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困境
他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准备推开木头大门进院，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道身影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仔细看去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东。
他看到了杨东，杨东手的手电筒也照了过来，刺目的光线让他顿时闭上了眼睛，好在杨东只是晃了一下就把手电筒给关掉了。
“秦汉？”
“杨大叔。”
秦汉笑着说道：“这手电好像还不错，蛮亮的啊。”
“那是，这手电筒可比以前上电池的先进的多。”杨东笑着说道：“是不是眼馋了？眼馋了可以卖给你，二十块钱来的，你要给你便宜点。”
“十三？”
“操，你这小子还真是够黑的，才特么用了不到一年就给我拿掉七块钱？”杨东笑骂道：“要不我特么就十块钱给你得了，要不要？”
“不敢要！”
秦汉笑着说道：“白送我就要了……”
“白送白送，赶紧拿去。”
杨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随后问道：“大半夜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意思，想想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来大叔这里待一会儿，要是大叔欢迎给倒杯茶喝喝，不欢迎咱也没办法不是？”秦汉笑着说道。
闻言，杨东又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走上前在他的后背上作势锤了一下，笑骂道：“臭小子你真是越来越也出息，都开始拿你大叔开涮了是吧？有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开玩笑了是不是？”
“有钱腰杆硬啊，我现在深有体会。”秦汉笑着说道。
“走走走。进屋坐一会儿，你小子来的也算是时候，我刚去老八家回来。”杨东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继续努力，不能有点小成就就开始张扬，这个世界就装不下了知不知道，现在有了饭吃，你小子点居安思危，点想办法把饭锅拿回来才行，这样才是长久之道。”
秦汉再次点头，别人说这样的话可能还有讨好的嫌疑，但这话在杨东的嘴里说出来他知道一定是最真挚最实在的，这么多年杨东这个人怎么样他很清楚，有钱人他不去巴结，穷人他也不会落井下石，而且为人也是实实在在，乡亲们对他的评价也不低。
只可惜现在落魄了，在乡亲们的眼里地位也没之前那么高了，之前还愿意和他打交道的人还能看得起他的人早已经是避而远之。
这种事儿不会让人意外，自古这样的事儿就有不少，当今社会更是如此，人都喜欢锦上添花，当你成功到时候你身后永远少不了拥护你的人，少不了给你溜须拍马的人。反过来说，人们都不喜欢雪中送炭，因为你已经落魄了，就算给你送去温暖，人家能在你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既然什么东西都得不到，又为什么送给你东西？
这是个现实的社会，钱是能够衡量人情冷暖的东西，没有钱你就是孙子，有钱你就是大爷，甚至是大爷的大爷。
所以说，当你穷的时候不要去抱怨人情冷暖，因为你的抱怨不会有人去擦亮眼睛去看看你，更没人会去同情你，你能得到的只有白眼。如果你想改变这种现状，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你要有钱，只有有钱才能得到更多的温暖，哪怕这些温暖只是虚情假意，可怎么也比遭白眼好的多不是？
“去李军他们家了？”秦汉问道。
“对。你还知道李军？”杨东问道。
“一队的老八商店，以前咱们二队没商店，买东西不都去那儿，我怎么能不知道。”秦汉顿了顿说道：“大叔，你也去他那儿买东西？”
秦汉没把话挑明了，他和杨东的关系虽然不错，可有些话不能说的太直接，以前不能现在更是不能，所有人都要个脸面，他要是直接说杨东去还钱或者怎么样儿，人家杨东的面子也过不去。
所谓打人不打脸，真的问出来就和打脸其实没什么区别，他在等着杨东说出来，这样他才好接下去。
杨东是个聪明人，秦汉一问出来他就明白了秦汉是什么意思，以前二队没商店可以去一队买东西，现在二队有了商店，他怎么可能跑出去几里地买东西。
“唉。”
杨东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买什么东西，这不是去年在人家那儿拿了三千块钱，跟人家说好对头一年给人家，上个月不就到期了，钱没给人家拿上，咱们总要有个话才行，点让人家放心对不对？”
“对。”
秦汉点了点头说道：“他没不愿意吧？”
“不愿意肯定是不愿意。好在这么多年关系处的还算不错，我也给他打了欠条，这不再有两个月咱们地里的东西就下来了，打完粮食就给拿回去，多给一些利息就是了。”杨东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就不错了，人家老八还愿意借钱给咱，换成别人都害怕咱们给不上，就是给利息人家都不愿意借呢。”
杨东一边说一边叹气，眼眶里不自觉的就湿润了，一想着一大堆债他都觉着没希望，可一想老婆孩子他也点强颜欢笑，这个家要是他倒下去，到时候逼债的人会更多，这样一来这个家可能就真的散了。
“李老八的钱最好还是少用，我听说他经常往外边放高利贷，好像最多的都到一毛钱了吧？”秦汉忍不住问道：“你们关系不错，他借给你的钱利息应该不算太高，二分应该撑死了！”
“二分？”
杨东苦笑着摇头说道：“二分钱现在谁往外放，老八就
指着这个赚钱，他放给别人都是六分到七分钱，不认识的有一毛钱的利息，我这边还好一点，他也看关系，五分钱的利息就给我了，利息虽然高了一些，但本金不算太多，咱们临时用用，两个月也不会有太多利息……”
“五分？”
秦汉猛地皱起了眉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关系好竟然还放了五分钱的利息，这简直比高利贷还要高利贷。
“傻小子，你又不是没穷过。难道还不知道钱这个东西有多难？”杨东苦笑着说道：“五分就五分吧，咱们也用不了多久，现在这个情况有人愿意借给咱们就不错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人家的钱也是赚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钱生钱也应该。”杨东拍了拍秦汉的肩膀说道：“大叔刚刚和你说的话要记住，人啊，你别落魄了，到时候你在想着爬起来不容易知不知道？”
“走吧，咱进屋坐会儿，喝杯水说说话你小子就回去，深更半夜还往外边跑。”
“大叔……”
“嘘，别说了，这事儿就咱们爷俩知道就行了，你大婶儿身体不好，就别让她着急上火了，一旦急出点毛病来不值当。”杨东摆了摆手说道。
见杨东小心翼翼的模样儿，秦汉心头更是唏嘘不已，同时也在想着怎么帮着杨东度过难关，他来的时候想过给杨东一些钱，因为杨东当下最缺的就是钱，他出来时也确实带了几万，可一直还没想到这个钱怎么给杨东，要说白送杨东肯定不会同意，要说借给他，秦汉心里也觉着过意不去，毕竟过去人家没少帮了他，虽然没有几万块，可那是情谊，并不是钱能够衡量的东西！
他跟在杨东身后向院子里边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院子的东西，总觉着少了一点什么东西，当看到放在院子里的毛驴车时他顿时恍然，前几天他还坐了杨东家的毛驴车，可他放眼望去，毛驴车的车还有，毛驴却已经不见了，驴棚子里也是空空如也。
见秦汉向驴棚看去，杨东叹了口气，笑着说道：“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被人牵走了？”
“下午在地里就牵走了。”
杨东深吸了口气，刚说完话他马上就把头扭到了一边儿，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落魄到这步田地。
杨东如此，秦汉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杨东的话说完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虽然没遇到过同样的事儿，但他能深切的体会到杨东当时的感受，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老婆孩子，即便他是大男子汉恐怕也很难支撑下去。
“会过去的！”秦汉干巴巴的说道。
“肯定能过去，人不死总有出头的一天。”杨东十分认真的说道：“
第二百零八章：不该吃的公鸡
人不死终究会出头，这句话秦汉也赞成，不过这句话也要分人，看用在什么人的身上合适，一个有上进心的人用这句话确实没什么问题，反过来说，一个不思进取的人活着也就是多一口气，即便不会被饿死这辈子恐怕还是这个吊样。
当然，这句话还有个问题，有些人就算努力了一辈子也没能出头，到头来依旧是负债累累，即便有一颗上进的心也不能让他站起来，原因很简单，每个人都有一个机遇或者几个机遇，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遇到什么机遇，所以说，实力是一部分，运气还是一部分，命更是更重要的一个部分！
杨东这个人不能说没机遇，只能说命不好，其实，秦汉也知道杨东这么说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能不能起来确实是个未知数，可再次起来的机会却小之又小，毕竟他的世界确实过于局限，而且也上了年纪，说天上掉下来馅饼这种事儿没有，可也点有那个命能捡到馅饼才行！
“是秦汉来了啊，快进屋坐吧。”葛慧芬听到动静在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看是秦汉便是微笑着打起了招呼。
她的眼睛有点红，声音也有点不太对劲儿，秦汉不是傻子一下便是能听出来葛慧芬刚刚肯定是哭过，一看葛慧芬的样子，他心里也是有些不是滋味，杨东一个大老爷们都快扛不住了，甚至说起话来都有些哽咽，何况她一个女人家。
“大婶。”秦汉微笑着说道：“我在家没什么事儿，一个人也没意思就出来走走，路过家门口进来看看。”
“那快进屋坐，有挺长时间都没过来了。”葛慧芬强颜欢笑道：“进屋看看咱们家和以前是不是不一样了……”
“走走，进屋坐。”杨东跟着拍了拍秦汉的肩膀说道：“咱们家没啥东西，也过了饭碗，你小子要是饿了锅里还有剩饭，不嫌弃你就吃口，累了一天深更半夜没人给你做饭吃！”
“说啥呢，孩子来了怎么能吃剩饭，就算在没外人吧。”葛慧芬没好气的白了杨东一眼，然后看向秦汉说道：“别听你大叔的，吃饭了吗？大婶儿给你做点饭吃。”
咕噜……
秦汉原本想说吃过了，结果话没等说出口肚子便是发出了抗议十分特么丢脸的叫了起来，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没吃，大婶儿给我弄点剩饭吃就行，忙了一天就别伺候我了，随便来口就行。”
“唉，那怎么行，别看你大叔落魄了不像以前，该吃吃该喝喝还是差不了事儿。”杨东笑呵呵的说道：“当家的，你去做饭，实在不行就把剩饭热一热，我去杀鸡，咱家那只老公鸡也几年了，留着糟蹋粮食，就当给秦汉这小子补补身体算了。”
“还是别了吧……”秦汉有点不好意思。
“你小子想的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一会咱喝两杯，咱家啥都没了，就是白酒多。”杨东笑着说道：“还是前年卖牛在巴彦包特打的那二百斤，纯粮酿出来的味道还很不错……”
“我去热热饭，你去杀鸡。”葛慧芬笑着说道。
一想到家里最后的一个活物也马上没了，葛慧芬不由的有些心酸，这种滋味有多难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可她一个女人却无力改变现状。
秦汉又和杨东说了两句便是进了屋子，屋子里边儿还和以前没什么区别，但是再次进来秦汉却不由的感叹物是人非，屋子里虽然没变化却在心里发生着变化，以前看什么都不错，现在看什么都觉着特别的破旧……
“秦汉，来喝杯水，我去热饭，你在屋里边随便坐，不是外人家不用客气知道不？”葛慧芬端着一杯热茶送到秦汉身边，见秦汉正看着墙壁上挂着的照片，她笑了笑说道：“以前你来的时候就喜欢看这些照片，最东边那两张我和你妈一起照的，你爸和你大叔的照片我也找到了，你要是想拿回去就拿回去，以后也能留个纪念。”
“就放在这好了，我想过来看看就来。”秦汉微笑着说道。
“也行。
那你待着，我去热饭。”葛慧芬笑了笑便是走了出去。
秦汉注视着墙壁上比较老旧的相框，看着相框里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有他父母的照片，还有杨东夫妇的照片，还有杨东家女儿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让人充满回忆，他对他的爹妈没太多印象，可看到他们的脸庞，看着他们面带笑容的模样儿，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眼眶也不自觉的湿润了起来。
每个孩子都希望父母陪伴在身边儿，能得到他们的呵护爱护，在他们身边儿享受安全感，可这些对他而言却无比的奢侈。
抬起手抚摸着相框里的照片，过了许久他才缓过神来，抬起袖子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角，下一刻他的脸上便是露出了一些笑容，那个脏兮兮的姑娘便是进入了他的视线当中，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杨东的闺女杨九九，岁数要比小一点，具体是一岁还是两岁他已经记不清楚了，确切的说他现在都不记得杨九九现在什么模样儿，上一次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还是四五年前，在他的记忆里杨九九就是那种永远长不大像是个刁蛮公主一样的小姑娘。
“女大十八变，现在应该比以前要好看一点了吧？”秦汉喃喃的说道。
说完他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又是打量了几张照片他便是回到了椅子上坐了下来，捧着葛慧芬给他泡的茶水喝了一口，茶水依旧那么浓，有点苦，但味道却很熟悉，他很喜欢这个味道。
“她爸……”
“怎么还神神秘秘的？”
“你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秦汉正端着茶水喝，屋子外边葛慧芬便是将杨东拉到了一边儿，看上去还神神秘秘的，虽然声音有点小但还是被秦汉清楚的听到了，毕竟他的听觉比普通人要强不少，而且这个距离就算是普通人认真去听也能听到一些，何况是他？
“啥事儿，还整的神神秘秘的。”
屋子外边，杨东手里拎着被无情宰杀的老公鸡，用烧开的热水烫着公鸡身上的毛。
“她爸。这公鸡我明天是要卖的，闺女刚打电话回来说没生活费了，我寻思着把这个卖了明天进城给她送钱呢。”葛慧芬深吸了口气说道：“你看这杀了该怎么办，闺女都要没饭吃了……”
“不是前几天才去送的钱吗？”杨东皱了皱眉，说道：“又花没了？”
“那才几个钱，城里和咱们村里能一样吗？在说学校也有用钱的地方，不是收收这个钱就收收那个钱，百八十的够花几天。”葛慧芬没好气的说道：“你看现在怎么办，就这么一个能卖钱的还杀了……我倒是不心疼给秦汉吃，主要是咱们现在是实在缺钱，要不在去想想办法？”
听葛慧芬这么一说，杨东脸色有些不好，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该借的地方咱们都借过了，老八的钱咱们没给上我也不能再去张嘴，就算是张嘴我估计也不能给啊……”
“借不到也借。咱不能因为钱断送了孩子的前程，人家他们张班主任说了，咱家九九是很有可能考上大学的，你这辈子没啥子出息，咱不能让孩子也走咱们的老路，让她上山务农，我是看不下去。”葛慧芬深吸了口气说道：“实在不行就把咱们的地放两天，明天咱们两个去帮隔壁村子打工，一天一人三十，两三天这个钱就够了，要是咱们的地不行，咱们晚上回来在去忙，累一点也就累一点了，谁让咱们现在这样对不对？”
杨东顿了顿，随后便是点了点头，说道：“行，明天咱们就去，要是闺女在打电话回来，你让她先等一两天，咱家闺女懂事儿，知道家里的情况，等咱拿到钱我就进城给她送去。”
“一会儿我去找老嫂子，那边是他家的亲戚，看看能不能多给咱们一点。”葛慧芬叹了口气，随后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快点拔毛，咱小子的肚子都饿了，闺女重要，小子也重要不是？”
“快点快点。”杨东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开始忙活起来。
秦汉坐在屋子里边儿，两人说的话他听的很清楚，他知道杨东家的情况不是很好，可没想到竟然已经落到了这步田地，就连给杨九九的生活费都已经成了问题，一想到最后一只鸡还要给他吃，他心头不由的一阵感动，听了葛慧芬的最后一句话他心里更是感动，因为这两口子就从来没把他当成外人。
以前没到这步田地的时候，这两口子给他的好处不少，现在落到了这步田地还在想着他，这已经不是恩情那么简单……
“一定要帮帮他们才行！”
秦汉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手便是放在了兜里，两个兜里一共是四万块钱，这些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来之前他原本是打算在多带一些，可他了解杨东的性格，别说更多的钱，就算这四万块钱他能收下都不错。
没让他久等，差不多半个小时，外边便是传来了香喷喷的味道，这时他的肚子也跟着十分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臭小子，洗洗手去，别没脏没净的吃饭，有钱也不能不讲究卫生，最后弄一身病看你怎么办。”杨东没好气的瞪了秦汉一眼，指了指门口说道；“去洗洗手，水我都给你倒上了！”
“好！”
笑了笑，秦汉便是向门口走去，简单的洗了洗便是再次回到了屋子，他刚坐在火炕上没几分钟，葛慧芬便是端着一大盆鸡肉进了屋子。
“秦汉你多吃点，在想吃就点等过年在养鸡了。”葛慧芬笑了笑，说道：“你岁数也不小了，现在也有条件，也该娶个老婆过日子了才行，不然一个人连做饭都是个问题……”
“对了，我这两天怎么没看到方怡那丫头呢，听说她和林龙离婚了，那姑娘不错，要是你不嫌弃她结过婚，我觉着你们还是很般配的。”
秦汉刚拿起筷子，听葛慧芬提起了方怡，他不自觉的咧咧嘴巴，最近关于他和方怡的绯闻是越来越多，确切的说是关于他找老婆的事儿越来越多，不是这个要给他介绍个老师，就是那个要给他介绍一个大学生，这让他着实有些无语……
他知道这是钱多带来的后遗症，也不得不说钱是个好东西，不但能让腰杆变硬，还能让下边的兄弟变硬，变硬了这个家伙就要干坏事儿，虽然他很同情下边的兄弟，毕竟已经到了扬眉吐气的阶段，可是，他现在却不得不委屈一下这兄弟，因为这种事儿他还没想过，他现在唯一想着的就是开公司，赚大钱，修炼更是不能懈怠。
“我还没想过……”秦汉苦笑着说道：“可能缘分还没到，等缘分到了就有了。”
“缘分还没到？”
杨东没好气的骂道：“都特么二十来岁了还缘分没到，你爹和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出生了，再说，人家方怡就算是个二婚，可人家也配得上你吧？要长相要身材，你说你有什么可挑剔的？”
哎呦……
杨东的话音还没落下，葛慧芬便是伸出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二婚就是二婚，不说配得上配不上，那丫头确实
不错，我也承认。可咱还是没结过婚的大小伙子，这事儿难道不该想想？”
“就算秦汉觉着没问题，可也点想想脸面的问题，谁家这么好的小伙子娶一个二婚的小媳妇？这说出去会被人耻笑的懂不懂？”
闻言，杨东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咱们自己都知道咋回事儿，能不能行咱们说的也不算，秦汉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他是成年人该怎么做他清楚……你还别说，咱们村里除了方怡这丫头好看一点，还真的没有能拿得出手的，我觉着没有几个能配上秦汉的。”
“大叔说的对。”秦汉无比赞成的说道。他暗暗的给杨东竖起了大拇指。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杨大叔也啊！
第二百零九章：这村里的女人不能看
秦汉心里默默想着，这个村里的女人他看过一些，有的长得确实有些姿色，有的甚至连凤姐还不如，这样的女人娶来难道要放到猪窝养着过年杀肉吃？
不然留着她们干什么？
养眼显然是谈不上，别说谈不上养眼，说不定看的时间久了还会得病，青光眼，白内障，眼球爆裂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为了保护心灵之窗，他也不能对这些女人有想法。
还有，他觉着娶老婆这个事儿不能只单单看好看的皮囊，不应该就看她们的脸蛋，那样显得过于肤浅，他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他觉着除了欣赏脸蛋之外，还要看身材，身材好，有脸蛋，这才是正确的路，要是还有一点点文化的话其实也不错……
当然，这种事儿心里想想也就行了，他也不好直接说出来，到时候人家杨东两口子该怎么看待他？
作为一个男人，你不要想着娶不到好看的老婆，天底下的女人多得是，即便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人这种动物比较稀缺，可是，你真的想找个好看的老婆也很容易做到，那就是让自己的腰包鼓起来，自己的银行卡达到六百多位数字，这样一来很多梦想也就能实现了。
有人说现在不是古代，皇帝的三宫六院早已经成了过去，可是，真正有钱人的圈子如果你能走进去，那么你就会发现说这些话的人有多愚蠢，可以说只要你有钱，你要比过去的皇帝还要牛逼，皇帝找的女人能和现在的女人比吗？
现在的女人长相不如意可以整容，胸部不够大可以打玻尿酸，她们还能穿一些新奇的衣服让你欣赏，像是海盗服，护士装，学生装，教师装，白领装，警服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们想不到的，因为她们的目的很简单，她们也想过着皇后一样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源于一个字，这个字叫钱！
“吃饭吃饭，吃饭都堵不上嘴！”杨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尽快把这事儿解决了，你婶儿说的对，一个人的日子怎么也不行，就算你有钱也点有人做法不是？你不能每天跟着钱过日子对不对？”
杨东说完便是拎着酒桶上了桌子，葛慧芬也跟着一起，家里的最后一只鸡，现在不吃可能就真的要等到过完年再养了，而且，最近半年他们两口子也几乎没进什么油水，平时吃的粮食都在刻意的节省。
“秦汉。是不是马上就要建设公司了？我听不少人说你想带着大家伙一起致富，是不是有这个事儿？”葛慧芬问道。
“我还没想好，我可以带他们致富，但他们也点给我带来好处才行。”秦汉顿了顿说道：“现在设备都弄了回来，还需要很多手续要走，这些我都不是很懂还要请那些朋友帮忙，估计要有一段时间才能确定行不行，毕竟咱们之前都没干过这些，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这样才保险。”
“咱们村这些乡亲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葛慧芬苦笑着说道。
“我也没想到他们能给我带
来什么好处，所以我才没这么快做决定。”秦汉笑着说道。
见葛慧芬还要说，杨东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提这个事儿，他知道秦汉的脾气，既然秦汉把话说的这么委婉，也没打算说的透彻肯定就有他自己的想法，嘴上说没想好，说不定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只是暂时还不想说出来而已。
“来，这深更半夜的陪你喝两口，明天我要是去干不了活儿，你小子就要给我包损失！”杨东将二两重的酒杯举了起来，和秦汉碰了一下便是将一口干烈的白酒喝了下去，高度爆辣的白酒辣的他的嘴巴抽了抽，脸有点变形，但看上去还是一副享受的模样儿。
“多少损失都没问题！”
“瞧瞧，瞧瞧，有钱了说话都这么硬气。”杨东笑骂道：“你小子别有了钱就忘本，做人要脚踏实地，乱来可不行，咱们村里的这些人能带他们致富就带，不能带也别看别人的面子，钱是自己赚来的，为什么要带别人致富，想想过去再想想现在，记住大叔的话，有两个字叫‘值得’你点想想值不值得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
秦汉再次点头，他不是傻子岂能不能白杨东这话的意思，虽然没说明了却也非常明显，他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占方。
“明白就行。自己也老大不小了，也应该都看的清楚。”杨东拍了拍脑门，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刚喝了两口酒不到就开始说胡话了，来来，咱们继续喝酒，你小子喝完这杯就给我放下，多吃一点没事儿，酒要少喝，我这酒虽好，可也不能贪杯不是？”
“哈哈……”
三人对视一眼，秦汉和杨东都忍不住笑了出来，葛慧芬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便是下了桌子去外屋忙活了，一边忙活她还点想着该怎么去弄到一二百块钱。
就这样儿，开始时杨东喊着让秦汉只能喝一杯，结果秦汉喝完一杯之后他就不干了，秦汉喊着不喝他还硬生生的又给秦汉倒上了两杯酒。
几杯白酒对秦汉而言算不得什么，他本以为杨东喝多了会说说家里的情况，诉诉苦，可他没想到杨东根本提都不提，也没求他的意思，他意外的同时也暗暗的给杨东竖起了大拇指，这样的男人确实值得佩服，即便他现在落魄了也是如此。
酒过三巡，鸡肉一锅，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就见了底，杨东的酒量比秦汉想象中好了一点，二两重的杯子足足喝了六七杯也看不出怎么样儿，说话还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根本不走板……
等葛慧芬把桌子收拾下去，杨东又倒上一杯茶水递了过来，秦汉将杯子接到手放到旁边，随后便是深吸了口气说道：“大叔，我来没别的意思，家里的情况我都知道，也知道你现在缺钱，这些钱我不知道够不够，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你先拿着用解一解燃眉之急……”
秦汉说着便是身肉入怀将事先准备好的四万块钱拿了出来给杨东递了过去。
看着秦汉拿出来几万块，杨东一点也没意外，好像早就料到秦汉是来送钱的一样儿，他很了解秦汉，不能说秦汉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这么晚过来却说溜达，这显然有点让人难以相信。
“秦汉。这钱你说大叔能不能拿着？”杨东皱着眉头说道：“家里确实缺钱，可你事业刚刚起步，用钱的地方还有很多，一下就拿出这么多，大叔怎么能收你的钱？”
“还有，你大叔我以什么理由收你的钱？我们把你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你是来报恩的？”
“不是报恩，咱们是一家人，我现在也不缺钱，这些钱可以帮你度过难关，我想我应该这么做。”秦汉深吸了口气，解释道：“大叔，你别误会，这个钱我不是给你的，我借给你，等你什么时候有了再给我，这样总没问题吧？”
“不行，这钱我不能要，也不能借。”杨东十分干脆的说道：“大叔不能用你的钱，我们对你好不是为了你回报我们……”
“我知道。”
秦汉深吸了口气，他早就料到杨东会拒绝，犹豫了片刻说道；“就算你不用我的钱，可你也点为了九九想想对不对？她现在在读高中，正是最关键的时期，这时候家里没钱，想必她应该也知道，她每天在学校读书，吃不上穿不上也就算了，你总不能让她分心，不但自己的生活得不到保证还要担心家里的情况对不对？”
“况且，我这个钱是借给你而不是给你，等你有了在给我难道不比别人那儿借钱的好？”
果然，听秦汉这么一说，杨东马上就犹豫了，秦汉说的这些他都明白，可这么收了秦汉的钱他觉着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是脸面的问题，他是觉着这四万块钱和他付出的不成正比，他为秦汉做的事儿根本不值这些钱。
“秦汉是好意，他也说了，这些钱是我们在他那儿借来的，要我看就这样儿，你给秦汉打一个欠条，这样这些钱就不是糊涂账，等咱们缓过来就把这些钱给他。”葛慧芬赶紧说道。
她也猜到了秦汉过来送钱，可没想到秦汉一伸手就拿出了四万块，这么多钱就算他们种地年年收成也点三四年的光景……
“这……”
“拿着吧。不够我那里还有，这些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秦汉将手里的钱放在火炕边儿，说道：“点一点，不差数给我打个欠条，到时候我点找你要钱！”
“点什么点。多一分少一分不是个事儿。”杨东深吸了口气说道：“秦汉，大叔多了就不说了，我这个人啥样你也清楚，我谢谢你帮我，大叔这辈子都感谢你！”
“还钱时不差事就行。”
笑了笑，秦汉便是抽出来一根烟点上，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杨东的情况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上，现在给他这些钱相比过去那些恩情虽然还远远不够，可为他们做一点事儿，至少心里的负担会减轻一些。
第二百一十章：又是一场空？
没让他久等，过了几分钟杨东便是打了一张欠条，上边白纸黑字写着他的名字，看上去也算是正式，不过，秦汉却没把这张欠条当成一回事儿，虽然嘴上说是借的，可他压根就没想要这个钱。
“秦汉，婶儿谢谢你。”葛慧芬激动的说道。
“一家人说这些就外道了，要是不够在去我那里拿。”
笑了笑，秦汉便是站了起来，该做的事儿他都做了，不该吃的老公鸡他也吃了，自然也就没必要一直留在这里不走，而且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去做，这么一小会他的电话已经响了两三次，不用想他也知道打电话的是谁。
“秦汉。你没事儿就来家里吃饭，想吃什么提前告诉婶儿，婶儿给你做。”看着秦汉向外边走去，葛慧芬大声的喊道。
“我有空就过来。”
秦汉挥了挥手示意二人不用送，随后他转过身举步便是向家里走去，黑夜下，他的脸上挂着一抹笑容，以前一直是杨东两口子帮他，他体会不到成就感，现在翻了过来他感觉好极了，现在才明白帮助别人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要不等以后有钱了开一家福利院？
秦汉脑子里冒出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想法，很快他就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身上的钱确实不少，可用钱的地方还很多，光是这些还不足以做什么大事儿，不说和一些超级富豪比，就算是和钱七，段振山这些人相比他也一样不算个有钱人，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穷。
叮铃铃……
秦汉快要到家放在兜里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学刚，前几个未接的电话也是他打过来的。
“周队，您找我。”秦汉将电话接通。
“我在你家门口。”
“我知道。”
笑了笑，秦汉便是挂断了电话，拐过山弯便是看到了门口停着的桑塔纳轿车，周学刚正蹲在车旁边抽烟，这次没带刘贺一起过来，四下看了一眼他便是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是来到了周学刚旁边儿。
“家里有些事儿，忙着处理没看到电话。”秦汉满是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我也刚到没多久。”
周学刚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过去看看？”
“不要开车，我们步行过去。”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最好都不要走公路过去，我们在旁边的高粱地过去，我知道路能直接到张秋家附近。”
“好！”
周学刚再次点头，将手里的烟头丢在一边便是跟着秦汉向前边的高粱地走了过去，一边走他一边小声和秦汉互相交换意见想法，只要是秦汉提出来的疑问他都会仔细考虑一番。
“王三子？”周学刚皱
了皱眉问道：“去金都打工的那小两口？”
“是！”
“你怀疑他们是凶手？”
“在没抓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我认为不应该放掉任何一个嫌疑人。”秦汉无比认真的说道。
“我们的人早已经过去调查过了，这段时间王三两口子的动向我们都在暗地里查过，案发当天这两口子在工地值夜班，有不在场的证据，事实也正是如此！”周学刚深吸了口气说道：“这个案子越来越玄，是我这么多年经历过最棘手的一个，我现在不担心别的，我担心等我们找到这只狗之后也很难在狗的身上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这已经过去一个半月，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可能都已经不复存在，一旦如此，凶手将石沉大海，我们在想找到他怕是和大海里捞针没什么区别……”
“周队对自己没信心？”秦汉挑了挑眉毛问道。
“信心当然有，但有些时候信心这个东西并不能解决问题。”周学刚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说再多都是纸上谈兵都是空想，我们过去一探究竟肯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在厉害的凶犯也不可能做的很周到，更不可能天衣无缝！”
不是很密实的高粱地并不安静，各种各样的虫子叫声不绝于耳，在穿过一条满是杂草的河道之后秦汉和周学刚便是来到了合作村的村口位置，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又在高粱地里走了差不多一公里左右便是来到了正对着王三子家门口的位置。
“谁先过去？”秦汉小声问道。
“都一样儿。”周学刚眯了眯眼睛，随后便是将放在腰上的手枪抽了出来给秦汉递了过去，“拿着这个防身以备万全！”
“我不太会用这个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用的好！”
秦汉耸了耸肩膀，一双深邃的眼睛四处扫了两眼，随后他便是向王三子的家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甚至在黑暗中拉出来一道道残影，如果有人在他身边儿一定能够清楚的听到身体破风之声。
咕咚……
周学刚猛地咽了口口水，一脸错愕的看着已经冲出去很远的秦汉，他以为他看错了甚至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特么哪里还是人，这简直比全力狂奔的猎豹还要快的不止一点半点……
这小子他妈什么人……
周学刚心里默默念叨着，然后又瞪大眼睛看了两眼，等他再看仔细的时已然看不到秦汉的影子，秦汉仿佛就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儿。
不过，这时候他显然顾不上多想，哪怕秦汉是个怪物，是个外星人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做了无用功，这最后的希望他不想出现任何差错，就像他说的那样儿，如果这次还是不行，以他的经验可以大致断定这个案子会成为悬案！
秦汉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周学刚显然也不是拖沓的主，只
是短暂失神过后他便是缓了过来，下一刻便是冲了出去，虽然体态看上去不算那么灵活，但跑起来的速度确实不慢，只消片刻便是来到了王三家的墙外，只见他双手在一人高左右的土墙上一压，接近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直接弹射而起，下一刻便是没了人影！
王三子的家寻常人家没什么区别，除了没人收拾院子里杂草多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几乎一样儿。
“怎么这么快？”一看到秦汉周学刚便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快吗？”秦汉小声解释道：“我读书的时候就跑的快，学校比赛我经常拿一等奖，挺长时间没跑还慢了一点……”
“还慢了一点？”
周学刚又是猛地咽了口口水差点没晕死过去，慢一点都快的让人害怕，要是不慢一点那特么岂不是要比飞机还要快……
“差不太多。”
“……”
周学刚咧咧嘴巴，索性也就不再问了，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小子巅峰的时候是什么德行。
两人又说了两句，随后便是无比小心的在院子里找了起来，只要是能藏住一条狗的地方找了起来，原本就不大的小院子根本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只用了不到五分钟两人便是将整个院子找了一遍，结果让两人大失所望，不大的小院子别说一只狗就是狗的影子都没有……
“难道又错了？”周学刚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他现在想哭哭不出来，想笑更是笑不出来。
本以为希望就在眼前，结果却是大失所望，这样的结果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甚至想要对着天空吼上两声发泄一下。
“也许是这样儿……”秦汉苦笑着说道：“既然来了就在找找，凶手应该不会傻到把一条狗放在明面上不是？换成是你你会不会这么做？”
“你的意思狗还在这个院子里边？是我们还没发现？”周学刚前前后后打量两眼，目光便是落在了房子上，“会不会在屋子里？”
“不会！”
秦汉无比干脆的说道：“我刚刚检查过门窗，门窗上的蜘蛛网很厚肯定没人进过屋子，门锁也已经生了锈，如果有人想进来只能破壁，如果你是凶手你会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把墙砸破，只为了送进去一条狗？”
“肯定不会！”
周学刚皱了皱眉，随后便是无奈的笑了出来，说道：“屋子里边不可能有人进来，外边能看到的东西都在眼前，就算是一条狗不大我们也能发现才是啊。”
“肯定还有我们没找到的地方，再找找看！”秦汉严肃的说道。
他说完直接向园子里边走去，将眼前的杂草翻开，他仔细观察着园子地面，尘土和新土还是有分别的，哪怕是过去一个半月只要仔细观察也能看出一些问题。
第二百一十一章：意外发现
见秦汉再次进了园子，周学刚也不怠慢，他再次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走了起来，甚至将三间房子都检查的特别清楚。
就这样足足过了五分钟，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被周学刚仔细的看了一遍，秦汉则是将整个园子翻看了一遍，结果和之前没什么太多区别，并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园子里的土壤没什么变动，整个院子都像是尘封了已久一样儿。
“嗯？”
秦汉的鼻孔里发出一些不易察觉的声音，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是落在了一人高左右的墙壁上，确切的说是落在了墙壁的顶端，用水泥做的顶上似乎有点不对劲儿，顾不上多想他两步便是来到了墙底下，当看到墙顶上的一条不深不浅的黑色痕迹时，他的眉头悄然的皱了起来。
“难道是……”
秦汉双目微微眯起，脚尖点在地上，用鼻孔贴在那条黑色不深不浅的痕迹上边仔细闻一闻，当闻到痕迹上传出来的味道时，他原本微微眯着的眼睛眯的更深了一些，嘴角也随之勾了起来。
血是红色的东西，但随着时间推移血就会变颜色，时间越久颜色变的也会越重一些，最终会变成黑色，随着时间不断推移，黑色的痕迹会越来越深，但黑色的痕迹不会在短时间消失不见，至少几个月一年半载绝不会消失。
秦汉可以断定上边黑色的东西一定是血，而且，还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些血绝对不是人血，因为人血不会留下这么深的痕迹，还有人血的味道不会这么腥……
难道……
秦汉的嘴角再次一抽，眼睛里泛起了喜色，确定上边是血他马上便是低下了头，当看到脚底下的情况，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有人把狗带进院子，一人多高的墙壁跳进来不可能没有痕迹，即便这个人很轻，在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肯定会留下脚印，可结果让他有些意外，松软的地面上并没有脚印，看上去还很平，似乎并没有人踏足过这里……
怎么会这样……
秦汉再次皱了皱眉，然后将放在兜里的手机拿出来将手电筒功能打开，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刻意将灯光遮挡了一下，下一刻不是十分明亮的灯光便是照在了松软的土地上，结果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太多区别，地面依旧很平整。
唉……
秦汉摇了摇头，本来以为看到了希望，可这样的结果让他有点难以接受，可正当他准备放弃，准备喊周学刚离开王三子的家时，一个不经意让他看到了草荒里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脚印，确切的说并不是一个脚印而是半个脚印，脚印并不算深，他仔细看去马上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在这个脚印旁边还有一些被踩倒在地的小草……
发现第一个脚印，秦汉马上向草丛里边走去，每走出去一点他的脸色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原本紧绷着的脸换上了笑容，发现了第一个脚印之后，他往前走了两步又是发现了新的脚印，还和之前一样儿，都不是很清晰，他能确定这些脚印肯定是被人刻意处理过的，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这样儿，他足足走了六七米远，当走到一块松软的地面上时，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已经
伸出去的一只脚迅速收了回来，足足过了十几秒他再次伸出右脚在刚刚的位置轻轻的踩踏的一下，原本松软的土地竟然向下稍稍的沉了一点……
他在用力脚掌已经很难踩下去，松软的土地逐渐变得结实起来，不过，他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脚掌在地面上轻踏，土地下边马上就回荡起了空洞的声音，通过声音他可以断定松软土地下边一定是空的，不然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发现问题他自然不会犹豫，当下便是抬起脚将上边的软土一点点的踢到了一边，土并不算太厚，一块不大不小的木头板子便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木板子长款两米，厚度大概在三四公分左右通体黑色，他只看一眼就知道木头板子下边是什么，农村家家户户都有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叫大口井，只不过最近这些年没人用了而已，有的人家为了安全直接填满土，有的人家为了用这个水浇灌园子还在使用。
“这是什么？”
听到秦汉这边有动静，周学刚马上走了过来，一看秦汉正盯着木头板子看，他紧绷绷的脸一下子便是露出了喜色，“这是大口井？”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我觉着我们需要的东西就在里边。”秦汉眯着眼睛说道。
周学刚可能闻不到里边传来的味道，但随着上边这层不算厚实的软土被踢下去之后，秦汉已经闻到了味道，这种味道很难闻，是腐烂的味道。
“打开看看！”
周学刚马上蹲在地上，他话音刚落下两米左右的木头板子已经被掀了起来，当他把木头板子打开的一瞬间，扑鼻的恶臭味马上让他皱起了眉头，不过，下边的情况却很难看的清楚，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当上边的细细土块掉下去时下边是有水声传出来的。
扑鼻的臭味不但不让两人觉着恶心，对视一眼便是笑了出来，一直压抑的心思一下子便是轻松了不少，仿佛阴沉的天突然见到了一缕久违了的光线一样儿，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惬意，很舒坦……
“下去看看？”周学刚激动的说道。
“当然要下去。”秦汉笑眯眯的说道：“难道就这样就算了？那我们之前做的岂不是都白做了？”
秦汉嘴上这么说却没动弹的意思，他该做的已经做了，下边的东西十之**就是死掉的狗，虽然找到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儿，可下边发出的阵阵恶臭味实在是有点难闻，下去把狗拉上来这种事儿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就算是想自虐也点找个合适的方式才对，这个显然不行！
周学刚不是傻子，岂能不明白秦汉的意思，咧嘴笑了笑说道：“从声音上看，水井应该不浅，直接下去可能会有危险，去找根绳子在下去！”
“那边的驴棚子有一根，你下去应该断不了！”秦汉挑了挑眉毛说道：“要是怕断了可以回去找一根过来。”
“来不及了，我现在就要下去看看有什么东西，一会你把我拉上来！”
周学刚一边说一边向驴棚子走，此时他的呼吸明显变的急促了不少，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满是笑容才是，可他的眉头却皱的非
常紧，不看别的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时候他有多紧张。
确实，案子已经出了快两个月，上边催得紧，村里人又是人心惶惶，他这个刑警队长要是还拿不出一点方案或者说一无所获，不说上边追究责任，就是他自己也觉着过意不去。
“帮我把绳子弄紧一点，千万别开了，我到下边发现东西马上喊你拉我上来！”周学刚拿着绳子，一边往腰上缠一边说道。
“没问题！”秦汉说道。
这时候他和周学刚一样儿，虽然表面上没周学刚那么紧张，可心脏却悬了起来，他也希望这个案子破了，那样儿他就不用一直往这边跑了，另外，如果这个案子破了，他心里也会觉着无比的光荣，一个农民能破案他不知道之前有没有这样的案例，也不知道后边会不会有来者，但他知道真的成功了，不但能得到荣誉，还能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建设工厂需要走手续，以后还有很多可能和政府打交道的事儿，一个能破获重大案件的农民想来政府也会大力支持。
所以说，他愿意过来帮忙破案也有他自己的想法，并不是完完全全为了寻求刺激，为了当一回警察，也不是为了虞倾寒而来，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前程。
有一身医术是先天条件，而后天的条件是需要他去创造的，有些人得罪不得有些人则是应该巴结一下，将来他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暂时这些人他必须要维护好了才行，他现在就像是一只雏鹰，在这个时候就要学会如何做一个让人喜欢的人，等到羽翼丰满能够鹰击长空之时这些不喜欢做的事情自然也就可以放在一边。
看着周学刚小心翼翼下了水井，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在寂静的夜里他甚至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不过，这时候他还高兴不起来，即便下边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他想要的东西，可在没见到之前他还不好过早下结论，因为之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不是一次半次，可以说期望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放放绳子。”
周学刚下去四五米左右便是喊了起来，声音不是很大秦汉却听的很清楚，当下便是将绳子放下去一些，一边放绳子他的脸上也是泛起了苦笑，有点后悔刚刚的决定，这时候应该他下去才是，不说他比周学刚要灵活许多，就算真的掉下去他也不会被活活淹死，还有就是人家周学刚大大小小也是个领导，按照年龄来算也没有下去的道理才对。
“再放放绳子！”周学刚激动的说道：“他妈的这个水井到底有多深，他妈的臭死老子了！”
“应该不会太深，绳子还有四五米，在下不去你就上来。”秦汉尴尬的说道。
“再放放，应该就快到了……”
“……”
秦汉咧咧嘴巴只好将剩下的最后一块绳子放了下去，结果还算不错，绳子到了头周学刚也下到了底儿，等周学刚在说话他听的已经不是很清楚，因为深水井下边的回音确实不少，传上来的声音和正常发出的声音完全不同，不过，他完全不担心周学刚的安危，一旦周学刚出了问题，他可以马上下去营救一下，以他的能力一个深水井还不足以给他带来困难危险。
第二百一十二章：狗和校服
他不担心周学刚的生死，却也替周学刚捏了一把冷汗，在十几米的水井边上都是臭气扑鼻，可想而知十几米下边是什么味道，就算臭不死恐怕也要臭个半死。
前几天他无意间看到了一个新闻，有一个非常幸运的人被脚丫子的臭气臭死，传闻当时这位“幸运者”死的时候脸上竟然还带着十分开心的笑容……
他十分想知道这个“幸运者”在死之前究竟经历了什么，还有臭死他那个人为什么能活这么久还没死？
难道他对脚丫子的臭味已经有了免疫力？
还有一点秦汉比较在意，这个脚丫子的拥有者会不会因此而被判刑，如果判刑，会不会被砍掉脚丫子？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足足过去差不多十五分钟，秦汉正准备跳下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时，紧绷着的绳子突然颤抖了两下，周学刚也是发出了声音，说的什么他没听到，稍稍停顿了一下便是开始用力向上拉绳子，周学刚的体重虽然不轻，可对他而言根本不会浪费多大力气，如果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拉着一百多斤的人上来，他不但脸不红气不喘看上去竟然还很轻松……
“秦汉。他妈的这次终于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刚要到井口周学刚便是大声嚷嚷了起来。
闻言，秦汉的眉毛猛地挑了一下，紧绷着的脸一下子便是舒展开了，就像是雪山上的雪莲花悄然绽放的那一刻一模一样儿，虽然激动，他手下却不怠慢反而更快了一点，恨不得马上就看到这条已经死了许久的狗是什么样子，在水中浸泡了一个半月，尸体还能不能完整他都不敢确定，因为之前从来就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
“咳咳咳……”
“咳咳咳……”
周学刚刚要到井口便是猛地咳嗽起来，当他的脸露出来的瞬间，秦汉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只见他满脸漆黑，头顶上还带着不少泥，不用想秦汉已经猜到了这个家伙在下边发生了什么，用一句比较时髦的话说就是游泳，用农村人说的话就是扎猛子……
农村的孩子都喜欢水里摸鱼，这家伙肯定是在水里摸狗来着，不然也不会是这幅德行，看到周学刚这个模样儿他心里虽然有些愧疚，但他却不得不为自己的英明之举暗暗竖起大拇指，周学刚下去这个德行，他下去又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周学刚的样子虽然有点惨，但这时候秦汉更关心的是他带上了什么东西，等周学刚露出半截身子，下边的东西也跟着露了出来，可外边的天确实有点黑，在加上周学刚带上来的东西满是淤泥，他仔细看了几眼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周队，怎么样儿？”
“没事儿没事儿，让我吸两口气。”周学刚摆了摆手，抬起发着恶臭的衣服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泥水，灿灿的一笑露出两排被烟熏黄的大板牙说道：“秦汉，我保证这个
案子马上就要破了，你是功臣中的功臣！”
“你看看都有什么，除了找到了狗，我还发现了一套衣服，这件衣服在狗身上缠着，肯定是凶手当时穿过的衣服！”
“衣服？”
秦汉愣了愣，马上向一边发着恶臭的东西看去，虽然看不清全部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放在一边的确实是一只死狗，死狗的头上也确实缠着一件衣服，只不过这件衣服上边全都是泥，想要看清样式确实比较难，更不用提是什么颜色……
“只要把这件衣服带回去，经过化学实验我们就能采集上边留下来的痕迹，哪怕只是一根毛发都能锁定凶手，刚刚我在下边用手电看过这件衣服，上边有黑色的东西，虽然被水浸泡了这么久，但可以确定是血迹！”周学刚抽出来一根红塔山点上吧嗒吧嗒抽上两口，眯着眼睛说道：“我有信心三天之内找出凶手！”
“接下来该怎么办？”秦汉问道。
“带着狗回去，还和之前一样不动声色，这边稳住，剩下的交给鉴定科法医！”周学刚沉声说道：“他妈的让我抓到这个禽兽，我非要先打断他的腿！”
“警察也可以打人？”秦汉笑着问道。
周学刚一愣，随后便是灿灿的一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警察不是神仙也不是圣人，没你想象中那么高大，他们也是人，他们也在做人做的事情。换成是你难道不想打断这个该死的狗腿，杀了大人也就算了，竟然连四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种人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我也这么觉着……”秦汉笑眯眯的说道。
“等案子破了，我一定给你申请头等功，一定要让上边破例让你进警队！”周学刚严肃的说道：“你这样的人不当警察确实浪费，警队的警察如果都像你一样儿，这个案子早就结束了！”
周学刚旧事重提，秦汉却在摇头，当警察这个事儿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是两个月以前周学刚突然来找他说让他去当警察他会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毕竟那时候他还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能吃上铁饭碗对他来说就和过年没啥区别，遇到这样的事儿堪比祖坟冒青烟。
可现在警察这个职业对他来说一点诱惑力都没有，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那些利益，说实话他真的不想来这里做这些他不喜欢做的事情，案子破了的这一刻觉着在天上飞，案子陷入僵局就和下地狱没啥区别，而且相比飞的时间，下地狱的时间要更长一些，这种每天提心吊胆不得安生的日子他早就过够了，现在有好日子不过反而跑来敢这个，那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想那么多。”秦汉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觉着这条狗不能带回去！”
“不带回去？”周学刚愣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人多嘴杂！”
秦汉十分严肃的说道：“我不知道警队里都是什么人，每个人都想的什么，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你的那些手下都在想什么，如果我们找到了这条狗，这件事儿传出去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如果我没记错我之前已经说过其
中的厉害关系。”
“当然，你是队长，这里由你负责，如何决定还要看你，我只是发表我的个人意见而已！”
果然，听秦汉这么一说，周学刚马上就皱起了眉头，要是秦汉不说他还真的把这个事儿给忽略了，一直以来他都把这些人当成他那些原来的手下，可听秦汉这么一说他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真的传出去肯定会出事儿，一旦再出现不可收拾的大事儿，他可能没什么太大的责任，但心里也会觉着过不去……
“你的意思是？”
“还和之前一样儿。”
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凶手能把这条狗放在王三子的家的水井中，还能如此准确的找到甚至不留痕迹，我们基本可以断定他是这个村里的人对不对？不然他怎么会对村里的情况这么熟悉？换成村外的人应该做不到不是吗？”
“我也想到了！”周刚重重点了点头说道：“你继续说！”
“开始时我们想在这条狗的身上找线索，当时我也在想一个事儿，之前蔡建飞也提起过，过了一个半月这条狗的身上应该很难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现在看来他担心的确实不无道理，但我相信以现在的手段，法医想在狗的身上找到一些东西并不会很难。”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但是现在我们已经不用在这条狗的身上找到想要东西，这件衣服要比这条狗更有价值，只要我们在这上边下功夫，肯定能找到想要的东西，而且，只要在这上边找根本不可能用三天时间，只要一天我们就能把这个凶手挖出来，甚至用不了一天！”
“有这么快？”周学刚满是惊讶的问道。
“你仔细这件衣服就会发现问题！”秦汉挑了挑眉毛说道。
“我刚刚看过，是一件普通的运动服，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周学刚皱了皱眉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秦汉满是无语的看着周学刚，之前他还很佩服这个刑警队长，接触的时间久了他发现这个所谓的铁血队长，获得过无数荣誉的刑警队长似乎有点浪得虚名，一些最简单的问题他竟然都看不出来，这样一个警察还能得到那么多荣誉，这着实有点让他感到意外……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一个不怎么样的警察碰到一大堆不怎么精明的罪犯自然也会得到想要的成就，牛不牛逼不重要，主要看兄弟们配合的怎么样……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运动服我们只能用你说的方法。”秦汉指了指运动服说道：“你仔细看看一定会发现问题，看似和普通的运动服没区别，但这件运动服却是是一件校服！”
“校服？”
周学刚愣了一下，马上便是站了起来将缠在狗头上的衣服翻开，虽然衣服已经看不清颜色，等他将衣服前边胸部位置擦干净一点之后瞳孔马上收缩，衣服虽然看不清颜色，但上边“天山四中”这四个字却特别的清晰，因为这几个字并不是用东西粘贴上去的，而是用针线缝制上去的，也因为这样儿，这四个字才显得特别明显。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周学刚满是诧异的问道。
第二百一十三章：不想给钱
“我虽然没读过几天书，但也当过学生，那时候虽然没校服，但不代表我没见过校服！”秦汉笑眯眯的说道：“别的我没看到，但衣服后边的“中”自我看的很清楚，所以我断定这是一件校服，结果也和我的想的却是没什么区别！”
“四中？”周学刚深吸了口气说道：“你的意思不会是初中生所为吧？”
“当然不是！”
秦汉满是无语的看了周学刚一眼说道：“一个初中生能打死几个人？就算是出其不意也很难做到，而且也不可能如此心思缜密做到滴水不漏！”
“你是说初中生的父母？”
“有可能！”
秦汉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合作村的学生不多，一年只有几十个学生进城读书，只要我们去确定这件衣服是哪一届学生穿的，然后调查一下当时合作村入学的学生，这个人很容易就能找出来，当然，光凭这些还不足以断定谁是凶手，因为里边还有许多的不定性，我认为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双管齐下，这件衣服交给鉴定科，让他们在这件衣服上提取可用的线索，而我们这边要做的就是去找这件校服的主人，我想应该不难做到。”
“现在就行动？”
“最好是现在！”
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找到了狗，很快凶手可能就会知道，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他发现之前就把他挖出来……”
“用不用留人在这里观察？”周学刚说道。
“不用！”
秦汉摇了摇头干脆的说道：“现在我们在全村找狗，凶手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过来，我们留人在这里一来可能会走漏风声，二来也可能会被凶手察觉到问题，只要我们在明天将所有的事情搞定，我相信明天这个时候案子会彻底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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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天上的星斗早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云，轻风，随着几声不是很响的雷声响起，细细密密的小雨落了下来，仿佛老天爷这个贱人被人打了在悄悄哭泣一般。
合作村和往日一样儿静悄悄的，偶尔会传来几声驴叫却一点也不耽误绝大多数人入眠，一个半月之前所有人都是人心惶惶仿佛末日临头一样心惊胆战的过着日子，可随着时间推移，大家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张秋家的惨案似乎也不再是大家伙坐在一起说话的谈资，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儿，中学里边住着不少警察，其余的事情根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时间就像一杯无情的白水，能够让人忘记过往，能够冲淡一切。
就像谈恋爱，有人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事实也正是如此，心里的人你永远都不可能忘记，哪怕是当你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一样不会忘记，时间冲淡的不是这个人，它冲淡的是这个人的重要性，当这个人在你的心里已经无法掀起波澜，那么，这个人也就成了过去，也就成了不在重要的人。
至少你不会在为了这个人伤心，不会在为这个人感到难过……
有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一个女人，甚至还对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其实，那并不是爱而是一个梦，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个梦，他之所以还觉着这个女人很重要那是因为这个梦没能实现，当这个梦实现了，他才会发现这个人似乎不是想象中完美的样子……
一个男人要做到拿得起放的下，当你遇到一个
你十分喜欢的女人时，一定不要热切的想得到什么，一定要做到冷一点，只有这样你才会引起女人的注意，如果一往无前的扑上去，最终只会被这个女人无情的丢在一边儿，因为你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神秘感，没有什么可发现的东西，她为什么还喜欢你？
男人喜欢征服一个女人，女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所以说，不要做一只舔狗，你要做一只桀骜不驯一只难以驯服的野狗，虽然你长相比较丑，可也丑的精彩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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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学刚原本是喊秦汉回到学校去休息，然后一早去做该做的事儿，但最终还是被秦汉给拒绝了，他应该做的事儿都已经做了，狗找到了，校服找到了，跑到学校去调查这件校服的来源这种小事儿他确实没有过去的必要……
大人物就应该做大人物该做的事儿！
回去的路上，秦汉的心情无比惬意，这一晚的收获不可谓不大，而且他有种预感，这个案子会按照他预想中那样儿顺利完成。可一想到案子马上就会结束，他还有点不太开心，因为他还有个使命没完成，那就是虞倾寒的病该怎么办，就此搁置绝非是一个好的选择，可他也不能追着虞倾寒去给人家瞧病，这种费力不讨好甚至还要每天都要被冻僵的事儿他还是不想去做的。
当然，虞倾寒要是想开了，主动来村里找他帮忙这又是另外一码事儿，真的是这样，他会用上全部的力气也要把这个女人从苦海中拉出来。
会这样吗？
秦汉默默念叨着，很快他便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虞倾寒要是真的来了那她就不是虞倾寒了，她要是来了也不可能把病情拖到现在这个地步。
想来想去他也想不到一个好的办法去给虞倾寒瞧病，确切的说是想不到理由去给这个女人看病，索性他也就不再想了，这种事儿不是一厢情愿就能行的，还要看缘分，人家不愿意看他自然也不能舔着大脸去给人家看病。
回到家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是坐在了火炕上，只用短短几分钟便是进入了入定状态，太玄术在体内不断运转，随着太玄术不断运转他的脸色也在不断发生变化，一会火红，一会冰冷，放在胸前不断打出法印的双手也同样是如此，如果有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被吓坏，他的身体看上去不但吓人，原本寂静无声的屋子随着他的手势不断变化，破旧的陈设哗啦啦直响……
“太玄归元，气归丹田，子虚归心，万物为源……”
细不可闻的声音自他的嘴角不断渗透出来，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紧闭着的双目突然睁开，一道精光自深邃的双目迸射而出，与此同时上下翻飞的双手突然向前推了过去……
砰！
一道元气凝结而成的气弹猛地射向放在木柜上的瓶子瞬间将瓶子击碎，下一刻碎裂的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
“靠，这么厉害……”
秦汉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后便是忍不住嘿嘿的怪笑起来，笑的嘴巴子都歪了，最特么可怕的是这家伙竟然还爆了粗口！
太玄术不断在进步让秦汉信心十足同时也充满了期待，但是有件事儿却让他头疼，原本他以为需要很久才能到炼体期巅峰，可经过这些天修炼他才发现他的速度确实有些快，自打上次突破之后，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炼体期第八层已经隐隐有突破第九层的迹象，按理说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儿才对，可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他现在还
有很多事情要做，另外，突破之时还需要很多东西做辅助，可现在这些东西他一样还没有，这样一来等突破之时他遇到的风险就会无限放大，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出现无法挽回的后果……
突破轻则受重伤，因为突破本来就是一种逆天行为，虽然只是个炼体期，可他自身的修为也有限，元气逆转进行突破，一旦不成功经脉就会遭到重创，想要修复经脉并不容易，甚至根本就不可能修复……
所以说一个修炼者最怕的并不是修为进展的很慢，最怕的是经脉受损，因为这样会带来难以愈合的后遗症，对接下来的路会埋下很严重的祸根。
当然，这已经是最好的一个结果，一旦运气不好，筋脉遭到重创之后，身体内的元气会暴涨，小腹的丹田会跟着遭殃，最终的结果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就算不死也很难在成为修炼者，到了那时甚至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汉无奈的叹了口气，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欣喜，可一想到要遇到的危险也让他头疼，不过，现在好的是还没到炼体期巅峰状态，距离突破还有一段时间，他还可以用这段时间做一些准备，可能无法做到完美，一些简单的事儿还是没什么问题。
清晨的阳光如约而来，家家户户的烟囱也早早的就燃起了冲天青烟，秦汉和往日一样儿早早的就爬了起来，他先是跑到盘龙山下边修炼了一番，等大家伙都出门到田里务农时他已经悄悄的回到了家里。
回来的路上两辆警车在他身边经过，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两辆警车是去做什么的，肯定是去县城中学调查校服的来源。
“秦总……秦总……”
秦汉刚要进院子，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便是在身后传了过来，秦汉回头看去只见秦双骑着一辆摩托车停在了门口，车子刚一停下他便是笑着走了过来。“秦总，这么早就起来了。”
“习惯了。”
笑了笑，秦汉便是迎面走了过去，“秦大哥，有事儿吗？”
“嗯。今天你那个小楼竣工，我寻思着过来问问你看看要不要来个竣工仪式什么的，毕竟你是村里第一个盖小楼的人。”秦双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秦双想说，其实你是村里的第一个盖二层小楼的人，虽然有点差劲，可该装逼一下还是装一下的好，不然怎么能衬托出有钱呢？
“这么快？”秦汉满是惊讶的问道。
“比预期快了一些，这期间下雨还耽误了两天，不然要比这个还要快一点。”秦双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秦总，有个事儿我点跟你说，黄老板来干这活时我跟他说了，只要完工咱们就结算全部的工程费，你看看一会能不能给他拿上，要是没有等几天也成，反正大家都是老熟人了。”
“就干完这些就不干了？”秦汉挑了挑眉毛说道：“那边的工厂车间还有办公楼他都不干了？”
“我也不清楚……”
秦双顿了顿说道：“老黄这个人有点小气，啥时候都是见了兔子才撒鹰，这边要是拿不到钱让他去那边儿怕是不一定去……”
“要是房子的质量不过关，那我是不是应该观察一段时间，等确定没问题之后在把工程款给他？”秦汉笑眯眯的说道。“工程款应该有几万块，拖个三年五载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第二百一十四章：懂人性
秦双咧嘴一笑，说道：“秦总，工程结束没那么长的考察期，有个验收过程，在这期间如果您不满意可以提出来，如果满意是要把钱交付给施工方的，老黄这个人不错，为人也厚道，就是钱这方面比较谨慎一点，要是不差钱咱就给他结算了？”
拖欠工程款这种事儿秦双经历的不可谓不多，他很清楚这些老板的德行，有钱出去吃喝嫖赌啥都干就特么没有给工人的工钱，什么时候逼到头上万般无奈的时候才会拿出来一点，也就是一点点而已，这还要看他们开不开心，因为这些人有一个十分特别的共同点，那就是一个个的都不怎么要脸！
“只要没问题。钱也不是问题！”
笑了笑，秦汉便是拍了拍秦双的肩膀说道：“过去看看，不用放鞭炮庆祝，因为还没到时候！”
秦双微笑着点头，他刚刚还担心秦汉不同意把这个钱拿出来，这样他就没办法和黄百万交代，毕竟人家黄百万来的时候是他请的，而且他还给人家下了保证，只要工程一结束，工程款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到位，秦汉真要是不给，这个钱他就点给上。
几万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负担可也绝对不是一个小数字，拿钱也就拿钱了，可这个钱拿出来也憋屈，若真是这样他应该再次想一想自己的前程，在一个不守信用的老板手下工作最后不说自己能赚到钱，说不定自己也要搭进去。
“秦总，还有个事儿我没和你商量就自己做了主张。”秦双顿了顿说道：“您不会怪我吧？”
“我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要你觉着应该做的事情，也必须要做那就是对的！”秦汉微笑着说道。
不知怎么的，第一次见到秦双，秦汉就对这个年轻人有好感，交往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秦双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优秀，一个企业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这个当老板的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很多力气，当然，他嘴上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心里却也有个底线，也有个谱，只要秦双碰不到底线，做他该做的事情秦汉自然不会多说，不但不会多说他还会支持秦双去做。
“秦总。咱们的厂房和工厂三天内就可以施工，办公楼也会随着这些建设一起开工，我记得上次你说过路面的问题，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期，我打算把这段路修的长一点，修成四行路，最好能直接通到乡里，这样会话很多钱，但对我们接下来发展有好处，一个企业的兴衰和修路有着必要的联系，前天我把规划图已经做了出来，咱们不用按照原有的公里去修，可以另辟蹊径直接通到乡里，这样会节省三公里左右，我们也能少花一部分钱！”秦双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不修路，等工厂开始运转生产，按照现在的公路情况一定会有很大影响，而且，我担心这里的乡亲不会允许我们通行，一来是因为大型卡车通行一定会扰民，二来会把本来就不怎么样路彻底损坏。”
“别看现在这些车进来还没问题，乡亲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可毕竟只是几次，等公司开始运转，每天都会走几
辆车甚至几十辆车，你想想乡亲们会不会同意？”
“现在这人，你要是不给他们拿到好处，自己想要赚钱真的很难，一旦被举报上去，这种事儿即便是政府也很难压下来，最后我们肯定还是要修路，既然这样不如事先就做好准备，省的到了那时麻烦，您说是不是？”
秦双再次提起修路这个事儿，秦汉稍稍的皱了皱眉头，之前他也确实想过修路，可怎么想都觉着不对味儿，他不是圣人也不是财神爷，公路要是他一个人用倒也无所谓无非就是多花一些钱的事儿，几百万上千万即便不是小数目，以他现在的财力也不是问题，还有就是前段时间吕斌和马伟来过村里，也是提起过修路的事儿，他也一直在等着这两人的消息，要是政府愿意花钱修路的话，他自然不会傻到自己自掏腰包，可现在这两人都没什么消息，而且修路这个事儿也确实很重要。
按照秦双的说法还有他自己的计划，工厂建设最多也就是一个月时间，生产或许会慢一点也不会太久，况且修路需要时间不是三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
“秦总，这事儿确实很急，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下决定，你在仔细考虑考虑，如果能行我们也好事先有个准备。还有，修路有很多事儿要做，首先要考虑的就是道路占地问题，这需要找村里的领导还有上边的领导去申请，只有他们同意签字才能行！”秦双顿了顿说道：“规划图我已经全部都做好了，预算也做了出来，如果按照我刚刚说的那些去修路，这条路修下来应该在八百万左右，要是要求稍稍高一点的话，花的钱可能会更多一点，但绝对不会超过一千万。”
闻言，秦汉默默点了点头，他不是这方面的专家，秦双说的这些他也只是知道个数字而已，他少许犹豫之后问道：“如果按照这条老路去修建，是不是要多花很多？”
秦双一愣，满是诧异的看着秦汉说道：“秦总，这好像完全没必要，我们修路主要目的是给我们自己用，要是按照这条老路去修，不但会提升不少成本，人力物力都是个问题，这样做划不来啊。”
秦双一边说还忍不住打量了秦汉两眼，在他心里一个合格的商人绝对不是秦汉这样儿，这么做对自己没任何好处，不但如此还要花费巨资，就算有钱也没这么个花法……
年轻人终归是年轻人，只有一腔热血，就算在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过如此……
秦双心里默默想着同时也在暗暗摇头，但很快他就释然了，他来这里也是一腔热血，为的是闯出来一片天，而且他只是个打工的，显然没必要管这么多，别说多修出去几公里，就算是几十公里几百公里他都不该管这么多，毕竟花的钱不是自己的！
“你觉着我们另辟蹊径这些乡亲就会同意？”秦汉挑了挑眉毛说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吃就点付出代价。如果你了解这些人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久一些，也许你就知道这么做有没有必要了！”
说完，秦汉举步向山弯走去，一边走
他一边摇头，别人不清楚这里的乡亲什么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真的按秦双说的那样儿，就算这条路修建出来，相信用不了多久同样会出事儿，不但这条公路会出问题，就连工厂也是一样儿，这件事儿他早就考虑在前边儿，如果公司成立，生产线形成肯定会有很多问题，空气污染，水流污染，噪音扰民等等，不用多只要有其中一个他就不会安生，正如秦双说的那样儿，一旦这些老百姓起哄，就算政府出面也不能解决问题，毕竟现在的社会比较注重民意，当官的就算有心帮忙也点为了自己还能不能戴上乌纱帽衡量一下。毕竟没有人会傻到为了这些事儿丢掉自己的前程。
将村里的土路从新翻修修成油漆路，这些人可能还会心有不满，毕竟他们在乎的不是公里，一来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腰包，二来是看不得别人富裕。可如果修这样一条路即便他们心有不满，即便去政府告状，政府也有为他说话的理由，这样一来这个事儿就能迎刃而解。
他现在最在乎的并不是公路问题，毕竟这个东西只要有钱就能解决，让他最头疼的是要不要带领这些他不怎么喜欢的乡亲一起致富，带了可能相安无事，不带肯定也会麻烦重重，光是扰民污染就够他喝一壶的。
现在这些乡亲还没提出来这些疑问那是因为他还没给明确答复，一旦不同意这些人百分百会闹事儿。
秦双站在原地足足愣了两三分钟，他注视着秦汉的背影脑子里很乱，他发现他刚刚的想法似乎和眼前这个年轻人完全不同，这个年轻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可想到的东西似乎比他多出来不是一点半点，他更懂人心，更懂人性。
一个能看穿人性的人，他只是一个四六不懂的年轻人？只是一个有钱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秦双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才发现他刚刚的想法有多愚蠢，这个年轻人远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沉稳，想的事情也更加长远。
“秦总，那我回去尽快在从新规划，预算也在从新做一下。”秦双满是崇拜的看着秦汉说道：“秦总，你说的没错，有些事儿我确实没考虑到。”
“你不说我也没想到。”
秦汉笑了笑，说道：“互相了解才能互相进步，古人说的没错活到老要学到老才行。”
言毕，秦汉便是加快了脚步，很快便是来到了山弯下边，看着已经换了崭新面貌的二层小洋楼，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
住楼房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梦想，以前他答应过方怡等有钱了一定要去住楼房，可答应终归是答应，住楼房是个梦想也终归是梦想，他知道这样的梦想不容易实现，因为在这个村子里边有这样梦想的人不止是他一个，可最终能实现梦想的到现在还没出来一个，毕竟农村人是靠着老天吃饭，在土地有限的情况下一年赚个几千块钱已经非常不错了，要是老天爷不长眼，别说是几千块钱甚至连吃饭都是问题。
第二百一十五章：运气好一点
城里的楼房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这对一个农民而言不止是梦想那么简单，不能说一辈子赚不到这么多钱，可赚到的钱总不能全都放在这上边儿，毕竟还有一窝八口需要养活，还要填饱自己的肚子，总不能因为住上楼房一家人被活活饿死……
现在这个梦想实现了，秦汉却觉着有点不太真切，要不是之前就试过是不是在做梦，他还真想着在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一把……
她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很开心吧？
会不会以身相许？
就在这里？
还是清心河边儿？
一瞬间秦汉的脑子里冒出来无数个想法，甚至想到了方怡含情脉脉的向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在给他丢个媚眼……
“秦汉。你是咱们村第一个住楼房的，还是二层小洋楼，是不是应该请大家吃一顿？”钱大娘推着钱大爷走了过来，笑着说道：“这个糟老头子能走了自己也懒得动，说走起路来太累，真是个老累赘……”
“没问题！”秦汉微笑着点头，来到钱大娘旁边仔细打量钱大爷两眼，“气色好像还不错，应该已经痊愈了，累一点儿也应该站起来，一点点锻炼才行，不能全靠药治病，这个病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少扯淡。你还没说请不请大家伙吃饭。我来是喝酒的不是让你给我看病的！”钱大爷笑骂道：“特么的，你这个臭小子就像是驴棚子里的粪蛋，不声不响的就发烧了，这才多久都住上楼了，不行，这辈子我就没住过这么好的地方，第一次让我住行不行？”
“行不行？”
秦汉笑眯眯的看着钱大爷说道：“好像不太行……”
哈哈哈……
听秦汉这么一说，前来围观的众人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互相对视一眼笑容又渐渐消失了，他们看着已经竣工的两栋小楼，眼睛里满是羡慕，他们做梦都想住上这样的房子，特别是一些女人更是如此，可现在他们这些自命不凡的人非但没住上反倒是秦汉住上了，这让他们心里不平衡的很……
这个家伙他凭什么能住上？
凭什么他在这儿耀武扬威？
凭什么大家伙都要围着他转？
凭什么？
凭什么？
他们心里问了一万个为什么，脸上却还在保持着笑容，就算嫉妒这个时候也不能表露出来，能不得罪这个家伙还是不得罪的好，因为很快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秦汉。我们进去看看行吗？”李秀云满是羡慕说道：“这辈子靠着你四哥是没什么希望了，咱们住不上也过过眼瘾，看看小楼是什么样的。”
“没问题。”
秦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谁想进去看
都可以，相信以后你们也能住的上。”
“唉，住什么住啊，我们拿什么住，我听秦设计说这个小楼全下来要三十多万，这还不算装修就三十万，装修下来怎么也点四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就算在赚半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啊。”孙国安一脸苦恼的说道。
“是啊。我们哪里有你这么大的能耐，这才不到两个月就什么都有了，不看还好，一看真是羡慕的不行。”汪友苦笑着说道：“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希望下一辈能住上，也能像你一样儿，就算死我都能闭上眼睛了啊……”
“秦汉，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两个月就赚了这么多钱，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你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那几个大老板一定没少帮你忙吧？”李志强抱着膀子说道：“你也给我们分享分享致富之道，我们也学习学习，不说赚你这么多钱，哪怕是十分之一也行啊。”
果然，李志强的话一落下，众人的眼睛一下子便是亮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汉的身上，李志强心头的疑问也是他们也想知道，只是他们一直不敢问出口也没机会问出口。
秦汉认识了不少有钱人这事儿他们知道，可就算是认识了有钱人也不应该这样才是，那些有钱人能给秦汉钱肯定也要在他身上得到好处，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互相利用，只有有价值的人才会得到应该得到的东西……
“是啊，你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让我们也学习学习，咱们都在一个村住着，你教会了我们我们给你出学费行不行？”马长军笑呵呵的说道：“咱不求青出于蓝，只求吃喝不愁，日子能过的去就行。”
被众人眼巴巴的看着，秦汉的眉毛便是挑了起来，这些人假惺惺的样子他越看越觉着不舒服，换做以前他可能会变脸，但认识了陶倾城之后他发现他之前做的那些都很愚蠢甚至是愚不可及，和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并非明智之举，既然看不上他们就把他们当成空气，依旧笑脸相迎却不把他们当成一回事儿，这才是最高境界。
“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分享，我可能比别人的运气要好一点。”秦汉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大家都别急，你们肯定也能住上小洋楼，只是运气还没来而已。”
听秦汉这么一说，众人再次对视一眼，他们都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秦汉就是在应付了事，拿运气出来说话，这种话也只有鬼才相信，一个人运气没来，所有人的运气都没来？
心里虽然不爽，可他们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毕竟他们也没办法去纠正秦汉的说法，更没权利去要求秦汉去怎么做。
“秦总。房子行不行？”秦双站在秦汉旁边问道。他就像秦汉的保镖时时刻刻都在保护着秦汉的安全。
“很好！”
秦汉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一会把钱给黄总，问问他工厂那边的活儿他还想不想干，如果不想干就赶紧换人，别耽搁开工！”
“行。我一会找他。”秦双微笑着说道：“秦
总，房子装修用不用我？”
“不用，这点小事儿我自己来办就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秦汉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向小楼里边走去。
小楼的建筑风格完全是按照他要求建设出来的，虽然比他预想中稍稍差了那么一点，可总体还算可以至少能让他满意挑不出太多问题，他之所以建设这么两栋小楼其目的并非长久居住，只是为了有一个落脚的地儿也为了给方怡找个地方居住，所以房子的质量只要没问题，好不好看其实对他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
以前这样的小楼是梦想，可那是以前，梦想这个东西也要分情况，毕竟是此一时彼一时，这一刻他的心已经飞的很高，梦想自然也在悄悄的变化着，现在在农村盖起了两栋小楼，以后一定要去县城，市里，省城，甚至首都盖上别墅才行，只要这样才算对得起自己这一身传承，对得起自己比别人多了很多的狗屎运！
站在二楼窗子边上，秦汉注视着远方，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精光，没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什么，但如果有人看到他的眼神儿一定会发现他的眼睛里充满豪气，就像一只即将搏击长空的雄鹰，犀利，深邃，却让人无法逼视，只能去仰望却可望不可即。
他在楼上站了许久，直到乡亲们散开他才离开，离开房间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声长叹，看着散去的乡亲，他多少有些失望，要是这些人能善良一些，他也愿意帮这些人一起致富，正如这些人说的那样儿，大家在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磕磕碰碰确实是有，撕破脸皮的时候也有，可毕竟都是过去的事儿，而且这些乡亲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还是有些很不错的。
“秦总。开工需不需要选时间？现在的规矩开工之前都要选时间，图个吉利。”秦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秦汉的身后。
“今天是几号？”
“农历七号！”
“那就十号清晨开工，还和之前一样儿，这些事儿你来安排。”秦汉微笑着说道：“说实话，我有点不信邪……”
“哈哈……”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嘴上喊着不信邪，可这种事儿他们都清楚，秦双也听说过杨成云请秦汉去帮忙驱鬼这事儿，至于有没有鬼他不清楚，可听段振山回来说的那些在他觉着不一定是假的。
他第一眼看到秦汉就觉着秦汉不是个普通人，再加上段振山等人给秦汉好好的美化神话了一番，这种感觉又浓郁了不少，在他眼里秦汉就是一个无比神秘的人，秦汉的身上有多少秘密他无从得知，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绝对不像是现在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简单。
秦汉又叮嘱了秦双两句便是离开了小楼，原本他打算让秦双把这两栋所有的事情都搞定，其中也包括装修，但想了想他又放弃了这种做法，装修这种事儿他不在行但不代表没人在行，这种事儿交给方怡在合适不过，女人心思细腻，装修出来的房子也一定不会太差，而且，这样一来也能让方怡体验到女主人的感觉，而不是在这里暂时居住。
第二百一十六章：我在想案子
时间过的很快，秦汉除了早晨跑到山弯下看了看已经建设完成的小楼其余的时间全部都用在了修炼上，虽然修为进度有些快可他却不打算停下来，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在这段时间做一些突破的准备便是，如果还不能顺利突破或者是突破失败，那也只能说是运气的问题，毕竟没有人能一辈子运气好下去，也不可能一辈子运气都很差。
叮铃铃……
太阳刚刚落山，西边只剩下一点点余晖之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他马上放下手里的东西将电话接通，打电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学刚，这一天时间他一直在等着周学刚的电话。
“秦汉，你现在马上来我这里，嫌疑人已经基本锁定……”周学刚十分低沉的说道。他的声音虽然很沉却带着一些喜悦。
“找到了？”
秦汉猛地挑了一下眉毛问道：“是谁？”
“王生！”周学刚小声说道：“校服是两年前生产的，两年前整个合作村只有一个学生进了天山四中，这个人就是王生的儿子！你现在马上过来，现在还没人知道具体情况，我们要制定一个好的抓捕方案，最好不要出现任何差错才行！”
“好！我马上过去！”
秦汉应了一声随后便是挂断了电话，顾不上洗漱他便是快步离开了屋子直奔合作村赶了过去，他猜到了会出结果却没想到进展的如此之快，更没想到还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发生，整整一个村子竟然只有一个学生进了天山四中，还有这个王生竟然穿着这件校服作案，他现在不知道该说王生聪明还是愚蠢，哪怕是换一件衣服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毕竟衣服在水里浸泡了一个半月，就算现在的科学比较发达，可想要在上边采集到一些证据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除了这事儿让他感到意外更让他意外的是这个人是王生，他和王生不熟悉却也见过，几年前在合作村开了一家加工厂，为人很老实也很厚道，平时也没听说过王生惹过事儿，而且，王生的身材并不高大反而还有点矮小，甚至一般的女人都要比他高一点胖一点，最多也就是一米六左右，能不能到一百斤都是个未知数，要不是周学刚亲口说出来，说王生是杀人犯打死他都不信。
“他和张秋有过节？”
秦汉挠了挠头，不想还好越想越觉着迷茫，虽然这两人住的不远太远，可这两个人似乎根本没什么太多的瓜葛，确切的说这两人仿佛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有就是如果这两个人有瓜葛或者说有什么梁子，村里的人不可能不清楚一点，这些警察也早就应该将目标锁定他才对……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明白，索性也就不在想了，干脆较快脚步直奔合作村中学赶去，见路上没人他索性展开身法狂奔起来，原本就不算太远的路很快便是落在了身后，只用了一小会时间他便是来到了合作村的村口……
看着村子里没什么动静，他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暗暗想着这样的宁静恐怕马上就要被打破，张秋的家被毁了，马上又要有一个好端端的家庭要被毁掉，虽说法不容情，可这种事他着实有些不愿意看到……
“秦医生，您来了。”刘贺正站在门口抽烟，见秦汉过来他马上就和秦汉打起了招呼。
“刘警官。”秦汉笑着和刘贺打招呼。
刘贺虽然是关系户，用周学刚的话说是个酒囊饭袋，但这些跟他没半点关系，只要不涉及到他的利益在他看来都不是坏人，他更不想和这样的人成为仇人，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仇人多一堵墙，既然能成为朋友为什么要成为仇人？
这种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儿秦汉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秦医生，今天怎么一天都没看到你，是不是家里有事儿没能过来？”刘贺微笑着说道。
“确实有些事儿要处理。”
笑了笑，秦汉直接向院子里边走去，不远的一条小路差不多就是百十来米的样子，这一路他遇到了不少人，有些人打了招呼，有些人看他时则是有些敌意，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想用眼睛杀死他，这个世界上除了杀父之仇，砸人饭碗，夺人妻女更值得该杀的，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脑子是不是进了水，虞倾寒似乎根本就没看他们一眼，这些人却好像追到了她一样儿……
最可气的是，他什么都没做却被这些人当成敌人一样看待，这特么公平吗？
就算是做了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是我不让你们去追求她了是怎么的？
秦汉心里默默的骂了两句，索性不在关注这些人的眼睛，任由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在身上划过他也全然当做没看到，哪怕这些人把他当成牛粪一样看待他依然不在乎，就算是牛粪，自己也是幸运的牛粪……
不对，自己好像也没得到什么……
好想那个女人也没答应自己什么……
唉……
秦汉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想去想那个女人，因为案子已经足够让他头疼，在想那个女人他有点担心会直接死在这里，要是这样就太不值得了，要是被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恐怕笑掉的不止是大牙，还有奶……
等他来到周学刚办公室门口时，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办公室内的光线不怎么明亮，屋子里除了周学刚之外还有两个年轻警察，此时几人正在说着什么，周学刚一看到他进来马上便是站了起来，同时对着两个年轻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出去。
砰！
秦汉刚一进屋周学刚反手便是将木门关上，然后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看着周学刚神神秘秘的模样儿，秦汉着实有些无语，“确定是他？”
“肯定是。只有一件校服，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人？”周学刚小声说道：“我刚刚把吕村长叫了过来，他也确定这件衣服王生之前穿过！”
“吕村长？”
秦汉皱了皱眉说道：“他人呢？”
见秦汉皱起了眉头，周学刚一下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声说道：“我让我的手下去他那了，行动之前他不可能和任何人有联络，也不可能走漏风声。”
秦汉默默点头，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沉思片刻之后问道：“按理说凶手应该是王生，可我有个疑问没弄清楚。”
“什么问题？”
“张秋和王生有仇怨吗？王生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秦汉紧锁着眉头说道：“张秋家的钱并没有被带走，我们基本可以排除图财害命这一说，既然不是为了钱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这事儿我也想过，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我刚刚询问过吕峰，他也不记得这两人有什么仇怨。”周学刚皱了皱眉说道：“但这个问题不难拔出来，只要我们抓了王生，我想他应该会说清楚……”
“说实话，我也不相信是他，可证据就在眼前，我们必须要采取行动才是，只有尽快找到他这件事儿才能水落石出以避免节外生枝！”
周学刚说完便是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见过王生，王生什么样他清楚，今天在县城调查出问题之后他都不敢相信是王生，可证据就在眼前，即便他不想相信也点相信……
“什么时候抓捕？”
“七点！”
周学刚十分干脆的说道：“七点所有在这里的警力全部出动，五分钟之内必须将王生抓获，不能给他任何能逃窜的机会！”
“需要我做什么？”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就在一边看着是不是就可以？”
“抓捕凶犯很危险，交给我的部下会更稳妥一些，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在出现问题，我不想看到你去冒险！”周学刚深吸了口气说道：“秦汉，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是刑警队长，我必须要为全局考虑，任何事情都不能有半点疏忽，我不希望我的手下有危险，更不希望你有危险，不是因为我请你来才担心你的安危，如果不谈公事我们是朋友，还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去冒险，我宁愿将这个重任交给我的手下。”
“我知道。”
秦汉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学刚的话虽然粗糙了一点，意思却很容易理解，听完周学刚的话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动，一个关心你安危的人，这样的人确实值得交朋友。
“那就准备一下，现在除了我那几个手下还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七点一到我们马上出发！”周学刚眯着眼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非常锐利，就像是一把藏在剑鞘中的古剑突然出鞘一般锋利。
“好！”
秦汉再次点头，随后便是低下头看了眼时间，距离行动的时间还有整整二十分钟，在屋子里稍稍坐了一下他便是走了出去，见走廊里没什么人他试探了半天还是向虞倾寒所在的房间走了过去。
自从在山上把虞倾寒在山上带回来之后他还没见过这个女人，虽然这个女人有点冷，可他还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看，因为现在如果不去看接下来可能就很难有机会在看到这个女人，人家回了派出所，难不成他还能没事儿跑到派出所去溜达一圈，就算是去也点有个理由才行。
咚咚咚……
他来到虞倾寒居住的宿舍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足勇气敲响了房门。
没让他久等，他刚敲响房门没多久，屋子里便是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房门便是被打开了，下一刻一张无比漂亮无比冷艳的脸蛋呈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虞倾寒的头发湿漉漉有些凌乱，很显然是刚刚洗完头发，除了头发湿漉漉的之外，她还穿着一件黑色的浴袍，确切的说是一件睡衣，睡衣的领口稍稍开一点，胸前白花花的一片顿时呈现在了秦汉的视线当中……
看不到则以，看到眼前的一幕秦汉顿时有些呆住了，一双眼睛便是落在了虞倾寒胸口的位置，恨不得眼睛能长出来一个钩，这样的话就能顺着那条不是刻意挤出来的深深缝隙向里边看一看，那里边的风景一定很美……
见到秦汉虞倾寒显然也没想到，她刚要说话却发现秦汉的眼珠子正十分不老实的盯着她的胸口，下一刻她的美眸便是竖了起来，无比冰冷的盯着秦汉，如果眼神能杀人，她已经将眼前这个流氓禽兽畜生洞穿了无数次。
换做平时她早就忍不住一个嘴巴狠狠的打在眼前这个禽兽的脸上，让你不要脸，让你畜生，不就是胸吗？有什么好看的？
虽然心头满是火气，但她还是忍了下来，不管怎么说眼前这个禽兽都算帮过她，如果没有这个禽兽这时候她可能已经被花寡妇的毒液毒死了，如果没这个禽兽自己脸上的疤痕也不可能去掉……
“有事吗？”虞倾寒冰冷的问道。
“啊……”秦汉愣了一下，马上挪开眼睛十分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想案子，有点走神儿……对了，你刚刚说什么？”
第二百一十七章：这个男人怒了
这样的理由她互相信吗？
秦汉很快便是暗暗的摇了摇头，这种荒唐无比的借口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人家虞倾寒凭什么相信？
不过，他发现这个女人这一刻真的很美，特别是她那双美眸竖起来的样子让人心颤却又多了几分喜欢，当然，他不否定他除了有点喜欢这个女人的脸蛋以外还有点喜欢别的东西……
一个冰冷的女人，一个长相很美丽的女人，一个身材几近完美的女人，她的身上似乎很难找到任何一点瑕疵，在她的身上秦汉能感觉到御姐的气息……
是啊，我最喜欢御姐……
秦汉的内心在哀嚎着，他不想去看可眼珠子却不听使唤的又盯着人家虞倾寒的胸口位置看了一眼，两眼，很多眼……
“只有这些？”虞倾寒冰冷的问道。她有点受够眼前这个家伙了，这家伙的眼神儿越来越不纯洁，就像个禽兽一样儿，甚至还不如一个禽兽。
“……就这些。”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
“那你可以走了！”虞倾寒冰冷的说道。
“其实……我……”
他的话音还没等落下，虞倾寒已经拉住了房门就要关上，要不是考虑到眼前这个家伙确实帮过她，这时她已经一个大嘴巴狠狠的甩在这个家伙的脸上。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秦汉一只手直接按住了即将关闭的房门，这时他的脸色也逐渐的沉了下来，凶巴巴的盯着虞倾寒说道：“说实话，我对你这种态度很不满意，我现在有点后悔帮你，就应该让你死在山上。”
“那是我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虞倾寒黛眉紧锁，怒视着他说道：“如果你觉着救了我就可以让我做什么，对不起，你找错人了，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把你的手松开！”
“你就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秦汉盯着虞倾寒沉声说道。
“那又怎么样儿！”虞倾寒冰冷的看着他，用力推了一下房门试图将房门关闭，可她怎么可能是秦汉的对手，用了几次力气也没能成功，这时她的神色更冷，“放开！”
“我知道你不喜欢男人，在你的眼里任何男人都会被你看做流氓禽兽，我知道你也知道你自己的问题所在，可你却自暴自弃想要放弃你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没人会同情你，更没人会觉着你有多高不可攀……”秦汉完全不退让，虞倾寒的声音冷，他的声音同样冰冷，“我说过，我是个医生，我是来帮你的，我不希望你就此堕落下去！”
“帮我？你凭什么帮我？我为什么要让你帮我？”虞倾寒冷冰冰的问道。双手不自觉的拉了拉稍稍敞开的睡衣，因为一时激动睡衣有点要脱落的意思。
看着虞倾寒的动作，说实话秦汉即便是在气头上也觉着心颤，但也觉着有些好笑，这个女人虽然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可她也有另外一面。这样的女人是让人又生气又无语！
“你真有病！”秦汉有点语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更好的话。
是啊，人家自己愿意，就算是死了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要去帮忙，凭什么要去帮忙？你又是人家的什么人？就算是人家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左右人家做什么……
“我是有病，我全
身都有病，我就是讨厌男人，我就是讨厌你这种自命不凡的男人。我该说的已经说了，现在请你走开，我要关门！”虞倾寒伸手就要推开秦汉，却被秦汉反手抓住了修长洁白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腕。
秦汉实在是有点懒得和这个女人纠缠下去了，也不想和这个女人客气下去了，拉着她的手腕就进了房间，然后反腿就把房门给关上了。
“你想干什么？”虞倾寒有些惊慌失措的问道。这个男人……好像和之前有点不一样了，他好像真的发怒了。
砰！
秦汉将虞倾寒拉到一边，反手便是拍了一把桌子，冷声说道：“我来这里一来是为了破案，二来是为了给你看病，作为一名成年人还是一名警察，你的理智去了哪里？你这么做觉得对得起你自己？你讨厌男人没关系，可你不想想你的未来，你已经二十岁了，难道就没想过为人母，为人妻子？就打算这么一直过下去？”
“我只是没找到我喜欢的人而已，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用的着你管？”
“没找到你喜欢的人？”
秦汉眯着眼睛说道：“你不是没喜欢的人，你是压根在心里就厌烦男人。”
“我……”虞倾寒张了张嘴，她想辩解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着虞倾寒的模样儿，秦汉知道这个女人被他戳到了痛处，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他原本想要继续追下去，这样一来可能就能在虞倾寒尘封的世界里找到突破口，可特么该死的时间确实有点讨厌，甚至比老天爷这个喜欢捉弄人的贱人还要让人讨厌……
“我想你应该能想的明白，但我想说的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想象中那么不堪，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看病，只是为了帮助你。”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现在把这件事儿抛之脑后，我们要去执行任务，说实话，我来一是来给你看病，二来是想在最后看看你，因为过了今晚能不能再见会是个未知数！”
言毕，秦汉便是转过身头也不回向外边走去，他走的十分干脆没有半点拖沓的意思，寂静的房间里只留下虞倾寒一个人，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久久失神儿，然后她走到门口将房门再次关闭，随后便是十分颓废的蹲在了地上，一双漂亮的眸子渐渐湿润，下一刻两行眼泪便是落了下来。
因为秦汉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刺在她的心上，她也清楚自己的情况，她也想改变自己，可她始终看不到希望，她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谁能拉她一把，能把她在罪恶的深渊里拉出来。
秦汉在虞倾寒的房间里出来自然少不了被人关注，确切的说他刚刚进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人关注了，每个人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家伙进去究竟做了什么，他有没有虞倾寒做什么……虞倾寒和他是不是已经是情人关系了，或者说已经走到了最关键的时刻，这时候自己该怎么办呢？
是勇敢的站出来，还是急流勇退从此不再关注这个事情。
如果站出来结果是什么样的，虞倾寒会不会对自己感兴趣？
大多数男性同胞几乎都抱着同样的想法，想一想他们都忍不住苦笑摇头，按理说他们每天和虞倾寒接触的时间要更多一些，可接触了这么久还没任何结果，哪怕是想和她说句话都很难，即便能说话也是公事儿，私事儿却很少提起，确切的说根本就从来都没说过。
眼前这个年
轻人虽然看上去虽然很普通，但他却在短短时间内和虞倾寒走的很近，这就是差距，也可以说这是缘分，白天鹅虽然很美丽，可终归不属于自己那又何必去强求？
一头撞南墙可以说是执着，有的人会被感动。还有一种撞南墙的人是傻逼，这种人指注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痛则通不痛则不通，虽然不想承认自己是失败者，可想通了之后也觉着没那么难过，就像是彩票池子里的千万大奖，能拿到的人终究也就那么几个甚至这几个人中都要有几个是作弊的，几百万人上千万人都拿不到的东西，自己拿不到不也是正常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儿，那就祝福她吧……
希望她能找一个好男人，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高八斗的人中之龙，即便不是人中之龙也不要像眼前这个家伙一样儿。
等这些人想开了，秦汉一点也没觉着友善，反而这些目光更加凶狠，就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鬼突然张开大口要把他吞下一样儿。
“秦医生，你和虞姐闹不愉快了？”见秦汉脸色难看，刘贺赶紧凑上来，然后装的像个情场高手一样说道：“秦医生，一看就知道你没处过女朋友，女人这东西都很奇怪，她们总是口是心非，就算喜欢也不会直接说出来，这种事儿你要坚持下去，女孩子就是要哄的，人家不都说等这个女人被哄到手她们的智商都是零的吗，所以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是要慢慢来，我觉着你和虞姐就特别合适……”
“你有病！”秦汉没好气瞪了刘贺一眼，然后指了指脑袋，说道：“没事儿去看看这里。”
刘贺傻愣愣的站在长廊里，看着秦汉向外边走去他有点不知所措，老子明明是一番好意，你特么却说让老子去看看脑袋，这特么算是什么事儿？是老子脑子有问题，还是你姓秦的脑子有问题？
正当他想着出去找秦汉理论一番，周学刚突然推开房门走了出来，之前穿着的便衣已经换上了工整无比代表着神圣代表着威严的警服，他头顶上戴着‘警’帽，虽然胡子邋遢但不能否认这些胡子给他填上了几分男人味和威严。
周学刚突然换了一身行头，整个人都换了个样子，刘贺着实被吓了一跳，身体哆嗦一下赶紧弯着腰准备逃走。
难道这个家伙案子破获不了已经疯了？
还是在做最后离开公安局的绝唱？
要不要给他拍个照片，铁血刑警队长黄昏叹息？
“站住！”
“队长……”
周学刚突然喊出声，刘贺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有点不敢抬头去看周学刚，他很清楚周学刚的脾气，这个人最恨的就是在工作时间扯犊子，而他刚刚和秦汉说的话其实也是在扯犊子。
“通知所有人，三分钟之内在门口集合，告诉他们应该想到做什么，我希望三分钟之后门口不要少一个人。”周学刚无比严肃的说道：“在这期间每一个警察都要关闭手机，如果有人的手机响了，对不起，在这里没有特殊待遇也没有特殊的人！”
“……是，周队！”
周学刚已经走了出去，刘贺才猛地咽了口口水，此时他是一头的雾水根本不知道周学刚发的什么疯，他却不敢有半点怠慢，三分钟他要是不能通知所有人，那么倒霉的肯定不是别人，肯定是他这个倒霉蛋。
第二百一十七章：收网
“所有人三分钟之内必须到门口集合，周队要训话，请穿上你们的警服，关闭你们的手机，三分钟之后未到者后果自负！”刘贺双手叉腰像个农村大老娘们骂街一样大吼了起来，他的声音很高，不知道提高了几个分贝，要不是嗓子眼比较细，这家伙都恨不得直接把肺喊出来。
他吼了两声然后重重的抽了几口大气，随后便是快步挨个房间走去，每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就重复一遍刚刚的话，最后干脆就喊不出来了，细细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滑稽，有点让人忍不住想笑出来。
“秦汉。”
周学刚来到秦汉身边，宽大的手掌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两人都是略带笑意重重点了点头。
“希望这一次不会在像之前一样儿。”周学刚说道。
“我也是！”
“县城公安局随时欢迎你，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我觉着那种地方我还是少去的好。”
两人再次对视，仿佛成了知心朋友一样儿，只要一个眼神儿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一样儿。
没让他们久等，三分钟还没到，屋子里的警察便是匆匆的走了出来，虽然都是满脑子的疑问，可站在那儿还是身材笔直，就算是一些关系户也同样如此。
“蔡队长！”周学刚低沉的喝了一声。
“到！”蔡建飞马上在人群里走了出来。
“人到齐了没有？”
“报告周队，刑警一共三十三人，包括您和秦医生一共三十五人，现已全部到齐。”蔡建飞声音洪亮，话音干脆利落的说道：“请周队做出批示！”
“很好！”
周学刚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双虎目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过了片刻后他沉声说道：“距张秋一家被害已经过去四十七天，我们之前遇到过许多困难麻烦，今天是个终点，过多的话现在我不想和大家过多解释，等执行完任务我会告诉你们，现在我问你们，你们的手机关了没有？”
闻言，众人都是一愣有点摸不到头脑，本以为周学刚出来又要弄个什么无所谓的紧急会议，却不成想周学刚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身为一名警察最重要最基本是服从命令，不该问的一定不能多问。
“报告周队，我们已经按您的指令将手机关闭！”蔡建飞干脆的说道：“请周队做下一步批示。”
“很好！”
周学刚再次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大家都没问题。现在我们准备收网，蔡队长你负责带人守住村口的每一条出路，在我们抓捕罪犯时绝对不可以有任何一个人离开，无论是谁，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知不知道？”
闻言，蔡建飞皱了皱眉，他不是傻子岂能听不出来周学刚的意思，收网是什么意思他更清楚，虽然不知
道凶手是谁，可让他去看村口，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儿，抓捕罪犯对于一个警察而言是荣耀同时也是机会，能亲手抓到罪犯，嘉奖要比看村口强的多。
“周队，我……”
“执行命令！”
“是，周队！”
蔡建飞虽然有一万个不甘心，却也不敢多说，违背了周学刚的命令，一旦出半点差错这个罪过他担当不起。
“蔡队长负责带人看守村口，其他人跟我去抓捕罪犯，目标村西边王生家，嫌疑犯王生！”周学刚低沉的喝道：“开始行动，三分钟之内将罪犯的家包围，在抓捕罪犯的同时要记住保护自己的安全，我不希望任何人出现问题甚至丢掉自己的生命！”
言毕，周学刚大步向一边的三菱轿车走去，其他人虽然有点懵却也干脆的很，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几秒时间，四五辆警车呼啸着在学校大门口冲了出去。
不得不说负责开车的年轻司机技术确实不错，不是怎么好的轿车竟然也能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漂移，几辆车子冲出去时，土路上已经扬起一片烟尘，有些站在路边的村民看到这些警车都吓了一跳，不过，他们已经对这种事儿习惯了，因为这些警察最近这些天一直是风风火火，有时候看他们的样子仿佛案子都已经告破了，结果在这里驻扎了这么久，别说凶手，就连凶手他妈都没找到。
合作村村西头有一座小桥，到了五方六月时雨水会增多，小桥下边就有出现河流，玲珑的水声很动听，特别是到了傍晚时分，玲珑的水声配上蝈蝈还有一些虫子的叫声更为动听。
王生的家就住在小桥的另一边，被穿过村子的大坝的挡在里边儿，他的家和大多数人家没什么太大区别，三间砖房看上去不好不坏，但院落却很大，院子里边牛羊有几只，驴马也有，除了这些院子里还堆放着一堆刚刚在田地里割回来的青草。
此时，王生正和往常一样儿给家里的牲畜喂草，他的脸上挂着一些笑容，嘴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看上去很开心，听到警笛声突然响起他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下意识的向大坝的路口看去，当看到几辆警车风驰电掣开过来，他的眉头又是收紧了一些，将手里的青草放下向门口走去。
吱……
警车停在门口顿时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还未停稳车门便是被飞快的推开了，四五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车子里冲了出来，与此同时也抽出了他们放在腰间的手枪，枪口正对王生，其中两人则是上前两步直接将王生按倒在地，这两个警察下手的动作十分敏捷，只用了短短不到三秒钟便是将王生彻底的控制在了地上，等戴上手铐便是将王生拉了起来。
“王生。你被逮捕了！”周学刚盯着王生说道：“我怀疑你和张秋家的杀人案有关，现在要带你回去调查！”
周学刚的话刚落下，两名年轻警察便是拉着王生要往车上带，其中一人死死的掐着王生的脖子，生怕王生会反抗。
“等等！”王生急忙说道：“周队长。你们这是做什么？我王生从来没干过违法的事儿，你们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
周学刚对着两个年轻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停下来，然后他走到王生身前，说道：“王生。你做没做过犯法的事儿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我们拿证据说话！”
“证据？”王生愣了一下，问道：“什么证据？”
“你应该知道是什么证据，看了你就知道了！”周学刚冷冷的看着王生说道：“那件校服你应该知道吧？”
听周学刚这么一说，王生顿时愣住了，满脸不解的说道：“什么校服？周队长你要说清楚，我王生从来就没干过违法的事儿，我和张秋从来没有冤仇，怎么可能去杀了他一家人，您一定是搞错了，我愿意配合你们调查，可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我周学刚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坏人，我希望这个人不是你，但我们要用证据说话！”周学刚向着院子里扫了一眼，然后对着身后的年轻警察命令道：“进去搜，不要放掉任何一个可疑点！”
“是。周队！”
小赵应了一声，带着几个警察便是向院子里冲了进去，要不是他们身穿警服看上去就和土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用了不到几分钟时间，王生的家就被翻了个底朝天，院子里更是鸡鸣狗跳一片狼藉……
“周队长，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当家的怎么了？你们怎么把他抓了？”王生的老婆马氏急匆匆的在大坝的另一边跑了过来，一看王生被戴上手铐她着实吓了一跳，几步便是来到了周学刚身前，“周队长，我们家王生从来没做过违法的事儿，我们就是本本分分的农民，之前你们已经调查过了，还有，我们和张秋从来没过节，我们没有杀他们的理由啊，您是不是搞错了……”
“当家的你快和周队长他们解释解释，咱们从来没做过违法的事儿，抓咱们做什么啊？”
马氏激动的大喊着，她吓的脸色惨白两腿发软，要不是情况紧急她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做过违法的事儿，可周队长一口咬定就是我，我怎么解释啊。”王生紧握着拳头，说道：“周队，您说那个什么校服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我们什么时候和校服扯上关系了……”
“全部带走。”
周学刚扫了两人一眼，沉声说道：“是不是你们我们说的不算，我们会用证据说话……赵警官，你带人将这里看好，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言毕，周学刚大步向警车走去，转身之际他重重的吸了口气，像是压在心底多日的大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一样儿，他经历过的案子有很多，每一个案子都有个终点，每当到了这一刻，他都感觉无限光荣，不是为了肩膀上多一个功勋章，而是为了给死者一个交代。
第二百一十八章：浮出水面
“等等！”
周学刚还没等上车，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传了出来，听到清脆的声音，众人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一个年轻人的身上，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汉，此时他眉头紧锁，一张略有些英俊的脸无比的严肃……
见秦汉在人群里走了出来，周学刚稍稍的皱了皱眉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他身边儿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问题？”
“我觉着在这里问清楚比回去在问清楚会好的多！”秦汉小声说道：“如果是他，现在他已经被抓了起来，是不是不用担心他逃走？”
“他跑不掉！”周学刚说道。
“如果这其中真的有问题，万一凶手不是他，我们现在把他们带回去会不会惊动真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秦汉无比严肃的说道：“在这里问和回去问没太大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一个比较正式，一个比较随意一点，也不能说是随意，我们要变通，我们要争取每一分每一秒！”
闻言，周学刚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跟在周学刚身后的几个年轻警察也同样是皱了皱眉，后边皱眉的几个年轻警察一脸不屑的看着秦汉，心里默默想着怎么什么时候都有这个王八蛋，而且他每次都装的跟他妈哈利波特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特么是神探柯南。
“为什么这么说？”周学刚问道。他还是很相信秦汉的能力，没有秦汉就不会有现在，现在秦汉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他没有不听的道理。
“直觉！”
秦汉挑了挑眉毛，说道：“给他们三分钟，如果他们没办法解释，我们现在马上回去。”
“好！”周学刚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来安排！”
“周队……”
一看周学刚让秦汉说，旁边的几个警察就不干了，人都已经抓了，就这么带回去哪怕抓错人也给他按上个罪名，实在不行用点非常手段，这样这个案子也就结束了，这个时候还节外生枝，还要说一堆没用的废话，这不是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况且眼前这个家伙也就是个农民，之前还提出了满世界找狗这种比蠢材还要蠢材的方案，让他来，难道这个案子真要等到过年？
“都把嘴闭上！”
没等周学刚说话，秦汉猛地竖起了眼睛，一双无比锐利的眼睛如同来自万年冰窟中的寒冰那般寒冷在众人身上扫过，被他扫上一眼的人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有的人甚至还忍不住倒退了一步，他们能感觉到秦汉眼睛中散出来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等众人不说话了，秦汉便是看向了王生和马氏，他低沉的说道：“我只问几个问题，你们马上回答我。”
“是是是，您说您说。”王生连连点头说道；“我一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绝对不敢有半点隐瞒……”
王生看秦汉眼熟，一时间却喊不出名字，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眼熟的年轻人是不是真的要帮他，但他知道如果被周学刚带走肯定会出事儿。
“事发当晚你在什么地方，如实回答我的问题！”秦汉沉声说道：“这种事骗不了人，我希望你能摆正态度，不要想着瞒天过海，既然我们来找你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我在家，那晚上我在家，就和今天一样儿，下午去山上种地，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钟了，我老婆可以给我作证。”王生深吸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这么说你肯定不相信，可我确实在家……”
秦汉挑了挑眉毛，他灼灼的看着王生的眼睛，一个人嘴巴可以说谎，但眼睛却不会说谎，这些年他自认看人看的很准，而且自打得到传承之后他能很清楚的探查到一个人的情绪波动，如果这时候王生还能特别冷静的回答他，那么，他几乎能确定这个人一定是王生。
“第二个问题！”秦汉干脆的说道：“王三的家你知不知道？”
“王三？”
王生皱了皱眉，说道；“知道，我们在一个村子住了这么多年，以前还经常在一起说话，虽然他现在搬走了，可我怎么能忘了他……警官，不会是王三说我杀人吧？我都好久都没看到他了……”
“王三家的大口井你知不知道？”秦汉挑了挑眉毛，突然语气沉了下来，无比冰冷的说道：“为什么把张秋家的狗放在他家的大口井里边儿？”
秦汉的语气突然变冷，不但王生身体一颤，旁边众人也是如此，这些东西他们都不知道，每个人的脑子里都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跟什么……
虞倾寒站在不远处，她注视着秦汉，她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好像从刚刚进了他的屋子出来之后变了，好像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他有点高大，说话有些凌厉，特别是他那双眼睛，似乎有那么一点点迷人……
他真的只是个农民吗？
他真的只是个医生吗？
这样的人可能是个流氓吗？
如果不是流氓，他刚刚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胸口看？为什么还看的痴痴呆呆的样子……
虞倾寒的内心很复杂，同样儿，她觉着秦汉也是个复杂的人，她看不清眼前这个小男人究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很魔性，有时候还满腹正义，有时候还有点流氓……
“我知道王三家的大口井，那口井是我们帮他挖的，这不是秘密……”王生苦笑着说道：“警官，我没杀张秋家的狗，你一定要相信我才行……”
秦汉不想和王生纠缠这个问题，他之所以问出来主要是看王生的神态，他想在王生的神态上找出问题，看看王生是不是在说谎。
“第三个问题。”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我们在王三家的大口井内发现了张秋家的狗，这条狗的身上捆绑着一件校服，这件校服合作村只有一件，是两年前天山四中发给你儿子的校服，我们调查过，有人证实你确实穿过这件校服，我想听听你怎么解释或者说你能不能拿出来第二件。”
听秦汉这么一说，王生第一时间便是向马氏看去，“孩子他妈咱们是有这件校服，我前几天上山还穿了，你快去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这样他们就不会抓我，咱们也能证明清白了……”
“我这就去……”
马氏连忙点头，想要走却被两个警察抓着，没办法她只能向秦汉投去求助的眼神儿。
“带她去找。”秦汉干脆的说道。
两名年轻警察听到秦汉的命令也不敢怠慢，这个农民的权力比他们想象中大的多，周学刚似乎都要听他的建议，而且人家上边还有杨大成撑腰，还有县长县委书记撑腰……
等两人带着马氏进了院子，一众警察也跟着进了院子，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一头雾水，开始不就是找狗吗？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什么所谓的校服，周学刚好像从来就没说过这事儿。
“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周学刚凑到秦汉身边儿小声说道。
“确实不
对劲儿。”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们抓错人了！”
“这么确定？”
“嘴可以说谎，眼神儿不会说谎！”秦汉无比严肃的说道：“我们可能要遇到大麻烦，也许真正的凶手已经察嗅到了危险……”
“唉……”
周学刚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儿，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别的选择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一旦出了大问题只能他这个当刑警队长的扛着，因为这和他安排的有一定关系，如果事先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把整个事情都仔细的在推敲一遍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没让众人久等，两个警察带着马氏进屋没一会便是走了出来，这时马氏的脸色有些难看同时还露出了狐疑之色。
“孩子他妈，那件衣服找到了没？”一看马氏手里空空如也，王生顿时急了。
“没找到……”
马氏紧锁着眉头说道：“我也挺长时间没见到这件衣服了，我把能找到的地方都找了，按理说不应该没有啊，到底去哪儿了？你仔细想想那两天你穿没穿那件衣服出门？”
“这都多久了，我他妈怎么记着我那两天穿没穿那件衣服……”王生急了，他怒视着马氏吼道：“你他吗快仔细想想，是不是压到了什么地方了，赶紧找出来给周队长他们看看……”
“那我在继续进去找找！”
马氏赶紧转身，她刚要进屋突然停住了脚步，“孩子他爸，我想起来了，出事儿的前一天下小雨，葛老大他家的房子漏了让你去帮忙喷油毡纸，你忘了你回来时候就没穿，我还问你衣服哪儿去了是不是有这么个事儿？”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儿，给他家弄房子衣服我就放在了墙头，前段时间我碰到葛老大还问他衣服，他说他那件破衣服让我别穿了，都穿几年漏洞还穿，他撕了当抹布了，我还骂了他两句……”王生越说越激动，已经变了色的脸渐渐露出了笑容，“周队，这件衣服我落在了葛老大那里，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葛老大那里问问，他可以给我当证人，还有前几天我问他的时候村东边的老张头也在，他也可以给我作证。”
闻言，周学刚马上和秦汉对视一眼，下一刻两人便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周学刚回过头看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马上去葛海涛家，快！”
言毕，周学刚大步向外边走去，走两步又换成了小跑，这个葛海涛他们调查过，有过前科，之前也和张秋闹过矛盾，前段时间他们还把葛海涛列为重要嫌疑人之一，可调查了一段时间也没在葛海涛的身上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就算是用一些非常手段这个家伙依旧嘴硬的很，没有任何证据就算他们怀疑这个家伙也没用，最终只能把人给放了！
“把他们带回去。”秦汉回过头看了王生两口子一眼，然后对着小赵发出了命令。
“警官，真不是我们，我们什么坏事儿都没做过，抓我们去做什么……”王生激动的说道。他都快哭了，这些警察实在是有点太不讲道理了，自己都说了校服落在了葛老大家里这些人竟然还要抓他。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小赵没好气的瞪了王生一眼。
“我对天发誓……”
“……”
听到王生的话，秦汉走在前边儿差点没忍住笑喷出来，但这时候他没那个闲心思去笑，还有更重要更棘手的事儿瞪着他去做，相比王生葛海涛更危险。
第二百一十九章：我有点怕死
几辆警车来之匆匆去之匆匆，很快便是离开了王生的家直奔葛海涛的家冲了过去。
葛海涛的家住在村部的后边儿，三间小房子显得格外显眼，可以说他的家是全村最破的一家，还绝对没有之一那种。
不过却没人耻笑葛海涛，毕竟人家是光棍一条，能住上这样的房子就已经不错了，还有，就算人家也没必要住好房子，所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根本犯不上把钱放在房子上……
葛海涛是个光棍不假，但在村里的口碑还算不错，为人十分地道，和左邻右舍处的十分融洽，即便他有前科，可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没人会在计较这些事儿。
“报告周队，我们已经封锁所有能逃跑的路线。”一名年轻警察飞速跑到周学刚身边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艰难的说道：“周队，情况有些不妙……”
“什么不妙？”
周学刚皱了皱眉问道：“葛海涛跑了？”
“不是……”
年轻警察猛地咽了口口水说道：“周队，葛海涛就在屋子里边儿，他现在正在喝酒……只是……”
“只是什么？”周学刚沉声问道。
“村书记徐志的小孙女好像也在他的家，据我们观察应该是在屋子里看电视。”年轻警察深吸了口气说道：“周队，如果我们贸然进去抓捕，徐志的小孙女怕是有危险，我们应该想办法确保她的安全才行……”
闻言，众人脸色大变，周学刚马上伸手拦住了几个要冲进院子的年轻警察，他抬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沉声问道：“这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还没弄清楚，应该不是葛海涛抓来的。”年轻警察说道：“周队，现在应该怎么办，还要不要进去抓捕？”
“不行！”
周学刚无比沉重的摇了摇头，身为刑警队长他很清楚这种事儿有多严重，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因为一个亡命徒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结果怕什么来什么，一个小女孩坐在屋子里边儿，只要他稍有动作就有可能激怒葛海涛，要是他选择逃走还好，想要抓住他也不会太难，最怕的是他对小女孩不利，而且这样的事情还很有可能发生。
一旦小女孩出现意外，他们的责任绝对不小，就算先不说责任，他也不能因为一时莽撞害了人家孩子的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和间接杀人有什么区别？
看着屋子里的情况，周学刚是骑虎难下，冲进去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率队离开更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人都已经来了，葛海涛已经发现了他们，即便让他看着自己离开也没意义，而且，葛海涛现在正在喝酒，只有天知道把这个小女孩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杀一个人也是杀，杀两个人也是杀，为什么不多赚一个？
“操‘他’妈！”
周学刚猛地一跺脚，急的在门口来回踱步，紧接着又是喷了几口脏话，很显然对这件事儿比较头疼。
“秦汉……秦汉……”周学刚四处看了两眼，马上走到秦汉身边儿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必须要保证小女孩的安全，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保证她不出危险，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汉站在一边儿，刚刚年轻警察和周学刚说的他也听见了，他的视觉要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好一些，屋子里虽然有一点点昏暗不是很亮堂，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里边的情况。
“狙击手，你们不是有狙击手吗？”秦汉眯了眯眼睛说道。
“狙击手？”
周学刚脸色顿时一变，马上便是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有狙击手，但没在这里，即便有暂时也不能用，在他认罪之前，我们还没办法确定他就是真正的凶手，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除了这个我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秦汉摇了摇头，随后挑了挑眉毛说道：“我们可以先进去两个人，不要一下子全都进去，这样他的情绪可能会突然激动，这样小女孩才会有危险，你要是觉着我没问题，我愿意进去试试……”
“你？”
周学刚满是诧异的看着秦汉，过了片刻他马上摇了摇头说道：“这不行，你不是警察，没经过专业训练，进去会有危险，还是让其他人进去。”
“如果你能找到比我合适的人更好。”秦汉说道。
周学刚顿了顿，随后便是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如果看他们的外表一个个都是身材挺拔，可每一个人都是望眼欲穿，他的这些手下什么样他很清楚，平时一个个看上去不错，可真来真格的却一个也拿不出手。
“唉……”周学刚长叹了口气。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了关键时刻没有一个可用之才，他想自己进去，可一旦他进去外边出现问题就少了一个指挥的人，让眼前这些手下去指挥他更是心里没底……
“情况紧急，如果你找不到更合适的就让我去，你放心，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我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秦汉眯着眼睛说道。他说完便是向院子里走去！
“等等。”
周学刚含住了他，然后让一名年轻警察将身上的防弹衣脱了下来，“秦汉，把这个穿上，关键时刻能用得上，还有这个也带上。”他说着又是将放在腰间黑漆漆的手枪拿了出来。
“我不太习惯用这样的东西。”
秦汉耸了耸肩膀，然后面带微笑走了进去，他整个人看上去很轻松，好像进去不是抓捕罪犯而是进去喝酒的一样儿。
这样的举动让不少人给他竖起了大拇指，这哥们简直太牛逼了，有手枪都不用，防弹衣也不用穿。当然，有人给他竖起大拇指，还有人暗暗的骂了一声他是傻逼，拿自己的命出来装逼，这种人要是不被打死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王法了，老天这个孙子是真的不开眼……
“等等……”
秦汉刚进院子没几步，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在众人无比诧异的目光中虞倾寒在人堆里走了出来，然后二话不说便是向院子里走。好像说一句话都能累着她一样儿。
“虞姐……”
“虞警官……”
“倾寒……”
“虞警官，这不是儿戏……”
周学刚脸色一变，就要上前拦住虞倾寒，别的事儿可以交给虞倾寒去做，即便她是刑警，可冲锋陷阵这种事儿还是要男人去做的，一个秦汉已经足够让人担心，她要是在进去会让人更担心……
“我知道该怎么做。”虞倾寒冰冷的说道。
她的话音落下便是直接进了院子，一张漂亮的脸蛋冰冷无比根本看不到半点害怕的意思。
“里边一会可能会很危险，女人不应该做这样的事儿。”秦汉苦笑着说道。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格，让她看病都那么难，这时想要让她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
“那好吧……”
秦汉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一会你站在我后边儿，这样我才能保护你，我不想你出事儿。”
秦汉说完只能向前走，如果他在不走虞倾寒就走到了他的前边儿，到时候谁保护谁还不知道呢，万一到时候这个女人保护他，这种事儿要是传出去他就不用活着了，就算是找个老鼠洞撒泡尿淹死，那个大个子老鼠可能都会瞧不起他……
一个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那还叫男人吗？
在这个世界上需要女人保护的男人不在少数，这样的男人却还很不要脸活的很滋润。可秦汉自认没到那个地步，就算是死，他也点站在女人的前边，让她们知道他的存在，让她们知道什么叫泰山一般伟岸，什么叫泰坦一样儿难看……
如果真的有一天死了，他觉着应该死的其所，死的时候也应该闭上眼睛，最好能死在这个女人的怀里，上边他都看到了，下边还没看到，死的时候可能还看不到，但他一定能够呼吸到最后一刻的芬芳，那一定是水蜜桃的味道，还有可能是伊利蒙牛的味道……
屋子里边儿不算安静，小女孩正坐在炕沿边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动画片，偶尔还会发出银铃般的小声，她根本没意识到危险就在身边儿，偶尔还会回头看葛海涛一眼说句话。
看着只有几岁的小姑娘，葛海涛的脸上也挂着笑容，嘴边滋滋的喝着高度数的白酒，他一边喝酒一边向外边看，看着门口站着的一大堆警察，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之色……
又是喝了两口白酒，他索性站了起来来到窗子旁边儿直接将窗子打开，将窗子打开他又走回去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他的神色没有半点波动，好像就没看到门口的一众警察一样儿。
“秦汉，听说你最近做了不少大事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作为真是让人钦佩。”葛海涛抬起头向外边看了一眼，目光落在秦汉的身上继续说道：“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还当了警察，还在帮忙破案……”
葛海涛突然出声，秦汉倒是没觉着意外，他停下脚步笑眯眯的看着葛海涛说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的夸赞？”
“如果你愿意感谢我，我想应该没问题。”葛海涛看着秦汉，然后端起酒杯说道：“乡里乡亲住了这么多年，虽然没什么交集，不如进来喝一杯，一杯酒过后咱们就认识了，这样不是很好？”
闻言，秦汉瞳孔稍稍的缩了一下，深邃的眼睛里也是泛起了精光，他不清楚葛海涛这个人的为人，确切的说他和葛海涛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要不是王生刚刚提起这个名字他根本就不知道。不过，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葛海涛到现在还能如此泰然自诺的坐在那儿喝酒，看上去还有点洒脱，这样的心里素质一般人就是装也装不出来。
一个情绪容易起伏的人并不可怕，可怕是沉着冷静的人，因为他面对任何事情都能从容面对，想要找到他的破绽也会很难。
“没问题！”
秦汉少许犹豫然后面带笑容走了进去，他心里虽然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进去，因为他无法预知屋子里边有什么，也不知道进屋之后会发生什么，可这时他根本没的选择，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第二百二十章：悲伤的故事
“小心。”虞倾寒黛眉紧锁。
“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笑了笑，秦汉便是再次向屋子里走去，他走在前边儿，虞倾寒则是跟在他的身后，这时候虞倾寒已经悄悄的将手枪拿了出来，只要屋子里有突然事件发生，她会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直接将葛海涛射杀。
她注视着秦汉的背影，漂亮的脸蛋有些复杂，不知怎么，站在这个小男人的身后她感觉特别有安全感，好像有这个小男人在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一样儿。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虞倾寒默默想着。
她在秦汉的身上看到的东西很复杂，因为这个小男人确实很复杂，她竟然开始对这个小男人好奇起来，想要把这个小男人彻底看清楚，看一看是不是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儿，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很特殊，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他……
想了想她又马上恢复了了过来，自己不是最讨厌男人吗？这个男人身上这些所谓的复杂一定是他故意表露出来的，他看上去那么普通，怎么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一定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只知道花言巧语，现在还没露出庐山真面目……
如果秦汉知道虞倾寒站在他身后只有这么短短不到七八秒的时间能想到这么多问题说不定他会直接晕死过去，真的知道了说不定他还会给虞倾寒解释一番，告诉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流氓，不能拿他和那些凡夫俗子，禽兽畜生相比……
秦医生虽不是圣人，可圣人也不是秦医生，圣人能做到的事儿秦医生没准也能做到，秦医生能做到的事儿，圣人就特么不一定能做到……
譬如：骚！
譬如：闷骚！
譬如：腼腆的骚！
进了屋子，秦汉小心翼翼的看着屋子里的东西，走到外屋时他的拳头攥在了一起，眼角余光悄悄的盯着另外一个屋子，万一有人突然杀出来他也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要是虞倾寒没跟进来他还要稍稍的轻松一点，可虞倾寒来了，他必须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才可以，他确实不希望虞倾寒出事儿，因为还没看好她的病！
看着屋子里的陈设，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他和葛海涛都是光棍，可光棍和光棍之间的区别却大的很，他自认屋子收拾的也算干净，可和眼前看到这些相比这简直就不值一提，可以说他的屋子就和猪窝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用看了，屋子里没第三个人。”葛海涛的声音在屋里传了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说实话，我还没活够，我这个人有点怕死。”秦汉笑眯眯的说道：“对你来说，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不想当那个倒霉鬼，不想当添头……”
“你是在试探我？”葛海涛笑着说道。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秦汉挑了挑眉毛，略有些英俊的脸上挂着些许笑意，“我知道你应该不会把这个孩子怎么样儿。”
“按理说应该是这样儿，可计划不如变化，有些事儿就算你不想去做也身不由己，难道不是吗？”葛海涛顿了顿说道：“我知道，你们肯定拿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也拿到了证据，不然应该兴师动众的来我这里不是吗？”
秦汉顿了顿，和虞倾寒对视了一
眼，然后给她抛去一个你放心这里有我你一定不会出事儿的眼神儿之后便是掀开了屋子里的门帘，刚一进屋他的眉头猛地皱了一下，刚刚小女孩还坐在火炕的炕沿边附近，结果他进了屋子发现小女孩已经换了地方，此时正坐在葛海涛身边，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是木桌上还放着一把菜刀，这把菜刀距离葛海涛很近，只要他一伸手就能轻易的拿起来。
进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打算，进屋之后一定在第一时间将小女孩保护起来，以他的身手肯定不成问题，可现在他却不得不改变计划，因为这时候小女孩距离炕沿边确实有点远，他突然动手虽然有一定把握将小女孩带回来，但也要冒一定的风险，万一在这个过程中出了问题，小女孩的安危确实难以保证。
他进来时周学刚三令五申，即便不能抓到葛海涛也要保证小女孩的安全，周学刚能想到他岂能想不到？死了的人终究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何况这还是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多久，还未看到外边美丽世界的小姑娘……
“不坐下来喝一杯？”葛海涛深吸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做的，竟然能想到一条狗的身上，这个警察一定是个不错的警察，我想他应该也在，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看看他……”
听葛海涛这么一说，秦汉的嘴角抽了一下，心头竟然有那么一点点飘飘然，被人夸奖不是第一次，被一个杀人犯夸奖还是第一次，可无论这个人是谁，哪怕他是大街上的要饭花子也没关系……
“能想到问题的不一定就是警察……”秦汉微笑着说道：“也有可能是一个农民，可能这个农民的运气比较好吧……”
“哈哈……”
听秦汉这么一说，葛海涛顿时笑出了声，“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能找到是大家的功劳，每一个人都有一份。”秦汉十分谦虚的说道。他原本想说那些酒囊饭袋能想到个锤子，他们是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心里想归心里想，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此时此刻确实不太适合开玩笑，他虽然一直面带笑容，可内心却紧张的要命，这就是一场博弈，谁能笑到最后都是个未知数……
“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农民。”葛海涛端起酒杯稍稍喝了一小口，然后看了眼坐在他旁边正眼巴巴盯着秦汉的和在虞倾寒的小女孩说道：“妞儿，这两位是警察，不用怕他们，他们是好人……快和他们打个招呼……”
“阿姨叔叔好。”小姑娘甜甜的一笑，然后歪了歪脖子不还意思的说道：“你们能不能稍稍让开一点，我看不到电视了，马上就要演完了……”
看着小女孩对葛海涛完全没敌意，看上去还很亲昵的样子，秦汉心头忍不住苦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好向一边走了一小步给小女孩让开位置。
“来。喝一杯。”葛海涛将另外一个酒杯放到桌子的一角，然后长叹了口气说道：“死刑犯在临死前都会喝一杯临刑酒，这杯酒由你秦汉陪我喝，我觉着还不错。在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秦汉将酒杯拿了起来，二话不说仰起脖子便是将一杯干烈的白酒倒进了肚子，他一点也不担心酒水里有毒，一来是因为葛海涛没必要这么做，二来就算酒里有毒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以他在现在的能力普通的毒药根本不
可能给他造成伤害……
“爽快！”
葛海涛给秦汉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笑着说道：“你不怕我下毒？”
“你有必要这么做？”秦汉微笑着说道：“无仇无怨你为什么杀我？”
“你刚刚说过，杀一个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我为什么不多杀一个？”葛海涛长长的吸了口气说道：“确实是我杀了张秋他们一家，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会残忍的对一个小姑娘下手对不对？”
葛海涛直接承认是他杀了张秋一家人，秦汉的眉头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些，他本以为葛海涛不会轻易承认却不想是这样的结果，他没想到，虞倾寒显然也没想到，这时候她紧锁着黛眉，一双特别漂亮的眼睛灼灼的盯着葛海涛，一直抓在手里黑漆漆的手枪随时准备将葛海涛射杀。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招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秦汉凝视着葛海涛说道。
“错。秦汉你错了，错的离谱！”
葛海涛摆了摆手说道：“我不怕报复，更不怕遭报应，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一个只有四五岁的孩子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儿？也许有一天她知道是我杀了她全家，可那个时候我也许已经不在了，就算在，难道我还会怕死吗？”
“秦汉你可能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这样儿，我可以告诉你，我杀了他们一家人一点也不觉着后悔，反而觉着不解恨，别说一个孩子，就算是在多几个我也不在乎，我一定会统统送他们上路……”
“畜生！”虞倾寒突然冰冷的说道。
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眼前这个中年人了，这样心里畸形的人在她看来和变态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变态……
虞倾寒突然出声，秦汉心头顿时一紧，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他有点担心这个女人会突然冲动动手，这样一来会很麻烦……不过，她骂人的样子还真的挺好看……
“虞警官，我知道你，我们已经见过面了……”葛海涛笑着说道。他仿佛并没有因为虞倾寒骂他而感到生气。“请你们听我说完，这件事儿已经压在我心里太久了，我知道我活不了，我也不打算活着离开，因为我已经做了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
“我相信你们也一定愿意给我时间，愿意当我的听众是不是？”
“我们没的选择。”秦汉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葛海涛继续说下去。
葛海涛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下一刻他的眼睛便是湿润了起来，随后两行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他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
“没关系，你继续！”秦汉深吸了口气说道。
“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村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光棍，我想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对不对？”葛海涛见秦汉点头，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其实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你们并不知道，我葛海涛也不是个光棍，如果她们还活着，我的儿子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嗯，应该是整整二十一岁了……”
闻言，秦汉脸色一变，两条浓黑的眉毛跟着拧在了一起，“她们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