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花公子的赌注
那精瘦男子动作灵活,花公子甚至连阻挡的机会都没有,那个男子就直接越过了花公子直接朝着落尘几个人追过去。
花公子心中一惊,没想到竟然第一个人他都没有拦住。不过花公子也不气馁,他自然也知道以他的实力不可能将所有的人都拦住。
那老人看了花公子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还以为你有点智商,没想到你却如此的愚蠢。你比你爹差多了。”
花公子没有言语,只见花公子缓缓将折扇从口袋里拿出来,用行动在告诉老人他的决心。
老人摇了摇头,明显对花公子很是失望。下一秒,他的手下们全都一齐涌了过来。瞬间,花公子就被一群人给包围了起来。
花公子抖了抖手中的折扇,他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而他的筹码就是赌,就是赌老人不会杀死他。花公子知道自己肯定是不敌老人的,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拖延时间罢了。
老人转过头,背着手缓缓的移步离开了。在老人出门之后的那一刻,这群围住花公子的人动了。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的拳脚已经打到了花公子的面前。
花公子则不慌张,折扇轻轻舞动,双腿印记中的灵力疯狂催动,动手。花公子在人群中灵活的穿梭,靠着他矫健的步伐和高超的技巧直接一跃而起,很灵巧的躲过了众人的围剿。
不过花公子却来不及得意,因为他刚一落下,就有一道身影直接出现在了他的背后。速度之快,简直与花公子落下的步调一致。
花公子很警觉的落地,然后直接朝着背后发出攻势。然而花公子的手段您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相反,反而使他更加被动。
刚才处在花公子背后的那人,很轻松的就接住了花公子挥舞而出的拳头。就连那手里攥的紧紧的扇子,也同样是被挡得死死的。
花公子此时心里也明白了,这人就是落尘曾经说过的实力跟龙帮主差不多的几人之一。之前花公子也只是判断龙帮主是化形境界的实力,但是一直没能交手。现在真正跟化形境界实力的人一比试,才知道差距如此之大。
就在花公子思考酝酿最后一击的时候,眼前那人却停下了动作。花公子一愣,看着那男子站在原地呵呵傻笑,他的内心是慌乱的,此时花公子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就在花公子刚刚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感觉后背一疼。一道巨力直接从脊背处慢摇而来,随后花公子就直接飞了出去。
只听“吭”的一声,花公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此时他所在的位置已经距离刚才足足两丈多远。落地之后的花公子,只感觉喉咙一甜,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太可怕了,他竟然都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出现,就直接被打飞了。这种级别的战斗,他果然还是胜任不了的。简直就不到一个照面,就被那人直接给击倒在地。
不过花公子却不气馁,他知道他与这群人之间有差距。不过花公子也不怕,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他有信心
能够达到甚至超越他们的境界。
这时候,从花公子的后面走过来两个男子。其中一个就是一直与花公子对峙的男子,至于另一个,如果花公子猜得没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刚才偷袭他的人了。
花公子嘲弄的笑了,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只是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两人。要安然无恙地逃走,已经是天方夜谭了。
另一边,落尘带着吴争与老板向着后院奔袭着,一边跑一边提防着后面的追兵。不过那老板明显跑不过吴争两人,刚跑几步,就开始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
而此时,那速度快的精瘦男子也已经追了上来。只见他三步两步,直接就冲到了三人的面前。落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首当其冲就与那男子打做一团。
吴争看准时机,拉住客栈老板的手就接着跑。吴争可不傻,他知道以他们俩的实力,留在这里就是拖后腿。莫不如直接逃走,省的给落尘添麻烦。
然而就在吴争双脚刚迈出去的那一刻,又从后方窜出来两道身影。这突然的变化,硬生生的将吴争的步伐给止住了。
当吴争再去看的时候,眼前已经出现了两个高大的男子。吴争咽了一口唾沫,攥着拳头将老板给护在了后面。
这一切,被落尘看在眼中。关键时刻,吴争还是没有让他失望的。
然而那精瘦男子却有些气氛,略带不满的大喝道:“真是不自量力,跟我对决还敢分心。”说罢,腿一蹬地就直接冲了出去。
落尘嘴角挑起,他还真没怎么把这精瘦男子放在眼里。落尘站在原地不动,伸出手掌直接在空中滑了一道孤独。
然而一切都好像事先商量好一般,那精瘦男子的拳头正好落在了落尘的手掌处,然后力道被很好的卸掉。再接着,那精瘦男子便略带惊讶的被直接打飞了回去。
落尘仰着头,冷淡的从身后抽出来那把长剑。顿时,一道龙吟之声想起,贯穿长空。声音震慑九天,气势宏大磅礴。
不仅那精瘦男子,还有那两个高大男子也是面露惊讶之色。这情形,他们都没有见过。不过能够引动异像,并且伴随龙吟之声的宝剑他们也是听说过的。而如今,他们竟然能够亲自见识,如何不激动呢。
落尘能够明显感到,他们看向宝剑时候眼神中透露出来的贪婪之色,果然是怀璧其罪啊。
那两个高大男子,本来还准备好好教训一下吴争,但是一看到落尘手中的宝剑,就一下子将注意力放在了落尘的身上。他们是在打那宝剑的主意,不过落尘又如何能让他们得逞呢。
只见落尘右手握住剑柄,灵力开始朝着剑身汇集而去。片刻之间,剑身就覆盖了一层金色得光芒。又是那一招,如果花公子此时见到,肯定会有次感慨。
那精瘦男子见状,大喊一声:“快动手,否则就晚了。”
那两个高大男子也不傻,直接同时出手呈左右夹攻之势朝着落尘杀过去。至于那精瘦男子,则是从正面直接奔袭而来,直
接就要朝落尘的面门打过去。
落尘的双腿一踏地面,然后直接向后窜去,他自然不能让三人如此轻易的得逞。
下一刻,他手里的剑已经蓄力结束。然后只见他以一道诡异的弧度劈砍而出,剑气也以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直冲向为首的精瘦男子。
再接着,天地一下子便被金色的光芒所笼罩,吴争与老板都齐齐的闭上了眼睛。金光过后,一切都回归了寂静。
当吴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以前废墟之态。而刚才叫嚣的精瘦男子,早已经死在了那剑光之下,甚至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至于那两个高大男子,也已经是满身鲜血,倒在地上也已经快歇气了。吴争立刻大喜,有些崇拜的看向落尘。
不过落尘的脸色却明显不好,简直苍白的犹如涂抹了一层面粉一般。吴争被落尘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他从没见过落尘如此虚弱过。
落尘缓缓的收起长剑,看了一眼后面,确认再没有敌人追击,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吴争有些颤抖的问道,他可生怕落尘有个三长两短。
“快走吧。”然而落尘只是简单的回了这三个字,便不再多言,直接就要走。
“可是花公子?”吴争又问道,他们如果直接逃走那么花公子肯定就凶多吉少了。
“我已经到极限了,而且这都是花公子事先决定的。”说罢,落尘也不再多言,直接就拔腿走。
吴争也没有办法,如果落尘都不行,那他一定更加没有办法。更可况,这还是花公子自己决定的。想来,花公子应该能够脱身吧。吴争这样想着,此时已经不给吴争多想的时间了。此刻,他也唯有跑路这一条路了。
三人出了后院,直接从后门逃走。最奇怪的是,后门竟然无人把守。不过既然无人,三人干脆跑了便是。之后三人在也不知跑了几条街,穿了几条小巷。最后,在确认安全之后,才终于是停了下来。
老板跑得大喘气,一停下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而落尘,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一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挑战。至于吴争,却反倒是最轻松的一个。
吴争此时虽然身体轻松,但是却不代表他内心轻松。相反,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沉重无比。他们与花公子分开了,而且是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吴争紧紧攥着双手,如果他再强一点,是否就不用逃走了呢?此时阴云密布的天空,像极了吴争的心情。
龙虎帮,一种人咣咣当当的出了门。街上围观的群众,立刻都让开一条通道,让这群人通过。在这人群之中,一个青年的身影格外显眼。此时那青年正被两人束缚着,跟着队伍往前走。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公子。此时花公子的脸上写满了决绝和不屑,他丝毫不惧怕。或者说,他也是有恃无恐。这种表现像极了赌场之中的赌徒,明明没有任何筹码,却仍然自信满满。
第一百零七章 落尘提剑而起
眼见接近正午,花公子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吴争此时急得够呛,甚至好几次都要直接杀进郡守府了。
不过落尘还是很冷静的,他倒是不急于救出花公子。倒不是说他有多么的相信花公子的实力,而是他知道着急也无济于事。其实有些时候,落尘并不冷血,他只是更加理性罢了。
吴争待不下去了,他看了一眼落尘,还有那颓废的坐在地上的老板。吴争下定决心,他要出去看一看。说罢,吴争就从角落里钻出来,然后再从七拐八拐的就跑到了街上。
落尘见吴争出去,也没有理会。他现在最最重要的,就是赶快恢复体力,否则一切都是白搭。指望吴争,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这时突然一个身影跑了回来。落尘甚至不用睁眼就能知道,吴争回来了。而且听脚步声,好像还很着急。
落尘缓缓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眼前不正是刚才跑出去的吴争吗。只见吴争满头大汗,火急火燎的就往回赶。要不是落尘就见到吴争一个人的话,真的会以为吴争正被追兵给追杀呢。
吴争跑到落尘跟前,一边大喘气一边开口道:“花,花公子就要被处决了。”说完,吴争才敢深呼吸。
落尘闻言,眼睛眯了起来,他没有着急动身去救出花公子,而是问了吴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知道的。”
吴争有些诧异,然后想了想说道:“告示都已经张贴到城门上了,今晚就要处决。”
此时,一直不语的老板皱了皱眉,竟然如此着急。一般处决犯人,都要等到午时三刻,而这次处决花公子竟然要连夜处决。
落尘见老板有话要说,于是就疑惑的看向那老板。那老板想了一下,随后开口道:“这很可能是一个陷阱。”
“陷阱?”落尘来了兴趣,这次才正眼看向老板。
那老板也知道人命关天,不再拖沓,立刻就接着说道:“处决犯人都要等到午时三刻,而这次竟然连夜就要解决,不是陷阱是什么?”
落尘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不过那又如何,他们无法选择,只能被动的接受。落尘又看向了吴争,只见吴争点了点头。两人达成了共识,下一刻两人就同步踏上了征途。
拐角处,落尘顺手扔给了老板一颗珠子,然后便消失了身影。只剩下那老板傻愣愣的看着手中那颗珠子,眼中的光芒逐渐灿烂。
“你扔过去的是什么?”吴争疑惑的问落尘。
落尘嘴角一挑,嘴唇一动:“石头。”
这个答案,吴争根本就不信,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简直太明显了。不过他也只能接受这个答案,而且也无法反驳,总不能跑回去看一看吧。还是拯救花公子要紧,索性还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落尘带着吴争在小巷之中穿梭,不过走了一会之后,两人竟然发现他们迷路了。
吴争的嘴角越抽越大,他就不该相信落尘的记忆力。之前怎么没有发现,这货
除了洁癖还是个路痴。
不过从外表看起来,却完全看不出这货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落尘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他的冷峻,但是实际上内心慌得一批。
最后两人一顿的摸爬滚打,终于算是找到了主街道。然而此时再抬头看看天空,天都要黑了。街道两旁的商户,都已经收摊回家休息了。
吴争瞪着落尘,他想要一个解释。而落尘给他所谓的解释竟然是:“快走,就要来不及了。”
好吧,落尘说得对,确实就要来不及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谁呢?吴争不想再去想了,不过那郡守府他又找不到,只好接着跟着那不靠谱的落尘。
此时,郡守府中,一间大厅之中,两个人正悠闲的喝着茶。
其中一个人缓缓开口道:“天色已晚,看来是不会来了。”
“不,他们一定会来。”另一个人肯定的说道。
“哦?”那人呷了一口茶,然后接着说道:“就算他们能来,那又如何?”
此言出口,之前否定的那人不再说话。只见他望向远处的天边,此刻他还真不希望这两个人到来。
然而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当太阳的最后一点余晖被地面吞噬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脚步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两道人影站在了门前。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起身,背着手对着旁边的人说道:“看来你猜对了。”
“我倒是希望我没有猜对。”那人摇了摇头。
借着微弱的光线,吴争看过去,竟然发现说话的正是花公子。吴争心中一喜,本来他还在担心花公子的安危,不过却没想到这货竟然在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水。简直是浪费他的感情,吴争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过来救他了。
花公子走上前,吐出了一句话:“你们不该来的。”
“但是我们来了。”落尘回应道。
花公子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虽然这种举动很让他感动,但同时也很无脑。明明知道是人家的圈套,却偏偏还要闯进来。对于这种表现,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人家是为了自己。
此时那老人咳嗦了一声,说话了:“既然几位都到齐了,那陆某人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要你们这位小哥的配剑。”
“凭什么?”吴争就率先开口道,对于这老人的做作他早就已经厌烦透顶了。把花公子抓过来,竟然就为了一起喝一口茶。这老头子肯定是没人跟他玩,所以内心孤独,无儿无女无老伴,空巢老人。以至于才找到花公子,让花公子陪着喝一口茶。
一定是这样,吴争越想越感觉对。这人一老了,就开始变得幼稚起来。越活越像小孩子不说,脾气还很大。不仅不听话,而且很难哄。对于这样的情况,又不能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胖揍一顿。而且老人这瘦骨嶙峋的,估计也扛不住打。
那老人不怒反笑:“凭什么?就凭我手里有筹码。”说罢,老人再次坐下,呷了一
口茶。
落尘的角色不是很好看,吴争甚至能感觉到从落尘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他看得清楚,落尘的拳头攥的紧紧的,就差发出响声了。不过片刻之后,落尘终于是松开了紧握的手。他妥协了,他将背着的宝剑缓缓的解下来。
然而那老人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一把。”这句话一出口,彻底的让落尘愤怒了。只见落尘顺势将剑抽出来,顿时龙吟之声响彻九天。
不过那老人却丝毫不惧怕,只听老人缓缓开口说了一句:“确实也是一把好剑,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你腰间的那一柄。”说罢,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落尘的腰间。
落尘腰间的匕首,只有他与吴争知道,花公子是不知道的,所以基本排除了花公子告密的可能。而吴争又一直没有接触过老人,那这老人是如何知晓的呢?
落尘的眼神越来越凝重,他看向老人的眼光也露出了一丝的杀意。落尘提剑而起,直指老人。随后,落尘扔出来一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老人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你不敢。”那老人的表情,别提多嚣张了,就连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吴争都忍不住想唾弃那老人。无耻,奸诈已经不足以形容此时老人的谄媚笑容了。
那老人接着说道:“别忘了,我手中可是有你们的把柄啊。”老人自信的说道,此时的老人还颇有一种大将的风范。
然而,老人想错了,他已经触碰到了落尘的底线。落尘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老人的话一般,径直向前走去。
这一动作,彻底的吓到了老人,他本来笃定落尘不会动手。然而,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想错了。尤其是当他看见落尘手里还提着剑的时候,那一刻,老人终于慌了。
花公子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是真的没想到老人竟然也会害怕。果然是有权的打不过不怕死的,落尘就是那个不怕死的人。
那老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随后立即回复了镇定,警告道:“你敢对堂堂的郡守动手不成?”说罢,警惕的盯着落尘手中的剑。
落尘却不管老人如何警告,直接挥剑斩过去。随后,一阵血箭喷涌而出。老人甚至还没有发出声响,就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一刻,老人很是后悔,他不该听信那群人的话。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毁在一个无名之辈的手里。他到死也不明白,那柄匕首为何如此的重要。
难得一世英名,糊涂一时啊!
夜晚,风很大,吹乱了花公子的发丝。在冷风中,三人走上了大街。
看来,老人也不是幕后黑手,在他之后还有着什么势力再默默宝龙着这一切。再有,就是落尘腰间的匕首,为何这群人都在觊觎。以前花公子觉得落尘的长剑已经足够的珍贵了,但是自从这一次他才知道,原来匕首比那宝剑更加重要。
不过这些都不是花公子此时该担心的事情,他要烦心的是如何给朝廷和花家一个交代。
第一百零八章 花公子凉透了
夜幕降临,吴争三人还无处落脚,只得在大街上闲逛。如果说这还不够凄惨,那么再加上一点雪花呢?
本来已经足够凄惨的三人,又恰巧碰到了鹅毛般的大雪。几人刚走了两步,头顶便被雪花给覆盖上了满满登登的一层。就连眉毛上,都挂着几片。乍一看,真像是三个白眉大侠。
花公子从腰间拿出折扇,挑起来头发然后将雪花抖落。这雪花落在头上,也不融化,越积越厚,影响花公子的形象。
落尘一边拖着疲惫的身体,一边扒拉着头顶的雪花。拜落尘所赐,他跑了整整一天,一刻都没有停下来过。直到现在,腿都快要跑断了,别说灵力,就连力气都用的差不多了。
然而这时,街道旁的一个身影却引起了花公子的注意。
花公子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看过去。由于天气加上光线的原因,花公子只能看个大概。隐隐约约中,花公子看出那是一个身着白衣的人。看起来高挑显瘦,有点像一个女子。
花公子好奇,如此天气竟然在大街上驻足。花公子又看了看周围,再没有其他人。于是乎,花公子就萌生了要上前一探究竟的想法。
不过花公子刚要动弹,那白衣女子就开口道:“无耻之徒,竟然敢如此盯着本姑娘。”
花公子眼睛瞪的老大,还真是个姑娘。不过这小姑娘脾气还真是火爆,他也就是仅仅看了一眼,人家竟然张口就骂。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竟然如此的没礼貌。
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人,花公子感觉自己有义务去帮助这个小姑娘好好的改正一番。于是乎,花公子还是厚着脸皮走上前了。
吴争不用想就知道花公子在想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这么好色呢。啊,不对,之前也发现过,他们不是还一起去过那所谓的灯红酒绿之地么。当时吴争还闹出来过幺蛾子,回来被花公子教育后,才知道那里是做什么的。
自从那之后,吴争才知道花公子是一个采花大盗。不过说来也搞笑,这货到现在也还是个处子之身。虽然比吴争懂得多,但是不见得真做起来比吴争强。
花公子伴着飞舞的雪花,轻抚着自己的秀发。此时在花公子的心中,自己的形象是无比高大伟岸的。想象着自己英俊潇洒的样子,花公子朝着那姑娘贱兮兮一笑,然后说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这大半夜的。”
话还没说完,那女子的白衣之下就挑起了一柄长剑。剑尖直指花公子的鼻子,寒意直接刺入花公子的眼中。花公子的下半身瞬间僵硬,嘴巴朝着左边抽搐起来。
现在的姑娘晚上出门都喜欢带着剑么?他花公子的小心脏可受不了。以后要是去青楼玩,姑娘们个个都拿着一柄长剑那还了得?万一到时候人家一个不满意,还不得把自己给砍死。
不行不行,花公子的脑子中飞快的行驶过百十来种自己被砍死的模样。然后身子随着一下抖动,思绪又拉了回来。
此时那白衣女子正手持一柄长剑,盛气凌人。花公子也不是那种见了美女走不动道的人,见势不妙就直接要缓步向后退。
不过花公子刚退一步,那女子就再进一步,花公子退后多少,女子就前进多少。花公子这下怒了,他与这女子本来无冤无仇,虽然自己挑逗在前,但是也不能一直抓着小尾巴不放啊。
花公子把视线从剑尖处缓缓转移到那女子身上。纤瘦高挑,一袭白衣,看身形倒还有几分意思。花公子再将视线缓缓上移,当
看到那女子面容的时候,花公子不禁呆住了。
肤似凝脂,眉如翠柳,眼含水杏,贝齿红唇。只一眼,便惊为天人。花公子咽了一口唾沫,生怕口水流出来,破坏了自己在美女面前的形象。
那女子不屑的看了花公子一眼,然后对着后面的吴争两人说道:“现在人在我手里,把剑交出来吧。”
花公子一愣,什么跟什么?自己怎么就跑到这女子的手里了呢?而且貌似还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花公子此时再看那女子,感觉有种没事找事的感觉。
现在这世道,坏人可真多,在大街上平白无故就能碰到一个。花公子心想,这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不学点好呢,他太失望了。
吴争抱着吃瓜群众看戏的态度,看着这场闹剧。这花公子本来还挺让他佩服的,现在一看,还是鄙视多一点吧。都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狗熊也同样难过。
落尘则是提起了警惕,因为他始终没有感受到那女子的灵力波动。这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那就是这个女子就是一个普通人。第二,也是这女子的实力深不可测。最起码比他们三个都要厉害。
花公子其实也是抱着第一种态度才上前的,毕竟在大街上就遇到一个绝世高手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且那绝世高手还是一个美少女,而不是一个糟老头子。这种可能性就更低了,几乎相当于天上下钱的几率了。
再者说,如果这女子是一个绝世高手,他们也根本打不过。在人家面前,自己三个就是一群未长大的小鸡崽子。与其让花公子相信第二种可能性,那还不如相信第一种可能性划得来。
不过花公子的算盘显然打错了,现在正拿着剑指着花公子鼻子的美女,偏偏就是一个绝世高手。此时花公子的心情糟糕透了,再看那女子也感觉不漂亮了。
落尘的脸自然冷着,右手却逐渐靠近了剑柄。这女子实力很强,至少不在他之下。对付这样的强敌,他自己本来也没有把握。更何况现在花公子又被神奇的劫持了,这就更加让他头疼了。
那女子看落尘的动作,自然知道要做什么。她可不会乖乖等到落尘将剑给拔出来,直接挥剑在花公子的身上划了一剑。这一剑,速度之快简直超出了花公子眼睛能够跟上的程度。花公子只感觉一道寒光扫过,然后便看到了那女子得意的笑容。
“啊。”一声痛叫传来,直接刺入落尘的耳朵,让他的动作生生的停了下来。他看向花公子这边,此时花公子的胳膊已经挂了彩,不过幸好比并不严重。
花公子面无表情,只是一只手捂住另一只胳膊的伤口。没想到这样的一个漂亮女子,出手竟然如此狠辣。果然不能招惹女人,最毒不过妇人心。
吴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本来他以为这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罢了,谁曾想竟然还会出现彩头。不过看着花公子身上挂彩,吴争怎么那么想笑呢。估计可能是因为之前被花公子胖揍了一顿,现在正好出出气发泄了出来。
落尘不敢再有动作,拔剑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这女子的果断程度已经出乎了他的预料,如果轻举妄动很可能就会害了花公子。
花公子冷眼看着那白衣女子,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他并不傻,这女子看来是跟那郡守是一伙的,而且还很有就可能是幕后黑手。
那女子见花公子不善的看着她,嘴角一挑,冲着花公子的另一只胳膊也来了一剑。又是一道血口,这下花
公子的双臂终于是都挂了彩。好家伙,这小妮子下手也太狠了,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落尘的眼神也是一惊,紧张的看着那女子,生怕她再下手。吴争能够感觉到落尘的愤怒,这种情绪不是从表情和动作体现出来的,而是从眼神。
落尘此时的神情,吴争只在落尘斩杀郡守的时候见到过。没想到,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这种眼神又再次出现到了落尘的眼中。
落尘很愤怒,但是偏偏又无计可施。他只能盯着那女子,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吴争也不敢怠慢,注意力不敢离开花公子半步。这种花公子挂彩的刺激场面,一辈子都很难见到一回。不过这女子也有些出乎意料的过分了,竟然拿花公子做筹码威胁落尘。
吴争如果实力够强,那他一定会第一个冲上去把那女子胖揍一顿。他可不管什么怜香惜玉,欺负他们就该挨揍。
那女子见落尘仍然没有反应,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于是乎,她在吴争和落尘惊讶的目光注视中,把剑缓缓指向了花公子的下身。
花公子本来还怒视这女子,但是一看到这女子的动作,立刻就怂了。花公子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磕磕巴巴的说道:“这个就不要了吧。”
那女子冷笑,挑逗道:“如果不想断子绝孙那就让你的朋友交出来匕首,否则。”
那女子没有把话全都说完,不过说到这里已经足够让花公子喝一壶的了。花公子咽了口唾沫,其实他也不想屈服的,不过眼下的情况是不怂不行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花公子就回头对着落尘喊到:“大哥你可想好了再动手,小弟我的安危可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
落尘还是面无表情,似乎是完全没有听进去花公子的话。这样,花公子更加着急了,这货最气人的就是这一点,不管有没有听懂始终不放个屁回应一下。这可是关乎他花公子以后幸福生活的大事,可不能就这么草率的就略过去啊。
吴争见到女子的举动,也有着担心的看向自己的裤裆。好在被当做把柄的不是他,否则他估计会直接尿出来吧。花公子就是花公子,都到这种时候了,仍然临危不惧。
实际上,花公子内心慌得一批啊!人家都那些剑指着你的宝贝了,哪里还有不害怕的道理。现在花公子,才实实在在的后悔刚才的冲动了。都怪自己血气上涌,遗憾终生啊。
“怎么,还真要让你的朋友断子绝孙啊?”那女子说着,就要将剑刺进去。
花公子心说完了,赶紧运转全身灵力向后退去。不过花公子的动作怎能敌得过那剑光,眼看那剑就要刺了进来。花公子都要哭了,试问一个男人谁能体会这种绝望。
这个时候,落尘终于算是开口了:“我答应你。”不过显然落尘的这句话已经说晚了,女子的剑已经刺了进去。
花公子的眼睛瞪的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吴争也是咽了口唾沫,心说完了。虽然花公子之前经常欺负他,但是则罪不至此啊!花公子很同情花公子,真的是出于内心最深处的同情啊。
吴争此时,除了为花公子默哀,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事已至此,就算是神仙来了估计都救不了花公子了。可怜花公子风流倜傥,竟然遭此毒手,实在乐子啊。吴争不想去看这血腥的一幕了,甚至连想都不敢想,花公子这回可是凉透了。
第一百零九章 新任郡守驾到
冷风轻轻吹拂花公子的衣衫,雪花洒落在花公子的脸上。
那一刻,花公子是绝望的,他甚至都要留下了屈辱的眼泪。从前他怎么也没想过,竟然还会有这一天。爹,娘,孩儿不孝啊!
花公子仰天坐倒在地,他还是个处子之身呢,他还没娶媳妇呢。花公子现在有些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再滚蛋一点,把北凉城的青楼全都好好逛一逛,也不枉此生啊!
这下好了,不仅自己难受,还愧对了列祖列宗。他们花家,传承到了他这一辈,就要断了香火了。怪就怪自己是花家的一颗独苗啊。
不过花公子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难道公公净身都是无痛的吗?花公子忙向着自己的裤裆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此时花公子的裤裆整整齐齐的裂开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状态一览无余。花公子这下傻了,闹了半天宝贝还在啊。
花公子看向那女子,却见那女子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好像在说:“你不行。”
花公子这下尴尬了,忙将双腿合起来夹住。难怪刚才花公子感觉有些凉,原来是雪花飘进去了。这下算是完了,他花公子的脸,一世英名,全都丢光了。
一旁的吴争乐得合不拢嘴,花公子可从来没有如此出糗过,他要好好的记录下这一刻。如果有纸笔就更好了,他真想把花公子的情态给画下来。
花公子充满怨毒的瞪着那女子,然后说出了一句他自己都感觉是莫名其妙的话:“流氓。”这句话一出口,花公子就后悔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良家妇女被采花大盗给占了便宜一般。之前花公子自己都没发现,他竟然还可以如此的小女人。
那女子冷笑一声,将视线再次转移到落尘的身上问道:“怎么,你答应了?”
落尘冷着脸,自然无法从表情中看出他在想什么。只见落尘将悬在空中的手缓缓置于腰间,随后落尘不再犹豫直接将匕首取出扔给了那女子。不过落尘没有将匕首正好扔到女子的位置,而是将匕首扔到了比较靠前的地方。
那女子自然不可能看不出来落尘的意思,也就直接放弃了花公子,直接跃起去接那匕首。
落尘没有去抢夺,只是单纯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看着那女子将匕首抢夺过去,然后视线再回到花公子的身上。
那女子接住匕首,然后轻盈的落下,检查了一下匕首。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转身离开。只留下一阵白色朦胧和一句悠扬的话:“真没出息。”
花公子听了,鼻子差点气得喷火。他想要追过去,不过却被落尘给拦住了。落尘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扔下了一句话:“你打不过她。”以后就不再言语了。
花公子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子,一股羞辱感油然升起。不过好在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其实这次损失最大的反而是落尘这家伙。
花公子虽然不知道那匕首是何物,但是对于他肯定有着特殊的价值吧。吴争站在一旁,那把匕首的作用他是知道的,不过落尘既然告诉过他不要说出来,他也就没必要欠嘴说出来了。
之后的日子里,落尘都比较沉默,虽然他之前也是如此,但是吴争隐约能感到落尘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郡守被杀引起
了郡城的慌乱,而花公子三人也没有急于离开。三人回到龙虎帮驻地将马匹卖掉换了一些钱财。花公子本以为落尘会舍不得马而反对,至少也应该在言语上抱怨一下。不过花公子想错了,落尘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
吴争看落尘的样子也有些难受,好几次要试着跟落尘说话,不过最终得到的回复不是一张冷脸就是简单的吭声。
不过吴争也不放弃,反正他的面子也不值钱,于是没事就爱跟落尘说上两句。如果不是花公子了解吴争,都会把他当成一个话唠。
三人在城中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一些小事。
就那三人卖马的时候,跑了大半个郡城,才碰到一家要马的大户人家。虽说是大户人家,但是甚至比不上花公子他们家的一个小商行。
那人家的管家寻思半天开了一个价格,花公子一听差点直接把那人给打死。好在吴争将花公子给拦住了,没让花公子再惹事。
就这样,三匹宝马被卖了白菜价。离开的时候,那管家还有种吃了大亏的感觉,表情很是失望。
吴争生怕花公子绷不住冲过去,毕竟现在花公子的裤子还破了个洞,难以示人。不过为了出丑,就用一块破布给围了起来。虽说不好看,但是遮盖一下还是足够了。
三人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花公子置办了一件衣服。衣服没有多么的豪华,毕竟钱财有限,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了。
这下子,吴争的作用就被无限放大了。他们三人中,花公子属于那种富家少爷花钱大手大脚的那种。习惯了有钱的日子,一下子得到这么多钱,难保不会乱花。
至于落尘,这货整天真是屁事不管,除了发呆还是发呆。当然了,还是会偶尔失踪几次。之前吴争一直不知道落尘去干嘛了,直到有一天他在茅房遇到了落尘。
再之后,三人就又找了个客栈住下了。客栈老板也是对郡守很是不满,听说郡守死了差点笑死。客栈老板很慷慨,在得知喜讯之后,立刻就请了众人吃饭。于是乎那天傍晚,三人和客栈中的客人白吃了一顿饭。
老板体格很壮,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看起来,要更加年轻有活力一些。老板很热情好客,没当见到客人总会咧开大嘴,再加上那圆圆的脸蛋,看起来更加憨厚老实。
客栈的人手不是很多,再加上城内动荡的局势,店里的伙计也都跑的差不多了。除了几个没地方去的,几乎都走干净了。吴争厨艺还算不错,偶尔也去后厨帮忙炒两个菜,倒是让那老板吓了一跳。
随着几天的接触,三人跟老板的关系也逐渐熟络了起来。老板为人豪爽就不用说了,喝酒也是个高手。
一提到喝酒,花公子倒是响起了落尘来。落尘不是喜欢喝酒吗,不如就好好喝一点。然而却总是事与愿违,落尘出奇的没有喝酒,只自顾自的吃菜。花公子显得有些尴尬,这种情况很是救护他的意料之外。
酒桌上,那老板高谈阔论了起来,说到尽兴之处,总会哈哈大笑。吴争与花公子无奈,总是配合老板跟着一起笑。这让本来就孤独的落尘,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之后,老板又谈到了之前有客栈被火烧之事。听到这,吴争与花公子都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过他们也不可能说事情都是因为他们,毕
竟他们可不想被老板赶出去睡大街。
这几日,花公子有空没空就去郡守府附近溜达。他算着时间,朝廷的人也差不多该到来主持大局了。而这郡守之死肯定不会被轻易就放下,这件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恐怕不会轻松解决。毕竟这些官员,也要给皇帝一个交代的,就是找替罪羊,都不好找。
而花公子每天来此的目的,就是收集那郡守勾结敌人,鱼肉乡里的证据。不过几天下来,也没有任何成果。说来那老人行事也算是缜密,竟然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证据。然而那老人,却还是死在了自己的自信之下。你说他愚蠢,他偏偏还足够老奸巨猾。但要说他聪明,又无法解释他的死。最后花公子归结为一种可能的解释,那就是落尘不按常理出牌。
其实这一切都怪不得老人,一个正常人肯定是不敢那郡守怎样的。但是对于落尘这样一个整天生活在森林中的野人来说,郡守这个词对他来说还真的没有概念。如果你问他这个问题,郡守是什么?落尘可能会表示他不太清楚,或者直接忽视你。
一晃就是五天过去,朝廷的官员也到了郡城。城中的百姓这些年来虽然都已经恨透了当官的,不过既然有新郡守到来,自然也都想去凑个热闹。
花公子三人则不着急出去看,他们所在的客栈就在主干道的旁边,上了二楼那街道上的情况那是一清二楚。这也是花公子不在乎吴争所谓的价格,直接选择这间客栈的原因。
这郡守没来之前得几天,郡城里每天都是一副萧瑟破败的景象。而且恶性打架斗殴,抢劫偷盗的行为愈加强烈了。吴争几人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是人家都抢到了自己头上了,也就该出手教训一顿了。
对付几个小喽喽,花公子没有出手,而是降低了吴争。吴争本来该有些害怕,可是真打起来他却发现,这群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花公子心里笑着,如果吴争连几个普通人都打不过,那就太丢修炼者的脸了。而且吴争又是经过了他的特训,再打不过那估计也就该去破腹自尽了。
吴争使用着灵力,不断的击倒一个又一个对手。虽然灵力的使用上还不太娴熟,但是出手的力度已经控制的差不多了。经过了这次的教训,城中的治安有了明显的改善。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但是撑到下一个郡守到来已经不是问题了。以后的事情,也就不归他们管了。
那郡守在百姓的注视下缓缓的进城,本来以为可以得到人们的鼓掌欢迎,不过一路走来他听到的却全都是议论之声。这让那心上任的郡守很不爽快,而且加之此郡有着郡守被杀的历史前科,他自然就更加不乐意了。
花公子三人就在客栈的二楼,落尘冷着一张脸发着呆,吴争则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楼下。而花公子,则是摆弄起了扇子。
这郡守的速度也够慢的,骑着马也才接近晌午才到客栈楼下。吴争本来有些期待,不过当他看到那人的时候,顿时新鲜感全无。
来的这人,竟然又是个中年男子。长的不算高,而且还有着一双小眼睛,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花公子听到楼下的声音,知道人来了,也忙向着楼下望去。不过他却顿时愣住了,随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肆。
第一百一十章 新郡守古忠正
花公子见到那人,就忍住不要笑出声来了。这个新来的郡守他太熟悉不过了,一看到身形就认出了是谁。
吴争见花公子傻笑,被吓了一跳,心说这货不会疯了吧。平时也没见过有这种倾向啊,这没有预兆的傻笑简直太吓人了。
花公子将目光收回来,看了一眼吴争,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笑容。郡守的马马上就要走到客栈的楼底下了,这大好时机,他不好好的利用一下岂不是可惜。
想着,花公子就直接从桌子上端起茶水,坏笑的盯着窗外。吴争还不明所以,傻愣愣的靠着窗子边。
花公子抓好时机,在听到马蹄声响起,感觉恰到好处。于是乎,花公子直接将茶水从楼上泼下去,顿时茶水连同茶叶如雨点般落下。
这一下,不仅是那马上的郡守吓了一跳,就连周围围观的群众也全惊呼起来。
花公子这厮,泼完茶水,直接头也不露的当起了缩头乌龟。而吴争,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探出窗子的头还有好一块。
而那郡守此时的状态,花公子从那杀猪般的尖叫声就能想象出来。这时候,花公子才想到一个问题,这茶壶是热的啊。难道说?花公子咽了口唾沫,本来只打算好好恶搞一下那郡守,没成想竟然倒下去了热水。这郡守,不会毛都烫没了吧。
花公子不敢往下想了,看着那还靠着窗子往下观望看热闹的吴争,花公子不由得生出一种怜悯之感。吴争那灿烂而天真的笑容啊,看来他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那郡守本来好好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虽然一路颠簸,但是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既然都进了城,郡守也不着急回府邸。毕竟刚来到一个新环境,溜达溜达转悠转悠,都是人常有的事。再加上有卫兵保护,也不必担心危险。上一个郡守不也被杀了?说白了,人家要杀他到哪都跑不掉。
不过就是这种单纯的逛街,都能遇到偷袭。起先郡守以为是有人袭击,卫兵们也都慌了。不过当茶水泼完之后,郡守意识到他错了。这怎么可能是敌袭呢,哪有用茶叶水杀人的。更何况里面还有茶叶和茶叶渣子,粘在脸上根本扣不掉。
不过这水温倒是很吓人,刚泼上去没有感觉。但是等到水都流开了,那疼痛感就随之而来。那新来的郡守只感觉脸烫烫的,仿佛熟透了一般,而且上面还挂着茶叶渣子。
那一刻,他作为郡守的威严没有了,他终于是忍不住大叫了出来。喊声震天,颇有一代枭雄的气魄。这气势,把周围的卫兵都是吓了一跳。
随后,那郡守看向了头顶,眼睛直接就扫到了那正笑得合不拢嘴的吴争。那一刻,他已经认定了吴争就是罪魁祸首。于是话不多说,郡守直接就冲着卫兵指了指头上。这群卫兵有的身上也被烫到了,现在看到了元凶,可不就是分外眼红。
郡守无需再说话,卫兵就直接一股脑冲了上去。他们这一闹不要紧,可把那客栈老板吓了一跳,赶忙将几个卫兵给拦住。说到底还是这老板够义气,一边堵
着门一边冲着楼上大吼:“你们快跑,这里我顶着。”
这客栈老板,对于那些掌权者可谓是深恶痛绝,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得手。那郡守一看竟然还有帮凶,哪里还能不愤怒,忙冲着那群卫兵喊到:“还不快抓起来。”这下子,那郡守是真的生气了,胡子都要气歪了。
花公子一听事情不妙了,这他要是再不出面,恐怕就真有可能打起来了。不过花公子也不怕那郡守找他麻烦,毕竟那人跟他父亲还是有点交情的。再者说了,他这北凉恶少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不做点出格的事那郡守说不定会以为他疯了呢。
话不多说,花公子直接就从窗口一跃而起,然后直接纵身跳了下去。花公子的动作轻盈,而且身体协调性很好,稳稳的就落到了地面之上。不过这还不够,为了彰显他花公子的风流倜傥,他还要再甩一下头发。
那郡守被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差点就从马上掉了下去。他们这些出北凉城做地方官的,大多数都是文官,也就是不会什么武功,就是普普通通的读书人。这种人虽然心思缜密,精于算计,但是往往都没什么威胁,很难形成举兵起义的情况。
其实说起这新来的郡守,花公子可是再熟悉不过了。此人叫做古忠正,就如同他的名字一般,为人忠厚正直。不过他与其他的文官不同,此人不屑于与奸臣佞臣为伍,所以可想而知也就不会有大出息了。这不,已经出了北凉城到此地当郡守了。可怜其忠心耿耿,不得重用啊。
不过没关系,既然皇帝不肯重用,那他花公子可是要好好重用一番的。不过花公子也不能直接将实情给说出来,毕竟古忠正这个人还是太死板了。虽然他爹与此人有交情,但是以花公子对此人的了解,他不太可能会徇私舞弊。
花公子他们杀了郡守已是事实,如果真让这古忠正知道了可能就会直接就地惩处了他们。甚至连回老家的盘缠都省了,直接托梦回家吧。
花公子落地后潇洒的回眸,直接把郡守的鸡皮疙瘩给吓出来了。不过再看第二眼,他怎么感觉这人有点熟悉呢?
古忠正在脑海里不断搜索着眼前这人的信息,最终终于有了答案。这个跳下来的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花家的那个小祖宗。
这个花家的祖宗,他可是记忆犹新,之前可没少整自己。虽然口口声声的叫着自己叔叔,但是却始终不做侄子该做的事。每天鬼混不说,还经常带头恶搞他们这群大人。
这个凶神,他招惹不起,直接一勒马的缰绳,往后开始逃窜。这个小祖宗一出现,那肯定是没有好事的。从之前的经验教训中,古忠正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此时跑路就是最好的办法。
没时间解释了,古忠正直接骑着马就如同投胎一般的溜了。留下的卫兵全部都看傻了眼,一个个你瞅着我,我瞅着你,愣在了原地。
花公子还在耍帅,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郡守人没了,只在大街上留下了一溜烟尘。花公子挑了挑眉毛,心说果然被他的容颜给
帅跑了。
花公子就要去追赶,不过刚迈出去一步,就突然感觉光线暗了下来。花公子看着地面,有一个影子好像在不停的放大,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覆盖了一般。
当花公子抬头去看的时候,突然发现已经晚了,因为那个影子已经完全落在了花公子的身上。
此时花公子的内心是崩溃的,有一个好队友有时候真的是一种奢望。就像他每次要出手的时候一样,总有那么一个两个人出来搅局。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此时在花公子上方的人影,就正是坑货吴争。花公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的倒霉,每次都能恰巧被吴争给打脸。
而此时飞在天上的吴争,也是崩溃的。他就像跳到下面,然后学着花公子的样子装个帅而已。不过当他下来的时候,花公子的位置却变了,花公子向前追着那郡守跑了一步。而这一步,就恰好落在了吴争的着陆点的下方。
没有想象中的巨大撞击声,吴争狠狠地摔在了花公子的身上。那一刻,花公子都放弃了反抗,赶紧趴在地上找了个帅气的姿势。免得一会被吴争给砸到,失了风度。
吴争摔了下去,直接压在了花公子的身上。花公子为了风度,没有痛叫出来。现在街上人太多,一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再去痛叫一会。花公子努力的维持着潇洒的样子,不过即使有了准备,也差点被吴争给压出屎来。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吴争过的太安逸的缘故,感觉有点胖了。
这群卫兵见到先后跳下来的两人,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道该跑还是不跑。最后,这些卫兵终于是实在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花公子一把将吴争推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起身。他已经不想叫做吴争了,这货压根就是没记性。与其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好好呼吸几口空气,好好活着呢。跟吴争计较,早晚有一天死在他身上,活着不好吗。花公子起身,然后决定将怒气释放到这群卫兵身上。
那群卫兵一个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看着花公子慢慢的接近,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花公子缓缓从腰间抽出折扇,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在那些卫兵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第一个被打的卫兵还想反抗,不过,在花公子的怒视之下,那人最终还是怂了。
到了二个人的时候,这人直接没有反抗,好像在等着花公子去打一下一般。
接下来,剩余的卫兵就如同买东西一般都凑了过来,然后自觉的拍好队伍,一个接一个的上前挨打。
花公子自己感觉奇怪,吴争也看傻了眼。这群卫兵,不会是傻子吧。
实际上,这群卫兵怎么可能是傻子。人都有跟风随大流的习惯,再加上郡守都被吓跑了,他们还如何敢反抗。
花公子打到后来,胳膊都酸了。还不如打吴争好玩呢,一点都不解气。
第一百一十一章 郡守府仨祖宗
花公子大手一挥,准备打发走这群不懂事的卫兵。不过显然,花公子高估了他们的理解能力了。花公子的这个动作,他们是完全看不懂啊。
此时,花公子有种一下子面对十多个吴争的感觉。这时他再去看吴争,却发现其正在自己的后面耀武扬威。所谓的狐假虎威,还真让他一个人表演得淋漓尽致。
花公子您心情再去管吴争和这群卫兵,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那个他嘴上的古叔叔,新来的郡守。只要找到郡守,花公子就有信心摆平这件事。
落尘也从楼上跳下来,不过却不似吴争一般丢人。相反,身姿却是极为的优雅,颇有种仙子下凡的感觉。周围围观的群众,都是发出了惊呼声。
不过这些对于花公子来说,却又像是一件头疼之事。他花公子跳楼下来是为了赶时间顺便耍帅潇洒,然而没成想却被吴争和落尘给学会了。不仅如此,他们还要亲身实践,一个接一个的跳下来,简直丧心病狂。
花公子想骂娘,果然跟着自己学不到什么好,这北凉恶少的名号还真不是白给的。现在花公子都有些鄙视那些年的自己了,干得都是什么事啊!也不知道当年有没有人学习自己,估计又是一波跳楼风吧。
花公子带头,领着吴争与落尘两人就大步开往郡守府。也不用管他那新郡守古叔叔有没有回到郡守府,反正他们去那里准没错。郡守府就相当于是郡守的家,去他家里堵人总不会有错吧。
花公子来了这郡守府也有几次了,早已是轻车熟路,绝对再不可能发生像跟着落尘一起迷路的情况了。
三人不到一个时辰,就轻松的进入了郡守府的大院之中。此时郡守府中还没有动静,显然是没有人,新郡守还没有回来。花公子也不着急,跟着吴争和落尘随意溜达了起来。
天色渐晚,眼看就要完全黑了。而这时,郡守府的大门发出了厚重的开启声音。花公子心神一动,知道新郡守回来了。
三人立刻在房间内坐好,翘着二郎腿等着人进来。花公子已经开始想象他那古叔叔看到他们那精彩的表情了,会不会直接哭出来呢?花公子很是期待。
古忠正缓步走进屋来,在马上颠簸了一整天,又提心吊胆的躲避了花公子一天,早已经是身心俱疲了。现在一回来,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至于什么洗漱啊,吃饭啊,都到明天早上再说吧。
古忠正一边往里走,一边锤着自己的老腰。人老了,竟然开始腰疼了。尤其是这种大冷天,可要保护好自己的腰啊。此时郡守都已经打算,每天喝一杯枸杞泡的茶了。
就在郡守准备去休息之时,却发现房间内竟然有三个人。这下,古忠正的心咯噔了一下。他心说,这三人不会是刺客要来取他的性命吧。
于是乎,郡守的腿就开始打哆嗦了。他可是一个文官啊,哪里经得住这打打杀杀的。更何况,他都一把年纪了,打也打不过啊。
都说见到歹徒,就要把眼睛闭上。如果他们是盗
取钱财,那就不会取人性命。古忠正也不知道对不对,也就跟着做了,闭上了眼睛。
之后,那古忠正还瑟瑟发抖的开口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三位要想取钱我给你们便是。”
花公子一听,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过他没有笑,不代表吴争不笑。吴争听完可是感觉好笑的很,差点就笑抽了过去。
这笑声,在花公子几人的耳朵中听起来再正常不过。但是在古忠正听来却如同地狱之音,难道说这仨人不是为了钱?
古忠正脑门上的汗珠犹如下雨般的落下,牙齿开始不停的碰撞,发出清脆而持续的撞击声。他磕磕巴巴的说道:“你们该,该不会是来索命的吧。”
花公子想要吓唬一下,于是就说道:“就是来取你的命来了。”
此话一出口,古忠正直接坐倒在地上,双腿顿时感觉脱力了一般。不过下一秒,古忠正就感觉出不对劲。刚才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没看清楚那三个人的长相。不过此时他一听,怎么感觉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呢。
古忠正的耳朵虽然不灵光,但是对这个声音却是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声音好像是,北凉恶少。古忠正想到这,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果然啊,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笑眯眯的花公子。那一刻,古忠正的老脸顿时一红,差点直接混过去。此时他是哭笑不得啊,脸全都已经丢光了。
北凉恶少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连他这个一口一口叫的古叔叔也坑啊。虽然之前也没少坑过,不过却也没有一天坑两回的先例啊。
花公子忙将古忠正扶起来,一口一个古叔叔的叫着:“古叔叔你没事吧。”
古忠正一听古叔叔这三个字,就忍不住打颤,真的对这三个字产生阴影了。现在古忠正想的就是,他花公子才是叔叔,花叔叔。它也就配做一个侄子而已,至少花公子不会残忍到连侄子都坑吧。
站起来之后的古忠正,仿佛经历了从天堂掉落地狱一般。还不如直接被歹徒给杀死呢,至少还能给他留一点面子。真的是交友不慎,认识了花公子他爹啊。小时候,就应该好好的教训教训花公子,省的长大了为祸人间。
花公子还是一脸的坏笑,他这个古叔叔还是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虽然不会打架,但是明事理,写的一手好文章。最重要的是,小时候很疼花公子,所以花公子才会一见到就如此亲近。
当然了,花公子所谓亲近的定义,跟古忠正所想的,就有些大相径庭了。在花公子的认识里,亲近也就是跟坑差不多了。我坑你,那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就像他跟吴争一样,一直坑吴争是因为他跟吴争关系好啊!
古忠正被花公子搀扶到椅子上,本以为白天能够躲过一劫,没想到却被人家给堵门口了。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被花公子给缠上了。不对,应该是他老爹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儿子。
回去之后古忠正,肯定要跟他爹念叨念叨。他管不了,他爹应该管的了吧。而实际
上,花公子他爹也头疼,他作为一个父亲也管不了啊。如果管的了,他那能把儿子给惯成这样。
花公子对于他父亲的话,也是属于不屑一顾的那种。通常都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也就是所说的阴奉阳违。对于花公子的这种表现,他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自主发育了。
花公子假装不好意思的说道:“古叔叔好啊。”
古忠正本来还在喘气,听到这一句,差点背过气去。古叔叔,他可担待不起。有这么一个侄子,估计祖坟都冒黑烟了。
古忠正没好脸色,今天过的绝对是他这几年来最痛苦的一天。他斜着眼看花公子,脑袋里却在想着如何将这个祖宗给打发走。而且看样子,他们这次还是有备而来。花公子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还带了两个帮手。
此时,古忠正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了花公子旁边的这两个人。一个从始至终就呵呵傻笑,还有一个却始终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古忠正的认识里,花公子的朋友也绝对不会是什么善类。估计也跟花公子差不多,是两个无恶不作的败家子吧。
花公子知道古忠正的心情肯定不好,于是又叫了一声:“古叔叔,让我们三个在府上住几天呗。”花公子说完,还卖萌似的给古忠正挑了挑眉毛。
古忠正听完此话,又是吓了一跳,差点直接暴走。住几天?这是安的什么居心啊!不行,绝对不能同意。如果说让这三个小子住进来,那他的郡守府估计就要被拆了。
然而花公子好像知道了古忠正的心事一般,没待其说话,就抢先说道:“谢谢古叔叔。”说罢,也不给古忠正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接着,吴争与落尘也赶快跟上。
古忠正还想出口制止,不过显然为时已晚,三人已经一溜烟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古忠正的嘴角抽了抽,他这个做叔叔的,真的要哭了。等哪天见到他爹,就说要绝交了,这朋友已经没法做了。
于是乎,花公子三人就住进了郡守府。那一夜,月光很皎洁,照射到地面的白雪上反射着银白色的光芒。
吴争睡的很香,又流了一嘴的口水。花公子的担心也算是暂时放下了,对付他的古叔叔他还是有些手段的。至于落尘,这货睡的更早,天刚黑就躺下了。
只有古忠正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三个祖宗给打发走。如果每天都这样,那自己估计会疯癫的。
那一夜,古忠正久久没有入睡,以至于第二天早上,直接挂了一个黑眼圈出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吴争骑马出巡
古忠正今日起的很晚,太阳早已经晒到屁股了。昨天晚上,可是把他给折磨的够呛。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这样下来又加上失眠,精神就更加萎靡不振。
一起床,看到枕头边,便出现了大把的头发丝。有白的,也有黑的。这头发掉的,着实有点厉害。如果照这样下去,甚至要不了一个月,自己就该变成秃子了。
于是乎一个想法在古忠正的脑海中越发的坚定,赶紧把这三个败类给清走。
古忠正叫来了下人,这些人都是一起跟着他从北凉城里走出来的。之前郡守府的下人们已经全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被杀的缘故,全都离奇失踪。
古忠正作为一个新郡守,也很为难。皇上派他来调查郡守的死因,可是现在却一个证人都找不到。这让他如何是好,根本没办法交差啊。
再加上花公子他们三个,古忠已经正够喝上一壶的了。这烦心之事,一件接着一件,简直是没完没了啊。
古忠正洗漱过后,正准备穿衣出门,这时,花公子却迈步进来了。
古忠正吓了一跳,尤其是看到花公子那一脸的坏笑,他就感觉没好事。出北凉城之前,他就感觉眼皮总在不停的跳。现在一看,果然是没啥好事。
花公子贱兮兮的笑着,屁颠屁颠的凑近古忠正。如果跟花公子混的熟的人,一见到这个表现,就知道花公子要开始坑人了。
果不其然,花公子嗲嗲的开口道:“古叔叔,小花有一事相求。”说完,满含希望的看着古忠正。
古忠正早就听腻了叫他古叔叔,而且他堂堂北凉恶少竟然叫自己小花,说出去也不怕丢死人。反正无论如何,他古忠正可是听得要吐了。
不过古忠正还是忍住了没有爆发,和蔼的问道:“什么事啊?”
花公子又是贱兮兮一笑,说道:“其实也没啥事,就是看古叔叔你平时劳累,所以就像帮一帮忙。”
古忠正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坐的住,赶忙说道:“不累,你古叔叔身子骨还硬朗。”
“那怎么行呢,古叔叔您一路舟车劳顿,人边没有几个帮手怎么行?”花公子忙抢着说道。
“几个?”古忠正好像听出了什么门道,几个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不仅仅是他花公子一个人,他那两个朋友也要一起?
古忠正越想越害怕,这一个花公子就够折腾他的了,现在又平白无故多出来俩。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花公子还不待古忠正说话,又是抢先道:“谢谢古叔叔。”说罢,一溜烟的冲出了门外。
古忠正大喊着回来,回来,不过却没有任何用处。花公子恍若未闻,甚至动用了全身的灵力,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战场。
古忠正站在原地,久久的望着远方,他还能说什么呢?也不知道花公子安的什么心,总之不会是好心就是了。一张口就
说来帮忙,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下午,郡守出巡。在郡守府萎靡了一上午,终于能够出门透透气了。一想到能够摆脱这三个祖宗,古忠正就开心的合不拢嘴了。对于他这样一个老年人,快乐实际上就是如此的简单。
不过当郡守走出大门的那一刻,脸却又再一次拉下来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个显眼的人影就是花公子。今日花公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件花衣服,穿上去不仅滑稽,甚至说有些可笑。
古忠正怀疑这花公子就是故意如此的,要是直接这样出去,那还不得被笑话死。
而实际上,花公子确实不是有意为之的。他只不过是比较喜欢这衣服罢了,穿上出去显摆显摆。
之前,他也问过落尘与吴争的意见。不过落尘这种常年生活在森林中的野人,想必也不懂什么审美。至于吴争,他哪里敢说一个不好看的不字呢,不被打死就怪了。
花公子对于花很是热爱,就像他的姓氏一样。没办法,谁叫他姓花呢。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花公子姓钱会怎么样呢?是不是说他就会喜欢钱呢?花公子给出的答案是,不可能,他对钱没兴趣。如果真让他穿着一身钱的衣服,估计自己就会率先被铜臭味给熏过去。
吴争自己先找了一匹小马,骑在了上面,然后一路骑着小马就溜溜哒哒的开始在门口转悠了起来。等古忠正走到门口,却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
天哪,昨天明明还在这里,怎么一天的功夫就没了呢。古忠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四处寻找。一边找,一边嘴里还念叨着:“哪个缺德玩意把自家的马给偷走了。”
突然,一个骑着马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这个人,好像就是昨天拿茶水泼他的人。古忠正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这下新帐旧帐一起算。想着,古忠正就大步朝着吴争而去。
花公子在门口罢弄着衣服,忽的就看见他的古叔叔气冲冲的朝着吴争走去了。花公子心想,着是不是该报昨天的茶水之仇了。如此想着,就跑上前去看热闹。
落尘则是耸耸肩,对着一切压根不感兴趣,好像还是发呆比较有趣。其实落尘是比较懒惰的,平时没事根本就不想动弹。不过没办法,花公子与吴争总爱搞事情,它也只好活跃起来了。
古忠正用鼻子出气,上前一下子就叫停了小马。这小马跟他混的时间不短,自然一切都听他的。
吴争见到古忠正来了,开心的叫道:“古叔叔。”
花公子在一旁偷着笑,心说这傻乎乎的吴争啊,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古忠正一听吴争叫他古叔叔,莫明的冒出来一种厌恶之感。而这种感觉的根源,正是花公子。现在古忠正一听到古叔叔这个称呼,就后背冒冷汗,总感觉要被突然袭击。
一个哆嗦后,古忠正又重新审视眼前的吴争。怎么看起来,这都像是个孩子呢,头发
都还泛着黄色。而且人家叫古叔叔叫的还跟亲切,竟然突然感觉有些不忍心发怒了。算了,一个小孩子而已,这样想着,古忠正又冲着吴争笑了一下。
这个笑容,很是温暖亲切,但是在花公子眼中看起来,却是无比的诡异。古忠正的脾气好花公子是知道的,但也远没有好到这个程度吧。
于是乎接下来的郡守出巡,变成了吴争骑在马上。至于古忠正,则跟花公子和落尘一样,老老实实的步行走路。
这次出巡,古忠正感觉时间过得十分缓慢,腿就要跑断了。现在他才知道,这个天苍郡原来如此之大。
今天围观群众的热评还没有削减,有的一大早就把摊位给摆出来了。这些人都有经济头脑,知道新郡守来了,肯定有群众出来看。到时候抢占先机,肯定生意火热。
众人满怀期待的等了一上午,终于迎来了郡守的出巡,不过这郡守怎么感觉不太一样呢?昨天的郡守,还是一个抢了岁数的中年人。现在怎么直接就变成了一个黄毛小子了呢。
现在骑在马上的人,不正是吴争本人么。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昨天见过郡守,还真的会认为吴争就是新来的郡守呢。
此时古忠正走在路上,完全没有人关注他,本来应该风光无限的他,如今却无人问津。这群群众难道就没有一个眼睛亮的,直接从队伍中看到他?
实际上,群众才不管你是谁呢。反正他们对于郡守都没有好印象,他们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那种。只要哪里热闹,就去哪里玩。
要是以前,他们肯定不敢轻易出门的,躲起来还来不及呢。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郡守死了,龙虎帮也毁了。曾经被剥削的人民,终于扬眉吐气,站起来了。
郡守一堆人围着天苍郡跑了一整个下午,天几乎都要完全黑了才回到郡守府。这一趟,吴争可是风光无限了。但是古忠正却要哭了,走了一下午,腿都要跑断了。要不是面子撑着,就直接将吴争从马上踢下来了。
回到郡守府的古忠正,直接就奔向了自己的卧室。明天再去出巡,说什么都要自己骑马了。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给老人让个座。
吴争从马上下来,在马上坐了一天,倒是神气的很。感受着群众的热情,原来做郡守这么爽啊。直到回来郡守府,还沉浸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之中。
花公子这一下午,也没闲着,一直在思考如何解决郡守之死的问题。本来他还没有思虑,不过当他看到骑在马上的吴争的时候,突然来了主意。
古忠正为人正直,如果这件事谁让他调查肯定会差个水落石出。但是如果说让他们仨调查这件事呢?那样,就根本不可能调查出来了。如果真能这样,那就随便整个原因,然后报上去。比如说自杀啊,意外啊,随便编造一个就完事了。
想到这,花公子乐呵呵的笑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演戏给郡守看
花公子自从出巡回来,脑子里就一直在想着如何把调查郡守之死这件事搞到自己手中。
花公子想过了无数个想法,比如说直接把古忠正给绑起来,然后自己做郡守。不过这种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罢了,他可不敢直接绑了他古叔叔。
那这,又该怎么办呢?花公子看了看天边,突然灵机一动。既然有一次,那就肯定能来第二次。
第二日,古忠正打了个哈皮,揉了揉充满困意的眼睛。吃过饭,洗漱过后,再穿上衣服,今天他要早早的出门巡查。
一出门,风和日丽,虽然是秋天,但却仍然让他神清气爽。美妙的一天,从出巡开始。
今日古忠正没有见到花公子三人,还颇有些惊讶。心说这仨祖宗突然良心发现了?不可能,以古忠正对于花公子的了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古忠正有种不好的预感,事出反常必有妖。
待古忠正走出门,却发现了异常。他的小马呢?他的卫兵呢?全都哪儿去了?
古忠正脑子里顿时出现了十多种想法,其中最最有可能的那就是,花公子。此事绝对跟花公子脱不了干系。再想想昨天发生的事,古忠正感觉又要重演了。
古忠正所想没错,此时吴争正神气扬扬的坐在马上,开始游街巡查。此时的吴争简直都要乐开了花了,做郡守被人崇拜的感觉太好了。
花公子跟在后面的卫兵之中,看着没出息的吴争骑在马上。花公子可不会自己去骑马做郡守,这种显眼招摇的事还是让吴争去做比较好。
吴争很开心,因为他不仅能感受到做郡守的快乐,而且花公子还承诺请他吃饭。这种一举两得的好事,吴争怎么能不做呢?不过实际上,还有一个事情花公子没有说,马上吴争就该哭了。
走了快一个时辰,整个卫兵队伍都是筋疲力尽。长途跋涉让他们的体力迅速下降,精神松懈。
突然,一个黑色身影从人群众冲了出来,直接奔向骑在马上的吴争。突然出现的人使群众引起了巨大的骚乱,发出阵阵的惊呼声。
骑在马上的吴争也被突然出现的人给吓了一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不过吴争的马术也是不错,立刻就反应过来,直接调转马头就要溜走。
花公子微微一笑,知道该他出手了。于是乎,花公子将折扇亮出来,直接一个踏步也跳到了空中。
那黑衣人与花公子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下一刻,花公子便带着惊讶的目光直接摔了下去。花公子的脑子嗡嗡直响,怎么感觉情况不对啊,事先不是这样说的呀!
那黑衣人也知道事情出岔子了,他也疑惑的看向花公子。花公子此时一个头两个大,无奈的挥了挥手。黑衣人见状,于是便直接转头就跑。
吴争在马上看得一愣一愣的,心说这俩人是不是演戏呢?而且看刚才那黑衣人的体型,怎么感觉就是落尘呢。现在吴争才发现,落尘自从早上就不见了人影,难不成?
花公子抖了抖身上的土,尴尬的站起来。这跟他原来设想的不太一样啊!本来花公子跟落尘商量好,让落尘假装来刺杀,然后自己在击退黑衣人。这样既有惊无险,又能得瑟一下,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花公子把事情想的太好了,然而实际上却很不不是这样。落尘压根就不配合,直接就狠狠地打了
花公子的脸,果然是帅不过三秒。
落尘其实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如果自己出场就被花公子给打败,那多丢人啊。于是乎落尘就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打个平手差不多就跑路。不一会,黑衣人便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人群的骚动渐渐平息下来,不过仍然是心有余悸,一个个都准备回家躲着。
这次出巡,也没有再继续,直接就打道回府了。吴争倒是无所谓,虽然花公子没有是先跟他商量过,不过他也看出了那人就是落尘本人。现在吴争所想的,只有花公子说的那顿饭了。
三人回府,吴争摸着肚子,吃得很饱。一路上,也不知道已经打了几个饱嗝了。吴争这货,彻底吃光了花公子兜里的银两。好在花公子的古叔叔来了,有人要钱了。花公子已经好久没有伸手要钱了,回去应该试一试,不然手就生了。
走进府门,花公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门口的古忠正。此时的古忠正,正带着满脸的怒意,狠狠地瞪着他们仨。
花公子也不意外,早就料到了古忠正会如此。既然回来就碰到了,干脆还是直接把事情交代了为好。
古忠正清了清嗓子,眼皮也不抬的问道:“干嘛去了?”
花公子一看这语气,知道他的古叔叔要发怒了,于是乎便立即开口道:“微服出巡。”
“微服出巡?”古忠正听到这个词还有些意外。这花公子果然是鬼精鬼精的,竟然美其名曰为微服出巡,好个不要脸。
花公子笑着又道:“古叔叔,你不知道,今日我们可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啊。”说着,还摆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古忠正皱了皱眉,有些怀疑的看了一眼花公子,然后有打量了吴争与落尘一下。
花公子自然知道空口无凭,于是便接着说道:“今日我们出巡,碰到了袭击。”
这句话一出口,古忠正没法再镇定了。他也是心急,忙开口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古忠正看来,花公子万万不会拿人命之事当作儿戏。不过他恰恰想多了,这还真就是花公子故意框他的。
不仅如此,花公子还要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再说上一说。于是乎花公子看了看天色,然后说了一句:“古叔叔,我们进去说吧,此事一言难尽啊。”
“好,好。”古忠正立刻点头,这可能是破解前郡守之死的唯一线索了,一定要抓住了不能松手。
四人进了客厅,古忠正刚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公子自知古忠正上当了,于是便不急不缓的开始娓娓道来,于是事情便成了这样:大早上,吴争三人起了个大早。三人吃过早饭,就准备去门口等候古忠正。只不过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于是花公子便让吴争上了马。
想来,古忠正肯定是昨天出巡累了,所以应该好好休息一天。于是乎,花公子便自作主张的代替古忠正去出巡了。
谁曾想,在出巡之际,一个黑衣男子却突然冲出了人群,目标直指马上的吴争。
说到这,花公子特意添油加醋得把偷袭之人的手段描写得狠辣一些。总之,就是非要取马上之人性命。
最后,再由花公子出手,大显神威,将偷袭之人击退,解救了吴争。当然了,说到这花公子也特意的把自己
的形象说得高大了一些。
一旁的吴争,听得津津有味,他就喜欢花公子一本正经撒谎的样子,简直都不会脸红。尤其是说到花公子跟落尘搏斗的时候,他差一点就没忍住笑出声来。
落尘则是好一些,不过饶是一向冷着脸的他,也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他已经彻底的被花公子的不要脸给打败了,之前分明是他大显身手才是,竟然能在花公子的口中颠倒黑白。
不过这些也都仅仅只是些皮毛罢了,最奇葩的是古忠正竟然信了。而且还露出了一副思考的模样,好像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一般。
花公子见古忠正信了,便继续说道:“依我之见,那黑衣男子就是杀死前郡守之人。”花公子说得很有底气,毕竟他说的可是实话,那前郡守就是落尘一剑杀死的。
古忠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其实当花公子说道被人袭击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只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何那人在杀死前郡守之后还要继续刺杀。
古忠正平生为人正直,虽然在朝堂之上得罪了不少人,但在此地可还没结过仇怨呢。要是有人想杀他,根本就没有理由,说不通啊。
想着,他又看了眼三人,打发道:“你们先退下吧,让我再好好想想。”说着,就摆了摆手要赶三人走。
花公子怎能如此简单就离开,他给吴争和落尘两人一个眼神,让他们先出去。而他自己,则继续留在了屋子之内。
古忠正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一抬眼,竟然发现花公子还没有离开。于是他就又想打发,不过手刚伸出去,就感觉不对。这花公子,他是再了解不过了,鬼精鬼精的。现在他如此这般,肯定是有其他事情要说。
于是古忠正便沉住气,问道:“你还有何事。”
花公子在脸上堆积出来一个大大的笑脸,贱兮兮的说道:“古叔叔,小花没钱了。”
古忠正本以为花公子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一张嘴却是在要钱。看着花公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给也不怎么好看,毕竟自己还是个做叔叔的嘛。
古忠正从口袋里掏出几枚铜钱,数了数,递给了花公子。看样子,还是一个慈祥叔叔的模样。
不过花公子的脸却是一僵,就几枚铜钱?这古忠正也太抠门了吧,花公子一手接过钱,面无表情的收回口袋中。
古忠正笑了笑,现在看起来这花公子还真有几分小时候的可爱劲,不错不错。
不过花公子却还是不走,站在原地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古忠正摸了摸脸,心说脸上也没有东西呀。
下一刻,花公子将手伸到了古忠正的面前,然后还是一言不发。这下,就算古忠正再傻,也明白花公子是什么意思了。这货,原来是嫌少。
古忠正的脸色不好看,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花公子的脸皮倒是变厚了。没办法,既然小辈都伸手了,就只好再给点吧。
古忠正又从口袋里掏出来几枚铜钱,准备递过去。可惜了他大半辈子清正廉洁,虽然做了官,却也没有积攒多少钱。现在一看,还真有些捉襟见肘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也把口袋里的钱全都拿了出来,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孩子笑话。
第一百一十四章 姜还是老的辣
花公子咽了口唾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古忠正手里的那几个大子。有点嫌弃,这也太少了。以往花公子一顿饭就能花光,可现在,竟然要一个铜钱一个铜钱的要。
本来要钱就不是啥长脸的事,现在又是一文钱一文钱的要,简直是尴尬到家了。他对这个古叔叔,还能说什么呢,清官好官也不足以形容了吧。
花公子没有再将剩下的铜钱接过来,最后还是留给了古忠正,而他自己则是夺门而出。这样看来,花公子还是比较有良心的。不过实际上,花公子只是看铜钱太少,拿了也没啥用罢了。
其实古忠正自己也是捏了一把汗,他还真怕花公子将铜钱全都拿走,那样的话,他可就要去喝西北风了。说来也惭愧,他一个堂堂郡守,竟然只有这么一点小钱。
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往他做官,都有人来刻意巴结他,来送礼什么的。可不知为何,一到了这天苍郡,却是一个送礼的都没有。难道说,这郡城里的人,个个都恨官员狠得要死?
古忠正叹了口气,这百姓不爱戴官员,看来是由来已久。这些年天苍郡究竟发生了什么呀,能够让百姓怨恨官员到这种程度,也实属不易。
中午,太阳挂得老高,给萧瑟秋天稍微带来了一点点温暖。古忠正又出了房门,已经一上午没有出门了,憋在屋子里有点闷得慌。虽说最近的烦心事不少,不过也还是要偶尔散散心的。毕竟一直锁在屋里,脑袋也会生锈的。
一出来,古忠正就奔向了后院。要说这郡守府里的景色哪里最好,还是要打属这后院。虽然现在是秋季,没有花草树木的装饰,不过倒也有种别样的风趣。
然而当古忠正走到后院的时候,煞风景的一幕却出现了。他看到了花公子,吴争,还有落尘。这仨人此时摆了一张大桌子,坐在路中央悠闲的磕着瓜子。
古忠正本来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算了,他可不想再被花公子跟在屁股后面伸手要钱了。还是趁着他们仨没看见自己,赶紧跑路的好。
不过就在回头的一刹那,古忠正好像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古忠正恍惚了一下,脚下的动作也停了。他又将头转过去,这次,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古忠正的火气就上来了,他喘着粗气径直就走到了三人面前。
花公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喝着茶水,小扇子左扇右扇甚是逍遥。
另一边的吴争,则是正在拿笔写字。这字虽然写得不怎么样,不过,这纸上面的字却是刺眼得很。古忠正一眼就看到了上面所记录的东西,此时吴争所写的,不就是一本账册么。
古忠正再看看摆在落尘面前的堆积成小山的礼品,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三个败家玩意,背着他收受贿赂了啊。不对,应该是光明正大的收受贿赂啊,根本连藏都不藏一下。这也太不把他这个郡守放在眼里了,当他死了不成?
花公子见古忠正的脸色不好看,一眼便知晓他是生气了。花公子却是丝毫不慌乱,他可是早有准备了。为了敛财,处置不义之财,他可是煞费苦心了。
还不待古忠正开口,花公子就抢先说道:“古叔叔,今天来了好多人送东西,热情得很。我们三人不忍心打扰古叔叔处理政务,于是就将他们给打发回去了。”花公子说得一脸无辜,好像是做了好事的孩子在邀功一般。
古忠正一听,怒气也减少了几分。看来
,这花公子并不是有意为之,小孩子嘛,做错事也很正常。
古忠正没有言语,默默的将吴争手中的账本拿了过去,然后作势翻开一页就看了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吓了一跳。
这上面记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呀,也太吓人了。古忠正的脸彻底的绿了,绷着的脸越来越紧,脑门上的皱纹更加深了。
花公子还以为是吴争把字写得太难看,还责备道:“都怪你,把字写得那么磕碜,谁能看得出来。”
吴争撅嘴,不满的道:“你要是写字好看你来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花公子闻言,上去就要暴揍吴争,然而此时,古忠正却开口了。只听古忠正带着叹息的说道:“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语气中略微带有一些难以置信,和痛心疾首的味道。
古忠正手里掐着那账本,都不敢再去看第二眼。那上面都写的是啥呀,金条三根、珍珠十颗、二百两银子……
古忠正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而且这还是仅仅第一页。后面,还不知道写了些什么呢。
这些钱,在花公子看来,可能也没多少。但是在古忠正的眼中,却是实打实的都是钱啊。
他这辈子,别说没见过,都没听说过如此多的钱。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一个一个礼盒,那不就是一座彻彻底底的金山么。
那一刻,饶平古忠正的心境,也禁不住乱了。他的腿,开始不停的颤抖,双手,也抖得厉害。吴争甚至有错觉,这古忠正就要就地下跪,给那些礼品磕头了。
花公子拍了拍古忠正的后背,乐呵呵的安慰道:“古叔叔不必太过激动,毕竟一夜暴富搁谁身上都很难接受。以小花多年的花钱经验,绝对会解决古叔叔的苦恼的。”
花公子说得充满豪情壮志,然而古忠正却丝毫没有听进去。此时古忠正脑子里想的全都是,完了,自己贪污了。
他古忠正这一生,从来没有贪污受贿过任何东西。不仅为官清廉,而且家中更是清贫,这是朝廷中人尽皆知之事。然而如今,他却收受了贿赂,这如果传出去,岂不是晚节不保?可怜他这大半辈子的清廉,到头来却被花公子他们仨给坑了。
古忠正眼含泪水的说道:“这礼品还能不能退回去?”
“退回去?”吴争有些蒙,这好好的礼物竟然还要退回去,这算什么?再者说了,这可都是钱啊,都退回去他们吃什么?这件事,吴争肯定是第一个不干的。
落尘对这些礼品没兴趣,更对三人的对话没兴趣,一个人嗑起了瓜子。最近落尘的情绪比较稳定,像是已经从之前的重度抑郁中走出来了,变成了轻度抑郁。
花公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礼盒,送回去?进了他堂堂北凉恶少的肚子里,还想再吐出去,没门。花公子想了想,然后缓缓答道:“应该是退不回去了,毕竟都收了,再退回去算什么事?”
古忠正听了,有些绝望,眼神中的忧愁逐渐变成了愤怒。只见他拿起账本道:“说,这是谁的主意?”
花公子下意识的就想说是吴争,不过感觉这样不太好,最后还是点头指了指自己。
古忠正见是花公子承认,马上就把账本砸在了花公子的胸口。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收受贿赂这种事,是触犯他底线的,是万万不能做的呀。
花公子也知晓犯了大错,不过好在他事先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见他接住账本,然后
开口道:“古叔叔不必担心,我们在收礼的时候并没有说是您收的。”
“什么意思?”古忠正还是很愤怒,爱搭不理的问道。
花公子笑着道:“那些送礼之人并没有说要把礼品送给古叔叔您啊。”
古忠正一愣,不是送给他的,那是送给谁的?
花公子看出了古忠正心里的疑惑,于是指了指一旁傻站着的吴争。然后,还跟吴争招了招手。吴争不明所以,于是也伸手摆了摆,嘴上还乐开了花。
“看吧,古叔叔,就是送给他的。”花公子指着吴争道。
古忠正转过身,此时才开始仔细打量起吴争来,莫不是,吴争有什么特殊来历?古忠正是越看越疑惑,瞅了半天愣是啥也没瞅出来。
于是古忠正疑惑的开口问道:“难道说他有什么秘密不成?”
花公子大笑出来,回答道:“吴争还能有什么秘密,不过是那些送礼之人把他当做了郡守罢了。说来,这还多亏了吴争这两天出巡啊。”
古忠正本来满含期待的眼神,逐渐灰暗,略带失望的扔出了一句:“不跟我收受贿赂有什么区别。”
“那可不一样。”说到这,花公子声调突然升高道:“那群人虽然是要给郡守送礼不假,不过现在收到礼物的却是吴争,而吴争并不是郡守,也就是说古叔叔你并没有收受贿赂。”花公子一口气说完了这些事先准备好的话,还好记忆力好,没有说到一半卡壳。
古忠正还是一脸疑惑,好像花公子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可就是找不到哪里不对,想了半天也愣是没想出来。
花公子感觉古忠正已经上道了,于是接着忽悠道:“人家既然是来送礼的,不收不就是得罪了他们吗?而且他们也没有犯罪,只不过是见新郡守来了,这天苍郡便有希望了,于是乎才前来拜访。古叔叔,人家的一番好意怎么轻易就拒绝呢?”
如果说刚才古忠正还有些怀疑,现在可以说是完全相信了花公子的鬼话。花公子心中窃喜,既然他这个古叔叔上当了便好说了。
正当花公子得意之时,古忠正却开口了:“既然如此,那这些钱财便收下吧。”花公子点头如敲鼓,这他可是再愿意不过了。然后古忠正下面的话,却让花公子涉足山巅的心,一下子又跌落到了谷底。
“这么多的钱,都是不义之财,不如就分发给天苍郡的百姓吧。”古忠正说得大义凛然,不容置喙。
花公子闻言,直接愣住了,分发了?这好不容易收到的钱财,竟然要分发出去,花公子弱弱的问了一句:“古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错,这天苍郡的百姓之前受了不少的苦,也是时候报答一下了。”古忠正想都没想,直接开口说道。
这下,花公子算是彻底心凉了,心说他这个古叔叔也太善良了。看着古忠正露出爽朗的笑容,他也只好陪着笑了笑。
古忠正最后把账本拿走了,他要按照账本上所记的东西来分发,走之前,他还特意表扬了一下吴争记得认真。吴争笑得开心,完全没有意识到钱就这么被古忠正给骗走了。
花公子总感觉,自己被古忠正给坑了,他不善得看了眼吴争,好像再说:“谁叫你记得那么详细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花公子做噩梦
花公子的脸耷拉了下来,白忙活了大半天,钱最后还一分都捞不到。看着那堆积成小山的礼品,痛心疾首啊!
吴争还在没心没肺的笑,突然,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看了眼花公子,又摸了摸肚子。
花公子冷笑,钱都没有,还想吃饭?他掏了掏裤兜,都不用将钱给拿出来,手一伸进去就能知道有多少个大子。怎么证明一个人知道自己穷了呢?当这个人确切的知道自己有多少钱的时候,就说明这个人穷了。
傍晚,古忠正从外面回来了。这一下午,他可是出尽了风头。老百姓手里拿着钱,对着他可是拜了又拜,有的甚至还直接就跪下了感激涕零。
古忠正自然很洋洋得意,不过同时他的内心也很心疼。百姓生活艰苦,他作为郡守,有责任去反省。作为一个好官,首先就要具备他这种没事瞎感叹的习惯。
不仅如此,同时还要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精神。说白了,就是闲事主任,屁大点的事也要当回事处理。只有这样,你才是一个好的闲事主任,啊不,好的郡守。
忙活了一下午,见到了不少充满感激的面孔,甚是欣慰啊。郡守带来的卫兵效率很高,在加上百姓都很积极,一下午,钱全都派发光了。
回到郡守府的古忠正,不仅不累,反而还充满了精神。一下午的工作,反倒是让他浑身舒坦了好多。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造福了百姓吧。
花公子三人这一下午也没闲着,就坐在派发钱财的对面茶馆里。看着那一笔一笔的钱如水般往外流,花公子的心里疼得很啊。
吴争很悠闲,同样都是苦命人,看着那些百姓拿到钱,反倒是很开心。虽然百姓有了钱,他们就没钱了,但是对于过惯了苦日子的吴争来说,也都是小事。
落尘对于此事没发表过任何意见,像他这种对于钱是什么都没有概念的人来说,确实无关紧要。吴争是那种有一口饭吃就能乐开花的那种,而落尘则更厉害,他是那种啥也没有也能镇定自若的人。
花公子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平常出手也都是大手大脚,从不吝啬。但是现如今,他可是穷得叮当响了,出来喝茶也要掂量掂量。以往的他那里经历过这种贫困的状态,哪天不是穿着银票上街,走路撒钱呢。
晚上的时候,三人就跟着古忠正简单的吃了一顿。今天古忠正高兴,还特意弄了一盘肉菜。一样的时候,三人来蹭饭,连一点荤腥都见不到。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没有送来钱财,而是送来了一瓶好酒。今日古忠正开心,就自己偷着留下了。到了晚上,几人一落座,就见到古忠正神秘兮兮的抱着一个盒子。
花公子心情不是很好,不想搭理古忠正。吴争倒是来了兴趣,眼睛放光的盯着那东西。还不待古忠正打开,落尘就率先道破了天机:“好酒。”
这一语直接惊醒了抑郁中的花公子,他马上就看向了那盒中之物。真的是酒啊,花公子倒是有些意外。他可不相信
古忠正有钱去买酒喝,而且还是如此名贵的那种。
花公子眯了眯眼睛,心中有了猜测。花公子依稀还记得当时收了一瓶酒,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古忠正自己留了下来。好一个古忠正啊,也会刷这种小伎俩。
花公子不想揭穿,吴争却傻呵呵的说道:“这不是今天送来的酒么,原来古叔叔没有送出去啊。”
古忠正一听这话,老脸一红,辩解道:“这酒又没法分发,干脆就留下来了。”古忠正说得义正言辞,不容反驳。
花公子斜着眼睛盯着古忠正,讥讽道:“古叔叔不怕贪污受贿了?”
古忠正闻言一愣神,想了半天才说道:“这酒又不是送给我的,我算什么贪污受贿。”
“既然不是送给古叔叔的,那古叔叔就拿来吧。”花公子说着,就伸出了手冲着古忠正勾了勾。
古忠正老脸顿时就拉了下来,都到这种时候了,脸也不要了,不给。想着,古忠正就把酒抱在了胸前,谁想要都没门。
花公子拿他这个古叔叔也没了办法,人要是一旦不要脸起来,真的是很可怕。无奈,吴争三个也就只好用眼神去鄙视了。
古忠正现在是丝毫不在乎吴争三人的目光,看两眼怎么了,又不会死人。古忠正现在才发现,原来以前自己总挨欺负,就是因为太好面子。现在一瞅,面子是个啥呀,也不能当饭吃。
入夜,冷风息兮,花公子独坐在石头台阶上。刚一坐下,没啥感觉,坐久了,就感觉屁股凉凉的。此时他倒不是为了前郡守之死的事情忧心,而是为了花销问题。
没有钱的日子,真是难过,现在花公子才深有感触。他可不像吴争落尘他们俩,整天没心没肺,除了吃就是喝。
就刚才,花公子好不容易软磨硬泡,才让古忠正把酒给打开。这不,此时落尘已经喝得短片了。花公子也不管是否真的喝醉了,反正就随他去吧。至于吴争,吃饱了撑的就困了,倒在床上直接就起不来了。
花公子也懒得去搭理,自己一个人倒也快活自在。趁着兜里还有几枚铜钱,赶紧晚上溜出去花掉。为了不被人发现,花公子选择了翻墙这条路。
这种不到一丈高的小墙,花公子自然是不在话下。只不过,当他翻出去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做了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
他出来干嘛呀?这大晚上的,去哪啊?这天苍郡,本来就萧条无比,白天都没有好玩的地方,那晚上还能有啥。
想着,花公子叹了口气,心说自己怎么这么愚蠢呢。也罢,回去吧。然后花公子轻松一跃,下一刻就出现在了围墙之内。
抖了抖身上的衣衫,花公子抬步就要往回走。然而脚刚迈出去,就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郡城中有钱人也不在少数,不然也不会送来如此多的礼物。既然有许许多多的有钱人,那就一定有供有钱人逍遥快活的地方啊。
花公子邪魅一笑,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再抬眼看了下围墙,又是
同样的动作。然后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围墙之外。
月光皎洁,照在花公子身上留下一道黑影。此时花公子正想着在哪里才能找到那种欢乐之地。毕竟自己也是绕着郡城跑过好几圈的人了,一点影子都没见到过。
不过花公子也不是那种轻易就说放弃的人,更何况是这种事情,就更要上心了。话不多说,灵力运转,全力冲刺,争取早点找到目的地。
一晃,午夜降临,花公子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这可就奇怪了,这郡城的风气如此之好么?如果真是那样,他也算服气。但是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呀!
又走了几个胡同,花公子已经决定要放弃了。今天他就不该出门,早知道就查一查老黄历了。
就在花公子即将放弃之际,突然一道灯光吸引了他。花公子上前几步,然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放肆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找了。花公子心里激动,不过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整理一下衣服,再从腰间抽出来扇子,准备进发。自从上次被那白衣女子吓过之后,花公子就决定早点破了这处男之身。现在,机会终于来了。这次,再没有吴争的打扰了,他可以痛痛快快的享受一番了。
不过突然,花公子又想到了一件事。下意识的,花公子掏了掏口袋。他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一掷千金的花公子了。现在的他,简直连一个平民百姓都不如。每天还要为吃饭的问题发愁,就他这点钱,人家会让他进去才怪。
苍天啊,他花公子太难了,明明天堂就在眼前,他却去不了,这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没办法,花公子只好伴随着凄冷的月光一个人弧度的走了回去。回去的路上,花公子还不时回过头,看一看那烟柳之地。
最后,随着一声轻盈的落地声,花公子又出现在了围墙的内部。不同的是,这次花公子的脸上却写满了绝望。
拖着疲惫躯,再次回到房间时,天已经快要亮了。在晨光的照耀下,花公子沉沉的睡了。
在梦中,花公子进去了那烟柳之地。他梦到了有姑娘拉着他的手,将他给牵进了姑娘的闺房。花公子笑得合不拢嘴,眼睛色咪咪的盯着那姑娘,心狂跳不止。
然而突然,花公子看到了那女子的脸。再下一刻,那姑娘的衣服全都变成了白色。不仅如此,她的手中还多了一柄长剑。
花公子一声大叫,马不停蹄的往外跑。是那姑娘,那姑娘可不就是之前拿他做人质的女子么。花公子快要哭了,慌忙之际一个不小心,直接被门槛给绊倒在了地上。
当花公子再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是太阳高照,屋内一片大亮。用手摸一下额头,全都是豆子大小的汗珠。
幸好是做梦呀,要不然恐怕自己就宝贝不报了。花公子努力的让颤抖的双腿稳定下来,好在这一幕没有让吴争见到,不然指不定会如何笑话自己呢。
第一百一十六章 吴争被迫对敌
出了门,阳光直刺入眼。前几日下的雪,在院落的墙角阴凉处,还有些没有融化。随着冬季的来临,最近几日温度不仅没有降低,反倒还略微有些回暖。
花公子这一醒来才知道,原来已经接近正午。这一觉把他睡得,浑身酸痛,还不如不睡呢。花公子四周观察打量了一番,竟然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这下怪了,人都去哪了?难道说自己还没睡醒?不对,花公子感觉这浑身酸疼,肯定是睡醒了,连掐自己一下都不用。
如果都不在,那也有可能是出去巡查了。已经连着几天让吴争代替古忠正巡查,估计古忠正已经也坐不住了。即使是骗他说有刺客,也吓唬不了他了。
正好,趁着几人都不在,自己也乐得清闲。花公子偷偷跑进古忠正的书房,沏一壶茶,自己品了起来。
门外的残雪,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湿漉漉的石板,上面留下的是雪水流过的痕迹。揭开茶壶盖,一股热气腾腾而起。花公子抱着茶壶,身上热乎乎的,真舒坦。
想他此时,竟然提前养老了。步入老年生活,就是这样的悠闲和自在。没事就坐着呷一口茶水,再修理修理花卉,逗逗鸟。
正当花公子逍遥之际,门外却响起了嘈杂之声。花公子摇摇头,每次当他想要放松一下,世界总不给他这个机会。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做一个有能力的人是如此的忙。
花公子起身,放下暖呼呼的茶壶,再往茶杯中倒一次,最后又呷一口茶。然后,起身,整理衣装。从腰间抽出折扇,打开,一边扇风一边大步迈出去。
不料出门,就直接被一个身影给撞到了。还好花公子的反应快,否则恐怕会直接摔个四脚朝天。花公子心里气,不过当他再一看,却发现是吴争。
此时的吴争正双手捂着头,刚才的碰撞他还是吃了亏。吴争一边揉着头顶,一边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看其脸色,好像还有一阵阴云密布。
花公子见状,知道可能出事了,不然吴争也不能如此的慌张。花公子压下火气,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吴争咽了口唾沫,才艰难的开口道:“刚才我与落尘陪同古忠正出巡,然后就突然冒出来了很多人。上来就杀,说什么要取郡守性命。”
“什么?”花公子眼睛瞪的老大,有人要刺杀郡守。这怎么可能呢?之前吓唬古忠正,也是落尘假扮的,哪里还可能有人来刺杀呢。
吴争见花公子露出惊讶的目光,于是就一副苦口婆心的语气道:“别着急,成何体统。”
花公子瞪了吴争一眼,开口大骂:“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体统,别犯傻了。”说着,又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吴争委屈,心说不是他花公子自己说的成何体统么,怎么到自己口中反倒变成错的了。
花公子也来不及跟吴争解释,问了一句:“人现在在哪里?”此时花公子是真的着急了,落尘的安危他自然不关心,但是古忠正可是他的好叔叔啊。他要是给弄出来什么差子,还不得被他的老爸给撕碎了。
吴争见花公子着急,也不拖沓,但是奈何紧张,磕磕巴巴的说道:“我,我一个人骑着马回来了。”
花公子一听,差点直接要将吴争给宰了。这货竟然
怕死,一个人骑马跑了。花公子咬着牙,眼中直冒凶光,简直要把吴争万箭穿心一般。
吴争自然感受到了花公子那侵略性的目光,忙辩解道:“是落尘让我骑马回来报信的,我可不是临阵脱逃。”
花公子也没功夫跟吴争争辩,此时最重要的是赶紧去救人。不过刚走出去,花公子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他又开口问吴争:“今天谁骑马?”
“我骑回来的呀。”吴争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出去的时候就是你骑马?”花公子又继续问道,表情凝重,好像此时真的很重要一般。
吴争点了点头,回答道:“一直都是我呀,怎么了?”
花公子的脸色一变,下一刻,他就马上拉起了吴争的手,直接朝着后院奔袭而去。
吴争还没搞清楚状况,一路跌跌撞撞,好几次都差点被花公子给拉倒在地。吴争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喘过气来,现在又要开始马不停蹄的跑路。
吴争一边跟着跑,一边问道:“我们跑什么?”吴争早就跑不动了,骑着马好不容易才摆脱追兵,此时的灵力也不多了。现在花公子这么突然拉着他,他竟有些吃不消。
花公子不敢拖沓,不管吴争说了什么,只是全力崔动体内的灵力。此时的花公子,对于古忠正的安危,反倒是不怎么担心了。
古忠正身边现在有卫兵保护,而且还有个落尘。如果落尘都保护不了,他去了也没什么用。现在花公子所要真正担心的,是吴争引来的敌人。
既然那群人要刺杀郡守,那么吴争就会肯定面临着极大的危险。之前送礼的人能把吴争当成郡守,那么这些刺杀的人肯定同样也会。更何况,这几天都是吴争骑马,难免引人误会。
花公子如果估计的不错的话,此时这郡守府很可能已经被敌人给占领了。他们很可能在下一刻,就会遭遇敌人。
花公子眯了眯眼睛,全身灵力都处在蓄势待发的状态,然后轻声对着吴争说了一句:“小心。”
“啊?”吴争没有听清楚花公子说的是什么,不过情况已经不用花公子再解释了。
因为此时三人的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伙黑衣人。花公子送开了抓住吴争的手,然后从腰间将早已准备好的折扇抽出来。
吴争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追到了郡守府。下意识的,吴争早就转身跑路。不过当吴争转身后,却发现身后也被这些黑衣人给包围了。
吴争的嘴角抽了抽,缓缓的退后靠近花公子。这群人,一看样子他就打不过,这时候,还是狠狠抱住花公子的大腿好。每当遇到危险,花公子就是他亲爹啊!
花公子瞥了眼吴争,心说这货果然没出息。指望吴争肯定是不可能了,只希望他不要拖后腿吧。
花公子仔细探查了一下这群人的灵力波动,好在都不是很强,大多数都还只是乱离境界罢了。而且还有几个,好像仅仅只是到达了蜕凡境界。如果吴争出手,甚至都能摆平。不过看吴争这胆小怕事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花公子摇了摇头,对着眼前这帮人勾了勾手。既然自己打得过,那嘲讽还是不能少的。自古以来两军对战之前,都要先骂仗。不管对方实力如何,先占嘴上便宜。往往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主帅的
嘴皮子了。所以成为一个好的将军,不仅要会打仗,还要有一口三寸不烂之舌。
当然了,如果花公子打不过眼前这帮人,那肯定也要挑衅一番的。不然到时候自己跑路,被人家嘲讽,那多不痛快。干脆在打架之前,就先骂得对面狗血淋头,痛快至极啊。这样到时候跑路,也舒心不是。
那群黑衣人却无心骂战,几人对视一眼,就直接一起冲了上来。花公子有点失望,本来还想好好斗一斗口水,谁知道人家根本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啊!
吴争被花公子一把给推到了一边,正好躲过了黑衣人得刀剑。吴争心有余悸,如果刚才他还现在那个位置,恐怕早就被砍成肉片了。
花公子对付这群人,还算是游刃有余,一人一扇子,全都撂倒。吴争现在旁边,看傻了眼,还以为这群黑衣人有多厉害,没想到都是空架子,不是花公子的一招之敌。
花公子用扇子先打了一遍,不过觉得不太痛快,于是又换上双腿,见一个就踢一脚。这下,效率有了明显的提高,这帮人瞬间就被撂倒了一大半。
这些黑衣人也不傻,见不是对方的对手,就萌生了退意。好像怎能让他们轻易跑掉,扇子和腿一起上,打得黑衣人是惨叫不停。
不过最后,花公子还是留下了一个黑衣人没有打。那黑衣人见花公子不好招惹,就冲向了吴争。此时的吴争,正现在边上看热闹,看得正酣畅淋漓之际,一个黑衣人突然冲着他就杀了过去。
吴争被吓傻了,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子,他想骂娘。这花公子,不靠谱呀,这下要被他给玩死了。
吴争也不是等死之辈,赶紧一个飞扑,擦着刀刃狠狠摔在了地上。来不及痛叫,那黑衣人又持刀冲了上来。吴争想哭,这黑衣人也会挑软柿子捏啊。
而此时吴争花公子,正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刚才被吴争看了这么久,也该他好好欣赏一下了。这种隔岸观火,冷眼旁观的感觉,真不错。每当看见吴争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的时候,花公子就爽得不行。
吴争心里咒骂着花公子,把花家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个遍。那黑衣人还是穷追不舍,他知道要想活命,就得抓住吴争作为人质。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使出全力。
可就是这样,偏偏苦了吴争。吴争接连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身上的衣服都好几处擦破了。
下一刻,吴争滚到了墙边,嘴里还啃了一口雪,再也无处可逃了。看着那穷追不舍的黑衣人,吴争也怒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虽然是熊孩子,但是却也有爆发的一天。
吴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崔动全身灵力,然后也朝着那黑衣人杀了过去。那黑衣人挑了一下眉毛,有些惊讶。不过手中的刀却速度不减,这种狗急跳墙的情况他见多了。
一旁观望的花公子点了点头,仿佛很乐得看到这种情况一般。花公子放那黑衣人的目的有二,第一就是让吴争练练手。当然了,花公子并不觉得吴争能打得过那黑衣人。但是拖住那人,打上几个回合,还是做的到的。
至于这第二,也是让这人回去报个信,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这种小喽喽,也就是对付吴争还好,真要是打起来,还拿不上台面。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第一百一十七章 兵器来源之谜
花公子眯缝着眼,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出手。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吴争竟然直接朝着黑衣人杀了过去。
吴争的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直接冲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那黑衣人冷笑,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他蒙着面,一定能看出他得意的神情。
刀,飞速落下,仿佛一道闪电般直劈吴争肩膀。这一刀,看似简单,实则狠辣至极。既可以将吴争制服,又可以不杀死吴争,拿吴争作为人质。这人真是好一个算计!
不过这黑衣人却是太过小看吴争了,他虽然是软柿子,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捏得了的。
只见吴争运用灵力,作用在双腿和腰间,直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刀身紧紧贴着吴争的衣衫,摩擦着劈砍而下。
不过黑衣人也仅仅是扑了个空,连吴争的衣服都没有割破。这波操作,让黑衣人很是惊讶。
吴争自己其实也没有想到,他能够毫发无损的就躲开。吴争心中惊喜,一阵洋洋自得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黑衣男子眼见一击未中,于是立刻又将屠刀举起,这次他直接朝着吴争的面门而去。这吴争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无能,要对付吴争他也要出全力了。
吴争还没来得及开心,只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直接朝着自己砍了过来。“妈呀。”吴争大叫一声,直接脚下一滑来了个四脚朝天。
花公子本来还很看好吴争,不过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想多了。吴争还是那个吴争,没出息是不会变的。
好吧,也该自己出手了。花公子摇了摇头,脚下一蹬直接跃过来。
“汀。”一道碰撞之声响起,下一刻黑衣人的刀便硬生生的停在了空中。
花公子邪魅一笑,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黑衣人。那黑衣人只对视一眼,就瞬间失去了战意。只见那黑衣人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下一刻就一溜烟的逃走了。
吴争心有余悸,这可不是花公子第一次这样戏耍他了,之前就有这种前科。吴争心里憋屈,每次都要自己丢脸后,花公子才肯出手。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估计花公子都已经死了个千八百次了。
花公子丝毫不在意吴争怎么想,自己的一番苦心,吴争什么时候才能理解呢?虽然他也抱着要戏耍吴争的心态,但是大方向却还是为了吴争好的。
那黑衣人跑得飞快,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吴争心里憋着一口气,这下真的没有地方撒了。
花公子则是笑着拍了拍吴争的背,不过却丝毫不像是在安慰。反而好像,是在嘲讽一般。吴争一个耸肩,将花公子的手给甩掉,冷哼一声直接把头瞥向了一旁。
正午,阳光刺眼,但气温却仍旧如故。花公子端庄的坐在椅子上,仔细品着杯中的茶。
一旁,是正急得哇哇叫的吴争。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花公子一点都不着急。郡守都丢了,他还有心在这喝茶水。更何况,那古忠正还是他的叔叔,
这连一点情谊都不顾了。
花公子缓缓将茶杯放在嘴边,先用鼻子息了气,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了看吴争,又是摇了摇头。这吴争还是太急躁,急得在屋内团团转,脚步始终停不下的转圈。
花公子看得心烦,开口道:“你能不能坐下歇会,喝一口茶冷静一下。”
吴争瞥了一眼花公子,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竟然真的过来将茶杯端了起来,喝了一口。
花公子撇了撇嘴,没想到这次吴争会如此听话。不过下一刻,花公子又知道自己想多了。因为吴争喝完茶,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接着转悠。
花公子头疼,就不该指望吴争能开化。朽木不可雕也,这句话果真适合吴争。算了,他还是继续喝自己的茶吧!
这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吴争一惊,刚准备冲出去,又立即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花公子的眼神。
花公子仍旧镇定自若,又呷了一口茶,然后才缓缓起身。吴争看着装模作样的花公子,心中冷笑。别人他不知道,这花公子他还不知道么。看他的样子就知道门外根本就没出事,否则他也不可能就这么镇定了。从多次的经历中,吴争领悟到,花公子其实是最狡猾的。哪一次遇到事情,都是他最先跑的。
花公子自然不知道吴争自己想什么,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悠闲的整理一下服装。
吴争看的不耐烦了,就催促道:“你快点的吧,怎么跟个女孩子似的。”
这下,反倒是花公子懵了,问道:“干什么啊?”
吴争看花公子那样子,好像还不是装出来的,花公子向来都是很少露出这种疑惑的神情的。吴争解释道:“当然是出去啊。”
“出去干嘛?”花公子还是疑惑的道。不过这次,就有种假装的意味在里面了。
吴争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花公子这是根本就没打算出去啊。好家伙,那你还站起来干嘛?做样子给谁看?吴争又是无缘无故的吃了一口窝囊气。
接下来,花公子又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的喝起了茶水。吴争也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坐下了。
这时,从门外也正好走进来几个人。吴争看去,可不正是古忠正与落尘嘛。
落尘还是那副冷峻的表情,从他的脸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再看看古忠正,却发现你他是一脸的疲惫。想来,任何人经历了被刺杀和逃命,心情肯定都不好。
古忠正自然也一样,此时的他心情别提有多差了。这一天天的,他就没省过心。本以为今天就是一次普通的出巡,没想到还能遇到人刺杀。
好在是让吴争骑在马上,那群人没有直接冲着他杀来。再加上身旁有一个落尘,最终还是有惊无险的将贼人给解决了。
回到郡守福的古忠正,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他太累了,浑身上下都酸得要死。他这把老骨头,好久不活动,突然这样来一下,就快散架
了。
花公子与落尘对视了一眼,见落尘还是神色如常,花公子便知道,已经解决了。虽是如此,他也还是要去现场看看的。
于是乎花公子开口道:“吴争,走,领你出去玩。”说着,花公子就大步迈出门槛。吴争挑了挑眉毛,右手挠着头跟了过去。
花公子走得大摇大摆,在他看来,这群歹人肯定不会傻到在一天之内两次袭击,所以花公子才敢如此嚣张。
相比于花公子的放肆,吴争就拘谨太多了。几乎是两步就一回头,生怕突然从后面冒出来一把刀剑什么的。他可是惜命得很,不明不白的死了,多可惜啊。到了地府阎王爷问起来,都不知道怎么诉苦。他可没有花公子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随便说几句就能把阎王爷给忽悠住。
花公子带着吴争走到了事发地,果然不出花公子所料,又是一群黑衣人。不仅打扮相同,就连手中的兵器都是一模一样。
此时的那群黑衣人,全都齐刷刷的倒在了地上。在他们的周围,还有好多卫兵把守。花公子检查了一下这群人的尸首,个个都是一剑毙命。而且剑痕全都作用在了同一个地方,脖颈处。
花公子不用想就知道,这些都是落尘的杰作。这下手的狠辣程度,其他人根本做不到。不过花公子也有些不满意之处,那就是为何不留下活口。这样,他就能问出来点线索了。
在逼供这方面,花公子有着独特的自信。倒不是他多会用刑,而是他会演,会忽悠人。随便吓唬吓唬,再利诱威逼,绝对有信心能让人开口。
不过说起来,这活口倒也不是没有。之前到郡守府来杀吴争的那群人,花公子都没有杀死。说实在的,他这扇子也做不到把人杀死。毕竟他的扇子可是很贵的,沾上血迹就不好了。
看着躺在原地的这群黑衣人,花公子冲着卫兵招了招手,道:“抬走吧。”说罢,就转身离开了。
从这些尸首身上看来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了,还不如归去问那些被抓住的黑衣人呢。吴争则是盯着这些人的兵器看了起来,貌似还很认真。
花公子走了两步,却发现吴争没有跟上。回头一看,原来吴争还蹲在在那尸首旁边摆弄着什么。花公子无奈的招呼一声:“走啦。”
不过吴争却是拒绝了,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兵器有问题。”
花公子一听,惊诧的盯着吴争好久,没想到吴争还能说出这种话。说起兵器,他倒是真的没有注意。听罢,花公子又走回到尸首旁蹲下,问道:“怎么了?”
吴争表情严肃的看了一眼花公子,随后凝重的道:“这兵器不像是我们北凉的。”吴争这话说得极其小心,只以花公子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花公子一听也是眉头一皱,又重新打量起了散落地面的兵器。
第一百一十八章 执掌刀剑之柄
兵器散落地面,刀剑胡乱堆积,几乎成了小山。
花公子一个一个的拿起来看,大小,形状等等都检查了一遍,一无所获。吴争所说的兵器不是北凉的,他却丝毫没有看出来。
花公子对于兵器这方面知道的也不少,从小就熟读兵书,对这些自然不在话下。不过花公子对于真正的兵器,见识的倒是不多,只是大概知道有多少种,都有何作用罢了。
其实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喜欢用扇子的缘故。这扇子热了可以扇风,痒了可以瘙痒,遇到敌人可以打人,真是多功能型实用兵器。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扇子可以很好的提现他那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独特气质。扇面展开,上面的诗词歌赋更能凸现自己横溢的才华。即使花公子自己并不会作诗,屁才华也没有,丝毫不影响他得瑟。
花公子是个好面子的主,虽然没有看出来这兵器上的问题,但是却也不能直接让吴争看出来。否则的话,岂不是太丢面子了。
于是乎,花公子又开启了装模作样的状态,边看着那些兵器,同时点头如敲鼓。花公子背着手,生怕露馅,一边打量还一边说道:“从这些兵器的工艺和尺寸方面看,确实不像是我们北凉的物件。”
吴争左眉一挑,心说花公子说的都是啥跟啥呀,他怎么完全听不懂呢。吴争怕自己搞错了,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最终才确定,他没错。
花公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吴争,发现吴争的眼神不对。难道说,自己露馅了?不应该呀。花公子咳嗦了一声,一本正经的展开扇子,开口道:“那你来说说。”
吴争白了花公子一眼,然后才说道:“这剑柄与北凉的不同。”
“哦?”花公子装腔作势的惊疑一声,回道:“其实本公子也觉得有问题。”
吴争撇了撇嘴,对于花公子这不要脸的表现,已经算是习以为常了。早知道,就让花公子再装一会好了,看着花公子那明知露馅还要极力否认的表情,甚是开心啊。
花公子见吴争没有搭话,只得又是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当他再次把视线投射向兵器的时候,特意的观察了一下这些剑的剑柄。
吴争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张嘴,说道:“这些剑的剑柄是铁制的。”说着,吴争将一把剑给提了起来。
花公子的眼睛微眯,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注意到。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铁制的剑柄,应该也至于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花公子虽然不经常掌剑,但是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剑柄有铁制的个木制的两种,铁制的就是在锻造之时,便与剑身一体。至于木制的,也并非全为木头。实际上是中间为铁,两遍用木头夹起来。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持剑的配重和平衡。
花公子对于这些自然是知晓的,不过吴争所谓的剑柄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纵使花公子的知识渊博,也未曾看出一点门道。
吴争见花公子还是不明白,只得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这北凉的天气寒冷,所以。”
吴争这所以后面的话还没出口,就让花公子给抢先着说道:“所以用的是木制的剑柄。”说着,花公子仿佛恍然大悟一般将吴争手里的剑给夺了过去。随后,又继续说道:“而这些兵器的握柄无一不是铁制的,对不对?”花公子此时
得意的很,反倒开始问起了吴争来。
吴争不想搭理花公子,刚才还吃瘪,现在又开始得瑟上了。花公子就是这样的人,一抓到任何小尾巴,就开始使劲的往外拉。
花公子耸了耸肩,又继续往下说:“不过这恐怕不能作为证据吧。”说着,把问题抛给吴争。
“北凉虽然也有铁制的,不过数量应该很少吧。”吴争很有底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花公子想了想,其实确实有可能像吴争所说的一样,这些兵器不是来自北凉的。如果真是如此,那这群人就很可能是外部势力了。比方说,就处在他们北凉国南方的南耀国。
花公子心中大致有了定论,不过具体事实如何,还要去问一问那些黑衣俘虏。有了主意,花公子便带头往回走。
吴争还没反应过来,转头就发现花公子已经离开了好远。吴争掐着腰,直了直身子,就要跟过去。
然而此时却异变突生,吴争一抬眼便见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又是那些黑衣人,吴争的眉头一皱,撒开腿就要逃跑。
但是偏偏花公子此时还一无所知,自顾自的往前走。吴争也不知道花公子在想些什么,竟然对周围的动静没有一点察觉。
此时那些黑衣人,正分布在屋顶和角落处。他们的影子,在太阳的照射下,吴争都一览无余。他不明白,为何花公子会瞧不出来。
吴争想要大喊提醒,不过话刚到嘴边,就又咽了回去。吴争有顾虑,他如果直接叫出来,会不会打草惊蛇呢?吴争咬着牙,又是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吴争讨厌选择,但是更讨厌被选择。与其坐等事件发生,莫不如先下手为强。抱着这种想法,吴争一狠心,直接冲向了花公子。
花公子此时自然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此时的他早已洞若观火,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在等一个时机,等这些黑衣人出手的时机。
然而,却不想,吴争突然冲了过来。花公子心里暗骂,但又不得不忍而不发。如果不是特殊情况,花公子真想把吴争给绑起来揍一顿。
那些黑衣人,本来已经做好了袭击的准备,但是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吴争。这下,他们的计划全都乱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吴争跑到花公子跟前,刚要开口,就看到了花公子那充满愤怒的眼神。吴争咽了口唾沫,一下子怂了,低下头看着脚下。看样子,这花公子早就知道了周围有人围堵。
现在的情形,那些人肯定不会先动手了。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花公子先出手为强。
下一刻,当吴争还委屈兮兮的扭脚蹭着地面的时候,花公子已经窜出去几丈距离。仅一眨眼功夫,他便已经到了一个黑衣人的面前。
那黑衣人吓了一跳,手中的刀差点脱手而出。花公子邪魅一笑,随后朝着那黑衣人的脸上抬起便是一脚。那群黑衣人,的脸,在鞋底的照顾下,直接变得扭曲,然后形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吴争已经不忍心看下去了,他知道,这些其他黑衣人也都不会有好下场。如果不出意料,花公子会在吴争再眨眼的时候,命中下一个黑衣人的脸。
果不其然,下一刻,花公子便又窜到了另一个黑衣人的面前。
吴争能够清晰的看见,那人的
脸上浮现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不过这,并不能让他逃过被毒打的命运。相反的,花公子貌似更加喜欢痛揍这个黑衣人了。怎么说呢,貌似有种独特的快感。
吴争这会学奸了,老早就躲得远远的,生怕花公子放一个黑衣人给他,他这小身板可受不了。吴争蜷缩在角落处,探头出去,左瞅瞅,右瞧瞧。等花公子将那群黑衣人全都解决掉之后,吴争才肯出来。
对付这些虾兵蟹将花公子确实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他的心里却还有些疑问,那就是为何这群黑衣人还会来刺杀。花公子已经放回去了一个黑衣人,这也就意味着对方肯定知道了自己的实力。但是此次他们又派来了这群黑衣人,而且是明知不敌还要来。这,恐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正当花公子思考之际突然发觉被他击倒在地的黑衣人,竟然开始口吐白沫。花公子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了一跳,他可是故意没有下死手,目的就是为了留下活口。不过显然,他的计划泡汤了。
花公子的心里更加焦急,他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于是乎花公子仰天一声大喊:“吴争。”
吴争见战斗结束,听到声音忙答应一声:“来了。”
花公子也不等吴争,率先踏步而去。吴争看出了花公子的急切,也不拖沓,跟着就追了过去。至于这些被杀死的黑衣人,自然有那些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卫兵收拾。
不一会,花公子边率先步入了郡守府的大门。在他身后,是正气喘吁吁的吴争。吴争的速度也不慢,全力奔跑竟然没有被花公子给甩掉。紧随其后,他就直接进入了大门。
进门,没有任何异常,吴争就感觉,花公子是虚惊一场。
然而花公子却并不如此觉得,没有异常,通常才更加异常。他快步走进去,迎面就撞见了古忠正。
古忠正见两人回来,笑着迎上来,刚要开口,花公子就直接擦着他的身体过去了。古忠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心里却想着,好小子,竟然不把自己这个叔叔放在眼里了。哀声叹一口气,古忠正只得摇摇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呀。
花公子着急去核实一件事,自然没时间浪费。现在他所想的就是,千万不要出事。
当花公子走到一个小房间门口的时候,正好又碰到了落尘。只见落尘的脸色也不好看,右手紧紧握住拳头。花公子一见这情形,就知道出事了。
来不及多问,直接冲进那房间。入眼,便是一具具口吐白沫的尸体。花公子瞪圆了眼,心说还是来晚了。转身,他就直接把责备的目光投向落尘。他不相信,以落尘的实力,还对付不了几个黑衣人。
落尘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他们是自己死的。”说罢,落尘就摇摇头离开了。
花公子又一次被人给玩弄了,而且还都是自己走进的圈套。他的敌人,简直太了解他了。或者说,花公子太自作聪明了。花公子总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偏偏就是这种感觉,让他总是落入对方的圈套。
现在花公子能够想到的人,就是那个白衣女子。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的可能了。现在花公子越来越确定,那女子就是幕后黑手。
不过花公子,又自作聪明了,他再一次的犯错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官为民臣为君
花公子灰心丧气的从屋子里走出来,之前出门就碰了一鼻子灰,现在进屋又是碰了一鼻子灰。里里外外,全都是黑衣人,全都是一个死法,都不会换一个新奇的方法。
花公子现在是一个头九个大,看谁都头疼。干脆眼不见为净,自己找个清闲点的地方想静静去了。
吴争一回来,就跟古忠正聊的火热,根本就没注意到花公子已经不见了。至于落尘那货,整天闲得要命,估计这会又在哪里发呆呢。
夜幕,缓缓降临,月色朦胧撩人。花公子依靠着枯树,欣赏着美丽的星空。花公子感觉自己好没有存在感,玩了一下午的失踪,竟然就没有一个人说来找一找他。
这一下午,花公子始终待在房顶上,观察着整个郡守府。花公子虽说是想静静,但却不是想被孤立啊。而吴争几个倒好,就仿佛没有他花公子这个人一般,该吃吃,该喝喝。
吴争如此倒也能接受,毕竟他缺心眼,智商堪忧。落尘也好说,整个就是抑郁型人格,这样也不奇怪。不过他的古叔叔古忠正就说不过去了,根本就没有要寻找自己的意思。更加可恨的是,他还扬言说丢了更好。
花公子自认为也没有招惹古忠正,没想到他这个古叔叔竟然说出如此悲凉之话。那一刻,花公子的心被狠狠地刺痛了。于是乎花公子下定决心,如果没人找他,他就不出现。
晚饭时间,吴争落尘与古忠正三人坐在餐桌上。桌上摆放了四副碗筷,有一副明显是给花公子准备的。
古忠正本以为花公子到吃完饭的时候,就会出现,谁曾想竟然直接人间蒸发了。要是以前,古忠正还会考虑派人出去找找。不过自从见识了花公子的实力之后,他就果断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说还有什么危险是他花公子都摆脱不了的,那他肯定也无能为力。
花公子这小子不回来更好,他不在,倒是让古忠正省了不少心。说来他花公子的朋友倒是挺让古忠正喜欢的,整天呆头呆脑的吴争,还有那个不怎么爱说话的落尘。
吴争这货,在古忠正这个年近半百的小老人眼里,那就是天真无邪的孩童般的表现。至于落尘那种老气横秋与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在他看来又是一种成熟稳重的内敛。
总的来说,这俩孩子在他古忠正看来,要比那花家的祖宗好多了。最起码,他们俩听话不惹事啊。古忠正最喜欢的就是听话的乖孩子,至于花公子这种野孩子坏孩子,他直接就退出门外。
餐桌上,古忠正给吴争两人讲了他年轻时候的事情。说到了自己如何取得功名,得到皇帝的赏识。再后来,就说起了如何为官,如何为臣。
不得不说,这古忠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官。为官为民,为臣为君。不与朝廷中的官宦同流合污,是朝堂之上的一壶清流。
但就是因为如此,他被同朝之人排挤,最终来了这个穷乡僻壤。不仅如此,还时刻面临生命危险,手底下还有一
大堆烂摊子。他知道,这朝廷中,可是有不少人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呢。不过这些他都不在意,无愧对于心就好。
听到此处,屋顶上的花公子沉默了。本来他想偷听一下屋里的三人如何评价他,是不是要说他的坏话,不过没成想却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如果说之前花公子对于古忠正清正廉洁都是耳濡目染的话,现在那就是真的被古忠正的高尚人格给感染了。
花公子之前从没有想过要做官,即使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他也不屑一顾。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对这些官吏没有任何好感。贪污受贿,滥用职权,徇私舞弊,他已经见得太多太多了。无数的朝廷命官,来巴结他们花家,还有无数的朝廷命官,等着他们花家去巴结。
他在小时候就曾听他的父亲感慨过,说现在的朝廷,已经不是官吏为百姓谋福利的地方,而是朝廷大员们的博弈场了。买卖官职,他已经见得太多了。如果想要,他也随时可以给自己谋个一官半职。
花公子自然知晓他父亲的无奈,但是却又无能为力。他们花家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须依靠朝廷命官,就必须拿钱买平安。不仅如此,还要乐乐呵呵的给人家送去。万一某一天,人家拒绝说不想要了,那才是大祸临头的时候。
这些,都是花公子之前对做官的看法。不过现如今,他有了深刻的改观,尤其是听了古忠正的一番话之后。如果说真的能够谋得一官半职,为百姓做点实事,倒也不枉此生。
夜深了,天气愈发的冷。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有些扛不住寒风了。叹了口气,花公子准备回到房间去。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上午被敌人戏耍,下午又赌气一个人静静。到了晚上,又回味了古忠正的那一番无奈的感慨。这一天下来,好似真的还没什么事让他开心的笑过呢。
不行,花公子当然不是一个容易被现实给打败的人。既然人生没有乐趣,那便去自己创造乐趣。心中有了决定,他就气势汹汹的冲向了卧房。他要去教训一顿吴争,揍吴争一顿自己应该就能开心起来了。
而吴争,此时正流着哈喇子,四脚朝天的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危险的到来。
一夜无事,几人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花公子起了个大早。虽然昨天的事很让他憋气,不过却也给了他一个把杀死前郡守的罪名给推出去的机会。而他现在要做的,那就是把昨天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给古忠正讲述一遍。那样,估计这罪名也就坐实了。
古忠正起得也很早,而且是每天都很早。花公子端着一壶茶水,偷偷的潜进古忠正的书房。古忠正每天早上起来,都要先来此找点事做。虽然花公子也不知道古忠正都做什么,不过花公子一猜就肯定在这里。
果不其然,当花公子进去的第一眼,就见到了那正端坐在书桌旁的古忠正。此时的古忠正手里捧着一柄剑,正在认真的端详。
花公子贱兮兮的凑过
去,给古忠正倒了一杯茶,然后递了过去。古忠正也没客气,看了一眼花公子就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那柄剑。
花公子也发现了那柄剑,正是那些黑衣人留下的。花公子本来还想着如何打开话题,这下可好,看着古忠正那样子就知道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正好,就让他这个好侄子来帮忙打开头绪吧。
这样想着,花公子就开口了:“古叔叔,这剑是?”花公子假装很意外的说道。
古忠正叹了一口气,道:“是那些黑衣人留下的。”古忠正也知晓了那些黑衣人离奇死去的事情,也正在为这件事发愁。现在看到花公子,其实他是更加烦心的。
花公子知道自己不太受古忠正的待见,不过他也不气馁,他手里可是有锦囊妙计。花公子将茶盏放下,现在说话心里的底气很足。
“这剑可跟我们平时看到的剑不太一样啊。”花公子故作神秘的道,他就不相信,这还不能把古忠正的好奇心给吸引过来。
古忠正一听这话,确实也来了兴趣的。他疑惑的看向花公子,问道:“有何不一样?”
花公子故意沉吟一会,然后等到古忠正快不耐烦之时,才缓缓开口道:“这剑的剑柄不知古叔叔有没有观察过?”花公子得意的问古忠正。
古忠正这时,才把目光放到那剑柄之上。确实,之前他并没有仔细观察。不过看了半天,古忠正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还是一脸的疑惑,以后只得摇摇头。
花公子自然不意外,毕竟古忠正也仅仅是个文官,不懂也实属正常。带古忠正看过一番之后,花公子才开口:“这剑柄是铁制的,而我们北凉的剑柄通常是木制的。”话说到这,花公子也不用再继续往下说了,相信古忠正肯定就能自己理解了。
古忠正沉默了,久久不语。花公子就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古忠正的脸色变化。如果真是如此,那么这件事就已经从地方上升到国家了。这样他就不得不重视起来,甚至有必要让朝廷知道。
花公子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添油加醋道:“依我看,这前郡守之死也极有可能与他们有关。”
古忠正此时已经被之前花公子的分析给折服,觉得花公子说得极有道理。现在他也开始认为,那前郡守之死与那群人有关系了。
花公子见古忠正上钩,心里得意的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摆出了一副大爷的样子。古忠正没心思理会花公子,自己沉浸到了深思之中。
花公子目的达到,也不多打扰,潇洒的夺门而去了。这件事就算是成了,又少了一桩心事,开心啊。
现在再抬头看看天,貌似天更蓝了,空气也更清新了。开心的一天,就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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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四皇子的羞辱
太阳高照,已经晒屁股了。吴争还在熟睡中,昨晚他做了个梦,梦到被人给揍了一顿。今天早上一起床,就感觉浑身酸痛,身子都要散架了。
吴争刚睁开眼睛,一歪头,就发现了正一脸邪魅笑的花公子。吴争被吓了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吴争可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花公子没来由的就给自己打了一顿。吴争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害怕的不行。
花公子笑着凑过来,吴争立刻扔掉小被子往后退去。花公子就是个魔鬼,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花公子本来没有要恶搞吴争的意思,不过突然发现就这样吓他一下也挺好玩。
至于落尘,又是理所当然的失踪了,根本没有人在乎。还好落尘看的开,否则这么低的存在感,还不得抑郁了。不对,貌似落尘一直都在抑郁中,从来没有摆脱过。
几人吃了早饭,落尘也没有玩消失。毕竟饭这种东西,还是要吃的。落尘也不是铁打的,一顿不吃饿得慌。
吴争吃得香,让花公子几人看着就感觉饱了。吴争的好胃口,花公子不佩服都不行,不论啥情况总能吃这么多。
之前古忠正让厨子多准备三人份的饭,不过后来,一次当古忠正来晚了突然发现没有饭吃的时候,他意识到,他错了。于是后来,这饭就变成了五人份,吴争自己就吃两份。
然而,同样的事又发生了。古忠正当时都差点疯了,伤心的看着预算,最后一狠心又多准备了一份。
从那之后,饭不够吃的情况确实没有再次发生。不过这预算,也是在飞速的上涨。古忠正可不是什么有钱的主,经不起吴争这么吃啊!
上午的天气很晴朗,虽然温度还很低,不过太阳倒是很大。吴争缩着脖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这种天气,最好选择的就是缩在屋子里。
但是偏偏,花公子又逼着吴争出来了。而且不仅如此,花公子还让吴争去出巡。吴争当时就不干了,不过当他想起昨晚的教训,最终还是妥协了。
花公子也没有扔下吴争一个人出去,毕竟谁也不知道吴争会弄出什么幺蛾子。有花公子陪着,吴争倒也不怕危险,尤其是看到那些黑衣人与花公子对峙时的悲惨情景后,吴争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花公子如此,说起来还是为了古忠正考虑。一来,古忠正没有什么战斗力,而且岁数大了,也经不起这种惊吓。而吴争,那就好多了。他怕吓吗?自然是不怕,只要弄不死就随便用就好。
于是乎,在冷风中,二人就上路了。随着城中的天气日渐寒冷,城中出来活动的人就更少了。走在大街上,几乎碰不到一个人。
这些百姓对于郡守的新鲜感过了,自然也就没了兴趣。更何况,最近还经常有刺客刺杀,人们现在躲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心思再出来找死。
一切照旧,让吴争骑在马上。吴争倒是不害怕,反倒轻松自在。相比起来,花公子就紧张多了。吴争这货是不知者无畏,他则不一样。他为何要带着吴争出来?还不是为了让吴争作为诱饵,然后吸引敌人么。
然而,吴争还处在懵懂状态,已经被花公子给坑了还不知。看着骑在马上傻笑的吴争,花公子想笑又不能笑。反正他坑吴争的次数也不少了,之后补一顿饭就好了。
一路颠簸,走了大半天
也没见有刺客的动静。难道说这帮人有了教训,不出来了?按理说这非常有可能,但是花公子总感觉有蹊跷。
回去的路上,依旧无聊。吴争也骑得累了,要不是花公子不同意,它早就下来跟卫兵一起步行算了。这骑马其实也有骑马的坏处,那就是骑过之后往往都会感到腰疼。
回到郡守府,吴争直接从马上窜下来,风风火火的就要跑到屋子里。这天气咋一出来,并不感觉如何的冷,但是时间长了,就被冻得不行了。
吴争的耳朵都已经被冻的通红,抓着马缰绳的手更是都感觉麻木了。吴争现在迫切需要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小被窝,裹紧小被子把头埋进去。
比起吴争,花公子就显得慢条斯理多了。虽然他也要被冻成冰棍了,但是毕竟这么多卫兵看着,气质还是不能丢的。
然而,就在花公子刚迈步进去的那一刻,就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停下。”花公子立刻朝着吴争喊了一句,然后自己又朝着那群卫兵摆了摆手道:“跟我来。”说罢,也冲了进去。
吴争被花公子的喊声吓了一跳,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等着花公子发话。待花公子先行一步之后,吴争才从后面小心的跟上。
刚拐过转弯,花公子就看到了一众士兵。只见那些士兵分别站立在道路两旁,花公子顺着道路看去,正是古忠正的书房处。
来不及多想,花公子就要冲进去。那些士兵见到花公子,则是不为所动,就这样任凭花公子冲了进来。
而紧跟着花公子的吴争,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无奈,最后只好一咬牙也跟着进了房间,他可不想被花公子说成是胆小鬼。
推开陈旧的门,迎面送来一股暖风。然后,在吴争惊讶的目光中,花公子竟然就直接跪在地上。吴争咽了口唾沫,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花公子。
花公子从来都是那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模样,即使是对他的古叔叔也从来没有过这种表现。但是此刻,他却真的跪下了,这有如何能让吴争相信自己的眼睛。
吴争感觉自己好像没睡醒,应该找一个被窝再睡个回笼觉。然而此时,花公子却喊了一路:“参见四皇子。”说着,还行了一个大礼。
吴争都看傻了,此时他才注意到花公子前面那端坐在椅子上之人。只见那人也是一副少年模样,满脸清秀,身着一席黄衣,很是俊俏的样子。
在少年的边上,是一直站立的古忠正。另一旁,还有一个银发老者,一副气定神闲,但却隐隐透露出一丝威严的样子。
吴争还是傻愣愣的站着,没有任何反应。那少年倒是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那老者不善的咳嗦了一声。
花公子回头瞥了一眼,见吴争还傻杵着,忙拉他跪下。这四皇子吴争不认识,他却是知道。虽然花公子与之没有什么交际,但是此人的为人还是大致了解的。
如果说这整个皇室之中谁最野心勃勃,那就当属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四皇子了。据说这四皇子在八岁时,曾经掐死比他小的八皇子。虽然并没有得逞,但是也足见此人的野心。
吴争被花公子拉着跪下来,也学着花公子的样子行了个礼。不过这四皇子貌似并没有要让两人起来的样子,缓缓的将腿放在另一条腿上翘起了二郎腿。
气氛,一下子冷
了下来,古忠正的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这四皇子突然出宫,而且还是来了天苍郡,他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可以说是一次突然袭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现在这四皇子不让花公子起来,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不过最终古忠正所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四皇子呷了一口茶,就抬手让花公子与吴争起来了。
花公子自己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四皇子想动手,他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束手就擒。花公子从进来之时,就没见过落尘。他倒是不起很担心落尘,那货的生命力可比他还强,应该是自己躲起来玩失踪去了。花公子此刻竟然有点羡慕落尘,可以躲起来。
那四皇子看着花公子两人起来,就在两人抬头之际,他正好将口中的茶水给吐了出去。
花公子来不及躲闪,也不能躲闪,只能被四皇子给喷了一脸。茶水混合着唾液从花公子的脸上流下来,一种屈辱感从内心升腾而起。花公子紧紧闭着双眼,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同时起身的吴争也好不到哪里去,也被喷了一身。不过好在他离得远,几乎没有溅到脸上。吴争用衣服擦了擦,花公子没有发作,他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反应。
四皇子摇了摇头,还很不满的道:“就这种茶叶,也配给本皇子?”四皇子把目光投向古忠正,紧紧皱着眉头。
古忠正尴尬的笑了笑,感觉应该说点什么,一时之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花公子任凭脸上的液体流淌着,刚才那四皇子的话他听得清楚,看似是在指责茶的问题,而实际上却是对自己很不满。
花公子自认没有得罪过这个四皇子,但是今天看这个四皇子的表现,却像是在报复一般,这就不得不让花公子跟天苍郡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了。
花公子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这天苍郡发生的所有事情,全都跟这四皇子有关。想到这,花公子的心里也不禁一颤。事情已经查到了这里,就不能再继续了。毕竟,人家是皇子,他算什么?最多也就算是一个富家少爷罢了。
如果这四皇子真想除掉他,随便安一个罪名便可。而且花公子连逃跑的可能都不存在,那白发老者绝对能在一个呼吸间取自己的性命。这白发老者看似普通,然而花公子在刚迈进这郡守府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气息的压迫。这种级别的强者,可能就算落尘在也无济于事吧。
殊不知,此时的落尘,就在这房间之内的屏风之后。如果花公子知晓,恐怕会惊掉眼珠子了。落尘隐藏之好,就连那老者也为能发现分豪。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够在不用眼睛看的情况下,对此时屋子内的情形一清二楚。这种程度,估计就算是那白发老者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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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表示:修仙?简单!按套路来,我带躺!
宿主表示:ok,躺好了,然后呢?
系统瞪大了钛合金代码狗眼:挖草!你特么躺别人塔下了!!
first blood!
这是一个套路系统与逗比宿主的搞笑修仙的故事。)(ps:主角不是穿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