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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全文阅读

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四十九章 我的地盘我做主

    刘协愣住了,他未曾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如此勇敢,竟然公然的斥责伏寿。

    震惊同时,刘协又为自己的怯懦,感到了深深的惭愧。

    而伏完那是神色惊变,连连自己的女儿使眼色,暗示她休要冲动,万不可惹恼了颜良。

    颜良却并没有恼怒,相反,他还有一种久违的新鲜感。

    自从颜良称王以来,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一个女人,胆敢这般在自己的面前大呼小叫。

    又是一个自以为尊贵,不容侵犯的女人呢。

    颜良冷笑一声,目光移向伏寿,那轻薄的目光,肆意的扫视着发怒的伏寿。

    伏寿给颜良的眼光,瞧得是脸畔愈红,不禁暗暗咬牙,厉声道:“楚王,你既声称拥护汉室,岂能对陛下这般不敬。”

    “不敬,哼。”颜良瞟了一眼刘协,“陛下,本王可曾对你有不敬吗?”

    颜良对刘协的不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根本无需一问。

    只是,颜良那暗藏锋芒的语气,却令刘协心下悚然,慌促之下,讪讪笑道:“皇后言重了,楚王哪里对朕有所不敬,楚王他是想凑近一些,与朕好说话,是吧楚王。”

    面对颜良的威势,刘协只有言不由衷。

    伏寿花容一变,急是看向刘协,眼眸中流露着惊怨之意。

    她这边冒着触怒颜良的危险,想为刘协挽回帝王的尊严。却没想到刘协这般不争气,竟然被颜良轻描淡写的一问,就软了下来。

    伏寿那般神色中。分明有怒其不争之意。

    刘协心中惭愧,却只作视而不见,向颜良笑道:“楚王有功于社稷,朕今晚当在宫中设宴,慰劳楚王。”

    “不必了,长安城已是本王的地盘,本王也当尽地主之谊。来日本王会在王府中设宴,还请陛下和皇后娘娘赏光。”颜良俨然以长安城的主人自居。

    刘协又是一尴尬,心想这自古以来。只有君王设宴款待臣下,哪有臣下摆宴,君王上门为客的。

    伏寿只觉又受羞耻,向刘协连连暗示。劝她不可接受这“屈辱”的邀请。

    颜良见得刘协似有犹豫。便冷冷问道:“怎么,难道陛下不愿给本王这个面子吗?”

    这一问,杀机重重,只将刘协问得是浑身一哆嗦。

    “没用,当然没有,朕介时必当前去慰劳楚王。”刘协忙是点头答应。

    伏寿眉头又是一皱。

    颜良这才满意,却又道:“那本王就敬候陛下光临了,陛下不要忘了。要与皇后娘娘一同驾临呀。”

    “一定一定,朕定与皇后娘娘一同前去。”刘协答应的极是痛快。

    “那本王就先告辞了。”说罢。颜良也礼都不施一下,拂袖转身而去。

    颜良昂首出门,那一众全副武装的甲士,也大踏步而去,那沉重的脚步声,直震得刘协耳膜嗡嗡作响。

    远望着颜良去,刘协长吐了一口气,蓦然发现,自己的背上竟浸出了一身的冷汗。

    阶下伏完等众臣,也长松了口气,如同渡过了一道难关一般。

    “陛下……”伏完起身欲言。

    这时,却又有一队士卒步入大殿,将伏完等一众大臣包围了起来。

    伏完等人形容大变,皆不知颜良这是何等用意。

    这时,胡车儿步入了殿中,向着伏完等高声道:“长安城中局势混乱,为了保护诸位大臣的安全,楚王请诸位速速各归各府,吾王将派兵马保护你们,以免你们被曹贼的同残党所害。”

    此言一出,伏完等人顿时明白了,颜良这是要软禁他们,断绝他们与天子的联系。

    当初曹操擅权时,也未曾敢软禁伏完等人,这颜良方一入城,先是直入大殿,对天子无礼,接着又要软禁伏完等忠于天子的大臣,如此之举,谋朝篡位之意已是显露已极。

    伏完心下大骇,急是叫道:“且慢,老夫有话要对楚王讲,老夫要见楚王。”

    “我家大王军务繁忙,哪有功夫跟你废话。”周仓冷哼一声,摆手喝道:“来人啊,速速把他们都带走。”

    众军士们得令,根本不给伏完等人开口的机会,不容分说的便粗暴的将他们驾走。

    刘协满脸震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太丈人,还有那一班忠于汉室的臣子被带走,却不敢吱一声。

    刘协的惊骇还没有结束。

    伏完等大臣被带走后,胡车儿又指着刘协左右,喝道:“来人啊,再把这些宫女和宦官,统统都带走。”

    号令传下,士卒们拥而上,将那些惊慌的宫人们,统统都拖走。

    宫中的这些宫女的宦官,多为曹操所安插,用来监视刘协的耳目,这部分营人, 颜良自然不能留他们。

    至于少部分的宫人,则又是刘协夫妇的心腹,颜良当然也不能留他们。

    颜良自也没功夫去鉴别这些宫人的身份,索性一股脑,把他们统统的弄走。

    那些死太监们,颜良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自然是统统一刀宰了干脆,至于那些宫女们,按照颜良的风格,当然是分赏给有功的诸将。

    殿内殿外,处处响起了叽叽喳喳的惊叫声,不光是此殿的宫人,整个皇城听宦官和宫女,颜良都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刘协眼睁睁的看着伺候他的下人们都被带走,心头又受一番创伤,慌张的干坐在那里,一脸不知所措。

    片刻后,大殿中人去楼空,只余下了刘协夫妇。

    胡车儿拱手道:“新的宫女宦官,我家大王稍后就会给陛下添置,我等就不打扰陛下的休息了,军士们就在外面,陛下但有所需,尽量开口便是。”

    说罢,胡车儿扬长而去。

    空空荡荡的大殿中,转眼只余下了刘协和伏寿二人。

    半晌后,刘协才从惊悚回过神来,他猛的转头看向伏寿,埋怨道:“都是你和你父出的好主意,看看吧,现下朕沦落到这般地步,连当初曹操在时都不如,你这次真是把朕推入了火坑里啊。”

    伏寿面露惭色,苦着脸说道:“臣妾只是想那颜贼纵有谋逆之心,初入长安也不敢太过张扬,我们便可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见机行事,谁想那颜贼竟这般张狂,方一入城,狼子野心就……”

    伏寿亦是满脸急迫,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刘协愁容满面,只连连的叹息。

    这边刘协在发愁,那边颜良离了皇宫,已径往曹操的相府而去。

    除了皇宫之外,长安城中最富丽堂皇之处,便是曹操的相府,如今已变成了颜良临行的王府行宫所在。

    入得王府,颜良听取了臣下最新的战事汇报。

    因是长安失陷,北面冯翊郡的曹军已然溃散,文丑统帅的三万北路军,已进据冯翊郡治所临晋。

    南路方面,商县的曹军也已开关投降,文聘统帅的二万多楚军,也已越过商县,向着长安挺进。

    目前的整体形势是,整个长安以东三辅郡县,尽皆望风而降。

    至于曹操本人,目前已率两万残兵,西逃至田陈仓,正有退往陇山以西,与夏侯渊军团会合的迹象。

    “曹操虽失了长安,但其手下尚有两万兵马,夏侯渊军团也有两万之众,若其退保陇西,背依凉州,据陇山自守,尚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威胁,大王不可不防。”法正进言道。

    颜良点头道:“曹操可不是一般人,对付他必须要斩草除根,若不然,他始终将是一个威胁。”

    经过一番商议后,颜良便决定命赵云、黄忠、张任三将六万兵马沿渭口西进,继续追击曹操的残部,颜良本人则坐镇长安,抚定三辅诸郡,视情况决定是否亲自率大军西进,扫平曹操。

    赵云等几将得令,只在长安一带稍作两天休息,六万大军旋即开拔,向着陈仓方向进军而去。

    ……

    几百里外,陈仓城。

    两万形容萎靡,疲惫不堪的曹军,灰头土脸的步入了陈仓城。

    一连三天三夜,狂奔几百里,曹操和他的残兵,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

    入城之后,曹操第一件事,便是单独召见了儿子曹丕。

    砰!

    曹操将房门猛的关上,这堂中,只余下了他父子二人。

    曹丕的眼中闪过一丝慌意,忙拱手道:“父亲召见儿子,不知有何吩咐?”

    “你不是亲口说,一家老小都被你安全带出了长安,子建他二人,又如何会落入刘协之手?”曹操盯着他,厉声质问。

    曹丕忙道:“儿当时是以为子建他们也跟着一同逃出城了,所以就没细细清点,却没想到子建二人竟没逃出来,这是儿的失察,请父亲责罚。”

    “失察?”曹操的脸色,愈加的肃厉,“你可知你一时失察,就害了你两个弟弟的性命啊!”

    曹丕神色惶然,扑嗵一声就跪了下来,泪流满面,又是悲切,难过,一个劲的自责。

    曹丕那样子,俨然也为弟弟的死,痛惜不已。

    曹操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子,脸色却愈加的阴沉,忽然间冷冷问道:“你老老实实的回答,你是不是故意把子建他们抛弃给敌人?”

    此言一出,曹丕神色大震。(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章 皇帝轮流坐

    “子建二人,乃是儿子的亲弟弟,儿怎会做此灭绝人伦之事啊!”曹丕以额嗑地,惊恐万分的泣道。

    曹操不语,只阴沉着一张脸,默默的瞪视着曹丕。

    曹丕泣不成声,哽咽难语,那般样子,既是委屈又是难过,确实是情真意切。

    而曹操那双锋利无双的眼睛,仿佛想要看穿曹丕的内心一般。

    瞪视半晌,曹操那肃厉的目光终收,脸色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阴冷的杀气渐也消散。

    “唉,你起来吧。”曹操无奈的叹了一声。

    曹丕这才收站起来,拂着眼泪,恨恨道:“汉帝害死子建二人,实为可恨,儿请率一军杀还长安,必为弟弟们报仇血恨。”

    曹操深吸了口气,默默道:“长安已为颜贼所得,汉帝已落入了姓颜的手中,这个仇,别说是你,恐怕是为父也无法报了。”

    曹丕心头一震,满腔的气愤,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曹操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令曹丕退下,却将刘晔召来议事。

    官渡一役,曹操麾下的谋臣们损失了一批,长安一失,郭嘉等几位谋士又损失了一批。

    荀攸目下在陇西为夏侯渊参赞军机,此时曹操的身边,所能用到的谋士,也只有刘晔一人了。

    片刻后,刘晔入内参加。

    “长安已失,下一步本相该怎么办,子扬可有何建议?”曹操开门见山的问道。

    刘晔沉吟了片刻。“长安一失,关中是保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退守陇西,与夏侯妙才所部会合,以凉州为后盾,据住街亭要害,使楚军不得过陇山,而后,只能等到天下有变。才有机会卷土东进了。”

    雍州一地,有陇山为界,有关中和陇西之分。如今关中的三辅诸郡虽失,但陇西尚有天水、南安等数郡可用,且整个凉州也尚在曹操的控制之下。

    说起来,曹操还有一个半州可用。

    曹操凝视着地图。权衡半晌。心知别无他法,只得无奈的采纳了刘晔的计策。

    于是,曹操在陈仓休整两日后,便即起程西进,退入了陇西,并将自己丞相的霸府,迁往了天水郡治所冀城。

    赵云诸将统帅的六万大军,不日便追至了陈仓。将三辅以西的扶风郡,彻底的纳入了大楚的版图。

    因是天气渐暖。渭水开始渐涨,下游原先的泛洪区,又有洪水泛滥的趋势,楚军由洛入关中的粮道,开始变得不太通畅起来。

    故颜良便下令赵云等屯兵于陈仓一线,暂不进兵,他则把主要精力,放在了修筑堤坝上,待彻底确保粮道通畅后,再行西进。

    因是曹操未灭,颜良便未归洛阳,而是暂居于长安城。

    此时,颜良攻取长安的消息,已是遍传楚国诸州,大楚的臣民们无不为之欢欣鼓舞。

    汉廷的长安和洛阳东西二都,如今已尽落入颜良之手,这其中的政治意义,自然是极为巨大。

    攻陷长安后未久,便有州郡官吏上表,奏请颜良代汉而立,进位为帝。

    风声一起,诸州纷纷效仿,上至州刺史,下至郡太守,一道道的劝进表,如雪片似的从全国各地飞往长安,献于颜良的案前。

    与此同时,荆州方面又上表称,于汉水中出现黄龙,豫州方面则称,又百姓看到麒麟现世,益州方面则上表宣称,成都上空出现凤凰飞天的景象。

    诸般异象一出,天下间便传言四起,世人皆称天降祥瑞,乃是预示着汉朝气数以终,大楚将取而代之。

    颜良对于这般情势,自然一点都不陌生,当年在应天之时,众臣民劝他进位为王时,不也是一夜之间全国各地出现了祥瑞征兆。

    颜良自然知道,这些所谓的祥瑞,其实都是下边官员们编出来的故事,为的只是营造出他颜良乃是顺应天命之君。

    不想当皇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这一条准则,素来是颜良信奉的原则。

    当年的刘备,只据有区区一个益州,便敢自立为帝,如今颜良已据有大半个天下,实力之强盛,远胜于曾经历史中的魏国,颜良又有什么资格不能称帝。

    况且,如今刘协也落入了颜良的手中,如能逼迫刘协,以禅让的形式将帝位让给自己,颜良称帝更是合乎法理。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颜良对于臣下们的上表劝进,便没有发表意见。

    楚王不发表意见,便等于是默认,这些官吏们便更加卖力的上表,奏请颜良代汉自立。

    颜良并未急于废了刘协,他还需要让这阵劝进的风潮再刮上一阵,营造出足够强的舆论氛围。

    进驻长安整一月这天,颜良在王府中设下酒宴,邀请刘协和伏后前来赴宴。

    皇宫中,刘协拿到颜良的请帖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满脸的不情不愿。

    “皇后,颜良邀朕前去赴宴,朕当不当去?”刘协向伏寿求问。

    伏寿叹道:“事已至此,陛下若是不去,只怕那颜良发起怒来,会对陛下更有不利,臣妾以为,陛下还是屈尊去一趟吧。”

    刘协点了点:“既是如此,那皇后就随朕一同去赴宴吧。”

    听得此言,伏寿娇躯一震,满面的惊讶。

    “那颜良的帖子当中,写明了要邀朕与皇后一同去。”刘协苦着脸,将请帖示于了伏寿。

    伏寿的脑海之中,不禁浮现起了当日大殿之中,颜良死盯着自己的那充满邪意的轻薄目光。

    想到这些,伏寿的脸庞顿生红晕,低低道:“陛下一人去便是。臣妾不想去见那人。”

    “可是,皇后若是不去,那颜良万一觉皇后是轻视于他。惹得他恼了,却当如何是好。”刘协为难道。

    伏寿贝齿暗咬着朱辱,决然道:“陛下就推说臣妾身有不适便是,总之臣妾就是不想去见那姓颜的。”

    刘协求了半晌,伏寿只是不肯,刘协也没有办法,只得独自起驾出宫。前往楚王府去。

    未几,皇帝的车驾,来到了楚王宫前。

    宫门的虎卫军。却并未让刘协进入,而是叫他车驾在门外候着,先去向楚王禀报。

    此时的王宫大殿中,已是酒香四溢。颜良已闲坐高卧。品着美酒,听着小曲,欣赏着殿前舞姬们翩翩而舞。

    “启大王,汉帝前来赴宴了,车驾已至王宫门外。”周仓拱手道。

    “叫他进来吧。”颜良随口一说,那般口气,俨然只把刘协当作他的臣下而已。

    周仓正准备去传令,颜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那刘协是和伏寿一起来的吗?”

    “没有,汉帝只一人前来。皇后并没有随驾。”周仓道。

    颜良眉头顿时一皱,“本王请他夫妻同来赴宴,他为何只一人前来,难道还敢不给本王面子不成。”

    周仓道:“臣适才也问过,那汉帝声称,皇后身有不适,所以不能前来赴宴。”

    啪!

    颜良猛然一拍案,怒道:“什么身有不适,分明是又给本王装高贵。”

    颜良一怒,左右侍臣,尽皆暗自悚然。

    “那要不要将汉帝送回皇宫去?”周仓小心翼翼的问道。

    颜良本是想打发刘协滚蛋,转念一想,却又摆手道:“不必送他回宫,就让他在大门外候着吧。”

    “臣明白了。”周仓拱手而去。

    出得大殿,周仓直往大门。

    此时,那刘协已在御车中等了许久,身为皇帝,亲临臣下府上赴宴,已是极给臣下面子,如今刘协这皇帝倒好,却连臣下的门都进不去,还得等在外边等着通传。

    眼下隆冬虽去,时已近春,但天气依旧很冷,刘协坐在那冰冷的御车中,不多时便已冻得瑟瑟发抖。

    “大王有令,既然皇后娘娘身体有适,那今日之宴便罢。”御车外传来了周仓的声音。

    刘协暗松了口气,便想不用赴宴也好,省了自己担惊受怕,受那颜良的羞辱。

    “既是如此,那就起驾回宫吧。”刘协巴不得赶紧回宫,少受一会冻。

    只是,他下了令,车驾却不动不动,左右的宫人侍卫,尽皆对他的命令视而不见。

    刘协等了半天车驾不动,便将头探了出去,大声的喝斥起驾,那些侍卫们却只无人听从。

    刘协又疑又急时,却看到周仓站在那里,正以一种诡异的冷笑看着他。

    “周将军,你能否下令,命这些人送朕回宫去。”刘协不得不向周仓求助,他知道,这些侍卫宫人都是颜良安排的人,也只听颜良的命令。

    周仓却冷冷道:“不好意思,我家大王只说陛下不必赴宴,却并未下令送陛下回宫,末将也做不了主。”

    刘协一愣,只得又笑道:“既是如此,那就麻烦周将军现去向楚王请示一下吧。”

    “大王他现在正在赏舞,末将可不敢打扰大王的兴致,陛下就耐心的在此等着吧。”周仓拒绝了刘协所请。

    刘协这下算是明白了,颜良这是因为伏皇不肯来赴宴,心中着恼,故意在变着法的整他,让他在这大街上挨冻。

    就这样,又在街上苦等了许久,眼看太阳已经下山,外面的天气越来越冷,刘协已是冻得打起了喷嚏。

    刘协心中愈加恐怖,只怕颜良就整夜让自己呆在这里,这一晚上冻下去,就算不冻死,怕也要冻死自己半条命不过。

    刘协再难忍受寒冷的折磨,只得大声道:“来人啊,速去宫中请皇后娘娘前来。”(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一章 高贵冷艳的皇后

    刘协一发话,左右的那些宫人,立刻望向了周仓。

    周仓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点头示意允许。

    于是,一名宦名便策马飞奔,径还皇宫,将刘协的处境,报知了伏寿。

    此时的伏寿,正自寝宫中担心着刘协此番赴宴,是否又会遭到颜良的慢怠,她是满心的忐忐不安。

    当宦官将刘协在楚王宫外所受的遭遇,禀知了伏寿时,伏寿顿时花容大变。

    “这颜贼,竟然敢如此慢怠陛下,实为乱臣贼子,可恨——”

    伏寿心中暗骂颜良,但在周围遍布的耳目面前,却不敢稍有显露。

    伏寿很清楚,颜良之所以让天子在外边挨冻,就是因着恼于自己不来赴宴,迁怒在了天子身上。

    “看来,我是不得不去一趟了,可是颜贼那轻薄的目光,却实在是……”

    伏寿的脑海中,不禁又浮现起了颜良那肆意的眼光,素白的脸畔,晕色悄生。

    身为一国之后,即使是当年的曹操,也不敢以她如此无礼,尊贵如她,如何能够忍受一介武夫的羞辱。

    伏寿的心中,是万般的不愿,但一想到自家的丈夫,眼下正在外面挨冻,受着更大的羞辱,伏寿所有的不情愿,就都被轻易的击碎。

    犹豫了半晌,伏寿缓缓起身,叹道:“准备车驾,本宫要摆驾楚王府。”

    未久,皇后的车驾出宫。驶往了楚王宫。

    此时已是夜色降临,华灯高挂,刘协已经冻了近两个时辰。已是满脸通红,耳根子都快要冻掉。

    闻知皇后到了,刘协如蒙大赦,赶忙探出头去,向周仓道:“周将军,皇后已经到了,请你再向楚王通报一声吧。”

    周仓这才回往宫中。不多时后又出来,高声道:“楚王殿下已设下酒宴,敬请陛下与娘娘赴宴。”

    刘协大喜。赶紧下得御车,与此同时,伏寿也在宫女的搀扶之下,下了凤车。夫妻二人。在这楚王府门外相见。

    看到伏寿时,刘协眼眸中流露出无奈,却又不敢有所表露。

    伏寿微微点头,暗示她明白刘协的苦衷,二人遂是携手步入了楚王宫。

    灯火通明,炉火熊熊的大殿中,舞姬们已经退下,取而代之的。是树立于大殿两侧,全副武装。面目狰狞的两百刀斧手。

    歌舞升平的景象不在,此时的大殿,已是一片肃杀之意。

    颜良就那么闲坐着,手中把握着酒杯,刀锋似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殿门。

    须臾,脚步声响起,大汉帝国的天子和皇后,相携而入。

    步入大殿的一瞬间,伏寿便看到了颜良的那锋利的眼光,她的一颗心儿顿时紧张起来,她却只能强压下加速跳动的心,极力的表现出母仪天下的威仪之态。

    身旁的刘协,却是身形一震,仿佛颜良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扎在他的身上,令他不自觉的就哆嗦了起来。

    伏寿暗中掐了一下刘协,提醒他休要露怯,要拿出帝王的威严来。

    刘协咽了口唾沫,尽量的鼓起勇气,撑起几分气势,昂首向前,却始终不敢正视颜良的目光。

    就这样,二人步入了大殿。

    颜良既没有起身相迎,更没有点头致意,只将手一摆,道了一句:“陛下,皇后,请吧。”

    刘协看了一眼颜良所指,那左首位置,正是留给他的。

    皇帝贵为九五之尊,即使为客,也当上座。

    今颜良却高踞上座,巍然不动,却要令他刘协,还有皇后二人去坐下座。

    刘协面露尴尬,一时定在了那里。

    伏寿地面露愠色,高声道:“陛下乃当今天子,本宫乃大汉皇后,楚王你身为臣下,却竟要陛下坐在你的下首,这成何体统。”

    “体统?”颜良冷笑了一声,“谁的拳头硬,谁就是体统,陛下若是不服,大可与本王比比谁的拳头够硬,赢了,这个位子,本王痛痛快快的让给你们便是。”

    冷笑声中,颜良扬起了右手铁拳。

    “你——”面对颜良的“无礼”,伏寿气得是脸色通红。

    “罢了罢了,朕与楚王君臣一体,谁坐哪里还不都一样。”刘协抢在伏寿冲动之前,拉着伏寿坐在了下首。

    刘协都服软了,伏寿又能如何,能好隐忍怒火,闷闷不乐的跪坐了下来。

    “从董卓到曹操,难怪陛下能一直挨到今日,果然是不简单啊。”颜良的言语中,充满了讽刺。

    刘协如芒在背,尴尬不已,却只能讪讪而笑,假作不明。

    “来,咱们共饮此杯,敬陛下的勾践之奇。”颜良举杯一饮而尽。

    什么勾践之奇,刘协连自己都清楚,自己绝不是勾践的那块材料,颜良这话分明又是在讽刺。

    刘协却不敢有所表露,只能讪讪笑着将一杯苦酒尴尬的饮下。

    那伏寿动一动不动,连杯都不没有沾一下。

    颜良的脸色顿时一沉,不悦道:“怎么,连本王所敬之酒,皇后娘娘都不给面子吗?”

    “本宫身有不适,不胜酒力。”伏寿板着脸敷衍了一句。

    伏寿态度如此生硬,只将刘协听得心惊胆战,生恐惹恼了颜良,忙用胳膊肋子蹭了她一下,暗示她休要搏了颜良的面子。

    伏寿却假作不知,只端坐不动。

    刘协捏了一把汗,只得讪讪笑道:“皇后确实身有不适,这一杯酒,朕替皇后喝了。”

    说着,刘协赶忙拿起伏寿案前之酒,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颜良并没有发怒,只是冷笑着盯着那张雍荣高贵的面容,回想着那些曾经高贵的面孔,又是如何最后匍匐在自己的脚下。

    “原来皇后娘娘身有不适啊,那赶情好,本王略通一些医术,正好为娘娘把把脉,瞧瞧身子。”

    颜良起身下阶,移座于伏皇身边,一本正经伸出手来,做号脉之状,示意伏后将手伸出来。

    伏寿顿时面生红晕,软耳赤红,一股羞愤之意油然而生。

    她当然知道,颜良哪里会什么医术,他根本是借着号脉为名,欲要轻薄自己。

    伏寿堂堂皇后,身上的肌肤除了刘协之外,再无第二个男人碰过,如今怎能忍受给颜良这个乱臣触碰。

    念及于此,伏寿贝齿暗咬朱唇,依旧一动不动。

    颜良脸色一沉:“皇后娘娘不肯让本王把脉,是信不过本王的医术呢,还是根本就没有病,什么身材不适,只是在欺骗本王。”

    那“欺骗”二字,颜良故意加重了语气,杀机暗暗流转,极是慑人。

    伏寿娇躯微微一震,心想这姓颜的心狠手辣,倘若认定自己是欺骗他,发起怒来,连累了皇帝却当如何。

    权衡之下,伏寿只得将手伸了出来,冷冰冰道:“本宫没必要欺骗楚王,楚王既懂医术,给本宫瞧瞧病也无妨。”

    颜良轻轻一捋,将伏后的衣袖捋起,一截雪白的腕子,便即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不愧为皇后,身子保养得这么好,光是这雪白的肌肤,就堪称当世少有。

    颜良便伸出手来,装模作样的搭在了伏寿的手腕上。

    别家医者把脉,必是闭目凝神,细细的体察脉相,颜良却是手把着脉,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伏寿。

    那绝美的容颜,那雪嫩的肌肤,那高高隆起的山峰,那若现若现的幽谷深壑,颜良的目光,肆意的欣赏着眼前这位大汉皇后。

    伏寿遭受着颜良眼神的“凌辱”,心中羞愤难当,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将目光移在一边,不敢正视。

    旁边的刘协,心中亦是愤慨难当。

    刘协不是蠢货,他当然也看得出来,颜良这是借着把脉为名,故意要亲近自己的皇后。

    眼瞧着一个男人,那般摸着自己妻子的手,眼睛肆无忌惮,充满邪意的在妻子的身上扫来扫去,刘协作为一个男人,如何能不感到尊严受损。

    刘协在暗暗咬牙,却不敢稍有发作,只能将颜良对妻子的轻薄,假装视而不见。

    半晌后,伏寿实在忍耐不住,便质问道:“楚王,你可号出什么结果了吗?”

    颜良这才不紧不慢的收了手,伏寿赶紧将手往回一抽,把袖子捋了下去。

    “皇后娘娘只是气血虚弱而已,本王有一个偏方,不消数日,便可叫皇后娘娘身体健康如初。”颜良很认真的答道。

    “什么偏方?”伏寿疑道。

    “本王可用推拿之法,为皇后娘娘疏通血脉,用不了几次,皇后娘娘必会气血恢复。”颜良笑道。

    一听得推拿之法,伏寿的脸色又是一红。

    伏寿虽不精通医术,但也略知一二,知道那推拿之法,更要肌肤相触,颜良的目的,分明是想以此为借口,更加轻薄自己。

    伏寿这才发现,自己随便的一个借口,竟是给颜良很好的利用,眼看着就变成了自己倍受轻薄的理由。

    “其实本宫也没什么大碍,就不劳楚王费心了,至于这酒,略饮两杯也没事。”伏寿说着,连忙端起案前之酒,一杯饮尽。

    这个自恃尊贵矜持的大汉皇后,终于还是服软了,乖乖的喝下了这杯酒。

    颜良起身回往上座,放声狂笑。

    刘协眼看着自己妻子被欺负,却连个屁也不敢放,此刻,只能对着颜良的背影,暗暗咬牙切齿。(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二章 拳头硬,所以霸道

    狂笑声骤止,当颜良转身坐下时,目光已如锋刃一般,透着阴冷肃杀。

    刘协和伏寿二人,心头都是微微一震,皆为颜良那股杀气所慑。

    “前戏完了,该干正事了。”颜良将杯中未尽之酒饮尽,酒杯猛的放案上一放。

    那“啪”的一声,只把刘协和伏寿震得身形一动。

    颜良的目光盯向刘协:“我说刘协啊,本王现在想跟你商量个事,你可有兴趣听听。”

    颜良连“陛下”也不称,直呼刘协之名,这轻蔑羞辱之意,已是赤果果的。

    “不知,不知楚王想与朕商量什么?”刘协只能对这羞辱,装作视而不见。

    颜良把玩着手中酒杯,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本王就是想让你把帝位禅让给本王,不知你可愿意。”

    此言一出,刘协神色大变,瞬时间便冰冻在了那里,满脸的错愕。

    惊骇的伏寿,则立时喝道:“大胆,天子之名岂是你敢……”

    “给老子闭嘴!”颜良陡然一喝,“男人在这里说话,哪里有你个女流之辈插嘴的份,再敢多嘴一句,本王就把你的衣服扒光了。”

    颜良说过,前戏结束了,要干正事,正事是什么,那自然是赤果果的。

    此时的颜良,完全撕破了脸,也不屑再给刘协夫妇留有脸面,直接就暴粗。

    伏寿花容大震,万没想到颜良竟会这般粗俗。竟然敢对自己这般出言不逊,能说出那样无耻的话来。

    伏寿是又气又羞,却又被赫得不敢再说一个字。生怕颜良发起疯了,真把自己给扒光了。

    那个时候,堂堂母仪天下的皇后,赤条条的展示于众人面前,大汉的颜面何在,她伏氏又怎还有脸活下去。

    “这才乖。”喝断了伏后,颜良嘴角扬起冷笑。又将目光转向刘协。

    “你我都清楚,你这个皇帝,无兵无权。不过是个傀儡罢了。这些年你被曹操压迫,想必也受了不少气,你只要把帝位乖乖传给本王,本王自会保你做个富家翁。锦衣玉食。安安生生的过完下半辈子,你也省得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这不挺好的么,你说呢。”

    颜良如同教育小孩一般,询询善诱的给刘协讲着道理。

    刘协却根本听不进去,满脑子都嗡嗡作响。

    原先被曹操把持时,刘协日夜担心的就是曹操会篡了他的帝位,但曹操对他虽有逼迫。那也是得寸进尺,一点点的来。

    可眼前的颜良。入长安城才不到一月,根本一点铺垫都没有,就如此急不可耐的逼自己让了帝位,这叫刘协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震惊了半晌,刘协才回过神来,却不知怎么应对颜良这直白的索要。

    这时,伏寿忍之不住,冒险说道:“大汉江山乃刘氏之天下,岂能让与你这个外姓。”

    “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岂是你一姓所有,当年这天下,本是人家项羽楚国的天下,还不是你那老祖宗刘邦,硬从人家项羽手里夺过来的。如今你这不肖子孙,再把汉朝的天下,让给本王的大楚,这岂不正映证了天道轮回的道理。”

    颜良也没发火,一番讽刺,将伏寿之词轻松驳回。

    伏寿脸色涨得通红,却又道:“高皇帝仁德泽被天下,夺取天下乃是上应天命,下顺民心,你岂配和高皇帝相比。”

    “狗屁仁德,刘邦当初还不是一个地痞流氓,还不是靠着狠毒手段夺了天下,他对天下人有狗屁的仁德。”颜良很是“粗俗”的讽刺。

    刘协耳听着先祖被辱,心中愤怒,却不敢吱声。

    那伏寿倒是气得胸口起伏难定,张口就想痛斥颜良。

    颜良也不屑再跟她废话,冷喝一声:“周子丰何在。”

    “臣在!”周仓应声上前。

    颜良指着伏寿道:“这个女人若再敢张口吐半个字,你不用请示本王,即刻把她的衣服扒了,明白吗。”

    “臣遵令。”周仓捋起了袖子,立时摆开了扒衣的架势。

    伏寿再受羞辱和威胁,空有一腔的愤慨,但却为周仓所慑,只得闭了嘴巴,紧咬牙切关不敢再吱声。

    颜良这才满意,刀锋的目光,再次转向彷徨的刘协。

    “刘协,是男人的就给个痛快话,这帝位,你到底是让还是不让?”颜良催问道。

    刘协艰难了半晌,却小心翼翼问道:“倘若朕不让,楚王你打算如何?”

    “这还用问么,你若是不让,本王自然是宰了你,杀了你全家,然后自立为帝。”颜良直白的告知刘协,自己的残暴手段。

    刘协听得着手腿发抖,额头冷汗刷刷的往下滚。

    此时的刘协,方才念起了曹操的好,只觉与颜良相比,曹操对他简直如慈父一般的仁慈。

    痛苦了半晌,刘协讪讪道:“汉室四百年江山,毕竟乃先祖辛苦所得,不知楚王可否给朕几天考虑的时间。”

    称帝的舆论还未达到顶点,颜良今日召刘协前来,只不过是捅破窗户纸,吓唬他而已,并没指望立时逼他答应。

    颜良想了一想,便道:“本王也不是那强人所难的人,就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吧,你回去好好想想,是要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是死守皇帝这个虚名,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颜良便一摆手,喝令送客。

    刘协如获大赦一般,忙是拱手告辞,与自己那羞愤的妻子,相携着惶惶不安的逃离了楚王府。

    车驾还宫,一路上,刘协极力的保持着镇定,而伏寿则默默无声。

    回往宫中,他二人还往寝宫,大门关上,只余下了刘协和伏寿。

    此时再无外人,刘协只觉双腿一软,扑嗵就瘫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几如虚脱了一般。

    “陛下,陛下,你没事吧?”伏寿惊慌关切的问道。

    “水,水,给朕水。”刘协声音沙哑的哀求。

    伏寿赶紧手忙脚乱的弄了一杯水手,拱到刘协面前,刘协一把夺过,一口气灌了个干净。

    冰冷的水入喉中,刘协的情绪这才渐渐松缓下几分,在伏寿的搀扶下,勉勉强强的站起来,坐回了榻上。

    刘协这边一坐下,伏寿却“扑嗵”跪在了他面前。

    “都是臣妾的错,若非臣妾献计引狼入室,也不会使陛下遭颜贼这般羞辱,更不会使大汉社稷有倾覆之危,臣妾愧对陛下,罪该万死啊。”

    伏寿跪伏于地,泣不成声的向刘协请罪。

    刘协枯坐在那里,看着告罪的妻子,苍白的脸上尽是埋怨之色。

    “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用呢,你起来吧。”刘协无力的摆了摆手。

    伏寿哭哭啼啼的站了起来,小声问道:“陛下,如今那颜贼这般相逼,欲要篡夺大汉江山,陛下难道真的要答应他吗?”

    “朕也不知,拖一日,算一日吧。”刘协无奈的叹息道。

    此时的刘协,已是彻底的没了主意,只能拖着坐吃等死的心思拖延。

    伏寿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的咬牙道:“颜贼,可恨,可恨啊——”

    ……

    千里之外,邺城。

    王宫中,刘备也焦虑的踱步,愁眉苦脸。

    长安城破,曹操西遁,汉帝落入颜良手中的情报,一个月前就已经送抵了邺城。

    刘备万万没有想到,颜良的攻击力竟如此之强,曹操竟连一个冬天都没能撑过去。

    如今长安已失,在刘备看来,曹操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曹操覆灭后,颜良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呢?

    唯有他刘备。

    此刻的刘备,算是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作“唇亡齿寒”。

    曾几何时,和曹操斗了多少年,刘备无时不刻不想着曹操赶紧死,但在这个时候,他却比任何人都盼着曹操活久一点,能多少为他拖延一下颜良。

    正惆怅时,亲兵来报,言是陈群在外求见,刘备便叫将其宣入。

    那陈群原本是作为曹操的使者,往来长安与邺城,负责勾通两家的关系,并州归刘备后,陈群被隔断在了河北,归长安无路,于是,这个曾经在徐州做过几天刘备部属于名士,便索性又投归了刘备。

    未几,陈群入内,主臣相见。

    “长安失陷的消息,长文想必已经知道了吧。”刘备道。

    陈群拱手道:“臣当然知道,而臣还听闻,楚国各地官吏,正纷纷上表,劝说颜良代汉称帝。”

    刘备的眉头,顿时又是一皱。

    “那颜贼野心极大,篡汉称帝多半是必然的,只是长安的天子,代表的乃是汉室正统,倘若颜贼逼迫天子,以禅让的形式篡夺帝位,他的篡汉之举,便会披上合法的外衣,这也是本王这些天来,一直忧虑之事。”

    听得刘备的担忧,陈群却是一笑:“大王何必忧虑呢,臣倒是觉得,倘若颜贼真的废了天子,篡汉称帝,这对大王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此话怎讲?”刘备神色一震。

    陈群不紧不慢道:“长安的天子一被废,大王便成了刘氏的正统所在,那个时候,大王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进位为帝,续存汉室社稷了吗。”

    此言一出,刘备身形剧震,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丝喜色。(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三章 让,还是不让!

    刘表死了,刘璋死了,刘虞死了,刘氏的诸候,皆已灭绝。

    唯独他刘备还尚存,而还控制着河北三州之地。

    刘备乃刘协钦点的大汉皇叔,又是朝廷正式策封的燕王,法理上讲,如果刘协死了,刘协子孙又无法继承帝位的话,那么他刘备,就是最正统的继承人。

    而若长安的汉室朝廷覆灭,那刘备也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在邺城宣布继承汉室大统,进位为帝。

    陈群说不得错,刘协不死,他刘备就永远别想称帝,最多也就做个周公。

    只有刘协死了,他刘备才能实现称帝之梦。

    不过,刘备眼中的兴奋,只闪了那么一瞬,旋即便是满脸的怒容。

    “陈长文,本王一心忠于天子,匡扶汉室之心,乃天下人共睹,你竟出此大逆不道之词,难道你想让本王也学那颜贼和曹操,去做那篡位的奸臣不成。”

    刘备挺起胸膛,义正严辞的斥责陈群。

    “大王息怒,臣绝无此意。”陈群佯作惶恐,却又道:“但臣以为,大王身为刘氏子孙,既要匡扶汉室,就更要挺身而出,延续汉室的社稷。否则,介时颜良废汉篡位,天下思汉的臣民,失去了效忠的对象,人心渐远,大王就算不继承大统,只怕也无法再据守河北半壁江山啊。”

    陈群一副赤胆忠心,忠言进谏的样子,声情并茂。极富感染力。

    刘备脸上的怒气,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陈群又旁敲侧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苦的劝说了一番。

    刘备倾听良久,终是一叹:“诚如长文所言,本王身为汉室子孙,倘若真到了那一天,确实应当承担起延续汉统的重担,否则。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陈群大喜,忙赞刘备英明。

    “可是,本王还有些担心啊。”刘备话锋一转。忧虑道:“本王只是担心,河北的这些世族豪强们,未必会支持本王称帝,延续汉统。

    陈群却笑道:“大王莫须忧虑。臣这里有一策。必可叫那些世族豪强,倾心的支持大王延续大统。”

    “长文有何妙计?”刘备精神陡然一振

    陈群便捋着胡须,缓缓道:“大王若想继承大王,进位为帝,那就必须把世族豪强的利益,和大王的利益一致起来。恕臣说句不上台面的话,只有大王与世族的利益,彼此统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时。世家豪强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会全力以赴的支持大王。”

    陈群的话虽直白,却也是现实所在。

    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汉室的威严已荡然无存,刘备之所以能统御河北三州,靠的也不是他大汉皇叔的头衔,而是他的拳头。

    换句话说,今天他刘备的拳头硬,所以河北世族豪强忠于他,改天颜良杀来了,河北世族们见颜良的拳头更大,利益驱使下,集体倒戈向颜良,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正刘备所担心之事,此事诸葛亮等人都未曾看破,却不想给陈群揭穿。

    “那陈长文可有计策,叫河北的世族豪强的利……那什么,与本王一致吗?”利益二字,刘备羞于启齿,便用“那什么”来代替。

    陈群干咳了几声,说笑道:“臣私下里设计了一套选官之法,大王若能在国中实施此法,臣想河北士人,必死心踏地的支持大王。”

    “选官之法?”刘备一奇,“何等选官之法。”

    “此法,臣称之为九品官人法,此法的内容是这样的……”

    接下来,陈群便不厌唇舌,细细的为刘备讲解了他这九品官人法的细节。

    这九品官人法,主要就是由朝廷选择“贤有识鉴”的中央官吏,兼任原籍地的州、郡、县的大小中正官,负责察访本地散处在各地的士人,综合其德才、门第,定出“品”和“状”,共朝廷作选官参考。

    所谓“品”,便是综合士人德才、门第所评定的等级,共分九品。

    所谓“状”,则是中正官对士人德才的评语,类似于汉时的名士品评人物“德优能少”,“乱世奸雄”之类。

    定品之时,则综合士人的品状,按照等级授于相当的官职。

    “大王若行此九品官人法,则世族豪强们便有了出仕为官,为大王效力的坦途,如此,则世族们必会全力支持大王,以确保他们做官的权力,不会受到威胁。”

    “反之,大王既得世族中的英才,又得整个世族的拥护,亦获益匪浅呀。”

    陈群洋洋洒洒的,道出了自己的这套选官之制,只将刘备听得是愈加兴奋,连连点头称赞。

    “长文此法,果真是妙啊,使这选用官吏制度化,比察举之制确实要优越许多。”刘备绝口称赞。

    陈群面露几分得意,捋须笑道:“臣也不瞒大王,其实当年在长安时,臣也曾向曹孟德提过这九品官人法,却为曹操用他的套‘唯才是举’选官之法给驳回,如今看来,还是大王英明。”

    刘备呵呵一笑,“曹操唯才是举的用人之法,其实也是不错的,本王向来也很欣赏他的那套作法。”

    “唯才是举固然可选出些有用之才,但所选之才,倘若德行不济,他日执掌大权,岂非对国家造成更大的危害,所以说,所谓‘唯才是举’,只是短视之举,非是长治久安之计啊。”

    陈群把曹操的用人之策,狠批了一顿,似乎在发泄曹操不用他之策的不爽。

    刘备却是对陈群的评价,深以为然。

    当天的谈话不久,刘备便对陈群厚赏了一番,接着便召诸葛亮和司马懿两员重臣,将来商议。

    一场非正式的小宴后,刘备便将这九品官人法,坦露给了二人,征询他二人的意见。

    诸葛亮二人对这九品官人,均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然而,诸葛亮在最初的新奇后,却拱手道:“这九品官人法看起来虽不错,但亮却以为,其实尚有一处隐忧。”

    “什么隐忧?”刘备疑道。

    “这隐忧,便是中正的任命。此法里的中正官,皆要由中央任命,尤其是州中正官,首先要达到二品以上的官职,而能达到这个标准的官员,本身多为世家大族出身。

    顿了顿,诸葛亮接着道:“这也就是说,此法施行之初,包括州一级中正官在内,大多数的中正官,都会由世族名士所担当。这些人在品选人才是,多半也会倾向于世族,久而久之,势必会造成选才之时,门第为重,德才为轻的局面,这似乎有些不妥。”

    刘备陷入了沉思,便想诸葛亮所言,倒也似乎不无道理。

    司马懿却笑道:“孔明多虑了,以大王之英名,所选之中正官,必为清正严明之士,评选人才时,自然也会秉行公正,又焉会偏袒呢。”

    司马懿一句“大王英明”,拍得刘备舒服,拍得他捋须而笑,颇为得意。

    “仲达言之有理,那些徇私之徒,本王又岂会用他们呢,看来孔明军师的确是多虑了。”刘备哈哈笑道。

    “大王你能公正严明,可是你能保证,你的子孙也会如你一般吗,唉……”

    诸葛亮想要直言说出这番话,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话好似在诅刘备早死一般,想了一想,还是咽了回去。

    当下刘备便做出决定,令臣下们再讨论讨论具体细节,拿出确实的方案后,便于大燕国之中,实行这九品官人法。

    千里之外的颜良,暂时没心思关心刘备在干什么,而是鼓锣密鼓的忙着“篡位称帝”之事。

    当天的那场宴会,颜良确是给了刘协几天时间去考虑,不过刘协一考虑就是七八天过去了,一直没了音询。

    颜良派人往宫里一问,原来刘协自称身有不适,躲在寝宫里做起了鸵鸟。

    颜良当然清楚,刘协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装病拖延时间,能拖几时就拖几时。

    这一招跟别人玩兴许有用,换成是颜良,根本没戏。

    是日一大清早,颜良全副武装出府,率领着一千虎卫甲士,气势汹汹的直入皇宫。

    颜良入宫的消息,马上传往了内宫,刘协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了,只好不情愿的换了朝服,匆匆忙忙的赶往了金銮大殿。

    那皇后伏寿闻知颜良率军入宫,生恐刘协一人难以应付,又会受什么羞辱,赶忙也匆匆的赶往大殿。

    夫妻二人相携入殿,屁股才刚往龙座上坐下,金銮殿的大门,便被很粗鲁的从外推开。

    一千甲士汹汹而入,迅速的林列于大殿两翼,那森森锋刃,反射着慑人的寒光,只将大殿的气氛,瞬间便凝结成冰。

    刘协心头一颤,额上本能的开始滚下冷汗,一颗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

    砰砰的脚步声中,颜良身披金甲,手扶宝剑,昂首阔步,直入大殿。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堆出几分笑容:“楚王这般急着入朝,不知什么事啊,来啊,快给楚王赐坐。”

    颜良却无视刘协的笑脸,大步直上高阶,铁塔般的身躯,转眼便立在了刘协身前,那巍巍的身躯,几乎将身后的阳光遮挡。

    刀锋似的目光,直射刘协,颜良冷冷道:“刘协,这帝位你到底让还是不让,今天就给本王一个痛快话。”(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四章 还没尝过皇后的滋味

    颜良这暴雷般的一喝,直将刘协震得心肝一颤,赫得险些从龙座上震下来。

    “楚王,朕,朕……”惶恐的刘协,牙关都在打颤,半天吱唔不出一个字。

    颜良手指殿外,厉声道:“刘协,睁开眼睛面对现实吧,汉朝气数已尽,你还赖着这个位子,只是自寻死路。”

    曾几何时,哪怕刘协明知汉朝气数已尽,却也没有人直接跟刘协挑明。

    因为无论是曹操,还是董卓,这些人还都打着匡扶汉室的旗号,他们还要虚伪的装作是汉室的忠臣。

    颜良却没那么多虚伪,老子有实力,拳头硬,就应该当皇帝,何必虚伪的演戏。

    “楚王,汉室四百年基业不容易啊,难道你就不能仁慈点吗?”刘协巴巴的向颜良祈求。

    颜良却冷笑道:“当年你祖先刘邦,可是把项羽逼到自刎,本王现在好歹还给你留了条活路,相比刘邦,本王算是够仁慈的了,你就知足吧。”

    颜良言语肆意嘲讽,已根本不给刘协半点面子。

    那伏寿是却听越怒,忍无可忍,怒喝道:“颜贼,你个乱臣贼子,焉敢这般以陛下无礼,你——”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殿中的那些宦官宫女,都吓呆了。

    颜良一把掌,狠狠的扇在了伏寿脸上,直将伏寿扇得跌倒在龙座上,白净的脸上,瞬间添了一片红印。

    “本王最讨厌男人谈正事。女人叽叽歪歪从旁插嘴,上回就警告过你,怎么就不长记性。”颜良瞪着伏寿斥道。

    伏寿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又惊又羞,面红耳赤,一时惊得不知所以。

    那刘协也看傻了,眼见颜良扇自己妻子的耳光,却连半点反应也不敢有。

    “来人啊,把她轰出大殿去。”颜良赖得跟她耽误功夫,摆手一喝。

    一众宫女这才反应过来。几人齐齐上前,将伏寿从金銮大殿中带了出去。

    没有了妻子从旁从镇,刘协更是没了底气。竟如那小姑娘一样,暗自的揉起了衣襟。

    颜良大咧咧的坐在了他身边,虎臂一搭他的脖子,“刘协。本王可以明告诉你。如果换作是别的敌人,本王根本赖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就把他们五马尸了。本王之所以跟你废这么多话,只是念在你从未曾跟本王作对过而已,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颜良搂着刘协的脖子,像训导小弟一样,教育开导着刘协。

    刘协倍感耻辱,面对颜良的威胁。心中愈加的胆寒。

    半晌后,刘协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小声道:“楚王,此事关系重大,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朕几日时间考虑。”

    刘协就像是头赖皮狗一样,还试继续拖下去,好似这汉室的社稷,他能多拖一天,就能对得起他的先祖一般。

    颜良却火了,刘协的磨磨叽叽,已经超过了他的忍耐限度。

    “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机会本王给过你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冰冷的话语中,颜良站了起来,冷冷道:“传本王之命,将伏完、耿纪等一百名乱党,即刻处斩示众。”

    此言一出,刘协神色惊变。

    他知道,这是他的拖延,惹恼了颜良,颜良要用杀戮忠于他的汉臣,以此来泄愤。

    这一刻,刘协张口就想答应禅让帝位,以换取伏完等忠臣的性命。

    可是,话到嘴边,刘协却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这些忠臣的性命,与汉室社稷相比,刘协还是选择了后者,他宁愿将伏完等人牺牲,也要做最后的争取。

    见得刘协欲言又止,颜良愈怒,接着又喝道:“周子丰何在?”

    “臣在。”周仓拱手应命。

    颜良厉声道:“本王命你速往宫中,搜捕刘协的子女,将他们统统处斩,一个不留。”

    颜良的手段,愈加的雷霆狠辣。

    你刘协不是想让汉室社稷苟延残喘么,那好,本王就让你断子绝孙,看你还怎么残喘。

    刘协这下就崩溃了,赫得差点从龙座上跌下来。

    先前颜良要杀伏完等人也就罢了,这些人毕竟是只是臣子,但现在颜良要杀的,却是他刘协的亲生骨肉。

    而且,颜良还要杀光,杀到他刘协一个子女都不剩。

    香火都断绝了,就算你刘协保住了这个傀儡皇帝的位置,又有何用呢?

    “楚王手下留情,朕答应你,朕答应你将帝位禅让于你,请你手下留情,饶过那些大臣,还有朕的子女们的性命吧。”

    意志崩溃的刘协,几乎用哭腔向颜良巴巴求饶。

    “现在才知服软,晚了。”颜良冷哼了一声,依然没有收回成命的意思。

    刘协惊恐道:“楚王你明明保证过,只要朕答应禅让帝位,你就保朕一家老小的安危,你怎能出尔反尔呢。”

    颜良盯着刘协,冷冷道:“本王那时出于仁慈,是给了你机会,只可惜你不识抬举,故意敷衍本王,现在你才知道错,已经晚了。”

    殿前处,周仓作势已打算去带兵搜捕。

    刘协又惊又急,突然间大叫道:“颜良,你若真敢杀我儿女,我刘协更不会把帝位禅让给你,你休想名正言顺的坐上皇帝宝座。”

    惊急之下的刘协,头脑已有些不清楚,竟然敢威胁起了颜良。

    显然,他根本就不了解颜良的性格,如果他能多想一想,那些曾经威胁颜良之徒,如今是什么下场的话,他就一定不会说出这样威胁之词。

    颜良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道:“本王从袁家叛将,被你们一路骂成了大楚之王,何曾名正言顺过。本王就是要先宰了你的儿女们,接着再宰了你,然后自立为帝,天下间谁敢不服,本王就灭了谁。”

    张狂,张狂到极点!

    刘协实在无法相信,这世间上,竟有狂到这般地步之人。

    论残暴,论狂妄,眼前这个颜良,纵使是当年的董卓,只怕也无法相比。

    此刻的刘协,彻底的为颜良的张狂所镇服,残存的那些硬气,瞬间土崩瓦解。

    “楚王息怒,是朕错了,只要你能放过朕的儿女,朕什么都愿意做。”刘协接着颜良的衣袖,巴巴的求饶。

    什么都愿意做么?

    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邪意,转身之时,表情已是缓和了几分。

    他拍了拍刘协的背,笑道:“既然你有悔改之意,那本王就给你个机会,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本王就可以不杀那些人。”

    刘协闻言大喜,急问颜良有何要求。

    颜良便往龙座上一坐,坦然说道:“本王看你的皇后颇有几分姿色,本王阅美无数,什么样的、达官显贵的名门之秀没见过,却还从未尝过皇后是什么滋味,只要你答应把伏后送给本王享用享用,本王就饶那些人不死。”

    颜良就是这么直白,就是这么暴戾,当着所有人面,公然要刘协把他的皇后献给自己。

    刘协瞬间呆住了,脸色涌起羞愤之色,他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会提出此等过份的要求。

    那可是皇后啊,倘若今他刘协答应,送伏寿送与颜良,他刘协的还有什么脸面见世人,刘氏先祖的荣光,岂非被他刘协丢尽。

    羞愤的刘协,一时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怎么,不愿意么。”颜良脸色一沉,腾的便站了起来,杀气凛然而生。

    刘协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不答应,颜良一声令下,他的子女便将被杀尽。

    而后,颜良还会杀了他,夺了他的帝位,那个时候,已成寡妇的伏寿,还不是要落入颜良的手中,沦为颜良的玩物。

    与其如此,何不……

    刘协狠狠一咬牙,悲腔道:“楚王息怒,朕答应你的要求便是。”

    颜良笑了,笑容中,充满了讽刺。

    即便你尊贵如皇帝,没有了权力,拳头不够硬,还不是任我宰割。

    “陛下果然是痛快之人,很好,就再给你两日时间,说服伏皇去吧,两日之后,本王再来让你履行承诺。”

    颜良欣然起身,昂首下阶,仰天大笑着步向殿外。

    左右那些一千武士,随后凶凶而退。

    半晌后,大殿上只余下那些宦官和宫女,而这些曾经卑贱的仆人,却一个个面带着讥笑,仿佛在嘲笑刘协的软弱。

    “你们这些卑贱的奴婢,你们有什么资格嘲笑朕,都给朕滚,统统滚出去。”刘协这时倒是来了脾气,冲着宫人们大吼大叫。

    这些宫人们虽有监视刘协的责任在身,但主要还是服侍刘协,自然不敢跟刘协公然顶撞。

    一众宫人们只好趋身而退,步入宫外时,却彼此眉来眼去,暗自失笑。

    大殿之中,转眼人去楼空。

    死寂的空殿中,只余下了刘协一人。

    此时的刘协,如虚脱一般,一屁股跌坐在了龙座上。

    羞愤如此,此刻心中是一片为难,实不知该如何向伏寿开口。

    这个时候,刘协忽然间无比的想念起曹操来,口中喃喃念叨着:“曹丞相啊,朕不该杀了你的两个儿子,还是你对朕最好,你什么时候才能杀回长安,救朕于水火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五章 皇后,我对不起你

    刘协这时才体会到,曹操对他是多么的温柔。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刘协只有自己承受选择错误的苦果。

    瘫坐了半晌后,刘协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有气无力的还往了寝宫之中。

    寝宫中,伏寿正坐在榻上,眼泪汪汪的诅咒着颜良。

    她的半边脸庞依然红着,颜良那一巴掌留下的血印子,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

    今日的伏寿,只觉自己受到了有生以来,最最严重的羞辱。

    正自诅骂不休时,伏寿不经意间抬头,却见刘协正站在门边,那般徘徊的样子,仿佛在犹豫要不要进来。

    “陛下回来了。”伏寿忙收敛了泪容,起身迎了上去。

    “嗯,朕回来了。”刘协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步入了房中,却始终没敢正视伏寿的目光。

    伏寿扶着刘协坐下,亲自给刘协斟了一杯茶,以给他压惊解乏。

    刘协边是饮茶,脑海里边是琢磨着,该当怎么向自己的妻子开这个口。

    难道直接告诉她,朕为了保全儿女的性命,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把你献给了那颜良吗?

    刘协实在不敢想象,性格刚烈的伏寿,听到他的话时,会是何等激烈的反应。

    “陛下,那颜贼有无再逼迫陛下?”伏寿问道。

    刘协放下茶杯,苦叹一声:“颜贼一心想要称帝,如今他已撕破脸皮。不惜带兵入宫,公然犯上,你说他还能不逼迫朕吗。”

    伏寿黯然。自觉自己方才的问题,问了等于白问。

    沉吟片刻,伏寿又问道:“那陛下可有答应禅让帝位给他吗?”

    “唉~~”刘协又叹一声,“朕本是报定必死决心,宁死也不会有辱刘氏尊严,更不会把汉室社稷让给他那样的残暴之徒。”

    听到这里,伏寿不禁面露敬佩之色:“陛下有此志。不愧是刘家子孙。”

    “朕还没说完呢。”刘协表情苦沉下来,“可是,那颜贼一怒之下。竟然拿国丈等忠心臣子,还有朕的皇子皇女们做要胁,威胁朕若不禅让帝位给他,他便将这些人统统都杀掉。”

    伏寿花容惊变。却没想到颜良手段如此残暴。竟然拿这么多人的性命,来威胁天子。

    而且,这些人质之中,还有她的父亲的伏完。

    父女连心,伏寿原本慷慨的表情,顿时蔫了下来,惊问道:“那父亲他们现在,莫非已遭颜贼毒手不成?”

    刘协摇了摇头。

    伏寿长松了口气。这才放心了许多,但转念又一想。颜良既没有杀父亲伏完他们,又如何会容刘协安然归来。

    伏寿的心头,顿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陛下,莫非已答应了颜贼,以禅让帝位为条件,换回那些人的性命吗?”

    刘协又是深深一叹,沉默了半晌,方才万般无奈的点了点头。

    伏寿最后的希望,都随着刘协的回应而破碎,整个人都黯然沉默下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大汉朝,就这样完蛋了吗?

    伏寿黯然神伤,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却又无力挽回。

    大汉朝不完,她伏氏一族就要完蛋,天子的骨肉就要完蛋,而且,即使不禅让帝位,以颜良的残暴,恐怕也一定会废汉自立。

    既然大汉朝覆没的命运,已是无法挽回,那又何必还让那么多的人,再为她去陪葬呢。

    伏寿长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意味着她也无奈的接受了这残暴的现实。

    “罢了,大势已去,只要我们夫妻能平平安安的度过余生,臣妾也就知足了。”伏寿幽幽叹道。

    “那个……”刘协吱唔了起来,“还有一件事,朕没有和皇后说。”

    伏寿一怔,抬起头来,茫然的望向刘协。

    刘协不敢正视皇后的目光,只将脸侧向一旁,吞吞吐吐道:“颜良并非那么简单就放过国丈他们的性命,他还向本王提了个要求。”

    “颜贼还有什么要求?”伏寿问道。

    “颜良的这个要求,朕还需烦劳一下皇后才是。”刘协结结巴巴,越说脸色越红。

    “臣妾?颜良要臣妾做什么?”伏寿的心中,忽然间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刘协额边在滴汗,脸上羞愧之色愈重,最关键的话到嘴边,却始终难以启齿。

    伏寿被他吊得心惊胆战,催问道:“颜贼到底提了什么要求,陛下快说出来啊。”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呢?

    罢了,这脸就不要了。

    刘协咬了咬牙,低声道:“颜贼他……他要皇后去……去陪……去陪他一次。”

    陪他一次?

    伏寿反应有些迟钝,一时间还不明白过来,所谓的“陪他一次”,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陪他一次,颜贼要我陪他做什么?”伏寿不解道。

    刘协深吸了一口气,红着脸,默默道:“就是陪他那个一次。”

    话已说到这地步,傻子也该明白过来。

    伏寿花容大变,娇艳的脸上霎时羞愤如霞,张口便骂道:“这个颜贼简直是无耻之极,他算什么东西,一个河北出身卑贱的武夫,一朝得势,竟然还敢觊觎臣妾……”

    伏寿口若悬口,滔滔不绝的把颜良大骂了一通,仿佛要将一腔憋闷的愤恨,统统都发泄出来一般。

    刘协没想到妻子的反应这么大,也不敢插嘴,只默默的在旁倾听妻子骂颜良。

    伏寿骂了许久,直骂到口干舌躁,气喘吁吁,骂不动时方才停下来。

    “陛下拒绝了颜贼,却又用什么办法救下父亲他们的?”伏寿喘着气问道。

    在伏寿看来,颜良这般无耻的要求,莫说是天子之尊的刘协,纵然是普通的男人,也绝不会屈辱的答应。

    故是伏寿根本就没怀疑,只以为刘协用别的条件,换回了自家父亲的性命。

    刘协默默不语,脸色却是愈加的难看。

    见得刘协这般表情,伏寿心头“咯噔”一下,颤声问道:“陛下,你……你不会是答应颜贼了吧?”

    “皇后,朕对不起你。”刘协眼中含泪,哽咽的吱唔了一声。

    霎时间,伏寿愣怔在了那里,一张清艳的娇容惨白如纸,满眼皆是不可思议的惊骇。

    这时,刘协忽然间跪伏在了伏寿跟前,双手抱着她的腿,哽咽道:“朕知道,朕这么做太不要脸,太对不起皇后,只是那颜贼以那么多人的性命相胁,朕真的是走投无路,不得不答应他,皇后你深明大义,你一定能体谅朕的难处,对吧。”

    伏寿低头看着这个泣不成声的男人,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埋怨、愤怒、失望、怒其不争……

    “陛下,你可是一国之君啊,你若是将臣妾献给那颜良,你将如面对列祖列宗,后世之人,又将如何评价你!”伏寿痛惜的埋怨道。

    “朕知道,这些朕都知道,可是朕若是不答应,不光是国丈他们要死,那颜贼将来也不过放过朕,更不会放过皇后你。朕死不足惜,但朕可不忍心让皇后你,还有那么多人为朕而死啊。”

    “陛下,你口口声声说不想让臣妾死,可是,你可知道,你把臣妾献给颜良,让那畜生污染臣妾的身子,可是将臣妾推向了生不如死的地步。”

    刘协无言以对,只能一个劲的啜泣。

    伏寿太了解他这个软弱的丈夫了,她知道,刘协表明上说是为了救她和那些无辜的人,可是内心深处,却是为了让自己能够苟活下去。

    看着那哭哭啼啼的窝囊相,伏寿是越看越伤感,越看越气愤。

    幽怨了半晌,伏寿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罢了,既然陛下要反臣妾献给颜良,那臣妾依陛下就是。”

    刘协不禁大喜,原本伤感的脸上,竟是闪过了一丝惊喜。

    刘协立时又意识到,这般羞耻的事,即使妻子答应了,自己又岂能欢喜,便赶忙收敛了那一丝惊喜。

    伏寿却早看在眼里,腾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而去。

    “皇后,你要去哪里?”刘协疑道。

    “陛下不是要臣妾去伺候颜良么,臣妾自然是去早些休息,养好了精神,好去服伺颜良。”伏寿冷冷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刘协知道妻子那话是故意气自己,她的内心中,当然是一百个不情愿。

    只是,妻子的话,却仍如刀子一般,刺得刘协心痛不已。

    目视着伏寿消失在眼眸中,刘协一屁股瘫坐在了冰冷的地上,整个人彻底的虚脱了下去。

    接下的三天,刘协在折磨中,挣扎了三天。

    三天后的傍晚,就在刘协猜测着颜良是否已忘了此事,不会来时,宦官却来报,言是楚王的王驾,已经入宫。

    刘协最后的希望也破碎,无奈之下,只好苦着一张脸,前往金銮殿相迎,同时又命人去通知皇后伏寿,请她前来迎接楚王。

    华灯初上之时,刘协来到了金銮殿,随后,皇后伏寿便紧随而至。

    今日的伏寿,竟是难得的穿了一身艳丽的新衣,而且还施了脂粉,似是精心打扮过一番,比往昔更加动人。

    当刘协看到美胜往昔的妻子时,心里边却反而涌起一阵的刺痛。(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六章 陪本王喝两杯

    伏寿那精心打扮的样子,竟似她已心甘情愿,想要献身于颜良一般。

    刘协的心在滴血,他看伏寿的眼神中,悄然闪过几分不满。

    伏寿却作视若不见,只一脸冰若冰霜的样子。

    “楚王殿下到~~”殿外处,宦官的唱声响了起来。

    刘协只得收拾起对妻子的不悦,提心吊胆的迎出殿外,而伏寿反倒是从容自若,不见半点慌乱。

    大殿外,颜良昂首阔步,步上高阶。

    左右两翼的虎卫甲士,当先汹汹而入,如往昔一般,肃立大殿两侧,威势森森。

    刘协微微拱手,脸上堆笑,伏寿则盈盈一躬,福了一福。

    颜良直接从刘协身边走过,无视刘协的笑脸相迎,直接走到伏寿跟前。

    “皇后娘娘今天可真是艳丽动人,胜与往昔啊。”颜良欣赏着她的花容,啧啧赞叹。

    伏寿的脸畔,转眼泛起了些许红霞,只低低的道了一声:“楚王谬赞了。”

    “哈哈~~”颜良放声一笑,将伏寿的水蛇腰顺势一揽,“走,咱们里边说话。”

    方才一见面,颜良便当着这多人的面,直接上手行此亲昵举动,即使伏寿已有心理准备,但窘羞之意还是如潮而生。

    伏寿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却碍不过颜良力大,被轻轻一搂便不由自主的向前而去。

    颜良搂着伏寿步入金銮大殿,却视刘协如空气一般不存在。将他无视在门外。

    刘协是又尴尬,又羞愧,眼睁睁的瞧着颜良搂着自己的老婆。心中羞愤不已,却又不敢有任何表露。

    当下刘协只能将羞愤之情咽下,还得佯装出一副笑脸,巴巴的跟在后面步入了大殿。

    “朕已备下酒宴召待楚王,楚王快请入座。”刘协紧走几步,抢在了颜良前边,笑呵呵的说道。

    此时的伏寿。已是迫不得已,顺从的依在颜良身边,当刘协来到前边时。夫妻二人的眼光,正好相撞。

    伏寿的脸蛋愈红,羞意如潮而生,但当伏寿看到刘协那迎逢的笑脸时。心中一阵厌恶。在这厌恶的驱使下,反而靠得颜良更近。

    刘协的心头,愈加的刺痛。

    颜良却无视刘协,搂着伏寿径直步上高阶,大咧咧的坐在了龙座上。

    然后,颜良向刘协一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还客气什么,快坐吧。”

    颜良眼神一扫。指向了阶下臣子的位置。

    刘协心头又是一震,尊严再度受损。

    他原想自己虽答应了禅让帝位给颜良。但在没有禅让之前,自己好歹还是皇帝的身份,颜良也还是臣子的身份。

    如今宫中宴请,自己坐于龙座上,那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刘协却不曾料到,颜良竟然如此嚣然,还没有禅让称帝,就这般大咧咧的抢了他的龙座,却要自己这个皇帝,滚到臣下的席座去。

    刘协那所剩无几的尊严,转眼又被颜良割掉大半。

    见刘协不动弹,颜良冷笑道:“怎么,难不成陛下你要站着陪本王吃酒吗?”

    刘协一怔,只得讪讪而笑,赶忙不情愿的跪坐在了阶下,仰望着高阶之上的颜良,还在他紧紧搂着的自己的妻子伏后。

    “来,皇后娘娘,先陪本王吃一杯酒。”颜良亲自举起杯来,送到了伏寿的嘴边。

    颜良此举,竟是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手喂她喝酒。

    伏寿的脸庞已是红晕如霞,娇艳似火,那窘羞的情绪,搅得她呼吸急促,丰腴的双峰,剧烈的起起伏伏,展示着傲人的饱满。

    窘羞至此,伏寿却别无办法,只得轻启朱唇,任由颜良把酒杯送到唇边,再将那丝丝缕缕的酒水,灌入她的樱口之中。

    阶下处,刘协眼看着自己的结发妻子,被颜良紧紧搂着,还被颜良那般亲昵的喂着酒。

    那暧昧的画面,如刀子一般,无情的扎着刘协的受伤的心。

    刘协心中那个痛啊,脸面那些羞愧啊,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又只能自饮闷酒,假装视而不见。

    颜良就是要当着刘协的面,肆意的调弄伏后。

    你不是皇帝么,你不是血统高贵么,那又怎样呢,此时此刻,你这同样高贵的妻子,还不是被我出身卑微的匹夫,尽情的搂在臂下,肆意的调逗戏弄。

    连皇帝的女人,都要臣服于我颜良的雄威之下,这般痛快奇妙的感觉,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爽!

    “咳咳~~”几杯酒下肚,伏寿已是满脸晕红,娇咳起来,“本宫不胜酒力,恐不能再饮了。”

    “不急,慢慢来,长夜漫漫,咱们有的是时间。”颜良邪笑着,自顾自的豪饮起来。

    几巡酒下肚,颜良才将目光移向苦瓜似的刘协,“陛下,禅让帝位的圣旨,本王已经替你拟好,趁着现在你就赶紧用玺签字吧。”

    话音一落,周仓便拿出一道圣旨,摊在了刘协的面前。

    刘协将那圣旨一看,脸色愈加的难看。

    那不仅是一道禅让帝位的旨意,更是一道罪己诏。

    这份诏书,历数了桓、灵二帝的诸般荒淫无道之举,指称正是这两个无道的汉朝皇帝,致使天下黎民遭受水深火热。

    作为子孙的刘协,则无德无能,不敢再窃居帝位,甘心情愿将帝禅让于功盖天下的楚王颜良。

    “两位先帝已逝多年,对于逝者,朕觉得是不是就不必再过多评价了吧。”刘协巴巴的望向颜良,希望颜良能去掉诏书中,对桓灵二帝的痛斥。

    毕竟,那两个皇帝好歹是他刘协的长辈。刘协自己把大汉江山葬送也就罢了,如果还公然“污蔑”先祖,那就更是大逆不道。

    颜良却冷哼一声:“若非你那两个混蛋先祖。汉朝的天下又岂会乱到这步天下,那几千万的黎民百姓,又何致于葬身荒野,他二**害天下,本王没挖他们的坟墓,只是替几千万死去的亡魂骂他们几句,已经算是对他们客气了。”

    颜良半点也不给刘协留面子。肆意的痛斥着他那两个先人的罪行。

    刘协又是暗恨,又是羞愧,被颜良呛得无言以应。

    犹豫了片刻。刘协无奈一叹,便只好叫人拿来玉玺,签字盖章。

    颜良这才满意,便令道:“传本王之命。速于长安城南筑高台。本王将在半月之内举行禅让登基仪式。”

    “诺。”

    正事解决完了,颜良的目光,再次移至了伏寿的身上。

    此时的伏寿,酒红与羞红满面,酥胸起伏如山,那身上的芬香之气,扑鼻而入,直诱得颜良心潮澎湃。

    蓦然间。颜良双臂一动,竟将伏寿抱了起来。让她那沉甸甸的身躯,坐在了自己的双腿上。

    伏寿未想颜良的“不雅”举动,更进一层,竟然要自己当着这多人的面,这般不知羞耻的坐在他的腿上。

    “楚王,这样成何样子,快放本宫下来。”伏寿扭动着腰枝,肥腚在颜良的腿上磨蹭着,想要挣扎下去。

    她这般一动,反而诱得颜良心火更盛,转眼间,伏寿便感隐隐有抵咯的感觉。

    伏寿愈加窘羞,挣扎得愈烈。

    颜良却一拍她的丘臀,冷冷道:“本王想怎样就怎样,你给本王老实点。”

    这般一怒,凛烈的杀气,瞬间把伏寿的矜持来震散,伏寿惊慌之下,下意识的就不敢再折腾。

    “这才乖,懂得顺从的女人才是好女人。”颜良满意一笑,一双虎掌已当着众人的面,开始在伏寿的身上游移。

    伏寿羞得面红耳赤,浑身香汗浸渍,湿热难耐,却不敢稍有反抗,只能羞怯的忍受。

    阶下的刘协,尊严已被颜良瓦解殆尽,心如刀绞般痛苦。

    此时的刘协,只如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羞耻到无地自容,根本不敢抬头见人。

    而颜良怀中的伏寿,也已羞耻到了极点,她很清楚,到了这般地步,自己已是避免不了给颜良侵占。

    “大王,咱们往寝宫去吧,让臣妾尽心服伺大王。”伏寿娇哼着,竟是主动的求欢。

    伏寿却是知道,到了这般地步,自己已避免不了被颜良侵占的命运,与其在此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颜良的羞辱,还不如赶紧往没人的地方,完成那屈辱的折磨。

    颜良心中的烈火,业已被怀中这美物,搅得是烈火狂燃。

    他当下便哈哈一笑,摆手喝道:“尔等都退下去吧。”

    号令一下,左右的宫女宦官,忙是趋步而退。

    大殿两翼,那些全副武装的甲士,也汹汹而退。

    刘协却是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以。

    周仓便上前,将他一把提起,冷喝道:“还不快走,休得打扰我家大王的好事。”

    刘协这才猛然惊醒,自己最不愿看到的那个时刻,终于是到了。

    更令刘协震惊的是,颜良要占有自己的皇后也就罢了,竟然要在这庄严肃穆的金銮大殿中,行那禽兽之举。

    如此的为,简直是对刘协最大的侮辱,对他刘氏历代先祖的莫大羞辱。

    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有那么一瞬间,刘协真恨不得冲上阶去,跟颜良拼个你死我活。

    但那冲动,只持续了瞬间,便被周仓的凶恶之状来震散。

    无奈的刘协,被周仓连拖带拉,带往了偏殿之中。

    殿门轰然关中,诺大的金殿中,只余下了颜良和惶然的伏皇后。(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七章 金殿中的征伐

    “楚王,你要做什么?”伏寿惊羞问道。

    “皇后娘娘不是急着想要伺奉本王么,本王自然是要满足皇后的这番心意。颜良嘴角掠着邪笑,蓦然翻身,将那丰腴的娇躯,按在了龙座上。

    伏寿花容大惊,她万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狂到这般地步,竟要在这金銮大殿上,就要行那无耻之事。

    此间,可是金銮大殿,是皇帝上朝的地方,是大汉帝国最神圣的地方。

    而身下的龙座,更是至高无上的象征,神圣而不可侵犯。

    颜良,却要在这此神圣的大殿中,在这神圣的龙座上,就这般无所顾忌的占有她。

    “大王,这里可是金殿啊。”伏寿惊羞的叫道,双手本能的往开推拒颜良。

    颜良却冷笑一声,张狂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殿又如何,本王就是要在这里寻欢作乐,这才够刺激,够痛快。”

    狂笑声中,颜良已虎爪伸出,开始撕剥龙座上的猎物。

    此时的伏寿,已是深深的为颜良的狂暴所震住,这种狂暴,已是超出了她的理解能力,她作梦也想不到,世间之上,竟会有如此狂妄之人存在。

    伏寿惊羞的眼中,仿佛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个魔鬼。

    心惊胆战中,伏寿放弃了挣扎,闭上眼眸,紧咬着红唇,选择臣服在魔鬼的威势之下。

    颜良如发狂的雄狮,咆哮着。怒吼的着,肆意的蹂躏着他的猎物。

    皇后又怎样,出身高贵又怎样。家世显赫又怎样,冷艳刚烈又怎样。

    在这个乱世,拳头才是真理,我颜良就是要用我的拳头,征服你们这些金枝玉叶,让你们在我这个出身卑微,曾经被你们不屑一顾的武夫胯下。扭动着你们高贵的身躯,为我娇喘,为我哼吟。为我丑态百出!

    “哈哈,爽~~”颜良放声大笑,征伐愈烈。

    大汉朝的金殿中,春雷阵阵。**霖霖。

    偏殿处。刘协面如残灰,正萎靡的瘫坐在那里,如丢了魂一般,黯然神伤。

    正殿中,颜良那咆哮声,那龙座吱吱呀呀的巨响,如无形的针一般,刺激着刘协的耳膜。

    大汉帝国的皇帝。九五之尊,无上的尊贵。而今而时,却只能枯坐在这里,耳听着自己的妻子,为那乱臣贼子所凌辱。

    此刻的刘协,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死了之,免得再受此羞辱。

    只是,他却终究没有这个勇气。

    刘协双手紧紧捂上耳朵,试图堵住那令他痛苦的声音,但那靡靡之音,却无孔不入,依然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

    甚至,除了颜良的粗暴声外,刘协竟隐约听到了伏寿的娇吟之声。

    那声音,是否意味着他的皇后,已彻底的放弃了尊严,开始享受起了那颜贼的侵凌,从中感受到了快活。

    刘协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不堪的画面,画面中的伏后,正赤条条的躺在颜良身上,扭动着身躯,无耻的迎逢享受着。

    刘协心中滴血,莫名的愤怒,冲击着他的胸膛。

    “无耻的贱人,贱人!”刘协咬牙切齿,暗暗的痛骂着伏寿。

    旁边看管的周仓,看着刘协那般愤怒之状,便冷冷道:“皇帝陛下,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吧,同孙权、刘琮、孟获这些敌人相比,你已经是幸运的了,别不知足,惹恼了我家大王,必叫你生不如死。”

    刘协心头一震,满腔的愤恨,瞬间被周仓的威胁之词击碎。

    刘协的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那些传闻。

    传闻中,颜良灭了那些诸侯之后,不但占有了他们的妻女,而且还把那些失败的诸侯大肆的折磨,折磨到他们生不如死后,才残忍的处死。

    与那些人相比,颜良对他刘协的手段,确实要温柔许多。

    虽然颜良蔑视于他,占有了他的妻子,但至少,颜良没有让他受皮肉之苦。

    这么说来,我难道还要感谢颜良不成?

    刘协苦叹了一声,他心中觉得这实在太荒唐,颜良羞辱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尊严,夺走了自己的女人,夺走了自己的帝位,自己却还要感谢他。

    这是什么世道,天理何在啊?

    “你也用不着感到冤屈,乱世之中,强者为尊,这就是天理。而这乱世,不正是你们刘家几个皇帝,一手酿成的吗,你现在只是在替你的先人还债而已,想开点吧。”

    还债!

    刘协身形一颤,额头的冷汗刷刷直滚,心头思绪万千,蓦然之间,他仿佛恍悟了一般。

    “可笑啊,这么浅显的道理,朕竟然想不通,却被一个粗俗的武夫点明,难怪朕会落到这般地步,都是报应,报应啊……”

    刘协虚弱无力的瘫坐在那里,惨白羞愧的脸上,悄然露出了一丝苦笑。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之中,陡然间爆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咆哮。

    然后,云收雨歇,只余下阵阵意犹未尽的喘吟声。

    颜良四仰八叉的躺在龙座上,何其的痛快。

    赤条条的伏寿,则趴在颜良的身上,浑身香汗淋漓,满面潮红如霞,秀鼻喘息连连。

    两个粘乎乎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一缕汗珠是对方的。

    “皇后不愧是皇后,果然与寻常女人滋味不同啊,哈哈。”颜良坐了起身,巍然的身躯,站立在高阶上,就那般赤身面对着空旷的大殿。

    伏寿已从迷离中苏醒,羞怯之下,赶紧手忙脚乱的穿衣。

    颜良向她示意一眼,伏寿忙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服侍颜良穿戴好衣服。

    恢复如常后,颜良喝道:“来啊,把天子给本王请进来吧。”

    偏殿之门吱呀呀的开了,周仓扶着虚弱无力,满脸羞愧的刘协,重新步入了大殿。

    看到刘协时,伏寿吃了一惊,方自平伏下的羞意,转眼又袭遍全身。

    伏寿原先以为,自己的丈夫刘协已被带往寝宫,看不到她羞耻的样子,这也是她敢放开矜持,“丑态毕露”的迎逢颜良的原因。

    却不想,刘协竟然就在一墙之隔的偏殿。

    这样的话,刚才自己那不知羞耻的哼呻娇喘声,刘协岂非听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些,伏寿蓦是羞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与伏寿相比,刘协其实更加羞愧,真正无脸见人的是他才对,谁叫他把伏寿献给了颜良。

    精神恍惚的刘协,这时才勉强的回过神来,强忍着痛苦,苦着脸道:“楚王向朕提的要求,朕已经满足,未知楚王能履行承诺吗?”

    颜良将伏寿往怀中一搂,笑道:“本王很满意,你放心吧,本王言出必行,禅让仪式结束后,本王不但会饶过你和你的儿女,本王还会给你自由。”

    刘协大吃一惊,惊喜过望。

    他原想着自己靠着献妻的无耻手段的,最多也只能保住性命,从此一生在颜良的软禁下,过着囚犯般的日子。

    刘协却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会给他自由。

    惊喜万分的刘协,忙是拱手道:“谢楚王大恩,朕谢楚王大恩。”

    看着躬身相谢的刘协,颜良的嘴角,却掠起一丝讽刺的诡笑。

    “罢了,你且好好休息,过几日准备禅让仪式吧,本王就带着伏寿回府了。”说着,颜良便携着伏寿的腰,往殿外而去。

    伏寿吃了一惊,身子不由自主的被颜良搂着往外走,却急回过头,望向刘协。

    刘协也是大感惊讶,忙道:“楚王且慢。”

    “怎么,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颜良停下了脚步,故作不知的问道。

    刘协厚着脸,讪讪道:“先前楚王不是说,朕只要让皇后服……服侍楚王一次就行了么,怎么楚王却还要把皇后带回王府去。”

    颜良冷笑了一声:“伏寿现在已是本王的女人,本王当然要带他回王府去,难道还能留她在这里不成。”

    刘协就急了,便想自家妻子,给颜良玩弄一次也就够了,看如今之势,颜良竟是要把伏寿就此从自己身边夺走。

    “可是——”

    “可是什么!”颜良脸色一沉,虎目一瞪,“从来都是本王抢别人的女人,怎么,难道你还想跟本王争女人不成?”

    颜良一怒,刘协身形一震,慌得马上闭了嘴,不敢再吱声。

    颜良冷哼了一声,遂不再理他,只携着伏寿扬长而去。

    此时的伏寿,已知没有挽回的余地,颜良这是铁了心要强占了己有,今日,恐怕便是她与刘协最后一面。

    伏寿回头看了刘协最后一次,苦笑一眼,无奈的将脸转过,只顺从的跟随着颜良,步入了大殿。

    刘协就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皇后,自己的妻子,被颜良这个暴徒带走。

    眼睁睁的看着,妻子那婀娜的身姿,消失在殿外。

    空荡荡的大殿中,转眼只余下了刘协一眼。

    刘协知道,自己跟妻子永别了,此生此世,将再无法见面。

    而他没想到的是,妻给留给他最后的记忆,竟然是为颜良那个暴徒玷污之后的形容。

    刘协的心头,那个绞痛啊,他大口大口的喘气,半晌之后,方才缓过劲来。

    “罢了,牺牲了皇后一个,却换来我的自由,这牺牲也值了吧。”刘协的脑海中,这样安慰着自己。(未完待续。。)

第七百五十八章 君临天下

    时年春,长安城,南郊。

    高达十余丈的祭台,巍然壮丽,树立于长安之南。

    八万楚军将士,列阵于高台之下。

    战旗滚滚如涛,刀戟森森似林,黑漆漆的铁甲,反射着凛烈的白光,几欲将苍天映寒。

    八万将士,静寂无声,如同一个人在呼吸。

    一条大道,从长安城直通高台。

    祭台的脚下,文武百官肃列于大道两旁,每一个人都庄严肃穆,眼眸中却难抑激动的神色。

    所有人都兴奋不已,却唯有高台上的刘协,神色黯然,默默的站在风中战栗。

    万众瞩目中,那一辆王车徐徐而来,身着龙袍的颜良,端坐在车中,威仪无双。

    左右百官将士,纷纷躬身见礼。

    八万双眼睛的注视之下,颜良下得御车,昂首步上了高台。

    刘协见得颜良,赶紧低头行礼,一副畏惧之状。

    颜良却连正眼也懒得看他一下,只得庞统示意一眼:“开始吧。”

    庞统遂干咳一声,面朝台下,高声宣道:“禅让大典,现在开始——”

    鼓乐钟鸣,随之而起,八万人的热血,跟着就燃烧起来。

    庞统面朝香炉,对天宣读了一份祭文,告祭苍天后土,向上天哥颂了颜良的不世之功,宣称汉朝气数已尽,汉朝皇帝刘协自认无德无能,愿效法古之先贤,将帝位禅让于颜良。

    祭天仪式之后。庞统又拿出第二份诏书,将之交给了刘协。

    那道诏书,正是当日颜良逼他所签的那道。极具耻辱性的禅让诏书。

    到了这个时候,刘协已无退路。

    他只好接过诏书,用沉重的腔调,当着八万人的面,宣读了出来。

    宣读完毕,刘协将诏书捧向颜良。

    颜良单手接过,将之身边陪伺的法正。

    接着。刘协又将传国玉玺等象征皇帝权力的信物,一一的都奉与了颜良,颜良过一遍。便都将给了法正保管。

    诸般交接仪式完毕,刘协卸下皇冠,脱下龙袍,伏地向颜良一拜。

    颜良微微一摆手。刘协口称谢恩。随即灰溜溜的退下了高台。

    禅让仪式结束,庞统面朝众人,高声道:“禅让仪式结束,新皇帝登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台下轰然而动,八万多人纷纷跪了下来,面拜新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八万人的山呼海啸之声。震动九霄,直令脚下的大地,都为之震颤。

    身着龙袍的颜良,屹立在高台下,俯视着台下的人潮,倾听着那震耳欲聋的万岁声,这一刻,他有些热泪盈眶的冲动。

    过往种种,不禁浮现于脑海。

    从白马到汝南,从汝南到新野,从新野到襄阳,从襄阳到应天,从应天到洛阳,再从洛阳到长安……

    历经多少年的血战,踏过千山万水,战胜了多少强敌,流过了多少血与汗。

    今日,我颜良,终于从一个卑微武夫,站在了至尊的顶峰。

    君临天下!

    颜良情不自禁,放声豪然大笑起来。

    狂笑之后,颜良拂袖一挥,威然道:“众卿平生。”

    台下伏跪的八万臣子们,这才敢起身,皆低头肃立,不敢仰视。

    颜良示意庞统一眼:“向众臣宣读朕的第一道圣旨吧。”

    “遵旨。”

    庞统躬身一应,遂将另一卷拟好的圣旨展开,面朝台下,大声宣读:

    立黄氏为皇后,长子颜渊为皇太子。

    定国号为楚,改用开皇为年号,本年称为开皇元年。

    定洛阳为东都,定长安为西都,是为陪都。

    大赦天下,死罪以下罪减一等。

    此旨宣读完,台下臣子们,再度山呼万岁。

    接着,庞统便宣读了第二道旨意,这道旨意,也是这些臣下们最关心的一道旨意,即为新君登基,众臣论功升级的封赏之旨。

    庞统再拿出一道拟好的圣旨,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

    升庞统为丞相;许攸为太尉;贾诩为御使大夫;徐庶为御使中丞;田丰为侍中;法正为尚书令。

    其余文官,自分任九卿。

    武官方面,升文丑为骠骑将军;黄忠为车骑将军;甘宁为卫将军;张辽为前将军;魏延为后将军;吕蒙为左将军;陆逊为右将军。

    其余张颌、文聘、李严、凌统、严颜、庞德、马岱、张任、黄盖、蒋钦、朱桓、潘璋等有功诸将,各按功劳以及现有官职,分任四征、四镇、四平、四安,及杂号将军。

    对于新降的赵云,其虽归降未久,但有破长安之功,颜良破例升其为征北将军,以示荣宠。

    除此外,周仓被任命为中护军,胡车儿被任命为中领军,义子邓艾,则被任命为中垒军,此三人皆为内臣,分掌中军。

    登基已毕,颜良在长安逗留数天,则率领着八万中军,以皇帝的身份,浩浩荡荡的还往东都洛阳。

    还京之时,已被策封为皇后的黄月英,则率领着太子颜渊,以及留守东都的文武百官,众妃嫔们,离京十里迎接颜良。

    夫妻相见,颜良便接着黄月英的手,夫妻二人共乘御辇,浩浩荡荡的驶入洛阳城,以接受京师万民夹道欢迎,山呼万岁。

    御辇之中,颜良紧紧握着黄月英的手,笑道:“皇后,当年朕往黄家庄强娶你时,你可曾想过,我们夫妻会有今日。”

    “实话实说,臣妾当时只看出陛下是人杰,却未曾想到。却会成为改朝换代的开国之君。”黄月英淡淡笑道。

    普天之下,也只有黄月英敢这样说吧。

    这一句真心话,却听得颜良心中一暖。将黄月英的手握得更紧,“月英,没有你,朕不会有今天。”

    黄月英眉色一动,眼眸之中,分明闪过一缕感动的晶莹。

    她便不言不语,只淡淡笑着。将颜良的手,也握得更紧了。

    ……

    千里之外,邺城。

    汉帝被废。颜良称帝的消息,不数日间,便是传遍了河北大地。

    这个震惊的消息,对河北的士民来说。当是一个不小的震动。

    尽管人们都知道汉帝刘协乃是傀儡。但这十几年来,人们早已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傀儡皇帝顶在头上。

    如今,一朝之间,汉帝就这么被废了,存在了四百年的大汉朝,就这样覆灭了。

    哪怕汉朝早已名存实亡,哪怕这名义上的覆灭,对人们没有实质性的损害。但对他们的心理上,还是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

    普通百姓顶多也就是精神受到打击。对于他们而言,其实谁当皇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一口饭吃。

    但汉帝被废,颜良的称帝,对于上层的官吏和世族们来说,影响却是深远的。

    就比如,你诸葛亮自问和庞统同样的才华,但如今人家庞统,已经是位居丞相高位,而你诸葛亮却还只是个军师将军,这其中的落差,如何能不影响到诸葛亮的心境。

    更何况,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此乃古往今来的至理。

    如今颜良已然称帝,那么楚军北上,扫灭河北,一统天下也将是不可改变的战略。

    这也就是说,河北三州,很快就要面临战火洗礼。

    这场战争能否打赢,或者说,有没有必要舍身赴死,去打这场抵抗之战,都成了这些位居高位之人,他们所需要权衡考虑之事。

    一时之间,河北人心浮动,流言四起。

    刘备很快就察觉到了人心的变化,他此时才认识到,陈群的推测的确没错,颜良篡汉自立,果然对他的燕国造成了颇大的影响。

    刘备无法再等,为了拉拢河北世族,在得知颜良称帝后不久,刘备便下令,废除察举制,在燕国境内,正式的实施九品官人法。

    此道诏意一下,河北三州又是一片震动。

    那世族们很快就看出来,这个所谓的九品官人法,乃是天生为他们这些世族豪强所设计,此法一实施,等于彻底的铺平了他们为官之路。

    而且这九品官人法,不仅仅是为世族当官做铺平道路,而且还保障了他们后代做官的权力。

    此法一出,世族们自然是欢欣鼓舞,纷纷的上书大赞刘备的英明神武,纷纷的宣示效忠之心。

    九品官人法的实施,渐渐的抵消了颜良废汉称帝的影响,河北三州的豪强世族,逐渐的转向全面的支持拥护刘备。

    而这个时候,在诸葛亮和司马懿等人的谋划下,燕国地境内,也开始刮起了劝进之风,各地的官僚,纷纷的上表,劝说刘备继皇帝位,延续汉统。

    刘备自然是再三谦逊,始终不肯称帝。

    经过一番舆论造势之后,这一日,诸葛亮和司马懿二人,便率燕国的文武百官,齐往燕王宫中,集体上书,劝说刘备称帝。

    大殿中,刘备看着阶下跪伏,诚恳劝进的众臣,眉宇之中,悄然浮现一丝暗喜。

    但旋即,刘备却表现出惶恐之色,摊手道:“如今颜贼虽然谋逆称帝,但大汉天子尚在,本王倘若就此称帝,岂非与那颜贼一样,成了谋逆之徒,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本王万不会去做。”

    这时,诸葛亮却眼珠子一转,拱手道:“大王多虑了,近日洛阳细作来报,言是那颜贼已暗中害死了天子。如今天子既已不存,天下间,除了大王之外,谁还能有资格延续汉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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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恶心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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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阵子不是才听说,颜良把刘协废为了山阳公的么,怎么现在又有情报,说刘协又被颜良所害了?

    刘备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天子已为颜贼所害,此情报千真万确,臣等请大王进位为帝,延续大汉正统。”诸葛亮慷慨进言。

    “请大王进位为帝,延续大汉正统!”阶下跪伏的群臣,纷纷附和。

    刘备眼珠子那么一转,旋即便明白了孔明的意思。

    反正刘协被废,已成了事实,至于颜良有没有杀刘协,这种事情,除了颜良本人,又有谁知道呢。

    就算刘协还活着,我这里一口咬定,刘协确实为颜良所害,又有谁能证明我是在说谎呢?

    没有,当然没有人能证明。

    而且,大燕国的臣民们,根本也没人会去证明。

    所以说,只要我刘备一口咬定刘协死,那刘协他就是死了。

    刘协一死,那我刘备继位为帝,就不能算作是谋逆,而是堂而皇之的成为了延续汉室正统。

    刘备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的是这么一回事,不禁再度望向诸葛亮。

    却见跪伏于地的诸葛亮,正以一种诡秘的眼神,也望向刘备这边,似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刘备明白了。

    渐渐的,刘备的脸色越来越悲伤,深陷的眼眶中,泪不逐渐的盈满。到最后,哗哗的便淌了下来。

    “颜贼啊,你残暴不仁。胜于魔鬼,你篡夺大汉社稷也就罢了,竟然还忍心杀害天子。”

    刘备痛哭流涕,大骂起了颜良。

    “天子啊,备一心匡扶汉室,却没能从颜贼手中救下你,眼睁睁的看着天子你被颜贼杀害。这是备之罪也,备有罪啊。”

    嚎陶大哭的刘备,又是难过。又是自责,那般伤心难过之姿,只令阶下群臣都为之动容。

    难过之下,刘备泣不成声。身子晃了一晃。便从王座上栽倒下来。

    “大王——”诸葛亮和司马懿齐声惊呼,二人急是扑上前去,将刘备扶住。

    阶下群臣,也都大吃一惊,万般的担忧。

    刘备昏了好一会,方才渐渐的转醒过来,一睁开眼来,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诸葛亮亦是眸中含泪。劝慰道:“大王身体为重,节哀才是。不宜哭坏了身子。”

    “传本王之命,速于邺城外筑高坛,朕要遥祭天子。”刘备泣声道。

    刘备虽决定认定刘协已死,但怎么让燕国臣民知道,也是个问题,他总不能下一道诏令,直接告诉燕国臣民,天子已经为颜良所害,那样的话,就显得目的性太明显。

    所以刘备灵机一动,决定设祭为刘协招魂,如此一来,既可彰显他对天子的忠孝,又可通过这祭拜仪式,不动声色的告诉燕国人,天子已经被颜良害死了,我刘备已成了刘氏皇族,最后的合法继承人。

    诸葛亮当然看得出来,刘备这痛哭流涕,乃是在配合他演戏,听得刘备要遥祭刘协,心中不禁一动,暗自赞叹刘备手段高明。

    当下,诸葛亮便一口应命。

    刘备这才情绪平伏不少,幽幽叹道:“本王现在太过伤感,只想着祭拜天子,不想再想其他的事,至于继承汉统之事,尔等就先不要再提了。”

    说着,刘备便含着泪容,带着一身的伤感,退朝而去。

    伤感的刘备,在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还往了寝宫。

    幽幽坐下的刘备,声称心情不好,想要独自呆一会,将宫人们统统都屏退。

    房门关闭,诺大的房中,只余下了刘备一人。

    这时,刘备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伤感之色,瞬间烟销云散。

    甚至于,刘备那泪痕未干的脸上,还转眼涌上了丝丝兴奋。

    踱步于房中,刘备咬牙骂道:“刘协这个废物,竟然把大汉江山社稷,拱手禅让给颜贼,真的是懦弱之极。”

    “不过,这样也好。”刘备的脸上,一丝得意的冷笑扬起,“刘协若不退位,本王又如何能名正言顺的继承汉室大统,我刘备历经艰辛,苦苦奋斗了这么多年,终于离身登九五,只有一步之遥了,哈哈~~”

    刘备是越想越兴奋,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那得意的笑声,直令房外侍立的宫人们,也都听得到。

    “大王方才还伤心欲绝呢,怎的这会就大笑起来,还笑得这般开心?”

    “别乱说,咱们大王乃仁慈之君,天子被颜贼害了,大王伤心还来不及,又怎会开心呢。”

    “可是你听,大王明明是大笑。”

    “谁知道呢,说不准大王是太过伤心,情绪有些失控。”

    “哦,那肯定是这样了,我说呢,大王那么仁慈,怎会因天子被害,还能笑得这么高兴。”

    ……

    几天之后,刘备在邺城之南,设立祭坛,为“被害”的刘协,举行了一场盛大的遥祭仪式。

    仪式上,刘备跪在刘协的灵位之前,再一次哭得声泪俱下,悲怯感天动地。

    身后跪伏的群臣,眼瞧着刘备哭得这般伤心,不禁也为之感染,个个潸然泪下。

    “陛下啊,备对天发誓,有朝一日,必亲手斩下颜贼的人头,为陛下复仇雪恨,告慰陛下在天之灵,备若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流泪满面的刘备,发下了狠毒的重誓,那般慷慨之状,令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身后,那些被感染的臣子们,也纷纷表态,要追随刘备,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一定要为天子报仇不可。

    一场哭哭啼啼的祭拜,很快便演变成了复仇的宣誓。

    此时,诸葛亮见瞅准时间,趁势进言道:“如今天子已被害,大王身为汉室皇胄,只有继承大位,方才能凝聚人心,号召天下义士,讨伐颜贼,兴复大汉社稷,臣等请大王为天下计,进位为帝。”

    “请大王为天下计,进位为帝!”

    身后群臣,齐齐拜伏,再次劝说刘备称帝。

    耳听着这群臣的劝进之词,有那么一刻,刘备当真就马上有答应的冲动。

    但最后,刘备还是忍住了。

    “凡事有三,群臣们只劝了两次,我此时若是答应,岂非遭人诽议,刘备啊,你还要忍住才是。”

    念及于此,刘备便叹道:“继位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本王要为天子守几天灵,尔等所说之事,往后再议吧。”

    刘备以守灵为借口,再次婉拒了群臣的劝进,不过这一次,刘备却不那么决然,只是称“往后再议”。

    这也就是说,其实刘备已经默认了群臣的劝进,他只是需要点时间。

    说白了,就是需要台阶。

    诸葛亮等人何其聪是,马上就明白了刘备的心意,这时便也不再紧逼。

    于是,当天的遥祭仪式结束后,刘备就呆在郊外守灵,暂不归邺城。

    而诸葛亮等人却忙碌起来,暗示燕国各地,继续煽动劝进的舆论,并暗中指使各地,不断的向邺城献上发现祥瑞的上表,为刘备的称帝营造天时。

    邺城方面的一举一动,当然逃不过楚国细作的耳目,数日后,最详细的情报,便送往了洛阳。

    金銮殿上,颜良听着臣下汇报,关于刘备设坛遥祭刘协的情报,脸上浮现着讽刺的冷笑。

    “这个大耳贼,朕还没杀刘协,他这个大汉皇叔,倒是把他亲侄儿给整死了,真是够讽刺啊。”颜良讥讽道。

    丞相庞统道:“刘备设坛遥祭刘协,无非是想谎骗河北人刘协已死,若是刘协不死,他又有什么资格去称帝。”

    “丞相所言极是,臣最近也听说,河北一带的敌国官吏,正纷纷上表劝进,河北各地也到处流传着祥瑞现世之说,诸般迹象表明,刘备已经在为称帝做铺垫。”御史中丞徐庶,亦出班奏道。

    颜良冷哼了一声,不屑道:“朕早就知道,大耳贼野心极大,他早就想当皇帝,恐怕他早就盼着刘协被废了。”

    群臣皆点头称是,一起议论纷纷。

    “刘备称帝就让他称好了,总之朕早晚有一日要扫平河北,就让大耳贼先过几天皇帝瘾吧。”颜良豪然说道,对于扫灭燕国,乃是信心十足。

    这时,庞统却又道:“我大楚三分天下有其二,扫灭河北乃是铁定之事,不过刘备这么一称帝,再加上他最近实行的那个九品官人法,倒确实能收取不少河北世族豪强之心。”

    “那九品官人法弊大于利,刘备用此法,不过是为了收买河北世族人心的短视之举而已,不值一提。”颜良断然下了定论。

    熟知历史的颜良,自然深知九品官人制的利弊,他的心中,已正酝酿着新的举措,用以对抗刘备的这套新的选官之术。

    顿了片刻,颜良又道:“虽说扫平河北是早晚之事,但朕也不能让刘备这般顺利的称帝,好歹要让他难受一下,诸位爱卿可有可良策吗?”

    众臣一时议论纷纷,大多数的意见,都是对燕国发动一场局部战争,以惩罚刘备的称帝之举。

    这时,一直沉吟不语的贾诩,却笑眯眯道:“老臣倒是有一计,可不消一兵一卒,便让刘备脸面大损。”

    “太尉有何良策?”颜良好奇心起。

    贾诩捋着白须,不紧不慢的道出了他的计策。(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章 让你里外不是人

    把刘协,送给刘备。

    这就是贾诩说出的计策。

    大殿中的群臣,听得这个计策时,无不面露意外之色。

    颜良的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会心的冷笑。

    “妙计,文和这条计,真是一条恶毒的计策啊,朕看定能狠狠的恶心刘备一回。”

    很显然,贾诩之计,深合颜良的心意。

    你刘备不是遥祭刘协,想营造刘协已死的谎言,欺骗河北人么,那好,朕就把刘协直接送给你,狠狠的揭穿你的谎言,打你的脸。

    你刘备若是接收了刘协,那你就得把刘协当大爷供着,你称帝的企图,更要就此放弃,若不然,你那一副忠孝的嘴脸,便要就此被撕破。

    倘若刘备不接收刘协,则其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真面目,更将呈现在河北人的面前。

    贾诩此计,确实是条让刘备里外难受,极端恶心的计策。

    庞统等群臣一商议,多也赞成贾诩的计策,不过也有部分人,不赞成把刘协送给刘备,请为倘若刘备拥立刘协复辟的话,会对大楚有影响。

    “汉朝灭亡已成定局,谁还会跪拜刘协,谁就是蠢货,蠢货又岂足为虑。”颜良猛一拍案,“就这么定了,不日便将刘协送往河北,朕要给刘备送份大礼。”

    皇帝决心已下,群臣自然再无异议。

    当天的朝议结束后,颜良还后御书房后。便传令宣刘协入宫拜见。

    午后时分,已被贬为山阳公的刘协,战战兢兢的步入了御书房。

    “臣刘协。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协蹶着屁股,卑微的跪伏在地上。

    “平身吧。”颜良微微一摆手。

    刘协这才敢直起身来,低头恭敬的跪坐在阶前,脸色发白,神色惶然。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如今刘协虽已被废,颜良待他也算不薄,尽管他一直被软禁。但却锦衣玉食的伺候着,过着富家翁的小日子。

    虽如此,刘协心里却一直难安,一想到颜良那残暴的性情。作梦都会惊醒。

    刘协是生怕颜良哪天一不高兴。觉得他刘协是个潜在威胁,打算斩草除根,派人送来一杯毒酒,或是大半夜的,趁着自己睡着时,派人来把他勒死。

    刘协在提心吊胆中,度过了被废后的第一个月,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不安的心绪,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就在这时。颜良却突然传他入宫,刘协敏感的神经,自然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

    “刘协,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吗?”颜良冷冷的注视着刘协,语气中暗藏着肃杀之意。

    刘协背上发毛,伏首道:“恕臣愚昧,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有何吩咐?”

    颜良盯着刘协,蓦的一喝:“刘备,你可知罪。”

    这一喝,只将刘协吓得浑身一颤,想不想,扑嗵便又趴了下来。

    “臣惶恐,不知犯了何罪。”

    “近日有人向朕禀报,说一干汉朝余孽,密谋将你救出长安,重新拥立你复辟汉朝,你还不知罪吗。”

    复辟?

    刘协神色大惊,忙惶恐道:“臣自被废以来,一直都居于府中,根本不知外部之事,纵有奸臣贼子欲谋逆,臣也绝不知情,陛下圣明,请陛下明鉴啊。”

    刘协急迫的跟什么似的,急切的想要跟外面那帮人撇清关系。

    “就算你不知情,但朕想了一想,留着你终究是个患害,所以朕决定……”颜良眼眸一聚,目光中杀机毕露。

    那未尽的言下之意,毫无疑问,自然是要杀了刘协,以绝后患。

    刘协不是白痴,岂能听不出颜良的杀意。

    霎时间,刘协吓得脸色惨然,豆大的汗珠,刷刷的从额头往下直滚,整个人已慌得几乎要虚脱一般。

    “陛下饶命啊,臣万不敢有任何异心,请陛下饶命~~”刘协脑门“哐哐”的撞地,语无伦次的向颜良祈求饶命。

    看着磕头不休的刘协,颜良面露讽笑,“谁说朕打算要你的命了。”

    刘协一愣,抬起了头,盈满泪水的眼眸,茫然的看向颜良。

    颜良那话,只要不是白痴,都听得出来,是要杀他以绝后患,可眼下颜良却又为何说并不打算杀他。

    颜良白了他一眼,不屑道:“瞧你那胆小如鼠的熊样,朕话还没说完,你哭个什么劲。”

    “那陛……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臣?”刘协结结巴巴道。

    颜良便道:“朕已决定,把你送往河北,交给你的那位皇叔刘备。”

    刘协又呆住了,惊愕的眼神中,猛然间闪过一丝狂喜。

    燕王刘玄德,仁义满天下,又是他刘协亲封的大汉皇叔,倘若他刘协真能去往河北,刘玄德一定会善待他吧,说不定,还能重新拥立他为帝,与这颜贼决一死战,以报夺位夺妻之恨。

    刘协的脑海中,霎时间闪过无数的念头,那狂喜的情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但后一个瞬间,刘协却又猛然意识到,自己眼下还是颜良的阶下之囚,倘若敢有表露出狂喜之色,为颜良所疑,罢了此念怎么办。

    更何况,颜良真的有这么好心吗?万一这话,又是在戏弄他呢?

    “陛下当……当真要把臣送往河北吗?”刘协满脸狐疑的问道。

    “朕说不杀你,就不会杀你,怎么,你还敢怀疑朕会说话不算吗?”颜良板着脸反问道。

    “不敢不敢,臣当然不敢怀疑陛下。”刘协赶忙摇手否认,心中愈加暗喜。但却仍有狐疑不散。

    颜良自是看得出来,刘协在怀疑,自己怎会有那么好心。会把他送往河北。

    当然,颜良确实没那么好心。

    “朕知道你在疑惑,朕为什么要送你去河北,朕不妨跟你明说,朕想让你顺便为朕做使臣,去河北说服刘备,劝他认清时势。不要再无谓的抵抗,顺应天时,归降于朕。”

    颜良给了刘协一个理由。

    刘协这时就恍然大悟了。所有的疑心都烟销云散,他的心中更是在冷笑:“这个颜贼,还想让朕说服刘皇叔降你,作梦吧。等朕一到河北。必叫刘皇叔率军南下,灭了你这狗贼,嘿嘿~~”

    刘协那变化细微的眼神,又岂能逃过颜良洞察人心的眼睛,颜良当然猜得出,此刻刘协心中正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颜良却故作不察,只道:“怎么,看你还有犹豫。莫非是不想去河北,而是想留在长安。等着和那些逆贼合谋作乱不成?”

    “臣当然不敢。”刘协从失神中清醒,忙道:“臣愿去河北,更当竭尽所能,劝说刘玄德归顺陛下。”

    “嗯,很好。”颜良点了点头,这才面满意,“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吧,不日便起程去往河北。”

    “臣谢陛下隆恩,臣告退。”刘协拜了三拜,趋步而退。

    退往房外,四下无人注意时,刘协的嘴角,不禁泛起了一丝得意的冷笑。

    当刘协冷笑时,颜良也在冷笑,自以为是的刘协,他心里边所有的想法,都逃不过颜良的目光。

    “这个软蛋,还以为占了便宜,哼,有你哭的时候。”

    ……

    数天后,洛阳的使臣伊籍,抵达了邺城。

    刘备听闻洛阳使臣抵达,遂是在王宫金殿召见,并将群臣一并宣来。

    刘备的原意,乃是想在楚国使臣伊籍面前,摆一摆他燕王的威仪,在气势上压倒楚国。

    但当使臣道出来意后,刘备却傻了眼。

    不光是刘备傻了眼,在场的楚国群臣,无不是一片哗然。

    因为楚国的使臣伊籍提出来,楚君颜良大发慈悲,打算把废帝刘协送往河北,让他们刘氏叔侄团聚。

    那一场邺城郊外的遥祭仪式,在场的燕国群臣,可是统统都参加了的,那一日,刘备声泪俱下的哭丧场面,群臣们更是记忆犹新。

    所有人都认为,刘协已经被颜良所害,哪怕那些聪明人,即使明知刘协没死,也假装认为刘协死了。

    但是现在,楚国却竟然要把活生生的刘协,送还给刘备。

    这也就是说,刘协还活着,邺郊的那场祭拜,燕国君臣竟然是拜祭了活人,简直就成了一场荒唐的闹剧。

    王座上,刘备脸色阴沉,眼眸之中,吐露着恨意。

    刘备当然清楚,这是颜良的花招。

    颜良这厮,必是看出了自己称帝的企图,所以才不惜将刘协这个废帝送往河北,其目的,自然是想戳穿他刘备的谎言,狠狠的打他的脸。

    “刘协日日念着殿下这位皇叔,我主仁慈,故才要将刘协送往河北,让殿下叔侄团聚,怎么,看殿下这般样子,难道不欢迎刘协前来吗?”伊籍昂首笑问道,语气中有几分讽意。

    刘备顿生怒色,当场就想发作。

    这时,诸葛亮却想刘备连使眼色,暗示刘备不可冲动。

    刘备猛然间清醒过来,暗忖:“我若一发怒,岂非等于承认不愿刘协前来河北,如此传扬出去,岂非世人皆知我对刘协的忠心,乃是虚情假意,我的仁义之名岂非受损,可恨,险些中了颜贼之计。”

    念及于此,刘备怒意顿收,转眼已是堆出满脸的惊喜。

    “原来天子竟然还在,本王还听说天子已为你主所害呢,没想到天子还健在,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刘备心花怒放,激动万分,仿佛真心的惊喜于刘协未死一般。(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章 备叔叔,朕来了

    刘备那般惊喜的样子,仿佛先前刘协的死询,只是一个误报而已,如今得知刘协未死,刘备便有种意外之喜的激动。

    左右那些大臣们,很快会意了刘备的意思,均也跟着附合,表现出了极大欣喜之情。

    大殿中,转眼便变成了一片欢欣的海洋。

    伊籍却昂首站在殿中,看着燕国的一个个演员,面露着讽刺之色。

    任由刘备激动半晌,伊籍高声道:“燕王殿下还没有回答下官,这刘协,殿下到底打不打算接受。”

    刘备这下便难住了。

    接受刘协吧,等于是接了一位碍手碍脚的大爷回来,到时自己不但称不了皇帝,还要尊奉刘协,反是束缚住了自己的手脚。

    倘若不接受刘协,那他这汉室忠臣,大汉皇叔的忠义美名,就此也就灰飞湮灭了。

    刘备那个为难啊,一时间便沉默无言。

    这时,诸葛亮却拱手道:“天子若能到河北,实乃大王之福,河北士民之福,大王当然要接天子来河北。”

    此言一出,刘备急是瞪了诸葛亮一眼,眼神中暗藏埋怨。

    诸葛亮这一番话,等于是把刘备逼得没有选择,如今群臣皆在此,倘若刘备拒绝了诸葛亮的提议,虚伪的面孔便就暴现无疑。

    无奈之下,刘备只得佯作兴奋,欣然道:“这还用问吗,颜良若肯把天子送来河北,朕焉能不迎驾之礼。”

    “那就好。既是如此,那下官就回禀我主,不日便将刘协送往河北。”伊籍拱手笑道。

    正事谈完。伊籍便被刘备打发往馆舍休息。

    群臣散尽后,刘备单独将诸葛亮留了下来,将他传入了书房之中。

    “不知大王单独召见臣,有何事吩咐?”诸葛亮明知刘备何意,却佯作不知。

    刘备却沉着脸道:“颜良欲将天子送来河北,分明是想借天子来让本王难受,以军师的智慧。焉能看不出其中阴谋,适才大殿之上,军师却为何还要劝本王迎收天子?”

    刘备一开口。便不怨的质问道。

    “颜贼的阴谋,臣岂能不知。”诸葛亮摇扇一叹,“可是,若大王不迎接天子来河北。大王的忠义之名。便会就此毁于一旦,孰轻孰重,大王应该比臣更清楚。”

    刘备神色一变,一时语滞,显然诸葛亮看穿了他的心思。

    沉默半晌,刘备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却是叹道:“这一节,本王当然知道。可是,将天子迎来河北的坏处。军师也应该清楚才是。”

    “亮当然清楚,不过亮已经为大王想到了解决之策。”诸葛亮轻摇羽扇,面带着诡秘。

    “真的吗?”刘备精神一振,忙问诸葛亮有何妙计。

    诸葛亮便将自己的计策,不紧不慢的诿诿道来。

    刘备听罢,脸上却露震惊之色,忧虑道:“军师之计,固然可以解决此事,但这么做,会不会有些……”

    “有些”后面的话,刘备难以出口。

    “大王乃是为了大汉社稷的未来,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计,当此非常之时,用此非常手段,也情有可愿。”诸葛亮又摆出了天下大局,来开导刘备。

    刘备站起身来,踱步于房中,脸上涌动着阴晴不定的表情。

    “大汉的未来,黎民百姓……”

    刘备的口中,反反复复的念叨着,脸上犹豫的神色渐褪,取而代之的,则是愈加阴冷的肃然。

    半晌后,刘备蓦然回首,面沉如铁。

    “军师所言不错,本王为天下黎民百姓计,也只有如此了,就依军师之计而行吧。”

    “大王英明。”诸葛亮拱手一拜。

    刘备负手而立,灰白的脸上,流露着阴冷。

    ……

    邺城与洛阳相隔不远,不数日间,伊籍便从邺城发回消息,称刘备愿意接收刘协。

    颜良也没太多迟疑,当天便下令,将山阳公刘协,连同他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还有数名夫人,一家老小统统都送往河北。

    当天,颜良还亲自于往洛阳东郊,送别刘协。

    长亭之中,刘协一家老小跪伏于地,恭迎颜良车驾。

    未几,颜良御辇在数千虎卫军的护送下,徐徐的驶抵了城郊长亭。

    身着龙袍的颜良,下得御辇,径直来到了长亭内,很是亲切的把刘协扶了起来。

    “刘协啊,朕夺了你的妻子伏寿,你还记恨朕吗?”当着众多人的面,颜良又提起了刘协的伤心事。

    刘协心头一颤,尴尬羞耻之意顿生。

    他却只能强按下尴尬,讪讪道:“臣乃是甘愿将伏寿献于陛下,焉敢记恨。”

    这话,明显是言不由衷。

    颜良却哈哈一笑:“这话你哄鬼还行,却骗不了朕,朕明告诉你,朕敢把你送往河北,就不怕你勾结刘备,与朕作对。”

    刘协额间滚汗,面对着颜良如此直白的话,刘协实不知该如何应对。

    临别一番讽刺后,颜良也不再多言,遂命刘协上路。

    刘协赶紧恭敬告退,一番谢恩后,一家老小才上了车马。

    颜良便命周仓率千余虎卫军,护送刘协一家去往陈留,由白马北渡黄河,经黎阳送往燕国境内。

    刘协上得马车,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心中忐忑不安,生怕颜良会临时反悔。

    车队渐行渐远,直到巍峨的洛阳城,彻底的消失在身后时,刘协才暗松了一口气。

    刘协的脑海之中,不禁回想起了颜良临别时,那充满讽刺的话来。

    紧接着,刘协的脑海中,又浮现起了当日大殿中,颜良如何奸辱伏寿的羞耻之事。

    一股愤怒之情,油然而生。

    “颜贼,你等着吧,你此番放虎归山,有朝一日,朕必报此血仇!”刘协恨意填胸,暗暗咬牙。

    于是,刘协便心怀着愤恨,一路上构思着他复仇的蓝图。

    车马离开洛阳,东出虎牢关,一路大道平坦,不出几日,一行便来到了白马渡。

    白马津的对岸,便是河北门户黎阳,乃是黄河北岸重镇。

    楚国在白马一线布署有重兵,而燕国在黎阳一线,同样驻有数万精兵。

    刘协一行穿越守备森严的白马水营,来到了岸边码头。

    但见栈桥旁边,已是停靠一艘树有燕国旗号的战舰,那艘战船,想来是接刘协北去的船。

    刘协下得马车,步行来到栈桥上,一名不带兵甲的燕将,忙是迎了上来。

    “臣陈到,奉燕王之命,特来迎接陛下。”陈到拱手见礼。

    刘协心中一喜,却又忙道:“朕已退位,陈将军万不可乱称呼。”

    此间尚在楚国地盘,刘协只恐自己坦然接受陈到“陛下”的称呼,会犯了忌讳,到最后关头节外生枝。

    陈到点头称是,又道:“我家大王已亲至黎阳,正等着迎接山阳公往河北,请山阳公赶紧上船吧。”

    “刘皇叔竟然亲自来接我么。”刘协有些喜出望外。

    原先刘协还有些担心,自己到河北之后,是否会遭遇冷待,但今听得刘备亲自来到黎阳接自己,刘协一颗心便放了下来。

    “刘皇叔竟然亲自来接朕了,看来他对朕的情谊,依旧未减,朕这下就放心了。”

    刘协悬着的心就此放下,遂是强按着内心的激动,在陈到的陪同下上了船。

    刘协上船后,其几位后妃,几个儿子和女儿,也陆续上了战船。

    “扬帆,启航。”陈到高喝一声。

    战船上,水手们的号子响了起来,船帆高高悬起,诺大的战船缓缓的驶出了码头。

    刘协站在船尾,看着栈桥渐渐远去,心情却越来越激动,脸上的拘紧渐褪,兴奋与得意却愈浓。

    转眼间,船离水岸已有五十步之远,这个距离,即使岸边楚军水军出动追击,这艘战船也有足够的时间逃往对岸的黎阳津。

    刘协,终于是逃出了颜良的“魔掌”。

    这一刻,刘协是说不出的痛快,仿佛飞鸟出笼,那重获自由的兴奋,如火山般喷涌而出。

    “尔等告诉颜贼,他对朕的羞辱之仇,他日朕必十倍报还,让他给朕等着吧,哈哈~~”

    刘协肆意的宣誓着复仇的誓言,激动得意的放声狂笑。

    刘协的脑海中,仿佛已构勒出了美好的未来,他将去往邺城,在刘备的拥戴下,重新称帝。

    然后,他将率领着河北的仁人志士,杀向楚国,杀得颜良片甲不留。

    他刘协,将重新将大汉的旗帜,插在洛阳的城头,将亲手在那里,斩下颜良的狗头。

    “哈哈~~”

    刘协肆意的笑声,在大河上回荡,岸边的楚军将士们,听得是清清楚楚。

    这些将士们皆被激怒,纷纷向周仓请战,请求水军出击,将刘协夺回来。

    周仓却并没允许,只任由刘协得意的离去。

    “陛下当真料事如神,这个刘协果然暗藏着小人嘴脸,哼,刘协啊刘协,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周仓却不屑的冷笑着,只昂首注视着远去的敌船。

    战船上,刘协狂笑许久,直到南岸已看不清楚,他这才收敛了笑容,移步至了前甲。

    看着渐渐清晰的北岸风光,刘协是春风得意,满怀期待。

    “玄德皇叔,朕来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二章 你不死,我睡不着

    此时的刘协,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刘备。

    刘协不禁回想起了当年许都时的旧事。

    那时的他,就看出他的这位皇叔,乃刘氏皇族中的人杰,如今刘氏诸侯尽被灭,唯有刘玄德,却反成了汉室的顶梁之柱。

    刘协欣慰于自己的眼光,更欣慰于刘备还记得当年之恩,在自己这么落魄之时,还能迎奉自己。

    而且,刘备百忙之中,竟然还亲往黎阳相迎。

    “陛下,现下已入河中,水上风大,且比较颠簸,陛下不若先往船舱中休息下吧。”陈到站在身后,拱手进言。

    这般一提醒,刘协还真觉得身子有些冷。

    “嗯。”刘协微微点头,又恢复了帝王的气度,转身昂首回往了船舱。

    船舱门关上,此间已无外人。

    刘协又兴奋起来,兴奋到来回踱步,拳头互相击打着,脑海里不断勾勒着将来复攻的大计。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舱门似乎也传来异样的响声。

    刘协心下顿生好奇,以为已快要到北岸了,便想出舱去看下。

    他轻轻的推舱门,却发现舱门关得甚严,一下子竟是推之不开。

    刘协也没当一回事,手上加了力,却依然推之不开,他连着尝试了数次,甚至用肩膀去顶了几下,舱门却依然推不开。

    “来人啊,舱门怎么回事。快帮朕打开舱门。”刘协不高兴的大叫道。

    无人理睬他,脚步声却越来越急促。

    “快,速速换乘小船。”舱外隐约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时。几名士卒从舱外经过,刘协从门缝中看到,便大叫道:“你们几个,快把舱门给朕打开。”

    那几名士卒只回头看了一眼,却视若无睹一般,扭头而去,去往了上层甲板。

    刘协这下就有些慌了。他猛然意识到,舱门似乎是从外被反锁住了一般。

    哐哐!!

    慌了神的刘协,用力的撞门。又大吼大叫着,却依然无人理睬。

    “父皇,门怎么打不开了。”

    “陛下,臣妾的舱门也被从外反锁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

    其余的船舱那边。传来了家眷们的惊叫声,似乎刘协的一家老小,同一时间都被锁在了船舱之中。

    刘协心头大震,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头顿生。

    “难道说,刘皇叔他竟……”刘协不敢相下去,浑身已是冷汗直渗。

    他急是往后退了几步,直退到船舱的那一头。蓄力半晌,大吼一声。猛然间向着冲去。

    咔嚓!

    这用尽全力的一撞之下,反锁的舱门,竟是给他撞破了。

    刘协身子娇贵,何曾受到这等冲撞,门是撞碎了,他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捂着额头痛苦难当。

    家眷们的惊叫声愈乱,刘协也顾不得痛苦,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冲上了甲板。

    甲板上已经人去楼空,看不到一个人影。

    刘协心头愈加恐怖,急又晃到了船侧,探头一瞧,却惊见船侧处,那些燕卒们正是换乘小船,竟似抛下他们,弃船而去的样子。

    “你们想干什么,为何反锁船舱,还要弃船而去?”刘协张口怒吼。

    这一叫,惊动了那群燕卒,众人回过头来,皆以惊奇的目光看向刘协。

    已经上了小船的陈到,也是一脸惊讶,飞身爬上战船,带着几名士卒,几步便冲到了刘协面前。

    “陈将军,发生了什么事,你得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若不然,朕见了皇叔之后,必将你们慢怠之事告知他,令他重处你们。”刘协摆起了皇帝的谱,厉声教训道。

    陈到却冷笑了一声:“我还真是小看你了,这么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竟然还能把船舱门撞开,了不得啊。”

    陈到言辞中暗着讽意,先前的尊重态度,已是全然不见。

    刘协惊怔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把他绑起来,绑到桅杆那里,这回一定要绑结实了,休让他再挣脱。”陈到挥手一喝。

    几名士卒一涌而上,扑向刘协,几下便将刘协拖往桅杆,几下便绑了个结实。

    刘协大惊失色,惊怒吼道:“你们这班贼军汉,朕乃天子,你们焉敢如此无礼,你们就不怕刘皇叔处死你们吗!”

    “真是天真的人啊,怪不得会做出引颜良那头狼入长安的蠢事。”

    陈到讽刺着,冷笑着来到他面前,冷冷道:“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瞒你,明告诉你吧,本将正是奉了燕王之命,将你一家老小,沉船溺死在黄河之中。”

    刘备,要杀我?

    刘协大吃一惊,心头重重一震,那般惊骇的表情,俨然不敢相视陈到所说。

    “你胡说八道,玄德乃朕皇叔,他乃仁义之人,焉会做出灭绝人性,不忠不义之事,你胡说八道!”

    刘协满嘴喷唾沫,冲着陈到大吼大叫。

    陈到冷哼道:“燕王当然是仁义之君,只可惜,天无二主,谁让你非要厚着脸皮来河北,挡了燕王称帝的路,燕王要杀你,也是被逼无奈啊。”

    残酷的真相,如惊雷一般,击在了刘协的身上。

    蓦然间,刘协恍然大悟了。

    原来,刘备仁义之名是假的,刘备的忠义也是假的,那个他眼中,名满天下的皇叔,和颜良一样,也只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乱臣贼子。

    刘协所有的蓝图,所有的梦想,都在这一刻崩溃了。

    “刘备,你怎能这般对我,我可是你的侄儿啊……”刘协语无伦次,惊恐的自语着。

    陈到却不屑于再理他,扭头便要往船侧而去。

    刘协猛然惊醒,急叫道:“将军且慢,求你手下留情,带朕去黎阳见皇叔一面,朕会告诉他,朕根本就没想再当皇帝,他要朕再把皇位传给他一次也行,只要他不杀朕。”

    “你的存在,对燕王来说就是个患祸,你不死,燕王睡不着啊。”陈到冷漠的讽刺道。

    刘协心头剧震,险些就晕眩过去。

    此刻,耳边又传来他的儿女的惊叫声,刘协忙又道:“你们要杀朕就罢了,能否给朕的儿女们一条活路,他们都还年幼,什么都不懂啊,求你们了。”

    刘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便想哀求陈到能为他留点血脉,不要杀他的儿女。

    陈到的转回身来,抬手拍了捭刘协的脸,叹道:“你啊你,连斩草要除根的道理都不懂,还好意思赖着皇帝之位那么多年,大汉朝的皇帝,若早是我家大王的话,汉朝又何以落到这般地步。”

    一番决然的讽刺后,陈到再赖得多去,转身大步而去。

    陈到换上小船,很快脱离了大船,越驶越远。

    刘协拼命的挣扎,声厮力竭的哭叫,陈到却无动于衷,只将小船越驶越远。

    而这时,刘协却忽然感觉到,整艘船似乎正在快速的向下沉去。

    “怎么会有水进来,父皇,有水进来了,快救我们出去啊。”

    “父皇,我要被水淹死了,我不想死啊,救儿臣出去!”

    船舱下面,传来了家眷们的尖叫求救声。

    刘协此时才知道,陈到已是将船底凿了洞出来,让河水灌入船中,这样一来,便可不动声色的,将刘协全家都随着沉船,一起埋葬在这滚滚的黄河之中。

    刘协绝望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颜良对他是何等的仁慈。

    颜良这个外姓乱臣,虽然夺了他的皇位,抢占了他的爱妻,但好歹没有杀他,还让他和他的家眷们,安生的过富贵的小日子。

    而刘备这个同姓亲族,如今却要致自己于死地,而且还要灭了他全族。

    刘备的手段,何其之阴险残忍!

    “刘备,你这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朕看错了你啊,朕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

    刘协绝望愤恨的怒斥声中,战船越沉越快,片刻后,整个船舱都已浸泡在水下,已是听不到他的家眷们的哭喊声。

    大水很快从船舱中灌出,涌入了甲板,将刘协浸泡其中。

    先是脚,再是腿,然后是腰,再是胸,接着是脖子。

    最后,滚滚的河水,终于漫过了刘协的嘴巴,将那一双绝望愤恨的眼睛,埋葬在了冰冷之中。

    南岸处,白马栈桥上的楚军将士,都清楚的目睹了沉船的场面,一时间议论纷起。

    不明就里的将士们,皆是以为那艘战船意外入水,那废帝也够倒霉的,就这么葬身在了黄河之中。

    驻马远望的周仓,脸上却浮现一丝惊叹,喃喃道:“陛下真乃神人也,刘备真的沉溺了刘协。”

    北岸黎阳渡,此刻已是一片哗然,所有的燕军将士,同样也目睹了汉帝坐船沉于黄河里的悲惨场面。

    驻马静候的刘备,嘴角处,却扬起了一抹不易觉察的冷笑,那灰白的脸庞,也流露出了释然之色。

    刘备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刘协全家老小,已尽沉溺于黄河中,从此,我刘备称帝的路上,再没有了绊脚石。

    得意收敛,刘备稍稍酝酿了一下,忽然间嚎陶大哭:“陛下啊,颜贼终究还是不肯放过你,来人啊,快快派船往河中,去给本王营救陛下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三章 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刘备这般一嚎陶大哭,立时吸引了燕军将士的注意力,周遭的军卒们,尽皆的望向了刘备。

    “尔等还呆着做什么,天子就要被颜贼害死了,还不快救天子啊。”刘备已是泣不成声,声嘶哽咽的哭喝道。

    燕军士卒这才惊醒,号令传下,数艘快船即刻驶出了水营,向着沉船处驰去。

    刘备则驱马直上栈桥,泪流满面,焦虑不安的巴望着河面。

    视野之中,船船整个已沉没,只余了树立在外的桅杆。

    “那颜贼好生残忍,明明答应把天子送往河北,竟然最后时刻后悔,还这么残忍的谋害天子。”

    “天子真是太可怜的,竟这样为颜贼所害,害得咱们大王伤心成那样。”

    ……

    身后的燕军中,议论之声已是纷起。

    驻马远望的刘备,那眼泪汪汪下面,嘴角却不时的闪过一丝冷笑。

    不多时间,河面上连桅杆也已经看不到,整艘船已是彻底的被滚滚河水吞噬。

    未多时,那几艘营救的船只归营,陈到也坐着小船回来。

    步入栈桥,陈到“扑嗵”便跪倒在了刘备跟前,伏首愧然道:“臣无能,未能保护天子周全,请大王降罪。”

    “天子怎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备惊疑的追问。

    陈到默默道:“臣原是接了天子上船,谁料那颜贼派了刺客,暗中混上了战船。半道上突施杀手,臣奉力而战,刺客们眼看不济。竟是绑架了天子,将船凿沉要同归于尽,臣未能及时救下天子,请大王降罪。”

    此间离河面毕竟还有一段距离,无法看清楚船上情况,燕军们自也不知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今听陈到这么一解释。顿时都信了,一时间愤慨之声大作。

    刘备听闻刘协已溺亡的消息,脸色骤然大变。身形晃了一晃,忽的便昏倒向一旁。

    “大王!”陈到等一众燕军,急是扑了上去,将刘备扶住。

    刘备晕了一会。幽幽转醒。清醒过来时,立时跪伏在栈桥上,望着黄河又拜又哭。

    “天子啊,是备失策,未料到颜贼竟然言而无信,早知如此,备必当多派些人手保护,陛下啊。备对不起你啊。”

    刘备哭声震天,只将左右燕军都听得为之动容。个个潸然泪下。

    就连那陈到,竟也为刘表情真意切的表演镇住,眼中暗暗含泪,仿佛刘协真的是为颜良所害,而不是他刚才亲手溺沉。

    半晌后,刘备痛哭的情绪,终于是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愤怒。

    突然之间,刘备腾的跳了起来,拔剑指向北岸,怒叫道:“颜良狗贼,你谋害天子,篡夺汉室社稷,荼毒天下黎民,实乃人神共愤的暴徒。本王在此对天起誓,有朝一日,必挥师南下,收复汉室江山,用此剑将你的人头亲手斩下,以告慰天子在天之灵!”

    刘备这气势汹汹的发誓,转眼就煽动起了燕军的慷慨之情。

    “杀颜贼,复汉室——”陈到扬臂一喝。

    “杀颜贼,复汉室——”左右众燕军,皆挥舞着拳头,冲着对岸狂叫。

    纷起的愤怒吼声中,背对燕军的刘备,泪汪汪的眼眸中,悄然闪过一丝阴冷。

    隆隆的喊杀声,很快为滔滔的水击之声所吞噬。

    几天后,刘协溺死黄河的消息,传回了洛阳。

    金銮大殿上,群臣听闻这个消息,无不是一片的惊讶。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刘备为了称帝,竟然连这种卑鄙手段都使了出来。”

    “看来陛下说得没错,刘备根本就是一个虚伪的伪君子。”

    “陛下的识人之能,果真是非常人所及啊。”

    楚国的群臣们议论纷纷,矛头都指向了刘备。

    曾几何时,楚国中不少大臣们,虽视刘备为敌人,但却都为刘备的仁义之名所惑,而今而时,刘协一族的全灭,彻底的让那些人,看穿了刘备的本质。

    “据我们的细作报称,那刘备在沉溺了刘协一家时,还在岸边大哭了一声,污蔑说是咱们大楚杀了刘协一族。”庞统拱手报称。

    颜良冷笑了一声,“这大耳贼的眼泪,还真是不值钱,一个大老爷们儿,说哭就哭,这一鼻子的眼泪,不知又收买了多少人心。”

    “陛下,大耳贼敢做不敢当,这般阴险的小人所为,臣以为可不能叫他轻易得逞,咱们需要采取些手段才是。”法正进言道。

    颜良微微点头:“孝直有何建言。”

    法正拱手道:“臣以为,陛下当下令,命河北细作四下揭穿刘备的无耻行径,叫河北的士民们都知道,刘备是为了称帝,所以才残忍的溺杀了山阳公一族,让河北人看清楚,刘备真正的面目。”

    刘备虽在黄河边上哭了一声,污蔑是颜良害死的刘协,但刘协一家死在刘备的船上,却是不争的事实。

    倘若细作们四下散播,舆论的形势,倒确实对刘备不利。

    念及于此,颜良便摆手道:“孝直所言甚是,这件事就依孝直的计策去办吧。”

    计议已定,朝议结束,颜良就此退朝。

    退朝后,颜良的心情甚佳,遂出皇宫经甬道,御驾径直前往了金雀台。

    有那么一个人,想必还有些许关心刘协的结局,颜良此去金雀台,正有让她彻底斩断残存的记挂。

    不多时,车驾直径华丽壮观的金雀台。

    这金雀台的营造,耗时近半年,动用了河南郡五万多民夫,耗资颇为不菲。

    金雀台成,无论是其规模,还是富丽精致程度,都远胜于应天的铜雀台。

    颜良的那些美姬们,凡没有资格成为嫔妃者,悉数被移居在了这金雀台上,以供颜良随时临幸享用。

    那一间华丽的阁台间,伏寿正凭栏远望,目光之中,流露着几分怅然。

    此刻的伏寿,已经卸去了皇后的穿着,却穿着一件半隐半露,相当“清爽”的薄衣。

    这般“羞耻”的衣服,乃是金丝台上每一个女人的标准着装。

    因为,伏寿和这金丝台上的其他女人一样,都已经沦为颜良休闲时的享乐之物,颜良就喜欢让她们穿成这般,这样才够刺激。

    “听说他被送往了河北,不知道他现在已经过河了么,若是刘备还顾念几分叔侄之情,他好歹也算脱离苦海了吧……”

    伏寿口中喃喃自语,神思悠远。

    正神思间,阁外有人唱道:“陛下驾到~~”

    陛下?颜良来了么?

    伏寿从神游中苏醒,顿了一顿,忙是移步阁外,前去迎接颜良。

    步入门外时,颜良已在数步之外,伏寿和一众宫女齐齐跪地,恭声道:“臣妾拜见陛下。”

    说出“拜见陛下”四个字时,伏寿的语气在颤抖,显得颇有些不自然。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能享受这四个字的,还是刘协。

    如今,短短时间内,物换星移,她口称陛下的人,已经变成了颜良。

    这个卑微出身的武夫,这个强行霸占了自己的狂傲男人,这个夺去了大汉帝位的乱臣贼子。

    也正是这个男人,把她从高贵的皇后,变成了没名没份,只能为他肆意玩弄的一只金丝雀。

    明知如此,伏寿却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颜良的残暴与威严,已彻底的征服了她,伏寿知道,自己如果不从,不但会死的很难看,而且,她伏氏一族,也会跟着完蛋。

    伏寿只有承认残酷的现实,放下自己皇后高贵的尊严,卑贱的来迎逢颜良。

    “起来吧。”颜良伸手将伏寿扶起,顺势便揽住了她的腰,拥着他步入阁台之中。

    阁中的宫女们,纷纷忙碌了起来,有的去传膳,有的则去铺设锦床玉被,焚香燃烛。

    楼阁之中,很快便营造出一副靡靡的气氛。

    所有人都明白,天子今日驾临此间,当然是要来临幸伏寿的,她们把气氛营造好,天子享受的舒服了,一高兴赏赐下来,她们也人人获利。

    酒菜奉上,原本鲜有端茶倒水的伏寿,此时也只能放下身段,眉目含笑的奉酒把盏,伺候着颜良。

    几巡酒过,颜良忽然道:“朕今日前来,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消息?”伏寿一怔,“陛下请说?”

    “刘协已经死了。”

    伏寿那举杯的手儿,蓦的凝住了,眼眸之中,瞬间闪过惊色。

    那惊骇的目光,不禁望向颜良,似乎是以为,是颜良杀了刘协

    颜良淡淡道:“朕向来言出必行,说了饶刘协一命,就不会杀他。”

    “那,那他是怎么死的?”伏寿颤声道。

    颜良饮下一杯酒,缓缓道:“刘协是在去往河北的途中,被刘备用沉船溺死,刘备不仅杀了刘协,还杀了他一家老小。”

    惊人的消息,瞬间令伏寿娇躯一震,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的惊异。

    “刘……刘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伏寿难以置信的问道。

    颜良冷哼一声:“你也是聪明人,这点还想不通么,大耳贼那厮想要称帝,不杀了刘协,他如何顺顺利利实现他的皇帝梦。”

    一语惊醒梦中人,霎时间,伏寿恍然大悟。

    震动了半晌,伏寿贝齿轻咬着朱唇,喃喃道:“没想到,这个刘备,竟是这般人面兽心的伪君子!”(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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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