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议事 (下)
方证听了,微微一笑,道:“呵呵,乔施主谦虚了,你得到这么多奇遇,武功大有长劲,这在年轻一辈人之中已是十分不易,又何须自责呢。
“况且,那任我行乃黑道中一等一的高手,无论是经验还是武功都比你要高上许多,你敌他不过却也是正常之事。不过,依老衲来看这只是暂时的,只要乔施主认真领悟,勤加苦练,相信假以时日,成就定在任我行之上。”
乔征宇听了,略有尴尬,道:“不敢,方丈言重了,晚辈自知能力有限,怎敢妄自菲薄与那些前辈相比。我也不求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只求能安身自保便已知足,不敢再有别的奢求。”
方证微微一笑,摇头道:“乔施主心静如水且毫无邪念却是难得,不愧为正人君子。不过,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纵是乔施主无心参与江湖上的纷争,只怕也是事已愿违,而难逃这无妄之灾。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乔施主既然在江湖上行走,难免会牵涉于纷争之中。到时,就算乔施主你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怕也要受其迫害,甚至是连累亲人。”
乔征宇脸色微变,惊道:“哦,方丈此意何为,似乎有话要说。恕晚辈愚钝,无法理会这其中之意,还请说个明白。”
方证沉思了片刻,缓缓起身,在房中走了几个来回,道:“乔施主,少林寺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时常留意江湖中的动静。这江湖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只怕不久将有大事发生。”
“啊?有这么严重,但不知道方丈所指何事?”乔征宇听了,不禁眉头微皱,反问了一句。
方证踱步回至座位上,低着头在那沉思不语,显得忧心忡忡。
只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乔征宇,接着道:“也罢,今日你我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老衲也无需再隐瞒什么,不如打开心扉与乔施主说个痛快。
“要说此事那还得从三十年前说起,自五岳剑派与魔教大战以后,只因双方元气大伤,各自罢战回去歇息养伤。正因为如此,武林中变得安分起来,出现了难得平静的局面。
“但这几年来,武林中似乎又有所动静,往日那种不安分的苗头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大有重来之势。以五岳剑派来说,那左冷禅野心勃勃,为人阴险,早有合并五岳剑派之意。
“为此,他欲除去各大掌门而后快,并且开始了实施。之前,他派人阻止刘正风金盆洗手,便是此意。再后来,他又力争举办五岳剑派大会,其用心良苦,只怕这其中又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实在令人不能安心。
“此还只是内忧,但事关重大已足够引起重视,却是叫人不得不妨。更让人担忧的是,经过这么多年,那魔教早已恢复如初,并重新以‘日月神教’之名重出江湖,其行事毒辣,犹胜以前,只怕来者不善。
“在如此内忧外患之下,我少林虽有心力挽狂澜,却因只身单薄而感到有心无力,只怕无力阻止这场浩劫。若是如此,武林中只怕又是一场劫难
,谁都无法置身之外,而受到伤害。”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嗯,方丈一心关乎武林安危,着实令人佩服。你刚才所言我也深有体会,就拿那五岳剑派大会来说,只怕这其中暗藏阴谋,并非外人看来的那般简单。”
当下,将来时路上遇到玉玑子一事说出,完后又道:“这玉玑子与青海一枭密谋夺取泰山派掌门之位,若非有左冷禅在背后指使,谅他两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看来,五岳剑派大会之后,便是五岳剑派解散的日子,左冷禅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方证听完,半响作声不得,只过了好片刻,才叹了一口气,道:“若是真如乔施主所说,那五岳剑派危矣,武林危矣。唉,武林能有今天着实不易,老衲又岂能容能这些事情发生。”
望着乔征宇,道:“乔施主,老衲身为少林寺方丈,自有维护武林的责任。今日武林有难,老衲自不能坐视不管,定当与邪恶势力据理力争排除危机,为武林走上正轨而做出一份贡献。
“只是眼下内忧外患,要想平息这场劫难,非先平定内忧不可。所以,老衲决定先解除五岳剑派危机,然后再一致对付日月神教,只有这样才可解除危机。
“不过,此事却是难事,因为仅凭我少林寺一方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最好是能有更多的江湖义士加入其中,才有战胜邪恶势力的可能。所谓‘人多力量大。’,也就是这个道理,只是不知乔施主可否愿意成为这其中之一?”
第五百一十六章 斗剑 (上)
乔征宇听了,起身抱拳,躬身道:“方丈大师,晚辈虽是不才,却愿意为武林出一份绵力。承蒙方丈看得起,晚辈岂敢不从,只要能用得上在下,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晚辈也在所不辞,一切愿听从方丈调遣。”
“嗯,乔施主言重了。”方证微微一笑,上前将他扶住,道:“乔施主快快请起,乔施主侠义当头,果然没有让老衲失望。少林寺若是能得到乔施主的相助,相信化解这场武林浩劫指日可待。”
说完,将乔征宇扶起,两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过了片刻,乔征宇道:“方丈大师,晚辈才智疏浅,虽有为武林尽力之心,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方丈乃武林名宿,且德高望重,还请指教。”
方证听了,沉思了一会儿,道:“左冷禅为人狡诈,向来有联盟五岳剑派之意,即将到来的五岳剑派大会正是其阴谋实施的第一步。老衲虽有心阻止却不好插手,毕竟此乃五岳剑派之事。
“乔施主乃局外之人,身份自由,相对来说无所顾忌,可以自由发挥。届时,你不妨混入五岳剑派,再见机行事晓以大义,联合同道中人,共同对抗左冷禅。只要不让其联盟得逞,便已是立下了大功。”
乔征宇听了,脸色大喜,点头道:“嗯,此法甚好。五岳剑派弟子众多,混入其中并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我与华山派弟子令狐冲却也相识,只要得到他的帮助,相信混入其中并非难事。”
“令狐冲?
”方证听得此言,却是一愣,望着乔征宇,正色道:“嗯,老衲也听说过这个人,此人虽是岳不群的大弟子,但德行人品上层,与其师父却是完全不同。其为人正义,爱抱打不平,乃青年一代少有的才俊。
“不过,凡事都有好有坏,此人虽是正值但却不知格局如何?据说其喜交天下英雄,无论何人,只要兴趣相投便都能成为好朋友。就连魔教护法向问天也是其朋友,如此这般人物,只怕。。。。。。”
说到这里,不禁是摇了摇头,手扶长须叹息不止。
乔征宇拱手道:“方丈请放心,这令狐冲就是这样一个人,其性子直爽,与人交往毫不顾忌,以诚相待。但其绝对是一个可靠,值得信任的人,也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
“况且,令狐冲作为华山派弟子,对五岳剑派联盟之事也是极力反对。若是能得到令狐冲的相助,届时五岳剑派大会之时有他在暗中帮忙,晚辈所办之事只怕也容易的多。”
方证听了,迟迟不语,似有所思,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嗯,老衲并非不相信令狐冲,只是老衲与其并未见过,也不知道其是否如江湖上传言的那样,是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停顿了片刻,望着乔征宇,又道:“乔施主,你可知道那任我行为何来少林寺?实不相瞒,正是为了那任盈盈之事而来。而任盈盈之所以在我少林,听说却是为了令狐冲。
“换句话说,此一系列事情似乎都与这位
令狐少侠有关。因此,在老衲心中也极是不解,这位令狐少侠究竟是位什么样的人,恐怕还需要进一步了解和观察。。。。。。”
正说着,便见一个小和尚急冲冲走了进来,来至方证面前,凑在其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方证听了,不禁脸色微变,微微点头,将那小和尚打发下去。
随后对乔征宇道:“阿弥陀佛,乔施主,我们暂且说到这里。眼下少林寺出了一点事情需老衲亲自处理,乔施主若是有兴趣的话,不妨跟老衲一同前往。”
乔征宇与灵雀儿对视一望,两人默默点头,抱拳齐声道:“嗯,请方丈带路。”说着,一行人出了偏房,朝寺外走去。
方证身为少林方丈,身旁不乏少林高僧,此时,一行人朝大门而去,自是跟随了一群僧人。那些和尚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其后,表情严肃,步伐稳重,多是武功高强之辈。
不一会儿,来至寺庙大门,早有两名僧人上前将大门打开。方证一干人等随后踏出山门,来至寺外。
便见那寺庙外面人头攒动,呼喊声不断,正是令狐冲所带来的群雄。只是在人群当中,有两个人持剑拼斗,剑法精妙,身形轻盈,不时惹得群雄拍手叫好,鼓掌不断。
方证居高临下,只看了一眼,双手合一,轻声道:“阿弥陀佛,原来是武当掌门到了。”当即领着众人下了台阶,朝山下走去。
第五百一十六章 斗剑 (下)
那两名斗剑之人却正是令狐冲,而另一名则是一位老者。其白眉长须,一身布衣极是朴素,手持一把真武宝剑,招式极是高明,身形矫健,一招一式无不精妙无比,颇有一代宗师风范。
方证等人在离他两人数丈外停下,翘首举目,所有人将目光都投入到那两人身上。
直打了好一会儿,那老者忽道:“嗯,令狐少侠好剑法,那华山派剑法我倒也认识,你这几招厉害非常颇是怪异,却好似没有见过。”
他说话之时,脚踏马步,躬身上前,手上一柄长剑上扬,在那半空中来回的舞动。便见剑光闪烁,霞光四起布满了整个上方,煞是精彩无比绚丽多彩。
令狐冲见了,暗自赞叹,连连点头:“好剑法,阁下剑法之高却是我生平未见。普天之下,恐只有风师叔才有这般造诣,除此之外,只怕再无他人可以做到,晚辈佩服。”
挥动长剑,连续刺去,每一剑均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刺出,动作虽然不美观,却是十分实用有效。只片刻间,已是将那满天霞光化解,两人拼斗了十个回合,虽是惊险万分,却是难分伯仲不相上下。
那老者见对方剑法奇特,脸色微变,却也不慌,一剑一招使出,举手移步甚是稳重。他所使剑法皆是平淡无奇再普通不过的招式,但说也奇怪,威力惊人,比寻常人却是厉害了百倍。
几招下来,自始自终把握着全局,将主动权紧紧握在自己手中。令狐冲虽与他战个平手,但气势上却是输了一截,数十招下来,颇是被动,不免有些难
堪。
方证看得清楚,对乔征宇道:“乔施主,这位令狐少侠果然名不虚传,其剑法独特精妙无比,令人大开眼界。只是其招式似乎有些生硬,不似那般的行云流水,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乔征宇笑道:“方丈有所不知,这位令狐少侠尽得风清扬真传,一套独孤九剑只怕天下无敌。只是他练习时间不够,尚未领悟这其中的精髓,所以打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是那么好看了。”
“哦。”方证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了。那风清扬我倒也认识,剑法奇高,品行端正,乃前辈高人,颇是受人敬重。唉,想不到他竟然将剑法传给了这位令狐少侠,却是有些出乎意外。”
乔征宇点头笑道:“方丈既是认识风前辈,自是知道其为人。他能将剑法传授给令狐冲,自是对其十分的认可。否则,风老前辈绝对不会这样做,这也间接说明了令狐冲的为人。”
“嗯。”方证听了,连连点头:“如此看来,这位令狐少侠是值得托付之人。”
他两人正说着,那场上局面又发生了变化。便见那老者招式忽变,将长剑挥去,在半空中抖出数个圆圈,内又有小圈,一个套着一个,布满了上方,似有千千万万个圈套,将令狐冲笼罩在其中。
令狐冲脸色微变,急退后了数步,手持长剑,却是茫然不知所措。
犹豫不觉时,好几次出剑均是被老者挡回,只觉有心无力难以抵抗。挡了几下,又觉自己四周皆是无形之墙,寸步难行,好似被困入了囚笼之中。
那老者使出这奇怪的剑法后,顿时将局面打破,已然占据了上风,获得胜出的可能性徒然增大。在场群雄见了,无不黯然失色,各自愁眉相望,似乎胜负已定。
就在大家灰心失望之时,便见令狐冲挺上前去,将长剑朝当中一个圆圈刺去。还未刺中,便见那老者脸色微变,急撤了长剑,退后一步,低头不语,在那半响作声不得。
群雄正惊喜时,便见那老者抬起头来,叹道:“好剑法,贫道输了。”随着这一声落下,就听群雄一阵轰动,顿时喝喊起来,鼓手拍掌不断,显得兴奋异常。
令狐冲朝群雄挥了挥手,顿时安静异常,来至那老者跟前,拱手道:“这位前辈剑法高超,晚辈只是侥幸获胜,还请前辈不要往心里去。”
那老者看了其一眼,道:“令狐少侠好剑法,风前辈好福气,想不到收了像你这样一位高徒。久闻独孤九剑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这下好了,风前辈总算是后继有人了。”
令狐冲摆手道:“不敢,前辈剑法超神,晚辈刚才也是被逼无奈,才胡乱出剑。想不到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只是运气好而已,否则的话,晚辈就是剑法再高,也绝对不是前辈的对手。”
原来,那老者剑法虽高,但其破绽却在那圆圈之中。令狐冲也是被其逼得没有办法,所以决定睹一把,便是这不经意的想法,却是歪打正着,将老者的剑法破了。这其中不免带有运气成分,并非实力上胜出。
第五百一十七章 共识 (上)
那老者听了,脸色放松,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呢。令狐少侠思维与常人不同,竟然有如此的勇气,却是与众不同了。”虽是欣慰,却摇头不止,仍似不敢相信。
只过了好一会儿,脸色一变,又是一声叹息:“唉,但是不管怎样,令狐少侠还是破了我的剑法。事实上也是如此,仅凭这一点,我终究还是输了。”
令狐冲呵呵一笑,道:“道长多虑了,刚才我俩虽是比武切磋,却并非真打实斗,故多有变数。否则的话,以道长的身手,晚辈哪有思考的机会,只怕早已丧生在道长的剑下。”
他这一句倒是实话,也是给足了老者的面子。那老者听了,登时面有愧色,摆手道:“唉,也罢,今日输了便是输了,又何需给自己找借口。令狐少侠不仅武功卓越,而且谦虚礼让,令贫道好生惭愧。”
说完,将手中宝剑收了,转身朝方证走去。来至跟前,朝其施礼道:“方证大师,贫道贸然前来实是迫不得已,这其中若有不敬之处,还请见谅。”
方证急忙回了个礼,道:“阿弥陀佛,不敢,武当掌门亲临少林寺如蓬荜生辉,我等迎接还来不及呢,又怎敢怪罪。”
那人赫然便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但听了这句,微微一笑,道:“方证大师说笑了,实不相瞒,今日我无意中路过山脚,但听山上甚是吵闹,又见人山人海,不知道出了何事。
“因此,特意上来一观,
后来才知道是令狐少侠领着群雄前来少林营救任盈盈。贫道有心劝阻,这才与他们动了手脚。刚才与令狐少侠一战,实在是事出有因,想不到却是贫道输了。”
方证听了,微微点头,道:“嗯,道长胸怀若谷却是常人不及,其实,刚才那场比试老衲全看在眼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位令狐少侠剑法乃风老前辈所传授,道长输给他却也是情理之中,并不意外。风清扬剑法独树一格,举世无双,试问当世之人,又有谁能胜过他的独孤九剑。我看道长也无需耿耿于怀。”
冲虚道长听了,略微点头,道:“嗯,方丈此言极是。当年独孤求败纵横江湖五十余栽,打遍天下无敌手,那是何等的荣誉,所凭的就是那独孤九剑剑法。
“如今事隔多年,想不到这套剑法再出江湖,而且还是来自一位华山弟子。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似乎都令人感慨万千。只可惜家师所授太极剑法,似乎仍然不敌独孤九剑,不免让人有些唏嘘。”
方证听了,脸色颇是疑重,并不说话。与冲虚道长对是相望,两人均是微微摇头。
便在这时,乔征宇从众人中走出,来至令狐冲前,拱手笑道:“令狐兄好剑法,连冲虚道长也败在你的剑下,当真是剑法了得。令狐兄,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说着,拉了令狐冲来至方证面前,伸手引见:“令狐兄,这位便是少林方丈,赶紧过来拜见。”
令狐冲不敢怠慢,急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华山令狐冲,拜见方证大师。”说完,躬身弯腰,行了几个大礼,甚是毕恭毕敬。
方证将其扶起,笑道:“阿弥陀佛,令狐少侠何需如此,快快请起。”拖住之时,朝令狐冲上下打量了一番,点头又道:“嗯,令狐少侠气质不凡,岳不群能有像你这样的徒弟却是他的福气了。不错,不错。”
令狐冲缓缓起身,抱拳道:“不敢,承蒙方丈夸奖,晚辈实在是羞愧不已。”此时,他与方证仅在咫尺,但见其长眉白须面貌慈祥,一身正气,心中赞叹,不禁暗自点头。
方证微微点头,指着一旁的冲虚道长,又道:“令狐少侠,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道长法号冲虚,乃武当派掌门。刚才一场误会,少侠切勿放在心中。”
令狐冲听了,脸色顿时一惊,朝冲虚道长躬身弯腰,道:“原来是武当派掌门,晚辈失敬。刚才若是知道,晚辈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出手,都怪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道长,若有不是之处,还请见谅。”
原来,自乔征宇进入少林寺后,令狐冲与群雄等人便在外面等候。当时,正值午时,那太阳悬挂头顶之上,甚是燥热难堪。
群雄本来自五湖四海,一向自由散漫惯了,哪受的了这样的折磨。等不了多久,便纷纷来了性子,各自开始躁动起来,有些不耐烦。
第五百一十七章 共识 (下)
也是正巧,这时冲虚道长正好路过山脚,但见了群雄蜂涌少林寺,便觉好奇,于是上前盘问。群雄本就燥热难耐,怎受的了一老头莫名的质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便出手教训。
岂知,冲虚道长武功高强,绝非一般人物,那些群雄均是不敌,纷纷战败。后来,令狐冲在群雄的怂恿下只好亲自出手,与冲虚道长比试剑法,这才有了先前的场面。
冲虚道长见令狐冲不骄不躁,且处处维护自己的颜面,心中顿生感激,上前将其扶起,道:“令狐少侠说哪里话,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也许是缘分所致。少侠剑法卓越,独一无二,贫道实为佩服。”
“不敢!”令狐冲羞愧难当,缓缓起身。几人一阵客套下来,早将这其中误会解除,大家本都是同道中人,自是无意中亲近了不少。
眼见天色不早,方征又道:“阿弥陀佛,所谓‘来了都是客’,大家既然来了少林寺我看也不必急着回去,何不到里面坐坐,老衲也正好有事相谈。”
方证乃武林名宿,所说之言自是份量不轻。众人正有此意,皆是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下来。
过了片刻,只见令狐冲转身来至群雄面前,拱手道:“各位豪杰,任小姐之事我谨记在心,你们只管放心。眼下既然没事,不如你们暂且散去,回去等我消息便是。”
群雄早有此意,无不点头,抱拳齐声喝道:“谨听盟主吩咐,我等这就回去。”声如洪雷,响声震天。随后,纷纷与令狐冲拱手告辞,一窝
蜂下山去了。
只是群雄走得匆忙,临走时将那些旗子,锣鼓等物随手乱扔。便见那漫山遍野丢了一地,横七竖八到处都是,极是狼藉。
方证等人见了,皆是微微摇头,过了片刻,只听方征道:“阿弥陀佛,令狐少侠果然好气派,这一路上而来想必是引人注目,闹得沸沸扬扬,只怕整个江湖也是无人不知吧。”
令狐冲顿觉羞愧,脸色一红,傻笑道:“没有了,想是方丈误会了。晚辈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壮壮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意思,叫方丈见笑了。”
嘴上这样说着,望着眼前乱成一糟的杂物,或许是自己也看不下去,不禁又是傻笑了一声,暗自摇头不止。
方证见了,却是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转身与冲虚道长打了个招呼:“冲虚道兄,还请这边来!”在前带路,引着众人朝少林寺走去。冲虚道长与其并肩而行,走在了前面。
乔征宇心中好笑,几步来至令狐冲旁,道:“令狐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群雄都是江湖中人,向来自由散漫惯了,却也怪不得他们。日后你只要多多教导,谅他们会改正过来的。”
令狐冲朝他微微点头,随后与乔征宇紧跟其后,朝少林寺走去。
进入少林,早有人安排好了房间。方证引着几人来至一间客房,叫几人坐了,随后又命人端来好茶,给众人倒上。
随着一番寒暄之后,方证开口说道:“各位,今日将大家叫来实是有事相谈,老衲也就不再拐弯抹
角,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稍停了片刻,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继续道:“想必大家也知道,这些年来武林中风起云涌颇是有些不平静,各种势力突起纷争不断,扰乱江湖。老衲身为少林寺方丈,心中颇是有些担忧,只恐将有大事发生。”
令狐冲听了,疑道:“哦,方丈此言何意,为何这样说呢?”
方证看了他一眼,接着道:“别的不说,就拿即将举行的五岳剑派大会来说,左冷禅心怀叵测,早有合并五岳剑派之意。届时,只要他坐上盟主之位,便能与我少林,武当分庭抗衡,而不再受武林的约束。
“更为叫人担心的是,随着日月神教的崛起,其势力越来越大,并且早晚将超越我少林,武当。不仅如此,据说任我行有一统江湖的野心,若是被其得逞,那将是武林的灾难。唉。。。。。。”
方证说到这里,不禁摇头叹气,脸上挂着一丝忧愁。
“嗯,方丈所言极是。”冲虚道长在旁点头说道,望着乔征宇两人,道:“两位少侠,刚才方丈所言并非危言耸听,而是我们深有体会,通过商议后得到的一致看法。如今的武林已经处于累卵之急,时刻都有倾倒的可能,不得不引起重视。”
令狐冲点头道:“两位前辈一心为武林着想,费尽心思,晚辈钦佩。嗯,以前我也曾听家师说过,左冷禅与任我行都是同一种人,皆有称霸武林之心。若是其阴谋得逞,那将是武林的灾难,但不知道两位前辈可有对应之策?”
第五百一十八章 任盈盈 (上)
方证正色道:“令狐少侠,实不相瞒,老衲认为当务之急应该从那些名门正派着手。只有肃清内乱,拨乱反正,待清除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后,然后再齐心协力一致对外,共同对付日月神教。如此,方可维护武林的长治久安。”
令狐冲听了,眉头微皱,疑道:“哦,方丈之言甚为深奥,似乎已有了对策。恕晚辈愚钝,尚无法领悟这其中含义,还请方丈能说个明白。”
方证微微点头,正欲解释,便听乔征宇在旁笑道:“令狐兄,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给你解释吧。其实很简单,方丈的意思是武林现在面临着内忧外患的危险,若想使武林安定平稳,非得先去除心病,方可后顾之忧。
“就拿五岳剑派来说吧,眼下大会即将开始,那左冷禅必将费尽心思占据盟主之位。一旦如其所愿,不仅是五岳剑派的噩梦,只怕也是整个武林厄运的开始。
“方丈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当然不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因此想尽力阻止使其阴谋不能得逞。这也就是所谓的内忧,只有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大家才可安心,再去对付任我行。”
令狐冲听了,似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方丈高瞻远瞩,令人敬佩。不过,方丈的想法虽好,但左冷禅在五岳剑派中的地位极高,颇受尊敬,若要阻止其登上盟主的宝座,只怕并非那么容易。”
“嗯。”乔征宇接着道:“令狐兄所虑极
是,这正是令人头痛的事情。本来以方丈的身份,其完全可以在武林中发号施令,禁止其一切不利于武林的行为。
“但五岳剑派大会毕竟是其内部的事情,方丈虽然有这个权力却不好这样做,更是不便插手,因此,颇是叫人为难。今日方丈与我谈论此事时,我们为此也是深感难办,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可否认,这困难是有,不过这并非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五岳剑派大会举行之时,我们只要派人混入其中,然后从中捣乱,见机行事,破坏左冷禅的阴谋,那一切又是另当别论了。”
“这。。。。。。”令狐冲沉思了片刻,道:“嗯,这果然是个好办法,我本就是五岳剑派中人,参加大会自是不在话下。只是我势单力薄,纵是有心阻扰却也无力,若是有人可以帮助我一把,那是最好不过。”
方证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令狐少侠请放心,只要你肯出份力,这个老衲自有安排。”
指着一旁的乔征宇,道:“这位乔少侠武功人品俱是上层,若是你能得到他的帮助,相信事情要好办的多。到时,我安排乔少侠与你一同参加大会,有其在你身旁,也好多个人帮助你。”
令狐冲听了,脸色大喜,道:“如此安排甚好,有乔兄跟随左右,相信此事已成功了一大半。”不禁欢喜异常。
方证见了,眉头微皱,又道:“话虽如此,但令狐少侠切勿高
兴的太早。我与左冷禅倒是见过一二次面,此人甚是狡诈且聪明无比,你们切不可大意,轻视了敌人,否则只怕被其识破,而导致前功尽废。”
冲虚道长道:“嗯,方丈所言极是,我虽与左冷禅并无什么交往,但也听过其一些事情。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口才甚好,实难对付。你们务必十分小心,到时见机行事,方能破坏其登上盟主的阴谋。”
令狐冲听了,点头道:“多谢两位前辈的提醒,晚辈必将铭记在心。相信有乔兄与我前往,定能阻止左冷禅的阴谋,还请两位前辈放心。我在此发誓,绝不辜负你们的期望,尽力将这件事做好。”
方证听到这里,松了一口,又道:“嗯,若是如此,那我武林便有救了。”
端起杯子,起身对乔征宇,令狐冲道:“来,两位少侠,老衲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今后武林安危就仰仗两位了。”
乔征宇两人见了,顿时大惊,连忙起身,乔征宇道:“不敢,维护武林安宁,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又岂敢不从。方丈无需客气,折煞晚辈了。”
他三人客套了一番,随即将茶饮尽,然后各自坐下。
过了片刻,方证叫来一名僧人,在其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那僧人连连点头,随后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那僧人已经回来,双手合一放在胸前,对方证道:“方丈,人已经到了。”
第五百一十八章 任盈盈 (下)
方证听了,微微点头:“嗯,让她进来吧。”
就见一人从外面进来,轻纱带裙,秀发粉面,却是任盈盈。见了方证,施礼道:“方丈,小女子见过您老人家。”随后,在一旁坐下。
令狐冲看得清楚,不禁叫了一声:“盈盈!”心情颇是激动。任盈盈也是看见了他,对其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方证道:“阿弥陀佛,这位任小姐本是那日月神教任我行之女,前些日子来我少林说是有事相求。此事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大家也都有所了解,今日令狐少侠也在这里,索性将她叫来与大家见见面。”
众人听了,俱是微微一惊,朝任盈盈望去。但见其细眉大眼,薄唇红面,容貌颇是不俗,不禁暗地里赞叹,翘指夸奖。
灵雀儿道:“嗯,这位任小姐好容貌,与这位令狐少侠倒是男才女貌,成双成对了。”一句话说得令狐冲与任盈盈面色微红,微微低下了头。
方证微微点头,笑道:“嗯,这位任小姐虽为魔教中人,但为人随和,感情细腻乃性情中人。她此次孤身前来少林寺,乃是向我索取易筋经以救令狐少侠性命,仅是这份真情已是难能可贵了。”
冲虚道长在旁道:“方丈大师,话虽如此,但贫道仍觉有些不妥。毕竟此人为任我行之女,留在此处势必对少林寺有所影响。据闻那任我行爱女甚深,若是得知这个消息,他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找上门来,还请方丈有所防范。”
方证微微一笑,摆手道
:“阿弥陀佛,多谢道长关心。实不相瞒,那任我行已经来过了,就在先前,他独自闯入少林。为此,老衲还与他比试了一场,正如江湖上所说的那样,任我行武功盖世,果然名不虚传。”
“哦?竟有这种事!”冲虚道长听了,不由一愣,稍有沉思,又道:“据我所知,那任我行武功之高,当世无双,只怕天下无敌。方丈与其交手,可否占得半点便宜?”
方证听了,摇头叹道:“唉,道长所言极是。老衲与其交手,却是迫不得已,这前一百回合还能勉强打个平手。只是越到后面,其武功越来越强,老衲虽有尽全力,仍是难以抵挡其势如猛虎的攻势。
“尤其是当其使出吸星**时,老衲已觉体力渐渐不支,几乎就要不敌。后来,老夫虽尽力应付,但最多也只是勉强支撑。好在关键时刻,是这位乔施主及时出手相助,老衲才难逃一劫,否则,必将败在任我行之手。”
冲虚道长听了却是一愣,望了望乔征宇,惊道:“这怎么可能?那任我行武功极高,天下无人不晓,尤其是那吸星**的武功更是厉害无比,江湖中更无一人可以抵挡。普天之下,也只有少林寺的易筋经方可抵御。
“这位乔少侠年纪轻轻,而且并似非少林中人,怎可能有如此的造诣?除非是他练习了少林的易筋经,否则,要想击退任我行只怕绝无可能。但少林易筋经只有方丈可以修炼,这位小兄弟只怕。。。。。。”脸色极为诧异,简直不敢相信。
乔征宇呵呵一笑,
起身抱拳,道:“多谢道长夸奖,晚辈只是籍籍无名之辈,又怎有福气练习那易筋经。况且,晚辈并非少林弟子,莫说练习了就是连易筋经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又谈何练习。这一切只不过是晚辈运气好罢了,算不得什么了。”
这本是乔征宇谦虚的一句,但在冲虚道长听来更是迷惑不解,又道:“这个贫道就更不明白了,什么运气。。。。。。乔少侠的意思是。。。。。。”
便听方证在一旁笑道:“道长,这位乔施主绝非普通人物,其身世不凡,胆量过人,颇受上天的眷顾。只因他屡次遇到奇遇,因而练得一身奇特的武功,那任我行武功虽高,但与乔施主相比,却是有所不及了。”
冲虚道长听了,不觉感慨万分,望着乔征宇,道:“原来如此,这也难怪了。嗯,乔少侠面貌不俗,气质不凡,果非一般人物,看来必有一番成就,这武林的安危就落在乔少侠身上了。
“我本以为这位令狐少侠就足够惊世骇俗了,谁知乔少侠还犹在其之上,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想不到江湖中又出了这么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这武林算是有救了。”
方证微微一笑,点头道:“嗯,道长所言极是。乔少侠与令狐少侠都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日后必将有所作为,这里不说也罢。其实今日邀请各位前来,老衲还有别的事情商议。”
转身望向任盈盈,道:“任施主,你前几日来我少林说除了借易筋经外,还有其他的事商议。
第五百一十九章 惊天大阴谋 (上)
转身望向任盈盈,道:“任施主,你前几日来我少林说除了借易筋经外,还有其他的事商议。今日武当冲虚道长也在这里,你不妨将要说的事情再说出来,也好让大家商议一下。”
任盈盈微微点头,起身朝冲虚等人行了礼,随后道:“前辈,任盈盈虽是日月神教的人,但也知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日月神教再有野心,最多也只是一统江湖,成为武林的盟主,我爹爹既是如此,再无其他的想法。
“但凡事都有例外,最近教中却是有了变故。因为有人趁着我爹爹失踪的这段时间竟是发动了叛变,并由此成为了新的教主。其实,武林中像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所以也是很正常,算不了什么。
“但令人感到不解的是,那人却是野心勃勃怀有异志,不仅扩充了教中弟子,而且还与外人勾结,竟有推翻朝廷之意。若是如此,只怕江湖再永无安宁之日,天下百姓也要陷入战火之中,其便是历史的罪人。”
冲虚道长听了,脸色一惊,道:“哦?竟有这事!但不知任施主所说之人究竟为何人,你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一切?”
任盈盈并不回答,而是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冲虚道长,道:“那人乃我神教护法,名叫东方不败,其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是我爹爹最得力的助手。但自从我爹爹神秘失踪后,他就发动了叛变,并当上了新教主。
“东方不败虽然对我爹爹不忠,但待我却是一往如旧,并无任何的不敬和加害。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能在教中任意走动而不受控制。这封信便是我在其房间中发现的,道长不妨先观看一下。”
冲虚道长接过书信,将其缓缓展开,端目细看。只观看了好一会儿,脸色早已变色,不禁怒道:“好个奸诈小人,果然是狼子野心。。。。。。”一时,语气甚是愤怒,脸上颤抖不止,双拳不由紧握。
乔征宇与令狐冲等人在旁看得清楚,不禁对视相望,续而也是上前观看。只看了片刻,均是面色诧异,连连摇头。
原来,那书信上的内容极为绝密,字字如针,皆是一些大逆不道之言,可谓是一封勾结谋反的协议。其中大概的意思是有一神秘人物与东方不败密谋,届时举兵叛乱,助那人推翻朝廷。
不仅如此,书信中并将教中安排,人数,时间,地点等等一一道明。又诸如种种注意事项也是说个清清楚楚。除此之外,书信还言,待到大功告成之日,日月神教不仅可以得到大量的赏金,而东方不败自己也可成为武林盟主,并受朝廷重视加封为国师。
为表示重视,双方在信的尾末均留下了手印或是标签,以此表明决心。纵观整封书信,其内容惊天令人唏嘘,且到处充满了引诱利用,可谓是狼狈为奸,字字透入着无耻。尤其是那神秘人物所留印迹,乃是一只小斧头标志,鲜红
清晰,甚是刺眼。
令狐冲看了,不禁触目惊心,惊诧不已。乔征宇却是低头沉思,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令狐冲道:“若是依照此书信所言,那东方不败看来早有一统江湖的野心。只是令人不解的是,以他的武功和日月神教今日的实力,要想达成这点并非难事。但东方不败却选择了与别人合伙,这倒是让人感觉有些意外。”
任盈盈望着他,摇头道:“其实这并非不好理解。实不相瞒,你们有所不知,那东方不败来日月神教之前其实一直在皇宫内当差,也就是所谓的阉人。其之所以武功上有所成就,好像是练习了皇宫中秘藏的武学宝典‘葵花宝典’。
“那葵花宝典乃至高无上的武学,凡是练成者必能天下无敌。但修炼葵花宝典却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要先自宫,方可开始修炼。东方不败本就是一个太监,所以才练成了葵花宝典。”
令狐冲听了,道:“嗯,这就有趣了,你说东方不败是个太监,所以才练成了神功。可这与谋反又有什么关联?难不成与其谋反的也是朝廷中人?”
任盈盈微微点头:“不错,东方不败自是高人一等,不把江湖上任何人放在眼里,即便是我爹爹他也是假装敬重。而普天之下,能让东方不败低头的,除了皇宫中的人外,只怕在无人可以做到。”
第五百一十九章 惊天大阴谋 (下)
令狐冲听了,略有沉思,道:“嗯,你这样说倒也有理,不过这只是你的猜测,并无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再说那皇宫中那么多人,你又怎知道是何人与东方不败勾结叛乱,要想找出此人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任盈盈点头道:“不错,这正是为难的地方。东方不败行事向来谨慎,他虽对我没有防备,却也不允许我过问教中之事。因此,教中许多的事情我并不知晓,就更不用说见什么人了。”
冲虚道长在旁听了,不禁眉头微皱,道:“看来事情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此事若是处理不当,可就不单是江湖的事情了。只怕是牵扯整个国家安危,届时天下混乱,战事纷争,从此人间再无一片安宁之处。”
说到这里,脸上挂了一丝忧愁,连连叹息不止。随后朝方证望去,道:“方丈,此事事关重大,不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
方证沉思了片刻,道:“实不相瞒,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老衲和你们的反应一样也是颇为震惊。那日月神教乃外来组织,日益壮大,实力不弱,可其并不受我中原武林的控制,老衲虽是有心阻止却也无力,只能任其发展。
“不过,少林寺作为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自当有维护武林安危的责任。只要有任何势力对我中原武林造成危害,老衲决不姑息忍让,势必与其抗争到底,即使是日月神教也不例外。
“只是眼下武林局势复杂,着实令人头痛。这内有左冷禅扰乱武林之忧,外有日月神教颠覆朝廷之
乱,内忧外患形势颇为严峻。若是稍有差池,只怕我中原武林有倾倒覆灭的可能。因此,老衲不得不小心行事。
“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乃古今教训,还是那句话,要想武林安稳无事,只有先解除左冷禅这块心病,我中原武林方无后顾之忧。如此,大家才能齐心协力,一致对外,除此之外,只怕别无他法。”
冲虚道长听了,长叹一口气,道:“嗯,我看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古往今来,我华夏每逢遇到外敌来犯时,无不是运用此法,方能一次次击退强敌,保我河山完整。如今我中原武林遭遇前所未有的危机,非如此不可扭转。”
方证淡笑了一声,道:“的确如此,不过好在老天怜惜,赐我中原武林奇才。乔施主与令狐少侠乃当世奇才,这拯救我中原武林的重担恐怕就要依靠你们两位了。”
方证说完,随即与冲虚道长对视一望,朝乔征宇,令狐冲看去,将目光落在他两人的身上。
令狐冲听了,顿时一惊,拱手道:“不敢,两位前辈言重了。此乃中原武林大事,所有一切还得依靠两位前辈的指导,方能有序不乱,使武林安稳。我等乃无名之辈,只能尽力而为,为武林出份绵力,岂敢有其他的想法,前辈此言当真是羞煞我等。”脸色严肃,甚是毕恭毕敬,
任盈盈在旁也道:“不错,令狐大哥所言极是,方丈与道长都是武林中所敬仰之人,令狐大哥就是再有本事也是前辈指导有方,与其并无任何的关系。两位前辈若是再
这样夸奖,只怕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方证与冲虚道长听了,对视一笑,方证道:“也罢,老衲不说便是。”但见乔征宇似有所思,问道:“乔施主,你可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乔征宇这才反应过来,傻笑了一声,道:“哦,不是了,刚才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那书信上的小斧头我像是在哪里见过,不过,却是一时想不起来,让方丈见笑了,呵呵。”
方证听了,不觉一笑,道:“哦,乔施主这样想倒也正常,江湖之大什么样的兵器没有。就拿那斧头来说吧,可以说随处可见,不说江湖中人,即便是砍柴的樵夫也会带上这么一把斧头了。
“更何况是武林中人,但凡会点武功的,莫不会使上几招。还有那些门派镖局之中,都喜欢将斧头摆在房中,以增添威武之气。。。。。。”
“等一下!”方证一句话还未说完,忽是被乔征宇打断。低头深思了片刻,摆手道:“哦,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好似与这斧头有些相似。”
转身对灵雀儿道:“你可还记得在曼陀山庄之事,那天晚上,我们在一个密室中曾经发现过一把斧子,形状和这个很相似,并且上面也有献血。。。。。。”
灵雀儿听得一半,早已想起,点头道:“嗯,不错,那日在曼陀山庄的密室中的确发现有这么一把斧头。有一人之高,乃纯金打造,颇是珍贵,乔大哥若是不提起来,我还险些忘记了。”
第五百二十章 出门 (上)
乔征宇微微点头,看着那书信,接着道:“你们看,这书信落款处印着一只斧头形状,本来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最奇怪的是,整个斧头用鲜艳的红色涂满,这就不得不让我感到惊奇了。我在想,那与东方不败密谋之人会不会与曼陀山庄有什么关联?”
“曼陀山庄?”方证听了不禁一愣,沉思了片刻,道:“嗯,乔施主提起这曼陀山庄倒是让老衲想起了一件事情。”
转身对冲虚道长,道:“道长,你可还记得在多年前,曼陀山庄那场惊天动地的比武之事。当年有一少年自持武功高强,打遍天下无敌手,最后是曼陀山庄庄主亲自出手,这才平息了武林的一场危机。”
冲虚道长听了,似有所悟,过了片刻,点头道:“嗯,若非方丈提醒,贫道险些都忘记了这件事。不错,当年是有这么一回事,那少年好像叫王一鸣,不仅相貌不凡,而且精通十八般武艺,拳脚无双。
“此人虽是年纪轻轻,一身武功却是极高,为了印证自己所学不断挑战各大门派,均是轻松获胜难遇敌手。曼陀山庄便是其最后一个挑战的对手,当时的庄主严顶山亲自应战,并将其打败。”
方证微微点头,接着道:“不错,那的确是一场旷世之战。虽然最后是曼陀山庄赢了,但论实力两人却在伯仲之间,斗了上千回合才在最后一招分出了胜负,实属险胜。
“不过,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从那天以后,王一鸣就从江湖中消失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此事虽然发生在多年以前,但一切仍是历历在目,犹如就在昨日一般。”
冲虚道长点头道:“方丈所言极是。其实武林中就是这样,比武切磋一旦输了,必有一人再没有脸见人,于是退隐江湖却是再正常不过。只是可惜了王一鸣一身绝顶武功,从此没了传人,未免是有些遗憾。”
他两人谈到这件事情时,脸上满是回忆之色。昂首顿音,滔滔不绝,极为激动,便如同在现场亲眼所见一般,说到最后无不暗自摇头,叹息不止。
乔征宇听了,心中暗自摇头:“唉,他们若是知道王一鸣的下场,只怕就更加觉得惋惜了。所谓‘人心难测”,这江湖上有几人能做到光明磊落,而非是在大众面前演戏的伪君子的。”
不禁叹了一声,拱手道:“两位前辈果然是古今通晓,无所不知,晚辈佩服。不过,晚辈今日所说的与这些并无关系,我们还是说说这位严庄主吧。那日我在密室中不仅发现了斧头,其实还有别的一些东西。”
于是,将那日所见无一不如实道出,完毕,又道:“那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曼陀山庄到底什么来头,怎么会藏有这么多的贵重字画,而那些东西无一不是皇室物品,这真是令人费解了。”
令狐冲听了,疑道:“莫非乔兄的意思是,曼陀山庄的
人与朝廷有关,否则,怎么会有这些奇怪的事情。还有,那与东方不败勾结之人难道也与曼陀山庄的人有关,否则,那斧头又该如何解释?”
方证与冲虚道长听了,对视一望微微一笑,就听方证道:“阿弥陀佛,两位少侠或许有些误会了。老衲曾经与曼陀山庄有过一些来往,自是了解这其中一些事情。
“你们或许有所不知,那严家人本是一大户人家,子孙满堂,家大业大极是富裕。后来,严家人建立了曼陀山庄,在江湖上乐善好施且多有贡献,因此受到江湖中人的敬重。
“不仅如此,那严家人除了喜爱结交武林人士外,听说还特别喜欢收藏古玩字画,尤其是宫中之物,更是喜爱。乔施主在其密室中发现那么多字画,便是其多年来的珍藏之物。
“当然,作为江湖中人,收藏一些兵器也是常理之事,因此算不得什么奇怪之处。严家人虽然是一大户人家,但庄中人皆爱好习武,在严顶山的打理下,曼陀山庄日益声名显赫,成为了武林世家。
“随着其在武林中的名望越来越高,严家人的声望也是家喻户晓,俨然成为了武林的首脑。不过,自从严顶山去世后,曼陀山庄便日渐衰败,到今日时已完全没落,再不似以前那般风光了。”
乔征宇听了,略微一笑,尴尬道:“哦,原来是这样,或许这一切是晚辈多虑了,还请前辈切勿见笑。”
第五百二十章 出门 (下)
冲虚道长笑了笑,道:“乔少侠心细如发,观察入微,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现在的年轻人心浮气躁,戾气过重,像乔少侠这样的只怕没有几个了。”
众人听了,均是呵呵一笑,各自又聊了好一会儿。直聊到黄昏时刻,但见天色不早,方才起身告别。
方证也不挽留,就此起身相送,将一干人等送至寺门外,方才停住。
方证双掌合十,望着乔征宇等人,语重心长道:“乔施主,令狐少侠,你们保重,老衲就不远送了。今后武林安危就交托给你们了,切记凡事小心谨慎,莫要鲁莽冲动,以免乱了分寸。
“当然,若是遇到什么困难,两位尽可来少林武当与我们商议,我们两个老家伙随时乐意奉陪。如今江湖混乱,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应对,相信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化险为夷。”
方证一番话说得甚是诚恳,只听得乔征宇等人连连点头。
便听冲虚道长在旁道:“方丈所言极是,如今江湖再不似以前那般平静,随时都可能有事发生。我们两个老家伙虽然年老体迈有些不中用,但少林武当仍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在江湖上还是有些分量的。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两位都可以找我们。或许无法给予两位大的帮忙,但一些小的方面还是可以做到的。只要是不违背良心和江湖道义,两位少侠所需之求我们都可尽力满足,并给予其最大的帮助。。。。。。”
“哦,道长所言可是真话?”灵雀儿忽是插嘴说道,望着冲虚道长眉头微皱。
冲虚道长朝她一笑,点头道:“嗯,这是当然,贫道字字属实,绝无戏言。”
灵雀儿听了,忽是点了点头,笑道:“那好,既然如此,那我有一事相求。我听说少林的易筋经乃武学宝典,从不外传,不知道方丈可否将易筋经送给我们,以表示刚才所说非虚。”
“这。。。。。。”冲虚道长听了,顿时愣住,脸上颇是有些为难,不禁朝方证望去。
谁知方证听了,却是微微一笑,道:“阿弥陀佛,这位老施主果然是冰雪聪明,却原来早就打我易筋经的主意了。嗯,乔施主真是好福气,身旁有这样一位贤内助,世人怎能不羡慕呢。”
众人听了皆是一愣,纷纷不解,令狐冲疑道:“方丈,你说什么呢?这位老者睿智稳重,怎会是冰雪聪明?还有什么贤内助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方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脚下移动了两步,缓缓朝灵雀儿走去。来至其跟前,道“阿弥陀佛!”话音刚落,忽是伸手朝灵雀儿脸上抓去,动作极快,疾飞如电。
饶是灵雀儿看得清楚,却也是避无可避,一时愣住。便听“啊!”的一声,不由惊叫了起来。而在几乎与此同时,便见一块皮儿从灵雀儿脸上脱落,却被方证一把抓在了手中。
方证这一露手皆是让众人大吃了一惊,纷纷朝灵雀儿望去,但见其样貌俊美,气质优雅,不禁暗自赞叹,点头不止。
方证一击得手,将那皮儿丢在一旁,双手合掌,缓缓念道:“阿弥陀佛,这位小姑娘,恕老衲刚才
无礼,还请‘老施主’见谅。”
灵雀儿顿觉羞愧难当,支吾了几句,竟是一时愣住那儿,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如此一来,灵雀儿越加显得美貌动人,灵气十足。
任盈盈见了,忍不住赞道:“好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就凭这容貌,虽不及那天上的蝉娥仙子,却也是人间少有,皇宫中的妃子只怕也是远远不如了。”
灵雀儿听了,脸上略有羞色,只过了半响才缓过神来。
上前与方证行礼,道:“方丈,原来你早已知道我的身份了,灵雀儿惭愧。其实我并非有意要欺骗方丈,只是少林寺规矩甚严,实在是没有办法,我才不得不如此。”
方证摆手笑道:“哪里,老衲并无责怪之心,这位小姑娘不必客气。当初在偏房我有意试探你身手,便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是你既然有意隐瞒自有道理,因此,老衲并不揭穿。
“相反,老衲倒还要感谢你呢,你能尊重我寺规且安分守己,相比同龄人来说却是难得可贵。只是,叫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装扮成一位老者,老衲实在于心不忍,倒是让姑娘受委屈了。”
灵雀儿听了,急摆手道:“不会了,灵雀儿无意冒犯了方丈,只要你老人家不怪我就好,至于我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完,转而一笑,脸上开满了桃花。
方证微微点头,来至乔征宇前,道:“乔施主,江湖凶险万事需小心防备,老衲也没有准备什么送给少侠,这里有点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少侠能够收下。”
第五百二十一章 无题 (上)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递了过去。乔征宇小心接过,将那包袱打开,却是一本书籍。只是那书甚是古老,封面泛黄,纸张陈旧,上有三个大字,竟赫然是少林的镇寺之宝“易筋经”。
顿时惊住,摆手道:“方丈不可,此乃少林镇寺绝学,岂能随意相送。晚辈只是无名之辈,决不敢收下如此贵重礼物,方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还请将其收回。”
方证摇头道:“阿弥陀佛,乔施主客气了,老衲以书相赠自有道理。眼下武林处于累卵之急,非乔施主不能拯救,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又岂能对付那些恶人?
“我知道乔施主武功盖世,震古烁今,世上早已难有敌手,根本再不屑其他的武功秘籍。此书本是我少林祖师达摩所流传,乃是修行内功的根本,虽非什么旷世绝学,却也有修心养性的作用。
“乔施主若是能静心修行,相信对你的武功有所帮助,假以时日定然会更上一层,达到至高的境界。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老衲今日赠书,其实也是有自己的苦衷,实属无奈之举。”
说完,竟是连连摇头,叹气不止。
乔征宇见了,奇道:“方丈刚才所言甚是,晚辈感激不尽。不过,方丈说自己有不得已的苦衷,却不知是为何?恕晚辈鲁钝,还请您说个清楚。”
方证沉默了片刻,抬头望了乔征宇一眼,缓缓道:“
嗯,乔施主既然想知道,老衲也不隐瞒,这便告诉你也无妨。记得就在前段日子,我中原六大派商议围攻光明顶,我少林本来也一同前往。
“但就在我少林准备出发的前一天晚上,寺中竟潜入了一名高手,欲盗取易筋经。好在老衲有所警惕,及时发现了那人的踪影,并将其打退。此事虽是虚惊一场,但令老衲有所顾忌,因此取消了光明顶一行。”
“哦,竟有这种事发生?”乔征宇脸色一惊,朝令狐冲等人望去,又道:“少林寺乃武林圣地,其高手如云,加之寺庙防守森严,外人要想进入谈何容易,又何况是盗取易筋经?
“可是那人不仅轻松进入,而且在被发现后,仍然可以全身而退,可见那人武功之高强,简直是匪夷所思。哦,对了,方丈您既然与其交过手,不知可否认出那人的来历?”
方证听了,微微摇头,叹道:“唉,实不相瞒,那人来时却是蒙着脸,因此看不清相貌。说来也惭愧,那人武功极高,老衲连同众人一起对付,却也是无法将其制服。反倒是让其打伤了我几名僧人,从容离去。
“恕老衲直言,老衲在江湖中这么多年所见高手无数,但能有这般身手的却是寥寥无几。虽是如此,但那人也是手下留情,虽将几名僧人打伤,却是留有分寸,因此并不曾伤及性命。”
说完,看着乔征宇又道:“阿弥陀佛,此人既有盗取经书之意,只怕少林寺再无安宁。
他虽然暂时没有得逞,那以后迟早还是会来的,与其经书被其偷去,不如转赠给乔施主,也好断了他的念头。
“如此一来,乔施主可修炼经书上的武功,以提高自身的武学修为,达到武学更高的境界。二来,经书也可由此得到保全,不至于让坏人夺去,给武林带来不必要的灾难。此一举两得,又何乐而不为呢。”
乔征宇听了,点头道:“方丈用心良苦,晚辈敬佩,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暂且收下经书。不过,待日后铲除武林祸害后,晚辈一定完璧归赵,再将经书送回少林寺,决不食言。”
方证听了,微微点头:“阿弥陀佛,有乔施主这句话,老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嗯,眼下天色不早了,乔施主你们还是赶紧下山去吧,老衲就不远送了,祝你们一路顺风,马到功成。”
一行人拱手告辞,随即下山。
来至山脚,冲虚道长忽是停住,对几人道:“无量天尊,乔少侠,令狐少侠,贫道也不奉陪了,这就回武当山。两位少侠一路好走,贫道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乔征宇等人见了,不敢怠慢,拱手齐道:“有劳道长了,还请道长回山歇息。”均是毕恭毕敬,甚是尊重。
那冲虚道长微微点头,与几人打了个稽首,随后转身离去。他走时,从嘴里发出一阵鹤鸣,声脆长远,甚是响亮之极,在那山中萦绕不断,久久不散。
第五百二十一章 无题 (下)
又见其纵身飞跃,身轻如燕,只几个跳跃,已是远远离去,只剩下了一个黑点。
乔征宇等人见了,无不惊诧不已,直感叹其轻功卓越。便在久久的惊讶之中,随后返身朝山下而去。
大约在天黑之前,几人来到了一个小镇上。那小镇坐落在少林寺山脚之下,虽是不大但大街上人来人往,却颇是热闹。
几人走进一家客栈,在一张桌子前坐下,随后又点了几个酒菜,边吃边聊了起来。
令狐冲道:“乔兄,你说奇怪不奇怪,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镇,竟然有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了?”
他几人所在的客栈地方不大,却也是挤满了人,其中来往客人不断,生意说不出的兴隆。
乔征宇看了片刻,道:“嗯,我也觉得奇怪,这些人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怎么全来到这个无名的小镇。”
便听灵雀儿在旁“噗嗤”一笑,朝两人道:“乔大哥,令狐大哥,你们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你们难道忘记了我们刚从何处而来的吗?”
“那少林武当乃武林的泰山北斗,自是武林人士所敬仰的去处,因此免不了有前来拜师学艺的人。而这小镇就在其山脚之下,离少林武当不远,自是成了那些人的落脚之处。”
乔征宇听了,不禁恍然大悟,拍腿一笑:“嗯,这些人口音杂乱,一看就是来自五湖四海,想来都是来学艺的。呵呵,还是雀儿说的对,我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说罢,与令狐冲对视一望,呵呵一笑。
任盈盈点头道:“嗯,这位小姑娘说的不错,来此处的多是些江湖中人。你们看那些人,个个身手矫健,双拳似钵,一看就是练家子。只是这些人全都聚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发生。”
正说着,便见客栈外走进一书生,年纪大约三十来岁,相貌清秀,头戴纶巾,身穿锦绣长袍,气质不凡。朝客栈中看了片刻,便在其中一张桌子前坐下。
这在客栈中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此时却引来了客栈中的一阵小小骚动。便听其中一人道:“奇怪,这不是孙晓申吗?他怎么会来到这里?”
声音不大,却是引来众人一阵议论。有人又道:“哦,这个孙晓申可不简单,据说此人才高八斗学识渊博,早年曾考取过状元,实乃饱读诗书的大才子。
“不仅如此,他对武林中的情况也十分了解,并将各大高手做了排名。为此著有《武林排行榜》一书,其中详细记载了各大高手的武功及在江湖中的排名。”
话音刚落,顿时引得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从最先的几人开始,不一会儿发展到整个客栈,三四个一伙,或者是五六个一群,围在一块,均是谈论不休,颇是吵闹。
又过了片刻,便见一人忽是站起,喝道:“他奶奶的,老子这日这趟不能白来,既然有此奇人怎能放过,说什么也得过去问一问。”说着,伸脚将椅子踢开,大步朝孙晓申走去。
这一下,便似起了连锁反应,众人纷纷起身,全都朝孙晓申围了过去。
只是如此一来,整个客栈中,除了乔征宇等人外,几
乎全都离开了座位。乔征宇几人见了,均是微微一笑,仍是坐在那儿饮酒吃菜,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老板,来一壶茶,再来一盘花生仁。”孙晓申显然是老顾客,对老板一点也不陌生,不慌不忙叫道。不过,看起来他今天似乎精神似乎很不错,除叫了一壶茶后还多点了一份花生仁。
“怎么,茶也要花生也要,今天是唱哪出戏呀。”小二见是老顾客也不敢怠慢,但在他的影象中孙晓申从来只要一壶茶,至于花生仁,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一时好奇顺便开了个玩笑。
孙晓申瞪了小二一眼,道:“你没看见吗,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去,去,去,别问那么多,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
店里挤满了人,他们三四个一桌,或者四五个围在一块,各种各样的兵器丢满了一桌。
小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久,将茶和花生就端在了孙晓申的面前。
孙晓申不慌不忙取了一小杯子,将茶水倒满,闻了闻,道:“嗯,不错,正是这个味道。”接着将茶水一饮而光。
“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你们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大家。”孙晓申将杯子放下,望了望眼前一大批不认识的人,缓缓地说道。
众人来自五湖四海,有少林僧人,武当弟子,峨眉女侠,唐门少侠等等,这些人大都自幼习武,为了心中那点梦想,年复一年倾入了所有的精力,将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全都消耗在练习武功上,
第五百二十二章 排行榜 (上)
众人来自五湖四海,有少林僧人,武当弟子,峨眉女侠,唐门少侠等等,这些人大都自幼习武,为了心中那点梦想,年复一年倾入了所有的精力。
可以说,将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全都消耗在练习武功上,而习武的最大乐趣就是想知道自己武功究竟如何,在江湖上又排名第几,今天有机会得知答案,众人早就异常激动和兴奋。
“我想知道少林大力金刚掌有多厉害,在江湖排名多少?”
“我想知道武当太极剑法的威力,可有江湖排名?”
“唐门暗器天下无双,应该排名不后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喧闹一片,客栈里显得有些混乱。
“静一静,大家安静一下,我说几句话。”人群中有一位年纪看起来比较大的老者嚷道。
“大家好不容易跑这么远,不就是想知道江湖上武功排名吗,如果大家都这样问,我看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因为人实在太多了,问到明天也问不完呀,依我之见,不如大家都别问,让他一个人说就是,将江湖上武功排名的情况一一说来,这样大家不都心中有数了嘛。”
众人相互望了望,觉得老者似乎说得有点道理,都点了点头。
老者见众人达成了一致,转过身来对孙晓申抱拳说道:“孙先生,那您就开始吧,我们都听您说便是。”
“好,如此甚好,倒也省了我不少时间,那我就不客气了。
”孙晓申笑道。
孙晓申端起杯子小喝了一口,正色道:“要说这天下武林谁的武功最高,实在是很难说得清楚,因为天下之大,而武功高强之辈着实太多,他们各怀绝迹而又没有相互较量过。
“所以想知道谁是真正的天下第一,只能靠他们行走江湖的事迹以及各自所处对手的强弱,间接侧面的去分析他们的高低。。。。。。”
“废话少说,挑重点的说。”人群中有人不耐烦道。
孙晓申也不生气,笑了笑,继续道:“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而后又有了武当,娥眉,丐帮,华山,逍遥等等门派,所以再厉害的高手不外乎出自这些地方。
“而当今高手不外乎就是这么些人,请各位注意了,我说的是活着的,他们分别是:少林的无名扫地僧,方丈玄慈,逍遥派的无崖子,虚竹,天山童老,李秋水,慕容世家的慕容父子。
“以及大辽萧远山父子,大理段氏段誉,吐蕃国师鸠摩智,华山派风清扬与令狐冲师徒,黑木崖东方不败及任我行,以及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王爷,北丐洪七公,大侠郭靖,全真教的王重阳和其师弟周泊通,西狂杨过,武当张三丰。。。。。。”
“不对,不对,怎么就这些人,不是还有张无忌吗?据说此人身负乾坤大挪移,九阳神功,太极拳三大武林绝学,怎么连个排名都没有?这不科学呀。”
“是呀,说的没错,张无忌身
为明教教主,武功自然不凡,但却排不上名说不过去呀。不合理,不合理。”人群一阵骚动,显然对孙晓申刚才说的那番话产生了质疑。
孙晓申点了点头,解释道:“不错,大家说的没错,张无忌武功的确是很高,但与上面那些人相比,似乎还差上了那么一点点。不说别的,就说他的旧情人周芷若吧,仅学了那么一招九阴白骨爪便可与张无忌不分上下,甚至是还高上一筹。
“大家或许有所不知,九阴白骨爪是什么武功,那可是二三流的功夫,在东邪西毒等人看来简直不值一提,虽然其招式诡异狠毒,但终究是邪门歪道之术,实难登大雅之堂。
“所以武功一道不能靠道听途说来判别高低,有时候即便是自己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而认定武功高低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比较对比,这样便能立马分晓。”
众人相互望了望对方,连连点头道:“嗯,有理,这话也有道理。”渐渐不再说话,客栈中又恢复了安宁。
孙晓申顿了顿声音,接着道:“张无忌既然没有理由上榜,那么他的武当师父张三丰也就可以垫底了。原因很简单,张三丰的两大绝学分别是太极拳和太极剑法,刚才说了他的太级拳不及九阴白骨爪,而太级剑法又输给了令狐冲,所以只能暂时将他排名最后。”
“张三丰什么时候与令狐冲对过招,又什么时候输给了对手,这个我怎么不知道,还请说个清楚。”人群中有一人疑道。
第五百二十二章 排行榜 (下)
众人顺声望去,只见那人一身道袍装束,腰间挂着长剑一柄,显然是武当一派的青年侠士。
孙晓申微微一笑,不紧不慢道:“不错,张三丰是没有与令狐少侠直接对过招,但同为武当掌门的冲虚道长却与令狐少侠有过一次正面的较量。
“也可能是怕输了有损张三丰的名誉,所以冲虚道长还特意乔装打扮成一农夫,在少林寺的山脚下与令狐少侠比试。
“此事发生的时日不久,因此还未在江湖中传开。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冲虚输了,而冲虚当时所使用的武功正是太级剑法,这点有很多在场的武林人士可以作证。”
“哦,原来有这等事,我倒是孤陋寡闻了。”那道士清叹了一口气,脸上似乎有些失望。
孙晓申笑了笑,接着说道:“张三丰乃一代前辈高人,谁知排名竟然垫底,这不能不令人感叹。但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张三丰再厉害非凡,终究是世俗中的人物,又哪里能和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相比?
“因此,以老夫来看,张三丰无论在武学修为和内力上,都已是人世间少有的高人。完全没必要去与其他人争夺什么名利,这也不符合张三丰的为人,不知道大家认为我说的对不对?”
听到这里,那道士心头绳索似乎得到了解释,刚刚紧琐的眉头也渐渐地松开,一副如释负重的模样。
孙晓申接着说道:“好了,现在我们来分析下东邪,西毒这些高人。江湖传闻每二十年华山就会举办一次比武大赛,当年参加比试的人有东
邪,西毒,南帝,北丐,及王重阳。
“经过三天三夜激烈的比试,最后大家一致认为王重阳的武功最高,所以,王重阳应排在这些人的前面,至于能排多少位暂且还不能分出。”
“嗯,的确是这样,按比试结果分没有问题。但郭靖和老顽童呢,怎么没有看见这两人?这两人可都是高手呀,也不见得就输给了王重阳。”
“是呀,郭靖的师父很多,所学的东西也很杂,但最拿手的还是降龙十八掌。尤其是精通周伯通的双手互博术,一手可以使降龙十八掌,另一手还可以使用其他武功,与其较量就等于二打一,任何对手都相当的吃亏。”
“老顽童也是,我觉得他与郭靖相比只高不低,两人也都学过九阴真经,自是比东邪等人厉害一点,应该与王重阳在伯仲之间。”
众人议论纷纷,说得也头头是道。
孙晓申伸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嗯,大家说得很有道理,我刚才说了那么多,意思只是先将东邪等人排下去,将王重阳推上来,没有别的意思。
“不错,按招大家的分析,郭靖和老顽童的确可以和王重阳排在一个层次,至于谁高谁低还需要再仔细分析。
“先来分析郭靖与周伯通,两人都学了九阴真经,都有双手互博,所不同的是一个绝学是降龙十八掌,另一个是空明拳。
“还有一点是,两人之中一个正值壮年,而另一个是白发飘飘已到迟暮之年,经过以上比较,谁更厉害点我想就不用再说了吧。所谓‘拳怕少壮’,
任你武功再高,也抵不过岁月的摧残。”
众人听了,均是默默点头,不再说话。
孙晓申接着道: “再分析王重阳,华山论剑时,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他赢了,但赢得十分得吃力。而且,还值得注意的一点是,据说当时东邪等人的武功还并不处于颠峰状态。
“几个人的重要武功当时还没完全练成,当时只是为了赶上华山论剑,才不得不匆匆赶往华山,其结果当然可想而知。
“比如说洪七公,当时他的降龙十八掌只练了十五招,其最厉害的三招还没练成,威力有限。再如欧阳锋,他的蛤蟆功也只练到几层,与最高层次还差得较远。然而,当时的王重阳正值武功的顶峰期。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华山论剑后不久他就死了,说明他并没有隐瞒什么更厉害的武功,在华山上已是用尽了全力,所以说王重阳虽然是胜了。
“但这其中缘由还是比较耐人寻味的,老顽童在修炼九阴真经后,武功其实已在王重阳之上。因此,郭靖又似乎胜众人一筹,应当排在王重阳和周伯通之前。”
众人听了,都是沉思不语。过了半响,突听有人说道:“就算是吧,那还有杨过呢,他可是神雕大侠,当年蒙古大军攻打襄阳城,若不是他打死了金轮法王,只怕襄阳城早就被攻破了。
“况且,他还是剑魔独孤求败的弟子。当年剑魔一剑横扫江湖,三十年未遇敌手,真可谓打败天下无敌手。其师父已是如此,作为徒弟的当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