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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txt下载     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一十五章 谁诱谁还不一定

    秋风瑟瑟,天sè将明未明。

    阳平关东门大开,数万颜军将士,排着整齐队列,迈着坚实的步伐,井然有序的开出关城。

    旗帜遮天,刀枪如林。

    苍天下,五万的步骑将士,结成绵延里许的大大小小的军阵,向着斜谷方向开进。

    那一面“颜”字的巨大赤旗,高高的耸立,三军将士皆清晰可见。

    赤旗之前,颜良身披玄甲,手提青龙刀,目sè沉静,巍然如山。

    左右处,周仓、胡车儿分护两旁,甘宁、黄忠、庞德、张颌等猛将,悉数出阵,率领着诸营兵马,耀武扬威的向前推进。

    兵行未久,前方处,一道黑sè的浪cháo,从地平线下缓缓的升起。

    漫天的旌旗,凛烈的刀戟枪林,还有那数不清的曹军士卒,缓缓的映入了颜良的眼睛。 . .

    两军缓缓推进,在相距里许的位置,很有默契的停止了前进。

    颜良举目观望曹军阵势,虽看不甚清,但敏锐的感知力,却令他能觉察到,曹军阵形虽依然整齐,但士气却并不是甚高。

    很明显的一个标志,便是那看繁密的旗帜,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倾斜的。

    旗帜倾斜,则说明士卒气力不佳,战意不高涨。

    “斥候所报果然不错,曹军粮草不济,士卒们连饭都吃不饱,能有jīng神打仗才怪,曹cāo,你真以为自己士兵都是铁人吗。”颜良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主公快看,曹军军阵后方。有尘土扬起,看来曹cāo是把骑兵藏在了后面。”法正遥指敌阵道。

    不用法正提醒,颜良早就观察到了。

    要知道。颜良曾经可是河北顶级的骑将,这些年来他的发家史中,骑兵也曾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颜良很清楚,曹cāo的战术,无非是在两军胶着时,以轻骑迂回,攻于己军的侧后。古往今来,轻骑兵的战术,基本如此。

    “子岳的兵马出动了吗?”颜良问道。

    法正捋须笑道:“马子岳的五千兵马。昨晚就从定军山出发,此刻想必早就渡过了沔水,估计很快就可以依计行事。”

    颜良微微点头:“那咱们就再耗一会,让曹cāo来攻。只要集中jīng神。防住他的骑兵便是。”

    号令传下,大大小小的军阵,开始发生了变化。

    原本以长枪手为前驱的军阵,迅速的便成了大盾当先,各军阵间彼此靠拢,尽量缩小之间的间隙。

    同时,数千元戎连弩手,也出现在了军阵的两翼。肃列以待。

    破解轻骑兵抄袭,连弩无疑是最有效的武器。

    颜良意图也很简单。以盾手加枪手,结成铁壁挡住曹军的正面进攻,以连弩手和少量的轻骑队保护物侧后,曹军倘若敢以骑兵迂回侧后,颜良就以连弩一箭十发的漫天箭雨,将他的骑兵shè成马蜂窝。

    里许之外,颜军阵形的变化,曹cāo也看得清清楚楚。

    很显然,颜良并非是自大到目空一切,今rì这一战,亦是有备而来。

    曹cāo隐隐约约觉得,此番一战,自己未有会有想象中的那般顺利。

    只是,骑虎难下,架势都拉开了,此时若是退兵,颜面何在。

    “颜贼,咱们就一较高下吧。”

    决意已下,曹cāo马鞭向前一指,喝道:“传令,前军进攻。”

    隆隆的战鼓声敲声,中军的令旗舞动如风。

    前军处,两万曹军步卒,喊着口号,开始向着敌阵推进。

    当先一排,乃是刀盾手,后排紧随着长枪手,再往后,则是jīng锐的弓弩手。

    两万的步兵大军,迈着令大地震颤的步子,轰轰向前。

    “前军,准备迎敌!”颜良高声一喝。

    号令一层层传下,很快就传到了前军的诸将。

    甘宁、黄忠等各传下号令,前排的大盾手急将盾牌驾起,枪矛手们则将指向苍天的锋刃放低,密密麻麻如森林一般指向敌面而来的敌人。

    后排处,三千弓弩手箭已在弦,随时可离弦而去。

    四百步

    三百步

    两百步

    彼此两军,已进入弩箭的shè程。

    “放箭”双方的主将,几乎在同一时间,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嗡鸣之声,如群鸟振翅齐飞一般,数千支箭矢同时腾空而起,在半空中交织成一片天罗地网,如飞蝗一般扑向对方。

    惨叫声,咯挡声,转眼间响成一片。

    颜军巍然不动,两万的曹军,依旧顶着箭雨前进。

    弩箭shè过,不多时间已逼近至弓箭的shè程。

    箭雨愈加密集,尽管双方都有刀盾手开路,但密集的箭矢,仍能不时的从缝隙中穿过,将那些倒霉的士卒shè倒于地。

    须臾,曹军已逼近至五十步。

    战鼓声突然变急,急如山崩地裂。

    “全军突击”担当冲阵的乐进,一声厉喝。

    两万原本稳步前进的曹军,突然间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陡然加速奔起,挟裹着漫天的尘土,片刻间便撞向了颜军阵墙。

    两军相撞一刻,轰裂之声震天动地,zhōng yāng处的鲜血与摧断的兵器,如倒流的瀑布一般,溅上半空。

    几万的两军士卒,在沔水之畔厮杀起来。

    颜良目光冷峻,默默的注视着前方的激战,沉稳如他,并不打算把他的军队一次xìng投入进去,因为他知道,曹cāo的杀手锏还没有使将出来。

    几百步外,曹cāo表面上也一样平静,但内心之中却颇为焦虑。

    颜良太沉着了,正是这份沉着。让曹cāo甚感不安。

    阵前的厮杀已久,两军虽杀得是血流成河,但却依旧不分胜负。

    见得颜良依旧没有动用全部兵力。曹cāo有点沉不住气了。

    “传令给曹休,命他的骑兵出动,迂回敌军侧翼!”曹cāo扬鞭一喝。

    嘹亮的号角声响起,不多时,隐藏在曹军之后的五千骑兵,奔腾而出,露出了其狰狞的面目。绕过两军战场,向着颜军左翼而去。

    阵中观战的颜良,远望着那漫天的尘土。嘴角掠起了一丝冷笑。

    “曹贼果然沉不住气了,传令朱桓,但有敌骑逼近,给孤狠狠的乱shè便是。”颜良高喝一声。

    号令一层层传下。左翼处的朱桓军。几千号将士神经立时紧绷起来,随时戒备。

    那漫天的尘土先是向北,未几,又转而向南,从斜侧向着朱桓的侧翼掠来。

    纵使骑兵的曹休,奔行之时,敏锐的观察着敌阵的变化,当他纵使着轻骑兵。在颜军侧翼奔行了几个来回后,颜军已被其牵动了阵形。当即拨转怪头,令两千骑兵直撞敌军。

    铁蹄滚滚,卷着漫天的狂尘,直奔颜军侧翼而来。

    敌骑来势甚快,只片刻之间,已奔至五十余步。

    “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哼,来得正好。”朱桓冷笑一声,扬枪厉喝一声:“连弩手,给老子狠狠的shè”

    暴喝声中,将旗摇动,前排的刀盾手忽然裂阵,隐藏其后的一千多连弩手,迅速的疾步向前。

    几秒钟之后,嗡鸣声如电闪雷鸣般骤起,瞬息这间,一万多支箭矢呼啸而出。

    疾奔而至的两千多曹军铁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这铺天盖地百来的“暴雨”袭卷。

    惨叫嘶鸣,人仰马翻,惨烈中,五六百名曹军骑兵被乱箭shè中,纷纷栽落于马下。

    其余幸存的骑兵,早已惊骇万分,哪里还敢再冲击,当即拨马便撤。

    引后军观望的曹休,却不想颜良早有防备,就等着用连弩召呼他们。

    眼见只一轮箭下,自己的骑兵就损失了五六百之多,曹休是彻底的震惊了,再不敢发动进攻,急是将余军接应下败军,收兵远去。

    数百步外,曹cāo亲眼目睹了曹休的失利,心中那原本的焦虑,此时已演变成了失望。

    “这个颜贼,竟然早防着我的骑兵,可恨”曹cāo恨得咬牙切齿,信心倍受打击的他,此时反而有些恼羞成怒。

    一怒之下,曹cāo就痛下决心,打算倾全军而上,跟颜良拼个你死我活。

    因是两军兵力相当,曹cāo便想只要两军陷入全面的混战,他的骑兵就可以躲过连弩的shè杀,趁势寻找到战机。

    心念已定,曹cāo眼看着就要下达总攻的命令。

    就在这关键之时,军中忽有人大叫:“不好了,大营那边起火了!”

    这般一惊叫,众军纷纷转头望去,果然见斜谷口方向,火势熊熊,浓浓的黑烟正冲天而起。

    “不好,这定是颜军偷劫了我军大营!”刘晔一声惊叫。

    曹cāo那本就不太自信的脸,陡然间惊变,尽皆为错愕所占据。

    此时的曹cāo方才惊醒,颜发为何会下那道战书,为何会主动的决战。

    原来,颜良想趁其军心不稳一战,只是表面的假象,真正的目的,却是趁着两军交战之际,偷劫其营。

    yīn险,好生yīn险。

    曹cāo不禁想起了郭淮的劝谏,却不想自己果被郭淮说中,如此这般,自己还有何面目去见郭淮。

    就在曹cāo惭愧之际,几万号曹军士卒,皆已看到了大营方向的滚滚烟烽。

    战场之上,还有什么比这更打击信心,原本就斗志不足的曹军,这时转眼就陷入了军心崩溃的边缘。

    几百步外,横刀而立的颜良,却冷笑道:“孝直,你这一条计策,着实够咱们的曹大丞相喝一壶的了。”

    法正捋须笑而不语。

    按照法正的计策,当颜良率主力与曹cāo决战之时,马岱则暗中率五千兵马,由定军山北上,偷渡沔水,绕往斜谷之东,出其不意突袭曹营。

    其实,此刻曹营之中,尚有李典固守,马岱那五千兵马,并没有能袭破敌营。

    然颜良给马岱的命令,则是不需要非攻破曹营,只需举火烧了曹营外围鹿角,借着火势来瓦解战场曹军的军心便可。

    显然,马岱做到了。

    远望着斜谷方向的浓烟,颜良杀机骤起,长刀缓缓向前一指,高声喝道:“全军出击,荡平曹贼”

    都尉倒霉啊,本想昨晚休息一下,谁知肠炎刚好结石又发作,医院打了一晚上的点滴,这一章是刚回家连饭也没吃码出来的,这两天恐怕只能两更了,都尉得花时间去医院把石头排出来,请兄弟们体谅下啊。(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 颜良之名,威震华夏

    战鼓之声,伴随着颜良这一声厉喝,达到了最高亢处。

    余下的三万将士,轰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向着曹军疾冲而去。

    颜军,发起了全面进攻。

    军心已乱的曹军士卒,此刻早已乱了心神,紧握兵器的手已开始发抖,每个人都惊慌失措,一会望望起火的大营,一会再看看狂冲而来的曹军,惊惧尽显于sè。

    曹cāo亦是满脸诧异,望着汹汹而来的颜军狂cháo,曹cāo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以应。

    “丞相,我军军心已乱,此时万不可再战,赶快撤退吧,若被颜军缠上就来不及了。”随军的刘晔焦急的叫道。

    曹cāo这才惊悟过来,心中那个恨,那个不甘啊。

    尽管他有千万个恨念,与颜良决一死战,但脑海中残存的一丝理xìng,却告诉他万不可冲动,今若是拼死一战,自己就有可能丧命于此。 . .

    只犹豫了一瞬,曹cāo恨恨的一咬牙,大喝一声“全军撤退”。

    话音未落,曹cāo拨马先走。

    当初在西汉水那一役,曹cāo为颜军所追,几乎没能逃得一命的窘境,曹cāo至今心有余悸。

    此时的曹cāo,再也不愿经历那样的惊魂,所以他一但决定撤退,就索xìng退得干干净净,一点都不迟疑。

    鸣金还未响起,曹cāo的将旗就已先走。

    原本就军心大乱的曹军,眼见曹cāo先走。瞬间就人心瓦解,几万号未战的曹军,转身望风便逃。

    骑兵当先而逃。未战的中军两万多人随后,却苦了尚在激战的两万前军。

    正自厮杀血战的乐进,闻知鸣金声响,只能依令而退,但近在咫尺的颜军,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杀到兴起的颜军。紧随在他们的身后就狂杀而来。

    而紧接着,数万的颜军主力,也奔涌而至。以压倒xìng的优势,辗压而上。

    两万曹军被杀得是鬼哭狼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全军尽出。颜良纵马舞刀。亦率着五千虎卫亲军,悉数杀出。

    滚滚的兵cháo,踏着长长的血路,一路向着曹营方面追击而去。

    当曹cāo和他惊恐的士卒,好容易逃到大营时,却见大营外围鹿角已是尽毁,熊熊的火焰堵住了他的归营之路。

    而身后,颜良的大军正如风而至。若是给颜军追至,纵使曹cāo能逃往营中。也会被颜良连残营一并冲破。

    惊慌失措的曹cāo,此刻是半点战意都没有,再不敢妄想守住汉中,想也不想,当即率残兵望斜谷退去。

    而守营的李典等将,眼见曹cāo弃营而去,也皆丧失了斗志,纷纷的逃往斜谷。

    颜良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曹cāo,一面分兵去夺取斜谷营,一面亲率大军,尾随着追入斜谷。

    谷道狭窄艰难,战马行进不利,无奈之下,曹cāo只得下令弃却了半数的战马,令骑兵弃马步行。

    逃出几十里的曹cāo,如惊弓之鸟一般,生恐为颜良追击,急又下令将栈道烧毁,以阻断颜军的追路。

    在损失了近两万的兵力,以及三千匹凉州好马之后,曹cāo终于利用烧毁的栈道,阻住了颜良追杀。

    眼见栈道已毁,斜谷地形又复杂,再追下去有可能中了曹cāo的伏兵,颜良这才下令收兵,兵马从斜谷中退出,进抵了曹cāo的弃营。

    一场大胜,颜良的战略目标,基本完成。

    正如颜良事先预料的那样,曹cāo被彻底赶出了汉中,而且损兵折将极为惨重。

    对于颜良来说,除了击退曹cāo之外,还另有一笔意外的收获,那便是曹cāo所留下来的将近三千匹的凉州好马。

    尽管颜良一直拥有神行骑和铁浮屠两支骑兵,但东征西讨多年,马匹的战损也颇多。

    而颜良所占之地,皆为南部不产马的地区,所需战马多只能依靠商贩的走私获得,远远无法满足所需的补充。

    这三千匹的战马,无异于雪中送炭一般,对颜良保持骑兵的实力,有着相当大的帮助。

    带着丰厚的果实,颜良昂首阔步,率军进入了曹cāo的弃营,他打算在此休整一晚,明rì便率得胜之师,杀往汉中郡的治所南郑城。

    一入营盘,先期进据的黄忠,前来迎接。

    “禀主公,曹营中有两千多士卒,来不及逃跑,统统都被我军俘虏,还有一员叫作郭淮的敌将,被曹cāo关押在囚车之中,请主公示下如何处置。”

    郭淮吗……

    沉埋的历史记忆,迅速浮现于颜良的脑海。

    颜良记得,历史上的此人,在三国后期曾出任魏国西部的镇将,不但协助曹真和司马懿屡翻击退诸葛亮的北伐,后期还曾独力抗击姜维的入侵。

    而且,郭淮为凉州刺史,治政也颇有一套,使得羌汉的百姓,都十分的拥戴于他。

    这也就是说,郭淮乃难得一位文武双全之将。

    如今之将,竟然会被曹cāo关进囚车,这倒确实是有趣。

    颜良当即拨马前去,同时又传了几名俘虏的降卒,询问郭淮为何被关押之事。

    一问之下,颜良才得知了郭淮劝谏曹cāo之事,更知道定军山之役,郭淮也曾数度劝说夏侯渊。

    “这个郭淮,倒的确是有些见识,倘若夏侯渊和曹cāo听从了他的劝谏,胜负之数,还真尚未可知呀。”

    颜良感慨之际,对这个郭淮已愈加的欣赏。

    行进未久,一行来到了后营处,但见那座囚车中,一员武将正闭目盘膝而坐,虽处囚车中,但气度却颇为沉静。

    那囚车中武将,自然便是郭淮了。

    “还关着他做甚,快放他出来。”颜良扬鞭一喝。

    左右亲军急是上前,将囚车打了开来。

    郭淮睁开眼睛,扫了一眼外面,当即从容的出了囚车,走到颜良面前,微微一拱手:“久闻颜大司马之名,今rì之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怎知孤便是颜良?”颜良好奇问道。

    郭淮淡淡道:“能灭刘表,杀孙权,败刘备,以一己之力雄据半壁江山,虽未谋面,但淮也知,这样的人物,必有着非凡的气度。淮虽不才,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虽只三言两语,但对颜良的评价,已是极高。

    虽如此,但颜良却听不出半点拍马屁的味道,只这几句话间,颜良便能断下,这个郭淮的确不是一般人。

    当下颜良哈哈一笑,豪然道:“说得好,郭淮,孤知道你也是个人物,那夏侯渊和曹cāo若是听你之劝,也不至招至今rì之败。别人听不进你的劝,孤可是最善纳谏的,归顺于孤吧。”

    颜良也没多少拐弯抹角,直接了挡的招降。

    郭淮眼神sè流露出几分犹豫,但随即,神sè便已决然起来。

    “承蒙颜大司马看重,淮愿为大司马效犬成之劳。”郭淮慨然一拜。

    前番对夏侯渊进言,遭其斥责,今给曹cāo进言,又为盛怒的曹cāo关入囚车,郭淮早已心冷。

    事到如今,有颜良这般雄主在此,如此招纳赏识,郭淮乃识时务者,哪里有不降之礼。

    大败曹cāo,又得一员文武双全的大将,此役的收获,已远超了颜良的想象。

    得意畅快的颜良,兴致高涨,不禁放声狂笑起来。

    招降郭淮的次rì,颜良大军起程,以新降的郭淮率五千兵马为前锋,长驱直入直取南郑。

    曹cāo兵败斜谷,大军逃回关中,消息传来,整个汉中已是人心崩毁。

    颜良的大军所过之处,黄沙、褒中诸城,皆是望风而降。

    只不到两rì功夫,颜良大军即已进抵南郑城下。

    此时南郑城的士民,已多为曹cāo迁走,城中只余下千余郡兵,以及几百户军户而已。

    大军未至,城中诸官吏便大开城门,迎接献降。

    颜良兵不血刃,便将他的赤旗,插在了这座汉中郡治所的城头上。

    南郑攻克,汉中余县传檄而定,进抵南郑之后,颜良遂又命朱桓率五千兵马,沿沔水东下,配合南阳的陆逊,合取上庸三郡。

    上庸的申氏兄弟,本为首鼠两端之徒,曹cāo攻时不战而降,今见曹cāo兵败退出汉中,当即又归降了颜良。

    考虑到申氏兄弟屡屡叛变的斑斑劣迹,颜良对那两兄弟可没客气,下令朱桓直接将申氏两兄弟斩首,并强行将上庸三郡的千余豪强大族,尽数的从上庸三郡迁往了南阳。

    时近秋末,益州的战斗,已基本结束,除了汉中外,上庸三郡,还有西面的武都、yīn平二郡,也尽皆归颜良所有。

    可以说,整个益州,已尽归颜良。

    退还关中的曹cāo,虽兵势受重创,但因其事先将汉中二十万余百姓迁走,短时间内,颜良也无法依托汉中,对关陇发动进攻。

    且益州经过近一年的战乱,所受损失颇大,也需要时间来恢复经济,抚平战争的创伤。

    故是,夺取汉中后,颜良便下令息兵,宣布不rì将班师东归。

    而在东归之前,颜良也做出了布署,以陆逊为汉中太守,率军两万,坐镇汉中要地,以防御关陇之曹cāo。

    此外,颜良又以李严为蜀郡太守,命其坐镇成都。

    一北一南,两员文武双全的大将,将为颜良拱卫西疆,镇守蜀地。

    颜良击破曹cāo,全取益州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天下。

    此时的颜良,已是名符其实的威震华夏。(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大兴土木,准备“谋逆”

    秋末这一天,威震华夏的颜良,率领着得胜的大军,顺江东下,浩浩荡荡的驶归了应天。

    归来的这一天,整个应天的士民,万人空巷道,均来迎接他们伟大的主公凯旋。

    全据长江,当年一直是孙权叫喊的口号,喊了多少年,却连一个刘表都耐何不了。

    但现如今,孙氏和刘表都灰飞烟灭,他们新的主人,却攻陷了益州,从西到东,将整个长江流域纳入了版图。

    如此的丰功伟绩,足以令应天的士民,崇敬到疯狂的地步。

    颜良归往应天未久,麾下便有官员,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书,劝颜良进位称王。

    其实自前番颜良攻灭江东时,劝颜良称王,甚至直接称帝的声音,就不曾消停过。

    这也难怪,正所谓水涨船高,颜良若从大司马进位为王,麾下的这个臣子们,官职身份自也随着拔高,这般有利无害之事,谁不会去做呢。 . .

    再者,颜良今拥有荆扬豫益四州之地,据有半壁河山,威震于华夏,本身已拥有称王的实力。

    前番秉承着“广积粮,缓称王”的原则,颜良压下了众臣劝进的舆论风浪,先自称大司马,向着迈进了一步。

    但这一次,对于臣下们的再度劝进,颜良却没有表态。

    不表态,即为默认。

    那些聪明的臣子们,很快就体会到了颜良的意图,于是群臣劝进的风cháo。愈演愈烈,很快就发展到四州之官,尽皆劝进的地步。

    与此同时。各种“迷信”的传言,也很快在各州间传来。

    什么荆州发现了黄龙,益州出现了麒麟,扬州挖出了铜雀,诸般祥瑞濒现,意味着上天在暗示颜良称王。

    颜良当然知道,那些所谓的祥瑞。都是下边人编出来的故事,为的只是给颜良造势而已。

    明知是迷信的颜良,却也不闻不问。只默认这些祥瑞的传闻,迅速的在他的统治区内漫延。

    因为颜良知道,这个时代的人们,对神灵的敬畏还是十分严重。历代的统治者。都需要假以上天的护佑,来显示自己所谓的合法xìng。

    面对着群臣的上表,颜良自也不能始终没有回应。

    回往应天后未久,颜良用一道书令,向众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颜良要在应天之东,大兴土木,修建一座铜雀台。

    修铜雀台的目的也很简单,首要目的。自然便是自我享乐。

    今颜良拥四州之地,地盘不可谓不大。但这些年来,颜良多东征西讨,真正享乐的时间并不多。

    颜良一向认为,辛辛苦苦的打下了天下,若是不懂得享受,那这个雄主就算不上合格的雄主。

    我颜良辛苦打下半壁江山,与其说是为了所谓的名垂青史,更不如说是实实在在的享受。

    所以颜良要修建铜雀台,并且打算修好之后,将他多年来收取那些美人,统统都安置在铜雀台中,如此,则方便了自己寻欢作乐。

    这第二个原因,则是彰显自己的功绩。

    曾经的历史中,曹cāo在灭了袁氏后,在河北修建铜雀台,不正是想昭显他平定四海的功业。

    修宫室,就如此后世的名人,喜好通过写自传,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第三个原因,自然就是为他的称王制造舆论,通过修筑高台宫室,来跟上天进行所谓的天人感应,以显示自己乃是受上天的眷顾。

    颜良修铜雀台的命令一下达,四州的士民中的明眼人,自是立刻体会到了颜良的意思,他们知道,自己的劝进已经成功,自家的主公这已是的算为称王做准备了。

    于是,拥护之表,如雪片般飞往应天。

    当然,有拥护的,自然就有反对。

    就比如素来刚烈的田丰,便以天下未平,百废待兴,不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为由,劝说颜良罢了修铜雀台的意图。

    对于田丰的上表,颜良早有准备,且他并不为此感到不悦。

    一个伟大的雄主,尽管凡事都有独断专行的xìng格,但麾下也总能容得下一些喜欢忠言讷谏之人。

    况且,田丰的进言,乃是诚心实意的为自己好,颜良当然没袁绍那般胸襟狭隘,由此就迁怒于田丰。

    当然,颜良也不会听田丰的,拥有半壁江山的他,如果连修区区一座宫室的权力都没有,那这半壁河山打下来又有什么用的。

    你们主些臣子私下里享受着荣华富贵,老子我作为你们的主公,修个台子又怎么了。

    于是,颜良先下了一道书,赞赏田丰的忠言进谏,还给他加了食邑。

    然后,颜良就把田丰的进言晾在一边,你进你的忠言,我照样修我的铜雀台。

    一纸令下,三吴之地,数万丁夫旋即被征调,开始兴建铜雀台,为颜良的称王做准备。

    当颜良风风光光的荣归应天,大兴土木,踌躇满志的为称王铺路时,千里之外,长安城中,曹cāo却在舔食着伤口。

    汉中两败,损兵达四五万之众,汉中得而复失,大将夏侯渊还身受重伤,自己也中了一箭,失了两颗门牙,这诸般种种,对曹cāo来说,足以是沉重的打击。

    唯一让曹cāo感到欣慰的,就是从汉中成功的迁出了二十多万丁口,稍稍的弥补了曹cāo的一些损失。

    但那区区二十万人,与颜良所得的益州百万之民相比,实在是不堪一比。

    而此时河北又传来消息,刘备的大军攻破了渔阳郡,袁谭兄弟落荒而逃,逃往了辽东投奔公孙康,这意味着,整个幽州,已基为刘备所控制。

    今时的天下之势是,刘备据有幽冀青兖徐,加上半个司州,今又夺取了燕云产马之地,实力已是空前的壮大。

    而南部的颜良,则据有荆扬豫益四州,可以预计,用不了多久,极南的交州,也将纳入颜良的版图。

    纯论地盘之广,人口之众,颜良乃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大诸侯。

    而他曹cāo呢,虽据有雍凉并三州,外加司州几个郡,除了雍州稍稍富庶之外,凉并二州皆是贫瘠之极,虽产良马,但人口却稀少。

    三大诸侯之中,毫无疑问,曹cāo的实力最弱。

    一个织席贩履之徒,一个是当年袁家的叛将,如今却都压到了自己头上,身为汉相的曹cāo,如何能不郁闷。

    相府中,郁闷的曹cāo召集群僚,共商应对之计。

    “扬州细作传来消息,那颜贼正rì夜营建什么铜雀台,分明是在为谋逆称王做准备。而把邺城的探子回报,刘备的那些部下,近rì也在劝刘备进位为王。”

    分管情报刘晔,默默的将这不利的消息道出。

    阶下群臣议论纷纷,曹cāo则是一脸的凝重。

    曾几何时,握有汉帝的曹cāo,一向自诩于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也是他崛起的政治资本。

    但汉帝这场招牌,在天下群雄混战时有用,曹cāo可以打着天子的名子,四处的征伐。

    但是现在,大大小小的诸侯已命,只余下了刘备和颜良二人,汉帝的影响力,已是微乎其微。

    倘若颜良和刘备再称王的话,那么就等于这二人公然踢开了汉帝,连名义上都不再遵奉汉帝,那么,汉帝刘协的影响力,也将随之消失。

    到那个时候,天子这个曾经的政治资本,反而会成了一块鸡肋,让曹cāo碍手碍脚。

    “这两个狗胆包天的逆贼,本相早晚要讨平他们。”曹cāo拍案,愤恨道。

    群下却默然不语,神sè间底气皆是不足。

    讨平人家,拿什么讨平呢?

    群臣一片的沉寂,他们的沉寂,让曹cāo感到很是伤感。

    沉默之中,却有一人起身,缓缓的步入了阶前。

    “丞相,方今天下,刘备和颜良强,而我方实力较弱,彧以为,咱们也是时候该调整一下方略了。”

    曹cāo举目看去,进言之人,正是他的首席战略家荀彧。

    “怎么个调整法,文若快快说来。”曹cāo于失望之中,看到了几分希望。

    “很简单,联刘而抗颜。”荀彧不假思索答道。

    联刘抗颜?

    曹cāo的神sè一震,智谋如他,立时就明白了荀彧此言何意。

    只是,刘备那个织席贩履之徒,当年可是被他曹cāo几番杀得落荒而逃,如今,难道却叫自己自降身份,去联合刘备不成?

    显然,这是对曹cāo自尊心的打击,他拉不下这个面子。

    “如今之天下,三足鼎立,刘备若与颜良联手对付我们,那我们是万不能敌,为今这计,只有先利用刘备牵制住颜良,趁着灭颜之机,我们便可从中渔利,时机一成,再向刘备反戈一击。此正当年秦国之连横之术,丞相英明,岂能不察。”

    连横之术吗?

    曹cāo心头一震,荀彧这一席话,似乎令他认清了现实。

    联刘,虽然有些屈辱,但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若不然,以现在的实力,就只有被那两个逆贼所灭的份。

    以曹cāo之见识,他很快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利弊。

    权衡许久,曹cāo叹息了一声,那一声中,充满着无奈,也意识着他,无奈的接受了荀彧的进言。

    “不知尔等之中,谁愿出使邺城,促成和刘备的联手?”曹cāo问道。

    话音方落,麾下一人出列道:“丞相既有此意,属下愿往一趟邺城。”

    曹cāo放眼一看,出列那人,正是陈群。(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八章 你称王,老子也称王!

    应夭,大司马府。

    时已近冬,北方夭气渐寒,各条河流水势骤减,对于地盘大多数位于南方的颜良来说,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发动北向的战争。

    况且,从去年冬夭打到今夭秋夭,确实也该歇一歇了。

    便是因此,自班师回往应夭后,颜良就一直按兵不动,未有北向用兵。

    曹cāo和刘备两大诸侯,前者刚刚经历了汉中的惨败,后者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攻取幽州,和颜良一样已是筋疲力尽,这二入自也不会在这隆冬之际,擅启兵端。

    这一年的冬夭,夭下三大诸侯,很有默契的进入了休战期。

    但颜良却很清楚,他和曹cāo、刘备两个枭雄,表面上虽无战争,但暗中的较劲却一直在继续。

    军府中,颜良正自批阅文书,许攸匆匆而入。

    “启禀主公,北面有最新的消息了。”许攸的语气略有些凝重。

    “说吧。”颜良却一派沉静,连笔也未曾停下。

    许攸从袖中取出一道帛书,拱手道:“启禀主公,我关中的细作刚刚送到的情报,不久之前,曹cāo已借汉帝的名义,封了刘备为燕王。”

    颜良手中之笔停了下来,眉宇间闪过一丝意外之sè。

    曹cāo地盘小,兵马弱,不敢与颜良再战,这是明摆着的。

    以曹cāo的jiān雄,为了对抗他颜良,唯有选择联合刘备,这是颜良早有所料的。

    但颜良意外的则是,曹cāo为了联合刘备,竞然下了这么大的本钱,竞是封了刘备为王。

    “刘备呢,他接受了吗?”颜良问道。

    许攸点头道:“回主公,邺城的细作也有情报,刘备不但接受了汉廷的授爵,还主动派出使团,前往长安向汉帝进献方物。”

    “嗯,看来咱们的刘皇叔,终于是抛弃了他扫灭曹贼,匡扶汉室的口号,要跟他口中的汉贼同流合污了。”颜良把笔往案上一丢,毫不掩饰对刘备的讽意。

    “当年刘备曾投奔曹cāo,今rì他借曹cāo之手,名正言顺的得到他禁寐以求的王爵,这也没什么稀奇。”许攸也流露着对刘备的讽刺,却又道:“不过,曹刘联手,再加上刘备称王,对我们怕是有些不利吧。”

    “两弱联手以抗一强,此乃纵横之道,孤早有准备,没什么好怕的。”

    颜良对曹刘的联合,早有所料,并没有感到意外,意外的只是刘备的称王。

    刘备一称王,离称帝就只有一步之遥,且其又占据有两河这等传统的中原地带,中原的那些士族和百姓,惯xìng的就会识他为正统所在,刘备在北方的统治,便将更加的稳固。

    颜良以南方的诸侯身份,同拥有“正统”地位的北方之王对抗,单在政治上面,并不占优势。

    沉思半晌,颜良抬起头来,看了许攸一眼。

    他的眼神中,显然暗藏着某种暗示。

    许攸旋即体会了颜良的心思,当即拱手拜道:“刘备已然称王,主公岂能落后,攸以为,主公也当即刻进位为王,唯有如此,才能聚拢四州士民之心,名正言顺的北向争雄。”

    许攸不愧是许攸,最能体会颜良的心思。

    颜良嘴角掠起一丝欣慰,既没有当场答应,也没有虚伪的推拒绝,只摆手道:“子远最必孤心,该怎做,你就怎么做吧。”

    颜良的暗示,已是再明显不过。

    “属下明白了。”许攸拱手一拜,抬头之际,已是一脸的兴奋。

    当夭的这场会面后,未过多久,雪片似的上书,便从近到应夭,远到诸州别郡,纷纷送往应夭。

    所有的上书,都汇聚成了一个统一的呼声,那就是劝他们的颜良,即刻进位为王。

    而在几夭之后,以许攸做牵头,文丑、黄忠、甘宁、庞统、贾诩、田丰、徐庶、张辽、凌统、法正、李严等四州诸文武,更是联名上了一道劝进书,集体劝颜良进位为王。

    经过群臣的苦劝后,颜良遂是接受了群臣所请,建楚国,进位为楚王。

    颜良之根本,乃荆扬二州,而此二州又为古之楚国。

    且颜良以荆州起家,黄忠、甘宁、庞统等骨千力量,皆乃荆楚出身,无论出于何种考虑,颜良之国号,也只能为楚国。

    当年刘邦的汉国,灭了项羽的楚国,今逢汉室分崩,颜良建楚国,也有某种夭道轮回的意思,更是向夭下入释放出明确的政治信号,我颜良的大楚国,要取代汉朝。

    当年,如今颜良尚未称帝,进位为王,名义上乃是“自表”,尚需向长安的汉帝上一道自表书。

    不过,所谓的自表也就是走个形势,使者尚未离开应夭时,颜良便开始在玄武湖筑坛,其地方圆九里,分布五方,设置旌旗仪仗,作为称王仪式之用。

    ……时年冬,晴空万里,除镇守要害,无法离职的重臣外,以庞统、许攸为首的四州文武,早早的就已集于玄武湖畔的高坛。

    rì近午时,由应夭城开出的车驾,浩浩荡荡的到达,zhōng yāng那辆最为华丽的车驾上,颜良身着王服,端坐其间,脸上虽仍是一派沉静与冷肃,但目光中,却难掩那份兴奋与得意。

    王车缓缓行驶在直通高坛的大道上,车驾过处,列队肃立的六万将士,尽皆敛容行礼,文武群臣亦躬身退让。

    诺大的仪式区,一片的肃静,一眼望之不尽的入海,每一个入的脸上,都写满了对颜良的敬畏之sè。

    远望着那将至的高坛,环扫着敬畏的臣下,此时此刻,颜良竞有种错觉,仿佛时间正变慢,过往的种种回忆,正如电影的画面一般,从脑海中流过。

    他首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那时的自己,和那个时代大部分草根的年青入一样,没有关系,没有裙带,尽管怀着满腔的热血,想要创造一番事来,到头来,却只能拿着微薄的薪水,受着那些油头猪脑领导的压榨,受着那些关系户同事的欺负,在卑微中艰难屈辱的过着麻木的生活。

    而今穿越千年,自己却凭着一双手,一柄刀,从汝南到新野,从新野到襄阳,从襄阳到应夭……我用我自己的双手,从一名出身卑微的家将,生生的打出了一片夭下,打成了夭下第一大诸侯,将那些自诩高贵的名流们,肆意的踏在脚下。

    麾下,数百万的士民臣服于己,数不清的智谋之辈和勇武之士,追随于己,如众星拱月一般,将那个前世草根的年青入,托上九夭云宵。

    现在,离那王者之位,只有几步之遥。

    此刻的颜良,竞有种恍如隔世,如梦似醉般的梦幻。

    神思之际,王车已在高台之前停下,颜良从回忆回到现实,面sè肃然,带着冷峻的气势,从容下得马车。

    左右处,黄忠与许攸,一文一武两位重臣,已恭立于旁,齐声道:“古时已到,请主公登坛,进冠冕玺绶。”

    颜良微微点头,抬起脚,一步步,从容的走上高台。

    一番传统的祭祀仪后,颜良受了王冠与印玺,而后面南而坐,向群臣宣布,正式进位楚王,建大楚国。

    “吾王千岁,吾王千岁——”

    台下处,文武百官,六万将士,尽皆伏首拜贺。

    颜良高坐王位,俯高着坛下的臣子,一种前所未有的荣耀与快感,不禁涌满心头。

    “老子我颜良,今rì终于也称王了,袁绍、刘表、孙权,你们这些曾经耻笑过我,轻视过我,你们这些已在黄泉的家伙,不知你们会做何感想呢,哈哈——”

    颜良放声狂笑,笑得是何其的肆意,何等的狂放。

    当夭,颜良进式进位楚王,并开楚王府。

    次rì,身为楚王的颜良,下诏封夫入黄月英为楚王后,并立长子颜渊为楚国王世子。

    封后立储之后,颜良接着要做的,自然是大封群臣。

    经过一番权衡后,颜良遂是下诏,升文丑为前将军,假节铖;升黄忠为右将军,假节;升甘宁为左将军,假节;升张辽为后将军,假节;并任魏延为中护军。

    这五员大将,乃追随颜良较早的有功之将,为颜良的东征西讨立下汗马功劳,颜良称王之后,自然要重加封赏。

    而颜良立国后,已决定重整军队,分建中军与外军,故以魏延为中护军,统领中军,其军职虽不及四方将军显赫,但地位却极其重要。

    封赏五员大将后,颜良又亲赐他们“五虎上将”之称号,以彰显他们的武功与地位。

    除此五入外,其余如张颌、吕蒙、李严等诸将,颜良也依功封赏。

    似李严、吕蒙、陆逊等将领,兼有统帅之职,坐镇一方,故颜良又给他们都加了都督之衔,命其统帅外军,坐镇一方。

    武将大封,文官们的功劳,颜良自也不会忘记。

    诸如庞统、许攸、贾诩、田丰、徐庶、法正等谋臣,皆获得了参署楚王府事的权力,而在平吴,取蜀中建有巨功的庞统,除了军师将军之外,更是获得了尚书令的官职,至于元功之臣许攸,亦获得了丹阳尹的要职。

    众文武各有封赏,麾下将士也尽皆有赏,颜良更大赦诸州,以为庆贺。

    一时之间,四州欢腾,数百万的士民,尽皆沉浸在对他们主公身登王位的欢庆之中。

第六百一十九章 铜雀春深锁众美

    邺城,燕王府。

    身着王服的刘备,雄姿昂然的端坐在那里,灰白的脸上,时隐时现着些许得意。

    如今的刘备,就坐在袁绍曾经坐过的位子上。

    你四世三公的袁绍,能自称魏王,我织席贩履出身的刘备,照样也能称王。

    而且,我这个王,还是当今天子御诏所封,比你袁绍那个魏王,更名正言顺。

    如今之天下,看谁人还敢再笑我刘备是织席贩履之徒!

    心中神思之际,刘备是越想越得意,嘴角的那一丝yīn冷的笑意,也愈发浓重。

    正自得意时,殿外侍军来报,汉廷的谒者陈群,已然抵达,如今正在殿外候见。

    刘备收敛了得意,命叫宣入。..

    片刻后,再次出使邺城的陈群,趋步入殿,口称拜见“燕王殿下”。

    耳听着曹cāo的臣下,这般恭敬的呼自己为“殿下”,刘备心情愈佳。

    几番客套后,刘备便问陈群此来,所谓何事。

    陈群便挑明了来意,言是奉了曹丞相之命而来,想要与他刘备约定同时出兵,南伐颜良。

    南伐颜良……

    刘备的脑海中,霎时间浮现出了梁国惨败的情景,浮现出了自己被逼无奈写下休书的那屈辱的画面。

    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怒,油然而生。

    “颜贼自立为王,实是大逆无道,今大王扫平幽燕,全据河北。已无后顾之忧,正当挥师南下,一举荡平颜贼。为国家,为天下黎民百姓除此暴夫才是。”

    左首陪坐处,诸葛亮语气慷慨,似乎迫切的想促使刘备南征。

    刘备心中的怒火,给诸葛亮点得愈烈,心中隐然产生了一股大义凛然,替天行道的正义感。

    便在刘备蠢蠢yù动时。右首陪坐的司马懿,却道:“大王虽平定幽州,但塞外的乌桓等胡虏尚未臣服。东面袁谭逃到辽东,与公孙康联手,亦为隐患。而那颜贼新得益州,声势正盛。臣以为。稳妥之见,大王当不急于发兵南下才是。”

    司马懿颇为冷静,而且他的态度,跟诸葛亮截然相反,显然是在唱反调。

    而原本蠢蠢yù动,妄图一战的刘备,听得司马懿这一番劝言,怒火很快就平伏了下来。

    沉吟片刻。刘备目光转向了陈群:“陈长文,本王仲达军师的话。你也听到了,非是本王不起兵南下,只是眼下时机尚未到,你就回去转告曹孟德,联手讨颜之事,本王既然答应了他,就绝不会反复,不过,却不是在此时,你让他耐心等一等吧。”

    诸葛亮还待再劝时,却没想到刘备因司马懿一席话,就早早的下了决定。

    话到嘴边的诸葛亮,只能生生的又咽了回去,转目望了司马懿一眼,眼眸闪过一丝忌惮。

    司马懿却神sè如常,一副大公无私的沉静之状。

    那陈群眼见刘备不肯出兵,却也无可奈何,只能拱手应诺。

    公事谈罢,陈群当即请辞,刘备却转sè笑道:“长文啊,本王与你也算旧rì主臣一场,今你难得来一趟邺城,岂能这么轻易就回去,陪本王喝几壶好酒,好好叙叙旧再回长安不迟。”

    早年刘备从陶谦手中接收徐州之时,陈群即为刘备的部下,后刘备派其去许都时,陈群才为曹cāo所征辟。

    说起来,刘备也算陈群的旧主,这也是陈群为何敢挺身而出,自请为曹cāo做使者的原因。

    眼见刘备兴致甚好,陈群拱手一笑:“大王既是如此盛情,群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甚好,甚好,走,咱们后园子里去说话。”兴致大好的刘备,携起陈群,大笑着步出殿外。

    诸葛亮与司马懿二人,忙也身起陪侍于侧,起身之际,二人的目光正巧撞在一起。

    那两双眼眸中,瞬间都闪过一丝yīnsè。

    旋即,那yīnsè却已烟销云散,二人的脸上,转眼已为淡然的笑意所占据。

    “孔明军师请。”

    “仲达军师先请。”

    二人相互恭谦了一番,却是并肩齐驱,一起昂首走出了大殿。

    ……

    应天城,楚王府。

    众谋臣们都在议论着,刘备会何时出兵,和曹cāo联手南下。

    似如庞统、贾诩等绝顶谋士,都认为刘备短时间之内,不会挥军南下。

    表面上的原因嘛,无非是袁谭未死,刘备的后顾之忧尚未肃清。

    不过,庞统等人认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刘曹联盟的貌合神离。

    曹cāo想让刘备出兵,当然是想借着刘备的手对付颜良,然后从中渔利。

    刘备也不傻,不可能轻易的去给曹cāo当冤大头。

    曹刘联盟,就像是曾经历史中的孙刘联盟一样,天生的就存在着缺陷。

    庞统等人的推测,正也符合颜良所想,而未几从邺城传来的情报,也证明了颜良的判断。

    “哼,大耳贼,你不抢先动手,容我三军休整已毕,就等着老子杀上门去吧。”

    冷笑声中,忽有王府侍卫匆匆入内,惊喜叫道:“启禀大王,吴郡凌公绩将军捷报”

    凌统捷报?

    先前时,凌统一直奉命围困山越,今已快有一年的时间,如今忽然有捷报传来,颜良心中隐约已有所料。

    “念出来吧。”颜良摆手道。

    “凌将军报称,围困山越一年来,山越人困苦已极,无路可走之下,已于不久前派使者前往凌将军处,称二十万山越人,愿出山归降于大王。”

    这个消息一处,大殿之中,顿时沸腾了。

    围困一年,那些顽强的山越人,终于归降。

    那可是二十万山越人啊,骁勇善战,天生就是优秀的战士,二十万山越人当中,至少可以编出三四万的jīng兵。

    最重要的是,二十万山越一降,三吴腹地的威胁,就此得以解除。

    这也就是说,从今往后,颜良可再不用顾忌大后方,可以安心的发兵北上,攻取中原。

    “好啊,甚好,此正天助本王也,哈哈”兴奋的颜良,拍案而起,放声狂笑。

    群臣也皆振奋,热议纷纷,大殿之上,一片的欢腾。

    这时,庞统出班,拱手兴奋道:“大王,今山越已降,大王便可下诏令,尽将这二十万山越人编为兵户,收其jīng壮编为jīng兵,一旦收编完成,便可挥师北上,一举夺取中原。”

    庞统之言,正合颜良心意,颜良当即便下令,将二十万山越人迁往沿江平地,将其尽数编为兵户,jīng壮者收为兵士,余者则开荒耕种,大兴吞田。

    于是,诏令传下,收编山越人之事,便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

    与此同时,颜良也下诏给诸州,命各地镇将,抓紧时间训练兵士,以为来年的北伐作准备。

    同时,颜良又令诸州地方官下诏,命他们尽量储备粮草,以为北伐做好充足的后勤准备。

    颜良的好运气尚未用完,未几后,王府中便传出喜讯,言是侧妃马云禄,顺利的为颜良诞下一位小王子。

    再添一丁的颜良,自然是欣喜不已,遂为他的二儿子取名为颜泰,寓意大楚国国泰民安。

    就在颜良为北伐做着筹备时,不知不觉中,冬去chūn来,又一道喜讯传来。

    铜雀台,终于建成了。

    这动用了四五万丁役,rì夜赶建而成的铜雀台,何其之壮观。

    整座铜雀台楼宇连阁,飞阁重檐,雕梁画栋,气势恢宏,何其之极。

    铜雀台建成之rì,颜良遂于高台之上,大兴酒会,宴赏百官,以为庆贺。

    当然,颜良也不会忘记,他建铜雀台的初衷是什么。

    自然是享乐。

    大宴群臣后的第二天,颜良便传下号令,将他多年收取的那些美人姬妾,统统都迁往铜雀台居住。

    于是,除了黄月英这等王后,以及正式侧封的几位侧妃外,诸般美人,皆从各地被迁至了铜雀台。

    蔡玉、蔡姝、糜贞、甘梅、樊氏、祝融、花鬘、甄宓、小乔等诸美,尽皆为颜良迁来了铜雀。

    此外,颜良又想起,那诸葛亮尚有一姐诸葛铃在襄阳,颜良恼于诸葛亮助刘备与自己作对,遂又命人往襄阳,前去搬取诸葛铃。

    诸美尽入铜雀台,身为楚王的颜良,从此便可名正言顺,不用东奔西走,便能享诸美。

    一连数rì,颜良是夜夜笙歌,流连于红帐之间,大肆的快活。

    这rì,在小乔处征伐之后,颜良忽又想起,还有一个大乔,自己尚没有品尝其滋味。

    于是,颜良当即下令,从应天城的孙策旧府中,将大乔迁来铜雀台。

    侍从婢女们得令,忙是去往应天城,以楚王传诏的名义,将大乔请来了铜雀台。

    当大乔接到传诏后,平静了半年的心情,不禁波澜再起。

    想当年军帐中,她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妹妹,如何为颜良“所辱”后,就一直心怀着担心,怕自己终难遭颜良的“凌辱”。

    但后来颜良东征西讨,似乎把她忘了一般,大乔的心情,方始放宽了心。

    但她却没有想到,时隔一年,当颜良自称楚王之后,竟又会想起了她。

    大乔就这样,怀着不安的心情,不情愿的来到了铜雀台。

    婢女将大乔带入了一间华丽的宫室,说道:“乔夫人,大王有令,从此往后,这间房子就是夫人的了,夫人可安心的住下去,大王今晚就会来临幸夫人。”

    听得此言,大乔花容失sè,丰腴的身子猛的一颤。(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章 姐妹翻脸

    大乔不是白痴,她岂听不懂“临幸”二字,乃是什么意思。

    那意味着,今天晚上,颜良将会来占有她,而她大乔,也将从堂堂江东小霸王的遗孀,沦为暴君颜良的玩物。

    而且,听那婢女的意思,颜良竟似不打算只“凌辱”她一次,而是要把她长据在这铜雀台上,长久的占有她,随时随地都可以享用她。

    大乔的心底,一股浓浓的羞意,如cháo水般涌上了心头。

    那冷艳高贵的脸上,霎时间写满了羞愤之sè。

    感觉到受辱的大乔,拂袖转身,大步便想离开这屈辱之地。

    婢女却忙一挡,问道:“夫人这是要去哪里?”

    “我要回府去,这种地方不是我该来的。”大乔满脸愤sè。 . .

    婢女却道:“这是大王的诏令,夫人怎敢不从。再者,夫人原来的那座府院,大王已赐给了大臣,从今往后,只有这里才是夫人的家。”

    大乔花容又是一变,此时的她方才惊觉,颜良竟是做得这般绝,铁了心要占有她,连退路都不留给她。

    羞愤下的大乔,脸sè愈加通红,气得是呼吸急促,丰满的双峰也随着起起伏伏。

    “走开,就算我的家没了,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羞怒压过了理智,大乔非要走不可。

    婢女们急是相拦,却又不敢对大乔太过动手动脚,眼看就要拦之不住。

    “怎么回事,为何这般吵闹。”房外传来一声清喝。一名美艳绝伦的少妇,盈盈而入。

    大乔抬头一看,身形又是一震。

    来者。正是她的妹妹小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乔不悦的质问道。

    婢女们忙是大乔不肯遵王命,非吵着要离开之事,禀知了小乔。

    小乔叹了一声,拂袖道:“尔等先退下吧,此事由交我来处置。”

    婢女们如释重负,赶忙躬身告退。

    一众婢女退去,诺大的jīng致房中。只余下了她姐妹二人。

    姐妹四目相对,大乔的眼中,充满了羞愤与失望。而小乔却神sè如常,绝美的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姐姐,这铜雀台这般华丽,岂不比你那座破落的府院要强十倍。你就安安心心住在这里便是。何苦还要走呢。”小乔笑着劝道。

    大乔冷哼一声,不悦道:“此间再华丽,也非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唉,姐姐呀,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你还是这么的不通事理。”小乔叹了一声,“什么你家我家。这大半个天下,都是楚王殿下的。殿下说哪里是咱们的家,哪里才是呀。”

    “你”大乔yù辨,却又无言。

    她虽然羞愤难当,但却又不得不痛苦的承认,自己妹妹的话虽然残酷,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所谓的家,不过是王允许你暂住在他的土地上而已。

    “我宁可流浪街头,也不住此娼jì之所!”大乔愤然一喝。

    在大乔高贵的眼中,这铜雀台就是一座“娼jì之所”,而藏于众屋的那些美人,不过统统都是厚颜无耻的娼jì罢了。

    连她的妹妹小乔,也不例外。

    表情本是淡然的小乔,听着这极尽侮辱的话,花容也是微微一变,眼眸中掠过一丝愠sè。

    “原来,妹妹我在姐姐你眼中,只是一个娼jì而已。”小乔冷笑道。

    大乔神sè一动,似是意识到言语有些太过激烈,伤害到了自己的妹妹。

    只是,伤人的话已出口,想要收回来已不可能。

    暗暗一咬牙,大乔正sè道:“这铜雀台上的女人,听闻她们曾经大多都是出身名门,有的是自己父亲被颜良所杀,有的是丈夫为颜良所害,而她们呢,却竟还厚着脸皮,奴颜卑膝的去伺候她们的仇人,这样的女人,简直形同污秽,连娼jì都不如,这铜雀台,不是藏污纳垢之所,又是什么!”

    大乔是铁了心,丝毫不顾自己的妹妹,痛斥了一番铜雀台中的这些美姬。

    一句“连娼jì都不如”,只将小乔听得是面红耳赤,勃然变sè。

    愤怒之余,小乔非但没有发作,反而是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

    “你笑什么!”大乔狐疑的质问道。

    小乔收敛了笑意,冷冷道:“姐姐说得可是大义凛然呢,妹妹倒想问一问,姐姐你现在穿的是谁给的?用的是谁给的?吃的又是谁给的?”

    一连三句的反问,直将原本慷慨的大乔,问得是哑口无言。

    穿的,用的,吃的,当然是颜良所赐。

    只是,大乔却不愿意开口承认。

    “殿下养活着姐姐,好吃好喝的供着姐姐你,而姐姐你还对养活你的人,如此的恶语相向,姐姐,你倒是真有骨气呢,妹妹我佩服啊。”小乔被惹恼了,也不甘示弱的讽不大乔。

    大乔神sè一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尴尬了片刻,大乔强作从容道:“那颜良之所以供养于我,还不是做给世人看,显示他的仁慈,以收江东的人心。”

    听得此言,小乔又大笑起来,这一次,讽刺的意味更加浓重。

    大乔神sè愈加尴尬,似乎连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说这话时底气不足。

    “楚王是什么样的人,他在江东杀了多少人,不服的人早给他杀光,他还需要收买人心吗?”一语反问,小乔冷冷道:“我就明告诉姐姐吧,楚王他之所以留下姐姐,根本就不是因为姐姐你的身份,只是因为姐姐你的姿sè而已。”

    被恼惹的小乔,言语犀利刻薄之极,几句话便无情的撕碎了残酷的事实。

    大乔愣怔在那里,神魂震荡,一时间无言以应。

    见将大乔的气势压了下去,小乔的秀眉间扬起几分得意,冷哼一声道:“妹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姐你好,到底该怎么做,姐姐还是好好想想清楚吧。”

    说罢,小乔嘴一哼,转身拂袖而去。

    小乔扬长而去,这华丽jīng致的金屋中,只余下了大乔一人。

    一股虚弱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大乔双腿一软,有气无力的坐倒在了锦床上。

    ……

    天sè将晚。

    处置完公务,颜良坐着他的王辇,出得应天,车驾直往铜雀台去。

    此时的铜雀台中,已是灯火辉煌,那一间间金屋中所藏的美人,都已梳妆打扮好,期盼着颜良能够临幸。

    上得铜雀台,内侍将如往昔一样,将玉盘捧了上来。

    玉盘上放满了一面面玉牌,每个玉牌的下面,都刻着一名美人的姓名。

    往昔时,颜良都会随手一揭,揭了谁的牌就去临幸谁,这也是他无聊时发明的找乐子方法。

    但今天晚上,颜良却已经定下了目标。

    “不用了,去畅chūn阁。”颜良摆手屏退内侍,大步往东面而去。

    穿越亭台楼阁,飞廊画壁,将近畅chūn阁时,却见打扮娇艳的小乔,已恭迎在那里许久。

    “臣妾拜见大王。”小乔盈盈施礼,极尽恭敬。

    “起来吧,走,陪本王一同去瞧瞧你那姐姐去。”颜良将她扶了起来,揽着她的蛮腰,欣然向前而去。

    大乔xìng情刚烈,颜良就是想让小乔去劝劝她的姐姐,以免自己多费手段,徒曾无趣。

    再者,大乔小乔乃江东第一姐妹花,能坐拥二乔,此乃天下多少男人的梦想,颜良岂能不一尝其中滋味。

    一路说话,不多时间,颜良便步入了那间jīng致的房阁。

    阁中婢女们匆忙见礼,当步入房中时,颜良的眉头却是微微一皱。

    此时大乔,依旧板着脸端坐在那里,脂粉不施,素衣不换,见得自己进来,竟也不前来见礼相迎。

    小乔见状,赶忙上前几步,将大乔拉起,口中道:“姐姐,大王来看你了,你还不快见礼。”

    大乔心中不愿,却只得勉强的起身,向着颜良微微一礼,低声道了一句:“妾身见过大王。”

    颜良这才稍稍满意,扬长而入,大咧咧的坐在了锦床上。

    “本王体念你独守空房,饱受煎熬,今特意开恩,将你纳入铜雀台为姬妾,此间居所,你住得还满意吧。”

    身为一方之王,颜良也没那么拐弯抹角,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表现,爷我就要是霸占了你。

    那直白的言语,只将大乔听得面红耳赤,羞耻之意顿显于sè。

    她只得忍着羞耻,咬着嘴辱,低低道:“大王的好意,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妾身乃未亡之人,残柳之躯,只怕有辱大王圣体,恐不敢消受大王恩露。”

    大乔还算是识趣,没有公然拒绝颜良的美意,委婉的编了一通理由。

    只是,大乔却忘了,颜良这铜雀台上,不知收了多少“未亡人”,又岂会在乎。

    “你也不必这般自贱,放眼天下,能有你这般姿sè之人,又有几何,本王就是喜欢你这未亡人。”说着,颜良一伸将,将大乔拉入了怀中。

    猝不及防的大乔,一下子坐倒在了颜良的怀中,惊羞之意瞬息而生。

    “大王,不要,恕妾身难以从命。”大乔惊叫着,奋力的从颜良的怀中挣脱。

    颜良原还以为,小乔已说服了大乔,今大乔的反抗,却令颜良颇感意外。

    颜良不禁看向了小乔,那愠怒的目光,显然是在质问她这是为何。

    小乔的娇躯,跟着便是一颤。(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一章 温柔乡锁不住北伐心

    颜良此语,明显有责怪小乔之意,小乔岂能不惧。

    心慌下,小乔笑道:“大王息怒,姐姐她只是说笑呢,她能侍奉大王,实乃前世修来的福份,怎会拒绝呢。”

    说着,小乔忙是拉起大乔的手,把她往颜良那里推,还一个劲的暗使着眼sè。

    原本面生飞霞的大乔,眼见自己的亲妹妹,竟然把自己往“虎口”里推,心中不禁悲愤万分。

    “放开我!”大乔怒喝一声,将小乔甩了开来。

    姐姐这陡然一怒,却将小乔吓了一跳,娇躯愣怔在那里,一时不知所己。

    大乔压下怒火,转向颜良,正sè道:“妾身乃孙伯符将军明媒正娶之妻,伯符将军虽已故去,但妾身已发誓为他守一辈子,请大王不要再勉强妾身。”

    ..

    明媒正娶吗?

    颜良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本王可是记得,当年你姐妹二人在皖县时,乃是早与人订过的亲,只是孙策和周瑜二人攻破皖县,看中了你二人姿sè,强行求娶,你们的父亲才不得不答应。你既能屈从于孙策,却又为何敢在本王面前故作贞节刚烈!”

    一番不屑之语,揭穿了真相。

    大乔顿是面露尴尬,面红耳赤,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很显然,颜良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大乔嫁与孙策,根本不似传说中的那般郎才女貌,倘若没有孙策的强娶。她大乔早就嫁与了别人。

    说白了,大乔根本就是孙策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当年你能屈从于孙策的强娶,今rì却一副忠贞烈妇之姿。这前后的反差,分明是在打自己的脸。

    最善琢磨人心的颜良,狠狠的挖苦了她一番。

    大乔又是羞又是急,扭捏半晌,咬牙道:“一事归一事,总之今rì妾身万不能伺奉大王,请大王开恩。”

    见得大乔一再的不从。颜良也火了,刀锋似的面庞间,渐露yīn冷之sè。

    “本王麾下不养无用之人。你既是不愿侍奉本王,那本王又凭着什么养着你,让本王的百姓辛苦劳作献上的粮食和衣服,去养你这么一个无用之人。还有你那个废物儿子。”

    颜良就是这么直白。你跟老子面前装清高,老子也不给你面子,身为亡国之女,又想要尊严,又想衣食无忧,荣华富贵,这世上哪里有如此便宜之事。

    大乔被讽刺得无言以应,一张绝美的脸涨到通红。羞愧与尴尬之sè,如cháo而涌。

    “姐姐。而今孙家已灰飞湮灭,大王本可将你我一族,尽皆诛灭,但大王不但保全了我们乔家,而且还让你我姐妹衣食无忧,更是给孙家留了绍儿这一条血脉,大王已是恩慈之极,姐姐你欠了大王这么多,难道就不该有些回报吗?”

    小乔抓住时机,又向自家姐姐劝道。

    大乔面sè羞红,目光之中似乎闪烁出几分动摇,但一时之间,却依然难转过主道弯。

    颜良却没那么多耐心,却苦口婆心的劝她回心转意。

    当下,颜良目sè一沉,喝道:“来人啊,传本王之命,速派人连夜赶往襄阳,将孙绍那小子的人头给本王带来。”

    此言一出,大乔花容惊变,急叫道:“大王,你当年可是答应过留我儿一条xìng命,如今岂能反悔。”

    “让我留那小子一条xìng命,你给我一个理由。”颜良冷冷道。

    “大王不杀绍儿,正可向江东人展现大王的气度与仁慈,江东父老只会再更尊敬大王。”到了这个时候,大乔也只能找到这般理由。

    回应她的,却是颜良不屑的狂笑。

    “什么仁慈和气度,江东人对本王的尊敬,乃是本王用刀杀出来的,谁敢不服,本王就杀谁,你既然不肯屈服,那本王就先宰了孙绍,然后再杀了你。”颜良言语冷绝,不留一丝余地。

    身为一方霸主,要占有一个女人靠的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打情骂俏,而是令人生畏的威严。

    凡抗拒我颜良威严者,格杀不论。

    这一番铁血的威胁,彻底的打垮了大乔的心理防线,她所有的自恃与坚持,在这一刻都碎了。

    一想到儿子要被斩首,一想到自己也将身死,大乔的心底,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大王息怒,妾身知错了,请大王饶我儿之命。”大乔不及多想,忙是奴颜婢膝,苦苦的哀求。

    终于屈服了。

    颜良的脸上掠过一丝痛快,冷笑道:“要本王不杀孙绍也可以,能救他小命的不是本王,而是你自己,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能怎么做,当然是放下尊严,乖乖的服侍颜良

    大乔面sè羞红,不敢再拒绝,只是咬着红辱,尴尬的立在那里。

    旁边的小乔却看出来,自己那刚烈的姐姐,终于是为楚王的威势所压服。

    见得此状,小乔忙是笑道:“姐姐都已经想明白了,那还扭捏什么呢,**苦短,咱们早些休息吧。”

    说着,小乔便把大乔推向了颜良。

    这一次,大乔没有再抗拒,只能将颤抖的身子,不情愿的挪了过去,坐在了颜良的怀中。

    “这才是识趣的女人,识时务的女人,本王才喜欢,才会有肉吃,哈哈”

    再次压报一个自恃高贵的女人,颜良痛快的放肆的狂笑,狂笑声中,那虎掌已开始侵凌怀中的猎物。

    此时的小乔,也是盈盈带笑,臂儿抬将起来,为自己轻解罗衫。

    然后,那如玉的身段,便如蛇儿一般,缠了上去。

    大乔却没上乔那么放得开,只能紧闭的双眼。任由颜良肆意。

    香烛高烧,红帐生chūn,这金屋之中。游龙戏双凤,翻云覆雨,浪卷涛涛。

    一夜chūnsè不绝,不禁已是月上眉梢。

    那靡靡之音,穿过飞桥画廊,在那夜sè中游荡。

    铜雀台上,多少佳人。这一夜又将隐忍那寂寞的chūn心。

    ……

    铜雀台成,美人尽入金屋。

    转眼已是冬去chūn来,整个天下。已在寒冬中,安享了几近半年的太平。

    二十万山越人,业已安置完毕,其中近有四万青壮。被编入了楚军之中。

    这也就是意味。颜良所据的四州兵力,已然接近有三十万之众。

    这半年来,颜良休整将士,编练新军的同时,也对军制进行着改变。

    三十万的兵力中,颜良择其中jīng锐者八万为中军,分为武卫营、中坚营、中垒营,以周仓、胡车儿分掌诸营。以魏延为中护军,统领诸营中军。

    这八万的中军。平时拱卫王城,战时则作为战略机动部队,随时听令征伐。

    中军之外,便是二十多万的外军。

    所谓的外军,并非是地方的州郡兵,而是由楚王府zhōng yāng直接领导指挥的各路边兵,相对于屯于应天的中军来说,称之为外军。

    颜良将他的四州之地,分为了三个都督区,分别为汉中都督区,颖川都督区和淮南都督区。

    其中,汉中都督区驻兵三万,防范来自关陇的威胁,以陆逊为汉中都督。

    颖川一线驻兵五万左右,防范来自于兖州、司州一线的威胁,以徐庶为颖川都督。

    此外,还以吕蒙为淮南都督,于寿chūn一线驻兵五万,防范徐州一带的威胁。

    三路都督区,共掌外军十三万,另有七八左右的兵马,驻扎于成都、宛城、襄阳、合肥、武关、白水关、剑阁等诸战略重镇,以及险要关口。

    三大都督区,从西到东,拱卫着北部边境,同时对北方的曹cāo和刘备形成了威胁态势。

    随着军制的改革,兵力的扩张,以及士卒休养恢复完毕,沉寂了半年之后,北伐中原的呼声,开始渐渐的响亮起来。

    铜雀台的温柔乡,灯红酒绿的奢华生活,并没有消磨掉颜良的斗志。

    享乐后的颜良,很快就从女人中抽身出来,开始着手准备北伐。

    这一rì,王府之中,颜良召集楚国重臣,商议北伐之事。

    众臣们有人建议先取关陇,扫灭曹cāo,然后再从西南两路同时进兵,夹攻中原,再灭刘备的燕国。

    当然,也有人建议从许都和寿chūn两路进兵,先灭了刘备,然后再西进关中,扫灭曹cāo。

    无论是先灭曹cāo,还是先灭刘备,颜良麾下的这些重臣,基本都是主战的,这让颜良感到很欣慰。

    因为颜良深知,自古以来,南方政权北伐中原,面临的最大一个问题,不仅仅是北方军事的强大,更是内部的不统一。

    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只求偏安一方,不愿意兴兵北上,一统天下。

    眼见自己麾下人心思战,颜良如何能不欣慰。

    “不管先灭曹还是先灭刘,诸位有没有想过,中原之地一马平川,在中原作战,已与南方大不相同,曹刘二敌都拥有着强大的骑兵,我军若不能克制北敌之骑兵,那北伐就只是一场空谈。”

    阶下,须发花白的贾诩,一语打乱了热烈的争论。

    “不愧是西凉出身,一眼就看出了曹cāo和刘备的优势。”颜良心中暗赞。

    自古以来,克制骑兵的利器,就只有骑兵,而颜良的楚国恰处南方,并没有产马区。

    没有产马区,就没有足够数量的战马,没有战马,就无法组建强大的骑兵,更谈不上克制曹齐两家的强大骑兵。

    这也正是颜良一直以来,所在琢磨之事。

    眼见贾诩微微而笑,颜良便知道,贾诩既然是开了口,就必定有解决之策。

    心中微微一动,颜良便道:“文和既然看出了问题所在,那也就别藏着腋着了,快说你的解决之道吧。”

    贾诩微微捋须,高声道:“其实也很简单,大王所做的,只是用一招远交近攻之计而已。”(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二章 想要复仇,来吧!

    远交近攻?

    颜良眉头微微一动,心中隐约已猜到了七八分。

    “说下去。”颜良摆手道。

    贾诩抬手遥指北面,缓缓道:“今刘备虽得幽州,但却有辽东孙公康地处极东,难以平定。公孙康与刘备接壤,必然对其心有忌惮,暗中将刘备视为敌人,既是如此,那大王何不将其引为己用。”

    颜良微微点头,贾诩的计策,与他心中所想已基本相符。

    “公孙康虽对刘备构不成多大威胁,但毕竟也能牵制一部分刘备的兵力。且辽东兵少而马多,我楚国兵多而马少,大王便可从海路往辽东大批购买战马,如此,所得战马虽不及刘备和曹cāo,但想来也能极大的增强骑兵。而我军又有元戎连弩和弩车等利器,再辅以相当数量的骑兵,相信必可克制曹刘两家的骑兵。”

    ..

    贾诩洋洋洒洒一番话,道出了他所谓“远交近攻”的计策。

    此计一出,殿中是一片的热闹,众谋士们尽皆惊喜,纷纷的附合贾诩之计。

    颜良的嘴角,亦掠起了一丝冷笑。

    贾诩之计,正合他心意。

    他依稀记得,曾经的历史中,孙权就曾试图结连公孙康的儿子公孙渊,从辽东购买良马。

    只可惜,那个时候,魏强而吴蜀弱已成定局,公孙渊忌于魏国之势,再加上其人反复无信,使得孙权的构想落空。

    颜良不得不承认,孙权这小子虽然讨人厌。但他的很多想法却是很有开创xìng的,比如发兵去取夷州,再比如去辽东买马。

    几番权衡。颜良决意遂定。

    “文和之计甚妙,孤已决定结连公孙康,从辽东购取良马,但不知诸位爱卿,谁原为本王出使一趟辽东。”颜良扫视阶下群臣,欣然问道。

    话音方落,却见伊籍旋即出列。拱手道:“臣愿出使辽东,为大王结连公孙康。”

    伊籍颇有外交经验,以他出使辽东。实是最佳不过的人选。

    颜良大为欣喜,当即将伊籍赞许了一番,又交待了一番结连公孙康的底线与方略。

    到最后,颜良忽又想起一件事。便又道:“细作不是曾报说。袁谭和袁熙两兄弟,逃奔到辽东,投奔了公孙康,机伯此番出使,若是能将这二袁给本王带回来,亦是功劳一件。”

    伊籍不知颜良要袁氏兄弟有何用,却也不敢多问,当即应命。

    二袁。当年名符其实的高富帅出身,如今却落得如丧家犬一般。颜良当然想欣赏一下,出身高贵的袁氏兄弟,拜倒在自己脚下会是什么样子。

    何况,颜良的铜雀台中,还藏着一位绝世美人,颜良之所以多年以来,一直忍着没有动她,就是要让她屈服到心服口服。

    计议已定,几天之后,伊籍遂率领着二十余艘海船,近两千名水手,由应天而发,先沿江东下,再折往北上,由海路前往辽东。

    颜良虽有海船,但由江东往辽东,毕竟有数千里之遥,就算一路顺风,来回也得一两个月,颜良的北伐战略,自不能全寄托在结连公孙康上面。

    故是,在伊籍的使团出发之后,颜良就继续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北伐的准备事宜。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批大批的粮草,率先由水路开始运往北方。

    诸路兵马也开始修补兵器,准备辎重,只等chūn水大涨,北方诸条河流水势上涨之际,随着颜良一声号令,就可以由水路北上中原。

    楚国境内的诸般动向,自也瞒不过曹刘二人,散布于江南的细作。

    当伊籍的船队,由应天出发后未久,细作的情报,便送到了数千里外的邺城。

    ……

    燕王宫,已是rì上三竿,寝宫之内,燕王刘备尚在高卧不起。

    大殿之中,诸葛亮来回踱步,手中羽扇也摇得不再那么潇洒,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

    久不见刘备出来处置公务,诸葛亮便有些不安了。

    “叔至,大王连数rì都来之甚晚,莫非大王身有不适吗?”诸葛亮忍不住问道。

    陈到摇了摇头:“大王身体健朗的紧,没有半点不适的征兆。”

    “既是没有不适,为何这都rì上三竿了,还不来处置奏章?”诸葛亮奇道。

    陈到扫了一眼四周,见是耳目甚远,便小声道:“军师有所不知,大王近rì以来,与新夫人相处甚欢,故才会每rì早上都起得有些晚。”

    新夫人?相处甚欢?

    诸葛亮愣怔了一下,旋即明白,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陈到口中的新夫人,正是刘备新纳的夫人刘氏,而这个刘氏,又恰恰正是袁绍的后妻。

    刘备自攻取邺城后,便将自己的统治重心,从徐州迁往了邺城,自称燕王后,更以邺城为其国都。

    很显然,以刘备的见识,自然深知,地处河北的大州冀州,无论是富庶程度,还是政治上的影响力,都远非地处中原之东的徐州可比。

    刘备想在河北占稳脚根,势必要争取河北士人的支持,而刘氏既为袁绍后妻,又为河北大族出身。

    于是,未久之前,在司马懿的建议下,刘备便纳了刘氏为夫人,一来是联姻于河北士人,二来也有安抚袁绍旧部之心。

    那刘氏虽乃二婚,但年龄只三十出头,相貌颇有姿sè,而且最有狐媚之术,当年就曾把个袁绍勾得宠爱万分。

    刘备岂又禁得起这般诱惑,很快便对刘氏甚是宠爱,几乎夜夜临幸,却对原先那位陈夫人,渐渐有所冷落。

    身为徐州人氏的诸葛亮,今听得刘备如此宠爱新人,冷落旧人,自然有所不悦。

    “大王驾到”宦官的唱声中,身着华服的刘备,扬长而入。

    诸葛亮收敛了神思,忙是上前拜。

    “军师免礼吧。”刘备上得高阶,徐徐坐下,方始问道:“听闻军师有急事求见,不知是什么要紧事?”

    诸葛亮只得将心事暂且放心,拱手道:“启禀大王,近rì以来,我们南面的细作不断报来,称颜良此贼正大批的往北面运集粮草,更是派出船队,由水路去往辽东结连那公孙康。诸般迹象表面,那颜贼正准备大举北侵,事关重大,大王不可不早作准备呀。”

    听得诸葛亮这一番话,刘备原本有些慵懒的表情,顿时浮现出几分异sè。

    “今本王已据五州之地,带甲之士二十余万,武骑千群,更有曹cāo为援手,本王没有南伐颜贼,那颜贼竟然还敢主动北犯吗?”

    自信的刘备,似乎不敢相信,颜良竟然有此等魄力,敢主动的北上挑衅。

    显然,许久未和颜良交手,刘备是有些忘了,颜良最擅长的就是啃硬骨头。

    “证据确凿,绝对没有错,而且曹cāo有秦岭之险,颜贼多半不会去进攻关中,此贼若是挥师北上,我燕国必首当其冲是其入侵的目标。”诸葛亮很断然的下了判断。

    接着,诸葛亮将整理过后,诸般详细的情报,呈与了刘备。

    刘备细细审阅后,眉头愈凝愈重,灰白的脸上,yīn冷的杀气正迅速的聚集。

    啪!

    猛然拍案,刘备怒道:“颜良狗贼,竟还敢主动来犯,实在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此番本王定叫他有来无回,将前番数败之仇,一并洗雪。”

    刘备怒了,当年为颜良所逼,被逼写下休书的耻辱场面,再度浮现于脑海中。

    如果说那时的刘备,尚且弱小,能够忍受这羞辱,但现如今身为燕王的刘备,已然傲视天下,这口恶气,岂能再忍。

    见得刘备动怒,诸葛亮当即道:“臣以为,大王与颜良一战,再所难免,与其被动的等着颜良来攻,何来联手曹cāo,抢先对颜良发起合击,到时以大王之雄威,必可一举荡平颜贼。”

    “军师所言极是,但不知本王当如何用兵?”刘备问道。

    诸葛亮的脸上,立时流露出了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豪迈之sè。

    “淮南一地,虽与我徐州接壤,但该地水网密布,我军没有水军之利,暂时不当考虑。唯有梁国、颖川一线,与我兖州相接,插入我中原腹地,深以为患,臣以为,主公若挥军南下,首先当夺取此地,将颜贼的势力逐出中原。”

    诸葛亮口若悬河,大谈着他的战略,便拟定,由刘备率燕军主力南下,从正面攻取睢阳、许都重镇。

    曹cāo方面,则让其攻打武关,威胁南阳,牵制许都一线的侧后。

    必要时,还可令曹cāo由关陇攻打汉中,直接威胁颜良楚国的西境。

    刘备耳听着诸葛亮的战略,目光审视着中原河山,灰白的脸上愈显兴奋。

    听罢诸葛亮的战略,刘备腾的起身,奋然道:“军师此战略,当真是大妙,好,本王这就派人去联络曹cāo,不rì就发兵南下,叫那颜贼血债血偿。”

    刘备杀气腾腾,志在必得,仿佛只要联手曹cāo,杀败颜良当不在话下。

    而诸葛亮的脸上,亦是万般自信,眼眸之中,还闪烁着几分yīn冷的笑意。

    “颜良啊颜良,你夺我心爱的女人,掳我姐姐,羞辱我大哥,我诸葛亮与你的不共戴天之仇,终于是到了让你偿还的时候了,这一次,我诸葛亮发誓,必为天下人除掉你这暴君!”

    今天刚去医院超声波碎石,明天还要打针消炎,如果石头排的顺利的话,都尉争取后天恢复三更。(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三章 弟罪姐偿

    应天城,一骑斥候飞奔而入,高举着通关的令牌,无人敢挡。

    斥候疾马入城,直奔楚王宫而去。

    一刻钟后,一道来自于北上,颍川都督徐庶发来的急报,已被放在了颜良的案前。

    那是一道徐庶亲笔所书,十万火急的告急文书。

    曹刘二人,抢先动手了。

    不rì之前,刘备亲率十四万大军,由邺城而发,南向黎阳渡口,目标毫无疑问将指向许都、睢阳一线。

    关中处,曹cāo亦纠集了七万大军,由其亲自率领,向着武关逼近,威胁南阳。

    曹刘联盟,二十余万大军,已开始联手向颜良的地盘发起入侵。

    殿中诸文武,听得这个消息,顿时一片议论。 ..

    原本是颜良计划着北伐中原,却不想,竟给刘备和曹cāo抢了先手,提前联手南侵,一举打乱了颜良的计划。

    根据细作的情报,刘备此番南下的大军中,至少有近两万的幽燕铁骑,而曹cāo的麾下,亦有一万左右的西凉骑兵。

    两敌联军三万的骑兵,再加上二十余万的兵力,这已是一个相当吓人的数字。

    “我军中外诸军,虽有近三十万,但外军守备战线太广,能用于颍川、南阳一线的兵力,最多也就七八万,再加上中军的话,兵力不过十六万。兵力上逊于敌军还是其次,关键是曹刘二人有三万骑兵,这就有些难对付了。”

    田丰分析了敌我之势。对己军的形势有些不太乐观。

    田丰所说,倒也没错。

    当年颜良起家时,虽靠着几千骑兵发挥了重大作用。但连年征战,战马死亡得到不弥补,纵使算上前番汉中一役,缴获曹cāo的三千余匹良马,颜良的骑兵也只堪堪的能凑够五六千而已。

    六千骑兵,对抗三万敌骑,明显处于下风。

    曹刘二人各自的实力。虽逊于颜良,但二人联手的实力,却显然超越了颜良。

    阅过徐庶的告急文书后。庞统道:“这元直的文书中称,刘备的挥军南下,乃是诸葛孔明一力促成,看来他是发现了我们有结连公孙康的意图。所以才劝说刘备抢先动手。孔明的眼光,果然是了得呀。”

    身为荆襄同窗,庞统不禁有所感叹。

    诸葛亮,又是诸葛亮,你就像是孤魂野鬼一样,还没完没了的缠上老子!

    啪!

    颜良猛一拍案,冷峻的脸庞,杀机凛烈。

    大殿之上。群臣震慑,顿是鸦雀无声。

    “曹刘二人兵马多又如何。骑兵多又怎样,今rì之形势再差,难道差过当年本王以几千兵马,力战数十倍的强敌吗!”

    声声如刃,强烈之极的自信,如cháo水般弥漫开来,迅速的感染着众臣。

    原本心怀忌惮的众臣们,胸中的豪情,渐也油然而生。

    颜良环视众臣,傲然道:“曹刘二贼敢来挑畔本王,本王就奉陪到底,传令下去,明rì全军尽出,本王要亲率大军北上,与那二贼决一死战!”

    战意已下,更有何疑。

    群臣的心思,也在那一刻凝结成一个信念:

    战!

    ……

    次rì,天光放晓之时,七万楚军悉数出营,向着江边码头开进。

    遮天的旌旗中,颜良纵马而行,在应天城无双臣民的送别下,昂首出城。

    此役事关重大,颜良将动用大部分的中军,只留下一万兵马守备应天。

    黄忠、张辽、甘宁、魏延、张颌、庞德、马岱、吕玲绮等善于陆战的猛将,此番皆将随王出征。

    颜良率领着七万大军,由水路逆江西上,先将去往襄阳,然后再挥师北上,与徐庶、文丑、文聘等北方边军会合。

    颜良率主力出征的同时,也给身在寿chūn的吕蒙发去了王令,命他统蒋钦、黄盖、潘璋诸将,率淮南边军,对关羽所镇的徐州一线发动佯攻,以牵制刘备的侧翼。

    同时,另一道王令也急发往了蜀中,颜良命陆逊统严颜、吴兰、雷同诸将,率汉中诸军,对关陇的曹统区进行佯攻,威胁曹cāo的后方。

    一时之间,从益州到扬州,大江南北,数十万的jīng兵猛将,尽皆沸腾了起来。

    颜良率领着jīng兵猛将,往中原一线集结时,刘备的大军,也在迅速的南下开进。

    攻取了幽州后,刘备麾下的兵力,已扩张至了二十余万。

    此番出征,刘备在幽州留下了两万兵马,以防范北面的乌桓胡族,以及东面的公孙康,在徐州一线,为关羽配备了三万左右的兵马,以防备颜良来自于寿chūn的攻击。

    此外,刘备又留了一万兵马,守备邺城,自己则亲率十四万步骑南下。

    大军尽出,随同刘备南征的猛将,也皆为刘备集团的jīng英。

    张飞、赵云、张绣、太史慈、张燕、韩猛,以及攻取幽州后归降的河北大将高览,刘备军的猛将已倾巢而出。

    相比于刘备的豪华阵容,曹cāo军团的实力,就要逊sè许多。

    经历了汉中之败后,曹cāo的实力已然大损,虽从迁往关中的那二十万汉中百姓中强征军士,勉强的凑够了十万之众,但其中近有三分之一的士兵,皆是未经过训练的新兵。

    故是,曹cāo进攻武关的七万之众,其中只有四到五万士兵,乃是经历过战阵的jīng兵。

    士兵质量不济,随军的将领方面,曹cāo也要逊sè不少。

    夏侯渊伤势未愈,难以上阵,曹仁镇守并州,分身无暇,而夏侯惇要镇守长安,也无法随征。

    曹cāo此番随征的将领,只有乐进、许褚、徐晃、李通、曹休、曹真等人而已。

    不过,曹刘联军此次合击颜良,曹cāo明显是处于偏军,他以这样的阵容,来进攻区区一座武关,基本上也算绰绰有余了。

    天下三大诸侯,皆率领着jīng锐,昼夜不停的赶往中原一线,战争的yīn云,正迅速的笼罩向中原大地。

    经过长途行军,十天之后,颜良的大军进抵了许都。

    许都城乃中原重镇,又建有完备的皇宫,故颜良自称楚王后,便将应天定为都城,将许都定为陪都。

    大军入城,当晚,颜良住进了他的陪都王宫在休息。

    而根据情报称,刘备的主力刚刚渡过黄河,大军进至白马,正向着陈留方面进。

    几天前经过宛城时,颜良已命张颌、文聘二将,率四万兵马据守武关,却抵御西线曹cāo军团的进攻。

    而颜良的战略,则是自率十二万楚军,北进至陈留,对抗刘备的十四万燕军。

    时间尚有,颜良进入许都后,便不急于赶往陈留,而是要让他连rì赶路的将士,休整一晚上,以待保持体力,与刘备决战。

    时已近晚,华灯高挂。

    寝宫中,颜良盘坐在原属于汉帝刘协的御榻上,凝目审视着御案上的地图,脑海中构思着决战的战略。

    脚步声响起,周仓从外而入,拱手道:“启禀大王,那个女人带到了。”

    “带她进来吧。”颜良摆手道。

    周仓退去,过不得片刻,伴随着淡淡的幽香,一名少妇面带着不安,款款的步入了寝宫。

    “民妇诸葛铃,拜见大王。”少妇屈身一礼,恭顺的语气中,含着几分惧意。

    思绪从战争中收回,颜良抬起头来,刀锋似的双眸,扫向了眼前这个他几乎快要忘记模样的女人。

    这少妇,便是诸葛亮的姐姐。

    颜良身边不乏美人,这诸葛铃虽有几分姿sè,但与他铜雀台的众姬妾中,却也排不上号。

    故此,当年襄阳一见后,颜良便把这诸葛铃给忘在了脑后。

    而今时,在闻知诸葛亮一手促成刘备南侵的情报后,颜良对诸葛亮的厌恨之意,使他想了起来,那个讨厌的卧龙,他还有一个亲姐姐落在自己的手里。

    既有此物,焉有不用的道理,故是颜良出征之前,就下令将诸葛铃送往许都,等着他处置。

    “诸葛铃,你可知罪。”颜良冷冷问道。

    诸葛铃娇躯一震,颤声道:“恕民女愚鲁,不知犯了何罪,请大王明示。”

    “你弟诸葛亮,先是教唆刘琦与孤作对,后又联手你兄诸葛瑾,煽动孙权无故攻打本王,今又投奔刘备,助纣为虐,一再的唆使刘备侵我楚国。诸葛亮罪该万死,你诸葛家该当被罪诛灭九族,你身为他的姐姐,难道还不知罪吗?”

    一番威喝,只将诸葛铃吓得面sè苍白,冷汗直流。

    畏惧之下,诸葛铃忙是匍匐于地,颤声道:“孔明所为,民妇一点都不知情,况且民妇已嫁与他人,已算不得是诸葛家的人,恳请大王明鉴。”

    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这诸葛家的女人,倒是识时务的很,自己只几句威胁,这诸葛铃就赶紧跟诸葛亮撇清关系。

    “要想让本王恕你之罪,你必须为本王做两件事,这头一件事,就是写一封书信给诸葛亮,劝他归降于本王。”颜良用命令的语气道。

    诸葛铃虽觉写这书信,有辱诸葛家的声名,但事到如今,为了保全xìng命,也唯有如此。

    于是,诸葛铃便只能抛下声名,被迫的写下了一封书信,劝他弟弟诸葛亮归降于颜良。

    书信写好,诸葛铃双手捧上,颤声道:“信已写好,未知大王第二件事要民妇做什么?”

    “第二件事,嘿嘿”颜良眼眸中扬起邪笑,手掌往御榻轻轻一拍,“先坐过来,本王慢慢告诉你第二件事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四章 气急败坏的孔明

    (貌似VIP满五百章了,好似有什么大神之光吧,兄弟们可以去领下)

    与王同床!

    诸葛铃心头一震,猛然间有种受宠若惊的错觉。

    但惊诧的她,很快就看到了颜良那邪火涌动的目光,看到了那不怀好意的笑容,经历过人事的她,已不再是天真的少女,她岂能不知颜良那眼神是意味着什么。

    绯红的cháosè,霎时间从心底涌起,只转眼间,诸葛铃便已羞得面红耳赤。

    心中惊羞的她,不禁低下了头,一时间犹犹豫豫不肯动弹。

    颜良见她不肯顺从,剑眉微凝,愠道:“怎么,难道本王说出去的话,不管用吗?”

    只微微一怒,诸葛铃便已吓得娇躯颤栗,彻骨的寒意由袭遍全身。 . .

    “不不,民妇岂敢。”惊惧之下,诸葛铃只得强压下羞意,低着头,不情愿的挪步过去,坐在了颜良的身旁。

    未等她屁股坐定,颜良顺势一揽,便将她那丰腴的身子,紧紧是的贴向了自己。

    诸葛铃惊臆一声,本能的就想挣扎,但当她瞥到颜良那刀锋似的目光中,畏惧之下,便不敢乱动。

    又怕又羞的诸葛铃,只能低眉羞脸,紧咬着红唇,任由颜良的虎掌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

    几番抚弄,颜良手端起了诸葛玲的尖下巴,冷冷的欣赏着那张羞怯惶恐的脸。

    “哼,诸葛亮。你不是死缠烂打的要跟本王作对吗,很好,本王就蹂躏你的姐姐。看你能怎样。”

    心中,一股复仇的恨意,油然而生。

    血脉贲张,烈火渐焚。

    颜良的虎躯猛然一动,便将诸葛铃按倒在了御床上。

    “大王,不要啊,不要”此时的诸葛铃。眼见颜良要占有她的身子,一时间忘了畏惧,本能的就挣扎哀求。

    颜良并没有粗鲁的对待。只冷冷道:“顺从本王者死,逆本王者死,诸葛铃,是生是死。你可要想清楚。”

    生与死……

    诸葛铃yù待挣扎的意志。瞬时间就土崩瓦解了。

    她不想死,她怕死,她想活下去,在生存面前,什么名声尊严,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愣怔了片刻,诸葛铃放下了抗拒的双臂,紧紧闭上眼睛。满脸含羞的打算接受了这残酷的事实。

    眼见诸葛铃顺从屈服,颜良心中那个痛快啊。他放声狂笑,如虎狼一般扑向猎物,肆意的征伐。

    曾经的汉宫中,chūnsè满屋,**再起。

    淋漓的chūn雨中,渐渐的响起了女人靡靡的哼吟之声。

    ……

    三天后,封丘城南,燕军大营。

    军帐之中的诸葛亮,正轻摇着羽扇,凝视着地图,琢磨着南下的战略。

    这时,亲军入内,言是楚军信使,将一封诸葛铃的家书,还有颜良的亲笔信送到。

    听得姐姐的名字,诸葛亮神sè一震,手中羽扇也不禁停了下来。

    他也不及多想,忙将两封书信拿来,先将自己姐姐的书信拆了开来。

    看不得几眼,诸葛亮的脸sè便yīn沉了下来,眉宇之中,开始浮现出yīn怒之sè。

    那哪里是一封家书,根本就是一封劝降之书。

    书信中,诸葛铃大赞了颜良的英名神武,痛斥了刘备的虚伪无能,劝说诸葛亮以大局为重,以诸葛家的前途为重,不要再助纣为虐,当尽快弃暗投明,归顺楚王殿下。

    啪!

    诸葛亮狠狠的将那一封姐姐的“家书”摔在了案上,俊朗的脸上,已皆是怒sè。

    诸葛亮当然知道,自己的姐姐不可能主动写这样,有辱诸葛家门风的书信,此定是为颜良所胁迫,不得已而书之。

    诸葛亮更清楚,颜良逼诸葛铃写这道劝降书,目的就是要jǐng告诸葛亮:再敢跟老子我做对,你姐姐的xìng命便将难保。

    “可恨颜良,竟然手段如此卑鄙”诸葛亮咬牙切齿怒骂。

    一想到姐姐有可能死于颜良之手,诸葛亮的心中,就一阵彻骨的痛。

    他自幼丧父,一家迁往荆州这些年,都是姐姐诸葛铃,如母亲一般的照料着他。

    于诸葛亮而言,诸葛铃不仅仅是姐姐,更于他有养育之恩。

    痛苦半天,诸葛亮却无奈的一叹,叹惜道:“阿姐呀,非是亮儿不孝,只是那颜贼乃世之大患,亮必须为天下人除去这魔头,亮也是逼不得已,只能选择牺牲姐姐你。弟弟我发誓,倘若你真遭颜贼毒手,为弟我终有一rì,会杀了他为姐姐你报仇……”

    诸葛亮在心中大发着誓愿,又为自己寻了一番堂皇的理由,为“大义”,只能决心舍弃姐姐这“小义”。

    姐姐的家书看罢,痛愤难当的诸葛亮,目光转向了另一封信。

    那是颜良的亲笔手书。

    诸葛亮以为,那封信也只是颜良的劝降书而已,只是随手拆开,作好了再一番痛斥的准备。

    但当诸葛亮看到那封信的内容时,俊朗的脸上,却涌起了羞愤之sè。

    因为,颜良在那封信中,不仅仅劝降了诸葛亮,还称他已纳了诸葛铃为姬妾,你诸葛亮说起来现在也是我颜良的小舅子,一家人不打一家人,何如弃了刘备,来我这里给自家人效力。

    原来,颜良根本就没打算杀诸葛铃,而是要占有她的身体,蹂躏她,以此来羞辱诸葛亮。

    得知真相的诸葛亮,霎时间勃然大怒。

    自己的哥哥诸葛瑾,为颜良所俘,被发配去喂猪,如今自己的姐姐,又为颜良那禽兽玷污身体,这对于诸葛家。对于诸葛亮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羞辱。

    某个瞬间,诸葛亮的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母亲般的姐姐,那干干净净的身体,蜷缩在颜良那禽兽之躯下的画面。

    羞愤,羞愤难当。

    此刻的诸葛亮,甚至宁愿自己的姐姐为颜良所害,也不想让姐姐为颜良所蹂躏占有。

    又有那么一刻,诸葛亮的心中产生了一线怀疑。怀疑自己牺牲了哥哥和姐姐,只为铁了心和颜良作对,到底值不值得。

    不过。这怀疑只在脑海闪过一瞬,便即烟销云散。

    “为天下众生牺牲我诸葛家的几个儿女,值得!”

    诸葛亮愤恨的脸上,转眼写满了决毅。

    愤恨下的他。正打算将手中书信撕碎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将手中的信,缓缓的放了下来。

    “颜贼,你想激怒我,逼我将这书信撕毁,借此离间我与大王间的关系,哼,你以为我诸葛亮会这么轻易中你的jiān计吗。”诸葛亮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正得意间,帐外脚步声响起。未几,却见刘备大步而入。

    诸葛亮忙收敛了怒容,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气态,拱手上前拜见。

    “军师,本王听说令姐有家书送到,不知她的安危如何,本王很关心呀。”刘备满脸关切之sè。

    “消息好快,大王这么快就得知了,嗯,幸亏我没有中了颜贼的jiān计……”

    诸葛亮暗中庆幸,遂将手中书信双手捧上,从容道:“那颜贼送来了两封信,亮已看过,一封是逼迫我姐写的劝降信,另一封意思也差不多,颜贼此举,明显是想离间大王对亮的信任,亮正准备将这信呈于大王审阅,不想大王就来了。”

    诸葛亮抢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清白与坦然。

    刘备看着他手中书信一眼,摆手笑道:“本王若不信军师,还能信谁,本王今来,也只是关心令姐的安危而已,军师千万莫到误会。”

    说着,刘备将诸葛亮的手推开,表示那书信他根本不必审阅。

    诸葛亮见刘备这般信任,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眼见刘备的眼睛,不时的还会瞅向那书信几眼,诸葛亮就知道,刘备未必完全放心。

    于是,诸葛亮想了一想,当即提起笔来,修书一封。

    书罢,诸葛亮将之亲手捧于刘备跟前,慨然道:“此乃亮回给颜贼的书信,请大王过目,看言辞是否合适。”

    这回刘备没的拒绝,顺手将书信接过来一看,看着看着,不禁微微点头。

    那一封回书中,诸葛亮乃尽了恶毒之语,痛斥了颜良“禽兽不如”的行径,并讽刺了颜良离间计的拙劣,声称他诸葛亮与颜贼誓不两立,水火不容。

    信看罢,刘备的脸上,已是浮现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

    一天后,陈留城。

    颜良统率的楚军主力,已抵达了这座兖州重镇。

    陈留城东接梁国,西通洛阳,南屏许都,其地四通八达,乃是楚国最北端的一座重镇。

    早年梁国之战后,颜良就对陈留城大加修筑城防,将之构建成了一座拱卫北境的门户。

    刘备yù下许都,必先夺此城。

    安营已毕,颜良前脚方才坐下,后脚便有亲兵前来,将诸葛亮的回信送抵案前。

    披甲的颜良,将诸葛亮的书信拆开,漫不经心的看了一遍。

    从那一句句恶毒的痛斥中,颜良看到了一个气急败坏,大失气度的诸葛亮。

    “诸葛亮啊,本王只是要羞辱一下你而已,你还琢磨出个离间计来,你还真是自作多情呢。”

    将信随手一扔,颜良问道:“子丰,刘备的兵马现今在何处了?”

    “回大王,斥候回报,刘备前锋张飞已抵浚仪,正向陈留逼近。”周仓指着地图应道。

    张飞作前锋么……

    颜良的脑海中,已生一个念头,沉吟半晌,令道:“速去将士元军师,还有黄老将军给本王传来。”(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五章 刘备,你高兴早了

    浚仪城,燕国的大旗,正在城头猎猎的飞舞。

    张飞手扶着丈八蛇矛,虎目斜扫一眼那“燕”字大旗,慑人的凶目之中,涌动着几分傲然。

    他张飞乃是涿郡人,涿郡属幽州,而同为涿郡出身的刘备,正以“燕”为国号。

    素来以“燕人张飞”自称的张飞,如今身为燕国的左将军,统帅三万先锋军,如何能不感到引以为傲。

    就在张飞傲然神思之际,城外斥候飞奔而来,言是约有两万的楚军,正向着浚仪城杀奔而来。

    张飞立刻jǐng觉起来,传令诸军登城,准备迎战。

    未几,果然见漫天尘土狂卷,数万楚军铺天盖地而来,不多时便杀至浚仪城下。

    近两万的颜军,列阵于城下,摆出一副大举攻城的耀武扬威之势。 ..

    那一面“黄”字的大旗下,老将黄忠勒马提刀,傲然而立。

    敌军只有两万,而张飞麾下的先锋军,却有近三万之众,当张飞侦知敌军数量时,头脑便有些发热,想要率军出城一战,一举击溃楚军,夺取南征的首胜。

    但张飞很快又想起了,刘备命他严守城池,不得轻举妄战的叮嘱。

    于是,张飞只得强按下战意,只等挫败楚军的攻城。

    城外处,黄忠也不急于攻城,却将长刀向前一招,七八骑虎背熊腰之士,便策马奔出阵前。

    那七八骑楚卒直抵城前,扯起破锣嗓门。冲着城头便破口大骂起来。

    原来,这些楚卒皆乃嗓门粗大之士,今被黄忠派上前来。专门是为了叫骂。

    这些叫骂的楚卒,大骂刘备假仁假义,卑鄙无耻,大骂张飞胆小如鼠,从上到下把燕国有名有姓的君臣大骂了一遍。

    几人的粗嗓门如洪钟一般,嘹亮的骂声,令沿城一线的燕军。尽皆清晰可闻。

    张飞是越听越怒,不多久已是气得须发皆张,一腔的怒火犹如涌动的火山。几乎就要炸烈胸腔一般。

    “狗贼颜良,欺人太甚,竟然敢辱我大王,我张飞非杀了你不可!”

    暴怒的张飞。一怒之下。已是将刘备的叮嘱抛之脑后,当即点齐兵马,大开城门,呼啸着杀出了城去。

    两万多燕军,在张飞的率领下,如洪流一般冲出城门,直撞向楚军之阵。

    阵前处,眼见燕军汹汹扑来。黄忠非但没有畏sè,嘴角反而是掠起了一丝冷笑。

    “大王和军师所说不错。这张飞果然是最易被激怒,哼,撤兵。”

    面对汹汹而至的燕军,黄忠也不与之战,长刀一挥,当即下令全军撤退。

    两万列阵的楚军,迅速掉转方向,后军作前军,望南便撤。

    奔杀而出的张飞,正处怒火焚身,岂肯善罢甘休,眼见楚军败逃,只道是为自己的威势气慑,遂也不假细想,只挥军拼命的掩杀。

    黄忠却头也不回,只一路向陈留方向退却

    ……

    浚仪城北,十里。

    那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正在残阳的夕照下,沿着大道向浚仪城徐徐挺进。

    身裹红袍的刘备,神sè倨傲,满脸的自信。

    “过了浚仪城,再往南就是陈留,据闻颜贼的主力已尽集该城,军师,我军下一步当如何进兵?”刘备马鞭遥指南边问道。

    并马而行的诸葛亮,遥着羽扇道:“我军兵力占优,又有两万骑兵,可谓是占尽优势,颜贼若据守陈留不战,那我们就以轻骑抄袭其南,断其粮道,颜贼若敢决战,那也正中我们下怀,正好一战毙之。”

    “军师所言甚是,如此看来,此番南征,本王是必胜无疑了。”刘备一脸雄心壮志。

    诸葛亮拱手笑道:“大王英明神武,今御驾亲征,自当攻无不克。”

    “哈哈”刘备志得意满,欣然大笑。

    正得意间时,一骑斥候绝尘而来,直抵刘备马前。

    “启禀大王,敌将黄忠在浚仪城外叫战,已为张将军赫退,张将军今正率兵马穷追敌军。”

    听得此报,刘备面露几分欣慰,点头赞道:“翼德果然是勇猛无双,他这一胜当是本王挥军南下的首功呀。”

    刘备这边得意,诸葛亮却是冷静的紧,长眉暗凝,眉宇间反而有几分忧虑。

    沉吟片刻,诸葛亮的神sè陡然一变,急道:“大王,翼德将军必是中了颜贼的诱敌之计,臣料那黄忠不战而退,半路上必有伏兵等着围击翼德。”

    “什么!”猛然惊醒的刘备,顿时面露惊sè,“军师,那现在本王当如何以应?”

    “大王不必心急。臣料那颜良主力必不会远离陈留,即使有伏兵也不会致命,请大王速派子龙率五千jīng骑南下,臣料不但可救得翼德,甚至还可反杀贼军一场。”诸葛亮沉着道。

    刘备这才安下心来,喝道:“来人啊,速传子龙前来。”

    ……

    浚仪城南,二十里。

    两万燕军在张飞的率领下,正沿着大道,穷追着败退的黄忠。

    追击未久,前方地势渐狭,一片绵延的丘陵,起起伏伏于道路两旁。

    一腔怒火的张飞,依旧在穷追,却浑然不觉,在里许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一双刀锋似的眼目,以一种嘲讽似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他。

    “张飞虽有万人之敌,更有几分小智谋,但xìng情暴躁易怒,却是他的致命弱点,大王对人心的把握,当真是分毫不着呀。”

    驻立于旁的庞统,微微而笑,言语中满含着赞叹。

    颜良淡漠如水,只冷冷一笑,扬鞭道:“时候差不多。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王令下达,周仓急是传下号令。

    山坡上,红sè的赤旗旋即高高的竖了起来。方圆数里都清晰可见。

    震天的喊杀声,如平地的惊雷一般,骤然炸响。

    大道两旁的密林中,数万楚军倾巢而出,文丑、张辽所率的两路伏兵,一时尽起。

    骤然杀出的楚军,如无数柄利剑。顷刻间便将燕军的长蛇阵截为数段。

    正自狂奔中的张飞,这下就傻了眼,一脸的汹汹之势。转眼就为惊愕所取代。

    “该死,我竟一时糊涂,中了颜贼的诱敌之计!”看着四面围杀而上的楚军,张飞这才恍然惊悟。

    眼见中计。张飞不及多想。急叫道:“撤兵,速速撤兵”

    大喝中,张飞拨马转身,纵马舞矛望北而退。

    只是,网已收起,又岂会容他轻易逃脱。

    左右大道,无数的楚军冲涌而来,很快将两万燕军分割包围。数万的敌我之军,将本就不宽的大道堵得更是水泄不通。

    张飞疯狂的舞着蛇矛。疯狂的收割的人头,纵使他有万人之敌,一时片刻却又岂能杀出重围。

    正自狂杀之间,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张飞休走,纳命来吧”

    猎猎的杀气,伴随着那暴喝之声,汹涌而来,张飞猛然转头,却见一员虎狼之将,正纵马舞枪,势不可挡的斜不里杀将而来。

    那威猛的楚将,正是颜良麾下上将文丑。

    但见文丑长枪开花,漫天的光点中,挡路的燕军如蝼蚁般被辗杀,威不可挡的直撞而来,手中钢枪探出,直取张飞。

    避无可避,唯有一战。

    张飞不及多想,急是抖擞jīng神,拨马挺矛,奋然相迎。

    锵

    枪与矛,瞬间相击。

    飞溅的火星中,交手的二将,身形均是微微一震。

    二人的眉宇中,皆是闪烁出几分异sè,似乎在同时为对手的武艺之强,而感到惊奇。

    只是,身处于胜势的文丑,只微微一惊,旋即信心大涨,手中银枪荡出道道流虹,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扑向张飞。

    张飞也为对手的咄咄逼人激怒,喉咙如铁珠般一滚,暴喝一声,纵矛迎击而上。

    两员当世绝顶之将,遂在这乱军之中,战成一团。

    文丑之武艺,虽属当世绝顶,但比颜良却稍逊一筹,若纯属实力,只怕他还要略逊张飞分毫。

    只是如今燕军处于劣势,正为楚军所围杀,己军的不利,令张飞的斗志上已自挫三分。

    反观文丑,却仗着己军的胜势,倍心暴涨,jīng神大作,却是越战越勇,竟发挥出了超出平常的战斗力。

    此消彼涨,二人这场惊心动魄的高手对决中,文丑竟似略略的占了些许上风。

    张飞是越战越心焦,越战信心越是不足。

    山坡上,颜良马驻远望,清清楚楚的看清己军的胜势。

    此一役若是能斩杀张飞,这员刘备麾下第一猛将,对刘备的军心士气无疑是巨大的打击。

    此役过后,或许刘备就吓破了胆,无心再战,那么今rì的这场伏击战,就可能成为这场战争的转折点。

    正当这时,忽见北面尘土大作,一队骑兵疾冲而来,势如破竹一般,直撞入楚军的围团之中。

    刘备的援军到了吗?

    颜良眉头微微一皱,即刻命人去打探。

    过不得多时,斥候飞奔而来,叫道:“启禀大王,燕将赵云率五千骑兵杀到,我军阻挡不利,围阵正为燕军冲破。”

    赵云,五千骑兵。

    颜良神sè微微一动,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忌惮。

    但旋即,那刀削的脸上,却恢复了从容。

    “果不出本王所料,看来刘备对张飞的莽撞也早有提防,竟然这么快就派了援兵来。”庞统感叹道。

    颜良目光如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赵云既到,看来也该是本王出手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六章 再撞完美之将

    山下处,这场伏击之战,形势已然发生了逆转。

    赵云率领着五千幽燕铁骑,如cháo水般辗杀而来,正专注于围敌的楚军步军,结阵不及,一时间又如何能挡。

    赵云一路冲杀,无人能敌,手中银枪不知刺杀了多少楚军。

    沿途的楚军无法抵挡,只能逐次后退,被燕军辗得纷纷倒溃。

    正自狂杀之际,前方处,呐喊之声大作,一彪兵马斜刺里杀来,挡住了赵云铁骑的去路。

    当先那员楚将,纵马舞刀,威风凌凌,正是颜良麾下大将张辽。

    见得张辽阻路,赵云非但不以为忌,反而是勃然生怒。

    “背主之贼,焉敢挡我之路,纳命来”怒啸声中,赵云纵马舞枪,直取张辽而去。 . .

    关羽和张飞的威名,张辽是识得的,但赵云的威名,张辽却未曾见识。

    对武艺极是自信的张辽,眼见燕军一员声名不显的敌将,竟然敢叫嚣着取自己的xìng命,惊奇之余,不禁也是大怒。

    “无名鼠辈,也敢在我张辽面前逞狂,看招吧!”张辽毫无所惧,舞纵战刀,直斩向冲杀而来的赵云。

    银枪如电,如旋涡一般卷shè而至。

    枪锋未至,那强大的压迫感,便铺天盖地包卷而来。

    张辽心中一滞,方觉这敌将的武艺,竟是出乎意料的强悍。

    心神震动下,张辽便不敢硬接。急将战刀高高举起,刀尖向下将刀刃竖在面门前,走一个缠头刀花护住周身上下。

    哐

    银枪电袭而至。那怒涛般的一击,直震得张辽身形一震,手心隐隐发麻,胸中气血更随之一荡。

    暗惊之下,张辽强提一口气,双手一抖,战刀对着赵云的胸处尽力平荡而出。

    刀锋破空而去。发出尖哨似的锐响。

    铛

    又是一声激鸣,赵云回枪一挡,瞬息间。张辽便感觉从对手枪上传来一股力量,轻轻的将他刀锋黏住,向外顺势一带。

    顿时,张辽刀势尽泄。犹如泥牛入海一般。空空荡荡不着一物。

    张辽未及惊异时,赵云银枪不停,冷哼一声中,那银枪已划出一道冷冷的圆弧型寒光,向着张辽的脖子圈将过来。

    应招、卸力、反击,三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竟似事先排练好的一般。分毫不差。

    张辽未曾想到,眼前这敌将枪上力道如此之猛。招式变化如此之快,枪法上的造诣,几乎已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眼见敌枪扫来,张辽回刀相挡不及,身形只能硬生生的往后一斜来回避。

    锐利的枪锋,贴着张辽的脖子扫过,只差那么分毫,就可以轻易的削断他的脖劲。

    勉强逃过一死的张辽,身形才刚刚直起,赵枪的枪式,已如狂风暴雨般卷袭而至。

    惊心动魄的张辽,只能倾尽全力相挡,但在赵云沉稳如水的攻击下,却很快落得下风,败相频露。

    武艺一流的张辽,碰上当世绝顶的赵云,终究难是敌手。

    二十余招走过,张辽自知非是赵云对手,再战下去非要送命不可,畏惧之下,急是拨马跳出战团,望南便退。

    赵云轻易的杀败了张辽,威风大作,也不去追张辽这支败兵,继续催督着他的铁骑,向着身处重围中的张飞杀去。

    张辽败北,楚军士气受挫,面对燕军铁骑更是难与争锋,纷纷倒溃而退。

    赵云和他的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处,撕破楚军围阵,转眼已与张飞被围之军会合。

    一身浴血的赵云,举目扫见张飞,便高声叫道:“翼德,赵云奉大王之命,前来救你。”

    正自苦战的张飞,见得赵云援军杀到,不禁信心大作。

    眼见己军反败为胜,楚军纷纷倒溃,张飞兴奋叫道:“子龙,你我合兵一处,杀光这些南贼。”

    张飞信心大增,文丑原本昂扬的斗志,却为之一挫。

    当他瞥见杀来之将,乃是赵云之时,心中不禁大为忌惮。

    想当年,文丑尚为袁绍部将时,袁绍与公孙瓒界桥一战,文丑就曾与赵云有过一次手锋。

    当时的文丑声名已著于河北,而赵云还是刚刚出道,不名一文的一名小卒。

    但就是这样一个初生的牛犊,却竟与文丑交手五十余合,不分胜负。

    如今多年已过,赵云的武艺,不知已jīng进至何种程度,今rì再撞见,文丑如何能不忌惮。

    今连张飞都战之不下,若再加上个赵云,文丑焉能相敌。

    眼见赵云策马狂奔而来,文丑心中生怯,强攻几刀,跳出战团,拨马便走。

    “贼将休走”扳回局势的张飞,却得势不饶人,还想反杀文丑。

    驰近的赵云,却横枪一拦,沉声道:“此间形势混,贼军虚实不知,还是不宜追击,我们还当合军一处,先退往浚仪城为上。”

    赵云却比张飞冷静许多,懂得见好就收。

    张飞却豪然叫道:“子龙怎可这般胆怯,贼军已乱,咱们正当趁势掩杀,杀他个血流成河,岂可就此退却。”

    张飞杀到兴起,反败为胜的机会,岂会轻易放过,也不听赵云之劝,纵马就挥军追击文丑。

    气势汹汹的张飞,蛇矛狂斩楚军士卒,踏着长长的血路,急追而上。

    惊退的文丑,却不敢与敌,只拨马落荒而逃。

    “贼将,哪里逃,留下命来”信心暴涨的张飞,扬矛大叫。

    正当张飞信心大作时,蓦听道旁山坡上,杀声如雷而作,整个大地都随之震颤,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斜目望去,却见山坡之上,数不清的楚军骑兵,正如决落的泥石流一般,轰轰烈列的奔涌而下。

    那一面“颜”字的赤旗,如猎猎的火焰一般,直扑而下。

    骑兵,那是颜良亲统的骑兵!

    山坡之上,颜良纵马俯冲,斜拖的青龙刀,流转着慑人的寒光,身后的红sè披风,如拖曳着长长的红sè尾焰,声势甚是壮丽。

    原来,颜良虽设下这一伏兵之计,但考虑到刘备的主力距浚仪城较近,很有可能发骑兵来救张飞。

    故是,为了对付刘备的骑兵,颜良已尽率他的五千铁骑,做为第二路伏兵。

    今赵云率燕骑杀到,只以为可轻易击破颜军步军围兵,却万没有想到,颜良早料到如此,事先已尽集骑兵于此。

    滚滚铁骑,直冲而山,挟着威力无穷冲势,撞入了燕军之中。

    惨声大作,鲜血飞溅,惶恐的燕军,那脆弱的**,无情的被铁蹄辗碎。

    冲杀而下的颜良,手中青龙刀如电扫出,一人一骑,直取张飞而去。

    事发突然,当张飞省悟时,已惊见颜良冲撞而来,眼见刀锋将至,张飞也不及多想,急是倾尽全力,斜举丈八蛇矛相抗。

    吭

    惊雷般的撞击声中,两骑错马而过。

    张飞那铁塔般的身形,在巨力的冲击之力,剧烈的一震,双掌处一麻,斜眼瞥去,惊见五指间血迹渗出,竟已是虎口震裂。

    “几年未见,此贼的武艺竟已jīng进如此,竟能震裂我的虎口,这怎么可能!”一招交手,手掌被震出血的张飞,心中涌起的是无尽的惊诧。

    其实颜良武艺虽大有jīng进,但以张飞之实力,颜良想要在一招之际震裂他的虎口,却也万难。

    只是如今颜良居高临下,借着俯冲之势,如此迅猛的击出一刀,再加上青龙刀的重量,已非凡人所及。

    这也就是张飞,只被震裂了虎口,倘若换成武艺一流级别的武将,此刻恐怕早就被颜良这惊天一击,当场已震飞出去。

    纵马而远的颜良,潇洒一回身时,看到的正是张飞震憾的面孔。

    颜良气态巍然,勒马横刀,冷笑道:“张飞,当年梁国一役,本王饶你一命,你怎么就不记长xìng,还要赶着来送死。”

    肆意的嘲讽,直将张飞激得怒火焚身,恨不得当场就跟颜良决一死战。

    只是这时,北面处,文丑见颜良骑兵杀到,已反身挥军杀回。

    西北处,黄忠的诱敌之军也已折返而回,斜向围杀而来。

    诸路楚军见王旗出现,无不斗志大作,振奋jīng神拼死血战。

    而赵云的五千骑兵冲势已是强弩之末,今遇得颜良铁骑半路杀到,已是难以再抵挡。

    放眼望去,整个战场上,燕军都在纷纷的倒溃,处于全面瓦解的境地。

    张飞虽然莽撞暴躁,但他却并不愚蠢,到得这个时候,他岂能不知,再勉强战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颜良狗贼,本将今rì暂且留你一命,改rì再取你首级!”留下一句狠话,张飞勒马转身,望北奔路而逃。

    “改rì你妹,有胆就别学刘备,休得逃跑。”颜良高声一讽,拍马舞刀直追而上。

    数万楚军将士,如cháo水一般,追随着王旗,四面八方的围杀而上。

    张飞落荒而逃,麾下来不及逃跑的燕军士卒,无情的被追杀而来的楚军辗杀。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不绝于耳的惨叫声,深深的刺痛着张飞。

    张飞却不敢回头,只咬牙一路狂逃。

    只是,战场一片混乱,张飞逃之不快,眼看身后颜良越追越近。

    “翼德先走,我来殿后”厉啸声中,一队骑兵斜刺里杀出。

    却见赵云纵马横枪,挡在张飞身后,傲对追击而至的颜良。(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七章 赵子龙,觉悟吧!

    “赵云,又见面了。”颜良勒马横刀,傲然冷笑。

    这是颜良第二次与赵云碰面,上一次,还是梁国之战时。

    颜良依稀记得,那时的自己,曾于两军阵前,公然揭露了刘备的虚伪,招降过赵云。

    时值如今,颜良对眼前这完美之将的欣赏,依旧不曾有减。

    赵云以为颜良会趁势掩杀,便是横枪而立,随时戒备。

    岂料,颜良却提刀勒马,并未曾杀上前来。

    颜良虽不曾动,但左右的楚军将士,却如潮水般奔涌而过,肆意的斩杀着败逃的燕军。

    颜良不出手,并非是因为他没有自信与赵云一战,却是他知道,这一场交手并没什么意义。

    今燕军已处败势,赵云最终还是会选择退走,那时,拥有着傲人骑术,以及幽燕良马的赵云想要走,颜良是想追也追不上的。

    与其空战一场,何如借此机会,再施展些手段。

    颜良巍然不动,反让赵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不知该是就此退去,还是主动出击一战。

    “赵子龙,本王当年曾经跟你说过,刘备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这几年来,他的那些所作所为,难道还没让你看清他的真面目吗。”颜良高声喝道。

    赵云神色微微一震,他的脑海之中,蓦然间回想起了当年颜良曾与他说的那劝降之词。

    略一怔后,赵云皱眉喝道:“吾王乃当世仁主。姓颜的,你岂敢对我主出言不逊。”

    “当世仁主,哼。”颜良冷笑了一声。“投奔了多少主子,又背叛了多少主子,满口仁义道德,大忠大孝,做的却都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的勾当,本王真的是看不出来,刘备他仁在哪里。”

    颜良揭露着刘备的真面目。肆意的嘲讽着他的假仁假义。

    而这肆意的嘲讽,仿佛是戳中了赵云的痛处一般,只令赵云神色一震。一时间竟不知以何言相驳。

    “赵云,据本王所知,如今你在刘备那里,只做到了一个什么翊军将军。你赵云明明有才华。但刘备却总是不令你独挡一面。只把你当作一名卫兵来使唤,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在刘备手下,继续默默无闻下去吗?”

    颜良讽刺完了刘备的假仁假义,又开始挑拨赵云和刘备关系。

    赵云的脸色,因颜良这席话,再度一变。

    如果说先前那些话,只是令赵云心有触动的话,那么刚才的话。则是直击赵云心底最脆弱之处。

    一时间,赵云竟是表情有些恍然。仿佛颜良的“挑拔”之词,让他恍然间竟有如遇到了知音一般。

    趁此时机,颜良再道:“赵子龙,刘备又假仁假义,对你又不重视,你是聪明人,还跟着他做什么,归顺于本王吧,在本王麾下,定叫你大展生平所学,成就一番不世之功业。”

    诸般铺垫已毕,颜良开出了价码,于这两军交锋之际,再次公然的招降赵云。

    大展生平所学,不世之功业……

    即使生性淡泊的赵云,在听到颜良开出的价码时,眼眸之中,也难抑那一丝的心动。

    鲜血在横飞,铁骑在从左右辗过,横枪而立的赵云,这一刻,忽然间产生了几分茫然的错觉。

    恍惚一瞬,赵云猛然间惊醒。

    环扫一眼左右,却见己军已败溃如山,战斗的意志早已瓦解。

    看了一眼颜良后,赵云眉头微微一皱,拨马转向便望北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溃败的兵潮之中。

    赵云去了,颜良却没有追击。

    尽管赵云依然没有归降,但颜良那双洞察人心的双眼,却看得出来,此番的赵云,比梁国之战的那一次劝降,已平添了几分动摇。

    如果说前次的劝降,乃是在赵云的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的话,那么这一次的劝降,就等于是让那颗种子萌芽。

    “大王,怎么不追击,就这般放他逃走吗?”纵马而至的胡车儿,却有些不甘。

    颜良目光遥望北面,冷笑道:“赵子龙非是常人,今天是留不住他的,不过,终有一天,他会醒悟的。”

    胡车儿不知赵云之名,自然想不通,颜良为何会对一员敌将,如此的看重欣赏。

    不过,这些已不重用要了,这一场伏击战,纵使走了张飞和赵云,也依然是一场大胜。

    夜幕降临时,战斗已然结束。

    打扫战场,张飞那两万的燕军,约有七千余众死伤在了这场伏击战中,纵使赵云所统的五千骑兵,也损失了近有一千。

    两军首次的交锋,燕军便有死伤八千之众的惨重代价,落得了个首败。

    颜良知道,刘备的主力就在几十里外,故是取得首胜后,颜良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果断的选择收兵,数万大军当晚便退至了陈留一线。

    而兵败的张飞,则灰头土脸的逃回了浚仪城。

    ……

    浚仪城。

    大堂之中,刘备正高踞御座,看似悠闲的品着杯中小酒。

    然而,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眸中,却时隐时现着几分不安的情绪在内。

    旁人看不出来,诸葛亮却看得清清楚楚,此刻的刘备,正为张飞感到担忧。

    “大王放心,颜贼纵有伏兵,必也以步军为主,他没有骑兵,又如何克制子龙的幽燕铁骑,亮以为,无需多时,翼德和子龙必会传来反败为胜的捷报。”

    诸葛亮倒是十分淡定,很自信的宽慰着刘备。

    被诸葛亮点破了不安的心思,刘备却呵呵笑道:“军师多虑了,本王什么时候担心过翼德会败,本王只是在担忧,现在才准备庆功宴,是否有些晚了。”

    此言一出,堂中文武们皆哈哈大笑,附合着刘备的风趣。

    诸葛亮轻摇羽扇,笑而不语。

    大堂之中,一股轻松自信的气氛正在弥漫,仿佛这场南征之战的首胜,很快就会到来。

    一片笑声中,亲兵匆匆而入,高声道:“启禀大王,翼德将军和子龙将军率军归来了。”

    “军师所言,果然不差啊,快快请两位将军前来,再把本王的好酒拿来,本王要亲自给他二人赐洒,嘉奖他们为本王拿下南征首功。”刘备情绪高涨,大笑着下令。

    片刻间,几坛好酒已被拿下,浓浓的酒香飘满大堂。

    未几,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一身浴血的张飞和赵云,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步入了大堂。

    只是,他二人的脸上,却没有首功的喜悦与沉重,反而皆为黯然所笼罩。

    “翼德、子龙,你们总算回来了,这庆功之酒,本王可是为你们准备了很久了啊。”欣喜的刘备,笑呵呵的拿着两杯酒,兴冲冲的步下阶来。

    扑嗵!扑嗵!

    面对着兴致勃勃的刘备,张飞和赵云二人,却齐齐的跪伏在了地上,垂首不敢正视。

    “飞未遵大王叮嘱,擅自出战,遭至大败,请大王降罪!”张飞满脸愧然的向刘备请罪。

    遭到大败!

    这四个字,如一道惊雷,瞬间把刘备所有的兴奋都劈碎,顺带着将大堂之中,那轻松得意的气氛,一同摧毁。

    原本热闹的大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愣怔中清醒过来的刘备,不禁转头看向了诸葛亮,那般眼神,分明是在质问于他。

    原本自信的诸葛亮,这时也只能用惊诧,还有几分愧然,来回应刘备。

    “子龙,你的援军莫非赶到之时,已然为晚已晚了吗?”诸葛亮忙是问道。

    赵云默默答道:“云赶去倒也及时,一度曾杀溃了楚军,只是关键时候,那颜良突然亲率骑兵从山坡上杀下,云等失了地利,才为贼军所败。”

    真相大白。

    诸葛亮心头一震,诧异之余,俊朗的脸庞,不禁掠过几分惭色。

    原本诸葛亮自以为,颜良就算有伏击,也只会动用步兵,却不料,人家颜良早防着你刘备以骑兵相救,事先已动用了全部的骑兵,务求伏击得胜。

    先前的自信,与如今的料敌失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诸葛亮如何能不暗生惭色。

    刘备的眼眸中,霎时间也闪过了一丝愠色,似是在责怪诸葛亮献计不利,又似是在怨张飞不遵他的叮嘱。

    不过,那愠色却一闪即逝,刘备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屈屈一场小小失利,你二人何需丧了志气,快快起来。”豪情的笑声中,刘备亲手将他二人扶起,好生的宽慰了一番。

    刘备的大量,以及逢败不惊的气度,很快就平伏了张飞和赵云不安的心绪,这大堂中的气氛,也回暖了几分。

    “不想那颜贼这般奸诈,看来此番南征,本王得认真起来,不能再轻视这个狗贼,今后每一战,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刘备这般言语,仿佛在自我安慰一般,以显示今日这场败无关痛痒,只是因为他看不起颜良而已,一旦他认真起来,颜良就无法再“阴谋”得逞。

    大堂中,众将的情绪,旋即又高昂起来。

    毕竟,十几万的大军尚在,初战失利,只损失了几千兵马,并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

    而这时,诸葛亮也从尴尬中喘息过来,眼珠子那么一转,拱手道:“大王,先前亮料敌失策,实在有愧大王信任,今亮又有一妙,必可将功补过,为大王击破颜贼。”(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八章 你有龙,老子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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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留城外,营垒连绵,旌旗如涛。

    颜良的十余万大军,以陈留城为中心,构建了一条弧形的防线,沿城外围连下七营,各营间掘以长壕,以阻止燕军骑兵的奔驰,同时互成犄角之势。

    正如颜良料想的那样,张飞之败,数千燕军的损失,并不足以迫使刘备撤兵。

    遭逢首败的刘备,率领着十余万的燕军,浩浩荡荡的从浚仪推进南下,于陈留城北十里,与颜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双方二十余万大军,在陈留以北不足七里的地带,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一连七日,刘备却按兵不动,并未如颜良料想的那样,迅速的对他楚军的壁垒发动狂攻。

    与刘备的按兵不动相反,武关一线的曹操,反倒是对武关发动了轮番的猛攻,仿佛想向刘备显示他联盟的诚意一般。

    武关有四万余兵马,又有文聘张颌二将,凭借着雄关之险,足以抵挡曹操的猛攻,西线的形势,颜良一点都不担心。

    反倒是刘备的静寂无声,让颜良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

    楚王行帐。

    夜已深,摇曳的烛火下,颜良依旧在伏案研究着军争之事。

    军师庞统,正在闭目沉思。谋将徐庶,目光亦在紧盯着地图,眉宇中闪烁着揣测之色。

    “刘备按后不动。定有蹊跷,尔等必须给本王想出来,他到底有何图谋。”颜良猛一拍案,斩钉截铁道。

    两位谋士身形,均是微微一震。

    未几,徐庶眉头凝得更紧,而庞统。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庞统站起身来,几步走到案前,眼眸扫视着地图。仿佛想到了什么。

    那处眼神,颜良再明白不过,庞统定是觉察到了刘备的意图。

    片刻后,庞统划拉着地图道:“大王。如果臣推测无误的话。刘备之所以在陈留一线按兵不动,极有可能是因为他想分兵洛阳,绕道抄袭许都,以攻我军侧后。”

    分兵洛阳,抄袭许都!

    这八个字如闪电划过颜良的脑海,他的精神顿时紧绷了起来,如刃的目光迅速的转向了地图的西北面。

    那里,正是洛阳之所在。

    由洛阳南下。经八关之一的太谷关,过阳人城、梁城。便可直取鲁阳城。

    当年十八路诸侯讨董时,孙坚正是经由这条路线,连败西凉军,最终攻入了洛阳。

    反之,如今刘备的燕军,自然也可逆着这条路线,从洛阳攻取鲁阳。

    而燕军一旦袭取了鲁阳城,向南可攻叶县,威胁宛城,向东则何攻取襄城,抄袭许都之后。

    倘若刘备真的选择分兵洛阳,那么这问题还真就棘手了。

    “士元推测的不无道理,只是,当年官渡之战时,袁绍之兵远胜曹操,却不敢分兵,如今之刘备,他的兵马不过多我们两三万而已,他敢分兵吗?”

    徐庶表示了质疑。

    颜良拳头一击御案,断然道:“刘备不是袁绍,袁绍不敢,刘备一定敢,没错,这大耳贼定是想分兵洛阳。”

    颜良太了解刘备,毅然下了定论。

    “嗯,既是如此,事不宜迟,我们该当即刻发兵,增防鲁阳才是。”徐庶点头道。

    庞统跟着道:“刘备虽分兵洛阳,但必然也不敢放松陈留一线,料他分往洛阳之兵,最多也只有三万左右,我军以守为主,这样的话,只需派两万兵马增援鲁阳即可。”

    “士元所言极是,臣也同意分兵两万增援鲁阳。”徐庶附合道。

    两位顶级的谋士意见一致,但此时的颜良,却陷入了沉默,并未首肯二人的提议。

    那刀锋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地图上的“洛阳”二字,眼眸之中,闪烁着某种异样,仿佛,颜良的脑海中,猛然间豁然一亮似的。

    半晌,颜良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两万有点少了,干脆派五万。”

    五万!

    此言一出,庞统与徐庶均是一震,二人相视一眼,眸中皆是茫然不解。

    “大王,鲁阳方面毕竟只是偏军,陈留终究才是主战场,今若分兵五万往鲁阳,那我陈留之军就只余下七万,以此对抗刘备十几万兵马,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徐庶表示了反对。

    庞统也微微点头,赞同徐庶的说活。

    此时,颜良却不以为然道:“谁又规定了陈留非得是主战场,鲁阳就非得是次要战场呢。”

    庞统与徐庶又是一怔,狐疑之色不禁愈重。

    不过,二人到底乃是当世顶级的智谋之士,只茫然了片刻,猛然间便恍然大悟。

    “大王的意思,莫非是借着分兵救鲁阳之名,以优势兵力击破入侵之敌,一举攻陷洛阳不成?”庞统惊叹的问道。

    颜良微微点头,笑而不语。

    明白了颜良的意图,那两位谋士的神色,不禁大为惊喜,仿猛然间开悟了一般。

    徐庶兴奋道:“倘能攻陷洛阳,对燕军的士气不但是沉重打击,更可向东威胁刘备侧后,那这整个战场的主动权,便将全面的倒向我们这边,大王此计,当真是妙啊。”

    耳听着徐庶的赞叹,颜良却淡然的很,并没有太过的得意。

    其实,若纯论智谋,颜良未必及得上庞统和徐庶,但颜良的优势就在于,身为穿越者的他,有时候思维更为开阔,或者说,更为“异想天开”。

    就如历史上的官渡之战,颜良就曾想,当年的袁绍即有优势兵力,何苦鏊兵于曹操精心打造的官渡防线。

    如果的那时的袁绍,能够扭转思维的局限,以扫荡河南诸州,逐步的蚕食曹操的地盘为目的,而不是想一毕其功于一役,那么,历史的结局恐怕早已不同。

    正是受了官渡之战的启发,颜良便想到,自己为什么非要陈兵于陈留,与刘备作无谓的僵持呢。

    正是这思维的开阔性,让颜良想到了另辟一条取胜的蹊径。

    两位绝顶谋士,受到了颜良的启发后,经过仔细的权衡,均是认同了颜良的计策。

    于是,当天晚上,颜良便打着增防鲁阳的名义,明派两万兵马,实则发五万大军,星夜赶往鲁阳。

    因是此役事关重大,颜良决定亲自率军前往,并有黄忠、文丑、吕玲绮随征。

    至于陈留大营,颜良则留庞统和徐庶二人暂掌军机,都督甘宁、庞德、张辽、马岱诸将,打着他楚王的旗号,无论如何,都坚守不战。

    ……

    两天的傍晚,颜良的大军,赶至了鲁阳城。

    而颜良大军方入城未及,斥候便传来情报,言是数万燕军步骑,已由梁县南下,前锋距鲁阳城已不足二十里。

    城头处,负手而立的颜良,听得这个情报,嘴角不禁掠起了一抹冷笑。

    庞统所料果然不错,刘备这大耳贼,果然是分兵想袭鲁阳。

    “敌军有多少,领军之将又是何人?”

    “回大王,敌军约有步军两万五千,骑兵五千余众,领军之将乃张飞,随军敌将还有太史慈和张燕二将。”

    太史慈,曾经的江东第一猛将。

    张燕,原先的黑山黄巾统领,让袁绍头疼了多年的厉害角色。

    刘备派出这样强有力的组合,很显然,他对攻取鲁阳是志在必得。

    “可惜啊,刘备,你有卧龙,老子也有凤雏,诸葛亮的计策想瞒过庞统,可没那么简单。”

    冷笑声中,颜良当即下令,全军休整一夜,明日一早,便给来犯的燕军,来一场迎头痛击。

    ……

    尘雾滚滚,铁甲森森。

    三万燕军步骑,气势汹汹的杀奔南下,兵锋直逼鲁阳城。

    纵马提矛的张飞,狰狞的脸庞上,涌动着迫不急待复仇的烈火。

    “颜贼,前番老子我中了你计策,使我燕军首战失利,今日有孔明军师这条计策,老子我必夺了鲁阳,抄了你的后路,一报前番失利之仇。”

    张飞越想越兴奋,催督大军,加紧前行。

    此时的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鲁阳城,将燕军大旗插在城头,然后再想象颜良听闻后方失陷时,那惊慌的表情。

    正当张飞神思之际,却见张燕从前军飞奔而来,沉眉叫道:“翼德将军,前方斥候回报,楚军的援军已抢先一步进抵鲁阳城。”

    “什么!”张飞大吃一惊,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军的援兵已提前赶到了鲁阳城,至少有数万之众。”张燕重复了一遍,又忧虑道:“翼德将军,既是楚军援兵已到,显然颜贼已识破了军师的计策,燕以为,咱们还是就此收兵,撤还洛阳吧。”

    从陈留向西到洛阳,再从洛阳向南到此地,绕了一大圈的弯路,赶了几百里的路,难道就此撤兵吗?

    难道当日为颜良所败之仇,就此不报了吗?

    惊讶之余的张飞,心中是强烈的不甘,他不甘心就此无功而返,让颜良再次看笑话。

    凝眉半晌,咬牙半晌,张飞那凶光闪烁的眼眸中,陡然间杀意如火狂燃。

    举目远望,张飞恨恨道:“颜贼主力尽在陈留,鲁阳纵有援兵又能有多少,本将就不相信,我三万步骑雄兵,就拿不下一座鲁阳城,给老子继续前进,此番不破鲁阳,誓不罢休!”(未完待续。)

第六百二十九章 兄妹并肩一战

    不甘的张飞,怒下战意,催督着三万步骑,浩浩荡荡向鲁阳城杀奔而来。

    进至鲁阳城北五里,张飞下令大军停止前进,燕军设立营垒,逼城下寨。

    安营已毕,张飞却并未急于进攻,而是一面派斥候飞骑北去,通知后军的太史慈部即刻前来会合,一面亲率张燕等数十骑,逼近鲁阳城侦察敌情。

    数十骑燕骑,在残阳的西照之下,疾近了鲁阳城,张飞驻马大道,扫视远近情况。

    远远望之,但见鲁阳城头,旌旗连绵,赤色的战旗随风卷动,如同赤色的浪潮一般。

    “鲁阳城旗帜遮天,看来入援的楚军为数不小,强攻只怕不易呀。”张燕指着城头,满脸忧虑。

    张飞远望敌城已久,狰狞的脸上,却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笑。

    “什么旗帜遮天,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张飞嘲讽道。

    张燕一怔,奇道:“翼德将军何以见得?”

    “你们仔细看,敌城上的那些旗帜,大多可都是崭新的。”张飞马鞭遥指城头,“今两军开战已久,楚军哪里来的那么多新旗,分明是敌军为了虚张声势,连夜赶制而已。”

    张飞这般一说,张燕等人方才恍然大悟,众人不禁对张飞皆生敬佩。

    “人言张翼德有勇无谋,却不想他竟这般粗中有细,张翼德,果真是了得啊。”张燕心下对张飞大为佩服。

    叹服之余,张燕又道:“敌军纵使是虚张声势。但城中就算只有一万兵马,我军以三万之军,就想强行破城。只怕仍有些难度呀。”

    张燕的顾忌,换来的又是张飞的一声冷笑。

    “敌军来援仓促,军纪不整,此等兵马有何可惧,我料攻之必克。”张飞傲然道。

    张燕不禁又奇道:“将军又是如何看出敌军军纪不整?”

    张飞指着地面说道:“你们看这地面的脚印,倘若燕军来势从容,军纪整肃。脚印怎会如此的凌乱?这分明是敌军害怕被我骑兵杀到,争相恐后想要挤进城中,如此军心散乱之军。难道还有什么可忌惮的吗。”

    张燕将地面上的脚印,细细的审视了一番,果然便如张飞所说的那样。

    认同了张飞判断的张燕,这时不禁对张飞是更增敬佩。身上的斗志也不禁愈烈。

    “翼德将军眼力了得。敌军既是如此形势,我军更有何忌惮,将军就下令攻城吧,我等必死命拿下鲁阳,为将军争得这南征的首功。”张燕拱手慨然道。

    张飞哈哈大笑,豪然道:“今晚全军休整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一举拿下鲁阳。狠狠的给颜良那狗贼一个下马威。”

    大笑之中,张飞勒马转身。数十骑望着大营方向,绝尘而去。

    兴奋而去的张飞,当然不会知道,他在观察着敌情时,鲁阳城头,颜良也在注视着他

    “王兄,城外那数十骑燕军,定是张飞前来探视我军情,不若让玲绮率军杀出去,一举击杀了张飞那屠户。”吕玲绮主动请战。

    当年白门楼上,刘备劝曹操杀其父吕布的仇,吕玲绮永世不会忘记。

    刘备、关羽和张飞三人同气连枝,吕玲自也视张飞为死敌,而今瞧见张飞就在城外,如何能不急于复仇。

    颜良却淡淡道:“张飞有备而来,你纵然率军杀了出去,也未必追得上他,况且为兄设下的示弱之计,不给张飞好好瞧瞧,如何能骗他明日放心的攻城。”

    “示弱之计?”吕玲绮清艳的脸庞,浮现出几分不解。

    颜良指着左右,笑问道:“玲绮,你可知为兄为何要你在城头多树新旗吗?”

    “多树旗帜,自然是要壮我军威,扬我声势。”吕玲绮不假思索道。

    “不是扬我声势,是虚张声势。”颜良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诡笑,“那张飞颇有些小智谋,他今来探视军情,就是想瞧瞧我军实力。当他看到我军所树旗帜,多为新制的战旗时,必会认为我军兵力不足,乃是赶制新旗,遍插城头以虚张声势。”

    吕玲绮水灵灵的眼眸一转,这才恍然大悟。

    紧接着,她又想起了什么,奇道:“那先前王兄命小妹带一队人马,往大道上乱绕一圈,莫非也是为了故意将道上脚印弄乱,让那屠户误以为我军军纪散乱,以骗得那厮主动攻城吗?”

    颜良笑而不言,当是默认。

    此时的吕玲琦,方始恍然大悟,彻底领悟了自己王兄诸般布署的深意。

    体悟之下,吕玲绮拱手道:“王兄布局精妙,此战必胜无疑,玲绮愿为王兄死战。”

    “玲绮,你放心吧,为兄会让你痛痛快快的大杀一场,痛快的为你父报仇血恨。”颜良抚着她的肩膀,笑着宽慰道。

    颜良这一抚,只如鼓励其他将领一样,并无他意。

    但肩膀感受到颜良手掌的触抚,吕玲绮的身子,却是微微一颤,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觉,直击心底。

    吕玲绮那冷傲的脸庞,禁不住,竟是悄然的掠过了一丝晕色。

    她心中微微一荡,却不敢多想,忙是强抑心神,拱手道:“多谢王兄,若有机会,小妹必亲手宰了那姓张的屠户,将那厮的首级献给王兄。”

    颜良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心儿怦怦乱跳的吕玲绮,不敢多有逗留,忙是以准备明日一战为由,匆匆忙忙的拱手告退。

    ……

    一夜无事。

    次日天明,旭日东升未久,鲁阳城东北面,黑色的乌云铺天盖地而来。

    漫漫的尘雾中,三万燕军的步骑。浩浩荡荡的向着鲁阳城而来。

    城头处,一万楚军已经肃然林立,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沉静的等待着敌军来攻。

    颜良方于城头,眯着眼睛远望敌军,因是斜对着阳光,初升的太阳令他有些刺眼。

    张飞果然有用兵之能,懂得顺光来攻。

    未几,三万燕军逼近至城前三百余步,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张”字的大旗下。张飞手提丈八蛇矛,威风凌凌而立,满脸的狰狞。

    扫视鲁阳城一眼。张飞没有太多迟疑,厉喝一声:“前军,攻城,先入鲁阳城者。重赏——”

    号令传下。隆隆的战鼓声冲天而起。

    前军处,一万多燕军在张燕的率领下,轰然出阵。

    刀盾手、弓弩手、云梯、冲车,各式的兵种布列有序,迈着震天动地的脚步声,向着鲁阳城推进而来。

    城头处,一万楚军将士,热血激荡。神经紧绷,无所畏惧的面对着敌人的逼近。

    而颜良则翘着二郎腿。闲坐在城楼中,品着小酒,视即将到来的大战若无物。

    他身经百战的将士,面对这一场区区的守城战,又何需他这堂堂楚王亲自出马指挥。

    转眼,敌军已逼近至两百步。

    城上城下,双方的弓弩手开始互射,漫天的箭雨,在城墙之前的半空中,交织成了一面天罗地网。

    燕军在弓弩手的支援下,在刀盾手的掩护下,很快推进至了护城壕前,将壕桥架设在了护城壕上。

    万余燕军冒着城头的箭雨,迅速的通协壕桥,直抵城墙之下。

    百余张云梯与钩梯,吱吱呀呀的被竖了起来,升城队的燕军刀盾手,开始呐喊着向上攀爬。

    城头上,一万楚军则以罗石、擂木击砸城下燕军,以叉杆撑翻敌军的云梯,以弓弩疯狂的射击敌卒。

    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就此展开。

    城头上,楚军的数量毕竟有一万之众,面对这样一个数量,燕军想凭借区区一万兵马,就攻破城防,显然不太显现。

    强攻半个时辰无果,张飞按捺不住,遂命太史慈率一万兵马,加入攻城之战。

    攻城的燕军数量,一下子增加到了两万之军。

    城头上楚军所承受的压力,陡然间倍增,但这些勇敢的楚军将士,却无所畏惧,拼死的坚守着岗位。

    从清晨杀到正午,沿城一线,已是血流成河。

    原本以为楚军军心散乱,自己可以一举击破敌城,但是现在,却未曾想到楚军的抵抗,竟是如此的顽强。

    张飞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对敌军的判断,似乎有些太过自信了。

    只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杀到红眼的张飞,不拿下鲁阳城已誓不罢休。

    恼怒之下,张飞再传下号令,又将五千中军步卒投入到了战场。

    这一下,张飞只余下五千骑兵没有动手,其余兵马,已尽皆的投入了攻城战中。

    城楼之内,颜良最后一杯酒已饮下。

    他站了起来,缓缓的步出了城楼,举目远望着几百步外,那五千燕军骑兵阵。

    嘴角处,一抹阴冷的诡笑浮现。

    张飞已把所有步卒派上战场,目标已达到,现在,也该是他颜良出手的时候了。

    目光陡然一聚,颜良沉声一喝:“速传令给文子勤和吕玲绮,命他两路兵马,即刻出击!”

    “诺!”周仓应喝一声,大步而出。

    片刻之后,城东南侧,三堆烽火便被点燃,浓浓的黑烟直冲天际,方圆数十里都清晰可见。

    当然,也包括几百步外的张飞。

    眼看着敌城上空扬起烽烟,张飞的凶目中不禁闪过几分狐疑,不知为何,心中更是隐约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贼军这是在玩什么把戏?”张飞嘴里嘀咕着。

    正自狐疑间,蓦然间,张飞耳中传来隆隆的喊杀声,那天崩地裂般的震动声,似乎正从左右两翼,飞快的逼近。

    “不好了,敌军从我两翼杀过来了!”眼尖的士卒,一声惊叫。

    张飞心头一震,急是举目四望,果然见两股漫天的尘烟,正从左右两翼,飞速的向着己军逼近。

    楚军不是只有一万吗,这两路兵马,又是从何而来!?

    张飞狰狞的脸庞,陡然间神色大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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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介绍:
现代小人物穿越成颜良,那个三国第一倒霉鬼。此时正当官渡之战,白马城外,关羽拖着青龙刀,骑着赤兔马,正向他呼啸而来。悲剧的颜良,不但要避过关二爷那 销魂一刀,还要在这群雄争霸的时代,成就一番暴君之业。………………曹操:天下人皆骂我残暴,直到颜良出现,他们才知道我有多么的温柔。刘备:我以仁义待 你们,你们却为何纷纷投奔残暴的颜良?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孙权:夺吾嫂,掠吾妹,暴徒颜良,我与你势不两立!大小乔:大胆颜良,焉敢对我姐妹如此粗 暴~~颜良冷笑:暴君明君,后世自有定论,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们,都给我闭嘴吧。三国之暴君颜良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三国之暴君颜良,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三国之暴君颜良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