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只要你好好爱惜自己
阎圣阴鸷的笑了笑,立即让佣人拿来了的药,他要给夏早早的脸颊涂上消肿药。
女人因为疼,所以药抹在上面无意识的缩了缩。
阎圣未消的火气又升腾上来,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不能再有伤害她的余地,秦熠也不能。
“帮她好好按摩脚,不许停。”阎圣吩咐几个女佣,便大步离开房间。
走到书房,他拿起手机,打到秦宅。
颀长的身影站在随风飘逸的窗帘边上。
“你最好是管管你的儿子。”
他略偏着头,眼神阴沉,面容邪恶无比:“他若再敢对我的老婆下手,我也会下重手,你也不想和我和他两败俱伤吧?”
……
“你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你希望你们秦家以后断子绝孙?”阎圣感叹地说,“我是无所谓,我狠起手来,不差你当年的作风。”
……
“没想到秦先生年纪越活越回去,年轻的时候心狠手辣,到现在反而畏手畏脚起来。”阎圣雅痞的脸上布满了恶毒的笑。
……
“我跟你毫无关系。”
阎圣转过身,脸色在黑暗中迷离:“也请你别再提过去,更别提我母亲。因为你不配。”
他点了烟,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恶毒而悲伤地笑着。
……
夏早早看着窗外的景致,周身打了个冷颤,总感觉不知道打从哪儿冒出一股寒意。
她的心里很慌很乱,总有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
不知道是因为樊霏的消失,是因为秦熠……
亦或是,那晚的伤痛她还没有平复?
肩上突然多了一件外套,佣人提醒说:“少奶奶,你身体虚,还是多躺在床上休息吧。”
夏早早转过身,心里那针扎的疼痛出现。
她只要是醒着的状态,就会想念秦熠,心里的愧疚排山倒海地袭来。
她淡漠地走进卫生间,在抽屉里翻着,发现她一直放在里面的刀片不见了。
夏早早打开门,冲佣人问:“我放在抽屉里的刀片,你是不是收起来了?”
“什么刀片?”
“算了……以后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
夏早早关上卫生间的门,皱着眉,那种突然袭击过来的痛,让她无法忍受。
她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用力抓住自己的头发。
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精神狂躁的症状……
每天都会有个特定的时间,抑郁得不行。
找到一个电动剃须刀,夏早早打开槽子,从里面拿出刀片。
原来疼痛都是会上瘾的。
自从第一次在手臂上割下血口,纾解压力后,这就成为她最常态的方式。
仿佛又看到了秦熠手臂上的那个‘早’字,她捋起衣袖,在白皙的手臂上用力割下去。
她在上面划了一个y,然后用创可贴细心的粘起来。
缓缓的吸了一口气,疼痛让她闭上眼,对秦熠的愧疚就少一分。
卫浴间的门突然被推开,砰地一声打在了墙上……
还没等夏早早反应,她握着刀片的那只手,猛地就被用力地攥起来!
夏早早微微一怔,看到阎圣恼怒盯着她的目光!
“你在做什么?”
夏早早略微惊讶。
“告诉我,夏早早,你在干什么?”
夏早早用力吸了口气:“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老婆,关我什么事?”
“老婆?”夏早早挽唇冷笑,“我只是你的复**生育工具!”
“……”
“你放心,这小小的几刀,不会影响孩子的身体健康。更不会影响你对秦熠的报复!”夏早早快意地说,下巴却突然被扼住了。
阎圣紧紧地掐住她的下颚:“我以为坚强的女人,却不过是这么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就是脆弱,你不是早知道了么?”所以他才让佣人把刀片收起来。
而刚刚也是佣人在听说夏早早找刀片,所以第一时间飞奔着去找了阎圣来吧?
看看他额头上的汗水,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直到现在还在粗喘。
夏早早微微笑了,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
“把刀片给我。”阎圣扼住她的手腕。
夏早早紧紧捏着,不给。
“夏早早!”他低吼。
“看到我这样难受,你不是应该感到舒服么?既报复了秦熠,又不让我好受……”
阎圣的目光沉暗,去夺她手里的刀片。
本来那东西就锋利,只是轻轻一划,他的掌心也滴出了鲜血。
夏早早身体一颤,松了手,刀片落在地上。
阎圣第一时间弯腰捡起,将它扔进垃圾桶里,并且立即让佣人进来收拾。
夏早早看着他这紧张兮兮的样子,挽唇笑了:“不过是皮肉小伤口,阎四少居然会这么紧张。”
她的手已经被不由分说地拉到洗漱池上,打开水龙头冲洗掉血液。
阎圣撕开手臂上的创可贴,起初他并没有怀疑,只是不明白她手臂上为何一直会贴着创可贴。
后来他回想到自从把她从庄园救出来后,创可贴一直贴着。
他便开始警惕。
所以才会派佣人24小时贴身守着她,还把锋利的刀片都收起来。
两天前的晚上,她和樊霏离开别墅。
看守的门卫立即就向他报备了。
阎圣第一时间追出去了,不过由于晚了一脚,中间走了岔路,等他找到时……
阎圣目光极暗,忽然幽然地说:“想见楚扬吗。”
夏早早浑身一震。
“想不想看他现在什么样子?”
夏早早浑身僵硬:“你把他怎么样了?”
“你怎么把我想成那样?他只是听到你的名字就会哭。”
“他不会。”
阎圣英俊的脸上扬起邪恶的笑:“让他哭的办法有很多,不是吗?”
夏早早微眯起眼,终于明白了他不过是在威胁她。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阎圣握起她的手,心疼地看着她的伤口:“我对你没什么要求,我只要你好好爱惜自己,我自然会疼惜你所有的一切。”
“……”
“你的家人,朋友,还有……你的旧情人们。”
夏早早的目光闪了一下,凝视着他。
“既然爱你,我就会爱你的全部,他们也是你的一部分。”他博爱地笑着。
夏早早冷冷地别开脸,没说话。
他说爱她,她当然不会当一回事。
而且他是用威胁轻佻的口气说的这些话,她很反感。
他的嗓音响在她头顶:“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我会爱惜我自己。”
“乖。”他满意地伸出尾指,勾住她的,“别忘了,这是我们相互爱护的约定。”
夏早早眼底深处燃烧着最汹涌的火光,那仇恨肆意地滋长着。
如果不是楚扬的病情没治好,她恨不得让这个魔鬼的男人死去,将他拖进最黑暗的痛苦地狱。
第545章 我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她的胸口闷得有些发堵。
仿佛有爆炸声在她耳边巨响!
漫天的火光,吞噬包围了她和阎圣,彻底点燃了她眼底仇恨的火种。
所以她看不到,阎圣低眸凝视她时,那眼中满满藏匿的柔情。
......
这件事后,夏早早变得越来越平静。
这几天她的胃口很差,几乎是吃点东西就会吐,尤其是油腻的东西。
阎圣便令佣人给她熬粥,还有清单的水煮青菜。
夏早早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厅,安静的喝粥,樊霏不在,对着阎圣有点形单影只。
她时常会对着粥发呆,直到碗里的粥慢慢变凉,才发现她竟一口也每次。
有时候她会盯着手机发呆,手机的屏幕一直黑着,佣人们都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以前樊霏还没有被季佑泽带走的时候,还会隔三差五来看她,叽叽喳喳的问个没完,也帮她转移了注意力,现在日子变得冷冷清清,感觉时间每一秒都过得那么慢。
于是恍恍惚惚,一发呆,就是一天,谁说话都听不见。
有时候就是对着镜子,梳头发,也能梳上一天。
刘海被撩起,露出了额头上的烫伤,盯着它,不知不觉泪就下来。
她不再敢面对镜子了,走到院子里,坐在秋千上晒太阳。
阎圣正从楼上下来,便看到她盯着自己的影子发呆。
连他走到跟前,也恍然不知。
贴身佣人只能轻声提醒:“少奶奶,少爷来了。”
夏早早听不见,看着自己的影子随着秋千轻轻的晃荡。
阎圣突然站在她跟前踩到了她的影子,她眼神动了一下,这才抬起头:“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她的目光已经失去了以往的神色,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
阎圣不习惯这样毫无生气的她,以前伶牙俐齿的模样几度让他发狂,现在巴不得她哪怕是打他也好,骂他也好。
可是自从那一晚之后,她变得安静的可怕。
想一具行走的死尸。
“不开心说出来。”阎圣凝着她:“别一个人自己闷着。”
“我想见樊霏。”
“很快你就会见到。”
“你不是权利很大吗,这点事情,一推再推是因为你办不到?”
阎圣眉宇扬了扬,他当然可以马上就让樊霏回来,但是时机还没到。
他半蹲下来,与她平视:“我保证,一定会把樊霏安全的送回你身边,老婆相信我。”
夏早早冷冷的看着他,冷的要同化掉洒下来的阳光。
“你很依赖她?”阎圣挽唇而起,外表看来,樊霏迷迷糊糊有没有主见,成天喜欢粘着夏早早。
可是,他看出来,夏早早表面看起来很强势,其实内心比谁都依赖樊霏。
仿佛是被看穿了心思,夏早早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别开了脸。
“在你心里,你更愿意相信樊霏?”不管他做再多,也不及她的朋友?
“因为我相信樊霏永远不会离开我,也不会背叛我,更不会要挟我。”
“夏早早,我没想到你是个连感情都不敢争取的胆小鬼!”
夏早早的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她想争取,可是她想争取的不是他的感情,何况她不相信他对她有什么真正的感情,争取又从何说起?
在她看来,她现在更需要樊霏,更需要她不停地说话来让她分心。
而阎圣,只会让她窒息,会让她活在以前的记忆里,会让她时时刻刻的想起那个人。
那个就算她努力去忘,但仍已经活成她灵魂的人。
到了晚上,她依旧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醒来。
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滑坐在地毯上,靠在门边睡着。
夏早早睁着泪眼,四周昏暗寂静,她低头看着灯影重叠,心痛的像被刀片一片片划开。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光脚走进卫浴间,坐在马桶上,盯着黑色的屏幕看了好一会。
一周前,她曾经控制不住自己,似乎又是无意识的拨了那个对她来说已经烙在指尖的号码。
可是,传来的却是毫无感情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空号
那一刻,心脏突然坠进了冰河,血液也被凝固住。
以前秦熠会用各种手段绑住她,纠缠她,不管她如何跟他闹,挣扎,他都不肯放手。
她以为只要她回头,他还会在那里,随时都会将她抓住。
夏早早苦笑着,心里自我安慰。
幸好是空号,否则接通后,该说什么?还能说什么?
她已经彻底将秦熠的心捅伤,已经死心,在这个时候难道还要说后悔,然后所做的一切都变成功亏于溃吗?
还好,这个空号,让夏早早多了一个发泄的洞口。
她怕说话,会惊动佣人,所以她发了信息。
几乎每条信息,都会跟他说一句:对不起。
我又梦到你了, 梦到你住进金碧园的那一天,你可恶极了
还会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她说起了楚扬
我真的很害怕,我怕因为我,害得好端端的一个人,一辈子都毁掉。
我觉得自己很没有用,本想保护好的人,一个都没保护好。
我这样是不是报应?
可是,秦熠,我好累,我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
幸好你的手机是空号,不然,我恐怕再不说,我会疯掉。
打着字,突然想起什么,打了一下电话,直到听到那句冰冷的对不起,您拨打的...
似乎松了一口气,整颗心才放下来,抬头看窗外,天似乎要亮了,他醒了吗?还在梦中吗?
依然是一个人吗?
还会有人醒来在他怀里说早安吗?
早安,秦熠,现在才知道每一天醒来,你和阳光都在是那么美好的一件事。
她对着手机说。
门外的响声,夏早早连忙将手机收起来。
是靠在门口睡觉的佣人醒了。
“少夫人,你在里面吗?”佣人拍门。
夏早早每天半夜醒来,都会在卫浴间里呆一段时间,这次,竟然在里面自言自语,让她背脊冒出阴森森的感觉。
第546章 因为——我爱你
“我要洗个澡。”夏早早站起来:“不必进来了,我自己已经调好水。”
她这个状态出去,佣人看出什么,势必又要跟阎圣说。
所以,她洗了好一会,佣人还是进来递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阎圣授意的,夏早早也能猜到。
突然外面有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
夏早早怔了一下,紧接着一连串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响起。
夏早早抓起浴袍床上,连忙走了出去。
走廊上的画,花瓶被砸的东倒西歪,撒的到处都是,连落地灯也被砸得粉碎。
夏早早循着一路的破碎望去,就听到楼下佣人的惊呼声:“阎夫人,你没事吧!”
阎夫人?
那是阎圣的母亲?
阎夫人跑得太快了,最后几级台阶踏空,直接滚了下去。
她手里拿着一副画,画布随她滚下去,她爬着身子要去拿。
一旦佣人靠近,她便剧烈的大喊:“别过来,你们都给我滚!思洲,你不要这样对我,求你……”
夏早早第一次见阎夫人,可是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让她背脊冷汗直冒,惊怔住了。
“孩子!”阎夫人喃喃自语,双眼涣散:“对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去哪了?”
“……”
“是你!是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夏早早扶着楼梯扶手慢不下来,试探性的喊:“阎夫人……”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玻璃碎片,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听到声音从书房冲出来的阎圣将她拉到了身后:“那是我妈,她病了,你别靠近她。”
夏早早从她的状态猜出来,大概是什么病,她隐约也听到佣人议论过一些,说她受了打击,所以情绪时好时坏。
不好时,情绪激动,就像现在这样,会无意识的伤害别人。
就在这时候,阎夫人已经推到了楼梯边的一个大青花瓷。
碎片即刻在地上散开,有些飞溅划伤了阎夫人的手。
阎夫人变得很警觉,拿起地上的青花瓷碎片挥向要接近她的保镖:“你们谁敢过来!谁敢过来伤我的孩子,我就杀了他!”
阎夫人抚摸自己的腹部,又变回了一脸的慈爱:“宝宝,不怕,麻麻会保护你。”
所有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敢向前,不是怕她会伤害他们,而是怕她一时激动伤害自己。
阎圣叮嘱夏早早不要下去,自己则几个快步下楼,试图要接近阎夫人。
阎夫人哪里肯让阎圣靠近?
就在他伸手要去抓她握着瓷片的手时,她手晃了一下,瓷片便向阎圣狠狠地划过去。
阎圣自然是不敢伤害自己的母亲的,只能迎上去,握住她的手腕,这样,瓷片划过了他的掌心,然后他很快的擒住了阎夫人。
一把将她横抱住,上楼。
阎夫人被抱住,依然不老实,口中大叫:“放开我,秦思洲,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阎夫人目光涣散,一边抓着阎圣。
“把医生叫来。”阎圣脸上被抓伤了好几道。
佣人急忙退下,几个保镖帮忙将客房门打开,然后找来了毛巾,很快将阎夫人绑起来了。
“谁带她过来的?”
其中一个保镖垂头说:“她自己让司机送过来,到的时候精神状态都很好,谁知道...”
这时医生过来,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夏早早看着昏睡过去的阎夫人:“秦思洲是……”
阎圣站起来,接过一声递过来的酒精棉球压住伤口。
“秦思洲是不是秦熠的父亲?”夏早早再次问。
“是。”阎圣低眸看着他:“很惊讶吗?”
“那你和秦熠……”
“你想象力真丰富,我们没有关系。”
“孩子呢?”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孩子死了,这是她精神崩溃的主要原因。”阎圣伸受伤的手:“老婆,你的好奇心是不是太旺盛了一些,我的手受伤了,你是不是该关心关心?”
所以,这也是阎圣一直想要报复秦熠的原因?
阎圣看她的神情还有些恍惚,举着手:“帮我包扎吧,包扎完我会告诉你。”
夏早早质疑的盯着他。
“我向来说话算话。”
夏早早沉默的抿了下唇,指向不远处的椅子:“你坐那吧。”
她现在包扎已经有多次经验了,每一次都是帮秦熠的,又似乎他每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
夏早早摇摇头,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回想起秦熠?
她的世界,仿佛已经离不开那个男人了,现在做什么事情都会联想到他。
她从医生那里拿过药水酒精还有纱布,用沾着酒精的棉球检查阎圣的伤口。
有些深。
“要不要缝一下?”她抬头问,仿佛这些事情对她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阎圣轻笑:“这些小伤算什么?不用了。”
“最好还是缝一下,好得快一点。”
“你会缝?”
“不会。”
“那算了。”
“怎么?”
“我只要你缝。”夏早早瞪了他一眼,都到这个时候还开玩笑,但很快表情回归漠然,他缝不缝关她什么事?
“既然不缝针,那我就帮你包扎一下,但是记着别碰水。”
“你在关心我吗?”
“……”
“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了。”
“什么意思?”
“你给我包扎啊。”
“神经病。”哪有人盼望着自己受伤?
她给他仔细的包扎完后,将托盘递给佣人拿下去:“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我母亲和秦思洲有过一段情,后来因为流产结束,嫁给了我父亲,因为那次流产,母亲经常做噩梦,到后来越来越严重,到最后只能靠药物来控制。”
“所以,他父亲害了你母亲,所以你就要把这些报复在我和他身上么?”
“你怎么总是那么想我?”
“因为我太了解你了。”
阎圣抚着她的脸,邪肆的笑起来:“老婆,你果然和你了解我。”
“你真的很歹毒。”
“老婆,好了,别生气。”阎圣轻抚着她紧绷的脸:“我也很无奈。”
夏早早用力的拍掉他的手。
阎圣轻声笑着:“你得到了我的人又有什么用?亲手拆开了别人,你幸福吗?”
“我幸福,所以我只在乎你在我身边就够了。”
“阎圣,你真的是好太复杂。”
阎圣眸子深沉:“我所有的复杂,不过是只出于同一个简单的目的,为何你总是不信?”
“呵……你的目的不过就是报复。”
“你错了。”阎圣眼中透着伤:“因为我爱你。”
第547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错了。”阎圣眼中透着伤:“因为我爱你。”
夏早早全身一震,他说过很多次喜欢她,可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么严肃,这么郑重其事。
她深深的盯着他看,他的目光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根本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在你眼里,看不到一点爱。”
“总有一天,你会看到。”
夏早早别开脸,她并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
傍晚,吃完饭,夏早早看到客房有佣人进出:“阎夫人醒了吗?”
贴身佣人跑上楼,回来时说:“醒了。”
“她情况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看起来是正常的,就是...”佣人皱眉:“就是好像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哪里不对,说不上来。”
“怪异?”
“她的举止,眼神,还有...”
“通知医生。”
“少奶奶,你要去看阎夫人?少爷说你不能去...”
夏早早并没有听她的,推开了半掩的门,看到阎夫人正站在床边,手抚着腹部,看向窗外。
听到开门声,她低喃:“思洲,你来了?”
夏早早没说话,轻声向她走近。
“思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当爸爸了,我们有宝宝了...”
她转过身,看到是夏早早,脸色大变:“你是谁?”
夏早早觉得阎夫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正要开口,阎夫人冷声说:“你是思洲让你来的吗?”
“我...”
“你一定知道思洲在哪,是不是他让你来接我?”
“……”
“你等一下,我要换身衣服,就跟你去。”
“阎夫人,不是秦先生让我来的。”
“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思洲?你是那个小三!”
“我不是,我是阎圣的妻子...”
“你说谎!你明明就是抢走思洲的小三!”
“阎夫人你不要激动。”
夏早早退后了一步,却见阎夫人突然给她跪了下来:“求你,求你让我见思洲一面,我有很多话要亲自跟他说,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只要见他一面...”
“您先起来。”夏早早努力的扶她。
阎夫人撕心裂肺的哭着说:“我求求你,带我去好不好?我要求真的不高,我只想见他一面,告诉他,我们有孩子了...”
阎夫人说完开始磕头:“求求你,带我去见见他”
她开始疯狂的在地上磕头,砸出一个一个沉重的声响。
夏早早怎么能看着长辈给自己磕头,连忙冲外面的佣人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夫人扶起来。”
“求求你们,让我见思洲,求求你们。”
这时,医生来了。
“你们别过来,如果不让我见思洲,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人越多,阎夫人的情绪越激动,眼看她已经爬上了窗台,佣人惊呼:“夫人,别上去,危险。”
让保安在下面拉个东西接着,夏早早悄悄吩咐佣人。
“带我去见思洲,否则,我就跟孩子一起跳下去!”
“阎夫人,你先下来,我答应你,带你去见秦思洲。”
“真的?”阎夫人目光在夏早早身上定住,眼泪还挂在眼眶里。
夏早早点头:“是他派我来接你的,你先下来吧,秦先生他现在很忙,所以等他那边时间安排好了,我就带你去见他。”
阎夫人将信将疑,犹豫间,夏早早对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连忙过去将阎夫人扶下来。
“你现在怀有孩子,先好好休息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思洲?”
“等他忙完吧,好不好?就在这两天。”
“你骗我!”
“我不会骗你,你信我。”
似乎有了这句保证,阎夫人的情绪才稍稍稳定。
“刚才情绪有些波动,让医生看看你的孩子好不好?”
阎夫人缓缓地点头。
医生立刻上前作势给阎夫人查看了一番:“你的身体很好,胎儿没问题。”
阎夫人整个人松了下来,乖乖的躺回了床上。
医生对夏早早说:“夫人情绪刚稳定,不宜过多人在这,我在这里看着。”
夏早早点头,便出去了。
晚上阎圣回来,坐到沙发上,扯开束缚的领口。
医生站在前侧说:“现在夫人谨慎错乱,记忆回到了她受刺激之前。”
“所以呢?”
“所以现在病人说什么都不能拆穿她,她不能再受到其他刺激。”
“拆穿的后果是什么?”
“她现在活在她自己的想象当中,尚有生活的希望,一旦拆穿,强迫她接受现实,无疑就是把她的希望破灭,一旦没有活下去的希望,她的神经会彻底崩溃。”
“崩溃?”夏早早低声问:“药物治疗没有效果吗?”
医生摇头:“阎夫人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之前受了过重的刺激,以前都是下意识的回避,现在则是不愿面对,药物只能是让她镇定下来,但是要治疗,还是要寻求一些积极的办法。”
“比如?”阎圣冷眼扫过去。
“只要她愿意打开心结,慢慢的愿意接受事实,自然就会转好。”
“怎么打开心结?”
“有一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夏早早沉静下来:“我今天答应了阎夫人见秦先生了。”
“早早,你想得太天真,你以为想见秦思洲,就能见到?你凭什么会以为秦思洲会乐意帮我妈?”
“不试怎么知道?阎四少这么聪明,一定可以想到办法。”
阎圣别开脸。
这些往事,别说秦思洲不想碰,就连他自己都不想。
“你自己的母亲,你难道不希望她好?”
“我没说不希望,我会想办法。”他压着太阳穴:“想见他,不难,让他帮忙恐怕没那么容易。”
话落,一个佣人急匆匆的从楼上冲下来:“少爷不好了,夫人她开始吵着要见思洲先生,说不让见,就从楼上跳下去。”
医生立即起身:“我安抚病人。”
医生走后,阎圣想了想,说道:“三天后,是秦思洲的生日宴,他早几天就派人送来了邀请函。”
每年这个时候,秦思洲都会派人送来邀请函,但他一次都没有出席过。
今年,本来也照例回绝,这次,恐怕要反悔了。
“你要一起去吗?”
“你让我去?”他不怕她会碰到秦熠?
第548章 还是看到他了
秦思洲的生日宴选择在国外举行。
这是一个浪漫的国度,相拥的情侣,满地的鲜花,香槟美酒,咖啡馆...
秦思洲的豪宅,坐落在葡萄庄园里,也是秦家的豪宅之一。
因为离市区比较偏远,所以环境优雅,景色宜人。
只是想到秦熠也在这里,看着同一片天空,她的心,莫名其妙的狂跳。
黑色的房车开进一条林荫小道,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这种宁静的感受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而夏早早的心情有些紧张。
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背,阎圣轻声笑道:“你紧张?”
“我没有紧张,我是担心阎夫人看到了秦先生,会不会失控。”
“那也是紧张,竟然秦思洲答应见一面,会做好准备。”
夏早早咬着唇:“你为什么要让我来?你不怕...”
“你连我孩子都有了,我怕什么?”
夏早早怀疑地盯着他。
阎圣握住她的手亲了一下:“我母亲,也是你母亲,再说我也想治好她。”
有点弄不懂阎圣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他这番解释,令夏早早的紧张缓解了不少。
说实话,其实因为知道要来这里,有可能会遇到秦熠,她一大早没有睡好。
车在庄园前停下,大门缓缓打开。
眼前,是一片宽阔的草坪,由一条路分两半,几名佣人在两边给草坪胶水,修草。
中间的路,是通向庄园城堡的。
阎圣的车朝前开着,夏早早看到几匹马在吃草,有几位佣人在给马刷马背。
这个庄园鲜少会来客人,佣人看到有客人来,都好奇的朝车里张望。
突然几匹猎犬嗅到了陌生人的味道,狂吠不止。
还有的挣脱掉了链子,朝他们冲过来,跑到一半,饲养员拴住了它们的链子。
夏早早看着那些猎犬龇牙咧追朝他们一阵乱叫,拉下了帘子。
车子,终于在城堡前停下来。
城堡的管家和佣人出来迎接:“阎少爷,秦先生让您先到客厅坐一会,他早上进山,也差不多时间要下来了。”
既然来了,阎圣也不着急,随着管家进去。
等了快一个小时,秦思洲还没有来,夏早早坐在室外草坪上的茶桌边,时不时的看时间。
佣人很抱歉的捎信:“深山里信号不好,已经派人去接她们了,大概还要等上些时间。”
“不急。”阎圣慢慢的喝着咖啡。
然而,阎夫人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说要去看马。
夏早早眯着眼,满怀心事,不想被看出来,低头翻看手机。
突然听到佣人的惊叫声。
夏早早抬头,发现阎夫人骑上了一匹枣红色的烈马,已经朝庄园外策马奔腾。
“怎么回事?”
“她想骑马,佣人就让她骑了,没想到他趁我们不注意,就骑了出去。”
“为什么不阻止她?”
“她是客人,我们自然要给于足够的尊重。”
阎圣已经选了一匹黑色大马干净利落的跳上马背:“我去追,你别乱跑。”
“我也去。”
阎圣勒住了缰绳,伸手要拉她上来。
“我会骑马。”佣人这时刚好牵了一匹枣红色的马过来。
夏早早帅气的跃上马背。
身后管家也跟上来,怕客人出事,便派了十几个保镖跟着他们骑马进去。
山路很窄,开车是不方便的,所以他们都骑了马。
很快到了眼前一条分叉路,地上都是马蹄印,根本分不清阎夫人是往哪边骑。
阎圣只好兵分两路,让管家带人去另一头。
“我去另一条找找看。”夏早早要跟管家走。
“山里很危险,各种猛兽。”
“有这么多人跟着,怕什么?”
“你就是想和我分开?”
“你知道就好。”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夏早早已经甩起了马鞭,朝另一条路走去。
阎圣看她骑马技术一点也不输他,便放心的她去了,加上她这阵子心情并不好,分开让她散散心,看看这大山的景色也许心情会好起来。
山很大,集中在一起找效率太低,管家建议分路寻找,如果找到,就回到这里,放枪通知对方。
夏早早也认同,于是几个人分开了方向。
这里据说会有毒蛇猛兽,夏早早不得不提高警觉,一旦发现情况不对,立即甩鞭往回跑。
这次,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在空旷的山里,有种说不出的阴森感觉。
她目视前方,突然感觉一双充满了杀气的眼,在某个方向凝视着自己。
她猛地向可疑的方向看去,隐约看到草垛的缝隙间,一个身影骑着高头大马。
夏早早的心蓦地停住。
那身影,像是秦熠的,是她的幻觉吗?
还是秦思洲?
“是谁?”夏早早拽进了缰绳。
她的心狂跳不止。
身体已经做好了随时要跑的准备,可是心动跟着心,不受控制。
她勒紧了缰绳,慢慢的朝那个方向走去,绕过灌木丛,走到刚才那个位置,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果然是她眼花,形成了幻觉。
掉头要走,余光看到地上有马践踏过的脚印,原本生机勃勃的小草,被踩进了泥土里,她下马,一朵紫色的野花陷在泥土里。
她弯腰去捡那朵黏掉的野花。
野花是新鲜的,也就是刚刚被踩过。
是秦思洲,还是...
这时,一阵强势的气息朝她逼近,她猛地回头,一匹高大的骏马出现在她的眼前。
夏早早还是看到他了,将近时隔一个月。
她以为她再也不会看到他。
秦熠一声干练的白色骑马装,面容凌厉,表情漠然。
逆着光,他的眼神阴沉无比,仿佛要摄去人的心魄。
夏早早的心脏狠狠的一窒,就这么盯着他,仿佛他那双眼,有魔力一般。
夏早早狠狠的撵着手中那朵紫色的野花,像要忘了呼吸。
秦熠勾唇,嘲弄的笑开来:“是我眼花,没看错么?”
“……”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不带一丝感情的问:“你后悔了,专程来找我?”
第549章 自作多情的人不止我一个
夏早早面色苍白如纸。
第一次,他们分开那么久,而且是彼此宣布分手后。
却发现,这个时候,见他一面弥足珍贵,跟他说话,就像是做梦一样。
人啊,果然是贱,她骂着自己,现在连矢口否认的话都说不出来。
“夏小姐总不会告诉我,来这里是旅游的?”
“我……”
“熠”这时,一个女声在远处传来。
夏早早皱起眉,看到一个女人骑着白色的马,从她刚刚经过的那条小道经过。
像个距离有些远,那女人穿着和秦熠同款的骑马服,身后跟着几个保镖。
不知道为什么,看那女人的穿着,气质,还有她叫秦熠的那一声熠,夏早早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敌意。
女人有天生的第六感。
这个女人叫他熠,而不是秦熠,秦少爷。
可见关系非同一般。
“有人在找你。”夏早早终于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这跟你出现在这里有关?”秦熠阴戾的眼神盯着她。
“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在叫你,你还是快点回去她身边。”
秦熠嘲笑起来:“夏小姐,我不喜欢兜圈子,有什么事,还是直说吧。”
“说什么?”
“你为什么在这?”
“熠?”女人似乎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正向她们走来。
夏早早定定的望着那个方向,这些天,她想过无数种他们再次见面的情景,或许就是在某一个橱窗前,或是一个街边的拐角,亦或是...
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她也嘲弄的笑起来,是笑她自己。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期待
期待他们再次遇见。
夏早早捏碎了手中的花,跳上马就要往前走。
冷然的身影坐在马上:“谁允许你走了?”
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语气。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鞭子突然甩过来,绕住了夏早早的腰,“再不回答我,你就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我是来见你父亲的。”
秦熠的手漠然一僵:“你找他做什么?”
“我和我先生有事要拜托他。”
阎圣?阎圣也来了?
秦熠的眼危险的眯起,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要在他生活恢复平静的时候,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熠。”女人已经骑着马到秦熠身后:“这位小姐是?”
夏早早这才看清女人的样貌。
黑色头发随意地侧挽,扎了个蜈蚣辫,玛瑙般的黑色眼瞳,皮肤白皙干净。
夏早早看到她的头发式样,竟就是在船舱上秦熠帮她扎的那一个...
他当时说她这个发型好看,特意血了给她扎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也很适合这发型。
两人虽然长相不同,散发出的安静又妖冶的气质还是有些类似的,是属于一个类型。
夏早早的气质很特别,像她这个类型的女人还比较少。
没想到对于秦熠来说,选择的余地实在是太多了。
夏早早的心瞬间很难受
“你好,我是熠的未婚妻。”女人再次开口。
夏早早早猜到了,僵硬地点了下头。
“我叫曾晗,你呢?”
曾晗?
夏早早微微敛眉,这才发现这女人看起来有一点儿熟悉感。
“你和曾航是?”
“你认识我哥?”曾晗开心起来,“我跟他是双胞胎,他比我大3分钟。”
“……”
夏早早只觉得天方夜谭的滑稽。
不过想想也很快释然了,曾航家世显赫,又和秦熠是朋友,家族联姻再正常不过。
而曾晗面容,长相,气质,皆是大姐闺秀的风范,秦熠乃至于秦家看上也无可厚非。
“你跟我哥是朋友吗?”曾晗看着夏早早,“你这么漂亮,不会是我哥的女朋友吧?”
“你误会了,我跟他不是很熟……”夏早早心烦意乱地说,“不过他的名声很大,听过罢了。”
“是这样么……”曾晗灵动地一笑,“不管怎么说,我们能在这里遇见也算是缘分了。你也来打猎吗?”
“我来做客。”夏早早扫了秦熠一眼。
“是秦伯伯邀请来的客人?”
夏早早根本不想聊下去,而秦熠却没有开口要打断的意思。
只是想起她跟在秦熠身边那么久,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未婚妻,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连未婚妻都找好了。
夏早早心口有些喘不过去,双腿夹紧马肚:“秦少爷,曾小姐,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再见。”曾晗惋惜的扬起礼貌的笑。
秦熠沉默,看着夏早早挥鞭逐着马往回走。
夏早早其实想快马加鞭,快点远离秦熠的视线的。
可想到自己还有身孕,只能慢慢的骑。
偏偏,身后的人也跟在她身后,没有赶超她的意思,也是慢着速度,硬是跟在了后面。
夏早早勒紧缰绳让马从左边的小道走。
秦熠居然带着曾晗也跟了上来。
巧合还是故意?
夏早早皱眉,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路不是她开的。
只是烦得很,这么多条道可以回去,她已经故意没有直走沿路返回了,为什么偏偏要跟在她后面?
隐隐约约还听到曾晗跟秦熠说个不停。
秦熠居然也不嫌吵。
夏早早突然扬鞭,烦躁的她只想快点远离他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一鞭又一鞭,鞭子重重地打在马身上……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下了多大的力道,只是全身太过紧张,脑子一片空白。
风在耳边猎猎响着。
慌不择路,跑到了一条小溪边。
烈马高高扬起两只前蹄,差点要踩进水里。
还好水很浅,夏早早勒着马退回安全区域,面色苍白的,松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没事,看来是阎圣给她吃的药很不错。
但是她真心不能再乱来了。
楚扬还没有治好,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出差错……
夏早早下了马,忽然听到后面有马蹄声而来。
夏早早回头,果然,是秦熠带着曾晗来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夏早早大声说,“我都说了我是来做客的!”
秦熠冷凝的扬眉:“这猎场是你家开的?”
“森林这么大,到处都可以打猎,为什么就非得跟着我?”
“夏小姐未必也喜欢自作多情!”
夏早早哽了下:“好,你打猎,跟到这来做什么?”
秦熠冷厉下马,一身骑马服让他看上去风范十足,牵着马到河边。
马儿垂下头,开始饮水。
秦熠清冷地说:“看来,自作多情的人不止我一个。”
第550章 她很识大体
夏早早胸口仿佛被抡了一记重锤。
现在才明白,她当时说那种话,对秦熠的伤害有多重。
是啊,既然他们没有未来,就不要给他希望!
想到情人节那天的场景,夏早早后悔和愧疚,可是永远也弥补不了了……
忽然秦熠朝夏早早走过来。
夏早早浑身凝住,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秦熠冷冷地抬手……
夏早早只感觉身边一阵风,他倾身过来,在距离她极近的时候,摘了她头上的一片叶子。
夏早早这才发现身后一棵树!
“你以为是如何?”秦熠极近地看着她,“以为我想吻你么?”
在那瞬间,夏早早真是这样以为的
“夏小姐,想来你该明白,一些暧昧的举动会引起对方误会。”
“……”
“如果不想我误会,最好是离我的世界远点。”
夏早早的呼吸很近,因为,此时此刻,他们靠的非常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的距离。
似乎再近一些,他们的唇就会贴着唇...
以前,他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吻下来,弄得她措手不及。
现在不同的是,他如刀刻般的脸,带着完全的陌生和疏离。
他样子完全没有变,没有瘦,没有憔悴,唯一变的是他看她时,眼里的深情和宠溺已经荡然无存。
然而,像她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宠溺,他的深情,他的爱?
就在这时,曾晗的声音响起:“你们看,水里有一个人。”
夏早早侧头看向对岸,是阎夫人正骑马过河。
找了这么久,原来阎夫人在这!
可是她在做什么?
她勒紧缰绳,马好像被她激怒,前腿腾空,几次都像要被马甩到水里。
夏早早脸色大变:“阎夫人,你别乱来。”
阎夫人?
秦熠才看出来是阎夫人,所以,阎夫人也来了?
阎夫人大概是听到有人突然叫她,吓住了,想要回头,马发出了不太情愿的嘶叫。
“她在做什么?疯了吗?这样很危险!”曾晗惊呼:“水那么深,又急,万一掉下去...”
夏早早大声想要阻止阎夫人,可又怕自己吓着她,眼看她已经到深水区,已经沫过了马背。
秦熠冷声问:“你把阎夫人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夏早早这才发现自己还被他壁咚在树上,连忙推开她:“你知不知道她有病,你还不快救人?”
“我怎么救?”
夏早早一把将他推开,飞快的跑到河边:“阎夫人不要怕,秦先生已经到了,让我来接你。”
“秦先生?”秦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秦思洲?”
“知道你还问?你快想办法!”
这时,阎夫人听到声音,向他们看过来,突然张口喊:“思洲,你来接我吗?你等我,我这就过来。”
“……”
夏早早很快明白过来,阎夫人是对秦熠说的,秦熠和他父亲有几分相似,所以阎夫人把秦熠当成了秦思洲。
“你快叫过来,你说话她一定会听的。”
“她会听我的话?”
“你快说,没时间。”
突然,马再也受不了冰冷,更受不了阎夫人的鞭打,身子用力一甩,将阎夫摔下了马背,自己独自跑上岸。
阎夫人掉进河里,几乎是即刻被河水淹没。
“救人。”秦熠让保镖们下水救人。
这时水流的有些急,救人还是有难度的。
夏早早焦急的站在岸边等。
秦熠猛地扳过她的肩膀:“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们带她来做什么?”
“秦先生的生日...”
秦熠皱眉:“非要说那些官方的说辞?”
夏早早看着他:“有什么事,回去再说不行么?”
“不行!”他狠声:“你们到底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次性说清楚。”
“你知道阎夫人和秦先生有过一段恋情吗?”
秦熠皱眉,神情有些霹雳,眼底闪过一丝意料之外。
看来连他都不知道。
这时,保镖将阎夫人救上来。
夏早早来不及说太多,推开秦熠,朝前跑去。
天冷,阎夫人又呛了好几口水,已经陷入昏迷中了。
夏早早顾不上那么多,立即过去给她做人工呼吸。
“咳咳咳”
一口水呛出来,阎夫人迷糊的扫了一眼四周,最终将视线落在秦熠脸上。
她努力的伸手:“思洲。”
秦熠冷凝的站着,陷入对刚才那个消息的震惊中,脸色骇然可怕。
“思洲...我们,我们有孩子了...”
阎夫人一手搭在腹部上,另一只手想努力的吸引秦熠的注意。
可是冷情的男人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心酸的留下一滴泪:“思洲,不要抛弃我,还有我们的孩子...”
夏早早脱下身上的大衣,将阎夫人的手摁了回去,披在她身上。
“带我们回去,她生病了不能再受刺激。”
秦熠命保镖将阎夫人抱上一批马,由保镖抱着,快马加鞭回庄园。
夏早早就要上马跟上去,高大的身影将她挡住:“你的话还没有说清楚,阎夫人是阎圣的母亲,你就这么上心?”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还要我说什么?”
一阵风吹来,已经脱掉大衣的夏早早冷的瑟瑟发抖,她里面只有一件毛呢格子长裙,下身是连裤袜和靴子。
对这样的天来说是太单薄了。
秦熠上吗,伸出一只手要拉他。
夏早早摇头:“我自己会骑马。”
“你的马呢?”
夏早早回头看了一下,她的马刚才已经被保镖带着阎夫人骑走了。
她迟疑了片刻,最终无奈的伸出手给他。
秦熠将她用力一提,上了马背。
她刚才站在冷风中冻到骨子里,现在坐在秦熠前面,靠在他的身上,他身上的气息立即包围着她,暖暖的。
而秦熠低头,便能闻到她头发的清香。
他单手解开皮带,又解开骑马服外套的扣子,将她裹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没等夏早早反应过来,他开始扣扣子...
夏早早很瘦,身子单薄,所以秦熠将她和自己扣在衣服里,也不嫌拥挤。
“你!”夏早早惊诧着,下意识的看向曾晗。
她骑着白色的马,在树下等他们,她的表情安静,黑白分明的眼在暗暗的打量着夏早早。
她不傻,自打从第一眼看到夏早早,她就看出了秦熠看夏早早的眼神很特别。
特别到没有人能忽视。
夏早早扭了扭身子:“你这是干什么?你的未婚妻在那边。”
她很想挣脱出来,但是又怕幅度太,他们俩都摔下去。
秦熠冷冷的说:“放心,她很识大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第551章 拿去烧掉
秦熠冷冷的说:“放心,她很识大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跟你不同,她不会口是心非,也不会说一些不该说的,徒增我的厌烦。”他灼热的气息吹在他的头顶。
她的心一沉,像被针扎了一下。
难怪他都曾晗是不同的。
秦熠骑着马在前面,曾晗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夏早早想要叫他快一点,她这样子很尴尬,但是又知道他这样子是为了照顾她的身体。
不禁又难过起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她着想。
蓝色的天空依然缀着朵朵白云,仿佛伸手便能将云朵摘下来般。
草坪上,两匹马一前一后慢慢的皱着,一路上除了马蹄声,若有似无的鸟叫声,空寂的有些可怕,沉默的气氛有些诡异。
夏早早闻着他身上独有的薄荷香,两个人明明是前胸贴后背,这么亲密,心却像隔了十万八千里这么遥远。
心口的抽痛,从遇见他的这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为什么会那么痛?
秦熠,他到底该怎么做才让心里的疼痛停下来?
她只希望这一路,能够漫长些,要是永远也走不完,该多好?
只是怎么可能呢?
庄园就在前方,他们一直骑到了大门口,秦熠还没有下马的动作。
他没有下,曾晗也乖乖的坐在马背上,佣人们过来要拴住绳子。
夏早早咬了下嘴唇,她又何尝想下来,只是有人来了,他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放我下来。”她动了动身子,他要是不解开扣子,她根本就出不来。
秦熠的身体微僵,手臂迟缓的抬起来。
一颗扣子仿佛要耗尽所有的力气才能解开。
夏早早终于离开了他的怀抱,冷风一下灌进来,可怎么能比得上她的心?
他跃然跳下马,自然地伸手给她。
她犹豫了片刻, 还是让她抱下马背。
就在这时,庄园外传来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大概庄园的主人,秦思洲回来了。
果然,门口看门的人全部站直了甚至,弯腰行礼。
夏早早紧张的看过去,几十名保镖护在左右,浩浩荡荡的正向他们走来。
秦思洲骑在正中间,一身深色的骑马服,威严,高贵。
随着他的走进,夏早早隐约看出了他的样貌,秦熠与他,的确有几分相似。
秦熠的目光却落到了阎圣身上。
他果然来了。
夏早早只觉得肩膀一痛,一股冷气从秦熠身上扩散开来。
他突然恶狠狠的将衣服脱掉,猛地往旁边一扔。
离他最近的佣人连忙接住衣服。
秦熠阴鸷的目光扫去:“接什么接,这么脏的东西给我扔掉。”
佣人应了声事,拿着衣服就要往垃圾桶扔。
“慢着!”
佣人:“……”
“拿去烧掉!”
烧掉?
佣人瞪大眼,不明所以。
秦熠浑身上下仿佛是粘上了什么可怕的病毒,转过身,快步往里走。
曾晗也赶紧下马,跟在秦熠身后,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夏早早一眼。
夏早早:“……”
曾晗不疾不徐的将目光重新移回秦熠身上。
看得出来,她是受过良好的礼仪,有很好的家教,连走路的姿势,举手投足都是那么的大方得体。
这才是深受贵族喜欢的女人。
夏早早看着两人一前一后消失在庄园门口,学医仿佛瞬间凝结。
阎圣远远的看着她,加快马速到她跟前停下。
“老婆,我母亲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自然的跳下马背,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眼。
夏早早知道他一定都看在眼里。
而他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一般。
所以让她跟来,是因为知道秦熠有了未婚妻,所以让她亲眼所见?
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刚才明明看到她被秦熠抱下马,还装傻,她也装:“你知道她被救回来了?”
“保镖来通知了。”
“哦,她把秦少认错成秦先生了。”夏早早四两拨千斤的提了一下。
“在哪?我们去看看。”
“秦先生那里...”
“他不愿帮忙,而且对我带你来这里,很不高兴。”
“为什么?”
“你和秦少的事情,在他看来不是一件让他开心的事情。”
夏早早冷笑:“见死不救?真是无情。”
“老婆,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把我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
“跟你无关,换是别人,我也会帮忙。”
“……”
“先去看看我母亲的伤势。”阎圣拉着她往庄园走。
客房里,阎夫人被佣人服侍着,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仍然陷入昏迷中还没有醒,而且津了冷水,有些低烧。
医生已经给她挂了水,建议让她多休息,保持安静。
夏早早靠在窗前,向外望去,阎圣刚才那句话,自己多少有几分心虚,换是别人她也会帮忙,但是要说她把阎圣的母亲当成自己的母亲,就有些违心了。
至少她不能否认,她有控制不住想要来见秦熠的私心。
可是见了又如何呢?
“思洲...”
夏早早回头,以为阎夫人醒了,佣人低声告诉她,阎夫人只是在说梦话。
一个人到底是爱到什么程度,连梦里都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她现在明白了,她前段日子噩梦里,每天都喊着他的名字。
相比之下,她又好得了多少?
宁愿像阎夫人一样,活在梦中,也是好的。
傍晚,佣人们来通知用餐。
欧式餐厅里,长长的餐桌一眼望不到尽头。
夏早早第一次看到主人席位要离客人那么远。
中间还站着几位面目严肃的保镖,身上配着枪。
阎圣靠近她,低声说:“最近秦先生遇到了绑架,所以警惕性很高。”
难怪,他们进餐厅时,仆人拿出仪器来检查他们有没有佩戴利器。
捕风捉影。
阎圣从腰间掏出一把枪递给佣人。
夏早早和阎圣刚过完检查,身后就有脚步响起。
是秦熠和曾晗。
看着他们结伴走来的模样,夏早早心里又不舒服了起来。
他们已经换上了正装,颜色和款式一看就是同系列的情侣款...
夏早早的心像被闷棍打了一下,默默的回头。
第552章 你确定不是你的脑子坏了?
夏早早和阎圣过完检查,向前走几步,便听到身后想起了尖锐的仪器报警声。
佣人拦住秦熠:“少爷,你的枪。”
秦熠冷着脸:“我今天没带。”
秦思洲胆子越来越小,前段时间被绑架险些遇害,回来后疑似被害妄想症,总感觉有人要害自己。
“可是,仪器在响,少爷...”佣人为难的说:“能否把您的外套脱掉?”
秦熠烦躁地脱下白色西服的外套,里面是白色的配套背心,浅蓝色的衬衫,俨如高贵的王子。
佣人又拿起仪器扫了一下,又发出了警报。
夏早早疑惑回头,究竟带了什么东西?
秦熠冷冷讥讽道:“难不成我的衬衫里面还能藏东西?”
“抱歉, 少爷,我只是听命行事。”
秦熠豁然看了夏早早一眼,把背心和衬衣都脱掉,露出了壮硕的上半身。
几个佣人别过头,都害羞起来。
阎圣冷冷的声音提醒夏早早:“看够了么?”
夏早早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也别过头。
而佣人的仪器还在响...
“少爷,裤子在响...”
突而仆人的领口被一把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餐厅里各处站着的保镖掏枪,所有的人将抢口对准秦熠。
夏早早被这样的阵势惊到,这哪里是私人宅邸?更像是守备森严的监狱。
“少爷,请配合。”佣人无辜的说:“否则,您不能进去。”
秦熠暗了暗眸,他不削跟秦思洲吃饭,目光扫了一眼夏早早,她别过脸没看他。
秦熠狠狠地卸下皮带,拉下裤链,脱下了裤子。
佣人们更是不敢看,全部低下了头。
秦熠负气的,狠狠的将裤子摔到地上:“够了吗?”
可是仪器仍然在响...
秦熠挽起残酷的笑:“难道我身体里藏东西?你告诉我怎么藏?嗯?”
“……”
“要不要剖开看看?”
狠厉的声音吓得佣人赶紧拿开检测仪:“少爷,别生气,我们也只是按照规矩办事。”
曾晗试探性的说:“是不是仪器出了问题?”
“可是刚才阎先生和阎太太过检查的时候还是好的。”
“那你帮我检查一下。”曾晗主动站出来。
佣人如获大赦,在曾晗身上扫了几下,果然不管少到哪都发出声音。
为了印证仪器是不是坏了,用耐热往自己身上也扫了几下,果然依然响声不断。
佣人一脸相:“少爷,仪器坏了。”
“仪器坏了?”秦熠冷冷的重复:“你确定不是你的脑子坏了?”
“……”
“熠,别生气了好不好,发生这种事情他们也控制不了的。”
秦熠冷冷的甩手朝餐桌走去,坐在了夏早早对面的位置。
夏早早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抬眸,就看到秦熠半裸着甚至坐在她对面。
曾晗抱着衣服过来:“熠,穿上衣服好不好,这样你会着凉...”
秦熠勾起一边嘴角,冷冷的不说话。
但是他全身散发着强大可怕的气场,已经让人明白他有多不爽。
曾晗是个识趣的人,立即知道这个时候冲过去,就会变成炮灰。
夏早早则是在忍受不了坐在对面的是除了一条内裤基本上**的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是秦熠。
在她身旁还坐着阎圣。
这个餐厅气氛已经够压抑的了,秦熠还要来这里添堵。
“请秦少把衣服穿上。”夏早早冷冷的开口。
“……”
“请不要影响大家就餐的心情。”
秦熠冷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夏早早漠然起身,拉开了椅子...
就在她走出位置的同时,秦熠冷冷的嗓音响起:“裤子。”
曾晗微微一愣,立即把裤子递给他。
夏早早不过是想换个位置,不想与他面对面就餐,而秦熠,却以为她要离席。
夏早早背对着她,靠着椅子,听到身后布料的摩擦声,秦熠里说的吧衣服穿回去,扣上扣子。
此时,佣人开始上菜。
金质的餐具盛着美味的才要上桌。
而这个时候,秦思洲还没有出席。
夏早早回神,间秦熠都穿好衣服,她也默默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阎圣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一双眸闪着狡黠的光,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以夏早早对他的了解,他的想法一定不会友善。
菜陆陆续续上齐,餐厅里却又挥散不去的严肃,压抑,是因为周围都站着的保镖吗?
就在这时,碗面又脚步声,夏早早以为是秦思洲,没想到是贴身保镖和随从的佣人。
只是一个手下而已,身后却跟着好几个佣人。
他走到餐桌边,行了个礼:“我是秦先生的管家,欢迎阎先生,阎夫人前来做客,秦先生身体不舒服,让我通报大家他不来用餐了,祝各位用餐愉快。”
说完,吩咐佣人开饭。
夏早早听出来,这个人的声音跟上次打电话的人好像。
每个人身边都站着佣人来为他们服务。
佣人要给夏早早盛汤,阎圣淡声说:“我妻子有身孕,麻烦给她冲杯牛奶。”
“是。”
夏早早习惯在吃饭的时候喝点东西。
在阎圣的别墅,养的那头奶牛口感太腥气,阎圣为了她她,经常让人变着花样弄点纯天然的果汁,甚至有时候她想喝酒,阎圣也会想办法弄到孕妇能喝的香槟。
樊霏还一直说他很贴心。
夏早早拿起银质的勺子,准备喝点汤,发现写对做的曾晗对他们点头至礼,双手合十祷告。
祷告完后,拿起勺子,动作优雅,姿态标准的用餐。
佣人站在餐桌旁开始介绍各种汤,做汤的食材,营养成分。
曾晗噙着笑,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连喝汤的动作都非常的高雅。
夏早早又看看自己,虽然坐姿虽然也很得体,但是与曾晗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就显得相形见绌。
他们出生高贵,说不配,就有些违心了。
每一道菜品品尝的先后顺序是不同的,要尝哪一道佣人都会将那道菜摆在客人的面前。
夏早早觉得这种形式太过于古板,仿佛什么都有条条框框的规定。
她想先吃哪道菜都不可以,觉得那道菜好吃,想多吃点也不行,非要按照顺序。
如此,饶是最美味的菜肴,放到了嘴里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第553章 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夏早早心不在焉的用餐,秦思洲没来同他们用餐大概是因为阎夫人的缘故。
没想到他只愿意让阎夫人远远的看,连句话都不愿意,看来让靠他解开阎夫人的心结是不可能了。
在极为森严的氛围里吃饭,谁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简直是压抑到了极点。
最后一道菜,晚餐终于结束,夏早早接过女佣递过来的餐巾,擦了一下嘴,瞬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醒来没有吃一顿饭就像憋着一口气。
开始有些同情秦熠,从小在这样的氛围里成长、
几个人除了餐厅,阎圣和夏早早走在前面。
穿过走廊,两边是浓墨重彩的油画,心里想着事情,夏早早无心欣赏。
只是听到身后不疾不徐传来了脚步声。
用完晚餐,自己便要和阎圣离开庄园,然而,阎夫人除了远远看秦思洲一眼,什么都没做。
天突然下去了雨,在吃饭的时候,碗面就划过沉闷的雷雨,现在雨越下越大...
他们走到大厅时,佣人跑过来:“阎先生,天气预报说有暴雨台风,秦先生建议先生留宿一晚。”
阎圣抿着唇,看了一眼夏早早:“老婆,你觉得呢?”
“雷电交加在路上阎夫人免不了惊吓,而且天也晚了...”其实她刚才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让秦思洲劝阎夫人几句。
“老婆大人是要留下了么?”阎圣的眼中有黯淡不明的光。
夏早早咬了下唇:“随便你,如果你心里早已经有决定还问我做什么?”
“我当然是要听老婆的。”阎圣富有深意的说:“你说留下我们就留下,你说走,我们就走。”
佣人知道阎圣的意思,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请阎先生和夫人到大厅稍等片刻,我这就去为二位收拾房间。”
阎圣牵着夏早早的手,很自然的走在大厅的提花沙发坐下。
突然抬头看向秦熠:“秦少,我们好像很久没有玩两局了。”
秦熠脚步一顿。
夏早早也怔住了。
上次玩牌还是在魅夜会所,她喷了阎圣一脸的酒水。
阎圣拿起茶几上一副扑克牌,在手里扬了扬:“来么?”
秦熠单手插兜,嘴角擒着邪肆讽刺的笑意,向他们这边走来。
曾晗当然是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跟在秦熠身后。
夏早早皱起了眉,大概猜到了阎圣要做什么。
刚才他问她留不留,其实就是暗做决定,如果留下来,就想用牌来报复秦熠,如果离开,就放秦熠一马。
他这么做完全是知道这里是秦思洲的地盘,他不能动真格。
夏早早警告他:“你又想做什么?”
“老婆,酒足饭饱,男人就喜欢赌几局打发时间。”
秦熠冷然的往沙发上一坐,似乎也做好了接招的准备。
阎圣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熠:“光打牌没意思,玩点刺激的如何?”
“阎圣!”夏早早冷声阻止,他脑子里想什么东西夏早早很清楚。
“被担心老婆,我觉得我今天运气不错,一定会赢得。”
夏早早瞪了他一眼,她哪里会在意他赢不赢,只是不想让他生事端。
阎圣自然的搂住夏早早的肩,唇靠在她耳边,轻佻的说:“眼看着自己的老婆跟前夫眉来眼去,我很不舒服。”
“……”
“这口气你不让我发泄,我怕闷出病。”
夏早早搭在膝盖上的手收紧。
阎圣已经开始说游戏规则:“谁输谁挨一棍。”
阎圣看向大厅角落里一个身穿盔甲的模型,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货真价实是用铁制。
用它打在身上可想而知。
他们玩的是21点,有2次加牌的机会,可选择加和不加,超过21点扣除点数。
(如果说是23点,扣除超过的那就是只剩2点,以此类推。)
佣人很快拿着铁棍回来。
整跟棍子拐杖粗,黑色的雕漆,做工精致。
阎圣接过棍子,在手里掂了掂:“秦少小时候应该没少挨打?”
“……”
“我不介意让你回忆一下童年的滋味。”
秦熠一双眼如狼,狠狠地蛰着阎圣:“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运气。”
“我的赌运一向不赖,神眷顾之宠儿。”阎圣笑了笑,开始发牌。
果然,只发了两章,阎圣就拿了一个黑桃q和一个红桃9,加起来就是21点。
他都不需要再加牌,就已经稳操胜券。
“老婆,你看我的手气,好不好?”阎圣搂着夏早早的腰,让她看牌。
夏早早的心,立即就哇凉的……
除非秦熠也拿21点,平局,否则就是挨打的份。
秦熠拿到4和7,11点。
阎圣直接把21点摆出来:“你还有一次拿牌的机会。”
秦熠再拿,j
加起来22点。
阎圣摇头笑了起来:“你就只差‘一点’,就要跟我平局了。只可惜,你偏偏多了这‘一点’。”
秦熠目光暗沉可怖极了。
窗外适时又炸过一声雷响!
“秦少,准备受罚了。”阎圣拿起家法棍,在手里挥了挥。
秦熠站起身,仆人立即拿来一个超厚的垫子,搬在秦熠的脚前。
他单腿跪下,手撑住地面,就是一向秦熠家族受罚的姿势。
夏早早别开脸。
只听一声沉重的声音,阎圣使了极大的力气打在他的臀部。
夏早早紧紧地捏住自己的手指,如果这时候她喊阻止,一定会给秦熠不必要的期待。
她已经给了他太多的期待,而每次在让他燃起希望后,又把他推进地狱。
阎圣意犹未尽地放下棍子:“下一局。”
秦熠冷冷起身,回到座位。
显然这一棍没让他有所大碍,他面不改色地坐着。
曾晗一脸紧张和心疼地看着他:“熠,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
“……”
第二局,阎圣先后拿了红桃3,黑桃9,还有梅花9。
居然轻轻松松又是满点。
阎圣乐不可支地说:“老婆,你说我这运气是不是太好了?”
第二棍
朝着秦熠刚刚被打过的位置,又是狠狠的一下!
夏早早依然没有勇气去看,下唇咬得苍白,让她这样眼睁睁坐在这里,看着秦熠输,听着他挨打。她做不到,做不到!
心痛得仿佛有刀在搅,她快没法呼吸了。
阎圣就要进行第三局发牌……
夏早早冷声说:“等等,我来发牌。”
阎圣一脸坏笑地盯着夏早早:“怎么,老婆也对赌有兴趣?”
夏早早冷冷地拿过他手里的牌,他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她怀疑他在出老千。
可是,她分明盯着他一举一动拿牌的,找不到证据。
要么就是阎圣在洗牌的时候动了手脚?
“我来发牌,比较公平!”夏早早执拗地说。
阎圣狼性一笑,算计地说:“亲我一下就让你参与...”
第554章 两败俱伤
夏早早很想扇一巴掌到他脸上,可是想了想,还是忍了。
快速的在阎圣的右脸上亲了一下。
阎圣目光挑衅地看着秦熠:“老婆,请那么快,是害羞了么?”
“阎圣,保持点风度。”
阎圣拿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牌硬,你洗牌的时候要小心点,别划伤了手。”
这副牌的牌质的确比较硬,却一点也不厚,薄薄的边,的确很容易划伤手。
夏早早一遍又一遍的洗着牌,洗了十几遍还在洗。
阎圣目光灼灼的看着夏早早,她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分明是刚才秦熠挨了两棍,心疼了。
夏早早心口很沉,不敢去看秦熠的目光,给两人各发了一张牌。
“加牌!”
“加牌!”
夏早早又各发一张。
秦熠居然又抓了一个4,7点。
曾晗几乎是立刻就泄气了,担忧地盯着秦熠,恨不得亲自上去代替他受罚。
甩在桌上,11点,夏早早愣住了。
秦熠起身,一副准备受刑的样子。
阎圣慢悠悠地放下自己的排,两个a,1个2。
也就是一共4点!
“老婆,”阎圣匪夷所思地盯着夏早早,“我很好奇你这牌到底是怎么洗的?”
能让他抓到历史上最小的牌。
曾晗几乎是立刻就笑了,可是很快又保持着礼仪:“阎先生的牌真有趣。”
夏早早微微松口气,终于轮到阎圣翻船了。
秦熠冷漠地擒起嘴角,从佣人手里接过棍子。
阎圣悠然地走到大垫子前,单腿屈膝跪下。
秦熠用力一轮,结实的一棍挥了他所有的力气,阎圣的身子颤了颤,很快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到夏早早的身边坐下。
夏早早皱着眉,刚刚那一棍她只是看着都疼,可想而知……
当然,阎圣给秦熠的那两棍也没客气。
只是夏早早没敢看。
“你好像很高兴?”阎圣突然把唇凑过来,咬了下她的耳朵,“看到我被打,你这么高兴?”
夏早早用胳膊肘将他支开,身形也疏离着。
可是阎圣那只手握着她的腰,不让她离远了。
“继续洗牌吧。”阎圣仿佛毫不介意夏早早的洗牌带走了他的运气。
夏早早洗了牌又发牌。
曾晗看到秦熠先是拿了一个黑桃q,而后又一个方块9。
21点满了,这就表示稳赢不输。
夏早早则用余光瞄阎圣的牌,超过21点,扣除后又剩下3点。
看来,风水轮流转,运气已经跑到秦熠那了。
阎圣脱下外套受罚,干净利索又挨了结实的一棍。
接下来,阎圣又被打了8棍,一共10棍。
秦熠则是一共7棍。
两个男人下手都狠毒毫不留情,仿佛要把对方往死里打。
阎圣最初的悠然惬意已经消失,额头有些薄汗,而且不再坐下沙发,看来他的臀部已经伤得不清。
曾晗给秦熠要来好几个柔软的抱枕,他才能勉强坐着。
两个男人,无形地汹涌着怒火。
夏早早拿着扑克牌,她感觉阎圣在转运,因为秦熠已经连着输了三把,也就是挨了三棍子了。
“你们还要玩吗?已经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
阎圣淡然:“当然玩。秦熠的意思?”
秦熠冷声:“随时奉陪。”
两个男人杠上了,不把其中一方打趴,另一个绝不罢休。
“幼稚!”夏早早喊道,“别闹了。”
“老婆,你如果困了,可以回房先睡。”阎圣看来是下了狠了。
秦熠冷冷噙着唇,杀光四起。
阎圣就要从夏早早的手里抽走牌,夏早早知道阻止不了他们,用力地洗牌。
突然牌的锐利割伤了夏早早的手指,一滴鲜血滴下来……
阎圣立即拿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含进他的嘴里。
夏早早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吮吸着,把血吐掉:“叫你要小心了,这牌很锋利。”
夏早早就是故意的……
“去休息了,好不好?再比下去,你们只会两败俱伤。”
“老婆真关心我,我知道老婆舍不得我挨打……”阎圣勾起一抹讥讽无限的笑意,“不过,我跟他有一笔私人恩怨要算。我阎圣的东西,任何人窥视都要付出代价!”
夏早早眸子一凛。
她在他们眼里是东西,不是人,一直就是这两个男人挣来夺去的对象。
可也是阎圣从秦熠手里抢过来的,用卑劣的手段……
不管如何,他们都从来没有尊重过她的感受。
夏早早猛地拿过牌又洗,哗啦啦,她的手又被割了几下。
阎圣看出她的故意,猛地夺过牌,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沾着鲜血的牌,他看着怎么还会有心思再赌下去?
他拿起夏早早的手,用纸巾擦着血:“拿创可贴来!”
夏早早垂着目光,这个时候秦熠好整以暇地坐着,对她的伤口无动于衷。
她是怕秦熠挨打才弄伤了自己的,但是恐怕秦熠会认为她是怕阎圣挨打吧。
也好,只要他们不要再赌下去,怎样都好。
佣人拿了创可贴来,阎圣帮她把手指包好。
又冷冷地说:“拿骰子过来。”
骰子?
夏早早冷然起身:“阎圣,你还要玩!?”
阎圣一双嗜血的目光看着秦熠:“只要秦熠奉陪,我就奉陪到底。”
他知道夏早早弄伤自己的手指是为了救秦熠。
这举动反而如锤子朝他的胸口砸过来,激起了他的斗志。
夏早早看向秦熠……
他冷冷地玩弄着手指上的戒指:“意见同上。”
骰子很快拿过来了赌大小。
秦熠摇了个456点,阎圣摇了个126点。显然前者大。
阎圣耸耸肩:“愿赌服输。”
“等一下!”夏早早忽然喊道,“这一棍,我提他来挨。”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她站起来,肩膀立即被阎圣压回去:“胡闹,你还怀着身孕,想一棍子被打流产了?”
秦熠阴晴不定的目光看着夏早早,眼底不知道是什么。
夏早早执拗地说:“你被打死了,孩子出生也没有爸爸,还留着它做什么?”
阎圣低沉笑了:“你认为我会被打死?”
“你们再继续玩下去,就让我挨了这一棍,否则”
夏早早强硬的就要站起来。
忽然,秦熠大手一挥,手边的骰子飞出去,有一个弹到了夏早早的脸上。
秦熠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用力往地上一摔!
茶壶碎裂地飞溅。
秦熠大步离开大厅,走路姿势因为伤口有些僵硬,背影冷凝得可怖。
第555章 我更怕你
夏早早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指,看着秦熠走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阎圣冷冷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在夏早早说替他挨棍的第一刻,他就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
自然不是舍不得他被挨打了。
“老婆,你真会利用人去达到目的。”阎圣讥讽的嗓音传来。
先是割破自己的手指,想要让他停止赌局;
紧接着,又故作出头,明知道这棍子怎么也落不到她身上,而是想激秦熠。
于是,她成功了。
夏早早冷冷的起身,低下头看他:
“阎圣,别忘记来这儿是做什么的?你逼我的身心屈服于你,我都做到了,你就不能放过秦熠?”
他失去了她,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受到惩罚。
“你可怜他?”阎圣震怒说,“那谁来可怜我?”
“你活该”
夏早早就要往前走,阎圣猛地拉住她的手腕:“我活该?是你出现在我的世界,是你来招惹我的……”
“……”
“我相信再也没有人可以像你这样顺利的进入我的心。”他邪肆地说,“如果可以,我情愿跟你换一颗心脏,你就会知道我心里装着谁,它在想什么!”
夏早早的身形微微颤动着。
她有哪里好,为什么偏偏是她!
就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有相似的灵魂吗?
大雨瓢泼,城堡孤零零地林立在郊区。
秦思洲让人给安排的住处只有一间
她不由得想,秦熠和曾晗,是不是也住同一间房?
“你出去,让佣人再给你安排一间房!”
“我们是夫妻,分房睡你以为外人会怎么想?”
“我管外人怎么想,你出去,你滚……”
阎圣迎面在床上躺下,厚颜无耻说:“老婆,给我擦药。”
夏早早哪里会理会他,抓起一个抱枕就往他身上砸去:“出去!给我出去!”
阎圣的臀部后背手臂都挨过棍子,都是嗓,哪怕是枕头,被砸到还是疼的龇牙。
“老婆嘶,你好狠心!”
“你再不出去,我会更狠,你信不信?”夏早早威胁。
阎圣哼了一声:“别以为我现在浑身是伤你就能打过我,我要制服你分分钟的事情。”
“我们说好了,孩子在出生前,我们都不同房。”
“你怕什么,你怀着身孕,怕我把你吃了?”
“我睡眠浅,有人我睡不着,你赶紧走。”
“你大概不了解秦思洲,除非他安排,否则,这里再多的房间,都不会再空出一间给我。”
“那你去睡大厅。”
“我伤成这样你还让我去睡大厅?别人怎么看?”
“我管别人怎么看,你走不走?不走,我走!”夏早早走到门口就要开门出去。
阎圣努力的自责甚至起来:“行,我去大厅。”
“不用了,我去你妈那总可以吧。”
“你不怕她?”
“我更怕你。”
“……”
阎圣支气的半个身子,又软趴趴的躺了会去。
臀部传来的伤口隐隐作痛。
他打了轻易,可是他也被打了,这次赌局很公平。
可是他忘了,他从一开始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不管多公平,她的心里始终想着秦熠。
夏早早快速的朝阎夫人的房间走去,突然一扇门打开,佣人托着托盘站在门口。
盘子上都是些医药用品,纱布,酒精……
开门的是曾晗,从佣人手里接过托盘:“我来吧,你可以下去了。”
转眼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夏早早。
曾晗微微的颔首:“阎太太,晚安。”
阎太太这个称呼,刺着她的耳膜,听起来极其不舒服,尤其是从曾晗嘴里叫出来。
夏早早面色僵硬,呆了下头,在晋国门口的时候,飘忽的眼神宠门缝里看福偶去。
没有看到秦熠,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这额房间里,否则根本用不着这些药。
夏早早心口一疼,在前面的房门停下。
没想到秦熠的房间就在阎夫人房间的隔壁。
阎夫人还陷在昏迷不醒中, 几个佣人照顾她。
夏早早看了看阎夫人,满脑子想的都是秦熠和曾晗在一个房间。
他不是吃了鸳鸯丸了吗,这个药物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那个女人则会丧命。
根本不会有孩子。
曾晗作为未婚妻,知道吗?秦家人知道吗?
秦熠大概是最清楚,所以,他这是故意刺激她,还是秦家人强行给给他配的?亦或是,他单纯只是因为寂寞了,身边缺一个伴?
夏早早知道秦熠看起来很大男人,其实性格很粘人。
胡思乱想着, 她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耳光,不管秦熠怎么样,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她刚刚在大厅那样对他,伤他,虽然说到底是为了他,可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用心良苦?
夏早早苦笑,虽然那一局秦熠是赢了,可是下一局呢,她一棍都看不得秦熠再受了。
思绪让周遭的空气极其的亚于,而她倚在偌大的沙发上完全没有睡意。
夏早早拉开落地窗门,走到室外。
夜空阴霾,飘着雨,不是想过一道惊雷。
隐约,好像听到隔壁争吵的声音。
一定是听错了。
就在这时,隔壁露台的门猛地拉开,一个幽冷的身影走出来,手里拎着酒瓶。
夏早早诧然瞪大着眼睛。
秦熠也在同一瞬间看到了她,在雨夜中一双深邃的眼,布着血丝。
他们之间,总是冥冥之中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管走到哪,都能遇见。
或者两颗心靠的那么近,就会产生所谓的心电感应么
曾晗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熠,你受伤了,要擦药……”
声音越来越清晰:“外面下雨,你快进来好吗?”
这时,幽暗逼人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
“熠,你不能再喝酒了……”曾晗的脚步声在朝他们走来。
“滚!”秦熠干净利落的一个字,让曾晗停住了脚步。
他懂得这个时候不能在烦秦熠,但是他今天爱了那么多棍,伤得很重,她真的是担心他的。
如果是平时,她会知趣的闭嘴,今天是她逾越了……
曾晗沉默的咬着唇:“那我出去了,让佣人给你擦药,或是你自己擦?”
秦熠靠在栏杆,仰头灌了一口酒。
就在他要往房间走的时候,夏早早猛地叫住他:“等等!”
“……”
“我有件事想要请秦少帮忙。”夏早早捏住拳头。
第556章 沦为手里的玩具
她知道她可以不管,但是她不管,秦思洲不肯帮忙,阎圣不可能求秦熠。
秦熠是阎夫人的病情唯一的希望。
秦熠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极为讽刺的语调:“帮忙?我没听错?”
夏早早咬唇:“对。”
“难得阎太太有事找我帮忙。”
夏早早瞳孔微缩:“这件事,只有你能帮忙。”
秦熠靠着门,冷凝的回过脸,他的眼中充满了对她的厌恶……
夏早早知道,她大概又要把事情弄糟了,其实她可以找秦思洲,可为什么她宁愿选择请秦熠帮忙呢?
她大概是怕贸然冲去找秦思洲,会把局面弄得更糟。
“阎夫人肯听你的话,而且她把你当成了年轻时候的秦先生。”
秦熠一听她开口就知道她要想干什么,根本就是懒得听,转身要进屋。
夏早早追声问道:“秦少,就当我求你。”
秦熠的脚步凝住,自留了半个身影在外面:“阎太太,你的求,现在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我明白,只是举手之劳……”
“婆媳情深,阎太太,没想到你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别人重情重义,对他偏偏那么狠。
“我承认,我有很多地方对不起你,可是那都是过去。”
“过去。”秦熠低喃着这两个字,冷呵了一声,抓着酒瓶的手指发白:“你过去,过的真是轻松,但是在我这里……永远也过不去。”
“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帮?”夏早早低声笑了:“如果你觉得解气,哪怕你打我,今晚你挨的几棍,我可以还回来。”
“……”
“或者你觉得对我怎么做,你才解气?”
秦熠缓缓回身,面容在夜色中绝色倾城:”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夏早早心口绞痛,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而现在,她求他,可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求了,敛回目光:“那,对不起,打扰了。”
转身就要离去,秦熠却挑了挑眉:“想让你怎么样都可以么?”
夏早早抬眸,便听到他说:“那就一辈子给我当牛做马,你能做到吗?”
夏早早刚刚亮起的眸光,一下子又暗了下去。
“做不到?”
“……”
“那你还有什么跟我谈的资格?”
继而冷笑:“我有利用价值了,你第一之间想到我,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把我当皮球一样踢掉。”
我没有...夏早早紧紧攥着手,不说话。
“阎太太,你最好看清楚,你要玩弄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他,秦熠。
只手就可以遮天的男人,被她沦为手里的玩具。
夏早早双目黯淡无光,也觉得自己的太无耻了。
她已经把秦熠伤成这样,还出现在他面前,去招惹他,利用他。
“是,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不该再打扰你了。”夏早早别开脸:“你的确没有再帮我的理由。”
“……”
“对不起。”这句话,每天每夜她都想要对他说。
夏早早的情绪微微有些起伏,但仍努力的抑制着。
“秦熠,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秦熠的目光幽暗。
高大的身影散着幽冷,他目光如灼,似乎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
“即使这样,你仍是最好的,我相信,也希望你以后会幸福。”
夏早早清淡的声音淹没在雷声中。
长时间站在阳台,雨水随风飘进来,溅到了她的头发上,肩膀上,有些冷。
她身心俱疲,转身进屋。
恶魔般嚣张的声音传来:“这样就放弃了?”
“……”
“刚刚还未了阎夫人一副舍生取义的模样,我还以为你真的可以为了救人愿意牺牲。”秦熠嘲讽的说:“说到底,还是自私呵。”
是啊,在别人眼里,在他眼里,她夏早早可不就是自私的么。
如果她真的自私,何必管那些人死活?
自己痛快的潇洒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她又何尝做得到?
“到我房间。”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秦熠已经先一步进去。
夏早早微微诧异,在她放弃的时候,事情又有了转机了吗?
夏早早脑子空白的走回房里,阎夫人躺在床上依然是昏迷不醒。
收回视线,夏早早你真的是毫不知耻……
明知道秦熠对你的感情还没有散去,所以是利用他最后的一丝感情吗?
而现在,居然为了达到目的……
为什么心会绞得难受?
夏早早眼眶红红的,因为从始至终,她并没有比秦熠好受得了多少。
用力的吸了口气,可她还是决定去了。
夏早早迟疑着敲了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她敲门的那一瞬间,就开了。
秦熠冷冷的嗓音传来:“把门关上。”
秦熠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喝了一大口xo。
“别喝了。”夏早早伸手将酒抢下来,你让我来你房间,总不是让我看你喝酒的吧,“
秦熠放下酒瓶,走到大床,自然脱下了睡袍,趴在床上。
“给我擦药。”
夏早早看到地上的瓶瓶罐罐,应该是曾晗刚才要给他擦药,被他打翻的。
还好地上扑着厚地毯,药罐没有碎。
夏早早将药瓶捡起来,过去给他上药。
秦熠整个背部一道道红痕和一块块淤青。
背部整个肿起来。
光是看看,就觉得会很痛。
夏早早的双肩发颤,心痛得像是有鞭子在一下一下地抽着。
可想而知,阎圣是瞎了多大的力,当然,阎圣被打得也一定不会轻。
把药揉在手心里,知道掌心发烫,她轻轻的揉搓在他的淤青部位。
“重一点。”
“……”
“不下手重一点,药怎么进去?”
夏早早下了力气,他的身体开始因为痛而紧绷。
夏早早赶紧收力。
“我让你下手重点!”他不知道是在折磨她,抑或着折磨他自己?
夏早早努力吸了口气,平复着情绪。
可是她怎么也下不去手。
“怎么?”秦熠阴鸷地说,“阎夫人,还想不想治了?”
秦熠,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给我下力揉,”他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你有多少力气,就给我都用出来。”
“……”
“做不到,你就给我滚出去。”
夏早早下不去手,她只想问他痛不痛?
他当然痛,只是这样的痛让他刺激,麻痹,让他暂时忘却心口的痛。
“夏早早,我叫你重点!”
夏早早根本不理会他,只按照自己的频率和力道上药,就算最后他不答应,她帮他上完药就走。
第557章 这次你打算怎么玩我?
手指触到她受伤的每一个部位,她的眼睛里早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眼泪似乎随时都会落下,她连忙站起,将泪水逼回去。
秦熠冷声说:“这就擦好了?你忘了,一个关键的部位。”
“……”
“怎么,阎太太做事情喜欢半途而废?”
夏早早咬唇,她知道如果她不帮他上药,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帮他上药的。
看着他背上和腰上伤势这么重,臀部也肯定不会好。
夏早早略微迟疑,脱下他唯一的平角内裤。
果然,伤势不轻,但没有腰部的严重。
夏早早倒出了药给他擦着,忽然大颗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坠下。
滴在他腰间的淤伤上。
秦熠的身形明显一僵,感受到了那颗滚烫泪水。
夏早早咬住唇,忙站起身就要走。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用力地攥住。
秦熠忍着伤处站起来,手紧紧攥着她……
夏早早用力地挣扎:“放开我!”
她的身体被狠狠地撞到她的胸口,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夏早早通红的眼落入他的眼中。
四目相对,夏早早两颗泪落下来……
秦熠怪异地看着她,长久,用手指轻轻处着她眼角的泪水:“这是什么?”
夏早早努力克制着,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泪水不听话。
瞧瞧她又做了什么蠢事?!她把一切弄得糟糕。
秦熠低吼:“夏早早,我问你这是什么?你凭什么流泪?”
“……”
“又想博得我的同情,松懈我的警惕,然后又狠狠的把我甩开?”
“说说看。”秦熠扯着薄唇,笑容越发的诡异:“这次你打算怎么玩我?”
她这一套伪善的把戏,他看够了,看腻了!
前一秒对他温柔,下一秒又是冷酷无情。
她演技堪比一流演员,煽情的泪水说来就来……
秦熠再也不会信她:“你这个骗子。”
话音刚落,夏早早的双唇被凶狠地堵住了。
他的唇带着酒气,狠狠撬开她的双唇……
她的目光发着呆,就像一个呆滞的布偶被他箍在怀里,任由他玩弄着她的唇齿。
夏早早的拳头被束在他的胸膛之间,都忘了挣扎。
眼泪像通了线,源源不绝地从眼角溢下来。
她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咸涩的泪水流进她的唇里,和他的味道一起混合,是如此苦涩的味道。
夏早早的脑子突然清醒,开始挣扎起来。
连带着清醒的还有秦熠,他猛然推开她,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猜,若阎少知道你半夜三更进了我的房,而且跟我‘赤诚’相见,他是什么感受?”
夏早早这才发现他几乎**……
一条褪掉的内裤挂在膝盖上。
而男性坚硬的象征挤进她的双腿间,他抬起她的身体,让彼此紧紧贴在一起。
夏早早泪眼朦胧的盯着他。
秦熠的笑容越发残忍:“他会不会看清楚你的真面目?”
“……”
“结了婚还不守妇道,跟我藕断丝连。”他恶意地摩擦了一下,“我真想看到他的反应。”
秦熠抱起她的身子,更用力地来回厮磨着。
她身上的气味……
为什么只有她的味道能那么容易激起他的欲念?
夏早早被抱得放置在床上,她猛地推搡他。
秦熠的腰部受伤,一动就疼痛地拧紧了眉,狠狠地制住她的身体:“别乱动。”
“秦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是你送上门来的。”
“……”
“一次又一次,乖乖送上门来。”他捏住她的下颌,“我以前容忍你,是对你有情。而现在,你以为你是什么?”
夏早早唇色苍白。
“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我的世界里随意地进进出出!”
“我……”
他又恶狠狠地压住她的双唇,大手肆意地在她的身上移走,扯着她的衣裳。
夏早早闪避着身体,他的唇在她的脸上划来划去,带着恶魔般的酒气。
“秦熠,我怀孕了……我是孕妇……”
“那又如何?!”
“你知道这时候强占我是什么后果!”
“所以,如何?”他抓住她的头发,“你以为我在乎么?”
他不在乎吗?是啊,他一定不在乎这个孩子,恨这孩子还来不及。
可是这样的流产方式会造成大流血,甚至性命都会危及。
她的命是贱,微不足道,却不想让被他的手染沾了……
“我会死,秦熠,我会死。”夏早早双瞳空洞地看着他,“你想让我死么?”
秦熠的手略一僵硬,下一秒,更为爆发的力量迸发,她的布料被扯开了。
那是愤怒,是仇恨,是不断汹涌而出的怒火!
秦熠疯狂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在我心里,过去的夏早早已经死了。”
夏早早一双眼通红。
“而你,是阎太太。”
他的手镬住她的丰满,在她白皙的颈子上亲吻着,留下属于他的吻痕。
一个个的秦熠烙印印在夏早早白皙的肌肤上。
他喷薄着热气,腰部运作着,用力摩擦着她,隔着衣物……
尽管如此,他却并没有真正的侵犯她。
夏早早心里难受万分,揪住了他的头发。
他的汗水从鼻尖上滴下来:“这次是对你的最后警告。”
“……”
“你胆敢再来招惹我,别怪我把你抢回来,”他抚摸着她娇俏的脸蛋,“别以为再次回到我手里,你还会得到以前的待遇。”
宛如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在她耳边警告。
“你会尝到最可怕的折磨。”
夏早早的目光空茫,穿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看到了墙上的那副画像,它是正对着大床的位置。
而画里有个男人,男人的眼睛的黑色不在那么深沉,似乎反着光……
夏早早突然明白过来:“你监视我?”
他只是剧烈喘息。
“你把摄像头藏在画里了?”
秦熠不说话,扳过她的脸,再次的吻住她。
摄像头可不是他藏的,而是每个房间都有一副藏放摄像头的画。
他不过是开启了它……
她的话被他密实的吻堵住了,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夏早早的味道在他的鼻息前萦绕着。
他是如此贪恋……
秦熠发了狠地吻她,因为他知道,这也许是他最后一次吻她。
这个从来不值得他半点留恋的女人,她若再敢出现在他面前,扰乱他的平静,他会毫不留情地给予她重创,让她生不如死,让她清楚地明白,再招惹他的后果。
他会将她玩弄了,再狠狠地抛弃。
让她践踏他真心的感受,全都十倍百倍还给她,让她也尝个够。
长久的摩擦并没让他的欲念消减半分,反而越来越疼痛,肿胀。
他渴望更多……
秦熠撩起她的裙子,撕下她的裤袜。
夏早早突然不再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
……
第558章 最好祈祷你别再次落到我手里
夏早早突然不再挣扎了,而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暴雨越下越大,雷声在她耳边轰隆炸响。
她只感觉一股灼人的热流在她的大腿内侧,缓缓的流下。
秦熠最终还是没有进入她的,而是用她的手帮他。
一股极其浓烈的特殊气息在室内弥散开来。
秦熠揪着她的头发:“别再指望我会帮你,也最好祈祷你别再次落到我手里。”
“……”
夏早早张开眼睛。
“要我帮阎夫人吗?呵。”秦熠冷声笑道:“她会活成这样,完全是咎由自取,而你,不想活的比她更悲催,最好给我滚得远远的。”
他的眼底似乎只剩下燃烧着的仇恨。
“……”
“夏早早,我现在多看你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的表情仿佛在说爱上她是他这一辈子最恶心的事情。
夏早早恍然失笑,遇见他,也并不是她自愿的啊。
她也情愿自己没有遇见他。
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她一定回到胎儿时期,亲自掐死自己。
她不生下来,就不会连累那么多人。
楚扬,父母,秦熠……还有阎圣。
“现在立即给我滚!滚!滚!!”
夏早早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被他一把抓起来扔了出去,她砰的一声,跌下床,一身的凌乱不堪,脸颊上还有清晰可辨的泪痕。
秦熠坐在床上,低吼:“滚!”
夏早早麻木不仁的坐起,打来门走出去。
她呆呆地走在走廊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几个佣人见了,都目光诧异的看着她。
窗外,雷声依然不依不饶的轰鸣,她真的好想冲进雨里,从这个世界消失。
可是她的身形才踏出去一步,又想起了那些被她牵绊,受她牵连的那些人。
瞬间缩回了脚,往回走。
佣人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看到了目光呆滞的夏早早。
她走进房间,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阎夫人。
“帮我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夏早早涩哑的说着,走进了浴室。
似乎觉得身体很冷,她将水打得滚烫,一遍又一遍的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皮肤被烫的红红的,她却没有一点感知。
忽然,夏早早的手在胸前摸索着……
那枚戒指她不够资格戴在手指上,但怕又掉了,就用链子窜起来,挂在颈上。
而现在,链子和戒指都不见了……
想来是在秦熠撕扯她衣服时,链子跟着崩断,掉了吧。
夏早早目光空荡地笑了笑,本来就不属于她的东西,所以不管怎么好好保管,都是要掉的。
再者,她留着有什么用?
死了还陪葬进棺材吗?
她死了……会有棺材和墓地吗?
夏早早看着身上的吻痕,这些可以遮住不给阎圣看到,但是秦熠若将那录像交给阎圣看呢?
别说阎圣,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妻子这样子。
她放着阎圣的伤势不闻不问,让他滚,转眼跑去秦熠的房间擦药,和他翻云覆雨。
夏早早抓住自己的头发,她的皮肤越烫越红,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她只想要所有她爱的人都能平安幸福,为什么这个小小的愿望这么难。
......
秦思洲的生日宴在繁华的中心,一坐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这座宫殿也是秦家财富和权利的象征,气派奢华。
白色金边的墙体,哥德式建筑风格,气势磅礴。
秦老爷子出事后,将手里的权利全部交移给秦思洲,可想而知,这个位置得罪的人太多,别说被绑架了,就连喝杯水,都怀疑会不会被下毒。
阎圣噙着笑向夏早早解释:“秦思洲上位后,不仅没人能见他,就是半米内没人能接近他。”
“连秦熠都不行?”
“自然。”阎圣拿起桌上的梳子:“他没有可以信赖的人,包括他的妻子,你说可不可悲?“
夏早早看着化妆镜里的自己:“可悲。”
“不过秦熠不会轻举妄动的。”
“为什么?”
“秦思洲有一点比秦老爷子强,此前跟各大家族的关系很好,一旦秦熠轻举妄动,他便会联合其他家族将秦熠拿下。”
夏早早背脊一愣,原来秦思洲防备心那么重,早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也难怪,秦熠甘愿被秦思洲一直压着。
“老婆,你今天看起来特别不一样。”
夏早早一怔,他看出来了吗?那些吻痕她尽量遮住,她的表现也尽量跟平时一样。
“你比平时要安静。”阎圣笑着给她梳头。
要是以往,她根本不会让他进她的化妆间,跟他共处一室都会迫不及待地将他赶出来,更别提这样给她梳头,触碰她。
夏早早目光沉下来,眼底尽是心虚。
她以为一早起来一定会方寸大乱,可是阎圣看起来跟平时一样。
是秦熠并没有把录像给他看,还是阎圣装得太好了?
只是任何男人,在遇到妻子背叛出轨这种事,都不会还能淡定自如的,早就被愤怒焚烧了兴致,不可能装得下去。
如果阎圣是装的,只能证明他的内心太强大了。
落地化妆镜周边缀着暖黄的灯,镜子里,夏早早一席橘色的蕾丝长裙,身后是白色礼服的阎圣。
两个人映在镜子里,就仿佛是一副封面画。
阎圣梳着她的长发。
夏早早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他的身影和秦熠的重叠起来。
内心一阵绞痛,目光也黯淡无光。
坦白说,阎圣真的不差,在某些方面跟秦熠也很像。
只是,她先遇到了秦熠,所以,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阎圣给她别上了装死用的小礼帽,看了一眼腕表:“老婆,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夏早早被他牵着站起来,她今天故意让化妆师化了浓妆,勉强遮住了她的黑眼圈。
他们走近了宴会大厅,夏早早左右搜寻着秦思洲的身影,对于她来说,其他人都不认识,她也没兴趣认识。
阎圣挽着他的手,边走边耐心的解释:“这次宴会主要是邀请了一些名望家族,还有旁系血缘的亲戚。”
夏早早没有想到,这个家宴也有那么多人,宴会厅里人头潺动。
二楼,谢清浅靠在白色的欧式雕花栏杆上,俯视着楼下的一切,一眼就看到了夏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