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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新宇冷喝,木流星还是比较怕这个大哥的,立刻停住了手脚,冷睨了颜冰一眼。
木新宇等人已经走了过来,颜冰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大少爷,五少爷太没礼貌了,今日小姐可是大婚的新嫁娘,五少爷竟然要看新娘子,这是不合规矩的,你好好的管教管教五少爷。”
颜冰的嘴巴又脆又利,木流星被她说得脸都黑了。
这一回不用木新宇说话,玉倾城在房间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早挤身出来了,一脸恼火的训斥:“闹什么闹,马上就到吉时了,还让不让你表妹成亲了。”
一言使得木家的几位公子不敢招事了,这位姑姑可是招惹不得的。
玉倾城不理会木家的几位公子,望向颜冰:“快点去取苹果来。”
“是,苗夫人,”颜冰动作俐落的跑走了,很快找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过来,经过木流星的身边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木流星一眼。
房间里,花惊羽已经咔喳咔喳的把一个苹果给吃完了,玉倾城眼看着天色已近中午了,大婚的吉时马上就到了,立刻催促起来。
“给她上唇妆,快点。”
“凤冠呢,戴上戴上,新郎马上就要到了。”
“霞帔呢,快找。”
房间里一片忙碌,外面的木家几位兄弟开始商量如何刁难新郎官,他们几个连表妹的面都没有见一面,白便宜了南宫凌天这家伙,越想越不甘心啊,所以新娘子不是那么好娶的。
几个人正商量得起劲,不远处又走来几道身影,为首风华清绝的男子正是龙月的太子欧阳离洛。
离洛走过来温雍的开口:“再算上我一个吧。”
“好,人多好办事,来吧来吧。”
对于这位龙月的太子,木家的几个人不太了解他和表妹的关系,不过眼下他们要对付的是新郎官,不是别人。
此时天已近正午了,外面一通鞭炮响,花轿终于临门了。
花千寻一直在花府前面招待宾客,此时一看花轿临门,早和别人招呼了一声,领着两名手下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只见轻羽阁花惊羽房间外,站着几个玉树临风,风霁雪月的公子,此时一听到花轿临门的鞭炮响,这几人就眼打了鸡血似的,眼睛都放光了,齐齐的阻住了新嫁娘的门口。
花千寻望着这几个阻住他去路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唇角,十分的无奈,没想到小羽儿竟然多了这么几个表哥,而且他从来没想过,羽儿她竟然不是义母的亲身女儿,而是玉前辈的女儿,当年的事情无考究,他也懒得去考究了,总之羽儿就是他的妹妹。
“几位木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花千寻问木新宇,木新宇双臂环胸,沉稳的说道:“今儿个要想从这里把人娶走,自然是要答应爷们一些条件的,否则别想轻轻松松的把新娘娶走。”
花千寻一头汗,为南宫凌天掬了一捧泪,不过说实在的,他也不想让北幽王爷那么爽快的把人娶走了。
“好,”花千寻说完对着房间喊了一嗓子。
“玉前辈,花轿临门了,吉时到了,王爷马上过来带人了,让羽儿赶紧准备好。”
房里的玉倾城早就听到了,应了一嗓子,想到门外几个人竟然阻住了房门,不让新郎官进来,不由得恼火,正想抽身出去教训木家的几个家伙一番,却被花惊羽拦住了。
“娘,他们要闹便让他们闹去吧,难得今儿个开心。”
玉倾城总算作罢了,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娘和你说说话。”
房间里的四大婢女,一看玉倾城和小姐说私心话儿,一起走了出去。
这一次四婢女没有为难木新宇等人,倒是和木新宇等人一起热闹了起来,反正小姐同意了这件事,正好热闹一些。
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玉倾城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轻轻的替她整理头上的凤冠,此时霞帔还没有盖上。
凤冠之下的面容,精致华丽,眉似泼墨轻染,眼似明珠潋滟,唇似樱花盛开,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致,一眼让人惊艳,如天上的九天仙女下凡尘一般。
玉倾城伸手轻摸花惊羽的脸颊:“羽儿,娘亲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你终于嫁人了,还是嫁一个喜爱疼着你的男人,这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可是想到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你,心里又很难过,几乎是一瞬间,我的羽儿便这么大了,中间什么都没有了,娘亲只要一想到这个,便觉得心很痛。”
花惊羽很喜欢玉倾城,听了她的话,轻轻的偎靠在她的胸前:“娘,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不是很好吗,爹找到了娘,女儿也嫁了自已喜欢的人。”
她的话使和玉倾城高兴了起来:“没错,这是喜事儿,应该开心才是,今儿个可是你的大婚之喜,娘亲流什么泪啊。”
她说完扶正了花惊羽的身子:“以后你嫁人了,娘亲就要和你爹回琅琊城去了,既然你决定不回琅琊城,爹和娘就不公开你的身份了,就让你安安份份的待在这里生活吧,若是让人知道你是琅琊城的大小姐,西陵和北辰的人定然会找你麻烦的。”
“嗯,羽儿知道了。”
花惊羽点头,玉倾城又说道:“前两天你爹接到了西北有人送来的密信,说琅琊城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你爹要回去处理,本来娘还想动手除掉宫中的那个傻皇后,但是现在恐怕不能够了。”
“没事。娘,我会留意这女人的。”
她不怕皇后,她知道娘亲是担心这女人若是醒过来会找她的麻烦,但她不是吃素的。
“娘,你和爹一定要开心的生活着,若是有什么事,快马加鞭的通知我,若是我和凌天有空了,也可能去西北看望你们。”
“好。”
母女二人说得正开心,外面忽地响起了纷杂的脚步声,然后是叫嚷声,房间里的玉倾城一听便知道今日的新郎官出现了,她赶紧的起身:“快,把霞帔盖上,马上就该上花轿了。”
“没事,不急。”
外面还有几个拦人的家伙,不会那么快就进来的,但是玉倾城可不管这些,手忙脚乱的替花惊羽把霞帔给盖了上去。
房间外面。
南宫凌天望着一字儿排开的几个男女,一脸的困惑:“这是?”
木新宇双臂环胸,傲娇的开口:“此地是我呆,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他话一落,身侧的人忍不住狠抽嘴角,这位爷,你可真有一套,跟个拦路抢劫的山贼似的。
南宫凌天则是一脸的黑线条,望向身侧的手下青竹墨竹:“还有这规矩。”
他没听说过啊,迎亲竟然还有这么一帮拦路抢劫的家伙。
青竹和墨竹一脸汗,赶紧的摇头,别家娶亲自然是没有的,可架不住爷你要娶的王妃有几个表哥表弟的啊,人能顺利的让你娶到新嫁娘吗?
南宫凌天阴骜的一目扫过去,只见拦住他去路的除了木家的几位公子,还有欧阳离洛,除了欧阳离洛还有羽儿的几个丫头,看到这几个丫头,就知道羽儿肯定也知道这些家伙拦门不让进,不由得神色温和一些,优雅的说道:“说吧,要多少。”
木新宇倒也没有狮子大开口:“这样吧,这里有?”
他掉首数了一下,木家的五个人,加上欧阳离洛,还有四个小丫头,一共是十个人。
“给我们每人一千两的红包。”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开口,南宫凌天望向一侧的青竹,青竹早就准备了红包的,就怕有人刁难,所以特别的准备了,看来还是他聪明啊,青竹赶紧的掏出身上的红包,数出了十个,递给对面的木新宇。
“木公子,红包在此。”
木新宇有些小失望,本来还想刁难这家伙呢,没想到人家早就准备啊,可恶。木新宇拿了红包,并没有立刻让了开来,飞快的分起脏来,一人一个。
南宫凌天的眉挑了起来,一抹幽寒拢在眼底,大表哥,你给本王记着,本王记得你还没有娶亲呢,等你成亲的时候,本王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红包拿了,是不是该放人了?”
南宫凌天的声音略沉,木新宇飞快的开口:“来,叫声大表哥,我表妹很快要嫁你了,王爷是不是该唤声大表哥。”
南宫凌天脸色幽暗,看来今日要想娶到新娘不是容易的事情啊,不过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还不能得罪人,只得咬牙唤了一声:“大表哥。”
木新宇得意洋洋的伸出手拍了拍南宫凌天的肩,事实上他本来想摸南宫凌天的头的,不过怕这家伙炸毛,所以才改成拍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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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啊,来,这是大表哥给你的喜钱。”
木新宇从先前得来的一千两银票中,取了一百两递到南宫凌天的手上。
南宫凌天的脸再黑了一分,不过只能示意一侧的青竹接过来。
青竹一脸可怜的望着自家的爷,爷啊,你太不容易了,娶个媳妇都比别人难,不容易啊。
这里青竹正哀怨,那里二表哥木逍遥上场了:“来,叫声二表哥听听。”
木逍遥眉眼皆是坏笑,南宫凌天眼看着吉时快到了,也不耽搁了,飞快的叫起来:“二表哥,三表哥,四表哥,五表弟,吉时马上就要到了,咱别耽搁了行吗?若是表哥们对本王有什么不满的,以后再算好吗?”
木家的几位公子才不会相信这货的话,今日可是难得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今日,他们再想为难这家伙,这家伙肯定会对他们出手的。
别以为他们是三岁的小孩子。
不过这一关算是过了,一侧的欧阳离洛眼神深幽的开口:“南宫凌天,来,唤声离洛大哥来听听?”
这会南宫凌天真咬牙了,若说叫木家的几位表哥,他还能接受,叫离洛大哥,他可就不想干了。
这欧阳离洛先前可是一直动羽儿脑筋的,外加差点害了羽儿性命,让他叫他大哥,他想都别想。
“离洛太子,你是羽儿的大哥吗?本王怎么不知道?”
反正没人知道欧阳离洛和羽儿的关系,相信他也不会说出来他们前世的事情,若是说出来,别人只会当他是傻子。
欧阳离洛见南宫凌天不愿意唤他,也不着急,懒洋洋的挡住去路,不燥不急的说道:“今日不是本宫的大婚,是你的大婚,既然你不急,本宫急什么?”
南宫凌天的脸色难看了,咬牙盯住拦住他去路的欧阳离洛,两个人对恃上了,一侧的木家几位公子,除了木逍遥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别人是不知道的,皆一脸莫名其妙的望他们两个,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打起来的意思,不由得远离三尺开外。
两个男人正电光火石的以眸光厮杀着,身后长长的青石路径上,跑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礼部主持此次大婚事宜的礼仪官,一看这里还僵着,新娘的影子都没有一个,礼仪官不由着急的叫起来:“王爷,吉时快到了,怎么新娘还没有出来啊。”
南宫凌天心里恼火,他也不想好不好,娶个媳妇都这么难。
“欧阳离洛,你让开。”
“本宫说了唤大哥,若是不愿意就在外面待着吧。”
南宫凌天开始磨牙,脸色越来越黑,他身后的花千寻赶紧的催促:“王爷,快叫吧,要不然真误了良辰吉时了。”
欧阳离洛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反正他不着急,不是他大婚不是吗,而且这家伙有种就滚,要不然这一声大哥就必须叫。
欧阳离洛身后的木家几个兄弟还起哄。
“叫一个,叫一个。”
南宫凌天望了周围一圈人,最后对上欧阳离洛志得意满的嘴脸,粗哽着声音叫了一声:“大哥。”
“再叫一声来听听。”欧阳离洛变本加厉,南宫凌天真的想一拳打断他的鼻梁骨,让你得寸尽尺。
不过时间来不及了,反正一声叫也是叫,两声也是叫,不过他有的是报复的机会,欧阳离洛现在还没有娶亲呢,等到日后,他定然要把今日的报回来。
“大哥,大舅子,吉时已到了,请你让一让。”
欧阳离洛脸不跳气不喘的应了一声:“哎,乖啊,”他说着把先前得到的一千两的红包递到南宫凌天的手里:“妹夫,以后好好的善待羽儿。”
南宫凌天的脸再黑了一分,不过总算应付了这帮家伙,现在总该让他抱新娘上花轿了吧。
谁知道眼面前的几个人依然没有让开的打算,似乎还想找办法折磨他,南宫凌天一急,想起房间里的玉倾城,不由得大叫起来:“娘,吉时快到了,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果然这一声叫使得房间里的玉倾城出来了,不满的扫了木家的几位公子一眼:“还不让开,误了吉时看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木新宇不敢再闹了,白了南宫凌天一眼,几个人总算让了开来。
南宫凌天松了一口气,赶紧的上前准备进房间抱羽儿上花轿,谁知道一只手从旁边伸了出来拦住他的去路。
“我抱羽儿上花轿。”
这说话的人自然是欧阳离洛,南宫凌天的脸噌的一下黑到底了,这一次发火了:“欧阳离洛,你别过份了。”
“我不过份,要不问问羽儿如何?”
欧阳离洛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房间里的羽儿听到了外面的声音,清悦的声音响起来:“离洛和凌天一起进来吧。”
这是同意让欧阳离洛抱她上花轿了。
南宫凌天那个脸阴沉得可怕,黑得布满阴霾之气,欧阳离洛理也不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南宫凌天赶紧的紧随着他的身后进去。
此时盛装打扮,盖着霞帔的羽儿正端庄的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象征着幸福富贵的苹果。
即便看不到她的脸,依然能感受到她的美好,两个男人狂燥的心一下子安宁了下来。
羽儿清悦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凌天,让离洛抱我上花轿吧。”
在前世,她们的时代,哥哥抱妹妹上花轿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是离洛的最后一点心意,她不能不成全他。
南宫凌天黑着脸,冷瞪着欧阳离洛,欧阳离洛看也不看南宫凌天,走到花惊羽的面前,弯腰抱起她,就像抱着自已心爱的宝贝一样,可是现在这个宝贝已经是别人的了,而他只是她人生路程中的一段记忆。
欧阳离洛此刻的心很痛,不过脸上是清绝的笑容,风华生艳,徐徐晕开,一路往房间外面走去。
玉倾城望着离开的两个人,推了一眼愤怒的新郎官,新娘不要了,是要让给别人吗?
南宫凌天醒过神,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路往轻羽阁的院门前走去。
花府前面,鞭炮震天响,碰碰的热闹不已。
大红的地毯从轻羽阁房间一直漫延到府门外,欧阳离洛并没有把花惊羽一直抱上花轿,花府内到处都是宾客,若是让宾客看到他抱着新嫁娘,定要引起议论,所以他只是抱着羽儿走到了轻羽阁的门前,弯腰,光华如玉的对羽儿说出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祝福。
“羽儿,以后要幸福。”
“谢谢你,离洛。”
欧阳离洛璀璨一笑,这笑若是细看,便看到几分苍凉,几许悲壮,他转身把怀中的至宝交到南宫凌天手上,真挚的祝福:“一定要好好的待羽儿,祝你们永远不离不弃。”
南宫凌天阴沉着脸一把抱过了花惊羽,心里冷哼,这家伙还算有点脑子。
轻羽阁外面,一众宾客齐齐的分列在红毯的两端,看到南宫凌天抱着新娘出来了,一起欢呼了起来,外面鞭炮放是更厉害了。
木家的几位公子是要送嫁的,也跟着南宫凌天一起出来。
木新宇望向周身笼罩着悲凉气息的龙月太子:“欧阳离洛,一起去送新娘如何?”
欧阳离洛却摇头了,眸光透过重重的欢呼,落到最前面的窝在高大俊挺男人怀中的红艳身影,心刺痛无比,他只送她到这里了。
木新宇等人没理会欧阳离洛,既然他不去,他们可就不等他了,赶紧的跟上前面的身影。
新娘在万众瞩目的视线下,被新郎给抱上了那辆精致华丽的花轿,礼乐奏了起来,开道的兵将翻身上马,花惊羽的四大婢女尾随花轿之后,木家的几位送嫁的公子纷纷的上马,黑压压的嫁妆一抬一抬的抬出了花府。
轰动全城的婚礼以及引人瞩目的嫁妆。
鞭炮再次放了起来,热闹不已,宾客齐声祝贺,然后纷纷的上马,赶往北幽王府道贺,最后等到嫁妆全都抬了出去,前面的花轿早已不见了踪影。
身后的花府里一片冷清,花千寻不由得愁怅,羽儿她终于嫁人了,以后花家可就冷清了。
轻羽阁门前,玉倾城眼里擒着泪,望着空荡荡的院落,心里既高兴又酸涩,一侧的苗听雪揽过她的腰,愁怅的说道:“谁让你同意女儿嫁了,若是她随了我们回琅琊城,你就不会如此难过了。”
这话玉倾城不乐意听,抬眸瞪了苗听雪一眼,倒是不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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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已经十九岁了,别人在她这个时候早就嫁人生子了,你还想让她耽搁到什么时候?”
她一说这个,苗听雪自责了,终于不吭声了。
玉倾城抬眸望向轻羽阁门前,那一道周身落寞孤寂,死气沉沉的男人,心里惋惜了一声:“若是我有两个女儿,定然要嫁一个给这位龙月的太子,也是难得的痴情人。”
虽然以前因为他害得羽儿受伤,她恼火过,不过这些日子她看得清楚,虽然欧阳离洛是龙月的太子,但是他对羽儿的情份并不比南宫凌天差,这也是一个痴情种啊。
若是她还有一个女儿,肯定要让她嫁给这位龙月的太子。
苗听雪冷哼一声,以后若是倾城再有孩子,他希望生儿子,只娶别人家的进来,不嫁出去了/。
玉倾城望了一眼苗听雪,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的,不过懒得理会他,飞快的开口:“我们回琅琊城吧,你不是说琅琊城很可能出什么事了吗?”
“嗯,回吧。”
本来还想把女儿带回去的,没想到女儿却嫁人了,所以只能他和她回去了。
孝亲王府的花轿,先一步从花家的祖宅出发,无数的百姓围观在街道两边看热闹,待到花轿走过,地上铺了一层的铜钱,不少人拥挤着上前捡铜钱,若不是有孝亲王府的侍卫维持着则序,恐怕都要乱套了。
花轿一路热热闹闹的往孝亲王府而去,前面高坐在骏马之上的南宫瑾感叹了一声,凌天表哥啊,你若是想抢了我们孝亲王府的风光,门都没有。
花轿行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北幽王府的花轿也从花府新宅子出发。
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比不得孝亲王府的别出心裁,但是也很奢华,一路上红毯铺地,鲜花开道,更甚至于鞭炮一路尾随,鞭炮声中,不时的有人把花生桂子等物抛向人群,逗迎得百姓不时的去抢这些花生桂子。
北幽王府的迎亲队伍虽然没有铜钱铺地,但是却比孝亲王府的迎亲队伍还要拉风。
因为除了多得离谱的嫁妆外,还有五个拉风的男人在送亲的队伍里。
这几个男子个个都是风霁月色的清俊,看得街道边的女人个个倾慕不已,就是七十岁的老妇也看几眼养养眼,几岁的小女娃子都欢喜的叫起来:“哥哥好漂亮啊。”
相较于北幽王南宫凌天霸气侧漏的俊美,木家的这五位公子却是那种平易近人的英俊,让人觉得这样俊色的公子很容易让人亲近,所以才会引起轰动,若是南宫凌天欧阳离洛之流的人,别人是看也不敢多看的。
木家五位公子本就吸人注目,偏偏最小的木流星还夸张的频频的向人群挥手,就好像首长参观基地一般,更是引得街道边的人尖叫连连。
孝亲王府和北幽王府走的是两道街道,本来孝亲王府的迎亲阵仗经过的街道人流如潮,可是等到北幽王府的迎亲阵仗出来,孝亲王府经过的街道上响起了欢呼声。
“快,北幽王府的花轿出来了,好大的阵容啊。”
“是啊,是啊,那嫁妆足足排了两条街道。”
“还有还有啊,送亲的队伍中有五个花样般俊美的公子哥儿啊,大家快去看啊,好养眼啊。”
“不看以后没得看了。”
结果本来很热闹的街道上,哗啦一声,众人全都往北幽王府的迎亲街道上冲去了。
最后孝亲王府所走的街道上,相较于先前,一下子冷清了下来,幸好还有一小部分人贪恋孝亲王府的铜钱,所以没有离开,等到迎亲队伍过去,赶紧的捡铜钱。
南宫瑾俊朗的面容上布着懊恼,尼玛的,老子想了这么新鲜的一个迎亲队伍,竟然敌不过北幽王府,实在是太可恨了。
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办法计较,只能无比郁闷的一路领着花轿回孝亲王府。
北幽王府的花轿里。
南宫凌天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一言不吭,先前羽儿让离洛抱的事情让他郁闷,所以一直到上花轿,南宫凌天也没有说话。
花惊羽自然知道这货在吃味,不过没打算惯着他,清悦的声音略有些冷:“这是怎么了?”
南宫凌天拽着花惊羽的手,不满的抗议:“本王就是不爽羽儿让欧阳离洛那货抱出门,这该是本王的事情。”
花惊羽凉凉的说道:“你抱也行啊,我可以嫁他,让你抱。”
这话一起,南宫凌天立马不说话了,赶紧的伸手拽了羽儿的手,温软的开口:“羽儿啊,本王就是发发牢骚。”
“有什么可发的,我们那里,妹妹出嫁,哥哥抱上花轿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他温软,花惊羽也不为难他,今日可是他们大婚之喜,两个人盼了很久的大婚之喜,所以她不想闹得不愉快。
“是本王小心眼了,”南宫凌天马上认错。
花惊羽也不计较,笑着说道:“身为新郎官你不是应该骑马吗。怎么坐进花轿里了?”
“本王陪你,”南宫凌天嘻嘻笑,伸手想揭花惊羽头上的红霞帔,看看今日小羽儿如何的美艳动人,不过他的手刚碰到霞帔,就被花惊羽抬手打了下来:“干什么,不准看,等到洞房花烛时再看。”
一听到花惊羽提到洞房花烛,南宫凌天立刻规矩了,而且眼神灼热,连盖着凤冠霞帔的羽儿都能感到他的热切,南宫凌天伸手抱了花惊羽入怀,花轿一路往北幽王府行去。后面是长长的队伍,街道边是热闹无比的人群,。
北幽王府,宾客盈门,热闹极了。
今日北幽王大婚,宫中的柔妃娘娘特别的出宫来为他们两个人主持大婚之事。
堂堂北幽王大婚,朝中的官员自然都来了,北幽王府里可谓人山人海,此时这些人全都挤在北幽王府的大门前,等着看迎娶之队。
听说这位花家小姐不但厉害,还有天价的嫁妆,除了这些还有几个俊美无俦的表兄弟,他们倒真想看看这仪仗了。
远远的喜乐声响起,鞭炮声声响,众人迎颈掂脚的张望。
府门外,前去探消息的下人已经奔了过来,激动的叫起来:“来了,来了。迎亲的队伍过来了。”
北幽王府门前,顿时热闹异常,挤成一团。
不但是朝中的大员,就是各家的内眷也都拥挤着往外张望,想看看传说中的天价嫁妆,还有新娘子的五个绝色表兄弟。
花轿终于在众人的期盼着驶了过来,停靠了北幽王府的门外。
众人先是看到了迎亲的仪仗,赞叹了一番,这位爷可真是疼这位王妃,连花轿都是精心打造的。
再看后面的送亲队伍,以及长长的看不到头的嫁妆,不由得个个傻眼了。
果然和听说的一样啊,天价的嫁妆,还有五个俊美的表兄弟,这花家的小姐可真是太好运气了。
北幽王这是赚到了。
看到风光无限的北幽王殿下,再想想曾经的太子殿下,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吁,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能气死人的。
这花家的小姐明明该是太子的女人,偏偏他嫌厌不乐意娶,人家娶了赚大发了,他是亏死了,最后连一条命都没有了,皇后也疯了,武宁候府也完蛋了。
南宫凌天从花轿上下来,大手一伸抱了花惊羽从花轿之中下来,白管家立刻领着人迎了过去,然后一路为王爷开道:“让一让,让一让。”
众人飞快的分开了道,看着那风神如玉的北幽王殿下,满脸幸福的笑,一路抱着新娇娘往里。
看得所有女人倾慕,叹息。
白管家招待客人一起往里观礼,众人尾随着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身后一路往北幽王府的正厅观礼。
因为客人来得太多了,所以北幽王府的正厅里坐不下,正厅里能坐下的都是朝中的上三品大员,余者皆在门外观礼,一时间正厅里里外外全是人。
正厅正中的位置上端坐着柔妃娘娘,皇室中的皇子全都来了,就连一直被禁足的宁王也出现了,武宁候府下台,皇后疯了,现在活动得最厉害就是庆王了,虽然他有过错,可是随着太子的死,似乎不重要了。
这宁王以前和北幽王南宫凌天算不得好,但是现在武宁候府能走到这步田地,可算是北幽王一手策划的,所以宁王看南宫凌天顺眼多了,今日南宫凌天大婚,他也非常给面子的出现了。
皇室的一众皇子全都过来了,朝堂上的官员自然也过来了,连年老的江丞相都出席了。
中间的柔妃娘娘眼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了,立刻吩咐礼仪官开始举行大婚的仪式。
热闹的正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礼仪官领命,开始宣读新婚致词,然后是柔妃娘娘的祝福词,再是朝中官员的祝福词,还有一些皇室宫廷的仪式,最后才是行大礼的仪式。
一圈子下来,花惊羽差点没有累得吐血,原来成个亲这么累啊,她以前看电视上演的很简单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的,可实则上的礼节却是很多的,一圈子走下来,真能累死个人,可怜她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一个苹果,饿得眼发黑了。
好不容易盼到礼仪官说送进洞房几个字,腿一软差点栽到地上去,好在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抱住了她,花惊羽整个人软软的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一动都不想动了。
新房设在琅园的东挎院。
以前南宫凌天想着,若是娶了王妃,就让她住西挎院,自已住东挎院,这样既不干涉对方的生活又离得挺近的,可是现在他不这样想了,就想着让羽儿住在东挎院,日日在自已所住的地方,他看到她就高兴。
东挎院的房间里,布置一新,房内的家具全都换过了,什么都是新的,连各处摆设的东西也都换过了,床上更是红艳艳的。
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新房,屋门外守着的两个宫中的嬷嬷跟着走了进来,后面是花惊羽带过来的四个丫鬟。
两个宫廷嬷嬷是柔妃派进北幽王府替王爷和花惊羽主持洞房仪式的,要不然他们也不懂。
南宫凌天抱了花惊羽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花惊羽放在婚床上,那动作啊看得两个宫中的嬷嬷眼发直,真是就没有见过哪个男人如此温柔小心的,这位花小姐可真是赚到了。
不对王爷也赚到了,听说这位花小姐的嫁妆足足摆了两条街,可想而知她是带了多少嫁妆过来的。
所以王爷一点也不亏,这两个人那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花惊羽现在是又累又饿,先前的大婚仪式差点没有累死她,现在她特别的饿,想吃东西,可是现在她是新娘子,没有哪个新娘子像她一般跟饿死鬼投胎的吧,所以忍着。
两位宫中的嬷嬷恭敬的开口:“王爷,前面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王爷请先去前面招待客人,这里交给奴婢等了。”
南宫凌天挑眉,不想走,他现在就想看看自已的新娘子,至于宾客,难道没有他就不吃了,真是的。
所以南宫凌天迫不及待的开口:“行礼吧。”
他就想取了羽儿的霞帔看看,她究竟美成什么样子,现在他心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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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嬷嬷直接的愣住了,哪有人等不及晚上便行闺房礼仪的。
“王爷,这不合规矩。”
两人想阻止,可惜南宫凌天一向独断专行,才不理会这两个嬷嬷,直接的说道:“你们能主持就主持,不主持就给本王走。”
这下两个嬷嬷不敢阻止了,赶紧的主持起闺房之礼,其中包括金杆挑霞帔,衣角相交,喝交杯酒,结发,以及祝福。等到行了全部的闺房仪式,房间里的两个嬷嬷和几个丫鬟全都退了下去。
房间里,南宫凌天的双眼溢着深情一眨不眨的盯着花惊羽,满脸掩不住的惊艳。
等到没人了,他一把抱住花惊羽狠狠的亲了一口:“羽儿,我的羽儿,你真是太美了。”
花惊羽在这样的气氛中很给面子的娇羞了,事实上她的肚子好饿啊,尤其是看到桌子上那么多吃的东西,更是觉得饥肠辘辘的,这都怪娘亲,没事非不让她吃饭,说什么大婚这一日新嫁娘不能吃东西,这是谁订的狗屁规矩啊,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南宫凌天亲过花惊羽,抱在怀里,紧紧的搂着她。
花惊羽清晰的感受到他胸腔跳动的心,扑通扑通的很厉害,听到他的心跳声,她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新婚的喜悦,连带的她的心也跳动了起来,特别的快,两个人便这么静静的相拥着,直到南宫凌天放开她一些,一双深邃的瞳眸满是柔情蜜意的望着她。
“羽儿,本王终于娶到你了,我们终于成亲了。”
花惊羽温柔的笑,唇角是如水的笑意,从最初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到现在的深深相爱,两个人所走的路并不短,但是好在,她终于嫁他了,从此后两个人将会相依相偎,永不分离。
房间里两个人正柔情蜜意的说着爱意,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管家白竹的声音响起来:“王爷,前面的宴席已开了,王爷要到前面去敬酒了。”
南宫凌天眉上拢上了厌色,这时候真讨厌有人打扰他和羽儿啊。
花惊羽推了推他,若是他现在不去,只怕别人要多想了。
“去吧,前面的客人等着你呢,”
“嗯,那我早点回来,”说到早点回来,南宫凌天的眼睛火热得能掐出火来,一双视线生猛的盯着花惊羽,花惊羽自然知道他话里的深意,不由得脸颊烧烫了起来,娇羞的点头。
南宫凌天总算满意的放开她,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外面四个婢女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
“进去陪陪王妃,?”
“是,”四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走进婚房便目瞪口呆的呆愣住了,因为本来该安安静静等着王爷回来的王妃,此刻跟饿死鬼投胎死的扑在房间的桌子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糕点点心,几个小丫鬟围过去,。
“王妃,你这是有多饿啊?”
“很饿很饿,重点是太折磨人了,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一个大婚仪式,愣是被他们搞得这么繁杂,所以饿死我了。”
花惊羽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似毫不耽搁,很快吃饱喝足了,毫无形像可言的睡在大床上,。
房内四个丫头看得嘴角狠抽,四个人上前一把把花惊羽拽了起来,给花惊羽重新的上了妆,今晚可是小姐大婚的日子,一定要保持最完美的妆容,让王爷惊艳。
很快妆上好了,又是一个美丽让人惊艳的新娘子,四人小丫头才算松了一口气,两个人负责看住花惊羽,不让她再弄乱了脸上的妆容,两个人负责把房间里的杯盘残籍给收拾了下去,又让人准备了一桌进来。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了,夜色已经不早了,花惊羽哈欠连连,昨夜一夜没睡,今天又被折腾了一天,现在她好累啊,可是两个小丫头愣是不让她睡,还有她头上的凤冠虽说不太重,可是戴了这么长时间,脖子好酸啊,原来结个婚这么累啊。
夜越来越深,北幽王府前面的酒宴正如火似荼的进行着,欢声笑语的隐约传进了后面的琉园,听着这些欢声笑语,花惊羽估计南宫凌天没有这么快过来,所以身子一软往大床上倒去,还是让她先睡会儿吧。
不过她一躺下,便被颜冰给拉了起来:“小姐,再忍忍,王爷马上就过来了。”
正说着,门外温柔风风火火的奔了进来,高兴的开口:“来了,王爷过来了。”
几个丫头总算松了一口气,齐齐的分列在大床旁边,门外响起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高大俊美的王爷从外面走了进来,房间里的四个丫头很有眼色的一福身子恭敬的开口:“王爷,奴婢们出去了,若是王爷有什么需要,请唤奴婢们。”
四人齐齐的退了下去,等到她们一走,身后的花惊羽扑倒一声往大床上倒去,妈呀,累死我了。
南宫凌天望着那倒在床上的美丽人儿,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一步扶起她,伸手取了她头上的凤冠,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挑,头上挽着的凤髻尽数倾散下来,披散在脸上,使得娇艳的小脸蛋越发的明媚,光彩照人。
花惊羽被他这么一弄,睡意竟然淡了,睁开眼睛望着他,便看到他脸上荼绯的笑意,眼里炽热的火焰,腾腾的如燎原的火焰,燃烧着她,今晚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她是知道的,所以脸颊一瞬间拢上了鲜艳的色彩,好似墨染了一般,此刻的她就是一朵怒放着的花朵,等着人来采撷,南宫凌天喉结滚动,眼神里的欲一望越来越浓烈,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想了多少回,思了多少回,等的就是这一刻,从明日开始,她就是他的妻了,她的身上将铭刻着他的印记。
“羽儿,”南宫凌天对怀中人有一种刻骨的爱,有时候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已的血肉之中。
花惊羽的脸色拢上了娇羞,在迷离的灯光之下,不似往日的清雍高洁,有一份女子的不胜娇怯,说不出的婉转动人。
南宫凌天再也忍不住,俯身亲吻她,大手往她的衣襟伸去,两个人都是情到深处方知浓,即便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热潮。
南宫凌天越来越激动,周身的火热升到一个顶点,眼看着一切要进入了正轨,忽地砰的一声响,外面有人踢了门,随之有人大叫起来:“闹洞房的来了。”
门外,四大婢女没想到木家的五位公子忽然冒出来,二话不说便去撞门,完全不给她们反应的机会,等到她们发现的时候,老五木流星已经直接的冲了过去撞了门。
四个丫鬟的脸全都黑了,房间里的王爷脸也黑了,花惊羽一惊,赶紧的推开他,规矩的坐好。
门外数道身影已经冲了过来,正是木家五位公子,个个一脸笑嘻嘻的望着黑沉着一张脸的南宫凌天。
“妹夫,我们来闹洞房了。”
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哪有大舅子来闹洞房的理,这分明是来找凌天阻的,总之一句话,这些家伙就是来添阻的。
南宫凌天脸色一黑,便想发怒,他和羽儿本来渐入佳境,竟然被这几个家伙给坏事了,能不恼火不发怒吗,现在他只觉得自已的下身绷得疼死了,摊上这么几个家伙做表兄弟,实在是太让人恼火了。
“来人。”
南宫凌天正想叫人把这几个家伙撵出去,不想木新宇抢先一步开口:“王爷妹夫,今儿个晚上可是大婚之夜,你不会是想要打起来吧。”
南宫凌天脸一黑,狠不得上前掐死这些货。
最后望向从外面走进来的青竹,挥手让他们下去。
若是今晚他真的把这些表哥表弟的打出去,明儿个枭京只怕便会闹出笑话了。
其实闹洞房是古来有之的事情。
房间里,木新宇满意着南宫凌天的态度,上前一把搂着南宫凌天,邪魅的说道:“王爷妹夫,我们就来玩些简单的吧,很快就结束了,不会耽搁你的良辰美景的。”
“好,玩什么?”
南宫凌天最后三个字完全是用牙咬出来的,眼神森森的有些恐怖,心里暗自打定主意,明儿个一早定然要让人好好的招呼这几位表兄弟。
木新宇一挥手,身后的木流星手一扬,手中多了三个骰子,笑眯眯的望向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
“我们来玩骰子,怎么样,猜大小,轮流做庄。”
这下不但是南宫凌天脸黑了,就是花惊羽的脸也黑了,这些货摆明了是不想让他们过洞房夜了,这样下去天都亮了。
不过两个人却很无奈,总不能把这几个人打出去吧,最后南宫凌天咬牙:“玩什么?”
“真心话,赢的人可以随意的向输的人提三个问题,输的人一定要说真话,不准说假话,若是说假话就是天打五雷轰。”
“好。”
南宫凌天的脸上布着阴风飕雨,咬牙开口。
最后众人围坐在榻上,开始玩起了骰子,本来该是洞房花烛夜的,最后竟然成了玩骰子了,南宫凌天想砍死这几个家伙的心都有了,这一个个的最好给他等着,将来他肯定是要把这些统统的还给他们的。
389
玩骰子游戏开始了,第一轮轮到了木新宇,木新宇对战的人自然是南宫凌天,或者说木家五位公子对战的人,自然是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眼睛瞄着对面大床上的羽儿,心里痒痒的,注意力根本无法集中,自然不是木新宇的对手,所以一圈下来,南宫凌天败了,木新宇提问题了。
“王爷妹夫觉得我表妹今晚美吗?”
“美。”
“现在有些心痒痒的?”
“是,”南宫凌天的脸色黑得阴森,手指握起来,青筋都暴了起来,端坐在大床上的花惊羽眼看着这家伙要抓狂了,若是真的翻脸了,以后再见面岂不是难堪,所以花惊羽神色一动,手指一捻,一抹淡然的幽香浮起,房间另一侧的几个人正玩得兴奋,并没有发现这个,不过很快有些累了,打起了哈欠,最后木新宇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挣扎着指向花惊羽。
“表妹,是你给我们下药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花惊羽笑眯眯的望着,木新宇也困得受不了的闭上眼睛往地上一倒,最后五个人无一例外的全都倒在房间里睡着了。/
南宫凌天起身,恼火的每人踢了一脚,朝外面命令:“青竹,墨竹。”
两个手下闪身进来,看着爷阴沉的黑脸,不由得同情了一把,可怜的爷啊,连个洞房夜都不消停,这几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
青竹和墨竹二人伸手提了两个家伙出去,扑通一声把他们扔了出去,随之又有人进来,把最后一个提了出去。
南宫凌天下命令:“不准再让人靠近琉园,若是再有人靠近,杀无赦。”
“是,王爷。”
青竹和墨竹退了出去,四个婢女也远远的退让了开来。
婚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南宫凌天回首望向床上的花惊羽,那娇羞的面容,在灯光之下越发的柔美,南宫凌天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诱惑,起身走了过去,伸手捞了花惊羽入怀,贴着她的耳朵,柔情蜜意的低语。
“羽儿,这下终于没人打扰我们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控制不住的紧张,手指紧握了起来,南宫凌天虽然也很紧张,可是看到羽儿这样,还是下意识的安慰她:“别紧张,一切交给本王。”
他说着伸手抱着她,慢慢的亲上她,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先是温柔的轻吻,后来热切了起来,南宫凌天的眼神充斥着浓郁炽热的情潮,呼吸急促了起来,紧紧的盯着那不胜娇怯的宝贝,双臂紧砸住她,两个人一起倒向身后的床榻。
夜色荼绯,一室无尽的春色,缠缠绵绵的一夜未停,直到天近亮了,两个人才无比幸福的睡了过去。
南宫凌天一觉醒来,精神抖擞的起床了,反之看花惊羽完全睡得天昏地暗,半夜的缠绵,使得她周身像被机器辗压过的一般酸疼无比,天亮时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压根就醒不过来。
房间里,南宫凌天俯身望着那脸颊上满是红晕,身上斑斑吻痕的丫头,忍不住俯身亲吻了她一口,心里满满的幸福,伸出修长的大手交缠着她的小手,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他的女人了,从内到外都属于他的,这让他觉得人生真的圆满了。
南宫凌天正逗弄着花惊羽,房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青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宫里派人过来接王爷进宫,说皇上有事要找王爷。”
南宫凌天长眉一挑,一抹幽寒隐在瞳底,什么事啊,不知道他今儿个大婚啊,竟然这么早招他进宫。
不过想想可能是出了什么重要的大事,要不然父皇不可能急召他进宫的。
想着动了一下起身,生怕惊动床上的花惊羽,所以轻手轻脚的穿衣。
事实上现在花惊羽睡得太沉了,就算南宫凌天动作再大一点,也惊动不了她。
南宫凌天穿戴好走了出去,门外颜冰等四人齐齐的福身:“见过王爷。”
“嗯,照顾好王妃。”
“是,”四人齐声应道,南宫凌天望向青竹:“走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的出了东挎院往外走去,南宫凌天走了一半路,想起了昨儿晚上胆敢闹洞房的家伙,今儿个定要好好的收拾这些家伙,逐命令了墨竹带人去收拾木家的几个小子,谁知道南宫凌天还没有走出王府,便得到消息,木家的几个小子早就溜掉了,南宫凌天唇角勾出冷笑,算你们聪明,这帐日后定然要算,一行人进宫去了。
花惊羽这一觉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只觉得周身酸疼,好像这身子就不是自个儿的,忍不住骂南宫凌天贪欲,初尝雨露的人,就跟疯了似的,半夜未停,可怜她差点外挂了。
房里一有动静,外面的四个丫鬟便听到了,一起走了进来。
四人走进房里,笑眯眯的道喜:“奴婢们恭喜王妃了。”
从现在开始小姐就是北幽王府的王妃了,她们也要改称呼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有些娇羞,虽然她很现代,可是初次经历这种事,面对别人时依旧有些不自在,甚至于不敢望向四个小丫鬟,四人知道主子这是害羞了,也不点破她。
颜冰恭敬的开口:“王妃,奴婢已经准备了花露浴水,王妃现在还是沐浴一下吧,这样身子会舒服一些。”
这是昨儿个宫里的那个嬷嬷教她的,说这样会舒服得多。
花惊羽立刻同意了,待到她一起身,发现自已身上全是青痕,不由得脸色更红了,叫了一声又缩进了被子里,几个小丫鬟的脸也红了,王爷还真是热情啊,和平常看到的一点都不一样。
花惊羽示意颜冰取了亵衣过来让她套上,然后才自在一些,领着小丫鬟往浴房走去。
当身子泡进热热的浴水之中时,花惊羽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那酸疼的身子总算舒解了,人也精神多了。
不过她刚泡了一半,温柔急急的走了进来禀报:“王妃,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过来了,说有急事要见王妃/。”
花惊羽惊讶,孝亲王府的小王妃不就是青枫吗?这一大早的她过来做什么啊,今儿个可是她大婚第二日啊,难道她是和南宫瑾闹了不愉快不成。
花惊羽脸色立刻冷了,若真是这样,她饶不过南宫瑾,立刻示意颜冰取了衣衫过来,动作俐落的穿衣服,另外吩咐温柔。
“把孝亲王府的小王妃带进花厅里去招待着,我马上就过去。”
“是,王妃。”
温柔走了出去,花惊羽很快穿戴好了走出去,颜冰和阿紫二人跟着她往花厅走去。
花厅里,花青枫并没有坐着,而是脸色难看的来回的踱步,显得十分的焦虑,一听到门外响起的脚步声,飞快的掉头望过来,便看到披散着一头湿漉漉长发的羽儿从外面走进来,很显然的羽儿刚在沐浴,花青枫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现在她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的走过去拉着花惊羽。
“羽儿,花家出事了?”
花惊羽一怔,想到花家出事,心里竟然有些高兴,活该,不过同时想到那是青枫的家,所以关心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花青枫飞快压低声音说道:“具体的我不知道,听说三叔通敌叛国了,一早上花府满门的人全都被抓进刑部大牢了,羽儿,这不会是真的吧,三叔怎么会通敌叛国呢?”
花青枫嘴里的那个三叔便是花惊羽那个渣爹,听到这个渣爹竟然通敌叛国,花惊羽真想拍手。
不过待到她冷静些,觉得此事有些不可能,花雷虽然渣,但是身为花家军的首脑,不会傻到通敌叛国的,所以这件事还有待查证。
“你别急了,皇上定然会查这件事的。”
“我让南宫瑾去打探这件事了,具体的情况到晚上应该会知道的。”
花青枫说道,脸色又白又难看,她可是新嫁娘,没想到第二天娘家便出了这样的大事,如何能安心呢。
“青枫,你别急,现在急也没有用,我们等消息,看看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花青枫点了一下头,想起什么似的站起身说道:“那我回去等消息了,我过来就是告诉你一声。”
她说完不等花惊羽说什么,径直领着人走了出去,花惊羽赶紧的吩咐温柔送她出去。
等到花青枫离开,花厅里安静了下来,花羽端坐着凝眉深思。
花家通敌叛国,究竟是皇上的一个手段,还是其中另有隐情,还是花雷真的通敌叛国了。
门外,阿紫走了进来,恭敬的开口:“王妃,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一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了。”
花惊羽点头,虽然很震惊于花府一门入狱的案子,但是她一整天没吃饭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是个体力活,所以还是吃点东西吧。
“好。”
390
阿紫立刻吩咐人准备了吃的东西进来,花惊羽一边吃饭,一边听管家白竹禀报,以前王府没有王妃,很多事都是管家处理的,但是现在有王妃了,王府内的大小琐事,自然要落到王妃的头上了。
“回王妃的话,这是近三个月来王府收入的帐目。”
白竹把厚厚的一大迭的帐册摁在桌子上,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他放下。
另外白竹又请示花惊羽:“东挎院里除了王妃的四个婢女外,再没有别的婢女,现在要现调几个过来跑跑腿通通话什么的,王妃的意思是亲自看呢,还是属下抽调过来。”
花惊羽停下动作,望了自已身侧的四个丫鬟,都是极出色的四个丫头,她身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侍候的人,不如分派她们一些事。
“这四个以后是我的大丫鬟,温柔负责打理东挎院里的一切琐事,这人就让她去挑吧。”
温柔立刻激动了,她这就升格为王妃的一等大丫鬟了,真是跟着王妃混有肉吃啊,赶紧的一福身子:“奴婢领命。”
“嗯,”花惊羽点头,望向绿儿,这丫头处理起事情来条理分明,管帐的事情就交给她吧。
“绿儿,以后王府的帐册什么的由你来打量,等你处理妥当了再交给我来看。”
绿儿应声领命,白竹看王妃有条不斋的安排着,总算放心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以后王府的事情不用他一个人操心了,实在是太好了。
白竹领着人下去了,温柔去挑人,绿儿抱着帐册下去处理帐务,花惊羽望向颜冰和阿紫:“以后我的事情你们两个负责吧。”
“是,王妃。”
两个人笑眯眯的应声,她们高兴侍候着王妃。
傍晚,南宫凌天回府,一看到花惊羽,眼里便涌起了情潮,昨夜两个人恩爱缠绵的画面涌在脑海里,只要一想到羽儿现在是他的人了,他便觉得整个身心都是满满的欢喜。
房间里小丫鬟知趣的退了下去,把空间让给王爷和王妃/。
“羽儿,现在还疼吗?”
南宫凌天温声轻问,花惊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没有节制的家伙,还有脸问她疼不疼,差点没把她的身子给辗碎了。
“你说呢,”花惊羽一脸傲娇的小模样,南宫凌天爱死了她这样子,俯身亲了亲她的小嘴,手又摸上了。
花惊羽直接的一巴掌打掉他的手,然后问起了花家的事情。
“今儿个一早青枫跑来说花雷通敌叛国,花家一门尽数被抓进大牢里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挑高眉,修长的大手又摸上了花惊羽的美好,他爱上了这种感觉,一边摸一边说道:“燕云和西陵交战,连连得手,把西陵的大军逼退了三百里地,眼看着就要夺了西陵的边境,直取泷川城,谁知道在落马坡竟然中了敌人的包围圈,害得大军损失惨重,首将花雷竟然失去了踪影,花雷手下的副将颜平受了重伤,快马加鞭的命人急报回京,落马坡之所以败了,正是因为花雷的通敌卖国,和敌国联手,所以我军才会损失惨重。”
花惊羽凝眉深思,可是注意力一直没办法集中,因为有一只手总是撩拨着她,耳边急促的呼吸响起来,直接的翻身把她给压了,“羽儿,我们还是专心的做我们的事情吧,花家的事情让父皇去操心吧。”’
花惊羽忍不住脸颊红了,想碎这家伙一口,可是嘴却被南宫凌天给阻住了,房间里再次涌起火热活色生香的画面,夜缠绵而热切起来。
这一番缠绵又是半夜,花惊羽本来还想再多问一些花家的事情,可惜最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早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早早的醒过来,谁也没有着急起来,搂靠在床上亲热的说话儿。
“羽儿,累吗?”
“本来累死了,不过睡了半宿又好多了。”花惊羽说道,她的脑子又想到了落马坡的事情。
“凌天,我觉得这事有些古怪,花雷为什么要通敌卖国啊,这没道理啊,他身为花府的将军,位高权重,有什么理由投靠敌国啊,难道他不知道,如若他通敌卖国,只怕花家一门尽数要倒霉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很重视花家的人的。”
南宫凌天伸手点了一下花惊羽的小脑袋瓜子。
“他们花府的事情你别管,想当初花雷是如何对你的,在你面对云霞宫的人时,直接的想把你交出去。”
一说到这件事,南宫凌天便满身的怒火,眼下花府遭到牢狱之灾,他心情说不出的舒爽,所以懒得理会他们。
其实花家倒霉,花惊羽也很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她就想起了花家上上下下的很多人,其中很多人可是无辜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落马坡的败仗很可能真是燕云出了叛徒,如果真是这样子的话,那么这个叛徒很可能是西陵的人,或者这个才是真正通敌叛国之人,留着这样一个毒瘤不是害人吗?
她现在可是燕云的人,自然不希望燕云被别国灭了。
眼下燕云和西陵开战,是打破了六国的平衡的,接下来天下很可能要乱了。
“凌天,我觉得你还是查一下这件事,若花雷不是通敌叛国之人,那么谁是,落马坡的败阵肯定是有人通敌了,如果这个人不是花雷,就有可能是别人。”
花惊羽一说,南宫凌天倒重视起来了,先前他只顾着高兴了,花家当初那么对羽儿,现在遭到这种报应是活该,他也懒得插手这件事,但现在听羽儿一分析,不由得重视了起来,想了一会儿认真的开口:“你别操心了,这件事本王会查的,还有落马坡一战损失惨重,我们要立刻调兵过去,不出意外,此次领兵前往西陵支援的很可能是花千寻,你要不要见见他。”
“千寻哥要带队前往西陵支援了?”
花惊羽有些担心,西陵那边有个很厉害的赫连轩,实在不能大意。
祟历二十年,二月十四,老皇帝下旨,现从燕云的京师大营调派十万大军让花千寻带队前往西陵去支援前军,另外皇帝又下旨从边境的另外两座城池分别调动五万军队支援燕云和西陵之战。
燕云和西陵的战火越打越激烈,两家损失惨重,不过依旧没有停战的打算。
京城的城门外,黑压压的大军整齐的列队待命,各家送儿送女离京的亲人泪眼相望着,此次落马坡一败使得不少人心里多了担心,生怕黑发人送白发人,那真是人间最悲痛的事情了。
花惊羽在送花千寻,此次带队的便是花千寻。
“千寻哥,你要小心,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兄妹二人说着话,花千寻点头,望着初为人妻的花惊羽。脸上是欣慰的笑,若说以前他还有着牵挂担心,现在却是心无旁骛,以后羽儿有人操心了,不用他再操心了,他可以全心全意的上阵杀敌。
“好,我会写信告诉你边关的情况的。”
花千寻说道,花惊羽点头,兄妹二人正说着话,身边忽地有人叫起来:“小羽儿,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好一圈了,。”
花惊羽掉头望过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南宫瑾,看南宫瑾身上的装束,分明是兵将的装束,花惊羽惊讶了,指了指他问道:“你这是?”
南宫瑾洒脱爽朗的一笑:“眼下燕云和西陵正激烈的交战,我岂能袖手旁观,所以我随花千寻将军一起离京,前往边境去杀敌立功了。”
花惊羽的脸色立刻变了,伸手拽着南宫瑾:“你个混帐,眼下你刚好大婚,怎么能就这么离京呢,你若是走了,让青枫怎么办啊?”
南宫瑾爽朗的一笑,眼底飞快的闪过眷恋,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的豪爽开口:“眼下事关家国大事,岂能儿女情长,我既然从了军就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小羽儿,你等着,等我再回来时,就不是现在的南宫瑾了。”
南宫瑾坚定的样子,可见他是下定了决心的要跟随花千寻他们的大军离京的,花惊羽再想劝他恐怕不可能了,只得点头,然后四下打量着,只发现了孝亲王府的一干人,孝亲王爷,孝亲王妃,南宫晚儿,就是没有看到青枫。
花惊羽望了一圈后,担心的说道:“青枫妹妹想必很伤心吧。”
提到花青枫,南宫瑾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说实在的他对花青枫是有愧疚的,大婚之夜他并没有碰她,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难堪的吧,虽然先前他们说定了这样的事情,可一般人恐怕接受不了。’
不过花青枫并没有怪他,所以这让南宫瑾心里不好受。
“小羽儿,我不在京城,你照顾好青枫。我把她托付给你了。”
南宫瑾交待,花惊羽点头,他不说她也会照顾好青枫妹妹的。
南宫瑾在大婚后不久便离京,想必她很伤心,所以才没有来送南宫瑾吧。
两个人正说着话,前面大军已经开动了,一名兵将跑了过来通知南宫瑾:“千总,军队马上开拨了,我们该走了。”
南宫瑾点了一下头,一步三摆的和花羽挥手告别,然后转身飞快的融入了大军的队伍之中。
花惊羽站在后面望着这远去的队伍,有一种悲壮之感,此时的她忽然很想弹一曲十面埋伏,不过最后却什么都没有做。
391
她正看得入神,最后面的步兵队伍里,竟然窜出一个小个子的步兵,飞快的奔了过来,一抬首望过来吓了花惊羽一跳。
因为这个步兵不是别人,竟然是花青枫。
“青枫你这是做什么?”
花惊羽没想到她不是不送南宫瑾,而是随了大军准备一路前往边境,这怎么行?花惊羽不同意了,一把拽住她。
花青枫飞快的开口说道:“羽儿姐,我爹和我娘托付给你了,我前往边境去,我不相信三叔会通敌叛国,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查明这件事。我花家不会通敌叛国的。”
看着眼前这执着无比的小脸,花惊羽从来没有过的震憾,青枫她竟然如此勇敢,可是她实在是担心她,她只是一个女孩子,随军参战实在是太危险了。
“青枫,你是一个女孩子,若是让人发现你是女的,只怕要治重罪的。”
花惊羽想阻止青枫,可惜别看青枫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执拗起来不是那么容易改变决定的。
“羽儿,我决定了,你好好的保重,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说完乘花惊羽不注意的时候,闪身奔进了队伍之中,花惊羽紧走了几步,却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抓住,只得不停的挥手,青枫,你一定要小心,保重好自已,我在京城等你的好消息。
大军一路离开京城,城门口各家的亲眷陆续上马车离开。
花惊羽身后不远的颜冰和阿紫两个人正打算过来扶小姐上马车,不想自家的王爷打马过来,翻身落到了花惊羽的身边。
今日大军出发,皇帝下令南宫凌天代天子祭酒,送大军离京前往燕云的边境。
南宫凌天本来想进宫去复命,正好看到羽儿在送花千寻,所以便过来了。
“羽儿,人都走远了,”南宫凌天手一伸打横抱了花惊羽上马车,不远处还没有走的人不由得纷纷的侧目,北幽王爷对王妃可真是疼爱啊,羡慕死人了。
花惊羽惊呼一声,把脸埋在南宫凌天的怀里,待到上了马车,忍不住埋怨这家伙。
“以后我没脸见人了。”
“怎么没脸见人了,本王宠自个的王妃,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南宫凌天张扬霸道的说道,眼见着花惊羽脸颊红艳诱人,俯身便亲了一口,随之命令外面驾车的侍卫:“进宫,。”
花惊羽一听进宫抬首望过去。
“我进宫做什么?”
“皇奶奶特别的让太监和本王说了,让你进宫去陪她说说话,本来我们大婚后就该进宫谢恩的,虽然皇后傻了,可是还有皇奶奶呢?不过我看你这两天累了,所以挡了,不过现在本王正好进宫,你陪本王一起进宫吧,回头本王进了上书房向父皇禀完事情,便去慈安宫接你一起回府如何?”
南宫凌天说完,花惊羽点头,本来他们大婚第二天是该进宫谢恩的,她倒是忘了这件事了,而且就算记得也没有精神进宫,实在是太累了。
成个亲能累死人,花惊羽甜蜜的想着。
南宫凌天伸手抱着她坐在自已的怀里,想起先前羽儿脸色不好看,不由得关心的询问:“羽儿,先前你送花千寻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的不好看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说到这个,花惊羽想到了随军离开的花青枫,不由得脸色暗了,飞快的开口:“青枫竟然随着大军离开了京城,前往边境去打仗了。”
南宫凌天一听,直接的蹙眉冷喝:“胡闹,她这纯属是胡闹,哪有女子行军打仗的,而且就算有,也是备份在册的,哪有这样混在男人的队伍中大刺刺的前去打仗的,若是她被人发现了身份,可就麻烦了。”
花惊羽也担心这个,青枫的身份可是孝亲王府的小王妃,若是被人知道她竟然和男子同吃同睡,只怕她声名有污。
“那现在怎么办?我本来想拽住她的,可是她不听我的,坚决要随军而行,若是我当时动手抓她,肯定会让人发现的。”
“南宫瑾知道他的小王妃随军而行吗?”南宫凌天问,花惊羽摇头,先前南宫瑾还叮咛她好好照顾青枫呢,他自然不知道青枫随军前行。
392
“这件事本王会命人把这个消息通知给南宫瑾的,你别操心了。”
南宫凌天说道,花惊羽松了一口气,想到花家通敌叛国的罪名,不由得关心的追问。
“关于花家的通敌叛国的罪名,皇上是怎么定论的?”
青枫临行前可是叮咛了她要好好照顾她爹娘的。
“父皇已经下令按察司的人接这件案子,秦和大人前往边境去查这件事,另外还下命令让人去找花雷将军了,生要见人,死要见死,所以你别担心这件事,秦和秦大人一向铁面无私,若是花雷没有通敌叛国,父皇不会让花家满门被斩的。”
花惊羽点头,总算不说话了。
马车一路进宫去了,南宫凌天先把花惊羽送进了太后娘娘的慈安宫,目送着羽儿进了慈安宫后,才吩咐马车夫去上书房,他要禀报父皇大军离京的消息。
慈安宫,一片安静。
此时是下午,太后娘娘在寝宫里午睡,小太监一见花惊羽过来,赶紧的行了礼:“见过北幽王妃。”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示意小太监起身,小太监欢快无比的进了寝宫去禀报太后,很快出来请花惊羽进寝宫说说话。
“禀王妃,太后娘娘说了,身子有些重不想动,让王妃进寝宫去说说话。”
“好,”花惊羽应了一声,领着阿紫和绿儿二婢一路进了慈安宫。
太后年岁已大,平时喜欢清静,所以慈安宫内外的太监和宫女并不多,一路往寝宫行来,并没有看到多少的宫女和太监,一直走到寝宫才看到几个宫女以及侍候太后的李嬷嬷在寝宫外面候着,一看到花惊羽过来,李嬷嬷领着宫女福了一下身子:“见过王妃。”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嗯,皇奶奶醒了?”
李嬷嬷笑了起来:“娘娘说有些不想动,所以没有起来,歪靠在床上等着王妃呢,娘娘说让王妃进去陪她说说话。”
“好,”花惊羽应声往里走去,阿紫和绿儿二个留在外面守着,因为太后的贴身嬷嬷等人都留在外面,她们自然不好进去。
说不定太后要和王妃说一些关于王爷的私密话,她们进去可是不大好的。
寝宫之中。
迎面是一架雕双蝶戏牡丹的琉璃屏风,那富贵华丽的牡丹,绚丽可爱的双飞蝶,十分的精致,花惊羽脚步微停,欣赏了几眼,忽地感到空气中的气息有些异常,太后的寝宫里,竟然被人下了药/
花惊羽的脸色瞬间幽暗,手指一凝一道劲气凝在指尖上,此时的她已经绕过了琉璃屏风,同时的看到了寝宫里的一切。
一个身着黑衣,黑巾罩面的黑衣人,正狰狞着笑望着她,同时此人蹲在床上,一只尖刀对准了太后娘娘,。
大床上的太后娘娘歪倒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很显然的是太后中了迷一药,昏睡了过去。
“你是何人?”
花惊羽沉声喝问,她是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太后的寝宫里下药,而且此人还用尖刀对准了太后,若是她稍微一动,此人便会杀掉太后,若是这人杀掉太后,就算她是无辜的,只怕皇上都会对她恼火,最主要的是她无法看着此人对太后下黑手,。
花惊羽想着,望向那手执尖刀的黑衣人,脑海飞快的动着,几乎是一瞬间有了打算,身子动了一下,指着那黑衣人,嚅动唇:“你,你竟然在寝宫里下药,我?”
她说完身子一软往地上栽去,本来她这是诱敌之计,只要床上的黑衣人一动,她就可以借机反击,谁知道床上的黑衣人十分的精明,根本就没有动,而是朝窗外打了一个响指,另外一个人闪身跃了进来,扑到了花惊羽的身边,此时花惊羽再想动,已是不能够了,若是她反击,必然让床上的黑衣人对太后下黑手,所以她只能装昏到底。
那进来的黑衣人一伸手点了花惊羽昏睡穴,提了花惊羽的身子便走。
花惊羽此时是真的昏迷了过去,寝宫里的黑衣人也闪身离开了,寝宫很快恢复如常,安静无声。
寝宫外面李嬷嬷和阿紫绿儿等人正在聊天,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人觉得不对劲,因为一直没有听到寝宫之中有说话声,寂静得好像没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
李嬷嬷飞快的望向阿紫和绿儿,两个丫鬟脸色难看了,闪身往寝宫里冲去。
只见寝宫里空荡荡哪里有自家的王妃啊,太后也歪靠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
李嬷嬷奔到大床上,叫了起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可惜太后不动,分明是被人动了手脚的,李嬷嬷心惊的大叫着,外面有宫女奔了进来,李嬷嬷吩咐人去宣御医。
阿紫和绿儿脸色煞白,赶紧的一路退了出去,两个人直奔殿外,想去通报王爷,王妃好好的竟然在寝宫里不见了,这可怎么办啊,现在还是新婚蜜月期呢。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王爷只怕要抓狂。
两个人刚出了慈安宫,便看到门前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正是自家的王爷,阿紫和绿儿脸色难看的奔了过去。
“王爷,不好了。”
南宫凌天长眉一挑,掀帘望了过来:“怎么了?”
“王妃在太后的寝宫里不见了。”
一言使得南宫凌天俊逸的面容瞬间青黑一片,周身笼罩着戾寒之气,身子一动如一道光影似的直奔慈安宫的寝宫而去,阿紫和绿儿飞快的跟着王爷的身后一路冲进寝宫。
慈安宫里,一下子乱了起来,御医过来了,老皇帝接到禀报过来了,连带的宫中后妃也得到了消息,领着宫女太监的赶了过来。
寝宫里一片混乱,太后在御医的救治下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寝宫里站满了人,不由得虚弱的叫了一声:“皇儿。”
老皇帝飞快的冲到了老太后的床榻前:“母后,你怎么样,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太后摇头,南宫凌天眼瞳嗜血,周身腾腾的杀气,挤了过去问太后:“皇奶奶,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记得羽儿进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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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后摸着头,想了一会儿摇头:“哀家让李嬷嬷宣羽儿进来,歪靠在床边等她进来说说话,后来的事情哀家一点也不记得了。”
李嬷嬷飞快点头禀报:“是的,王爷,奴婢们不知道王妃怎么会不见了?”
此时御医已经查出寝宫里曾经被人下了药,所以赶紧的禀报道:“有人在寝宫里下了药,所以太后娘娘才会昏睡不醒,王妃才会不见。”
南宫凌天此时快疯了,没想到好好的进宫来给皇奶奶请安,人竟然不见了。
“来人,给本王查慈安宫,搜整个皇宫。”
他就不相信羽儿青天白日的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她武功那么厉害,怎么会不见了呢,而且羽儿可不是什么人都动得了的,所以这事实在是很奇怪。
青竹和墨竹二人立刻领着一帮侍卫在慈安宫内搜查,慈安宫搜完了没有便在整个皇宫开始搜查。
老皇帝也很震怒,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慈安宫把人带走了,喝令了宫中的侍卫各处查,就不信这好好的人竟然在皇宫里不见了。
可是整个皇宫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花惊羽的下落。
南宫凌天快疯了,整个人阴森而嗜血,已经抓狂一怒打伤了几个禀报的手下了。
这一次连老皇帝都不敢招惹他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慢慢的竟然冷静了下来,羽儿那么精明,她之所以失踪肯定有她的原因,而且她不会有事的,他不能一急乱了心智,想着吩咐青竹:“立刻回王府把小白带进宫里来。”
“是,”青竹准备出宫,不过他还没有出宫,却接到了侍卫呈上来的一封信。
“王爷,有人从宫墙外射进来一封信。”
南宫凌天一听,飞快的打开了信,只见信上竟然写着:“若是想要你的王妃活命,一人前往京城外五十里地的阴风岗,若是发现有随从,你就别想再见你家的王妃了。”
南宫凌天的大手陡的一握,手中的信纸纷纷的化成了粉沫。
他的眼里闪烁着狼一样嗜血的杀气,这些人动到他的逆鳞,难道以为不带人他就收拾不了他们吗。
南宫凌天周身煞气,好似地狱之中的勾魂使者一般,大踏步的往外走去,青竹等人跟着他的身事一路往外,很显然的刚才送来的信,定然是那个劫持了王妃的人送来的,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能从皇宫轻易把人带走,很显然的定然是宫中的人,要不然不能这样容易把人带出去,谁?
青竹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一众人以雷霆之速的速度出了皇宫。
今夜无月,天地一片黑暗,星星密布在地上,不时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阴风岗,乃是枭京外五十里地外的一处地方,这里最多的就是孤坟,那些无辜枉死,或者是死了没有领的人便被葬在这个地方,有些坑埋得浅了,尸首便被不远处山林中的野盖吃掉,正因为有这些尸体,所以阴风岗里经常有野兽出没,稍不如意便会被野兽给吞没了,方圆数里地阴风阵阵的,所以被人命名阴风岗。
此时的阴风岗,夜风嗖嗖,雾气缭缭的,十分的阴森而恐怖,僻静的一角,忽地响起了说话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说话的人正是先前被人从宫中带出来的花惊羽,此时的花惊羽手脚被捆绑住了,身侧不远站了几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黑衣人。
为首的人正是先前在太后寝宫里拿刀抵着太后的人,。
这些人把她从宫中轻轻松松的劫了出来,很显然的宫中有内鬼,要不然不会如此无惊无动便把她带出来的。
虽然她先前被打昏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但是大内皇宫不是摆设,若是不熟悉皇宫,是不可以如此轻松把人带出来的,而他们很显然的在等人,那个人是南宫凌天吗/
是有人要杀死她和南宫凌天吗?这人是谁?
花惊羽飞快的思索着,又开口问道:“你们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给我下毒的。”
她被人从宫里带出来后,这为首的人竟然给她下了毒药,真正是可笑,她百毒不侵,这毒药根本伤不了她,手上捆绑的绳索更是伤不到她分毫,她之所以还待在这里,一是想套出这些人背后是什么人,二是等凌天,两个人联手抓住这些人,让他们交待出究竟是什么人要杀他们两个人。
那为首的黑衣人明显的不耐烦了,听着花惊羽嘀嘀的话,不由得恼火的冷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已吧,若是南宫凌天不出现,等着被野兽吞没吧,”
花惊羽没理会他的威胁,她相信凌天肯定会出现的。
只是这些人究竟是何人的手下呢,她可以看出来,他们身手十分的厉害,而且做事很谨慎,更重要的这个想弄死他们的人,很恨他们,要不然也不会费这番功夫来杀他们了。
若说这世上谁最恨他们,唯皇后没有第二人。
如此一想,花惊羽不由得心惊起来,难道皇后好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听到宫中的消息。
“难道是皇后指使你们劫持我的?”
花惊羽话一落,为首的黑衣人冷讽的笑了起来,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神情,此人十分的精明,花惊羽不由得暗恼。
夜色中,为首的黑衣人森冷的声音响起来:“我们再等一柱香的功夫,若是北幽王爷不出现,你就等着被野兽裹腹吧,”
此人话音一落,暗夜之中便响起嗜血阴寒的声时:“谁说本王不出现的。”
飘忽地声音在夜空之下忽然的响起,让人一下子捕捉不到这声音来自何个方位,几个黑衣人不由得脸色黑沉,飞快的一伸手拉了花惊羽在手里,沉声开口:“南宫凌天,若想这个女人不死,赶快现身,。”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华丽身影从暗夜一角疾射而出,无声无息的好似鬼冥幽魂似的,让人森森的胆颤。
饶是几个黑衣人胆大心细,可还是吓了一跳,尤其是望到对面的男人周身笼罩着地狱的阴煞之气,更是下意识的不安起来/
南宫凌天出现后,望向被黑衣人拽住了的羽儿,瞳眸一闪而过的温柔,看到羽儿没事,他就放心了。
“羽儿,你没事吧。”
花惊羽摇头,看他神色中充满了担心,不由得心疼,看来他是吓到了。
这些可恶的家伙,待会儿狠狠的收拾这些家伙。
她正想着,身侧的几个黑衣人,为首之人已经阴森森的开口:“南宫凌天,若是想救这人女人,你立刻自杀,你若是自杀的话,我就放了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黑衣人身形一动,一把宝剑抵住了花惊羽的脖子,阴险冰冷的望着对面的南宫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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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南宫凌天的身形一动也没有动,周身笼罩着嗜血的寒气,那双阴骜的眼神仿似厉鬼一般盯着为首几个黑衣人,这几人不由得心惊起来,那为首的人忍不住讥讽起来。
“一直听说北幽王爷如何如何的疼爱自已的王妃,原来也不过如此,生死关头,最先想保住的还是自已的一条命。”
这人说完嘎嘎的笑起来,甚是得意,然后一脸怜悯的望着花惊羽:“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倒霉,瞧吧,这男人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不是我们不想放你,而是这人不救你。”
阴风岗上,夜风呼肃而过,天上无月,光影惨淡,浅浅的轻辉透过枝叶洒照下来,显得斑驳陆离,夜风吹拂着枝叶,鬼哭狼嚎一般,饶是几个黑衣人胆大,也不禁毛骨悚然。
一人飞快的开口:“老大,既然这北幽王爷不自杀,我们还留着这女人做什么,杀了吧。”
几个人飞快的望向对面的南宫凌天,只见这男人在夜色之下,双瞳一片赤红,仿似地狱的修罗一般,森森狰冷,唬得几个黑衣人心里越发的不安,为首的黑衣人一伸手长剑往花惊羽的脖劲上划去,就在这时,变故发生了,花惊羽身形一退,避开了长剑,身子狠狠的一撞身侧的黑衣人,爆退出三米开外。
不远处的南宫凌天一看花惊羽动了,身子疾射而来,仿如星矢一般,周身包裹着浓浓的紫色气流,一柄黑如墨染的长枪哗的从紫芒之中脱颖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南宫凌天嗜血杀气阴沉的话。
“地莲幽冥枪。”
一枪横挑,如一道利刃割破了层层的空间,眨眼杀死了两三人,剩下的两个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一般。
为首的黑衣人急速的爆退,手指一伸掐进了嘴里,啾啾的叫了起来,暗夜之中,这暗号声十分的响亮。
可惜他的暗号打过,阴风岗四周并没有人出现,明明先前他们埋下无数伏兵的,可是现在竟无一人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黑衣头目一想,脸色越发的惨白,不出意外是他们的人被这位王爷动了手脚,可是为什么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正在这时,南宫凌天再次的动了,随之响起他阴森凉薄的话:“说,是谁批使你们抓王妃的?”
他一言落,长枪一抖攻向了那两个黑衣人,这两人武功不弱,眼看着长枪袭来,身形陡的爆退,为首的黑衣人指使另外一人:“抓北幽王妃。”
他们就不信了,若是劫持了那女人,这北幽王爷会不忌掸。
另外一名黑衣人应声,身子一动疾射到花惊羽身边,这一次南宫凌天根本没有阻拦。
这袭击到花惊羽身边的黑衣人,不由得大喜,手一伸便待去抓花惊羽。
可就在这时变故再次发生了,本来一直安静站在夜幕之下的女子,周身一瞬间笼上了煞气,好似地狱的修罗一般,身子一动,长臂如穿透夜幕的利器,直直的向黑衣人伸了过来,眨眼抓住了黑衣人的脖劲,冷冷的扣着黑衣人的脖劲,阴森森的声音响起来。
“说吧,是谁指使你抓本王妃的?”
黑衣人一脸的难以置信,像看到了鬼一样,这女人不是被他们下毒了吗?不是被捆绑了手脚吗。
花惊羽自然看出了这黑衣的惊骇,冷笑一声,狂妄的开口:“凭你们那点雕虫小技,也想在本王妃面前用毒,无知。”
玩什么可以,但是不要在她的面前玩毒。
黑衣人绝望了,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事情,没想到最后竟然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花惊羽手下的力道更重,一伸手扯了黑衣人脸上的黑布罩,露出一张陌生的脸来:“说,是谁指使你抓本王妃的?若不说杀了你。”
可惜黑衣人并没有理会她,脸色一片狰狞,嘿嘿的冷笑两声,用力的一咬牙,竟然直接的咬毒自尽了。
等到花惊羽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伸手一拉这人,想看看有没有救,倒不是说她有多想救这黑衣人,而是想从他的嘴里撬出点什么东西来,可惜最后一无所获,这个黑衣人身上除了刚刚服进去的毒药外,体内还有另外一种毒,一种很厉害的毒,看来这些人都是被什么人以毒控制住了。
不远处,南宫凌天也解决掉了和他打斗的为首黑衣人,本来想生擒此人的,可惜这个黑衣人一落败便自杀了。
南宫凌天踢了一下黑衣人,身形一动奔了过来,一把拉过花惊羽的身子。
“羽儿,你担心死我了。”
先前黑衣人让他自杀以救羽儿,不是他不乐意救,而是羽儿用眼神告诉他,她不会有事,让他别轻举妄动,所以他才会不动。
不过一颗心可是提到了嗓眼上的,现在看到羽儿没有事了,他总算放下心来。
花惊羽窝在南宫凌天的怀里,笑意晏晏。
密林之中很快有人闪了出来,正是青竹墨竹等手下,飞快的开口道:“王爷,那些人被我们杀掉了。”
“抓到活口没有?”
南宫凌天阴冷的沉声问,青竹赶紧的摇头:“王爷,没有活口,有些被我们杀了,有些人眼看着不保,直接的选择自杀了。”
“我刚才查了一下,这些人都被人用毒药控制住了,所以他们想活命也没有办法。”
事实上若是这些黑衣人不死,花惊羽有办法救他们,可惜这些人自以为死路一条,所以宁愿自尽也不愿意落到他们手里,或者是他们背后还有亲人,这些死的人是不想连累亲人。
夜风吹拂,阴风岗一片凄冷。
南宫凌天大手一伸抱了花惊羽往外走去,花惊羽看着身后的青竹等人,不好意思的开口:“凌天,我自个儿走。”
“不需要,本王喜欢这样。”
绝对霸气侧漏,没有反驳的余地。
花惊羽只好由着他,把脑袋耽在他的胸膛前。
夜色之下一行人急急的离开了阴风岗,上马车,一路往京城而来。
马车之中,南宫凌天依旧紧抱着花惊羽,先前她不见了,差点吓死她了,这丫头生来便有吓死他的本钱,南宫凌天拨弄着花惊羽柔软的墨发,温声细语的问道。
“你怎么会被这些家伙给带走的?”
依羽儿的本事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轻松的把她从慈安宫带出来,。
“是他们劫持了皇奶奶,皇奶奶昏迷不醒,若是我不跟他们走,这些人肯定要杀了皇奶奶。”
花惊羽无语的说道,她若不走,太后肯定会没命的,她为了太后只得跟着这些家伙离开。
南宫凌天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家伙能把羽儿带走了,伸手紧握着羽儿的手:“羽儿,谢谢你,以后不要拿自个儿冒险了,不管是谁都换不来你的性命。”
花惊羽笑着没说话,想到绑架她的黑衣人,究竟是谁派出来的。
“你说皇后是不是好了?”
花惊羽忽然的开口,南宫凌天的眼神一暗,森冷的声音响起来:“羽儿的意思是这些黑衣人是皇后派出来的人。”
“不是说皇后身边有一批厉害的手下吗,而且枭京和我们仇怨最大的人就是皇后,所以我怀疑皇后很可能好了,但是她一直装着没好。”
花惊羽微睑眼目的想道又开口:“虽然我被点了昏睡穴,但是因为我是灵脉体的原因,所以早就醒了,隐约中我感觉到我们走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密道之类的,宫里好像有通出宫外的密道。”
“密道?”
南宫凌天挑高了凌厉的眉峰,宫中有通向外面的密道吗?
他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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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明日一早我们进宫,试探一下皇后是否好了?”南宫凌天下了决定,宫中肯定有内鬼,要不然不可能把人顺利的带出宫的,皇后则是第一人怀疑的对象,所以明日他们要进宫试探一下皇后,看看皇后究竟有没有疯。
第二是派人进宫中查探一下,皇宫里有什么密道通向外面。
绝对要封死了这样的密道,要不然宫外有人轻松自如的进宫,这可是坏事。
马车里,花惊羽不再说话,偎在南宫凌天的怀里,柔声细语的说道:“凌天,害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吓死本王了。”南宫凌天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先前刚听到她不见了,差点没疯狂了。
花惊羽为了安慰他,主动的奉上香吻一枚,安抚他的,谁知道这一吻就像个导火线一样,一下子把男人身上的情潮点燃了,眼神一下子热氤起来,缠缠绵绵的盯着花惊羽的脸,一眨也不眨的,呼吸微微的急燥起来,花惊羽在这样的眼神中,不自觉的舔了一下唇,这神情更是撩拨人心,暧昧的气息笼罩在马车里,南宫凌天手一伸急切的去剥花惊羽的衣服,马车里一下子香浓绝艳起来。
马车一路疾驶回枭京,等到回到北幽王府,马车里的男人眉眼生艳,唇角是吃到嘴的狐狸样,醉人的笑意,望着那软成水的小女人,心里柔软成绵,伸出修长如玉的大手,轻手轻脚的帮助她把身上的衣服穿好,然后又整理自已的衣服,待到两个人收拾妥当了,才抱了她下马车。
花惊羽伸手搂着他的脖子,实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在马车上直接要了她,真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越想脸颊越红,幸好现在是晚上,别人发现不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回到东挎院的时候,阿紫和颜冰二人看到她回来,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了,自责不已。
“王妃,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王妃,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主子,害得主子受了委屈。”
花惊羽瞄了两丫鬟一眼,无力的挥手:“好了,不是没事吗,别自责了。”
南宫凌天抱着花惊羽并没有放开她,而是阴森的盯着两个丫头,那嗜血阴森的眼神,生生的令人打颤,谁也不敢说话,南宫凌天幽寒的声音响起来。
“这是第一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两个就别想活了。”
两人赶紧的应声,心知肚明,这是王妃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若是王妃今儿个有一点受伤或者出了什么事,她们两个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以后她们两个定然不能大意。
花惊羽伸手点了点南宫凌天的胸膛:“凌天,好累啊,我想睡觉。”
南宫凌天周身的凌厉散去,温柔的望着她:“沐浴一下再睡,要不然身子不舒服。”
他说着抱着花惊羽往浴房的向走去,花惊羽听他的话,赶紧的挣扎着想下地,她还不习惯当着别人的面沐浴呢,虽然这个人是她最亲密的夫君:“我自已洗。”
南宫凌天邪魅吐气如兰的气息在花惊羽的耳边响起:“我是你的夫君,你身上什么地方为夫没有看过。”
亲都亲了个遍,花惊羽大窘,忍不住轻哼,你个色狼。
这话逗得南宫凌天哈哈的笑起来,先前的阴霾终于烟消云散了。
两个人进了浴房,虽然花惊羽坚持,南宫凌天依然没有理会她,亲力亲为的侍候她沐浴,现在的他正往妻奴的路上欢快无比的奔腾着,而且十分的高兴。
浴房之中不时的响起旋旎的声音,令人想入非非,外面的两个丫鬟离得远远的,别看王爷对王妃好,对于别人那可是嗜血无情的,若是招惹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等到沐浴完比,花惊羽是直接无力到睡着了,因为南宫凌天在浴池中,上下其手外,控制不住的又缠绵了一回,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了花惊羽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最后是怎么出的浴室,怎么进的房间都不知道,反正是睡得一蹋糊涂。
南宫凌天像嗜足了食的兽一般心满意足的,一路把花惊羽从浴房抱回房间,轻手轻脚的替她擦头发,然后搂着她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花惊羽还没有醒过来,只觉有人用头发撩拨她,飞快的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魅,鬼斧神功雕刻成的俊脸近在咫尺,一看到她醒过来,俯身亲吻了她一下。
“羽儿,醒了。”
花惊羽无语的翻白眼,能不醒吗,你都不让人安份的睡觉,南宫凌天已经伸手拉她起来了。
“是不是饿了,我已经让下人准备了好吃的东西,你好好的吃些,昨天饿坏了吧?”
他一说,花惊羽还真觉得饿了,饿死了,昨天被带走,半天带一夜没有吃一口东西了。
两个人起来用早饭,早饭没有出去吃,让人把早饭传进了房中用的。
南宫凌天一边照顾花惊羽吃东西,一边问她:“今儿个进宫,你打算如何试探皇后娘娘?”
他们今儿个进宫的目的就是为了试探皇后娘娘究竟有没有好,是装傻还是真傻,若是她装傻,那么昨天出现的那些黑衣人就是她派出来的,若是真的傻了,那么他们就要查清楚昨天的那批黑衣人究竟是谁派出来的。
除了皇后,谁又把他们两人给掂记上了。
花惊羽蹙眉想了一下说道:“我还没有想到呢,待会儿进宫的路上想,总之一定要查清楚皇后有没有好,若是这个女人好了,千万不能放过她,要不然我们不会安宁的。”
南宫凌天深邃的瞳眸一片阴沉,深深的点了一下头。
两个人用了早饭后,天色已不早了,一起进宫去向老皇帝请安。
昨天花惊羽在慈安宫失踪,南宫凌天狂怒,老皇帝也受了惊,后来南宫凌天找到了羽儿,派人送了信进宫,老皇帝总算安稳了一些,若是这个女人出什么事,自个的儿子能和他拼命。
明德宫,老皇帝上完早朝后又回明德宫补了一会觉,上了年岁的人禁不得劳累了,稍微折腾一下,便很累。
太监禀报进去,北幽王爷揩北幽王妃进宫来了,老皇帝让人侍候着出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
“儿媳见过父皇。”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一先一后的给老皇帝施礼,老皇帝让他们两个人起身,赐了座位,等到两个人坐下来后,老皇帝望向花惊羽,见她气色不错,昨天被人带出去应该没受什么伤,不过有人从宫中把人带走,这事还是让老皇帝震怒。
“花惊羽,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从宫中把你劫走了?”
花惊羽起身恭敬的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之所以被人带走,乃是因为那黑衣人给皇奶奶下了药,那人还用皇奶奶威胁儿臣,所以儿臣只得妥协,才会被他们带走的。”
一听花惊羽的话,老皇帝受惊,随之松了一口气,这儿媳妇做得倒还不错,母后倒是没有受伤,这让他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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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是如何把你带出去的?”
“儿媳是被他们点了昏睡穴带出去的,所以不清楚他们是如何把儿媳带出去的。”
花惊羽没有说密道的事情,因为没有把握,她说了老皇帝也未必会相信,所以干脆不说。
老皇帝听了花惊羽的话,气恼的狠狠一捶龙案,阴骜无比望向南宫凌天:“昨天可有抓住那些人?”
既然花惊羽完好无损的出现了,想必天儿定然抓到那些刺客了,南宫凌天起身回话:“父皇,那些抓捕羽儿的刺客在阴风岗布下了埋伏,想杀我和羽儿,不过我猜到了他们的意图,所以令人在外围慢慢的围阻他们,幸好最后杀掉了他们,本来还想抓住他们,好让他们交待出幕后的指使人,谁知道那些人竟然被人用毒药控制住了,所以最后这些人全都死了。”
老皇帝蹙起了眉,一言不吭,深思起来,能在宫中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而带走了花惊羽,可见宫中有内鬼,一想到宫中有内鬼,老皇帝心里淡定不了,若是查不出这个人来,他以后做梦都提着一颗心,若是这背后的人把心思动到他的身上,他不是要倒霉吗?
“天儿,这件事交给你来查,一定要在宫中彻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搞的内鬼,务必要查出来。”
南宫凌天听到皇帝的话,立刻起身领命。
他本来就想进皇后的宫殿查这件事,既然现在父皇下旨了,他自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查这件事。
“儿臣领旨。”
老皇帝挥了挥手,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出了明德宫。
祟佳宫里,皇后娘娘尤如孩童似的抱着怀里的枕头,又唱又跳的和宫里的宫女在捉迷藏,十分的开心,祟佳宫更是少见的热闹。
这里再没有了从前的威仪,宫女太监的只要尽心尽力的陪着皇后娘娘玩耍就行了。
阳光下,李嬷嬷站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切,唇角擒着微笑,就这样吧,娘娘就这样一辈子到老也不错,若是让她醒过来,知道武宁候府发生的事情,她又如何承受得了呢,失去了儿子,失去了武宁候府,她若醒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这样混混沌沌过一辈子。
院子里不时的响起皇后稚嫩如孩童的声音:“快来找我啊,看看我躲在什么地方?”
现在的祟佳宫,与外面几乎完全的隔绝了,虽然依旧和从前一般的宫墙大院,但是除了这里的太监和宫女,再也没有别人过来了,就是皇上也没有过来。
好在皇后娘娘什么都不知道,李嬷嬷叹息一声。
正在这时,宫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有人拉开了厚重的朱红木雕兽头的宫门,哗啦一声响,听到响声的人飞快的望过去,看到高大俊逸的北幽王殿下领着一干侍卫动作俐落的走进了祟佳宫。
多久没有人了,李嬷嬷心头不安,飞快的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南宫凌天的面前。
“老奴见过北幽王殿下。”
南宫凌天没看李嬷嬷,踱步走了过去,一直往里走去,身后的一干人跟着他的身后往里走去。
花惊羽经过李嬷嬷的身边时,温声开口:“李嬷嬷起来吧。”
“谢王妃。”李嬷嬷谢恩起身,跟着花惊羽的身后一路往里。
里面受惊的宫女太监全都停住了动作,一起望过来,皇后更是如小鹿一般的慌恐不安,紧张的望着这从殿外走进来的一干人,紧巴巴紧的抓住怀中的枕头,似乎生怕有人抢了这东西。
李嬷嬷不知道北幽王爷和北幽王妃以及一众侍卫进祟佳宫干什么,所以慌恐的追问:“北幽王妃你们这是?”
“昨天有人从慈安宫把本妃劫了出去,所以现在王爷奉命清查宫中的各宫各殿。”
花惊羽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皇后,可惜皇后一动没有动,依旧慌恐的盯着南宫凌天和宫中的侍卫。
南宫凌天已经走到了皇后的面前,李嬷嬷赶紧的奔了过去,生怕这些人吓到了皇后。
尤其是不能动皇后手里的枕头,若是动了,皇后定然要发疯抓狂的。
“王爷,我们家娘娘都这样了,王爷不会怀疑我们家娘娘吧。”
虽然以前娘娘确实算计过北幽王妃,可是现在她这样了,肯定不会再算计她的,他们这样做什么?
李嬷嬷想不透了,南宫凌天没理会李嬷嬷。命令身侧的侍卫:“立刻去御医院把王大人带过来?”
侍卫应声而去请人,南宫凌天一伸手取了皇后怀里的抱枕,皇后脸色立刻阴森难看了,大叫起来,眼看着便要发疯抓狂,李嬷嬷吓得走过去:“王爷,你别动娘娘的枕头,她会抓狂的。”
“喔,”南宫凌天拖着长长的尾音,一双锐利的洞察人心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皇后,手指一用力,那抱枕便被抽了出来,皇后一看抱枕被抽,像疯了似的大叫起来,往南宫凌天的身上扑去,南宫凌天身子一退,让了开来,皇后扑了个空,直接的扑到地上去,最后竟然赖在地上打起滚来了。
哪里有半点的皇后形像,本来穿着的锦绣凤裙,此时滚了一身泥,头发也被她滚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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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看得心疼不已,飞快的跪下来。
“王爷,你饶过我们家娘娘吧,我们家娘娘她太可怜了。”
李嬷嬷说着哭了起来,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二人盯着地上打滚的皇后,还别说真没有任何的破绽,此刻的皇后千真万确就是个痴傻的。
南宫凌天抬眸望向了花惊羽,看样子皇后似乎真的没有好。
祟佳宫的外面,御医王大人飞快的奔了进来,恭敬的垂首向南宫凌天施礼:“下官见过王爷。”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问王大人:“皇后现在怎么样了?她的病是否有进展?”
王大人望了一眼地上依旧在打滚的皇后,不由得叹气:“娘娘这病恐一时难好,老臣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意思很明显皇后的疯病还没有好,也就是皇后并没有好。
南宫凌天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那先前在南宫凌天面前打滚的皇后忽然的不滚了,嗖的一下窜到了南宫凌天的身边,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靠枕,然后把靠枕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飞快的掉了一个身,看也不看南宫凌天,不停的哄劝着。
“徽儿乖乖,别怕啊,母后保护你,没人可以伤得了你。”
祟佳宫里,不少人注意着北幽王殿下的动静,南宫凌天一蹙眉,森冷的声音响起来。
“来人,去取些馊水过来。”
一名太监应声,直奔御膳房奔去。
这里众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王爷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让人取馊水过来啊,李嬷嬷却有些明白了,王爷他们这是怀疑娘娘是装疯啊,不要啊,娘娘是真疯了啊。
“王爷,你不能这样啊,娘娘她是真疯了啊。”
李嬷嬷一哭,祟佳宫里的太监宫女便也知道王爷让人取馊水来是做什么的,原来是想试试皇后娘娘有没有疯,这?
众人一个也不敢说话,全都小心的垂首。
南宫凌天听了李嬷嬷的嚎哭,不由得脸色难看了,阴骜森冷的喝斥:“住嘴。”
李嬷嬷被喝住了,不敢再哭了,直顾着抹眼泪,望着皇后娘娘,心里暗骂南宫凌天,这狗心狼肺的王爷竟然为了试探娘娘而让娘娘喝馊水,他真是太过份了,若是从前他敢这样干吗?
可是现在却没人阻止得了这男人。
小太监很快端来了馊水,一路走一路用手捏住鼻子,实在是太难闻了。
不过等到走过来后,可就不敢再捏住鼻子了,规规矩矩的站好。
不过四周的人闻到了,却是忍不住蹙起了眉,有想捏鼻子的冲动,可是因为王爷在,所以没人真去捏鼻子,所有人拿眼睛看不远处的北幽王妃花惊羽,只见王妃动都没有动一下,那馊水味似毫影响不了她,她的一双明媚动人的眼睛盯着皇后娘娘,一眨也没有眨。
南宫凌天命令小太监:“把这个馊水端给皇后娘娘。”
小太监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手指不俐索的哆嗦了起来。
这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会不会治他的罪啊,他不想死啊。
可是同样的现在他若是胆敢乱说话,这位王爷也能杀了他,他咋这么倒霉啊,小太监一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小太监把馊水端了过去,皇后抬头望了一眼,飞快的一伸手抢了过去,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大口,身后的李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冲过去一把打通皇后手里的馊水,扑通一声跪下来。
“王爷,士可杀不可辱,王爷若是怀疑娘娘,就杀了娘娘,不该这样折辱娘娘,娘娘好歹是正宫皇后啊,皇上还没有下旨废她呢。”
李嬷嬷的话落,一脸视死如归的望着南宫凌天。
要杀便杀吧,她不怕死,她宁愿死也不想看着皇后娘娘受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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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惊羽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皇后娘娘的动静,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半点把柄,这个女人若是装的,她真的很想给她鼓鼓掌,实在是有当影后的本钱,但是?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领着一众侍卫往外走去。
两个人出了祟佳宫,南宫凌天吩咐了青竹带领着宫中的侍卫一个宫殿一个宫殿的搜查,再查一遍。
虽然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可是该查的还是要查。
“羽儿,你看这件事?”
南宫凌天伸出修长的大手握着花惊羽的手,温声相问,花惊羽抬手轻撩了一下鬓边滑落下来的黑发,娇媚的开口。
“说实在的,实在看不出端睨,没有慌张或者不安,也没有似毫的破绽,一切都那么的天衣无缝,可是我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想想最后的那个馊水,就算是傻子恐怕也会嫌厌吧,但是皇后竟然视若无睹的端了过去喝了两大口,她这样做,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我怀疑皇后有可能真的不傻了。”
“那本王派人盯着祟佳宫外,我们今儿个这样跑一趟,恐怕已经惊动了皇后,皇后若是不傻,肯定要有什么动作,另外我暗中命人查皇后的宫中是否有密道,若是找到密道,那么皇后就算继续装傻都没有用。”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南宫凌天想送她回王府,花惊羽想起了昨天太后娘娘被人迷昏的事情,所以想去看看太后娘娘,谁知道两个人却跑了一趟白腿,因为太后娘娘正在休息,两个人只得出了宫,一路回王府去了。
南宫凌天把花惊羽送进了王府,又进宫去了,宫中的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北幽王府,花惊羽一进去,便看到白管家过来禀报。
“王妃,有客人过来拜访王妃。”
“谁啊?”
“孝亲王府的孝亲王妃和小郡主,另外还有公主府的永乐郡主。”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跟着白管家的身后往王府前面的正厅走去,人还没有走进正厅,便听到里面传来了孝亲王妃的说话声。
“谁知道她跑哪里去了,竟然不声不响的不见了,实在是太不守妇道了?”
孝亲王妃不满的声音响起来,一听便知道她说的乃是她的儿媳妇花青枫,花青枫身为孝亲王府的小王妃,忽然随大军出发前往边境,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内情,自然恼火,孝亲王妃本来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现在更生气了。
男人上前线去建功立业了,一个女人竟然不见了,真是太不守妇道了。
永乐郡主的声音响起来:“她可能是有事出去了。”
小郡主南宫晚儿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嫂子这次确实有点过份了,我哥离开京城的时候,她都没有去送,等我们回来,连她人影儿也不见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指不定别人怎么说她呢。?”
门外花惊羽脚步一顿,想起了青枫只身前往边境的事情,不禁有些头疼,该如何和孝亲王府的人交待呢。
她现在没法说她隐在军队中前往边境去,若是说了,这孝亲王妃能立马让自已的儿子休了这个不守妇德的人,所以这种事万不能让孝亲王妃知道。
正厅里,孝亲王妃愤怒的话再次的响地起来:“我来这里就是问问北幽王妃是否知道她的消息,若是王妃也不知道她的消息,这样的儿媳妇不要也罢。”
花惊羽一惊,赶紧的领着人走了进去。
孝亲王妃的说话声嘎然而止,飞快的抬首望过来,便看到上身穿淡粉绿枝缠梅的薄袄,下着百折裙的花惊羽,说不出的妩媚动人,优雅高贵,一看到她,正厅里的人眼睛便亮了起来。
南宫晚儿最先欢快的叫起来:“花姐姐你回来了?”
孝亲王妃不满的瞪了女儿一眼:“没有礼貌。”
她说完笑望向花惊羽:“羽儿,你从宫里回来了。”
花惊羽走过去对孝亲王妃行了礼:“羽儿给婶子请安了。”
孝亲王爷是皇上的弟弟,这孝亲王妃自然是花惊羽的婶子,晚辈给长辈见礼,自然是应当的。
孝亲王妃特别的喜欢花惊羽,不管她做什么都认为最好的,长得好,又端庄有礼,而且行事周到,每看一次,孝亲王妃便懊恼一次,为什么这样可人的丫头不是她家的儿媳妇呢,说来说去还是自个的儿子不成器,她听晚儿说过,明明是自已的儿子先和小丫头交好的啊,到最后愣是被凌天给抢了先,他却挑了一个别人挑剩下的,实在是想想让人憋气。
不过看到羽儿,她又笑了起来,伸手拉了花惊羽起身。
“羽儿啊,坐婶子这边,婶子有话问你。”
孝亲王妃亲热的拉着花惊羽坐她身边,看得厅堂里的南宫晚儿和永乐郡主相当的无语,之前是谁一脸的雷霆之火,大有要灭了花青枫的样子,这会子又温软成这样子了。
真正是让人汗颜啊。
“婶子是问青枫妹妹的下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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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惊羽不等孝亲王妃问,便先问了,然后一脸笑的说道:“是这样的,青枫妹妹和我说过这件事,她是去南边了,她娘原在南边还有一部分田产,都是以前的陪嫁之物,现在花家被关进了大牢,处处要钱财打点,但是这次抄家,什么都充公了,所以青枫妹妹一个人回南边去变卖那些田产了,好在衙门打点打点。”
听花惊羽说了花青枫的下落,孝亲王妃挑了挑眉,有些不满的说道:“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再说她可以使个人回南边去变卖,为什么要亲自回南边去啊,她现在可不是花家的小姐,首先是南宫家的媳妇,做什么事情一点脑子也没有。”
孝亲王妃发起牢骚,花惊羽赶紧的拉着孝亲王妃的手臂:“婶子,你别气了,我也有责任,当时没有阻止她,是我脑子想得少了。”
孝亲王妃望向花惊羽,本就长得灵动,再这么一撒娇,就是泥菩萨也心动了,孝亲王妃总算不发火了。
“哪里干你的事啊,你这孩子就知道担干系。”
“婶子不气了吧?”花惊羽娇笑着问道,孝亲王妃摆手:“罢罢,看她也是一片孝心,这次就饶了她,若是下次做事再这么没有脑子。看我饶不饶得了她。”
“不会了,不会了。”花惊羽赶紧的说道,孝亲王妃总算不再说花青枫的事情,而是问道花惊羽昨天的事情。
听说羽儿昨天在宫里被人劫持了,幸好没事。
正厅里,几个人仔细的说着话,都是关心的询问花惊羽昨天有没有受伤什么的,天色很快就中午了,花惊羽留人在王府吃午饭,不过孝亲王妃和小郡主推拒了,孝亲王妃临离开的时候,特别的邀请了花惊羽和王爷明日去孝亲王府参加赏花宴。
孝亲王妃说这话的地候,南宫晚儿一脸不正常的红,还带着一丝儿的恼怒,暗暗的掐手帕儿,不过最后被孝亲王妃带走了,正厅里只剩下永乐郡主和花惊羽二人。
永乐郡主妖魅的一笑:“我猜明日的赏花宴,其实就是相看小宴,你家的婶子这是打算嫁女儿了。”
花惊羽一听,恍然,难怪南宫晚儿一脸恼火呢。
原来这赏花宴就是相看宴,不过真不知道南宫晚儿最后会嫁给谁,花惊羽倒是挺好奇的。
永乐郡主不再关心南宫晚儿的相看宴,而是关心花惊羽昨天被劫出皇宫的事情。
“昨天究竟是什么人把你带出宫去的,按理你不至于乖乖就犯才是啊。”
花惊羽挑眉:“若是只有我一个,那人要把我带出去是绝对没可能,问题是他们给皇奶奶下药了,还用刀抵着她,若是我不走,她肯定会被杀掉,你说若是她被杀掉,我还有好果子吃吗,眼睁睁的看着皇奶奶被贼子杀死而不闻不问,这件事若是发生,我恐怕要被口水沫子淹死了,所以我只能被劫了。”
“什么人指使人进宫劫的你啊,竟然轻松的从宫中带了出去,。”
先前南宫凌天在宫中搜查的事情,永乐郡主是知道的,虽然她退出了尧奇卫,可不代表两耳不闻窗外事。
花惊羽挑高眉望着永乐,沉声开口:“我怀疑是皇后。”
“皇后,”永乐惊叫,不是说她傻了吗。
“是的,我们一直以为皇后傻了,可若是她又好了呢,这样躲在暗处,我们不是很容易躺着中枪吗,她昨天指使了人布下了局想杀掉我和凌天,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我百毒不侵,所以才会给了我们机会,谁知道她下一次设了什么局等着我们啊。”
“那还等什么,立刻进宫告诉皇帝舅舅。”
永乐郡主急了,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傻了就傻了吧,临了竟然又好了,还装傻,实在是太讨厌了。
花惊羽一动都没有动,娇丽的面容上布着深沉,瞳眸是若有所思。
“你别进宫去了,没用的,今儿个我和凌天特别的去试探了她,你知道吗?她为了证明自已是傻子,竟然连馊水都喝了。”
正因为她眼都不眨的连馊水都喝了,所以她才怀疑这女人有可能装傻,就算是一个真正的傻子吧,闻到这么难喝的东西,至少也要闹腾一番吧,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表示,抢了过去就喝,不过真是难为她了。
“你说她?”
永乐郡主没看到当时的场面,但也受不了的当场呕了起来:“亏得这女人竟然这么能忍,她越是这样忍,说明她的心里越是恨你们,这可是件麻烦事啊。”
永乐担忧了起来,满心的不安。
凌天表哥和小羽儿刚刚大婚,竟然闹出这么一出子事来,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凌天派人在暗中盯住祟佳宫了,若是皇后有动静,我们会知道的。”
花惊羽安抚永乐郡主,屋子外面有人传了午膳进来,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说,下午的时候,永乐郡主在北幽王府玩了半日,傍晚的时候才回公主府去。
永乐郡主离开不久,南宫凌天从宫中回来了,周身的冷寒气息,可见这一天在宫里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除了皇后,别的妃嫔那里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看来还是皇后有问题啊,本王已经命人盯住了皇后的祟佳宫了,就不相信她一无所动。”
南宫凌天气狠狠的说道,一想到自已大婚不久竟然碰到这样的事情,便恼火异常,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来是一心算计到他的头上了,他不会让她再得手的。
花惊羽拉着南宫凌天的手:“你别再纠结了,我们肯定会逮住这个女人的狐狸尾巴的,今天天色晚了,吃点东西休息吧,明日继续查,总会水落石出的。”
“嗯。”南宫凌天眉宇舒展了开来,吃了一点东西,进新房去陪花惊羽了,两个人刚刚新婚,少不得一番亲热恩爱缠绵,然后亲热的搂在一起睡了。
半夜,北幽王府的大门碰碰的响起来,王府的管家赶紧的领着人去开门。
来人竟然是宫中的太监,还是皇帝身边的当红太监小李子。
小李子气吁喘喘的开口:“快,皇上宣王爷和王妃立刻进宫。”
“是,”白竹应声领着小李子进王府,一边走一边心急的询问:“宫里是发生什么事了,这大半夜的让王爷和王妃进宫。”
小李子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皇后的祟佳宫里失火了?娘娘和她的贴身嬷嬷烧死了,”
白竹的脸色大变,让人带了小李子去偏厢用茶,自已赶紧的领着了进了琉园。
此时琉园的房间里,南宫凌天已经披衣下床走了出来,先前有人敲门他已经听到了,而且听敲门的急切,应该是有急事的。
白竹正好领着人过来,一看到王爷出现,赶紧的禀报:“王爷,宫中走火了,祟佳宫失火,听说皇后娘娘和她的贴身嬷嬷烧死了?”
南宫凌天的脸色下子阴暗了,这白天刚刚进了皇后的祟佳宫,晚上祟佳宫便失火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想着,暗处有人闪身奔了过来,一跃落到地上,竟是青竹,先前南宫凌天派了青竹在祟佳宫外面监视着祟佳宫的情况,没想到祟佳宫竟然失火了。
“怎么回事?”
南宫凌天的话是问青竹的,青竹恭敬的禀报:“王爷,属下大意了,先前属下领着人在祟佳宫外面监视,谁知道竟然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了祟佳宫,而且看上去身手不错,属下等立刻跟了上去,谁知道等到回来后,祟佳宫竟然失火了,想救火也来不及了,火势太大了,听说皇后娘娘和贴身的李嬷嬷被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