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急促
世人都说这男子嗜血残狠,冷血无情,可是她却欠了他好几次的人情,看来事情的真相往往不如表面看到的那样。
房里南宫凌天没有说话,径直端坐在一侧的椅子上,淡淡的接了口:“接下来你还是小心点吧,那云霞宫的人可不是善人,招惹了她们,只怕她们不会放过你的。”
“她们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她们的,总有一日我会找上她们的。”
花惊羽的瞳眸中满是煞气,手指也下意识的紧握起来,也许别人听了她的话,会认为她狂妄不知天高多厚,云霞宫数百年的底蕴,岂是她这等小人物动得了的,同样的花惊羽若不是知道自已是先天灵体,她也不敢说这样的话,但是自从师傅说了她乃是先天灵脉之体,练武就像吃饭睡觉一般简单,她便知道日后她花惊羽的成就不可限量,只是因为她起点有些慢了,所以现在才会不是别人的对手。
南宫凌天倒是没有笑话她,因为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的谜,往往最不可能的事情,在她身上都是可能的,就像先前她被云霞宫的人追杀一般,本来是百死无一生还的可能,可是到最后听说对方伤得不比她轻,而且还是三个人同时的对上她。
“对了,你的丫鬟不见了,本王送你两个丫鬟如何?”
南宫凌天慵懒的开口,他之所以过来,便是想送两个丫鬟给花惊羽,一来侍候她,二来可以保护她。
不过他一开口,花惊羽便拒绝了,她不想再欠南宫凌天人情了。
“谢北幽王殿下了,不需要,北幽王殿下请回吧,等我身体好了,定然会还你恩情的,”无论如何她不想再欠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人情,她一向不喜欢欠人人情,就眼下欠的这些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还了,唯有心中牢记着,日后若是他有需要,她定然尽全力的帮他。
南宫凌天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花惊羽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令他满心不悦,正想说话,轻羽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有人过来了,南宫凌天不好再留下,只得缓缓的起身:“本王走了。”
说完一闪身离开了,他刚离开,屋外响起了说话声,竟是花千寻温润的声音:“大小姐一切都好吧。”
花千寻的手下亲衣卫,恭敬的禀服:“回少将军的话,没事,大小姐一直在休息。”
“嗯,那就好,”花千寻点头,领着一名纤瘦的女子走了进来,房间里花惊羽出声开口:“千寻哥,你怎么过来了?昨夜没有睡觉,今儿个怎么不早早的睡?”
她说着挣扎着动了一下,想坐起来,不过身上没什么力气,花千寻背后的一个纤瘦女子赶紧的走上前几步,伸手扶起花惊羽坐起来,然后取了一个靠垫让花惊羽坐着,花惊羽笑了笑望向那女子道谢:“谢谢了。”
女子扯了一下笑,赶紧的说道:“小姐,奴婢是大少爷的丫鬟,大少爷让奴婢过来侍候小姐,以后奴婢就是小姐的丫鬟了。”
“这是?”花惊羽一脸的错愕,望向花千寻,花千寻沉稳的开口:“颜冰不见了,你身边没什么侍候的人,温柔一直跟在我身边侍候着我,是个贴心的丫鬟,而且她还懂些武功,以后她过来侍候你吧,别人我不放心。”
“千寻哥,那你?”
“我身边还有别人呢,你别担心我的事情,我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不需要你担心,”花千寻心疼的说道,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神色好多了,不由得真正的松了一口气:“温柔,以后你就留在大小姐身边尽心侍候她吧。”
“是,少爷。”温柔应声,恭敬的走到花惊羽的面前行礼:“奴婢温柔见过大小姐,以后奴婢便是大小姐的奴才了。”
花惊羽伸手拉了她起来,千寻哥的人,她多少有些怜惜的,不过她也没有拒绝,颜冰不见了,她身边总不能一个人没有,这轻羽阁里只有三个粗使的婆子,她总不能让那三个婆子侍候她吧,所以这温柔先留下来用着吧。
不过想到颜冰,花惊羽黯然了,神情冷寂:“不知道颜冰她怎么样了?但愿她好好的。,”
“她没事的,你别担心,你想啊,若是她有事了,谁会把一个死人带回去啊,所以那个带走她的人,定然是为了救她,等她好了,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花千寻劝慰花惊羽,花惊羽心情略好一些,望向花千寻,看他的脸色有些憔悴,不由得很心疼,虽然她和花千寻相处的时间不长,可是这个义兄,真正的当她是亲妹子一般的疼爱着的,她心里也逐渐的接受了他是她哥哥的事实,所以看到他难过,她心里十分的不舍:“千寻哥,我什么事都没有,你别担心了。”
“羽儿,不如我们离开花家,另起府邸,相信我奏明皇上,皇上定然会同意的。”
花惊羽听了花千寻的话,蹙眉想了一下,沉稳的开口:“哥哥,眼下我还不想走,花如烟和云氏欠我的我定然要拿回来,而且眼下不是离开花府的时机,老皇帝只怕想用你来制衡花家,又如何同意让你脱离花府呢?”
对于老皇帝重用花千寻的事情,花惊羽已有些猜测,这花家虽然一门权贵,出了不少的将军,是燕云国的护国功臣,可是历来功高盖主之臣都不会有好下场的,所以皇上心中忌掸花家,现在忽然的重用花千寻,必然有他的谋算,所以花千寻要脱离花府恐非易事,而她在短时间内也没想过脱离,她要练功,然后狠狠收拾云氏,至于花府,他们很快就会离开的。
花千寻听了花惊羽的话,脸色有些幽暗,一时没有说话,花惊羽伸手握着花千寻的手,柔声说道:“千寻哥,我们会离开这里的,等到做完了这些事,我们便想办法脱离花府,相信我,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的。”
花惊羽的话落,花千寻总算点头了,脸色温融的望向花惊羽;“怎么样,现在可有些精神了,昨天可是吓坏了我们?”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花惊羽柔柔的说道,花千寻伸手轻揉了她的头发,温声说道:“与千寻哥客气什么。”
他说完想到了北幽王的六脉神草,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一次倒是欠了北幽王南宫凌天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千寻哥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他的。”
“嗯。”花惊羽轻应了一声,倒是没有提到北幽王南宫凌天难言之隐的事情,这件事倒底是男人的脸面,她还是别给他泄露出去的好。
房间里,兄妹二人正在说话,屋子外面响起了急切奔跑的脚步声,花惊羽和花千寻二人一起望出去,便看到道气吁喘喘的身影冲了进来,一看到床上的花惊羽,便惊叫起来。
“羽儿,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来人是花青枫,昨天花青枫之所以没有出现,乃是因为她去了她的外祖家做客,今儿才在她外祖家得到消息,所以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花惊羽伸手拉她坐下来,笑着安抚她:“我没事,你看不是好了吗?”
“她们说你差点没命了,只剩下一口气了,吓死我了,”花青枫直接的哭了起来,先前憋着一口气,这会子心里突然的一松,便直接的哭了起来。
花惊羽赶紧的拉着她的手劝她,总算劝好了,温柔正好打了水走进来,花青枫看到她不由得奇怪的开口:“这是谁啊,颜冰呢?”
颜冰虽然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和花青枫相处的时间不短,两个人都护着花惊羽,所以交情还是很不错的,此时一看颜冰不见了,竟然换了一个不熟悉的丫头,花青枫忍不住开口追问。
她一问,花惊羽的心情也不好了,一言不吭,好半天才说道:“她当时和我一起被人打成了重伤,可是等到赫连轩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了我,并没有看到颜冰,颜冰不见了,不知道她究竟是生是死的?”
花惊羽心里很难过,眼睛微微的潮湿,花千寻心疼她,赶紧的开口:“羽儿,我不是说了她不会有事的吗?你别想多了,等她好了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他说完又望花青枫:“羽儿的身子现在很虚弱,你就不要惹她伤心了,这样对于身体不好。”
“嗯,我知道了。”花青枫总算不说话了,然后开口:“羽儿身体不好,这两天我来照顾她吧,你自去忙你的事吧。”
花千寻身为燕云国的少将军,现在身上有职务总是有事,哪里有多少空闲的时间啊,所以花青枫要求陪伴花惊羽,这正合他的心意:“好,那你陪着小羽儿吧,不过记着不要惹得她不高兴,这样不利于身体恢复。”
“知道了,”花青枫点头,先前自已只是太激动了,所以才会惹得羽儿伤心的,
花惊羽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他们是关心她的,是她的亲人,可是她呢有什么可以关心她们的呢,若是他们遇到什么事,凭现在的她,有办法保护他们两个吗?所以她决定了尽快恢复身体,进黑森林去专心的练功,一定要变强大,这样以后等到她的亲人朋友有需要的时候,她也可以帮助他们。
花惊羽意念一落地,望向房间里的温柔:“温柔,去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话要与千寻哥和青枫说。”
“是,小姐,”温柔走了出去,花千寻和花青枫相觑一眼,不由得奇怪的盯着花惊羽,一言不吭的等着花惊羽的话。
“千寻哥,青枫,我决定了,等这两天我的身体好了,我要进黑森林山脉。”
“进黑森林,这怎么行啊,那里很危险的,”花千寻第一个不同意了,直接的开口拒绝,花青枫也是满脸的担心:“羽儿,我知道你是想让自已变强大,可是我们还是慢慢来,不要心急,这练功的事情,要循序渐进,不能急促。”
给读者的话:
恢复正常更新,前面文文已恢复
一百四十九章:耳朵
花惊羽等他们说完了,才不急不缓的开口:“其实上次我进黑森林有一个奇遇,我在山林中遇到了一个世外奇人,我认了那人做了我的师傅,我师傅不但武功很厉害,同时她还是一位用毒高手,正好我也喜欢研究毒术,所以师傅便收我为徒了,我此次进黑森林是去找师傅的。”
“师傅,使毒高手?”
花千寻一脸的不可思议,没想到羽儿竟然有这样的奇遇,难怪最近她的内力进展得很神速呢,如此短的时间竟然从二重的内力达到了五重内力。花青枫激动的拽着花惊羽的手臂:“羽儿,你说的是真的,你在黑森林中拜了师傅,难怪上次你一点事都没有。”
花惊羽笑着望向花青枫:“抱歉,青枫,上次没有告诉你们。”
“没事没事,你现在告诉我也是一样的,”小羽儿能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她,说明她的心里当她是亲人好友了,她心里很高兴呢,哪里还会怪她。
花惊羽见花青枫没有怪她,又接着开口:“我师傅还说了我乃是先天灵脉之体。”
“先天灵脉之体,这又是什么东西啊?”对于先天灵脉之体,花千寻和花青枫还真没有听说过,花惊羽笑着解释道:“先天灵脉之体,是一种极有天赋的身体,修炼功力特别的迅速而且简单,就像吃饭喝水一般简单,以前我的身体被污渍阻塞了,所以炼起功来很缓慢,师傅已经用洗筋伐髓的药丸替我梳通了经脉,所以这一阵子以来我的功力才会如此的神速。”
花惊羽说完,花千寻和花青枫二人总算了解这丫头为何进展神速了,原来竟是先天灵脉之体,这真是太好了。
“这一次我进黑森林就是为了再次的练功,因为唯有在山林中才不会有人打扰,另外我师姐身上有先天之毒,我答应了师傅给她配制压制先天之毒的解药,正好解药配制好了,所以我打算送进去。”
花惊羽的话落,花千寻不说话了,小羽儿有这样的奇遇,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如何会阻止她呢,花千寻叮咛了花惊羽一声:“这件事别泄露出去,除了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要告诉,一是以免给你师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呢,以免有人盯上你,眼下朝中虽然风平浪静的,可是暗下里却是波光诡谲。”
多少人盯着太子之位,太子最近的表现却又让人失望,所以这暗潮恐怕要涌动了。
“嗯,我知道,”花惊羽点头,她之所以告诉花千寻和花青枫,乃是把他们二人当成自已亲近的人了,才会告诉他们的,别人她根本不会说的。
花青枫的声音也响起来:“羽儿,要不我陪你进黑森林吧。”
小羽儿一个人进黑森林她不放心,再说让别人陪她进去,她们也不放心。
花惊羽想了想拒绝了,因为师傅失忆了,不喜欢和外界的人过多的接触,所以她不能自做主张,以免惹得师傅不高兴,想着花惊羽望向花青枫:“不用了,我一个人进去吧,师傅她失忆了,不太喜欢与人接触,若是我带人进去,她不高兴反而不好。”
“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进黑森林,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花千寻开口,花惊羽同意了,三个人说着话夜深了,花千寻和花青枫起身,让花惊羽早点休息,她虽然没有大碍了,但是要多休息才行,花青枫说了第二天过来照顾羽儿,也领着小丫头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花千寻过来看望花惊羽,见她的神色比起先前好多了,心里才松了一口气,领着人出去,正好看到花青枫过来,便叮咛花青枫和温柔两个人好好的照顾花惊羽,自已出去了。
花千寻刚走出去不远,便听到有人娇媚的唤道:“寻哥哥,你来看羽儿吗?”
小昭抱着小白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了花千寻离去,所以恋恋不舍的打招呼,花千寻点了一下头,一抬头看到小昭身侧的一个模样清秀个子不高的男子,不由得停下了脚步问小昭:“这是谁啊?”
小昭望向一侧的姜惟,生怕花千寻误会,立刻开口:“寻哥哥,这是我们学院的,和我可没什么关系啊。”
姜惟一听,眼睛眯了起来,瞪向小昭,不满的抗议:“小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说完伸手想搂小昭的肩,表示两个人哥俩好的热情,小昭一跳三尺开外,指着他,狠狠的训斥道:“离我远点,我从头到脚都是寻哥哥的,别人休想碰一下。”
这话一起,两个男人同时狠狠的抽了抽嘴角,花千寻是一脸的无语,姜惟则是一脸的惊骇,小昭妹子啊,你又换目标了,难怪最近玉凰学院都看不到你的身影,难怪你住到花家来了啊,原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这月是得了还是没得啊。
花千寻懒得和这两货继续纠缠,望向小昭说道:“这位同学来这里做什么?”
他并不清楚姜惟和花惊羽之间的关系,所以才会如此问。小昭立刻说道:“姜惟和羽儿是朋友,他听说羽儿受伤了,所以过来探望羽儿。”
“喔,那你们进去吧,羽儿待会儿要休息了。”
“是,寻哥哥,我们不会打扰羽儿休息的,”小昭柔情蜜意的说道,然后看到花千寻点了一下头走出去,小昭赶紧的追问:“寻哥哥,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
“好,寻哥哥,那你去忙啊,”小昭妹子一脸十八相送的深情,痴痴望着远去的花千寻,就像望着远离的情郎,看得一侧的姜惟眼珠子差点没掉到点上,用力的推了小昭一把:“好了,好了,人家走远了,你就别再望了,累不累啊。”
他说完伸手一把搂着小昭妹子的肩,往花惊羽的屋子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小昭,你说你这次能坚持多久啊?”’
“什么坚持多久啊?”‘
“喜欢一个人啊,我记得你第一回喜欢的是刘慕白,喜欢了大概半个月,然后变换了方向,喜欢上了赫连皇子,这一次长点,大概一个多月吧,这会又变了,变成喜欢花少将军了,不知道这回是多长时间。”
小昭一听姜惟的话,不由得火冒三丈,抬起手拍的一声拍向了姜惟,气狠狠的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他们都不喜欢我,我总不能缠着他们吧,所以我愿意放他们离开,祝他们幸福,这怎么是我的问题呢?”
“那这次你确定花少将军喜欢你?”姜惟睨了小昭一眼,说实在的,就他刚才看到的情况,这位花少将军似乎只当小昭是寻常的女子啊,看不出来有喜欢她啊,男人看男人,可是一眼便看明白其中的眼神的,看心爱的女人和看寻常的人,那眼神绝对是不一样的。
“寻哥哥自然是喜欢我的,”小昭一说起花千寻来,便有些甜蜜,身侧的姜惟一脸作呕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打击这女人的梦,两个人说着话走进了房间。
一直呆在小昭怀里的小白,一进房间直扑向床上,吓了房间一侧的温柔一跳,花惊羽倒是很适应,一伸手抱住了小白的身子,别看小白的冲力很猛,但是落下的力道却是掌握得刚刚好的,所以一落下来,稳稳的落在花惊羽的怀抱里,一点也没有让她费力气。
花惊羽抱着小白抬头望向门外走进来的姜惟和小昭:“姜惟,你怎么来了?”
姜惟笑道:“你受伤了,做为朋友,我能不来看看你吗?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听说赫连轩那家伙都知道了,我却到现在才知道,是不是不当我是朋友啊。”
小昭立刻瞪了姜惟一眼:“你胡说什么呢,羽儿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没有好呢,你发什么牢骚啊,你是来看望人的,还是来发牢骚来的。”
姜惟睨着小昭:“你怎么跟护赎子似的护着她啊,喔,我知道了这是爱屋及乌了,行,说不过你。”
他说完望向花惊羽:“小羽儿,你没事吧,看上去似乎还是不太好呢。”
“嗯,还行,服了药现在没什么大碍了,起码是死不了的。”
她一开口,姜惟直接呸呸的呸了两声:“好好的说什么死啊活的,你啊会长命百岁的,不,会长命千岁的,。”
姜惟的话落,花惊羽笑起来:“那我不成妖怪了。”
“谁敢说你妖怪啊,小羽儿是仙子,”姜惟拍起马屁来,房间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姜惟一看大家都笑起来,立刻顺竿子往上爬,长发一甩,傲娇的问道:“各位,今天我帅吗,是不是帅呆了。”
这下所有人愣住了,然后轰的全都笑了,这活宝,这一次连小白都咧嘴笑了,这货比它还萌啊。
房间里众人高兴的说着话,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便有些精力不济,花青枫一直注意着她,看她有些没精神,便笑着望向姜惟:“姜惟,谢谢你来看羽儿,她现在差不多该休息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等羽儿的身体好了,我再来看望她。”
姜惟起身向花惊羽道别,然后看着小昭问道:“你回不回学院啊,不会一直住在这里吧,有些东西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有用。”
他是真不想让小昭伤心,所以才会发感概。
姜惟的话小昭倒是听进耳朵里去了,她想了想决定跟姜惟回玉凰书院,住在花家也不是办法的事情,何况寻哥哥一直有事忙,羽儿又受了伤,不能多说话,只能休息,那她一个人呆在花家不是很无聊吗,倒不如回书院去。
“我回去吧,我要抓紧时间练功,再过两个多月便到了玉凰学院的选拔,这一次我定然要努力的冲进选拔赛的前十名,要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小昭说完望向花惊羽:“羽儿,你也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一起参加学院的选拔,前十名的人可以参加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武魁之争可是很好玩的,除了有几大书院的人,还有隐于民间的很多高手呢?”
花惊羽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选拔赛吗?她是肯定要参加的,若不参加,又如何顺利的参加武魁之争,夺得第一名的冠军呢,只有拿到第一名的冠军,她才可以让皇帝下旨废掉这一门婚事,这一次是她要毁婚,是她要不嫁,南宫元徽,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太子在我眼里一文不名,送给我我都不要,这一次不是你毁婚而是我毁婚。
花惊羽狠狠的想着,她与南宫元徽之间仇实在太大了,若不打这男人一个脸子,她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等到她的能力变强了,她不但要毁婚,还要毁掉南宫元徽的东宫太子身份,让这个男人尝尝从天堂坠落地狱的滋味。
一百五十章:摘掉
姜惟和小昭二人告辞离开了,花惊羽吃了一点东西后又休息了。
不过她睡下没多久,花府三房的几位小姐便相约过来探望她,不过都被花青枫挡住了。
花落衣等人虽然气愤,却不敢得罪花青枫,也不敢强行惊动花惊羽,最近发生在花惊羽身上的很多事情,都让人不安,谁也没有从这女人身上讨得了好,就说二姐姐吧,那可是花府三房这边最受宠的小姐了,谁会想到有一日她竟然也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顿板子,这一通板子下去,二姐姐立刻被打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还睡在床上动不了呢。
今儿个她们之所以过来,便是二姐姐吩咐的,她想看看花惊羽这个贱女人死了没有,还有这女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惜花落衣等人并没有看到花惊羽,只得领着人回去了。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花惊羽一直待在轻羽阁里休养身体,谁也没有理会。
花青枫陪在她的身边照顾着她,再加上小丫鬟温柔,花惊羽倒是一点委屈没有受,三天的功夫倒是把身体休养得差不多了,这都是因为药老开的药十分的好,另外她又服下了六脉神草,这可是上好的好东西,所以她才会恢复得如此快。
三日的功夫,赫连轩又来看过花惊羽一次,陪了她半日。
南宫瑾没有出现,倒是他的妹妹南宫晚儿来过一次,代表南宫瑾来看望花惊羽,同时宫中的皇后娘娘也派了祟佳宫的大太监宁全亲自送来了很多的补品,并带来皇后的口喻,让花惊羽好好的休养,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派人进宫去告诉她,她会立刻让人给她送过来的。
说实在的,皇后对她是真的挺好的,可惜太子南宫元徽与她却不好,若不是南宫元徽,她与皇后关系倒不会太差,但是中间牵扯到南宫元徽,她们之间早晚是决裂的,但是目前皇后没有为难她,更甚至于听说她受了重伤时,立刻派了宫中的首席御医药老前来花府为她诊治,若不是药老出现,也没人知道北幽王南宫凌天的手里有一株六脉神草,从而保住了她的一条命,甚至于她的经脉,所以说她欠了皇后娘娘一次,若是日后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了,她必然还她一次情份。
花惊羽淡淡的想着,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这天晚上,花惊羽和花青枫端坐在灯下一边磕瓜子一边说话:“青枫,我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决定前往黑森林了,这一次我进黑森林,会想办法替你配制一枚洗经伐髓的药丸的,到时候你就可以练内劲了。”
花青枫听了一时有些错愕,随之醒过神来,高兴的盯着花惊羽:“真的吗?羽儿。”
花惊羽点了点头,望向花青枫:“上次我让颜冰给你送去的青龙剑,你用着可还顺手?”
“嗯,我现在用青龙剑特别的上手,这把剑绝对是一把名剑,若是我再能练内力,以后不说是高手,但肯定不会差。”花青枫十分的向往那种境界,一直以来看到别人可以练内力,可她无论如何都练不出内力,她便郁闷得想死,后来只得习了剑技,现在听到羽儿说她可以练内力,她怎能不高兴,若是她练出内力,再结合她的剑技,以后她一定是个很厉害的剑客。
花惊羽看了花青枫的激动,笑着说道:“会有那么一天的,青枫,明日早上我让哥哥送我前往黑森林山脉,”
“一路小心些,”花青枫叮咛花惊羽,花惊羽点了一下头,不过千寻哥今天一天没有出现了,她想与他说这件事都没有空子。
以往每天千寻哥都会来轻羽阁看望她的,所以花惊羽很奇怪,难道是发生什么事了?花惊羽不由得担心,现在她当花千寻是自已的亲哥哥,自然会替他担心:“千寻哥今天一天没有出现,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花惊羽担忧的开口,唤了门外的温柔进来:“温柔,大少爷今天一天都不在府上吗?”
先前她让温柔去打探了一下,听说哥哥一天都不在府上,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她是生怕他出什么事的。
“是的,小姐,大少爷今天一天都没有回府,听说一早便进宫去了。”
“进宫去了?”花惊羽愣了一下,心里觉得不安,站起身走到门前往外张望,正好看到院门外几道身影走了进来,一路直往轻羽阁的正厅而来,花惊羽立刻松了一口气,抬脚迎了出去,花青枫跟上她,温柔也紧随着她们的身后跟了出来。
这走进轻羽阁的几人,为首的人正是花千寻,花千寻一看到花惊羽出现,冷冽的脸色总算温和了一些,伸手拉了花惊羽的手往屋子里走:“你跑出来做什么?身子刚好。”
“我没事了,”花惊羽笑着说道,一抬首看到花千寻的脸色有些幽暗,同时周身笼罩着冷冽的寒意,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花惊羽不由得关心的追问:“千寻哥,发生什么事了?”
花千寻望了一眼花惊羽,沉声说道:“皇后出事了?”
花惊羽眼角跳了跳,以为自已听错了,望向花千寻,看他神色越发的冷寒,周身的阴骜之气,看来刚才她没有听错,皇后真的出事了?听到这个,花惊羽很是担心,飞快的望向花千寻:“皇后出了什么事?”
“今儿个早上,祟佳宫的宫女发现皇后人事不醒,不由得大惊失色,立刻宣了御医前来诊治,可惜没人查出来皇后发生了什么事?最后皇上命了药老亲自替皇后检查,药老说皇后被人下毒了,可是药老无法查出皇后中了什么毒,所以皇后她只怕命不久矣。”
花千寻想到老皇帝的伤心,心情无比的沉重,若是皇后出事,只怕朝堂要清洗一批人了,而这时候,绝对不是清洗人的时候,但是依着皇上现在的伤心程度,恐怕顾不了那么多了。
“皇后竟然中毒了?什么人对皇后下毒,还有药老可是有名的首辅御医,竟然查不出来皇后中了什么毒吗?”‘
“听药老说,皇后所中的毒,其中几样他查出来了,但是其中一样药引子他反复的检查却是查不出来,若是这一夜过去,只怕皇后娘娘?”
花千寻说不出话来,花惊羽心惊不已,一言不吭,最后抬首望向花千寻,沉声说道:“千寻哥,带我进宫吧。”
“进宫,”花千寻惊讶,望着花惊羽,怀疑自已听错了,花惊羽用力的点头:“没错,带我进宫,我欠皇后一次,这一次就让我把这人情还给她,以后我再不欠她的了,”日后她们恐怕会成为对手,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只是?”
花千寻想说,连药老都束手无策的事情,妹妹真的能查出来吗?他想像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花惊羽淡淡的说道:“哥哥忘了,我的师傅是使毒高手,我查出来是皇后之幸,若是查不出来,也是皇后的命,不是吗?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花千寻想了想同意了,若是羽儿真的能查出皇后之毒,那就是皇室的幸事,也是皇后命不该绝,若是查不出来,便是皇后的命该如此,想到这里,他立刻拉着花惊羽的手:“那我们还等什么呢,立刻进宫吧。”
房间里,花惊羽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头上戴了一顶斗篷,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因为背后给皇后下毒的人,恐怕也不是寻常人,为免招惹是非,她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宫门口,侍卫守候着,不放任何人进宫,只有皇上的口谕才可以进宫,花千寻只得让侍卫进宫去禀报皇上,就说他找到了一个精通毒术的人,可以查出皇后所中的是何种毒。
虽然不知道羽儿对毒究竟怎么样,但是他相信羽儿,羽儿既然这样说,必然有些把握的。
侍卫进祟佳宫禀报,老皇帝一听,立刻派身边侍候自已的太监总管福海前来接花千寻等人。
福海领着几名太监和侍卫火速的赶到宫门口,看到花千寻身侧头戴斗篷的花惊羽,心急的开口:“花少将军,这人就是精通毒术之人吗?他是何人?”
皇后可是一宫之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宫的。
“是的,福公公,这位正是本将找到的精通毒术的朋友,烦请福公公领路,此刻事不宜迟。”
福海望了花千寻一眼,想想眼下躺在宫中的皇后娘娘,总算不说话了,请了花千寻和花惊羽二人进宫。
一行人一路进了祟佳宫的寝宫,此时的寝宫内外鸦雀无声,站满了人,除了老皇帝南宫凛坐着外,其他人全都站着,宫中的大大小小的人全都来了,几位得宠的后妃,还有皇子公主齐齐的凑齐了,连太子南宫元徽也在,往日风光无限的太子南宫元徽此时满脸的心痛,一瞬间似乎苍老了几岁似的,深受打击。
“母后,。”
寝宫之中,太子伤心不已,老皇帝也心痛莫名,寝宫之中的人个个都一脸的心痛,至于是不是真心痛,就没有人知道了,只是各人自已心中的事情了。
花千寻和花惊羽从寝宫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寝宫内的所有人都望着他们两个,老皇帝蹙起了眉,望着花千寻,森冷的开口:“这就是那精通毒术之人?”
花千寻恭敬的开口:“是的,皇上。”
南宫凛蹙眉盯着身穿黑衣头戴斗篷的花惊羽,不悦的命令:“为什么戴着头篷,立刻摘掉。”
他倒要看看眼前的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在见他的时候还戴着斗篷,真是胆大。
老皇帝怒,花千寻一惊,飞快的开口:“皇上请息怒,这是我的朋友,本来她是不想进宫的,是为臣求了她进宫的,她一向有怪僻,不喜在人前露面,请皇上成全。”
花千寻话一落,北幽王南宫凌天慵懒暗磁的声音响起来:“父皇,眼下还是不要纠结此人的怪僻了,还是让她查一下皇后娘娘究竟中了什么毒引,皇后娘娘可耽搁不起了。”
南宫凌天瞳眸浮起幽光,盯着瘦弱纤长的黑衣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的眯起,唇角是一抹隐暗的笑意,据他所知,花千寻身侧懂毒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她。
老皇帝一听,想起了床上的皇后,总算不再恼火,沉声的命令:“去给皇后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是查出皇后所中何种毒引,朕重重有赏。”
一百五十一章:房间
“谢皇上。”
花惊羽粗嘎着嗓子开口,缓缓上前走到皇后娘娘的床前。皇后安静的躺在寝宫的大床上,往日那白晰的面容此刻布满了黑紫的颜色,一看便是中毒的,花惊羽走过去,床前的太子南宫元徽让开了一些,他的一双眼睛盯着身着黑衣的花惊羽,眼神中隐有悲痛。不过花惊羽看也没有看这个男人,一个想要她命的男人,她看一眼只怕脏了自已的眼,至于她替皇后检查,乃是她欠皇后的,今日还于皇后,日后再不欠她分毫。
花惊羽坐在床边,伸手执了皇后的手,仔细的检查着,寝宫里面一片安静。
花惊羽微睑眼目,随着手指的轻探,她的声音也缓缓的响起来。
“皇后所中的乃是四色剧毒之物炼成的毒药,青色赤练蛇,黑色毒蜘蛛,蓝冠蝎子,紫色千足蜴。”
花惊羽的话一落,寝宫里所有人都受惊的抬首,因为花惊羽所说的东西确实与药老所说的一字不差,而且药老检查的时候,费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这人只是一下子便查出来了,看来他真的精通毒术啊。
这一下子寝宫之中不少人激动了起来,老皇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那你再查查,这其中究竟加了什么毒引子,正因为这毒引子查不出来,所以才没办法解这毒。”
寝宫一侧的药老一点也没有因为花惊羽的表现而嫉妒,他反而很想知道花惊羽能不能查出皇后所中的毒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愣是查不出来,只要查出来便有办法解了,正因为他查不出来,所以不敢随便乱用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后躺在这里。
太子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激动的一把伸手拽住花惊羽:“你再查,看看母后究竟中了什么毒引子,拜托你了,一定要查出来。”
太子南宫元徽的举动,使得寝宫里的北幽王南宫凌天的脸色冷寒了下来,同时脸色难看的还有花惊羽,她的眼神阴骜,幽暗的声音响起来:“殿下自重些。”
南宫元徽一怔,飞快的望向自已的手,发现一件事,自已抓着的皓腕竟然十分的纤细,这手臂分明是女子的手臂,她是谁?飞快的抬首盯着黑色斗篷下的人,隐约可见内里冰冷如霜的视线,南宫元徽一愣,缓缓的松开手,慢慢的思索起来,她是谁?忽地受惊了似的抬头望着花惊羽,她是花惊羽吗?
花惊羽收回眼神,又望向床上的皇后娘娘,仔细的检查着,然后她望向药老开口:“给我一枚银针。”
“是,”药老动作俐落的取了一枚银针递到花惊羽的手上,从来没有过的配合。
这药老身为身为宫廷首席御医,一向心高气傲,但是对于花惊羽,他却一点不自傲。
花惊羽取了银针,刺了皇后的中指,放了一些血出来,仔细的闻了闻,又轻轻的看了看,分辩了一下血色,最后她心中涌起了震憾,真是老天助她啊,皇后所中的毒引,竟然是先天之毒,她之所以能如此快的认出这先天之毒,便是因为她见过真正拥有先天之毒体的人,那便是师姐杨紫儿,她为了给师姐配制先天毒体的解药,可是看过师姐的血液的,。
没错,皇后所中的毒引,是先天之毒,一种先天毒体所凝成的毒,混合在四种剧毒之物里,一般人根本认不识这先天毒体的毒,所以要想解毒根本不可能,而且若没有这先天之毒,只怕凭这四种毒药,要对皇后下毒是不可能的事情,听说皇后的内力极高,一般的毒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唯有先天之毒才是最厉害的,这种生于人体之内的毒,是天下最不易察觉的毒。
“怎么样,可查出来了?”
老皇帝心急的问道,一旁的药老也紧张的望着她。
寝宫之中,不少人盯着花惊羽,当然其中有些人却是期盼花惊羽什么都查不出来的,这样他们的心意便答成了。不过她们失望了,花惊羽缓缓的放开皇后的手,恭敬的起身回话。
“回皇上的话,在下确实识得此种毒引。”
“什么,你查出来皇后所中的毒引了。”
“这是真的吗?真的太好了,”太子南宫元徽高兴的开口,药老也很高兴,还有难以置信,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查出皇后所中的毒引了。
“皇后倒底中了什么毒引?”老皇帝心急的问道,花惊羽缓缓的开口:“先天之毒,一种先天毒体炼制出来的毒引,此毒体乃是天下间最让人难以防备的毒,当然并不是没有克制之物,只是这先天毒体太罕见了,一般人根本没有见过,所以查不出来。”
“先天之毒,先天毒体所炼制出来的毒引。”
药老激动的在寝宫之中来回的走动着,他怎么没有想到呢,竟然是先天毒体之毒,这背后对皇后下毒手的人,真是好算谋啊,若不是这个家伙识得此毒,皇后必死无疑啊。
“药老,这下你可有办法解。”
老皇帝问药老,药老立刻激动的说道:“老朽有办法解,有办法解,只要在解药中加入五色毒莲便可。”
药老说完,花惊羽淡淡的勾唇而笑,看来这药老也不是浪得虚名,确实是个有能力的家伙,既然他们知道了皇后中的是先天之毒,想必皇后不会再有事了。
至于五色毒莲,宫中的宝库里定然有这种东西。
花惊羽想着望向皇上,恭敬的开口:“皇上,这里应该没有在下什么事了,在下先告退了。”
“好,准了,等到皇后没事了,朕一定会重重有赏的。”
“谢皇上。”花惊羽谢恩过后,和花千寻二人一起走出了寝宫,身后的寝宫里,响起了欢呼声,不过在这欢呼声中,有人眼如蛇瞳一般阴狠的瞪着离去的花惊羽,暗自猜测此人究竟是谁,竟然胆敢坏他们的好事。
花府的马车上,花惊羽一抬手摘掉了头上的黑色斗篷,露出一张脸,花千寻满脸的惊叹,虽然羽儿先前说了她懂毒术,拜了毒术高人做师傅。可是他多少还有些不相信,可是经过了先前,他知道这个妹妹对毒术何止懂啊,根本是精通毒术啊。
“羽儿,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真的精通毒术,你是怎么做到的,”花惊羽唇角勾出笑意:“其实我喜欢毒,再加上拜了师傅,师傅教了我天下毒纲。”
花惊羽眸光幽暗,心中默念,皇后娘娘,这一次我可是还了你的人情了,日后你我两不相欠,我们早晚有一天会对上的,花惊羽想了,转换话题:“千寻哥,我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所以明日一早我想离开花府,前往黑森林山脉,你能悄悄的送我离京吗?”
她现在需要尽快的练功,只有自已强大了,才不怕别人,要不然处处的受制于人,实在是太憋屈了花惊羽想到的,花千寻如何会想不到,所以想了一下,说道:“好,天没亮的时候,我们离开花府,前往黑森林山脉,我送你进去后再回来,等你决定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再去接你。”
“行,那就这样说定了。”
兄妹二个说定了这件事,回花府后各自回自已的院子休息去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花千寻悄悄的领着手下来轻羽阁和花惊羽会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轻手轻脚的出了轻羽阁,离开了花府,这一次离开,花惊羽连身边侍候的丫鬟温柔都没有带,只带了小白,一人一宠前往黑森林山脉。
简约的马车离开后,花府的轻羽阁里恢复了一片安静。
只是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两道身影飘然从轻羽阁的高墙之外闪了进来,眨眼的功夫落在了轻羽阁,花惊羽的房间外面,两个人一现身,便发现轻羽阁里有些不对劲,先前守在外面的几个护卫竟然不见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显得分外的安静,墨竹忍不住问自家的主子。
“爷,好像有点不对劲。”
这次不要他说,南宫凌天也知道这地方有些过于安静了,俊美霸气的脸蛋上笼上了冷嗜,深邃的瞳眸闪烁着幽芒,他身形一动闪身进了花惊羽的房间,后面的墨竹也随着他的身后进了房间。
对于主子不进自家的王府而跑来花府的事情,墨竹相当的无语,主子是彻底的沦陷了,没想到他家骄傲霸气的主子竟然也能如此牵肠挂肚一个人,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他也不相信。
房间里空无一人,北幽王南宫凌天眉宇拢上了戾气,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的握了起来,轻声的低喃:“好,好,真是太好了,这小黑丫头就这么走了,也不和本王打声招呼。”
他的话里隐有不悦,浓重的煞气遍染在周身,冷意源源不断的泄出来,整个房间都布满着阴寒之气,墨竹一句话也不敢说,心里嘀咕着,爷,你是人家的什么人啊,人家又不知道你喜欢她,至于离开还要向你打声招呼吗?
不过他可不想找死,一言也不吭,规矩的立在一边候着,直到南宫凌天的命令下来:“悄悄去轻羽阁里找个人打听一下,看看这小黑丫头去哪了?”
他现在特想掐住她的小脖子问她,胆子是不是太肥了,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走了,也不和他打声招呼,害得他白跑了一趟,要知道他可是从宫中一出来便赶来看望她的,想看看她身子是不是完全的好了,没想到她竟然给他跑了。
“是,爷,”墨竹闪身走了出去,很快打探了清楚走了进来。
“爷,我找到了一个叫温柔的丫鬟,她说了花小姐和花少将军有事离开了,至于他们去做什么的,她也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她。”
花千寻和花惊羽确实没有告诉温柔去哪里,只说了离开一段时间,出去有事,所以温柔并不知道他们兄妹两个离开做什么。
一百五十二章:玉树临风
房间里,北幽王狭长的凤眸中,寒光四溅,宛若美玉的面容上,徐徐花开,却是极致的煞气,他转身便走,墨竹可不敢说半句话,跟着主子离开了。
对于北幽王南宫凌天的突然造访,花惊羽和花千寻并不知道,他们坐马车日夜兼程的赶路前往黑森林山脉,
一路上花惊羽都没有闲着,拼命的练内力,一刻也不停,花千寻看得心疼不已,前不久她差点丢了一条命,这会子这么拼命做什么。
“羽儿,你别这样,会累挎的。”
“千寻哥我没事,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的渴望强大,上一次所吃的亏我不希望再吃第二次。”
就因为她的能力太弱了,所以才会害得她和颜冰受了重伤,而且幸亏她手里有两枚火云弹,若不是有火云弹,只怕她们两个人不但伤不了那云霞宫的人,还会被活活的打死,现在她特别的渴望强大,只有强大起来,才不会被人欺凌。
“可你也要注意自已的身体啊。”
花千寻还是心疼着,花惊羽笑着摇头:“你放心,我自已心中有数,不会有事的。”
花千寻虽然心疼却拿她没有办法,十日的功夫,马车驶到了黑森林,花千寻领着几名手下把花惊羽送进了黑森林山脉中,直到花惊羽师傅所住的外围,他才领着人离开,临走时和花惊羽相约了下一次来接她的时间。
下一次的时间,正是玉凰学院的选拔时间,花惊羽要参加书院的选拔,自然不可能错过时间。
黑森林一处的阵法外,花惊羽放开了小白:“小白,我们回来了,去找师傅和师姐她们了。”
小白立刻欢快的撒开了小蹄子往前奔去,花惊羽跟着小白的身后穿过阵法,一路往里走去,若没有小白在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进去。
一宠一人七拐八弯的穿过了阵法,进了阵心,只见不远处林立着一座青竹小屋的院子,温馨亲切,花惊羽和小白一看到小院便高兴了起来,小白是因为好久没有回来了,所以想这里的人了,花惊羽也很想念师傅和师姐她们了。
虽然她和师傅以及师姐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时间,但是却是师傅给了她力量,若没有师傅,她真不敢相信现在的她是如何被人欺凌的。
“师傅,师兄师姐我回来了,”花惊羽叫起来,可惜小院内并没有师傅和师兄师姐的身影,花惊羽不由得心惊,不安的推开了小院的竹门,闪身奔了进去,小白也紧随着她的身后,往里奔去。
一人一宠还没有奔到竹屋门前,便隐约听到竹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低叫声,这叫声痛苦至极,花惊羽一听便知道师姐的先天毒体发作了,所以才会如此的痛苦,师傅和师兄一定在陪着她。
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闪身直奔师姐所住的竹屋里,同时的叫了起来:“师姐。”
她的话一响起,竹屋里的玉倾城和舒安二人同时的望过来,看到花惊羽出现,两个人不由得高兴的招呼:“羽儿。”
“小师妹,你回来了。”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飞奔到床前,看到床上的师姐脸色煞白,冷汗涟涟,她的牙齿都咬破了下嘴唇,痛苦至极,花惊羽一眼看出师姐的先天之毒已经十分严重了,可以说她的毒体已经走到最后期了,若是再不求治,只怕没命了,。
“师姐,”花惊羽飞快的动手取了解药出来,塞进了杨紫儿的嘴里。
玉倾城和舒安二人一起盯着床上的杨紫儿,只见杨紫儿服下了花惊羽的解药后,脸色好看了一些,再过了一会儿,竟然痛楚减轻了,最后身上完全感觉不到痛了。
玉倾城和舒安不由得高兴起来:“真的有用,她不疼了,她不疼了。”
两个人都非常的高兴,要知道杨紫儿先天毒体发作的时候,痛不欲生,他们身为她的亲人,每次都陪着她死去活来一次,现在看到她竟然不疼了,她们自然很高兴。
“羽儿,果然没事了,”玉倾城高兴的伸手抓着花惊羽的手,杨紫儿也虚弱的抬头望过来,柔弱的说道:“师妹,谢谢你。”
“嗯,你别说话了,我这里有压制先天毒体的解药,虽然不能完全的解先天毒体,但是以后不会那么疼了。”
花惊羽说完,杨紫儿伸出手用力的握着花惊羽的手,柔柔的说道:“师妹,谢谢你。”
“你休息吧,”花惊羽伸手把杨紫儿的手放进薄被里,叮咛她好好的休息,杨紫儿确实也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玉倾城和舒安还有花惊羽等人都退出了杨紫儿的房间,一行人进了竹屋中间的一间小客厅。
“羽儿,你怎么回来了?”玉倾城招手让花惊羽坐在自已的身侧,伸手拉着她,温和的问道,她的脸上满是慈爱,看到花惊羽,她的心情不由自主的就变好,虽然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这心境变好却是真正实实的。
“我决定在这里待两个月时间,师傅不会不欢迎吧?”花惊羽俏皮的笑起来,玉倾城伸手轻点了她的脑门一下,啐了她一口:“调皮,师傅巴不得你一直住在这里呢。”
接下来玉倾城关心的询问花惊羽最近在外面的情况,花惊羽净挑了好听的话说了,并没有说到自已差点被人杀掉的事情,另外玉倾城又询问了花惊羽关于天下毒纲上的一些问题,花惊羽回答得一点都不错,玉倾城越发的高兴了。
花惊羽陪着玉倾城说了一会儿话,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望向师兄舒安:“师兄,你过来,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上次师兄送了她礼物,可是她都没有东西回礼,这一次她特别的给师兄准备了礼物。
“你给我送什么礼物啊,”舒安笑了起来,没想到小师妹还记着他,他自然是高兴的,这世上舒安最挂心的便是两个女人,师傅和紫儿师妹,现在又多了一个小师妹,看小师妹记着他,他是最高兴的了。
“要的啊,你过来,”花惊羽见舒安没动,叫了起来,舒安起身走了过来,花惊羽掏出一个瓷瓶,递到舒安的手里,笑眯眯的说道。
“这是我特别替你配制出来的解脸上胎痣的雪肤膏,你只要每天涂抹一些脸上,相信不出十天,脸上这红色的胎痣便可以去掉了。”
花惊羽话一落,舒安满脸的惊奇,手指下意识的握紧了瓷瓶,虽说他不介意脸上的红胎痣,可是能去掉肯定是让人高兴的事情啊:“谢谢师妹了。”
“不客气,”花惊羽挥了挥手,玉倾城望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深,看来自已没收错徒弟,这小弟子啊,只要人对她好,她就会对人好,可是个心善的丫头啊。
房间里一片笑声,地上的小白拼命的跳着,以示自已的存在,玉倾城和舒安总算注意到这家伙了,舒安伸手抱起它,亲昵的问道:“小白有没有想我们?”
小白拼命的点着头,表示自已有多么想念他们,一下子逗笑了几个人。接下来的日子,花惊羽全心的投入到练功当中,任何人都没有打扰她。
大家都当她宝贝一样的宠着,在这小小的天地里,她就是大家的心肝宝贝。
她的生活起居一应有师姐杨紫儿给包了,师傅专门陪她练功炼毒,师兄成了专门替她跑腿的人,总之这里个个都乐意替她做事,她就是这方小天地里的公主。
杨紫儿的先天毒体因为花惊羽的解药,所以再发作的时候,不像以前那么痛苦了,这是让她最开心的事情了,这么多年的恶梦总算解除了。
舒安脸上丑陋的红胎痣真的除掉了,现在的他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玉树临风的佳公子。
玉倾城看着大家的变化,心里说不出的欣慰,脸上的笑容比以往多得多。
花惊羽的内力再次的提升了,这除了因为她是先天灵脉之体外,也和她的努力离不开关系,为了尽快的变强,她是没日没夜的练功,再加上这里有玉倾城给她配制各种药丸,让她的功力进展得更快。
除了修炼功力外,她还开始练习功法金龙裂天爪,千佛手,还有饮血三式,其中赫连轩送她的灵影步,被她练得娴熟练无比,虽然依旧不能踏雪无痕水上飘,但是现在的她可以熟练的运用灵影步在林间飘荡,速度奇快无比。
日子在这样紧张又忙碌的时间里过去。
两个月的时间,花惊羽的内力达到了七重,功法也十分的精通,现在的她是个厉害的高手,虽然不是第一流的,却也是相当的不弱,同时她的毒术更进一步了,天下毒纲里的毒,有不少她可以配制了。
眼看着离开的时间要到了,玉倾城和杨紫儿还有舒安很是不舍,不过该走的终究还是要走的,花惊羽把解先天毒体的解药交给扬紫儿,让她毒发了便服一颗,至于真正解先天毒体的药材,她会想办法的。
不过玉倾城最后却下令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出黑森林山脉,去找所缺的解先天毒体的药材,花惊羽把其中所差的药材告诉了他们两个人,不过一想到他们都走了,这里便只剩下师傅一个人了,三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好受。
一百五十三章:过分
“师傅,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
“哼,你们都走了,我乐得轻闲,你们一个个可没少让我操心,走吧,走吧,让我清静一些时候。”
玉倾城挥手,转身朝里走去,似乎真的很高兴自已能独处似的,其实杨紫儿和舒安岂会不知道,师傅是最害怕孤独寂寞的了,所以当初才会把他们两个人捡回来,但是她不说,他们也不想点破。
杨紫儿和舒安转身望向花惊羽:“师妹,我们走吧。”
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向走远了的玉倾城道别:“师傅,你保重,我们走了。”
她说完抱着小白跟着杨紫儿和舒安二人一起离开了大阵,身后,那一直背对着他们的人,此时缓缓的转身望过来,眼里有明亮光芒。小鸟们,你们长大了,总归要出去历练的,师傅不能阻拦着你们的脚步,但愿你们累了,回来看看,师傅一直在这里等你们。
一行几人走出了大阵,在阵门前站立着,花惊羽望向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师兄,师姐,你们两个人现在打算去哪里?”
杨紫儿望了舒安一眼,说道:“我们两个想在这黑森林山脉中找找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中的一些药材,若是找不到,再到别处去。”“好,那我们便在这里分别了。”
花惊羽向杨紫儿和舒安道别,对于他们两个人进黑森林山脉的事情,她并不担心,师兄眼下是七重内力高手,师姐现在也是七重的内力高手,他们两个人别说在黑森林山脉之中,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是那么容易遇到危险的。
“我在燕云国的京都等你们两个,”
“好,”杨紫儿和舒安二人对花惊羽挥手道别,花惊羽目送着他们两个离开,两个月的相处,他们感情更深厚了,她还真有些恋恋不舍,花惊羽搂紧了怀里的小白,幸好有小白陪着她:“小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离开了,千寻哥应该来了,我们该回燕云国了,学院的选拔很快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错过这时间。”
一人一宠欢快的转身往山林口走来,刚走不远,便听到密林中,传来接二连三震天的怒吼声,吼,吼,同时的大地都颤抖了,整个树林都摇晃了起来,花惊羽和小白相互看一眼,不由得满脸的诧异:“这是什么情况?地震吗?”
随着她的的话落地,大地再次的晃动了起来,随之虎啸狮吼之声越来越接近,似乎就在耳边似的,强大的浪潮一般的气息从远到近的奔涌过来,花惊羽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树木连根被拔起,无数头狂猛的野兽奔涌而来,那些弱小的奔跑不及的野兽便被践踏在强大野兽的的脚下,密林之间一片血腥。
小白最先感受到了不安,呜呜的叫起来,花惊羽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无语的抽气,兽潮,她们竟然碰上了兽潮,这些野兽加起来恐怕能赶得上一支强大的军队了,他们的利爪践踏之下,死伤一地,岂有活口,她妈的她们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兽潮呢?
花惊羽脚下一惦,身形飞快,赶紧的转换了一个方向,直往密林的另一边纵去,怀中紧抱着小白,一刻也不敢耽搁,身后先前她们所站的地方,眨眼间被野兽给践踏了,掩没在利爪之下,树木成片的倒下来,狂兽们却没有一刻的停留,血红着眼睛只顾往前面奔去,。
花惊羽施展了灵影步,在林间迅速的飘过,可惜身后成群的野兽却一刻也不停息,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现在怎么办?花惊羽飞快的转动脑子,身形一动,朝密林侧首闪了过去,兽潮似乎是朝一个方向奔涌而来的,看看换一个方向能不能避开这些野兽。
不过她飘出去不远,便听到前面密林之中有人说话:“爷,不好了,前面发生了兽潮,我们绕道走吧,别碰上这些野兽了,这些野兽现在正狂性大发呢?”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有些熟悉,赶紧的想想是谁,南宫凌天的手下墨竹,她刚想到,前方两道身影陡的疾射过来,同时的冷喝声响起:“什么人?”
两道身影快疾如风的闪到了花惊羽的身侧,抬手一掌便拍向了花惊羽。花惊羽也不言语,内力刚练到第七重,正想找个人试试,一言不发,抬手便是一道劲风,手指一动,闪着金色光芒的五指像金钩一般对着眼前的身影狠狠的抓去,同时一脚旋风般的踢向另外一个人。
两道身影同时的退避开来,而在这退避之间,两个人已经发现了花惊羽,同时的叫了起来:“花小姐。”
此时南宫凌天领着数人已经走了过来,眸光深沉如海,隐有光芒耀起,唇角是柔美的弧度,他微蹙眉望着花惊羽,花惊羽飞快的望向南宫凌天,又望向她身后的数名手下,不由得错愕,随之耳边隐约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些动静,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似乎正发生些什么事,南宫凌天是在这里操练兵马吗,还是别的什么?
花惊羽一想到这个,脸色微变,抬眸望向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好巧。”
南宫凌天挥手让身侧的数名手下退了下去。
“是,王爷,”数名手下闪身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回身看看,究竟是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胆敢唤他们家王爷的名字啊,好大的胆子啊。
南宫凌天华丽逶迤的长袍飘然而过,好似铺阵而开槐丽无比的华锦,一路在林间飘过,往花惊羽的身边飘去,很快落到花惊羽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花惊羽:“你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你没听到兽潮的声音吗?我为了躲避兽潮无意间撞进了这里,似乎还看了不该看到的事情,王爷是不是打算杀人灭口?”
花惊羽俏眉一蹙,唇角是清浅悠然的笑,似毫不惧,即便皮肤黑,也阻挡不了她那慵懒随意的魅力。
南宫凌天俯身,吐气如兰的气息轻拂过花惊羽的脸颊,低沉暗磁的声音响起:“我怎么舍得杀我家的小羽儿灭口呢,就算你知道这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厂又怎么样,这是我们燕云的地下兵器厂,本王相信你不会说出去的。”
地下兵器厂,难怪她上次看到南宫凌天在这里出现,原来这里有一座地下兵器厂,利用黑森林来掩盖地下兵器厂,确实是很好的主意,只是为什么没有人防守呢,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怎么没有人防守呢?”
“往常是不会有人轻易进入这片范围的,今日有兽潮经过,暗卫们为了避开兽潮,很可能出现了漏洞,才会让你顺利的闯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花惊羽点头,两个人正说着话,忽地听到不远处的兽潮再次引来了震动,隐有靠近的势头,南宫凌天和花惊羽的脸色不由得幽暗,不远处的两道身影急奔而来,飞快的开口:“王爷,不好,兽潮朝这边涌动过来了。”
“走,”南宫凌天修长的大手一伸抓住了花惊羽的手,身姿一转,长袍逶丽如花开,旋旎成波,揩着花惊羽的手闪身换了一个方向,两个人的身影在林间飘忽如密林之间的两道精灵,一刻也不停息,很快便把那兽潮远远的甩到了后面,数道身影在林中飘然而过。
一会儿后,花惊羽回首望去,密林深处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十分的安静,她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下来。花惊羽抬头望向身侧的南宫凌天,妖孽,槐丽,好似明珠一般潋滟,就是女子都自叹不如了,可是偏偏这是个男人。
花惊羽打量旁边的南宫凌天,南宫凌天自然感受到了,慵懒邪孽的声音响起:“是不是被本王迷住了,本王又救了你几次,要不要以身相许?”
花惊羽一惊,手指下意识的一抽,脚下一动便想后退,却忘了两个人此时正在半空呢,所以她华丽丽的从半空直往地上坠去,眼看着自已要狠狠的砸到地上,花惊羽身形一动,便想借物变换一下身姿,谁知道南宫凌天看她坠地,脸色变了,袍袖一摆,身子如流星一般,伸手欲揽花惊羽的腰,偏偏花惊羽正打算借物纵身,一只脚正好踹上南宫凌天的身子,两个人好死不死的狠狠的相撞了一下,然后同时的失去平衡,往地上坠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落地了,已容不得再有其他的动作,南宫凌天心里唯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小丫头受伤,长臂一伸揽了花惊羽的腰,两个人身子一翻,同时重重坠落到地上,女上男下的姿势,而且好巧不巧因为冲力的原因。花惊羽的唇狠狠压到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唇上。
一瞬间,天雷动地火,两个人都呆了,石化了,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使得两个人只觉得酥酥脆麻麻的气息漫步在周身,电闪雷鸣,天地皆无,天地万物化为乌有,这一刻只觉得脑子发懵,完全没有思想了。
不远处被花惊羽事先抛了下来的小白呆了,远处南宫凌天的几名手下呆住了,四周一片死寂,谁也说不了话,全都哑了。
南宫凌天最先反应过来,瞳眸一瞬间暗沉无边,唯有炽热的火花在其中跳跃着,这么好的机会送上门,不要的是傻子啊,想着双臂一伸搂住了花惊羽,加深了唇上的吻,柔软润滑的唇,带着一股电流狠狠的撞击着他的心脏,让他深深的明白,他是喜欢这个吻的,虽然这丫头长得黑,可是她就是对了他的胃口,既然认定了,他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
不过南宫凌天一加深这个吻,花惊羽清醒了,陡的一用力推开了南宫凌天,然后坐直了身子狠狠的一拳头砸了下去,直砸南宫凌天的胸膛,南宫凌天不由疼得闷哼起来,不过俊美绝伦的五官满是偷腥得逞的笑容,花惊羽则气愤的冷哼:“南宫凌天,你竟然胆敢这样对我,看我不揍死你。”
她珍藏了两世的初吻啊,便毁在这个男人的手里了,偏偏他还是个断袖,想想她便觉得呕得要死,有一种狂吐血的感觉,花惊羽越想越恼火,火大的瞪视着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你太过份了。”
给读者的话:
大家好啊,现在更新固定喽
一百五十四章:点头
南宫凌天躺在地上,瞳眸闪着炽热的暗潮,神情却是一抹幽暗冷肆,慵懒的提醒花惊羽:“小羽儿,难道你要忘了要帮助本王了?”
他一开口,花惊蓦然的想到一件事,她说了要帮助南宫凌天治断袖的事情,不过不会连吻也算上吧,想着盯着南宫凌天:“难道帮你还包括这个?”
“你说呢?”南宫凌天微睑瞳眸,一抹慑人的幽光浮起,神情说不出的认真,花惊羽的头皮发麻,她完全没想到帮助他,竟然还包括亲吻啊,这事她不干。
“不行,这事我不干,你还是找别人吧,我实在做不来这个。”
花惊羽拒绝,南宫凌天好看的凤眸眯了起来,因为她的一句找别人而拢上了危险的气息,周身阴骜的戾气,包裹着花惊羽:“本王倒是没想到你是个没心的。”
花惊羽理亏极了,自已说过帮助他的,欠了他那么多的人情,最后竟然不干了,也难怪他生气了。
“要不下次不带这样的,我就帮你。”
南宫凌天看她一脸理亏,满心不安的样子,面色总算温融了一些,唇角勾出的笑意也明媚起来:“好,本王尽量啊。”
什么叫本王尽量啊,花惊羽还想反驳,抬首望过去想抗议,便看到南宫凌天妖魅懒散的躺在地上,墨发好似华丽的墨色锦锻铺阵而开,而他躺在墨色之中,就像一朵精致妖娆的花儿,此刻的神情,眸含媚,脸生艳,唇角是邪魅勾魂的笑意,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花惊羽立刻忘了自已抗议的事情了,只冷哼一句,妖孽。
“哼,”
“本王记得某人曾说过为了报恩,原意粉身碎骨的以报本王的恩,难道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了?”
南宫凌天满脸好心的提醒着花惊羽,花惊羽立刻想到自已曾说过的话,这男人可是帮了她好几次了,所以说相较于救命之恩什么的,一个吻真的不算什么了,最后总算释怀了,算了,就当被狗咬了一下。
花惊羽安慰自已,若是北幽王殿下知道她的想法,非要吐血不可。
密林中,两个人依旧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花惊羽跨坐在南宫凌天的腰上,一只手拽着南宫凌天的衣襟,怎么看怎么让人想入非非。
远处的几名手下,看着眼前有的一切,怀疑自已的眼睛有毛病了,等到确认了,几个人全都抱头站到一边去呻吟了,爷啊,你又是玩的哪一出啊,就算沦陷了,也不要这么重口味啊,让俺们这些单身的汉子怎么活啊。
想想主子的口味,真正是怪,那江家大小姐多好的一个人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一心爱着爷,可是他不要,偏偏找个小黑丫头,好像还和他做对,原来男人都是贱的啊。
这里几位手下正在自怨自叹的,那里花惊羽依旧坐在南宫凌天的身上说着话,这女人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一个女人坐在男人的身上是多么的危险,南宫凌天邪魅的容貌,这一刻荼绯生艳,如彼岸花开,妖气十足,他狭长的凤眸之中,跳跃着两小簇的火花,嗓音也因为这份骚动,而显得越发的暗磁迷离。
“好了,你别总纠住救我的事情,我答应帮你了成吗?只是能不能不要搞这么刺激的,咱们能平和一点吗?”
花大小姐一脸诚恳的说着,却不知道身下的男人压抑得有多辛苦,面对自已喜欢的女人,还以这种撩人的姿势坐在自已的身上,他现在有一种狂热的念头,直接的把这女人压倒在这密林中给办了,可恨这丫头一点知觉都没有。
南宫凌天沙哑暗磁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小羽儿,你不认为我们换一个姿势说话比较好?”
再这样坐下去磨来磨去的,他就要化身为林中的野兽了,生吞活吃了她,花惊羽听了他的话,一惊飞快的低头,看到自已跨坐在南宫凌天的身上,一只手还抓着人家的衣襟,不远处的小白伸出两只爪子捂住自已的脸,表示羞死人了,不能看啊不能看。
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已的行为是多么的不当了,脑袋轰的一声响,动作俐落的爬了起来,再不敢看南宫凌天,掉头望向别处,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她是真的脸红了,虽然因为皮肤黑看不清楚,但是再不敢看北幽王南宫凌天一眼,转身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北幽王,北幽王南宫凌天一脸的春光明媚,潋潋生辉,一点也没有往日的戾气嗜血,风华潋滟。
“怎么了?舌头被咬了。”
淡淡的挪谕响起来,使得花惊羽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转身跑去抱了小白便走,身后的南宫凌天唇角邪魅的笑意,并没有唤住花惊羽,因为这黑森林中,若是没有人带领根本走不出去,不管往哪里走都是一样的,他之所以能在黑森林中穿梭是因为对这里太熟悉了,所以才会行动自如。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花惊羽又回来了,不满的开口:“带我去先前的地方,我要回头去找千寻哥,只怕他要着急了。”
这一次南宫凌天没有为难她,伸手拉了她的手施展了轻功,迅速的飘过林间,往先前的地方飘去,花惊羽挣扎了一下,想说自已也会轻功,她可以过去,不想她一动,南宫凌天掉头,别有用意的开口:“别动,再动又要掉下去了,你不会想再来一下吧。”
她一说,花惊羽便想起先前两个人的吻,那个吻对她来说太震憾了,她现在还能感受到自已的唇碰上南宫凌天的唇地那种触电的感觉,还有周身的酥麻,似乎还有些流连,不过她可没忘了南宫凌天可是个断袖,同时的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与她可没有什么关系,如此一番心理作用,果然平静了下来,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安静的任由南宫凌天带着她在林间穿过。
不知道为何,南宫凌天这个在外人眼中心狠手辣,嗜血无情的人,在她眼里却格外的安全,就好比现在他们在林间穿梭,跟在他的身后,他只觉得安全,心情很平静,一点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身后,南宫凌天的手下,一看到主子带了花惊羽回原来的地方,他们也闪身跟了上去,一众人往先前发生兽潮的地方闪去,兽潮已经过去了,但是那血腥的场面依旧存在,越发的令人作呕,很多弱小的野兽被践踏死了,那些大的野兽便吞噬它们的尸体,只见林间血腥味遍布,动物的尸体遍布其中。
花惊羽忽然想到了千寻哥,脸色飞快的变了,千寻哥一定担心死她了:“南宫凌天,快点,千寻哥只怕要着急了。”
“好,”南宫凌天一声应,身形加快,两个人在林间快速的飘过,风从面颊呼呼的吹过,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却并没有大碍,两个人还没有到和花千寻约定的地点,便听到山林间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羽儿,羽儿,你在哪里啊?羽儿,”
花惊羽一听这声音,便听出是花千寻的声音,千寻哥果然急了,半空中,花惊羽飞快的开口:“千寻哥。”
前方不远处,十几个人正疯了似的翻找着动物七零八落的尸体,时不时的还和虎豹打起来,这些人正是花千寻和她的手下,他按照约定的时间过来接小羽儿,却发现这里刚好经历了兽潮,一看到满地的尸体,他心急如焚,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到小羽儿,他的心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已不乱想了,所以疯了似的领着手下在林间翻找尸体,越找越疯狂,若是花惊羽再不出现,估计花千寻就要疯了。
花惊羽的声音一响起,花千寻呆住了,怀疑自已听错了,问身后的手下:“花渊,你们听到小姐的叫声没有?”
“少将军,听到了,听到了。”花渊和花锦也很高兴,小姐可就是少将军的宝贝啊,若是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少将军说不定能自尽,所以他们可不希望她出事啊,现在一听到花惊羽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高兴了。
南宫凌天和花惊羽正好从半空落了下来,花千寻一看到她,便激动的扑了过来,一把拉着花惊羽的手捶了她两下,不过下手的份量却是极轻的。
“你个死丫头,你真是吓死我了,千寻哥会被你吓死的。”
花惊羽看出来,花千寻似乎真的被她吓到了,赶紧的道歉:“千寻哥,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先前遇到了兽潮,不过没事,不过幸亏遇到了北幽王殿下,要不然我恐怕找不到这里了?”
花惊羽说了事情的经过,花千寻立刻恭敬的望向南宫凌天,沉稳的开口:“谢北幽王殿下了,日后用得着我花某的地方,请北幽王吩咐。”
花千寻因为花惊羽的关系,倒是和北幽王南宫凌天近了一些,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清浅的笑意:“好说。”
此时天色已不早了,花千寻望了一眼花惊羽,温声说道:“羽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出山林吧。”
“好,”花惊羽点头,然后回头向北幽王南宫凌天道别:“北幽王殿下,我们在此拜别了,”经过先前两个人亲吻的事件,直到现在花惊羽才能坦然的面对南宫凌天,可是看到南宫凌天深邃幽暗的瞳眸,还是有些不敢面对。
一百五十五章:配合
“好说,”南宫凌天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花惊羽难得的看这家伙如此好说话,也不多停留,转身往山外走去,花千寻领着手下跟着她的身后一起出山洞。
南宫凌天等人也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花千寻和花惊羽倒是不以为意,也许北幽王殿下正好回京,所以什么都没有说,一众人不停的赶路,傍晚的时候出了黑森林。
山脉口,两队车仗正候着,其中一队是北幽王南宫凌天的人,另外一部分人正是花千寻的手下,两帮人看到他们出来,同时的迎了出来,纷纷的围绕着自家的主子。
花惊羽和南宫凌天招呼了一声,准备上自家的马车,不想南宫凌天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大刺刺的走过来,邪魅万千的开口:“花少将军,不如大家坐一辆马车一起回京,热闹一些?”
“这个?”花千寻有些错愕,倒是没想到北幽王殿下竟然邀他们共坐马车,花惊羽却有些不大乐意,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她浑身不自在,再和这家伙坐在一起,这一路上只怕她都不会自在了。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对,花千寻却热情的答应了:“既然北幽王殿下盛情邀请,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花千寻不知道南宫凌天和花惊羽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想到北幽王以前出手救过羽儿,这一次又把羽儿带出了黑森林,他想谢他都来不及,现在人家邀请他们共坐一辆马车,一路热闹些,有什么不可以的。要说花千寻此人也不是那种喜欢与别人亲近的人,但因为北幽王曾救过花惊羽,所以他对北幽王倒是亲近了不少。
“好,上马车吧,”南宫凌天优雅的转身,黑色的锦袍划开,妖艳如花,花千寻伸手拉着不甘愿的花惊羽,兄妹二人上了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马车一路前往燕云国的枭京而去,花家的马车便在后面尾随着。
北幽王府的豪华马车上,花惊羽和南宫凌天二人分别歪靠在马车内的软榻上,一人占了一角的位置,花千寻则是坐在一张凳子上,看软榻上的两个人,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花千寻忍不住开口问道:“羽儿,你怎么了?”
按照道理北幽王曾救过羽儿的性命,羽儿应该很感激他才是啊,可是为什么两个人现在的气场十分的不对劲呢,不过花千寻一问完,花惊羽和南宫凌天倒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没事。”
题外话:有些情节纯属摘抄,因为那种情节我也不知道咋写哇
马车里,花千寻望了望这个,又望向那个,还是感觉不对劲,不过花惊羽为免花千寻起疑,所以努力的自然一些,三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慢慢的两个男人之间竟然说到了朝政上的事情,花惊羽兴趣缺缺的不掺与他们两个人的话题,无聊的逗弄着怀中的小白。
不知不觉中,她的视线落到了南宫凌天的身上,近距离的看南宫凌天这个煞神,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是天之骄子,人长得美奂绝伦,五官棱角分明,两道狭飞的凤眉,深邃的如琉璃的瞳眸,微微的流转,好似天上冷洁的上弦月,肤白如上好的冷玉,一点暇疵都没有,举手投足狂妄不羁,就像与生俱来的霸主,有着难以掩饰的王者之气,但是当他温融时,却又邪魅异常,那周身上下的魅力让人抵挡不住,
这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怕的男人,睁眼是魔,闭眼是仙,两个极端在他的身上竟然那般的自然和谐。
花惊羽正看得入神,对面的南宫凌天忽地抬头,邪魅妖治的一笑,暗磁的声音有些微的幽然:“小羽儿是不是无聊了,无聊了睡一会儿吧。”
花千寻听了南宫凌天的话也关心的催促着花惊羽休息一会儿,花惊羽确实有些累了,听他们长篇大论的她就想睡觉,既然他们有话题,便让他们谈个够,她休息好了,当真爬上软榻睡觉了,南宫凌天伸手从马车一侧的暗格里取出了薄被,温柔的盖在花惊羽的身上,对面的花千寻微微的挑眉,望着他们。
接下来的十天,南宫凌天和花千寻二人倒是有些相见恨晚,一路上两个人不是谈论政治就是下棋,越来越投缘,花惊羽先是不以为意,也懒得掺合到他们之间,但是后来想到不对劲的地方了,北幽王殿下可是个断袖,他不会是看中她的千寻哥了吧,一想到这个,花惊羽那叫一个心惊啊,千寻哥可是个正常人啊,她可不能让千寻哥陷入到这男人的魔爪之下啊,后来的几天花惊羽强行掺合到南宫凌天和花千寻的谈论中,南宫凌天看她的神情岂会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眉眼深邃,唇角是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笑意,总算引起这家伙的注意力了。
有一次花千寻下马车去买东西,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马车上,花惊羽立刻警告南宫凌天:“南宫凌天,你千万别想对千寻哥做出些什么?”
“我会对你哥哥做什么啊,最多是欣赏他?”
南宫凌天暗磁低迷的开口,眼神幽暗炽热,似乎传递着某种莫名的情愫,花惊羽看得心惊不已,一把拽住南宫凌天的锦袖云衣,沉声命令他:“记着,不准荼毒千寻哥,若是你胆敢招惹他,别怪我翻脸无情,你救我都不行。”
千寻哥也是她在乎的人,所以即便南宫凌天救过她也不行,花惊羽威胁着南宫凌天,此刻的她完全的忘记了眼前男人的嗜血,大有南宫凌天若是胆敢不依她,便掐死他的样子。
南宫凌天峰眉轻蹙,瞳眸之中隐有幽冷,听到花惊羽护着花千寻,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虽然一开始的目的便是想让这丫头忘了先前的事情,可是现在她真的忘了找他算帐的时候,他又百般不是滋味了。
“听到没有?”花惊羽的整个人挂在南宫凌天的身上,南宫凌天斜依在软蹋上,花惊羽拽着他,两个人亲密接触了,南宫凌天一动不动,生怕惊动这小丫头,十分享受此刻的温香软玉抱满怀,只不过让人心情不畅的是小羽儿太关心花千寻了,令他心头不悦。
“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南宫凌天因为心头不悦,所以说出口的话也溢着一些冷气,马车里不自觉的多了一些寒流。花惊羽一惊,醒过神来,身子一退让了开来:“我这主要是为了王爷好,王爷不是打算治好这毛病了吗?若是再对男人动心,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可是你一直不肯配合本王?若是你肯一直配合本王,说不定本王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南宫凌天微微眯眼似乎很苦恼,花惊羽立刻开口:“好,我配合你,你别把主意打到千寻哥的身上。”
花惊羽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有些无语,这小笨货得有多笨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呢?他的身子前倾,修长如玉的手轻拂过花惊羽的脸颊,吐气如兰的气息在她的耳边撩过,引得花惊羽周身不自在,一动也不敢动,南宫凌天邪魅妖气十足的声音声音响起来。
“这眉,这眼,这小嘴儿,真不差啊,虽然黑了点,不过说不定真能治好本王呢。”
花惊羽在他的手指触摸上自已的脸时,整个人都僵硬住了,眼睛睁大了,难以置信的盯着那手指带着一股烧烫的气息,一寸寸的滑过她的面容,待到南宫凌天的长指把她的脸摸了一遍后,她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了南宫凌天,气愤的叫起来。
“南宫凌天,你太过份了,都说了不乱动手,你又摸我的脸”
南宫凌天唇角勾出慵懒而笑,凉凉的提醒花惊羽:“不是说了配合本王的吗?本王这是做了多大的事情啊,让你这么大惊小怪。”
花惊羽一怔,想起自已答应他的事情,总算闷不吭声了,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最后气闷的一伸手端了茶喝了两口:“算了,我困了,睡觉。”
某女气愤的歪靠在马车的一角装死中,不过最后因为马车的晃动,竟然真的睡着了,看她歪歪扭扭的睡得很别扭,南宫凌天长臂一伸抱了她睡得舒服一些,这时候花千寻买了东西回来了,接下来众人没说什么,一起闭目休息了。
十日的时间一眨眼过去了,燕云国的京城马上就要到了,北幽王府的马车里,花惊羽懒散的歪靠在铺着长毛的软榻上,无精打彩的,马车里除了她和南宫凌天,没有别人,花千寻已经坐到花府的马车上了,因为三个人在一辆马车上不好休息,花千寻在最后两天实在有些累了,便去花家的马车上休息了,所以北幽王府的马车里,只有花惊羽和南宫凌天。
“南宫凌天,你现在可感觉自已比从前好些了?”
花惊羽一脸期盼的望着南宫凌天问道,不知道这家伙的难言之隐有没有好些,亏得她这最后几天一直陪着他,但愿他的难言之隐治好了,也不枉她的一片心了,她是真的希望这家伙能治好难言之隐的,。看他这么俊这么美,又这么有权势,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一百五十六章:温柔
南宫凌天挑了挑狭长的眉,唇角隐忍的笑意,认真的想了一下说道:“本王还不太清楚,本王与你在一起时,似乎不讨厌与女人相处了,不知道和其她人相处会不会和现在一样。”
“喔,那就去试试,找个人试试,对了,那江丞相家的大小姐江月雅似乎很喜欢你,你今晚回京后,立刻邀她见见面,说不定立马喜欢上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花惊羽激动的样子,令得南宫凌天不悦起来,眉微微的蹙了起来,满脸的阴骜,这黑丫头是似乎很着急把他往外推啊,这京都多少女子被他所迷魅,难道这几日的功夫,她就一点都不为他心动。
南宫凌天想着,脸色阴沉了下来:“你似乎急着想本王喜欢上别的女人。”
“是啊,是啊,这样表示你正常了啊,”花惊羽没看到南宫凌天满脸暴风雨欲来的狂暴,还犹自拼命的点头,以表示自已是真的很想让他喜欢上别的女人。
南宫凌天眼神呼的一下暗下来,喷出的气息都是冰寒的,周身腾腾的冒着怒火,瞪视着花惊羽,陡的冷喝起来:“花惊羽,你皮在痒是不是?”
花惊羽愣住了,这家伙好好的气什么啊,她们不是在讨论他难言之隐的事情吗?不过现在的她并不太怕他,一脸认真的问道:“凌天王爷,你又哪里不满意了?”
马车里南宫凌天的唇角掀了掀,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本王的事情何时需要你来操心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说你要是对别的女人没有感觉,那我多冤啊,我是不是太失败了,竟然让你一点起色都没有。”
一听她有些自怨的口气,南宫凌天的眉微微的舒展开来,冷讽的开口:“你现在才知道自已有多差劲啊,本王感觉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用,而且我看你现在正常多了啊,也没有那么讨厌女人了,”这十日他们在一个马车里,她可是瞧得很清楚的,这个家伙与她相处并没有传闻的那般难相处,而且也没有把她给打飞出去,所以照她说,他应该是好多了。面对她这样一个黑漆漆的面容,他还能坦然相处,若是碰到了那些绝色的美女。估计他全好了。
北幽王南宫凌天微微的挑起了长眉,唇角勾出一点幽暗冷血的笑,盯着花惊羽,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花惊羽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件事,这家伙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但是这家伙确实是生气了,他一气,花惊羽安份了很多,一言也不吭。
南宫凌天见她不说话,慢吞吞的开口:“你就那么希望本王喜欢别的女人吗?”
他说完不等花惊羽接口,便又说道:“如若本王能喜欢上别的女人,并顺利娶那个女人的话,本王一定会重重的赏你的。”
他说完赏你之后,掉头不看花惊羽,自顾闭上眼睛了,似乎在生闷气,不过听了他的话,花惊羽觉得心里有些不自在,只是这份感觉很快被她给抛弃掉了,然后笑着说道:“南宫凌天,我不要你的赏赐,我欠你的还很多呢,若是能帮助你我很高兴,还谈什么赏赐啊。”
“这会子又变得有情义了,”南宫凌天的眼睛忽地睁开了,乌光灼亮,那深邃的眼神如潋滟的明珠染着轻辉,令人有些移不开视线,马车里的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一丝难以言明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转。
正在这时,马车忽地停了下来,外面青竹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殿下,前面便是京城了。”
同时花千寻的声音也在马车外面响起来:“羽儿,下来了,我们该回花府了。”
虽然先前他们可以和南宫凌天在一起,但是羽儿还顶着太子妃的身份,若是她坐北幽王的马车回京,总归是有些不大妥当,所以她还是坐花府的马车比较妥当,眼看着离京城不远了,花千寻的马车靠边停了下来,北幽王府的马车也停靠了下来。
花惊羽听着外面的声音,立马醒回神来,飞快的应着:“知道了,千寻哥。”
她说着掀帘跳下马车,下了马车后还不忘朝马车里的北幽王南宫凌天招呼:“王爷,你别忘了去找个人试试,说不定就好了呢?”
南宫凌天的眼神更黑了,马车里冷气充斥着。等到花惊羽离开后,南宫凌天的手下青竹上了马车,一脸暧昧的望着自家的主子:“王爷,你是喜欢花小姐的吧?”
青竹的话一落,碰的一声,直接被自家的主子给拍出了马车,跌落了个狗啃泥,马车里还伴随着南宫凌天嗜血寒戾的冷语:“谁喜欢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他一言落,命令外面驾车的马车夫:“回京。”
“是,王爷,”驾车的侍卫对青竹报以一脸的同情,然后一打马鞭,驾的一声,马车扬尘而去,身后的青竹吃了一脸的灰,满脸无语的盯着那绝尘而去的马车,爷,你又抽什么风了,先前和人家待在一起不是挺开心的吗?他们在外面可是听得很清楚的,自家的主子心情挺不错的啊,怎么这会子又不开心了,而且连亲都亲了,又不开心什么啊。
这是谁招他了吗?青竹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哪里招惹自个的主子了。
花府的马车离北幽王府的马车有一段距离了,才慢吞吞的进了城,直奔花府而去。
马车进了花府西侧门停住了,花千寻兄妹二人下了马车,一行人前往轻羽阁,连日坐马车,各人都累得全身散架了,虽然花惊羽坐的乃是北幽王府豪华的马车,可是马车那么小的地方,再怎么样也不会有多舒服。
所以花千寻把花惊羽送到轻羽阁后,便回自个的院子去休息了。
轻羽阁里,温柔正候着,一看到花惊羽回来,恭敬的过来侍候着,花惊羽看到她便想起了颜冰,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一时竟然睡不着了,温柔温声细语的禀报着花惊羽离开后的情况。
“小姐,你离开后,孝亲王府的瑾小王爷和晚儿郡主来看过你一次,还有玉凰书院的赫连皇子和姜惟公子等人也来看过你一次,另外皇后娘娘还派人过来宣你进宫了,太子殿下也曾亲自过来探望你的。”
花惊羽微微的睑目,听着温柔的禀报,听到赫连轩他们曾经过来看她,她倒是有些开心,不过一听到太子南宫元徽过来探望她,她便十分的气恼。
上次她差点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如果说花如烟可恨,那么太子南宫元徽更可恨,若是太子重视她的话,只怕花府里的人不敢对花惊羽怎么样,说来说去最可恶的便是这个男人了。
他还有脸来探望她,先前和云霞宫人联手要害死她的难道不是他吗?他不会是忘记了这件事吧,不过她是不会忘记的。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花惊羽闭上眼睛休息,慢慢的竟然睡着了,温柔轻手轻脚的走过来替她盖上了薄被,现在已经是八月份的天气了,天气有些凉了。
温柔轻轻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打搅到花惊羽的休息。
傍晚,天色一片青幕之色,花府的各处掌上了灯笼,到处一片朦胧。
轻羽阁里的花惊羽还在睡觉,并没有起来,温柔走进房间点了灯又退了出去,她刚走出去,便看到轻羽阁门外有一堆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竟然是太子南宫元徽,此刻的南宫元徽一扫之前的狂妄跋扈,现在的他温融得多,徐徐的从院门外走进来,他的身侧陪同的乃是花家的花雷将军,花雷小心的望着太子南宫元徽,不动声色的猜估着太子的心意,太子一连两次过来探望女儿,这是以往没有过的事情。
这是不是说明,所以太子醒悟过来了,他真心诚意的想娶羽儿为燕云国的太子妃了,眼下如烟已经不行了,花家能靠的便是羽儿了,看来他要重新考虑了。
“太子殿下,你慢点。”
“花雷将军别客气了,”南宫元徽摆了摆手,快步走到了轻羽阁门外的长廊前,长廊之下守着的温柔赶紧的一福身恭敬的说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南宫元徽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然后温声问道:“羽儿呢?本宫过来看她。”
温柔诧异了一下,以为自已听错了,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直到花雷将军的话响起:“温柔,太子问你话呢,羽儿呢?”
温柔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真是太子殿下说话了,可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说出如此温和的话了,这话还是对自家的小姐说的,这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莫怪她惊讶了,而且连带的将军的话也一片慈爱了,这是什么意思?温柔猜估着,恭敬的回话。
“殿下,小姐现在正在房里睡觉呢,她从下午回来,便累得睡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呢?”
温柔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望着地面,愣是一动不动。也没有进去禀报,花雷将军脸色暗了一下,催促温柔:“进去把你们家小姐叫醒,就说殿下过来探望她了,让她起来。”
温柔身子没动,沉稳的说道:“回将军的话,小姐不喜欢人打搅她睡觉,若是奴婢叫醒她的话,她一定会生气的,所以太子殿下请回吧。”
温柔虽然才侍候花惊羽没多长时间,但是她是花千寻的人,所以对花惊羽的心却是真的,这南宫元徽先前一直欺负着自家的小姐,所以她也很讨厌他,何况现在小姐确实在睡觉啊。
花雷一听温柔的话,脸色有些难看,正想发火,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却发话了。
“不用叫醒羽儿,本宫便在轻羽阁的正厅里等她一会儿,让她睡足了。”
太子说完也不用人招呼,自顾带着人往轻羽阁的花厅走去,身后的花雷一脸的错愕,深邃的眼神中有了了悟,看来他猜得不错,太子是真的打算好好的善待羽儿了,也就是羽儿这个太子妃,以后可是实打实的了。
花雷感叹了一番,世事无常啊,本来以为羽儿这个丫头成不了气候的,没想到到最后她还真是成了燕云国的太子妃,还是个受太子喜欢的太子妃,如此一来,他们花家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吗?
给读者的话:
谢谢大家
一百五十七章:花厅
先前一直不重视羽儿,若是她成了太子妃,还是太子喜欢的太子妃,那么日后她成了燕云国的正宫皇后,她的心还会向着花家吗?花雷一番算计过后,心里有了计较,等太子走了后,他要禀报父亲立刻召开家族的高层会议,商量对策,定然要做一些让羽儿高兴的事情,这样等到她成了东宫太子妃后,心里有花家,那么花家便不会这么被动了。
花雷心中盘算着,脸色越发的慈爱,陪着太子南宫元徽一路进了轻羽阁的花厅。
温柔抬头望了过去,然后悄悄的走进了房间,不想房间里,花惊羽早已经被外面的动静给惊醒了,正起身歪靠在床上望着呢,看到温柔走了进来,她挑高眉问道:“南宫元徽去花厅了?”
“是的,小姐,你看这事?”
温柔拿不定主意,小姐见不见太子殿下。
花惊羽摆了摆手,不甚在意的说道:“不用理他,你去准备些东西进来,我要吃东西,至于南宫元徽先把他晾在花厅里,我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耐性坚持下去,若是没耐性早走早好。”
“是,小姐。”
温柔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没事做,逗弄起小白,喂它吃毒丸,同时想着太子南宫元徽的事情,南宫元徽来干什么?
门外温柔端了托盘走了进来,里面摆放着好几样精致的点心菜肴:“小姐,晚膳过来了,你是起来吃呢,还是坐在床上吃?”
温柔请示,花惊羽笑笑示意温柔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她自已俐落的起身,收拾了一番坐到桌边开始吃东西,一边吃一边慢条斯理的问温柔自已离开后京城发生的事情,并不把花厅那边的太子南宫元徽和花雷放在眼里,他们若是等不及大可走,她压根就不想见他们。
“最近我不在,京城可有什么热闹的事情?”
“京城的事情最热闹的莫过于皇后中毒的事情,上次皇后中毒了,听说乃是宫中的后妃所为,皇后好了后,皇上把这件事交到了皇后的手里,听说查出了不少的后妃掺与到这件毒杀皇后的事件之中,所以宫中死了不少的人。”
温柔说完,花惊羽的眼睛闪烁了一下,皇后看来很厉害啊,这一次定然借着这件事把宫中一些异已铲除了。
“那些后妃有哪些人?有没有德妃淑妃柔妃在?”这句话花惊羽压低了声音,温柔想了一下摇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奴婢听说有一位昭仪,两位嫔,还有两三位贵人和常在。”
“喔,”花惊羽点了一下头,看来皇后没有把握一次动到重量级的几位后妃,所以先把她们的爪牙给斩了。皇后确实很精明。
花惊羽又问温柔:“那花家这边有什么新鲜的事情?”
“二小姐上次不是被打了吗?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好,。”
“嗯,”花惊羽点了一下头,心里道了一声活该,不过别以为这样她就会放过她,若没有南宫凌天的六脉神草,她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而这都是拜花如烟所赐,所以这个女人欠她一条命,她是早晚要取她一条命的。
“另外三小姐过来一次,说是探望小姐,其实奴婢看着,恐怕是二小姐让她过来探探这边的情况的。”
“花落衣?”花惊羽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前身之所以会死,便是因为这女人命令狼咬死她的原因,虽然她咬死的是前身,但是她林木木占用了花惊羽的身子,替她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以花落衣,她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夫人呢,有没没有什么动静?”
“她倒是没有,一直很安静。”
“安静吗?”花惊羽伸出手望了望自已的手,自已这么黑,不出意外便是云氏的杰作吧,所以云氏给她等着吧。
房里两个人正说着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温柔赶紧的走出去,只见花雷将军脸色难看的领着两个人走了过来,一看到温柔迎了出去,花雷忍住气问道:“羽儿是不是醒了?”
花雷之所以知道花惊羽醒了,是因为他先前派了人过来看看花惊羽醒了没有,正好看到温柔端了晚膳进房间,花雷的手下一看这动静,便知道大小姐醒了,没想到大小姐醒了,不但不去理会太子和将军,还自顾在房间里用晚膳,这让花雷的手下很生气,便进了花厅悄悄的禀报了自家的将军。
花雷一听自然生气了,不过不想让太子知道,编了个理由退了出来,一路走过来倒底还是生气了,所以语气十分的不好。
温柔有些迟疑,不知道如何回话,房间里花惊羽已经起身走了出来,斜靠在门框上望着门外,清透的声音响在夜色之下。
“爹爹这么大的火,这是怎么了?”花雷一抬首看到花惊羽走了出来,想到这个女儿现在价值,他心头的火一下子被浇灭了,脸上也布上了慈爱的笑容,温和的说道:“羽儿,你醒过来了,太子殿下正在花厅那边候着你呢,他可是特别的过来看望你的。”
“他倒是有心了,我这刚一回来他便知道了。”
这说明太子南宫元徽一直派人注意着花府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她一回来他便赶了过来,幸好先前她没有坐北幽王南宫凌天的马车进城,要不然定然有不少的麻烦。
“羽儿,太子正等着你呢?”花雷看花惊羽没有过去的意思,又提醒了花惊羽一遍,花惊羽才懒懒的起身,往花厅走去,身后花雷将军跟着她一路往花厅走去,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花雷问花惊羽。
“羽儿,先前你去了哪里,太子一直在找你?”‘
“他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想看看我有没有死了?”
花惊羽没好气的开口,花雷脸色有些僵硬不自在,关于先前花惊羽被人追杀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隐情的,据说这背后的指使人正是太子殿下,还有云霞宫的人掺合在里面,这说明除了太子掺合,还有自个的二女儿花如烟掺合在其中。
想到日后花惊羽进了东宫太子府,花如烟身为侧妃,只怕要倒霉,花雷心头有些沉重。
“羽儿,你还没有告诉爹爹,你最近两个月去了哪儿呢?”
花惊羽停住了脚步,抬首望向花雷,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爹爹,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
花雷被她的话一阻,好半天说了话,花惊羽不理会他,又自顾说道:“我找个地方练功去了,若是我不变强,岂不是一直要被人欺负,所以我需要强大。”
“那你现在的内力达到几重了?”
“还行,”花惊羽转身又往花厅走去,她还真就不想告诉花雷自已的内力多高,花雷有些失望,不过想了想最多能达到四重顶峰就不错了。
一行人走进了花厅,太子南宫元徽正稳稳的坐在花厅内喝茶,他已经一连喝了两杯茶了,心中的耐性正慢慢的流失,说到底他身为东宫太子,什么时候被人就这么晾着了,心里倒底有些不自在,正坐立不安,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花惊羽和花雷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脸上布了温和的神色,缓缓的起身,笑着说道。
“羽儿,你醒了?”
南宫元徽的话一起,花惊羽的眼睛睁大了,一身的毛骨悚然,她脚下的小白更是不停的伸出爪子抓身上的毛,小身子抖簌得像风中的残叶,娘啊,受不了啊。
花惊羽微眯眼望向南宫元徽:“殿下,你这是发烧了吗?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花惊羽的话相当的不礼貌,花雷的脸色暗了,正想说话,不想太子南宫元徽并没有生气,他要来之前早就做好了准备,花惊羽不会轻易放过他的,自已之前一直对花惊羽百般找碴,使得她受了很多的苦,现在就是受些气也是自已该着的。
南宫元徽望着花惊羽,又望向一侧的花雷将军,沉稳的开口:“花雷将军,我和羽儿有一些私心话要谈,花雷将军自去忙吧。”
花惊羽一脸的无语,什么叫和她有私心话要谈,她和他有什么话可谈的,现在她只想一拳砸爆他的脑袋,先前自已所受的苦,就是拜他所赐,现在他倒是一脸什么事都没有了,难道他真的以为她会什么都不计较,这男人是自以为是还是脑蠢啊,他派人杀她,害得她最忠心的小丫头颜冰生死不明,一想到颜冰的生死不明,她真的想扑上去要了这男人的命,花惊羽脸色暗沉,暗自咬牙。
花厅里,花雷将军听了太子的话,虽然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不遵,恭敬的应声往外退去,不过望向花惊羽的眼神里,却布满了提醒,千万别惹恼太子。
花惊羽撇了撇嘴,丢给他两个字,做梦。
她的口型花雷看懂了,太阳穴不由得跳了跳,心里一连念了两句,孽女啊孽女。
不行,他还是赶紧的招集家族里的高层开会,看看如何处理这件事,看来太子是真心的想娶花惊羽了,以后花惊羽可就是实实在在的东宫太子妃,更甚至于会成为未来燕云国的皇后。
他们以往对花惊羽的漠视和轻视,只怕已经引起了她心中愤恨,现在赶紧的想补救的办法啊。
不说花雷自去开会想主意,再说轻羽阁的花厅里。
太子南宫元徽望向花厅一侧候着的温柔和自个的手下“你们也退下去吧,没有本宫的传唤,谁也不准进来。”
温柔不由得满脸的担心,望向花惊羽,花惊羽现在压根不怕南宫元徽,她不但是七重内力的高手,同时的还修练了几样厉害的武功秘诀,所以现在没什么可怕的。
给读者的话:
最近有追剧吗
一百五十八章:不安
花惊羽挥了挥手,温柔退了出去,温柔退出门外后。想了想还是有些担心,飞快的赶到花千寻的院子里去禀报花千寻。
花厅里,终于只剩下太子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了,花惊羽收敛了愤恨的神情,径直走到一侧坐下来,望着对面的太子南宫元徽:“太子殿下,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太子南宫元徽清隽的面容上拢上了严肃认真,瞳眸里满是深深的自责,他望向花惊羽,尊重其事的开口:“羽儿,以往是本宫做错了,本宫向你道歉。”
花惊羽先是错愕,然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太子殿下,这又是搞哪一出啊?你这是因为我替皇后娘娘解了毒,所以心里感谢我吗?所以才会来道歉吗?”
花惊羽讥讽,那天晚上,南宫元徽认出了她,她是知道的,不过道歉就免了吧,她和他的帐早晚是要清算的。
花惊羽望向南宫元徽,冷寒的开口:“如果是因为我查出了皇后娘娘的毒,太子心存感激的话,那么太子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你说,只要你说到,本宫定然会帮你,”南宫元徽一脸的认真,以后花惊羽若是想要什么,他一定会满足她的。
花惊羽望着南宫元徽,一字一顿的开口:“太子很讨厌我,我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太子,两个人两看两相厌,却要被捆绑在一起,太子认为这合适吗?不如我们一起去见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同意废掉这门婚事,如何?”
花惊羽的话一落,太子南宫元徽的脸色微微的变了,有些难看,他没想到花惊羽提到的竟然是这件事,就在他做好了准备娶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提议废掉这门婚事,最主要的是当他听到她说出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只觉得一百个的不愿意,原来他并不像自已所想的那样不想娶她,相反现在的他是很想娶她为东宫太子妃的。
南宫元徽坐在花厅一侧,好半天没有动一下,脸色变幻莫测的。
“羽儿,本宫以前做事确实欠缺考虑,你不要生本宫的气,我们的婚事,乃是母后和花夫人亲口定下来的,婚姻之事岂是儿戏,本宫会尽快娶你的,不会再耽搁你的。”
花惊羽一听南宫元徽的话,脸色十分的不耐看,这男人不是一直不想娶她吗?这会子又抽什么风,难道就因为她查出了皇后所中的毒,他便因此认定了她,那她岂不是很倒霉。
花惊羽越想越后悔,早知道这样她才不要去替皇后查中毒的事情,竟然让南宫元徽认定了她,她究竟是有多倒霉啊,花惊羽心里悔啊,悔得肠子都断了,可是现在事情这样了,已经无回头路走了。
本来她提出这件事,是想尽快取消和南宫元徽的婚事,太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的,其实她更想杀了他,不过她不会蠢到替别人做嫁衣,她不介意让别人替她做嫁衣,总之想南宫元徽死的绝对不是她一个。
“殿下认为我们还有可能在一起吗?”花惊羽的唇角的讥讽越发的浓烈,阴骜的望着南宫元徽,南宫元徽在这样的眸光里,没有似毫的不安,面容沉稳:“本宫知道本宫以前所做的事情太荒唐,现在本宫已经认识到了,所以以后一定会善待羽儿的,羽儿还是不要生气了,必竟以后我们是要在一起的,这样气闷于身体不好。”
花惊羽的脸上满是冷霜:“殿下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却不可以,我不会嫁给想要我命的男人,现在我嫁了,保不准以后的哪天夜里便被人夺了性命,这样死岂不是很冤,而且因为那场刺杀,我的小丫头颜冰到现在还生死不明呢,一想到这件事,我便心痛得想杀人。”
花惊羽的眉蹙了起来,心中感到针刺般的痛,她对于对自已好的人,一向是真心放在心上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瞳眸幽暗,深沉的开口:“羽儿,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可以跟你保证,另外那小丫头下落不明,本宫可以给你送很多小丫鬟,只要你高兴就好。”
“颜冰是没人可以代替的。”花惊羽眼神阴暗的冷声,也许在太子的眼里,所有的小丫鬟都是一样的,但是颜冰于她却是不一样的。
“羽儿,我?”
南宫元徽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花千寻,先前温柔跑去找他,告诉他太子殿下过来了,花千寻生怕太子欺负花惊羽,所以立刻赶了过来。
花千寻走进来,正好打断了太子南宫元徽的话,南宫元徽阴骜无比的瞪着花千寻,花千寻一脸不知的样子,恭敬的沉声开口:“真是贵客临门啊,原来是太子殿下驾到啊,有失远迎啊。”
他说完抱拳望向南宫元徽,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花千寻还是花惊羽的兄长,所以南宫元徽总算忍住没有发作,最后粗嘎着嗓子开口:“花少将军太客气了。”
“好说,好说,”花千寻坐了下来,望向门外走进来的温柔,命令道:“还不上茶,太子殿下来了没看到吗?”
“是,大少爷,”温柔走上前来,准备给太子斟茶,南宫元徽一听喝茶,想起先前足足喝了两大杯的茶,再喝他都撑了,抬首望向花厅上一脸冷讽之色的花惊羽,又望了望花千寻,今儿个再要说什么,却是没机会了,不如改日再说,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他一定会娶花惊羽为东宫太子妃的,现在他发现了自已并不讨厌花惊羽。
东宫太子府里虽然还没有娶正妃,但是却有好几个妾侍,所以南宫元徽对于女子的喜欢却是不陌生的,所以他可以肯定,他是喜欢花惊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黑丫头给吸引住了,所以现在的他是心甘情愿的娶她做东宫太子妃的,再加上母后醒过来后,他答应了母后,从此后再不提不娶花惊羽的事情,更甚至答应了母后,以后会好好的善待花惊羽的,既然说到便要做到。
南宫元徽望向花惊羽,沉稳的开口:“羽儿,天色已晚了,本宫先行回府了,有事以后再说。”
“不送,”花惊羽直接不给他好脸色,挥手不耐烦的开口,本来她还想和南宫元徽说好,废掉这门婚事,没想到这男人现在竟然一心想娶她了,这真是太让她惊悚了。
花千寻命令门外的护卫,把太子殿下送出去,
花厅里,花千寻看花惊羽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不由得担心的问道:“羽儿,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
花惊羽一脸愤恨的望着花千寻:“千寻哥,你知道吗?南宫元徽竟然说想娶我,他竟然想娶我了。这是不是太吓人了?”
“他想娶你,”花千寻想了一下,然后想到了皇后中毒,花惊羽查出来的事情:“看来太子发现那天晚上救皇后的人是你了,认为你适合为东宫太子妃了,。”
花千寻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本来以为太子也不想娶你的,说不定会有些转机,但是现在连太子都想娶你了,皇后更不可能废掉你这个太子妃的,所以你最终还是要嫁进东宫太子府吗?”
花千寻望着花惊羽,看她的脸色难看,不禁关心的询问。
“你先前说你有主意,什么主意?”
花千寻询问道,说实在的,就是他也不同意羽儿嫁给南宫元徽,首先不说这男人能力有限,能不能坐稳东宫太子之位,最重要的是这男人耳根子太软,思想不稳定,左右摇摆,今儿个这样,明儿个恐怕又哪样了,这一次他是被皇后中毒给吓到了,所以听从了皇后的话要娶羽儿,并对她好,可是日后呢,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他又想害羽儿了,又会觉得羽儿丢他的脸了。
“我决定参加玉凰书院的选拔,很快就到了燕云国的武魁之争,我要参加武魁之争,拿到魁首,到时候我可以向皇上提一个要求。”
花惊羽说完,花千寻的眼睛亮了一下,飞快的接口:“你是说你想向皇上提出废掉这门婚事。”
花惊羽用力的点头,拿到魁首便可以顺理成章的退掉这门婚事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她要让让天下人看看,她花惊羽不是废物不是脓包,不是他南宫元徽不想娶她花惊羽,而是她花惊羽不嫁。
花惊羽的唇角是嗜血的笑意:“我不但要拿到魁首之位,还要让天下人知道,我不稀憾太子妃之位,南宫元徽这个人送给我都不要,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不要的他。”
花千寻点了点头,随即想起武魁之争的事情,认真的说道:“你要参加武魁之争,可是要打败第一名的魁首江月雅的,听说去年江月雅以六重顶峰的实力拿到魁首的,今年只怕她武功又精进了,有人说她突破了七重的内力了,这样的话,恐怕你会有危险。”
“哥哥别担心,我现在虽然初入七重,但这一阵子我不会放松的,一定会努力练功,定然要打败江月雅,拿到魁首,唯有这样我才可以顺利的解掉和太子的婚约,”花惊羽狠狠的说着,眼里泛起凶狠的光芒,同时的她想借着龙凤争霸赛找到宁睿的下落。
花千寻点了点头说道:“先前我听到青枫说起过关于玉凰书院选拔的事情,好像就在这两天,你好好的准备准备吧,相信以你现在的七重内力,定然可以成为此次的第一人。”
“嗯,哥哥你去休息吧,很晚了。”
“那你也休息。”花千寻起身和花惊羽招呼了一声,往外走去,领着两名手下离开了,不过他依然在轻羽阁的外面留了几名手下保护花惊羽。
正厅里,温柔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垂首而立,有些不安,她是因为先前自作主张的去请了大公子的事情感到不安,必竟现在她的主子是大小姐,没有大小姐的同意,她便去请了大公子,大少姐若是生气罚她也是她该着的。
一百五十九章:大姐姐
花惊羽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来:“温柔,是你去通知大少爷太子殿下过来的?”
温柔的头垂得更低了,小声的回话:“是的,大小姐,奴婢该死,请小姐责罚。”
花惊羽摸了摸怀中小白光滑如绸的毛,淡淡的开口:“没事,你也是担心我。”
温柔松了一口气,但是花惊羽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不过仅此一次,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准随便自做主张。”
虽然她会心疼这一心为她的丫头,但是别忘了身为丫鬟是没资格做主子的决定的,这点是不能违背的,她可以饶过温柔一次,但是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温柔听了花惊羽冷凛的话,心里轻颤了一下,然后恭敬的开口:“是的,小姐,决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小姐放心吧。”
花惊羽满意的起身往外走去,有时候身为主子就该有主子的威慑,否则还成什么体统啊,一主一仆外加一个宠物悠然的走出了轻羽阁的花厅,一路回了花惊羽的房间,温柔恭敬的请示:“小姐,你是洗盥一番休息呢,还是让奴婢陪你说会子话?”
“我看会儿书,你帮我做件事,把这个药丸送去给青枫小姐,”花惊羽取了洗经伐髓的药丸递到温柔的手里,并告诉温柔这药丸的用法,然后示意温柔送到花青枫的手里,温柔恭敬的福了一下身子,走了出去,房间里花惊羽取了一本野史翻看着,同时的心里想起了颜冰来,不由得心情有些沉重,颜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可还好吗?接下来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轻羽阁里一团热闹。天蒙蒙亮便有不少的人被派到了轻羽阁里,花惊羽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起身后看到长廊外,站满了人,前面一溜儿的丫鬟,有秀丽的,明媚的,妩媚的,娇俏的,足有十多人,跟选美似的,这些漂亮的丫鬟后面,还有一些中等姿色的丫鬟,又有十多个,每人手里都捧着名贵的东西,服饰,首饰,珠宝,银票,古玩,一溜儿的望下去,看得人炫目不已,再后面又有十多个大方得体的体面妇人,最后又有十个粗使的婆子,虽是粗使的婆子,却也极端的讲究,身上没有一丝儿的凌乱,头发梳得服服贴贴的,一眼看去便知道是认真调教出来的。
这么一番望下去,林林总总的竟然有三四十人之人,黑压压的站了一院子,花惊羽望着这些人,神色淡淡的好半天没有开口说话,人群中走出一个管事的体面妇人,这妇人三十五六的样子,生得极是秀丽,举止十分的恭敬。
“大小姐,奴婢乃是管事的妇人名赵悦,人称奴婢赵管事,以前是花府礼仪堂的管事,现如今被调派来侍候大小姐的,另外这些人也是府上最好的一等大丫鬟人选和二等大丫鬟人选,还有一些妇人和婆子,大小姐看着若是哪个中意的,便留下来侍候着您。”
赵管事说完恭敬的垂首,不再多说话,花惊羽一目扫下去,黑压压的人群皆恭恭敬敬的垂首而立,齐声称呼:“见过大小姐。”
花惊羽微蹙眉,觉得此事有些古怪,这花家搞什么名堂,忽然的派了这么多人过来让她挑选,之前怎么没看到他们有这动静,若说是因为她的太子妃身份,她这身份可不是今日才到手的。
忽然花惊羽想到昨儿个南宫元徽过来的事情,她总算了然了,看来是自个那个父亲猜测出太子南宫元徽的心意了,所以认为她有价值了,是吗?现在这是在拉拢她,更甚至于说他们是打了别有用心的算盘了,给她送这么多漂亮的女人做一等大丫鬟,这是为了监视她呢,还是把这些丫鬟送上太子的床,以稳固花家的地位。
花惊羽想通了这个,唇角勾出冷讽的笑意,说实在的,她可不稀憾这些人,她都习惯了清静,这会子送这么些人来,她还不习惯呢,想着望向管事的赵管事。
“赵管事,把这些东西给我送进花厅里,至于人嘛?”
东西都是好东西,不要白不要,花家待她一直不好,正好拿来做补偿,至于这些别有用心的人嘛,还是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的,。
花惊羽看到这些艳丽的丫鬟中,不泛有人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大概是花家的人与她们说清楚了,若是跟着大小姐,日后便有可能成为太子殿下的侍妾,所以这些女人才会痴心妄想吧,真正是可笑,她可从来没想过嫁进东宫太子府去。
赵管事听了花惊羽的命令,赶紧的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全都送进轻羽阁的花厅去,等到东西送进了花厅,所有人都立在院门前候着,看大小姐是留还是不留。
花惊羽扫了一圈,望向赵管事,吩咐道:“好了,我这里不需要什么人手,你们都各自回去吧。”
她的话一说完,那些秀丽妩媚的丫鬟不由得失望,同时的有着不甘心,其中一个长相出色的大丫鬟飞快的开口:“大小姐,这是老将军的意思。”
花惊羽的脚步停了下来,回身望向说话的丫鬟,清冷的瞳眸令那丫鬟有些害怕,想到这位大小姐的心狠手辣,不由得后悔,花惊羽自然看出了她的害怕,不过并没有似毫的同情心,一步一步的走到那丫鬟的跟前,那丫鬟簌簌发抖起来,花惊羽走到她的面前,一伸手掐着这丫鬟的下巴,阴森森的开口:“记住,别拿任何人来压我,或者说你这条舌头不想要了。”
阴森森的话使得这个大丫鬟吓哭了,直接的扑倒一声跪了下来:“大小姐饶命,奴婢再不敢了。”
花惊羽望了一眼,倒是没打算为难这丫鬟,这种人能指望的也就是爬上主子床这种戏码了,而且她并没有影响到她,她并不是那种嗜杀的人,花惊羽收回手,回身望向身后的赵管事。
“赵管事,你不会是想强塞人到我的院子吧?”
这声音略高一些,脸色冷冽,赵管事忍不住吓了一跳,她身后的丫鬟下人也都噤声不敢说一句话。赵管事慌恐恭敬的开口:“大小姐你休息,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以后没事别往这里跑,相信我这里不是什么人可以随便进来的。”
她说完不理会身后的一干人,径自领着温柔走进了轻羽阁的正厅,正厅的桌子上倒是摆满了各式的东西,花惊羽取了几样东西一一的把玩着,这些东西不要白不要,她可不会和花家的人客气,至于他们打的如意算盘,对不起,他们用错了地方。
花惊羽伸手取了一枚赤金如意金步摇递到温柔的手里:“温柔,赏你的。”
温柔一愣,随之接了过去,恭敬的谢恩:“谢小姐的赏赐。”
“嗯,”她的人自然是赏罚分明的,虽然她狠,那也是针对人的,也许现在满府的人都在说她花惊羽嗜血残狠,心狠手辣,可那又怎么样,对付那些胆敢来招惹她的人,她绝对不会留一分情面的。
花惊羽一边想一边从一堆礼品里,取出四枚金锞子,递到温柔的手里开口:“你和那三个婆子每人一个金锞子。”
“小姐,奴婢已经有了赤金如意金步摇,这个就不用了吧。”
“赏你的便是赏你的,那里来的那么多话,回头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立个单子给我,”花惊羽挥手,温柔应声接过金祼出了正厅,把花惊羽的赏赐发下去,轻羽阁的三个粗使的婆子自然少不得一番高兴,托温柔向花惊羽道谢。
正厅里,花惊羽正在把玩手中的东西,门外,温柔正好回来了,把三个婆子的谢意说了一遍,同时的禀报一件事:“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来访?”
正厅之中,花惊羽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她们倒是有脸来看我。呵呵,有意思了。”
花惊羽挥了挥手示意温柔把这三个人带进来,她倒要看看她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她正好和她们把从前的帐算一算,花惊羽唇角是嗜血的冷笑。
温柔应声走了出去,花惊羽伸手抱了桌边的小白坐到一侧的椅子上,逗弄起小白来了,门外脚步声响起来,几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三人一走进来便有些局促不安,站在门前好半天没有动一下,眸光迟疑的盯着花惊羽,既有害怕也有不安,花惊羽懒懒的抬眸望向门前的三个人,唇角是淡淡的笑意,看上去一点危害都没有,但是三个人在这样的眸光里,越发的害怕了。
以花落衣为首的三人,扑通扑倒通的跪了下来,三人一起开口:“大姐姐。”
花惊羽眸光暗了一下,轻轻的摸着小白的身子,不惊不动的开口:“三位妹妹这是做什么?”
“大姐姐,求你饶过我们吧。”三个人同时的开口哀求了起来,这一阵子她们可是看得很明白了,这个大姐姐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完全不是她们可以欺负得了的,如此一来,她们以前欺负她的帐,若是被她拿来算帐,她们岂不是要倒大霉了,尤其是现在花家也重视起她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后只怕她们的日子不好过了,所以三个人以及她们背后的娘亲越想越害怕,最后让三个人过来求情。
花惊羽望着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淡淡的说道:“让我饶过你们什么啊,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
三人抖簌了起来,她们现在是真正的后悔了,花落衣最先开口:“大姐姐,我最该死,从前总是领头欺负你,你若是真的恨我,打我骂完我都受着了,以前我不该欺负你,不该打你骂你,我知道我该死,你要惩罚我我受着了,绝无怨言。”
一百六十章:血性
花落衣的话落,花菱雪和花湘儿也抢着开口:“我也有份,大姐姐,我们该死,不该欺负你,你要是想报仇,我们绝无怨言,”
花厅里,三个女人一脸的视死无畏,其实只不过假装无畏罢了,她们都听说过花惊羽的手段,其实此刻害怕得要死,三人的脸色难看得要死,如果她们稍稍的照一下镜子,便会看到此刻她们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了。
花惊羽脸上笑意盈盈,望向下跪着的三个人,慢慢的抬首,唇角是嗜血的笑意,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人害怕不已,本来她们以为她们过来求饶,花惊羽会放过她们的,没想到这女人看上去一脸不放过她们的样子。
“大姐姐。”
三个女人颤颤的开口,花惊羽轻轻的挽起自已的衣袖,露出手臂上的斑斑伤痕,那些新旧不一的伤痕显示出以前她曾经受过多少欺凌,受过多少毒打,她的一双眼睛望向了下跪着的三个人,没有温度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三位妹妹,你们不会以为我曾经所受过的毒打,就因为你们三个的几句求饶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吧?”
花落衣轻颤,脸色煞白,很是后悔过来向花惊羽求饶。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先前三位妹妹不是说了我若是想报仇,你们绝无怨言吗,既然三位妹妹们没有怨言,那么姐姐怎么能不给你们一个机会呢?”
“大姐姐你想?”
花落衣的声音已经变质了,身子开始抖簌起来,花惊羽笑意盈盈的开口:“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我命令花家的下人把你们每一个身上打得和我一样,二,你们三个对打,谁身上的伤最像我,我就饶过谁,下手轻了的人,我打算把她的脸也给毁了,。”
最后一句狠烈异常,花落衣等人轻颤,身形一动,三个人赶紧的往门外跑去,花惊羽手指一动,打出去三枚圆珠,这是她平时放在口袋里当临时暗器的,圆珠无一例外打在花落衣等人的腿上,三个人扑倒扑倒的跌倒在地上,疼得尖叫起来。
“大姐姐,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你们不是说没有怨言吗?这会子还没开始呢,求什么饶啊?”
花惊羽盈盈而笑,怀里的小白挥舞着小爪子,替自家的主子助威,临了还伸出小爪子表示自已可以代劳。
小羽儿我可以抓花她们的脸,我可以咬死她们替你报仇。
花惊羽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不以为意的对下首的人说道:“我家小白说了,它想抓花你们的脸,你们说毁容怎么样?”
花落衣和花湘儿等一听要被毁容,整个人簌簌发抖,脸色冷汗直流,水洗过一般,周身的寒颤,最后花落衣抢先叫起来:“大姐姐,我们打,我们打,我们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们。”
她们宁愿对打,也不想毁掉自已的脸啊,女人若是没有了一张脸,就没有活路啊。
“好,还是三妹妹聪明,这样吧,三位妹妹便到门外的院子里打吧,外面宽敞些,三位妹妹也尽兴一些。”
花惊羽一言落,望向怀中的小白,命令道:“小白,这三个人交给你了,若是她们谁胆敢逃走,你给我抓花她们的脸,对了,抓得稀巴烂的那种,让她的爹娘都认不出的那种。”
小白立马来了精神,小身子一摇,晃到了花如烟和花湘儿三个人的面前,伸出自已的小爪子摆了摆,在花落衣等人的面前挥舞着,小白好想抓人啊,小白爪痒啊,你们要不要试试,试试吧试试吧。
小白抓人毁容的事件,花落衣她们可是听说的,听说这小畜生十分的厉害,一出手便可以毁掉女人的脸,听说凌寒梅江若晴被抓花了脸毁了容,一直没有好,到现在还不敢现身呢,她们无论如何也不想毁掉脸啊。
三个人赶紧的站起身一路往外走去,花惊羽命令外面的温柔:“去,给我在院子外面摆着躺椅,另外再准备些瓜果点心,小姐我要看戏吃点心。”
“是,小姐,”温柔有些无语,不过心里只叫活该,这三个该死的女人总是欺负小姐,今儿个得到的一切都是她们自找的。
温柔欢天喜地的去准备了桌椅吃食点心,招呼了两个婆子搬了出去,摆在小院一角的书荫下,等到花惊羽慢悠悠的坐了下来,那三个正相互对望着,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呢,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三位妹妹开始吧?”
一声开始了,三个女子一怔,然后花落衣最先反应过来,素手一抓抓上了花菱雪的头发,花菱雪的拳头正好打在花湘儿的前胸,小院门前,一眨眼打了起来,院门外花落衣和花菱雪以及花湘儿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惊呼连连。
“小姐,你们干什么?”
“快住手啊。”
各家的丫鬟看到自已的主子打成一团,不由得互瞪向对方,不远处的花惊羽清冷的声音响起来:“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没看到你们家小姐挨打吗,你们竟然站着动也不动,是死人吗?”
此言一起,那些站着的丫鬟再站不住了,一把拽上了身侧丫鬟的头发,然后这些丫鬟全都打了起来,一时间满园鸡飞狗跳,这个骑在那个身上,那个掐着这个脖子,那个脸被抓花了,这个脸上红肿了起来,这个被打昏了,那个被打出血了。
满园激情,唯有不远处的主仆几个一脸笑的看好戏,除了花惊羽和温柔,轻羽阁里的三个婆子也站在一边看热闹,几个人笑眯眯的看着眼面前的一切。
此时伤得最重的要算花落衣,花菱雪和花湘儿三个人了,因为她们牢记着花惊羽所说的话,若是她们哪一个下手轻了,便要被毁容,所以谁也不想毁容,只管照死里打,最后花落衣的头发被拽掉了一半,鼻青脸肿门牙掉了两颗,身上更是多处的伤,花菱雪的一条手臂直接被打断了,吊着一只膀子,身上更是多处的伤痕,再看最小的花湘儿,早被打昏了过去,不过此时又醒了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周身的伤痕,疼得她眼泪鼻涕的一大把。
可是花惊羽不让她们停,她们不敢停,还在哪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揍着对方。
正在小院乱成一团的时候,小院门外响起了冷喝声。
“住手,”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被人推了进来,花惊羽抬眉望去,便看到院门外被人推进来的人正是花如烟。
花如烟上次被北幽王南宫凌天下令废了双腿,现在的她双腿不能行走,所以只能坐在轮椅上。
此刻她看到花惊羽,真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嘴白牙都快被咬碎了,狠戾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花惊羽,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害得我成这样?”
她说到最后陡的伸出双手去敲自已的腿,她的一双腿被打断了,现在根本就是废人一个了,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花惊羽冷冷的笑,脸色阴冷:“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都没死,我什么都没做的人,老天又如何会收我呢,收也该先收你啊。”
“你?”花如烟咬牙,下唇都被她咬出血来了,她虽然腿不能动了,但是她的武功还没有废,所以身形一动,腾空而来,一掌便对着花惊羽拍了过来,花惊羽飞快抬手,长袖裹着劲气挥了出去,两道内气相撞,花如烟直接的被撞飞在地上,花惊羽却一动不动,她现在的内力比花如烟高得多,所以花如烟对上她,分明是自找苦吃。
花惊羽冷眼看着落在地上的女人,一点也不同情,阴森的声音响起来:“花落衣,花菱雪,花湘儿,你们不是想让我原谅你们吗?现在给我狠狠的打这个女人,打了她,我们之间的帐一笔勾消了。”
她说完盯上了花落衣等人,花落衣三个此刻满身伤痕,听了花惊羽的话立刻停住了手脚,可是回头一望地上的花如烟,她们三个害怕了。
眼下云氏还执掌着花府呢,花如烟虽然被废了腿,可她依然是花府这边的二小姐,她们打她的话,只怕日后日子不好过。
花如烟见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望着她,不由得心惊,同时恶狠狠的开口:“小贱人,你们敢?”
花落衣花菱雪等人确实不敢,可是听到花如烟的话不由得来火,心里冷哼,断了腿活该,以后想嫁进太子府也不可能了,听说自从她断腿后,太子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花惊羽的声音又响起来:“看来你们的脸是不想要了,既如此?那就不要了。”
她一言落,命令不远处的小白:“小白,她们不想要脸了,统统的毁掉。”
小白身形一动,白色的幽光飘过,三个女人同时的尖叫起来,飞快的伸手捂住自已的脸:“啊,我的脸啊,我的脸。”
事实上小白根本没有抓她们的脸,它只是在吓她们,玩死她们,主子的心思它是知道的,并没有打算真正的毁她们的脸,只是让她们去打那个坏女人。
小院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尖叫连连,花惊羽脸色难看阴森的开口:“叫什么,还没有毁掉脸呢,不过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你们不想要,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飞快的摸了摸脸,一张脸果然没事,三个人再不敢耽搁,掉头望向倒在地上的花如烟,事实上三个人此时仍然有些害怕,长期侵淫在花如烟的淫一威之下,不是一下子改变得了的。
可是花如烟偏偏在这时候大骂:“你们三个该死的贱人,若是胆敢打我,看我不废了你们,你们敢打我一下试试。”
她话音一落,花落衣的血性被激了起来,今儿个本来她们就有些疯狂了,再被花如烟一激,直接脑中风似的叫起来:“打。”
一百六十一章:中毒
几个人冲过去对着花如烟挥拳相向,一时间雨点如注的对着花如烟身上脸上招呼了过去。
花如烟先还有怒骂声,后来便是尖叫,慢慢的是痛呼。
花如烟带来的丫鬟完全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待到反应过来,冲了过去,拼命的阻止,几个人再次闹成了一团。
轻羽阁的院门外,急冲冲的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云氏,云氏的身后跟着几个婆子,一走进来便呆了,云氏看到自个的女儿被人按在地上打,不由得脸都绿了,尖叫着命令:“来啊,把这几个贱人给我拿下。”
几个婆子飞快的冲过来去拿人,花落衣和花菱雪等人回过神来,赶紧和往后退,避开了婆子。
云氏一看到躺在地上被打得伤痕累累,一口气没有的女儿,不由得大叫起来:“烟儿,烟儿。”
这时候她也顾不得收拾花落衣等人了,立刻命令几个婆子把女儿扶起来,然后扶出去召人救治。
至于花惊羽以及花落衣等人,给她等着。
轻羽阁里,花落衣和花菱雪还有花湘儿等人此时彻底的醒神了,三个人像被霜打过了一般的,惨不忍睹外加绝望,她们竟然打了二姐姐,这下云氏饶不过她们了,怎么办怎么办?
三个人想到了花惊羽,飞快的转身望向花惊羽,扑通一声跪下:“大姐姐救命啊。”
“救命,行,”花如烟一脸好说话点头,慢吞吞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要照我说的话做,便还有一条活路,若是不依我,你们还有你们的娘就等死吧。”
“大姐姐请说。”
三个人虽然受伤很重,可是眼下对花惊羽不敢有一句怨言。
花惊羽瞳眸窜起冷光,唇角是阴暗的冷笑,望向花落衣还有花菱雪冷冷的开口:“你们把这些年云氏和花落衣让你们对我做的事,细无巨细的写下来。”
“是,我们立刻办,”三人慌恐的说道,花湘儿的一条手臂断了,此时痛苦难耐,几度欲昏逆,却咬牙坚持着,花惊羽望了她一眼,心里没有半点同情心,她没有杀掉花湘儿就算不错了,以前她们对前身所做的比这个狠辣得多了。
“写完了这些,你们就去爷爷那里再把这些事说一遍,他定然会替你们做主,不会让云氏动你们的。”
“是的,大姐姐,”三个人一句话也不敢违抗,眼下她们得罪了云氏,若是再得罪花惊羽,只有死路一条了。
花惊羽吩咐温柔领着三个女人进屋去写东西,她自已懒洋洋的闭目养神,轻羽阁院门前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花惊羽睁开眼望过去。
花府三房这边的管家刘总管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刘总管身侧的几个人,花惊羽一眼认了出来,这些人是宫中的太监,因为那显眼的蓝色太监服可是只有皇室的太监才可以穿的,几个太监中为首的人正是皇后祟佳宫的太监总管宁全。
宁全看到花惊羽,脸上的笑意那可真是情深意切,他身为皇后的贴身大总管,上次花惊羽进宫救了皇后一命的事,他也知道了,所以此时看花惊羽,眸光那叫一个温柔,花惊羽救了皇后一条命,也等于救了宁全一条命,要知道皇后若是出事,他们这些祟佳宫的太监全都要陪葬的,所以花惊羽等于救了祟佳宫所有太监宫女一命,此刻宁全看到花惊羽,那就是看到亲人一样亲切啊,。
“花小姐,你在休息啊?”花惊羽一看到宁全,眉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心里有些不高兴,这家伙出现准没有好事,肯定是要接她进宫去的。
昨儿个晚上太子南宫元徽来花府就令她不快了,这会子他又来,真不知道有什么事?花惊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此刻宁全出现没什么好事,不过她不动声色的起身打招呼。
“原来是宁全公公,宁公公怎么有空来花府啊?”
宁全笑眯眯的像个狗腿子似的,看得花府的刘总管一头汗,要知道这宁全宁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以往进花府的时候,哪一次不是趾高气扬的活像是花家的祖宗似的,就差让人供了起来了,就是这样还生怕这家伙生气呢,现在他看到他们家的大小姐,完全变了个样子,那就是花惊羽是他祖宗了,他立马变成了孙子,要多乖就多有乖。
“皇后娘娘想花小姐了,所以让杂家接花小姐进宫说说话,花小姐不会没时间吧。”
刘总管再次的一脸汗,想喷血了,皇后召见,哪容得别人说不啊,这宁全公公竟然还担心自家的大小姐没空,看来大小姐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她是个人物了,难怪家族中的高层都重视起来。
刘总管盯着花惊羽,虽然依旧黑,不过这神容仪态,确实是神圣不可侵犯啊,果然有东宫太子妃和未来皇后娘娘的仪范啊。
花惊羽哪里知道刘总管此时心中的愁肠百结,她烦的是宁全的要接她进宫的事情,她不想进宫啊,可是皇后娘娘召见,她也不好一口回绝是不是,算了,进宫看看皇后想要和她说什么,想着,脸上露出得体的笑容。
“宁公公说什么话呢,皇后娘娘要和我说话,那是我的福份,我们进宫吧。”
“好哎,花小姐请。”
宁全别提多殷勤周到了,他的眼里只除了花惊羽,压根就没别人,身侧的刘总管一脸的郁闷,他在人家的眼里就是一团狗屎啊,人和人真是比不起啊。
刘总管自怨自叹了一番,眼看着前面的人走远了,赶紧的追上去送宁全和花惊羽出府。
花惊羽带了几名护卫坐宫中的马车进宫去了,内宫门前,众人下了马车,坐软轿一路前往祟佳宫,软轿两侧分别跟着宁全和几名护卫,花惊羽掀帘望向外面的宁全公公,状似随意的开口。
“宁公公,这两天太子殿下可有进宫看望皇后?”
她是关心昨夜太子在听了她说要退婚的事情,有没有进宫来把这事禀报给皇后娘娘,若是皇后知道这件事,会如何的对待这件事。
外面宁全公公不疑有他,笑着回话:“昨夜太子殿下进宫来了,至于殿下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奴才不知道,不过太子走的时候,脸上倒是很高兴。”
南宫元徽昨夜进宫了,花惊羽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临走还很高兴,他昨天在自已的府里明明很生气的离开的,进了宫一趟便高兴起来了,很显然的是皇后答应了他什么事情。
花惊羽前后一猜测,便隐约猜测出一些门道,说不定皇后答应了太子尽快替他们两个人成婚,所以南宫元徽才会高兴。
不要啊,花惊羽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真想掉头立刻出宫去。
她才不要嫁给南宫元徽呢,这男人不但是种猪,还百般的欺凌她,她若嫁给这样的男人,倒不如一头从城楼之上跳下来。接下来花惊羽的脸色难看极了,等到她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宁全公公关心的说道。
“花小姐,你的脸色好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奴才立刻召御医过来替你检查一下。”
花惊羽赶紧摇头,她又没事,召御医干什么,她是被气到了。
不过眼看着进了宫,还是自已多多周旋吧,看来还是要在皇后的身上动脑筋啊,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嫁给南宫元徽的。
祟佳宫的大殿上,花惊羽和宁全二人一走进去,便看到殿内除了皇后,还有太子南宫元徽,一看到花惊羽走进来,太子南宫元徽满脸温融的笑,瞳眸中满是灿烂的阳光,这灿烂的阳光使得他的面容俊朗无比,一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阴沉,可惜这样子的他,并没有打动花惊羽,如果说有人要杀你,最后你还能和此人相安无事,那她就是个贱人。
花惊羽冷冷的想着,朝上首的皇后施礼:“见过皇后娘娘。”
“羽儿来了,快起身。”
皇后满脸的慈爱,望着下首的花惊羽开口,示意花惊羽起身又看了座,花惊羽并没有坐到南宫元徽的身侧,而是坐在了南宫元徽的对面,两个人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这姿态让皇后一看便明白,花惊羽心中是有气的,先前关于自已儿子所做的事情,皇后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倒是没有怪花惊羽,只是暗自瞪了儿子一眼。
皇后望向花惊羽,温和的说道:“羽儿,上次本宫中毒,谢谢你帮助本宫查出了毒引,本宫心里很感激。”
“皇后娘娘一向对羽儿不错,能为皇后排忧解难,羽儿很高兴。”
花惊羽倒也没有遮着避着,很显然的她上次出手救皇后娘娘,让南宫元徽给认出来了,所以皇后也知道是她查出了毒引,不过她之所以替皇后查毒引,乃是不想欠皇后人情,以后她和皇后可没有半点干系了。
皇后听了花惊羽的话,很是高兴:“羽儿,昨晚太子殿下进宫与本宫谈了好长时间的话,他为对羽儿所做过的事情后悔,求本宫令钦天监进宫选黄道吉日,即刻让你们完婚,以后他会好好的善待你的,不会再让人欺负太子妃的。”
一百六十二章:舞魁之争
皇后说完,花惊羽脸色微暗,心里千百遍的咀咒南宫元徽,这个男人真是她的霉头,遇到他永远不会有好事,现在便让钦天监下令选黄道吉日,那她不是没得选了吗,一定要嫁吗?要不然只剩下逃婚了,可若是逃婚的话,皇后和太子只要下一道旨意,全天下的通辑她,那她以后便要永不见天日了。不行,这不是她所想要的生活,她所要的生活是自由自在的过日子,没有人可以招惹到她。
前世她便是在暗无天日的地方过了二十多年的日子,难道这一世还要过这样的日子不成,不行,她绝对不要过这样的日子,花惊羽念头一落,便望向上首的皇后,沉稳的开口道。
“皇后娘娘,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羽儿参加武魁之争再来择黄道吉日,商量嫁娶之事吗?”
“这事是说过,不过以前你要参加武魁之争是为了让太子和天下人知道,你足以配得上太子殿下,但是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喜欢你了,这武魁之争便没有必要参加了吧,”
武魁之争可是很激烈的,先不说花惊羽能不能打赢那些厉害的人,就算她能力很大,夺了武魁之争,又有什么用处呢?
太子南宫元徽在大殿一侧接口:“没错,羽儿,本宫现在喜欢你,你没必要再参加什么武魁之争。”
花惊羽真想吐南宫元徽一脸的唾液,你妈的你还要不要脸了,先前一心想杀死她,现在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喜欢她,贱不贱啊,贱人就是贱人。
不过她不能当皇后的面骂太子,只得温婉的开口:“太子此言差矣,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太子殿下,还因为未来的身份,虽然太子殿下喜欢我,可是天下人怎么说,只怕个个都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然现在喜欢我,可是将来听到这些奚落,恐怕也不会再喜欢我了,甚至于还会心生怨恨,到时候我们就会成为一对怨偶的,所以为免这种状况发生,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夺得此次的魁首之位,到时候大家就会说,太子妃虽然其貌不善,但却不是一无是处,和太子殿下是般配的,这样才是皆大欢喜的。”
花惊羽说了长长的一串,心里那个呕啊,想吐血了,这叫什么事啊。
大殿对面的南宫元徽听了花惊羽的话,微眯起眼瞳,深邃的瞳眸隐有阴骜,这女人看来真不想嫁给他,所以一再的找籍口推搪,不过她以为她推得掉吗?
“羽儿,只要本宫认定了你,别人能说什么,谁敢说,本宫便命人杀了他。”
南宫元徽忽然大发雷霆,狠狠的说道,一副谁敢说花惊羽就命人杀了那些人的样子,花惊羽一脸的黑线条,想问这个渣男人,你早干嘛去了,这会子倒情深意重起来了,对不起,晚了。
花惊羽没理会南宫元徽,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没有说话,凝眉望着大殿下面的两个人,满脸的若有所思,眸光暗沉,望着花惊羽。
“羽儿,你非要参加那武魁之争吗?”
“是的,皇后娘娘,我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反正武魁之争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么多年都等了,还在乎两个多月的时间吗?”
花惊羽提醒皇后还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皇后听了,并没有说话,凝眉望向南宫凌天,沉声开口:“太子,你看这事。”
“母后,”南宫元徽之所以如此着急成亲,是因为知道花惊羽不想嫁给他,他身为东宫太子,既然想娶她,又如何允她不嫁,所以他才会要先嫁娶。
“儿臣请母后为儿臣择黄道吉日,儿臣让羽儿等了这么多年,是儿臣的错,儿子愿意立刻娶她进东宫太子府。”
南宫元徵似乎和花惊羽耗上了,知道花惊羽不想嫁他,他就偏要娶她。
花惊羽脸色幽暗难看,瞳眸一闪而过的冰冷,望向上首的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我是一定要参加武魁之争的,否则我是不会嫁的,我就是想让天下人看看,我花惊羽不是废物。”
她一言落,不等南宫元徵说话,咄咄逼人的开口:“太子殿下十八年不来娶我,天下人个个认为我配不上太子殿下,我又岂能以这样的身份嫁给太子,若是太子非要现在成亲,那就别怪我做出什么不当的事情来。”
花惊羽双瞳如炬的逼视着南宫元徵,这话摆明了是威胁,若是南宫元徽坚持要在这时候娶她,那么她不会乖乖上花轿的。
南宫元徽脸色深沉,瞳眸窜起火花,虽然花惊羽最近的表现十分的出色,让他有了娶她的念头,但一个女人如此狂妄,还是让他火大。
“你?”
上首的皇后眸光深沉,望向自个的儿子,又望向花惊羽,最后缓声开口:“好了,这件事等到武魁之争后再议吧,羽儿,武魁之争后,便是你们两个人的成亲之日,以后万不可再意气用事了。”
“是,皇后娘娘,”花惊羽垂首领命,唇角是幽冷的笑意,武魁之争后,她要重重的打南宫元徽一记耳光,又何来的嫁他之说。
南宫元徽还想说什么,不过皇后已经摆手了,阻止他再接着往下说。
“好了,这事便这么定了,两个多月后武魁之争结束,本宫召钦天监进宫择黄道吉日,替你们两个人完婚,另外,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们两个人好好好的相处,培养培养感情,以往两个人太生份了,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以后若是成了亲,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了。”
皇后一言落,南宫元徽不再拒绝,微微的眯眼,一字一顿的应了:“是的,母后,儿臣谨遵母后的旨意。”
南宫元徽唇角是冷然的笑意,长眉扬起,花惊羽即便你参加武魁之争,你以为你打得过江家的江月雅吗?所以这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祟佳宫大殿门外,花惊羽吩咐了太监送她回花府,不过被南宫元徽给阻止了:“羽儿,我送你回花府吧。”
花惊羽面容冷沉,肃冷的盯着南宫元徽:“不必了,我不敢劳动太子殿下大驾。”
两个人正僵持不下,忽地一道声音响起。
“花惊羽。”
南宫元徽和花惊羽二人同时掉头望向身后,看到后面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女子穿华贵凤裙,头戴摇曳生姿的五凤钗,金线流苏轻轻的摇摆着,说不出的娇媚动人,行走好似风摆柳,婀娜多姿,只不过她眉间的盛气凌人使得人十分的不喜,这女子正是太子南宫元徽的亲妹妹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一路领着人走过来,南宫元徽看到她,眉微微蹙了一下,沉声问道。
“如雪,有事吗?”
南宫如雪望向南宫元徽并没有说什么,别看她和南宫元徽是兄妹,但是两个人并不搭,平时没有多少的交集,南宫元徽不喜欢南宫如雪,南宫如雪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自个的皇兄,至于两个人相安无事,只不过是因为都是皇后所生的,再怎么样也要维持表面的平和。
南宫如雪没理会南宫元徽,却一路往花惊羽的面前走去,花惊羽看到南宫如雪,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她是不是和这兄妹二人有仇啊,看到他们两个绝逼没有好事。
南宫元徽挑高剑眉,正想喝退自个的妹妹。不想南宫如雪忽地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望着花惊羽的面庞别提多温和了,连带的瞳眸也弯了,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在娇阳里的花朵,灿烂至极,不过她的这动作生生的吓了花惊羽一跳,这女人抽什么风啊,忽然的笑得这般夸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南宫如雪娇媚的声音响了起来:“花姐姐,如雪来找你其实是有事要和你说的。”
花惊羽眼珠子差点没有突出来,若不是克制着,她真的很想伸出手来探探这女人的脑门,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了,按照道理不至于这么夸张啊,这女人不但不找她的碴子,还一脸抽风式的笑容,她这是想干什么。
花惊羽不动声色的望着南宫如雪,愣是一字不吭,南宫如雪被晾在那儿,有些不自在,又接着开口:“花姐姐,以前的事情是如雪做得不对,我不该为了明碧晟那样的人而为难花姐姐。”
花惊羽总算听到了一个重点,这女人称呼明碧晟的时候,没有了往日的那种甜蜜感,而是一脸的嫌戾,她似乎不再迷恋明碧晟了,反而是满脸的生厌,这是怎么回事?
花惊羽猜测着,不过这女人不找她的碴子,她暂时也不想为难她,虽然之前她百般找她的麻烦,这些帐慢慢再算,她眼下最主要的精力是参加玉凰学院的选拔,然后拿到魁首,这样就可以脱离这两脑残的家伙了。
“没事,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公主乃是千金之躯,不必为了一点小事而介怀。”
南宫元徽看花惊羽和南宫如雪相处得自然和谐的样子,忍不住眸光冷沉,南宫如雪这又是抽的哪门子风啊,很快他心中了然,因为他想到了花千寻来,南宫如雪不会是想嫁给花家的花千寻吧。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南宫元徽望向南宫如雪开口:“我要送羽儿出宫了。”
南宫如雪蹙了一下眉,很是不满,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和花惊羽打了一声招呼:“花姐姐,回头你再进宫来找我玩啊。”
如雪公主说完转身领着丫鬟离开了,花惊羽望向不远处的太监冷着脸命令:“立刻备马车送我出宫。”
太监害怕的望着南宫元徽:“殿下。”
花惊羽阴骜的望着一侧的南宫元徽:“最好别逼我和你翻脸,对你没好处。”
南宫元徽眼神微动,总算不说话了,一挥手命令太监:“备马车送花小姐出宫。”
花惊羽很快上了宫里的马车,一路离开前往花府,马车之中她懒懒的歪靠着想着不要脸的南宫元徽,以及他的妹妹南宫如雪,这兄妹两个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马车出了皇宫,忽地空中涌起波动,一股轻风吹向她的脸面,花惊羽脸色一变,飞快的睁开眼睛,便看到马车一侧的软榻上竟然随意的歪靠着一人,邪魅妖治,完美无暇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一只紫色的玉环,光辉流转的紫色,映衬得他的手如美玉一般无暇,他长眉轻挑,瞳眸漆黑深邃,好似蓄着一池的湖水,暗潮浮动。
马车里立刻充斥着冷寒的气流,花惊羽望着对面的男子,眉间拢上不悦:“北幽王你这是?”
花惊羽的话没还没说完,对面的南宫凌天修长白玉似的大手立刻伸出来轻抵她的唇,指腹馨香的气息源源的传递到花惊羽的唇上,令得她的身子忍不住颤粟了一下,赶紧的往后一退,火大的瞪着南宫凌天。
“做什么?”
南宫凌天看她好像小兔子似的惊跳出去,唇角勾出酒醇一般的笑意,周身愉悦的神彩,这神彩使得他整个人充满了妖邪之气。
“你叫错了。”
原来这家伙出手抵着她的唇是为了告诉她,她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