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周学刚的电话
“擦，懂个锤子，懂个锤子行了吧？”常亮亮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在秦汉的肩膀上锤了一下，说道：“果然够贱！”
“彼此彼此。”秦汉笑眯眯的说道：“还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的很多，可也要有人肯回答才行啊。”常亮亮狠狠的瞪了秦汉一眼说道：“特么亏我还把你当兄弟，落井下石啊你！”
哈哈哈……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大笑出来，原本清冷无比的街道上倒是显得热闹了一些，原本秦汉是不打算露富，但想了想还是带着这些人回到了花园别墅，因为眼前这些人在他看来都算得上自己人，虽然平时和戴小文张铭这些人来往不多却也算不上仇人。
朋友不是天生就有的而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友谊，有些人可能一见如故，有些人则需要一辈子去相处最后才能成为朋友，况且，他也没想着不让这些人知道他是个有钱人，财不外漏是好事，但也要分什么时候，这时候他要是不让这些人去家里，那么，这些人可能真的要去逛大街了。
就这样儿差不多走了二十分钟才回到花园别墅，当看到眼前的这些别墅时，除了秦汉和景悦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的茫然，有点不大明白秦汉为什么带他们来到这里，虽然大家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但也不是一点世面都没见过，可能没住过别墅，但也知道别墅是什么样的存在，在农村能住上几间像样的大瓦房已经非常不错了，谁家要是有一栋二层小楼基本上已经是村里首富一样的存在，也可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
在农村都是如此，进了县城就更是如此了，县城的地可不便宜，这样的别墅更不会便宜，别说买这样一栋别墅，很多人想都不敢去想！
“秦哥。咱们这是干什么去？”戴小文一脸茫然的问道：“这里有旅店？”
“屁那个旅店！”张铭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然后抬起头指了指别墅上边的牌子说道：“花园别墅这么大四个字在这儿放着，你点多大个眼睛看不到……”
“我特么眼睛没瞎！”戴小文愤愤的骂道：“我这不是特么在问秦哥咱们来这里干什么吗？再说，谁告诉你别墅就不能有旅店了，都什么年代了，现在大城市别墅旅店多的是，是你没看到而已！”
“对对对。是我没见识，就你戴小文有见识，天底下没有比你有见识的人行了吧？”张铭哼了哼说道：“大字没学几个还学人家出来教训人了，我要是特么知道怎么回事儿我还问啊，这不是特么不知道吗？咱们都是地地道道的老农出身，不知道不也正常，你在这儿跟我装个锤子。”
一看这两人吵得急头白脸，其他几人赶紧在一边儿打岔，刚刚在宾馆已经发生一次不愉快了，要是在因为这点小事儿闹得不欢而散就出笑话了，与此同时这些人也向秦汉和景悦看了过去，路是他们带的，既然来到了这里肯定不是乱走，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们肯定知道。
“我们住在这儿。”景悦笑着说道。
“你们住在这儿？”
常亮亮像是看怪物一样儿看着两人说道：“是你，还是你们？麻烦说清楚一点，我怎么没太明白怎么回事儿……”
常亮亮有些懵，其他人也有些发懵，自从昨天傍晚开始发生了不少事儿，每一件事儿都像深水炸弹一样儿炸的大家伙七荤八素完全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因为每件事儿都透着几分怪异还有那么一点点离奇……
两个人怎么说着说着就住在了一起，就算住在一起好像也不应该在这里才是，这俩人的家庭情况在那摆着，别说买这么一栋别墅，就算是租别墅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负担的起！
被众人看着，景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漂亮的脸蛋顿时就红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大家伙解释这事儿，最主要的是这事儿根本也没办法解释，因为这种事只能是越描越黑，就算是傻子也不会相信孤男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还处于分居状态……
换做以前她可能还会解释一下，但现在她又不想解释了，因为在她心里自己的身份已经有了改变，不敢说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却也差不多，因为她知道秦汉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秦汉心里想的什么，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同时也知道自己心里想的什么。
“不是一样吗？”景悦红着脸说道。
轰……
晴天白日突然来了惊雷，像是一把重达千斤的重锤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脑仁上了一样儿，所有人都开始向秦汉投射眼神儿子弹，刚刚脑子里那些大大的问号和疑团总算是解开了……
秦汉为什么会因为景悦拼命？
如果换成是自己肯定也会这么做啊！
自己的女人都被欺负了，要是没点表示那还能算个人吗，确切的说还能算是个男人吗？如果默不作声和卖炊饼的大哥还有什么分别？
只是，还有一个问题想不通，这个问题还十分的重要，秦汉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为什么他们还会在一起，景悦虽然没直接说出来，但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不一样儿，一点都不一样儿。”戴小文老神在在地说道：“你和你们是两码事，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能不能给我们说详细一点，别让我们猜来猜去了，这样真的很累……”
闻言，众人忍不住笑了出来，戴小文的表情实在是有点好笑，像是个耍赖皮的孩子一样儿，不过这很符合他的性格，平时他也是这个德行，不然也不会被人当成女人一样看待，就因为这个性格，他还有个比较响亮的外号，名叫大姑娘。
在外边时众人已经足够惊讶了，进入别墅之后所有人几乎都傻了眼，别墅内装修的虽然不是十分奢华，但对他们而言这样的装修简直比皇宫还要牛逼几百倍，光是放在客厅的八十五寸液晶电视就把一部人看懵了，在他们的印象中一台黑白电视机已经不错了，能有彩电就更不用说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电视，这还是电视吗？这特么分明就是一面墙啊。
当得知这别墅是秦汉买下来的而不是临时租住的别墅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一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买的起这么昂贵的房子，在说，几年前他还普普通通甚至连读书都读不起，短短几年时间却变成了现在这样儿这就更难以置信了。
除非买彩票中大奖，别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啊！
“秦哥。你这是发大财了啊，竟然买上了这么贵重的房子……”张铭有些羡慕的说道。他看来看去，屋子里的东西每一样都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现在他才明白景悦为什么跟秦汉的关系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如果自己是个女人也没理由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吧？
要钱有钱，而且还很熟悉，彼此之间还有好感，要是不在一
起还真的有些奇怪！
“二哥。你这是买彩票中奖了？”常亮亮一脸惊叹的说道：“这这这……这别墅点多少钱，没有七八百万肯定买不下来吧？这也太好了，我什么时候能住上这样的房子……”
秦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那么贵，两百多万买下来的，加装修大概三百万左右！”
咕咚……
常亮亮猛地咽了口口水差点没噎死，要不是亲眼看到眼前这些东西，就算是秦汉和他说他都不信，昨天来县城在八方村秦汉还步行进城，一个连最基本的交通工具都没有的人，说他有价值几百万的别墅，怕是换成是谁都无法相信，因为这实在是有点太特么难以置信了……
叮铃铃……
正当十来个人在屋子里参观，秦汉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号码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有点熟悉，仔细想了想他才想起号码是谁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学刚的电话。
他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秦汉的眉头又是收紧了一些，自从上次去赤峰市把周学刚从阎王殿拉回来之后还没在见过面，期间周学刚倒是打了个电话，但这么早打电话过来还是头一次！
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便是接通了电话，“周队。你找我。”
“秦汉，你现在在什么地方？”电话另一边周学刚沉声说道：“有事儿找你帮忙。”
闻言，秦汉再次皱紧了眉头，听周学刚沉重的语气他知道肯定出事了，确切的说周学刚打过来电话还没等接通他就猜到了肯定有事儿，不然他肯定也不会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就算是想扯犊子也应该选个好一点的时间段才是……
“什么事儿？”秦汉皱了皱眉头问道。
“大事！”周学刚沉声说道：“你先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马上过去接你，电话上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咱们见了面再说。”
“……”
秦汉忍不住咧咧嘴巴，心里稍稍有那么一点点不爽，要不是看在周学刚这个人还不错，和他也算是朋友的份上他真的有点想要挂断电话的冲动，什么事儿都不说就要自己帮忙，这特么算是什么事儿？
要是小事儿还没问题，万一你特么让老子上刀山下油锅难道老子也要帮这个忙？
稍稍停顿了一下他才把自己的地址报了出去，结果他刚说完电话那边便是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周学刚竟然把电话挂断了，这让他更是有些无语了，实在是有点想不明白这特么算是什么事儿。
分明是这个家伙找自己帮忙，现在反而像是自己找他帮忙一样儿，要不是看在这个家伙还算不错的份上，他都想把电话打回去告诉这个家伙自己没时间，一大早打电话就算了，还特么这个态度，难道你特么是我领导，还是我有求于你？
“有事吗？”景悦来到他旁边小声问道。
“有点事儿。”
笑了笑，秦汉便是将周学刚打电话的事儿和景悦说了一遍，换成别人他也就不说了，但在景悦面前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不敢说百分百了解景悦，但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那你先去办事儿，一会儿我和他们解释一下。”景悦有点担心的说道：“出去要小心一些。”
第五百一十七章：又是杀人案
“不会有事儿……”秦汉笑眯眯的凑到景悦身边儿，嘴巴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我舍不得你……”
世界上最美的情话绝对不是那些山盟海誓海枯石烂，一句不经意的话要比这些惊天动地骗死女人不偿命的话有用的多，就像一滴滴水滴落在干枯的土地上一样儿，要的是润物细无声而不是轰轰烈烈，这样的爱情远远比轰轰烈烈的爱情更为长远。
当然，这也不得不说某一个禽兽在这方面正在不断蜕变，从一张没有痕迹的白纸正在变化，不然也不可能说出这么骚气的话来。
对于一些正处于青春期这种白痴少女而言，这种话往往有着致命的杀伤力，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她们应该更喜欢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才是，但随着现在网络不断优化发展，这些白痴少女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儿白痴了，她们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思维的，所以，这对很多禽兽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儿，白痴有了思维，禽兽的思维如果不进一步提高结果自可想而知。
在这个发展无比迅速的时代，如果没有新的思维新的骚话，那最终只有被淘汰这一种可能！
看了看眼前这些同学，秦汉歉意的和这些人打了一声招呼便是离开了，周学刚能一大早晨给他打电话肯定有事儿，因为周学刚不是钱七这种不着调的人，虽然有些时候看上去也有点像个流氓，但是和真正的流氓比起来还是不太一样儿。
一直以来他都把周学刚看成朋友甚至是自己的长辈，因为他能在周学刚的身上感受到那种关怀备至的感觉，也可以说是亲人的感觉。
其他人都怕周学刚，那是因为周学刚在这些人面前从来都不会露出一些笑容，一直都是以一种对待下属的姿态对待这些人，严格意义上说就像是学校的教官面对新来的大学生一样儿，像是神明一样不怒自威。
当然，对待其他人如此，周学刚在对待秦汉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样子，这可能是因为秦汉根本不是个警察，不是自己的下属自然也不能管的太多，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脾气，他和秦汉的脾气有些对味，说是臭味相投似乎在合适不过了。
秦汉离开别墅直接来到了门口，他刚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小口，一辆蓝白相间的桑塔纳便是飞速的开了过来，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学刚，多日不见周学刚变了个样儿，脸上密密麻麻的胡须刮的很干净，一眼看去确实少了几分邋遢多了几分清爽。
“上车！”周学刚将车窗落下，指了指副驾驶位置。“没打扰你休息吧？”
“打扰了怎么办？”秦汉一脸不爽的说道：“要不我在回去睡一会儿？”
“一会儿车上睡。赶紧上车。”周学刚又是指了指副驾驶位置说道。
秦汉不知道周学刚忙三火四跑来做什么，但他能看出来周学刚很急，不然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才是，于是，他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子，在外边说一堆废话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上车上说，能办的到的事儿就帮帮忙，不管怎么说大家都算是朋友一场，帮不上的忙他也不会逞能，毕竟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秦汉，我需要你帮忙。”
秦汉刚上车还没等问怎么回事，周学刚便是率先一步开腔了，原本还有些笑意的脸变的无比凝重，一看他的脸色秦汉的心一下子便是提到了嗓子眼，能让周学刚如此凝重的事儿一定不是小事，“周叔你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帮不上的我也无能为力，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个农民，看病种地还
可以，其他事儿怕是帮不上忙。”
周学刚顿了顿，随后便是苦笑出声，“我还没等说就已经做好了拒绝的准备了？”
“实事求是而已！”秦汉摊了摊手说道：“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谎。”
“看的出来。”
周学刚苦笑着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说道：“又是杀人案，今年的第二起重大杀人案，我希望你能帮忙！”
“杀人案？”
秦汉眯了眯眼睛一点也没觉着惊讶，周学刚来之前他已经猜到了这种可能，不然以周学刚的脾气绝对不会如此着急。不过，他没想到杀人案前边会加上重大两个字，重大杀人案和杀人案的区别绝对是天壤之别，说的简单一点前者死亡的人数绝对不是一个！
“杏花村杀人案。”
周学刚皱了皱眉说道：“你没听说？”
“我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秦汉摇头说道。有这个时间自己做点什么不好，天底下每天都有杀人案发生，就算自己有八个脑袋怕是也不够想这些事儿。况且，自己还是个医生，农民，这些事儿应该是警察关心的事儿，和自己根本没半点关系。
“我知道你不感兴趣……”周学刚深吸了口气说道：“我需要你帮忙，虽然你不是个真正的警察，但我相信你一定能行。”
“周叔太高看我了……”
秦汉苦笑着说道：“上次能破案有很多是运气成分，如果不是运气好我也没办法……没有人能一直运气好，怕是这次我要让周叔失望了……”
言毕，秦汉便是伸手去拉开车门的把手，换成别的事儿他真的愿意帮忙，帮朋友的忙等于在帮自己铺路，能交上周学刚这样的朋友更是一条宽阔的路，按理说他没理由拒绝才是，但周学刚让他帮忙破案这事儿他确实有些为难。
自己要是个警察还可以，毕竟懂一些专业知识，可自己是个农民，上次能破合作村的杀人案他不否定确实有一些运气成分，一个人的运气总有用完的时候，既然上次已经爬上了山顶的顶峰得到了无数的赞扬，那么，这一次确实没有再去的必要了，如果运气还能好一点再次破获杀人案是锦上添花，可一旦不成之前那些美名怕是也要变成浪得虚名！
他向来主张一点，能做到的事儿就去做，做不到的一定不能不自量力，不然就会沦为笑柄，最后贻笑大方！
见秦汉要下车，周学刚稍稍皱了皱眉，来之前他已经料到秦汉会拒绝，但他却不打算就此放弃，上一次秦汉能破获合作村重大杀人案，在他看来那绝对不是运气，因为从始至终他几乎都和秦汉在一起，这个年轻人和绝大多数人不同，不但有着清晰的头脑，还有可怕的逻辑性，分析案情要比绝大多数人分析的更为透彻，自从认识秦汉之后，他一直想着怎么把秦汉弄到公安局，如果能让他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真的是在好不过了！
一个业余警察还有这样清晰的头脑，如果经过长时间训练，那么，这个年轻人有多可怕他都有些不敢想！
这件事儿他和杨大成说过不止一次，杨大成和秦汉说了也不止一次，可惜，这个年轻人似乎对这个行业并不怎么感兴趣，不但不感兴趣好像还有那么一点点厌烦。
“周叔，你刚刚说哪个村子？”
周学刚正想着怎么说服秦汉，秦汉像是神经病一样突然转身回来，“是不是杏花村？”
“是杏花村！”周学刚一脸茫然问道：“怎么了？”
“什么人被杀了？”秦汉问道。他外公家就在杏花村，这些天他一直想着去杏花村看看还没机会，却没想到那里出了杀人案。
“三名女性！”
周学刚沉声说道：“一个姓周，一个姓王，另外一个姓郭，今早晨遇害的是郭姓女子，现在具体什么情况我还不确定，蔡副队长他们已经过去了！”
“没有姓林的？”秦汉问道。
“姓林的？”
周学刚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道：“什么姓林的？”
听周学刚这么一说，秦汉暗暗的松了口气，林家在杏花村绝对是大户，而且姓林的大多数都是他的亲属，他有点担心自己的亲人遇害，如果是这样无论如何他都要过去看看。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笑了笑，秦汉便是再次拉住了车门把手准备推开车门下车。
“你确定不去？”
“不去！”
秦汉干脆的摇了摇头说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什么水平没人比我自己更清楚，我还是不要去给周叔添麻烦了。”
“唉，你这是什么话……”周学刚叹了口气说道：“我要是怕你给我添麻烦我就不来找你了，你什么能力难道我还不清楚，这个案子我看还真的需要你帮忙才行，这样儿，不看别人怎么样儿，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如何？总不能让我无功而返吧？”
“谢谢周叔看得起我。我真不行。”秦汉再次摇头拒绝。他心里默默想着，上次破案自己没捞到什么好处，这次总不能因为周学刚两句话就去了，真要是这样儿自己岂不是太贱了？哦，不对，应该是太便宜了！
“真不去？”
“真不去！”
“她也去！”
“谁？”
秦汉刚推开车门，一条腿已经伸了出去又收了回来。
“你说还能有谁？”周学刚咧嘴一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听说上次你们两个在赤峰市都住在一起了，然后还因为什么闹僵了是不是有这个事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秦汉一脸不爽的说道。想着上次的事儿到现在他心里还有些不太舒服。
就算自己喝多了做了点不该做的事儿，可那能怪得了自己吗？一切的罪过不都应该归结在酒的身上吗？
“哈哈……”
见秦汉愤愤的模样儿，周学刚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还忍不住拍打方向盘，见秦汉没动静一脸凶相盯着他，他这才止住小声，“秦汉，你知道女人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老虎！”
“……”
秦汉十分赞同周学刚的说法，女人不但是老虎还是特么洪荒猛兽，更是变异的洪荒猛兽，没人知道她们时时刻刻都在想些什么，可能前一刻还很温顺，转眼间就露出了獠牙把你咬的遍体鳞伤，确切的说，她们温顺的时候也会把你“咬”的遍体鳞伤，不但会遍体鳞伤还能让某个兄弟愤怒，就像某个小游戏的名字一样儿，这个名字很时髦，叫愤怒的小鸟……
第五百一十八章：前往杏花村
每个男人都有一颗征服的心，就像是想要征服草原上的一批烈马一样儿，当这匹烈马被征服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是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如果这个女人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这样一来反而少了一些“乐趣”，天底下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身体下边是一条死鱼，无论怎么卖力都得不到一点点回应那还有什么意思？反过来说，如果这是一条活蹦乱跳滑不留手的鱼，当你把她按住时的感觉一定不一般。
“我看她还是一时生气，说不定你这次去了她就好了呢。”周学刚笑眯眯的说道：“与其说你在帮我，其实也算是我在帮你，这应该算是很公平的交易，帮我去破案才能名正言顺的过去，不然你用什么理由过去？”
“我和她没关系！”秦汉摇头说道。
被人戳穿了心思绝对不是一件舒服的事儿，特别是被一个大老爷们戳穿了心思更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虽然他也赞同周学刚的说法，可周学刚说了出来他总不能点头说是，那样的话会非常没面子，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难道不是面子吗？
“没关系没关系……”
周学刚连连摆手，脸上的笑容更甚了一些，见秦汉的脸色越来越凶他这才止住笑声，但很快又忍不住吼吼的笑了出来，那声音听的秦汉着实有些不爽，心头的火焰腾腾燃烧了起来，如果这个家伙是自己的敌人，那么，他现在会毫不犹豫抡起自己的拳头狠狠的教训这家伙一顿，让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笑声也要正常一点，不然容易挨揍！
“去不去？”
“去不去？”
“我问你呢。”
周学刚眯了眯眼睛说道：“你自己决定，这事儿我真不能勉强你……”
“我最近运气好像不错……”秦汉看向外边说道：“还是过去看看吧，虽然我不是个警察，可周叔找我了，我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啊。”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咱们可是朋友啊。”周学刚笑眯眯的说道。
彼此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儿心里明白也就行了，真的较真确实没什么必要，一旦说穿了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当然，该说点的时候还是要说一点，因为有些话说出来不但不会让人恼火反而还能拉近一点点感情……
坐在副驾驶上，秦汉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会因为马上就要看到新的杀人案或者死尸，而是马上又要看到那个堪比冰山一样的女人了，上一次灰头土脸离开多少有些尴尬，他默默想着这一次再见会是什么样儿，转眼间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她了，想来她应该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吧……
当然，他觉着这也没什么不好，万一这个女人发生了很多变化，一看到他就热情奔放的跑过来自己肯定还接受不了，虞倾寒就应该像她的名字一样儿寒冷，让人不敢靠近才对！
不得不说，当一个人犯贱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就算是老天爷这个贱人都没办法阻挡，秦汉显然就是这种人，要是有人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说不定会对着他的脸吐上三斤口水，口水中还带着几
根臭韭菜！
“这是遇害者的照片，资料在你前边的抽屉里放着，你先看看。”周学刚打开扶手箱拿出来一个封存照片的小口袋送到了秦汉手里，说道：“穿蓝色衣服的是周姓女子，两周前遇害，二十一周岁，遇害地是杏花村村北小山下的小河边儿。”
秦汉将袋子打开，将照片拿了出来，当看到照片上的景象时他马上皱起了眉头，照片上的女子衣衫凌乱，头发更是乱成了一片，这些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子的下身衣服已经被扒光了，大腿上有不少被殴打过的痕迹，像是被木棍这类东西打出来的！
“怎么死的？”秦汉沉声问道。
“窒息身亡！”
周学刚无比凝重的说道：“这不是周雪死亡的第一现场，死亡第一现场已经被当地的村民破坏了，我们收集到的东西不是很多，但能确定死者是被人用绳索勒住了脖子窒息身亡！”
“除了这些还收集到了什么？”秦汉再次问道。
“凶手很聪明，几乎没留下任何线索，凶器只有一条绳子，小桥桥头那边是第一现场，我们在现场找到了几根折断了的木棍，应该是凶手殴打周雪时打断的！”周学刚十分凝重的说道：“绳索，木棍，我们都已经进行了指纹提取，但上边根本没有指纹，凶手在作案时应该有戴手套！”
“第二位被害人也就是王姓女子叫王丽，年龄二十周岁，同样也是杏花村人，死亡时间距离第一位被害人只有不到一周时间，死亡现场是杏花村村东头的玉米地地头，死亡的方式和第一位被害人一样儿，我们初步判定这两起杀人案是同一人所为！”
秦汉凝重的点了点头，看着照片上的两个姑娘不由的叹了口气，二十一二岁正是最好的年华却遇到了这种事儿让他有些感叹，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了意义，现在要做的是给她们讨回公道，让她们在九泉之下能够闭上眼睛才是重中之重。
“是奸杀？”秦汉再次问道。
“不是！”
周学刚干脆的摇了摇头说道：“法医做过检查，两名死者在生前均没有发生过性‘行’为，周姓女子还是黄花姑娘……”
闻言，秦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从照片上看这两个女子都是衣衫不整，特别是下半身衣服都被脱了下去，怎么看凶手都应该是有“特别的目的”才是，如果不是奸杀又为什么脱掉这两个姑娘的裤子，按理说根本没必要这样做才是！主要是逻辑上有些说不通！
“你们怎么看？”秦汉沉声问道：“有没有初步方向，判定凶手的杀人动机？”
“变态杀人！”
周学刚深吸了口气说道：“从死者被害现场来看，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了解过情况，周雪和王丽在生前没和任何人有过恩怨，周雪之前有过恋爱史，但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基本上能够排除情杀的可能。王丽平时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和外人接触，仇杀情杀的可能性很小，几乎可以排除！”
秦汉再次点了点头，周学刚说的这些他也赞
成，情杀仇杀的可能性确实很小，无论是情杀还是仇杀凶手都不可能连续杀害三人，虽然现在第三人是什么情况还不清楚，但想来应该还是差不了太多！
“他们的家人呢？”秦汉问道：“外边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工作量很大，初步排查暂时还没有太多证据指向两位受害者的家属。”周学刚苦笑着说道：“合作村重大杀人案差点变成谜团，这个案子怕是也不好解决，凶手很狡猾，我们根本没拿到一点有价值的证据，哪怕是一个指纹都没有！”
“上边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一点也不比上一次差，这些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还会有更多的人被害，这个凶手不但狡猾还很大胆，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最后还能安然逃脱，真是难啊。”
“周叔不是最喜欢这样狡猾的对手吗？”秦汉笑眯眯的说道：“没有挑战性的东西还有什么意思？”
“擦，这是什么话……”
周学刚翻了翻白眼笑骂道：“有挑战性倒是特么好事儿，可那是一条条生命啊，你知道现在警局有多大压力吗？”
“这么和你说吧，要是一个月之内拿不下这个案子，我可能没什么事儿，最多也就是被人说是酒囊饭袋也就完了，倒是咱们的杨局长要麻烦，弄不好还来个晚节不保丢掉乌纱帽啊。”
秦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
如果眼神儿能杀人，秦汉现在已经被周学刚杀了，而且还是死的无比凄惨的那种，万箭穿心似乎都有些轻了，应该是眼神射杀身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一路上周学刚不断给秦汉讲述着案情，一边讲述一边和秦汉谈论着情况，以此同时他还不断打着电话，每接到一个电话他的脸色都要难看几分，好像杏花村突然又有五百个黄花大闺女被害了一样儿。
杏花村距离天山县城不算很远只有五十公里左右，但杏花村这个地方相对于其他村落比较偏僻，主要是附近的村落很少，正因为如此新修建的公路很难延伸到村子，政府和商人一样儿做事儿也要考虑个性价比，为几十个村子修建一条公路和为一个村子修建一条公路，只要政府的官员不是猪脑子怕是都会选择前者！
五十多公里的路开始走的还很快，走到了颠颠簸簸的路段自然也就慢了下来，有些地方甚至有些难以通过，特别是对这种小轿车而言更是如此，底盘撞在石头上秦汉都有点担心底盘漏了把他掉下去，如果因为这种事儿被轮胎碾死，那他就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就像明朝的“千古名相”胡惟庸先生，别人都是人头落地被处死，最多也就是凌迟处死，而这货却特么被老朱无数只蚂蚁痒死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他的名字怕是也不会名垂千古！
第五百一十九章：挑衅？
路难走，要分什么人开车，换成一般人可能车速会降低一些甚至直接停下车子停止前进，但这些对周学刚来说似乎都不算是什么事儿，桑塔纳小轿车愣是让这货开出了越野摩托车的气势，此时的他眼中只有路，没有石头，没有坑坑洼洼，就算车子已经弹飞起来也不影响前进。
当然，他之所以“如此猖狂如此放肆”并不是因为他开车的技术有多牛叉，可能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车子不是自掏腰包买来的，如果是他自己买的车子相信他肯定不会如此变态，弄不好遇到这样的路面不是人开车而是车开人了，这货下去扛着车子过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人就是这样儿，是自己的爱惜，不是自己的就往死里糟蹋。
就像去夜店找那些漂亮的小妹子的时候，禽兽们总是喜欢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让小妹子嗷嗷直叫他们什么办法都能用的出来，换而言之，如果这个小妹子是这个禽兽的女友或者老婆，结果可能完全不同。
当然，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不是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要珍惜？
只要自己快乐了岂不是比什么都重要？
看着树木林立参天大树，秦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自己的亲人就在这个村子里，而且这些亲人还很近，讽刺的是这个村落他竟然没有半点印象，不记事的时候来没来过他不清楚，自从记事儿以后他从来没来过，别说这里的一草一木，就是这个村子的大致面貌他都没见过。
随着车子不断深入，杏花村的大致轮廓已经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杏花村不算太大但也不算太小，相比于石桌子要好一些，光是能看到的大瓦房就有不少，而这些在石桌子确实不多见，
判定一个村子的好坏其实很简单，看看这里的房子就是一个参照物，其次就是乡亲们的穿着也能侧面反映出一个村子的富有程度，在秦汉看来，除了黄洋村之外好像没有什么村子比石桌子更差，他一边看着村子的样貌，一边想着接下来建设工厂的事儿。
至于破案的事儿既然来了能看看也就看看，如果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他不是专业警察，来这里是帮忙而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这一点他和周学刚等人的出发点完全不同！
破案不能算结对正事儿，建设工厂却是重中之重，之前秦双已经过来看了一次，也向他反映了村里的情况，土质，村貌，河水，土地等等都适合，他大致的扫了几眼也能看出个大概，杏花村看上去确实不小，村子里的人不多土地却很多，这样一来就有足够的土地去建设新的药材基地，至于接下来建设工厂就是小问题了，建设工厂需要占地，但面积绝对不会太大，有个一两万平米的土地也就足够了，在这么一大片土地上想要找这么一小块地方绝对不是难事儿。
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土地问题，既然秦双已经看过了也已经确定土质没问题肯定
就不会有任何差错，秦双这人做事儿他很放心，如果不行肯定也不会告诉他！
当然，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不是这些问题，最关键还是人家杏花村的乡亲们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土地承包出来，同不同意远方在这里建设分厂，可以自然是好，不可以也不能强求，毕竟土地属于人家决定权在人家的手里，这也是他答应周学刚过来帮忙的原因之一，至于是不是因为虞倾寒，有那么一点关系，但绝对不是全部。
他自认还没到见了漂亮女人就不要脸往上硬凑的地步！
桑塔纳进了杏花村之后，村子里的气氛实在是有点让人担忧，一路上遇到几个关卡，公安局这边已经布置了警力彻底将杏花村封锁了，无论是山路还是公路都有人把守，别说人能偷偷溜出去，就算是一只鸟想要飞出去也难……当然，最后一句话确实有点吹牛逼的嫌疑，警察在怎么牛逼他也不会飞不是？
当然，现今科技如此发达，飞起来早已经不是什么梦想，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白痴网红每天为了博眼球去研制什么所谓的飞机，结果研制了半天还没飞起来最后特么还耽误了有限的生命，有这个时间去做点什么不好，哪怕去抢劫也比这个好的多啊，抢劫至少还有钱花，只要不去抢运钞车，最多也就是几年的事儿也就出来了，总比在这里浪费时间的好。
“我们去什么地方？”秦汉抬起头看了周学刚一眼问道。
“案发现场！”
周学刚深吸了口气无比凝重的说道：“今早的命案和周姓女子被害的现场在同一个地方……这个凶手真他吗混蛋，竟然敢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杀人，这是在向我们警方宣战吗？”
“还在同一个地方？”
秦汉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心头也是忍不住长长的吸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凶手是什么人，但在他心底也是忍不住给这个凶手竖起了大拇指，可能这个凶手是个丧心病狂的疯狗，但这样的胆识一般人绝对没有，就算是他也没这样的胆子。
同一个地方时隔两周再次出现命案，一来是凶手的胆魄过人，二来，秦汉有点想不明白既然北边小桥下边已经出了杀人案，为什么还有人会去那个地方，就算那里不是禁忌之地，可短时间之内一般人怕是也不敢去，就算是去了至少也应该等到案子有了结果抓到了凶手在去才是。
更何况第三个被害人还是个女人，还是同样的年龄，这简直有些不可思议，要不是亲身遇到这样的事儿，他真的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难道这几个女人都不想活了，甘心被人在这里杀害？
秦汉马上否定了这个愚蠢的想法，如果一个被害者是因为不想活了被杀还有可能，可三个正值花季的姑娘怎么可能不想活了，况且，听周学刚的意思前两个姑娘在遇害之前也没出现过什么反常举动。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索性也就不在想了，很多事儿不是一直用脑子硬想就能想出来的，硬去想不但没有好处反而还容易让一个人钻牛角尖，到时反而对破案没有任何好处，现在要做的是看看第三个被害人什么样儿，能不能在这上边儿找到一些线索！
“这事儿你怎么看？”周学刚再次问道。
秦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按照我的理解，破案和看病虽然不是同一件事儿在，但道理应该差不了太多，身为一名医生，我没看到患者之前从来不会轻易下定论，周叔身为一名警察，没看到凶案现场应该也没办法下定论，不是吗？”
“不过，通过周叔刚刚说的这些，我倒是有些想法……”
闻言，周学刚猛地颤抖了一下，脚底下猛地踩了一下刹车，一双大眼睛瞬间落在了秦汉的身上，之前合作村杀人案秦汉也是说有那么一点点想法，最后还真的按照他的想法把案子给解决了，现在秦汉又多出了一些想法，他岂有不激动的道理？
“什么想法？快说说。”
“很简单，凶手能两次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人，可以确定这个凶手一定胆识过人，至于有没有挑战你们的意思我不能确定，想要确定这个事儿怕是要等抓到他之后你们亲自去问才行。”秦汉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二来，从现场的情况可以看出来，这个人不但胆识过人做事儿还很心细，不然不可能连续杀害两人不留下一点线索，我个人认为一般农民肯定做不到这样儿。”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只能说大部分农民做不出来，也许会有几个隐藏很深的人我们看不出来，毕竟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对不对？”
“没错！”
周学刚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
秦汉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说道：“凶手能两次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人，刚刚我说过这个凶手确实胆识过人，但也侧面反映了一点，那就是他根本没把你们警察当回事儿，事实证明他的做法确实没什么不妥，既然你们的人已经驻扎在了村子里这种事儿应该能够预防，其他地方不说，至少北边小桥下边儿不应该出现第二次凶案！”
听秦汉这么一说，周学刚忍不住咧咧嘴巴，秦汉的话虽然没说太清楚，但表达的意思他却能听得出来，很显然是在说他们这些警察有些白痴，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臭骂秦汉一顿才是，可他没有半点这样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因为秦汉说的就是事实，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不能说白痴，应该是疏忽，因为一时疏忽再次葬送了一条生命，他们这些警察多少都应该承担一些责任，特别是他这个刑警队长更是首当其冲，如果之前就在北边小桥下边布置一些警力，何必再次出现这样棘手的事情。
第五百二十章：她不在
“唉，你说的没错，这事儿确实有我的责任……”周学刚苦笑着说道：“等这次案子结束了以后，我打算从一线上撤下来……”
“这是你的事儿。”秦汉笑着说道：“如果你下来了，公安局谁来顶替你的位置，或者说谁能顶替你的位置，蔡建飞？还是其他人？”
秦汉一直以来对警察这个行业都很崇敬，但遇到过这几次事儿之后他对警察这两个字有了新的认识，确切的说是对县城公安局这些警察有了新的认识，无论是蔡建飞还是之前的张强又或者说是丛培峰，这些人拿出来一个都是望眼欲穿，根本就没有一个算得上合格，周学刚要是真下来了，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公安局怕是一下子还要掉下去几个档次，到时反而给了一些犯罪分子可乘之机！
“江山代有才人出，地球没了谁都一样转。”周学刚深吸了口气，随后脸色逐渐变的凝重，“秦汉，咱们算不算是朋友？”
“你觉着呢？”秦汉笑着说道：“如果不算，我为什么来这里？在家里赚钱难道不好吗？”
“在帮我一次！”
周学刚无比严肃的说道：“就算没这次案子我也想退下来，我这个人爱面子，不希望狼狈的下来，我希望能功成身退！”
秦汉顿了顿，严肃的说道：“我尽力！”
“我相信你！”
“……”
又是同样的几个字，这几个字秦汉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幸运的是每一次他都没让这些人失望，但每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他都觉着胸口仿佛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虽然只是过来帮忙，可在他自己心头却不这么认为，对他来说这是一种使命，对朋友的承诺就是一种使命，不为了其他，只为朋友这句我相信你！
按理说八月份的乡村应该是很热闹的季节，孩子们还没上学，天气稍稍有些燥热，但有一些大榆树大柳树遮风挡雨，村里应该充满孩子们的欢笑打闹声才对，可进了村子之后秦汉却忍不住叹了口气，车子进村至少已经行进了四五里路，他不但没看到理应出现的孩子，就连一个大人也看不见，唯一见到的只有一个赶着驴车扯着大嗓门嚎歌的老头，至于这老头唱的什么玩意他就不知道了，应该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歌谣，一般人还真的很难听明白……
看不到乡亲们不要紧，但这一路警车他到是没少看到，一辆辆警车像是发疯的疯狗一样儿在乡村小道上风驰电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是去抓捕凶手，其实真正了解这些人的都知道，他们这么跑根本没一点毛用，不但浪费国家免费送给他们的石油还有一点扰民的嫌疑！
早晨七点。
桑塔纳小轿车终于来到了杏花村村北头，坐在车子里边儿，秦汉远远的便是看到不少人围绕在小桥四周，有的是杏花
村的村民，还有一些是穿着警服的警察，此时现场已经再次拉起了警戒线，一些无关紧要在外边看热闹的人正在议论纷纷，当然，议论纷纷的声音很难挡住撕扯心底的哭喊声，很显然，这些哭喊的人应该是遇害者的亲人或者家人也有可能是朋友！
秦汉最怕看到这样的事儿，失去亲人的滋味有多难受他有切身体会，用痛彻心扉这四个字来形容最合适不过了，不过，遇到过这么多事儿之后他也稍稍的有些习惯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怎么痛苦也没任何意义，况且，人的一生说短暂也短暂，说长也很长，特别是身为一名医生，以后肯定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就算他不想适应也点去适应！
不是他铁石心肠，而是不能因为这种事儿扰乱了自己的情绪心智，总不能见一次生离死别自己都要沉浸在痛苦之中，如果真是这样儿，那么，以后他也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其他的不说，如果真的因为这事儿而扰乱心智，那么，以后医生这条路肯定走不远！
当然，被影响最严重的不是医生这条路而是修炼一途，修炼看似是外家功夫，但成为一名真正的修炼者领悟了真谛之后他才明白，外家功夫只是表面上的东西，修炼是在修心，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才能距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些。
就像礼记所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秦汉虽然不怎么赞同这个说法，却也不能否定这句话确实很有道理！
随着车子不断靠近，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努力寻找着那个熟悉的人影，结果让他有些意外，那个熟悉的人影竟然没在这里，这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自己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看看这里适不适合建设工厂，为了看看那个堪比冰山一样的姑娘，这才刚刚到就已经有一样落空了……
见秦汉四处张望，周学刚一下子便是看穿了秦汉的想法，心头“咯噔”一下，为了把秦汉请来他用了最“无耻”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说虞倾寒在这里，结果也和他想的一样儿，秦汉确实来了，只是，虞倾寒确实没在这里，现在正在警局忙另外一个案子，能不能调过来只能他去找杨大成申请，或者说让杨大成直接调虞倾寒来到这里。
“那个……那个……小虞还没过来，现在正忙着另外一个事儿。”周学刚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你放心，我一会儿就给杨局打电话，让杨局把她调过来……”
闻言，秦汉嘴角猛地一抽，心头火焰腾地一下便是燃烧了起来，他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拿他开涮欺骗他的感情，可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揍死周学刚的想法，总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表现的如此明显，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别人怎么想还不要紧，一旦让那个冷若冰山的女人知道了，那自己以后在她面前还怎么抬起头？
男人需要尊严，如果被一个女人压着，那就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男人，哪怕是这个女人貌比天仙，男人的尊严也不应该遭
到践踏才是！
“我没找她。”秦汉辩解道。
“我知道你没找她……”周学刚说道。
要不是这个场景实在是有点严肃，他真的有点想笑出来的冲动，秦汉心里那点想法他这个过来人岂能看不明白，只是，有一点他始终想不明白，这俩人有时候看上去还挺和谐，有些时候又是针锋相对，彼此之间好像恨不得永远都不要提起对方的名字一样儿……
其实不止是他想不明白，公安局绝大多数人和他一样儿完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一些对虞倾寒有想法的年轻人到现在也不清楚关于虞倾寒赶紧的事儿有没有着落，上一次在合作村两人分开了，按理说这俩人以后应该不会有联络了才是，，可结果让大家意外的是这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凑到了一起，特别是去赤峰市这次竟然还住了一家宾馆……
他们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儿？
大家对此众说纷纭，有人说不可能，有的人又有理有据的分析了案情，孤男寡女住在宾馆，说没发什么事儿谁会相信，就算是拿出来骗鬼，鬼怕是都不会相信！
现在让大家最头疼的事儿是不知道应该进还是应该退，追求不是不可以，但大概率还是要碰钉子，不追求更好，可想一想却十分可惜，这么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放着，为什么不去把握一下？一旦苍天眷顾真的美梦成真了呢？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周学刚深吸了口气，侧过头看了秦汉一眼说道：“下车吧！”
“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秦汉低沉的说了一声便是推开了车门下了车子，跟在周学刚身后，他紧握着拳头，心里有种奇怪的想法，那就是狠狠的揍这个家伙一顿，现在他都有点后悔去赤峰救人，要是当时说个谎不用去赤峰，那么，今天也不必被这家伙骗的这么惨。
秦汉和周学刚在车上下来，站在警戒线里边的几个警察同时看了过来，看到周学刚他们没什么表情，当目光落在秦汉身上时几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有些惊讶，有些不爽，这个家伙明明不是警察却每次出现这样的事情他都会出现，最让人不爽的是这个家伙上一次还出尽了风头，虽然不是警察，可他说的话要比警察还顶用，至少在周学刚和杨大成这里是这样儿。
“他怎么又来了……”一名年轻警察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说道：“真是特么招人烦，这还阴魂不散了！”
“谁让人家现在是红人，要是你破了案子也一样牛。”另一名年轻警察撇了撇嘴说道：“人红了干什么都行，放屁都是香的，你要是不行你就什么都不行，就算你说的在对那特么也是错的，这么说吧，现在我们说上十句话都顶不住人家一句话管用，要是他看咱们不爽，周队都有可能把咱们打发回去，你们信不信？”
第五百二十一章：变态的凶手
“什么信不信，这就是事实！”一个岁数稍稍大一点的警察叹了口气说道：“说多了没用，谁让人家可以破案，咱们要是能破案说话也一定管用，只要咱们把握住这次机会，以后谁也不敢小瞧了我们，我听说这小子一直把咱们称为酒囊饭袋，上次因为这事儿杨局开会的时候还给大家好个骂你们忘了？”
“他才是特么酒囊饭袋，自己也不看看什么德行。”第一个说话的年轻警察一脸不悦的骂道：“不管怎么说，反正老子就是看他不爽，现在不爽以后还是不爽！”
“不爽有什么用？”
蔡建飞冷冷的扫了年轻人一眼说道：“想要被人看得起首先要自己站起来，你站不起来别人当然看不上你，现在不是让你们拉帮结伙的时候，都想想案子怎么回事，把心思用在这上边儿，这次是我带队，我希望你们能轰轰烈烈的来，也能昂首挺胸离开，别特么最后垂头丧气的走出去，到时候别说其他人看不起你们，就连我蔡建飞也看不起你们！”
被蔡建飞一番呵斥，几个年轻人也不敢吱声，心里虽然对这个副队长有些不爽却也是敢怒不敢言，相处时间久了谁都知道这家伙不是省油的灯，不但心胸狭窄还经常打小报告，这一点和周学刚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蔡建飞显然属于前者！
“蔡队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不是给我完成任务，是给你们肩膀上的东西完成任务，别忘了你们是警察！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
蔡建飞无比严肃的扫了几人一眼，说道：“你们继续勘察，我过去看看，有什么事情随时向我汇报，明白我的意思吗？”
言毕，蔡建飞便是向迎面走来的两个人走了过去，目光落在秦汉的身上，眼睛里散出几分寒意，上次在合作村这个家伙一直压他一头，前不久在公安局又让他颜面扫地，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儿，也有点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看上去真的有些平凡的家伙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不但女人们都喜欢他，就连单位的领导也喜欢他，周学刚在这个时候竟然把他请了出来，不用想他也知道秦汉这次来是干什么来了。
一个不是警察的警察却胜似警察，这对真正的警察而言绝对是一种侮辱，要不是自己的承受能力强，说不定还真的扛不过去！
“周队。秦医生。你们来了。”蔡建飞率先和两人打招呼。
周学刚点了点头问道：“怎么样儿？”
“和之前一样儿，死者是村里人，叫刘梅，年龄二十岁。”蔡建飞沉声说道：“死亡方式和前两名死者完全一致，都是被绳索勒住脖子窒息身亡，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具体时间要等法医确定。”
“有没有其他线索？”周学刚皱了皱眉说道：“还是和之前的两名死者一样儿，下半身衣服不在？”
“一样儿！”
蔡建飞点了点头说道：“身上有很多伤痕，应该还是被木棍一类东西打出来的，除了这些之
外有一处和之前不同，周队您过来看看。”
蔡建飞说着便是转过身带着两人向里边走去，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秦汉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他们说的话，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人群中间位置，虽然有很多人遮挡视线，但还是能看到一些里边的情况，只是看的不是十分清楚而已。
“周队长，您可算来了，你一定要给我家梅子讨回公道，一定要把那个该天杀的给我找出来啊。”一名中年妇女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哭哭啼啼的来到了周学刚身前挡住了去路。她不是别人正是刘梅的母亲张氏！
“大姐。我们一定会尽快破案，不会让您的女儿白白被害！”周学刚看着张氏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姐节哀，一会我还有些问题问你，能不能先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这他妈要等到什么时候？”
周学刚的话刚一落下，一阵骂声便是在人堆里传了出来，下一刻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汉子便是在人堆里杀了出来，他的脸上全都是眼泪，眼睛早已经哭红了，“姓周的，两周之前你就说让我们等，现在接连几人遇害，你们倒是拿出来一点东西让我们看看啊，身为公安局大队长，你就是这么说话的？欺骗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啊？”
“你们警察不是已经入驻村子了吗？你们的能力呢？凶手在你们眼皮底下杀人你们都抓不到凶手，你们还算是什么他妈警察，我看你们都是他妈废物白痴，要是不行就给句痛快话赶紧滚出去，要么你们就拿出来一点东西给我们看看！”
中年汉子一边说一边向周学刚忙活，看样子还有想动手的意思，很显然他是对这些公安十分不满意，不过，这家伙的做法确实不怎么会被人称赞，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怎么明智，指着一个刑警队长的鼻子臭骂就算怎么有理怕是也要麻烦，只要周学刚愿意，可以直接以妨碍公务影响警方办案的罪名把他抓起来，多了可能没有，十五天的窝窝头肯定是免不了！
不过，中年汉子的一顿臭骂也引来了一众村民支持，因为大家都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是自己不敢说出来而已，现在有人说了出来，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们心里期待着这些警察的到来，但这些警察的能力却让他们有些失望，短时间之内不但没能破案，就连最基本的都没做到，不但让罪犯继续逍遥法外，流血事件竟然还接二连三，要是在这么下去不知道还有多少花季少女遇害！
一看中年汉子向周学刚扑了过来，两名警察急忙上前控制住了他，同时给周学刚开出来一条路让他能进入封锁线内。
“我应该怎么说？”周学刚看了秦汉一眼，苦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
秦汉摇头说道：“能短时间内破案最好，实在不行就把这些刁民抓起来，反正公安局的地方很多，抓几个村民应该没什么问题！”
周学刚不是傻子反而很聪明，秦汉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岂能听不出来，其他人看到他都怕他，唯独秦汉从来都不吝啬一些难听的话，只要能打击他的都能说的出来
，当然，他也清楚秦汉为什么打击他，很显然还在为虞倾寒的事儿耿耿于怀。
“唉。你啊。”
周学刚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言毕，他便是率先一步进了封锁线，换做平时他可能停下来安抚一下一众乡亲的情绪，但现在却不行，什么事儿重要什么事儿次要他还是清楚的。
要不是这个场面有些严肃确实不适合露出笑容，秦汉真的有点想要露出一点笑容，不过，绝对不是幸灾乐祸应该是苦涩的笑容，虽然不在其位却也知道周学刚的难处，因为破案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如果凶手真的那么容易抓到想必周学刚也不至于有病乱投医找到他这里来。
上边有压力，下边还有压力，身为刑警队长他本身又是那种对案情十分负责的人，多方面压力叠加在一起，换成一般人可能还真的承受不了！
想了想秦汉马上就不去想这个事了，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那就是看一看案发现场什么样儿，看一看被害人什么样儿，一旦能发现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直接将整个案子马上解开顺利破获，当然，他知道这并不容易，如果能如此轻易找到蛛丝马迹，那么，这些警察想来也早就找到了，也不至于连续出现三次命案都没有半点发现！
“周队，您来了。”
“周队……”
“周队……”
秦汉和周学刚前脚进入封锁线之内，里边的几个人便是开始和周学刚打起了招呼，这其中有法医还有公安局的警察，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而放在一边的尸体已经被一块蓝色的布遮挡住了，下边只露出来一双黑白相间的帆布鞋，左脚上穿着的鞋子脱落了一半但没掉下去。
“怎么样儿？”周学刚看向一名法医问道。
法医的名字叫林芳，是天山县城最好的法医，没有之一，此时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眼白上挂着血丝，眼睛还有点红，看样子好像在这之前哭过！
“不太好！”
林芳沉重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初步判定死者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具体时间还需要进一步检测，导致刘梅死亡的主要原因是呼吸道被严重压迫最终窒息身亡，和之前两名死者死亡的方式极其相似，另外，死者的身上有多处创伤，应该是生前遭到了殴打所致，而且，在死者死亡之前还遭到了非人遭遇，凶手的手段极为残忍……”
“残忍？”
周学刚皱了皱眉，脸色一下子便是沉了下来，“怎么回事儿？”
林芳深吸了口气，目光便是落在了不远处被蓝布遮挡的尸体上，过了片刻才说道：“死者生前被凶手用非人手段凌辱，不但身体上出现多处被殴打出来的创伤，生殖器官还被凶手刺入了一根木棍，我刚刚仔细检查过了，可以断定这根木棍应该是在死者死亡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并不是死亡之后出现，周队可以看一看……”
“什么？”
第五百二十二章：一根木棍
周学刚双目猛地瞪大，拳头瞬间攥在了一起，原本就已经难看到了极致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身为刑警队长他见过的杀人案不少，但这样的案子绝对是第一次遇到，确切的说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变态的凶手！
不但周学刚如此，站在他身后一直盯着尸体的秦汉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如果被害者在死亡之后遇到这样的事儿心里多少还有那么一点点安慰，至少不会觉着十分残忍，可活生生的人塞进去一根木棍，这种穷凶极恶几乎变态的方式实在是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就算凶手是个恶徒也不应该如此，不但变态还极其凶残，能对一个花季女子下得了这等手段，似乎用变态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
杀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让人痛苦的方式也有很多种，但这种方式秦汉自认做不出来，现在做不出来将来也做不出来，因为这已经失去了人性，一个人的最低限也就是道德，只有道德沦丧的人才可能这样做！
一个丧失了伦理道德的人往往是最可怕，因为他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遇到这样的人一定要避而远之，因为你永远无法预料到下一刻他会不会向你丢过来一把刀子，也许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为时已晚后悔都已经来不及了！
“畜生！”周学刚紧咬着牙齿，畜生两个字硬生生的在牙缝中挤了出来。
他说完便是向尸体走了过去，然后两名年轻警察来到尸体前边将盖在尸体上的蓝布一点点打开了，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随后便是不怎么完整的上衣，当蓝布一点点向下褪去时，眼前的一幕让秦汉和周学刚同时倒吸了口冷气。
他们自认都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可见了眼前的一幕还是为之一振，紧握着的手松开又再次攥紧，特别是他的眼神儿写满了惊恐，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刘梅不但遍体鳞伤，主要是下半身的那根木棒让人有点不敢多看，并不是因为男女有别，而是因为这根木棒上全都是血，看上去极为血腥……
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一根手臂粗细还满是疤痕的木棍刺入了下体，在那一刻有对多痛苦他们虽然没亲身体验过，但想一想也知道有多痛！
身体上的疼痛可能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内心，在死亡的那一刻她应该没感觉到恐怖，最恐惧的应该是死亡之前的这一刻！
看了两三分钟，周学刚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盖上！”
两名年轻警察接到命令之后赶紧上前准备将蓝布再次给刘梅盖上，他们的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特别是看上去比较年轻的警察脸色更是难看，很显然也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不轻！
“等等！”
正当两个年轻警察准备拉扯蓝布的时候，清脆沉重的声音响了起来，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秦汉，下一刻在场的几个人同时向他看了过去，特别是周学刚听到秦汉说话，他的目光马上就落在了秦汉的身上。
“有发现？”周学刚小声问道。
“没有！”
秦汉摇了摇头，然后向前走了一步便是蹲在了尸体前边儿，接下来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他伸出了右手，下一刻右手便是落在了刘梅的脸上，“林医生，在这里封锁之前，有没有人接触过尸体？”
林芳顿了顿，她打量着秦汉，她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但秦汉能和周学刚一起进来自然不是外边的人，“是村里的乡亲第一时间发现，我们询问过当时的情况，他并没有碰触尸体，刚刚蔡队长检查过周边情况，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因为这里没有拖拉痕迹……”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死者就是这样儿，我可以确定没人碰触过尸体！”
“你们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是睁开的还是闭着的？”秦汉无比严肃的看着林芳说道：“这很关键，林医生是法医，应该知道有些死者在死亡的时候会十分惊恐，如果眼睛是睁开的，很有可能眼睛里会呈现出一些东西，如果我没说错，以现在的科学水平，应该是可以在眼神中提取到一些影像的，对不对？”
林芳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是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您说的很多不贴切，身为法医我们对此了解的要更多一些，这种事儿不能说没有，但是并不是很多，概率大概只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七之间，这要看被害人死亡时惊恐的程度……”
“即便死者的眼睛里有一些影像，我们想要成功提取的可能性也不高，概率大概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如果我没猜错，您想问的应该是在我们发现死者的时候死者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的对不对？”
“是！”
秦汉干脆的说道。
“我们发现死者时死者是闭着眼睛的，我已经检查了尸体，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影像，这种思路基本上可以排除！”林芳也是十分干脆的说道：“前两名死者和刘梅的情况一样儿，我们一样没能提取到眼神中的影像，所以到现在我们也很难找到突破口！”
闻言，秦汉默默点了点头，伸出去的右手缓缓将刘梅的眼睛分开一些，他仔细观察着刘梅的眼睛足足几分钟才将刘梅的眼睛再次合上，关于影像这个事儿他了解的确实不多，因为他是个医生不是法医，对这种事几乎没什么研究，之所以听林芳说完他还要分开刘梅的眼睛看一看，其实原因很简单，一个眼神儿可以透露出很多线索，一个眼神都有可能让警方找到最正确的侦查方向。
当然，这也是在碰运气，因为一个眼神儿传递出来的消息偶然性很多，如果不能仔细判定眼神儿也很有可能让警方找错侦查方向，最终不但会影响破案最佳时机，甚至会彻底丧失了破案的机会！
见秦汉看了半天又把刘梅的眼睛合上，最主要的是林芳没给秦汉什么好话，站在一边的蔡建飞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最看不惯的就是秦汉这副运筹帷幄自以为是的德行，要不是场面比较严肃还有周学刚在一边站着，他真的想给秦汉来
两句，让他认真一些，不是认真看尸体，而是认真去对待自己，要正视自己的身份才行！
你特么就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个发烧的土包子，因为运气好上天眷顾能破一个案子，难不成还真的把自己当成福尔摩斯了？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蔡建飞心里默默想着，恨不得一脚将秦汉踹翻，上一次的事儿到现在他都无法释怀，就这么个土包子凭什么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而自己明明是整个公安局最有前途的队长却每次都要输给这样的人！
秦汉显然不知道蔡建飞心里想的什么玩意，他也没去看蔡建飞，对他而言眼前无非就是多了一个人而已，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人他自然没必要去揣测人家想什么。
“林医生，前两名死者现在还在吗？”秦汉抬起头看了林芳一眼问道。
听秦汉突然问起这事儿，在场众人面面相觑，一个年轻警察好像真的有点忍不住想笑出来了，他用手强行捂着自己的嘴，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要笑出来，天地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白痴，竟然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距离第二个被害人被杀已经过去一周了，尸体早就交还给了死者家属，这时候尸体早就火化入土为安了！
这么白痴的问题他都能问出来……
这人真的是来帮忙破案的？
难道不是来这里搞笑的？
周学刚为什么会再次把他请过来，难不成还真的认为他能破案？
上一次这个家伙能破案看来和运气真的有着分不开的关系，要不是上天眷顾，这种人怎么可能破案？
林芳打量了秦汉两眼，黛眉稍稍的皱了皱，说道：“我们提取了需要的东西后已经将两名遇害人的尸体交给了她们的家人，现在应该已经入土为安了！”
见林芳一脸诧异的看着秦汉，周学刚深吸了口气，他能看出来林芳在质疑秦汉的问题，或者说从一开始秦汉进来她就没把秦汉当成一回事儿，这让他多少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秦汉都是他请来的人，手下的人这么说明显是不给秦汉面子。
别人不相信秦汉的想法可能是因为不了解秦汉，但他却了解秦汉，既然秦汉能问出来肯定有他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问。
“林医生，刚刚我忘了介绍了。”周学刚顿了顿说道：“秦汉是我请来破案的，前段时间合作村杀人案就是他破获的！”
闻言，林芳顿时愣了一下，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秦汉的身上，上上下下又是仔细打量起来，“你就是那个秦汉？”
“如假包换！”秦汉笑着说道。
“原来您就是那个能看病能破案的医生，我早就听说过您了，上次在合作村回来，好多人都在说您的名字，我当时还在想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人……”林芳稍稍的停顿了片刻便是上前一步伸出了手，“秦医生，第一次见面，失敬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非常棘手
秦汉向来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这点小事儿他不会记在心上，毕竟人家是法医，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做，面对一个无名小卒的问题自然不愿意过多回答，就算语气生硬一些也是情有可原，而且还是在这个很特别的时期，换成是谁能有好心情在这里赔笑？
于是他在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林医生过奖了。”
“不是过奖，你在公安局都成了神话，不止是我，我们有不少同事都想看看秦汉秦神医是什么人呢。”林芳说道：“没想到今天有幸见到了庐山真面目，您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年轻许多！”
咳咳……
见林芳不断夸赞秦汉，站在一边的周学刚心里虽然很满意但还是忍不住咳嗽两声提醒二人，这里不是胡吹互捧的地方，就算是胡吹互捧也应该离开这里之后才行，毕竟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秦医生。尸体已经火化了，您想看什么？”林芳问道。她的语气明显比先前温柔了很多。
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似平凡没什么特别让人起眼的地方，但是，秦汉这两个字在公安局绝对是神一样的存在，特别是最近这两个月这两个字几乎每天都有人提起，秦汉不但成了神话更是被公安局的领导们当成了宠儿，虽然他不是警察，但他在警局的地位绝对不低，就眼前这些人看，可能不如周学刚这种功劳无数的老前辈，但是比起蔡建飞等人肯定是犹有过之！
“眼神儿！”秦汉干脆的说道。
林芳顿了顿说道：“尸体确实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们拍下照片，一会我可以拿出来给秦医生看，这样可以吗？”
“可以！”秦汉点头说道。
刚刚他提到了眼神儿映像，但这只是其中之一，眼神儿映像一旦有还能顺利提取出来，那么，案情一定会有实质性突破，弄不好会直接锁定凶手，但是这种几率小之又小，百分之几的几率确实不怎么高，另外，能顺利提取的几率也不高，在这两种几率都不高的情况下，想要得到线索确实不容易，不能说百分之百不可能，但可能性却低到几乎忽略不计。
他之所以要看眼神儿，因为眼神儿这个东西说起来很复杂，无论是在死亡之前还是死亡之后，都可以在眼神中找到一丝线索，凶手如果是死者的熟人，那么，眼神可能完全不一样儿，除了恐惧之外弄不好还有点别的东西，当然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并没有实质性根据，他之所以提出了这个想法也是为了碰一碰运气而已！
“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周学刚看向了几个年轻警察问道：“现场仔细勘察了没有？”
“我们正在找！”一名年轻警察深吸了口气说道：“周队，这个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三起杀人案竟然能不留下任何线索……”
“仔细找！”
周学刚沉声说道：“我就不信他能做到天衣无缝不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在这里找不到就增加搜索范围，任何有可能的地方都不能错过！”
“是，周队！”
几个年轻警察同时点了点头便是在四处巡查了起来，偶尔抬起头看一眼秦汉，心里好生嫉妒，这个看上去真的不怎么样的家伙按理说不是应该像是臭狗肉一样儿丢在一边臭着才是吗？怎么这么一小会儿就成了座上宾，最让人不爽的是他这个时候竟然自己点上了一根香烟慢吞吞的抽了起来，这还不是最让人不爽的，最让人不爽的是他眯着眼睛那副老神在在的德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儿。
按理说在凶杀现场绝对不允许吸烟，因为一个烟蒂会影响破案方向，可他们却不敢多说，人家周学刚都没吱声默许了这个家伙的做法，自己上去说什么玩意，那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心里虽然不爽，可他们也明白周学刚为什么不说话，其实原因很简单，一个正处于大红大紫的人，这个时候只要他不去杀人做什么都没问题，被优待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我们也去看看？”周学刚侧过头看了秦汉一眼，苦笑着说道：“又是和上次一样儿，我们又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
秦汉点了点头，看了眼放在地上的尸体，说道：“我感觉比上次还要难，也许这次运气也帮不上我们了！”
“我也担心会是这样儿……”周学刚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更担心的不是案子还需要多久才能破获，我更担心的是……”
“还有人会遇害？”
秦汉挑了挑眉毛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来时你说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是在挑衅警察，现在看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当然，我个人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至少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连续几天之内在同一个地方杀掉两人，难道他不但心警方会加强戒备吗？”
“换成是你或者换成是我，我想都应该不会这么去做吧？”
周学刚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但愿是这样儿，不管这该死的会不会在出现，我们都应该加强戒备，我马上给杨局打电话，让他找其他部门协调，我们这里的人手确实不够，一来会影响效率，二来我们也需要人站岗，只要我们认为危险的地方都应该有把控才行！
“这样儿最好！”
秦汉说了一句便是向小桥北边走了过去，这个案发现场他已经看了，第一个案发现场还没看，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过去碰碰运气，因为他和周学刚有着同样的理念，既然凶手杀了人就不应该一点线索都不留下，天衣无缝的事儿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只是能不能发现这一点点小小的漏洞就是个问题了，能找到对案情肯定有好处，可想要找到却不容易！
“周队，这三个人的情况你全部都了解吗？”秦汉一边走一边问道：“她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或者说她们生前和什么人有过交往，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也许接触过她们的人里边儿就有凶手呢？”
“正在排查，这需要时间……”周学刚苦笑道：“我从事二十几年刑警工作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案子，真的有些棘手，主要是这个家伙在暗处，我们不
但要寻求破案的最好方法，还要提防这个家伙再次作案，现在村里的人都陷入了恐慌，真的不能在有人被害了！”
“秦汉，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和我说，咱们共同商量肯定比一个人去想容易得多。”
“我知道。”
笑了笑，秦汉便是继续向前走去，他很快便是来到了周雪遇害的第一现场，只看一眼他就忍不住摇了摇头，案发现场已经被破坏了，能看到的东西基本上就是一些沙石，还有一点折断的木屑，想来这些应该是凶手在殴打死者时留下来的东西，只不过警察没清理的十分干净而已。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仔细的寻找了许久，直到确定没什么疏漏他这才转身向外边走去，出了封锁线外边的乡亲们还是一片争吵声，那个光着膀子的汉子被两个警察押到了警车上依旧在骂人，一看周学刚出来骂的更凶了一些，甚至带上了祖宗十八代。
“把人放下来，谁让你们把人带上车的？”周学刚冷冷的扫了两名年轻警察一眼，说道：“把人放了！”
“周队……”
“我让你们把人放了！”
周学刚一字一顿的说道：“大家有什么话让他们说，不要嫌麻烦，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让他过来一下。”
“尸体是我发现的！”一名身着中山装的中年人上前一步说道。他叫魏德胜，是杏花村的村民。
“什么时候发现的？”周学刚看了一眼魏德胜问道：“具体时间还记不记得？”
“三点半左右！”
魏德胜沉吟了片刻说道：“对，应该就是三点半左右，我在山上看瓜回来，走的时候应该是三点二十，到这里平时都是十来分钟左右……”
“三点半……”
周学刚皱了皱眉头，想着林芳判断出来的时间心里不由的叹了口气，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不说是一点遇害，就算是三点遇害，魏德胜路过这里时刘梅已经遇害足足过去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时间足够凶手离开现场，只是他有点想不明白，刘梅为什么这个时间点来到这里，是被人强行带到这里，还是自己来的！
这事儿处处透着几分不可思议，不止是刘梅，其他两个遇害者也是一样儿……
见周学刚紧锁着眉头盯着他看来看去，魏德胜吓的直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道：“周队长，你你你，你不会认为人是我杀的吧……我和刘家丫头可是无冤无仇，我杀她干什么啊。”
“再说，我刚刚确实是在山上下来，不信你可以问我家老婆子，我下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再说，乡亲们也都知道我最近这两个月一直在山上看瓜地，每天都是这个时间点下来，谁知道就遇到了这种事儿啊。”
“周队长，这事儿我们可以作证，老魏这个人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儿，再说，他这个人有多老实大家都清楚，你怀疑谁是凶手都不应该怀疑他是凶手！”张立志在一边跟着说道。
第五百二十四章：刁难
周学刚看着眼前这些人，然后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秦汉，见秦汉没什么表示，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魏德胜身上，这个魏德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确实不清楚，毕竟他也刚刚到杏花村没多久，认识的人也就是那么几个而已，不过，经验告诉他眼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应该不会是凶手……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些时候越是看上去十分善良的人反而有一颗狼子野心，他们往往隐藏的很深，身为刑警队长这样的人他确实没少见过，这样的人绝对是最难对付的一种！
可以说只要案子没水落石出之前，无论是在场或者不在场的人每一个都有嫌疑，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些人一一排除，只有这样才能尽快锁定嫌疑人！
“你回来的路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周学刚再次问道。
魏德胜稍稍犹豫了片刻便是摇了摇头，说道：“没有，真没遇到什么人，我回来的时候天还有些黑……”
“确定没看到？”
周学刚凝视着魏德胜问道：“要是遇到了就说出来，隐瞒不报等我们查出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听周学刚这么一说，魏德胜连连点头说道：“周队长，我知道的我肯定说，我……我……我也想让这个案子尽快破获啊，再说我也没必要说谎您说是不是？”
“有没有必要说谎不是我说的算，有没有必要你自己清楚！”周学刚沉声说道：“死者的家属呢？”
“周队长，我们在这儿。”一个穿着朴素看上去四十多一些的中年人来到了周学刚身前，他就是刘梅的父亲刘向东，此时他的脸色惨白无比，眼泪还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着。
唉……
看着刘向东上前，在场的众人都是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个时候上前劝人家节哀顺变确实不是时候，如果是生老病死这么说还没问题，毕竟这是自然规律谁也改变不了，可刘梅是被人害死的，最让人愤怒的是刘梅死的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别说刘向东没办法接受，就是他们这些外人一时半会都没办法接受！
乡亲们叹气，周学刚和秦汉也是如此，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儿中几乎同时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容，这个时候询问一些问题显然有点不太合适，可是，为了给刘梅讨回个公道从而尽快找到凶手也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凶手一天没落网其他人都可能成为凶手的目标，现在要做的不止是要尽快破案，在破案的前提下还要保证其他乡亲的生命安全！
“刘大哥，刘梅昨晚上没在家吗？”周学刚问道。他的语气缓和了许多，看上去像是在安慰刘向东。
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自保，这个时候要是对着人家被害人的父亲冷言冷语说不定刘向东真的就爆了，毕竟人家的姑娘被害了，心里正痛苦着
谁敢上前火上浇油岂不是等于找死？
“没在家……”刘向东深吸了口气说道：“吃完了晚饭她说出去走走，我们也没当回事儿，干了一天农活也累了，我们两口子早早就休息了……”刘向东擦了擦眼泪说道：“谁知道她这一出去就在也没回来，直到今早晨我们才知道她被人害了。”
“周队长，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家梅子讨回公道，杀人偿命，找到这个该天杀的一定要杀了他！”
闻言，站在一边的秦汉忍不住皱了皱眉，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村里已经连续出了两次杀人案，被杀的人和自家闺女的岁数几乎相仿，这里两口子竟然心大到放女儿出去，甚至一晚上没回来都不知道，换做别的事儿他真的想数落这两口子一顿，但话到了嘴边他又收了回去，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埋怨显然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知道刘梅生前都遇到了什么人或者说谁遇到了刘梅，还有就是刘梅离开家之后去了什么地方，这才是重中之重！
很显然，他这么想了其他人也有了同样的想法，一时间在场的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知道周学刚再次说话议论声这才算是停下来。
“她有没有说去什么地方？”周学刚紧锁着眉头说道：“或者说她说没说过去找什么人？”
“有吗？”刘向东一脸茫然的看向张氏问道：“好像没说……”
“没说……”
张氏摇了摇头说道：“她就说出去走走，没听她说去什么地方，也没说去找什么人。”
“这两天她有没有反常举动？”秦汉问道：“或者说这两天她和什么人有过来往没有？”
“好像没有什么反常举动，一切都很正常啊，昨天中午她还在给我们做饭，我们还在盘算着翻新房子的事儿。”刘向东深吸了口气说道：“我家梅子有些内向，平时喜欢一个人在家里看书看电视，基本上很少和其他人来往，我还真没发现她和谁有过来往……”
刘向东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秦汉，周学刚已经在村里差不多半个月了，村里人都知道他是公安局派下来的带头负责人，除了周学刚之外，其他警察他们也见过，只是叫不出名字来而已，可他们却从来没见过秦汉，这个年轻人看样子也是个警察，不然也不可能和周学刚在一起，只是，其他警察都穿着工作服，眼前这个年轻人穿的却是运动服……
不过这个时候他显然没时间想这些，更没心思想这些东西，自己的女儿还在那儿躺着，要不是警察在前边挡着，这里已经拉上了封锁线他早就冲到里边去了。
“前两个遇害者也是这样儿？”秦汉侧过头看了周学刚一眼问道。
“差不多！”周学刚凝重的说道：“没有一点痕迹，哪怕一点点线索都没有，刘梅如此，王丽如此，周雪还是如此，周雪的情况和她们稍稍有点不太一样
儿，在她遇害的前一天，听她家里的人说她多少有些反常，但具体为了什么他们家里人也不清楚！”
“周队长，现在村里已经出了三起命案，你们究竟什么时候能把凶手找出来？”一名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沉声说道：“据我所知周队长是天山县城最好的刑警，被人称之为铁面判官，为什么三周过去了非但没能将那个禽兽绳之于法，我们的亲人乡亲还有人遇害，刚刚大刚子说话确实冲了一点，但我们着急啊，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个准话，这样儿我们也能安心一点，在这么下去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周队长，现在正是收拾庄稼的季节，我们不能因为这个事儿自己的田地都不管了对吧？”马德林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道：“庄稼倒还是小事儿，主要是我们的这些孩子，这三个大姑娘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就这么被人杀了，到现在你们警方都拿不出一点措施，这让我们这些老农民怎么办？难道还要我们亲自去破案是怎么的？”
面对接二连三的质问，周学刚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乡亲的心情他能理解，因为换成自己怕是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这事儿要是让他给出个明确答复，或者说做个保证他真的不敢去做，刚刚他和秦汉讨论过情况，这次重大案件要比之前合作村发生的更为棘手！
别说多久能够破案，最终能不能破案都是个问题，天底下悬案实在是太多了，有些案情时间很难去衡量更难去确定，而且，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案子很有可能成为悬案，因为到现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合作村的案子当时虽然棘手，但还没到无迹可寻的地步，主要是案情没有现在这个复杂！
“不好意思，这个我们很难回答。”见周学刚为难，秦汉在一边提前一步说道。
什么……
秦汉的话刚一说出来，一众人顿时骚动起来，有些人更是直接往前凑活，看样子是想要找秦汉讲一讲“道理”讲道理分两种，一种是用嘴巴说出来，而另外一种则干脆利落那就是动拳头。
古人说，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尽量就不要用嘴，因为前者更有效更快捷！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在和周队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马德林冷笑道：“身为警察，你这是在推卸责任，我完全可以去告你，破不了案子不说，你现在还神气上了？”
“就是，你是干什么的？我们和你说话了吗？我们在问周队长呢！”赵子胜哼了哼，随后便是看向了周学刚，说道：“周队长，这小子是什么人？他的话就是你的意思吗？”
周学刚皱了皱眉，心头忍不住苦笑，手底下悄悄的拉了拉秦汉的衣服袖子，秦汉是什么脾气他知道，现在这么大的事儿在这儿放着还没办法，要是和这些乡亲们闹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些乡亲一旦抱成一团对他们这些人绝对没任何好处。
革命为什么能胜利？
第五百二十五章：爱吹牛逼的林老头
不止是因为我们的战士有一颗必胜之心，其中有一部分和民心离不开，古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绝对没错，要是这些乡亲们起了反抗之心，别说破案，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怕是都没办法继续，反过来说，如果得到了民心，乡亲们极力配合，那么，破案肯定要容易一些。
他担心秦汉和这些乡亲闹起来，可自己又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说秦汉的话不能代替他那无疑等于让秦汉下不来台，对他而言秦汉不止是他的朋友那么简单，更是他的恩人，如果不是秦汉市施以援手，现在他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可能都是个未知数。
他了解秦汉这个人，虽然他把这个事儿惦记在心上，秦汉却没当一回事儿，况且，秦汉之所以刚刚抢先一步说话其实也是在帮他的忙，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前这些人问出来的问题！
“周队长。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马德林冷笑道。
周学刚皱了皱眉说道：“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们确实很难回答，希望你们能理解，秦汉秦医生没有冒犯各位的意思……另外，我们现在是不是不应该谈论这个问题？”
秦汉……
听到秦汉的名字，众人的目光便是落在了秦汉的身上，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前段时间村里没出杀人案之前好像一直有人在说这个名字，但他们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秦汉和林老头林争锋说的那个秦汉是不是一个人……
“周队长，你说现在不应该谈论这个问题，那我们应该谈论什么问题？”马德林说道：“短短二十几天三条人命，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会不会出第四起杀人案，会不会出第五起杀人案，难道要你们这些警察只是摆设，你们只会说这些冠冕堂皇没有任何意义的话吗？”
“还有，秦汉先生我想问你，你是警察，你觉着你应该这么搪塞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吗？你们是我们的希望，我们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你们身上，你就给我们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马德林的矛头再次指向了秦汉，众人的目光也落在了秦汉的身上，一些人甚至开始摩拳擦掌看上去有种想要大干一场的想法。
对此，秦汉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先前板着脸，听马德林说完他便是眯起了眼睛，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每个人身上扫过，像是一名军官在审视自己的手下一样儿。
农村人很纯粹淳朴，这一点他真的很赞同，因为他也是农村人出身，确切的说到现在他也是个农民，可这个马德林绝对和淳朴善良这四个字不沾边儿，不说别的，光是他始终拿这几句话刁难周学刚就能看出来这个家伙是个地地道道的刁民！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的不介意狠狠教训这个刁民一顿，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为了这点事儿较真，说他不随识大体没问题，说他是个白痴是个王八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那边还躺着一具尸体！
“我是不是警察怎么了？”
秦汉凝视着所有人，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马德林的身上，十分干脆的说道：“警察也是人，警察不是神仙，不是什么样的案子都能马上破获，刚刚周队已经很明确的告诉大家了，你们希望尽快破案，难道周队不希望尽快破案吗？”
“如果你们觉着自己可以，这没问题，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去破案，没必要指望这些酒囊饭袋给你们服务！”
秦汉的一席话并不高亢，声音平缓，像是在读课文一样儿，但是听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像是龙钟一样轰轰轰直响，因为他的每句话都很有道理，每一个字都拿捏在点子上，就算有人想要反驳都没机会！
嘶……
众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彼此对视一眼顿时安静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儿不说话了。
“既然这件事儿还要交给我们去做，那么，请给我们时间，我们需要搜集线索，不但如此，我还希望在场的每一位能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只有我们共同努力才能将凶手绳之于法！”秦汉凝视着众人说道：“我的母亲是杏花村人，虽然我从小不是在这里长大的，但也算得上半个村里人，在场的这些说不定还有我的亲人，按照年龄我应该叫各位叔叔伯伯，请你们相信我，我们一定竭尽所能还死者一个公道，同时还给杏花村原有的安宁！”
言毕，秦汉站直了身体，随后九十度弯腰给所有人重重鞠了一躬，狠话已经说了，说的也足够难听，打了一棍子总要给一颗红枣才行，况且，以后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办，这些他必须考虑在其中……
别说杏花村死了三个人，就算是杏花村死三十人对他影响也不大，并非他心肠歹毒，而是因为他一直秉着一句话在做事儿，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死掉的人确实让人惋惜，可和自己又有多大关系？
天底下每天都有死人，自己就算是有八个脑袋怕是也不够惋惜了，倒不如考虑考虑自己来的好！
“秦警官，你说你母亲也是村里人？”魏德胜上上下下打量秦汉两眼说道：“你和林争锋林大叔是什么关系？你们家是不是在石桌子？”
“是石桌子人！”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林争锋是我外公！”
秦汉的话音落下，众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刚刚还觉着秦汉的名字耳熟，却没想到眼前的秦汉就是林老头口中的秦汉，可是，按照林老头的说法，这个年轻人好像不是警察才对，好像是个企业的老总才是啊，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破案了……
这时候有一部分人看秦汉时就有点不一样了，林争锋前段时间去石桌子的事儿谁都知道，林老头去的时候是被两辆奥迪接走的，回来的时候也是被奥迪送回来的，林老头自从回来之后只要见了人基本上三句话不来便是大吹特吹，他外孙的名字几乎长在嘴边儿……
因为这事儿不少人对林老头不满意，因为这个老头实在是有点太能吹牛逼了，把他的外孙说的像神明一样无所不能，什么身价几千万，什么建设了远方集团，总之，现在村里的人见到林老头基本上都是尽快躲开，因为他们实在是有点受不了林老头了！
现在秦汉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他们怎么看秦汉都不像个大老板的样儿，人长得还算不错，但穿着却有点平凡，这么看也就是个警察而已，似乎跟大老板这三个字根本没什么太多的关系。
当然，林老头有没有吹牛逼他们现在倒是不在乎这些，因为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东西，眼前的事儿可以说是天大的事儿，特别是对刘向东张氏夫妇来说，天底下还有什么事儿比丧女之痛更让人痛苦的呢？
“大家先散了吧。”
周学刚深吸了口气说道：“刘梅的家属先留下，其他人回去之后一定不要乱走动，我们一定尽快破案，一会涉及到谁的问题，我们会上门走访，请各位乡亲能配合我们工作！”
第五百二十六章：回家的感觉
“周队长，就这么完了？”马德林皱了皱眉问道。
“不然怎么样儿？”周学刚冷冷的扫了马德林一眼说道：“你需要我给你什么样的答案，是现在马上找到凶手还是怎么样儿？”
“如果我现在知道凶手是谁，我还会站在这里吗？”
周学刚的声音越来越冷，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马德林就是来找事的，看上去有点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他很了解马德林这种人，其实还不怎么样儿，就是为了出来出风头，是在为以后出去吹牛逼赚资本！
不过话说回来一个敢和刑警队长叫板的人确实挺牛逼，只不过，这家伙的聪明才智没用到正处，要不是周学刚不想和他一般见识还算是个有良心的警察，哪怕换成另外一个警察都要把他抓起来……
关进小黑屋之后相信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叫爷爷叫祖宗都没用，胶皮管热毛巾是肯定少不了，最后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死回来！
“德林，你少说两句，不要给周队长添乱子。”魏德胜沉声说道：“秦汉说的没错，要是案子有那么容易解决，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现在早就去抓凶手了！”
“周队长，别人怎么说我魏德胜不管，你想了解什么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的一定一字不落说出来……这几个可怜的丫头，究竟是哪个该天杀的做的，让老子抓到他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是啊，我们都支持周队长，无论如何都要把凶手找出来，还给这三个姑娘一个公道！”
“周队长，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吱声，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责无旁贷，保证不会给您丢脸！”
一众乡亲随着魏德胜的一席话马上改变了态度，就连之前被带上警车的中年汉子也跟着附和了两声，这一下马德林就没办法了，要是在刁难周学刚也就是等于和全村人作对，到时候别说没地方吹牛逼，弄不好还要被村里的乡亲们嫌弃。
他不是傻子，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退拿捏的十分到位，一看乡亲们临阵倒戈，他悄悄的混进了人群蔫蔫的走人了，在这里多呆一会都丢人，倒不如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的好！
乡亲们虽然不愿意离开，但接到了周学刚的命令也不得不离开，周学刚这么做也没别的原因，周围的一切他都需要去排查，要是让这些乡亲一直在这里，可能有人就会不小心将线索弄没了，到时对破案没有任何好处，而这很有可能只是唯一的线索！
“多亏你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些人。”等众人离开，周学刚回过头看了秦汉一眼说道：“我又欠了你一次。”
“我们不是朋友吗？”
笑了笑，秦汉便是转身向一边走去，他一直把周学刚当成朋友当成长辈看待，既然周学刚遇到了麻烦他自然没有不帮忙的道理，只不过他不喜欢把这事儿表现的更明显。
周学刚欠他的欠情不是一点，这些东西他都清楚，可又何必说出来呢？
就像电视剧笑傲江湖，童百熊替东方不败做了一点事儿，结果怎么样儿，这货特么死的比谁都惨，原因是什么？主要是这个家伙非要把这事儿挂在嘴边儿才招来了杀身之祸。
如果你欠谁五百万，而这个人每天跟在你身后告诉你，你还欠人家五百万，难道你没有杀他冲动？
当然，他到是不担心周学刚哪天为了还人情要弄死他，因为周学刚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他认识的人不是很多，见过的人也一样不多，但看人这方面他自认没问题，基本从来都没看走眼过！
“我确实应该说声谢谢。”周学刚来到秦汉身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我不想说，因为嘴上的感谢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什么时候用得上周叔，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周叔都帮你！”
“你还是说了……”
秦汉回过头看着周学刚，两人四目相对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两人便是十分默契的蹲在了地上，周学刚拿出来一盒香烟抽出来一根给秦汉递过去一根，“想没想过当一个真正的警察，我问过你几次了……”
“我也回答很多次了。”
秦汉抽了一口香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远方，说道：“我不喜欢被人管着，现在这样很好，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也许有一天我不喜欢过这样的生活时会回来当个警察，这种感觉一定会很特别吧？”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随后又是露出几分笑容，虽然有二十岁的年龄差距，但彼此之间好像能看到对方的心思，也理解对方的心思一样儿。
忘年之交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以前秦汉想过去当个警察，因为每个孩子都有一个梦，警察在孩子的心中永远都是神圣的，即便在几个月之前他甚至都在想如果自己是个警察是什么样儿，可接下来遇到了这么多事儿，他才知道这个世界很丰富也很多彩，当警察确实是个挑战，但有更“有趣”的东西在等着自己。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选择过这种安逸的生活，身为一个男人为什么不去创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很久以前，他是个喜欢安逸生活很容易满足的人，甚至想过承包一些土地，养活一些鸡鸭，然后盖上几件大瓦房，要是方怡愿意的话就和她在一起过完这一辈子，虽然这样的日子很平淡，但细细去品味也能乐在其中。
可阴差阳错得到了这一身令人匪夷所思的本事，就算他想过平凡人的生活也很难，既然上天给了这样的机会岂能轻易放弃？
男人应该有一颗雄心，没有机会也就算了，现在有了这样的天赐良机却还要放弃，那还算是一个男人吗？甚至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吧？
当然，让他改变想法的不止是因为这一身传承，主要还是和一个人有关系，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陶倾城！
如果没有远方，没有金钱诱惑，他或许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救死扶伤修炼上边儿，而现在却不能这么做了，远方既然已经成了，那么，不管怎么说都要做到最好，不止是为了自己还要为了每一个股东，特别是陶倾城，这个女人能为了远方放弃好的工作，要是他放弃了岂不是对不起人家？
一个女人尚且如此拼命，自己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去做？
就这样儿，两人在一边的小山头上坐了一小会儿，秦汉便是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直接向村里走去，这边的事儿他暂时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因为现在处于搜集证据状态，他对这方面懂的并不是很多。
既然来到了村子不管怎么说都要去家里看看，而且，他也惦记这里的亲人，虽然多年来没什么太多交集，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母亲是这里的人，更是人家的闺女。
“你先去。一会儿我们到村部，咱们的人都在村部呢。”周学刚顿了顿说道：“我应该也和你一起去看看老人家……”
“不用了，还是正事儿要紧。”
笑了笑，秦汉举步向山下村里走去，一边走他一边四处看着周围的情况，分析着凶手的逃走路线。
向东边逃走显然不太可能，北边小桥距离村子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至少有三四里路，无论是三点还是四点甚至更早一些进村子都不保险，很有可能撞到村里的人，当然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一定没有，从这个凶手几次作案杀人的情况来看，不但胆识过人，心思还十分缜密，用狂徒这两个字形容这个凶手似乎也不为过！
凶手向哪个方向逃走了他不敢确定，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个凶手一定还在村子里，因为整个杏花村已经公安局封锁的水泄不通，想要悄无声息的逃出去绝对不容易，除非有飞天遁地的能力，不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秦汉……秦汉……”
秦汉正向村子走，远处跑过来一个人大声呼喊他的名字，走的近了一些仔细一看他便是认不出了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三舅妈刘振霞。
“舅妈，你怎么来了？”秦汉笑着问道。
刘振霞上下打量秦汉的两眼，笑着说道：“刚刚在家里碰到了老魏，老魏说你来村里了，我刚刚还不相信，没想到还真是你来了，我听老魏说你是来帮忙破案的？”
“朋友让我来的！”秦汉顿了顿问道：“三舅呢？”
“你三舅在家溜达呢，刚刚一听说你来了他非要自己来，腿脚还没利索还跑这么远的山路，我没让他来。”刘振霞又是上下打量秦汉的两眼，笑着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什么地方都有你，杀人案你都能来，刚刚老魏说我还有点不相信呢……”
“怎么？你真是来给破案的？能不能行啊？”
秦汉笑着耸了耸肩膀，说道：“我也不知道，碰碰运气……”
“你啊，你啊，真是……”
刘振霞瞪了他一眼说道：“走吧，一会你三舅急冒烟了，估计现在又在家里撒泼呢，这几天就要给你打电话让你回来，我说你忙着呢，他还给我好顿骂……”
看刘振霞愤愤的样子，秦汉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林校对他很好，这个舅妈更是没的说，只不过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一次半次而已，确切的说上一次林家人去石桌子这才算是第一次见到刘振霞。
“三舅的腿脚怎么样了？”秦汉问道。来杏花村的路上他也
在想着这个事儿。
上一次给林校看病其实只是看到一半并没有看完，那时候林校就能站起来了，但后续什么样他还不太清楚，所以对此也是有些担心，当然还有一些歉意，要不是自己手里的事儿实在是太多，按理说应该等到林校的腿脚彻底恢复之后才能让他们离开。
听秦汉提起了林校的病，刘振霞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在石桌子回来之后林校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离开的时候有人搀扶就能走路了，回来这段时间服用了秦汉给带回来的汤药之后，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走路虽然还是和正常人有点差距，但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而且，他的气色这些天也好了很多……
除了能走路了之外，还有个事儿她要感激秦汉，但是这个事儿她却不好意思说出来，是有关男女之间的事儿，林校瘫痪了几年，他们两口子虽然每天都住在一起，但夫妻生活却早就没了，自从林校好起来之后，这些天她又体验到了别样的快乐，那种感觉畅快淋漓……
“好多了好多了，在用一段时间汤药应该就能彻底痊愈了。”刘振霞笑着说道：“当时我还不相信你能给他看好了，没想到你还真能耐，那么多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竟然给解决了，这下不但你三舅不用遭罪了，我也不用每天伺候他屎尿了……”
闻言，秦汉长长的松了口气，来的时候他还担心林校的情况不是很好，毕竟看病只看到一半，很有可能出现病情反弹，这次来到杏花村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要让林校彻底好起来，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林校在他和方怡最艰难的时候给他们送去了小米……
“其他人都挺好的？”秦汉笑着问道。
“唉，我们家倒是没什么事了，只要你三舅站起来这个家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刘振霞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外公家这两天不太消停，你外婆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老疙瘩又不着调，你小舅妈这些天一直在闹……我正想着你三舅的病也好了，这两天就去把老两口接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呢……”
秦汉皱了皱眉头，问道：“外婆得了什么病？”
上次他问过林争锋，早就知道老太太身体有恙，这些天他一直想着过来给看看，却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唉，还能什么病，人老了病就多了。”刘振霞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全身都是病，高血压，糖尿病，腰间盘也有问题，每天光吃药就点几十块钱，他们老两口又没收入，老疙瘩还不务正业，你小舅妈要是不闹才怪，这也确实够愁人的！”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发生这样的事儿并不奇怪，这种事儿秦汉没少见，石桌子就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村里从来不缺少“炕头王”，一个没能力还出去装锤子的男人，他的父母要是能被人优待那才是怪事儿。
一个女人一辈子过的怎么样儿，自己有本事过的会很幸福，至少不用担心吃不上饭的问题，不过，这只是针对一小部分人，在华夏这片神秘的大地上，女人并不占据主导地位，绝大多数漂亮的姑娘还是希望找一个既有钱又帅气的男人，这样就可以过上少奶奶一样的生活了……
可惜，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当上少奶奶，确切的说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做少奶奶，只是少奶奶和少奶奶区别还很大，找一个既有钱又帅气的可能没等几天就会被踹出来，找一个没有钱又坑爹的那就等于这辈子都扔了进去……
所以说无论做什么事儿都像是一场赌博，就算是嫁人也是一场赌博，赌对了一辈子幸福，赌输了就是掉进了万丈深渊，想要从新爬起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这个该死的男人踹开，只有这样才有新的希望。
当然，秦汉从来没想过这种事儿，甚至没想过结婚找个什么样的女人，因为现在这样的日子他觉着很不错，身边有好多女人，虽然也都没发生什么，可这些已经足够了，只要用心去享受快乐也就行了。
“给老太太看好了不就可以了吗？”秦汉笑了笑说道：“这几种病都不太好治疗，但还没到一定治不了的地步，只要治好了家里的负担自然会减轻很多啊。”
“唉。秦汉你是不懂，只是因为这点事儿那就不算事了。”刘振霞叹了口气说道：“有些事儿你不明白，这么说吧，要是老疙瘩提不起来，我看他们早晚点离婚，再说，这两年你小舅妈就有点反常，我是真担心他们过不长好久啊……一旦离了婚，老疙瘩下半辈子就点打光棍，一事无成好吃懒做，谁愿意跟他受苦受罪啊。”
闻言，秦汉苦笑着点了点头，前段时间这些人去石桌子时他就听说了关于小舅妈的事儿，但当时方怡在场刘振霞也没说太清楚，现在刘振霞又提了起来，他要是在猜不到刘振霞所谓的有点反常是什么意思那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了。
无论是超一线城市一线城市或者二线三线，县城，农村，甚至说整个华夏，男女混乱关系这种事儿绝对不算是新闻，远的他不知道，就说石桌子，跟着刘占方的小媳妇没有十个至少也有八个，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原因真的很多。
婚姻不幸福，家庭不和谐，手里没有钱，有一颗喜欢攀比的心等等，只要具备其中一种都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在这个时代，出轨早就不是新闻了，甚至还有人拿出来炫耀……
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胡说八道，所以说，一个男人如果想要保证自己的头顶安全，那么，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没有钱可以，但你总要有个好身体，没有钱还没有好身体，哪个女人愿意跟你过一辈子，要你还不如人家的手指，要你有什么用？
如果一个男人已经活的不如一根手指，那你还活着干什么玩意？
干脆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一把木琴弹奏一首笑傲江湖，最后琴弦断人也亡就完了，这样死了至少还有人把你当成大侠一看待，弄不好到了后世还能流传千古！
“唉，别说他们了，这事儿我们都管不了，你更管不了，还不如有这个时间做点别的事儿。”刘振霞勉强挤出来一些笑容说道：“过几天我们就把老头老太太接过来，反正你三舅现在也能自理了，我一个人也能伺候过来……”
笑了笑，秦汉也没说太多，他和林宽的感情并不是很好，这个小舅他到现在也就见过一次而已，至于林宽以后怎么样儿，他不能说全然不管，只要能帮上忙的他自然愿意帮一帮，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母亲的弟弟，古人说，生就一家亲打断脖子连着筋，何况他还是一个把亲情看的很重的人。
至于老头老太太的事儿，无论去什么地方他都觉着没问题，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种事儿上他根本没有发言权，虽然不能说他是个外人，但和外人确实没什么区别，他姓秦，而人家一家人姓林，这就是区别，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还有就是林宽和曹雪的事儿，这个就更用不着他操心了，正如刘振霞所说的那样儿，人家当哥哥嫂子的都管不了，他这个当外甥更管不了，如果真的想管一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改善他们的生活，让林宽变的富裕起来，有一份好的工作，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他们改变现状。
当然，这种办法能不能行是个未知数，因为有些事儿不单单是钱能解决的，据有关部门统计，如果一个女人有过一次出轨情况，那么，以后不管怎么样儿她还是大概率会这么做，说是尝到了甜头有点过了，但事实正是如此。
出轨是什么概念？
是什么概念？
是什么概念？
是特么刺激啊……
就像是吸毒，明明知道不可取，可真的沾染上了之后，吸毒的人就会变了本质，什么所谓的理智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哪怕前边是刀山火海他们都愿意去尝试一下。
所以说，出轨不可怕，古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果你的女朋友出轨了，你一定要安慰好自己，就当自己的自行车借给别人骑了一下然后又送了回来也就完了，一次出轨不可怕，可怕的是自行车借出去还回来还要在借出去，这样周而复始自行车总有坏了的一天……
自己骑坏了也就算了，最不爽的应该是被别人骑坏，这还不是最最最主要的，最最最主要的是自行车非但不会找伤害她的人，而是找你发脾气……
如果你觉着这是危言耸听，那你就绝对大错特错了，前提是你要具备上边很多点，在前提是你要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友，不然，你就当我没说……
一路上基本上没遇到什么人，原本应该很热闹的村子显得十分冷清甚至还有些阴气沉沉的，这一路上秦汉大致的观望着村落建设，小村建设确实还算可以，和石桌子比起来自然是要强一些，而且地理环境也不错，黑土地，有山有水还有树林，这样的水土确实能够养育一方百姓。
一个村子能否长久富裕下去其实坐落在什么地方很关键，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个很重要的前提，还有就是一个村子的风水怎么样儿，就像石桌子，虽然乡亲们短时间之内困苦，但那只是短时间并非长久，石桌子后背是盘空山，又有清心河，无论是村子坐落的方向还是位置都不差……
其实很久以前石桌子并不困苦，这些年之所以这样儿原因有很多，石桌子的人都是农民，全部仰仗着种田为生，田地最适合种植的东西是玉米和高粱，而最近这些年粮食价格确实有些不景气，特别是玉米和高粱的价格更是一落再落，这样一来乡亲们想要富裕起来自然不容易……
粮食价格不断下降，物价在不断攀升，这对贫民百姓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别说存钱，对绝大多数人而言，能保证温饱已经是很不错很幸运的事情了。
他大致看了看风水，杏花村的环境确实不错，在这里建厂确实没问题
，现在可以说万事俱备，只差这里的乡亲们点头了，想让这里的乡亲们点头并不是很容易，不单单要让大家看到远方的前景，更重要的是要让他们信服。
来这里的路上他一直在想着一件事儿，如果自己能把这个重大杀人案破获，那么，这里的乡亲们一定会对他好感倍增，到时在提起建厂的事儿自然也要容易一些，当然，除了这些乡亲需要点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钱，这个才是重中之重，没有钱说什么都是枉然，别说这里的乡亲们同不同意，如果没有足够的周转资金，就算这里的乡亲求着远方到这里建厂，他也是无计可施！
秦汉来到杏花村的消息从魏德胜回来就传开了，等秦汉和刘振霞来到家门口，门口外边已经站了几个人，林校，林宽，林争锋都在其中，还有几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人，通过长相他能看出个大概，这些人应该都是自己的亲人，只不过从来没见过而已。
“爹。你看还真是秦汉来了，我刚听老魏说他是来村里帮忙破案的，这小子真是让人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老板还是警察啊。”林宽叼着一根云烟慢吞吞的抽着，他的脸上布满了喜色。
上去去了石桌子回来之后他一直就盼着秦汉尽快来到村里，前几天更是听说秦汉要到这里开远方分厂，这着实把他开心坏了，只要秦汉过来开公司，那么，他这个当舅舅想要找一份不错的工作肯定没问题，要不是林争锋一直挡着他，他早就和秦汉张嘴借钱了，多了可能拿不出来，三万五万只要张个嘴绝对没有半点问题。
“我也不知道。”林争锋翻了翻满是折皱的大眼皮，说道：“可能他是个天才，我听说上次合作村张秋一家人被杀也是他帮忙解决的，当时我还有点不信，咱们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才……现在看还真说不定就是他破的案子，你姐有这么个儿子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活，就是有点可惜了，要是她那么早就走了，也能看到她儿子这样儿……”
林争锋说着说着又是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随着年龄增大，人也闲了下来，他时常想起自己的闺女，每次想起来都会一个人偷偷地抹泪。在
看着林争锋这样儿，站在旁边几个人都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劝解的话说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无济于事，而且，他们和林争锋也差不了多少，一看到秦汉心里也不是滋味，这么多年基本上没什么走动，现在秦汉都这么大了才有了一点来往……
“爹，别说了，秦汉还不容易来一次，咱们都高兴一点。”林校走上前拉了拉林争锋的衣服袖子说道：“咱们应该高兴才是，过几天去给我姐上坟，我去念叨念叨，她肯定也能看得见！”
“唉，过些天咱们都去，亲戚啊，你们几个都听着，这是你姐姐的儿子，你姐不在了，你们要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儿看待，不然我死了都闭不上眼啊。”林争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就不提这个事了，老三，一会咱们就在你家吃，让振霞去弄点菜，我们也几个喝点儿。”
“行，家里还有不少吃的，过年杀的猪还没吃光，咱们炖大骨头吃。”林校笑着说道：“咱们给这小子溜溜须拍拍马，没准以后还能给咱点钱花呢！”
听林校这么一说，林宽眼前一亮，但很快就蔫了，要是他这个当舅舅的找秦汉要点钱花肯定没问题，可林争锋不同意他也不敢要。可他和林校比起来就不一样了，老头似乎对这个三儿子要格外宽容一些，有些时候他甚至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林老头亲生的孩子！
其实他不知道，林校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前段时间去石桌子的时候，秦汉提前离开了村子，那个晚上秦汉给林校拿出了整整五万，结果被林校拒绝了。
“哥，我看还是去那儿吃算了，妈还不知道秦汉来了，要是她知道秦汉来了肯定会很开心的！”林宽笑着说道：“我一会去买点菜，我看老陈进回来不少东西，爹那儿还有两瓶好酒，咱哥俩也挺长时间没坐在一起喝酒了，趁着秦汉来了咱们都多喝两杯！”
“去家里喝什么？”
林争锋瞪了林宽一眼说道：“兜里比脸都干净，回家喝什么？今个就在你三哥这里喝，再说，你能当家吗？”
被林争锋说了两句，林宽着实有些尴尬，别人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样儿，但林争锋知道，兜里确实比脸干净，要去买东西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找老婆要钱还不一定能要出来，要么就是去找老陈赊账，老陈能不能赊账给他还是个问题，因为他欠人家老陈三百七十块都半年了还没给，现在路过老陈商店门口他都要绕着走，生怕老陈抓到他和他要钱。
“爹。你看你说什么呢……”
“说什么？”
林争锋冷笑道：“实话实说。三四十岁的人不务正业，自己兜里一分钱没有，出门还要找老婆要钱，你比别人少个脑袋还是少两只手，没大能耐赚不到大钱就去赚小钱，小钱不想挣，大钱你挣不来，挺大个人不臊得慌？”
被林争锋一顿说，林宽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心里多少有些后悔自己搭什么话啊，刚刚就应该站在一边不说话，谁爱请吃饭就请吃饭得了，不用自己请客自己应该偷着乐才是啊。
除了有些尴尬之外，他还有种想要打爆这个老头的冲动，虽然你是咱的爹，可也点照顾一下咱的面子才是啊，在家里你怎么说都行，出来还要这样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这也就是爹！
华夏要是没有尊老爱幼长幼尊卑这些条条框框，他真不介意打爆这个老头的鼻子。
“老三。差不多就行，现在是非常时期，让人看到了不好。”林争锋深吸了口气说道：“告诉林敏在外边小心一些，这世道彻底的乱了，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知道吗？”
“知道。我给她打电话了，她在城里应该不会有事儿。”林校回了一句便是向前迎了上去，他上上下下打量着秦汉，“臭小子，我们日盼夜盼没把你盼来，到是公安局的人把你请来了，你说该不该打？”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该打！”
“我看也是该打！”
林校来到秦汉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来吧？看看咱们杏花村怎么样儿？”
“还不错……”
“那当然不错，你妈可是在这村里出去的，你要说不好我还点揍你小子！”
“你可得了吧，自己腿脚还没利索呢，还想着揍人！”
刘振霞白了林校一眼说道：“咱们就别在外边儿说了，还是进屋说吧。”
“对对对，咱们进屋说。”林校拉着秦汉的胳膊，空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道：“臭小子，你这医术真不一般啊，你看我这站起来了不说，现在走路都没问题了，就是慢了一点儿，其他还真是没毛病……”
看着林校走路没什么问题，秦汉倒是没感到意外，之前给钱大爷看过病，这两人的情况虽然都不怎么乐观，但病情却差不多，既然他能用药物把钱大爷治好，就算林校的情况在怎么糟糕也不会太差，现在能站起来走路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以后会是什么样儿他也不能确定，因为现在已经不能在使用药物去治疗了，只能看后续的康复情况。
脑血栓后遗症，在治疗过后最好的自愈方式是不断锻炼，而且得了这种病的病人有一个通病，那就是懒惰，只有克服了懒惰才能让自己恢复起来，但想要恢复到和没事人一样根本不可能，即便他自认自己的医术非常不错，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没问题就好，慢慢恢复，要多走动不能懒惰！”秦汉笑着说道：“适当干点农活也没问题，只要不是过于劳累的活都没问题。”
“十来年都没干活了，我才不干，我还等你小子给我养老呢……”林校笑骂道：“我特么有这么好的外甥还用自己去干活？我缺钱吗？”
哈哈哈……
林校的话一落下，在场的几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秦汉纷纷和几人打了招呼，这些人都是他的亲人，要客气一些但也不用过于客气，一家人过于客气不但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还会让人觉着外道。
几人又是说了几句话便是向院子里边走了进去，林争锋来到秦汉身边拉住了他的手看上去十分亲昵，这让秦汉着实有些感动，他能感觉到眼前这个老人确实是发自内心而不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以前他一直不知道拥有亲情是什么滋味，和方怡在一起和面对这些亲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儿，虽然第一次来到这里，但他却有一种家的感觉，每个人的笑容看上去都那么温暖。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破案了？”林争锋笑着说道：“你会吗？”
“不太会……”
秦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既然人家请我来了，那我就来看看，能不能行只能碰碰运气了。”
“哈哈，这就是个充数的，刚刚我还纳闷这小子怎么可能会破案……”林宽笑骂道：“他要是会破案，那我岂不是都能当上公安局局长了？”
“你什么你，你什么都行……”林争锋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嘴上什么都行，然后干什么都不行，你看你都四十来岁的人了，秦汉才二十多岁都赚到了几千万的家产，也不嫌丢人！”
果然，被林争锋怼了几句林宽顿时没了脾气，他忍不住咧咧嘴巴，心里默默想着眼前这个老头子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不管自己说什么都不对，只要说出来一个字都要被数落一次，自己这特么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
第五百二十七章：那点事（更新错更新错）
林宽想了想心中就有了答案，自己这哪里是得罪了什么人，自己这分明是得罪了老天爷这老爷子，让自己赶上这么一个爹！
骂骂不得，打打不得，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爹。你就别说老疙瘩了，你都数落一上午了。”刘振霞笑着说道：“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他也四十来岁了什么还不懂，别有人没人就不给面子，这让人听到了多不好。”
林争锋能看上的人不多，林校和刘振霞两口子绝对算是其中的两个，听刘振霞这么一说他还是瞪了林宽一眼却没抓着林宽不放。
爱之深恨之切，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林争锋之所以这样儿其实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林宽实在是有些不争气，四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赚钱的时候，而林宽却每天在家里养尊处优，不但赚不到钱还要花他们两口子那点国家给的养老钱。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别的事儿，那就是林宽的老婆曹雪，曹雪那点事儿可能除了她自己不知道之外几乎人尽皆知，最让林争锋不舒服的是林宽竟然还默认了这种事儿，作为一个男人，这口气都能咽下去，林宽能接受，他这个当爹的接受不了！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向屋子里走，秦汉进了屋子便是四处张望起来，三间大瓦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中间的屋子用来当厨房放水缸，东西两个屋子则是用来居住的，来的时候他还想着林校的家一定很贫困，但进了屋子看了一圈他知道林校的家不穷，虽然不富裕至少和穷这个字不搭边儿，在农村应该算得上中上游水平或者在稍稍的好那么一点。
有些人家遥不可及的冰箱电视家里都有，进了东边屋子，他四处看了几眼目光便是落在了挂在墙壁上的照片上，黑白色的照片显得很老旧，看到照片上的人他的身体不由的颤抖了一下，特别是目光落在那个年轻女子身上时他心里的那根弦猛地抽了一下，因为这个漂亮的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母亲……
见秦汉目光呆滞，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站在一边的林校和林争锋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人默契的摇了摇头，本来心里就不是滋味，现在心里就更不是子味儿了。
“人死不能复生，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应该能想开一点了，你妈在九泉之下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肯定也会替你高兴。”林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想要留纪念走的时候就带回去，你看看，你妈年轻的时候多漂亮，那时候应该是二十多岁吧……”
“哥，你这才多大岁数记忆怎么就这么差了，这不是咱姐结婚的前一个月咱们一家人在院子里照的照片吗？”林宽说道：“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咱们就在老家那棵沙果树下边儿，是老陈给咱们一家人拍的照片呢。”
“唉，可不是怎么的，你说我这个记性确实不行了，都给忘了。”林校苦笑着说道：“岁月不饶人啊，转眼二十多年了，那时候咱们还都很年轻，现在都半个老头了，要是再有二十年，活没活着都是个事了啊。”
“对，想带回去就带回去，你妈啊，这一辈子……”林争锋抬起胳膊抹了把眼泪，说道：“行了，咱们就不提她了，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得了。”
秦汉注视着墙壁上的照片，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见不到还好，每天忙忙碌碌为了生存下来根本顾不上想这么多，现在见到了，他的心有些揪痛，还有那么一点点委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父母在身边儿，不愁吃不愁穿，自己这二十年怎么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如果这时候他们活着，那自己也不至于吃这么多苦。
不过，他的心智早已经不像是以前那么脆弱了，自我调整能力更是比普通人强的不知道多少，几分钟过去他的心便是平复了下来，至于这张照片他也不打算带走，因为他现在的情况也很微妙，有可能一直在石桌子，还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离开，带着这么一张照片确实不怎么方便。
“秦汉，去炕上坐着吧，你早晨应该还没吃饭就来了吧？”刘振霞笑着说道：“家里过年时候杀的猪还没吃完，舅妈去给你做饭，一会儿你们爷几个喝几杯，你三舅这里的酒可是不少，还都是好酒呢。”
“好！”
笑了笑，秦汉便是来到了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大致的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陈设，有一些老物件看上去要陈旧一些，看到这些他并不担心林校的生活，因为这些东西在农村经常能看到，因为农村人有一个特性那就是生活很保守，特别是对这些稍稍上了一点岁数的人更是如此，只要能用美不美观根本不重要，省下来的钱宁可存在柜子里都不愿意去换一些新家具。
其实，老人这样的做法并非不可取，看似和时代脱轨跟不上脚步，年轻人却没发现一个问题，这些老人勤勤恳恳一辈子往往能积攒下很多积蓄，而这些积蓄最后都落在了自己孩子的身上。
老人既是无私又是自私，无私是对待自己的子女，自私则是对待自己。
对于子女而言，老人是靠山，家是停留片刻的温馨港湾，无论在外边正在经历什么，只要回到家都能享受到片刻的平静和温暖。
“秦汉，你刚刚去山坡上看了？”林宽端着一杯热茶送到了秦汉旁边，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问道：“我听老魏说刘家的姑娘死的可惨了，好像那个什么……是吧？”
咳咳……
林宽还要继续问，林争锋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然后咳嗽了两声。
“爹。你看你这还让不让我说话了？我也没说什么啊。我就问问怎么回事儿还不行啊？”林宽有点不高兴了。
人要脸树要皮，就算这个老头是自己的老爹，那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况且旁边还有几个人呢。
“爹。你也是，人家老疙瘩也没说什么，就问点事儿还不行啊。”林校说道：“怎么越老脾气越大了，这可真不像您，人家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疙瘩也不是孩子，心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这样了知道了吧？”
“我是着急！”
林争锋愤愤的说道：“这屋子里也没别人，我说两句也是为了他好，你说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着也点想想过日子吧，你爹和你妈都老了，黄土都已经埋脖颈的人了，你说你到现在还扶不起来，你让我们老两口子死都闭不上眼睛啊。”
林争锋说着说着便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话到了嘴边儿又不得不收了回去，毕竟他是个老人，而且还和林宽曹雪住在一起，他最想看到的是家庭和睦，要是他在这里臭骂林宽一顿，弄不好这两口子回去就要打架！
到时候他这个当爹的是帮谁都不行，而且，曹雪是什么脾气他怎么多年早就摸透了，前些年还好一些，最近这两年只要心情不好就骂人，也不管老人在不在旁边，她是有什么骂什么。
“爹。我看你不用着急，以前咱们没办法，老疙瘩找不到好工作那是没地方去，现在就不一样了，秦汉要来咱们村子建厂，那么大的工厂想给老疙瘩找一份工作还不容易？”林校笑了笑说道：“到时候咱们都去工厂，技术活咱们干不了，打扫打扫卫生，看看门肯定没问题，到时这小子还能少的了我们的工资，身价几千万的大老板，随便施舍出来一些也够咱们咱爷三个赚半年的了啊！”
“秦汉，你说是不是？到时候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不但不给咱们找轻快活干，还要克扣咱们的工资吧？”
秦汉笑着摇了摇头，并没说太多，远方开分厂的事儿确实迫在眉睫，但在什么地方开到现在还没真正定下来，杏花村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可是能不能在这里建设确实是个问题，主要是他自己有这个想法没意义，毕竟土地是杏花村的，需要乡亲们点头配合才行。
“唉。开分厂这个事儿我前几天找村干部说了，要是平时这事儿现在也好办一些，前几天张书记还说去石桌子考察一下，现在一下子闹出来这么大的事儿，别说来这里建设分厂，现在出村进村都费力气……”林争锋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看出来了，这杀人案短时间之内怕是很难找到凶手，想要建设分厂什么时候案子完事了什么时候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况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建厂，弄不好会让那些王八犊子不满，一旦有人反对，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倒不如压一压的好！”
“我也赞同爹的说法，这两天我也听到了乡亲们都在议论这个事儿，有些人赞成远方在咱们杏花村建分厂，还有一部分人反对，赞成的人可能要稍稍多一些，但只要有人反对就不好弄。”刘振霞在外屋说道：“反对的人估计是想要要钱，咱们杏花村最不缺的是什么？最不缺的就是土地，家家户户都有上百亩地，就算不多说，一亩地永久性出售五千块钱，一百亩地还五十多万，有些人可能要考虑一下子孙后代，可有些人根本不管这些，自己拿到钱就够了。”
“有两家同意一家不同意，土地一旦被这一家分开，想要收购就不容易啊，我听你三舅说你这次过来至少需要三千亩开外的土地，咱们先不说钱的问题，就说我刚刚说的这些肯定会遇到，咱们杏花村这些人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这里的人什么样我们太清楚了，你今天给五千块一亩，只要没给拿上钱，明天五千块他也不卖给你，就是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值多少钱！”
听刘振霞说着，秦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这事儿就算刘振霞不说他也想到了，因为这事儿在不久之前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杏花村的乡亲如此，石桌子那边的乡亲又何尝不是如此，而且
，石桌子那边的乡亲还和他很熟悉，虽然谈不上亲近但也算是知根知底，即便如此办事儿还十分困难，来这里建设远方分厂自然不容易。不过，在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既然石桌子那些刁民他都能够摆平，那么，这里的村民他也能搞定。
这是个很现实的社会，现实这两个字和人民币划等号，只要有钱别说买几千亩地，就算是想买一个人那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有钱就能主导一切，甚至能够主导一个人的生死，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只要你有钱，你不敢去做的事情绝对会有人愿意替你去做，之所以这样其实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人都是有钱人，绝大多数人还在为了自己的生计奔波！
按照他最初的打算，一定要尽快把远方的分厂建设起来，可现在看来只能往后拖一拖，先不说资金的问题，杏花村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允许做这个事儿，别人家死了人，这边却在建设工厂大肆庆祝会让人家怎样想，想来就算不直接出来拼命也差不多，当然，现在想进来建设分厂还有一个障碍，也是最困难的一个问题，来这里的路上他都看到了，整个杏花村都被警察里三层外三层包围了起来，里边的人想出去不容易，同样，外边的人想要进来也不容易。
当然，这些都是眼前能看到的困难，只要想办法也可以克服，只要他给马伟或者吕斌打一个电话，县委书记县长亲自出马，想来公安局也不会过多阻拦，他之所以决定不尽快不尽快过来建设分厂主要还是因为他不想给公安局添乱，本来人家已经忙得焦头乱额，自己这个时候添乱显然有些说不过去，就算是周学刚嘴上不说出来，心里怕是也不会太舒服。
另外这也不是急就能办的事儿，趁着这段时间多了解一下乡亲们的想法要比马上去问他们好的多，秦汉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商人，但认识陶倾城已经快半年了，耳濡目染他多少也学会了一些从商之道。
只要秉承一点去做事儿，想不赚钱都难，用最小的投资赚取最大的利益才是王道，虽然这么做并不容易，可不试试永远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现在还不急，外公和三舅出去跑一跑，看看乡亲们都什么看法，最好把咱们能给出来的条件也说给他们听听……”秦汉笑着说道：“我想他们应该会同意，石桌子那边是股份制公司，这边还是股份制公司，我是带他们发家致富，只要会算的人应该不会拒绝。”
林争锋和林校对视了一眼，随后同时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秦汉的说法，“这事儿我和你外公去办，有时间你把你那些条件和我们说说，我前几天问过老张，他的意思不太明确，只要咱们这几个村干部都点了头，这事儿其实也不难办，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几个人，他们可不善良……”
“善良？”
林宽冷笑道：“姓张的他妈要是善良这天底下就没有善良的人了，那他妈就是个狗杂碎，等老子有钱了非要把这个狗杂碎砸碎了不可，操‘他’妈的不干人事儿，每天他妈跟个畜生一样儿！”
看林宽一脸气急败坏的模样儿，秦汉一脸茫然，有点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儿，听林宽的口气这个老张好像和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样儿，正当他纳闷时刘振霞给他使了个眼色，这一下他马上便是明白了一些东西，只是不确定他的想法和刘振霞的想法是不是一样儿。
村干部有几个好人？
要么身体残疾，要么智商残疾！
这两种都不具备的那就是他妈流氓，这样的流氓很多，刘占方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因为有刘占方这样的村干部，石桌子这片土地上根本没王八，而现在却盛产王八！
有一部分二十七八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们的头上都是绿油油的，绿的发黑，黑的发亮，亮的通透，就像夜晚的星辰一样儿，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成为所有人瞩目的焦点，有些人甚至还特么忍不住给人家竖起大拇指，好像还一脸羡慕的样子。
至于这个张书记什么样儿秦汉没见过，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绝对是个奇迹，按理说他们早就应该被千刀万剐了才是！
太祖努尔哈赤有七大恨，那些王八心中的恨意怕是更浓，自行车让人家骑了换成是谁不生气？最主要的还是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
“拳头能解决问题都用拳头解决问题了！”林争锋狠狠的瞪了林宽一眼说道：“想要让人看得起你要自己争气，拳头要是能争气谁都能争气！”
“是是是，您老当我没说，当我没说行了吧？”林宽一脸无语的地嘀咕道：“说句话也不让，你让我这口气怎么出，就这么当一辈子窝囊废了？”
看着林宽的模样儿，秦汉心头也是有些无奈，他也不知道是应该同情一下自己这个没见过两次的小舅还是应该鄙视他一番，按理说他应该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人才是，可事情发生在自家人的身上了，逼视显然是不行的，这件事儿点想办法解决了才行。
可问题马上就又来了，这种事儿真的有点没办法解决，说的透彻了事情可能就闹大了，倒不是怕这个老张怎么样儿，怕的是曹雪不干了，人家做了是做了，可不管怎么说也没被捉奸在床，就是死不承认最后还要来个反咬一口，这样一来林宽可能就麻烦了，头上不但多了一顶帽子，最后老婆怕是都要没了。
“爹。你不用看不起我。我现在就是没好工作，等秦汉来咱们这里开公司，我以后就跟着他干，别人能赚五千我就能赚一万，我干几年就不信比谁差！”林宽愤愤的说道：“‘操’他‘妈’的等老子有钱了，她他妈不把老子当人看，老子还不想把她当人看呢，到时我特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找个是二十的她也管不着！”
“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林争锋气的直发抖，手底下忙忙活活捡起来一个茶杯直接向林宽甩了出去，要不是林宽跑的确实够快，这一茶杯下去脑门怕是要开瓢！
老头突然激动了起来，秦汉着实被吓了一跳，看着林宽狼狈逃走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因为这样的人确实有些欠揍，看上去人模狗样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最主要是一个男人应有的气概都没有！
老婆都被人睡了，还能在这里想着喝什么酒吃什么饭，这还能算是个男人？
按理说这个时候不应该拎着菜刀去找张书记拼命，确切的说，是找曹雪和老张拼命才对，穷不怕，怕的是没这口气！
“行了行了，您老快别生气了，他这样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林校急忙拦住林争锋，他和秦汉一样儿不怕林宽被打死，他担心老头一时着急上火死过去，毕竟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
“妈的，这窝囊废这窝囊废气死我了。”林争锋连连吸了几口大气才算是缓过来，随后便是看向了秦汉，说道：“秦汉，你也看到了，就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你姥爷我一大把岁数了，管也管不了，赚钱我也给他转不来了，要是你在这里开工厂一定要帮帮他，不管怎么说……”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是一家人，小舅是我妈的亲弟弟，不管我来不来开公司都会帮他，等案子结束了该怎么做我会安排……”
“唉，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担心了……”林争锋深吸了口气说道：“你说我这一天这都是什么日子，真是太不消停了，还不让我省心……”
秦汉再次点头，开始听林争锋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外边是个大染缸，家庭还是个大染缸，看上去都是芝麻绿豆一点的小事儿，可真的发生了却又让人头疼，主要是真的不好解决。
“饭还要等一会儿才能行，要不咱们先去后院看看，妈还不知道秦汉来了呢，这几天每天都念叨，这要是知道来了怕是要激动坏了啊。”刘振霞掀开帘子进屋说道：“要是我记的没错的话，我好像听咱妈说过，她好像就见过秦汉一次，那时候好像才刚刚满月没多久……”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事儿给忘了，走走走，咱们去后院看看。”林校站起来说道：“这次秦汉来了妈的病也有的治了，这老太太可是没少受罪啊，秦汉，走，咱们去后院看看……”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便是站了起来，他心头有种很怪的滋味，他自己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对还是错，眼前这些亲人按理说都是自己最亲近的亲人才是，可他却感觉不到亲近感，除了林校和刘振霞之外几乎每个人都是如此，说是遇到了陌生人就有点过了，可事实和这句话也差不了太多。
亲戚只有走动的才算是亲戚，二十年不见面的亲人真的很难让人感觉到亲情所在！
就这样儿一行人便是离开了屋子直奔后院走了过去，林宽的家到林校的家并不是很远，只是隔着两条街道而已，步行最多也就是五分钟就能赶到，当秦汉来到大门口看到大大的院子时多少有些诧异，院子里收拾的一尘不染不说东西放的还整整齐齐，按理说这样的事儿不应该发生在一个矛盾重重的家庭才是。
林宽似乎看出了秦汉的想法，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是老头干的，每天没什么事儿把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干了一辈子活儿闲不住，不过这样儿也挺好，就当锻炼身体了，你看他都七十多的人了，身子骨还这么硬朗，一般人还真不行。”
林宽说着说着见林争锋突然转过头他赶紧闭上嘴巴不敢多说了，生怕这个老头又要骂他，这一天他已经受够了，现在一心想着怎么摆脱这样的困境，有些时候他甚至想着跑到自家仓房找一瓶农药灌进去，这样也能一了百了，痛苦也就是那么一小
会的事儿，从此眼不见心不烦倒也没什么不好。
可一看到自己的孩子马上他就打断了这种愚蠢的想法，不管怎么说他都要坚强的活着，其实，这些天他也在一直在外边打听想要找一份工作，不为了别的至少能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像个男人一样儿，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一腔热血被一起杀人案打的支离破碎，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杀人案还接二连三冒出来三起，现在看这杀人案一时半会怕是解决不了，这样一来他想出去找工作的事儿至少还要等很久才行。
现在秦汉来了，他终于看到了希望，正如秦汉说的那样儿，即便不在这里建厂也会帮他，而他的想法和秦汉一样儿，无论秦汉在不在这里，他都要到远方工作，虽然和秦汉的关系并不怎么深，可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他的亲舅舅，就算是把这张老脸豁出去逼着秦汉给他拿点钱，秦汉也不能说什么。
当然，他能看出来秦汉并不是那种无情无义把钱看得比命还要重的人，前段时间去石桌子，远方那些人对秦汉大加赞赏，一个对自己手底下员工都这么好的人，对待自己亲人的时候肯定也不会太差。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和秦汉搞好关系，即便走的不是很亲近至少不能得罪了秦汉，等这边结束了他的希望也就来了。
“咱爷俩说话小声点，这老头这两天心不顺……”林宽贴在秦汉耳边小声说道：“你小舅我真是太难了，太难了……”
“……”
秦汉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看了林宽一眼，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小舅确实有点难，身为一家之主需要顾及的事情确实有些多，不止是经济上的事儿，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去考虑，家庭和睦就是最重要的一个！
外边呼呼拉拉进来不少人，院子里也出来了几个人，两个小孩儿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左右的少妇，这少妇不是别人正是林宽的老婆曹雪也是秦汉的小舅妈。
曹雪第一时间看到了秦汉，秦汉自然也看到了前者，当看到曹雪时他的嘴角稍稍的翘了翘，这个小舅妈长相确实不错，他不知道用风韵犹存这四个字形容自己的舅妈是不是很礼貌，但事实就是如此。
长长的披肩发，大花裙子露出小腿，脚底下还踩着一双高跟鞋，身材也算不错，皮肤也很白皙，如果仔细归类曹雪应该是那种气质型女人，但算不上美女，只能算上中上等女人，年轻的时候或许还稍稍的好看一点儿。
不过，这样的女人往往最容易被人喜欢，她们的颜值虽然不是很高，但是她们的手段往往会让一般男人难以招架。
长相并不能说明什么，也不是绝对的，最主要的是曹雪的穿着，在落后的农村，她这样的穿着绝对不多见，可以用时髦这两个字来形容，来到这个世界上二十多年，他还真的没见过哪个农村的女人每天穿成这样儿，主要是每天都要有很多农活去做，穿这样的衣服显然有点不太合适。
“呦呦呦，我看这是谁来了……”曹雪注视着秦汉说道：“爹，这不是秦汉吧？”
“是他！”
林争锋笑了笑介绍道：“秦汉，这是你小舅妈，第一次见吧？”
“第一次……”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赶紧上前一步和曹雪打招呼，“小舅妈，我是秦汉……”
“你看咱们这还真是一家人，我看了一眼就认出来了。”曹雪上上下下打量秦汉两眼十分热情的说道：“爹，你看看秦汉，和我大姐长得可真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儿，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我还以为是十来岁的毛头小子，没想到都这么大了，都成大男子汉了……”
“来来来，快进屋，你姥姥在屋子里呢，她耳朵沉听不到，快进屋看看她，刚刚她还念叨你呢。”
曹雪这么热情让秦汉多少有些意外，不过，他不否认这个小舅妈表现出来的东西确实不是很让人讨厌，非但不讨厌还让人有点喜欢，至于曹雪表现出来的东西是真是假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只要面子上的事儿能过去也就行了。
“妹子，你这描眉画眼打扮的这么漂亮这是要干什么去？”刘振霞笑着说道：“现在不让进城，在家里还打扮成这样儿，你可真是……”
听刘振霞这么一问，曹雪瞬间皱了皱眉，但很快就露出了笑容，说道：“我这不寻思着去老赵家给妈买点药嘛，再说这也不漂亮啊，都多大岁数了又不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就算想漂亮也行了啊。”
“对了，有个事儿我都忘了问了，秦汉，上次来接你姥爷的那个漂亮姑娘呢？她没和你一起来吗？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秦汉早就料到会有人问起方怡，但他没想到问起方怡的人竟然是曹雪，他笑着说道：“她回家有些事儿要做，我在县城过来的，她没来。”
“唉，你看你，用着人家的时候让人家来帮你办事儿，用不到了就不让人家来了，你说让人家姑娘怎么想。”曹雪白了他一眼说道：“记住了，下次在来的时候一定要把那个姑娘带来，我记得好像叫方怡是不是？”
“是，方怡！”
秦汉笑着点头，他心里默默想着这些天方怡都在做什么，自从在家里离开之后就没给他打过电话，他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担心，即便她是回了娘家也是如此，毕竟那个家和眼前这个家比起来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果然，方怡这个话题一打开，不但曹雪问了起来，其他人也跟着问了起来，按理说这些问题其实并不是很难回答才是，可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主要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和方怡究竟算是什么关系。
“秦汉，人家方怡也比你大不了两岁，这么多年一直照顾你，你小子不能因为现在有钱了，外边的花花世界看的也多了就忘了本，该怎么样还是要怎么样儿知不知道，你小子要是不干正事儿到时候别人不找你，我这个当舅舅的第一个找你，我非要揍你不可！”林校十分严肃的说道：“也老大不小了，在咱们农村这个岁数早就该结婚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有了，我看你不能每天都忙着事业，事业是很重要，可你不能辜负了身边人，知不知道？”
“知道……”
秦汉苦笑着点头，心里默默想着，自己倒是想要跟人家怎么样儿，可特么倒霉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上次本来都已经成功了，特么半路杀出来一个电话，要不是这样儿，说不定现在方怡像个温柔的小妻子一样贴在他肩膀上呢。
“知道？”
林校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最好是知道，别到时候犯糊涂就行，不然你三舅是什么脾气你应该知道，咱们说到做到！”
“你可行了，自己才站起来几天还说到做到，要不是人家秦汉，你现在还在轮椅上坐着呢。”刘振霞没好气的白了林校一眼说道：“你就不能看看人家的好，你看咱们家秦汉像是那样的人吗？”
嘶……
不知道怎么的，刘振霞的话一说出来，秦汉竟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与此同时嘴角也抽了一下，他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究竟算不算那样的人，同时也在想着自己究竟算是什么人，按理说自己不是应该把身边这些女人统统赶走只留下一个才对嘛？
“秦汉，这事儿舅妈给你做主，你要是不着急结婚也没问题，但我们这些当长辈的不能装糊涂，该怎么办还点怎么办，我能看出来方怡姑娘对你有意思，既然这样咱们就不能拖着，等你忙完了这阵儿，我和你三舅亲自去他们家，咱们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人家姑娘抬过来，你看行不行？”
“……行。”
秦汉猛地咽了口口水，心里默默想着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亲情了，换成别人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幸好刘振霞没说马上就给他结婚，不然这事儿还真的有些麻烦，主要是这事儿他还没和人家方怡商量，自己愿意倒是没问题，主要还要看人家愿不愿意……
“行就行，我就怕你不行。”林校笑着说道：“多好的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人还那么善良，这样的姑娘咱们想找都找不到，谁要是不珍惜那可不太对劲儿。”
“行了行了。你们这还说起来没完没了了，人家秦汉心里不知道怎么样啊。”刘振霞白了几人一眼说道：“走吧，咱们进屋，难不成就一直在外边站着了是怎么的？”
“进屋进屋……”曹雪催促道。
几人不在方怡的问题上纠结了，秦汉暗暗的松了口气，想一想自己的年龄他忍不住咧咧嘴巴，自己也不过二十多岁而已，按照这些人的说法自己好像都应该有几十个孩子一样儿，按理说，自己这个年纪不正是应该去读大学去才是吗？
结婚这事儿他到现在真的还没想过，也不想刻意去做这个事儿，在这件事上他更看重的是顺其自然，什么时候该结婚了自然也就结了，现在他想做的是完成自己的梦想，无论是修建秦汉希望小学还是修剪秦汉希望医院都是其中之一，按照现在这个态势发展下去，完成这些也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至于最终梦想当然是按照传承中所言的那样儿修炼到大成境界，他不求长生，但希望在这个世界上生活许多年，因为这个花花世界实在是丰富多彩，还有太多的东西等着自己去探索！
第五百二十八章：生活琐事
秦汉随着众人进屋，屋子里的情况也让他有些意外，他刚刚在林校的家里出来，林校家里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冰箱电视都有，而林宽的家也有这些东西，看上去电视还要比林校家里的好一些，应该是四十三左右的电视，这在农村绝对不多见，就算是一些有钱的人家想有这么大一个电视机也不容易。
电视不错，屋子里的陈设也算是可以，虽然算不上很好却也不算太差，怎么看也算是有点钱的人家，因为这些东西在石桌子也就那么几家人有，其中还要包括村主任刘占方的家，即便是刘占方家里的陈设和这比起来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差距。
穷乡僻壤，来的路上他一直在观望着杏花村四周的情况，村子虽然不小，但真的有些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方圆二十里之内就这么一个村子，无论是交通设施还是其他东西都要比一些靠近公路的村子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而这小村里的生活却有点让他意外，就像一个深藏不漏的人，能看到的永远都是外表，心里想的什么东西没人知道。
当然，他现在只是看了两家人而已，杏花村算不算富有只看两家就给出了结论肯定不够准确，不过，今天在北边小桥看到的那些乡亲，从穿着上他能看出个七七八八，这里的人确实要比石桌子富裕一些，现在是不是这样他不敢确定，但在这之前肯定如此。
“秦汉，看看吧。这就是咱们家。”林争锋笑呵呵的说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是第一次来，怎么样儿，看看咱们家还行不行？”
“好像还不错……”
秦汉笑了笑说道：“比我之前住的房子要好多了。”
“以前不好，现在好了，你看人就是这样儿，你自己可能都没想到自己会住上那么好的房子，不但有那么好的房子，自己还开了公司，这年头谁能比得上你？”林争锋笑着说道：“人啊，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只要付出就能得到回报，老人不是说嘛，有心人天不负，就这么下去，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你才二十多岁未来的路还很长的嘛……”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便是进了屋子，他刚进屋便是忍不住稍稍皱了皱眉头，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火炕的炕头位置，北方八月的天上午很热，就算是穿着半袖也会觉着有些烦热，可是，火炕上却放着一个厚厚的被子，被子里边躺着一个人，外边露出来一颗满是银丝白发的头，这让他着实有些意外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儿。
不过，这时候他已经没心思去想为什么盖着大被子了，虽然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外婆，但他还是一下子便是想到了这人是谁，除了他的外婆刘氏应该没别人了。
他注视着躺在火炕上的老人，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相比其他的亲人，躺在火炕上的老人绝对是他最亲的人，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已经进来了，老太太竟然没什么动静，好像根本就没听到有人进来一样儿。
“妈……妈……快醒醒，看看谁来了。”刘振霞来到火炕边上坐下，将被子稍稍拉开一些，可她喊了几次老太太，老太太依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妈今早晨就说冷，我刚刚给她盖上被子她就
睡了。”曹雪顿了顿说道：“好像有点高烧，我这正打算去给她买药呢。”
刘振霞皱了皱眉，问道：“又吃药了？”
“吃了一粒！”
曹雪苦笑着说道：“要不她疼的睡不着觉，我给她拿了一粒，应该没什么事儿吧……”
“应该没什么事儿……”
刘振霞沉重的点了点头，回过头看了秦汉一眼，解释道：“你姥姥身体不好，睡眠更不好，需要吃一些管睡眠的药才行，要不这一天疼的也受不了，总是吃那些止痛的药也没什么用，而且那些药真的不便宜，咱们这家庭也负担不起，睡着了疼痛能减缓一些。”
秦汉顿了顿，随后便是点了点头，虽然一家人的做法确实不怎么科学，用睡觉药止痛，这种事儿他不是没听说过，虽然做法欠妥却也不失为一种办法，正如刘振霞说的那样儿，一些好的止痛药真的不便宜，身为一名医生他很清楚长年累月服用这等药物对一个家庭而言有多大的负担，有钱的还好一点，对没钱人而言足以让一个家庭雪上加霜。
这是最有效的一种选择，同时也是残忍的做法，当然，这也是一种最无奈的选择！
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了不痛用药物睡觉，换成一般人真的承受不了！
“什么时候醒过来？”秦汉努力挤出来一些笑容，问道。
“应该还要睡一会儿，刚刚用药没多久……”曹雪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已经这样很久了，我真有点担心在这么长久下去会出问题，今个刚好大家都在这里，咱们一会也坐下来商量商量怎么办，人老了不中用了，咱们也不能丢在一边不管你们说是不是？”
“妹子，我和你三哥商量过了，这些年咱爹妈都是你们两口子管着，我和你三哥也没做什么，以前你三哥的腿脚不好，现在已经好了，我们正打算和你商量一下，实在不行让老两口去我们那里，我照顾一段时间。”刘振霞笑着说道：“妹子，你别多心，嫂子没别的意思，你是儿媳，嫂子也是儿媳，伺候老人本来就应该有我一份！”
“爹。你看这个事儿怎么样儿，你要是同意这个事儿咱们就好办，改天我们就把你们老两口接过去，林敏也不在家，她住的那个屋子让你们老两口住行不行？”
林争锋顿了顿，随后便是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行行行，这事儿你们几个年轻的商量，我去什么地方都行，就是你妈这个病实在是有点麻烦，还有我这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怕是要给你们添麻烦啊。”
“麻烦是麻烦，可咱身为人家的子女总要尽一点义务对吧？”刘振霞说道：“要是你们都没意见，这事儿咱们就定下来，反正你们老两口也没多少东西，搬家也容易，选个差不多的日子就过去了，妹子，你看嫂子这么安排行不行？”
听刘振霞问自己，曹雪稍稍的犹豫了一下，心头多少有些矛盾，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虽然心里盼着老头老太太早点搬出去，但嘴上却不能说出来，这么多年自己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
另外还有个事儿这些天她一直在考虑，要是老头老太太真的走了，那么，国家给发下来的那些补助可就没了，真的去了林校那里，以后这个钱肯定就归人家了，到时候自己养活这么多年岂不是白养了，最后什么都没捞着不说怕是还要被别人说三道四。
她这些天不断思考着这事儿，可以说是思前想后，就眼前来看老太太肯定没两年时间了，可林争锋的身体还很硬朗，现在看至少三五年肯定没问题，三五年还没什么问题，可一旦十年八年还没事儿，那她就要伺候十年八年。
利弊在眼前放着，一时间她真的有些难以下决定。
“嫂子。我看这事儿还是在考虑考虑，爹和妈自从我结婚我们就住在一起，这里才是老两口的家，都这么大岁数了暂时就别出去了，再说，让人家看了也不好，咱们村里人怎么看你妹子我啊。”曹雪顿了顿说道：“要是爹妈非要走，那我也不拦着，想来应该是我哪里做的不对了……”
“唉，不对什么不对，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不对的？”林争锋长长的叹了口气解释道：“你嫂子的意思是我和‘你’妈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之前我还能照顾照顾你妈，那时候你妈还能下地走动，现在大小便都不方便了，爹是怕给你们添麻烦，我们去你三哥那儿也没别的意思，在你三哥那里住一段时间我们在回来，我这不是两个儿子，轮着来吧。”
“妹子，我也是这个意思，你看行吗？”刘振霞问道。
“爹妈要是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但我还是希望他们别走，折腾来折腾去干什么啊，再说，在咱们这老宅都住了这么多年了去你那里也不一定习惯。”曹雪顿了顿说道：“就在我这里吧，以后不管怎么样儿，我之前怎么伺候以后还是怎么伺候，谁让咱是人家的媳妇了呢。”
秦汉站在一边儿听着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他心里多少有些感动，从小他就没感受到多少亲情，现在看这几个人他心里大概明白了，这一家人虽然各怀心思，但是表面上还是能过的去的，但这样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和什么人都是掏心掏肺一定真诚的，即便是父子有些时候也不一定十分真诚，但表面上的功夫过去也就行了，毕竟自己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肯定不能每天都要考虑这些东西。
“唉，你们先别讨论这个问题，这事儿好商量，到时候怎么办就怎么办了。”林校打断了几人的话，转过头看了秦汉一眼说道：“这就是你姥姥，你还是满月的时候她才看到的你，你看现在都成老太婆了，身上全都是病……”
“对了，我听老疙瘩说秦汉是个很厉害的医生，三哥的病就是秦汉给治好的对吧？”曹雪看了秦汉一眼说道：“要不你给你姥姥看看，说不定能治好了呢，要不这一天这样也确实是太遭罪了……”
“咱们这些年轻人伺候伺候倒是不要紧，主要是她自己难受受罪，都七十岁的人了那能经得起这么折腾，你看，上半年还一百二十多斤，这半年折腾的估计一百斤都不到了！”
“秦汉？”林校看了秦汉一眼问道：“能行吗？”
第五百二十九章：好聪明的女人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现在不知道能不能行，看完了应该就知道了，不过，老太太的气色不太好，就算能治好也需要调理一段时间，当然，我也没绝对把握，也有可能根本不行。”
秦汉说的是实话，有些病情看上去来势汹汹像是洪荒猛兽一样无法阻挡，但真正治疗起来却不一定有多大难度，反而有一些看似要不了命的小情况，往往会带来更多麻烦，就像是某一种肾病，无论是中医还是西医，最好的治疗方式只有控制，想要彻底治愈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即便是他也没有多少把握。
刚刚进屋他的目光一直在老太太身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了这么一小会儿他已经看出了大概，虽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严重，但治疗起来绝对不轻松，不说费九牛二虎之力至少也少不了一番周折。
“能不能行没关系，咱们自己人给自己人看病，反正你也不要钱，我们也不用花钱，那咱们就看看好了。”林校笑着说道：“你小子要是敢要钱，那咱们可点好好谈谈……”
秦汉笑了笑便是在火炕边儿上坐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上去清澈无比，眼神看上去有些复杂，他心里默默想着，如果自己的母亲现在还活着，那么，亲情应该也不会淡如水，也许这些亲人会走的很亲近也说不定！
“舅妈，给我拿一块温热的毛巾。”秦汉吩咐道：“家里有没有医用消毒酒精，要是没有最好去药店买回来一些，一会儿应该能用的上。”
“唉，酒精别人家可能没有，但是咱们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东西，你等着我去给你拿。”林宽笑着说道：“看来又要针灸了，上次你给三哥针灸咱可是亲眼看了，眼花缭乱，当时我还寻思着你小子是不是打算把你三舅给弄废了，针灸哪有那么干的，结果你小子这一顿胡来竟然还真的给治好了，你说那些几十岁的老中医，他们学了一辈子医术，结果呢，他们什么都不是，你说这和谁去说理去？”
闻言，众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其实大家开始的时候和林宽几乎都是同样的想法，怎么看都不觉着秦汉是个医生，确切的说根本不相信他能治好林校的脑血栓后遗症，特别是看到秦汉针灸他们就更不敢相信了，那哪里是针灸，分明就是在弹钢琴，手指头像是在跳舞一样儿，银针在他手里好像有了生命一样儿跳来跳去……
可结果真的让他们大吃一惊，秦汉这个看上去不是医生的医生，看上去不像针灸的针灸最后竟然创造了奇迹，不但让林校恢复了知觉，最后竟然还站了起来，虽然现在还没彻底痊愈，但那也是时间的问题，用不了多久肯定就没事了，即便到不了正常人的样子，至少也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现在他们对秦汉的医术深信不疑，别说秦汉要针灸，就算是秦汉找来一把菜刀做手术他们都相信他能看好病，任何病情在他的手里那都不算是问题，只要他愿意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让秦汉知道他们的想法没准他会找个地方痛哭流涕三分钟，懂自己的人永远都不是外人，这么看还是自己的亲人更懂自己一些啊。
“还需要什么？我一起给你拿回来。”林宽笑着说道。他心情真的太好了，今个曹雪真的是给
足了他的面子，之前被老头臭骂几次，心头的阴霾更是一扫而光。
“暂时不需要什么，去拿吧。”秦汉回了一句目光便是再次落在了老太太身上，“把被子掀起来，高烧不能这么做，出汗能解决问题，但并不科学，况且老太太身体本来就有问题，这样高烧容易引起连锁反应，对身体没什么好处！”
刘振霞对秦汉的医术深信不疑，现在秦汉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是说天上的星星都是泥捏的她都相信，听秦汉这么一说她赶紧脱掉鞋子上炕，然后按照秦汉的的吩咐把盖在老太太身上的被子拿了下来。
当被子掀起来的那一刻她稍稍皱了皱眉头，被子里的温度很热，一股子尿‘骚’味扑面而来，一看老太太身上穿的衣服她就知道一定是很长时间没洗了才会这样儿……
曹雪显然也闻到了味道，脸赶紧扭到一边儿不敢看众人的眼睛，确切的说是担心有人向她看过来，老太太身上的衣服干不干净和她这个儿媳妇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这样行了吗？”刘振霞回过头问道。
“可以了。”
秦汉回了一句便是在靠近了一些，伸出手将老太太的手腕放平，随后便是将自己的手指放了上去，诊脉这种事儿对他来说早就没什么难度了，刚刚得到传承的时他还会因为诊脉过度消耗大汗淋漓，自从突破之后，这点消耗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要不是长时间看很多病人就一定不会有问题！
另外诊断这样的病不需要菩提指法，只需要普通的手法就足以应对，这样一来他就更不用担心消耗的问题了，只要把握好，老太太身体的情况他都能找得到。
手指刚刚压在老太太的手腕上，元气便是沿着手指渡入了老太太的身体之中，元气刚刚进去的一瞬间，原本熟睡的老太太竟然猛地颤抖了一下，这可把坐在一边的几个人着实吓了一跳，有点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特别是林校，他是秦汉的病人，秦汉之前亲手给他瞧病，秦汉的手指按在他的身上时他也有这种感觉，像是全身的神经都抽搐了一下一样儿，有点痛楚，但很快又好了过来，最后不但感觉不到疼痛了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舒服，像是温水泡在身上一样儿，那种舒适感仿佛身上的所有汗毛孔都张开了一样儿。
“嫂子。秦汉真是医生？”
曹雪悄悄拉了拉刘振霞小声问道。
“很厉害。”
刘振霞重重点头说道：“咱们家的人才，天才，一会你就知道了……”
“我听老疙瘩说石桌子那里可好了，他还开了公司，好像叫远方公司，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曹雪眼角余光悄悄注视着秦汉，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倒是有那么一些书生气，可怎么看都不像是林宽说的那样儿，把这小子说的像个神明一样儿。
“他没骗你，都是真的！”刘振霞深吸了口气说道：“人家远方公司才刚刚开业不到两个月收入就超过了几千万，秦汉这次来不但是帮忙破案，主要是过来考察，要在咱们村子开分厂，
要我看这事儿是**不离十很有可能啊。”
听刘振霞说着，曹雪的嘴张成了o型，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之前林宽和她说她根本就不信，林宽每天满嘴跑火车没几句是真的，可刘振霞却不会这样儿，刚刚秦汉进来的时候她怎么都没觉着秦汉是个有钱人，不但不像，反而还有点寒酸……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几千万，怎么可能有自己的小洋楼？
可现在她却不能不信了，一个人说可能是假的，两个人说还有可能是假的，可很多人都在说那就有很有可能了。
“嫂子，这次你可是发了。”曹雪一脸羡慕的说道。
“人家有钱我发什么……”刘振霞笑着说道：“你三哥是他舅舅，老疙瘩也是他舅舅，长短都一样儿，有什么发不发的！”
“不一样儿……”
曹雪摇了摇头说道：“你看前些年我三哥没得病那会儿经常去石桌子，每次去都带米面，还要给这孩子带吃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他肯定记着你们的好……可我和老疙瘩从来都没去过……”
“嫂子你难道没发现，他对老疙瘩和我三哥的态度都不一样儿……唉，这话说回来也确实怨自己，自家的外甥都没去看看，主要是咱们没想到，要是想到了怎么也点看看去，这可是咱大姐的儿子啊。”
刘振霞笑着点了点头，嘴上虽然说着长短一样儿，可她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儿，就说这次去石桌子，秦汉能给他们五万却没给林宽，这样一看长短也就分了出来，当时她也打算收了这个钱，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五万块钱看上去确实很多，可如果自己不收，那么，秦汉就永远都会记得林校的好，以后一旦有什么地方用得到还能张嘴，眼前就有个事儿就需要帮忙，林敏的男朋友已经失业有一段时间了，之前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总不能因为失业了就把婚姻大事儿往后推。
她琢磨着要是远方在杏花村开分厂，让林敏的男朋友到这里工作，到时让林校去找秦汉，秦汉无论如何肯定都要给林校的面子，在公司大官当不上，当个小头目也不错，只要混的好了，以后肯定还有往上爬的机会，弄不好等秦汉真的做大了，这里的负责人就要落在自己未来女婿的身上。
不得不说，刘振霞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要比曹雪聪明的多，表面上善良贤惠，其实城府极深，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为了自己未来的女婿绝对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算是秦汉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换成是他也会做同样的事儿。
“要是他真过来开分厂，那咱们的日子倒是好过了，到时候我去当财会……”曹雪抿嘴一笑说道：“两个月就赚几千万，到时候我卷钱逃走，他能把我这个舅妈怎么样儿？”
“想的美……”
刘振霞白了她一眼说道：“人家要是没有管理机制怎么敢开公司，我听说啊，秦汉开远方公司主要是后边儿有个女人……”
“方怡？”曹雪顿了顿说道：“这个姑娘到是真漂亮……”
“不是……”
五百三十章：责任（那点事章节出错，已修）
刘振霞摇了摇头说道：“我在石桌子呆了差不多十天，我听他们说好像是公司的副总裁，好像姓陶，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有手段的女人，人好像就在天山县城呢。”
“比方怡还漂亮？”
“应该不相上下，或者更漂亮一些……”
“……我明白了。”
“看破不说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不明白……”
刘振霞笑了笑说道：“咱这个外甥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不信你就看着，以后肯定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始终觉着他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像是天上的云彩一样儿让人摸不透……”
“行了行了，一会武打片都出来了……”曹雪掐了刘振霞的腰一把，说道：“老疙瘩说你做了饭，那我就不做了，一会都去你那里吃？”
“我有点不太想欢迎……”刘振霞笑着说道。
“你敢！”
“不敢……”
两个女人又是嘀咕了两句便是向秦汉那边看了过去，虽然这俩人有时候背后都会说彼此怎么样儿，但实际上这俩人的关系还算不错，不是亲姐妹但这么多年也没红过脸，甚至要比一般的亲姐妹相处的还要融洽一些。
时间一分一秒悄然而逝，屋子里的气氛并不是很紧张，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放松，因为他们对秦汉的医术很有信心，一般人做不到事情他都能做到。
可是，他们根本不知道看病这种事儿有多复杂，即便是秦汉自认医术不错也从来不敢太放松了，身为一名医生他很清楚认真的态度意味着什么，不但是对患者负责更是对自己负责。
当元气渡入老太太身体之后，元气便是沿着身体的各个经络游走了起来，因为老太太的情况确实有些复杂，不但有糖尿病还有很多其他病症，这些他都不能忽略，另外，老太太的年龄也大了，七十岁的人身体各个器官早就开始走下坡路了，对一个上了岁数免疫力又极差的人来说，只要有点小毛病都可能致命。
换做平时他根本不需要这么长时间，而这次他却足足用了五分钟还没结束，反反复复换了几次手指，直到老太太身体全部状况被摸透了他才停下来。
“怎么样儿？”林争锋第一个问道。
“还有的治疗吗？”林校紧随其后问道。
秦汉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他的眉头已经拧在了一起，刚刚给老太太诊脉时他发现的问题着实有不少，比他想象的也要复杂的多，骨质疏松这种病还不算问题，问题在于糖尿病，按这几个人的说法，老太太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糖尿病，可他诊断出来的结果却完全不是这样儿，这绝对不是一点点那么简单而是严重很多。
因为糖尿病引起了‘胰’腺问题，‘胰’腺出了问题之后胃肠都会被牵连，要是有药物控制治疗或许能减轻一些痛苦，可没有药物治疗的情况下问题就没那么简单了，不止是疼痛，更多的是肚胀，因为吃进去的食物根本没办法消化，久而久之问题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当然，病情是一方面，年龄也是重要的参考依据，七十岁的人身体本来就走了下坡路，想要和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比显然不太可能。
“不太好……”
秦汉深吸了口气，有些凝重的说道：“糖尿病很严重，需要尽快治疗才行，是不是这些天才开始严重的？”
听秦汉这么一说，几个人的脸色顿时变了，在他们看来秦汉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医生，现在他都说有些困难了，病情自然要比想象中可怕的多，其实他们也料到了会是这样儿，可由于经济问题也不得不妥协，按照县城那些医生的说法，想要治好几乎没有可能，毕竟糖尿病是世界难题，别说是县城这些没多高水平的医生，就算是去了赤峰市，省城，以至于京城都没办法。
治不好是他们选择妥协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那些用来控制糖尿病进一步发展的药，光是几盒药就要千八百块，如果只是用几天或者个把月的还没问题，问题是要长此以往一直用下去，这才是他们最无奈的地方。
“唉，应该是两个月之前突然变严重了，我们去石桌子前几天才躺在炕上，当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林争锋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反正也一把岁数了，多活一天算一天，得了这个病咱们也没什么办法啊……”
“爹。你先别丧气，你听听秦汉怎么说，他是医生肯定比我们更懂一些。”林宽在一边说道：“有句话我必须说一下，你们爱听也好，不爱听也罢，这话主要是和秦汉说！”
“说什么，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林争锋眼睛一瞪就要动手。
“让小舅说吧……”秦汉笑着说道。
林宽顿了顿，目光在老太太的身上扫了一眼，然后便是再次落在了秦汉的身上，“你小舅我是个粗人，说话可能不好听，要是说的多了你也别在意就当我没说……老太太的情况你都看到了，咱们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按理说我们这些当儿女的应该给老太太去看病，但我们的能力确实有限。你母亲也就是我姐也是老太太的孩子，虽然走的早但也不能改变老爷子老太太生她养她的事实，秦汉你现在有钱了，是个有钱人，给你姥姥看病的事儿我们只能让你去做，至于做不做那是你的事儿，我的话就说到这里！”
秦汉早就料到了林宽要说什么，见林宽一脸剑拔弩张的模样儿他心头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能看出来其他人和林宽是同样的想法，只不过林宽敢说其他人不敢说而已。其实，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想过这个事儿了，这次来要改变这一家人的生活条件，无论建不建远方分厂他都要这么做，正如林宽说的那样儿，他的母亲在这里出生，老爷子老太太的生育之恩养育之恩无论如何他都要替自己的母亲补偿，虽然这种恩情根本还不起，但他也要尽一切可能去补偿，至少能让九泉之下的母亲闭上眼睛。
“林宽，你说什么呢？”刘振霞皱了皱眉说道：“秦汉又不是小孩子，该怎么做就是不用我们说他也知道，别说了，再说就多了知道了吧？”
“小舅说的没错……”
不等其他人在说话，秦汉已经率先一步把话接了过来，他注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略有些英俊的脸无比的认真，“我知道家里的情况，来之前我已经考虑过了，给老太太看病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秦汉，你看我们……”林校苦笑。
“我母亲的母亲和我的母亲没区别。”秦汉干脆的说道：“这是你们的义务，也是我的义务，况且，我现
在有这个能力，如果这时候我不站出来，那我还算是人吗？”
秦汉的话一落下，屋子里顿时沉寂了下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感动，他们根本没敢奢求秦汉能替这个家做点什么，按照农村人的传统，嫁出去的女儿等于泼出去的水，儿子才是养老送终的人，给老人看病这事儿自然也女儿说不着，毕竟人家那也是一个家，说白了，秦汉姓秦而不是姓林！
一个外甥能站出来承担所有事儿，这种事儿不能说没有而且还很多，但这有个大前提，那就是关系相处的好，而他们却恰恰相反，明知道秦汉一个人在石桌子孤苦伶仃却当做没这么个人一样儿……
惭愧！
自责！
各种情绪在心头滋生，越想越不是滋味！
“好好好，好好好！”林争锋一连说了几个好，随后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嘴里念叨着一些道歉的话。
“秦汉，刚刚你还没说你姥姥的病怎么样儿，是严重一些，这我们都知道，问题是现在还有没有的治，真的能治好也省得她一直受罪啊。”曹雪说道：“你这个当外甥的没问题，我们也没问题，为了老人咱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点坚持，不管怎么样儿都要让老人好起来才行。”
“不好治！”
秦汉稍稍的犹豫了片刻说道：“老太太的年龄大了，身体各项机能都不行了，想要彻底治愈可能性不大，但想要控制住慢慢好转一些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最后能不能治好等用一段时间药之后在看，有希望但不大！”
“能治好？”
“真能治好？”
屋子里的几个人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本来以为秦汉也无能为力了，不然他也不会露出那副表情，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秦汉纠结的问题并不是治不好，而是能治到什么地步最后的结果如何。
老太太已经这个岁数了，说的不好听一点可能过了今天可能都没明天，能不能彻底治好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让老太太减轻一点痛苦。
“我也不确定。”
秦汉苦笑着说道：“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看这样的病，最后能不能彻底好起来我没办法确定，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有些人可能服用几服药就好了，因为身体吸收药物的能力要强一些，有些人可能一直用药都不会有起色，因为身体本身的抗药性就很强，这样一来药物就很难起到最好的效果……”
“但不管身体抗药能力有多强，多多少少肯定都能吸收一部分，所以说，我现在不敢判断最终的结果如何，只能等外婆用药一段时间之后在看情况而定，至于骨质疏松和腰间盘的问题，针灸和中药配合会很有效，最多两个疗程就能让外婆站起来，不过，这种病容易反复，怕是以后要要经常服用一些补充元素的药物才行！”
闻言，几人终于长长出了口气，悬在嗓子眼的心也算是落了下来，这些日子他们的处境可是不太好，一边要担心老太太的情况，一边还要被村里人看笑话，老太太卧床不起他们这些当子女的有责任去给老太太治病，可他们却让老太太躺在火炕上每天过着这样的日子，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让老太太在家等死，这样自然也就成了别人眼中不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