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赵小小的威胁
赵薇可以说是非常的体贴了,至少对待林将军的时候,他很是亲切。
“如果不是林将军当年救下我和弟弟,想必现在我们已经饿死街头了吧。还有就是多谢林将军当初的救命之恩。”
林懋霖打趣赵薇道:“那你该怎么感谢我呢?”
赵薇一时间沉默了......
房间里虽然只有他和林将军两人,而且两人在闲聊中也是很开心快乐,但是离开长安的时候,弟弟也不知下落了,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身为一个姐姐,怎么会不关心自己的弟弟呢,一想起弟弟,赵薇就郁郁寡欢。
林懋霖看着自己的女人,呆坐在床头,一想就是一两分钟,自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能使赵薇从呆滞中醒来。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郁郁寡欢?”
赵薇摇了摇头,泪水浸满了眼眶说道:“林将军,你不知道,弟弟跟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管我怎么寻找都不见弟弟的踪影,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林懋霖上前来安慰道:“弟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小心饿坏了肚子,弟弟我这就派人去找,你留在家里。”
林懋霖说着,走出房门,传来一个士兵吩咐道:“传令下去,凡带回赵薇弟弟赵小小的,赏金一千两,凡是提供线索且找到人的,奖励一百两黄金。速速下去粘贴寻人启事。”
那个士兵听到林懋霖的命令也不敢多加怠慢,小跑着出去了。
正值秋高气爽的时节,此时天空中格外的明亮,空气中略带清凉,一股舒心自在的凉意透进了心扉,舒了舒展肢体,伸了伸懒腰的林懋霖,缓缓的走出了厅房,来到周皇叔的房间里,推门进入,而此时周皇叔还在伏案写着副涵,低头观摩着文件。
林懋霖道:“周皇叔别来无恙呀,我这里有重要消息要跟周皇叔商量。”
原本还要去丛林地带的周皇叔在见到暗牧星辰派人过来,通知他,“旱魃和历雪还在丛林地带过的好好的,他们已经见到他们两人了。”此路不通,便回来了。
周皇叔示意了一下林懋霖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然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到林懋霖面前,道:“林将军,什么大风把你吹来这里了?来洛阳的一个月适应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不备考么?还是因为太有信心了呢?”
面对周皇叔这话,林懋霖也是无奈,只能附和着说道:“周皇叔就别拿我打趣了,我哪里有什么信息,洛阳这么多人才,你看那范增就不错呀。”
周皇叔听到范增,突然站起了安徽省来,站起来道:“是不是安徽县衙的长子?可是我听说这人的品行不好,你和他有交集么?”
林懋霖摇摇头道:“有是有,不过我跟他也不算有什么交集,只是他心中一直愤愤不甘而已,总认为我怎么对他的,想找我麻烦的一个小丑摆了。”
周皇叔听着来了兴趣,道:“这样说,他最近来找过你咯,你这次来就是因为他而来的么。”
林懋霖点点头道“是的,我来一部分是为了这个事情而来,知道周皇叔这边有许多小道消息,所以特地前来打听一下。”
周皇叔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随后看向林懋霖,若有所思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打听和传回消息大概需要
一个星期的时间,林将军想打听哪方面的呢?是他的家人、亲戚和结识的所有有势力人物么?”
林懋霖点点头道:“还是周皇叔知我,一个星期正好是洛阳选拔的开幕式,到时候还需周皇叔的情报助威呢。”
周皇叔哈哈大笑道:“林懋霖啊,林懋霖啊,看来你要为民除害了吧,果然是大英雄!”
林懋霖也是无奈的说道:“还有一件事,关乎国运,长安失守了。”
就在林懋霖说出“长安失守了”五个字的时候,周皇叔立即站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伏案上,不可置信的说道:“我知道了,只不过现在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听说北狄那边打的很是凶狠,你们也要抓紧行动了,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我可能不能陪你们北上了,我要书信个个州县,联合所有朝廷的臣民,反攻太尉和东瀛。”
林懋霖拿出那个信封,见到周皇叔的面前,说道:“皇上的意思和周皇叔是一样的,或许这个对周皇叔有用。”
周皇叔那个信封,若有所思道:“这是哪里来的,林将军不愧是林将军啊,皇上应该派人和你直接联系了吧,要不然这个信封就解释不通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周皇叔夸奖了,我得到这个也有运气的成分,一切在名冥冥之中似乎就有了安排了,我只是这趋势中的偏门一角而已,如果想要成功,周皇叔和栗将军才是关键的一笔。”
周皇叔站起来,走了两步,若有所思道:“林将军谦虚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结果都会走向美好的,但是我相信只要努力,结局总会好转的。至少不会很糟糕。”
林懋霖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追问下去了。
周皇叔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然而林懋霖却也站了起来,对着周皇叔,两人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愤怒,正值国家危难之际,匹夫自是责任在肩,国家在心头。
突然周皇叔,走到案桌上,拿起一副信笺,怒气冲冲的说道:“林将军,你看,这是嘉庆关传来的快报,敌人进城就是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残忍无道,简直丧尽天良。”
“洛阳考核还有最后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即是给你们备战用的,也是给你们练兵用的,毕竟,集合洛阳的军队都是一些乡民百姓,他们这么多年来挑的是水桶,锄的是土地,种的是庄稼,打的是粮食,哪里有一天想过会上阵杀敌呢?现在匆匆忙完,征集过来,只因为一腔热血还有满腔的抱负,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呀,你不可能用热血去杀敌吧。武士都用不习惯,真容不会配合,战争瞬息万变,情况刻不容缓,两个月的训练都算少的了,但是这也是最长的了,现在每一位都府特派的大将军都赶着训练军队来了,每个人身上的负担和责任都不容小视,但是尽人事听天命也有其中独特的韵味和享受吧。”
林懋霖静静的听着,这份见解,不愧是周皇叔,值得让人钦佩!更让人尊重。
周皇叔缓了口气,走到一旁拿起一个茶壶,倒了两小杯的茶水,自己拿着一杯,递给林懋霖一杯,示意自己口渴了。
两人不再讨论国家大事,而是有坐在并排的两把椅子上,翘着小腿喝着小茶,很是惬意。
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林懋霖和周皇叔看向窗外,喊道:“门外是何人?
进来说话。”
那个士兵听到是林将军喊话,便停下了脚步,向林懋霖他们走过来,推开门踏进了门槛中。
林懋霖站起来,问道:“走的这么匆匆忙究竟是为了什么事?”
那个士兵摸了摸自己的腿,然而莫名传来的疼痛感,无时无刻不影响着他,坚持着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能令他从悲痛中缓过神来的办法。
那个士兵双手作揖道:“禀报林将军和周皇叔,我走的匆忙确实是因为一些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是要禀报赵薇的。”
那个士兵支支吾吾着,似乎想说的话,刚到喉咙又感觉哪里不对,想要收回去,可是话到嘴边了,怎么能收回呢?
林懋霖道:“你跟我说就行了,赵薇那边我来跟他说。”
这个士兵叫李蛋,是赵四的一名得力干将,特派到赵薇身边,贴身保护赵薇的,上次被范增等人暗算,如果不是李蛋挡在赵薇面前,赵薇早就遭到敌人的毒手了,虽然没能帮到什么,但至少拖延了点时间,为暗牧家族的救助,争取了时间。
李蛋犹豫了一下,然后并没有隐瞒,而是原原本本的说出了真相:“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个士兵,在探路的时候,遭到了东瀛人的埋伏,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就剩下一名兄弟逃离虎口,准确来说是敌人放回来捎信的,赵薇的弟弟被抓了,敌人威胁说,如果赵薇不单刀赴会的话,他的弟弟就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说着,那个士兵从口袋里拿出了赵薇弟弟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双手了将玉佩见到林懋霖的面前,说道:“林将军,这是东瀛人让他带回来的。”
林懋霖接过玉佩,周皇叔也凑过来,道:“这是什么?这是赵薇弟弟身上的物件么?”
林懋霖想了想,是是而非道:“ 这我好像在他身上见过,但是我不敢确定,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对那玉佩上的纹理和形状都是只有一点细微的轮廓尔,想要确定的话,现在只有赵薇能够确定,但是我不想让赵薇知道。这样吧,我去询问赵薇玉佩的形状和特征,然后你们周皇叔负责集合人马,总有一天,我们会救出赵小小的,只是不是现在。”
周皇叔微微点了点头,很是称赞,道:“还是林将军识得大体,现在是北伐的关键时刻,我们既要保住赵小小的情况下,又不能让赵薇知道,免得赵薇一时冲动,敌人的陷阱就真的成了我们的坟墓了。
李蛋道:“竟然消息已经送到,属下这就退下了。”
说着,李蛋后退着出了门槛,抓住门栓,拉上了门之后,推了下去。
周皇叔,道:“这下情况更加复杂了,看来我们要加快练兵养兵的速度了,十万火急,告知下去,明天开始魔鬼训练七日!
明天开始,魔鬼训练七日!
魔鬼训练七日!
消息一下子传开了,整个军营中都是魔鬼训练的声音,一直穿到中军帐中,长威,拍了拍皮带,道:“魔鬼训练七日?你们听到了吧,虽然是明天,但是今天的任务不变,你们休想给我偷懒,能力不够的,抓紧时间训练了,笨鸟先飞的道理都不懂么?”。皮带抽的更猛了,手下的一群大多数都显得很是害怕,只有少部分人,他们却显得非常兴奋。
期待着,明天的魔鬼训练!
第六十二章弯弓射大雕
“一,二,一……”
豪亮的口号,整齐的声音,一群士兵踏着正步走来,雄姿英发,气宇轩昂。
经过了数个日月的训练,他们已经没有了以前的稚嫩,脸上多了一丝从容、稳重。
太阳高悬当空,烈日泼洒大地,在这个广阔的训练场上,林懋霖冒着烈日来到长威面前,然而满是汗水的长威还在指指点点的,训练着这帮军人,动作和表情都极其夸张,就像是,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士兵便没有训练的激情一般。
林懋霖说道:“长教官幸苦了。他们现在应该训练的差不多了吧。”
长威一惊,转过头来看向林懋霖,思绪了一下,说道:“是的现在的他们基本的体能和作战都有训练过了。”
林懋霖用手挡了挡太阳,又问道:“这样也好,我现在过来不为别的,只想考验一下他们的实力,并且跟他们讨论一下我们现在所处的境地,长教官可否通融一下?”
长威挠了挠头犹豫道:“通融自然,只是林将军需要多长时间呢?你也知道,我的任务重,训练量也大,听说将军选拔的时候还有所谓的军队演练呢,时间可以说是非常紧迫了,还请林将军谅解。”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吧,长教官给我两个时辰,而且是在他们训练的过程中我过去指导,然后再开个总结大会就好了。”
长威想了一下说道:“那行吧,需要我做什么呢?”
林懋霖说道:“不用,只要在一旁观看就行了。”
长威很是严肃的脸庞给人一种军纪严明,假公无私的印象。再加上他跟着林懋霖的时候,依然以正步的姿态行走,一点也没有松懈下来,就像自己就是军队的表率一般,他是这么要求军人的,也是这么要求别人的。
“兄弟们,练习射箭呢?正好我也喜欢弓箭,这样吧,我们比试一下可好?”
所有人都看向林懋霖,当他们看到林懋霖到来时,一部分人马立刻跑了过来,他们吵吵嚷嚷的,似乎很久没有见到林将军一般。
林懋霖朝他们打了一个招呼,那群士兵来到林将军面前时,所有人都表现出来羡慕和崇拜的神色。
然而,在另一边,以一个十**岁的小男人为主的军人,他们投来了嫌弃的目光,甚至还有几个朝那个小男孩说道:“宋宗旺大大,您看,这林将军多么威武霸气啊,我们这里的阵仗根本没法跟别人相提并论了。”
又一个士兵附和道:“就是,就是,林将军才是大英雄,是长安出来的大英雄,宋公子,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宋宗旺甩了甩身后的马尾辫,自信的朝林将军这里走来,推开几个堵在林懋霖面前的士兵,朝林懋霖说道:“林将军,听说您功高盖世,我只有耳闻没有目睹,所以想特地过来,见识见识林将军的神功。”
林懋霖刚要说话,长威教官挡在林将军的面前,指责他道:“好你个宋宗旺,你干嘛不好,这是我们的领导,快给领导道歉。”
宋宗旺看到是长威将军,便低下头,无奈的说了无关紧要的几个字之后,林懋霖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没关系的,竟然这位小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露露两手,也好让兄弟们一饱眼福。
宋宗旺看计划得逞了,便阴冷的轻笑一声,小声嘀咕道:“很好,看我怎么在兄弟们面前崭露头角。”
所有兄弟听说林将军要来展现一下,便更是来了兴趣,一名士兵甚至还欢呼起来,为了表现自己兴奋的情绪,他表现的极其夸张,甚至是连蹦带跳的呐喊道:“训练太乏味,将军展风采。天气虽恶劣,热情却不减。”
另外一名士兵也是非常期待,但是林懋霖看向他的时候,却很是熟悉,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他不是宋快递么?而且他身上那块玉佩还佩戴在脖子上,闪闪发光,很是引人注目。
“宋快递,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送快递听到是林将军找他,便兴奋的跑向林懋霖,还是推开了数个挡在前面的人流,要不是因为他们回头望去,松动了一下拥挤程度,就算是宋快递强行挤过去都不一定能如此顺利。
“林将军有什么事么?”
林懋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去通知周皇叔,然后把开会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叔府,就说训练场上,一个小时之后将开个大会,请有时间的可以过来参观交流,互相学习进步。”
宋快递听到,双手抱拳,拱手礼道:“收到,林将军,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宋快递便退了下去,小跑着,先是来到了周皇叔的房间内,一边跑一次边喊着“训练场上11点后将举办交流大会,有空的无比前去参加。”
杨勤此时正在院子里熟悉的练习着战刀,似乎已经很熟悉了,听到他这么喊,便叫住了他,说道:“你说什么?交流大会是干嘛的?”
宋快递快速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留下了呆在一边思考了一会儿的杨勤,缓缓的走向了训练场。
林懋霖对着手下一帮士兵说道:“今天太阳很是猛烈,我们就长话短说了,你们一个个拿起手中的弓箭,只要射中前面那个长枪就有奖励,一会的交流会也有表彰。
宋宗旺一听,很是兴奋,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便站起来,拿起弓箭,跃跃欲试。
突然有一名士兵说
道:“林将军,长枪需不需要我去插上。”
林懋霖说道:“不用。”
然后林懋霖取下绑在后背上的长枪,只见,一声枪鸣,长枪出现在林懋霖的手中,随着林懋霖一个跨步,屈腿弯腰,强大有力的一甩,长枪径直飞去,落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九十度角插在远处的一块草坪上,而长枪过去一点的地方就是一堵墙,墙的后面什么都没没有,宛若一片无人问津的荒凉小陆地。
林懋霖说道:“长威,你做裁判,所有人,一个个过来,一个过来登记名字,那个人有三次射箭的机会,射中就有赏,射不中,统统被罚。”
试炼正式开始了,就在这时,杨勤站在远处,望向这里,内心中多了一丝遐想,心中热血澎湃,心想,竟然是拉弓射箭,这是他所不熟悉的,但是过去凑个热闹还是可以的,怀揣着学习的心态,他越过了围栏,来到了林懋霖的身边,比赛正式开始了。
军人一个个站好,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试图通过这次小的比试崭露头角。
林懋霖伸出右手,道:“预备,一,二,三,开始。”
一名士兵用力拉动弓箭,“嗖”的一声,弓箭飞射而去,可是这个弓箭打在了一旁的草坪上,离长枪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嗖”,又是一箭,怀揣着无限的希望,射出这一箭,原本还自信洋洋的,可是,弓箭却并不是很给面子,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灵性,弓箭射出去的瞬间,只见一支弓箭,飞向了空中,不偏不倚的射到了树上,穿过树叶,落入地下。
眼见两箭都打了个空,那个士兵也显得着急了,手上的弓箭被紧紧的捏着,一点冷汗滴落而下。
第三支弓箭飞驰而来的时候,朝着长枪飞去,原本很有希望射中长枪的,可是就在大家都充满希望的时候,飞来的弓箭就像脱离轨道一般,射向了空中,林懋霖说道:“不好意思了,兄弟,忘记跟你们说了,长枪地带环绕着不同的能量场,只有坚毅异常的弓箭才能射中长枪,射中长枪的也绝非普通的弓箭。”
所有人听着一头雾水。林懋霖再次解释道:“拉弓射箭,不仅手到,还要心到,只有这样,才算一名合格的弓箭手,这才是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我来这里也是想告诉你们,弓箭也是有感情的,只要你们用真情去对待他,他一定能给予你想象不到的力量。”
这时,很多人都进入了懵懂状态了,他们似乎知道林将军说的是什么了,但是,结局并不是很理想,一连十几个士兵,无人射中得那个长枪。
而这时,收到消息的冷血追风,飞到了墙头,俯而下的时候,放眼望去,便来了兴趣。
“这个林懋霖很有意思嘛”
站在冷血追风旁的是一名弓箭手,而这名弓箭手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从他的身上流露出来的不是一般人该有的气息,这股气息比一般人都要强数分,却又说不出哪里强大了。
林懋霖望向众人,没有一个是感兴趣的。
“下一个,下一个,下一个......”
一个一个士兵的理想都不是很理想,宋宗旺站出来,说道:“我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更是他身边的那几个朋友,他们的目光炙热而充满希望,仿佛非常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一般,只见他夸着大步,泠冽的步伐,走来。左手拿着箭弩,右手拿着弓箭,装腔作势的功夫一点也不差。
只见他来到赛场之上,写上了名字之后,拉弓射箭,第一支箭朝着长枪飞过去的时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弓箭却打歪了,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弓箭竟然差点触碰到了长枪了,偏差程度也不是很大。
林懋霖对着人也是来了兴趣,悄悄留神了一下他,宋宗旺见一击为中,很是不服气,可是第二次攻击之后,效果却远远没有第一次攻击来的猛烈,这一击差的可就大了去了,令林懋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别人都是进步的,为什么这人是退步的呢?第三次攻击还没有发出的时候,林懋霖叫你一声慢着,然后来到了宋宗旺的身前,身手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后说道:“你的体质很奇怪,大会结束之后,自己来找我。”
宋宗旺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最后一箭是最接近成功的,可是令大家大失所望的是,这一击还是没能成功。就在试炼接近尾声的时候,冷月追风带着另外一名男子出现 在了林懋霖面前。
冷月追风说道:“林将军,可否给我一次机会?”
林懋霖看到是冷血追风来了,便迎了上去,严肃道:“原来是冷将军,当然可以了,只不过,如果是冷将军的话,要增加点难度才行哦。”
冷月追风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个自然。”
所有人一听,增加难度?冷将军是疯了吧,这难度还不大?所有人怀着好奇,又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冷月追风,就像看待一个怪物一般。
林懋霖朝着杨勤说道:“杨勤,这里可有纸板?”
杨勤说道:“有”
林懋霖说道:“你去取一块长三尺宽三寸的过来,当然,大过三尺三寸的也可以。”
杨勤应声小跑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
杨勤回来的时候,身边两个士兵一边走一边扛着纸板而来。
林懋霖拿起纸板横于长枪和冷血追
风的面前,巨大的屏障,挡住了所有人的视野。
林懋霖朝冷血追风问道:“这个难度可否?”
站在离11点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周皇叔也来到了训练场之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冷血追风的身上,就在这时,冷血追风左手拿弓,右手却拿了三支弓箭,弓箭搭在弓弩上,更是整齐,冷月追风炯炯有神的双眼,就宛若一双鹰眼一般,身上的气息忽隐忽暗,忽强忽弱。
突然,三支弓箭脱手而出,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弓箭穿过了纸板,径直的飞向了长枪,“咣当”一声巨响,长枪应声倒下,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林懋霖说道:“果然不愧是冷将军,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冷血追风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碰巧而已。”
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这句碰巧说的云淡风轻。
就在这时,一只大雁飞来,大雁脚下还绑着信封,林懋霖随手拿来一把悬在武器架上的弓箭,只见那巨大的弓箭足足有半个人那么高,所有的箭也不是一般的箭,而是用石铁大造的千斤箭。
箭弩一头撑着地面,林懋霖一边手抓住一边,然后弯身,竟然足足搬起了巨大的弩,然后搭弓射箭,划破长空的一支弓箭飞向了大雁,一声哀嚎,大雁,滑行着,如同一个抛物线一般,摔了下来。
林懋霖刚要说话,冷血追风身边那个人一道闪电一般,飞了过去,不一会儿,巨大的大雁被活生生的扛着回来了。
而大雁脚下绑着的信封,更是完好无损。
比试结束了,只有冷血追风一人,射中了长枪,而林将军却射下了飞过府衙上空的大雁。
令所有人惊讶的还不止这个,冷月追风身旁的那个少年背后却也同样背着一把晶莹剔透,色泽光亮的弓,那弓闪烁着杀意,让人一眼望去,便产生一种莫名的神秘感来。
总结大会开始了。
所有人都整理一下憔容,换上了军人的荣光,他们还对刚刚的事情念念不忘,毕竟那样的神奇之事不是想见就能见的,这个难得的机会也使他们懂得了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界之大,真的是什么人,什么惊奇的事情仿佛都不是那么惊艳了。
“兄弟们,经过了刚刚的试炼,你们有什么收获没有?我想跟你们说的是,接下来,你们的任务重大,责任也一样重大,洛阳考核,军演也到了,你们有没有信心,彰显我长安风采?给世界各地的军人同行能看看,我们长安才是最有实力的真英雄?还在这里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太尉勾结东瀛人,长安是第一座遭遇东瀛人毒手的城市,虽然我们的家人都在长安,但是你们要冷静,长安我们肯定是要回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经过迷雾沼泽的时候被我的士兵抓到了几名妄图逃回长安的士兵,我在这里声明了,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到话,统统当逃兵处理了。全力应付洛阳考核,长安自有朝廷兵马过去反攻,你们可否明白我的苦心?”
场下一个士兵含着眼泪哭泣着说道:“林将军,竟然这样的话,我想问一下,我们的家人是不是已经遭到敌人的毒手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的。”
全场一片沸腾,场面一度陷入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林懋霖站起来,拍了拍桌子,然后说道:“稍等,长安虽然沦陷,但是你们要相信你们的战友,相信你们的国家,长安我们不能回去一路北上才是我们唯一的归宿。”
“林将军,我们的父母还在长安,您让我们如何忍心?北上就是为了保家卫国,现在小家都没了,你让我们还北上?我们怎么可能放弃自己的家,林将军,你不会让我们做那个不仁不义之徒吧。”
一名士兵站起来,满眼通红,怒气冲冲的说道。
林懋霖安抚道:“ 北狄来势汹汹,短短三天时间,乌坦诚沦陷。一个多月的时间,拥有天山之险的嘉庆关告破,接下来就是中原这片平原,只需半个月时间,敌人养好精神以后,下一步就是大举入侵中原了,你们难道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国家被敌人的铁蹄践踏么?你们何以忍心,我也和你们一样,来之长安,家也在长安,更不想离开长安,但是,竟然我们已经来到洛阳了,就一路向北了,没有退路。”
此时,场下一片寂静,所有人心里都在流泪,但是他们不说,毕竟,男人有泪不轻谈,壮士割腕不流泪。
周皇叔走上来,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以大周皇叔的身份起誓,与大周共存亡,你们北上之时,我们的反攻大业将正式开始,但是具体事宜还不能告诉你们,毕竟敌人如果得知了消息,必然对我军不利。”
林懋霖鼓掌道:“说的好,相信周皇叔,长安就靠你们了。”
然而场下,稀稀疏疏的掌声不绝于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突然,栗战名拿着沉重的战戟走上舞台,说道:“众位兄弟,我栗战名对天起誓,势死保卫长安,不让敌人再践踏中原半分土地,但是你们也要告诉我,北伐军将终止在嘉庆关,有没有信心?”
所有人,对大将军说的话都是非常信任的,因为这些前锋军,哪一个不是上阵杀敌,抛头颅洒热血的好汉?只要有他们在,战争不平息,就会战斗不止。
军人的使命和责任正在悄无声息的印入这群忠君报国的将士心里。
第六十三章赵薇的牢骚
随着一声散会的结束声响起,总结大会上只留下了林懋霖和周皇叔。周皇叔拍了拍林懋霖的肩膀,安慰道:“林将军辛苦了,可是也不能因此而冷落了赵姑娘啊。昨天你离去的时候,赵姑娘来找我了。”
林懋霖无奈的说道:“是我的错,当初不该一时冲动,酿下现在这般罪责,毁了赵姑娘的声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只是我心里多多少少有点自责尔。”
周皇叔命令道:“林将军,竟然赵薇都没有说什么,你就回去跟她说清楚,祝你们美美满满,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我这里有点事要处理,就不多逗留了,林将军记得哦。”
望着离去的周皇叔,林懋霖收回了目光,往自己家走去,可是就在她走进屋子的时候,赵薇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哎哟喂,这不是我们的林大将军么?怎么想家了?不回来了呀,去找你的那帮兄弟呗,兄弟肯定重要过女人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女人不好可以换,可是兄弟却不能换,是么?”
林懋霖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赵薇,我会对你负责的。现在不是因为战事紧么,所以就没太留恋家,军营虽没有家的温馨 ,却有战友的温度,我这次回来主要是给你赔不是的,还有就是你想想,以后如果我上战场了,哪里还能照顾好你呢?更何况刀枪无眼......”
赵薇带着泪,愤怒的说道:“林懋霖,我赵薇哪里不好了,你这么对我你心里过的去么?”
林懋霖急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你听我解释,我是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这么无理取闹呢?”
就在林懋霖和赵薇在门口吵闹时,两个士兵走了过来,看了一会,林懋霖愤怒的说道:“看什么看,没有看过小两口吵架么?”
那两个士兵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看见赵薇脸上一闪而过的担忧,林懋霖直接抱住他,安慰道:“赵薇,我爱你,只是我也希望你幸福快乐,是我的不对,对不起。”
赵薇一把推开林懋霖道:“这下好了,我要让全军队的人都知道,你林懋霖是怎么对我的。”
说着,赵薇就因为一点小事跑了出去。
林懋霖来到门口,命令一旁的几个兄弟跟着自己,而自己则跟着赵薇一路走,一边巡视周围的一切,林懋霖莫名的感到一丝隐晦,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还是真的有什么重要而有危险的事情要发生。
赵薇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跑,甚是让人疼怜,穿过了大街小巷,丛林茂密的灌木,只见一头猛虎蹲伏在山林之间,正准备伺机而动,就在赵薇跑过去的时候,林懋霖吩咐属下,取来一把弓箭,拉满弓箭的林懋霖右手迅速的放开,弓箭“嗖”的一声飞驰而出,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猛虎的额头,猛虎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饥肠辘辘的盯着赵薇,一副今天必然能饱餐一顿的模样。
赵薇被猛虎吓的摔在了地上,双手挪着地面,身体不停的往后移动,生怕猛虎一口把他吃了,迫于无奈的林懋霖不得不跳了出来,身边的那几个士兵也跟着出来了。
就在这时,猛虎的爪牙已经快碰到赵薇脖子的时候,林懋霖刚要甩起长枪,来这最后一击的时候,猛虎却被另一帮人给猎杀了。
“哈哈哈,林将军,总算把你走出城来了,今天你就算是死也难以逃脱我们的手掌。”
来人似乎是一群东瀛人,他们面色凶狠,手中的武士刀前闪着别致的光芒,一群人站在阳光底下,像极了嗜血凶灵,让人望而生畏。可是,林懋霖却并没有害怕,因为他知道,敌人这是有备而来的,事情必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敌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他们又怎会轻易放弃呢,达不到目的,他们又如何退去?畏惧更使敌人猖狂,畏惧反而拉低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又怎么会畏惧来呢?况且眼前这群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嘛。
林懋霖举着长枪,走上前来,指着那名东瀛人,说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异国他乡你去的,可是大国你却招惹不的,听说,小赵国被你们霸占了,我朝皇帝正准备讨伐你们呢,现在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真的是可笑之至。”
那名将军说道:“我叫松下野太郎,今来不为别的,只为取你性命。”
赵薇哭泣着,恳求道:“不要伤害林将军,你们有什么事就冲我来,不要伤害我的亲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如果你们非要伤害他们的话,就先杀了我吧。”
说着,赵薇果真站了起来,挡在松下野太郎的面前,双手张开,誓死也不退后半步。
松下野太郎说道:“赵郡主,近来无恙呀。你弟弟赵小小的命你不要了?你以为逃到长安,混迹在人群中,打扮成乞丐模样,我们就认不得你了么?跟你说吧,自从这个林懋霖救下你之后,我们就发现了你,只是碍于这个大周王朝,而不得不潜入地下暗中观察,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了,这次,你们谁也跑不了。”
就在松下野太郎说话的时候,隐藏在暗处的弓箭手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额头上的绿草掩盖的甚至是那头猛虎也发现不了他们。
林懋霖哈哈大
笑道:“各位果然是有备而来啊,看这地上的纹路和散落的杂食,你们应该在这里蹲伏了起码有一个星期了吧。说吧,你们勾引我出来究竟想要什么?”
松下野太郎刚开始是惊讶,但是随后又转成了兴奋,道:“林将军果然非同凡响,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你现在势单力薄,怎么跟我斗呢?只要你交出宝藏钥匙,我就放了你们,否则,你心爱的女人,还有赵薇的弟弟赵小小,他们可能会先你一步离开这个美好的世界,你真的忍心么?”
林懋霖看向赵薇,摇了摇头,赵薇虽然坚强,但是这时的他,却说不出的苦涩,一脸后悔的神色,站在两人中间,一边掌握着自己弟弟的性命,一边是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对这个两难的境地,赵薇无从选起,也不知道如何去选。
林懋霖说道:“钥匙当然可以给你,但是我怎么知道赵小小还活着呢?或许他并不在你们手上呢?交钥匙之前,我要见一眼赵小小。”
松下野太郎收起了战刀,道:“林将军果然快意恩仇,说出的话就是不一样,好的,带赵小小出来。”
只见,草丛中,两个人押着赵小小走了出来,被两人绑架着,短小的双腿在敌人的催促下磕磕绊绊的走着,只因为走慢了一点儿,却被身后一名敌人那些树枝狠狠的抽了一下,道:“走快点,继续慢慢磨蹭,看我们怎么收拾你,然而只有七八岁的赵小小却要面对这样一群人的打压,身体上到处都是鞭子的伤痕,沥青的皮肤,还有点鲜红的淤血。”
赵薇急切的说道:“你们不要打他了,他还小,你们就忍心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么?你们就没有孩子么?”
那名东瀛人怒目而视,道:“八嘎。”
松下野太郎用东瀛话命令道:“先别打他,把他嘴上的纱布拿走。”
东瀛士兵见到将军这么说了,用点头哈腰那种敬畏的的语气说道:“嗨。”然后便拿开了赵小小嘴里塞着的抹布,赵小小哭泣着,挣扎着说道:“姐姐救我,我想死。”
赵薇这时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林懋霖哪里看得,手里握着长枪道:“你们这对待俘虏的方式太特别了吧,如果你们中的哪一个被我抓住了,难道我也会用你们对待我们的方式对待你们么?”
那两名士兵听了后一股寒意袭来,然后看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也就把被俘虏这个说法不当一回事,道:“林将军果然与众不凡,怪不得上面对你如此重视。”
说着,所有东瀛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甚至连松下野太郎也不例外。
林懋霖命令了一下手底下的士兵,轻声说道:“你们分散一点......手底下的士兵听到将军的命令,身体向后缓缓的退去。”
林懋霖说道:“竟然赵小小受了这么多伤,也没有在你们那里得到优待,当然我也不可能把完整的钥匙给你们了。”
说着,林懋霖拿出纵横万刃,做势要折断它,松下野太郎哪里看的下去,急忙说道:“林将军,慢些,我们可以谈。”
林懋霖听到可以谈,也是来了兴趣,道:“松下野太郎,你说怎么谈?赵小小身上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他吧,如果我拿这把钥匙,拱手给你,虽然我无所谓,但是我手下这帮兄弟也不答应啊,不是么?如果将军你的小舅子被敌人打个半生不死,还要拿你东瀛国运来换,你会换么?”
这话问的松下野太郎无言以对。
“来人,把那两个人赏五十大板。”
林懋霖说道:“不用了,我要我的人亲自打,否则不解气。”
松下野太郎刚开始的时候非常不乐意,但是一会之后,又恢复了平静,装作一副祥和的模样微笑着,说道:“这也可以,只不过林将军,只能你手下的士兵亲自动手,你不能过来。”
林懋霖一脸和蔼可亲的模样说道:“这个自然。”
说着就指着身后的两名士兵说道:“你还有你,你们两个过去,给我打轻了,我拿你们是问。”
那两士兵听了后,双眼迷离,害怕使他们就像丢了魂魄一般,就在那两名士兵过来时,他们孤注一掷,拿起身后的战刀架在赵小小的脖子上,另外一个惊慌的摇晃着手臂上的战刀,说道:“你们都别过来,今天我们不想被打,如果被他们打五十大板,我想我们的小命也挺不住了吧,竟然,你们都要杀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放我们出去,赵小小我们不会在动分毫,但是如果你们胆敢动手,赵小小就是一具尸体,在地狱一下,也算多一个伴。”
赵小小被刀架在脖子上,哭泣的已经没了个人样了。
喊到:“姐姐,疼,疼。”
只见赵小小被那个士兵抓住手臂,强行拉扯着,绳子紧紧的绑着双手,勒出了一条很深很深的痕迹。
赵薇哭泣着说道:“小小不要哭,姐姐会救你的。”
林懋霖愤怒的说道:“松下野将军,这怎么解释,你要我给钥匙你,又是打又是威胁的,钥匙你们还想不想要了?”
松下野太郎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被这两个人搞坏了,怒火中烧,用流利的东瀛语说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快点放下赵
小小,军人必须服从命令,想想你们在东瀛中的父母,他们期待的是你们英雄回来,而不是被刻上军之耻辱四个大字遣返日本吧,就算你们真的活下来了,日后的生活也是很惨,你们想过没我 ?你们要怎么回日本呢?放下赵小小,你们还是东瀛士兵,如果不听命令的话,你们将以背敌叛国论处。”
那个拿刀架着赵小小的士兵,听到这后,晃了晃神,手上的刀缓缓有了些许松动,但是另外一名士兵阻止他,道:“不能放手,刚才他还要出卖我们,现在让我们松手,我们要问,我们还有回头路可走么?”
松下野太郎急忙说道:“有的,有的,只要你们现在放下手中的刀,一切都好说。我在这里发誓,绝不追究你们。”
松下野太郎见,那名拿刀架在赵小小身上的士兵听了他的话,手中的刀明显松动了一下,便继续添油加醋道:“这样吧,你们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以将军的身份对你们起誓,绝不为难你们。放下武器好好谈。”
哪里听的了他们在哪争执,趁他们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赵小小和那两名东瀛人身上的时候,林懋霖来到赵薇的身旁,拉起赵薇,道:“跟我回家。”
随后一群人人马杀将而出,一瞬间的功夫,漫山遍野的东瀛人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冷月追风站在岩石之上,说道:“林将军,一切都处理好了。”
松下野太郎发现情况不妙,慌忙带着手底下的士兵逃离这个地方。
疲于奔命的他们,踩到沟渠上,重重的摔在沟渠中。
松下野太郎,拖着沉重的身体爬起来,他手下的一名兄弟走过来,扶起松下,说道:“将军,我们还是快点跑吧,敌人太强势了,这支军队好像就是长安城出来的那群人,怎么突然变的这么强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松下野太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慌不忙的说道:“都是那两个混蛋,竟然坏了我好事,看我回去怎么弹劾他们,让他们背锅。”刚出口的两个字瞬间感觉不对,便收口,说了一句,“敌人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让他们多顶一会儿,这样我们也就有了足够的逃跑时间了。”
身后的一名士兵拍着马屁说道:“将军说的对,让那两个混蛋多顶一下,也算戴罪立功了,你们挺好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护送松下将军回去当然不是问题,到时候,回去之后统统有赏。”
另外七名士兵,“嗯”了一声,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然后另外一名士兵小声嘀咕道:“还什么狗屁松下野太郎,我看就是松下粪土屎壳郎。”
松下野太郎听到了,这难听又晦涩的话,也不敢反驳,只能把这话咽到肚子里,因为现在自己和手下的士兵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一个问题,哪里还有什么大将军的威严呢,那不是自找没趣么。
然而,林懋霖和冷血追风相视而笑。
冷血追风,道:“林将军,真的不用追么?”
林懋霖哈哈哈大笑道:“他们也剩下不多人了,你派人过去,不要杀他们,只需把他们拉在阳光大道之外便可,记住,沼泽之中,给他们安排一个迷阵,好生给我折磨,这样,他们回到东瀛的时候,必定因为害怕而大力吹嘘我们北伐军英勇气魄来,让他们活着比杀了他们效果更好。”
那两个抓着赵小小手臂的士兵放开了小小,摸了一下小小的手臂,说道:“小小同志没弄疼你吧。”
林懋霖哈哈哈大笑道:“演技不错。”
赵小小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擦了擦衣角说道:“没事。手臂上的淤伤是假的。”
然后那两个士兵愤怒的拍了拍赵小小的肩膀,赵小小快哭出声来,道:“你们轻点,这肩膀上的伤口是真的。”
看着滑稽搞笑的小小,所有人都哈哈大笑,场面很是热闹。
冷月追风已经带着一群人,追上了松下野太郎,却没有露面。
赵薇跑过去,抱住赵小小,赵小小就像是一支松鼠一般,依偎在姐姐的怀里,很是可爱。
林懋霖也走过来,抱住赵薇,道:“没事了,没事了,跟我回去吧。”
赵小小抬头看了眼林懋霖,眨了眨眼睛,俏皮的说道:“林将军,姐夫。”
林懋霖也对他使了个眼色,拍了拍小小的脑袋说道:“哈哈哈,我怎么多了你这么一个这么点的小舅子,真是太慢了。”
赵薇俏脸一红,羞涩的说道:“他哪里是你姐夫了?我们还没成亲呢。”
那两名士兵相视一笑后,默默的离开了,道:“兄弟,林将军真是幸福。”
另外一名士兵也说道:“林将军竟然有女人了。”
.......
两人沉默着离开了。
林懋霖背着赵小小,牵着赵薇往家里走去,然而小小给姐姐使了个眼色,赵薇嫌弃的看了小小一眼,无可奈何的微笑。
心想“这个小的,怎么突然间又不是那么可爱了。”
就在他们高兴的回家的时候,松下野太郎疲于奔命,手下这八个士兵个个都心怀鬼胎,成了光杆司令的松下,在冷月的追击调戏之下,又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呢?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章松下野太郎
松下野太郎一边跑,一边望向身后,看着这茂密的丛林,松下有点慌了神,但是他身旁那八个士兵却又让他的胆量变的无限大,有同伴的地方就有靠山?有靠山的地带就很有安全感。
“这里是哪里?怎么看起来如此阴森恐怖?不会有妖魔鬼怪之类的吧。”
只见一名士兵装模作样的说道:“这里确实闹过鬼,而且不止一次了,每到深夜,听当地的百姓说,这里会传来婴儿的啼哭声,声音惨烈哀嚎,周围还伴随着杀猪的嚎叫,每每经过这里,没人敢靠近,因为进来的人,全都发疯了,而且第二天便会全然忘记那天所发生的一切了。”
另外一名同事说道:“宫本武次郎,你来过这里么?别吓唬兄弟们了。这里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阵怪风袭来,吓得众人一哆嗦,随后恢复神态的时候,凉风微微打在脸上,表面看上去不慌,实际上,内心已经慌做一团了,傻傻的呆在原地,让人一眼望去,就像是丢了魂魄的乡间游荡的厉鬼一般。
冷血追风吩咐了一下手底下的士兵,然后一道道人影穿梭在丛林地带。
松下野太郎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的看看身后,扭动的小脑袋,灵活的小胖子,跑路间带着某种灵动的美,似乎这又不是一个胖子,起码从步伐来看不想一个胖子,因为他现在跑的比所有人都快,这难道就是胖子的潜力?
“松下君,您等等我们。”
一名拿着武士刀的东瀛小儿一次跑一边喘着粗气,说话都显得极为困难。
“在我看来他背着那把武士刀不过是使自己更加劳累摆了,有何作用呢?我是这个东瀛人的话,早早把这什么破武器给扔了,滚回东瀛去,也免得受了罪后还要忍受痛苦的折磨。”
冷血追风已经命令所有兄弟跟了上去,现在的他们已经来到了松下野太郎的身边,一名士兵对着一旁的兄弟说道。似乎很是关注那最后一名士兵一般尔。
天渐渐黑了。松下野太郎回头用日语怒骂了一句:“瞧你个废物,不好好训练,现在知道跑不动了吧,照我看来,你就是欠训练,跟我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高低有距啊。”
留下那名被训斥的士兵,其他人都跑的远远的,生怕自己连累了他们,只留下这个少年在后面感叹。
冷血追风望向那个少年,说道:“机会来了,兄弟们,上。”
少年弯曲的脚本来就举步维艰了,再加上不停的赶路,少年行走间碰上了一块破旧木桩,一声羁绊,直接倒了下来,双手沾满了泥土。当他抬头望向远方时,一条三米长的巨蟒横于枯木的另一端,正缓缓向他爬来。
“啊”
一声尖叫,这个少年疲于奔命似的往前奔跑,完全没了疲惫。就像一个受惊的兔子一般,磕磕碰碰,左摇右摆,撞上了一旁的灌木还有那长满青苔的石头,然后又爬起来,场面很是壮烈。
松下野太郎听到这声尖叫心更加慌了,宫本武次郎也是吓了一跳,原本还以为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是现在的他们已经被那个传说吓的瑟瑟发抖。
“宫本,你说的都是真的么?怎么我越来越感觉事情很是奇妙,这个尖叫就像小孩的啼哭声一般,你们有没有注意到?”
另一名士兵说道:“次元君,你千万别自己吓唬自己哦,这怎么能乱说呢。”
正值夜色凝重,夕阳西下的当秋,松下野太郎带着一群人穿越洛阳和长安的丛林,丛林脚下就是迷雾沼泽,然而迷雾沼泽现在已是周皇叔和林将军的了,他们自然不敢过去了,但是跑着跑着,他们似乎嗅到了沼泽的味道。
一名士兵在另一头的山岩上,眺望远方,道:“兄弟们,左边就是迷雾沼泽了,这迷雾沼泽的范围起码有一公里距离,如果不从迷雾沼泽中通过,我们就必须要窜过一公里的丛林地带,窜越丛林地带还是选择通过迷雾沼泽。
风吹着树叶,树叶磨砂,呼呼声,声声入耳。
“大人,我们不能在这片丛林中待下去了,还不如进入沼泽中,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在这里是怎么回事?不被毒蛇猛兽吃了,也会被厉鬼吓死。”
一名站在众人身后,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的唐装,手里拿着一把打磨过的东瀛武士刀,显得很
有绅士风度的说道。
松下野太郎朝着那个老士兵看了看,然后用一贯傲慢的语气说道:“乔木,你看看你,都一把年纪了,就别思考这些年轻人该思考的问题了,你还是好好的跟着我们吧,这样才有活命的机会。”
一旁的宫本武次郎捏了捏他那身衣服菱角处飘过来的一角衣裳,道:“你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装扮,没有我们东瀛的樱花服好看,在上面印上一个忍者武士形象,才能增添了武者的绝对气魄。”
另外一名士兵则应和道:“一看这装扮就像是叛徒,中原人的走狗。”
乔木一把拍开宫本的手,对着三人说道:“你们别看现在的你们很是得意,在丛林之中,我们其实已经九死一声了,如果我们还要一意孤行的往里面走只会增添过多的无趣,竟然能活得小命,何必不珍惜呢?”
冷血追风听到这老者的话,很是惊讶,似乎他知道什么似的。
然而现在的宫本和松下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老者这是居心叵测,用心不古,所以也没他搭理他,自顾自的说一些气话,便离开了。
就在他们继续向前走了一会儿之后,次元君惊讶的喊道:“不好了,你们仔细数数,我们少了谁?”
所有人一惊,吓得两眼相望,说不出话来。
现在树梢上的那个东瀛武将说道:“可能少了那个叫什么木的,什么木我真的不记得了,只记得,半个时辰之前,他就跟我们说过,让我们等等他来着,可是我们谁都没有等他,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会不会已经被毒蛇猛兽给吃了,或者是被恶魔厉鬼缠身了?”
宫本说道:“竟然他没有跟上来,大家就不用瞎想了,越想越觉得不对,怎么才能跑去这个鬼丛林呢?”
说着,一名士兵坐了下来,喘着粗气说道:“不行了,我是真的不行了,让我再跑下去,还不如要了我的小命呢,不跑了。”
只见他一屁股坐下来,破旧的衣裳上还残留着一根根灌木丛留下的尖刺,皮肤上是那狠厉的尖刺划破的伤痕,鲜血凝固在收口之外,让人看了毛骨悚然,格外吸引眼球,当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时候,每个人都表现的很是诧异。
同一条路,怎么他们就没有被灌木所伤呢,路上也没有见到所谓的灌木丛啊。
“你是谁?你并不是我们东瀛人。”
宫本惊讶的喊道。
他莫名有一种危机感,眼前这人,虽然全身上下,穿的都是东瀛人的衣服,拿着东瀛人的武士刀,但是他的眼神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真切,就像审判着和恶魔之间的区别一样,那一闪而过的灵眸,就在了宫本心中的是久久不能忘却的恐惧。
松下听他这么一说,便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来。
“我叫乔木,你们抛弃的乔木。哈哈哈......”
留下一身清幽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心里,所有人都畏惧的向后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这个自称乔木的家伙,可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不一会儿的功夫,乔木竟然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那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有那帮破旧的东瀛武士刀。
松下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不轻,惊讶之余,不忘喃喃自语,道:“恶鬼莫缠身,恶鬼莫缠身啊。”
宫本第一个跑到那只留下了东瀛衣服和武器刀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故作神秘的说道:“你们看,这迷彩服和武士刀像什么?像不像一个禁止入内的国际标语?”
松下还有其他人等,顺着宫本的手看去。
“真的很像,可是这也是很像而已,并不是真正的禁止入内的标语,还差一笔,就让我给你们画上这一笔吧。”
所有人都吃惊的看着他,宫本惊讶的说道:“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乔木?被抛弃在后面的那个不也叫乔木么?难道你们重名字了?”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古装男人,他们不知道这个人什么来历,却也开始怀疑起来了,或许他真的不叫乔木,乔木已经死了。
“咳咳”
那名老年人用手捂住嘴,重重的咳嗽了两下后,拿来手,挺起腰杆说道:“中原不该来啊,千万不要跟中原做对,沉睡的雄狮正在苏醒。”
说着,拿起那把破旧的唐刀在
地上留下的衣服之上,重重的画上了一笔,唐刀深深的勾芡到泥土里,带着深深的烙印,唐刀之上也渍啧了不少泥土。
宫本看向这个中年人,眼神里多了些许迷离,然后惊讶的说道:“你不是东瀛人。”
突然,乔木身边站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士兵扶着乔木,说道:“他是我爷爷,怎么不说东瀛人了?你说话的时候,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松下看了看了两人,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还想不想出去了,还没到最后关头,你们竟然自己打起来了,不就是一个禁止入内的警示么,有什么了不起的,佐藤你过去把那衣服拿起来烧了。”
佐藤是那个最巴结松下野太郎的人,在所有人眼里,佐藤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走狗,不用多想就已经注定了会听名与松下的佐藤却突然反水,道:“松下,你自己为什么不去碰,你让我去,万一我被感染了怎么办。”
一想到乔木的被抛弃,佐藤就更理直气壮了,现在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真的不能相信,没准下一个被抛弃的就是自己那也说不定。所以现在保存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的身体,才有存活下去的资本。
松下生气的说道:“那你去,宫本,你把这个给我烧了。”
宫本眼神一恍惚,随后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道:“这个不能啊,敌人设置的警示令,我们如果随意拆除,势必会引来妖魔鬼怪缠身,到时候不止是我,就连你们也会被殃及,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有迷雾沼泽吧。这样生存的希望还大一点。”
站在另一块巨石之上的腾齐乔治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左边就是迷雾沼泽了,只要你们下定决心,我们这就下去。”
松下刚要松口,可是远处却传来一声哀嚎,松下一慌,直接坐在了地上。
宫本说道:“松下不要害怕,这里不说有兄弟们呢么,怕啥呀,我们一定能通过这狗屁丛林的,但是松下你就不知道有没有命出去了,反正我们烂命一条,不值钱,可是松下您身皇亲国戚的后代,死在这里就真的太亏了,还不如现在就下去,就算被俘虏了,也能等家族前来救援,不至于在这里受这罪呀。”
松下听到这里,也是松了松口,说道:“这样也行,只不过我们如果下去真的成了奴隶会怎么样,不丢人吧。”
宫本又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丢人?丢什么人?战场上被俘虏的将军的儿子少么?东晋国的武士一族山王爷的儿子不是被活抓了么,最后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事实证明,只要有一个有钱有势的爹,就算被俘虏了也不会怎么样,到时候,等着被救就好了,何必在这里活活受罪呢?你们说是不是。”
那名东瀛士兵说的头头是道,以至于,引得所有人都哄堂大笑,但是在松下的脑海中已经深深的印下了这么一个信念,或许在他的观念里,就是那种委屈求全的懦夫心里吧。只是在众人面前,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松下野太郎装腔作势道:“我怎么会投降?你们见过我投降么? 我是谁你们还不了解么?就算敌人再强大,我都不会动容半分的。”
突然,他们踏过地上的衣服,丝毫不理会地上的禁止行进的标语,走上前去的时候,还自顾自的吹嘘道:“什么都是浮云,只有绝对的实力才是王道,什么鬼啊,神啊,世界上不存在的都是迷信。”
冷风不断的吹过,吹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就在这时,他们前进的时候,冷血追风来到了,衣服旁边,抹了抹地上的粉末,拿着抹布捂住口鼻,轻声说道:“跟上他们。”
几道光影穿梭而过。
宫本武次郎慌忙中四下观望,鼻子间还传来淡淡的幽香,就在他们行走的过程中,眼前出现了一个个幻影,幻影若隐若现,不停的挑逗着他们那颗敏感的神经,松下拔出了战刀不断胡乱挥砍,一声尖叫声响起,一名士兵死在了他的刀下。
松下大喊:“是谁?是谁?是谁在抓弄我们,给我出来受死吧。”
已经发疯的松下还有陷入迷雾状态的士兵,他们个个都迷失在迷雾中,而此时天色已经黑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沉迷着,以至于露宿野外这回事嘛,还不是他们该想的,他们最该恐惧的是梦境中的自己。
第六十五章梦境中的逃亡
松下眼前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这名男人拿着一把唐刀,站在他的面前,就像一个战神一般,君临天下。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松下一边求饶,一边不停的往后退,此时的他已经忘却了自己的身份,也不顾自己是爵士后人的尊贵,一昧的求饶才能使自己活下去,如果这位将军真的如梦境中的那般真实的话,或许这是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面孔,恐惧之下必是深入骨髓的敬畏。
松下望着眼前这名将军,双眼迷离,呆坐在地上,不知为什么,此时的他似乎更加震撼,手下的兄弟一个个都离自己而去,虽然没走多远,但是他们丝毫不理自己的死活,这都是为什么呢?让他更加难以理解的是,佐藤竟然在一个山岩上,拿着刀,只见佐藤一刀挥砍而下,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人被杀死了?那个人和自己兼职一摸一样,肉眼根本分辨不出谁真谁假,但是,松下却知道,那肯定是假象,虽然这么想,但是心里的波澜还是无法平复,可能是因为早上的恐惧产生的幻想呢?
揉了揉眼睛的松下,在一次顶着佐藤看去,然而这个时候的佐藤,满眼鲜血,红润的双眼反映出另一个世界,在松下所看到的那个世界里,死亡和恐惧沉浸在这片土地上,飘荡在空气中。
突然,松下野太郎的眼前一黑,一帮简直能亮瞎双眼的长枪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并且挡住了他的视线。
随着长枪望去,只见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拿着长枪站在他前面,似曾相识之感油然而生,一阵惊讶之后,缓过神来的松下,看向了那个人的正脸,直接吓的他,连连退后了数步,道:“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他们两个叛徒竟然没有缠住你?”
那名拿着哈哈哈大笑,挥舞着长枪便向松下刺来,出于本能,松下双手直接放在身前,然而透过自己的双手,他已经看到了近乎透明的长枪,如入无人之地一般,双手也挡不住他的锋芒。
松下大惊失色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能杀我。只要你们杀了我,那么东瀛大军将会全力攻打洛阳。宝藏我也不要了,只要你放了我,我愿意把我的所有资产都给你,包括地位。”
长枪直入,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顿下来。
“啊”
一声惊呼,松下看着自己已经被长枪刺穿了心脏,鲜血喷涌而出,就在他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并没有死,而且旁边的兄弟们都在呼唤着他,道:“松下,松下,你没事吧?”
当他一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佐藤,松下慌忙中用力拍了一下佐藤的手,嘴巴不停的哆嗦着,身体处于本能的往后退,畏惧的说道:“佐藤,你放过我好么?”
佐藤一脸惊讶的说道:“松下长官,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们都差点被你吓死了,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们也是心安了。”
松下看了看剩下的六人,然而腾齐乔治却没有站在远处的巨石之上,而是靠近了松下说道:“长官,让你受惊了,都是属下们照顾不利。”
就在腾齐乔治说话时微微抬起额头的时候,松下心中漠然生起一股近乎死亡的恐惧来,带着战战兢兢的目光看向了腾齐乔治,最后,看到半张脸的松下,用手指着他,慌张而又带着恐惧的语气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股寒茫已经遮蔽了他的目光,腾齐乔治似乎不是以前那个士兵了,他更像是一个敌人,一个很强大,自己招惹不起的敌人。
周人看向腾齐乔治,腾齐乔治伸出双手压低声音说道:“松下,松下,我是腾齐乔治啊,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杀你呢?”
松下任由腾齐乔治摇晃,双眼已无了神态,僵硬的身体就想被榨干了水分一般,木纳的神态似是已丢了魂魄一般。
松下直接说道:“佐藤,你和松下最熟,你背着松下,这里不能久呆了。必须尽快通过这片该死的丛林才行。”
“糟糕,前面怎么堵住了去路?”刚来到山腰下的他们却被路上的一堆巨石挡住了去路,巨石之上竟然插着一面旗帜,旗帜上写着,“此路,伏虎不敢犯,强龙不敢侵,从而路过,吊头才是王道。”
就在他们看向那几个字的时候,突然,那布似乎闪烁着白色的光芒,愣是吓得众人不敢说话来。
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佐藤拖着沉重的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道:“换你们谁来扛他了,真实沉死了,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一身肥肉,猪都不过如此了。”
就在佐藤说话的瞬间,山下一道道白色的亮光升起,在乱石堆的后面,闪亮闪亮的,飘荡在空中,放眼望去,黑暗中无数白光汇聚成一个图案,这图案似乎是听到这帮人到来时才整齐有序的聚集、拼凑在一起,原本散乱无序,毫无章法可言,印入众人眼中的确实一个大大的禁字。
宫本武次郎命令道:“退后,前方过不去,我们绕道而行,快点。”
所有人听到宫本的话语后,有的爬起来,又得吓得摔倒在地上,然后又灰溜溜的向巨石堆之外跑去,就像是所有失了魂魄的羔羊一般,四下逃撺,谁也顾不上谁。
佐藤一边跑还一边
喃喃自语道:“好你个松下,我算是背不动你了,你就在那里听天由命吧,希望你能够平安无事,如果死了也不关我的事。你不要来找我啊,不是我救你,要怪就怪你太胖了,不好好减肥的后果就是这样了。”
突然,他的眼中,印入了一个人影,惊慌失措之余,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跑过去,说道:“宫本,能不能带上我,我也想活下去。”
宫本看了看来人,客气的说道:“这不是佐藤么?说好的让你背着松下君的呢?他现在人呢?”
佐藤喘着粗气说道:“松下,还在那巨石堆那里呢?我背不动他了。”
接着,宫本拍了拍大腿,愤怒的说道:“你悄悄你,做的什么好事,如果松下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可能你也不会好过,毕竟以松下的身份,你冒然把他丢弃在荒郊野外已经是大忌了,更不用说他如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你这个做为松下贴身马屁精,哦,不对,应该说贴身保镖才对,嘴误,望佐藤君大人不计小人过。”
佐藤强颜欢笑道:“宫本,我也是无可奈何啊,只不过因为宫本不要把这件事抖露出去,否则我吃不了兜着走,那样对松下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松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狠狠的说道:“差点被你带偏了,你说松下的生命无足轻重?还是说你有什么是我需要的,就直接说你有什么价值吧。让我带你出去,又要不要说出你的丑事,没有点实际性的东西,真的不好办,你懂么?”
佐藤心里是这么想的,“好你个宫本武次郎,竟然敢勒索我?等时机一到,你就知道错,到你跪在我的脚下,向我求饶。”
但是这些话,他还是不敢说出口的,毕竟现在的宫本,身后站着三名士兵呢,他们对宫本可谓是言听计从。
“哈哈哈,瞧宫本大将军,你说的,我有什么价值,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身社会武功,万一遇上劲敌了,交给我不就完事了么?我当你们的打手,为你们开路还不行么?”
就在佐藤吹嘘的时候,腾齐乔治哈哈大笑,道:“佐藤,你还是不要吹破了牛皮的好,松下你还要不要了?”
说着,腾齐乔治一把丢下松下,指了指佐藤道。
所有人看向腾齐乔治,惊讶的目光中却不止一人,而在他身后,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便是乔木还有那个年轻士兵。
宫本笑着脸,迎面走来,和蔼可亲语气说道:“原来是腾齐君,在下有礼了,我们就一起走出去吧,佐藤你可以跟着我们,可是你必须背着松下。”
佐藤看向两人,收回目光,嘀咕着什么。
宫本说道:“佐藤君,你说什么?听不清楚,你再说一遍。”
听到宫本这话,佐藤君吓得脸色惨白,这时的他哪里见的这场面?两边都是敌人,而且仅剩的几个人好像都不怎么接待他和松下,经过了一天的逃亡,他们已经紧紧的抱在一起了,只剩下自己,当年非要巴结这个表面光鲜,可背后却并没有什么权利和能力的人,现在好了,让他背着这个家伙,那他就更没有信心逃出这个鬼地方了,可是不背着他,可能现在宫本和腾齐君早就对自己动手了吧。刚刚那个,你有什么用处,他就已经知道这个中一二了呗。
就在他们讨论中,腾齐乔治说道:“这里肯定是不能呆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入迷雾沼泽吧,或许那里还有一线生机。”
宫本也说道:“好啊,过了迷雾沼泽,我们就能顺利回到长安了。”
佐藤刚要说话,就被乔木打断了,“背上松下,跟在后面,不要说话,踏实一点,保存体力,这次再丢下松下君的话,你知道后果。”
乔木的前面是腾齐乔治,佐藤看了看腾齐,见他不说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没看,佐藤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也不再自找没趣了,抓起松下,背在身后,跟着他们往迷雾沼泽中走去。
“前面就是迷雾沼泽了。我们兄弟们一定不能走散了,只有紧密团结在一起才有希望活着出去,洛阳之行,确实草率了。”
宫本武次郎站在前面,指着前面的迷雾沼泽说道。
腾齐乔治向身后的乔木两人做了一个安全的动作之后也准备着进入迷雾沼泽中。
可就在这时,松下野太郎却突然间醒来了。
松下挣脱了佐藤的双手,差点从后背上摔下来,幸好一名士兵正好在他的旁边,用手扶了扶松下,道:“松下将军醒了,松下将军醒了。”
佐藤放下了松下,所有人都凑了上来,惊讶的看着松下,这个沉睡了大半夜的将军,这个时候醒来,难道不为时过早么?可是松下却像是一夜之间变成了一个白痴一样,一觉醒来的松下,也不说话,就是不停的打闹着,就算偶尔说两句,也都是些无与伦比的言语,毫无信息可谈。
腾齐乔治摇了摇松下的肩膀说道:“松下君,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松下,你倒是说句话呀。”
紧张的腾齐君,说话间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可是松下却并不理会他,而是玩起了腿下的泥沙来,还不停的傻笑。
数人的几番问话依旧无果之后,所有人都对这个松下野太郎失去了兴趣。
就在众人退下的时候,宫本站出来说道:“看来松下是被吓傻了,佐藤你也能剩一点体力了,不用再背着他了,牵着他就行了。”
就在他们进入迷雾沼泽的时候,松下傻傻的来了一句:“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进入这迷雾沼泽,也不想传说中的那般神秘,除了周围黑漆漆的一片之外,周围也好像没什么过于神秘的东西了吧。
就在众人安逸的行走的过程中,突然,宫本一不小心,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暗沼之中,试了几下无果之后,宫本对着手下三名士兵说道:“我陷进去了,你们过来帮我拔出来。”
那三个士兵来到了宫本的面前,鞠躬间,双手扶着宫本,试图拉出将军,就在几下无果之后,一名士兵索性坐在地上,双手抓住了宫本的脚环,不断的用力拉扯,可是他没有注意的是自己的双手也已经陷入了沼泽之中。
“兄弟们,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
“一,二,三”
三人使出了全身力气,一个个面红耳赤,双手可是却一定也不为所动,宫本被拖拽的生疼,也是强忍着疼痛和恐惧,没有发出声音来。
就在这时,腾齐乔治寻来一把长枪,一蓄力,二出枪,长枪直接扎入了沼泽底部,宫本和另外三人如释重负般松动了身体,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沼泽之中无数的恐怖事宜,还有九死一生的磨难,但是他们还是顺利离开了沼泽,往长安的方向行进而去,就在众人一夜未眠,眼睛都在挣扎的时候,他们却正好遇上了一帮正在逃难而来的难民。难民看着他们的衣着,一眼就认出了,东瀛人来,但是碍于他们武功高强,便不敢靠近,只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等待东瀛人的失足,毕竟现在这般狼狈的他们可全都不少于东瀛人的功劳呢,大恩怎能不报?
“兄弟,何时才能到长安?”
佐藤拉着亲近,侧目询问宫本道。
宫本身后的三名士兵,带着傻里傻气的松下,一脸憔悴,走路都显得勉强。
宫本说道:“这条路很长,但是路上应该有我们东瀛人的巡逻军队,万一碰上他们,我们就算得救了。”
佐藤“嗯”了一声,望着前方长长的,被烈日晒的滚烫的泥拧的小路,然而眼睛已经快睁不来了,极度的恐惧和劳累已经使他失去了理智,双眼晕眩,倒在了泥泞的小路上。
宫本见状急忙上前,询问道:“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见无果之后便朝着身后的伙伴说道:“竟然佐藤已经睡着了,那么我们就轮流值班吧,就算太阳太大也没办法了。你们两个先守夜三个小时,等我们醒了,时间到了你叫醒我们,替换你们。”
就这样,宫本和松下进入了梦乡,而那两个值班的士兵呢……
当他们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麻绳捆绑了起来,几经挣扎无果之后,便索性不反抗了,心想这两个坑货。
身上的衣服被搜刮一空,如果不是东瀛士兵发现的早,他们早已命丧黄泉了。
“大哥,不是我们两个偷懒,而是我们到点了叫不醒你们,顶不住了才睡着的。你不信的话你看你脸上,是不是狠辣,狠辣的。”
宫本摸着脸颊,刺痛感传遍了整张脸,道:“你们也是够狠的啊,为了能休息片刻,竟然这么下的去狠心,这件事情谁要是走露了风声,休怪我不认兄弟情谊。”
两名士兵呆若木鸡般,不敢多说什么,而是和宫本躺在不远处的邻近病床上,床边玩着沙子的便是松下了。
松下,拿着一块画着泥泞长路的纸张,傻傻的笑着,令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腾齐乔治,乔木,那个跟着乔木形影不离的年轻人,他们三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帮助他的同时又迫害他们,毫无头绪之下,也就索性不想了,安安静静的养伤,这辈子算是不敢踏入洛阳半步了,恐惧和心慌弥漫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就在一行人回到长安不久之后,洛阳考核已经接近开幕了。
所有人都准备着开幕仪式,排练着军队仪仗,整齐的号角和不断演练的彩排,所有人都忙碌在这热烈而严肃的环境里,准备着,期待着,能在开幕式的时候,夺得一片好彩头。
将军或者是军中标兵,这些在他们心里都成了无上的荣誉,是付出后的见证,更是努力后的硕果,成功永远留给有准备的人。
林懋霖回到房间里,而腾齐乔治却跪在林将军的身前,说道:“林将军,一切已办妥。”
林懋霖欣慰的命令道:“干的不错,好好休息一下,杨总管,带赵将军下去休息,准备最好的招待。”
“是”
杨总管推门而入,行礼,伸手做请,迎腾齐君出了正门。
而就在这个时候,安徽府衙却传遍了,范增被林懋霖杀死的事情。
暴怒的安徽府衙大人暴怒之下,拍桌而起,道了一句:“林懋霖,我们整个安徽,与你势不两立,来人,通知所有的将军,只要杀了林将军,北亩之粮,三山之矿,安徽一年赋税全归他尔。”
林懋霖很是欣赏自己的佳作,却不知自己已经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危险也将随之而至。
第六十六章洛阳风云
整理好戎装,踏着朝霞,在一名士兵的眼中,林将军就像是一名战神一般,鹤立在这个皇叔和将军府的瓦片之上,而这时,日过三竿的洛阳,已进入暮春之秋了。
到处张灯结彩,而所有人不为所知的是,林将军正在做着一种祈祷仪式,迎着晚霞,站在晚霞照耀的屋檐上,尽情享受这番美好景象的同时,心无旁骛,祈祷着天下太平,也祝愿着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能够不改前容,幸福和美好。永远青睐他们,青睐这片美好的土地,祝福这里所有的人,愿他们生生世世,幸福而美好,无忧无虑,阖家欢乐,了却无忧,老弱相宜,气派万千。
站的高了,心自然也就阔了;看的远了,眼界也就高了;给予的多了,也就不必事事计较了;更多的人得到了快乐,自己也就快乐了。
如果林懋霖能像太阳一样,无私奉献自己的光和热,那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更多的人和事物都将得到这份赐予,也就更多的生命得到了温暖和阳光。
但是事情却不像想象的这么简单,祈祷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望,一切都需要自己去追求,向往的光明也许就在咫尺的眼前,或许在遥远的天际,但是,只要我们不屑追求,永不停歇的脚步,一定能带我们去到那太阳的彼岸,收获属于自己的温暖,带回福泽与希望。
就这样,林将军跳了一下,收获也是满满的。
一名士兵走了上来,对林将军说道:“今天就是洛阳考核的开幕式了,周皇叔和栗将军已经去主持会场了,特地派我来,请林将军也一同过去。”
林懋霖迈着沉重的步伐,稳重而踏实向前走去,那个士兵跟在林将军身后,自得的神气油然而生。
时不时身边经过几名女仆人,看到林将军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崇拜和瞻仰,而身后的那名士兵却不停的抛眉眼,就跟他们崇拜的是自己一样,心中自是得意。
就在他们转角的时候,正好来到了赵薇和他弟弟居住的房门口。
林懋霖听到赵薇和他弟弟的谈话,后推门而入,赵薇看了一眼,发现是林将军后,急忙跑上来,柔声说道:“林将军,林将军过来,坐。”
林懋霖拉着赵薇的手,来到赵小小的面前道:“小小,陪我们一起过去好么?带你去见见世面,那个舞台上也是让你们露露脸的时候了。”
赵小小“嗯”的一声,便随着林将军和姐姐一同跨出了房门。
来到会场之上时,杨勤正在命令手下的兄弟,道:“这里,这里,给我布置好点,特别是这里,擦干净点,等等林将军坐了,会不干净,对身体不好,所以林将军的位置一定要擦干净了,茶水什么的,一定要照顾周到他,走有什么闪失的话,拿你们是问。”
站在林将军座位后面的两名侍女点了点头,手里的抹布在不停的磨砂着,甚至眼睛都快贴到桌椅上去了。
林懋霖说道:“不用擦了,下去吧。”
那两名侍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林懋霖,不知是不是该退下,呆站着。
杨勤命令道:“下去,下去,没听到林将军说话了么。”
“是,是,是”
就在两名侍女慌忙退下的时候,眼神偷瞄了林将军一眼,很是自得其乐。
赵薇,你带弟弟下去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赵薇牵着弟弟的手,走到了台下,而下面却也有不少小孩,他们正在排练着动作,有些显得无所事事,呆在一旁玩弄起了沙子,树枝等小孩子的把戏来,甚是欢乐。
林懋霖来到周皇叔身前,小声嘀咕着:“周皇叔,这次会场可真是气派啊,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可不知道安徽府衙的人也到来了没有?听说范增死了?他还闹到您那里了,可有这事?”
周皇叔安抚了一下林将军,道:“这个事你现在还不用担心,皇叔会帮你压下来,等你夺得了大将军之位时在给他们一个交代来着,也免得你分心,可是你竟然已经知道了,那周皇叔就不满你了,范增被杀了,就在十字坊中,曾经有人说你去过十字坊,而且还杀了不少那里的土匪,而且那一次之后,洛阳县衙大人也抓了不少匪徒回来,他们都说是你杀了范增,如果不是我以洛阳考核这等重大事宜为由,推迟了去,想必他们两天前就已经找你麻烦了。你日后行事一定要万分小心,那安徽县衙周皇叔也结识过,深知其人,心胸狭隘,目光短浅,喜爱护短,可却在大周建国之初立下赫赫战功,得到太尉魏赤侯的赏识,虽然现在太尉已经叛变,但是我们没有证据说他勾结太尉,所以也就没有对他进行过什么有力的打击,反正他来洛阳之后,你尽量少和他接触,以免生出事端来,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林懋霖细心的听着,周皇叔孜孜不倦的教导。
就在这时,一名文案官员走了上来,递给周皇叔一个档案,档案十分厚实,周皇叔命令道:“给林将军。”
文案双手把档案递给林懋霖,林懋霖双手接过档案,道了声“谢谢”之后,收起了档案,置于身后,拱手道:“多谢周皇叔,皇叔真是见多识广,对情报这种事情也是手到擒来啊,佩服佩服。”
周皇叔哪里听过林将军拍马屁?差点一巴掌呼过去,但是,看了看周围,这里可比不的室内,上下有别才是,否则不乱了大周的秩序了么?
“咳咳,林将军你还是退下吧,你真的不适合拍马屁。”
虽然没有动手,声音也是极低,低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周皇叔说的是,见笑了见笑了,不过真的多谢周皇叔的情报。”
林懋霖扭过头,慢悠悠的走着,看着舞台之上
,格外的迷人,无数英雄的画像也被搬上了舞台,他们一张张,贴在舞台的墙头,分外耀眼,英雄和正义加持的舞台,满满的正能量,可这群迎面而来的却并非都是些善善之辈。
就在这时,两个人向林懋霖走了过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伸手道:“林将军,闻名不如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嘛。我就说嘛,林将军肯定是一个不凡之人,这下被我说中了吧。”
另一名老人跟在他左右,哈哈大笑道:“你说的对,林将军确实不同于凡人,可是林将军也不是一帆风顺啊,你看,这眉宇之间略带一丝憔悴,额头之上略显疲惫,点点皱纹足以看出,林将军最近公务繁忙,也遇到了不少伤心,烦心之事。”
林懋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穿着和打扮,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足矣说明其中气魄和权利来。
林懋霖和那个老者握了握手之后询问道:“请问二老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那个老者带着官腔说道:“我们来自济南,不知道林将军知不知道济南这个地方,但是我们那里可谓是山高水长,人杰地灵,而且最重要的是,林将军北伐时还必须经过我们那里。”
林懋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换了另一种语气说道:“两位一定是那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了,济南现在可谓是风生水起了,整个中原的焦点,也关乎此次的洛阳考核,二位长老请上座。”
两位老人来到了周皇叔的面前,鞠躬道:“周皇叔,我们来迟了,请周皇叔责罚。”
周皇叔急忙起身,恭敬的说道:“二位能前来,我周某感激不尽,二位请上座。”
周皇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那两名老人便落座了。
林懋霖在一阵客套之后,送别了他们,自己一边走下台,一遍观摩着会场,扫视了两遍之后,林懋霖走下了舞台。
“安徽府代表,范琦伟,吏部尚书兼右使。”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然而范琦伟身后还跟着一帮军人个一两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虽然还没长大成人,但是已经具备了大人才该有的调皮捣蛋,叛逆二字就像写在了脸上一般,在明眼人的眼里,范琦伟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蛋,如果不是他的官位和名望,估计仇家早就踏破了门槛了。
范琦伟经过林懋霖身边的时候,用余光扫视了一下林懋霖,然后急冲冲的走上了舞台。
“这个范琦伟估计不是善善之辈,林将军日后得多加小心才是。”
迎面走来的正是赵薇,赵薇说话间,面色带着些许霸气,丝毫没有了以往的那般娇柔。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赵姑娘啊,你认识范琦伟?知道他什么来历?”
赵薇使了个眼色,步履中透露着自信,迎面而来,微唇轻开,声音柔和,道:“林将军,你要多加小心才是,这范琦伟的恶名可谓是昭然若揭,中原又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碍于他的地位和权利,又没有证据,谁都拿不了他,也有过数个官吏去候审过他,但是听说不是死于流寇,就是突发心脏病而死。所以,很久很久才会出一人去追查于他,可能是因为时间磨洗的缘故吧,越长时间的事情,都会被时间所冲淡,或许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吧,他们新官上任,往往容易意气用事,到头来,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自己反而掉入了敌人的圈套了,可怜。”
林懋霖不可置信的望向赵薇,道:“赵薇,你这些都是怎么知道的?我认识你以来也没见你有过这般见地呀,今天这是怎么了?给我看看你的脑壳,是不是摔坏了?”
林懋霖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他的头发,赵薇一脸可爱的样子,甚是惹人疼爱。
“林将军,不好了,赵小小跟人家小孩打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一名士兵飞快的跑了过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重重的吐出了这段字语来。
“在那里?走,带我过去。”
林懋霖这样说着。
赵薇也是慌张了,慌忙说道:“在哪里?”
“别离,我这就带你们过去,但是事先得告诉你们哦,对面那个孩子可是范琦伟带来的喔,对方官位不在将军之下,所以我等做不了主,只能回来禀报将亮尔,请将军去,也好处理相关事宜,办事也方便先。”
林懋霖和赵薇跟在身后,很快就来到了赵小小的面前,然而这时,赵小小满身的泥土、污渍,面对着七八个小男孩而面不改色,道:“你们都是混蛋,竟然敢挑衅我,今天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赵小小!”
说着赵小小一脚踹在范琦天的肚子上,范琦天哇的一声倒地,捂着肚子,哀嚎着。
这时七八个小孩跑上来,他们都是跟范琦天一起过来洛阳玩耍的儿时的玩伴,原本以为人多势众,这个赵小小最多就是虚张声势而已,没想到他真的动手了,令他们措手不及的是,赵小小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不到一分钟的功夫,范琦伟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声音传来的时侯,这帮小孩才上前来。
赵薇怒斥道:“你们要干什么?无法无天了?这么多人欺负我家小小?”
那些小孩刚要上前来,踢打赵小小的时候,赵薇上前来拉住小小,但是小小身上已经是灰尘和污渍沾满了身体,衣服上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更别提哪里有干净的地方了,一看就知道,在他们到来之前,赵小小被他们欺负了不知多久。
林懋霖嗅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这股力量带着杀意而来,掠过舞台,威逼至此,然后带着粗旷的声音说道:“好啊,欺负我范家无人了是么?竟然欺负到我范家来了,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你
们休想好过。”
伴随着声音而来,范琦伟如声音同至,来到台下的时候,数十个士兵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一个人影撺过场上,一掠而下,战刀如期而至,就在战刀向赵小小劈下去的时候,一把银枪闪亮而来,挡住了战刀的攻势。
范琦伟怒目而视,收回长枪,落到地面上,站稳了脚跟,道:“好你个林将军,我范家跟你也算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杀了我堂弟范增,这范小小还欺负我儿范琦天,今天我就要把这一笔笔恩怨跟你好好的算一算了。”
说着,范琦伟手中的战刀向林懋霖挥舞而来,铿锵有力,气势磅礴。
林将军自然也不示弱,两人交战了数个回合之后,栗战名一把战戟阻挡住了两人的攻击,范琦伟和林懋霖两人看到是栗将军,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范琦伟怒目而视道:“今天的事情我范琦伟记下了,望日后林将军走路的时候多加小心,不要遭了道,丢了性命尔,你的命必须是我范琦伟的,给我留好咯。”
林懋霖右手拿着长枪用力的插在地面上,霸气的回应道:“留给你?笑话,我林懋霖什么时候都是待宰的羔羊,你给我也听好了,我林懋霖就站在这里,命也在这里,有本事就拿去,休得在这里口出狂言,叫别人笑话。”
身旁一众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议论纷纷,有支持林将军的,有支持范琦伟的,场下一片热闹声不绝于耳。
栗战名用沉重的语气说道:“林将军,范将军,你们都是我大周的勇士,切不可在这里伤了自家的元气,也免得叫外人笑话了去。”
两家当然是不欢而散了。
周皇叔做的这个和事佬,来到了台下,说到:“林将军和范将军,休要动怒,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
看到周皇叔过来了,两人也不再动刀枪了。
范琦伟走上前来,道:“周皇叔,你来的正好,你给我主持这个公道,他林懋霖杀了我的堂弟范增,现在又欺负我的儿子琦天,你说,怎么处理?如果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的话,我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有事说事,请周皇叔做主。”
周皇叔面对范琦伟的咄咄逼人,也不好拒绝,为了不让众人说自己袒护林懋霖,只能找一个中立的答复,道:“范将军,范伟的死我们一定会查和水落石出的,现在还不能说明就是林将军所为,如果证据确凿,林懋霖就是这罪魁祸首,我等一定会秉公处理,换范家一个公道的。”
范琦伟说道:“带笃笑等人上来,他们知道范增是怎么死的,就让他们告知周皇叔,范增的是谁所杀,也休怪,说我冤枉了林大将军尔。”
紧接着,整整齐齐,四个人上台来了,他们满头蔻面,面色憔悴,一看就不是什么春风得意的士卒,反而更像是一群经历了大难之后的,勉强存活下来的小士卒一般,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生怜悯来。
“周皇叔,我们只是一群跑腿的,跟随范增大人去十字坊的途中偶遇土匪,经过了几经磨难之后,我们成功逃离出来,但是路上遇到林将军,没想到,林将军竟然和土匪是一伙的,我们原本就和强悍的土匪打的筋疲力尽了,这突然间冒出来的大将把我们的后路给断了,然后,就说他,就是他杀了范公子。”
林懋霖哪里容许他血口喷人,踏着步伐走上前来,道:“你说我杀了范增?你给我说仔细了,我什么时候杀了范增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了范增了?”
全场一片哗然,有的不明是非的群众,看待林懋霖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哪里知道是不是林将军杀了范增?心中无数只蚂蚁在爬,泛起了鸡皮疙瘩来,对眼前这个将军也是莫名的畏惧,害怕,似乎这就是一个嗜血恶魔一般,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呆呆的目光中似乎在说,瞧,这个恶魔,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林懋霖怒哄道:“你们知道,你们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如果你们隐瞒了事实或者编造了谎言,你们日后是要被杀头的,你们可想好了再说。”
四人眼神迷离,思索了一下,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错,请周皇叔严查。”
周皇叔看着这四人,还有他们的供词,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有请断案如神的,青天白日府的左司,乔大人,乔辅案。”
只见一人迎面走来,他就是那个在京城赫赫有名的断案神官,乔辅案。
只见乔辅案走上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拿笔的文童,一个带刀的侍卫,两人跟着乔辅案的步伐,虽然眼神显得漫不经心,但是步调却如出一辙的整齐。
“周皇叔,您派我来就是处理这桩案件?看来有些棘手哦。”
周皇叔说到:“是的,这里就交给左司你了,周皇叔老了,处理不了你们这般琐事来咯。”
乔辅案也是向林懋霖和范琦伟敬了个礼道:“两位将军,这个案子以后就由我乔辅案接管了,还请两位将军多多配合。”
林懋霖和范琦伟两人回礼道:“当然,当然”
周皇叔这才退下,吩咐所有人马,照顾远道而来的客人,置办着精美而充满英雄气概的舞台,此行不能没有华丽的装饰,更不能没有热情的款待,一切都需进行下去,毕竟这是最后的考核,兵马大元帅,执掌三军,北伐抗敌的开幕,如此重大的事情当然少不了一番热闹,细心周到的折腾了。又要照顾范家事宜,所以让乔辅案去办在合适不过了,更何况乔辅案直接归皇上管辖,也是早早跟他们来了洛阳了,否则,天明不可知哦。
就在精办舞台的时候,林懋霖和几名供词者跟着乔辅案向公堂走去,身后还跟着十多名武士,范琦伟也跟了过去,一探究竟。
第六十七章扪心自问
来到了公堂之上,林懋霖拱手道:“乔左司,我林懋霖,上报国恩,下对黎明,从不做亏心之事,请明查。”
乔左司身旁的那名童子叫福泽,是两年前的一名文科状元朗,因为一些机缘巧合跟随在乔左司门下,做了一名文员,不止是做一些记录文案的工作,其实本身的身份也很是神秘,或许只有,乔左司和福泽,还有一旁的灵刺三人知道,因为他们三人本来就是一体的,三人可以夸张的说,不仅是办案还是出去游玩,事故都不离不弃的,无论遇到多大的挫折,三人都没有抛弃过彼此,也因此而有:长安三杰,三心同一,可比那三山和五岳。地有三英,关羽、张飞和刘备,三英可战吕布,不输分毫;天宫战神杨戬,三郎,三叉戟不过玲珑心,百尺甘回不如兄弟同心。
这三人留给世人的评价就是,难有的一心,可比岳飞的忠心,猛母的爱子之心,刘备维护大汉的恒之心。
乔左司说道:“林将军,这不是我一言能断的,竟然已经来到了公堂,那就请说清楚,林将军您为何出现在那十字坊?又为何有人说在那里见到你,而且还全身都起血?听说您当时还翻跃上了墙头,这些都好好的说一遍,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林懋霖对这个乔左司倒是来了几分兴趣,道:“果然是神探,这些我林懋霖从来没有否认过,也不必否认,我确实去过十字坊,但是又不是去围堵范增的,我也没有必要围堵他。你们好好想想,如果我和土匪勾结,或者和太尉?再或者是东瀛人,我杀这个范增又是为了什么呢?我林懋霖不会是吃了枪药了吧,这种事情做为一个理智的我,我没必要。”,说完,林懋霖双手横于胸前,头一转,做了一个很是冤枉的表情来。
福泽做着笔录,然后就看了一眼林懋霖,收回了目光,继续书写着,不一会的功夫,两页纸都快写满了,上面写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林懋霖所说的话,台下的众人只看到一个灵动的手,拿着笔在纸上涂画着,然后就是在台下静静的观望着,不敢发出多余的声音,因为这个案子已经惊动了整个洛阳了。
一行人悄悄潜入洛阳的时候,暗牧家族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的。
“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我们需不需要把他们拦截下来,盘问个一二来?”
一名士兵就站在暗牧星辰的身边,对他说道。
“不用了,让他们去吧,拦他们恐生事端,我们只需保护好洛阳就行了,估计那是太尉或者东瀛人,不过,任他们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这样甚好,这样甚好。”
两三个人便潜入了洛阳来,而此时的洛阳可谓是众矢之的,中原的核心了。来来往往的人流量非常大,以至于,洛阳的地板砖都被踩踏了一些来,人潮涌动声,响彻着整个洛阳,而林懋霖被审的公堂,正是洛阳大理寺,大理司门口站在已经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拥挤着站在门口,时不时传来谩骂和争吵声。
乔辅案说道:“这里是公堂,林将军说愿望的,当然可以。但是,是不是冤枉的,本馆自会明察,给百姓一个交代。”
那名士兵愤怒的怒吼道:“是你,是你杀了范增,范家大公子,我们亲眼见到的,休想狡辩。”
林懋霖眼中闪烁而过一道冷光。
道:“我当时是杀了一些人没错,可那是你们埋伏我在先,我反击在后,怎说我挑起事端,杀害范增呢?如果不是他要杀我,已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现在他是死了,可是,这也不能赖到我头上吧。 当时,我杀死的也全都是土匪,怎么说我杀了范增呢?你们又是何居心?”
两人两色一白,然后恢复了以往的神态,就像是孤注一掷的亡灵一般,说道:“就是你杀了范增,我们亲眼看到的。”
乔辅案直接打断,道:“是林懋霖杀了范增的话,你们就给我说清楚点,不要开口闭口就一句话,说说过程,林将军是怎么杀死范增的,又是怎么逃离现场的。你们中肯定有一人撒谎。”
只见,那四人中为首的一人,刚要说话的时候,福泽走上来,左手拿着文案,右手拿着笔,点了点他们四个,道:“你们四人分开审理,如果哪个说谎了,我们一目了然。”
只见那四人相望了一下彼此后,洁白的双眼似乎忘记了一切一般,空洞的让人可怕。
乔左司道:“那就先把他们关起来,林懋霖你做为被告,有权接受我们的监督,不得离开洛阳,随时听候,传审,散庭。”
台下围观百姓,作鸟兽散去。
林懋霖也退下了衙门。
那四个士兵被关押进了各种的牢房,当他们进入看房的时候,不是苦涩,而是会心一笑。
林懋霖可管不了这些,就在林懋霖走出洛阳大理寺的时候,突然见到一群人正风尘仆仆的赶来,他们并不想其他普通民众一样,这群人,衣冠华丽,佩戴精良,放眼望去,必是大富大贵之人,他们每一个人气宇轩昂,非同凡响。
林懋霖上前去,道:“这洛阳可不比往日啊,各位可否是来散心的呢?”
刚开始,那人并不想理会林懋霖,但是看到林懋霖的妆容之后又收敛了锋芒,道:“看您应该也是一名将军了,怎么?这洛阳不是正在举办北伐考核么?怎么不去呢?还是有什么要事要办?”
林懋霖客气的说道:“洛阳考核现在就去,兄弟要不然我们同行吧,毕竟你们人生地不熟的,带上我,你们也多了一个好的向导不是么?”
就在这时,马车之内,一名女孩子的声音传来,道:“让他跟着我们吧。”
前年和林懋霖说话的那名将军,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点头道:“是。”
林懋霖在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洛阳考场之上了,可是这时,考场之上已经坐满了人了。
一名士兵用标准的官方语言喊道:“河池郡主驾到!”
所有人,包括周皇叔都站了起来,就
呀郡主等人来到台下的时候,周皇叔上前来迎接道:“恭候郡主大驾光临!”
一番客套之后,那位河池郡主和周皇叔也落座了。
林懋霖恭候了一声:“郡主,周皇叔,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郡主刚开始还不解其意,但是,一会儿之后,就明白了。
周皇叔哈哈大笑道:“林将军,有请”
所有人都惊讶了,原来他就是林懋霖啊,不错,不错,怪不得长安的百姓都说长安出了个大将军,力贯古今,英雄概。气薄云天,肝胆照。果然名副其实啊。
可一旁的安徽省府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们痛恨林懋霖已经牙痒痒了,范琦伟看着林懋霖,说不出的愤怒。
周皇叔走上舞台,大声的宣读着开幕词,最后用掷地有声的语音说道:“今年的开幕式势必不比当年,因为现在是国家危难之际,我们必须团结起来,奋力抗敌,方能取胜,如若上下二心,大周又怎会气运繁盛呢?所以这场开幕式不仅是为了选拔能人,操练军务,更是为了团结一心,上下一致,共同抗敌而用,望大伙互利共勉,上下一心。也希望这个武状元是一个大才大能之人,能够带领大周,扭转百世基业,强我中原,壮我军之气魄。大会正式开幕。有请我们的一号战队入场,他们是来自芜湖的一支耀眼的种子站队,他们矫健的身姿,灵动的姿态,整齐的步伐,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铁血军人,他们每一个都是国家的骄傲,国家以你们为荣。”
第一支军队上场的时候,迈着整齐的方步,一个一个接踵而来,手里拿着长枪,步调之一,到了舞台正中央的时候,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就像一个个小老虎一样,力量和速度在长枪下展现的淋漓尽致,神态严肃却不呆滞,动作连贯而没有丝毫瑕疵。
“不错,不错,下一个!”
每一队人马都表现的很是精神,他们的表演,可谓是面面俱到,场上的观众无不拍手称赞。
不一会儿,轮到了安徽省上场了,他们手中的大刀仿佛就像是一只利爪一般,铿锵有力,战刀和身体契合度很高,表演的也很是完美,可是,唯一不足的就是,他们杀死太重,以至于忘却了本心,故而显得死板,生硬。
“好好好,不愧是安徽省的士兵,排练的真不错。”
他们下去的时候,刚好经过林懋霖的身旁,一个个虎视眈眈,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和林将军的仇恨可不是一般的大,谁知道,那群土匪里面有没有安徽省的兵卒呢?
真是天大的讥讽啊。
就在他们上台到下台的时候,林懋霖都能感觉的到,杀意盎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觉察的出来的,只是他们眼神和林懋霖对视的时候,强大的悬念和仇恨,又有谁看不出来呢?
时间来到十字坊的那一刻,范增身旁跟着好几个亲信,拿着人似乎并没有攻击林懋霖,而是躲在一旁的房屋内,蹲伏着,似乎有其他的使命。
第六十八章抽签
“满城皆知,洛阳考核,早晨八点,开幕式!”
一则通知,广而告之,洛阳城头,高悬着灯笼,人们欢呼着,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洛阳,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将军和士兵,还有一些做生意的商人,洛阳可谓是整个中原的中心了,所有人都期盼着这次考核,希望亲眼目睹这场精彩绝伦的赛事。
林懋霖站在墙头,抬头仰望着高空,突然,赵薇来到他的身旁,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道:“林将军,马上就要举行考核了,我倒不是很希望你去参加,因为那样的话,你就要去前线了,我们又要好长一段日子见不到面了。”
林懋霖若有所思,道:“见不到面当然不会,小家比不得大家,现在正值国家危难之际,我,身为朝廷一品官员兼大将军,我又如何能苟且偷安呢?只不过,如果我带上你去呢?如果我夺得魁首之后,向周皇叔请示,相信周皇叔也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吧。”
林懋霖用力抱紧赵薇,赵薇嗯了一声,依偎的跟紧了,不愿放弃这次在一起的机会。
“时辰到了。”
林懋霖松了松赵薇的手,说道。
赵薇送来了林懋霖,就在林懋霖走过十步的路程时,赵薇跑上来,做了一副俏皮的模样,撒娇道:“林将军,带上我嘛。”,说话间还摇了摇林懋霖的手,显得很是亲切,林懋霖迫于无奈之能带赵薇一同去了,因为那里没有多余的座位,所以林懋霖就让赵薇打扮成了士兵的模样,现在林将军的身后。
考核前的仪式......
第一支礼仪军队正式上场了,带头的是栗战名栗将军,只见一个将军拿着战旗走上了舞台,步伐稳健,就像一头雄狮一般,威严的气魄之下,感染着场下的所有人,随后是扬着旗帜,高呼,大周万岁,奇乐无疆的口号。
赵薇问道:“林将军,这栗将军在干嘛?这舞蹈有什么深层的含义么?”
林懋霖小声的和他解释道:“你看,栗将军双手举旗,这是尊敬之意;朝天挥舞,是扬师北上之意;跳跃舞动,用来告诫军队,人人都是猛虎,我们才是雄狮,鼓舞士气之用。我们历代北伐或者抗元,都会跳这种舞蹈,举办这个仪式,意思是大吉大利,北上抗敌,雄狮军队,所向披靡。强大民族,团结一心,视死如归。”
赵薇似乎也明白了,便点了点头,道:“林将军,这么说来,这北上抗敌,还有这般讲究?中原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啊,怪不得我小赵国终日想来中原学习一二,但是苦于国小地稀,现在又是最危难的时刻,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周国了……”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大周一定会把倭寇赶出中原,只要打败了东瀛倭寇,相信一切都会好转的,也请相信我们的君王,这不,栗将军和周皇叔两人就是中原的一大王牌势力呀,你看看场下,这里哪里不是,中原雄狮,多么强壮的士兵啊,我仿佛看到了希望。”
赵薇捶了一下林懋霖,道:“林将军真会说笑,什么希望?东瀛人本来就没有攻占中原嘛,哪还用希望?只
是可怜了我小赵国......”说着,赵薇就哭了起来,好一会才恢复了平静。
“哭能解决问题么?你看看场上。”
赵薇望向台上的时候,周皇叔站起来,说道:“大家好,今天上午就正式彩排了,大家都是国家的栋梁之才,顶梁之柱,今天能够聚在一起,本就是一种缘分,让我们开心的来,开心的去,再开心的回。大家跟我一起说,北狄算个球!”
全场一片哗然,喊打喊杀声一片,北狄?似乎就这样被我们踩在了脚下一般,所有人都畅所欲言,根本没有把北狄放在眼里,或许北狄也不过鼠辈尔,只会欺负中原边境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下来就是一年一度的人物介绍会,念到名字的走上台来。”
周皇叔拿着演讲稿,翻开了下一页,道:“林懋霖,来自长安,特派长安,首都之将,英勇救皇叔,战暗影帮,抗太尉,赶东瀛,长安文试、武试第一,功高盖世,力压长安群众,勇得魁首,善使长枪,惊雷乍现,气贯长空,直挑黄龙,不输分毫。”
周皇叔一边演讲,林懋霖一边走上舞台,双手张开,鞠躬,敬礼。场下一片肃静,随后便是一片掌声,激荡在会场之上。
礼闭,下场。
“下一个,来自安徽,同样是种子人选,擅使大刀,曾经凭借一己剿灭了当时名噪一时的毒舌会,为安徽省的太平打下基石,更为安徽省的发展作出了举足轻重的贡献,一把战刀呵呵闻名的将军,让我们有请范琦伟,范大将军闪亮登场!”
一片热烈的掌声过后,范琦伟提着战刀飞身而上,大喝一声:“贼人,战刀伺候。”
说着,一把战刀便挥舞了起来,凛冽的刀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印记,锋利的战刀,给人们留下了锋芒,一道金光,随后便是表演着刀法,经过的身形,强悍的力量,一看不下十年的训练不可能有的娴熟。
就在林懋霖和赵薇闲聊的时候,范琦伟看了过来,表演的更是卖力,但是发现眼前这个人,竟然丝毫不在意自己,便气不打一出来,但是又无能为力。
“下一个,赵四海。”
赵薇眼前一亮,拉着林懋霖的衣服,说道:“你看,这就是赵云的后人,赵四海,他竟然也来了,真想见识一下他的雄风。听说最近得到了一个真人的栽培,现在身法和功夫更胜以往。”
林懋霖也颇有兴趣的看向赵四海,果然,枪出惊雷,竟然和自己的枪法如出一辙,但是又好像不是,自己的是气贯长空,而他的却是气吞山海。
“这速度一点也不输他的父亲赵云吧?”
赵薇问道。
林懋霖回答:“还是差了一点。”
赵薇问:“差了点什么?”
林懋霖答:“天机不可泄露。”
两人便这样指指点点着,林懋霖递了杯饮料给赵薇,旁边那名随从也看到了,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也知道,这士卒不是别人,正式赵薇。
赵薇结果饮料,小泯了一口,然后就还给了林懋霖,
林懋霖结果饮料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这时,周皇叔也已经念完了,回到座位上,这时,林懋霖举起酒杯,道:“今天我林懋霖有幸跟各位一同坐在这里,共同议事,为了大周的江山,为了百姓的幸福,今天我们就干了这一杯,聊表敬意。”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范琦伟也不情愿的站了起来,道:“干”
所有人举起酒杯,场下的观众不知所以然来。
随后一个身材胖胖的家伙走上擂台,道:“今天这个欢庆的日子,大家聚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了共同商讨国家大事,然而国之根本第一是民,第二便是兵了,国家是否强大,还得看军队是否强大,如果一支整日游手好闲的军队,或者是终日碌碌无为,只会花天酒地的军队,我想,大周早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我们的开幕式,也格外的隆重,各郡县的士兵组成的仪仗队先登场,进行首轮的彩排仪式。”
一队人马出来了,他们就是合肥几十人组成的军队,迈着整齐的方步迎面走来,嘹亮的口号,声声入耳。大周的号旗迎风飘扬,士兵们训练有素,一个跟着一个,间距刚好前后五公分,不多也不少,就像移动的方格子一般,早已固定好了一样,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灵上的震撼都是一种体验。
赵薇道:“这,怎么跟我小赵国的军队仪式一样呢?”
林懋霖哈哈大笑道:“你忘记了么,小赵国本来就是大周国的附属国,从古至今都是,为何一样,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赵薇嘿嘿一笑。
一晃的功夫,时间已经过半了,太阳当空照,所有人身上都冒出了汗珠,酷暑消磨着人们的精神,一个上午的开场,所有人都饿了,饥肠辘辘的站在舞台之下,除了将军和周皇叔,其他人可都没有进过食物呢。
周皇叔命令道:“分发食物。”
一排士兵整齐的走了下去,他们手里端着美食和饮料,分给所有的士兵,士兵们接过食物,细细的咀嚼着,酒足饭饱之后,仪式继续。
“下一支军队来自长安。”
所有人都望向了那支队伍,而这时林懋霖却站在最前头,双手举着长安的旗号,挎着步伐走来,身后跟着数十个士兵,所有人都闭目凝神,生怕一转眼就错过这场声势恢宏的彩排了。
雄壮的身姿,挺拔伟岸的轮廓,这是这个值得所有人铭记的名字,“北伐军”,他们迈着正步走来,在烈日的余晖下,他是那么的如众不同,在太阳底下,他是那么的伟岸,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舞台彰显着他的英姿,所有人衬托着他的光芒,他们挥舞着武器,就像是敌人的噩梦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这样一支军队,竟然拥有如此雄辉之气势。
又是两个钟过去了,紧张有刺激的环节到了,周皇叔站上讲台,道:“接下来就是今天的最后一个环节,抽签仪式,各个州站的将军都上台来,接受抽签检阅。”
场上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所有人都拿到了自己的签号,然而真正的比试将在明天举行。
第六十九章大埋伏
那个人在看了一眼自己的签号之后,又把他老老实实的放进了另外一个木箱子里。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各自回自个的家中,逍遥快活去了,谁都不理谁,就在这样相安无事的氛围中,林懋霖来到吴迪尔的房间中,吴迪尔看到是林懋霖过来了,便迎了上来,慰问道:“三弟,怎么突然心血来潮,来这里他望大哥了呢。”
就在这时,林懋霖把手中的一些酒,放在了桌子上,哈哈大笑,道:“弟弟这不是见大哥一个人寂寞么,所以特地过来探望一下哥哥, 陪大哥解解闷,仅此而已。”
吴迪尔嘻嘻一笑,两人便摆好了酒肉,一边闲聊着家常,突然,二哥旱魃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两人边面面相觑,极像犯二和尚,有点摸不着头脑来。
突然,林懋霖站起来,道:“或许那群帮助过你的人,知道旱魃二哥的下落,而且现在也快到时间了,洛阳考核也已经开幕了,如果他们真的知道,旱魃二哥的下落的话,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闲聊中,吴迪尔似乎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道:“三弟,现在二弟和历雪不知下落,我们需要去大听一下他的下落,我们现在就去问暗牧星辰等人吧,凌晨之前赶回来就行了。”
林懋霖说道:“那好吧,我们亲自去拜访暗牧家族,希望他们能知道一些事情。”
林懋霖和吴迪尔就这样上路了,只见墙头上,两道人影掠过,洛阳城在的郊区,林懋霖和吴迪尔两人穿梭在丛林中,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也随之而来。
“躲起来。”
林懋霖拉着吴迪尔躲到了一旁的灌木中,透过灌木的缝隙看到了外面一群人,他们行动迅速,似乎是有备而来,也好像在秘密的探索着什么,但是在他们眼中,现在这群人还未可知,只能知道的是洛阳将有大事发生了。
吴迪尔和林懋霖躲在一起,两人探着脑袋,观察着敌人,突然,一名敌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左顾右盼也找不到踪迹,便索性放弃了。
身旁一名士兵对他说:“老李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个士兵 摇了摇头之后,说道:“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看来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了。”
吴迪尔和林懋霖静静的趴着,不敢发出声音,就在他们离开以后,林懋霖长舒一口气,道:“还好没被他们发现,否则免不了一场恶仗要打了。”
吴迪尔嗯了一声之后,两人绕过那群人正要赶往丛林的时候,突然,那群黑衣人,加快了步伐,似乎在追赶着什么一般,动作何其的快,以至于忘却了郊区的毒舌猛兽一般,飞快的疾驰在丛林中。
林懋霖拉住吴迪尔说道:“慢着,我总感觉前面有大事要发生,我们跟过去看看吧,如果敌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侥幸被我们救下,那我们两个也算事功德一件了,二哥那边的事情一会在处理,或者跟过去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他们此行来者定不善,突然间热闹起来了
。”
就这样,两人跟随那十名夜行人来到了一块空地上,而那里就是丛林深处的入口了,而且在这丛林深处的入口中,似乎有某种强大的生物阻挡着他们的去路 一般,不论夜行人,如何硬闯,他们都无动于衷,似乎,根本就没把夜行人放在眼里,然而也行人的人数越来越多,一批批倒下的同时,又是一批批接着上,他们就像是发疯了一般,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往前冲锋的过程中,嘴里呢喃着,似乎是某种咒语,但更像是某种信仰。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要闯一闯这丛林深处不可。”
......
由于声音太嘈杂了,所以林懋霖听的不是很清楚,只能依稀听到一两句,清晰且明朗的回音,或许有用的信息不多,索性不再多想了,便悄悄的跟吴迪尔小声嘀咕着,然后自己一个人悄悄的潜入了敌人的大本营中。
“将军,我们这么进攻也不好吧,这样我们的伤亡太惨烈了些。”
林懋霖躲在一旁的营帐旁边,听见营帐没两个军官正在秘密的讨论着什么大事情。
一个将军,怒气冲冲的拍了拍桌子站起来,道:“真是难缠,这门口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难缠。而且周围还有无数士兵,就像幽灵一般,出现在那个守门人的身旁,杀的叫我一个心痛吧,不行,明天改变战术,强攻不行,那就智取,传乾坤。”
本来,营帐门口就有两个看门的士兵,那两个士兵听到屋内传来这么一个声音,其中一人边走了出去。
林懋霖看到一个士兵迎面走来,边急忙躲到一边去,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滴滴答答”的脚步声,林懋霖屏住呼吸,就在那个人走过去的时候,总算呼了一口气,心想这敌人口中的乾坤究竟是何人?怎么跑来洛阳尔?这丛林之中本来就是秘密禁地,他们过来不会是因为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吧。
不一会的功夫,那个士兵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将军,走在前面的士兵说道:“乾坤将军到。”
林懋霖屏气凝神,而此时他已经蹲在营帐旁边的一棵高耸的树梢之上,半斜着身子,侧耳偷听着。
只见他们这时,有意的遮掩了一下声音,道:“听说洛阳的宝藏已经从见天日了,可这丛林深处的东西却不比宝藏低,听说,他是未现世的宝物,得到它的人必定是旷古未有的大人物,今天也算是被我们捷足先登了,但是这第一道门就显得如此厚实,还有敌人主力把守,我想,我们这下有麻烦了,特请乾坤,您过来,现在他们已经耗上,只要乾坤大大一出马,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乾坤拱手道:“大人说笑了,我乾坤,本来是一个乡里小儿,能得到将军的厚爱,我深感荣幸,这一次,全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前方乃何物人也?”
“哈哈哈”
场内一片哈哈哈大笑的声音,两人原本还在闲聊着,可是看到乾坤来了,彼此相视一笑,现在三人,显得很是猖狂,这是
得意的笑,林懋霖并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只能跟着那个叫做乾坤的,一同进入了丛林厚实的大门。
“来人,取来薪火,布置在大门两侧。”
就在他们布置木材的时候,林懋霖似乎感觉到了,大门之内的生物正在悄悄的靠近这里,而且周围还跟随着数十个身影,他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至于,林懋霖也感觉不出来,来着为何物,只是那股气息实在是太强了,强到似乎能摧毁一切一般。
东面两个布置薪火的士兵倒了下来,紧接着西面拿着篝火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了。
这些轻微的消息还是费了林懋霖很大的精神力才手里到的,从这些信息面可以看出,来者并不弱小,而且还非常强大。
不一会的功夫,这里的人已经死了十多人了,这些人没一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士兵,他们本来行动就敏捷,但是面对这股力量的时候,却连反应过来的力气都没有,瞬间磨灭在了黑暗之中了。
左右弓箭齐射而来,乾坤大喊道:“兄弟们,拿起护盾,敌人来袭。”
所有兄弟在听到乾坤大大发话时,他们操起了旁边的盾牌,没有盾牌的则跟一旁的兄弟,一同躲避着无数飞来的弓箭,一些躲避不及,反应不过来的士兵则成了箭下的亡魂了。
林懋霖躲在屋檐下,看到了一个身影,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和与众不同,从他身上可以看出,此人身材魁梧,高大挺拔,身后的士兵又,各个身经百战,灵活的身法,迅捷的弓箭,足矣看出,这支军队的杀伤力非同凡响。
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林懋霖刚要出去,一探究竟,可是就在这时,敌人的一小队人马迈着整齐的步伐跑来,他们手上拿着篝火,似乎是从总部中支援过来的一般,他们个个都十分矫健,行动迅速,不拖泥带水,似乎拥有着某种目的。
林懋霖灵机一闪,出于本能的反应和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林懋霖打晕了最后的一名士兵,换上了他的衣服,跟着身前的一队人马出发了。
“快点,快点,前方战事紧迫,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得赶紧跑到自己的岗位上,这次,看他们来的这么匆忙,这下就看他们怎么回去吧。”
林懋霖有点不解其意,小跑着,不断的靠近一旁的一名士兵,问道:“兄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那名士兵看了一眼林懋霖,不屑一顾,道:“想你这种,开会的时候跑茅坑的混蛋我见多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哈哈哈”
一会儿之后,他接着说:“这次,上面安排下了死命令,所有人都倾巢而出,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后面的,不想活了?行军的时候切忌小声嘀咕,下不为例。”
一行人边这样来到了一块小山丘上。
似乎这是一个陷阱,别看下面的人死伤惨重,但是,胜负如何真的不好说。
第七十章旱魃
林懋霖跟随着小部队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丘之上,只见,山丘上布满了岩石,而且这些岩石就像是认为的排列开来一样,整齐的分布在大陆的两边,要不是林懋霖眼神犀利,估计也觉察不出来。就是因为林将军是那种行动敏捷,对于这种擅长游走的冷血枪手而言,山林中的机关陷阱当然不是什么问题了,只不过今天这陷阱似乎有点特别,他不像其他的陷阱,反倒更像是虚设的陈列而已。
突然,他们停了下来,为首的那名小头目朝着林懋霖这边说道:“你们十个就守在这乱石阵中,切忌,上级交给你们的任务,不要给我出乱子,否则杀无赦。”
“是。”
十个人纷纷点头,像极了拨浪鼓一般,一个接着一个,起起伏伏。
那名领队的小头领说完便带领部队继续前进,留下林懋霖和那十个小兵躲在两侧的草丛中,侧目探头,似乎在等待着某种猎物的出现,一两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等待的只是一片虚华,林懋霖看着一旁的士兵无精打采的,眼睛红肿,就像两个穿天猴一般,但是那个眼皮一下子又合了起来,勉强着睁开,场面有点颓废,但是这时,他们中一名身姿矫健的士兵突然小声提醒大伙道:“敌人来了!”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冲了出来,他们沿着路途一路飞奔而来,就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可是这队人马却是跟他们的埋伏圈反方向的位置冲来。
令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是,他们,他们似乎并不是他们要埋伏的那帮人,只见为首的似乎是一名高官,虽然他们都不认识,但是,林懋霖却认识他们,他不就是乔辅案还有手下的两个兄弟么?他们三个怎么会来到这里呢?莫非跟自己有关?
就在他们靠近的时候,林懋霖小声说道:“大家埋伏起来,切勿轻举妄动。”
所有人都看向林懋霖,却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悄悄的躲下了,那个小头领看向了林懋霖,可是由于视线的遮挡,所以还没有看清楚林懋霖的模样,反而被发现了。
只见,他额头上,一块小石头砸了过来,随后灵刺惊呼一声:“来者何人,还不快快现身?”
那个小头领见躲不过了,也知道是被人所害了,被逼无奈只能走了出来,命令手下的兄弟,道:“来人,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一两个身影撺了出来,然而,并没有其他人马了,就在他们趴下的时候,由于视线问题,林懋霖早就对身边的还有一些孤立的,敌人互相看不到的士兵下了杀手,只见他们脖子上,一根银针,亮堂堂的玄着,人已经死了,倒在了地上。
林懋霖却不想跟他们纠缠,便退去了。
那个小头领见到这几个小兵也是无可奈何,但是又能怎么样呢?硬着头皮上。
一共四个人朝乔辅案冲了过来,就在这时,乔辅案惊慌之中,灵刺飞身而下,挡在乔左司的面前,手里一把长长的,尖尖的灵刺出现在了手中,不到三两下,敌人便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林懋霖为何要来这里?在这个紧要关头,也最是考验我们的时候了,要想查明凶手,现在我们最好继续前进,回头将是一无所获。”
乔左司跟一旁的两名兄弟说道。
福泽在一旁记录着文案,手里的纸和笔成了他唯一的精神支柱,只要跟随乔左司,一起办案断案,他似乎什么都不怕,别看他是一名文弱书生,但是从他淡定自若的神情可以看出,这定是一个不平凡之人,至于哪里不平凡嘛,日后便会知晓。
穿过了茂密的丛林,那堆乱石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本能指引着林懋霖朝乱石堆走了过去,当他认认真真的查看了一下乱石堆的时候,手指间的痕迹让他恍然大悟,没想到,敌人的阴谋不止是猎杀,而且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或许,这关乎整个洛阳的生死......
乔辅案带着灵刺和福泽两色踏入了法阵之中。就在他们走了不远之后,望见前方一行人正在拼命厮杀,刀光剑影。
“快快快,靠近点。”
就在他们靠近了看的时候,身后却出现了一群神秘人,他们每一个都身怀高强的社会武功,灵动的身姿正在缓缓靠近三人。
“不好”灵刺率先发现了身后紧接而来的杀手,身形就像他的武器一般,灵动的身体,泠冽的锋芒,一刺之下,一名飞来的敌人便死在了灵刺的手下。
“兄弟们杀了他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三人,这群神秘人竟然能处理的这么好,也是让林懋霖大开眼见了。
三人周围的灌木和杂草人头涌动,稀稀莎莎的,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下,更是凸显出了阴森和恐怖来。
灵刺护着乔辅案,道:“大门你们先撤,此地不容久留。”
他们一边往后撤退,眼神却死死的盯着前方,敌人过来时,灵刺便便举起灵刺鞭朝着那人飞奔而去,不一会,敌人的鲜血染红了灵刺鞭。
这可惹怒了那帮神秘人,他们大举攻击而来,灵刺疲于应敌,时不时也斩落一两个敌人,但是身体
也受了不小的伤。
就在他们三人命悬一线之时,林懋霖提着长枪一闪而过,直接取了身后数名敌人的性命来,不一会的功夫,那群围攻乔辅案的人马便被林懋霖杀了个精光,来到乔辅案身旁的时候,却一点寒光先到,他们似乎并不属于这帮势力,在远处,骑着快马奔腾而来。
灵刺跃起,望了一眼远方,突然说道:“是救兵。”
就在他们正满怀喜悦的时候,林懋霖却遁入了黑暗之中。
这一切都被福泽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说破。
“原来是乔辅案啊,你们可否看见林懋霖?我的人说在这里看到了林懋霖,所以我们特地过来,不为别的,只想跟他叙叙旧,念念战友情怀而已。”
说着,范琦伟眼中闪着痕迹的光芒。
这些,福泽当然也看在眼里了。
乔辅案拱手作揖,道:“这个我们真的没有见到,但是 好好却发生了对峙,有打斗的痕迹,范将军去看看吧,或许那是朝廷的人马呢?”
范琦伟快马加鞭,身后一群士兵紧跟着范琦伟的步伐,来到了事发地点。
印入眼帘的是一群尸体,尸体的脸上还蒙着一层纱布,范琦伟轻轻的挑开纱布后,看了那人一眼,确定无疑了,这就是东瀛人。
范琦伟拿着战刀,传令道:“前方是东瀛人,兄弟们给我杀,见到东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们迎着双方交战的地方冲刺而去。
就在他们砍杀了数十个东瀛人的时候,一个魁梧的身材印入了范琦伟的眼中。
这不是林懋霖的二哥,旱魃么?我们调查过他的身世,也曾经见过他的本人,但是那时的他只有一面之缘,所以这次只能是凭借着身影猜测一二而已,不是十足的把握。
但是这时,躲在暗处的林懋霖却认出了自己的二哥,却一想到乱石堆的事情便心中怒火中烧,看来借助二哥的力量摧毁敌人的阴谋是不可能了,只能看自己了。
这样想着,林懋霖自然是遁入了黑暗之中。
可就在这时,敌人似乎发现了他,一群人杀了出来,以至于,林懋霖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都忙着应敌了,所以也没几个人看向这里。
林懋霖当然不是做贼心虚,而是因为一些个人恩怨,他知道,乔辅案和范琦伟过来,就是为了找自己难堪的,自己现在过去不正是找不愉快么?到那时,自己被他们羁绊着,便也就无心解决眼前的大麻烦了。
就这样,一直战斗到天亮,林懋霖被那群东瀛人缠着脱不开身,直道一声,“糟了”。
范琦伟也看向了他这里,当他看到是林懋霖时,恨不得飞身上前,为自己的堂弟报仇雪恨,就在他分神的时候,一名东瀛武士一刀砍了过来,来不及躲避的范琦伟只能凭借一小段闪避,躲过了致命一击,但是肩膀上却被东瀛武士刀砍的鲜血模糊,就在那名东瀛武士第二刀刚落下的时候,千层雪挑起一柄长枪,用力射向那名东瀛人的时候,东瀛人翻身躲过了攻击,千层雪也挡在了范琦伟的身前,命令手下的兄弟扶着范琦伟退了下去。
可就在他们打的热血澎湃的时候,一阵爆炸声响起,从四面八方传来,东瀛人也退了下去,就在他们追上去的时候,林懋霖道:“不要追击,前方是一个死胡同,如果追过去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
所有人都不解其意,范琦伟恶狠狠的说道:“你林懋霖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明明看见东瀛人往那个方向去的,你怎说,不能往那里去?”
林懋霖也不多做解释,强硬的说道:“你们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这些我都不在意,但是你们要为你们的行动负责,要为你们的选择负主要责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愿意跟我走的过来。”
旱魃带领着大军第一个站在林懋霖的身旁。
乔辅案三兄弟原本还犹豫的,可是福泽却说道:“我们相信林懋霖。”
他们三兄弟少有听到福泽说话,但是只要福泽说话了,那就**不离十了,所以他们还是很爽快的跟在林懋霖的身旁的。
千层雪命令道:“兄弟们站到那边去。”
可是,这时双眼猩红的范琦伟哪里听得进去?只见他强硬的说道:“兄弟们,如果你们谁过去了,谁就不是我安徽省的士兵,可以回家种田了。”
千层雪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火药的威力越来越大,整片山谷都摇摇欲坠的。
林懋霖冲在前头,不由分说,带着这群人,往当时自己埋伏的埋伏山谷行进,因为那时,自己一边躲在暗处,截断了所有火药引线,所以他知道,哪里才是出口。
旱魃来到林懋霖的身边问道:“三弟,大哥还好么?”
林懋霖回答:“好。”
就在他们冲到乱石堆的时候,林懋霖喊道:“慢,前方有机关。”
林懋霖踢了一块石头,石头撞到前面的一处空地上,空地上的装饰直接掉了下去,陷阱也裸露了出来。
在这时,那个小头目带着一群人赶来,命令道:“给我杀。”
几百名东瀛人杀将而来,林懋霖带领着士兵奋力反抗,可就在这时,东瀛人的人数却在不断增加,所有人都用尽了所有力气,挥砍的敌人,哀嚎声,响彻云霄。
旱魃这边时不时有人倒下,鲜血染后了大地。艰难的战斗过程中,吴迪尔带领着士兵正在火速赶来,可是没有安徽那帮人马的帮助,林懋霖他们生死一线。
身后已经被炸药炸的所剩无几了,所有人都不再抱有幻想了,就在这时,千层雪杀了出来,鲜血染红了洁白的衣裳。
一看就是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
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隐约之间却能感觉的到,一丝投入骨髓的凉意袭来,周皇叔还在忙活着考核之事。就在这时,一名探报飞马来报,周皇叔一惊,不知所措,思索了一下,命令道:“传令下去,栗战名速速前来。”
“是”
一名门卫跑了出去。
不久儿,栗战名来到了周皇叔的面前,拱手道:“周皇叔此番叫我过来,可谓何事?”
周皇叔说道:“你手下可否还有勇猛之士么?洛阳东方,丛林地带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爆炸声,林将军和范将军都在那里,恐遭不测,所以需要大能大勇之人,方能担此重任。”
栗战名命令下面的一名骑总管,道:“余,你带领五百士兵去洛阳东面,丛林正门口,任务是,救援,切不可多做无谓的事情,也可见机行事。”
余拱手作揖,道:“请将军放心,我余势死也要完成任务。”
余退下,赶往丛林地带,吴迪尔先他一步赶来,望着杀意盎然的场面,甚是感慨,每一会,大军挥师而下,加入了战斗之中。
乱战,生死一线。
周围充满了火药,所有人都避免不了被炸死炸伤的状况,令他们难以置信的是,东瀛人却不受其害。
林懋霖思索了一下,撤下了一块衣服打量了一下,道:“兄弟们,这东瀛人的衣服,是一种隔缘材料,手上空下来的士兵,换上他们的衣服。”
所有士兵听到这里,为了活命,争先恐后的换上他敌人的衣服,果然隔绝着周围的热空气,很是有效。
但是冷刀之下,想要活命还远远不只是一件衣服能够解决的。
现场依旧残酷。林懋霖对吴迪尔说道:“大哥,怎么就这么点人?”
吴迪尔急切的说道:“我也想带多点人过来呀,可是,这么匆忙的情况下,不是我想带就能带的,这里是我刚到洛阳时,所能调动的最多的人马了,不过我已经派人禀报周皇叔了,相信他很快就能派人过来支援了。”
旱魃,挑起一个东瀛士兵,道:“大哥,三弟,你们莫要多说,东瀛人,让我们三兄弟杀个痛快。”
林懋霖长枪也挑了两三个士兵,道:“二哥还是这么急性子,火爆脾气。”
就这样,一个时辰的杀戮,三兄弟在此重逢,望着所剩无几的士兵,他们却一点也看心不起来。
余赶来的时候,这里的战斗也结束了,林懋霖命令道:“兄弟,来的正好,下面有许多是我们战友的尸体,我们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所有人,拉回战友的身躯,好生埋葬。”
林懋霖带头,余也带着人走上了战场,打扫之下,数千的武器,还有一些遗落在地上却没有引爆的火药。
林懋霖看着这些火药,然后捡到一块,就把一块朝山谷的方向仍了过去,道:“今天的仇,来日必报,东瀛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所有的兄弟一边扶着尸体,一边哭泣。
而千层雪却泪水滋滋,眼眶红润,像是经历了令他天灾一般,久久不能平复心态。
其他人都认为范琦伟已经死了。
这场战斗死伤惨重,所有人都历历在目。
一直埋葬到了中午。
这一天他们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当天的比试中,有人说,这是周皇叔安排的,有人说,他们是运气好,更有些人这么说,只要有关系,什么实力都是可以忽略的,他们就是当今的悲观主义者,他们认为什么都是可以用关系来解决的,其他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林懋霖三兄弟的功夫,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实力啊!没有这实力也不可能得到这么强大的关系网!
整理好憔容,回到各自的房间中,洗漱完毕之后,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毕竟这一仗,打的不只是谋略,还有耐力,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了,但是看那东瀛人,朦胧的眼睛,红肿的就像一个桃子一样,又怎么和他们比呢?
事情回到一周前的东瀛军营,那里充斥着将军的谩骂,呵斥,旱魃的勇猛和强大,把他们狠狠的拦在了丛林门口,上面的施压,下面的惨死,所有人都没能睡过一个好觉,天天夜里都在害怕,因为在夜里,他们死伤真的太多了。白天的他们,更不敢明目张胆的来,因为洛阳这个势力,是他们永远都忌惮的存在。
第二天,擂台真英雄!
第七十一章铁血擂台
林懋霖躺在床上,思索着,为什么旱魃二哥死活不愿跟我们回来呢?还有历雪呆在那丛林中,虽然是并无生命危险了,但是,林懋霖莫名的感到,某种威胁正在靠近,这种直觉还非常强烈,就像是利剑的锋芒一般。未见其剑,却闻其锋,才是真利剑。
这次,可能三兄弟不能一同上舞台了,需要找一个人凑数,毕竟大周的礼仪不能坏。那又要找谁呢?真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
突然,一股冷风呼啸而过,吹的那窗户哗哗的摇晃了两下,然后咿的一声打开了。
林懋霖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这个人能在擂台之上令观众膛目结舌。
就这样,休息了一会儿,林懋霖走向了擂台。
路上却撞见赵薇拉着小小,三人便一同来到了擂台一侧,这次的比武不同于开幕式,可以携带亲属,每个将军可以带两人,凑上赵薇两姐弟刚好两个,林懋霖心满意足的来到了将军的座位上,等待着比武的开始。
而场下最中间、最前排的就是士兵们的亲属,他们个个容光焕发,透着阳光都能感受出他们的热情来,昨天,他们可是亲身体验过,那种气派恢弘的开幕式的。
而分布在两侧和后方的就是一般的观众了。
毕竟他们才是洛阳的主力嘛,也算尽了这地主之宜了不是么。
令人眼前一亮的就是,走上舞台来,拿着话筒的竟然是乔辅案,而灵刺和福泽则站在台下,林懋霖看向两人的时候,他们两人的余光也扫视了一下林懋霖,眼神一瞬间的交织在一起,随后彼此都收回了目光,静静的听着,乔辅案宣读着比武名单。
“第一场,林懋霖(长安)对战朱贵邡(新阳),有请两人上擂台!”
林懋霖一个飞身,左脚踏在地上,飞身而上,右脚轻点桌子,微微一用力,整个人就这样轻飘飘的上得了舞台。
朱贵邡脚下生风,背后背着一把弓箭,弓箭亮堂堂的,虽然只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和一柄裸露在外的箭尖,但是这足以看出此弓箭的材质和威力,那都是实打实的。顺着风势,朱贵邡踏着小碎步来到了擂台上。
一人拿枪,一人手持弓箭,两人的logo就出现在了屏幕上了,两人的模样用皮影展现在银屏上,一把长枪,和一把弓箭,双双焕发出光泽,战斗一触即发。人们为他的表演形式给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叫皮影戏!这种技艺现在已经家喻户晓了,起源于西汉,兴于唐朝,又称“影子戏”或“灯影戏”。
场下一阵沸腾了起来,大家欢呼着,非常期待这次的比赛,也对中原更加的充满了信心。
突然,一个民众喊着:“我押朱贵邡100块大洋,有没有跟的?”
另外一个寻常百姓拿出了一块先大洋说道:“我押林将军!”
众人嫌弃的目光中,一阵不屑一顾的表情,甚是顿生须臾。场上的官兵也是无奈,只能维持着一旁的秩序,毕竟不能冷落了百姓嘛,他们自得其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杨勤也在士兵中,由于擂台规模过于庞大,兵力人手不是很足,所以周皇叔便向林懋霖要人了,林懋霖也是很开心的把这个肥差给了杨勤,毕竟上次的宴会,这家伙的表现还是很亮眼的,以至于所有人的士卒都认识了他,也很他很是要好,所以安排他过来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所有士兵看到杨勤过来便一阵畏畏缩缩,生怕这群官兵把他的钱财收入私囊中,所以远远的看到他们时,双手不停的把地上的钱财往裤兜里装。
杨勤带着一众士兵赶来,手下的士兵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就在所有人都害怕的时候。
杨勤走出来,微笑的说道:“各位请放心,我过来不为别的,只是也想玩一下,过一把手瘾。”
那个带头的名叫黄友福,人称外号躺富。
因为家里又点小资本,所以整日混迹在外,不是赌博就是游山玩水,一个十足的土里土气的小混混模样,不干正事,却做着一些投机倒把的勾当,所以在洛阳城中也算是恶臭满盈了,人人闻其名就不认躲得远远的,但是也有一些人,他们想着友福身上的钱财,总想找机会大捞一把,这次不正是这个机会么,一群赌徒碰到了一起,场面非常壮观。
黄友福听到杨勤这么说,神色便喜悦了来,但是又怀着敬畏的神情,因为他也是糟了几次官府的道,如果不是自己老爹的关系和身板,可能他的钱财早就被某些小兵搜刮一空了,也瑟不了这么久来。
杨勤见他畏畏惧惧的,便索性拿出一把银子,并且命令道:“来人,搬一张桌子过来。”
就在桌子被搬过来的时候,杨勤将一大把银子丢在桌子上,道:“这是一千两,押林将军,黄友福的一百两我吃了,还有谁愿意对赌的么?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这是官家摆的赌局,输得起也赢得起,要赌钱的过来了
,今天与民同乐,索性就图个开心。来,来,来,押宝了。”
黄友福也是不服气,敢跟自己作对,这朱贵邡自己可是调查过了无数遍了,对他的实力,自己还是非常自信的。毕竟令人敬畏的新阳的蛮夷可都是这个将军一手平定的,新阳能有现在这等繁华,一半的功劳得归功于朱贵邡。
黄友福大喝一声:“一千两,我跟了。”
这一千两可是黄家一年的收入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还有许多人凑了过来,他们过来当然一半是看热闹的,一半也是想从中早点乐趣,但是令他们眼睛都掉出来的是,这一千两大洋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
杨勤见敌人上方了便露出了一丝冷笑,察觉不出来的冷笑。
而这时黄皮子拉了拉黄友福,试图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可是上了气头的黄友福哪里听得进去,只见他拍了拍黄皮子的手,道:“走开,今天我要发财了。”
杨勤火上浇油道:“两千里两!”
黄皮子剁了跺脚,道:“你不可以,这已经是黄家一半的积蓄了。”
可是任由他怎么劝阻,这个躺着富贵的人怎么都不听劝阻,一个劲的喊道:“跟”
一直到了四千两,黄家的家丁纷纷跑回家中禀报此事,他们的家主黄黔恭听到之后,愤怒的一拍桌子道:“这不孝子,来人给我拿来纸和笔,我要把它逐出家门。”但是还没等他写完,只是一张纸条的时候,赌局已经开始了。
两个大头加到了六千两,另外的一些赌徒和花花公子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们一二千两的也加入了游戏中。
时不时有一两个,他们押宝在林懋霖身上,但是最大的戏码还是被政府给吃了。
一会儿的功夫,戏码竟然达到了十五万两之众。
押宝结束,接下来就是真正的比试了!
“战斗开始!”
乔辅案一声令下,林懋霖举着长枪突刺而来,径直的刺向了朱贵邡,这一击并没有刺中,而是打了个空,朱贵邡一个闪身,向后拉开了距离,然后手持弓箭,“”的一声,来自箭弩的清脆的弹簧声,弓箭飞驰而去,朝着林懋霖飞来,林懋霖目光坚毅,回枪,轻挑,飞来的弓箭便被击飞了出去。周围的气流顺着弓箭而来,而被另外一股气流阻断了航向,改变了轨迹。
林懋霖脚步生风,飞驰而来。
朱贵邡眼珠里浮现了个锋芒圆点,这个圆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眼睛就是一个白色的圆点。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就在众人都以为结束了的时候,朱贵邡沉稳的一个声音在一旁传来:“你上当了。”
林懋霖心想,“这下糟糕了”
可是攻击而去的长枪却停不下来了,一会儿,蔓延着林懋霖长枪而来的是滚滚浓烟,就一瞬间的功夫,林懋霖就被浓烟包裹了,观众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一个个站起来,擦亮眼睛,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太模糊了,许久才相信这个事实,模糊的境况不是自己的眼睛所为,而是真真实实的有浓烟环绕,以至于迷失了景象。
林懋霖感到背后一凉,虽然他看不到敌人,也甚至是一米之外的地方他都无法看清,这只能说明,现在的他成了一个瞎子,面对着远程射手的朱贵邡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但这也成了林懋霖最危险的时刻了,如果躲不过去,在浓烟消散之前,直接已经遗憾的败下阵来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林懋霖询问着自己的内心,突然,内心中的一个影子正在告诫自己,事情没有那么快结束,战斗才刚刚开始。看不到,就不用眼睛去看, 用心灵的影子去看,只有做到这一点,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武者,心灵的武者。
可是不用眼睛去看,又怎么打呢?
一支飞箭,疾驰而来,“嗖的一声。”
林懋霖似乎顿悟了。
难道这不就是眼睛么?
自己需要看不到,但是自己听得到啊,这就是自己的感官,一种洞悉天下的感官。
长长直接挑飞了箭羽,带着满满的科技感,林懋霖挥舞着长枪,印入人们眼中的只是一名将军,然而这却是一名紧闭双眼的武士,长枪发出的龙吟声,碰撞在箭羽的铿锵声,还有无数金属砸落地面发出的激荡声。
原本以为毫无胜算的林懋霖却突然冲出了烟雾,朝着朱贵邡而来,朱贵邡手上的弓箭迅速的抽出,射出,循环往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射出了数十枚弓箭了,可是这些弓箭只是消耗了一下林懋霖的体力而已,并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林懋霖来到朱贵邡的身前,长枪直接朝朱贵邡拍了过去,强大的力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气旋,气旋在长枪的周围凝聚,顺着长枪而下,就在劈倒朱贵邡的时候,所有人都捂上了
眼睛,生怕见到恐怖血腥的画面。
但是当长枪攻击而下的时候,朱贵邡却显示了。
林懋霖披下去的长枪要自己用力才能收回,心想“这下糟了,不止烟雾中出现了视觉误差,就连本人都会出现视觉误差,看来这个朱贵邡却是不好对付,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就在林懋霖收回长枪的时候,朱贵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咯,飞驰而来的弓箭朝着林懋霖飞来,以千钧之势攻击而来。
林懋霖一个闪身躲过了这次攻击。
冷血追风在场下,默念着咒语。
林懋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思索了一下漫天的咒语之后,灵光一闪,站立在远处,并没有选择攻击,而是等待弓箭向他攻击而来。
朱贵邡心想,“这个林懋霖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股莫名的心悸油然而生。”
就在他拉弓的瞬间,林懋霖来到了他的身后,一脚直接将朱贵邡揣飞了出去,就在朱贵邡飞出去的瞬间,又是一个大脚飞来,朱贵邡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十连击,最后以凌空一脚结束了战斗。
令大多数大失所望的是,他们竟然输掉了身上全部的银子,而几大公子哥输的是最惨的,他们吓的坐在了地上,脸色发白,听着最后的审判。
乔辅案走上台来,大声宣读,道:“林将军获胜!”然后高举着林懋霖的右手,场下一阵欢呼。
一个匆忙奔跑的少年,撞在地面上,墙壁上,衣服破破烂烂的,依然不改荣光,来到内堂,双脚跪地,拱手道:“老爷,不好了,少爷输光了所有的积蓄,合计八万两现大洋。”
黄黔恭听到消息之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嘴里不停的呢喃道:“这个败家仔,这个败家仔啊。”
杨勤下令道:“今天所有人把债务结清才能离开,黄公子,你的八千两今天之内赶紧把钱交了,否则没好果子吃哦。”
黄友福吓傻眼了,勉强振作了起来,点头哈腰道:“军爷,您放心,钱这事我一定会凑齐给你的。但是现在我没有这么多钱,你得给我点时间,我好回家去找钱。”
两名官兵押着黄友福走向了一旁的书桌台,然后是签字画押,所有的手续办完之后,那两名士兵拿着一张备案稿纸跟着黄友福来到了黄家。
黄老爷非常无奈的出门来,迎接着这帮官爷。
可是黄友福刚进了家门,收到的却是一张逐出家门的纸条,上门还按着黄黔恭的手印,手印上还残留着一个大大的签名。
黄友福哭泣着喊道:“爹,你怎么这么狠心,不要孩儿了呢?孩儿也是一时糊涂啊。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任凭他如何哭泣,事实已经酿就了,就没有后路可言了。
被赶出来的黄友福还欠着八千现大洋呢,现在的他去哪里找钱还债去呢?不会就这么等死了吧。
两名官差一见,黄友福被赶出了家门,看样子他也还不上钱了,便索性拿他出气,拉着黄友福出了黄家的大门就是一顿毒打,然后丢在路边,怒斥道:“官爷的钱,你也敢骗?然后又是一脚过去,踢的黄友福前仰后翻,一阵狼狈。”
拿着一纸逐出家门的书信,黄友福趴在街头,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几次试图进入黄家的大门都被拒绝了,又饿着肚子,索性离开了皇府,自己去找食物,先填饱肚子再想那八千两现大洋的事情。
可是,他一路上见到了那热腾腾的包子,口水都流了出来,看到那烧鸭,咽着口水的时候,这些以前从来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而现在这些确是羁绊他的最急迫的问题。饿着肚子,走路一瘸一拐的。
杨勤冷冷一笑。
林懋霖胜利的消息一下子传来了,首战就如此精彩,看来壮大的中原的气势。
暗牧星辰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林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
黄友福成了洛阳的一个乞丐,杨勤分还给了百姓银两,并且拱手道:“父老乡亲们,我杨勤对不住大家了,今天赢的钱全部分发给百姓,还望大伙日后不要再赌博了,还请各位日后照顾一下黄友福,让他也尝尝这人家的材米油盐,当家,失去了粮仓的他还不能过活三两天么?”
所有人都相视,不名所以然来,但是竟然杨大将军都把他们输掉的银子都还给自己了,自己又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呢?那样的话,不是自找没趣么?
除了林懋霖的英雄形象之后,更多的人关注起了黄友福的乞丐生涯。
当一个花花公子哥,不用为了生活,不用为了材米而忧的他,突然失去家族这个靠山,又如何能够在这个物质的洛阳城生存下去呢,伴随着军队,花花公子黄友福,如何从侧线中爬起来呢?或许是大失所望,所有人的希望都成了一坨烂泥,是沉浸在泥坑里还是成了植物根下的养分呢?
后文更加精彩!
第七十二章救赎1
林懋霖还有一众兄弟沉寂在胜利的喜悦中,欢呼了一天之后,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寝室中,然而此时,自己的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躺在床上的林将军,突然一个脑袋冒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赵小小,小小吐着舌头,赵薇也跟在后面探着脑袋,微微一笑百媚生。
林懋霖心头小鹿乱撞,但是小小还在一旁呢,自己也不能干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来,索性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小小的身上,抱起小小道:“没想到,小小又胖了,长大了。”
赵薇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是啊,小小最近吃的有点多。小小你告诉姐姐,你这两天都吃啥来?”
小小呵斥一声道:“我吃了一盘龙虾,一碟士兵们打猎回来的野猪肉,还有一点......”
没等他说要,林懋霖摸了摸小小的头发,哈哈大笑道:“小小长大了,长大了。这么丰盛的食物,日子过的也算美滋滋了。”
赵薇想起自己当初和小小在长安行乞的时候,心酸往事一瞬间的浮现,令他脸色一沉,但是看到现在这般和睦有序的生活,便不由的心中一喜,道:“林将军我和小小永远爱你!”
林懋霖突然放下赵小小,站起来说道:“世间如果少一点痛苦,多一点快乐那该多好啊,现在的洛阳也有同样的人,需要帮助,需要救助!
赵薇便问了:“是何人呢?天生就贫苦,还是因为犯了错误才变的贫苦的呢?”
林懋霖沉默了一下之后,道:“不可说,不可说。”
洛阳的街头,一个曾经的花花公子,不用为了材米油盐奔波劳累,甚至是任他衣来伸手, 饭来张口,生活好不自在。但是由于不能满足现状,导致了生活略显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在洛阳百姓们眼中就。是一个十足的败家仔的形象。
一个身影穿梭在洛阳的街头,而下面跟着的却是一群杀鸡屠狗的市井商贩,他们若不是肥大、油腻的大叔,就是乡间抠脚的大妈。
每一个人脸上都面露凶光,气冲冲的追着这个饥肠辘辘的少年。
没错,他就是黄友福,一时半会还甩不掉这帮跟在身后的粘屁虫,双手拿着鸡腿的友福也顾不得身体的邋遢,蓬头蔻发。但是丝毫没有影响他狼吞虎咽的吃货生涯。
“黄友福,你给老娘站住,你这个败家玩意,黄家百年基业都被你小子败光了,现在却来偷吃我们的摆街布艺的小食物,真是丢黄家的见面哦。”
一个身材肥胖的夫人一边追赶一边喊话,步伐沉重,走路一颠一颠的,好生不自在。双手拿着一把扫帚,很是费力。四五个汉子跟着那名妇人,气势但是有了,而黄友福哪里会停下呢,只见他双腿不停的奔跑。
追了好一会儿之后,一辆穿行而过的马车行驶而来,不凑巧的撞在了黄友福的身上,顿时,黄友福飞了出去,拍了拍身上灰尘的他,剧烈的疼痛感袭来,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然后嘴角默念:“这倒霉。”鸡腿跌落在一旁的车轱辘底下去了。
“这下好了吧,这不是我们干的哦,在场的各位都看好了。”
那个肥胖女人走过来。
当他们逼近黄友福的时候,正好四五个官兵迎面走来,那个夫
人望着已经满头是血的黄友福,急忙诉说着自己的清白。
这时,那些士兵走到黄友福的面前正要扶起他的时候,黄友福直接推开了那名官兵,满眼愤怒的神色,道:“我自己会起来,你们打不倒我,也不比过来施舍好心,我知道,你们是来看我热闹的吧,这下你们的上司应该开心了吧,滚。”
然后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推开众人,走了出去。
一路上,整个洛阳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的,这让黄友福真想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因为那样的话,自己就不用再看到他们的白眼了。
不知不觉之间,他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看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心中无数的感慨和对家的愧歉,想要大喊出来,却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想到:“曾经父亲带他游山玩水,欢乐嬉戏,日子也算过的有模有样,开心,快乐。现在的自己,因为自己的冲动,毁掉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这一整家。”
就在他呆在家门口久久不入的时候,突然,两个官兵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书,而自己的父亲则追了出来,不断的哀求,声音沙哑,道:“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我黄家就这点积蓄了,全给你们可以,只求你们能让我儿去参军,他不是一无是处,你们不能以貌取人,他行的。”
一边哀求一边拉着两名军官,那两名军官也是很不耐烦,索性扯了扯他的手。
黄友福看到这里,以为是军官要打他的爸爸,便冲了上去,推开两名官兵,拖着瘦弱的身子,护在他父亲的身前,说道:“你们欺负人么?有什么事情找我,都是我一人所为,不要打我吧。”
两名官兵愣了一下,刚想说话,黄黔恭推开了黄友福,道:“你还有脸回来?滚!我黄家没有你这种不孝子!”
黄友福哭泣着跑开了。
杨勤在一旁目视着远方,暗暗感叹道:“真的这么残忍么?”
回忆起两天前,林将军回到洛阳城门的时候已是满身疲惫,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杨勤上去问到:“将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如此狼狈?”
林懋霖轻叹一声,回到寝室的时候,便命令他过来,说出了这个计划,也不知道林将军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自己也只能将信将疑的去做了,可是看这样子有点不如愿啊。
就在杨勤还在怀疑的关头,突然那两个士兵偷偷递给了黄黔恭一张纸条,行动干练,以至于递完纸条了,一旁安安观察的杨勤等人却丝毫没有发现。
“哈哈哈,大好,大好,听说林懋霖要搞事情了?要完就陪他完到底。”
一个身份高贵,地位显赫的高级官员朝着手下说道。
两名前来报信的士兵“嗯”了 一声,两名士兵便退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关注在这个花花公子黄友福身上,他身上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有人说这是上天的惩罚;有人说这是灵魂的救赎;更一些人说“黄友福知道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世界上还是有那么一些聪明人的,他们能猜到原因,也能大致的捋清事实和脉络来。
黄友福跑出很远,很远,希望远离这个伤心的地方。
当他走过方面
花天酒地的客栈时,他停下来脚步,久久不愿离去,顿了顿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已经两天没有洗过了,但还是厚着脸皮走进了门槛。
一进门,迎面走来的是一个端着茶几的童子,童子一身的花布衣裳,虽然是用最简陋的布料制造的,但是穿在身上却非常保暖也非常舒适,当他望见黄友福走进来时,仔细打量了她身上的行头,随后并没有嫌弃黄友福,而是一脸微笑的说道:“客官里面请!”
就在那个童子说话间,一个老男人站在他的身后,拍了他一下,然后走上前来,怒斥道:“请什么请?没看到么?人家有工作的,等等耽误了人家乞讨你养他呀?”
黄友福听到,气不打一处来,扶了扶额头的两鬓长发,露出满是灰尘还略带伤痕的脸颊,露出了不久前被马车撞击后就留下的伤痕,狠狠的说道:“朴洚,你还记不记得我?”
朴洚擦了擦眼睛,在确认这是黄友福之后,刚要恭敬的迎接,可是看到朴洚这般模样,便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少来污染了这里,这里不是你们来的。”
黄友福当年最照顾的一个人,没想到现在他竟然这样对待自己,正在气头上的友福怒气冲冲的说道:“朴洚,你,现在我落魄了,刚踏进这酒楼你就要赶我走?当初要不是我提拔你,你现在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早知道当年就不该救你回来。”
这时,一位客人走了进来,朴洚走过去迎接,客气的说道:“客官里面请。”直到那个客人离开之后,才回过头来“招呼”黄友福,道:“不要再来了,这是两钱银子。”说着便从口袋中翻出了两个琐碎银两丢落在地上,“晃荡”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
在黄友福眼里,这就是两个包子了,至少下一顿有着落了,但是看到这个故人这般嘴脸,内心便气不打一处来,想要捡起地上的银子,可是怎么也弯不下身子。
只能气冲冲的说道:“好你个白眼狼,心肠歹毒,今我落魄,你却数落,等我东山再起,就是你后悔之时。”
说要便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刚到门槛的时候,右脚重重的踢了一下门槛之后,走出了大门。
朴洚望着傻傻站着的童子,怒骂道:“看什么看?没有见过乞丐?以后这种人少放进来。”
“嗯”一声,童子退了下去,心中充满了怜悯却无能为力。
林懋霖的门口,一名士兵少来报告,悄悄的和林将军私底下说着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林懋霖望着那个士兵说道:“好的,干的不错,有前途,今晚下去好好休息一下,切忌,保护好那人。有什么消息随时禀报我。”
那个士兵,虽然满脸的汗水,但是脸色却满是喜悦,没有一丝的不快,道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林懋霖暗暗一喜,道:“看来,正如我预料的一样,黄友福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第二天,也不知道黄友福是怎么撑过来的,出了客栈的他,在街头露宿了一个晚上还是找了哪里躲避了一个晚上的雨打风霜。
反正第二天的洛阳街头,黄友福在此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满是伤痕了,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
第七十三章救赎2
黄友福走在街头,而此刻的洛阳满是粘贴着“北伐征兵,洛阳夺魁”的八字横幅,场面甚是热闹。
黄友福走在早晨的洛阳街头,身上多处受伤,脚步疾驰,现在的他,可以说是半分不敢停下脚步,跑路的途中不忘回头,望向身后,心里想着,这下可好了,他们杀来了,让自己多管闲事?让自己乱闯乱逛?现在又如何处理才好哦。
现在黄友福两侧卖步履食物的小商贩和一些听到洛阳考核风声闻名而来的外地商人,他们可全都被黄友福这帮花花公子输给了朝廷数千两现大洋这回事感到好奇。
突然一名商贩对一名正要买冰糖葫芦的客人说到:“你看,前面那个就是黄友福了,现在整个洛阳最火的反面人物,嗜赌成性,落得个人见人厌的地步,都坏他自己,只是可怜了他的父亲黄黔恭了,努力打下的江山,被这个不孝子毁于一旦尔。可怜啊!可怜啊!”
商贩听到这个就是黄友福,便来了兴趣,道:“现在怎么衣裳褴褛还被追杀?血迹斑斑的?”
突然,一队人马掠过房顶,疾驰而过,他们手里拿着匕首,一道道寒光乍现,印入了洛阳街头人们的眼中。
“全力杀掉黄友福!”
一声命令,在刺客们中间回响,激荡着,久久无法平静。
三两个刺客跃下房梁,匕首游刃有余,顺势劈向了黄友福,这个花花公子哪里惊的起这般功夫?只见他吓的摔落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嘴里不停的求饶,身上的伤痕也不痛了,留下的只有恐惧和望而生畏的胆寒,回想起当初见到的,他现在还心有余悸,不是他不愿意说出真相,也不是他选择安逸,因为他知道,现在整个洛阳,敢说话的人估计都死了。
匕首朝他刺了过来,快要攻击到黄友福的时候,一把圆柄滚头刀挡住了匕首的攻击,“咣当”一声巨响,匕首飞了出去,飞在半空中,重重的砸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声音,吓的周围的百姓纷纷跑路尔,就像见到猫的老鼠一般,以打斗为中心,向四面八方鼠撺而去。留下满地的瓜果蔬菜,布缕衣裳,满地狼藉。
“两三个刺客迎战着这个拿着战刀的武士,打斗数个回合,难分胜负。”
突然一群士兵冲了出来,他们个个身披战甲,手持长枪,迎着刺客冲杀了过去,跟刺客们冲杀在了一起,有的两个一起厮杀一名刺客,有的就像一头小狮子一样,连杀两人之后,不幸被匕首所杀;有的一个对战两名刺客,腥风血雨中,鲜血染红了洛阳街头。
短兵相接,杨勤带领着一众士兵迎接着这群刺客,黄友福的眼中,满是恐惧,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太恐怖了,以至于白天的他依旧无法平复心态,冷冷的坐在地上,显得有点不知所措来。
伤亡惨重,现在已经数具尸体躺下地上了,他们有着被长枪刺穿了心脏,有着被刺杀捅进了肚子里。
稍微有点优势,杨勤命令道:“来人,给我抓活的。”
突然,一群官兵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冲过来的那群官兵话音非常狠厉,只见一名小头领豪华,道:“通通不许动,乱动者,格杀勿论。”
杨勤伸手示意众兄弟切勿追赶,然后所有人望着那群刺客,一个黑衣刺客说到:“撤”,所有人都想耗子一般,翻上了墙头,齐刷刷的稀稀疏疏的几只弓箭射来,未中一人,只是打中了城墙而已。
杨勤望着放走的黑衣人,来到那群士兵的面前,怒斥道:“你们是谁的人?”
那个带头的目视着杨勤,眼神中,多了少许坚毅,声音沉稳的说道:“我是洛阳的军队,县衙大人的手下。”
杨勤恶狠狠的说道:“当然刺客你们罪不可遏,难辞其咎,等着问罪吧。”
那个头领一点都不服气的说道:“我们有何罪可人?你们打斗在先,维护秩序我们是恪尽职守,连夜追击,我们也是尽职尽责,维护百姓以及洛阳的安全,我们有什么错。”
他们两个足足争吵了许久,突然,一名士兵贴耳禀报杨勤,道:“大人,黄友福不见了。”
这才晃过神来的杨勤,哪里不慌,吩咐一名士兵回去给林将军报信,而自己继续追击黄友福而去,就在忘记离开的时候,不忘回头说了一句,“你们等着,今天这个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一队人马沿着血迹搜寻着,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带回杨勤,询问一些他知道的,也很重要的是事情。
可是,当他们来到一处陋巷时,突然,血迹消失了,令所有大失所望的是,一连翻找了几遍附近的房屋,已久不见半分人影,破旧的木屋,还有邋遢丢弃的废旧物品,就像一个小型的废弃厂一般,就在他们寻找黄友福迷失在陋室里的时候,那名报信的士兵来到了林懋霖的面前,道:“大人不好了,县衙的人放跑了刺客”
林懋霖坐起身来,嘀咕着:“好你个洛阳县衙,刚来洛阳就发现你不对劲了,现在终于按耐不住了?”
然后命令那名士兵下去领了钱粮,吃了顿饱饭。
自己出门,径直的来到了吴迪尔的房间,推门而入,道:“大哥,现在情况紧急,不能跟你多说了,还得有请大哥出山了,洛阳开始暴乱了,大哥,可还记得我曾经跟您说过的那个黄友福?现在情况有变,我怕派过去的人不能胜任,所以特地来跑这一趟尔。
吴迪尔原本还在床头打坐冥想,似乎顿悟了什么,竟然被林懋霖打断了,索性便看向了他,语音恳切的说道:“去哪里?我能做什么?三弟啊,瞧你这火急火燎的性格,以后得改一改了,真是。”
还没等吴迪尔说完,林懋霖便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道:“情况真的很急迫,据眼线来报,我们的人遇上了一群黑衣人,经过了一夜的打斗,黄友福也算是安然无恙了,可是,就在打斗的时候,黄友福却不知道跑去哪里?你想想,这洛阳城还有谁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毅然丝毫不怕,你说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的不来么?”
吴迪尔哈哈大笑,不是笑话林懋霖,而是他怎么现在也很那个黄皮
子一样的语气了?不知道原因也就索性不去想了,懒散的说道:“好了,好了,大哥这就去看看就是了。但是你要小心了,今天虽然不是你的比赛,但也是兄弟们的比赛哦,按照往常的规矩,你已经找好人手了么?今天派谁出战?”
林懋霖拍了拍吴迪尔的肩膀,道:“我当然安排好了,今天给小弟们一个机会,虽然说这是比试切磋,不等同于选拔,但是在观众面前展现我军雄威的机会,当然让一些具有代表行的人物出马咯。”
吴迪尔仿佛知道了一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今天就是比武,每隔一天就是将军手底下的一名士兵出来比试的时刻,若论打仗,你们都是翘楚,但是若说起比试,你们却不一定都是人中龙凤。所以这场比试一是为了弘扬中原武艺,而是为了筛选真正实力强横的将军作为标杆,军中的表率。”
乔辅案拿着一本画册中,掷地有声的朗诵着开幕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语气波澜起伏,壮阔优美,为这个擂台增添了别样风情。
随后场下一片掌声响起,令所有人热血澎湃,一名名武将走上擂台,他们有的高达伟岸,有的俊俏秀丽,有的虽然矮小但是非常灵动,赋予了舞台别样的风情。
“接下来由我宣读比试的名单,场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你们是军中的骄傲,敌人胆寒的士兵。今天你们以中原为荣,明天中原以你们为荣。现在台上的一号选手,他叫历久山,当然这也是我们洛阳的主场人物,一身气力能拔山河,擅使砍刀,能断瀑流,忠肝义胆,洛阳县衙之子,让我们为之欢呼。下一位,有请他的对手冷血追风,这或许同样是大家期待的闪亮人物,出场不是那么的绚丽,没有羽冠加身,却有皇城加冕,虽然不愿透露太多,那我们也不必追问,就有请林大将军极力推荐之人上场!”场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主持人继续宣读着余下众人......
就在昨晚,林懋霖嘱咐过冷血追风,跟他聊了很久,两人刚开始也不是什么过命的死党关系,但是,经过一夜的畅谈,彼此也算是相狠结识太晚,知己一见也算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了。
“林将军,你说明天让我上场?您就这么信任我么?如果我输了您会不会伤心难过?”
林懋霖嘴角上扬,不屑一顾的说道:“我伤心什么了?你看我是那种人么?失败乃成功之母,今天的失败是明天最好的垫脚石,只要努力了就行。”
两人相视一笑,一个晚上都在诉说着这样的趣事,没有对酒言欢,也没有抚琴谈乐,这一队知己却能凭空制造欢乐来,谈到了三更半夜才肯离去。
李白的酒逢知己千杯少,他两却是相逢一视心有灵犀来。
“打仗是为了缅怀和平,比试是为了切磋感情,今天虽然没有流血和残酷的战争,但是却有感情的交织,联系彼此的枢纽,让我们一同领略舞台的魅力吧!”
伴随着乐队的演奏,周皇叔宣读着朗诵着开幕词,一切都将进入正轨,狂欢和热血接踵而至。
第七十四章救赎3
一众士兵扛着装兵器的架子上来了,他们现在都是铁血军人,能在这个恢弘壮大的舞台上贡献自己的一份气力,也是十分荣幸的事情,这在整个军队中都是光荣而且争抢的席位,只有士兵中的楷模、为军队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才能担此重任,他们手上不止有敌人的鲜血,更多的是战友的余温。曾经叱咤战场的人物,一群老兵为了新兵,或者说是新的将领授予这最崇高的敬意,聊表了对战友的尊敬和爱护,军人之间不分彼此的家人情怀,还有带着对即将赶赴战场的兄弟们的一种缅怀于祝福。
所有的武器都被赋予了神灵的庇佑,消去了锋利的刀刃和枪尖,冷兵器退去了妆容,换上了暖暖的孩儿们打闹玩耍的绵绵枪。
一排武器整齐的罗列在舞台之上,所有的士兵驻足留目,观看之余,无不为这场比试感到荣耀和骄傲。
老兵摆放完所有的物件之后,周皇叔领头,带着那群老兵向场上所有的将军行礼,道:“今天是大周最隆重的日子,也是百姓们最期待的日子,更是敌人最敬畏的时刻。我们要用战争的胜利,洗涤敌人的罪恶,让他们知道,中原不可欺,中原不可辱,中原战士不可于之战。我们的战友,我们的士兵,我们以你们为荣。祝你们荣光加身,更祝你们友情不灭。加油,兄弟们!”
经过了简单的比试之后,场上站着两排士兵,士兵中个个身轻矫健,英姿飒爽,活力十足。
乔辅案穿着正装缓缓的走上了舞台,手里的话筒闪烁着金黄,观众一眼就能看出,这就是国家的金话筒,虽然不是最珍贵的,但是在这个舞台上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也代表着无限的话语权,象征着无上的荣光。“很高兴能来到这个盛大的舞台,贡献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为了让舞台有更好的发展,我将用我最好的状态给在座的所有战士主持这场隆重的仪式。希望你们所有人都能顺顺利利,快快乐乐。我将在中原等着你们凯旋归来,加油!”
场下又是一片掌声响起。
随后,比赛正式开始了。
“第一场,范阔对战乔,比赛正式开始。”
两人同时来到舞台之上,一刀一箭交织在一起,不多时,两人在舞台之上开始打斗了起来,兵器相互碰撞,擦出了火花,战斗热烈,一把大刀挥砍而来,乔闪躲而出,一支弓箭疾射而出,带着锋芒,弓箭射向了范阔。一把战刀横于胸口便挡住了弓箭,随后是一人飞驰而出,贴近了乔的身体,战刀挥砍而出,两人的身影交织在空中。
林懋霖看得出来,两人都是有点功底的,战斗进行了一刻钟之后,终于结束了,范阔拿着战刀横于胸前,而乔却倒在了地上。
主持人走上舞台,握着范阔的左手,宣布道:“这一场比试,范阔获胜!”
场下又是一片掌声。
然而就在林懋霖坐在那里的时候,却并没注意到范阔,他竟然看了一眼自己,而且眼神中满是杀意。
林懋霖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十字坊见过他一眼,现在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容他多想,突然,范阔的一句话令场下所有人一愣,有点抓摸不着头脑,如果真的想他说的那样,那这个世界也太恐怖了吧,心中的英雄,突然间变成了杀人狂魔了,这让谁都无法忍受吧。
范阔抢过主持人的金话筒,右手指着林懋霖怒目而视,道:“是他,
就是他,是他杀了范增,而我也差点惨遭毒手。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就掉进他的陷阱了,他是一个杀人狂魔,我要揭露他的罪行,请求朝廷将他抓起来,就地正法,否则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冷血追风原本也在台上,他是第一个忍不住的,只见冷血追风拿起一旁的弓箭就冲上了擂台。
林懋霖阻止他,道:“冷将军慢着,在这个舞台上竟然有人冤枉有林懋霖,那我也不能就这么坐下,今天当着所有战友的面,这件事也不用瞒着大伙,让大家都知道也好,今天是你击败了乔,本应该是你的开心的日子,但是 我要说一件令人不开心的事情,勿怪,范大将军!”
所有人都拭目以待,乔辅案也是惊讶,急忙说道:“林将军可否稍等一下?”经过了林懋霖的同意后,乔辅案朝着场下感到:“灵刺和福泽何在?还不快点上台来登记?”
两个身影一会就到了舞台之上。
乔辅案说道:“好了,林将军您可以说了,今天我既是主持人也是清官大人,请各位放心,我一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的,在这里我保证。”
众人听到乔辅案一个保证,自然也是非常的相信的,因为乔左司的名声在中原的所有地方都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有他的地方,哪里不是一片太平盛世?似乎所有的冤案大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更逃不过他的手掌。
林懋霖见场下一片肃静,便说道:“十字坊顾名思义是三不管地带,那里土匪横行,大家都知道,范增勾结土匪的事情,所以在十字坊中见到他也再自然不过了,但是我林懋霖又是为何要去十字坊呢?竟然那里没有我的势力,我为何还要过去?难道我林懋霖嫌自己活的太久了?还是说我喝醉酒了?这也未免太扯淡了吧。来人,带那个士兵上来。”
只见两名士兵押着一个士兵上来,一人跪在地上,嘴脸不停的颤抖,说话结结巴巴的,让人非常不耐烦。
林懋霖怒斥道:“你跟在座的说清楚,我林懋霖为何要去十字坊,在十字坊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要听你娓娓道来,如果有所隐瞒的话,你后果就不用多说了。”
就在那个士兵刚要说话的时候,范琦伟飞上了舞台,双手揪住那个跪在地上的士兵怒轰道:“你给我交代清楚,我堂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他,为他报仇血恨,血洗仇家。”
那个士兵原本就不敢说出实情,这次见到范琦伟凶狠的眼光,更是害怕了,急急忙忙的说道:“将军,我也是受人指使的,其实我也不想陷害林将军,但是我的家人……他们抓了我的家人,逼迫我传递假情报,目的就是引诱林将军去那十字坊,然后痛下杀手。”
令所有人膛目结舌的是,如果真如他说的那般的话,那安徽县衙等人那就真的太黑暗了,竟然做出这般事情来,残害战友可是重罪,轻则操家,重则满门皆斩。
范琦伟怒目而视,双手一用力,直接揪起那个士兵怒目而视,道:“你再说一次,你可知道,冤枉一个县衙的儿子是什么罪?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任的。”
林懋霖道:“放开他。”
然后右手一出,直接抓在了范琦伟的右手上,微微一用力,可这一用力却不见分毫动静,竟然,范琦伟正在用力抵抗着,两人无声的战斗正式开始了。
过了两分钟之后,范琦伟的手从那个士兵的衣领上脱手而出,转而向林懋霖
攻击而来,犹如一头捕食猎物的狮子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林懋霖双手直接挡住了攻击,但是由于重力的作用,直接退后了数不有余。
火药味十足,快要打起来的时候,远处传来栗战名雄壮而宽广的声音,道:“住手,这里是哪里你们自己不知道么?身为朝廷的将军竟然知法犯法,成何体统。”
两人听到栗战名的声音传来,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虽然不打了,但是他们知道,这两人人已经不可能复合了,因为他们两中有一个近乎丧失了理智。
林懋霖率先拱手,道:“栗将军,我林懋霖一身忠肝义胆,谋害战友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但是看这范琦伟和范增,别怪我妄图猜测,他们一家人可能都是这种性格。”
周皇叔也走下了擂台,道:“战友之间有什么事请解决不了的,乔左司,你需谨慎对待,让你查了这么久,可否查出什么端疑来?汇报一下工作吧。还有林懋霖和范琦伟,你们两人之间的恩怨需要暂且放下,武力能解决问题么?你们这种将军,一有问题,或者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破,只会用武力解决,你们的脑子呢?生锈了?今晚回去你们两个给我交一篇八千字的思想悔过书,必须是你们亲笔所写,自己所想,自己所悟,如果找人代笔,必定重罚。”
栗战名和周皇叔的双重施压,林懋霖和范琦伟就像两个乖宝宝一般,惜听教诲。
周皇叔对乔辅案说道:“左司,你先说说这些天你查到的状况吧。”
乔左司身后的福泽拿着笔记本站出来说道:“禀报周皇叔,经过我们的摸排查证,范增的事情恐怕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中间可能还有第三者,这是丛林东门拿回来的火药,现在还残留着余温。”
说着,两个士兵拿出来了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装着一个石头状的物件。
栗战名命令一个士兵过去察看,只见,他带着手套,仔细的翻看了一下袋子之后,取出里面的小石块状的粉末,查看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道:“禀报皇叔和各位将军,这就是火药,而且火药质地纯正,中原或许还制造不出来,只有外国才有这种技术。”
令所有更加惊讶了,火药代表着什么?所有人都虽然没有见过多少次,但是听一些航船的士兵说起过,这东西只要一碰到船只,船只就自动沉没了。而且远远的望见其他大陆上时不时冒起千层火光,有着大胆的士兵过去,鲜有或者回来的。
乔辅案接着说道:“洛阳周边的丛林就是最好的证明,敌人估计有大动作了,范增的是,我们怀疑和外国人有关,但是不敢确定的是,这里的或许有敌人的内鬼。”
“内鬼”两个字着实吓坏了场上的所有人,他们纷纷看向彼此,多了一分警惕来。
范琦伟眼神中明显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秘密,双眼泛红,随后又强行恢复了平静过。
林懋霖拱手,道:“多谢,多谢乔辅案,公正廉洁,大公无私。”
乔辅案看了林懋霖一眼,然后对众人说道:“我不确定谁才是敌人的卧底,所以各位如果有知情人士的话,可以过来左司府报案。”
周皇叔道:“乔左司查的也算有点眉目了,但是现在洛阳考核可是大事,我们要还将军清白的时候,切不可耽误了正事,下一场比赛正式进行。”
乔辅案念道:“下一场,冷血追风对战范阔!”
第七十五章救赎4
两人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对局却先先开始了,但是作为主要的被告,林懋霖却被监控了起来,身旁都是士兵,等待着比赛结束之后最后的审核,到那时候,如果范阔那边的人证物证不足的话,林懋霖的被指控将不成立。但是如果范阔能够找齐证据的话,还是说明林懋霖就是最大的犯人,杀死范增的罪魁祸手,到那时,周皇叔都不好插手,大理寺的行刑官们将直接插手就行裁决了。
就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都捏了一把汗,他们虽然想要看比赛,但是同样也关注着范增被杀这个案件的进展,如果真如,传闻的那样,林懋霖杀了范增的话,那么事情恐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林懋霖或许跟倭寇有着某种联系,但是如果不是林懋霖杀的,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么林懋霖就是被冤枉的,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
福泽记录的笔记总共加起来有一本书那么厚,所有的信息交织在一起,但是他相信总有一条是正确的断案思路所以他,现在正孜孜不倦的寻找着,灵刺在一旁,虽然看不懂,但是也在为他打气,安慰,道:“福泽,你慢点,一天天对着这个不成文的笔记整天琢磨来琢磨去的,如果不行,那就过一种思路,或许就是一片好阔天空了。”
福泽想了许久之后,终于回过神来,道:“换一个思路,那就是说,十字坊中应该还有其他目击者,洛阳这么之大,十字坊中发生了如此大的争斗不可能没人发现吧,这也太扯了吧,他们的供词中,都不是很可信,但是可以作为参考,最主要的证人还要在洛阳去找。”
福泽恍然大悟之下,跑了出去,灵刺跑他有危险,便跟了出去,两人穿过大街小巷,弄堂酒馆,终于来到了案发地点,经过了摸排之后,他们发现这里四面都是墙壁,而且墙壁周围都是人家,所以这人家或许会知道什么有关于案件的线索之类的消息,但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这里的人家都不在了。
他们竟然全都搬走了。询问了许久没有结果之后 ,还是有一天线索吸引了他,因为在一个角落里,掉落了一块纸质大小的物件,物件上面写着“洛阳令”三个大字。
就在他们拿着物件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遭到了一行蒙面人的袭击。
“小心”
灵刺狠狠的推了一下福泽,福泽倒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所有黑衣人一拥而上,灵刺大喊:“我掩护你,你快撤。”
原本不想离开的福泽,见到黑压压的敌人,深知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向外面奔跑而去。
就在他跑了数米之后,一个黑衣人追上了他,手里的战刀向福泽挥砍而去,来不及躲避的福泽,一个侧身,直接让战刀在北部砍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来,倒在了地上。
那名刺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专门干一些背地里行刺杀人的勾当。
那个士兵伸手,举起战刀正要劈下去的时候,突然,福泽用手挡在身前准备接受最后的
审判,可就在这时,刺客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来人不是别人,正式灵刺,灵刺手上的武器就像他的名字一般,有灵力的刺客匕首,故称灵刺。
“还不快走?愣着干啥?等死么?”
一连三个问话,福泽醒悟过来,缓了一下神之后便向后退却了去,但是这时,刺客也越来越多了,他们哪里会允许两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一个刺客跃身而下,两名长的武士刀挥砍而下,不偏不倚的朝着灵刺劈了过去,灵刺一个转身,手上的刺客匕首划破了那人的脖子,鲜血沾满了大地。
更多的人杀了上来,以至于,灵刺节节败退。
福泽撒腿向后方跑去,可不允许他多跑两步,后方已经被敌人包围了,他们两人现在却成了瓮中之鳖了。
福泽问灵刺,道:“今天我们是不是就要死在这里了呀?你可知道这群人都是什么人了么?”
福泽狠狠的说道:“他们是洛阳县衙的人,或许说是太尉的人。”
刺客中一名头领级别的人物哈哈大笑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们就是洛阳县衙的人,或许你们知道的太晚了点,将死之人,有何想说的都说出来吧,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福泽这时候却说道:“死?不一定吧。这里有人会救我们的。”
那名刺客看了一眼自信的福泽,一阵恐惧之后,围墙两侧杀出了一种人等,他们不是谁,正事吴迪尔、杨勤等人,身后还跟着黄友福。
事情回到凌晨的早上,吴迪尔赶过去的时候,杨勤等人已经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只带领了小部分人马的吴迪尔并没有直接迎击敌人,而是操了后路,正好碰上了被敌人抓住的黄友福,救下黄友福之后,再从敌人的后方杀将而出,很快就杀的敌人狼狈不堪,抱头鼠窜去了。
黄友福这些天遇到的事情可以说任何一件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如果不是身后这群人的帮助,现在的自己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身为一个花花公子的他,虽然不问世事,但是也算醒悟不晚,乱世之中,当你成了众矢之的的时候,只有跟随一边阵容才能保全自己,如果现在的他再这样盲目的乱闯乱撞的话,或许他终有一日会死在自己的盲目无知之上。
听了黄友福的建议,他们来到了十字坊中,杀了旁边所有的临武的人,然后躲藏了起来,因为这些在黄友福的话语中,他们可都是敌人啊,并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良民,十足就是敌人假扮的,如果有官府的人少来问话,他们也能作为指控林懋霖的证人身份出场。
那样的话,林懋霖想要翻案也是困难重重尔。
吴迪尔命令道:“留下活口。”
一众士兵冲了上去,原本暗处的刺客,现在到了明处来了,他们哪里会不慌,只见一两个刺客摇晃着脑袋,不知所措着,犹豫是否上前去跟敌人拼个你死我活。突然他们的老大刚要说话,吴迪尔直接上前去,一把双刀,硬生
生结果了那人的性命来,道:“现在你们自己成了瓮中之鳖,砧板上的肉,你们早早的投降还好,可以留住一条小命。”
就在吴迪尔说话的瞬间,七八名刺客朝着他攻击而来,虽然这在他们的眼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却也未见任何人走过怨言,只能抱着必死的心态迎接着自己的命运来。
杨勤命令道:“放箭。”
一排箭羽飞了过去,七八名士兵在弓箭之下死的差不多了,偶尔一两个士兵来到吴迪尔的面前,却被吴迪尔那带着手铐的手臂抓住,悬在空中,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望着自己的兄弟一个接连一个被杀,场上只剩下四五个士兵,他们不愿就这么死去,他们也害怕死亡,更何况他们家里还有自己疼爱的妻子、儿子需要自己照顾,如果他们就这么死了,家中的母女又如何有生路?思来想去,他们还是放下了武器,吴迪尔命令手下将四人捆绑了起来,押解着,带着黄友福、福泽、灵刺等人往考场上行进而去。
然而,这时,洛阳县衙已经收到了消息,林懋霖当然也收到了消息,来到洛阳县衙的面前,道:“你是谁?这里人多,你可否告诉我们?你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林懋霖,你要为你自己说的话负责任,你可知道冤枉一名官员是什么罪么?那可是要杀头的,看在大敌人当前的份上,只要你向我道歉,我可以不计较你的冒失,否则,你将要被告污蔑诽谤的罪名。”
底下跟随林懋霖一起出生入死的士兵,他们焦急、迫切的想要上去劝说林懋霖,可是事已至此的无奈浮现在脸上,只能祈求林将军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林懋霖接着说道:“不要再装了,你并不是历雪的父亲历振宁,还在狡辩?请周皇叔做主,查明真相,还洛阳一个太平盛世。”
周皇叔听说了这件事,急忙站起来,命令道:“今天洛阳开始乱了,都是你们这些背后势力所为,朝廷的江上都败落在了一些小人的手中了,悲哀啊!悲哀啊!”
原本县衙大人还想狡辩,可是这时,旱魃和历雪走了出来,历雪指着场上那个人说道:“你并不是我爹,我爹在我离开洛阳的时候就被你们抓起来了,而且曾经就被你们关押在洛阳天牢之中,但是告诉你一个消息,真正的历振宁就在这里。”
说着,一个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脸色苍白,虽然换下了新的衣裳,但丝毫也掩盖不住他那饱经折磨的身体。
那人站出来,站在前面,简直就和场上的这个历振宁长得一摸一样。一旁的人很难分辨的出来。
在台下准备的冷血追风和范阔,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不可置信中带着些许惊讶,这个历振宁真的是假的么?
尽管再不可置信,他们的脸色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望着被延迟的比赛,他们只能等待着最后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