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我敢不帮吗
“是吗?你找想到办法了?是不是你觉得,让一个女人没期限的等一个具有呼吸的尸体康复,是理所当然的,是合法的,是应该的,而如果 这个女人有其它的想法,就是大逆不道的,是背德的。林医生,本来我是很尊重你的,但是,我现在发现,你就是一头愚忠于陋习的蠢驴。”刘美诗很激动。
林浩然一时被驳得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谁给的权力,谁定的规矩,为什么一定要一个生理正常的年轻女人守着一具不腐尸呢?
“伪君子。”刘美诗见林浩然不吱声,继续骂道。
唉,这世上,谁不是伪君子?想找正人君子,得回原始社会时代。
但不管现代人如何,不管他如何虚伪,要明知是死路,却要亲手把一个人推进死路去的话,他还是不愿意的,即使是一具有呼吸的尸体,他也不愿意。
“不管你怎么说,我不原意新推他进一条死路去,虽然,我这样做对他并没什么改变。”林浩然说。
“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伪君子会这样的,所以,我将你虚伪的另一面拍了下来。看看吧,看看你另一副嘴脸。”刘美诗拿出手机点拨几个,打开一段视频丢给林浩然。
林浩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马上变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刘美诗居然把他们昨晚在酒店里的事拍了下来。
听说过很多渣男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对付女人的,他没想过,刘美诗居然也用这种办法对付自己。看来,这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已抱定大不了一起死的想法。
这是最危险的想法。随时有玉石具焚的可能。
林浩然很愤怒,他觉得这是对他的羞辱。
他知道昨晚是刘美诗挖的坑,自己算是掉她的坑里了,但是他没想过,这货居然拍了视频的,想常常看看自己有多浪吗?
“刘美诗,你变化让人吃惊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林浩然虽然很怒,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他怕惹恼了刘美诗。
“废话说太多累,你说帮还是不是帮就完了。”刘美诗有些不耐烦。
林浩然气怒交加,心里早已怒火熊熊,但是却不敢有任何的怒火表面在脸上。
“我敢不帮吗,现在你最大,你最厉害,我只能听你的啊,我敢不听吗?”林浩然忿忿的道。
“嗯 ,这就对了。不过,你不会是用缓兵之计吧?”刘美诗说。
“我怎么敢,你不要脸我还要的。不过,我告诉你,如果昨晚的事有第三人知道,我保证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有办法让你痛不欲生,千万不要怀疑一个医生的怒火。”林浩然说。
“我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绝对比你们这些自鸣不凡的男人要讲信用。”刘美诗说。
“最好是这样。”林浩然说完转身要离开这里。
刘美诗却还不想让他离开,扬声说:“这么着急走吗?这里环境那么好,有这么一个美人在这里,你就这样走了不觉得伤了美人心吗?”
“你还想怎样?”林浩然站住扭头说。
“嗯,过来。”刘美诗眯着眼,则头仰脸。
林浩然当然明白她想干嘛,心里暗叹一声,咬了咬牙身刘美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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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近刘美诗,林浩然又闻到了昨天晚上闻过的那种香味。
他不知道这香味是香水还是她的体香,不过,闻到这种香味后,他发现自己的心率收上加速。
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她举手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用了用力。
他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把她抱起。
把刘美诗放到床上后,林浩然第一次近距离的细看她。
她还真的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标致的脸蛋,吹可欲破的皮肤,魔鬼般的身材……。
她的器具很好,技巧也很好,开始时他只要应付一下赶紧走人,但是,渐渐的,在她刻意的曲意迎逢,尽力的讨好后。他也进入了角色,施展了浑身招数和她战在一处。
完事后林浩然细细体会,她真的与众不同,可惜,她是罗家的儿媳妇。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那些女朋友能容忍你脚踏几船,你实在厉害,谁和你做过之后都会欲罢不能。如果可以,我宁愿做你女人,而不是去搞那些破事。”完事后刘美诗软软的瘫在床上说。
“事实上,我觉得,把罗家宝留下对你更有利。”林浩然也有些迷离,她实在与众不同。
“怎么说?”刘美诗说。
“你说,如果现在他没了,你能得到些什么?他没了,你最得到最大的好处是,自由身。但是钱呢?钱你绝对拿不到几个子儿,因为你自己要离开罗家,给多给少,完全看他们心情。至于男人,他在与不在,能阻止你要男人?”林浩然说。
“但是,我守着这么一个不腐尸,我的未来呢?再说,靠偷情得来的男人,始终提心吊胆,这种生活太难过了,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从来不去偷,虽然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睡。”刘美诗侧身爬在他身上说,“不要以为我是**,你其实是我第二个男人。”
是她的第二个男人?林浩然真有点不相信,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问题。
“事实上,我已有办法治好罗家宝,只不过,现在差一点天材地宝罢了,过几天,我会去宝岛,也许回来就寻齐了所缺药材。”林浩然绝对不愿意把罗家宝送给岛国人做实验,虽然他还没把握,只好先骗骗刘美诗,看看能不能打消她的这个计划。
“你说的是真的?”刘美诗说。
“治好你小孩的第二天,罗太就请我为你老公治病了,只是我一直缺药材,所以没动手而已。”林浩然又把杨咏仪再三请他为罗家宝治病,以及自己的治疗方案说了一次。
257:烦恼
“你跟我说这么多,意思就是你不愿意劝我婆婆给罗家宝做基因治疗了?你不怕我把那视频公开吗?”刘美诗说。
“你都不怕,我怕啥?”林浩然说。
事实上,他还真怕。他不是怕外面的人怎样看,他是怕没办法跟身边的人解释,谁会相信这是女人下药男人拍的视频?
“你觉得我会怕吗?我既然这样做了,就什么都不会怕。”刘美诗说。
林浩然真的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偏激了,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了呢?
“你真的有把握?”沉默了一会儿刘美诗又说,她说的是对罗家宝的治疗。
“只要找到需要的材料,我有九成把握。”林浩然说。
“如果我把这些视频删了,我需要时你还会来陪我吗?”刘美诗顿了顿幽幽的说。
林浩然心里一跳,坏事了,这女人要粘上自己了。
“你觉得…这样好吗?怎么说,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他很头痛,现在自己已和她这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了,虽然是被逼的,但…刚才自己确实很愉悦,自己的道德已输在两人的生理本能上了。
“呵呵,那刚才算什么?别跟我说你刚才没感。所以啊,现在说这些已无用。视频我可以删掉,但是,我希望你把我摆在和她们一样的位置上,最少在内心是这样,虽然我们的关系现在不能公开。”刘美珊淡淡的说。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想法突然变了。
“这个……。”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女人。
“你走吧,听你的基因治疗这件事我不会再提。不过,你从宝岛回来后,如果你不能治好他的话,我什么都不要了,我提出离婚,然后跟着你。”她说的很轻描淡写,但是林浩然知道,一个女人一旦决定一件事,是很难回头的。
林浩然很恼火,无端的被刘美诗缠上,不管她的身体有多吸引人,在床上有多愉悦,他都很难和她在一起,更难把她摆到和丁香她们一样的高度上。和她没感情,而且这样的开始,他始终会耿耿于怀。
他很烦恼,为刘美诗的事。
王姗姗也很烦恼,为两个男人。
她真的很累,很想和林浩然出去玩玩,休息几天。但是,张阳怎么办?
她知道林浩然对自己是什么样的感情,也知道林浩然给了自己很多。可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张阳现在不一样了,张阳已变好了,就如初识时那样。
出发的前一天,晚饭后,王姗姗对林浩然说:“香江我可能陪不了你去了,我发现手上的事,放开一天两天可以,但明显你不可能一两天回来是不是?”
林浩然抬头看着她,心在痛,刺痛。他很清楚,她的说词是借口,根本不是工作的问题,他知道,这是张阳的原因。
“好吧,那辛苦你了。”林浩然忍痛说。
“对不起。”她低头说。
“呵呵,干嘛要说对不起呢,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林浩然站起来拿了起外套说。
“你要出去吗?今晚回来吗”她也站了起来似是还有话没说完。
“你希望我回吗?事实上,这两天我在这里你并不快乐是不是?我不想做你不快乐的事。”林浩然走到门口停了下说,“如果你觉得,和他在一起更快乐,更幸福,复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两天林浩然都在这里,她真的并不愉快。
看着林浩然的车子消失在院门外,王姗姗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内疚的。
她不知道自己从新选择张阳对不对,但她知道,和林浩然的这段感情算是结束了,以后和他的关系,就只是一般的朋友,股东,同事了,或许还会更差一些。
林浩然以为自己会很洒脱,但是当她亲口说出来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潇洒。
车子停在路边,音响里播着忧伤的情歌,崔人泪下。他在吸烟,脑子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酒是好东西,快乐的时候喝它,可以更快乐。烦恼的时候喝它,可以解愁。而伤心的时候喝它,竟然还可以疗伤。
依依酒吧,一间很小却很有特色的酒吧。其实这里并不像酒吧,因为来这里喝酒的人,大多是一些文青,他们来这里,更多的是聊天,听音乐或者谈情,谈情的最多。这里更有点儿像咖啡厅,事实上,这里也有咖啡卖。
极少人会在这里像林浩然那样喝酒的,他不是在喝酒,他是在灌酒,而且灌的不少了。
买醉的人,一般不会来这里,这里也不欢迎买醉的人。所以,服务员开始劝林浩然离开。
卢爱文和陈燕喜欢偷偷的出来喝一点,但自从那次被绑架后,她们就再也不去那些热闹的地方了,而依依酒吧,现在是她常来的地方,一周最少来两晚。
谁也想不到,两个如此文静的女人居然会经常去酒吧喝酒。
她们今晚又来了,因为酒吧并不大,入门就可以一眼看完全场,所以她们进门就看到了林浩然。
“文文,我不是眼花吧,那家伙怎么会在这里。”陈燕说。
“我都以为我看错了,但是确实是他。”卢爱文 说。
陈燕的语调是惊讶,而卢爱文却是惊喜。
事实上,卢爱文和林浩然接触并不多。林浩然救她一次,送她回学校一次,前阵子捐款助学一次,这次是第四次。但是,第一次她对他的感观是不一样的。
开始嘛,虽然林浩然救了她的性命,但是她对他一点好感都没,甚至把他和小流氓等同。
而第二次接触时,因为他在学校门口惩戒混混的表现,她开始有好感,而且还主动激请他参加助学活动。
助学活动后,她彻底的对他改变了看法,确切的说,是被他吸引了。
她发现,这个盒子脸,有很多让人着迷的地方。
“林浩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喝醉吧。”卢爱文和陈燕走了过去。
“卢老师,哦还有陈大美人,你们也是来喝酒的?来来,坐下,我请。”林浩然抬头看到卢爱文和陈燕,笑了笑站起来请她们坐下,确实还清醒得很。
258:情伤
“你喝多少了,我看看,哎哟,四五个酒瓶了,你行不行啊。”卢爱文看了一眼桌上的空酒瓶。
“你看我醉了吗? 不过,这个酒吧还真怪,居然不希望客人多喝的,这是什么酒吧。”林浩然确实还没醉,最多也就三分酒意。
“这里确是不希望客人喝醉,这里品酒的地方,不是酗酒的地方,明白吗?也就你这种人才喝这么多,你知道你喝了多少钱了吗。”陈燕说。
“这种地方的酒难道还很贵吗?不会是黑店吧。哦,我明白了,他们怕客人没钱买单,所以不让客人喝醉。不是扯吗,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他要是怕别人没钱买单,可以像别的酒吧一样,先款后货啊。”林浩然嚷嚷道。
三分酒意,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今晚他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压抑自己,故意大声嚷嚷。
“先生,请你安静,如果你继续这样,我们会把你请出去的。”服务员再次过来干涉。
“好了,好了,他只是想喝酒而已,我们看着他,没事没事,不好意思。”陈燕把服务员打发走。
卢爱文发现,每一次看到林浩然都是不一样的。
她记得很清楚,第一次看到这家伙的时候,他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她直到现在都记得这小子的手摸在她腿上的感觉。
第二次嘛,她又觉得他像一个助强扶弱的侠客,而第三次接触他的时候,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心人士,全场他助学结对的最多。
而这一次,她发现他眼里有浓浓的悲伤。她可以想象他各种形象,但是从来没想过,他会也会有悲伤的,这种伤,是情伤。
情伤最伤人,她被伤过,所以,从那以后,她便不再谈情。
“还行吧。”卢爱文倒了三杯酒。
“你也当我醉了啊,我是医生,只要我愿意,可以永远喝不醉。”林浩然笑说,笑得有些苦涩。
“有时候醉,不一定因为酒。其实,只要心里不想清醒时,就是什么不喝也会醉。你不想醉,是因为你太清醒。”卢爱文举杯和他碰了一下说。
“卢老师,你是教哲学的吗?你说的话怎么这么深澳啊。”林浩然依然在笑。
“这跟卢老师教什么有关系吗?这跟你自己的心境有关系。我听说,哦不,我知道,你有好几个女朋友吧,但是,怎么今晚我看到你眼里全是那种…哀伤呢?情伤。”陈燕说。
“呵呵,你看错了吧,我是为情而哀为情而伤的人吗?”林浩然不得不佩服这两个女人,竟然可以看到心里去。
“唉,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的救命恩人是一个坚强到刀枪不入的人,没想到,却原来一样会为情所伤的。”陈燕叹了一口气说,“跟我们说说,哪个女人伤你了,有些事,说出来了,心就舒坦了知道吗。”
林浩然看了看陈燕,笑了笑,把杯中的酒干了。
有什么好说的,其实,就算她们全都离开,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说,他对每一个和自己一起的女人都是认真的,付出感情的。但是,无论如何,有一样东西他是给不了她们的。
也许,她们会说只要他对她们好,她们不稀罕那张纸,不稀罕那名份。但是,她们心里真不稀罕吗?
“我听说,旅行可以减轻心中的忧伤,我认为,你现在的这种情况,你不该在这里借酒消愁,而是出去走走。”卢爱文说。
当年,她觉得天都要塌了,后来,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心情果然好了不少。
“是吗?我有两张明天飞香江的机票,不如你陪我去走走?”不说这事还好,提到这事儿,林浩然的感情大闸突然打开,两眼一片婆娑,眼泪差点掉下来,急忙拿起酒杯档住。
连干了三杯,林浩然冲向洗手间。
虽然他掩饰得很快,但是眼中的泪光还是被卢爱文发现了。
她的心竟然莫明的一阵颤动,有心痛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竟然哭了。”卢爱文说。
“你顺风耳啊,这么远你也能听到?”陈燕说。
“我不是说他在洗手间哭,我是说,他刚才哭了。可能一直在哭,只是刚刚,我说出去走走这话时,正好截中他心中最痛的地方,所以,他流泪了。”卢爱文幽幽的说。
“是吗?但是,我怎么听着你的声音很不对呢,他哭不哭关你啥事?诶,诶,你不会是.....。”陈燕看着卢爱文说,满脸的惊愕。
“你说,他刚才说明天飞香江……,会不会是真的?”卢爱文又说。
“你不会真的想和他一块……。天啊,你疯了,一定是……。”陈燕捂着嘴惊叫。
林浩然去洗手间吸了一根烟,洗了洗脸,稳了稳情绪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再干一杯散了吧,谢谢两位今晚陪我喝酒。”林浩然确实厉害,如果单看现在他的这个样子,谁也看不出刚刚差点哭了。
“你说,明天飞香江是真的?真的还有一张机票?”卢爱文竟然像着魔了一样,陈燕的眼珠快要掉下来了。
林浩然点点头笑道:“你不会真的愿意和我一块飞吧。”
“可以吗?”卢爱文说。
林浩然看着她,她一脸认真,并没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当然可以,但是你……,而且我在香江两三天后,还要去宝岛……。”林浩然说。
“宝岛有几个地方,读书的时候就开始神往了,有这样的机会正好可以去看看。”卢爱文认真的说。
林浩然看着她的眼睛,她和他对望着,眼里全是挚诚。
“明天下午四点的飞机,你自己去机场还是我去接你?”林浩然说。
“当然你来接我啊,我给你地址。”现在放假了,她没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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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可疑
林浩然对卢爱文虽然很欣赏,或者说喜欢她那种特别的气质吧。但是,他没想过要将这种欣赏性的喜欢变成男女的喜欢,也从来没想过两人会一起外游的。
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丽人,他怎么都想不通,一直对自己没什么并没太大好感的卢爱文,为什么昨晚会决定和自己去香江。
这女人有点儿意思哦。
在香江认识的人不少,但是除了钟家,其它的人林浩然都没跟他们说。
事实上,这次来主要还是钟良的事,人家早付了诊金了,现在朱睛冰蟾已找回,那就该为钟良把病治愈了。
对于冰蟾的得而又失,然后失而复得,林浩然一直都认为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但是,究竟是什么秘密,他却不知道的,这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钟天鸿竟然亲自来接机使得林浩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人家是香江的零售大王,大富豪。
不过,钟天鸿却是惊讶于林浩然身边的女人,才多久,怎么这次一起来的又不一样了。
和钟天鸿一起来接机的钟灵看到站在林浩然身边的卢爱文时,不由得皱了皱眉,感到压力山大。这个家伙什么意思啊自己从仰光到港城,一路倒追都没拿下他,怎么突然又崩出来一个女人啊。
林浩然有多少女人,钟灵在港城的时候早已摸清楚了,他的后宫名单里,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啊。
晚饭就成了接风宴,住的地方钟天鸿早安排好了,只是,钟天鸿要名单订房的时候,林浩然以为会和王姗姗一起来,所以钟天鸿只帮他开了两个房间。他自己和女人一间,曾北平和他带的一个小弟一间。没想到来的是卢爱文,所以尴尬来了。
“这个房间先给你吧,折腾了半天,你先洗个澡,歇歇再去吃晚饭,我去补开一个房。”林浩然亲自帮卢爱文搬进房间后说。
卢爱文哦了一声,嘴巴动了一下,欲言又止。
她本来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她不戒意沙发上睡个人。
事实上,卢爱文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昨晚会同意他的邀请和他一起出游的,昨晚回去后,她一直在想为什么自己那时候会那么冲动。
钟天鸿的这一顿接风宴可为极尽奢华,一顿饭竟然花了十多万。林浩然跟他说过不浪费钱,都是老朋友,没必要为了一点点面子花一笔冤枉钱。
但钟天鸿说他是钟家的恩人,花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
饭后,林浩然说陪卢爱文走走,不然明天开始恐怕他没时间了,陪她上街的可能就只有曾北平了。
虽然是隆冬,但香江这个南方城市并不是太冷。
“我听说香江的什么酒吧街很有特色,晚一点带我去见识见识?”卢爱文主动挽着林浩然的手。
怎么又是酒吧街啊,上次来带李纨去,结果酒没喝成,却是打了一架,然后一堆堆屁事接踵而来。
“好啊,但是你不累吗?”林浩然不太喜欢去这种地方,但是,美人在畔,美人说去哪,他只有相伴的份了。
“有什么累的?就算有一点点累,也会随着兴奋消失的。其实,不管怎样的女人,骨子里还是喜欢上街,喜欢热闹的。当然那些上了年纪,带着一堆小孩的不算。”卢爱文的心情非常不错。
“行吧,只要你高兴,去哪都行。”林浩然笑了笑。
“诶,钟老板一直说,你是他们家恩人,是什么回事啊。还有那个钟小姐,她就差没动手把你推倒了,恨不是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的架势呢。”卢爱文笑说。
“唉,因为什么人呀,钟少不知被什么人下了蛊,我上次来帮他诊治过,可惜那时刚找到的灵药却被抢了,现在又被钟家的人抢回来了。我明天就是去帮钟少治病,至于钟小姐,虽然有几分姿色,但不是我的菜,而且我总觉得她怪怪的。”林浩然说。
“怎么怪了?我看她挺正常呀。”卢爱文说。
“她一直对我冷眼相看,甚至敌视,但是后来突然就对我非常好了,而且还明示暗示喜欢我,你说扯不扯?还有,治钟少的灵药,得而失,失而得的过程,我觉十分可疑。”林浩然说。
“怎么说?”卢爱文也喜欢八卦。
“虽然说冰蟾是稀世灵药,但是非内行人,根本不知道它的妙用。但为什么刚买到就有人抢呢,全副武装的抢。黑白两道一直追查都没找到,但是后来却突然出现了。钟灵突然‘喜欢’我,消失不见的灵药却又突然找到了线并买了回来。我觉得不是巧 合, 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事。”林浩然始终觉得这些事很扯蛋。
扯蛋的事,自然就是因为有人喜欢扯蛋。
“嗯 ,如果真这样,确实很可疑。”卢爱文说。
逛了一圈,时间很快已到晚十点,夜生活开始的时间。
林浩然领着卢爱文和曾北平他们进了一个酒吧。
事实上,天下的酒吧都差不多,要么静要么嘈杂不堪。大多人去酒吧,喝的并不是酒,而是一种心情。
林浩然四人在酒吧里喝心情,但有人却因为他的到来心情激荡不已。
丧坤的心情现在就很激动,混道上的人,面子比命子还要重要。
自出道以来,只有林浩然令他如此丢人,什么脸面都没了。
上次让他跑快了,就不信他永远有那么好的运气。
这次一定不能让他再跑掉了,一定要把他留下来。
但是林浩然并不在自己的地盘落脚,自己不能跑到别人的地盘去行凶,尤其是胜和堂的地盘去事。
他想到胜和堂的胜和五杰,丧坤找到了胜和五杰。老关系了,商谈起来就简单得多了。
胜和五杰其实还是能办些事的,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明头的。道上的名头比娱乐圈的名头不一样,道上的名头都是靠打出来的,而娱乐圈的所谓名头是告吹出来的,或者靠睡出来的。
“一人一百万,但这次不用讲方法,不用讲规矩。”丧坤对胜和五杰说。
260:他妈的惨了
危险总在无声无息中来临,丧坤花几百万请胜和五杰对林浩然出手,这次是要命的,只要命。
林浩然对胜和五杰来说,是有阴影的。但是财帛动人心,钱壮怂人胆,丧坤出手几百万却是非常诱惑,他们无法抗拒。
但是,丧坤不知道的是,现在的胜和五杰,早非原来的胜和五杰了,自从几个月前他们抓陈明时和林浩然交过手后,五人的心就开始散了。
小五对林浩然是甚为敬佩的,但他没办法阻止老大接这单生意,丧坤把时间掐得非常准,小五既无林浩然联系方式,又不走不开只能在心里焦急。
已有几分醉意的卢爱文更美了,喝酒的地方其实离酒店蛮远,但林浩然拗她不过,只好陪她走回去。心想,等走累了自然就愿意坐车了。
女人有时候使点小性子确实令生活更多彩,玩点浪漫也会令生活更多情趣。但是,小性子浪漫情趣若被别人利用,却是会死人的。
不夜天的香江,也是有安静的地方的,这条街就很静。
林浩然挽着卢爱文在街灯下慢慢的走着,他们后面十多米是曾北平和他的小弟。
曾北平的感觉非常不好,在香江,虽然晚上也有安静的街道,但这条街今晚**静了,静得有点怕人。
他很想上前提醒林浩然,但是最终忍住了,他怕这个时候打扰老板他会不高兴。
一个十字街口,林浩然挽着卢爱文刚刚踏出马路几步,寂静无声的街道突然有了动静。
车,两辆,一大一小从左边街道冲出来,车速非常快,带着轮胎磨擦路面的叽叽怪声和焦臭味。
听到车声,不用曾北平提醒林浩然已知生变,抬头一看,非速而来的一辆小车离自己只有两米远不到了,他心里大惊,本能的拉起卢爱文往前跑,但刚往前窜出两步,小车的后面一辆面包车用更快的速度,擦着小车的车边冲了上来。
林浩然见状,心里叫了声他妈的惨了。
继续往前冲,绝对快不过车子,不可能跑离车子冲撞的范围,往后退,后面有一辆小车挡住。
怎么办,莫非就这样丧命香江街头?
零点一秒的决定时间,事实上这么短的时间人是没办法做出什么决定的,只有本能,本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
“曾大哥接住。”林浩然大叫的同时,抱起卢爱文往后用力一抛。
啊!!这是卢爱文的叫声,惊叫。也不知道她是被车吓的惊叫还是被林浩然抛出吓的惊叫。
把卢爱文抛起后,林浩然已完全再没时间做任何事,就连运气防御的时间都没了。眼瞪瞪的看着车子的强光在眼前消失,身子马上感到一阵强烈玩比的重撞。
砰!!林浩然避无可避,被面包车撞的飞了起来。啪嗒!!他被撞飞跌落在几米外的十字路中央。
车子撞上来时很痛,非常痛,撕心裂肺的,他甚至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那一刻,他差点痛晕过去了。但是,他又好像听到有一把声音大叫,运气化劲卸力。
他迷迷糊糊的照那声音指示的去做,运气把撞在自己身上的冲力化成自己的力,驭力而行,四两拨千斤,他感觉身子一轻,由弹丸般的飞出变成落叶般往前漂。
被撞的那一刻,林浩然已伤的不轻,但是,他还是运气把撞在身上的余力化掉了,撞在身上的冲力虽然化掉的,但本身重量的落地撞击他就再没能力卸掉了。
他感觉,身子落地的时候,又有骨头断了,这一次,他再也撑不住了,感觉一阵倦意袭,身子一沉,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昏迷过去了,重度昏迷。
面包车把林浩然撞飞后,车子停了下来,当林浩然落地后,又马上发动向他冲去。
这王八蛋要干什么?撞飞了还不满意,还要辗压吗?
开车的人是怕林浩然没死,所以要继续辗压。
曾北平明白对方的意图,但是这一刻他没任何办法,无从援手,就算他能跑赢车子,也绝不可能够时间把林浩然拖离车子辗过的轨迹。
他只能像疯了一样在追着车子狂喊,林浩然的命就是他的命,自林浩然把他母亲治好的那天开始,他就把自己的命给了林浩然。
如果林浩然死了,开车的人,策划的人绝对活不下去,一个特种兵发疯后的力量绝对是恐怖的。
卢爱文从来没这么怕过的,因为她从来没这么接近死亡。当她看到面包车高速的冲过来时,她的手脚都是软的,没一丝力气,就连呼吸都非常困难,她甚至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感觉自己的身子飞了起来,腾云驾雾的倒飞了回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回事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接住了她。
她终于明白什么回事时,林浩然已被撞飞到几米外。
面包车发动要继续辗压林浩然时,她也疯了,哭喊着要冲往路中冲去。
“冷静,你冲出去于事无补。”曾北平带的人也是一个退伍兵,这个时候该做什么他很清楚。
林浩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面包车再次冲向他,很明显的意图,怕他不死,要复刀把他压死。
曾北平发了疯一样追向面包车,疯喊的卢爱文已晕了过来,不知是因怕还是因为惊吓的。
林浩然将被辗压,他将必死无疑。
就在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一阵车子发动机的声音传来,强壮有力的发动机声音,非常澎湃,还有非常尖锐的轮胎磨擦路面的声音。
不用看,这车子的速度一定非常的快。
呼!砰…砰……。
大家还没明白什么回事,从刚才他们来的那条街上冲出出一辆越野车,像出膛的炮弹一样,高速撞向那辆还差三四十公分就压在林浩然身上的面包车,
面包车被撞得横向滑出了两米,然后倒下翻滚了一圈,但是,那越野车依然没停下来,顶着面包车一直往前推,像推土机推土一样,把面包车推到路边的隔离栏上。
261:抢救中
越野车没停,不对,是没熄火,顶着面包车,轮胎在空转,磨擦着路面发出刺耳的声音,冒着浓烈黑烟和焦臭的气味。
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人的大脑几乎没空给眼睛看到的事列序。看着越野车把面包车撞翻,曾北平愣了愣,然后跑过去察看林浩然的情况。
他试了试呼吸和脉搏,还好,还有呼吸。
手臂骨断了,刺穿了肌肉露在外面,锋利而星白。再无其它大的外伤,但地上很多血,嘴里吐出来的血,这让他很担心,非常担心。他非常清楚,这种情况是非常恶劣的,这种情况表明,林浩然的内伤非常重。
香江的出警速度还是非常快的,就算没人报案,一般的街区都有巡逻,街上有什么动静很快便会有警察到来。
警察来了,急救车也来了。
林浩然重伤昏迷,面包车司机从车里救出来已无生命特征,越野车司机重伤昏迷,卢爱文惊吓过度暂时痴呆,小车司机趁乱跑了。
伤者已在抢救,曾北平在医院洗手间打电话。
他真的生气了,很生气。这是谋杀,明目张胆的谋杀,他绝不放过参与这件事的王八蛋,一个都不会放过。
对于很多人来说,每一天都是一样的,但对于有些人,今天是不一样的,非常的不一样。
苏美珊如常一样起床,晨练,然后吃早餐看新闻。
交通事故每天都有,对于一个警察来说,最不想看的就是新闻里的交通事故和刑事案件,因为他们天天面对的就是这些事,所以,每次播这类新闻时,都是她稍息或上三厕所的时间。
电视里又播交通事故新闻,某街道午夜惨烈车祸,一辆在包车被撞成废铁,本次事故造成一死两重伤三轻伤,其中伤势最重的伤者是大陆游客……。
从电视的画面上看,车祸确实可以称得上惨烈,面包车被推行的痕迹清晰可见。
这类新闻苏美珊照例忽略,所以她去倒牛奶了,但回来刚坐下扫了一眼电视后她大惊。砰,手上的杯子掉地上,牛奶洒了一地,因为她在镜头里看到曾北平。
她知道林浩然去哪里,曾北平就会跟到哪里,虽然林浩然并不需要保镖,但是这个家伙就像影子一样跟着他。
曾北平出现在医院里,那么林浩然……。
她跳起来找电话打给林浩然。
“是嫂子吗?”曾北平看了一下来电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却是曾北平,王美珊听到曾北平的声音,就知道他真的来了,受伤的真的是他。
她很激动,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喂!!”
“曾大哥,他怎样了?”她跟林浩然一样,一直尊称曾北平为大哥。但曾北平却一直称林浩然为老板,而林浩然的女人他一律称为嫂子,这个兵哥似乎很难弄清楚各种称喟关系。
“受伤了。嫂子,这是谋杀,我要报仇,帮我。”曾北平的声音很冷。
“伤的很重?”王姗姗的声音有些抖。
其实不用问,她都知道肯定很重,不然曾北平不会用报仇这词,也不会让她帮忙,说话更不会如此的冷。
“抢救中。”曾北平说。
“你确定这不是意外?”王姗姗知道曾北平是什么人,知道他不会乱说,但她还是重复问一次。
“绝对不是,他们的止标就是要老板死。”曾北平知道,如果换了别人,肯定当场就死了。
“你有方向吗?”王姗姗开怒由担心激动变成愤怒。
“我要胜和五杰小五以外其它人的位置。”开越野车的就是胜和小五,小五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并用自||杀|式的方法救林洁然,证明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胜和堂的人下手的?我马上找他们坐馆老大。”王姗姗咬牙说。
“嫂子,你是警察要避嫌,你不要掺和进来,暗中给他们的动向我就可以了。”曾北平咬牙说。
“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如果是他们做的,我一定会抓他们。”王姗姗虽然怒,但她却不允许曾北平乱来的。
“抓他们?有用吗?花几个钱请几个律师打打官司不是又出来了吗?就算成功公诉,坐几年?他们既然想要我老板的命,我也会要他们的命。”曾北平的声音非常冷,像寒冰。
“曾大哥,你要冷静……。”王姗姗打了个激灵,电话里就感觉到曾北平的怒火。
“要么给我消息,要么当没打过这个电话。”曾北平挂了机。
王姗姗丢下电话,飞快的换了衣服,匆匆忙忙去事故处理中心。
早上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新闻是很多人的习惯,钟天鸿也有这习惯,跟王姗姗一样,他也看到曾北平了。
昨晚同桌吃饭,他当然认得曾北平。
曾北平这个时间在医院,肯定受伤的是林浩然,而且伤得不轻,不然,他用得着去医院吗?林浩然就是医术非常好的医生。
钟天鸿当然不会像王姗姗那么惊慌失措,把手上拿的东西都摔了,但是他打的几个电话却是把香江的大小警察吓的不轻。
第一个当电话当然是打林浩然的,他要确定是不是真的是他出事了。
从曾北平那儿得到确凿的消息后,他一边往医院赶,一边打电话给区警察局大佬。
曾北平告诉他,这不是意外,是谋杀,他就认定是谋杀,他知道上次林浩然来香江也曾被谋杀过。
他是有身份的人,当我不会跟女人一样大吵大闹。不过,他的身份摆在那儿,警察局的大佬接到他的电话后,不敢怠慢,马上让助理去了解。
第三个电话,当然是打给贸发局伍德才,林浩然可是他看重的人,现在竟然在香江遭人暗算,他必须知道。
钟天鸿的车子驶入医院大门的时候,他已打了好几个电话,安排了好些事。
而这个时候,警察局的大佬也接到了伍德才的电话,他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如果单纯是钟天鸿来电询问,他随意的了解一下回复就了事,毕竟是个做生意的。但伍德才可是个官,而且是不小的官。
他可不打马虎眼。
262:找你们老板
林浩然还没醒,手术已进行了四个小时了还没完,他伤的太重了。左大腿骨断了,左手臂骨也断了,肋骨断四五根,肺府,肝脏,肾脏……,各脏府有不同程度损伤,情况不容乐观。
院长有点懵了,他从来没见过一单交通事故会惊动那么多大人物的。仅警察各部就来了好几个官阶不低的人,苏美珊更是像疯了一样在医院各科室抓“壮丁”,当听到主刀的医生说不能确定林浩然什么时候才能醒,她差点动枪了。
到医院了施压的,除了警察系的人,还有其它的**官员以及商界的一些大豪。
妈的,这个受伤的盒子脸是什么人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大佬级别的人关注这件事呢。
他们不知道是,现在港城的人还不知道这事,等港城的人知道了,情况就更热闹了。
卢爱文,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老师,她可是港城市委书记卢应龙的掌珠。
地级市,市委书记女儿,香江,谋杀这几个关键词分开来的话,很普通平常,但是一旦勾连起来连成了线,估计整个香江的政界都会被震动。
手术已完成,但人还没醒。
卢爱文两眼红肿,傻了一样坐在重症监护病房外,无轮怎样劝都不肯离开一步。
她很自责,她认为,如果不是自己任性要喝酒,不是自己任性要浪漫走路回酒店,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觉得,都是因为她才会这样。
她没想过,既然是别人计划好的谋杀,就算她不去喝酒不要求走路,事情还是会发生的,只不过形式不同地方不同而已。
警方已把事故定性为谋杀,警察蜂涌而出,目标是那个逃逸了的小车司机,另一线索是那面包车及已死的司机。
陈明他们已到了,有他们在医院看着林浩然,曾北平就神隐了。
他的目标和警察不一样,他的目标是胜和五杰。
和曾北平一起出动的还有两个他的战友,在背后提供信息支持的是陈明,还有苏美珊。
曾北平这次决意要抽出躲在阴暗角落里的始作俑者,那怕是血洗香江的社团,也一定要抽出那条躲在阴暗处的毒蛇。
苏美珊只能告诉他一些大概的事情,细节必须陈明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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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和堂明面上的名头是胜和美食集团,总部在旺角。
曾北平决定不玩阴的,直接去找胜和堂坐馆大哥要人。不交人就打,他从来不把这些混街头的混混放在眼内。
“先生…先生…你找谁?”曾北平的战友进入胜和集团时,前台的妹子叫住了他。
“找你们老板……。”曾北平的战友成功把前台和保安吸引住,而他自己则趁机闪了进去。
时代进步,黑社会也在进化,以前躲躲闪闪的藏在一些破旧街区里活动的社会人,现在已披上了合法外衣,大摇大摆的在商业区进出。
但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说的就是他们了,虽然前台弄得像模像样,但是内里却是没有一点儿像一个公司,办公室里东几个西几个男女围在一起聊天。
“喂,你边q个吖。”终于有人发现了大摇大摆进来的曾北平。
“做生意的,找你们老板。”曾北平说。
“,你乜水吖,我老细你想见就见吖。讲黎听吓,乜q生意。”有个大汉走出来挡在曾北平面前。
“几百万的人头生意,你们做不了主的。”曾北平笑说。
“大陆仔,我睇你唔黎倾生意,想搞野呱。”另一个男人说。
“我不是搞事的,真是谈生意,我要买胜和五杰,赶紧带我去和你们老板谈谈,不然这生意要是黄了,你们肯定会被骂。”曾北平说的非常认真。
“你老姆,死扑街仔,竟敢黎胜和集团搞事,废左。”一个长发披肩的的男人拿着一支球棍走过来。
“打扁呢个死扑街。”
“买棺材唔知地,郁”
瞬时四五个汉子围住了曾北平,手上不是球棍就是铁管,把曾北平看成是掉进狼窝的绵羊一样,每个人脸上都是嘲笑。
“你们这是要干嘛?我真是来谈生意的,你们这样对待客人,我保证你们会被老板骂。”曾北平不丁不八的站着,一边说,一边松了一下关节。
“同废乜鬼话,打到老姆都唔认得。”长发男人挥了挥手,四五个人扬起手中家伙便扑向曾北平。
但是人影一闪,眼前一花,他们已失去了目标。
人呢?这个死扑街怎么跑得那么快?
人在他们背后,擒贼先擒王,显我这个长发阿哥是这几个人里面地位最高的,曾北平闪出冲出包围圈直奔那长发阿哥。
长发阿正好整似暇的站在那儿看手下教训这个找死的大陆仔,却突然发现,被手下围住的大陆仔突然到了跟前。
曾北平和林浩然不一样,林浩然学的是传统武学,打架的时候一般不会挑至命的地方打。但是曾北平学的是军中散打,擒拿术。他们没有打架这个概念,只有杀敌擒敌的概念,不出招则已,只要出招,招招都是要命的招,打的地方肯定是要命或让对方失去战斗力的地方。
长发男人才发现曾北平到了跟前,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拳影一闪,一只沙煲大的拳头已到了自己的面前。
啪,咔嚓,啊…….!!
长发男人看着拳头打到自己的鼻子上,听着咔嚓的一声轻声,然后一阵钻心的酸痛从鼻子和外扩散,酸痛过后,感觉一阵热流从唇边漫延,疼痛再起,钻心的。痛感传到大脑,他开始觉得办公室有点晃,然后两眼发黑,一阵嗡嗡声从脑中穿过,身子一软,晕倒在地。
其实,这个过程也就两秒的时间。
曾北平用脚踩了一下长发男人丢在地上的球棍,球棍像有生命一样跳到曾北平的手中。
263:打吧
曾北平晃了晃手中的球棍说:“现在,我可以见你们大佬了吗?”
“那个…兄弟,我们坐馆老大一般不在这里……。”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没穿西装,穿了一件纯白外套的男人说。
“那就通知他过来了吧,要多久?”曾北平冷冷说道。
“你老姆,当我地怕左你吗,我地老大唔乜人想见就见的,就要见,也系人地去拜见……。”又有人再次说老大不是随便见的。
曾北平不是来探亲的,他是来要人的,换句话说,他是“踢馆”的,他也没时间跟他们嗦,既然如此,那就不废话,江湖人,就用江湖的办法解决吧。
曾北平提棍向那个说话的男人走去,胜和堂的人倒也不怂,呼啦的一下,六七个人又围了上来挡在那家伙的前面。
“你说,你们老大要多久到来。”曾北平转头问那白外套男人,“你最好想过再回答,我的耐心有限。”。
这些都是喽罗,能不打,就不打,他不想费力气,虽然他的耐心已到了极限。
“唉,打打杀杀用拳头说话的时代已过去,问题不一定用拳头决定的。各位兄弟,请这位朋友到会议室坐吧,我打电话给老大。我们既然叫公司,在位的人是应该来坐班的。”白外套说。
“白朗,你以为你边个,唔好以为有个元老级老豆就可以响公司指手画脚,你算老几。”有人喝止白外套。
“米,以为去洋鬼子学校泡泡洋妞翻黎就了不起,社团就社团,洋鬼子个套响度行唔通。”有人附和。
“那行,那你们打吧。”白朗摊摊手笑了笑坐到一边去。
曾北平明白了,这个叫白朗的家伙,他老爸是胜和堂元老级人,地位超然,而他自己就是留学回来的人,所以,思想上和其它人有些格格不入。
或许这个人可以用用,有必要时。
“意思是,要打才行了是不是,那好,不要说我不给面子了。”曾北平还没说完,已在两人的肚子上撞了一棍。
一群看上去凶狠,专门欺负老实人的混混,在一个经过严酷训练,出入生死的特种兵来说,他们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一分钟,一分钟已被他打倒七八个人。
“唉,太久没动手了,竟然有些生蔬了,速度慢了。”他不是装逼,是真的感叹,要是以前,这七八个家伙,三十秒他就放倒了。
“还要来吗?想打的都来吧,给我练练拳。”曾北平扫了一眼办公室里其它人说。
没人说话,谁敢?一分钟放倒七八个人人家还说慢了,这里有人有这个实力吗?
“给你们半小时,半小时内如果你们老大没到,休怪我不给面子。”曾北平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办公室门口。
想走是不可能了,半小时很快会过去,如果老大不来的话,这一顿揍是免不了了。
干嘛要白白挨揍,这个时候不是老大该出场了吗?
有人打电话给老大,说有人要拜访他,被狠骂了几句挂机了。
白朗摇了摇头,拿起电话拨了个号说:“老大有人踢馆,说如果半小时看不到你就要把胜和集团烧了。”
“什么?哪来的王八蛋这么嚣张?你们都是死人吗?把他劈了。”电话那头有人吼叫,声音很大,显然很生气。
“办公室的人都被他放倒了,老大要是不来,我们真的就变死人了。”白朗说完就挂了机,这小子居然敢挂老大的电话,真是有种。
办公室里总共有十男女,当然有一半是真正的办公人员,就算是社团也是要有人专业的人管理一些账目什么的主。混混们不敢吱声,办公人员当然不会自讨没趣,一时间办公室静悄悄的,有些诡异。
半小时没到,六七个相貌凶悍,体格健壮的大汉护着一个四五十岁,脸上有条刀疤的男人来了。
刀疤雄,胜和堂的现任坐馆大哥。
“边个家铲要踢馆。”站在刀疤雄旁的黑面大汉说。
“我,怎么了?你要打我吗狗熊。”曾北平懒洋洋的道,他知道,还是要打才能和刀疤雄好好谈。
“你老姆吖,宜家的后生仔胆真大,真系令人佩服啊。”狗熊一样的黑脸大汉说着对曾北平挥拳就打。
黑面大汉确是高手,比刚才那些混混不知厉害多少倍。不过,面对曾北平时,和那些小混混比,也就是一人坚持了两分钟而已。
把狗熊一样的大汉打倒,曾北平也懒得再废话,捡起地上一棍球棍,旋风一般杀向刀疤雄。
跟着刀疤雄的这几个人,算是整个胜和堂最能打的了。但是,在曾北一这里,却还是差了些的,虽然是以一敌六,但是他是刚刚把胜和堂第一高手黑熊打倒而乘勇突袭的,所以,在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摆平了两个。
剩下的四个虽然围住了曾北平,而且看上去并不落下风,但是刀疤雄是一刀一刀的砍上来的人,他看得出,就是以四打一,自己的人也撑不了多久就会被这家伙打倒。
“住手。”刀疤雄大叫道。
老大叫住手,他们自然得住手,虽然不服。
“这位朋友,能说说为什么要和我胜和堂过不去吗?”刀疤雄说。
“我没那么有空和你们过不去,我来是要人的,胜和五杰,除了小五,把其它四人交出来。不然,我就真和你们过不去了。”曾北平缓缓的说,声音非常的冷。
“朋友,万事都得讲个理,能说说你的理由吗?”刀疤雄皱了皱眉,这几个王八蛋难道又惹了什么人。
“理由就是他谋杀我老板。只要你们交出他们,我和你们胜和堂是朋友,否则,明天胜和堂就不存在了。”曾北平已没耐心跟他们耗。
“哼,朋友,你当我们胜和堂的人是泥捏的么?”刀疤雄闻言大怒。
“也不过如此,你们除了吓吓小百姓,欺压一下善良,还能干什么?不过这些不关我的事,我只要那几个王八蛋。”曾北平盯着刀疤雄沉声说。
264:他在救你
“是吗?朋友,胜和堂在香江就是不排名第二也是排名第三的社团,你觉得,我们会怕你吗?。”刀疤雄笑道。
“你的意思是,你不会把他们交出来是不是?”曾北平说。
“胜和五杰是我们胜和堂的人,不管他干了什么,我们都会处理,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吱歪的?”刀疤雄满脸的狠厉。
事实上,他不想这样,现在真的已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但是曾北平做错了一件事,他不应该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要胜和五杰的。
当老大,要威信的,也要面子的。但是,当兵出身的曾北平并不懂这些,他当众提出这个要求,令刀疤雄下不了台。
现在,就算刀疤雄想交人,也不可能这样交了。最少,他得摆一个保护所有手下的姿态,让下面的人看看,大佬真的会保护他们的。最少,他得强硬一番,让下面的人知道,老大真的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这么说,只能打了。你难道就不怕会把胜和堂打光了?我查过,胜和堂创建的时候,你才十五岁,跟着你的大佬冲锋陷阵的和别人抢地盘,一路杀来,不知流了多少血才有胜和堂的今天。你真的要拿流了那么多血得来的胜和堂跟我赌?”曾北平淡淡的说。
他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他的作战技能却是一流的,他绝不是单凭一腔热血,一双拳头就来找胜和堂要人的。
他是有智谋的。
“哼,打?你先想想你怎样走出胜和堂再说吧。”刀疤雄一摆手,刚才和他一起来的七个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手枪,枪口当然是对着曾北平了。
“哦,果然是大帮派,居然配勃朗宁哦,有钱。大圈仔喜欢用黑星,香江佬钟意用左轮,想不到你们用勃郎宁。这枪虽然好,但是杀伤和和射程其实比黑星差太多。”曾北平笑说。
“真是好胆,对着这么多枪口居然还能娓娓而谈,真是令人佩服。你真的不怕么?你还有什么后招吗?”刀疤雄说。
“我虽然是大陆的,但并不属于大圈的,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枪吗?知道么,玩长枪的才叫男人,我喜欢那些射程千米以上的枪。”曾北平笑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不让你过去么?这办公室真好有两个这么大的窗户…..。”
刀疤雄不明白曾北平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白朗却明白了,他看了一眼窗子对对的大夏,突然,对面楼楼顶上有镜子一样的东西闪了一下。
他心头一突,后背开始冒汗。妈的,这个家伙哪里来的,真狠,居然用上狙击手了。
“哈哈,这里是我的地盘,只要我喜欢,哪都没你站的地方。两个选择,赔钱道歉,打架可以得准备好钱,懂吗。要么,让他们把你送因大陆去,嗯,不过是用一个小罐子送你回去……。”刀疤雄哈哈大笑。
他认为,他赢定了,所以大笑,他认为曾北平就是一个有勇无谋莽夫……。
曾北平扫了一眼七支指着自己的枪,七个家伙同时打开了保险。他又看了一眼刀疤雄,兴起了左手。
“别…别…等等,老大别动,兄弟等等……。老大别动,别动……。看窗…窗…对面……。”白朗大惊,有点语无轮次。
妈的,他的手放下的话就要死人了,不能死人啊,赚钱要紧呢。
“白朗,身为胜和二代,你能不能长点胆子,语无轮次的说什么。”刀疤雄大声喝道。
“傻逼,他不是怕,不是语无轮次,他在救你。你只要敢走一步,你马上就会死,当然,我这手挥一下,你也会死,知道么?跟你说了,男人该玩长枪,看看对面楼顶吧。”曾北平说。
“老大,别动…别动,狙击手…在对面,别动,千万别动。这位兄弟,朋友,万事有商量,不必搞得那么僵吧,现在这个时代,赚钱要紧……。”白朗喘着气说。
狙击手,天啊,他妈的这家伙是什么人,真疯了吧,居然出动这样的大杀器。
刀疤雄僵住了身子,抬头向对面楼顶看去。果然,对面楼顶有一个戴鸭舌毛的人,不对,他只能看到半个头,还有一支黑色的棍子,有点远,很模糊,但是闪光却十分刺眼,那一定是瞄准镜。
艹,这狗日的真的有狙击手啊,刀疤雄瞬间汗流如雨。
幸好,幸好自己刚才没乱动,否则……。
曾北平看着他没说话,面冷得像冰。
“放下枪,放下,放下。兄弟,别激动,别冲动。我先声明一点,我和你及你的老板根本不认识,无怨无仇的,胜和五杰的行为和胜和堂完全无关…..。”刀疤雄擦着汗说。
“我猜也与胜和堂无关,所以,你还活着,胜和堂还在。”曾北平说,“什么时候我可以见到人?”
“我马上,马派人去把他们绑过来,您到办公室……。”刀疤雄有点结巴。
“四小时够吗?”曾北平继续说。
“四小时…兄弟,这样的,胜和五杰是外堂人,就是专门在外面办事的人,所以自由度较大,我不知道现在他们在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在,不用一小时保证把他们绑过来。如果他们…办事后着草了,那就……。”刀疤雄弯着腰说。
他真怕,自己再狠,也就用砍刀,枪也只是用来吓人的,从来不敢用枪。但是这家居然玩狙击,千米外可杀人呢,谁不怕。
“前面带路。”曾北平想想也是,那几个王八蛋说不定已跟路了,可恨的是,小五还没醒。
“带…带路?”刀疤雄有点愕然。
“去找他们。”曾北平说。
“好,好……。”能不好吗?他巴不得离开***的射击范围。
“白朗,把他们的枪都收了,把这几个王八蛋绑起来锁办公室里。”曾北平居然像老大一样吩咐白朗干活。
朗愕然,他看着曾北平,满脸怒容,他这是**裸的挑拨自己和坐馆的关系啊。
“你们几个,先在办公室休息一下吧。”刀疤雄只能低头配合。
把刀疤难的七个保镖绑进了办公室,照要求折腾好后,曾北平戴上一副墨镜,扭头看了一眼对面大楼,示意刀疤雄可以前面带路了。
265:处理了吧
刀疤雄一直以为自己身上有几条刀疤就叫狠人,但是今天他才见识什么叫狠人。
他觉得曾北平疯了,不然,他怎么能这么狠?
曾北平确是快疯了,因为林浩然还在昏迷中。
也许四杰根想不到那个把面包车撞翻的人是小五,所以他们认为事情干净利落,根本不可能会有人知道是他们干的,因为本来要灭口的那个面包车司机都已死 了,谁还知道这件事是他们策划的?
当刀疤雄领着曾北平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慌了。
妈的,这个大陆仔和老大一起找来,用脚趾想一下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雄哥,您怎么过来了。”四人跟刀疤雄打招呼。
“我再不来,胜和堂都没了。你们说说,究竟背着我做了多少事。”刀疤雄黑着脸说。
“雄哥,我们没做任何有损胜和堂的事,请雄哥不要听信谣言。”五杰之首老茂说。
“是吗?那好,我问你,昨天晚上那单交通事故是你们搞的吗?”刀疤雄说。
“雄哥,交通事故关我们什么事?昨晚我们一直在酒吧里喝酒,酒吧所有的人都可以为我们作证。”老茂说。
“哦,真的与你们无关?”刀疤雄已感觉到旁边传来的杀气,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到现在居然还嘴硬。
“当然与我们无关,雄哥。”老茂说。
刀疤雄看了看这四个曾是胜和堂最杰出的家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让开身子不再说话。
他还有什么好说呢?他本来是想,如果他们承认了,自己以坐馆的身份跟曾北平求求情,留他们一命,但是他们居然以为可以蒙得过去,不领他的情,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小五呢。”曾北平踏前一步,杀气外放,瞬时现场气温都似是低了两度。
“关你什么事。”老茂说。
“小五在医院,他告诉我,事故是你们策划的。”曾北平冷冷的说道。
“放屁,有什么证据,他说是就是啊。”老茂吼道,声厉内茬。
虽然现在无法证实曾北平说的,但是为什么小五一直没回来呢?他开始怕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开车撞开面包车的真的是小五。
“证据,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我为什么要找证据?我只要知道这件事是你们干的就行了。告诉我,为什么?”曾北平踏前两步,老茂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两步。
“我说了,这事与我们无关,你不要血口喷人,你不要乱来……。”老茂还待再多说两句,但是,嘭的一声,肚子一阵剧痛,像是五脏六腑都被抽出来了一样的剧痛传来,他的身子弯成了虾米,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的身子撞飞。
老茂跌在两米开外的地上,身子卷成一团,不言不动,不知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突然而来的变故,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尼玛,这家伙很大的戾气啊,行好自己没和他正面冲突,不然最先倒在地上的一定是自己。一拳打晕一个常常打架的大汉,这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他不懂得算,只知道,曾平北现在的怒火可以把一切烧烬。
“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曾北平走到老四面前说。
“我真…真不…知道…你说…说什…什么……。”老四吓的结巴了,额上冒着汗,冷汗。
不过,他马上不用结巴不用怕了,曾北平还没等他说完,伸手掐着他的脖了,另一手砰砰几声,在他的肚子上打了几拳。
虽然没刚才打老茂那拳那么大的力气,但是这两三记老拳,同样把老四打晕了。
这样打法,就算不死,脏腑怕也伤得不轻,这内伤,能不能治好,还是未知数。
老二和老三眼看老大和老四都被这家伙两拳打晕了,不由得惶恐不已,曾北平还没过来,老三就站起来说他知道,只要不打他,他愿意说。
“说。”曾北平看着老三。
“是…是…新义兴的丧…坤,他…他给了我们五百万,让我们想办法把…那个林…医生做了。”老三说。
“没假话?”曾北平还在盯着他,双眼像要喷火一样。
“百分百…的…真的,那天丧坤和老大谈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老三竟突然不结巴了。
曾北平扫了老三老二眼,转身走向刀疤雄。
“处理了吧,不要留痕迹。”曾北平走到门外对刀疤雄说。
刀疤雄打了一个寒战,妈的,杀人啊,真的要杀人啊。但是,为什么跟老子说,你要就你杀得了。
“兄弟,这事…我看还是得你自己来,我们…没…没这个胆。”刀疤雄说。
“没这个胆?那你当什么大哥?”曾北平冷冷的说。
“我…我真没杀过人。”刀疤雄又惊又怕,他妈的,你一个大陆仔,杀了人可以着草,老子现在有家有业,干嘛要干这种事。
“好吧,那就不杀吧。我们会让他们在牢里过下半世。不过,香江的法律就是狗屁,就算证明了他们策划谋杀,貌似都判不了几年。”曾北平看着刀疤雄又说,“不过,加些他曾做过的事,那就不一样了。你说呢,雄哥。”
刀疤雄一时不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但是直觉觉得,对自己一定是不利的事。
他还在想,曾北平想干什么,他已拿起了电话。
“喂,嫂子,胜和五杰的那几个王八蛋已承认是他们干的,收了丧坤的钱。”钱平安说,“我给你地址,你直接来把人抓回去吧,不过,我要他们后半生都在牢里过,你有没有办法。”
他打电话给谁?条子?
“判不了多少年?那你们香江天天讲什么狗屁法治,我教你一个办法吧,数罪并罚,怎么的也可以判几十年吧…..。”曾北平说。
数罪并罚?数罪并罚,哦,王八蛋,这岂不是把自己都牵进去?不然哪来数罪。
“等等,兄弟,等等。”刀疤雄大惊,自己绝不能牵进去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才刚开始。
“你把他们处理干净了,或者我把他弄进监狱里,但是怎样才能永远出不来,你心里很清楚是不是?给你两分钟考虑。”钱平安说。
266:朱老板是谁
曾北平想这四个什么狗屁四杰死,但他不会自己动手,刀疤雄是最好的执刑者。
刀疤雄是不是真没杀过人谁也不知道,但是一个帮会的总把子的位置不是那么好坐的,一个心慈手软,没见过血的人,绝对坐不了这个位置。所以,刀疤雄要坐上并坐稳这个位置,背后一定是血流成河的。
谁都不想死,就是坐牢也没人愿意。
但是,曾北平铁了心要这四个家伙死,自己不能动手,动手的只能是刀疤雄。如果刀疤雄不杀他们,曾北平就会让他们永远在牢里出不来,这样的话,就要找很多他们的犯罪证据才够条件判那么重,香江的狗屁法律。
曾北平那么生猛,刀疤雄知道他要找证据一点都不难。证据其实一直存在满大街都是,只是总是会被这样那样的关系、利益所盖住罢了。但是,这个大陆仔在这里没有利益关系,所以他要找证据,会很快就有。
胜和五杰的犯罪证实了,那么作为老大的刀疤雄,也会被证实。
刀疤雄如不想坐牢,他就必须把这四个家伙灭了,让他们永远消失,以消曾北平的气。
曾北平吃定了刀疤雄。
刀疤雄很愤怒,但是愤怒有什么用?他不敢和曾北平来硬的,因为他斗不赢曾北平,他虽然马仔众多,数以千计的马仔。
但是,有再多马仔也没用,因为只要他动手,曾北平安排躲在暗处的人就会把的头爆了。
“好,这事留给我处理。”思考两分钟后,刀疤雄咬牙说。
虽然他砍过人,也杀过人,但是这一次是被逼的,杀的还是自己的手下,他憋屈,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有机会,一定向这个大陆仔讨回场子。
“你想清楚了就好,不过,你心里的打算最好不要有,且不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就算能杀了我,我那些兄弟报复的怒火,不是你能承受的,我保证,如真走到那一步,你及你的胜和堂,绝对不会剩下一根草。”曾北平看着天空缓缓说道。
天很阴,似是要下雨的样子。大冬天,怎么要下雨了。
刀疤雄又打了一个寒战,妈的,这死大陆仔太鬼了,好像别人肚里蛔虫一样,别人想什么都知道。
“你想到方法了吗?”过了一会儿,曾北平问道。
“我晚上安排他们跑路,海上什么时情都会发生。”刀疤雄咬着牙说。
“嗯,好办法,但千万别给我留下痕迹,更不能让他们跑了。”曾北平说。
“你放心,我知道这事的轻重。”妈的,用你吩咐啊,老子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啊,他们要是跑了,别说你小子不会放过我,他们也不会让老子好过吧。
刀疤雄活这么老,最憋屈就是今天了,被一个年轻人这样拿捏却一点办法都没,不知道传到江湖上,江湖中人会怎样看自己。
但是想想,面子都是虚的,活命才是真的,命中注定会遇到曾北平这小子,要活下去,就只能忍了。
眨眼到了晚上,小五和林浩然都还没醒,小五醒不醒只有警方在紧张,因为线索都在他那儿。
但林浩然没醒,病房门外的一群女人就不能安静,一会儿这个饮泣几声,一会儿这个哽咽几下,便得本来就愁云惨淡的病房平添了几分伤悲。
卢爱文没把自己遇到的事和家里讲,曾北平也不敢把林浩然的事和丁香说,所以港城那那边很平静。
不过,卢爱文总算更深刻的了解林浩然,她没想到这小子在香江认识那么多政要和商界的人的,更没想到,他在这里也有那么多“红颜知己”的。
女警,女明星,女医生,富家女……。当苏美珊、周欣欣、刘媛媛、钟灵等人围在病房里时,卢爱文不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认为这些女人都和他有一腿呢,心里酸酸的,也有些生气,但却不知是气林浩然风流还是气自己竟然会暗暗喜欢上他。
但事实上,这些女人,真正和林浩然有一腿的,只有苏美珊而已。
“我收到消息,刀疤雄要送胜和五的那四个王八蛋着草。”在医院的电梯里,苏美珊小声对曾北平说。
“嗯,是去阎先生那儿的。”曾北平轻声说。
“阎先生?……。哦,明白了。”苏美珊点点头说。
“新义兴堂口在哪?”到了地下,曾北平问。
“还有新义兴的事?”苏美珊皱眉。
“丧坤花钱请的胜和五杰。”曾北平冷冷的说。
“我只能给你地址,其它的靠你自己。”苏美珊说。
“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得去阎先生那儿报到。”曾北平咬牙说。
“小心点,浩然把你当兄弟一样的,若因为此事你有什么差错,他会内疚一辈子的。”苏美珊竟然也懂林浩然。
曾北平点点头,没说话,独自离开了医院。
他当然知道林浩然并不把他当外人,正因为如此,他更加忿恨,丧坤和胜和五杰这些人。
林浩然从来没无端的对任何人有什么伤害,从来不损害别人的利益,为什么就那么多人要这样对他呢,这些王八蛋都该死。
他们一定要死,曾北平紧了紧拳头。
苏美珊收到胜和五杰要跑路的消息,丧坤当然也收到的。
他不知道胜和五杰是因为做贼心虚跑路还是收到什么消息才跑路,他不能判定他们是否得手,除了知道林浩然重伤昏迷之外,警方封锁了其它所有消息,他不知道林浩然有没有死。
“喂,朱老板,余款是不是该给了。”丧坤在打电话。
“丧坤,你在道上也混不少日子,怎么那么不懂规矩?我要的是林浩然死,他死了吗?”对话那头的朱老板说。
“到现在都没他苏醒的消息,应该是死了。但是,我现在要用钱,我要出去避避。”丧坤说。
“那是你的事,只要林浩然死了,余款随时给你,但是他没死的话,你的任务还需要继续,否则,你明白的……。”朱老板挂了电话。
朱老板是谁?他为什么要买凶杀林浩然?
267:找人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人很多,高兴的人一样也不少。
姬灵风虽然也高兴,但是她还是有些许担心的。
“虽然这小子死了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是我的计划正在关键时期,我很担心王姗姗会因此事而情绪有变。”姬灵凤和冼浪对酌。
“放心吧,短时内,或在没确认他是生是死之前,跟他一起去香江的人应该不会把消息传回来的。否则,他那些女人和合作伙伴还能坐得住?”冼浪心情很好,没一点儿担心。反正又不是自己的任务,他干嘛要担心?
“说的也是,可能是我太紧张了。这个计划实施到现在,算是成功的,只要没重大的消息刺激她,相信张阳很快就可以拿下她。”姬灵凤说。
“你对你那小姘头那么有信心?我可没你那么乐观,首先那小子是不是真的可以,让王姗姗再次爬他的床先不说,先说这小子的忠诚吧,你没上手段,我始终担心他拿到配方后会背叛你。我最担心的是,王姗姗根本没配方。”冼浪担心的说。
“我不给他上手段,不是因为他是我的小姘头,而是不想给林浩然留破绽。林浩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医生,听说还懂阴阳之术,如果在他身上上手段,他和林浩然碰面时,难保不被林浩然看出什么。”姬灵凤说。
事实是,她不给张阳上手段,是因为和他玩时更有情趣些,谁也不喜欢抱一个没情趣的木头人睡觉。
龟田胜雄竟然也是十分担心林浩然的伤势,他的计划也进行到一半了,钟灵跟他汇报过,已基本取得林浩然的信任,估计这一次他的香江之行结束时,她有把握让他对自己产生感情。
可是,如果他醒不过来,所有的事就白干了。
龟田胜雄很担心,钟灵也很担心。不过,钟灵现在的担心,是发自内心的。她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盒子脸了。
而当她对林浩然越来越喜欢的时,对龟田胜雄的依赖就越来越少了。当然,这些都不能让龟田胜雄知道的。
胜和堂表面的生意是搞食品,而新义兴的表面生意却是娱乐业,这可不是拍电影捧歌星那种娱乐业,而是夜总会。
仪兴会所,是包罗万有的大众会所。地方大,项目多,是仪兴会所的嚎头。
这里也是新义兴的堂口总部,顶楼是戒备森然的,电梯都是独立的,一般人不可能进入顶楼。新仪兴比胜和堂摆谱得多,也难怪一直压胜和堂一头了。装逼装出了成绩,也是可以获得认可的。
从来没有人敢在仪兴会所搞事,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是新义兴总堂。
但是,今天却有人来这里生事了。
晚十点多,差不多是会所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曾北平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采取单刀赴会的方式去找人,在他而言,一切的计谋在实力面前都是无力的。
他喜欢直接。
“先生,请问您是k歌?桑拿?喝酒还是……。”穿高叉旗袍的迎宾在门口当住了曾北平。
“找人。”曾北平说。
“先生,这里是…您找什么人?”迎宾还想嗦,但是她发现他的脸色不对,马上换了话题。
“丧坤。”曾北平冷冷的说。
“额,我不认识你说的人,你稍等一下好吧。”她不是不认识,她是不想惹麻烦。
她很聪明,看曾北平的样子,绝对不是丧坤的朋友,他是来找麻烦的,既然是来找麻烦的,当然是避之则吉。
迎宾向站在一边的保安招了招手,自己退到一边去。
“老板你找谁?”像一座小山一样的保安走过来说。
“丧坤。叫他下来或让我上去找都可以,我的耐心不是那么好,不要跟我废话太多。”曾北平的戾气很重,十分不耐烦的说。
“朋友,你要是来消费的,我们欢迎,如果你是来搞事的,最好搞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大块头保安说。
“给你两分钟。”曾北平一向都认为,自己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所以,他愿意给他时间。
“你还真是来搞事的啊,来人,把这王八蛋扔出去。”大块头保安说。
走过来两个保安,抓紧曾北平的手就往外拖。
但是,他发现拖不动,怎么回事,这家伙个头也不大,怎么那么重。
突然,自己的身子一轻,竟然飞了起来,弹丸一般飞向门外。
扑通,扑通两声,要扔别人出去的人,被别人扔了出去。
靠,果然是来搞事我。
大块头按下对讲机的对讲键,刚要呼叫支援,脖子一阵剧痛,两眼一黑,被曾北平用手刀砍晕在地。
迎宾现状,连忙掏出对讲机准备呼叫。
“都放下,不要逼我打女人,我说了,我只是来找人,不要惹我。”曾北平的语调冷像冰,迎宾默默的放下了对讲机。
走近专用电梯,守在电梯口的两个保安不知如何是好。
“带我上楼。”曾北平说。
“老板,顶楼是…是…不许……。”保安怕的说话都不利索,结巴得厉害。
“我不想打人,不要逼我。”曾北平真的不想打人,他只想杀人,杀丧坤。
谁都怕死,讲义气表忠心也得选时候,在曾北平这种人面前,最好还是听他的。
守电梯的保安倒是懂得看形势,乖乖的开了电梯,然后请曾北平进去。
新义兴的坐馆老大跟刀疤雄不一样,刀疤雄是一头老虎的话,新义兴的四目就是一条蛇,毒蛇。
四目长的一点不像混社会的,更不像帮派大哥。白白净净,说话软软的,像女人。
“朋友,你找丧坤何事?”四目说,脸上笑容很好。
“算账。”曾北平说。
“算账?你和他有生意来往?”四目侧头道。
“我等半小时。”曾北平拉了一把椅子大咧咧的坐在办公室中央。
“半小时过后呢?”四目觉得这家伙有意思。
“如果来了,我跟他下去算账,如果没来,揍你,砸你的店。”卧槽,真牛逼,居然敢对新义兴的坐馆老大这样说话。
268:丧坤跑了
丧坤跑了,曾北平离开了仪兴会所,因为新义兴坐馆老大四目说负责找到丧坤的藏身地,时间是二十四小时内。
他选择相信四目,因为自己现在掌握的线索不多,自己连同暗处的两个战友,也就三人实在难已找得到丧坤。
他觉得还是去找找“香江嫂子”苏美珊,她肯定有信息。
曾北平离开后,四目把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出道以来,他从来没受过今天这么大的气的。
在自己的总堂里,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竟然被一个大陆仔打了四个耳光一个掏心拳,四个耳光把隐形眼镜都打飞了,这一拳掏心拳更是打得他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报仇,绝对要报仇,如果这个仇不报,以后还有什么面目统领新义兴兄弟,还有什么面目见江湖同道。
四目平时装得像一个斯文人一样,其实是一个凶残而阴毒的人。在曾北平这里受了气,第一波被他发泄的人就是大块头等几个保安,几个保安倒血霉了,被打了一顿还被斩了一根指头。
幸好,那迎宾见机早,曾北平上去后她就请假了。
砍了几个指头,见了血,四目的怒火平熄了一些。
“让四大金刚把他们的人集中好,然后过来开会。”四目睚眦必报,仇不过夜,他要马上去砍曾北平。
四目没想到他取代陈七指坐上头把交椅后第一次对外开战,对方竟然是一个大陆仔,开战的原因虽然堂旺,但丧坤平时为人过于器张,作为四大金刚之一,其它三金刚竟然无一和他交好,无一人愿意为他而出战,主张将他交与大陆仔了结此事。
但四目被打受辱,又怎肯罢休,最后三大刚逼于无奈只得各自去排兵布阵对付曾北平。
丧坤跑了,香江虽然不是很大,但有心躲藏还是很难找到的,何况,香江的水陆空交通发达,要离开香江也是很方便,若离开了香江,那就更难找到了。
一心要为林浩然报仇的曾北平没了报仇目标,竟然一时间无所适从,离开仪兴会所后,漫无目标的走在街上。
走到一个他街口,突然四面八方围上来几十个手拿铁棍砍刀的人。
曾北平没想过四目的报复这么快就来的,他更没想到,这个王八蛋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出动那么多人在大街上对付自己的,难道他们对香江的法律和警察没一丝畏惧的么?
事实上,香江标榜的所谓法治,受西方毒害至深,对有钱人,对玩命的人,根本上就是个屁,没有任阻吓作用。没有死刑甚至无期都不会判的地方,一个律师讼棍横行的地方,犯罪率绝对是高的。比如西方的标杆国白皮米国,犯罪率全球最高,天天枪击事件,每年死于枪击事件的人,比在中东西战场上的人还要多。
反正不会死,帮会又有钱,砍人被抓后,大不了多请几个讼棍就是了。 所以,区区几百万人的香江,却需要三四万警察,即便如此,犯罪率还是比大陆高得多的。
既然人家要打,曾北平也不客气,跟他们客气讲道理也不会有人听他的是不是。他一声不哼的就放倒了几个,抢过一支铁棍冲进人群,和几十混混血战在一起。
这些混混虽然可恶,但无论如何,对他们是不能下死手的,所以什么狙击什么枪械统统没用,曾北平只能靠自己的一双铁拳了。
血战了十多分钟,打倒了二十多人,在他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时候,警察到了,混混位能走的,呼啦一声,全跑了,警察就如环卫工人一样,打扫一片狼藉的现场,还要救治打架受伤的人。
曾北平被砍了多少刀,挨了多少棍自己早就已搞不清楚了,看到警察来了,精神一松,身子像突然抽空了一样,软软的倒在地上。
林浩然还没醒,曾北平又受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卢爱文有点六神无主,她掏了几次电话想打给自己父亲的,但最后还是没打。她知道,这个电话打出去的话,事情可能会更复杂。
苏美珊发疯了,带着自己几个手下不停的查抄新义兴的酒店酒吧,不停的抓新义兴的人。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愤怒,但她的发泄很快就被上面叫停了,对于上面的人来说,稳定、平衡最重要。她这样搞,新义兴全面反击和警方对着干的话,局面绝对会失控。
四十八小时了,林浩然依然还在昏迷中。
卢爱文和被暂时停职的苏美珊坐在病床两边,一人握着林浩然的一只手,没说话。默默的用心灵用精神呼唤他,她们相信他能听到。
一向柔弱的刘嫒媛这次竟然最坚强,她说那段几百年的老山参本来就可以吊气还魂,更别说续命丹的起死回生奇效了,她相信林浩然会很快醒过来。
她说的似乎没错,自从灌服了参汤和化开的续魂丹后,他的生命体征数据明显好了。
但是,又一天过去了,他还是没醒。
卢爱文又在垂泪,她一直自责,一直认为是因为自己任性坚持要他步行才变成这样的。
在面包车把林浩然撞飞的那一刻,他运气把撞击的力化掉了,身子像树叶一样漂出去,但是他却再也没力气化解身体坠地的速度和力。
一百多斤坠地的力量也是很大的,他的身子已伤得非常严重,绝对禁不起这么一摔。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解体了,然后感觉自己竟然没了重量,身子像纸一样,漂向黑暗中,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在漂着,不知道会漂到哪里,不知道要漂到什么时候。
突然,他听到苏美珊的哭声,很遥远,很缥渺,他找不到声源,不知道她在哪里。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叫她不要哭,但是,他发现,无论自己用多大的力气叫喊,都是无声无息的。他很惊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苏美珊的哭声还在幽幽传来,不知道来自何方。
后来,他又听刘媛媛,钟灵在叫他,他极尽全力回应,但是她们都没反应,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她们更不可能听到。
269:死不去
林浩然听得最多的是卢爱文的哭声和她的自责自语,她说她不是任性才要他去逛街的,也不是任性才要他步行回酒店的。她只是想和他多点时间呆在一起,只是想和他更接近一点。她说她很喜欢俩人手挽手安静的走在夜街上,看着路灯下跟着移动的影子……,她说了很多,不停的说,他不记得她都说了些什么,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她说她喜欢自己。
他感觉自己还在漂,四周漆黑,没一丝光,没一丝风,除了不知什么地方漂来的她们的哭声,他所处的地方除了黑暗就是寂静,恒古的寂静。
但是,他奇怪,这么寂静的地方,他竟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难道,自己没了心跳?没了呼吸?
只有死人才没心跳没呼吸,难道自己死了么?
不行,不能死,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自己还有很多事没办,还有很多心愿未了,还有那些哭泣的女人要爱。咦,王姗姗呢,丁香姐呢,怎么没听到她们的声音……。
绝对不能死。
林浩然挣所了一下,但是身子很轻,感觉不是自己的一样,他的挣扎没带来任何变化,还在一直的漂着,好像自己已溶进了这无边黑暗,或者,自己已不存在。
突然,他发现前面有光。
有光就有温暖,有光就有生命。
他拼了命的要漂向那片光,但是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无论他怎样用力,身子还是那样漂着。
终于漂近了,发光的竟是一个人,正确来说是一个背着双背对着他的道士。
道士竟能发光?他想起金光万丈的佛祖,难道他是道祖?没听过金光万丈的道祖一说。
道士转过身子,竟然是玄灵老道,林浩然大喜,大叫师傅,可惜还是没声音,但玄灵老道却好像听到他的叫喊一样,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了声你太弱了,真是有辱师门。
林浩然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自己确太弱了,明明玄灵老道的传承包罗万有,但自己万一都没学到。
玄灵老道骂完,脚踏罡步,手掐古怪手印。玄灵老道捏着手印跳着罡步,向四方印了几个印,嘴里念了几句林浩然听不懂的词句。
玄灵老道念完怪咒,双手合什向东方拜了一下,然后说:“小子,撇开光大本道门的大任不说,你就是为了自身,也该多点钻研给你的东西,别整天钻在钱眼里。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赚再多有什么用?”
“是,师傅,我知道了。但是,我好像回不去了,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如此的黑,如此的寂静。”林浩然对玄灵老道说。
突然,他发现自己说话有声音了,身子好像也可以感觉到重量了,咦,还能感觉自己的心跳,呼吸。
“唉,我生前行善无数,为什么传承了你这么一个笨蛋。这是九幽,如果不是我正好到九幽探办事,你再漂一会儿就消散了,就死了,明白吗。”玄灵老道掐了一个指诀在空中画了个符,然后空中出现一只罗盘样的东西。
“这是一只无字罗盘,拿着吧,回去后,除了医术,阴阳之术好好钻研一下吧。”玄灵老道把那罗盘向着林浩然扔了过来。
“是,师傅。”林浩然伸手接住罗盘,但罗盘却在他的手上突忽不见了。
“师傅……。”他妈的,这是什么玩儿,怎么跟有生命一样呢。
“无字盘是罗盘之精,乃是罗盘之祖司南的灵气积聚而成。记住这段咒诀吧,咒诀可以把它召唤出来,但是,要它认主,还是需要你的阳血喂养过行的。至于怎么用,回去好好学习玄门五术。”当下念了一段咒诀,林浩然用心记下。
“回去吧,今次是你的一个小劫,本来不至于这么狠狈的,全因你小子不习玄术,不修行所至。堂堂玄灵子的传承者,居然小小的一场事故就差点儿丢了命,真是丢人。”玄灵老道生气的骂道。、
“我……,师傅,你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知过去未来,一定知道是谁在算计我,透露透露我知,我回去找他报仇。”林浩然说。
“哼,不长进的东西,我当然知道是谁,但我不能告诉你,这是天道。滚回去吧,自己好好修习五术,医尘世大道,入世修行,不忘本心,用五术行善积德,少用五术泄天机。”玄灵老道说完大袖甩了一下,林浩然便如在狂风中的一片落叶,在黑暗中飞舞狂漂。
突然,眼前一片强光袭来,身形一凝,身子重量顿增,然后开始下坠,极速的下坠。
他很害怕,拼命的挥舞四肢希望能减缓一点下坠速度,但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下坠的速度都没减缓。
他放弃了,放弃了无用的减速动了。他在想什么时候才到底?下面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扑通,到底了。他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片汪洋里,高速落水,拍打得好痛,好痛,海水竟是温暖的……他感觉自己晕过去了。
“浩然,你都睡了七十二小时了,你该醒了,该起来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还有很多人要照顾…..。”不知晕过去多久,他听到卢爱文在说话,就在耳边。
他想要回应她一下,却突然水珠落下脸上,暖暖的。
她在哭泣,这是她的泪水。
他努力的张开了眼,一张憔悴不堪的俏脸就在眼前。
“你怎么哭了……。”他努力的说,但声如蚊蚋。
幸好,她听到了,对她来说,这却是声如惊雷。
“醒了,醒了,你终于醒了,你个坏蛋,吓死我们了,呜……。”
“嗯,我醒了,我睡了多久啊。”他努力的挤笑容。
“睡多久,睡三天了……。以你为要睡过去了。”
是的,差点睡过去了,若不是在九幽之界遇到玄灵老道,自己就回不来了,永远回不来了。
林浩然醒了,而且身体恢复得出奇的快,用医院的话说,这简直是医学奇迹,从来没见过一个伤的那么重的人还死不去的。
270:这是护工费吗
续魂丹的功效果然厉害,曾北平浑身上下数都数不过来的刀棍伤,吃了两颗续魂丹,竟然只卧床三天就可以下地活崩乱跳了。
林浩然也恢复的挺快,但是他的伤太重,要下地,还要多几天才行。不过即使如此,他恢复的速度已把医院上下都吓坏了,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把他当怪物一样看待,正密谋要不要申请对他进行研究。
也许是因为那小段老参,也许是因为吃了好几粒续魂丹,由或许因为玄灵老道玄灵功的缘故,林浩然身体恢复之快,连他自己都吃惊。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话没错,但那是指正常情况下。但于林浩然这种变态的体质,以及不可思议的医术和用药来说,这话不恰当。
醒过来后的第四天,他就吵着要出院,太多事要做,他不能躺在这浪费时间,这里的气味太难闻了,反正吃的还是自己的药。但是几个女人轮番对他进行思想教,逼迫他住在医院里,她们的心思是,伤了住在医院里她们就安心了。
苏美珊更是扯蛋,为了让他在医院多住几天,居然利用职务之便,指使那个大波护士勾搭他,幸好林浩然定力不错,关键是身子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守住了阵地没被沦陷。
又多住了几天,受伤后的第十一天,林浩然实在受不了了,软泡硬磨的终于感动了众女将放他一马,让他出院自己调理。
“查得怎样,有没有什么线索。”在酒店房间里,林浩然问曾北平。
报仇是必须的,别人要自己命了,还忍气吞声当不知道,装大度,这不是林浩然的性格。他虽然不会睚眦必报,但是有些事他绝不会当没发生。
江湖事江湖了,这种事,他当然不寄希望警方。
警方的第一要务是保持稳定,为了稳定,当官的甚至会对一些事妥协。对警队一腔热血的苏美苏,因为这次的事件她也有些心灰意冷,准备辞职不干了。不过,现在林浩然要报仇,要找幕后黑手,她的信息是非常重要的。
“有,根据现在查到的资料看,丧坤要么去宝岛,要么去倭国了。”曾北平说。
“不能确定吗?”林浩然皱了皱眉头,这样算什么鬼线索。
“确定不了,蛇头说原本丧坤的目的地是宝岛的,但是那条送他的人和船都没回来。后来查到船在宝岛附近沉了,但又有消息说,有人在倭国看到开船的人。开船的人没死,丧坤肯定也没死。理论上,他可以跑到任何一个地方,但蛇头推测,他不是在宝岛就在倭国。”曾北平说。
“根据呢?”林浩然说。
“根据是,丧坤有一个亲戚在宝岛,他有可能去投奔这个亲戚。倭国黑帮牲口组和他也有交情,不排除他会去倭国躲避,甚至在那边发展。”曾北平说。
林浩然点了支烟,吸了两口说:“四目呢?躲在哪儿?”
“这王八蛋仗着新义兴人多,他没躲,每天照常活。要不,我去把他给做了,这王八蛋。”曾北平能下床那天就想去把四目做了,但林浩然一直不许他去。
“他不是仗着新义兴人多,新义兴人再多了,也不可以二十四小时全方便贴身保护他,他是仗着警方的怀柔方针。警方要稳定,在搞平衡,不许生事。谁生事,条子就会抓谁,所以你别冲动。你把陈明叫过来,我得给他们找点乐子。”林浩然咬牙说。
“老板有什么吩咐。”片刻陈明跟着曾北平进来。
“你们两个,搜集一下四目的犯罪证据,算了,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是新义兴干的,统统挂到他头上,然后,在网给给他公布出去。”林浩然说。
“老板,这样会把整个新义兴点燃。”陈明说。
“就是要点燃它,烧得越旺越好。他妈的,我倒是看看香江的条子怎样搞平衡。”他想了一下又道,“先搜集吧,整理好,第一步先黑进警方系统去,把证据挂在警方网页上,看看他们会怎样做再进行下一步。”
“老板,你不是点燃新义兴,你这是挑战警方。”陈明震惊。
“对,我就是要逼他们来找我,我们没惹任何人,也没想着要和任何人作对,但是老子差点死了,曾大哥被人砍了无数刀,他们想让我就这样算了?没门。”林浩然咬牙说。
“老板……。”陈明还想说什么。
“你怕?你怕什么,你不是有办法让他们没办法找到证据是谁干的吗?”林浩然看着他说。
陈明点点,不再吱声。
“刀疤雄这边有什么动静?”林浩然问曾北平。
“他能有什么动静?五杰他干了四杰,小五现在是我们的人,他应该在求神拜佛让我们快点离开香江吧。”曾北平说。
“嗯,约他一下,他那么闲,得找点事给他做。”林洁然说。
“好,我让约他。”曾北平说。
林浩然点点头,曾北平和陈明离开他的房间。
“曾哥,老板是不是有点太那个……。”离开林浩然房间后陈明说。
“老板这次铁心要找到那幕后,现在我们太被动了,那些人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随时都会窜出来咬人一口,如果不把它找到捏死,永远都得提心吊胆。你担心他的方法太过激?放心吧,在这方面,老板的脑子比我们的好。”曾北平说。
“好吧,明白了。”陈明想想,跟了林浩然小半年了,确实没发现老板用过什么昏招。
林浩然要把事情搞大来玩,他要借力打力,躲在背后的人有多大实力他不知道,但他自己的实力太弱,所以只有把水搞浑才有机可乘。
要搞事,自然不能把卢爱文带在身边,那样太危险。
“卢老师,谢谢你了,本来你是来玩的,结果当了十多天护工,多余的话我不说,这点心意请你收下。”林浩然到了卢爱文的房间,递给她一只玉镯子。
别小看这镯子,是李宝阁的精品,价值千万。
“这是护工费吗?”卢爱文笑说,没接他手上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