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气得吐血
进了马厩,里面很宽敞,马也都不少。马厩的搭建很是简单,只有几根木桩相互隔开。此刻,那几匹小马正在认真吃草。吴争对于马匹还算比较了解,毕竟在军营里他可算是没少接触。
他走在小矮子的前面,努力做出一个师傅该有的样子。他上前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几匹小马。个个体格健壮,四腿站立便跟吴争差不多高度。吴争再低头看了一眼他们吃的饲料,也还算一般,跟军营里马吃的差不太多。
“你选哪一匹?”吴争没有急于挑选,反倒是想让小矮子先选。
小矮子踟蹰着,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几眼这些马匹。他感觉这些马都好高大,自己要仰着脖子才能看得清楚。他想要上前去摸一下马的头,但是突然,那匹马嘶鸣了一声。顿时,小矮子被吓得腿软,然后一屁股瘫倒在地上。
吴争都看傻了,心说你不会腿也有毛病吧。小花呀小花,麻烦你下次能不能找一个正常人让我带,这种半残的家伙就不要交给我了。他用力拍着脑门,突然感觉脑袋有些疼。吴争努力压抑着自己想要踹对方一脚的冲动,笑着问:“你没事吧。”
听到吴争的声音,小矮子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从被吓傻的状态里反应过来,“没事,这马真是高大。”说着,他自己就笑了。
吴争对于选马这件事其实也并不在行,众多马匹放在一起,如果就光靠在这里看了一眼而不是拉出去跑一跑,他也看不出。既如此,他干脆选讲匹个头最大的总没有错了吧。
想到这,吴争便赶紧动手,他怕自己下手晚了,被别人抢了去。于是乎,吴争指着两匹个头最大的黑马说:“我们选这两匹。”说罢,就要去牵马。
可是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哈哈,这匹归我了。”说着,一人抢先一步将吴争挑选的其中一匹的马给牵走了。
吴争刚要发怒,就听小矮子说道:“偶像这是我们的马。”
小花没搭理,上马,悠哉悠哉的走了。离开时,还不忘朗声说上一句:“好马呀!”
吴争气的牙痒痒,他算看出来了,小花也不会挑选马匹。这货就在等着自己挑完马,然后来抢夺,果然好算计。吴争叫小矮子牵着仅剩下的一匹,这匹不能再被夺走了。
事实上,小花的算计有一点出了纰漏。小花以为,吴争在军营之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理性会挑选马匹。但是其实,吴争并不会,他只不过对马的熟悉程度比平常人多一点罢了。小花之所以断定吴争会挑选马匹,其一是因为吴争是从军营中长大的。这其二,便是归功于吴争经常吹嘘自己的马术高超。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小花下意识的认为自己会挑选马匹。
对于小花的这种小聪明,吴争不是很在意。毕竟,那匹马比较好,就叫他自己都不知道。“你就骑这一匹吧,至于前辈我。”说着,吴争又将视线投向剩余的马匹中。“就这一匹吧。”吴争很随意的指了指,随后灰溜溜
的自己过去牵马。
吴争与小矮子挑选的马,颜色一样,都是黑色。吴争喜欢黑色的马,他也骑习惯了黑色的马。吴争在军营之中,经常骑的就是黑马。所以自然而然,他就也想给小矮子也选一匹黑色的马。
至于墨寒,则是跟在了落尘的后面。他感觉这个男人冷冰冰的,只是偶尔才会说几句话。不过,这人挑选马匹的方式倒是很让墨寒奇怪。一般人,选马都是靠眼睛去看的,但是落尘却不一样,他是用手去触碰。
他的指尖在一匹一匹马的身上擦过,这跟其他人的触碰不同。常人如果要触碰到这些马匹身上,必定会产生躁动。但是落尘却截然相反,被他所抚摸的马,都表现的异常安静,像是一个一个听话的小宝宝。
最后,他选择了两匹看似极其普通的枣红色马匹。一匹,他牵给墨寒,随后自己再牵过来另一匹。墨寒有些害怕,她一个女子,虽说淘气了一些,但对于马这种动物还是有一种天生的恐惧。
“摸一下。”落尘淡淡的说:“摸一下它。”
墨寒迟疑了一下,再看向眼前这匹小马。她有些犹豫,小手缓缓的伸向小马。马儿没有动,站在原地看着这个漂亮女子。墨寒的手指刚刚触碰,突然就收了回来,她还是有些怕。这马,不会咬人吧。
吴争在一旁看着,咬的牙痒痒。他恨不得直接把落尘给撕碎了,明天就下锅炖。
“来,你也摸一摸。”吴争指着小矮子,音调颇高,为的就是让落尘与墨寒都听到。
小矮子也没有问缘由,想来前辈自有前辈的道理。于是乎,他便小心翼翼的将手缓缓凑近黑马。然而,他的手还没有摸到,马儿就不干了,直接双腿腾空嘶鸣一声。
小矮子霎时被这情景给吓傻了,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眼看,马蹄就要踢到了他的头上。这一刻,他感觉完了,自己这辈子就玩完了。回首往事,他还有许多心愿没有实现。比方说,亲自己偶像一口。终于,他哭了,眼泪从眼眶中滚滚流出。一想到自己今后将再见不到自己的偶像,他就感到难过。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小矮子的眼前。那一刻,他仿佛是见到了希望的曙光。一定是自己的偶像,一定是偶像,他的心里不停的坚定着这个念头。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马蹄重重的砸在了那人的后背上,那人疼得呲牙咧嘴,身子突然整个矮了一大截,达到了跟小矮子一般的高度。
小矮子感动到无以复加,眼泪一个劲的犹如黄河之水般往下流淌。但是当他看清楚眼前人的容貌之时,眼泪瞬间就止住了。
因为那人竟然是吴争,此刻的他正呲牙咧嘴,脸憋的通红。马儿将马蹄放下,吴争才堪堪舒畅了一口气。就这看似普通的一下,差点送吴争归西。
马蹄落地,吴争直接跪倒在地,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咋不躲开?”
小矮子抠了抠自己的小手指
,“我害怕。”
此话一出,吴争被气得直接吐血。一口老血也很给力,喷了一丈来远。这情景,把小矮子吓傻了,他嗷嗷大叫:“救命啊,死人啦。”
吴争双手撑着地,将嘴里的血全都吐干净,随后吼道:“我还没死呢。”说罢,怒目而视的看着小矮子。
吴争这边的动静很大,把许多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小花本是不甚在意,但是当他看到地上血迹的时候,他隐隐感觉事情并不简单。那一刻,他翻身下马,再无法迟疑的飞奔过来。小花是第一个跑到吴争跟前的人,而他也恰巧是距离吴争最远的人。
他上前,一把将小矮子扒拉开,蹲下开始检查吴争的状态。然而吴争,却是笑着制止了小花。
“你干嘛?”小花急了。
“刚才不小心咬到肉了,出了点血。”吴争说罢,呲了呲带血的大门牙。
小花听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吴争笑贱兮兮的着说:“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小花撇了撇嘴,刚要开脱,就发现吴争的注意力已经被别人给吸引过去了。
“你没事吧。”墨寒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心中有些担心。
“没事,咱这体格怎么可能有事。”说着,吴争攥拳头重重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小花的嘴角抽了抽,心说自己担心个什么劲,人家自然有人担心。小花用鼻孔出着气,气鼓鼓的走向了自己的小马。这种见色忘义的家伙,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
小矮子在旁边开始道歉:“对不起无能前辈,我做错了。”说罢,低下了头。
吴争看着眼前那心疼自己的墨寒,看也不看小矮子就说:“没有,你做的很好,很棒啊。”说完,自己开始傻笑起来。
小矮子在一旁开始隐隐担心,这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被马踢了竟然还会笑?
吴争正笑着,就听墨寒小声感慨了一句:“还好当时没有让你教我骑马,要不我现在可能都被踢死了。”
吴争听了一愣,“我。”他刚想解释,就见墨寒摆手说:“待会等我学会了,我来教你。”说完,又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吴争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中,墨寒教自己,肯定又是一段传奇佳华呀。他正想着,一直无言的落尘突然打断道:“要不我来教你。”
“不用。”吴争很干脆的就甩出两个字,语气异常冰冷无情,甚至听起来还有些蛮横无理。
落尘闭了嘴,但是手却缓缓伸向了自己的剑柄。
吴争有些心虚了,为何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用武力来威胁自己。小花是,落尘这货如今竟然也学会了。
无奈,吴争只好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谢谢你的好意。”待吴争说完,落尘才缓缓收回了手,转身也竟离开。
吴争哀声叹了口气,他能活着还真是不容易呀!
第一百九十九章 比试
比起吴争等人,这帮从没碰到过马儿的书生,就要悲惨许多了。
北风呼啸,他们本就被冻得小脸通红,个个抽着鼻涕。如今看到了马厩,仿佛是找到了命中归属一般,飞也似的奔了过去。那里,应该会暖和许多吧。不过,他们显然是想多了。马厩不仅没有他们想象中的暖和,反而是四面跑风。
这群书生,其实除了读书什么也不会。他们见到马,甚至都吓傻了眼。“此为何物啊?”一个书生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此物甚是高大。
另一边,也是一个书生,不过他的年龄显然要比之前开口之人大了许多。他的表情颇为淡然,慢条斯理的说:“依我看,此为与驴相似。”
“什么?”众人惊呆了,一个个仿佛是在看着圣人一般的看着开口之人。“兄台竟然还见过驴?”
“鄙人有幸,曾见过一次。”那人捋须,得意洋洋的说。
此言一出,众多书生齐齐的行礼作揖,好羡慕呀。
这帮人客套归客套,但是对于马他们还是有些心生畏惧的。毕竟这种动物看起来,就很凶恶。这些马儿,在见到了这群书生的时候,没有一丝的害怕,悠哉悠哉的吃着饲料。
这些书生门离那些马匹远远的,他们不敢凑近。看着这些马匹的大嘴巴蠕动,不停的在啃食着草料。这种动物的嘴,好大呀,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吃肉。
“此物应该不吃肉吧?”其中一个胆小的书生,身子颤抖如筛糠一般。
众人闻言,俱都沉默了。他们读的书很多,甚至可以说遍览古今。但是时至今日,他们也从未听说过马匹吃什么的言论。所以对此,他们一一选择了沉默不语。
“吃肉。”突然,一个人朗声说着。
众人闻言,齐刷刷的看过去,是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只见他骑在一匹黑色高头大马的上面,得意洋洋的望着众人。
此人的出现,给了众人一个平地惊雷,吓了一跳。尤其是在看到对方身下的那匹马的时候,更是下的魂不守舍,顿时腿软。他们没有跑,不是不想逃跑,而是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
“你别过来。”那些书生吓得脸都绿了,瑟瑟发抖。
小花稳稳骑在马上,仿佛看白痴一般的看着眼前的这群读书人,又继续吓唬:“这马可吃肉啊。”
霎时,又是一阵惊恐的呼嚎。他们害怕了,这马,竟然是吃肉的。
看着这群人胆小害怕的模样,小花乐了,这群读书人也太好骗了,怪不得黄骗子专门在这里骗钱,原来是人傻钱多。小花也不是什么坏人,对于这群书生,吓唬吓唬也就罢了。于是他调转马头,笑着对众人又说:“马不吃肉,马只吃草。”说罢,小花摸了摸黑马的脑袋,很是温顺呀。
“你骗人。”突然,一个书生大叫道:“马匹怎么可能不吃肉,你一定在骗我们。”
“哦?”小花挑了一下眉毛,这是在打自己脸呀。“我为何骗你们?”小花冷笑着,他对这帮
书生的印象越来越不好了。
“你一定是想骗我们,然后让我们被马咬。”那人接着说,眼神不善的盯着小花。
小花摇头,它也算是服了,这群读书人的想象力都真丰富吗?他摊摊手,随后道:“随你们便,说罢,骑马便走。”
那人见状,更是嚣张,大声叫嚣道:“不瞒各位,鄙人曾在一本户籍之中见到过关于马的记载,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马是吃肉的。”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他们唏嘘不已,真是人心不古啊,没想到小花此人竟然如此恶毒。先是说出马吃肉的实情,然后再欺骗众人说马不吃肉的谎言,竟然是歹毒至此啊。
此人的话一出,众多书生也是纷纷响应:“没错,鄙人也曾在书中看到过此等记载,绝对没错。”
“是呀是呀,鄙人不才,也有幸看过。”
小花骑在马上,这些书生,他感觉是没救了。行吧,你们自己闹,小爷我不奉陪了。
吴争这边,小矮子正在努力的上马。但是奈何,马儿太高,他上不去啊!吴争看的不过眼,重重叹了口气,上去直接抱起对方,然后一个用力直接推到马儿的身上。
小马正在四处张望,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背上多了一个什么东西,立刻就不开心了。它开始不停的摇晃身体,想要把小矮子给从身上摇下去。
小矮子被吓得够呛,仿佛是第一次到达如此的高度,心中无比的激动。不过如今已经不给他时间去适应了,因为马儿对他很是不满。他紧紧的抓着缰绳,身子跟着马儿的动作不停的摇晃。他嗷嗷大叫,吓得魂不守舍。
吴争一挑眉毛,眯了眯眼睛,这马确实很不听话,是一匹烈马。不过,它碰到的恰巧是吴争,这个伯乐。
只见吴争顺手抓了把草料,一个大力直接送到马儿的面前,随后又摇晃了一下。顿时,马匹的躁动结束了,只见它张嘴伸出舌头,便将草料舔进嘴里,开始咀嚼。
吴争笑了,仰天大笑,他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看着小马吃得有滋有味,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在吴争的内心深处,萌发了一个念头。原来,他不仅可以给人做饭,给动物也行。说不准,这还会成为一项新兴职业。
小矮子在此刻,也从惊吓中缓了过来,洋洋得意的张望着。恰好,他就看到了另一边,落尘正在教墨寒上马。只见落尘的手搀着墨寒,将其扶着上马。
“无能前辈,那匹马怎么那么温顺?”小矮子低头对吴争说。
吴争还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听到小矮子的话,忙抬头看去。不看还好,这刚看了一眼,顿时心中火起。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落尘正牵着墨寒的手。瞬间,吴争化身成为醋坛子,醋意正浓。
这时,一声哨响,大胡子在远处吹着口哨。吴争一听,就明白了这声音的意思。这是军哨,声音洪亮,而且不需要借助其他器具。这哨子吴争也会,只需要用手掐住下嘴唇,然后用力吸气便
可。随说是吹哨子,但实际上却是用吸的方式。
哨声一响,马儿顿时也跟着嘶鸣起来,随后一匹匹快马便自马厩之中狂奔而出,朝着声源处飞奔而去。吴争见状,忙也是上马抓好缰绳,跟着马儿一道过去。
此刻,大胡子正骑在马上,挥舞着马鞭。他本是军营之中的将军,但是莫名其妙的就被安排在了这书院之中。对此,他很是有怨言。他堂堂的一位将军,竟然会被放在一个小小的书院中教人骑马。不过现在,他仿佛有些适应了。一想到自己可以随意打骂这群提鞋也不会的学员,他就感觉手痒痒。貌似,这也挺爽的!
他仰天长啸,畅快无比。看着那飞奔而来的马群,一种上阵杀敌的感觉油然而生。那一刻,他又找到了做将军的感觉。他骑着马,开始疾驰。身后,众多马匹带起一片又一片的黄沙。
相比于大胡子的畅快,小矮子吓得快哭了,他抓着缰绳不敢撒手,嗷嗷叫着:“偶像救命,偶像救命啊。”
吴争本来骑着马想安慰一下,但一听到对方嘴里喊的是小花,顿时心里没来由的一阵郁闷。算了,就由着对方自生自灭吧,自己不管了。
马群中,骑马的学员并不多,多数都是那些个读书人。他们眼巴巴的看着马匹从自己眼前飞奔而过,那一瞬,他们甚至以为马儿要出来吃人了,吓得腿都软了。
再看看小花,他可是个心高气傲的主,骑在马上自鸣得意。不过你你为这就算了?非也,他要更快一点。于是乎,小花的马在他的驾驭下冲出了马群,朝着前面的大胡子疾驰而去。
大胡子听到后面动静,也颇为震惊。可随即,他的脸上便写满了不屑。他朝着小花大吼一句:“来比一比呀。”说着,扬了扬马鞭。
小花瞥了他一眼,淡然的吼道:“好呀,本公子可不会怕你。”
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比试,两人几乎都是并驾齐驱,全然看不出胜负。两人虽然你情我愿的比试,但却是苦了后面还骑在马上的众人。不知为何,这群马也都傻乎乎的跟着,都要把吴争给跑吐了。
至于那无人问津的小矮子,已然被吓傻了。他的瞳孔环绕,眼中毫无色彩,仿佛是一个木偶人一般,僵硬在了马上。
正午时分,马总算是停了下来。吴争下马,感觉有些头晕目眩。此刻,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墨寒。于是乎,他忙跑去找墨寒。好在,墨寒没有事情,反倒是笑嘻嘻的赞叹骑马的乐趣。
还不带落尘去搀扶,吴争就抢先上去将墨寒的手握住。手很凉,想必一定是冻坏了。不过即便如此,握在手里也是暖暖的。墨寒没有反抗,好似还沉浸在骑马的乐趣之中,恋恋不舍的下了马。
“偶像,你在哪?”突的,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
众人看去,发现是那小矮子。只不过他此时的面容,已近憔悴惨白,惊吓过度的模样。
比试的结果,谁都不知道。不过看小花与大胡子两者那不对付的模样,应该是没有分出胜负。
第二百章 贤妻良母
正午,阳光直射地面,又到了吴争最爱的吃饭时间。刚下马的大胡子搂着小花,一起去吃饭。两人之间甚是亲密,看的人有些目瞪口呆。他们俩,怎么突然搞到一起去了?
再晚些时候,墨寒终于是被小花几个送回了公主的房间。小花这才松了口气,此事就算是翻篇了。他们没有进入公主房间,虽然吴争的眼神很是热烈。但在经过小花用折扇一阵悉心教导之后,他总算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众多学员劳累了一上午,总算有时间舒舒服服的躺下,睡一个好觉。不过事情也总有例外,比如说那些书生。
下午,他们不约而同的出了门,他们三五成群,拉帮结派的去了一个神圣的地方,书院图书馆。据传言,此地是北凉国内容最广,涉及方面最丰富的一个图书馆。当时在建造之时,聘请了整个北凉最有名的匠人精心打造。里面藏书无数,涉及个个门类,古籍众多,实是不可多得。
为此,户部还拨发了大量银两,户部尚书当时几乎都哭成了泪人。这可都是银子啊,一两一两全都是他们辛辛苦苦省下来的,说没就没了?想他刘海峰,辛辛苦苦半辈子,连一栋新宅子都不舍得盖,一件新衣服的添置都要再三考量。而这帮建造书院的倒好,张嘴闭嘴就是银子。你以为这银子是不要钱,还是天上掉下来的?
至于其他的部门,包括其他主簿,侍郎,甚至是各部的上书,或者是宰相在内,竟然没有一个反对的。这帮人,全都不要脸了。只要不从自己口袋里掏银子,他们便乐不可支。
一想到他们那丑恶的嘴脸,刘海峰就气不打一处来。最后,他竟然直接上书皇帝陛下,痛斥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但是对此,皇帝陛下也只能一言不发。毕竟,他也早看这个户部尚书不顺眼了。
朕堂堂天子,想要纳个妃子,竟然也要跑到户部去要钱。更可气的是,这个刘海峰竟然还真敢反对。至于这理由,便更是奇葩了。这个刘海峰,竟然联合了整个户部,上下一致的说:“没钱。”
就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彻底把皇帝陛下的心给击碎了。刘卿家,你也太尽忠职守了吧,朕还有没有一点自由了?
总的来说,这图书馆花了许多的银两,把户部尚书的心疼得够呛。
此刻,众多读书人正在纷纷赶往此处。他们的心中有一个共同的疑问,那就是,马究竟吃什么?
傍晚,小花靠在门边吹着口哨,迎着晚风。身后,吴争在磕着瓜子,一边吃一边顺:“落尘呀,咱俩商量商量,明天我来教公主。”
落尘不语,还是冷着一张脸,看似很是不近人情。
这时,小花却开口:“怎么,小矮子不好吗?”
吴争不想搭理小花,现在他一想起来就咬牙。他不与小花纠缠,又转而问落尘:“也么样,小矮子很好教的。”
落尘眯了眯眼睛,淡淡的道:“很好教你为何不
教?”
“这个。”吴争有些难以回答,他踟蹰了一会,随后道:“因为小矮子他更喜欢你。”
其实吴争这句话一开口,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偏偏,落尘这次没有再反驳,而是颔首点了点头。
小花看着两人,不由得感觉搞笑,正要接着打击吴争,却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了。“这么热闹,看来我来的正好。”
小花闻声望去,果不其然,是自己的母老虎媳妇。只不过,今日她穿的是书院的学员服,看似倒是还很可爱。于是他皱起来眉头,下意识松了许多,“你来干嘛?”
女子笑了,淡然的说:“来看我男人。”
小花着实没想到女子讲话会这么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气死。“这里没有你男人,你还是走吧。”小花的语气冷淡,不含任何感情。
“你怎么如此无情,竟然狠心把我抛弃。”女子做出可怜状,说着就要哭哭啼啼起来。
小花顿时,感觉自己娶了一个戏精。本公子是想娶你吗,本公子也是被逼的好不好。“你快走吧,本公子要休息了。”说罢,便朝房间走去。
不过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立即破口大骂:“吴傻子,你要干嘛?”
吴争对着小花淡淡一笑,虽然做不出那种邪魅都样子,但是至少也有几分神似。只见吴争的双手抓着门的边缘,用力向后一拉。随即,木门便开始缓缓关闭。
那一瞬,小花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他终于感受到了每次坑吴争的感觉,好酸爽啊。他想要去开门,但是已经为时已晚。门关的紧紧的,不论小花如何的拉扯,门就是打不开。
吴争倚靠着门,在里面嚣张的说:“良辰美景,可不要辜负了。”随后,便没了声音,甚至就连灯也熄灭了。
小花在外面狠狠的捶打着门,但是门却始终纹丝不动。小花知道,除了暴力破门而入,别无他法了。他看了一眼正嘲弄看着自己的女子,瞬间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一瞬,小花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秀发,颇为绅士的说:“姑娘不如请回吧。”
女子没有直接搭话,而是笑意盈盈的盯着小花,温情的说:“你不是有东西要给我看?”
小花闻言一愣,随即便想起了黄大仙的嘱咐。这个死老头,竟然提前就告诉自己媳妇了。有这功夫,他直接送过去不好吗,干嘛还要自己送。小花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是有个东西。”说罢,开始自袖子里翻找起来。
女子静静的看着,显得很是端庄。她的眼中,此刻竟然出现了神采,仿佛是在期待着什么美好的事物一般。
小花掏了半天,终于用指甲抠到了那晶莹的碎片。随后他不再迟疑,直接自衣袖之中猛地取出。可惜,吴争不在此处,否则,那货一定会来上一段人性化的魔性配音。
那碎片很小,静静躺在小花手里。小花一
边拿出来,一边说:“给你。”说罢,递到女子眼前。
女子的眼中充满期待,但是当她看到那碎片的时候,却突然翻了脸。“这是什么?”女子的脸色明显不好看,眼中甚至还闪过一丝的失望。
“我要知道,我就不给你了。”小花抱着膀,眯缝着眼睛看女子。
女子见小花盯着自己看,脸竟然有些微红,她咳嗽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捏起来那微小的碎片。本来,她还有些不以为意,可当她真正仔细看去的时候,竟突然身子一颤。
小花紧紧的盯着,似是想从对方的表现或者言语中看出点什么端倪。但是最终,结果令小花失望了。没有任何反应,相反,女子表现的十分镇定,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她的手里捏着碎片,随后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小花想叫住,但是最后也只是伸了伸手,没有叫出声。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女子是一种什么情感,他同样也不知道女子对他又是怎样。也许就如众人所说,自己仅仅是一个恶少,败家子罢了。
小花正在惆怅之际,突然屋顶上掉落下一个小黑点。小花被吓了一跳,随即立刻向后暴退。紧接着,另一个黑点又是从天而降。
小花借助月光,定睛看去,不是什么暗器,让他松了一口气。不过下一刻,小花仿佛感觉那东西的形状有些眼熟。这东西,仿佛是鸡骨头啊!
这一刻,小花怒了,他已经懒得去猜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谁,黄骗子。“黄骗子,给本公子出来。”小花大声嚎叫,甚至把周围房间的求生也给吵醒了。
他们这群读书人,倒还算文雅,并没有用带脏字的话来骂小花。不过,拽文嚼字还是有的。
小花并没有搭理他们,他直勾勾的望着头上的屋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老东西已经在上面看了好半天了。
果不其然,黄大仙在啃完最后一只鸡腿之后,从屋顶上一跃而下。随后,稳稳落地,摇了摇手中拂尘,很有羽化而登仙的感觉。
小花忍不住,直接便冲上去,虽说他打不过黄大仙,但是吓唬吓唬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这一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有话好好说,别急呀。”黄大仙忙是压了压手,安抚着小花说:“你要知道,本大仙也不容易,你可知费了多大力气才把你媳妇骗过来的?”
“我管你容不容易。”小花张口就要骂,可是突然,他从黄大仙的口中听到了一句极其突兀的话。“等会,你刚才说什么,骗来的?”
“那可不,本仙还说你会送她一串项链。”黄大仙呲着满嘴大黄牙,笑眯眯的说:“否则,你以为她愿意上赶着来见你?”
小花感觉头大,满脑瓜子黑线。自己要送项链,然后就来见自己了?不仅如此,刚才的那表现,仿佛是真把自己当成一个贤妻良母了。不会吧,她在梦中可是应该拿着剑,指着自己那不可描述之物的。
第二百零一章 内库
顿时,小花感觉心乱如麻,脑子有些懵。
看我哥小花那一脸呆泄,黄大仙上去拍了拍,说:“你也不要太过伤心,毕竟这个世道拜金女比较多。否则,你以为你那损出能娶到人家花魁?还不是看中了你们家的钱,别痴心妄想了。”
小花咬着牙,他越听越气,怒目而视的瞪着老道,他恨不得将黄大仙给撕了。“老头,你挨过打吗?”
黄大仙正说的起劲,突然听到小花这句话,立刻闭了嘴。
小花则是不以为意,仍旧冷笑说:“我猜你没挨过打。”
黄大仙有些尴尬,没想到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小子竟然如此能说会道。好吧,他服了,他也不与小花纠缠,歪着头看着今晚的月亮。
“这月亮可真圆啊。”黄大仙感叹。
然而,小花却转身便走,他也不想搭理这糟老头子。
“这年轻人。”黄大仙摇头,只得一个人欣赏月色。
吴争为小花开了门,他揉着稀松睡眼,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么快?”
小花听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吴争这是在怀疑自己的能力?算了,他就是个小朋友。
吴争见小花没有吭声,也不再多言,也许是有心事。吴争经过多少次血的教训,他终于知道了,多嘴可是会挨打的。
第二日,皇帝陛下早早的起床了。天底下都说做皇帝容易,可谁又知道,他每日都要早起,去上那个所谓的早朝。天知道每天这些大臣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他的小心脏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每日皇帝陛下的工作,其实就是从这早朝开始。大早上的,他就能够看到一帮大臣为了一件小事争的面红耳赤。对比,他只能抚额坐在龙椅上,无奈呀。他可不敢开口,他一张嘴,绝对就会引来众多大臣的回怼。
他隐隐觉得,他继承皇位就是一个坑。当时他的父皇,也并不怎么宠爱他,但是偏偏,最后皇位落在了他的手中。亏得当时他还高兴的够呛,谁曾想,接踵而至的就是那数都数不完的奏折。现在想来,莫不如做一个王爷,倒是潇洒快活。整日除了游山玩水,其他什么都不用做。
皇帝陛下吃过早饭,机械式的坐上了龙椅。此时此刻,众多大臣已经是等候多时了。这帮老油条每日比自己还要勤劳,天还没亮之时便起来。随后饭也不吃,直接进宫。
而且最最可怕的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刮风下雨,甚至是下雪下冰雹,他们也照常不误。皇帝陛下有时候都想求求这帮大臣,你们就不能偶尔告假一下吗?每天如此,你们不累?
其实对于这帮大臣来说,他们是乐此不疲的。为何会这样呢?那是因为他们的生活也非常的机械,整日都做着很无聊的事。所以这早朝,便成为了他们难得的娱乐时间。
每天看着众多跟自己年龄相仿,职位差不多的老家伙斗嘴,为是很有趣的。如果是实在无聊,自己也可以插上一
嘴,加入他们的战斗之中,何乐而不为呢?
其实,这帮大臣都知道,早朝有与没有都无太大关系。如果说皇帝陛下指望着在众多大臣的注视下商量出来一个解决办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朝廷上下,如果有重要的事情要裁决,也绝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参与,皇帝只会照见几个他信任并且重要的人来商讨。因此,这早朝便也与浪费时间无异了。
至于为什么早朝还没有取消,就要就问问皇帝陛下的诸卿家大臣了。这种事皇帝陛下不可能没有提过,但是结果是什么,宰相李卫光带着六部上书公然反对。全朝上下,竟然就没有一个大臣站在皇帝这边的。你说,皇帝陛下气不气。皇帝做成了这个样子,他自己都不想做了。
皇帝陛下瘫坐在龙椅上,他带着稀松睡眼,已经准备好聆听众大臣的扯皮了。众多大臣见到皇帝陛下,忙是纷纷拜下行礼。对此,皇帝陛下已经麻木了,他习惯性的抬了抬手,说:“众爱卿平身吧。”
众大臣起身,随后,战斗便开始了。首先发难的是户部尚书刘海峰,今日他的气色格外的好。“启禀陛下,臣今日要。”
话还未说完,皇帝陛下就抢先说:“又要弹劾谁呀?”
刘海峰有些懵,心说皇帝陛下怎么知晓的。不过他也没有在意,接着说:“臣要弹劾兵部尚书王超鹏。”
此言一出,兵部尚书王超鹏坐不住了,于是他也开口道:“启禀陛下,臣觉得户部尚书有意针对臣,恳请陛下明察。”
对此,皇帝陛下已经习以为常了,这早朝,如果没有三两个人弹劾,是绝对不可能结束的。“因何事弹劾?”皇帝陛下的语气平淡,眼皮都不抬一下。
刘海峰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说:“朝廷每年向兵部的拨款众多,但边境军需仍旧供应不上。所以臣觉得,兵部上下一定是有人克扣了银两。”
“你胡说,堂堂户部尚书竟然敢诋毁臣,此等事情,臣是万万不会去做的。”还不待皇帝陛下张嘴,王超鹏便哭爹喊娘的以泪洗面。
皇帝陛下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原来又是因为钱粮问题。这两个老家伙,这是又要来坑自己了。这朝堂之上,谁看不出他们俩是在合伙唱戏。弹劾兵部尚书贪污?开玩笑,人家堂堂兵部尚书,逢年过节下面送的礼都够大了,何需再贪污。所以说,看似刘海峰是在弹劾王超鹏,但实际上,他们却是在暗示,边军军需不足了,赶紧给钱吧。
而如果皇帝陛下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应允拨款。那户部尚书一定又会开口说,国库没钱了。如此,便成了两难的境地。
到此,你以为就完了?并没有。这种事,堂堂宰相李卫光大人怎么可能不插上一腿。他会在众人沉默良久之后,报告皇帝陛下内库还有多少多少银子。再然后,自己便会对上众人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神。
这种套路,皇帝陛下已经屡见不鲜了。他的内库,已经快要被榨干了。自
己只要稍微有了点银子,便会被这帮大臣变着法子的给夺过去。伴君如伴虎,伴臣亦是如此。
皇帝陛下不想在此事上纠缠,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给钱,他们可以一直争吵到天黑。想着自己的内库,皇帝陛下就不禁伤感。“够了,拨款。”皇帝陛下一个字也不想多说,他心烦啊!
刘海峰与王超鹏见皇帝陛下应允,立即停止了争辩,刘海峰随即开口:“启禀陛下,国库已经。”
这话还没说完,皇帝陛下就很自觉的说:“内库。”
“陛下圣明。”刘海峰与王超鹏见状,忙是拱手,说着便退下了。
此刻,李卫光感觉,今日怎么如此顺利呢?貌似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呢,事情就已经结束了?他有些跟不上节奏,明明不是这样安排的呀!
皇帝陛下坐在龙椅上,烦躁的说:“还有事吗?”
“启禀陛下。”这时,一个声音又是在大殿之中响起。“臣有事要奏。”说话之人是礼部尚书马化文。
“卿家有何事要奏?”皇帝陛下此刻还想着自己的内库,钱全都没了呀。
“南耀国请求派遣使者来我北凉国都。”礼部尚书不急不缓说:“南耀太子也在队伍中。”
此言一出,顿时震惊四座,有些大臣甚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皇帝陛下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北凉与南耀素来不和,大多数时间都是存在于对立面上。没成想,南耀国王竟然敢派遣太子来此,胆量果然是不小。
“此事当真?”皇帝陛下明显还有些怀疑。
“当真,据说使团已经开拔了。”
“嘶。”众人听罢,俱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南耀国这是要干一票大的呀!
皇帝陛下听了,也是沉默了。他自然不屑于对一个太子出手,即使对方将来可能会继承皇位。他知道,既然把太子都派来了,此事就绝对不会简单。而他要做的,就是把他们北凉最出色的地方都展示出来,决不能丢了北凉的脸。
于是乎,皇帝陛下在心里做好了决定。“刘爱卿。”
刘海峰听到陛下叫自己,忙是说道:“臣在。”
“这次宴会要大办特办,绝对不能吝啬。朕要让他们南人看看,我北凉国的强大。此事就交给你了。”皇帝陛下一边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臣明白,只不过。”刘海峰忸怩着,表现出纠结状。
“内库。”皇帝陛下牙都几乎咬碎了,手狠狠抓着龙椅的扶手。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帮大臣个个都是财主化身,非要把自己给榨干净才甘心。
“陛下圣明。”刘海峰较忙笑着答应,难得陛下今日如此慷慨,怎么能不好好坑一笔呢?
众多大臣见状,也是纷纷拜倒,高呼:“陛下圣明。”
皇帝陛下想死,他们这帮大臣一句陛下圣明,不知道骗了自己多少银两。你们连其他恭维的话都懒得说了吗?就不能换一换?
第二百零二章 劫杀
吴争骑在马上,潇洒的开始遛弯。比起在教室里读书,他倒是更喜欢骑马。
隔的不远,小矮子在努力的上马。而落尘,恰好就杵在他的旁边。小矮子很是卖力,今日的马儿要比昨日听话了许多。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上不去马。这马儿对他来说,好高呀!
不过相比于那群傻瞪眼的读书人,小矮子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这些读书人,直到现在为止,他们连马的身子都没能碰到一下。他们昨天已经查阅了众多古籍,马吃人的事倒是没见到,人吃马的事情却是屡见不鲜。
大胡子骑在马上,干脆也不准备教这群没用的书生。他感觉,这帮家伙就是缺少世界的毒打,自己个被打着打着也就会了。于是,他对这群书生扔下一句话:“你们好自为之吧,本帅相信你们。”说罢,调转马头便去寻小花去了。
墨寒今日骑在马上,没了昨日的生疏。吴争觍着脸凑上去,骑在马上说:“落尘主动请缨去教小矮子了,今日让我。”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墨寒笑着说:“正好,本公主已经学会了,不需要人教了。”说罢,骑着马便跑。
吴争本还想说让自己来教公主,不过看对方那骑马的熟练程度,终究是将话吞了回去。落尘啊落尘,你教的怎么如此之快,就不给老弟留一点机会吗?无奈,吴争只能还是笑着,追着墨寒而去。
南耀国太子将出使北凉的消息又是不胫而走,顿时满都城的百姓全都沸腾了。于是,在各大茶馆酒馆、菜市场、十字路口等等位置,全都充斥着群众们热烈的讨论之声。
“诶,听说没有,南耀国太子要来出使了?”
“什么太子,什么出使呀?”
“这你都不知道,来来来,我给你好好讲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个话题红极一时,好像如果你不知道这件事,就会被人异样对待一般。最后,这种趋势竟然演变成了一种流行。如果有一人不知道这件事,就会突然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四五个人围着那人唠叨一番。
而这个消息,也自然而然的就传到了书院众多学员的耳朵里。此刻,在吴争的房间里,来了一名新客人。
“南耀太子?不认识。”小花对此嗤之以鼻,又不是他们北凉的太子,很重要吗?
“花兄太谦虚了。”太子殿下笑着说:“不瞒各位,本宫今日来就是想邀请三位届时去参加宴会。”
“宴会?”小花皱了皱眉头,他翘着二郎腿,对于这个和善的太子他越来越搞不清楚了。
“对,就是宴会,将在三日后的晚间举行。”
吴争本是在一旁嗑瓜子,但是突然听到宴会这两个字,立马来了精神,凑上来觍着脸问:“既然是宴会,好吃的是不是会很多?”
“什么?”太子殿下被搞得有些懵,他迟疑了一下,随后缓缓点了点头。他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吴争的节奏,讲话可以如此跳跃吗?
小花对此,不想做任何评论。太丢脸了,这货他不认识,他发誓,绝对不认识。
谁成想,落尘却也在此刻开口道:“有酒吗?”
太子殿下听罢又是一愣,“酒?”这帮家伙的思维这么跳跃吗?“有。”太子很是肯定的点头。
小花想哭,心说自己怎么认识了这两个家伙。还不待他开口拒绝,吴争与落尘便是颔首点头,他们俩,竟然笑着答应了。
“既然三位同意,那本宫便不多打搅了,告辞。”说罢,浅笑着退出了房间。
小花笑着将其送出门,再转头是脸上已经多了几分愠怒。“你们俩,就不问问我的意愿吗?”
“你不想去?”吴争像是一个咸鱼宝宝,好奇的问小花。
小花的脸狠狠抽了抽,他想去就怪了。人家堂堂太子殿下,没事凭什么来请你去?想来,肯定另有企图。他撇了撇嘴,决定不与吴争讲道理。就算讲了,他那智商也不懂。总之,小花对吴争两人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一个吃货,一个喝货,还能干嘛?
第二日清晨,南耀国使团已经到达了北凉国,距离北凉都城也只仅仅两日路程。
“这就是北凉吗?”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开口之人是一个稚嫩的青年。此人身材魁梧,腰间悬挂一柄弯刀。
“是北凉。”一个苍老的身躯跟在青年人身旁,身披灰色袍子。
“此等荒芜寒冷之地,竟然也配与我南耀争雄。”青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嘲弄的冷笑。
“殿下不可轻视之,北凉底蕴深厚,不可小觑。”那苍老之人继续说道。
“出发。”那青年人没有回答,他一向便是如此,骄横跋扈。他上马,指挥着使团继续前进。
突然,树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那些声音非常清晰,脚踩在干枯树叶上十分清晰。
使团众人听到声音,立刻警觉了起来,朝着四周张望过去。他们被包围了,声音是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而且显然越来越近。
“殿下先撤。”灰袍老者低着头,还是镇定自若的表现。
“本宫从来不知道何为撤退。”青年拔出腰间弯刀,大声喝道:“跟本宫杀。”此刻他威风凛凛,跨马而立。
众多使者哪里见过此等阵仗,他们可都是文官,随行的士兵也没有几个,可以说遇到劫杀,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待众人做好准备,个个拔刀预备,声音也已经到了近前。
果不其然,这是一群蒙面之人,全部都是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剑,剑身反射着阳光,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别人,这是一种危险的物品。他们握剑的姿势相同,那剑柄恰好是铁质的。
那青年手持弯刀环视众多黑衣人,朗声问道:“来者何人。”但是,这此轮到无人回答他了。
众多黑衣人齐齐的沉默,回应他的是众人的冲杀。他们的人数占优,几乎是十倍甚至更
多的数量。这几乎是一场碾压,或者说是收割。他们体内的灵力沸腾了,全部注入长剑之中。
那些随行的使者个个面露惊恐之色,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刚刚进入北凉国境内就遭受到劫杀。
“北凉国,难道都是此等奸佞小人?”南耀太子仰天长啸,骑着马便迎杀上去。
却不想就在此时,灰袍老者冷哼了一声。随后,从他身旁直接激荡起一阵汹涌的灵力。那灵力如潮,直接从众使者身旁飞溅而过。
在这灵力浪潮之中,众人俱是闭上了双眼,不敢睁眼去看。而那些黑衣人,在那灵力浪潮的席卷之下,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他们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能发出,便被带走了生命。
一切,都发生在这片刻之间。当那太子殿下再睁开眼的时候,这些黑衣人体内的灵力已经全部失去了波动。
“死了?”那些个使者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之中反应过来,个个迟钝的盯着眼前躺下的众多黑衣人。
“先生出手就不能慢些,本宫还没动手呢。”南耀太子不禁朝着灰袍老者抱怨,很是失望的收回了弯刀。
“老朽下次注意。”那灰袍老者还是低着头,他苍老的脸始终隐藏在阴影之中。
“去,将他们的面罩摘下。”
听到太子的命令,众多士兵哪里敢犹豫,立即上去扯开了黑衣人的伪装。这群人的相貌很普通,并没有什么其他发现。除了……
太子殿下的注意力慢慢集中到了这些人使用的兵器上,铁质剑柄。他的眼睛眯了眯,难以置信的开口:“这是我们的兵器。”一边说着,他一边从马上下来,凑近了些看。
那灰袍老者却在此时开口:“殿下不可如此便轻易下结论,只几把兵器做不得数。”他显得极为镇定,语气也是不冷不热。
“那先生以为是?”终于,南耀太子难得的恭敬起来。
“我们在这北凉地界遭到劫杀,无论密谋之人是谁,我们都可以将矛头指向北凉。”灰袍老者说着,顺势将太子殿下腰间的弯刀取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太子的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鲜血淋漓,血液顺着伤口汩汩流出。
太子殿下猛地一咬牙,他难以置信的看向灰袍老者,“先生这是?”
对此,灰袍老者淡淡一笑,“殿下在劫杀之中奋勇杀敌,斩杀贼子无数,不幸受伤。”
南耀太子停罢,恍然,原来如此。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臂上那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疼痛。下一刻,只听他大喊道:“今日本宫杀敌无数,手臂上的伤口,便是证明。你们,可曾记住了?”他挥舞着弯刀,略带些许的威胁充斥其中。
众多在生死线上捡回来一条命的使者,听了这话,哪里敢有任何异议,较忙点头如捣蒜。这种事情,谁敢乱嚼舌根,开玩笑,动辄掉脑袋的呀。
太子殿下残忍一笑,随后再次上马,“出发。”
第二百零三章 血气方刚
待在书院,吴争越发的无聊起来。墨寒已经学会骑马了,而且是自己的好哥们落尘教会了。现如今,吴争连墨寒的马腿都追不上,每日只得骑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小马驹跟在后面瞎转悠。
最近几日,小花却是一直在躲躲藏藏,有时候干脆上课也不去了,找地方去清闲去。书院的学员众多,开设的科目却也都不尽相同。碰到有趣的,小花就干脆做一个旁观者,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只不过,小花此举却把大胡子给急了个够呛。每日骑马,他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寻自己的老对手。如果要是发现人今日没来,那这一上午就都没了好脸色。尤其是对于那些个没有碰过马的读书人,他的脾气更是不好。
他对着那些读书人吆五喝六的训斥着,手里掐着马鞭,如果要是有人再胆小害怕马匹,他便上去狠狠的抽打几下。这种做法虽是有些狠,但效果却还是不错的,最起码,这群书生不再害怕马了。或者说,他们害怕大胡子更甚害怕马匹。
坠马的事件时常发生着,大胡子对比不屑一顾,仿佛见多了一般。但是这情况看在小矮子的眼中却分外可怕,他的手紧紧的攥着马的缰绳,生怕一个不小心绳子脱了手,然后自己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转体最后完美落地。
不过神奇的是,他座下的马儿倒是异常的温顺,自从落尘接管他之后,马儿就再没有暴动。想来,这是偶像的功劳吧。他对他的偶像小花有着谜一般的自信,他坚信自己是受到小花庇佑的人。
最近两日,黄大仙没了什么动静,也没再敢出来卖假货。吴争心里却是想着,没了这老头子搞事情,书院反倒是有些寂静起来。现在吴争才明白,原来这黄大仙才是这书院的灵魂。有了他在,这书院才充满了生命气息。
一晃到了宴会这天的下午,小花挑选了一身粉红色长袍。为此,老管家还特意从府里赶了过来,一路的舟车劳顿,差点被颠簸吐血。他带来的不仅是小花一个人的衣裳,总共有四套。有吴争和落尘两人的,另外还有一套,却是女装。
吴争与落尘的衣服没有小花的这般标新立异,他们的看起来要规矩许多。给落尘准备的是一席黑衣,小花觉得,其他颜色这货真不一定喜欢。索性,就让管家挑选了一身黑衣。
至于吴争的,小花就对管家扔下了一句话:“你看着选吧。”于是乎,这套衣服反倒是成为了老管家最难以选择的。如果他选的好了,小花不会夸奖。但是一旦选的不合小花心意,那挨骂就肯定了。不过,老管家显然是想多了,小花才不会管吴争穿什么。要不是他感觉吴争如果不穿好点会丢他的脸,他才懒得给吴争准备衣服。
吴争换上了新衣服,得意洋洋的在铜镜之前照了照,自己很帅呀。衣服是黄色的,上面还有些花纹装饰。吴争对此很满意,笑得合不拢嘴。他一边整理着,一边对着小花与落尘说:“我好看吗?”
落尘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随后就不再理会。
倒是小花,颇为赞许的说:“衣服不错。”
“是吧。”吴争一听便乐了。
然而,小花竟然还有后话:“就是这人有点。”说到这,小花面露纠结之态,皱眉摇了摇头。
吴争用鼻子出气,瞪了一眼小花,他就知道,小花一日不打击自己一下,那便不是小花了。他不再跟小花搭话,自己欣喜的在屋子里走了起来。
老管家立侍旁边,见吴争很是喜欢,才擦了擦头上的汗,长舒了一口气。事实上,他为吴争可是准备了不止一套衣服,生怕吴争不满意。
落尘的衣服也很是合身,一席黑衣,跟他的气质很符合。穿上衣服,他没有着急去镜子前照一照,反而是率先背上了自己的长剑。
小花有些难以启齿,他看着那长剑,淡淡的说:“咱今晚可不可以不带这柄剑。”
“不行。”小花甚至还没说完,落尘就冷着脸给拒绝了,很是干脆呀。这就有点伤脑筋了,也不知道这宴会可不可以带兵器之类的东西去。
老管家见三人没有其他吩咐,便恭敬的开口道:“少爷,老奴就先退下了,少夫人那边还等着呢。”说罢,又是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门。
“哦。”小花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不过下一刻,他好似听到了什么似的,立即叫住管家说:“等会,你刚才说什么?”
老管家被少爷的叫声吓了一跳,立即杵在了原地不敢动弹。他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竟然开始瑟瑟发抖起来。他心说,自己也没有说错话呀,难不成少爷要打死自己?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老奴就先退下了。”
小花摇了摇头,“不对,再下一句”
再下一句?老管家思索了片刻,随即说:“少夫人那边还在等着。”
“对,就这句。”小花一拍手,赶忙冲到老管家面前,指着对方鼻子便问:“你去找我媳妇干嘛?”小花的语气很霸道,颇有一种狗子护食的气势。他的老婆,别人哪能随便染指。
老管家一听,懵了。这啥情况呀?自己发誓,跟少夫人绝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他好冤枉,好冤枉啊!
小花貌似也感觉自己的口气有些不对,于是他干咳了一声,转而换了比较平和的语气重新说:“本少爷就是想问问你去干嘛?”
老管家听罢,松了一口气。少爷呀少爷,您能不能别吓唬小人,人老了不禁吓唬呀。他踟蹰了一下,随后说:“去送衣服。”
“送衣服?”小花闻言,一种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难不成,自己媳妇也要跟着去宴会不成?于是他较忙问管家:“她也去宴会?”
“少爷是说少夫人?”老管家狐疑的盯着自家少爷,他感觉少爷马上就要发火了。
“我问你是不是?”小花憋着气,直
勾勾的盯着老管家。
老管家被看得有些心惊,连忙回答一个“是。”
下一刻,小花的心里炸开了锅。该死的皇太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把自己叫过去也就算了,竟然把自己媳妇也给叫了过去。这样,算不算是惦记自己的媳妇呢?
南耀使团,在下午十分进了北凉城。顿时,北凉国都沸腾了。围观的人很多,几乎挤满了整个北凉城主干道。当然了,他们不是来欢迎南耀使团的。对于南人,他们是深恶痛绝的,从小便被灌输了南人蛮横无理的认知。所以,他们来此也仅仅是为了看个热闹,留下一点饭后的谈资。
南耀太子还是那般的嚣张,骑在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他临行之前,他的父王便嘱咐他,要给北凉人看看他们南人的气势。于是乎,他在进城之前,特意让那群没用的使者进了马车。按他的话说,这帮文官屁用没有,丢人倒是会一套。
“快看,那就是所谓的南人太子。”人群之中,不时有此等言论产生。
“人长的倒是不错,就是穿的有些少,他不冷吗?还真是血气方刚啊!”又有人附和。
其实,倒也不怪众人这么说,实在是对方穿的确实少了些。这南人太子这一路行来,不时总会有异样的眼光投射过去。这太子,可真抗冻啊,大冷天就穿一件坎肩。
那南人太子,此刻努力保持着骄傲。他自然很冷,对于北凉的气候他还有些没有适应。但是为了彰显所谓的气势,他一意孤行的选择穿少一点。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肌肉,才能彰显血气方刚。至于众人那异样的目光,在他看来,仿佛是充满了崇拜。
傍晚,天色接近昏暗,四个人走上了赴宴之路。至于为何有四个人,相比大家也已经知道了。这第四个人,便是花家的少夫人。
不得不说,此女子无论穿什么衣服,都会给小花耳目一新的感觉,是天然的衣服架。当然了,白衣除外。今日,他穿着的是紫色旗袍,两条大白腿在小花眼前晃了又晃,好显眼呀。小花看得有些想流哈喇子,但是最终还是坚持忍住了。
“好看吗?”女子面无表情,冷冷的看向小花。
小花有些尴尬,收回了热烈的目光,撇嘴说:“谁稀罕似的,本公子可没有看。”说着,自顾自的吹口哨。
女子不为所动,语气冷冷的威胁:“你要是再敢看一眼,把你眼睛给抠出来。”
吴争跟在小花与女子后面,他不敢近前,他总感觉在小花与女子之间充满了杀气。此刻听到女子说要抠眼睛,立即吓得腿都软了。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甚至昨晚就吃的很少。他在等待着,为这场盛大的宴会做准备。
对此,小花自然看得出其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嘲笑吴争一番,说他没出息罢了。吴争的这种操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毕竟吴争是不要脸的人,你还能说他什么。
第二百零四章 谁放的?
接近傍晚,天已经蒙蒙黑,偶尔有几颗星星点缀在夜空中。
宴会的地点在北凉城中,再具体一点,便是皇宫之内。这次的宴会虽然是户部尚书刘海峰这个老吝啬鬼来主办的,但是由于钱是从皇帝陛下的内库出的,所以他便难得的大手大脚一回。
他请了北凉城里许多有名的歌姬,这些人不仅曲子弹的好,而且长的还漂亮。另外,这次宴会的食物,也都是御膳房精心琢磨的。平日里,皇帝陛下节俭,不舍得铺张浪费。但是今日,他特意嘱咐御膳房要做的能把人撑死。只有这种量,才能凸现出他们北凉的富饶。
再有便是这宫殿,也是经过刘海峰的精挑细选。他跟着齐公公,在皇宫中选了又选。本来他是准备挑选皇宫主殿的,但是当他提出这个请求之后,他就发现皇帝陛下看自己的眼神变了。
之前皇帝陛下看他,眼中虽然有着诸多的不满,甚至还有些怒气腾腾。但是这次,跟前几次都不一样,皇帝陛下看他的时候眼中仿佛又多了一种感情,怨毒。再之后,齐公公便跟着刘海峰开始溜达了起来。
说实在话,齐公公是不愿意跟在后面瞎转悠的。一来,是他年纪有些大了,再加上他是一个宦官,走路跟普通人还有些个区别。二来,他也很烦刘海峰这个老吝啬鬼。每次,他们厂卫伸手要钱的时候,这老头子总会不知从何处跳出来。然后,狠狠的参上自己一本。于是乎齐公公对于这老家伙,没有一丝好印象。以至于后来,他还没少在皇帝陛下面前说刘海峰的坏话。现如今,他们两个却是一起做起了事情,颇有些尴尬呀!
两人在皇宫中转悠了好一圈,刘海峰还是觉得那主殿最是亮堂,很是气派啊。如此瑰丽华美的宫殿,竟然不用来主持宴会,实在是有些可惜。他心里想着,如果能在这宫殿中铺上红地毯,最好再撒上一点鲜花,那绝对能惊艳众人。只不过他没考虑到的是,这个季节是不开花的。如果非要来一点,也只有雪花陪伴。
齐公公见刘海峰还在观望着主殿,便叹了口气,上去劝谏说:“刘尚书还是不要打这主殿的主意了,老奴觉得这偏殿就不错。”
刘海峰还是心有不甘,但是纵使如此,又能如何。最终,他便也只能妥协了。“姑且如此吧台,偏殿就偏殿。”于是乎,地点选择了偏殿。
说起来,皇帝内库也并没有太多的银两。更何况,这些钱都是他一点一点省下来的。但如今,竟然被这帮大臣如此糟践,经费在燃烧,大臣中有坏人啊!
话说吴争四人上了马车,他们此刻还在城外,要进城还要些时间。不过好在,还来得及,也无需太着急。只是,就是略微有些个尴尬。
吴争四个,坐在一辆马车内,略显局促一点。尤其是小花与其夫人,两人坐在一起,好尴尬呀。再加上落尘嫌弃吴争,故意跟吴争保持着距离。这样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显
得更加拥挤。
马车都是这样,因为只有两个轮子,所以自然不可能容下许多的人。听到这,可能有些人会问了,为何不弄个四轮的。其实这也不是没有人想过,但是最后造出来才发现问题,这车不会拐弯。
吴争用半个屁股挨着里面的座位,双腿因为不停的用力,开始小幅度的颤抖。他这种坐姿很吃力,甚至比蹲着要更加难受一些。但是吴争不敢说,也不敢动弹。因为,此刻马车里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冷清。小花与女子两人互相不看对方,他们同时撇着嘴,倒有些微妙。
只不过,这可苦了吴争。说来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吴争此刻就是最好的写照。他就这样做着,也不知是因为坐姿的缘故,还是没吃饭的问题,他有些想放屁。
吴争的脸色变了,他想哭。如果要是只有小花落尘他们三个,他放也就放了,顶多被小花捏着鼻子嘲笑几句。但是偏偏今日,嫂子也坐在车里。自己如果要是真放出来,以后估计都抬不起头了。
于是乎,吴争开始憋着,努力的憋着。别问他多么努力,他的屁股此刻都绷得邦邦硬。小花见他咬着牙,脸憋的通红,就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吴争咬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小花的嘴角抽了抽,他分明见了吴争刚才那狰狞的表情。“你真的没事?”小花的语气还是有些怀疑。
这一次,吴争还没来得及说话,马车前面就突然遇到了一个坑。此坑不小,车轮碾压过去,直接腾龙飞了起来。随后,一个呼吸不到,又是狠狠的砸向地面。从马车外面看是如此,从里面看来动静也是不小。
吴争坐在里面,本来位置就不大,如此一颠簸,那半个屁股也从作为上摔了下来。只听“惇啪”的一声,吴争就放了一个声势浩大的屁。都说臭屁不响,响屁不臭。但是这声音听起来,总归是不那么悦耳。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小花觉得,自己闻到了臭味,很臭很臭的那种。于是乎下一刻,他便捏着鼻子说:“谁放的?”
吴争低着头,不敢搭话,又悄悄将半个屁股放到那座位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抠指甲。
却在此刻,女子开口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小花一听,这是在说自己呀。这他如何能忍,立刻回嘴:“贼喊捉贼。”
女子没有再搭话,但是其身子却是下意识的离小花远了些。不仅如此,她还用手将空气朝着小花这便扇了扇。很明显,她已经认定了这个屁,就是小花放的。
小花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他眯了眯眼睛,接着说:“没想到某人,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是如此恶劣。真是金枝玉外,败絮其中。”
此言一出,女子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轻咬着嘴唇,怒目而视的瞪小花,“你说谁?”
小花撇撇嘴,“
当然是说你。”可这个你字还没说出口,他几天脖颈处一亮。有一个锋利的东西就在这一瞬间,就碰到了小花的喉咙。初步感觉一下,貌似是女子那长长的指甲。
“说,是谁放的。”女子笑眯眯的用指甲在小花喉结处摩擦,好吓人啊!这要是一下插进去,小花绝对有自信会被一下毙命。毕竟,他还是很相信自己媳妇的。
无奈啊,小花这一辈子从来没经历过如此屈辱。他有些哽咽,艰难的说:“我。”在说出这个字的瞬间,小花感觉自己的喉咙无比的苦涩。
“这才乖。”说着,女子摸了摸小花的头。
不想在此刻,吴争又有了反应,他只感觉肚子一阵翻腾,好似这次来的,不止一个。如果他猜测不错,这会是一长串。不行,自己要忍住,吴争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但是奈何,天不遂人愿,偏偏就在此时,马车又遇到了一块石头挡路。车轮从上面碾压过去,又给马车车厢带来了不小的振动。
于是乎,吴争又是没忍住。这次,声音是这样的:“嗵嗵嗵嗵嗵。”
这下,众人都听清楚了,就是从吴争这边传过来的声响。而身为当事人的吴争,自然面子挂不住,低着头不敢与其他人对视。
小花却是乐了,终于不用再背锅了,浑身上下顿时就畅快了。
然而,恰在此刻,女子的指甲动了动,又威胁道:“这次是谁放的?”
小花一愣,难不成这都没看出来,他下意识就要说是吴争。可话还没出口,便听女子又说:“想好了再说。”
这下,小花明白了,这是明显要让自己背锅啊。如此人尽皆知的事了,有必要吗?小花抿了抿嘴,只得又说:“我放的。”
女子见小花大方的承认,便瞬间失去了兴趣,收回指甲又坐会到了原来的位置。此刻,最尴尬的莫过于吴争了。他分明从旁光中看到,小花对着自己一个劲的挤眉弄眼。那货好像再说:“你很棒。”
花府外,停着一辆华美的马车。花百世从府中缓缓的移步出来,后面老管家跟狗腿子似的跟着。
此刻,花百世显得极其得意。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说:“没想到刘海峰这老家伙,宴会竟然没有忘记老夫。”
老管家一边跟着,一边拍马屁:“老爷富甲一方,人格魅力更是无人可及。这宴会不请您去,请谁呀?”
“说得不错。”花百世捋须,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下一秒,他又转而凝重的问道:“请老夫前去方是有情可原,但是请我那没出息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老爷您刚刚说的意思是?”老管家一愣,他分明听见自家老爷抱怨儿子没出息。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花百世摆了摆手,缓缓的踏上了马车车厢内。
随后,只听一声“驾”,车轮便开始滚动起来。目的地,皇宫。
第二百零五章 殿下英明
宫门口。可以说是人声鼎沸,不时便会有大臣笑吟吟的进入。这些个门口禁卫,也不敢阻拦,毕竟这些人他们几乎每天都见,见到熟面孔二话不说便放行了。
当吴争四个到达的时候,太阳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吴争心急,率先敞开车帘子,探头出去看了看。在城门口,隐隐有着些许的火光照耀着。借助光芒,吴争看到了那需要自己太脖仰望的大门。这皇宫,真气派呀,比小花家还要气派。这门,肯定是要花不少钱吧,这得能吃多少顿饭啊。
“走,下车。”小花在里面推吴争,自己也探出头来。
四人站在宫门口,整整齐齐的拍成一排。吴争不禁感叹:“这皇宫真气派。”
“没出息。”小花白了吴争一眼,他可是进过皇宫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被这点阵仗给吓到。
说着,小花对眼前三人招手,随后说:“我跟你们说说这宫里面的规矩,一会可别进去给本公子丢人。”
“宫里还有规矩?”吴争惊奇的问道。
小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吴争,他撇撇嘴,已经懒得教训了。“记住,一会进宫见到人跟着我叫就行了,记得行礼。总之,一切学我就好。”小花怕说的太复杂吴争听不懂,干脆直接从成人版换成了一个婴儿版的。
最后,小花还有些担心,便对着吴争问:“你听懂了吗?”
吴争眨了眨眼睛,颔首点头,随后说:“只要跟着你做就行了?”
“没错。”小花拍了拍吴争的脑瓜,难得这货不傻一回,需要给点安慰。
商量了个大概,小花便一马当先走在了前头。此刻,在他身后,三人整整齐齐的跟着,颇有种小弟跟随老大的感觉。此刻,要不是因为天气有些冷,小花真想抽出折扇出来扇扇风,大装特装一把。
小花摇摇晃晃在前面得瑟,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去路。这两人身穿铠甲,个头高高的。因为宴会的缘故,所以特意在众多禁卫中找了两个长的比较标致的小伙来站岗。也让那些南人看看,咱们北凉人的美貌。
“你们四个,站住。”左边一个面目清秀的禁卫拦住小花,趾高气扬的说:“有请帖吗?”
“请帖?”小花愣了一下,需要这东西吗,太子殿下事先也没告诉自己呀。这不是明摆着,要坑自己吗?
恰在此刻,户部尚书刘海峰匆匆经过。其实,他离得大老远就看到小花公子了。他至今都还记得,当初对方打自己时候的痛楚。于是乎,他掐算好了时间,趁着小花被禁卫拦截之时,赶紧一溜烟的就朝皇宫里疾步而去。
吴争还在神游之中,恰好就见到了匆匆而去甚至有些鬼鬼祟祟的刘海峰。于是他便指着那人说:“他为何不用请帖,便直接进去了?”
这回,该轮到那右边的禁卫开口了。他清了清嗓子,像是要发言一般的说:“那个,人家是庙堂大官,堂堂户部尚书,我等见了都要行礼作揖,更何况是你们。”
这你们两个字还未出口,便听小花嚷嚷道:“刘匹夫,你给本公子站住,放我们四个进去。”
那两个禁卫听了,脸都吓绿了,现在这朝廷命官这么不值钱吗?随便一个人
都可以指着鼻子骂?
然而,刘海峰却是头也不回。相反,他的脚步更快了。开玩笑,这要是慢了一步,让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北凉恶少抓到,尸骨无存呀。
小花气得暴跳如雷,这老东西,下次见到他,还打他。还有,他的儿子,下次也不要忘了也一并打上一顿。
两个禁卫虽说有些震惊,但终究还是职业为重。这次,又换成左边禁卫说:“就算你们有关系也不成,进去宴会是要有请帖的。”
小花瞪了眼前两人一眼,不过随即,他的脸上便挂起了笑容。他慢慢靠近左边那人,然后在对方惊讶的目光注视中缓缓掏出来一个物件放到了对方的手中。果不其然,那左边禁卫也是抿嘴一笑,偷偷的收了起来。
不过,这场景在那右边的禁卫看起来,就不怎么和谐了。他撅着嘴,伸手便说:“怎么没有我的。”
小花的嘴角抽了抽,心说刚才那银子就是给你们两人的呀。好吧,谁叫小花是那种大公无私的人呢。于是乎,他又从衣袖中掏出来一锭银子,再递给那右边禁卫。
那右边禁卫显得有些谨慎,接过去先是用手擦了擦,随后再咬上一下。再接着,他他才将银子收了起来。
小花自鸣得意,这天底下除了治好吴争的脑残,其他就没有银子办不成的事。小花为此,还特意给了身后女子一个嘲讽的眼神。如今自己大显身手,自然要得瑟一番。
“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吧。”有了钱铺路,小花觉得自己说话的音调都提高了许多,好神气呀。
那左边禁卫嘿嘿一笑,随后挠头说:“不好意思,不可以。”
“啥?”小花眼睛瞪的大大的,开什么玩笑,自己都已经给钱了。难不成,是嫌钱给少了?这两个小小的禁卫,没想到胃口竟然如此之大。要是搁从前,小花非要叫人把他们两个打得亲娘都不认识。
好在,现如今的小花脾气已经好了太多了。他沉着脸,阴晴不定的问:“不够?”
这次,左边禁卫没有回答,却是右边的那个笑眯眯的开口:“不是钱的问题。”
小花听罢,皱了皱眉头,问:“那是什么问题?”这次,小花已经找到了规律,干脆直接朝着左边这个开口。
“是有没有请帖的问题。”果然,这次是左边之人开口。
小花怒了,他想打人,开玩笑,自己已经给钱了,还是不让进。这算什么,这是典型的给钱不办事啊!
却在此刻,少夫人淡淡的开口调侃:“我们的花家大少爷也没辙了?”
小花咬着牙吱吱作响,“花家少奶奶要是有辙,那就少奶奶来。”
对于小花的不屑,女子一笑置之。她缓步走上前,长长的睫毛在小花脸上扫过。随后,她的手里出现了一张红色的请帖,在小花眼前摇了摇。
小花看傻了眼,不禁咽了一口唾沫。难不成,太子殿下把请帖交给这个败家女人了?
右边禁卫接过请帖,立即便让开了道路。这就能进了?小花有些不甘心,心里满满的憋屈。
吴争这货却是丝毫不吝啬溢美之词,大声说:“嫂子真厉害。”
好吧,此话一出,不仅
是小花想揍吴争。女子也是脸上挂不住,匆匆向前。
然而,就在此时,右边禁卫又是拦住了落尘的去路。“你的剑,不能带进去。”说着,指了指落尘背着的长剑。
此时,小花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记了进宫是不可以佩戴武器的。这下可坏了,落尘这家伙不会一急眼直接杀人吧。
小花赶忙凑到落尘前面,劝说道:“尘尘,听话,咱们不带剑进去。”
“为何?”落尘冷着脸,语气甚是冰冷。
“因为,因为。”小花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不知该说点什么。于是乎,他灵机一动,转而顺道:“吴争,因为什么?”说着,给了吴争一个眼神。
吴争闻言一愣,啥情况,为何会问自己呀?还有就是,这眼神是啥意思?自己不明白呀。他憋了好一阵,这一阵要比那憋屁还要难受。最后,吭哧瘪肚的憋出来一句话:“因为背着剑剑他不愿意。”
“靠。”小花闻之大拍脑门,还不如自己想理由呢。还剑不乐意,难不成还要问问剑的感受?
却在此时,落尘缓缓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它想跟我在一起。”说此话的时候,他眼神无比的凝重。
此言一出,小花与吴争都愣住了,下巴都要掉出来了。吴争疯了胡闹他可以理解但是落尘你这么说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是因为你能跟剑对话?
突然,一道爽朗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花公子,真巧啊。”
小花闻声看去,竟然是太子殿下。小花立刻收起了惊讶,恭敬的行礼说:“拜见太子殿下。”
吴争想起了之前小花嘱咐的话,也是连忙行礼说:“拜见太子殿下。”
待众人都拜完,太子殿下微微一笑,说:“客气了,想来我们是有缘分之人,一同进去吧。”
小花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谁跟你是有缘人,谁稀罕。不过自然,这种话只能摆在心里,不能拿出来。小花刻意摆出为难之色,说:“我的朋友带了佩剑,可这禁卫却不许进入。”
“哦,竟然有这等事?”太子殿下眯了眯眼睛,愠怒的看了那两个禁卫一眼。
小花观望太子殿下的反应,心里有了算计,又委屈巴巴的道:“可不是嘛,他们俩还拿了本公子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那两个禁卫一愣,心说就只收了十两银子,哪来的一百两?他们两个苦着脸,刚要辩解点什么,就听到太子殿下怒喝一声:“拿来,竟然敢私自收受贿赂。”
这个时候,小花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装好人,他可是有两把刷子。于是他便开口:“太子殿下息怒,不就是一百两银子嘛,本公子少吃一年饭就省出来了,何须如此。”
太子一听,更加生气了,运势举起巴掌便说:“再不拿出来,就送去大理寺。”
那两禁卫一听,立马脸都绿了。他们两个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也不知从袖子里哪处,抠出来一锭百两的文银,然后纷纷交到小花的手上。
“太子殿下英明啊。”小花不进笑呵呵排着对方的肩膀,勾肩搭背的就往皇宫之内走。
至于落尘,虽仍旧背着长剑,但却无人再敢阻拦了。
第二百零六章 叫爹
进了皇宫,吴争瞬间觉得自己跟昨天的吴争已经判若两人了,他有一种升华了的感觉,好神奇呀。他一边走着,一边抱着膀,假装自己没有被这眼前灯火辉煌的景象给吓到。
但实际上,吴争其实已经被深深的震撼到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皇宫,那皇帝老子是不是就住在这里面呢?这里好大呀,皇帝一个人住的过来吗?吴争像是一个好奇宝宝,脑袋里一个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不断涌现出来。
至于小花,则是专心致志的与太子殿下搭话说:“殿下也是从学院归来?”
太子殿下淡淡一笑,随即点了点头。他说道:“希望刚才禁卫的事情,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小花表面上较忙附和说:“那是自然。”但在他的心底里,却是在说:“小爷我不放在心上就怪了。”就在进皇宫这一道程序上,小花受了可不止一口气。先是请帖,后是佩剑。要不是畏惧太子殿下淫贼,他早就携家带口回老家了,哪里还会在此与太子好好说话。
恰好在此刻,后面有宦官匆匆而来。倒不是来找太子殿下的,但是看他们,却是神色匆匆。小花与太子殿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的出来是出了什么事情。
“等一下。”太子殿下随手拦住一名宦官,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宦官见是太子殿下,立即行礼说:“是那南人太子,来了。”
吴争闻言,心中不禁开始想起来,两个太子,这宴会可真好玩。不过对比,他不甚关心,毕竟,他想的主要是来吃点啥。他的脑容量不够,考虑太多事情,可是会头疼的。
太子殿下听了小宦官的话,却是沉思了片刻。随后,他不好意思的对着小花笑笑,然后说:“临时有些事情,可能不能奉陪四位入席了。”
小花一听,心里乐了。自己都进来了,谁还需要你领着。于是乎,小花故作惆怅的模样,对着太子殿下含情脉脉的说:“那么太子殿下,实在是太可惜了。去吧,放心去吧。”
小花如此说,太子殿下自然也不含糊,拂袖便跟那小宦官走了。其实他倒也不担心小花几个会迷路,一来是小花聪明,这皇宫还困不住他。二来,便是因为许多人都朝着那宴会方向而去,想走丢都很难。
送走了太子殿下,小花才做出一个鬼脸,没好气的喃喃自语:“虚情假意。”
皇宫很大,从宫门到那宴会大殿也要一段距离。好在,今日皇宫内灯火通明,来往的人也着实很多。一路上,吴争的下巴就没有收上去过,一直处在张大的状态。
这一切,对于吴争来说,都是那般的奇特。他是个乡巴佬,当然了,这个词是小花赏赐给他的,但是不妨碍形容吴争的没见过世面样子。在他眼前,一栋栋殿宇高耸庞大。一条条街道,更是宽阔无比。宫里不允许行车马,不过,皇帝陛下要除外。
吴争看着眼前的壮观景象,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震撼。他一边走,一边跟小花说:“小花,你们家的房子好像跟这里一比,不怎么样啊。”
小花撇了撇嘴,看白痴一般的看了一眼吴争。自己这算是被吴争给嘲讽了吗?一个连进皇宫都要感叹一番的乡巴佬?
这时,落尘也竟是说道:“皇宫确实雄伟。”言尽于此,便不再多言。
落尘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说话的,看来这次他确实也被震撼到了。其实想来,也很好理解,毕竟他一直生活在丛林里,过着野人一般艰苦的生活。
众人正走着,突然前面一个身影吸引了小花的注意力。他眯了眯眼睛,这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熟悉呢?于是他便伸手去指那人,开口对几人说:“那人怎么这么熟悉。”
“难不成是刘海峰?”吴争也跟着小花所指望去,也感觉熟悉。
女子看不过眼,眉毛一挑,淡淡的说:“是我爹。”
“你爹?”还不待小花惊讶,吴争就先喊了出来。不过下一刻,他就懵了,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他小声念叨了几句,随后说:“我应该管嫂子的爹叫什么?”
小花嘴角抽了抽,因为他分明看到,那是他爹。其实女子说的也不错,都已经结了婚,自然是一个爹。但是小花总感觉听起来,有些怪怪的,还有一点尴尬。好吧,先不纠结这个,为何今日在皇宫里还能看到他老爹呢?
小花没有多言,一个人闷声不响的走上前,拍了一下自己老爹的肩膀,大叫吓唬了一声:“大胆。”
花百世本来走得好好的,被小花这么一吓,较忙转身拜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恕罪,恕罪。”花百世此刻只以为,自己摊上事了,来人绝对是皇帝陛下。
小花乐了,又拍了拍自己老爹,他有倚仗,这里是皇宫里。如果他老爹要是敢动手打他,第二天绝对会整个北凉城都人尽皆知。他花百世,还丢不起这个人。
花百世还有些担心,狐疑的缓缓抬头。随后,他便看到了自己那个败家儿子。而如今,他俩父子相见的场景竟然是自己跪在对方面前。于是乎,他的怒气值腾的一下便爆表了。他先是起身,随后二话不说高高的扬起衣袖,作势就要朝小花那张漂亮脸蛋上来上一巴掌。
小花临危不乱,也不躲闪,只是撇着脸淡淡的说:“这里可是皇宫。”
“皇宫?”花百世下意识便停下了动作,然后打量一下四周,自己竟然真的是在皇宫里。他孬了,也怂了,这里人多眼杂,自己要是真下去手,明天就要出名了。
小花见自己老爹收住了手,于是又撇嘴说:“你亲爱的儿媳妇还看着呢。”说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自己漂亮媳妇。
花百世看过去,果真是自己那乖儿媳。而且对方不仅看着他,还在笑嘻嘻的招手。自己这还能怎么办,只得双手
抚摸着膝盖说:“抵押,为父的腿怎么刚才突然没了力气,你说说。”花百世手扶着小花的肩膀,狠狠的掐了一下。他恨得牙痒痒,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败家儿子。
众人上前,小花撇了撇嘴说:“没看错,是我爹,也是咱爹。”这话,明显是对自己媳妇说的。
女子微笑,礼貌的行了一礼说:“爹爹好。”
“呦,乖儿媳。”花百世笑得合不拢嘴,得意的捋着胡须。虽然自己的儿子生的不咋地,甚至还有些难以入目,但是儿媳妇总归是好的。这以后,他也不指望儿子了,直接将花家百年基业放在自己那还没出生的孙子身上。再不济,也要比这败家儿子强。
吴争刚才的问题,没有人回答,现在问题来了,自己应该管小花的爹叫什么呢?如果按照常理来说,自己叫伯父应该是没错的。可是突然,吴争又想起了在宫门口小花对自己嘱咐的话。
进到皇宫里,一切都要跟着小花说。小花叫什么,自己也跟着说什么。想来,这便是皇宫里所谓的规矩吧。再加上之前嫂子也称呼小花父亲为爹,如此推断,没错,自己也要跟着这么叫。
吴争想到此处,清了清嗓子,然后尝试着也张嘴叫:“爹。”
“嗯,诶?”小花愣了一下,先是眼睛扫了一下周围,随后将视线锁定在吴争身上。他很确定,刚才那个爹字就是出自这货之口。“你刚才叫什么?”小花挑了一下眉毛,一副难以置信的看着吴争。
吴争一下语塞,小脸憋的通红,“没什么。”他一撅大嘴,小眼神瞪着小花这货。明明之前是你说的,跟着你叫。而且小花刚才那语气,分明是占了自己便宜的。
“话说你们怎么来了。”花百世毕竟是长辈,一下子就问到了事情的重点。
“是。”小花刚要开口,就听自己媳妇说:“是太子殿下邀请我们来的。”
“太子?”花百世皱了皱眉头,他们家虽说跟太子有些羁绊,但也不至于叫上自己儿子吧。毕竟自己这个儿子,口碑可不是很好。
“难道爹不是?”小花也听出了花百世的话外音。
“你爹我是被刘匹夫,不对,刘海峰邀请来的。”花百世抿了抿嘴唇,差点下意识就说出心里话。
对此,小花不是很意外,自己父亲跟刘海峰毕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而且这种场合,自然是要把对方给叫来好好得瑟一番,他可以理解。
其实说起来,小花他们能进宫参加宴会才是最大的奇迹。小花他们这一路走来,见到的不是朝廷命官就是朝廷宦官,一个跟他们相似的年轻一辈都没有。自然,太子殿下与他们年纪相仿,但毕竟人家是太子呀,太子见太子,很正常不是。
想到这,小花开始有些后悔起来答应来参加宴会,都怪吴争和落尘这一个吃货一个喝货。这太子殿下,究竟是何用意呢?
第二百零七章 不拿别人的钱当钱
皇帝陛下坐在暖阁里,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案。他此刻心烦意乱得很,连看奏折的心思也都没有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齐公公,问:“宴会怎么样了?”
齐公公较忙凑近,说:“回禀陛下,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皇帝陛下颔首,不过随即,他仿佛又想到了一件事,问道:“这么的内库?”
齐公公听陛下提到内库,立刻精神一振。他已然知晓,陛下的心意,无非就是心疼自己的银子。而且有了这一次开内库的先河,以后这些朝廷大臣们指不定怎么坑陛下呢,说内库是他们的后花园也不为过。
齐公公踟蹰了一下,随后为难的说:“奴婢不知啊。”
皇帝陛下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不知道?”他用疑惑且略带不满的口吻说:“厂卫如此庞大,每年多少白花花的银子砸进去,你竟然说不知道。”
齐公公见陛下生气,较忙拜倒说:“奴婢该死。”其实,这种事情他又如何不知道。无非就是刘海峰那老东西吧内库的银子花了个精光,但他不敢说呀。
皇帝陛下还在气头上,他厉声呵斥道:“要你何用。”
齐公公吓得双手开始哆嗦,身子也开始跟着不听使唤的颤抖。此刻,他的额头已经满是豆大的汗水,一颗一颗的掉下来。“陛下,奴婢万死。”齐公公知道陛下的性子,火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今日轮到自己倒霉,正好触碰到了皇帝陛下的霉头。
皇帝陛下瞪了齐公公一眼,随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起来吧。”
齐公公听到陛下吩咐,却仍旧拜倒在地。他明白,如果自己立刻起来,可能不足以削减陛下的怒气,所以他选择了接着跪倒。他声音颤颤巍巍,好似有气无力的说:“奴婢不敢。”
皇帝陛下听了,貌似觉得自己刚才有些言辞过于激烈,于是他换了一个和蔼的口气,重新说:“让你起来便起来吧。”
齐公公这才起来,顺势又假装膝盖很疼似的揉了揉。他能一直伺候在皇帝陛下身边,是有原因的。最关键的其实不是怎么又眼色,会来事,其实最主要的还是他会演戏。
每次,只要是他去传唤,回来必定要呼哧带喘,做出卖力且劳累的模样。但凡做一点事情,做了五分就要喊出来十分。他要让陛下看到他的辛劳,他的衷心。
皇帝陛下没有再为难齐公公,只是一个人从座位上起来,背着手开始踱步。齐公公小心翼翼的跟着,不时便听到皇帝陛下的感叹:“其实你不说朕又如何不知呢,无非就是刘海峰那个老不死的把朕的银子全都花光了。”
说到此处,皇帝陛下顿了顿,似乎是说到了伤心事,沉吟了一会又接着说:“那老家伙,对待自己和国库的银子吝啬的要死,但是一旦对待起别人的银子,那就显得大手大脚多了。有点像是,像是,像是什么来着?”
齐公公在一旁忙补充道:“不拿别人的钱当钱。”这段话,
齐公公已经听到皇帝陛下说了不止十遍了,他几乎都能够背下来。至于接下来皇帝陛下要说什么,他也早已知晓。
“对,就是不拿别人的钱当钱。”皇帝陛下有些咬牙切齿,他余气未消,又忿忿的说:“等哪天,朕一定要罢了他的官,让他回家养老,一分钱也不给他。”
齐公公较忙称是,不过他却知道,陛下马上就会变卦,这些话他已经是听腻了。
果不其然,皇帝陛下在痛斥一番过后,还真的叹息一声说:“朕也只是说说罢了,如此肱骨之臣,怎么可能说罢免就罢免。”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去宴会吧。”皇帝陛下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便出了暖阁。
偏殿之内,已经是人声鼎沸。今日宴会,来的人不少。不过大多数,也都是这朝廷之中的大臣和皇室子弟。只有一小部分,像小花他们一般,无官无亲,是被邀请而来。
宴会的座位排列十分有讲究,皇帝陛下坐在最中间,至于旁边坐着的便是皇后娘娘。南人太子,此时还未到,不过离皇帝陛下最近的左手边诸多位置,便是给南人留下的。而太子殿下的座位,安排的也很是巧妙,不知是别有深意还是无意为之,正好与南人太子对坐。
宴会还未开始,但众多大臣已经早早的就来了。皇帝请客,他们哪有迟到的道理。
小花五人,也在此时,恰好从门口迈步进来。吴争看着那早已经被摆放好的一盘接着一盘的菜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小花则是白了吴争一眼,心说这货要是当中流涎水那可就丢人了。
落尘进来,其实也很惊讶。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找酒喝。
却在这时,花百世充满自信的说:“跟我来。”在这里,他是小花等人的长辈,自然要做出长辈应有的样子。于是乎,他带着四人大摇大摆的就往里走。
然而,恰在此时,他被一个小宦官给拦住了去路。“去哪啊?”
花百世眉头一皱,淡淡的说,自然是来参加宴会。说罢,他不想再理会眼前小宦官,拂袖便走。
谁知道,这小宦官却是冷笑一声,说道:“你们的座位,就在后面,还要去哪里。”
小花对宦官本来没什么成见,但是自从见到这个小宦官,心里也不自觉的就对宦官这个职业开始鄙夷起来。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他见一次便想打一次。
花百世对于种情况,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皱了一下眉头,想他风光了大半辈子,如今竟然沦落到了要坐在宴会末尾的境况。他想解释,他想说自己是户部尚书请来的。不过当他想到之前自己跟刘海峰显摆的样子,顿时就泄了气。这老匹夫,是要报仇啊!
虽是心有不甘,但花百世还是硬生生的将这口气咽了下去。他没有再跟眼前这宦官争辩,毕竟这里是皇宫。于是乎,花百世黯然转身,朝着靠门最近那位置而去,随后坐好。
花百世如此,但却不代
表小花会甘心,他怒气腾腾的瞪着眼前这小宦官。那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意,好似在说:“本公子宰了你。”
那小宦官被小花盯着看有些害怕,他那里见过这种阵仗。他这辈子唯一目睹过充满杀气的一幕,其实就是他入宫的时候,那被切了不可描述之物的时候,他记得他当时哭的撕心裂肺。
而如今,那种杀意又再次重现,吓得小宦官一时不敢言语。他刚才之所以如此大胆,是因为他知道这帮人既不是皇亲国戚,也不是朝廷大臣。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今日踢到铁板了。他有些害怕了,双腿不自觉的开始向后退去。
小花却是冷笑,邪魅的表情在小宦官看来是如此的惊恐。却在此刻,小花的肩膀上出现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那只手在小花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随后在小花耳旁淡淡的说:“别惹事。”
小花最后又瞪了小宦官一眼,随后攥着拳头,豁然转身。当他落座的时候,发现吴争这货,已经是涎水横流了。好吧,这货不是见到美女走不动,而是见到吃的走不动。
小花能感觉到,吴争已经在尽力压抑着心中那想吃东西的**了。倒是落尘,这货已经在端着酒杯开始自顾自的饮酒。但是偏偏就是如此不雅的举动,在小花看来,很正常很和谐。
众多宾客还在议论纷纷,他们这些个多数都是混迹在朝堂上的人,嘴皮子可是一流。就在众人都没察觉之际,一个青年人从门外大步而来。在其后面,是一个灰袍老者。再之后,便是一些个使者。
这些人的突然到来,把吴争的吸引力从食物上给吸引了过去。他分明看见,那为首的年轻人气宇轩昂,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弯刀。吴争好奇的伸着脖子,问一旁的小花:“此人该不会是那南人太子吧。”
谁知,还不待小花回答,那人便突然看向了吴争这边,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也能听见?吴争感觉有些难以置信,心说那太子不会记恨上自己吧。
小花像看白痴一般的看吴争,要知道,有些人是可以通过修为来提高自己的感官能力的。更何况,还有一些人的感官天生便异于常人。比方说,眼前那正在饮酒的落尘就是一个。吴争,还是太不谨慎了。
那南人太子心高气傲,貌似对于这场宴会很是不屑。只见他大摇大摆的走着,丝毫不将眼前的众多大臣放在眼里。众人见到眼前青年,也一下子都禁了声,个个将注意力放在其身上。
那青年也不客气,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屁股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伸手开始抓起盘中的肉吃。
“这也太没素质了吧。”吴争撇撇嘴,自己那么贪吃都没有到这种程度。
小花白了吴争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也快吃吧。”
“我也能吃了?”吴争有些激动,开玩笑,自己为了这个宴会已经饿了一天了。
“赶紧堵住你的嘴”小花不想再理会吴争,在他看来,吴争迟早要死在自己的嘴上。
第二百零八章 不要
烛光摇曳,大殿之中众臣哗然。此南人太子,竟然如此没有礼数,愧对圣贤教诲。这宴会厅中的大臣亦或是皇亲国戚,哪一个不是深受礼乐教化。有些大臣,对于南人太子这种不雅的行事作风已经不忍直视了。
他们用力的抽打着衣袖,嘴里发出冷哼的声音,背过身表示不与此等人为伍。他们一个个气羞羞的,脸涨的通红却不敢对南人太子说三道四。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们用犀利的眼神来凝视这太子。
其实以前,这帮老臣对于自家太子还颇有成见,觉得太子殿下太过年少,且需要锻炼。但是时至今日,他们见到了对方太子的损出,好了,对于自己太子的一切成见全都瞬间放下了。自己的太子,跟对方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家的太子,那种威严,那种彬彬有礼,甩对方一整条街啊。
众臣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他们三五成群,聚成小集团,有一嘴没一嘴的开始炮轰对方太子。自然,他们不敢太大声,只是偶尔瞥一眼那用手吃饭的太子。有辱斯文,斯文扫地啊!
吴争一边往嘴里赛着肉,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南人太子。那货吃饭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个人,落尘。吴争之前见到落尘的时候,不就是这般茹毛饮血的吗。不由得,吴争看了一眼身旁那正在大口灌酒的落尘。从一杯,两杯,然后慢慢变成了一壶,两壶。
小花的嘴角也是狠狠的抽了抽,不过他看的并不是南人太子那边,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落尘的身上。看着那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小花终于是忍不住了说:“少喝点,别一会醉倒了。”
吴争在一边吃着,一边插嘴进来。他的嘴里满是食物,鼓着腮帮子发出极其不清晰的声音:“就怕他一会儿喝醉了耍酒疯。”
“我不耍酒疯,我酒品很好。”落尘冷冷的扔出一句话,随后接着灌酒。
“我怎么不晓得,你还喜欢喝酒?”女子用挑逗的眼神看向落尘,那种感觉,让小花产生了一种错觉,这两个人,之前绝对认识,而且指不定有些什么关系。
小花眯缝着小眼睛,贼兮兮的看着这关系微妙的二人,他在此刻,仿佛已经是看透了实质。难不成,落尘是自己媳妇的前男友?小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脑子里会突然冒出来这个想法。一定是跟吴争在一起待久了,智商开始降低,所以才不停的胡思乱想。
小花摇摇头,努力将这个想法从脑子里排出来。开玩笑,自己媳妇是有多不开眼,当初才能看上落尘这小子。这家伙,也没有比自己帅多少啊!小花开始打量起来落尘的容貌,顶多跟自己是一个级别的,可能甚至还要差上一点。
正在几人斗嘴之时,花百世却是咳嗦了一声。他这一声咳嗦过后,小花几人通通都闭上了嘴。至于吴争,这货也停止了再往嘴里塞东西,卖力的在吞咽。不过貌似是噎住了,他的脖子伸的老长,努力的拍打着胸膛,脸憋的通红。
小花无奈的看了一眼吴争,这货一天不给自己丢人就一天皮痒痒。好吧,谁叫自己是乐于助人
的翩翩公子呢。小花端起一杯酒,给吴争从嘴里灌了下去。吴争这才,终于咽了下去那一口食物,送了一口气。
却在此刻,大殿只在一人姗姗而来。只见那人面带笑意,脚步轻盈,丝毫不拖泥带水。在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冷酷青年,那青年的眼神总是带着棱角,眼中写满的全是骄傲。这人的步伐,与前面那人相比,多了几分霸道,少了几分柔情。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子殿下和四皇子。
这二人步伐稳健,有种虎虎生风的感觉。但是小花能感觉到,这二人之间存在的隔阂,就好像隐隐之间有一道屏障把二人给阻隔了开来。
自二人身后,吴争本以为是没有了别人,但是突然,他见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他看到了墨寒,不仅如此,墨寒竟然还手牵着一个小朋友。原谅吴争,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难不成,墨寒已经为人母?
吴争咬了一口唾沫,他小声的问了小花一句:“那个是公主的孩子?”
“啥?”小花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意涌上了面颊。他邪魅的笑,然后调侃道:“你吃醋了?”
“啥是吃醋?”吴争不太懂,有些搞不清楚小花的跳跃思维。
“没啥。”小花摆了摆手,觉得自己欺骗一个白痴有些不符合自己的高贵品格。于是他撇撇嘴,耐心的说道:“那是五皇子,也就是最小的。”
吴争听了,好似放下了心一般,淡淡的笑了一下。“那就是说,那小孩是墨寒的小弟弟。”
小花闻言,满脑瓜子黑线,心说你说话能不能过点脑子,真没口无遮拦吗?不过下一秒,他就释然了,毕竟吴争可没有脑子。说话不过脑子,也不能怪他不是。
见小花不说话,吴争又皱了下眉头,好奇的问:“怎么了吗?”
小花觉得,自己不得不给吴争好好上一课了。他清了清嗓子,随后以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当今圣上共有五个孩子。”
“哦。”吴争听话的点了点头,顺手又朝嘴里塞了一口菜。
对于吴争的这般,小花已经适应了。他也不准备揍吴争了,先把怒气攒起来,以后放在一起打,痛快。“之前的太子殿下最大,也是陛下的长子。至于二皇子,一直戍守边关,见不到很正常。”
吴争听得云里雾里,只是淡淡的点头。随后,他仿佛是想到了一件事,有些心急,忍不住了问:“那公主殿下呢?”
小花就知道吴争会发问,他淡淡的一笑,随后不急不缓的说:“你猜呀?”
吴争的脸拉了下来,像是没吃饱饭的样子,很是滑稽。他算是看透小花了,嘴欠,手欠,心也欠。北凉恶少的名号,绝对没给错。
小花拍了拍吴争的肩膀,说实在话,他喜欢看吴争吃瘪的样子,很滑稽。他不再卖关子,说道:“公主殿下是陛下的第三个孩子,也就是三公主。”
“哦。”吴争恍然大悟,原来皇子与公主是这样排的。
见吴争接受,小花又继续说道:“至于四皇子,相比你也知晓了
,本公子就不多说了。而你一直吃醋的那个小孩,是五皇子,也就是陛下最小的孩子。”
吴争听完,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吃醋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此刻,殿宇之中,大臣们还在议论纷纷。也不知是谁,远远看到了缓步走来的太子与四皇子等人,马上禁了声。他们齐齐的朝着来人拱手行礼,行礼道:“臣等拜见太子殿下,四皇子,五皇子,公主殿下。”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让那南人太子好好的看一看,他们可是礼仪之邦,以礼相待,与南人不同。
而太子与四皇子几人,也是纷纷回礼。随后,他们便率先落了座。众多大臣见状,也不好再议论什么,便也都是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那南人太子,对于这帮大臣们的举动不屑一顾,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嘴里大口咀嚼着肉块。他看不起这帮大臣,更看不起那些所谓的皇子。他只信奉他自己,他有着无比的骄傲。
却在此刻,四皇子冷峻的声音响起了。“南耀国如此大国,难不成没有肉吃?”此话,很明显就是针对那南人太子。
此言一出,顿时整个大殿都生出了倒吸凉气的声音。大胆,简直台过大胆了,这是明摆着在指责南人太子,甚至是整个南耀国。
然而,南人太子却并没有立即发怒,他慢条斯理的咽下最后一口肉,淡淡的说:“我本以为北凉物产丰饶,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连一块肉也要锱铢必较。”说罢,他哈哈大笑,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罢了,本太子还不差这一块肉。”说罢,直接端起那一盘肉食,高高的举起,随后手指一松,盘子与地面亲密的接触,随后应声碎裂开来。
不得不说,南人太子的这一番话回答的很好,好到众多大臣也都挂不住面子。无人回答,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分明看到了,四皇子脸上的愤怒和眼中的杀机。
而吴争在也看到了这一幕,不过他所关心的却与众人不同,他好心疼那块肉啊,就这么扔了?还有好多呢。
那南人太子得意的一笑,在他看来,这群北凉人还真是不堪一击。他猛地起身,随后鞋子狠狠的踩在了那块肉上,不停的摩擦。
吴争见状,竟然瞬间失声,“不要。”
这两个字声音不大,但是在如此寂静的大殿之中,却显得无比的清晰。果不其然,下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了过来,最后集中到了吴争的身上。
南人太子也很是意外,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说话出来。他瞪眼看去,于是他便更加惊讶了。因为他看到讲话的不是什么大臣,也不是皇太子。他怒了,眼中几乎在喷射着火焰,只朝吴争而去。
吴争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吴争心说,靠,这都听的到。
小花的嘴角抽了抽,他就觉得,吴争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嘴上。果不其然,发生了吧。如此境况,对自己甚是不妙,还是先溜吧。他这样想着,悄悄的离吴争,远了一些。
第二百零九章 跪族
吴争被众人突然直指矛头,脑袋还是懵的,啥情况啊,自己就说了一句不要,你们至于这么认真吗?还有那个小花,你干嘛离自己那么远,我害怕呀!
吴争突然觉得,嘴里的菜不香了,他生硬的吃下最后一口菜,随后略微难以启齿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说出:“不要浪费。”这四个字。
寂静,大殿之中还是落针可闻的寂静,吴争越来越后悔说出刚才那几个字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却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只听那声音说:“没错,浪费食物是一种可耻的事情,南人太子难道本就是如此奢靡无度的吗?”
吴争听到有人为自己说话,先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从鬼门关门口溜达了一圈。不过随即,他就感觉这声音有些个熟悉,好似在哪里听到过。他寻着声音看去,最后,视线竟然锁定在了公主殿下的身上。难不成,是公主殿下为自己说话开脱?
吴争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他好感动呀。他的胸膛微微的挺了起来,将吃饱的肚子缩了回去,颇有种大将上战场的感觉。此刻,他只想表达一个意思,刚才那个不要,就是洒家说的,你能拿洒家怎么样?
那南人太子却不生气,他淡淡的一笑,随后说道:“我们南耀国物产丰饶,跟你们北凉这等穷乡僻壤不同。在我们那里,这并不算浪费。”说着,他又用力的踩了踩地上的肉。
南人太子的这种高傲,引起了朝堂众大臣的不瞒。他们个个老脸通红,他们的学识渊博,博古论今更是不在话下。如果说光靠动嘴皮子的话,他们可以保证十句之内就拿下对方。但是此刻,他们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整齐划一的选择了闭口不言。
他们这帮大臣,个个都是人精,没有一个是傻子。要想在这勾心斗角的朝堂中生存下去,没有点智商肯定是不行的。他们在此刻,之所以不愿开口,那是因为他们心里好怕怕呀。
他们是大臣,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帝。而且他们一旦说错了话,就当今皇帝陛下那抠门样子,绝对会把他们往死里摩擦。但是如果是皇室子弟站出来说话就不一样了。一来,说好说坏不会对这帮大臣有任何不利的影响。这二来,便是他们也想看看热闹。
其实说起来,这帮老臣对于这南人太子还真的是再了解不过了。这还要从南人皇室说起,南耀国王姓朱,叫做朱籍。此人颇有建树,现如今的南耀国也是今非昔比,隐隐要破坏与北凉的平衡。
而朱籍的大儿子,便是这太子,继承了其父亲的雄心壮志,一心想要吞并北凉国。而他的父亲也寄予了他厚望,取名为朱刃。南人崇尚强者,而朱刃自小便发誓成为强者。在他所受到的教育里,北凉人天生便是胆小懦弱,鼠目寸光之辈。所以因此,他对于北凉人有着骨子里的不屑。
他可是高贵的南人太子,与这帮只知道逞口舌之快的北凉人有些天生的等级划分。在他眼中,除了那所谓的皇帝陛下能够值得他正眼相对,其他人,都不配。
可如今,吴争竟然公然顶撞他了。他不觉得,吴争是什么皇亲国戚,更不可能是什么朝廷大臣。甚至说,这可能就是一个无名之辈。此等低贱的人也敢跟他公然对峙,他倒要看看,此人究竟有什么能耐。
南人太子朱刃趾高气昂的撇了撇嘴,随后缓步走到殿宇正中的位置,突然伸出手指指着吴争的方向,随后说:“你,还认为本殿下是浪费吗?”
吴争呆呆的看着盘中餐,咽了口唾沫,又吃了一口盘中菜,吧唧吧唧的开始咀嚼。还是吃饭重要,公主殿下已经帮自己解围了,想来应该没问题了。
这一举动,把朱刃气的半死。这,算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他的拳头攥的死死的,眼中的怒火更盛。“你究竟是何人?”南人太子怒了,他长这么大一直都是他忽视别人,如今竟然被别人给忽视了,如何能不气愤。
吴争还在吃,完全没有听到那朱刃的话。这时,小花拍了一下吴争的肩膀,又用下巴颏指了指那正在气头上的朱刃。如此,吴争才发现,原来那人正怒目而视的瞪着自己。
这人,好可怕呀,尤其是那眼珠,好似能喷火似的。吴争尴尬的挠了挠头,问道:“不好意思,刚才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此言一出,朝中大臣也不知是谁,率先没憋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是一连串的连锁反应。到最后,整个大殿都充斥了大臣们的笑声。他们虽然不知吴争是谁,但是有人站出来打压一下南人太子的威风总是好的。
“你说你没听到?”那南人太子咬着牙,一字一句说着。
吴争小脸一红,他是真的没听到啊。上天可鉴,他是无辜的呀。
却在此时,小花插嘴进来道:“他问你是何人。”小花就是这样,看热闹不嫌事大。如果热闹不够大,他就要将热闹给炒大。
吴争听罢,心说原来如此,貌似自己不搭理对方确实有些没礼貌了。想到这,吴争叹了口气,换上笑容说:“我叫吴争。”说着,友善的伸出手过去,作势就要与对方握手。
但是奈何,南人太子只是冷冷的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他瞥了一眼吴争伸出的手,随后说:“我们南人第一次见面可是要下跪的。”
吴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狐疑的看向对方,他并没有发现朱刃的任何表情异动。难不成,在南耀国确实如此?吴争开始纠结起来,自己是不是要真的跪下呢?
却在此刻,小花看不过去了。他霍然而起,将吴争扒拉到一旁,淡淡的说:“那殿下为何不跪下?”
“对呀。”吴争突然反应过来,狗仗人势的跟着附和。
小花的这句话,又是将整个大殿给震惊了。尤其是小花他爹花百世,心更是突突的直跳。他本来在饮酒,可小花这句话一出,他差一点被自己呛死。儿子,你这是要干啥呀,嫌自己爹寿命太长?咱家可不是什么皇亲国戚,你进来看热闹也就算了,瞎搅和啥。
南人太子的嘴唇颤了颤,刚要说话回怼,却听到大殿外一个声音响起:“陛下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朱刃听了,狠狠的咬着牙,不过他也知道此刻不好发作,伸出手指狠狠的指向小花的鼻子,随后鼻孔狠狠的出气。然后,他又给了吴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随后才缓缓后退到自己位置。
而此时,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也缓步走了进来。皇帝陛下显得很有威严,身穿龙袍不急不缓的迈开步子。他显得并不年轻,眼角甚至刻着皱纹。但是吴争却感觉,此人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势,像是王者之气。
好吧,其实这都是吴争的心理作用。在他的想象之中,皇帝陛下就是如此,本应该如此。所以自然而然的,在他眼中便会将皇帝陛下看成那个样子。此刻在他眼前的,那可是皇帝老子啊,而且还是活的。这有多稀有,想必不用多说了。如此经历,足够他出去吹嘘许久了。
相比皇帝陛下,皇后娘娘更多的是一种端庄与威仪。所谓母仪天下,要的也就是这样吧。皇后娘娘要年轻许多,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的。不得不说,化妆是一门技术活,吴争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是墨寒的母亲。
其实这皇后娘娘,并没有让人看到就眼前一亮感觉惊艳的感觉。刨去年龄的原因,其实更主要的还是其本来就是如此。平常,普通,这两个词语来形容皇后娘娘最是贴切。
众多大臣宾客听到陛下驾到,就较忙就近拜倒在地。小花也不含糊,他怕吴争再捅出什么幺蛾子,便干脆利落的拉着吴争一块拜倒。众人齐声说:“拜见陛下,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吴争也跟着说,虽然他的嘴有些跟不上。但终究是人多嘴杂,勉强就糊弄了过去。他的心中却在此刻,出现了一个疑问。为何皇帝陛下要活到一万岁,而皇后娘娘只能活到一千岁呢?如果等到皇后娘娘活到一千岁之后,那皇帝陛下岂不是要孤独九千岁了?
下一刻,吴争却突然有种想通了的感觉,一个想法逐渐出现在脑海中。难不成,皇帝陛下要等到皇后娘娘死了之后,再找新的?吴争的小脑瓜在此时飞速的旋转,他开始慢慢计算着。如果他得猜想没错的话,一个皇帝一生下来可以娶十个皇后。想到这,吴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皇帝陛下就是一个渣男啊!
小花不知道吴争在想什么,但他知道,众人都落座之后只有他一个人还跪倒在地。这货,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跪族吧!
第二百一十章 刀剑相见
皇帝陛下绷着脸,他一跨进大殿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也许在别人眼中,看到的只不过是华丽的宫殿,精美的摆设,美妙的食物和香甜的美酒。但是这些在皇帝陛下的眼中,却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不是一个奢靡爱财的昏君,但是他也不是袁大头啊。不由得,他瞪了一眼下面坐着的刘海峰。好你个户部尚书,看来是想要罢官回家了。
而刘海峰,自知皇帝陛下会震怒,干脆眼不见为净,埋头喝酒。他心虚,心虚得很啊!
好在,皇帝陛下还算沉得住气,这笔账当着外人的面不太好算。等下次朝会,他一定要好好的蹂躏这户部尚书刘海峰一番。
众人落座,吴争还跪在原地。小花无奈,捏着吴争的衣领就将他给拉到了身旁坐下。对于吴争的表现,小花已经是很满意了。至少,还没有给自己丢大人不是,已经是祖宗积德了。
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到来,冲淡了大殿中的烟火味。宴会开始,齐公公清了清嗓子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此刻,他暂时化身成为了宴会主持人。他站在皇帝陛下身边,甩了甩手中拂尘,用宦官特有的语调说:“宴会开始。”
随着齐公公的话音落下,一众穿着艳丽的女子列队进到大殿之中。她们或手持乐器,在大殿中开始表演。或舞动身姿,在乐曲中载歌载舞。一时间,热闹非凡。
朱刃本还是满眼愤怒,但当他看到满殿美女之时,也不由得来了兴趣。他盘腿而坐,手指开始不安分的摩擦。而他的眼珠,则好像是在不停转动一般,打量着殿中的舞姬。
皇帝陛下这时,缓缓的举起酒杯,爽朗的说道:“今日为了庆祝南耀国太子的到来,我们共饮一杯。”说着,他朝着朱刃的方向扬了扬酒杯。
然而,朱刃却还沉浸在歌舞升平之中,一时间竟然没反过劲来。好在,还是齐公公久经人事,趁机咳嗦了一声。
如此,那朱刃才反应过来,见皇帝陛下对着自己举杯,他便也连忙举起杯子,随后一饮而尽。他在北凉不惧怕很多人,但是这皇帝陛下,他还是心中怀有忌惮的。不为别的,就因为自己待在对方的底盘上。
他可以与大臣们斗嘴,甚至动手,这无所谓。甚至是对于北凉的任何一个皇子,他都敢公然叫板,因为这只会被当成小辈之间的争斗。但是对于当今圣上,那就是另一番景象了。朱刃虽然骄傲自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傻。
皇帝陛下也不含糊,一杯酒下肚便开始与之唠家常。“你父王可还好?”皇帝陛下虽然连见都没见过南耀国的皇帝,但这并不影响他谈论。
“托陛下鸿福,家父安好。说起来,我还听家父经常提起过您。”朱刃显得不卑不亢,一下子没了刚才的戾气。
皇帝陛下对此,也只能笑笑。说实在的,这样唠嗑很是尴尬。他才
不会相信,南耀国皇帝会提起自己,说的好似相识好友一般。两个连面都没见过的人,哪里来的经常提起。如果真的提起,那也肯定是咒骂无疑了。
虽然皇帝陛下与朱刃二人都心知肚明,但是话却不能这么说。要么说,说话是一门艺术,讲究的多了。最典型的反面例子就是吴争这货,既不会讲话,也不会听话外之音。
却在此时,四皇子竟然是霍然而起了。只见他手持一柄铁质长剑,剑身上还反射着舞姬优美的身姿。只见四皇子缓缓的迈动步伐,一步一步朝着那朱刃方向而去了。
这一举动,无疑给大殿之中的众人带来了无比的惊吓。他们一个个紧张的看着四皇子,嘴里不知要说些什么。不过,众人担心的事情却终究是没有发生。四皇子缓缓走到大殿中间便停下了脚步,嘴角先是微微一动,然后拱手对着皇帝陛下说:“父皇,儿臣素闻南耀太子修为极高,练得一手好刀法。所以儿臣大胆,想要与之切磋一下,望父皇恩准。”说罢,她便挑眉看向那朱刃。
皇帝陛下闻言,沉吟了一会。随后,他叹息的说道:“还是听听朱刃太子的意见吧。”其实,他是不想让儿子与对方交手的。倒不是他怕自己儿子战败,他是怕一个不小心打碎了大殿中的东西。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朱刃先是瞥了一眼四皇子,随后举起酒杯又饮了一口。下一瞬,他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弯刀之上。随后,只见他一个翻身,直接稳稳站在了四皇子的面前。沉默,又是久久地对视。
吴争看的无聊,又开始往嘴里塞东西吃。却在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盘子里的鸡腿非常离奇的失踪了。他的第一念头便是小花,在场众人除了小花,没人有闲心来捉弄自己。
想到这,吴争便鄙夷的看了一眼小花,决定施展以牙还牙的方法进行报复。于是乎他的小眼珠盯上了安静躺在小花盘子中的一只鸡腿。他也不多拿,只将自己本来的一根拿回来便好。
下一顺,吴争趁着小花不注意,猛地出手,手指在即将触碰到那鸡腿的一瞬,突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油腻的手,在吴争之前将鸡腿给拿了去。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快到吴争还没来得及眨眼。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眼睛睁的大大的。没了,真的没了,鸡腿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鸡腿呢?吴争直接端起盘子,开始不停的翻找起来。
却在此时,吴争的小脑袋被一柄折扇狠狠的砸了一下。“啊。”吴争痛叫一声,撅着嘴很是无辜的看向小花。
然而小花却不以为意,淡淡的说:“想吃就不能事先跟本公子说一声?”
吴争显得委屈巴巴,他有些不服气,鼓着腮帮子说:“不是我吃的。”
“哦?”小花见吴争还狡辩,顿时来了兴趣。只见他微微一挑眉
,脸上又露出邪魅的笑容。小吴争,看来你是皮痒痒了。
“真的不是我。”吴争咽了口唾沫,他还真有些害怕小花的扇子攻击,很疼的呀!
“那是谁,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一个人来,本公子不打死你。”小花说着,扇子都已经举了起来,作势便要去揍吴争。
然而,不知从何处却出来了声音,“是本大仙吃的。”话音刚落,一个邋遢道长的形象便出现在了吴争身旁。
黄大仙的出现,没有惊动在场众人,因为他们都在关注着场中的四皇子与朱刃二人。不过这货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他也有请帖?小花撇了撇嘴,也不再多想。看来这次还真的是他错怪了吴争,鸡腿是这老东西偷吃的。
黄大仙憨厚的笑着,指着盘中剩下的鸡腿问小花道:“那些鸡腿还要不要?”
小花很是无奈,摊手刚准备说不要了,却在此刻,听到吴争突然说道:“要,我还没吃饱呢。”说罢,就将盘子抱起来,双手护着开啃。
“诶呀呀,给本仙留点。”黄大仙也急了,忙与吴争开始了抢夺鸡腿的大战。
至于另一边,四皇子与朱刃的对峙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他们二人都没有先出手,而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兵器拔出了鞘。但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二人的兵器碰到了一起,发出金属撞击的轰鸣声。
“锵”,刀剑相见,分外眼红起来。四皇子手里紧紧握住长剑,他的身体随后猛地退后了两步。他要借助长剑的优势,通过剑的距离来战胜朱刃。
但朱刃也不是吃素的,眨眼间便随即踏步跟上。他自知自己弯刀近身的威力,所以自然不可能让对方抽身。
那些舞姬,本还在载歌载舞,但这突然的变故却吓得他们花容失色,连行礼都忘记了,直接慌乱的跑出了宫殿。
至于那些座位上的大臣,个个也都是下的魂不守舍。四皇子五朱刃的争斗,近在眼前,一旦一个不小心,他们就可能跟着一起送了命。但是他们不敢走,他们跟那些舞姬不一样。他们如若是跑了,那肯定会被当成胆小鬼,指不定被怎么穿小鞋笑话呢。更主要的是,他们在此也是要维护北凉人的尊严。
不知为何,四皇子与朱刃二人很一致的没有使用灵力,这让准备打探虚实的笑话有些失望。如果是单纯的比拼身体素质与武功,那还就真没有什么看头了。
不过,皇帝陛下却对此很是满意。他的心在不停念叨着:“千万不要动用灵力,千万不要啊!”开玩笑,如果他们俩要是动用了灵力,这大殿不得被他们俩给拆了?这可都是银子,白花花的呀!
不知从何时开始,皇帝陛下越来越看重自己手里的银子。每日起来,他都要问一问身边的齐公公,自己内库里还有多少银两。相必,是与那帮抠门的大臣打交道久了,近墨者黑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夫君,他欺负我
场中的四皇子与朱刃打的难舍难分,一时间竟然不分胜负。二人的打法其实有些狂野,与拼命几乎无异。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注重拼杀而轻视防守。刀剑相交之际,二人竟然是开始斗起嘴来。
“你的剑法,看来也不过如此嘛。”朱刃冷眼看着四皇子,挑衅的意味很浓。
四皇子咬着牙,怒气腾腾的道:“就你,还不配对本皇子品头论足。”
“哦?”朱刃没有生气,挥舞着弯刀再次与对方劈砍到一起。接着,他竟是淡淡一笑,不屑的说:“本宫乃是太子,你也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四皇子听来却声如洪钟。
此言一出,四皇子的镇定再也消失不见了。他紧握着手中长剑,灵力不了遏制的开始注入长剑之中。那一刻,他动了杀机。
“糟了。”小花皱了下眉头,“那四皇子沉不住气了。”
吴争没心没肺的保护着最后一根鸡腿,生怕黄大仙抢去一般,赶忙塞入嘴里。他一边有滋有味的咀嚼,一边问:“什么糟了,动用灵力怎么了?”
小花此刻还未回答,却听小花媳妇好整以暇的说:“他输了。”
女子话毕,场中的朱刃竟也是突然爆发了体内灵力。瞬间,那股灵力波动便盖过了四皇子。朱刃的嘴角带着笑意,他要的就是等对方先出手,这样,他才可以重伤甚至是杀死对方。
四皇子的怒气再也安压不住,他虽然感觉到了对方那强大的灵力波动,但此刻已经是没了退路。除了拼死一搏,别无他法。
“化形境界。”小花不由得惊出了声。那南人太子朱刃,竟然已经是到达了化形境界,简直是恐怖啊!然而再返观那四皇子,灵力波动也只不过是启灵境界罢了。此等不堪的实力,迎上去简直无异于送死。
“四皇子是要陨落了呀。”突然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传来,吴争看去,却发现是没抢到鸡腿正愁眉不展的黄大仙。
见吴争看自己,黄大仙甩了甩手中拂尘,淡淡的说:“要不你,上去救一下,别把人砍死了。”说着,他挑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捋了捋须。
吴争闻言一愣,开什么玩笑,自己上去,不也是白送的?他笑着摆手,连忙说:“还是小花去吧,这种英雄救英雄的事他最喜欢了。”
“啥?”小花听了也是一愣,心说吴争啊吴争,你是不是又欠打了?竟然敢开本公子的玩笑了?“我不去。”小花使出了他祖传的技巧,打死也不做。这种情况别说吴争不敢上了,就是小花也没有这个胆子,对方可是化形境界啊!
“真磨叽。”却在此时,女子白了小花一眼,给了小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接着,就见她竟然从快速的从小花的腰间摸过。下一瞬,便出现在了那朱刃的面前。
吴争看傻了眼,然后又鄙夷的看了一眼小花,那眼神好似再说,你还不如一个好娘们。不过,吴争又突然想起了身边的落尘,于是他又问道:“你怎么不上啊
?”
落尘还在饮酒,脸有些微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他豪放的说:“我上,他必死。”
吴争一时语塞,虽然他觉得落尘的话没错。但他为何总感觉,这货喝醉了呢?
女子没有直接参与二人的对抗,而是在朱刃那一刀斩下之际,鬼魅般出手,迅速的挡在朱刃与四皇子之间。其实也不是女子不想抢先出手,而是当她冲上前的时候,便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四皇子的长剑与朱刃斩下的刀气相撞,毫无疑问的被瞬间击破。而四皇子整个身形,也是硬朗了那重重斩下的一刀。
“啊。”随着一声惨叫,四皇子的脸上竟然是出现了一道血线。接着,那血线越来越清晰,最后延伸成为一道血痕,血液开始不断从里面股股涌出。而四皇子的身上,也是不好看,本还是华美的衣服如今竟然被撕的粉碎。破烂不堪的衣料上还挂着深红的血液。
重伤,虽然这一击没有能够直接要了四皇子的命,但是这如此恐怖的攻击却足已使他身受重伤了。血液,开始不住的喷涌,四皇子只感觉喉咙一甜,一道血箭竟然不受控制的喷吐出来。
那一刻,他手中的长剑落地了,膝盖也不听使唤的轰然落地。最先来到他内心的是一种愤怒,随后,那愤怒逐渐变成一种不甘。再接着,当不甘也缓缓褪去,心里涌出的是无尽的悲凉。
他知道,坐在他身边离得最近的人,也就是他的大哥,绝对不会出手。即使他有着可以瞬间击溃朱刃的手段与能力,他也会无动于衷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还要假装做出一副震惊与伤心欲绝的模样,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这便是他冷漠的大哥,只要有人威胁到他的存在,他便会狠心出手。
皇帝陛下坐在首位上,心中也是一惊。他的手掌紧紧的攥着酒杯,脸色阴沉的难看。但是最终却还是狠下心没有出手。他知道,只要那个人在这大殿之中,便不会出人命。
但是皇后娘娘,却是再也无法端庄平静了。她吓得花容失色,竟然是要直接翻下台阶去挡刀。好在齐公公手疾,硬生生将皇后娘娘的身形给拉住了。
至于大殿中的众大臣,也是吓得面如土色,急忙连滚带爬的逃出去好远。开玩笑,这可是要出人命的,赶紧敬而远之。好在,兵部尚书王超鹏率先从震惊中缓了过来。毕竟是从军中磨练出来的,更何况他与那帮文臣不同,他本身的修为也已经是到达了化形境界。
在众人慌乱之际,王超鹏率先站出来喊到:“禁卫。”说罢,他便冲向皇帝陛下身侧,他此刻要做的不是去保护那四皇子,而是当今圣上。毕竟,皇帝陛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见到此,四皇子彻底的笑了,他仰天长啸。果然自己的存在是无关紧要的,他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缓缓看着朱刃的刀朝自己再次落下。不禁,眼泪在眼角打转起来。
然而,那刀终究是没有落下,反而是径直停在了半空。这怎么可能?四皇子以为自
己看错了,眼睛直直的盯着那弯刀。莫不是,自己已经死了?而现如今自己看到的画面是自己生前看到的最后一眼?
但下一刻,他又感觉不对,他仔细看去,竟发现那弯刀被一柄折扇给玲珑挡住了。而那折扇之上,还隐隐有灵力在运转流动。而那手持折扇之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四皇子看呆了,此刻女子在他眼中,仿佛就如同上天派来的天使,来拯救他。而且此天使,还长得那么漂亮,真的好美。
朱刃对于突如其来的阻挠也有些差异,他本以为可以取了那四皇子的性命,没想到却突然杀出来一个女子。朱刃一挑眉毛,手中的弯刀竟是缓缓收了回去,开始打量起了眼前绝美的女子。
北凉美女众多,他本还不信,但是此刻,他却是相信了。他淡淡一笑,挑逗说:“你的手段很漂亮,但是长的更漂亮。”说着,他舔了舔嘴唇,一副好色模样。
“大胆。”却在此时,王超鹏大声呵斥道:“大殿之中,你竟然对四皇子出手,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朱刃闻言,眉头一皱,弯刀缓缓入鞘。他摊手说:“是四皇子殿下先提出来的比试,也是四皇子殿下先动用的灵力。怎么如今,反倒是本宫错了呢?”
王超鹏却是冷哼一声,他厉声呵斥:“胡说,分明是你动了杀机,要置四皇子殿下于死地。”
话到了此处,朱刃却是不再反驳了。他看向那一直一言不发的皇帝陛下,恭敬的说:“烦请陛下定夺。”说罢,一拱手,等待着皇帝陛下回话。
皇帝陛下沉吟了一会,他是在压抑内心的怒火。随即,他先是摆了摆手,淡淡的说:“先将皇儿扶下去吧!”
“父皇。”四皇子攥着拳头,眼含希望的看去。
“下去吧。”说着,皇帝陛下拂袖,不再理会此事。他的态度已经是很明显了,此事确实是皇儿动手在先,技不如人也无可厚非。
“陛下圣明。”此刻这句话,却是出自那朱刃之口。他得意洋洋,随后淡淡的问道:“不知陛下,此女子是何人?”
皇帝陛下对于这女子,也是十分疑惑。他对于此女子完全没有什么印象,甚至是见都没见过。不过既然是突然出现出来救皇儿的,应该是那人派来的没错了。想到此处,皇帝陛下不禁松了一口气,知晓了那人正在大殿之中,他那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他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说:“自然是客人。”
朱刃听了,却是淡淡一笑。在他看来,皇帝陛下是刻意不想告诉他。而事实上,皇帝陛下是真的不晓得呀,此事与他无关啊!这女子突然冒出来,他也很惊讶的好不好。不过毕竟自己是皇帝,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罢了。
朱刃随即冷笑一声,斜眼瞥着女子,嘴角挑起说:“功夫不错呀,不如我们切磋一番?”他的眼睛在女子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中写满了猥琐两个字。
可突然,却听女子大吼道:“夫君,他人欺负我。”
第二百一十二章 媳妇真好
“啥?”小花本是在悠闲的喝着酒,看自己媳妇表演。可谁曾想,一声麻酥酥的夫君,直接把自己的骨头给酥化了。小花闻声,嘴里的酒直接没咽下去,说着嘴唇就不停的流了出来,差点把自己给呛死。开什么玩笑,嫌自己的寿命太长了吗?亲媳妇,绝对是亲生的媳妇没错了。
啥也不说了,赶紧跑路,赶紧溜人啊!小花立即选择了卧倒,以爬行的方式开始不停向身后爬去。他的两只膝盖交替轮换着,不停的在地上摩擦着。这个姿势,其实是有些丢人的,不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路要紧啊!
吴争这货此时,啃完了鸡腿,竟然不偏不倚的将视线投射在了小花的位置上。说来也巧了,他恰好看到了小花像一只死狗。啊,不对,应该是像一只活蛆一般开始在地上爬行。这场面,真是难得一见,小花黑历史啊!
吴争这货多事,竟然“噗”的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小花闻声,立即看向吴争那边。好家伙,竟然被这货发现了,他连忙给吴争使眼色。不过下一刻,他又意识到吴争是不会看眼色的,于是又忙换成禁声状伸出手指。
但是奈何啊,吴争已经开口了:“小花你在干嘛啊?”
而皇帝陛下那边,朱刃与众人也是疑惑的看向女子,心说你还有夫君?众人惊讶归惊讶,但却还算是镇定。皇帝陛下清了清嗓子,狐疑的问道:“不知你的夫君是何人啊?”
“就在那边。”说着,女子回过头指向了小花原本坐着的位置。可是现如今,那位置上却是空空如也,那里还有半个人影。倒是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正在卖力用手指比划禁声的人,只不过此刻他的姿势,却是趴在地上。
女子先是一愣,随后也要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强忍着笑意,意味深长的说:“夫君,你为何趴在地上?”好吧,她承认,在说出夫君两个字之后,她就忍不住笑场了。
而再看小花这边,甚是尴尬。他的身体僵硬了,停在了原地不想动弹了。此刻,小花才真想变成一只死狗,没人搭理才好。
此刻,众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小花的身上。皇帝陛下也是吃了一惊,心说此人竟然趴在地上?就连小花的亲爹花百世,也不由得回过头去张望。随后,他脸上的从容与镇定也逐渐消失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自己的儿子,竟然正趴在地上,像一只死狗一般。虽然花百世也不知为何自己脑子里会冒出死狗这个词,但却是很贴切。
丢人了,这回彻底丢大人了。都不要花百世多言,小花便知道,自己之后的名号,除了北凉恶少之外,还会多一个名头,伏地狗。这北凉恶少,小花其实还能接受,至少它听起来很是霸气。但这伏地狗就不同了,丢人啊。
却在此时,朱刃哈哈大笑出来,他捂着肚子,满脸鄙夷的说:“这就是你的夫君?”
不怪
朱刃这般,就连众多大臣也是如此。他们个个也都是努力的憋着不笑,这是他们北凉自己人,决不能自己笑话自己。
刘海峰这老匹夫满意的捋须,他本意是想叫花百世来一趟,跟他显摆显摆也就罢了。但是他却没想到,花百世的那败家儿子也来了。不仅如此,还丢了大人。他很开心,也很满意啊。不过此刻,他的得意立刻收了起来。毕竟这里人多眼杂,这种欢乐的事情,暂且留到睡觉前,肯定又是一个美美的梦。
小花此时,想哭。他白了吴争一眼,随即快速的翻身起来,这已经是他能挽回颜面的最后手段了。所以这个动作,小花力求做到完美,帅气。起身随后稳稳落地,小花又是甩了甩自己的秀发。他的手在腰间摸索着,下一瞬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扇子貌似已经被自己媳妇给拿去了。于是只得挠了挠后背,缓解尴尬。
做完这些,小花重新振作了精神,缓步走上前。他也不管众多大臣异样的眼光与嘲笑,自己干的丢人事还少吗?大不了,以后如果听说哪个大臣背后议论自己,就晚上拍转头,或者套麻袋也行。总之,这种背后阴人的手段,小花多的是。要是一不小心被人发现,还可以把吴争推出去当替罪羊,着实也挺不错。
小花慢慢悠悠的走到大殿中间,期间,他把所有大臣的样貌都扫了一遍。不求全都记住,只有个印象便好。待走到中间,他便驻足,先是缓缓行了一礼,随后淡淡的说:“启禀陛下,草民正是她的夫君。”
皇帝陛下本还是忍着笑,在他看来,能够跪地爬着跑的人,应该会是一个粗鄙不堪的人。但是当他正眼开始打量眼前人的时候,他发现,原来此人竟然是如此的不卑不亢。见到了身为皇帝的自己,也没有丝毫的胆怯。甚至是刚才那丢脸的一幕,也并没有带给他脸上任何的波澜。
“你就是他的夫君?”说话之人乃是那朱刃,此刻他的手指在嘴唇上滑动着,对小花也是没有丝毫的敬意。
“你是聋子吗,本公子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小花丝毫不惧怕对方,他就要顶风作案。自己虽然打不过他,甚至可能还不如那被一刀砍出血的四皇子。但是奈何,自己有一个靠谱的媳妇,一旦有危险自己就往媳妇怀里钻,准没错。
难不成,自己媳妇还能把自己给推出来?想来是不会的。暂且不说这么多人看着,自己那老爹也不是吃素的呀。自己以后就靠女人了,自己就是小白脸,怎么了?
朱刃听了小花的话,顿时就恼怒了。他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焰,牙咬的紧紧的。不自觉的,他的手便悄悄按在了刀鞘之上。眼前这个牙尖嘴利的男人,让他很是愤怒。
却在此时,那本是一言不发的灰袍老者发话了。只听他的声音不大,却苍老无比。即使隔着灰色袍子,众人也能想象到此人脸上的皱纹层数。“殿下。”只听的那人淡淡两个字,慢悠悠的
传入朱刃的耳朵里。
下一刻,朱刃按在刀上的手缓缓的垂了下去。他回首淡然的看了一眼灰袍老者,随后不甘的竟然退回了位置上,缓缓的坐下。
他的这一举动,倒是引起了皇帝陛下的注意。起初,他本是没有在意那老者。但是堂堂南人太子,竟然会如此听对方的话,想来,应该不会是普通人。
此时,那本在垂涎落尘盘中鸡腿,与吴争抢夺的黄大仙,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动作突的慢了一下。
吴争看准时机,趁着黄大仙走神,一个回首掏,便将鸡腿盘子再次抱在了怀里。那一刻,吴争仿佛是一个胜利者,骄傲的举着代表自己胜利的奖杯。不过他也知道,此时还没到松懈的时候。因为在自己的身旁,黄大仙还在虎视眈眈。这种情况,吴争哪里还管的上斯文,扫地就扫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斯文扫地了,开吃就完了。
吴争吃的有滋有味,甚至这货还吧嗒嘴,发出油腻的嘴唇碰撞声音。然而,黄大仙的注意力却是不在与吴争争夺鸡腿上。此时,他正满脸愁容的盯着那灰袍老者。不仅是黄大仙,就连那一直给自己灌酒,喝得醉醺醺的落尘,此刻也警觉的看向的灰袍老者。那老者就仿佛有一种魔力一般,神奇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老者很不一般。”这是落尘给出的评价。能让落尘说出这话的人,迄今为止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糟老头子。
黄大仙颔首,落尘的评价很中肯。其实灰袍老者的实力,他也看不透。除非是对方动用灵力,自己才能看得清楚。但是这也实属正常,毕竟人家是堂堂太子殿下,身旁不跟着一个绝世高手,也说不过去。
朱刃退下了,小花还不忘做一个鬼脸吐吐舌头。毕竟他是有后台的人,自己媳妇就是自己最好的依靠。做完这些,小花又是朝着皇帝陛下行礼说:“草民感谢陛下赐婚。”
小花此言一出,女子也是皱眉,很不情愿的跟着行礼。但是这又如何呢?毕竟这是在人前,自己给给足自己夫君面子。
见媳妇也行礼,小花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对方不配合,那到时候可就更丢人了。指不定,外面又会传出什么谣言,说北凉恶少怕老婆。虽然这是事实,但外人议论总是不好的。
于是乎,小花偷偷朝着媳妇笑了笑,随即小声的说:“谢啦。”
皇帝陛下闻言,狐疑的看着两人。赐婚?为何自己没有印象呢?
这时,太子殿下起身站了出来,对着皇帝陛下淡淡的说:“启禀父皇,这二人便是花家夫妇,前几日父皇亲自恩准的赐婚。”
皇帝陛下闻言,貌似有了一些印象。自己好像真的随口答应了这么一件事,没想到今日见到正主了。原来此刻殿中这男子,就是臭名昭著的北凉恶少啊!如此看来,他能做出在地上爬行的举动,也不是那么的令人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