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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强力外援

    已知郭孙雄去向所在,极有可能去往书剑山庄了,若林杏判断不错,书剑山庄缺少防范举措,既有可能遭遇灭顶之灾,难怪许来风像疯了一样着急,恨不得插上双翅也要飞到家中去护佑不可,陆谦玉清楚许来风心中所想,故而与林杏商量着,先把邱鼎,霜月,冥月,三人送到黄尘关,告知南山南,让黄尘关的一些人,前往支援书剑山庄,剩余的人手,则继续留在黄尘关,酌情处理。倘若在书剑山庄就把郭孙雄斩杀于此,那倒不至于攻山了,若是郭孙雄不死,还要调集人手回来,反而麻烦。

    众人商定了一阵,邱鼎也同意前往黄尘关,他伤势太重,少了一颗肾,高烧不退,浑身乏力,连走路都要冥月和霜月两个人搀扶着,她明白自己情况,故而无需多讲,听从众议,三人小心前往黄尘关,这一路上,只路途不堪,脚步难行,并无危险,陆谦玉倒也放心了。

    邱鼎走后,陆谦玉、铁金顺、温倒是、许来风、林杏、雉月、魏斌、谷怜生、上官清隽,浪流等人,便骑着快马,选择小路,疾驰往书剑山庄,一路无话,只顾赶路,等马匹乏力了这才放缓速度,吃饭就在马上完成,路过村庄,买了一些大饼,对着水喝了,因为情况紧急,谁也不敢喝酒,就连浪流也忍耐住了,在小仙登峰上的这么多天,可让浪流十分思念陆谦玉,陆谦玉何尝不是如此,两人并驾而行,说了一些在山上发生的事情,结果,浪流这个人,表露本性,三句话,不离上官清扬,在陆谦玉的口中套话,问上官清扬怎样,陆谦玉就把关于上官清扬的事情说了一些,说到上官清扬对于浪流搭救与她,被掳上山的事情,很是担忧的时候,浪流笑的比一朵花还要娇艳。

    陆谦玉便知道,这么多天,浪流在山上是如何讨好上官清扬的姐姐,上官清隽的,两个人相处的不错,浪流极力的表现自己优势的一面,酒喝的也少了,全是为了在上官清隽眼中留下一个好形象,让他在上官清扬的面前多说说好话,上官清隽,怎又不知道这偷贼的心思,面对浪流的大义,他的确是感激不尽,心想青阳若是跟了这样一个男子,母亲和自己倒也是安心的,正所谓,女大当嫁,上官清扬的年纪,也该是如此了,何况她自己的内心之中,有何尝不架起了一个爱情的堡垒呢,修罗王在她的心中,若隐若现,实在是忘不掉了,当邱凌云被害,修罗王不知所踪,宫本反水,再到邱鼎被迫离开小仙登峰,上官清隽,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修罗王的安危。

    浪流的心中,有一杆称,称着一种可能性,他一个家破人亡的落魄子弟,能否和金乌谷的千金小姐走到一起,做牛郎织女,梁祝一样爱情呢?

    通过陆谦玉的言里言外,他激斗的辨别着,最后发现,上官清扬对自己还是有心的,她是喜欢的自己的,那么自己也喜欢她,浪流这一生所求的梦想,是不是就要达到了,浪流笑的很甜,高兴的甩着马鞭子,疾驰在荒野之中,就差大声的叫出来,陆谦玉催他慢点,一看队伍中,唯有上官清隽走得最慢,雉月作为一个女子,与她相伴,铁金顺在前面奔袭着,叫喊着雉月快些,两个女子,低头聊着什么,听到呼唤,这才加快了脚步。

    陆谦玉看得出来,上官清隽的心中有事,便一兜马头,向后面走去,来到上官清隽处,上官清隽很有礼貌的做个马上揖,说道:“陆公子,我们在此之前,也见过面,最早是在石头城吧,谁能想到,短短寸光阴,陆公子竟能进步如此飞速,转眼之间,成为武林支柱,多次挽救中原武林于水火之间,这般英豪胆识,让我敬佩不已。”

    陆谦玉则笑道:“上官姐姐,无需赞我,我这只是因缘际会罢了,我还是来说一说,上官姐姐关心的事吧。”

    上官清隽微微一愣,说道:“公子,如何知道,我所关心何事?”

    陆谦玉道:“便是知道,我是个局外人,看的比较清澈,有一句话怎讲,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便是那个旁观者了,不知道姐姐,是否愿意听我一猜?”

    “既然如此,陆公子讲来就是。”

    陆谦玉看了雉月一眼,便道:“雉月嫂子,也在此处,不是外人,我就说了。”

    雉月笑道:“你个小鬼,有拿什么点子消遣,我劝你可不要太过分,欺负了上官妹子,否则,我这个做嫂子的,可不饶你。”

    陆谦玉吐个舌头,扬着鞭子,说道:“岂敢,岂敢,那就请嫂子品评道理吧。”

    上官清隽仿佛知道陆谦玉要拿什么取笑,脸上起了红晕,很是好看,说道:“你若是胡说八道,我们可就生气了。”

    陆谦玉道:“姐姐生气不怕,怕只怕,远方有个人,音信全无,让将姐姐你伤心不已,黯然落泪,又难以启齿,其实···”话还没有说完,上官清隽便激动的要打陆谦玉了。

    陆谦玉避开马鞭子,说道:“上官姐姐,你可莫恼,我说的也是实话,如今什么时候了,魔炎教派和武林盟一家亲,转移到同一条战线上对付郭孙雄了,咱们大家都是朋友,不管以前有多少仇恨,从此一笔勾销才是,姐姐,你想知道修罗王的消息不是,我看你整日苦闷,下山后闷闷不乐,定是担心,修罗王伤了,折了,大可不必,我告诉你说···”

    上官清隽不容分说,又是一鞭子抽过来,只是拿鞭子太短,上官清隽只故作姿态,陆谦玉不闪,也打不到他,说道:“让你胡说,我担心他做事什么?”

    陆谦玉嘿嘿笑道:“郎情妾意,真个一对儿,上官姐姐,修罗王我看

    对你未必没有心思,你却修罗王也含有深情,人生在世,碌碌寻寻,不就是为了能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一个好的连理么,这个我懂的,修罗王,没伤,没死,乃是去往南边安葬邱凌云去了,这会儿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姐姐莫慌,我看你们马上就能相遇。”

    这下,上官清隽再也不能泰然了,脸红的好像是大火,哼了一声,不再理会陆谦玉了,陆谦玉则哈哈大笑,抽了一鞭子,又来到了队伍前面。

    林杏和许来风走在最前,这条道路,很是平整,已经走了一段了,从小路上下来, 就是这江州的大路,一直通往书剑山庄所在之处,许来风也认识这条路,他走过不少次,便说,这里距离书剑山庄只有四百余里,若是马快,两天就能到达,慢着走,则需要三天,约莫着,郭孙雄走的快有两天了,他动作又快,带着都是精兵,众人一个劲的追赶,到达书剑山庄的时候,几乎也就跟郭孙雄差不多了,许来风心里抬急切了,他一想书剑山庄里,年迈的爷爷,还能提得起剑吗,自己多病的父亲,没有多少武艺,自己温柔的妈妈,如何抵挡凶神恶煞的敌人,他这心里,就好像冰冻一样,所以他抽着马,尽管如此,马是不能走得太快了,自从开走以来,众人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马也一直都在赶路,再说,几个人骑得都不是什么好马,品色具是一般而已,这么走,林杏就预料着会出什么意外,果不其然,许来风抽着马,他身下的这匹棕色马,忽然见一个马失前蹄,许来风毫无防备,一下就给甩出去了,幸而许来风轻功甚好,落在地上,双掌着地,轻轻一弹,又起来了,身体在空中摆正之后,稳稳落地,这个时间,众人赶紧拉缰绳,让马降速,再一看,那匹枣红马累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不说累死,也不行了。

    许来风一脸茫然的看着马,说道:“陆兄,快,别停下,赶到书剑山庄去,我随后就来。”

    陆谦玉道:“不能走了,许兄,你的马累趴下了,我们的马,也不行了,需要歇一歇再走。”说完,翻身下马,一抹马背,全是汗珠,马喘着粗气,可遭了罪了,陆谦玉很是愧疚的捋一捋马鬃,解开了缰绳,绑在了马脖子上,让他到左近树林边上,尽情的吃草休息。

    其他人,也学着陆谦玉的模样,放开了马,然而,铁金顺骑得马,还有魏斌骑得马,经过这一停,也不行了,躺在地上,草也不吃了。

    林杏见状,很是激动,双手插头,吼道:“那怎么办,那可怎么办,郭孙雄的人,正往书剑山庄去,我爷爷,还不知道此事。”

    林杏劝道:“许兄,你大可不必紧张,郭孙雄走的不一定就比咱们快,咱们说不定在他的前面,再说,书剑山庄,贵为天下第一大山庄,庄内弟子,少说也有三四百人,近处还有几个村庄,里面也有书剑山庄的弟子吧,加起来,差不多也有数千人,里面会用剑的高手不在少数,郭孙雄即便到了,也要从村庄经过,在哪里就会被拦截,村庄内的人,会把消息送进去吧,届时,书剑山庄依托着高墙院落,还能当一阵,足以等到咱们到达不是?你也看看,大家赶了两天的路了,吃不好,睡不好,一个个都没有精神,浑身虚力,又如何能跟郭孙雄对决呢?”

    经此一说,许来风稳定下来,说道:“那你们便在这里休息一阵,咱们的马匹是不行了,我到前面走走,若是遇到了城镇,还可以买到马匹,先行一步,各位以为如何?”

    陆谦玉道:“许兄,你身体要紧,难道我们需要休息,你就不需要么,听我的话,你那也别去,等马休息好了,人也休息好了,你我同乘一匹马,先到前面镇上看看再说。”

    大家都在劝说许来风,许来风这下走不了了,很不得意的拿起食物,坐在树下开始吃,脸上全是愁容,陆谦玉坐在他对面,说道:“许兄,你着急我是知道的,可你要一个安静的心,否则,如何对付郭孙雄?”

    许来风道:“陆兄,你不知道,其实书剑山庄,哪有林兄说的那般强大,近些年来,山庄内,得意的剑客很少,很多年不出一个出色的剑客了,轮到我这里,算是有了一些起色,但是我却喜欢用扇子,不用剑的,山庄上下,人是不少,科大都是吃干饭的,对于武艺,全不在行,万一郭孙雄真的进攻,我看书剑山庄未必能够抵挡的了。”

    陆谦玉这才明白书剑山庄,其实是外强中干了,就好像是一个病人一样,外表光鲜,其实骨子里不是那样,难怪许来风紧张,同时,他计算着,这会儿,邱鼎说不定也到了黄尘关了,而更早的时间,邱洛洛他们也到了,郭孙雄下山袭掠书剑山庄和金乌谷的消息,也已经传递出去了吧。

    许来风又说:“我爷爷,多少还能抵挡郭孙雄一点,他剑法比我好,我的剑法,一大半都是他指点的,可他年纪太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英勇的人,我怕,他抵挡不过郭孙雄,万一有什么闪失,书剑山庄可就完了,而我爹爹,他身有顽疾,本身不适合练武,武器不是很高,我母亲会一些刀法,只能对付一些小角色,自保是可能的,我若不回去,谁能保护书剑山庄呢,你说我如何不着急?”

    陆谦玉感同身受,只恨这个消息,得到的太迟疑了,马匹又不行,只靠步行,陆谦玉或许可行,其余人可就不行了,想到这里,陆谦玉站起来说道:“莫不如这样,我以轻功前行,一个半日,或许可以赶到,先去那边帮忙,你们稍后赶上如何?”

    许来风道:“这怎么行,你一个跑过去,到了地方,哪还有力气

    再战,这太危险了,不啻于让你送死,我许来风不做这种事情,还是等等再看。”

    便在这时,忽然树林里面传来一声长笑。

    陆谦玉警觉,扭头一看,一个人走了出来,说道:“身为许家的人,在这里毫无主见的着急,你对得起,这么多年,许家对你的培养吗?”

    “叔叔!”许来风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的人,真是许云,许来风的叔叔,陆谦玉记得,陆辰曾经和林玉春,破军王、自己的叔叔,陆辰,一起离开了百草谷,到四方云游去了,怎么会忽然之间出现在这里,难道说,他们是听闻了江湖变动的消息,打算出山了吗?

    许云走来,说道:“不用感到奇怪,邱凌云的事情我们也听说,林玉春老爷子判断,不久之后,江湖之中,定有一场新的腥风血雨,于是我们几个人,当时还在丽水之畔游玩,便来到中原,准备对付郭孙雄,便先去找了我父亲,到书剑山庄休息了一番,岂料刚刚到达书剑山庄,就听江湖情报,郭孙雄已经掌握了很多碎片,林玉春老爷子判断,郭孙雄极有可能,会对书剑山庄动手,于是我们便在书剑山庄内住了下来,果不其然,近日,听的情报说,郭孙雄带着一队人下山了,你们又在山上吃了败仗,我很是不放心,就单独出来找你们,不想在这里碰到了,小风,你不必担心,慢慢走就是,书剑山庄内,目前有破军王,林玉春陆辰得高手坐镇,即便直接面对郭孙雄也没有什么好怕的,郭孙雄倘若进攻,咱们届时,就来一个里应外合,将郭孙雄斩杀在书剑山庄。”说完,许云仰天长叹,说道:“我书剑山庄,百年基业,岂能毁于一个小人之手!”

    得意这一情况,许来风终于平复了很多,陆谦玉也松了一口气,林玉春,破军王,叔叔陆辰,具是隐士高手,武功高深莫测,即便不能打败郭孙雄,也能抵挡一阵,陆谦玉自然不用着急赶路了,反而去的早了,措施夹击对方的机会,陆谦玉若能绕到其背后,给他来一下,让郭孙雄腹背受敌,将能极大的杀伤郭孙雄。

    众人过来,一一与许云见面,问起许云和林玉春等人,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许云有的是地方要说,他们走的都是山水秀美之地,几个隐士组成了一个小团,走走停停的,忘记了江湖里的一切,不知不觉,从北边走到了南边,很是得意,但是林玉春似乎很是怀念百草谷那个地方,与大家说,他要死,还是要死在那个地方,如果不是几个人听说邱凌云被郭孙雄害死了,几个人,打算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江湖上了。

    几个人里面,林玉春是最有头脑的一个人,他从这件事上,判断出了郭孙雄的狼子野心,指明,凭借江湖上的小辈,对付不了郭孙雄,郭孙雄杀了邱凌云之后,一定会占据小仙登峰,那么下一步,就会掀起全面战争,届时,整个江湖,生灵涂炭,百姓无法安居乐业,他们便一合计,决定出手对付郭孙雄,等待杀了此人,再去游玩,否则,大战一起,他们连游玩的心思也会大打折扣,都说隐居武林,谁有能真正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呢,于是,几个人就一起出发,千里跋涉,途经书剑山庄,许云正好很久没有见到哥哥和父亲了,就邀请几个人一起到书剑山庄做客,林玉春阔别许三书多年,正有此意,于是几个人登门拜访,受到了书剑山庄的热情欢迎,便住了几日,几个人,下下棋,喝喝酒,谈谈江湖,实在是不亦乐乎,然,快要离开的时候,便听到武林盟的人,悉数往黄尘关去,郭孙雄修炼碎片神功的事情。

    林玉春和许三书几乎同时判断出来,郭孙雄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收集所有的碎片,助他练成神功无敌,那么,在某一个阶段上,郭孙雄事必会来书剑山庄染指这里的碎片,林玉春感觉还是保护碎片重要,便不走了,如此正好,误打误撞,赶上郭孙雄前来偷袭书剑山庄。

    等许云说完了,马儿吃好了,喝足了,那些累趴下的马,死了两匹,还有一匹,生命力很是顽强,休息了一阵子,居然好转了,吃了些东西,精神愈发的旺盛了,可陆谦玉不敢再用了,于是,几个人,就两两骑着一匹马,往书剑山庄走去,走了不到二十里,来到了一个小镇上,许来风去找马,问了几个人,这里实在荒僻,竟然没有专门卖马的地方,驿站里有两匹老马,根本跑不起来了,许来风很是绝望,但在这个时候,许云发现这个地方,他有个朋友,是当地的富户,早些年的时候有些亲密的交流,只是这些年,许云的心淡了,不愿意结交武林人士了,所以就没有再联系,他说,或许可以试试,那人也是个练武的,练武的人,都有个爱好,一看见好马,那就不得了了,众人就把希望寄托在许云的身上,经人打听,这个人果然还在,叫做柴封,这里的人都叫他,柴大员外,在这里有很多田地,希望舞刀弄棍的,家里很大,就在镇子东边,最大的房子就是,家里养着几十个打手,平时很是仗义,施舍穷人,若是谁家有了病人,没钱买药,柴大员外也会慷慨援助,遇到孤儿,没有父母,他也会施以援手,柴家的人,对人尊尊有礼,绝不欺负人,这么一说,陆谦玉倒是想见见这人了。

    等来到了镇子东边,果然看见了门口两个大狮子,干净,几乎一尘不染的得门扉,上面篆刻着两个大字“柴府”,朱红大门,很是威严,高墙大院,极具气派,红砖黛瓦,靓丽轻奢,可想里面,是怎样的雕梁画栋,水榭楼阁,仙踪之地,陆谦玉在门前下马,许云一个人前去敲门,咚咚几声,等了片刻,门方开启,走出一人来。

第九百零二章,危险的大院

    来到气派不凡的柴家大院,陆谦玉方觉麟州城陆家大院,不过村中民宿,饶有差距,一想到陆家于今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陆谦玉心中又十分难过,收起思绪,便看门开,从中走出一个小人来,此人不是孩子,成年男子面容,长有一圈髭须,头发蓬松,个头刚到陆谦玉的腰间,甚是滑稽,原来是个侏儒,看不清面积,陆谦玉毫无取笑意思,走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兄台,我等均是柴大员外的故人,特来拜访,望祈一见。”

    此人一听,上下打量陆谦玉,看是个白俊的小生,腰中挎宝剑,腰间别匕首,打扮的斯斯文文,又往后看,好一群英气逼人的年轻面孔,犹豫了一下,便道:“诸位远道而来,又是拜访我们柴大员外来了,自当不敢怠慢,只是这江湖之上,最近有起风波,柴大员外,屡次吩咐,一定要小心稳重,咱们是第一次见面,还要问个明白,还请担待,得罪之处,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陆谦玉笑道:“这是自然,我等不过是慕名而来,要说柴大员外的旧相识,仅有一人。”

    侏儒微微一愣,这时,许云走上前来,说道:“我是白云山庄的许云,与你家员外有患难之交,请先生进入通报一声,你家员外听到我的名字,自然出来相见。”

    侏儒看了许云几眼,脸上缓缓舒展,双眉一挑,说道:“原来是书剑山庄的许大侠到了,我不必通传,许大侠的名号,我常常听老爷说起,你们许多年前,一起出生入死,柴大员外当成事迹,逢人就说,今日徐大虾登门,令府上蓬荜生辉,快与小人进来便是,只是···”侏儒似乎有难言之隐。

    许云问道:“今日到访,莫非不太方便?”

    侏儒跨过门去,许来风真担心,门槛会卡主他的裤裆,便在心里笑了笑,侏儒往里引人,说道:“是不大凑巧,我们老爷,几日之前,有后山的老仙师有一场辩经约会,一早起来,便坐车马车去后山了,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中午要在刹内用膳。”侏儒边说边走,众人一起进门,侏儒又道:“不过,许大侠可是贵客,我就遣人去给老爷送信,让他早些回来,在这之前,就请许大侠个诸位小英雄,与我到偏厅稍作等待,喝喝茶,吃吃点心,要不了多少时候。”

    借马市件着急的事情,但主人不在家,不好与底下人借马,许云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老爷,实不相瞒,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家老爷,的确有些要紧的事。”

    侏儒笑了笑,说道:“许大侠能来这个地方,心里想念着老爷,已经让人感动,不知道许大侠,遇到了什么难处么,找老爷有何事,若是匆忙,小的倒也能办。”

    许云心想,我既然来了,总不能连人都不见上一面,幸而后山在这里就能看的见,那古刹老僧的住所应该距离不远,便说:“这件事情,不必劳烦小哥,还等你们老爷回来了,我与他相谈。”

    侏儒不做回应,穿过前院一个圆形的拱门,便来到内庭,这里是个花园所在,挖着一个大池塘,边上铺着石头,有小桥连着路,栈道,长廊,水榭,苗圃,池塘有荷花,水草,水下有鱼,池塘中心,是一个凉亭,四面环纱,肃穆庄严,诺大的花园内,花草树木,假山鸟鸣,小桥流水,可谓无所不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景致幽美,空气清新,真乃一处优雅去处。

    陆谦玉等人,跟着侏儒,沿着路径,拐了几个弯,便穿过花园,来到后身的一个庭院,正对着有个大屋子,侏儒说道:“这里就是偏厅,老爷的卧室,客房,等在后院,许大侠与诸位小侠,还请在这里休息,若是感觉无聊,便可以去花园中走走,诸位都见到的了,不怕大家笑话,老爷平时喜欢养养鱼,种种花钱,最近还迷恋上的养鸟。”便把众人引入了偏殿,到了这里,随即离去。

    众人捡座休息,陆谦玉四处看看,只觉得这柴大员外真是个闲情雅致,懂得生活之人,只一处偏殿,便有书柜和数不清的书籍,桌椅材质,无不是紫檀木的,上面的花纹,漂亮雍容,所有瓷器,均有出处,即便不是古董,也非时代所出,墙上,还有几副字画,陆谦玉不懂名师大家,仍可猜出,这些字画,也都不是俗物,偏殿的东北角,有个屏风,那处应该有个小门可通后院,陆谦玉毕竟是客,虽然好奇,却不好四处走动,便在门口处走了走,许来风坐下后,便说道:“太不巧了,柴员外不在,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叔叔,那侏儒问你,你怎不实话实说呢,咱们到这里借马来了,他若能办,岂不更好?”

    许云说道:“我与柴员外,中断了几年联系,第一次来,有求于人,不见一面,就要人家的马,岂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许来风道:“书剑山庄,安全关系重大,谁还能管得了这么多了,等咱们赶到书剑山庄,化解了危机,那时候,叔叔再登门道谢,有何不可?”

    许云撇撇嘴,不知如何作答,林杏劝道:“许兄,我们要赶回书剑山庄,不必急于一时,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稍安勿躁,咱们开口要马,对方一定会问缘由,若是因为怕事,不借给咱们,也是有可能的,他毕竟只是个下人罢了。”

    许来风哼道:“我看小侏儒的架势,在这院子里,地位可是不低,他一说话,我们还不能得马,要我说,他便不给,咱们还不能动手吗,死后回来请罪也就是了,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回到书剑山庄还要重要?”

    林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我看,柴员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咱们在

    这里干等,岂非耽搁时间?”

    许来风道:“是了,我看莫不如这样,叔叔,咱们的马不够,少了三匹,叔叔你与谷怜生,再留下一人来,其余的人,骑着马先走便是,等柴员外回来了,你与它说明了,从此处借三匹马,在来追赶我们就是。”

    许云很是为难,心想:“颠三倒四,这让人家怎么看我,罢了,罢了,这孩子着急,我心里又何尝不急···”想到这里,门外侏儒便带着两个家丁进来了。

    “诸位远道而来,府内没有准备,一些粗茶,俗点,还能品尝,我已差人,快马前去报信去了,不出一个时辰,老爷准到。”说着,指挥着家丁,安排茶水。

    这时,许来风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还有事情,不变在这里久留,这就要告辞了,不知道,府上的人,是不是把我们的照料了,还请牵出来,我们即可就要走。”

    侏儒怔了一下,说道:“怎么诸位英雄刚到就要走呢,何事如此着急啊,我家老爷回来,加不到诸位,这可怎办才好。”

    林杏说道:“我等均是陪同许前辈而来的,自身与员外不熟,不过听许前辈说起过,柴员外当年是何等的英姿,这才来了兴趣,想一睹英豪之气,拜见拜见,却不料,天公不作美,员外有事外出,我等还有要务缠身,不变在此久留,等有机会,再来拜访不迟,许云前辈,还有我们两个同伴,他们是不走的,等柴员外回来,不会扑空,再见了。”说着,林杏便要起身往外走,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上官清隽,谷怜生,许云三个人留在这里,其余的人,继续赶路。

    茶水点心,来不及吃了,浪流临走时,担心路上口渴,喝了一大口茶。

    侏儒听罢,推到了门口,竟是展臂相拦,说道:“列位,列位,还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列位又什么要紧的事情,竟连一个时辰也等不了,可是我家老爷,平日最喜欢和英雄来往,尤其是年轻人,我们老爷说过,他老了,就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因此才能年轻下去,我看诸位,都是年少英雄,各个器宇不凡,我们老爷看了,一定喜欢,所以,斗胆,待老爷求求诸位了,在等一等吧,不要留下了遗憾,人生能有几次机会遇见呀!”

    许来风道:“我若是扭扭捏捏的还不走,可要留下遗憾了,朋友,你让开了,我别碰着你了。”言讫,大步往外走,小侏儒站着不动,展开双臂,只能堵住一扇门,许来风便往另一侧闯,岂料,小侏儒忽然往那边移动,许来风走得太急,一下膝盖就撞到了小侏儒的鼻子上,小侏儒登时仰头倒地,鼻子蹿出血来,许来风吓了一跳,忙道:“你这是做什么,碰到了你,到成为了我的不是。”

    林杏看了一眼,上前意欲搭救,便在这时,那小侏儒自己爬起来了,捏着鼻子,声音很是滑稽且委屈的说:“你···,你···你怎么撞人呀,我好心留你们,你们不听,还要撞人,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许大侠,你的这些个朋友,真够野蛮的。”

    谁料,这一句惹急了许来风,他本就因为书剑山庄的事而焦急烦躁,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听一个下人,也敢如此无礼,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那个让你拦住我的?”

    林杏见状不好,上前解围,拉住了许来风,说道:“许兄,你消消气,我知道你着急,但不要错怪了好人!”

    其实,许来风并不是因为小侏儒而生气,又看他身有残疾,的确可怜,心中一时转变过来,不再发火了,偏偏,事与愿违,这个小侏儒仗着是自己的地盘,不知道许来风是谁,撒泼起来,喊道:“快来人呀,打人了,打死人了。”此言一出,柴家大院,各处家丁,护院的拳师全都往偏殿来了!

    怒不可遏的许来风,上前抓住小侏儒的衣领,喝道:“你这矮小的杂碎,怎么诬赖好人,我何时打你!”

    林杏也道:“朋友,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柴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小侏儒脚尖点地,小手抓着许来风的胳膊,反抗道:“我更没有见过你们这些粗鲁的客人,好心好意。留你们,你们还要找事,打人,我们当下人的,就活该被你们欺负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谦玉不容分说,攒上前,一握许来风的肩膀,说道:“这小侏儒大概不知道咱们是谁,不必与他理会,先离开这。”

    此时,外面的人都进来了,少说二十多个,其中会武功的,略有几个人,他们身为护院的拳师,一看家里人被人欺负了,学武的本身性子就急,两个护院拳师便走上前来,一人说道:“哪里来的人,不懂规矩,欺负人,欺负到咱们柴大员外府上来了,胆子可是不小啊。”说着,看见陆谦玉了,就要上前拿他,陆谦玉余光中,那人用了一招夜叉探海的擒拿手法,陆谦玉与扭着左肩,避开了这一抓,随即,那人双爪并用,是一招,双龙戏珠,陆谦玉眉头一皱,心想:‘想不到在这荒僻之地,还有会擒拿手的’往后一拉,躲开了双爪,说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拳师不理,追这陆谦玉抓来,陆谦玉只躲不攻,对方摸不到陆谦玉,几乎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让你逃,我非把你抓住不可。”

    许云万没料到,今日会友,居然会发生这等事情,喊道:“各位都住手吧。”心想:“柴封从何处聘来的刁奴,若非是他,捏造黑白,怎会至此。”

    陆谦玉虽然是躲着,心里也来了气了,对方毫不放松,找找狠毒,功夫倒是真的有一点根基的,被他抓上一下,少说也得抓下

    去一块肉不可,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若不显露武功,必然要被困在这里。”于是,趁着对方抓拿自己左下腋的机会,手肘上抬,可开对方这招,随即胳膊展伸,打中此人的胸口,他多大的内力,这人怎能吃得住,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椅子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陆谦玉用多大劲,他自然清楚,心想,此人大致是摔倒了,在地上耍无赖了,便没有多虑,不想,此人倒下去之后,好一会儿没有起来,他的同伴偷袭陆谦玉,陆谦玉错开,此人便去扶起自己的同伴,只见受伤的人嘴唇苍白,闭着眼睛,脖颈上没有起伏了,他的同伴用手指一测着,妈呀一声,叫道:“人死了,你把他杀死了,你这个强盗。”接着,从地上捡起撞坏的椅子腿,向陆谦玉施展地堂刀法,专攻陆谦玉的下盘,许来风可气坏了,心道:“若非你们无赖,陆兄又怎么会错杀你们的人?”

    众人都觉得,这是一次误杀,但是在陆谦玉的心里,极为困惑,陆谦玉下手自然有轻重,对于力量的控制,在场的人,没有比他还强的,他就怕伤了对方,所以用劲不大,怎么就能把他杀了死了呢,陆谦玉连连躲开对手的地堂刀法,发觉此人的刀法,十分沉稳,一刀接一刀,刀刀右后招,很辣的同时,还有一股子劲风,邪门,陆谦玉的轻功太好了,以对方的水平,还是摸不到他,一路地堂刀法,就这么用完了。

    门口,柴府的家丁要冲进来,被林杏和谷怜生堵住了,一时不能进来,并且有些害怕,这全都得益于谷怜生手里的刀,因为他这个人脾气也不好,跟中原人士,向来都有罅隙,不是很看好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小侏儒冤枉好人,信口胡诌,颠倒是非这一幕又发生在他的眼前,如何让他不生气,于是拔出刀来,刀锋凛凛,寒气逼人,吓得家丁,怎敢妄动。

    偏厅内,用刀的拳师维护同伴,向陆谦玉发动猛攻,陆谦玉一味躲闪,桌椅摆设,可就遭了殃了,不管什么东西,迎着刀锋,哪有不毁的,陆谦玉辗转腾挪,终于忍耐不住,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那兄弟,死的太可疑了,我本没有杀他,容我上前,调查一下,若是真是我出手杀了你兄弟,我定然给你一个说法,你觉得怎样?”

    刀手哼道:“我兄弟,明明就是你杀死的,我全看见了,你还敢狡辩,杀人偿命,你今日走不了了,不然天理何在?”

    陆谦玉长叹一声,心道:“倘若不擒下此人,他是没完没了了。”想到这里,正看对方往下剁刀,陆谦玉后跳一步,避开此击,那人跟来,两刀劈砍,陆谦玉不退反进,利用脚步,灵活闪避,左手拿住这人手腕,轻轻一扭,那人吃痛,手中的刀落在地上,陆谦玉看准机会,脚尖一勾,将刀提起来,右手握住刀柄,手腕一番,刀背挥出,砍在这人的后背上,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局外人都看不清,何况是对手了,刀手吃了一痛,哎呀惨叫一声,趔趄几步,很不服输,徒手再来,陆谦玉怒他不识抬举,扔掉刀兵,双指一骈,点他腋下穴道,连到手本人都搞不清楚,他怎么就被点了穴道,不禁大惊,这人的武功太好了吧?

    陆谦玉冷冷道:“我若杀你,易如反掌,你同伴,死状可疑,等我给你一个答案。”

    林杏早已去调查尸体去了,蹲在那里,看了片刻,趁陆谦玉还未走来,起身说道:“陆兄,你不必看了,此人死于中毒,不是你杀死你的。”

    “中毒么?”陆谦玉大吃一惊,便在这时,点穴那人砰然倒地。

    陆谦玉扭身查看,林杏叫道:“小心!”

    嗖嗖嗖,便有三支羽箭穿过窗户,从后边射来,陆谦玉以“铁板桥”避开,随后往后边儿来,接着,又有御剑射来,陆谦玉左突右闪,来到近前,提开窗户,一看外面,好些个黑衣服的人,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是魔炎教派的。

    门口处,业已生变,柴府的家丁,敞开长衫,露出兵器,向内冲杀,谷怜生眼疾手快,拉了铁金顺一把,这才免遭偷袭,铁金顺气急,雉月担心丈夫,拔出剑来应敌,柴府家丁个个会武,原来都是魔炎教派的人假扮而成的,在看那个小侏儒,一骨碌,来到了门外,大声喊着:‘陆谦玉,许来风,你们要救书剑山庄,此刻已经太晚了,我本郭君主旗下,黑旗旗主,矮人王,英才是也,本想在这里拖住你们一时三刻,不动刀兵,放你们过去,不像你们一味求死,那可怪不得我了!’

    许来风大怒,说道:“臭矮子,你明知道小爷的名字,还敢阻拦,你有几分本事,几个脑袋?”言讫,向门外杀去。

    众人一动全动,一起往门外杀出,陆谦玉独自面对几十个弓箭手,形单难支,林杏上前帮忙,举着一张桌子,箭矢射来,啪啪啪,钉在了桌面上,眼看几枚箭头穿过,上面是蓝色的,淬了剧毒,林杏骂了一声:“一群混蛋。”在窗口开了一个大洞,扔出桌子的一刹那,人躲在桌子后面,跟到敌人面前,拔出飞刀,杀了几人,陆谦玉趁机打出剑气,许云也来帮忙,三人大杀死亡,魔炎教派的人不能抵挡,损失十几个人,狼狈撤退,陆谦玉不去追赶,掉头回来,看门口处,横着尸体,众人冲杀出去,与敌人交错在一起,喊杀声,呻吟声,刀剑声混为一体。

    陆谦玉这边,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魔炎教派那是对手,力战片刻,只撑不住,便要撤退,矮人王英气,跑的比任何人都快,许来风看他逃走,一路追赶,终于在花园给逮住了,三个回合,拿下侏儒,举着扇子要杀,忽听身后有人喊道:‘且慢。’

第九百零三章,魏斌之死

    许来风紧追小侏儒而去,眼看侏儒到手,挥出扇子要杀,便在这时,一人喊道:“且慢,住手,留下这人的性命。”

    原来是林杏呼唤,许来风一听,猛把扇子一收,上面的精钢刀刃,从小侏儒的耳边划过,吓得小侏儒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许来风上前去,一把抓住后颈,喝道:‘瘪三,我看你往哪跑,还不给我过来。’

    院子里,敌人已被乱杀一空,许来风提着小侏儒,犹如提着一只小鸡,带到花园中间的假山前,踢了他一脚,又骂道:“若不是留着你这瘪三还要询问,我一扇子杀了你,又有何妨?”

    小侏儒诺诺点头,说道:“许公子,饶命,许公子,大人有大量,我只是受人饬令,无法不办,不要杀我,你问什么,我全都招了。”

    林杏来到近前,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留你姓名为何,那就快点,从实招来,郭孙雄现在何处,是不是他派你来的?”

    小侏儒莫敢不从,说道:“的是郭孙雄派我等在这里驻扎,转等各位前来,打扮成为柴府家丁的模样,将你们困住,若是杀了,里还有重赏,我等在这里等了一天,英雄们果然到了,于是我们打算偷袭各位,不想提前暴露了。”

    许云道:“那柴封柴大员外,现在何处,你们鸠占鹊巢,将他怎样了?”

    小侏儒道:“柴封他···”

    许云急道:“来说,不然给你一刀。”

    小侏儒面色一变,说道:“各位,还要小心了,因为···柴封他···”说到这里, 又是一顿,似乎有难言之隐,许云一把提起他,说道:“柴封怎样?”

    忽然间,小侏儒笑了起来,说道:“你们真是高看柴封了,这位员外,早就是我们的人了,不然,我们怎会轻易的占了这个院子,现在,你们一个都逃不了了。”说罢,双腮一鼓,吐出一口黑血来,双眼上翻,躺在地上了,模样是中毒无疑,并且,那毒甚是霸道,传播极快,从肌肤传递到全身,再到接触者的受伤,许云见状不好,后跳开来,一看手指上,依然一团漆黑,黑色,沿着手指往上传播,许云大叫不好,“我中毒了,卑鄙的家伙。”

    林杏看罢,上前施救,依然不及,许云便抄起长剑,往自己的左手斩下,将整个手掌切下,疼得他闷哼一声,林杏过去,点他穴道,扯下衣角,为他包扎,说道:“许前辈,你怎么这般武断,不等我来解毒,好好一只手,就这样···”

    断掉手掌,此时已全是黑色,在想续借,毒气不消,便无可能。

    许云强颜欢笑,说道:“怕是林小神医也解不了这么很辣的毒药吧。”

    林杏默不作声,片刻,包扎好了,嘱咐道:“前辈,这几日,不可沾水,服药我给你的止疼药之后,马上就不疼了,至于这手···”

    许云听后,呵呵笑道:“无妨,断了一只手而已,还在左手,并不耽误我用剑,总比丢了性命要强。”说完,看着自己的断肢,有些沉思,又说:‘这些人,太狠毒了,居然给自己下毒,原以为他真的投降的,不想,竟然用诈,是我自己太小心了,惭愧,惭愧。’

    吃了药物之后,伤口果然不疼,且血也止住了,又无并发,看似这一剑,斩的正是时候,恰到好处,再晚一点,血毒沿着脉络一直往上,到了肩头,那就不好办了,如此看来,断了一只手,还算是赚到了,有惊无险。

    许来风来到尸体处,意欲踢它一脚,被林杏制止了,说道:“不可,哪种毒药传播性及强,还有可能通过空气传播,吸入到肺里那就不好了,快点闪开。”

    许来风吓了一跳,骂道:“这群卑鄙的家伙。”一跳丈许,众人也得离得远远的。

    陆谦玉想起小侏儒临死之前说过,柴封早就从了郭孙雄, 便猜到这里是个陷阱,侏儒虽死,还不是关键,柴封活着,又在哪里,便说道:“各位,还请小心了,这里的敌人,还能还没有完呢。”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院外有大量的脚步声,一个,两个,超过了数十个人,转眼前,又到了数百人,陆谦玉耳朵很好,听出来他们把小院困住了,一切不过眨眼之间的事情,铁金顺,雉月,谷怜生等人反应过来,冲着门口过去,当时,几张渔网从外面投进来,还有箭矢跟着一起飞,陆谦玉叫道:“外面人不少。”遂,架起了兵器,磕飞箭矢,渔网也想斩碎,可惜,出人预料,渔网的材质很是剑刃,陆谦玉孤寒,斩了一下,竟然斩不破,随后被罩在渔网之下,不等渔网沾身,陆谦玉用出剑气,斩出第二剑,结果剑气从渔网的窟窿里透了过去,作用全无,倒是第二剑,将渔网斩出了一个口子,陆谦玉钻了出去,又见谷怜生,温倒是,已经在渔网之下了,他们的兵器,无法斩断渔网,人被罩在里面,虽然能动弹,却是大大的受阻了,陆谦玉暗叫不好,渔网一罩,箭矢难抵,大家危险了。

    陆谦玉就近去帮谷怜生,扯下了渔网,谷怜生用刀乱挥,边骂道:“他姥姥的,这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坚固,竟然撕不破?”他没有注意到陆谦玉过来帮忙,情况又匆忙之间,故而一刀差点砍在陆谦玉的手腕上,陆谦玉叫道:“看准了,不要乱动,我来帮你。”

    帮助谷怜生撤掉渔网,须臾之间,林杏也从渔网中脱身了,没有罩到他,身在渔网之中的,还有温倒是一人,林杏过去帮忙,他认识制作渔网的材质,说道:“各位,不要小看了网兜,这些都是用金蚕丝做的,很是坚固,而且

    锋利异常,这一次,敌人是花了大本钱了。”

    金蚕丝,便是林杏链接飞刀的细线,这个东西,凤毛麟角,不可多得,乃江湖上的稀罕之物,林杏当年在石头城失去了金蚕丝,以他的本事,人脉,经验,阅历,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了一根合适的,然而,对方却用这个东西,打造渔网,手笔之大,令人汗颜。

    陆谦玉一看自己的双手,在拉扯渔网的时候,还没注意,这会儿,果然是鲜血淋漓了,手指被渔网割破了,几乎没有完好的,谷怜生与温倒是的手,具是如此,这边,众人还在忙活着对付金蚕丝的渔网,那边,铁金顺,上官清隽,雉月,许云,许来风等人,护着几个困住的人,接住天上落下的箭雨,他们的本事都不错,乱打一阵,箭矢并未射伤任何一个人,比及,四处高墙之上,飞上几十个黑衣人,面孔裹在面纱之中,均是魔炎教派的好手。

    谷怜生见状,提示道:“各位,这些都是曾经邱凌云君主跟前的精锐死士,个个身手不凡,搁在江湖上,都是各大门派上乘弟子的实力,千万不可小觑了。”说着,他刚从渔网阵里钻出来,向东边的高墙杀去。

    陆谦玉还有要事,挽救书剑山庄危机,迫在眉睫,哪能在这跟魔炎教派的喽啰血拼,而这次郭孙雄动作不小,可见有前提准备,要将众人困在这里,甚至是格杀在此,众人谁不明白,这是郭孙雄的计谋,便一起行动,各守一方,伺机突围,绝不与这些杀手纠缠,陆谦玉提示大家,聚在一起,敌人太多,不可分散,以免被各个击破,众人闻讯,一边交战,一边聚集,选个地点,敌人最少的东墙,一起突围。

    魔炎教派的死士落到地上,与人交手,谷怜生所言很对,这些人,各有所长,个有本事,陆谦玉曾经是十三个死士交过手,那些是所有死士里最为厉害的,这些人的实力,仅次于他们,能耐不错,有几把刷子,三个人,围住了陆谦玉,一顿乱砍,陆谦玉左右突防,趁机斩杀,剑气所到,拿下一人,原因是这人没见过陆谦玉的剑气,一时想象不到,这才中招了,其他两人,经验很老,一看陆谦玉打出的剑气厉害,便不给陆谦玉第二次释放的机会,贴近而上,两人均用的是刀,刀法各有千秋,一人用上手刀,刀法枯死,少林寺的千手刀法,专攻上路,砍陆谦玉的脑袋,一刀比一刀快,一刀紧似一刀,刀刀狠辣,另外一个人,用得到刀法, 无疑就是八卦刀法了脚下走的是八卦的路子,刀法也很紧急,但是他们在一番攻势之下,立即转为了下风,并且被陆谦玉很快压制,陆谦玉的无剑之道,几乎是一切招式刀法的克星,陆谦玉的剑,无所不在,随叫随到,随时都落在对方进攻的路径上,并作出对应的反击,他们能挡住陆谦玉三剑,靠的绝不是个人的本事,而是配合密切,陆谦玉不得不防守,到了第四个回合,陆谦玉的剑,落地飘忽,直上直下,连刺连突,绝不是他们见过的剑法,这俩人并不畏死,可惜,实力有限,陆谦玉长剑一点,打在左边这人刀柄上,刀一脱手,陆谦玉立即跟上,一剑穿喉,右边那人,稍一慌忙,本该有逃走的机会,只需往陆谦玉的腰间挥砍一刀,往后急退,便能保住性命,可他看陆谦玉的剑法,鬼魅无措,自己慌了,刀法一慢,陆谦玉抓住机会,洛英弹出,穿肚入腹,两人登时了账,陆谦玉一看局面,谷怜生,魏斌两人,正在苦战,而且身上都已受伤了,谷怜生毕竟只有一只手,刀法沉稳,围住他的有四个人,比陆谦玉还要多,谷怜生的刀法,给两个人缠住,另外两个人,便找准了机会,施展偷袭,谷怜生背后中了两刀,伤势不小。

    魏斌对抗三人,刀法颇为有些凌乱,而且便打边往谷怜生这边支援,一不留神,做腿上给人砍了一刀,魏斌经受不住,迈不开步子,敌人趁机,长枪扫地,专打魏斌的窘境之处,魏斌挥动短刀,够不到对方,很是无力,只得连连后退,这一退,只看前面人,没有看后面人,一个敌人看准了机会,射出飞刀,魏斌听到后面有风声,想要转身,依然不及,只得往左突破,腿脚偏又受伤不灵,只多开了一把飞刀,另外一把,插在了他的右肩上,这一下,谷怜生挥刀的手也不灵活了,配合严密的几个敌人,一起往他的中路突破,魏斌怒吼一声,强忍着疼痛,挥刀斜砍,将空中一人,当即斩杀,忽然,左肋一疼,一把飞刀又射中了、。

    谷怜生看好兄弟行情危险,猛砍三刀,逼退了敌人,抢过来搭救,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那人不要命一样,竟然用身体来挡住谷怜生,谷怜生暴怒,三刀砍死这个人,一看魏斌,肩头有中一枪,他左手抓住枪头,右手出刀,砍下这人的脑袋,整个人也似狂风之中的树叶,摇摇欲坠,这一切也在陆谦玉的眼中,可他进不得前,因为他的眼中,出现了三把剑,和一把判官笔,敌人攻得很急,陆谦玉心里更急,他怕魏斌有性命之忧,不想与这些人纠缠,于是展开轻功,从这四个人头上飞过,便在这时,魏斌后心,又遭两把飞刀,吐出一口鲜血,发出一声动物一样的咆哮,回头扔出短刀,将那个一直偷袭他的人杀死,身后出现了空缺,陆谦玉眼睁睁看着一把刀插入魏斌的后背,从前面穿出来,陆谦玉只有怒吼,来到魏斌之后,孤寒一挥,将此人,斜劈两半,两个敌人,围上陆谦玉,被他一瞪,纷纷后退一步,陆谦玉伸手搭住魏斌的肩头,魏斌这才没有倒下,身子晃了晃,回头一看,笑道:“陆兄,我怕是···”话未说完,身子往前倾,陆谦玉拖住他,一看他的模样,很是焦急,呼唤林杏过来

    ,林杏也不好过,自身给五个人围住,空中的飞刀,早给人斩断了金蚕丝,只用匕首御敌,勉强自保罢了。

    陆谦玉喝退的两个人,掉头去攻击铁金顺和雉月夫妇去了,而温倒是,许来风,上官清隽三个人,在一块,实力大增,彼此配合,是最为轻松的,三人周围,倒下去了七八个死士,三人也往铁金顺,雉月夫妇的身边去。

    陆谦玉见魏斌不妙了,把他放在地上,探探他的脉搏,很是微弱,宛如游丝,知道他活不成,一想起,两人结实这么长时间,从敌人,转换为朋友,魏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豪放正直之人,对邱凌云极其忠心,对朋友仗义热情,虽然曾经是敌人,陆谦玉还是很喜欢他的,看他将死,心里难免哀伤,陆谦玉说道:“魏斌兄弟,你先休息,待我斩下这些小人的脑袋,给你报仇。”

    魏斌则紧紧的握着陆谦玉的手,说道:“陆公子,我···我是···不成了,大概这里就是我的终点,我心里很是敬佩你,天资聪慧,一身好武艺,侠肝义胆,身边这么多支持你的朋友,人都是要死的,只是,我不能亲手杀了郭孙雄给君主报仇了,陆公子,你是唯一可以阻止郭孙雄的人了,请你···,请你···一定要···杀了···杀了郭孙雄,君主报仇。”魏斌把‘报仇’两个字,咬的掷地有声,陆谦玉听后,更加伤心。

    “魏斌兄弟,你我走到了这里,多么不容易,咱们之前是敌人,现在是朋友,我才看清了你的为人,正是个好汉子,朋友我还没有与你做够呢,你怎么能去了,相信我,林杏定能治好了你,你别放弃,不要睡去,睁开眼睛,清醒一点···,清醒···”陆谦玉看着魏斌说,然而魏斌的双眼,还是慢慢的闭合了,林杏这时,才看见情况,拼命突围出来,恰在这里,敌人不知是不是感觉自己乱了,损失太大,忽然撤退,从哪里来,会到的那里去,铁金顺夫妇,追杀了几个人,没有过墙,众人往魏斌这边过来。

    林杏翻看魏斌的眼皮,摸了摸魏斌的脉搏,听了听魏斌的胸口,摇着头说道:“不必用药了,魏斌兄弟已经去了,只是去的时候,很是痛苦罢了。”

    魏斌身上,可见的致命伤,就有两处,一个在后心的飞刀上,一个在后背的刀伤上,其余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十余道,血流了一地,而且,飞刀上还有剧毒,魏斌不是死于中毒,便是死于两处致命伤。

    人群中最伤心的,就要数谷怜生了,他跟魏斌,一起在邱凌云跟前效力,往日关系密切,经常一起喝酒,吃茶,当年,宋白甲是白旗的旗主,魏斌只是四个副旗主之一,那时候,谷怜生就跟魏斌走得很近,俩人一起执行过不少任务,后来,宋白甲利用职位之便,盗走了炎煌令碎片,引发江湖一场动荡,不久之后,被邱鼎所杀,魏斌顺利上位,成为了白旗的旗主,谷怜生比魏斌自己还要高兴,在小仙登峰上,白旗和黑旗的关系最好,这一点谁不知道,面前昔日兄弟的死,谷怜生,老泪纵横,默不作声,跪在魏斌的脑袋后面,详细的打量,陆谦玉劝他不要伤心,谷怜生摇着头说道:“陆公子,你不明白的,就好比,你与许公子,你与万公子,你与许公子是一样的,我和魏斌的关系,甚至还要比们亲密,我们是你们中原武林中人口中的魔教,一直都是很孤独的,魏斌与我可算是朋友,现在他先走一步了,大概是邱凌云君主九泉之下,太想念他了,先让他过去,我看,我也快了,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太无聊了,也太孤独了,没有朋友,还有什么意义呢,陆公子,你可以理解我的感受吧。”

    陆谦玉沉思了一会儿,他想。有朝一日,若是浪流,许来风,林杏三个人里面,谁牺牲了,他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大概,此刻,谷怜生的伤心就是这般,是想象出来的,几十倍,几百倍。

    许来风握着自己的拳头,说道:“柴封那个狗贼,设下了天罗地网,将魏斌杀了,无异于在我的心口上砍了一刀,他在何处,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林杏向高墙看了一眼,侧耳倾听一会儿,说道:“敌人没有走呢,大概是在重新整顿,那些死士的本是不错,刚才一战,我便看出来了,这些人里面有许多高手,但是也有很多普通人,刚才我们杀得,多半是他们的高手,无疑,他们就是郭孙雄这次下山带来的精锐了,他把精锐留在这里,对付咱们,看来还是很怕咱们去增援书剑山庄的,谦玉,我看,咱们不能在这里与他们消耗,魏斌死了,剩下的人,不能再出现意外,大家要抱成一团,突围出去。”

    陆谦玉看着前面的大门,说道:“敌人还会再来,各位,不要伤心,现在还不是时候。”

    浪流哼了一声,这时的他,又开始喝酒了,说道:“就凭他们还想拦住咱们,痴人说梦去吧,许兄,林杏,咱们一道,冲杀过去,不等他们来,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看这些死士,未必不惜命。”

    浪流和性格和许来风有些相似之处,两人一样,不敢天高地厚,对视一眼后,找到了某种共同点,惺惺相惜,便展开飞步,往门口冲去。

    林杏叫了他们一声,他们不听,来到门口,则听一人大笑,说道:“你们今日,一个都走不掉,许云在哪,你的老朋友来了。”转眼,浪流和许来风在门口和人交上手了,而且两个人都被打回来了,敌人卷土重来,而且这一波,上来的高手更多,陆谦玉叫两个人退回来, 许云上前,说道:“柴封,你这狗奴才,竟然跟了郭孙雄。”

第九百零四章,杀盗得马

    之前听从许云对柴封的介绍,陆谦玉心想,这一号人物,总是个能人英雄,器宇不凡,岂料,出现的柴封,大腹便便,个子不高,斗鸡眼,塌鼻子,面容猥琐,打眼一看,觉不是什么好人,他手持宽刀,穿着一身短打,戴着一顶帽子,脚下蹬着一双皮靴子,身后跟着三四个蒙面模样,一见故人,抱抱拳,冷笑起来。

    “许云,跟着郭孙雄有哪里不好,中原武林,气数已尽,各门各派,勾心斗角,是日天不如一天了,还是郭君主好,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智谋天下,值得我柴封为他卖命,今日见面,可不是叙旧的,郭君主想要许家的碎片,许家若是能交出来,认郭君主的名号,咱们不用打,握手言和,从此还是朋友,以礼相待,如若不然。”柴封嘿嘿笑道:“那么咱们只能比刀子了,这么多年,你许云一定强了不少吧,我柴封一直经商,可你因此就断言我丢了武艺,那就大错特错了。”

    许云怒极,说道:“谁也不要插手,我亲手宰了这个卑鄙无耻的混蛋。”

    陆谦玉道:“那很好,许云前辈,我给掠阵,谁也打扰不了。”

    许云甚是满意,说道:“陆公子,有劳了。”

    柴封笑道:“陆谦玉,我知道你厉害,近段时间,你的名字,传遍了大江南北,陆家自陆星河死后,又能名震武林了,可多亏了你呢,不过,你别自负,到了我的府上,就等于到了地狱了,你们逃不出去,我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为的就是拿下你们,向郭君主证明,你的人头最为值钱。”

    陆谦玉不与小人理论,乜斜一眼,向身后说道:“各位,耽搁不得,速战速决,一来为魏斌报仇,二来,突围出去,支援书剑山庄。”

    温倒是、浪流、许来风、林杏,铁金顺、雉月、谷怜生,许云,上官清隽等人点点头,各自寻找对手,不等敌人先动,向敌人杀了过去,打算从正门碰撞,看一看,柴封到底实力如何,他的天罗地网,到底能不能困住天下英雄,这一去,乱杀一片,柴封身后的人冲过来,乒乒乓乓,群雄各展其能,交战之处,立即分成了若干区域,陆谦玉为许云掠阵,等许云动手,他才出手,柴封宽刀一横,指着许云说道:“老朋友,咱们兵器上见生死吧。”

    许云大吼一声:“鼠辈,你的命,我收下了。”握剑前突,一眨眼,已来到柴封跟前,上手一剑,乃是一招“分水刺”,剑走上路,兵器触碰,立即转为下落,剑法很是精妙,柴封用刀一架,立即挥刀防御,颇为肥胖的身体,做出的动作,却是很灵活敏捷,两人立即斗在一处,陆谦玉在许云左边掠杀,魔炎教派的死士,三两而来,不到一个回合,变给陆谦玉斩杀殆尽,陆谦玉情知不能久拖,此乃郭孙雄的计策,用此战法,故意拖住陆谦玉等人的脚步,好让他完成覆灭书剑山庄的计划,陆谦玉一下手,便施展全部能耐,剑气纵横,孤寒上挑,下刺,前突,后.进,飘忽不定,死士难能抵挡,一时间,谁也拦截陆谦玉不住,等待对方发觉这一点,为时已晚,陆谦玉已杀到了门口,再看敌人,从外面奔进来,还有很多,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陆谦玉堵着门口,长剑阻拦,无人跃进,庭院之中,局势大好,铁金顺等人,一边照顾,一边反杀敌人,一时间,突入庭院内部的敌人,斩落七七八八,陆谦玉一方,无人受伤,敌人后续力量支持不到位,全给陆谦玉阻拦在门口了,走高墙,又费时间,自然是落下一个,死一个,唯独留下了柴封和许云,激战正酣,许云的剑法,还要高于许来风,作战的经验,可比陆谦玉等人高多了,剑法沉稳,老辣,多了一些出其不意,四平八稳的打法,让柴封很快就吃不消了,余光中,陆谦玉看出柴封的刀法也不错,大概是戒刀的刀法,走的是刚猛一流,宽刀重要以突、进、撩、砍、劈五个字为主,刀法精湛,但是,他这人似乎不懂变通,刀法按部就班的使用,明明但是不适合的出刀,他还是出了,不必防守的时候,他还是防守了,于是,落入下风,不言而喻。

    许云占据上风之后,立即展开快攻,要把柴封斩杀剑下,速度陡然提升了一倍,步伐也活动来了,忽左忽右,剑若出龙,探云入海,落日长虹,柴封腿上,吃了一剑,划出一小道伤口,便疼的受不了,忽然后退,要走,许云哪能让他如愿,叫道:“鼠辈,哪里逃,给我躺下。”

    柴封往后连走几步,心道:“许云的剑法,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早些年,他不过比我强了一分,现在却是十分了,正面斗,我还真打不过他,不如用这个···。”原来,柴封画了一个诡计,以退为进,吸引许云过来,许云求胜心切,加上优势明显,变没有料到小人管用伎俩,这一追,可不要紧,柴封突然停下,来了一招回头刀,宽刀迎着许云劈砍而来,许云突的很快,看见刀来,侧不能躲,架剑不及,只好屈双膝,跪地,用了一招铁板桥,双膝往前滑行,避开了这一刀,接着,剑招一变“拜佛上香”,剑尖刺向柴封的手腕,柴封哎呀一声,不得不撒手丢刀,许云这一招,是太灵机应变了,柴封要么丢刀,要么丢手,他反应很快,自然选择丢刀保命了,许云抓住机会,手腕一抖,有用分水刺,这一下,剑尖,挑开拆封的胸膛,往下一落,有划在了他的大腿上,胸口这一剑,短了几寸,未能开膛破肚,致命一击,腿上这一剑,却很真切,刮出一个大口子,疼的柴封呻吟一声,拔腿就逃,许云在身后追赶,两个死士,要以暗器相助,偷袭许云,未料陆谦玉时时刻刻盯着他们呢,不等出手,等来的不是机会,反而是

    陆谦玉的迅疾一剑,一个人喉咙中剑,一个人小腹中剑,登时了账,许云此时,追上了柴封,长剑攻其背后,柴封临死挣扎,一矮身子,避过去了,这一剑,将他的帽子斩落,柴封颇为恐惧,表情难看,顺着地上轱辘,躲开许云追刺的剑,许云怒道:“柴封,你逃不掉的。”

    柴封哼了一声,滚到了高墙之下,手抓叩墙,施展壁虎游墙功,眼看就要跃起墙过去,陆谦玉知道墙后都是魔炎教派的人,那能让他逃走了,所以出手,弹出洛英,助许云一臂之力,柴封顾头不顾腚的逃,这一击,自然避不开,洛英射到了屁股上,等柴封大叫,许云来到墙下,抓住拆封的左脚,一用力,甩到地上,重重摔了,一时间,柴封一条命好像只剩下了半条,挣扎要起身,许云则不给机会,很是干脆,迎面一剑,削掉了柴封半个脑袋。

    魔炎教派的死士一看柴封死去,落荒而逃,不再与陆谦玉等人纠缠,陆谦玉也不追赶,让他走,得胜之后,喘息片刻,各查伤势,陆谦玉与林杏前去找马,翻遍了整个院子,不见一匹,后院有个马厩,规模不小,可里面断无一匹马,马粪还很新鲜,林杏断定,在此之前,柴封把所有的马匹转移走了,目的就是不让增援书剑山庄,陆谦玉很是气恼,同时,院中没有一个仆人,柴封准备的很好,对郭孙雄很忠心,为了与陆谦玉一战,竟然把诺大的家私全断送了!

    找不到马匹,陆谦玉扫兴回到院中,众人休息了差不多了,闻讯无马,许来风便说:“好恶毒的柴封,如此狡诈,没有马匹,我们便无法及时到达书剑山庄,任由郭孙雄屠戮了么?”

    林杏道:“许兄,不必如此丧气灰心,我爷爷和陆辰,都在书剑山庄,或许能够抵挡得住,这里无马,咱们也无需等待,步行赶往下个城镇,我就不信,郭孙雄还能处处算计,把沿途的马,全买掉吗?”

    许来风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走。”

    陆谦玉道:“敌人被我们杀退了,沿途一定还会制作麻烦我们需要小心。”

    铁金顺道:“这倒无妨,由我们夫妻和浪流开路,护送你们先走。”

    众人商议一番,决定按照铁金顺的办法,制定出一个简单的策略,路上遇到的敌人,不用他们打斗,能走就走,火速赶到下一个城镇,选购马匹。

    从这里走,距离书剑山庄,还有二百余里,有马半日就到,没马,则需要一天,陆谦玉轻功最好,选一个与他差不多的,往前趱赶,浪流温倒是脚步不错,于是和陆谦玉两人先行,俩人除了柴府,沿着官道直奔,路上无话,温倒是脚步还是追不上陆谦玉,有些时候,还要陆谦玉等他才行,但陆谦玉无需等他,一路往前,遇到几波阻拦,均是从柴府上落败的人,他们埋伏在山林之中,趁机动手,未料,早给陆谦玉察觉,一个个都解决了,为此耽搁了时间,正好可以让温倒是追赶来了。

    往书剑山庄去的路,一马平川,中间无山,不必走山路,四野大多是田野,树林,走了大概一个时辰,终于见到前面有个城镇,规模不大, 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巳时上下,灯火还算亮,陆谦玉很高兴,径直往前,进了镇子,沿街打听那里有驿站,因为驿站有马,一个更夫告诉陆谦玉,北边大门有马,只是品色不怎样,大多都是老马,牙口不行了,跑不了远路,陆谦玉感谢了更夫,与温倒是两人直奔北边大门,不想,走了两箭之地,只听身后,噗通一声,更夫倒在地上,情形被人杀了,陆谦玉顿时惊觉,查到左侧屋顶上有人,又看前方街道,岑寂冷漠,只有人家烛火,微微放光,陆谦玉与温倒是对视一眼,交流着意见,只道是魔炎教派在这里搞的鬼,温倒是抽出宝剑,登上左边的房屋,不等脚着,空中撒下一张渔网,温倒是以长剑撕碎了,看左边屋顶上出现两个面孔,一看温倒是,撒腿就跑,头也不回,温倒是追了几步,看出这些人不想恋战,不过袭扰而已,停下脚步,陆谦玉往前趱行,温倒是则由屋顶上进发,两人均感觉事情不好,果然到了北城门,那驿站,人去屋空,转到后身,有个养马的地方,七匹马,全刀倒在了血泊之中,陆谦玉很气愤,有很无奈,相信在不远处,亦是如此,魔炎教派进攻书剑山庄做了很充足的准备,沿途一定把所有驿站的马匹全杀掉了,为的就是不让陆谦玉增援过去,说明郭孙雄还是很忌惮陆谦玉这些人的。

    马,买不成了,温倒是建议去找个酒馆喝上一杯,等其他人都到了,汇合一处,陆谦玉赞同这个办法,于是,两人先找个酒馆,一边吃喝,一边等人,酒馆临街,拣个靠窗的位置,便于时刻观察,两人,要了小菜,还有一壶酒,细酌慢饮,等待人来,小二早已困倦,趴在桌子上睡觉,陆谦玉还让厨房,打包了牛肉等等,留在路上吃,心想:‘此去若是无马,只用双脚,总要行一个晚上,白天能到书剑山庄,不知书剑山庄现在怎样了,还能坚持么?’

    陆谦玉还是不想耽搁时间,喝了一会儿,正好小二过来,很不告诉陆谦玉,酒肆马上就打烊了,让陆谦玉和温倒是早些离开。

    温倒是便说:‘这才什么时候,巳时刚过,你们关门这样早,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好歹也要让我们吃完东西再说。’

    小二道:“客官有所不知,今日这里很不太平,强盗来过几次,于是,各家各户,关门很早,门上上拴,就是为了防强盗的,你们二位不信,何不去看看门外,街上此刻,灯火全无,街道上静悄悄的,你们二位,不能与我这个小人物制气,我说的都是实话,是

    好话,我看两位是远道而来的,又不打算住店,可要小心点那些强人,他们有几个头领,很了不得,杀了不少人了,我们这个镇子的人,敢怒不敢言,官府又不作为,百姓很苦。”

    陆谦玉一听,极不高兴,便道:“光天化日,匪盗居然这般猖獗,还敢来镇子里来捣乱,小二,你莫怕,他们不来,我还不开心呢,他们若来,那是最好,咱们正好出手教训他们一番,向他们借点东西。”

    小二惊道:‘客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们二位都带着刀剑,我晓得是武林人士,可你们···’小二很怀疑,说道“你们人太少了,强盗一出动,就有几十号人,骑着马,挎着刀,很凶无比,二位别折了自己呀。”

    温倒是笑道:“他们果真有马?”

    小二道:“哪还有错了,每个人都骑着马,膘肥体壮。”

    陆谦玉道:“那很好,只怕他们不来,让我们白等一遭。”

    小二感觉这俩人不同寻常,规劝不听,自然不再劝了,只说:“你们若是执意如此,可不要连累我们酒肆!”

    温倒是哼道:“你个小二,啰嗦什么,强盗来了,自然有我们打理,你要么回去睡觉,要么给我们温酒,你再多说一句,不等强盗砸你的店,它就毁在我们哥俩的手里了。”

    小二很怕,摇着脑袋走了。

    陆谦玉来到窗边,拿出信号烟花,放出一道绚烂,约莫着林杏等人就要到了,是让他们能找到自己,到这边来。

    果然,林杏等人走的虽慢,可也不能差的太远,争正走到镇子门口,看见烟花弹,就往陆谦玉这边来了,找到酒馆,不容分说闯进来,小二吓得很慌张,见人多,还以为是强盗,可当看见女人的时候,就明白了,强盗里面好像没有女贼,确定他们是路过的,就要劝出去,被许来风呵斥几句,又推到边上去了,许来风见到陆谦玉,第一句话就是问马,陆谦玉说无马,要等一等,接着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到一半,活就来了,陆谦玉等人的运气很不错,强盗正好来到城镇,沿着街道策马,足有好几十个人,其中一个头领,带着红巾,穿着短打,贼眉鼠眼的,看见酒肆有灯光,便驱使着队伍往这边来,陆谦玉隔窗看见,立即钻出窗棂,肩抗孤寒,表现出一副匪气,说道:“此路是我开,此店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钱,嘿嘿嘿,各位孙子,你爷爷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活该你们今日倒霉,留下马匹,这就滚吧,还能留下一条狗命。”

    强盗头子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剩余的强盗,均放肆的大笑,坐在马上,前后摇晃,只看陆谦玉只有一个人,还说出如此大话,他们都倔的很可笑,头领边自报家门,说道:“这位朋友,你喝了多少酒,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我这里有六十八个兄弟,山上还有三百两个,我王朝阳,做这个行当,还是头一次,被人打劫,我问问你,你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干,打劫强盗?”

    陆谦玉指了指王朝阳,哼道:“我就是强盗之中的强盗,盗中之盗,专门打劫强盗,你让我打劫百姓,欺负妇孺,我还真干不出来,废话少说,留下东西,光着屁股回去,饶你们不死,趁着大爷我高兴,立即,马上,滚!”

    王朝阳原以为是遇到醉鬼了,细看之下,这小子不像是喝醉了,而且年纪轻轻,眉眼俊俏,看不起人那样,很让人来气,王朝阳抽马鞍上抽出一把短斧,说道:‘你真不想活了,我成全你。’

    陆谦玉道:“多谢成全。”话落,剑起,一道剑气,直奔王朝阳而去,王朝阳不过一个绿林,本事高不到哪去,这一剑哪能避开,一剑被削掉了脑袋,其余盗徒见状,纷纷掉头就走,哪敢和陆谦玉为敌。

    可他们走的了吗?

    陆谦玉一人足矣平定强盗,林杏他们可也没闲着,趁着陆谦玉耀武扬威之际,悄悄的绕到了他们身后,拦住了去路,对待盗贼,自然不必客气,诸多高手,一起冲杀,盗贼立即乱做一套,纷纷被杀落马下,六十多个人,没有逃走一个,小二全然看呆了。

    陆谦玉上去牵马,找了几匹品相好的,剩下的,便告诉小二,让他自行处理,分发给穷人。

    盗贼被杀,小二反而更加害怕,说道:“各位爷爷,你们厉害,你们可害死我们了。”

    许来风道:“此话怎讲,我们帮你们杀了强盗,你非但不感谢我们,还有怪罪我们,你们这些百姓,实在是有眼无珠,好歹不分。”

    小二道:“爷爷们,你们杀了人,拍拍屁股走了,受苦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梨花镇的百姓吗?你没听说,在附近的山上,强盗还有三百多人呢,你们杀的这个,是他们的三头领,叫做王朝阳,热送外号,地狱狗,心狠手辣,他上面还有两个头领,大头领叫做,狼青,而头领叫做,混江,都很能打,当然他们不是诸位英雄的对手,可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那什么自保呢,你们一走,这笔血债算到了我们的头上···!”

    陆谦玉心里一想的是这个理儿,便说:“这你放心,我们有事,现在不能打上山去,灭了他们的巢穴,可等我们事情了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些强盗,而且这几日,他们绝不会来,这样,我给你留下一封书信,你胆子大一点,送上山去,如何?”

    小二吓得不轻,面色腾地一下白了,说道:“我可不去,他们杀人不眨眼。”

    许来风不耐烦道:“你前怕狼后怕虎的,给你留信,你又不要,给你杀强盗,你还怪我们,我们哪有时间,与你胡扯?”

第九百零五章,书剑山庄覆灭

    杀了害人的强盗,抢了如数的马匹,怕强盗日后寻仇,陆谦玉写下了一封书信,上面就几个字:杀人者,陆谦玉,尔等残害百姓,如若不知悔改,胆敢报复,十日之内,必取尔等首级。

    书信叠好,交给伙计,让他上山,交付狼青、混江的面,伙计害怕,不想去,被陆谦玉劝说之下,硬着头发无法,只得照办了,结束了这里的事情,众人有了马匹,直奔书剑山庄而去,一路穿林,过田埂,走得很快,马步如飞,跑了大半天,来到一处许来风熟悉的地方,叫做沣水镇,这里便是前站,有个书剑山庄的联络地方,此地距离书剑山庄也不远了,不到八十里的哭成,两个时辰就能赶到,许来风前往联络地点打探情报,陆谦玉同行,其余的人就在路上缓行,一边等着陆谦玉,一边赶时间,陆谦玉和许来风来到联络处,乃城中一个小院子,敲门,没人答应,跳墙进去,见不着一个人,大门关着,许来风在前院和后院搜索了一圈,找到一封书信,上面写的是,魔炎教派进攻书剑山庄,我部已全力奔赴山庄,共存共亡,凡书剑山庄弟子见到书信,立即救援,不得延误。

    许来风看过书剑,面色很难看,与陆谦玉说道:“郭孙雄的动作很快,这里的人,都返回书剑山庄防守去了。”

    事情太紧急了,陆谦玉说道:“咱们也别浪费时间,快点过去吧。”

    出了城,两人很快追上前面的人,一说此事,只恨马匹不能跑得再快,疾驰两个时辰,在路上,就把所有战法说了,大家都听陆谦玉的,然而陆谦玉对这方面,还不能胜任,就让林杏安排,林杏把所有人计算进入,便派人手,制定了战法,由陆谦玉和铁金顺夫妇,前去牵制郭孙雄,三人合力,或许能跟郭孙雄斗一斗,其余的人,便解救书剑山庄的人,战法很是简单,指引还不没有到书剑山庄,对哪里的情形不清楚,只怕有变,所以没法具体安排。

    等待到了书剑山庄前面是十里处的一个村子,这里的情形,让陆谦玉等人很是震惊,整个村子处于大火之中,遍地都是尸体,有魔炎教派的, 也有村民,大火已经少了很久,火光很少了,不少地方,付之一炬,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灰尘,看样子,战斗过去很长时间了,众人进去村子,寻找幸存者,在一个水沟之中,看见一个是三四的小孩子,背后中了一刀,但没有死,身上压着一个尸体,可能是他的母亲,林杏救醒了他,询问情况,小孩子吓坏了,看见母亲的尸体后,大哭起来,很是凄惨,说道:“魔炎教派的人,在中午的时候突然杀到,我们早就得知了消息,进行了抵抗,没想到,魔炎教派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他们,连书剑山庄派来的人也全都战死了,他们烧了村子,屠杀了所有的生命,就连村子里的猫都没有放过,一切有生命的,全都死了。”

    小孩受伤严重,不能不救他,可又不能带着他前行,陆谦玉想个注意,暂时把它安排在一棵树下,留下一个信号弹,让他在这里等着,他知道,后面的人,很快就会到达,黄尘关的都在路上了,他们人多,可以照顾着他,陆谦玉这边的人,却是一个也不能分开,因为本来就少,目前局势,很显然了,郭孙雄中午就到了,这会儿,日落黄昏后,马上就天黑,半天时间,郭孙雄的精锐足以毁灭所有的村庄,来到书剑山庄之前。

    最后十里,跑起来,却是愈发的艰难了,许来风在马背,就在想,怎么还不到,还不到,还不到呢,其实,走了没有多长,就到了第二个村子,这里没有活口,死的人也少,一把大火,少得很旺,可能是这里的人,得知了第一个村子的情况,及时撤退了,都跑到书剑山庄去躲避了。

    许云说,这两个村子,原本是书剑山庄的前站,他们都毁了,郭孙雄就可以长驱直入,直达书剑山庄了,书剑山庄,设立在一个山坡之上,地势平坦,没有天险,山庄修筑的,好像是一个瓮城一般,高墙大院,还有护城河的,墙上还有射击的墙垛和孔洞,大门上有吊桥,即便魔炎教派的人到了,一时间也无法大举进攻,只好期待,那边能抵挡一阵自。

    许来风策马在前,不管不顾,很快就看见了书剑山庄那边传来了火光,照亮了天边一角,红彤彤的,好似炼狱一样,隐约之中,还能听到喊杀声,许来风一马当先,在路上疾驰,岂料,路上早有魔炎教派的埋伏,一根绊马索将许来风的马拦住,马失前蹄,许来风摔了出去,手按在上,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这才落地,不至于受伤,接着,忽从路边上冲来一队人,见人就杀,见马就剁,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是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等人冲入人群,乱杀一阵,魔炎教派抵挡不了,只好撤退,这条路上,到处都有魔炎教派阻拦,众人杀出了三里路,来到了书剑山庄的门口,只见,吊桥放着,墙上燃烧着火焰,墙下都是尸体,可见战斗正在进行,书剑山庄的大门陷落了,魔炎教派的人,冲到了里面去。

    陆谦玉等人马不停蹄的往里面走,到处都有魔炎教派射来的冷箭,正可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众人一边打,一边进,抱成一个团,不敢分散,进了门,迎着一伙儿魔炎教派的人,带头的认识陆谦玉,便笑道:“陆谦玉,你怎么才来,是给许三书收尸的吗,哈哈哈。”

    陆谦玉一道剑气打过去,杀了此人,旁人一看,转身就逃,众人追杀一阵,杀入内堂,魔炎教派的人一触就逃,根本不给陆谦玉等人机会,本想寻找郭孙雄,却始终找不到,沿途

    走来,只看战斗早已平息了,书剑山庄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陆谦玉意识到情况不好,便说:“外面的战斗平息了,我们可能来晚了,去四处看看,抓住几个魔炎教派的人问一下,郭孙雄哪里去了。”

    众人这才散开了,从各处寻找,陆谦玉穿堂入室,来到了后院,偶尔能听到打斗声,循声而去,只看几个魔炎教派的正在围攻两个书剑山庄的弟子,上去解了围,就说:“我是陆谦玉,来支援的,情况如何了,书剑山庄陷落了吗?”

    这俩人貌似都知道陆谦玉,说道:“书剑山庄在一个两个时辰前被攻破了,郭孙雄太厉害了,我们老爷,太太,全都战死了,林玉春老爷子,陆辰等,全都受了伤,碎片也给抢走了,郭孙雄这会儿早就离开了,不在这里了,留下来的人,跟我们打,我们损失太大了,不是他们的对手,大多数都战死了,就剩下我们这么多人了。”

    陆谦玉就问他,林玉春等人哪里去了,其实,他是很关心陆辰的情况,因为陆辰是自己的叔叔,血浓于水,旁人再怎么说,始终比陆辰差了一截,这两个人浑身也是伤了,可问题不大,没有致命的地上,留了一点血,还能挺得住,就说,林玉春等人,早些时候和郭孙雄对战,好几个人联手,都不是郭孙雄的对手,被郭孙雄打伤了,几个人便退下了,一个人都没死,最后许三书和郭孙雄独斗,被郭孙雄给杀了,碎片也给抢走了,郭孙雄并未追杀受伤的人,只是留下了呀一支队伍,便带着人走了。

    陆谦玉知道郭孙雄很有可能是直奔金乌谷去了,好在金乌谷距离书剑山庄还远,刚刚走的,陆谦玉不必着急追赶,先把书剑山庄内的敌人杀了才行,于是,就跟着两人一起往里面杀,书剑山庄是很大的,好像一个村子似的,但是前面的战斗基本上结束了,还有些零星的战斗,走着走着,就遇到许来风和浪流了,浪流说,这次书剑山庄可太惨了,死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不少高手,魔炎教派也死了不少人,远比书剑山庄多得多,留在这里的人,一边追杀书剑山庄的人,一边打扫战场,看见支援到了,同伴的尸体也不管了,全都跑了。

    许来风则是闷闷无语,书剑山庄的人,一看少爷回来了,就把许三书,许晨夫妇的死,说了,许来风听后,双眼噗噗的掉泪,去找几个人的尸体,听说都被抢走,安放在祠堂了,祠堂就在书剑山庄的最后面,保护尸体的人很多,魔炎教派的人,一开始是要破坏尸体的,可是给打退了,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后来就不抢了。

    许来风听后,便往后边去,等来到后院花园的时候,看见这里还在斗狠呢,陆谦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自己的叔叔陆辰,他正率领几个人,和魔炎教派打,魔炎教派的人一看陆谦玉来了,跳墙就走,陆辰受伤了,而且不轻,武艺发挥不出来,就靠陆家剑法支撑着,一看陆谦玉,陆辰亲切地叫了一声“侄儿”。

    陆谦玉飞奔过去,搀扶着陆辰,询问伤势,陆辰强颜欢笑,只说无事,又不像是真没事,谁不知道他在骗人,陆谦玉就问其他人哪去了。

    陆辰看着许来风,说道:‘我很抱歉,你爷爷他,还有你父亲···’有点说不下去了。

    许来风道:‘多谢帮忙,陆前辈,请你一定养好伤,我家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陆前辈,不必再说。’

    陆辰点点头,说道:“郭孙雄往金乌谷去了,那边是最后一个碎片,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的实力,进步的很快,谦玉,你也不是他的对手,大概全部得益于碎片之上的神功吧,三百年前那场战斗是什么样的,咱们没有参与过,可今时今日之场景,与三百年前,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陆谦玉道:‘叔叔,你安心养伤,自古以来,邪不压正,整个小仙登峰,元气大伤,郭孙雄身边走狗皆无出色的,就他孤零零一个,又有什么好吧,碎片之上的神功固然是厉害,但郭孙雄才练了多久,速成的武功,都有破绽,我就不信,咱们如此多的人,他都能一口气杀光不成,咱们一时半会对付不了他,就打长久战,又能如何?’

    陆辰对自己侄儿的成长颇为满意,说道:“咱们别在这里废话了,先去找林玉春和破军王,破军王伤得最重,情况不大好,对了,林玉春的小孙子呢,叫做林杏是吧,他在何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林杏这时也从一侧的小门杀了进来,浑身是血了,说道:‘陆辰前辈,我在这里,爷爷的事,我听幸存者说了,快带我过去,现在也只有我,还能救他们的性命了。’

    陆辰道:“他们就在后面,魔炎教派大举进攻,得了碎片就走了,我们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可没想到,郭孙雄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不跟咱们打了。”

    说完,几个人来到了后面的祠堂,在这里,书剑山庄的幸存者,大多聚集一处了,还有不到一百多个人,而且个个带伤,轻重缓急,情况很凄然,祠堂的里面,林玉春,破军王,还有许三书的尸体,许晨的尸体,全都在这了,许来风冲进去,见到爷爷,父亲,母亲的尸体,一番痛哭,让人不忍直视,许家上下,只剩下许来风和许云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陆谦玉最能感同身受,谁也不去劝许来风,怎么劝呢,这个时候,事情不发生他们的身上,谁也说不出来宽心的话,就让许来风去哭好了,好在许来风初入江湖的时间不短了,对于生死看得比较淡,发泄一番之后,就能回到从前。

    林杏见过林玉春和破军王,拿出药来给大家疗伤,林玉春是伤在了筋脉上,据他说,郭孙雄带着人,一到书剑山庄,他就冲出去和郭孙雄交手了,一来是为了保护书剑山庄,二来是为了给邱凌云报仇,只是郭孙雄太厉害了,林玉春万万没有想到,当初一个小人物,居然进步的这么快,两个人对掌的时候,林玉春的真气斗不过郭孙雄,给震伤了,但是当时还能打,破军王和陆辰也双双出手了,三个人与郭孙雄比试了几百招,全给郭孙雄打伤了,郭孙雄要下杀手的时候,许三书冲了出来,独自和郭孙雄打,许三书把自己所有的本事全都拿出来了,上去哪是比试啊,就是拼命去了,打了几十个回合,他就不是郭孙雄的对手了,被郭孙雄的掌法击中的胸口,当时就不行了,可他还是站起来了,又跟郭孙雄斗了几个回合,这才死了,一看见自己的父亲死了,许晨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还是冲了上去,不到三个回合,便给郭孙雄拿住了喉咙,生生捏死了,许晨的妻子,拿着一柄刀,要给丈夫报仇,被郭孙雄用掌法震死了,林玉春等人,一看事情不好,没有人能阻拦郭孙雄,就把几个人的尸体抢到了,往后面退,郭孙雄便在书剑山庄内寻找碎片的下落,当时许三书早就把碎片给藏起来了,可是书剑山庄内出现了一个叛徒,可能是看郭孙雄太厉害了,不留活口,于是就把藏匿的地点,告诉了郭孙雄,希望可以借此活命,郭孙雄拿到了碎片之后,还是把这个人了,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吐了几口血,这是别人看见的了,然后就带着人走了,留下来的魔炎教派的人,打扫着战场,又拼杀了一阵,书剑山庄稳住了局势,保住了祠堂,不让魔炎教派攻进来,这些人就开始抢掠财物,放火烧屋,书剑山庄的幸存者,冲出去跟这些人打在一起,阻止了他们这么干,所以大火没有烧起来,保住了书剑山庄的大体,可财物被抢走了不少,连书剑山庄内的书籍也被抢走了。

    没有人关心除了生命以外的东西了,林杏照看着伤者,等待他们吃下了药,房间也给收拾出来了,让他们躺在床上休息,陆谦玉等人,全都来到了院子里,聚集一处,商量着接下来怎么办,书剑山庄是毁了,许三书也死了,好在还留下了根基,大家都知道,郭孙雄是冲着金乌谷去了,今日的书剑山庄,很有可能就是明日的金乌谷,谁也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在发生一次了,上官清隽很是紧张,和许来风当时的情形很想,因为没有搭救到书剑山庄,陆谦玉也不敢乱说话了。

    耽搁时间是不行的,就是因为在路上遭到了伏击,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才让郭孙雄奸计得逞的,陆谦玉不想在输在时间上了,就提议,“郭孙雄去了,不会返回,在书剑山庄留下一部分人,埋葬死者,立碑挖坟,清理废墟,其余的人,还是要第一时间追上,赶到金乌谷,保住最后一块碎片不可。”

    没有人表示有异议的,就连许来风也痛定思痛,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也要参加,他说:“人,既然已经死了,伤心是没用的,我要给爷爷,父母报仇,不能让郭孙雄的到最后一块碎片,发动所有书剑山庄的弟子,支援金乌谷作战。”

    就着许来风的话,铁金顺也提醒道:“书剑山庄已经败了,这个消息,除了我们之外,其他人还不知道,武林盟的人,在往这边支援,全无意义了,一定要提前告知他们,赶往金乌谷,那边,几乎是我们和魔炎教派的最后一战之地了,若是让郭孙雄拿下了金乌谷,就是中原武林的耻辱,决定不行。”

    陆谦玉也觉得是该如此,正好,书剑山庄有跟外面联系的信鸽,就让它们带消息出去,让武林盟的人先不要过来了,一直金乌谷去支援,等待陆谦玉都到了,在哪里和郭孙雄决一死战,不过,黄尘关的人,距离这里不远了,陆谦玉等他们到了,一起行动,如此,路上一旦遭遇了墙面发生的事情,便可以丢下一些人手,继续赶路,不至于全给拦住了,坏了好事,估摸着,黄尘关的南山南,彦成玦,邱鼎,王燕,邱洛洛等人,要等两天才能到,趁这个时间,林杏正好可以照顾林玉春和破军王等人,许来风也能先把许三书等亲人埋葬了,无需等杀了郭孙雄在办这些事情,等时间长了,不能入土为安,对死者是多么不尊重啊。

    众人商议妥了,这两日,就着手办事,林杏照看着伤者,两天时间内,林玉春好了很多,只是内伤,难以恢复了,他好了之后,还能帮林杏一点忙,发挥着他神医的本事,这一点,林杏做得很正确,可以极大地缓解林杏的压力,林玉春告诉林杏不用着急,他会在留在这里照顾伤者,后面的战斗,多半是参加不了了,陆辰,破军王都是如此。

    许来风那边,第二天,就死去的亲人,迈进了坟茔地,许云帮他的忙,陆谦玉等人,仅仅去祭拜了一下,许三书,陆谦玉是没见过的,可他至死保护着书剑山庄,没有后退,这份不退缩的精神,鼓舞着陆谦玉,另外,在一天时间内,从江湖各地,回来了不少书剑山庄的弟子,原来他们得到了消息全都回来了,但回来晚了,书剑山庄已经遭遇到了不幸,两天之内,聚集了约有一千多人左右,许来风将这些人调动起来,留下一些人,重新粉刷房屋,让大战之后的书剑山庄恢复原来的模样,成为了一支支援金乌谷的力量。

    第二天的晌午,有人来报,黄尘关的人全都到了,南坪派,东丘派,麓剑派,烈阳门,少林僧人,百结帮,还有许多门店,武术高手距离书剑山庄不到十里。

第九百零六章,铁金顺的要求

    郭孙雄业已往金乌谷而去,陆谦玉送出消息给武林盟,让各大门派,就近支援,书剑山庄覆灭,许三书战死,这一小消息,在武林之中传开,整个武林,无人不愤慨的,各个门派行动起来,势要与郭孙雄决一死战,书剑山庄外,几大门派,均已到达,人数超过两万,连横派,天门山,峨眉派,武当派,自接到消息之后,直接开往金乌谷地界,严阵以待,远在南边,云顶三十六洞,以陆谦玉为洞主,这一次可谓是不惜余力,倾巢而出,所属弟子,日夜兼程,驰援而来,一时间,整个江湖,空前团结,所有人步调一致,口号整齐,就为了在金乌谷拦截郭孙雄,与他做最后的决战,陆谦玉的朋友,唐石,姜虎,王燕,庞亮,白老虎,马三强,王作古,温如是,宁儿,胡雪,龚不凡,顾有志等所有人的赶来与陆谦玉汇合,书剑山庄之外,各大门派,旌旗飞舞,猎猎作响,只等一声令下,往金乌谷开拔。

    上官清扬,上官清隽,上官小妹三人,已然提前行动,带着弟子,返回金乌谷提前防范去了,陆谦玉则在书剑山庄之外,逗留了半日,整理了队伍,再行出发,傍晚的风,刹那凉爽,映着远处的落日,陆谦玉踏上了前往金乌谷的路,骂声叠叠,人生鼎沸,浩浩荡荡,迤逦前行,那气场,别提多大。

    武林盟将队伍,分成三个部分,一路为先锋,先是由陆谦玉,许来风,温倒是,铁金顺,庞亮等人为先锋,赶往金乌谷布防,第二梯队,是南坪派的南山南,东丘派的彦成玦,麓剑派的麓剑卿,烈阳门的涟城汇,少林寺的大智和尚,烈阳门的谢惊成为首,成为主力,其后,第三梯队,则是由江湖上数百个门派,组成的杂牌,三个队伍,远近间隔,分批出发,陆谦玉这些人,全都骑马,抢一个快字,沿途之上,陆谦玉让,庞亮,唐石,许来风,浪流四人为首,带着高手先行,预防书剑山庄之事再度发生,他们几人的任务很简单,沿途打尖,搜查魔炎教派的阻击,一旦遭遇,自行突破,为陆谦玉等人,消除障碍。

    一连走了几天,前面,许来风,浪流两个传来消息,据说大大小小的战斗打了十多场了,不幸被陆谦玉说中,魔炎教派又在沿途,危险的地点,布局,意欲陆谦玉的脚步,在战斗中,庞亮,唐石,略有受伤,带去的人,损失惨重,然而魔炎教派的一切阻碍,都成为了泡影,被他们冲的七零八落,陆谦玉的先头部队,一路畅通无阻,后面的第二,第三梯队,更加平静,魔炎教派的人未能袭扰武林盟的队伍。

    到了第三天,行至一个叫做三江口的地方,这里是渭水和沁河的交汇之处,又从两个水流,形成了一个新的之流,叫做,九江,因此叫做三江口,这里有个渡口极大,船只往来不息,许来风等人,停在这里等待陆谦玉等人,不到半日,陆谦玉到了,大家乘船,走渭水,花上两天,顺风顺水,一定能够到达金乌谷地界,许来风等人,找了船家,雇佣了几艘大船,陆谦玉这一队,大约有三百多人,具是各门派的精锐,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一直往前突破,为大部队,开辟一条道路。

    结果,魔炎教派在第一天,第二天的时候,阻挡的最凶,只要是途经的地方,村庄,城镇,隘口,桥梁,都有魔炎教派的伏击,许来风与浪流辛苦一些,杀退了敌人之后,第三日,魔炎教派的动作就平息了,往前走了数百里,一直到了三江口,都不见一个魔炎教派的人,陆谦玉抵达之后,顺利登船,一切顺利。

    然而顺利的背后,却让陆谦玉百思不得其解,这一路上,魔炎教派一触即溃,可不像是郭孙雄的风格,根据许来风说的,很多场战斗,魔炎教派的人,只是意思一下,压根就不死战,完全不同常理,按照陆谦玉对郭孙雄的了解,他是一个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人,既然放出信息来,要去攻打金乌谷,就该料到整个武林都会支援过去,他要么打快,让武林盟来不及救援,要么不打,退回到小仙登峰去休整,想是这样,半打不打,沿途全部放掉,是什么道理呢,陆谦玉一时之间猜不透,上了船之后,便找铁金顺等人商量。

    林杏说:“郭孙雄是很有谋略的一个人,三江口上,我问了几个常驻的船家,还有客店,都不见郭孙雄的人过去,说明他们没有走三江口,而要去金乌谷,走水路最快,走陆路,要比水路慢上几天时间,也就是说,郭孙雄走的是陆路吗,他势必会比咱们晚到金乌谷,这不啻为一个好消息,等我们布置好了,金乌谷也是个有设施的地方,便不怕郭孙雄了。”

    铁金顺道:“郭孙雄会不会跟咱们玩花样,在书剑山庄打赢了一场,然后回去了呢?”

    许来风道:“郭孙雄那个老贼,现在狂妄得很,我想他不会推到小仙登峰上去,局面对他是最有力的,他若是不趁这个机会,一鼓作气,灭掉金乌谷,等他回到了小仙登峰,被武林盟的人围住,日后可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陆谦玉综合大家的设想,提出了一个猜测,说道:“会不会是郭孙雄胃口太大,要在金乌谷和我们决一死战呢,等咱们全都到了,他正好可以,将我们一举消灭?”

    林杏笑道:“应该不会,郭孙雄哪来的那么大胃口,邱凌云一死,魔炎教派元气大伤,有被咱们一闹,魔炎教派乱上加乱,郭孙雄调动不了那么多人来与咱们决战,他若是仗着自己神功盖世,想要试试,咱们这边,全都是高手,他再厉害,没有帮手,也是徒劳。”

    几个人,密切的商议了几个时辰,得不出个结论来,郭孙雄到底要做什么,人在何处,陆谦玉全然

    不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幸而走水路快,要早于郭孙雄一步到达金乌谷,到了那边之后,金乌谷的实力得到了极大的增强,也就不怕郭孙雄了,陆谦玉是这么想的,走一步,看一步,以不变应万变。

    温如是和温倒是兄妹,相认匆忙,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了几句话,拥抱在一起,温如是哭了一会儿,见面就算完了,这两天,在船上,无事可做,温倒是便和妹妹温如是,两个人促膝长谈,讲了需多事情,兄妹相认,又悲又喜,悲的是,分别了十几年,两个人终于见面了,可两个人的变化太大了,父母都已死于,只剩下两人相依为命,喜的是,功夫不负苦心人,从此之后,温倒是再也不用到成奔波寻找温如是了,他们两个人可以一直在一起,直至温倒是亲自看见温如是嫁人,温如是看见温倒是娶妻子,两个人再也不是漂泊之人了。

    没人想去打扰他们两个人,有事可干的人,很忙,无事可干的人,就在甲板上喝酒,浪流一副,闷闷不乐的,他没有见到上官清扬的面,他和清隽,直接就走了,浪流很是思念她,嘴上不说,陆谦玉也看得出来,还有就是,铁金顺最近两天,也特别的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要了一些宣纸和笔墨,谢谢花花的,完全是一副忘我的样子,连自己的妻子,雉月也不搭理了,陆谦玉也不好拜访。

    胡雪,宁儿两个人,就陪在邱洛洛的身边,一来他们很早就好奇邱洛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见了面,这才发现,邱洛洛宛若天人,胡雪宁儿,与她还差了一截,虽然都有美丽的容颜,各有所长,可气质上,她们很有自知之明,比不过邱洛洛,冷眸寒霜的态度,高高在上,让人只可以仰望。

    邱洛洛的脾气,好了很多,一改以往的暴躁,多了些温柔似水,与陆谦玉的朋友,都能说得上话,经过短暂的调理,她的身体,好了一些,毒没有排净,剑法却能使用出来了,陆谦玉有事的时候,就去找林杏和浪流商量事情,没事的时候,就陪着邱洛洛,晚间,两个人也用睡在一个房间里,陆谦玉睡在地上,邱洛洛睡在床上,光明磊落,没有非分之想,两个人谈了很多,对于邱凌云的死,邱洛洛伤心欲绝,强大的自己,绝不表现出来,只有见到了陆谦玉,才会表露自己的感情,因为她知道,陆谦玉会倾听她的一切,她在陆谦玉的身边很安全,而给陆谦玉留下印象最深刻的话,莫过于,邱洛洛总结了邱凌云的一生,她说:“自从我懂事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我父亲笑过,也许在母亲活着的时候,父亲会经常开怀大笑吧,母亲死后,父亲的死,自然也就死了,他活着,就为了一件事,制霸武林,带领小仙登峰反攻中原,他没有什么朋友,别人都怕他,就连修罗王叔叔也不算是他的朋友,修罗王叔叔对父亲是很敬仰的,很少反驳父亲的意思,除此之外,父亲便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了,他有时候会跟我哥哥说些话,每次也都是凶巴巴的,所以我哥哥,还有我,都不喜欢留在父亲的身边,仔细想来,我们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我们不是好儿女,后来,父亲更加孤独了,他就把自己关在山洞里面,终日去研究武功, 一生的理想,却因为一个卑鄙小人付之东流,自己也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身为他的女儿,我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不可。”

    陆谦玉安抚邱洛洛,说:“他日,郭孙雄一定付出代价。”又想,自己这么多年,孤苦伶仃,邱洛洛至少还有父亲在身边,他的父母双亲,却死在了莱州,那场大火,到底是不是郭孙雄主使人放的呢,他是不是杀害了自己父母的凶手,否则,八爷的碎片,怎么会在他的手上呢?

    清晨时候,船即将靠岸的,目的地在码头八十里的地方,此处叫做慈恩城地界,守城的官军,早已听说江湖上的事情,怕境内发生大乱子,便用重兵保护城池,至于金乌谷的事情,属于江湖恩怨,双方虽然聚集了数万人,官军却不闻不问,任其发展,以此,削弱江湖上的力量,正也是皇帝的想法,所以武林盟和魔炎教派的恩怨,朝廷一直都不插手。

    便在这时,铁金顺匆匆茫茫找到了陆谦玉,敲门声很是急促,陆谦玉从地上爬起来,睁开睡眼,出门来见,铁金顺将陆谦玉带到了甲板上,此刻,天边刚白,不少人还没有起来呢,江上浮着一层白雾, 很是朦胧,船夫小心的掌舵,船头静静的劈开镜面似的河水,陆谦玉问铁金顺,发生了何事,如此焦急。

    铁金顺问陆谦玉,你孤寒剑哪里去了?

    陆谦玉道:“铁大哥,你问孤寒做什么,我起来的匆忙,剑还在房间里呢。”

    铁金顺道:“快快取来,我有个打算,给我看看。”

    陆谦玉很是无奈,说道:“你切等我,去去就来。”不一会儿,陆谦玉取剑回来了,这一闹,邱洛洛也醒了,干脆不睡了,问陆谦玉那件做什么,她还以为在水上遇到了敌人,因为陆谦玉走的很从忙,陆谦玉说告诉他,是铁大哥叫他拿剑瞧瞧,不知什么名堂,邱洛洛跟这一出来了,但要穿衣服,慢了一步。

    铁金顺接过长剑,放在手中端详,尤其是在断口上,看了很久,并用手摸了摸,并不怕伤到自己,可把陆谦玉吓了一跳,劝他“铁大哥,你做什么,搞得如此神秘,顾寒锋利无比,你大致是知道的,不要伤到自己了。”

    铁金顺看过后,笑道:“陆兄弟,我已经很久没有打造兵器了,不知道手法是不是还行,这几日,我就思考,你的孤寒断了,想把它修复了,或许可以为你对战郭孙雄做些贡献。”

    陆谦玉心念一动,说道:“铁

    大哥,我原以为孤寒不能续接,难道铁大哥,真的能让孤寒复原,实不相瞒,另外一半就在我的手中。”

    铁金顺笑道:“我知道另外一半也被你找到了,所以才有这个想法,断剑续接,不是不可以,但你所用的可是孤寒,这就麻烦了,他是神兵利器,不同于一般的兵器,普通的长剑,用的都是钢铁,而当初打造孤寒的时候,用的可是天陨铁,想要修补孤寒,让他如初,必须要用一样的材料,而且比打造一把剑还要难,我与爹爹学过修剑的法子,正好试试。”

    陆谦玉问:“能难到什么程度?”

    铁金顺犹豫了一下,说道:“大概很麻烦,主要是材料。”

    陆谦玉道:“我手中,正有一块天陨铁,乃是当初在南坪之地得到的,属于姜家的东西。”

    “当真如此?”

    “有了天陨铁就可以吗,这件事情,我不能做主,还是要知会姜虎一声,因为东西,并不是我的。”

    “我已经从古书之中查到了修补断剑的办法,你这就去问问姜虎,修补一开始,还要很长时间,我怕时间来不及,总归,还是试试吧,你老用这一把断剑没有道理。”

    自从陆谦玉接到孤寒开始,孤寒就是断的,陆谦玉所用的剑法,也是从断剑之中用出来的,对此早就习惯了,他从未大胆的想过,断剑还能重铸,听铁金顺说,这有点麻烦,又想大战临近,若是麻烦,倒不如不补了,反而会耽误事情,说道:“我用着习惯了,如果麻烦的话,我看铁大哥,还是留些力气,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就跟郭孙雄斗起来了,我可少不了孤寒这个战友。”

    铁金顺道:“无妨,一切进展顺利,七天我就能让短剑复原,只要我们前期,把准备工作做好了。”

    这时,邱洛洛走近了,铁金顺的话,她听到了一些,说道:“陆哥哥,断剑若能重铸,可是一件好事,现在头铁大哥,愿意出力,你还推脱什么,天陨铁,虽然名贵,但放在无用之人的手中,就是一块铁疙瘩,所谓物尽其用,就是这个道理,一把完整的剑,它的威力,总好过断剑。”

    陆谦玉想了想,便说:“这么说来,也有道理,那就有劳铁大哥了,我这就去找姜虎。”

    姜虎有早期喝晨茶的习惯,所以早就起来了,且收拾一新,早早熟悉,陆谦玉到来,直接说了此事,要用天陨铁,重铸孤寒,姜虎一边喝茶, 一边思考,沉吟了半晌,方才说道:“陆兄,你要用天陨铁,不是不行,那东西原本就是属于江湖的,并不是我们姜家所有物,我们也造不出来这个东西,便是因为,倾尽我姜家之力,也无法使用天陨铁,这么稀罕的一个物件,就成了无用的东西,所以才丢了。陆谦玉若用,就先用吧,我家老爷子那边,自有我来对付,相信,在江湖大义面前,我们龙祥号,也不会那么悭吝,不会不懂的大局。”

    陆谦玉欣喜道:“既然如此,就多谢姜兄了。”

    姜虎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陆谦玉一怔,说道:“姜兄,你不是要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吧。”

    姜虎道:“陆兄,你想哪去了,我是说,断剑修复之后,一定要用它杀了郭孙雄,江湖不太平,一切都是因为此人,害得我姜家的生意,都不好做了,实不相瞒,陆兄,我这次帮你,选择现在武林盟这边,便是因为为了做生意。”

    陆谦玉哈哈大笑,说道:“姜兄,还真是个直接的人,这话说的实在,请你放心,郭孙雄那老贼的脑袋,我一定割下来。”

    姜虎便倒了一杯茶给陆谦玉,喝了一杯之后,两人一起出来,陆谦玉折回到客舱里,取来了天陨铁,还有另外一半的断剑!

    铁金顺正在和邱洛洛闲聊,大概是一些关于雉月的事情,雉月在邱洛洛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魔炎教派,邱洛洛对她的印象远没有霜月,子月,冥月,红月这几个人熟悉,可因为雉月是魔炎教派的人,邱洛洛对她的感情不一样,两人就说了一点,这么多年隐居的日子,雉月既然不在甲板上,铁金顺便可畅所欲言,很多趣事,把邱洛洛逗笑了,陆谦玉远远地看着邱洛洛甜美的笑容,心道:“洛洛终于从悲伤之中走出来了,陆谦玉你可记好了,往后余生,不可再让这个女子蹙眉头了,他与你一样,从此之后,孤苦无依,你们两个,要相伴相携的走下去,一直到黄昏落日,人生傍晚,走到生命的尽头不可。”

    将断剑和天陨铁交给铁金顺,他只要了天陨铁,说是此物,很难炼化,他要钻研一下,至于断剑,留在他身边,暂时没用,陆谦玉带出来了,不好拿回去,就强推着让铁金顺把剑尖也带走了,说让他研究,就研究得更彻底,不过,这几天,都要赶路,陆谦玉很不得飞到金乌谷去,铁金顺是来不及研究了,很有可能,直接面对郭孙雄,铁金顺来不及修补断剑,在这一点上,陆谦玉心里有个准备,并不太过于期望了,反而是铁金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好像准能把孤寒修复好了,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上午的时候,大船靠了岸,码头不是很大,没有几艘船,三艘大船靠岸,大家下来汇合,岸上立刻就来了一群人,约有十多个女子,穿着白衣,陆谦玉认出他们是金乌谷的人,为首的一个人,跟陆谦玉有过一面之缘,上来行礼,抱拳,说道:“陆公子,我等奉命在此等候,谷主让我们接您过去。”

    陆谦玉看见金乌谷的人一个个带着大战之前的紧张,眉头紧锁,便问道:“金乌谷左近,可看见魔炎教派的人了么?”

第九百零七章,进金乌谷

    陆谦玉从金乌谷的女弟子口中获知了实时情报,在金乌谷所在地区,自接到陆谦玉的消息之后,金乌谷的马上找回四散在江湖上的弟子,让他们立即回来守护金乌谷,并排除了数量可观的弟子,在金乌谷周边三十里的范围之内,进行值班,巡视,以便掌握魔炎教派的情况,最近五天,金乌谷弟子,发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抓住了审问,但都不是魔炎教派的人,魔炎教派似乎没有来到这里一般,不知道藏在了何处,十分隐蔽,连其他门派的高手,也未能发现其踪影,情况很玄妙,金乌谷的弟子,加强了调查和眼线,就等魔炎教派露出端倪来。

    陆谦玉分析着金乌谷弟子的话,心想:“莫非郭孙雄还没有到吗,决不能够,郭孙雄提前一天出发,就算走的是陆路,也该局离着近了,何况,依照他的性格,大战之前,肯定要派出斥候来调查金乌谷的动静,在相应的制定策略,这次可不比对付书剑山庄,书剑山庄是因为增援不及时,郭孙雄去的又快,所以才让他占据了上风,得到了碎片,而金乌谷,附近的几个门派,都已提前到达了,进驻到了谷内,人数可不少,另外还有大批的增援再来的路上,郭孙雄要拿下金乌谷,就要动一动脑筋,思考一下,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林杏说:“会不会是郭孙雄发现我们增援的太快,他来不及攻取金乌谷,便中途撤退了?”

    陆谦玉道:“这个也在考虑范围之内,可又不能确定,我看这样办才好,让中原门派,密切关注,无论郭孙雄怎样动,他不钻进了老鼠洞,总能发现他们的行踪。”

    浪流道:“他来也好,不来也好,金乌谷的碎片,始终是郭孙雄心头上的一个疙瘩,他不会不动心的,咱们就在金乌谷不走了,他总有来的时候。”

    陆谦玉笑道:“你想住在金乌谷,我看是别有用心吧,你难道不知道,外界传的金乌谷是个什么地方?”

    浪流道:‘管他什么地方,咱们来帮忙的,上官百惠总不能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把咱们这些人都撵出去吧?’

    林杏道:“等你做了金乌谷的女婿,那她自然不能撵走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他怎么好意思呢,所以你还要加把劲。”

    浪流道:“胡说八道,谁要做金乌谷的女婿了,我看林杏,你这嘴,是越来越贫了,怎么,这段时间,闲了不是?”

    林杏道:“真人不说假话,你这么说,上官清扬要伤心了。”

    浪流哼了一声,被林杏戳中了心事,缄默不语,前面走去了。

    在金乌谷弟子的带领人,走了好几个时辰,这才来到了金乌谷,陆谦玉第一次来到金乌谷,以前只是听说的,当他站在金乌谷入口的时候,才慨叹,真是一个桃源所在,为什么呢,因为金乌谷的入口,是一片桃花林,有从东边来的一条水,还有从北边来到一条水,在这里汇合,水流之后,是一片桃林,河水之上,架着一个小桥,就是入口,桃花林像是生长在一片小岛之上,河流一侧,是个独立的空间,隔离外界,而在桃林之后,就是一座不高的山,为什么说,金乌谷,带了一个谷字呢,说明金乌谷是在山中的一片洼地之中,好似一个山谷,其实不是山谷,四周都有石头墙包围着。

    小桥是白色的是石头雕筑而成的,好像是白玉石,却又不是,宽度能容下一辆马车,桥头上,有金乌谷的弟子守着,桃林之内,如今也被安排数百个金乌谷的弟子, 加上武林盟的弟子,设立了防御,陆谦玉一行人,走过石桥,来到了桃林,只见,芳菲桃花,粉色满堂,落英缤纷,景色真美,陆谦玉心情豁然开朗,其他人也在对此雅景,品头论足一番,陆谦玉身后,便是邱洛洛,他心中很欢喜这样的地方,走走停停,嗅着桃花味道。陆谦玉很久没有看见邱洛洛如此开心了,心里也很高兴,便说,邱洛洛,等待他日,杀了郭孙雄之后,我便带着你也寻觅这样一个天外所在,在那里悠闲的生活可好?

    邱洛洛点点头,说道:“若还有这样一个地方,那是最好不过。这么美丽的景色,若是被郭孙雄毁了,那可是暴殄天物了,陆哥哥,他现在估计是躲在什么地方,修炼神功呢,上次与他对战,咱们损失惨重,在遇到他,又有几分胜算?”

    这个问题陆谦玉之前就想过,子月,红月,魏斌,在上次的战斗中被郭孙雄所杀,郭孙雄从碎片之上获得的神功,真是厉害,陆谦玉不是他的对手,再加上几个能人,估计也不能胜了他,单打独斗的话,可以说,现在没有认识郭孙雄的对手了,陆谦玉可也不放弃,他知道一个道理,在武功中,无论是多么强悍的武功,厉害的人物,都有破绽和弱点,若是能够找到,便能战胜对方,郭孙雄的弱点到底是什么呢,陆谦玉日思夜想,暂时没有找到。

    陆谦玉避开了这个问题,说道:“洛洛,你的身体也好了,可以帮我,我的孤寒,加上你的小青峰,咱们两个,未尝不能与他一战。”

    邱洛洛笑了笑,没有说话,其实,她也知道,要战胜郭孙雄,需要付出代价,就好像,子月,魏斌等人一样。

    走了没有多久,就到了金乌谷的门口了。

    两扇松树大门,刷着清漆,门口有台阶,还有两个什么鸟的雕塑,替代了传统的狮子,陆谦玉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像是孔雀,又像是老鹰,就问金乌谷的弟子,这是什么动物,金乌谷的弟子笑笑道:‘陆公子,你有所不知,我们金乌谷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首先,因为我们建立在一个山谷之中,然后,便是这金乌二字了,传说,金乌是上古的神鸟,

    已经灭绝了,但是在我们这里,的确是还有一种金乌的,他是我们金乌谷的,镇山之宝,就在山谷之中的花海之中,我们奉为神明,这雕塑,就是它的雕塑。陆谦玉若是相见,很快就能见到了。’

    正说话呢,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两个人来,跟着十几个金乌谷的弟子,至今,金乌谷的弟子,一个个全副武装,没有不带剑的,出来的人,向陆谦玉跑来,很是热情的说道:“陆大哥,你来了,快点进来,我正盼望着你呢。”这人来到陆谦玉的身边,看见了一边的邱洛洛,瞬间就呆住了,在邱洛洛的身上,大量了很长时间,说道:‘这位是?’

    陆谦玉道:“这位是你洛洛姐。”

    来的人,正是上官小妹和上官清扬,上官小妹小脸很失落,转眼挤出一丝笑容来,对着洛洛作揖,说道:‘洛洛姐,我只道是陆大哥的娘子,可惜一直没有见过,传说洛洛姐是江湖上第一美人,我还不信呢,今日一见,真让我羡慕,别说是陆大哥,若我是个男人,都要对洛洛姐倾心了。’

    邱洛洛察觉出上官小妹对陆谦玉的感情很不一般,可不是哥哥与妹妹,他并不介意,因为上官小妹还小,反而觉得,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很是可爱,便说道:“他们可说错了,这个江湖上,那有什么第一美女,碎月一到,都要人老珠黄,我看小妹,也很漂亮,将来,这第一美女的称号,怕不是要落到你的头上了。”

    上官小妹脸色一红,说道:“姐姐,你莫要开玩笑了,哪怕老了,姐姐也是第一美女。”

    林杏等人,也一一和上官清扬见了面,上官清扬说道:“小妹,洛洛大病初愈,你不要缠着姐姐,母亲的忠告,你都忘在了脑后不是,近日来到我们金乌谷的都是贵客,陆公子和洛洛,更是贵客之中的贵客,大家赶了很久的路,都已经累了,你还胡搅,快快闪到一边去。”

    上官小妹很不服气,哼了一声,说道:“姐姐,我都长大了,你怎么老当我是小孩子呢,这次郭孙雄来找咱们的麻烦,我一定要表现给你们看,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上官清扬很是无奈,对陆谦玉等人,说道:“陆公子,林公子,温.公子,铁大哥,雉月嫂子,我母亲早已在里面等候了,申屠掌门昨天到了,正在里面说事情,与我来吧。”

    陆谦玉抱抱拳,在上官清扬的带领下,进了大门!

    越走越深,陆谦玉对金乌谷的环境有了初步的观察,只见这里,自然生长着许多树木,花草,很少有人为制作的风景,一切依托当地的元素,比如说,两个房屋之间,有一块天然的大石头,这块石头,很明显,存在的时间比房屋还要早,当然了,金乌谷存在的时间也很长了,三百年前,就有这样一个所在,后来上官家来到了这里,将这里打造成为了世外桃源。

    进了大门,便是一个院子,很是宽敞,依山而建,山下是两排房屋,中间是一个空地,可能是用来练武的,现在则堆放着物资,现在,房屋已经变成了各门派弟子的住所了,人满满登登的,陆谦玉走进来,他们都出来打招呼,都想见一见,如今江湖上,剑术上的第一人,传奇人物陆星河的孙子。

    陆谦玉给他们的热情感动了,一一回礼。

    过了第一个院子,迎面是一个高墙,一扇大门,后面就是第二个院子,布局和第一个园子有些差距,在于,院落中间,多了一棵大树,五围粗细,涨势葳蕤,树冠遮天蔽日,树下不少人在这里乘凉,见到陆谦玉,也打招呼,说道:“陆公子好”之类的话。

    一连穿过了五个院子,陆谦玉这才来来到了会客的地方,根据上官清扬介绍,前面的几个院子,加起来,称之为前院,平时住在金乌谷的弟子,这中间的院子,一共有十个小院子组成,住的是金乌谷的百姓,后面的几个院子,叫做后院,就是金乌谷精英弟子住的地方了,此外,在金乌谷的后面,还有良田,菜地,马厩,羊舍等等,金乌谷完全可以自给自足,仅仅是百姓,就有三四千人之多,大都是孤苦无依的人,或是逃难过来的人,唯一的说,金乌谷内,没有一个男人,要不是郭孙雄来犯,才让各门派的男弟子住了进来,如今,大战来临,金乌谷为了保证百姓的安全,早把他们送上山去了,山上有多个隐蔽的山洞,那是用来保护百姓用的,现在,金乌谷内,除了金乌谷能打仗的弟子,剩下的都是各门派的弟子了,上官百惠,就在中间第四个院子的会客厅中,那边安排了住处给陆谦玉还有申屠烈等人。

    陆谦玉沿途所看,这里的房屋,多半是古旧的,几乎没有新建的房屋,可见金乌谷的人,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生活了多久,一时间不禁感慨起来。

    浪流走在上官清扬的身后,上官清扬看了他几眼,两人没有对话,可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微的红了,比桃还要粉,几乎每到一处,上官清扬就要说明一番,众人对金乌谷都熟悉了,这时,林杏便问:“金乌谷内的金乌,在何处呢,我听闻,金乌的血,可以入药······”说到这里,很是尴尬。

    大家哄堂一笑,温倒是说道:‘你又来了,金乌乃是圣兽,他的血,你也敢取?’

    林杏道::“自然不敢,我只是这么一说,若是真的取了金乌的血,那上官前辈,岂能放过我的小命?”

    上官清扬道:“金乌就在后面的山里,平时住在山上,几百年来了,没有事情,它基本不下山的,偶尔会到城中来,诸位可千万不要去打搅它,它的脾气很是不好,我们还要,他都熟悉,若是外人,只怕对你们不客气。”

    陆谦玉闻言,很是好奇,到想看看,金乌是怎样一只猛兽,平生,老虎,豺狼,狐狸,看得到了,就是没有见过金乌。

    众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走了一会儿,这才到会客的地方,离了很远,陆谦玉就看见,申屠烈,申屠鸿海,申屠鸿志,以及武当派的道人,峨眉派的弟子,在这里迎接他了,陆谦玉立即摆正了姿态,快步走去,到了近前,一揖到底,说道:‘诸位前辈,陆谦玉到了。’

    申屠烈气色很是不错,断臂被藏在衣服之中,对陆谦玉笑了笑,说道:“陆贤侄,别来无恙,今日一看,你更加风发了。”接着,又见了邱鼎和邱洛洛,说道:“邱凌云的死,我感到很惋惜,虽然他曾经是武林的敌人,可在我心中,他的武艺是真高,抛去;立场不说了,我这这条手臂,就是拜你们的父亲所赐,现在想来,他的确是比我的无疑强,是个了不起的人,现今,魔炎教派已经被郭孙雄那个小人占去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从此化干戈为玉帛,希望,在剿灭了郭孙雄之后,武林盟可以和小仙登峰,永世修好,互不相犯,全心全意,造福百姓。”

    邱鼎抱抱拳,说道:“申屠掌门说的极是,发生了这么多事,小仙登峰的也不是以前那个小仙登峰了,我已经想好了,灭了郭孙雄之后,就把魔炎教派的人遣散了,愿意留下来的,久留在小仙登峰,不愿意留下来的,随便去哪里都行,从此以后,小仙登峰,就是一所大厦,庇护所有受苦受难的人,让魔教这两个人,再跟教派无关。”

    邱洛洛则冲着申屠烈微微一笑,没说什么,在陆谦玉的身边,温文尔雅,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以后江湖纷杂,再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有陆谦玉的地方,就有邱洛洛。

    申屠鸿海上前拍了拍许来风的肩头,说道:“许兄,真对不起了,书剑山庄的事,我们去晚啦。”

    许来风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湖纷争,就是如此,今日死的是我爷爷,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所有书剑山庄的家人朋友,昨日,死的不知道是谁的父亲,母亲,家人,同伴,只有江湖和平了,这种事情才不会发生,所以,申屠兄弟,不必安慰我,我已经想明白了,只要书剑山庄还在,我还在,他一定还能重回往日的巅峰,成为维护江湖武林稳定的中流砥柱。”

    申屠烈大叫一声:“好,许贤侄,我还以为,这件事情会给你带来多么巨大的伤害,看来,你是真的明白了,江湖中人,命该如此,打打杀杀,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这个局面,是该要变一变了,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应该同心协力,从此之后,我看武林盟也没有必要存在了,它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唯有天下之人,一心向往和平,江湖世界,才能获得永远的和平,各个侠客,相互间了,抱拳行礼,以武会友,谈笑风生,那才是江湖正道。”

    众人为申屠烈的一番话而喝彩不已,便在这时,从内堂之中,走出一个人来,此人,年近四十,一身素雅,淡妆素描,盖不住雍容华贵的气质,体态轻盈,眉眼秀丽,绝无半点中年女子的丑态,走路轻佻,语句优美,站在高处,竟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气场,绝对不输给邱洛洛,她放眼一看,对陆谦玉说道:“你便是陆星河的孙子,陆家的传承之人,陆谦玉么?”

    陆谦玉一愣,猜得出来,这位就是金乌谷的主人,上官百惠了,上官清扬正好在他的身边,提醒道:“这位就是我的母亲。”陆谦玉就更加确定了,说道:“上官前辈,晚辈正是陆谦玉,百闻不如一见,上官前辈,果然是英姿飒爽之人。”

    上官百惠点头道:“你也是个英俊的年轻,清扬和小妹,都在我的面前说过你,是个年轻英雄,豪气冲天,用的一手好剑法,现在看来,你果然和你爷爷当年一样,陆星河老前辈,我是有过几面之缘的,这些金乌谷蒙难,多谢陆公子慷慨出手,赶来救援。”

    陆谦玉道:“十大家族,本是一家,天下江湖,本是同体,如今歹人邪魔当道,有志之士,都该铲除奸邪,替天行道,这都是晚辈应该做的,如何能受前辈的赞许?”

    上官百惠道:“陆公子,为人谦虚,一表人才,你的娘子,更是倾国绝美,你们两个,真乃天造地设的一双,让我有些羡慕星河前辈了,竟然生出了这样一个孙子,你的父亲,母亲,我给他们也是朋友,自从他们死在了莱州之后,我伤心了好一阵子,只是那场大火是谁放的,至今没有头绪,我也找了很久,可惜···”说到此处,就把头转向了浪流,问道:“你便是万浪吧,眉宇之间,果然和你的母亲有七八分相似,剩下的二三分,则像你的父亲了,东丘之战,多亏了你保护着清隽,才没有让清隽受辱,上山之后,又多谢你的帮忙,护着清隽周全,清隽,对你的评价很好,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万公子,也是个人才。”

    万浪甚是激动,上前行礼,说道:“晚辈很是钦佩前辈,一点小事而已,何足挂齿?”

    上官百惠笑了笑,并无下文,浪流则把头,转向了上官清扬,爱慕之心,掩盖不住,众人皆知,唯独上官清扬遮遮掩掩,不看浪流,咬着朱唇,好似在责备浪流,不该当着母亲的面,如此的轻佻。

    接着,林杏,许来风,铁金顺,雉月,温倒是,温如是,邱鼎,邱洛洛等人,也相继和上官百惠见面,每一个人,上官百惠都说了一两句,态度很大方,彬彬有礼,无愧女侠风范,距离轻重拿捏的很有分寸,他表示了对邱凌云死的哀悼,还有书剑山庄的悲恸,接着,便请众人到里面说话。

第九百零八章,王者降临

    大厅此刻已经被金乌谷的弟子重新进行了一番整顿,将多余的物件搬出去了,原来则是一个祠堂,金乌谷突然间来了如此多的人,各大门派的高手几乎全来了,或可以说整个武林的风流人物,全都来了,一时间没有那么大的地方容下这些人,上官百惠就考虑,将祠堂搬到了后面的一间屋子里,这件大殿,当成了众人开会的场所,毕竟这次关系到了金乌谷的,甚至是整个武林的生死存亡,三百年前,那场大战,是在东丘打响的,也在那里结束,而今天的大战,比较三百年前的战场正邪双方的大战,又差在哪里呢,陆谦玉以为,这场大战,甚至远胜从前吧,就是不知道郭孙雄藏身何处了,他到底来不来,从什么地方来,决战什么时候才能打响?

    大殿很大,只留下了桌椅,正面上,设立着数十张椅子,能做上的都是武林之中的知名人物,比如连横派的掌门人申屠烈,少林派的大智和尚,峨眉派的掌门人,武当派的掌门人等等,武林之中的老资格才行, 像是东丘派,南坪派,麓剑派,陆谦玉这些新晋实力,还要做在下面,整个大殿之中设立了上百张的椅子,但凡是各方势力的带头人,掌门,帮主,会长等等人物,都要参加,其它方面,金乌谷将城中所有的百姓都安顿在了山上,并有数百名弟子看护着,不让他们下来,一来是保护他们,二来是为了防止魔炎教派的习作,那么多出来的房屋,全都成了武林盟的住所,这样一来,三四万人,全都住进了金乌谷,而庞大的金乌谷,还能装下更多的人,一切开销,食物,酒水等等,均由金乌谷供应,好在金乌谷是个能够自给自足的地方,粮仓中囤积了许多蔬菜,此外还有很多家禽,为了能够获胜,金乌谷打开了酒窖还有粮仓,杀牛宰羊,烹鸡做鹅,让武林盟的人,感受到了座上宾的感觉,对此,任何人都没有埋怨。

    武林盟这边,有些门派,自己带来了干粮,比如说连横派,峨眉派,少林寺等等,他们有所准备,并且武林盟发布了告示,用法度规范弟子,几个不准,一说出去,就把金乌谷的秩序也制定好了,上面不让武林盟的人扰乱金乌谷的地方,不准他们上山走动,不准走出金乌谷,更不准单独酗酒,彼此之间,十分的和善,金乌谷的女弟子们,因为身份的缘故,都在后院,是单独的地方。

    这些都暂时不提了,就说陆谦玉等人来到了大殿之中,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其余的人,全都入座了,相邻的两个桌位中间,还有个小桌子,金乌谷的女弟子,奉上了茶水,点心,这是第一次,整个武林的人坐在一起开会,讨论如何抵御郭孙雄的议题,会议开始,上官百惠登场说话,讲明了现在金乌谷的布置。

    金乌谷一共分为,前,中,后,三个大院子,另有一百多个小院子,弟子人数,在两千左右,马匹八十七匹,此外,后山面积很大,三面都是峭壁,另外一面,连接着高唐山,山上多猛兽,也不好走,不好攀登,所以后山留下了几个巡逻队的,足以看守。

    前院是抵挡魔炎教派进攻的第一道防线,上官百惠安排了二百个弟子,日夜坚守着,中间的院子,则是军队之中的, 中军大帐那般的存在,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都在这里,后院则矗立着医护场所,再就是粮草辎重等等,在前院的更前面,桃林的位置上,那是选择的决战的地方,金乌谷倒不是,因为上官百惠不允许魔炎教派冲击到金乌谷的内部,一旦他们冲到了金乌谷内,说明战斗失利了,武林盟为能抵挡住魔炎教派,所以说,桃花林的桥头,就成为了防守的重点,魔炎教派的人到来,必然从这里来,正面攻击。

    在桃花林,金乌谷的弟子,在许多在机关上有钻研的门派的指导下,大家合伙,正在布置大量的陷阱,目的是杀伤魔炎教派的有生力量,桥头之所,要设下营寨,住进去七八千人,算作是先头部队,等待魔炎教派到来,并由高手坐镇,这些所谓的高手,自然就是陆谦玉等人了。

    营寨刚刚准备地基,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搭建成,不要房屋,只用帐篷。

    说到这里,就有人主动请缨,要驻扎在营地之中,分别是南坪派,东气派,麓剑派,百结帮等,陆谦玉也说:“既然魔炎教派敢来,就让我先会一会郭孙雄,申屠掌门,武当道长,蛾眉女侠,都留守在金乌谷内,沉住气,误导郭孙雄,在关键时候出来,给他沉重的一击才是。”

    这个提议,得到了申屠烈等人的赞同,申屠烈说道:“陆贤侄,你是江湖之中后起之秀,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武艺,都不如你,你也不必夸我们,我们心里清楚,对付郭孙雄这样的人,还要你出手不可,他能在书剑山庄,胜了许三书,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已经让我们望尘莫及了,只怕,单独对付此人,陆贤侄,你也束手无策吧。”

    陆谦玉道:“郭孙雄自从碎片上学会了神功,不可同日而语,武功进步的很快,我不是他的对手,需要帮手才能跟他对战,洛洛与我一起,加上许来风,林杏,温倒是,铁大哥,雉月嫂子,这些人,我想足以困住郭孙雄,这次郭孙雄前来,带的人不多,等我们缠住了郭孙雄,还望几个掌门,指挥武林盟的人,将魔炎教派的人,一举歼灭,郭孙雄的帮手没有了,他一个人在如何厉害,也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申屠烈道:“战法就是这样,陆贤侄,你说的, 和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的差不多,郭孙雄占了小仙登峰,势必杀了不少忠于邱凌云的人,魔炎教派为此元气大伤,没有太多的高手了,在我们看来,现在的魔炎教派,只是多了一个比邱凌云更加厉害的

    魔头而已,整体实力,还是下降了,加上,邱洛洛,邱鼎都在我们的队伍里,他们是魔炎教派的人,若能振臂一呼,说不定还有人要放下兵器,舍弃郭孙雄而去,届时,就要看你们二位的了。”

    邱鼎想了很长时间,起身说道:“魔炎教派在父亲的领导之下,才强大起来,郭孙雄上位之后,只用金钱和暴力收买人心,魔炎教派现在就是一群在他威严之下,聚成的散沙而已,据我所知,忠于郭孙雄的人可见不多,只要我出现,向他们传递信号,他们依然会选择为我而战,更多的是为我的父亲而战。”邱鼎信心很足,加以保证,以他一人之力,就削弱三成魔炎教派的实力,绝不是一个幻想,而是实在的。

    上官百惠道了一声好,说道:“我怎没有想到这一点,郭孙雄欲速则不达,想要控制小仙登峰,因此实施杀戮镇压的方式,魔炎教派的人,但不一定都听他的调遣,当魔炎教派的人来了,一看我们武林盟声势浩大,一定害怕,届时,再由邱鼎公子,邱洛洛你们二位,邱凌云的儿女,上去劝降,一定会有很多人临阵倒戈,局势对我们大大的有力。”

    申屠烈道:“那就只等郭孙雄来了,百惠,你放出了多少探子去,现在还没有郭孙雄的下落么?”

    上官百惠道:“我先后派出了三百多人去查探郭孙雄的踪迹,没有一个人发现郭孙雄,这一点我也很诧异。”

    大智和尚道:“我看,郭孙雄比邱凌云更加拥有智谋,他一定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我看,二百里范围内,每一个村庄,每一个洞穴,都要看一看,找一找,翻一翻,这样说不定能捕捉到什么蛛丝马迹,人手不用担心,咱们的队伍里,现在有不少的猎人,游侠,把它们都派出去,这个,我看就交给上官百惠你来调遣吧,战斗发生在金乌谷,我们也是冲着金乌谷来的,郭孙雄的目标也是金乌谷的碎片,我们都是客,你是主人家,而且大家伙都知道,上官百惠,巾帼不让须眉,乃是江湖上的一流的女子,男子也不如你,就由你来领导这次大战,我看未尝不可。”

    蛇无头不行,大战之前,是要统一调度,因为选出一个领导人物,迫在眉睫,大智和尚选了上官百惠,道理也说得不错,上官百惠虽然近些年来不出江湖,就在金乌谷内,可她的名号,却在江湖叫得响,一个女流,经营金乌谷多年,将这里打造成了女子的天堂,男人的地狱,江湖上虽不知道她的厉害,让她来当这个全局者,似乎没有什么不可,只不过,在武林盟之中,金乌谷的确是很多年没有露面了,遇到大事,一般都是他的女儿出面来料理,她离开江湖太远了,有人就出现了不同的看法,说上官百惠一直没有和魔炎教派触碰过,不了解魔炎教派,不如让连横派掌门人申屠烈来当这个指挥全局的人,因为申屠烈自身就是武林盟主,几次和魔炎教派的交手,都是申屠烈指挥的,申屠烈更明白,怎样对付魔炎教派,虽然!虽然说前面几次的战斗,武林盟都失利了,但是在失败之中,找到了更多对付魔炎教派的办法,或许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可以打赢魔炎教派。

    整个局势,对武林盟一方是有利的,无论是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魔炎教派都没有可比性,郭孙雄更是失道寡助,劣势明显,他只靠一身神功来找回场面,若是这数万人,几百个高手的手底下,还能让他赢了,江湖上断无这样的道理。

    当有人提出不同意见的时候,上官百惠并没有显现的很尴尬,甚至是很从容,她说:“不错,申屠掌门,才是最好的人选,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动江湖,虽然也听过一些江湖上的消息,可我久久不活动了,武林也退化了,让我主持大局,实在不该,我看还是由申屠掌门来吧,他是武林盟主,资格大,有德,有行,非常合适。”

    申屠烈站起来,说道:“百惠,大智推举你来,那是因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对金乌谷周边的地形熟悉,你怎么让起我来了,其实谁当这个指挥不行,我看,你不当,我也不当,武当派的,峨眉派的,谁都不当,咱们都老了,以后这个江湖,还是年轻人的,咱们还掺和什么的,只当绿叶就好了,所以我建议,还是让给年轻人来吧,让他们试试。”

    上官百惠笑道:“很好,这次,就选出一个年轻人来,主持全局,我金乌谷全力支持。”

    申屠烈说道:“连横派的弟子也大力配合。”

    大智和尚想了想,说道:“年青一代,人才可不少,那么该选谁呢?”

    这时,王燕突然在下面喊道:“既然大家伙要选一个年轻人来担任指挥,我看我王燕就非常合适。”

    全场轰然大笑。

    有人甚至还不认识王燕呢,就说:“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有什么能耐,当这个总指挥呢。”

    “你是喝醉了吗,不要胡说了,大家都商量正经事呢,可没有时间跟你开玩笑呀。”

    “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吧。”

    王燕便说:“也好,你们不承认我洛城王燕,那不要紧,你们不同意我当,我也随便,但是,我要推荐一个人。”

    这一句话,引得众人都去看他,看看他能说出谁来。

    王燕清清嗓子,说道:“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我身边这位陆谦玉,陆公子,江湖第一剑客,十大家族,陆家的传承者,陆星河的孙子,他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不用我说了,我相信,在场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在剑法上是他的对手,大家说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人,你们觉得,当这个指挥者,合适不合适呢?

    此言一出,陆谦玉大为震惊,起初王燕出头,他还以为王燕是开玩笑,不想,话锋一转,就来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时语塞,没有说话。

    许来风道:“我觉得也可行,陆谦玉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既然申屠掌门推举年轻人,我看就是陆兄了。”

    浪流道:“让陆谦玉当这个指挥者,我举双手赞成。”

    随后,姜虎、铁金顺、上官清扬,邱鼎等人,全部表示赞同这个决定。

    南坪之地的云顶三十六洞,以陆谦玉为洞主,更是欢欣鼓舞。

    看到云顶的人,陆谦玉这才想起来,他还是云顶的洞主呢,这自然不行,等结果了郭孙雄之后,他还要和邱洛洛隐居江湖,再说了,陆谦玉不是南坪之地的人,对云顶三十六洞还不熟悉,上次是时间匆忙,来不及选出一个合适的人才,加上苗牧云身死,临终之前,他答应了对方,这才当上了这个洞主,他自己都不当真的,却不想云顶三十六洞的人,居然还真的就把他当成了洞主了,这一点,可以从欢呼的音浪上可以见证,陆谦玉想:‘一旦有时间,我一定物色出一个人物来,接替我的位置,让我当这个洞主,那是万万不能的。’

    陆谦玉这边的人,自是没有反对意见,但是人群之中,还有其他的声音。

    有人说,“陆谦玉是不是太年轻了,他的实力我们都清楚,可是这次,毕竟是指挥上万人作战,万一有什么出舛错,那可如何是好,几万人的性命可都叫在他的手中了。”

    还有人说:“陆谦玉是要对付郭孙雄的人,他当指挥,谁来对付郭孙雄呢,总不让咱们的指挥,冲锋陷阵吧,那成什么样子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大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许来风很是气愤,说道“陆谦玉当不了这个指挥者,那反对的人,你们告诉我,是不是要你们来当?”

    毫无疑问,这是一次,名震江湖的机会,谁成为了这次战斗的总指挥,那么谁就是武林的主宰者,那么武林就会记下他的名字,从此以后,都不会忘记。

    许来风一句话,说的反对的人哑口无言。

    申屠烈听取了众人的汇报之后,说道:“在我心里,一直也有这样一个人选,陆谦玉,有实力,有聪明,有才智,我看这个人,非他莫属,我属意的人,便也是他,但是你们说的不错,陆谦玉的本事,是留给郭孙雄的,咱们的总指挥,不能与郭孙雄对决,不过,我相信,有我和众多门派江湖耄老,一起辅佐陆贤侄的话,陆谦玉便也能和郭孙雄决一雌雄了,我是这个意思。”

    上官百惠说道:“陆谦玉这个人,我也很喜欢,我看就这样吧,申屠掌门所得不错,陆贤侄虽然是总指挥,可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还在,不会让陆贤侄太操心,凡事,大家商量着,一个的头脑再厉害, 也终究是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这么多脑袋,难道遇事的时候,还想不出办法来吗?”

    陆谦玉这会儿,不得不站起来说话了,他起身,向四周拱拱手,说道:“承蒙各位前辈的厚爱,还有众多兄弟的举荐,让我陆谦玉,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能成为武林盟,上万人的指挥,这怕是不妥的,我虽然有些剑法,对比江湖上的各位前辈,还有诸多不足之处,何况我初入江湖,不到两三年,没有经验,万一出现差错,那我陆谦玉万死难辞其咎,恕我不能答应。”

    林杏道:‘陆兄,这你可就说错了,大家选择你,没有反对的,那是对你的信任,你又何必推辞呢,除了你之外,还有更加合适的人选吗,这是一次绝佳的历练机会,我断言,任何一个统领江湖的人物,都是一步步尝试出来的,哪怕是失败,成功是建立在失败的基础上的,何况有我们帮助你,这机会千载难逢,你就应了吧,不要再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申屠掌门和上官前辈,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你还做自己的事情,其余的私情,他们自会来帮你查缺补漏,只是辛苦你了,要为了全局多考虑一下。’

    铁金顺也说:“林兄的看法不错,陆贤弟,你还推辞什么呢,岂不是让大家寒心吗?”

    陆谦玉很是犹豫,接,还是不接,陆谦玉陷入了两难之地,他是十大家族的陆家的子嗣,他的家族曾经傲视武林,在三百年前,领导武林,取得了胜利,今日,他能不能扛旗肩上这副重担,带领他们取得胜利呢,他的父亲,母亲,爷爷,在天上,会祝福他吗,会看着他吗,会为他感到骄傲和自豪吗?

    这时,陆谦玉的衣角被人拉了一下,陆谦玉回过头来,一看是邱洛洛,正对他笑着,十分的甜蜜,好像是四月的桃花,五月的春风,六月的雨,只听邱洛洛说道:“陆大哥,恭喜你,你得到了整个江湖的认可,你成为了武林的领袖,我一直在你身边,你永远不是一个人,我父亲的仇,就靠你了。”

    陆谦玉激动的说不出来,将邱洛洛拉起来,抱了抱他。

    申屠烈又说道:“陆贤侄,大战之前,你不要犹豫,我们都相信你,不惜余力的支持你,你就下命令吧,这个江湖始终还是你们年轻人的,你的能力强,你的责任就大,你该明白吧!”

    一时间,全场欢呼,高喊着陆谦玉的名字,林杏,许来风,浪流等人,显得比陆谦玉还要激动,人群看着陆谦玉和洛洛拥抱在一起,无不是羡慕的眼神,他们在心里默默的祝福,唯有几个女子,心内很是酸楚,温如是,胡雪,宁儿,上官小妹这几个人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那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她们的脸上也带着笑容。

第九百零九章,未能成眷属

    万众瞩目之下,陆谦玉成为了数万人的总指挥,间接便是武林盟的盟主了,此刻的陆谦玉,耳边听到的是大家的欢呼声,他们大声的喊着,陆谦玉,陆谦玉,陆谦玉,这三个字,他的心中感慨万千,他自麟州而出,手握断剑,经历了一系列了战斗,成为今天这般,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又想起,自己被武陵风,武陵雄两兄弟追杀,幸而得到浪流的护送,差点死在麟江冰凉的水中,又遇到了小刀,老刀两个好人,这一切,一件件的事情,应接不暇,时间可过得太快了,他现在,身边有很多朋友,还有一个爱人,可他的家却毁于一旦,他想,如果父母在天有灵,能看见这一切,是不是很高兴呢?

    这时,邱洛洛轻轻说道:“陆大哥,你现在是整个江湖的主宰了,我可真为你感到高兴,怎么你难道不高兴么?”

    陆谦玉缓过神来,说道:“我怎不高兴呢,我很高兴,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邱洛洛咯咯笑道:“陆大哥,你太不自信了,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试问天下好汉,除了郭孙雄之外,还有谁是你的对手,你侠肝义胆,锄强扶弱,重情重义,试问江湖上,又有几个人能及得上你,你不当这个总指挥,还有谁来力挽狂澜,挽救江湖于水深火热之中,谁能振臂一呼,就得到所有人的响应,谁的身边拥有这么多真心的朋友,陆大哥,我看你也不必高兴,这样的担子,压在了你的身上,我也有些担心,不过,我会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边,再也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将你我分开,从此之后,你往海角,我也去海角,你去天涯,我仗剑相随。”

    陆谦玉听罢,心里很感动,想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大会上,总指挥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稍后众人又商定了防守的细节,陆谦玉到达金乌谷的第一日,就这样度过去了,开了小半天的会议,大家都很疲倦,在金乌谷的弟子带领下,众人都能有一个单独的小房间可供休息,还好,大家居离得都不远,就在一个院子里。

    上官百惠决定在晚上的时候,宴请所有的武林盟同道中人,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宴会,金乌谷的弟子匆匆忙忙的去准备,陆谦玉等人,出了大殿,还有两个时辰的休息时间,来到了屋内,陆谦玉和邱洛洛同住,边上就是浪流和林杏等人,陆谦玉坐在椅子上,喝了一会儿茶,林杏和许来风便不期而至,进得屋内,两人很不客气,先跟陆谦玉道喜,许来风说道:“这下好了,陆兄成了武林盟主,申屠烈退位让贤,这让咱们的脸上也有光,林兄你看见没有,那些各大门派的弟子,对陆兄是什么态度,我看比当时拥护申屠烈的时候,还要钦佩。”

    林杏笑道:“武林盟也该变一变了,申屠烈,也知道自己不是郭孙雄的对手,前面几次战斗失利,让他很丢人,所以赶紧卸了肩上的担子,交给了陆谦玉,这一战,咱们的压力可大了。”

    陆谦玉道:“虽然我成了盟主,不过是临危受命而已,等大战一结束,杀了郭孙雄之后,我便和邱洛洛,游山玩水去,早就答应过他的。”

    林杏毫不意外,说道:“你们走的时候,我也走,大家同去,我还有很多医理,没有贯通,天地之大,要救的人,还有很多,出现的病,需要有个人来医治。”

    许来风变得很黯然,久久之后,方才说道:“你们都走了,我干什么呢?”

    陆谦玉道:“你可以会到书剑山庄,在龙祥号的帮助下,书剑山庄一定能够得到快速的重建,说不定仗没打完,那边就收拾好了,没有了你,天下则再也没有书剑山庄了,有了你许来风,江湖才有第一山庄不是?”

    许来风道:“我还是打算暂时不回去了,书剑山庄就交给我叔叔许云来打理吧,等他老了,我在回去,这几年拼杀,我也是太累了,而且没有好好练功,功夫照着你们可拉下了一大截。”

    林杏道:“此言差矣,你我的功夫,还不是差不多么,兴许,我的功夫,还没有你的好呢。”

    许来风努嘴道:“你的功夫,乃是医人,又不是在拳脚上,咱们两个怎么比?”

    林杏道:“那你也跟我学医好了,陆兄他们两个,神仙眷侣,游历天下,我可以带着你,四处采釆药,免得你寂寞。”

    许来风道:‘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跟你们时间长了,还真的分不开了,到时候,你一定叫上我。’

    三个人说了几句玩笑,开始说正经事情了,陆谦玉知道,林杏和许来风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有事,才会过来的,便问道:‘我说你们二位,要去哪里,就去那里,我可管不着,只是现在,你们两个好端端的,跑到我这里做什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准备晚间好好吃酒?’

    许来风看了林杏一眼,说道:“林兄,是你叫我来的,你先说吧。”

    林杏没得退路,只好说道:“陆兄,我们两个人······,这个,这次前来,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陆谦玉道:“婆婆妈妈,可一点不像你林杏的性格,你若不说,就让你来说。”指了指许来风。

    许来风眨眨眼,撇头过去,表示不说,林杏为难道:“现在,你是武林盟主了,你的命令一定好使,我来这,就是为了,想要见一见金乌谷内的金乌,我把这个消息,透露过给上官清扬,听他的意思,这件事情还要上官百惠的同意,那金乌,毕竟还是上古神兽了,我一直以为这是一个传说,不想它真的存在,若是能够,得到他的一点皮毛,我死也甘心了。”

    陆谦玉笑道:“我还当是什么事情,林兄,你果然是个执着痴迷的人,那金乌是金乌谷的

    至尊,它的血,你想也不要想了,上官清扬说让你去找上官百惠,你尽管去找就是了,与我何干了?”

    林杏道:“怎么没有关系,陆兄,你是不知道,上官百惠是个很顽固的人,脾气很不好,我若是说了,估计要遭拒绝,这还不算,还要挨骂呢,他可不会给我这个面子,但是你就不一样了,若你去说,要看看那金乌,看在你的面子上,说不定可行。”

    有史以来,这是林杏要求陆谦玉的第一件事,陆谦玉说什么都要办了,不管多难,但是这件事情,是真的难,上官百惠是一个什么样的,林杏一言概括,陆谦玉完全没有理由非见金乌不可,他若要用盟主的身份压人,莫不是舔脸皮了,思考之下,陆谦玉说道:“此事,就交给我吧,在晚宴上的时候,我自会跟上官谷主透漏的,但是可不敢答应你,这件事情一定能成,若是成了,你也不能做的太过分,真的要了金乌谷的血,要是不成,你也不能怪我!”

    林杏嘿嘿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只有这件事吗?”陆谦玉又问。

    许来风道:‘还不是这件事情,林杏不好意思说,让我来说,难道我脸皮就厚了,对此我很不满,林兄这是看低我了。’

    陆谦玉很是无奈,说道:“此事,我答应了,看时间还早,不如我们三个去转转,看看城防如何?”

    林杏道:“那便好,你现在是武林盟主了,在金乌谷作战,咱们都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地貌,何况郭孙雄还没有出来,这也太令人怀疑了。”

    许来风抱着肩说道:“依我看,那龟儿子,一定是躲起来了,在暗中监视咱们,从这几次战斗上看来,魔炎教派藏匿在武林盟中的习作可不少,莫不是郭孙雄要等里应外合之计?”

    陆谦玉道:“奸细的事情,在武林盟中,已经很少了,这一点,我却不担心,怕就怕,郭孙雄躲起来修炼神功,一时半会不出来,咱们这么多人在金乌谷,郭孙雄跟咱们耗下去,对咱们来说可没有半点好处,哪怕金乌谷是一座金山,按照我们这个吃法,坚持不到两个月,就耗光了粮草,却不说以后金乌谷山上的百姓怎么生活,届时,咱们得人心,不一定能稳得住,郭孙雄是个很有头脑的人,这一点我,我们不得不防。有所准备。”

    林杏点头道:“粮草储备,在我看来,上官谷主,还是用了很大的功夫的,只是,武林盟的人来的太多了,后续的还没有到呢,大家都知道这是与郭孙雄的决战,睡也不想屈居人后,如今,谷内谷外,差不多有四万多人,两三千匹的马,在未来的五天之内,人数还要更多,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郭孙雄,另外也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到各处去调集粮草。”

    许来风道:“郭孙雄如果多在狗洞里面一直不出来,那咱们有什么办法,干脆,我们这些人,护着碎片,直接去拿下小仙登峰就是了,那边有充足的粮食,别管郭孙雄躲在哪里,他的老巢给咱们占据之后,我看他出来不出来,还能不能做缩头乌龟?”

    陆谦玉摇摇头,说道:‘许兄,你这个办法过于急躁了,邱凌云经营小仙登峰也有几十年了,山中的布置,你难道还不了解么,有很多机关和防御,山上的人也不少,咱们冒冒失失的攻山,若是给郭孙雄两面夹击,损害可大了,另外,咱们离开了中原,倘若郭孙雄来攻打中原,我们又能如何,难道要与郭孙雄交换么,那咱们可亏大了,我有一种预感,郭孙雄就在咱们的附近,他一直在偷偷的看着咱们呢,咱们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吧,只靠金乌谷得弟子去招郭孙雄,我看不妥,这几天,郭孙雄不会出来,咱们好好迎接到来的人,把他们都安排好了,陆兄,许兄,你们二位,就劳烦一下,前去附近找找,带上燕九一起,她这个人耳朵灵,指不定能有什么奇效。’

    林杏说道:“金乌谷之后是群山,我看就去那边寻找好了,明天,我就调动他们去找人。”

    三个人在房间了聊了一阵子,两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他们聊天的时候,邱洛洛就在里屋听着,累了,倚着床休息,并不出来掺和,过了一会儿,金乌谷的弟子过来叫陆谦玉等人去宴会了,低点开始开会的大殿,陆谦玉等人,收拾了一下,跟着一起走。

    等来到了大殿之内,旁人也陆陆续续的到了,八个人一张桌子,食物很粗犷,是大块的手撕肉,还有些青菜等等,很简陋,不过却是丰盛至极了。

    陆谦玉,邱洛洛,邱鼎,许来风,林杏,江湖,唐石等人一张桌子,别的朋友距离陆谦玉都不是很远,武林盟各门派的弟子,全都以门派为核心。

    此刻的金乌谷,处处点燃这篝火,天上繁星点点,金乌谷则如同一片白昼似得,大家吃吃喝喝,好不痛快,喝醉了,就抱在一起,也不分什么门派了,一时间,武林盟没有了门派之分,大家都成了朋友,引吭高歌,青梅煮酒,极为快活,陆谦玉也很高兴,一口气喝了好几杯酒, 待他找了一圈,发现少了浪流, 便问林杏,浪流去了哪里,林杏说他在温倒是的桌子上,陆谦玉就去问温倒是,温倒是说浪留跟着上官清扬在一起,结果上官清扬也不在,两个人好似一起消失了一样,陆谦玉很纳闷,上官清扬和浪流跑哪去了。

    林杏,许来风联想到上官清扬和浪流的关系,不由得笑了,很是猥琐,陆谦玉也以为浪流和上官清扬不来吃饭,却跑到什么地方,你侬我侬去了,这一点不出乎陆谦玉的预料之外,所以也不找了,免得怀了这对有情人的好事。

    待到酒过三巡,众人微酣,浪流和上官清扬双双出现,浪流在前,得意洋洋,上官清扬在后,扭扭捏捏,陆谦玉等人一看,均不失一

    乐,许来风道:“你们二位,一个比一个开心,有啥高兴的事,说出来与大家分享一二?”

    浪流瞪了他一眼,不作回答,上官清扬则跑了几步,到了母亲身边去,浪流在陆谦玉的身边就坐,陆谦玉好奇的问道:“浪流,你笑得比花要甜美,难道是跟上官姑娘吃蜂蜜了吗?”

    浪流道:“你也来取笑?”

    陆谦玉道:“非也,只是,事出有妖,我有些不解,你若说出来,我们便不猜了,你若不说,谁能保证,别人的脑袋里想些什么七七八八,奇怪的东西来?”

    众人轰然一笑,林杏接道:“莫不是月老临门,金乌谷要降好事?”

    浪流无奈,说道:‘等下,有你们好看。’

    陆谦玉道:“你与上官姑娘,也算是有情之人,终成眷属,情投意合,扭捏什么?”

    浪流道:“那个扭捏作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最不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陆谦玉努嘴道:“你就差了一面镜子,好好看看,现在的你,也成了你最讨厌的人了。”

    浪流凌然,摸摸下巴,问道:‘当真如此?’

    众人点头。

    浪流又说:“男人也有害羞的时候,少见多怪。”

    许来风道:“莫非你让上官姑娘亲了吗,这一张脸,跟猴屁股似的。”

    浪流微怒,说道:‘胡言乱语,找打不是?’

    许来风亮出招式,说道:“打就打,我可不怕,你这是开门揖盗,不打自招,狗急跳墙了不是?”

    浪流哼道:“我方才与清扬去林中说话,不瞒你们,这么多年,自从我在石头城见到清扬,便对她倾心,日夜难忘,冥思苦想,后来百般接近她,又怕她决绝,只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今天来到这里,清扬的家门口,我逢大难,一切都想明白了,人生不过区区几十载,我浪流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个什么劲,就找清扬表露了这么多年的爱慕之心,算是表白吧,不想,清扬对我也有深意,我们两个,这就叫一见倾心,彼此喜欢,今天晚上,我就要····就要······”浪流猛喝了几大口酒,又说:‘我就要向上官谷主,清扬的母亲提亲,让清扬嫁给我,你们知道吗,清扬他同意了,你们马上就能喝我们的喜酒了。’说完这些话,浪流气息顺畅了,很是兴奋,咕嘟咕嘟,又是喝酒。

    陆谦玉高兴道:“浪流,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你能找到自己的所爱,我比你还要开心,你孤苦至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了,来,我敬你一杯。”高举酒杯,浪流痛饮,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林杏也提起一杯酒,说道:“浪流兄弟和清扬姑娘,天作之合,愿你们,共结连理,同游江湖!”

    一桌上的人,一一敬酒,浪流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说道:‘各位兄弟,我喝醉了,趁着个股酒劲,现在不说,还要等到何时,我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了,谁他娘的知道,未来什么样,好好把握当下吧,我这就去找上官谷主去了。’

    陆谦玉等人目视着这位像水牛一样的壮汉,跌跌撞撞的走去,却还带着小姑娘一样的矜持,不由得真为她感到高兴开心快乐。

    上官百惠正与申屠烈等人饮酒,忽然间迎面走来一个人,醉醺醺的,便道:“万贤侄,你喝了不少酒呀?”

    浪流抱抱拳,说道:‘上官谷主在上,我浪流,今日,有一事相求。’说完,就跪下去了。

    全场的人,全部肃穆了,喧闹之声,顷刻间,鸦雀无音。

    上官百惠微微一愣,申屠烈则在余光中看见了上官清扬的小脸,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上官百惠道:“万贤侄,你为何行如此大礼,我与你父母,都是老交情了,万万不可,你快起来,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就是。”

    浪流依然不起身,跪在那里,直着后背,双手抱拳,说道:“上官谷主,我今天这个请求,是要从你身边拿走一样东西,所以这一拜,是应该的。”

    上官百惠道:“有话直说,你要拿走什么?”

    此刻,浪流望着上官清扬,她的面积红红的,犹如四月桃花一般,冰雪玉.肌,大眼水眸,别提多漂亮了,浪流的心,顷刻间又沉醉了,他鼓起勇气,说道:“谷主,请求你,把清扬嫁给我,我是真的喜欢清扬,自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我浪流一辈子都要爱护的女人,雇主,你放心,你把她···”浪流说话的时候,全场响起了欢呼声,有人喊道:‘嫁给他。’“万公子真是个多情的人啊。”“上官谷主,你就同意了吗。”

    岂料,不等浪流说完,上官百惠大喝一声:“不行,万公子,你是我老朋友的孩子,我对你很是客气了,但是这种事情,以后不太再提了,这次我就当你是喝醉了。”

    浪流一愣,还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心想:“上官百惠为什么不同意把他的女儿嫁给我,难道是看我的出身不好吗,是我父母死了,没有势力吗,还是我自身没有实力,武艺不行,亦或是他在考验我的真心,想看看,我到底有多大的决心,要迎娶她的女儿,无论他们样对我,全都不过分,毕竟我就是这样子了,出了一颗真心,我什么都拿不出来。”

    浪流平息了几口气,说道:“谷主,我没有喝醉,我是真的喜欢清扬,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把她交给我,怕我对她不好,所以我可以发誓···我。”

    “够了。”上官百惠瞪着怒目,说道:“别再说下去了,我说了,我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就是不会嫁给你,不管是你,无论任何人,休想娶我的女儿。”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第九百一十章,郎妾共赴死,谷主突松口

    可怜浪流鼓起了千万的勇气,到头来,还是落得一场空,谁能料到,上官百惠的意思,居然这般决绝,丝毫不给浪流留下任何的情面,浪流的面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包括上官清扬也是这般,一张小脸上,瞬间挂不住了,又是红,又是黑色的,红是因为他害羞,黑,是因为她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的母亲,居然这么讨厌浪流。

    宴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很是尴尬,不少人,停驻酒杯,不言不语的看着,浪流愣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上官百惠则是一副衣袖,怒急模样,想要离桌远去,申屠烈这时,将上官百惠拦了下来,说道:“百惠,你我认识的时间不短了吧,你这是做什么呢,人家小辈,两情相悦,特地到你面前,请求你的允许,你怎么棒打鸳鸯,这可说不过去了,你说不准上官清扬,嫁给浪流,总要有个理由,在我看来,浪流这个孩子不错,又是万家的人,十大家族的身份,要说般配,那是很般配的了,要说不般配,可能因为浪流的父母,早已死去,万家也遭受了磨难,只剩下浪流一个人,难道这些都不是么,百惠,我的意思是说,你要说理由出来,总不能让人家孩子寒心,女儿是你生养的,这很不错,但你总不能照顾女儿一生不是?”

    申屠烈不说此话还好,刚刚说完,上官百惠的眼睛就瞪了过去,说道:“申屠烈,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与外人无关,我敬重你是武林盟主,又是十大家族的人,但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不需要管,你也管不了,如果你真要掺和,那就休怪我上官百惠翻脸不认人了,我的脾气,你是最知道的。”

    “这···这···这个!”申屠烈岂能不知道上官百惠的暴躁脾气,远在很多年前,江湖小辣椒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如果惹怒了她,她可是会咬人的,绝对不会让你好过了,真动了气,管你是不是朋友,他恨不得跟你拼命不可,申屠烈回想起来,仍然是心有余悸,不敢面对,于是愣在原地,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说不说,陷入两难的境地,其余的人看见了,不免觉得好笑,心想:“不可一世的武林盟,在一个女子面前,居然也这么胆怯。”

    申屠烈吱吱呀呀的,说不出来话了,其他的人,面面相觑,更不知道如何说起,上官百惠哼道:“清扬,清隽,小妹,你们都听好了,天下的男人,都是花心的骗你,你们可以与他们成为朋友,甚至结为兄弟,但是绝对不能落入男人为你们编织的爱情谎言之中,一旦那样,你们将坠落到万丈深渊之中,永世不得超声,最后一个人吧,孤苦无依,忧伤到老。”说完,上官百惠转身离去。

    待到走了三五步,浪流突然喊到:‘为什么,上官谷主,你为什么如此痛恨男人,你痛恨男人,难道就要组织,我和清扬相爱吗,我浪流,岂是那种花心的男子,我愿意用的性命保证,我会忠于这段感情,一直到死,也不会放开清扬的双手,请上官谷主,一定要相信我。’

    上官百惠回头冷笑道:“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你今日如此保证,谁知将来是不是要反悔,浪流,你莫要再说了,天下的女子,千千万万,我女儿,才疏学浅,姿色平庸,你会找到比她更为出色的女子,作为妻子的,今天的话,就到这里,不要再往下说了,我是念在你父母的面前,才会给你警告,负责的话,换做旁人,他刚才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你已经很走运了。”

    浪流道:“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说,我也要迎娶清扬,上官谷主,如果你一定要阻止我们相爱的话,就请杀了我吧?”

    上官百惠突然一愣,笑道:“好,真好,你竟敢威胁我,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么,我上官百惠从来不会让人威胁到我,你一样不行,你若求死,我便成全你。”说完,纵身一跃,左手已经做掌,迅疾往浪流的头上拍下,陆谦玉站在远处,见识不好,上前搭救,怎么来得及,上官百惠出手太快,谁也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出售伤害浪流,浪流这时,也不反抗,他若想躲,自然可以躲开,甚至还可以从上官百惠的手上,接过招式,与上官百惠比试一番,可他没有,她仰起头,看着上官百惠,那手掌,距离它还有不到一个身子的距离,便在这时,千钧一发,突然一个人冲了上来,以后背护住浪流,将他推开了,这一掌即将落到她的身上,可上官百惠却猛然收住了,一口真气,倒行逆施,让上官百惠面色苍白,她说了一个好字,一脚将这个人踢开了。

    浪流扑向此人,陆谦玉这时方匆匆赶到,说道:‘上官谷主,陆谦玉在这里也给上官姑娘和浪流求情了,自从石头城想见起,浪流便对上官姑娘,一见倾心,日思夜想的难忘,这些作为朋友的, 我都能看见,所讲之言,发自肺腑,句句属实,倘若有一句不实之处,愿意遭受天谴,而上官姑娘,对浪流未尝没有情谊,天造地设,俊男靓女,万分般配,上官谷主,还请你一定要三思而行。’

    上官百惠看着陆谦玉,说道:“小子,我很喜欢你,可也不代表,你可以这么跟我说话,你与申屠掌门一样,全都没有说话的权利,你们并不了解金乌谷,所以还是一边站着去吧,我可以告诉你,哪怕今日,郭孙雄攻打过来,你们以此相逼迫,纵使我不要这金乌谷,也不准上官清扬嫁给任何一个男人 ,我早已说过,我不是针对浪流,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子,我也很喜欢他,我若换做是其他的母亲,今日岂能不答应,做一个天作之合,可惜,我是上官百惠,我太知道男人心中想些什么了,天下女子,有上万条路能说

    ,何必要嫁给男人,今日在场的各位,可能都在想我上官百惠太可恶了,为什么要拆散这一段任何人看起来都美满幸福的爱情,你闷在心里指责我,骂我,我都可以理解,现在,我就给你大家伙讲一个故事,等你们听完了这个故事,就应该明白,为什么,金乌谷左右,没有一个男人,为什么我立下了规矩,不准男人靠近金乌谷了。”

    浪流道:“上官谷主,你讲就是,无论什么事,都难以阻挡我对清扬的爱恋之心。”

    上官百惠哼了一声,说道:“不孝之女,难道你真的为了一个男人,而选择与母亲决裂么?”

    上官清扬咳嗽了几声,倒在浪流的怀里,刚才上官百惠那一脚踢得也太重了,但她的的确确又手下留情了,否则上官清扬不会咳嗽那么简单。浪流抱住她,这让上官清扬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而她的母亲在怒斥着他,这给他带来了比死还要难过的痛苦,关于母亲要说的那个故事,他不知道是什么故事,可她知道,自从他长大以来,金乌谷不准一个男人靠近,母亲最恨的人,不是仇人,而是所有的男人,包括了今天在做的所有人,她全部都憎恨,同时,金乌谷需要他们,上官百惠也有朋友,所以上官百惠所表现出来的庄重,女淑,仅仅是装出来的而已。因为自小就知道母亲讨厌全天下的男子,再跟浪流的感情纠葛上,上官清扬不是没有自己好好的考虑不过,他多少次的问过自己,自己能不能爱上浪流,自己到底要不要爱上浪流,爱这个字,太过于沉重了,她若真的选择了浪流,又能如何面对自己的母亲呢,当自己的母亲讨厌自己丈夫的时候,她该怎么办,最后,可想而知,在自己内心的驱使之下,在浪流的追逐之下,上官清扬终于还是落败了,她败给了爱情,甘心不顾一切,堕入这个情网之中,哪怕是成为牺牲品,他也在所不惜,是而全天下,男男女女,痴痴傻傻,皆是如此,一次又一次的被爱情伤害,一次又一次的站起来,飞蛾扑火,只为了心中关于爱情的美好的向往。

    果然是,男女,皆逃不过情字一关。

    趁着上官百惠还没有讲这个故事,陆谦玉先行说道:“上官谷主,世间一切,莫不是在循序变化之中,魔炎教派,尚且能够成为武林盟的朋友,金乌谷的条理,又何尝不能为两个人而改变一下呢?”

    上官百惠哼道:“你说的好生轻巧,但似乎也有那么一丝道理,所有的规矩,都有存在变化的可能,敌人可能是朋友,这些都不错,可你与邱洛洛相恋,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此事无关,无法相提并论,你若是一心要掺和此事,那么也好,你说规矩能变,除非杀了我,规矩是我定的,杀了我,你们重新立个规矩,哪怕日后,金乌谷的女弟子,全都嫁人了,与我也不关系。”

    陆谦玉面色一沉,说道:“上官谷主,我陆谦玉岂敢造次,你言重了,我是万万不敢不敬的。”

    上官百惠道:“你陆谦玉要杀我,估计不会太难,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那么,你就管不了这样件事情,哪怕我杀了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让她嫁给任何人,浪公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要这么做,千万。”

    此刻,宴会厅上,众人议论起来,无人不指责上官百惠太过于刻板了,实在令人猜测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便都等着,上官百惠说她的故事。

    浪流抱着上官清扬,连个人一般凄楚,上官清扬也想好了,此生,她非浪流不嫁,可她玩死不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她无法公然抗衡母亲,因为,她的母亲,这一生,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自小,上官清扬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而上官小妹又是母亲从外面捡来的孩子,长得也跟清扬和清隽大不相同,但清扬和清隽,对待这个小妹妹,视为亲姐妹一般无二,母亲身为金乌谷的谷主,为了保证上万人的生活,焚膏继晷的工作,还要扮演父亲的角色,孜孜不怠的照顾着三个姐妹,这份给予生命的恩情,上官清扬即便是死,也难以报答,又如何能让母亲大人伤心呢,上官清扬想:‘到头来,我终究还是要辜负了浪流大哥吗,母亲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准我交给浪流大哥,我最后,我该怎么办才好,在树林之中,浪流大哥,想我表露,我是真真的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无法欺骗自己不喜欢他,所以我答应了他,我要嫁给他,一生不离弃,我说到就要做到,既然做不到,不能两全了,那我只有死吧,我死了,就不用这么痛苦了,母亲不必痛苦了,浪流大哥也不用伤心了,而我也不用这么难办了,我死吧。”一瞬间,上官清扬想到了死,他也这么做,然而浪流却还没有发现端倪,他抱着上官清扬的,担心她被狠心的上官百惠所伤,于是叫林杏过来查看一番,若是林杏没有过来,上官清扬就死定了。

    原来,在上官清扬的腰间,藏着一柄小匕首,本是用来杀人的,他悄悄地拿出来,不漏痕迹,借着呼唤自己的母亲,说道:“母亲,女儿喜欢浪流大哥,我不能欺骗自己说我不爱他,可是母亲,你生我养我,让我成人,若没有你,我不会遇到浪流大哥,我不能让你伤心,可我太难受了,我不能爱,不能孝,母亲,如果真的有来生,再让我当你的女儿吧。”说罢,就要寻死了。

    众人听着,都觉得不好,上官百惠咆哮道:“清扬,你别做傻事。”

    浪流亦阻止她,可是他们的动作太慢了,林杏手快,看见匕首的一刹那,就知道上官清扬要做什么了,射出了飞刀,将她手中的匕首弹开了,上官清扬呀的一声,

    上官百惠来到他的面前,推开浪流,保住自己的女儿,眼泪顺着眼眶就流下来了,说道:‘清扬,你个傻孩子,你在做什么呀?’

    浪流跪倒在地,凄然道:“清扬,倘若真的让你为难了,要死的那个人,也是我,不是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我为难。”说罢,这次换成浪流要寻死了,林杏就知道这俩人不正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要么生,要么死,除了这两条路,还是有第三条么,林杏早就等着浪流了,看见他起掌往自己的天灵盖拍下,赶紧上前,用手拖住了他的手掌,却是真的沉重,差点把林杏的手腕打的骨折了,接着,林杏点了浪流的穴道,让浪流动弹不得,浪流吼道:“林兄你别拦我。”

    陆谦玉,许来风,铁金顺,温倒是等人,也冲上前去,陆谦玉道:“浪流,你别干傻事,人可以死,但不是死在这里,你为清扬而死,以为很伟大吗,不是,你的死,只能让上官清扬更加伤心,你让他怎么活,难道一辈子,让他处于,内疚和自责之中吗。我看上官前辈,一定是在考验你们,你们不要上当了,你们两个为,都不怕死,为了在一起,即便不能生同衾,也愿死同穴,我看上官前辈是看见了。”

    上官百惠含情脉脉的看着女儿,眼泪止不住的流出,神情很木然,她在想,“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她真的错了吗?”他忽然听到陆谦玉的话,像是一道电流经过她的身体,他明白了陆谦玉的意思。

    上官清隽,上官小妹两个人也扑过来,抱着两个人,一起哭。

    在场的英雄豪杰,七尺男儿,看见这一幕,如何能不动容,很多女侠,干脆也掉了眼泪,邱洛洛原本很是孤傲冷血,这时也很难受,心里想着:“与浪流和上官清扬比较起来,原来我是幸福的,爹爹呀,你在天国,能看见么,陆哥哥和我,当初,你反对我和陆哥哥在一起,可你还是爱我的,并没有阻止我,我们两个一定会幸福下去的,不会让你难过,不会让你伤心。”

    上官百惠责备着上官清扬,说道:‘你个傻丫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怎么可以如此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难道母亲,是要看着你死么,我不让你嫁给浪流,也是为了保护你啊,我保护你,你却不知道,我很伤心,可我也明白了,你不怕死,你是真的爱这个小子吧,让这个小子,也真的爱你,你们这些男女,何必还要步我的后尘啊,你们这些傻孩子,人间的情爱,都是伤人的玫瑰,远处看看,是很漂亮,可要触及,就要被刺的遍体鳞伤,妈妈是过来人,妈妈知道,爱情是个什么滋味,他初次品尝是甘甜的,特别的,神奇的,可是时间长了,就会乏味了,就发酵了,变得不是个滋味,你总能发现的,而你们总想去尝试,被迫的伤害自己,那好,妈妈告诉你,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让他娶你。’

    一听这话,上官清扬,立即开怀起来,说道:“母亲,相信我,相信浪流大哥,他会向你证明,爱情,天长地久一样的爱情,比月亮还要长久,比太阳还要恒古的爱情,我亦爱他,天下海角,常伴左右,不离不弃。”

    林杏这时解开了浪流的穴道,也松了一口气,说道:“去吧,浪流兄弟,希望你可以照顾清扬姑娘,一生一世。”

    全场欢呼起来,不管是在婚姻失败的,还是没有走入婚姻的人,无论是烟花酒巷的人,还是暗恋相思的人,此刻只有一个念头,让上官清扬和浪流结合在一起,伴随着大家的欢呼,上官百惠说道:“各位,看来我的那个故事,要等等再讲了,大家都相信爱情的存在,而我却早已看透,我说了给他们一个机会,这要他们自己来把握,浪流,你接受吗,无论我让你做什么,你都能够答应我?”

    浪流说道:“上官谷主,我爱清扬,日月天地可鉴,无论多大的困难,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抓住。”

    上官百惠说道:“好,你答应了,不愧是万家的儿子,够爽快。”

    浪流道:“不是我爽快,是因为我一定要迎娶清扬姑娘,我若不娶她,这一生,孤苦伶仃,浑浑噩噩,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不要什么江湖地位,不要什么荣华富贵,我的一切,都跟清扬紧密相连。”

    上官百惠哼道:“不用跟我说这些俏皮的话,你们男人最擅长的就是耍嘴皮子,在我的面前,耍这一套,很不实用,下面,我就告诉你,你的机会,只有一次。你听好了,在我金乌谷内,有一个百米长廊,别看这长廊虽短,可是里面却有无数的陷阱机关,我要你闯过去,你成功了,我便让你们成婚,你失败了,会把自己的性命丢在里面,不是我为难你,我就这一个女儿,他要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要让他看清楚了。”

    浪流想也不想,一口答应了下来,说道:“上官谷主,就听你的,现在带我去吧,我要挑战百米长廊,我一刻也不能等待,只是在我挑战之前,请让我和一些酒,我不怕死,却怕疼,喝了酒之后,我就不怕疼了,什么都不怕了。”

    上官清扬道:“浪流大哥,我陪你一起闯,咱们说好的,刀山火海,永不分离。”

    上官百惠则微微一愣,很不高兴,原来,金乌谷百米长廊,又叫生死长廊,是上官百惠为弟子设立的,如果有弟子想要嫁人,并与外面的人相恋,都要经过这个长廊,只要通过了,这名弟子就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但是,长廊设立以来,几十年了,闯关的人,有数百人,无一能够通过。

    不知上官清扬和浪流能否闯过长廊呢?

第九百一十一章,夜闯长廊呈英豪

    为了能迎娶到自己心爱的女子,浪流孤注一掷,什么都不顾了,而上官清扬却也夫唱妇随,要与浪流一起闯关,上官百惠虽有不满,仍是赞同了这一决定,闯关定于第二日中午举行,若出现危机情况,可以延期,但没有闯关成功,上官百惠绝不允许自己的女儿和浪流见面,两人依依惜别,互有情话,却难以启齿,一场宴会,落下了帷幕,上官百惠愤然离场,美满的聚会,搞得大家都很不自在,陆谦玉等人回到房间内,暂不考虑郭孙雄的事,他只想,郭孙雄乐意龟缩,那就让他缩着好了,总有出来的那一天,其实在陆谦玉的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前面说过,金乌谷的储备,仅够数万人使用两个月之久,倘若郭孙雄沿用一个拖字诀,那么后期,金乌谷内的几万人,度日将变得极为艰难,这对战斗意识是灭顶的打击,陆谦玉怀疑,郭孙雄的思路很清晰,便是要朝着这个路子走,所以耽误之际,拱卫金乌谷的同时,要四处筹集粮草不行,粮草不够,还要抽减人员。

    金乌谷,谷内谷外的人,太多了,根据不完全的统计,前前后后,不到十日时间,从天南海北,聚集了五万八千余人在金乌谷内外,金乌谷内,早已住满了人,再塞不下一个,谷外,搭建起了帐篷营地,共有三万人住在这里,陆谦玉想,兵不在多,对付郭孙雄,并不需要这么多人,而且人多口杂,实力参差不齐,不方便管理,容易被魔炎教派的奸细混入其中,陆谦玉有意削减人数,但又不能太过于直接,如此打消众人的积极性,对防范金乌谷不利,具体是个什么办法,还要陆谦玉和林杏等人商量定夺才行,现在的陆谦玉,地位日上,不可语日,只要一句话,就能决断很多的人生死,所以不能不小心,不能再任性胡来了。

    再说浪流的事情,可见是比所有的事情都要着急,都要靠前,陆谦玉将他放在了头位,是料定那长廊并不好闯,只怕浪流一意孤行,会有性命之忧,陆谦玉愿成人之美,遂想到了一点,长廊危险,坐在房间里,猜测一通,中不能一窥究竟,总要过去看看,甚至领教一番,才好做决断。

    是而,陆谦玉回来之后,喝了一口茶,便告诉邱洛洛,他要出去一下,邱洛洛问他要去哪里,陆谦玉绝无欺骗,邱洛洛一意跟着去,陆谦玉默许,后来,林杏,许来风,浪流,温倒是等人一同前往。

    长廊所在,位于金乌谷的后院,连接两个院子,中间是个人工湖,湖水来自后山的溪水,从一处高墙之下流淌出去,竟然还是活水,长廊便是横架在这座人工湖上,石头和木头结构,建造的十分美观,用料斟酌,很是好看,色彩斑斓的油漆,让长廊换发升级,木雕石塑,很有艺术感,陆谦玉匆匆来到后院,还不得进门,便给金乌谷的弟子拦住,问陆谦玉,来干什么?

    陆谦玉拱手说道:“各位金乌谷的姐姐,我闲来无事,要去后院转转,有何不可?”

    金乌谷的女弟子,都很喜欢陆谦玉这样的才俊,每个人,均不超过三十岁,一生不见男子几面,一见陆谦玉这般英俊风流,英气勃发的少年郎,心中情窦,偷偷初开,为首的是精英弟子,咯咯笑道:“陆公子,你现在可是武林盟大军的总统帅,说话不可油嘴滑舌的,你要后院,除非有上官谷主的手令,否则我们不能让你过去。”

    陆谦玉卖个乖,说道:‘各位姐姐,你们就行行好吧,听闻金乌谷内,后院有一个花园,景色优美,我想去转转,很快就出来,行个方便如何?’

    弟子说道:“就是趴墙头看一眼也不行,陆公子,不是我们不通情理,上官谷主的命令,谁也违背不得,我们若是让你进去,谷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还请陆公子,大人大量,高抬贵手,不要与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过意不去,公子想要赏景,我到有一个出去可以介绍,出了前院,沿着墙边小路,往上走,约二十里,那里有一个萤火谷,一到夏季, 全是萤火虫,鲜花盛开,滋味甜美,草地软绵绵的,很是别致。”

    陆谦玉早已猜出,这是上官百惠的命令,不让众人去窥测长廊的机密,他还真不能硬闯,以来有**份,二来对这些金乌谷的弟子不起,这些弟子,无非奉命行事,稍有舛错,上官百惠的性格,必定责备,少不了训斥鞭挞,陆谦玉怎么忍心,因此,陆谦玉抱抱拳,寓意打道回府,再行商量对策,正所谓,上有决策,下有对策,陆谦玉不信,他要去的地方,还有不能到达的,但是,许来风是个粗暴的脾气,听了一会儿默不作声的,临到要走,突然发作起来,说道:“金乌谷其它处的景色,都不吸引我,偏偏只有这里,让我朝思暮想,今日我是非过去瞧瞧不可。”说完,足下点滴,就要翻越墙头,他小看了这几个金乌谷的弟子,不算是精英的弟子,其它的弟子,也各有千秋功夫,一看许来风耍横,其中一人说道:‘许公子,莫要硬闯,我等可不能视若不见。’

    许来风人在空中,脚下被人拉了一把,低头一看,竟是一个金乌谷的女弟子,抓住了她的脚踝,他自愧轻功随然不如陆谦玉,在江湖上也是中上水平了,暗想:‘这小女子的轻功野真不赖,我就陪她好好玩玩。’说道:“我说姐姐,男人的脚,可不能乱摸,作为一个女子,端庄贤淑才是正道,上蹿下跳,摔着了了怎么办,可不要痛煞我么?”说完,身体一窜,带着金乌谷弟子飞度,陆谦玉怕许来风闯祸,忙道:‘许兄,不可乱来,怎么在金乌谷姐姐面前造次?’

    许来风此刻已甩开了金乌谷弟

    子,说道:“陆兄啊,我不过是要去看看金乌谷的花园,何错之有,而且去去就回,算不上造次。”话落,人落,在墙头上的站定,纵身一跳,落了下去,金乌谷的弟子,各个紧张,只听里面传来,哼哼哈哈的打斗之声,眨眼之间,从高墙之内,飞出一人,却不是许来风又能是谁,他以五体投地的姿态落地,吃了一嘴你不说,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很是委屈的站起来。

    此刻,便从墙内传来一个女音,气息浑厚,讲道:“许公子,不该闯的地方,不要闯,这里是金乌谷女弟子的闺院,许公子这么闯进来,即便我相信许公子的人品,可若是被别人看见了,只怕对许公子的名声不利,其中利害,还要许公子,多多三思才是。”

    许来风理亏,对着陆谦玉摇头,陆谦玉走上前,恭敬道:“原来是上官谷主,在下是陆谦玉,只是一时兴起,岂料许兄好奇心太重,竟要硬闯,不知道闯了不该闯的地方,上官谷主,教训的即是,我们这就走了,谷主可否出来一见?”

    上官百惠道:‘衣不得体,只怕冲撞了陆公子的眼,我便不见了,其实诸位前来,是何居心,老妪不是不明白,只劝各位,切莫急躁,等待明日中午,一切尽然知晓。’

    几句话说得众人面面相觑,没了脾气,陆谦玉道:“是我等草率了,多谢谷主宽宏大量。”说罢,羞愧而走,众人相随,唯独许来风把头捶地,引得金乌谷女弟子一起哄笑,许来风哼了哼,走的很快,待到回来,林杏才为许来风治伤,据许来风自己说,他刚刚落地, 便有一个身影迅而不及的扑过来,真如猛兽,对着他就打,许来风还以为遇到了敌人,举手还击,一瞬间就把所有的招式都用上了,却不想,他的扇子拔不出来,那人步步紧逼,一招快似一招,手掌边缘,更有真气,刮着他真疼,他的脸上,挨了几下,胸口中了几拳,屁股上也踢了三四脚,基本上一招也没有还下来,最后被那人扔了出来,等他说话,方才知道,原来不是别人,正是金乌谷的谷主上官百惠。

    林杏道:“还好上官谷主对你手下留情,她的武功很高,想要杀你,你如何抵挡的来?”

    许来风道:“那还不是因为他偷袭···”这话说的毫无底气,众人笑了笑,不去管它。

    浪流道:“长廊处u,有有人守着,我们都看见了,不好从正面探索,我看,各位还是不必再花心思,一切等明日之后再说,我想,那长廊再如何的厉害,终究也是机关,我还不放在眼里。”

    温倒是则说:“此言差矣,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机关陷阱,讲究的是出奇制胜,你贸然上去,武功高强,也容易失算,我料定,上官谷主,既然放你去闯关, 必定相当自信机关的玄妙,最好还是让我等,为你先走一遭,让你先见一见机关的厉害,以便你能如愿以偿。”

    浪流道:“让诸位兄弟以身试探,那万万不可,这本就是我的事情,岂能让诸位兄弟为我冒险,倘若真是厉害的机关,兄弟们岂不危险?”

    温倒是笑道:“难你就不用管了,只用双眼看着就好。我们安全,自有分寸。”

    浪流仍旧不同意,说道:“那还不如不要去试探了,等待明日到来便了,大家一起喝酒去,明日若是闯关死了,也是我的选择,咱们兄弟,还要喝一顿酒不可。”

    陆谦玉道:“浪流,你与上官清扬的爱情,一路颠簸,也算是长跑了,事到如今,马上就要珠联璧合,我等兄弟,为你做这等小事,何足挂齿,你不要再推辞了,等进了里面,我用孤寒,保准不会伤了,可你一定要记清楚了,每一处机关所在。”

    浪流最信的人还是陆谦玉,看大家如此热心,实在不好拒绝,便说:“但是现在有个困难,上官百惠守在那里,怎么如何过得去?”

    陆谦玉一笑道:“我自有办法,可以让你圆满。”

    众人诧异,问是什么办法,陆谦玉保持神秘,让大家稍作等待,他转身而出,一路打听,来到了上官姐妹下榻的场所,让人去通传,说陆谦玉有事前来,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起身相迎,两人的表情很沉,精神不大好,一看陆谦玉,上官清隽仅是打个礼,上官小妹要比上官清隽活泼得多,上来拉着陆谦玉的衣角,举止亲昵,陆谦玉并不以为授受不亲,对于小妹,更像是自己的妹子,别无杂心,上官清隽把陆谦玉请了进去,来到院落之中的一个小亭之中,小院别致,优雅空幽,栽有花草树木,影子摇曳,陆谦玉不见上官清扬,问起所踪,上官清隽一副愁容,小声答话,说道:“我那妹妹,被母亲关了禁闭,不到明日,不会放出来的,长夜难捱,不知我那妹子,一个人在山洞之中,怎样度过。”

    小妹就说:“是呀,后山的山洞,又湿又潮,还有老鼠和蟑螂,上次我不听话跑出去了,姐姐们都不在家,每个人给我求情,我就被母亲关进去了,一晚上没有睡觉,到了夤夜,还有狼嚎,野猪的叫声,可瘆人了。”

    陆谦玉摇头道:“这一晚上,只能让清扬姑娘自己承受了,二位,我来这里,是有一事相求···”陆谦玉就说了自己的来意,两人听后,上官清隽沉默了良久,上官小妹则及时道:“这有何难,包在我的身上,虽说欺骗了母亲大人,可为了二姐,我愿意接受惩罚,母亲生气了,最多打我一顿,骂我一顿,在把我关进了小山洞里面去,我已经有对付老虎和蟑螂的办法了,我才不怕,陆大哥,你就说,什么时候去办吧?”

    陆谦玉道:“不可过急,你们二位,要像个办法,能缠住母亲才行。”

    上官清隽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除了我们几个姐妹之外,母亲最为担心的还是金乌,我想好了,便骗他说,金乌得了病,让他去看看,母亲一定离开院子前往,到时候,便交给你们了,那长廊我们没有闯过,所以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不过,机关是很厉害的,每一次闯的人,非死即伤,陆公子,你若要去,可要小心才是。不可操之过急。”

    上官小妹则说:‘母亲也真是的,太狠心了,浪流哥哥喜欢二姐,二姐也喜欢浪流哥哥,两人愿为连理枝,有何不可,他偏要从中作梗,把所有的男人,都当成是负心汉,我看,母亲一定是给父亲所伤的彻底,伤的怕了,所以才会这么讨厌男人,在我看来,普天之下,陆大哥,浪流哥哥,林杏哥哥,都是一等一出色的男人,怎会始乱终弃呢?’

    上官清隽厉声道:“小妹,不可胡说八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母亲呢?”

    上官小妹吐了吐舌头,说道:“我难道说错了么,我是听大家都这么说的,母亲原来性格很好,是个温柔的女子,就是因为父亲一声不吭的走掉之后,才变得这么性情古怪的。”

    上官清隽一时无话,这些事情,作为长女,听到的消息,自然是比小妹还要多的多的,事实上,上官清扬和上官清隽的父亲,并没有死,而是在上官百惠诞下了上官清扬只后,一夜之间消失了,听说是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一走了之,上官百惠被他伤害了,哭了很长时间,突然有一天,她沐浴一新,化了新妆,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发布了一条消息,从此以后,金乌谷,不准男人涉足,这些事情,金乌谷的人,绝不敢说,被上官百惠听到了,可要种种的责罚,上官百惠也在心里一直有这样的一个疑问,他的父亲到底在什么地方,他是谁,他死了吗,还是活着,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若是活着,为什么不来找自己的母亲,难道他如此绝情,连自己的女儿也不管不顾了吗?

    上官小妹,始终还是年少无知,心性直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陆谦玉却从他们两姐妹的直言碎语之中听出了上官百惠,那个故事的一角,陆谦玉认为,上官百惠的变化,与那么抛弃他的男子,无不关系,可他想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要抛弃上官百惠呢,上官百惠年轻的时候,姿色一定冠绝一时,性格又温柔体贴,而且地位显赫,武功不俗,陆谦玉猜不出,他会有什么过错。

    关于上官百惠的事情,乃是金乌谷的秘密,上官百惠不想被触及的伤痛,陆谦玉不想问这些事情,便说:“二位姐妹,事情便是这样,前面的交给你们了,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事成之后,你们二位,可是成就了一段美好的姻缘,浪流一定好生谢过你们。”

    上官小妹乐道:“陆大哥,浪流哥哥,马上就成为我的姐夫了,他谢我们干什么,二姐平时对我最好了,我可喜欢她了,二姐能有一个好归宿,有个人心疼他,爱护她,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为姐姐做这点小事,那不是做妹妹的应该的嘛?”

    上官清隽随即也表示,这件事情交给他们便是,陆谦玉无需知道,她内心之中,也有一个属于爱情的美丽幻想,所以能够感受上官清扬的渴望,她平时虽然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乖乖女,但是她帮助了上官清扬,也等于帮助了自己,她的心里,想念的那个人,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来自她的浓烈之情?

    原来,陆谦玉是让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将上官百惠引走,一旦上官百惠走了,陆谦玉等人,就能用其他办法,不通过金乌谷的弟子,秘密地潜入那个院子,趁机探取长廊机关的情报,如此一来,待到明日,浪流就能顺利的通关,与上官清扬成就百年之好,陆谦玉能够给浪流做的也就只有这一些了。

    回到房间内,众人都在焦急的等待,陆谦玉回来,把事情一说,众人拍手叫好,俄顷,就听到上官清隽让人带来口信,上官百惠挂念金乌的安全,已经进山探索去了,没有三四个时辰不会回来,其时,天色已晚,繁星在天,冷月苍然,陆谦玉带上孤寒,点了浪流,许来风,林杏前往,因为是秘密.窥探,不能带人太多,免得暴露了,三人一行,绕过金乌谷的守卫,来到后院,正见,还是那一班弟子,人却换了,都是生疏的面孔,他们精神饱满,守在门口,也不言语,陆谦玉投石问路,引走了几个人,再让许来风上去胡搅难缠,扰乱视听,接着便和林杏,浪流来到了墙下,陆谦玉纵身一跃,来到了墙上,投石问路,发觉无人,招呼两个人上来,轻轻落到草地上,原来,这个院子很大,高墙内,就是一条小路,路边就是人工湖,湖水荡漾着碧波,一轮月影,投入湖心,泛起了一片雪花银,陆谦玉贴墙而走,打起精神,留心看守,但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看守,四处静悄悄的,蝉声、蟋蟀声,青蛙声,处处可闻,陆谦玉走出林中甬道,来到一片空地上,借着月光一看,果然看见一条长廊,横跨人工湖上,修建的真是气派异常,犹如皇家宫殿,长廊四折八曲,上有飞檐浮雕,下有木板铺路,两侧有白玉栏杆,水下则是巨石支撑,布满青苔,水中浮藻,悄然迭起,锦鲤突破,绽放水朵,表面一看,长廊轻悄悄的,一目了然,不见任何机关,异样之处,三人知呼一声,直往长廊而来,来到边缘,陆谦玉不忙再走,说道:“我看长廊没有古怪,你们怎样?”

    林杏笑道:‘越是没有古怪的地方,才越古怪。’

第九百一十二章,谎言识破出意外

    表面看来,长廊肃静,却无危险隐藏,可陆谦玉更赞同林杏的话,危险隐藏在黑暗处,站在桥头,陆谦玉拿出孤寒,打算闯一闯被誉为几十年来,没有一人可以闯过的夺命长廊,他让林杏和浪流在一边观瞧,说道:“浪流,瞪大了你的眼睛,可看好了,不要疏漏了一处,不然我这一去,可白忙一场了。”

    浪流怕长廊之中真有危险,则能让好朋友为自己孤身涉险,说道:“谦玉,这可不行,你快回来,闯关之人,乃是我一个人,与你何干,你现在身份不同,随我的朋友,更是武林盟的盟主,身担重则,关系重大,你若有任何三长两短,武林盟与郭孙雄一战,又要何处?”

    陆谦玉轻松道:“区区长廊,能奈我何,我便闯一闯,给你看看,何况,武林盟中,还有申屠烈,大智大师,上官谷主等等能人,我若有事,并不关系大局。”

    浪流道:“长廊危险,岂非等闲,我还是不允你这么做,我们如今来到这里,一窥便足以了,等待明日,我来闯他。”

    林杏道:“浪流,你让他去吧,我量着区区长廊,不能伤了谦玉,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明日,你能轻松应对,让你娶到心爱的姑娘,我们两个可都等着喝你的喜酒呢,所以,无论如何,明日当着数万人的面,你可不能折在这种地方?”话音刚落,陆谦玉已迈上了桥头,孤寒护身,陆谦玉大胆往前走了几步,精神自是提高了几倍,五官全运用上了,来到三四丈远,陆谦玉.脚下突然一软,知道不好,可能是猜到机关了,果不其然,左侧一根立柱之内,立即射出几根银针,陆谦玉挥剑,挡住银针,啪啪啪,全部磕飞了,往前走了一步,便看右边的立柱,又开一个小口,从中射出三把飞刀,陆谦玉早有准备,弯腰下去,飞刀从他的头上飞过,这一躲,没有留心脚下,木板之下,立即穿出几根枪头,很是尖锐,陆谦玉撤步躲避,不进反退,待到枪头穿完,陆谦玉以孤寒全部扫去,这一下,科教惊险,幸而无事,看的岸上林杏和浪流,无不捏了一把冷汗,为了不使陆谦玉分心,俩人谁也没有说话,躲避暗器,主要是聚精会神,他们一旦说话,陆谦玉的精神恍惚,极有可能中招。

    陆谦玉又往前走了三步,离桥头不过十丈远,便已接连遭到了机关暗算,陆谦玉更显沉着,他不走中间,转走左边,登上护栏,从哪里走,果然,机关顿时少了许多,走了十步,不见任何危险,陆谦玉心中大喜,找到了一条出路,未及高兴,突然脚下一滑,原来有一节栏杆是活的,一踩就断,陆谦玉身子下坠,他立即抓住了立柱,不让脚下落地,岂料,那立柱之上,竟然献出刀锋,陆谦玉刚抓上去,双手顿时伤了,幸而他一触就收,伤势不重,没有动到骨头,可疼痛却让陆谦玉难以承受,随即,双脚落地,触碰了机关引线,这时从头上落下两把巨刃,陆谦玉以孤寒架起,抵住居刃,这一切几乎在须臾之间,两只小箭从左右的护栏上射出,又从木板之下,穿出枪头,可谓是一招接着一招,若无身手,真要死在这里了,陆谦玉架起孤寒,推开居刃,电光火石之间,滚地而走,孤寒扫地,将枪头折断,并在滚开的时候,躲开了小箭,这一惊,陆谦玉有点不敢往前走了,因为还不到三十丈的距离,陆谦玉几乎死在这里,他暗算,这里的机关,连接的紧密,有些同时发出,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之处在于,机关算计的恰到好处,设计者,仿佛知道对方要怎么躲,便把机关设计在该处,令人防不胜防,渐渐的,陆谦玉的头上,留下了冷汗,昔日,无论对付郭孙雄,还是邱凌云,都不能让他这般为难。

    趁着陆谦玉闲住,浪流道:“谦玉,不可再走了,长廊名副其实,真个危险,你快回来。”

    林杏叹道:“多亏是陆谦玉你去了,换做是我,早就中招了。”

    陆谦玉孤注一掷,心想:“设计者,自以为可以读懂人心,安排机关,我便来一个反其道而行之,试试如何?”他如何能走,说道:“二位放心,机关陷阱,始终还是工具,我已经摸清了它的运作规律,对比其他机关,这里的确有些危险,可我觉得,他还是不够。”说完,手搭长廊横梁,一个翻身,站到了长廊之上,大步往前走去,那些机关,又出现了,不断地有枪头从下面冒出,可他的速度不及陆谦玉的速度快,陆谦玉犹如在廊上贴地飞行一般,将机关甩在身后,这一走,就是三十丈远,一看尽头,不到二十丈,陆谦玉大笑,沿着廊长,继续前行,岂料,这一次,从正前方,廊上的瓦片,高高弹起,向陆谦玉射来,陆谦玉以孤寒护住前躯,翻身下来,来的长廊之中,瓦片飞了一阵,全部落到了水中,陆谦玉凝视一看,前面长廊,有些诡异,似乎有丝线,穿互相连,陆谦玉为求一试,拿出洛英,弹指一飞,洛英化作了一道绿芒,直奔前方,天井之处,啵啵之声不觉,陆谦玉看得清楚,原来后面这一段路,具是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丝线,锋利无力,人若闯过去,撞上就伤,洛英飞去不远,急速下坠,陆谦玉暗笑一声,按着洛英飞去的轨迹走去,又是十丈远,转眼还剩下最后的十丈,陆谦玉看,前面都这些东西了,没有其他玩意,故技重施,掷出洛英,将细线割碎,从而顺利来到尽头,待马上通关,距离尽头不到三步,这时,便听空中传来一声:“陆谦玉,你竟敢来闯关,骗得我好苦,可是被我发觉了,这最后一关,便是我了。”说罢,一人落在桥头,竟是上官百惠。

    陆谦玉惊讶道:‘上官谷主,你怎么···’

    上官百惠鼻子不

    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道:“陆谦玉你们合起伙来骗我,难道我不知道么,清隽她生下来就不会说谎,只要说谎,脸蛋就红。”

    陆谦玉心里只说上官百惠真是老奸巨猾,问道:“那雇主为何还···”

    上官百惠冷笑道:‘我便是想要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要做什么事,还是金乌毕竟是我金乌谷的圣物,我担心他的安全,总要去看看,也不为过,自从你们之前来到,吃了失败,我就猜得出,你们接着还要来,一定是要闯一闯这里,我知道你闯的过去,也不着急回来,在边上看了看,陆谦玉你太胡来,你是什么身份,倘若因为闯关,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我金乌谷岂不成了众矢之的,你让我有何面目面对武林盟数万人。’

    陆谦玉道:“上官谷主,我等也是好奇心强,请谷主莫怪,真若出了事情,也与雇主没有任何干系,何况···”

    上官百惠道:“你还想说什么,何况你闯过来了是不是,以你的本事,闯过他应该不难,若是连我设下的陷阱都突破不了,又怎么对抗郭孙雄呢,现今,这个长廊有已经被破坏了,我看明日,也不用闯关了,这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不能闯关,上官清扬便不能嫁给浪流。”

    陆谦玉道:‘那是为何?’

    上官百惠道:“你们坏了规矩,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太不尊重我了。”

    陆谦玉忙道:“晚辈,只是一时糊涂,还望谷主恕罪,浪流喜欢上官清扬,我为他们两个做嫁衣,绝无半点蔑视前辈的意思,还请前辈,同意了这门亲事,让两个情驽之人,结为连理,陆谦玉愿意拿项上人头保证,浪流一定不会辜负上官姑娘,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他。”

    这时,林杏和浪流也趟着一地的暗器,来到桥头,他们听到了陆谦玉和上官百惠的对话,浪流上前说道:“上官谷主,我是真心喜欢清扬,还望谷主成全。”言讫,双膝跪地,十分卑微。

    林杏也说:“上官前辈,您未尝不是一个性情中人,难道真的眼睁睁的断送了女儿的大好前程么?”

    上官百惠哼道:“你们一个个的,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在了我的头上,在心里一定在怒骂我是老顽固,老巫婆,不疼自己孩子的母老虎吧,但我要告诉你们,你们想错了,我这恰恰,也是为了清扬,你们都是局外之人,没有说话的权力,现在,立刻给我走,陆谦玉,倘若你真要闯关,那好,我告诉你,这最后一关,就是我,老妪不见的不是你的对手,你为了朋友,对我出剑,天经地义,你知道为什么,这个长廊至今没有人闯的过去吗,就是因为,最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要我改变主意,只有一条,杀了我,我死后,就不会阻止你们了。”

    陆谦玉骇然,说道:“前辈,咱们有话好好说,我陆谦玉则敢与前辈过招,那是万万不能的。”

    “不能,就给我回去,否则,就跟我拼个你死我活。”

    三个人皆默然,原本事情还有转机,等待明日,浪流闯关过去就是,这一下,好事办成了坏事,得不偿失,顾此失彼,陆谦玉好生懊恼。

    浪流又气又怨,说道:“谷主,如果此生不能迎娶到清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谷主,你太过于决绝了,既然如此,与你决斗是万万不能的,这是我对清扬的爱意,我不能伤害您,也是我对您的尊重。”转过头来,有对陆谦玉说道:‘等待郭孙雄出现,我愿意担任先锋,与郭孙雄死斗一次,作为一个男人,我想,死在战场上,是光荣的死法。’

    上官百惠道:“浪流,你现在有死的想法,这我相信,可我还要告诉你,过段时间,回去之后,好好的睡一觉,这个想法,就会变淡了,全天下,多好的女子没有,你又何必只要我的女儿呢,还是你没有看透,情爱不是生活中的一切,你快点回去吧,你这样子,还是要连累我的女儿,为了你,她已经被我关了紧闭,这一点,小妹已经对你们说了吧,而且,也怪你们,我的三个女儿,都要受到惩罚,他们本来非常的乖巧,不知道都是怎么了。”

    陆谦玉这才想到还没有见到上官小妹和上官清隽,便说:“上官谷主,此事与他们没有关系,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还望谷主,不要惩罚他们。”

    上官百惠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陆谦玉,小妹的心思我懂,女儿长大了,就管束不住了,若不是你有邱洛洛,说不定小妹也要沦为清扬一般模样,我如何惩罚他们,都与你无关,现在,你们快些走吧”

    说话之时,突然有个人跑进来,大叫不好。原来是守门的弟子。

    上官百惠道:“发生了何事?”

    金乌谷弟子道:“谷主,刚才大小姐回来,刚走到门口,就昏倒了,嘴里念着,小妹,小妹,看样子,好像是遭到了袭击。”

    上官百惠微微一愣,说道:“如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人在哪里?”

    金乌谷弟子回答:“人还在门口呢,谷主放心,大小姐没有受伤,只是不见三小姐。”

    这时,陆谦玉三人,已经往门口走了。

    上官百惠攥着手心,面露忧色,说道:“派出去后山看看。”

    原来,上官百惠被上官小妹和上官清隽欺骗,上了山,去探望金乌的情况,从一开始,上官百惠就怀疑这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一路上,看了上官清隽的面色,更加确定了这一点,于是在半路上立定,询问上官清隽为什么欺骗他,上官清隽不会说谎,咬牙不肯说,上官小妹古灵精怪,知道不

    能说,更一口咬定,没有欺骗上官百惠,然而,上官百惠使他们的母亲,生养他们的人,区区谎言,怎么能够骗得到她,她何等精明的一个人,接着,就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些话,上官清隽的心理防线,顺便崩盘了,实话实说,急的上官小妹一直瞪着姐姐,这才让上官百惠知道了陆谦玉的主意,接着他便一个人回来阻拦陆谦玉,她怕金乌真的出事,因为郭孙雄躲在何处,还不知晓,后山之中,林深人静,漏洞很多,防守不甚严密,若郭孙雄从中突破,五不可能,于是,就派上官清隽和上官小妹去看看,若金乌安然无恙,便可返回,不得在后山逗留,要找金乌,不是难事,金乌谷的人,都有一种哨子,吹起来,悦耳动听,曲风很是特异,金乌只要听到了,就会出现相见,所以金乌被称之为是金乌谷的守护神,届时,只要上官清隽与上官小妹到了金乌时常出没的地方,吹动的哨子,自然可以辨认金乌是否安全。

    上官小妹,无暇责备姐姐太不经说,一问就露馅了,急忙劝阻上官百惠,说道:“母亲,你为什么不同意二姐和浪流大哥的婚事呢,我看浪流大哥,人忠勇实在,仗义豪迈,不啻为一名侠客,而且他的朋友,是陆大哥,林大哥,温大哥,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以后江湖上的名宿,你难道不想清扬姐姐有一个好归宿么,你想让她像你一样,一个人,孤苦无依吗,二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她甚至用死来威胁您,你怎么就这么狠心···这么···”上官小妹还没说完,百惠的巴掌就迎上来了,小妹立时就哭了起来。

    上官百惠道:“小妹,从你们长大起,我便没有打过你们呢,一来是因为你们大了,我怕伤害你们的自尊心,二来你们都成熟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作为你们的母亲,我怎么不像你们好,我不惜辛苦,把你们拉扯到,就是要你们快乐的活下去,你不喜欢练功,好,那就不练武功,你大姐,不喜欢刺绣,我也成全你大姐,你二姐不喜欢读书,我也默许了,你自己偷跑出去,我不过把你关了一天,何曾打过你,可是今天,小妹,你说的太过分了,你跟不懂你们的母亲。”

    小妹捂着脸,呜呜的哭,很是伤心,说道:“母亲,我刚才说的话,太过于伤人了么,但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二姐那么喜欢浪流大哥,你怎么不成全她呢,二姐的性格,我最了解了,她天性淡薄,从不喜欢任何东西,她喜欢的东西,都可以送给别人,可是我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浪流大哥,你若阻止她,她会死的,我不想看见二姐变成那个样子,母亲,我为二姐,求求你了,你打我不要紧,你愿意打,你就打吧,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可您一直把我当成是亲生女儿看待,你对我的恩情,不会因为几句话,几个巴掌就烟消云散的,母亲,只是我求求你了,成全二姐吧。”

    这时候,上官清隽也跪在地上,两个姐妹,一直说个不停,哭个不停,在场的金乌谷弟子也看不下去了,纷纷下跪,恳求上官百惠,同意浪流和清扬的婚事,上官百惠沉默良久,最后说道:“此事,我自有想法,我不是一定要阻止你二姐,你们都起来吧,待我从长计议,而且不要威胁我,你们爱你们的二姐,难道就不爱你们的母亲了吗,陆谦玉那个小子,太目中无人了,利用我的女儿欺骗我,我一定会去教训教训他不可。”

    上官小妹道:“母亲,陆大哥武功很好的,而且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二姐和浪流大哥,我看他绝对没有鄙视你的意思,反之,他是十分敬佩母亲的,母亲,你可不能冤枉了陆大哥。”就是从这一句话起,让上官百惠明白,上官小妹也长大了,她的心里,骨子里,是喜欢陆谦玉的,而且情根深种了。

    上官百惠道:“我不会伤害那个小子,他毕竟是武林盟的盟主,等我回去,阻止他们,莫坏了好事,你们速度去看金乌的情况,不得有误。”

    听见这话,上官小妹也就放心了,他知道,上官百惠从不说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说不会伤害陆谦玉,就一定不会伤害陆谦玉,而且她还从母亲的话语里听得出,二姐和浪流的事情,还有转机,她的母亲,是一个侠女,古道热肠,外强中干罢了,强硬的外表之下,始终还是有一颗温柔的心,上官小妹虽然最小,而且还不是上官百惠的亲生女儿,可她却是陪伴上官百惠时间最长,最受上官百惠喜欢的一个女儿,所以她比上官清隽,上官清隽更加的了解她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人,上官小妹破涕为笑,拉着清隽就走,清隽是个贤惠端庄,文静优雅的女子,少不了有些木纳,还不懂小妹的意思,他起身,便和小妹走了,金乌谷的弟子,上官百惠一个不带,然他们保护两位小姐,自己一个人匆匆赶回来,正好陆谦玉闯关成功,他突然出现,才引起一场轩然。

    陆谦玉出了门口,看见上官清隽躺在地上,闭着双眼,胸脯起伏,浑身无伤,只是脸上有些污垢,可一直昏着,心里有些纳闷,林杏过去查看,将随身的丹药,捏碎了,放在上官清隽的嘴边,让上官清隽服下,接着又在她的人中穴位上按了一下,上官清隽立即醒来,而且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小妹。”

    陆谦玉凑过去,问道:‘清隽姑娘,你们在后山发生了何事,小妹去了哪里?’

    上官清隽立即哭了起来,说道:‘小妹,小妹他,被人掳走了,那人好厉害,我斗不过他,被他打昏了,其余的弟子,也都伤了。’

    陆谦玉又问,“是郭孙雄的人吗?”

    这时,上官百惠走了出来。

第九百一十三章,咨询大智找猎人

    上官清隽一看母亲,便哭道:“母亲,小妹她···,给人掳了去,小女无能,斗不过那人。”

    上官百惠又是谷主,又是母亲,一听小妹出事,比任何人都要揪心,她问清隽:“你可看见了那人的模样,自身受伤了么?”

    清隽道:“那人蒙面,不得而知,我被那人一掌打的昏迷,可他好像并不是要取我性命,是而仅是皮外伤。”

    林杏起身说道:“上官谷主,清隽伤势不重,那人点了穴,正如清隽姑娘所言,他好像不在取人性命,我猜测,他掳走小妹,一定还有别的意图。”

    上官百惠微微一愣,说道:“如此说来,那人不是魔炎教派的女么?”

    林杏道:“以我拙见,应该不是,但我也不能保证,魔炎教派各个心狠手辣,他能顷刻间,出手制服清隽姑娘和小妹,武功应该极高,要取他们的性命,可谓易如反掌,但他没有这么做,这不符合魔炎教派的做事风格,具体是谁,还要到事发地点参考查证。”

    上官百惠道:“那就走吧。”

    上官清隽伤势不重,吃药之后,更是大好,跟着一起走,因为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魔炎教派的人,此事不易传播,所以没有通报其他门派,上官百惠只带陆谦玉,林杏, 浪流,还有金乌谷的一班弟子前往后山,后山那是金乌谷的禁地,也不方便其他门派的人到访,尤其是金乌,十分怕生,对陌生人很不友好,上官百惠怕出意外。

    金乌谷内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后山,手背不多,稀稀落落的,此刻,却加强的看护,这一走,十余里,来到了山中,早有金乌谷的弟子来到事发地点,带走了伤者,这些人,无一伤亡,十分可疑,令众人,皆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是谁,猜测不出,他掳走小妹究竟为何。

    战斗地点,位于林中,上官清隽根据回忆,说道:“那人就藏在树上,我等来到此处,遭受了他的袭击,他一个字也不说,上来就动手,我问他是谁,他冷笑一声,身形和声音都是男子,毫无疑问的,个子不高,也不胖,身材很匀称,光着头,赤着脚,用的是掌法,那掌法,看起来很是刚猛,我与他递了一招,被他闪过去了,步伐很灵活,就像是这样!”上官清隽,一边说,一边演示着,从她的演示中,尽管有些模仿诧异的地点,却人能看出,此人的武功不低。

    上官百惠沉默着,不知想了一些什么,问道:“清隽,你说他是一个光头,赤着脚,掌法很好,你演练的就是他的掌法吗,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上官清隽说道:“母亲,孩儿不会记错,他就是个光头,用的招数,我全演练了。”

    点点头,上官百惠说道:“好了,我明白了,大家都请回吧。”

    陆谦玉看出上官百惠很有可能找到了凶手所在,便问道:“上官谷主,你是不是已经猜出袭击的人是谁了?”

    上官百惠也不隐瞒,笑道:“那就要问问,少林寺的和尚了,他们来到金乌谷,我当做座上宾,他们这是何意?”说完,生气,拂袖而去。

    陆谦玉对视林杏,便听林杏说道:“没错,从清隽姑娘模仿的掌法上看,这应该是少林寺高层弟子才能学到的般若金刚掌,掌锋犀利,刚猛,迅疾,而且他还是一个光头,怕不就是一个和尚,但是我总觉得,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挑拨少林寺和金乌谷的关系,是离间的办法,谦玉,你可要好好规劝上官谷主才是,她的脾气,江湖上出了名的暴躁,这次被掳走的又是小妹,难免上官谷主气上了头,不分青红皂白就···”林杏小声的和陆谦玉商量着,后半段的话,引得陆谦玉深思,他暗想:“林杏不愧是聪明人,一语道破,那人若真是少林寺的和尚,在行凶的时候,又怎么会不藏着自己的光头,还用少林寺的掌法,难道不是在自欺欺人么,这极有可能是魔炎教派会般若金刚掌的高手,故意挑起事端。”

    小妹仍在对方的手里,这是一个事实,陆谦玉无暇多想,只想快点找到线索,救出小妹为上,他追上义愤填膺的上官百惠,劝道:“上官谷主,此事仍有许多不明之处,你这一去, 不可指出少林寺伤了人,掳走了小妹,我们尚未掌握证据,与我武林盟的稳定不利,若是魔炎教派的奸计,那就糟了。”

    上官百惠急躁归急躁,她可不糊涂,便道:“此人是个和尚错不了,用的是少林寺的掌法也不错,那么一定和少林寺有关系,我去找大智和尚,便要打听此人,谈不上指责,我这个人,还么有那么好骗,陆公子自然不必担心,小妹失了,找他要紧,这还要陆公子帮忙,眼见为实,我谈不上去指责少林寺,找他要人。”

    陆谦玉心里稍安,顾不得在山中欣赏神秘,跟着上官百惠一起下山,来到金乌谷内,穿过几个院子,一直往少林寺的住所而来,其时,明月在天,鼓过子时,不少门派的人已然睡下了,上官百惠匆匆而来,带着几个金乌谷的弟子,陆谦玉在后面尾随,来到少林寺院内,看少林僧人还未都睡下,院内有几个值夜的僧侣,大智大师的房间内还亮着灯,上官百惠说明来意,要见大智和尚,少林僧人,哪敢拦路,不用禀报,上官百惠已来到了门口,自己去敲门,不到上手,屋内大智和尚早有察觉,说道:“上官谷主,深夜不睡,来访老和尚,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陆施主,林施主,万施主,你们也一起来了,都进来吧,我正品茗下棋,缺少几个对手,你们来得正好,陪我杀上几盘,助我打发这漫漫长夜。”

    不见其人,就从脚步声中,听出了几个人的身份,这份惊人的洞察力,令陆谦玉十分钦佩,便道:“大智,的确是我,陆谦玉,大师好内力,竟能隔着窗

    子,叫出我等的名字,且一个不错,晚辈久仰,钦佩之至。”

    大智和尚道:“那么,就进来吧,上官谷主,怎么,似乎还带着怒气?”

    上官百惠道:“素问大智大师,禅道极深,内功深厚,已入天人之境,不想大师竟能察觉出我内心的变化,真了不起。”

    大智道:“上官谷主,你言重了,我不过是听出上官谷主的呼吸有些急促,尽管上官谷主,竭力的隐藏,还是会被我发觉,而且谷主的步伐也比较沉重。”

    说话间,上官百惠推门而去,陆谦玉等人跟随,房间内,只有一个小沙弥端茶送水,守护在大智和尚的周围,大智和尚,穿着袈裟,盘着膝,坐在榻上,打个佛理,说道:‘阿弥陀佛,上官谷主,不知深夜到访,有何事?’

    上官百惠走到大智跟前,直接说道:“我今日到来,便有困惑,希望大智大师可以解答。”

    大智和尚笑了笑, 下了榻,来到桌边,桌上有一盏茶,一个棋盘,说道:“谷主,但说无妨。”

    上官百惠做到桌边,说道:‘不如,我跟大师,先下一盘棋,如何?’

    大智道:“求之不得,谷主你是用黑子,还是白子。”

    上官百惠执白子,说道:“如你所见,我喜欢白色,便用白色吧。”

    大智和尚看了看陆谦玉等人,对小沙弥说道:“阿生,别让客人们干坐着,去跑一壶好茶来,我跟陆施主等人都是忘年好友,不要吝啬,就把我们从少林寺哪来的北山龙井拿出来,让诸位朋友慢慢品尝,容我和谷主下一盘棋,这个期间,你就不要进来打扰了,守在门外,不准一个人进来。”

    小沙弥应喏,走了出去,关了门。

    大智和尚掉过头来,说道:“上官谷主,你既然执白子,虽然是个女子,咱们还是要按照棋盘上的规矩来,黑子先行,我便先走了。”

    上官百惠道:“是该如此,规矩不能破,而我平时,也最恨别人,那些什么,小女子的态度来看我,比如女子优先等等,普天之下,女子是弱,与男子比较起来,女子多有不足之处,但是这不代表,女子就应该得到照顾,和要看,女子,将自己置于何地。”

    大智和尚先行落子,说道:“上官谷主,巾帼不让,壮志凌云,可比豪侠,谁能看低了?”

    上官百惠按大智和尚落子之点,也落下一子,说道:“大智大师,你谬赞了,我只是实话实说,女子要学会自爱,自知,被人都能把女人看低了,唯独女子自己不能。”

    大智和尚又从容落下一子,说道:“上官谷主,此番前来,可以说事了吧?”

    上官百惠道:“我只问大师,这次带来了多少弟子。”

    大智和尚道:“一共三百三十二人。”

    上官百惠道:“精英弟子有多少个?”

    大智和尚微微一愣,笑道:“谷主,问此作甚,难道是要看看,少林寺的力量么,那我实不相瞒,只是不知道,谷主想问的精英弟子,经营二字,如何定论,好让我参考参考,给予谷主一个明确的回答。”

    上官百惠落下一子,棋盘上,已有数十枚棋子,谁胜谁负,谁占上风,谁落下风,还不明显,至少要第十手之后,才能辨认出来,上官百惠沉思了三枚棋子的时间,随便下下,道:“就说说,练过般若金刚掌的弟子吧。”

    大智和尚落子,悬而不决,可见是陷入了难处,陆谦玉对于下棋,一知半解,要说玩玩,倒也可以,说要争斗,非败无疑,他看不出棋盘之上,原来是大智和尚,前期做扣,吸引上官百惠突破,进而厚积薄发,将其围困的妙招,上官百惠果然上当了,落子很是随便,沿着大智和尚为其设立的路线下子,前期局势,一片大好,伤心还在后头,他却一点都不知道,棋盘上的事情,陆谦玉是个剑痴,浪流是个情痴,林杏是个医痴,三个痴人,均看不出端倪。

    等待大智和尚落子,他才说道:“般若金刚掌,乃是我少林寺不穿的绝学,要修炼此功,必须有出色的内功作为加持,一般弟子是学不到,跟据我所知,少林寺上下,只有七个人,学会了金刚掌法。这些人,的确是精英,而这次到来的, 只有三人,我是其中一个,另有,大愚,大道,两个师弟,其余的人,留守少林寺,还有两个人,已经死去了。”

    上官百惠问道:“那么,除了圆寂的两个人,大有大师三人,剩下的两人,又是谁?”

    大智和尚道:“一个是我师叔,空闻大师,一个是我的师傅,空灵大师。”

    上官百惠道:“除了这七个人之外,少林寺,便再也没有学会般若金刚掌的了吗?”

    大智和尚道:“的确如此,据我所知,就是这样,不知谷主,如此执着我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可有急事?”

    死去的人,不能复活,大智,大愚,大道,三个和尚,均是江湖上响亮的名僧,不会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而空闻,空灵更是比他们三人,还要得道的大师,年事已高,属于武林前辈,更不会做出这等猥琐之事,上官百惠暗想,既然不是他们,那么那人用处的般若金刚掌,难不成是偷学来的吗,或者是大智和尚说错了,也记不清有谁学会了般若金刚掌?

    上官百惠愣了一会,推开棋盘,说道:“大师,我心绪不宁,这棋,不下也罢,我也不瞒你,我的小女,被一个用般若金刚掌的光头和尚掳走了,现在生死不明,所以我才来到舍下,请求明示,少林僧人,我是一想敬佩的,我想,做出这等苟且事情来得,一定不是少林僧人,所以···”

    大智和尚听罢,微微一惊,说道:“

    原来如此,是那活泼可爱的小妹,被人劫持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上官百惠道:“就在一个时辰之前,这件事,三位公子,全都知晓,那人的确使用的般若金刚掌,大智大师,不必猜疑,我可以掩饰给大师看。”

    大智和尚困惑不已,说道:“这不可能,般若金刚掌,乃是我佛门祖师,释迦摩尼,传承下来的,至高武学,没有内工作为基础,难以学成不说,倘若要强学,还要走火入魔,少林寺中,原有不少案例,至今,只有七个人学会了,死去的那两个人,一人死在了与魔炎教派的战斗中,乃是我的师弟,大同和尚,另外一个则是我的师傅,空也禅师,般若金刚掌,被少林寺奉为至宝,藏匿在藏经阁内,不得允许,谁也进不去那个地方,怎会有人偷学?”

    上官百惠也在思索,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虽然安身在金乌谷内,久不出门,但对天下武学,无有不涉猎的,只看招式,就能看出石门出处,从未出现过看走眼的情况,何况,就连林杏也看出来了,这是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上官百惠想,难道真有一款武功,跟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相似么?

    她说道:“这很奇怪,那人使用的就是般若金刚掌,我给你演示一遍,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罢,来到厅中,演示了起来,真是栩栩如生,一招一式,抛却男人的阳刚之美,满是阴柔,陆谦玉几乎看呆住了,上官百惠,虽然已近中年,可身材不熟妙龄,皮肤紧致白皙,模样俊美端庄,半老徐娘,更有别样优雅,她是在掩饰招数,又像是在翩翩起舞,比起上官清隽,他更把般若金刚掌的奥妙,演绎的淋漓尽致。

    大智和尚目不转睛的看着,带到第三招之后,他击掌叫好,说道:“不错,这就是般若金刚掌,只是我没有想到,上官谷主,真乃聪明女子,只看一眼,就能将般若金刚掌记得如此牢固,这一招,正是遇寺拜佛,而这一招,叫做顶上佛开,最后这一招,叫做,回头是岸,不错,不错,一招都不错。”

    上官百惠道:“如此说来,掳走小女的人,的确是练过般若金刚掌的少林僧人了么?”

    林杏道:“绝不可能,在场的少林僧人,无不是得到的高僧,不会做出这些自甘下流的事。”

    大智和尚也说:‘上官谷主,那人所用的,的确是般若金刚掌,可我敢用性命担保,一个时辰之前,我那大愚师弟,大道师弟,正在与我在这里讲经,不曾离开一步,又怎么会掳走小女呢,上官谷主,若是不信,我可以叫他们二位出来,不知道在场的人,是否看清了这人的面目?’

    上官百惠道:“大可不必,我信少林的大师,此事不易宣张,金乌谷弟子,并无死伤,唯独小妹,被那人带走了,我想那人,若是魔炎教派的人,便是想引起我们两派的矛盾,岂能让他得逞,大师,此事至于此处,不可劳烦其他两位大师,我这就告辞了,小妹生死不知,我要尽快找到她才是。”

    大智和尚起身,大气凛然说道:“上官谷主,虽然此事与我少林寺人没有关系,但是这人,用的的确是我少林寺的般若金刚掌,我也想找到此人,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询问他,若不是我少林僧人,如何学会了我少林寺的绝学。”

    上官百惠便把发生的事情和大智和尚详细的说了,大智和尚听完之后,沉思良久,说道:“如此说来,他只是带走了上官小妹,并未伤人,那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上官百惠说道:“还不得知,我们怀疑是魔炎教派的人做的,若真是如此,说明他们已经出现了,混入了我金乌谷中,应当加强防范不可。”

    这时,林杏突然说道:“狼山的猎人,都养着狼犬,这些动物的鼻子,特别的灵活,或许可以通过他们找出小妹所在。”

    陆谦玉道:“果真如此?”

    林杏道:‘只是狼山的猎人,一向独来独往,行踪诡秘,做事怪诞,性格孤僻,不知道他们来到了金乌谷没有,我们还要查找一番才是。’

    陆谦玉道:“事不宜迟,快点去办。”说完,告别上官百惠,与林杏,浪流两人,回到住处,这时,许来风给,铁金顺,唐石,庞亮,王燕等人,闻讯都在这里等候,因为上官小妹失踪的事情还在隐瞒之中,几个人都不知道陆谦玉这次陪着浪流去探秘,竟然发生了这等糟心的大事,故而陆谦玉一回来,就问他,情况如何了,陆谦玉跃过长廊的事情,关起门,把上官小妹的事情一说,听得众人,无不震惊,陆谦玉特别强调,此事不能说出去,以免造成军心不稳,众人应喏,陆谦玉信得过大家,就吩咐大家各处去找狼山的猎人去了,其实狼山的猎人,很好辨认,他们的身边,每一个人都有一只狼犬,那是他们最为忠诚的朋友,哪怕是其他狼山的猎人,他们都不亲密,只跟自己的宠物形同朋友,平时,白班呵护。

    众人分头行动,不久之后,温倒是那边传来好消息,在外面大营,找到了一伙狼山猎人,他们睡在周边,狼犬自由放着,看着帐篷,吃的是自己打来的食物。

    陆谦玉等人闻讯赶来,刚到这边,靠近那帐篷,二十丈远的时候,就有狼犬上前阻拦,大口的犬吠,声音很高,龇牙咧嘴,很是吓人,狼犬个头不高,从狼驯化而来,保留了大量的狼的特征,尖嘴獠牙外露,披着一身,灰色的长毛,陆谦玉等人立定,不在往前,狼犬站在原地,也就不叫了,过了一会儿,看见有人从帐篷里出来,是个年轻的女子,身着单薄,很是暴露,下体仅仅穿了一件小短裤,上身一个胸围,头上带着猎人头巾,肤色黝黑,乍看一眼,极为丑陋,等待走近,与狼犬亲近,陆谦玉这才看见,此人甚美。

第九百一十四章,狼山女王如是想

    且说陆谦玉来到狼山猎人所在的营外,但见一个肤色黝黑的女子,身边跟着一头座狼,模样何其冷艳,上前搭话,询问其姓名出来,女子早知陆谦玉,一直不得见面,上前赶走了狼犬,让其坐下,狼犬很听驯化,当时就不敢再呲牙咧嘴了,女子说道:“你是陆谦玉阁下,有幸碰面,不知陆公子,来到我猎人的营地,有何打算?”

    陆谦玉就把事情说了,末了,说道:“姑娘,还请你和你的狼犬,帮个大忙不可,上官小妹,现在不知死活,我等心里,十分焦急,若论本事,谁也不能及时找到,还望姑娘成全。”

    女子说道:“陆公子不要慌张,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说我等有这个本事,我们打猎的确是一把好手,可要说起招人,我们真就不行了。”说着,还邀请陆谦玉到帐篷里面去坐,陆谦玉一看那小帐篷,很不合适,帐篷前面倒是有一片空地篝火,还很不错,于是来到这边,席地而坐了。

    许来风性急,就说道:“狼山猎人,最为出色的就是驯化之后的狼犬,鼻子很灵,可以追踪猎物,这一点,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一传十,十传百,我等自然要寻姑娘来,若是姑娘不能帮忙,大可以直说,我可以再去找其他的猎人帮忙。”

    林杏道:“许兄,不可急躁,姑娘又没说不肯帮忙,何况我们找人帮忙,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呢,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于是对猎人姑娘说道:“敢问姑娘,闺中名字?”

    女子俨然笑道:“林公子,真会说玩笑,我们是猎人,住在山洞里,或者睡在树上,有时候还在睡在岸边,那有什么闺中,我的名字叫做山灵,我的狼犬,也有属于他的名字,叫做群山,我生于大山之中,张于大山之中,不懂什么文化,所以有什么怠慢之处,冲撞之处,还望几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莫要跟我这个小女子争锋,那我可真过意不去了,就如同许公子所说,我能力有限,实在是帮不了什么忙,何况群山还在病中,这个营地之中,有二三十个狼山猎人,各位公子,无妨去询问一下,说不定他们可以帮忙,因此在我这里耽搁了各位的时间,小女子就说一声对不起了。”女子的言外之意,便是回绝了陆谦玉等人的请求。

    陆谦玉也不生气,他知道这女子,是被许来风的口气所气,便道:“姑娘,我兄弟,这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只是人命关天,不表着急了,因此在言语之上,有些冲撞山灵姑娘的地方,还望姑娘海涵,姑娘若能帮忙,陆谦玉感激不尽。”

    许来风哼了哼,不再言语了,他怕这小女子,真不帮忙,那这次课就白来了, 而且女子,一般比较小心眼,若是自己再从什么地方重装了他,那怎么办?

    山灵笑了笑,让陆谦玉坐一会儿,转身来到帐篷,从中拿出一壶酒来,说道:‘初次见面,陆公子,我早知有你这样一个人,江湖上的人,对你评价极好,我早就想见一见了你,这次来到金乌谷,我便是冲着陆公子而来,这是一点礼物,我狼山的竹酒,望乞笑纳。’

    陆谦玉不能折了对方一片好心,便收下了,说道:“多谢山灵姑娘,实不相瞒,我自饮酒,好而不嗜,品酒无数,就是没有喝过竹酒,这次可以大饱口福了。”

    女子道:“公子,要救朋友,其实不难,我方才说,我能力有限,觉不骗你,群山最近也染疾病,跟我给确凿,它可能因为水土不服,坏了肚子,导致四肢无力,嗅觉下降,很难担此大任,不过,我可以让别人效劳,在这狼山的营地之中,只要陆公子看上了那个人,那条犬,便来告诉我,我让他们全力协助陆公子就是。”

    陆谦玉一听这口气,想不到这女子,还是狼山猎人之中的一号人物了,他从一开始,便没有小觑女子,心想,这年轻的姑娘,小小年纪,就能在狼山横行,手段自是高明,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女子,竟然就是天下猎人王的女儿,自猎人王死后,被江湖上的猎人,奉为猎人皇,小小年纪却能领导天下猎人联盟,登高一呼,十万猎人为其卖命,又因为猎人与江湖世界,不属于同一个体系,有时候会有交集,比如说孤胆猎人,既是猎人,也会江湖中人,更多的时候,猎人就是猎人,与江湖无关。

    陆谦玉知道女子身份特殊,便道:“山灵姑娘,真不好意思,我跟狼山的猎人接触不多,是而和姑娘相见恨晚,既然姑娘不能出面,就有劳姑娘为我推荐几人吧,人命关天,姑娘好意,陆谦玉放在心间,还未抓紧时间。”

    山灵道:“陆公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狼山猎人,也不是见死不救的自私之人,否则也不会参与这场争斗之中了,在此之前,我们听说魔炎教派打败了书剑山庄,更早之前,郭孙雄杀死了邱凌云,邱凌云在位的时候,就要求我狼山猎人一支,对其俯首称臣,被我父亲拒绝,邱凌云惧怕我猎人实力,未有任何表示,但是这次,郭孙雄是个什么人物,我们猎人始终还是无法避免摆脱武林,因此才出手帮忙,既然是帮忙,那就要彻底一点,金乌谷的小姐被人掳走,我等一定将他追回来,陆公子可以放心那么这次,就交给我吧,陆公子只需要将失踪小姐平时所穿的衣物,给我带来一件,让狼犬闻一闻,再到事发地点,沿途寻下去,我敢保证,只要贼人没有离开金乌谷地界百里以上,只要他没有潜入水中,三日之内,一定可以抓到此人。”

    听到山灵信誓旦旦的保证,陆谦玉很是高兴,说道“多谢山灵姑娘,只是不知道,我等可以帮上什么忙?”

    山灵道:“把衣服拿来,但我们去

    事发地点,然后,公子便可如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公子现在已经是武林盟的盟主了,一定有许多大事烦心,像是这等小事,完全不要在意,交给我们就是。”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陆谦玉一揖到地,说道:“山灵姑娘,一切有劳了。”

    山灵回礼,说道:“陆公子,若是我真的把人找到了,还有一个请求。”

    众人微微一愣,心想:“这山野里的丫头,不知道又要搞什么把戏了。”

    陆谦玉问道:“山灵姑娘请说便是。”

    山灵看了看许来风,说道:“如果我找到了金乌谷失踪的小姐,我希望许公子,可以向我道歉,因为他刚才的话,深深的伤害到了我们之前的友谊,如果不是我看在路工资的面子上,一定要出手教训他一顿不可。”

    许来风一听,顿时笑了,说道:“姑娘,不知道说了那一句话,让姑娘不高兴了?”

    林杏劝道:‘山灵姑娘,可能是你想错了,许兄的本意,并非如此,他只是心里着急,好心办个坏事,绝无其他意思。’

    山灵却说:“从小到大,还没有敢那样跟我说话,他好像是在指挥我,命令我,我狼山猎人一支,不收任何的领导,不受任何人的命令,只有他们的王,可以领导他们,只有他们的王,愿意帮助的时候,对方才能被提供帮助,否则,有人胆敢,轻蔑他们的王,狼山的猎人,固然不多,也要死战到底,维护尊严。”

    陆谦玉一听,这才知道,原来山灵的身份,居然是狼山猎人一支的女王,陆谦玉更加不敢怠慢了,说道:“原来,山灵姑娘你是···”

    山灵说道:‘陆公子,不必猜测,我的确是狼山猎人的王,不知道,我这个合理的要求,是不是可以答复。’

    陆谦玉道:“姑娘的要求,十分合理。”

    许来风一定对方是狼山猎人的女王,脑袋轰的一下,怎么也没想到,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居然是一群猎人的王,而狼山猎人更是天下猎人之中的头领,这么说来,面前这个女子,不啻整个猎人的女王了,地位是何等尊贵,几乎可以跟武林盟主相媲美了,许来风也承认自己一开始的确是有些没有看得起这个女子,觉得他黑黢黢的,好像是煤炭一样,可是后来,许来风看见这个姑娘,另有风情,无关端庄,不啻佳人,便有些后悔了,现在让他认错,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何难,正所谓,好男不跟女斗,好狗不跟···,许来风为自己找了好一堆的理由,作个揖,说道,“山岭姑娘,不必等到姑娘成功之后,许来风在对你说对不起的话,现在我就能说,刚才的确是我冒失了,心里急得厉害,口上没有遮拦,不曾想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如若不然,我给姑娘赔礼道歉,也是行的。”

    山灵看了看许来风,只见他嬉皮笑脸的,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了,她任何人好像都没有兴趣,唯独对陆谦玉,是笑脸相迎,转身过来,说道:“许公子道过谦了,虽然不算诚恳,可我也原谅他了,中原话说,大人不小人过,天色不早,还请陆公子,前面带路,我们去事发地点,我也让这边的准备一下。”、

    猎人要追踪猎物,一般要先发现,然后.进行长途的跟踪,这一过程,可能持续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有些猎人,更为一直追逐,半个月以上,所以食物,装备等等,是必不可少的。陆谦玉等了一会儿,山灵带了八名猎手,站在陆谦玉面前,得了上官百惠的同意,一行人, 来到了后山出事的地方,上官清隽也带来了小官小妹的衣服。

    山灵让人带着狼犬在事发地点,四处嗅着气味,然后,将小妹的衣服,逐个的让狼犬辨识,等待完成之后,这些狼犬,面朝一个方向,大声的犬吠起来,说明,这边有小妹的气味,贼人是带着小妹从这个方向上跑了,山灵便下令,对八个人说道:“各位出色的狼山猎人,去吧,你们是树林之中的传奇,猎人之中的楷模,三天之内,把人找到,时时保持联系,注意保护好我们的朋友,在危险的时候,哪怕付出我们的生命,并将这些无声的朋友,完好的带回来。”

    八个男人,八只狼犬,一声令下,往树林中跑去,很快就消失了,狼犬和猎人的感情,哪种甚至被视为超越了人与人之间的友情,让陆谦玉有些感动,这些狼犬,在外人看来,是凶猛的野兽,是吓人的大狗,是美味的狗肉,可是在狼山猎人的眼中,他们是战士,是朋友,是亲人。他们对于生命的理解,超越了很多人,以为他们可以公正的看待每一条低微的生命,据说,狼山猎人在猎杀了猎物之后,还要对天忏悔自己的过错,他们成为猎人,是神的任务,他们猎杀动物,是为了生存,他们请求上苍原谅他们的残忍。

    狼山猎人走后,山灵站了半天,这才转身过来,说道:“陆公子,几位公子,我排出去的均是我狼山一支中最为优秀的猎人和他们狼犬,他们从未追丢过猎物,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从现在开始,让我好好等待便是了。”

    陆谦玉拱手道:‘多谢山灵姑娘了。’

    山灵笑道:“陆公子,你很是客气,我想,我做这些,远比你做的那些事情,微不足道。”

    陆谦玉笑了笑,几个人,一起折返回去,时候不早了,过了四更鼓,众人也觉得疲惫,陆谦玉一直将山灵送到营地之中,并问他,这里是整个金乌谷的最外侧,很不安全,更不方便沟通,因为狼山的人不多,所以想让山灵搬到金乌谷内,但是这个提议,被山灵拒绝了,

    他说,猎人和猛兽一样,猛兽是孤独的,猎人比猛兽还要强,所以猎人也应该是孤独的,他是不会离开这里的,陆谦玉也不会强求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接着,几个人回到这里,派人去通知上官百惠一生,回到房间里之后,什么也不管了,睡了一觉。

    陆谦玉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被洛洛,叫起来,洗了脸,在屋内,稍作片刻,有金乌谷的弟子,端来早点,因为身份的关系,在这个院子里面住的人,包括几大门派掌门人,都有这样的照顾,陆谦玉就和邱洛洛吃了早点,或许,应该说是午饭了,陆谦玉很是担心小妹的安全,见没有人来告诉他消息,他知道,昨天去的那八个人,没有那么快送回消息来,而且山灵姑娘也说了,一旦有什么消息,会马上送给陆谦玉,陆谦玉着急也是没用,但他很奇怪,其他人居然也没有动静,平时陆谦玉要睡一个懒觉,许来风,林杏保准就来叫他,今天却是怎么了,也没余来,陆谦玉想,可能是因为洛洛的缘故吧,所以人不找他,他就去找人去了,邱洛洛和邱鼎,今日有事,要和霜月,雉月,冥月,谷怜生等一些原魔炎教派的人商量,陆谦玉原本也能参加,毕竟他的身份特殊,就连雉月也作为原魔炎教派的人去了,他去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他还是没去,不想打扰到他们谈事情,于是,就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出门之后,陆谦玉直奔林杏的房间,但是发现林杏房门是开着的,人却不在,然后去找,许来风,结果,许来风也不在这里,陆谦玉暗想,两个人都不在,一定是一起走了,大概温倒是,浪流也是如此吧,果不其然,这两个人的屋子也是空空如夜,陆谦玉正要从温倒是的房间门口离开,却被温如是叫做了,温如是是自己一个人,刚从宁儿的房间出来,他喊住了陆谦玉,说道:“陆公子,早,你来找我哥哥吗?”

    陆谦玉笑脸相迎,说道:“如是姐姐,你可知道,温兄去了哪里,我看其他几个人都不知道,心里很纳闷。”

    温如是道:“一清早,哥哥和林公子,许公子,浪公子,就出去了,说是北边有些动静,但不知道,怎的,怎么没有告诉陆公子么,想必是他们担心你昨天晚上回来的太晚,又有美人在侧,不想打搅你的好梦吧,所以几个人一商量,就没有告诉你。”

    陆谦玉猜测,便是这么回事了,昨天回来,准确的说,应该是早上回来,陆谦玉疲倦极了,倒下来就睡了,衣服都没有脱,还是邱洛洛给他脱掉的,当时,清风佳人,小院清幽,陆谦玉睡的很甜美,很安心,所以就连院子里的脚步声也没有发觉,他一向不是如此的,平时睡觉,都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着敌人偷袭,可能是在金乌谷内,四周都是好汉,又有洛洛相伴,所以才让陆谦玉睡得这么死。

    陆谦玉听完,心想:‘北边能有什么事,让他们都过去了,这四个人,也真死的,不会叫我一下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还是找到了郭孙雄了,不,像是这么大的事,他们一定会告诉我的。’陆谦玉揣度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看看,一来,天朗气清,温度宜人,陆谦玉有个好心情,而来,洛洛有事,没法陪着陆谦玉,陆谦玉留在金乌谷内,反倒无趣,倒不如往北边去转一圈,顺便也能看看左近的地势,对此有一个熟悉了解,等待战斗的时候,心里有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陆谦玉说道:“温姐姐,你起这么早,干嘛去了,我也往北去,找你哥哥去吧。”

    温如是道:“陆公子要走,也不忙于一时,我这里有几句话,还要跟陆公子说说。”

    温如是的性格有些绵柔,受过教育她,举止很大方,气质也很端庄,她忸怩的样子,让陆谦玉感到奇怪,便说道:“温姐姐,你有什么事,陆谦玉能帮上你什么忙?”

    温如是来到门廊前的石凳上坐好,说道:“陆公子,你这边请,容我慢慢说来。”

    陆谦玉还真就不着急,走过来,坐下,正好看见一个金乌谷的女弟子过来,便道:“姐姐,劳驾,为我们沏一壶茶来。”

    一丝阴凉之下,温如是面带嫣然,绾着秀发,一只手托腮,正在思考,话要怎么说,模样很是犹豫,陆谦玉问道:“温姐姐,有什么话,令你难以启齿?”

    温如是道:“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我要询问一下弟弟的意思。”这还是温如是第一次叫陆谦玉这个称呼,陆谦玉一直尊称他是姐姐,温如是的确还比陆谦玉大了两岁。

    陆谦玉道:“姐姐,这个称呼就很好了,能拉咱们之前的距离,不要一直陆公子,陆公子的叫着,那样显得多么生分啊,姐姐,你有事情,直说便是,是遇到了困难,要帮忙,还是心中有郁结,要找个人倾诉,我都可以,总之,现在无事,北边不去也罢,我是很久没有与姐姐和宁儿等人聊聊了。”说到宁儿,陆谦玉就问,宁儿哪里去了,还有胡雪,他们三个人,一直是不分开的,出过生,没有如果死了算是。

    温如是要说也正是关于胡雪的事情,他刚从宁儿的屋内出来,找宁儿说的也就是这件事情,温如是觉得,金乌谷就要起一场大战,胡雪离开了竹林村那么长时间了,江湖阅历也足够了,她并不属于江湖,也不适合江湖,三人之中,只有宁儿会些武功,其他两个人都要受人保护,温如是还好,要跟着温倒是在一起,两个兄妹刚见面,如何能够分开的,可是胡雪就不一样了,他在竹林村还是一个村长呢,眼看一场大纷争就要来了,温如是希望,可以将胡雪送回去,等待日后有空了,几个人再去竹林村坐坐。

第九百一十五章,古怪死状现端倪

    温如是的话,提醒了陆谦玉,在即将到来的大战之中,胜负难料,比有太多的死伤,诸如胡雪这样的平常人,实在是不适合在在金乌谷内,让他回到竹林村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陆谦玉便道:“这事,是该好好想想了,既然如此,我看,还是姐姐去找胡雪商量一下,然后我再派人,将他送回去,不如这样,姐姐也跟着一起去吧,金乌谷危险极了。”

    温如是道:“危险我是不怕的,我与哥哥才刚见面,实在不忍分割了,何况这里如此的危险,我哥哥代表温家,势必身先士卒,倘若发生任何以为,我若不在他的身边,岂不是要后悔一生么,这一次,只让胡雪一个人返回就好。”

    陆谦玉一想也是,兄妹两个,刚见面不到一个月,分离了近十年,倘若这个时候,把他们分开,有些不大人道,看了他现在的脑袋里,装的都是浪流,林杏几个人去北边的事情,无暇多想多余的,便说:“姐姐,北方有事,我要过去,这件事情,容我回来再说如何,胡雪那边,若是想走,自然最好,他若是不想走,我们也不能生拉硬拽,还要姐姐,跟胡雪好好说说,我先行一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到时候去找姐姐,姐姐可要给我答复。”

    温如是不是个没有大局观的女子,他知道这点小事,不能劳烦陆谦玉,否则,大事小情都来烦他,陆谦玉岂不是要烦死了么,温如是便说:“陆公子,一切小心,你可以带小刀和燕九过去,或者是龚不凡和顾有志,他们都知道许公子,林公子去了哪里,公子便可快点找到他们了。”

    陆谦玉拜谢之后,去找龚不凡和顾有志,不曾想,这俩人也不在屋内,只剩下小刀和王作古在那边下象棋,其时,厮杀的正激烈,小刀原本不会下棋,可王作古不一样,他是一个老江湖了,棋艺很精湛,两人长期在一起,王作古一无聊,就找小刀下棋,两个人的感情,在时间的磨练中,变成了爷孙似得,十分的亲密,小刀被王作古教导的对象棋也逐渐痴迷,而且他很聪明,很快的就能举一反三了,掌握了下气的诀窍,王作古以前还能屠杀小刀,渐渐的,却是赢多输少,最后变得五五开,胜负参半了,最近这段时间,小刀棋艺精进,王作古成了输多赢少。

    陆谦玉道的时候,两人正因为王作古要悔棋而吵闹的不可开交,陆谦玉站在背后,咳嗽了一下,他们方知道是陆谦玉来了,放下手里的象棋,问陆谦玉什么事情,陆谦玉照实说了,王作古就说,小刀早上的时候遇到他们了,应该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则不大清楚。

    小刀就说,早上起来的时候,我去方便,看见许来风进了林杏的房间,然后他们去找浪流,几个人一合计,就要出门去,我就问他们,为什么不带陆大哥一起,许来风笑道:“你陆大哥, 还在温柔乡里呢,他最太累了,任务太重,让他好好休息吧,北边发生了一点小事,我们去去就来,你可莫要嘴贱,去找你陆大哥起来,不然,等我发现了,可绝对饶不了你。”

    小刀也是心疼陆谦玉的,有知道,陆谦玉和邱洛洛住在一起,缠绵缱绻,恩爱柔肠,自所难免,于是笑了笑,说道:“你们几个去吧,我绝对叫陆大哥,只是,你们几个人,要去哪里,我可要知道知道,北方发生了何事,我也打听打听。”

    许来风怕小刀絮叨个没完没了,便说道:“北方的人来报,几个游侠死在水中了,不知道是干的, 我们过去调查一下。”

    小刀哦了一声,问道:“是不是魔炎教派干的?”

    许来风道:“那我怎么知道,估计是吧,估计也不是,所以要去调查一番,你可别倒出胡说八道,切记,切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信口胡诌,可是江湖大忌,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独当一面了,老刀的刀法,练得不错了吧,未来不可限量,所以应该知道一点江湖规矩。”

    小刀吐吐舌头,说道:“你不用诳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自然懂得,你们要去,就快点去,我尿完了,还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呢。”

    接着,几个人就匆匆走了,小刀听到了马蹄声,几个人还是骑马走的。

    说完,小刀说,“陆大哥,这是你来找我,我才说的,我可不想食言,若是许来风问起来,你可不能出卖我,要不然,这个老小子,教训我来,我可打不过他。”

    陆谦玉无暇和小刀逗笑,他记得,金乌谷北边是河流,那边有人防守,人怎么会死呢,难道魔炎教派出现了么?

    陆谦玉很焦急,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又退了回来,说道:“小刀,你要记得,这件事情不可出去乱说,只怕会扰乱军心,许来风说的不错,作为一个成年人,管好自己的嘴巴,十分重要。”

    小刀哼道:“陆大哥,你怎么看我,我才不会说呢,既然你信不过我,我跟你一起去吧。留在这里陪爷爷下棋,也是无聊,再说,我也睡足了,要去运动运动,将来我是要走江湖的,跟着你好历练历练呀。”

    陆谦玉摇摇头说道:‘暂不知道,那边情形如何,若是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只怕危险,你还是不要去了,这里固然无聊,可是也安全。’

    小刀道:“陆大哥,你莫要看不起人了,我现在已经把我爹的刀法全都学会了,一般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不信,你可以问问,王爷爷。”

    王作古拂须笑道:“小刀是成长了不少,不过,你陆大哥说的不错,那边很危险,你本事再好,是你陆大哥的对手吗,你就别跟着去添乱了。”

    听罢,小刀老大不情愿,说道:“你也这么说,我去了,怎么是添乱了,不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吗?”

    王作古道“话是

    这样说的吗,那也要分什么事情呀。”

    陆谦玉不想耽搁时间,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小刀,你该听我的,留在这里。’

    小刀点点头,不说话了。

    陆谦玉出门,直奔马厩,取得了一匹白马,上马而行,除了金乌谷的大门,过了小桥,一路往北边徐行。

    走了三里,忽然听到后面有马声,按辔一看,居然是小刀跟着过来了,骑着一匹枣红大马,马鞍上挎着一把刀,将手里的鞭子,扬了扬,对陆谦玉大叫:“陆大哥,陆大哥,你等等我,慢点走。”

    陆谦玉驻足,问道:“小刀,不是让你留守金乌谷吗,你怎么也来了?”

    小刀赶来,气喘吁吁的笑道:“陆大哥,我已经长大了,想跟着陆大哥长长见识,有陆大哥再此,即便遇到了魔炎教派的人,我也不怕,陆大哥,自然可以教训他们。”

    陆谦玉面带怒意,说道:“你就是胡闹,一旦动手,魔炎教派来的都是高手,我万一顾不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小刀拍了拍刀库,说道:“我有他,还能照顾陆大哥。”

    陆谦玉不同意小刀跟来,还要把它赶回去,小刀则说:“陆大哥,我跟都跟来了,你还撵我干什么,咱们两个,还不赶路么,难道让我一直,在你的庇护之下吗,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你一直这样,我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呀,我会武功,又不是废人。”

    陆谦玉本就是一个对朋友很心软的一个人,他想,自己能有今天,还要靠当日小刀和老刀的救命之恩,老刀死后,将小刀托付给自己,那么自己有责任,将小刀保护好了,培养成一个正直的人,他以前一直认为小刀还小,所有什么事情都不让小刀参与,将他置之危险之外,认为这就是保护小刀了,其实不然,现在看来,自己终有一天是要离开小刀的,那小刀不可能总在自己的庇护之下,他应该自己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如何在江湖的漩涡之中生存下去。

    陆谦玉说道:“好,那你跟着我一起吧,不过到了那边,一切都要听我的,不可再像现在这样,自己拿主意,简直就是胡来。”

    小刀很高兴,说道:‘自然,自然。’答应得很好。

    两个人策马扬鞭,一路往北,约走了十里,到了金乌谷防范的边缘,远远地看见了一条大河,岸边有几匹马,还有一群人,陆谦玉赶到此处,下马来,看见人群之中的许来风和温倒是,再寻一圈,不见林杏和浪流,这时候,许来风和温倒是也看见了陆谦玉,很是诧异,走过来询问,“陆兄,你怎么来了?”

    陆谦玉道:“谁让你们出来不叫我一声,我一早起来,打听到了,自然要来。”并问“怎么只见你们两个,浪流和林杏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许来风刚要说话,温倒是则抢白道:“事情是这样的,金乌谷的巡逻弟子,在这里发现了几个游侠的尸体,我们打捞上来,看的一言,死得很蹊跷,林杏检验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很吓人的结论,他们在生前,内功被人吸取了,死后尸体才会干瘪,好想死去很久的模样,林杏和浪流,怀疑这里不是事发现场,怀疑死者是顺着水流飘下来的,所以带着人,往前面去了,而我们这里,继续调查。”

    陆谦玉道:“死者是被吸取了内力?尸体在哪,带我过去瞧瞧。”

    尸体身上都盖着衣服,一共是五具尸体,逐一摆放在岸边,陆谦玉走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些尸体的死状很是恐怖,好像一具具干尸一样,每一具尸体,无不是双腮内陷,眼睛突出,皮肤向内卷曲,干巴巴的,好像被火烤过一般,他们面目狰狞,全都睁着双眼,小刀透过人群看了一眼,吓得叫道:“这也太吓人了吧,是怎么死的呢,才会这么恐怖?”

    许来风道:“小刀,你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我不是我说,让你不要告诉陆谦玉,肯定是你说的,你这么不听话,是不是想变成这些尸体一样?”

    小刀摇了摇头说道,“我了不想变成他们这样,他们死的太惨了,我想他们临死之前,一定经受过莫大的痛苦,你看看他们的脸,这明显是见到鬼的样子。”

    许来风故意吓唬他,说道:“就是,你知道就好,这些人一看就是被人害死的,为什么他们会死呢,就是因为他们喜欢乱跑,像你一样。”

    小刀退后道:“我怎么乱跑了,这次我跟着陆大哥一起来,是陆大哥带着我一起来的。”

    许来风道:“他会带你来,你不添乱就好,能帮什么忙。”

    小刀撇撇嘴,不再说什么了。

    陆谦玉道:“你们两个,不过絮聒,林杏具体怎么说的?”

    温倒是道:“林杏查过尸体,说他们的气血都干了,是被人抽干了气血而死的,但是找不到伤口,没有流血的地方让,然而,你看这里。”一边说着,温倒是蹲下来,扒开一个死者的头发,让陆谦玉看,只见这人的脑袋顶上,有五个小点,好像是和尚的戒疤似得,排列是前四后一,陆谦玉看了一会儿,很是纳闷,忽然间看了看自己的手,灵机一动,或是猜到了这人是如何死的了,便把手指按着死者的脑袋上,刚刚好,五根手指,正对五个小点,陆谦玉道:“这人的伤口就在这里了,一定是有人,利用内功,从头上,吸取了他们的气血。”

    “但这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许来风问道。

    陆谦玉道:“吸取别人的气血,我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这样做,总之,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事件,马上通知上官谷主和申屠掌门,让他们传递下去,最近几天,不准任何一个人离开营地,那怕真要离开,也要结伴同行。”

    小刀

    道:“这会不会是猛兽做的啊。”

    许来风上前,敲他的脑袋,说道:‘怎么可能,没看见伤口和陆谦玉的五个手指对上了吗?’

    小刀委屈道:“可陆大哥不是凶手啊。”

    许来风道:“谁说你陆大哥是凶手,这说明,凶手,使用了一招,要了他们的性命。”说着,五指抓住了小刀的脑袋,小刀挣扎了几下,被陆谦玉劝开了。

    “许兄,你这么大的人,别跟小孩胡闹,现在这些人为什么死,死在谁的手中,只有找到案发现场我们才知道了。”说完,便问温倒是林杏去了哪里,温倒是指了指北边,说道:“水流自上而下,林杏说,凶手是从水中发现的,猜测他们是死后被丢进了水里,然后飘到了这里,在给金乌谷的人发觉,现在他们纵马往上,走了一刻了,我们要追,还能追上。”

    陆谦玉道:“许兄,温兄,你们二人,继续在这里调查,先让人把尸体收敛了,送到金乌谷去吧,我跟小刀,追上去看看。”

    许来风道:‘陆兄,这事,十之**是魔炎教派干的,你可要小心点,若他们就在周围,可能对你不利。’

    陆谦玉笑道:“他们要想对我不利,早就对我不利了,我看这次,不像是陷阱,我去去就来。”说完,上马而去。

    小刀着实是给这些尸体吓到了,也跟着一起上吗,喊道:“陆大哥,你等等我,你走的太快了。”跟了上去。

    又走了三四里,不见林杏和浪流的影踪,陆谦玉看着滔滔的河水,内心纳闷,为什么,死者头上的五个伤口,正对应人的一只手,为什么凶手,要吸取死者的气血呢,难道是为了练功么,天底下,还有这等练功的方式么?一边想着,一边走着,又过了五里,忽然看见前面打起来了,两伙人,正在火拼,陆谦玉看见里面有金乌谷的弟子,于是赶紧纵马过去,跳下马来,与敌人打起来。

    陆谦玉到来,场面立即扭转,金乌谷的弟子,加上其他门派的弟子,本来就不落下风,陆谦玉一上前,展开剑法,这些敌人,被打的落荒而逃,金乌谷的弟子,一路追下去,渐渐分散开来,陆谦玉只觉得这一幕特别的熟悉,想起来魔炎教派惯用的逐个击破的战法,于是赶紧用武林盟主的身份下令,让大家回来,聚集在一起,不可乱走,这些人听了,大多数掉头回来,只有一小部分走得远了,跟着敌人进了树林,陆谦玉怕他们出事,展开轻功,要将他们拦回来,他饬令道:“大家聚集一处,留守原地,派人去后方报信,让温倒是和许来风带着人过来,不可离开这片区域,敌人若来,就跟他们在这里拼斗,倘若不敌,边往后撤。”说完,就有人说道:“陆盟主,林公子,浪公子,带着人,还在树林中呢,可能是遭到埋伏了,我们听到里面有动静,就有人冲出来,与我们厮杀。这些人是魔炎教派的,错不了。”

    陆谦玉看了看前面的树林,阴森森的,一片墨绿色,很像是藏有伏兵,他怕林杏和浪流出事,一般的敌人还好,若是遇到了郭孙雄,俩人打他不过,可就危险了,于是,展开了轻功,权利而去,途中,看见不少魔炎教派因为武林盟追杀而倒下去的尸体,武林盟的人,也给一个个的收拢起来了,唯独不见林杏和浪流两个人,这时候,小刀也从后面追上来,说道:“陆大哥,你慢点走,等等我。”

    陆谦玉挥手道:“前面危险,你断不可以过去,跟着这些人一起,慢慢的退出去,我去找林杏和浪流。”

    小刀毕竟没有经过大战的洗礼,很少动手和敌人周旋,看见死了不少人,一时也怕了,自然是陆谦玉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这一伙人,聚集了二十多个,陆谦玉告诉他们回去,小刀也跟着一起走了。

    陆谦玉利用轻功,登上树梢,踏树而行,左右尽收眼底,行了一段,听到当当当的拼斗之声,往下一看,浪流和林杏正与数十人激战,两人背靠背,相互配合,数十个人,进不得身,地上反倒都是敌人的尸体,陆谦玉一声大喝,从天而降,当即劈死一人,随后,射出洛英,有杀一人,托着孤寒,加区战团,在人群中,三进三出,杀得敌人,溃不成军,大喊着:“陆谦玉,是陆谦玉,陆谦玉来了,大家快走。”

    带头的似乎还人是陆谦玉,一声令下,敌人有顺序的溃散,陆谦玉近处追杀了几个人,不敢太过于激进了,担心四周有诈,而它可以清晰地看出,这些人,就是魔炎教派的。

    林杏和浪流并未受伤,两人杀了一通,浑身都是敌人的鲜血,见到陆谦玉,则一点都不奇怪,林杏立即说道:“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忽然看见树林之中有人,便进来追击,不想找到了伏击,人还不少,虽然都是一些平庸之辈,但要杀出,却也不易,多亏了你来,这么说,死者的事情,你是知道了?”

    陆谦玉便说:“死者,是用这个方式,被人吸取了气血的,我怀疑,是有人练邪门武功,难道这个人是郭孙雄么?”

    林杏道:“你看的还真仔细,用这找吸取气血,一般人还真就做不到,我的确是看见了这些伤口,却不知道为何而来,又没有流血,被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样,按照我的猜测,那人定然内功精湛,通过指尖,见对方的气血,吸入到了体内,要么就是疗伤,要么就是练功,在一本很高老的医书上我曾经见过这样的办法,讲的是,利用别人的气血,帮助自己疗伤,让这些气血,在身体慢慢的炼化···,这样看来,郭孙雄经过书剑山庄一役的确是受了伤,他的可能性很高。”

    正说话时,忽然从对面来了几个金乌谷的弟子,浑身是血,放佛受了重伤,说道:“不好了,我们遭遇魔炎教派的人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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