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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茗澈     大枭雄txt下载     大枭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六十六章 智商有问题

    

    看着王梦的样子,叶一哲知道以她的承受能力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此刻她这个状态他也没有露出什么轻视的目光,反而露出了更为友善的面容,她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不是萧雨灵虞芷彤她们,更不会是慕紫萱风四娘她们,也许她从小的梦想只是找一个能够爱自己自己也爱着的人,用赚了几年的钱付个首付,然后供着房贷,慢慢的相夫教子,就这样度过这一生,平静,却安逸。

    如果没有欧阳励天的出现的话,她也不会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一切注定是平淡的,也应该是平淡的,这样的人生这样的面容,不应该被打扰。

    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自己的圈子,擅自的将一个人给拉到那个不属于他的圈子里,不好。

    她也累,你也累。

    当然像欧阳励天那种根本就不是真的因为爱她才拉她一把的人,是不会累的,他顾及的只是叶一哲是否有更深的背景,只要比自己弱,那么叶一哲面临的便会是没头没尾的打击,这一点从他离去时那怨恨的目光中叶一哲就能够猜想出来。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之后都会去发动关系查下他的身份,能够在东航将一个空姐从国际航班调动着的人,要拿到他的基本信息并不难,追溯到他的身后势力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样一来欧阳励天想必也会停止他的举动,以他的实力还不足以动及到叶一哲的安全,所以叶一哲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而且只要他去查过还来动自己的话,那么就说明他的脑子实在有点问题,估计他的家庭如果知道这件事,拉着他前来自己这里道歉还差不多,对这一点叶一哲还是很有自信的,不是华夏商盟的嫡系,又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传人,这样的人自己也不需要过于留面子。

    他是公孙镜岩的客人,对于整个舟山来说,公孙镜岩都是顶天的人物,这样一个地方,他如果还出什么问题的话,那么公孙家也可以自裁了。

    就算只是为了公孙家的面子,公孙镜岩都不会让他在这个地方出事,所以叶一哲根本就没有担心过自己。

    走到了王梦身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感受到她不经意的闪躲了一下,然后便是任由他将她扶了起来,将她放在了座椅上:“你放心吧,你不会丢掉这份工作的。”

    本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王梦错愕,不过转念她就是微笑了起来,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么这个后果她就是清楚的,纯粹的把叶一哲的话语当作了安慰:“今天谢谢你了。”

    猜到了她的想法,叶一哲也不去过多解释,有些事情水到渠成之后反而比现在说一万遍都要好上许多,况且他帮她忙也并不是为了要一句谢谢或者是得到什么,只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某个影子,加上对欧阳励天那样的纨绔子弟不满而已,想到等到他帮她将事情解决了,那时候依旧会露出错愕表情的王梦却已然找不到自己的时候,不知道她是否还会记得有这样一个他存在了。

    有些人,终究会逝去的,再怎么不舍得也会。

    叶一哲眼神中突然流露出的哀伤,让王梦不禁有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眼前这个看上去并不大的男子的冲动,他虽然不帅,比起那个欧阳励天来说也要差了不少,但是看着他沉稳的目光,她却有一种安心的感觉,这样的男人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人,刚想开口询问他的名字的时候,叶一哲那突然涌起的情绪也是迅速消散,如果不是王梦的xìng格有点像桑娅的话,他也不会流露出除了在新生晚会上因为演出十面埋伏才露出过的情绪。

    他是一个喜欢念旧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会将那些情绪表现出来,他将所有的思念全部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埋藏在那个角落里,他并不喜欢那种故作忧愁的样子,那样不只是他会很累,关心着他的人都会很累,如果不能让他周围的人都快乐的活着,他的人生也失去了很多意义。

    “我们出去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呢。”叶一哲开口道,之前那个空姐的眼神王梦没有看到但是他是注意到了的,不知道还有几个空姐和她一个想法,不过肯定不只是一个,在这个国家对于有钱人的膜拜程度是让世人瞩目的,这一点叶一哲就算没有亲身经历也能够感觉的到,尤其江州本来就是一个经济化的城市,排外程度那么严重还是因为钱的问题。

    欧阳励天已然出去,里面的情形他也不会跟她们解释,一时半刻她们并不会进来,但是时间长了,她们也知道自己在里面,这样对王梦的影响不是太好,他是个男人,必须得为女人多想想。

    王梦这才想到这个问题,点了点头便是起身带着叶一哲向机舱外面走去。

    门口就站着两个空姐,看到她出来立刻围了上来问道:“怎么样?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经过她们集体逃离的事件,之前是她不愿意想,所以并没有思考她们为何那样做的缘由,等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怎么可能猜不到,她们提前都已经给欧阳励天收买了,甚至她们本来就是他的人,而她们之所以劝说自己并不是为自己好,而是她们收了欧阳励天的好处,来帮助他收下自己的。

    一直以来她都是将这些同事当做自己人,特别是劝说自己的那两个,和自己在学校里就是同学,只不过她去了国际航班而她们在国内,正好这次她给调回来,看到老同学她还开心了一段时间,期间还感慨命运的馈赠,老天对她还是很好的,至少给她安排了这两个她想要接触的人,总比遇到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要好很多,现在来看的话,这一切也许欧阳励天早就安排好了吧。

    越是这样想,越是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虚假,没有什么是真实的,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想到,除了这个突然出现的不知道名字的年轻人,这一切还有真实的么?

    实际上这个却是她有点一朝被蛇咬的感觉了,欧阳励天再怎么有势力,以他的那个智商也不可能想到那么多,只不过他将她从国际航班调回来的时候,思索着怎么能让她就范的时候才是发现了那两个空姐和她的关系,这才做通了她们的工作,想再做一次尝试,看看是否能够从心底里打动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并不想用强的。

    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用强的话等若是证明了他的魅力不够,虽然也是能够带出去炫耀,但是明显已经落了一个下乘,能够更好一点他还是想要的,这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他们对于生活的那个态度。

    看着她们亲切的脸庞,不知道蕴含着多少的虚假,本不想搭理她们的王梦,在回头看到了叶一哲淡笑着对着她们点点头的时候,心中猛然做了一个决定,迅速跑到了她们两人的中间,牵着两人的手说道:“我没事,他没对我做什么,以后都没事了。”

    看着她突然变得很是亲密的样子,两个人很是意外,以前王梦就算和她们关系好的时候都不会这个样子,一直都保持着自己的一份高傲,并不多与她们接触,倒不是瞧不起什么的,她们和她是同学,彼此都很清楚个xìng,王梦的xìng子本来就比较冷淡,如果是不熟悉的人的话,根本一句话都不会说,和她们能够有说有笑已经是和她们很熟了,也不渴望她能够像现在这样跟她们也是用她们的方式交流着,虽然看着很舒服,但是总觉得中间隔着一层什么东西。

    “美女们,再见了。”

    对着一旁的空姐摆了摆手,叶一哲拎着自己很随身的一个小旅行包就是从下机通道走了出去,确定机舱里已经没有了人,剩下的几个空姐也是随着他走出去的通道走了出去。

    叶一哲刚一出站口,正准备寻找公孙镜岩派来接机的人,便是听到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向着他走了过来。

    疑惑的看了过去,看清楚了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刚刚离开的欧阳励天,身后跟着一堆巡jǐng装扮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舟山机场的保安以及巡jǐng。

    欧阳励天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一挥手,众人迅速围了上来,看着这个情况,叶一哲不禁露出了苦笑。

    他将什么都考虑进去了,但是独独高看了欧阳励天的智商,他敢打赌,欧阳励天的这个举动,绝对是他的私人行为,不然的话以上一辈的小心翼翼,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以他的实力,调用这些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看来他是准备在机场就将事情都解决掉。

    这里的动静也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自然也包括刚刚走出来的王梦。H

第一百六十七章 带回去

    “欧阳励天!你想要干什么!”叶一哲只是风轻云淡根本没有将眼前的事情放在眼里,欧阳励天也是感觉一切都是掌握在掌心里的时候,王梦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是冲了上来,指着欧阳励天大喊道。

    这一声叫声,也是让本来就有不少人围观的现场变得更是热闹了起来,周围没有一会就是挤满了人,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欧阳励天既然带了那么多人来,就没有什么隐秘的打算,况且他喊来的本来就都是这里的执法人员,他就不信了,叶一哲就算武力再高再能打,他能打这些执法者,这样想着的他yīn森森的在一旁笑着,只是斜眼看了王梦一眼,似乎是第一百六十七章 带回去说,等下就轮到你了,然后就是对着迟疑在那里的保安他们说道:“还不动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子勇气,王梦看着他们对着叶一哲走过去,不等他开口,她迅速站到了他的跟前,对着走过来的他们质问道:“你们干什么?”

    看着在前方的王梦,叶一哲知道自己不站出来不行了,总不见得让别人女孩子家在自己的前方而他就躲藏在背后吧,拍了拍王梦的肩膀,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温柔的说道:“让我来吧。”

    王梦虽然自我感觉在机场,她的空姐身份能够比叶一哲得到更多的公平,但是她还是让开了她的位置,叶一哲眉宇中透露出的自信让她没有什么犹豫的相信了他。

    安静的退在了一旁,如同一个小女人一般,看的欧阳励天的凶意又是盛了些许,但是一看到叶一哲跟前的这些人,他就是不屑的笑了,他今天就要叶一哲看看,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他一个普通人,还无法跨入他们的世界,乱出头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叶一第一百六十七章 带回去哲走到来人的跟前,心中虽然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但是出于人道主义思想他还是询问道,这么大的动静,前来接自己的人肯定已经看到了自己,以公孙家做事的风格,既然派出人来了就不可能看到自己在面前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现在可能不出现,但是一旦自己出事的话,他不可能不出来将自己带出去,不然的话他也没有办法和公孙镜岩交代,让客人在公孙家的地盘出事,这个传出去丢人的并不是他。

    所以现在最安定的就是叶一哲了,当然还有欧阳励天,他已经将叶一哲看成了囊中之物,心里正在盘算着等到将叶一哲带回去之后怎么折磨他才能抵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这几个是机场派出所的人,他们有些事情想请你协助调查下。”

    这群人因为是穿着两套制服,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并不是一个单位的,明显是机场保安的几个人在看到叶一哲眼神中的宁静之后,略微思索之后做了一个rì后他们自己也觉得明智的决定,指着身后那帮jǐng察对着叶一哲说道,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他们,眼sè很好的保安头子,此刻已经看出来这个不过是因为欧阳励天争风吃醋整出来的事情,很清楚这个公子哥的脾气的他隐约有一种预感,这个在舟山机场嚣张跋扈的公子,这次可能要倒霉了。

    那个带队的jǐng察虽然知道这事情机场保安做的不利索,但是被他推出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我们接到乘客的举报,怀疑你携带有危险物品,并且与近期在江州发生的几起案件有关,所以需要对你进行隔离询问,还希望你配合。”

    “证据呢?”叶一哲轻轻的摇了摇头,他们也是找不到什么理由了,竟然用这样的原因,因为是机场这样大众的环境,所以他们也不能强行带人走,现在的网络那么发达,给谁拍了发到微博上去的话他们肯定会给他们的领导为了安抚民心给推出来当替罪羔羊。

    所以说叶一哲此刻是完全觉得欧阳励天的智商肯定有问题,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选择在这里跟对方开炮,等到他出了机场,找个人一直跟着,他总会走到什么一个人的地方的,然后将他带走,这样才是最保险以及最安全的方法,那时候哪怕他拔出一把枪将自己毙了叶一哲都只能自认倒霉。

    当然他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另外说,这个只是正常有智商人的流程。

    “我们有人证,为了避免打击报复,所以抱歉不能给你看到,还请这位先生你配合下,不要逼我们使用暴力。”用自认为最合适的话将叶一哲回复之后,叶一哲笑着说道:“那就是没证据了呗?那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回去?跟你们回去了我的生命安全谁来负责?”

    “先生,你要知道,我们有权将一个有嫌疑的犯人带走进行例行笔录。”这个jǐng察已经头皮有点发麻了,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纠缠的人,一般人看到jǐng察,哪怕自己没有罪都会主动跟他们回去将自己的嫌疑给洗脱掉,在中国跟国家机关对着干的人不是没有,但是那种人也轮不到他们这个层面的人出击。

    “我作证!”欧阳励天没有等他说完就是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走到了叶一哲的面前指着他对着这几个jǐng察说道,“我作证,我之所以下飞机晚了点就是因为我在飞机上丢了钱包,就是在他的身上找到的,所以jǐng察同志我有理由怀疑这个人有犯罪的前科。”

    刚才退步的几个保安看到他走了出来心中蓦地咯噔一下,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他们看着很舒服的年轻人,以至于他不顾一切的自己冒了出来,在这么多人面前作伪证,一旦给发现的话他丢的可不是他一个人的脸了,可以说会将整个公安系统打脸了。

    “先生!”这个jǐng察走到叶一哲面前,加重了语气说道。

    所有人都看着叶一哲,想看看他怎么回答,说实话,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心中都不怎么相信,这个看上去很纯净的大男孩,怎么都不可能是一个罪犯的,不过他们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在jǐng察面前跳出来说什么。

    “欧阳励天,你不要太过分了。”王梦见状再次忍不住的说道,同时心中也是庆幸之前没有答应这个男人,他一直都在追她,表现还算是一个绅士,除了威逼她要她和他在一起其他还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让她讨厌的事情,可是此刻的样子却让她对他的厌恶到了一个极点,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是看在了眼里,怎么可以这样胡乱侮辱人呢。

    停顿了一会准备解释,却听叶一哲开口道:“jǐng察同志,我也想说是这个举报我的人贼喊捉贼,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把他带回去呢?”

    “怎么可能?”领头那人还没有说话,后面的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伙却是插嘴道,“欧阳公子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点资本,你也不自己照照……”

    “闭嘴!”领头那人皱着眉头对他低吼道。

    但是声音已经传了出去,所有人都是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帮jǐng察明显是这个男人喊过来的,加上他的这番话,所有人心中都是确定了,他们就是来找叶一哲麻烦的。

    “动手!”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没用,领头的jǐng察抑制住了在这个地方教训这个多嘴的手下一顿的想法,对着身后喊道,何况就算周围的这些人知道也没有什么,他们也不可能敢于和自己对抗。

    “停!”叶一哲突然叫道。

    “怎么了?”欧阳励天一脸满足的看着他,心中说不出的惬意,骄傲的说道,“想通了,准备自己跟他们回去了?这样也对,少吃一点皮肉之苦。”

    叶一哲却是理都不理他,看着这些jǐng察说道:“不调查清楚情况就要带人走,这就是你们的素质?这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你们?”

    “别跟他废话,带回去!”领头的jǐng察见手下都是定在了那里,不悦道,再给他说下去谁知道会说出什么来,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他没少干,叶一哲再怎么说的大气凛然,还是不可能让他有所改变的,这就是这个社会,如果早些年的话他也许还会在意这一点,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现在的他更在乎人情世故,那些世态冷暖,跟他这个底层的小jǐng察没有什么关系,他也没有这个义务,当然更多的是没有这个金钱。

    他也是一个仰望别人鼻息生活的人而已。

    得罪了欧阳励天,他的这一点微薄权力都会被收回去,所以他怎么可能为了叶一哲这样一个外人来得罪真正能够影响到他职业的人呢。

    “公孙家的人,还不出来么?还没确认够身份?”叶一哲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这也是他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见他们还是这般执迷不悟,突然开口道。

    听到他的话,所有行动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环顾着四周,想要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一个身影从众人中间走了出来,面朝着叶一哲的方向。

    看着来人,欧阳励天脑袋里思索着他的身份,接着如同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一样,露出了一脸惊恐的神情。H

第一百六十八章 滚

    看着缓步走过来的中年人,叶一哲眼睛眯了起来。

    这个人每一步的气息都很均匀,很显然是个高手,实力和他比起来只强不弱,这样的人就算在江州也算的上是顶尖的武力,绝对不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他知道公孙家派人来,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从这一点上来看,已经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而且最为意料之外的是,以公孙家这样一个商场大鳄的身份,竟然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在青帮都算的上绝无仅有的存在的人物,这样看来公孙家根本就不需要对青帮保持客气,完全可以保持在平等的地位上谈话,这一点也让叶一哲心中闪过了些许的迷茫,公孙剑他们对风四娘和李虎的忌惮,也不是装出来的。

    看都没有看欧阳励天,来人走到了叶一哲的跟前,伸出手说道:“你好,我是安泰来。”

    叶一哲和他握在了一起,点点头道:“安叔,你好。”

    不说他是公孙镜岩派来的人,就凭他那个实力,就当得起叶一哲的尊敬,对实力强悍的人,他向来都不吝啬这一点。

    这时掌心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力道,叶一哲的手如同被钳子夹住了一般,一动都动不了。

    试探自己?

    叶一哲在心中暗笑了一声,这一点的试探他还没有看在眼里。

    同样也是在掌心里蓄力着,和安泰来分庭抗礼。

    两个人在其他人看来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只是所有人都在奇怪,他们两人握手怎么还没有停止,有这么好握的么?

    不明-真相的观众都是看着,自然不会来打扰,但是却不是所有人都不会。

    欧阳励天在听到了他说的话之后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前的强势顿时消失一空,看到他似乎是为了叶一哲前来的,他的额头上已经开始留着冷汗,但是虽然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两个人的中间,看着安泰来说道:“您,您是公孙家的安叔?”

    那个跟着他来的jǐng官看着脸sè骤变的欧阳励天,哪儿还猜测不到来人的身份深不可测,根本不是他们可以触碰的,一想到这个他们就是在心中开始骂起了他起来,他们今天似乎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

    被欧阳励天这句话一说,两个人绷紧了的气氛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松开了握紧的手掌,心里暗自对叶一哲感觉满意的同时冷眼也是看向了欧阳励天,对这个没有任何眼见的打断了他们交流的纨绔子弟他可没有任何好的想法,仰着脑袋说道:“是又怎么样?”

    “安叔,他是你的人?”欧阳励天并没有在意他话语里不满的口气,安泰来本来的就不易近人,平时就算是公孙镜岩本人,他都不是怎么过于亲切,这个和人的xìng格有关系,他的这个xìng格对于知道他的存在的人来说自然都是清楚,欧阳励天也不例外,但是此刻他的心中想的却是另一件事情,听到他承认了这件事再也没有任何的怀疑,然后指着叶一哲心里打着哆嗦问道,并且心中不停的在呼喊着,千万不要是。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呼喊一样,安泰来点了点头,在他欣喜若狂的眼神中说道:“他不是我的人。”

    欧阳励天像是松了最大的一口气一般,就连是叶一哲之前呼喊才导致他出现这件事情都没有过多去思考,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看着他说道:“安叔,那这个人我带回去了?”

    只要不是安泰来的人,他根本就不怎么担心,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虽然每个人都认公孙家做老大,只要公孙家的人存在他们都会露出最为憧憬的目光,他们也想成为那个圈子里的人,只是如同欧阳励天这样的公子哥,距离那个世界太遥远了,远到远比那些贫困孩子和他们的差距远。

    越往上,差距越大。

    “你们,将他带回去。”欧阳励天立刻再次招呼人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可以带人了?”安泰来也开始觉得欧阳励天的智商有点问题了,他确实不是自己的手下,但是自己也是因为他才出现的,再怎么都不可能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一点他竟然都没有想到还想要抓叶一哲。

    再说了,不说他们,就算凭借他在江州地下的身份,对于欧阳励天这样的他都看不上眼的公子哥,完全已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了,竟然没有调查清楚底细就来做这些事情了,这简直是老虎身上拔毛了。

    就凭借刚才的试探,他已经判定出叶一哲的实力并不弱于他,这样的人真的要对付这些天天懒散的根本已经不训练的派出所成员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谁也没有办法阻止他逃跑,如果他想要逃跑的话。

    “安叔?那是?”欧阳励天虽然在心里将这个安泰来已经骂的体无完肤,但是面上还是很恭敬的说着,他知道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只是公孙家的一个管家xìng质的人物,只不过从那个大院里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他可以得罪的,尤其是这个安泰来,他并不知道他在公孙家是什么地位,但是凭借他父亲的几次观察,他在公孙家的地位丝毫不比那些直系的传人要低,这样的一个人他连一丝一毫的不敬都不敢存在。

    口不对心的态度岂能瞒得住老jiān巨猾的安泰来,他见过的市面也是欧阳励天想象不出来的大,但是他也不想去和他计较这些东西,只是淡淡的说道:“他是我们公孙家的客人,你还想要带走么?”

    眼神突然变得凛冽,直直的看着欧阳励天。

    他被这股眼神给吓的猛然退了两步,已经知道今天这事根本已经不由得他做主了,急忙讪讪道:“不了,不了,哪儿能呢,这都是一场误会。”

    心中却将叶一哲恨的更为深刻了,如果不是他的话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只是他却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嚣张跋扈的话,叶一哲岂会轻易的和他作对。

    “还不给我滚!”安泰来突然吼道。

    欧阳励天再次瞪了叶一哲一眼,然后便是灰溜溜的后撤,丝毫不敢停留一星半点。

    这个时候,叶一哲止住了他们:“等等。”

    欧阳励天回头,带着恨意的说道:“怎么?还有什么吩咐么?”

    话语中咬着牙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掩饰,对安泰来他需要用谦逊的态度,但是对叶一哲这个在他心里只不过沾了公孙家的一点点光的小人物,他还是丝毫不在乎的。

    叶一哲自然看出了这种感觉,安泰来则是在心中默默的摇了摇头,他本来是因为和欧阳励天的长辈关系虽然不能算过于亲密但是也算有点交情所以将他给呵斥走,就是不想他得罪叶一哲,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叶一哲真的要动他的话,他都不一定能压制的下来,欧阳励天这是自作孽了。

    “我不希望你以后再纠缠王梦了。”

    叶一哲对这样的眼神丝毫不以为意,只有恨意没有杀气,这种人是成不了气候的,如果他弥漫着的杀气让他心惊的话,那么今天不管安泰来什么态度他都会将他留在这里,那是一个威胁。

    “我是看在安叔的面子上今天才不跟你计较,你不要得寸进尺!”欧阳励天自觉不对叶一哲动武已经够给他面子了,根本不在乎叶一哲口中的话,王梦是他追求了那么久的女人,现在他连她也一起恨上了哪儿能说放就轻易的放掉。

    “安叔,你看?”

    见叶一哲摆出一副自己的地方这些事情让自己来处理的态度,安泰来对欧阳励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语气更是冷淡了不少的说道:“让你不要纠缠就不要纠缠了,公孙剑的地位你知道,我会安排下去,只要给人发现你还在纠缠这个小姐,你不要怪我不留情!”

    “安叔!”欧阳励天的声音也是加大,但是见安泰来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开玩笑,心中也知道根本无法忤逆的他再次唯唯诺诺道:“嗯,知道了。”

    权势能压死人,之前欧阳励天就是凭借这个来压制王梦,现在叶一哲同样是借着公孙家的底气来对付他,简直就是因果循环。

    看着欧阳励天灰溜溜的消失在机场,王梦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样戏剧xìng的变化,看着叶一哲的眼神也是变化了不少,眼前这个男子,原来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心里本来就向着叶一哲,所以自然更为习惯xìng的认为,这个突然出现的“安叔”对叶一哲也是言听计从的。

    “小子,我们走吧,老爷在等你。”安泰来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是对叶一哲说道。

    叶一哲停顿了一下说道:“安叔,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嗯?”

    “这个空姐,原来是国际航班的,因为欧阳励天的私人原因将他调了回来,你说句话让她再去那条线吧。”叶一哲指了指王梦对安泰来说道。

    “好,这事我回去就安排。”这样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不影响任何东西,他也乐得其成。

    这句话也让他明白了欧阳励天和他产生矛盾的根源,心中无奈的摇摇头道,女人,果然是祸水。H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看重

    叶一哲跟王梦道别之后就是随着安泰来上了他的车。

    王梦一直到他离开都没有能够缓过来,她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样的顺利,不止欧阳励天的威胁消失了,她还顺理成章的回到了原来的工作岗位,对她来说那份多出来的薪资和那个能见识到更广泛的天空带来的阅历同样重要,所以就算同样的工资,她都情愿去国际航班,她从小到大都坚信着只要她足够的努力,总有一天会等到机会的,她不要做那种机会到了眼前却因为实力不够而抓不住的人。

    在清楚的认识到眼前的事情都是事实之后,她的脑海里晃过的身影,竟然是叶一哲。

    此刻叶一哲已经坐上了安泰来的车,在前往普陀山的路上,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比江州要清澈的许多的蓝天,叶一哲不禁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这样的空气,在离开高原省之后很久没有闻到过了,当然跟镇子上还是没有办法比较,虽然高原省已经给现代化玷污的快不行了,但是比起沿海地区还是要好上不是一星半点,至于燕京那样的城市,更是没有办法比较的。

    “安叔,公孙家主在普陀山?”在沉默了有十几分钟之后,叶一哲开口道。

    安泰来点了点头说道:“老爷自从将权力交接后基本都在这边,不过知道这事的公孙家人并不多,老爷已经隐居在那里很多年了,也没有下人存在,一般来说只有我在那里服侍着,你应该是这十年来那里的第一个客人了,就连止水他们虽然知道但是也不会来这里找他,老爷喜欢清静。每次家族有事情需要老爷出面的时候,他都会回到在舟山的别墅里处理。”

    叶一哲停顿了下,他不明白为何他要将这样的事情告诉自己,更不明白为何公孙镜岩要在自己隐居的地方接见自己。

    看出了叶一哲的疑惑,安泰来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做多解释,有些事情还是等他自己去寻找答案的好,更何况公孙镜岩的内心世界,他虽然已经跟了他很多年,但是还是一点都看不明白。

    “老爷很看重你。”安泰来迟疑了一会,最终憋出这样一句话。

    叶一哲愕然。

    他看的出来安泰来并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能够常年跟在公孙镜岩身边,这份信任比公孙止水给他的都多肯定不一般,甚至两个人之间的故事也不是那么的简单,这一点从一开始看出安泰来的实力他就在怀疑,而此刻他更肯定了他的看法。

    虎榜高手如果那么容易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么就没有当年龙帮想要将全国龙虎双榜用武力收入囊中的想法了,在全国实力都能排到前面的人,让他去听另一个人的,那份高傲就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实际上从公孙镜岩主动要见自己这一点上来看他已经是对自己很感兴趣了,只是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为何的他只能讪讪的笑了笑道:“我何德何能,安叔你谬赞了。”

    这时两人前方出现了一个山坡,安泰来突然加速,在叶一哲感觉车速已经超过两百的时候,这辆价值不菲的越野猛然到了山坡的最高点,然后一个飞跃,整个车都是腾空,在半空之中迅速落下,坐在前方的叶一哲感觉到屁股下面传来的一阵阵的波动,一脸不解的看着一旁的安泰来,他并不是这样的人。

    安泰来却是哈哈大笑道:“我不管老爷是什么用意,我只知道你是我来到公孙家为止看到的第二个去老爷那里的人,既然这样哪怕你是江洋大盗,我都会将你安然无恙的带过去,我相信老爷的眼光,也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叶一哲知道从他的嘴里得不到什么消息,虽然心里还在疑惑着他和公孙镜岩见面都没有过,对方怎么会感觉上像是对自己认识了很久一样,但是他并没有继续询问下去。

    “如果你要对老爷不利,第一个杀你的就是我。”安泰来目不斜视,但是却让叶一哲感觉到他就在瞪着自己一样,他对公孙镜岩的那份主仆情意,体现的淋漓尽致,叶一哲刚想开口,却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打不过你的话,那么你也必须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说话还真直接,叶一哲汗颜了,两人只是初步交锋安泰来就将自己定位在和他一个水平,叶一哲也知道,如果真的搏命的话,两个人胜负应该只是五五之数,比的只会是求生的意志而不会是其他,这样看来他要为了公孙镜岩战斗,为了保护他,自己真的不一定能够占上风。

    安泰来比聂昊焱更难缠

    从他与自己那仅有的一刹那的交锋,加上他这句话,叶一哲做出了这样的判定。

    见安泰来不再言语,叶一哲也是安静了下来,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多嘴的人,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在不知道对方目的的时候,从眼前这人嘴里也套不出话来,他能够做的只有以不变应万变,静静的看着事情的发展。

    此刻在江州公孙家的宅子里,公孙止水还有公孙智坐在大厅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后就见公孙剑快步的走了进来。

    “叶一哲去舟山了?”公孙止水看着他这个最疼爱的儿子问道。

    见公孙剑点了点头,公孙智不解道:“爹这个是什么用意?”

    公孙镜岩白手起家,继承了他位置的是他自己选的公孙止水,而公孙智作为他曾经寄予很大希望的二子,最后还是被他无奈的抛下,所以才有了公孙智一直与公孙止水对着干的事情,公孙剑也是一直不受到他待见,公孙家曾经差点分裂成这样两股势力,两边都交错着,谁也不服谁,自从上次和公孙剑一起与叶一哲谈判之后,公孙智才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他的这个大哥,不论他多么不服气,他挑选的这个传人他还是没有太多不满的,因为他自己的儿子整rì就知道玩闹,从来没有个正经,他那一系的另外几个人是出了不错的后代,但是这一点上他和公孙止水两个人观点一直一样,要选继承人一定得选一个最好的,而且得一开始定好,不然的话家族里争权太严重,对公孙家并不好,所以公孙智从来没有在继承人上发表过不同意见,哪怕他那一系的人不停的跟他建议,他都没有松口。

    少了两个大佬的支持,其他人在公孙家的地位更不如他们俩了,自然翻不起太大的波浪,公孙家在权势上的斗争也一直最为平静,不要说与华夏商盟的其他家族比了,就算跟当年跟着公孙镜岩一起打江山的那几个元老比,都要小上很多,所以每年那些元老和公孙镜岩一起聚会的时候,他们很多时候眼神中的无奈根本不想掩藏,也更坚定了他们依附在公孙家麾下的想法,因为他们在自己的后代上根本看不到太多的希望,偶尔有一两个天才也会被那样的环境埋没,所以他们偶尔兴起的一点点野心也是被这样的环境磨灭,只想着在公孙家的庇护下安静的养老。

    而他们兴起野心的时候,也是公孙家最为混乱的时候,只是闹起混乱的那个人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所以随着那个人的消失,他们那股子气也是慢慢的消散了。

    当公孙家很平静的时候,蒸蒸rì上的时候,再想逆天的人物都会收敛下自己的情绪。

    “爹的想法,哪儿是我们可以猜透的,这些年他一直在舟山,连我们都很少见,之前他和我说要见下叶一哲我当时就很震惊,也曾问过他,但是他只是笑而不语,经过了这几年修身养xìng,他比以前更气定神闲了。”公孙止水对这个公孙家实际的掌权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也是猜测不到,摇摇头说道。

    “是安叔亲自去接他的。”公孙剑在这个时候插嘴道。

    “安叔亲自去的?”公孙止水本来坐着的身躯立刻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公孙剑加重了语气问道。

    公孙剑“嗯”了一声道:“从舟山机场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

    以公孙家在江州和舟山的地位,对那边发生的一切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东航本来就是他们管辖的范围,安泰来吩咐给王梦调航班的事情,第一瞬间消息也是到了公孙剑手里,所以他才是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当面和公孙止水说明情况,事情已经有点脱离他们的掌控了。

    “那这个不是说明?”公孙智也是看着公孙止水喃喃道,安泰来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也是很高,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儿出来的,但是他们都知道他对整个公孙剑都有救命之恩,虽然他一直自认为是公孙镜岩的仆人,只不过他们这些小辈谁敢将他真的当成仆人来看待?

    就算说他们在公孙镜岩心目中地位比他们这些后人重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除了公孙镜岩可以说一声“泰来”,他们哪个不要尊敬的叫一声“安叔”?让他亲自去接的人,他们从他来公孙家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过。

    公孙止水一屁股坐了下来说道:“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去普陀山了。”

    公孙智和公孙剑虽然很不情愿的承认,但是最终他们还是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H

第一百七十章 云山深处

    

    rì渐脱离了城市的喧嚣,安泰来开着这个越野载着叶一哲从山道缓缓的上行着,这个季节虽然已经很寒冷,该落的叶子都已经落完,大部分的树木本来都应该只剩下枝干了,但是在这里叶一哲却发现许多的绿意,在那些光秃秃的树干上,那些没有掉落的树叶,那些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新芽,都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迸发出一丝生机。

    从很远处,仿佛传来梵音阵阵,更是让叶一哲生出许多的亲切感。

    作为四大佛山之一,普陀山的地位毋庸置疑,虽然在哲杨口中,所谓的四大佛山只不过是个幌子,并没有得到过多的佛教真传,但是对于普陀山他还是留了一点好话,并没有一棍子打死,“海上仙山,这个仙固然有点名过其实,论神圣神秘与咱脚下的大雪山也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不过说到观音的话,他们还是真有一点水平的。”

    这个就是当年提到四大佛山的时候,哲杨对叶一哲说的话,那时候他也不顾年纪小小的叶一哲听不听的懂,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也许是当个乐子,现在来到了这里,缓缓的进了普陀山深处,叶一哲脑海里却是浮现了出来,对神圣佛理,这样的东西他自然没有哲杨那般的有见地,也不能妄加什么论断,他很清楚还没有这个资格,但是这里的环境让他有一种宛若隔世的感觉却是事实。

    也许是靠着海边的缘故,所以这里的气候本来就很湿润,将车窗打开着,不远处传来的嗖嗖声音,仿佛就是海风吹过一样,唯一的一点不足就是现在的这些名胜都给国家控制了,已经不像古时候能够听到那些野禽的叫声,并不足以让人从心底里产生一种恐慌的情绪,自然生不起那种敬畏。

    少了一份敬畏的佛山,已经不足以让人生起信仰了。

    这个也是之所以哲杨认为这些所谓的四大佛山并不如他们脚下的大雪山的缘故,高原省除了拉市,没有被开发的地方居多,这种野xìng十足的调子,才是哲杨推崇的。

    一路行驶,荒无人烟的场景让叶一哲感觉到有点奇怪,向安泰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他才是笑着说道:“老爷居住的地方,是普陀山中间的一个小村庄里,也许你都不信,在这个旅游景点最深处竟然有一个可以说是与世隔绝的小村庄,那里安居乐业大部分人都自给自足,就算老爷有万贯家财在那里也只是笑着跟一个普通人似的,他们虽然看出老爷不是一般人,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更没有人去想从老爷身上得到些什么东西,在那样的环境下我看到了这么多年来最快乐的他。那里真的是一个很静谧的地方,你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这样一说,叶一哲不禁在内心里充满了期待,但是同时也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那里没有给发现么?”

    在这个国度,只要给发现了,无论是小镇还是小村,哪儿还有那种安静存在,那么多号称人间最后一个天的地方,最后都是销声匿迹,再也没有那样的称呼,曾经的那些言语,也慢慢的成为了笑柄,说是讽刺也好,说是造孽也罢,这些年被糟蹋了的东西也不是一个两个,习惯了,什么都不会在意了。

    安泰来一边在心中暗赞叶一哲的敏锐,只是他的一句话就看出了事情的本质,一边回答道:“老爷做了许多的工作,你也知道公孙家在这一代的地位本来就很高,所以他们也不敢乱来。只不过我估计也维持不了多少年了,加上村里的许多年轻人长大了,看到外面这么发展繁荣,想要出来的心也有了,再怎么样他们的内心是压制不住的。”

    叶一哲点点头,他不难想象,为了维持这样的宁静,需要付出多少东西,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公孙镜岩也算一个风趣的人了。

    山路十八弯,幸好他们开着的车是越野,并不是那些年轻人喜欢的跑车,就算这样叶一哲还是被这阵颠簸给闹腾的心里有点慎得慌,他的体质在年轻人里面绝对算是顶尖的了,都是受不了这样的颠簸,他简直不敢去想象,所以他开始理解,本来他想的是就算公孙镜岩压迫,公孙家也不会很少有人来到这里,经过了这样一条道路之后,他都是受不了的地方,公孙剑他们心理上肯定也不愿意来到这里,这一点从他发白的面容上就能够看出来,当年他们肯定也不好受。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恐怕公孙镜岩也没有办法让那些心怀想法的人不将这里曝光出去,有着这样的天险,zhèng fǔ如果不进行修路的话这里根本就是一个避世的好地方,他在这里得到宁静也属于正常了。

    这个时候让他跟安泰来打的话,他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从这一点上,叶一哲心里不禁对安泰来充满了佩服,这个不是经过像他那样平静的锻炼可以养成的,他那种锻炼只是和平年代的健身方式,只有对任何环境都适应过,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果不其然,似乎是看出了叶一哲的想法,安泰来说道:“快到了,你再忍受一会吧,我之前在尖刀部队里呆过,这样的环境算是很好的了。”

    叶一哲恍然,也不再言语,一心一意的应付心中传来的阵阵恶心感。

    安泰来有一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如果叶一哲知道的话想必心里要好受很多。

    公孙剑当年来的时候可是吐了一路的啊。

    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在又一次的转弯之后,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村口一个大榕树,下面坐了几个老头子看样子应该正在下棋,旁边几个人在指指点点,很休闲的场景,让叶一哲不禁有种回到了小镇上的感觉,之前他没有走出镇子的时候,每天看到的都是这个样子,这样的场景让他有一种温馨的感觉,那股一路上的不适也是瞬间消散。

    看到一辆越野开了进来,小村里的人没有一点点的疑问,开过的路上只要有行人,都会主动的让开,然后对着车上的他们甜美的笑笑,安泰来也是将车窗摇了下来,车速缓慢,时不时的跟周围的人打着招呼。

    “七婶,你儿子最近写信回来没?”

    “曾叔,上次给你带的筋骨贴还好用么?好用的话我下次去城里就再给你带点?”

    “什么钱不钱的,说的多俗气啊……”

    对每个人安泰来都认识,所以对于叶一哲这样一个外人,村里的人也没有露出不满的情绪,只是冲着他点点头表示欢迎。

    经过村路的奔波,两个人一路前往了村后面两三百米的一个小屋,虽然不及城里的大别墅的宏伟,但是胜在jīng致,一个只有一两百平米的乡间小阁楼,只有两层楼高,如同农村人盖的房屋一样,有一半的空间都是大院。

    在门外种着一些蔬菜,很常见的家常菜,上面锄过的痕迹说明最近还有人动过,很难想象一个真的要上福布斯绝对能够直接震惊华夏的人,竟然在这样的一个贫苦的地方隐居,与外界仿佛就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安安静静的,偶尔传来几声鸟叫,空灵的清脆,让叶一哲jīng神一个振奋。

    安泰来将车停在了门口,把叶一哲迎了进去。

    开门就是大院。

    院子里有着一棵枣树,看上去年代已经很是久远,这个时候上面的树叶都已经掉落了,这棵树占领了院子的一半空间,树下还放着几个篮子,应该是出门摘菜用的。

    “这个时候老爷应该在做饭。”

    听了安泰来的话,叶一哲差点吓得倒地不起,一代传奇人物,他尊敬的公孙家老家主,竟然在做饭?

    这个可比本-拉登和小布什握手更不可思议了。

    并不理会叶一哲的震惊,安泰来径直的将门打开,拿出了一双拖鞋给他,叶一哲穿上走了进去。

    进了屋里他发现,里面和外面并没有太多的不一样的,一样的那么普通,和一个普通农户家里并没有什么区别,也许这个屋里最值钱的就是之前安泰来开的那辆车,其他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如那一个,很普通的沙发,看上去只是地摊上花个几百块钱掏的,电视机虽然不是那个年代的黑白电视,但是也是那种晶体管的,并不是现在大多数人家里用的液晶,年代也比较久远了,墙上挂着一个照片,是两个年轻人相互依偎在那里,很是甜蜜,其中一个叶一哲一眼就看出来是公孙镜岩年轻时候,照片上的他看上去才是二三十岁的样子,背后的景sè正是苏州河,江州的另一个标志xìng景点之一,也是江州的母亲河,虽然已经被玷污的没有人愿意去清理,但是真正有点文雅气质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去黄浦江,而是会去苏州河,那里对于江州,意味太多太多东西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叶一哲的身后缓缓的响起,带着沧桑,带着一丝回忆的寂寥:“那张照片很老了,那个时候我还刚刚从沈家门出来,她跟着我一路辛苦的奔波到了江州,我记得那是我们到江州的第一年,转眼都已经四十多年过去了。”H

第一百七十一章 他很想见你的

    

    叶一哲缓缓转身。

    一个个子不高且消瘦的老者站在他的身后,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身上围着一个围裙,手里还端着两盘应该是刚出炉的饼干,见到他忘了过来,立刻说道:“你就是叶一哲吧?来来来,尝尝我刚做的饼干,赶了那么久的飞机想必你也饿了,先来弄点吃的。”

    将盘子放在了桌上,一盘推到了叶一哲面前,另一盘给到了安泰来那里说道:“泰来,你也辛苦了,我老人家就是受不得这种苦,如果不是你的话光是这段路估计就能颠簸掉我半条命了。”

    安泰来恭敬的说道:“老爷言重了,能够给您做事是我的福分。”

    虽然这么多年来眼前这个老人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摆过什么架子,反而把自己放的很低,但是安泰来自己一直很注意,他时刻都提醒着自己,他只是个下人而已,并没有太多去唧唧歪歪的权力,所作所为只有两个字而已。

    服从。

    他是一个军人出身,这两个字已经刻在他的骨子里了,从来不曾丢弃过,就算现在的他已经处于人上人的位置,对于眼前这个他这一辈子唯一敬佩的人,他将自己放的很低很低,无论他在外人面前怎么样,在他的面前他一直是这一个样。

    面不改sè,并没有因为他安慰自己而生出什么满足感,这样的情形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

    但是叶一哲却是第一次遇到。

    叶一哲很清楚眼前这个老者的身份,他怔在了那里,是因为他实在无法将这个人与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关联在一起,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慈祥的没有任何地位的老人而已,和他平时在公园锻炼的时候碰到的那些老人,对他露出笑容的那些晨练的老人们,没有任何的区别。

    如果真的硬要从感觉上给点区别的话,那也是那双眼神更炯炯有神了点,光从眼睛上来看的话是不足以断定他是一个老人的,看的出来他的身体状况很好,眼睛是心灵的门户,但是同样也是身体的一个门户。

    看着他递过来的饼干,叶一哲傻傻的看着他,手不自觉的从盘子里拿了一块放在了嘴里,咀嚼着。

    很普通的农家味道,不带城市的烟火,温馨却充满甜蜜,叶一哲就这样痴痴的看着老者呢喃着:“好吃……真好吃……”

    看着他这个样子,老者看了看安泰来,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安泰来则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笑道:“老爷你这个样子不吓坏他才意外呢,除了当年的那个人,还有谁看到你这个样子不会惊讶,就算止水和剑儿他们过来,真的看到这样恐怕都会吓掉了下巴。”

    叶一哲听了他们的笑声,瞬间醒了过来,连嘴里的饼干都没有继续咀嚼,带着点口吃的说道:“您是……”

    “我是。”老者含笑的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叶一哲身前道,“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外人了,没想到第一个见的竟然是你,孩子,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我就是你要寻找的公孙镜岩。”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但是叶一哲还是带着不可思议的说道:“可是,你怎么……”

    话没有说完,公孙镜岩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些什么,反问道:“那么在你看来,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叶一哲当场就要脱口而出,那还用问么,威严,霸气,光凭一个眼神就足以在他的内心深处引起波动,就算因为老了,淡定了,没有那么大的侵略xìng了,但是那份感觉不会消失,怎么都不会是现在这样,就像一个乡村长大的老头一样,尤其是那一身围裙,上面沾满了油污,应该是在做饼干的时候同时也在做菜,进来的时候叶一哲就听到了厨房传来的洗锅的声音,并不难猜测这一点,衣服裤子虽然很干净,但是也是很普通的地摊上随处买到的老人穿的衣服,尤其就是叶一哲一开始想象的眼神。

    从接到他的电话到这里为止,他脑海里一直出现一个不怒自威的形象,生活在一个别墅里,富丽皇,一个眼神就给人人上人的感觉,但是却同样也因为身处巅峰有着一丝寂寥。

    如果不是因为寂寥,怎么会喊他过来呢。

    这个是叶一哲想到的唯一理由了。

    但是无论叶一哲想的有多少种可能,独独没有想到的就是这个老者会是眼前的这个样子,不要说寂寥了,那蔓延着的满足感,幸福感,根本不是一个大家族的老人应该有的,这种安详的感觉,就算是城市里的普通百姓都已经很少了,放在大街上的话,绝对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除了能够很明显看的出来年轻时候的帅气,其他的就是一副农民工进城的样貌。

    只不过听了他这样一问,叶一哲反而镇定了过来。

    那些不过是他想象的样子而已,真正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他不过是从其他家族那里推测过来的,例如慕衡水,例如萧霆,最真实的样子就是眼前的样子,就像哲杨一样,对世间的一切因果都已经看透,根本不是年轻人那样装出来的洒脱,而是一种真实的幸福。

    “也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根本不用去伪装,只要露出最原始的样子就可以了,所以我才一直呆在这里,这样不累,家族的那些事情我都交给他们了,那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都不如自己幸福重要啊,他们都想不明白,实际上年轻时候的我也想不明白,这一点你比他们豁达。”

    看叶一哲慢慢露出了笑容,公孙镜岩知道他已经想通了,便是继续说着,“从生下来,就cāo心到死的时候,那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在这个时刻,公孙镜岩的形象,竟然在叶一哲的脑海中与哲杨重叠了起来,脱口而出道:“你认识哲杨师傅么?”

    说完了他才觉得后悔,但是话已经说出去,只能静静的看着他,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态度。

    这个时候安泰来已经代替公孙镜岩走入了厨房,听着乒乓的声音,叶一哲现在还有一种身在梦中的感觉,一个一手创立华夏商盟的人,一个可以说是整个华夏商界大多数人的偶像级别的人物,一个至今还是跺一跺脚可以让华夏经济倒退至少好几年的重量级选手,竟然会有这样寻常百姓的生活,如同海子那首诗里说着的那样。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面朝大海,chūn暖花开。」

    在一个最不可能做到的人身上,却就这样做到了。

    公孙镜岩并没有露出什么情绪,在他这个年纪,很少有什么话语能够让他震惊了,现在的他,如果在武侠的那个世界,已经是返璞归真的扫地僧那个境界,无论外面萧峰他们怎么打闹,在他眼里终究是小打小闹,根本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公孙止水他们对他都已经完全的不了解了,脱离那个世界那么多年,看着眼前这个老友叮嘱过他要照顾的人,却是额外的开心。

    虽然还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心态,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今天的开心感,比以前要多很多很多。

    “哲杨师傅也是我尊敬的一个人了,只是很可惜一直没有缘得见,年轻的时候听说他的名字并不想听那样的教导,等到后来,大概是十年前吧,她去世了之后,我突发奇想的想去山上转转,去了那些村庄里的人向往不已的寺庙,听着山上的那些和尚啊说着一些自己并不懂的道理,竟然慢慢的感觉这个以前自己并不认为有用的东西经常能够振聋发聩,就再也不敢小瞧那些佛学大师了,再去拜会哲杨师傅的时候,他已经不在白-玛寺了,几次前往都没有能够拜会到。听说你是他的弟子,以后有机会的话,还希望麻烦你能够帮我引荐一下,能够见下这个在我心中能够称得上传说的人物的话,这辈子也值得了。”

    叶一哲知道他口中的她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女子了,一个无怨无悔从沈家门跟着公孙镜岩前往江州并且跟随了他一生的女子。能够让一个雄心壮志只想成为商人巅峰的公孙镜岩慢慢放下尘世的留恋,他对这个女子的留恋并不难想象。

    叶一哲同样也知道,他怎么可能找到师傅呢,十年前,正是哲杨因为他的原因将一切的世俗都放下,带着他还有康卓从白-玛寺离开去了那个没有人知道的山上,从那时候起他再也没有下过山,而知道他行踪的人两只手都数得过来,公孙镜岩自然打听不到。

    叶一哲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过错造成,如果不是他在白-玛寺犯下的那些年少轻狂,怎么可能让一个高原省人人敬仰的佛学大师离开了他付出了一生的圣地呢?虽然师傅从来没有怪罪过自己,一直都是将自己看的最为重要,就像他那不见了的儿子一样,但是听到此刻公孙镜岩对他的推崇,叶一哲还是忍不住的带着哽咽的不住的点头道:“会的,会有机会的,一定会的,师傅肯定也想见你的……他一定想的……他很想的……”H

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

    虽然不知道叶一哲为何突然情绪上涌,但是公孙镜岩并不难判定出肯定是因为哲杨的缘故,纯粹将他看成了是因为思念哲杨,公孙镜岩慈爱的说道:“你师傅肯定也想你了。”

    叶一哲嗯了一声说道:“让家主您见笑了。”

    “什么家主不家主的,我都已经放下那个位置这么多年了,你这样说我可不爱听了啊。”公孙镜岩强装着一点不满道,“无论能不能丢下的吧,到了我这个年纪都不在乎了,这一生落魄过荣耀过,值得了,现在只想平淡的过完剩下的岁月,这个江湖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不是我们的。看到你我仿佛看到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如果你不介意的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话,叫我一声爷爷吧。”

    叶一哲没有任何的迟疑便是喊道:“公孙爷爷。”

    “小叶子。”公孙镜岩显然听到这个称呼很开心,立刻说道,“我这样称呼你没问题吧?”

    叶一哲自然没有什么意见,一声“爷爷”,一声“小叶子”,拉近的感情岂是一点半点。

    “乓”的一声,回头看去正好端着东西出来的安泰来,听到了这话,手里没有抓住,盘子径直掉在了地上,看着两个人的目光,安泰来急忙说道:“没事没事,老爷你们继续谈。”

    不去理会收拾着东西的他,公孙镜岩看着叶一哲说道:“我这里环境还不错吧?”

    见叶一哲点点头,公孙镜岩很是开怀,带着一副很是满足感的笑容说道:“这里的每一个东西,都是她当年选的,我们当年只是想找一个将来老了可以安居乐业的地方,最后来到了这里,只是后来我们真的能安居乐业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其实人这一辈子,忙来忙去,还不就是为了能够幸福一点,到最后什么都得到了,却失去了最重要的。”第一百七十二章 他?

    “公孙爷爷,我很佩服你,真的。”叶一哲感慨道,不论是年轻时候公孙镜岩的作为,还是年老时他的霍达,他都是一个值得他尊敬的人物,看到他如此真实的一面,心里没有什么破坏形象的想法,反而更是敬重,不仅仅是因为他看到了哲杨的影子,更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社会应该有的样貌。

    “老爷,你们该吃饭了。”安泰来将东西都准备好,见两个人还在聊,一点饿的想法都没,便是忍不住的提醒道。

    公孙镜岩起身笑道:“小叶子,先吃饭,现在在这里啊我都要被泰来烦死了,只要一点不规律就要提醒我,比老太婆在的时候还要啰嗦,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们的啊?”

    叶一哲和安泰来相视一笑,并不言语坐上了餐桌。

    一顿饭吃的不愠不火,公孙镜岩吃饭的时候话语很少,也许是因为安泰来在一旁的缘故,叶一哲注意到他每次想要开口,只要注意到安泰来的视线立刻就闭上了嘴,心中暗自觉得好笑,但是也狐疑着这对主仆的关系。

    安泰来固然是不会陷害公孙镜岩,但是能够主仆关系像他们这样的,他也从来没有见过。

    但是只要一想到一个这么名动华夏的男人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吃着最普通的乡间小菜,叶一哲便觉得什么都能够接受了。

    这里虽然不大,但是给叶一哲安排一个房间并没有什么问题,将他安置好之后,公孙镜岩并没有再和他继续之前的话题,只是叮嘱了一声累了一天,让他早点休息就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叶一哲坐在窗边,将手机一边充电,一边给风四娘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叙述了一番,两个人都是摸不着的头脑,本来以为来到这里可以解答他的疑惑,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更是觉得迷雾重重。

    公孙家与他的交易,就算公孙镜岩隐居在这里也肯定是知道的,公孙家对这样的合同并不是太上心他能够理解,毕竟对于这样一个大家族来说,这点资金并不能算什么过于重要,就算丢失了也并不可惜,但是公孙镜岩找到自己也是在合同签订之后,要说他找自己来和那件事情完全没有关系,就算是他也不会相信。

    在和风四娘商议未果之后,他又跟萧雨灵报告了下平安,告诉她这段时间他并不在江州,过几天再回去,萧雨灵只是叮嘱了下要小心,就没有再询问什么,就连他在什么地方和谁在一起,还是叶一哲主动说出来的,感受着电话那边的关怀,很是享受的叶一哲忍不住的说道:“雨灵,总有一天,你父亲他们会知道你选择的是一个配得上你的男人,而不是他认为的小白脸。”

    萧雨灵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反应就是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嘟嘟声音,萧雨灵露出了微笑,再转头看着桌上的堆积如山的文件,这几天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整个人又有了jīng神一样,就连桌上已然冷却了的咖啡,都感觉到了一丝甜味。

    这样的情况虽然叶一哲没有看到,但是也猜到了她肯定在忙碌,挂掉电话的同时,他将电话放在嘴边,闭上了眼睛,轻轻仰着脑袋,似乎是对着一个遥远的地方喃喃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加油。”

    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安泰来轻轻敲门走了进去,坐在了公孙镜岩的面前恭敬道:“老爷。”

    公孙镜岩知道他的来意,淡淡道:“你也想问我为什么要见见叶一哲么?”

    这个问题安泰来问过好几次,但是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所以叶一哲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回答,实际上也因为他并不知道,公孙镜岩做事向来很少跟人解释,之前她还在的时候还有人能够猜测到他的想法,但是这些年,安泰来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明白他的老爷了,当然,这个并不妨碍到他继续尊敬他保护着他。

    “泰来啊,你跟着我有多久了。”

    听着公孙镜岩却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安泰来诧异的回答:“三十七年了。”

    “记得刚刚看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这一路走来,都那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没有你那些年的拼死保护的话,恐怕我也没有办法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安享晚年了。”公孙镜岩感慨道。

    安泰来也仿佛回到了那个岁月,带着回忆的神sè说道:“那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不是老爷您的话,我和我姐姐早就流落街头了,后来虽然姐姐还是病逝了,但是在她的病床前我就答应过她,要用自己的一辈子来报答老爷的恩情,泰来永远不会忘记,在我和姐姐被那些乞丐欺负的时候,是老爷您出现救了我们,虽然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情。”

    “你这些年,实际上再大的恩情,都已经还了,”公孙镜岩止住了想要开口的安泰来说道,“哪儿有什么恩,需要用一个人一辈子来还呢,你如果不是跟在我这个糟老头子身边,你也不会是现在这一点点成就,你的天赋根本不需要我来作证。在很多时候,我的心里你甚至都比止水他们要重要,尤其是她去世之后,我就只留了你在身边陪着我,实际上有时候想想,确实是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安泰来急忙摇手道:“老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能够服侍老爷是泰来的服气,泰来根本不会有什么意见,再说如果不是因为您,我在公孙家岂会有现在的地位。”

    这一点他并没有说假,从在机场的时候欧阳励天对他的害怕就可以看的出来,安泰来在公孙家的地位很高,远远不是一般的管家能够达到的,这一点自然是公孙镜岩赐给他的。

    对他的谦恭,公孙镜岩并不意外,他这个管家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顺从他了,除了在她叮嘱的要照顾好自己的生活作息习惯这件事情上面,无论他怎么说安泰来都不让步,其他的事情他简直是将自己当成神一样看待,他就是他的信仰,持续了三十多年。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很多事情,你比他们知道的都多,”安泰来竖起了耳朵,早就养成jīng了的他知道公孙镜岩接下来要说的话很可能是一个很惊天的秘密,“我很欣赏叶一哲,从他出现在江州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没有放过,我都一直关注着,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安泰来点点头,他们如今在普陀山的深处,与外界传输消息的手段并不多,很多东西都是他去帮他查的,其中包括叶一哲这件事,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叶一哲竟然给江州的黑道带来了那么多的影响。

    “也许现在的他只能和你战成平手,但是用不了一年你就再也不会是他的对手了。”公孙镜岩接着说道,见安泰来想要反驳,便是笑了笑,“你听我说完。”

    “我问你,我这辈子最尊敬的人是谁?”

    安泰来的话被堵在嗓子口,听他这样问脑海里瞬间闪现了一个人,迅速回答道:“是他。”

    只是提到他的时候,安泰来的脸上便是一阵的狂热,不仅仅是他的老爷,就算是他自己,这辈子如果说对公孙镜岩是尊重,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帮助还有自己许下的承诺的话,那么唯一一个让他根本兴不起反抗并且只有崇拜的也只有那一个人了,那个十年前悄然踏入这里的那个男人,那个他至今还不知道姓名的男人。

    公孙镜岩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道:“他啊,在我看来整个华夏,除了他之外又有谁当得起我公孙镜岩的一拜呢?当年的所谓华夏商盟三剑客啊,哪一个不是对他充满了敬畏,现在他们都不在了,我知道他们临死的时候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想要再见他一面,可惜他们都失败了。”

    “老爷,您一定可以再见到他的。”安泰来急忙说道,不仅仅是公孙镜岩,他也想再跟十年前的那个男子请教一番,他心里很清楚,他的这个老爷虽然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是独独这件事,是他心中一直以来的心结,只不过这个也不能怨他,就算是他想到那个男子的强大,他的心中都是久久不能忘怀,他这十年来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够超越他,这个他只是见了一面就认为是超越了神存在的男子。

    公孙镜岩自嘲的笑道:“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跟一个花痴一样,被叶一哲那小子看到的话恐怕又要笑话了,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师傅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吧。”

    “他师傅?”安泰来呼吸沉重了起来,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公孙镜岩。

    “叶一哲,就是他的弟子啊。”H

第一百七十三章 我想知道他的下落

    就算是在这个地方,赶了半天的路途的叶一哲,第二天还是大清早就是醒了过来,打开门准备呼吸呼吸山中的新鲜空气的他,在院子里看到了公孙镜岩。

    看到他走了出来,公孙镜岩带着微笑的说道:“不多睡会么?”

    “习惯了,一时半刻也改不过来。”叶一哲如实的说道,“公孙爷爷,您在浇花?”

    公孙镜岩手中拿着一个花洒,站在那棵大树下面,但是面前并没有花盆,更没有花存在,所以叶一哲才是有此一问。

    “不播种,怎么会又发芽呢?”

    叶一哲大悟,只听公孙镜岩接着说道:“一颗种子,要经历怎么样的磨难,才会等到出土见天rì的那一刻,我们能做的,也只是给它递上那成长过程中所需要的一点安慰而已,最终还是要靠它自己啊。”

    见叶一哲细细咀嚼着他的话语,公孙镜岩招呼他道:“有没有兴趣跟我这个老头子去山上看看?”

    “求之不得。”

    和这样一个睿智的老者在一起,叶一哲觉得自己的心境都是提升了许多,再说了,来到普陀山的深处了,竟然没有去看看那些被哲杨师傅都是推崇的地方,有点可惜了。

    “你们要去也得先吃完早饭吧?”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公孙镜岩不禁露出了一副无奈的神情,看了看叶一哲,仿佛在说,看吧,他就是我的管家婆。

    但是两人还是听安泰来的话,回到了屋里,早餐很是简陋,一碗稀饭两个鸡蛋而已,两个人很快就吃完,然后公孙镜岩换上了一身运动装扮,带着叶一哲就这样走了出去。

    两个人慢慢的爬到了山顶,并没有去那些梵音缭绕的寺庙中,在这个公孙镜岩带着他前来的地方,叶一哲看到不远处几个寺庙林立在那,看着很是庄严。

    漫山的景sè很美,但是叶一哲的心思却不在这个上面,看着四周已然无人,他开口道:“公孙爷爷,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以他的智商怎么都不可能想不到,公孙镜岩喊他来这里是因为有话要跟他讲,想到这些rì子的谜底就要被解开,心中忍不住的有一丝丝的期盼。

    “你看这里,多么辽阔,只有站在这种地方的时候,我才会提醒自己,不要那么的局限,目光要放的更远一点,因为天地是很大的,我们是很渺小的。”公孙镜岩指着遥远处的山腰,对着他说道,“只有当我们处在万人之上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脚下万物的渺小,所以才有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的眼里,我们都是那一颗蝼蚁吧?”

    叶一哲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感慨道:“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还是看我们怎么去看而已。”

    赞赏的看了他一眼,公孙镜岩说道:“所以说,心态很重要。”

    说着他正了脸sè看着叶一哲,叶一哲急忙竖起了耳朵,听着他说道:“你和公孙家做的交易,我都知道,他们在和你谈判之后就和我汇报过,是我最终拍板决定合作的。”

    叶一哲点点头表示了解,虽然对公孙家这样的利益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但是以公孙家对公孙镜岩的敬仰,不可能不通知他家族里的rì常行为,他看似在这里隐居,实际上外面的事情还是了若指掌的,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他和自己会面的理由就更值得推敲了。

    公孙镜岩看叶一哲略带思索的样子,笑着说道:“没有你想的那么邪乎,这些年公孙家的权力我确实放下了,只不过你的这件事是之前我让泰来通知过他们,与你有关的事情我都要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而已。”

    叶一哲愕然:“公孙家主,您?”

    愣住了的他,径直的呼喊出了他习惯了的称呼,公孙镜岩并没有介意,或者说事情还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到了他这个年纪,一切都看淡的年纪,真的有什么表情想要瞒得住他那是太难太难了,叶一哲虽然成熟,但是在他这个老狐狸的跟前,还是掩藏不了内心的想法的。

    “只要你需要,无论你想做什么,公孙家都会提供援助,无条件的,当然前提不危害到公孙家的利益,毕竟这个家族还是很讲mín zhǔ,不是我一意孤行可以控制的。”

    听着公孙镜岩的话,叶一哲心中更是不安了起来,没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但是怎么想他都想不出来自己有什么好利用的,带着点口吃的说道:“公孙爷爷,我……”

    “你都叫我爷爷了,难道作为爷爷的连这点见面礼都给不起么?”很是豁达的笑容,公孙镜岩显然很享受叶一哲这种吃瘪的样子,停顿了一会,才是沉声道,“小叶子,我只想从你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

    “你说?”叶一哲也想知道,是什么样的问题,能够让他用这样的手段都要得到,他给出的这个承诺可谓是公孙家的一个护身符,只要有公孙家的地方他都能寻求到帮助,这个对于势力刚刚起步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灵丹妙药,这么大的见面礼,他想不出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需要的。

    “我想要知道你师傅现在在什么地方。”公孙镜岩话语带着些许颤抖,问出了这个他寻找了近十年的答案,自从她去世之后他已经没有了什么牵挂,就算现在死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人世间的种种早成了过去,当年和他一起的那些故人,也已经剩下了他一个,他在这里活着也没有什么太大意义。

    除了那个人。

    他寻找了十年,从十年前最后一次和他相见,他无法忘记那天的清晨,他不辞而别之后再也没有能够见到他。

    越来越感觉身体的变坏,很清楚自己的大限并不遥远,年轻时候因为繁忙落下的病根,加上她离世时候受到的刺激,这些年在这里静养已经好了许多,不过终究是改变不了实质xìng的东西,况且他也并不想一个人在这个世上了,只是他还想看着自己的重孙出世,还想看下四世同堂的场景,许多想要看的东西没有看到,他还有牵挂,并不是他表现的那样无所谓。

    这些叶一哲都能想到,只不过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的是,对公孙镜岩来说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没有他的同意,他公孙镜岩怎么可以死呢?

    “师傅?”叶一哲没料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会说道,“师傅自从当年从白-玛寺离开之后就隐居在一个山间,您如果想见他的话,等下次我带您过去,对于您这样的前辈,师傅也很想见的。”

    这一点叶一哲倒没有忽悠他,哲杨虽然很不喜欢商人,但是同样在他心中最喜欢的也是商人。

    他不喜欢的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他喜欢的是在利益散去之后,不再为了利益奔波,心境已经升华到了另一个境界的商人。

    最坏也是最好,地狱的最低端,同样也是天堂。

    哲杨一直都是坚信着这一点,也是用这一点来教育叶一哲,所以叶一哲根本不怀疑他会和公孙镜岩很谈的来,像他这样已经经历了尘世的种种,剩下的只有平常心,哲杨这辈子都没有遇到几个,也是一直想见却无缘得见。

    试问华夏有几个人能够像他一样,商人做到了巅峰之后毅然决然的归隐,选择另一条道路的呢。

    “我说的不是哲杨。”公孙镜岩深吸了一口气,才是让自己平和了下来,看着叶一哲陷入回忆的样子,知道他肯定是误解了,便是解释道。

    “不是师傅?”叶一哲疑惑道,却是突然想到了另一个人,立刻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个师傅?”

    公孙镜岩没有回答,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等候着他的答案。

    叶一哲哪儿还能看不出来他想要的答案,但是注定要让他失望了,一丝无奈的神sè从叶一哲的脸上露了出来,摇摇头道:“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他是你师傅!”公孙镜岩不满道,似乎叶一哲不知道是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一样,脱口而出之后才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瞬间语气变得柔软了下来,“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可是你的师傅啊。”

    这一刻,公孙镜岩仿佛只是一个寻找梦想的孩子一样,一脸的失落,就像是看到了最心爱的玩具丢失了的孩童,委屈感表现的淋漓尽致,再无一丝平静,也无一点曾经叱咤风云的感觉。

    如果这个表情是在萧雨灵她们身上的话,叶一哲一定会将他拥入怀中。

    此刻的他,只能平静的解释道:“实际上我自己都已经三年多没有见过他了,自从那一年师傅他离开之后,我也寻找过,但是没有任何的答案,仿佛从那一刻起他就是消失了一样,我在高考场上选择一鸣惊人,有不少的原因就是因为想要让他知道,我已经走出来了,我已经离开高原省了。”

    听了他的解释,公孙镜岩再无怀疑,只能叹气道:“这也许就是天意吧?”

    叶一哲再次问道:“可是公孙爷爷,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存在?还有,师傅他到底是谁?”

    “他没有和你讲过他的身份么?”公孙镜岩诧异的问道,见他摇了摇头,停顿了一会便是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方便插手你们的事情,等你碰到他的时候亲自问他会比较合适。至于我怎么知道的,那不说也罢。”

    叶一哲见状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好作罢,顺着公孙镜岩的眼神方向看着远方,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公孙镜岩的思绪却是回到了半年前,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情的他,有一天的早上,突然起床的时候在床头发现了一封信件,能够这般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再离去,连安泰来都没有发现,这一点让他当时很是震惊,但是这么多年的风波见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将信件拆开,里面只有一行他怎么都无法忘记的字体:“照顾下我的徒弟。”

    在那张纸的后面,还有一张叶一哲的照片。H

第一百七十四章 赤练堂的危机

    

    “这个世界,是没有公平,没有正义的,有的只有胜与负。”

    赤练的总部,已经只剩下雷怒和几个兄弟在支撑着,他们的前方躺满了许多尸体,都是和他们一起战斗过许多年的人,此刻都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满地的血,不知道是他们的还是敌人们的,整个赤练,已经成了一个血的炼狱,彻底成就了赤练之说。

    雷怒怀里抱着一个女子,不是旁人,正是曾经江州的名角杜妆怜,他的背上一道长长的刀伤,已经能够通过刀痕看到翻出来的肉,还有骨头。

    惨象,使得一向连杀一只鸡都不敢的杜妆怜脸sè苍白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依旧抱着雷怒,小心翼翼的用着身上撕下来的布条帮他按压着伤口处。这些年来,雷怒从来不让她接触他的世界,她也很清楚的知道,她的男人是地下世界的,那里布满的是血腥,那里拥有的只是杀戮,她虽然走入了这个男人的内心,但是直到今天,她一直没有做好走入那个男人的世界的准备,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残酷。

    但是当此刻这些现象都在自己的面前被剖开的时候,颤抖的无法承受的样子,最终还是被心爱男人身上的伤痕所累,在她的眼里,面前倒下的无论是她平时见惯了的手下,还是那些她根本不认识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闯入自己幸福生活着的地方的敌人,都已经成了云烟,她的眼中只有眼前这个她选择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保护自己的男人,这个为了挡下劈向她的刀而一身伤痕的男人。

    而此刻,一个年轻的男子,听见雷怒怒吼道“你们这是坏了规矩”的时候,冷笑着说出了上面这番话。

    雷怒心中大怒。

    四大帮派很少有过界的行为,就算今天麒麟会已经没落,但是有青帮的压制,他们也只是偷摸的慢慢吞噬着对方的势力,一两个店铺的易主,根本不会影响到根基,麒麟会还是当时的麒麟会,只是气势上彻底给压制了而已,面对他们这些残留的人,其他三个帮会想到的只是让他们服从,从来没有人想过要将它给人道毁灭。

    所以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丁杰竟然带着麒麟会的人马,大举的杀入赤练的地盘,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他们只有不停的反抗。

    一开始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错愕还是错愕,不仅仅是因为丁杰破坏了规矩,更多的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就算赤练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那么他的实力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丁杰可以触碰的,麒麟会那点实力,他还没有看在眼里过,就算韩少坤在的时候,他也从来不在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yīn谋诡计都是一个渣。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被他看成渣的男人,竟然在他准备亲自出门看看的时候,一举攻破了赤练的防线,直接对着他的总部破门而入。

    伴随着的,是数十个他的手下的尸体,就这样被他们当作冲门的利器,给扔了进来。

    赤练竟然挡不住麒麟会的攻击?

    这一刻雷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点都不够用了,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他根本没法反应的过来,就已经迎来了门口丁杰的哈哈大笑。

    既然是赤练的总部,这里的防护自然要更为严密,至少赤练一半的实力都在这里,被手下弟兄的死已经刺激的红了眼的雷怒,只想将眼前这个得意忘形的男子给一刀斩成两段,他却忽视了一件事,丁杰是如何突破他们的防线冲了进来的,是运气?

    还是实力?

    看着雷怒冲过来,丁杰只是大手一挥,身后迅速冲出一群人挡在了他的身前,对着赤练剩余的这些人冲了过去,厮杀瞬间开始,没有任何废话,他们眼中只有一件事,就是将这个敢于挑衅自己的敌人杀掉。

    雷怒根本不去管他们的厮杀,在他的心中依旧不认为麒麟会的人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手下,他的手下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练出来的,麒麟会自从上次韩少坤死后,几十名好手也是当场死亡,剩下的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xìng,在他的心里,从一开始他的兄弟给丁杰扔进来的时候,他只想将他杀死,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在他提着自己用惯了的那把钢刀径直的劈向丁杰的时候,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丁杰给他劈成两半的场景,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在四大帮派中根本无人可以比拟,在他看来,自己就算面对四大战将,也不是那么的一面倒,至少在他看来能够轻易被人杀死的柒星辰,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

    不论他是自恋也好,是真实实力也罢,他的实力不是丁杰可以比拟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个丁杰自己也很清楚。

    但是他一点都没有惊慌,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一般,于是他轻轻的后退了几步。

    就在雷怒的刀即将斩落到他的头上的时候,一个身影迅速从丁杰的身后闪现了出来,一把抓在了雷怒的手腕上,用力掐着,雷怒的刀怎么都无法向前再进一步,刀尖距离丁杰只有几公分而已。

    挣脱不开来人的手,雷怒沉声道:“你是谁?”

    他很清楚,能够在这样的速度下拿下他的刀,这一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至少实力也是和他相当,看着他是从丁杰身后冒出来的,很显然的他将他当成了丁杰的人。

    “先生,交给你了。”丁杰恭敬的对他说道。

    来人用力一扭,雷怒吃痛将刀掉落在了地上,另一只手却是不含糊,对着来人拳击了过去,两个人就这样交错在了一起,每一拳都是带动着拳劲,让一旁的丁杰心中暗自庆幸道:幸好将这个人带来了,不然今天还真要给雷怒一个人翻身。

    场中的战斗也是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几乎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个人躺下,两边都有伤亡,但是赤练的伤亡显然更为惨重,好汉架不住人多,麒麟会突然出现的人几乎是他们的两倍,等到雷怒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被这个突然出手的陌生人给击退,一直退到了门口处。

    这个时候杜妆怜正好出门看看情况,一个麒麟会的手下迅速出手,对着她砍了过去。

    雷怒飞奔而去,将她护住,但是同时他的背上却是被那个小子给一刀砍了下去,重伤坐在那边,喘息着看着走过来的丁杰。

    他根本没有想到丁杰的实力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听着他说出的话,他心中一沉。

    丁杰说的确实是事实,只要胜负已分,根本不会有人管他是怎么做到的,更何况如果他给灭口在这里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管丁杰是否坏了规矩,因为到那个时候,随便他怎么说都是正常的了。

    赤练剩余的人迅速向他靠拢了过来,围在他的身前,每个人身上都是挂了彩,实力大弱的赤练就算能活下来,也彻底失去了在江州争霸的可能xìng。

    雷怒根本不难判断,丁杰他们已然杀到这里来,他的外围实力很明显给他清空,换做之前他根本不会相信凭借麒麟会可以做到的这一点,此刻他再也无任何的怀疑。

    “不可能,麒麟会根本没有这些人!”

    雷怒冷静下来环顾了四周,看着围着他们的众人,都是丁杰带来的,但是却几乎都是生面孔,四大帮派平rì很是熟悉对方,对对方可谓是了若指掌,但是这些面孔根本从来没有见过,有几个看上去认识,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出是哪儿的。

    听着他的质问,丁杰嘲笑道:“雷怒啊雷怒,当rì我麒麟会落魄的时候,是你带着他们去嘲讽我们,今rì我们将当天的话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你对着我叫一声大哥,带着剩下的人并入麒麟会,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否则,鸡犬不留!”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雷怒咬着牙愤怒却被背上的伤给牵扯出疼痛的表情,丁杰心中更是舒爽,从那一天起他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这一刻,对其他两个帮派,就算是很明显和韩少坤的死有关的李虎,他都没有对雷怒这般的憎恨,韩少坤带着人去围剿李虎最终被杀,那是实力的问题,但是雷怒的行为却是落井下石,他曾经说过,他只要一旦有了实力,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此刻看着不可一世的雷怒伤痛的样子,他更是兴奋道:“对了,杜小姐可是当年的名角,对于这样的熟女我一向很喜欢,雷帮主如果不从的话,我可不能保证我不做出点什么来的。”

    说着他一脸sè相的盯着杜妆怜,但是注意着他的雷怒却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真正发现什么**,很明显他是为了刺激自己,想要逼迫自己就范,心中不甘的他做着最后的挣扎:“今天这件事如果给青帮知道了的话,你的下场恐怕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吧?”

    对于四大帮派的明争暗斗,青帮一向都有规矩,丁杰明显的坏了规矩,这一点也是雷怒可以制衡他的最后一个因素。

    “哟哟哟,这你可就说错了。”丁杰毫不在乎的说道,“我这时候也不怕告诉你,我今天带来的人,大半都是黎帮主体谅我们麒麟会而支援过来的,你说他会不会来惩罚我呢?”H

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杜妆怜,无怨无悔

    雷怒一脸的不敢相信。

    见他还不信,丁杰对着击败雷怒的来人使了一个眼sè,他会意的说道:“雷堂主,久仰大名了,我是黎帮主的手下,我叫成军,不知道以后是否有机会可以继续合作呢?”

    成军,卧底在李虎身边多年,今rì终于在对赤练堂的战斗中,初露爪牙,在众人面前亮相。

    第一个遭殃的,被打倒的,就是雷怒。

    所以成军这次出手丝毫没有留情,完全爆发出了自己的实力将雷怒打的一面倒的情形,让已经知道他不简单的丁杰心中更是一阵的震惊,同时也庆幸着自己投靠了黎远航,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身边竟然有这等战斗力,在他看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杜妆怜,无怨无悔来,这样的强度,就算是聂昊焱,也不过如此吧。

    注意到了丁杰的表情,成军也是暗自冷冷一笑,他要做的,就是让怀着许多心思来投靠黎远航的丁杰心中再也没有背叛的念头,你可以有你的想法,但是你不能背叛我,这就是他和黎远航的想法,所以这次丁杰的行动,黎远航想都没想就是将他最得力的干将派了出来,用绝对的震慑力将丁杰震慑住,然后一举击破赤练堂,在江州立下他绝对的权威,为的只是给长老会一点压力。

    到现在为止,他依旧认为柒星辰应该是长老会和凤凰社联手做掉的,加上最近一段时间凤凰社和虎头帮明里暗里的友好,让黎远航心中更是颤抖着,虽然所谓的四大帮派在他们看来并不是太重要,但是青帮能够对四大帮派有压制xìng的也不过是四大战将,其中一个被废,一个身逝,另外两个现在明显两不相帮的作风,这些力量对他们的对峙来说就成了关键xìng的存在。

    麒麟会已经归属黎远航,赤练堂堂主雷怒一向都是软硬不吃的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杜妆怜,无怨无悔人,这样的人留着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丁杰的提议,虽然是出于私心,但是对黎远航来说却是杀鸡儆猴最好用的那只鸡。

    趁此机会他也准备让成军立于人前。

    虽然如果一直留着成军,在最后关键的时候出击会更有效果,但是此刻他的手中实在没有什么大将可以派出了,不只是他,长老会也一样,要能够不让雷怒逃脱,必须有一个能够击败他的存在,四大帮派的首脑中,雷怒当之无愧的第一,江州除了四大战将,他的身边只有成军一人可以派出,这一招,也是黎远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虽然他也探查到,长老会也在四处搜寻,柒星辰被杀的真相,但是本xìng就多疑的黎远航反而将这一点看成了他们在布**汤,长老会越是找的明显,他越是认为他们是做贼心虚,越是不相信他们的言辞。

    叶一哲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让黎远航彻底的相信是长老会做的竟然是长老会自己的举动。

    这个也算是意外之中的惊喜了。

    “黎远航!”雷怒咬牙切齿的喊道,他此刻哪儿还能看不出来形势,摆明了他是给利用了的棋子,心中对黎远航的恨意无限叠加的同时却也是凉了一大截,不论他们多么瞧不起黎远航这个他们眼中的傀儡,他毕竟是青帮的帮主,真的不顾身份要动起手来的话,并不是他们四大帮派可以对扛的,此刻他与丁杰狼狈为jiān,雷怒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路,除非自己真的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投靠他们,他相信对于黎远航来说,得到自己比毁灭自己要有价值的多,他很清楚自己的价值所在,而且只要他不死,赤练堂早晚会恢复实力,这样等若江州两大帮派都归属于黎远航手下,他也彻底有了和长老会争霸的实力。

    只是,骄傲的他,从来不愿意屈居于人下的他,就算青帮风天南在的时候,他面对他们也从来不肯低下他的头颅,只有面对四大战将会尊敬一点,其他人想要得到他的尊重是根本不可能,只看重实力的雷怒,岂会愿意在此刻跟一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丁杰认输。

    要知道,丁杰在他心中就是背叛了他投奔的黎远航。

    跟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认输,对他来说比杀了他更要难受。

    看出了他的矛盾,成军适时的说道:“雷帮主,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在,一切都有回转的可能,而如果你不在了的话,这一切荣华富贵又和你还有关系么?”

    全场鸦雀无声,两边都是停止了打斗,看向了雷怒,尤其是赤练堂的人,他们很清楚他们的前途,就在此刻雷怒的口中,他们的生命也是,他们都是雷怒最信任的人,无论他做出怎样的决定,他们都会支持他,但是他们也有家人,如果能够不死的话,那也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他们看向雷怒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期待。

    “我有什么好处?”雷怒的语气有点松动,但是依旧不想就这么的便宜黎远航,他并不恨他们,从他踏上这条路开始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黎远航这么做无可厚非,他在他的位置一样会这么做,他虽然对他咬牙切齿,但是心中唯一厌恶的还是丁杰,一向光明正大的他,对这种两面三刀的人,从来没有过好感,哪怕他明知道丁杰一开始就是准备投奔黎远航依附他雷怒只是等同于卧底的行为,他此生,最讨厌欺骗。

    “好处?你现在这个状态还想要好处?”丁杰却是先冒了出来,在成军暗叫一声不好的时候,他抢先说道,“我们在这里杀了你,随便推举一个老大出来,赤练堂还是原来的赤练堂,你认为你有什么可以拿来和我们谈判的么?”

    “住口!”雷怒还没有发怒,成军却是怒道。

    丁杰一脸不甘心的退了下去,雷怒松动的口气他听出来了,如果雷怒真的投奔黎远航的话,他就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存在xìng了,所以哪怕是挤兑,他也要让雷怒受不了然后自然而然的离开,他和雷怒不合这一点黎远航肯定知道,利用他们俩制衡对方也是黎远航肯定想做的事情,明面上他同意了他招安的提议,但是实际上他一直想找机会破坏掉这一点。

    但是成军只是向着黎远航,怎么会给他机会这样做呢。

    狠狠的瞪了丁杰一眼,他看向了雷怒说道:“雷帮主,不知道你怎么想?”

    雷怒本来因为丁杰而愤怒的内心瞬间冷静了下来,虽然他的话并不中听,但是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就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要么投靠黎远航,要么死,这一生他还没有面临过这样的选择,无论多么的险境,他都是走了过来,今天要面临真正的选择的时候,他才知道以前在他对面被他逼着做选择的人内心是多么的痛苦,他也曾经就像成军他们一样,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的未来。

    现在就是他的报应。

    雷怒这一刻心中生起的竟然是因果循环的念头。

    左右看了看手下,他们眼中表现出的期冀他怎么能猜不到他们的想法呢,只是他的本心实在无法同意眼前的事情,他欺骗不了自己,如果他同意了的话,他有预感,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但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对他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赤练堂至少现在在这里的人都会伴随着他一起死去,他最爱的女人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最坏的就是如同丁杰所说的那样,他们会推另一个他出来,重整赤练堂,他辛苦拼搏了一辈子的东西,就会成为别人的嫁衣,这一点和他活着,没有任何的区别。

    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再艰难不过的选择了。

    “做你想做的事情,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的。”看出了他的犹疑,杜妆怜拉扯了下他,对着他坚定的说道,“我不会忘记我爱上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我更不会忘记我的男人当初哪怕是爬着也要将我带出火场的坚持,我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男人无论在外面多苦多累回到家中却依旧做着家务而不想让妻子过于cāo劳的柔情。君生,妾生;君亡,妾亡。此生得君,早已足矣,也早就不敢奢求太多了。”

    “怜儿。”雷怒疼痛的伸出手抚摸上了她的脸庞,却被她捂住了嘴说道:“来到这个世上,认识了你,在一起那么多年,早就已经满足了,只要能够和你死在一起,我没有什么怨言。当年既然选择了嫁给你,在和你领证的那一天起我就料到了这一天,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每天对我来说都是新的生活,每天我都尽情的去享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直到死去的刹那,这么多年,真的已经足够了,嫁给你,我杜妆怜,无怨无悔。”

    一生都不曾流泪的雷怒此刻已经泪流满面,他焉能不知道这些年杜妆怜的担惊受怕,生怕他有一天离开之后再也回不来,但是他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平rì里他只顾着自己的厮杀,此刻到生命的尽头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竟然亏欠了她那么多。

    他自认为他什么都给了她,但是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他从来没有给与她一个女人最基本的安全感。

    看着已然认命的杜妆怜,虽然眼角溢出了泪水,但是眼神却是那般的坚毅决绝,还有无比的满足感,他的心中重重的一颤,这一刻他的内心平静了许多,靠在门槛上,依偎着杜妆怜,看着成军说道:“无论我做出什么选择,能不能饶过我这帮兄弟?”H

第一百七十六章 情况突变

    “老大!”围着他的手下听他这样说立刻大声喊道,眼中都已经噙着泪珠,一脸悲壮的看着雷怒。

    雷怒却是挥了挥手怒吼道:“住口,别忘了,我是你们的老大!”

    他们虽然不愿,还是止住了话语,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唇,听着雷怒带着释然的感情对成军说道:“不知道这样可以么?”

    成军没有犹豫就是点了点头,只要这些人不和他们唱反调,他根本就不想杀他们,完全毁灭赤练堂他不是做不到,但是毁灭一个赤练堂容易,再建造一个赤练堂就要难上许多,他和黎远航在商议这件事的时候定的最终计策就是要收服赤练堂,得到这一个助力,黎远航才能第一百七十六章 情况突变立于不败之地。

    所以无论雷怒最终如何选择,只要他的手下不反抗同意投靠,他都不会拦着他们,更不会伤了他们,这些人的实力他之前也看在眼中,和他暗地里为黎远航培训的这些好手们不相上下,要知道,他们可是两倍兵力杀进来的,竟然还被他们伤了那么多,赤练堂的实力可见一斑,比起那麒麟会来,哪怕赤练堂只剩下眼前的几个人,对于成军来说都更情愿要赤练堂,而不要麒麟会,更何况赤练堂因为被他们打了一个手足无措,还有不少人来不及回防分散在江州各地,聚集在一起又是一个大的势力,经此一役之后的赤练堂整合起来的话,并不比其他三个帮派要弱到哪儿去,不和他们战斗,对成军来说是最想看到的事情。

    雷怒凄然一笑,他没有想到,他竟然也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知道他最好的选择就是带着赤练堂投靠黎远航,但是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他还是雷怒么?况且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杜妆怜的心声,他的心中却有了另一个念头,只是这个念头也第一百七十六章 情况突变不可能实现了,成军他们不可能放任自己离去的。

    “那你是什么选择呢?”虽然已经大抵通过他那句话猜到了结局,但是成军还是想确认一番,他并不想看到这样一个枭雄走上陌路。

    “我雷怒,岂会与这等小人为伍?”雷怒指着丁杰不屑一顾的笑道,这一刻他的笑容竟然仿佛没有了任何杂质,看穿一切的淡然在这一时刻竟然体现了出来,或许吧,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都会有一种看破红尘的感悟,尤其是雷怒这样叱咤风云了半生的人。

    “你!”丁杰怒道,“你信不信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退到一边去。”成军再次瞪了他一眼道,“他又没说错,你本来就是小人。”

    说这话的人换做成军,丁杰虽然也想要爆发,但是捏的手指吱嘎作响眼神中的怒火仿佛就要冲出来一样,最终还是狠狠的甩了甩手退到了一旁。

    而旁边跟着他前来的众人则是哈哈大笑了起来,丝毫不给他面子,只有麒麟会的一些人,想笑但是看着他们老大的样子却不敢笑,涨红了的脸让黎远航的人笑的更是欢乐。

    “我不杀你。”成军心中对这么一个对手还是存在这敬意的,就算到这个时候,雷怒还是保持住了他身为帮主的尊严,让他心中也是颇为惋惜,如果不是因为处在对立面,他真的不愿意对这样的人下手,他和黎远航不一样,不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的心中更重情意一点,不然的话当时在被李虎发现之后也不会动作有了迟疑,他打心底里就不想对他相处了那么多年的李虎动手,真的全力以赴的话,李虎根本不可能撑到手下前来。

    黎远航在那次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对他却是明显不如以前信任了,不杀李虎说的过去,但是逃跑的时候顺手带掉几十个虎头帮的人这一点还是完全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只是看着那些熟悉的面容,不是真正在沙场碰到的时候他真的不想动手,这一点他不解释黎远航也清楚,也是让他有微词的根源。

    但是虽然明知道放过雷怒会引起黎远航不满的他还是这样说了,他是江湖中人,不是商人,不能什么事情都以利益优先,他必须考虑自己的想法。

    雷怒一愣,但是紧接着就是摇了摇头道:“就不让你难做了,放过我你肯定也没法交代的。”

    以他半辈子的经验,还有他对待下属的方式,他不难猜测出他的想法,但是他雷怒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既然别人都已经饶过赤练堂的人了,他又怎么会在这个基础上趁火打劫呢。

    “你……”以成军的jīng明,此刻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是来了一句,“你自尽吧。”

    雷怒转头看向了杜妆怜,和她依偎在一起,轻轻的说道:“怜儿,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一定会带你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做一对普通的小夫妻,在喂马劈柴,你相夫教子,你说这样好么?”

    杜妆怜眼眶里也是噙着泪珠,在他的怀中重重的点点头,听着她决定陪着一起奔赴黄泉的男子继续说道:“我这一生最大的成功并不是有了赤练堂,并不是在江州闯下了赫赫威名,而是拥有了你。你说,如果人生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该有多好,当年我就甘心做一个你身边的小白脸该有多好,那样的话顶多是我给别人嘲笑嘲笑,也就不会有以后的许多事情,你还是名角,我们一样吃穿不愁,总的来说是我雷怒辜负了你。”

    “我杜妆怜看上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做一个普通人呢?”杜妆怜却是在此刻俏皮的一笑,“怒哥,下辈子,我等你。”

    雷怒见她闭上了眼睛,就是知道了她的想法,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她最心爱的男人刀下,也要躺在最心爱的男人怀里和他一起死去,这一点雷怒知道。

    看着怀中的红颜,雷怒伸出手,成军会意从怀中掏出了那把他不到生死攸关的时刻都不会拿出来的匕首,放在了他的手中。

    “多谢了,下辈子有机会,再跟你一起喝酒。”雷怒对着成军释然一笑,没有任何的犹豫,抬手便是对着杜妆怜的胸口刺了过去。

    “老大!”赤练堂的众人虽然悲愤莫名,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只剩下了凄惨的这一声呼喊。

    咚的一声,就在雷怒的匕首即将刺入杜妆怜胸口的时候,一股重重的力量从匕首上传了过来,本来就没有过于用力抓着的匕首从雷怒的手中脱手而出,掉在了一旁的地上。

    和匕首一起落下的,成军注意到还有一个小石子。

    心中一凛,成军对着半空中喊道:“什么人!”

    “雷怒老兄,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认为你确实当得起枭雄这两个字,只不过很多事情,留到下辈子不怎么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说是么?”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影从围墙上跃将了下来,就这样不紧不慢的朝着成军和雷怒的方向走去。

    看到来人,丁杰却是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作为韩少坤的人,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他将韩少坤一脚踢出的时候,以当时韩少坤的脾气都是一点火都是发不出来,聂昊焱在他心中留下的岂是那么一点点的惧意?

    成军眯着眼睛看着聂昊焱,心中盘算了千万个念头,最后还是静静的说道:“成军。”

    “聂昊焱!”

    这一声,算是两个从未谋过面的人用最简单的话语做了自我介绍,对这个黎远航身边的人他本来并不知道,直到他的何军成身份暴露,被李虎揭穿了这一点,整个江州地下都是传遍了他的消息,李虎对他的评价也只有几个字而已。

    「不弱于聂昊焱!」

    虽然他并不相信除了突然出现的叶一哲之外江州有人真的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一向胆大心细的聂昊焱还是暗自做好了防御的准备,以防成军随时可以做出的攻击,一边看着他笑道:“我准备将他们两个人带走,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见?”

    “只是他们?”成军注意到了他的用词,一时不解道。

    聂昊焱点点头:“我只要雷帮主夫妇二人,赤练堂还是你们的,我不会做任何争夺。”

    成军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好算计,只要雷怒没事,谁能坐稳赤练堂堂主?”

    聂昊焱明白他的意思,以雷怒在赤练堂的声望,确实只要他不死的话,赤练堂就还是他的,无论他们做多少工作都没用,但是他确实只是为了带走雷怒而来,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因为雷怒和杜妆怜最后的一幕触动了他,不然的话他连出手都不想,黎远航今天杀了那么多赤练堂的人,想要完全的掌控住的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而且赤练堂对他们的战局影响并不大。

    “我可以跟你们保证,雷帮主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碰江州的种种事宜。”聂昊焱既然敢于出来和成军谈判,自然将事情都已经想到了,“这样比起你们杀了雷怒,我想赤练堂你们会更容易得手吧?”

    成军脑袋里不停的分析着聂昊焱的建议,雷怒不死,赤练堂和他们的仇恨就有的商议,如果他真的金盆洗手的话,对他们来说确实是个划算的买卖:“你凭什么保证这一点呢?”

    “雷帮主,我给你做一些决定,想必你不会介意吧?”聂昊焱转头看着雷怒说道。

    雷怒冷静的点了点头,他等于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如同他之前和杜妆怜说的那样,他只想和她白头到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如果真的能够活下来,从现在起到以后很久很久,他都想要安静的和她在一起,不去过问江湖是非。

    “那么我就为雷帮主擅自做决定了。”聂昊焱一脸算无遗策的样子,让成军心中一颤,只听他说道,“从今天起,只要黎远航还在青帮,雷怒就再也不会踏入江州半步,如若发现的话,我聂昊焱第一个带着他的人头到你的身前谢罪!”H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段矛盾

    “公孙爷爷,您放心吧,一旦有了师傅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站在进入村庄的路口,叶一哲看着公孙镜岩说道,“您不要送了,安叔载着我没问题的。”

    在这个小山村休息了两天,叶一哲将普陀山的寺庙大抵都走了一遍,在这片梵音缭绕的山上想要找寻一些曾经的感觉,遇到他觉得的确值得尊敬的寺庙就顺手打赏一点香油钱,权当一次游玩。

    本来叶一哲的打算是还想再玩几天,把剩下的几个地方走一遍,听公孙镜岩说普陀山最出名的大师是妙慧大师,旁人一般都是见不着,但是他如果用哲杨传人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就连这个目标都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段矛盾是实现不了,叶一哲就被风四娘的一个电话给召唤了回去。

    黎远航朝赤练堂动手了。

    听叶一哲这样说,公孙镜岩也是收起了送他离开的念头,以他的身体在这条路上颠簸着确实是受罪,这几天两个人聊了许多东西,颇有一种忘年交的感觉,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再提及那个人。

    还是一阵的颠簸,叶一哲比来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许多,并没有出现脸sè过于苍白的情况,算是顺利的到了舟山机场。

    “如果不是有事的话,真的想在这里再多留一阵子。”叶一哲拿完登机牌,就在安检入口处,对着一旁的安泰来说道,“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公孙爷爷要在这里隐居了,那里确实是一个世外桃源。”

    安泰来道:“持续不了多少年了,老爷可以压制的了zhèng fǔ那边的想法,但是他怎么都不可能去压制村里那些年轻人的情绪,现在的年轻人啊,太浮躁了。”

    “是啊。”叶一哲也是叹息道,“他们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份神秘感消失了之后,还有多少人会对那地方感兴趣呢。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段矛盾”

    安泰来听他这样说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叶一哲递过来的疑惑眼神,便是笑道:“我突然想到,貌似你口中的年轻人大多都比你要大上不少。”

    叶一哲也是摇头无奈的笑了笑道:“有的时候,真的会忘了自己多大了。”

    说着他指着进入安检的众人说道:“看他们,忙碌着奔波着,为了生计,实际上吧,只要找准目标,只要自己坚定的在朝一个方向走过去,人活着都是有价值的。所以大多数人还是幸福的,只是他们没发现而已。”

    正当安泰来准备感慨的时候,一个让他讨厌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我们的叶公子么,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知道这些rì子,你过的还好么?”

    叶一哲转头,看到了两个连他也没有想到的人,身后还跟了几个看上去就是道上的人。

    应该说有一个没有想到,另一个就是前两天刚刚在机场闹过矛盾最后被安泰来赶走的欧阳励天,当时他就想过这个智商有问题的公子哥会不会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找他麻烦,果不其然,自己刚到机场他们就是得到了消息,然后迅速就是赶了过来。

    在叶一哲的印象里,以欧阳励天的实力,在明知道安泰来在的情况下应该不会有胆量出来,他的家族情况叶一哲这两天也了解过,只不过是舟山的小范围有点势力,家里有点小钱,但是就连安泰来这个公孙家的管家都撼动不了,不要说和公孙家对抗了,所以那天在机场他也是识相的离去。

    看来给他底气的,应该是他身旁的那个人了。

    安泰来想要出口询问,叶一哲拦住了他,看着来人摸了摸鼻子说道:“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呢?我记得你是叫钱彪吧。”

    男子听到他这样说啧啧的笑了起来道:“叶公子果然好记xìng,都过去那么久了竟然还记得,那你是主动和我回去喝杯茶,还是让我来请你和我回去呢?”

    一个‘请’字嚼的特别重,钱彪的表情也是耐人寻味。

    “钱彪?哪路的货sè?”安泰来见他一副流氓的模样心里已然来气,说实话要论长相的话,钱彪是长的真磕碜,尤其是站在欧阳励天旁边,如果拿出去对比的话,绝对是男模与怪物史莱克的对比。

    “这位是安叔吧,在家的时候就听家父和爷爷都说过,在公孙家有两个人是一定得尊敬的,一个是老家主,另一个就是安叔您了,小侄在这里就代家父向您问好。”钱彪的话语虽然恭敬,但是脸上可没有任何恭敬的样子,一脸无所谓的看着安泰来,还带着些许威胁。

    安泰来听他这样说脑中瞬间闪过了一个人名,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钱兴的孩子?”

    钱彪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安叔的记忆也是那么的好,今天这事我还希望安叔您不要插手,如果被他知道我和安叔闹矛盾了,肯定回家就又要揍我了。”

    安泰来心底里却是一沉,钱兴本身并不算什么,问题是他身后的人。

    三个月之前,浙省有过一次大的人事调动,其中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钱兴的老子,也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爷爷,一个本来在省内排名只是第五的副省长,竟然一跃成为了浙省的一把手,这个调动,让历来不问世事的公孙镜岩都是拍案叫绝。

    华夏的官场讲究的是循序渐进,他这个调动,不得不说手腕实在很强,本来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他,经过了这件事之后所有人都认为他如果要更进一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就那么一两个月的时间里,钱家成了整个浙省的香饽饽,宾客纷至沓来,就算公孙家,也得避其锋芒,在人家最得势的时候,安泰来没有想到竟然是他认为最不可能无缘无故得罪人的叶一哲与钱家产生了冲突。

    他却不知道,叶一哲却是有苦说不出,当时钱彪对自己的威胁他并没有过于在意,而且实在没有将这个度量很小的人当做一回事,此刻想起来,他当时是指着自己的鼻子喊着让自己千万不要来浙省的。

    他的记忆,不禁飘到了高考的两个月前。

    小镇外,这个名叫甘登乡的乡镇,就在入口处,有一家藏饰店名叫桑然,店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看上去都是来自外地的游客,穿着并不像高原省的百姓。

    “然然,你去将那个手链拿出来给这个客人看下。”

    藏饰店里,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正在招呼着客人,妇女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因为高原的气候问题,看上去皮肤有点干燥,是小女孩的母亲。而那个女孩正值妙龄,扎着一个小马尾辫,在店里跑来跑去,跟客人介绍着店里的每种藏饰,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不少游客看到她都是感觉本来奔波的旅程也是轻松了些许。

    女孩名叫桑然,这家藏饰店也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听到母亲的话语,欢快的说了一声“得令”便是跑到了柜台里面,将母亲所说的那个手链拿了出来,递给了想要观看的那个客人,看到桑然调皮的样子,中年妇女也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自言自语道:“这长不大的孩子。”但是显然这句笑语中蕴藏着许多温情。

    “这个是绿松石,也被称为成功之石。”看着客人在那观看着手链,桑然走到了他的身边解释道,“在我们这里,绿松石是神的化身,同时也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是流行的神圣装饰物,曾经被用于第一个藏王的王冠,当作神坛的祭品被全体信民供奉着,是辟邪之物。对我们来说是代表着希望的意思,这个手链由十六颗直径十八毫米的抛光过的绿松石珠子组成,无论是送礼还是自己佩戴,都是代表了最美满的祝福哦,不知道先生你要么?”

    说完桑然俏皮的眨了眨眼睛,看的那个听介绍的客人也是一阵恍惚,然后便是笑着说道:“听你说的那么好的样子,这个绿松石我要了,我准备带回去送给我妻子,你帮我包装一下。”

    桑然笑着走到柜台里面一边包装一边说道:“先生你真是好眼光呢,绿松石不仅仅有这一点功效,它还代表着友谊与忠诚,能够带来成功和幸运,尤其是和蓝宝石一起佩戴的时候。在高原省,绿松石还被认为是爱情的魅力,如果爱人不忠诚的话,它的颜sè也会发生改变,不过这个我也不清楚……”

    “然然,怎么和客人说话呢,”中年妇女突然说道,然后看向了那个客人,“不好意思,然然说话有点不经过头脑,她并不是说你的妻子有什么。”

    这个对桑然印象很好的客人显然没有那么的小气,笑着说道:“没什么,我知道她的好意,就算她真有那个意思也没有什么,我妻子已经逝去快十年了,此番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来了,想到我妻子在的时候一直忙于工作没有什么时间陪伴着她,现在来到她最想要看的高原,给她带点小礼物回去,希望她能开心吧。”

    “对不起哦,引起你悲伤的回忆了。”桑然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道,说着便是将包装好的绿松石交给了这个客人,并且从一旁拿出了一条丝织长巾,放在了客人的项下,继续说道,“你的绿松石,还有这个哈达送给你,扎西德勒。”

    “谢谢,扎西德勒。”这个客人看桑然的动作没有止住她,在桑然做完一切之后,便是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轻轻的欠身说道。

    “欢迎下次光临哦。”桑然也是做着同样的动作回礼道。

    客人轻笑着就要走出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名片,放到了桑然的手中说道:“如果有一天你走出去的话,可以打这个电话,一般的事情我还是可以帮忙解决的。”

    抬头便是看到桑然眨巴眨巴的眼睛,知道自己有点唐突的这人急忙说道:“放心吧,我只是感谢你的祝福而已,是这个哦。”说着这人用手抓着项下的丝巾亮了亮,也是学着桑然的表情眨巴了下眼睛,笑着便是转身离开了藏饰店。

    看着这个客人离去桑然才是看了看这个名片,名片上除了一个姓名和手机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但是材质却是一种桑然没有看的出来的金属镀层,看上去却没有桑然以前见到的那种镀金的暴发户的感觉,很是素净的名片让桑然想了想还是将名片放回了怀中。

    南宫天奇。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桑然的耳边响起:“把你的右手拿出来。”

    这个声音,自然是七八个月之前的叶一哲。

    桑然欣喜的抬头看了过去,来人正是从山上刚刚下来的叶一哲,长时间没有下山让他的脸sè比起平时来要苍白不少,所以感觉身体需要经历点阳光的照shè,他随xìng走着走着就是来到了这个他并不想来的地方。

    自从桑娅去世之后,他已经很少来到这里了,只要看着这个店铺,他总能闻到桑娅的气息,桑然是她唯一的妹妹,虽然两个人xìng格迥异,但是每次看到她的时候,他总会感觉桑娅并没有离开,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只见他站在门口的一个客人身边,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说道。

    看到突然出现的叶一哲,桑然兴奋的奔跑了过去,跑到叶一哲身边便是拉住他的手说道:“叶哥哥,你怎么来了?”

    “桑然,你等等,”叶一哲温柔的摸了摸桑然的头,然后再次看向了他眼前的客人说道:“把你的右手刚才拿的东西拿出来。”

    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叶一哲不禁缩了缩脑袋,然后便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在说什么!”

    “怎么了,钱彪?发生什么事情了?”与那人一起前来的是一个旅行团的人,看到这里出现了一些状况,带着众人前来的导游走了过来询问道。

    这个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钱彪。

    钱彪本来长的就有点尖嘴猴腮,所以就算是一个旅行团的人,询问的时候还是带着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并没有将疑点总结到叶一哲身上去。

    看到有自己的人过来了,钱彪语气更是强硬的说道:“我在这里看饰品,突然走过来了这个人,叫我把手拿出来,还说要我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好像我偷了东西似的。”

    说着他还将双手都是拿了出来,摊在了众人的面前,一脸无辜的样子让众人不由得不相信他的话语。

    导游看了看叶一哲,也不像在看玩笑的样子,便是走到了叶一哲的身前说道:“这个小兄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了?”

    “我不会看错的,”叶一哲感觉到桑然的手有点颤抖,回头给了桑然一个放心的眼神,将她的手紧紧我攥在掌心之中,说道,“把你刚才从这个架子上拿走的东西拿出来,如果你拿了其他东西,将钱付了也就无所谓了,不过这个东西是非卖品,是桑然她父亲留下来的,希望你能交出来。”

    听了叶一哲的话,桑然突然抬头看了过去,然后便是大叫道:“阿爸的天珠不见了!”

    说着桑然便是冲到了钱彪的跟前,叉着腰然后嘟着嘴看着他说道:“把我阿爸的天珠交出来!”

    “你开什么玩笑?谁拿你爸的天珠了,不就一个破天珠么?我至于拿么?”桑然虽然愤怒,但是她愤怒的样子显然起不到想要的效果,并不足以让人从心底里产生惧意,看到这样的桑然,钱彪直直的盯着她的面庞,然后视线顺着桑然的身躯向下看去,最终停留在桑然那已经初具规模的胸脯上,此刻桑然气愤的样子更是将胸脯挺了些许,让钱彪更是眼睛发直了。

    “叶哥哥说是你拿的,那就是你拿的!”桑然也不管不问径直的说道。

    钱彪听到她的话,然后转头看向了叶一哲,嘴里不禁嘟囔了一句:“这么好的妹子,竟然给这样的人糟蹋了。”

    桑然虽然距离钱彪最近,但是还是没有听清楚,直觉告诉她钱彪说的话应该和她的叶哥哥有关系,便是声线更是大了些许说道:“你说什么?”

    钱彪这个时候自然不会笨到将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但是越看叶一哲和桑然越不是滋味的他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这个小年轻人和你是什么关系,凭什么他说什么你就信啊?是不是你的小情郎啊?”

    桑然听到钱彪的话脸唰的一下红了,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一哲拉了回去,只听他说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

    说着他便是走近了钱彪说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交不交出来!”

    钱彪此刻又怎么可能退缩,所有旅游团的人都看着他,他如果真的坐实了这个罪名,那么他在旅游团也可以不用呆了,而且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对他家的影响都不会怎么太好,这个时候他爷爷正在谋划进入省里那个位置的事项,他再怎么样此刻都不能承认这个事情。

    于是他看着叶一哲一脸正义的说道:“我没有拿,我怎么交出来?”

    然后就叉着腰一脸傲然的看着众人,一副我就是不相信你敢怎么着我的样子,而且打死钱彪他都不相信,叶一哲敢在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做些什么?

    难道还搜身、逼供?笑话,他钱彪可是学法律的,如果叶一哲真这样做了,他有把握让他直接蹲监狱去,加上他家的关系,让对方终身监禁都不是什么难事,想要在监狱里做些什么,那太容易了。

    叶一哲看着钱彪的神情便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于是他不动声sè的走到了钱彪的身边,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出手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叶一哲的体型本来就比钱彪要高大许多,加上钱彪根本没有想到叶一哲会出手,被这一拳打的闷在那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反应,叶一哲见状紧接着便是一脚踹出去,钱彪被这一脚直接踢出了藏饰店,飞到了藏饰店的外面。

    然后叶一哲走到了惊恐不已的钱彪身前,翻过他的身子,将手伸入他的裤子口袋,从中掏出了那个被钱彪暗地里偷走的天珠,对着众人秀了一下,再次一脚踹在了钱彪的肚子上,钱彪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叶一哲却是不理会钱彪的情况,踹完了这一脚之后,感觉出了一口气,这一阵长期在山上的压抑感也是消失了许多,轻轻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是走到了桑然的身边,看着一脸担忧的她笑着将天珠递过去说道:“天珠在这里,收好吧,以后别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了,现在游客越来越多,难保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看到叶一哲手里的天珠,再看看倒地正在爬起来的钱彪,接过天珠的桑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踮起脚尖按住叶一哲的头,轻轻的在叶一哲的额头一吻,本来想要拒绝的叶一哲却是发现,在桑然的眼角有着淡淡的泪花。

    心底里暗自叹了一口气,他很理解桑然的想法,桑娅的离去,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她的家人心中何尝不是深深的刻下了不可愈合的伤疤呢,尤其是和她关系最好的桑然,两个姐妹平时好的和一个人一样,桑娅对自己的感情,最清楚的就是她了,看到自己她也难免会想到那个一辈子他们两个都不可能忘记的女子。

    潜意识里,桑然也是将自己当成了不可缺少的依靠了吧。

    叶一哲这般想到。H

第一百七十八章 这里有这里的规则

    “我要告你们!”就在众人都是看着轻搂在一起的叶一哲和桑然时,艰难爬起来的钱彪那不和谐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唰”的一声,所有人都是瞬间将头转了过去,看到此刻钱彪的样子,大部分人都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只有一小部分的女孩子顾及到淑女的风度,用手捂着嘴,不好意思笑的太过火,尤其是和钱彪一起前来的旅行社的人,此刻更是笑的不顾任何形象。

    要知道他本来就因为过于骄傲,在旅行社的内部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感。

    实际上以他的身份,不跟团前来,带着几个公子哥是最合适的,只是这段时间钱兴千叮万嘱,让他千万不要捅出什么篓子来,最好距离那帮狐朋狗友也远一点,他才最后决定这样做的,第一次跟团遇到这样的场景,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在家里的时候,出门看到喜欢的东西拿着就走,自然有人给自己善后,来到这里一时半刻忘了这一茬,顺手习惯了,就出现了之前的一幕。

    此刻钱彪因为被叶一哲打伤的缘故,脸颊上渗出了一点血迹,虽然不多,但是就这样一点一滴的渗出来,还有几滴是从眼角里流落出来,可见叶一哲出手的辛辣,眼角的血迹配合上眼睛吃痛流出的一点泪水,更是让脸颊变得血迹斑斑。

    如果他的样子在半夜里被人注意到,那一定会是个能够将人吓的半死的场景,不过这个是只看他脸上的情况,不去注意脸上而看他全身的话,则是另外一番场景。

    衣服因为和地面的摩擦,有了不少的擦痕,钱彪衬衫前面的纽扣已经掉了三颗,衣襟敞开,露出了半个上身,一直到肚脐眼上方,等若没有着任何衣物,胸前一个纹身,异常醒目,在阳光的照shè下,瞬间亮瞎了众人的眼睛。

    因为显露在众人面前的纹身,赫然是一直绿毛龟,栩栩如生,看上去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并非随便在街坊找了一个人纹上去的,整个绿毛龟斜着躺在钱彪的胸前,从胸部一直延伸到靠近肚脐眼的地方,绿毛龟的嘴更是对着他的左侧胸口,咧开的嘴,此刻却因为在地面上摩擦的缘故,有了一丝的通红,让这只绿毛龟更是犹如活了一般。

    如果跳动着的绿毛龟还没有能够吸引住众人的注意力的话,那么钱彪那不经意露出来的内裤则是让所有人瞬间一种节cāo掉了一地的感觉,就凭借露出来的那一点点,众人便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判定出,钱彪的内裤上映着的,是一个樱桃小丸子的图案。

    看到众人的样子,钱彪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急忙将衣服裤子都是拉了拉,然后一脸愤怒的看着叶一哲说道:“我是律师,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已然在一个大的律师事务所见习的他,加上他的后台,如果叶一哲没有什么关系的话,在中国这个神奇的社会,哪怕他是正当防卫,钱彪都有把握让他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何况,到了监狱里,什么情况还不是他说了算,想到这个,钱彪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yīn冷的笑容。

    叶一哲却仿佛毫不在乎一样,轻柔的拍了拍桑然的头,返过身走到了钱彪的跟前,看的他不禁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他继续前进,钱彪则是不停的后退,两个人就这样一进一退,一直到退到了墙角边,无路可退时,他才是带着不少惧意的看着叶一哲说道:“你……你……你想干什么!”

    就算他有再大的权势,如果被人在这个地方直接来个过失杀人的话,他就冤枉了。

    在不知道叶一哲背景的情况下,他的心里还是有点凸凸的感觉。

    虽然他故意将声音说的很大,但是多少给人一种sè厉内荏的感觉,叶一哲“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要告我,让我坐牢么?”

    “是又怎么样!”钱彪心中隐约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是还是强硬的说道。

    “之前的动作,可能会让法院认定位正当防卫,并不能够有多好的效果,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再加点告我的料吧。”

    说完叶一哲便是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了钱彪的脸上,当钱彪被抽的蒙了的时候,叶一哲大吼一声:“转头!”钱彪便是立刻听话的转过了头,看的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叶一哲于是就顺着转头的方向,换了一只手也是一巴掌抽了上去,钱彪嘴角溢出的血丝又是多了许多,血迹斑斑的滴落在了地面。

    “你……”钱彪半饷后才是反应了过来,指着对方刚想开口,叶一哲却是不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个抬腿,用膝盖顶住了钱彪的肚子,将他顶在墙上,双手拉住他,收腿,再次狠狠的用膝盖踢了上去。

    钱彪吃痛的一声尖叫,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堆东西,叶一哲急忙让开,狠狠的一拉,将钱彪带倒在了地上,让他自己趴到了他吐出来的那堆夹杂着口水、血迹兴许还有胃酸的呕吐物上。

    “这下你可以有足够的理由告我了。”叶一哲做完这一切拍了拍手,看着艰难爬起来不可置信望着他的钱彪说道,仿佛做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而已。

    回过头,叶一哲环顾了下四周,不少人都是忍不住的退了一步,看向叶一哲的眼神也是带了不少的忌惮,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一开始大家都看他的样貌还认为叶一哲是秀才,现在才发现他就是一个兵,还是一个当过秀才的兵。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终于,在闹剧已经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几个巡逻的jǐng察注意到了这里的动静,走了过来,在高原省这样的地方,尤其对于这个只有万把人的小镇,jǐng力本来就少,自然不可能时刻注意着每一个地方的动静。

    “jǐng察同志,哎哟,疼,”钱彪看到有jǐng察来了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步一步的走到了jǐng察的身边,但是因为叶一哲揍的确实蛮狠,走路都是让他有点吃痛,所以根本就不需要装,他便是能够表现出一番真实的疼痛出来,“你们看不出来么?我被人蓄意殴打了,你们一定要帮我讨回公道啊。”

    看到钱彪的样子,几个jǐng察都是露出了些许于心不忍的表情,不禁开口说道:“是谁打你的,在我们管辖的范围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失职,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就是他!”听几个人这样说,钱彪立刻用手指指向了叶一哲说道,“就是这个暴徒,我甚至怀疑他与一些犯罪团伙有联系,是一个潜逃到这里的惯犯,希望你们能够加以严惩,如果有需要,本人可以提供法律上的援助,我是一个律师。”

    说完钱彪一脸傲慢的看着叶一哲,一副看你怎么办的表情。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几人看到他指着的人都是瞬间脸sè变了变,走到了叶一哲的身边带着些许尊敬的神sè说道:“原来是叶兄弟,事情真的是他说的那样么?”

    “你们什么意思?你们不相信我么?”

    听到他们的对话,钱彪瞬间暴怒了起来,难道他这样的惨状还不足以让他们相信么,“我明白了,你们肯定是认识,所以狼狈为jiān了是吧。”

    为首的jǐng察却是不理会他,只是看着叶一哲,只听他说道:“他确实是我打的,你们可以把我带回去的。”

    几个jǐng察连忙都是摆了摆手说道:“叶兄弟你不是给我们难看么?我们怎么会把你带回去,既然你打了他那一定是有你的理由的,我们相信你能处理,需要不需要我们将他带回去协助调查一下。”

    叶一哲笑着说道:“这就随便你们了,他在桑然的店里偷东西,你们应该处理起来会更方便一点。”

    几个人都是点了点头,便是走到了钱彪的面前说道:“叶兄弟说你偷东西,所以你必须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钱彪看着眼前发生的戏剧xìng的一幕,目瞪口呆,这个简直比什么地方都黑暗,他平时虽然跋扈,但是也没有嚣张到这个程度,理由总会找一个,哪儿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比起叶一哲来说,他现在已经将自己以前做的事情根本不当什么了,自己比起这个人来,就是小巫见大巫啊。

    直到现在他都没能看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几个人手拉上他的时候,他才是反应了过来,用力甩开了他们的手说道:“没有想到,祖国的土地上竟然还有这般罔顾法纪的人员,你们身为jǐng察竟然知法犯法,你们等着,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只见钱彪从怀中掏出了一个手机,熟悉的找到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便是说道:“钟叔叔您好啊,我在墨镇呢,跟着团来的,到这边不是看到有一个团还不错么,就报团跟旅行团一起了,没有和他们在一起。我在这里被一个年轻人打了。哎哟,疼,钟叔叔您是不知道,我估计半条命都要没有了。是啊,就是那么的重。这不来了几个jǐng察么,他们和那年轻人一见面就说起家常来了,竟然要把我带回去调查,我可是受害人诶。放心钟叔叔,这次我肯定没有骗您,我身为一个律师,该有的法律我还是会遵守的,大部分错误在我的话我也不好意思麻烦钟叔叔您啊。对,就是这个样子的。这里是?对了,一个叫甘登乡的地方。那么巧啊,您就在附近啊,那好,我就在这里等您了,谢谢钟叔叔啊。”

    电话打完,钱彪冷哼了一声看着叶一哲还有几个jǐng察说道:“你们等着,一会有你们好瞧的。”

    “小姑娘,你不担心你的情郎么?”看着桑然还是一副喜悦拿着那个失而复得的天珠,就站在她身旁的那个旅行社的导游不禁关心的说道,对于旅行社出了钱彪这样的败类她也感觉到很无奈,在来的一路上她便很不喜欢他,其他人都是正儿八经的,只有他时不时的要过来sāo扰下,让她不胜其烦,此刻看到有人教训他,她的心里也是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好,但是看到此刻钱彪的语气,她还是对桑然提醒道,“据我所知,钱彪他这个人并不简单,他好像是浙江省一个副省长的什么亲戚,就算这里是高原地带,他也肯定有着不少的关系存在,之前便是嚣张跋扈的,现在虽然他偷东西了,但是你的情郎终究是打人了,这个事实足以让他拿来说事了。他刚才打的那个电话,想必他也不会无的放矢,肯定是一个这里的重要官员,几个jǐng察真的保护不了你的情郎的。”

    桑然虽然被导游口中的“情郎”两个字说的有不少的脸红,但是听出了导游口中关心意味的她还是感激似的口吻说道:“放心吧,叶哥哥不会有事的。”说完桑然做了一个吐舌头的动作看的旅游团的不论男子还是女子都不禁有点痴呆,导游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出声道:“小姑娘你真可爱,看的我都心动了,你的情郎真有福气,不过你们还是得小心点,这个国家,有权力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

    在她看来,这个小女孩也许知道的东西并不多,并不能了解这个社会的邪恶,所以她还是友善的提醒道。

    “我知道其他地方也许确实是这个样子,但是这里不一样,只要还在这个土地上,叶哥哥就不会有事的。能够遇到他是我的福气才对,我对他来说哪儿算的上什么呢,姐姐说过,他是个注定要翱翔天际的人,我的要求也不多,能一直跟着他,在他遨游的时候能够带上我在身边,就足够了。要知道在高原省,多少人想要跟看到他一面都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也算是我的幸福了。”桑然说完不再去看手中的天珠,也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场中,看到叶一哲回头正好目光看到了她,桑然挥了挥手给了一个加油的动作,而那个导游看到周围一群男人的表情,仿佛听到了许多心碎的声音,不禁莞尔,她是自然不会相信桑然的话语,能够有这样的女孩喜欢着换做任何男子都是福气了,这个男子虽然气度不错,但是平rì里她看到的好男人哪儿少了,比眼前的他要优秀许多的都要有,在她看来,桑然的话不过是因为爱屋及乌罢了,国家的法器,是根本不可能撼动的,但是看着桑然幸福的表情,她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不禁从心底里感慨了一声年轻真好,然后在心里期望着钱彪喊来的人来头不要太大,这样的话叶一哲能够少受一点罪。

    桑然知道她不信,但是她也不会去解释太多,她总不见得特地说明下,这里有这里的规则,因为她的叶哥哥的师傅,是整个高原省的信仰吧?H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戏剧性的反转

    很快,众人便是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外围的人急忙让开,听到了钱彪电话的他们也是猜到了前来的应该不是什么小角sè,至少不是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人可以惹的起的。

    几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就这样快步的走了进来,一眼就是看到了在众人zhōng yāng,身上还滴着血的钱彪,他的样子比起一开始来更是惨不忍睹,就算是存心想要帮助叶一哲的不少人在看到了这个情况之后,都是从心底里暗叹了一声,这个实在是太凄惨了。

    “彪子,你怎么了?!”为首的那个男子,看到这个情况立马便是冲了过来,在与钱彪通电话的时候,他以为他是带着不少的夸张在说事,第一百七十九章 戏剧xìng的反转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哪儿有人真的会将人打成他说的那么惨,那么jǐng察都干嘛去了?怎么可能不制止,虽然会发生不少黑暗的情况,但是也不可能光天化rì下胡乱来,顶多是暗地里,如果是将钱彪带回局子里出现现在的情况他还能理解,可是眼前的情形彻底让他惊呆了,竟然在大街上,旁边这么多人在看热闹,而且还有几个貌似还是jǐng察?

    “我是林芝市的市长黄龙贵,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跟着他身后的另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脸yīn沉的走到那几个jǐng察身边厉声说道,“你们几个jǐng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是行凶者?”

    几个人被他一吼,都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叶一哲,如果他没有骗人的话,他们可惹不起眼前的这个市长,墨镇只不过是林芝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小镇而已,他们也只是小镇上的几个jǐng员,怎么敢与林芝市长无礼,黄龙贵一看便是知道了情况,就指着叶一哲对他们说道:“就是他吗?你们为什么不将他带回去?你第一百七十九章 戏剧xìng的反转们是怎么执法的?”

    “我想我有必要做个解释,黄市长,也许你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个叫钱彪的男人,就在刚才,在这家藏饰店里,进行偷窃,虽然偷窃的东西并不值钱,但是是一个天珠,而且是桑然她家祖传的天珠。你身为林芝市长,在这里也已经许多年,想必你比谁都要清楚一个祖传的天珠对于藏民的含义,所以我想,他有现在的结果,并不意外吧?如果发生在其他藏民的家里,我想他的下场只会更凄惨,而不会有任何余地。”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就能随意打人么?谁给你的这个权力?而且,谁能够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据我所知,受害人是一个律师,经过了这么多年政法学校读出来的律师,又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这种事情。”这个时候为首的那人已经看完钱彪的伤势,一脸怒意的起身看着叶一哲说道,他能够来到高原省做市长,便是得到了钱彪的父亲的推荐,谁不知道,整个中国,这里是最容易出政绩的地方?只要能在这边做的好的话,那么他的前途哪儿是那么的简单?

    可是现在钱彪竟然在他的地头上出了事,虽然这里并不能算是他的地头,但是此刻他正从临近市来到这里进行考察,这就是就等于是当着他的面出了事情,让他如何回去面对钱彪的父亲?如何在官场立足?所以这件事情他必须处理好,不论事情真相是怎么样的,都必须将这个凶手给抓回去。

    “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可以作证,大家刚才都是看到了我从他的口袋中掏出的天珠。”说着叶一哲走到了桑然的跟前将桑然手中的天珠拿了起来,举在头顶,环顾着四周说道。

    “是么?”听了叶一哲的话,为首的那人脸sè更是yīn沉了许多,眼神透露出的那股子戾气散发了出去,随意看了下周围的人,不少人都是急忙避开他的眼神,看了一圈之后,他才是接着说道,“不知道有谁看到了这一幕,可以出来做个证明么?”

    被他扫视了一眼的众人,在内心深处都是产生了不少的惧意,就算是本来准备出来帮助叶一哲的人此刻都是打了退堂鼓,急忙摇头说“我没有看到”退了几步以示自己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那几个jǐng察看到这一幕都是一脸不忿,他们是后来赶到的自然没法给叶一哲当个证明,但是这些人肯定是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竟然如此的怕事,他们不禁摇了摇头。正当这个中年人冷笑的看着叶一哲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桑然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看到了,刚才就是这个讨厌的男人在我的店里偷窃,如果不是叶哥哥发现的及时,那么我阿爸留给我的天珠就要被他给偷走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在法律中有一条,与这件事情有很深的关系的人是不适合做证人的吧,尤其是在你们俩还是情侣的情况下。我说的没错吧,彪子?”

    “钟叔叔,您说的没错,以法律来说,这个小姑娘的话语是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此刻钱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看到这个钟叔叔这样说,急忙应道,应完了还不忘给叶一哲抛去了一个我就这么着了你又能耐我何的眼神,叶一哲还没有反应桑然却是急了:“叶哥哥不过是在帮我教训小偷罢了,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刚才不是都看到了么?”

    桑然越是这样,周围的这些人越是后退,叶一哲从后来拉了下桑然,将她拉了回来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桑然虽然跟着他退了回来,还是忍不住的使劲跺了跺脚以示她的不满。

    “这么说来就没有人可以证明你的无辜了?那么黄市长……”

    “我能够作证!”姓钟的中年男子话还没有说完便是被一个女声打断道,不满的回头看了过去,发现开口的却是旅行团的导游,只听她接着说道:“我可以作证钱彪偷窃,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年轻人才是将他打伤的。”

    “你个婊子,一路上我给你脸你不要脸,这个时候你还来瞎说!”钱彪一看是她,张口便是骂道。

    “嗯?”钟姓男子瞥了钱彪一眼,钱彪立刻闭上了嘴,然后他才是说道,“我想问,你是不是和钱彪他有矛盾?”

    “没有,他是我旅行团的团员,我怎么会和他有矛盾?”这个美女导游不屑的看了钱彪一眼,没有认同钟姓男子口中的话语。

    钟姓男子冷哼了一声说道:“是么?可是我怎么听说钱彪在来的一路上,可是一直在sāo扰你,让你不胜其烦呢?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这样的?”

    “这个……”美女导游迟疑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听钟姓男子再次追问道:“你只用说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

    她的话一说出来,便是听到钟姓男子笑了起来,然后说道:“那么你的话语一样没有可信度。黄市长,你看?”

    “还不将他带回去!”黄龙贵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看着几个jǐng察严厉的说道。

    “可是?”为首的那个jǐng察迟疑了一会便是走到了黄龙贵身边,在他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话,每说一句这个黄市长的面sè便是难看了几分,等到那个jǐng察离开他身边之后,他的脸上也是一阵yīn郁,冷冷的看了一眼叶一哲,再看了看钱彪,便是走到钟姓男子身边也是低语了几句,钟姓男子听完了他的话却是张大了嘴巴,使命的看了叶一哲几眼,然后就是走到了钱彪的身边,在钱彪还是莫名其妙的时候,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钱彪的脑门上,将钱彪拍倒了下去说道:“还不快给叶公子道歉!”

    钱彪看着突然翻脸的钟叔叔,满脸的不可置信,使劲的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却发现在这样的官场老油条身上,他根本就无法看清任何端倪,但是钱彪知道,今天他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回这个场子了,再蛮横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深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他只能看着叶一哲一脸不甘心的说道:“叶公子,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对,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计较了。”

    全场皆惊!

    所有人都没有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那jǐng察究竟说了什么话语能够让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做出同样的举动,于是他们都看向了叶一哲,但是他们发现他并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眯起了眼睛而已。

    实际上对叶一哲来说唯一要说意外的便是钱彪竟然一看到形势不对就是认输,看来他也没有那么的愚蠢,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也没有办法继续要求什么,只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钱彪看到这样的动作,看都没再看所有人,包括他的钟叔叔他都没有去看,便是一脸灰溜溜的离开了这里。

    看到这样的情况,黄龙贵一脸笑呵呵的走到了叶一哲的跟前说道:“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误会而已,叶公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个是山南地区的市长钟鼎疏,这次来到林芝是进行例行考察的。”

    说着他便是用手指着身旁的钟姓市长说道,看到他的动作,钟鼎疏也是走向了前略带歉意的说道:“叶公子,这次事情是我心急了,主要是刚才看到他的凄惨的样子我一时冲动,还请你不要介意。”

    钟鼎疏说完给了黄龙贵一个眼神,黄龙贵会意便是打着圆场说道:“是啊,叶公子,你也知道,每个人一旦看到自己的亲人有什么危险总是会有些情急的事情发生,就像你刚才为了这个小姑娘出手一样,所以也希望理解下钟市长了。”

    叶一哲神情平淡,丝毫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所有人都是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在他们看来,两个市长都是做到了这个份上,再怎么他的气也应该消了。

    过了半饷,一直到两个市长互相看着彼此正在犹豫要不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叶一哲突然开口笑着说道:“黄市长、钟市长你们见外了,我怎么会不理解钟市长呢,我也请钟市长理解下,毕竟天珠对于他们太重要了,我出手有点重了,还希望钟市长不要怪罪。”

    “怎么会呢,老钟对吧?”黄龙贵见叶一哲这样说,急忙捅了捅钟鼎疏说道。

    钟鼎疏收到了黄龙贵的信号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补充道:“叶公子请放心,这件事确实是我们的错,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嗯,麻烦两位市长了。”叶一哲说着便是用手做出送客的姿势说道,“相信两位市长还有正事要做,不会一直记着这个小事,叶子就送送两位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自己走就可以,叶公子不说我们都忘了,我们还要去考察一个工厂呢,那么我们就先告辞了。”黄龙贵和钟鼎疏都是摆了摆手,然后便是转身带着来的一群人离开了这里。

    看热闹的众人见没有了任何热闹观看,也都是相继离去,场中瞬间只剩下了叶一哲和桑然,还有那个美女导游带着惊讶还有一丝思索的表情看着叶一哲。H

第一百八十章 动手(上)

    看着趾高气昂的钱彪,叶一哲从回忆中慢慢脱离出来,对着安泰来说道:“安叔,很久之前的矛盾了,在这里你不怎么方便出手,交给我吧。*”

    “嗯?”安泰来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叶一哲说的是实话,但是是他的老爷将他喊过来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有这个事情,就凭借这一点他都不可能袖手旁观,摇摇头道,“也许你并不清楚,钱彪的爷爷是这一任浙省的一把手,就现在而言,他就是浙省排名第一的公子哥了,正处于锋芒的时候,得罪了他,无异于把自己置于死地啊。如果在江州的话也许你并不在乎,但是在这里,你根本抗衡不了,还是我来吧,希望他能照顾下我的老面。”

    安泰来的话语里无不透露着担忧,就算是现在,他对钱彪这样的公子哥根本不抱有任何的好感,但是现在和几个月前的情况迥然不同,钱家的势力已经大到了他也控制不住的程度。

    钱彪自然也是听到了他的话,冷笑了一声说道:“安叔,我尊敬你一声叫你一声安叔,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不过就是一个管家而已,有些事情,你管不了的。”

    安泰来面sè不善,这些年来,只要前去公孙家的人莫不是有事求公孙镜岩,就算偶尔有几个是同级别的家族去拜访,也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对他说话,这种等若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口吻,让他听着很不是滋味,一边是公孙家,另一头是那个人的徒弟,安泰来心里瞬间就是做了决定。

    “在舟山,你遮不了天。”

    淡淡的话语,无不透露着自信,一种身为公孙家管家的自信,在公孙家已经那么多年,知道内情的人都清楚,他的地位完全不比现任家主公孙止水要低,他如果愿意,绝对可以动用全部公孙家的资源来对付一个人,钱彪那一句话实际上已经触怒了他了,以钱彪的年轻他还不清楚,安泰来并不是明面上的管家那么简单,这个也是为何欧阳励天不敢与他翻脸,他跟钱彪打小报告然后骤然发现两个人要对付的是一个人的时候,有意无意的也没有将这个情况甚至没有将公孙家很善待叶一哲的情况告诉他,而以钱彪的脑袋本来是能够想到的,但是又被心中的仇恨给蒙蔽了双眼,没有做任何调查就是出门了。

    听着安泰来也是强硬起来的语气,钱彪并不以为意,本来他并不是一个张狂的人,但是这段时间那些公子哥将他捧的也有点飘飘然了,心中莫不有一种劳资天下第一的冲动,见他还想管下去,便是说道:“那你们俩就都跟我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几个人立刻上前,将两个人围了起来,一副你不跟我走就要对付你的模样。

    “我今天还有事,不可能跟你回去的,如果你想找我喝茶,欢迎你来到江州,或者等我下次来的时候,我会‘专程’的去陪你一趟。”叶一哲看了看身旁的人,看上去有点身手的几个人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论武力的话,钱彪是请不来那种能够威胁到他的人的,那不是这种新兴起来的家族能够拥有的实力,就算公孙家,虽然有一个安泰来存在让他略微震惊,但是他敢保证他们也只有他一个,那种宗师级别的武术高手,会为了钱去做一些事情,为了自己的**去做事,但是绝对不包括听从一个有钱有权的家族的命令,他们更欣赏崇尚的,是那种战斗的快感,还有那种能够将他踩下的人的威势。

    他们只会跟从强者,这一点不会改变

    要么武力超群,要么大智若妖,很可惜,这两点钱彪包括他身后的人都不可能具备。

    他能请来的,最多也就一些本地帮会的成员,强行带他们两个的话,还没有这个本事,这也是叶一哲根本没有担心的原因。

    他怕的,反而是钱彪如果是出动jǐng力,那样的话他会麻烦许多。民不与官斗,这一点自古以来都是有的,叶一哲就算再强,他也没有自认到他可以无视国家利器的程度,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后台,现在拥有的一切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也都是凭借着他自小被训练出来的身手与智慧走了过来,如果说唯一的一个漏洞,就是他在高原省的地位,作为活佛哲杨的传人,他的地位就算比起省委的一把手来,也不会低到哪儿去,在信仰的国度,哲杨才是天,这个也是那时候钱彪叫去的两个市长拿他没有办法的原因。

    高原省当官确实容易晋升,但是也很憋屈,需要注意很多民族的情绪,这个也是当政者在前往当地的时候,每一个前任都会提醒下一任的话语,一旦闹出民族-矛盾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钱彪憋着一肚子的气回到了浙省,经过了这么久,他的那份恨意已经慢慢不多了,毕竟如果叶一哲一辈子不出高原省的话,难道他还恨他一辈子么?这些恨意,随着他的花天酒地,就是这样慢慢的消散了,直到叶一哲的出现。

    准确的说,直到他最近刚收的这个小弟无意中跟他抱怨出现了这样一个人,然后他才又是回顾到了当时的窘迫,一种他现在提起来依旧觉得丢人的窘迫。

    瞬间的,钱彪有了一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要来的感觉,不出高原省他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不在浙省他也不想去花那个jīng力去对付一个人,他爷爷三番五次的跟他提醒要低调要低调,不要给他捅篓子,他如果真的乱来的话,恐怕第一个抓他去枪毙的就是他。

    但是叶一哲偏偏来了浙省,这个让他自己都是找不到理由不出动了。

    在浙省,哪儿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一个身为浙省一把手的孙子的公子哥压不下来的?在这里他可谓是真正的谁都不在乎,正儿八经的非装比而是牛比xìng质的人物。

    不报仇的话,那太可惜了,让他这样毫发无伤的回到江州,那传出去的话,他在圈子里可会丢死人的。

    钱彪不是没想过用关系好的jǐng局调人过来,直接拘捕,这个也是欧阳励天提出来的主意,这样的话叶一哲不走也得走,否则告一个袭jǐng的罪名,他脱都脱不开。

    但是用他略有点理智的头脑,他想了想就是放弃了。

    不说他没有将叶一哲放在眼里,一个在高原省可谓无敌在其他地方是一点权势都没有的人物,就算认识公孙家又如何?整个国家又不是只有高原省,在其他任何的地方,他都根本不在意他,身为浙省的排得上号的公子哥,他这一点认知还是有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想最后出动jǐng力之后,他爷爷亲自来将他抓回去。

    他爷爷不止一次的跟他提到过,要低调,那些富二代官二代的匪xìng,以前有就算了,但是当他到了这个位置的话,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舒爽,给了别人对付他爷爷的可乘之机,政治上的对手如果发现这一点的话,肯定会拿这个来作为一个攻击他爷爷的武器,到时候他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以公孙家的地位,如果真的要保他的话,这件事很容易捅上去,叶一哲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却不行。

    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与舟山本地的一个小帮派见面,然后商量了事宜之后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机场,在叶一哲他们就要登机之前追赶上,将他们拦堵在这里。

    “你不跟我走,可不要怪他们手下不留情了,要知道,有些人动起手来的话,可是没有分寸的,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钱彪说着转向了安泰来道,“安叔,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你年纪也这么大了,有点什么闪失了,我就太对不起公孙老家主了,他就你一个仆人服侍着,没了你的话,他的生活得多艰难啊。”

    本来很是充满人情味的话语,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却是充满了讽刺。

    安泰来混迹多年已经波澜不惊的内心,还是被他的话给激出了火气,而且是彻底的。

    就在这个时候叶一哲却突然拉了下他,冲着不解的他悄声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吧,安叔你不要被他激将进来了,那样对公孙家不好。”

    安泰来瞬间惊醒,本来他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只不过被这样一个小辈一直刺激着才有了一些不平的想法,叶一哲在这个时候的提醒让他彻底清醒,眯直了眼睛,给了叶一哲一个眼神,见到他点了点头,安泰来便是看着钱彪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留下他。”

    话语里,充满了不屑。

    就在他即将走出包围圈的时候,钱彪给一旁的人使了一个眼神,那人会意便是在他到达的时候突然脚底没有站稳,然后整个人扑的向安泰来的方向倒去,一阵寒光从他的掌心之中露了出来。

    注意到这一点的叶一哲立刻喊道“小心”,安泰来却是冷笑了一声,在那刀芒就要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伸手一抓,捏在了他的手腕上,轻轻的一扭,乓的一声,一把短小的匕首掉落在了地上,然后他迅速拉起这个人,看似已经老迈的他,竟然将这个偷袭他的人横着抱在了头顶,没有任何犹豫的对着钱彪的脚下扔了过去。h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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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枭雄介绍:
人生如戏,有一种人,注定成不了英雄。 他所追求的,不过是美人身下的半尺江山。 而当有一天,他手执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时刻, 他是否必须扮演着那宁负天下人的角色?这一年,叶一哲孤身入江州。
大枭雄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枭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枭雄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