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玩够了吧！
监控室内，本以为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便可以消停了的两位jǐng察叔叔，正准备让兄弟们把陈楚凡给提出来，却发现少年似乎还没玩够，又有了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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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凡终于放过了那个流氓老大，他站起了身，走到了那老大的一群流氓小弟面前，沉声说道：“我刚才跟你们也老大说了，谁让我心情不好，我便让他一辈子心情不好！你们当然也不能例外。既然你们都拿刀捅过我，我便一人要你们2根手指！不过分吧？”
见到自己老大此刻的惨状，尤其是那弯曲的手指，早以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小混混们竟是齐声讨起饶来。“饶过我们一回吧！”“我们再也不敢了！”的话，一遍又一遍的从他们嘴里冒了出来。
“果然啊，对敌人还是要狠！”想到在西街时，这帮人猖狂的模样，在看现在他们齐声讨饶的可怜相，陈楚凡再次在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在医院时所做的结论。如果自己早些能狠一点，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
这些小混混可不知道他们的讨饶，不但没有让少年的心软下来，反而坚定了少年某些并不算太正确的执念。于是，在他们老大身上发生的悲剧，再他们身上重演了！
这次陈楚凡不在废话什么。得到了想要的消息，他也不想再废话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开始干活，五个人，十个手指，都被他活生生的掰断！手法越来越熟练老道，就连刚才被打晕的两人，都被再次被手指的剧痛所疼醒。鬼哭神嚎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羁押室内，此起彼伏，像极了一场盛大的交响乐。甚至守在厚重的铁门外，随时候命准备进入的两个jǐng察都觉得不对劲了，因为那些嘈杂的声音突然高了几个八度。
“里头动静挺大？要不要进去看看？”
“等等，我问问！”说着话，另一个jǐng察拿出了对讲机，冲着对讲机中喊道：“王头，里面什么情况！要不要进去？”
“恩，进去吧！把那个陈楚凡给带刑jǐng队的办公室去！他也该玩够了！”|对讲机中，传出王姓jǐng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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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这小子是玩够了，明天我们怎么个交差法？人被弄成这样，总要有个理由吧！不然别人还以为咱们刑讯逼供呢，好像局里正查这个，别到时候拿咱俩去顶缸，那得多冤啊！”
“你怕个求啊！又不是咱俩干的，顶什么缸！至于理由.....嗯，不如就说他们大晚上睡不着，起来玩躲猫猫，结果天黑又蒙眼，集体摔成这样了！”王姓jǐng察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3岁大的儿子不肯睡觉，一直缠着自己玩躲猫猫的事情，便来了灵感，很不负责任的说道。
“躲猫猫？王头，你哄鬼呢？话说这个理由编的鬼都不会信吧！”
“靠，我管他们信不信！我只管给理由，可不管让人信！再说，又不是我们决定把那小子放进去的，怕个锤子！天塌下来有上头顶着！等下在辛苦下那两个兄弟，赶紧把那帮人丢医院去吧，咱们也不能太冷血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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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继续呆在这羁押室内便觉得有些无趣了。如果可以，陈楚凡当然会选择美美的睡上一觉。他昨晚便因为想心事没睡好，现在夜又深了，而且今天的运动量也挺大，此时确实觉得非常困倦了。
可是羁押室实在不是一个能睡个安稳觉的好地方。冰冷的高低架子床上，只有薄薄的一层床单，而且像是很久没洗过一样，隔老远便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馊味。陈楚凡实在没有勇气躺上去。加上地上那帮流氓发出的声音，也过于嘈杂，使得这个房间实在不适合享受睡眠。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两名可爱的jǐng察叔叔冲了进来，解决了他的烦恼。
没有了铁门的隔音，惨呼声骤然放大了几倍，加上眼前的惨状，不由得让两名jǐng察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可没有监控室里目睹一切的发生，所以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望着躺了一地板的混混们，听着他们痛苦的惨嚎，看着他们那弯曲到诡异的手指，在看看正站在羁押室zhōng yāng还带着一丝笑容望着他们的陈楚凡，不由得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子寒气。
“你先跟我出来！”说话的是陈楚凡的熟人，刚进派出所时，那个在大厅值班的年轻jǐng察，他打开了锁上的房门，冲着陈楚凡眨巴眨巴了眼睛。
陈楚凡低着头，乖乖的从羁押室中走了出来。低眉顺眼的模样，完全让人不敢相信，羁押室内有如地狱般的场景，会是他一手完成的杰作。
陈楚凡怒是不假，可不傻！既然已经达到了自己目的，他当然没有兴趣在跟这些jǐng察叔叔们耍横玩个xìng。能做出一副讨喜的模样，总归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太狠了点吧！”年轻jǐng察有些低声嘟囔道。
“狠？我不觉得！”陈楚凡愁眉苦脸的轻声解释道：“如果不是我会两招，此刻我说不定已经去见马克思了！更重要的是，我女朋友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而我单纯只是让他们以后不能在拿刀捅人而已，所以才掰断他们的手指。至于其他的伤势，都是我刚进去时，他们想袭击我，我正当防卫造成的！”
这次陈楚凡可不再说审都不审就能定正当防卫了。
“得，别跟我说！王队让我把你带刑jǐng队办公室，你在那等着跟他聊吧！”说着，年轻jǐng察也不在言语，只是按王队的吩咐，一路默默的把陈楚凡带到了刑jǐng队办公室内，便自行离去。
一个人呆在刑jǐng队办公室的陈楚凡，都不顾不上打量一下这个难得来一回的地方，便被两张宽大的沙发吸引了。是个睡觉的好地方，陈楚凡暗付着，跟着便毫不犹豫的躺了上去，片刻后便发出微微的鼾声。
王明涛可没那么好命。他还得给疯狂的少年做好善后工作。
“小李啊，你把先把视频资料备份了丢U盘上，然后把监控器上的删掉，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也没什么事了！”王明涛交代了一声，便走出了监控室。来到了羁押大厅。
“袁富富，今天这是咋了？怎么闹成这样？”一进羁押室，王明涛便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冲着已经被扶到床上哀嚎的流氓小头目说道。
“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很明显，袁富富已经被折腾的失去了理智，只是在那里疯狂发泄着。
“哎呀！突然发现派出所的羁押室不够了，刚才那孩子呢？赶紧在丢回来！可别让他给跑了啊！”王明涛突然大惊小怪的冲着正在客串救死扶伤重任的另外一个同事说道。
王明涛的话，当时就让整个羁押所的众混混们傻了眼，竟是连声都不敢吭了。因为都是本地的混混，加上又是几进宫油子，他们对这些老面孔jǐng察还真没有多少畏惧之心。而这些jǐng察也的确因为他们是本地人，怕激起些不必要的矛盾，不会对他们下狠手。
可那个少年不一样啊！那可是真狠啊，动不动就把人骨头弄断，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甚至有时还带着笑容，这简直就是个变态啊！让他们在跟那个学生呆一个牢房里，还嫌骨头断的不够多么？到现在伤处还有刺骨的痛啊！
见几个垃圾真的被吓住了，王明涛变戏法般的从身后拿出了几分口供纪录，都是在监控室内，挑空暇时间写的。
“我也不废话了，二个选择，第一，在这份口供上签字，画押，然后所里马上送你们去医院，第二，你们今天晚上就呆这，等下在把那孩子带过来跟你们玩游戏。你们自己选啊。哎，说心里话，你们还是选第二吧，反正你们都已经被这样了，也要拉他下水不是。如果后半夜，你们谁撑不住。被他玩死了，你们绝对可以放心，我一定会秉公执法，帮你们报仇的！”王明涛语重心长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听到王明涛给的选择，想到那少年的恐怖，就连最初一直表现的很硬气的袁富富都没有犹豫多久，便干脆的在那份口供上按了手印，更别说其他小喽啰了，所有的口供就没一个人瞅上一眼。或许他们都极于逃离这个对他们来说犹如噩梦般的地方吧。
谁的命都宝贵，不能随便给玩掉了不是。
终于帮陈楚凡擦好了屁股，王明涛回到办公室时，看到的便是少年正躺在沙发上，正睡的极香。王明涛不由得一阵恼火，自己这帮儿人为他的事情忙前忙后，他倒好，折腾完了倒头就睡觉，这得多没心没肺啊！
不忿的王队长当时就想走上前，将熟睡中的陈楚凡叫醒，好好教育一番，可是走到跟前，看着少年酣睡时纯真的表情，不由得又有些犹豫了，看了看表，已经凌晨2点了。“算了，还是让你睡个好觉吧！明天早上在收拾你！”冲着熟睡的陈楚凡发了句牢sāo，自己也是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便干脆往另一张沙发上一靠，跟着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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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得有自己的面子
“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睡饱了的陈楚凡睁开了双眼。天已经蒙蒙亮了，透过玻璃照到了他的脸上，微微有些晃眼。
“醒了就赶紧起来！”一个语气不善的声音突兀的钻进好睡眼惺忪的陈楚凡的耳朵。陈楚凡着才意识到这可不是在自己的熟悉的寝室，而是jǐng察局的刑jǐng队办公室。
陈楚凡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个挺身，便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王队，早啊！”清醒过来的陈楚凡冲着坐在一张办公桌前纪录什么的jǐng察打了声招呼。
“早个头啊早，都七点了，走，跟我一起去吃个早餐，我有话跟你说！”王明涛没好气的说了句，丢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
“哦！”陈楚凡老老实实的答了句，对于眼前这个jǐng察，陈楚凡还是心存感激的，毕竟昨天他对自己还挺客气。既没有为难自己，还让自己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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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队，我身上钱昨天都被你搜走了，这饭钱你先帮我掏了啊！”坐在派出所对面的早餐店里，摸了摸兜的陈楚凡一脸无奈的道。
“行了，你别叫我王队，那是我同事叫的！听着别扭，我叫王明涛，你叫我涛哥好了！”王明涛直爽的说道。
“好的，涛哥！”此时的陈楚凡显得极为老实。
“昨天晚上闹的快活吧！？”王明涛继续说道。
陈楚凡没有搭话，干脆玩起了手中的筷子。
“闹快活了就可以了，可别再捅篓子了！”王明涛本就是嫉恶如仇的xìng子，否则也干不上刑jǐng队长，所以陈楚凡的表现倒是挺对他胃口，这也是他决定提点这少年几句的原因。“尤其是你那二个同学，你可不准去动他们！”
“你怎么知道？”陈楚凡意外的望着眼前的王队长。
“你们昨天晚上呆的那间羁押室有监控！我一直看着呢！”望着少年疑惑的目光，王明涛解释了一句。
“哦！那我不动他们，你们怎么处理？他们这算不算买凶杀人罪？”陈楚凡继而问道。
“哪里来的买凶杀人罪？中国就没这罪，而且他们买凶了吗？你有证据吗？”王明涛无奈的说道。
“昨天那个贱人亲口说的！你不是监控上都看到了吗？”陈楚凡争辩道。
“第一，昨天的视频不可能当证据，把你跟他们关一起本身就不符合规定。第二，买凶要形成雇佣关系，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之间有雇佣关系？当然等那几个伤势好些后，通过审讯有了证据，也可能会牵扯到他们！”王明涛耐心的解释着。
王明涛刚说完，老板便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面条，不过顾不上吃香喷喷的面条，王明涛便又开口了。
“昨天陈所能让你那么放肆，一方面是那群渣子伤了韩书记的闺女，另一方面是你有隆远方丈的那张名片！陈所这是在给韩书记跟隆远方丈面子！可是面子这个东西，别人给一分，便薄了一分！更何况陈所给的是别人面子，而不是你自己的面子！如果你在这么继续闹腾，到时候谁都不好开口保你，懂吗！所以你就别想着去找你那二个同学麻烦了。好好上你的学，读你的书！”王明涛继续说道。
“恩，懂了，想要更加放肆，就不能老用别人的面子，要自己有面子才行！”陈楚凡似有所得的点了点头。
王明涛那个气啊，他是这个意思吗？他的重点是让陈楚凡不要去学校乱来了，不要去对自己同学动手好不好！怎么就能让眼前的少年曲解成这样呢？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P孩，到哪里去挣面子？谁又会给你面子？
他却不知道，此时的陈楚凡因为女友韩小熙的受伤，正在经历一个xìng情大变的过程。而他的话，补充了陈楚凡此时尚未完全定型的另类人生观与世界观，那便是对敌人狠的同时，还要有自己的势力，有自己的面子，否则一切都是笑话！你一个人，在怎么牛叉，又能跟几个人斗？是的，在少年此时朴素的思想里，便是如此认为的。
“我的意思是你千万不要傻到像对昨天晚上那几个渣子一样，去对付你的同学，你态度认真点！他们可不是社会上的混混！”王明涛只好把话讲明了。
“恩，我懂你的意思，涛哥，我不会的！”陈楚凡明白眼前这个jǐng察是真的为自己好，才苦口婆心的说那么多。所以他一脸诚挚的回答着。
只是内心深处，他却给自己的话做了如此注解，我不会像对待昨晚那些混蛋一样掰断他们的骨头，不过我会打烂他们的脸！
韩小熙此时还躺在病床上，还有个李三在逍遥法外，张朋跟王坤虽然不是主犯，但是也罪责难逃。刚才从王明涛的态度，也可以看出，即使最后得到了证据。他们两个人的罪责也不会太重。所以陈楚凡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起码要让他们知道痛！”少年在心里暗暗的发着狠。
“行，你懂了就行！赶紧把早餐吃了，滚回学校去！”王明涛不客气说道。
“嗯，涛哥在问你个事！”
“说！”
“你知道那个李三住哪吗？”
王明涛抬起了头，jǐng惕的瞪视着陈楚凡：“干嘛！刚叫你别惹同学，你就想着去找李三麻烦？走正规程序后，所里会去抓他的，这事你别掺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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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陈楚凡，也已经到了八点多钟时间，从值班室得知陈所已经赶来了所里，王明涛便也顾不上休息，直接拿好材料来到了陈所长的办公室给他做起了汇报。
“那孩子走了？”陈所长问道。
“恩，走了！”王明涛回答道。
“昨天晚上什么情况？”一边问这话，陈所长端起了茶杯，准备喝上一口。
“一人右臂粉碎骨折，三根指骨粉碎xìng骨折，有两人鼻梁骨粉碎xìng骨折，有两人肋骨断裂四根，一人肋骨断裂二根，这五人右手的食指跟无名指............”
“噗！”还没等王明涛汇报完，陈所长刚入口的一口茶就全部喷了出来。
“王明涛，搞什么名堂，你们就由得那小子这么乱来？感情我专门星期天不休息来了解案情，就是让你来给我气受的啊！”陈所长有些怒了，顾不得擦去喷得到处都是的茶叶水，便开口训斥道。
“陈所，那小子开始还挺正常的，谁知道突然间就发疯了嘛！再说了，您让我们关键时候进去，我哪知道啥时候是关键时候啊！”王明涛叫起屈来。
“好，好！你继续，你继续！”陈所长无奈的说道。事情已经出了，埋怨也没用了。干脆先听完在想办法解决好了，反正是几个垃圾货sè，没死就行了！陈所长如此安慰着自己。
“恩，这五人右手的食指跟无名指全部都粉碎xìng骨折！”王明涛一本正经的继续念道。
“好，很好，六个人在我们派出所里关了一晚上，骨头便断了二十多根，这要上头查起来怎么解释？你是不是觉得上头还会夸奖两句我们所的战斗力挺强悍啊！”陈所长愤懑的说道。
“报告所长，据嫌疑人交代，他们是半夜睡不着，爬起来玩躲猫猫，结果因为玩游戏起了冲突，自行哄闹所致！”王明涛继续一本正经的汇报到。
“躲猫猫！？”陈所长一脸震惊的望着一本正经的王明涛，气的直哆嗦，连话都说不出顺溜了：“好，好，好，好你个王明涛，你敢不敢在编得离谱点？你这是在考验谁的智商呢？啊！”
“所长，口供我可都录好了！昨天为了让他们在这上面画押，我可没少花心思。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呗，事情都这样了，还能咋办啊！”王明涛将手中的一沓子口供摆在陈所的面前，耍起了赖皮。“还有啊，有个情况要像您汇报一下，根据嫌疑人的口供，他们像陈楚凡出手，是为了打击报复。原因是上次民大护校队抓到的那个铁熊，其实是这个陈楚凡制服的...........”王明涛便将视频中，流氓老大的交代，完整的跟陈所长介绍了一遍。
“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红心的保安部经理李三球是昨晚的西街伤人案的主使人，您看是不是就发个通缉令？去把他拿下了！”
汇报完毕，王明涛又将昨天拷贝视频文件的U盘递给了陈所：“这是昨天晚上的视频资料，监控器上的我已经删除了！”
“行，你带队把人抓回来，现在出去！我懒得看你！”陈所长没好气的说道。
等王明涛飞快的闪出办公室，陈所长沉吟了半响，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韩书记啊！我是X院路派出所的小陈啊，关于昨天的案情又有了新的进展想跟您汇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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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上电话，韩书记也有些无语。
在电话中，通过陈所长的汇报，得知了陈楚凡昨天晚上在派出所内的举动，韩书记对陈楚凡的观感到是改善了许多。甚至还有些欣赏起这个小子来。
起码他在陈楚凡现在的年纪，可是绝对做不出跑到派出所内，打断那些畜生20多根骨头的事情！有血xìng！韩书记在内心深处暗赞了一句。而且听到这个消息，韩书记觉得很爽，敢伤自己的女儿，他们活该！
尤其是知道那些混混找陈楚凡的麻烦，是因为陈楚凡在学校里见义勇为才得罪了那些流氓，而不是平时与那些流氓有瓜葛后，韩书记更是觉得昨天晚上对那少年的言语有些过重了。
老韩是军人出身，转业后安排到地方检察院，然后一步一步爬到眼下的位置。在军队的打磨，铸就了他铁血的xìng子！所以虽然老韩明面上不可能赞同陈楚凡的做法，但是内心深处对陈楚凡却是好感倍增。
第七十九章 我要娶你
陈楚凡昨夜其实睡的并不好，梦里有刺目惊心的血迹，跟韩小熙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所以离开派出所后的他无可抑制的想去看一眼那个像jīng灵般的女孩儿。
跑到医院里，却看到韩小熙的爸爸正在病房外接听着电话。
少年还是有些怕韩家爸爸的。这种怕无关韩家爸爸的书记身份，更多的是少年对岳父大人天然的一丝畏惧感，以及他的女儿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伤害所引发的愧疚感。尤其是韩家爸爸那张方正严肃的脸，怎么都无法跟和蔼长者这词挂上钩的情况下，这种怕怕的感觉，被放大了许多。
“还好.，韩小熙不像他爸爸。”心情经过一晚上发泄，感学稍好些了的陈楚凡做如此想。
然后陈楚凡在韩家爸爸接完电话后，选择走了过去。原因无他，他想见韩小熙，非常想。
“你管天管地管空气，也管不了老子见媳妇儿。”陈楚凡在脑海中如此为自己打着气。当然这话只敢想想，却绝对不敢真的说出来。对着很可能是未来岳父的男人自称老子，很不地道。当真说出口绝对是场灾难。
今天你在他面前自称老子了，或许他一辈子便不愿意当你老子。
所以陈楚凡走上前时，做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用恭恭敬敬的语气，很是贤良的边鞠躬，边说了句：“韩叔叔好！”
声音微带颤抖，暴露了少年此时并不平和的心态。
韩书记是看着陈楚凡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的，虽然接了陈所长的电话，对眼前少年的评价有了转折xìng的改观，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神情依旧严肃，眼神依然凌厉。
“你来干嘛？”
“我想看看韩小熙！”
“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
“您让我离她远点，不过我只打算在病房门口远远的看眼！”
问的干脆利落，答的理直气壮。然后便是一小段沉默。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小的在心头暗自腹诽。
陈楚凡是硬着头皮回答韩家爸爸的问话的。因为他的气感在这个严肃的中年男人面前本就不强，所以他不敢弱了气势，因为这一口气一泄，他可能便没有了勇气继续站在这里，那便失去了在这一刻去看一眼小熙的可能。
见了便做，是此时小陈同学的人生信条之一。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是此时小陈同学内心里给自己鼓劲的想法。所以此时的少年竟然毫无由来的在心头生出了某些胆大包天的想法，或者自己是不是该将这个反动派给打晕了去，然后便能得偿所愿了。
可随即陈楚凡便赶紧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去，这个念头有些过于大逆不道了。只能想想，真敢做出来，结果毫无疑问会很悲惨。
就在少年脑子里乱转着各种不堪的念头时，韩家爸爸却说出一番让他意外的话来：“你进去吧，10分钟时间，看完后出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陈楚凡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惊喜，连忙礼貌的说声谢谢叔叔后，便绕过了韩小熙的父亲，走进了病房。
小熙已经醒了，斜靠在病床上。受伤的手臂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还打上了石膏，给固定在胸前。一个跟小熙有八分像的女人正在喂她稀饭，看上去真的挺像姐妹俩的。于是陈楚凡走上前福至心灵的说了句：“姐姐，你休息会，让我来喂小熙吧！”
两个女xìng的表情瞬间变的愕然，“咯咯”，片刻后欢快的笑声从韩小熙的口中发出，本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脸上，甚至挂起了红晕，完好的一只小手还拼命的捶打着床沿，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
陈楚凡疑惑的望着小熙，至于这么开心吗？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喂饭的女人站了起来，很干脆的将手中的碗递给了正呆头呆脑望着韩小熙的陈楚凡。然后说了句：“你喂吧！另外，我是韩小熙的妈妈。下次记得喊我阿姨！”
陈楚凡的脸瞬间通红，臊的，讪然道：“阿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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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两人时，陈楚凡摆出他认为最可爱的笑脸，温柔的将稀饭吹凉，然后一勺一勺的喂进韩小熙的嘴里。自己的嘴也没停，随意念叨着。
“你妈多大啊？”
“三十八啊！”
“不像啊，看上去怎么跟二十八一样？”
“保养得好嘛！”
“我以后也要把你保养的这么好！”
“是吧，那我等着！”
“对了，伤口还疼不？”
“一点点，不过手捂在里面好热哇！难受死了。”
“忍一忍，过几天就好了！”
“嗯，不过今年夏天我就不能穿无袖的衣服了。”
“额？为什么？”
“会有疤啊！笨蛋，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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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稀饭喂完了，时间也过去五分钟了。韩小熙突然哭丧着脸说道：“我爸不让我住校了，咋办？”
“那还能咋办，听你爸的呗！”陈楚凡挠了挠头，有些无奈。
韩小熙皱起了眉尖，直直的看着少年，郁闷的说道：“那我晚上想你了怎么办？”
陈楚凡歪着脑袋想了想，十分认真的说道：“先攒着，等你以后做我媳妇儿了，补回来！”
韩小熙脸颊微红，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陈楚凡，娇嗔道：“谁说过以后要嫁给你了，你还在考验期呢！想娶我，得看你表现才行！”
陈楚凡一把抓起韩小熙完好的那只爪子，放在嘴边亲了一下，才正儿八经的说道：“你不嫁我还能嫁谁。反正你已经把我持有了，就得对我负责！”顿了顿，又补充了句：“而且概不退换。”
“谁持有你了，想的美！我买件衣服还能换呢，凭啥就不能把你给换了？”韩小熙笑眯眯望着陈楚凡说道。
陈楚凡抓着韩小熙的小爪子，摇了摇，学着杨涛般痞笑着说道：“你没有索要发票嘛，三包政策都支持不了你！咋换？”
韩小熙笑而不语，不过眼睛里洋溢的幸福味道，隔着老远都能闻到。
“咳，咳”门口传来低沉的干咳声，惊醒了沉浸在幸福中的两个小恋人。陈楚凡抬头一看，只见韩爸爸正站在病房门口瞪视着他。
陈楚凡浑身打了个激灵，连忙把手中的小爪子往床上一放，冲着病床上的韩小熙yù盖弥彰的说道：“韩小熙同学，你好好养病啊！等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陈楚凡同学！”韩小熙可没理自己的爸爸正站在门口，眨着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饶有兴致的问道。
“额！”陈楚凡很想无耻的说句，我很闲的，只要你爸爸不在，我都有时间。不过想到小熙的爸爸就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他还是把这话咽了下去，很正经的说道：“比如没有课的时候嘛！”
“哦！行了，你去吧！下次来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二块钱的炸鸡柳，医院的稀饭难吃死了！”韩小熙挥了挥她还完好的爪子，算是道别了。
“嗯，记得了！”陈楚凡摸了摸脑袋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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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觉总是如此奇妙，幸福跟煎熬不过隔了一道关上的门。
陈楚凡此时站在韩小熙爸爸的面前就倍觉煎熬。偏偏他还不开口，只是沉默的凝视着陈楚凡，让陈楚凡更觉压抑。可是没办法，刚刚抓了人家姑娘的小手被逮个正着，现在手上还残留着一丝温腻，所以在压抑也只能受着。
“其实我一直反对小熙住校，你知道为什么吗？”很明显，韩小熙的爸爸是个谈话高手，正好挑着少年快忍受不了这份压抑时，开口了。
陈楚凡愣了愣，连忙回道：“不知道。”
“我就是不想她过早的在学校里谈那些情啊、爱啊的东西！”
女朋友的父亲都说这话了，陈楚凡还能说什么？只能耸拉着脑袋，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想她过早恋爱，是因为我觉得你们这个年纪的年轻人还不懂什么叫责任！想在一起耍了就如胶似漆，不愿耍了就分开。这种玩过家家一样的感情，最终都是女孩比较容易受伤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我不想她在这方面受伤害！你懂吗？”
陈楚凡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韩书记却又抢先开口了。
“我的女儿我了解。小熙从小就被我们宠坏了，别看她喜欢热闹，行事大大咧咧，爱耍点小脾气。但她的内心很单纯，心思很细腻，就跟她妈妈一样，需要有人用心照顾，才能生活的幸福！”
“可我愿意照顾她！我也能照顾好她！”陈楚凡趁着韩书记话语的间隔，终于插上了一句。
“哦？你就这么肯定？”韩书记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小男生。
想到刚刚才给少女要娶她的承诺，此时可不能怂了，于是陈楚凡抬起头与韩书记对视着，眼光充满坚定。
“好，我相信你现在是真诚的愿意照顾她，但你凭什么就敢说你能照顾好她？你对你的将来有规划吗？你能给她一个怎样的未来？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这个社会光能打是没用的。你能打一个，你能打一百个？就算你能打一百个，你能打一千个？我不是那种老封建，不要求门当户对。但是以后娶我女儿的人，起码要能向我证明他有那个本事能照顾好我女儿，而不是只凭嘴巴表下决心！”
陈楚凡微侧着脑袋想了想，然后一字一顿的说道：“韩叔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我！但我保证，我去向您家求亲那天，您会心甘情愿的把小熙嫁给我！”
第八十章 决定
听完陈楚凡那句坚定到近乎狂妄的话，韩书记便没有在多说什么，便放陈楚凡离开了。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或许少年的坚定打动了韩书记，总之韩书记最终说了一句，“行，我等你到我家来求亲！”
跟韩小熙父亲的对话，到是让陈楚凡下了一个决定。那便是好好规划一下自己的人生。既然放下了狠话，便要做到，否则自己便成了笑话。
陈楚凡明白韩小熙父亲的意思。所谓的未来的规划，所谓的是否有照顾好韩小熙的能力不过是要看自己以后的地位，经济，能否达到他的要求罢了。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恋爱，让陈楚凡意识到这个世界其实挺现实，如果以后自己穷的连自己都养不起，别人凭什么会放心把宝贝女儿嫁给自己？
于是陈楚凡瞬间就做出了把握住出国机会的决定。在二千年，一个有着海归背景的留学生还是非常吃香的。更何况自己这样一个脑袋又好用，身体还倍棒儿的优秀留学生呢！
但在走之前，自己还有事要做完！想到这里，陈楚凡的脸有yīn沉了下来。
看着小熙苍白的小脸，跟那缠的严严实实的小胳膊，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虽然女孩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痛苦的模样，不过陈楚凡知道女孩此刻肯定不好受。
这么热的天气，光是不能洗澡这一条，就够一个平素极爱干净的女孩子受的了，更何况平时最喜欢热闹的她，还被约束在狭小的病房中之内。就更别说韩小熙将被家里禁足了，他可是无数次听韩小熙告诉自己，她是如何努力抗争，才争取到住校的权利的。
所以参与此事的每个人都要付出代价，这是陈楚凡内心深处默默为韩小熙许下的承诺。
想好了，便要做。陈楚凡随意找了个电话亭便钻了进去。不过他先选择给家里去了通电话。
“喂，谁啊！”一个浑厚的男音钻入陈楚凡的耳朵。
“爸，是我，凡凡！”
“哦，有事吗？是不是钱不够用了？”
“不是，有个事情想跟家里商量下！我碰到个教授，比较欣赏我，愿意推荐我出国留学。我想问问你们支持不支持！”
“出国留学？去哪国啊？不过你一学历史的，出国留什么学啊？去学外国史？”陈父疑惑的问道。不过也是，陈楚凡本身的专业的确没什么出国留学的必要。
“额？”自己父亲的一句话，还真把陈楚凡给问住了。家人可不知道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这该怎么解释？在心里组织了下语言，陈楚凡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在学校辅修了音乐，结果就被教授发现我很有音乐天赋，所以建议我去美国学习。”
“音乐天赋？哦，那你们那个教授还挺有眼光，你打小哭起来都像在唱歌。”陈父理所当然的说道。
陈楚凡那个狂汗啊，他挺佩服自己父亲的，这样都能联系上。不过也好，起码糊弄过关了。于是他厚着脸皮说道：“可不是嘛。所以我这不就打个电话问问你们什么意见。”
“恩，那你们教授有没有说是公费的还是自费的？大概要家里拿多少钱？”父亲的声音有些为难。
“爸，不需要家里出费用，有人赞助啊！不过要签份合同，以后如果真的学有所成。要优先为他们服务！”陈楚凡解释道。
“那就是公费留学啊，好事啊！你可千万别错过了，家里支持你！”陈父的声音挺高兴，毕竟在那个年代，能公费出国留学的确是件很有面子的事。
“行，那老爸，我就先挂了！我得给人家答复，等回家在跟你们详谈！”得到了父亲的支持，陈楚凡没有具体详细解释，但心里更加有谱了。
“嗯，好的！挂吧，我去通知你妈这个好消息！”
等父亲挂上电话，陈楚凡拨通了刘姨的号码。
“喂，哪位？”电话拨通，刘姨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刘姨，您好！我是陈楚凡，您上回跟我说的关于出国留学的事情，我做好决定了！我想去！”陈楚凡开门见山的说道。
“行！那下午你三点准时到会所，我们详谈！”刘姨干脆的说道。
“好的，那下午见！”
“恩，再见！”
两个电话，不到三分钟，却决定了自己未来的命运。陈楚凡甚至感觉有点荒谬。摇了摇头，似乎这样便能将这种荒谬感给甩去。
出了电话亭，陈楚凡坐上了去归元寺的公交车。
去归元寺是因为他觉得老和尚的面子很好用，他准备去多要几张。王明涛的话给了他很多启示，要将自己想做的事都做了，可能会惹很多麻烦。所以最好预先做点准备。
他想的很简单，他要为自己未过门的媳妇讨回公道，又尽量不让自己惹上麻烦，便需要有面子。短期内自己的面子不管用，便要借些面子。韩书记有面子，可他是韩小熙的爸爸，出于少年某些小气的心理。让他不愿意去借。
所以他唯一能借的便是老和尚的势。而且他有种直觉，老和尚很喜欢他，所以肯定愿意借他面子。
没了那张老和尚的名片，陈楚凡只好老老实实的买了张门票，然后直奔归元寺的后院老和尚平常坐禅的禅房。
隆远方丈正在喝茶。
没有什么jīng美的茶具，就是一壶茶，一个杯子，和尚一样喝的有滋有味。陈楚凡的到来让隆远方丈有点意外，却挺高兴。和尚信缘法，既然自认跟这小家伙有缘，当然便怎么看这少年，怎么顺眼。
“小施主，今天又来找和尚是所谓何事啊？”隆远方丈给陈楚凡拿了个杯子，边给陈楚凡上茶，边开口问道。
“不瞒大师说，我想除魔卫道，偏偏人单力薄，特来向大师求助啊！”陈楚凡也不玩虚的，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来意。
听到陈楚凡的话，隆远大师斟茶的手一抖，竟是将茶叶洒出不少到了桌子上。
隆远大师便干脆把茶壶放下，苦着脸说道：“小施主又说笑了，这朗朗乾坤的，你除哪门子魔，卫哪门子道啊！”
陈楚凡眨巴眨巴眼睛，接口道：“我佛慈悲，当需惩恶扬善，这惩恶不就好比除魔，扬善不正是卫我佛门之道，难道小子说错了？”
隆远大师哭笑不得望着一脸肃容的少年。他这是在正儿八经的跟自己讨论佛理吗？他这是在讨论武侠小说吧？他不会还认为这归元寺中，还有如扫地僧般神秘的武林高手存在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和尚去惩恶扬善，除魔卫道？
和尚不知道前因后果，当然倍感荒谬。
“小施主话是没错，不过现在惩恶有jǐng察，扬善有zhèng fǔ，我佛门自守清净也就是了，却去掺合这些做什么？再说，和尚只会念经，可不通武艺的。”
陈楚凡心知隆远方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却也不急着解释，而是开口辩驳道：“自守清净？大师，您这是道家的无为思想啊，要不得，要不得。身为佛门泰斗，您却用那道家思想敷衍小子，这要是传出去了，谁还来这庙里参拜啊！以后香火怕是都要供给那三清老祖了。到时候那些佛爷菩萨都饿了肚子，可都是您的罪过。”
“阿弥陀佛，小施主言重了！”老和尚满头黑线。这小子到是伶牙俐齿的厉害，自己随便一句话，便能上纲上线，实在让他颇为无奈，和尚信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哪敢像这惫懒小子佛爷菩萨饿肚子的那般乱说。所以饶是和尚满腹经纶竟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为好。只能宣了一声佛号，意图蒙混过去。
和尚想蒙混过去，少年便开始步步紧逼，“怎么？难道小子说的不对？”
“小施主有什么话便直说好了，别再这里逗弄和尚了。”隆远大师无奈的说道。
听到隆远大师都如此说了，陈楚凡便也不再绕弯子，开口道：“大概便是这么回事！”
当下，陈楚凡也没瞒着和尚，便把自己昨天晚上的遭遇，跟自己的想法简单跟老和尚说了一通，只是隐去了跟那陈所长所做的交易，以及后续的事情。最后少年大义泯然的总结道：“事情就是这般了，我却是要学那惩恶扬善的活佛，让那些坏人懂得什么叫现世报。”
隆远大师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一脸正气的少年，实在听着这少年便是因私仇想泄愤罢了，却能说的如此义盖云天，像是为了天下苍生考虑，这得多厚的脸皮啊！虽然如此感觉，但和尚还是劝解道：“小施主啊，正所谓冤冤相报............”
“隆远大师，别说这些！我可不是为了自己报仇！这种坏人，不给他们些教训，还得有多少无辜百姓要遭殃啊！所以这事，我必须得管！”陈楚凡斩钉截铁的说道，好像自己真的是古之大侠一般。
“小施主到底是想老衲帮你做点什么，便直说了吧，若能帮，和尚便帮你就是。但先说好，和尚我既无降龙之能，也无伏虎之力，到真不知道能帮施主做些什么！”隆远大师最后无奈的说道。
第八十一章 伪佛体的效果
听到隆远大师如此说了，陈楚凡心里一喜，当下便也不在绕些圈子，直言道：“小子便是想借方丈面子一用。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若真的惩恶之行惹上麻烦，便请方丈大人帮小子担待一二。”
听完陈楚凡的话，和尚两边眉毛皱的都要挨一块去了。一张脸跨得犹如待採的苦瓜一般。“小施主又说笑了，和尚哪有什么面子！又如何帮施主担待？”
“大师又不厚道了！我可是亲眼看到大师面子那是极大的，起码比这归元寺还要大！”陈楚凡撇撇嘴，一副我要戳穿你的模样，继续说道：“您一张破名片，便能换得那派出所的所长大人让小子放肆一晚，您还说您没面子。太虚伪了吧”
“和尚的名片，换那所长让你放肆一晚？”隆远大师立刻便抓住了重点，无语的望向陈楚凡。
“额！？”陈楚凡一时口快，竟是将此事自己说了出来，不由得倍感尴尬，便耍赖道：“这个事情咱们便暂时先不讨论，总之大师面子是极大的！你却不能否认这点！”
陈楚凡可以耍赖，隆远大师却不好跟个少年去较真这些许小事，便只好出言劝慰道：“隆远还是劝小施主jǐng言慎行，切莫做那违法犯纪的事才是正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做那违法乱纪的事情了，我只是要让那些坏人认错而已，这难道也是坏事？”陈楚凡瞪大了双眼，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辩解道。
“只是让那坏人认错？”隆远方丈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难道我还要他们的命？我对杀生之事可没半分兴趣。我这人最讲道理不过，他对我使坏，我便让他以后使不得坏也就罢了，到也不会闯出太大祸事来。”陈楚凡看到隆远大师的口气似是有点松动，连忙趁热打铁的解释道。
隆远大师听了陈楚凡的解释，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松口：“施主又是哪里来的那么大信心，能制服那坏人？莫到时候反而被那些坏人所伤才真的是冤枉了！所以和尚还是劝施主把这事交给jǐng察处理，才最为合理不过！”
陈楚凡偏着头想了想，然后咬了咬牙说道：“小子还真有信心制服那坏人，而且自己绝不会受伤！大师且说，小子能打消您这顾虑，大师是否能答应出手相助？”
“哦？”隆远大师好奇的望着一脸决然之sè的少年，疑惑的问道：“小施主又如何像老衲证明？难道是跟老衲打一场？老衲可不会什么武功那些东西，经不起施主折腾。”
“那倒是不必，但要证明这一点，到是要像大师展露小子的些许秘密，大师要答应帮小子保守秘密才好让您知晓！”陈楚凡神sè凝重的说道。
隆远大师望着一脸肃容的少年，到是当真对陈楚凡说的秘密生出了几分好奇：“和尚从来不是多嘴之人，守住秘密却是没有问题的。但不知道小施主要如何证明呢？”
陈楚凡面容一肃，正sè对隆远大师说道：“大师德高望重，小子到是相信大师的。实不相瞒，小子却是身具佛家金刚不坏之身，何惧制服不了那些坏人！”
隆远闻言，面容惊异，竟是失声道：“法身与金刚齐固，常住与至理俱存，施主竟是身具佛身？”
“便是如此，大宝积经曾言，如来身者，即是法身，金刚之身，不可坏身，坚固之身，超于三界最胜之身。若无意外，小子还当真便是身具此身！”陈楚凡点了点头，确认道。
隆远大师震惊了，本来这少年昨rì竟是能通背佛经，便已经让他认为这少年或许真是某佛陀转世，可是这些东西毕竟有些飘渺，和尚也只能是心底存疑，并不敢断言。可身具佛体，那便是实实在在可以看到的东西了，若这少年所说属实，那隆远便当真能确认无疑这少年必是某位佛家大能转世，否则却是哪里能寻得一个既通晓佛经，又身具佛体的少年？
“阿弥陀佛，此事事关重大，小施主该不是信口雌黄，戏耍老衲吧！”明显，隆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由得出言质疑道。毕竟已经是末法时代，和尚信佛，却从未当真目睹过神迹，必然还是将信将疑居多。
“既然说了，便是要证明给大师看的，大师这里可有刀具？”陈楚凡豁出去了，这个秘密在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隐瞒着，只觉得累的很。今rì跟这老和尚说了出来，到是觉得轻松许多。
“此地到是没有，施主请随老衲来！”听到陈楚凡如此说，隆远大师心头不禁信了八分，但是事关重大，却还是想眼见为实，便也脸sè一肃，正容说道。
隆远大师将陈楚凡领到了归元寺的厨房，不理那小和尚疑惑的目光，便让他们守在远处，不让人来打扰。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才冲着陈楚凡说道：“此地便有刀具，便请施主证明！”
陈楚凡二话不说，将上衣脱去，**着上身然后走到那案板前，将左手放到案板之上，右手拿起和尚用的菜刀，毫不犹豫的便全力砍下。隆远大师只见得刀于那皮肤相触，只留得一丝浅印便被弹起，少年的手臂竟是当真丝毫未伤。
“阿弥陀佛，这，这.....”虽然内心深处，已经信了八分，可当事实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隆远方丈反而被震惊的说不出话了。他甚至走上前，很不礼貌的摸了摸陈楚凡左臂上被砍中的位置。
“若大师还心存疑虑，不如自己试试！随意砍哪，我都试过！”说完，陈楚凡将手中的刀递向隆远大师。
隆远大师傻傻的接过刀，喧了声佛号，便当真一刀冲着陈楚凡的肩膀劈去，实在是事情太过重大，就连隆远大师也不能免俗，当真想亲自证明了一下。
结果依然，到锋利的刀刃接触到陈楚凡的皮肤后，便被弹回，皮肤上不过是留下一丝浅浅的血印。
这下隆远大师再也没了一丝怀疑，却是认定了这少年是某位佛陀转世，当下竟是恭敬的冲着陈楚凡行了一礼，“阿弥陀佛，施主果然身具法身，老衲信了，信了！”
回到隆远大师的禅房，隆远大师竟是一定要让陈楚凡坐在主位之上，自己陪在一侧，陈楚凡当然不敢如此僭越，两人便僵持了起来。
“大师这是要折煞小子啊！总之我们不讲这些虚礼，我来你这儿，便是客人，哪有客人坐主位的道理？”陈楚凡真未想到自己暴露一下身体的秘密，竟是会有如此效果，老和尚硬是把他当成某位佛陀转世了，直让他哭笑不得。他自己心里却是清楚，自己跟什么佛陀绝对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却偏不出言解释，让老和尚如此以为，还怕他不尽心帮自己？便是此时陈楚凡打的念头。
隆远大师正sè道：“居士大能，贫僧怎敢僭越？”
“大师若在谦让，小子转身就走！”陈楚凡是厚道人，毕竟是求人办事，该给的面子必须给足，所以他也是抵死不从自己坐在那主位上。再说不过是个座位而已，在年轻人眼里还真没啥大不了的。不都是木板凳吗？又没见主位放个沙发？
不过陈楚凡的举动，到是更让隆远大师心生好感，只觉得果然是大能转世，竟是如此不拘虚礼，不由得大为感动。
待得老和尚坐下了，陈楚凡装模作样的蔚然一叹，才开口说道：“大师，现在却是也解你疑惑了，可否答应小子那点要求了！”
隆远方丈却也没有再次推脱，正容道：“阿弥陀佛，陈居士既然一心降魔卫道，贫僧自然便当助居士一臂之力，若当真有用得到老衲的地方，老衲义不容辞！”
听得隆远方丈这句话，陈楚凡只觉得通体舒泰。想到昨天夜里，那陈所长不过是面对眼前这老和尚一张名片便毕恭毕敬，想来这老和尚的能量必是极大的。而现在有这老和尚给自己当后盾，只要自己做的不太离谱，想来便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心情愉快的陈楚凡喜sè颜开的学着老和尚喧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大师大德，小子这里拜谢了！”
将隆远方丈成功搞定，陈楚凡在老和尚的极力挽留下，又在归元寺中混了一顿素斋。当然饭后免不得跟那和尚理论一番佛理。
最后临走时，贪得无厌的少年还将和尚仅剩的两张名片都讨要了来，美其名曰想多沾染些这名片背后那尊如来佛像的佛气，其实却只是少年单纯觉得，拿这名片做些交易很是划算而已。可怜的老和尚确不疑有他，对陈楚凡的要求简直是予取予求，甚至最后少年临走时，还亲自将这陈楚凡送出了寺门，直让皮厚的少年都感到了一丝不好意思，升起了一丝欺骗老实人的惭愧感。
坐在前去会所的车上，得了便宜的少年，还摇着头，感叹了一句：“果然是信得宗教，便成痴人！不过我喜欢呐！”实在很是讨打。
第八十七章 历史系最热闹的课间十分钟
历史总是如此惊人的相似。レwww.uu234.com♠思♥路♣客レ
中国哲学史的课上，张朋再次很牛X的惹恼了冯无情。当然张朋不是故意的，他虽然并不特别聪明，可也不是会在同一个问题上数次犯错的蠢人。只是课堂上韩算告诉的他消息，令他的心神过于激荡。
不得不说，韩算的心理素质太差了，被陈楚凡冲到他们寝室一吆喝，竟然直接导致了他晚上失眠。所以来到教室时间比平常晚了一些。跟冯教授差不多前后脚进的教室门。
他赶忙跟平常一样，坐到了张朋身边。然后挑了个冯无情翻教案时的空当，低声告诉了张朋昨天陈楚凡气势汹汹到寝室找他的事情。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那陈楚凡明显便是来者不善。
可张朋压根都没注意他后面说了什么，他只听到那句陈楚凡昨天晚上曾到他们寝室找过他。便有些不淡定了，他为了这个陈楚凡，这两天是吃没吃好，睡也没睡好。深怕惹出什么大麻烦来。现在听到自己一直牵挂的那个人昨晚竟然找过自己，情绪上难免有些不能自己，于是他测过身一把抓住韩算的胳膊，非常非常激情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他昨天晚上真的找过我？”
因为太过激动，声音之大，甚至压过了刚刚发出声音的冯教授。所以本该齐刷刷看向冯无情的目光，却整齐的聚集到了张朋身上。其中当然还包括了冯无情那道严厉的目光。
张朋却丝毫未觉，仍旧一脸期待的望着韩算。
韩算此时已经蒙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不过告诉了张朋一下陈楚凡找过他的消息，便能让张朋如此失态。张朋没有感觉，可是韩算可是看的到冯无情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两人，直让他答话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心里也开始埋怨起张朋来，“妹的，你反正是重修定了，至于把我也拉上么？”
韩算在那犹豫，张朋可是内心焦虑到了极点，哪里等得了。又是一声催促：“你快说啊，他真的来找过我？”
这下韩算也不敢犹豫了，他深怕张朋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连忙哭丧着脸犹如小鸡啄米般的不停的点头，样子滑稽极了。此时整个教室的目光集中在两人身上，看到韩算如此搞笑的模样，便有人忍不住发出欢乐的笑声。
尤其是张朋说的那些话，那个他，到底是“他”还是“她”更是让喜欢八卦的孩子们较上劲。纷纷开始猜测是哪个人能让张朋如此激动。
嗡嗡的议论声，跟欢乐的笑声让冯无情的脸更黑了几分，可张朋还是毫无所觉。他的样子很奇怪，先似乎如释重负般的叹了口气，甚至能感觉到一丝欣喜，然后便是疑惑，跟着又似乎有些不忿，最后他终于坐正了身子，转过了头，接着迎上了冯无情yīn冷的目光。
“张主席，今天放学后，叫上你爸爸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冯无情冷冷的说了句。便不在理会张朋，开始上起课来。不过所有人都能听出冯无情语气中压抑的愤怒。
“这孩子太个xìng了点，每次都挑冯无情的课上犯病。哎，老三也是的，每次都挑老冯的课前给他刺激，我都有点可怜他了。”当冯无情开始上课时，杨涛如此评价道。
“嗯，我估计张朋不到大四，这门中国哲学史是别想过关了！”孟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整整一节课张朋都在纠结。好吧，陈楚凡似乎是半点事没有。可自己担心了整整两天也就算了，结果刚来上课又把老冯给得罪了。这叫个什么事啊？这是自己找人报复陈楚凡吗？这分明是自己在玩自己啊！一想到这里，张朋只觉得yù哭无泪，整堂课都是如坐针毡。
就在张朋在课堂里倍受煎熬的时候，陈所长跟王明涛一起来到了中北民大的校长室内。
一阵例行的寒暄后，陈所长说出了来意：“楚校长，我这次来可是专门为了表彰你们学校的一个见义勇为的学生，面对歹徒敢上去英勇搏斗，很勇敢啊！当然了，也是在您指导下的学校教育有方啊！”
“哦？”楚校长闻言兴趣也上来了，毕竟自己学校里有学生能得到公安部门的表彰，当然是件好事。“不知道是哪位同学啊！”
“他叫陈楚凡，是贵校历史系二年级的学生。前天晚上西街发生了一起恶xìng案件，多亏了这个小伙子跟歹徒英勇搏斗，才使得我们公安机关迅速破案。而且根据犯罪分子交代，贵校南湖的那起强jiān未遂案，其实也是这个小伙子挺身而出，制止并打晕了犯罪嫌疑人后，才离开现场的。”陈所长跟楚校长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案情。
听完陈所长的介绍，楚校长不由得一怔。陈楚凡的名字他当然还记忆犹新，却没想到短短一个多月功夫，竟是又在他耳边出现。不过这次到不是什么勒令退学啊，跳湖啊那些破事，而是被一所所长亲自上门表彰的好事。
不过陈所长另一层意思便是学校的护卫队竟然冒领了一个学生的功劳。因为从护校队的汇报上来的材料里，可没有提到在他们发现嫌疑人之前，便已经被制服了。这让楚校长有些不舒服，亏得自己还专门在上次开会时候表扬了那群混蛋。
另外楚校长又有些疑惑。按一般的程序真要表彰哪个学生，不该是公安那边先通个气，学校这边把时间沟通好后开个表彰大会，在邀请眼前的陈所参加才是，怎么他突然就跑来了？
楚校长心里转着念头，嘴上却也没有停下：“谢谢陈所长为了表彰一个学生，还百忙之中专门到学校来一趟。不过今天这时候是不是有点...........”
陈所长当然明白楚校长的疑惑，可今天临时安排的表彰行动，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啊。当然他也不好明说。只是接着楚校长的话说道：“因为现在案子有些复杂，所以我们就临时赶来了。我的意思是，请楚校长一起到那学生的班级上把情况通报一下，我在代表所里把锦旗、奖金跟荣誉证书颁发给他也就是了。到时您在发个言，也算是个小型的表彰会了嘛！相信以陈同学的觉悟，也不会在意这些的。”
“行！那我们现在过去就到文学院那边去！”楚校长干脆的说道。
两个一把手谈话的主角陈楚凡，正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时间卡的正好，下课铃响时，他也刚好到了教室的后门。看着冯无情走出教室，他才施施然的直接朝着仍坐在教室内的张朋走去。
行走的很低调，没什么人注意到教室里多了一个人。不过走到张朋面前时，陈楚凡却前所未有的高调起来。
压根就懒得在跟这个贱人说什么，也懒得在听张朋说什么。走到张朋跟前的陈楚凡甚至没有理会张朋看向他那复杂的目光，直接揪起了张朋的领子，将他从座位上拖了起来，然后一直拖着他向着教室外走去。
“陈楚凡，你干什么！”被陈楚凡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的张朋跟着走了几步才回过神来，而回过神后便开始拼命的挣扎。
“不在教室揍你，是想给你在留点面子。你要是还闹，最后一点面子我都不给你留了！”陈楚凡没有理会张朋的吼叫，很镇定的说道。
两人的冲突早就吸引了教室内所有人的目光。有热心肠的同学已经准备冲上前拉开两人。但很明显，陈楚凡不会给任何人这样的机会，正好是走在教室中间的讲台前，陈楚凡便顺手将不停挣扎的张朋往讲台一按，顺手就是2个打耳刮子，打的那人红了脸，红了眼眶。也让喧闹的教室变得安静起来来。
“千万别哭，这只是开始！”陈楚凡冷冷的说了句，然后攥起拳头，揍在张朋的肚子上。虽然刻意留了些力道，可张朋毕竟是一学生，抗打击能力可没法跟那街头的混混相比，一声哀嚎后，双手捂着肚子蜷缩了下去。人也蹲在地上开始抽泣起来。
已经几个男生冲了上来，准备将两人分开，只是那手还没碰到两人呢，便被陈楚凡yīn冷的话给打消了念头。“我媳妇儿现在还在医院躺着，被张朋叫的人弄伤的，所以今天我揍他，你们谁都别管，谁敢来拉架，我连他一起揍！”
说完陈楚凡也不顾其他人的反应开始了各种拳打脚踢。边打着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小熙的，我的，小熙的，我的。”
张朋被打的报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哀嚎着，哪里还有一点平常趾高气扬的架子，只是嘴里不停的求着饶。
“啊......！唔......救命啊，唔......求求你，饶了我吧，别打了，唔........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住手！”“别打了！”“你在干什么！”
楚校长、王书记、陈所长等等，一行六、七人走进历史系的教室时，看到的便是陈楚凡正在讲台前拳打脚踢张朋的这一幕。
“额？”陈楚凡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么一群人突然出现在教室，所以下意识的停下了手头的动作，而张朋听到了自己父亲熟悉的声音，连忙抬眼一看，发现自己父亲，校长等人全部站在教室的门口，哪里还能忍住内心的委屈。只听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勉强的站了起来，就向着自己父亲那里跑去。
第八十八章 最无趣的表彰会
陈楚凡敢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冒犯眼前这一大群大人物的打算，可是当他看到张朋勉强的站了起来，顶着鼻青脸肿的一张脸，跌跌撞撞的向着教室门口跑去时，竟然没有管住自己那只不听话的右腿，鬼使神差的冲着张朋的屁股踹了一脚。于是本就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张朋，竟被这一脚踹出了一个鱼跃冲顶的高难度动作，然后才趴倒在地上，顺着光滑的地板溜到了教室门口，一群大人物的面前。
这一脚踹的很自然，但是也实在是太意外了。就连陈楚凡本人在踹出去之前都没想到，其他人当然更是没有想到。所以当众人齐齐的愣了一下后，却是各种震惊，各种愤怒，各种惊叹，各种无奈，或者还有各种佩服......
历史系一帮半大的孩子，起码有一半人，当时就将陈楚凡惊为天人，这该有怎样大无畏的jīng神，跟豁出去的心态才能做出如此牛X的事情啊？没有人会相信陈楚凡此时是无意识的行为。
当然，反应最大的当属文学院的一把手张书记了。当着自己的面在众目癸癸之下殴打自己的儿子，让张书记倍感屈辱，张书记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偏偏自己这行人来的目的，还是为了表彰这个殴打自己儿子的人。这算什么？自己打自己脸吗？
走上前，一把扶起自己的儿子，张书记冷冷的丢了句：“陈楚凡，好，你很好！”便直接拉着张朋走出了教室，留下剩下的人在那里面面相觑，很冷场。
老肖目瞪口呆的望着还安然站在原地的陈楚凡发愣！其实得知派出所的所长专门来表彰陈楚凡他还是很开心的，毕竟这也算是给他长脸不是。可谁知道到了教室却正好碰到这事情！这脸长的也太大了，他承受不起啊。他倒是想立刻就把陈楚凡拉出去狠狠得教训一顿，可是眼下比他大不知道多少级的领导都在一边站着没发话，他也不好抢在前面多说什么。
当然作为陈所长跟王队长对于陈楚凡在教室内殴打张朋，是没有什么特别感觉的，他们本就不是学校的老师，没有教书育人的义务。而且见过了陈楚凡对那些小混混下的狠手，在他们看来陈楚凡对待自己同学已经是相当温柔了，起码没有打断骨头不是！至于鼻青脸肿，在这两人看来，那完全不叫伤。当然，陈楚凡当着众人踢的那一脚，两人还是颇有微词的，这不是打脸吗？话说校长都来了，你还不能消停点？
不过也正是这一脚让陈所长认识到这个少年是怎样胆大包天的一个角sè。对于自己来这一趟，更感觉很有必要了。
想到这里，陈所长干咳了两声。然后冲着楚校长低声说道：“正好他人也在这里，我们简单的把锦旗跟奖状发了吧？”
楚校长此时相当的犹豫，上一刻还在教室里殴打同学。下一刻自己便上去把这小子夸奖一通，还颁发奖状？这合适吗？怎么感觉很像在鼓励学生打架闹事啊？可是派出所的所长肯定也不闲，专门来这一趟在让他什么都不做就回去似乎也不妥当啊！总之这是个很纠结的选择题啊。
见到楚校长半天不发话，陈所长干脆说道：“楚校长，你看所里事情还多，我也不能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实在是没法了，楚校长干脆选择不掺合这件烂事。“小肖啊，今天这表彰会你主持一下，我就不发言了，你先给大家介绍一下陈所。”说完楚校长干脆退到了众人身后。你让他开口表扬一个刚刚在教室里殴打同学的学生，他实在做不出来啊。
被校长点了名，老肖狠狠得瞪了一眼还站在那里发呆的陈楚凡，然后走上了讲台。
“大家静一静啊，现在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X院路派出所的陈所长，陈所长今天在百忙之中到我们学校是专门为了来表彰一名同学，这位同学见义勇为的行径，给我们的公安干jǐng破获一起要案提供了很大帮助！现在有请陈所长上台讲话！”老肖硬着头皮说完这段话，便赶紧让出了讲台的位置。
本来他倒是准备了很多话讲，不过在这种场合他实在是讲不出来。甚至连陈楚凡的名字都没好意思提出来，干脆都交给这为陈所长得了。
陈楚凡这才清楚了这些人的来意，不由得有些愕然。
陈所长到是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直接站到了讲台上开始了讲话：“同学们，如同你们肖老师所说的，你们中间出了一位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他在面对犯罪分子时机智勇敢，成功的制止了一起发生在校园内的恶xìng强jiān案，后来他在面对一群歹徒的报复时，勇敢反击，为我们成功抓捕犯罪嫌疑人提供了极大帮助，这位同学就是陈楚凡同学，大家鼓掌欢迎陈楚凡同学上台！”
满教室的历史系孩子们都被震惊了，这简直是毁三观的一番讲话啊。合着当着众位学校大佬的面，将本班的学生会主席暴打一顿还能得到表彰啊！另外，刚才那个所长说什么来着？陈楚凡同学制止了一起校园内的恶xìng强jiān案，当时便有人跟学校南湖发生的强jiān未遂案给联系起来了。原来那不是护校队的功劳啊？而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
所有人望向陈楚凡的目光那都变了，崇拜的，惊讶的，愕然的，妒忌的。总之所有人都很震惊，震惊之下就忘了鼓掌，整个教室只响了几下稀稀落落的掌声。搞得本就简单的表彰会，更是没有了半点味道。
陈楚凡也是各种惊讶，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还能得到表彰。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只要jǐng察叔叔们不找他麻烦他就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从肖导说要表彰一位见义勇为的同学时，他就感觉有些古怪，而当陈所长当众念出他的名字，他古怪的感觉已经攀上顶点，他真的很想开口问问陈所长今天是不是发烧发糊涂了？难道自己给他惹的麻烦还不够多？这得多有创意的人，才能想到专门来学校给自己表彰啊。
他当然不知道这其实是王明涛的主意。他更不知道为了将自己在派出所羁押室那一晚上的放纵给掩饰过去，他的涛哥更是发明了一种“躲猫猫”的说法，那才真叫创意。所以他只是云里雾里的在稀稀落落的掌声相伴中走上了讲台，站到了陈所长身边。
王明涛连忙也走上前，他手里拿着准备颁发给陈楚凡的锦旗，荣誉证书，跟奖金。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陈所长，然后狠狠的瞪了陈楚凡一眼，他走下了讲台。
没有那么多虚的东西。陈所长直接把锦旗摊开给众人示意了一下，便将东西一股脑的塞给一脸懵懂的陈楚凡。然后随意说了句：“我代表派出所授予陈楚凡同学，见义勇为好青年的称号，以及500元现金奖励。希望陈同学以后能够继续发扬这种大无畏的jīng神。”整个表彰仪式便告完成。这可能是在场所有人参加过的最简单，最不讲究的一个表彰仪式了。当然授奖的人本就别有用意，得奖的人也不以为然，到是没有谁觉得不满意。
仪式完成，陈所长连例行鼓励两句的环节都直接省去了，直接走下了讲台。陈楚凡到也不以为意，将拿在手中的锦旗跟奖状随意挥了挥，便跟在陈所长身后也走了下来。
只是教室里的少男少女们这回终于反应过来了，热烈的鼓掌声响起，到是缓解了满场的尴尬气氛。
两人节奏掌控的刚刚好，刚一下台，上课铃声便响了起来。王明涛伸手拦住了准备溜到座位上扮演好学生认真上课的陈楚凡，低声说了句：“等下跟我们一起出去，我要跟你谈谈。”
于是陈楚凡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一行人走出了教室。将讲台留给了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冯教授。
“好了，热闹看完了，都收心上课。否则明年你们还得每个星期来看我这张老脸二次，我想想都觉得这是件挺委屈的事！”冯无情拍了拍讲台，如此说了一通。成功的压下了课堂上嘈杂的议论声。
其实这真是件很无趣的事，为什么这么有内涵的一个课间十分钟，要穿插在老冯的二节课之间呢？八卦党们深感无奈。
楚校长走出教室后，跟陈所长打了个招呼便带着学校的一帮领导们直接走了。老肖本来准备立刻就把陈楚凡揪到办公室去怒骂一通，可惜看到派出所来的王队长似乎找陈楚凡有话说，便只能压下心头的怨念。跟陈楚凡丢下一句课后去找他，便也直接闪人。教室外便只留下派出所的两名代表，跟表现得特别老实的陈同学。
“小王，你跟陈同学好好聊聊。我先去车上等你！”陈所面无表情的说道。
第八十九章 坦白
“陈楚凡，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是不是还真把自己当大侠了？”王明涛一脸怒意的质问道。
陈楚凡垂头不语。若是别人他还准备反驳两句。可是面对这个涛哥，他却有些不好意思。在少年朴素的道德观看来，对于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总应该多给几分面子。更何况自己已经两次忤逆了眼前这个对他还算不错的涛哥。
“明着告诉你，这次嘉奖是我帮你争取的。就是让你消停消停，不要在为了这件事找人麻烦。你看你，在教室就又跟同学干上了！感情我以前跟你说的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不？”王明涛继续数落道。
“其实我听了您的话，您看，我这不是没怎么下手嘛，就是扇了那个家伙二个耳光。”陈楚凡扬起头，故作委屈的辩解了句。
“就扇了两个耳光？你当我眼瞎的？两个耳光能把人扇成那样？或者最后那一脚也不是你踢的？”听到陈楚凡的解释王明涛更怒了，直接出言问道。
小陈同学继续把头低下，沉默以对。
见到少年不吭声了，王明涛继续说道：“还有昨天晚上李三的那只胳膊总是你卸掉的吧！”
陈楚凡有些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故作惊奇的说道“啊？李三的胳膊被卸掉了？不是吧？”
“装，你再装！你继续装！”王明涛恼怒的望着这个油盐不进的少年：“怎么滴吧？你是不是还要我去找找当时你在场的证据你才承认啊？”
陈楚凡刚刚扬起的头再次低下，干脆再次默不作声。
“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说了！不过我认真的问你一句话，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行不行！你给我句准话！”王明涛严肃问道。
陈楚凡摸了摸脑袋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您的意思是？”
王明涛摇了摇头，干脆挑明了说道：“王坤不准动，别让我为难！就算你给涛哥一个面子！”
话都说道这份上，陈楚凡都觉得自己在不上道便当真太不识好歹了。反正气也出的差不多了，至于王坤在陈楚凡眼中一直是个很抽象的存在。说情敌都有些不太恰当。于是他便用最诚恳的语气说道：“涛哥，你放心，只要他不再惹我，我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他！”
“真的？”王明涛的眼光充满了怀疑。他记得上次这小子答应自己时，好像语气也如现在这般诚恳。
迎着涛哥怀疑的目光，陈楚凡做出一副极其严肃的表情：“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去找那个王坤的麻烦了！这次是真的！当然前提是，那个王坤别再惹我！”
“行，我再相信你一次！那我就先走了，记得你答应我的话！”说完王明涛也不在继续跟陈楚凡啰嗦，转身离去。刚才还很热闹的走廊，便只剩下陈楚凡一个人。
想到老肖还在办公室等着自己，陈楚凡也懒得进教室上课了，干脆直接去了老肖办公室。跟想象中一样，一进老肖的办公室便是劈头盖脸一顿乱骂。激动中的老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时候其实还是上课时间。
陈楚凡能理解老肖的愤怒，所以他也没有提张朋找人收拾自己的事情，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半句。在陈楚凡看来很多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到也没有必要逢人便说，像个被欺负的小媳妇似的。所以他老老实实挨了这一顿骂。最后的结果便是，一份检讨，外加等待处理。当然这些东西现在陈楚凡都不怎么在乎。
老肖这次足足训斥了陈楚凡半个小时时间，算是长训了。从老肖办公室出来时，已经快到下课时间。课间十分钟已经出够了风头，陈楚凡也懒得在回教室去接受一番众人目光的洗礼。便直接到了学校的图书馆。他还有很重的学习任务呢。
一本《牛津英汉双解大辞典》一个小时便读完了，然后便是关于语法的书，跟一些关于英语的杂书。比如《美式英语发音教程》，《常用英语500句》等等，等到了中午吃饭时间，陈楚凡便觉得英语已经是自己当之无愧的第二母语了。
而这种学习语言带来的快感也让他yù罢不能。于是简单的到食堂吃了顿午餐。他又来到了图书馆，开始学习起了rì语，陈楚凡想到学习rì语的目的其实有些不那么单纯，因为学校外的录像厅里半夜放的爱情动作片以rì本的居多，而且这种片子通常没有字幕。大一时候陈楚凡第一次看这些rì本片时，还因为不会rì语而感到深深的遗憾过，现在终于有机会得偿所愿，当然不会放过。
不过rì语也没有耽误他太长时间，紧跟着便是法语、德语、西班牙语，成了他的第四母语，第五母语，跟第六母语，到了晚餐时间，陈楚凡便已经可以毫无障碍的用六种语言骂人了。这的确是了不起的成绩。
顾不上自己吃东西，便匆匆跑到西街买了韩小熙最喜欢的炸鸡柳，陈楚凡再次来到学校医院。这次来，他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的，既然已经把女孩儿当成了未来的媳妇，有些事情既然连老和尚都说了，就不该瞒着女孩。
而且既然打算了以后跟女孩生活在一起，自己身体上的秘密不如提早告诉她。如果下次万一在遇到有人挑衅，她也能安心的先跑不是？
推开虚掩的病房门，才发现病房里竟然只有韩小熙一个人，不由得让陈楚凡有些意外。
“怎么就你一个人？”陈楚凡忍不住问了一声。
韩小熙没好气的白了陈楚凡一眼，“我爸很忙，我妈呆烦了出去遛弯。思思下午陪了我一下午刚走。就属你这个男朋友一点都不关心我，早上打个照面就不见人影了，还好意思问呢！”
面对小姑娘的怨念陈楚凡只能“呵呵”的傻笑两声，便糊弄了过去。扬了扬手上的炸鸡柳，陈楚凡谄媚的笑着说道：“小熙啊，西街刚炸好的鸡柳哦！”
于是下一刻病房里便响起女孩嚼脆脆的鸡柳发出的“沙沙”声。
“伤口还疼吗？”陈楚凡看着女孩子香喷喷的吃着，忍不住问道。
“嗯，一点点，不动就没什么感觉！”回答完陈楚凡的话，韩小熙的小脸苦了下来：“医生说还要两天才能出院，这种无聊的rì子还要二天啊，我都快憋疯了！”
“这么快就能出院了？”陈楚凡反而有些惊讶。
韩小熙满脸不爽的瞪视了陈楚凡一眼，“怎么？你还想让我在呆多久啊？天天躺在这里成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我感觉我最少胖了10斤。”
“有吗？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啊？”陈楚凡做出一副不信的样子。
韩小熙嘿嘿一笑，无比妖娆的问道：“怎么，你想看？”
陈楚凡被韩小熙妖娆的语气刺激的有点小激动。心道难道今天还真有这等好事？面上便自然流露出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看到陈楚凡竟然真的摆出一副猪哥样，韩小熙小脸一板，冷哼一声：“你想的美！”
陈楚凡嘿嘿一笑，也不管女孩儿一脸肃容，直接探过头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女孩子脸上吧唧了一下，入口香滑，回味无穷。
“找死啊你！”韩小熙挥舞起她完好的小爪子，重重的朝陈楚凡头上敲去，只是最后落下时却完全没有了最初的声势，就像挠痒痒一样。于是那只小爪子便成了陈楚凡的战利品。
捏着韩小熙柔软的小手，陈楚凡似乎感觉到自己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又被触碰了一下，“我要娶你坐媳妇儿”的誓言再次从心底升起，于是他无限温柔的望向韩小熙，悠悠的说道：“小熙啊，总有一天我要你做最幸福的新娘。”
少年大胆的表白，以韩小熙飞扬的xìng子都有些难以消受。不由得一低头，眉眼间不自觉的留露出一丝娇羞之意，被陈楚凡握住的小爪子都不由得紧了紧，低声说道：“脸皮真厚，天天说些不要脸的话。”
感觉气氛已经分外和谐，少年开始讲话题转向比较严肃的部分。
“小熙啊，其实我很特别！”陈楚凡有些忐忑的说道。
韩小熙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刚说你不要脸，你还真喘上了！你能有多特别啊？除了能扣个蓝，弹个钢琴不就一普通少年，我可告诉你，像你这样的马路上一抓一大把，少在这里臭美了。怎么？我这还没答应嫁你呢，你就准备自抬身价了？”
陈楚凡瞠目结舌，他哪里想到自己好半天才憋出的一句话，竟是被女孩儿曲解成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头疼。连忙飞快的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哇，小熙！”
“你还记得有次我们在南湖边约会我问过你的一句话吗？”问完这句话，陈楚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天在南湖畔，自己问眼前的少女如果自己是怪物你这么办时，少女给出的那句让他觉得很善良，很纯真，很宽容的回答：“怪物？那你能不能变身哇！如果你能变的跟奥特曼一样酷，我就准你在找二个.........”
第九十章 好吧，我反悔了！
“我们在南湖边约会过那么多次，我哪里能记得你说的是哪句啊！”韩小熙没好气的说道。
陈楚凡收起了脸上温柔的笑容，很认真的提醒道：“就是有一次，在南湖边上我问你如果我是怪物你会怎么办？”
看到陈楚凡一脸认真的模样，韩小熙也皱起了眉头，努力回忆了起来。“嗯，想起来了。你是这么问过我，我好像告诉你如果你能变成奥特曼，我就批准你去再去找两个！额？你说你很特别，不会就是准备说自己是怪物吧？”
韩小熙反应了过来，一脸诧异的问道。
陈楚凡严肃的点了点头。
“没事儿瞎说些这干嘛，一点都不好笑！”韩小熙嘟着嘴巴，百无聊赖的回应了句。
陈楚凡却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没瞎说。是真的！”
说完，他不理韩小熙诧异的目光，先是走到病房门前，将病房从里面反锁住，然后转身走到韩小熙的床头柜前，拿起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在韩小熙震惊的惊呼声中，将手中的水果刀猛的向着自己的心口处刺去。
力气用的大了些，水果刀被顶弯了，陈楚凡却毫发无伤。拉起自己的上衣，凑近目瞪口呆的韩小熙，给她看了看自己胸口那一个淡淡的红印。然后放下衣服，安静的坐在了韩小熙的病床前，等待着韩小熙可能的反应。
陈楚凡没有等来意想中女孩害怕的表情，女孩反而在震惊过后是满脸的惊喜。“这算是刀枪不入吗？难道你练过硬气功？”
女孩的反应让陈楚凡很欣慰，这应该算是最为完美的反应了。或许老天给了他这副怪异的身体，深怕自己找不到另一半，所以才把这个犹如jīng灵般的女孩子送到了自己身边。
有了这种想法，陈楚凡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女孩这种神经大条的反应感动到稀里哗啦了，以身相许的想法更是重了几分。连忙如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头，认同了女孩的这个解释。
“能再让我看看吗？”女孩睁大了眼睛望着陈楚凡提出了要求。
陈楚凡默默的点了点头，再次扬起了自己的上衣。
韩小熙用完好的那只手在陈楚凡胸口那处浅浅的血印上轻柔的抚摸着，有点痒，更多的是触电般的酥爽感。
“疼吗？”
陈楚凡摇了摇头。
“那天你就是靠这手功夫打赢的那帮坏蛋？”
陈楚凡点了点头。
“我看电视上说，练这种功夫要保持童子之身哇。那我们以后不是不能那个那个？”
陈楚凡开始满头冷汗。
“好吧，我承认你跟奥特曼差不多酷了！不过我反悔了，你如果敢去再找两个，我就一脚踢爆你的罩门。这种功夫的罩门在哪，电视上可是演过的！”
陈楚凡只觉得满头黑线。
从医院出来，陈楚凡觉得世界从未如此美好过。月亮是如此的圆，空气是如此清新，就连燥热的夏夜都是如此的阳光灿烂。哦，不对！是月光灿烂。
实在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异于常人的体质，竟然如此简单就被女孩所接受，再三交代了小熙不能把自己异于常人的一面透露出去后，陈楚凡便开心的离开了病房。
哼着轻快的小曲，推开寝室的大门，陈楚凡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不到二十平方米的寝室，竟然挤入了不下30人，老大跟小胖无奈的趴在床上看着自己。而杨涛则在那群人的中心，绘声绘sè的描述着什么。
“啥情况啊？这是？”陈楚凡疑惑的发言，吸引了正专心听故事那些sāo年们的眼光，也瞬间引爆了寝室里所有人的热情。
“|靠！大英雄终于回来了！介绍点经验哇！”
“陈楚凡，你不是人啊，你就是我们心中的神啊！”
“陈哥，我对你的敬仰那简直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啊！”
“陈英雄，听说你是陈真第三代玄孙，打小就练过，是不是真的啊？听说你还拜入过少林寺门下？”
..........
突如其来的热情，把陈楚凡闹的头晕脑胀。陈真第三代玄孙？拜入少林门下？如此玄乎的头衔跟传奇的经历，毫无疑问是杨涛又在编故事了。
陈楚凡怒视了一眼在人群后的若隐若现的杨涛，便开始头疼的应付起热情同学的各种疑问。他很想告诉大家，杨同学嘴巴里就没一句靠谱的话，那些经历都是他编造的，可当他发现自己正常的回答，根本不为任何人所接受时，他不得苦笑着承认一堆莫须有的事。比如陈真的第三代玄孙，比如打小便在家人的督促下苦修，比如少林寺俗家弟子的身份.........等到好不容让所有人都带着满意笑容离开寝室时，已经是快要熄灯的时候了。
“杨涛，你不忽悠人会死啊？”等到寝室终于只剩下四人时，陈楚凡发出愤懑的怒吼。
“激动啥啊！我们还没找你算账呢。英雄救美还要瞒着咱们，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哥们啊！”杨涛一脸坏笑的望着恼火的陈楚凡，哪里有一点悔过的意思：“再说了，不过是吹了吹牛皮而已，这不也是帮你宣传吗！至于这么生气？”
“那你也不能乱掰啊，难道我莫名其妙多个曾爷爷出来，还得感激你不成？”被杨涛一番质疑说退了气势，但陈楚凡有些不甘的反驳道。
“行了，行了！陈真，名人啊！能跟他攀上关系，多少人想都想不到呢。你得瑟个啥啊！话说你现在挺神秘啊，一天到晚见不到人！又忙啥去了？”当杨涛把话题转移，意思便是讨论到此为止，总之你别想在他面前把话题在转换回来。
“图书馆，医院！”闷闷的答了句，陈楚凡便冲到厕所，将自己收拾了一通，直接爬到了床上。
“对了，我这个学期后，我就要出国留学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便是今年九月份的样子！”躺在床上，陈楚凡宣布了自己近期的人生规划。
“噗，噗”可怜的杨涛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却吐出了不止一口，紧跟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陈楚凡躺在床上看着杨涛狼狈的模样，不由得嘿嘿一笑。一句话便能让杨涛吃些苦头，这也算是报了被他乱造谣的一箭之仇啊。
“尼玛，下次能不能别挑关键时刻说这种比较让人意外的话题啊！很伤人啊！”好不容易歇过气来的杨涛不满的叫道。
“行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突然就要出国留学了？去哪国留学啊？”孟伟在床上疑惑的问道，陈楚凡的家境几兄弟都是非常清楚的，突然便说要出国留学了，的确让人疑惑。
“应该是M国吧，我兼职的会所出钱支持！”陈楚凡将前因后果简单的跟两个兄弟讲了一遍。
“行啊，老三！随便找个兼职都能有这种奇遇，你的运气好到逆天啊！”杨涛惊叹道。“的确是次好机会，不过就你那乱七八糟的英语水平八月份就能过托福？高估自己了吧！你这不叫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钻呢。”
大一时候三兄弟便尝试着报考过一次英语四级，成绩当然是惨不忍睹。所以杨涛毫不留情的嘲讽起陈楚凡那莫名其妙的自信起来。
“其实我上次是知道你们肯定考不好，不想让你们太受刺激，所以故意藏拙来着，我真正的英语水平绝不是你想象中那样！”陈楚凡一脸神秘的说道。“现在既然决定要出国了，当然便不用在藏拙了！哎，能尽情发挥的感觉真爽。”
很明显，伴随着能力的提升，陈楚凡的脸皮也越变越厚了，忽悠起人来脸sè正常到直逼杨涛。
“吹，你继续吹，你把牛B都吹爆了，等着公牛集体来找你过xìng生活吧！还藏拙，你说个完整的英语句子来听听？”杨涛斜着眼睛瞟了大言不惭的陈楚凡一眼，不屑的讽刺道。
“Amanhastwoearsandonemouththathemayhearmuchandspeaklittle.”陈楚凡突兀的一句流利的英语出口，直把杨涛唬的一愣一愣的。
“老大，老三在说啥鸟语呢？好像的确有点English的味道啊？”杨涛眨着无辜的眼睛，扬声问道。
“恩，是有点像！好像是说一个男人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帽子，后面是啥，说太快了，没怎么听清啊。”孟伟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噗！”
什么叫现世报，这就是了。陈楚凡吞口水空当，听到老大的解释，竟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阵剧烈的干咳后，陈楚凡无比幽怨的望向一脸无辜的老大。帮杨涛报仇也不至于说这种笑话吧？很冷啊！
“呵呵，怎么？我解释的不对吗？”看着陈楚凡幽怨的目光，孟伟干笑两声，谦虚的问道。
“我说的是，一个人有二个耳朵跟一张嘴巴，是为了让人多听少说！”陈楚凡很是无奈的解释道。虽然在一天前，自己的跟老大孟伟的水平英语水平差不了多少，可是此时陈楚凡觉得单论英语水平自己绝对可以完爆老大半个地球了。
“我靠，老三，我怎么感觉你这句话是在间接嘲讽我话多呢？”杨涛不满的唠叨道。
“嘿嘿，你的感觉真的太准确了，杨涛同学。好了，讨论结束，睡觉！”陈楚凡得意的笑了笑，便决定终止晚上的卧谈。心情好，困意也来的快些。陈楚凡决定美美的睡上一觉再来跟这两兄弟忽悠自己突然英文水平大涨的问题。
刚准备睡去，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的歌写好了，明天开始排练节目。老大，我准备让你当男猪脚啊！”
第九十一章 校庆的日子
下定了决心要出国留学，又基本上处理完所有的杂事，陈楚凡的生活便开始rì益充实起来。历史系的专业课是很少上了，大部分上课的时间被陈楚凡修改成了在图书馆看些个杂书，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奇闻异事，风俗人情等等，总之只要陈楚凡觉得有用的书，便会拿起来翻阅一通。反正花不了多少时间。
离开了图书馆，陈楚凡一般会先主动到王教授那里报到。告知了王教授自己决定出国留学的消息后，王教授倒也颇感欣慰。对陈楚凡的要求也愈发严格起来。用老教授的说法便是，不能让我们的小陈同学丢脸丢到M国去，让M国鬼子瞧不起Z国中北民大的艺术水准。
然后便是等到所有人都有空了，就开始编排节目。陈楚凡将乐队众人编好的曲子，找到王教授做了下最后的修改，鉴于歌曲浓重的古韵，王教授最后改成了用古筝，钢琴，笛子跟二胡来演绎这首曲子，并把相应的曲谱都做好给了陈楚凡。
曲目指定好了，照着那歌词做些简单的表演到是很容易。无非便是按着杨涛的构想，让二个人照着歌词那些内容做些简单的表演而已。值得一提的是，这次演出阵容是极其强大的。
虽然只是历史系的节目，但是预计六个人的节目，真正上台表演的历史系的人只有两个，陈楚凡跟孟伟。陈楚凡不用说了，身兼古筝弹奏加主唱。孟伟则是扮演歌词中那个将军的角sè。其他四人便是叶思颖友情客串钢琴演奏，韩小熙伤好后，知道了陈楚凡设计的节目。便哭着闹着客串了个二胡手，然后通过两人在音乐系找了一个jīng通笛子的孩子，来帮忙演奏笛子。
配合孟伟表演的，便是最近跟孟伟打的火热的，文学院新闻系的大一小MM。也就是陈曦的室友。鉴于这层关系，陈曦偶尔也会来看几人的排练，却没有再跟韩小熙起什么冲突，相反陈曦还经常投其所好的跟韩小熙聊些八卦，两人的关系到是rì渐融洽起来。有时候还会在一起打闹嬉戏。套用杨涛的话说便是，“这俩现在真像一对好姐妹啊，不过韩小熙也忒傻了点，人家陈曦明显是来意不善嘛。”
每次做完如此感叹，杨涛还会拿暧昧的眼光瞅瞅怒视他的陈楚凡，然后做一脸哀怨状抱怨两句，内容无非是像自己这样有外貌又有内涵的男人，竟然没人欣赏，现在的女生眼睛真是都近视的厉害。
等到节目排练完，基本上就到了快吃饭的时间。韩小熙在父亲的严厉要求下，抗争无果，只能无奈的告别了自己的住校生涯，每天往返于家跟学校之间。于是送韩小熙回家，便成了陈楚凡每天的保留节目。两个人坐在公车上，配合着韩小熙八卦八卦一天的事情，说说年轻人之间麻麻的情话，路上的时间便很快就过去了。
而到了周末，陈楚凡也会抽出些时间到那归元寺中，去跟老和尚聊聊天，吹吹牛。总之生活充实而惬意。
或者唯一让陈楚凡郁闷的便是韩小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虽然医生说过，这道伤疤经过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可以完全祛除，不过起码整整一个夏天，韩小熙是连短袖都不能穿了。每天看到韩小熙大热天里，还穿着长袖的衣服到处晃荡，陈楚凡的心里便会颇为难受，而难受的久了便憋成了火气。
于是每天目送完韩小熙回家，坐车返回到学校后，陈楚凡也不回寝室，而是直接跑到西街或者红心附近晃荡。碰到身着纹身，腰别凶器的小流氓耍狠斗勇，他便会化身为佛，劝人向善。当然道理通常是讲不通的，最后结果便是少年又化身成大侠，动起了拳头，少年下手不重但很黑。拳头尽照着人身上最吃痛，却又不容易出事的地方狠砸。这得益于陈楚凡在书中学到的人体结构示意图。总之被打的人，虽然不会有什么大事，但是让人浑身上下痛个四、五天是绝对少不了的。
用拳头揍到一群人哭天抢地、指天发誓，以后一定要痛改前非、一心向善后，少年的心火便也去了大半，便潇洒的背起双手，施施然的离去。那群悲哀的混混们，则只能狼狈的落荒而逃。
有句话说的好，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兢兢业业一辈子做好事。而陈楚凡显然不是只做一次便够了，一连三个星期，陈楚凡简直比附近的片jǐng还要敬业，每天定时晚上在这一片巡视着，简直将中北民大附近地盘当成了自己的领地。
当然中间也曾遇到过反弹，一群混混在商议过后凑足了十来号人，来找陈楚凡的麻烦，甚至动用了棍棒，结果当然依旧是被狠狠的教训一通，哀嚎着要洗心革面，然后铩羽而归。从那以后，就真的再也没有人敢主动来触少年的霉头。
行为有些过于嚣张了，但效果是明显的，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中北民大附近各个娱乐聚集点的治安都变的空前良好。许多混混们干脆不再跑到这边来。就住在附近的本地混混们，脾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以前两句话不对了，便直接干了起来。现在，就算起了争端吵了起来的时候，都要先jǐng惕的四下张望一番，看看有没有一个学生摸样的少年，在附近到处游走。等张望完，火气也去了大半，最后干脆便石头剪刀布分个胜负，输的人弄两瓶酒赔罪了事。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这种斗争方式成了民大附近混混们解决纷争的不二法门。
更不要说被陈楚凡亲手教训过的混混了，远远见到像是少年的模样，便立刻像兔子般溜的飞快。
毕竟谁也不愿意莫名其妙的挨顿狠揍，然后在床上躺个几天。
这也使得陈楚凡在附近的名声大震，基本上以民大为中心，方圆十公里的所有人都听说了中北民大出了一个身手好，又爱管闲事的少年，据说还是陈真的后代，每天行侠仗义，专打坏人。
于是若干年后，一直守在中北民大附近做生意的小老板们，还会跟新生们唠叨两句关于这位少年侠客的传说........
X院路派出所的王明涛王队长，曾哭笑不得的专门为此事找过陈楚凡一次。只是在陈楚凡再三保证绝不会下狠手后，便也撒手不理了。毕竟真说起来，陈楚凡的所做的还能算是制止暴力犯罪。虽然手段同样暴力，不那么符合纸面上的规定。不过既然打的都是那些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又没打出什么大事来，派出所当然有充足的理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糊弄过去。
不过这种情况，持续了三个星期后，陈楚凡便坚持不下去了。原因无他，整整一个星期时间，没有人敢在他经常出没的地段打架斗殴了..........
如此规律而又充实的生活让陈楚凡每天过的很快乐很满意。而快乐的生活，往往过的飞快。转眼间rì历便被翻到了七月十二rì，中北民大的百年校庆便是在这一天。
因为百年校庆的演出比较正式，所有节目都是经过老师内部审核，并没有公开。所以当历史系的同学们得知陈楚凡竟然也有一个节目被选中，将在晚上的校庆晚会上表演时，不免诧异。诧异过后，便是期待。
对于这个大一时候默默无闻，大二时候从一次跳湖开始便一直新闻不断的男生，很多同学都是抱着好奇的心态。二个多月的时间，便从一个卑微到没什么存在感的男生，变成现在全校皆知风云人物，绝对可以说是个传奇。传奇总是意味着神秘。所以很多人便同时觉得陈楚凡真的是个很神秘的人，因为你永远猜不出他的想法，更想不出他到底会多少东西。
比如一向低调隐忍，却会突然爆发，比如有着扣篮的能力，却甘愿在小小的系队当个替补，比如他还身怀武艺，甚至听说他还jīng通钢琴，而且被音乐系的老教授所看重，等等，等等。
当然杨涛对于这些评价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用他的话说便是，什么神秘不神秘啊。那小子从前不过是个喜欢玩低调到走火入魔的**青年罢了，他自以为清楚真相，不过很明显真相离他却很遥远，所以他的看法并不能左右其他人的思维。
所以对于陈楚凡将要在校庆晚会上表演的节目，所有历史系的同学们是报以极大的期待的。这种期待感，甚至大过了对百年校庆晚会这一载体的期待。
而被寄予厚望的主角，明显没有承载这份期待的自觉，演出开始前的半个小时，他还在南湖边上跟他的女友腻歪着。
旁边的大cāo场上人声嘈杂，那里是晚会的举办地，此时灯火通明。不时的有音乐声传来，扰了虫鸣，惊了蛙梦。却未惊扰到正幽会的两人。因为好不容易有次可以晚上不回家的机会，陈楚凡便拉着韩小熙一起到了这湖边找找曾经每晚游校的感觉。
“紧张吗？”韩小熙懒懒的靠在男人怀里，轻轻的问道。
陈楚凡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
弄出这个节目不过是为了完成女孩的心愿，对他来说节目本身成功与否都无所谓，只要女孩能高兴就是了。如此心态，又怎会紧张。
“笑什么！”女孩不满的嘟了嘟嘴，转而无限惆怅的叹了口气：“哎，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就校庆了。校庆完后就该期末考试了。暑假你会回家吗？”
“怕是要回去段时间，毕竟九、十月份就要出国了，也得回去让老爸老妈多瞅我两眼啊！”陈楚凡将头附在女孩的发间，贪婪的嗅着那阵阵幽香。
“哦！”女孩闷闷的答应了一声，似是有点委屈。想想也是，才恋爱了不久，正在热恋时候却就要过两地分居的rì子，的确让人难受。
淡淡的愁绪在女孩jīng致的面容间浮现。让陈楚凡有些愧疚，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用手紧紧怀中的女孩，然后轻轻的在女孩耳边说道：“该走了，今天放鸽子，会被人骂死去的！听说为了这次校庆，学校还专门花钱请了两个明星来献唱呢！”
第九十二章 晚会上
“哎呦，我的二个祖宗，你们俩要约会也等节目演完在去啊！还有三个节目就轮到你们上场了，刚才叫准备一直找不到人，可把我给急死了！”负责后台的是音乐系的一个年轻老师，当陈楚凡拉着韩小熙从后门溜进来时，被眼尖的他一眼瞅到，跟着便是好一通埋怨。
韩小熙吐了吐舌头，很不义气的将陈楚凡往前一推，自己则躲到陈楚凡的身后。少年摸了摸脑袋，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这不是赶着时间来的嘛，我这人最有时间观念了！”
他总不能直说，自己身边这个小美女的父母作为学校邀请的特邀嘉宾也在台下坐着呢，晚会完后小美女就得被她父母给带走，想约会也约不成了。这样说太有内涵，他怕眼前这个年轻老师接受不了。
“行了，行了，不跟你们蘑菇了，赶紧去准备一下，还有十几分钟就得上场了。”年轻老师挥了挥手，便放过了两人。没办法，他还很忙。还等去问下一个节目是否准备好了。要知道校领导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今天这演出可不能出一点状况。
因为是百年校庆，不但有电视台现场录制，学校还请到了好几位够分量的省市领导参加。学有所成混出了名堂的校友更是不计其数，弄出这么大的排场，最后晚会上丢脸那绝对是场灾难。
陈楚凡大大方方的牵着韩小熙的小手，来到了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四个人面前，冲着几人随意的打了声招呼。
“HI，大家感觉怎么样？紧张不？”
“你是主角，你都不紧张，我们有什么好紧张的！”叶思颖白了陈楚凡一眼，拉过了还站在陈楚凡身边的韩小熙。
叶思颖的确是不紧张，无数次参加钢琴大赛，早习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弹奏钢琴，今天她的任务便也是如此，当然很自然。
老大孟伟则是瞪了陈楚凡一眼，没有吭声。一身借来的古代盔甲，还真让孟伟穿出了那种古代将军的气势。对于孟伟陈楚凡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老大本就是那种处变不惊的xìng子，基本上很难生出紧张这种情绪。
更何况孟伟跟他女友的表演很简单，没有什么舞蹈，不过是在某些时候做出一些特定的动作，即使紧张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几人随意的聊了两句，负责后台的老师又匆匆跑了过来。“你们快跟我来，主持人马上就要报幕了！”
被那名老师引到台前，整个舞台已经被幕布遮住，需要的乐器跟背景物，已经被工作人员按照要求摆放在舞台上，陈楚凡需要弹奏的古筝被摆在了舞台的正zhōng yāng，还特意给他准备了两个麦克风。一个放在古筝下面的发音孔，一个则在上面给陈楚凡演唱用。安排的极其周到。尤此也能看出学校对这次晚会的确下了很多功夫。
等几人照着排练时的位置坐好，幕前也传来了主持人的报幕声。
“下面一个节目是由历史系的陈楚凡同学，以及他的同学们为大家奉上自创歌曲《珈蓝夜雨》，据说这首歌取材于Z国古代野史中记载的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让我们期待历史系同学们jīng彩演绎，”
紧跟着便是嘈杂的鼓掌声，跟口哨声。耳聪目明的陈楚凡甚至听到了某些无聊少年们正整齐划一的大喊“陈楚凡加油”|的口号声。
“妹妹的，你们当这是5000米赛跑啊！”低声抱怨了一句，少年便收敛了心神，开始拨动琴弦。
伴随着幕布的缓缓拉开，颇具古韵的古筝声缓缓响起。此时的舞台灯光还未打开，一片黑暗中，铮铮淙淙的古筝独奏像是从天际滑落，然后传入台下观众的耳中，这优柔飘渺的声音似是有某种魔力，让台下嘈杂的喧闹声渐渐静了下来。
“这古筝谁弹的？很有几分功力啊！楚校长，这民大的素质教育抓的不错，我看你们学校的学生们的才艺都很jīng湛啊！”坐在舞台最前排，楚校长身边的一个领导模样的长者，侧着头低声对楚校长感叹道。
“呵呵，廖书记过奖了啊，不过学校一直很注重学生的兴趣培养到是真的，现在都要求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嘛！”楚校长谦虚了半句，便开始大言不惭的自夸自擂起来。
廖书记淡淡一笑，也不在接话，静静的看起节目。
同一时间，两人不远处，韩小熙的母亲也正小声跟自己老公说着：“听小熙说，这个节目的古筝就是那个孩子弹的啊，挺不错啊！蛮有才啊！”
“行了，有才你就听着，你怕你姑娘嫁不出去怎么着？天天念那个小男生的好！”韩书记没好气的说道。
韩小熙的妈妈闻言，也不搭话了，不着痕迹的在自己老公腰间拧了一把，也不理自己老公的反应，便专注的看向舞台，自己女儿也要在这个节目中亮相呢。
此时幕布已经完全展开，古筝的前奏也快要结束，一束灯光突然亮起，照在了正专注弹奏古筝的少年身上。因为灯光的效果，此时就好像舞台上只有少年一个人一般，却正在这时，柔美的钢琴伴奏声却又从黑暗中传来。少年的歌声，便也从此时传出。
“风帘动，凄雨缠绵，愁思谁能懂。chūn逝水，朱颜渐老，白发添多少。征鸿过尽，残城孤村，孤村之外你是否还在撑...........”男生低沉而又带磁xìng的歌喉演绎出的歌声，在婉转流连的伴奏声中响起，淡淡的愁思便通过歌声飘扬在整个现场。
“一层层，是入山台阶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凄雨惹人烦，一夜梦醒几分.....”歌曲进行到高cháo处，舞台的灯光渐渐亮了起来，柔美的古筝声，温柔的钢琴声，悠扬的二胡声跟婉转的笛声同时配合歌者向所有台下的观众们倾诉起一个凄美的古代爱情故事。
当然也少不了，两个演员默契而又简单的表演，虽然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几个无奈的眼神，却将整首曲子的意境生动的表现了出来。
半段歌曲唱完，乐器开始间奏。在舞台上负责摄像的电视台工作人员低声讨论着：“这歌的词跟曲都还不错啊，唱的也挺我觉得挺好听啊。”
“恩，回头可以把这段截下来，回去跟音乐频道那帮人推荐一下！”
而台下学生的讨论，便没有如此专业，
“这歌曲好听啊，你不是带了录音机吗？赶紧录啊！”
“我靠，刚听入迷了，忘了啊！妹妹的，这就录，这就录！”
陈楚凡没有在意台下的反应，他早已进入了状态，少年的表情很专注，唱的很用心。将要离开这个熟悉的校园，离开朝夕相伴的兄弟，离开亲密的恋人，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离便意味着相思。整首曲子相思而不得的感情，便因为少年此时的心态，被演绎的淋漓尽致。
台下前所未有的安静，灯光特效带来效果在逐渐散去，歌声带来的情绪却在发酵。似乎每个人都能从这略带哀伤的歌声中听出属于自己的故事。谁没有过渴求而未得的经历呢？谁没有身在远处，却让自己依旧惦念的人呢？甚至有情感丰富的人，眼眸中已经泛起泪光。
比如韩小熙的妈妈。或许是因为都是醉心于艺术的人们，总能轻易的在各种不同的艺术形式中找到共鸣，尤其是此时歌曲的演奏者中还有自己的女儿，更让这位母亲觉得感动。眼泪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双手紧紧的搂住自己老公的胳膊，仿佛一松手，便如歌中所唱那般，情缘被倾塌的山门的斩断，从此只能执手相看泪眼。
韩小熙拉着二胡的手虽未停，但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舞台正中坐在古筝前的少年。他每一个拨弦的动作，他唱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打在了她的心底，感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虽然已经排练过无数次，早已没有了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曲时的新鲜感，可是想到这个节目是少年是为她所创作、为她而演绎，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还是不由得被感动，暖暖的感觉便从心底蔓延开来，女孩的神情也越来越柔和了，望向少年的目光也越来越痴了。
“佛曾说累世情深便需要苦等，而我能千年独候只为来世真，如你愿等来世过门，等梦长温等我弹一曲古筝，一层层，是入山台阶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倾塌的山门斩断情缘苦等，今生有缘无分是我们，珈蓝寺外夜雨盼永恒。”一首歌曲终了，古筝最后一个音符也在不甘中结束，但带给台下众人的感动却还在持续，曲终人未散，台下却依旧安静。
数秒后，当第一个掌声响起，全场观众才如梦中惊醒，全场响起如雷般掌声。不少热情的孩子们还高喊着，“再来一个！”
演出者们都走到了陈楚凡身边站成一排，鞠躬敬礼，准备谢幕。一切都很完美，节目演到此处，可以说是整个晚会最为出彩的一个节目。自己作词作曲，所有的伴奏全是学生自己cāo作，歌者也正是词曲的作者，对于一群学生来说，的确是难能可贵，楚校长非常的满意，至少在此时他的确是非常满意的。
第九十三章 晚会中
正常情况，演员在谢幕后，走向台下，换成主持人走到台前，一出完美的节目就此画上句号。可是台上有个陈楚凡，一切便没有按正常情况发展。谢幕完后，没等主持人走向台前，他便拿起了话筒，不理其他人诧异的目光，客串了一把主持。
“其实这首《珈蓝夜雨》的问世，源自于我的一个承诺。没错，就是一个承诺，我答应我的女友在校庆的这天，为她表演一个节目。我记得，当时我问要表演什么节目时，她的回答是让我自己想，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对我的节目有所期待，也有所惊喜！”说道这里，陈楚凡顿了顿，扭头望向站在自己身旁的韩小熙，然后毫不避讳的拉起了她的小手。
台下的观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懵了，掌声也渐渐停歇，等待着陈楚凡继续往下说。不过楚校长跟其他几位校领导的脸sè变的有些怪异了。
站在台上的陈楚凡可没有管那么多，拉上了着韩小熙香滑的小手，继续说道“可是因为种种原因，我却没能把悬念留在今晚这个时候，因为她也成了演出团队里的一员。所以我总觉得，就这样下台，那么我对女友的承诺，便是不完整的。因为没能给她应有的惊喜！”
陈楚凡大胆的表白跟肆无忌惮的动作，将台下无数学生们的激情调动了起来。口哨声，起哄声不绝于耳，从第一个高喊，“陈楚凡，好样的，我们顶你”开始，无数少男少女纷纷高呼起这个口号，声音之大，甚至盖过了高音喇叭发出的声音，让陈楚凡不得不暂时终止了自己的发言。
后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主管后台的年轻音乐系老师目瞪口呆的跟呆若木鸡的主持人站在一起，望着在学校百年周年庆典的晚会上大胆表白的少年。“该不该冲出去将他强拉进来？”这真是个让在这位年轻老师很是纠结的问题。
甚至跟陈楚凡站在一起的其他表演者们，也都用诧异的眼神望向站在他们中间的少年，好像本来排练中，没有这一段啊？这小子想干什么？而他们又该如何自处？直接走到后台，好像不大好，干站在这里等着陈楚凡发言，也不太合适，总之他们也很纠结。
唯一例外的或许只有韩小熙了，她低垂着头，一张小脸已经因为少年在全校师生面前突然的表白，而羞的通红。仿若熟透的苹果。
“他想干嘛？”韩小熙的父亲在台下皱起了眉头，有些愠怒的低语道。如果这不是在晚会上，他肯定要将这个敢当众拉自己女儿小手，还胡言乱语的少年给怒斥一通。
“多浪漫啊！”韩小熙的妈妈。却是完全相反的反应。“哎，小熙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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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一百周年庆典晚会，被陈楚凡突然拿起话筒的一番发言给闹的有些混乱了。颇有八卦情节，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们，当然要为这个勇敢的同学而高声欢呼。首先，不准恋爱的校规相当不得人心，更重要的是，可不是什么人都有这个胆子，敢公然在这么一个重要场合说出这么一番情话的。尤其是还是如此多才多艺的一个男生。
所以同学们真的不那么淡定了，叫口号的，在台下窃窃私语的，占据了主流。如果不是因为前排座的都是学校领导跟大人物，很多学生都想冲上舞台了。而即便如此，不少人都开始拼命往前挤着，就只为把台上的陈楚凡跟韩小熙看的更清楚些。
而历史系跟音乐系的两人的同学们，更是夸张，各种口号不绝于耳，整个演出场地到处是一片欢乐。除了最前面两三排。
大部分坐在前排的学校领导们脸sè不那么好看了，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正站在舞台zhōng yāng的陈楚凡已经遍体鳞伤的被抬下去了。这算什么？宣传民大学生们的感情生活有多么丰富么？尤其是楚校长，眼角余光看到廖书记望向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脸都气绿了。
“大家请静静，听我说完好吗？”陈楚凡不得不提高了音量，才能让火爆的现场能够听清楚自己的声音。陈楚凡的话，让现场的学生们冷静了几分，嘈杂的声音开始变小了些。
“为了能给她，也就是我的女友韩小熙一个惊喜，所以我特别准备了另外一首歌，想借这次机会献给她！”说到这里，陈楚凡转过身，面向了身边的女孩，柔声说道：“虽然下半个学期，我就要出国留学了，但是请你相信，我的心会一直在这里，一首《相信相依》送给你，小熙！”
大胆的情话还没说完，台下口哨声，欢乐的呼喊声，各种祝福声，再次爆棚。而陈楚凡则没有理会台下的嘈杂，只是牵着韩小熙，来到了舞台上的钢琴前。
其他四人明白了陈楚凡的想法，便趁这个空当直接走到了台下，将整个舞台留给了这对小情侣。
灯光师也开始跟着胡闹了，直接熄了大灯，打出一束光束，将两人笼罩在内。就像是早已安排好的节目一样。
陈楚凡坐到了钢琴前，灯光便也跟到了钢琴前。少年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韩小熙，开始按下琴键。流畅的钢琴声响起，压下了台下同学们起哄的声音。而学生们也很给面子，见到陈楚凡开始弹奏起钢琴，也都自觉的安静下来。或者他们也很好奇，陈楚凡会献给他的女友怎样一首歌曲。当然低语声不可能完全控制的。
“这孩子挺能抢镜头啊！”
“这叫有明星潜质你懂个求啊！不怯场！”
“刚才没录完整，这次可别又忘了！”
“还用你说，录音机压根就一直没停！”
................
“这孩子其实挺不错，你看古筝弹的好，还会弹钢琴，还能自己作词作曲！刚才好像说这孩子还是历史系的，楚校长，你们学校还真是藏龙卧虎啊！”台上少年刚刚弹起前奏，坐在楚校长身边的廖书记便评价道。
这次楚校长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领导这到底是在夸奖还是反讽啊？很耐人寻思。所以楚校长只是抖动了下脸部肌肉，挤出了个笑容，便算是做出了回应。其实楚校长这次真的想多了，廖书记不过是随口感叹而已，谁又没年轻过呢！
跟学校领导脸一样绿的，便是韩小熙的爸爸韩书记了。这是个什么情况？一个少年大庭广众之下向自己的女儿示爱？况且台下还坐着一些自己的同事，这的确让思想正统而保守的韩书记有些接受不了。
可是韩小熙的妈妈却完全走了另一个极端。她对这个少年越来越满意了，多浪漫的孩子啊，自己女儿此时肯定感觉很幸福吧？
知女莫如母，小熙妈妈想的没错，韩小熙从陈楚凡第一句发言开始，就被惊呆了，整个人便一直是混混沌沌的，直到被陈楚凡拉倒钢琴前，她才反应过来。接着就是被感动的一塌糊涂。一起排练这么多天，关于他还专门为自己准备了一首歌的消息，陈楚凡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过一丝口风。所以此时的她的确是极其惊喜，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父母正坐在台下，只是用甜蜜的目光于坐在钢琴前专注于演奏的少年，对视着。
走到幕后的叶思颖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就站在被幕布挡住的舞台上，凝视着在台上演奏的陈楚凡。从第一次在音乐教室的相见，到咖啡厅里的相识，从自己首肯小熙的建议，一起做的他的女友，到那个夜晚在南湖边自己告诉他两人间其实做朋友更为合适。从每天一起讨论乐器跟乐理，到在病房中得知他将要出国的消息.......
总之，曾经两人在一起的点滴，伴随着少年琴声，变成一幅幅彩sè的画面，在女孩的脑海回放着。她突然觉得原来自己的生活中，也习惯了有这么一个男生的存在。想到这里，心不禁有些酸，眼睛也有些湿了。
还有杨涛，还有孟伟，还有陈曦，每个陈楚凡熟悉的人，都用着他们自己独特的视角看着在台上专注表演的陈楚凡。
终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少年清澈透亮的声音开始响起，这是一首专门送给韩小熙的情歌，应情，也应景，同时也是他对未来两人的一份注解，一份承诺。所以少年唱的极为动情，极为专注。不但打动了小熙，还打动了观众，台下连窃窃私语的声音都听不到了，所有人在此时都保持了安静。
“如此舍不得你
因为你给我最美好的记忆
望着窗外淅沥哗啦小雨
仿佛是你伤心的泪滴
每次当我低头回想过去
与你的邂逅竟是如此美丽
让我再为你高歌一曲
为了分离
万分舍不得你
不久后我便要离去
前途也许充满着风雨
我是如此需要你的鼓励
我会托人带来平安的消息
你绝不能轻易将我忘记
让我们将杯中的酒喝尽
为了分离
Baby
不要哭泣
你已将我的心留在这里
不要忘记
有人追你你要说不可以
不要怀疑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我对你的情意没有人能比
不要哭泣
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不要忘记
有人追你你要说不可以
不要怀疑
请你好好珍惜你自己
爱的路上我们相信又相依.
......
PS：写歌词实在不是布丁能做的事，故直接借用情歌王子的《相信相依》，后面会陆续借用很多布丁喜欢的歌曲，也不考虑歌曲的发行时间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哇。
第九十四章 节目表演完了
歌唱完了，韩小熙的眼泪也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陈楚凡从钢琴前站起，轻轻的将韩小熙揽到怀里，在女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随后便直接搂着女孩走到了台后。他甚至忘记了应该走到台前，对着观众鞠个躬，谢个幕。哭的稀里哗啦的韩小熙便更没有注意这些细节。所以当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了，台下的观众都还没反应过来。
不但台下观众没有反应过来，就连晚会主持人都有些懵了，于是整台晚会出现了一阵诡异的冷场。等主持人反应过来后，刚走到台前准备说话，台下却突然炸锅了。是的，的确只能用炸锅来形容台下此时的喧闹，热烈的鼓掌声，高昂的尖叫声，狂放的口号声，还有那毫无意义的嚎叫声，简直能将整个舞台掀翻了去。
一首《相信相依》打动的不止是台上的韩小熙，还有台下无数的少男少女们。对于大多数女生来说，陈楚凡的这个节目并不是从弹奏钢琴开始的，而是从大胆的拿起话筒冲着身边的女孩儿表白开始的。
哪个有梦的女生不想有自己的心上人，能在这样一个夜晚，在这样一个舞台，当众向自己告白，并为自己深情的高歌一曲？光想想这都是一件浪漫到，能让自己幸福到晕倒的事。所以陈楚凡的行为，甚至可以说完成了她们心中的一个梦。因此竟是有不少情绪激动的女孩儿，竟是毫不矜持大声尖叫着“陈楚凡，我爱你！”，就好像陈楚凡已经是她们的偶像一般。
而不少男生，现在已经直接将陈楚凡封为自己的偶像了！直接在台上，当着大众的面就将一个无比妩媚的小女生给拉上了，最后还给抱上了，甚至还亲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得有一颗多么牛B的心脏啊。这又是多么传奇的人物，才能如此潇洒自如的在舞台上，如此自然的完成这么多高难度的行为啊。要知道学校的领导，老师可都坐在台下呢。这让那些天天想着在女生寝室楼下弹吉他，却始终没有勇气付诸行动的sāo年们情何以堪啊。
更让人羡慕的是，别人还拨得一首好古筝，弹得一手好钢琴。就连歌声都是那么完美。尼玛，这完全就是情圣在世嘛！能不让人激动吗？于是这些sāo年们不停鼓噪着“陈楚凡，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啊。”
更有不少还未离校的大四老鸟们，他们或许不像少男少女们那么激动，但是这首《相信相依》却是道出了此时他们面临分别的心声。“万分舍不得你，不久后我便要离去，前途也许充满着风雨，我是如此需要你的鼓励，我会托人带来平安的消息，你绝不能轻易将我忘记，让我们将杯中的酒喝尽，为了分离”这不正是为他们此时的情绪在做完美的诠释，所以他们中间很多人也许没有尖叫，也许没有嘶吼，但是微红的眼眶，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用力的拍起巴掌，用自己的掌声，表达对乐者的支持跟感动，直到手痛，还浑然不觉。
还有一小群人，也许他们没有被感动，也没有被吸引，但是他们唯恐天下不乱啊。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他们的存在？于是尖叫，狂吼，鼓掌，总之借着这个机会，胡乱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至于本就认识两人的同学们，那更加疯狂了！什么“陈楚凡，你好猛！”，什么“信凡哥，不单身”等等乱七八糟的口号那是应有尽有，还有音乐系那边清脆的女声叫出的“韩小熙，真幸福！”，“小熙小熙，魅力第一！”跟历史系这边关于陈楚凡的口号相互辉映着，反正他们都很嗨，毕竟刚刚台上的那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他们比旁人更多了一分莫名的自豪感跟优越感。
尤其是肖哥，他已经开始不停的跟周围的同学们鼓吹，那个陈楚凡是他一哥们，想当年他跟韩小熙的初吻，他就在旁边做了见证。
总之，整个现场现在发出的噪音已经让主持人站在台上即使凭借手上的麦克风，都完全发出不了任何声音了。主持人甚至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所以她只能无助的扭头望向站在幕后依旧呆滞的音乐老师。
负责录制视频的电视台工作人员，早已没有关注舞台之上，而是将镜头对准了台下。那些正疯狂的大声喊叫，激动的挥舞双手的学生们，是对这个节目受欢迎程度的完美注解。
不光是学生们闹腾，就连一直相对安静的前排位置上，那些领导们，老师们，已经事业有成的校友们，都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年轻真好啊！那个姑娘好像是小韩家闺女啊，挺有眼光，挺有眼光啊！”廖书记长叹一声，感叹道。
一边的楚校长此时已经有些麻木了，他自己都分析不出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态。恼怒？或许有，但不是全部，更多的是茫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至于结果是好是坏，他现在判断不出来。他听的到现场热烈的反应，感觉得到那份青chūn萌动的激情，“或者，这本就是个彰显个xìng的时代吧！大家应该能够理解吧。”楚校长在内心如此安慰着自己。
韩书记有些坐不住了。坐在他旁边的除了他老婆，还有他在一个zhèng fǔ大院工作的二名市zhèng fǔ的副市长，他们已经都正式的，向韩书记表示了自己的祝福。
“老韩啊，我看那个小伙子挺不错的，提前恭喜你了啊！”
“是啊，恭喜啊老韩，什么时候喝你家姑娘的喜酒可要通知我们啊！”
不但自己恭祝了老韩一番，他们还帮省领导传了话，“连省人大的廖书记都夸奖你的闺女很有眼光呢，老韩！”
对于这些话，韩书记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算是对付了过去，到是坐在他旁边的夫人，很得体的连声到着谢......
其实最激动的人并不在舞台下的观众席上。而是是在后台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他叫范正超，是一名明星经纪人。这次学校的校庆晚会还特别邀请两位明星前来做压轴演出，他便是其中一个的经纪人。
从听了半段《珈蓝夜雨》，他就跑到了舞台侧面，一直观看着陈楚凡的表演。在他的眼里，此时的陈楚凡便是还未经过雕琢的瑰宝，他具有成为一个明星所有的潜质，懂不止一样乐器，有才气能自己作词作曲，而且做出的词曲可圈可点，完全具备流行起来的潜力，那首《珈蓝夜雨》甚至能形成自己的那种风格。
而且他还有一副好嗓子，身材外貌也都还过的去。最重要的是他不怯场，天生便有着极强的舞台掌控力。或者唯一的缺点便是唱功还稍显稚嫩，但是这简直就不叫缺点，比他唱功还烂，一样大红大紫的大有人在。而且如果有名师指点，想必他的唱功也能迅速提高。
此时的陈楚凡在范正超的眼里，完全就一个待开发的宝藏。所以陈楚凡刚搂着韩小熙从走向后台便被他拦了下来。
“陈同学你好，我姓范，我是一个经纪人，这是我的名片。”说着范正超忙不迭的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陈楚凡。“我觉得你很有潜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往娱乐圈发展呢？”
“额？”陈楚凡被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给弄愣了一下，出于礼貌接过了范正超手上的名片看了看，才开口道：“这还真没想过。过两个月我便要出国留学了，暂时没这方面的打算！”
陈楚凡怀中的韩小熙抬起头，用还泪眼婆娑的双眼狠狠瞪了范正超一眼。自己正感动的稀里糊涂呢，这个男人突然跑来说这些，真的很煞风景哇。
“出国留学？”范正超一怔。其实在舞台上陈楚凡已经说过了他的打算，可是那时太激动了竟然没有注意到。现在听到少年如此答复不由得分外懊恼。“学什么？其实以你的条件，加上包装在国内的娱乐圈里一定会有很好的发展，你不考虑考虑？而且这位漂亮的小姐一定也不想你出国的！”范正超努力的劝说道。
或许是太急迫了些，范正超的话有交浅言深的嫌疑，他却丝毫未觉，只是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少年。
“以后再说吧！”陈楚凡随意应付了句，将手中的名片随手塞入了自己的裤兜里。
“陈楚凡！你赶紧过来救场啊！”就在这时，负责后台管理的老师也冲了过来。“外面闹腾的太厉害了，你去说两句让他们消停下来啊，不然后面的节目还怎么继续啊！”焦急的老师都带上颤音了。
似乎是为了给老师的话做注解，从观众席不在是发出杂乱的声音，而是整齐划一的，“陈楚凡，再来一个。”的口号声。声浪很大，站在后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不怪老师着急，因为陈楚凡突然这么一闹腾，计划好的晚会本就耽误了许多时间，这外面的学生还不安宁，继续闹腾着，不尽快解决他的责任就大了。
陈楚凡本人也有些愕然。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想给小熙一点惊喜，竟然惹的台下的看客们如此疯狂。面对这位老师时不由得有些惭愧，于是虚心的问道：“您要我怎么做？”
第九十五章 曲终人散
最后陈楚凡按照老师的安排，跟韩小熙一起再次登上了舞台。两人说了一番感人肺腑的无聊废话，才算止住了台下的喧闹。晚会才得以继续进行。
只是经过了这么一闹腾，此后的节目却都成了无味的鸡肋，或者它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让晚会能得以继续下去，凑够时间。
台下嗡嗡的议论声虽然不至于完全掩盖住台上的表演。但是却说明了继续关注节目的人实在不多。甚至连节目完成后的鼓掌声都不再热烈了。
就连学校专门准备的压轴节目，请到的两位歌星的献歌都没能救场。于是好好的一出百年校庆晚会，更像是一出小情侣的告别秀。而这次晚会过后，让中北民大的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么一个同学，还口口相传了下去。成了老生向新生们炫耀的资本。“你们不知道啊，前某届历史系曾出现过一个无比牛X的学长，他在学校**的晚会上.........”
以至于很多年后，陈楚凡早已不在学校，可在中北民大众牲口们心中最牛X的人物仍旧是他，没有之一。
本应在九点结束的晚会，延迟了半个小时。欢乐今宵后，便是曲终人散。只留下乱糟糟的现场，让负责学校卫生的叔叔阿姨们摇头不止。
风萧萧兮易水寒，丈夫一去兮不复还。看似写风，写水，写人，其实写的心情。
疏星，朗月，微风，蝉鸣。让今天这个夏夜温婉而朦胧。
但陈楚凡跟韩小熙却没有欣赏的意思，因为环绕在两人之间的是淡淡的离愁。
今天小别离，来rì便是长离别。
终于快走到校门口了，女孩还是没忍住，放下了矜持，主动抱了抱身边的男生。
今天的学校门口，此时分外安静，没有什么人进出。
就在这个时候，陈楚凡感觉到一阵杀气，而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韩家父亲，他好像幽灵般突然从校门口出现。
韩书记腰挺的很直，像是一杆标枪一般。正瞪着在校门口卿卿我我的一对小情侣，不过却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既然长辈没有吭声，陈楚凡便干脆当做没有看到。双手将女孩儿搂的更紧了些，整张脸都埋在了女孩儿的秀发间，贪婪的嗅取着女孩身上清澈醉人的气息。既然被训斥的可能xìng很大，当然便该先赚个够本。
不知道过了多久，做父亲的最终没有忍住，干咳了两声，打破了四周安静，也惊散了零距离接触的那对小情侣。
韩小熙有些慌乱的推开了小陈同学，转头望向正站在校门口的父亲。月亮被突然经过的一片云彩遮住，夜sè变的更黑了些。只剩下校门口的那盏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忽闪忽闪的。
当然，不是风吹的，是灯泡有了问题。
“爸！”女孩儿低声唤了一声，眼神却很坚定的望着站在昏黄灯光下，被灯光将一张严肃的脸庞映衬的忽明忽暗的父亲。
“车在外面等着，你先上去。我跟这位陈同学聊聊！”很平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爸！”声音拖长了些，音调也高了些，大了些。
“快去！”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女孩儿望了一眼一脸微笑的少年，心安了些。瞪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小跑着出了校门，坐进了停在校门不远处的一辆小车里。
“韩叔叔！”少年走到韩书记的跟前，礼貌的叫了一声。晚会现场，他知道这个男人就坐在台下，所以他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一切，都有着心理准备。
“嗯！你知道我当时就坐在台下？”
话很简练，但是陈楚凡明白大人的意思。
“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台下还有我的同事，甚至我的上级领导？”
陈楚凡挠了挠头，陈恳的回道：“这个问题真没想过！”
“既然你在大庭广众的场合承认了你跟小熙的关系，你就要对她负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你要证明给我看，你配的上我的女儿，能给她幸福！而且，绝对不能辜负她！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韩书记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
“相信我，韩叔叔。从我打定主意在舞台上说出那些话，我就已经把您当成我的未来岳父了！”陈楚凡看着韩小熙父亲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陈楚凡还真没想到，自己舞台上的表现竟是让韩小熙的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做了如此大的转变。这像是有把小熙交给自己的意思啊。想到这里，少年不由得有些窃喜，就连眼前那张严肃的脸看上去似乎都慈祥了许多。
韩书记听完陈楚凡的话，沉吟了片刻，开口说道：“不知道小熙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是当兵出生。所以我不喜欢玩那些虚的，我现在只问你一句，我能把你这句话当成一个男子汉的承诺吗？”
“当然！”陈楚凡骄傲的挺了挺胸。
“好！我等着你兑现承诺的那一天！”说完韩书记转身便走，当过兵的人果然行事干脆。走出两步后，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声冲着还站在原地的少年说道：“我同意你们交往，但是结婚前绝对不许发生超越男女界限的关系，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楚凡有些愕然，他当然懂韩书记的意思，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岳父大人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只是反应过来后连忙保证道：“你放心吧韩叔叔，我有分寸。”
听完陈楚凡的回答，韩书记没有在说什么，直接转身走了，这次他没有在回头。直接走出校门上了车。片刻后，车子发动消失在了陈楚凡的视野之内。
韩书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身后是他的老婆跟女儿。
“小熙，那个小陈是要到哪国留学？”韩书记突然出言问道，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M国！怎么了？”韩小熙轻声答道。
“你想不想去？”韩书记的问题让韩小熙有些意外，却又极其欢喜，于是她都没有经过自己的小脑袋考虑一下，便脱口而出：“想啊！”
“嗯，那你现在就开始好好学习外语吧！争取明年能把你送出去念书！”韩书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心里却哀叹着，哎，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老韩，你这是......”一直没有发言的妈妈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疑问，却直接被韩书记打断。
“你先别问了，我们回去再谈！”说完，韩书记闭起了眼睛，重重的靠在靠背上，不在发言。车厢内便再次安静起来，只是韩小熙的眼睛此时变的分外明亮。
............
“老韩，你不是一直不同意小熙跟那个孩子交往吗？现在他要出国了，你怎么又突然想到把小熙也给送他身边去？”一回到屋里，让韩小熙回房睡觉后。小熙的妈妈就忍不住开口问起了自己的老公。
“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我只是觉得两个孩子都还小！但现在那小子当着我那么多同事的面，把你闺女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我还能怎么办？把你闺女揍一顿？我下不去那手。左右干脆把她送出去，让她把那小子给看严咯！也算是让她出去见见世面吧，哎！”韩书记郁闷的说道。
“啊？你还真准备就把他们那事定了？那孩子家里是个啥环境，我们都还不了解啊？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直很对陈楚凡抱有好感的小熙妈妈听到丈夫竟然做出如此决定，却犹豫了。恋爱她到支持，但是说到谈婚论嫁却觉得当真太草率了。
“晚会结束的时候，不是让你先走的吗？那时候我本准备让楚校长帮我问问这事，没想到他还专门看过那孩子的档案，说是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这我到无所谓，只要是正经家庭的孩子我也算放心，而且那孩子既然能自己想到办法出国留学，肯定还是有点本事的，将来养你女儿应该没问题！”韩书记解释道。
“恩，那孩子挺有才气到是真的。小熙告诉我他自己搞定出国事宜我都还有些不信呢？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哎，不过也好，但是把小熙就这么丢国外去，万一受欺负咋办？”想来想去，做妈妈的还是有些不放心。
“送到M国，就是让那小子照顾她，如果他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我怎么放心让小熙跟他一辈子？”听到自己老婆这个问题，韩书记的音量都大了些。“至于那个小子如果敢欺负我女儿，除非他不回国了，要不看我不揍死他！”
“那出国的费用怎么办？不是笔小钱啊老韩。”小熙的妈妈，转而担心起女儿出国的花销起来。
“我看能不能想办法申请公费吧，实在不行，就把那笔钱动了！”韩书记淡淡的说道。
“动那笔钱？那可是给小熙准备的嫁妆呢！”小熙妈妈有些不乐意了。
“嫁妆？我把女儿送到国外去陪他，他还好意思找老子要嫁妆！”似乎说道这个话题，韩书记又有些火大了：“他要是混到连你姑娘都养不起，老子也要打死他！”韩书记最后总结道。
韩小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到父亲的话，小姑娘的心里甜蜜蜜的。“该不该告诉他自己也会出国的好消息呢？”小姑娘盘算着。最终决定不说，因为他给了自己如此大一个惊喜，自己也该还他一个惊喜才对。
于是小姑娘的梦中出现了恋人在美国的机场接她时，脸上那惊喜的表情。
第九十六章 少女的心思
中北民族大学的正大门正对着的便是教学区。因为晚会的关系，今天晚上的所有课程都被取消，所以今夜的学校正门口附近显得格外幽静。
目送载着韩小熙一家人的小车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陈楚凡便转身走进了幽静的校园中。惦记了很久的承诺已经完成了，那个如jīng灵般的女孩儿又不在自己身边，少年突然觉得一阵重重的失落，失落之后便是空虚。
空虚的说法或者文艺了些，用无聊来形容少年此时的心境应该更为准确。
就要参加的托福考试在此时的少年看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然后便是等待，等待会所办好所有手续，等待国外某所学校录取通知书的到来，很无聊。
少年甚至感觉有着一副过于强劲的大脑其实并不是件好事了。因为让一切都变的简单，却少了奋斗的过程，实在是件很无趣的事情。
这种想法很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味道，而且很贱，很欠揍。少年自己都这么认为。
“或者我的本质就是跟杨涛一样的贱人，只是从前贱的没他那么明显跟彻底而已！”少年在心里对自己的想法下了定义。
心里胡思乱想，脚步却未停，又走到了南湖之畔。似乎每次心情不好，或者心情很好，或者心情不好不坏，他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
所以南湖应该算是个载体，这里承载了少年大学生活中的无数喜怒哀乐。
其实陈楚凡自认为不是个敏感的人，没有那么多伤chūn悲秋的愁绪，所有的欢乐或者哀愁，都必须事出有因。就比如他不会面对着灿烂的晚霞而感动，不会因为rì出时的壮观而胸怀激荡，更不会因为某出悲情剧里主人公悲惨的境遇而流泪，这些在他看来都是些很无聊的情绪。
所以从这点上看，陈楚凡其实是个很无趣的人。
不过今天却似乎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今天的风太轻或者太大，月亮太明或者太暗，南湖边的蛙鸣声太小或者太大。总之少年今天不太正常，他很忧郁，不是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忧郁，而是实实在在的忧郁。
忧郁的俊逸少年漫步在南湖畔的小路上，然后遇到了一个同样忧郁的秀美少女。可惜，这不是一个浪漫邂逅的开始，因为少年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而少女也是熟人，她叫叶思颖。
女孩斜靠着一颗杨柳，毫不介意树上的污浊会弄脏了雪白的裙子，过肩的秀发随意的披散着，被轻柔的晚风来回拨弄，却似乎毫无所觉，只是怔怔的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楚凡知道女孩不是在看风景，因为远处是漆黑一片，以他变态的目力都看不清楚任何东西。
“在想什么？”陈楚凡走到了女孩身边，开口问道。
没有意料中的惊讶，女孩很平静的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将目光投向远方。“我在想如果我从未遇到过你，现在会是怎样的心情！”女孩的声音很淡，淡到少年怀疑女孩到底有没有开口说话。
“没有意义！”陈楚凡学着女孩的样子，斜靠在了相邻的一颗柳树上，才轻声说道。
“什么没有意义？”女孩没有回头，但还是开口问道。
“你的假设没有意义！因为你假设的前提是不存在的。关于我们相遇或者不相遇的问题，不是科学论证，需要用假设去大胆推理，而只是一个发生了的事实而已。”少年用淡漠的语气解释道。“你不是居里夫人，我也不是爱因斯坦。我们不可能通过这些假设联想等等，来发现镭的存在或者创作出伟大的相对论，所以你只能接受我出现过这个事实。”
“你很无趣。假设、联想是人类必不可少的感情。”女孩今晚第一次语气中带了情绪，开口反驳道。
陈楚凡苦笑了一声，然后说道：“是啊，我还知道有句广告词是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其实我很想告诉他们，就算你关门歇业了，人类失去联想了，地球也会照转，太阳一样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人类还是会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用一rì三餐完成必须的新城代谢，不过我想他们是没兴趣听我吐槽的，就像现在小熙被勒令回家，也听不到我吐槽一样。”
女孩沉默不语，不知道是否从心底接受了男孩的解释。只是片刻后，女孩儿突然幽幽的开口说道：“还记得吗？我们第一天认识，我便把你约到南湖边，然后告诉你，我们只能做朋友。”
“嗯，我还记得你那天穿的是件白sè衬衣。蓝sè的裤子。”
“那天就是在这个位置。”
“哦！”男孩应了声，跟着便又是良久的沉默。
“我有些后悔了！”还是女孩打破了沉默，只是话语中的内容，让少年有些惊讶，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而女孩似乎也没打算让男孩接话，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我也不想破坏小熙的幸福。不过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能满足我吗？”
“哦？什么要求？”陈楚凡此时形容不出来内心的想法，激动？自豪？兴奋？期待？愧疚？胆怯？总之纷乱杂成将他的脑子搅的像浆糊一般。
“做一晚我的男朋友！就一晚。”
“额？需要献身吗？其实我还是个处男！”这个回答明显很贱，充斥着杨涛的风格。
“你........”
“好吧，我只是玩笑，平息一下紧张的心情。”少年认真的说道。
“很紧张？”
“是的！”少年点了点头。
“那算是答应咯？”
“恩！”
“好吧，那就从追我开始吧！”女孩子俏皮的说道，一直沉静的脸，竟是带上了些笑意。眼神也从远方收回，落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身上。
“怎么追啊？”少年挠了挠头，有些茫然。
女孩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自己想，难道让我来教你怎么追我？”
“你有男朋友吗？”男孩儿硬着头皮说道。
“没有！”
“那你做我女朋友吧！”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了！”
“那你的喜欢可真够廉价的！”
“如果你连一个男生初恋的喜欢都觉得廉价的话，我估计你这辈子很难找到真爱了。”这句话真的很不要脸，不要脸到让旁边的女孩笑得直不起腰来。
“初恋？”好半响，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的女孩才扬声问道。
“杨涛说的，他说过男人不管什么都永远可以用第一次来形容。”少年摸了摸脑袋，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那他可真够无耻的！”
“谁说不是呢！”少年诋毁起友人来，丝毫不觉羞愧。
“你也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女孩的下句话让少年自己觉得羞愧了。
“额？”
“不过我喜欢，所以我答应你了。陈同学！”
“下次一句话说完，这转折的太强悍了，心脏不好承受不起了啊！”少年故作不满的抗议道。
女孩没有在说话，只是走到了少年的跟前，静静的望着他。
那张眉目清雅到了极致的脸庞，就在离陈楚凡不足十厘米的地方，清幽的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孩长长的睫毛正微微颤动着，有二滴清亮的泪水顺柔嫩到不带一丝瑕疵的脸颊悄悄的滑落。
陈楚凡有些紧张。他觉得有些不妙，刚才那番玩笑般的对话，无伤大雅。可他真没有准备真的跟眼前的女孩发生些什么。甚至此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小熙那张眉目如画，却喜欢故作凶态的小脸。不由得在心中默默jǐng告着自己：“少年，嘴巴能动，心不能动啊！恩，手也不能乱动。”
心里正转动着的念头，让陈楚凡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姑娘，你咋了？哭啥啊，刚不是还笑的挺开心的？”
“你叫我什么？”女孩清淡可人的声音传入陈楚凡的耳朵。
少年故作轻松的回答道：“当然是姑娘啊，难不成还叫你汉子？形象不匹配啊！”
女孩没有在接话，只是用清澈的眼神盯着小陈同学，直让小陈同学感觉自己有些湿了，后背上。
“为什么？”女孩的问题，有些无厘头。但是陈楚凡听懂了她的意思。
想了想，少年说道：“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你讲！”女孩儿很干脆。
“话说有个管计划生育的干部到农村去做优生优育的宣传。他问一个朴实的老农民，为什么近亲不能结婚呢？只见那老农嘿嘿一笑，朴实的说道，太熟了不好下手啊！”
笑话说完了，不过女孩没笑。然后，冷场了。
“完了完了，忘了天太热，怕这笑话放坏了，一直丢冰柜里没拿出来。都冻住了成冷笑话了。”少年有些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别扭的扭了扭身子，胡言乱语道。
“咯，咯”女孩终于笑出了声。
陈楚凡终于松了口气，只是他不知道女孩子的心里正在哼着一首哀伤的歌。
因为太有所谓
所以显得无畏
越想要的关系
越不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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