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七宗罪【第一更】
“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是13世纪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将各种恶行的表现列举出并整理的七个人xìng恶xìng的分类,其中以贪婪最为甚,属于七宗罪中的重点,也是恶行的起源。”
这个全球海拔最高的高原,向来都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地区,多个势力在边境交叉着,各sè分子都想要入境都被挡在了外面,如果身份不够健康最终却能够混进来的,无一不是胆大心细并且聪慧异常的人物,就如同此刻站在这个中年穿着一身僧袍男子前方的这个国字型脸男子,络腮胡子在这个地方并不少见,就算像他这样浓郁的络腮,在海拔如此高耸的这里都很是正常,粗狂的风俗民情,在他的身上能够体现的淋漓尽致,加上这一身明显的高原省的衣服,更让所有人都会将他当成当地人,如果不是他的当地方言说的并不是那么的利索,如此慢的语速依旧让对面的这个僧袍男子皱着眉头仔细听着他的每一个字,估计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身份的。
听着僧袍男子的话语,此人笑了笑道:“这可是天主教的东西,你一向自诩为高僧,为了佛教能够付出一切,怎么也关心起这个来了。”
很明显的嘲笑意味,僧袍男子却没有介意,长期在香火的熏陶下,尤其在进入这个宫殿之后,香火更是旺盛,他的气质也是逐渐的朝着那些雕塑的模样进化着,越来越是有着佛陀的风范,举手投足都有一丝佛祖的印记在里面,所谓的哀怒,更是不可能见到。
“说崇奉他的教,就一切罪孽消灭;不崇奉他的教,就是魔鬼入宫,死了必下地狱等辞,这就是私了。”僧袍男子静静的说道,“古人都能看破这一点,我如何无法参透?”
那人愕然,没想到他竟然并不是如同他表现的那样在意门户之见,对其他教派的东西虽然不接受,但是也同时不驳斥的态度,一想到他背后的那教育了他一辈子的人,此人就是感慨道:“你有一个好师傅。”
僧袍男子对他将自己的观点全部归结与他师傅这一点上不置可否道:“这一点,师傅自然是比我强的。”
这一点他比他强。
至于其他的,那就人所见人了。
对于他话语里的这层含义那人也没有过多深究,他终究不是他们教派的人,他们无论发展成什么样子跟他关系都不是太大,在这里,这个僧人固然比他有名望的多,简直不是一个级别的,他简直就是一个信仰一般的存在,但是在他自己的组织里,他何尝不是他们的神呢?
如果不是这个样子的话,他也不会如同过街老鼠一般,得东躲xī zàng在这个他并不想得罪的国家里躲着。
为了他的百姓,为了他的组织信仰,他必须做一些并不被这个国家接受的事情,他做了,就得承受着这个后果,况且,他很清楚,对于这个国家而言,他就是一个外人,而且是一个破坏和谐的外来人。
他只是对于他自己的势力来说,是神而已。
而眼前的这个僧人,在全球只要信仰藏佛的人眼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这一点就是他无法比拟的了。
这就是信仰与国家的区别。
信仰无所谓国度,无所谓人种,如果不是只有人有高等智慧的话,那么它必定也会无所谓物种。
但是信仰终究也只是信仰,因为它无所不在,所以除了那个梵蒂冈之外,没有哪个国家会让信仰占领政坛,走上国家的统治阶级,因为他们都很清楚,信仰成为不了国家,那是关于人群的一个集体,与信仰有本质上的冲突。
当信仰与国家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才是许多有信仰的国度当权者最难做的事情。
这种事情当然在国内不会发生,不过这个国家,已然将一个党派的利益用洗脑的方式,洗成了国家的利益,让所有人都感觉不到这其中的冲突,这在世界历史上也算是一个奇葩了。
对此,僧袍男子就很不屑,他面前的这人同样不屑。
有着共同的观点,加上两人都能给对方提供想要的东西,于是两个抱着不同目的的人在这里密会着,嘴里说着的,传出去一定会让所有人都莫名其妙,但是却能够让关键的人抓住把柄。
“他快了。”
僧袍男子知道他的来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用尽千方百计潜入这里,无非是告诉他他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不是被他压制住的话,那么他早已经行动了。
他知道,他并没有什么能够胁迫眼前这个男子的,他却有许多的事情要他在做,很多能够让对方抓住把柄的事情,但是他同样也清楚,对方看重的却是自己成功之后的权力,那让众生膜拜时候的场景,那时候他就能得到很多,况且他要他做的事情,对他来说可能不容易,但是对对方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毕竟,杀人放火这样的事情,他这种得道高僧怎么可能去做呢。
对面那人一愣,转瞬便是明白了他话语中究竟是什么意思,看着平静如斯的僧人,他不禁露出了怪异的表情道:“你好像很期待似的?”
他并没有反驳也没有同意:“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一般人看不透,我们作为佛家怎么可能执着于这一点呢,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不可能有回转的余地,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既来之则安之,无论他在或者不在,你会改变你的计划么?我们的计划本来他不在之后再开始的,只是你沉不住气了而已。”
话语里却带着明显的不满。
对方知道他在不满些什么,笑着解释道:“最近这段时间国内事情比较多,又给扫去了不少分舵,就连国际形势也很是紧张,声讨我们的人越来越多,来这里一来是想看看我们的计划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二来也是为了避避风头,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我会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闹腾吧?更不会有人想到,我竟然会在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吧?”
僧袍男子听了他的解释点了点头,有些东西他安排了很多年,不想因为这个时候的一点东西破坏掉,前功尽弃的话就算以他的修为,他估计都会产生杀人的冲动,而这个计划的开始,便是从他口中的他不在之后才能进行,等了这么多年,一切也都快了。
对面那人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了,当年正是不小心闯入过,碰到了同样那时候年龄并不大刚刚出师偷摸来到这里的僧人,两个人就在那样的环境中认识了,后来两人一直书信来往着,秘密的没有人知道,就算是书信,很多内容也都是以暗号联络着,长期漂泊的他,以及想要做一番根本没有人想的到的大事的他,为了不同的目的走到了一起,年代也已经久远了。
看着明显最近又是修葺过焕然一新的大堂,他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表情道:“错误都已经犯下了,不停的修葺这样一个身外之物就能弥补他们心中的罪孽了么?”
这个宫殿修了很多年,从他们有记忆起就开始修了,直到今天,还在有人不停的拨款在进行着,从来没有人去关心这笔钱最后会去哪里,也从来没有人关心过这里是不是已经修好了,他们坚持的,就是让自己的心里罪孽更少一点,但是在这里的两人都很清楚,有些东西,不是修点东西就能还清的,欠着的就是欠着的,所以他们很心安理得的拿着他们的东西,不拒绝不反对,但是原谅,很难,不只是僧袍男子无法原谅,在这里的大多数信民,都是心里有着芥蒂的,他不是他师傅,罪孽本来就应该受到报应,况且对方并没有表现出真正的道歉的意图,他不可能如同他师傅那样做到心如明镜,已然什么都不在乎,讲究的只是一个过去就过去了的态度,他不可能,站在他面前的这人也是因为不可能做到所以成了现在的身份,只要是对这个国家不利的事情,这个男子都在做着,为的就是心里那残存的怨愤。
僧袍男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忽略了他最经常劝导人们的一句话,人总是会在不停的恨与爱中,学会成长。
爱了,恨了,最后不爱了,也不恨了。
你也就长大了。
他放下了所有的事情,不在乎世间的所有,独独这件事情他放不下,还有那件事情。
在他看来,这两件事情都是关乎到信仰传承的问题,作为一个坚定不移的藏佛传承者,他不允许这份传承受到任何的威胁,从这个角度的话,对面的男子如果不是因为可以帮到他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瞧他一眼的。
为了一己私利,陷自己的手下还有敌对势力的生命完全于不顾的状态,这样的人确实当不得自己的见面,如果不是自己还在依托他的话。
他却没有在意,在对方的眼里,他同样是为了一己私利在做着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只是发源不一样而已。
僧袍男子也是环顾了下四周,在他来到这里之后这里还进行过修葺,当时一个新来的沙尼问道自己缘由自己曾经说过:“几十万的生命,我们怎么做都不过分。”
这个地方,叫做布达拉宫。
PS1:元宵节快乐!
PS2:第二卷开始了,新的征程也是开始了,也是从第二卷开始,各种的yīn谋慢慢的会浮出水面,各个势力的人物都会开始聚集,就算是叶一哲也是始料未及的状态,这一卷,也正是叶一哲的xìng格发生重大转折的一卷,前面因为想要去坚持些东西,慢慢的开始改变xìng格的他,心底里是知道那样聚光灯下的感觉并不是他想要的的,但是现在他为了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为了所有关心自己的人,无论他多么不愿意,他终究走向了大枭雄的道路,为的,只是那苍茫高原上的殇。H
第二章 过来帮我【第二更】
藏宝轩,是这家最近很火的藏饰专卖店的名字,在公孙家以强力财富的推动下,开业第一天就是将东南沿海所有的二三线城市覆盖,一跃传播了出去,位于江州市中心的这一家,自然也是最大的一家,里面每天来往的人群都是江州上流社会的他们,也因为这家店的定位问题,导致市中心的这家总店迅速成为了一个奢侈品销售基地,如同一开始公孙剑预料的那样。
能给人带来幸运的饰品,信则有不信则无,对于有钱人来说不缺这些钱,买哪儿的都一样买,何必不卖个好给公孙家呢,商人的利益就是这样串联起来的。
当然藏饰品只是他们的第一步,藏宝选的藏除了藏饰的含义之外,也是真正的cang宝,用这样一个地理位置加上财力,来进行古董,再与萧家以及公孙家本来就占领很多市场的钻石珠宝店联合,形成一个大的消费市场,这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
这家藏宝轩是塔形的,保持了最纯正的古风,与不远处的城隍庙相互辉映,共有七层。
第一层只是很普通的饰品,为了吸引游客以及那些普通百姓的,价格也都不是很高,第二层开始每一层都是有着明确的阶级限制,有着相应卡片的人才能够进入。
与银行的卡片一样,藏宝轩有着最普通的VIP卡,再上一步的金卡,再上一步的钻石卡,最后是暂时只发了华夏商盟的成员拥有的纯纯的没有一丝瑕疵的黑卡,上面什么都没有标记,最古朴的“藏宝轩”三个字写在中间就再也没有其他痕迹,最为质朴的外表下藏着最为高贵的身份。
藏宝轩的发卡规则除了VIP卡是只要有着百万资金就能够拥有之外,从金卡开始就已经不是纯粹凭借金钱就能够买到的了,必须有着足够的社会地位还有认可度,属于真正的上流社会,而钻石卡的发放更为严格,十亿的固定资产已然足够将大部分人挡在外面,更不要说附加的条件了,黑卡则是全国就那么几个家族拥有,就不用提了。
就这样,藏宝轩在公孙家族的运营下,用最快的速度成为了最受关注的品牌之一。
如果没有藏宝阁的话,它就是唯一了。
似乎是为了故意和公孙家打擂台,西门刚烈将名字起成了和他差不多的名字,在北方横行无忌的西门家自然不用顾忌他们的存在,对西门刚烈的支持,西门家同样是不遗余力,资金人脉都在第一时间到位,成了这个南北相抗之举,让了解内情的人不禁惊呼华夏商盟要内哄了。
其他华夏商盟的家族看到这个场景则是统一保持了沉默,没有人真正的去解释过中间的因由。
他们也去询问过,公孙家自然不会去解释,这个一来是老祖宗定下来的事情,二来传出去着实会丢公孙家的面子,这场合作真正的有利方是叶一哲,并不是公孙家,最后这点面子他们要保留着,就算叶一哲突然在发布会上宣布虞芷彤是总裁他们也只有认了这事,而且还要配合的说这是他们安排的,一肚子的苦水本来就没人吐露,更不要提去解释了。
至于西门家,则更是对他们的询问全部拒之门外,什么问题都可以问答,独独这个不行。
让其他华夏商盟的家族看着面面相觑,他们都很清楚,商盟不能有内乱,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会给一个个的瓦解,当时组建这个势力遍及全国的商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现在老牌的三剑客所在家族都已经被后来居上的楚家等赶了上来,他们却依然得到所有人的尊敬,不是因为实力,而是他们知道他们威慑力产生的原因是这个联盟,许多家族现在就等着看自己出错,然后将这个势力过于庞大的联盟给打散,所以公孙家与西门家的这一出才让他们这般的关注,不然的话以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哪儿会去管别人。
他们却不知道,两家是真的苦水说不出来。
尤其是西门家。
总不见得让他们去宣布,西门刚烈在这件事情之后就已经不是西门家的人了吧?如果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西门家的那些长辈一定会将西门刚勇的位置给剥掉,他们的协议只能是私下的,上不得台面,传出去对西门家来说是一个笑柄,内部的权力斗争怎么可以让外面知道。
而且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这个二弟弄出来的动静竟然那么大。
本来以为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过多关注的他,在发布会之后,与南方的公孙家形成了掎角之势之后,他们在北方的发展也是迅速了起来,甚至还有隐约挑起南北方地方斗争的因素在里面,简直就是出人意料。
对这一块没有关注的西门刚勇更是没有想到,一个哲杨的名字竟然引起了那么大的轰动,此刻发展过于迅速的藏宝阁,他还不能去打压,只能看着西门刚烈坐收摇钱树,现在那块利润虽然还不大,但是他已经看到了它的未来,不过万幸的是,西门刚烈已然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家主地位,这样的话就用不着过于关注了。
至于他心中是否有着其他念头就不得而知了。
作为西门家的传人,他的真实想法很多时候西门刚烈都是看不出来,也一直保持着深深的忌惮,并没有因为他偶尔表露出来的一些浪荡不堪而有所松懈,他很清楚,一个真的这么浪荡不堪的人,是不可能当年让那些长辈们同意将没有一丝一毫差错的母亲赶到别院里去的,他的心机才是最可怕的。
这些年来他遇到过许多的老油条,但是对比起来,他认为都不如他这个哥哥,自己如果不脱离出来的话,肯定不能活着从西门家出来。
所以他选择了这条路,虽然艰辛但是是他认为最为正确的一条路。
看到意料之中的藏宝阁和藏宝轩的崛起,站在同样是一栋古董建筑的藏宝阁的楼上,看着刚刚挂掉电话,轻声喃语道:“舅舅,叶一哲,下面就看你们的了。”
藏宝轩的第六层开始则是管理层运营的地方,会议室办公室都在这一层,不过并不大,因为在这里的人也不多,十几个人的运营团队,其他人都是分散在各个分部里坐镇,而且江州本来就是公孙家的大本营,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敢来这里闹事。
至于黑道的人就更没有人会来了,公孙家能够在江州这么多年,哪儿会没有黑道上的关系,青帮没有真正的事情的时候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商场大鳄,那是很不明智的,所以凤凰社和虎头帮宣布这里他们会照应着的时候青帮的主事者并没有反对,也没有从中间推测出什么来,对于大家族的示好他们也一直在做着,只有王书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暗中发笑,他心里是知道的,他们是一家人。
藏宝轩的第七层更是只有一个办公室,而且没有电梯直达,电梯只是通往第六层,再上的时候就是被这里的女主人拒绝了,她说她喜欢清静,并不似乎电梯上下的声音,有事的话走一层上来。
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去反对她的决定,毕竟她才是名义上的这个店的主人。
虞芷彤,那个在发布会的时候被叶一哲推上高位的女人。
不了解内情的人都是在想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从她的简历上来看她确实这些年在股市上猎获不少,但是这是藏宝轩,不是风投,如果是投资公司的话,招她回去还算是正常,这样一家企业管理,她是否能够胜任他们就保持怀疑了,这个也是一些老狐狸至今没有对藏宝轩表示看好没有注资的缘由,心思龌龊的人则在想这个女人那么漂亮是不是有一些潜规则在里面。
至少有一些小道报纸是这么写的。
而且没见她与叶一哲那么的亲密么?
网上各种流言也都是传了出来,一些卫道士更是在那说着人心不古的话语,被雇着的一些水民则是引导着舆论方向,将这个故事写的更为凄美,刻意想要败坏着藏宝轩的形象,不明-真相的普通网民被挑起了情绪,不少人都是加入了谩骂的旅途。
虞芷彤看着网上的那些报道却无动于衷,她知道只要成绩做好了一切流言蜚语都会消失下去,更何况她的本心也不希望这些传闻消失,毕竟和她一起被传播的不是别人,而是叶一哲,这个让她感觉很是复杂的男子。
她依稀记得一个月之前的那个下午,她被他喊出来,那也是第一次叶一哲主动约她,本来她以为他和萧雨灵在一起之后是不会过于关注自己了,心中有着一些不知名的情愫,所以那天她也是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他约她的地方。
见面第一句却是“学姐,你准备一直这样下去么?”
她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叶一哲抓住了她握紧的拳头,情真意切的说道:“芷彤,我可以给你一个足够对抗萧家的实力,一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我要怎么做?”虞芷彤没有去想究竟有没有这个可能,叶一哲的话语却在那一瞬间打动了她,她母亲不许她报仇但是她心中的那丝嫉恨如何能消除,女人本来就是记仇的动物。
“过来帮我。”
PS:第二更,饿死了去找吃的去,昨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吃,下一章晚上吧。H
第三章 风云乍起【第三更】
(三更完毕,还债完毕,嘎嘎,通知下明天的章节也到晚上)
宇文亦绝死了。
在叶一哲考完最后一门试之后,看到手机上李虎风四娘他们给他打了十几个未接来电,知道肯定有急事便是迅速拨通电话的刹那,电话那头就是传来了这个消息。
于是他连一些基本信息都没有询问,就是赶到了他们上一次聚会的茶座,在这个不知道谁是安全的情况下,他们都很清楚,芳菲随时可能给注意到,只有这里才能够谈论这些事情。
他到来的时候,不只是风四娘两人,聂昊焱和时天狼也已经到了。
四个人脸上都透露着焦虑的神情,尤其是聂昊焱,他和宇文亦绝的感情最为亲切,算的上是出生入死的战友,当年他成为植物人之后他始终坚持不懈的去看他,想要看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所以在之前他从柒星辰口中得知黎远航是让他的兄弟陷入那个状态的主谋的时候,心里就有一个想要将他给灭掉的想法,他支持叶一哲,其中不无这样的原因存在,他可以看任何人得到青帮,哪怕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独独不能是黎远航。
也就在那次之后,黎远航一如既往的邀请他加入他那边,他才第一次的毫不留情的拒绝,彻底的声明了自己中立的态度,让黎远航好一阵气愤,却怎么都没想到,他的中立却是给别人做嫁衣,是叶一哲这样一个跟青帮毫无关系的人。
他和宇文亦绝从二十多年前就相识,那时候青帮还没有现在的规模,江州的黑帮也是各大势力错综复杂,当权zhèng fǔ拿它也没有什么办法,而且那时候全力发展经济的江州,对于这些潜在的危害因素都是视若无睹,并不是太在意它的存在状态,只要不危害到他们的经济就可以了,经济上去了,才是他们的政治筹码,根本不会有人关心黑道上发生了多少事情。
就在那样的动乱年代,青帮在风天南以及那一任帮主也就是黎远航的父亲带领下,开始了复兴之路。
看着堂堂青帮走到了那种局面,对青帮很有感情的这些元老心中很不是滋味,终于有一个这样的帮主出现,青帮就呈现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众志成城的局面。
人心齐了,就好办事。
再加上足够的实力,就是足够成就一方大业。
四大战将中的聂昊焱和宇文亦绝,就是那时候成长起来的。
那时候的两人本来都只不过是另一个帮派的小混混,混着rì子并没有太多的想法,直到有一天青帮将他们给灭帮了,他们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照顾着对方,竟然很神奇的战斗到了最后就剩下了他们两人,两个人背贴着背,虽然一脸稚气却传出来的霸气将所有人吓的不敢前进的一幕让风天南注意到了。
他们有潜力。
他一眼就是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于是拨开众人的人墙,他走到了这两人的身前,先是鞠了一个躬,再用极度诱惑的语气蛊惑道:“加入我们吧,这样的小帮派成就不了你们的宏图大志,让我们一起给江州创造一个新的局面,在江州的历史上记录下你们的名字,名垂千古。你们就不渴望么?为这样一个注定要灭亡的帮派愚忠而亡的话你们甘心么?你们没有梦想要实现么?你们这么年轻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你们这样就算不加入青帮也应该是进入部队去战场上厮杀的英雄怎能如此的儿戏自己的生命呢?”
还是年轻的他们两人听他这样一说,瞬间就是飘飘然了,再看到年龄只是比他们大个十岁左右的风天南,比他们的小帮派首领还要小上一轮左右,已然是在江州厮杀的风云人物,作为年轻的男儿,有几个不想建功立业的?何况他们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比那些帮众要强很多,让他们做那样的位置他们本来心中就不服,这一刻,听到风天南的话语,他们看了对方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对方的想法,然后两个人异口同声道:“我同意了。”
手中的兵器也是随着话语声落在了地上。
果然如同风天南所料,收下了两人的青帮更是如虎添翼,本来就已经将江州搅和的一团乱局,自己也无法面对众多势力的围攻进行收场,有了这两人,完全拼命的年轻人,在每一次战斗后都有明显的实力进步,在他们两人的带领下,他们的手下也是异常的勇猛,他们的对手看到他们都会节节败退。
就在收下他们的两年之后,青帮成功占领了江州一半的地盘,与黄浦江另一边的敌对青帮形成的联盟划江而立,聂昊焱和宇文亦绝也是成功的成为了青帮最重要的几人之一,地位仅次于帮主和风天南两人,一时间在江州地下势力的声望无两,也算是达成了风天南当rì给他们画的大饼。
但是青帮怎会如此的善罢甘休,江州分割成两帮,显然不是他们要的结果。
没过多久,在两人的带领下,已经休养生息的差不多了的青帮再次出击,直击对方的大本营,势将那一边的势力连根拔起,让江州统一。
这时候已经不能说是两人了,从三路同时向对岸发动了攻击,两路是他们两人分别带领,最后一路则是当时聂昊焱手下的第一猛将柒星辰带领着,三人在长久的战斗中也是形成了深厚的友谊,虽然他与两人的关系赶不上两个自一开始就在一起的哥们,但是两个人也不会将他当做外人看待。
聂昊焱实力最强,负责的是自然就是最难攻打的一部分。
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他带去的人也是最少的,在他们的计划里,他只要能够支持到他们将对方拿下然后赶过来就可以,所以他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保命,其他的都不用管。
在绝密的计划下,另外两路自然很是顺利,没有耗费多大实力就将对方拿下了,这固然是计划周密的原因,但是也跟这么长的时间休养生息之后青帮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根本不是对方可以顽抗的有很大的关系,就算正面相抗不是这般的计策,他们也有足够的把握击败对方,对方毕竟只是一个联盟,彼此之间不可能过于信任对方,和他们并不一样,在战场上一个能够把背后随意交给别人的团队,比起那些要防范身边的人的团队要可怕许多。
许多著名的战役,就是这样诞生英雄的。
他们的顺利,是以聂昊焱陷入重围为前提的。
这时候的聂昊焱又仿佛回到了两三年前他被风天南收下的时候的场景一样,和身后一个人两人背靠而立,面对着周围数十倍于他们的敌人,气势十足的和对方对抗着,他很清楚,没有身后这个他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的话,他早就已经中了数刀,无法支撑了。
看着随时可能再次冲过来的对手,他也不去看那些吓人的刀锋,反而语气平淡的说道:“小伙子,不错嘛,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到你的,不然的话就不这样安排了。”
这样一个人实力很好,患难的时候也见了真情,对方不止一次的用诱惑的语言游说他投降他都没有同意,毕竟列入绝杀名单的只有自己,他的手下投降肯定会有人喜闻乐见的,更是足以见得心xìng,换做是他自己的话,也许都不一定有对方做的好,这样一个对青帮绝对人才的人物,和他们一队或者再次安排一队出去佯攻的话,也许效果会更好一点了,这个也是失策了。
“我只是个无名小卒聂大哥平时怎么会注意到呢,只要能够和大哥一起战斗,就已经是我时天狼最大的荣幸了。”
情真意切的话语让聂昊焱也是不禁豪气冲天的感觉:“这次无论能不能够逃出去,你都是我聂昊焱今生的兄弟,让我们跟他们拼了,只要撑到亦绝他们来就可以了,在这个之前能多杀一个就一个吧。”
本来已经筋疲力尽的两人仿佛身上再次涌起了一股气力一般,再次向周围的众人劈砍而去。
在他们以为自己就要没命了的时候,外面的杀喊声传了进来,他们两人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看着对方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四大战将也就是那时候起来的,无论是在青帮的地位,还是他们之间的友谊。
对聂昊焱最重要的始终是宇文亦绝,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不会怀疑。
当年宇文亦绝突然不知道为何变成了植物人,便是让他大为愤怒,扬言要找到凶手,最后却在柒星辰那里不了了之,直到柒星辰身逝他才是知道详情。
今rì,一直被他秘密的看管在医院里的宇文亦绝,他竟然收到了通知说他的生机已绝,这个岂能不让他震惊?
如果不是这些年来外界对宇文亦绝的消息都给他封锁了的话,恐怕此刻已经传遍了江州了。
而且宇文亦绝他的事情在高层的眼里并不是绝密,已经是植物人的人根本没有几个人想要除之而后快,还要冒着得罪聂昊焱的风险,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是一场谋杀。
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事故,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出事,让他又不得不考虑。H
第四章 分析
背后绝对有问题。
聂昊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不只是他,就连叶一哲也是同样的想法。
在看到他焦急的在那里走来走去的时候,叶一哲张口就是问道:“他杀?”
聂昊焱摇摇头道:“不知道。”
在医院里什么可能都会有,他们看到的只是他的心电图突然没有了反应,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留在门口的几个小弟实力并不是太深,因为他们谁都认为以宇文亦绝的状态根本不会对谁产生威胁,留下实力强悍的人只是浪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平静的医院,甚至让聂昊焱都是放松了jǐng惕。
如果有人潜入其中并做了什么手脚让宇文亦绝身死的话,完全有可能,而且可能xìng很大。
昨天聂昊焱刚去看过他,那时候他的状态还很好,除了没有清醒过来,一切都和以前一个模样,也只有在他的床头,他才会无所顾忌的说着一些自己的事情,而且就在昨天,聂昊焱还注意到,在他最后离开的时候宇文亦绝的手指似乎是动了动,只不过当他再次看过去的时候再也看不到那个场景,所以他也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今天骤然得知这个消息,他脑海里浮现出了昨天的时候,心中莫名的一阵肯定,肯定宇文亦绝已经有了要清醒的迹象,所以就算没有什么证据,他也想为这件事情找一个他杀的可能xìng。
只有这个情况,他才有机会去报复,去发泄他的杀戮**。
这一刻,从他的眼里,所有人都看了出来,他的心境已经彻底不平静了,也只有在看到叶一哲的时候,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点,在这个曾经击败过他的年轻人面前,他必须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这个也是他们在认识之后他给自己做的一个提醒。
“但是我觉得是。”
聂昊焱补充的话没有过多的自信,他很清楚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而已,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在江州情势本来就紧张的时候,他也不想因为这事影响到他们的计划。
“那就是了。”叶一哲不顾他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就研究下,谁最后可能来刺杀他,对江州局势在我们看来没有影响的宇文亦绝死了究竟对谁有好处。”
“叶子哥!”
这下连李虎都有点不满了,哪儿有他这么劝人的,江州现在的局面完全误判不得,谁也料不到他们的一个错误判定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而且在他看来,一个植物人反正醒不来的东西,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动干戈确实不划算。
叶一哲没有理会他,只是拉着聂昊焱坐了下来道:“在上次之前,就连四娘和虎子都不知道宇文亦绝成为植物人的事情,所以我估计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你们,再加上青帮的高层,外泄的可能xìng不大。更何况就算外泄,也没有几个人敢于冒着得罪你们的危险去对付一个植物人,那是得不偿失的事情,除了青帮的高层,没有人承受的了这个后果。”
聂昊焱微微皱眉,这个也是他考虑到的事情,只是他也不敢确认而已,当年他为青帮赴汤蹈火,身边陪着的人就是宇文亦绝,无论从两边谁的角度,都不可能来对付一个已经没有了威胁力的故人,还是一个论功绩并不弱于他的故人,这样的事情如果传出去的话,对整个青帮名声都会有影响,那些老头子或者黎远航,怎么都不会那么的傻。至于其他人的话,都不会知道这个消息,更不要提来刺杀了。
况且,在这个时候激怒自己,不是什么好事情。
可是他的心中又不愿意相信这个只是一场意外,虽然宇文亦绝成为了植物人,但是他一直都盼望着他有醒来的一天,然后能够继续一起奋战,这么一死,也就代表着他多年来的一个梦想都崩塌了,让他如何能过于平静呢。
“实际上他们也是有可能的。”
叶一哲说道,话语里带着诱惑,表情也是,包括聂昊焱自己都看出来了,因为当年就是这个表情,让他加入了青帮,跟随了风天南,所以说对他来说风天南也算是知遇之恩了,看到这个表情,他就知道叶一哲似乎是想引自己向他所期待的方向去想,但是他也不是当年那个容易冲动的小毛孩了,他知道对方同样知道再怎么有诱惑力的语言对自己都没有什么用处,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合作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引导自己,叶一哲此举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心安理得一些罢了。
“什么可能?”聂昊焱道。
叶一哲敲打着桌面,敲击的声音砰砰砰的仿佛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一样,将众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才是说道:“两边不愿意得罪你,不代表两边不愿意得罪对方,黎远航与长老会的矛盾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能够让你认为是对方做下的,就能得到你的协助,他们就不用再惧怕对方了,毕竟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让两方都很是不满了。”
“这个怎么可能?”聂昊焱摇摇头道,“这种容不得半点差错的事情,我们也不可能随意的去思索,又怎么可能如此确定的怀疑到对方的头上呢。”
“没什么不可能的,”叶一哲微笑道,“我们惯xìng的这样思考他们没这个动机是对的,但是如果跳出去的话就不对了。我们有一个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优势,那就是柒星辰的死。现在他们两边都认为是对方杀了柒星辰,而且他们都很清楚四大战将情同手足,只不过你不敢肯定谁杀了他,不然肯定要去报仇了,这次再加上宇文亦绝的死,只要稍微留下一些陷害对方的线索,你肯定就会杀入对方的阵营,他们就真的赚了。”
“况且,只要做的周密,就算我们不怀疑对方,也肯定不会怀疑到他们自己的头上,也只会认为那是自然而然的死亡。如果柒星辰不是我们杀的话。”
“而黎远航肯定是知道你与柒星辰的矛盾是因为当年的宇文亦绝事情引起的,因为那就是他安排的,估计也是那件事情让柒星辰彻底的投靠他然后进入长老会当卧底的,宇文亦绝死了对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谋杀的话,应该不是他做的,长老会的可能xìng更大一点。”
听着叶一哲的分析,聂昊焱也是沉静了下来。
当一个人需要去思考的时候,他才会不被冲动占领自己的大脑,无论叶一哲说的是对是错,他都会去想这个事情的真相所在。
“这会是长老会的人做的么?”
松动的口气已然相信了他的话语,只不过一旦涉及到长老会,事情就比黎远航做的还大条了,在青帮一向那个组织更为至高无上一点,连帮主都是他们选出来的,甚至他们还可以废帮主。
黎远航他们杀了就杀了,然后安抚好长老会的他们,让他们定自己是帮主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杀了这些人的话,谁来定帮主?没人定的话,下面谁人知道你的能力,谁人能够心服?现在毕竟不是当年打江山的时候,你有能力还能够带着他们去冲杀,他们定的计策也只是威胁长老会逼迫他们而已,从来没有想过将他们杀了的。
那就真的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甚至有可能会破后而立。
现在他们哪儿有资本去立,只能任由青帮衰破,然后江州变成烂摊子,他们再如同当年风天南他们一样,重新打一次,拳头大就是硬道理,这一点很明显并不显示。
聂昊焱和时天狼声望是大,但是只是名声而已。
青帮自从十几年前拿下了江州之后,这么多年没有过战斗,当年服他们的那帮人不少已经仙去,还有不少已经退出了,在黑道能够十几年不死的哪个不是枭雄?这些年来江州能够留下的人就那么些。
这些年青帮发展的很是迅速,现在大多数核心帮众都是年轻一辈的成员,当然也已经都三十岁左右了,但是对聂昊焱他们只是曾经的记录让他们知道他们是战将,是为青帮赴汤蹈火的人,如果说到尊重的话也有,但要他们对他们保持绝对的服从,那是不可能的,也就是为了淡化四大战将的作用,当年风天南他们成立长老会,让长老会管理青帮的归属问题,并且要求四大战将只允许留着一定数量的护卫队,其他人全部回归到青帮的带领下,一部分是帮主亲自带领,另一部分由长老会掌管。
在平时看起来很是合理的做法,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却是那么的让他们无法前进了。
“但是也有一定的可能xìng是你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他确实生机到头了。”
叶一哲看聂昊焱已经清醒了过来,便是说道,“植物人睡着的时候是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的,在你将柒星辰死亡的消息告诉他,估计他的求生意志就没那么的强烈了,这一点也有可能,我们无法判定。”
聂昊焱点点头,他承认他说的都是真的,只是他心底里不愿意去承认而已。
“那就拿长老会给你开刀吧。”
叶一哲冷漠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杀了他们?恐怕不是太好。”这下轮到聂昊焱迟疑了,他这样一句话,带来的不只是血雨腥风那么简单了,长老会杀不得,是他们一直公认的。
“现在杀不得,不代表将来杀不得。”叶一哲毫不在乎的说道,“更何况,对这样一群贪恋权位的人,并不杀了他们才是让他们最难受的,啧啧。”H
第五章 膨胀的野心
这件事情,影响最大的并不是聂昊焱他们,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去判断形势,但是其他人并不会这样想,正如同叶一哲所说,青帮的众人并不知道杀柒星辰的人,他们想的都是对方,只会想到对方头上去。
王书昌则是站在自己买在二十八层的屋里,俯视着脚下的车水马龙,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要遭殃了。”
叶一哲在讨论的时候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但是他们也能想到。
就算不是长老会做的,他们也会利用这件事情让聂昊焱联想到黎远航身上去,他们想要得到他的支持,在上次柒星辰死后抛出的橄榄枝并没有得到回复,这个机会他们并不想再次浪费,最不济也要让聂昊焱对黎远航生出不满,在赤练堂被灭之后他们再也不敢保持高高在上的态度,那一场战斗震慑了叶一哲他们的同时何尝不是让他们也是不敢乱动了呢,谁敢说那是黎远航的全部实力?
只要他做出这样的举动露出了蛛丝马迹给人发现,那么谁都会以为是他们做的,而他们又陷入了不得不这样做的怪圈,哪怕明明知道是一个陷阱,他们也会跳下去,继而给聂昊焱他们抓住把柄。
雷怒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长老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一样,心中不自觉的就将黎远航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而不是之前的无所畏惧。
黎远航则是第一反应就是这是长老会的栽赃嫁祸。
能够在江州混迹那么多年的,没有哪个不是老油条,叶一哲他们能够分析出来的也是他们能够想到的,在不知道柒星辰死亡真相的时候,他们也只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本来山雨yù来风满楼的那种宁静,也就因为宇文亦绝的事情再次被打破,江州一下就陷入了风声鹤唳的状态。
第一天还只是他们知道,就在第二天,这个消息就通过各种渠道传播了出去,最有显著效果的却是江州rì报的报道。
多年前已经失去了踪迹让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死亡了的的江州治安管理协会主席宇文亦绝,就在昨天凌晨被人发现死在江州市立医院的高级病房,根据本报记者查探得知,在他失踪的那时候,他已经陷入了植物人的状态,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清醒,直到这次被人发现。
虽然只是很小篇幅的报道,但是却足以将消息传出去了。
至于报道中的疑问都被记者刻意的忽略掉,他为什么会在那里,难道医生就不知道他的身份么?隐瞒这个消息那么多年的又会是谁,和他的死亡又有没有关系?
这一切记者很出乎意料的没有深入追究。
但是又似乎很是合情合理,在大多数百姓看来已经够了,江州治安管理协会在多年前已经解散,这样一个对社会根本早就没有影响力的团体的首脑,当时的时候也许关注过他的行踪,但是这个时候能记得的根本没有几个人,他早就已经被社会慢慢的淡忘了。
记得他的,无一记得的不是他的另一个身份,青帮四大战将之一。
在十年前左右,四大战将在江州的政坛大多都挂了一个职位,成就最高的就是柒星辰达到了政协委员的高度,便于他们在普通人群中生活,只不过就是宇文亦绝身死的那时候,他们都是萌生了退意,慢慢的离开了这样的世界,走出了世人的视线。
华夏的百姓,一向都是三分钟热度的作风,不要说离开那么多年了,就算只是半年一年,都足以让他们淡忘,忘记自己本来的关注点,民心是最好利用的东西,所有当权者都知道。
所以那种本来整个民心所向都朝着当权者所不希望的地方发展的时候,只要他们再抛出一件能够让百姓波动的事情,就能够将民心迅速的转移,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前一刻死了父母的伤痛都能够给转移掉。
百姓最无愧,百姓最无畏。
正是因为他们的善良,才有了他们被欺凌的故事,才成就了那些做了一点该做的事情就被捧上天甚至要建造生祠的官员,才成就了那些可能贪污了一辈子但是因为某个特殊原因拯救了一些人而被世人谨记的所谓名流。
民心所向才组成了zhèng fǔ,政权却想控制民心所向来巩固他们的地位。
却都忘了他们无论为了百姓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事情。
可是在当权者的心里却不会这样想,普通人能忘记,他们不能,关键时刻的一件事情,可能对他们的政绩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就像这次宇文亦绝的身逝,作为江州市公安局一把手的厉茹雪,被市委一把手喊了过去专门就这个问题谈了有两个多小时,最后两人都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之前的紧皱的眉头也都是松了开来。
利用这件事情,彻底整顿下江州的黑帮,这是他们最终达成的协议。
做好了,两个人都有相应的功绩。
但是他却不知道厉茹雪心中所想的比跟他说的要更为远大,这件事情,也是她能给叶一哲争取到的一个先机,关键时刻她的一步棋走向,影响的不只是江州的局面。
本来她以为拿下青帮之前她是不用出面的,但是在得知了王书昌的身份之后她知道她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再怎么样她都不能让叶一哲在这里出事,虽然她很想看看他的真正底线在哪里。
龙帮,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面对的。
至少现在是这个局面。
至于未来,那就看他们如何配合了。
自从与他达成合作协议之后,她比谁都期待叶一哲可能会达到的高度,要知道,他现在还不足二十岁。
所有人,包括聂昊焱风四娘他们,都不经意的忽略了这一点,他们遇到什么事情都会不经意的带上他,想要让他一起思考,甚至很多时候会以他的意见为主,哪怕他的决定是错误的,他们都不后悔,但是厉茹雪从来没有这样过,她不会忘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这样一个年轻人,再过几年会是怎样的惊艳绝代,她根本不敢现在去想象。
从刚来江州的时候,到如今叶一哲的地位以及做事方式,虽然很多时候在她看来还很迂腐,并没有做到利益最大化的程度,但是他已经成长了太多太多,那个在她面前稚嫩的形象至今还会在她的面前浮现。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虽然他打动了她,但是打动她的更多是她的一份期待,一份对叶一哲未来的期待,包括那份初生牛犊不怕虎的jīng神,如果他真的想过的话就不会用那样的方式来威胁自己,这个绝对有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可能,如果自己死磕的话,他根本不敢真的杀了自己。
但是从击杀柒星辰,到与公孙家联合的发布会,甚至他与公孙家西门家达成的协议,她大抵都是清楚,他前往舟山见了那个她不通过父亲的关系都是见不到的传奇人物的事情自然也瞒不住她,在她看来这个时候的叶一哲,除了那些没必要的善良,那么就已然是一个成功的心态了。
要去除最后的一点杂质很难,这一点她清楚。
但是如果叶一哲真的想要达到他所说的那种程度,他就必须以效率值为优先,一切都讲究利益的最大化。
这点她和他说过,他心里知道,做不到而已。
而很多时候她自己也矛盾,如果他真的做到了的话,自己的利益就得不到足够的保障了,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算他已经成长到自己瞩目的程度,她依旧不认为他有和龙帮在任何冲突下活下来的可能,龙帮能够灭杀他的人太多,此时此刻他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汲取能力,在龙帮意料不到的时候横空出世。
那是一个契机,如果机会到了那么就能够成为新一代的王者。
如果没有机会的话,那么一辈子只能这样。
本来她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她用自己的方式给他帮助,在江州的时候不给与任何的支持,用压力来让他成长,然后向外扩张,但是直到今天早上她得到宇文亦绝身死的消息,再接到了叶一哲的电话,说他准备对长老会下狠手的时候,她才是震惊的发现,有些事情已经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有些人,是不需要等待机会的,他们是能够自己创造机会然后给自己突破的时机的。
叶一哲无疑就是这样一种人。
他们知道等待永远只能达到前人达到的高度,而自己制造一定的难度然后给自己压力,最后发现足够的机会前进,却是能够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第一次,她有了一切都失控的感觉。
但是她依旧是没有去控制事态的发展,还在江州市一把手那里获得了对江州地下势力先斩后奏的权力,一切都抓在自己手里才能够从正面的渠道给与他最大的帮助。
这个时候她很清楚自己给叶一哲提供帮助已经不仅仅是跟合作有关了,不仅仅是和厉小妙的感情世界有关了,第一次的,她从内心深处期待了起来,第一次真正期待有一天,她也许真的能够达到她父亲都对她刮目相看的程度,而不仅仅是厉震宏的女儿。
野心这种东西,总是在不断的看到机会后慢慢膨胀的。H
第六章 临别嘱托【第二更】
(满心烦躁,只有码字,消消愁。。。)
先是给厉茹雪说了下情况,然后没多久就是接到了她的电话说一切已经OK,她随时可以配合他的行动。
听着电话那头挂掉的声音,叶一哲躺在床上,轻柔的抚摸着风四娘的秀发,淡淡道:“等我从高原省回来,一切都可以开始行动了。”
看着他的表情,风四娘咯咯的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你的脾气的话,我还真以为宇文亦绝是你杀的呢。”
叶一哲愕然,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个样子,利用这件事获利最多的并不是长老会他们,而是自己。
光是得到厉茹雪与市委达成的一致这件事就足以将所第六章 临别嘱托【第二更】有的不利因素抵消掉了。
彻底的整顿江州地下势力,叶一哲都是忍不住的为那个没见过面的江州市一把手叫好,他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仇杀也不想江州再次动乱,与他的目标竟然不谋而合,就算是厉茹雪,当初也只是认为江州只有让多个势力互相牵制的状态才是最好的,根本没想到过与他们合作。
他们都担心与虎谋皮。
独独这个最应该担心的江州市一把手竟然没有这个担心,魄力不可谓不大。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没有很好的政绩,那么他这个一把手担任完这一届,政治生涯也基本到头了,从这个位置再向上一层就是zhōng yāng了,能够跨出这一步的全国也没有几个,也许他也想用这次机会,看看是不是能够达到那个高度吧。
“你真的不跟我回去么?”
看着身旁的风四娘,就算已经很熟悉她的一切叶一哲还是有一种幸福的冲动,这样美丽的女子只属于自己,虽然多年的征战,但是依旧吹毛可破的肌肤,充满弹xìng,岁月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就这样第六章 临别嘱托【第二更】侧身靠在叶一哲的身上,她并没有穿什么,很快的她感觉到了下面那个折磨了自己一个下午的东西又是坚硬了起来,直直的压在了自己的幽径口,有着一种随时可以冲进去的霸气,她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滚烫,本来打算继续调笑他的风四娘迅速酥软了下来。
“下面疼。”叶一哲正准备轻轻的提枪进去的时候,风四娘不满的瞥了他一眼,看的叶一哲讪讪的笑着也不知道怎么答话,就让自己充满着活力的物事在洞口一厘米左右的地方放着,感受着里面传来的阵阵吸力,不得不说风四娘确实是一个尤物,每次都让他不发泄完全部jīng力似乎就不舒服的感觉,不知道被他摧残了多少下的柔嫩入口处依旧紧凑,不用高氵朝的时候就有一种吸力,换做定力不好的人,也许触碰到的时候就会迅速的喷薄而出,在以前不良师傅教育自己的时候也没有缺少这方面的教育,他很清楚她这样的体质对于任何人都是不可自拔的吸引,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每次哪怕闻到她的味道都是忍不住冲动,这样的感觉就算同样身材火爆的虞芷彤都没有能够给他。
当然也跟他和虞芷彤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xìng的接触有关系,没有尝试过是不可能知道那份真正的美妙的,对于风四娘他也是在那次不经意的酒醉之后突破了那层关系才让他有了一种旁人羡慕不来的艳福的。
就是不知道风四娘是不是师傅口中那他也没有见到过的名-器了。
叶一哲想到这里一副jiān-yín的笑容蔓延了出来,看的风四娘伸出手拧住了他的耳朵道:“你到底在想什么,笑成这样。”
那副猥琐样子,很明显不是在想什么好事情,所以风四娘的手也是毫不留情,能够击杀柒星辰的他,在面对她的时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不停的求饶道:“没什么,没什么,芮涵你饶过我吧。”
叶一哲再怎么欺负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将他的想法说出来啊,说出来的话那就不是拧耳朵那么简单了,就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猥琐了,但是虽然这样想,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发直了起来。
原来抬着手拧他的风四娘在她自己都没注意的时候,上半身露了一半出来,酥胸微露,恰好又能够看到那粉红sè的小葡萄露出一半坚挺在那里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斜着身体而有下垂的趋势,反而看的更为圆润,紧贴着自己的胸口,压迫成了一个半球的样子,沉甸甸的,还因为风四娘突然的起身带着点颤动,看的叶一哲本来就已经坚硬的下身更为雄伟了些,不经意的又刺进去了不少。
一声娇-喘从风四娘的口中传了出来。
这一声也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剂一样,叶一哲再也忍不住,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身上,最为标准的女上姿势。
还没有反应过来,本来并不想要的风四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动作,不由的因为重力将屁股坐了下去,直直的让叶一哲没有任何缝隙的刺了进去。
本来就应该叶一哲的滑动而有点湿润的下身,此刻更是传出了噗哧的一声。
风四娘也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情感,更加顾不上自己可能会产生的疼痛,坐直了身体疯狂的摆动了起来,胸前两个沉甸甸的半球更是摆动着让叶一哲目不暇接,形成了最美丽的风景线。
只是这道风景只能叶一哲一个人看到而已。
本来准备爬起床准备吃饭的两人,晚饭的时间向后又移动了一个多小时,而且还是叶一哲起身跑出去外面买的外卖,因为风四娘实在没有了力气走动了。
也许是因为即将分开的缘故,所以两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疯狂。
叶一哲虽然不是好学生,但是假期到来还是需要回去看看师傅师娘他们的,而且师娘的电话里也提到师傅的身体并不是太好,经常有这样那样的疼痛。
他也不得不承认,师傅已经老了,再也不是小时候他可以骑在脖子上随意抓头发的活佛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老去的老人而已,而且好久没有回到高原省,他也想去看看那个他长大的地方,那里有太多他的记忆了。
“江州现在离不开我,我还不能离开。”风四娘躺在床上吃着叶一哲买回来的晚饭,一边吃一边摇头说道。
叶一哲长吁了一口气,他知道她说的是实话,这个时候让她离开的话,留李虎一个人在江州他也不怎么放心,聂昊焱与时天狼的心思谁也说不准,就算到这个时候他也没有能够绝对的信任,有风四娘在等若是安插了一个他的眼睛,他才能绝对的放心。
但是康卓也想见见她,这一点他是清楚的,虽然师娘并没有提起,话语里总是时不时提到她的名字就已经足够他清楚了,现在师娘已经彻底将她当成了媳妇一样看待,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和那么多女的有暧昧会是什么想法,师傅师娘在他的心中还算是保守的人。
“所以你就辛苦下,回去跟师娘说声抱歉咯。”
风四娘也了解他心中的想法,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说道,如果不是江州的事情过于迫切的话她也想跟他回去,上次康卓与她交流的时间最长,暗地里跟她说了很多话语,她的心中早就已经将这个慈祥的老人当作自己的师娘了。
叶一哲一阵汗颜,他不难想象当看到自己一个人回去的时候,康卓拧着他耳朵质问他的样子,有时候他真的怀疑风四娘这个拧耳朵的坏脾气是跟她学的,在师娘来江州之前就没发现风四娘有这个习惯动作,在那之后就出现了,他则是深受其害,各种不爽时候的拧,万幸的是他还有让她害怕的“武器”,不然的话估计就完了。
此刻风四娘虽然在被窝里但是半露不露的样子还是让他有点激动,只不过荒唐了一个下午让他这个时候也提不起太大兴趣了,他不是铁人,那种一夜七次郎的生活他也羡慕,对玄幻小说中那rì御百女的能力也想要拥有,但是他很清醒的知道那些都是弄出来骗人的,现在能够让风四娘一次次的达到巅峰他已经很满足了。
与她一起在那里静静的吃完了晚饭才是说道:“这段时间,应该就真的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最后一点点宁静了。”
谁都要过年,无论是黎远航还是长老会,他们每年都会秘密的去国外过到元宵节才会回来,在这个紧张的时候,谁都知道,在他们回来之后,江州必定会发生一些事情。
而风四娘和李虎留在这里,也就是为了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准备。
他们的成功并不是偶然,在机会来临之前做好一切准备,不至于在那个机会到达的时候没有实力去捕捉,这就是成功与失败的区别。
每个人都会说没有机会,但是却不做准备去抓住机会。
叶一哲他们显然不会犯这个错误。
听了他的话风四娘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带着一点叶一哲没有注意到深意的说道:“也许在你回来之前就已经不一样了。”
而叶一哲此刻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几千公里之外的高原省。H!!!
第七章 回家(上)
踏上回去的旅途,叶一哲这次没有选择那么长时间的火车,先飞到拉市,再从拉市回去。
回去的时候期末成绩已经出来了,终究他没有能够再次拿到第一。
但是依旧他还是让全校都是吃了一惊,很少去上课的他,每一门期末成绩都是在九十五分以上,大学的试卷主观题偏多,无论怎么样阅卷人都不会给出满分的成绩,加上平时分已经由老校长打过招呼,一般来说根本没有人会卡他,拿下全校第一那可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实际上最后成绩也确实是这样的,面对这样的好学生,不要他们去讲课却又可以考的很好,所有人都是求之不得的学生,他们自然不会刁难,就算没有老校长的面子他们也会这样。
除了英语。
期末的英语叶一哲确实拿下了满分的成绩,但是平时分的三十分,乐诗韵毅然决然给了他一个鸭蛋,将叶一哲的分数一下就拉了下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老校长当场就电话给他,问他是不是哪儿得罪过她,对于其他人他还能去劝说下,老面子卖下别人也没有不同意的理由,独独对于乐诗韵,老校长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两边都是他欣赏的小辈,他可不想两个人有什么不合的事情发生。
本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叶一哲当然回答说不知道,木已成舟的情况下老校长也没法再帮他什么,只能让他带着这样的成绩回到高原省去。
而老校长则是仔细看了看他所有的成绩单,最后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叶一哲心中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之间得罪了那个冷冰冰的女人,自从上次从舟山回来他就感觉到她冷冽了许多,以前对他还是有点与众不同的,就那次。
那次回来之后,他特地去找了下乐诗韵。
“什么事?”
看到他仅仅三个字,就将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没上课可能引起不满准备讨好下她的话语给收了回去,开门见山就解释道:“前段时间有点事情不在江州,是临时的事情,所以没来得及请假,现在回来了特地来跟你说一声。”
“没电话……”乐诗韵想要说什么,然后说到一半的时候就是转口道,“哦,我知道了。”
前几个字叶一哲还是听清楚了的,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想了想还是补充道:“离开江州的时候手机就是没有电了,这些rì子一直没有开手机。”
乐诗韵总算抬头,当他以为事情就这样缓和了的时候,她只是一句“没什么事情你可以走了”将他打发了回去,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他根本摸不着头脑,就算自己逃课也不用摆出这样的态度吧,于是他不解的离开了那里。
他却不知道,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那些学生才是遭到了水深火热的对待。
每天本来就是yīn冷的教室,在上英语课的时候,在教室里都能感觉到yīn风袭来的冷冽,对于这些以前只是听说乐诗韵很冷的新生来说,这次总算彻底的体会到了,在之前他们还在想,是不是那些学长误传了,这么漂亮的老师本来就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加上开始的时候乐诗韵虽然不是太多话语,还会偶尔对他们笑一笑,也不会故意的将什么情绪在他们身上发泄,比起大多数人来说是冷漠了点,但是在美貌下这些东西都可以忽略了,她那种美丽,完全是可以男女通杀的。
但是到了这个冷冷的冬天的时候,不少不是江州的人第一次体验到了这里的那种刺骨寒冷,再加上乐诗韵的情绪发作的时候,每次上课他们都是战战兢兢,一旦她喊起谁来回答问题,那些人更是哆哆嗦嗦的,不是怕的,而是冷的,冷的站都站不住,不敢去看她眼睛。
叶一哲自然不知道这些,自然也不会知道,乐诗韵在他离开之后看着他离去的门口良久都没有转过头。
他上了回拉市的飞机,只是几个小时就到了他熟悉的环境中。
虽然还没有回到镇上,但是闻着这里的气息,他还是感觉到了浑身毛孔都是舒张了开来。
高原省由于海拔的关系,很多人来到这里都不会适应,会产生高原反应,但是对于他这种已经呆了二十年再回到这里的人来说,感觉就不一样了,骤然空气变得稀薄,这才是他习惯了的环境。
一下飞机便是有几个人迎了过来。
“是叶一哲吧?我们是桑腾大师派来接你的。”
几个明显是喇嘛的男子站在了他的跟前,立刻吸引了整个机场的注意,虽然高原省这样的装束并不少见,但是却很少看到他们集体来接人的场面,就算是什么达官贵人都不能让他们很心甘情愿的出动,不要说一般人了,他们rì常的交际圈子也都局限于他们自己内部,都不是喜欢外出的人,所以在机场是很少看到他们的。
看着他们,周围的人不禁猜想起了叶一哲的身份。
在高原省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围观了,他也很习惯的走向众人点了点头就是跟他们走了出去。
“师兄现在怎么样?”
被桑腾派过来的人自然都是知道叶一哲的身份的,看着这个在高原省可以说是集万千光芒于一身的后辈他们都是露出了温馨的笑容,就算是他们也不能经常见到哲杨,虽然桑腾已经接替了哲杨活佛的称呼,但是在他们这些人的心中还是只有哲杨一人而已,就算桑腾是他的弟子也不行,崇拜了一辈子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他们和普通信民不一样,哲杨毕竟很久没在普通人面前讲佛,现在他们能看到的只有桑腾,对他的感情自然要更深。
所以这几个人对叶一哲的态度和对桑腾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们是属于布达拉宫的喇嘛,因为哲杨不喜欢这样的束缚的原因,导致他们更是难以见到,看到这个与哲杨这些年一直在一起的叶一哲,而且一副年轻的活力,反而比桑腾让他们感觉更好。
“桑腾大师自然是好的,”其中一人回答道,“哲杨大师不愧是活佛,教导出来的弟子怎么都不可能有差的,佛法比我们要jīng深许多,只是可惜我们悟xìng不够,不能跟随活佛教导。”
叶一哲不禁一阵汗颜,他也是哲杨的弟子,但是论佛法的话他肯定比不上他们的,于是他实话实说道:“跟师兄比起来,我就不如意了。”
那人毫不在乎的说道:“年轻人怎么可能有多深的佛法造诣,现在和我们当时不一样了,也不能用那时候的观点来看,那时的我们除了长伴青灯古佛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外面的世界对于年轻人来说本来就是吸引力,活佛既然收了你做弟子,自然有你的过人之处,我们相信他。”
整个高原省谁不知道,只有叶一哲才是哲杨确定的继承人,已经达到高位的桑腾在他的心中根本不能继承的。
这样的地位,这些人自然更为重视眼前的年轻人了。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为何哲杨要那样做,但是正如同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们相信他,对于哲杨,几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任何决定。
很快就到了布达拉宫门口,看着美轮美奂的宫殿,叶一哲停住了脚步,看着疑惑的众人他轻轻道:“师傅一辈子没有来过这里,我也不会进去的,这是对他的不敬,让师兄出来见我吧。”
不容置疑的语气让众人一愣,接着就是一阵的苦笑。
让桑腾大师出来见他?
这个也就他这个小师弟能够做的出来。
而且他的那句话,置他们于何地,又置已经是布达拉宫镇场的活佛他的师兄于何地呢。
他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这几人心中顿时冒起了这个念头,看向他,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丝毫不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略带些许不满的看着他们:“怎么?他不愿意出来么?”
一句话,将他们一路上对他的好感全部打消掉了。
这简直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做法。
他们都不是那种混迹多年的老油条,常年都是在布达拉宫,没有太多的人情世故,想到什么也都会直接说什么:“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师兄,到了这里怎么都应该是你去拜会他吧。”
叶一哲冷笑了一声对前方喊道:“师兄,既然来了,你还不出来么?”
他们走的不是布达拉宫的正门,一般这里都是里面的人进出用的,所以就没有人在这里,听到他的话语,几个人急忙转头,才发现一个中年的僧人从门口的转角走了出来,看到他,他们立刻恭敬的做着阿弥陀佛的样子道:“大师好。”
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桑腾走到叶一哲的跟前,看着这个小师弟,一副宠溺的口气说道:“你啊,还是这个脾气,和那时候一样。”
看的那几个人也是感觉些许的不可思议,一向都是正经的不像个人一样的桑腾大师,什么时候有过这种状态,而对面的叶一哲却仿佛没有什么一样,用手拨开桑腾准备摸他头的手道:“喊我来有什么事情么?”H
第八章 回家(下)【第二更】
(继续加更,好久没两更了)
听着叶一哲不耐烦的声音,桑腾还是那副弥勒佛一样的笑容,让其他人不禁感慨大师果然是大师,风度就是好,但是一想他们无论怎么样都是师兄弟的事情,他们在这里也不怎么合适。
“大师,我们就先回去了。”
桑腾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走进了这个高原省的信仰之地。
他这才对叶一哲说道:“小师弟,我知道你和师傅一样不喜欢我在这里,但是你们应该也都知道,我有我的苦衷,你就不能在他们面前给我点面子么?”
一边说着,他指引着叶一哲向一旁的小屋走去,不知道是因为不习惯住在布达拉宫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桑腾在来到这里之后特地在周围让人建造了一个小屋,有事没事就会来这里坐一会,碰上叶一哲这样不想跨入那个宫殿的人来说,也只有这里会让他心甘情愿的进去。
“我就是没能明白,师兄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那一点所谓的成就那么重要么?”
叶一哲边走边说道,他自然知道他所谓的苦衷,那个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的苦衷,他并不是想要让自己在藏佛史上名垂千史,留下自己的一方声望。他的梦想一直都是这样,比起哲杨这个活佛来说都要野心大一点,他想带着藏佛传承走的更远,走向一个更高的顶点,想要留下自己的智慧,这一点不是那一个镇子可以满足他的,而且那里有着哲杨在,那样他就一辈子都只能在他的下面。
叶一哲知道,他这个师兄所做的一切,无论做什么,对的错的,别人理解的不理解的,都只是为了藏佛而已,一点私心都没有,他不满足现在的状况,他认为这份传承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地位,他不想藏佛在这样的慢慢稀释下变得平庸,他不想让藏佛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后,让那些不懂佛的人糟蹋传承。
如果说要有一点私心的话,那么他只不过是想让人提起来的时候是桑腾大师而不是所谓的哲杨弟子。
所以他也累。
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都知道,他这个师兄很累。
师傅保持着的习惯他会遵从,师傅保持的作息他也在做,师傅每天的念经他从不曾掉落,但是他也额外做了许多师傅不曾保持的东西,比师傅起的更早睡的更晚,比师傅看的书更多。
这倒不是说哲杨不如他了,只是叶一哲碰到哲杨的时候这个活佛已经老了,许多东西已经不那么的在乎,加上很多时候他要陪着叶一哲,那时候年龄还不大的他天天纠缠着这个师傅,自然而然的让他看上去比桑腾要“懒惰”些了。
况且,在藏佛上的成就,不能只是用一个努力就能补上差距的。
至少现在桑腾还不如哲杨太多,而且在叶一哲看来,不出意外的话也无法超越了。
这也是天赋的问题,但是他也无法否认,桑腾已经成就很高了,在当世也只有师傅能够超越他,如果不拿来和哲杨比的话,他成就大师的称号的年纪在历史上都能排得上号的,有几个人能够在三十多岁的年纪就能受到所有人的尊崇的?
桑腾做到了。
只是他这番成就在哲杨活着的年代就注定要被压下去一筹,毕竟像他那样还是幼龄就能够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并且让许多大师都汗颜的人,在整个历史上也只有莲花生大师一人而已,所以哲杨的高度注定是要被人提到那里去的,这一点是桑腾拍马也赶不上的。
但是已经足够让叶一哲从小都用一副崇拜的眼神看着这个师兄了,那时候他还很年幼,看着一个个叫着桑腾大师,满脸恭敬的样子,他也是一副很谦逊的接受着所有人的膜拜,并且给他们释疑,给他们讲学,这些直到现在他都无法完成的事情,不得不说,在藏佛传承这点上面,他不如这个师兄太多了。
在年龄慢慢大了的时候,叶一哲曾经问过桑腾一个问题,他想知道为何他能够达到那般高的成就,那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想让所有人都崇拜,也想要享受那样的眼神。
当时桑腾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了他一句话,你知道墨镇早上四点是什么样么?
见叶一哲摇摇头他才是看着远方,从我十六岁起到今天,墨镇每天早上四点的模样我都知道。
那时候,也是他觉得他这个师兄最为神圣的时候。
所以就算是叶一哲他也很纳闷,为何师傅要将他的继承人定成自己,将他都不舍得给桑腾的东西都给了自己,自己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能够静心修佛的人。
其实这一件事不明白的怎么可能只有他。
除了跟了他一辈子的师娘,估计没有一个人能够明白吧。
莲花生大师的天珠,多么珍贵的东西,他说给自己就给自己了,这个想必师兄也是嫉妒的吧,那东西也许他们都不在意,无论是哲杨还是他和桑腾师兄,所谓能够传承佛法只不过是前人为了表达天珠的重要xìng说下的一些妄语罢了,天珠真正的意义在的是传承,是一种jīng神层面的传承,一个大师一生留下的结晶,对于哲杨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他自己酝酿了一辈子的天珠,然后就是那个莲花天珠,这两个东西给了谁也就代表了他选择了谁作为他的后人,桑腾更在意的是这个,努力了一辈子,不能得到师傅的认可,再怎么心胸开阔他还是会难受,这个叶一哲知道,桑腾也知道他知道,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一样骄傲的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将那玩意转赠给师兄,但是他知道以他的个xìng是怎么都不会接受的,从到了自己手上的刹那,就注定了就算有一天桑腾用其他什么渠道拿到手他都不会接收的,他也只会丢弃。
他是师兄,怎么可能从师弟手中拿师傅送的东西呢。
他有他的在乎,这份注定孤独的旅行他一个人前行着。
桑腾停住了脚步,在就要开门之前,转过身看着这个他始终不知道为何师傅那么看重的小师弟说道:“那么多年了,放弃的话有那么容易么?”
话语中带着的萧瑟,让叶一哲也是感觉到了,也就在这一刻,心中对这个师兄的所有埋怨都消失了,就算他不顾师傅的想法进入了布达拉宫那又如何,他终究还是在乎自己和师傅的,无论是谁,坚持了几十年的事情,你让他放弃才是最为痛苦的吧。
跟着他进入了这间并不奢华的屋子,叶一哲差点吃惊的叫了出来。
这里跟他和师傅居住的那个地方几乎一模一样,他几乎是以为回到了家一样,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年的他都是找不出太多的不同点,桑腾花了多少jīng力在这里不难想象了。
尝着高原的水泡的茶,叶一哲忍不住的深吸了一口气道:“半年没回来了,还是这个味道更适合我。”
“小师弟你和我是不一样的,”桑腾笑着说道,“我和师傅一样,注定只能在高原上面长伴青灯古佛,所以这也是我们必须保持的形象,虽然我们已经习惯并喜欢上这样的孤独,但是你走出去是对的,藏佛的传承不缺少你这样一个人存在,你的xìng格也注定了这一点。”
叶一哲点点头,这样也好,如果师兄说他年纪不小了,应该担当点师傅的责任的话,那么他反而不知道怎么做,听他这样说他反而轻松了很多,一直以来他都担心的是师傅他们,他们知道自己选择的路和他们不一样,他也一直担心着他们会有什么想法,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所以才要师兄你多担待点啊。”
桑腾笑着摇摇头道:“谁让我是你师兄呢?”
看着叶一哲的表情充满了各种满足,他可谓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感情并不比哲杨小到哪儿去,在叶子随着哲杨住到半山腰上去之前,每天都是和他在一起,哲杨要进行讲学,每天陪伴他的人自然就成了他,那时候虽然他也已经不小了,三十多岁,但是依旧帮他爬树去抓鸟,带他去祸害那个寺庙的后花园,这些rì子仿佛还在昨天一样,让他想到忍不住的都是感觉到温馨。
显然叶一哲看着他的样子也想到那个地方去了,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了门口,恭敬的看着桑腾说道:“大师,你要我准备的车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么?”
桑腾点点头道:“嗯,我一会就来,你们先等会。”
看着那人离开叶一哲好奇道:“师兄你要去哪儿么?”
“不是我,是帮你安排的。”桑腾点了下他的脑门,看着一脸疑惑的他说道,“那么长时间没见你,师傅肯定很想你了,那是送你回家用的。”
叶一哲愣在了那里。
是啊,好久没回家了。
江州的那个地方,哪儿能够叫做家呢。H
第九章 那段回忆
在叶一哲的上下左右使尽各种办法的邀请下,在他无限的卖萌加各种手段下,桑腾还是没有同意和他一起回去,让他一个人上了回去的车,目送着他的车远去之后,桑腾才是回头,回到了他应该在的布达拉宫。
与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叶一哲也不知道聊了什么,在傍晚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墨镇。
告别了司机之后,他想了想没有在镇上多逛,就算经过了桑然藏饰店,他也没有多留,以前的自己是很喜欢在那里玩的,自从桑娅不在了之后一切都变了,看着那个摇摆的招牌,他摇了摇头,收起了心中所有的情绪,说了一声“然然下次再来看你吧”,然后就直接朝着那个他已经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山上走了过去。
这条路他太熟悉了,甚至可以说闭着眼睛都能走过去,此刻的天sè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透露着一丝yīn冷的恐惧,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总觉得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哪儿有差别,只能在心里说着自己变得胆小了,然后就继续向前走着。
脑海里,却是回忆起了他与桑娅和桑然认识的场景。
说到底,那个桑然藏饰店牌子上的字还是他不经意的一次玩笑写的,然后她们就用了,义无反顾的那种。
虽然他和风四娘说的时候是说师傅当时救下了他们,但是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他救了桑娅姐姐她们一家人呢。
那一年,桑娅、桑然姐妹俩,还有她们的阿妈,在家里唯一的男人也就是她的父亲因遗传xìng白血病去世之后,三个人只能凭着她们的阿妈给别人做一些小工生活着,本来也算一个小康家庭,却因为父亲病倒的时候用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除了那个传下来谁也舍不得去卖的天珠,什么都没有留下,她们也是凭着那个天珠来感受下父亲没有离开她们的时候。
可是小工哪儿够养活三口人呢,那时候的桑娅才十二岁,桑然更小了,根本不可能给家里做出什么贡献。
但是她们一直坚强的活着,每天都是笑容满面,从来不抱怨什么,这一点也是叶一哲最欣赏的,他从来没有从她们的脸上看到过一丝一毫的不满,一点一点对生活的愤恨,她们坚强勇敢的活着,她们一直都说,生活总会美好起来的,她们相信凭借她们的双手,可以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受尽了人cháo冷暖的她们,最清楚的就是这个社会不相信眼泪,只相信实力。
所以就算再贫穷,她们的阿妈都坚持让她们读书,买不起书就让她们在书店里坐着看,因为家庭的关系,十几岁的桑娅已经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每次都是她带着小妹在书店里一坐就是半天,然后等着晚上母亲来接她们回去。
她们住的,也是一个很破很旧的房子,是一个亲戚看她们实在可怜,将很早就不用了的马厩让给她们住的,她们住的地方,早就已经卖掉,用来偿还家里的债务了。
那个亲戚也只能帮她们到那个程度,本来就不富裕的亲戚,家里三口人也只是住在一间屋子里。
高原省的大多数百姓都是很清贫的,这一点以前叶一哲没有感觉到,但是去了江州一圈之后他才有了深深的体会,他则是因为哲杨的缘故,从来没有欠缺些什么,看到他觉得应该帮助的人,也会用他的有生力量去施舍,这才导致了他对金钱这些外物并不是那么看重。
有一天,如同以前一样,洗完碗,将桑娅姐妹俩接了出来,三个人边走边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天sè已经很晚了,每天她们都在沿着这条路走的,每天也只有她们三个人,习惯了夜路的她们根本不觉得害怕,但是就是那一天,她们在经过一个胡同口被一群混混拦了下来,将她们逼近了胡同里面。
三个人也是怯弱的躲着,一直到了无法躲闪的时候靠在墙角看着眼前的这些人。
“把你们的钱交出来,不然的话,这个大点的女孩还不错,是个美人胚子,相信应该能够卖不少钱。”
她们哪儿有什么钱,在她阿妈哆哆嗦嗦的将左右的钱财都是拿了出来的时候,自然不会让他们满意,那一点钱还不够他们买一包烟的,抬手就打了过去,将那点零碎打翻在了地上:“你打发叫花子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的情况。”
镇上就那么多人,平rì里谁家有点什么事情都能传遍镇子,这几个小混混也不傻,已经研究了好几天这三个女的情况,最终决定在这一天出手的。
“我们的钱已经都交给你们了,哪儿还有钱,你们就放过我们吧?”那个母亲死死的抱着两个女孩说道,生怕眼前的几个人将她们抢走,自从丈夫死了之后,她们就是她的命-根子了。
“没钱?哼,谁不知道你们家那被你克死的老公,留下了一个天珠,你竟然还忽悠我说没钱?实话说了吧,我们今天就是冲着那个东西来的,你把那个天珠交出来,我今天就放过你,如果不交出来,哼哼,你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一听那话,桑娅的阿妈心中就是暗淡了下来,但是还是执着的说道:“那是我丈夫留给我们的遗物,也是我们最后一点寄托了,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交给你们的。”
“你可要想好了,一个所谓的遗物重要,还是你女儿的一生重要?你可以再考虑考虑,不过我们的时间可没有那么多,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想清楚,不然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人也抢,东西也要了。当然,如果你交给我的话,我用我虎哥的名义担保,有我虎哥在的一天,保证你们两个能在这里横着走。”
见两个人还是无动于衷,虎哥身旁的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你们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我们虎哥是最注重承诺的人,他既然给你们担保了,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都没有问题,谁不晓得我们虎哥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
“就是,道上多少人想要得到我们虎哥的一句承诺都得不到,你们只要将东西交出来就是能够得到,这一点可是你们的幸运,我们都是得不到呢。”
“你们一家三口活的那么累,只要跟了我们虎哥,至少也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好吧。”
……
在那个还是七岁很正太的叶一哲看来,这样的事情师傅曾经说过,是肯定不对的,所以怀揣着一股正义感,只有一米多点身高的他走向了那一群人。几个人围着母女三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身后多了一个小男孩,而且就算他们注意到了也不会当作有什么,一个小男孩,又能做什么呢?
“你们怎么能这个样子,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师傅教导过我们不能欺负人的!”
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几个人都是吓了一跳的回过了头,一看只是一个小孩,便是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一个屁大点的小孩也想学人英雄救美了。小孩,你还是一边玩泥巴去,大爷我今天没功夫和你玩。”
“善恶到头终有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叶一哲摇晃着脑袋一字一句的说道,还倒真有几分做学问的样子,不过接下来的话就暴露了他终究只是一个小孩,“师傅说过,这样做是不对的,那是她们的东西,别人的东西不能乱拿的。”
几个人一愣,然后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们听,这么点大的小孩也来教训我们了,这世道是变化的太快了吧?”
说着为首的虎哥便用手指了指身旁的一人:“铁山,你去买个糖将这个小孩打发了,不要伤害到他,传出去的话,让人知道我堂堂虎哥竟然欺负一个小孩,太丢份子了。”
铁山听到虎哥的命令,二话不说的走到了叶一哲的身边,蹲下来硬是挤出一副慈爱的笑容看着他,岂料他还没有开口,他眼前的这个小正太便是指着他的脸大笑道:“大叔,你真好玩。”
大叔?是在说我么?
铁山一脸迷茫,不禁回头看了下虎哥,看到他这幅明显带着凶神恶煞但是却强装笑容,此刻突然变得迷茫的样子,虎哥带头,几个小混混都是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还真别说,铁山,你确实很好玩。”虎哥一边笑还一边指着他说道。
铁山看到众人的样子突然暴怒的喊道:“我才十六岁,怎么成大叔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这话,众人笑的更是开心了:“铁山大叔,你有诱拐小正太的潜力,小屁孩,你铁山大叔很好玩的,让他带你买糖去……”
“我叫叶一哲,你们叫什么啊?”
还没等那虎哥说完,众人便是看到他一溜小跑的窜入了他们围困母女在的地方,先是轻轻的擦拭掉了小女孩脸上的泪痕,然后便是拉住了两个女孩的手,一脸纯真的问道。
两个小女孩也都是用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小男孩,好奇的是这个小男孩为什么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眼前这些流氓在她们眼里那么的可怕,被他抓住的手她们都没有反抗,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另一个虽然已经知道了什么叫害羞,但是叶一哲也才七岁,根本就是小弟弟的那种,哪儿会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论,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之后似乎是觉得他不是什么坏人,就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叫桑然,我今年六岁了。”
桑娅也是顺势说道:“我叫桑娅。”只是她要文静了很多,她毕竟要成熟许多。
但是似乎是因为叶一哲的关系,她们的惧意也是少了许多。
“我七岁了哦,以后你要叫我哥哥。”叶一哲说着就是拍了拍桑然的脑袋,做出小大人的样子说道,但是看向桑娅,怎么看她都要比自己大,想了想还是说了声“桑娅姐姐”。
如果那天不溜出来,也不会认识她们姐妹俩吧。
桑然一直以来都很依赖自己,在自己走的时候也是很伤心的,只不过自从桑娅走了之后,他就刻意的避开那个地方了,怕触景生情,也怕因为自己让她们难受,她们都知道,桑娅生前是最喜欢自己的了。
这样想着的叶一哲不禁摇了摇头笑着想到,如果那天没去的话,那么她们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问题,也难怪阿内一直对自己这般客气了。
自己也始终没有后悔过那一次偷跑出来,没有遇到自己的话,桑娅死的时候应该更痛苦吧,遗传xìng的白血病,那四分之一的几率,还是在她的身上出现了,这个也是他不敢过于和桑然亲密的缘由,他心中也怕,怕再次出现当年的场景,桑娅走后,等于带走了他半个灵魂,许多年才是缓了过来,再来一次的话他真的不一定撑得住。
他终究是一个懦弱的人吧。H
第十章 暗夜杀机
(月底了,2月天数好少,明天1号了,最近弄搬家的事情上班经常早退,就多写了一两章。。。)
走着走着,叶一哲发现天sè已经彻底暗淡了下来,自己也是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就要到那个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里,这里已经是回家的最后一段山路了,实际上他们居住的地方距离镇子的路程并不短,师傅不想距离人群太近,他不喜欢热闹。
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吹的两侧的树木都是唰唰的作响,叶一哲一路走来的路,向远方看去已经越来越窄,根本就是看不到边际,黑黝黝的一片随着他的前行,慢慢消失。
没有月亮的夜晚,在这个高原上,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也不过是凭借着对这条路的熟悉加上那左右摇晃的树木影子才不至于走岔路,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猛的转头,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发现除了树木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不禁轻笑了一声,这条路走了那么多年了,哪儿会有什么其他东西,于是他摇了摇头继续前行。
不得不说,高原的夜sè是很美丽的,虽然此刻没有月亮和星星来做伴,但是叶一哲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曾经他也以为自己要在这个高原上度过自己的一生,如同他们一样,至少在十岁前自己一直都是这样想的,直到高考,直到他逐渐知道自己的身世需要自己去寻找,师傅并不能给自己答案,实际上也许过几年的话自己可能也不会再离开这里了,习惯了的生活,可能也不想去改变了。
难道真如同师傅和师兄他们说的那样,命中注定么?
眼看着还有几分钟就要到家了,前方已经隐约的投shè出了一丝的灯光,看到这丝灯光,叶一哲心中涌现出了无限的暖意,这些年就是这个灯光陪伴着自己的,于是他加快了步伐。
突然叶一哲猛地后退,而后不停的后退,迅速退却了有十余步之多,一直到就要退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中才是停了下来。在叶一哲停下的瞬间,唰的几声,在之前他站立的地方,一连十几根的箭shè了过来,都是打在了地面上,一直持续到叶一哲的跟前。
可以想象的出,如果叶一哲没有及时后退抑或没有退到足够的步子,那么他便是会被这一道的箭雨shè中,箭尖在那偶尔透露过来的一点灯光的照耀下,轻微的闪烁着光芒。
叶一哲冷冷的环顾着四周,想要在这个黑夜中看清楚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必须额外的小心,脑袋也不停的转了起来,究竟是谁对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想要这样来刺杀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还有一点实力,想必此刻已经成了亡魂了。
但是此刻并不是去思考这些的时候,叶一哲只是一个停顿便是感觉身后再次有攻击袭来,向左一个偏去躲去了这一支箭之后叶一哲便是明白这样躲闪不是办法,自己在暗处就算敌人也在暗处,他们只消这样不停的shè箭即可,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多少支箭矢,必须想个办法找到他们的位置才可以。
这样想着的叶一哲从怀中掏出了一个zippo打火机,这个还是桑然在他十八岁生rì的时候送给他的,是当时出的一个限量版的,虽然自己并不抽烟,但是因为不想看到桑然失望的眼神,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嘶”的一声,只见叶一哲从身上撤下了半身的衣服,只是一会的功夫,便是点燃了那衣物,然后扔了出去,看来一直以来练习玩耍zippo是对的,这样想着的叶一哲顺着火光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一点衣物显然不会燃烧许久,但是这一点的光芒,对于叶一哲来说已经足够,顺着这股火花的方向,叶一哲在不远处看到了几个涌动的身影。
看到火光闪现,隐藏在暗中的杀手便是立刻明白了叶一哲的想法,但是叶一哲能够看到他们又何尝不是给他们看到叶一哲的视线呢,火光闪现之后,众人便是再次挽起了弓,但是速度终究慢了一筹,当弓箭再次shè出的时候,叶一哲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对于这条路,还有谁会比叶一哲更熟悉?
只是看到了一眼众人的影子,叶一哲便是记住了他们的位置,然后三步两步的就是走到了第一个人的身旁,在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他的身后狠狠的一个手刀劈下,没有丝毫的留情。
一声闷哼,被叶一哲偷袭到的这人便是直线倒了下去,他做完这一切,立即转身,顺手从地上拿起了倒下这人的箭矢,来到第二个人的地方,对准脖子,二话不说就是刺了进去。
“啊!”刚想捂住他的嘴,他的叫声便是传了出去,暗叫一声不好的叶一哲当即便是想要逃离原地,走到半路便是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被弹了回来。
尼玛,真肥的肚子。
心里这样想着的叶一哲听着四周传来的声音,便是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住了,既然无法偷袭到自己,仗着人多,他们选择了另外一个办法来对付自己,就是干脆和自己正面相抗,在他们看来,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并不吃亏,毕竟那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十**岁的孩子么?
所以不仅如此,他们还光明正大的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手电,从四面八方照向了叶一哲,叶一哲急忙挡住前方,四方袭来的光线过于刺眼,让他一时半刻也是睁不开眼睛。
虽然这样,叶一哲却依旧不慌不忙的趴下了身体,然后将手中的箭矢狠狠的向前抛去,“嘭”的一声,却见前方那人将手电向前送了一下,这根箭矢正好打在了他递出去的的手电上,紧接着手电便是立刻脱手。
那人惊呼一声,显然没有想到叶一哲投掷出去的箭矢竟然有着这么强劲的后续力量,虎口一阵吃痛,手电掉在地上之后那人紧紧的握住自己的虎口,如果视线好的话都能看出,在他的虎口处已经有了些许的血迹,只是很普通的一次投掷,竟然做到了这样的效果,不得不说叶一哲的这一下,无论力量还是技巧都是掌握的恰到好处。
“当心……”这人刚想说话,却是发现原先在众人包围圈中的叶一哲竟然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另一只手中的一根箭矢刺向了自己却无法有任何动作,一时之间,整个人就是被吓得呆立在了那里。
叶一哲就要刺入的时候,眼神中晃过了一丝迷茫,犹豫了一下,接着换做用另一只手做手刀状,从另一侧劈了下去,那人吃痛闷哼了一声,便是倒了下去。
这一切似乎很长时间,实际上只有十秒钟不到,原本包围着叶一哲的圈子因为这人的被偷袭倒地,而产生了一个裂口,叶一哲看到机会,迅速冲出了这个包围圈,然后站在圈子外面看着慢慢缓过神来面对着他的众人。
手电在手,天下我有。
在冲出包围圈的时候,叶一哲没有忘记顺手将被他击倒那人的手电给带上,有了手电的他也是顺着众人的方向照了过去,数了一下,眼前还有六个人站立在他的面前。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现在到了一个进可攻退可逃的位置,叶一哲再没有丝毫的担心,静静的看着他们说道,看着眼前的众人都是蒙着脸,他自然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但是他敢保证的是,就凭借他们露出来的眼神,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这些人的印象,叶一哲的记xìng很好,尤其是感觉,一向被众人赞赏,如果被他看过一眼的人,他总会有点印象,眼前这些人,很陌生。
最重要的是,他们眼中的杀气,并不是装出来的,是很真心的杀气。
他们是真的要杀自己。
手电照shè过去,看到他们目光的刹那,叶一哲便是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一开始叶一哲还希冀着这些人也许是谁派来与自己开个玩笑的,但是他们露出的种种杀机表明,他刚才对前面两人的手段还是过于仁慈了,如若他们两人突然醒过来在自己的身后来一刀的话就非同小可了,这样想着的叶一哲缓缓的后退到了一个有着差不多五六十年树龄的老树旁边,在确保了身后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叶一哲再次说道:“说出你们的主使,我今天就绕过你们。”
听着叶一哲骄傲的话语,众人一怔,看看彼此一阵纳闷,难道他没注意到自己被六个人围攻么?虽然刚才他瞬间爆发出来的实力确实让他们都是吃了一惊,但是能够产生那样的效果终究是因为出其不意而已,众人在暗叶一哲在明的这种情景一被打破,双方都在暗处的时候,人少的那一方往往容易逐一击破,所以他们才是选择了现身。
现在两方对峙,叶一哲想要凭借一个人完全对付他们六人,这个怎么可能?如果六个人只是普通的混混也就罢了,其他人不清楚他们自己还是很清楚的,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虽说不能以一敌百,但是对付十几个没经过训练的大汉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但是他们却忘记了,叶一哲刚才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倒的,也正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的同伙。
见众人没有反应只是冷眼看着他,早就料到这个情况的叶一哲轻哼了一声,做出一副想要出击的姿势,面朝着众人,随时就要冲过去的样子,六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道难道他真有点门路,于是六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叶一哲,做好了防护的准备。
“这个时候不跑是傻瓜啊,我遁了!”叶一哲突然说道,然后整个人撒腿便是向着小树林外面跑去,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饷之后反应过来急忙大怒道:“快追!”
他们却无法看到,背对着他们的叶一哲脸上露出了一副嬉皮的笑容。H
第十一章 调戏杀手
叶一哲在树林里左跳右窜,如同一只猴子一般,这个小树林他太熟悉不过了,以至于没有一个树木可以拦住他的去路,但是身后的人不一样,他们在树林里还得时不时的用手电看着脚下,担心被某个树枝之类的东西绊住而丢失叶一哲的踪迹,在这个黑夜中,一旦注意到了脚下就很难注意到空中有一两个树枝晃荡着,不时的就是听到“哎呀”的一声,叶一哲不用回头便是知道,肯定是某个人脸上或者脚上被什么东西划到了。
这样紧张的他们自然无法发现,叶一哲的速度比之前慢了些许,似乎就是为了在等待他们一般,而他们也是一直顺着他的步伐,他们如果清醒的话,就会知道,在没有他的带路情况下,这几人早就迷失在这个小树林里了。
很明显,叶一哲是故意引他们过来的,只不过他们一时半刻没有想到这上面去,看着越来越近的对方,他们都是笑了起来,这个十**岁的少年终究还是他们的刀下亡魂,一个普通人再怎么都不能和他们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来比的。
不得不说,轻敌是一个很坏的毛病。
突然,追逐着的众人发现叶一哲就这样停下了脚步,然后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是扶在一棵树上,在那做着一副喘气的样子。
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跑。
看到这一幕众人都是冷笑着想到,一路追逐憋了他们一肚子的火,这路并不是太好走,有不少人的脸上都已经被划出伤痕来了,在手电的照shè下,几滴鲜血从脸上滴落在地,看到罪魁祸首就这样因为体力不支站在那里等着他们,他们自然是兴奋一场。
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点,这样一个一个天天走这片树林的人,怎么会这么快就体力不支呢?
他们开始得到的情报中就有叶一哲是在这片树林里长大的这样一段话。
只是可惜这个想法还没有在他们的脑海里生成,便是看到叶一哲突然转过了身体,冲着他们做了一个鬼脸,摸着树的那只手,狠狠的拿起树上悬挂着的一根绳子拉了下去。
“轰”的一声,众人的脚下迅速凹陷了下去,形成了一个大坑,没有任何征兆的众人就这样跌落了下去,跌进了这个足足有五米深度的大坑。
“怎么样,为你们准备的这个不错,这个可是我以前天天抓野猪用的哦,没想到这次可以抓到人了。”叶一哲就这样蹲在坑的上方笑着说道,听到下面有趴泥土的声音,叶一哲再次说道:“不用白费力气了,这个坑边缘被我弄的很是光华,一时半刻根本无法爬上来,就算你们可以爬上来,我也已经走了,你们慢慢呆着啊,我就不陪你们了。”
叶一哲嬉笑着起身,然后转身准备离开,实际上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做的这个陷阱竟然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地点以及机关的陷阱,以前他弄着玩的。
实际上就算没有这个陷阱他也并不畏惧这些人,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用这个而不是暴露出自己的实力,那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不知道是因为师傅就在不远处,还是感觉到了什么,反正他的心里很是怪异,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所以就一路的逃窜,用了以前设下的这个陷阱将他们给弄了进去。
“就知道他们困不住他,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马啊。”在看着他就要离开这个小树林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后的树上轻轻的响起,不屑的看了一眼被他围困在陷阱里的六人,说了一句“废物”便是跳了下去,叶一哲在他的前方只有几米,就在这个距离他如此近的地方,跳将下来的这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看着叶一哲的方向不带任何颜sè的轻声说道:“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
极度危险。
叶一哲瞬间绷紧了神经。
以有心算无心,他已经感觉到了背后袭来的攻击,但是那一刻正是他最为松弛的时刻,猛地抬头,眼角撇到了一个人影冲了过来。
避?
哪儿来得及避开,仿佛是从头顶上直接跳下来的一样,这个速度叶一哲再快反应也反应不过来。
眼看着拥有虎榜高手实力的自己就要被他刺中,虽然他也有足够的把握在对方刺来的时候同时让对方也重伤,但是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风格实在不像他,只不过这时已经没有了其他办法,对方的时机选的太巧妙了,这样的杀手绝对是职业的。
脑袋里只是闪过了一下念头,那匕首就已经到了自己眼前。
而叶一哲只能是头稍微闪躲了下,避免他刺入自己的头部而已,一只手已经作势抬起,速度最快也就跟他因为重力落下的速度一样,这也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叮当!
突然传来的却是匕首因为什么东西撞击而产生的掉地的声音,虽然不解为何,叶一哲一个后撤然后抬脚朝着来人身上狠狠一踢。
来人还没有从失去匕首的情景中脱离出来,就被叶一哲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杀手向来讲究的都是一击必中,对于他来说刺杀不中后的种种退路他都试过,这些年来虽然鲜有不中的实例,但是偶尔的那几次还是让他没有任何风险的逃出生天,这个也是让他一直自傲的地方。
但是今天这一幕,发生的实在有点诡异,他还没有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飘荡在了空中,而后整个人就是和那群人一样,掉在了之前叶一哲准备的坑里。
下面传来“啊”的几声,显然是几个人给砸到了。
叶一哲找到了击落他的匕首的物品,那是一个弯曲的小刀,四周环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谁的踪迹。
不知道是谁刚才突然救下了自己,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走到了那个陷阱跟前,站在上面,对着下面喊道:“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他可不相信他能够吸引到杀手自主来杀他的程度,而且他们的面庞,并不像中国人,所以他基本已经排除了江州那边的可能xìng,跟他有矛盾的也就青帮那些人,他们要对付自己至少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去请杀手,这些杀手的实力在他看来还不如聂昊焱他们,如果黎远航知道是自己杀了柒星辰,他们不可能派出这样的杀手来。
就算刚才没有人救自己,那么自己也顶多是被匕首刺进去,然后依然能够全身而退,那杀手本身的实力如果正面遇到根本就不被他看在眼里。
这个派杀手来的人,知道他的每一步行动,暗中有着这样一个人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他可不想每天都处于杀戮与被杀戮的进程中。
见下面没有声音,显然是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他便是哼了一声道:“这个洞你们想要爬出来肯定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如果我从上面把洞口封起来的话,不知道你们在里面能活过几天啊?到了两三天后,如果谁饿了渴了,不知道会先拿谁下手呢?”
叶一哲自己说着都被自己的想象力恶心到了,他脑里不禁想到了曾经看的所谓世界第一禁片,索多玛一百二十天,那次的场景,让心理素质极好的他也是恶心的两天没有吃饭,而那个无良师父还美其名曰锻炼。
几个人在里面如果真的出不来,肯定什么都会吃,这一个场面叶一哲不难想象。
虽然恶心,但是效果是很显著的。
下面的人也被这话给刺激到了,急忙说道:“我们杀手也有规矩的,我们也只是接单,并不知道雇主的真实身份,不然的话杀手界早乱了。”
“你们还不说实话?!”叶一哲骤然加大了声音说道,“再不说实话,我这就找个东西将这里封起来,别忘了我是这里长大的,想要让你们出不来那办法是多的是。”
“别别别,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我们有一个固定的杀手网站,只有我们杀手界的人才会知道,雇主都是在那里发布信息的。”下面的声音显得很急促,生怕他不信似的将所有事情一股脑的抖了出来,如果真的被困在下面的,那么那个场景真的可以用恶心来形容了,谁也不想遇到那个情况。
“我们知道的真的只有这么多,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杀了我们,但是千万不要将这里封住。”
叶一哲见状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他们说的也应该是实话,原本他就没有希望能够从他们身上得到太多信息,没有几个人会傻到让杀手知道他的身份然后给别人知道是谁想杀他们的,想了想他就是说道:“可是我不想亲自动手杀你们,如果放了你们的话下次你们还会来杀我,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这一点绝对不会的,”下面的人情绪已经缓和了下来,他们知道叶一哲已经相信了他们的话,剩下的是杀不杀的问题了,“我们也算是一个有信用的杀手组织,而且在杀手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一次刺杀失败的话,下次这个杀手组织就不能再接同一个单子,所以如果那个雇主还想继续的话,那么接单子的一定是别人了肯定不会是我们。”
“那如果是别人下单子杀我呢?”叶一哲看到了他们话语里的漏洞,反问道。
“别人下的单子就不是原来的单子了,我们自然可以接……呜……”这人说话比较急促,想都没想就是脱口而出,旁人捂嘴也是慢了一步,只能讪讪道:“叶公子,你放心,我们看到你的名字就不接单子,你看这样还可以?”
叶一哲知道就算是别人的单子以后他们也不一定接了,有了这次失败的经验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对付自己的时候根本不会出马,如果有实力对付自己就算没有单子想必都会过来,他可不相信这些人的信誉。
“这样,我可以放你们走,但是你们所谓的杀手界的网站,得告诉我,并告诉我怎么能够加入。”
“你?”
“没错,没有人规定一个人不能成为杀手的?”
叶一哲脑中想到了一个主意,连笑容都变得jiān诈了起来。H
第十二章 再见师傅
“师娘!”
叶一哲来到屋前,发现康卓已经站在了门口,看着远方,等待着他的回来,看到这一幕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悸动,直接扑了上去。
“师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家就好。”康卓上次因为心念着家里的缘故,没有和叶一哲聚多久就是赶回了这里,这次看到自己如同子女一般心疼的他回家了,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再波澜不惊的心境也是溅起了片片水花。
“叶子,你回来了。”
这时一个老迈的声音在康卓的身后响起,叶一哲一听整个人再也撑不住,浑身颤抖着,看着康卓身后逐渐显现出来的人影,呢喃一般的说道:“师傅!”
哲杨已然头发花白,走路也早已经不是那么利索了,此刻知道了他要回来还是亲自出门来看看他,对这个徒弟,他比叶一哲自己想的都要重视的多,有着一种旁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感情,就算是康卓有时候都会说他对他太放纵了,不过幸好的是叶一哲也确实没有什么让他们cāo心的,为人处事都很得他们的欢心,这种放纵也就慢慢的不再提了。
“你身体不好怎么出来了,快进去,别着凉了。”
康卓看到他心疼的说道,如果不是因为回来的是叶一哲的话,打死她都不会让哲杨出来的,也许是因为冬天的缘故,本来没有的疾病最近都是发作了起来,常年坐着念经的后遗症也是一年比一年要严重,在气候好点的时候很是潇洒,气候稍微有点不好整个人都会萎靡。
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进行治疗,但是这种身体的老化,已然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了。
叶一哲一听这话立刻迎了上去,扶着师傅进了屋里。
屋里很是温暖,哲杨的脸sè也是慢慢红润了起来,毫不在乎的说道:“叶子回来了,我高兴,再怎么样都行的。”
“师傅。”叶一哲的声音带着哽咽,在他离开江州的时候,哲杨根本看不出什么毛病,他怎么都想不到,就这么半年没见,他就老了那么多,jīng神上感觉比以前萎靡的不是一点半点,这个除了老去的原因,肯定还有其他的理由,“你身体怎么这个样子了?”
他总算理解了师娘电话里说的师傅身体不好从哪儿来的了。
“放心吧,师傅没事,只是年纪大了,以为自己还和以前一样。”哲杨坐在炕上,感受着炕上的温度,“确实老了,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就算再冷的时候都能去山上走上个一圈的,现在就走到门口都感觉冷了。”
“你还说呢,让你平时不要忧虑你就是不听。”康卓没好气的说道。
“说什么呢,别乱说,让叶子白担心。”哲杨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是看着叶一哲道,“叶子放心吧,师傅还没有能够看着你娶媳妇呢,不会这么快有事的。”
康卓听他这样说才是想起风四娘的事情,便是问道:“对了,芮涵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的?是不是你对人家不好了?这个可不许,我只认她一个媳妇的,其他人再好我都不认。”
就算在高原省,一直关注着江州情况的她也是大体知道叶一哲的事迹,伴随着他的成名,他身边的红颜也是让人津津乐道,无论是萧家女儿还是成为藏宝轩主人的绝美虞芷彤,无一不是吸引了整个华夏的注意,只是她们都不例外的陪伴在叶一哲的身边,英雄美人,叶一哲还能兼收美人,这等艳福简直人神共愤。
叶一哲也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可以瞒过他们,解释道:“芮涵这次是真的有事情离不开,江州现在局面有点混乱,没有她在那里主持大局的话,我们这半年多的努力都会白费了,所以她也不肯回来,但是她拖我跟师傅师娘你们问好了。师娘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负了芮涵的。”
康卓这才点点头道:“这样才对,你还没吃晚饭吧,本来我说我和你师傅先吃的,但是他怎么都不同意,说要等你回来一起,你们坐这里等一会,我去把饭菜热一下。”
说着她就是走了出去。
叶一哲看着哲杨沉声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可没有那么容易被忽悠,哲杨的这个情况很显然有点问题,这半年得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一个本来jīng力充沛能够跟他为老不尊的老头变成了这般病恹恹的模样。
哲杨看着他,很清楚这个弟子脾气的他半饷后长叹了一口气:“高原省,不太平啊。”
接着就不再言语,叶一哲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心中暗自想着一定要从师娘身上得到答案的他也不再询问,立刻转移话题说着在外面的一些趣闻,想要逗师傅开心开心,直到康卓端着饭菜走了过来看着两个说笑的人说道:“一会再聊,都饿了先吃饭吧。”
许久没有这样温馨的场面出现,这半年里虽然每天吃的都比这个好,桌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菜,都是一些素斋,但是却让叶一哲吃的额外的香,连续吃了三大碗米饭才是丢下筷子。
知道饭后是师傅打坐的时间,他嘱咐了他一声早点休息便是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改变,一个木床,一个木桌,一张木椅子,桌上放着几本书,旁边有一个木头打造的书橱,里面放着以前叶一哲喜欢看的书籍,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就连桌上打开的书的页面都没有变过,仿佛没有人进来过一样。
但是桌上一尘不染的样子,却让叶一哲知道师傅肯定每天都来这里收拾,已经习惯了哲杨对他好的生活,心中依旧涌出了无限的感动,同时也更是在意哲杨心中藏着的事情。
能够让他这般行为的,只有自己,还有他在意的藏佛。
很显然不会是自己,那么就是藏佛了。
可是之前和师兄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藏佛有什么问题出现,怎么都不像需要师傅这般殚jīng竭虑的样子。
难道还是之前的事情?师傅还是很介意桑腾师兄进入布达拉宫?但是师傅怎么看都不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就算桑腾师兄去了那里,那也是将藏佛发扬广大,本质还是为了它好,顶多是意见上的分歧,师兄那个人他也看的出来,他是真的都为藏佛考虑的,就算他有一天为了藏佛背叛师傅他都相信,桑腾师兄就是这样一个人,行走在自己孤独的道路上不需要任何理解的人,和师傅当年一个模样,除了天赋不及师傅之外,两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么就是为了自己?
这个也太不可能了,自己在江州做下了那么大的事情,高原省肯定收到了情报,虽然在深山老林里,但是师傅师娘的情报网络一直没有断过,以他们在高原省的地位,想要知道自己的情况只要吩咐一声就可以,整个高原省的资源都会为他们所用,自己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师傅这样也没有道理啊。
想到这里,叶一哲手掌中出现了一把小刀。
这一点也是很关键,在今天自己要受伤的时候,那突如其来的一刀,让杀手的匕首掉落,才让自己全身而退,如果说杀手知道自己的行踪有点诡异的话,那么那个暗中在这里埋藏着就为了救自己的人,也让他心中充满了疑窦。
要有这样的眼力并不难,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一个普通人只要飞镖shè的准一点都能够做到,问题关键在于,他们都对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的样子,只有自己仿佛被人困在鸟笼里一样,根本飞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这片树林就住着自己三个人。
突然多了那么多陌生的面孔,都是因为自己引起的,看来这段时间自己也太平不起来。
叶一哲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康卓敲门走了进来。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见他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康卓坐在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手说道。
叶一哲摇摇头,带着疑惑的眼神道:“我只是有点事情想不明白而已。”
“嗯?”
“师娘你能告诉我,师傅究竟怎么了么?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么?”
叶一哲径直的问道,他自己的事情他并不想让他们两个担心,但是他却很关心师傅的事情,现在的师傅,哪儿还有半年前那个跟自己开玩笑说要泡妞的模样,那个无所不能的师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老了的事实。
康卓看着他一言不发,叶一哲也回视着,一副怎么都要知道真相的模样。
“你师傅这辈子做了很多事情,也为了很多事情努力过,所以有了今天的成就。”听着康卓叹气的言语,叶一哲没有打断她,只是安静的听着她说道,“但是对他来说,最为值得骄傲的成就不是他活佛的地位,而是收了你这个徒弟,你才是他的一切。”
说着康卓便是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想了想还是转头说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没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在意了。”
留下了一脸愕然的叶一哲。H
第十三章 哲杨尊敬的人
对叶一哲来说,师娘临走时留下的这句话,一直到他老的时候回想起师傅都会想起来。
他自然不会怀疑师娘欺骗自己,只是他没有想到罢了。
他知道自己重要,他知道师傅关心自己,但是他并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师娘的话深深震撼了他,但是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真正的了解这句话的含义,那个时候已然当立之年的他,还是忍不住的留下了一连串的泪珠,不可自拔。
只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了。
现在的叶一哲,在休息了一夜后,jīng神饱满的起床,跟师傅打了一声招呼就去了山下,一直沿着镇外的雪山边缘走着,路虽然狭小,每年在这里亡命的人都有不少,但是对他这样已经习惯了的人来说和康庄大道没有什么区别。
看着这条路,他也不禁有点感慨。
当年,就是师傅带着他,被迫从白马寺离开的,然后师傅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有他会经常沿着这条路回去看看,并不是看师兄,而是为了看那里的看门老头。
这里,就是前往白马寺的必经之路。
现在的白马寺自然已经空荡荡了,自从师傅离开后已经少了很多的人气,师兄这次离开,那里再也没有了讲学的人,曾经盛极一时的佛教圣地,竟然成了孤寂之地,忍不住的让人唏嘘。
但是就算这样,叶一哲还是要去。
很少有人知道,在高原省被所有人当作活佛的哲杨,实际上也有自己敬佩自己真正意义上欣赏的人存在,叶一哲现在要去见的那个看门老头就是一个。
见证过哲杨从籍籍无名到今天的地位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作古了,他还在。
从六十年前哲杨第一次踏入白马寺时,还是十几岁的他就在那里的看门童子,一直到了今天,他还是。
听师傅讲课最多的人不是那些天天来的人,不是叶一哲,不是桑腾,不是那些为外人熟知的所有人,而是这个为白马寺守候了一辈子的老人。
每年叶一哲都会前往白马寺一次,一个人,拎上两壶美酒,带点熟食,再带上一些烟草,上山,看望这个名为林凤先的老人。
无论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从来没有一天离开过白马寺,每天都在里面听着哲杨讲课的林老头,脑中记得的经书比起他这个所谓哲杨弟子来说要多的多,以前还在高原省的时候,每年他都会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陪着林老头说着他一生的趣事,他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哲杨,师傅就是他最尊敬的人,虽然他从来没有去看过师傅,自从他们离开白马寺后,他们俩就从来没有见过面,但是不妨碍他们彼此提到许多事情都能想到对方的心态。
他说话总是很风趣,说着那些叶一哲听过很多遍的故事都会让他觉得新鲜有趣,不得不说,他有着今天这番成就除了两个师傅之外,这个林老头也算是一个了,虽然没有实质xìng的教他什么,但是却用他一生对白马寺的坚持给了他一个很鲜明的榜样。
坚持,万事万物只要坚持,你就能成功。
他可不认为,那些所谓的大师,在真正的佛法造诣上能够和林老头媲美。
甚至就算是师兄,也许都要落后他那么一点点。
不过除了他,还有师傅,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情况,都把他当作了一个普通的看门人,师兄也是这样认为的,这一点可以说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不是林老头认为可以相交的人,他是绝对一句话都是奉欠的,导致的结果就是除了自己和师傅,他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和其他人说过几句话。
一个视几十年如一rì坚持着自己的一些想法的人,坚持着自己的梦想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在这个雪峰之中,地处于墨镇的西北方向,世人都知道这里有着整个藏佛的圣地,圣地仁波切。
从地图上不可能看出点什么来,甚至从外面想要看里面都是不可能,只有当来到这里的时候,才会发现,在连绵不知道多少里的雪山的最zhōng yāng,藏着这样一个并不算宏伟的小宫殿,外面看上去与其他的xī zàng寺庙建筑并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不一样就是在土质的围墙里的空间稍微大了些许,并不是和其他寺庙比起来,而是和那zhōng yāng的正庙比起来要大了许多,从稍微高点的地方看下去,仿若是一个空空的寺院一样,仔细看去,不如其他藏族知名的寺庙那么的层峦叠嶂,此起彼伏,只有中间那一个建筑的存在,衬托了整个寺庙,那么的冷清,高耸的尖状物,一如既往的突出在那里,如同舍利塔一般,令人敬畏。
在寺庙的入口,已经破旧不堪的门上,已经辨认不出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如果很仔细的看的话,能隐约的看到zhōng yāng有个“玛”的痕迹,但是并不清晰。
白马寺,一个记载着传承,已经有着千年历史的地方,竟然在哲杨这一代没落了下去。
师傅想必也很神伤吧?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多年都不离开这里,最后丢给桑腾师兄,而他却没有坚持下去。
只要在这里坚持,就注定达不到很高的位置,哲杨也是这么多年里来,这里出的唯一一个活佛了,其他的莫不是在其他地方,著名的那些寺院里出现的,大多数都是来自布达拉宫。
因为悠久的历史带来了足够的人气,他们自然要容易许多。
在这个深山老林里,一般人根本不会来的地方,想要达到逆天的成就,那份艰难,那所需要的韧xìng,无一不是顶尖的。
实际上,这里并不是不出名。
在很久以前了,这里比起所谓的布达拉宫要知名许多。
有句宗教经典这样说过:“佛之净土白马岗,圣地之中最殊胜。”
所谓的白马岗,指的就是墨镇,而白马岗的来源,跟白马寺莫无关系。
要知道,这里可是当年莲花生大师顿悟成佛的地方,只是莲花生大师为了普渡众生,在顿悟之后就离开了这里,这里逐渐的也是被世人遗忘,直到哲杨活佛的再次兴起。
在这样一个地方,不离不弃的看门,这份佛xìng,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林老头,你在哪儿呢,我来了。”
看着熟悉的白马寺,叶一哲在门口大声呼喊到,师兄走了,看起来就是空空荡荡的地方,他再也不用担心影响道讲学了,反正根本没有人存在,他也就可以肆无忌惮了些了。
以前来到这里他总是偷摸的走进去,然后和林老头吹嘘完了之后再悄然的离开。
说来也怪,自从他和师傅离开白马寺之后,他和师兄之间就不如以前那般亲密了,不知道是年幼的直觉还是只是他自尊心作祟的错觉,他总觉得师兄从那时候开始看他的眼神就有点问题,就那么两三年,后来那份感觉消失了,但是却让他总觉得心里隔着一层什么东西,虽然至今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而每次他偷偷来到这里,都是找到林老头也不和师兄打招呼,所以他大多情况下都不怎么清楚。
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一个看门的根本起不了太大的风浪,所有人都会这样认为,一向自负的师兄更会是这个样子。
在小的时候师兄就是教导自己,不要和三教九流的打交道,怕自己走上歪路,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现在在江州做的事情的话,恐怕二话不会的跟自己断交都有可能,这一点的刚毅,也是他认为师兄的最大毛病了。
这次再看到师兄,感觉他平静了许多,眼神里也缺少了很多锋芒,叶一哲才是在心中放下了心。
在回来之前,他最怕的就是师兄和师傅倔脾气都上来,然后因为布达拉宫的事情和对方杠上,之前在电话里,只要提到这件事师傅师娘总是讳莫如深,不是岔开话题就是让他不要再问,所以他一直都是担心着。
一直到见了师兄之后他才是放下了不少的心。
许久这里都没有人前来,叶一哲的声音突然响起,林间响起了鸟雀飞起的声音,扑闪着翅膀都是飞动了起来。
“也就你敢在佛祖的地方喧哗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他的前方响起,话语中带着责备,但是更多的是溺爱的感觉。
白马寺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很普通的老头子形象在叶一哲的面前露了出来,看到门口果然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老头子二话不说就是回头走去,没有关门。
叶一哲没有犹豫的跟了上去,走到他的身边,嬉皮笑脸的说道:“现在这里不是没有人了么,哪儿还要介意那么多。”
林老头显然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摇摇头道:“你啊,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九岁的时候一个样。”
跟着他来到了他住的地方,看着虽然没有了人依旧住在门房里的林老头,叶一哲心中泛起波澜的同时也是说道:“林爷爷,你又何苦呢。”
何苦呢?何苦那么累呢?让自己歇歇不好么?就算不歇息,住在这个暗无天rì并且yīn冷的门房里,为何不进入白马寺中,那么多的僧房,哪一个不比这个暖和呢?
他都没有选择,他选择的还和以前一样,六十年,从来没有寻求过改变。
林老头很清楚他的意思,淡淡的笑了起来,看着叶一哲说道:“我答应过我父亲,有些东西,我会用生命来坚守,这便是我的佛吧。”H
第十四章 平凡的底蕴
在林老的身边很舒心。
自从那一年叶一哲在白马寺犯下错误之后,包括桑腾都没有为师傅说话,只有林老这个看门的人站了出来说他们过于执着外物,说他们全都错了,就算他真的是玷污了佛像,就算他不是孩童而是成年人,也不应该怪罪,信仰这种东西,重视的是内心而不是这些虚无缥缈的神像,虽然一个看门的人说的话没有人会去倾听,更没有人去在意他说的一切因果,但是叶一哲依旧从那个时候开始对这个本来并不是太熟悉的老头产生了好感。
小孩的改变就是那么的容易,谁对他好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就会把这个人当成一点支柱。
而林老头也确实给了他一个惊喜,虽然和他在一起的rì子,大多都是吃吃喝喝,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无论他涉足什么样的话题,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子总能说出一些自己的道理,甚至有很多比起别人的理解都要深刻的多,那时候已经很懂事了的叶一哲才知道,这个老头子并不是看上去那么普通的。
如果他要出书的话,一定会名动天下的,这一点叶一哲一直坚信。
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做到。
实际上后来叶一哲回想一下也确实应该是这个样子,一个几十年如一rì的听着别人念经诵佛,然后门房里堆积的书籍已经如同山一般高耸的人,怎么都不是一个平凡的人。
只是其他人忽略了这一点罢了,或者说是他们根本没有去关注这一类人。
不显山不露水,却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底蕴。
而师傅很大程度上也正是因为这部分人的支持,才有了旁人无法企及的地位,这个也是叶一哲看来无论桑腾师兄怎么努力都是赶不上师傅的原因。
林老头曾经跟他说过的一句话可以最好的形容这一点:“你师傅之所以能够让世人都仰慕,不是因为他高深的佛法,也不是因为他能够带给人安宁,当然更不会是因为他念经的年代多了其他人想要尊敬这样一个老人,在我看来,那些东西,都比不上一点重要,那就是对普通人甚至是弱势群体的尊重,发自内心的尊重,并且愿意融入到他们的世界中,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他们的疾苦,真正的造福世人。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员,从你师傅还是年轻的时候,都能够rì复一rì年复一年的看到我就露出最真挚的笑容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人了,那些尊重,永远不会是金钱能够带来的。”
从师兄踏入布达拉宫的那一刻开始,叶一哲就很清楚,他注定也只是一个大师了。
将带过来的东西都是拿了出来,看着林老头逐渐欣喜的表情,他也是不禁有点觉得好笑。
这么大的一个老头了,至今依旧会为这么一点熟食一壶浊酒而露出小孩的心xìng,这份对于生活的豁达,也感染到了叶一哲。
看着他最后拿出来的烟,林老头更是如同看见猎物一样,恨不得整个人都要扑上去,将那两条价值只有两百的香烟如视珍宝一样的拿了过去,并郑重其事的放到了他的一个箱子里,才是坐到桌前,闻着叶一哲带给他的美酒。
很普通的酒,在他看来却是最好的味道了。
他经常说,人生有三宝,美酒群书加烟草。
他又说,他这一生最为幸福的时候,就是当年捧着一本《百年孤独》,旁边放着一杯自家酿的最为浓烈的那种青稞酒,然后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的rì子。
书是好书,酒是好酒,太阳是很难得的明媚。
那一个下午的场景,不论是因为景sè还是书的内容,他都一直记在了心里。
这个在常人看来并没有什么稀奇的画面,但是叶一哲却很是清楚对他来说有多么的奢侈,在这个地方,在这个周围都是雪山的圣地之中,有太阳的rì子确实很少。
而林老头这样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人,却是真的如同那本百年孤独一样,不懂的人,便是擦身而过了。
毕竟有几个人能够真正的愿意相信,这个老头身上,举手投足都是智慧呢。
反正叶一哲是相信的。
只要在墨镇,他总会固定一段时间来看看他,这一点师傅也没有反对过,反而每次在来的时候都托他向林老头问好,有的时候还主动拿出两瓶自家做的食物还有美酒让他带过来,师娘也会偶尔给他一床棉絮让他带来,省的他冻着了,而除了他来的时候,这些年来林老头一直都是一个人,旁人无法承受的孤独在他看来已经成了他修行的一个部分。
深深的吸了一口酒气,林老头满足的说道:“这酒至少五十年,下次不许带这么好的东西了。”
听着他带着嗔怪的声音,叶一哲并不解释,之前为了不让他知道酒的价值,他特意将瓶子换了,用家里最普通的酒壶带过来的酒,没想到他只是闻就闻了出来。
这些年只有师傅一个人在家,师傅并不嗜酒所以也很少自己酿酒,所以给林老头带来的东西只能是自己去镇上买,或者是以前从桑然家里拿上一些,今年因为在江州的缘故,在回来的时候他就让风四娘帮他准备点,她以为他要带给哲杨师傅,自然就去弄了能买到的最好的茅台,几十年的陈酿,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一直以来林老头都不允许他破费,看到眼前这一幕,他只能是讨好的说道:“这次是失误,林爷爷您是知道我的。”
“如果不是知道你的话,我早泼你头上了。”
轻轻的呡了一小口,林老头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脑袋晃荡了两下,长叹一声道:“酒是好酒,就是缺少了一些农家的味道,这种大人物喝的东西我喝不惯,下次还是给我带些简单点的吧。”
叶一哲点点头也是给自己倒了一口,一边喝一边说道:“林爷爷,我这离开了半年多,你的身体还好吧?”
“眼不瞎,耳不聋,能上山,能看门,再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了。”林凤先老爷子笑着说道,“倒是你师傅,就算我在这里,都是能够猜到他应该不怎么样吧,实话说,桑腾这小子这一步真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啊。”
第一个得知桑腾要离开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凤先这个为白马寺看门的人。
那段rì子,经常出现的一些陌生人,从穿着还有偶尔传来的欢声笑语,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并且告知了哲杨,布达拉宫这些年的兴起他们都看在眼里,逐渐的有了圣地的风范,强压这个雪山之中的名义上的圣地一头,欠缺的只是这种大师级别的存在而已。
准确的说是欠缺桑腾这个级别的大师。
在高原省,所谓的大师还是很多的,他们也确实有真才实学,在信仰佛法的国度,想要欺世盗名那是很难的,随便一个百姓随口都能说出很多哲理,没有点真料子是怎么都镇不住场子的。
但是哲杨这样的活佛就一个,桑腾这样的大师也没有几个。
而之所以桑腾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是因为哲杨的缘故,他们邀请了他很多年,这个林老头很久以前就知道,在几十年前开始他们就不停的派人来请他出山,每次都被他婉拒了,三番五次之后那边也终于知道,哲杨这个活佛是真的不想出山,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离开。
终于后来哲杨离开白马寺了,回到了那个山上,一间简陋的屋子,孤单的矗立在山间。
他们认为机会来了,于是有三番五次的派人前往山腰邀请他。
直到有一天哲杨很明确的表示他对布达拉宫没有一点兴趣的时候,几个人面红耳赤的离开后回去商量了下,才是决定邀请桑腾的。
但是那个时候他们还在等待,观望桑腾是不是有成材的一天,毕竟那时候他还不怎么出名。
随着前往白马寺的人越来越多,桑腾也有了足够的身份,并不是完全凭借哲杨的威名在那里支撑着白马寺,他们也是彻底下定了决心,再次来到了白马寺。
一拍即合的是桑腾。
从他们笑着离开的样子,林凤先便是知道白马寺已经留不住人了。
他很清楚的是如果桑腾离开的话,白马寺注定要荒废下去,虽然不想这样,但是那时候他也没有丝毫的办法,对这样一个地方,他再豁达也有很深的感情,这些年的香火不断他虽然没有得到实质xìng的好处,可终究让他看着人来人往看着这些人物成就了他的道,属于他自己的佛法。
哲杨却只是在电话里和他说,随他们去吧,有些东西不是他们想改变就改变的了的,而且白马寺盛极一时,静一静也是好事。
终于有了后来对高原省甚至对政局都产生一定动荡的事件,桑腾入主布达拉宫。
白马寺开始还有人来,到了一个月之后,就彻底的空无一人了。
就剩下了林凤先老爷子。
“师兄他也是有他的想法的。”叶一哲知道他肯定对桑腾产生过想法,便是为他解释到,他不怎么关注藏佛的事情,对中间的缘由内幕都不如师傅和林老头清楚,但是他始终觉得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林老头不禁噗了一声摇摇头道:“我们从来没有真正的怪过他,毕竟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现在这里没人了,我一个人乐的自在,这半年来我也是得到了从来不曾有过的宁静。”
年轻人,能够这样说外界已经传成神了的桑腾大师的人,除了哲杨师傅也就眼前的老头子了,其他的,就算是比桑腾年纪大上很多的人,哪个见到他不是尊敬的喊一声大师的。H
第十五章 没有头绪的分析
藏传佛教对于酒肉戒律的不如其他地方的严格,这也是在高原这样一个环境下的产物,这么高的地方,没有酒肉的话很多人都会因为寒气入体而活不了太长时间,但是大多数的大师还是会执行三皈五戒的,皈依法、皈依佛、皈依僧,以及不杀生、不偷盗、不邪yín、不妄语、不饮酒,桑腾就是那样的人,绝对当得起所有人心目中的一个典范,这一点就算是哲杨都没有做到,他只是不太喜欢而已,并没有严格的执行戒律,但是这个也正是哲杨的魅力所在,因为他与普通百姓的生活习xìng并不太大,长久的古板僧人见多了,看到这个样子的活佛,让他们心中都是生出一种这个活佛是代表他们的感觉,这个意料之外的效果也是哲杨自己都不曾想到的。
对于在雪山之中看门的林凤先来说,酒肉更是不可缺少的东西了,在寒冷的山谷里,暖和身子那也是必备的,而且他常年都不离开,又不用担心喝多了做出什么事情了,所以向来都很放纵。
他一直都崇尚一点,rì常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是修行。
这是他的佛法。
没有东北的那种大口喝酒,两人面前的只不过是小杯子而已,一口一口的,很是享受的表情,叶一哲知道,林老头一个人终究是孤单的,以前自己还会每个月都来看看,现在因为去了江州的缘故,半年多没来,他也想和自己多呆一会。
肉是最上好的牛肉,还有师娘做的一些素斋。
两个人都吃的很是尽兴,说着叶一哲在江州的一些见闻,大多数时候林老头只是在听着,当一个故事在听,对这个算得上是后辈的叶子,他满心的都是欣赏,这些年来他的一举一动也一直都被他看在眼里,甚至有的时候,他对叶一哲比哲杨对他还要关心点,也正是因为他毫不掩饰的关怀,才会让叶一哲心中对他毫无芥蒂。
任何人都是知道感恩的。
而叶一哲对他也是丝毫没有任何隐瞒。
说到他和青帮的纠纷的时候,林老头皱了皱眉头,但是眼眸里藏着的并不是觉得他做的不对,而是满目的担忧,生怕他出什么事情的那种。
说到他和风四娘她们种种感情纠缠,林老头则是一脸的暧昧,他这辈子并没有子嗣,也是将叶一哲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最大的梦想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他成家立业,毕竟他年纪已经大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等到那一天。
而说到他与公孙家的协议,并且一夜名动江州的时候,林老头仿佛说的是自己一样,神采奕奕,狠狠的咬了一口牛肉,就差大叫一声好了。
最后,叶一哲就连回到墨镇的那场刺杀也没有隐瞒。
他本来就有想要林老头帮忙分析下的想法在里面,这件事让师傅师娘知道了只是徒增担忧而已,只有在这里根本不出去的林老头,他也相信他不会告诉师傅他们,他会给自己仔细的分析,不带有一点其他情绪。
“对你行踪了若指掌,那么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了,你师傅师娘自然是不可能,就算你在江州的朋友,也不可能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到墨镇,只有你师兄最有可疑。”
平静的分析,让叶一哲急忙摇头道:“怎么可能是师兄呢,他虽然去了布达拉宫,但是昨天经过那里的时候和他一起聊过,和以前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这只是推测而已,我也觉得不会是他,这么多年对桑腾的个xìng我们都很清楚,也许执拗了点,但那是年轻人的通病,本xìng他还是很好的,”林老头看着激动的叶一哲笑了笑道,“实际上很多人都能做出这样的安排,只要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人都能做到,那些杀手在林子里等了多久我们是不得而知的,也许都有了几个月之久了,对于杀手而言这点时间,等的起。”
叶一哲嗯了一声道:“最让我感兴趣的并不是杀手的身份,而是最后的那一下,救了我的人到底是谁。林爷爷,师傅有没有说过那个树林里还有什么人存在么?”
“没有听他提起过,你们居住的那个小山坡我知道,在很久之前就是荒无人烟了,当年你师傅去那里也是自己重建的,如果有人的话肯定是仰慕你师傅的存在。”
“那就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了。”叶一哲感叹了一声道。
“不过,我估计并不是江州的人,如果是他们的话,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再动手,在你离开那里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时机,毕竟那里才是他们的地盘,到了这里,而且安排那样实力的杀手,我想就算没有人救你你顶多受伤,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吧?”见叶一哲点了点头林老头才是继续说道,“不了解你的真实实力,而且这样安排,敌人来自高原省。”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我在这里更加没有仇人,说是寻仇根本说不上,我现在就担心一点,他们是针对师傅来的,配合上师傅那憔悴的样子,他恐怕隐瞒了我不少事情。”
叶一哲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老头则是低头思索了一阵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可能xìng很小,的确会有人因为活佛的地位而对他产生不满,但是同样不应该是现在,而在十年前就应该发生了,现在他们嫉妒的应该是桑腾。”
“但是活佛还是师傅。”
叶一哲担忧的说道,“一个从来不去讲道,已经淡出世人视野里的人,还是整个高原省最敬重的人,甚至我在江州用的名义都是哲杨传人,那件事也是传遍了全国,那么多的利润,动心的人恐怕还不少,所以这个也能解释为何这个时候有人冒出来了。而杀师傅是个不明智的举动,引起的后果也许他们自己都承受不了,所以他们选择了对我来下手,只要我死了,他们就一样能找到家族合作,那个市场就是他们的了。”
叶一哲想了一夜,就想出来这一种可能。
很显然,对这样的事情,找林老头只是能倾诉下,并稍微分析下,不渴望从他身上得到太多的答案,他以前经常能够一句不经意的话点醒自己,这么多年的经验以及饱读诗书的老头,毕竟没有经历过世事的纷争,许多人xìng的残忍他并不怎么清楚。
如果换做师傅的话,恐怕一开始就会批判自己了。
至今为止,他都不敢把他与青帮的纠纷细节告诉哲杨,要知道哲杨这一辈子,连鸡都没有杀过。
林老头也是思索了好一阵子,这次并没有给出什么建设xìng的意见,而天sè也已经不早了,再晚一点的话,想要出山就是看不见路了,所以叶一哲便是起身告辞。
“等过几天过年的时候我再来看你。”
林老头只是笑笑道:“你有时间来就可以了,不用过于执着。毕竟我一个人在这里那么久了,什么过年不过年的,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也没有什么新年的气氛,如果不是你的话,恐怕我连rì期都不会知道。”
叶一哲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把他这话放在心上,每年过年都会带一些年货来给他,这种习惯持续了很多年,一时半刻也根本改变不了,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劝说道:“要不林爷爷,你跟我出去吧,一个人在这里我实在不怎么放心。”
这个提议他说过很久了,只是林老头从来不曾答应过,又是一年要来到了,他又是说出了这个提议。
看着年龄rì益增长的他,叶一哲确实越来越不放心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在他不在的时候林老头如果死去的话,恐怕一年半载都不会有人发现,那样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这个话题就不要再提了,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林老头故作不满道,兴许是觉得这种口气不是太好,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和你不一样,年轻人多出去走走是对的,而让我离开一个坚守了那么多年的地方,总是会舍不得的,所以这就当最后一次吧,虽然我知道你肯定还会再劝我,每年都是这一个话题,恒久不变,唉。”
叶一哲依旧不肯放弃的道:“你知道我的担忧的。”
“放心吧,我答应你,在你没有回来之前,我一定不会坐化,这样可以了不?”
林老头也是露出了少有的俏皮表情,三根手指指着苍天作发誓的姿势说道,“不行的话,我用佛祖的名义发誓,怎么样?”
噗的一声,叶一哲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本来他就没渴望能够劝的动他,要能劝动,他早就跟他离开了,不会到现在。
“那林爷爷,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我过几天再过来。”
林凤先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去,叶一哲也就再也没有矫情转身就是离开,反正过几天要过年了,他还是会来的。
看着叶一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眼前,他才是转身回到了他的那间破旧的门房里,拿出了刚才收到的那条烟,从中缓缓的抽出了一根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气,半饷之后才是说道。
“你还是出手了啊。”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