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那就跟上吧
“哦,原来这样,看来每一行都得学习啊。”陈博才感叹。
陈博才本来是一个退伍兵,只不过因为一怀才不遇,又跟乡里的小官僚们闹翻了,一气之下便踏入了江湖,没想到的是,初入江湖就结识了同宗的陈乐山。陈乐山看他有功夫在身,人又义气,便用小恩小惠将他绑在身边,名义上是兄弟,实际上是保镖的角色。
“生活充满智慧,要活得比别人好,脑子一定要活,好好跟介凌和介军两位大哥学习吧。”陈乐山笑说。
“龙哥,严重了,我们就是盗墓贼,地老鼠,干的都是万人唾骂的活,博才呀,千万不要学这些东西,都是见不得人的活。”朱介凌轻笑说,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说话是不想教陈博才倒斗的技术。
“呵呵,老朱啊,我倒不是这样认为,我觉得,我们是在让那些被埋在地下的破烂玩儿物尽其用。想想看啊,这些东西我们不取出来,再过些时日,便化作泥土了,但是我们将他弄出来,不仅增加了我们的收入,改善了我们的生活。更重要的是,让那些钱多没处花的人买到自己喜爱的东西。我们这是让货币增加流通量作了贡献啊,知道吗,如果货币不流动,这个地方的经济就会委缩。搞活经济其实是什么呢?其实就是让钱流动起来。要让钱流动起来,劳动、产出、商品等每一样都是重要因素……。”得,这位居我将盗墓说成是搞活经济,挖人家祖坟竟然还是为经济建做贡献了。
“呵呵,龙哥,我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把倒斗上升到如此高度,将挖坟美化成为经济建设添砖加瓦的,你真厉害,我服得五体投地。”朱介军笑说。
陈乐山也笑了,低笑几声后又说:“你别笑哦,倒斗不仅是为经济建设做贡献,也许还为历史研究做贡献哦。以前究竟是什么一个模样呢?有很多地方的历史记录是缺失的,就算没缺失,史书也未必就是正确的嘛。但是有当时的物件做研究,那就不一样了。很多史实,就是从古时候的遗物,大多是明器里研究出来的,这个你们不知道吧。”[明器:冥器,陪葬品]
“哈哈,好了龙哥,你别逗小陈了,倒斗就是盗墓 ,盗墓就是偷,挖人家祖坟偷东西,绝对是万人唾骂的恶行,能不入这行当,最好就别入这行当,缺德啊。”朱介凌劝陈博才。
“诶,诶,老朱你怎么了……。”陈乐山对朱介凌朱介军极力劝阻陈博才很不满。
“龙哥,我说的是实话。好了,开始吧,说不准我们会在这个无名墓里倒出来宝贝。”朱介凌又开始挖洞。
月移星隐,不知不觉,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章承全领着他的小弟们在路上停一会走一会,艰苦的执行老大安排的任务。
他真的不是道为什么要盯这三个外地客,老大到底想干什么呢?如果为财,在这穷乡僻壤里倒是动手的好地方,但是老大没说要劫道啊。
想破头都想不出老大这是为什么,无聊的又和小弟们猜测老大的意图。
“八啊,你说这几个人是干嘛?”章承全说。
“肯定是做生意的,总之不是打工的,看他们的气质就知道,打工的就算有钱,也不可能种神态。”张八说。
“哎哟,八哥你还懂看气质啊。谁不知道他们是做生意的,我还知道他们来这是里的探亲或访友的呢。总之就不是回乡的本地人。”小吉插嘴说。
“是,是,你说的对,都要问路才找到地头,当然不是本地人了。你要是猜得出老大为什么要盯他们我还真服你,光知道他们不是本地人有毛用。”张八说。
“我猜,老大要绑他们。”小吉说。
“别乱说,如果要绑他们,老大肯定会有交待。我觉得,老大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知道他们的行踪而已。要不,为什么让我们天亮了还要进村打探他人去了谁家,干什么去了这些呢?如果要绑他们,直接吩咐找机会绑就是了。”章承全说。
“嗯,极有可能是受了别伯委托,我们的生意应跟踪、弄清楚他们的行动。全哥啊,我怎么觉得我们成了特工间谍了呢?”张八翻着一只小笔记本,里面是林浩然从芙蓉机场出来后的行踪记录。
几个袍哥坐在车里无聊的猜测着自己老大的意图,猜测着林浩然他们的身份、来这里的意图等等,但是,猜来猜去,他们还是弄不明白任何事。
“他玛的,这几个王八蛋,搞到我在这里被蚊子咬了一晚上,他们却在村子里大吃大喝,完了兴许还跟那长腿妹子来一发。哎呀,痒死老子,这事不是人干的。”张八一边打蚊子一边大骂。
“忍忍吧,很快天亮了。”章承全说。
“承哥,八哥,那边好像有车灯……。真的是车子,艹,这些混蛋真的够混啊,居然这个时候出村。”小吉突然指着大岩窝那跟口惊叫。
果然,在薄雾中,两条雪白的光柱在晃动,不用说,那是车子大灯,忽高忽底的光柱说明那路面太烂了,坑坑洼洼的。
车子的速度不慢,摇摇晃晃的车灯越来越近。
“承哥怎么办?”小吉说。
“他妈的还能怎么办啊,等回调头跟上啊。”章承全说。
“但是,等会他们会发现我们呀。”小吉说。
“笨蛋,他们是发现的是一辆车子,你不会趴下低身子啊。”章承全轻轻拍了拍小吉的后脑勺。
那车子已从三岔路口转了过来,但是,见鬼的是,他们竟然不是往镇上方向开,而是往马家乡方向走。这是什么回事?他们不回县城,不回市里了吗?
“坏了坏了,这些王八蛋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他们呢。八啊,马家乡过去是什么地方啊。
“马家乡那儿再往北,全是山沟沟,村过村寨过寨之后可以到金川,如果往西是马川二级路,北是金川,南是金巴。如果从马家乡掉头往南,还是回到小金的。”张八说。
“好,那就跟上吧,他玛的,倒是看看他们想干嘛。”章承全说。(未完待续)
1032:后面有车在追
1032:后面有车在追
小吉年纪虽然不大,但是车技还是可以的,所以每次行动,基本上都是他当驾驶员。车子启动,小吉有点兴奋,他突然想起那些警匪汽车追逐大战,靠,要是今晚能跟这王八蛋拼一下车技就爽了。
他脑子里想着和前面的车飚车,车速不知不觉间就提了起来,他兴奋啊,脚下没了轻重。
啪,又被打了。
“是不是想飚车啊,你是不是欠揍了,谁让你开这么快。”章承全在后拍了一掌他的脑勺。
“承哥,他们要跑了,这里的村道,四通八达,到处是山,咬不住的话,一转弯,随便走一条岔道上停下熄了灯,我们就跟丢了。”小吉说。
“保持距离,你跟那么贴,别人不是发现我们了吗?”章承全说。
“承哥,人家早发现我们了,不然不会走马家乡啊。”小吉说,“既然都发现了,何必再躲躲藏藏,我们干脆贴上去跟着他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总不能不许我们跟在后面吧。”小吉说。
“嗯,承哥,我也觉得没必要躲了。”张八说,“他们躲到这个时候才出来,又走那马家乡方向,明显,早就知道我们的存在,若不是我们离开那三岔口,估计他们这会儿还没出来。”
“行吧,行吧,那就照你们意思走吧。”章承全无奈。
前面那车当然不是林浩然他们了,他们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出来呢?他们是来探访肖静父母的,又不是贼。何况明天还要给肖母治病,给肖二伯治病,他还准备给全村的人免费治治病,给肖老六争点面子,争点人情,好让村里人对他们关照一点。
穷乡僻壤的地方,这个时候出行的,要么是赶早的杀猪杀牛的屠夫,要么就是贼了。
没错,他们确实是贼,盗墓贼。
他们就是陈乐山朱凌介凌几个,今天实在是个好日子,他们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倒了这么一个大坑的。虽然现在他们还弄不明白这个坑是什么谁的,但是已弄明白这个坑是什么时候的。每一个盗墓的人都是一个古懂鉴定家,厉害的老贼,比那些所谓专家还要眼尖,不用仔细研究他们也知道明器是哪个朝代的。
墓不是很大,也不复杂,只是一个两几平方的墓室,但是里面的东西不少。铜器、陶品、玉器、书简都有。陈乐山十分兴奋,因为这是一个三国后蜀西晋前的古墓,墓里葬的并不是之前陈乐山推测的什么土司,而是一个将军,因为棺椁里的盔甲还在,而且,棺里还有兵书、长剑。一千多年的墓里,明器都保存的非常完好,果然是一个宝穴。
明器太多,天又快亮了,他们只好每人先背一包出来准备明天晚上再来清空了,他们相信在这种地方的山上,不会有那么巧有人发现了他们已恢复的盗洞。
最兴奋的是第一次参加盗墓的陈博才了,他虽然不懂这些破铜烂铁具体值多少钱,但是看到陈乐山三个一直笑声不断,兴奋激动的样子,他就知道这次要发了。
“龙哥,我…我这次可以分多少钱。”陈博才上了车后,陈博才还是忍不住问道。
“呵呵,我和老朱都说过,我们四个就是四兄弟,亲兄弟,所以倒斗所得,无论多少都四人平分的。这一次我们倒了一个丰斗,这次我们要发财了。具体能分多少钱,得出手了才知道。但我知道,曾有两晋的铜马拍卖了五百万美刀,我们这两匹可以是晋前的铜马,就算走黑市打折,以三分一计,两匹青铜马怎么的也得三百万美刀吧。还有铜剑、青铜酒樽等都是值钱货。”陈龙山十分兴奋的跟陈博才说。
“啊,三百万美刀?一千多万老人头?就那两只生锈马?”陈博才十分镇惊。
“呵呵,小陈啊,古物,就是要是上锈的才值钱哦。那只陶罐看到了没,一只旧陶罐而已,但是,那玩儿拍卖行得卖数十万美刀。”朱介凌说,“龙哥,最值钱的只怕是那几堆竹简吧,若我猜的没错,那堆竹片儿肯定是兵书。可惜啊,我们取不出来,一碰就烂。若是那些做历史研究和考古研究的家伙知道我们毁了这么宝贵的东西,说不准会咬死我们。”
朱介凌竟然有点儿神色黯然,那是多么宝贵的东西,说不准上面记载的内容是从未面世的啊。
“是啊,墓室打开,透了空气,里面的很多东西没做保护,很快就灰飞烟灭了。
“龙哥,坏了,后面有车在追我们。”开车的朱介军突然叫道,声音有些惶恐。
盗墓是重罪,刚下山就发现有人追来,胆子再大也会有点怕啊。
坐在后排的陈乐山和朱介凌,不约而同的转头从后挡风上向后看。
果然,后面有一辆车正高速追来。玛的,不会真的是被条子盯上吧。不可能啊,这里那么偏僻,而且他已确认过没尾巴,为什么突然冒出来条子呢?
“龙哥,从车灯的高度上看,是条子喜欢的越野车,不是洽弗就是鬼子车山棱,难道真的被条子盯上了?。”朱介凌一边观看一边说,“介军,加速试试他们。”
朱介军加快了车速,后面的车显然也加快了车速。
“快了,王八蛋是冲我们来的。要么是条子,要么是黑吃黑的道中人。”陈乐山说。
“介军,最快速度跑,这里山多,岔路多,只人甩掉他们一段距离,转弯后有岔路就转进去,然后停车熄灯。”朱介凌说。
“军哥,要不要让我来开,跑这样的跑是我强项。”陈博才说。
“不用,阿才,你是我们四个里最能打的,你随时准备战斗。如果是条子,我们打晕脱身就行,如果是黑吃黑的江湖中人,就不用手下留情,王八蛋,居然想敲老子闷棍,他们找错对象了。”朱介凌一边说,一边从座位底下摸出了武器,“阿才,座位下面有枪有刀。如果动手,能用刀的话,尽量不要用枪。”
在这个国度,枪是大忌,比死人了还要敏感。(未完待续)
1033:他们是贼?
陈博才是练过的,如果是条子,只打倒脱身就可以了,如果黑吃黑的江湖中人,他未必放在眼里。所以,刀呀枪呀什么的,他好像都用不着。
“龙哥,先看看是什么人再说吧,刀枪最好都不要用。”陈博才说。行伍出身的他很清楚,持械和不持械,就算是同样打伤了人后果都不一样的。只要用到刀枪,就敏感得多。
“介军,跑起来啊,太慢了,大晚上的路上鬼影都没一个,怎么还像蜗牛一样……。”朱介凌说。
“鼠哥,这路太多弯,这车子底盘太高,不敢太快啊。这种车过障跑山地它厉害,要在这种弯急路窄的地方和拼速度,那是被虐得死死的。”朱介军无奈的说。
“可是后面的王八追上来了。”朱介凌说。
“追上追上呗,谁怕谁了,干掉他再走。”朱介军不以为然。
“别急,他们也是suv,一时间肯定追不上来。”陈博才侧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说。
“照我说,直接将他们放倒再走……。”突然嗤的一声轻响,车子晃了一下,朱介军惊叫骂道,“艹,坏了,这架不打也得打了,轮胎好像被什么插穿了,狗日的运气啊。“
“怎么回事?”陈乐山阴森道。
“不知道啊,这些地方什么东西没,哎,艹,停下来打架吧。”朱介军收了油,车子慢慢停了下来。
“大家准备吧,不管他是江湖中人还是条子,还是村民,出其不意的将他们放倒换胎走人。”陈乐山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挖人祖坟这种活计,天下人都喊打,泄露了行藏绝对会有麻烦。
“对,最好不要和对方照面。”朱介凌一说,一边已摸出了刀和枪。
挖坟的人,绝非善类。车上的四人,除了陈博才可以说都是亡命之徒。
后面车子的袍哥们,虽然说是道上混的,其它,袍大部份都是普通人,车上的四人,真正打过架,见过血的只有章承全,其他人,根本就不能算是混道上的。
他们追得欢快,却不知道已遇上了煞星,今天要倒血霉了。
“承哥,他们的车速放慢了,咦,应该是车子出问题了,不然他们不会慢下来,啊,他们停下来了,我们怎么办?停下还是超过去?”开车的小吉说。
“我们只是盯他们而已,如果在这里停下,马上就暴露了。这路太窄了,如果他们留出了位置就超过去吧,如果没位置,停下叫他们让路。”章承全吩咐道。
章承全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前车无端端的就停了,但他还是没觉察到危险。
“承哥过不了,他们停的在路中,好像是故意拦我们的……,咦,承哥不对,这车子并不是我们要盯的那辆。车型是同一型,颜色也一样,但是车牌不一样,我记得很清楚的。”两车接近,小吉看得清楚,这车,厂牌型号颜色什么都与昨天盯了一天的车子一模一样,但是车牌不是跟踪的那车的牌照。
“确定?但是,如果不是那辆车,这车子又从哪里来的?大岩窝里明明没第二辆车了。”章承全隐隐觉得不妥,心里突然慌了起来,玛的,突然出现的车子,绝对不是那么普通的。
“确定,你知我记性有多好的,这车绝对不是昨天我们跟踪的那辆。”小吉确定。
“八啊,下去看看是什么人,叫他让条道我们过去。”章承全说。
“承哥,我感觉我们有麻烦了,这车上的人绝对不是好人,看看,后门踏板上的新泥,绝对是刚刚弄上去的,三更半夜的为什么会把泥带到车上了?”张八盯着车后门说。
“他们是贼?”都是江湖中人,一看就明白,车上的人半夜干活了才将泥弄到车上的。
“十有**是,听说最近农村经常被偷水泵呀,煤气瓶呀什么,还听说过偷猪的……。小吉,能掉头吗?”张八说。
张八猜出前车是干黑活的人,所以不想惹事,掉头一走了之。但是他却是没想到,前面车子上的是恶贼,会杀人的恶贼。
“掉不了,没位置,要不我们倒车?”小吉也知道,撞破别人干黑活是大忌,幸好,现在还没照面。
“他玛的,乌漆八黑的,怎么倒,等会让你倒到山下面……。”张八反对。
“要不,报警?”一直没说过话的小希用发抖的声音说。
“他玛的,你报警说什么?说遇到一辆怀疑是偷东西的车?”小吉没好气的道。
“虚假报警总好过现在这样,报电话直接说发现一车似,疑似车上的人已死亡好了,条子保证来的很快。我们又不是专业人事,说疑似不算虚假报警。”小希继续说道。
“好,打电话吧。”章承全突然说。马家乡离这里不是很远,发现死人,派出所的**毛就算再懒也会马上出警。
前不得后不得,又不能照面。两车就这样静静的停在路边,车上的人各怀心思,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他玛的,这是什么人呢?他这样什么意思?”前车的朱介军说。
“他们应该在打电话,在叫人。”陈博才说。
“对,他们发现我们轮胎破了,但又不知道我们多少人,所以不敢贸然下车过来,怕自己吃亏。怎么办?龙哥。”朱介凌说。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建议将他们放倒,抢车走人。”陈博才说,对于陈乐山们的小心谨慎,迟迟疑疑,拖拖拉甚为不满意。
“好,听博才的,先下手为强,过去将他们放倒了抢车走人,换轮胎太慢了。”陈乐山终于下了决心。
车上的东西可能价值几个亿呢,这个价值足可以让人疯狂,莫说打人,就是杀几个人也让人豪不犹疑。再拖下去真的极有可能生变,还是先离开这个地为较为妥当。
砰!!砰!!小吉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车头灯被人用飞刀射中打灭了。
顿时所有人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早上四点多,天将要亮的时候,特别的黑暗,无星无月,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未完待续)
1034:别…别杀我
“承哥,他们来了,怎么办?”黑暗中小吉惊叫。
“他玛的,这些王八龟儿子,竟然要先下手为强,我们跟他们拼了。”章承全飞快的在后面的球袋里掏出球棍递给张八。
车上放了两个高尔夫球袋,他们不是附庸风雅,只是找一个放打架武器不被别人质疑的办法而已。
四人刚分好武器,车外已有人拍门了。
“下车跟他们拼了,大家都是两肩扛一头,怕他们干什么。”章承全说着,却是没从侧门下车,而是飞快的打开尾门,然后身子一纵,跳下了车。
不打也不行了,别人都已逼到跟前了,小吉和张八同时打开了左右侧门……。
砰,啊!!
黑暗中,刚跳下车的小吉被朱介军一腿踢在肚子,痛得不由自主的惨叫了一声。
最惨是张八,陈博才和朱介凌、陈乐山都在右侧等着。后门打开章承全跳下来时,陈博才扑了过来斗在一起,张八打开车门腿刚伸出车门要下来,砰的一声,车门被朱介凌重重的关起来。这下张八蛋了,咔嚓一声,小腿被车门夹断了,痛得他连惨叫都来不及便晕过去了。
“你们什么人。”章承全惶恐的问道,他已知道张八和小吉都败了,对方出乎他意料的厉害,他知道遇到高手了。
黑暗中章承全和陈博才斗了两个回合手中的球棍便脱手了,对于练过的陈博才来说,就算章承全手中有棍,那也是没多大威胁的,这黑暗中打斗,在部队时可是演练过的,听风辨器,空手夺刃等等也是练过的。
噗,章承全的话间刚落,被陈博才踢中一脚小腹,噔噔的后退了几步,痛得他腰都伸不直,玛的,太大力了……,心念未了,突然一阵劲风拂脸,对方已跟随而到,刚要站起来反击,噗一声,脖子被陈博才横扫了一脚,章承全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阵星星乱转,噼?一声晕倒在地。
下车的都解决了,陈博才从后门往车内一看,在微弱的阅读灯下,车上后厢里蹲着一个人,吓得像虾米一样卷伏在地。是小希,他本来也要下车的,但是看到张八还没下车就被弄晕了,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后厢里再也没力气下车了。
陈博才走掐着小希的脖子将他拖下了车,突然闻到一阵屎骚味,玛的,这小子被吓得失禁了,靠,这样的胆子居然出来混啊。
“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追我们。”陈乐山阻止了扬起手刀的陈博才。
“袍…哥。”小希抱着头跪在地上说。
“为什么要追我们。”陈乐山说。
“老…老大叫…盯着你…们。”虽然刚才章乐山和张八已知道追错了,但是这会儿小希哪还记得这一茬。
“你们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陈乐山又说。
“昨…昨天……。”小希带着哭腔说,“大…大哥,别…别杀我,我……。”
敢情,刚跟着小吉混袍哥的小希,以为其它人都被杀了。
陈乐山挥了一下手,陈博才举掌为刀,噗的砍在小希的脖子上将他砍晕。
“老朱,这些王八是哥佬会的人,昨天就跟我们了,真是神了,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察觉。”陈乐山说。
“龙哥,我觉得不可能,这么草包的人怎么可能跟了我们两天我们都没发现?”陈博才觉得对方太草包了。
“打架不行,并不代表跟踪不行。小军,我们去换轮胎,博才,搜他们的身看看有什么东西,查查他们的手机有没有报警,将值钱的都拿走,制造一个抢劫的现场。”陈乐山一边说一边往自己的车走去。
“龙哥,不要他们的车?”朱介军说。
“没大灯你能开?再说,要他们的车,不是给对方留下线索么。”陈乐山说。
虽然不是干修车的,但是毕竟是做贼的,几分钟朱介军和陈乐山就将轮胎换好,十分钟不到,现场便恢复了宁静,除了路中停着一辆车,路边躺着几个人,好像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天要亮了,天更黑了,谁也不知道山下的村道上发生了什么事。
黑夜过去了,天亮了,山村从觉睡中醒来,林浩然三人和肖老六夫妻围着桌子吃早餐,他已告诉肖二伯,等会给肖六嫂看过病后就帮他看,如果村里其它人信得过的话,也可以来看。肖二伯甚喜,已去通知各家各户了。
“来车了,又有小车来了。”在村口路边玩的小孩一边往村里跑一边大叫。
“娃,来什么车了。”肖老头坐在门口吸烟,顺嘴问了一句。
“老六叔,蓝色的小车,车顶有架架……。”
“小鼻涕那是警察的车,真是笨蛋。”
“对,来警车了,抓坏人,抓打我的小狗子。”
“……。”
小孩们走远后,肖老六就看到转进村子的警车。
警车停在肖老六门外的路边,车上下来四个警察,坐在屋里的林浩然看了一眼,是两个干警两个协警。
“肖六叔,这车是谁的啊。”干警指头停在院子里的车说。
“小静在岭南的朋友开来的车子,张继啊,大清早你跑村里来干什么呀,哎哟,鸭子,黑鸡都来了啊……。”肖老六抽着烟笑说。乡里派出所有警察,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几十岁的肖六自然认得他们。
另一个警察带着一个协警走向肖二伯的家,张继领着叫鸭子的协警进了肖老六的院子。
“肖六叔啊,我们走诉排查的……。我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小静的朋友什么时候来的?他们昨晚一直在家里吗?”张继进了院子,自己拿了一张櫈子和肖六面对面的坐下,小协警捧着一个本子在记录。
林浩然见状,知道附近有案子,而且应该是大案子,小案子的话人,他们不会那么认真的到村子走访排查的。
“警察大哥,我们昨天下午三点多到这里之后,一直没离开过村子,哦,不对,我的同伴到这里二十分钟后,又返回县城接肖六叔,之后就一直都没离开过这里。”林浩然从屋里走出来说,“是不是发生什么案子,不然,几位不会那么早来走访吧。”(未完待续)
1035:抢劫案
1035:抢劫案
“确实是发生了一个案子,奇案,你相信在这种地方会发生抢劫案么?不相信吧,但是偏偏发生了,一死一重伤两轻伤。”这个叫张继的警察,还真是个大嘴巴,本来是来走访排查的,却竟然跟林浩然他们聊起案子来,一点儿都不敬业,不知道他有没有学习过保密条例,怎么可以随便跟别人谈论案情呢?
“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确定是抢劫案吗?是入室抢劫吗?别人就算有钱,也不会放在家里吧。”确实太奇怪了,穷乡僻壤竟然有人抢劫,还弄出了人命。
“不是入屋抢劫,入屋抢劫还到这里走访吗?在路上,就在外面三岔路口附近。”张继看了一上眼院中的车说,“先生,你这车是……。”
“哦,车是在芙蓉租的,想着人生路不熟,又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肖六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回去,所以租了一辆车用,这样方便。哦,这是租凭合同,你登记一下。”林浩然递过租车公司的合同。
张继看了一眼,递给协警登记,又东拉西扯的闲聊几句,便准备到另一家走访。
“肖六叔,发现什么生面的人呀,车呀或者奇怪的事要马上跟派出所报告哦。老七昨晚有没有去杀猪?我得问问杀猪七,他不是时常三更半夜出去么,但愿有人能看到什么,不知哪个龟儿子,跑老子的地盘上杀人,艹,烦死了。”张继站了起来,捏着烟头猛吸最后几口,一边叨叨的骂人。
林浩然觉得这家伙很搞笑,这样都能破案就真奇哉怪也了。不过,破案这种事,运气占很大成份,现实中并没那么多神探,神探都是影视作品小说作品杜撰出来的。现实中,很多案子,警察们不知要历尽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才难抓到案犯。尤其现在通讯越来越发达,交通越来越便捷,给人便利的同时,破案的难度更加的大了。像张继这样的警察,要破案简直就是碰运气。
不过,虽然如此,林浩然还是从言语上感觉到这个小乡警的愤怒和正义感。嘴碎和没保密意识,并不代表他不想抓坏人。
“警察大哥,你想抓凶手吗?”林浩然突然说。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让我找到那龟儿子,老子非废了他不可。”张继说。
“呵呵,张大哥那么恨凶手,难道受害者里有你的亲戚朋友?”林浩然笑说。
“没有啊,现在还不知道受害人是哪里的,车子是芙蓉的号牌,应该是芙蓉的人吧。抢劫还要杀人的龟儿子,谁不恨啊,日他个先人板,我们这里的村民都是胆小纯朴的,现在好了,出了这案子,不是把大家吓坏了么,人心惶惶的,还要不要搞生产嘛。”张继叨叨的又开骂了。
“呵呵,你说的不错。不过,张大哥啊,你在大岩窝子找线索肯定没有的,往西找吧,那些龟儿子往西面逃了。案发的地方,往西有路吗?哦,这些龟儿子不是本地人。”林浩然说。
本来,因为肖静和苏美姗他们的事,林浩然已在心里决定,不再多管闲,不再接触条子们的事儿。但是,看到听到死了人,看到张继这种乡警奔波,他不由自主的竟然给张继起了一卦,帮他指一个寻找线索的方向。
“啊,你是怎么知道的?有根据吗?案发的地方确实有一条路是往西去马家乡的,但是,他们为什么往里跑,没往外跑呢?从这里回我们乡里不是更方便么?”张继觉得林浩然就是扯谈,他怎么就知道案犯往西去了。
“我说我是算出来的,我相信吗?我还算出他们四个人,有车。”林浩然笑说。
“破案哪能用算的,你这是消遗我吗,龟儿子,懒得跟你废话浪费时间。”张继十分不爽的走了。
“张大哥,你想不想立功啊。”林浩然追出来几步说,“想立功,你就信我。”
“龟儿子才信你,一个江湖骗子,破案居然也用算卦的,他玛的,要是我跟所长说,去西边追吧,一个岭南来的神算神出来的,人家不把我当傻子才怪。去去,别烦我。”张继领着协警进了村子。
林浩然站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对肖老六说回头再给六婶看病,让他领路去现场看看。
肖老六没领林浩然去,而是让他二哥肖二伯领着林浩然赶往村外的三岔口。肖二伯是大岩窝村的村长,他领去的话,惑许可以了解更多一些,有个什么长带着林浩然觉得很好。
案发现场已没人,只剩一些隔离开的彩色胶带,在路的两头隔离带之外,有很多烟头呀瓜子壳等垃垃,应该是围观的群众留下的,路边的杂草,泥块什么的,已被踩平,来围观的人应该不少。隔带带之内,十来米的一段路面,包括路边的荒地水沟什么的,保持的还是非常完好。
林浩然让阿才在隔离线之外停了车,下车轻轻走向用粉笔画有圈子的地方。用粉笔画的图形五个,最大的一个显然是车子的位置,车子左前方一个人形图形,车子的右边路面外的杂草地上一个图形,车子后面两米左右一个人形图,车后三四米的地方一个人形图。很清楚,如果车上没人的话,四人一车。还有几个小图形是什么?形状像棍子却又一弯曲什么意思?
“阿才哥,画一幅这里附近三到五公里的地形及道路分布图。”林浩然一边用手机对着那些警察留下的现场人物分布图。
“老板,这种地方,我认为画两三公里足够了。”阿才一边说,一边在随身带的小包里掏笔和本子。
“随便吧,但三岔路口和往西五公里内是不是有岔路必须给画仔细了。”林浩然说。
阿才和肖二伯画地图去了,林浩然在案发地的路边草丛中一寸一寸的寻找。警察是找过的地方,他也没指望能找到什么,不过,不找一遍一片他心里不踏实。
“浩哥,难怪他们会被抢,他们是有钱人啊。”跟着来看热闹的苏美玲突然说。(未完待续)
1036:劫匪停车的地方
1036:劫匪停车的地方
“哦,何以见得?”林浩然头也不抬应道。
“若非有钱人,他们的车上怎么可能随车带着高尔夫球杆?奇怪了,像西蜀这种开门见山的地方,难道还有高尔夫球场?”苏美玲双手抱胸,看着路面的几个长形图案说。
“呵呵,这你就不懂国情了,现在国人有钱了,有些王八蛋就开始腐化了,毁林毁田搞他玛的高尔夫球场,劳民伤财,浪费土地……。全国就没哪儿没这种王八球场的,你信不信,就算远到西北边城都有,那些狗日怎么不去沙漠打,艹,那不用毁林毁地。”林浩然说着说着,又骂开了。
“咯咯,浩哥,你是不是有仇富心态啊,高尔夫是一种健身活动,不应带有意识形态……。”苏美玲笑说。
“呸,什么健身活动,明明就是腐化活动,一个球声得占多少地方,得毁多少农田农地,得毁多少林?狗日的,现在全国一窝比拼谁建得多建得大,那么大一个球场,得毁多少田地,得毁多少山林,这明明是西鬼腐化华夏人的变相手法。说什么狗屁健身休闲活动,他玛的,能普及化么?能全民化么?不行是不是?这明明就是贪官污吏资本家玩东西,明明就是变相的洗钱、行贿索贿的工具……。唉,说了你也不懂,别说我有仇富心态,哥我也算是有钱人了,即使没钱的时候,我也不曾对有钱人有什么看法,我只是对那些为富不仁的洋奴、当官不为民的腐官有看法而已。”林浩然骂着激动了,但想想,对于苏美玲这种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长大的人,又被资本主义思想洗过脑的人,说了她也不明白,懒得再废话。
“呵呵,浩然,你还挺忧国忧民的嘛,担心华夏人越来越多,农业用地越来越少,怕粮食不够吃啊。你操这心干嘛,有钱了,可以跟别人买啊。”苏美玲说。
“唉,玲玲,你读的是工商管理是不是?你根本不懂什么是一个国家的灵魂命脉。我告诉,不管哪个国家,粮食都是最基础的国之根本,科技再发达,都不可能凭空生产出来供人食用的粮食。一个十多亿人口的国家如果粮食不能基本自足,靠进口的话,那是等于将脖子给别人掐住。不说这些了,说了你也不懂,你好好管理好我们的保洁,好好找一个人结婚生子就行。”林浩然又低头在路边找证物。
“嘿嘿,保洁管好没问题,结婚的人嘛,我找到了。”苏美玲眼含爱意看着林浩然说。
“啊,真的啊,哪里人啊,怎么不带来给我看看。”林浩然站直了身子惊讶的道。
“咯咯,我要嫁的人就是你,我还找谁啊。”苏美玲笑道。
“胡闹。”林浩然继续找证物。
苏美玲看着林浩然轻笑几声,蹬着高跟鞋在路上走着,她可不是调戏林浩然这个便宜姐夫,她可是真的喜欢林浩然,说要嫁给他还早,得先想办法变成他的女人再说。
但是,以前还偶尔和自己暧昧几句的姐夫,自从姐姐死后,对自己便不假词色,完全把自己当成妹妹一样呵护,真是头疼。
咦,这里怎么有一些不同于这路边的泥巴呢?等等,四坨泥巴,虽然已晒干,但是明显不是这里的泥,还有,这个地方路面有重物压过……。
“浩哥,这里有发现,快过来。”苏美玲在路边找了一块深色的软石,在水泥路面上画着圈。
“发现了什么啊。”林浩然为所动。
“这地方应该是劫匪停车的地方,奇怪了,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这样的印呢?”苏美玲盯着路中央一处被硬物重物压得发白的水泥路面百思不得其解。
“你怎么证明这里劫匪停车的地方?”林浩然看到苏美玲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他还是走过来了。
“是不是劫匪的先不说,但是,这里肯定曾停一辆车。浩哥你看,我圈起来的四个地方是不是有些与这路面路边不一样的泥巴?还有,这四个圈子相互间的距离,难道不是一辆车的距离吗?我还可以肯定,这是一辆越野车,看这些被挤条状块的泥条就知道,寻阳轮胎纹的形状,轿车的轮胎可没这么大这么深的花纹。”苏美玲拿起一块条条形泥块说。
“呵呵,也许是货车呢?”林浩然接过泥块看了一眼,确实是从车子轮胎上掉下来的泥巴。
“不可能,前后轮的距没货车的长,也就是轴距对不上,轮距也不对。”苏美玲肯定的说道。
“哎哟,什么时候研究起车子来了,是不是想换车了呀。”林浩然已换出手机拍摄苏美玲出来的图形。
“我要换汗马,浩哥你送我啊。”苏美玲笑说。
“行,只要你喜欢,坦克都没问题。”林浩然蹲下看那一磨损的路面。
磨损的白印了就在后面两个轮胎位置之间,距离左后轮一尺左右的地方。咦,这里还有一些新泥,这些泥又与那此轮子掉下来的泥不一样。
“这车曾在这里换轮胎,这么说,他们也许并不是劫匪,也许,被打伤的才是劫匪。又或者,都不是劫匪,后面的车子也是发现了他们的什么秘密,所以……,咝 ,那也不对啊,如果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是不是该全部杀了灭口呢?”林浩然喃喃自语。
“浩哥,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轮呢?”苏美玲奇怪道。
“我猜想,这车跑到这里轮胎爆了,然后停在这里换轮胎,然后,后面那辆车也到了这里,并且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秘密……, 不对,这样说不通。另一个假设,后面的车子,是一直追着他们的,他们跑到这里轮胎爆了,不得不停下来,于是正好处理一下后面这个追踪者。但是,后面的车为什么要追这车子呢?这车子的人又是干什么的呢?不对,不对,如果后面的车子一直追着这车子,那么他车子上的泥巴早没了,很明显,车上的泥巴就在附近粘上的,也就是说,这车曾在附近停泊……。”林浩然在做假设和推断。(未完待续)
1037:线索
苏美玲站在旁边花痴一样看着全身心投入的林浩然,她觉得姐夫这时候最美,她最喜欢他全身心投入工作的样子。
“……而且,停的时间有点长,或者,停的地方很湿润,且他们车上载的重量不轻……。这地方应该在五公里范围之内,这个地方不难找。”林浩然自己做了几个设定,推翻了几个,最后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车子,肯定在附近某处停靠过。
他拿起一块地上的新泥捏了捏一,放鼻子下闻了闻。这是一种非地表的泥,是深层的泥土,除了泥土本身的味道,没有其它杂味。
车轮上的泥巴当然是停车那地方粘上的,就在附近,而另一种不同于车轮上的泥巴,在后轮两轮之间,这些泥难道是后门上掉下来的?泥是他们装卸东西的时候粘上的?但是,他们装卸什么东西呢?
但是,用什么证明这就是后门?难道不允许这一头是车头么?车子也许是和被害人他们迎头而来的呢?如果这样的话,那假设又多了很多了。
“浩哥,我觉得你推断的不对,你刚才的推测都是是基于这辆车子是在那被害人车子的前面,万一,他们是迎头以开,或者,这一辆在被害人的后面呢?”沉默了一会儿的苏美玲突然说道。
“嗯,我也刚想到这一层。先不管他们谁先谁后,只要找到车子上泥土的来源,那就可以确定他们谁先谁后了。”林浩然笑说。
“嗤,浩哥,你不会真的打算去查吧,你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打电话给条子吧,问问他们有没有发现这些泥土,没有的话,让他们来取证,告诉他你的推测就行了。”苏美玲笑说。
林浩然愣了一下,也对啊,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干嘛又纠缠到案子里面。罢了,条子的事留给条子做吧。打电话告诉一声条子就算了,自己还是赶紧给肖静母亲治病,然后去香江,香江还有一个躺在床的要自己去救治呢,不能再拖了。身体上的病好治,心病难治啊。虽然,皮肤移植这种事,他一个中医帮不上什么,但是,他相信这时候刘媛媛需要他。
嗡!!电话响了,是阿才的来电。
“老板,有重要发现。”阿才说。
“哦,你们在哪里?”林浩然说。
“就在三岔口,我们发现这里的树林里有车子停过的痕迹。”阿才有些兴奋。
“保护现场,我马上过来。”林浩然挂了阿才电话,想了一下,打电话级肖老六,问他有没有张继的电话。
他要将这些发现告诉张继,这乡警不错,送他一个功劳,也许在更高一点的位置他可以为乡亲们做的更多。
肖老六没张继的电话,肖二伯倒有,村长嘛。
不过,张继这混蛋居然不相信林浩然找到什么新线索,最后被林浩然说好说呆他才说通知县公安局办案的刑警一块过来。
等了一个小时,张继终于和两个刑警来了,林浩我对这种速度很无语,但也没办法,乡镇基层严重缺警力是全国性的问题,几万人的镇派出所,可能连所长到民警,也就那么三五个人,加上协警也许就那么十个八个。很多地方,平均下来,一个警察要管理十几个村子,几十平方公里的地方。
“你个龟儿子,到底是医生还是警察啊,你还找到线索了?”张继和同来的县局刑警再次回到案发现场,刚下车就大声骂道。
“要送一个大功劳给你这个龟儿子你不要,你个笨瓜娃娃。”林浩然用刚刚学会的西川话回警他。事实上,小金这一带已不属于原蜀地了,不过,蜀地人多,就连属于川康这一带都已跟旧蜀地一样,骂人都用蜀语。
“要是你拿不出来线索,晚饭得你管我们啰,瓜娃子。”张继笑说。
“没的问题吪,不过,要是真有新线索,是不是你们管我们的晚饭啊。”林浩然笑说。
“你要是帮我们抓到凶手,我请你喝三天三夜的大酒。”张继大方的道。
“去去,我才不喝你们的土炮。两位,这个地方不知道早上现场堪查有没有发现,如果已发现,我就不说了,去别的地方。”林浩然指着苏美玲画出来的那几个圈圈说。
“呃,这里好像还真的没发现啊。”刑警翻动手中的现场堪查记录说道。
“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咦,这是另一辆车子的位置?”另一个刑警本来还满脸的不相信的,但是他马上就换了脸色,因为他发现了这几个圈表示什么。
“呵呵,对的,我推测这是凶手的车子,这车子当时在里换过轮胎,所以把车轮上的泥土震掉了不少,否则,我们也无法发现什么。你们看,四个圈圈表示四个车轮,里面都有不同于这路边面或路边的泥土,还有这里,还有另一种泥土。根据这两种车上掉下来的泥土,我们推测,这车子曾在附近停靠过,后来我们搜索了附近几公里内的路边,已找到了这车子曾经停靠的地方。”林浩然淡淡的说道。
两刑警一个给林浩然录音,并用本子记录要点,另一个拿证物袋采集地面的泥土,然后又丈量了相对距离,拍照,画分布图。业务倒也熟悉,并非林浩然猜想的那种业务不三不四的乡警。
取证完毕,两刑警已收起了之前的轻视之心,找到另一个车子的位置,并找到泥巴证物且不说,单凭人家那丝丝入扣的分析,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先生,谢谢你啊,你真的是医生吗?我怎么感觉是我们的同行呢?”那个个子矮胖一点,听林浩然做分析推理的刑警说。
“呵呵,我真是医生,只是喜欢看侦探小说而已。两位,走吧我带你去另一个现场,两驾车子停过的现场。那凶手车子轮胎上的泥巴已找到,但是,还有一种泥巴还没找到。但是,我认为,就在附近,也许是山上,也许是田野里的。这种泥是深层泥土,只要找到有哪里新挖土的地方就找到了,我建议啊,调些协警来以那停车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寻找泥土来源地。”林浩然领着三警一边走一边说。(未完待续)
1038:推断
三岔路口就在刀把子山一个山咀下,往左是去马家乡的,往右是的大路是去中梁子屯,右边紧靠着刀把子山脚是进大岩窝村子路,而山咀对着的方向,是往镇子(乡里)的方向,严格来说,这里是四路岔口。
路虽然不大,但是夹在几条路的山脚下,却有一片不小的树林子,林子边缘还有两座烂的砖瓦房,也不知建来干什么的,估计还是生产队时代建的房子,墙上隐约还可以看到灰水刷的什么农业学大寨的标语。
“三位请看,曾有车子停在这里,而且时间不短,不过,这里停的车子,并非我们新发现的,凶手的车子,因为这里不仅杂草非常厚,而且地面十分干燥,并没可以粘到轮胎上的泥巴。”林浩然将两位刑警带到那破烂房子的左边林子里,指着地上被车子压了一个印子的地方说。
两条车轮印子,杂草被压倒了一遍,草丛中有不少烟头。不用说,这里肯定曾经有车停在这里不短时间。
“高佬,拍照,取证,烟头纸巾什么的都捡回去吧,如果里真是案中人停留的地方,这条线索可真是够巨大了。”那矮胖圆脸刑警说。
“铁锤,这里既然不那输带泥巴的疑凶车子停留的地方,我们取这些东西不是浪费时间吗?”高佬好像有些不爽,被一个行外人带着转来转去取证,丢面子啊,自己同事堪查过的现场漏了那么多的线索,派出所干警排查过竟然没发现这么明显的线索,这说出来脸丢**了。
“这车离开这里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或许在这里停车的看到些什么呢?更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停在这里?三更半夜的车子停在个地方不奇怪吗?没错,这个地方停的不是疑凶的车,但是,也许是受害者的车呢?看看,车子的两边都有垃圾,而且是四堆,可以断定,车上最少有四人。我建议啊,不用审不用查,回去将这些烟头上的nda与那四个受袭者比对一下就知道了。”林浩然对这个竹竿一样的家伙没一点好感,又瘦又黑,身子长,脸也长,一张马上,一双深陷的眼睛,一只大嘴两排全是茶烟垢的牙齿,真是难看。
“哼,搞到自己好像专家一样,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说车子离开不超十二小时就不超十二小时啊,你有什么依据?我怎么觉得是两天前的轮胎印子呢。”高佬一边拿证物袋装垃圾,一边不服气的说。
“对头哦,那个林医生啊,你凭什么说这是昨晚压的印子呢。”帮忙递证物袋的张继很奇怪林浩然凭什么那么肯定。
“呵呵,你们这样问,一个是不懂也没用脑子,一个应该是懂的,只是故意跟我抬杠。这不是很简单么?看看这些被压下去的杂草,很多并没有断的,只是被压下去了,如果这时间超过二十四小时,也就是说,如果车子是昨天入黑前离开的话,这些草经过一夜的生长,肯定已生长了起来,还有,如果是入黑前离开的话,这这些被压倒的草,露水应该跟旁边的一样多。但是,现状是什么,大家可以看得到嘛。”林浩然指着两条轮胎印子说。
大家看着地面,确实如此,露水虽然已将要挥发得差不多,但是草梢依然是湿润的,但很明显,压倒的那些草,跟外面没压过的草,湿润度是完全不一样的。而且,不用什么高深的学问,只要在农村呆过的人都知道,一般的杂草,被倒如果没折断的话。经过一夜的生长,肯定已差不多长直了。但现场看到的,并非如此。
高佬也不是不懂,只是觉得丢面子,故意抬杠的,所以,林浩然指出了判断依据后,他便不作声了。
“林先生,你觉得,这车子停在这里是干什么呢?”被称作铁锤的矮胖刑警倒是不在乎面子,不耻下问呢。
“猜不到,但是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是在等待什么,人或事。不然他们不可能停在这里几个小时,我觉得他是在监视这四个路口,或许是在等人或车子出现。”林浩然说。
“难道,他们等的就是疑凶的车子?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又是什么动机呢?难道原本是他们想劫别人,然后被反劫了?”铁锤说。
“我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当我发现了疑凶停车的地方后就不这样想了。因为,按照这些被压倒的杂草生长情况推测,这车子应该在午夜或午夜后一点时间离开了这里,而疑凶的车子却在他离开之后离开的。铁锤哥,可以告诉我法医推测的死者死亡时间吗?”林浩然说。
两个停车位置杂草的比对,林浩然基本可以推测两车离开的时候,如果另一辆真的就是那些受害者的车,那么,可以从死亡时间上反推一下他们离开这段时间去了哪儿,以及反推疑凶离开停车位更具体一点的时间。
“法医用肝温法推断的死亡时间是早晨四点半到五点半之间,不过,死亡原因为是肾脏破裂内出血而死,所以,如果以此推测打架时间,得往前多推一点时间,因为内伤至死会有一段较长的时间。”铁锤对林浩然说。
“早晨四点半到五点半的死亡时间,那么倒推半小时,他们打架的时间就是四点半之前了,案发现场到这里只有区区两公里的路程,这么说,疑凶是四点到四点半的时候离开这里的。他们为什么会这个时间离开呢?受害人他们这个时候又在哪里呢?”林浩然茫然的看着远处沉思。
疑凶从这里走到案发处两公里,如果这个时间受害人就在路口等着,他们应该不用跑到两公里外打架,在路口就打了。假如受害人在往镇上的那路上离这里较远的地方监时这里,发现他们出车了,然后再追过来……。
“好了,疑凶的停车位呢?”林浩然沉思的时候,高佬完成了堪查取证。
“跟我来,就在破房子右边的树林里,藏的较隐蔽。”林浩然领着三警转到破烂房子右边的树林深处。(未完待续)
1039:盗墓大案
转到房子的另一边,进入树林较深处,果然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停车痕迹。这里的杂草较少,地面湿润,车子走过的轮印十分清晰。
“噢,果然这里的泥土果然和那辆疑凶车子落在路上的泥土一样,我认同林先生的推断,那疑凶的车之前确实是停在这里的,从这些轮印的新鲜度和杂草压弯的情况看,车子确实离开这里没多久。”铁锤蹲下捏着地上的湿土和在现场采集的泥土做直观对比。
“虽然基本可以这么确定,还是采样化验才行。”高佬说。
“嗯,这是肯定。咦,林先生,这车子不仅昨晚停留在这里,应该较早前也停过在这里,你看,这里有很旧的轮印。”铁锤突然发现了地面不是止一进一出的轮印。
“我知道。”林浩然这时候已走到山脚斜坡那儿,离停车地方较远的位置。
“你知道?那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一二再的跑到这里方来呢?而且还要三更半夜的。”铁锤随口说道。
“偷东西,第一第二次是来踩点的,第三次,也就是昨晚,是来偷东西的。铁锤大哥啊,估计你得打电话叫人了,我想,我已知道他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林浩然蹲在斜坡旁的干涸的水沟边说。
“什么?你知道他们是贼?还知道他们偷什么东西?姓林的,别把自己当神探,这里除了一些粮食瓜蔬,没什么东西好偷了,现在这年代,总不会来偷瓜偷红薯吧。”高佬忍不住又怼 林浩然了。
“呵呵,他们才不会偷红薯呢,他们偷的东西比金子还要贵,一件东西可能就可以买光全西蜀省的红薯。”林浩然淡淡的笑道,“铁锤大哥,拿证物袋过来吧,我发现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看到林浩然蹲在丛草里,阿才和苏美玲早就跑过来了,被林浩然大声喝住,说别乱跑破坏了证物,线索都在这上面呢。
铁锤提着取证工具箱过来在林浩然身边蹲下,但是,他没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
林浩然指了指水沟边的一处是坍塌说,“看,这里有半个鞋印,他们是从山上下来的,而且他们都负重,不是空手的。”
“何以见得?”铁锤也有些不服了。
“你看从山坡上下来,并不陡,而这条水沟也不宽,这水沟边上的干土也不松,而且还有植被,如果他们没负重,就算再肥的人,也不可能会在这里落脚,肯定要以跨过了这个水沟边。就算非要在这里落脚,单凭体重是不可能将这么坚实的土块踩塌的,除非下山的时候跑的很快,体重加冲力,有可能将这里踩蹋。不过,三更半夜的,他们不可能从山上跑步下来吧,除非后面有危险逼近,但是无法证明他们在逃避危险。”林浩然一边娓娓而谈,一边跟铁锤要了一对胶手套穿上,然后在丛草中拿起一件物品。
林浩然拿起来的是一件差不多巴掌大小,长满了铜锈的铜疙瘩。
不对,这不是一铜疙瘩,这是一只铜做的禽爪。三趾牢牢的爪在一块平板上,趾趾粗壮有力。铜鸡爪?看上去像,又不像。对,这不是鸡爪,三趾也不是爪在平板上,那是爪子间的蹼。
“这块铜疙瘩是什么玩儿啊,我看着像一只鸭掌。看,有一个新的断口,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折下来的。”苏美玲爬在林浩然背上说。
“唉,可惜啊,他妈的,几十万就这样废了,混蛋。”林浩然翻看着像鸭掌一样的铜疙瘩骂道。
“林先生,这是一件什么东西,看起来像很古旧的东西啊,不会是古董吧。”铁锤问道,他确实不认得这玩儿。
“唉,这确实是一件古董,而且是一千多年前的。准确的来说,它是一件明器,哦就是陪葬品。”林浩然将铜疙瘩装好递给铁锤说,“听说过雁足灯吗?相信你们都没听过,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一件两汉到两晋那时期的铜灯脚。”
“灯脚?雁足灯?是什么玩儿啊。”苏美玲急了。
“也就是汉朝或三国或两晋时候油灯的一种,这种油灯可是当时的流行产品哦,灯高应该十多厘米,灯盘大约十厘米左右,灯脚是仿生的雁足,也就是跟鹅掌差不多的玩儿。可以肯定的是,这件玩儿是疑凶疑落在这里的,古董啊,铁锤大哥,现在你明白他们偷什么了吗?”林浩然看着铁锤说。
铁锤摇了摇头,还是不明白这玩从哪里来,也不明白疑凶去哪偷到这玩儿。
“他们是盗墓贼。”一直没说话的阿才插话说。
“呼,听到没铁锤大哥,快叫人上山找吧,一定会有发现。看看,这坡边的杂草上,都粘着新泥,一定是他们下山是从鞋子上裤子上蹭到上面的。晋前的墓啊,文化价值还是很大的,那时候纷乱得很,史书记录的东西,实在太少了吧。”林浩然站了起来说。
盗墓?这个词对于西蜀的警察来说,确实是较陌生的,特别是芙蓉城以西的地区,这一片古时候应该荒野,哪来的墓啊,所以,盗墓离他们太远了。如果这块铜疙瘩放在在原几省的警察手上,估计第一时间就想到这是什么地方来的东西,想出去马上就会想山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浩然脱下手套拍了拍手,点了支烟说:“铁锤大哥,基本可以确定,疑凶是盗墓贼,而那几个所谓的受害者,是什么人,估计局里已有了结果吧,轻伤的应该录完口供了。我觉得是他们想黑吃黑,然后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被人反杀了。哎哟,大案啊,这人负重那么厉害,应该收获不少,赶紧通知吧,我还得给人看病,就不掺和了。”
迷已解,林浩然觉得,没必要再狗拿耗子掺和这屁事,和铁锤说了说自己整理过的发现和思路,然后回大岩窝村给肖静妈妈看病去了。
肖六婶的病对于林浩然来说,并不是什么大病,林浩然给她针灸了一轮,然后再给服一粒玄灵续魂丹,基本就药到病除了。
看到肖六婶几乎是药到病除的样子,肖二伯和村民们再无怀疑林浩然的医术,片刻间,村里所有身体不适的人都挤到了肖老六的院子里等候林浩然看病。(未完待续)
1040:冷坟
忙了一天,总算将村里生病的人看完,晚上早早休息,次日一早起来,吃过早饭风要准备上山给拜祭一下肖静就回芙蓉直飞香江,谁料刚要出门,叭叭的两声喇叭响,一辆警车摇摇晃晃的进村来,叽嘎的一声停在肖老六院门外。
得,计划得改了,真是计划没变化快啊。
张继和高佬铁锤三警从车上下来,看到正要出门的林浩然,连忙打招呼。
“哈哈,林先生啊,知道我们要来出来迎接呀,不客气,不客气。”张继大笑道。
“继啊,你个龟儿子天天到村里晃游啥呢,我们没空和你叨叨哦。”肖老六心情不怎么好,其实,大家好情都不好,都是受林浩然影响的。
上坟呢,谁的心情会好?
“老六叔啊,我也不想天天到处转悠呀,三岔口不是发生了命案么,我们在破案呢。”张继苦着脸说,“这不,县局的同志说要请林先生到局里协助调查呢……。”
“林医生没空,你们回去吧。”肖老六没好气的说。
“大叔,法律规定,协助、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不是说你没空就不配合。那个林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高佬黑着脸走前一步对林浩然说。
“协助调查可以,但你们得等等,我还有事。”林浩然提着祭品就往外走。
“林先生,什么事比破案还重要?请跟我们走吧。”高佬说。
“破案重要,那是你们警察的责任,跟我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有义务配合,那也得我们有空呀,是不是你们叫一声,我们什么事都得放下配合你们?那我们还要不要生产?还要不要吃饭?我们纳税养着你们,回头让我们放下自己的事不管,就专门配合你们是不是?误了生产,你们赔偿吗?别跟我讲那么高大上的废话哦,我会骂人的。”好好的一个红颜,就是因为条子的工作失误,就是因为条子的不重视而变成了一堆黄土,林浩然心里一个疙瘩呢,现在刚要去拜祭一下这个因为凤九天疏忽而香消玉殒的女人,出门却是遇到条子挡了去路,不生气的都不是人了。
“你是怎么说话的?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也许因为你的不配合而让凶手逃跑了,也许因为你的不配合,凶手会二次作案……。”高佬果然又是一阵大义凛然。
“如果凶手逃脱了,那是你们无能,如果凶手二次作案,该负责任的是你们。不要将自己的无能变在别人的责任,不要将你们的无能说成是别人的原因。要请我协助你们调查,那就摆正姿态,好好等着。”林浩然抬脚往外走,设佬想拦阻,但是突然发现一阵汹涌澎湃的凛冽杀气汹来,吓得他抬不起脚来。
咝,这…这小子好可怕,怎么有那么可怕的杀气啊。
“林先生,稍等。”铁锤终于发声了,“是这样的林先生,两个轻伤的已录了口供,据他们交待,他们所以来这里,是跟踪你们来的,两男一女,他们说的车牌号,正是你们开的这一辆。他们交待说,在三岔口那儿就是等你们出来,然后尾随。所以……。”
林浩然闻言才记起一直跟在自己后面的那车,想不到这些混蛋竟然跟到村里来了,还在路口守着。这些王八蛋是什么来路呢?竟然一直跟着。
“哦,这么说,他们是以为那车就是我们了,对他们来说是无妄之灾了吧。他们应该看到了那车的号牌,应该很快找到那车的位置 吧,不过,我猜他们肯定已换车,那车肯定也是偷来的。证实他们是倒斗的了吗?让人盯着古懂交易市场吧,他们倒了那么多东西,肯定是要换钱的,他们可不是为了研究。”林浩然说。
“你说的没错,刚刚我们进村的时候,内部已通告,车找到了,他们弃车了。”铁锤顿了一下又说,“我们找你们,主要是想弄清楚那几个袍哥为什么会跟踪你们,或者说,也算是一种保护吧,袍哥在西蜀的力量相信你是听过的。所以……。”
“呵呵,如果只是为了保护就不必了,我走南闯北什么人没见过,再说,我的保镖可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几个袍哥还是不够看的。”林浩然对着阿才扬了扬下巴,告诉铁锤阿才的出身来历,“其实,我们刚出芙蓉城就发现后面跟踪的车了,只不过,我们有事要办,懒得搭理他们。这样吧,我要上山拜祭一下朋友,你可以在这里等,也可以回局里等,我们完事后就要走了,走之前去一趟公安局吧,我也有兴趣了解一下袍哥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这是林浩然一直以来对别人的态度。高佬摆臭脸,上纲上线摆官架摆姿态,他还回去的自然也是臭脸。铁锤笑脸相迎,他还回去的自然也是笑脸了。
铁锤知道,要林浩然马上走是不可能了,虽然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但是这家伙分析推理案情,无不丝丝入扣,无不应验,队长的意思,请他回去了解被跟踪是小事,主要是想听听他推理一下案子,如果这个案子在县局里就破了,那可是大功一件,足可以让他们在市里炫耀一段日子。
所以,他决定在这里等候。
“那我陪林先生一起去给你的朋友烧柱香吧。”铁锤说。
“呵呵,随便。”林浩然没所谓,你要跟着就跟着呗。
肖静的坟就在刀把山的东坡,一个半山的向阳处,不知道肖老六是随意的还是找人看过的,林浩然看了一下格局,非常好的位置,有山有水,有纱有案。一句话,算是一个不错的局。
新坟,葬后下过一场小雨,泥土的表层已被雨水打实,光秃秃的坟堆,冰冷、寂寥,虽然周围的树木葱笼,生意盎然,但这孤零零的坟茔却显得那么的萧索,了无生气。林浩然抚着坟堆,心里难过难抑,竟然泪水淋漓。
从山上下来,林浩然给肖老六留下了一些钱,然后跟着铁锤他们回了县城。(未完待续)
1041:套料
到了县公安局,负责刑侦的副局长和刑警队长都在候着,态度比那个高佬好得多,林浩然虽然心情不好,但看到人家的态度那么好,他也只好强作笑颜了。
“你好,林先生,我姓张,负责刑侦这一块的,这位是刑警队的马队长。我们都是土包子,这样的案子第一次遇到,有点儿狗咬乌龟无从下口。不过,我听张苟哦也就是铁锤汇报。您昨天不仅发现了新的线索,而且对案子推理丝丝入扣。正好,这案子也和林先生有些关连,所以就耽搁林先生一些时间,请您到这里了解一下情况,顺便请林先生给我们一点破案的意见。”张副局长的姿态放的够低的,大概铁锤跟他汇报了刚才的情况吧。
人家的姿态放得这么,林浩然就算心情再不好,再不愿意只怕也得在这里耽搁一点时间了。
“张局长好,张局长你客气了,我哪懂什么推理,我完全是乱说的。”林浩然跟张副长握手说。
“客气,客气,请坐。”张副局长的姿态低到林浩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双方坐定,闲聊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林先生,不介意告诉我们你的常规资料及来我们这儿的目的吧。”张副局长说。
“呵呵,张局啊,当然可以,这是我们的义务呀。叫人记录一下吧,或者录音吧。来,这是我的证件,你们登记一下,其实我都不知道样定位我是干什么的,我本身是中医师,但是现在却做一点小生气,所以职业那里,写自由职业者估计是可以的。到于来这里的目的,张刑警已看到了,拜祭一下朋友。”林浩然说。
“林先生在哪里做什么生意啊,我听说了,大岩窝的村民都把你当神医了,这么好的医术不在医术上发展,真是医疗界的大损失啊。”张副局长笑说。
这大叔局长真是老到啊,看上去像聊天,但实际上却是在拿口供。
“张局抬举了,我的水平实在差劲得很,实习了两年都没转证,后来拿到医师证还是走了一点后门的,哈哈,如果我在医疗界混,那才是医疗界的大损失。”林浩然看了看这个表面老实,内里奸猾的大叔局长说,“大叔知道保洁生发露吗?那是我公司的产品。”
“啊,原来是你保洁的大老板啊,失敬失敬,那生发露可真是了得,洗半瓶就真生发,和那些广告吹破天的外资品牌完全不一样,是真家伙。小苟老肖在不在,告诉那老秃子,拯救了他半个头的人来了,哈哈,林老板你不知道,我们这里有一个秃了半头的年轻刑警,已返老还童了,用了你的生发露上,已由老肖变回小肖了。”张副局长似乎真的很高兴,不过林浩然知道他在跟自己套料罢了。
“我们不卖假货罢了,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林浩然谦虚道。
“不,不,这产品反响可大了,我在想啊,那几个袍哥会不会就是冲这个来的,林总啊,你的身份有没有泄露啊,他们会不会想绑架你呢,你这样的大老板来到这种小山沟,他们把你绑了,勒索你笔钱或者勒索你的生发秘方……。”张副局长还真是够天马行空的。
林浩然沉思,这几个家伙跟踪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自己在西蜀没任瓜葛啊,第一次来这里,除了肖静,就是西蜀的人也没认识啊,他们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张副局长的推理虽然有点道理,但是林浩然认为不可能是这个目的的。来这里的人,比自己多数倍十数倍的人一大把,要绑架勒索还没轮到自己啊。
“张局说的虽然很合理,但我相信他们不是,比我有钱的人多了去了,再说,根本就没人知道我是保洁的老板,因为保洁所有的公开活动我没不参加的,我就不信远在西蜀的人反而知道我这个身份。那两家伙没交待为什么跟踪我吗?咽,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的任责就是盯着我,我去到哪儿干什么了汇报上级。”林浩然肯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张副局长觉得他太武断了。
“如果他们有要对我动手的命令的话,有很多下手的好机会,他们没必要一直跟着,跟了一天多,从芙蓉跟到大岩窝,多浪费时间。”林浩然推断说。
“呵呵,林先生果然厉害,他们说了,他们接到老大的命令就是盯着你们,及时汇报,并没有要绑你们或打你们的指令。”张副局长收起了笑容道,“林先生,您觉得他们盯你是为了什么呢?你既然早就发现他们跟踪,心里一定已有了答案吧。”
“没答案,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的老大传唤一下,不必要在这里猜来猜去。”林浩然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原因让袍哥盯上自己。
这个问题,阿才发现跟踪的第一时间林浩然就开始想了。首先,从他们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从机场出来这一点上,林浩然认为,要知道自己行踪的,并不是袍哥的老大,袍哥也许只是接一单跟踪的生意罢了。帝都的石家?芭逼达家族的人?还是阴魂不散的岛国人?
都有可能,林浩然也懒得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只唉,林先生有所不知,袍哥现在可不是以前那样了,现在的袍哥可是合法商人,开公司,做企业。当然,我说的也许只是表面的。再说,袍哥的总部在芙蓉,那几个家伙的老大也在芙蓉,要传唤不容易啊,不是我们的辖区呢。”张副局长摇头道。
“哼,张局,你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最讨厌的是什么吗?你们这些官啊,总是在不需要原则的时候讲原则,在需要规定的时候不守规定。跨区抓他来问问又怎样了?他喜欢告让他告去啊,万一找到点东西呢。或者,可以求助当地兄弟单位啊,天下公安不是一家么?抓坏人还分地盘,艹,真是扯蛋。”莫名的这家伙又发火了。
“也是哈,别急,你别急嘛,回头我就派人去找袍哥。林先生,你觉得,这些人和倒斗的会有牵连么?”张副局笑说。(未完待续)
1042:返回芙蓉
来了,大叔局长又扯另一个案子了,这才是他需要的,他找林浩然来的目的,不是想知道他为什么被别人盯。为什么被跟踪这个问题,问跟踪者才对,有几个被跟踪的人知道为什么啊。
“不可能,这完全是两拨不相关的人。可惜的是,不相关的人,却在一个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方撞在一起了。”这个张副局长的姿态放的太低了,林浩然不介意给他说说自己的想法。
“说的也是,真是奇怪啊,怎么我们这里从来没发生过盗墓的地方,竟然突然就出现盗墓贼了,这些王八蛋也真厉害,怎么就知道那儿有一座古墓,刚才呀,你没来之前,我请教了县里党案馆的人,请教了县里搞历史还有玩古董的人,竟然没人知道那儿有古墓,从来没资料记录那儿有什么古墓。”张副局满脸的茫然。
“呵呵,那太正常了,你也不想想,在古时候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就算有什么记录,只怕早就流失了或被毁了。”林浩然笑说,“也有可能,记录在盗墓贼手上。还有就是,盗墓贼里有你们说的迷信高手,就是看风水的,一个地方有没有阴宅宝穴墓地,臧害的风水先生,站在水口或高地上一看就知道了。找到了宝穴位置,挖墓高手挖几铲泥巴闻闻就知道下面有没有墓,厉害得很,神奇得很。”
“说的也是,那么林先生,你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往哪个方向去追捕啊,这样的案子我们从来没接触过,一头雾水啊,如果不是那么巧合,你正好来在岩窝,正好你懂侦查一行当,我们压根就不知道在眼皮子底下竟然发生了盗墓案。”这一句张副局说的是真心话,如果不是林浩然,他们根本不知道有盗墓的存在。
“我只是碰巧而已,我一个中医生,哪懂得破案的事儿。”林浩然不是不懂,也不是不帮,但是,对方什么资料都不给,他根本无从推测。
“你跟张苟说,让我们注意古玩市场,你认为他们会在哪里出手呢?全国那么多古玩市场。”张副局长说。
“我说的地是下交易,你只看面上的话,永远都不可能发现的。我觉得,袍哥或许可以帮你,他们不是混道上的嘛,地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们肯定知道的,比如在西蜀哪些人是老鼠,哪些人是刀子,哪些人是卖胭脂的……。问问袍哥,找找市里的老刑警,他们手上都有资料,也抓住一些人。这是技巧上的,技术上的追踪,我不是你们这行人,我可没什么看法。”林浩然还是给这个没架子的张副局长点明了一个路子。
有时候,警匪一家也不完全是骂人的,警察查案,很多时候,线索都是来自那些在江湖上打滚的人,如果没了他们,再厉害的警察也将缺失一个重要的线索来源地。或许,这也是道上的人永远都清理不了的原因。共生啊,就像人的消化系统一样,需要益菌,也需要无益的细菌,如果消化系统里,没有任何无益的细菌,那么人反而会生病的。
水清则无鱼嘛,古语大多时候都是正确的。
“哈哈,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茅塞顿开啊,全凭林先生提醒。”张副局握着林浩然的手在摇晃,“林先生不急着走吧,要不,晚上我们喝一杯怎样?这里汉藏混居,很多地方风味,别的地方是吃不到的哦。”
“谢谢张局了,但是我想晚上飞香江,所以得赶着回芙蓉了。”林浩然哪有空和他吃饭啊。
“这样啊,总是要吃饭的话,要不这样,在芙蓉请你。”张副局笑说,“我打算亲自去芙蓉找那袍哥的老大,我们正好同行,哈哈。”
额,这张副局长真是有意思了,粘上了啊。但是,林浩然无理由拒绝,只好同行了。
说走就走,张副局长和刑警张苟还有高佬带上那个叫张八袍哥,一前一后出发。
不过,张副局长没坐警车,跑到林浩然的车上挤一车了。
这大叔所以和林浩然挤一起,他是有想法的,他一直认为,林浩然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中医生或一个老板那么简单,一个中医生或一个开工厂的,怎么可能有那么缜密的推理,怎么可能比刑警的眼还厉害,可以在刑警堪查过的现场找到新的线索呢?
他认为,林浩然一定有特殊的身份的。
一路东行,车上其它人都不言语,阿才专门的开车,苏美玲坐到副驾驶位置去了,把后面的空间全部留给这个张副局长和林浩然。
“林医生,你是不是在警察系统干过,还是学习过侦破技术?”这货压着声音神神秘秘问道。
“没有啊,我就是一个小医生,一个小老板,张局,你还是把多点心思放在案子上吧。”林浩然笑说。
但是林浩然越是否则,这个张副局长就越是认定自己没错。
“明白,我知道,像省厅呀,市局呀他们都有特殊外勤,这些外勤都隐藏了真正身份的。我猜啊……嘿嘿,林浩然生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泄露的。”张副局笑说。
林浩然拿他没办法,只好摇头不语。
“啊,你不会是国安的吧,难道是四司的?特勤局的?天啊……。”张副局长自己说,自己又捂住了嘴,十分惊讶吃惊的样子。
林浩然干脆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他,但心里却赞这个土炮局长的专业水平还是不错的,这么久以来,他是唯一一个怀疑他是同行的人。
这样的人才,让他在这个破地方埋没了,有机会帮他一把。
车到芙蓉,这张副局长又出鬼怪了,说时间还早,请他一起去会会小吉的老大。
晚上最后一班机是十多钟的,时间确实还很充裕,林浩然被他缠的没办法,只好答应和他一起去伊包公司会会袍哥的头目。
林浩然还真没想到,芙蓉哥老会的总部会这么宏伟的。一栋十六层的伊包大夏竟然是芙蓉袍哥的产业。
小吉的老大,其实就是伊包集团下面的一个小部门的经理,连哥佬会的长老都不算,搞的一心来拜访总把子的张副局一阵失望。(未完待续)
1043:唐丙
既然小吉的老大不是总把子,也不是核心高层,自然不适宜进公司里找。转过两条街,林浩然让小吉的电话给他老大,找了个借口约了出来。
小吉的老大叫唐丙,一个三十来岁的猥琐男人,留着两撇鬼子胡,林浩然看到就想打人。
唐丙以为小吉真的有好事告诉他,满心欢喜的来见小吉,没进门就骂小吉搞的神神秘秘,若不是真的有好事,回头有他好看的。
进了包厢后,唐丙看到羞愧惶恐的小吉旁边还坐一不认识的中年大叔,知道中计了,转身想走,却是被浑身散发着礡砣气势的年轻男人挡住了去路。
“唐经理,来了就坐嘛,急着去哪呢。”小吉旁边的张副局长说道。
唐丙打了一个突,这大叔虽然不像这年轻人一样有杀气,但是他有另一种气势。这家伙的是杀气,这大叔的是官威,他们是条子?
“小吉,他们是谁啊。”唐丙很快镇定了下来,换上笑脸问小吉。
“呵呵,你派人跟着我们,竟然不知道我们是谁?”张副局长说。
“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唐丙否认,他又怀疑开了,那车上的人肯定不是条子,但这家伙怎么条子味那么重呢。
“是吗?你真的不明白我说什么?你觉得不承认有意义么?给你一个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要派人跟踪我们,我可是第一次到西蜀啊,和你们袍哥没任交集吧。”张副局长说。
“呵呵,别蒙我了,你是本地人,满身的辣子味,满嘴的川康腔。不过,我依然不知道你说什么。小吉,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骗我出来?这两三天你跑哪去了,不上班又不请假。”唐丙笑了笑说。
额,这家伙要直接一推二五六了,他是准备不承认安排小吉他们跟踪。
唐丙就是这个意思,反正没证据,反正只是一句口头的指令,抵死不认,看你们能怎样。
“老大,承哥死了。”小吉突然带着哭腔说。
“啊!!他是怎么死的,你们几个都不旷工跑哪去了,怎么突然章承全就死了?”唐丙被章承全的死讯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又撇清了自己。
“呵呵,唐丙,出来混的,像你这么无耻的还真不多,没一点义戏。没出事,你就人五人六的当老大,出了事,就装聋作哑,一推二五六,你这样怎么做另人老大啊……。”张副局长说,这混蛋不承认,要不要表露身份呢。
林浩然早就烦了,对付这种真地痞,假生意人,哪能这么好声色。
啪!!哗啦,靠,这桌子怎么那么脆弱,一掌就散架了。
桌子并不脆弱,只是掌力太大了。
桌子是实木的呢,就是用斧头砍也要砍一阵子才砍得烂的桌子,竟然一掌就拍散了?这掌力也真够大的。
小吉被吓得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声,而唐丙和张副局长都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大厉害了吧,这是大力金刚掌么。
“说。”林浩然只说了一个字,字如刀锋,带着寒气。
“我…我真的…的不知道,是…是我们郭副总安排的,他…他只告诉派几个人跟着你们,没告诉我要干什么。”唐丙虽然是袍哥,虽然也是混江湖的,但他的胆子并不大,林浩然的身上散发的杀气和表现的强大力量让他害怕,不由自主的就说了。
再说难出口的话和极力隐瞒的话一样,只要说了开头,后面的就顺畅了。
“撒谎。”林浩然沉声说。
“我…我没……。”唐丙说。
张副局长也觉得唐丙没撒谎,他认为林浩然是诈一下唐丙试探一下真话假话的。
“哼,你怎么知道谁是他们的跟踪目标?”林浩然说。
很明显,这混蛋并不认得被跟踪的林浩然他们,否则,刚才进门他就认出来了,那他的表情就是刚才的样子。
“我确实不知道,郭副总告诉我,让人在机场到市区的路上等着,我就让小吉他们在路上等着。然后告诉我一个车牌号码,我就告诉小吉他们车牌号让他们跟上……。”唐丙说。
林浩然看向小吉,小吉吓得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的点头。
“伊包公司有几个副总?”林浩然说。
“三个。一个管财务的,一个管…公司的,专门负责协调下面各个子公司,一个管外事的。郭副总就是管外事的,专门接生意和处理公司的和其它人的麻烦事。”唐丙不用林浩然问就解释了每个副总的职责。
“哟呵,一个帮会总然搞成正规公司一样啊。专门负责接生意,就是专门接黑活的吧,处理公司和其它人的麻烦,指的是和那些官员的来往吧,专门干黑活另有其人吧。”林浩然知道,现在混混都公司化,装模作样的做生意了,不会有人再说自己是克社会,也不会有扛着大刀当街砍人了。这个哥老会的分工,规范得让他惊讶。
“你认为,让你派人跟踪我们的事,你们总经理知道吗?他管理公司具体事务吗?”林浩然说。
“不管,总经理不过问公司具体的事,他也很少来公司。”唐丙说。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跟踪我们,那你就把郭副总叫出来吧。”林浩然说。
“我…我哪有本事将她叫出来啊……。”唐丙很害怕的样子。
“哦,你叫不出来?不知道我将你的手折断了他会不会来救你。”林浩然淡淡的道。
“大哥,别说折了我的手,就是将我的头砍了,他也不会出来,会员的安全不是他管的。”唐丙说。
“告诉我,怎样才能见到他,你最想到办法让我见到他,否则,你就永远见不到他了。”林浩然虎目一瞪,一阵杀气拼发,唐丙吓是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我只知道她晚上经常去一个地方喝酒,不知道她今晚会不会去……。”唐丙战战兢兢的说。
半小时后,林浩然跟着唐丙来到一个格调不错的会所。唐丙给会所保安解释了好久他是什么人,保安让他们进入会所,迎宾将他们带到一个包厢门口,与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交待了两句便走了。(未完待续)
1044:人妖
包厢门打开,里面在中坐着一个艳丽无比,娇媚无匹的成**人,左右两坐了一男一女。
“唐丙,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啊。”居中那艳妇说。
“郭总,是,是…我…我有要紧事……。”唐丙看了一眼林浩然支支唔唔说不下去。
这个女人就是郭副总?哥老会不都是男人么?怎么会弄出一个女人来了,而且还是高层,而且还负责“外事”。额,不过,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个女人负责接生意,负责与**的人打交道,确实可以事半功倍啊,这么妖艳媚荡的女人,别说男人了,就是太监都会动心吧。
“哦,明白了。”郭副总终于看到林浩然了,她竟然认识林浩然,“如果我没认错,先生姓林吧。”
“今天的意外实在太多了,想不到哥老会竟然也收女人了,更想不到,郭副总竟然认识我,不知是荣幸还是不幸。”林浩然笑了笑,走过去拉了一把对着郭副总的椅子坐下。
郭副总在微笑,坐她旁边的人却是愣了一下,似乎有些吃惊的样子,唐丙却是站在那里双腿直打颤,也不知道他怕什么。
“什么玩儿,谁让你坐下了,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坐在郭副总左边的男人放下手上的酒恶狠狠的说。
林浩然微笑着看向那男人,这男人虽然穿得像模像样的,但是林浩然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很大的戾气。这家伙,并不是表面上那么欺文,是一个手上沾血的家伙。
嗖!没任何前兆,林浩然突然出手如电,闪电般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腕。
那这家伙手上脉门被拿住,顿时一边身子又酸又麻,正自震惊,林浩然轻轻一拉,他便不由自己的连人带椅子滑到林浩然旁边。
噼噼啪啪!!大家还没弄清什么回事,一阵脆响过后,那男人的脸已正反吃了和个耳光。
“这就是多嘴的下场。”林浩然抽了一张纸巾擦着手轻轻说,脸上满是嫌弃,好像手被那男人的脸弄脏了一样。
咝,这家伙太生猛,胆子太大。唐丙的腿更抖了,不,他连身子都在抖。他认得,这个男人可是朝天门公司的老总,也就是渝川天门帮的扛把子吴百泰。
在西蜀哥佬会坐头把交椅,在渝川一哥是天门帮。吴百泰可不是善男信女,也不像现在的哥老会那么低调,据说,手上已不止一条人命了,只不过,人家后台够硬,手下马仔又够忠心,每每有事,下面都会有人主动出来背锅。
吴百泰的功夫也不错的,但是在这个看上去像领导身边司机一样的家伙,轻描淡写的就扇了几个耳光,真是太强悍了。
“龟儿子,居然敢打我,老子要杀了你。”吴百泰终于反应过来,呼的站起来,大手往西装里一捞,竟然掏出一把枪来。
额,王八蛋居然身上带着枪,真是好胆啊,在这个国度竟然敢随身带枪,真是够狂的。
看到吴百泰掏出枪,唐丙直接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而坐在郭副总旁边的女人则惊叫一声扑到她的怀里。
“跪下,王八蛋,不然我打爆你的头,居然敢打老子,瞎你的狗眼。”吴百泰用枪指着林浩然的头吼叫。
“本来呢,打几个个耳光征罚一下你的嚣张就算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非法持枪者,那我只好废了你,然后送你送苦窑里去了。”林浩然不仅没跪下,反而站了起来。
“跪下,王八蛋,狗日的别动,再动我开枪了……。”所有人都讶然,被枪指着脑袋居然还能这么淡定,他还是地球人么。
“你倒是开枪啊,不开是龟蛋。”林浩然淡淡的说道。
“别激我,我真开了,我会打死你王八蛋。”吴百泰嘶叫,十分的激动。
“呵呵,你倒是开啊,没胆啊,怕啊,没胆你还带着枪干嘛?吓鬼啊……。”林浩然逼近了一步指着自己的眉心说,“来,朝这里打,开枪啊,砰的一枪,就可以将我放倒了,多爽。”
“啊!!龟儿子,是你逼我的,你到了下面别怨我……。”吴百泰狂叫老子打死你,老子打死你,状若颠狂。
但是,当然发了疯一样要将扳机扣动的时候,却发现,扳机竟然扳不动了,正自愕然要查看什么回事,却发现林浩然的大手已如铁钳一般抓住了他的腕,跟刚才一样,他再次一丝力量都使不出来。
啪,手被按在桌上,手都使不出力气了,枪自然就抓不住了,枪掉在桌子。
吴百泰还待要挣扎,但手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惨吼过后,他发现手可以用力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却是不敢发一点点力,因为手掌被一根筷子钉在桌子。
对,就是钉在桌子上。
一根竹筷子,穿过吴百泰的掌心,穿过紧实的实木桌子,将吴百泰 手掌牢牢的钉在桌子上。
吴百泰看到自己的手掌竟然被筷子钉在桌子上,竟然不再嚎叫了,不是不痛,是痛到忘了痛。现在从他心底里升起的是怕,对,就是怕,非常害怕。能不怕吗?遇到连枪都不怕的人,遇到用枪指住脑袋了还能反败为胜将自己手掌钉在桌上的人谁不怕。
别说当事人了,旁观的都怕到失禁,包厢里突然散发一种尿骚味,坐在地上的唐丙失禁了。
“郭副总,你既然认得我是谁,应该知道我来这里干嘛的。”林浩然重新坐,点了一支烟看着郭副总说。
“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你难道敢杀了我?你就是杀了我你也不知道我接的是谁的单子。”郭副总焉然一笑说,红红的嘴唇,半眯的媚眼,风情万种。
“女人我都杀过,何况半男不女的人妖,最好你告诉我,别逼我上手段。”林浩然冷冷的说道,刚才一直以为郭副总是女人,刚刚才发现他大大的喉结,原来这货是人妖。
“咯咯,那你就上手段吧,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手段。”郭副总大笑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想看看人妖跟常人是不是忍耐力强很多的。”林浩然走向郭副总。(未完待续)
1045:美人杀人
包厢,现在的气氛变的有点怪异,不过,主要是变得紧张。包厢里不仅气氛诡异,气味也十分怪异,本来是美酒飘香,美人也飘香的,不过这会儿酒香美人香和唐丙的尿骚味混杂一块,使得空气中飘荡着无比怪异的气味。
唐丙还是坐在地个,他想站起来,他想离开这个包厢,但是他的双腿软软的不听使唤。虽然他也是袍哥,但是他就是连街头打架也没参与过,顶多就是观看过街头打架,哪里见过那么生猛的人,一支筷子就可以将手掌插穿、将硬木台插穿,这太恐怖了。
吴百泰已不再哀嚎,他瞪着眼睛看着林浩然,他想看看这王八蛋是不是真的敢对哥老会的二手把下手,在这里自己算半个外来人,但是郭副总可是地主,如果这家伙真敢下手,他真佩服他的勇气。在哥老会的中心地盘对哥老会的二把手下手,这等于挑战整哥老会,这么打脸的事,就是泥人都会冒火生气,何况,延续了数百年的哥老会的袍哥们,他们绝对不是泥捏的,他们是这里地下世界的主宰,他们全是喜欢用拳头说话的人。虽然,现在渐渐式微,虽然渐渐转形,但是依然有很多袍哥,依然有很多袍哥喜欢用拳头说话的。
就像魔都的青帮一样,袍哥已成了蜀地的地下传承。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林浩然身上,郭副总也一手抱着怀中的美女,一边昂着头,睁着桃花眼看着林浩然。郭副总真的很漂,一张瓜子形白白嫩嫩的脸蛋,一柱小巧瑶鼻,一张樱桃小嘴,最让人着迷的是一双桃花眼,会放电会说话的桃花眼,让人看了就想抱着她亲近。
事实上,无是脸蛋还是身材,郭副总都要超过刚才坐在他旁边,现在躺在他怀里的女人。地上坐着一个吓出尿的人家伙,旁边坐着一个手被钉在桌上流着血的大男人,居中坐一大美人抱着另一个大美人咯咯直笑,然后一个盒子脸男人满脸萧杀的身两个相互抱着的大美人走去。他娘的,这场景太诡异了/
更诡异的事发现,本来娇笑连连,笑脸如花的郭副总突然不笑了,嘎然而止的笑声拖着一个非常怪异的尾音,而本来笑脸如花的瓜子脸上,却突然变了痛苦,樱桃小嘴张得大大的,一嘴贝齿此刻看上令人觉得十分的狰狞恐怖……。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郭副总看着怀中的大美女断断续续的说道,桃花眼渐渐没了神采。
“呵呵,死人妖,不知道我是谁?下地狱去问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吧。”郭副总怀中的大美女站了起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林浩然和吴百泰终于明白什么回事了,他们看到郭副总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非常准确的心脏位置,匕首已全部刺进身体里,留在外面的是缠着防滑布带的刀柄。
大美人怎么突然就杀人了?他们刚刚不都还在低笑呢喃,浓情密意么?
“你…你…到底是谁……。”郭副总斜斜躺在椅子里,努力的睁着眼睛,努力挤出几个字。
那大美人焉然一笑,伸手把匕首拔出,伤口像喷泉一样喷出一团鲜血,落在桌子边沿上,尤如一团正在盛开的红花,那女人像是欣赏世上漂亮的东西一样,微笑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然后微笑着在郭副总的身上擦拭着匕首。
她的动作是那么从容和温柔,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甜密和迷人,她像是在欣赏一件不朽的作品,在赏欣世上最美丽最玲贵的宝贝,一点都没有杀人的惊慌,或许,她根本不把这事当成是杀人。
“说了,下地狱去跟阎王问吧。”她擦干净了匕首后不屑的道。
这时候郭副总已听不到,永远听不到了,他那桃花眼早已闭上,香消玉殒,哦,他是一个男人,似乎不适用这个词。
哒哒,那女人出门而去,直到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消失,包厢里的人才回过神来。
太突然了,突然到连林浩然都惊呆了。事实上,也太快了,描述过情好像很多时间一样,但是真实的发生过情,不会超过一分钟。
那女人倒底是谁呢?她为什么要杀郭副总呢?哎呀,他妈的,刚才为什么没拦住她啊,现在怎么办,条子来了怎么解释?。
“唐丙,打电话报警。”林浩然对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样的唐丙说。
但是,唐丙没应声,估计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可能已吓傻了。
“认识那女人吗?”林浩然转头问吴百泰。
吴百泰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他虽然也是狠人,他虽然手上也有人命,但是,自己杀人和看别人杀人完全是两回事,他从来没想过,杀人可以杀得那么淡定从容的,笑着就把人杀了。
“什么都不知道?”林浩然皱了皱眉说。
吴百泰还是在摇头,林浩然没办法,掏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走向唐丙。
“张局啊,这边出事了,郭副总被杀了,你说什么呢,当然不是我啊,是谁?是一个大美人,当着我的面把人捅了。留下?唉,失礼啊,一时没反应过来,让她走了……。”林浩然跟张副局说了下,又让他把电话给阿才,说明了一下情,晚上只怕是走不了了,人命大案,旁边还有一个非法持抢的,羁押是肯定的了。
林浩然又打电话报了警,然后弯腰轻轻刮了唐丙两个耳光。
“刚才那女人认识不?”林浩然问唐丙。
跟吴百泰一样,唐丙摇头。他确实不认识,怎么可能呢经,郭副总和他的位置差太远了,怎么可能认识和郭副总来往的女人。
“从来没见过?”林浩然又问。
唐丙点点头,真的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人去哪儿见啊,平时去那些三流的酒吧虽然很多女人,但是都是些凡花俗粉,什么时候见过如此高雅的女人。
林浩然直皱眉,玛的,今天自己真的太失水准了,竟然让凶手直接从自己面前走了,这…这说出去,丢人啊。哼,老子就不信你能跑到天边去,跑天边去老子都要抓到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