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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丘     东丘txt下载     东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六十一章,最后的战斗 7

    这一剑斩杀到的,正是连横派的弟子,郭孙雄大怒,身子一顿,连横派的十八名弟子,立即将他包围了,困在垓心之处,准备运用十八人的剑阵,雉月得以离开,十分走运,铁金顺当即护住雉月,询问情况,两人情驽,不必再说。

    郭孙雄面前连横派的十八人剑阵,毫不惧怕,说道:“你们这等小角色,也来凑数,在我看来,完全就是找死。”

    连横派弟子笑道:“郭孙雄,此乃我连横派的十八剑阵,专门为了对付你这等罪大恶极,武功高强之人,自从练就之后,未曾使用一次,你该觉得走运,就来试试吧。”

    郭孙雄面色一沉,说道:“岂有此理,管你什么十八剑阵,还是什么十八铜人,来吧,让我看看,你们连横派这些小东西,能用出什么来。”说完,手持铁金顺的兵器,向说话的这个连横派的弟子发起了进攻,同时左手之上,用出指殇真气,要用最快的速度破解阵法,它本身就研究过剑阵,知道这个东西,是通过团队,发挥出力量,可以达到,以弱胜强,以阵互补的效果,剑阵之内,无需个人实力如何的强悍,那不顶用,要看团队的配合,要破阵,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打掉阵中的几个人,坏了剑阵之中人和人的配合,不过,剑阵之中,变化莫测,每一个人 都不是单打独斗的,要伤其中一个人,不太容易。郭孙雄仗着自己有摧枯拉朽一般的力量,暗想,要破此阵,应该一点不难,虽说,十八人组成的剑阵,还是第一次见到,往往江湖上出现的,不过是三人剑阵,七人剑阵,九人剑阵,十一人剑阵,最多也就是十一个人的剑阵,因为要练就剑阵,十分的不易,人越多,越容易生出乱子,如果是三人的剑阵,则需要连半年才能成,七人的剑阵,需要两年,九人的剑阵,需要五六年,十一人的剑阵,至少需要**年才行。

    这十八人的剑阵,如果要做到,相互紧密的配合,其难度可想而知,不知道这些弟子,练了多长时间,不过看这些弟子的容貌,无不到了中年,因此这一支剑阵,可见是练了许久的。

    郭孙雄挥剑,向为首一人斩下去,本以为一剑足可致命。

    就连陆谦玉等人,也看不好这些人,他暗忖,这些人,几乎要糟糕了。

    岂料,这一剑之下,竟然有三人同时用剑格挡,他们不知道从何出现的,而这个剑阵,也大不一样,形成的是一个五角星的队列,郭孙雄运气下压,居然抵挡不了这三个人剑,便给弹了回去,刚刚落地,便有四人,从不同的方向进攻,剑术颇为不凡,而且攻打的方向不一,有上有下,有左有右,东南西北,全部囊括了,郭孙雄躲闪不了这没有弱点的进攻,最多只得抵挡三面,另外一面,用指殇真气来阻挡,不想,指殇真气,刚一发出,自己的手臂,居然被人用剑一拖,改变了方向,打向了空中,这四个人攻打之后,四散而去,竟然也是井然有序,陆谦玉大吃一惊,身在阵中的郭孙雄更是瞠目结舌,绝想不到,这个剑阵,居然这般的难缠。

    郭孙雄开始精心下来,思考着如何对付剑阵,这时,连横派的弟子突然做声,十八人一起呼喊,说道:“郭孙雄,你罪大恶极,应当付出代价,郭孙雄,你阴险狡诈,应当下到地狱。”一直念,一直说,郭孙雄身在阵中,与陆谦玉等人听到的还不一样,这十八个人运用了真气来呼喊,郭孙雄感觉声音很大,喊的他,心脏颤抖,五脏翻滚,己为难首,丹田之处的真气,也在跃跃欲试,他十分诧异,暗想,“怎么回事,他们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大,这么响亮,居然引起了我体内真气的共鸣,糟糕,糟糕,若是无法控制真气,岂不是要走火入魔么?”郭孙雄只觉得

    天旋地转,马上闭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这声音,似乎不是从耳朵里面进来的,浑身各处的毛孔都在侵入,他大喊一声:“不要叫了。”飞奔往前,指殇真气,源源不断的打出,举剑就劈砍,毫无章法可言,被他所打的人,从容躲避,郭孙雄便如同疯了一般,不住的大喊:“一群蝼蚁,我告诉你们,不要念了,不要念了。”

    陆谦玉很是诧异,怎么郭孙雄会突然变成这样,其实他不知道,这剑阵之中,参考了佛家的经文,连横派众多弟子所念的文字,完全是按照佛经上的步骤来的,郭孙雄内心险恶,佛经刚好了洗涤他的灵魂,他的真气,绝大部分,来源于杀戮,为了疗伤,吸收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殊不知这些气血,是被他强行掠夺来的,并非出于自愿,便导致了,他们格格不入,这就好像,郭孙雄把不同的酒,装进了一个坛子里,混合下来,岂能成为好酒呢,恰好,念叨这些文字,真气可以进入郭孙雄的穴道,打开郭孙雄丹田的穴道,让真气在郭孙雄的身体内乱窜,因此到郭孙雄走火入魔!

    不过这会儿的郭孙雄还保持着清醒,并没有走火入魔,他知道自己不好,在这么下去,自己必然要死在这里,于是他不顾真气消耗,指殇真气,连续不断的使用,想要把这些乱窜的真气,全部用掉,或许可以解除眼前的危机!

    十八名连横怕的弟子,躲闪着指殇真气,渐渐的阵法不成样子,他们便果断停止吟唱,向郭孙雄发起攻击,十八名弟子,四四上场,有两个人,把手两边,指挥行动,郭孙雄刚从恍惚中缓过神来, 一时间,身中竟然中数十剑之多,不过这些剑,未能伤到郭孙雄分毫。

    郭孙雄狐狸不动,任由兵器看在身上,哈哈大笑,说道:“芸芸众生,能奈我何,来吧,我看你们还有多少本事?”

第九百六十二章,最后的一群人

    郭孙雄身困十八人剑阵,无法逃离,一时间,丧失心智,疯了一阵,又有所好转,这下可算是知道连横派剑阵的威力,不敢小觑了,于是乎,平心静气,暗自揣度,如何逃出剑阵,然而,逃出剑阵,又有何用呢,陆谦玉等人,早已等待他了,郭孙雄心高气傲,绝不认输,但眼下形势,对他十分不利,如何逃生才好?

    十八人剑阵,趁郭孙雄发呆之际,再一次发动,剑阵一边,这一次,八人一组,向郭孙雄发起攻击,阵型一变,长剑闪烁,剑招连连,把郭孙雄卷在其中了!

    郭孙雄翻身对抗,几招之内,又一次中剑,郭孙雄不以为然,咆哮着:“你们该死。”

    反手反攻,指殇真气,连续打出,八名弟子,竟然毫发无伤,郭孙雄大急,向左而走,连横派的弟子,岂能让他走掉,八个人,立即分散,死人拦住郭孙雄,另外四个人从后被发动进攻,配合的太完美了。

    陆谦玉看了一会儿,自忖,若是落入在这剑阵之中都不是郭孙雄,而是他自己,量他也不能逃出去。

    连横派的剑阵,得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也有一次验证了,一个人单打独斗,始终不行,团队合作,才是正途。

    郭孙雄气急败坏,眼看出路在即,身边却有人阻拦,随着他如何的跑到,人在阵中,竟然逃不出去,原来,他在动,剑阵也在动,剑阵丝毫不动,十六个人,始终,面向郭孙雄。

    郭孙雄跑了一会儿,连续躲开连横派弟子的招式,忽然拔地而起,以为,走地面不行,就从天上走,可不等他跳起来,对方早就察觉了他的意图,四把剑,把他的上空封堵了,郭孙雄,打出指殇真气,将四把剑击开,再想往上一窜,不料这时,连横派的弟子,竟然射出了长剑,直刺郭孙雄的身上要穴,郭孙雄最怕大穴,眼看要中招,只得护住自己身上的要害穴道,生生坠落地面,连横派弟子的剑擦边飞去,相互交换,飞回到对面同伴的手中,做了一个对换,这等打法,令人赏心悦目,长剑横飞,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郭孙雄真是给困在这里了,脸上也流了汗,他想,这申屠烈,这么多年,果然没有闲着,居然耗费如此多的时间,训练了这一个剑阵,难道我郭孙雄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么,那可不行,绝对不行,前路漫漫,我才走了第一步,我要称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邱凌云死了,修罗王死了,阻挡我的人,全都死了,我若是败在这些蝼蚁的身上,我多么不甘心,我苦心经营多年,一朝成为泡沫了吗?

    郭孙雄仰头望天,发出灵魂问答,这时候,连横派的弟子,将要发出最后一击,让郭孙雄伏法。

    连横派的弟子说道:“郭孙雄,你将死于剑阵之中,此刻,难道觉悟了吗?”

    郭孙雄咯咯笑道:“觉悟吗,什么是觉悟,我为什么要觉悟,我到底是什么做错了吗,我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双手,打造成了今天的地位,我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们,错的是天,错的是地,我没有错,来吧,你们还与什么能耐,一起用出来吧,让我快活快活。”

    连横派的弟子说道:“你可真可怜,死到临头,还不领悟,自己为什么会失败,你说你是不是天底下,最为可怜的一个人?”

    郭孙雄暗自运用真气,这一次,毫无保留,要用这一招,一决胜负了,说道:“连横派申屠烈,迟早也会死在我的手中,你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人,永远没有办法了解我的想法。”

    连横派的弟子,也开始了变阵,这一次,他们排成了圆形,郭孙雄在圆心上,他们高举长剑,对着郭孙雄,又吟唱起来。

    而这一次,郭孙雄孤注一掷,几乎把所有的真气抽空了,附着于自己的双手之上,他要用出重来没有用过的一招,连横派弟子的咒语,已经无法撼动他的神经,他的双手,渐渐的,爬上了血雾,从黄色,变成了红色,十分的骇人。

    陆谦玉感觉到了郭孙雄身上的真气,应该以海量来说,怕连横派的弟子承受不住,便大声道:“各位朋友,这将是郭孙雄最厉害的招式,你们要小心。”

    连横派弟子,都在吟唱经文,并没有理会陆谦玉,剑法启动,陆谦玉又不能贸然上去帮忙,故而只能祈求这些人平安了。

    郭孙雄的真气,提升到最高处,大喝一声:“来吧。”推出双掌,红色的血雾,将要发出,而这时,连横派的弟子,忽然转起来,脚步越来越快。

    但是突然只见,郭孙雄手中的红色血雾,居然消失不见了,太过突然。

    郭孙雄也很诧异,心口也疼了起来,丹田之中,似乎有一把刀子,不断的戳着他的内心,而这时,他感觉到,整个经脉都麻痹了,他大吃一惊,暗想,糟糕。

    这时候,连横派弟子发动了进攻,圆圈忽然变成了一道直线,向郭孙雄直奔而来,像是一条长蛇一样,郭孙雄知道大事不好,他身上的真气,瞬息皆无,只靠铁布衫的功夫,并不一定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当他要移动躲避,连横派弟子的行动更快,他的双腿麻痹了,当他发现问题发生在哪里的时候,第一个连横派的弟子,用剑刺中了他,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十八个人,想着一个点,进攻了十八次,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攻击完成,连横派的弟子,又重新画做了一个圆圈,十分规整,真好像是用圆规画出来的一样。

    郭孙雄的小腹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传了一个通透,能从这边,看见那边,郭孙雄难以置信,他居然会败给那个人?

    郭孙雄受伤之后,仍旧不倒,众人谁也不敢迫近,不过,在陆谦玉看来,收了那样的伤势,郭孙雄好不了,他总归只是一个人。只

    是刚才到底是怎么了,郭孙雄调动的真气,为什么突然间消失了,这令陆谦玉十分的不解,正在这时候,郭孙雄突然喷出几口血来,仰天长啸。

    “修罗王,好,好好,好,你居然把我算计到了这个地步!”

    许来风诧异道:“郭老贼这是怎么了,修罗王算计了他,怎么回事?”

    林杏看得出来,郭孙雄乃是中毒了,说道:“郭孙雄身中剧毒了,毒气攻心,把他的真气泄了,所以连横派的弟子才能成功。”

    众人惊讶,齐声道:‘中毒了,怎么可能呢?’

    林杏道:‘我也不知道他中了什么毒,不过很厉害,这毒藏得很深,应该是早就中毒了,要靠他调动真气的时候,才能发动,他一直喊修罗王的名字,我猜测,这个毒,应该是修罗王临死的时候,给中下来的。’

    陆谦玉道:“应该不错了,修罗王是个聪明人,定是他想到了对付郭孙雄的办法,所以临死,下了毒,正等待这个时候发作,成为了郭孙雄毙命的关键。”陆谦玉暗暗的佩服修罗王,他虽然死了,却还能设计郭孙雄,这等豪杰,真是令人敬仰,一想自己和修罗王多次交手,竟然不能和他交个朋友,真是人生一大遗憾的事情,哎,陆谦玉在心里默默的叹气。

    只听郭孙雄在哪咆哮:“修罗王,是我小看你了,我居然会败给你,我不服气,你看见了吧,你一定看见了,修罗王,等到了下面,咱们两个在好好的···”话没有说完,许来风偷偷的冲了上去,一扇子打去,将他的首级,取了下来。

    郭孙雄立而不倒,就这样持续了很久,忽然一阵风吹来,轰的一声,这才倒在了地上。

    许来风到底是杀了郭孙雄,可他高兴不起来,眼睛了噙着泪水,大致是想到了自己的爷爷,父亲,母亲,叔叔,书剑山庄,数千弟子,全死在了郭孙雄的手上,他终于给他们报仇了,这即使喜悦的泪水,也是悲伤的泪水,浪流立即上去,对郭孙雄的身上,砍了一刀,然后是连横派的弟子,围了上去。

    陆谦玉迟迟没有过去,因为郭孙雄已经死了,所有的罪孽,全都得到了偿还,那些被郭孙雄所杀的人,那些消失在陆谦玉耳边的声音,他们无法复活,无法再现了。

    小刀,王燕,庞亮,林玉春,龚不凡,许云,武痴,子月,红月,九尾狐,谷怜生,魏斌,等等,所有人与陆谦玉一道,走过一程的朋友,他们在这个江湖中留下了痕迹,对于千百年的江湖历史,实在是太匆匆了!

    这一瞬间,陆谦玉释然了,他平躺下来,看上天的云卷,听到四周的怒骂声,嘶吼声,哭泣声,他闭上了眼睛。

    邱洛洛道:“陆大哥,郭孙雄死了,你怎么躺在这里了,不过去,砍他一刀,撒一口气吗?”

    陆谦玉拉着邱洛洛的小手,邱洛洛一时无防备,倒在了陆谦玉的怀中,他搂着邱洛洛,噗嗤一声,笑道:“洛洛,让人都死了,还能怎样,我们该往前看,这个江湖走到今天,就是因为有太多的仇恨了,如果我们可以及时化解这些仇恨,何必要死那么多人呢,现在,郭孙雄死了,咱们也该找个仔细研究一下,该去哪里,找个地方,生他个七个八个的孩子,消消听听的过日子去了,从此江湖打打杀杀,再与你我无关,如何?”

    邱洛洛面色一红,推开陆谦玉,说道:“胡说八道,谁要生那么孩子的。”

    陆谦玉道:“那么,两个也行,最好是一男一女,这样他们也不孤单。”

    邱洛洛缄默不语,此刻,他在也不是小仙登峰的那个任性的大小姐了,她暗暗地道:“我真的会成为一个好母亲吗?”接着,他看了一眼,放松的陆谦玉,驽定了这一点:‘但他至少是一个好父亲吧。’

    自郭孙雄死后,武林盟将其党羽,全部缉拿,惩罚,但是没有诛杀他们,因为陆谦玉给他们听了一个建议,仇恨休止于己,这一点,得到了大家的赞同,邱鼎将魔炎教派改了名字,叫做明教,那意思是说,永远存在光明,驻地依然是小仙登峰,他签下了布告,小仙登峰,收留天下所有无家可归的人。

    武林盟宣告解散了。

    因为世界上再也没有了魔炎教派了,

    自然也就不再需要武林盟了。

    武林之中,十二大门派,又回归到了自我发展的轨道上去。

    所有的门派,暂时放弃了恩怨,成为了鹏友。

    武林,恢复了和平,成为了一个整体。

    不过,打打杀杀的事情, 还在街头巷陌,或者是古道深山中时有发生。

    这一点,相信是改变不了的。

    不流血的武林,不是武林。

    人命如草芥,不分贵贱,这就是江湖。

    大家只能做到求同存异,无法达到真正的思想大同。

    十大家族,经此一役,残存无机,但幸而,薪火不息,他们的故事,还能继续。

    郭孙雄死后,又三个月。

    这一天,艳阳高照,十大家族的后人,按照约定,一起拉到东丘山,三百年前,故事在这里在这里,三百年后,故事也将如此。

    东丘派成为东道主,准备了好酒好肉,各方豪杰,齐聚一堂。

    他们从悲伤之中走出来,相互见面,如同老友一般交谈。

    陆谦玉第一次,看见他们如此的放松。

    浪流和上官清扬,将于下个月晚婚,陆谦玉打算,参加完自己这个最好的朋友的婚礼之后,就跟邱洛洛,仗剑天涯,一边游山玩水,一边寻找可以隐居的地点。

    上官清扬的伤势,早已好转,也顺利的成为了金乌谷的谷主,世世代代,留守产业,

    不过条例改了一下,不再不准男人进去了,而且欢迎天下群雄前去做客,关你是和尚,还是尼姑,乞丐,还是商人,金乌谷完全变了样,女弟子们,可以去爱慕自己喜欢的人了。

    至于浪流,他愿意陪着上官清扬,守在金乌谷一生,老死在这里也罢了,他知道陆谦玉要走,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要见面,于是,就跟陆谦玉商量着,十年之后,说什么都要见上一面,陆谦玉应了,说十年之后的夏季,会选个时间去金乌谷看看浪流,两个人,是最好的朋友,生死与共,一想到分别,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伤感。

    许来风的身边站着宁儿,他们两人,何时走到一起去的,没有人知道,白云山庄,宁儿也不回去了,他打算把白云山庄的人,搬到书剑山庄去,就此与许来风一起守护书剑山庄,幸福的过一辈子,陆谦玉还很纳闷,在聚会之前,就找许来风谈谈,两个人也算是好朋友,无话不谈,据说宁儿一开始喜欢的人是陆谦玉,不是许来风,这一点陆谦玉早就知道,可他有了邱洛洛,眼中便不可能再有另外一个人出现,宁儿伤心了好一阵子,后来许来风就去安慰他,这一段,不在本文中出现,许来风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这样一个人,而且,读了不少书,剑法有好,风流倜傥,一来二去,竟然和宁儿互生爱慕,两个人,最后自然而然就走到了一起去,无需多言了。

    至于林杏呢,他参加完聚会之后,就要去踏遍群山,继续他以前的生活,可是这一次,他不会是一个人去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温如是和林杏,不可谓是一双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据说,两个人的感情,还是温倒是亲自撮合的,温如是原来的心上人,自不必说,也是陆谦玉了,不过他只是佩服陆谦玉,仰慕陆谦玉,当她看见邱洛洛的时候,就改变了,她知道,邱洛洛才是陆谦玉最终的伴侣,能够配上的陆谦玉的人,后来,温倒是看出了妹妹的心思,就为他和林杏撮合,林杏对温如是,极有好感的,因为这个女子,温柔,大方,美丽,端庄,尤其是温倒是的妹妹,温倒是准备是要远走大漠,去铲除大漠之中隐藏的害群之马,事事留意大漠的情况,因为三百年前也好,此时也好,武林争端,都跟漠北有着极大的关联,他要驻扎漠北,不到万不得已,不出来了,为的就是揪出大漠之中,这些隐藏的恶人,保证武林,可以长久稳定的和平下去。他这一走,温如是就没有人照顾了,温倒是如何放心,他看林杏茕茕孑立,孑然一身,人品端正,自然倾慕,便把自己的妹妹交给了他照顾,林杏起初还不同意,后来一见温如是也非常喜欢,两人谧夜,谈了很长时间,这才决定,林杏带着温如是一起去游历天涯,救死扶伤,弘扬医道,如此一来,有情之人,终成眷属。

    至于王作古,就留在了小仙登峰帮助邱鼎了解事务,是准备在小仙登峰上颐养天年了,看他年纪,神采奕奕,说不定还能再活个一二百年。

    顾有志,则打算和浪流在一起,守在金乌谷。

    姜虎,唐石,两个人回到了龙祥号的总舵去,唐石决定一直陪在姜虎的身边,保护着他,因为这次对付郭孙雄的事情传扬出去了,姜虎出了很大的力,姜家上层,十分中意姜虎,看似不久之后,家主竞选,姜虎将有极大的把握了,这都是后话了。

    还有就是铁金顺和雉月了,他们两个人早就商量好了,等郭孙雄死了,中原武林恢复往日的和平,他们两个人就去浪迹天涯,不用躲躲藏藏了,做一对神仙眷侣,他们的行动很快,这一场聚会也没有参加,一看见孤寒,陆谦玉就能想起当时铁金顺的付出,他断了一臂,这份恩情,陆谦玉不敢忘记。

    云顶三十六洞那边,陆谦玉实在是不当洞主,就在云顶三十六洞中选出了一个优秀的年轻人,暂列洞主之位,后来这人,没有选错,把云顶三十六洞,发展的有声有色,威震西南,云顶三十六洞,大局统一,所有人,串着一颗心,十分的团结!

    其他人等,各有去处,天地之大,任意可行,这些全不说了,后面的故事,自有后面来说。

    还有一个人,不能忘了,那就是上官小妹。

    劫走他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乃是上官小妹,上官清扬,上官清隽三人的父亲,上官百惠的丈夫,就是陆谦玉在黑森林中遇到的那个和尚,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小妹可爱,与他相认了,后来才知道,小妹不是上官百惠和他的女儿,接着就发生了金乌谷的战时,上官百惠死于郭孙雄之后,于是,此人就带着上官小妹,追杀郭孙雄,后来郭孙雄一死,他放了上官小妹,一个人,又回到了山上,从此再无音信。上官百惠和他之间的故事,其实很简单,当年,此人一心为了求武,才离开上官百惠,再深修的时候,参透了人生,所以决定出家了,在不问世事,上官百惠一死,他自然了无牵挂,就此不出山了,上官清扬曾经去找过他,见了他一面,父女两个说了什么,无人可知,总之,上官清扬并未伤心就是了。此后,上官小妹,也留在了金乌谷内,后来嫁给了一个江湖游侠,两人行走天涯,做了无数好事。

    东丘山聚会之后,每一个人都带着别样的心情而离开,陆谦玉和邱洛洛踏上了远走天涯的路,路见不平,则拔刀相助,江湖上人称“逍遥双侠”,后来,两人无意之中找到了一处古迹,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就此安顿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年。

    等到了第十个年头,陆谦玉前往金乌谷和浪流赴约,其时,林杏,许来风,唐石,姜虎,南山南,等人都在,他们告诉了陆谦玉一个坏消息,温倒是死在了漠北,听说发现了一宗阴谋···

    陆谦玉决定再出江湖,远赴漠北。

第七百七十八章,争铁

    武痴没有见过天陨铁,更不得知姜虎要找天陨铁,其实,他藏来的包袱里面,不是天陨铁又是什么呢,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武痴还以为姜虎不讲信用,给了自己的东西这会儿反悔了要拿回去,其实,姜虎想的不是这样的,他一个龙祥号的四公子,即便一块银子在他脚下踩着,他都懒得弯腰去捡,怎能看得上这里的兵器,有了天陨铁之后,便能锻造武林中一等一的神兵,试问谁主沉浮?

    武痴走得很快,见姜虎叫他,打起了警惕,姜虎怕武痴走了,伸手来拉,武痴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只听姜虎说道:“武痴兄弟,你要去见陆公子,我绝不拦着你,我就不瞒着你了,我来这里,实则要找一件宝物,如若不然,我干嘛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岂不是自讨晦气?”

    武痴点点头,赞同道:“这破地方,的确荒僻,俺下次也不来了,姜兄弟,你要找宝物,那去找吧,我武痴,只要有酒有肉,那就成了,绝不耽搁你寻宝,你看,时间不早了,俺要去了!”

    姜虎一时为难起来,不知道武痴是真痴,还是假痴,话说到了这般田地,他怎还不觉悟,难道是故意装出来的,东西真在他的身上,那可怎么办才好?

    片刻后,姜虎笑道:“不忙走的,不忙走的,武痴兄弟,等我找到了物件,咱们一起去,岂不美哉?”

    兵器有些沉重,武痴一只手拎着一把大斧子,另外一只手攥着两柄刀,背后背着几把剑,剑往下滑,他便往上提了提,说道:“姜虎兄,你要跟俺走,那是好事啊,不知道,你宝贝找到没有?”

    姜虎道:“自然没有,相比就在这宝库之中。”

    武痴笑道:“什么东西,你何以确定?”

    姜虎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岂能有错?”

    “那你是比神仙还灵哩,那你的直觉,告诉你,东西在哪个位置了吗?”武痴说完,拣个盛黄金的箱子坐下了,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姜虎看了,走到跟前,说道:“我四处找过,不敢遗漏一处,说来有些得罪了,只差武痴兄弟身上的物件没有找过,不知···”

    武痴哎呦叫道:“敢情,姜兄,你这是怀疑我武痴拿了你的宝物不成,咱们下来之前,可说好了的,我帮你打开了石门,你让俺挑选十样东西,这话是你说的不是,在场的人可都听见了。”

    姜虎为难道:“不错,的确是我说的,武痴兄弟若喜欢,别说十件,即便二十件,三十件,也能拿得,我绝不拦着,这里都是好货,武痴兄弟若能带出去发了财,也是好事。”

    武痴嘿嘿笑道:“那不就得了,东西俺选完了,你履行的承诺,我要走了,你却不让,搜查与俺,还不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若是旁人,谁稀罕这些东西,一气恼,走了便是了,可俺武痴不一样了,真所谓,贼不走空,俺不是贼,却出了大力了,东西说什么都不还回去的,在俺手上的东西,自小就有个习惯,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不能拿回去,姜虎兄弟,你别让俺难堪,咱们不算啥朋友,你恼了我俺,俺可不客气了,我今儿,就撂下一句话了,有本事的,你拿去,没有本事的,别拦我。”说罢,起身要走,这一起身,三五个龙祥号的武师围了上来,这些人,均是好手,跻身武师之流,决不能拿小喽啰的态度来看他们,唐石给姜虎调去陆谦玉那边之后,保护姜虎,可全仰仗着姜虎自己的本事,和这几位的帮衬了,这几个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盯着武痴一顿好瞧,武痴斜睨一眼,是越想越气,脸色通红,随即转黑,愤愤不满。

    武痴说道:“怎么着啊,翻脸不认人了,姜虎,你的手下,这几个瘪三,是怎个意思,要打?”说着,把兵器往地上一丢,露出两个粗胳膊来,上面的肌肉,盘虬卧龙,道道如山丘峡谷,黝黑的皮肤,无数的毛孔里,向外散发着热气,好一个武痴,往那一站,就是一座山,三五武师看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有姜虎,抹不开口,冥想道:“此人好生无礼,我好说好商量怕是不行了,须得用点手段,可这样,又不符合江湖道义,没了他,咱们怎进来的,我如何与他动手?”说实在的,出生的牛犊不怕虎,不见真龙不畏缩,姜虎怎知道武痴的厉害了。

    姜虎说道:“武痴,我不过要查查你身上的物件之中,可有我们要的宝贝,那个说不让你带走了,你还讲点道理吗?”

    武痴怒道:“你说谁不讲道理。”鼻孔冒气,眼睛瞪大,那副样子,活像个阎王。

    袁刚见状不对,上前劝说,道:“你们二位,咋还吵起来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看在路工资的面子上,也不能刀兵相见啊,有什么事情,

    不能好说好商量的。”

    武痴那脾气,就是一头老水牛,急得很,拗的很,这会儿,看见姜虎对自己无礼,说什么,都不会把东西交出去了,要打,试问,他怕过谁,于是叱喝道:“看什么看,俺看过谁的面子,路谦玉在这里,俺连他都敢打,他敢什么与俺说话,姜虎,实话告诉你吧,东西就在俺的身上,你若想要,过来拿,俺取得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到俺手的,就是俺的,你再拿回去,就是夺抢,你有本事,上前三步,瞧瞧俺敢不敢给你一个大耳瓜子。”

    姜虎的脾气虽好,眼下也把持不住了,怒道:“武痴,你别给脸不要,我好话说尽,你权当没有听到么,我不对你下手,那是注重名声,不想让人说我们龙祥号,不讲道义,两面三刀,岂料,你是死猪皮了,油盐不进,说翻脸,就翻脸,你到底有啥能耐,我姜虎就来看看!”

    这不怪姜虎,武痴上了那劲,是够一根筋的,不管不顾,什么紧急,什么环境,他全不管,看见姜虎扬手,以为要打,于是摆好了架势,就等姜虎来了,姜虎的功夫,师从百家,无论是什么门派的,都学会了那么一点,武功多,但不是很精要,此刻用处三段锦的抓法,向武痴的胸口抓来,武痴见到姜虎步伐中庸,手上发力不匀,心想:“原来是个假把式,瞧我的,管你是谁的朋友,先揍了再说。”扔了兵器,武痴一身轻松,脚步极快,往前一弹,左手成爪,对着姜虎的手腕子抓来,姜虎见武痴来的雷厉风行,知道这汉子不容小觑,力气大,身子还这么灵活,心想可别败了才好,三段锦讲究的三段攻击,往出一抓,中途可变换三招,或上下,或左右,故而叫做三段锦,这一抓,武痴的虎爪也到了,姜虎不让武痴抓拿自己的手腕,中途变招,右手收了,双指一骈,点向武痴的手心,奔着穴道就去了,若给点上,好几个时辰,武痴这只手都恢复不了,武痴冷笑一声,有点门道,手也不收,五根手指一合,变成了拳头,往姜虎的双指砸下来,姜虎岂敢用两根手指去碰撞沙包大的拳头,暗叫不好,缩回手来,推出一脚,早在武痴的预料之中,武痴也踢出一脚,脚对脚,闷响发出,姜虎只感觉小退极疼痛,单脚险些站立不住,再看武痴,左手可没闲着呢,一只手向他的胸口探过来了,姜虎要躲,拿手一拨,胳膊碰到了武痴的手腕上,武痴抓住机会,收了半臂,五指回抓,电光火石之间,正好扣住了姜虎的胳膊,姜虎又去哪里躲呢,这一抓,武痴脚下一踏,叫了一声,“去吧你。”臂上用劲,姜虎只感觉身上飘轻,忙用千斤坠功夫,本是不错的,武痴要把他甩开了去,用千斤坠稳住,在寻求反击,乃是好招,岂料,姜虎身体,飘飘然,好似柳絮一样,只怪武痴的力量太大了,一拉一送,姜虎向远处飞去,眼看撞到墙壁上,姜虎伸手推了一把石壁,抵消了部分冲击,这才免于受伤,但这一下,足以说明两人的差距有多明显了,武痴也不追击,笑道:“你打不赢俺,再过十年,二十年,终究是打不赢的,俺没拿你的东西,即便是拿了,俺也不给你了。”说着,转身就走,正在这时,三五武师围攻过来,姜虎给他欺负了,他们不上,留着何用,在一边只顾看戏,等武痴一走,姜虎必然要惩罚他们不可,因此打得过,打不过,都得上。

    武痴一拳一脚,撂倒了四个武痴,你当为什么是四个人内,武痴不是只用了一拳一脚吗,原来他们两两冲过来,武痴拿了一个人的脖子,踢了一个人的肚子,他们的弟兄给撞趴下了,这么一动,可是不巧,武痴怀中黄缎子包的东西可掉在地上了,武痴忙拿起来,揣入身上,转身就走,东西也不要了,这掉落的物件给姜虎看入迷了,推开上前搀扶他的袁刚,按捺道:“武痴护着的那个东西,是不是天陨铁?”于是叫道:“别管我,东西就在这疯子身上呢,拿下他。”

    龙祥号人听了,一起向武痴追去,武痴莽莽撞撞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虽然打了姜虎,却不能杀了姜虎,因为大家跟陆谦玉都有关系,朋友的朋友都是朋友,打了一顿,还能说得过去,若是打死了,以后还怎么见面,因此,武痴教训了姜虎之后,不停留了,来到天井之处,脚下一点地,窜上了洞口,下面的声音,传到了地上,龙祥号的看守,一起围过来,看见武痴露个头,伸手就打,武痴怎能让他们打到,窜的飞快,这些人扑了一个空,武痴打飞两个人,突围出去,也不走大门了,直接从墙头上越过去,一路来到了祭祀坡,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武痴说了经过,陆谦玉听得一清二楚,心想:“这事,还真是不好办了,若是旁人,讲个情面,东西交给了姜虎,双方皆大欢喜,不吃一场闹剧,但东西在

    武痴的手上,他怎好轻易的让出去了,若是蛮干,还不坏了朋友之间的感情,须得找个办法才是,又是何种办法呢?”正想着呢,就听武痴嚷嚷开了。

    “陆兄,你听也听了,评个道理出来吧,这东西无论如何,我是不能给他的。”

    姜虎道:“这个东西,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回来的。”

    两人激将起来,陆谦玉夹在两人中间,防着俩人突然动手,这时,许来风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一个不肯给,一个一定要,那还不简单吗,把这个东西,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人一块,不偏不向,岂不是完美的解决了?”

    林杏笑道:“许兄,你只会出馊主意,这算什么,你当天陨铁是寻常的东西,什么东西分一半,它火烧不容,冰冻不住,造出来的兵器,极其锋利,你倒是把他给我分成两半,我来看看,说的倒是轻巧。”

    许来风微微一愣,说道:“真这么难吗,这儿好办啊,武痴你方才不是说了,东西绝对不能给姜虎的, 那好,卖给我许来风一个面子,把他给我来,或者我把它买了,这样你没有把东西给姜虎,也不违背你的话。”

    武痴听了,呸了一声,说道:“许来风,你少来骗爷的宝物,这东西,在我身上没用,我要的就是一口志气,诺大的江湖,要讲道理的,我给了你,你马上就转交给姜虎了,难道我还不知道么。”

    许来风耸肩道:“那你还要怎样,你说个主意出来,难不成一直这样下去,魔炎教派还打不打了,大家朋友一场,怎么见面?”

    武痴看了看陆谦玉,计上心头,说道:“陆兄弟,其他人,我都不信,你对我说,我把东西,给了你,你决计不会交给姜虎。”

    陆谦玉微微一怔,道:“如何给我了呢,我可不要这个东西,他是个烫手的山芋,武痴兄弟,不是做朋友的啰嗦,天陨铁在你手中,就是废铁一块,为了他,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可划算吗?”

    武痴直言,说道:“不划算,那是相当的赔钱了,为了这么一块东西,好些个兵器,我都扔在地窖里了,岂料,居然拿出来一块废铁,不过,俺就要一口气,不是说了,东西绝对不交给姜虎,不沾一个礼字,你们若是要帮姜虎,我没有意见,打过就是。”

    众人好不为难,陆谦玉心想,次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化解了,还是要等时间,好好规劝武痴才是,我何不把东西收了,暂时不交还给姜虎,等我慢慢劝了武痴,再将东西给了姜虎,于是说道:“武痴兄弟,你说话算数的吧。”

    武痴白了姜虎一眼,说道:“比某些名门望族子弟,那可有信用多了。”

    姜虎听了好不来气,脸色一沉,但又不能发作。

    陆谦玉说道:“我就知道,武痴兄弟是个诚信之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把东西给我是吧,刚才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爱呢,可见不是,现在我就收了你东西,你把他交给我吧,说话可要讲信用啊。”

    武痴愣道:“陆兄,你可不许骗我,我给你了东西,你绝不可交给姜虎。”

    陆谦玉道:“不交,不交。”

    武痴不信,说道:“你的给我发个誓言,我才信你,不然,我不给你,。”

    陆谦玉讥笑道:“武痴兄弟,刚才是你说要给我的,怎么这会又不给了,还有条件了,你让我发什么誓言,若是誓言做事,那老天岂不是忙死了么,那还有时间刮风下雨,时间全去惩罚人世间那些背信弃义的人了,你要不给我,可是跟姜虎一样了,言而无信,后来,你在说话,谁还相信?我说武痴兄弟,咱比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申屠掌门准备了丰富的酒菜,让你们这一闹,不知还剩下多少,酒足饭饱,咱们还有正经事情呢。”

    武痴道:“俺不跟姜虎一个鸟样,岂可言而无信?”

    姜虎在边上,可谓是欲哭无泪,心道:“这武痴拿了东西也就散了,一个呆汉子,我早晚能把东西得到,怎么这会儿又来一个陆谦玉搅局,东西真给了他,那可不容易拿了。”姜虎这么想,是他不了解陆谦玉的为人,陆谦玉给了他一个眼色,他没看见,就在心里乱寻思,这一点,可比不过唐石了,人家唐石对陆谦玉十分信任,但看陆谦玉不发誓,对武痴用激将法子,就知道,天陨铁到了陆谦玉的手里,无非是多保管几天,过个手而已,日后,陆谦玉准能找个机会把东西换回来,因此,唐石站在一边,也不说话,笑看此事。

    武痴想了一会儿,把天陨铁奉上,说道:“陆兄,这东西暂时放在你那,届时,俺喜欢了,知道用法,可还拿回来呢。”说道理,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第七百八十九章,老虎危矣

    武痴被陆谦玉言语相激,交出天陨铁,陆谦玉待接过来,这时,从远处轰隆隆发出一声巨响,连动大地抖了三抖,众人诧异,纷纷望向西方,正是从祭祀坡传下来的,离了七八里,仍能听到声响,不难揣测,事发地声响更重,料得青天白日,云彩漂浮,大战之后,一片真幽静,如何就发出者等天塌地陷的巨响呢,陆谦玉驻足观望,双眼凝视,但愿祭祀坡上,隐隐升起了一阵烟尘,飘飘渺渺,若不细看,绝看不清,在场中人,便有不察觉的。

    许来风提着嗓子,问道:“咋回事呢,谁能说个明白了,我看是祭祀坡上出事了,会不会是山洞塌了?”

    一语惊醒陆谦玉,他立即想到邱洛洛的安危,便在这时,听林杏挖苦许来风,说道:“山东哪里那么容易塌的,我看着生响声,不是好事。”

    许来风问道:“何以这样说呢,若不是山洞塌了,那祭祀坡上,如何会发出这般动静?”

    林杏道:“倘若塌了,那好似最好,倘若不塌,你想想看,魔炎教派暗地里在搞什么要儿子出来?”

    许来风摇摇头,说道:“我管那么多呢,看看才有发言权,谁跟我去?”

    白老虎道:“我与你走上一遭。”

    陆谦玉也不拦着,任由两个人去了。

    武痴递来天陨铁,陆谦玉接过,放在内胸口的衣服中,代为保管,说道:“许兄和白兄去那边查证去了,我们稍安勿躁,先去吃些东西。”

    众人来到吃饭的营地,囫囵吞枣般吃了几口,武痴大碗的喝酒,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吃好了,陆谦玉去见申屠烈,将下一步的打算说了一通,其余人,则回到营长中继续等待。

    申屠烈养伤期间,不准闲杂人等靠近,吃了林杏专配的药材,伤势恢复的极快,可惜,断臂难以失而复得了,整个人倒还乐观,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陆谦玉在他对面做了,说一通计划,有弟子上茶,陆谦玉不慌,慢慢品咂,申屠烈平息了一会儿,从头到尾,将陆谦玉的计划揣度了一番,慎重的说道:“陆贤侄,咱们不是外人,我就实话说了,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看见了!”申屠烈斜睨自己的断臂,脸上苦涩,继续说道:“我一个人难撑大局,陆贤侄,你艺高人胆大,英年才俊,又是大家之后,德高望重,我身边总缺少你这样的人才,这个计划,我就不做评论了,你看着办吧,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鸿志,或者鸿海,连横派弟子随你调遣便是。”

    陆谦玉听到此言,站起来身来,行个大礼i,说道:“申屠掌门对晚辈爱戴有佳,晚辈感激不尽,但要晚辈,独当一面,晚辈自以为还没有这个能力,处处还需申屠掌门指点迷津才是,申屠掌门,慢慢养伤,不要灰心才是,我相信,武林盟只有在你的带领之下,才能找到

    正确的出路,晚辈一定竭尽所能,为武林盟办事。”

    申屠烈哈哈大笑道:“陆贤侄,区区断了一条手臂,我还不当做一回事,我老了,准备从这里回去之后,便卸去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让有德者居之,至于连横派的掌门,我也不想当了,断了一个手臂,是没有什么,可我武艺,大不如前,还是将位置让出去的好,陆贤侄,有一句话,我可要跟你说,想了很久了,若不是你年纪太小,太过于年轻,初登武林,对于江湖上这一套人情世故还不透析,我早有打算,举荐你小子,来当这个武林盟主,江湖上,包括我在内,都是些老顽固了,事实证明,当人生一代成长起来之后,我们这些老顽固就不中用了,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呢。”申屠烈有意交出武林盟主的位置,在情理之中,并非是什么苦肉计,只因为,他断了一臂,输给了邱凌云,已无颜面,继续坐在这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了,别人不说什么,暗地里的悄悄话还能少吗,无论处于哪个立场,申屠烈做这个武林盟主,当之有愧,他这个人,倍爱面子,面子上的事,从不敢马虎,心中已有所属。

    陆谦玉道:“申屠掌门,你这是为何,中原武林,难道还有人,比你适合这个位置吗?”

    申屠烈道:‘陆贤侄,你休要挖苦我了,我心意已决,暂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你再年轻一代中是佼楚之人,我希望,无论是谁,成为新的武林盟主,你都将坚定不移的支持此人。’

    陆谦玉无法再劝,点头应道:“申屠掌门,你是抬举我了,说起来,无论是谁当这个武林盟主,只要他公平公正,对抗魔炎教派,我陆谦玉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多谢申屠掌门告知此事,稍后,我将出发前往祭祀坡探查,若是能够在短时期内,解决了魔炎教派,那申屠掌门退位让贤之事,便难以实施了吧。”

    申屠烈一直把陆谦玉送到营长门口,走路的时候,双脚无力,可见是伤了元气,一时间难以恢复的程度,陆谦玉暗忖,申屠掌门,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自己的处境,所以退位,让与旁人,如此胸襟,我陆谦玉有朝一日,岂能如他,不愧是我陆谦玉佩服的人。

    来到门口,申屠烈道:“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仅是知道就好,不要到处宣扬,哪怕是对许、林两位贤侄,也不可说,希望陆贤侄,可以守口如瓶。”

    陆谦玉应了承诺,转身离开,途经营地中一段,但见伤员累累,有些伤了皮肉,有些则没了胳膊腿脚,或在晒太阳,或在三五聚集交谈,气氛很是哀伤,陆谦玉不忍观看,匆匆来到营帐,此时,帐内传来谈话,心想可能是许来风和白老虎两个人回来了,刚要进去,从里面窜出一个黑影,两个人差点撞到一起,这人是谁呢,正是林杏,林杏双手是血,额头有汗,衣服上,具是血迹斑斑,一看陆谦玉

    ,叫道:“大事不妙。”

    陆谦玉面色一沉,往里面走,林杏则出帐而去,陆谦玉来到帐中,只看众人围在一张桌子,上面躺着一个人,长发凌乱,顺着桌面往下滴答着血,再一细看,许来风衣服破烂,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默不作声,陆谦玉的心里咯噔一声,好像漏个窟窿,叫道:“发生了何事?”

    唐石等人转过身来,武痴骂道:“他奶奶的,魔炎教派真是一群阴险狡猾的家伙,居然暗地里埋伏了好手,伤了老虎兄弟,俺这就去劈了他们。”说着就要走,陆谦玉一把将他抓住,说道:“不可冒失,老虎怎样?”走上前去,端详白老虎,躺在桌子上,身子长,桌子短,双腿耷拉着,身上的衣服,有多处破损,染着鲜红色,鲜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或者是四方八方流出来,胸口上,敷着一些绿油油的草药,伤口多,草药少,很多地方,皮肉外翻,左臂上,隐隐能看见骨头的白色,陆谦玉双眉紧皱,问道:“许来风,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王燕怕陆谦玉情绪激动,上来拉他,说道:“谦玉,你冷静一下,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希望,既然已经发生了,唯有全力抢救老虎,别的先暂时放一放也好。”

    陆谦玉绝无嗔怪许来风的意思,他站在桌边,从上至下,小看白老虎的伤口处,具是刀剑伤,有划的,有刺的,深浅不同,深得是劈的,浅的是砍的,看的陆谦玉浑身一紧,后背发凉,上上下下,伤口约有三十余处,这还不算内伤,陆谦玉舒缓了一下,说道:“林杏去了哪里?”

    王燕道:“刚出去的。”

    “我与他碰见了,告诉我‘大事不妙’接着走了,谁能告诉我,白老虎有性命危险没有?”

    武痴道:“俺看来,老虎兄弟,福大命大,一定死不了,这还没有办完大事呢,怎能先一步去了,林神医说‘草药不够、形势垂危,生死之间,只看今晚了。’所以,他去采药去了。”

    陆谦玉道:“顾有志,龚不凡,曹兄弟,村雨兄弟,劳烦你们四个人走一趟,陪着林兄,好搭一把手,有何不可?”

    四人道:“好。”转身而出,在外面询问林杏路线,很快就追上了林杏,峡谷之,两侧是山,人迹罕至,该是草药众多,又因地理不同,并非所有荒野之中的草药都具备着,耽误之际不是白老虎的外伤,而是内伤,他中了外功的毒了,伤他的那个人,是一个高手,练了一手恶毒的武功,拳头和掌锋只要击中对方,就能将毒送到对方的身上,十分狠辣,林杏已探知这是狼蛛手,用的乃是蜘蛛的毒,淬炼过,不容易接,而且白老虎早已中毒,拼了一口气对拼到最后,导致气血四处游走,全身都是毒,更是难解了,一般解法,无济于事,必要用特别的草药,特别的手法才是。

第七百八十章,钓饵

    林杏对于药草的学识,除了林杏列代的祖先之外,江湖上无人可及,要寻什么药方解除狼蛛手的毒,药方中用到什么草药,一五一十,具在脑子里面呢,他要的草药,南坪之地,不一定有,但可以代替,为此,林杏不得不走上一趟,许多看起来不是草药的荒草,在他的眼里,皆有作用,这一点,不懂药石学问的人,是难以帮到他的,带着很人去,腿脚不长眼睛,万一践踏坏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了,故而,林杏还是一个人去方便得多,岂料,龚不凡,顾有志四个人转瞬就到,离着很远,大喊林杏的名字,林杏以白老虎的性命要紧,不多啰嗦了,叫道:“你们要来,快着点,时间不等人,到了地方,咱们在说话。”把足就走,离开营地,施展轻功,百八十丈的悬崖,顾不得那一处是碎石,那一处没有落脚点,那一处长着歪松树了,一个劲的往上飞奔,如履平地一般,放在平常,你让林杏跑,林杏决计跑不了这么快,发挥得如此好。

    四个人跟着林杏,暂时不提了,再说白老虎,此刻深陷昏迷,林杏的话如圣旨一般,那是比阎王的生死簿还准了多呢,林杏说挨过今晚,白老虎还可以活,过了今晚,准备棺材了,众人无不紧张,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到这,陆谦玉没法执行前往祭祀坡的行动了,心头懊恼不已,他懊恼的是谁呀,当然是自己了,心想:“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如果我不同意许来风和白老虎前去祭祀坡查探,再等两个时辰,岂能发生这种事情?”白老虎身受重伤,游走在生死边缘,情形是,一只脚在鬼门内,另外一只脚也迈进去了,林杏一只手,拉着他呢,稍稍一松手,性命不保,等着林杏吧,还能怎样呢,在场的谁能出个主意来?

    陆谦玉束手无策,看过白老虎,让王燕照顾他,帮忙驱赶蚊子,苍蝇,

    扇扇扇子这些力所能及的事,他来到许来风处,许来风沉默了一阵,就开始发疯了,双手抱在这脑袋,低头看着地面,十根手指深入头发中乱抓,呼呼呼的,大口喘气,陆谦玉道:“许兄,你伤势如何?”

    许来风仰起头来,双眼通红,说不上是怒火烧的,还是眼泪刺激的,陆谦玉还是第一次看见许来风这个模样,不禁有些感同身受,蹲下来,拍着许来风的肩头,说道:“吉人自有天相,该死的还都获得好好的呢,不该死的,怎么会死呢,若老虎死了,咱们就去阎王殿,把他拉回来就是,你与我说说,在祭祀坡上发生了何事,大家伙商量个办法,给老虎报仇要紧。”一听“报仇”两个字,许来风舒服多了,说道:“陆兄,我们上了魔炎教派的当了,他们埋伏了一大批的好手,谷怜生、魏斌、霜月、这些熟悉的老对手都在,还有些不认识的,其中一个人,皮肤黝黑,骨瘦如柴,獐头鼠目,脸颊上没有肥肉,五根手指却是修长的很,善用掌法,他偷袭了白虎兄弟···”

    在巨响发生之后,许来风和白老虎请辞陆谦玉,两人孤胆来到祭祀坡下面,查探声音从何而来,一路无事,坡下不见一个魔炎教派的人,两人呢,具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管你魔炎教派,一起往上面走,忽然看见祭祀坡的北坡,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长足有四十丈,块三十丈,神坑黑漆漆的,大热的天,离着三十丈远,就有冷风和潮气,俩人纳闷呢,好端端的一个地方,那哪来的深坑,前几日还没有呢,料定了,那一声巨响,就来自这个大坑,因为地面下沉了,所以导致大地颤抖,响声震耳,俩人环伺一周,不见魔炎教派的人,来都来了,如何不看看究竟才走,于是靠近了大坑,便在这时,左右里,突然响起了杀声,白老虎和许来风一看,心中大骂

    ,这来的人,那个不是高手,谷怜生、霜月、魏斌、数十个魔教死士,连带许多陌生的面孔,人数还不真不少,一百个打一个,绰绰有余,敌人四下而来,东南西北,全给围住了,若没有个上天掘地的本事,绝跑不了,许来风心里一横,冷冷的对白老虎说:“哥们,这下好了,魔炎教派这么多好手,在这钓着咱们了,你说咋办。”

    白老虎不屑道:“什么钓不钓的,来一个,我老虎杀一个,来两个,我老虎杀一双,人不就是多点吗,够我老虎杀得,那才妙呢,三两下杀光了,那可咋办?”

    许来风哈哈大笑,说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性格,别的不说了,哥们先上,咱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躺吧,一个棺材,装俩人,倒也省心了。”说完,长剑在手,应面向“黑麻杆”砍了过去,那人横着漂移,躲开了,许来风道:“谷怜生,你们好大的排场啊,在这等着我们好半天了吧,等的人,是不是你想见的?”

    谷怜生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等谁,谁来了,便是谁,书剑山庄的少主子,你是自己来的,还是给派来的,咱们都不好意思了,这里是战场,刀尖上见真章吧。”

    白老虎长剑一震,脚下一兜,卷起地上的石子,劈头盖脸的向敌人打去,魔炎教派数人,以袖子掩面,以兵器格挡,白老虎这一袭,差强人意,提剑猛冲,先行与人交手了,霜月、魏斌、还有一众人迎战白老虎,许来风长剑指了指谷怜生,可不废话,脚下一点,飞踏到谷怜生的跟前,谷怜生凌空一刀,对准了许来风的腰盘,仓啷一声,让许来风的兵器挡了一个结实,许来风借力打力,长剑往前一送,后脚跟上,踢谷怜生的小腹,谷怜生忙的收招,大退一步,边上,黑麻杆斜地里插上来,一掌往许来风肩头抓下。

第七百八十一章,暗度陈仓之计

    许来风与谷怜生对决,两人打了一个游刃有余,毕竟谷怜生断了一条手臂,难以发挥出全部实力,许来风近些时间,剑术激增,打了数十个回合,谷怜生略占下风,可祭祀坡前,只有白老虎和许来风两人,多了一个没有,白老虎给众多高手围攻,已见颓败迹象,许来风哪里能不心机呢,俩人一块来的,若是死,也该死在一起,他若是一个人走了,回去之后,也该自杀,随着白老虎一起去了,为此,许来风急于求成,势必要将谷怜生尽快拿下,眼睛立刻就只有这一个人了,下手急速,没有轻缓,可谓是招招致命,便在这时,黑麻杆突然杀出,打了许来风一个措手不及,后背一掌,是说什么来不及挽救了,许来风双眼一闭,继续向谷怜生猛攻,只求在受伤之前,可以捡个便宜,谷怜生自不会让他如愿,脚下连连后退,脚尖踮起地上石头,呼呼呼,三发向许来风打过,这时,黑麻杆的毒掌已来到了许来风的背后,许来风用剑拦住飞石,大喝一声,准备硬抗,岂料,眨眼之间,他浑然无事,那一掌落是落下来,不过打在了白老虎的后背上,白老虎怕许来风给黑麻杆所伤,竟用自己的身子为许来风扛了一下,他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的,以为吃一掌不甚大事,真是天真了,这黑麻杆可是个高手,所用的,正是狼蛛手,一掌打下来,且不说内力,狼蛛毒霸道非常,一旦吃了毒,不消半日,内脏俱毒,皆化为脓水,最后肠穿肚烂,七孔流血而死不可,白老虎吃了一掌,单剑拄地,未曾趴下,鼻子尖几乎贴到了地面上,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连出三剑,逼退了黑麻杆,反在黑麻杆的手臂上划出了一个一寸长的大口子,黑麻杆,哎呦叫了一声,退到一边,许来风回来搀扶白老虎,问道:“兄弟,你可太傻了,这一掌,我吃了又能怎样,还能拍死我不成,你为何帮我来挡?”

    白老虎噗嗤一笑,一口血喷了出来,抹干净了,不以为然,说道:“一点小事,何足挂齿,咱俩今天上了当了,说什么都得回去,你前我后,杀呀。”

    许来风大喝一声:“杀呀。”

    俩人相互搀扶,往祭祀坡下冲,魔炎教派的诸多高手,形成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两人冲杀了一阵,许来风还好,只伤了不到几处,乱剑之下,功夫全乱了,只求自保,又怎能杀人,可怜了白老虎,吃了一掌,毒性当即发作,脑袋是嗡嗡的,越发不灵光了,双眼模模糊糊,举剑四肢无力,好像是喝了醉酒,身子一软,脚下缠绵,哪有反手的本事了,身上中了许多剑,噗噗噗,许来风听见了好几声,心中泣血,心想:“白老虎兄弟,此番危矣。”不忍细看,拿出十二分本事,抢先杀出,魔炎教派的人,追杀了一阵,等许来风俩人来到了坡下,他们不在追赶了,估计是怕武林盟的人过来增员,若遇到陆谦玉等人来救,事不好办了,于是折返回去。

    到了坡下,许来风像是泄了气一样,回头一看,魔炎教派的人陆陆续续的撤退了,他身子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伸手去拉白老虎,却摸了一个空,原来,白老虎伤势极重,自祭祀坡冲下来,扛不住了,嘴里迷迷糊糊的喊着:“杀呀,杀呀。”昏死了过去,于是许来风将他搀扶起来,扛在肩膀上,不敢休息了,一直往营地中来,看见许来风和白老虎两个血人一样的回来,众人无不惊讶,当时陆谦玉正和申屠烈在帐篷里说事呢,林杏照看白老虎,一眼,不用搭脉,看出这毒费用小可,掏出几粒常备的解毒药,用水灌了下去,放在桌子上,让人好生照顾,出去采药去了,正赶上陆谦玉回来。这就是许来风和白老虎在祭祀坡上发生的事了,陆谦玉听了一个大概,看看白老虎,心中烦闷,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陆谦玉道:“祭祀坡上那个大坑是怎么回事?”

    许来风道:“大坑太深了,我们没敢下去,犹豫的时候,魔炎教派的人就来了,好像防止我们进去似的,谁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了,谷怜生,这个家伙,等我再见了他,非把他置于死地不可。”

    战场之上,各为其主,没什么好说的,陆谦玉不搭话,暗想这件事,祭祀坡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必定与巨响有关,许来风和白老虎前期调查,碰见魔炎教派,不过是一个巧合而已,魔炎教派如此看重这个大坑,说明坑内有情况,陆谦玉想到这里,背手就走,要证明他猜测的有无道理,最好的办法,唯一亲自前往,一窥究竟不可了,武痴叫道:“陆兄弟,你干什么去,等等我。”

    王燕、唐石也跟上来,问道:“谦玉,你怎么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陆谦玉走出帐篷,扭头看见,武痴、王燕、唐

    石三个人跟了出来,说道:“许来风的话,大家都听在耳朵里了,我猜测,那个大坑的出现与魔炎教派围攻两人,并非是阴谋,不过巧合而已,是许来风和白老虎贸然闯入,才导致被围攻,等许兄带着老虎来到坡下的时候,他们便不追击了,这是何道理,因此我要前去看看。”

    只听账内,许来风道:“你一个人去,我怎放心,我随你一块,魔炎教派的人不少,我得给老虎报仇。”

    王燕等人也点点头,决议前往,人多好办事,陆谦玉也怕魔炎教派没走,一个人应付不来,于是同意了,五个人同行,让庞亮、小刀、王作古等人看着点白老虎。

    这一去,过营地,正好遇到了申屠鸿海,身后跟着二百多个武林盟弟子赶来了,脸上焦急的询问:“陆兄,听说你的朋友受伤了,情况怎样了,他们在祭祀坡上吃了亏,就知道,依着你的性子,准不会善罢甘休,因此,我点了二百人,个个好手,与你一起去。”

    陆谦玉道:“鸿海兄弟,承你一番好意,人太多了,容易暴露,魔炎教派远处看见了,还以为我们要偷袭呢,准与我们大动干戈不可,现在可还不是时候,若是打起来,对我不利,我与朋友,前去看看,快速快回,隐藏行踪,也就是了。”

    申屠鸿海哼道:“怕个什么的,上次大的不爽,我正愁着魔炎教派这些个杂碎躲在山洞中,像个王八似的不肯露头了,他们敢出来,我非要灭了他们不可。”

    说完,连横派弟子身后,武当派的,少林派的弟子也赶到了,人数不多,二三百人左右,大智和尚,呼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陆小施主,老衲听闻你朋友手上,特地给你送药来了。”挥挥手,一个小沙弥恭敬的拿来一个白瓷瓶,大智和尚复又说道:“此乃我少林派的秘制金疮药,刀剑伤,一擦就好,保准不会继续流血了。”

    陆谦玉回想白老虎还躺在帐篷里流血呢,林杏去的匆忙,不曾留下止血药,心想:“少林寺是江湖大门派,治疗跌打损伤,具有一套,特别是不传的洗髓经,可谓是武人之中的至宝,大师一番厚爱,我怎好不收。”解下了药瓶,道了谢,让马三强拿回去,给白老虎马上用了,吩咐挑着伤口的地方轻轻的上药,密切的关注,用药之后的反应,马三强手脚可不笨了,以前不怎么样,现在跟陆谦玉时间长了,干的都是一些琐碎的玩意,由此越发的细心,人本是不行,不能和陆谦玉冲锋陷阵,反而成了陆谦玉在身后得力的小帮手,说一说小刀吧,随着年纪的增大,他这几个月,苦练老刀传下来的刀法,实力增进了不少得到了陆谦玉夸赞,可惜了,陆谦玉用的是剑法,对于刀法一窍不通,无法给予小到太多的建议,否则,小刀的能耐还能再进一步。马三强接了药物,与小刀一起回到帐篷里为白老虎治伤,陆谦玉谢过之后,又从人群后走来一个人,一身白衣服,黑发如瀑,手拿一柄长剑,走路潇潇洒洒,正是上官清扬了,上官清扬上前稽首,说道:“陆公子,我金乌谷,也来助你一助,要去寻魔炎教派的晦气,怎么少的了我们,你可不够朋友了。”

    陆谦玉道:“我无意和魔炎教派发生大战,本想去去就回的,各位怎么全都来了?”

    上官清扬笑道:“总之还是要打的,上次失利,大家的心里,可都憋着一口气呢,就想发出去,这次白老虎伤了,咱们去找魔炎教派算账,天经地义,有何不可?”

    许来风也说:“陆兄,你还怀疑什么,既然大家要打,咱们就去叫阵,把修罗王骂出来,打一场,总不能让人魔炎教派安安静静,舒舒服服的,待在山洞里,时间长了, 还以为咱们怕了他魔炎教派呢不是?”这句话刚刚好刺激到了陆谦玉的心里,他想:“许来风说的也对,魔炎教派在山洞内,我等诸事不明,要寻找古墓秘密,焉能让他如何痛快,前日一战,武林盟略有些损失,双方差不太多,怎么我们就一蹶不振了?”

    陆谦玉道:“诸位既然愿意帮手,那咱们就去祭祀坡前讨阵,再会一会邱凌云和修罗王,不过,我这里有一个要求,所有人,需要听从命令,不要说东往西,说西往东,乱了分寸,这里不是江湖上三五个人打架,想必大家都见证过了战事的残酷,咱们聚在一块,就是一支军队,军队要有军队的纪律!”

    武痴道:“陆兄弟,你要发话了,俺武痴听你的便是,俺脑子不灵光,俺看,咱们人数不少,可让俺佩服的人不多,就你了吧,指挥全局,我们跟魔炎教派打一架,管他什么胜负输赢,魔炎教派的人,又不多长了一个脑袋,一双手,咱们还怕了他了?”

    众人没有异议,推举陆谦玉为指挥,带着人前去叫阵,陆谦玉也不推辞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营地之中,个个门派,均有人聚集到这边,最后一数,居然有数千人手,陆谦玉晓得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突袭,成了战火,让人去告诉申屠烈一声,看申屠烈安排,岂料,申屠烈让弟子前来送信,原来申屠烈全都知道了,来信说:“申屠烈身体抱恙,便不参加了,让陆谦玉全权指挥,斗上一个时辰,不能太短,也不要太长,一个时辰过后,无论胜负,鸣金收兵,如此,每日一次,乃是麻雀扰敌的战术。”

    许来风道:“这个名字不错,麻雀扰敌,咱们天天去,天天打,天天骂,让魔炎教派一刻不得安宁,这个办法太好了。”

    没有战法,没有安排,没有列阵,陆谦玉一众,上千人,出了营地,直奔营地的大坑而来,许来风带路,迤逦前行,一出营地的大门,就给魔炎教派眼睛好用的斥候在山上看见了,急忙跑到山洞内告诉修罗王,说武林盟的人马,突然聚集,正朝着祭祀坡而来,修罗王想了一会儿,下达命令,继续留意武林盟动向,祭祀坡与武林盟营地间隔约有七八里路程呢,这么多人,不是转瞬就到的,查探到带队的是谁,再回来报告。

    不一会儿,陆谦玉带着人已经来到了距离祭祀坡约三里的地方,脚步逐步放缓,为的是防范魔炎教派的埋伏,不敢走的太快。

    修罗王得知是陆谦玉前来,队伍里面没有一个武林盟的老家伙,微微一愣,猜测陆谦玉的举动,吩咐道:“列队在祭祀坡上看看这些家伙在做什么,告诉弓弩手,站在高处,等武林盟的人靠近了,自由射杀。”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武林盟的人在祭祀坡下的草地上,排成了阵列,一共三排,每一排三百多人,大智和尚、上官清扬、申屠鸿海、武痴等人,站在最前面,从数千人中选出数十个嗓门极大的人,站在那大喊大叫:“魔炎教派,一群龟孙,出来受死,偷偷摸摸,不是好汉,修罗王,屁股烂,生痔疮,是个老处男,麒麟王,不要脸,两面三刀,草头草,不要脸,死的最难看。”这么一番骂下来,真可谓是,解气爽快,魔炎教派在洞口列队,约有五百多人,另外有,弓弩手二百,放在最前面,拉开了弓弩,谁敢靠近,当头就是一箭。

    如此,双方隔了一箭之地,武林盟咒骂起来,字字珠玑,魔炎教派的人听了,愤恨的不得了,气的胸膛都炸了,修罗王,携谷怜生,还有一个黑瘦黑瘦的人,站在坡上,听着骂声,不禁微微一笑,对谷怜生说道:“现在可好,武林盟的申屠烈,把咱们的那一套学了一个干净,是个好学生,骂的这个难听。”

    谷怜生诧异道:“修罗王,他们如此谩骂,你不生气?”

    修罗王道:“我气什么,只当是犬吠,他们骂我,我能少了一块皮,还是掉了一块肉,他们唾沫多,喜欢骂,让他们骂着好了!”

    谷怜生道:“修罗王说的及时,这狗,就是喜欢叫唤,不理会就是了,越要理会,他们叫的声音越大,还以为你在跟他们玩呢。”

    边上这个黑瘦的人,就是伤了白老虎的那个人,魔炎教派人,是个专门为邱凌云训练死士的,叫做老狼,一手狼蛛手,可谓是打遍天下,鲜有敌手,实力是了得,他讥笑道:“依我看,被我打了一掌那个小子,定然是死了,所以他们才恼羞成怒,居然跑到这里来送死,真是笑话,修罗王大人,给我一队人手,我下去料理他们,让姓许的那个小子给跑了,我心有不甘,这些说什么,都要把他拿了。”

    修罗王道:“老狼,你何必心急,仔细看看,在这里的,是金乌谷,少林寺,麓剑派,百结帮,连横派的人,还有一些杂七杂八不入流的小门派,那里有许来风那个小子的身影了,而且,你们难道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斥候说,陆谦玉带着队的,你们谁看见陆谦玉了,这小子,不只有在玩什么花样,谷怜生,我看这事情不对,他们叫得欢,可不敢上前,让弓弩手压着阵脚,他们不敢冲上来,冲上来就是个死,你带着人,到天坑中去看看,别是他们调虎离山,分兵两路,暗度陈仓,把我们给晃了,去了天坑吧。”

    谷怜生一想,是个道理,马上带着人去天坑。

    所谓天坑,就是白老虎和许来风发现的那个大坑,魔炎教派的人,叫它是“天坑”那自然是有道理的,暂时不谈,就说陆谦玉真的不在队伍里面,一点不错,陆谦玉带着人来到祭祀坡下,就设计了一个方法,只骂不攻,吸引魔炎教派注意力,然后与王燕等人,前往大坑一探究竟。

第七百八十二章,深渊之下

    单说陆谦玉这游击计谋,并不精妙,陆谦玉自然想到了这一点,修罗王是谁,魔炎教派三大王之一,邱凌云之下,一手将魔炎教派带到一方霸主的地位,无论武功、学识、经验、眼目,无不令人钦佩,岂能看不出陆谦玉这点区区伎俩,陆谦玉无非与修罗王争抢时间,在他没有发现之前,趁早办了自己的事,若修罗王发现了,派人前来,陆谦玉届时来一个双脚抹油,溜之大吉,修罗王在如何厉害人物,又岂能捉住陆谦玉呢,故而,陆谦玉选的人手,均是轻功出类拔萃之人,留在祭祀坡下叫阵的,具是武功厉害的人物。

    修罗王看见陆谦玉不在阵中,不难揣度,立即告诉谷怜生,带着人到大坑附近,防止陆谦玉趁机探去秘密,谷怜生得令而去,所带好几百人,魔炎教派处于有利位置,修罗王只守不攻,这边,武林盟的人,只骂不上,双方在一个微妙的和平局面之下,唇枪舌剑,一个人不曾死伤。

    陆谦玉索性极快,脚步嗖嗖的来到了半山腰的位置,侧头还能见到那边双方对峙的场景,转眼来到大坑边缘,驻足一看,嚯嚯,好个家伙,此处大坑,好想深渊一样,黑漆漆的,不见下面,陆谦玉来到边缘,仔细观看,察觉到下面有湿冷的风吹来,心想;“此地定然链接地下,在上面难以一窥究竟,唯有下去才能瞧个清楚明白了。”所行之人,一共有,唐石,王燕,庞亮,许来风等四个人,算上陆谦玉,一共是五个人,陆谦玉怕遭遇修罗王,心有想法,又怎能真的下去,若是修罗王的增援到了,又当如何,几个人非把性命丢了不可,思来想去,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料定这处大坑有很大的机密,我们白天不能进入,等晚上悄悄的过来。”

    王燕说道:“来都来了,何不下去看看,倘若不能一窥所以然,我这心里,寝食难安,若是怕了修罗王带大军前来,那也好办,谦玉,你本事最强,再上一个人,先下去了看看,随后上面,留着三个人在此处设防,若修罗王来了,三人之力,便可抵挡一阵,此法怎样,是不是精妙绝伦?”

    许来风严肃道:“老虎兄弟便是因为这个大坑而身受重伤的,上次悻悻而归,这次既然来了,说什么也不能空手而回,王燕主意,我认可的,依我看,魔炎教派不用怕的,坡下有武痴压阵,修罗王离不开身,他不来,别人都不需怕,谷怜生若是来了,我要他死在我的剑下。”

    唐石道:“陆公子,你拿个主意吧,大家一起来了,就这么走了,真不太好,正赶上这里无人,别说晚上无人,说不定,到了晚间,魔炎教派设下重兵伏击,到不容易来了,失之交臂,机会一旦没了,在想寻来,难上加难。”

    唯有庞亮看着陆谦玉等待指示,五个人中,竟然有三个人要下去看看,陆谦玉极不情愿,有无可奈何,只得下了,说道:“别三个,两个的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若决定下去,一起下去,上面不留一人,下面错中复杂,保不齐遇到什么情况,五个人在一起,照应多些。”

    众人商讨完毕,寻下去的路径,大坑,深不见底,为人携带绳索倒钩,只有用身法了,亏得五个人,都是佼佼者,登山下渊,莫不在话下,陆谦玉看出一点门道来,这大坑下落之时,不是很整齐,四边留下了许多犬牙的凸起,足可借力,一层层的跳下去,只怕这些断壁之处,不甚结实,若踩踏不稳,掉了下去,未尝不要了性命,纠结一阵,狠下心来,说走就走,陆谦玉道:“诸位,跟着我吧。”说着,纵身一跃,来到近前的一处平台处,台子很稳健,踏上去不忽悠,唯有一些山石的碎屑,哗啦啦的滚落下面去了,陆谦玉提了一口气,往左边迈了一步,来到边缘位置,低头一看,左手边,越三丈高度,还有一个两人平台,会是驻足的所在,拔出剑来,回头一看,众人也已纷纷落下,各显其能,陆谦玉如飞燕一般,灵动而下,身在空中,轻佻落地,刚站稳了,台面忽悠一下,有些不稳当了,陆谦玉吓了一跳,拔剑插入山壁,孤寒为何物,对付山石,一插即入,由此身子一半等于是挂在了石壁上,下方台面的受力下了许多,不见得会踏了,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陆谦玉警告道:“注意些,我这里不能站了,另寻其他的路径。”余下四人一看,各想办法,许来风按照陆谦玉的办法,长剑插入石壁,缓缓的往下滑动,王燕则施展壁虎游墙功,双鞭负在后背,扎进了马尾辫子,手脚合力,贴在了石壁上,或扣,或拿,或蹬,或滑,下落的速度也是不慢的;唐石轻功不错,看见石壁上,有些垂下的藤蔓,计上心来,以藤蔓为绳子,像猿猴那般滑下来,当滑到

    了又一处藤蔓处,看准了时机,脚下一瞪,横向飘逸,抓住了另外一节藤蔓,继续往下滑动,竟是一落百十丈,下的最快,不见踪迹了,最后剩下个庞亮,他把长枪当场锲子,往石壁上一钉,双手挂在枪上,往下一坠,长枪划着石壁,啪啪啪的直冒火星子,下的也是不慢,陆谦玉见其余人都走了,这才动身,一级级的寻路跳下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下到了大坑之下,往上一看,如坐井观天一般,只看见天空一隅,有两只飞鸟飞过,深不可测。

    陆谦玉气定神闲,喘息几口,四处望去,正面,正好看见了一片好大的石林,一尊尊,好比松柏,错落有致,像极了少林寺院外面的塔林景象,五个人具是一呆,再看石林之后,好大一个整齐的石壁,宛如刀削一般,正当中,有一处石门,写着邱院,两个大字,许来风说道:“真想不到,着祭祀坡下,竟然藏了如此之大的玄机,我们都给山洞中的墓穴给欺骗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墓室。”

    王燕道:“怎么着墓室,打造的好像是别院一样,连名字,都交了一个院子,这邱家人,还真是奢华,死后,居住在这等森严所在。”说着,大步迈进,进去石林之中。

    陆谦玉怕石林之中存有埋伏,忙道:“王燕,不可!”话音刚落,只听嗖嗖两声,有人在石林之内打镖,朝着王燕就飞过来了,别看王燕好似冒冒失失的,心里精明着呢,否则怎会一个人独创江湖,搏下了一个洛城王燕的名头来,王燕自打进入石林,一双眼睛四处撒摸,打起了十分的精神,听到远处有声,把手往后一背,抽出双鞭,当当两声,击飞了十字镖,王燕气得不轻,忿然喝道:“鼠辈龟孙,躲在暗处伤人,算是什么本事,给我滚出来,与你姑奶奶大战三百回合。”说罢,左手鞭子往石柱上打去,石柱虽壮,不禁王燕一打,顷刻折断,乱石飞舞,王燕抄起右手的鞭子,击向落石,往前面打去,只听砰砰砰几声,飞石全然无功,具打在了其它石柱之上了。

    这时,陆谦玉抄剑来到王燕之后,环伺一周,只见左首十丈远的石柱上,蹲着一个黑影,在这个黑影斜后方,另有一人站着,俄顷,出现了不下七八黑影,如同鬼魅一样在四周占了,陆谦玉道:“魔炎教派谁在此地把守,出来露个脸吧,陆谦玉到此,可敢相会?”

    唐石、许来风、庞亮等人,做了防御态势,五人聚集一处,面向四周,登时,有个声音喊道:“陆谦玉,你胆子不小,这里也敢找来,这次,你是逃不掉了。”

    陆谦玉听这个声音熟悉,说道:“郭孙雄,上次没把你打死,你又嚣张起来了,还不现身?”

    说完,黑暗处,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郭孙雄,上次搏斗,郭孙雄给陆谦玉打伤,原本很是严重,回到了山洞中,得到了邱凌云的灵丹妙药,邱凌云又为他打坐疗伤,输送了不少真气,郭孙雄得以快速恢复,这会儿,实力恢复到了强盛时期的七八成是有了,与陆谦玉再战,未尝不可,他出现之后,各个石柱上,魔炎教派的黑衣人多了起来,有拿着弩箭的,有拿着长剑的,弩箭对准了陆谦玉等人,等待命令,乱箭射杀。

    陆谦玉看见了郭孙雄,知道他已从伤势中走出,笑道:“郭孙雄,你还真是个打不死的蟑螂,上次伤的那么重,这次居然好转了不少,这次,我可不能让你在跑掉了。”

    郭孙雄道:“陆谦玉,你好大的口气,在这深渊之下,全是我教派的高手,你往哪逃?”

    陆谦玉早数过了,魔炎教派在此间,不下五六十人,个个都是厉害角色,可他不惧,他们五个人,对付五十个人,绰绰有余,只怕邱凌云这样的大高手出现,负责,要进古墓,谁也拦他不住,陆谦玉回头说道:“各位,有的玩了,郭孙雄交于我来打发,剩下的,归于你们了。”

    许来风哼了一声,说道:“如此恶贼,多活一日,都让我浑身难受,我来杀他,不牢陆兄动手。”

    王燕道:“我可要进去瞧瞧古墓的构造了,不等你们。”

    唐石道:“我来殿后。”

    庞亮不置一词,轮开了长枪,依然往前冲了,他这一动,其他人都动了,魔炎教派的人,先是一轮弩箭攒射,陆谦玉和许来风直奔郭孙雄而去,途中躲避箭矢,或用身法,或用武器格挡,或是利用石柱的掩护,弩箭只可威慑,伤不到高手,陆谦玉来到郭孙雄面前,双剑齐出,接着两道剑气,郭孙雄不与陆谦玉硬拼,知道陆谦玉厉害,躲开了剑气,转身就走,陆谦玉追上去,遇到从石柱上跳下来的两个人,一刀一剑,拦住陆谦玉,陆谦玉早已

    瞄到左右,他们尚在空中,难以移动之际,陆谦玉便用剑气结果了两人性命,落地上的成了尸体,许来风从侧面结果了两个拦路敌人,迂回包抄郭孙雄,郭孙雄既不恋战,也不负重,展开了全力,跑的那叫一个快,陆谦玉和许来风不断的受到四周的骚扰,杀了数人,却是距离郭孙雄越来越远了,五个人在石林之中,打打停停,一路往前,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冲破了石林迷阵,来到了邱院与石林之间平坦的地面,此处经过修理,具是青石板子铺地,整整齐齐,三十余丈长,再往前,通往石门,是一个高处,有数十级台阶,丹墀之上站着两排黑衣人,正装威严,郭孙雄跃过人群,站到了后面,陆谦玉叫道:“郭孙雄,你往哪逃?”

    郭孙雄笑道:“逃这个字眼,说的可是不好,什么是逃,我为什么要逃,陆谦玉,你自投罗网,无人可救你了,看看这是什么。”说完,拍拍手,陆谦玉只觉得不好,石林之中,钻出数百人来,站住了脚跟,兵器齐刷刷的对准了陆谦玉,邱院的两扇石门缓缓来,又走出数十个人来,为首的,正是邱凌云。

    怕什么来什么,陆谦玉不怕郭孙雄,就怕在这里遇邱凌云,对付邱凌云一个,至少要三大高手,这里只有五个人,三个人对付邱凌云,剩下两个人要对付数百人,如何能胜,陆谦玉一看邱凌云,当即就在思考撤退之道,敌强我弱,陆谦玉不做傻事,何必硬拼呢,只可惜,此地与绝地有何不一样呢,到处都是魔炎教派的人,出去的路,最直接的便是天井,可惜,下来容易,上去难,有邱凌云在此等待,此役,想要无恙退出,怕是很难了,陆谦玉担忧,绝不表现在脸上,因为由此,会让邱凌云抓住,进而言语相激。

    邱凌云道:“陆谦玉,自从我发下了这个地方,就知道,你会来到这里,所以在这里早准备好了,你和你的朋友,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加入魔炎教派,享受荣华富贵,教派委以重任,我们共创江湖盛世,要么死在这里,做一个无名之鬼。”

    许来风道:“小爷有名,怎会做哪无名之鬼,邱凌云,你废话太多,魔炎教派围了我们,我们就杀出去,杀不出去,死在这里罢了。”

    王燕道:“这句话说得好,我王燕从来没听过投降两个字,魔炎教派给的再多,不如我在江湖浪迹,逍遥自在,邱凌云,让你的部下,一起上吧,浪费时间,姑奶奶可等不及了。”

    郭孙雄上前,进谗言说道:“君主,这会儿大小姐还不知道,不此时杀了陆谦玉,怕小姐知道了,来到这里搭救,可不好办了。”

    邱凌云面色一变,心道:“郭孙雄,你如此痛恨陆谦玉,三番五次,要我杀了此子,殊不知,我怎么不想,只是我那不肖的女儿,认准了这个小子,怕是我杀了他,一辈子都会记恨与我,罢了,罢了,今日是这小子自己找死,我多次放他一条生路,对得起女儿了,为了成就魔炎教派的丰功伟业,路上的石子,必须要一个个的清理干净,陆谦玉既然不为我所用,必将成为我的心腹大患,我怎可为了女儿的开心欢喜,弃无数人的鲜血奋斗。”想到这里,冷哼一声,说道:“我知道的,此子武功甚高,想要杀他不易,旁人交与你来打理。”

    郭孙雄作揖道:“君主放心,只要除了陆谦玉,剩下的人不足为惧,武林盟的整个营地,再也挑不出一个能对抗君主的了,如此,将申屠烈连根拔起,天下武林,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想什么时候取得,就什么时候取得。”

    邱凌云调转目光,对陆谦玉道:“陆家小子,你来到这里,可是为了寻求真相的,而我身后,就是秘密所在,可惜,一步之遥,你无法知晓了。”

    陆谦玉笑道:“邱凌云,你武功虽好,我陆谦玉也不孬的,上次如何伤你,你还记得吗,可小心了,我这双剑,可不会因为你是洛洛的爹爹就讲情面的。”

    邱凌云道:“若不是因为洛洛,你早就死了。”

    陆谦玉看了看石门,说道:“郭孙雄,我有一事不明,你来找这个邱家的古墓,到底是因为什么,古墓中,不曾藏有炎煌令碎片,你何以千方百计,不顾一切,耗费了如此多得时间和精力?”

    邱凌云道:“我在探寻一个真相,唯有这里,可以为我指点迷津,你若晚来一会儿,我便能接近这个真相了,这一次,你可又坏了我的好事。”

    陆谦玉笑道:“那可真是缘分不浅,不凑巧了,估计,我问你这个真相是什么,你是不会说了,只有我亲自到里面去看看才是。”

    邱凌云点头道:“你很有自知之明。”

第七百八十三章,进门

    落到这个深坑之下,陆谦玉怨不到别人的头上去,他一开始不想下来,终于还是下来了,遭遇邱凌云,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估计这会儿几个人没有不悔恨的,但是悔恨有什么用呢,邱凌云可不是个好说话得住,那不成能大方的把众人放了,陆谦玉双剑一亮,直奔邱凌云而去,拼着一死之力,至少也要突入到古墓之中一窥究竟,看看邱凌云在这南坪之地,到底有何阴谋,说时迟那时快,陆谦玉凌空打出一记剑气,邱凌云后跳避开,那青石做的台阶,在剑气之下,就好像是废土,砸上去,砰的一下,出个大口子,邱凌云拔剑往陆谦玉迎来,两人具是高手,一个箭步撞在一起,双方交锋,实实成成的打,铿铿两声,错过身子,一个回合结束,陆谦玉用了一招投石问路,孤寒探路,洛英偷袭,邱凌云则以一招巧妙的卸力,轻松地化解了陆谦玉的招数,陆谦玉转了一个小圈,再度攻上,剑气引路,双方劈砍,或刺,或挑,或挥,邱凌云进退有序,不曾被陆谦玉摸到半天,陆谦玉那有闲功夫和邱凌云比剑,深知一旦和邱凌云纠缠,没有个一二百个回合,难以分出胜负,以他目前的把式,必败无疑了,因而,陆谦玉发力猛攻,眼神对大门寸步不离,此时,王艳、许来风、唐石、庞亮四人,具已和魔炎教派强者交手,陆谦玉分水而刺,大步往门口夺去,邱凌云暗笑,“真是个天真的小子,有我在此,焉能让你如愿以偿?”三两步,跟伤了陆谦玉,在他的背后攻击,任你是如何厉害的高手,眼睛毕竟长在了前面,脑后勺后面的偷袭,哪能不注意呢,听得剑来,风来,陆谦玉转身两剑,格开邱凌云的剑招,接着,孤寒挽了一个剑花,洛英兜了一个小圈子,双剑夹击邱凌云,邱凌云弹跳而起,陆谦玉双剑打空,对着空中连出两道剑气,邱凌云将长剑一摆,砰砰,剑气全都打在了邱凌云的诸神剑上,此剑论锋利,坚固,丝毫不比孤寒要差,因而硬抗了陆谦玉两道剑气,安然无恙,邱凌云身轻如燕,稳稳落地,出扫堂腿,比的陆谦玉不得不往后退了一步,接着长剑从下面猛扎过来,陆谦玉不好躲避,只好用孤寒去削弱,当啷一声,正砸在了诸神的剑身上,两剑嗡嗡,陆谦玉喝了一声,将孤寒往下压,要逼住了邱凌云的诸神,邱凌云力气,比陆谦玉可高不少,长剑往起一抬,陆谦玉压制不住,身子跟着飘起,处于空中时,邱凌云提出一腿,陆谦玉也推出一腿,进而,邱凌云接连猛踢,短短眨眼之间,不知道踢出了多少腿,陆谦玉好不示弱,每一脚,具是和邱凌云对攻,真气对真气,力气碰力气,打了一个半斤八两,末了,邱凌云先受力,刺出一剑,陆谦玉拿剑一横,剑身对剑尖,借力回旋,登上了十级台阶,邱凌云暗叫这小子狡猾异常,莫要让他逃了,遂喊道:“小的们,拿下陆谦玉。”

    魔炎教派高手,便朝着陆谦玉紧追不舍,一时间,三把剑,两把刀,还有一柄长斧,同朝陆谦玉的全身笼罩而来,斧子砍脑袋,长剑刺前心,双刀左右攻,陆谦玉忙用身法,辗转腾挪,宛如一个泥鳅一样,尽是一些不可思议的招式,看看避过这些杀招,在旁人眼里,身法是何其的惊艳,邱凌云见了,也不得不暗暗赞叹,放眼武林,此子前途无量也。

    陆谦玉不以为寻常,用了平时拿不出的本事,只有生死关头,才能激发潜能,他惊出后背冷汗,经风一吹,越发清醒,想道:“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此番,难以幸免了。”

    邱凌云的攻击随之而来,精妙的剑法,一旦施展,将陆谦玉困在长锋之下,陆谦玉双剑格挡,挑、搏、撩,搪,无所不用,招数跌出,三分时间内,竟不能挪动半步,其他四人,深陷层层敌人的围攻之下,救他不了,唯有自救,陆谦玉一边格挡,一边寻思,如何破解邱凌云的剑招,正在这时,闻听远处一声大喊,说道:“呔,邱凌云,你休伤俺陆兄弟的性命,俺来也,取你狗头来了。”

    陆谦玉的朋友中,说俺不说我的人,只有武痴一个,来人正是武痴了,他大步而来,肩抗大铁棒,敦敦跑来,速度可是不满,陆谦玉道:“武痴兄弟,你怎来了,千万小心。”

    武痴从人群中,打出一条血路,到了邱凌云左近,当头棒喝,说道:“邱凌云,你武艺好啊,跟俺武痴玩玩,看锤。”说着,大铁棒砸下来,邱凌云感觉这铁棒上足有数百斤的力道,哪能硬抗,急忙往后一推,陆谦玉寻个罅隙,从剑锋只中突围出来。

    邱凌云长剑一甩,说道:“哪里来的痴汉,报上名来。”眼神往后看,好个家伙,内心佩服

    此人来,原来,这一路上,武痴为了救陆谦玉,一路砍杀而来,所到之处,魔炎教派的人,皆成为了蝼蚁,尸体做了一条直线,倒在地上,足有数十个,此人能有如此悍力,怎能不让邱凌云瞩目?

    武痴放下铁棒,哼道:“你便是邱凌云了吗,与俺想的不太一样,俺没有见过你,还以为你是个五大三粗,比俺武痴还壮的人,岂料,竟然与我路兄弟相若,就是年纪老了一点,你便是天下第一吗,俺武痴,不惜千辛万苦,就是为了找你比试,少去找我陆兄弟的麻烦,来来来,咱们玩上几手。”

    邱凌云的确是听过武林盟之中有一个十分有能力的,下限不可知,实力强劲,修罗王也不是它的对手,心想:“此人一见,果然是英武不凡,是个狠辣的角色,不知功夫如何,让我会一会他也是好的。”调转剑头,说道:“你便是武痴,我晓得的,深藏不漏,修罗王说你厉害,我正要与你一会,听闻你的爱好是与天下高手过招,可不巧了,我的志向也是如此,来得正好,吃我一剑。”说罢,诸神递出,第一招便是,“八方来战”之势。

    武痴叫道:“好手段”举着铁棒与之交手,‘八方来战’的剑招,排山倒峡,一剑寄出,八方有锋,武痴平时不大聪明,可在比试中,浑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晓得此人厉害了,仗着铁棒长,而且重,从左边兜起了棒子,带着一股子的邪风,磕着‘诸神’剑,铁棒乃是钝器,且武痴力气大,所用的铁棒可不一般,他这哪里是一件兵器呢,不知道从拿到的铁疙瘩,一眼观之,约有百十来斤,棒子粗的跟陆谦玉的小手臂一般,这般硬磕上去,‘诸神’即便是神兵利器,也承受不住,万一若是卷了刃了,岂非得不偿失,进而邱凌云不跟这个小傻子硬来,长剑递到一半,倏然收了,看准了武痴的手腕,往前点去,武痴哎呦叫道:“你个老贼,真是聪明!”忙的后退,邱凌云长剑追击,隔空拍出一掌,掌力直奔武痴的面门,武痴退守之际,看见掌力劈头盖脸的打过来,毫不退缩,也拍出一掌,双力在空中抵消,竟然是对半的,不见输赢,邱凌云暗忖:“这可不得了,中原武林,的确是有人才的, 可不是那些欺世盗名之辈,比如说申屠烈,陆啸天等人,此子和陆谦玉,均是一流的好手,陆谦玉也就罢了,连此人也有这等功力,令人叹为观止。”

    邱凌云揉身挺进,武痴砸出几棒子,两人纠缠一处,难分输赢。

    陆谦玉心里高兴,道:“来了武痴,形式可就轻松多了,他能对付邱凌云,容我脱身,只余片刻,打破了石门,突入魔炎教派防守禁区,岂不是轻轻松松的?”于是,叫道:“武痴兄弟,为我缠住邱凌云,我去去就来,务必小心,不可鲁莽了。”

    武痴应了一声,长棍或攻或受,脚下进退自如,与邱凌云搏了一个不分胜负,邱凌云看陆谦玉要走,左右无人能将此拦下,麒麟王更是陆谦玉的手下败将,情知不好,想要脱身,无奈何武痴一棍接着一棍的打过来,好像是苍蝇一般粘人,邱凌云自不怕他伤到自己,但想要移动,不大容易了,陆谦玉转身之际,砍翻两三个魔炎教派的走卒,大步往石门走出,郭孙雄看事情不好,正与许来风交手,连用三剑,奋力逼开了许来风,斜地里插过来,用出一招,樵夫拦路,长剑一伸,打向陆谦玉的小腹要害,陆谦玉提防真呢,可是不怕,孤寒甩出,拦住了长剑,叫道:“郭孙雄,你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吗,还敢于小爷交手,不想活了?”孤寒往外磕开了郭孙雄的剑,郭孙雄退了半步,卸了剑力,叫道:“不过垂髫小儿,交换什么,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陆谦玉笑道:“别说三百回合,四十个回合,你拦得下来?”说罢,左手剑起,从容打出一道剑气,十分的快速隐蔽,郭孙雄最怕的就是陆谦玉的剑气,交上手了,眼睛不敢乱转,一刻不停地盯着陆谦玉的手,剑气本是随意而发,郭孙雄如何能够完全拿捏得住分寸,看见陆谦玉动了一下剑,气就来了,叫了一声不好,伛偻躲开,陆谦玉一个箭步,来到郭孙雄跟前,孤寒挽个圈子,扎向郭孙雄,郭孙雄吓了一跳,扭着腰,左右脚各换了一个位置,避开了这一剑,陆谦玉不去管他,留他性命,以后再取哪里迟了,毕竟是魔炎教派的机密重要,拔足就走,郭孙雄这一闪,失去了先机,在想追发力的陆谦玉,哪里能成,只好叫道:“拦住此人。”

    迎面,魔炎教派五六个人,呜吼吼,疾奔而来,陆谦玉三两剑,结果两个,从头上跃过,魔炎教派的走卒回头看时,陆谦玉已抓

    住了石门的大铁环,大喝一声,卯足了劲儿,一拉,哗啦一声,大门动了,陆谦玉心头高兴,拉出了一个缝儿,转身走进去,只看了一眼,觉得这里面是个大殿似得存在,空间足得很,却不进去了,脑袋弹了出来,说道:“兄弟几个,这边来了。”

    王艳、唐石、庞亮、许来风四人各有疲倦,或有带伤的,所在战场,地上躺着不少魔炎教派的尸首,听了陆谦玉的话,各用手段,弃了对手,奔走过来,陆谦玉看住门口,将魔炎教派抢门的人杀散,只等四个人到了,还余下武痴一个人,武痴与邱凌云鏖战,片刻抽不得身,只是叫道:“你们先走,不必管俺,邱凌云小老儿,固然厉害,名不虚传。”

    陆谦玉如何能把武痴一个人留在外面,叫道:“兄弟们,守住了门口,我去搭救。”言尽于此,施展轻功,从魔炎教派弟子头上跃之,来到邱凌云的背后,短短时间,洛英打出十剑,孤寒打出十一剑,逼得邱凌云不得不转身防范,武痴寻个机会,长棍一挥,脱离了战斗,往室门前跑,陆谦玉看武痴走了,施展轻功,避开邱凌云的三招剑法,一前一后,来到了石门前,此刻,魔炎教派的人全力抢夺石门前的空地,死了十多个人,王艳四个人,站稳了脚跟,那是那么容易就给魔炎教派夺过去的,等陆谦玉和武痴一到,六个人,一起钻入了门缝之中,邱凌云来了迟了一步,眼看着石门在陆谦玉的拉动之下只剩下了一个小缝,弹出长剑,只差了分毫,就能刺入门缝中,咣当一声,石门关了,许来风和唐石两个人看见了七八岁小孩子一般粗的石门闩,急忙推上了,这石门,极其的厚重,陆谦玉一臂的厚度,那是那么容易打开的,邱凌云拉了门环,只拉的小树一般粗的铜制门环裂开了,也不曾拉动大门,料定是从里面锁上了,咚咚咚敲了几下门,传音入密,说道:“陆谦玉,你躲在里面,又能躲到几时去,我若趁这个时候,去攻打武林盟,缺了你们这些高手,武林盟如何抵挡?”

    陆谦玉知道这是邱凌云故意在拿话诓骗自己呢,哪里能信,但若是不信,万一邱凌云说到做到,真去进攻武林盟的营地,又当如何,此时,武林盟的各门派,只剩下了一缕战意,全靠陆谦玉等青年才俊提着,若这个时候魔炎教派大举进攻,形势一定不可挽回,此时此刻,陆谦玉不能考虑太多,他关了大门,乃破釜沉舟,势必要探到魔炎教派的秘密不可,此时返回,也出不去了。

    陆谦玉不懂传音入密的门道,贴着大石门说道:“邱凌云,你不用与我玩这些小孩子的把戏,武林盟营地,早有守卫,防的就是你进攻,你若去了,自讨苦吃,无妨去试试吧,我是不出去了,你若有本事,就将石门砸开,我看这石门足有万斤沉重,不同于一般的石头,你进不来吧?”

    外面无话传来,陆谦玉转身,望着石门背后的神秘,隐约看见几处灯光,影描了空间的轮廓,看起来,果然是一座大雄宝殿的模样,空间巨大,不等陆谦玉仔细端详,忽然之间,几处灯火忽然熄灭,视野里迎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般,连身边的同伴都看不到了,只靠呼吸来分辨位置,许来风惊道:“这里面还藏着人呢。”

    陆谦玉道:“谁带火折子了,点上些光亮,防止暗算。”

    只听王燕说道:“那东西,我身上有一个,等我找找。”摸索了一阵子,遗憾的叹气,说道:“不见了呢,怕是在战斗中遗落了,怎么办才好?”

    唐石那边传来窸窣声,他说道:“我这里有。”岂料,话音刚落,便听到嗖嗖嗖,好几声破风声响。

    陆谦玉喝道:“小心了,是飞镖。”

    众人以武器格挡,在黑暗之中,不能视物,只好听声辨位了,陆谦玉轮着双剑,防的密不透风,不少飞镖磕在了剑上,打飞了出去,敌人一口气攒射了好几拨,好些个飞镖,从一开始便射错了方向,陆谦玉料定,这些人躲在暗处,也看不见自己,准是在还有光亮的时候就瞄准了,因此说到:“大家换个位置,往左边去,这里已经成为渣滓的靶场了。”他嘴上是说往左,实际上右手往后一抄,拉到了王艳,王艳领会,往后一摸,摸到了许来风,许来风牵住唐石,唐石拉住庞亮,庞亮拽住武痴,武痴刚想大叫“谁呀,干嘛,别抓俺。”陆谦玉便带着他们往右边去了。

    果不其然,对方听了陆谦玉的话,真以为陆谦玉往左边去了,飞镖移了角度,嗖嗖嗖的,往那边射了一阵子,陆谦玉来到右边,摸到了一棵柱子,便带着众人,躲在柱子之后。

第七百八十四章,门后秘密

    陆谦玉好容易拜托了邱凌云,进入门中,又遇危急状况,原来这门内,暗藏玄机,魔炎教派早有准备,门内黑暗无光,敌人藏匿隐蔽,只放暗器,不前来攻打,陆谦玉只好带着人,躲在石柱后面,还真别说,石柱之后,安全得很,三人合抱的石柱,提供庇佑,陆谦玉等人,暂时是安全了,不敢大声说话,陆谦玉小声吩咐;“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贸然前进,恐怕有损,来风,你与我一左一右,边上突破,其余人等,留在这里,等我二人得手之后,一起杀出。唐石兄弟,请你把火折子交给我。”

    唐石交出火折,说道:“小心从事,这里面少不了魔炎教派的走狗。”

    陆谦玉点头,施展轻功,无声无息,从石柱后钻出,听声辨位,逐步摸到前面,许来风从左边出去,步伐轻灵,不出声响,等待陆谦玉接近一人,绕道背后,噗嗤一剑,从后新插入,防他发声,一只手捂着嘴鼻,此人挣扎一下,瘫软下去,陆谦玉故技重施,连续结果三四个人,魔炎教派的人,只感觉不太对劲,怎么近处发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有人就问“喂,你们别偷懒啊,来的可都是高手,看准了射,君主大人,马上就进来了。”只听耳边一人说道:“他进不来了。”

    陆谦玉正愁着找不到人,此人一出声,正中下怀,提不过去,一剑杀了,火折子打开来,点上一支火把,顿时,光亮释放,照到十余步全都清楚了,陆谦玉这才看见,左首正有三四个人,释放飞镖,那感懈怠,拔剑就杀,可怜这些走卒,只看一道道剑光,不及反抗,登时了账,陆谦玉转身抄起火把,就听有人大喊:“在这呢,杀呀。”无数飞镖,飞蝗似的,向陆谦玉直奔而来,陆谦玉此手持火把,是最好的靶子,可他不怕,身形扭转,步伐巡游,剑气纵横,孤寒乱舞,将飞镖尽数打落,来到另外一处火把处,对了火,室内大亮,另外一侧,许来风业已得手,杀得魔炎教派片甲不留,陆谦玉向许来风扔出火把,会意后,将室内光亮一一点了,少时,大殿亮如白昼,魔炎教派藏匿无处可藏,飞镖虽放,可到头来难逃一死,王艳、唐石、武痴、庞亮死人从石柱内杀出,结果二三十人,偌大的墓室,只余尸体,不见一个活人,火把照耀下,陆谦玉这才看见了整个大殿的情况,好一个空间,进深约有五十余丈,整个正方形太,上有穹庐,下有方砖,中间处,是一处祭祀高台,上有香炉,香炉之后,是一高台,上面摆放着许多灵位牌子,上面刻金字,约莫有数百个之多,排位置后,是几尊人物雕塑,栩栩如生,持剑佩刀,威风凛凛,使人看了,心生敬意,许来风几步来到了排位前面,刚要查探,就听石门处传来咚咚咚的声响,原来有人砸门,陆谦玉心想,定是邱凌云,极其败坏,仅有进不来,想出这个办法来,石门固然是坚如磐石,只怕时间一长,总有倾圮的时候,届时,魔炎教派诸位高手一起进来,这边岂不成了瓮中之鳖,陆谦玉呼唤庞亮,说道:“兄弟,守住门口,坚持一阵,我等在室内搜索一圈。”

    庞亮卷起长枪,风一般来到石门处,他人高八尺,在石门之下,好像一个玩物,足见石门之高,外面不知在敲打,还是怎的,石门微微动了几下,随后就不动了,庞亮心无良计,面对石门,兀自发呆,突然看见近处有几根石头柱子,三围五围般粗细,于是计上心来,卯足了手劲,挥动长枪,击向柱子,砰地一声,柱子上激起一片碎石,长枪振动,虎口隐隐作疼,但见石柱上出现了一道破损,庞亮有了希望,抡起长枪,又几番击打,轰轰隆隆,十余次之后,一根石柱从中间应声而断,向庞亮砸下,庞亮灵活的躲开,用手颠了颠半截石柱,心道:“好沉的东西,足有一千多斤吧,有了它,魔炎教派便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了。”大喝一声,双手放在石柱之下,咬牙抬起,他臂力甚大,有扛鼎的本事,要抬起石柱,仍不得不用出十二分的力气,若心有旁骛,便前功尽弃,石柱好不容易起了一寸,庞亮确实差点写了劲,全靠一口真气顶着,险些抬他不起了,他抱起石柱一端,向石门处挪动,像是掩门的竹竿一般,顶在石门里面,外面这时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庞亮不管,一屁股坐在石门下,大口的喘息,这一下,别力战百人还劳累,他倚在石门上,心想“敲吧,砸吧,有你庞亮爷爷把守此处,你们还能进的来吗,我可不信了。”

    这会儿,陆谦玉和许来风等人,已经把众多灵位看了一个边,上面均是邱姓的人,名字不下二百个,不一一赘述了,可见都是邱家的人,正面,三尊人物雕塑,其中一人,方脸宽眉,

    器宇轩昂,腰中佩剑,目视前方,栩栩如生,陆谦玉心想这该是邱家的先祖,大家都是十大家族的人,三百年前同为一家,今日有幸得见尊荣,理应拜见才是,遂弯下身子,拂去地上蒲团上的灰尘,双膝跪地,毕恭毕敬,叩首三次,说道:“邱家先组在上,晚辈陆家子嗣,陆谦玉无意冒犯,特来请罪,还望诸位前辈,莫怪我叨扰英灵,只因为,天下武林,内忧外患,魔炎教派虎视眈眈,觊觎我中原武林大地,我辈奋勇抗击,沦落此处。”

    许来风走过来,看着人像,说道:“此时便是邱家的先祖吗?”说完双目凝视,发出啧啧之声,说道:“真是奇了,真是怪了,陆兄,你先别拜了,你瞧见没有,这人的眼睛,这人的前额···”

    陆谦玉诧异,说道:“这位是邱家的前辈,你怎么可无礼?”

    许来风道:“一座雕像而已,又不是真人,那有什么无礼不无礼的,但我发现,这尊雕像有极大的问题。”

    陆谦玉稽拜后,站起来,问道:“有什么问题。”

    许来风指了指道:“这座雕像的眼睛、前额、还有鼻子,怎么跟邱凌云竟然有三分神似。”接着,又看了看边上的两人,说道:“还有这俩,或多或少,面目之上,也跟邱凌云有相似之处,这是何道理,难道这些雕像,是邱凌云的祖先?”

    陆谦玉看去,果不其然,他在心中,对比邱凌云和三座雕像,个有几分相似,这一点发现,绝不寻常,陆谦玉纳闷道:“难道这是凑巧?”

    许来风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情,邱凌云,也姓邱,该不会,这里的人物,真是他的祖先?”

    陆谦玉道:“照你这么说,倒还真值得怀疑,我们再找找其他线索,邱凌云不惜代价,要找到这个墓穴,定是有什么秘密。”三座雕像看完,陆谦玉绕道灵位跟前,这一看,更契合了许来风的猜测,由远及近,灵位的拜访,最上层的应该是远古前辈,往下往前以此是家中小辈,在最前面,便是邱家覆灭之前的最后一代,而他们的牌位,也是最多的,有二十几个,名字中间,都带了一个“凌”字,分别,邱凌海、邱凌玉、邱凌散、邱凌木、邱凌霜、邱凌辉、邱凌道、邱凌全、邱凌武、邱凌红、邱凌咤、邱凌画,邱凌从,邱凌雪,邱凌易,邱凌风,邱凌雨,邱凌冰,一扫而过,陆谦玉恍然大悟,心道:“不错,不错了,邱凌云的名字里面也带着一个凌字,应该是这凌字一代中的人物,原来···”

    许来风惊呼道:“我的天啊,原来,邱凌云是邱家的子嗣,是十大家族的人,可他为什么,违背家族的祖训,成立了魔炎教派,反攻中原,感情,邱凌云这次来到南坪之地,是来认亲上坟来了。”

    陆谦玉道:“许兄,你的见解不错,天下没有这等巧合的事情,依我看,着邱凌云定是邱家的后裔,但是为什么邱家会盛极一时二覆灭,邱凌云为什么以武林为敌,想必这之中,存在一个巨大的秘密。”

    “不错!”蓦然的,陆谦玉上头,传来一人大叫,“小鬼,你猜测的不错,邱凌云正是邱家的最后一个好儿郎,邱家覆灭,是江湖上,一件最可怕的冤案,这一点,怪不了别人,只能怪邱家的人,太贪心了,而邱凌云之所以来到这南坪之地,就是我了寻找当年的秘密。”

    陆谦玉警觉道:“谁!”

    那人大笑几声,从天而降,原来一直悄无声息的藏在了横梁之上,落地之后,那人瞪着一双大眼珠子看了陆谦玉几眼,笑眯眯的说道:“我是谁,你可认得?”

    陆谦玉道:“不错了,不错了,您是秦老三,秦老伯。”

    秦老三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袍,里面鼓鼓的,下面是一双快靴,两鬓斑白,精神抖擞,看了陆谦玉,不住的点头,说道:“好小子,几年不见,已经出类拔萃了,你的事情,我早已听过了,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登峰造极的剑术,可真给你师傅争光啊,若是那个老头子泉下有知,估计都要笑醒了。”

    陆谦玉上前行大礼,说道:“秦老伯,这么多年,你都去了哪里,我师傅呢,你把它安葬在何处,你可不知,这么多年,我日日不敢忘记,当年秦老伯和师傅对我的教导,做梦都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可过得好。”

    秦老三欣慰的道:“好小子,没有看错你,还粘着我老家伙呢,自从我把你师傅葬在故乡之后,便决定在那里住下来,我这一辈子,一直和你师傅斗来斗去,老了,不想斗了,又厌倦了这个江湖上的纷争,心想,我这余下的时光,

    陪着他,我们老哥俩说说话也挺好的,岂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听说你在江湖中的遭遇之后,心想你可能要吃亏的,就问你的师傅,要不要出来帮你,我们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我知道,你师父是真喜欢你,我也喜欢,那天,我带了酒在你师父的墓前,说了你的情况,我问他,那小子在江湖上遭人欺负了,咱们是不是要做点啥,不然,俺秦老三死了,到了阴曹地府去,也让人瞧不起的,你要是同意呢,我就去找这个小子,看他安全了,我就回来,咱们老哥俩继续过现在的日子,他若不安全呢,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得帮帮他不可,你答应呢,就表示一下,不答应呢,也表示一下,等我说完,你猜怎么着了?”

    陆谦玉道:“怎么着了?”

    秦老三道:“那叫一个吓人啊,大晴天的, 忽然一个晴天霹雳,砸下来了,正好劈到了你师父的墓碑上,碎屑纷飞,我这眼珠子差点进了石头子,幸好我行动够快的,躲过去了,于是我就说‘好啊,你老小子死了也不消停去吧,大概是生气了,让我去帮这小子吧,我若是不去,下一个雷是不是就劈我脑袋瓜子上了?’如此,我便遵循天意,赶来找你,在江湖上,打听你的下落,可每次都晚了一些时候,好不容易知道南坪之地有情况,我就来了,岂料,来到的有些晚了,这里打了几场,武林盟的人,打的可不好啊,我看着着急,本想去找你的,听说郭孙雄背叛武林盟了,你也洗刷了误会,我就不怕了,心思着,不能这么去找你,作为前辈的,得给你一个礼物,于是我就悄悄的混入了魔炎教派,在这里,我还有朋友呢,修罗王倒是很爱惜人才,我到了之后,也不怀疑,于是,我就在这里潜伏下来,直到邱凌云发现了这个地方,我就跟着进来了,许多事情,都是听邱凌云自己说的,他来到这里,乃是为了祭奠祖先,随便将邱家的炎煌令碎片取回去,如今东西拿回去了,你们就来了,我趴在这里一动不动,可想不到是你,就是为了不跟武林盟的人交手,还纳闷呢,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跑到邱凌云的跟前撒野,原来是你小子,刚才听你提起,我忍不住,就下来提醒你了。”秦老三将经过讲了一遍,陆谦玉明白了,让几个朋友过来一一和秦老三见面,秦老三见了,只说,“果然是青出于蓝,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能耐非凡,可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能比的了得的了。”

    见过之后,陆谦玉面临一个难题,知道了邱凌云的秘密,无疑于伤到了邱凌云的痛楚,邱凌云怎会轻易的放他们走,困在在大墓之中,众人如何安全的退出去?

    陆谦玉问秦老三,说道:“前辈,邱家当年是如何毁灭的,你说是一个冤案,怪只怪邱家自己,能否说来听听?”

    秦老三道:“此事在江湖上,那是一桩悬案,实不相瞒,我也并不知道,仅仅是听邱凌云在与修罗王的对话中听到的一二皮毛,那天,我起夜,路过邱凌云的帐篷,就听邱凌云和修罗王说话,四下里没有看守,我便悄悄的过去,因为担心邱凌云武功高,给他发现了,所以不敢大声,施展了轻功,正好帐篷后面有一个草丛,我躲在里面,蚊子那叫一个多呀,定了我好几个大包,看我哪敢动呢,一动,准给邱凌云发现不可,这个老贼,是我所见过的,武功最厉害的人物,我就听到他说,中原武林,全是鼠辈,道貌盎然,当年害了邱家,血债血偿,我要让整个武林,为了我邱家陪葬。”

    修罗王可能也不知道此事,很是惊讶,说道:“原来,你是邱家的后裔,这件事情,你怎不早早告诉我呢。”

    邱凌云道:“修罗兄弟,你莫要怪我,费我不想告诉我,是我不能说,一来,这是一个机密,我不能说,二来,碍于邱家的名声我不便说,现在来到了我先祖归寂之地,我便能够告诉你这个秘密了,当年,我邱家的人,被中原武林的人秘密围攻,我尚处于一个婴儿,侥幸逃过一劫,被一个老尼救走,带我到漠北中去,教我武功,乃是我唯一的师傅,自从老尼死后,我武学有成,便独立在漠北行走,后来结识了你们,心想创下一番事业,于是有了今日这番伟业,后来,有个人找到我,告诉我当年的事情,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十大家族的人,邱家的老弱妇孺,七十多口,全被武林的人杀死了,为的就是我家族的炎煌令碎片。”

    修罗王诧异道:“君主,炎煌令碎片,不是被分成十份,在各个家族手中吗,为何其他家族安然无恙,只有邱家遭人屠戮?”

    邱凌云道:“修罗啊,修罗王,这你就不知道了,原来···”

第七百八十四章,惊天秘闻

    秦老三身在老乡,陪着柳河山的尸骨,倒也快乐逍遥,江湖之事,不关己处,高高挂起,岂料,偶然得知陆谦玉陷入江湖漩涡之中,想来小子,孤掌难鸣,不忍熟视,遂出山来帮忙,不辞辛苦,千里迢迢来到了南坪之地,借着朋友引荐,进了魔炎教派的阵营,可谓是戏剧一幕,求之不得,这一天,玩上偶然探听到邱凌云和修罗王对话, 因此知道了一个天大内幕,他躲在草丛之中,暗暗听着,邱凌云正讲道邱家炎煌令碎片的事情上,说了一句原来,他得追溯打住,只听门口处传来咔嚓一声,石门从外居然咧开了一个口子,守在门下的庞亮哎呀一声,惊叫起来,怎么回事?

    陆谦玉等人举头望去,以为大事不妙,魔炎教派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正要突破近来,万斤之重的石门,裂开一道缝隙,恐怕坚持不了多久,陆谦玉叫道:“庞亮兄弟,你自个小心了。”

    庞亮急得团团转,心想:“魔炎教派真有手段,这么坚壁的石门居然还能弄出一个大缝,再让他们打砸下去,转瞬就的进来,像个什么法子挡住他们呢?”正想着呢,听到陆谦玉说,只得退到一边去思考,忽然见到左右还是石柱,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了,抡起了长枪对着石柱开砸。

    武痴见了,大叫一声:“俺也来帮忙。”拔足飞去,他力气甚大,到了跟前,庞亮断柱,他便抱起柱子往门口堆叠,不消一会儿,断了两三根,掩住了门口,足矣抵消一会儿。

    陆谦玉担心邱凌云突然攻入,阻了秦老三的话,放着如此机密,不可不听,着急问道:“秦老伯,后来怎样,邱凌云是如何说的?”

    秦老三看了看石门处,叹气道:“邱凌云,很快就要攻进来了,我要长话短说了。”

    细细讲来,秦老三听得邱凌云说道:“修罗王,今日我便知无不详,全盘托出吧,你听好了,三百年前,中原与魔教大战,十大家族夺了炎煌令,为了防止炎煌令里面的恶毒奇功流传于世,遂把一块炎煌令,一分为十,此时交与铁家的人来办,那炎煌令不知道用什么做的,甚是坚固,刀砸不烂,火烧不融,铁家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令牌,一份为十,其中,留下一个最大的,无法再分了,约占了二分之一,其余的二分之一,被分成了九分,当时以我邱家贡献最多,于是就把大块,交给了我邱家来保管,其他九个家族,陆家、万家、上官家、温家、铁家、郭家、申屠家、林家、许家,这最大的一块碎片落入到邱家的手中,原本是一件好事,岂料后来就变成了一件祸事,正所谓,祸起萧墙,因为这一个决定,奠定了我邱家有今日的惨剧!”

    修罗王道:“这是为何,我有些想不明白,邱家拿了十块碎片之中最大的一块,怎会招来杀身灭族之祸?”

    邱凌云道:“你容我慢慢道来,我不是说了吗,炎煌令的上面记载了绝世武功,原来是刻在着碎片上面的,是古老的文字,我邱家有一个老辈,颇有学识,喜欢钻研这些外域的古老文字,自我家族接手碎片之后,让他看出了端倪,发现,碎片上面的纹路,便是文字,上面记载着武功心法,一时间,这个消息在江湖上不胫而走,其他家族,都想一窥究竟,只因为自家得到了碎片太小,记载不明,因此要借我邱家的碎片一看,我邱家不肯,据理力争,在盟约上讲明了,炎煌令碎片,不得相互借看,我家族恪守这个规矩,断然拒绝,因而与其他家族渐渐生出了罅隙,我家族一看事情不好,一夜之间隐姓埋名,搬离了原来的所在,到了一个无人找到的大山之中生活,此举也是我了严守誓言,从此与武林失去了联系, 与其他家族,愈走愈远了,过了几代之后,其他家族,背弃了盟约,为了窥视到我家族碎片上的学武,便找了个幌子,一直对我家族暗中调查,后来找到了我家族所在的位置,上门来讨看,被我祖先再一次回绝,这一次,其他家族恼羞成怒,其中,许家、上官家、万家、申屠家,温家联合起来,冬日对我家族动手,我家族不设防备,给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全族聚集一处,没有一个活口,那时我还太小,被我母亲藏在水缸之中,这才免遭杀戮,这事情,是我师傅告诉我的,而我师傅,在大战之后,将我一家的尸骨收敛了,在这里巧妙的造了一处地下宫阙,要我邱家万古长存,数十年后,我长大成人,从师傅那里学了一些本事,有的得到师傅从碎片上临摹下来的半卷神功,才有了这番事业,数个月前,我师傅他老人家忽然在大漠圆寂,派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书信,上面原原本本的讲述了我家族的事情,并将这处墓穴所在告知与我,我特地前来祭拜,

    将炎煌令拿回去的。”

    邱凌云洋洋洒洒,将远去的往事说了一通,只听得修罗王缄默不语,心里慨叹,修罗王狠狠说道:“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发誓要推翻中原武林了,原来这些家族,一个个道貌岸然,心怀鬼胎,不是个东西,实该天诛地灭,申屠烈断了一条手臂,真是便宜他了,申屠家、许家、万家、上官家、温家,统统该死!”

    邱凌云道:“万家、温家,已经给灭了,得到了他们该有的惩罚,还剩下许家、上官家、还有申屠家,下一步,我就要这三家血债血偿不可。”

    修罗王道:“温家、万家覆灭之时,我们尚在边陲发展,不是我们做的,又能是谁?”

    邱凌云笑道:“谁有晓得呢,我邱家尚且都给人吞没了,何况是这些剧盗家族,没了也好,免得被我所灭,到时候更要凄惨无比。”

    修罗王道:“应该不会是其他家族吧,这么说来,十大家族,林家、铁家、还有林家,没有参与其中吗?”

    邱凌云道:“当年,铁家负责分解炎煌令,上面的纹路,他们最是清楚不过,只可惜没有我邱家的因缘际会,无人识得上面的巨宝武学,这一点也有些说不通的,至于,林家、陆家,据我所知,陆家的人,也死在了万家覆灭的那一场战斗之中,万家灭了,留下一个孩子,叫做万浪的,正在小仙登峰,我本路要找他算账,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只是他却与我女儿成了朋友,我不好动手,就在山上,养着他们了,至于林家,喜欢医术,对武学并无兴趣,淡泊名利,林玉春的为人,我一向也很钦佩的。这三个家族,我倒是可以看在三百年前恩情的份上,放他们一马,至于其他家族,我曾经对天盟誓,一定要他们,鸡犬不宁,毁于一旦。”

    修罗王道:“先灭申屠家,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在灭了书剑山庄许家,接着是金乌谷上官家,现在,我们有邱家、郭家、万家、温家等四块碎片了,再得其余六快,就能窥视碎片的秘密,皆是,君主你学习了上面的武功,乃是真正的天下无敌了。”

    邱凌云道:“什么天下无敌,天下无敌有什么用,自从我学了上面的武功之后,我才发现,武功不过是身外之外,武功在厉害,也抵挡不住可怕的人心。”

    秦老三在外面听着,越听心里越凉,心道:“好个乖乖,原来魔炎教派背后,竟然有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今日若非邱凌云亲口说起,换做旁人,我说什么都不信的,这个江湖,还真是可怕,十大家族之间尚且机关算尽,心狠手辣,武林之中,还有朋友么,看来我觉悟还是太晚了,该早一点推出的,柳河山这个糟老头子,白白的打上了一条性命,不可,此事,我需要告诉谦玉去,让他也早些知道,这个江湖,阴谋重重,豺狼虎豹,蛇虫鼠蚁,横行霸道,越早离开越好。”想到此处,不寒而栗,整个后背被汗水打湿了,他刚要挪动,就听轰隆一声,吓了秦老三一跳,还以为是地陷了呢,其实就是地陷了,霜月等人寻找古墓的秘密,终于给他们找到了正确的路线,按动了一个机括,地面突然下沉,一个巨大的天坑出现在魔炎教派的视野中,霜月匆忙让人准备了麻绳,下去刺探,同时派人来报告邱凌云和修罗王知道。

    秦老三待走不走的,就看见一个人匆忙跑邱凌云说,站在外面大喊:“君主,大事不好了。”

    就听里面有人说话“进来。”

    ,秦老三弯着腰,好奇心的摄引下,又听了一会儿,一打岔,只听了一个大概,不知道那人汇报了一些什么,邱凌云的声音显得很舒展,很高兴,说道:“真是太好了,终于找到了,我师傅没有欺骗我!”

    修罗王道:“恭喜君主,大梦已偿了!”又接着说道:“这一声震动还真不小,整个祭祀坡都连带了,只怕武林盟那边也有察觉,他们定会派人来查探,我这就去准备,若他们阻碍咱们行动,将他们清理了,为君主你扫清一切障碍。”

    邱凌云道:“一切全都有劳了。”

    听到这里,秦老三已觉得大事不妙,又抽不得身,修罗王转身出来,邱凌云在帐篷中又忙了一阵,这才出来,等他们二人走了,秦老三这才出来,不巧得很,刚出现,就碰到了老朋友, 老朋友说道:“秦老,你到哪去,修罗王着急好手呢,你可不能偷懒啊,一身的本事,正是施展的时候,与我来吧。”

    秦老三无奈之下,之后跟着一起来了,原以为是去对付陆谦玉的, 不曾想跟着朋友来到邱凌云处了,原来邱凌云要带着人,进入大墓,秦老三以一众人陪同前往,又过了不久

    ,就传来,果然有人刺探情报,给修罗王围了起来,重伤了一个人,逃了一个人,听得秦老三心惊肉跳,担心这人是陆谦玉,就打听老朋友,说道:“听说,武林盟的人,动作麻溜的很,刚听到了响声,人就到了天坑,不知道上得是什么人?”

    他朋友说道:“我还以为是陆谦玉那个小子呢,整个武林盟中就此人最为能干,一手高超的剑法,比他爷爷陆星河还要厉害一些,君主和修罗王都跟他交过手,麒麟王跟不要提了,根本就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修罗王在与他的比试中也抵挡不过,只有君主还能取胜,却不能杀了此子,在让他成长个几年,我看连君主也未必是他对手了,趁早杀了的好,哎,这算是什么事啊,偏偏小姐有喜欢这个小子,真是难办了。”

    秦老三高兴道:“这么说,不是陆谦玉吗?”

    “是他的一个手下,叫什么白老虎的。”

    得知陆谦玉无事,秦老三就放心了,过了一个时辰,邱凌云召集大家下去天坑,里里外外,均有埋伏,秦老三是跟着邱凌云进入大幕的一批人,得以窥见邱家全族的大墓说何等的威严肃穆,邱凌云从一个雕像的双手之中,得了炎煌令碎片的经过,具在秦老三的眼中,秦老三多想趁机抢夺下去,带出去交给陆谦玉,当做见面礼,那可风光的很了,只可惜,邱凌云拿了东西,放在贴身之处,然后就听到有人汇报,武林盟的营地之中,出动了上千人,前来讨战了,修罗王正带着人在祭祀坡上对峙!

    邱凌云一眼就敲出这是武林盟想出来的把戏,决定要跟申屠烈玩玩,岂料这主意不是申屠烈出的,申屠烈养伤期间,无力支撑大局,乃是陆谦玉带着人自发而来,陆谦玉到了祭祀坡下,使了一个手段,带着王燕,唐石、许来风、武痴、庞亮等人,直奔天坑而来,祭祀坡下,修罗王刚发现这一点,陆谦玉已经到了,下了天坑,看见大墓,邱凌云早已在这里等着他了,里面安排了不少人,唯独没有想到,陆谦玉这几个人,如此的厉害,更有一个厉害的人物——武痴,竟能一人抵当邱凌云的神威,让他们给逃到了石门之内,关了大门,邱凌云等人不得而今,脑筋脑汁,各用手段,许久不能得手,好不容易想出一条妙极,用上了开山攻城烟花药来炸,只将石门炸出一个裂痕。

    听秦老三说完了,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在这期间,庞亮和武痴加固大门,取二九一十八根柱子,将大门堵了一个严严实实,即便外面的一层砸烂了,里面这一层仍不好突破,庞亮和武痴累的身疲力竭,坐在地上,吐纳生息,陆谦玉望着身后密密林林的灵位,一想到,上面数百英灵,竟然死于中原武林世家之手,不觉胆寒灰心,曾几何时,他认为,十大家族,是坚守武林的最后一道屏障,殊不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的想法,有待商榷的,同时他也聊表欣慰,至少,陆家并没有干出这些蝇营狗苟,肮脏龌龊,有损天道之事。

    边上,许来风听了,大骂起来:“骗人的,一切都是骗人的,我许家,怎么会干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一定是邱凌云胡诌的,我不相信。”

    秦老三道:“这位小友,此事乃是有人多见,岂能有假,我见你跟陆谦玉是好友,自然也是与众不同之辈,英年才俊,怎么只能看见自己家族的光鲜之处,而不承认恶霸一面呢,在历史之中,任何一家族,都有污点,只要敢于承认,及时改正,心存对生命的敬畏之心,那边是浪子回头,并非无药可救,你说是吧。”这几句话说的许来风哑口无言,陆谦玉想来,这件事情,发生在邱凌云刚出生的时候,那时候,许来风的父亲,也刚刚出生才是,最近只过去了四十余年间,应该是许来风的爷爷所为,而陆家这边,应该是陆星河,当年,陆星河为求剑法,孤独求败,哪里会参与此事呢。

    陆谦玉十分同情许来风,安慰道:“许兄弟,此事与你无关,解释上一辈的事情,邱凌云所说,不可不信,不可全信,是非曲折,怎能凭借他一面之词?”

    许来风不语,心中忿然,失望,脸色灰白,在他心中,爷爷许三书,一直他的榜样里面,书剑山庄一直是承载他成长的花园天堂,生在许家,是他一生的自豪,所以他出门场外,常常手拿一把扇子,自称是书剑山庄少主子, 何等的豪迈奔放,快乐逍遥,可转身之间,跌入了冰窟之中,许家竟然会干出这等惨绝人寰,绝情无意的事情来,这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伤疤,还如何抬得起头来?

    陆谦玉明白此事对于一向清高的许来风打击甚大,不去安慰他了,而是想,该如何厉害这里才是?

第七百八十五章,绝路之战

    陆谦玉身处大殿之内,别无出口,邱凌云在外把持,一时半会,碍于石门厚重,攻不进来,但就此下去,不消多久,总能寻个头绪冲进来,到那时候,就凭陆谦玉这么几个人,孤掌难鸣,双拳难敌四手,终会为邱凌云所败,一个个葬身此地,陆谦玉无暇多想,先找出口要紧,说道:“列为,邱凌云马上就要攻进来了,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须得想个对策才是,庞亮、武痴,你二人把守石门,坚持时间长一些,许来风,王燕、唐石、秦老伯,咱们寻找出口要紧。”

    门口两人听了,吱一声,“是。”又想办法加固石门去了。

    唐石与许来风一道,往左边去寻找出口,王燕往右边去,秦老三原地不动,陆谦玉要往雕塑的身后去,见秦老三一动不动,甚是差异,便问道:“秦老伯,你先一步进来,可发现什么端倪,若无出口,委实难以退位!”

    秦老三道:“我比你早到一个时辰,哪里知道什么出口,我之所以不动,是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陆谦玉道:“何事?”

    秦老三道:“自然是关于出口的。”

    陆谦玉无奈,秦老三言语反复,令他不解,说道:“秦老伯,您不是不知道出口在哪吗?”

    秦老三道:“那是自然,我岂能骗你,难道我想看见你死在这里,赔了我一天老命,我是死不足惜的,对此不在乎,谁人无死呢,可我想,这样一个大墓,隐藏在地底下,暗有玄机,出口不该只有一处,定有出口在你我没有发现出,因此,我在考虑端倪之处,你不要打扰我,让我好好想想。”秦老三倒显得很不耐烦,陆谦玉摇摇头,心道:“秦老伯说的也有些道理,让他自己个想去吧,我便来点实际的。”想着,转到了雕塑处,雕塑是用一块巨大的岩石雕刻而成的,乃是大殿的后身,三处雕塑,挖空了后面的岩石,形成了各异的形态,陆谦玉仰头观望,石像没什么好看的了,只瞧着石像身上有无痕迹,时而敲打几下,左边这个是个威严的男子,器宇不凡,经过查探,并无不妥之处,陆谦玉转移到中间这个女子的身上,只见她是一身罗绮长裙打扮,双手叠着,放在小腹处,表现的极有女人的端庄美感,陆谦玉不好在她身上亵渎,因此只是看了看,并未看出任何纰漏出,转向最后一个男人,此人较为男轻,浓眉大眼,最是与邱凌云相仿,眉宇之间,七分神似,嘴巴是八分的接近,他单手持剑,左手下垂,目视远方,好似临阵一样,陆谦玉依旧是见不到蛛丝马迹,很是失望,再看其他人,各自在查看,全无收获,不禁心里焦急,此刻,门口处,又传来消失许久的巨响,连续两声,震得大殿上方落下碎石,所幸没有砸到任何一个人,石头不是很大,原来,邱凌云的手下用烟花药炸了一次,有所收获,眼看着石门就要开了,高兴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在用,可惜,烟花药准备的不足,就有一份,派人回到山洞中取来,往返半个时辰,这才回来了,在石门上,找爆炸地点,一一摆放了,连续释放,魔炎教派的人退的很远,一连三次,那石门虽不撼动,却给炸出一个大窟窿,裂缝好像蛛丝一样的裂开,有人建议加大药量,这样一次就能将石门轰开,有人反对,说明情况,没炸一次,地动山摇,若是再加大了药量,控制不住,万一若是给石门炸飞了,连同大殿也倾圮了,岂不糟糕,这一点,得到了邱凌云的认可,邱家祖先,归隐之处,岂容草草了事,无所顾忌,万一山体踏了,固可以杀了陆谦玉等人,连同祖宗牌位一起掩埋在碎石灰尘之下,邱凌云有何脸面面对邱家的列祖列宗?

    邱凌云吩咐烟花手,一次少量,少量多次的轮番轰炸,没炸一次,石门破损加剧,派出拿着锄镐的手下去砸去抡,一点点的来,早晚能够攻破此门。

    眼见石门漏出一个大洞,透过罅隙,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武痴脚步轻巧,凑近了一看, 岂料眼睛刚贴过去,妈呀一声吓了一跳,闪身收脑,一枚冷箭从孔中射来,贴着他的左脸飞过去了,武痴骂道:“他奶奶的,魔炎教派真是一群狠毒的小子,老爷差点瞎在你们的手上。”

    外面的人听见了,回敬道:“不知好歹的玩意儿,躲在里面一时,还能躲一世不成,听爷爷们的话,把门打开了,免得爷爷们动手,再耗许多力气。”

    武痴笑道:“嘿嘿嘿,那个在说话,你个小瘪三,不适合与你武痴爷爷讲话,不够格的,让邱老贼过来,他的秘密俺可知道了!”

    邱凌云闻听,暗自纳闷,自己有什么能给对

    方得了去,他自然没有想到秦老三这一层,怎敢断言,不过他聪明才智,却也摸到了一些关键,心想:“不好,那大殿之上,吾家三位先祖的面容与我有六七分相似,难不成,他们探到,我是十大家族的身份了么?”邱凌云下令继续轰炸,武痴吓了一跳,赶紧逃开了,又是轰的一声,石门窟窿更大,足以让人头塞进来,庞亮端着长枪,回头一看,陆谦玉等人,仍在不停歇的寻找出口,他长枪一端,往洞口而来,说时迟,那时快,魔炎教派的敢死之人,一看有了机会,探个脑袋进来,迎面碰见一枪,将脑袋搠飞了,身体倒仰,鲜血高喷,可把外面魔炎教派的人吓到了,邱凌云躲的及时,血溅三尺,到了他的脚下,他已气急,叫道“陆谦玉,我看你能够躲到几时方休?”

    邱凌云是何等的内力,声浪从洞口溜进来,撞在石壁上,来来回回的传递,大殿中一时间嗡嗡的,着实让人胆战心寒,陆谦玉听了,以高音传递,说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深,相煎何太急。邱凌云,咱们祖上,原是朋友,不看僧面,也看佛面,你怎如此待我,非把我置于死地不可,莫不如按照我说的,咱们两个,你不打我,我不打你,你不凶我,我退避三舍,双方忘记就恩怨,做个朋友,你反悔漠北,我解甲归田去,卸了几十年的纷争,从头开始,你觉得稳妥不稳妥?”这一言,惊得邱凌云瞠目结舌,陆谦玉并不直截了当的致命了,旁敲侧击,桑槐之语,透漏出来的消息,却是他早已知道了实情,试问,这个秘密,邱凌云只告诉过修罗王,旁人如何得知,心想:“糟糕,修罗王嘴是严的,定是陆谦玉这小子看出了端倪,我的身份,保不住了,唯有杀了他,才能保存我邱家的门楣。”一想到这,邱凌云一鼓腮帮子,调动丹田下的真气,双臂之力,汇于掌间,大喝一声:“尔等闪开。”

    双掌卷带真气,一股脑打响了石门,真如鬼哭神嚎,疾风刮面,在场之人,无不惊骇,这一掌,力量无可伎俩,撞在石门之上,轰的一声,哗啦啦,石门裂缝坚持不住,彻底碎了,石门之后,却是石柱,庞亮和武痴给这突出起来的真气一吹,险些摔倒,武痴站稳了,叫道不好,来到石门处,要用**阻挡,邱凌云打出威力无穷的一掌之后,脚步早已跟上,来到了石门处,比武痴还快,看见武痴,迎面一掌,击出二分力量,武痴进的匆忙,险些躲闪不多,看着要撞上去,脚下一跺,将石板几乎踏破,止了身法,头往左边一闪,避开这一掌,斜地里左掌“见缝插针”即出一拳,奔着邱凌云的心口去了,邱凌云一掌不中,知道武痴要反击,左脚一台,脚尖踢向武痴的手腕,武痴变招,以拳为抓,要拿邱凌云的脚腕,同时右手兜了一拳,要打邱凌云的太阳穴,邱凌云抬起手掌,格挡在武痴进攻的路上,脚下却跟武痴过了好几招,并未占的便宜,两人乒乒乓乓在门口对了几招,武痴尚能抵挡得住,邱凌云凝聚内力的一招攻来,武痴不想迎接,往后一拉,但听身后庞亮喊道:“贼子,吃我一枪。”拧着枪杆子,如“飞龙出水”一般扎向邱凌云,邱凌云正紧跟武痴,看见长枪,身子一矮,低头错过,抄手拔出诸神剑来,扫击庞亮的下盘,庞亮长枪走了一半,急往下压,未料邱凌云的长剑后发先至,自己有断腿危险,他转念一想,这一枪就能要了你的性命,我用一双腿,还你一条命,却值得,划算极了,遂不躲不闪,长枪已到邱凌云后背一寸处,电光火石之间,庞亮只觉得自己左腿上一凉,邱凌云用了一个极为鬼魅的身法,竟然在长枪下滑走了,不可思议,随即,庞亮腿疼,后面衣服被武痴拉住,往后一带,说道:“兄弟小心。”武痴力气大,庞亮才有多重,这一下扔出很远,庞亮落地之后,退了数十步,坐腿上鲜血淋淋,并未削断,只是开了一个大口子,原来,邱凌云这一剑是短了,庞亮兵器太长,邱凌云吃了一点亏,否则,这一双腿,还能在身上接着么?

    庞亮受伤,站立不稳,便把长枪立在地上,借力不倒罢了,后边,王燕看见了,拔出双鞭,“蜻蜓点水”蹬步而来,到了庞亮身侧,查验伤势,扯下衣裾帮助伤口,手法很是犀利,三下便好了,庞亮颇受感动,说道:“感谢。”

    王燕站起身后,嫣然一笑,支援武痴去了,这一切发生,不过半分,几口茶的时间,外面,魔炎教派的诸多高手拥挤而来,邱凌云与武痴有过几手,知道此人了得,暂时拿他不下,交与手下应对,自己直奔陆谦玉而来,陆谦玉看到情形,如何无睹,仗剑而来,走了三步,忽听唐石喊

    道:“陆兄莫动,找路要紧,我去对付,否则大家伙都得死在这里。”

    陆谦玉觉出有理,说道:“兄弟小心,切莫与邱凌云硬碰硬。”又找路径去了。

    邱凌云奔了一段,看前方一个双鞭女子,交叉双臂,怒气汹汹而来,不并与之纠缠,往左边偏移,岂料,这女子脚步可是不慢,也往左来,是要拦截邱凌云不可了,邱凌云哼道:“区区女将,我不杀你,你却找死。”诸神剑上,挽了一个剑花,亮出一招“毒蛇吐信”。

    十个王燕绑在一块,未必是邱凌云的对手,但她不输气势,双臂交互一磕,作出“剪”状,要将邱凌云的剑夹住,接着再用一招“裁云剪水”,便给邱凌云的肩膀之上,脑袋瓜子之下,来这么一下,若能杀了最好不过,十之**杀不了他,可能止他的脚步,便是王燕的造化。岂料,邱凌云真是厉害,剑招刁钻,这一手“毒蛇吐信”莫非是最毒最细的小蛇,竟然从王燕的双鞭中间钻过,邱凌云腕力上左右一抖,直接将王燕的拿手给破了,双鞭分开,王燕中门大开,邱凌云长剑递到王燕咽喉处,王燕哎呀大叫一声,侧躲避开,邱凌云踢出一脚,王燕躲不开了,砰地一声,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那还了得,这一脚,少说也有数百斤,邱凌云用了三分的内力,足以将一个大水牛踢出数十丈,王燕喷血倒飞,双鞭撒手,身子直撞到了石壁上,这才跌落下来,一动不动了,这会儿,王燕尚有意志,感觉上去,好像要死了一般,胸口闷闷,脑袋昏昏,嘴里腥味不断,一口一口的鲜血,好像泉涌一样控制不住的喷出来,邱凌云并不赶尽杀绝,这一脚,即便踢不死王燕,也让他元气大伤,丧失战力了,唐石见了,直奔王燕而去,那里还能阻挡邱凌云。

    陆谦玉时刻关注着战场情况,王燕重伤到底,陆谦玉心头一凛,叱喝道:“邱凌云,我来陪你玩玩。”顾不上寻找出口了,半箭之地,三两步赶到,当头一剑劈下来,邱凌云闪开了去,还了一剑,给陆谦玉格挡住了,俩人战在一起,邱凌云游刃有余,说道:“小子,你刚说那些是什么意思?”

    陆谦玉全力进攻,双剑飞舞,化为两道残影,回道:“明知故问,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骨子里流着怎样的鲜血,自己清清楚楚,又来问我做什么,初听这个消息,我颇为意外,实在是骇人听闻,你因家族被灭,便把一腔仇恨转嫁到中原武林身上,殊不知,中原武林,有多少无辜的人,你为了仇恨,大开战事,普天之下,多少豪杰,为了你一个人仇恨,惨死当场,我劝你,还是收手吧,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

    邱凌云这次可算是明白了,陆谦玉是一五一十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断然留他不得,手上加进了攻势,但是在陆谦玉的防守之下,邱凌云的剑,好像是打在了盾上,一招也递不过去,他攻出十招,便会接到陆谦玉攻来的七招。邱凌云,逡巡左右,脚走八卦,陆谦玉进退轻灵,剑走偏锋,邱凌云连进三招,说道:“果不其然,我的秘密被你窥探了,你既然知道得如此清楚,心中可有感慨,邱家先祖,何错之有,竟遭灭顶之灾,什么江湖情义,全是狗屁,为了魔教的秘籍,朋友不是朋友,兄弟不是兄弟,家族反目成仇,这个世界,需要净化,我有幸不死,便是上天对邱家的眷顾,要我来惩罚这个世界的,陆家小儿,你的家族并未参与屠我一门的事情,鉴于祖上的关系,我愿意将女儿委嫁与你,邱家陆家,结成秦晋之好,互不冒犯,让陆家的已延续,你若不喜欢加入我魔炎教派,倒也可行,只要你不阻拦我的计划,我可以既往不咎。”

    陆谦玉打着打着,虚晃一剑,再出一道剑气,将邱凌云逼退了,他往后面跳开,说道:“邱凌云,且慢动手,你我在详细聊聊。”

    邱凌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几次忍让,对你是仁至义尽,你不听劝告,谁能怪我?”

    陆谦玉放下兵器,说道:“邱凌云,几十年强的事情,我已通过他人口述,尽数得知了,此时真假,毋庸置疑,可恨当时那些人,一时间鬼迷心窍,干下了天杀的勾当,我陆谦玉就事论事,绝不为任何人开脱,又因为我家族虽然不曾参与,我心中并没有落井下石之心,江湖纷争,十年一个节点,正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昔年的仇人,无不两鬓花白,转眼就要去见邱家英雄们了,到了地下,自有公论,你何必还要执迷呢,你杀我,我杀你,你灭了中原武林又能如何,百十年后,你土埋了身子,还能记得什么?”

第七百八十六章,一线生机

    为求武林一霸,了解生平仇恨,邱凌云有多少愤慨,岂是陆谦玉这等小辈三言两语就可打发的了得了,陆谦玉何尝不知道,面对邱凌云,不过是白白浪费吐沫星子,哪里能说的了被仇恨蒙蔽了心的人,陆谦玉此举,无非是消耗些时间,眼见着,庞亮和王燕受伤,顿失两位助力,只余下武痴,许来风,唐石,秦老三,加上自己,五个人,如何力挽狂澜,求取恶战生机,只好硬着头皮,胡搅蛮缠一番,希望许来风与秦老三两人可以尽快找到出口,逃之夭夭,再做后面的打算了!

    邱凌云与陆谦玉交了几手,暗暗称奇,心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几日不见,功夫竟然比之前增加了少许,莫非是我看错了么,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邱家的秘密,不为我用,比为我所灭,否则,这件事情,流传江湖上,无数豪杰,教派子弟,如何看我邱凌云,千秋大计,毁于此间,我绝不同意。”邱凌云,手起剑式,对陆谦玉道:“小子,今日在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我到要问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陆谦玉怎可说是秦老三告诉他的,如此嘴巴也太浅了,若给邱凌云知晓,秦老三焉有名字,故作放松,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我讲述的清楚不清楚吧,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你是高人,前辈,心里有数,我规劝于你,全是一番好意,你数次看在洛洛的面子上,不与我计较,怎知道,我也看在洛洛的身份上,跟你在这里多费口舌,换做别人,咱们剑上看招,岂不痛快么?”

    邱凌云道:“你说得轻巧,完全是一派胡言,此事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固然可以言之凿凿,胡天海地的乱说一通了,若真实发生在你的身上,你扪心自问,面对如此血海深仇,你真能为了整个天下,一笑了之,何况在我看来,这并非是,几大家族的罪恶,而是整个江湖风气导致的,我恰恰抓住了根源,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继续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武林清洗一番,该杀的杀了,该灭的,灭了,重头再来,我这么做,有何不对,陆家小子,咱们爷俩,废话少说了,你既然落到这里,今日事走不掉了,亏欠着洛洛,我也非杀了你不可。”

    陆谦玉手挽一剑,作出防御姿态,说道:“邱凌云,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南柯一梦罢了,你快快助手,莫越陷越深了。”

    邱凌云看陆谦玉嘴皮动,身上不动,像是故意拖延似的,戏中早有理论了,长剑一震,往前走了一步,陆谦玉则退了一步,他明白了,这小子是在跟我玩游戏呢,死马当成活马医,想逃出去,嘿嘿一笑,说道:“陆谦玉,你与我口角了半天,让几个废物去寻找出口,痴心妄想的,怕是你了,这里没有逃出去的路,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也在不容你多说一句。”说着,揉身而上,为了不让陆谦玉继续拉扯,步伐很快,一个箭步,到了陆谦玉的跟前,长剑亮出一招“长虹贯日”高歌猛进,直取陆谦玉的前心,进攻路上,左手化为掌法,隔空拍出,打的是陆谦玉躲避之路,一剑三花,掌法笼罩,好不厉害,陆谦玉哪敢硬抗,脚下抹油,往左边撞过去,这一下,邱凌云的长剑便要落空了,陆谦玉全力对付他的掌心之力,孤寒发出一道剑气,专打邱凌云的手掌,邱凌云手腕一扭,避开剑气,长剑换个招式,往陆谦玉一带,陆谦玉不忙不急,递出洛英,两剑磕了一下,火花四溅,陆谦玉胳膊顿时酸麻,认定邱凌云这一招是用了实打实的全力了,借力回转,陆谦玉往右边飘去,隔空打出一道剑气,用于阻挡邱凌云的追击,邱凌云横架长剑,再不上当,剑气正好撞倒诸神剑上,真个厉害,陆谦玉的剑气威力越来越大,诸神不愧是当世的神兵,这一撞,邱凌云身子一顿,并不停下,竟从正面硬抗了陆谦玉的剑气,陆谦玉一晃,脚跟轻轻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右脚跟连续一蹬,整个人如同弹子冲向邱凌云,邱凌云长剑当空,往下一劈,陆谦玉举剑招架,左手洛英找寻邱凌云的要害,双剑一交,洛英已到,邱凌云不躲不闪,踢出一脚,直奔陆谦玉的手腕子上,陆谦玉剑不撒手,往回一倒,孤寒甩出一剑,接着发动攻势,洛英孤寒,左右双手,连攻十余手,邱凌云淡定从容,均给避开了去,陆谦玉用起无剑之道硬钢邱凌云,邱凌云则逡巡出剑,游刃有余,陆谦玉用了十分力气,苦战邱凌云,渐渐的,居然落入下风,再看场外,武痴护着庞亮,唐石护着王燕,两人均给魔炎教派的人围住了,另有大批魔炎教派的人追击许来风和秦老三,几个人中,

    陆谦玉最为担心的是秦老三,一来,他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二来,这些后起之秀,那个武功不比他高,魔炎教派的高手少不了,若是来一个霜月、谷怜生、魏斌那样的高手,秦老三如何应付的了,他本该安度晚年的,不再理会江湖纷争,为了陆谦玉毅然决然,陆谦玉怎好看着他葬身此处,心想,我纠缠不过邱凌云,莫要与他厮混了,先办要紧事再说吧,想到这里,陆谦玉不惜余力,耗了一成内力,嗖嗖嗖,抓住了机会,连续射出了五六道剑气,邱凌云剑法纵横,全给挡住了,在看陆谦玉,施展小巧的轻功,转身就走,邱凌云叫道,:“还能跑了你了。”大步流星追来。

    邱凌云的轻功自然不比陆谦玉要差,并且还陆谦玉优秀,两人若是一个逃,一个追,能打上十天,洛洛的轻功于陆谦玉不分伯仲,可见邱凌云的轻功多么厉害了,陆谦玉难能逃得出他的视线,在陆谦玉身后,邱凌云隔空出掌,一道道浑厚的内力打出,掌掌致命,哪怕刮擦一点,断然活不了,陆谦玉哪敢回头,听到风声,侧身低头,一连三掌,竟全叫他给躲过去了,邱凌云对陆谦玉是越发的讨厌了,同时作为一个武者,陆谦玉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本事,邱凌云是十分佩服的,这种奇怪,试问江湖上,百年之中能否出现一个?

    邱凌云紧紧追着,陆谦玉见甩他不掉,绕着大殿行走,利用地形,上蹿下跳的,逃了两三圈,邱凌云只听身后刮来一阵风声,不容回头,挥手就是一剑,铿的一响,正打在了一件铁器上,身子被迫一顿,在看来人,正是那憨憨的大个子武痴,武痴一见邱凌云拦下了自己大铁棍,搔头笑道:“好,很好,邱凌云,你是个有本事的,俺武痴喜欢的很,咱们在外面打了一场,还没完呢,你不倒下,俺不倒下,那算是什么比试,来,再来过,俺武痴又来会你来了。”

    陆谦玉停在不远处,脸上不悦,心想:“武痴太胡闹了,这个时候不去保护庞亮,难道让与别人在他身上戳着几百个窟窿吗。”往门口瞧了一眼,见是许来风到了,替了武痴,整跟魔炎教派的人交手呢,许来风严禁魔炎教派的人靠近庞亮,魔炎教派的人看出庞亮受伤,不足为惧,一个个到不着急杀了庞亮,反而全力对付许来风,许来风心情正是不爽,心灰意懒之时,因为听了书剑山庄赶下这种背信弃义,不忠无耻之事,自觉地愧对天地,没脸活下去了,倒不如死了的好,所以一腔怒火,借着时机,全发泄出去了,顾不上面前是谁,有多少人,拼死一搏,俗话说得好,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许来风连命都不要了,只想着,书剑山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还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许家么,许来风啊,许来风,是你错了,你活下去,还有什么价值?手上的剑,快如风雷,进如猛虎,动如巨蟒,魔炎教派的人都是好手,这会儿也有些胆寒了,转眼之间,竟被许来风砍伤了两个人,许来风得身上也中了几下,皮开肉绽的,他好像是一台机器是的,不知疼痛,只进不退,庞亮伤了大腿,能勉强站起来,却是不能移动半寸了,他靠在石壁上,左肩倚着湿冷的墙壁,长枪在手端着,可挥舞着逼走魔炎教派的小卒,遇到高手,还可以抗几下,他看见许来风好像疯了一样,心里干着急!有心要劝许来风,没有办法说,许来风正全力以赴,他在边上一开口,许来风定要分心不可,庞亮只好干着急,心中责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若不是伤了大腿,自己拿能让人照顾着,恨不得即可死了。

    魔炎教派的小卒没法与陆谦玉和许来风对付,看见庞亮受伤,那肯放过,一窝蜂似的冲过来,庞亮长枪近格远挑,杀了五六个小卒,稍稍一动,腿疼的厉害,因此大动作说做不出来了,魔炎教派的小卒均是不怕死的,为了能在君主的面前显露,那还惜命了,若能杀了敌人,君主看见了,日后岂不青云直上,在做什么下层的小兵,庞亮刚刚挑死一个小卒,转头又来三个,四个,十个,人越来越多,庞亮疼得厉害,大汗顺着额头呼呼的往下流,转眼之间,一个小卒手持卷刀,向他劈砍,庞亮疲于应付,长枪刚打出去,收回不及,只好侧身躲开,这一下,动了伤腿,疼的咬牙,小卒一刀空了,砍在了石壁上,轰的一声,竟然砸出一个大洞来,小卒诧异,收刀再奔庞亮而去,庞亮靠墙滚了一周,长枪收了,照着小卒横扫过来,这一下,手劲极大,打在小兵腰上,直接把他打进了石壁之中,从他砍出来那个洞中跌进去了,庞亮大吃一惊,心道:“这里怎么会有洞穴?”转念一想

    ,顿时恍悟,叫道:“许兄,陆兄,这里有个出口。”说完,长枪一送,“横扫千军”逼走小卒,头一个钻出去试探去了。

    陆谦玉听了,放眼一看,果不其然,在东北角上,出现一个黑漆漆的窟窿,让小卒一撞,竟有半人多高,因为庞亮刚钻进去,小卒赶到,庞亮守在洞口,仗着本事,长枪一推一送,将魔炎教派的小卒堵在外面,陆谦玉眼见有了生路,大喝一声:“许兄,唐兄,秦老伯,武痴,护着王燕快走,我来殿后。”

    其余人听了,转向洞口,唯有武痴一人,正以一根黑铁棍与邱凌云激斗正酣,看上去,乃是武痴略占下风,正给邱凌云狂风骤雨的剑招裹住了,哪里脱得开身,陆谦玉砍翻两个拦路小卒,往武痴那边支援,蓦然间,从背后打来一掌,陆谦玉听到风声,往左拉了一步,扭身避开,那手掌擦着他的小腹钻过去,此人手掌打空,旋即变招,以掌背扫击陆谦玉的小腹,步伐很紧,陆谦玉往后退却,以洛英斩拿此人的手腕,此人猛地缩手,一招扫堂腿向陆谦玉的下盘打来,陆谦玉.脚尖点地,跃起很高,刹那之间,俩人过了两招,陆谦玉与武痴跟前,隔了着一个羸弱的黑煤球,此人皮肤极黑,身材消瘦,好像患病一样,双眼空洞,颧骨高耸,塌鼻子,穿着一件黑袍,不见手,原来黑袍的袖子很长,他一双手是藏在袖子里了,陆谦玉回想道:“我朋友被一个黑鬼所伤,那人善用掌力,便是你吧。”

    不会错的,此人正是黑麻杆了,祭祀坡前,上官清扬,少林派诸人,正与魔炎教派对峙,双方除了唇枪舌剑之外,不发一矢,不动一兵,不走一步,不摇一旌,修罗王看情况,武林盟断是不会进攻了,虚张声势,暗度陈仓而已,他身边人受足够了,就怕黑麻杆过来帮忙,才有了此遭。

    陆谦玉想到白老虎躺在榻上气息奄奄,恨不得手刃此人,为白老虎报仇,可眼下不是时候,逃命要紧,且不论,新出现的黑洞通往何处,总比在这受魔炎教派高手围攻的强。

    陆谦玉问了一句,挽着剑招,或打或退,都可占据主动,此人看罢冷笑一声,说道:“你便是那大名鼎鼎的后起之秀陆谦玉么,初见,的确是个人才,仪表不凡,英气逼人,不错的,你那朋友,的确是我伤的,未能杀他,反让他跑了,我深感耻辱,听说你很厉害的,我来陪你玩上几手,你想走么,何必心急呢,难道不想为你的朋友报仇么?”

    此人明显是在激将自己,陆谦玉在江湖上走了一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容易动火的年轻人了,他笑道:“你这等跳梁小丑,若想死在我的剑下,乃是你一辈子的福气,我想杀你,如探囊取物一般轻巧,但是,这要看爷爷的心情,小爷今天没有心情杀你,留你多活几天,这条命,日后我想取了,自然手到擒来,你就把你头上那个夜壶,给小爷留好了吧。”

    黑麻杆鼻孔里出气,哼道:“垂髫小儿,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那在哪梦游闲逛呢,妈妈的肚子里,那可舒服的多吧,我偏不信,你有那么厉害,来来来,我脑袋就在颈上,你来拿走吧,若是拿不走,你的脑袋,我可要定了。”

    陆谦玉眼看武痴从下风转入危机,又扫了一眼洞口,许来风等人正全力杀去,庞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魔炎教派村不得不得进,再晚一步,只怕情况急转直下,跌落深渊,他那还有时间陪这恶人啰嗦,心想:“你要求死,那我成全你。”左手上捏了一道剑气,孤寒上鼓起了内力,往前蹭了一步,真是快,之瞬息之间,辟出一剑,接连一道剑气,起手毫无端倪,黑麻杆自命不凡,在江湖上身经百战,往日对战,无论强弱,他都小心谨慎着,可这一次,确实算了,陆谦玉说着说着话,陡然进攻,他眨眼不及时,想要躲避,哪里能成,倒是此人,真不愧是一流的高手,陆谦玉这般迅捷,他仍是扭身躲开了陆谦玉的长剑,突然小腹一痛,低头一看,出现了一个窟窿,血流涓涓,陆谦玉的剑气,看不到,摸不着的,邱凌云尚且不易躲闪,何况是黑麻杆马虎之下,这一下,足以致命,黑麻杆微微一怔,刚说了一个好字,噗通倒地,难以还阳了,陆谦玉心道:“白老虎,兄弟给你报了仇了。”轻哼一声,哪敢怠慢,往邱凌云进攻而去,黑麻杆死去,魔炎教派的人上来抢救,斜地里出现两个黑衣蒙面的人,左手钢刀,右手钢盾,突袭陆谦玉两侧而来,那是决不让陆谦玉靠近武痴一步,陆谦玉见状,武痴已难以招架,心里很是着急。

第七百八十七章,生别

    两个黑衣人从侧面钻出来,钢刀钢盾,个头一般,打扮一模一样,蒙着面,只漏出一双贼眼,陆谦玉亟于搭救武痴,那还顾得上这俩人的纠缠,本以为这两人看似古怪,不过下面的小卒,一招便可以打发了,岂料,陆谦玉这次是真真的碰到了硬茬子,这俩人,招式相辅相成,一人往左横刀,一人往右劈砍,封住了陆谦玉的去路,陆谦玉左右冲不过去,眼看钢刀递进,只有往后倒退,走了一步,约丈远,左边一个人,急速攻进,右边这个脚步一收,落在后面,陆谦玉看出些门道来了,这俩人用的是一套双人刀法,可谓相辅相成,配合严密,转瞬之间,最先一人却是欺近陆谦玉跟前,刀走下盘,掌走上路,陆谦玉孤寒抄下,要与此人的钢刀硬磕一下,斩断对方兵器,看对方还如何手段,怎料,那后面一人突然从前面一人背后杀出,后发先至,好一招“单刀问路”照着陆谦玉的头顶劈下,此刻间,陆谦玉孤寒已打出去了,回收不及,只好以洛英横架,当的一声,钢刀与洛英一磕,陆谦玉身子略微下沉,那人则借力,灵猴一般的在空中翻个跟头,跃过陆谦玉头顶,到陆谦玉后面去了,陆谦玉忿然作色,孤寒走上,挑敌人胸膛,那人害怕,大喝一声“好”撤刀回访,陆谦玉故作玄虚,用的乃是虚招,能伤则伤,没想杀了对方,借机突然转身,一道剑气向身后这人打去,敌人动作也是够快,或对陆谦玉动了一些功课,知道陆谦玉厉害,哪敢和陆谦玉硬碰,一看陆谦玉又转身动作,早已逃开了,剑气不空,穿过一个逡巡偷袭小卒的胸膛,登时了账,此刻这般,陆谦玉好生诧异,心道:“原来是我小觑了对手,这俩人物,也曾是江湖上闯出名号的万了?”

    一前一后,俩人将陆谦玉夹在中间,三者个头思量,陆谦玉余光一扫间,一人冷笑道:“陆家剑法,果然名不虚传,看来我冷江双煞的两把钢刀,今日是碰到对手了,陆公子,来得好,不如来得巧,咱们三个,好好玩玩。”

    江湖阅历,好汉名号,陆谦玉一向对待极不认真,哪里知道什么冷江双煞是什么人物,笑道“原来是冷江双煞,久仰大名。”

    左边一人说道:“我叫冷风。”

    右边一人道:“我叫江离!”

    陆谦玉打个稽首,说道:“冷风、江离,故称冷江双煞,真是妙哉。”

    冷风道:“不用客气,不见血,咱们好不了。”

    江离道:“二对一,不算是欺负了你,我们两兄弟,原本如此,生死同根,你若有怨言,放在肚子里吧。”

    陆谦玉是明白了,跟他们假客气,毫无作用,不立刻打发了这俩鬼怪,他是走不到武痴左右去了。陆谦玉板着一张脸,说道:“二位一起上吧,死时同穴,晚辈效劳了。”说罢,微眄冷风一眼,主攻此人,脚步跟去,快若魅影,冷风眨眼,陆谦玉长剑已经到了跟前,不等说出半个字,只得躲闪,陆谦玉心想:“这俩人物,同习一套刀法,互为犄角,可攻可守,分散我注意力,须找出一个人穷追猛打方是办法。”孤寒,洛英,剑气,三种手段,连续用上,一气呵成,剑光掠影,势必要一口气,将冷风斩落剑下,只看得江离在后面毫无办法,陆谦玉的剑太快,瞬息万变,拱手互换,他根本插不得手,眼看兄弟不敌,急的跺脚,在陆谦玉身后,舞了一阵,均给陆谦玉罅隙之间挡了回去。

    冷月一开始还能抵挡几下,有板有眼,不顾危险,还出一两招,到了后面,陆谦玉用了剑气,冷月便抵挡不住了,脚步凌乱,刀法松了,只见胸前舞作了一团,陆谦玉喜见对手如此,电光火石之间,连出三剑,前心,小腹、大腿,陆谦玉共刺伤冷月三处,因为剑招太快,身体来不及反应,穿心一剑,足以让时冷月致命了,但伤口却不出流血来,陆谦玉攻完,后撤一步,再往江离攻过去,冷月见陆谦玉走了,好生诧异,意欲上前帮忙,刚走了一步,噗的一声,胸口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喷出丈远,冷月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只觉腿脚不听使唤,噗通倒地,登时毙命。

    江离看陆谦玉过来,施展刀法抗衡,将这一路自幼年起修行的刀法,发乎出了十二分的本事,刀剑相抗,铿铿锵锵,陆谦玉只攻不守,两道剑气,一道打在了江离的肩头,险些把肩旁削掉,一道打在了钢刀上,江离吃力不住,手腕几乎这段,哎呦一声,扔掉刀子,抄起钢盾来拦住陆谦玉一刺,陆谦玉接着跟进,孤寒抵住钢盾中心,他进,江离则退,逐渐来到石壁边缘,江离抵挡不住,陆谦玉的力气如山洪一般倾泻而至,江离右腿弯曲,蹬住石壁,整个人,夹在

    石壁和钢盾之间,突然间,钢盾给陆谦玉刺中竟出现裂痕,陆谦玉大喝一声,“去”,无头的孤寒,竟然穿过钢盾,直刺江枫胸口,直至没柄,可怜江离,躲闪不开,死于陆谦玉强威之下。

    杀了冷江双煞,陆谦玉颇废了些功夫,一想武痴仍在邱凌云剑下支撑不知如何了,遂望过去,正看见,武痴倒飞出去,输了那一招,陆谦玉倒没看清,武痴在空中宛如一只笨鹰,飞了一阵,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急速下跌,当啷一声,长棍往地下一插,稳住了双脚,面色一红,口中吐出一口脓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大笑起来,说道:“邱凌云,你可真了不得,数十年来,俺为了寻找这一脚,与无数高手挑战,未能如愿,只怪他们功夫不到家,而你,真让俺兴奋了起来,俺喜欢跟你比试。”

    邱凌云长剑一指,说道:“你这汉子,武功不弱,邱凌云领教了,恕我孤陋寡闻了,从不知道,三十年间,中原武林中竟然崛起你这等奇才,你的武功,是那个高人传授的,可否告知一二?”

    武痴道:“不曾有人教我一星半点的武功,俺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会舞蹈弄棒,在山神庙中,做了几次大梦,醒来就有了一身武艺,其实哪里是什么武艺,随便玩玩而已。”

    邱凌云微微一凛,心想:“无人传授,此人竟能与我相互斗三百余招,何况力气不弱,莫非真是梦中学来到,奇怪奇怪,包罗万千世界,真有此人,若此人能加以指点,今日胜负难料了,常言说得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真乃如此。”邱凌云沉默了片刻,陆谦玉杀到,往武痴身后立定,询问武痴伤势。

    武痴笑道:“一点小伤,绝不碍事,邱凌云交付于我,你们快走。”

    陆谦玉怎能为求自保,将武痴一人留在这里,说道:“武痴兄弟,你说什么胡话,邱凌云厉是厉害,终究不是神,你我联手,未尝不能斩他在此,如若失败,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我怎能苟且偷安?”

    邱凌云道:“陆谦玉,你来得正好,与你这个朋友在九泉之下,还有照应,不会孤单寂寞了!”

    陆谦玉颠了颠长剑,说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邱凌云,看剑!”说着,一道剑气迎面而去,这等明晃晃攻击邱凌云怎会放在眼里,跳开了去,在看陆谦玉和武痴两人,向洞口遁逃了,陆谦玉手搭在武痴的肩头上,几个跳跃,避开拦路的魔炎教派小卒,动的飞快,距离洞口愈来愈近,魔炎教派的人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洞口围住了,唐石等人刚杀入洞口,身上各负伤势,有大有小,虽不致命,但长久下去,力战而疲,情形极其不利,陆谦玉来到人群处,遭魔炎教派反攻,数十个高手,刀剑霍霍,一起打到,陆谦玉推开武痴,力战三人,转手之间,杀一人,往前揉进,突入人群,武痴在后,抡起了黑铁长棍,碰着伤,打着死,无往不利。

    陆谦玉和武痴两大高手,对魔炎教派的小卒有什么难处,不消片刻,杀出一条血路,但是,固然搂草,也许时间,陆谦玉和武痴耽搁了少顷,邱凌云已从后面杀到,长剑指向武痴的后心,武痴余光里看着了,往前扑了一步,侧身避开,邱凌云中途变招,手腕一转,诸神剑指向武痴小腹,武痴抓住长棍上端,一跃而起,双脚离地,当即往邱凌云面门踢到,邱凌云左手朝上一抓,正将武痴的脚踝抓在手中,大喝一声:“小子,看你狂妄。”手上灌入真气,咔嚓一声,将武痴左脚踝捏的粉碎,武痴疼的脸上露出青筋,却不叫喊,右脚一兜,往邱凌云的脑袋踢来,陆谦玉这时用出剑气,直逼邱凌云要穴,邱凌云只得送开武痴,扭身与剑气擦身而过,隐隐不满,暗忖,“陆谦玉这招剑气,着实让人讨厌,来去无踪,否则,我顶要将这个呆子杀了不可。”

    武痴断了脚踝,落地上忙用长棍之城,咬着牙,流汗不止,陆谦玉挑死偷袭武痴的两人,将他扶住,唐石喊道:“陆兄弟,武痴兄弟,我们抵挡不住了,快快过来。”

    陆谦玉五内如焚,怎不想快点出去,武痴一伤,逃生之念又阻断了,陆谦玉狠心一想,说道:“唐石兄弟,你们快走,照顾伤者,返回到武林盟大营中去,不必管我和武痴。”

    许来风挤了出来,吼道:“就你俩是好汉,我许来风今天若是走了,哪还有脸在江湖上混,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给人屠戮,对不起,许来风是要面子的,这身臭皮囊一同丢了,又有何妨。”举剑往出冲杀,剑法和力气两处到了极限,步伐跌跌撞撞,长剑时上时下,真是毫无章法可言。

    洞口太小,只余一个人冲

    杀,许来风拼了一阵,愣是还在原地,魔炎教派动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念头,许来风一个不注意,身上再多两处伤口,疼的子牙里最,给秦老三拽了回去。

    许来风此番平明,陆谦玉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吼道:“不可如此,秦老伯,你是明白人,陆谦玉可死,你们不能死,若有一线生机,定要逃出去,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寻报仇之机,陆谦玉多谢了。”一边说着,一边挥舞长剑,远打近收,又砍翻了几个魔炎教派的子弟。

    秦老三唉了一声,推着许来风就走,心想:“柳河山,你这老家伙死的太早,看不见收了这么一个侠肝义胆的徒弟,我秦老三是吐埋到了脖子了,还有几年活头呢,所以我不怕死,我这是为了大局照相,总不至于大家伙一起死在这里,连个收尸,报信,复仇的人都没有吧,那可太凄惨了,若这小鬼死在此地,秦老三做了一切,段然也不活了,陪你老哥去。”

    许来风嘶哑咆哮,死命挣扎,便是不走,忽然给秦老三点了穴道,话说不处来,身不能动弹,一双眼睛,要涌出血来,秦老三道:“小朋友,你可别气,秦老三何尝不想与朋友慷慨赴死,岂不快哉美哉么,我不想让你们指着脊梁骨骂,可有什么办法呢,这次算是栽了,长个教训吧,邱凌云从炎煌令碎片上学到了传奇功夫,他可太厉害了,咱不是他的敌手,添了一个武痴,一个陆谦玉,难道还不够吗,还要再把这两个受伤的娃娃搭进去么?”许来风总是不能说话了,如同傀儡,给秦老三拎着走。

    陆谦玉看大家走了,心头舒畅,浑身筋骨好似打开了,丹田之内复又充满了力量,心想:“真是奇怪,我明是要死了,却这般坦然。”兀自想着,一不留神,要紧给人用手拿住,正抓在了穴道上,难以运气,陆谦玉吃惊不已,一看不是别人,乃是武痴,叫道:“兄弟,你做什么?”

    武痴牙齿咬的咔咔响,一铆劲,将陆谦玉扔了出去,陆谦玉察觉出武痴的意思,本想拨开他的手,却晚了一步,在空中化了一段,意欲用千斤坠的功夫下落,不料,武痴全力一甩,那是哪般容易停住的,陆谦玉直飞过魔炎教众的头顶,落在洞口处,魔炎教爱蜂拥而来,陆谦玉.脚下一瞪,要以轻功踏过去,怎料,这腰间的一抓,竟把他的内力泄了,陆谦玉一旦运气,疼得无法抗拒,哪里飞得起来呢?

    陆谦玉叫道:“兄弟,你这是为何,看不起我陆谦玉么?”

    武痴手持长棍,单脚撑地,与魔炎教众厮杀一处,喊道:“陆谦玉,你别白费心思了,俺用内劲,封住了你腰间的“神阙穴”上,那是丹田真气出发之所,你无法用内力,寻个安静的地点,打坐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恢复,快快逃走吧,俺武痴从不亏欠朋友,事已至此,俺一个人留在这了,你凑什么热闹,快快去吧,清明时节,别忘了请俺武痴吃顿好的,喝顿好的。”

    厮杀之音,盖不住武痴的吼声,魔炎教派的人乌压压冲过去,陆谦玉看不见武痴情形,心里自责不已,暗骂自己:“陆谦玉,你好个糊涂,武痴兄弟,全为了你啊,你一个人真的走了,对得起他么,对得起天地么?”陆谦玉怒吼一声,音浪嘶吼,孤寒卷起,洛英径走,往武痴处杀去,蓦然间,听人喊道:“陆谦玉,你个呆子,武痴兄弟,甘愿一死,为的是我等可以逃出生天,你还回去送死,岂不是辜负了武痴兄弟的一番好意吗,不为武痴兄弟复仇,你埋没了江湖这个字眼,你不是好汉,正所谓,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

    喊话的人冲出来,原来是秦老三,一把拉住陆谦玉,丝丝念头在陆谦玉脑海迸出,双眼泪水涟涟,仍由秦老三推搡拉扯,这会儿的陆谦玉,大脑一片空白,眼中景象飞速而过,只看见唐石手舞长剑,殿后杀敌,魔炎教派的人冲进来,前方黑漆漆的,漫无终点,甬道内高低不平,他一连摔了好几个跟头,秦老三拉着他气喘吁吁的,他的脑海停留在武痴与魔炎教派的奋战中,他能想到,武痴该有怎样的结局,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众人在逶迤曲折的山洞中看见了一束曙光,直奔而去,洞口处,长满枯草,苍耳,还有蕨菜,将洞口遮蔽的严严实实,许来风呕着气,第一个冲出去,不见一人,原来到了祭祀坡的南边,不远处,隐约能够听到有人在辱骂,距离双方阵前,不远了,许来风解开了穴道,恨不成声,沙哑道:“武痴兄弟,我许来风若不为你报仇,此生就不是人了。”

    陆谦玉恍恍惚惚,往前走上一个小坡,只见一群人向这边本来,正在这时,山洞内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唐石跌了出来。

第七百八十八章,修罗断手

    魔炎教派的人转瞬便从山洞内追出来,唐石一个人殿后,孤剑单人,怎挡锋芒,陆谦玉已然发醒,转身掉头杀去,拦住洞口冲出来的人,吩咐道:“许兄弟,带人快走,我抵挡一阵。”双剑飞舞,一人当关,直杀得魔炎教派出来一个倒下一个,尸体叠叠,堵死了洞口这才罢休,许来风听嘱,带人远走,将陆谦玉一个人留在后面,他倒放心,只要邱凌云不出,魔炎教派何人那他是个办法?

    走了一程,就看远处跑来一群人,乃武林盟的通道,上官清扬、大智和尚、麓剑卿等人具在,山洞中的隐秘,在许来风心中生出许多冥思,再见上官清扬,便联想到,当年书剑山庄、金乌谷是如何残害邱家全族的,心中极不痛快,面上不显露出来,说道:“诸位,你们来得正好,魔炎教派正在后面,快快增援陆谦玉。”刚说完,听身后有人说道:“许兄莫急,我没事,快走,快走,魔炎教派很快就会追来。”

    陆谦玉料理了洞口,魔炎教派惨死一地,面对陆谦玉双剑,哪敢再冲,陆谦玉正巧发现边上有一巨石,鼓劲抱在怀中,那石头看看堵住了洞口,少说也有三四百斤,陆谦玉费了九牛之力,安顿好后,发足追来,见武林盟同道一起来了,知今日可算是脱险,回想武痴身在山洞,生死不明,怕凶多而吉少,好不伤感,可他不说,耽误之际,哪能多想,祭祀坡下尚属魔炎教派的制霸所在,深陷其中,夜长梦多,陆谦玉与其余人见面,问个好,了解了一下当时情况,便伙同一群人,从西南去了。

    原来上官清扬等人在祭祀坡下叫阵,修罗王按兵不动,双方空空废了许多口水,打是不打的,武林盟象征性的冲了一波,到了一箭之地后,停住脚步,魔炎教派还以颜色,用箭矢御敌,双方差得远呢,箭雨空射,修罗王始终站在前头,好整以暇,自是心中一万个明白,武林盟却少了陆谦玉等许多高手的情况下,一切作为,不过虚张声势,果不其然,上官清扬等人与陆谦玉商量的对策便是如此,以武林盟牵制魔炎教派,陆谦玉趁此探索深坑机密,转眼,日头西斜,数个时辰过去了,大家喊的是口干舌燥,大智和尚,看了看日头,与众人说道“武痴去了许久,不见回转,定是那边出了情况,魔炎教派坚守不出,必是有所图谋,老衲感觉事情不好,陆公子等人可要遭殃了,咱们去那边看看才是,若有需要,及时出手才是。”

    麓剑卿、上官清扬觉得大智和尚说的甚是有道理,于是,商量着如何脱离,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大队人手,后队变前队,掉个头,由麓剑卿殿后,层层序序的往大坑这边赶来,修罗王在坡上一看武林盟退了,知去救援,哪能让武林盟从容如愿,下令全军突击,连上百个弓箭手更徒步追来!

    麓剑卿在后面见状,将麓剑派的子弟,排成阶梯状,边走边阻,传递消息,武林盟不觉加快速度。

    修罗王一马当先,健步如飞,赶到麓剑卿之后,一怒拔剑,取麓剑卿性命,麓剑卿自掌门师傅死后,当家做主,知晓凭借自己的武功,难以在武林上与真正的高手对阵,更不能在麓剑派里服众,身为掌门,若不能在武功上,出类拔萃,令人信服,日后必生出大乱,因此日夜练习,将《割麓九剑》有提升了一些实力,自身能耐,不是当初了,两人交手十余招,不分胜负,修罗王毕竟是老辣的高手,麓剑卿略显青涩,在敌十余招后,麓剑卿便不行了,剑法上很难取胜,身法上很占下风,幸好大智和尚从前面转来,加入战团!

    大智和尚,在少林寺中,苦修多年,一身的横练功夫,手中禅杖,颇为沉重,他以《九十九路神魔仗法》开路,与修罗王对战二十几手,双方真是个棋逢对手,不分伯仲了,修罗王冲的靠近,后援不至,不再恋战,他一个人对付两个人,怎不吃亏,于是虚晃一剑,足下一蹬,飘飘然去了,大智和尚要救陆谦玉,十分关键,不去追赶,冷哼一声道:“修罗王,洒家今日有事,不与你多做理论,你是魔炎教派肱骨,洒家理应用无边佛法感悟与你,好在,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修罗王与大智和尚间隔十丈远,厉声道:“不愧是少林寺的大师,手上的功夫着实了得,我是见过了,你等要去救陆谦玉等人,这个时候已经晚了,你等计策,早已被我洞穿,区区之数,匆匆伎俩,定招失败。”

    大智和尚哈哈大笑,说道:“成事在天,事在人为,明知是龙潭虎穴,九死一生,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陀佛。”说完,一甩袈裟走开了。

    便在这时,上官清扬看前面一个荒草丛生决不能藏人的地方钻出来几个人的影子,定睛一看,不是许来风等人吗,好生奇怪之下,喊道:

    “在那边了。”大队驰援而来。

    修罗王远远瞧着陆谦玉等人居然能活着从大墓中走出,心头一凛,心想:“君主设下重重埋伏,陆谦玉等人陷入层层包围,如何能够生还,大墓之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诧异之余,一摆手,追赶的队伍停下来,重新整队,要在正面与陆谦玉等人交手。

    陆谦玉等人汇合一处,洋洋洒洒,数千人手,实力大增,远眺修罗王带人拦住去路,兵胜气壮,陆谦玉队伍中,多人受伤,不想与之硬拼,看见西南方向是个突破口,于是下令往西南方向去了,这一变动,修罗王始料不及,心想,西南方向,在走上七八里路,丰草长林,崴嵬难行,接着一条大河,乃是绝境天堑,无船无舟可度,全队必死无疑,陆谦玉带人往西南而去,在搞什么把戏,一时猜不透,心中欢喜,下令调集人手,要将陆谦玉逼入万丈地府,陆谦玉对地势严查不明,不知道西南方向,竟是如此恶劣险境,不见修罗王追来,好生纳闷,走了七八里的荒野处女之地,这才听到震耳欲聋的泄洪之音,叫人去前面一看,回来报告,前面横断一大河,水流端急,挟带泥沙,宽数十丈,无渡口,无趸船,左右无路,乃是一困兽所在,陆谦玉心中后悔,心道:“修罗王不着急追赶,便是因为他对地形了如指掌,知道前方所在是一条难度的河流,故而调兵遣将,要将我等全灭此地,我真是糊涂,对南坪之地,不清不楚,竟然发令,只是大家伙跟着我一起遭殃。”正懊恼的时候,只听身后响起阵阵鼓声,修罗王从后方调集约两千五百多人,从三个方向,向武林盟诸人围攻而来!

    左右无望,莫不如拼,陆谦玉告诉大家,前面断绝,天意如此,这一战,必不可免了,诸人听了,皆轻松闲闲,一笑对之,上官清扬说道:“金乌谷上上下下,正铆劲要跟魔炎教派一绝死战呢,此处,没有退路,破釜沉舟,只进不退,正合我意,金乌谷的姐妹们,何在?”

    金乌谷多是女子,声音尖锐,回答上官清扬,“在此。”声浪穿云,撼动人心。

    少林寺个弟子手握法珠,喃喃发生,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许来风面容忿然,正有火气无处发泄,往前面一站,说道:“魔炎教派,欺人太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受到众人感染,千把个人,无不毅然坚决,排成三列,兵器在手,气势威严。

    陆谦玉为求出路,派人前去大河边上继续查询,若有一线生机,绝不让大家一同赴死。

    不消一会儿,魔炎教派三千多人,完成了布局,双方间隔,一箭之地,修罗王隔空大喊:“陆谦玉,你能从层层包围中逃出生天,着实让人意外,的确是个好小子,我修罗王是佩服的,只可惜,你忠于武林盟,是我魔炎教派的大敌,连带着这里的都是武林盟的精英,留你们不得!”

    陆谦玉道:“修罗王,殊不知,哀兵必胜,你尽管上来,你强我弱,可我们,断然不退,战到最后一人不可,谁能笑傲,还未可知。”

    修罗王手一摆,四方列阵,缓缓前进,陆谦玉怒吼一声,武林盟各部,往前挺战,视死如归。

    正当时,忽然一阵烈风挂过,空中传来一人声音:“且慢动手。”

    陆谦玉心头一凛,远远望去,竟然天女下凡般,邱洛洛落到了修罗王跟前,不等修罗王反应,小青峰直取中宫,修罗王做梦也想不到,从小爱惜到大,视为己出的邱洛洛,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因此,在邱洛洛小青峰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修罗王仍是做不出一个防守动作。

    邱洛洛这一下,让魔炎教派阵中大变,四方阵列,停滞不前,纷纷张望,震惊不已。

    修罗王道:“洛洛,你做什么,这剑是闹着玩的吗?”

    邱洛洛喏喏说道:“修罗王叔叔,是小女忤逆了,等我化解了这场危机, 看着陆哥哥和诸位朋友,安全离开,愿意受罚,但要我眼睁睁看着,陆哥哥和其他人受戮,莫不如杀了我才好,修罗王叔叔,请你带人回去,放陆哥哥一条生路,话已至此,不多说了。”

    修罗王气的火冒三丈,额头青筋凸起,厉声道:“洛洛,你难道忘了,你是谁了吗,碍于你的面子,你父亲和我多次放过陆谦玉,他的一条命更是你父亲亲手挽救的,若非是你,陆谦玉早就死了,怎会生出今天的事,我魔炎教派有多少高手死于陆谦玉的手里,你好好看看名册去吧,为了一个区区顽童,你走火入魔了,无可救药,不可理喻,快些放下长剑,此刻反悔,还来得及。”

    邱洛洛并不撒手,反而挺剑,剑刃走过,将修罗王的脖子刮出一道血痕,说道:

    “修罗王叔叔,我无论背负怎样的骂名,无悔作出今天的事,你要么杀了我,要么撤兵,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修罗王道:“你疯了,一个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我与你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洛洛,我们之间,数十年的恩泽,究竟是比不上陆谦玉这个小子的微微一笑么?”

    邱洛洛忽然撤剑,眼泪涟涟,令人看了,怎不生怜,陆谦玉看罢,心都要碎了,一想起,邱洛三番五次搭救自己,不惜和修罗王撕破脸皮,脸上又骚又痒,腾地一下,红了半边天。撤剑后,邱洛洛跪倒在地,手托小青峰,举过头顶,说道:“修罗王叔叔,你对我宠爱有加,我洛洛,其实那薄情寡义之人,我与陆哥哥,乃是三世情缘,你不懂得的,修罗王叔叔,我只求你这一次,放了陆哥哥与其他人安全归去,他若死了,我绝不苟活,陆哥哥为人,仗义豪迈,现在场景,是非要拼个鱼死网破不可,伤了谁,都让我伤心欲绝。”

    修罗王缄默不语,心想:“洛洛啊,洛洛,我本来以为,你是女中一流,怎想,终还是过不了情爱关口,君主数十年大计,就要败在今天了么。”修罗王与邱凌云一路打拼,付出多少,魔炎教派能有今日之浩瀚局面,乃使用层层白骨累及的高台,回顾从前,凄惨在目,修罗王怎能为了女儿情长,断送了魔炎教派数万人共同努力的成果,那对得起谁, 无数英灵岂不要把修罗王撕碎了么,修罗王道:“洛洛,无论你说什么,修罗王都不能答应你,你的家族,你的先祖,被武林中宵小之辈所害,这笔血债,不算了么,魔炎教派死去的那么多好汉,难道都白死了么,数十年的等待,数十年的经营,数十年,少年便中年,你父亲与我两鬓雪白,就为了一个人,化作海市蜃楼么,洛洛,你别怪叔叔。”

    修罗王执意要打,邱洛洛闻听,嗖的起身,倒退半步,手腕一转,长剑往自己胸口刺来,陆谦玉见状,怒吼无效,飞奔而去,“洛洛,不要做傻事。”

    小青峰何等锋芒,邱洛洛又是何等的心伤,所以要自裁于此,见状者,谁不慨叹,谁不敬佩,谁不震惊,那剑及邱洛洛心口半寸,止住不前,陆谦玉赶了过来,只见一只手悄然落地。

    邱洛洛愣了片刻,呼道:“修罗王叔叔,你怎么···”

    修罗王收回断手,叹了口气,疼痛让他脸色苍白,转身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洛洛,叔叔见不得你为任何一个人而死,今日断我一手,好过丢你性命,罢了,罢了,十年风雨,我修罗王一腔热血,本想能够成就一番伟业,终于是败在了你的手上,人本有情,我岂非草木灰石,想必,我也并不是真要这天地毁灭,哈哈哈。”惨笑之后,黯然离去。

    魔炎教派的高手抢过来查看修罗王的伤势,修罗王挥挥左手,说道:“不必了,我们撤。”

    修罗王号令,无人不遵,魔炎教派四个方阵,缓缓倒退。

    武林盟人,本该欢呼,却是轻悄悄的,一声不吭。

    还是风,吹得砭骨。

    陆谦玉弯腰拾起地上的断手,冲修罗王的背影喊道:“修罗王,我陆谦玉欠你一条命。”

    修罗王凉凉笑道:“你若对洛洛不好,欺负了他,那我时刻来取,好好留住你的项上人头。”

    陆谦玉将断手掷过去,说道:“你为我妻,情愿断了一手,我陆谦玉真的服你了,武林之中,真英雄假好汉,宵小之徒,恶劣之辈,有道貌岸然的侠士,有古道热肠的魔鬼,我陆谦玉可算是明白了,你是恶魔,也是英雄。”

    修罗王一手接住断手,回道:“知道就好。”并反问陆谦玉:“你是什么?”

    陆谦玉反思,苦笑,扪心自问,暗暗思忖,是的,我陆谦玉算作什么,江湖匆匆一个过客罢了,人间夕阳皆昏黄,草木一秋又如何?

    魔炎教派的大军陆续撤走,陆谦玉转身回看邱洛洛,待立原地,表情木纳,便说:“洛洛,你可真是太傻。”

    邱洛洛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隐忍太久,终于控制不住了,伏在陆谦玉的肩头,哭泣道:“陆哥哥,我对不起父亲,对不起修罗王叔叔,为了救我,他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我的剑,我多么不该,我多么遭人厌恶,我多么痛恨自己,陆哥哥,我真是太难了,好难好难,我只想快快乐乐的生活在当下,看看日出,悄悄夕阳,无忧无虑,抚摸花草,沽酒清歌,忘情山水,可为什么,人人都要逼我,我要逼人人,亲我,爱我,疼我的人,我伤他的最深,我爱,我亲,我疼的人,让我如此的难受,天地法则,轮回无休,难道是我上辈子犯下了什么滔天大错,让我肉身不死,却在心里折磨?”

第七百八十九章,武痴之死

    这一战,修罗王惨遭自断手之厄,邱洛洛心中生出无限的哀波,陆谦玉五味杂陈,自古情字,终是难以逃脱,陆谦玉不知说什么才好,只把悲恸之下的邱洛洛,轻轻揽入怀中,用手加以抚摸,希望可以缓解邱洛洛的心中的弥痕,让她一时快乐。

    随着修罗王的大王一撤十里,武林盟的局势豁然开朗,曾经悬在众人头上的利剑,忽然撇下,众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各有心中不安,论这一战,那方胜败,双方阵营之中,各有强者陨落,武林盟盟主申屠烈与魔炎教派三王之一修罗,各一断手收场,中原武林,未来,路在何方,谁能说的出来呢?

    大智和尚带人先行离开,为防止魔炎教派出尔反尔,陆谦玉带人断手,庞亮、唐石、王燕、三人受伤,被人护送早走一步,许来风,陆谦玉等二百余人,在后面跟随,沿着荒草之地,另开道路,幸而,半个时辰之后,不见魔炎教派追来,大智和尚已回到了大营,武林盟全力皆被,陆谦玉带这邱洛洛,来到大门之前,让许来风先进去看白老虎等人的伤势,他与邱洛洛,幕天席地之间,寻一处幽静所在,倾诉衷肠,道尽心中话语。

    大营王东,约行两三里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生长小花,芬芳阵阵,绕鼻而过,点点萤火,与星空勾勒,皎月之下,已然是个境界所在,陆谦玉拉着邱洛洛,俩人缄默,见一处青石突兀,陆谦玉赶去,席地而坐,邱洛洛坐于怀中,陆谦玉左手轻拦似柳腰肢,在耳边呢喃,说道:“洛洛,这一次多亏了你帮忙,否则,我们再见,怕是在地下黄泉了,修罗王为此断手,我深感抱歉,回去之后,你父亲定然责备,那不是我希望见到的情况,所以我想,不如我们先施行咱们的计划,找一个山清水明之所,就此隐居江湖,不再过问,武林盟和魔炎教派的打打杀杀,安安静静,潇潇洒洒,放空自己,纵与山水,岂不为美?洛洛,你意下如何?”

    邱洛洛半躺在陆谦玉怀中,望着星空,说道:“父亲如何对我,陆哥哥,自然不必担心,无论怎样,我都是他的女儿,父亲最是爱我不过,而我,却三番五次的用这份爱,去伤害他,这次,修罗王叔叔,断了一只手,断的是他,疼的则是我,从小以来,修罗王叔叔待我要好,我有所求,无不赞可,护我周全,细腻入微,这次,修罗王叔叔,定然伤心欲绝,我是很想和陆哥哥远离江湖,过两个人的生活,可如今,怕是不允了,我心中甚是挂念修罗王叔叔伤势,情愿回去接受父亲严厉的惩罚,无论给我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只求陆哥哥,不要妄动寻来,再添风波,咱们俩人的计划,还不到时候,缓一缓再说,陆哥哥,你有宏图大志,而我只有陆哥哥你一个,你还未报仇,我岂能让你心中有所遗憾的与我远走高飞?”

    陆谦玉叹气道:“洛洛,还是你最懂我,让我还有什么话好说,陆谦玉这时候,不是个君子了。同陆家的仇恨比较起来,洛洛你始终还是我心头的大事,这一点你一点要记得,你心中难受,我则如万蚁灼心,好不到哪去,天地之大,五山四河,玩笑可怜,竟然找不出一个你我安逸之所,你说,这天是什么天?”

    邱洛洛笑道:“陆哥哥,你休要胡说,天还是那天,正所谓好事多磨,你再等等,事情终会迎来冰雪消融的那一刻,若我们现在走了,反倒是成了逃避,这一夜,有多么来之不易,你我和,我们两个人,在这荒野之间,找寻一处,不被仇恨,不被嘈杂的地方。”

    陆谦玉叹道:“没错,这些天苦了你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以月光为沐浴,以大地为床榻,以纤云为铺盖,以萤火为伴侣,尽情享受短暂的**。”

    自是,情到深处难诉说,痴情一刻值千金。

    陆谦玉和邱洛洛,暂忘烦恼,来到情爱悸动的一刻,月下缠绵,执手誓言,和衣而卧了。

    翌日,陆谦玉转醒,只听耳边有人呼唤“谦玉,谦玉,你在何处?”他挺起腰板,四下一看,闻声竟然是小刀,龚不凡等人,在往身边微眄,邱洛洛早已遁去,昨夜留香,陆谦玉不觉一乐,手拂过邱洛洛安眠之所,尚有余温,不禁欢喜,又转忧愁,心想:“洛洛定是听见了有人呼唤,刚走不久,可惜,竟然没有与我打一声招呼,这次回去,她该遭遇如何,这次事情闹的太大,怎会轻松收场,身为一个男子,我是不是该做些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陆谦玉,几次三番,让一个新爱我的女子,我挚爱的姑娘,待我受罪,这一个人,配不配上的陆家的名号?”陆谦玉思想挣扎,宛如禅定,正在这时,耳边忽

    然传来小刀的叫喊:“陆大哥,原来你在这里,许大哥说你和洛洛姐,在营地外面,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洛洛姐呢?”

    陆谦玉恍惚过来,已看小刀,说道:“洛洛回去了,你清早催命似的叫我所为何事,王燕,白老虎,唐石,庞亮等人的伤势怎样了。”陆谦玉起身迈步,忽又想起武痴,轻声道:“还有武痴兄弟···”

    小刀呆了一呆,急切道:“陆大哥,我所来,正是为了此事,你快跟我回去吧,武痴大哥,武痴大哥他···”小刀说到此处,竟是双眼含泪,声音嘶哑,连说了好几个武痴,说讲不下去了,要哭出声来了,陆谦玉见状,心中一凛,情知大不妙了,别的不提,施展轻功,往大营所在,奔行如飞,小刀在后面紧紧跟随,眨眼之间,就被甩到了身后,看不见了,陆谦玉心急如焚,昨夜下塌处,距离大营不远,不消一会儿,陆谦玉已从大营之外的木围栏跃过,到了营中,但见武林盟子弟匆匆忙忙,脚步杂乱无章,手捧物件,好似搬家一样,陆谦玉急往帐篷中来,正见林杏出了门口,到外面望风,陆谦玉既能看见他,他也能看见陆谦玉。

    林杏摆摆手,焦急道:“陆兄,你总算是回来了,想必这个时候,洛洛已然离去了吧?”

    陆谦玉点头说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你如此的心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营中如此哄哄乱乱,又是什么原因?”

    林杏道:“你有所不知,昨夜之后,探子来报,魔炎教派甚是安宁,不动一兵一卒,岂料,一大早起来,探子抵近一看,那还有魔炎教派的踪影,在原地只留下了几支小队,与斥候打了一架,我们这才知道,魔炎教派在四更时分,便已陆陆续续的撤退了,辎重不带,轻装撤退,走的很快,不出声息,到了五更十分,就已全部撤出了南坪之地,我们的人前往追赶,被魔炎教派伏击,已不能追上了,因此申屠烈掌门召集各门派的掌门人开会,颁布了撤退的命令,南坪之地这一战,结束了,各门派都在准备了。”

    陆谦玉点点头,对于魔炎教派撤退的事情,他能猜出一二,邱凌云来此的目的,最终是达到了,再逗留下去,双方拼斗,毫无意义,此地乃中原腹地,最武林盟大为有利,若时间一长,武林盟调集周边门派,前来围攻,魔炎教派几次所占的上风,非要付诸东流不可,何况修罗王受了重伤,牵一发而动全身,魔炎教派哪还有留在这里和武林盟决战的心思,此举不啻为一个英明的决定,武林盟这边则更容易理解了,申屠烈受伤,武林盟受重创,所援增兵迟迟不到,各门派损失不小,何况,魔炎教派先走,失去了对手,最好先休整一番,重新布局,反思明鉴,等待一雪前耻之时。

    陆谦玉问道:“武痴兄弟,现在何处,他怎样了?”

    说到这里,林杏沉默片刻,脸色稍变,说道:“武痴兄弟,已经马革裹尸了,他的···,你与我来看便是,但是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陆谦玉知道林杏不会胡说,他支支吾吾,不可说明情况,定是武痴兄弟不在了,人生在世,武林一游,作为豪客,最好的归宿就是死在战场上,再凄惨,又能如何,无非是英灵长存,**陨灭而已,林杏说罢,转身回到帐篷,知乎一声,陆谦玉则不发往东,往大门走去,出了大门,径直往祭祀坡下,林杏等人赶到,许来风,龚不凡,顾有志,小刀等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嘴上不宣,心里恨极,陆谦玉无暇顾及,约行了一段,三里来路,看见几棵大树,下面围了不少人,上官清扬,大智和尚,申屠鸿海等人具在,陆谦玉目光一缩,当即心头一凛,面色阴沉,胸腔炸裂,在那高高的一棵树上,挂着一颗人头,随风摇曳,好似果实,此头颅,死而不安,双眼怒瞪,披头乱发,不是武痴,还当何人,陆谦玉拔足赶到,噗通一声,跪在当场,三跪九叩,泪眼迷离,险些哭出声来,此非做作,陆谦玉又羞又耻,又悲又恨,说道:“武痴兄弟,陆谦玉对你不起,将你一人,留在魔窟之中,未能搭救,致你远逝,陆谦玉欠你一条性命,不知几时能还,你在天有灵,如我梦中,咱们哥俩,再行叙旧。”磕了头,陆谦玉给上官清扬拉起,说道:“陆公子,你请少伤心吧,武痴兄弟,去的壮烈,死后,尸体给魔炎教派羞辱,割下来,悬挂此处,让我等人观摩,此举怙恶不悛,丧尽天良,畜生行径,我等于魔炎教派,不共戴天,不报此仇,誓不为人,只是,魔炎教派早已逃之夭夭,沿路设下了陷阱诡计,我斥候部队,追了一段,横遭偷袭,损失惨重,申屠掌门,下令撤退,因此,想

    要报仇,只等下次了。”

    陆谦玉飞身而上,一道剑气打过,隔断麻绳,将武痴人头拿在手中,凌空脱下衣服,罩在期内,捂在怀中,落下之后,说道:“上官姑娘,魔炎教派往哪去了?”

    上官清扬说道:“昨夜归来之后,你不在,申屠掌门提防魔炎教派趁我局势不稳, 偷袭大营,一夜不眠,端坐中军大帐,派子弟严防死守,不见魔炎教派递进,一夜平静,我等守在东门,天边鱼白之时,忽然从外面射来一箭,射箭之人,定是高手,一箭之地,我等却未发觉,等发现情况,奢岭兄弟,奢宝,奢金,仗着腿下的功夫好,出去寻找此人,却不料,一去不贵,箭矢钉在旌旗杆子上,我等拿下来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小字,‘你们的朋友在往东三里处树上安置,速速取回。’,我们起初还不知道这人是谁,哪有什么人,陷入敌营了,后来大智和尚想到了武痴,于是我们带上好手,前去查看,走了一里多,就看见了,奢岭兄弟的尸体,两人尚有余温,遭人暗算了,毒镖入骨,挽救不活,我们来到此处,就看见了武痴兄弟的首级高高悬挂,义愤填膺,无不可耻魔炎教派的行径,派人回去报告许公子,林公子,大家来了,大哭一场,不敢妄动,林公子知道你与武痴兄弟要好,因此要等你来此见武痴一面。”

    陆谦玉望着魔炎教派他走的方向,有意追赶,又怕遭到魔炎教派暗算,他们计算撤退,必是计划周详,疏而不漏,陆谦玉只好作罢,问道林杏,说:“武痴兄弟尸体现在何处,可曾找到。”

    回答说,“武痴尸体,暂未寻得,已经已经派人前去山洞巡回,都是各门派之中,忠肝义胆的好手,不用担心。”

    陆谦玉道:“武痴兄弟,为我而死,他的尸首,不能归一,我陆谦玉实在对他不起,定要亲手巡回他的尸身,葬回他的家乡不可。”

    许来风道:“你我认识武痴兄弟开始,他孑然一身,不知来处,喜好饮酒吃肉,我们如何去找武痴兄弟的家乡,依我看来,莫不如将他葬在泸州,泸州老窖,乃是好酒之中的好酒,武痴兄弟生前喜欢,死后葬于此地,他应该是高兴的,我们也不枉朋友一场,只不过,找到了武痴兄弟的尸身,何为一处,泸州照此,山高路远,天气炎热,我们又缺少防护,怎能运输,依我看来,就地化了,带着骨灰前往,武痴兄弟,重情重义,会原宥咱们,不会责备。”

    陆谦玉点点头,说道:“局面所致,别无他法,只好如此了!”正说着呢,去往山洞的人回来了,大概数十,一个个喘着粗气,垂头丧气,来到陆谦玉面前,为首一人,长脸魁伟,肌肉盘虬,对陆谦玉抱抱拳,语气遗憾,说道:“陆公子,我们尽了力了,在山洞中找寻武痴朋友的遗骸,足有两三个时辰,走遍了大大小小的洞窟,可惜力气花了不少,收效甚微,不曾找到分毫线索,因此我们断定,武痴兄弟的尸身,是让人卷带走了,可能与魔炎教派同行,或者给魔炎教派就地掩埋,但我们翻遍角落,不见任何新土坟茔,可见,武痴朋友的另外一处尸身,定是魔炎教派一起带走了,前面有魔炎教派的埋伏,我等不敢随意而往,特来告知。”

    陆谦玉闻听,好生奇怪,迟疑道:“魔炎教派为何带走武痴的尸体,这没有道理,各位辛苦了,陆谦玉在这里谢过。”

    不必寒暄,几人退下,陆谦玉冥思苦想,猜测不出魔炎教派是何用意,林杏提醒道:“陆兄,我看这是魔炎教派的计谋,他们把武痴兄弟的下半身体带走,知道你我等人,必定去寻,死不罢休,因此要牵制我们,在路上动手,对我伏击,当然这仅是我的猜测,不到那一步,岂之真假,依我看,武痴兄弟的尸骨不能不寻,否则太对不起他了,咱们情意,凌驾于生死之上,武痴为我们而死,我们为他的肉身,奋不顾死,又有何妨?”

    陆谦玉道:“林兄所言极是,事不宜迟,魔炎教派刚走不远,我们跟了上去,暗中调查,不可急不择路,慌中出乱,哪怕魔炎教派对我真有埋伏,咱们不匆忙动手,他们又有什么辙子呢,等我们发现了武痴兄弟,果然在魔炎教派队伍之中,在看准时机,得来便是。”

    林杏点头,说道:“此事,还需要你亲自去,我不方便随行,许兄,可以前往,这次转移,过于紧急,武林盟的伤员不少,重伤的人,不适合长途跋涉,申屠掌门的意思,是将受伤的人,暂时安排在恶鬼镇来,留下一队人照料着,等好转了,再行转移,我看王燕、唐石、庞亮、白老虎等人的伤势极重,故此,要留在这里,细心医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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