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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全文阅读

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四十四章 对待毒老虎要更毒

    沿城一线,几乎所有的燕军,都还处于震恐之中。

    活到这么大岁数,他们这还是头一次看到,当爹的亲手射杀了自己的儿子。

    而且,做出此等“虎毒食子”之事的人,竟是他们心目之中,神将一般的关云长将军。

    骇然惊诧的众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惊恐的燕军士卒,最终还是被关羽的怒喝震醒,此时没了误伤关平的忌惮,几千号弓弩手们,开始发疯似的向着逼城而来的楚军疯狂放箭。

    两百步外的颜良,尚不知关羽射杀了关平,他只看到城头上原本踌躇的敌人,突然间如放开束缚一般,肆意的向进攻的己军放起了箭。

    虽不知真相,但颜良的心中,隐约已有所猜测。

    片刻后,一骑由前军飞奔而来,直抵颜良的马前。

    “启禀大王,那关羽亲手放箭射死了关平,城头敌军箭矢太密,黄老将军请大王示下是否还继续进攻。”

    关羽亲手射杀其子!

    当在场的楚军诸将,听闻到这个消息后,身为敌人的他们,也不禁吃了一惊。

    这些纵横沙场,杀人如麻的宿将们,实在不敢相信,堂堂关羽,竟然能做出如此狠毒之事。

    “没想到啊,云长他竟然能如此六亲不认,唉——”与关羽存有交情的张辽,不禁也摇头感慨,那般言辞,仿佛是看错了人一般。

    颜良虽然对关羽此举。稍有些意外,但他却没有旁人那般太大的反应。

    因为,颜良对关羽此举。早就有所准备。

    正所谓近墨者黑,刘备能几度将自己的妻室抛弃,与刘备情同手兄的关羽,为了所谓的大局,射杀自己的儿子又有什么不可能。

    更何况,关平只是关羽的养子而已,毕竟非是亲生骨肉。

    “大王。敌城箭矢太密,看来关羽是早有准备,臣以为今日再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不如就此收兵,再做计议吧。”身旁的庞统进言道。

    颜良深以为然,扬鞭道:“传令下去,全军暂退。”

    鸣金之声响起。退兵的号令传下。

    前军处。黄忠果断的下达了退兵之令,三万刚刚逼近敌城的燕军将士,开始顶着如雨而落的箭矢,井然有序的趋步后退。

    颜良远望着敌头,冷冷笑道:“关羽,就让你先品尝品尝杀子的痛苦吧,本王来日再收拾你。”

    说罢,颜良拨马转身。扬长而去。

    数万燕军雄兵,缓缓的收兵回营。不多时间走得一个不剩。

    留在城前的,唯有那一座高耸的对楼,还有胸穿利箭,一命呜呼的关平尸体。

    城头处,关羽冷视着楚军退去,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但当他看到留在城头的对楼,和自己儿子的尸体时,眉头却又深凝起来。

    关羽倒是宁愿不要儿子的尸骨,他很清楚,颜良故意把关平的尸体留下来,就是要让他关羽痛苦,令他难堪。

    “不知父亲可否开恩,让我去收取兄长的遗体?”关凤哽咽的上前恳求,语气之中,暗含着几分抱怨。

    女儿的那一丝怨意,听得关羽心头一痛。

    他眉头微微一皱,话也不说,扭头就下了城头。

    城门大开,吊桥放下,关羽亲率着一队人马,纵马出城,直奔那座孤零零的对楼。

    来到对楼下,士卒们也不用关羽交待,赶紧争先恐后的爬上对楼,将少将军关平的尸体,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交到了关羽手中。

    关羽怀抱着关平断臂的尸体,看着胸口处,那支自己亲手射进去的箭矢,涨红的脸上,已皆为悲愤之色所占据。

    “平儿呀,你放心吧,颜良狗贼将你残忍害死,这个仇,为父若不替你报还,为父就誓不为人!”

    关羽又是愤恨,又是发誓,字字句句,仿佛杀死关平的人是颜良一般。

    左右那些士卒,仿佛也为关羽的悲愤所感染,恍然忘了是关羽亲手射杀的关平,皆也跟着对颜良是破口愤骂起来。

    就这样,关羽怀抱着关平的尸体,带着悲愤的复仇之火,沉痛的回往了下邳城。

    一片愤慨的骂声中,唯有关凤却不作声,只默默的流泪。

    想起父亲射杀关平时的绝然,再看看关羽如今这悲愤的样子,却不知为何,关凤的心头,丝毫没有丁点的感动。

    ……

    下邳城西,楚军大营。

    夜幕已然降临,灯火通明的行帐中,楚国的文臣武将们,还在感慨着关羽的“大义灭亲”。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关羽临阵射杀自己的儿子,这一幕给他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换作是他们自己,只怕绝没有这样的铁石心肠。

    颜良却冷笑道:“美髯公人家可是神一般的人物,神的所作所为,可不是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想到,尔等与其感慨关羽,不如想想如何速破下邳城吧。”

    众文武们的思绪,这才从对关羽的感慨中,转回了正题。

    如何速破下邳,的确是个难题。

    下邳城虽算不上天下坚城,但城防也是相当的坚固,况且城中还有兵两万,还有关羽这样的宿将统军,想要强攻的话,就必须就地赶制霹雳车这等重型的攻城器械,玩命的强攻才行。

    但现在的问题则是,刘备已和曹操达到和解,如今正率领着十万大军,星夜兼程的赶来,很显然,他们并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从容的赶制霹雳车。

    行帐中的楚国精英们,皆是皱起了眉头,冥思苦想着破城之策。

    蓦然间,庞统紧闭的眼眸睁了开来,眼眸之中,已浮现出几分诡色。

    “大王,臣有一计,可破下邳城,胜却二十万雄兵。”庞统自信的说道。

    胜却二十万雄兵!

    颜良精神一振,猛然间,似乎已猜到了**分。

    这时,徐庶也眼前一亮,欣然道:“士元,你的计策,莫非是决沂泗之水吗?”

    “没错,我的计策,正是决沂泗之水,以淹下邳。”庞统笑着答道。

    果然是此计。

    颜良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冷绝的诡笑。

    下邳城居徐州腹地,水陆便捷,西临沂水,南依泗水,此两条水系,乃是贯穿徐州,最大的两条水系。

    当年曹操灭吕布一役,就曾用郭嘉之计,决两河以淹下邳,最终逼得城中吕布军发生内乱,不战而取下邳。

    如今之形势与当年何其之相似,有曹操那现成的成功战例在前,颜良如何能不借鉴一番。

    杀机狂燃的颜良,遂是欣然的接受了庞统的献计。

    此日天色一亮,颜良便下令围城的诸军,尽皆移营于下邳附近的高地,同时,分派出两万兵马,日夜不停的挖掘沂泗二水的堤坝。

    下邳城距两河颇近,立于城头几乎就能望见两条河水,楚军如此大的动静,如何能不引起关羽的注意。

    关羽很快就意识到,颜良这是要仿效曹操旧计,决两河以淹下邳。

    当年下邳一战,关羽可是亲身经历过的,他曾亲眼目睹了下邳被淹的惨烈景象,而今眼看着自己马上就要重蹈吕布的覆辙,关羽岂能不惊心焦急。

    于是,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关羽,即刻发三军将士,以及城中数万百姓,担土担石,填充加固四围城墙。

    与此同时,关羽又趁夜之时,屡屡的派出小队骑兵,袭扰楚军掘堤的工地,企图延缓决堤的进度。

    对此,颜良自是早有准备,事先已命张辽、文丑等人,各率亲军巡护河堤工地,成功的挫败了关羽的几次骚扰,保证了工程的进度。

    数日后的清晨,经过一万将士的星夜不停赶工,沂水东岸终于被掘破了一道数十丈的口子。

    此时正值雨季,江河暴涨之际,堤坝一破,涛涛的河水汹涌而出,铺天盖地般的卷向了下邳城。

    午后时分,南面的泗水北岸,也被掘开了一道二十余丈的口子,滚滚的大水,如万千猛兽一般,咆哮着扑向了下邳城。

    滚滚的大水,四面八方的扑向处于低地的下邳城,只不到半日的功夫,便将下邳城除地势较高的东面外,其余三面皆淹成了一片汪洋。

    尽管关羽事先做了准备,对城墙进行了加固,但面对着这大自然的力量,他的那点努力却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汪洋大水,很快就从各处的缝隙灌入了城中,淹城不及两日,下邳城中已水深数尺,数处城墙在大水浸泡之下,更是出现了坍塌。

    屋漏偏逢连阴雨,当此大水淹城之时,偏又下了数场大雨,更加助长了水势。

    下邳城一城的军民,此时已皆浸泡在了水中,很快便是人心低落,怨声载道。

    而当关羽和他的燕军,遭受着水淹的折磨时,颜良和他的大军,却已移营于高地,坐看水淹下邳的盛景。

    城头上,关羽僵硬的站在那里,环视着城内城外的汪洋,红脸上涌动着无尽的黯然。

    关羽仰观大雨倾盆的天际,心中不觉叹道:“难道,我堂堂关羽,真的要像吕布那个三姓家奴一样,被困死在这下邳城中吗?”

    滂沱的大雨,很快就将关羽打湿成了落汤之鸡。(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四十五章 暖 身

    城头的关羽,落寞的被雨点击打。

    城外高地上的颜良,亦是驻立在雨中,兴奋的欣赏着大水淹城的壮观景象。

    “王兄,雨这般大,小心受凉。”吕玲绮言语关怀,忙是为颜良撑起了伞。

    “区区几滴雨,算得了什么。”颜良豪情万丈,马鞭遥指下邳城,“玲绮,你可还记得,当年的那场下邳之战吗?”

    “玲绮怎么可能忘记,当年曹操就是用水淹下邳,败了先父,然后又在刘关二人的劝说下,杀害了先父,玲绮就算到死也不会人忘记。”吕玲绮咬牙切齿道。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那份仇恨,吕玲绮如何能忘记。

    “放心吧,令尊所受的痛苦,本王令关羽也饱尝一遍,城破之日,就是你复仇之时。”颜良慨然道。

    吕玲绮面露喜色,当即拱手谢道:“多谢王兄。”

    兄妹二人方说过几句话,徐庶已冒雨而来。

    “启禀大王,彭城方面急报,刘备已率十万大军进至沛县,如今正星夜兼程杀向彭城。”徐庶将一道情报奉上。

    刘备这厮,来得好快。

    颜良回往了军帐,将帛书接过细看,眉宇间不禁暗暗凝起。

    沛县地处兖州所属沛国,地处接连兖徐二州的战略要地,当年曹操数攻徐州,皆是由小沛南下,杀入徐州。

    如今梁国、陈留一带,颜良皆留有兵马。刘备若想从西面援救徐州,就要突破颜良苦心经营的中原防线,其难度可想而知。

    刘备很清楚下邳之围刻不容缓。故是直接从洛阳绕了个大弯,转至沛县,选择从北面直接进攻彭城,威胁颜良的侧后。

    不得不说,刘备的战略,还是相当的老道的。

    颜良若选择置彭城于不顾,倾尽全力攻下邳。那么刘备的十万大军,一旦攻陷彭城,就等于断了颜良的归路。便可一举将颜良主力歼于徐州境内。

    倘若颜良分重兵去守彭城,那么对下邳的攻势,势必就会削弱,如此一来。久攻下邳不下。颜良自然还得选择撤兵。

    “刘备选择从小沛入徐州,还是相当明智的,不过,只可惜他没有想到,大王已然用了水淹下邳之计。”徐庶笑声中,暗含着讽刺。

    颜良也冷笑了一声,却又冷静道:“话虽如此,但彭城也不容有失。元直,本王就命你和兴霸。率两万兵马去守彭城,务必要守到本王攻破下邳,你可有此信心吗?”

    刘备携十万大军而来,身边还有诸葛亮和司马懿这样的绝顶谋士,颜良不放心甘宁这样单纯的武将去守彭城,必还要辅以徐庶这样的绝顶谋士才稳妥。

    当天,甘宁与徐庶便率两万兵马,星夜赶往了彭城增防。

    派出了两员得力文武,颜良便暂时将彭城之事放在一边,只专心攻取下邳。

    现在颜良所要做的,就等待大水稍退后,趁着敌城浸塌,士气低落之际,全线进攻,一举攻破下邳城。

    ……

    大雨依旧在下,而精神正佳的颜良,却不小心染上了风寒。

    颜良虽为北方人,但这些年来常年居于南方,对于北方的气候早就已有不适。

    那天一兴奋之下,淋了一身的雨,事先也没太在意,却不想一个着凉,就染了一场风寒。

    好在此番北伐之役,张仲景也随医营随征,经过张仲景的诊治后,颜良只需服下汤药,静休几日便可病愈。

    尽管张仲景乃名医,但这伤寒也非一时片刻就好,这几日的功夫,颜良便只能卧床不起,避入自己的行帐中养起病来。

    自颜良病倒的几天来,义妹吕玲绮便主动的承担起了照顾他的任务,每日端药送汤,伺奉于左右,吃饭喝水伺候着颜良。

    此时的颜良却才发现,自己这个素来刚猛的义妹,竟然也有柔情的一面,也能把自己照顾到无微不至。

    只可惜,为病魔所困的颜良,也无心体会义妹的体贴,每日只能缩在被窝里昏睡。

    这日入夜,雨虽已停,但天气却回寒,晚间的气温骤降了许多。

    尽管行帐中的炉火已烧得通红,且身上的被子也盖了厚厚的数层,但缩在被子中的颜良,依旧是冷得瑟瑟发抖。

    脚步声响起,颜良下意识的睁开眼,却见吕玲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进来。

    “王兄,喝一口刚熬的姜汤吧。”吕玲绮端着热腾腾的汤,贝齿轻启,舌尖尝了一尝,觉得不太烫嘴,却才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颜良的嘴边。

    昏沉的颜良勉强的张开了嘴,一口气把碗中的姜汤喝了个干净,接着马上又缩回了被子里,闭上眼来发抖。

    “王兄平素刚毅如铁,却没想到病起来也和常人一样……”看着颜良的病样,吕玲绮心中暗自感慨。

    “冷……冷……”尽管姜汤入口,但颜良嘴里依旧喊冷。

    吕玲绮看着颜良那苍白如冰的脸,看着他有些发紫的嘴唇,清艳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不忍的表情,着实是心疼不已。

    “玲绮,好冷哼……”被窝中的颜良,冷得开始说起了胡话。

    吕玲绮赶紧又往颜良身上加了层被子,但却无济于事,颜良依旧冷得发抖。

    此时的她,秀眉紧蹙,贝壳紧咬着红唇,水灵灵的眼眸中,开始闪烁着几分犹豫之色。

    她的脸色,更是一会红,一会白,似乎脑海里正想着什么难为情之事。

    犹豫了半晌,她轻声一叹,似乎下了什么决心。

    于是,吕玲绮便起身掀开帐帘,向外面值守的亲军吩咐道:“大王已经睡下了。无论是何人都不许放进来惊扰大王休息,明白吗。”

    亲军当然是一口应承。

    吩嘱过后,吕玲绮将帘子放下。细细的扎紧,将哪怕最细微的一处缝隙,都严严实实的扎紧。

    做完这一切后,吕玲绮回到了帐间,深深的看过颜良一眼后,便再无犹豫。

    于是,她将双臂儿抬起。竟是开始为自己宽衣解带起来。

    从外到内,一件接一件……

    而昏沉中的颜良,精神稍稍的还转了些许。这时便将头从被窝里探出几分,想要再叫吕玲绮给他些水喝。

    但就在他一睁开眼时,看到的,那是那冰洁无暇的完美之躯。

    颜良的心陡然一震。胸中烈火骤燃。身上的寒冷,仿佛给这陡现的春光,驱散了大半。

    “玲绮,你这是做什么?”惊奇的颜良,不禁问道。

    背对着解衣的吕玲绮转过身来,当她看到颜良正惊奇的盯着她时,那冷艳的脸庞间,霎时涌起无限的羞红。

    尽管羞意十分明显。但在颜良面前,她却并没有做什么遮掩的动作。

    她只是低着头。忍着窘羞之意,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如蛇一般钻了进去。

    “玲绮……咳咳……”颜良愈加惊奇,一时间搅得大咳起来。

    他这般一咳,刚刚驱散几分的寒意,旋即又发作起来,整个身子也跟着颤抖不止。

    “王兄,你不用说什么,安心的睡吧,让玲绮来给你暖身子。”

    吕玲绮在颜良的耳朵柔言细语,那绯色弥漫的眼眸不敢正视于他,但那柔软的身子,却主动的凑将上来,紧紧的贴紧了他。

    颜良的背上,立时感到了压力。

    他现在知道了,原来吕玲绮是心疼自己冷得发抖,心疼之下,竟是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他的身体。

    恍然大悟的颜良,心中一阵的感动,一股暖流浸入心田,他的身体仿佛转眼暖和了许多。

    虽有美人紧紧相贴,“坦诚”相待,但有病在身的颜良,却提不起什么邪念。

    昏沉的睡意,很快就压下了他心头的荡漾,颜良便无心多想,只在义妹紧紧相拥中,沉沉的闭眼睡去。

    身后的吕玲绮,紧紧的拥着颜良,脸庞的窘羞渐渐褪去,深埋在发丝间的眼眸,悄然掠过一丝淡淡的欣慰。

    嘴角浅浅上扬,她也渐渐的睡去了。

    ……

    当颜良再次醒来之时,已然是天光大亮。

    一缕阳光从帐帘的缝隙处挤进来,正好洒在了他的脸上。

    那暖和的阳光,很快就将他的理智叫醒。

    颜良一个转身,却发现身边已空空如也,吕玲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他的身边离开。

    颜良坐了起来,回想起昨夜之事,那般场景,那曼妙的春光,至今仍在脑海若隐若现,此时想起,恍然如梦一般。

    “莫非是我发烧发得糊涂,只是做了一个梦吗?”颜良喃喃自语道。

    正自恍惚时,帐帘掀起,吕玲绮已端着香气四溢的饭菜步入帐中。

    当颜良看到吕玲绮的一瞬间,他的脑海中,猛然间又浮现起了她宽衣解带,钻进自己被窝的那一幕。

    “王兄,你醒了,不知身子可好些了吗?”吕玲绮将饭菜放下,言语关切,表情自然,倒是看不出半点关于昨晚之事的端倪。

    难道,真的是个梦吗?

    颜良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笑道:“好多了,现在已经不觉冷了,看来为兄的病是好了。”

    “那太好了,王兄几天都怎么吃好,小妹特意让他们做了些清淡的饭食,王兄趁势快吃些吧。”吕玲绮面露喜色,将饭食奉上。

    颜良此时病病渐好,食欲也回来了,正觉腹中空空,便将那些饭食风卷残云般大吃一通。

    吃饱喝足,精神渐振,颜良的记忆也越发的清晰起来。

    实在按捺不住,颜良便问道:“玲绮,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吕玲绮微微一怔,那冷艳的脸庞,顿时闪过几分不易觉察的羞意。

    (中午一直断电,刚刚来电,稍晚了一会,大家见谅哈,今日依旧三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四十六章 杀关羽者,封万户侯!

    吕玲绮那一闪即逝的羞意,又岂能逃得过颜良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颜良立时便明白,昨夜之事,绝非是梦,必是真真切切的。

    “什么事,没什么,能有什么事呢。”吕玲绮边收拾碗筷,边是否认。

    性格刚烈的她,显然不擅长说谎,但她那略显慌张的神态,还有那吱吱唔唔的口吻,却统统都出卖了她。

    颜良心中不禁暗叹,一想到她竟能那样牺牲自己的身子,只为给他取暖身体,颜良的心中,一种强烈的感动之意就油然而生。

    此时,颜良的病已好了大半,重新又恢复了雄风。

    这个时候看着吕玲绮那欲盖弥彰的表情,想想昨日的春色,颜良便忽然觉得她万般的可人,心中不禁便生几分邪意。

    于是,他便故作茫然道:“不对啊,为兄怎么记得,昨晚上好似有个光着身子的美人,钻进了为兄的被子里,很贴心的给为兄暖身子呢。”

    “王兄昨晚冷得直说胡话,能记得什么事情呢,怎的王兄都病成那样,还做那等荒唐的梦。”吕玲绮匆忙一番解释。

    很显然,吕玲绮不想让颜良再说这事,但她越是如此,反而证明她越是“心中有鬼”。

    看着她那慌羞之意,颜良心中忽然产生一个强烈的念头:

    管他什么义妹不义妹,如此对我有情的美人,岂能不纳入怀中。

    此念一生。换作是别的女人,颜良恐怕当场就雄风抖擞,就要占有了她的身体。

    但对吕玲绮这个义妹。颜良却始终存有几分尊重。

    如今眼见她这般窘切的样子,颜良也不好再戏弄于她,既是她现在不愿捅破那层窗户纸,颜良自也不会强迫于她,反正眼下身在军中,也不是谈儿女私情的时候,来日方长。往后再说也不迟。

    此事按下不提,颜良便在吕玲绮的照顾下,再加上张仲景开的上等好药。不两日的功夫,身子便尽痊愈。

    颜良的病已好,便到了关羽倒霉的时候。

    此时接连下了几天的大雨已停,下邳城外的水势稍退。地势稍高的东门一带。水已退至不及膝盖。

    颜良隔着水势巡视下邳,却见城南、城西几处水势较大之地,敌城的城墙已有数处被浸塌,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下邳城,在大自然之力的打击下,已变成了一座摇摇欲坠的危城。

    而此时彭城方向传来消息,刘备所统的十万大军,已将彭城围了个水泄不通。正四面疯狂的攻城。

    彭城形势紧急,容不得颜良再拖延下去。巡城之后,颜良便决定待水势再降几分,就全军发动攻城,务必要一举破城。

    方略已下,上万的兵马便被派去,趁着水势削弱之际,开始填掩沂、泗两河的决堤之口。

    大水围城,下邳城虽受折磨,但若不把决口填上,城外一片汪洋,楚军只能久驻高地,亦没有办法攻城。

    所以,在破城之前,必须先把决口重新填上才行。

    楚军的动作,下邳城头的关羽,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当然知道,颜良这里打算对他动手了。

    心情沉重的关羽,下得城头,带着满腿的泥泞,回往了自己的前将军府。

    入得军府,关羽迅速将众文武召集,共商对策。

    “今天在城上你们也看到了,贼军已经开始堵决口,相信那颜贼很快就要攻城,尔等可有何应战之策?”关羽冷冷问道。

    众人个个黯然,皆是低头不语。

    身为首席谋士的鲁肃,这时候也不说话,只怕献计不对关羽胃口,又遭他一番讽刺。

    关羽眉头一皱,将目光转向了鲁肃:“子敬,你有可守城良策?”

    “云长将军,不知肃能讲实话吗?”鲁肃拱手问道。

    关羽摆手道:“你这是废话吗,本将素来只听实话,你到底有何良策,快快说来。”

    “那肃就说实话了,将军可别见怪。”鲁肃干咳了几声,“城墙那几处坍塌处,根本已填堵不上,眼下城中军心士气已跌至谷底,如此恶劣的形势下,肃以为这下邳城根本就守之不住。”

    大堂之中,一片死寂。

    关羽眉头凝得更深,那铁青的脸色,分明是对鲁肃这“自损士气”之词,感到不满。

    “那依你之见,本将该当如何?”关羽冷冷问道。

    鲁肃深吸了一口气,拱手道出了八个字:“让城别走,北退剡城。”

    此言一出,关羽的红脸顿时青筋一抽。

    郯城乃下邳北面东海国的治所,亦为徐州重镇,曾经一度作为徐州州治所在,只是在陶谦统治徐州时代,才将州治从郯城迁往了下邳。

    鲁肃此言,竟是要他关羽弃守下邳,逃往剡城。

    堂堂美髯公,连个徐州都守不住,最后竟要被颜良杀到弃守州治,仓皇而逃,这要是传将出去,关云长的威名又将何在?

    再则,燕王刘备对你关羽这般重托,你如今弃了下邳而去,又如何对得起燕王的信任?

    当关羽听得鲁肃之计后,脑海中涌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不能弃守下邳。

    鲁肃似是看出了关羽心思,未等他开口,便又道:“让城别走只是权宜之计,为的是重整旗鼓,再夺下邳城。当年曹操和吕布之战,倘若吕布不是困守孤城,不通变故,又何至于为曹操所灭,前车之鉴,不可不顾啊。”

    吕布!

    关羽身形一震,立时浮现出了当年的记忆,背上立时掠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思绪飞转直下,关羽心中那原本坚定的信念,旋即冷却了下去。

    事实虽然残酷,但关羽却不得不痛苦的承认,此时自己的处境,与当年的吕布何其之相似。

    关羽表面上虽不说,但心里边却清楚,若再一味坚守下邳,那么自己的下场,很可能就和吕布一样。

    那个时候,他这堂堂的美髯公,就可能会和吕布一样,为颜良所俘,然后被绞杀在白门楼上。

    “不,绝不,我关羽岂能落在颜良那匹夫的手中,绝不可以!”

    关羽的心中,很快做出了另一个艰难的决定。

    沉思再三,关羽深吸了一口气,沉着脸道:“关某与数万将士的性命,岂能白白断送于颜贼之手,本将已决定保存实力,让城别走,以待来日再与颜贼决一死战。”

    关羽借以保存实力为由,最终还是决定弃守下邳城。

    左右诸将,尽皆暗松了口气。

    鲁肃也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好他没死要面子,若不然,我鲁肃岂非要为他陪葬在这下邳城中……”

    ……

    楚军大营。

    行帐中,亲兵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为明日的移营作准备。

    如今水势已退,大军总攻在即,营盘也当由高地重新移近下邳城,以方便攻城。

    正当帐中一片忙碌时,庞统忽然匆匆而入,眼眸中带着几分凝重。

    “启禀大王,下邳城有新的情况。”

    正自负手琢磨地图的颜良,头也不回,只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庞统拱手道:“迁才臣再观敌城,忽然发现燕军不再修补几处坍塌的城墙,此事甚为可疑,故臣急是来禀知大王。”

    燕军不再修城了?

    颜良转身过身来,英武的脸上,也掠起几分疑惑。

    按理来讲,关羽应该看得出来,如今水势将退,他的大军很快就要攻城,关羽应当更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拼命的抢修城墙才是。

    可如庞统所言,关羽为何大白天的,就停止了修补城墙呢。

    “本王要亲去瞧一瞧。”心怀狐疑的颜良,当即出帐而去。

    颜良策马而奔,直抵营外,驻马于高坡之上,远望向下邳西城方向。

    敌城的情况,果然如庞统所说的那样,城头上再看不到忙碌的丁夫身影,燕军果真是停止了修补城墙。

    而且,颜良很快就发现了别的不同之处,那便是敌城之上的旗帜,似乎反比从前更多竖了一倍有余。

    下邳城被水淹成了那样,城中必是人心浮动,关羽在这个时候,反在城头多树旗帜,分明是有虚张声势的嫌疑。

    “又是停止抢修城墙,又是虚张声势,关羽,你莫非是想……”

    颜良沉眉细思,脑海之中,陡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关羽要逃!

    颜良猛回头看去,但见身后的庞统,脸上也浮起几分会心的冷笑,显然这位凤雏,也从燕军的举动变化中,看出了自己同样的判断。

    “哼,原来堂堂美髯公,挨不过大水淹城,这是打算逃跑了。”颜良冷笑一声。

    庞统微微笑道:“关羽跟了刘备那么多年,耳濡目染,遁术可是精湛的紧,逃也是正堂,臣料那关羽必会从东门水浅处逃出,北逃往东海国郯城一线,大王,看来咱们得调整一下计划了。”

    关羽,你想逃,可没那么容易。

    往昔的仇怨,一点一滴的浮现于脑海,颜良对这个差点一刀要了自己命,自命不凡,轻视于己,自诩忠义的家伙,已是忍无可忍。

    神思流转,眼眸之中,阴冷的杀机已在疯狂的聚集。

    未有多想,颜良挥鞭喝道:“传令下去,诸军速速准备拦截敌军,斩得关羽首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四十七章 狼狈的关公(三更求票)

    号令方自传下,一骑绝尘而至,奔上高坡,直抵颜良驾前。

    “启禀大王,关羽率两万燕军,突然从东营一线突围,敌军来势甚众,张将军恐挡之不住,请大王速速支援。”

    关羽率军突围!

    听得此报,颜良的神色不禁微微一震。

    他这边前脚才看出关羽有突围的迹象,那边关羽后脚就已率军杀出,这形势变化之快,倒颇是出乎颜良的意料。

    “大王,关羽定是怕我们看出他想突围,所以才仓促行事,事不宜迟,臣以为大王当速发兵马前去堵截。”庞统忙是进言。

    颜良岂容关羽逃脱,当即下令各营停止移营,诸军迅速集结,杀往东门一线去阻截逃跑的燕军。

    号令传下,庞德、文丑、黄忠等诸将,迅速的各率本部兵马,杀奔东门一线而去。

    颜良也不闲着,亲率着虎卫亲军,策马直奔东面。

    东门一线,此刻已是杀声震天,一片混乱。

    关羽率领着两万燕军,趁着楚军埋锅造饭之际,突然间杀出城来,淌过城外的浅水,拼了命的试图从楚营间的空隙杀出。

    负营守备东营的张辽闻讯,当即披挂上阵,尽起本部兵马前来阻击。

    两支兵马,在方圆不足里许的旷野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颜良攻入徐州的楚军,本有九万之众,然为了坚守彭城,不得不分出两万精锐去。

    此时东营一线的张辽所部。实际上只有一万之众,面对两倍之敌的冲击,人数上的劣势。使张辽军很快就陷入不利的局面,渐有挡不住敌人冲击的形势。

    虽是仓促应战,兵力不济,但张辽却无丝毫的退缩,纵马舞刀,督促着他的士卒,拼死而战。顽强的阻击着敌众。

    乱军中,狂杀的关羽,一双充血的眼睛。陡然间寻见了曾经的故人。

    那个先归丁原,再归吕布,后归曹操,今又效忠于颜良的张辽。

    关羽怒了。纵马舞刀。杀破乱军,直取张辽而去。

    “反复无信之徒,纳命来吧——”暴喝声中,关羽手中的长刀,如泰山压顶一般,当头斩向张辽。

    猛见关羽袭来,深知其武艺的张辽,不敢稍有小视。急是运起生平之力,举刀相扛。

    吭——

    狂鸣声中。张辽身形一震,一双腕口粗的手臂,竟被关羽这一刀压得生生屈下三分。

    如今的关羽,虽然失了青龙刀,刚猛大减,但前三板斧的力道,依然惊人。

    张辽吃力的接下关羽一刀,熟知关羽底细的他,深知关羽接下来的两刀,力道将一刀猛过一刀,他也不及喘息,急是尽起生平之力,舞刀以应。

    果然,关羽一刀斩出,战刀如车轮般横扫而出,第二刀紧跟出使出,挟着排山倒海之力,横斩而至。

    金属的激鸣中,张辽艰难的挡下了关羽狂袭一击,身形又是微微一震。

    紧接着的第三刀,张辽虽也堪堪接下,但那狂暴的力道,却撞得他气血翻滚,虎口发麻。

    虽如此,但张辽的武艺,好歹乃当世一流,面对着拥有绝顶武艺的关羽,又岂会在三招之内就败北。

    吃了的接下了关羽的三板斧后,关羽刀上的狂劲泄尽,接下来的攻势中,刚猛之力便大幅削减。

    度过了最危险的三招,张辽提一口气,抖擞精神,奋力而战。

    三刀未胜,关羽恼羞成怒,大骂道:“张辽,你这反复无信之徒,今还有何脸挡我去路!”

    关羽的恶语,分明是在骂张辽不能“从一而终”,几度更换新主。

    如此恶语,顿时便将张辽激怒。

    “关羽,你不也曾投降了曹公,你又有什么资格骂我反复无信。”愤怒的张辽,嘴上毫不留情,马上反唇相讥。

    张辽揭破了关羽的污点,顿使关羽羞恼万分,盛怒之下,战刀狂攻而出。

    张辽之武艺,毕竟稍逊关羽一筹,虽扛下了关羽的三板斧,但交手二十余合后,便渐感吃力起来。

    而此时,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关羽的两万燕军,已成功的突破了燕军的防线,开始向着北面郯城方向狂奔。

    关羽却不急于离开,此刻,恼羞成怒的他,便想在突围之前,能够斩杀张辽,也算是对他被颜良杀得弃城而去,受损的威名稍稍有所补弥。

    怀有此念的关羽,刀势越发的疯狂,又是十余招走过,已是逼迫的张辽喘不过气来。

    “父帅,我来助你拿下此贼——”杀破乱军的关凤,舞刀前来为关羽助战。

    张辽心中连连叫苦,心想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自己应战关羽都吃力,如今又杀出一个关凤来,他父女二人合力,自己岂能抵挡。

    “凤儿先走,本将要独杀此贼,无需旁人插手。”狂傲的关羽,却厉声将女儿喝退。

    听得父亲喝斥,关凤便想自己的父亲武艺绝伦,纵使自己不相助,斩杀张辽这厮也不成问题。

    当下,关凤便欲纵马先走。

    就在关凤未及移身之际,蓦听得身后喊杀之声大作,回头望去,但见旗帜铺天盖地而至,竟有数不清的楚军,正从四面八方围杀而来。

    援军,楚军的援军到了!

    西北处,庞德纵马舞刀,狂杀而至,一万精锐的楚军如虎狼一般,辗杀向了正撤逃的燕军。

    西南处,老将黄忠威不可挡,长刀左右开弓,刀锋过处,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身后的楚军长沙兵汹汹而上,追随着他们的老将军,疯狂的斩杀惊惶的燕军。

    正西方向。更见楚王的赤旗,如烈火一般在战场上空飞舞。

    楚王颜良,已亲率大军追杀而来。

    正应战吃力的张辽。眼见颜良亲自杀到,精神不禁大振,抖擞精神奋力的反击。

    而苦战的一万东营将士,亦为赤色的王旗所鼓舞,将所有的斗志都燃烧起来,决死的阻击突围的敌军。

    此时的关羽却是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颜良的反应竟如此之快,这么快就亲率大军杀来。

    “父帅,贼军援兵到了。该撤了。”关凤惊叫道。

    关羽心中那个急,那个不甘啊,他实在是想斩杀张辽,弥被自己受损的尊严。

    但现在的形势却是。颜良亲率大军杀到。他又片刻间战不下张辽,再这么拖延下去,就要被颜良围杀在此间不可。

    无奈之下,关羽只得强攻几招,逼退张辽,纵使着赤兔马就望北而逃。

    关凤亦紧随于后,父女二人一前一后,长刀斩开一条血路。拼命的奔逃。

    只是,此时的形势。已与先前大不相同。

    见得援军到来,士气大振的东营将士,声势复振,拼力的截杀之下,被燕军撕开的缺口已大大缩小,后面的燕军突围的难度也由此剧增。

    关家父女逃跑的步伐被迟滞,而身后的追兵,却愈发的逼近。

    当他父女儿人拼力狂杀,好容才冲破防线时,身后处,大股的楚军追兵也已杀至。

    赤色的王旗下,颜良纵马狂奔,手中青龙刀更是拖着长长的鲜血尾迹。

    吕玲绮紧随于侧,方天画戟无情的斩杀着阻路的之敌。

    关羽仗着赤兔马的速度,冲破防线后,很快就遁逃而去,只顾奔逃的关羽,却将自己的女儿忘在了脑后。

    颜良星目一扫,猛瞥着燕军中,有一员女将正奔逃,料想便是关羽的女儿。

    换作是平素的话,颜良必会亲手擒下这娘们儿,但眼下他的目标只有关羽,又岂为区区一女流拖延。

    “玲绮,那贱人交由你来处置,给本王活捉了她,本王去追关羽那厮。”奔行之中,颜良大声下令。

    “诺。”吕玲绮慨然一声,纵马舞戟,便向着关凤杀去。

    颜良则从关凤身边掠过,纵马舞刀,继续追击关羽。

    穿过乱军往北,两军士卒渐少,平坦开阔的地势也渐渐变得狭窄起来,远远望去,却见成群结队的燕军,丢盔弃甲,正没命的狂奔。

    “大王,那关羽有赤兔马,只怕咱们不好追上他啊。”环护左右的周仓,忧虑道。

    颜良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关羽有赤兔马又怎样,他想全身而退,可没那么容易。”

    周仓心中茫然,却不知自家大王为何如此自信。

    ……

    关羽在策马狂奔,突围时的两万大军,越来越少,当他逃出下邳城七八里远后,身边就只余下几千号人马。

    此时的关羽,却才猛然惊觉,只顾狂逃的他,竟是把女儿关凤抛在了后面。

    “凤儿武艺不弱,骑术精湛,相信她一定能杀出重围,赶往郯城与我会合吧……”

    关羽心中安慰过自己,不敢久留,继续往北狂逃。

    又奔出数里,关羽与先逃出来的鲁肃,还有几千号兵马会合,身边的兵马总算勉强凑勉了万余人。

    马兵稍聚,关羽也稍稍安心了几分,遂是率领兵马继续北撤。

    脚下道路越来越泥泞,地势也越来越狭窄,当关羽和他疲惫的兵马,进入到北去必经的山路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因为,那泥泞的山道上,不知何时,已是堆满了柴草树枝,封住了道路,战马根本就通行不过。

    很显然,楚军似乎早防备着他们会逃路,故提前在此路上,以柴草树枝构起了重重的障碍。

    惊愤的关羽,只得令士卒们沿路砍破柴草,打通路道,一万号兵马缓慢艰难的前行。

    而就在这迟滞的时间里,南面已是旗帜遮天,大股的楚军已追杀而至。

    再这般慢吞吞的前行下去,关羽和他的一万残兵,势必要覆没在这山路之中。

    此时的关羽,竟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关将军,事到如今,只有弃了战马,徒步翻越这些柴草障碍,咱们才有机会逃过一劫。”

    鲁肃话音方落,便是翻身下马,将战马果断的弃了,徒步向前。

    其余骑士们也纷纷效仿,弃了战马,徒步前行,那些原本就无马的步卒就更不用说,均是放弃了砍伐开路,争先恐后的夺路而逃。

    关羽看了一眼身下的赤兔宝马,铁青的脸庞间,涌上无限艰难之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四十八章 人中颜良,马中赤兔

    想逃命,就要弃了赤兔马。

    不弃赤兔马,人与马,就都要葬身于此。

    一时间,关羽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想他关羽纵横天下,除了绝伦的武艺之外,靠的就是青龙重刀,还有赤兔宝马两样神器的相助。

    前番一战,青龙宝刀已落入了颜良手中,而今,难道还要将赤兔马弃却吗?

    恍惚间,关羽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的画面:

    颜良手提着他的青龙宝刀,坐胯着他的赤兔马,肆意的斩杀着他的士卒,威不可挡,如入无人之境。

    这画面一浮现,关羽的心就一阵的绞痛,更是咬牙切齿,暗暗生恨。

    身后处,喊杀之声已震天动地,关羽甚至已经能看到颜良的王旗。

    关羽知道,自己已是没有时间。

    抬头眼看着鲁肃已走远,关羽犹豫了片刻,狠狠一咬牙,跳下了马来。

    关羽叹息一声,弃了赤兔马,扭头就想走。

    而身后的赤兔马,似乎感觉到主公要抛弃它,颇通灵性的它,长长的嘶鸣了起来。

    听得赤兔马的嘶鸣声,关羽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缓缓的转过了身来。

    看着那骏健的宝马,关羽的脑海中,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这赤兔马只配我关羽拥有,岂能便宜了那颜贼,不行,我绝不能把赤兔马留给姓颜的。”

    念及于此,关羽的眼眸中。阴冷的杀意,陡然涌现。

    眉头深凝,关羽将手中的长刀缓缓的扬起。一步步的走向了赤兔马。

    就如同他射杀关平一样,对于跟随自己多年的爱马,关羽宁可将之斩杀,也绝不肯将之留给颜良。

    那赤兔马仿佛感到了主公的杀意,心儿也惊恐起来,四蹄原地乱蹬,一副不安之状。

    “赤兔啊赤兔。当年你为吕布那魔头所有,助他害了多少人,幸在你归我关羽之后。才洗刷了你的污点,今日,我关羽岂能容你再落入另一个魔头手中,再度助纣为虐。你必须死!”

    关羽口中念念有词。步步逼近,手中的战刀已高高扬起。

    通灵性的赤兔马,深深的为关羽的杀意所惊,眼眶间,竟然滚出一滴泪珠。

    马儿流泪,如此凄凉之相,连左右的士卒都为之动容,纷纷以企求的目光看向关羽。似乎在恳求关羽手下留情,留这可怜的赤兔一条性命。

    关羽却脸色铁青。毫无回转之意,战刀已越扬越高,眼看着就要斩将下来。

    他的杀意已下,非斩赤兔不可。

    就在战刀扬起,即将落下的一刻,蓦听破空之声,呼啸而来。

    冷箭来袭!

    关羽的脑海中,霎间闪过这四个字,绝顶武将的本能,令他急是收了杀马之心,横刀相挡。

    果然,但见一道流光,如电而来,直扑向关羽的胸口。

    关羽不及多想,急是长刀一扬,“铛”的一声弹开了袭来之箭。

    抬头再望时,关羽的那张红脸,霎时间变得惊骇万分。

    只见二十余步外,颜良手执强弓,正如流火一般飞奔而来。

    颜良的身后,数不清的楚军士卒,则如潮水般狂涌而至。

    楚军,竟是来得如此之快!

    山道上的这些燕军士卒,霎时间就吓崩了魂,如过街的老鼠一般,连滚带爬的抱头而逃。

    颜良将强弓一挂,手抄起青龙刀,猛夹马腹,直取关羽而来。

    “先杀儿子,又杀坐骑,关羽,你真有本事啊,可有胆与本王一战!”

    狂奔中的颜良,肆意的讽刺着颜良,惊雷般的暴喝,直震得关羽心胆发颤。

    此时的关羽,已是惊得目瞪口呆,眼见颜良杀到,哪里还顾得再杀自己的爱马,当即掉头混入乱军中,就如那寻常的士卒一般,在柴草密布的山道上,滚着泥巴疯狂的逃跑。

    山道口处,尚堵着数千号燕军,颜良纵马舞刀,率领着他的将士一路辗杀。

    杀得虽痛快,但倒地的尸体,却又间接的阻挡了他前进的脚步。

    当颜良踏着遍地的尸体,冲杀至山道口时,关羽已是消失了柴草密布的山道上。

    颜良若要死追关羽,就要下马徒步去追,失却了速度的优势,追上关羽的机率,其实已经不大。

    见得这般情势,颜良索性就放弃了继续追击。

    虽是走脱了关羽,但这一场围杀战,却截杀了一万多的燕军,关羽的徐州军团,已然遭受重创。

    于颜良而言,他的战略目标已经达到。

    而且,继上一次关羽丢弃了青龙刀后,如今他又将赤兔马丢弃,这更是送给颜良的一份大礼。

    “大王,这就是传说中的赤兔马啊,果然名不虚传。”周仓兴奋的将赤兔牵了过来。

    颜良瞧见赤兔马那火红的身姿,两眼不禁迸射出兴奋之光。

    身为武将者,有哪一个不爱好马的,更何况是天下无双的赤兔马。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今我颜良就要改一改,让世人皆知,人中颜良,马中赤兔。

    兴奋的颜良,当即跃下马来,就打算换骑赤兔。

    赤兔马见得生人要骑自己,本能的就有些畏惧,马上就开始焦躁起来。

    “大王,听说这赤兔极通人性,平素只有关羽才能骑得,大王要强行骑它,可得小心些。”周仓担心道。

    颜良却不屑道:“关羽还不是从吕布那里得来的,他关羽能骑得,我颜良为何不能。”

    颜良毫不忌惮,从周仓手中接过缰绳,纵身一跃,诺大的身躯忽的便坐在了赤兔背上。

    那匹当世宝马,立时便受惊,四蹄翻腾,硬生生是想把颜良甩脱出来。

    颜良双腿夹紧马腹,就是不肯松开,口中厉喝道:“赤兔,关羽那厮想杀你,他已不配做你的主人,从今往后,我颜良就是你的新主,你给老子乖乖的听话。”

    通灵的赤兔,仿佛是为颜良的威势所慑,又或许是感念于颜良一箭救了它的性命,几经扑腾后,渐渐的便安静了下来。

    片刻之后,赤兔终于恢复了正常,很顺从的任由颜良御使。

    天下第一的神驹,今日终归颜良之手。

    左右周仓等麾下将士,眼见颜良几下就驯服了赤兔,不禁皆露惊叹之色。

    一众兴奋的士卒,山呼海啸般的齐呼“万岁”。

    “万岁——”

    “万岁——”

    震天动地的山呼声,冲上云宵,震动苍穹。

    颜良是何等的畅快,坐胯赤兔马,手提青龙刀,策马扬鞭,直往下邳方向而去。

    此时此刻,下邳城头,已然高树起了楚国的大旗。

    当颜良下令追杀关羽的同时,亦分万余兵马,趁势对下邳城发起了进攻,已是空城一座的下邳城,几乎没有遇到丁点抵抗,便是易换了旗帜。

    而在东营一线,被关羽抛下的万余燕军,已为凶猛嗜杀的楚军将士杀伤大半,仅余不足千余残兵,正在被血腥的围杀。

    血沼之上,那两员女将,正自血战不休。

    吕玲绮纵舞着方天画戟,正如狂风暴雨般疾攻关凤,而关凤则拼力舞动战刀,吃力的抵挡。

    关凤乃关羽的亲生女儿,自幼便为关羽传授家传刀法,故其虽为女流,但刀法上的造诣,反而要高出其养兄关平。

    虽如此,但关凤的天赋毕竟有限,武艺上,终究是逊于吕玲绮三分。

    二人交手五十余合,吕玲绮的戟式愈加凛烈,而关凤的刀法却越见散乱,整个人已是气喘吁吁,穷于应付。

    又是十招走过,吕玲绮似乎也跟她玩腻了,方天画戟的力道,陡然间倍增,重重的戟影突刺而出。

    关凤只觉压力骤增,拼尽全力应战,也抵之不住,刀法上已是破绽百出。

    吕玲绮瞅准一处破绽,长戟斜向一顺,戟锋上鱼胶般的力道,将关凤的战刀狠狠一带,关凤身形不稳,手中战刀险些拿捏不住。

    趁此时机,吕玲绮变带为削,戟锋顺着战刀直削向关凤的手腕。

    关凤不及收刀,只恐手腕被削断,只得五指一松,无奈的弃了战刀。

    而就在她弃刀的一瞬间,吕玲绮长戟反向一扫,戟柄重重的击在了关凤的背上。

    重击之下,关凤闷哼一声,整个人坐立不稳,腾空而起,重重的摔落于地。

    落地的关凤,溅了一身的泥巴,张口更吐出一股血箭。

    堂堂关公之女,如今竟为吕布那些魔头的余孽击落下马,关凤只觉关家的威风,皆已为自己丢尽。

    虽然身体受伤到吐血,但落地的关凤,心痛更大加于身痛。

    而吕玲绮却是何等的畅快,继关平之后,这已是她第二次将关家的击落于马,那种复仇的快感,几乎令她想要狂笑出声来。

    当关凤还欲挣扎着爬起来时,吕玲绮已策马而上,戟锋无情的横在了她眼前。

    “姓关的贱人,你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你会匍匐在我吕玲绮的马下。”吕玲绮冷笑着,毫不留情的讽刺着她。

    被吕布后人踩在脚下,关凤只觉尊严受到无比的羞辱,羞愤之下,关凤恨恨叫道:“姓吕的余孽,有种你就杀了我,总有一日,我父会亲手宰了你,为我和我大哥报仇血恨!”

    “到这个时候,还敢嘴硬,贱人,我看你是找死——”被激怒的吕玲绮,细眉一横,长戟一扬,作势就要斩杀关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四十九章 要骑的不只是关羽的马

    正当吕玲绮作势要斩关凤时,却见正东方向,尘土大作,一队人马飞奔而来。

    当先手提青龙刀的英武骑士,正是她的王兄颜良。

    只见颜良胯下一片赤艳,竟似踏着变幻的流火而来,那般不可思议的气势,直令吕玲绮一瞬间惊呆在了那里。

    当颜良飞奔近前时,吕玲绮方才看清,原来颜良身下不是什么流火,而是一匹赤艳如霞的骏马。

    是赤兔,神驹赤兔!

    作为吕布的女儿,吕玲绮一下子便认出了赤兔。

    眼见颜良坐胯赤兔,这般如风而至,那般威严气度,几乎超越了当年父亲的英姿,吕玲绮心中,是何等的感慨惊叹。

    直到颜良勒马于前时,吕玲绮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兴奋道:“王兄既已缴乘了赤兔,莫非已斩杀了关羽那贼不成?”

    听得此言,地上的关凤不禁回头看去,当她看到自己父亲的坐骑,竟然为颜良所骑时,不禁神色大变,眸中更是闪过无限的惊骇。

    莫非,父帅竟为此贼害了不成?

    不,不可能,父亲武艺绝伦,天下无人能敌,岂会败给这姓颜的狗贼。

    自我安慰之下,关凤怒叫道:“贱人,你休要白日做梦,我父乃神一般的人物,岂是尔等凡人可伤!”

    颜良的目光,这才注意到地上趴着的关凤,看着她那副怒样,听着她对关公“神一般”的评价。颜良的嘴角不禁掠过一丝嘲讽般的冷笑。

    “关羽算个屁,我王兄才是当世的神将,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敢逞狂,我就宰了你!”

    吕玲绮被激怒了,杀意再起,方天画戟一扬就要取其性命。

    “玲绮且慢。”颜良轻喝一声,喝住了吕玲绮。

    吕玲绮目光望向颜良,愤然道:“王兄,这贱人乃是关羽的杂种。把她千刀万剐都算便宜了她,难道王兄打算饶她性命吗。”

    “杀她当然容易,不过一刀而已。但却正中了她求死的下怀,且留着她,为兄自有手段炮制她。”颜良冷笑道。

    吕玲绮明白了颜良意思,一想到能让姓关的痛苦。吕玲绮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便瞪了关凤一眼。收了方天画戟。

    颜良策马上前,俯视着匍匐于地的关凤,冷冷道:“小贱人,本王是没杀成关羽,不过那厮先弃了青袭刀,今又弃了赤兔马,如过街老鼠般落荒而逃,神如果能落到这步田地。真是连凡人都不如,我看你也别替关羽再吹了。”

    颜良在轻描淡写间。就把关羽讽刺奚落到了极致。

    关凤耳听其父未死,心中不禁暗自庆幸,但再听得颜良那肆无忌惮的讽刺,不禁又是恼羞大怒,气得是一张俏丽的脸蛋涨得通红如霞。

    “颜贼,你竟敢辱我父亲,我关凤跟你拼了——”愤慨的叫声中,关凤挣扎着要爬起来,作势就跟颜良拼命。

    只是,她才刚刚爬起来时,吕玲绮一戟拍下去,关凤便旋又趴倒于地。

    关凤挣扎了几次,均是无情的被吕玲绮拍倒,直到筋疲力尽,再也没有支撑起身体的力气为止。

    “颜贼,我父亲早晚会杀了你,一定会的,你等着吧……”趴在泥里蠕动的关凤,嘴里还是喋喋不休。

    又是一个自诩高贵的烈女。

    颜良俯视着马前的关凤,心中冷笑:“关羽,老子我不光要骑你的马,还要骑你的女儿,我倒要看看,你那所谓神将的面子,还能往哪里搁。”

    眼眸之中,一丝邪意掠过。

    “把这姓关的小贱人绑起来,带回下邳去吧。”颜良传下王令,纵马扬鞭,向着下邳城而去。

    下邳城,徐州的治所,就此易手。

    ……

    广陵郡,泗口,燕军大营。

    军帐之中,臧霸脸色阴沉,愁眉苦脸的盯着屏上所悬的地图出神。

    北面州治下邳被围,水势滔天,关羽岌岌可危,刘备的大军却久攻彭城不下,迟迟难解下邳之围。

    大后方形势危急,而在眼前,吕蒙统师的四万淮南军,正不分昼夜的狂攻他的泗口营。

    关羽一走,带走了大部分的军队,只给留下了四千左右的兵马,却要面对十倍敌人的狂攻,他臧霸所面临的困境,其实并不比关羽好多少。

    “唉,关羽心高气傲,屡使我徐州陷入危境,燕王以他镇守徐土,实在是用人不当呀……”臧霸摇头感慨。

    正自叹息时,脚步声响起,副将吴敦匆匆而入,神情万般凝重。

    “将军,北面急报,关羽已于数日前突围而去,下邳城已经为了颜良所破了。”吴敦沉声道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什么!”臧霸大吃一惊,满脸惊诧。

    下邳被围,形势危急,这一点臧霸自是深知的。

    但臧霸也知道,关羽这个人虽傲,但能力还是有的,凭借着两万大军,坚守下邳几个月当不成问题。

    现今的情势却是,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关羽就被颜良杀得弃城而逃,置使下邳重镇落于敌手,这如何能不出乎臧霸的意料。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颜良竟如此了得,把个关羽杀得狼狈到这般地步。”臧霸万般感慨,言语之中,竟似对颜良充满了敬佩。

    吴敦却忧虑道:“将军,今下邳已失,咱们这广陵郡等于被截断在徐南,倘若颜良分兵南下,咱们就要面临被南北夹击的绝境,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将军快拿个主意吧。”

    臧霸眉头深凝,踱步于帐中,脸庞上涌动起复杂的表情。

    沉思许久,臧霸停下了脚步,脸上所余的,唯有决然。

    他已下定了决心。

    “如今大势已去,咱们再徒作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本将已决定以广陵之军,归顺于楚王。”臧霸肃然的道出了他的决定。

    吴敦神色微微一震,一时沉默不言。

    臧霸道:“那刘玄德虽有枭雄之姿,但能力终究逊色于楚王,且他自称王之后,变得愈加的骄狂,此分明乃是小人得志,如此之人,焉能成就大事,我料他最后必会楚王所灭,我待岂能为他陪葬。”

    臧霸这一番话后,竟觉心中无比的畅快,仿佛压抑于心底的不满,终于得以宣泄一般。

    吴敦犹豫之色,顿时一扫全无,拱手慨然道:“咱们一切唯将军之命是从,将军说降楚王,咱们就降楚王。”

    臧霸微微点头,一脸的凝重,旋即若云开雾散一般,复归平静。

    当天,臧霸便修书一封,派吴敦为使者,去往楚军中向吕蒙言明归顺楚王之意。

    此时的吕蒙,业已收到了下邳城破,关羽仓皇逃走的消息,吕蒙判定臧霸走投无路,乃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归降。

    欣喜的吕蒙,旋即以淮南都督的身份,接受了臧霸的归降,并派人飞马前去报知颜良。

    得知臧霸归降,颜良大为欣慰。

    臧霸乃刘备麾下重将,也是颜良自与刘备交战以来,第一个主动归降的燕国大将,他的来归,对刘备阵营来说,无疑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再则,臧霸一降,吕蒙的大军就可以顺利的挥师北上,前来与他会合,会合了吕蒙的四万大军后,颜良麾下的兵力便将大增。

    欣喜之下的颜良,当即亲笔修书一封,大赞臧霸“深明大义”,并当即封臧霸为镇东将军,以其来为刘备阵营的未降者们做表率。

    ……

    彭城,燕王行帐。

    军帐之中,刘备眉头深锁,目光阴沉。

    左右诸将皆默不作声,低头不敢正视刘备那埋怨的目光。

    死寂半晌,刘备猛一拍案,怒道:“尔等皆乃当世名将,可十万大军攻城多日,却连一兵一卒都登不上彭城城头,你们的能耐都到哪里去了,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

    诸将们将头垂得更低,皆是面露愧然之色。

    这时,诸葛亮开口道:“大王息怒,彭城乃大王当年亲自监督所修,城池坚固,一时片刻攻不下来也属正常。亮以为,咱们与其钝兵于彭城之下,何与改道向东,由琅琊国南下,经郯城援救下邳。”

    诸葛亮一语,令刘备神色一振,猛然间有种豁然开朗的样子。

    “嗯,军师所言极是,当年曹操入侵徐州,就曾绕道而行,本王怎么就给忘了呢。”

    刘备脸色由阴转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颜良那狗贼,只以为本王非要攻下彭城不可,本王却忽然绕道而入徐州,必可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嗯,军师此计甚妙也。”

    得意重燃的刘备,当即就打算下令。

    正当此时,亲军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大王,南面细作急报,关将军已于数日前弃城突围,下邳城如今已为楚军所占。”

    关羽逃,下邳失!

    这个消息,有如五雷轰顶一般,直震得刘备头脑嗡嗡作响。

    刘备脸上刚刚浮现的几分得意,被这惊天的雷击,霎时间轰得是烟销云散。

    他身形更是晃了一晃,两腿一软,险些就要站立不稳。

    大帐之中,包括诸葛亮在内的所有人,也为这消息惊得目瞪口呆。

    晕眩半晌,刘备好容易喘过气来,不禁咬牙道:“云长误国,云长误国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章 又一匹小烈马

    多年以来,刘备还是头一次对关羽如此失望。

    哪怕曾几何时,刘备也对关羽有所不满,但那也只是憋在心里边,但这一次,刘备却是当着众臣的面,公然说出了“云长误国”这般失望之言。

    左右皆是无比惊骇,他们不但惊于下邳城的失守,更惊于刘备对关羽如此严厉的指责。

    此时,诸葛亮却连连轻咳,向刘备予以暗示。

    刘备很快就明白过来,此时下邳城失守已成定局,当此军心震动之时,刘备需要做的是稳定军心,而非埋怨关羽。

    回过神来的刘备,只好强行将对关羽的怨意咽了回去。

    深吸过几口气后,刘备的表情恢复了肃厉,咬牙恨恨道:“颜良此贼,竟然敢夺我下邳,本王不夺还下邳,将颜贼赶出徐州,誓不罢休!”

    徐州乃刘备发家之地,在刘备看来乃是他“龙兴”之地,无论付出多大代价,自然都不能容忍为颜良所占。

    “颜贼虽据下邳,但广陵尚有臧霸在坚守,威胁其侧后。亮以为,大王当速速移兵琅琊,往郯城与云长会合,然后再大军南下,荡平颜贼,一举收复下邳,把颜贼赶出徐州。”

    窘困之际,诸葛亮却难得保持着冷静,向刘备献上计策。

    到了这般地步,刘备也别无选择,只有采纳了诸葛亮所献之计。

    当天,刘备便下令大军撤彭城之围。改道向东试图由泰山郡绕道进入徐州。

    ……

    当心情沉重的刘备,正苦逼的赶路时,颜良已在下邳城。置酒高会,大肆的庆祝。

    下邳城中,关羽的前将军,此刻已变成了颜良的临行王府。

    王府的大殿中,酒香四溢,舞乐靡靡,一场大战之后。颜良难得与诸文武共聚一堂,共享快活。

    关羽府中所藏多年的佳酿,如今却为颜良尽数开启。肆意的挥霍。

    而殿前起舞的歌伎,也统统都是关羽所养的姬妾。

    曾几何时曾有过传闻,说是关羽此人颇为好色,当年助曹操攻下邳时。曾向曹操请示。城破之后,强娶敌将秦宜禄的妻子杜氏为妻。

    结果城破之后,曹操看到杜氏极美,便违背了诺言,将杜氏纳入麾下。

    传闻归传闻,颜良也只是保有怀疑,不太相信看起来道貌岸然,大义凛凛的铁血关羽。会为了一个女人跟曹操争风吃醋。

    但攻陷下邳后,颜良一入关羽府中。才发现原来关羽在自家府中,竟然是养了如此之多的美姬,个个都是貌美如花。

    此时的颜良才确信,关于关羽好色的传闻,果然非虚。

    原来这堂堂铁血美髯公,跟他颜良也差不多,都是喜好集美,享乐之辈。

    只可惜啊,关羽苦心搜集的这些美姬,如今统统都变在了颜良的战利品。

    按照惯例,颜良从众多美姬之中,挑选了几名上等姿色者,留下来自己享用,其余美姬,皆尽数分赏给有功诸将。

    苦战良久的诸将,得到颜良的赏赐,自然是个个欢喜,人人感激,宴罢后,个个怀抱着关羽的女人,散往各帐去痛快潇洒。

    半醉的颜良,带着一身未尽之兴,回往了曾经属于关羽的那座房舍。

    守护在门口的侍卫与婢女,纷纷见礼,颜良一脚踹开房门,大步扬长而入。

    房舍中,被俘的关凤,此刻正被反绑着房柱上。

    见得颜良进来,一脸恨意的关凤,身形微微一震,清艳的脸庞间,愤色更浓。

    “姓颜的,有种你就杀了我,你把我绑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关凤愤慨的吼道。

    “干什么?”颜良冷笑一声,“这个‘干’字用得好啊。”

    关凤自听不懂他话外玄音,但看着颜良那一脸的冷邪之笑,女儿家的本能,却令她隐约觉察到了几分。

    “颜良,你等着吧,我父亲早晚必会杀了你,为我大哥和我报仇的。”关凤一口警告的语气。

    颜良大咧咧的坐下,自饮了一口清茶醒酒,不屑道:“小贱人,你可别忘了,你那大哥关平,可不是本王射死的,而是你那英明伟大的老爹,亲手射杀。”

    关凤一时语气,脸庞憋得通红,显然颜良揭穿了事实,戳中了她的痛处。

    “父帅是为我大燕国,才大义灭亲,归根结底,你才是罪魁祸首。”关凤狡辩,底气却听着不是很足。

    “哼,好一个大义灭亲,看来关羽一路夹着尾巴狂逃,把你这亲生女儿毫不犹豫的抛弃,也是在大义灭亲了,厉害,真是厉害啊,不愧跟刘备是兄弟,连对待家小的手段都这么相同。”

    颜良肆无忌惮的讽刺,嘲笑着关羽,顺带着把刘备也讽刺了一番。

    关凤听着是脸一阵红,一阵白,眉宇间更有几分尴尬,似乎是内心之中,也为其父的做法,感到了一丝羞愧。

    恼羞成怒之下,关凤叫道:“姓颜,要杀便杀,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杀了你,岂不遂了你的心意,哪有那么痛快。”颜良步将过来,手抬将起来,轻抚着她的脸蛋。

    关凤身形一震,一丝寒意涌上心头,被颜良抚着脸蛋,更是羞愤难当,脸色绯红,急是将头扭在一旁。

    颜良却五指一用力,强行将她的下巴端起,冷笑道:“你应该知道,孙权、刘表、孟获,这些与本王做对之人,他们的妻女被俘之后,都是什么下场吧。”

    关凤的脑海里,霎时间浮现出了那些传闻。

    传闻,颜良逼杀了刘表,却将他的妻子和外甥女,都纳为了姬妾。

    还有那个孙权,颜良将其折磨后五马分尸,却将其妹孙尚香,还有孙权的嫂嫂,统统就纳入了铜雀台中。

    再有,周瑜的妻妾,孟获的妻女,传闻这些女人,都成了颜良享乐发泄的工具。

    曾几何时,当关凤听闻这些传闻时,还曾大骂颜良好色,卑鄙下作,却不想,今时今日,自己竟然也将有沦为那些女人的危险。

    一想到这些,关凤就又是惊又是羞,一张俏脸霎时飞红如霞。

    “姓颜的,我可是堂堂大燕国前将军的女儿,你敢动我的身子,就是对我大燕的公然污辱,我大伯父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关凤见用关羽吓不到颜良,就又搬出了刘备。

    关凤这幼稚的威胁,换来的,自然是颜良充满讽刺的狂笑。

    “小贱人,你还真是有意思,刘备那大耳贼的糜甘两个妻妾,本王都想占有就占有,刘备连自己的妻妾都保不了,还想保你,笑话,哈哈——”

    颜良笑得何等猖狂,那笑声令关凤颤栗,丝丝彻骨的寒意,正在她的心底疯狂的升起。

    陡然间,颜良笑声骤止,摆手喝道:“门外的婢女,给本王滚进来。”

    房门外,随晨侍奉的几名婢女,匆匆忙忙的趋步而入,各各满怀畏惧。

    “把这小贱人的外衣,给本王扒了。”颜良喝令道。

    婢女们不敢不从,几人赶紧上前,七手八脚的就扒起了关凤的外衣。

    关凤大惊失色,惊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快给我住手,住手啊——”

    任凭关凤喊破了嗓子,婢女们也只作充耳不闻,先是扒了她的襦衫,接着又去扒她的襦裙。

    堂堂关公之女,平素何等的尊贵,何等的娇纵,现如今,却被当着死敌颜良的面,为一群卑贱的婢女扒衣,这是何等的羞辱之事。

    羞愤的关凤,又是大叫,又是拼命的挣扎,怎奈身躯被绑,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而已。

    几番忙碌后,关凤的外衣统统都被扒了下来,只余下了内中的薄衫小衣,那冰洁雪白的肌肤,已是若隐若现。

    “周子丰何在?”颜良又是一声喝。

    “末将在。”门外守护的周仓,忙是入内。

    颜良指着那几件关凤的外衣,令道:“你把这小贱人的衣服收拾一下,派人连夜去往郯城送去给关羽,就当是本王对他拱手相送下邳城的一份谢礼。”

    周仓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颜良的意,当即拱手称诺。

    而这个时候,羞愤的关凤也反应过来了,原来颜良扒了她的外衣,并不是打算侵凌于她,而是打算以这些衣服,前去羞辱她的父亲关羽。

    颜良正是想用关凤的几件衣服,告诉那关羽,你的宝贝女儿已经落在了我的手里,我连她的衣服都扒了,你想我会如此处置她呢。

    反应过来的关凤,不禁愤然骂道:“颜贼,你卑鄙,你无耻!”

    卑鄙,无耻,哼。

    颜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你父亲府中养的那些姬妾,不知有多少是从敌人手中强抢而来的妻女,本王现在只是替那些人报仇而已。”

    关凤被呛得无话可说,因为颜良的话确实虽是讽刺,但却都是事实。

    “颜良,你如此羞辱我父,我父亲他绝不会放过你的,你总有一天会为你所为后悔的。”理屈词穷的关凤,依然不肯屈服,仍试图威胁颜良。

    事到如今,还敢在老子面是逞狂,装高贵,还敢威胁老子,好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颜良也没功夫再看她表演刚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控诉之状,他摩拳擦掌,带着一脸的冷笑,缓缓的逼近了关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一章 抽到你服为止

    “你不要过来,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咬舌自尽。”关凤惊叫道。

    颜良冷笑道:“想咬舌自尽,你倒是咬啊,本王阅美无数,还从没碰上一个敢自尽的,你要是真敢自尽,本王还真的由衷的佩服你,必给你风光厚葬,还给你树碑立传。”

    颜良说着,继续逼近关凤,雄健的身躯,已然贴了上去。

    关凤嘴上说得刚烈,甚至在某个瞬间,的确有一狠心就咬了舌头的冲动,但直到颜良铁塔般的身体贴上来时,她却始终都没能咬下去。

    关凤表面刚烈,实际上,却与那些颜良俘虏的女人一样,都只是血肉之躯,哪里有不畏死之理。

    “原来关公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什么忠义刚烈,果然都是吹出来的,在老子的强权面前,还不是得屈服。”

    颜良嘴上嘲讽着,一双虎掌已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起来。

    关凤的娇躯微微阵颤着,紧咬着红唇,满面的羞红,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着折磨一般。

    左右那些婢女,都看得是满脸羞红,皆是避开眼去,不敢正视。

    颜良的手掌,从下到上,从她的香颈抚过,滑向了她潮红燥热的脸蛋。

    便在颜良以为关凤已然屈服时,关凤突然间张开嘴来,狠狠的咬向了颜良的手掌。

    颜良心头一震,仗着绝顶的身手,急是将手抽开,堪堪的避过了关凤这近在咫尺的一咬。顺势后退一步。

    一咬未中的关凤,以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颜良。如同一头将要吃人的小母狼一般,甚是狰狞。

    不服是吧,很好。

    酒气未尽颜良,给关凤这一咬激怒了,厉声喝道:“来人啊,把这个不识抬举的小贱人,给本王吊起来。”

    左右婢女们不敢不从。纷纷上前,几人齐齐用力,先是把关凤从柱子上解下。又将她的双手绑起,吊在了房梁上,只留她的双脚勉强的撑地。

    “拿酒来!”颜良坐将下来,大喝道。

    婢女们赶忙将美酒奉上。颜良也不用杯子。只以大碗盛酒,连饮两大碗。

    “把这小贱人的裤子给本王扒了。”酒气上涌的颜良,冷声喝道。

    被吊着的关凤吓了一跳,一脸的凶相顿消,急又是挣扎扭动起来。

    婢女们却将她拖住,几下便将那遮羞之布给扒了。

    春光凌乱的关凤,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已是羞愤得一张小脸几乎要炸出血来。

    只是。她空有一腔的羞愤,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拼命的将双腿夹紧。

    此时的关凤,只以为颜良接下来要做的,便是以暴力,强行的霸占她的身子。

    关凤已做好了准备,拼命也要保得身子清白,颜良要是再敢上前,她就一口咬死他。

    不料,颜良却并没有冲动,却只摆手道:“拿皮鞭来,给本王狠狠的抽这小贱的腚,一直抽到她求饶为止。”

    原来,颜良这是要打她的屁屁。

    关凤这下就傻眼了,当她还在惊愣时,婢女已将皮鞭拿来,高高的举起。

    啪!

    皮鞭落下,一声清亮的脆响。

    关凤痛得娇躯一颤,贝齿紧紧咬住红唇,硬着憋着不哼出声来,非要在颜良面前,继续装刚强。

    婢女抽完一鞭,战战兢兢的看了颜良一眼。

    “关二小姐屁股果然是硬,不疼是吧,那就抽到你疼为止。”颜良一摆手,示意继续。

    颜良之命,婢女不敢不从,只得咬起了牙,又是一鞭子抽了上去。

    啪——啪——啪——

    一鞭接一鞭抽在那雪白的丘地上,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中,几鞭上下去,雪白之上已是道道红红的印痕。

    关凤紧咬着牙关,每抽一下她都痛得娇躯一颤,鼻息喘喘,额头间,斗大的冷汗更是刷刷往下直滚。

    素来娇贵的关凤,如今却为颜良扒了裤子打屁股,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羞辱,心高气傲的她,直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

    只可惜,她却没有那自行了断的勇气。

    皮鞭依旧在抽打,那雪白已为鲜红取代,关凤痛得已开始牙根发抖,连咬牙的力气都快要没有。

    这还是颜良头一次用抽鞭子来对付不听话的女人,以往的话,他最多也就用饿饭来教训这些自诩高贵的女人,但是关凤的身份特殊,谁让她爹是颜良穿越以后,遇上的第一个死敌。

    颜良对关羽的恨,丝毫不亚于关羽对他的恨,故此,颜良才会迁怒于关凤,用这般狠辣椒的手断,来对付这个敢在他面前逞狂的女人。

    抽鞭子这种手断,看起来似乎没有打军棍之类的吓人,但实际上却是一种极难忍受的刑罚。

    在人类的历史上,除了极少部分拥有超强意志的铁人之外,基本上没有人能抗住这鞭子的抽打。

    颜良敢断定,关凤绝不是那极少部分人之一,如果她真有这般意志的话,先前早就咬舌自尽,也不会苟且偷生,任由颜良来惩罚。

    啪——啪——啪——

    婢女毕竟是女人,抽了几十鞭后,气力便已不济,响声变得弱了下去。

    这也亏得是施刑的是力弱的女人,这要是换作是男人来执鞭,这几十鞭下去,早就抽死了关凤。

    鞭子上的力道虽然弱了许多,但此刻,满身为冷汗浸透,脸色苍白的关凤,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关凤的意志,已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颜良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敏锐的看出了这一点。

    他便起身走上前去,面向关凤。冷冷道:“关凤,你父关羽先是射杀自己的儿子,后又将你这亲生女儿抛弃。只顾自己逃命,难道你还没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吗?为了这样一个虚伪自私的父亲,恪守所谓的尊严,值得吗?”

    颜良这是双管齐下,展开了精神折磨。

    屁股痛到钻心的关凤,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很快就因颜良这几句话,土崩瓦解。

    “是啊,当日我苦苦哀求。父亲却仍无情的射杀了大哥,如今他又无情的抛弃了我,他连自己的家人也不顾,还口口声声的顾什么国家大义。连家都没了。有国又有何用……”

    关凤思绪翻飞,蓦然间,身后的婢女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狠狠抽了一鞭。

    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关凤身形剧震,差点就晕将过去。

    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意志,所有的高贵。在这一刻,烟销云散了。

    所盛的。唯有求生的本能。

    “我愿屈服,我愿顺从于你,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关凤终于开了口,而且还以哭腔向颜良卑微的求饶。

    这一匹小野马,终于驯服了。

    颜良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冷笑,摆手下令婢女停止行刑。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击声,终于消失,关凤犹如虚脱一般,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早点认清现实,又何致于受这些苦呢,你这真是自讨苦吃。”颜良叹了一声,摆手屏退了婢女。

    关凤面带着羞意,喘着气,万般卑微道:“是我错了,请楚王殿下恕我之罪,大王想要怎样,妾身都甘愿领受。”

    堂堂美髯公之女,高贵不可一世的神将之后,今时今刻,终于向颜良低下了高贵的头,如此卑贱的乞求怜悯。

    颜良心中是何等的畅快,禁不住是放声狂笑。

    狂笑声中,颜良重重的将房门关上,然后,他大笑着走向了背身垂吊的关凤。

    ……

    郯城之南,残阳西下。

    关羽率领着不足七千的残兵,疲惫不堪的行走的大道上。

    抬头远望,郯城就在眼前,关羽和他的残兵,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

    当关羽率军距郯城尚有数里时,东海国相糜竺,已率领着千余军兵,以及郡中官吏远出迎接。

    二人相见,糜竺见得关羽这般形容,不禁惊奇道:“云长,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会败到如此地步?”

    关羽心情本就不佳,糜竺这一问,更是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当下关羽脸色一绷,怒道:“糜子仲,你身为东海国相,本将在下邳被围,你近在咫尺,为何不发兵相救,致使本将独力难支,不得不弃城突围。”

    关羽一番喝问,一下子把糜竺给问傻了。

    东海国是离下邳很近,可他糜竺手中所有,不过千余郡兵而已,这点兵马,自保都有问题,若去南援下邳,岂非抱薪救火。

    关羽这番训斥,很明显是有推脱责任的意思在内。

    自刘备攻下邺城后,就开始重用河北士人,对糜竺这个徐州老臣开始渐渐的冷落,而当初糜芳失了下邳后,刘备迁怒于糜竺,故是一怒之下,将他贬为了东海国相。

    糜竺地位一落千丈,也正是因此,关羽才敢这般与他颐指气使的说话。

    糜竺心中窝火,但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讪讪的称是,此时的他,也只有忍气吞声。

    关羽冷哼一声,也不睬糜竺,直接率军入城。

    进入郯城的关羽,马上喧宾夺主,收取了糜竺的所有权力,重整军队,征发民力,加固郯城城防,并派人飞马向刘备求援。

    当关羽得知刘备的大军,已经在绕道赶来郯城的路上时,落魄的心情才总算平伏了许多。

    “只要大王的大军一到,本将就可以发兵南下,扫荡了那颜贼,一雪下邳失利之仇。”

    大堂中,精神重振的关羽,向左右诸将发着誓愿。

    话音方落,亲兵奔入堂中,将一盒拱手奉上:“禀将军,颜良派人送了此盒前来,声称是献给将军的礼物。”

    一看到那木盒,一听到礼物二字,一听到颜良之名,关羽的心头就如本能一般,深深一颤。(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二章 铜雀台上再添娇

    关羽能不颤吗,他当然不会忘记,上一次颜良给他送来的木盒,里边装的竟是他儿子关平的断臂。

    这一次,颜良又送了一只木盒来,看到那木盒,关羽心里下意识的就是一寒。

    大堂之中,顿时鸦雀无声,诸将都望着关羽,神色中充满了好奇。

    诸将都好奇,那木盒之中,装的会是什么东西。

    关羽却已经有所猜测。

    因为她的女儿关凤,迟迟没有前来会合,关羽已有种预感,自己女儿极有可能战死在了下邳突围战中,那么,颜良那狗东西的木盒内,极有可能装的便是关凤的首级。

    “凤儿,你倘若真的战死沙场,也算是没有辱没我关羽的威名。”

    关羽心里安慰着自己,但他却不愿打开那盒子,他很清楚,颜良一定是想用盒子里的东西,来震慑自己将士的军心。

    “把盒子打开吧。”关羽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

    他虽内心不愿意,但当着众将的面,倘若连区区一个盒子也不敢打开,岂非让诸将认为他心有畏惧。

    木盒吱呀呀的打开,众将都探起了脑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颜良这一次送给他们关将军的,又会是什么东西。

    关羽脸色表面看起来沉静,内心已紧紧绷起,做好了看到自己女儿人头的心理准备。

    木盒全开,内中的东西,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纵然是关羽。一时间也愣怔在了那里。

    木盒中所装的,根本不是什么血腥之物,而仅仅是一件衣服。

    一件女人的衣服而已。

    难道说。颜良那狗贼,想要讽刺我关羽胆小如女人,弃了下邳城而退吗?

    关羽冷哼了一声,轻捋着长髯,嘴角扬起一丝不屑。

    在经历过多次被颜良藐视之后,关羽自认为对颜良的激将法,已然免疫。区区区一件女人衣服,又岂能刺激到他关羽。

    “颜良狗贼,当真是幼稚的紧。这种无聊的把戏,也亏他……”话未言尽,关羽的目光陡然一聚。

    他似乎认出了什么,猛的将盒中的衣服抓了起来。拿在眼前细细的打量。

    那衣服看着是何等的熟悉。似乎,竟是女儿关凤的!

    没有,就是凤儿的!

    霎时间,关羽的红脸僵硬如铁,五指将那衣服越握越紧,直握到指骨咯咯作响,几乎要折断一般。

    羞怒的火焰,正在关羽的胸中暴涨。几乎要将他的胸膛炸裂。

    颜良送来关凤的衣服,就是要告诉关羽。你的女儿已落入我手,她的衣服已被我扒光,已是沦为我颜良的玩物。

    关羽的脑海中,无法克制的出现,自己的女儿关凤,赤身的匍匐在颜良胯下哼呻的不堪画面。

    羞辱、极怒的情绪,如千万支利箭,深深的刺痛着关羽的心。

    “颜贼,老子跟你誓不两立,不杀你,我关羽的姓就倒着写——”关羽暴怒一喝,将手中的衣服,几下撕了个粉碎。

    左右糜竺等人,皆是吓了一跳,众人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糜竺是一脸的茫然,心道关羽气量虽然不大,但也没有狭窄就如此地步,仅被颜良送来一件女人衣服,就刺激成这副模样吧。

    “来人啊,速速点齐兵马,本将要杀回下邳,与那颜贼决一死战!”关羽将长刀一拾,厉声大喝。

    众将大惊失色,皆为关羽这道命令所震,以为关羽是不是疯了。

    糜竺也大吃一惊,忙劝道:“云长将军,今我军新败,士卒不过六七千,且士气低落,根本不是楚军对手,望着云长将军冷静一些,莫要为颜贼所激,乱了方寸啊。”

    糜竺也是从大局设想,再加上他还对自己的老资格有几分自恃,这劝言便有些直白,直言关羽“乱了方寸”。

    关羽本是怒火中烧,糜竺这一番劝,他非但听不进去,反而是更激怒了他。

    “糜竺,你胆小畏战,不援本将就罢了,今还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本将岂能饶你,来人啊,将糜竺给本将带下去,关入大牢听候处置。”关羽怒喝道。

    糜竺大吃一惊,万料不到关羽竟会如此狂暴,不听自己的劝也就罢了,竟然还要拿自己下狱。

    “云长且息怒,你听我说。”

    “说什么说,来人啊,还不快把他拖下去。”狂怒的关羽,根本不听糜竺解释。

    堂前的士卒们虽也惊讶万分,但却不敢不从关羽之命,生恐关羽迁怒于己,几名士卒只好上前,将糜竺往堂外拖去。

    “关将军,不可因怒发兵啊,否则后果不堪——”糜竺的惊叫,消失在了大堂。

    “胆小如鼠的废物。”关羽冷哼一声,当即再下令,集结全军准备杀回下邳。

    正当此时,又有亲兵飞奔而入,称是燕王的手谕发到。

    关羽身形一震,忙将手谕拿来细看,这一看之下,关羽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再也狂暴不起来了。

    刘备在那一道手谕中,严令关羽坚守郯城,不得轻举妄动,务必要等到刘备的主力大军会合。

    此道手谕在此,意味着关羽空有一腔愤怒,却不能有所作为,除非他想违抗燕王的王命。

    无奈的关羽,只得将所有的愤恨,都生生的咽了下去,有气无力的坐了回去。

    “颜良,你杀我儿子,辱我女儿,我关羽必杀你,你给我等着——”关羽看着堂前遍地的碎衣屑,口中暗暗咬牙切齿。

    ……

    下邳城。

    午后的暖阳,穿光窗缝,照在了颜良的脸上,那暖意,将一晌贪欢的颜良轻轻叫醒。

    睁开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颜良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目光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蜷缩在地毯上,混身一衣不遮的关凤。

    她背朝着颜良,那玲珑的曲线,清晰的逞现给颜良,只是那片丘地上,依旧是印痕累累,显然是昨天的鞭痕尚未褪尽。

    她的双手依然被紧缚着,虽然没有再被吊在房梁上,但却紧紧的拴在房柱上,使她无法移动出方圆一丈的范围。

    看到此情此景,颜良不禁回想起了昨夜的惊心动魄。

    皮鞭、悬吊、捆绑,诸般种种,竟是那般的刺激,让颜良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活。

    昨夜的疯狂,多少有借了酒兴的原因,今时再看关凤赤身蜷缩的样子,颜良不觉便生几分怜悯。

    颜良穿戴好衣衫,走将过去,将束缚关凤的绳索解了,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

    昏睡的关凤,这时也苏醒了过来,当她看到自己正赤身在颜良的怀中时,惊羞之意顿生,下意识的就想挣扎反抗。

    但猛然间,关凤便想起了昨晚的羞耻之事。

    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子,昨晚已属于了颜良,她已成了颜良的女人,木已成舟,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呢。

    关凤心中暗叹,便将脸庞深埋在颜良的怀中,乖巧如温驯的兔子一般,任由颜良随意。

    颜良抱她走回榻边,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

    那臀丘触到床榻的一瞬间,一丝隐痛传来,关凤禁不住嗯哼了一声,潮红的脸庞微微有些抽动。

    明明很痛,关凤却不敢有太大反应,生恐惹恼了颜良。

    颜良却知她下边痛,便将她翻了个身,让她侧平趴在了床榻上。

    接着,颜良又很体贴的拾起被子,为她轻轻的盖在了身上。

    这诸般举动,温柔而体贴,简直与昨天的狂暴疯狂相比,判若两人。

    颜良这般举动,不禁令关凤大感惊奇,她甚至有种错觉,在怀疑眼前这个颜良,还是昨晚那个残暴的野兽吗。

    关凤却不知,这就是颜良的风格。

    对待敌人,无论男女,颜良都会极尽残暴,而对顺从屈服的女人,颜良自然也就不会吝啬温柔。

    “本王稍后再会传医者给你治伤,你就好好的养身子吧。”颜良安慰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大王打算今后如何处置妾身?”关凤撑起胆子问了一句。

    “如何处置?”颜良冷笑一声,“当然是把你送往铜雀台,为本王的金屋再添一个娇藏。”

    说吧,颜良哈哈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颜良雄健的背影,关凤心中暗忖:“人们都说颜良残暴无情,今日看来,似乎他也并非尽如传闻那般……”

    出得卧房,荣光焕发的颜良,步入了前堂。

    在那里,庞统、黄忠等文武重臣,已经齐聚于此,似乎就等着他这位主公前来。

    当颜良步入堂中,扫了一眼众臣时,却忽然感觉到,人群中似乎多了几张面孔。

    凝目一细看,便发现,原来吕蒙等淮南诸将,皆是列立于其中。

    “末将吕蒙,拜见大王。”吕蒙微笑着上前行礼。

    颜良大喜,几步上前亲手扶起,兴奋道:“子明快快免礼,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吕蒙拱手道:“末将收到大王的诏令,不敢稍有拖延,星夜兼程率军北上,是昨天深夜赶到下邳的,只因大王已经就寝,故未敢惊扰。”

    吕蒙的到来,对颜良无疑又是一件喜事,这不仅意味着他的身边又多了数员良将,而且又新增了四万多的生力军。

    兴奋之下,颜良豪情大作,欣然道:“子明既到,那还等什么,传本王之令,明日全军尽起,本王要挥师北上,与刘备那大耳贼决一死战!”(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三章 刘备气炸了

    次日午后,颜良亲率着十余万大军,开出下邳,浩浩荡荡的向着徐州北部的郯城杀奔而去。

    颜良此番攻取徐州的兵马,本只有九万之众,其中两万人还调去增防彭城,他攻取下邳时的兵马,其实只有七万左右。

    然今吕蒙带来了四万淮南军团,使他的兵力剧增,兵马数量已达到了十一万。

    此外,除吕蒙之外、潘璋、蒋钦、黄盖等淮南诸将,也随军而且,使颜良此征的武将集团,更显华丽。

    颜良就率领着这样一支豪华的军团,气势如虹,长驱北上,直奔郯城而去。

    徐州下辖五个郡国,其中南部的广陵郡、下邳郡和彭城国,已尽划归楚国的版团,刘备所控制者,只余北部琅琊国和东海国。

    颜良大军北上的目的,自然是要夺取这最后的两郡国,将刘备的势力,彻底的逐出徐州。

    当颜良率领着楚军,气势汹汹的杀奔东海国治所郯城时,刘备的十万燕军,已经穿越泰山,进入了东海国境内。

    当天黄昏,星夜兼程的刘备,终于赶至了郯城。

    郡府大堂中,身披金甲的刘备,手扶佩剑,大步流星的直入大堂,拂袖转身,端坐于上首。

    跟随而入的诸文武,忙是躬身见礼。

    刘备高坐于上,俯视群臣,好不威风。

    “臣兵微将寡,苦战不敌那颜贼,致使下邳失陷。国土沦丧,请大王治罪。”关羽沉着脸,拱手上前请罪。

    他口口声声请罪。但却把自己屡中颜良之计的事抛开不说,把损兵失地的原因,单纯的归结在了“兵微将寡”上。

    关羽这话,与其说是在请罪,倒不如说是在为自己开脱。

    刘备眉头暗暗一皱,似是对关羽的托辞有所不悦,但刘备却没有丝毫表露。只抬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云长已然尽力,何必自责。起来吧。”

    关羽暗松了一口气,起身之后,又拱手:“大王,如今颜贼新得下邳。立足未稳。且我军尚有臧霸在广陵,威胁其后路。臣以为大王当即刻举兵南下,与臧霸南北夹击,必可一举击破颜贼,收复失地。”

    刘备微微点头,那般表情,似是关羽的进言,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就待刘备刚要开口时。堂外亲兵匆匆而入,伏地叫道:“启禀大王。南面急报,臧霸已投降颜良,敌将吕蒙得以率淮南军北上与颜良会合,今颜良正率十一万大军,向着郯城方向杀奔而来。”

    惊人的噩报,再度如晴天霹雳一般,轰击在了刘备的头顶。

    臧霸,竟然叛国了!

    刘备胸口一闷,头脑一晕,当场就有一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刚刚才献计,要和臧霸南北合击的关羽,此刻也满脸惊愤,圆睁的眼珠子几乎都要炸裂出来一般。

    “臧霸此贼,竟不念大王厚恩,背叛国家,实在可恨——”关羽咬牙切齿的骂道。

    刘备猛的拍案,厉喝道:“速传本王诏命往邺城,尽斩臧霸子侄,一个不留。”

    臧霸身为外镇武将,和关羽一样,都会送子侄往邺城,以为人质,刘备恨于臧霸的背叛,自是痛下杀手。

    这时,诸葛亮却淡淡道:“臧霸此人,早年跟随陶谦,后又归顺吕布,再往后还效忠过曹操和袁绍,此贼本就亡命之徒出身,生性反复,如今他见势有不妙,投降颜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大王还请息怒,莫要气伤了圣体。”

    诸葛亮此言,当然是想劝慰刘备,但这话在盛怒的刘备听来,却极为刺耳。

    “孔明军师,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讽刺本王用人不当吗?”刘备不悦的反问。

    诸葛亮吓了一跳,未想刘备竟会误解,忙道:“微臣岂敢,亮绝无此意。”

    刘备咽了口唾沫,面色稍有缓和,扫视群臣道:“今臧霸叛国,颜贼率十余万大军前来,尔等可有何破敌之策。”

    群臣都垂下了头,皆默不作声。

    诸葛亮本是想进言,但想想刘备刚才的误会,心中亦有不爽,便也闭口不言。

    看着一片沉默的群臣,刘备的眉头是越凝越深,失望与阴冷之色也愈重。

    一片沉默中,司马懿站了出来,拱手道:“启禀大王,今颜良挟大胜余威,率十余万大军而来,恕微臣直言,以我军现在的士气,所要考虑的已非收复失地,而是如何逼退颜良,保住徐北二郡国不失。”

    关键时刻,司马懿的出声,令刘备看到了一丝希望,尽管司马懿的话也不中听。

    “那依仲达之见,本王当如何逼退颜贼?”刘备忍着不悦道。

    司马懿拱手道:“臣以为,颜贼之所以敢肆无忌惮的进攻徐州,正是趁着我们和曹操失和,使他在西面无后顾之忧,臣觉得,如果能让曹操再次出兵,威胁许都一线,则颜良两面受敌,必当撤兵也。

    诸葛亮心头微微一震,因为司马懿所说的,正是他心中酝酿之策,不想却给司马懿抢了先。

    那边刘备沉默不语,似乎已为司马懿说动。

    诸葛亮不等司马懿再言,忙道:“仲达所言,其实也是亮一直在酝酿之策。于曹操而言,颜贼才是他的第一大敌人,曹操想必也不愿看到颜贼攻城掠地,势力大增,亮以为,大王只需派一善辩之士去往洛阳,与曹操晓以利害,必可说服曹操出兵许都,以牵制颜良。”

    诸葛亮这一番话,俨然这再和曹操之计,乃是他先想到,而司马懿仿佛是剽窃他的计策一般。

    司马懿眉头微微一皱,眉宇间流露出不悦。

    这时,刘备思想已通,沉吟再三,便道:“军师言之有理,本王岂能让曹操独善其身,也是该让曹操出点力的时候了。”

    计议已定,当下刘备便修书一封,派孙乾飞马前往洛阳,向曹操陈说利害。

    与此同时,刘备也抓紧时间,在郯城一线深沟高垒,以抵御颜良十一万得胜之军的汹汹杀奔而来。

    ……

    三天后,颜良亲率的大军,进抵了郯城以南。

    按照颜良最初的预计,刘备恼于下邳之失,盛怒之下,必会主动的与颜良进行决战。

    郯城一带多水,地势远不及中原平坦,并不利于骑兵奔驰,刘备的骑兵便无法在此发挥全部的优势。

    再加上颜良兵马多于刘备,士气又远胜燕军,刘备倘若要决战,正中颜良下怀。

    但如今,刘备的深沟高垒,避战不出,却多少出乎了颜良的意料。

    一连数日,无论颜良派人叫骂,还是以老弱相诱,刘备都不为所动,不敢派一兵一卒出击。

    行帐中,众臣齐集。

    “刘备深沟高垒,玩起了防守,军师,你觉得他在酝酿着什么阴谋?”颜良目光扫向庞统。

    庞统步上前来,捋须道:“刘备这个人,自夺下幽州后,确实变得有些狂妄自大,不过还没狂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应该很清楚,依他眼下的实力,万难与我们决战,所以臣就在想,他多半是在打曹操的主意。”

    话音方落,帐外亲军急入,拱手将一道来自于文聘的急报奉上。

    颜良摆了摆手,命亲兵当众宣读。

    “文将军急报,洛阳的曹操集结了七万兵马,目下已兵进太谷关,似乎有南攻鲁阳,威胁许都的迹象。”

    情报一出,行帐之中,顿时掀起了不小的议论。

    颜良冷笑道:“看来还真给士元你言中,刘备和曹操这对冤家眼下破镜重圆,打算一起对付咱们了。”

    “曹操麾下有一万骑兵,一旦南下,对许都一线将是极大威胁,无论曹操是否南下,我们都不可不防。”庞统的语气,稍有些凝重。

    “那军师以为,本王当如何以应?”颜良问道。

    庞统沉吟半晌,说道:“从开春大战至今,已有数月之久,眼下即将进入秋手,倘若几十万的丁夫不能及时回乡收粮,来年的粮草收成必会受影响。臣以为,如今我们已得大半个徐州,又瓦解了曹刘联手对许都一线的进攻,不若见好就收,就此撤兵。”

    颜良微微点头,庞统之言,甚合他心思。

    与曹刘的战争,将是长期性的,颜良必须眼光长远,而非只顾眼前

    为今之计,迅速的结速这场战争,避免影响秋收,积蓄力量以待再战,才是最好的选择。

    “话虽如此,可是本王想息兵,曹刘二人却未必肯,本王总不能单独退兵吧。”颜良顾虑道。

    庞统道:“曹操兵力虽弱,只要刘备退兵,他自不敢独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迫使刘备罢兵北归。”

    说话之时,庞统眉头暗锁,显然一时并无良策。

    便在这个时候,帐外亲军再度来报,言出今春派往辽东的使团船队,数天前已在海西靠岸,使臣伊籍已飞马赶到前线,今正在帐外候见。

    伊藉回来了!

    颜良的精神,顿时为之一震,一时便将眼前的难题暂且放下,当即宣诏伊藉前来相见。

    此时的颜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伊藉此行,是否与他所愿,成功的联合了那公孙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四章 颜良的“疯狂”战略

    未几,伊藉带着一脸风尘步入,拱手上前拜见。

    未待伊藉拜下,颜良已抬手道:“机伯此行辛苦,就不必多礼了。”

    “多谢大王。”伊藉直起身来,疲惫的脸上,并没有颜良想象的那般兴奋。

    看伊藉的表情,颜良隐约感觉到,伊藉此番辽东之行,似乎并不太顺利。

    “机伯,那公孙康可愿与本王联手,共同对付刘备吗?”颜良问道。

    伊藉轻叹一声:“公孙康此人颇为狡猾,臣此番出使辽东,费尽了唇舌,但这公孙康却并没有答应联手,但也没有拒绝,只是一味的推说要仔细考虑考虑。”

    听得此言,颜良算是明白了。

    公孙康这是想首鼠两端,周旋于颜良和刘备之间,既不得罪刘备这个近邻,也不得罪颜良这个远邻。

    “看来,本王是小看了孙公康这小子的智谋了。”颜良冷哼了一声。

    帐中诸臣,得知结联公孙康的计划失利,众人皆有些唏嘘遗憾。

    此时,庞统淡淡问道:“机伯,大王除了命你结连公孙康之外,还命你从辽东购买战马,这件事你办的怎样?”

    “我本想联合不成,至少也购他几千匹战马,可那公孙康却暗使手段,使我只购得五百匹战马,藉此番出使,有负大王重托,实在是惭愧呀。”伊藉面露愧色道。

    伊藉这边惭愧,庞统却嘴角掠起一丝诡秘。说道:“大王,或许臣已经想到了迫使刘备退兵的计策了。”

    颜良精神一振,眉宇间亦是闪烁出兴奋之色。

    ……

    几天后。颜良尽撤郯城之军,收兵回往下邳。

    颜良王驾抵达下邳的第二天,伊藉就率领着他的使团,大张旗鼓,浩浩荡荡的进入了下邳城。

    伊藉公开宣称,辽东侯公孙康,已然决定归顺于楚王殿下。如今正调集兵马,打算渡过辽水,进攻幽州。在背后给刘备狠狠的插上一刀。

    随同伊藉入城的,除了他的使团之外,还有近三千匹的战马,伊籍称这些良马。皆是公孙康给楚王的进贡。以作为他归顺的献礼。

    伊藉归来未久,颜良便宣称留吕蒙率军四万,固守下邳,颜良将自率大军,前往许都去对付曹操的进攻。

    颜良主力西移,以及孙公康献马的消息,很快便传往了郯城,这个消息自然是令刘备阵营大为震动。

    公孙康雄踞辽东。麾下有数万铁骑,倘若当真大举进攻幽州。幽州方面仅余的几万兵马,未必能够挡得住,后院起火,刘备的形势将愈加不利。

    况且,伊藉带回来的那三千匹战马,不禁令刘备更加确信,公孙康的确是投靠了颜良。

    而颜良主力的西移,也使刘备在徐州方面压力骤减,有了抽身的空隙。

    于是,经过一番的权衡后,刘备便留关羽镇郯城,督青徐之兵,命张飞坐镇濮阳,都督兖州之兵,两员最信任的大将留守中原,刘备自率主力,急匆匆的退往河北。

    东边的刘备一退兵,西边的曹操,马上就做出了反应。

    原本云集于太谷关,号称要南下进攻许都的曹操,当即把大军撤还了洛阳,接着,曹操为了向颜良显示无意南下之心,便自率主力退往关中,只调夏侯惇率三万兵马,镇守洛阳一线。

    许都城,王宫大殿。

    颜良看罢来自于洛阳的情报,冷笑道:“士元军师,你这一计当真是妙啊,只可惜啊,把公孙康给推进了火坑里。”

    庞统微微捋须,笑而不语,眉宇间闪烁着些许得意。

    其实,孙公康哪有送给颜良三千匹战马,下邳城那浩浩荡荡入城的战马,只不过是颜良抽调了自己的骑兵,星夜赶至海西,然后又从海西,装模作样的回到下邳而已。

    这正是庞统的计策,借此让刘备认为公孙康已与他联合,迫使刘备害怕后方有失,不得不选择退兵。

    至于曹操,以其现在之实力,刘备一退,就算借曹操十个胆,也不敢独自挑衅颜良,当然是见好就收,退兵而去。

    “大王,今曹操南侵之兵已散,时将近秋,我军先当尽早南归,好使那数十万的丁夫能早些回家收庄稼。”庞统拱手进言。

    颜良微微点头,摆手道:“传本王诏令,明日班师回应天。”

    此番北伐,颜良成功的击退了刘备和曹操联手的进攻,前后杀伤刘备兵马达四五万之众,而且还夺取了彭城、下邳等大半个徐州,收获已是极重。

    为了保证入冬之后,楚国的经济能够继续支撑他大规模用兵,也该是撤兵的时候了。

    号令传下,次日天一亮,颜良便亲率着主力中军,浩浩荡荡的班师还京。

    临行前,颜良再次做出了布署,依旧以徐庶、文丑、文聘等镇守许都、宛城、陈留一线,负责中原的防务。

    而吕蒙这个淮南都督,则为颜良改任为徐州都督,率领他的四万兵马,据守彭城、下邳一线,以对抗郯城的关羽所部。

    大军自许都而发,沿涡水南下入淮,再油淝水南下,不十日间,颜良的大军便由濡须口进入长江。

    天高云淡,颜良驻立于楼船之上,远望着滚滚大江,巍峨的应天城,已隐约可见。

    看着那涛涛江水,颜良的眉宇间,除了得胜归来的得意之外,隐约还有几分深邃。

    “大王莫非有何心思不成,不知臣可否为大王分忧?”庞统体察了颜良的心思,便问道。

    “知我者,莫过于军师也。”颜良淡淡一笑,语气忽然变得低沉起来,“军师猜得不错,本王自离下邳以来,其实心里一直在想着关于公孙康之事。”

    庞统轻叹一声:“公孙康不识抬举,不肯与大王联手,确实是可恶,只是此贼远在辽东,我们对他也是鞭长莫及,如今所做的,也只有善加安抚,令其多少能给刘备生些事端而已。”

    仅仅只是给刘备生些事端吗。

    颜良的目光转向了北方,他的视野仿佛越过茫茫大海,看到了辽东那片广袤的土地,看到成千上万的骏马,在原野上奔驰。

    那片盛产良马之地,却为公孙康这个目光狭窄之徒所据,仅仅只给刘备生些事端,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军师,倘若公孙康能尽起辽东之兵,大举进攻幽州,对我们的北伐,会有多少帮助?”颜良忽然问道。

    庞统微微一怔,沉吟片刻,说道:“辽东本为偏远之地,然天下大乱后,不少幽并士民为避战乱,皆举族避入辽东,使辽东人口剧增。经过公孙氏多年以营,臣以为此刻公孙康手中,至少有铁骑三万,他若尽起三万铁骑进攻幽州,至少能拖住刘备五万左右的兵力,这对我军北进,自然是有极大的帮助。”

    颜良微微点头,似是庞统所说,与他心中所想正好暗合。

    这时,庞统却又叹道:“只可惜公孙康此贼一心只想骑墙自保,割据一方,他是不可能尽起全军去攻刘备。”

    “那么军师你可有什么计策,令公孙康听从本王号令,去进攻幽州吗?”颜良问道。

    “这——”庞统面露难色,尴尬一笑,“大王这可难住微臣了,臣纵有满腹韬略,骗骗刘备还行,想要令孙公康对大王言听计从,却是有些难为微臣了。”

    颜良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军师无计可施,本王这里,倒有一计。”

    庞统心头一震,不禁暗吃一惊,忙是狐疑询问颜良有何奇策。

    颜良负手而立,冷冷道:“公孙康占着茅坑不屙屎,那本王何如干脆就灭了他,将辽东据为己有,如今,自可以辽东良马大兴骑兵,袭取幽州,狠狠的踢刘备的屁股。”

    “灭了公孙康?”庞统就糊涂了。

    满脸迷茫的他,一时想不通,颜良如何能隔着一个刘备,灭了远在辽东的公孙康。

    “本王打算派一支舰队,由海上出发,登陆辽东,出其不意,一举扫灭公孙康,将辽东纳入我大楚国之版图。”颜良用豪迈的语气,道出了他的战略。

    海上出发,登陆辽东!

    庞统的脑海,蓦然嗡的一声响,仿佛这大白天的时候,当空响了一道惊雷一般。

    前番颜良海上偷袭徐州的计策,已经够异想天开,而今,颜良竟要派一支大军,横渡渤海,远赴数千里外去攻取辽东半岛!

    此等壮举,古往今来,不单是没有人尝试过,只怕连想到都不敢想过。

    颜良却那般轻描淡写的说出来,那自信的口吻,仿佛志在必得,根本没有将那茫茫大海放在眼里一般。

    庞统不得不承认,他的这位主公,的确是天下间最“异想天开”,最不按常理出牌之的雄主。

    倘若换作是诸葛亮的话,当颜良提出这“不靠谱”的计策,诸葛亮多半会在第一时间就以“不稳妥”为由,当场否定。

    但颜良的这位首席谋士,却是庞统,一个和颜良“臭味相投”,同样有着冒险精神的绝顶谋士。

    庞统在最初的惊诧之后,渐渐的平静下来,沉眉不语,表情变幻,仿佛在权衡着此计的可行性。

    沉思半晌之后,庞统的脸上,亦扬起了几分豪然。

    他双拳一击,兴奋道:“不如虎穴,焉得虎子,大王既然如此疯狂,那微臣就陪大王一块疯他一回!”(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五章 及时行乐

    群臣之中,也只有庞统敢称颜良疯狂。

    “疯狂一回,很好,本王就喜欢做疯狂之事,哈哈——”颜良放声大笑,何等的豪情狂放。

    庞统陪站在旁边,也陪着颜良一块狂笑。

    江水涛涛,船行如风,浩浩荡荡的舰队,直归应天。

    登岸,入城,这一天的应天城,再度变成了欢庆的海洋。

    应天城的士民几乎是倾巢而出,万人空巷,跪伏于御道两侧,山呼着万岁欢迎着他们的楚王殿下凯旋。

    颜良坐胯赤兔马,手提青龙刀,在玄甲虎卫军的环护下,昂首入城。

    “吾王万岁——”

    “吾王万岁——”

    夹道跪伏的臣民们,发自内心的拜服山呼着,宣泄着他们对颜良的崇敬之情。

    北伐一役,颜良屡战屡胜,不但挫败了刘备和曹操的联手,更趁势夺取了大半个徐州,将大楚版图再度扩大,如此丰功伟绩,如何能不叫此间的臣民们,由衷的敬仰畏惧。

    当天,得胜的颜良,在欢呼的海洋中,意气风发的回往了应天城。

    入归王府的当天,颜良便下了一道密令,发给三吴沿岸的官有造船厂,命他们加班加点,日夜不停的赶建海船。

    公孙康麾下有数万铁骑,颜良若想从海上登陆,灭掉公孙康,吞并了辽东半岛,至少也得派出三四万的兵马。

    海运如此数量的兵马,现有的海船数量显然不够。颜良自然需要赶建更多数量的海船,以满足这般庞大的运量。

    颜良在暗中赶造海船的同时,又命镇守徐州的吕蒙。挑选精壮的徐州籍的士卒,将之发往海西等沿岸水营,训练他们的海战能力。

    远渡大海,登陆辽东,所需的士卒不但要善于陆战,更要有良好的水性,否则。几万号人马,未等抵达辽东,只怕半道上晕船就已经晕死大半。

    再者。辽东乃寒冷之地,普通的江南水卒,根本无法适应那里干燥寒冷的天气,所以颜良才要从徐州挑选士卒。组建新的水军。以适应辽东的寒冷天气。

    诸般的远征事宜,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国中政务,都有田丰之类的优秀理政人才打量,颜良其实是垂拱而治,所要做的只是把握住大的方向而已,实质上轻松的紧。

    如今大战方休,难得清闲下来。以颜良的风格,自然少不了要趁机抓紧时间寻欢作乐。

    这一日。颜良处理完政务,眼见黄昏将近,便起驾前往铜雀台。

    车驾去往铜雀台时,夜幕已降,铜雀台上已是华灯高挂,灯火通明。

    宦侍婢女们早把颜良将要驾到的消息,通知了各房的美人们,众姬妾们闻知颜良将至,各是梳妆打扮,涂脂抹粉,巴巴的盼着楚王能够来临幸。

    颜良登上铜雀台,宦侍已准备好的玉牌装在盒中,双手高举,等着颜良揭牌。

    按照以往的惯例,秉承着公开公正的原则,颜良向来是不专宠于某一姬妾,随便揭牌,谁的运气好就临幸谁。

    “看看今晚谁的运气比较好吧。”颜良磨了磨拳头,伸手随意揭了一牌。

    玉牌的背面,写着大乔夫人四字。

    颜良的脑海之中,顿时浮现起了大乔那比素里高洁淡漠,床榻上却欲拒还休,娇柔百媚的样子。

    “嗯,不错,就晚就临幸她了。”颜良的脸上,已浮现几分兴奋。

    就待他正想往大乔房中时,脑海里忽然又闪过一个念头,便道:“临幸一人不够味道,再揭一牌吧。”

    宦侍刚想把玉盘端走,一听颜良之言,赶紧又端了回来,双手奉上。

    颜良便捋起袖子,伸手又揭一牌。

    玉牌背面所书,却是祝融二字。

    大乔,一个是汉家美人,祝融,却为南夷女子,有着别样风情,如此搭配,倒是颇为新鲜。

    颜良兴致愈盛,当即便命人去传了祝融,令其前往大乔房中侍寝。

    传令下云,颜良便带着一身的兴致,径直先往大乔住所而去。

    此时此刻,玉楼阁中,大乔正一边做着女红,一边和妹妹小乔闲聊家常。

    先前时,大乔本是怨小乔不顾姐妹之情,非要把她往火炕里推,对小乔一直存有怨意。

    但自她为颜良占有,几番侍寝后,渐也看得开了,默默的接受了这事实。

    这诺大的铜雀台中,美人无数,彼此间都暗存妒忌,皆想争宠,大乔渐渐意识到,真正贴心之人,也只有她的妹妹小乔。

    故是大乔便主动的放下身段,前云畅春阁探望着了小乔几次,姐妹二人便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于是,在颜良远征在外的这段时间里,她姐妹二人便时常往彼此住所来坐,聊一聊家常,排遣无聊寂寞的时光。

    “都已入秋了,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也不知绍儿添了衣裳没有。”大乔幽幽叹道。

    小乔却笑道:“绍儿在襄阳富贵不愁,姐姐你用不着替他操心,你倒是应该关心关心自己的男人才是。”

    小乔所指的“男人”,自然便是她姐妹共有的丈夫颜良。

    大乔先是一怔,旋即脸庞泛起些许红晕,如今她虽已接受事实,也甘愿服侍颜良,但总不及小乔那般放得开,每每听得妹妹这“戏言”时,总是还是暗生几分羞意。

    “大王的妻妾无数,我倒是想关心呢,只怕轮不上。”大乔叹道。

    小乔的脸庞,不禁也添了几分神伤,无奈道:“说得也是,上回为大王临幸,已经是四五个月前的事了,下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我都不知能不能熬得住。”

    小乔随口一言,却不小心透露出她芳心寂寞的心思。

    “你也不害臊,没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么。”大乔马上取笑道。

    小乔脸一红,却又不以为然道:“姐姐这话说到,好似姐姐便不需要男人似的,妹妹我就不信,姐姐你这般如狼似虎的岁月,每每独守空房,就不春心寂寞吗?”

    小乔性子狐媚,开起玩笑来没边没际,远比大乔要露骨得多。

    大乔听着脸颊愈红,连呸了她几口,口拙的她却不知如何来反唇相讥。

    姐妹二人彼此“相讥”了一番,大乔忽然想起了什么,便道:“妹妹你既这般巴巴的想着男人,却怎不去自己房里等着大王揭牌,却怎有闲情在我这里来聒噪。”

    大乔这般一提,小乔却才想起,适才宦官已来通传过,说是楚王驾临铜雀台,让诸位夫人们等着临幸。

    “唉,我近来气运不济,估计大王也不会揭到我的牌,我与其空等一场,倒不如与姐姐在这里说说话,排遣一下寂寞实在。”小乔无奈的叹道。

    话音方落,却听堂外宦官一声高喝:“大王驾到——”

    姐妹二人身形一震,似乎未料想到颜良会驾到此间,匆忙起身出外相迎。

    半路上,小乔悄悄笑道:“恭喜姐姐,看来大王今晚是揭了姐姐的牌呢,妹妹我说不定也能沾姐姐的光,今晚跟着分些雨露呢。”

    小乔虽未明言,但话外玄音,却是颜良碰巧见她也在此,兴致一起,也许会令她姐妹二人,一同侍寝也说不定。

    大乔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畔顿生羞色,瞪眼道:“休要乱说,赶紧迎驾才是。”

    姐妹二人出得堂外,双双跪伏于地,匍匐相迎。

    未几,颜良信步而来,见到小乔也在时,果然是脸上的邪色更添几分。

    “小乔也在呀,还真是巧啊,很好,今晚就留下来吧,你姐妹与本王一起共渡**,哈哈——”

    颜良大笑着将姐妹二人扶起,左手揽着小乔的腰,右手搭着大乔的肩,扬长而入。

    大乔一想到又要姐妹共侍一夫,放不太开的她,不免又暗生几分羞怯。

    而小乔则全然不同,暗中窃吉的她,偷偷向大乔报以眼神,目光之中皆是得意。

    颜良拥着二美入内,大咧咧的坐将下来,那姐妹二人也极是识相,马上忙碌起来,殷勤的服侍颜良。

    小乔为颜良揉背垂肩,大乔则为颜良奉上果点,又安排云准备酒菜。

    正当两姐妹伺候得贴心时,门外宦官入内道:“启禀大王,祝夫人已在外候见。”

    “传她进来吧。”颜良随口道。

    大乔与小乔对视一眼,目光中不禁闪过疑色,二人显然不知颜良把祝融传到这里来,是为何意。

    过不得片刻,祝融款款而入,向着颜良福了一福,娇声道:“臣妾拜见大王。”

    今日的祝融,在铜雀台中浸淫已久,早已蜕去了南夷的野蛮之性,变得更温顺柔媚。

    “来来来,过来本王这里坐。”颜良笑眯眯的向她招手。

    祝融含笑盈盈过来,未及屈身时,颜良便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那沉甸甸的身坐,忽的便跌在了颜良的腿上。

    “大王唤臣妾来此,不知要做什么呀?”祝融一点都不害臊,娇滴滴的问道。

    颜良抚着她笑道:“本王今晚本打算令你和大乔一起侍寝,未想小乔也在此间,那本王只好与你们三人同乐了,哈哈——”

    颜良笑得邪气十足,这一下,纵使是放得开的小乔和祝融,也听着是脸畔生晕,更别说是大乔了。

    看着那娇羞的三人,颜良忽然更生邪念,笑道:“好事要成双,本王觉得还当再添一人才是,来人啊,速去将花鬘传来侍寝。”(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六章 当暴君才爽

    颜良要传花鬘来侍寝!

    那岂非,今天晚上,颜良要在此阁中,同时临幸四位姬妾。

    而且,这四人中,大乔与小乔乃是姐妹,而花鬘更是祝融的……

    原本开化的祝融,一听到颜良要传她女儿来侍寝,身形微微一震,顿时是满脸晕色,羞得有些无地自容。

    其实她和花鬘共侍颜良之事,此前也不是没有过,祝融早已习以为常,若有羞意,也仅仅是些许而已。

    毕竟,那是她二人关起门来侍寝,并无外人,而花鬘又很顾及她的颜面,从不侍因此而看轻她。

    但是现在,她们却要当着大乔小姐妹的面,共同服侍颜良,这还是头一次。

    祝融一想到自己和女儿的丑态,将为外人看到,一股不自在的羞怯感,便是油然而生。

    祝融如此,大乔更是如此。

    她姐妹当着祝融这个外人的面,共侍颜良,已是够难为情的了,今还要添一个晚辈花鬘,已身为人母的大乔,不羞耻难耐才怪。

    一时间,三个原本媚笑盈盈的女人,都变得扭扭捏捏起来,各自的脸庞均羞色涟涟。

    过不多时,酒菜送到,香气四溢。

    三个美人只得按下羞涩,陪奉于颜良身侧,语笑迎逢,伺候着颜良饮酒作乐。

    饮不过数杯,宦官又来报,言是花鬘已到,正在外候见。

    一听此言,祝融身子微微一颤。人还没有见到,祝融的脸畔已泛起几分不自在的难为情。

    颜良却哪里在意,只摆手令将花鬘传入。

    过不得片刻。却见一名身形修长,容貌秀丽的少女,低眉含笑,盈盈而入。

    “臣妾花鬘,见过大王。”花鬘扭着娇躯上前,盈盈一福。

    “爱姬来得正好,快快来陪本王吃洒。”颜良哈哈笑道。

    花鬘直起身来。徐步向前,当她抬起头时,才蓦然发现。自己的母亲祝融也在这里。

    当她看到母亲在此间时,倒还没什么,但当她看到大乔与小乔,也陪侍在侧时。花容便不禁微微一变。

    此前她已多次同祝融一起伺寝。本就开化的她,压根已不会感到羞耻。

    但是和祝融一样,关起门来,母女好歹是自家人,但当有外人在场时,便会感到不自在。

    “难道,大王打算让我母女二人,和那两姐妹一同侍寝吗?“花鬘心怀着猜测上前。脸上依旧保持着娇媚。

    她悄看了祝融一眼,想从母亲那里寻答案。祝融微微摇头,窘羞的脸庞间,流露着几分无奈。

    那无奈的表情,自是在暗示,今晚的羞耻,只恐已成定局。

    花鬘的心头一震,一股羞意油然而生,但在颜良面前,却不敢稍有表露,只能依旧强颜欢笑。

    “都愣着做什么,喝酒啊,本王唤你们前来,就是要寻欢作乐的,可不是看你们上演少女纯情。”颜良不悦道。

    一句“少女纯情”,毫不掩饰着讽刺,顿令那四美人面露尴尬。

    是啊,她们今已是颜良的女人,在这铜雀台中,什么样的侍寝方式没有经历过,今就算四人侍寝,又能怎样呢。

    许是畏于颜良不悦,又或是一语为惊醒,四女开悟,很快就放下了那份羞意,渐渐的重归狐媚。

    “大王这话说得,我姐妹四人能共同服侍大王,那是我们姐妹的福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臣妾等一齐祝大王一杯。”小乔最后“正常”起来,言语如蜜,拱手相敬。

    大乔忙也跟着举起杯来,陪出了她不太擅长的媚笑。

    她姐妹二人没什么,但小乔那一句无心的“我们姐妹”四个字,却把祝融母女听得颇为尴尬。

    她二人虽同为颜良姬妾,身份地位上是平起平坐的,但怎么也有着母女的身份,却为大乔称作“姐妹”,如何能不叫她们尴尬。

    只是,当此时候,只要能伺候的颜良高兴就是,又哪里能顾那么多。

    当下,她母女二人只得强压下尴尬,堆起一脸媚笑,奉酒相陪。

    四名美人,各逞媚色,齐齐奉酒相敬。

    颜良这才满意,哈哈大笑着,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时,四名姬妾彻底的放弃了残存的矜持,要多媚有多媚,完全的放开身心,陪笑奉酒,殷勤之极的取悦于颜良。

    颜良还嫌不过瘾,遂又传来伶人舞姬,奏乐起舞,以为助兴。

    铜雀台中的女子,就算最不起眼的一名婢女,也得有中人之姿,这是颜良定下的规矩。

    颜良所要的效果,就是无论走到哪里,抬头看到的女人,都能让他赏心悦目,而不是会让他倒味口。

    堂前起舞的这些舞姬们,姿色虽比不得大小乔这般倾国倾城,但也个个是百里挑一的上乘姿色。

    十余名舞姬轻衫薄衣,舞袖弄影,身边四位绝色美人,媚笑迎逢,殷勤献媚。

    此情此景,颜良只觉自己如在仙境一般,好不快哉。

    “果然当暴君才快活啊,幸亏老子我思想没受毒害,装模作样的作那狗屁清廉的明君,要不然辛辛苦苦的打江山还有什么意义,还是寻欢作乐爽啊,哈哈———”

    颜良心情畅快,兴致大涨,尽情的享受着君王当有的快活。

    几巡酒下去,颜良已时半醉,酒意作用之下,此刻的颜良,已是热火焚身,血脉渐沸。

    “时辰不早了,本王要跟几位爱姬共度良宵,尔等就下去吧。”颜良摆手一喝。

    一众舞姬伶人们,匆忙趋步而退。

    其余的婢女,知道自家大王要干什么。也尽皆的识趣而退。

    诺大的香屋中,只余下颜良,还有他的四位满面酒红的美人。

    热闹的景儿静了下来。几位美人面面相觑,反而又是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颜良却哪里你许多,四仰八叉,大咧咧的往榻上一仰,笑问道:“怎样,诸位爱姬,**一刻值千金。你们谁先。”

    祝融望望着花鬘,花鬘望着望着大乔,大乔又望着望着小乔。四个女人都不好意思起来,皆是低眉含笑的立在那里,没人好意思先上前。

    四人含羞扭捏的样子,反而更激发了颜良的雄心。血脉贲张的他。此刻就如同一头饥饿将要发狂的狮子,迫不及待的要将眼前的猎物,尽数的吞入口中。

    “罢了,你也别谁先了,统统给本王一起过来吧。”颜良手一招,用命令的语气喝道。

    四名美人不敢不从,只得浅含羞意,扭着腰枝款款而来。如四只温顺的小绵羊一般,依偎在了颜良的身边。

    只是。她四人却都一动不动,如同那初临人事的少女一般。

    “怎么,难道你们还打算让本王费力气不成?”颜良不悦的冷哼一声。

    颜良要是发起怒来,说不定就会变着法子,用那些“万般羞耻”的手段来折磨她们,均都品尝过滋味的四个美人,心中顿时便是一寒。

    此时此刻,她们都知道,已不能再扭捏了。

    “大王辛苦于国事,好容易来此放松一下,臣妾等怎好让大王再费力呢。”

    小乔第一个放下了顾忌,满脸念笑,伸出那藕似的臂儿,开始为自己轻解罗衫。

    其余三名美人,也知无可抗拒,皆各含着羞意,宽衣解带。

    到最后,祝融轻轻一吹,将榻边的烛火吹灭,再纱帘轻轻的放将下来。

    光线变暗的大堂中,只余下那五具纠缠的身影,在墙壁上起起伏伏。

    春雷阵阵,**骤起。

    满屋春色关不住,那一声声的娇吟媚笑,飞出屋外,回荡在这灯火通明的铜雀台上。

    今夜,多少佳人,又要芳心难耐,在艳羡中难以入睡了。

    ……

    那一晚的快活之后,颜良似是灵感激发,感受到了“混搭”的刺激,愈加爱上了这般新鲜的享乐之法。

    整个秋天,颜良几乎都在铜雀台上度过,夜夜笙歌,日日寻欢,几乎把他能想到的“排列组合”,都统统的尝了一遍。

    当然,身为一个现代人,颜良深知放纵的害处,寻欢之余,也不忘记稍加节制。

    同时,颜良还令张仲景给他多奉滋补之药,自己贪欢之外,也不忘锻炼身体,修习武艺。

    颜良寻欢作乐,纵情的放松的这段时间里,自然也没有忘记处置政务,只因他麾下能臣良吏甚多,大楚国在这些良臣的治理下,已是达到了政通人和的佳境。

    转眼一秋已过,颜良所控的益荆豫扬四州,皆喜欢丰收,而新得的徐州之地,虽受战乱未能恢复,但因今年风调雨顺,所产粮食也能勉强自保。

    秋粮获得大丰收,意味着颜良发动战争的物质基础,已经得到了保障。

    故在秋收后未久,颜良便于王府召集重臣,共商今后的战略。

    因是中原之地,曹刘二人所控的地盘,也获得了丰收,故是一部分江东藉大臣们,便认为此时再度北伐,时间不恰,与其北伐,倒不如南下,将交州纳入版图。

    江东藉的官吏们素来倾向于偏安,他们建议先取交州,全据江南半壁也不奇怪。

    当然,以庞统为首的大部分重臣,还是主张先行北伐,统一中原后再考虑取交州偏辟之地。

    正当两方的重臣,议论之时,周仓匆匆入殿,拱手道:“启禀大王,辽东公孙康的使者刚由海路抵达应天,现下正在殿外,请求大王召见。”

    孙公康派了使者来?

    这个消息,令包括颜良在内的楚国君臣,均是有些意外。

    “这个公孙康,竟然会主动派使者来,不知他打得是什么主意?”颜良随口道。

    周仓忙道:“臣事先询问过,据说是刘备正准备兴兵入侵辽东,那公孙康派使者前来,是想请大王发兵相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七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刘备兴兵入侵辽东,公孙康求援?

    颜良神色微微一动,他仿佛从这个意外的消息中,看出了什么机会一般。

    “传那使者进来吧。”颜良摆手喝道。

    周仓步入殿外,颜良的目光转向了庞统,问道:“军师,对于这个消息,你有何看法?”

    “前番刘备退兵,发现中了我们的计策,不过他也应该意识到,公孙康割据于辽东,对他来说始终是一个隐患,刘备唯有除掉这隐患,他才能放手南下,所以此番刘备兴兵打算入侵辽东,臣以为倒是极有这个可能。”

    庞统一席话,轻松看破了刘备的心思。

    颜良微微点头:“刘备灭了公孙康,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好处,看来本王是不能坐视不顾了。”

    话音方落,阶下田丰便道:“大王,公孙康此人反复无信,今次他形势有危,才想到向我们求助,他日危机解除,又会骑墙观望,如此一来,公孙康反而可能成了我们的拖累。”

    田丰出身河北,对公孙康的为人最有发言权,他的话也引得在场不少谋臣们的赞同。

    这时,那辽东使者贾范,已经抵达殿外,颜良便叫群臣暂息议论,命将那贾范传入。

    片刻后,一名满脸焦虑的文官,小心谨慎的步入了大殿。

    “下官贾范,拜见楚王殿下。”贾范卑微上前,言语甚是恭敬

    颜良摆出一副冷面孔,摆手道:“贾范。你千里迢迢从辽东来见本王,不知所为何事?”

    “启禀大王,范之主公辽东侯景仰于大王威服四方。特命下官不远万里而来,向大王表明归顺之心。”贾范并没有直接开口求援,而是声称孙公康要归顺于颜良。

    颜良看了一眼庞统,庞统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微微摇头暗示。

    颜良的脸上,亦浮现几分讽刺之色。

    当下,他却又不动声色。故作欣喜道:“公孙伯健果然是识时务者,他能主动归顺,本王心甚慰之啊。”

    大喜之下。颜良当即下令,以他楚王的名义,遥封公孙康为车骑将军,命其假节。继续统领辽东诸郡。

    那贾范也大为惊喜。当即对颜良再三拜伏,替公孙康感谢颜良的厚恩。

    几番感激后,贾范却又面露苦色,说道:“启禀大王,公孙将军归降大王,本想替大王据守辽东,时间一旦成熟,便配合大王出兵。夹击刘备这逆贼。只是如今公孙将军收到情报,那刘备正往幽州一带大举集结兵马。分明有入侵辽东之势,公孙将军兵微将寡,恐独木难支,故想请大王能予以援手。”

    果然如此。

    颜良心头,一丝冷笑掠过。

    当初颜良派伊藉主动出使,想结好公孙康,那厮却委婉的拒绝,如今却又怎会无缘无故,忽然间就主动的要求归降。

    原因很简单,公孙康这小子现在碰上大麻烦了,为了免于覆没于刘备之手,他只有厚着脸皮向颜良归降,以换取颜良对他的武力援助。

    这个公孙康,果然是狡猾之徒。

    心中暗讽,表面上,颜良却依旧不动声色,只作出一副为难之色。

    “公孙伯健既归顺于本王,那辽东也就是本王之土,今辽东有危,本王自不能坐视不顾。只是这辽东与本王相隔甚远,不知本王当如何相援?”颜良面露难色。

    贾范忙道:“大王麾下雄兵数十万,只需择几员猛将,兵攻青州,或是攻打兖州,那刘备顾忌于南面有危,便不得不撤兵南归,到时,辽东之危自然可解。”

    贾范的计策倒也不错,表面看起来,这也确实是如今颜良解辽东之危的最佳方法。

    颜良陷入了沉思,似乎在权衡着此计的可行性。

    阶下处,庞统淡然不语,田丰却在向颜良连连摇头,暗示颜良休要答应贾范所请。

    那贾范则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的,巴巴的等着颜良做决定。

    半晌后,颜良眉头尽展,猛然间抬起了头,目光中闪烁着几分异样的决毅。

    “辽东有危,本王岂能不救,不过你的计策也太过保守,本王要么不出兵,出兵就要出他个惊天动地。”颜良杀机凛烈道。

    阶下众人,皆是神色一震。

    那贾范拱手道:“未知大王打算如何出兵?”

    颜良抬手遥指北面,豪然道:“本王当从徐州出兵,走海路远赴勃海湾,袭击幽州东海岸,抄袭刘备军的后路,到时本王与你辽东军东西夹击,不但可解辽东之危,更可大破燕军。”

    豪气干天的一番话,道出了颜良的战略意图。

    阶下处,包括庞统在内的所有楚国重臣,都是大吃了一惊。

    那贾范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的思维定式,使他一时间还转不过这道弯来,理解不了颜良如何远攻幽州。

    愣怔了半晌,贾范方才回过神来,这才明白了颜良这“异想天开”的惊人战术。

    “从徐州走海路攻打幽州,这……这可是前无古人之事呀。”贾范颤声惊叫,一脸难以置信。

    颜良却冷笑一声,傲然道:“本王就喜欢做前无故人之事,你大可不必惊诧,当年本王就曾从应天发兵,从海路偷袭过下邳,本王的海船远洋大海,绝没有问题。”

    经这自信之语的提醒,贾范猛然间想起了先前听闻之事,贾范又仔细一想,当初那伊藉出使辽东时,所乘坐的海船,确实与寻常的船只似有不同,或许正是因为这特殊战船的原故,所以楚国的战船,才不用担心为海上风浪颠覆。

    想通了此节,贾范的疑虑之心。旋即大减,而且很快就兴奋起来。

    “不想大王竟有如此胆略,倘若此计能成。那刘备必遭受重创,想来再不敢犯我辽东矣。”贾范兴奋的说道。

    看起来,贾范已是相信了颜良的战术。

    颜良便哈哈一笑,欣然道:“计策已定,你就速速派人还往,转告本王的意思,只要公孙伯健能将燕军拒于辽东。拖延个数月,为本王登陆幽州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刘备那厮就必会为我们联手所败。”

    贾范大为欣喜。对颜良又是几番拜谢,感激涕零。

    当下颜良便又安抚了他一番,遂叫将贾范送往馆舍休息,待之以上宾之礼。

    “大王。臣以为大王海上袭击幽州。解辽东之危者,实为不妥。”贾范前脚刚出殿,田丰后脚步进言反对。

    田丰忠言进谏,颜良并不奇怪,却也不先答,只先屏退众臣,只留下几员心腹的机密重臣。

    大殿之下,群臣很快散却大半。

    这时。颜良才淡淡笑道:“本王此计有何不妥,元皓不妨说来听听。”

    “其一。公孙康反复无信,不值得我大楚为其劳师远征。其二,从徐州海路袭击幽州,颇有风险,况且番俭袭下邳后,刘备必已有所防备,就算我军能由海路顺利的进至勃海湾,倘刘备在沿岸稍设防备,我军岂非就要无功而返,徒费钱粮也。”

    田丰一番慷慨之言,在场的重臣中,不少人都点头附合。

    纵然似贾诩、许攸这等绝顶谋士,虽然没有明言反对,但看那意思,都似乎暗附田丰之议。

    “尔等以为,本王真的打算去救公孙康那小子吗。”颜良冷哼一声,不屑道。

    曾经的历史中,公孙康的儿子公孙渊,曾诈降于孙权,诱使孙权派使团前往辽东,结果却杀了孙权使者,夺了其财货兵马。

    公孙家有着反复无信的基因,儿子如此,孙公康自然也是如此,颜良可没孙权那些傻,白白的替公孙康出头,当那冤大头。

    田丰一听,却有些困惑了,不解道:“大王既不欲救公孙康,那方才许诺那贾范,海上出兵袭击幽州之事,莫非也只是敷衍不成?”

    “海上出兵的战略是真,但本王要袭取之地,却非幽州。”颜良刀削的脸上,闪烁着几分诡秘,说话间,已起身走下阶来。

    田丰及其余重臣,尽皆茫然糊涂,不明白颜良究竟何意,既然不去袭击幽州,那海上出兵又是为何?

    在众人茫然的目光注视下,颜良步下殿前,走到了侧壁所悬的大地图前。

    “袭击幽州,援救公孙康,只是借口而已,本王是要打着这个旗号,去攻取这里。”颜良抬起猿臂,手指重重的往地图的右上角一点。

    众人寻着望着去,却见颜良所指之地,正是辽东所在。

    攻取辽东!

    田丰等众臣的脑海中,瞬时间如闪电般闪过这四个字,所有的脸上,均是换上了一副震惊的面孔。

    唯有庞统,却只捋须微微而笑,似是对颜良所说的惊人战略,早有所料。

    这也难怪,众臣之中,颜良唯与庞统单独谈过攻取辽东之事,也只有庞统懂得颜良的心思。

    “大王要从海上出兵,攻取辽东?”田丰惊愕的相问,声音都有些颤抖。

    颜良走回王府,昂首道:“正是如此。本王早想过,欲灭曹刘二人,没有强大的骑兵是不行的,本王唯有攻取辽东,夺取产马之地,才能建起一支强大的骑兵,然后再南北夹攻,将刘备一举铲灭。”

    时机差不多已成熟,颜良把他酝酿了大半年的战略,终于公然道与了众臣。

    大殿之中,顿时一片惊哗,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攻取辽东虽有可夺得产马之地,但从海上发兵,远过大海去辽东,大王的这个战略,未免有过太过冒险了吧。”田丰唏嘘劝道。

    颜良却冷笑一声,豪然道:“本王自起兵以来,若没有冒险出奇的精神,又如何能打下今日的基业,风险越大,收获越大,此番之险,本王是冒定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六百五十八章 跳梁小丑,让你们先笑后哭

    所有人都知道,颜良一旦做出的决定,哪怕是凶险万分,前途是刀山火海,也绝不会更改。

    众臣都沉默了下来,就连田丰也不敢再言。

    没有人再反对颜良的计策,毕竟,有前番偷袭徐州成功的先例在,此番袭取辽东,虽然风险远比偷袭徐州要大,但总归还是有成功的希望的。

    只是,众臣却没有人敢站也来支持,只恐战略失败后,自己会受到影响。

    颜良却毫不以为然,即使没人支持,也依旧要我行我素。

    他很清楚,真正的强者,就必须要有非凡的意志,有的时候,就要敢想别人不敢想,行别人不敢行。

    那些表面看起来虚心纳谏,凡是不敢行险之主,根本算不上真正的雄主。

    曾经历史中,曹操平定乌桓之战,还不是一片反对,唯有郭嘉一人支持,而曹操顶住压力,以强大的意志坚持自己的战略,方能获得一场奇功。

    曹操有此胆略,颜良若然没有,又岂能连胜曹操,直到如今把曹操都打怕了。

    而就在颜良看起来有点“孤立无援”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庞统,忽然间大步出班,站了出来。

    他仰视颜良,拱手慨然道:“大王此计,前无古人,实有惊天之胆量,臣佩服大王的胆量,臣更赞同大王此计,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计,必可功成!”

    关键时刻,庞统站了出来。力挺颜良的战略。

    看着一身慷慨的庞统,颜良微微点头,不禁面满欣慰之色。

    众位谋士中。果然还是庞统与自己最“臭味相投”,真正能做为颜良知音者,也唯有庞统一人也。

    有庞统这位首席谋士的支持,足矣。

    当下,颜良便下定了海上出兵,攻取辽东之计,并传下王令。命三吴沿海造好的战船,赶赴海西集结。

    暗中处,颜良准备着攻取辽东。但表面上,他却仍打着袭击幽州的旗号,继续来忽悠蒙骗贾范,好令公孙康放松警惕。大胆的将辽东的兵力。布署于辽水一线以拒刘备,以造成后方的空虚。

    以那贾范的智谋,又岂能识破颜良的计策,被待之上宾的他,完全深信,颜良能袭击幽州,替他的主子公孙康解围。

    于是,中计的贾范。便几次派使者归辽东,向孙公康转达颜良的厚待。并将颜良的计策,密报与公孙康。

    南面的颜良,暗中集结兵马之时,千里之外的河北,战争的阴影也在悄然的密布。

    幽州,范阳城北。

    清晨时分,那一支庞大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开出范阳城,沿着北去的大道前进。

    王旗之下,刘备威仪肃然,策马昂然而行。

    秋收已经结束,河北诸州大获丰收,粮食丰收的刘备,集结了五万步骑,决定亲自东征。

    刘备的目标,便是一举扫灭幽州东面的公孙康,彻底的解除幽州侧后的威胁。

    正行进间,陈到策马而来,拱手道:“启禀大王,诸葛军师从邺城传来急报,我南面的细作发来情报,称那公孙康已派使者往应天,归降了颜良,颜良现下正集结海船于徐州,似乎有从海上袭击我燕国的迹象。”

    听得这道情报,刘备的身形微微一震,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奇。

    “颜良此贼,莫不是又要故伎重施吗?”刘备喃喃自语道。

    身边跟随的司马懿,却淡淡道:“颜良此贼素喜弄险,臣料此贼此番海上用兵,必是想攻击我辽西郡一带,截断我征辽大军与幽州的联系,好与公孙康东西夹击,一举围歼我军。”

    此番刘备东征,留诸葛亮守邺城,以司马懿为随军军师。

    听得司马懿的分析,刘备微微点头,眉宇间流露出几分不屑,却是冷哼道:“仲达所言极是,本王这就下令增强幽州沿海警戒,叫他劳师动众,远赴重洋,最后却无功而返。”

    “大王英明。”司马懿拱手恭维道。

    刘备扬鞭继续前行,嘴角浮现一丝得意,阴恻恻的冷笑道:“颜贼,想故伎重施吗,哼,本王就叫你血本无归,哈哈——”

    讽笑声中,那浩浩荡荡的燕国大军,继续向北挺进。

    刘备率领着五万大军,由范阳郡入幽州,一路向东北行,过燕、渔阳、右北平、辽西诸郡,于秋末进抵了幽州最东面的昌黎郡。

    公孙康所据辽东之地,共有辽东、玄菟、乐浪和带方四郡,其中乐浪和带方二郡,皆位于马訾水(今鸭绿江)以南,其地人口不多,经济落后,并没太大的战略意义。

    至于玄菟郡,因其地处北境,乃高句丽入侵辽东的南下必经之地,故其地虽有驻军,但丁口却甚少。

    整个辽东四郡中,最富庶,人口最众多的,无疑便是辽东郡,其治所襄平城,更是辽东第一大城。

    此时的公孙康,以襄平为其军府所在,屯有三万铁骑,积粮更可足支数年之久。

    而这辽东郡与昌黎郡,仅只隔一条辽水,刘备的大军若攻辽东,必要先过辽水天险。

    当刘备大军进抵昌黎郡时,细作即刻便将情报,送抵了几百里外的襄平。

    襄平城,军府中,公孙康已召集了众将,共商抗敌之策。

    “刘备这厮已亲率五万大军,进抵襄平,看来很快就会入侵辽东,诸位有何应敌之策。”公孙康语气凝重的问道。

    话音方落,麾下大将卑衍出班,拱手道:“刘备欲侵我辽东,必先要渡过辽水天险,末将愿领一军,前去据住辽水要口辽隧城,必令那刘备不得东渡辽水。”

    公孙康点头道:“你所言极是,本侯就拨你一万精兵,前去守辽隧城,务必要保得该城不失。”

    “末将必不负主公重托。”卑衍慨然领命。

    看着卑衍领军而去,公孙康的表情稍稍安稳了一起。

    这时,另一大将杨祚却道:“主公,时已深秋,再过那几月,天气一寒,辽水便会结冰,到时刘备大军就算拿不下辽隧城,大军也从任意一处冰面渡河,直取我襄平,那个时候,末将只担心以我军现有兵力,恐怕无法和刘备精锐的步骑交锋啊。”

    杨祚此言,得到了其余诸将的附合,众人对抵住刘备的进攻,皆显得信心不足。

    “尔等放心,本侯已经找到了个冤大头,出兵出力,为本侯解辽东之危。”

    公孙康满脸的得意,遂是将自己名义上暗降颜良,请得颜良出兵,由海上攻击幽州之事,道与了众将。

    杨祚等众将,此时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家的主公,为何会如此自信。

    “原来主公已有此妙计,倘那颜良果愿出兵的话,那刘备还真就不足为虑了。”杨诈赞叹道。

    公孙康冷笑一声,傲然道:“何止是不足为虑,到时刘备闻知后方有失,必军心大乱,本侯趁势反击,说不定还可一举将刘备擒杀。刘备一死,河北定然大乱,介时本侯挥师南下,便可扫荡河北,成就一番霸业。”

    公孙康的胃口好大,此刻已不满足于击退刘备,保住辽东的一亩三分地,甚至已酝酿起了入主中原的宏伟蓝图。

    杨祚等诸将,也为公孙康的自信感染,个个信心百倍,皆是大赞公孙康英明神武。

    耳听着诸将的恭维赞叹,公孙康愈加的得意,冷笑道:“颜良啊颜良,原来你也是个贪图虚名之徒,本侯一个假降就诱你出兵相助,待本侯借你之手,除掉刘备之后,本侯早晚会好好谢一谢你的,哈哈——”

    阶下辽东诸将,尽皆放声大笑。

    ……

    应天城。

    一叶扁舟,横渡南下,驶入了江边码头。

    身着便服的吕蒙,下得船来,很低调的乘马车进入了应天城,直往王府而云。

    未有多时,正在书房中处置公务的颜良,便收到了吕蒙求见的禀报

    颜良心中一喜,搁下笔来,摆手道:“速速宣子明前来相见。”

    未几,一身便服的吕蒙,带着一身风尘入内,拱手拜道:“臣吕蒙,拜见吾王。”

    “子明免礼,快平身吧。”颜良叫人赐坐,上茶,未等吕蒙坐定人,便又笑道:“子明啊,本王原以为你还得几天才到,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

    吕蒙忙道:“微臣接到大王密令,召微臣低调入京,微臣便想大王必是有机密要事嘱托,便星夜兼程赶来应天,只怕耽误大王要事。”

    吕蒙不愧是吕蒙,单凭一道诏令,便知颜良有机密之事。

    颜良面露几分赞许,笑道:“子明,刘备东征辽东,公孙康派人来请降求援之事,想必你早已有所耳闻了吧。”

    “这件事,臣确有所闻,大王此番召蒙入京,莫非是想命臣率军北攻,以牵制刘备兵力,逼其退兵不成?”吕蒙问道。

    征辽之事,只有几个心腹谋士知道,为了防范走漏消息,似吕蒙这个的外镇都督,颜良亦未曾透露。

    听得吕蒙所闻,颜良却摇了摇头,嘴角掠起一抹诡笑:“本王确实是要你统兵北攻,但却不是要你去攻打刘备,而是命你率大军渡海,去给本王灭了公孙康,攻取辽东四郡。”

    此言一出,吕蒙神色顿时一震。(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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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245/ 第一时间欣赏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作者:陷阵都尉所写的《三国之暴君颜良》为转载作品,三国之暴君颜良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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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