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逼婚
乌宝寿没好气的说道,坐在一旁瞪着眼,望着乔征宇。
“爷爷,怎么你又来了。”灵雀儿语气中带着责怪,在一旁则是两颊通红,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乌宝寿并不理会,道:“灵雀儿,不是爷爷自作主张,你也长这么大了,也该为自己想想了。否则的话,像爷爷一样,一辈子就呆在这谷里?好容易有人来到这里,我看也是上天给的姻缘,否则为什么不来个女人。”
他年纪看起来也有五六十的样子,说起话来却是轻松幽默,连乔征宇听了,也是忍不住笑了笑。
“可是,前辈,这婚姻大事可是要讲感情的,若是硬将两个没有感情的人凑到一块,以后也不会幸福的。况且我年纪比她大了许多,这也不合适吧。”乔征宇实话实说,却也说得无不道理。
乌宝寿眉头一皱:“这。。。。。。我不管,这个婚事就这么定了,否则的话,你休想走出这个谷去。哼。”一甩手,竟是气呼呼地走了,房间内只剩下了乔征宇和灵雀儿。
“乌姑娘,并不是我铁石心肠,其实我早已。。。。。。”乔征宇本想跟灵雀儿解释,早被她打断道:“公子不要见怪,爷爷就是这样,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刚才若是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公子不要往心里去。”她非但不生气,反过来还向乔征宇表示歉意。
“嗯,乌姑娘不仅外貌出众,而且心地善良,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乔征宇看在眼里,连连点头。
“这个嘛。。。。。。嗯,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怪人。哦,不是,说错了,我的意思是说,你爷爷是个很风趣的人,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我又怎会怪罪了。”乔征宇笑得有些尴尬。
“哦,是吗,那就好。”灵雀儿也是一笑,但显然有些不自然。
两人不再说话,都是沉思冥想,一时房中安静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只听灵雀儿道:“乔公子,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乔征宇被她说中心思,点头道:“嗯,灵雀妹妹果然聪慧,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走了几步,回头道:“这里虽是环境优美,景色怡人,但我不能呆在这里,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否则的话,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灵雀儿听他话中有话,疑道:“哦,莫非公子赶着要去救人?当初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就受了内伤,一看就知道是武林高手所为,看来你是遇到了那个怪人。”
乔征宇“咦”了一声,道:“听灵雀妹妹的意思,你好像见过那人?”
灵雀儿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听爷爷说过,山的对面有个怪人。那人不仅行为怪异,而且武功高强。而这里人烟稀少,一般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所以我料定是那个怪人在作怪。”
乔征宇低头不语,想了一会儿,又道:“你刚才说那怪人就在山的对面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山谷一分为二?”
灵雀儿点头道:“嗯,公子说得不错,这山谷的确是有两处
地方,一处是仙人谷,还有一处就是恶人谷,两处对面相隔,组成了一座大山。
乔征宇听得越加糊涂,疑道:“好生奇怪,既是在隔壁,为什么我就看不见他们呢?”
灵雀儿又是一笑,道:“这山地形险恶,高不可攀,至下而上,犹如一把宝剑,顶尖下宽,故有‘巨剑山’之称。而仙人谷与恶人谷好似宝剑的锋刃,占据了山的两侧,以山尖为界,两处分开,各成一处。
“也就是说,两处唯一相通的路就在山顶,而山顶之处是一处瀑布,一般人根本无法通过。那怪人每天晚上都会发出恐怖的怪叫声,所以我们虽然不知道对面的情况,却也能猜出个大概。那天我见你昏迷在湖边,就料定你是从山那边顺水而下才到了此处,你现在想回去,当然是去救人了。”
乔征宇见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心中不禁佩服,道:“乌姑娘小小年纪,想不到竟有这样的头脑,看来我乔征宇是看低了你。”
灵雀儿却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了,公子来这里有好几天了,一定很想念家人,有回家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嗯,不仅温柔还很体贴哟。”乔征宇心中忽然想起了夏文丽,顿时觉得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
走至窗前,朝外望去,但见田园草地,花香鸟语,美景数不胜数,不禁触情生情,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文丽怎样了?”
他自从莫名其妙来到游戏当中,刚开始还觉得奇异有趣,但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脑海中竟是无时不刻出现夏文丽的身影。想起她的音容样貌,想起她一切的一切,而且,这种感觉日益增加。尤其是一个人安静的时候,这种感觉最是强烈。
“文丽是谁?很好听的一个名字,公子好像感触颇深,是不是又想起了什么人?”灵雀儿在旁轻声说道。
乔征宇支吾了一会,道:“没什么,哦,对了,刚才听乌姑娘说山谷唯一的出口就在山顶,是不是说我有可能从那里可以出去?”
灵雀儿并不说话,走了几步,道:“理论是这样,但你想想看,你武功比那怪人如何?那怪人尚且不能过来,你又怎能出得去?”
“嗯,好像是这样,那火工头陀武功甚高,若是他想去哪里早就去了,却为何从不迈进仙人谷一步?”乔征宇心下点头,只觉事情难办。
想了片刻,又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辈子就呆在这里吧,这里连一个正常的人都没有,要我生活在这里,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刚说完,便觉说错了话,急忙又道:“乌姑娘,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了。”双手抽了自己几巴掌,只怪自己乱说话。
“噗嗤。”灵雀儿却是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气,你也是实话实说,我可以理解。其实要出仙人谷也并非没有希望,因为我听爷爷说过,这山谷其实还有一条路可以出去,公子若是执意想要下山,只怕就得去求我爷爷了。”
“啊,求你爷爷?”乔征宇感到头脑发胀,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了,你爷爷他。。。。。。所以,你觉得这可能吗,还是不要求的好,免得自找苦吃。”
灵雀儿点头道:“嗯,公子说的也是。但下山的路只有爷爷知道,不求他又不行。。。。。。这可如何是好。”她给人的感觉一向是机智冷静,此时竟也是眉头微皱,似遇到了难事。
“还是算了吧,如果一定要求他,那还不如求你。你爷爷与你感情这么好,只要你去开个口,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乔征宇道。
灵雀儿听了,却是摇头道:“不可以,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但即便你出了谷,只怕也活不了多久呀。”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什么意思?”
灵雀儿道:“公子难道忘了,你喝了山泉水,早已中了毒。那水毒性甚强,若是没有解药,出去了也是死路一条。我虽也懂些医术,但要想解毒却也是无能为力,只有爷爷才有这个本事。”
乔征宇听了,顿时蔫了一半,道:“我是听明白了,无论出去与否,你爷爷这关都是一定要过的。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求你爷爷,对不对?”
“嗯,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除此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灵雀儿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
“可恶!”乔征宇忽然觉得乌宝寿就是自己的克星,如同一个恶魔,无时无刻压制着自己,叫自己浑身难受,说不出的憋屈。
越想越不是滋味,猛然间,便觉体内那股真气逆行,不知道有多难受。顿时,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竹床,木凳,当然还有灵雀儿,所不同的是她的眼睛湿润,像是刚哭过一样。
“怎么,你哭过?”乔征宇慢慢坐起。
灵雀儿道:“你醒了就好,刚才你又是叫又是喊的,怪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
“哦,这是什么话,你看我像是短命的人吗?”乔征宇苦笑了一声,他的内伤一次比一次发作的快,而且一次比一次的痛,虽然醒来,但仍是感到腹中隐隐作痛,浑身的无力。
灵雀儿摇头道:“乔公子,我知道你很坚强,但不瞒你说,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你本身就受了内伤,加之又中了山泉之毒,所以,你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除非是我爷爷。。。。。。”
“那又怎样,我就是死也不去求他。”乔征宇苦笑道。
“可是,你。。。。。。”
“不用再说,你说什么我也不会去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的话,想都别想。”乔征宇打断了灵雀儿,从床上站起来。
“嗯,想不到还有些骨气。不错,我开始有些喜欢你了。”只听身后传来乌宝寿的声音,紧接着一个人影飞速奔上,在乔征宇的腰间点了一下。
“你。。。。。。”乔征宇只觉双眼发黑,一句话没说完,已是倒下。
第二十八章 解毒
乌宝寿上前一把扶住,对灵雀儿道:“他中毒太深,已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你扶住他跟我来。”将乔征宇交给灵雀儿,推门走了出去。
灵雀儿也不做声,点了点头,跟在了乌宝寿的身后。
出了房间,来至湖边,乌宝寿指着一块大石对灵雀儿道:“把他放上去。”
两人合力将乔征宇放在了大石上,随后,乌宝寿从怀中取了一颗药丸,给乔征宇吞下。
“爷爷,你给他吃的是什么?”灵雀儿但见那药丸周身碧绿,不禁心下生疑。
乌宝寿道:“千疮百孔丸,救命神药,此时不服,更待何时。”
“啊!可是那百毒之王的千疮百孔丸,听说此物剧毒无比,又怎能说是救命神药?”灵雀儿惊恐问道。
“这个等会再给你解释,一时也说不通。来,帮我将他全身衣服都脱去,我去去就来。”乌宝寿说完,急匆匆走了。
“爷爷。。。。。。”灵雀儿哪里叫得赢,声音还没出口,乌宝寿已是到了百步之外。
“这。。。。。。”望着乔征宇,一时犹豫不决。
过了好半会,终于鼓起了勇气,上前去接乔征宇的衣服。
“你。。。。。。乌姑娘,你要干什么。。。。。。”说来也巧,乔征宇忽然醒来,眼见灵雀儿趴在自己身上,一时惊慌失措。
“我。。。。。。”灵雀儿顿时两鬓通红,急从乔征宇身上跳下。
“乔公子,你别误会,其实。。。。。。我。。。。。。”此时,灵雀儿的脸便如挂了两个红苹果似的,支吾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怎么还没做完,不是叫你将他衣服脱光吗。”乌宝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面前,手中提着一个铁桶。
“爷爷,我。。。。。。”灵雀儿刚要解释,早被乌宝寿打断了话,道:“哎,女子做事就是这么磨。”上前一步,就去解乔征宇的衣服。
“前辈,你要干什么?”纵使乔征宇如何的挣扎,一身衣服依旧被乌宝寿扯个精光,不禁面红耳赤。此时他穴道被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双眼瞪着他。
乌宝寿似没瞧见,指着其身,点头道:“嗯,身子有些脏,先清洗一下也不迟。”回头又对灵雀儿道:“去,打桶水来。”说完,将一只铁桶丢在地上。
灵雀儿点头应允,提了铁桶朝湖边而去。
“前辈,我知道拒绝你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应该强行呀,这要是传到江湖上去,只怕有损灵雀儿的声誉吧。”乔征宇最后祈求道。
“呸,你想到哪里去了。你中毒太深,要是再不施救,就算是神仙也就不了你。”指着其胸口一条黑线,道:“你看,这条黑线一旦到了心脏,再想救你只怕也晚了。哼,看你人模狗样的,怎么满脑子歪东西。”
乌宝寿取了一根银针,在其胸口颤中穴插了进去。
点头道:“嗯,可别小看这银针,只这一插,算是暂时保住了你的小命。”回头看了一眼,道:“怎么还没来,快
点提水来。”
灵雀儿听他一叫,急忙加快了步伐,将桶子递给了乌宝寿。
接过桶子,对乔征宇道:“小子,忍住点了。”说完,将水倒在了乔征宇的身上。
那水甚是冰冷,加上正值冬季,倒在身上,犹如寒冰玉剑,刺骨入心。
“啊!好冷的水。”乔征宇大叫了一声,不由全身汗毛竖起,直冷得全身哆嗦。
但乌宝寿并不理会,回头又催促灵雀儿:“再去提水,速度要快。”
灵雀儿见他脸色严肃,也不敢不从,点头应许,快速奔向湖边。此时,她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不一会儿的工夫,又提来一桶。
乌宝寿点头接过,只管往乔征宇身上倒去,然后仔细观看,不时在其身上插下银针,忙得不亦乐乎。
如此,倒了十来桶水,乌宝寿的脸色才渐渐的放松下来。
“嗯,总算是控制住了。”随即又开始拔针,之至将所有的针全拔完,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一旁休息。
乔征宇被那冰水倒在身上,全身早已失去了只觉,只有两只眼睛正常如初。但见乌宝寿停下,急道:“前辈,好了吗?可以穿衣服了吗,我实在冷得受不了。”
乌宝寿望了他一眼,点头道:“嗯,可以了,但你想起身穿衣服还需要等上一段时间。小子,你就慢慢等吧。”此时天气寒冷,他竟是满头大汗。
灵雀儿上前帮他擦了汗水,道:“爷爷,我知道你是在救乔公子,但刚才你一直要我做这做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乌宝寿道:“嗯,小丫头原来早就知道,难怪水也提的倒是勤快了。”只一句话,叫灵雀儿羞得低下了头。
乌宝寿呵呵一笑,接着道:“小丫头,你虽然跟我学医多年,但因为实践经验少,故还未达到名医的境界。而要达到这种境界,就必须理论与实践相结合。那小子先是受了内伤,随时都有可能因驾驭不了体内的那股真气,而导致休克或者死亡。
“再后来,他又喝了毒水,毒性一时遍布全身,更加是性命脆弱。若是依照以往的经验,无非不是解毒导气之类的法子轮流实行,这样的结果要不是病情加重无法控制,导致病人死亡,或者就是侥幸过关,病人长期卧病在床,等待恢复。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后者的可能性不到十分之一,而且就算醒来也多半变成植物人。
“所以在分析了病理后,除了用‘以毒攻毒’,只怕再无其他更好的办法。那‘千疮百孔丸’乃百毒之王,虽是剧毒无比,却能克制毒水的毒性。还有那冰水,其冰冷刺骨,正好能克制他体内那股阳刚真气,两者一并施行,效果也是事半功倍。”
灵雀儿听了,点头道:“所以你先是给他喂毒,然后再往其身上倒水,整个过程中,你又不断观察其皮肤上的黑线,看是否有进展或者退却的可能。再加上银针辅助,这才终于使得那条黑线退去消失。”
“嗯,小丫头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知道了。呵呵,看来我乌宝寿后继有人
了。”乌宝寿大笑了几声,身子忽然一歪,倒在了地上。
“爷爷,你怎么了?”灵雀儿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抱着乌宝寿大哭。
“乌姑娘,别担心,或许是你爷爷刚才帮我解毒太累,所以才晕了过去。不妨按住其人中穴试试,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乔征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在一旁说道。
灵雀儿似恍然醒悟,道:“嗯,公子言之有理。”连忙伸手按住乌宝寿的人中,不一会儿,乌宝寿重新睁开了双眼。
“爷爷,你好些了吗。”灵雀儿满脸的关心,两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似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乌宝寿笑了笑,道:“傻丫头,不用担心,爷爷没事的,放心好了。”安慰了几句后,转头望向乔征宇,道:“小兄弟,你扶我回房内,我有话要与你说。”
挣扎了几下,缓缓站起。
乔征宇点头道:“前辈小心,我来帮你。”一把将其扶住,陪他朝屋内走去。
灵雀儿正欲跟上,却被乌宝寿拦在门外,道:“丫头,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进来的好。”说吧,将门关上。
来至屋内,乌宝寿在一张椅子上坐下,随后挥手道:“乔公子请随意坐,老夫就不招待了。”
乔征宇点头应允,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在了一旁。
“乔公子,到了现在我也不和你打哑语了。实不相瞒,老夫身患绝症,只怕离世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乌宝寿忽然缓缓说道。
乔征宇一愣,惊道:“什么,绝症?这怎么可能?”一脸的惊讶。
“嘘,公子小声点。”乌宝寿起身来至门口,朝外望了望,随后返回至座位上。
“乔公子,只要是人就会生病,我年纪这么大了,生病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
乔征宇道:“话虽如此,可你医术高超,就算是生病也难不到你,怎么会忽然间说死就死呢,这个我实在不敢相信。”
乌宝寿道:“承蒙公子看得起,老夫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只不过,老夫就只有灵雀儿这么一个孙女,这万一。。。。。。”不禁老泪纵横,泪水唰唰直掉。
乔征宇心中顿时明白,道:“所以你一心要将灵雀儿嫁给我,就是怕自己死后,不想看到灵雀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这仙人谷中?”
乌宝寿点了点头,擦了泪水道:“不错,当日我见你不约而来,心中真的不知道有多高兴,但为了灵雀儿的幸福着想,我不得不慎重考虑。经过这些日子的观看,我见你行为端正,人品上层,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所以,才不惜一切的救了你。
“公子也许不知,先前我替你解毒,已是花费了我大量的体力。眼下我虽是暂时醒来,却随时都有死去的可能,灵雀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让他知道此事,所以特意将公子请到房中,其实也是想交代一下后事。”
他脸色越来越苍白,说到这里时,已是气若悬丝。
第二十九章 出谷
“前辈,可是我。。。。。。”乔征宇本想解释,却见乌宝寿身子一歪,“扑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前辈!”乔征宇急忙一个跃步,上前将其扶住。
乌宝寿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我。。。。。。我生命不多了。。。。。。公子。。。。。。灵雀儿就。。。。。。就交给你了。。。。。。”努力吐出最后一个字,才断了气。
乔征宇心头一沉,莫名一阵悲痛,点头道:“前辈,我可以带灵雀儿离开这里,但要我娶其为妻,那是万万不能的,还请前辈原谅。”
缓缓站起,却见乌宝寿一只手死死扯住自己,不禁摇头叹道:“好了,就算我怕了你答应你了,这下总可以了吧。”说来也怪,他话刚落,乌宝寿马上就松开了手,只叫乔征宇哭笑不得。
来至门口,推门出去,但见灵雀儿呆在门口,心知不妙,便听“爷爷!”一声凄惨,灵雀儿整个人扑在了乌宝寿的身上。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离开我。。。。。。爷爷。。。。。。”灵雀儿伤心欲绝,整个人哭得跟泪人一样。
哭了好一会儿,灵雀儿回头道:“爷爷究竟与你说了什么,他是怎么死的?”
乔征宇道:“其实你爷爷他早就身患绝症,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因此在最后的时刻,将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当然,至于是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知道。”他不敢多说,生怕就此勾起灵雀儿的情绪,以至于不能控制。
谁知灵雀儿却是异常的冷静,默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擦了眼泪,道:“从我懂事的时候,爷爷就一直在这谷中生活,他传授了我医术还有不少做人的道理。我从心里很感激他,一直希望有朝一日能与爷爷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现在看来这个是不能实现了。”
望了乔征宇一眼,又道:“我可以离开这里,但在离开之前,我必须将爷爷的后事办好,否则我心中难安。”
乔征宇点头道:“这是应该的,乌姑娘理应如此。虽然我与乌前辈交情不深,但他对我有救命之恩,对于乌前辈的后事,我自也愿意出份力。”
心中却道:“乌姑娘年纪虽小,却遇事不慌,沉稳冷静,实在是不可多见的奇女子。”敬佩之心,不禁由然而生。
俩人点头示意,合力将乌宝寿的尸体放在床上。
随后,灵雀儿打来一盘水,给乌宝寿全身洗清了一遍。
边擦边哭道:“爷爷,你放心去好了。灵雀儿纵使出了谷,以后也绝对不会忘记你的。”言语诚恳,甚是深情。
等清洗完毕,灵雀儿转身走到墙边,打开橱柜,拿出一套新衣服给乌宝寿换上。。。。。。
如此忙碌了好一会儿,俩人才依依不舍退出了房间。
“乌姑娘,我们走吧。”乔征宇见灵雀儿愣在门外,在旁轻声催促了一句。
灵雀儿点了点头,转身擦了眼泪,与乔征宇缓缓离开。
谷中甚大,俩人走了好一会儿,乔征宇指着前面,问道:“乌姑娘,前面有两条路,不知道走哪
条?”
灵雀儿看了片刻,指了指左边,道:“走这边。”
“不对呀,右边这条路好像是通往山顶,我们要出谷应该往右才对。”乔征宇疑道。
灵雀儿道:“我想乔公子可能误会了,出谷之路并非在山顶,而是另有他路。相信我,只管走左边就是。”
乔征宇见其严肃,不似开玩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头答应。
又走了好半天,但见地势越来越低,乔征宇又问:“乌姑娘,我们不会是往山下走吧?”灵雀儿点头道:“正是。”也不愿多说一句,只顾往前走去。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俩人来到了谷底。
但见偌大的一个湖挡在眼前,再无前进的路,乔征宇疑道:“这里除了湖水,好想什么都没有,出谷的路到底在哪里呀?”
灵雀儿微微一笑,递过一样东西,道:“拿着,等会要用。”却是一件衣服。
乔征宇更加好奇,道:“干吗,这衣服是干什么用的?”拿在手中看了好半天,也不知道灵雀儿的用意。
灵雀儿也不回答,自己也取出一件衣服穿上,随后道:“公子请穿上,我们这就要下水了。”走至湖边,就要往下跳。
“等会,乌姑娘,你说什么,跳水?”乔征宇丈二摸不着头脑,一头的雾水。
灵雀儿道:“实话和你说了吧,这出谷的路就在这水底。湖水冰凉透骨,若不穿上衣服只怕要着凉,到时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乔征宇恍然大悟,道:“哦,这谷底与对面相通,要想出谷只有这唯一的一跳路。原来你早知道出谷的路,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灵雀儿道:“并非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这条路太过于危险,若非是万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冒这个险。”纵身一越,早已跳入了湖水中。
乔征宇心中暗道:“难怪她与乌前辈一直不肯出谷,乌宝寿年老体弱,自是受不了湖水的寒冷,所以宁愿一辈子待在谷中,也不愿意出去了。”迅速穿上了衣服,跟着也跃入了湖水中。
那湖水果然冰冷无比,乔征宇身子刚入水中,边觉一股寒气逼近周身。好在早有防备,那衣服此时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大部分寒气俱被衣服挡住,虽是如此,但仍有一丝寒气顺着衣服的间隙进入体内,顿觉金针刺骨,不禁浑身颤抖了一下。
乔征宇忍不住“啊”的一声,便有大量湖水从口而入,更觉腹中冰冷透骨,全身忍不丁打了个寒蝉。
灵雀儿在旁看得清楚,朝他连连摆手,示意其不要张口。随后,又指了指前方,继续往前游去。
乔征宇心下领会,不敢大意,将嘴紧紧闭上,紧紧跟在灵雀儿身后。
大约游了数丈,便见前方上部一片亮光,显然出口就在不远处。
俩人俱是大喜,对视一望,加快了动作,奋力朝那洞口游去。
眼见出口离俩人只数尺的距离,只待再过片刻,就能顺利到达湖面。
便在这时,灵雀儿却是“啊”的一声惨叫,身子
便急剧朝湖底掉去。
乔征宇大吃了一惊,急返回救她。游至其身旁时,但见其双眼紧闭,四肢张开,灵雀儿已然失去了知觉,顾不上许多,一把抱住灵雀儿,奋力望湖面游去。
终于到了湖面,乔征宇奋力爬上岸,将灵雀儿平躺在地。
“乌姑娘!乌姑娘!”一连叫了好几声,灵雀儿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这怎么办?”乔征宇正欲按其人中穴,却见其嘴中似有异物,将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条小鱼来。
“难怪乌姑娘忽然就不行了,原来是这条小鱼在作怪。”乔征宇摇头说道,伸手正欲抢救,心中又道:“男女有别,这可不好吧?”
眼见灵雀儿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替她解开了衣服。一会儿双手按胸起伏不断,一会儿嘴对着嘴连连吹气,忙碌了好半会,才见灵雀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公子你。。。。。。”眼见自己胸前衣衫解开,灵雀儿不禁满脸通红。
乔征宇急道:“哦,乌姑娘不要误会,刚才你。。。。。。哎,不说了,总之,不这样做我就救不活你,明白吗。”忙从灵雀儿身上爬起,一脸的委屈。
灵雀儿却是一笑,起身道:“公子不必解释,其实我早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无论做什么,灵雀儿也决计不会怪你的。”
“我。。。。。。”乔征宇一时百口难辨,只好叹气道:“好吧,既然乌姑娘这么说,我也无话可说,你说什么就什么了。”边说边将外套脱了。
望了望四周,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出了仙人谷?”
灵雀儿点头道:“嗯,这里虽有仙人谷有些相似,但我一眼就能看出,这的确就是恶人谷了。因为仙人谷中并无外人,而这里却是不同。”
乔征宇疑道:“你的意思是。。。。。。”
还未说完,只听一人呵呵大笑:“小子,想不到你命还真大,竟然又回来了。”正是火工头陀的声音。
乔征宇正暗自吃惊,便见旁边窜出一个小孩。
“乔大哥,你。。。。。。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张无忌的声音也随之出现,听起来仍是那么的亲切。
火工头陀不等乔征宇反应过来,一个飞身扑上,一招铁指锁喉已是控制住了乔征宇。
“‘咦’,几天不见,你小子艳福倒是不浅呀,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也不知道从哪里拐来的。”一双眼睛直溜溜盯着灵雀儿不放。
乔征宇哼道:“火工头陀,我劝你不要乱来,有话好好说。”他知道自己远非火工头陀的对手,本想索性与其拼了,但一想到灵雀儿的安危,顿时语气软了一半。
“呵呵,看不出你小子对这姑娘这么好。也罢,我火工头陀出家当和尚一辈子,最看不惯你们这些情情爱爱的,就让你跟我一样,尝尝这单身的滋味如何。”火工头陀脸色一横,朝灵雀儿望去,就要对其下手。
“慢着!我说你这是干吗,这里论到你说话了吗。
第三十章 火工头陀
那火工头陀见了,似小鬼遇到阎王,脸色顿时一变,忙赔笑说道:“对,对,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自作主张。老大教训的是,我这就放开他。”松开手指,闪在一旁。
乔征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愣了好半会,望着张无忌,道:“这。。。。。。”
“哦,乔大哥,此事日后我再解释。眼下最要紧的是你我能够再次重逢,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高兴的了。”张无忌笑道。
“嗯,我能侥幸不死,多亏了这位乌姑娘,否则的话,我也不可能再见到你了。”乔征宇向张无忌引见了灵雀儿。
也是早有缘分,俩人虽是第一次见面,却如同相见多年的熟人,一见如故。
张无忌欢喜道:“乌姐姐真是漂亮,我张无忌父母早亡,也没有什么亲人,不如你就当我的姐姐吧。”
灵雀儿对眼前这个小男孩也是莫名喜欢,当即点头道:“嗯,我也正有此意,弟弟。”只一声呼叫,便如久别重逢的亲人,俩人紧紧拥抱在一块。
“乌姐姐!”张无忌再也忍不住,扑在灵雀儿的怀中大哭。
直哭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慢慢分开。
乔征宇道:“无忌,时间不早了,你看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张无忌拍了一下脑袋,道:“嗯,看我高兴的,只顾与你们说话,竟然把这个也忘了。走,跟我来,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拉着灵雀儿和乔征宇,转身朝山间走去。
刚走了一步,张无忌似想起了什么,转身对火工头陀道:“你轻功好,先回去整理下,我不想回来的时候,家里还是乱糟糟的。”
火工头陀连连点头:“是,是,我这就去。”身子一晃,顿时从众人眼前消失。
张无忌这才似心满意足,对俩人道:“好了,我们走吧。”领了乔征宇和灵雀儿,踏进了山林之中。
山路崎岖难行,一行人边走边聊,虽是困难重重,却也逍遥自在。
“弟弟,那个怪人是谁,你怎么会认识他?”灵雀儿忽然问道。
张无忌道:“他叫火工头陀,本是少林寺中烧饭的一个和尚。也是机缘巧合,无意中竟让他学会了绝世武功,后来打伤了少林寺很多人,为了躲避追杀,才跑到这里隐居起来。”
“难怪我爷爷说这恶人谷有个武功高强的人,看来就是这个人了。”灵雀儿说道。
“可是,他武功那么高,为什么还要躲起来,难道他怕了那些人?”
张无忌一愣,道:“这个问题很深奥呀,我没问过他,也不清楚了。我想他大概是就喜欢过隐居的生活,所以才会躲起来。”
乔征宇听了却是一笑,摇头道:“不对,我看这其中没有那么简单。以他现在的武功,江湖中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他根本没有必要怕他们。我想是因为两个字,才叫他甘心躲在这里一辈子不愿意出去。”
“哦,哪两个字?”张无忌与灵雀儿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江湖’!很简单,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仇杀。纵使一个人的武功再高,也无法与整个江湖作对,与其如此,还不如退出江湖,落得个逍遥自在岂不是快乐。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便是这个道理。”
张无忌眉头紧皱,道:“乔大哥不说我还明白,你这一说,我好像更不明白了。是不是,乌姐姐,你听明白了?”
灵雀儿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听乔公子说得好像很有道理,可能真是这样吧。”
乔征宇笑道:“不明白最好,其实我对江湖也是略知一二,有时候还是不要弄明白的好,免得给自己增加烦恼。”
停顿了一下,又道:“无忌,你与那火工头陀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他好像很怕你似的?”
张无忌笑道:“哦,其实也不是了,他之所以怕我也是因为有事求我,所以才如此的让着我。否则的话,就算是十个张无忌也早就死了。”
“有事求你?”乔征宇疑道。
“不会吧,你与他素不相识,他又怎会有事求你?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了,对不对。”
张无忌望了他一眼,道:“真的,因为。。。。。。因为他想收我为徒,并要传授我‘九阳神功’。”
“啊!有这种事?”乔征宇惊了半天。
张无忌点头道:“那天你晕倒在地,火工头陀本要在你身上再补上一掌,我见情势紧急,便上前挡在你面前。你也知道,他武功那么高,我又如何挡得住,胸口上被他重重挨了一掌,便倒在了地上。
“但说来也怪,我虽是挨了一掌,却是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休息了片刻,竟是从地上坐起。他见我安然无恙,顿时大惊,上前一把将我提起,仔细看了好半会,忽然呵呵笑道:‘奇才,真是武学奇才。’便将我丢在地上。”
乔征宇听了,点头暗道:“嗯,张无忌身上中了玄冥神掌,而‘九阳神功’正是其克星,虽被火工头陀打了一掌,却是机缘巧合,竟然将张无忌多年的寒毒化解。看来这一切,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了。”唏嘘不已。
只听张无忌又道:“我心中惊恐万分,只道他要对我不利。但令人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他竟是‘扑通’一下子跪在我面前,恳求我做他的徒弟。说什么要将一身绝世武功传给我,‘九阳神功’至此终于有了传人等等。
“当时我见他情绪激动,言语偏激,只当他脑子不清醒。为了保住性命,便暂时答应了他。谁知道自从那天起,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不再凶狠霸道,反倒是对我百依百顺,唯偌是从。”
“嗯,火工头陀身怀绝世神功,若是由他传授你‘九阳神功’,江湖中只怕少有对手了。这样你的父母大仇也不难报了。”乔征宇只道张无忌为了父母大仇,一定会答应火工头陀,不禁喜上眉梢。
谁知张无忌却是摇了摇头,道:“乔大哥,话虽如此,但我却并不想这么做。”
“哦,这是为
什么?”灵雀儿奇道。
张无忌想了片刻,道:“那火工头陀外表虽凶,却也是个可怜之人,若是我学会了神功,就必定要离开这里。他一生孤苦伶仃,形影相吊,我若是就此离去,这对于他来说,未免太残忍了。所以,我不想学‘九阳神功’。”
乔征宇暗道:“张无忌自小与父母等人生活在冰火岛,自是比常人更加理解孤独的含义。他这样做,也许是受了谢逊的影响,将火工头陀当成了谢逊。”
点头道:“无忌,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难道忘记了师公,还有你那可怜的义父,他们都在寻找你,等着你回到他们的身边。况且当今武林混乱不堪,正需要一位盖世英雄去领导他们走向正途,攘除奸凶,还武林一片安宁之地。”
“这。。。。。。”张无忌似被说动,低头思索。
乔征宇接着道:“据我所知,武林六大门派对明教一直蠢蠢欲动,不将其消灭誓不罢休。其中又有朝廷鹰犬从中挑拨,往后几年江湖上随时都有可能发生重大事情。
“无忌,你现在年轻气盛,正是练功的好时机。等到有朝一日神功练成,这挽救武林百年一遇的灾难的责任非你莫属,你还犹豫什么呢。”
“嗯,乔大哥言之有理。我虽不懂江湖上的打打杀杀,但我也知道,遇到猛兽的时候,不是你杀死它,就是被其吃掉。所以该仁慈的时候仁慈,该出手的时候还是要出手,绝对犹豫不得。”灵雀儿点头也道。
张无忌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乔大哥和乌姐姐说得极是,我险些因为个人原因而耽误了大事,真是不应该了。我定会铭记两位的教导,将那‘九阳神功’练好。”
指着前方不远,又道:“乔大哥,乌姐姐,前面就是了,我们快点过去。”三人加快了脚步,一会儿来到了一座木屋前。
那木屋不大,由四根粗如碗口的竹子支撑,四周再由无数的木头连接一块,共同搭建而成。虽是不大,却是错落有致,四四方方立在山林之中。
灵雀儿道:“嗯,这荒山野岭之处出现这么一个小屋,虽感觉有些怪异,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上前将门推开,便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
“好香,像是米饭的味道。”
三人走进木屋,便见墙角一处浓烟滚滚,一个人影在其中穿梭不停。
那人却正是火工头陀,只是他手慌脚乱,眼下似乎正忙得出奇。时而蹲在地上,朝火灶中添柴加草;时而起身掀开盖子,防止锅中热水外溢;时而双手乱舞,将那呛人的浓烟扇开。如此忙碌不休,脸上早已成了墨碳,除了一双眼睛外,就再也看不见别的什么。
三人相视一望,不禁忍俊不止。
“我来帮你吧。”灵雀儿几步走上,拾起一块木柴,蹲在火灶前,在里面轻轻拨弄。只见她边拨边不时往灶内轻轻扇风,只一会儿的工夫,那浓烟顿时少了许多,再拨弄了半会,那火势却是越来越大,灶内通红一片。
第三十一章 往日旧事
“这生火煮饭可是门技术活,别看简单轻松,若是不掌握方法,就算是生火这样简单的事,也是让人头痛无比了。”灵雀儿笑道。
“哦,烧火煮饭还有什么技巧,你倒是说来听听。”火工头陀见她一上来,那浓烟便少了许多,火势猛增,不禁好奇。
灵雀儿道:“其实很简单,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烧火也是一样的道理,若是一个劲的加木柴,而没有风的协助,也是烧不起来的。三国时期,诸葛亮火烧赤壁,也是靠了东风才能成功。否则的话,就算有再多的木柴,也是烧不起来的。”
火工头陀似懂非懂,眉头微皱,道:“想不到这烧火也有这般讲究,看来我以前是白烧了。”嘿嘿一笑,傻笑了几声。
见张无忌在一旁,又是嘿嘿一笑,道:“老大,原来你早就到了。不过你放心,这里的一切我都收拾干净了,不信的话你尽管检查,这里可否算得上整齐干净?”
张无忌四周看了片刻,但见屋中一切物什摆放整齐,地面清洁干净,点头道:“嗯,还可以吧。不过。。。。。。”盯着火工头陀的脸,愣了半会,道:“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火工头陀慌道,伸手在自己脸上摸了一把,但见一手的灰炭,不禁哑然失色,道:“这。。。。。。”
顿觉满肚子的冤屈,“啊!”的大叫了一声,便飞也似的,一溜烟跑出了木屋。
三人见了,俱是哈哈大笑。
“这火工头陀倒也是有趣,以前干的就是烧火的工作,想不到却是连火也不会生了。看来他在少林寺烧火是假,偷偷练功才是真呀。”乔征宇道。
张无忌点头道:“也许是吧,那少林寺中藏龙卧虎,武功高强者数不胜数。他虽是在少林寺里出家,只怕也是为了学武功去的。”
“你们也不要取笑他,这活要是放在你们面前,只怕结果也和他没什么两样。不信的话,你们大可以试试看。”灵雀儿在旁笑道。
几人正说着,便又见对面人影闪过,那火工头陀站在了面前。
“老大,现在怎么样?”指了指自己的脸,问道。
三人见他脸上白净,满胡子的水珠,顿时明白。
“嗯,不错,应该可以了。”张无忌点头道。
“真的!那太好了!”火工头陀高兴地跳了起来,一阵欢呼,双手乱拍。过了好半会,才停下,又道:“来,来,来,大家都请坐,我给各位端茶去。”
拉过几个椅子,叫三人坐了,随后“呼”的一声响,又窜出了木屋。
三人刚坐下,还未说上几句,便又见他回到了房中,手中已是提了一壶茶水。
“各位,这可是上好的茶水,不信你们尝尝。”他边说边倒茶,顿时一股芳香四起,清香扑鼻,甚是沁人心脾。
乔征宇端起杯子,小喝了一口,但觉清新爽口,喉间一阵清凉,点头道:“嗯,好茶,好茶,入口微苦,转而甘甜,喝了那么多年的茶,也
就这杯最是正宗了。”
“乔大哥说得太过了吧,这茶水也就一般,我喝了这么多天,好似并无什么特殊的地方。”张无忌喝了半杯,连连摇头。
乔征宇并不做声,望了灵雀儿一眼,道:“不知道乌姑娘感觉如何?”
灵雀儿轻舔了一口,先是眉头微皱,继而脸色放松,缓慢舒展,直至完全展开,才道:“果然是好茶,仙人谷中虽然好茶多不胜数,但与眼前这茶相比,显然是不如它了。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
“普洱茶!”
“古树普洱茶!”
火工头陀与乔征宇几乎同时喊道,两人对视一望,尔后哈哈一笑。
“好,少侠果然是品茶的高手,我自叹不如,佩服,佩服。”火工头陀夸道,走至乔征宇身旁,又给其斟满。
乔征宇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又浅尝了一口。
“古树普洱茶进口苦涩,其中滋味醇浓,回甘极爽,香韵入口入心,甘苦似有似无,妙不可言的口感让人欲罢不能。以前我曾在云南喝过,不过相比之下,我倒觉得还是这里的更正宗了。”
张无忌听他说的美妙无穷,不禁又尝了一口,细心品味之下,果觉回味无穷,连连点头道:“以前喝茶只当解渴,听乔大哥这么说后,方觉这茶的确有些味道,果然是清爽甜口。”
几人呵呵一笑,细细品尝茶水。
“这还用说,我难道还会害了老大不成。以前给老大喝时,他总是不在意,说这水苦涩难喝不喜欢。直到今天,要不是少侠是行家,老大还当我在给他喂药呢。”火工头陀委屈道。
张无忌道:“这怎能怪我,你我才刚认识几天,鬼知道你会不会害我。况且你一脸凶相,又怎能叫人放心。”
火工头陀愣了一会,道:“说得也是,这荒山野岭的本来就让人感到恐惧,若是再遇到我,只怕更是叫人害怕,哪里还能放心下来。嘿嘿。”傻笑了几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咦,你腰间那闪着光芒的东西是什么?”乔征宇眼尖,指着其腰间说道。
火工头陀又是一愣,道:“哦,没什么,只是一块玉佩了。”顺手取下玉佩,放在手中来回抚摸,双眼中竟是流露出少有的慈爱,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灵雀儿道:“前辈,我看你对其爱不释手,想必这玉佩对你很重要了。”
张无忌点头也道:“是呀,大和尚,你平时一副凶横的模样,怎么现在好像变了,是不是与这玉佩有关?”说罢,就要去抢玉佩。
火工头陀见他伸手来抢,脸色微变,一掌推去,将张无忌推了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老大,我。。。。。。”伸手又将其拉起,直怪自己下手太重。
乔征宇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真是奇怪,这火工头陀一向高傲自负,怎么今日扭扭捏捏,好像变了一个人。看来与那玉佩有关。”
于是道:“大师,能否将玉佩给我看看。”
火工头陀犹豫了半天
,才伸出手,道:“好,不过你得小心的,千万不要掉了。”
乔征宇接过玉佩,瞧了好半会,但见其光泽鲜艳,质地上层,一看就知道是块上好的玉佩。只是遗憾的是,玉佩的一角缺了一块,不由叹道:“这玉佩本是块好玉,只是可惜缺失了一角,否则的话,只怕是价值连城了,难怪大师对其如此的爱护。”
火工头陀沉思不语,过了片刻,叹道:“少侠果然好眼力,但你有所不知,并非是因为这玉佩价值不菲,所以我才爱不释手。而是事出有因,其实这玉佩是我女儿的,在她刚满三岁的时候,我亲自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三人听了俱是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你女儿?和尚怎么还会有女儿?”张无忌摇头不信。
灵雀儿也道:“是呀,爷爷曾经说过,出家人是不可以结婚生子的,大师既是少林寺的人,又怎能有女儿呢?”
火工头陀望了三人一眼,道:“不错,出家人的确不能结婚生子,但我在出家前就已经成家立业了。”见三人一脸迷惑,又道:“此事说来话长,各位还是听我慢慢道来。”
走了几步,转身说道:“我本是一个做生意的小商人,姓米,名应天。在城中做些小生意,虽是没有家财万贯,却也有些小钱财。那年,我与城中一位美丽的姑娘结了婚,并在第二年生下了女儿。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现在想起来仍是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甜美。。。。。。”
米应天双目望向窗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显然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
“嗯,想不到大师竟然还有这样一段美好的日子,真是让人羡慕了。那后来呢?”灵雀儿似乎对此很有兴趣,不禁问道。
“哦。”米应天似缓过神来,望了她一眼,接着道:“这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过了三年,正值我女儿生日。那天,我早早就出了门,在街头玉匠那里选了块上好的玉佩,便兴匆匆赶回家。可是,当我回到家中的时候,我发现房中的门紧闭,但里面却传来一些动静。。。。。。”
米应天脸色十分地痛苦,忽然停下不语,一脸杀气,拳头紧握。
三人正觉奇怪,便听他又道:“我推开了门,发现那贱人正**的躺在床上,而其身边却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们在干什么!’我当时的心情自然是糟透了,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大喝了一声,便冲了上去。那个男人气力甚大,虽是光着身子,我竟也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把推开,将我推倒在地。
“‘米应天,你省省吧,就你这身板还想打人,我一只手就可以对付你了。哈哈。。。。。。’那人得意的笑了几声,不慌不忙穿好了衣服,大步朝门外走去。到了门口,转身又对我道:‘哦,对了,米应天,忘记告诉你了,你妻子又白又嫩,可比你有意思多了。呵呵。。。。。。’
“‘我和你拼了!’我再也忍受不住。
第三十二章 相认
起身就要冲去,却被那贱人一把抱住,并对那人道:‘你快走,我来拖住他。’任凭我如何的挣扎也不松手。一气之下,我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凳子就朝其头上砸去。。。。。。”
米应天说到这里,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过了好半会,才道:“也是我当时失去了理智,下手太重,竟是将她当场打死。那玉佩也因此掉落在地,缺失了一角。”
张无忌叹道:“原来是这样,难怪玉佩缺了一块。”不禁连连叹气,只觉可惜。
乔征宇道:“大师当时的确是太激动了,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难解决的,而且道理都在大师这边,即便是高到官府打官司,大师也是稳操胜卷。可是如此一来,大师却成了杀人凶手,原告变被告,只怕对大师不利了。”
米应天点头道:“嗯,这我也知道。所谓‘杀人偿命’,我犯了如此重罪,只能一命还一命了。只是我那女儿还小,若是就此失去了父亲,她又该如何活下去。我左思右想后,决定带着她逃亡,于是收拾好行李,抱着她连夜逃了出来。”
“嗯,虽然这样做不对,但为了女儿也只能如此了。现在细细想来,爷爷对我的感情也是如此,他为了我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哪怕是丢掉性命。”灵雀儿在一旁忽道。
米应天朝她点了点头,接着道:“不错,为了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就这样,我带着女儿四处奔波,去过遥远的西域,也去过美丽的大草原,终是因为水土不服,最后回到了中原。后来,我们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了下来,并开始了新的生活。”
米应天的脸色又恢复了笑容,走到木屋中间,一屁股坐了下来。
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生活有时候就是捉迷藏,在躲了好大一个圈后,重新又回到了起点,开始新的一切。虽然有些辛苦,但却是让人回味无穷。
“我记得,女儿那时也在逐渐长大,虽然她还小不懂事,但这已经足矣。每天一起来,只要一看见她那幸福的笑容,我便觉得浑身充满了力气。上山砍柴,掘土种植,以前不会做的事情现在看起来都不是问题,只要女儿过得好,就比什么都开心了。”
此时的米应天,满脸的仁慈,笑容不断,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数十岁。
“大师对爱女情深意重,世界少有,只怕丝毫不比常人要差。乌姑娘,你说我说得对不对?”乔征宇朝灵雀儿望去。
谁知灵雀儿却是愣在那里,似有所思索,一动不动。
乔征宇心中思道:“看来乌姑娘又想起了他爷爷,这也难怪,米应天的经历与她何其的相似,也不由她不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也不多想,对米应天问道:“那后来呢,怎么不见你的女儿,她怎么不和你在一起呢?”
“这。。。。。。”米应天缓缓起身,走至门口,望着外面又道:“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天女儿忽然发起烧来,我见其浑身滚烫,不敢耽误,连夜背着她赶往
城中治病。那夜也是不巧,偏偏又下起了大雨,地滑路远,十分地不便。
“就当我背着她来至一个山坡时,脚下一个不小心,竟是忽然滑倒。等我爬起来的时候,女儿已经不在我身边,惊慌之下,我在附近寻找了许多,可是无论我如何的仔细,女儿的身影始终无法看见。”
连连摇头,似乎心有不甘。
乔征宇听了,急道:“那后来呢,就算一时没有找到,我相信你也不会放弃,肯定还会继续找下去的,对不对?”
米应天摇头道:“当时正值夜晚,天空中又下着大雨,无异给寻找工作增添了不少的难度。虽是如此,我仍是不放弃,从晚上一直找到白天,从下雨一直到雨过天晴,不停地在四周附近寻找,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但我仍不死心,于是跳下山坡,朝山下寻去,却在山下附近发现了这块玉佩和一些狼的脚印。。。。。。”
只听“啪”的一声响,米应天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道:“都怪我没用,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保护,我还有什么用!”伸手又是连拍了几下,声声脆响。
“大师,这又是何苦。所谓‘生死有命’,这其中事由变幻莫测,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又何需自责。”乔征宇上前劝阻了几句,米应天才逐渐冷静下来,重新坐下。
“自从我失去了女儿后,我就时常责怪自己没有用,连同想到以前的事情,于是跑进了少林寺,想学习武功重新做人。这其中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也是机缘巧合,让我无意中得到‘九阳神功’秘笈,并终于练成了绝世武功。”
乔征宇道:“嗯,听说你练成神功后,打伤了少林寺多名高手,并且还找张三丰比武,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米应天脸色一沉,哼道:“这全是江湖谣言,自我神功练成后,我回到城中教训了那个与我妻子通奸的男人,并将其那玩意儿切除。也许是他怀恨在心,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所以在江湖上造谣,想借武林人物之手将我除去。
“起先我并不在乎,任凭那些江湖人物找我麻烦,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江湖人物参与其中,令我好不烦恼。后来我下定决心退隐江湖,不想再与江湖有任何的牵涉。于是我孤身一人来到这谷中,从此再也没有出去过。”
“原来是这样,看来在这之前,倒是我误会了大师。晚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原谅。”乔征宇抱拳,躬身说道。
米应天起身扶住,道:“少侠不必客气,这其中也有我不对的地方,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能在这荒山野岭相视,看来这一切也都是缘分了。呵呵。。。。。。”
乔征宇点头道:“不敢,能够认识大师这样的人物,也是我三生有幸,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朝灵雀儿道:“乌姑娘,来,你也来认识一下。”
谁知道灵雀儿无动于衷,似没有听见,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师可还记得你女儿身上有什么标记吗,比如伤痕什么的?”眼中竟满是泪水
米应天想了片刻,道:“当然记得,女儿小时候十分地调皮,有一次从树上摔下来,不慎刮破了手。那伤口甚深,因此留下了一道疤痕。”
灵雀儿听了,缓缓将右手的衣袖卷起,激动道:“可是这样的伤痕?”前臂上竟赫然有一条深深地伤疤。
“你。。。。。。”米应天惊了半天,望着灵雀儿。
“你。。。。。。你就是我的女儿?”声音哽咽,浑身颤抖不止。
“父亲。。。。。。”灵雀儿一下子扑到米应天的怀中,大声哭了起来。
他父女重逢,自是无比的激动,此时相拥一块,俩人都是热泪盈眶,尽情大哭。
哭了好一会儿,米应天道:“我的女儿,你让我找得好苦。自从那天你掉下山坡后,我只道你已经被狼吃掉,所以心灰意冷,这才出家当了和尚。想不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灵雀儿哭道:“父亲有所不知,我虽是掉下了山坡,却正好卡在一棵树上。后来是爷爷救了我,并将我抚养成人。”
“哦,既有这样的好人,那快带我去拜见,我要当面给他磕头,谢谢他的救命大恩。”米应天轻轻将灵雀儿推开,望着她说道。
“这。。。。。。”灵雀儿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开口。
“大师,只怕没有这个可能了,因为那个乌前辈已经去世了。”乔征宇在旁说道。
米应天愣了一下,道:“哦,那实在是可惜了。”停顿了片刻,道:“即便如此,那我也应该到他坟前看看,就算是尽我的一份心意吧。”
乔征宇道:“大师慈悲为怀,让人敬佩。不过此事不用着急,待日后有机会时,大师可随时前去。眼下最重要的事是你们父女重逢,应该好好庆祝一下才是。”
张无忌点头道:“对,这么感人的场面很久没有看见了。我这就去弄些小菜来,给乌姐姐摆宴设席,我们好好大吃一顿。”说完,转身跑出了木屋。
乔征宇心中道:“这小鬼别看表面老实,骨子里却是个机灵鬼,我也是服了他。”呆了一会儿,随便也找了个理由,急匆匆走出了木屋。
此时,木屋中只剩下了米应天与灵雀儿,俩人缓缓坐下。
“女儿,快跟我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米应天开口问道。
灵雀儿道:“自从那天我掉下山坡后,就被爷爷救了。他本是山下一村名,以采药砍柴为生,平时喜欢看些医书,所以也颇懂些医术。我和他在山下住了好一段时间,后来因为瘟疫的缘故,便来到了仙人谷。从此后,便一直未出谷过,直至今天。”
米应天听了,感触颇深,叹道:“我当初因为退隐江湖才不得已来到此处,想不到我的亲人竟是与我隔山而住,就在眼前。以至于我十几年来毫不知觉,过着孤独伶仃的生活,白白浪费了青春。哎,真是上天无眼,故意要捉弄我们父女俩个呀。”
连连摇头。
第三十三章 仇家
过了一会儿,又道:“女儿,那你可有新名字?”
灵雀儿道:“有,我姓乌,名灵雀。是爷爷给我取的。”
“乌灵雀!”米应天听了,脸色一变,似乎大吃了一惊。
“这是那个爷爷给你取的?”瞪着双眼问道。
灵雀儿见他脸色凶狠,目露凶光,竟是不敢看其双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做了回答。
“那你爷爷外貌如何?可是个健全的人?”米应天急道。
灵雀儿道:“爷爷相貌仁慈,白眉长须,一看就是个好人。唯独遗憾的是,他的腿好像不灵活,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像是瘸了。”
“哦,那是左腿还是右腿?”米应天又道。
“这。。。。。。好像是右腿吧。嗯,绝对没错,我可以肯定。”灵雀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米应天听了,先是呵呵一笑,过了片刻,起身转而大笑起来。那笑声时轻时重,时高时低,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在小屋中断断续续,直听得灵雀儿心中慎慌。
“好,好的很。。。。。。”米应天自言自语了几句,忽是停止了笑声。
对灵雀儿道:“你说那人已经死了,可是真的?”
“嗯,千真万确。”灵雀儿点了点头,不敢说谎。
米应天又是一阵大笑:“好,死的好,死的好。哈哈。。。。。。”
灵雀儿被他搅得心神不定,再也忍不住,问道:“父亲,你这是为什么,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米应天收了笑脸,道:“哼,那个人便是与你母亲通奸的男人,当初我将其那玩意儿切掉的时候,可能伤及了他右腿的筋脉,所以从那时起,他就是一个瘸子了。”
灵雀儿疑道:“这怎么可能,这天下的瘸子这么多,你又怎么认定他就是你的仇人?”
米应天道:“因为你叫‘乌灵雀’。你母亲的名字正是‘灵雀’两字,而那个男人姓乌,所以仅凭这这些,我可以十分地肯定就是他。”
“不可能,爷爷对我那么好,他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不,我不相信。。。。。。”灵雀儿连连摇头,简直不敢相信。
米应天道:“事实摆在眼前,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望了灵雀儿一眼,道:“对了,你说他懂医术是不是?”
“嗯,不仅医术高超,而且还善于用毒。”灵雀儿擦着眼泪道。
米应天脸色大变,伸手拉过灵雀儿的手,用两根指头搭在其脉上,仔细倾听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终是舒了一口气,道:“你脉象平稳,体内气脉正常,并无任何中毒的迹象。看来他对你也并无施展毒术,这下我算是彻底放心了。”松开了指头。
灵雀儿道:“他对我很好,要是想害我早就害了,也不可能等到现在。父亲,你是不是认错了,否则的话,我怎么还能安全活在这个世上。”
米应天沉思不语,过了一会儿,道:“不可能,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虽然还没
亲眼看见他的尸体。也许是他根本就不认识你,所以没有对你下手,否则的话,你怎能活到现在。”
“这。。。。。。”灵雀儿还想解释,却被米应天挥手打断:“灵雀儿,不用再说了,至于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等见了其面自然水落石出。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个。”
取了玉佩,道:“这玉佩你从小就带着,好了,现在终于又见到了你,也应该是物还原主的时候了。”放在了灵雀儿的手心。
灵雀儿摸着玉佩,道:“好漂亮的玉佩,父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生气。我母亲她是不是很漂亮,就和这玉佩一样,光彩照人?”
米应天被她一问,顿时愣住,过了好半响,才点头道:“不错,你娘她的确很漂亮,省城那么大,可是比你娘漂亮的却没有几个。”
“哦,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灵雀儿试探着问道。
米应天望了她一眼,道:“嗯,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也看淡了一切,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和你说说也无妨。
“我与她的相识说起来也是毫无征兆,可能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那天,我出门采购布料,在一家商铺内,第一次见到了她。
“当时她正在与客人商议买卖之事,也许是你娘她长得漂亮,所以那客人也是有意与其过不去,时不时用言语挑逗,还对她动手动脚。
“我当时气愤不过,上前与那客人争论了一番,那客人毕竟理亏,也不好再留下,只好灰溜溜地跑了。也因为这件事,我与你娘算是认识了。”
灵雀儿点头道:“我娘既然出自大家闺秀,想必作风正当,绝不是那种轻浮之人。父亲,我再问你,我娘她对你好不好?”
米应天犹豫了片刻,道:“她对我很好,这个我深有体会。记得有一次我病重,为了救我,她背着我前往城南医馆诊病,终于从死神之中硬是将我拖了回来。还有一次,我生意上急需大量的资金周转,也是她,在关键时刻,将自己多年的积蓄拿出,这才帮我缓解了危机。
“像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我就不一一举出了,生活中,她更是对我无微不至,什么都为我着想,尤其是在你出生后,她更是对你呵护有加,细心照顾,可以说是贤妻良母,这世间只怕都难找了。”
灵雀儿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我娘既然这么好,又怎会背着你做出那种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所蹊跷?”
米应天摇头道:“不会,我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不过,对于这件事我也是始终想不通,你娘她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也不应该会这样做。但事实摆在那里,又叫人如何解释。”一时锤头跺脚,脑子一片混乱。
这时,乔征宇与张无忌走了进来,手中提了一些野鸡之类的野味,丢在了地上。
灵雀儿起身帮忙,将那些野鸡去了皮毛和内脏,洗净后放入了锅中。很快,木屋中就飘出了一阵诱人的香气。
“嗯,这味道不错,在我们那里可是吃
不到这样的东西了。”乔征宇在锅中盛了一晚汤,尝试后不禁点头称赞。
灵雀儿却是微皱眉头,轻声道:“在仙人谷里,我几乎天天吃这些东西,虽是美味无比,却也是不觉得。乔大哥,想必你的家乡很穷,竟连这些也是很难吃到。”
乔征宇摇头道:“不是,正好相反,我们那里可比这里好多了。有电视,电影,汽车,火车,还有飞机,像大鸟那样,在天上飞的。哎,我看说了也是白说,你们是永远不会懂的了。”
“哦,有这样的地方,那岂不是天堂?我从书上看过,只有天堂才有这样美好,人世间哪会有这些。乔大哥,你不会是骗我们的吧。”张无忌在旁说道。
乔征宇微笑不语,盛了一碗汤,递给张无忌:“乔大哥像是骗人的人吗,你个小机灵鬼,我看你肚子早就饿了吧,废话少说,还是先喝了这碗汤填填肚子吧。”
笑了笑,从锅中又盛了一大碗,对米应天道:“大师,来,你也尝尝。”
米应天摇头道:“不可,出家人怎能吃这些,我还是不吃的好。”
乔征宇笑道:“大师错了,所谓‘佛祖在心中,酒肉穿肠过’,只要诚心向佛,出家人吃些荤食也未尝不可。况且大师已脱离了少林寺,早就不再是出家人了,更是不用再遵守那些戒律规矩。”
米应天似被他说动,点头道:“嗯,少侠一番话让我拨云见雾茅塞顿开。好,人生在世管他什么清规戒律的,还是痛痛快快的好。”接过大碗,大口吃了起来。
乔征宇点头道:“嗯,这才是我认识的大师,大师就该有大师的风范,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火工头陀又回来了。哈哈。。。。。。”
他几人边吃边聊,一时兴致大起,等到锅中所剩无几时,天已经黑了大半。
眼见天色不早,众人先后散去,各自回房休息。
那山谷中甚冷,睡至半夜,乔征宇忽然被一阵寒风惊醒。他起身坐起,朝窗外望去,但见一轮明月悬挂半空,发出耀眼的银光。
“嗯,这月色迷人,不如到外面走走。”乔征宇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推门走了出去。
此时,山林中寂静一片,空旷无垠,那月光洒落下来,盖在山林表面,犹如一层薄薄的翼纱,美妙无比。
“果然好风景。”乔征宇心中暗道,不由叫了一声。
“是乔大哥吗?”身后忽是传出一女子的声音,叫他心中一惊。
回头观看,却见灵雀儿站在那里,上前了几步,道:“原来是乌姑娘,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吗?”
灵雀儿道:“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不想却遇到乔大哥。”
乔征宇见她脸色忧愁,似有心思,直言道:“今日乌姑娘与米大师父女重逢,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你,看起来好像闷闷不乐,难道是有什么心思?”
灵雀儿并不说话,走至一旁,道:“也不是了,我只是想起了爷爷。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一直对我那么好,又怎么会是坏人?
第三十四章 九阳神功
但父亲的话又不得不让我相信。乔大哥,我想知道,这世界上到底什么是好人,又什么是坏人?”
乔征宇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好人与坏人其实并没有区别,也许是在某个时候,也许是在某个方面,一线之间,可能就分出了好坏。
“不过我相信,这世上并没有纯粹的好人和坏人,其之间的区别,只不过看所对照的参照物。为自己利益着想多的就变成了坏人,而为别人利益着想多的就成了好人,如此一个简单幼稚的比较,来衡量好坏之分。”
灵雀儿听了,似懂非懂,想了又想,接着道:“那什么叫参照物呢?”
乔征宇解释道:“就是拿一个东西做对比,好像是我今天肚子饿了,所以吃了些野味。对于野鸡来说,我自然就是个坏人了,而对于我自己来说,不至于挨饿死去,所以是对的了。好人坏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要看站在什么立场上,才能做出判断。”
“哦,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好与坏根本在于是否对自己有利,所以一个人的所作所为,全是其利益在支配,并非其本来的意思。也许在某个时候,其做法是对的,而在另一个时候,其做法又是错的,所以好坏本是一线之间,就看自己能否把握了。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灵雀儿望着乔征宇道。
“嗯,乌姑娘聪明绝顶,一点就通,乔某佩服。”乔征宇点头道。
“乌姑娘,你现在与你父亲相认,但不知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灵雀儿看了乔征宇一眼,道:“乔大哥,你虽然答应过爷爷要带我出谷,但我知道你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若是带着我十分地不便。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已经找到了父亲,那我就留下来陪他。”
乔征宇急道:“乌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忽见对面林中有个大黑影晃过,接着一个身影猛地扑出,乔征宇出于本能反应,朝后退了一步,惊道:“那是什么?”
只见月光下,在两人面前赫然站着一头大黑熊,五大三粗,高大凶猛,口中不时吐着热气。
“啊!黑瞎子!”灵雀儿惊道,连忙拉了乔征宇转身就跑。
那黑熊身子虽是庞大,但动作却是奇快无比,身子一晃,便到了两人眼前。不等其反应,早就一巴掌甩出,朝两人打去。
其巴掌粗大,犹如一把蒲扇,用力挥去,风声骤起。乔征宇与灵雀儿在背后闻得风声,急忙低头躲过,不料脚下却是一滑,当即摔倒在地。
“乌姑娘,你快走!”乔征宇顾不得许多,一把扶起灵雀儿,随手抽出铁剑,挡在黑熊面前,不停地来回挥舞。
灵雀儿却是摇了摇头,道:“乔大哥,要走一起走,我绝对不会丢下你。”
“可是,再不走,我们俩个可能都没命了。”乔征宇见那黑熊一步一步靠近,将灵雀儿推向了一边。
“来吧,有本事朝我来。”乔征宇上前了一步,在黑熊面前大声喝道。
那黑熊直冲而上
,却是豪不理会,又是一掌挥去,将乔征宇手中铁剑打落。接着身子猛然扑去,将乔征宇压在身下,不停地撕咬。
“乔大哥!乔大哥!”灵雀儿眼睁睁看着黑熊在自己面前任意妄为,却是毫无办法,急得眼泪直掉。
便在这时,忽见一道亮光在灵雀儿眼前一闪,接着,黑暗中一个火球直飞向了大黑熊。
“乔大哥,我来帮你。”只见张无忌手中持着一火把,几个跳跃,冲在了黑熊面前。
“来呀,来呀。”他边叫边挥舞火把,犹如一窜窜火球,炽热刺眼,将黑熊逼得连连后退了数步。
“无忌,小心点,你虽然有火把助阵,但也千万不要轻敌。”乔征宇慢慢从地上站起,唯恐张无忌大意,有意在旁提醒。余光横扫,才发觉自己手臂上早已裂开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可恶,这家伙还真是够猛。”想到刚才死里逃生,仍是心有余悸。
旁边灵雀儿几步赶上,将其扶住:“乔大哥,你怎么样?”双眼竟是关心之色。但见其胳膊衣服抓破,鲜血渗出,急忙取了一些草药,敷在其伤口上。
乔征宇顿觉一阵疼痛,摇头道:“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倒是无忌,那黑熊力大无穷,凶猛无比,只怕一个不小心就要吃亏。”
灵雀儿道:“乔大哥不用担心,那黑瞎子最是怕火,无忌火把在手,谅其也不能对他怎么样。”
他两人话还没说完,却听张无忌“啊!”的一声,倒在了一旁。
“好家伙,竟然来这招。”张无忌口中骂道,身子不断后退。
原来那黑熊虽是怕火,却也十分聪明,故意在张无忌面前示弱,只待其不留意之时,便忽然出击。张无忌哪料到这些,等到反应过来时,已是晚了一步,只觉手中一沉,那火把早被黑熊一掌拍落,掉在了地上。
张无忌没了火把,如同没了武器,只有任人摆弄的命。那黑熊又毫无人性,此时更加地肆无忌惮,迈开双脚,一步一步朝张无忌走去。
转眼到了跟前,跟着就是一巴掌拍下。
“无忌!”乔征宇想要上前营救,却显然已是不可能,只能眼睁睁看着。而灵雀儿却是吓得“啊!”了一声,竟是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便在电光火石之间,只听“碰!”的一声巨响,一个身影挡住在黑熊面前,那黑熊竟是一连退后了数步。
“死瞎子,竟敢跑到这里来捣乱,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米应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一掌将黑熊击退,随手又将张无忌拉起。他动作奇快,一气呵成,竟是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米前辈,原来是你,太好了。”乔征宇看得真切,不禁一阵高兴,脸上的乌云顿时消失。
“父亲来得正是时候,快帮我们赶走这瞎子。”灵雀儿见了父亲,也是欢喜异常。
“嗯,我本来睡得好好的,谁知道这里竟是如此的吵闹,几乎害得我无法入睡。也好,今天这黑熊主动送上门来,我们索性就陪其玩玩。
”米应天二话不说,转身又是一掌推去,将黑熊打了个趔趄,摔了个狗啃屎。
那黑熊皮糙肉厚,虽是接连中掌,却仍是负痛爬起,仰头大吼了几声,又扑了过来。
米应天拉过张无忌,道:“老大,你不是一直想学我的功夫吗,好,今天我就教你‘九阳神功’。这黑熊正是个对手,你可要好好把握了。”将张无忌推前一步,自己身子一纵,跳至一旁躺下。
张无忌被他无端推至黑熊面前,不禁急道:“大师,就算是你要教我功夫,也总得给我找个像样的对手吧。这黑熊力大无比,只怕我还没学会,就先倒下了呀。”
米应天却是笑道:“老大放心,刚才我已将其击伤,其现在的实力只有正常时的一半,你只管放心去打,保证你没事的。况且我就在这里看着,你还担心什么。”
“可是。。。。。。”张无忌还想辩解,那黑熊却是已到跟前。只见两只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迎面打来,吓得身子一缩,急忙一个躬身滚地,远远地躲开。
“嗯,好一招狗刨式,这招用得好,果然有潜力。”米应天嘿嘿一笑,从腰间取了一个葫芦,竟喝了起来。
张无忌好容易躲过,脸色不禁惨白,气道:“大师好悠闲,竟然在旁喝酒观看,快将神功口诀传我,否则你只怕看不了多久。”一个翻身,从地上跃起。
“好勇气,无忌坚持住,大师这就传你口诀。”乔征宇鼓励道,又朝灵雀儿连连示意,灵雀儿顿时领悟,对米应天道:“父亲,那无忌还只是个少年,不比我们年轻人,只怕他维持不了多久,还是赶紧传他口诀吧。”
这一句话顿时将米应天惊醒,猛拍了一下后脑,道:“险些耽误了大事。”当即收了葫芦,坐立起来,正色道:“九阳神功第一式,‘九阳一气天’。意守丹田,顺气呼吸,自百汇下气直至双脚涌泉穴。再吸入地心之阴气,回至丹田,抱团成形,便成第一式。
“老大,你熟知医术,对各个穴位了如指掌,比常人更容易学会,只要你细心体会,自然就能练成第一式。”
张无忌听了连连点头:“嗯,我尽量了。”领会贯通,暗自调息运功。只片刻的工夫,便觉浑身有是不尽的力气,顿时信心大增。
眼看黑熊迎面扑来,举拳奋力击去,只听“咚”的一声响,竟是与黑熊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乔征宇见了,心中大喜,道:“嗯,看来无忌天资不错,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领悟了第一层,真是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
转身朝米应天望去,想看看他的反应。
谁知那米应天却是一脸的怒色,摇头道:“不对,不对,这哪里是什么‘九阳一气天’。根本就是乱打嘛,狗屁,狗屁不通。”
灵雀儿疑道:“父亲为什么这样说,无忌不是全按照你的口令学的吗,怎么又不对呢?”
米应天道:“‘九阳神功’光听名字也知道了,一旦练成威力无比,世人难敌。
第三十五章 惊变
可是对于初学者来说,要循循渐进,切勿操之过急,否则的话,只能适得其反,难以控制自身功力而导致受伤。
“老大虽然天资不错,但也是走入歧途。眼下看起来,似乎与那瞎子不下上下,其实这只是表面现象,一旦时间长久,这种弊端就会显露出来。”
“哦,那怎么办,父亲可有办法救他?”灵雀儿急道。
米应天摇头道:“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继续学第二式,希望他能在黑熊伤害自己之前,将所有招式学全,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获胜。”
当即对张无忌嚷道:“老大,你听好了,我开始传授。。。。。。”话还没说完,便见张无忌被黑熊逼得连连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直累得气喘吁吁。
“无忌,怎么样,你还行不行?”乔征宇在旁说道。他本有心上前相助,却唯独耽误了张无忌练习九阳神功的机会,因此忍住不前。
张无忌边退边点头:“乔大哥放心,我还支持的住。这家伙果然是个硬骨头,想获胜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老大,九阳神功第二式,‘紫气东来’。你可听好了。。。。。。”米应天也不耽搁,当下又是一番长篇怪话道出,甚是饶舌难懂。
那张无忌也是武学奇才,如此拗口的言语,只听一遍便是记住。但见其默念口诀,暗运心法,却也是有模有样,一副学业有成的样子。
他本与黑熊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只是学了九阳神功第二式后,实力好像忽然大增,比黑熊显然高出了一截。几个回合下来,那黑熊竟是被他打得团团转,已是无还手之力。
“嗯,张无忌果然是个武学奇才,只这般的工夫,便有了这样的成绩,却也是极不容易了。”乔征宇点头笑道。
“这还用说,你也不看看他师父是谁。”米应天笑得合不上嘴,已是站了起来。
“少侠若是想学,我也可以教你了,只要你愿意的话。”米应天望着乔征宇,有意调侃道。
乔征宇摇头道:“多谢大师好意,不过我还是不学的好,就我这资历,学这功夫还不够资格。大师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
他说的倒也是实情,他本以为自己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但自从来到这里后,才发现根本就是狗屁不如,却也是有自知自明。
灵雀儿道:“是呀,父亲明知道乔大哥不懂武功,却还故意耍他,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米应天嘿嘿一笑,也不做声。
过了一会儿,忽道:“乔少侠,你说不会武功,怎么那天与我对掌时,我的内力怎么会被你吸走,不知道是什么武功?”
乔征宇道:“大师不瞒你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总有个高人在背后指点过我。我曾经接受过他的内力,那天与你对掌时,这股内力就在我体内自发的运作,至于是什么武功我也不知道。”
“哦,怪不得了,原来是这样。”米应天默默不语,微微点头。
此时
,张无忌与黑熊正斗得如火如荼。黑熊对张无忌显然没了威胁,张无忌因此更是随意发挥,轻松自如。如此一来,那九阳神功便被他发挥地淋漓尽致,起先尚不明白的地方,通过不断的反复练习,变得豁然开朗。
米应天心中大喜,也不停下,紧接着又将九阳神功的剩余招式倾囊传授。张无忌也是不负众望,悟性通天,将九阳神功心法尽将学全,并且贯通一体。
等到所有心法练成,张无忌随意一掌打出,便有蛟龙猛虎之力,威力无穷,势不可挡。而那黑熊此时便如一只玩具,已丝毫没有了抵抗力,只好任由张无忌自有发挥练习。
再打了几个回合,那黑熊已经完全处于下风,虽气力仍是勇猛,却已是强弩之末,丝毫不能造成威胁。
只见张无忌双手在半空来回抱了个圈,沉吟片刻,接着一掌推出,正是九阳神功第八式‘九阳升天’,将黑熊打出数尺。
那黑熊“噢”的惨叫了一声,随即跌倒在地,挣扎了几下,终是没了动静。
“好,想不到老大这么快就领悟了九阳神功第八层境界,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呀。”米应天拍手叫好。
张无忌收了招式,转身道:“多谢大师赐教,不过我听说九阳神功一共有九式,我怎么只能练到第八式就再也上不去了?”
米应天道:“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要想将一门武功练至极致,除了勤学苦练外,也少不了悟性。而这种悟性可遇不可求,并非只是靠想象就能实现的。老大之所以还不能达到第九重境界,就是因为时机未到,还缺少了那么一点点的运气。”
乔征宇疑道:“哦,那敢问这个运气如何才能遇到?”
米应天犹豫了片刻,道:“不好说,运气好的话,可能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要是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几年甚至是几十年都有可能,总之,这要看机遇了,却是半点勉强不得的。”
张无忌似懂非懂,点头道:“不管怎么样,多谢大师传授神功,弟子在下,给师父磕头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朝米应天连磕了三个响头。
米应天忙将张无忌拉起,激动道:“嗯,你终于肯叫我师父了,好,老大就是老大,我算是服了。”
张无忌傻笑了一声:“其实以前我都是与你开玩笑的,你武功那么高,我早就想拜你为师了。只是你外貌凶悍,难以接近,我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所以才拖到了现在。”
一番话却是实情,米应天就是石头做的人,也被其感动的热泪盈眶,一双手颤抖不止。
“嗯,老大也是个实在人,九阳神功后继有人,这我也就放心了。”米应天仍不嫌烦,又将九阳神功口诀与张无忌仔细说了一遍,并指出其刚才不足之处加以改正。
张无忌得到他亲口传授,更是如鱼得水。运用自己所学,仔细体会并融会贯通,也是他该有所得,不到一炷香的世间,便对九阳神功又有了新的了解,无形中又达到了更高的一层境界。
他俩人所说话语均是深奥难
懂,乔征宇与灵雀儿虽在一旁,也是半个字听不进去。约莫过了好一会儿,才听米应天道:“嗯,我能教的已经全都教了,只要你日后多加练习,相信达到第九重境界指日可待。”
几人见时日不早,又随意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房歇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后,米应天说是要回仙人谷去看看。
众人知其心意,也不好回绝,俱是点头同意。大家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匆匆赶往仙人谷。
众人从原路返回,穿过了那冰冷的湖水,再经过茂密的树林,费了好大的工夫,终于就来到了小屋前。
“父亲,就是这里,那人就在小屋里。”一行人在门前站住,灵雀儿指着小屋道。
米应天沉色道:“嗯,我知道了。”脸色疑重,随后迈开步伐,朝小屋走去。
众人正待跟上,却见米应天回过头来,道:“这是我个人的事情,我想一个人进去看看。”
众人领会,停住了脚步,在门外等候。
“吱”的一声,只见米应天推开了木门,缓缓走了进去。
“这里不仅环境优美,而且一切都是那么紧紧有条,与恶人谷截然不同。嗯,看来你爷爷是个很有情调的人,比起我那师父来可是强多了。”张无忌望了望四周,点头道。
灵雀儿微微一笑,道:“嗯,这里之所以整齐干净,与爷爷是分不开的。他本是个喜欢干净的人,平日里总是忙这忙那,极少闲下来休息。”
乔征宇点头道:“这个我可以作证,除了这些,他还喜欢上山采药,医术也是极为精湛。我受伤时便是多亏了他的医治,否则的话,你我早就阴阳相隔了。”
张无忌惊道:“哦,他也懂医术?可惜,实在可惜,张无忌也是与他无缘,否则的话,倒可以请教他一些关于医学上的问题了。”不禁摇头叹气。
乔征宇摇头道:“虽说如此,但我认为即便是他还活着,只怕也得让你失望。因为她爷爷什么都好,就是那脾气太怪,一般人根本无法与其交流,往往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吵起来。”
“是吗,竟有这种事?”张无忌望了望灵雀儿,一脸的不相信。
灵雀儿笑道:“怎么说呢,在我看来,爷爷还算正常,否则的话,我怎能与他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事呢。也许是乔大哥天生与他合不来,所以才会这样认为吧。”
“这。。。。。。”一句话说得乔征宇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几人正说笑不停,忽听小屋内传来“啊!”的一声,俱是面面相嘘,大吃了一惊。急朝小屋跑去,推开小门,闯进了屋里。
只见米应天胸口上插着一把小刀,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而床上则躺着一人,也是嘴角流血,面带惨笑。
“乌前辈,怎么你。。。。。。”
“师父,你这是。。。。。。”
“爷爷?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一脸的诧异。
第三十六章 双亡
俱是被眼前的一幕所惊住。
“乌宝寿,想不到你为了杀我,竟然费尽心机。。。。。。呵呵。。。。。。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只是晚些过来陪我。。。。。。你这样做。。。。。。值得吗。。。。。。”米应天摸着胸口,冷冷说道。
乌宝寿冷笑道:“米应天,当年你夺我所爱,又将我那玩意儿切掉,这个仇我不能不报。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若非用这个办法,一辈子也没有报仇的可能。”
“住口!”米应天喝道,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指着乌宝寿道:“灵雀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不是你勾引她,她又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不与你争论,若不是看在你抚养我女儿多年的份上,刚才就是连你的尸体我也不会放过,你又怎有机会对我下手。”
“哈哈。。。。。。哈哈。。。。。。”乌宝寿苦笑了几句,道:“不错,你武功比我高,我要杀你简直不可能。。。。。。米应天,枉你长这么大,怎么还不明白,当年要是灵雀不同意,又怎会拉住你。。。。。。只能怪你一心将心事放在生意上,这才。。。。。。引出了无穷的后果。。。。。。”
他胸口处印着一个血红的掌印,一看就知道是米应天的杰作。只觉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洒了一地。
“你。。。。。。”米应天每走一步,那刀口便更深一层,以至于血迹沾满了衣裳,整个人与血人无异。
“父亲!”灵雀儿哭道,上前一步,伸手欲扶住米应天。
“不要过来,我身上有毒。。。。。。哼,要不是这房中下满了毒,我又岂会。。。。。。着了他的道。。。。。。”米应天忍着剧痛,仍是缓缓走向床边。
他功力深厚,虽在重伤之下,仍是气定神宁威风不减,大步踏前,丝毫不觉伤痛。眼见离床边不到数尺的距离,乌宝寿却是大叫了一声,倒在了床上,先离他而去。
“哈哈。。。。。。乌宝寿,你终是比我先死,我米应天由我不由天,你又能奈我如何。”米应天大笑了几声,用力拔出胸口小刀,鲜血顿时如涌泉般喷出,洒了一地,随即倒在了床上。
乔征宇几人连忙赶上,上前将米应天扶起,只见他气息脉搏全无,显然已是断气身亡。
“父亲!”灵雀儿再也忍不住,当即扑在米应天怀中,放声痛哭。
乔征宇与张无忌连连摇头叹气,直感命运的不公平。
他俩人与米应天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对其也只是敬而远之,并无特别的感情。那灵雀儿在旁痛哭不休,甚是凄惨,直哭得混天地暗,泪流满面,叫人心痛。俩人受此感染,心中也是莫名一阵悲痛,不禁双眼一红,难受之至。
如此哭了好一会儿,灵雀儿却是忽然停止了哭泣,回头对着俩人道:“乔大哥,无忌,现在父亲已死,我想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了他,你们能帮帮我吗?”
俩人俱是点了点头,随即起身出了小屋。
乔征宇见右侧附近山清水秀,正是个埋葬的好地方,对张
无忌道:“那边地势空旷,环境也不错,干脆就选在那里吧。”
张无忌道:“随便了,我也不懂什么风水,一切都听乔大哥的便是。”俩人拿了一些工具,便走向林中,并开始挖了起来。
俩人挖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地上已是出现了两个一人高的大坑。
乔征宇擦了汗水,道:“无忌,你在这等着,我过去看看。”放下了铲子,朝小屋走去。
推门进入,却见米应天与乌宝寿整齐地躺在床上,灵雀儿正在给他们打理。
“乌姑娘,地址已选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安葬了。”乔征宇轻声道。
灵雀儿并不答话,仍是忙着自己的活,过了片刻,才道:“嗯,可以了。乔大哥,你来帮帮我。”
与乔征宇合力将米应天抬起,朝门外走去。
到了大坑前,三人轻轻将米应天放入其中,随后填土埋坑。三人谁也不说话,只是不断朝坑中填土,只一会儿的工夫,地上已是多了一堆泥土。
忙完后,几人又将乌宝寿放入了另外一个坑,也是依葫芦画瓢,将先前的事情重复又做了一遍。等到两队土山堆起的时候,几人又找来两块木板,在上前分别写了各自的名字,插在了墓前。
随后,三人一起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乌前辈,我不管你之前到底与米大师有什么过节,只凭你救了我一命,我乔某就无以回报。一路走好!”乔征宇又是磕了一个响头。
“师父,我张无忌一直将你当成坏人,所以对你并不友好,若是有得罪之处,还望您见谅。”张无忌也是俯首扑地,磕头不断。
“父亲,乌爷爷,也许我根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没了我,你们也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不管你们以前有多大的仇恨,也不管你们是否利用过我,这一切都不重要,乌灵雀要的只是你们和睦相处,希望以后不要再起纷争。”灵雀儿说完,在两人墓前各自拜了三拜。
三人各自行礼后,随后起身回至房中。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三人睹物思人,不禁莫名悲痛。不敢久留,于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出了小屋。
来至屋外,乔征宇心中忽然思道:“我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飘飘现在怎么样。”对两人道:“乌姑娘,无忌,两位前辈既然已经入土,我想也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
张无忌道:“嗯,我也正有这个意思,留在这里只会徒增烦恼,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只是那出谷的路十分地隐蔽,我们只怕很难找到。”
乔征宇道:“的确是,我只记得那是一条隧道,悠长而狭窄,在崇山峻岭当中。至于到底在什么地方,那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两人俱是眉头微皱,沉思不语。灵雀儿则是低头思索,似另有所想。
过了片刻,张无忌叫道:“对了,乌姐姐在这谷中多年,想必她对谷中地形熟悉,一定能找到出谷的路。”
灵雀儿愣了一下,道:“无忌
太看得起我了,这谷中甚大,又茂密如林,我又到哪里去寻找这出路。”
一句话顿时让乔征宇和张无忌蔫了大半。
“那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谷里吧。”张无忌叹了一口气。
“是呀,飘飘还在那个混蛋的手中,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乔征宇摇头说道。
“飘飘是谁?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我怎么没听过?”灵雀儿忽然问道。
乔征宇道:“哦,她是我半路上捡来的,从小无依无靠,还是个哑巴。”
灵雀儿听了,轻“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过了片刻,灵雀儿忽道:“乔大哥,其实你不必着急,这谷中除了那条隧道外,好像还有另外的路。今天天色已晚,大家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早上后,我再带你们出去。”
乔征宇脸色一喜,道:“真的吗,乌姑娘说的可是真话。”但见灵雀儿点头,不禁兴奋地跳了起来,拉了其手扭动起来。
“不知道何时鬓角已染霜,不知道何时容颜已沧桑。。。。。。”
“乔大哥,你这是什么武功,怎么看起来如此的别扭。”灵雀儿弱弱问道。
“是呀,还有这歌声,简直是匪夷所思,直听得我怦然心动呀。”张无忌笑道。
乔征宇愣了一会儿,道:“哦,这是我们那里最流行的一种舞蹈,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们。”
灵雀儿忙道:“还是不要了,这舞蹈似乎太过于花俏,我怕闪了腰,还是不学好了。”
张无忌却道:“不是呀,我看这倒是有些意思,这样吧,乔大哥,你教教我好了。”跟着乔征宇身后,依着其模样摆动了起来。
乔征宇笑了笑,更加来了劲,于是随意发挥,边跳边在旁指导。别看张无忌年纪小,却颇有跳舞的天分,只一会儿的工夫,便已是学得有模有样,跳得甚是带劲。
跳了好一会儿,两人不觉已是口干舌燥。灵雀儿知他两人心意,从屋中端来两杯茶水,分别给两人喝了。
随后,三人生火做饭,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屋休息。
到了第二天,三人早早起来,吃过早饭后,收拾了下行礼,便急急出了门。
灵雀儿带头在前,领着两人直往山上而去。行至半路,乔征宇疑道:“乌姑娘,我记得出谷的路好像在山下,怎么我们不往山下走却反其道而行?”
灵雀儿道:“乔大哥有所不知,那山下的路虽是能出去,却只能到达恶人谷,仍是无法出谷。而我们现在要走的路,可以直接走出山谷,不必寻找那隐蔽的隧道。”
乔征宇听了大喜,于是加快了脚步,紧随在灵雀儿身后。
那山谷地势险恶,其中又有猛兽出没,三人虽是一路前行,却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的大意。好在灵雀儿熟知地形,带着大家左拐右转,忽上忽下,也不知道绕过多少个山头和多少片山林,才终于走出了山林。
“看,前面就是出口。
第三十七章 客栈
我们马上就到了。”灵雀儿在一块大石前站立,指着前方说道。
乔征宇与张无忌抬头望去,但见前面瀑布飞扬,白带挂悬,知是离山头不远,两人相互对视,加快了步伐。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来到了山顶。
“这里就是山顶,我之前好像来过,这里除了一条大瀑布外,好像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呀?”乔征宇似乎有些失望。
灵雀儿笑道:“乔大哥,你不要着急,跟我来。”在前带路,走至那瀑布面前。
“出路就在前面,你们只管往前走就是。”说罢,就要冲入瀑布当中。
早被张无忌一把拦住,奇道:“姐姐,不对呀,这里明明是一条瀑布,怎么说是出路呢?”心中正疑,却见灵雀儿穿身过了瀑布,站在对面朝两人招手:“乔大哥,无忌,过来,你们过来呀。”
乔征宇与张无忌顿时明白,均是抱着头也冲了进去。
那瀑布里面竟是别有洞天,两人一下子冲进洞中,豁然觉得清静了许多。
张无忌道:“这洞甚是隐蔽,难怪一般人找不到了,姐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灵雀儿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在山中采药,天空下起了大雨,我躲至这瀑布附近避雨。当时,正好有几只小兔也在这附近躲雨,见了我便跃进了瀑布当中。我就觉得奇怪,等到雨停了,我便仔细观察,于是发现了这洞中的秘密。”
乔征宇道:“原来是这样,若非那些兔子的缘故,要想发现这洞还真是不容易了,谁会知道这瀑布内竟是别有洞天呢。”
三人俱是呵呵一笑,接着往里面走去。
那洞中甚是宽敞,四周石壁坚硬,黑暗悠长,不知通往何处。乔征宇在地上拾起一根木枝,将其点燃,在面头带路。
“等一下,乔大哥,你先把这个含在嘴里。”灵雀儿从包裹中取了几片叶子,递给了乔征宇。
“这是什么?”乔征宇疑道。
灵雀儿道:“乔大哥,这山洞隐蔽神秘,一些小动物多会躲在里面。比如蛇,蜘蛛之类的毒物,也是这山洞中的常客。这叶子具有解毒祛毒的功能,只要含在嘴中,就不怕那些小动物了。”
乔征宇接过叶子,点了点头。
“我也要,姐姐快给我几片。”张无忌在旁嚷道。
灵雀儿笑道:“看你急的,姐姐还会忘记你吗。”也叫张无忌含了几片叶子,随后接着赶路。
果不其然,那洞中真是小动物的天堂,一路走去,俱是一些小蛇,蜈蚣之类的动物,密密麻麻挤在一块,甚是恐怖。但见了火光,便纷纷让开,尽管如此,仍是叫几人心中不由打了个寒颤。
再走了好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张无忌指着前方,叫道:“看,前面有光。”抬头观看,果见前方隐约出现一些亮光,三人心中大喜,于是加快了脚步,急忙朝前奔去。
只一会儿,三人已是来到了洞口。
出了洞口,三人在洞外站立,登高远眺。
“乔大哥,你看那山洞,那不正
是我们进入谷中的地方吗?”张无忌眼尖,指着对面的山洞说道。
乔征宇顺指望去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不错,那正是当初我们进入谷中的山洞。看来我们绕了个大圈,跑到山的后面来了。”
三人沿路缓缓而下,转过几个山头后,来到了原来的地方。
“快看,那里好像有个人。”隐约看见山崖上躺着一个人,灵雀儿惊叫了一声。
乔征宇心中一凛,几步赶上,却见那朱长龄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半天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朱长龄,我回来了。”乔征宇蹲下身躯,将其翻开。却见朱长龄面色黝黑,全身糜烂,早已死去了多时。
“好臭,好臭。”张无忌与灵雀儿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
乔征宇一愣,道:“他死了,是谁杀死了他,那飘飘呢,她又在何处?”一时思绪万千,百思不得其解。
灵雀儿上前观看了片刻,道:“乔大哥,这个人死了有四五天了,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似的。”
乔征宇道:“乌姑娘有所不知,我进谷之时,此人正挟持了飘飘,现在他死了,而飘飘却不见了踪影,所以我有些担心。”
灵雀儿道:“原来又是那个飘飘,不过乔大哥不用担心,飘飘现在应该没问题,至少她还很安全。”
乔征宇疑道:“哦,这是为什么,乌姑娘怎么如此肯定?”
灵雀儿指着尸体道:“乔大哥你看,这尸体干瘪无肉,且面色痛苦,一看就知道是死于武林高手之手。也不知道是谁,好像与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临死之前还折磨了好一阵子,最后才杀死了他。
“那人若是也用此法子对付飘飘,只怕她也跟着伏尸一处。除非飘飘能从那人手下逃脱,但你认为这个可能吗?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人并不想伤害飘飘。”
张无忌点头道:“嗯,姐姐分析的有理。这个朱长龄生前长得肥头猪耳,甚是肥胖,就算是死了,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瘦子。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是什么武功那就很难说了。”
过了一会儿,似恍然大悟,又道:“我记得武林中有种吸取别人内力的武功,只要死于这种武功之下的人,身子干瘪无肉,正与眼前的情形一样,看来他正是死于这种武功之下。”
“是北冥神功!”乔征宇沉色道。
“北冥神功?这是什么武功,怎么有如此的厉害。”张无忌问道。
乔征宇道:“北冥神功是天山派绝学,是一种专吸别人内力的武功,对手只要一旦被吸住,就会使全身内力丢失,最后干枯而亡。由于这种武功太过于恐怖,所以在江湖上人人俱是谈虎变色。”
张无忌摇头道:“那可难办了,飘飘若是被那人抓去,我们又怎能救她?那人武功那么高强,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哎。”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乔征宇望了灵雀儿一眼,道:“也许乌姑娘说得对,那人对飘飘并无恶意,否则的话,这里就不止一具尸体了。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
走一步算一步了。”
灵雀儿与张无忌听他说得有理,皆是一声感叹,点了点头。
那朱长龄虽是坏事做尽,但却也是武林正派的传人,三人见他死得甚惨,不忍心就此暴尸荒野之中,于是就地挖了个坑,随意将其埋了。
随后,三人继续赶路,往山下而去。翻过了几座山林后,大家来到了一个小镇处。
那小镇虽是不大,却是繁华吵闹,镇中人山人海,来来往往,甚是热闹。
三人走在其中,不时向路人打听飘飘的下落,但问了数十人,却是没有一人见过飘飘。三人对视相望,不觉有些气馁,眼见前方不远有座客栈,便进了客栈找了个位置坐下。
张无忌道:“真是奇怪,飘飘到哪里去了,难道她。。。。。。”不敢再想,急闭了嘴。
灵雀儿摇头道:“不会的,除非是那人并没有下山,或者是没走这条路。只有这个可能,我们才有可能错过了飘飘。”
乔征宇听了,脸色凝重,道:“乌姑娘说得也有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眉头微皱,低头思索。
张无忌道:“嗯,找人固然重要,但肚子饿了也是事实,我们还是先叫些吃的,等吃饱了再去找也不迟。”
乔征宇点头道:“只好先这样了。”忽想起了什么,猛拍了一下桌子,道:“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抬头朝柜台望去,喝了声:“小二,拿酒来!”
但听一声:“来了!”随即一人飞奔至三人面前。
“三位客官不知道要些什么,只管吩咐,小的立刻去准备。”
乔征宇望了那人一眼,道:“怎么,你不是韦小宝?”
那人“咦”了一下,回答道:“小的马小宝,怎么,客官找我有事?”
乔征宇摇头道:“错了,我不是找你,我要找的是韦小宝,他怎么没来吗?”
马小宝一脸的委屈,道:“客官,我们这里只有马小宝,并没有什么韦小宝,我看你找错了人了。”
“这。。。。。。”乔征宇顿时垭口无语。
“马小宝,给我拿些好酒来!要快,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对面一张桌前,有一位年轻小伙子忽然叫道。
马小宝转身望了那人一眼,顿时满脸陪笑,道:“原来是温小。。。。。。”
“温什么,要你多嘴,看我不打肿你的嘴。”一起身,几步走至马小宝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响,叫马小宝愣了好半会,才反应过来,忙道:“是,是,是我多嘴,温小哥请慢坐,小的这就拿酒菜去。”说完,一溜烟跑了。
那人出手教训完后,拍了拍手,哼了一下,返回了原位。
“这公子看起来眉清目秀的,怎么这样的凶悍呢。”乔征宇轻声说道。
“什么公子,她是个女的,虽然她一身男装打扮,但言语行为俱是透入着大家闺秀的影子,这是她如何装也没有办法改变的。还有,她刚走过来的时候,一阵香气紧跟而来。
第三十八章 乔帮主
谁家公子身上会有这么浓的胭脂味。”灵雀儿笑道。
张无忌摇头道:“这城里人就是奇怪,好好的女子不做,非要当什么男的,真是不懂了。”
他几人在这里议论不断,那边门口忽然又听一人喝道:“掌柜的,快将好酒好菜端上来!”只见一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坐在一张桌前。
乔征宇定睛看去,但见那人粗眉大眼,方脸阔额,相貌堂堂,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是豪气过人。
心中不禁暗道:“好个大汉,真是英武不凡,世界少有。”
“掌柜的,给我拿十斤好酒,十斤羊肉,再拿十斤牛肉来。”那大汉话还没说完,早将一锭银子丢在桌上,直在那儿打转。
掌柜早迎身过去,在一旁点头笑道:“是,是,客官请稍等,我这就吩咐小二拿酒菜来。”转身对马小宝道:“小宝,听见了没有,还不拿酒菜去。”
马小宝正从后堂出来,来至那公子面前,将酒菜放好,点了点头,又返回了后堂。
那小镇正处交通要道,平时南北过往的客人俱在此歇息,所以过往客商甚多。此时又正值午时,随着客栈中的人越来越多,一时座无空席,热闹非凡。
旁边有三四个人,一身短装打扮,提刀挂剑,看起来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几人相聚一块,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嘀咕不停。
只听一人道:“江湖上人言‘南慕容,北乔峰。’也不知道到底谁更厉害?”
“这还用说,江湖上既然将他们两个并排,那当然是旗鼓相当了,否则又何必这样说呢。”另一个人笑道。
“我看未必,听说那慕容公子从小就精通各种武学,与人交手从不使用自己的武功。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的就是慕容公子。至于乔峰嘛,远在北方,又没有人见识过,谁知道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
“大胆!你说谁是浪得虚名?”那大汉本独自喝酒吃肉,听到这里,竟是猛拍了一下桌子。
那几人俱是一愣,齐齐望去,相互对视了一会儿,随后起身,走到那大汉跟前。
“喂,我们说话与你有何干,竟要多管闲事?”一人冷冷说道。
大汉头也不回,哼道:“江湖中人管江湖事,你们说得不对我就该管。怎么,连说话也不可以吗。”转身头去,瞪着那几人。
那几人见他相貌不凡,心下顿时一虚,其中一人道:“你。。。。。。你是谁,我们江南四侠不打无名之辈,你先报上名来。”
各自分开,抽刀拔剑,将大汉围在中间。
“呵呵,就凭你们几个?”大汉一声冷笑,缓缓起身。
“你们听好了,在下就是丐帮帮主,乔峰!”
只一声,将那几人吓得双腿打抖,险些拿不住兵器。
“你。。。。。。你就是乔峰?”几人相互望了望,一脸的惊讶,顿时将兵器丢了,“普通”全跪在了地上。
“乔帮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又是打脸,又是磕头,一改
刚才那威风的形象。
那大汉“呵呵”又是一声大笑,喝道:“好,还算你们有些见识,否则的话,你们刚才只怕没有机会在这里说话了,而是地上多了几具尸体。滚,我不想见到你们。”一脚踢去,在那几人身上各自踢了一脚。
那几人身上中了一脚,却是疼痛难忍,却也是不敢还手。闻听了此言,脸色一喜,便如鱼归大海,当即点头称道:“是,是,小的这就滚。”连滚带爬,溜出了客栈。
“狗东西!”大汉又是“哈哈”一阵大笑,在桌前坐下。
“原来他就是乔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他。”乔征宇心中思道,正欲上前打个招呼,却见对面那公子早他一步,来至了大汉跟前。
“你就是乔帮主,久仰,久仰,在下温小月,最喜欢和英雄豪杰喝酒,但不知道能否赏个脸,一起喝上一杯?”那公子抱拳说道。
大汉抬头望了其一眼,也不说话,点了点头,算是默许。
温小月大喜,当即在一旁坐下。
“乔帮主,听说你不仅酒量过人,而且一手降龙十八掌功夫天下无双,在下一直只听江湖传言而从未见识过,不知道乔帮主可否露上一手,也好让我大开眼界。”
温小月望着大汉道。
“这。。。。。。”大汉稍有迟疑,停顿了一会儿,道:“我与温少侠素不相识,怎能随便显露真功夫,这样好像不好吧。再说降龙十八掌乃丐帮绝学,怎能随便在陌生人面前显露。”端了一杯酒,假意饮了一口。
温小月笑道:“哦,既然乔帮主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这样吧,素闻乔帮主酒量过人,今日既然有缘见面,不如我们较量一下如何?”不等大汉回话,举杯一口饮尽。
大汉犹豫了片刻,道:“好,恭敬不如从命,我若再推迟,就显得我怕你了。也好,我就与你比上一比,也好让你知道我乔峰的利害。”给自己的杯中倒满了酒,也是举杯饮尽。
“嗯,不错,这才有乔帮主的气概。小弟佩服,来,我们接着继续。”温小月唤来马小宝,将酒杯换成了大碗,随后倒满,又是一口喝完。
“怎么样,乔帮主,该轮到你了。”温小月竟是面色不改,振振说道。
大汉脸色微变,也是小杯换大碗,斟满了一碗酒,缓缓饮下。
乔征宇摇头道:“嗯,乔峰豪爽过人,喝酒从不拖拖拉拉,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不禁心存疑问。
张无忌道:“也许是他受伤了,所以才如此的不爽快。”
乔征宇听了,又将大汉上下看了个仔细,道:“不像,他一身衣服整齐干净,不像是受了伤。况且以乔峰的武功,这个世上又有谁能伤得了他。”连连摇头。
正说着,便听大汉“哇”的一下,从口中喷出一些酒来,随后猛烈地咳嗽,似乎被酒呛住。
温小月笑道:“怎么,乔帮主不给面子,连一碗酒也不愿意喝?”
大汉边咳嗽边挥手道:“不是,我。。。。
。。不瞒公子,我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才。。。。。。”猛地又是连咳了好几下。
“哦,原来是这样,那不知乔帮主身子为何不适,难道是受了伤?”温小月忽然伸手拍去,转眼就到了大汉的胸前。
大汉猛地一惊,连忙挥手阻挡。却不料温小月只是一招虚招,中途变招,化掌为指,两指早将其衣服捏住,一用力,大汉胸口衣服早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你。。。。。。你这是要干吗?”大汉退后几步,一脸的惊慌。
温小月上前一步,笑道:“还要装下去吗,乔帮主若是如此不济,我只怕早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大汉道:“公子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却是双眼闪躲,不敢看其眼睛。
温小月脾气再好,也是无法忍受,当即破口骂道:“我看你是不进棺材不掉落,还敢装,你真是嫌命长了。”举掌朝其打去。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算是遇到高人了。小的该死,小的这就走。”大汉一脸怂样,临走之时,还不忘伸手抓了一把酒菜,放入口中,然后急冲冲跑了。
“好,温少侠出手不凡,果是少年英雄。”乔征宇看得心血澎湃,不禁大声叫道。
温小月转过身来,望了他一眼,也不作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位公子,在下乔征宇,我可否坐下?”乔征宇几步来至温小月面前,抱拳说道。
温小月没好气的点了点头:“随便了,这里反正只有我一个人,你想坐就坐吧,我又管不了你。”
乔征宇大喜:“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就要一屁股坐下去。
谁知温小月却是暗中伸脚踢去,将凳子踢向了一边。张无忌与灵雀儿在旁都看得清楚,本想提醒,但已是来不及。只见乔征宇脚下一滑,身子一歪,“扑通”一下,跌坐在地。
“哎唷!”他只觉屁股一阵剧痛,本想喊出来,却早听温小月轻声道:“哎唷,是不是好痛呀?”笑容满面,甚是得意洋洋。
“你。。。。。。”乔征宇本想破口大骂,但见其心智纯真模样可人,心中顿时一软,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我不与你计较,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告辞了。”挥手告别,正欲返回。
“慢!”温小月起身望了乔征宇一眼,道:“嗯,你这个人有点意思。好吧,既然你这么想认识我,我也不好拒绝,不如坐下来一起喝几杯,算是我们不打不相识吧。”
乔征宇乐道:“好呀,恭敬不如从命。”说完,就要坐下。可是刚弯了一半的腰,似想起了什么,伸手一把将凳子牢牢抓住,随后才坐下。
温小月在一旁笑道:“古语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来说的一点也不假。你放心好了,如此招数也只能用一次,哪里还会再用,你也太小心了。”
乔征宇顿时面有尴尬,道:“我喜欢扶着凳子坐,否则的话,我心中不安。”缓缓坐下。
第三十九章 斗蛇
“噗嗤”温小月又是一声好笑,捂着嘴巴,在一旁忍俊不止。
乔征宇跟着也傻笑了一声,道:“怎么,这也好笑吗?”
话还没完,却见灵雀儿来到身旁,低声对他道:“乔大哥,你。。。。。。你可觉得身上可有什么不对之处?”面带羞涩,欲言又止。
乔征宇心中登时一愣,双手在全身上下摸了好半天,摇头道:“没有呀,我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姐姐也别和乔大哥打哑语了,实话说了吧。”只见张无忌在其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乔征宇脸色顿时微变,扭了扭屁股,只觉底下一股凉意传来。
“啊!你在座位下放了什么?”乔征宇心感不妙,慌了手脚。
温小月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一跳小蛇而已。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有意思呀,呵呵。。。。。。”
“你。。。。。。”乔征宇吓得跳了起来,指着凳子上的小蛇道:“我最怕蛇了,快,快点给我拿走。”
灵雀儿伸手将小蛇抓住,丢至一旁,道:“乔大哥,这人好生调皮,我看你还是不要招惹她好了,否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
张无忌点头也道:“嗯,我见过的人很多,但如此调皮的人却是第一次。乔大哥,你个性耿直,是个实在人,只怕斗不过她了,我们还是别理她了。”
两人几句话,顿时叫温小月脸色大变,哼道:“怎么了,这世界如此的无聊,找个人玩玩也不行吗。你们要是看不惯,就到一边去,我还懒得理你们呢。”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肉。
张无忌正欲和她理论,早被乔征宇拦住,道:“算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不是这位姑娘的错。不过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们还是走吧。”
三人正欲返回座位,却见温小月起身拦在了面前。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指着乔征宇喝道。
“没什么呀,我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意思呀。”乔征宇解释了一遍。
“不是这句,是刚才那句。”温小月似来了脾气,得理不饶人,伸手给了乔征宇一巴掌。
乔征宇愣了半会,道:“刚才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呀,没有错呀。不信的话,我再重复一遍:算了,也怪我自己不小心,不是这位姑娘。。。。。。”
话还没完,早被温小月打断道:“对,就是这句。原来你们早看出我是女的,为什么不早说,还故意拿我开刷,原来是逗我玩呀。”一巴掌又挥了过去,打在乔征宇的脸上。
只听“啪”的一下,清脆而又响亮,引得客栈所有人都注目过来。
“你。。。。。。我。。。。。。”乔征宇哭笑不得,终是忍住了性子,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对了也要打,错了也要打,你到底要究竟怎样?”
温小月气道:“我不管,你欺骗了我就是不对。我温青青从小就没有人敢骗我,除非你向我赔礼道歉,否则的话,就别想离开这里。”
“你是温青青?”乔征宇
惊道,望了她好半会,续而大笑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情不自禁扭了起来。
“不知道何时。。。。。。”
温青青见他行为怪异,摇头道:“不会吧,这样就疯了?哎,现在的人真是太脆弱了,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就变成了这样,可惜,可惜。”转身欲走。
“等一下,我说温青青,你可认得这个?”乔征宇手中拿着一根金蛇锥,在她面前摆了摆。
“这。。。。。。”温青青脸色微变,双目注视着金蛇锥,走上前,愣了好半会。
乔征宇得意道:“其实我。。。。。。”
话还没说完,早被温青青一把夺过金蛇锥,看了一会儿,点头道:“嗯,这个东西竟然是金子做的。”
对乔征宇道:“你这个人也怪,不就是赔礼道歉吗,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竟送我如此贵重的礼物。也罢,看你这么诚心,我就收下了。”
“额。。。。。。”乔征宇听得一头雾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心头思道:“看来她并不认识金蛇郎君,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不认识金蛇锥呢。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了。”
温青青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不是又是的,我不管,到了我手中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你别想着拿回去。哼。”说完,大步朝门外走去。
“温青青,你别走,我还有事要找你。。。。。。”不管乔征宇在背后说什么,温青青只当没听见,一转眼,就走出了客栈。
“乔大哥,我与你一块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你是不是对这个温青青有那么点意思呀。”张无忌忽然说道。
灵雀儿点头也道:“嗯,那温小姐容貌出众,性子活泼,谁见了也都会喜欢的,又何况是乔大哥呢。”
乔征宇傻笑道:“瞧你们说的,其实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实话告诉你们,我只是受人之托,要将一些东西交给她,就这么简单,看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张无忌道:“哦,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明,搞得如此拐弯抹角,还不是自己吃亏。”
乔征宇道:“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但后来一想,面对一个陌生人,她会相信我的话吗?况且你们也看到了,她精灵古怪,性子刁蛮,哪会轻易相信别人。还有她连金蛇锥也不认识,就更不会相信我了。”
“嗯,乔大哥说的倒也是实情,一个女孩子家警惕心很强,这么贸然行事必定得不偿失。那乔大哥打算怎么做?”灵雀儿问道。
乔征宇道:“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先跟着她了。这叫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了。”
几人均觉有理,于是起身跟出了客栈。
温青青出了客栈,径直往大街上走去。那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路旁有许多摆摊的小商人,不时叫喊以吸引来往路人。
“快来看看,不是好东西不要钱,假一罚十。”其中一客商在路旁大声叫道。所不同者,这人十分高大,声音犹如洪钟,在众多的喊叫声中脱颖
而出,吸引了不少来往的路人。
温青青见路边围了一大群人,也是奋力挤进了人群,凑在里面看热闹。
张无忌见了,直摇头:“这个温青青真是闲着无聊,什么事情似乎都可以吸引她,倒也不觉得累。”
三人不敢大意,也是朝人群中挤去,与温青青保留一定的距离。
那客商见众人围上,更是来了兴致,手中拿着一条小蛇对众人道:“各位看官,你们可别小看这蛇,它可是毒性最强,任何东西要是被其咬伤,那可就基本上拜拜了。”
众人听了此言,俱是一阵喧闹,温青青道:“吹牛,你这小蛇短小细瘦,我就不相信它有这么厉害,除非你证明给我们看。”
一句话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同感,一致点头起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客商挥手笑道:“好,为了证明我说的没错,那我就满足你们的要求。”将小蛇小心放入布袋中,随后又从地上捡起另一个布袋,取出一条蜈蚣来。
“大家看,这可是成年的大蜈蚣,要说其毒性丝毫不亚于毒蛇。今天我就让它们打一架,看看到底谁更厉害。”右手放出小蛇,将蜈蚣丢在一旁,然后迅速地躲开。
“毒蛇大战蜈蚣!好呀,这下可有戏看了。”张无忌童心顿起,不禁拍手叫道。
灵雀儿却是摇头道:“这有什么看的,那小蛇虽是不大,全身短小,灵活敏捷,虽是面对大蜈蚣,但我猜测小蛇必定获胜。”
乔征宇“哦”了一声,道:“乌姑娘怎能这么肯定,难道你认识那人?”
灵雀儿道:“乔大哥,我当然不认识了,只不过我自小在谷中长大,熟知各种毒蛇,这蛇不比寻常。嗯,现在不好说,等比试完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乔征宇见她言辞凿凿不似有假,点了点头,随后朝地上望去。
那小蛇被摔在地上,本能的一扭,翻过身来。但见了蜈蚣,先是迅速后退了几步,接着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对手。
“好家伙,原来是条小眼睛。”温青青却也认识,好奇心顿时俱增。
中原虽是毒蛇种类繁多,但像眼睛蛇这种物种在中原却是不多,一般多从印度外地引进,所以极少见到眼睛蛇。那客商听温青青一语说中,不禁点了点头,朝她多望了一眼。
“打呀,还愣着干吗?”那小蛇与蜈蚣相互盯着对方有好一会儿,却是丝毫不动,只是来回迂回,并不轻易进攻。温青青看得不由恼火,大声呵斥了几句。
说来也巧,她话语刚落,便见那小蛇忽然扑上。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蜈蚣背上咬了一口,然后用力将其紧紧缠住,动作快如闪电。
众人俱是一愣,均被眼前一幕所惊呆,不禁喝道:“好!”拍手叫好。
那小蛇似有灵性,但见众人鼓掌,更是有劲,扬起那如同锉刀的小脑袋,又是在蜈蚣的身上连连啃咬。
一时之间,那小蛇占尽上风,风头出尽。
“好!”众人又是一阵轰动。
第四十章 五毒
“这小蛇果然厉害,别看其外貌不扬,这攻击力真是没的说了。”人群中有一老者说道。
温青青笑道:“哦,这位老先生,你说这小蛇厉害,那我们不妨赌一把如何?”
老者望着她道:“好呀,小伙子,你想怎么赌?”
温青青道:“我赌蜈蚣赢,十两银子为赌注,你看怎么样?”
老者犹豫了片刻,道:“好,赌就赌,大不了今天不喝酒了。”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地上。
温青青笑了笑:“一言为定,下注离手。”说完,也掏出银子丢在了地上。
旁人见状,也有起哄者,有的站在温青青这边,有的支持老者,纷纷掏出银子,丢在了地上。
就在众人鼓掌之中,场上局面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那蜈蚣似乎打了鸡血,忽然变得勇猛异常,猛地一掀身子,将小蛇压在了底下。接着,张嘴反咬了小蛇一口。
那蜈蚣有一尺来长,粗如木棍,张牙舞爪,浑身有力,显然是一只成年大蜈蚣,一口咬下自然是力道非浅。那小蛇背上顿时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血红的鲜血沾满了身子,虽是如此,仍是死死缠住蜈蚣,绝不肯松开一点。
“好,咬死它,咬死它!”买蜈蚣胜的纷纷嚷道,一脸的激动,在那儿手舞足蹈。
“坚持住,反击,反击呀。。。。。。”眼看小蛇奄奄一息,已是落入下风,那些买小蛇赢的人,脸一下子就绿了,底气似乎也受到了打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小蛇坚持了一会儿,终是没了气力,身子一软,顿时松开。
“呵呵,我赢了!”温青青高兴地跳了起来,伸手就去拿银子。
“等一下,别急,好像有变化。”人群中有人忽道。
众人俱是望去,只见那蜈蚣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一转眼间,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而那小蛇虽是倒在那里,但却仍努力挣扎,不一会儿,竟是重新竖立起身子。
“哈哈,是我赢了!发财了。”老者一张脸笑得跟麻花似的,上面爬满了无数个“蚯蚓”,抖着双手,捡起银子,直乐得合不上嘴。
“哼,真是气死我了。”温青青不由骂了一句,上前一步,朝那小蛇一脚踢去。将其踢了个趔趄,翻到在一旁。
“叫你逞能,害我无端输了银子。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温青青气呼呼骂道。
乔征宇看了忍俊不止,却也不敢大声笑,过了一会儿,对灵雀儿道:“嗯,乌姑娘果然好眼力,早就知道那小蛇会赢,先前你给我卖关子不愿意说,那现在总可以解释一下吧。”
张无忌也是急道:“是呀,姐姐快点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一双大眼睛盯着灵雀儿,满是好奇。
灵雀儿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在谷中生活多年,对毒蛇自是比一般人要了解。你们仔细看,那小蛇个头虽小,但周身黝黑,脑袋尖锐,一看就是身怀剧毒,非一般的蛇可比。虽然其对手很强,也是五毒之一,但与其比起来,胜负似乎就很难说了。
“还有就是那客商了。
他既然搞这么个活动,目的就是为了吸引路人,所以小蛇胜出的可能性又增大了不少,否则难以达到目的。仅凭这两点,也不难判断了。”
乔征宇点头道:“嗯,乌姑娘头脑清晰,符合逻辑,分析果然到位。”心中不禁对灵雀儿又多了一些好感。
灵雀儿微微一笑,腼腆道:“乔大哥过奖了,我只是在这方面比你们更了解些,算不了什么了。”
她越是客气,脸上越是动人,乔征宇心中忽是一动,急忙避开她的双眼。
两人客气了一番,均是会心一笑,继续朝场中望去。
“我说这位大哥,你这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吗,害我无端输了银子,你到底是何居心?快点说,你是不是骗子,专门来骗人银子的。”温青青气愤不过,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将矛头指向了客商。
客商顿时有些尴尬,呵呵一笑,道:“这位公子,你错怪我了,小的远道而来只是为了谋生,怎敢做那欺骗之事。而且此事大家也是有目共睹,两毒大战在前,公子赌博在后,输赢难免,又怎能怪得了我。”
那客商一句话说得倒也在理,引得在场众人多是点头赞许,表示认可。
温青青却是得理不饶人,又道:“哼,我不管了,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放你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客商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我说这位公子,所谓‘愿赌服输’,输了就输了,还输不起了怎么的,不像个男人。”人群中有人看不惯,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温青青顿时脸色一红,对着那人喝道:“跟你又何干,你再敢嗦,信不信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从背后取了一把纸扇,慢慢打开。
“啊!”那人见纸扇上赫然写着一个“温”字,脸色顿时苍白,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张无忌看得清楚,奇道:“乔大哥,那人似乎对温青青有所顾忌,也不知道为什么?”
乔征宇道:“无忌有所不知,温家堡的势力庞大,在这一带十分有名,一般人根本不敢惹。而温青青又是温家堡的人,所以那人一见到其扇上的‘温’字,就知道温青青的来历,是以不敢做声。”
张无忌点头道:“怪不得了,难怪这温青青性子刁蛮难缠,却原来如此。”
几人正说着,便听那客商道:“这位公子,你说我是个骗子,我也无话可说,不如这样,你我再赌一次,还是让事实来证明我的清白如何?”
温青青道:“哦,你要怎么赌,我自是愿意奉陪。”
客商停顿了一会儿,道:“这样吧,还是以这条小蛇为赌局,不过这次其对手不是蜈蚣,而是再增加一些。”见温青青迷惑,伸手又从旁边布袋中拿出一些东西来,依次是蟾虫,蝎子,壁虎,蜘蛛。
“加上刚才的蜈蚣,这便是五毒。公子,你我就以小蛇独战五毒为赌局,一直到分出输赢如何?”
温青青疑道:“这可是个好玩的办法,不过以小蛇一人之力单挑五毒,换
成是谁也不相信其会赢了。若是你选了五毒胜,我岂不是稳输不赢?”
客商笑道:“公子放心,这个赌局我让公子先选,至于你如何的选择,我绝无任何的意见。”
众人俱是一阵轰动。
“这人真是脑子坏了,明白人一眼就知道谁胜谁输了,这还用选吗。”
“是呀,要是我毫无疑问的选五毒赢,只有傻子才会选小蛇呢。”
“不一定,那小蛇身体灵活,毒性剧烈,虽是以一敌五,说不定也能勉强支持。但要说到赢,呵呵,只怕力不从心呀。”
众人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温青青犹豫了片刻,指着五毒道:“好,我就不客气了,我选五毒赢。要是我这次再输,那就相信你的话,放过你便是。”
客商脸色一喜,点头道:“公子能这样说那是最好了,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开始吧。”
伸手托起小蛇,用手摸了摸其头,随后放在了地上。接着将五毒一并放出,退后了数尺。
“乌姑娘,你对此事有何看法?”乔征宇知道灵雀儿思维敏捷,对于如此荒唐的赌局定有独到之解。
灵雀儿却是眉头微皱,道:“这个很难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那客商好像在小蛇的嘴里喂了什么东西,只是他的动作太快,所以我也没看清楚。”
“哦,以乌姑娘推测,他会喂什么东西?”乔征宇好奇道。
灵雀儿犹豫了片刻,道:“应该是补充体力之类的药丸。我听爷爷说过,这世界上有种药丸,可在短时间内增强气力,那客商既然这么有把握,想必就是给小蛇吃了这种药丸。”
乔征宇本还想再问,便听众人一阵轰动,不由朝场中望去。
只见五毒迅速围上,将小蛇团团困在,随后各自展开身子,朝其攻去。
那小蛇以一敌五本就不公平,再加上外型瘦小,更是吃亏不少。别说对手是五毒,哪怕是其中任何一个,自己也绝无胜出的把握。只几个回合,便连连受到重击,不断后退,摇摇欲坠。
五毒也是趁势追击,连连发起攻势,不一会儿,将小蛇逼在一个狭小的圈内。虽是如此,那小蛇却也不肯示弱,依靠自己身形灵活的优势,不慌不忙,沉着应付。但见其左躲右闪,前扑后扬,上咬下挡,勉强与五毒打成了平手。
乔征宇看罢多时,摇头道:“那小蛇虽一时没有落败,但毕竟体力有限,又是面对五毒,只怕时间一长,就再难坚持了。”
灵雀儿道:“公子分析的虽然有道理,但你可别忘了它可是吃了药丸的,现在这样说,恐怕还为时过早。不信的话,我们接着看下去。”
张无忌也道:“师父曾经说过,九阳神功要练至最高境界,除了勤奋外,还需要一些悟性。嗯,这次机会难得,也许对我练功大有好处。”
“哇!”忽听人群中一阵轰动,只见那小蛇身子忽然一纵,竟是脱离了五毒的包围圈。
第四十一章 大获全胜
“利害,别看那小蛇身子小,却有这样的弹跳力,真是不简单呀。”
“可不是,我一生遇过毒蛇无数,却也没见过这样会跳的蛇,真是世界少有。”
原来那小蛇眼见自己被五毒围住,急于摆脱困境。本能的试着冲了几次均是无效,不由心急如焚,就在众人失望之际,那小蛇却是忽然来了个意外,身子猛地一下飞起,从五毒身上跃过,落在了阵外。只因这一切均是毫无征兆,加之动作快速无比,不禁引得众人一阵喝彩。
那小蛇刚刚落地,五毒又迅速围上,正欲结成阵式,却早被小蛇突破,几个快速闪躲,将五毒甩在身后。
“嗯,这小蛇不简单,知道自己势单力薄,绝不能被围住,所以还未等五毒围上,便想尽办法摆脱。”人群中一人点头道。
旁边一人道:“你懂个屁,那小蛇再利害,又怎能是五毒的对手。虽然其暂时摆脱了困境,这时间一长,仍不免要被五毒困住,而且一旦围住,只怕就是胜负分出的时候。”
正说着,便见五毒之一的壁虎,身子一跃,已然冲到了小蛇的面前。
“快咬它!别让其跑了。”温青青在一旁看得着急,不由拍手叫道。
那壁虎也是争气,果然张嘴便咬去,待要上前时,却被其猛地回过身来,在自己的身上反咬了一口。壁虎顿时身子一抖,脑袋摇晃了两下,“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真是没用,难道就不知道躲开吗。”眼看稳操胜卷,却出现了意外,温青青性子再好,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直气得连连跺脚。
那客商见了直摇头,在旁笑道:“公子切勿着急,还是慢慢欣赏的好,免得伤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你。。。。。。”温青青听他话语中带着嘲讽,却也不便发火,只好将怒火逼在胸口,独自生闷气。
“快看,那蜘蛛在干什么?”人群中有人说道,众人纷纷望去,只见五毒之一的蜘蛛,忽然施威,“蹬,蹬,蹬。”几个步伐迅速跟上,转眼间来到小蛇面前,撅起圆溜溜的屁股,朝其喷出一条条细丝。
“哇!是毒丝!听说有种蜘蛛会喷出如发丝般的细丝,任何的动物一旦被其沾上,不死也得重伤。”人群中不乏有知识渊博者,不由惊慌说道。
众人听了更是暗自吃惊,惊悚之余,便见那些细丝朝小蛇射去。但那小蛇也是极为灵活,如同跳蚤附体,迅速躲开。
那些细丝便落在一旁的布袋上,顿时一阵黑烟冒起,上面已是烂了一个口子。
“好利害!”众人皆是相互对视,吃惊不小。
那蜘蛛一击不中,返身又是一屁股射去,虽是身形笨拙,却也是灵活异常。便听“扑,扑,扑。”三声响,三根银丝便如三支利箭,快速飞向小蛇。
众人见了,俱是摇头,只道这次小蛇必死无疑。正叹气之间,却见那小蛇不躲不闪,竟是迎面攻去,张嘴射出一团黑液,正好将细丝挡住。
只听“啪”的一
声,那团黑液与细丝在半空中相撞,顿时四面开花,溅的满地都是。
“好臭!”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恶臭,众人纷纷捏住鼻子,退后了几步。
那蜘蛛却是不退反进,只走得几步,身上已是沾满了黑液。正欲翘起屁股再射,身子却是忽然一歪,肢体朝天,倒在了地上,再无动弹。
转眼间,五毒中已有两毒死于非命,温青青脸色不禁难看,指着剩余的三毒嚷道:“上,全给我上呀。”一时心急如焚,手慌脚乱。
人群中有人笑道:“哎呀,看来五毒也并非无敌,只一条小蛇就叫其尝尽了苦头。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还真不知道。”
“嗯,可不是吗。有的人还自以为是,将赌注押在了五毒上,谁想却是这样的结局,真是打脸呀。”
众人中多有对温家堡不满者,借此出口不逊,满嘴讽刺,一时惹得众人呵呵大笑。但见温青青转过身来,立即闭上了嘴,再不敢出半点的声。
乔征宇轻声道:“看来温家堡势力虽大,但在百姓的心中的影像似乎不是很好,否则的话,众人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
灵雀儿微笑道:“也许吧,温家堡到底如何我们也不好评价,只看这些人对温青青的态度,应该是只坏不好了。”
那小蛇一连战胜两个强敌,似乎信心倍增,从原来的一味躲闪,也变成了攻防兼备。时而进攻,时而防守,仗着身子轻巧灵活,从容面对三毒。
剩余三毒中以蝎子最为歹毒,其尾部长有一根倒刺,上下飞舞,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蜈蚣与蟾虫一旁助阵,威力自是不可小视。
有了先前的教训,三毒并不独自作战,而是并排一块,齐心协力,同进同退。一时整个局面进入了比较平稳的状态,谁也无法战胜谁,不似刚才那般轻松随意。
再斗得几个回合,那小蛇抓住机会,一口咬在蟾虫的背上。只听“啪”的一声响,那蟾虫背上顿时爆开一块,从里面溅出绿色液体,趴在那里兀自摇晃不定。只支撑了一会儿,便“咕咕”一叫,终是翻到在地。
“好!”人群中又是爆发出一阵掌声。温青青一张脸越发的难看,双眼不知道望哪里放,左右不是。
客商见状,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眼下虽还没有分出胜负,但我允许你有结束赌局的权利,只要你说一下不赌了,赌局可随时结束。”
温青青却是哼道:“我难道是说话不算话的人吗,不行,在赌局还没有结束之前,怎么能随便停止呢。就算是输也要继续下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虽是处于劣势,却仍不失气势,让在场所有人均是暗自佩服,点了点头。
“嗯,这温青青倒也有些气魄,明知道形势不利,却也始终如一,还算是个人物。”乔征宇心中思道,点了点头,继续观看比赛
场上还剩下蝎子与蜈蚣,那小蛇少了三个强劲的对手,应付起来倒也是轻松了许多。它本来防守多于进攻,此时,却正好相反,频
频主动攻向两毒,叫其防不胜防。
但毕竟蝎子为五毒之首,并非没有道理,在这关键的时刻,才能体现出其利害之处。正面对攻不下,将身子一转,朝小蛇身后迂回,趁其不注意时,扬起尾巴上的那根毒刺,猛地一头扎去。
小蛇早有提防,迅速闪身避开,却不料旁边蜈蚣早已赶上,张嘴便是一口咬下,正好咬在其尾部。小蛇背后受敌,身子猛地一惊,急忙一个“神龙摆尾”,大幅度耍开,将蜈蚣逼退,随后“唰,唰,唰。”几下,迅速退后了几步。
那蜈蚣也是为报先前之仇,所以这一口下去极深,只见鲜血顿时从小蛇尾部冒出,很快流了一地。
但小蛇却不气馁,将头高高扬起,瞪了蜈蚣一会儿,忽然就窜了过去。动作极快,速度快如闪电,还未等蜈蚣反应过来,早来至其身旁,一个大力甩尾,正扫中蜈蚣。
只听“啪”的一声响,那蜈蚣已是离去了数尺,翻到在地。挣扎了好一会儿,始终无法站起,于是任凭身子仰天面对,无论如何的挣扎,却也是无能为力。
“好,以一敌五,竟是毫发无伤,这小蛇真是神了。”人群中又爆发出阵阵掌声,欢喜之色不绝于耳。
那客商再次望向温青青,却见其面不改色,态度坚决,也不便开口,只是点头微笑。
“看来即将要分出胜负了。”张无忌喜道。
乔征宇点头道:“嗯,应该很快了。通过这次比赛,但不知道无忌可有什么收获?”
张无忌摇头道:“这个。。。。。。还暂时没有,那小蛇虽是一人,但实力非凡,所运用的皆是战术之类的策略,才能一一战胜强敌。至于其他方面嘛,好像还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原来,张无忌一边看五毒大战之时,手脚则是不停比划,指望能从中领悟一些东西。可是看了好半天,发觉这其中似乎并非那么简单,似乎总是找不到感觉,于是干脆不再比划,专心观看比赛。
灵雀儿笑道:“这也难怪,面对如此精彩的比赛,眼睛都不够使,又哪里会去想别的什么呢。不如专心观看比赛,什么事情也别想,放松心情,好好对待自己。”
张无忌点头道:“嗯,姐姐说的极是。”再无任何的思想包袱,而是专心注视着现场。
这时,场上的比赛也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那小蛇连连得胜,不免有些轻敌,此时一对一,更是放松了许多。而其对手却正好相反,眼见同伴一个个离自己而去,更是不敢大意,一切举止行为俱是小心谨慎,绝无半点的放松。 蝎子本来就是五毒之首,实力本不可小视,如此一来,势头竟是丝毫不比五毒差,甚至是还强上了半分。
只斗了数个回合,那小蛇已是连连退败,险象环生,不禁让众人都为其捏了一把汗。
有人摇头道:“这样打下去可就不妙了,只怕是输多赢少呀。”也许是引起了众人的共鸣,均是深叹了一口气,摇头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