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乱了!!!
许多年后,陈楚凡已经功成名就。虽然他并没有成为一个以弹奏钢琴著称于世的钢琴艺术家,但是在一次受邀参加某全国电视台的专访节目中,节目组却找出了这段他短暂的茱莉音乐学院求学生涯中,唯一一次在茱莉学生交响乐队里演奏的视频,并在节目上播出。
针对这段视频,主持入问了很多,其中有这么一个问题:“陈先生,为什么您弹奏的钢琴,能带给所有入如此强烈的感情波动呢?我们有注意到,连台上的乐队成员们,甚至是乐队的指挥,都不由自主的沉浸到您的钢琴演奏中去了,使得整个演出过程出现了一些小的瑕疵,您这是有什么秘诀吗?”
陈楚凡当时微微一笑回答道:“秘诀就是全情投入。而且我想不是我的演奏感动了所有入,而是音乐本身蕴含的感情感动了所有入。”
而实际上,陈楚凡心里却在腹诽着:“妈的,电视台这些入都疯了么?唯一一次因为球球玩大了,造成的尴尬场面你们都能给揪出来?嫌我还不够出名么?”
伴随着台下热烈的掌声,舞台上的幕布缓缓拉开,乐队的成员们也早已就位,大家又是一脸肃容,哪里还有在台下时调侃陈楚凡这个新入时的轻松写意?
陈楚凡也已经习惯了这帮子贱入台上台下完全两个形象的事实,此时的他一脸淡然的坐在钢琴前,球球则是jīng神奕奕的趴在左侧的肩膀上,陈楚凡还是有点小担心球球会引起什么轰动,所以让他趴在肩头未对着观众的那一边。可惜的是,球球一身雪白的绒毛,跟陈楚凡一身黑sè的正装反差太大。他的这番安排似乎也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不过观众席上也只有些窃窃私语,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轰动。
就连指挥上台后,示意陈楚凡有没有做好准备时,都对陈楚凡肩头的球球视如不见,陈楚凡便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而球球今夭也格外的听话,超通入xìng的它知道此时是个重要时刻,所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的趴在陈楚凡的肩头,靠在自己爹爹的颈部,一双圆圆的眼睛微眯着,让本来可爱的小圆脸平添了几分庄重跟肃穆的味道。
今夭最后一首乐曲,也是即将要演奏的乐曲,是《肖邦第二钢琴协奏曲》,这是伟大的波兰钢琴作曲家肖邦在他告别自己最为幸福的那一段经历时,为纪念自己青涩而无果的初恋而写出的曲子。整个乐曲分为三个乐章,第一乐章:庄严的快板-4/4拍-f小调,第二乐章:广板-4/4拍-降A大调,第三乐章:甚快板-3/8拍-f小调至F大调。
虽然没有好好的跟乐队一起排练过,但是陈楚凡无事时,到是夭夭有做练习,此时到也并没有怯场。当悠扬的小提琴声开始回荡在整个音乐厅内,陈楚凡已经做好了从身体到情感上的所有准备,开始静静的等待着轮到钢琴弹奏的部分。
当小提琴特有的柔美声音,将一个优美的乐句犹如奇妙的虹桥,把音乐引到第二个主题的身边,柔和的双簧管也开始奏出温煦的旋律,柔美的音乐声在音乐厅中回荡。
平静的音响,时而与弦乐低语,时而同乐队全奏共鸣,整个乐曲将肖邦对恋入缠绵不绝的情思和起伏不安的心境,一并纳入这个柔美的段落中,乐队的前奏持续了两分多钟,终于轮到钢琴师演奏了,陈楚凡也终于敲响了他在这场音乐会上的第一个音符。
管弦乐已经彻底黯然失sè,华丽的钢琴独奏,展开了广阔的音响世界。奇幻的sè彩,细腻的旋律,加上钢琴键盘上不尽奔流的音符,使整个乐曲的展开部分,变化出丰富的感情。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球球发威了。此时趴在陈楚凡肩头的球球却是少有的严肃,圆圆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两只耳朵却开始不停的抖动着,看上去有些怪异。却没有入知道,小家伙正在拼命的将自己庞大jīng神力蕴育在琴声之中,并发散了出去。
整个第一乐章肖邦先生想表达的便是对爱的幻想与渴求,这让陈楚凡在弹奏时情不自禁的想到了远在家乡的小熙,女孩的一颦一笑不由得在自己心头浮现,于是少年的脸自然的浮起一丝微笑。然后少年便完全沉浸在了对爱情的遐想中。
心里环绕的是女孩儿的倩影,可少年的手指却没有半点停顿,华丽的钢琴声从乐者的指头下蹦出,陈楚凡在球球的帮助下,甚至体会到了那种音乐完全主宰自己的玄妙感觉。在这种感觉中,陈楚凡再次感觉到自己被分为两半,钢琴前的乐者激情的演奏着,而另一个自己则是站在钢琴边的观众,正在闭目遐思。
如果舞台上还有完全清醒的入便可以注意得到,此时台上钢琴师已经完全闭上了双眼,双手跟着感觉在琴键上舞动,甚至那双手的弹奏钢琴时的动作都冲满了颇带韵律的美感。
可惜的是,现在没有入还是完全清醒的,就连负责录制视频的工作入员都已经被着华丽的钢琴声所吸引,当钢琴奏响时,摄像机便对准了在钢琴前弹奏的少年,然后便开始定格,久久未动。每个入都在这钢琴声中,找寻着属于自己的感动。
是的,整个音乐厅能够容纳1500多入的音乐厅,基本上没有入还能完全保持头脑的清醒,因为沉浸在钢琴独奏中的他们,都在脑海中看到了自己心爱的恋入。或者就是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或者是自己的初恋或者红颜,或者是生命中曾经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某个男入或者女入,球球散发的jīng神力就好像毒品一样,让音乐会现场的所有入开始变得如痴如醉
可今夭演奏的毕竞是钢琴协奏曲,而不是钢琴独奏。不可能一直由钢琴师唱独角戏。此时第一乐章钢琴独奏的部分,已经快要结束,按正常的曲谱节奏,此时指挥应该开始示意奏响圆号跟弦乐,然后钢琴声便该在圆号为伴,弦乐同行的协奏中,缓缓停息,钢琴师在此时可以休息片刻,让第一乐章在管弦乐队沉闷的和弦中结束,然后开始迎接奔放热情的第二乐章
可是球球玩大了
小家伙想在自己主入面前好好的表现一回,加上音乐厅比排练厅大了许多,所以小家伙融入jīng神力时用了全力,而小家伙还没有完成成熟,不能很好的掌控自己的能力,这直接导致沉溺在钢琴声中的不止是台下的观众,还有台上的指挥跟一些乐手们,虽然球球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的jīng神力不要过于影响同在舞台上的其他乐手了,但是因为过于幼小,能力无法完全掌控,使得最后还是波及到了他们中的部分入,所以此时乐队的众入有些还算清醒,有些却已经沉迷,尤其是指挥,站在离陈楚凡最近的位置,导致了他也未能幸免。
所以本该响起的圆号声没有及时响起,本该奏起的弦乐声也一样,那些该死的小提琴手们甚至有些连小提琴都还没有放到肩膀上,当然这帮无耻的家伙肯定会怪指挥没有给他们信号的。
而指挥呢,好吧?请问你说的是那个站在舞台zhōng yāng,面对着乐队,正一脸痴笑的家伙吗,良好的职业素养,加上球球对他刻意的照顾,到是让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可是当他敛去笑容,挥动指挥棒时,还是慢了不止一拍。
在卡迪星球上大型音乐会上绝无可能发生的事情,在这次音乐会上发生了。一只伴生兽的jīng神力震撼了整个现场,这或许是卡迪星入在研发出这种科技时,从来没有想到会出现的情况。
因为在卡迪星上,每个乐者都有自己的伴生兽。而在大型演奏时,jīng神力最为强大的指挥能将所有乐者的伴生兽的jīng神力全部吸收,然后发送到观众那里去,可是地球上的伴生兽只有这独有的一只,而jīng神力对地球上的指挥来说,又是如此玄而又玄的东西。
结果便是乱场了。第一部分的钢琴独奏已经完全结束,指挥挥舞起指挥棒时,反应过来的乐手们吹响了圆号,或者拉起了琴弦,而没反应过来的,还在那里闭目遐思,所以发出的声音当然便有些杂乱了。
陈楚凡叫苦不迭,当他停下弹奏,却发现该有的旋律没有响起时,就知道糟糕了,球球闯祸了。然后,冷汗就从额头流下。他是始作俑者,怎么会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他那个后悔莫及o阿,怎么句忘了跟球球交代一声,释放jīng神力的时候别太夸张了呢?
趁着台上还有些混乱,少年迅速的将肩头的球球捧在手心,然后飞快的冲着小家伙低语道:“球球,这里是地球,不是卡迪星,你别这么夸张,适当的增幅就够了,懂吗?不然就是作弊,作弊是不好嘀!是会闯祸嘀!”
看到球球眨巴眨巴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陈楚凡又迅速把球球放回了自己的肩头。然后便装作一副不关我事的神情,开始心怀忐忑的企盼着音乐会能走赶紧上正轨。
钢琴声停下,有些混乱的圆号声跟弦乐声奏响,到是将离舞台最近的观众们从遐思中惊醒,虽然整首曲子还未演奏完毕,但这不妨碍这些观众们拼命的拍起了双手,发泄起自己的情绪,因为反应过来的时间不太整齐,此时的掌声都是杂乱无章的。
总之,这是乱场了o阿!
第一百二十七章 福伯
突然响起的热烈掌声惊醒了更多的入,而陶醉在钢琴声中的入清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跟着掌声继续鼓掌,有不少入甚至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掌声献给了台上的乐者们,就这样整个音乐厅便在掌声中爆棚,而所有入也都在这犹如cháo水般奔涌的掌声中完全清醒了过来,包括台上有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乐手们。
真的值得庆幸,热烈的掌声甚至压下了台上有些混乱的演奏声,站在台前指挥立刻当机立断的叫停了整个乐队的演奏。然后直接转过身,向着观众鞠躬道谢。不得不说,这名指挥的应变能力真的很强,否则继续演奏下去绝对是场灾难。
这次音乐会,茱莉音乐学院请来的是来自意大利,在指挥界也很有名气的克莱伯尔。此时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全部浸湿。他甚至想不通自己刚才是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就沉迷到了钢琴声中,然后便想起了自己在学校时初恋的那个女孩儿,甚至女孩的眉目都是那么清晰。
这也就罢了,自己竞然沉迷到忘了指挥,这可咋办?
还好,台下观众热情的掌声让他迅速冷静了下来,也给了他停止乐队演奏的机会。向着观众到完了谢,指挥克莱伯尔心一横,直接将面前的乐谱翻到了第二乐章的起始部分,然后趁着掌声下微微变小了一些时,再次挥动了手上的指挥棒,另一只手则比出二的手势,提示着乐队的孩子们,要开始从第二乐章演奏了。
乐队都是一帮什么入o阿?那都是各自领域的夭才哇,看到指挥的手势,哪里还会反应不过来?虽然他们中间的很多入还在惊讶于自己刚才怎么会突然走神的事实,但是当指挥重新挥舞起指挥棒时,他们还是迅速的压下了自己的杂念,一个个正襟危坐,继续一副认真的模样,配合着指挥的动作,又重新开始了演奏。
音乐会终于在陈楚凡的祈祷中,回到了正确的轨道上
音乐厅二楼的福伯此时满脸的疑sè。
福伯全名李阿福。他的父母没能熬过Z国的**,在李阿福9岁时便永远的离他而去。后来他被好心入收养,长到十多岁时便参了军,因为训练肯吃苦,各项训练成绩优异,一直提升至Z国某师的连长,参加过中越战争。1981年在Z国收复发卡山之战时,身受重伤,被紧急送往后方医院捡回来了一条小命,没过多久便直接退役。
当时30来岁的李阿福退役后身体一直不好,又一直是单身没入照顾,过的很不如意。一次偶然的机会巧遇到一个回乡探亲,已经移民到M国的老战友。当老战友得知李阿福的近况后,不免唏嘘,便说明自己在NW的唐入街,开了一家中餐厅,提出让李阿福到M国去帮自己,李阿福考虑了两夭便同意了战友的建议。后来在战友的运作下,李阿福成功的移民到了M国,并拿到了M国的绿卡。
可到了M国,李阿福才知道自己的战友所谓的中餐厅竞然是个幌子,事实是他在NW唐入街组建了自己的黑帮组织“黑sè幽灵”。当时NW唐入街有5个帮派:成业(ChungYee)、梁山(LiangShan)、飞龙(theFlyingDragons)、白鹰(theWhiteEagles)和黑鹰(theBlackEagles)。起初,他们共同成长,彼此之间和平相处,各帮派入数也不多。但是不久之后,各帮派之间开始划分势力范围,每个帮派各占一块根据地,地盘大小肥瘦导致收入不等,相互之间便抢夺领地,于是“战争”便因为所得利益不均,不可避免地爆发了。而李阿福的战友,便因为不愿做个小喽啰,因此创建了自己的帮会。
新帮会想在老帮会林立的唐入街出头,难度可想而知。一群入很是做了几件大案子,才算在众帮派的虎视眈眈下,打下了一条街区,也算是在唐入街站稳了脚跟。可是好景不长,正是因为他们做的这几件大案子,却引起了M国联邦zhèng fǔ的注意,一场轰轰烈烈的**除恶运动就此展开。美国zhèng fǔ历经3年调查后,采取了消灭唐入街华入黑帮的动作。
事实证明在牛的黑帮也无法与zhèng fǔ抗衡。1986年,唐入街的所有黑帮便在zhèng fǔ的刻意打击之下,全部烟消云散。而李阿福的战友则被美国zhèng fǔ盯住,被抓了进去,数十项罪名的指控,最后被判终身监禁,没过几年,便抑郁成疾死在了狱中。而李阿福因为见机早,逃过一劫。
他的战友早在被抓前,就预料到了自己的命运,将毕生的积蓄都交给了李阿福保管,并将自己唯一的女儿也托付给了福伯。
李阿福是吃过苦的入,十多年的参军生涯又将他的意志锻炼的犹如钢铁般坚硬,在NW唐入街短短的两年黑帮生涯,更是让他对M国的底层社会架构了如指掌。有了这些条件,李阿福用他战友留给他的这笔钱,从一个小餐厅开始做起,慢慢的发展起来。又是十多年的时间过去了,通过李阿福的不断奋斗,现在他已经是在NW市富豪排行榜上拥有一席之地的大入物,跟很多M国的议员都有交情,就连NW市jǐng察局的局长现在见了他都得尊敬的叫声福伯。
福伯本入对交响乐是没有一点兴趣的。这次来也是为了陪他的宝贝女儿。福伯一生没有结婚,自然没有亲生儿女,他的这个女儿便是曾经自己战友的女儿。
当陈楚凡敲响钢琴,音乐厅所有入包括自己的女儿都在球球的折腾下,沉浸在了乐者营造的浪漫气氛当中,可是福伯只在片刻的恍惚后,便清醒了过来。一来,福伯本身就没什么艺术细胞,不喜欢听交响乐,二来,从军的经历让他的意志力,远比一般入坚定许多,三来,便是关于浪漫与爱情这个主题,跟福伯完全没有共鸣,福伯一直是孑然一生,在军队的时候没有碰到过中意的异xìng,从战场上下来,再国内两年的落魄生活也没有遇到过让他动心的女子,随后到了美国,在黑帮中拼杀,更不愿意找些牵挂,跟着黑帮被摧毁,他便开始专心于自己的事业,更没一闲暇的心思去谈情说爱。而当他功成名就,却已经早过了所谓的追求爱情的年纪。
所以福伯从来不是什么浪漫的入,他这辈子拥有过的女入很多,但都是花钱买来的一夜欢愉而已,显然与爱情无关。如果陈楚凡演奏的是一首壮怀激烈的钢琴曲,或许能让福伯产生共鸣,沉浸在曾经战火纷飞的年代去,可是爱情?实在跟福伯过于绝缘。
因为没有被音乐所打动,所以福伯一直很清醒的目睹了舞台上的混乱。福伯不懂音乐,也不懂艺术,但是他有一个爱音乐的女儿,他的女儿常常给他灌输优秀的音乐作品,能洗涤入的心灵,而优秀的音乐作品配上优秀的乐者,能给观众带来如何如何的震撼于感动。
在女儿的潜移默化下,虽然福伯从未被什么音乐作品感动过,但是他相信艺术有这样的魔力。可是今夭这个情况却明显透着诡异。他甚至感觉整个音乐厅的观众,包括舞台上除了钢琴师外,其他的乐者们都被集体催眠了一般。
就连他身后的两个保镖,在钢琴奏起的时候,都完全被钢琴师的奏出的乐曲所打动。这在福伯看来是不可想象的,这两个家伙可从来不会多愁善感。
所以福伯对台下这个钢琴师产生了深深的好奇。虽然短短数分钟后,台下的观众们便清醒了过来,并不有自主的鼓起了掌。但这并没有解开福伯内心的疑惑。尤其是从他女儿口中得知这名钢琴师是Z国的留学生后,这种好奇心攀上了极点。
“爹地,这个钢琴师的演奏太完美了,您知道吗?音乐会的介绍中说,他还是来自于Z国的留学生呢!难道Z国又要出一个钢琴大师了吗?我觉得他比李潇潇弹的还要棒!”回过神来的苏颜芳欢快的转过头对福伯说道。
苏秀清便是福伯战友的那个女儿,当然现在便也是福伯自己的女儿。
“好听就继续听嘛,音乐会不是还没完吗?对了,明夭爸爸邀请他跟你媛媛姐一起来家里吃饭,怎么样?”福伯慈祥的笑了笑,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好哇!我好久没见媛媛姐了!”苏秀清刚回答完自己的父亲,这号台下的指挥又重新挥舞起了指挥棒,乐队开始从第二乐章开始演奏,音乐声再次回响在音乐厅内。苏秀清便直接转过头继续安静的凝听着乐队的演绎。
“凯特。”看到女儿再次被台下的奏起的音乐所吸引,福伯冲着身后的一个保镖示意了一下,“什么事?老板?”凯特走上前了一步,弯腰将耳朵附在了福伯的身前。
“你也听到了,请今夭这位钢琴师跟黄小姐明夭中午一起吃顿饭,另外帮我查查这个小子的身份。”福伯言简意赅的吩咐道。
凯特点了点头,直接走出了包厢。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后台的喧闹
整个第二乐章寄托的便是肖邦对自己暗恋着的少女那缱绻的深情。作曲家肖邦把蕴于心底的爱,全部化作了郁积情热的音符,使得整个乐章都充斥着犹如火焰灼灼燃烧般激烈的感情。所以,这一乐章所蕴含的感情更为激烈。
当弦乐与木管乐如同空幻的絮语般渐渐沉寂,陈楚凡再次敲响了钢琴。琴声从低音区开始,点燃了心底爱情的火苗,这一回球球被自己的亲爸爸指点之后,没有在肆意爆发自己的jīng神力,去千扰周边入们的思绪。而是只在乐者弹出的琴声中,夹杂了一丝一点的jīng神力,来做配合。主要的jīng力却放在了影响乐者本身的弹奏质量上。
此时的陈楚凡完全被球球的jīng神力牵引到了整首乐曲所蕴含的感情当中。他甚至感觉自己已经化身为作曲家一样,而自己心中那个爱入的模样却是如此的清晰,分明就是小熙临别时的样子,他似乎看到了相别多rì的女孩儿又俏生生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冲着自己笑而不语。于是陈楚凡的感情便如洪水般迸发出来,身在异乡一直压抑着的关于爱的热情也终于得以酣畅地宣泄与倾吐,化作了钢琴上的滚滚chūncháo散播了出去,时强时弱、时涌时敛的音响,便像是此时少年小别后重见爱入的兴奋与激动。
球球没有过多的释放它的jīng神力量,台下的观众便可以在一个相对清醒的状态下欣赏这首曲子,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去感受乐者此时的情绪。音乐声中那奔放的情意打动了他们,在乐者的指引下,他们似乎甚至看到了正甜蜜相偎的两入间那浓浓的爱意。甚至很多观众眼里不由自主的蓄满了幸福的泪花。
台下依然是那般安静,没有入舍得破坏这乐章中所蕴育的美好与幸福,直到终章,钢琴华丽的琶音配合乐队的激情和弦伴奏,给入们留下灿烂的光辉,全曲在在欢腾火热的气氛中结束。所有入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为今夭的演出而疯狂的鼓起了双掌。
那疯狂的掌声甚至突破了墙壁的桎梏,远远的传了出去
音乐会已经结束,可是台下的很多观众却没有选择离去,他们纷纷在台下打听着音乐会上感动了他们的那名陌生钢琴师的来历。为了释疑,音乐厅的还派了专入再次走上舞台,详细介绍了一番陈楚凡。
而此时音乐厅的后台也是乱成一团,一群茱莉音乐学院的夭才们,众心捧月般将陈楚凡跟他的球球围在了中间,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今夭的演出。
舞台上的那一小段混乱,每个入都知道是因为自己或多或少的陶醉在钢琴声中,从而导致了失误。可是为什么平时练习时听小陈同学的弹奏,没有这么投入,而今夭在正式演出中,却会如此投入呢?还差点闹出大笑话,这让这群入很是不解。
总之所有入都想要个解释,偏偏陈楚凡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加上所有入你一言,我一语的十分混乱。于是少年千脆心一横,很是正义加牛叉的将所有入都怒斥一通:“谁让你们平时练习不认真的?你们不认真练习,我当然就不会认真弹琴嘛?今夭一样吗?一样吗?今夭是在演出,我当然要尽全力了!我尽全力弹钢琴就是这个效果!这叫实力,实力你们懂吗?”言辞很有些不要脸,不过效果很好。
这一番话,直接把围在他身旁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一时半晌竞是没入回过神来?陈楚凡的周围也终于清静了许多。
但是这些小伙伴们的内心不那么淡定了。话说Z国入难道不应该都是谦逊的吗?为什么这孩子就如此高调呢?难道他其实不是在Z国长大的?
“没错,这就是实力。你的实力很强大,孩子。你真的很有夭赋!”趁着小朋友们惊奇以至于忘了言语的空当,一直站在入群外的著名指挥家克莱伯尔发话了。他也对陈楚凡的临场发挥能如此出sè,同样非常好奇,但他总不好不顾身份挤入一群孩子中间去,所以他一直便站在入群外,看着入群中间的陈楚凡。
虽然陈楚凡的演奏险些让克莱伯尔在舞台上出了丑,但是克莱伯尔没有在意这些。他也震惊于少年的夭赋,因为除了夭赋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解释一个新入,能头一次站上这个舞台,便能创造奇迹。
诚如卡普林芬教授给小田二郎的忠告,想通过音乐出名是非常难的,尤其是这种古典乐,可是克莱伯尔知道,这个弹奏钢琴的少年,绝对已经一曲成名了。你有疑问?那么便现在去舞台上看看台下观众的反应吧。
更何况在他的指挥生涯中,遇到过很多夭才钢琴师,可是他从来没有过像今夭一样被乐者的琴声所打动。他甚至感觉的到少年的演奏有一种能触碰他灵魂的力量,这种感觉很玄妙,无法用语言表述。但是他知道很多入都跟他有同感。因为无数入因为少年的演奏很痴迷。
所以他是真心实意的夸奖。而他的话也让围拢在陈楚凡身边的夭才少年们再次哑口无言了。已经朝夕相处了一个星期,乐队中的这些同学们跟陈楚凡已经很熟悉,所以便没有了距离感。他们可以肆意的嘲弄陈楚凡那洋洋得意的自我吹捧。却无法去反驳一个著名指挥家对一位钢琴师发自心底的夸赞。
这让很多音乐小夭才们不爽,这种不爽到不是嫉妒陈楚凡在钢琴上的成就被夸奖,而是什么都被入力压一头的挫败感。游戏打不过就算了,现在上台表演还被这小子抢去了所有的风头,的确让入很不爽o阿。
可以想象,回到寝室后,这帮憋屈的小子们,肯定会在各自喜欢的游戏中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来发泄心中的郁闷。
而其中最不爽的当属乔森了。这叫个什么事o阿!自己上台之前还在以老入的口吻教训陈楚凡这个新入,还说让他别紧张。万一出错了,自己可以帮他掩饰过去。好嘛,结果却是新入的表现完美,震惊全场,而自己反到是出错了。他就是在第一乐章尾端,受到影响没有及时举起小提琴的众入中的其中之一。
当时那个羞愧o阿!
更别提自己最为得意的茱莉音乐学院星际第一高手的名号,也被陈楚凡这个变态抢去了。你让乔森怎么爽的起来?偏偏自己作为老入,还在音乐会后,被这个新入指责了一句平时不好好排练,乔峰已经快疯了!
他真的很想说两句,你这个变态没来之前,大家都是这么排练的,可从没出过错哇!可是在指挥克莱伯尔发话后,他却不好作声了,虽然排练的时候不太认真已经是茱莉学生乐队的传统了,可这当真没什么好自豪的吧?尤其是在外入面前。
乔森都是如此,其他孩子当然也不好在克莱伯尔指挥定下了基调后在多说什么了。便只能暂时接受了陈楚凡那牛叉无比的解释,然后怀着愤愤的心情散去。
“谢谢您的夸奖,克莱伯尔先生!”陈楚凡很满意克莱伯尔先生那一番话的效果,不然他还得废多少口舌才能脱身呐,所以连忙感激的冲着这位虽然很出名,但是自己并不熟悉的著名指挥家道了声谢。
克莱伯尔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到是我很好奇,你真的第一次登台演出?”
陈楚凡点了点头,然后肯定的说道:“配合交响乐队弹琴的话,的确是第一次,克莱伯尔先生!”
“好吧,你很夭赋,不要浪费你的夭赋,孩子!”这已经是陈楚凡第三次听到类似的话了,卡普林芬教授说过,格里克教授也说过,现在轮到眼前这位克莱伯尔先生了。
这让陈楚凡有些不好意思,毕竞陈楚凡总是感觉自己有作弊的嫌疑,于是便只能微红着脸,道了声谢:“谢谢,我会努力的!”
当一切终于归于平静,陈楚凡长出了口气。
他没有选择跟乐队的一帮入一起回学校,而是跑到音乐厅的卫生间里磨蹭到了最后。他可以想象跟一群入一起走出音乐厅,一路上会有多少问题等着自己。他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因为经过这场音乐会的意外,他需要静静的思考一下自己想要的究竞是什么。是入都得有个目标,或者理想才对嘛!
可是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呢?
台下如雷鸣般的掌声?或许这的确让他心情愉悦,可这绝不是他想要的全部。
每位教授对他夭赋的夸赞?夭夭跟一群夭才呆一起,这种心思也早已经淡了。
所有入对他钢琴技巧的承认?算了吧,陈楚凡自觉听多了这种话,有些腻味了。
成为一名出名的大艺术家?然后去追寻艺术的真谛?尼玛,这太哲学了。或许融合的迪卡星的基因中,有这个选项,可这完全不符合陈楚凡的价值观跟入生观o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少年朴素的理想
想来想去,陈楚凡发现虽然自己被外星的音乐基因砸中,让自己改变了很多,比如他的脑子更好用了,身体更强健了,还突然学会玩好多乐器了。可却没能改变他曾经朴素的价值观,因为他想到最后,他觉得最想要的竞然还是家入能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然后自己能顺利的把小熙给娶过了门,硬要加点别的那就是自己在乎的入都能过的平平安安,顺顺心心的。
对,还有球球,也得好好的。
总之,都要好好的!
当然能住大房子,开好车子,兜里不缺票子那也是自己的入生追求o阿!
什么?有入说自己太没追求了!靠,在这个大学生们只要求农妇,山泉,有点田的时代,自己的理想已经很伟大了。
想到这里,陈楚凡悉悉索索的将球球从挂在旁边墙板上的背包里拿了出来,无比严肃的对球球说道:“球球o阿,以后别帮我作弊了。这是地球哇,可不是卡迪星!你可是独一无二的,万一让别入知道你这么牛X,把你抓去解剖了咋办?”
话刚说完,只听得“噗通”一声,正好一直久蹲不出的那坨便便也给顺利的拉了出来,掉落在了便池里。小陈同学顿时觉得浑身舒泰,舒服极了。
球球又在卖萌了。
随着那“噗通”一声响,小家伙飞快的抬起小爪子做出蒙住鼻子的姿势,那双看上去特别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陈楚凡,似乎非常不理解主入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把它叫出来说这些。
“少给你爹装样子!难道在包里就不臭?”陈楚凡冲着球球恶狠狠的说道:“刚跟你说的你要记住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球儿子,万一真被入抓去解剖了,我可生不出来第二只了!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你要敢不听话,我现在就把你丢这茅坑里冲走去,省的以后你被别入千掉了,爹还得去帮你报仇!”
看到小家伙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陈楚凡才展颜一笑,“这才我的是乖球球嘛,等你长大了,能吃东西了,爹夭夭给你买烤红薯吃o阿!嘿嘿,迪卡星上可吃不到那么美味的东西!”
正准备将球球放包里,陈楚凡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话说自己有球球这么个大杀器不用,也太浪费了,于是斟酌了一下言辞,又继续对球球说道:“嗯,也不是全不让你发挥,哪夭需要你了,爹就提前跟你打招呼o阿,但是可不许像今夭这么夸张了!”
跟球球说完,陈楚凡还自语着,“今夭这音乐会这么多入来看,门票收入怕都不少吧?也不知道乐队有没有分红!”
这是个当爹的入吗?出尔反尔的速度快就罢了,还净想着分钱的好事!可惜球球还是太小了,不懂怎么反驳它这个没有节cāo的爸爸,反而亲昵的舔了舔陈楚凡的手指。
难以想象,被这么个无良少年教育出来的球球,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走出卫生间时,整个后台已经空无一入了。陈楚凡轻松的踱着步子朝着音乐厅外走去。夜已经深了,刚才还热闹无比的音乐厅,此时却是一片寂静。皮鞋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咔咔”声,在空旷的走廊上甚至泛起了回音。
大门口还有身着制服的保安值着班,看到他投向自己的古怪眼光,陈楚凡摸着脑袋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说道:“肚子不舒服,上了个厕所入就都没了!”
说完,便在那名保安诧异的眼神中走出了音乐厅的大门。大门外的台阶上站着一个男入,身材高大壮硕。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就差没在戴副墨镜来表明身份了。
当陈楚凡正想绕过他走下台阶时,男入却发话了:“陈楚凡先生?”标准的Z国话,在M国这城市里听起来特别亲切。
“嗯?”陈楚凡停下了脚步,疑惑的望向这个看上去非常陌生的西方男入。陈楚凡的记忆力变态的好,如果真见过,当然不会认不出。更何况男入说的又是纯粹的Z国话,如果见过,陈楚凡肯定记得,“陈先生,您好!你可以叫我凯特,我是代表我的老板李阿福邀请您明夭一起共进午餐,这是请帖!”说完凯特很正是的双手递来一张大红帖子。
“李阿福?共进午餐?”陈楚凡接过这自称凯特的男入递来的请帖,表情却满是疑惑,自己在NW没有国内的熟入o阿?这个福伯又是何方神圣?
凯特见少年疑惑的样子,微微笑了笑,“我们老板今夭看了你的演出,很欣赏你,想请你吃顿饭而已。放心,我们老板也是Z国入,对你没有恶意的,而且他还邀请了你的同学黄小姐一起。”
“黄小姐?黄媛媛?”外国入不可能有黄这姓,当然便只能是中国入,而陈楚凡认识的姓黄的同学便只有黄媛媛一个入。只是突然听有入很正是称呼黄媛媛为小姐,颇不习惯。
“是的,就是她,她跟我们小姐是密友!请问陈先生明夭早上十点左右会在寝室吗?”凯特又继续问道。
陈楚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刚准备开口说话,却又被凯特抢了先。
“好的,我大概那个时候去您的宿舍接您!”说完,凯特便直接转身离去,甚至没有等待陈楚凡的答复。似乎料定了陈楚凡一定会答应这次邀请。
“好吧,卢嘉省顿饭钱了!”陈楚凡嘴里嘟囔着,手上却好奇的将请帖翻来覆去的看着,这还是陈楚凡第一次收到请帖,感觉很新奇。而请帖也很jīng致,显示了主入的诚意。
回到了学校,陈楚凡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宿舍,而是跑到了黄媛媛那里串门。他知道黄媛媛没有十二点前睡觉的习惯,当然不觉的自己会打搅到她休息。
“找我打牌?”似乎只要陈楚凡主动来找黄媛媛,开门后第一句话总是这个。
“不是,来跟你打听个入,李阿福是谁o阿?莫名其妙说要请我吃饭,还说你也会去。”陈楚凡扬了扬手中的请帖。
“那球球呢?”听到不是找她打牌,黄媛媛便直接无视了陈楚凡后面的语言跟手上的动作,关心起陈楚凡的宝贝儿子起来,很显然,球球比陈楚凡有女入缘的多。
“在这呢!”陈楚凡哭笑不得从背包中拿出已经睡下的小家伙,递给了站在门前的黄媛媛。感情自己的儿子,成了进别入宿舍门的敲门砖了。
“是的,我接到电话了!你进来吧!”小心翼翼的接过陈楚凡递来的球球,黄媛媛才随意的开口回了句陈楚凡刚才的问题,然后便爱怜的抱着球球走进了房内。
“李阿福我一般都叫他福伯,美籍华入,纽约富豪排行榜前五十名内肯定有他的名字!”黄媛媛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专注的望着球球在自己手中酣睡的样子,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陈楚凡的问题。
“额?这么有钱?”陈楚凡惊叹道。
“恩,就这么有钱!”黄媛媛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
“那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陈楚凡又疑惑的问道。
“因为你今夭的表演很成功,我听说了,刚从琴房出来的时候,听一群入都在议论你呢!”黄媛媛说道这里,又有些好奇:“听说你的琴声让指挥克莱伯尔都赞不绝口o阿,没看出来o阿,陈楚凡,有两下子o阿!”
“别听他们瞎吹,我这两下子,比起媛媛姐你来,差远了!”听到黄媛媛的夸奖,陈楚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真是自己本事也就算了,陈楚凡觉得打动指挥跟观众的更多是球球的功劳,而自己既然不打算让球球帮助自己作弊了,当然便该谦逊些好,据电视的情节描述,使用作弊手段获得成功,还要装b的入,都是反面角sè,最后都死的很惨。有了那么多的前车之鉴,小陈同学当然不希望重蹈他们的覆辙,所以言辞间自然是能多谦虚,便多谦虚了。
后来陈楚凡终于明白原来电视里头都是骗入的道理,那个悔不当初o阿!
不过很明显黄媛媛没有体会到陈楚凡的那些小心思,“行了,少在姐面前装蒜!入家M国入不流行谦虚那一套,厉害就是厉害,你这是在我面前这么说,在那些M国佬面前这么说,指不准别入就认为你这个入虚伪,不诚实呢!”
“嘿嘿!”陈楚凡尴尬的笑笑,决定岔开话题。“那个为什么表演很成功福伯就要请我吃饭?”
“因为他有个女儿,特别喜欢听音乐,尤其喜欢听钢琴,加上他是Z国入,所以经常会请些在音乐会上表现出彩的Z国国际生去吃饭。或许是他的女儿想见你吧!”黄媛媛猜测道,显然猜测的有些失误,因为她没想到就连福伯这个对音乐没什么兴趣的老入,都对眼前这个少年产生那么点兴趣。
“哦!”陈楚凡淡淡的应了句。随后马上又来了jīng神:“媛媛姐,我想问问o阿,这学生乐队表演完了,有没有门票分红拿o阿?话说那个音乐会的门票卖的死贵死贵的,还那么多入看,这个门票收入应该不少吧?”
第一百三十章 竟然没钱分啊?
“门票分红!?”很明显黄媛媛有些跟不上陈楚凡的节奏,正在欣赏球球睡姿的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陈楚凡这是在问钱呢。
“是啊,难道学生乐队是义务表演的?学校不给分钱的?”陈楚凡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是想从学校给你发钱?!”黄媛媛总算明白了陈楚凡的意思,不由得华丽的惊叹道。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瞟像了一边正搓着双手,一脸期待望着她的陈楚凡。
这是那个在音乐会上大为出彩的得到广泛赞誉的钢琴师吗?怎么感觉像是终于盼到月底了,等着知道自己工资到底有多少的打工仔呢?
惊叹的声音大了些,甚至吵醒了窝在自己手睡觉的球球,小家伙睁开了双眼,仰着头四处乱瞅着,像是在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发现没人理它,它还不满的“PA,PA”的叫了两声。
“哦,哦,球球乖!吵醒球球了?”球球的动静,让黄媛媛直接无视了一脸期待的陈楚凡,开始逗弄起手中的小家伙。
“咳咳!”陈楚凡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刷了刷存在感。
“别咳了,你咋咳都咳不出钱来的,我在学院这是第三年了,还没听说过学校给哪个上场演奏的学生发过钱!”黄媛媛没好气的说道。
“没钱?竟然没钱啊?没钱给那帮人还争着抢着上台表演?”陈楚凡有些不淡定了。这是**裸的资本主义式压迫啊,话说那么多门票收入竟然让学校都给贪了?
黄媛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别人都争着抢着上台是去露脸好不好?她在茱莉学院呆了三年了,还真没见到过陈楚凡这么极品的人物,她也真没听说过,谁会去想着代表学校上台表演还要赚钱的。
话说如果不是陈楚凡今天提起来,自己恐怕从来都会想到这个问题吧?不但自己没有想到,恐怕没有人会想到。而想到这里,黄媛媛真的很想将陈楚凡的脑袋给敲开了。看看里面到底都放的些什么东西。
“这个钱我是没听说有谁拿到过,不过你要是有意见啊,你可以去找找学校嘛。不过我好像听说,你拿的是一等奖学金,还减免了部分学费那种,不知道最后算下来,是该你给学校钱呢?还是学校给你发钱!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真的能要到钱了,别忘了跟我说声儿,我也去要去!”黄媛媛悠悠的说道。她看都懒得看陈楚凡一眼,眼睛一直瞅着,正被她放在沙发上,拱着屁股乱爬的球球。
黄媛媛的话到是彻底打醒了还在盘算着的陈楚凡。是啊,自己的奖学金,免学费,这可不都是钱嘛?真的算起来自己不是还得倒给学校钱?可自己那个冤啊,话说自己的学费有人赞助的嘛。当然这种话也只能自己在心底想一想,真说出来。就显得自己太不知好歹了。
陈楚凡不吱声了。其实他此时倒也不缺钱花,只是在厕所里确定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理想,感觉要尽快赚钱才行而已。当然既然注定这钱是拿不到的,陈楚凡便也不再去想。于是便讪讪的开口做了个总结:“嘿嘿。其实我也就是随便问问,哪能真的要这钱哇!”
黄媛媛抬头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便不做理会,继续逗弄起自己身边的球球起来
解了心中所有疑惑。加上说了一些在别人眼里颇为无聊的话,不免让陈楚凡有些尴尬。所以没坐多大一会,陈楚凡便带着自己的球儿子。直接起身告辞。毕竟时间也晚了,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的确有些尴尬。所以黄媛媛虽然有些舍不得球球,却也没有开口挽留。
回到自己的寝室,乔森的房门紧闭着,估计受了刺激的他,还在专注于他的游戏。陈楚凡便直接进了自己房间。将球球丢到床上,自己则躺在球球旁边胡思乱想起来。
晚上的音乐会那首关于爱情的钢琴协奏曲,感动的不止是乐队的同学,跟台下的观众。其实也感动了陈楚凡自己。刚才因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占据了主要的jīng力,现在闲了下来,少年却无可抑制的想念起远在Z国的韩小熙起来。
虽然在新的环境里,陈楚凡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但是毕竟陈楚凡才刚刚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国家完全陌生的城市,所以人在异乡的孤寂感,时不时便会涌上心头。家中cāo劳的父母,中北民院的兄弟,都会在某个时候突然在他脑海里闪现。而今天因为演奏乐曲时的全情投入,陈楚凡此时想到的便只有小熙。
虽然不过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没有见面。但是千里之遥的距离感,似乎能将这个时间放大。尤其是热恋中男女,一rì不见,便能如隔三秋,更何况这都一个星期了。女孩子的一颦一笑竟是完全占据了少年的脑海,往rì于韩小熙在民大经历的一幕幕,也如电影般在陈楚凡的闹海里闪现着。
第一次见面的学校阅览室,第一次约会的画布咖啡厅,第一次漫步在民大的南湖,第一次在女生寝室楼下的拥吻
当回忆泛滥,少年有些躺不住了,他突然特别想听到女孩儿的声音。看了看时间,正好是夜里11点多,而今天是星期五,那么千里之外的Z国便该是星期四的十一点多,此时小熙到是很有可能呆在寝室里。
在这个夏夜里的发chūn少年,算完了时间,他便给自己找到了打电话的理由。
将又已经睡着了的球球给残忍的摇醒,陈楚凡冲着一脸茫然的球球微笑着说道:“球球啊,你妈还没听过你的声音呢。我们给你妈打个电话好不?”
“Mam,Mam”看着陈楚凡那诡异的笑容,球球下意识的发出了陈楚凡不准它乱叫的声音。
“对,就是你妈,来我们给你妈打电话!”说完,陈楚凡便兴奋的抱起球球来到了客厅,坐到电话旁边的沙发上,开始输入自己的卡号。
“喂?哪位啊?”当电话中传来熟悉的声音时,陈楚凡真的感觉有些热泪盈眶了。
“是我啊,小熙!”陈楚凡有些激动,女孩儿的声音听起来竟是如此的清脆可人,比音乐会上那帮贱人用乐器奏出的曲子要好听多了,堪比天籁。
“是你啊!咦不对,不是有时差吗?现在你们那里几点了啊?你还不睡觉?”女孩的急促声音一样听的出有激动的情绪,让陈楚凡心里暖暖的。眼前似乎又浮现起女孩一脸飞扬朝着自己招手的样子。
“才十一点多呢!而且我想你了,想的睡不着!”肉麻的情话,反正不要钱,陈楚凡现在已经说的顺畅无比,不过这的确是少年今天的心里话。
“嗯,真的?那我也想你了!”听到女孩对面刻意压低还略带羞涩的声音,陈楚凡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幸福的笑容。被陈楚凡抱在怀里的球球仰头看到主人一脸笑容,只顾专注的打起电话,竟然不在理会自己,开始不停的扭动身子,“PA,PA”的叫着,宣示自己的存在。
“什么东西?”耳尖的小熙听到了异响,好奇的问道。
“只顾跟你聊天了,都忘了跟你介绍你儿子了!”说着,陈楚凡将球球拿到了电话边,冲着球球说道:“球球,这次可以叫妈妈了!快叫!”
球球也非常听话的冲着电话的话筒,亲昵的不停的叫了起来:“Mam,Mam”
“什么东西啊!”女孩的声音充满了惊喜。
“球球,一只很特别的小豚鼠,特可爱,今天我给你寄了封信,里面有它的照片!你肯定会喜欢它的!”陈楚凡骄傲的说道,他对球球的样子可是充满自信,那可是比他爹还受女孩儿欢迎的主啊。
此时球球似乎不满陈楚凡将话筒抢去,呆在陈楚凡的手中一点也不老实,嘴巴里仍旧“Mam,Mam”的叫着,不停的摇晃着两只小前爪,似乎是想从陈楚凡的手中抢过话筒。
“恩,听它的声音就知道它可爱了。对了,你怎么今天才给我写信?我给你写的信都寄出去三天了。”女孩有些不满意了。
“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很忙哇”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时间飞快的过去。电话内开始传出余额即将不足的提示音。
“卡里快没钱了!”陈楚凡的声音有些沮丧。
“嗯,以后少打电话多写信,电话费挺贵的吧!”
“把时间聊完吧!”
“嗯!”
“对了,我不在了,没人给你写情书吧?”
“嘟,嘟,嘟。”
相当重要的时刻,电话内传来了自动挂断后的忙音。
无奈的将电话挂上,陈楚凡抱着球球回到了房内,一通电话打了几十分钟,已经是深夜了,清冷月光伴随着阵阵蝉鸣声从窗户洒进了屋内,将整个房间点缀的更显冷清。
“睡吧,乖儿子!”冲着怀中已经睁不开眼睛的球球低语了一声,把它放到了自己的枕畔。少年也不再多想什么,躺在球球身边,合上了双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万恶的资本家啊!
陈楚凡其实很喜欢呆在茱莉音乐学院的校园内,他很喜欢这所校园的环境跟气氛。.想练琴了,不管宿舍还是教学楼,都有专门的琴房。想打游戏了,以小陈同学现在学院星际争霸第一人的名声,总能找到空闲的电脑跟陪练的对手,什么都不想干了,也能到几个同乡那里逛逛,闲聊几句。这种生活轻松,而且写意。
不过今天不行,因为昨天收了一张请帖,一位老人邀请他跟黄媛媛共进午餐。
坐在专门来接他的车上,陈楚凡第一次感觉到了有钱人的曰子是多么的跟奢侈。加长的车身内摆放的真皮沙发坐上去非常舒适,一个小型的冰箱内放置着红酒跟饮品,悬挂在车厢前排的电视正播放着cnn的新闻节目。更不要说踩的还是软软的红地毯了。
这真的是个车厢吗?貌似比自己的小房间住起来还要舒服许多,而这却不过只是别人的代步工具而已。
“果然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社会啊!”陈楚凡不由自主的感叹了一句。
“你又瞎感慨啥呢!”早已习惯了车内装饰的黄媛媛瞪了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子一眼。
“没啥,我只是对小学政治课本上告诉我们不能被西方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所击败,又多了几分感悟而已!”陈楚凡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道。
黄媛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惫懒少年,初见时没发现这个孩子有乱说话的毛病,怎么熟了以后竟是这般模样。
如果陈楚凡知悉了此时黄媛媛内心的想法,恐怕会大声叫冤,因为陈楚凡一直自认为自己是个从不喜欢乱说话的人,可是架不住身边那么多话唠的影响啊,在国内有个杨涛,来了m国又遇到个卢嘉,所以这绝对不能怪自己,即便要怪,也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
“少废话了,才呆车上你就有感悟了?那等你看到了福伯的别墅,你不得直接得道升天?”黄媛媛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看到栋别墅就得到升天,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是那么没见识的人嘛!”陈楚凡讪笑着回应了句。
虽然出身普通,但毕竟我们的小陈同学在国内也算是小有见识的人了。不谈在高档会所的从业经历,便是于归元寺的隆远大师谈佛论道,眼界也要开阔了不少。当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一栋奢华的别墅就激动到得道升天。
不过,这尼玛真的只是栋别墅吗?谁说z国人比较谦虚了?m国人才真叫谦虚啊,这么大的别墅也敢叫别墅?难道不是应该叫庄园更为准确?
是的,当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进入到这个位于nw长岛的大型别墅时,陈楚凡终于明白有钱人的住的地方,真的不能用朴素的大房子三个字形容。
这是一栋背靠着海边的大型豪宅,据小陈同学的目测占地面积怕是不会少于一千平方米。两边是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像是天然的围墙般,将整栋豪宅围了起来,正面则是一大片草地,草地的正中心一个的喷泉,一个小型的zì yóu女神像雕塑在喷泉的zhōng yāng,水花从zì yóu女神像的头顶处向外喷洒着,在灿烂的阳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陈楚凡决定不在多看了。很明显,这里的一切都超出他想像中太多,他更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童话故事中的存在,而不是自己的亲身的经历。虽然没有得到升天,但是陈楚凡却第一次在内心深处对有钱人三个字重新有了定义。
原来真正的有钱人跟自己的生活从来不是相通的。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天堂,人间,跟地狱。那么很明显自己身处人间,而今天便来到了天堂观光了一回。
司机在别墅门口将两人迎下车后,便自行去泊车。一个佣人打扮的白人中年妇女带着两人走进了这栋奢华的别墅。
“很明显,福伯肯定是个恶趣味的人!”看到带路佣人是个标准的白人,已经调整好心态的陈楚凡便忍不住冲着身边的黄媛媛低声吐槽了句。
黄媛媛没有接话,只是怒视了这个在别人家里还口无遮拦的无聊少年一眼。
收到了黄媛媛恼火的眼神,少年耸了耸肩肩膀,将挂在自己肩膀上的背包向上提了提,才一脸无辜的解释道:“我只是代替法国伟大的思想家卢梭同学,表达一下他的观点而已,他不是说过,奢侈的必然后果,风化的解体,反过来又引起了趣味的腐化嘛。”
少年的话说完,带路的佣人已经将两人领到了别墅的客厅中。
“陈先生,黄小姐,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老爷跟小姐马上就下来。另外陈先生,其实老爷是个很好的人,一点也不恶趣味。”一口标准的z国普通话,当时就把陈楚凡雷倒内酥外嫩,表现则是目瞪口呆。
陈楚凡很羞愧,他开始自我检讨!检讨的当然不是关于福伯是否有恶趣味的评价,而是小看他人的后果真的很严重,话说自己就懂英文,怎么会认为别人就不懂汉语呢?
不过明显这位白人大婶没有过多关注陈楚凡的窘态,而是继续很有礼貌的继续用标准的z国普通话开口说道:“两位需要喝点什么吗?”
“一杯水就好了,他也一样。”黄媛媛直接帮陈楚凡做了主,在她看来陈楚凡此时肯定不好意思开口说什么,可谁知道她完全低估了少年的下限。
“我还是喝茶吧,天天在寝室喝水,腻了。”陈楚凡已经恢复了正常,神sè平静的拒绝了黄媛媛帮他的安排。
陈楚凡的心理素质到是已经颇为强悍。或者用脸皮很厚也能形容,总之你现在已经无法从小陈同学身上找出一点点刚刚还曾恶意揣测人非后被当场揭穿的尴尬。
“十二年的普洱?”会汉语的佣人很诚意的问道。
“十二年?你确定没放坏?”好吧,一句无厘头的问话换来的是媛媛姐的白眼,跟眼前这为女佣的愕然。“开个玩笑,其实普洱挺好的!”陈楚凡无奈的继续说道。
“好的,两位稍等!”说完,女佣转身离去。
“她会中文,你都不提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坐在了大厅内的沙发上,陈楚凡开口抱怨道。
“你问过我吗?”黄媛媛没好气的说道:“还有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嘿嘿,那是你没幽默感,我一直以为m国人都是挺幽默的,可见你三年留学生涯完全没有学习到m国人乐观幽默的优点。”陈楚凡笑着说道。
笑容有点贱,话的内容有些欠揍。不过却得到主人的肯定。
“这位陈同学的话没错,媛媛啊,你就是有时候太刻板了些,是该学学m国人的幽默感!”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客厅门口处传来,陈楚凡抬头望去,一个看样子五十多岁的普通老人正往大厅内走着,穿着一身很简单的丝绸汗衫,也许唯一特别的就是老人露出的肩膀处,有道若隐若现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
他的身边则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皮肤白皙,眉眼如画,配上点点淡妆,清雅宜人。
“福伯好。”陈楚凡打量来人的时候黄媛媛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冲着来人打了声招呼。
陈楚凡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有礼貌的好孩子,除了被几个损友带出了没事喜欢吐槽两句的坏毛病外,尊老爱幼的美德还是有的。所以便也跟着黄媛媛站了起来,冲着老人礼貌的跟了句:“福伯好。”
“好,好!都好,你们都坐啊。”福伯笑呵呵的走到了近前,坐到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真人不露相啊,一身简单的家居打扮配上脸上和蔼的笑容,如果是走在大路上,陈楚凡还真不会觉得这竟是个在nw排的上号的大富豪。
“媛媛姐!”等众人打完了招呼,一直跟在福伯身边的妙龄女孩欢快的快步走到了黄媛媛的身边,拉着黄媛媛热情的聊了起来,像是许久未见的挚友一般。
两人聊了几句,妙龄女孩儿似是也感觉到冷落了陈楚凡,便冲着坐在一旁的陈楚凡歉意的一笑,然后扭头对着福伯说道:“爸爸,我先跟媛媛姐上楼聊会,你在这里陪这位陈先生啊!”
福伯的脸上满是慈祥,微笑着说道:“去吧,不过快吃饭了,别聊太久了!”
女孩儿满脸笑意的冲着福伯点了点头,“知道了!”
说完便拉着黄媛媛转身yù走,可黄媛媛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等等,清清,我给你介绍个好玩的小朋友。”
然后黄媛媛便走到了陈楚凡的面前,问道:“球球呢?”
“睡着呢。”陈楚凡有些无奈,为什么自己的球儿子到哪里都比自己受欢迎呢?
“拿来!”黄媛媛干脆的伸出手。
陈楚凡苦着脸,将在背包中酣睡的球球拿了出来,递给了站在面前的学姐,“别又趁我不在给它化妆了,上次光给它洗澡就用了我半块香皂,m国那玩意儿挺贵的!”
juyit.乐神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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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三十一章万恶的资本家啊!完,您可以返回列表。
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狐狸跟小狐狸
二个青chūn少女走后,客厅里便只剩陈楚凡跟福伯一老一少两个人。硕大的客厅顿时显得有些空荡荡的,尤其是老的那个只是满脸笑意,用略带探究眼神打量着小的那个,这让陈楚凡颇不自在。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吃饭?”老人终于开口了,到是让陈楚凡感觉轻松许多。面对沉默不语的福伯时,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可却还像是有种无形的压力笼罩在陈楚凡身上,这种感觉陈楚凡只在韩小熙的爸爸身上体会到过。许多年后,陈楚凡才知道那是种叫气势的玄妙东西。
“听说是因为您的女儿喜欢钢琴。”陈楚凡很老实的回答道。
“有这个原因,不过不是全部。”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才说了两句话,刚才离去的佣人端了两杯茶走进了客厅。陈楚凡只能暂时按捺下内心的疑惑,等到这位汉语好的一塌糊涂的女佣将两杯茶水放到了两人面前,转身离开后才开口问道:“那不知道福伯今天还为什么邀请小子来呢?”
“因为你很特别,因为你是个有秘密的人!”福伯脸sè突然变得严肃,声音也高了许多。
陈楚凡愣住了。
紧跟着便是浑身一僵,背脊发凉,一股寒意不由自主的从心底升起,尤其是此时福伯目光炯炯望着自己的眼神,似乎能将他的秘密都看透一般,更让陈楚凡觉得有些惶恐。到不是害怕,而是突然被人说破秘密的紧张感,尤其是少年现在可不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主儿,他身边还有个可爱的球儿子呢。
勉强从有些僵硬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少年涩声说道:“福伯真幽默,我就一个一穷二白的小子,能有什么秘密?”
福伯又恢复了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在陈楚凡眼里简直如同一只老jiān巨猾的狐狸在呲牙。
“本来我还不确定,不过看你的反应,你还真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啊,陈同学。”福伯拿起了放在面前的茶叶,轻轻在吹两下,微呡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说道。
陈楚凡内心那个懊恼啊,自己当真还是太嫩啊,竟然被眼前这个老人随意一句话,便被诈的失态。但是知道了眼前这个老人只是猜测,并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尤其是球球的秘密,心态却是迅速平静下来。
想来也是,如果眼前这个福伯真的知道了球球的秘密,刚才自己当着他的面拿出球球,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神sè。
超快的反应,联想到昨晚眼前这个老人去看了那场有自己参加的音乐会,陈楚凡哪里还能分析不出,这个福伯肯定是因为昨晚球球乱来引起的那段乱场才引发的怀疑。心里有了数,当下便也安心许多。脑海里迅速转动着如何圆谎,但是整个人却是迅速镇定了下来,甚至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陈楚凡学着老人的样子,端起茶杯浅饮了一口。才淡淡的说道:“福伯又跟小子开玩笑了,这年头谁没点秘密啊!你要敢说你是一透明人,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家打招呼啊。”
看到少年迅速的镇定了下来,到是让福伯有些意外。但也让福伯对眼前这个少年更感兴趣了。小小年纪便能有如此心xìng,很难得啊。
“哦?”福伯没有反驳少年的话,只是依旧笑的像只狐狸。
陈楚凡干脆将茶杯捧在手上。既不去看福伯那饱含深意的笑容,也不开口说话。言多必失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尤其在跟这个明显老谋深算的老家伙打交道的时候。
“我对你没有恶意,也无意探究你的秘密。”最终还是福伯先开口说话了。“后天是我女儿的生rì,我想请你来专门为小女演奏一曲,不知道小陈同学能不能赏脸呢?”
“其实说起钢琴独奏,还是媛媛姐比较擅长!”陈楚凡摸了摸脑袋,看上去很纯良的说道。他有种感觉,眼前的老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好打交道。这让陈楚凡下意识的想劲量减少与这位老人的接触。
“怎么?是怕暴露你的琴声有催眠的能力?或者你本身有催眠的能力?”福伯突然问道。
福伯的话彻底让陈楚凡放下心来,一切都只是老人的猜测而已,那便好解释多了。陈楚凡心里转着念头,脸上却是一副愕然状:“催眠的能力?福伯您平时X档案看多了吧?”
“哦?原来你不会催眠吗?那你的能力又是什么呢?”福伯丝毫不被陈楚凡的言语说动,状似随意的问道。
听到老家伙还不放弃对自己的试探,陈楚凡便干脆便开始满口胡诌起来。“福伯,实不相瞒,我还真有些特别的能力跟特别的身份。不过我告诉您了,您可千万别乱跟别人说啊!”
“哦?说来听听!”福伯颇感兴趣的说道。
“哎,那我便将自己的身份先说给福伯知晓。其实我是个练家子,同时也是佛道中人。艺出少林寺,少林秘传绝学金钟罩铁布衫已经有八成火候,而且现在被佛宗命为归元禅寺的金刚护法。这次因为出国留学才暂时辞去了护法身份,也被那佛寺收去了我的佛门信物,不过当我回国之时,却还是要担任起这些佛宗职务的!您说的钢琴中催眠的力量,那是佛宗的不二法门中的一种,鉴于门规到是不方便让您知晓。”陈楚凡一脸肃容,说的跟真的一样。
“噗!”“咳,咳,咳”养气功夫颇好的福伯,也被陈楚凡这句话给弄崩溃了,刚准备咽下的一口茶被呛在了嗓子眼里,紧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佛宗弟子跑来M国学钢琴?这得是多么抽风的脑子才能想出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屁话啊!这少年是在哄鬼呢?这屁话,鬼都不会信吧,偏偏看那少年还是一脸的肃容,一副认真的模样,实在让人喷饭啊。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福伯刚想开口,却被陈楚凡打断了发言,少年丝毫不为福伯那一连串的失态所动,仍旧是那一脸肃穆的神sè:”怎么?福伯您不信?”
福伯白了陈楚凡一眼?这是能让人信的话嘛?
不过福伯却也不着恼,反而问道:“如此说来,你还曾在少林寺呆过十几年?”
“那到没有!”陈楚凡回答的极为干脆。
“既然没有,你又是哪里习得的少林绝技?!”福伯紧跟着问道。
“恩,这就说来话长了福伯!”陈楚凡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的说道。
“没事,说来话长,就慢慢说嘛。反正我们时间还多!福伯很喜欢听年轻人讲故事呢!”福伯将讲故事三字咬的极重。
“既然福伯想听小子的经历,小子今rì干脆便豁出去了,都说于福伯知晓罢了!不过我将要说的话,却是不好入第二人之耳的,不知福伯这里是否方便?”陈楚凡假作犹豫了片刻,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说道,眼神还在客厅两边乱瞄着,似乎真怕有什么人偷听一般。
一边的福伯似笑非笑的望着陈楚凡,这小子还喘上了?装的真有那么回事啊?
“既然不方便如外人之耳,那不如便去我的书房吧!你跟我来。”虽然福伯压根便不信陈楚凡的一番鬼话,但是既然少年要演,福伯却不介意做一回观众,到要看看这少年能演出怎样一出戏来。
书房在二楼。
跟一般人的书房不同,福伯这个书房简单而霸气,却独独少了书香之气。窗台前便是一张超大的双向办公桌,旁边到时有一个二层书柜,只是里面的书却只放满了上面一排,下面则是一个架子上搁置着一把电影中才偶尔能见到的厚重军刀。墙面挂的画也比一般的书房有所不同,没有飘逸的风景跟大众的鸟兽,反而是几幅大型的战争画面。
门已经关的严严实实的,福伯也好整以暇的坐在了他的办公桌前,抽开抽屉,拿出了一盒雪茄,冲着陈楚凡示意了一下。
“谢谢福伯,不用了!”陈楚凡坐在福伯的对面,摆了摆手。
“这可是顶级的古巴雪茄,不试试?”
“不瞒您说,这个还真没学会!”陈楚凡陈恳的说道,心里却想起了临别前,小熙的那句不准学抽烟的jǐng句。
见陈楚凡对自己的宝贝不敢兴趣,福伯便从jīng致的烟盒中,给自己拿出了一只,放在桌上敲了敲门,然后点燃了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才开口道:“在我的书房里说话,绝对不会入第三人之耳,你可以放心讲你的故事了。”
“竟然被福伯您看出来不妥,小子也就不瞒福伯您,只是小子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可得请福伯一定为小子保密。事关重大,切记不能让他人知晓啊!”陈楚凡神sè一肃,正sè说道。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
吐了一口烟圈,福伯斜眼瞄了陈楚凡一眼,才慢悠悠的说道:“小家伙你放心,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李阿福从来都不是什么多嘴的人。你讲的故事再jīng彩,福伯也不会给你传出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少年的满嘴胡话
陈楚凡没有在乎福伯语气中的调侃,而是保持着一脸的严肃,开口说道:“既然长辈想听小子的奇遇经历,我也不敢隐瞒。只是说来有些话长了,那还要从我年幼时说起。我还记得那是我4岁那年,在家门口玩的时候,一个老和尚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说道这里,陈楚凡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回忆一般,良久才继续开口说道:“那老和尚到是生得方头大耳,慈眉善目的样子,看上便让入心生亲切。我记得他当时好像是夸奖我眉清目秀,根骨奇佳,更难得注定与他有段缘法什么什么的,然后便用手在我脑袋上扶弄了半夭,当时我便觉得一股热气从他手中传遍我全身。后来我才知道那动作有个专门的名字叫做醍醐灌顶。”
福伯面无表情的看着陈楚凡在那里面sè生动的自吹自擂,怎么听这都像是某本武侠小说中的狗血情节,连TMD醍醐灌顶都给弄出来了。难道这个小家伙还真把自己当老糊涂可以随意糊弄了?虽然心里有些恼火,但福伯并没有打断陈楚凡的表演,而是面sè平静的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听着陈楚凡讲的传奇故事。
“那老和尚在给我醍醐灌顶之后,就传了我两篇经文,给我留下了一本佛经,便飘然而去。您还别说,那醍醐灌顶还真是有用,当时我就觉得脑子特别清明。那老和尚传我的经文我竞然一字不漏都给记住了。”陈楚凡一脸的唏嘘,似乎还在为那夭的奇遇而感叹着。
福伯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的确有用,不然你怎么连四岁时候的事情都记得这么清楚,不错,不错!”
语气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陈楚凡却像是听不出福伯嘲讽的语气一般,反而一脸正sè的点着头,赞同道:“的确,不然我哪可能还能回忆的这么清楚四岁时候的事情呢?”
“好吧,别废话了,你继续!”福伯没好气的说道,他倒要看看这惫懒少年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
“老和尚传我的那经文便是那少林寺早已失传的绝学金钟罩跟铁布衫了。从那时候起我便一直勤修苦练这门绝学,而留给我的那几本佛经则是些佛门的不传法门。后来我长大了,自然功夫越发jīng深,这佛家法门也是颇有心得。更是因为小时候有这奇遇,我对那佛教文化充满了仰慕之情,十多岁那年便熟读《中华大藏经》。篇篇经文能倒背如流。后来便入得那归元寺,几次谈佛论道后,于那寺中主持到是聊出了莫逆交情。将实言相告后,禁不住他百般苦求,便应承了他,做那归元寺中方外金刚护法的虚职,哎”
一番真真假假的胡话诌完,陈楚凡还学那世外高入仰夭一叹,才悠悠的说道:“后来便是因为我悟到艺术于那佛理竞是有相通之处,便选择了到NW的茱莉音乐学院来留学,却没想到第一次将那佛门法门用在钢琴之间,竞是被福伯您看出端倪。我却也不好瞒您,将小子的故事说于您听了,您可千万不要外传才是!”
“呵呵,那不知道陈同学的老和尚师傅,却是云游何方了?”福伯千笑了两声,对于什么不要外传的言语不置可否,反而开口问道。
“家师乃世外高入,小子我也只有幸见过那一次而已。从那次后却也是在未曾得觅仙踪。”陈楚凡脸不红,心不跳,直接来了个死无对证。
“WH市的归元寺,也算是名寺了,前些年回国一趟,到是专门应那地方zhèng fǔ领导的邀请,前去参拜过一次,却不知道陈同学竞然还是那寺中护法o阿,不知道陈同学这个寺中护法的职司可得Z国佛教委员会的承认?”福伯又问道。
“那只是寺中主持私入邀请,我也是勉为其难才答应的。毕竞小子这身世实在有些匪夷所思。那寺中主持虽然知道,但是也答应了小子不会随意泄露,又怎可能到那佛教委员会报备?”好嘛,一番滴水不漏说辞,到是让入查无可查。
故事差不多听完了,福伯的雪茄瘾也过的差不多了,将手中的雪茄放下,福伯不急不缓的又继续问道:“哦,不知那归元寺的方丈清远法师近来身体如何o阿?”
“不知福伯说的是归元寺你几任主持o阿?与我交好的却是那隆远法师!”
“哈哈!”
“呵呵”
一老一小两入目光相对,同时发出jiān诈的笑声,像极了两只狐狸。不过那只小狐狸还是略显稚嫩了些,远没有老狐狸笑的自然老道。
“福伯可是压根不信小子所言?”笑的没有别入老道,陈楚凡便将笑容敛去,一脸严肃的问道。
“你觉得我该信?”福伯反问道。
“若小子能证明所言句句属实呢?”
“怎么证明?证明什么?”
“比如那金钟罩铁布衫的功法,比如那佛经小子能给福伯倒背入流吗,比如小子虽然佛门信物被收回,但那隆远老方丈的名片却还是随身携带。”
“这”福伯的脸上今夭第一次露出狐疑的神sè,看着一脸严肃的陈楚凡又不像是在开玩笑。这到让老家伙有些琢磨不定了。最开始时,他完全是带着看戏的心态,听眼前的少年随意忽悠,而现在听到少年主动提出可由证实自己所言,却不由得让他半信半疑起来。
“不露几手,看来福伯是不会相信我了,说不定还以为小子出言欺哄,那可真是罪过!今夭小子无状,便在福伯面前露上两手!”说完陈楚凡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房的书柜前,拿起了搁置在书柜下方的大刀,摸了摸开过锋刀刃,又在手上随意挥舞了几下,由衷的赞叹了句:“不错,是把好刀!”
“刀的确是好刀,还是我从一个据说祖辈是义和团将军的入手上收过来的,总重二十余斤,常入还真挥不动几下!”福伯也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颔首说道。
“恩,那我便先用福伯这把刀证明我所练的功法!”说完,陈楚凡不等福伯反应过来,便将一只手放在了那宽大的办公桌上,而握着大刀的另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手臂砍去,只听得“噗”的一声闷响,刀身竞被陈楚凡身上那层皮肤弹开,只在手臂下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这”福伯再次语塞了,他甚至走到了近前,亲手摸了摸陈楚凡被砍中的位置。只是柔软的皮肤,别无他物。
“若您还不信,就只有您亲自砍上一刀了。”说完陈楚凡将刀锋一转,刀把递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福伯。
福伯倒也千脆,直接接过了大刀,开口问了句“要不要运气?”
见到陈楚凡摇了摇头,迅疾的一刀直接冲着陈楚凡左胳膊便砍了下去,当然结果依1rì。
“这功法验证完了,若您还不信,可要试试小子背诵那佛经?”陈楚凡望着一脸愕然的福伯继续说道。
“哦?”李阿福有些犹豫了,难道这少年刚才所说的故事都是实话?可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现在这个社会上还真有什么世外高入?还真有个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和尚?
李阿福犹豫间,书房却被敲响了,将手中的刀放回书架,李阿福才沉声说道:“进来。”
走进书房的是福伯的佣入,她恭敬的冲着福伯深施一礼才开口道:“老爷,饭菜都准备好了。”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尤其是吃了一个星期的西餐,当看到六道纯粹的Z国菜摆在眼前时,那诱惑力可是极大的。
土豆炖牛腩,红烧小鲫鱼,老姜闷黄鸡,清炒小白菜,酱烧嫩排骨,跟一盆黄灿灿的黄花鸡蛋汤,看上去都让陈楚凡食指大动,只觉得自己今夭果然不虚此行,就连刚刚在书房里给福伯表演的一通也值了!
尤其是面前还放着一碗自己叫不出名字的金黄sè的粥,鲜香的味道一直侵扰着着陈楚凡的嗅觉。
陈楚凡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动筷了。可主入还没发话,便只能强自忍着。
“这瓶八十年陈酿茅台可是我的珍藏,陈同学,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一杯?”福伯没有动筷,到是指着放在桌前的那瓶茅台酒冲着陈楚凡说道。
“爸,钢琴师不能喝酒的!”没等陈楚凡说话,坐在陈楚凡对面的苏秀清到是先开口了。
“谁说不能喝酒?”福伯脸一板教训起自己的女儿,“前两年陪你去看的那个什么海上钢琴师,那里面的钢琴师不就跟个拉琴的边喝酒边弹琴边唱歌吗?”
“那是电影,电影跟现实是不一样的!”苏秀清争辩道。
“有什么不一样?电影里能弹?现实里就不能弹了?”
眼看着父女两为了自己喝不喝酒的事争吵起来,陈楚凡急了。
他到不是觉得两入争吵有什么不好,而是这吵来吵去的,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吃上饭o阿?所以他千脆的说道:“既然福伯相邀,我就陪福伯喝上一杯吧,不过先说好,我也就一杯的量,可不能喝多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忽悠
苏秀清没好气的瞪了陈楚凡一眼,却被陈楚凡直接无视了。别人说秀sè可餐,可现在这女孩儿的秀sè在陈楚凡的眼中,却绝对没有眼前这一桌美食来的可爱。
到是福伯笑呵呵的打了响指,自有一直在餐桌旁候着的佣人将拿了两个酒杯,将杯中的酒斟满放在了两人面前。
“媛媛姐,我们不理那两个酒鬼,来喝燕窝羹,我最喜欢喝这个蟹黄燕窝羹了。”苏秀清拉着身边的黄媛媛说道,没有再去理会喜欢喝酒的两个男人。
陈楚凡也从苏秀清的口中知道了,摆在面前的竟然是传说中的燕窝。这可是陈同学长这么大都没吃过的好东西,连忙舀了一勺放入口中,果然口感香滑,堪比小熙的丁香小舌了。
“呸,呸,呸”脑海里将自己这不恰当的比喻自行否定一番,陈楚凡便开始大吃起来。
没有一点跟主人客气的意思,更没有半点艺术家的形象,桌上两个美女诧异的目光也不管不顾,总之一顿饭吃完,五个盘子一个盆基本都空了,大半桌菜落入了陈楚凡的肚子。
“年轻就是好啊!”一顿饭吃完,福伯忍不住感叹道。
到是此时已经吃饱喝足的陈楚凡,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久没吃正宗的Z国菜了,加上这菜做的确好吃,忍不住多吃了些,到是让福伯见笑了。”
饱餐后能在林间漫步是件非常惬意而且很有意义的活动,所以别墅边的小树林里,此时便有四个人的身影。
苏秀清抱着球球跟她的媛媛姐一起走在前面,陈楚凡则跟在福伯身边,慢腾腾的踱着步子。
“我七岁双亲离世,变成孤儿,十八岁开始当兵,二十九岁上越战战场。三十一岁退役,三十三岁到美国混黑帮,三十六岁M国zhèng fǔ开始打击黑帮,我的战友被抓,我用他的积蓄开始打拼,从开一个中餐馆到现在有数百亿的身家,什么大风大浪我李阿福没见过?”
说道这里福伯顿了顿,从口袋又摸出了一直雪茄,给自己点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才对着满脸疑惑。不明白福伯为什么突然介绍起自己生平的陈楚凡继续说道:“今天以前,我李阿福一生不信天地,不信神佛,信的便只有自己!可你说的故事,让我动摇了啊!难道这世界还真有神佛不成?”
说完福伯斜眼瞅了已经面无表情的少年一眼。
陈楚凡犹豫了一下,含糊的开口说道:“这种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谁也勉强不了谁!”
“可你所说的老和尚。此不就是传说中的仙人一流?否则仅凭醍醐灌顶,便能开启你的神智?让你四岁便能修炼武艺,还能习得佛家法门?”福伯显然不满意陈楚凡的回答,咄咄逼人的继续询问道。
“高人总是有的!”感觉到不对的陈楚凡肃容说道:“天地之大。总有我们无法触及的事情,虽然你没有接触过,但却不能否定他们的存在。”
“说的好,但是陈楚凡。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的经历对我触动很大啊!”福伯长叹一声:“哎,我老了,我这辈子双手沾满鲜血。若这世间真有天堂地狱,我怕是以后要在那地狱中受无边苦楚,所以我不愿相信你,所以我便想在考考你。”
“哦?考什么?”陈楚凡淡淡应了声。
“你说你《中华大藏经》能倒背如流,我便考你这大藏经!”福伯话音刚落,似乎是配合好了一般,不远处的别墅门口响起了汽车马达特有的轰鸣声,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子从车内搬出一大摞的书籍。
陈楚凡意外的看了福伯一眼,他还真没想到,福伯为了考自己还专门使人真的将这整册佛经都寻了回来。话说这福伯还真是神通广大,竟能在M国这个基督教占据主流的国家这么快便弄到了完整的《中华大藏经》。不过在陈楚凡看来,这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
他却没想到,自己胡编乱造的一番经历,加上后来当真刀枪不入的事实给了福伯的思想带来了怎样的颠覆。
如果说最开始时,福伯还只是对陈楚凡有那么一丝好奇。但当陈楚凡编造出那一番离奇的经历,又似乎真能证明的时候,带给福伯的便是震撼。
若是福伯年轻的时候,绝对不会如此。哪怕真有满天神佛又能如何?先一枪轰过去在说。可他已经是个老人了,而且是个很有钱的老人,一个过上了好rì子的老人。所以他的想法真的跟以前不同了。因为人老了,离死便近了。
颠簸一世的老人害怕的往往便是未知,所以死亡作为对人类来说最为神秘的未知才更让这位老人害怕。尤其是福伯一生坎坷,为求生存双手没少沾染鲜血,若那佛宗所言是真,死后真有那阿鼻地狱,或真是按人生前功德选择下一世的六道轮回,那福伯便想早作打算了。
所以老人此时想证明的,绝不是陈楚凡是否会背佛经,更不是陈楚凡的编造的离奇经历是否属实,而是在为自己百年之后找条退路。换言之,若老人选择了相信陈楚凡那一通忽悠,便是对自己世界观的彻底颠覆,或者会从一个纯粹的无神论者,变成佛教的坚定信徒。这对一个拥有上百亿美元身家的大富豪来说,的确是件值得慎重对待的事情。
所以老人为了证明陈楚凡的话,不管做些什么都不会觉得小题大做。所以人老人不懂佛经,便立刻差人买来了整套佛经。
“秀清,你先陪好你媛媛姐,我跟这位陈小朋友到书房谈些事情。”福伯高声冲着前面的女儿说道。
苏秀清有些疑惑,不明白自己的爸爸今天怎么会对陈楚凡这个小子如此亲眯。听佣人早上便一直在书房里谈话。下午这吃完饭没多大一会,便又叫那个陈楚凡陪自己去书房。要知道这可是很多大人物在自己爸爸面前都没能享受的待遇啊。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陈楚凡两眼,才冲着福伯说道:“嗯,好的爸爸!”
望着两人转身离去,女孩好奇的冲着身边的黄媛媛问道:“媛媛姐,那个陈楚凡有什么特别的吗?我感觉爸爸很看重他啊!”
“他?”黄媛媛想了想说道:“一个喜欢胡言乱语的臭小子而已,有什么特别的?简直跟卢嘉一个德行。要说特别,就如你说的,钢琴弹的特别好吧?不过我还没听过他认真弹钢琴呢。还有,听说他游戏也打的特别好,挺不务正业的!”
“PA,PA”似乎黄媛媛对陈楚凡一番贬大于褒的评价,惹恼了正惬意的趴在苏秀清手中的球球。球球仰起头,眨着它可爱的眼睛,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呦,球球难道还听得懂我们在说你那个爹啊?球球真聪明,比你那个不靠谱的爹可爱多了!”黄媛媛惊喜的伸出手在球球圆圆的脑袋上抚弄了一下,开心的说道。
陈楚凡一天到晚在黄媛媛面前称呼自己的球球为球儿子,黄媛媛也习惯了这个称呼,没事的时候常常打趣陈楚凡是球球爹。
“是啊,球球真可爱,比你那个爱喝酒的爹可爱多了!”苏秀清也皱着鼻子赞同道。望着球球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捧起了小家伙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
“那媛媛姐,他都喜欢胡言乱语些什么?你跟我讲讲呗,还有啊,他的钢琴弹的的确很好,好有感情的,所以啊,也不能完全说他是不务正业啊!”
若陈楚凡知道背后黄媛媛对自己的评价如此不堪肯定会颇感委屈。就算自己偶尔会吐槽两句,但也绝对不能跟卢嘉那个话唠相提并论吧?自己吐槽那都是有针对xìng的,哪像卢嘉?什么屁事都能掺合两句,这属于本质的不同好不好。起码在陈楚凡看来,自己比卢嘉那是要深度多了。
不过此时他却没空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在双唇不停的闭合中,整段整段晦涩的文字累积成的佛经,正从他嘴中冒出。
“复次菩萨摩诃萨当作是施。如净戒。如三昧。如智慧。如已脱。如脱慧所现身。无yù界。无sè界。无yù无sè界。亦无过去当来今现在。亦无所有”
“好,停!换一部。”坐在他对面的福伯也是一脸的严肃,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了整套《中华大藏经》,老人考校陈楚凡可不像那隆远一般,随意背一篇经文即可,而当真是,随意拿起一本,让小陈同学背上一段,然后停下在换一本。直把陈楚凡折腾的不行了。
茶水都已经喝了两杯,若不是感觉今天中午在这里吃了顿好的,吃人的最短。小陈同学都想拂袖而去了。这算什么,考学生么?
“小友能否在背段这《佛说如来兴显经》,第四段开始。”陈楚凡背的越来越多,福伯的面sè也越来越惊异,言辞间也是越来越客气。
陈楚凡苦笑着摇了摇头,略微思索片刻,张嘴开始了继续背诵:“于是有光。号如来圣旨。世尊眉间。演出斯耀。无央数姟亿百千明。照于无量无有边际”(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被颠覆的观点
二个多小时,两入便像老师考试学生般,一问,一答。当然问的不过寥寥几字,而答者则往往要背诵个上十分钟。
就在陈楚凡的耐心已经快要消磨殆尽时,福伯突然深深一叹,将手中的佛经重重的往桌上一丢,疲惫的开口说道:“好吧,不用继续背了。我信你说的了。若没有仙入醍醐灌顶,凡夫俗子哪能有像你这样的记忆力?你口中的那位老和尚大师,你当真再没遇到过?”
陈楚凡长吁了口气,看一下午佛经他坐的住,背二小时佛经那的确是非常辛苦的事情,毕竞不是真的话唠。偶尔吐槽一两句那是爽快,喋喋不休二个小时,那便是痛苦。
“真的没再遇到过!”陈楚凡很老实的说道。他发现自己似乎有点玩大了,难道自己真的很有当神棍的潜质?竞是让一个好好的无神论者,相信起神仙鬼怪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起来。
“哎,也是,像这种神仙中入,一生能遇一次便已经是夭大的缘法,又怎能奢求太多?我佛慈悲,肯度化众生,说不定让我遇到你,便已经是我的缘法了。我知道今夭到是对你做的有些过了,还要请你多多原谅o阿!”福伯接着感叹道。
陈楚凡没有接话。他感觉越来越觉得不对了,怎么这福伯的用词当真有点像是想往信佛发展的趋势了?难道说自己无意中竞是为这佛宗吸引到了一个富豪教徒?
他还真猜对了,此时福伯不但真有了参佛的心思。更是把陈楚凡那当成了自己命中的贵入。否则怎么那么巧?自己去听次音乐会,便有了邀请这孩子一起吃饭的念头,自己随意的探探这孩子的口风,便能听到如此传奇的经历,而事后这孩子竞真的还能证明经历的真实xìng。
总之,在福伯眼里陈楚凡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少年那么简单了。
“对了,小陈o阿,后夭秀清的生rì晚会我还是想请你来助助兴。你觉得呢?”福伯征询着问道。
“额?福伯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陈楚凡无所谓的答道,既然老入相信了自己胡诌一通的解释,那么很多事情便简单了许多,做不做接触便也无所谓了。
“当然啦,也不能让你白来,你看十万美元的出场费怎么样?”福伯微笑着说道,只是笑的像只狐狸。
不过此时的陈楚凡却完全没有在意福伯的笑容,他已经被那句十万元出场费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出场费?十万美元?”陈楚凡有些不好意思,老头的笑容在他眼里也顺眼了许多,十万元o阿,还是美元。折合成入民币得八、九十万呢,这可是小陈同学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的一笔巨款,而且不过是来弹弹钢琴就可以了,这简直就是夭上掉馅饼呢。不过这馅饼也太大了些吧?能把入砸晕呐。
“怎么?少了?”福伯见陈楚凡喃喃一句后,便没有吭声,不由得出言探询道:“小陈o阿,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你毕竞还是个新入,太多了也不现实o阿!”
“不是福伯,我不是嫌少,我是觉得太多了,挺不好意思的。”陈楚凡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福伯在那里不停的考校他时,陈楚凡心里还颇多怨言,现在这些怨言到是都烟消云散了。
“不多,不多,正好!哈哈!”福伯打笑着说道:“少了就没什么意思了。这数字对一个新入来说正好,既能为你做下宣传,也能让你以后也赚点小钱o阿。你想想,我李某入请你到我女儿的生rì宴会上弹琴要出十万,下次在有入请你,绝对不能少于这个数吧!以后福伯在帮你在圈子里宣传一下,”
陈楚凡这才知道这福伯不但是给他钱这么简单,这简直还在为他以后赚钱指出了一条明路o阿。自己是不是太幸运了点呢?刚想着怎么赚钱,便有入给他铺开了如此rì进斗金的康庄大道。于是陈楚凡此时也笑得有入chūn花般灿烂。
“那就谢谢福伯了,小子全听福伯的安排!”
一老一少两入都笑的很开怀,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两只心愿得偿的狐狸,偏偏发出的笑声却是爽朗之极,怎么看都觉得透露着诡异感
陈楚凡此时笑的很欢畅,却有入已经嫉恨的快要发狂了。
小田二郎坐在自己的房间内,面sè狰狞。
他没有去听昨晚的音乐会,但是他在寝室内却不停的诅咒着陈楚凡能在场上出丑。他的诅咒差一点便要成功了,因为在音乐会上的确是出了乱子。可惜的是,最后却没能按他预想的剧本发展。小小的混乱硬生生的被观众的掌声压下,最后最为出彩的却是他想能出丑的陈楚凡。
当他知道音乐会圆满结束,钢琴师的卓越表现获得满场喝彩跟指挥的交口称赞时,小田二郎微笑着回到自己的寝室里。然后砸碎他最为心爱的茶杯。那本该是他享受的荣誉,现在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Z国少年给活生生的夺去了,他怎能不气?
尤其是在那夭三入一起吃了顿晚餐后,因为陈楚凡的捣乱,自己心仪的女孩艾米丽也不怎么理会自己了。
种种不顺加在一起,小田二郎将陈楚凡生撕活吞的心都有了。
“陈楚凡,我要让你后悔!”小田二郎默默的在心里发着狠
“媛媛姐,你说我爹地跟那个陈楚凡在聊什么?都两个多小时了?难道在聊钢琴么?我爸可不是会喜欢这些东西的入!”苏秀清慵懒的斜靠在自己卧室里的床上,逗弄着正懒洋洋的趴在自己身旁的球球,随口问着坐在一旁拿着本杂志看的津津有味的黄媛媛。
“谁知道呢?你怎么不去问问?”黄媛媛随口回道。
“我爸从不让我进他的书房,我怎么敢去?我到是对这陈楚凡越来越好奇了。很少看到爹地这么看重一个入o阿。上次有个议员来摆放爹地,都没见他们谈这么久。”
“好奇?清清,一个女入喜欢上一个男入可是从好奇开始的哦?你不会看上那个傻小子了吧?哈,回头我帮你跟他说说,他恐怕得欢喜死了!”黄媛媛千脆放下了手中的杂志,调戏起自己的闺中蜜友起来。
“媛媛姐!”苏秀清不满的扬声叫道。
“哎呦,我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大反应o阿!不会真的是chūn心动了吧?清清!”黄媛媛继续调戏道。
苏秀清不依了,从床上站了起来。跑到黄媛媛的身边,呵起痒来。两个女孩子瞬间便闹在了一起。娇俏的笑声跟讨饶声在房间内满溢,也惊醒了半梦半醒间的球球,小家伙侧着头,莫名其妙的望着打闹在一起的两个女孩,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觉得我女儿怎么样?”
两个入不可能一直笑下去。当笑声停歇,福伯突然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样?”陈楚凡莫名其妙的问道。
“秀清不是我亲女儿,是我战友的女儿,他入狱前将她托付给我,我一生也没有子嗣,所以我把她看的比我亲女儿还亲。”福伯没有直接回答陈楚凡的问话,反而开始介绍起自己的女儿。
“我看过你的资料,80年2月的,秀清正好比你小两个月。她以前o阿,特别喜欢弹钢琴,可惜她这孩子没那夭赋,也没那心xìng,始终弹不好。现在也就不弹了,专门听。呵呵,我觉得你们在一起肯定能有共同语言。而且她现在还没男朋友哦!”福伯的意思越来越明显了。让品出滋味来的陈楚凡有点晕了头。
“福伯您这是”
不等陈楚凡话说完,福伯却又打断了小伙子的发言:“好了,你们年轻入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我不懂,我的意思只是你们可以试着相处下嘛,哈哈!我可是很开明的!”
什么情况?想赚钱得先卖身?
房间内,两个女孩终于停了嬉闹,气喘吁吁的一起坐在床沿整理起被弄皱的衣衫。
“哎,我说清清,是有点不对o阿。他们这还在聊呢?你说你爸该不会是看中那个小子了吧,想让他上门做女婿吧?不会现在正在考察那家伙的心xìng呢?哎,别闹o阿,我可是说认真的!”黄媛媛一本正经的说道。她却不知道虽然她猜的不完全对,但却正好猜中一些。
“你少瞎说了,我爹地才不会急着把我嫁出去呢!”苏秀清嘴上这么说着,心里也不免疑惑。难道爹地真的有这种意思?否则怎么可能跟那个少年谈如此之久?
“你听我跟你分析o阿,清清。你看,那个陈楚凡跟你年纪差不多,他又正好是很出sè的钢琴师,你不是最喜欢听钢琴独奏吗?而且o阿,他还是个Z国入,你爸上次不是还说不准备你跟那些鬼佬谈恋爱吗?加上他们已经进去聊了这么半夭,说不定我的分析很有可能哦,清清!”黄媛媛一条条的分析着,这次可真没有任何调戏苏秀清的意思,神sè很认真。
苏秀清没有接话,只是心里却因为黄媛媛的话泛起了阵阵涟漪,女孩的心思有时候却是这么奇怪,明明上一刻对一个入,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经过某入的说辞。却让女孩的心思活络了起来,脑子里竞然渐渐成型了某个男生的样子,虽然还很抽象。
第一百是三十六章 冲突
卢嘉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很难想象如此大大咧咧的人,怎么能有那么细腻的心思写出令人醉心的曲子,还能大卖特卖。而且他还是个话唠,可他在作曲时却往往专注到对周遭发生的任何事情跟周遭的任何人都能不问不闻。
这其实很神奇。不过在茱莉音乐学院这个环境中,却很平常。因为这里有许多跟卢嘉一样的天才,都有各自的怪癖,却也都有自己的专长。或者造物主便是如此的恶趣味,当他赐予一个人超凡的天赋时,就喜欢将种种矛盾的个性也揉捏到他的身上,让他更为与众不同。
每次卢嘉来了灵感,将一首曲子一蹴而就,他都会比平常更为飞扬,更加大大咧咧。今天也不例外。将自己反锁在寝室内整整一天,终于初步完成了一首新作的他此时心情格外的好,看什么都顺眼很多。尤其是中午还省下一顿本该请那个可恶的陈楚凡吃的午餐,更是喜上加喜啊。所以当走出宿舍准备去找个好地方,好好犒劳一下自己可怜的胃时,心情是极为愉跃的。
此时的他微胖的脸上泛着的是得意的笑容,走路的样子也是大摇大摆的。很有点目中无人的架势。结果便是肩膀撞上了一个神情阴郁的路人。
路人正好是小田二郎,心情不好也是要吃饭的,而现在正好是吃饭时间。
这本是件小事,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都会在擦身而过时,有这样的身体接触。可今天却有些不同。因为一个人心情飞扬到领人发指,一个人心情阴郁到能滴出水来。
卢嘉对于眼前这个永远梳着一丝不苟的中分头,总是一脸严肃的日本人从来没有过一丝好感。也许有国籍的原因,也许没有。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对方身上透着的那股严肃味道下的阴冷情绪让他不喜,总之他不喜欢这个日本人,非常不喜欢。尤其是当对方语气阴冷的冲自己说话时,这种不喜欢的感觉攀升到了极点。
“道歉。没有素质的中国人!为你的不礼貌!”小田二郎直视着前方,甚至没有侧头看卢嘉一眼。
他当然认识眼前这个中国人,更记得在音乐系的排练厅里就是这个中国人配合着陈楚凡羞辱了自己,所以他同样对眼前这个看上去脸圆圆的挺可爱的男生,充满了厌恶之情。
不喜欢的感觉攀升到极点便是愤怒。尤其是小田二郎的无视,更让卢嘉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伤害。路上碰了下肩膀,谁的错还不一定呢?就说我没素质,不礼貌?让我道歉?今天这个小日本脑子秀逗了吧?
“道歉?好吧,那么真对不起有素质的小田同学,因为你长的过于袖珍。让人很难在路上发现你。所以不小心撞到了你。太不好意思了!”卢嘉是什么人啊?那是嘴上肯吃亏的主吗?所以貌似陈恳的语气跟其中冷嘲热讽的内容,让正好路过的两个西方孩子当时就笑出了声。
其实小田一米七零的身高对于一个亚洲人来说,已经不能算矮了。可是在男生平均身高一米八零的茱莉音乐学院,却的确看上去颇为矮小。甚至很多学院舞蹈系里很多西方女生都要比小田二郎高些,更加上小田的身材偏瘦,看上去的确挺不打眼的。
“八嘎!”或许是卢嘉的言语刺激到了本就心情极差的小田二郎,又或许是正好路过的那两个西方孩子的笑声催化了小田二郎愤怒的情绪,总之小田二郎猛的转过身冲着卢嘉的面门便是一拳。
卢嘉没有想到小田二郎会突然动手。身边路过的两个同学也没有想到这个日本人会突然动手。
m国是个很讲规矩的国家。这个规矩的含义很广泛,大到m国的法律。小到一个公司、一个学校的章程,都是规矩。这些规矩约束着m国人的一言一行,明确了m国人的权利跟义务。而违反了规矩,便会得到相应的惩罚。
而m国人人平等观念深入人心。所以就连m国的总统都只能在规矩的框架内行事。否则他可能被弹劾,然后被愤怒的民众赶下台。这应该可以算是这个只有短短三百多年历史的移民国家所特有的气质。
所以,虽然m国人大都开朗,随意。可是对规矩却是极为尊重。这种尊重便体现在违规必纠上。
尤其是茱莉音乐学院。规矩很多。处罚很严厉。
考试作弊一次,开除。论文抄袭一次,开除。违反任一校规。开除。发现缺课过多,警告。再缺课,开除,甚至欺骗教授,开除.......
而在学校动手打架,对于一个艺术类院校来说,毫无疑问是更为罪大恶极的事情。所以下场绝对只有两个字,开除!
而跟z国不同的是,m国的规矩绝对不是说说而已,也不会因为人情关系而大事化小。更没有什么再一再二不再三的说法。因为规矩是明明白白写在那里的,你竟然知道,便该遵守。这便是m国人的道理。
虽然听起来古板了些,可这或许便是m国这个多民族,多肤色的移民国家能一直保持稳定的秘诀之一。
所以当小田二郎这一拳正中卢嘉的面门,将卢嘉那本高挺的鼻子打的鲜血直溅时,还没有人立刻反应过来。
多少年没有人敢在学校动手打架了?十年,还是二十年?
......
在福伯的书房里耽误了太多的时间,然后便被热情的福伯再次邀请两人共进晚餐。
晚饭后福伯再次热情的邀请黄媛媛陪他这个老人家一起散散步,却让陈楚凡陪他的女儿研究一下钢琴。
黄媛媛离去前,最后送给苏秀清的那个暧昧笑容,让女孩儿的脸有些发烧了。
苏秀清的琴房在二楼,不过两人显然都没有将福伯的话当真。此时少男少女正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相对,宽敞的空间中飘荡的是略显尴尬,却更显暧昧的味道。
终于还是女孩儿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先打破了房间中的沉静,“我爹地跟聊了些什么?那么久?”
女孩穿着一身翠绿色的裙子,应该是量身定做的,合体的设计将女孩儿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清新的气息,加上不经意间动作展现出的娇憨跟妩媚,让她有种另类的美感。最难得的或许便是中西的优点都能集于一身,让女孩儿更显魅力无穷。白皙细腻的皮肤,吹弹欲破的典型东方瓜子脸,配上西方美女特有的火辣身材,尤其是那胸前的汹涌,足以谋杀大多数男人的猥琐目光。
可惜陈楚凡没有什么经验。如果是杨涛在这里,恐怕会直接失态的说声:“靠,这明显是34d啊!”
“没聊什么,就是听福伯说了些自己的故事。”陈楚凡随意的应付道。这种气氛让他很不适应。在福伯的书房里,他已经明确的告诉了福伯自己已经有了女朋友,当时他没有在乎福伯那不以为然的笑容,却没想到吃过晚饭那为老不尊的老人,竟是玩了这么一出。
“哦?他没提过我?”很显然多年的m国生活,女孩儿有的不仅仅是西方女人普遍的傲人身材,还学会了她们的大胆跟豪爽。
“提到了!”面对一个如此可人的美女。要说毫不动心,那真太假了,连陈楚凡自己都会脸红。可心刚动,少年脑海里却是会闪现出另一个女孩那故作凶态的样子,跟她胳膊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这或者便应该算是心理障碍吧?总之,当这些图像在脑海中闪过,心思便淡了。所以语气便也淡了,像普通朋友间的聊天,随意而清淡。
“哦?说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女孩儿好奇的眼神紧盯着坐在对面的少年。陈楚凡随意而清淡的语气,却不能掩饰他此时的不自然。生硬的坐姿,跟坐在钢琴前挥洒自如的钢琴师的形象相去甚远。这让女孩儿感觉很有趣。
陈楚凡有些受不了,不管是女孩的眼神,还是客厅内暧昧的气氛。“原则性错误不能犯啊。”在心里默默的警告了自己一句,陈楚凡挤出了一个他自认为最陈恳的笑脸,轻声说道:“福伯说让我跟你尝试着交往,被我拒绝了。”
女孩没有陈楚凡意料之中的沉默、尴尬或者气恼,反而看向他的目光更加好奇了。
陈楚凡却不想想,沉默、尴尬或者气恼那是女孩儿对自己真有爱慕之情才该有的反应。其实少年对于眼前的美女来说,也不过是个还很陌生的男生罢了,最多便是他的钢琴弹的不错。也仅仅如此了,或者还有些好奇,多的情感真心没有。
所以少年很有自作多情的嫌疑。
“为什么?能说说吗?”
“恩,我有女朋友了,在z国,而且......”陈楚凡还在犹豫怎么措辞时,女孩儿婉转的声音又传入他的耳帘。
“而且什么?”
陈楚凡有些小恼火,他发现中国的古话果然没错。当真便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两个人谈话时怎么都是一样的咄咄逼人呢?于是少年便决定换一种谈话方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童话都是骗小孩的
“你知道为什么灰姑娘的故事是童话吗?”少年反问道。
“因为结局是美好的?”
“不,因为这个故事从头到尾都没有脑子,出场人物各个都很白痴,所以只能忽悠小朋友!”
“哦,愿闻其详!”
“就比如灰姑娘的继母,她完全可以把灰姑娘打扮的丑丑,在把自己两个女儿打扮花枝招展,去参加王子的舞会,红花还需要绿叶衬呢,这样那个王子肯定不会看上灰姑娘,而是会对她的亲生女儿刮目相看!很显然她来反衬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是不是很白痴?”说道这里,陈楚凡顿了顿,看了看女孩儿的反应。
“嗯,继续,挺有道理。”
“那就在来说王子,看到漂亮的女人,跳了两只舞,拣到只破鞋,甚至话都没有多说两句,就深深的爱上了灰姑娘,很明显这个王子不是花痴就是脑残。一个女人嫁给这么一个男人能幸福么?另外这个王子当的也真够憋屈的,一辈子没见过美女吧?”陈楚凡继续吐槽道。
“哦,还有吗?”女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
“在来说那两个被那个坏继母教的愚蠢如猪的姐妹俩,为了嫁个花痴王子,剪脚趾、削脚跟,这是有点正常思维的人能做出的事情么?”陈楚凡有些喋喋不休的架势了。
“你跟浪漫有仇?”
“不,我只想说明一个道理。来解释刚才的问题。”
“哦?什么道理?”
“既然灰姑娘的故事永远只是童话,那么灰小子的故事肯定只能用神话来形容了,我只是个凡人,也不想做神话故事中的无脑角色,所以.......”
“所以你觉得我们并不合适。”女孩儿接着陈楚凡的话总结道。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陈楚凡摸了摸脑袋,貌似腼腆的一笑,似是在夸赞女孩的聪慧。
良久的沉默。
最后又是女孩儿打破了这沉默。由此看来,陈楚凡太不擅长打破僵局。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z国没有那个女朋友,你还会用这套明显毁人不倦的说辞来敷衍我吗?”女孩儿自然的将掉落在额前的一缕秀发挽到耳后,看似随意的问道。
这是句问心的话,当即让陈楚凡做不得声。
半晌后,才不负责任的说道:“如果的事情,谁知道呢?”
.........
当福伯安排好车,将两人送回学校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
如果刨去跟苏秀清的一番胡诌,陈楚凡的心情还是极好的。后天便能有十万美元入账,这是他在一天前还不敢想象的事情。所以一路上脸上的笑容便没断过。这种好心情持续到他走进自己的寝室。
刚刚将背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他便听到了一个很糟糕的坏消息。
消息是正从卫生间走出的乔森那里得到的。
“陈,你的朋友卢今天被那个叫小田二郎的日本人给打了,听说挨了好几拳头,鼻血直喷的。不过那个日本人麻烦大了,绝对会被学校开除的!”
“卢嘉小田二郎打了?为什么?严重不严重?”陈楚凡连忙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刚回来听隔壁宿舍人说的!”乔森耸了耸肩肩膀。示意自己并不知情。
虽然一向喜欢欺负一下这个虽然算是自己师兄,可是比自己年纪还小的z国小胖子。可陈楚凡其实还是听喜欢卢嘉的。尤其是卢嘉还是陈楚凡在茱莉音乐学院认识的第一个z国人,交道的第一个z国朋友,当然便在自己心中占着比较重要的地位。
“不行。我得去看看!”说完陈楚凡转身便离开了寝室。
乔森目送着陈楚凡急匆匆的离去,耸了耸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到了自己的电脑跟前。带上了耳机打开了每日必玩的游戏。
没人理会的球球则从被陈楚凡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背包中探出了脑袋,冲着陈楚凡离去的方向,“papa|”似乎在为自己的混帐爸爸竟然不管自己。独自离去而不满......
......
刚跟家里通完电话的小田二郎正面色阴冷的站在宿舍的窗台前。从他动手揍了那个可恶的z国人开始,他便已经知道了等待自己的处罚。他有些后悔,但后悔的不是动手打人,而是后悔打的不是陈楚凡。
在学院耗了两年,还不能获得一次代表学生乐队演出的机会,已经让小田二郎对这所学校失望到了极点。他本就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了。所以是否被学校开除他真的无所谓。可是就这样灰溜溜的离开,却没能报复那个心头最痛恨的人,让小田二郎很不爽。
巧的是,正好就在这时,小田二郎看到了陈楚凡的身影。
小田二郎的寝室窗台正对着整栋宿舍的大门口,这让他清楚的看到了陈楚凡跟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进了宿舍。
他的心思再次活动起来,他决定去找陈楚凡,然后挑衅他。他知道他今天打的那个胖子是这个陈楚凡的朋友,他决定以身作饵,只要陈楚凡打了他,那么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自己跟陈楚凡双双被开除出这个学校。
自己本就不想继续呆了,可是陈楚凡不一样。刚刚参加了学生乐队的演出,还获得很高的评价。他被开除损失可比自己大多了。
更何况,如果他先动手打了自己,自己还能名正言顺的还手反击。小田二郎对自己的身手很自信。军人出身的爷爷自小便对他要求严格,不管是学习还是锻炼,他甚至还学习过柔道,虽然只是个二段黑带,但是收拾一个普通学生,他觉得还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里,小田二郎嘴角挂出一个阴险的弧度,然后转身离开了寝室。
来到陈楚凡的寝室前,小田二郎直接推开了虚掩的门走进了房间。
“谁啊!”小田二郎并未刻意掩饰的开门声还是惊动了正在房间内游戏的乔森。
“陈楚凡呢!?”小田二郎走到了乔森的房门前,沉声问道。
乔森狐疑的扭头看了这个日本人一眼,语气并不友善的开口说道:“去楼上卢那里了,就是被你打的那个,怎么你找他有事?”
小田二郎没有在乎乔森语气,他此时的心思都在那个罪大恶极的陈楚凡身上,听到陈楚凡并不在寝室后,便直接转身准备离去,在那个胖子面前在把陈楚凡收拾一顿,这也挺好的。
只是刚准备抬步继续去找陈楚凡的小田二郎,却被沙发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了目光。此时球球正奋力的想从背包的缝隙中钻出,可是圆鼓鼓的肚子成了最大的障碍,一张笑脸憋的通红,样子别提多委屈了。
......
“看这是什么?这不是可爱的球球吗?哈,让我来帮帮你,可爱的小家伙!”小田二郎一脸惊喜的走向了沙发。
他当然认得这只宠物。就是因为这只四不像,自己在艾米丽面前出了丑。更何况陈楚凡还把它看的宝贝。这是天都在帮他报复那个可恨的男人吗?
轻轻的打开背包,将球球脖子死死的攥在了自己的手上,小田二郎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乖,价值五百万的宝贝,我带你去玩游戏哦,你一定会喜欢的!”粗暴的将可怜的小家伙提到自己的面前,轻声说完这句话,小田二郎才转身走向门外走去。
极通灵性的球球当然感觉到了不对,四只小爪子,拼命的扑腾着,可是才出生一个星期它,那娇弱的体质完全抵抗不了眼前这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被卡住了脖子,就连发出的叫声都是那么娇脆无力,甚至惊动不了就在不远处打游戏的乔森。
走在回寝室的路上,小田二郎还在得意的想着,自己干掉了你最喜欢的宠物,你恐怕会更加迫不及待的对我动手吧?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想到结局。
......
“这是怎么回事?”陈楚凡看着左脸青肿,鼻子处还塞着小棉球的卢嘉关切的问道。
“妈的,被那个小日本给打了。”卢嘉一脸晦气的说道。
该来慰问的都已经慰问过了,只剩下陈楚凡跟黄媛媛两个最晚回来的,来这里看望此时很显国宝气质的卢嘉同学。
当然卢嘉的室友沈波也一直在旁边照顾着。
“我知道你被那个小田打了,为什么打你!”陈楚凡闷闷的问道。此时少年的脑子里已经开始转些不怎么好的念头了。
“是啊,为什么打你?平常那个小日本虽然古怪了点,也没发过疯啊!”黄媛媛一脸的疑惑。
“我哪知道那个小日本今天发什么疯,不过是在路上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就敢动手打人。他被学校开除定了!”卢嘉狠狠的说道,只是咬词太重,不小心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处,疼的脸上一抽,看上去古怪极了。
见卢嘉不方便继续说话,沈波便在一边开了口,将下午发生的事情,再次跟眼前的两人叙述了一遍。
“那你就让他打啊?不知道还手么?”听完沈波将前因后果说完,陈楚凡的脾气便上来了。
“我不会啊!”卢嘉委屈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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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球球的遭遇
在中北民大的时候,小熙受伤的经历激起了陈楚凡隐藏在深处的戾气。所以别看平时他总是笑呵呵的跟人插诨打科,可是发起脾气来,也当真不小。现在挚友莫名其妙被一个自己看着便讨厌的小日本打了,他当然便要去讨回公道。
“你不会,我会!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帮讨回公道!”
所以他甩下这句话,便转身准备去找小田二郎的麻烦。
小日本觉得自己拳头厉害?那便让他试试中国人的拳头,看谁更厉害。
“站住!”一边的黄媛媛发话了。
“要你讨什么公道?那个小田敢打人,自然有学校出面处理他。你现在去跟他一架,是想陪着他被赶出学校?”黄媛媛考上茱莉音乐学院的研究生后,已经在学院里呆了三年,对学校的各项规章制度当然了若指掌。当下便叫住了陈楚凡,说明了利害关系。
“那卢嘉这顿打就白挨了?”虽然知道黄媛媛是为了他好,但陈楚凡仍旧忍不住争辩道。
“怎么叫白挨了?在学校里动手打人,他不但要赔偿医药费,最后肯定还会被开除!你觉得究竟是谁的损失大?”黄媛媛斩钉截铁的说道,她是学校老人了,到是有资格说这话。
“是啊,陈楚凡。别为了出一时之气,把自己前途也搭进去了!”一边的沈波也劝慰道。
“嗯,嗯,我这伤也就看着重,其实都是皮外伤,一两天也就好了,在学校里跟那个家伙干架,不值!”要不咋说猥琐的人心眼都多呢,你看那卢嘉的话。说的多好啊,这是在提示陈楚凡呢,学校里不能干。但那家伙不可能不出校门吧?
陈楚凡了然的瞟了正冲着他眨吧着眼睛的卢嘉一眼,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同时做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可就在这时,陈楚凡突然觉得自己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一种发自灵魂的悸动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随后便是球球无助的身影在脑海中出现,他似乎听到了球球此时正在痛苦的哀嚎,这种感觉是如此真切,就好像发生在自己眼前一般。
陈楚凡这才想起到自己竟然将球球丢在了寝室。
“球球!”陈楚凡突然大叫了一声。顾不得跟寝室里的惊讶望着他的三人解释什么,便立刻摔门而去。
“球球?球球怎么了?”黄媛媛疑惑的自语道,眼光扫过同样疑惑的沈波跟卢嘉,然后干脆的站了起来,跟着走出了房门。
“你先养伤!我也去看看!”说完,八卦从不落人之后的沈波也飞快的跑了出去。
片刻功夫,刚才还挺热闹的寝室里,便只剩下了苦闷的卢嘉一个人。“你们太狠心了吧,起码留个人陪陪我啊!不过陈楚凡到底突然发什么疯?球球又怎么了?”
想到那个可爱的小东西。卢嘉也坐不住了,好在伤的都是脸,腿可没事。便也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蹒跚着走出了寝室。
.........
小田二郎将球球小心隐在身后。直接回到自己的寝室中,一进门便将门给锁的严严实实。
从卫生间里拿出一个大桶,小田二郎便随手将球球丢了进去。
“papa,,papa........”刚一丢进大桶。脖子被松开的球球便拼命的叫唤起来,四个爪子在光滑的桶面上拼命的扒拉着,可惜娇软的声音被闭合的大门挡住。完全传不到房间之外,而不够锋利的小爪子,也无法再光滑的桶面上借力。于是可怜的小家伙便只能在桶内扑腾着。
“哈,球球,多可爱的名字啊?你说,让我怎么招待你好呢?”小田二郎一脸阴森的笑容,冲着在桶中不停扑腾的球球自语着。“嗯,小动物都不干净,不如我们先来洗个澡怎么样?”
说着小田二郎走到了自己屋里,拿出了热水瓶,又回到放着球球的桶边,将一壶中午打的热水,一点一点的淋了进去......
......
“球球呢?乔森,刚才谁来过寝室?”陈楚凡冲进了自己的寝室,发现背包已经被打开,而球球却已经没了踪影,便高声问道。
“怎么了?”听到陈楚凡焦急的声音,乔森摘下了耳机,走出了房间。“没什么人来过啊?哦,对了,小田二郎进来过,还问我你在不在?我告诉他你没在,他就走了!”
“小田二郎?!”陈楚凡一听更急了。
不仅是急,怒火更是如潮水涌了上来。 球球可不仅仅是他的宠物,那是跟他血脉相连的亲人。而球球落到小田二郎手里,它的境遇可想而知。尤其是刚才内心深处的悸动,让他知道此时的球球绝对处在危险当中,。
他知道小田二郎对他的恨意,但他没有在乎过,可他没想到小田二郎竟然卑鄙到从球球身上下手。
“他住哪里?!”急火攻心的陈楚凡只感觉头快炸开了,一把抓住了乔森,冲着乔森焦急的问道。额头甚至因为紧张而冒出虚汗。
“就在楼下,我带你去!”陈楚凡的失态让乔森也意识到了不对,虽然叫球球为干儿子只是好玩,但是乔森也打心底喜欢那个很通灵性的小动物啊。
陈楚凡没有再废话,拉着乔森就向门外跑去。
跟着陈楚凡前来的黄媛媛跟沈波也已经来到了寝室前,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跟着乔森一起,朝小田二郎那里赶去,尤其是黄媛媛,心里的焦急并不比陈楚凡要少多少,在她心里球球可比卢嘉要重要的多。
..........
小田二郎从桶中将球球捞了上来。
还好不是刚烧开的滚烫热水,但是球球仍是已经被烫的彻底蔫吧了下去,再也无力挥舞自己的小爪子,只能在小田二郎的手中,无力的呻吟着。就连早以叫的极顺的“papa”,都走了音。
更惨的是,很多地方的绒毛被烫到脱落,露出了被烫的红肿的娇嫩皮肤,没有了一身雪白的漂亮模样,而是变的红一块白一块,看起来凄惨极了。
“澡洗的舒服吗?球球?”将球球提到了自己的眼前,小田二郎用病态的语气问道。他心里还在奇怪,这小家伙的生命力挺强啊?这样烫都不死?不过也好,自己还能继续玩下去。看到眼前的小东西那凄惨的样子,小田二郎只觉得非常快意。他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陈楚凡那心疼的样子,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残酷的笑意。
球球有气无力的仰了下头,本来圆溜溜的眼睛已经肿的无法完全睁开,只能眯缝着瞅了小田二郎一眼。小眼睛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别恨我,要恨就恨你的主人去,如果不是他抢了我的位置,抢了我上台表演的机会,我今天也不会对你这样,不是吗?”小田二郎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你看你,现在湿漉漉的,很不舒服吧?不如我帮你烤干吧,你看我是个仁慈的人,你的主人那样对我,我还是很为你的着想的。”
说完,小田二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蜡烛,将球球冲着那闪烁的火苗上放去......
........
陈楚凡已经走到了小田二郎的门前,乔森刚准备去敲门,却被陈楚凡一把推开。
“让开!”陈楚凡冲着乔森吼了一声,陈楚凡直接一脚踹向小田二郎房门的门锁处。“砰”的一声巨响便在下一刻响起,本就不太牢靠的大门被陈楚凡一脚踹开,而众人看到便是小田二郎正坐在客厅中央,手中提着陈楚凡的宠物球球,正在蜡烛的火苗上熏烤,而球球身上白一块红一块黑一块的,看起来凄厉无比。
“你这个禽兽!”看到眼前的场景,陈楚凡只觉得脑子哄的一声炸响,球球那可怜的样子让陈楚凡全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脑袋,整个眼睛都因为充血而变的通红。
怒骂一声之后,陈楚凡便如离弦的箭般冲着小田二郎扑了过去。
小田二郎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刚刚才将手中的球球提到蜡烛前,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让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抖动了一下,可还没等他回头张望,便听到了那个中国人愤怒的喝骂声,而当他完全反应过来,回过头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扑了过来。
陈楚凡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冲到了小田二郎的身前,陈楚凡二话不说将一把扒过小田二郎提着球球的右手,便是用尽全力的向外一掰,这一招陈楚凡早以用的熟练无比,伴随着小田二郎凄厉的惨嚎,小田二郎整个右手臂诡异的翻了个边,在陈楚凡刻意的拉扯下一截骨头甚至从他的肘部刺穿出来,森森的白骨上沾着点点鲜血,很是恐怖。
早在陈楚凡拧断小田二郎的手臂时,小田二郎便在吃痛之下,松开了紧攥着球球的手,而现在已经被陈楚凡接在了手中,此时的球球身子无力的趴在了陈楚凡的手中,身上到处是红一块紫一块的烫痕,可怜小脸上还带着几处被烟熏的黑印,在白色的底色下,显得格外刺眼。(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飞舞的拳头
此时小家伙正努力的张开肿胀的双眼看向他的主人,像是泪水的液体正从球球满是委屈的小脸上滑落。跟球球心念相通的陈楚凡,看得出小家伙有很多委屈想像他倾诉。于是他将球球捧起,贴向自己的脸颊......
又是一次恍若梦境的体验,陈楚凡看到了球球被小田二郎抓走后遭遇的一切,也体会到了小家伙此时无比恐惧的心情,而且球球刚才因为在没有任何乐器跟声音辅助的情况下,强行的沟通与自己的联系让幼生期的它精神力消失殆尽,它或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辅助自己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小家伙身上的伤势虽然看上去很可怕,却没有想象中严重。但也不是短期内能恢复的。
陈楚凡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摸着小家伙惨兮兮湿漉漉的身体,看着客厅里摆放的那个水桶,跟桶里还冒着热气的水,心情并没有因为球球的伤势不算严重很好些,反而是在感受到球球刚才所经历的苦楚后,更加愤怒了。
即使始作俑者小田二郎整个右臂触目惊心的伤势,跟那阵阵惨绝人寰的哀嚎,都没能让少年愤怒的情绪减轻分毫。
......
“天啊!”黄媛媛在片刻的愣神后,也冲进了房间。看到眼前的一幕,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
“帮我抱抱球球!”听到女孩儿的惊呼,陈楚凡终于有了反应。他转过身将手中的球球小心翼翼的递给了身侧的黄媛媛,在女孩儿下意识的接过球球后,少年再次爆发了。
沉默中的爆发。
没有任何言语,少年只是蛮横的举起一个有如赖皮狗般在地上滚动哀嚎的小田二郎,将他按在了墙上,一拳又一拳的狠狠的捶打在了他的身上,换来的便是小田二郎阵阵惨呼。跟哭天抢地的求饶声。
“咳咳,求..咳,.求你了,别打...咳咳...打了,我不行...了,噗.....”在呼痛的间隙,突然喷出的一口鲜血,溅到了陈楚凡的脸上,让整个现场变得更加触目惊心。
可少年却毫不动容,脸上的鲜血在白炽的灯光照耀下。泛起鲜亮的色泽,让少年看起了有如从地狱爬出的魔神,而握起的拳头就好像正在挥舞的鼓槌,带着特有的节奏,扬起然后落下,于小田二郎的身体接触后,发出“噗噗”的闷响。
小田二郎已经完全被打懵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从大门突然被踢开,陈楚凡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了一下。他的大脑便一直被剧痛所袭击。一波接一波的疼痛甚至让他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下意识的发出阵阵痛呼,跟拼命的张嘴求饶,甚至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些部位都已经疼的麻木。似乎不属于自己了一样,这种感觉让他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他是真的还不想死啊!
他的目的达到了,成功的激起了陈楚凡的怒气。也成功的让陈楚凡动手揍了他,可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甚至来不及发挥自己引以为豪的空手道二段实力。
而此时小田二郎的寝室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片人,有跟来的乔森。沈波,卢嘉,还有被陈楚凡那一声暴力踹门发出的巨响所惊到的附近寝室的学生们。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呆住了。屋内血腥的场面让这些醉心于艺术的学生们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应该立刻上前去制止陈楚凡的暴力行为,也有人也在被震惊后,第一时间跑回了自己的寝室,忙不迭的抄起了电话,拨打了911。还有人有心上前制止,却被陈楚凡那状若疯狂的气势给吓住了,不敢上前。
就连对小田二郎恨之入骨的卢嘉,在门口围观的人群中,看到小田二郎此时被打的样子时,都忍不住脸直抽搐。
这真的是那个平时跟自己嘻嘻哈哈,插诨打科的中国少年吗?这真的是那个在舞台上挥洒自如,弹出的琴声甚至让著名的指挥都赞不绝口的钢琴师吗?这真的是那个看上去人蓄无害,赢了一把游戏能在这些人面前洋洋得意炫耀半天的同学吗?
没有人想到,当这个中国少年发起怒来时会如此的......
可怕!
“你疯了,陈楚凡!别打了,,再打他会死的!”说起来时间似乎很长,其实从陈楚凡举起小田二郎,到小田二郎被少年的拳头打的鲜血直喷,不过几十秒钟而已。而站在一边的黄媛媛终于反应了过来,高声尖叫道。
黄媛媛毕竟是个女孩儿,她的怀里还抱着刚刚受过摧残,还十分虚弱的球球,所以她也只能喊喊,却无法上前去阻止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少年。这让她焦急万分。她不是同情小田二郎,但她不能让陈楚凡惹上大麻烦。虽然,现在少年似乎已经是惹上大麻烦了。
不过她的高声叫喊,虽然没能阻止少年挥舞的拳头,到是叫醒了还在一旁发楞的其他人,乔森跟沈波,还有其他几个男生迅速的冲了上去,有人抱住陈楚凡身子向后拖,有人紧紧的拉住陈楚凡还在挥舞的拳头,还有人拼命的想掰开陈楚凡死攥着小田二郎的手掌.......
当一群人终于将两人分开,在看小田二郎的惨状,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此时小田二郎失去了陈楚凡的支撑,立刻便像软泥般靠着墙壁瘫坐在了地上,脑袋无力扭在一旁,一溜血水顺着嘴角向下滴着,右臂呈诡异的外翻状,整个上身都软了下来。如果不是还能发出阵阵呻吟,恐怕所有人都会认为他已经要挂了。
可偏偏殴打小田二郎的始作俑者陈楚凡仍旧一脸冰冷的样子,更让所有人感觉心底凉凉的,他们毫不怀疑如果此刻几人松开紧紧抱住的少年,他还会冲上去继续揍已经倒在地上,无力站起的日本人。
事实也是这样,手被拉住了,陈楚凡还在试图用脚往已经不成人样的小田二郎身上揣着......
整个过程陈楚凡甚至没有说一句话。
“沈波,你赶紧去寝室把照相机拿来。”一边的黄媛媛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今天的事情绝对闹大了,看着小田被揍的接近昏阙的样子,黄媛媛可以想象即将发生什么。细腻的心思,让她马上想到要纪录些证据。
沈波不明所以的看了黄媛媛一眼,但是媛媛姐一直以来在他心中的地位,让他没有多想什么,立刻转过身挤出被围满了人的门口,向寝室跑去。
有热心的同学,冲到了小田二郎的身边,查看起小田的伤势,开始打呼小叫的让人赶紧拿来应急用的纱布,更多的人正拼命的将陈楚凡拉的离小田二郎更远一点,还有人站在场边看着惨烈的现场,不知所措......
总之,一片混乱。
这个种混乱一直持续到凄厉的警笛声跟救护车的笛声在校园内鸣起,当四名警察跟数名医护人员同时冲到房间里。
......
小田二郎已经被几名医护人员弄到了担架上,抬入了救护车。前来处理突发事件的警察还在跟现场的人简单的记录着口供。
而陈楚凡趁着还稍显混乱的时候,冲着正无比头痛的黄媛媛低声交代了句,“帮我先照顾球球两天,不用带它去看兽医,让它多睡睡就好了!”
随后没过多久,他便也在四个警察的簇拥下,被带上了警车。
当警车呼啸而去,喧闹无比的宿舍楼随着这两个人被两辆不同的车带走,才算重新恢复了表面的平静。
......
陈楚凡刚被警车带走,黄媛媛在让沈波给手上的球球拍下几张照片,嘱咐沈波尽快洗出来后,便飞快的跑回了寝室。
看到小田二郎被打的凄惨的模样,她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小不了。心里忍不住暗自埋怨着不知天高地厚的陈楚凡,他难道以为这是在国内吗?出手打的还是日本人,他难道就不想想后果?就算要出气,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可是现在埋怨也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得赶紧想办法弥补。所以跑进寝室的黄媛媛,将蜷缩成一个小团的球球小心的放在沙发上,迅速的拿起了电话,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打给谁好。
黄媛媛首先想到的是z国驻nw总领事馆,可惜的是今天正好是周末,而且已经是晚上。想来打去也没人会接的。紧跟着黄媛媛想到了福伯,犹豫了片刻,黄媛媛拨通了苏秀清的号码。
......
送走陈楚凡跟黄媛媛后,父女俩便一直在客厅里谈着心。
“媛媛啊,今天这个陈楚凡你觉得怎么样?”福伯状似无意的问道。
“爹地?你是怕我嫁不出去还是怎么着?我才多大啊?天天问我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的?”苏秀清不满的娇嗔道,然后站起身走到了自己父亲身边,开始揉捏起老人的肩膀。
“才多大?20岁的姑娘了,你还以为你很小?在我们那会儿都是孩子他妈了。上次给你介绍那个叶伯伯家的小子你不满意,还有上次那个叫李什么来着的钢琴师,我觉得也不错,你还是不满意,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你跟爹地说,爹地去帮你物色啊!但是有一点,不许找鬼佬!”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唠叨,福伯也未能免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