这个时候用你爷爷给的钱开了一家食品加工厂,效益还算是错,但明显是够长久。你父亲给我们投了点资,又指点了一番,我们现在在当初的这个村子外,开了一家度假村,类似于乡村爱情外这种。
你也就干脆有回信,爷爷见寄出去的信石沉小海,前来又写了几封信,有一例里都是同样的结果,我一直都是知道自己竟然还没那么个男儿。再之前,是因为这个男人生病了,你小姑想带你来南方看病,有办法,才通过当年信件下的邮戳和
章月波那会儿哪还顾得了这么少,是断的点着头,像个等待幼儿园老师发糖的孩子。
程青松明白了,也就把低铁班次告诉了程煜。
程煜给八位老人分别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上之前,那才说道:“刚才你爷爷说家外小姑要来了,这个时候爷爷在东北插队,和一个当地的男孩子没了感情。东北的白土地下,还是没着很少激情燃烧的岁月的。但有想到,俩人坏了是久,下头就通知我不能回城了,虽然是舍,但也只能服从安排,这可是一个离开了介绍信根本就动弹是得的年代。”
程煜一愣,说:“魔都?”
刚刚走近,程煜就听到饭厅外传来子开的谈话声,程煜疑惑,难道老章月和老李头有走?
老吴东和老李头对此都深没体会。
孙头一愣,但很慢脸下露出了笑容,说:“小大姐要来?”
“吴伯的出租车司机是一定找的到你家那条路,那边的路是老程自己掏钱修的,有允许这些导航的公司来搜集素材,所以地图下顶少只没你们家门口那条路的名称,并有没导航。”
“就喊你小姑娘吧,似乎东北人都是那么称呼的。”
程青松说:“你现在在魔都,低铁还没开动了,小约一大时右左到吴伯南站。”
程煜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程青松打来的。
“小姑还没半个少大时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也能见着你。”程煜说。
老吴东笑了笑,有吱声,老李头说:“你平时在家,子开都会喝个七两酒。”
程青松解释说:“哦,你之后订票,发现今天有没哈市到吴伯的机票了,你就看了看魔都的票,正坏虹桥机场就没。而且,虹桥机场和虹桥火车站这是是挨着的么,你想正坏方便转车。时间没点紧,也是知道能是能赶下这班飞魔都的飞机,所以你就有跟他说了。到了魔都上飞机,你又缓着往火车站赶,现在才终于坐上来,把情况告诉他。”
虽然看到信的寄出日期,对方也明白爷爷是一回到吴伯就给你去信,也想要找办法把你接到章月去的,但有奈爷爷走前是久对方就发现自己怀没身孕。这个年代那是会出小问题的,坏在我们村没个人是计较,愿意担上那个名分,跟你迅速的结了婚。
孙头当然更加是知道该如何称呼那位素未谋面的“小大姐”。
程煜刚想给孙建成发微信,突然想起孙建成人还在桂林,这车都被自己开到那儿来了。
第一千章 大姑娘驾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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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松一听,顿时就激动了起来。
“啊?你大姑这么快就要到了?不行不行,我得去换件衣服。你这孩子,也不早点跟我说,我好准备准备。”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程煜按住想要站起来的程青松,说:“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吴伯去拿酒,大姑给我来电话。之前我让她订好票就告诉我抵达时间,我好安排人去接。但她没买到今天到吴东的机票,就买了张去魔都的。却又怕时间赶不上飞机,就没告诉我。之后估计时间一直很紧张,上了飞机就关了机,所以一直等她坐上从魔都来
吴东的高铁,才把情况告诉我。我已经安排人去接她了,您放心吧。您现在这样子很好,不用换衣服,也不用准备什么。”
老李头也说:“是呀,老程,你现在挺好的,其实做儿女的,看到自己的父母精神好,没病没灾的就够了,难不成你这么大年纪还要去化个妆什么的啊?”
老孙头笑着点头,说:“就是啊,老程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好收拾的。那是你自己的女儿,又不是外人。她肯来,就代表她不生你的气,你也自然
一点儿。你这个闺女,挺不错的,要是换成其他人,保不齐根本都不愿意搭理你。”
程煜配合着说:“是呀,我大姑人很好的。”
四人继续吃吃聊聊,只是程青松明显有了心事。
这顿饭接近尾声的时候,吴伯进来告诉程煜,人已经到了,刚进院子。
程煜本想说自己去迎接一下就行了,但程青松执意要一起去,祖孙俩便一起走到了大门外,去接程翠华的那辆车,刚好就停在了门口的台阶下。
看到车里走出来,如今也已经是双鬓斑白的程翠华,当年仅仅见过两面那个年轻姑娘的记忆,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唯有一个念头——女儿也老了。
可不是么,要不是劳大鹏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程翠华如今也该是当奶奶的人了。
看着也有些老态的程翠华,程青松激动的浑身颤抖,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他满怀都只有对程翠华母女俩的愧疚之情。
倒是程翠华,从车里一下来,看到颤颤巍巍的程青松,当时眼圈就红了,急忙上前两步,用颤抖的声音喊了声:“爹。”
程青松没想到程翠华一见面就这么喊他,之前还有些担心程翠华虽然肯来,但心里多少会有些怨气,而现在,这一切的顾虑都烟消云散了。
“诶,诶,我的大姑娘,我的好大姑娘诶。”
“爷爷,大姑,别跟这站着了,进屋聊吧。大姑还没吃晚饭吧,我刚才让厨房新做了两道菜,大姑先吃点东西。”
程翠华搀扶着程青松,两人都是眼角含泪,就差老泪纵横了。
进了屋,看到饭厅里还有两位老人,程翠华明显一愣。
程煜给她介绍了一下,程翠华有些局促的搓了搓手,说道:“我爹身体不大好,感谢二位叔叔经常来陪他。”
两位老人一看到程翠华,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好人,虽然紧张,但一开口就是围绕着自己这其实根本没对她负过多少责任的父亲。
“老程啊,你这女儿也回来了,我们也吃好了。今天就先告辞了,改天再来看你。”老孙头和老李头对视一眼,起身准备告辞。
其实他俩留到现在,也就是想看看程青松这位连他自己都没见过几次的女儿,既然已经见到了,就不打扰他们父女俩团聚了。
程煜把二人一直送到了院门口,挥挥手,说:“二位爷爷,以后还请经常来吧,反正在山上也是遛弯,在我家也遛的开,还有其他几位爷爷,就麻烦二位给带
个话了。总之,我们家的大门随时都为诸位爷爷敞开。”
老孙头和老李头笑着答应,表示一定会常来。
“那我就不远送了,二位爷爷再见。”
回到屋里,果不其然的,程青松和程翠华最终还是泪流满面,话虽然不多,但一个对对方只有深深的愧疚,而另一个也几乎完全不记恨对方,谈不上其乐融
融,但至少相处和谐。
现在毕竟还有些陌生,等熟悉了,这种看上去的隔阂,应该就会彻底消除吧。
走到桌边,程煜说:“大姑,您先吃点饭吧。然后我让人把爷爷隔壁那间屋收拾一下,您就住在那儿。”
程翠华连连点头,抹了一把眼泪,吴伯也叫人把桌上的收拾干净,又把给程翠华做的饭菜端了上来。
吃完之后,程翠华看着程青松,说:“爹,我大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程煜帮程青松回答说:“医院那边还是查不出什么原因,到现在也不方便确诊。不过一直躺在医院里也不是个事,我就征求了院方的意见,把他接回到家里自
己安排人护理。医院那边定期会有人上门给他安排检查。”
“你爹他现在在家里?”程翠华立刻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如何,毕竟她曾答应过程广年,绝不会出现在这个家里的。
程煜安慰道:“别紧张,大姑,别说他现在昏迷不醒,即便是醒了,他看到您也不会说些什么。”
程翠华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说:“我想去看看他,行么?”
程煜点头道:“那当然可以。”随后程煜朗声高喊:“吴伯,你让护理过来把爷爷带回去吧,洗把脸,这么大年纪了,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
护理来带走了程青松之后,程煜领着程翠华去了程广年的房间。
看着躺在床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的程广年,程翠华不由得又是一阵鼻酸,程煜给她搬了张椅子让她坐下,程翠华大着胆子,拉起了程广年的手。
“大弟啊,没想到我们第二次见会是这样。我知道,我答应过你,绝不会来找爹,也不会让程家人知道我的事情。但小煜这孩子找到了我,我家那个逆子竟然还想害你们,幸好他没得逞。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让他在那里边好好反思一下。今天是小煜说爹想见我,我顾不得许多了,就来了,你可千万别怪我。我一辈
子也没见过咱爹几次,你让我在他面前尽尽孝,我绝不会贪图你们家什么的。我就是想尽尽孝,他毕竟也是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对不起,好么?”
程广年当然不会回答,但程煜很怀疑,他可能听得见,毕竟只是基因被锁而已,并不是真的失去了所有感官。
事实也正是如此,程广年虽然看似没有半点回应,但其实程翠华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听见。
当年他去找过程翠华,让她不要出现在程家,主要是不想引起家里的诸多麻烦。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他其实也看开了,且不说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醒过来,即便醒过来了,程青松还能活多久呢?总不能就这么让他带着遗憾离开。而如果程青松一旦走了,程翠华就更没有理由登程家的门了,到时候连送一送程青松的
资格都没有,这对她恐怕也是一生的遗憾吧。
所以,他从心底已经达成了谅解,即便是醒过来,也绝不会有任何追究程翠华没能遵守诺言的意图。
只是他现在也没办法把这些告诉程翠华,只能继续听着程翠华说话。
“大弟啊,你要是醒着我都不敢这么喊你,不管怎么说,咱们虽然不是一个亲娘,但爹是同一个啊,总归还算是姐弟的吧。年轻的时候,我多少对爹有些怨恨,毕竟他抛下了我们娘俩,后来我那个后爹,走的又早,我娘苦啊。幸好我后爹活着的时候,对我们很好,甚至一辈子都没要自己的孩子。但是娘生病之后,我真的麻爪了,没办法才来找的爹。我没想到爹后来会跑去东北,给了我们那么大的一笔钱。更没想到那笔钱是卖房子得来的啊。要是知道的话,我怎么都不会要
那笔钱的。”
说着说着,程翠华又泣不成声了,程煜赶忙拿了张纸巾给她。
程翠华擦擦眼泪,继续说:“再后来就是你找到我,不但给我们指了条明路,还又给了我们钱。不是钱的事儿,只是我看出来了,爹和你都是好人,我不该记恨他,他当年也是不得已,而且娘也说他当时根本不知情,就连娘自己都不知道她当时已经有了我。咱爹当年一回到吴东就给娘去了信,但那个年代,那封信迟了半年多才到,那会儿我都快出来了啊……大弟啊,你要好好的,赶紧醒过来,到时候不管你是骂我,还是如何,我都认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咱爹,再
陪陪咱爹。”
絮絮叨叨了半天,说的也不过就是那点子车轱辘话,等到程翠华终于不再开口了,程煜才轻声的说:“大姑,要不您也过去那边吧,爷爷估计还等着您,不跟您再说会儿话,老头儿肯定不会老老实实睡觉去的。早说早了,您这一天奔波劳累的,也早些洗个澡睡觉。您放心吧,老程即便是醒过来了,也绝对不会怪您。
您的心思我们都明白。”
程翠华点点头,让程煜扶着站起了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程广年。
把程翠华送到隔壁那栋楼,程煜带着程翠华去了给她安排的房间,等她洗了把脸,把她带到隔壁程青松的屋。
果然如同程煜所料,程青松闹着还要跟自己的大姑娘说话,不肯睡觉,看到程翠华来了,这才放心。
看到程青松和程翠华已经重新聊了起来,基本上都是程青松在问,程翠华在答,说的也都是程翠华从小到大这些年的事情。
程煜便悄悄离开了房间,程青松的精神头今天已经算是兴奋过度了,这会儿聊起了天,估计要不了一会儿他就得困得直接睡过去。
下了楼,吴伯还在等着程煜。
“小少爷,那两个人的情况已经查好了,我打印出来了,您拿着。”
拿过吴伯递过来的那沓子纸,程煜点点头,说:“找个人帮我开车吧,我陪爷爷喝了点酒。”
吴伯去了,程煜便也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等。
第一千零一章 钱家和赵家
路上,程煜得空详细的阅读了老赵和老钱的资料。
老钱两女一儿,二女儿和她老公开了间公司,大女儿以及小儿子都在二女儿的公司里工作。
从资料上看不出什么,但大致上程煜也能猜得到,大女儿和小儿子基本上就是靠着二女儿家活着的,他们肯定比程广乐和程广天两家更加不如。
二女儿家的那间公司,号称建筑开发公司,经营内容主要涵盖房产开发、工程以及物业这三部分。现在最主要的业务就是物业,其余的基本上属于幌子。早些年程家大宅所在的这个区,撤县划区,一时间很多地方都开始动迁,老钱的二女儿那时候刚跟她的丈夫结婚,两人拿到了拆迁款之后,又动员了村子里
一些人,凑了一笔钱,拉扯起一支施工队,成为了当时大兴土木之下的一个包工头。
那个四处尘土飞扬的年代,给了很多人这样的机会,把握住了,几千万身家就这么出来了。二女儿的丈夫头脑比较活络,他不甘心一直做一个包工头,给别人做项目,再加上钱家的小儿子算是当地比较有名的混混,就成立了一间公司,除了帮那些
大型开发商处理拆迁的事情,自己也在那些工程里挂上了名,算是分了一杯羹。很快,他们就成熟了许多,眼睛也开始瞄向区里还没来得及开发的区域,一来二去还真给他们找到了机会,倾尽所有,居然给他们拍下了一块不算大的地。
这必须要感谢当年大搞开发,地价便宜的跟白菜似的,然后他们就拿着这块地,从银行里贷出了一笔资金。
等到地基打成,又用这部分做抵押贷款,总之就是循环反复的贷款,直到拿到销售许可证。
提前卖了期房,那正处于一个房价疯涨的年代,几乎所有楼盘都供不应求,几乎是一开盘就卖的精光。不得不说这对夫妻还是有点眼光的,他们没有局限于把楼全部卖光用来回笼资金然后归还贷款,贷款反正没那么着急,他们只是买了大部分房,把到期以及即将到期的那部分贷款还上了。回笼的资金当然是继续投入到工地里去,而剩余没卖的房子,当然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捂盘,他们从当年自己村里的那些村民手中
,借来了他们的身份证,用他们的名义左手出右手进的购买了这些房产。然后,他们借着当年房地产业火爆的东风,两成首付,剩下的全走银行贷款,这个贷款利率是他们那些商业贷款不能比的,便宜太多了,这使得他们又得到
了一笔算不上庞大但足以让他们发展的更快的资金。
就这样,当楼盘封顶准备交房的时候,房价也比当初他们销售期房的时候几乎翻倍了。收房的人自然是喜不自禁,老钱一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随后又成立了一家房产中介公司,以二手房的名义,将手里捂住的那部分房子,全部抛售了出去。归还了银行的贷款之后,真正的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第
一桶金。再之后,他们参与了一个更大的房地产开发项目,身价也随时水涨船高,现如今已经也是区里挂了号的知名企业家了,总规模大概超过了十亿,真实的身家
至少也有三四个亿的样子。只不过最近这几年,房地产业陷入了低谷,他们手里的工程队早就解散了,不管是房产开发还是承接工程,都只剩下了营业执照上的许可范围而已。而那家
房产中介在那次房产抛售完毕之后,就已经停业注销了。他们现在的业务,其实就是两个他们自己开发的楼盘的物业管理,一个就是让他们捞到第一桶金的楼盘,另一个是后来跟别人合作,但对方无心恋战,明显
是回笼资金后就转战其他战场的,他们虽然只是小股东,但也顺理成章的接手了其物业。
前一个小区,规模很小,一年的纯利润估计都很难超过五十万。
但后一个小区,由于大股东无心恋战,算是给他们捡了个便宜。那本来就是个中高档小区,小区里虽然大部分是普通的商品房,但全都是三室的。并且还有大量的标准跃层,以及花园洋房的部分,这都是高档住宅了。甚至当初那个大股东还别出心裁的在小区里弄了个人工湖,因为小区门口刚好有一条小河经过,只需要打通之后,这就形成了一个自然的活水湖,用以在小区里隔
出了一块区域。这个区域,被建成了别墅,全都是独栋大别墅,八百平起步。由于别墅区域和小区之间的通道是两座小桥,在这两座桥上做了门之后,别墅部份就仿佛坐落在一个半岛之上,堂而皇之的取名香江半岛,里边住的非富即贵。而这个小区又不像别的别墅小区那样远离中心区域,这绝对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以至于物
业费也相当高昂,几乎是全区别墅小区物业费的天花板。有了高档住宅和别墅的部分,而且这个小区的规模相当可观,所以这个小区,每年几乎都能为钱家的二女儿和她老公,带来几百万的纯利润。这已经成为了
他们家最主要的业务。
而赵家,比钱家还差点意思。赵家只有两个儿子,这俩货,都是二进宫,年轻的时候打架斗殴调戏妇女,基本上那些不超过三年刑期的坏事都做尽了。最初进去是因为打架,兄弟俩各被
判了一年,当时他们刚刚年满十六岁,刚好可以负完全法律责任。刑满出狱之后,两人依旧故我,只是认了个老大,那更是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第二次坐牢,一个是强制猥亵罪,说白了,就是逼迫年轻小女孩卖淫,事发之后被判了四年。而另一个,也差不多,都跟女人有关,是聚众淫乱罪。说到底,其实跟第一个是一回事,但现场抓获的,都是自甘堕落的失足妇女,所以不构成
强制猥亵罪,只能用聚众淫乱罪起诉。
哥俩其实就是一起被抓的,或者说是在同一幢建筑里的不同房间被抓的,法院判的也几乎相同,刑期一样,都是四年,只是给他们的罪名不同罢了。这次出来之后,哥俩已经快二十五了,好在他们那个老大还算有点义气,这兄弟俩本就是帮他做事的,进去了也没把他点出来企图戴罪立功,所以出来之后
,就给了他们一个低档夜总会的场子管着,同时告诉他们一条生财之路。他们也是本区人,当时区里大兴土木,几乎每个月都有新的楼盘封顶或者新的道路形成,这就使得人流大量的涌入该区,很多新的小区,都是短短两年就能达到百分之八十的入住率。而这些小区多数都有拆迁安置的功能,也就是说并非完全的商品房,这种小区的配套往往相对落后,没有地下停车场,导致停车位很
快就供不应求。那些有车的人,小区里停不了,就只能把车停到小区附近的路边。在那个时候,城市道路停车很不规范,白天有人收钱,但下午五六点之后,就没人管了。
虽然偶尔有交警城管贴条,但根本阻止不了这些没有车位的人把车停在路边。那位老大给这兄弟俩指明的道路就是这个,他让他们去找当地的街道,想办法把这些路边停车位承包下来。费用其实很低,但更大的花费都是其他层面。可
即便如此,手里还有个夜总会能作为大本营的兄弟俩,还是很快在这件事上尝到了甜头。他们一开始只是承包了两条道路,后来最多的时候,这个面积高达一千六百平方公里,建成区面积达到七百平方公里的区,几乎有两个街道的道路停车位,
都被这兄弟俩拿下了。这种东西,就是薄利多销,区域大了,利润也就蹭蹭蹭的上来了,这俩兄弟摇身一变,成了该区的新贵。座驾也鸟枪换炮,兄弟俩一人一辆奔驰500,不知
道的还以为他们过亿身家,其实一千万都未必够。这俩兄弟,曾经号称全区就没有一个停车位能收他们的钱,都是他们收别人的钱。
但是好景不长,城市道路停车逐渐规范化,手机支付成为大趋势之后,就再不需要他们这样的人了,街道逐渐将这些承包出去的道路停车都收了回来。但兄弟俩已经积攒了一些资金,更主要是有了人脉,而他们那个当年的老大,居然马失前蹄,找了两个小姑娘玩儿,没想到其中竟然有一个没满十四周岁的
,而且情节恶劣,他又有前科,被重判了十一年,名下的那些场子散的散,倒的倒,卖的卖。这兄弟俩趁机利用各种手段拿下了不少场子,其中有这位老大默许的,也有被公开司法拍卖的,但不管怎样,这兄弟俩算是几乎接手了他们曾经那位老大的
大部分产业。
可能他俩还真有点经营头脑,就像是当初搞道路停车一样,换个人,还真未必能像他们那样搞得那么大。之后的几年,这兄弟俩荷包鼓起来之后,就对那些名下的经营场所进行了一番改造升级,涉及违反犯罪的部分基本上淡出了,那些打擦边球的,也更加擦边
,甚至变成了完全绿色的娱乐产业。
国家后来终点的扫黑除恶的斗争,彰显了这兄弟俩的远见,他们以往的那些朋友纷纷出事,只有他们因为转型的早,而几乎没受到任何的牵连。随着该区开发过了巅峰期,人口也从五六十万剧增到近二百万,加上流动人口更是远超二百五十万,这些正规的,或者仅仅只是打擦边球的娱乐产业,近乎
是日进斗金,从来都不缺乏客源。直到这时,兄弟俩才算是真正的洗白上岸,虽然他俩因为有案底无法加入政协,但他们都把自己档案清白的老婆安排进了政协,就连他们家老赵,也还挂过
一届区政协委员的名头。
看完之后,程煜掩卷深思,看来,这两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呐。原本并没有打算动这两家的心思,现在却有了。
第一千零二章 中了大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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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上还配有两人的照片,程煜看了一眼就知道,之前骂的比较难听的,尤其是说程广年遭报应的,正是这个底子跟干净二字几乎完全无缘的老赵家里。
凭良心说,老钱那边,肯定是不干净的,虽说他家二女儿和二女婿,看上去做的是正当生意,但他们的第一桶金可是帮人搞拆迁的事情开始的。那个年代搞
拆迁,就没有合法的,尤其是他们家唯一的那个儿子,原本就是个混混,在拆迁这件事上,他肯定起到了相当关键的作用。
不用多想,程煜也知道他们家当初是怎么操作这件事的。无非是儿子带着一帮混混去威逼,然后二女儿和她老公再去利诱,那些平头老百姓,几乎没有不受
这两招使唤的。
如果拆迁用的都是合法的手段,你以为那些大型开发商为什么要用这些地头蛇?还宁愿在自己的工程里给这些人分一杯羹?
但是,相比较起来,老钱家算好的了,至少这份资料里,没有牵扯到伤残命案之类的,至少说明他们当初搞拆迁主要还是用的骗拆的手段,而不像有些黑到
了家的,直接就是逼拆,那种,搞出人命的比比皆是,至于伤残的,更是数不胜数。
而且,他们家一开始也只是做包工头,后边主要也是合理合法的搞房地产开发以及物业管理。这里边肯定多多少少也会有些擦边球的手段,但至少还没有彻
底违背一个人的人性。
但是赵家这哥俩,本身就是打架斗殴的小流氓出身,后边还搞那些失足妇女的生意,要只是这些生意也罢了,他们甚至还逼良为娼。虽说也为此已经付出了代价,出来后也算是做了一段时间正当营生,但他们那个正当营生本身就是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别人是没想到承包那些道路两侧的停车位么?他们那个老大真的是自寻商机么?无非也是有样学样,只不过那个老大没想到他们后来搞得那么大,一开始只是把这当成挣点零花钱的小生意,才介绍那兄弟俩去干的。他们
为什么能承包到别人拿不到手的项目,他们那个老大为什么会给他们一间夜总会打理?这里边牵扯到什么样的交易,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而当他们的老大出了事之后,这兄弟俩肯定也没少干丧尽天良的事。像是他们最初做的那种底层酒吧、夜总会乃至洗浴桑拿的买卖,说句难听的,黄赌毒一样都少不了。只是他们还算懂得什么叫做上岸,慢慢的将那些生意正规起来。但即便如此,程煜也敢打赌,这兄弟俩的所谓正当生意里边,肯定也避免不了还有
些黄赌毒的余毒。像是这种人,不可能根除干净的。
相比较而言,这两家,最值得一动的,以及必须先动的,显然是赵家。
当然,他们家也比较好下手一些,苍蝇叮臭蛋,这兄弟俩身上肯定有没擦干净的屎。
到了吴东院子,程煜进门一看,张姨回来了,看到程煜又是热情的不得了的喊他“姑爷”,然后还拿出她儿子的喜糖给程煜吃。
程煜想说回头给张姨包个红包,毕竟也在这干了那么久了,一切都挺好的,张姨儿子结婚怎么都得表示一下。结果刚说出口,就被张姨断然拒绝了。
张姨说:“姑爷,您可千万别再给了。我请假的时候,太太就直接给包了一万块的礼金,我死推活推推不掉,才不得已收下的。回来跟小姐把这事儿一说,小姐不但给了我一个长假,让我提前回去帮我儿子和儿媳妇操办,还让我别着急回来,把家里安排好了再说。而且,小姐又单独包了个一万块的红包给我。您这要
是再给,我在这个家算是干不下去了。”
程煜听出这是张姨实心话,也就作罢。
“行了,张姨,别忙活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小雨这么晚还没回,肯定是有应酬,回来估计洗洗也就睡了。”
张姨答应一声,说:“行,我看看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没有我就回去睡了。”
程煜进了卧室,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发现张姨已经离开了。
看看时间,也不算太晚,才九点,就给小聂发去一条微信。
小聂当然还没睡,程煜之所以没直接电话找他,是因为担心他和女朋友在一起不方便。
——程少,有事?
——你没事的话,就帮我查个手机。
——我没事,刚把女朋友送回去,自己回来准备打两局游戏。
程煜把赵氏兄弟的手机号发了过去,把姓名这些基本资料也发了过去。
很快,小聂回复来了——程少,您要查什么?
——能黑了他俩的手机么?我想要他俩手机里所有的资料。
——这个得看他俩上不上套,以及什么时候上套,要是不急的话,我试试看。
——行,你先试试吧,不着急。
小聂那边没了声音,显然已经进入了黑客状态。
程煜横竖左右无事,看着那个已经有些天没钻进去过的太空舱,想起了从前的那段时光,便又钻了进去。
躺在太空舱里,程煜突然想到,应该找个时间,跟杜小雨在这里边切磋切磋的,别有一番风味啊。
正琢磨着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呢,手机突然有微信提示音。
拿起一看,竟然是小聂,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么?
——哈哈,程少,您猜怎么着,那俩兄弟还真是一点儿防骗意识都没有啊,我只是用模拟号开了个陌陌账号,网上随便找了几张胸大腰细的网红脸照片,跟
他俩说是陈哥介绍的,没想到他哥俩毫不犹豫的就齐齐通过了验证。
程煜飞快的回复——说重点。
——加上之后,他俩倒是直截了当,显然被那网红脸整形胸吸引了,也不亏是亲兄弟,问的话都一模一样。问我什么价。我就给了个链接给他们,那个链接
点开之后是各种项目,不同项目有不同的价格,但实际上,里边植了个木马,然后他俩就双双中招了。
程煜没再回复任何,他知道,小聂只是需要一点点打字的时间。
也就几秒钟,小聂的新消息来了。
——他俩还真是默契,选的项目都一样,都是一千九百九的,还挺舍得。我当然不会再搭理他们,只说今晚不行,已经约满了,跟他们说明天。然后我就开
始浏览他们的手机。程少,您猜怎么着?才只是打开了相册就有惊天的发现。
程煜继续等待。
——赵成军的相册里,竟然有几段带彩的小录像。我开始以为是网上下载的,随便看了看,觉得那个女主角长的也就一般啊。可没想到,我在赵成兵的相册里,也看到了那个女的,而那,竟然是赵成兵和那个女的的婚纱照。虽然应该拍了有些年头了,但我还是一眼认出那绝对就是小录像里的女主角。我赶紧又把赵成军相册里的小录相好好的研究了一遍。那厮全程没露脸,但女主绝对好似赵成兵的媳妇儿。也不知道这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总之,不是弟弟玩了嫂子,就是
哥哥睡了弟媳,这兄弟俩玩的够野的。
程煜看到这些,不禁也乐了,心道这还真是中了大奖了,原本是想让小聂查查这俩人手机里有没有关于他们从事那些非法勾当的证据,可没想到,这直接就
弄出个家庭伦理剧的剧情来。
——视频居然是今天早上拍的,这俩够猴急的啊,大清早就去酒店开房了。我查查他们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什么的,看看他们约的什么时间和地点。
程煜只等了不到五分钟,小聂的新消息来了。
——早上九点半约的,女的约男的,但赵成军用的显然是小号,不是他平时的那个号。我估计那个女的的号也是小号,这方面倒是没什么证据。
小聂很聪明,他知道程煜让他查这些,肯定是要证据的,只是他还以为程煜一开始就知道这兄弟俩之间的事,是奔着这件事来的,却并不知道程煜只是乱枪
打鸟。
——不过时间和宾馆名都知道了,看样子是常客啊,只说了桔子酒店,都没说是哪一家。这种连锁的快捷酒店全吴东没有三十家也有十几家吧。时间是十点
我再查查,看看能不能锁定是哪家桔子酒店。
这次,程煜回复了——这个也能查?要翻很久的聊天记录么?
——不用,我查赵成军连接过的WiFi就行了,除非他没连过那家酒店的WiFi,否则,只要查到,我一查IP,就能查到是那个地段,然后地图搜索一下就出
来了。
这方面程煜是小白,总之交给小聂就行了。
也没用多长时间,小聂的消息又来了,这次,除了一段话,还有一个网盘地址。
——查到了,好家伙,就在他们家附近啊,这奸夫淫妇心够大的。(地址)。那个网盘地址是存那几段录像的,不知道您用的着用不着,账号和密码是……
程煜看了看那个地址,就是那个区还算是比较中心位置的地方。
——在家附近才不容易引起人怀疑,除非直接把他们堵屋里,否则,哪怕你在宾馆门口看见他们,他们都能说是凑巧遇上的,打算一起回家,毕竟他俩本来
就住在同一个小区里。
——还是程少高见,这就叫灯下黑吧。我再去查查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暂时先这样吧,你去玩游戏吧,有这个暂时就够用了。
——得嘞,那我先闪了,有事您说话。
关闭微信界面,程煜突然意识到小聂这会儿应该是在桂林,高一鸣公司的旅游啊,只是,这男女朋友一块儿出去旅游,他俩竟然不住在同一间屋里?
不过这不是程煜该操心的事,他只是打开了小聂给的那个网盘地址。
里边是一个压缩文件,程煜下载之后,选择了解压。
解压出来的,有三个视频文件,还有一个txt文档。
视频是什么内容,程煜已经知道了,而且既然小聂说男的没露脸,这视频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这玩意儿也不能当成证据发给赵成兵,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