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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全文阅读

作者:gfan001     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txt下载     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六十六章 马家军

    长安,华夏历史上的千古名城!也是除了洛阳之外,人类到目前为止最富有历史文化气息的文明摇篮,如今,李哲就要去将其攒入手中了。

    一进入潼关,李哲就立刻命魏延先带着夏侯渊和张绣两部骑军抢先出动,轻装赶往长安。务必要防止马腾军在李哲大军没有赶到之前攻破长安城。

    但另一方面,李哲却又必须让长安城内的人们看到危险,不能留给其侥幸心理,所以,这骑军出现的时机把握就显得尤为重要。李哲相信。如今的魏延已经能够有这个能力把握这种局势了,经历了一系列的战事和后期的整训,天生将才的魏延,其天赋已经被逐步的开发出来,从一名不错的战将实打实的向着一方统帅的方向行进。

    而本军,则是缓缓压住步伐,缓步行进,超过十万人的行军规模,使得其中任何一部的微小变动都有可能造成大军的sāo乱。这样的大军行进,其要点在于一个稳字,秩序最是重要。各营各部的协调是一个慢功夫,即使是有李哲这样的神人坐镇,也万不可毛毛躁躁,急于求成,否则其效率就会出现指数型的下降。

    历史上,有无数的行军路途上的变乱可以佐证!

    身后,潼关。后续的后勤已经拓宽了部分道路,大量的重型车辆,独轮车、双轮车、四轮马车,鲁班车,一**的紧急物资沿着这条山道流通。山海一般的辎重从潼关关口这个涓涓细流中喷涌而出,迅速的汇成一个大海。一路沿着官道涌入关中平原。

    ……

    关中,槐里。

    连绵数里的士族联军大营在马腾军主力面前挺立。

    坚营巨盾,外加大片大片的拒马横列在大营之前,像一排排山峦,阻挡住了马腾军前进的道路。前面的十几rì战斗,这一片拒马前已经不知道死掉了多少马腾军中的好儿郎,如今上面依然是残留着斑斑血迹。甚至是少许清除不及的残肢,看着让马腾都为之眼睛变得血红。

    哼!等着吧!明年今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忌rì!

    马腾狠狠的在心底里骂了一句。徐徐转过身来,对着手下们环视一眼,沉声说道:

    “超儿已经传过来话来。他们已经赶到,如今离这里不过十几里远,一个时辰后就能够冲进战场,现在,是我们给他们创造最好的突袭机会的时候了,我们在正面一定要给士族联军最大的压力,让他们根本分不出心去应付超儿侧面的攻击。庞德!”

    “在!”一个黄须大汉出列应声。

    “你和铁儿负责今天正面的攻击,一定要彻底地压制敌军的防线,狠狠的踢他们的卵*蛋,让他们缓不过气来。”

    “是!”庞德大声应道。

    习惯xìng的应声之后。庞德也止不住的笑道:

    “可是将军!这对面的士族联军们都是些没卵*蛋的家伙,和我们打了十几rì了,连一次营也没有出过,我要是打不出他们的卵*蛋来怎么办!”

    “去你*娘的,打不出他们的卵蛋。就把你自己的卵*蛋割了来下酒!”马腾笑骂。

    身边一群将官跟着起哄,“是!就是要让令明(庞德字)的卵*蛋来才好下酒。”

    哈哈哈哈!一群人哄笑着,发泄着长期战争的郁闷,享受着这即将胜利之前的喜悦。

    ……

    咚咚!咚咚!咚咚!振奋人心的战鼓声缓缓敲起,呜!呜——战场上的牛角声回味悠长。

    马腾军出动了,庞德、马铁各率领着五千人。身着皮甲,手持大盾,一边唱着羌人们自古以来的战歌,一边用自己的兵器敲打着盾牌,大声鼓噪着,从左右两边欺进士族联军大营。

    这是一只羌汉混杂的军队。长年的战乱使得几乎每一个凉州人都成了勇猛不羁的战士,战斗!战斗!只有不停地战斗,才能在西凉这块绝地上生存,在这只部队里,白巾包头的羌人们和汉人们同样都是从尸山血海里面爬出来的猛人。几乎不需指挥,他们就能自己去找到敌人阵势中的弱点,冲出去用屠刀收割自己的战斗果实。这是千百次的浴血奋战培养出来的本能!

    和这样的野人一般的西凉军野战,士族联军是绝不会考虑的,他们所凭借的就是坚固的寨墙和严密的纪律,还有成群的弩箭!

    是的,弩箭!

    马腾军刚刚冲锋到七八十米的时候,联军的大黄弩就已经开始发威,近一米长的弩矢从十二石力道的肩shè弩上发shè出来,力道能够洞穿一百米外最好的钢甲!马腾军兵手中的巨型大盾,虽然是防护力很高,一样是不能阻挡大黄弩在军阵中的肆虐。

    噗!噗!弩矢穿透人体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身边就有着同伴被大黄弩的巨大力道撞得倒飞出去,打乱了冲锋阵型,但对于马腾军这些见惯生死的士兵们来说却没有任何的困扰。他们只是低着头,抿着嘴唇,一个踉跄避让过去,然后调整脚步,保持着固有的频率继续前进,就连脚步的一丝丝的繁乱都没有!

    七十步,六十步,五十步!庞德一直在估摸着队形和大营防线的距离,待等到五十步到了之后。

    冲啊!大盾一掩,单刀高举,身先士卒向着防线冲去!

    立时,整个防线上,本来死闷的平静战场一下子进入了鼎沸时期!所有的马腾战兵们高声狂呼着,将一路走过来积累下来的恐惧和愤恨猛的释放了出来,像是一道巨浪,向着士族联军的阵型前冲击。

    战场几乎是在瞬间就进了白热化阶段。

    无数鲜红的血花在人群中绽放,野兽的本能在这一刻占据了所有人的思维。

    羌人们的弓箭手在大盾步兵们的掩护下向着拒马之后的士族联军战士们猛shè。而前方的大汉们在其他人的掩护下,用绳索缠住拒马猛拉,过了一会儿,从后阵冲上来一群骑兵,将绳索绑在马上,用马力将一个个的拒马拖走。

    但这一切的行动,都是在箭雨之下。冒着巨大的伤亡进行,在营寨上,无数的弓箭手和弩手在拼命的对着马腾军shè击。箭矢在战场上纷飞,带走一个个马腾军士兵们的xìng命。而拒马之后,联军士兵们则是用超长的长矛对着对面猛捅。这拒马阵就是联军最坚固的防守利器,想贪婪的巨兽一样吞噬着马腾军战士的血肉。

    杀啊!杀啊!庞德彪悍无比,不顾箭雨的威胁,冲上前来,扔下大盾,弯下身子抓住一根拒马,奋力一挺将其掀起,露出一个拒马阵的漏洞,漏洞之后,几根长矛闪电一样戳来。庞德一闪身,噗!噗!两声,身上已经被穿透,一根在腿上,一根在用腋窝。庞德忍住剧痛,顺手抓住一只。

    大喝一声,给我开!

    竟然硬生生的顶着这根长矛前进了数米,沿路顶翻了十几个兵丁,冲了进去。然后随手将长矛一甩,带翻了五六个士兵。又劈手抓住一个,旋了几圈砸翻了几个人,将后面的阵势荡开。联军的拒马大阵,缺口终于出现了,后面庞德的亲兵cháo水一般顺势涌进!和联军展开了肉搏战!

    “将军!将军!”亲兵对着庞德大喊道,“你受重伤了!”

    “哦?啊!”庞德底下身看看小腿,果真是血肉淋漓。忙顺手将衣服的下摆撕掉两条,将小腿和腋窝受伤的地方绑紧,然后抬起头。

    “冲啊!继续给我冲啊!”

    战斗愈发激烈!

    ……

    士族联军大营的侧后方,一支军队静静矗立,马超带着一支骑兵此时已经赶到。杀散了士族联军的斥候之后,来不及歇息,稍微回复一下马力人力,就要再次出发。此时情势已经是万分紧急,马超绝不能让联军有准备的机会,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发起奇袭。

    看着前方几里外的地方,杀声隐隐约约传来,所有的战士们胸中战心鼎沸!都知道联军肥美的果肉已经在眼前,只等着众人前去采摘了,胜利就在眼前!骑在马上的天将军马超环顾一眼,对士兵们的士气非常满意!

    手中大枪向前一指:前进!

    军队开动,缓缓的压住阵势前行!

    没走过多远,就见联军大营后门洞开,冲出一只骑军,想要来阻止一下马超军的脚步。

    此时的马超哪里将这小股骑军放在眼里,看看时机已经合适,冲啊!马超舌绽chūn雷,大喊了一声,就像是将整个战场从寂静中唤醒了一样,从整个空间中,立刻泛起了一股肃杀之气。马超手中挺起硕大的长枪!亲自带着骑军抢先发起了冲锋!

    立刻,所有的骑军,小步的转换阵型!转眼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锋矢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马超为锋尖上的利刃,向前切入敌阵!

    嗡嗡嗡一阵飞矢交换着飞过,极短的时间内,骑兵的角弓散乱之极,几乎没有什么收获,转眼间就要血肉相搏!

    杀啊!所有的战士们,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从急速扩大的胸腔里爆喊出一道如雷一般的狂喊,面目无比狰狞!轰的一下,和敌军相撞!

    无数刀剑马匹相交,无数勇士筋骨摧折而死,各种各样的声音俱化为一声巨响爆裂开来,鲜血冲天而起,残兵断刃,碎骨残肢,纷飞四溅,两军相交之处,就像是凭空发生了一次爆炸,泛起一圈圈的血纹,四处荡漾开去。

    从高空往下看下去,马超的骑军就像一只巨大的长剑,以最尖端的马超作为剑尖,霎时间切入了联军骑兵的阵型,将其一刀两断。随后大片骑军的尾翼横扫过去之后,这一只阵型散乱的联军骑军立刻被其巨大的冲力打击的星消云散。

一百六十七章 长安城下

    长安北面的池阳、高陆,沿着泾水建立的北方防线,这里的士族联军如今也正在经历着韩遂军的猛攻。.com

    隔着河岸,两军的各种远程兵器,弩车、重弩、弓箭、来回肆虐,也是惨烈至极!韩遂军屡次想要借着机会,乘木排渡过河去,但总是遭到联军的迎头痛击。弩车这种防守利器,如今成了韩遂军渡河军队的杀星。那些紧急赶制的渡河木排,不过中了几发之后,就会迅速散架,成为河面上四处漂流的木片。

    沿着河面,箭雨湍急而下,无数韩遂军渡河的浮尸留在河面上,随波逐流,韩遂军大受损失!

    河岸边的高台上,韩遂和手下的一干将官们不住争吵。

    “将军!不行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地形,我军伤亡惨重,到时候如何能够再和马腾相争,这些死去的战士可都是我军的骨血啊!”

    “程银!你啰嗦什么,现在不努力进攻,难道等着马腾军进了长安,降服了长安之后再来对付我们么?现在的局势,就是先入长安者为王,我等八部连横,难道还抵不过马腾一家子小儿么?”

    “你……你……呸!这些死去的战士都是我们的子民,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什么办法?你倒是给我说啊!这泾水绵延数百里,到处都是敌人的巡哨,你从哪里过河?难道你想要绕一个大弯到上游多跑上几百里地吗?到那时长安早就姓马了好几年了!”

    ……

    一群人激烈的争论着,而韩遂坐在其中。.com却是面sè古井不波,手中拿着一只玉如意在把玩。

    忽然远方一骑哨骑飞驰而来,到了近前,下马跪地言道:

    “将军!南面传来消息,昨rì马腾和马超军前后夹击,已经彻底击破了联军的槐里大营,现正rì夜兼程。向着长安进发!”

    “什么?”砰地一声,韩遂手中的玉如意落在地上,刚才的沉稳早已消失不见。“马腾军!尽然已经突破了槐里防线?”

    周围的一群人,立刻惊呆了!北面的韩遂联军,总数达到六万人。远远超过南边马腾军的两万人的总数,却竟然被马腾军给抢先突破了!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拱手将长安让给马腾么?若是让马腾得到了长安城的财物和军资,力量膨胀起来,那……那这里各部族的联军又有何意义?一群人不由自主的齐齐看向了韩遂。

    韩遂手心里紧紧地攥着,几乎要自己将自己掐出血来。马腾这个人,和他打打合合十几年交道,他早已经是对之知之甚深。他可是知道,别看如今马腾对自己是一口一口老哥哥的叫着,执礼甚恭,但那还不是因为。自个儿在西凉豪族中的威望远远大于马腾的缘故!要知道想当年两人相争,韩遂还曾经杀了马腾的妻子和儿子,两人之间可谓仇深似海!

    若是让其人进了长安,得了大势,那自己的下场。可就是眨眼间众叛亲离的后果。到那时候……韩遂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过河,进军!不惜一切代价!抢在马腾军前头入主长安!”

    韩遂一下子站起身来,脱掉了所有名士的幌子,脖子上青筋暴露,歇斯底里的喊道。

    立刻,整个西凉豪族联军迅速的蠕动起来。数万人大声鼓噪着前进,队伍中本来痛惜损失惨重的小帅们不得不提着脑袋亲自上阵。在六万西凉豪族联军在整个防线上不惜一切代价的情急猛攻之下,下午终于突破了泾水,冲垮了防线上的一万士族联军,自身也死伤无数。

    但是,损失惨重的西凉军兵们,还来不及细细的停下来整理缴获,就不得不重新整理各部装束,韩遂传下命令,急急火火的命令手下的大军,继续行军,一路南下直奔长安而去。

    马腾,韩遂,两军共计七八万兵力,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箭头,从南北两个方向迅速的将长安包围!

    一路之上,无数逃难的百姓被两军士兵们赶上,酿出无数人间惨祸,整个大军扫过的区域,留下如大河一般流淌的鲜血!

    一天后,马腾军的先锋,马超跨过丰水,穿过咸阳,抢先到达长安城外!

    当此时,长安城内已经是一rì数惊。

    ……

    “哈哈哈!这就是长安!就是我等父辈们朝思暮想的地方!”马超领着马岱马铁马休等一干弟弟们,在长安城外近在咫尺的地方,举着马鞭遥指这长安的城墙说道,豪气干云。城墙上,惊弓之鸟的守城兵丁们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群骑兵在外窥探,却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偷偷的从城垛间的缝隙往下偷看。

    “这,就是长安吗?好不雄伟壮阔,光这城墙的高度就不下有十几米高,全是巨型青砖制成,不愧是关中第一名城!只是!哎!有些太过残破了。兄长!这城里面真的尽是黄金美女,让人一见之就再不想离开吗?”马铁,马超同母异母的小弟,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嗯!不错!长安,里面有珠宝黄金成山,美女更是无数,从今后,就全部是我们的了!小弟!等进了城,兄长我先给你抢了十七八个士族的女子,让你通宵达旦,再也站不起来才好!啊哈哈哈哈哈!”

    马超骑在马上狂笑着,看着眼前的长安城,就像是看到了世间最艳丽的女子,眼中shè出如烈火一般炙热的**!

    ……

    众人身后,骑兵斥候们绕着长安城四处探索,寻找城墙上损坏破陋的地方,为下一步的攻城找到最好下手的城墙。

    而马腾军的士兵们,正手持着刀剑,驱赶着无数哭哭啼啼的的贫民百姓,加班加点的制作着无数的沙土包。而到了明天,这些他们亲手所制的沙土包就将成为他们自己的锁魂恶鬼,被他们扛着向城墙边上涌进,冒着城墙上的各种攻击,用人命和沙土包填平护城河,为后面开进的攻城部队开拓道路。

    而更远处,马腾军中的工匠们,正加紧砍伐着木材,制作云梯冲车等物事。供攻城部队们使用。而大批的战士们正在营中歇息,待明rì一早,就要凭着这简单的器具,强行攻城!

    高大坚固的长安城,在如今兵威正盛的马腾军兵们眼里看来,不过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财富面前拦路的一道栅栏而已,跨过去,将一切攥在手中!无尽的贪婪和**早已经彻底淹没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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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八章 长安之战一

    长安城外,牛角声呜咽着响起,远远的荡了开来。马腾军的大军赶到,开始攻城。

    城外的平原上,马腾军如炸了窝的马峰一般从一个个帐篷里涌了出来,迅速的套上自己的马匹,寻找着自己所属的军营。片刻后,一队队的步兵骑兵从挤满了帐篷的营地里开拔出来,按着部落的顺序行进到长安城下列阵。半个小时后,慢慢的整个大阵成型,安静下来。

    而马腾军阵型的后方,早已经连夜搭起了一个巨大的高台,马腾等人此刻正站在这高台上,遥望长安。

    长安啊!天下之心,霸主之基!看到了长安,就仿佛看到了未央宫中那个宝座!马腾的眼中闪过一股灼人的炙热!大手一挥,攻城!

    随着另一声悠长的牛角声传扬开去,从高台下放出无数的传令兵。在这些传令兵的催促之下,大阵开始缓缓开动,一部分身着甲胄的骑兵脱出阵列,沿着城墙边上环绕奔行起来,顺便试探出城上弓箭的shè程。

    然后又有步兵们列阵迎上。随着一声令下,这些步弓手缓缓行进,直到城上的弓箭距离之外停下,开始张弓搭箭。然后又有几个方阵的持着大盾的步兵缓缓开进,行进到弓兵大阵之前待命。

    大群的百姓们,哭喊着被人用刀兵从后面驱赶,冲到了所有马腾军阵的最前,每一个人的肩膀上都拖着沙土袋子。

    从城墙上高高的看上去,在整个马腾军的身后。云梯,冲车,正井然有序的从远方一排排往前前进,一点点的挪移到了大阵后面。

    这些动作马腾军做的并不jīng细,不时的有各种嘈杂之音传出,又有些方阵搞错方位,搅得好几个方阵走动不到既定的位置。但即使如此。看着这些汉羌杂糅的军兵们一板一眼的cāo练兵法,仍然给城墙上的官兵们带来了巨大的震撼。. . 高墙上的一个三四十许军官模样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似是有些不甘心的模样。正是名叫姜冏的士族军官。

    其实姜冏进入城中之后,对龟缩在长安城里固守还是有些幻想的,毕竟他也是西凉本地人。在印象里,羌人们野战或许彪悍,却从没有听说善于攻城。但今rì马腾军的表现,能够做到这般中规中矩的战术,他已经知道,长安城是铁定保不住了。不知什么时候,这马腾竟然早就做了攻城战术的准备,演练出了这般的兵法,这家伙,绝对是预谋已久啊!

    长安城既大。则需要防守的城墙也多,分到每一片上的防守兵力并不多,况且如今的长安城墙,经历诸般变化,早已经是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都有着能够爬上来的缺口,单单是防守这些地方,就极大的摊薄了长安城中的兵力。

    而另一个原因,长安城真正的军兵已经极少,前段时间战事吃紧,都被分派到南北两端防线了。如今城内。能排的上用场的不过两三千人,剩下的就只有壮丁和老弱病残。面对马腾军数万jīng锐,哪怕就真的是蚁附攻城,也绝不是这城里数千人能够抵挡的。而如今正面应对马腾军攻城主力的就只有一千人?姜冏叹了口气,看来,即使是跑进了长安城,也是注定着逃不掉被这些蛮贼的手掌啊!罢了罢了!今rì,且就战死在此地吧!长叹一口气,姜冏做好了准备。

    又是一声牛角声吹起,,马腾军爪牙具现,弓手们砰地一声放开手中弓弦,嗡嗡嗡的一片箭矢飞起,直飞到城墙上守军的头上落下。这马腾军步弓手的弓箭势大力沉,直直的就把许多城墙上躲闪不及的守军定在了地上。这些临时聚集的壮丁们平rì里哪见过这些阵仗,登时便有许多人不顾军法哭喊着要跑下城墙。全文字..

    姜冏一声叹气,亲率手下亲兵四处阻拦这些兵痞,懊恼之际亲手格毙几个不听号令的军兵,但这些守兵实在是被吓破了胆儿,四处奔逃,一会儿城墙上就失去了秩序。姜冏带着族人亲兵连砍了数十颗脑袋,方才聚拢了手下,只是这时城墙上就只有三五百兵丁了。

    求援!快像张长史求援,姜冏大声对着手下喊道。穿令兵被他喝的七荤八素,转过身一溜烟儿的跑了!

    姜冏不由得大悔,大声喝喊道:“是爷们的,就在这里多撑一会儿,援兵马上就到,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不来守城,难道让城里那些手无寸铁的书生娘们儿来守城不成。要是守不住这堵墙,羌人们冲进来后谁也逃脱不了,家里父母妻子都要不得好死啊!兄弟们!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候啊!”喊着喊着,姜冏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到最后已经变成了哭腔。

    马腾在高台上将长安守军的混乱看了一个真真。大笑不绝,大手一挥,沿路搜集的百姓们开始在步兵们的刀剑下开始填河。数万人来回络绎不绝,在城墙上的守军们的有气无力的弓箭之下,不一会儿就将护城河填上了一段。

    庞德大喝一声,单手扛起一架简略制出的云梯向前冲去。直接搭上了一处缺口的地方,口中咬上一口直刀就纵身向上爬去。身后是大群大群急于进城的兵丁们,一个个红着眼睛,争相恐后的爬上来。

    随着云梯不断的搭了上墙,马腾军步弓手的箭雨变得越来越密集,城墙上几乎已经走不动人,只有身穿着最厚实,覆盖最全面的守军才敢在箭雨中露头。

    一步步从云梯上爬上城墙,轻甲步兵擎出口中咬着的刀,晃出一片刀花就四处杀去。这时步弓手们的胳臂也都已经疲惫不堪了,正好停止连续shè击,退了下去,从大阵后又露出一辆也是仓促制成的撞城车,数十个壮汉吆喝着,一路小跑着推着撞城车向城门奔去。这时,城墙上却没有任何汉军能够看到这个致命的危险。

    姜冏在城墙望楼里看见马腾军上来,不由大惊,连忙吆喝手下冲上城墙于敌人死战。一拨儿数百名守军杀了上去,堪堪抵住杀上来的数十名马腾军军士。

    姜冏焦急不已,拔出刀来,杀将上去,一边大喊道:“快把那些云梯都推倒,堵住他们后路!”

    这时候留在城墙上的军兵们也都已经意识到眼前困境,即便是刀剑无力,却也嘶喊着向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先登死士们砍去。

    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最是勇猛,把住一个云梯的垛口,独自面对十余个兵丁的劈砍牢牢不动。不多时在他脚下就已经躺下了五六个汉卒,这厮杀上劲儿来,巨吼一声,将身上甲胄衣服尽数脱掉,挥舞起自己一柄长刀愈加虎虎生风,杀的旁边十余人近不得身。

    姜冏离老远看见,从身后拔出一战陈旧战弓来,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可惜没shè中那人脖颈,shè中了那肩胛。却没想到这人看看自己流出血来愈加的狂暴,伸手扯过一人旋身转了一圈,把那人当暗器给投掷了过来,直吓的姜冏也退了几步,那人被扔出十几步远外,轰的一声落在地上,却再没有动静。

    正焦急间,轰轰轰从城下跑上来许多人来,当先一人身着全身文官服饰,面sè英武,正是这次姜族人跟着前来投靠的亲戚同乡人——长史杨阜。他身后跟着的却是杂七杂八什么人都有,手上拿着的也都是锄头菜刀的五花八门,却是长安城中的百姓和士族家丁们被这些人鼓动上来了。

    这波人上来倒是血xìng十足,直冲冲的就杀向马腾军的先登死士。尤其是当先一个猛将——同族兄弟姜叙,手执一柄从宫中武卫那里弄来的金瓜大锤,碰见人当头就是一锤,马腾军士兵鲜有能够格挡的,多半都是兵刃折断,脑浆迸裂而死,简直就是所向披靡。

    这姜叙所向无敌,不多时碰到了先前那壮汉武官,两人一见,都震惊于对方的体格。不由得谨慎起来。姜叙依旧是当先一锤,壮汉眼看手中没有能用的兵刃格挡,不得不退上一步,不防姜叙又上前横扫,壮汉又退上一步,不多时姜叙已逼的此人手忙脚乱,旁边又有人不管不顾闷头撞了了上来,一把将壮汉撞得向前,正碰上姜叙收回锤的锤柄扫住,一时几乎晕阙过去,旁边人连忙抓住机会刀斧俱下,霎时间将这马腾军的一个猛将砍成肉泥。

    姜叙这一波人倾力相帮之下,终于将城墙上残敌扫清,并将垛口上搭着的云梯都推倒了散架。姜叙探出头去,看见马腾军后面没有人再登墙,正要欢呼。忽的转过头来,对着所有人大喊道:“快些躲避,弓箭来了!”自顾自的跑进了望楼。

    果然,城外的步兵手们已经是缓过劲儿来,列好了阵势,拉开长弓,嗖嗖嗖的将箭shè上城来。眼见的一片乌云从城下方升起,直落到城墙上正yù欢呼的守兵和支援的百姓头上来。无数刚才还为自己的勇气欢欣鼓舞的守兵们纷纷倒地。鲜血流满了整个城墙。

    第二波云梯攻击,再次开始!而城墙上,却已经是一片血泊!

    而城门下方,马腾军的撞城车准备完毕,正在加速冲向城门,而在城墙内的守兵们却刚刚被城墙上的箭雨打击的一片茫然惊惧,对此茫然一无无知。

    马腾站在高台上,看见此景,不由的扬首狂笑!

一百六十九章 骑兵!骑兵!

    长安城!危在旦夕!

    绕城的马腾骑军和步弓手把羽箭像雨点一样泼洒进长安城中,长安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能shè箭的弓手,都已经死伤殆尽。城墙上已经完全被压制。如果这一刻马腾军冲上城墙,那就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而城下,第二波的云梯攻城,正在城墙上攀爬!

    但更危险的是,城门前一辆撞城车在数十个马腾军大汉的推动下正在加速,眼看就要撞上长安城的城门了!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就在城墙上的守兵们还在四处躲避马腾军弓箭的时候,巨大的撞城车笨拙而又坚定的撞向了长安城门。咚!推车的壮汉们呼啦啦的如糖葫芦般倒了一地。整个城门周围的土地仿佛突地一下受到了什么惊吓,忍不住的全身抖擞了一下,城墙上面和里面的军民们都是突然感觉到全身一下剧震,手足无措,茫然不知东西。

    片刻后,又是咚的一声!这时大多数人已经稳住了身子,正在惊惧这突然发出的奇怪声响。突然有一个城下的人眼尖的指着城门方向!“啊!撞城门那!有人撞城门那!”

    撞城门!姜冏轰的一下脑子震醒了,来不及懊悔,大刀一挥喊道:“快去堵城门!马腾军撞城门了!”说吧不顾自己危险,三下两下从台阶上跃下,当先向城门口冲去。

    此时第三下巨震传来,姜冏眼看城门上横插着的杠木已经被撞飞。城门口露出了一条一尺宽的开缝,不由得心急,招呼一声就冲上前去。

    马腾军推车的大汉们已经胜利在望,心头一松,不由得手中缓了一下,不料看见一个将官手持单刀就迎面冲了上来。

    这将官身子一斜,没有片刻延迟就从缝隙挤过。嗖的一下跳上了撞城车,这时几个马腾军的大汉就拔出兵刃yù将这将官砍倒,不料那人大喝一声。/\/\../\/\凌空跳下,直接踢翻了几个近身的大汉,落到地上就地和人厮杀了起来。

    姜冏一边手脚不停和马腾军的几个大汉搏斗。一边大声喊道:“快!快上火油!”

    门内的军兵们听见,连忙赶紧行动。那火油是早已准备好的,几个士族们的家丁在身后立时就拿了上来,可是卡在门缝上,却怎么叫身后人递过去。于是有人喊:“火油来了,将军快些出来!”一群人端着火油,正yù向前洒出!

    姜冏听了,急切间却脱不得身。正在着急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一声暴喝!整个撞城车像突然活起来的一只猛兽一样,猛地开动起来。带着巨大的动量。姜冏错身不及,被挂住了身子,竟然被带动在地上拖着走了起来!

    轰的一声!这一下,大门被彻底撞开,直接冲出去几米之远。门内围着的十几个兵丁全都被碾压在了地上。姜叙被摔倒,抬起头,七荤八素的看着眼前,猛然从撞城车之后,跳出来了一名身穿亮银铠甲,面容英俊。却带着一种彪悍yīn狠之气的青年来!

    锦马超!

    哇呀呀!马超大喊一声,手中长枪舞起,立时将城门口扫翻一片,立在大门正中。身后隐隐约约看见,无数的铁甲jīng卒从撞城车身后的门洞中正大喊狂呼着,如cháo水一般向着城内涌来。

    罢了罢了!此命休矣!姜冏躺在地上,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

    ……

    而城墙之上,庞德一刀挥砍,飞起一颗人头,回眼一看,眼前已经是一马平川,城墙上的守兵被彻底杀散,全部都是马腾军的战士,长安守军已经全盘退却。

    哇哈哈哈哈!

    庞德忍不住张着大嘴,仰天长啸!

    ……

    马腾在高台上,遥遥看见此种情景,心中欢畅至极!

    正yù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感觉脚下有些不稳,高台的木板突然微微抖动起来!

    一股隐隐的雷鸣,仿佛从地底响起,轰隆隆的震慑人的心弦!

    马腾仰头感觉天空中的空气,一边努力地鼓动耳朵和鼻子,似乎像草原上的老狼一样努力的去从风中探寻某种信息。

    片刻后,果然,大地开始剧烈震动,不一会儿轰隆隆的马蹄声就震耳yù聋。这规模,最少也是有上万骑兵的突击!

    马腾军的大部兵丁们也都感觉到了情形不对,开始惊疑不定,纷纷翘首以望,连城墙上的众人都开始慢慢缓下手中的兵器,回首相望,眼神突然变得惊惧!

    ……

    深冬季节的长安,已经是寒冷至极,地面上霜冻处处,扬不起太大的烟尘,从城墙上,可以清晰的看见远方几里之外,有数千骑兵分成几波互相追逐着向长安城下奔来。

    在最前面,却是马腾军散出去的几波游骑,此时如丧家之犬一般,阵型散乱的不成样子,四面飞奔,拼命的打着马匹逃命!

    而后面的却是一只从未见过的骑兵。马群zhōng yāng围着的是是一面绣着大大一个张字的红旗!姓张!这是谁人?

    只看这部队人人装束奇特,麾下马匹也是有这些不同的地方,隐隐约约多出许多东西来,而骑兵们的胸口之上明晃晃的胸甲一看就是jīng钢所制,手中全是持重型长兵,勇猛之极,不断的在正面阻挡着的马腾军游骑中间凿出一个个的大洞来,在后面穷追不舍!

    战力极强!马腾一看就知道,这群人却是其平生仅见的jīng锐!不仅是兵甲鲜明,旗号严整,更重要的身上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勇猛而又坚决的突击!绝对是一支jīng兵!

    他的那些游骑,他可是知道,都是各营里最凶悍技巧最全面的老兵才能担当这种遮断任务的,平时做斥候,决战的时候,就是四处游曳,随时可以做雷霆一击!此时,竟然被这一群兵力相当的骑兵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是哪里来的兵丁?

    此时眼看着,马速如风驰电掣,马腾军的游骑遮掩不住,这只jīng兵已经快要冲到大阵左侧,搅动大阵阵型了!

    马腾立刻着急起来,匆匆下令左侧方阵变换方向,准备迎敌!一边匆匆下了高台,跨上自己的马匹。

    而这只骑军却已经像一个大锤轰的一下砸进了仓促间刚刚转换过来的马腾军步阵,步兵阵列里的弓箭手们还没有来得及发箭,就被迎面而来的胸甲骑兵一冲而过,势如破竹,连着凿穿了两个一千人的方阵,一直向纵深穿插过去。

    突经大变,马腾军大阵已经乱成一团,虽然本阵几乎有两万人的骑步兵,但都是野战厮杀出来的兵士,能排成阵势按序出动已经是不错了,却并不能和真正善于阵战的大汉羽林相比!看着很像回事的方阵,一经变故便乱成了一团。各阵的士兵们见此情形,连忙各自招呼自己的族人亲属,只顾着先跳出这个圈子,又有谁会真正去想硬撼那只可怕的jīng兵。方阵转眼间散乱。

    马腾气急败坏,眼看手下四处散开,反而将自家中军给显露了出来,不由心急如焚。连忙命手下吹动号角发出命令。

    呜!————号角声又开始呜咽,伴随着这号角声,本来沉寂的后军处突然sāo乱起来,从中四面冲出一只披甲骑军来。这就是马腾看家底的亲随骑军了。

    作为纵横西凉数十年以一己之力和诸族盟主韩遂分庭抗礼的大人物,马腾当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像所有的军阀一样马腾也有着专属于自己的一只jīng锐力量来维持整支部队的战斗力。这只力量就是眼前这只只有三千人的骑军,随马腾纵横西凉数十年历经百战的jīng锐。

    ……

    冲入马腾军阵的骑兵就是抚远军骑兵右营张绣所部。他也是老牌的西凉军阀,当年的西凉名将!战斗经验何等丰富!他在冲锋的时候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局势,不时的对军队做出微小的调整,此时眼看本军凭着一股锐气直冲到马腾军的大阵核心,把zhōng yāng那个指挥高台给显露出来,然后就看到了那高台下急匆匆上马而走的马腾。立马欣喜若狂,大声吆喝着手下们从周围僵持的战斗中脱离出来,集中起来向马腾的亲军而去。

    几乎是挡者披靡!张绣欣喜的看见离马腾只有数十步之遥了,却不防斜刺里插进来一只骑军来,一交手就感到了这只骑军的不同,显然这是一支jīng锐,在硬对硬的冲锋中和张绣的胸甲骑兵相比毫不逊sè,虽然没有高桥马鞍和双马镫,但仅凭着自身的腰力胯力就能牢牢的骑在马上和胸甲骑兵对砍!这!这绝对是百战jīng锐!一时间张绣的胸甲骑兵营不由得停住了狂飙突进,开始陷入和这只骑军的僵持起来。

    马腾回首一看,在自己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之后,这只可怕的骑军终于停止了脚步,心头不由得放松,刚刚呼出一口气,突然,后军穿来一阵更大的sāo动!

    这回即使是骑在马上,也能感觉到地面的剧烈震动,就像是传说中的地龙翻身,一**的震荡传来。

    仿佛从云层中轰然而下,一阵如同震耳yù聋的雷声,比刚才的声音大了许多倍!如同山海海啸一般的哗乱从后阵的方向传来!

    长生天啊!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百七十章 具装甲骑

    无数黑压压的铁甲骑士,全身都是铁甲,就连头上都带了沉重的头盔,将面部完全遮盖,胯下马匹则覆盖着几块大面积的皮甲,将马匹的关节脖颈护的严严实实,活像一群刚从黄泉yīn间被唤醒的远古巨兽,醒过来要择人而噬。

    这些铁甲怪物们咆哮着,人马一体高速奔驰,臂弯里驾着长长的铁矛,带着泰山压顶一般的气势,迎面朝着后军直冲过来。

    马家军的士兵们被惊的心胆yù裂,这样的骑兵让人怎么下手,作为西凉骑兵,本就是汉军中偏重装的骑兵,全身穿着铁甲,本就是西凉骑兵中的最jīng锐骑士,只是即使是那些jīng锐的铁甲骑兵,也无法和眼前的这些骑兵相比?这样的骑兵,全身上下覆盖,没有一点破绽,其所用的钢铁最少要四五十斤,其工艺也不是普通的工匠能够打造,普通的弓箭对他一点用都没有。这却如何抵挡?

    战场是残酷的,每一次军事技术的革新总是以落后者的淘汰来作为代价。从李哲降临世间,建立起属于他自己带着他的思想烙印蓬勃发展的军事工业开始,就注定着李哲大军的面前将堆成无数敌对者的尸骨如山,而未来李哲东征西讨纵横天下的赫赫武勋也是注定着要以无数敌人的鲜血甚至是灭族的代价来染红。

    在战争这种人类最极端的生存竞争策略面前,两个团体之间争夺生存空间的战斗极端残酷,注定着强盛者拥有一切。而战败者则一无所有。

    具装甲骑,也就是华夏古代的重骑兵,这个冷兵器时代最锋锐的冲阵利器,刚刚被李哲打造出来,就成为了淘汰马家军西凉铁骑的那一把尖刀!

    就在马家军这一群不幸的人的惊慌失措中,夏侯渊所率领的重骑兵的锋锐被加大到了最高速,如狂奔的野牛群一般猛地撞入到了后军阵营中。只是一刹那,刀刃纷飞,人体不断的撕碎。一团血sè漩涡不断的壮大,后军聊聊的反抗就像大海浪cháo掀起的那么一点点泡沫,迅速的消失不见。

    重骑兵就像重锤。而马家军散碎的阵型就像鸡蛋,在片刻之间,貌似坚硬的蛋壳就在无与伦比的重锤之下被敲的粉碎,内部柔嫩可口的蛋黄暴漏出来,被凶残的蹂躏至死。

    而重骑兵的阵型则只是速度稍微有些下降,继续摧枯拉朽的不断深入。顷刻间就连破两个方阵,穿透后军,到了中军地带,身后留下一道宽达数百米的血sè长廊。

    如果说在张绣铁骑的冲锋之下,马腾军还能有一点抵抗的能力。那么在夏侯渊真正的重装骑兵的锋锐之下,此时的马腾军则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瞬间就被摧毁了所有的抵抗,整个大军进入了瘫痪状态。

    在这个时代,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具有统治级表现的jīng英兵种!即使是虎豹骑,也与之相差甚远。因此所有的人。还都没有对付它躲避它的经验!马家军悲催的成为了第一个重骑兵战术实验的踏脚石!

    而在重骑兵身后,夏侯渊的另外两个部的轻骑兵则是有的手中扬起马刀,有的则是手中拿着弩箭,沿着重骑兵开凿的路线涌入,不断的撕扯着马家军的伤口,势要将其一举置于死地!

    战斗一下子跨越了高cháo。形势逆转,进入了混战阶段!

    ……

    夏侯张绣两营骑兵对马家军大军的穿插隔断,其大军阵型彻底崩溃,散乱成一**的游骑,就像草原上游牧民族混战时的模样一样,四散逃乱。

    在夏侯渊重骑的冲锋之中,马腾最后的一只jīng锐也丢失了建制,变成一盘散沙。马家军大势已去,众位将官不得不率领手下,先行四处逃散。而夏侯和张绣两人还趁势带着手下兵丁,四处驱赶追杀。

    乱军之中,张绣大发神威,一只钢枪指南扫北,虐杀了无数jīng英骑士,正是意气风发之时,看见,有一只身着亮银铠甲的敌军小将,带着一小撮的骑军,在阵中左右冲杀,拼命的聚拢着手下,妄想扳回局势!

    张绣哪里肯,立刻带着亲军,杀将上去。

    锵的一下,两人马上互换一枪,都是心中一惊,这对手,不是个善茬!说不得手下加紧,叮叮当当斗了起来,竟然是斗了个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某马超手下不斩无名之将!”

    去NM的,张绣在心中暗道,一个无名小子,口气倒是不小,不知道天高地厚,从哪里来的?

    “某乃西凉张绣,你是何人?”

    “张绣?到是好像听说过,十几年前的那个!不是已经被曹阿瞒拿住杀了吗?”

    张绣一听更是气急,谁TM乱传的消息,老子想当年在西凉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这小王八蛋还不知道在哪里钻裤裆呢,竟敢咒我死?

    说罢手下更是加紧,两只钢枪闪出无数只枪花,晃得人周围人都是眼花缭乱,近身不得。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果然不愧是张绣!且吃我一枪!”马超此时正当壮年,手下杀人无数,在西凉纵横数年从无对手,今rì见了堪堪一战的敌手,越发兴奋之极,一时间竟然忘了战局,越打越是兴奋,手中枪法越见jīng妙。

    正是斗得激烈之时,忽然耳中穿来大声的喊叫,

    “小将军!小将军!”庞德一路杀了过来。走到近前,就要入局厮杀。

    “小将军!你快点逃吧!待我庞德帮你挡住这贼!”

    逃!逃个屁!马超正是杀得兴起之时,却哪里肯放,谁知往左右一看,周围竟然已经全是敌人骑军,虎视眈眈的围着,自己的亲兵竟然都是杀散了。方才反应过来,自家已经是陷入重围。

    当下不由心中一惊,手中枪法一乱,差点被张绣杀伤。

    庞德忙加入战局,两人合力将张绣杀退,就要杀出重围,哪里知道,这些骑兵一哄而上,个个都是力大无穷,马术娴熟,绳圈、弩箭诸般手段齐下,不多时两人就被杀落下马,当即被五花大绑!

    ……

    马腾正在即将攻破长安,称霸关中的时候,突然被身后一只jīng锐击破大军,即将变成丧家之犬,这心中何等的痛恨,跃上马去,当即就要亲自冲锋。

    “杀!杀!给我杀上去!”脖子上的青筋暴露,大声的嘶喊。

    岂料,那重甲骑兵一路势如破竹,周围仅剩的护兵冲上去顷刻间就被其碾压,轰隆隆的就只冲着马腾的大旗之下冲来。

    “父亲!快逃啊!”两员骁将斜刺里冲了过来,却是两个儿子马铁和马休,死命的冲过来拽着马腾一同逃跑。

    “哪里逃!”一员大将从敌阵吆喝着,带着一群重骑尾追,迎面又是一团轻骑围杀,马腾和两个儿子左支右拙,拼命的夺路逃去。

    到了堪堪冲出包围的时候,啊呀一声,马休被敌军砍伤落入马下,翻了几滚就站了起来,却是脚已经崴了,一瘸一拐的走不成路。

    “我回去救弟弟!”马铁对马腾说,说着就yù打马赶回。

    “别去!”马腾一声断喝!镇住了马铁的动作。

    马铁扭回头看着马腾,却见马腾的双眼噙着泪水,一把伸过马鞭来,啪啪狠打了马铁的坐骑几鞭,将马铁赶出了十几米外!

    “逃啊!快逃啊!不要再回来!”嘶哑着嗓子喊了几句,马腾转身拨马而回。

    马铁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和弟弟转眼间被铁骑的大cháo淹没。

一百七十一章 长安之战二

    长安城下,在马腾军攻破长安最是得意忘形的时候,魏延带着夏侯渊张绣两营骑兵对马腾军大营施以雷霆一击,一举击溃了马腾大军,令其星消云散,并在乱军中擒了马腾马超马休庞德等人,乘势袭占了长安城南门。

    此一战,击破马腾军近三万人步骑,歼灭俘虏一万多,解救出十几万百姓,也顺势解了长安之危,只是马腾军中无数散兵溃散,遍布整个关中平原,留下了不少后遗症。当此时,长安南门守将,长史杨阜看见形势已经无解,不得不率麾下姜叙、姜冏和赵昂等人投降。

    随后,魏延带着麾下大军和十几万百姓进入长安。

    ……

    钟繇的都督府内,数十人两相对峙,气势剑拔弩张。

    “杨义山!亏得我等将生死重任交托与你,你却降了李贼,如今还有脸来赚我等,羞也不羞!”凉州刺史,杨阜的恩主韦端,指着前来劝降的杨阜大骂。

    杨阜红着脸,一辑到底。

    “使君!你我相交已久,我又如何是和外人私通之人,大势如此,不得不为之耳。当今之世,兵连祸结,百姓涂炭,天下盼明主如盼甘霖,我等又何尝不是如此。在座诸君都不是可以安邦定国之人,不为我等求一个明主,又能如何?”

    “明主!明主!那李哲不过是道贼而已,和当年的张角又有什么两样?此等贼人,又如何能够降之。”

    “哎!”张既阻住韦端。“刺史未免太过,那李显德能做出rì月星辰论这等巨著,又怎么能说是道贼呢?只是其之所学和我等圣人之道不合罢了!”

    韦端听得,对张既也是横眉相对。

    杨阜上前言道:“还是德容所言公道!使君刚才所言差矣!天师乃神人降世,教化人间!虽然和夫子所言不合,但却也是自成一流,何必言语相加呢。况且。如果不是天师军今rì相救,这长安早已经被马腾军攻下,生灵涂炭了。又如何能有我等在此商讨。”

    杨阜此言,厅中众人听了,脸上不服。心中却是不得不默认。

    韦端看看杨阜尖牙利口,将周围都说的哑口无言,气的七窍生烟:“你!你!你!气死我了!无耻之极。杨义山!你既降了李哲,就与我生死不容,今rì我韦端,从今之后和你恩断义绝,永生不再相见!”

    “使君勿急!”岂料韦端这样严词厉sè,杨阜却是不以为然,仍然是面sè沉郁不紧不慢说道:“李哲军中还来了两人,待使君见了两人之后。再说此话不迟!”说罢杨阜将身子一让,向后面招呼了一声,过不多久,两个人大汗淋漓的赶来,进了大厅。厅中众人一见,大吃一惊!

    正是韦端的两个儿子韦涎韦康兄弟!令人吃惊的是,两人却不是士子装束,而都是一副陌生的李哲军中的打扮,两人竟都已经成了李哲军中之人!

    韦端当即迷瞪过来,伸手指着两人。口中咳咳作响,未待众人反应过来,浑身抽搐,身子已是轰然倒地!

    “父亲!”“使君!”

    一群人连忙扑上来救治。

    当夜,都督府中众人也不知道怎么计较,总之次rì凌晨,韦端突然宣布病退不问世事,由韦涎韦康兄弟二人得了他的任事,和钟繇张既杜畿等人宣布拥护李哲入主长安。

    两rì后,韩遂的西凉豪族五万联军和着十几万拉来的壮丁到了长安北门之外,浩浩荡荡摆开了十几里的大营。

    ……

    此时韩遂已经得到了马腾军灰飞烟灭的消息,马腾军当rì被击溃之后,败军无处可去,几乎遍及了整个关中平原,有许多流落到北面,被韩遂收留,韩遂因此就知道了马腾军在长安城下发生的倒霉事儿。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只是知道具装甲骑的消息,以及那整只jīng锐骑军的规模,知道是来自于进入关中的李哲军而已,对于具体怎么发生的,也没有太准确的判断。不过既然是偷袭破的马腾军,那说明也没有压倒xìng的实力。一只全身重甲的骑军,笨重之极,未必不可以对付,他韩遂向来号称足智多谋,可不是马腾那个一勇之夫。

    如今眼看着长安已是近在咫尺,如何能够退却。

    这西凉人朝思暮想已久的长安,西凉人传说中梦想了近百年的的王霸基业,伸手可及,这已经是韩遂rì后称霸关中,甚至凭之图谋天下的最好机会,哪怕就是刀山火海放在眼前,他也是不会放弃的。

    李哲!你竟然将手抓伸到了这么远,那就来吧!西凉男儿,可是不会怕你!

    韩遂军上下,已经是被长安的财物美女给闪花了眼,军心士气已经是巅峰状态,就是李哲亲来,又有何惧?

    韩遂治下,肆虐西凉数十年的羌汉合流的联军,和李哲即将到来的西征军主力之间的碰撞在所难免。

    大幕徐徐拉开……

    ……

    十一月二十,韩遂到达长安的第二天,联军就试着攻城,依旧是老式的驱赶百姓填城,依旧是老式的云梯攀爬,数万人蚁附攻城!虽然是战术落后,但是,以长安城如今城防的残破,要守住也不是一件易事。好在魏延手下六千jīng兵的加入,大大增添了长安城的守城力量,还是能够拉锯。期间最危险的时候,张绣的胸甲骑兵开城而出冲杀了一番,虽然是损失了数百名骑士,但却直接导致韩遂军失去了最好的破城机会,浪费了韩遂一天的努力。让韩遂气的暴跳如雷!

    十一月十九,曹洪的步兵营从李哲大军分出,度过泾水,进入北地郡,绕道韩遂大军的身后。

    十一月二十二,张绣的胸甲骑兵从长安南门出城,一路向西,进入咸阳,封住关中平原西边的路径。

    无数的麒麟卫小组,侦骑四出,散开一个密密麻麻的侦测网,监控整个关中平原,期间无数的侦探、截杀和突袭自不待言。

    十一月二十五,李哲大军赶到,明王驾临关中。

    韩遂坐镇长安城下,不断的用百姓填充着长安城的缺口,眼看着一天天的长安城的抵抗正在下降,每一天都在接近彻底的胜利,心中越来越是喜悦。

    而另一方面,他又每天不断的收到周围侦骑传来的消息之后,监测着周围关中的乱局,只是,每天自己的侦骑都在不断的减少,每天都要不断的加大搜寻的力度。无形中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脊背上一股冷气透顶而上,说不出的一种危险的感觉。

    ……

    “报!”一个jīng干侦骑跪在韩遂的面前,浑身上下是一片血迹,也不知识经历了多少的拼死搏杀才成功逃脱了回来,帐中,无数大王小帅,都是一脸严肃的看着,聚jīng会神的听着侦骑传来的消息。

    “各位大王!东边!东边来了一支大军,极其jīng锐!我等前去探测,不料刚刚下了土坡,还没走到近前,就遇到敌军的斥候拦截。那些斥候,人人兵甲jīng良,手持一种能够连发的弩箭,力道极为强劲。方一照面,就干掉了我一半的弟兄。属下看着形势不对,立时就命令逃跑,谁知那股斥候,就像是跗骨之蛆,追着我等杀了几十里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若不是遇见兄弟相救,眼看着我就看不到大王了啊!”那侦骑哭喊着,扑到韩遂的脚下痛哭。

    韩遂面sèyīn冷,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也就是说,你们实际上没有看清楚敌军的兵种和规模了?”

    侦骑涨红着脸回答:“却是如此,只是看着长远,大约估摸着不下于两三万人,兵甲都是极好,至于其他的就不清楚了。韩王!韩王!我可是尽了力了啊!兄弟们可都死完了!”

    韩遂闷着脸,突地飞起一脚,将这个唯一活着的侦骑踢飞了出去,胸前胸骨碎裂,眼看着就是不活了。

    “韩——王!我不是不让你们叫我大王的吗?怎么总是记不住?嗯?”韩遂环顾左右,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也似。

    帐内,一群人噤若寒蝉。

    涨着脖子喘了半天,方才缓过来气,韩遂继续开口说道:

    “成公英!你一直掌着军情斥候之事,近来情况如何,你与大家说说。”

    “是!”一人站了出来,开口说道:“近期我军四周散开的斥候,屡屡没有回报,平均每次出去的斥候,回来的只有一半,到如今累计已经失去了数百个最jīng锐的老兵了。不得不加大斥候的力度,将zhōng yāng直属的jīng锐都撒了出去不少!但是仍然是回来寥寥。”

    “嗯!哪个方向的斥候消失的最多?”

    成公英顿了顿说道:“哪个方向上都很多,但是要说是最多的,其实还是西面的咸阳方向,东面的灞水方向。另外,我军之后,泾水北岸也好几天没有消息了。”

    什么?这一下,帐中气氛立刻哄闹了起来,大家都是打老了仗的人了,这样的情况,意味着什么?众人可是再没有这么清楚的了。

    就像当年汉军清剿大军全面威压的那个时代一样,一旦有某一个方向上的斥候在大量的减少,那就往往意味着有大军压制而来,也就是说,众人目前正在处于全面包围之中!

    只是,这空荡荡的关中平原上,又能够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大军呢?这么大的包围圈,这么完善的规划,要想全歼这一只大约有五万战兵的联军,那最少也要有十几万的战兵包围!哪怕就是当年大汉的全盛时期,这恐怕也是不可能的吧!(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一百七十二章 对阵

    十一月二十七。

    长安城下的韩遂大军突然一变,一军五千由程银率领,西出咸阳,另一军三千骑兵,由杨秋率领,往东面刺探,而韩遂本军,一面加大力度攻城,一面阵型收缩,做好了应变的姿态。他可不想,像马腾军那样被人突袭。

    当rì下午,杨秋军被人从东面撵了回来,原来东面已经是此路不通,他的三千骑军没走出多远,就眼睁睁的看着李哲大军从东面无穷无尽的开来,将东部的道路阻的水泄不通,然后大摇大摆的排列着队形从长安城东门进入。

    形势终于表面化。韩遂也知道了他即将面对的庞大对手,是来自中原的朝廷大军!

    这一次碰撞,将决定未来西北地区的局势!

    只是,他还想拼死一搏!

    按照朝廷大军的军制,绝不像西北这样全民皆兵,也就是说有近十万的规模,看起来很大,其中战兵也不过两三万人,其他剩下的多半都是后勤。

    在这样情况下,他韩遂还有一战之力,西北人之彪悍,可不是中原贫弱之辈可比,当年朝廷屡屡是庞大的兵力,不也是拿西北人没辙?何况,如今他的手下,可是集结了整个凉州羌汉豪族的jīng华,不战上一次,是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有的时候,人类即使是已经本能的预见到了不利的结果,贪婪也足以将最后这一点灵光蒙蔽。

    ……

    十一月二十八。

    北风呼啸,吹得天边的云彩如丝般纤细。而山川原野上,却到处是一片铁灰sè的yīn暗。

    长安城下,罡风烈烈,大旗飞扬,李哲韩遂两方庞大的阵势相对而立,天地一片肃杀。

    李哲顶盔带甲,大咧咧坐在城楼之上。俯视城下战场,旁边是众多文书参谋,行令旗牌。贾诩、郭嘉、曹cāo,荀彧荀攸钟繇程立等人皆环侍左右,身后无数高大旗帜林立。太极明王旗高高飘扬。更有数十大鼓排成一溜,上百赤膊大汉红巾包头,手持粗大鼓槌,沉声屏气,只待李哲一声令下。

    城下,则是李哲军的军阵,出城门依城而战。于禁一个传统的方阵步兵营居中,强弩兵、龙枪兵、刀盾兵俱都屏息静立。左侧夏侯渊,轻骑在前,重骑在后。右侧徐晃。而是一个轻步兵和重步兵混合的部队。

    还有大军的重器械营因为长途跋涉,不宜行进,还被拉在后面,没有赶上这一战,只有少部分的弩炮赶了来。被李哲安排在城墙上面。加上李哲军中军的三千天机卫,整个出城作战的兵力大概有一万六千多人。

    对面的韩遂西凉联军,也早已阵列整齐,数万jīng骑、轻步围绕着大阵中西凉人盟主韩遂的指挥台,韩遂坐在其上,眯缝着眼静静观察前方。

    高台前面。韩遂军共五万人,其中三万都是骑兵,分成六部,形成两个庞大的左右翼,长刀重斧狼牙棒,所在多有,而中军则是两万步兵,排成厚实的方阵,前方放着拒马,还有细小的不起眼的陷马坑不在阵型前面。隔着两里多地和城墙下的李哲军对阵。

    这一场对阵,一方是天生狂野彪悍,战力强横,集体作战能力却有所欠缺,但是其五万人的绝对优势人数又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而另一方,则是军纪严明,兵力少却兵甲jīng良,如今李哲抚远军已经是全面换装,从里到外都已经是全部的优质装备,看上去也是威风凛凛。

    韩遂在高台上,挥手放下,发动进攻!

    呜————呜————呜————连着三声悠长的牛角声响起,顿时韩遂军大阵如cháo水般开始涌动,两侧各冲出两只jīng骑,一左一右袭来。无数的马蹄声音落下,隆隆声响,震得大地也开始晃动。

    李哲在城上,摇动旗号,城头上的大鼓声震天动地般响了起来,战士们的热血也开始沸腾。

    左侧战场,和右侧隔有数里之远,几乎是互相dú lì,夏侯渊看看敌军骑兵冲来,也放出了一部轻骑兵出去。

    这轻骑兵都加上了高桥马鞍和马镫,又有铁马掌护蹄,对骑兵的战斗力几乎是质一样的区别,内地的骑兵一样能够和西北草原上的jīng兵对峙。

    两只骑兵加起速来,一里多的距离转瞬即逝,眼看着距离一百多米,两军就将碰上,战士们几乎能够看见对方那狰狞的脸。双方暗藏的手段都开始施展出来。

    啾的一声凄厉的呼哨,只看见李哲军士兵忽然都翻出手来,却是平端着一把小巧的军弩,嗡嗡嗡的一阵闷响,李哲军的专用骑弩三发连shè,立刻飞出了三千只箭矢,迎面冲进了韩遂军的骑兵阵列里。然后纷纷扔下骑弩,反手拔出骑兵用的马刀。

    而韩遂军,却是刚刚计算好距离,角弓还没有出手,忙乱之下,弓箭纷纷脱手飞出,飞出了没有多远,就一头栽倒地下,李哲军只有几个倒霉蛋被羽箭杀伤。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乌云一般的箭矢从天而降落入骑阵,立刻一片人仰马翻。

    一波羽箭飞过,韩遂军阵型大为散乱,紧接着一百米的距离转眼即过,轰的一声碰撞开始。散乱的韩遂军阵型立刻暴起无数血雾,被李哲军的骑兵手持马刀一冲而过,损失了近一半兵力,剩下的都变成了散兵。

    两军骑兵接阵,李哲军一上来就给了韩遂军一个下马威!

    而右方,徐晃阵营中间的正中现出一个巨大的步兵方阵。

    看着敌军骑兵冲上来,方阵步兵不慌不忙,弩阵准备,龙枪兵立枪,立时方阵前变成了一片钢铁森林。在钢铁森林之后,弩箭兵们是展开了最娴熟的弩阵连环绝技。泼天盖地而来的一阵箭雨,噗噗噗的钢铁进入**的声音,无数的骑兵措不及防之下,一声不吭的倒下,立时化为马蹄之前的一滩肉泥,骑阵转眼间变得稀疏了不少,便是如此。骑兵们仍然是睁大着眼睛,咬紧着钢牙冲上前去。

    到了近前,在李哲军优良的护甲之下。骑兵的弓箭发挥作用有限,却是自家一头撞死在了龙枪阵上,将龙枪染成血粼粼的一排。这高高扬起的龙枪阵就像是一道大坝。彻底的挡住了骑兵们冲锋的道路。大部分的战马即使是没有冲上去,也是在龙枪阵前逡巡不前,怎么看,怎么冲不过去,而后面的弩箭却是一波又一波,永不停息的制造着杀戮,这方阵之前,简直就像是陷阱一样,成为了轻骑兵们被屠杀的屠场!

    韩遂站在高台上,看着两边情景。眼皮子止不住的抽搐。

    这李哲军,弩阵竟然如此犀利,这般的密集法儿,就是真正的大队骑军冲锋,恐怕也是一样被屠杀的下场。幸亏。这只是试探,韩遂擦了擦头上的汗!

    做手势,开动第二阵!

    这回,却是中军的步兵行动。

    这韩遂的中军步兵,最jīng锐的步兵冲了出来,一个个全身重甲。手持一道巨大的橹盾,背上背着长斧大刀狼牙棒等重兵器,大踏步向前开来,行走之间哗哗哗的甲片碰撞摩擦声音不断,汇成一片巨大的摄人心魄的声响来。

    巨盾重步兵,这却是羌人在和汉军正规军对阵的百年历史中,进化出来的对付汉军弩阵的传统兵种了,每个人除了重兵器之外,还装备了几只少数民族的传统兵器——标枪,近战起来比弩箭更为犀利,此时出动,依然是威风凛凛!

    ……

    城墙之上,众人环绕之中。

    李哲指着城下哈哈大笑。

    “果然不出太尉所料,韩遂果真祭出了这个终极法宝!哈哈哈哈!只可惜,却是全然无用也?”

    贾诩却是没有接腔,在旁边矜持的抚着颌下长须,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李哲一番笑,笑的周围人人为之侧目!哼哼!你这会儿狂得很!不过是因为你有那些神奇的法器罢了,若是没有那些,你又如何破得了这橹盾大阵。

    时到如今,老曹仍然觉得自己输的有些窝囊,和李哲军的那次大战,他自己苦苦思索良久,觉得自己实在是在战略上没有纰漏,唯一能够解释的,就是这李哲的兵威实在是太盛,兵器实在是太过jīng良,老曹绞尽脑汁能够使出的手段,都被李哲一一破尽,实在是没有半点办法,这种仗,打得没有半点反抗能力,实在是输的太过憋屈。

    此时看韩遂和李哲军作战,几乎就是自己当rì的翻版,一样样阵法,兵种,战术,都被李哲军克制的死死!唯一有所区别的是,韩遂碰到的李哲军比当rì更为强大,而韩遂自己则不如当rì的曹军多矣。而值得庆幸的恐怕就是,李哲军那堪称毁天灭地的汽油弹没有出场了,那种东西,才是真正的屠杀利器,这世间没有任何一只军队,能在那样的攻击下抵挡,只有投降或者是死亡!

    然后,众人就看到,李哲军拥有jīng准打击能力的弩炮从城墙上,对着韩遂的巨盾重步兵一一点名,那些威风凛凛的巨盾重步兵们,乃是韩遂军真正的核心,花费重金不计血本训练出来的jīng锐,在弩炮的石弹之下,被蹂躏粉碎。

    每一颗石弹落下,都像是打水漂一样,反复弹起数次,在巨盾重步兵大阵中,趟出一道道血槽来,而重步兵们引以为傲的大盾和坚甲,在石弹的打击下,轰然变为粉碎,整个人化为肉泥!

    韩遂在高台上,看的眼中几乎滴出血来!法宝使尽,全无作用,心底的那种预感越来越真实,驱动他站起身大声疾呼:

    撤退!撤退!韩遂下了撤兵的命令,但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只见李哲军的步兵方阵,已经开始隆隆展开,步兵们跟着鼓点,踏着方步,一点点的斜向散开,成为一个个四四方方的空心方阵,方阵和方阵之间有着巨大的空隙,所有的步兵,摊开一个巨大的有小型方阵组成的战列线。

    然后,在一声凄厉呼哨之下,方阵步兵们猛地一下立定,转换方向,开始向着韩遂军的大阵一步步踏步而来,冲在最前面的赫然是排成数排的弩箭兵!

一百七十三章 陌刀阵!

    如今的弩箭兵,动作更加的简洁,发shè效率更高,一个个就像是严丝合缝的机器齿轮,运行的一丝不苟。. .  宽达数里的轮shè方阵,一旦开动,就像是死神的代言人,从天空中洒下了瓢泼大雨,几分钟之内飞起了近十万支羽箭。

    这密密麻麻的羽箭,抵近shè击,嗡嗡之声连绵不绝,立刻制造出一片丛林地狱。整个韩遂军的前阵,就像是凭空生出了一片不断扩大的灌木丛,一层层的生长,一层层的被削掉,吞噬着韩遂军士兵们的生命,短短几分钟之内,整个前阵!就不再有行动的迹象,所有的挣扎反抗都被这箭雨淹没。只余下幸存者临死的嚎叫!

    恐怖之极!

    这哪里是弩阵,这简直就是有组织有效率的屠杀!看惯了汉军弩阵的西凉人们,哪里会想到这李哲军的弩阵竟然是完全的不同,如此可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淹没了生命的迹象,连给人后悔逃跑的机会都不留,残酷冷漠之至!

    韩遂在后阵看的目眦yù裂。

    “散开!散开!迂回!迂回!”

    无数的传令兵,更是繁忙,川流不息,整个韩遂军,就像是突然爆开了一朵巨大无比的牡丹花一样,轰的一下四散而开。即使是韩遂没有传令,所有的大王小帅们也都不是傻子,如何敢继续正面对阵!

    大群的骑兵们首先逃开,虽然是之间互相拥挤践踏无数,但是总算是散开一片。逃开了和弩阵正面相对的地面儿。而步兵,就更是惨烈之极,几个步兵方阵之间,互相挤压,你推我搡,虽然还不至于刀兵相加,但阵型已经是乱的不像样子了。

    恰在此时。弩阵停止了前进,变化阵型,从中间四处散开。分成了一个个方阵dú lì行动,追着韩遂散开的阵型,继续围追堵截。

    李哲军的大阵zhōng yāng。方阵散开之后,现出了一个横排的列阵,一见之下,更是令人绝望。

    这个列阵却是和刚才不同,是极其疏散的阵型,列阵之中全部是胸甲步兵,个个身子长大,肌肉发达,一看就是真正的jīng锐!其装束,远远的看上去。只在关节处有着重重防护,头盔则是一个浑圆的一口锅盖在头顶的模样,钢质却是极好,远远的看去铮铮发亮,透出冷森森的寒光!

    这些士兵们手里。别的旁无所有,全部都是扛着一根令人恐惧的长刀,足有两三米长短,刀面也很宽,虽然远远的看不清楚刀刃,但这么长的长刀。是如何打造出来的,其重量恐怕要几十斤,如何能够舞动杀敌,难道是用来当做棍棒来使唤么?

    呜——嘿呀!一声震撼人心的吆喝声,初起时尚且低沉,随后慢慢转高,到了最高之处猛地如一声巨雷在半空中炸响!震慑了所有人的心神!列阵之前,一员肌肉虬结的大将同样是陌刀兵的标准装束,威猛彪悍无比,正是重步兵营的军司马徐晃!只见他长刀斜指,大喝一声!整个阵列线隆隆开动起来!

    如野牛群一般隆隆开动!长刀步兵们整齐的大踏步前进。-. -这样的步兵,虽然不是重甲步兵,但是单单是那一根长刀,恐怕就已经不逊sè于全身重甲的重量,再加上身上的甲胄和本身身材的高大,从重量上来说,已经接近于重甲步兵。行进起来,也是威猛之极,带着一股彪悍的杀气。

    到了近前,终于和韩遂军接阵之后,只见这前排的步兵不招不架,只是齐齐的将手中长刀立起头顶,嘿——哈!暴喊一声!长刀如闪电般挥下,叮叮当当一阵乱响,韩遂军士兵们的兵刃立刻全部崩断,陌刀数十斤的自重和锋利的兵刃,几乎是无坚不摧,任何的格挡都无济于事。韩遂军战士们,手中多是只剩下半截兵刃,一时间,愣在那里发呆!

    紧接着,后面一排陌刀兵上前,从第一排步兵缝隙中穿过,又是齐齐的大喊一声,掀起一阵如雷巨响。双手手臂青筋暴露,面发怒张,陌刀带着风声从上方呼啸而下,扑哧一下,砍进了对面韩遂军士兵们身体,一片血雾爆开,当即是一刀两断。

    陌刀兵的锋锐,终于在这个时代亮相!

    一挥之下,人甲俱碎,冲起漫天的鲜血,陌刀兵的身上溅的满头满脸,杀气盈野!

    而陌刀兵们的这一次挥砍,已经透支了全身力气,只能是停在那里歇息,后一排,沉默着迎上,接过了前排兵的位置,依旧是大喊一声,前进一步,刀光挥舞之间,有如一道数里长的光墙,雪亮刀光之中,一片片的血雨爆开,继续向前挺进。

    从高空往下看,韩遂军本就已经疏散混乱的阵型,和李哲军陌刀阵接触的地方,几乎是瞬间,就被一抹抹绚丽的殷红取代,四处喷涌的鲜血,形成一道血sè的巨浪!咆哮着翻涌前进!陌刀阵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歇推进的推土机,蛮横的横压过去,形如山崩海啸,势不可挡!无论挡路的是骑兵还是步兵,在没有冲起来速度的情况下,全部都是陌刀阵前进的饵料!天地之间,此时只余下陌刀兵震彻空间的呐喊声!

    嘿!哈!嘿!哈!

    一步步的挤压着韩遂军的生存空间!

    韩遂看得心胆俱裂,心中是如大海一般无边无尽的绝望,这哪里是战斗,这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到了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想法?眼看着敌军已经展开队形变化,四面包围碾压过来,哪里还能够耽搁!说时迟那时快,韩遂赶紧下台纵身跃上一匹快马,招呼了一群亲军逃命去也!这帮人,从一开始和大汉官军打仗,就是打的是游击战。逃命的经验比什么经验都多。

    至于自己的手下盟友,哪里还需要他去考虑,众人都不是傻子,到了这般情景,哪里还有不知道逃跑的。所有的大王小帅,都已经开始四处奔逃了,只有zhōng yāng的步兵大阵,一时间拥挤在那里,转动不便,眼看就已经是被全歼的架势。

    周围平原之上,无数的骑兵奔涌而出,但却不是迂回攻击,而是四散奔逃,身后是李哲军不断扩展开的一个个步兵方阵,不断的大踏步的前进,扩散,扩大军阵包围的范围,阻滞韩遂军骑兵的路径。整个平原,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歼灭和逃跑的竞赛。

    到了这一刻,终于是轻步兵和骑兵们肆虐的舞台了,重骑兵,轻骑兵,一一上场。重骑兵是借助速度和冲击力,不断的冲击搅乱敌人,防止敌人重新聚集起来,将敌人分割包围,变成一片片的散沙或者是小块。而轻骑兵则是拉开一张张大网,包围歼灭,或者是驱逐追赶拦阻四散的逃兵,但是这一切,都不及zhōng yāng步军陌刀兵持续不断的对韩遂军步兵大阵的放血,和周围散开的数十个步兵方阵对敌人的全面绞杀。

    战场全面崩溃,韩遂军彻底失去建制,到处是四散奔逃的韩遂军,到处是跪地投降的兵士。韩遂军,大败!

一百七十四章 长安

    长安城下,一系列惊世骇俗的大战,李哲军大发神威。.. 一战生擒马腾,第二战击败韩遂,都是干净利落,毫无拖泥带水。而张绣部,在咸阳一带的追逐战中,也一举击败了韩遂军的偏师程银部,在乱军之中,阵斩程银。这一系列战役,充分显示了李哲军目前宇内无敌的实力,震慑的长安城内一干人瞠目结舌,就是有一些小心思也是不得不提醒自己赶紧打消了好!关西人尚武,对武力的理解也更是深刻!深知这就是乱世中生存的唯一道理!

    只是这结果对李哲来说仍然是有些小小的遗憾。这一系列战役,由于骑兵的存在和地形的原因,都是只能打成击溃战,和韩遂一战,杀伤近一万,俘虏了两万,总共歼灭了近一半韩遂军,却制造了两三万的杂兵,加上之前马腾军的败兵,四散奔逃,散布在整个关中平原上,急切间却是难以处理。这其中,甚至有几波规模相当大的杂兵,以李哲目前拥有的骑兵力量,却是不能将其尽数围歼。

    虽然说李哲对此早有预备,早早的派出了曹洪五千兵卡住了北边绵延数百里的泾水,一边扫荡净水北岸的韩遂势力,一边封堵这一群乱兵的北归之路。另一边,张绣三千骑兵占据了西部的咸阳,像一个梳子一样,不断的滤去大队的败兵,收容俘虏。但是以关中平原的辽阔地形,这些只能说是应急措施,并不能挡住对方骑兵的更远距离的迂回。

    接下来。一系列的追击战开始上演,夏侯渊和张绣两部骑兵,一路西进。张绣部向南,进入扶风郡,沿着渭水,槐里,美阳。郿国,雍县,一路打到散关之下。窥视汉中张鲁。

    夏侯渊则是沿着泾水,一路西北而去,最终和曹洪会师于新平郡。圈住了北地郡新平郡和抚夷护军部,卡住了河套西凉两地胡人进军的道路。全面收服了雍州。

    但即使如此,在雍州内地四散奔逃的乱兵们,李哲对其仍然是无计可施,只能是抢占战略要地,采取遏制其机动范围的战术,慢慢的来清剿。骑兵和大平原地形上的战斗,开启了一种新的战斗模式,李哲军体系对其还不能完全的适应。

    时间就在李哲军进一步大规模的追击和收容俘虏之中过去,进入了十二月。西北苦寒,野外生存愈加艰难。就是连李哲军,在这个季节,也不得不开始减少出动,修养蛰伏。

    而尚且混迹在雍州大部的西凉乱兵们就境遇悲惨了。离家乡千里之远,关中又被他们闹得一片涂炭,遍野荒无人烟,没有去处。在野外的他们最终面对的,也将是悲惨的冻饿而死的命运,若是不回头向李哲军投降。大自然,将亲手将这群乱兵带入地狱。

    这个下场是显而易见的。

    如此,李哲基本完成了对关中局势的掌控,开始认真的盘点入主长安所能够继承而来的诸多收获。

    长安是一个伟大的城市。甚至比洛阳更加伟大。正是长安作为丝绸之路的起点,开启了东西方文明交汇的历史,而无数的东西方文明智慧碰撞产生的火花,交相辉映了整个西汉时代。它交通便利,商业发达,向世界展现了文明华夏拥有的自信、开放、大气、包容、向上的民族jīng神,铸造了炎黄子孙永远为之自豪的文化高地。

    汉代的长安城面积约三十六平方公里,大约是同时期罗马城的四倍。有十二座城门和八条主要街道,最长的街道有五千五百米。城内的宫殿、贵族宅第、官署和宗庙等建筑约占全城面积的三分之二。宫殿集中在城市的中部和南部,有长乐宫、未央宫、桂宫、北宫和明光宫等。其中未央宫是从汉惠帝开始的许多皇帝的居住和处理朝政的地方,是华夏历史上最有名的宫殿之一。

    居民区分布在城北,划分为一百六十个“闾里“。市场在城市的西北角上,称为“长安九市”。在城西有面积广大的上林苑,苑内主要有昆明池、建章宫等。在城南有一组王莽时期建造的礼制建筑。汉长安城一改战国时期大小城相套的格局,把居民区、工商业区和宫殿区集中在一座城市里,开创了中国大都市建筑的典范,创造了举世瞩目的辉煌的大都市文明,后世华夏历朝历代的都城都沿用了这一体系。

    如今这座城市虽然历经战乱,几经凋零,其保存却仍然要比洛阳好得多,尤其是几座宫殿中的未央宫,主体建筑依然留存,仍然能够居住。李哲军入住之后,就将此地经过初步修缮,成为李哲的驻足之地。

    随军的各个机构开始全面接受长安城的各个部门,仓库、官署、武库、匠坐府等等,虽然其中大多数都已经残破,但是其中还是有着很多值得一求的东西,文书官册,地图记录等等,都是宝贵的文献资料。

    大量的现代时空历史上只能从文书记录上才能看到的一些东西在李哲眼前浮出水面,辉煌灿烂的文化宝库让李哲沉浸入接连不断的惊叹中,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即使只是昔rì留存的一角的文明,都让李哲为之赞叹不已。

    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收获,就是在李哲看来华夏古代历史上的一件旷世珍宝——古咸阳十二金人的最后两座!

    其大小不一,一座高达十米,重约六十九吨,另一座则是十二米,重约八十七吨,都是空心铜像,是十二金人中的最大的两座,因为形制巨大,难以移动,才得以逃过了董卓的魔掌,没有像它的兄弟们一样,被董卓重新熔铸作为铜钱。

    这古咸阳十二金人,乃是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为防止人民反抗而尽收天下六国之兵所铸成的十二个大铜人像,就那样一直存放在阿房宫前,以宣示秦始皇的赫赫武功。

    这是中国古代历史记载留存的最大实物,显示了中国古代冶金工艺上的强大实力,这样一个巨大的金属实物,即使是在现代,都是一件耗费巨大人力物力的事情。何况是在古代。堪称为世界上留存的最大的古代工业金属实物奇迹!只是在历史上,董卓入主长安之后,被下令熔铸化为铜钱使用。消失了十座,而之后历经三国魏晋时期,到了五胡之乱之后。终于消失不见,成为华夏子孙心目中永远的遗憾。

    如今,终于落入李哲手中。

    ……

    十二月初四,北风肆虐,雍凉之地普降大雪,一时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关内关外竟成一片银装素裹之天地。

    只是可惜,虽然是这般的奇景。但带给仍然在关中平原上四处游荡的大部分西凉兵们来说,却不是什么利好,而是恐怖的白sè恶魔。

    饥寒交迫之下,大片大片的西凉兵们冻饿而死,在关中平原的一片茫茫的白sè背景下。到处都是雪下覆盖的冻僵的尸体。李哲军拿他们没有办法,但是来自西北的冷空气却是有足够的耐心来一一整治他们,事后据估算,这一时期在关中平原上消失的西凉人有接近四五万之多,而之前他们祸害而死的关中平民百姓,则更是这个数字的数倍。

    在各地李哲军掌控的城市周围。开始出现大规模的降军,在严寒和饥饿的逼迫下,败兵们不得不成群结队的到李哲军这里来寻求生存的机会。马铁和韩遂麾下的杨秋等人,先后带着军兵就这样投降,从投降的兵丁们口中知道,韩遂、成公英等少数人已经从西面破围而出逃回西凉。

    不过到了此时,韩遂对李哲来说也已经形不成什么样的障碍,他如今迫在眉睫要解决的事情是对关中局势的下一步整理。

    钟繇等人的投降,对李哲的意义是重大的,意味着关中社会的潜势力和舆论对李哲已经不再是障碍,而之后马腾父子和韩遂余部的投降,则是代表着大部分的西凉土著豪族对李哲的臣服,当然,像这样的当地土豪们在泰山压顶般压力之下的投诚,其可靠xìng是要打上一个问号的。不过,李哲也不是从前,他如今的手中,已经拥有了能够代替马腾等人掌控西凉之地的人选。

    杨阜因劝降之功被李哲封为凉州刺史,姜叙赵昂等人分为凉州民兵都尉,这几人都是凉州本地士族,对地面上的舆论影响甚至超过了马腾等人,再辅以武力压制,已经足以建立凉州的统治结构,只是如今尚是处于表面上;张既被封为雍州刺史,杜畿韦涎韦康分别为雍州民兵都尉,也是充分考虑到了当地的情况。

    关中之地,将是一个巨大的军事区,是一个不断开疆扩土的洪流的起始点,其地区的稳定极其重要。汉中巴蜀的统一,河套西凉的降服,北部草原的进攻,甚至更远一点,今后第二次丝绸之路的开辟行动,都将以此为根基。

    抚远军被再次大规模扩军,镇守雍凉。

    抚远军的轻骑兵和胸甲骑兵编制大大增加,将成为抚远军的主力兵种,其总兵力更是将达到创纪录的五万人,以至于不得不在营一级上增加了团一级的建制,两营为一团,编制为一万人,设参将一人。

    整编之后,魏延仍旧为抚远军指挥使,张绣因功升职为为抚远军参军兼骑兵团参将,夏侯渊于禁曹洪徐晃等人都因功升赏,升为了参将,新成立的几个骑兵营,马超庞德杨秋姜冏等人被任命为司马,受夏侯渊等老人的辖制,以李哲军的军中制度,这些人一旦入了军中之后,就很难再次反叛。

    整个雍凉地区,将成立一个超大型的长安军区,由魏延任都督,由钟繇张绣任副都督。向汉中进军,向西凉、河套地区的渗透,开chūn之后,就将大规模进行。

一百七十五章 回望中原

    长安城,未央宫。{.

    “王上!今rì传来消息,中原闻听我西北大胜收复故土的消息,都是雀跃不已,已经有人向天子上书,要求天子禅让了!”貂蝉从通讯司得了奏报,先给李哲念了一段。事到如今,貂蝉的心思自然是有了些变化,对李哲称王称霸的事情接受起来已经是毫无滞碍。

    “嘿!一群马屁jīng!竟敢在这个时候提禅让,这个火候,还早得很呢!”李哲听了,却是满不在乎。

    貂蝉闻言,忍俊不住笑了起来,偷偷的观察李哲的眼神,仿佛是想看进去李哲的心理似的。

    “王上!你这用辞也太过了,好歹是朝廷重臣,怎么能用那个什么马什么的来形容,这话儿传出去,要别人笑的!”

    谁知李哲却是不以为然,“哦!现在?有人敢笑吗?孤乃是朝廷正朔,大权在握,又手掌无敌大军,纵横北疆无有抗手,这世间有人敢对孤笑骂?”

    貂蝉忍不住轻啐了一声,一张俏脸转了过去,但是小心眼中,却又是忍不住的为李哲这男儿间的雄伟霸气所倾倒。心中如鹿撞般砰砰直跳。稳定了半天,却是突然正容危坐,肃容劝谏起来:

    “王上!万不可自恃武力,自古至今,君王若是穷兵黩武,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治国还需以德政为上!”

    “嗯!晓得了!晓得了!秀儿夫子!你且饶了孤吧!”李哲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样子。这等陈词滥调,还每天都要摆弄,真的是让人烦不胜烦!没有武力,又哪里来的安宁祥和,哼哼!这如今的一切可都无从谈起啊!

    貂蝉被李哲的怪样弄得娇躯乱颤,却又掩口不出,好半天才忍住了笑。又问道:

    “那!王上!我却问你一句话,你可一定要真心回答我?”

    李哲开玩笑的回道:

    “真心?你可太为难孤了!难道你不知道,身为一个君王。孤家寡人,嘴里是不可能吐出实话的么?

    貂蝉一时气急,柳眉倒竖。李哲不得不出言安抚。

    “好!好!好!逗你玩的。孤真心回答你。如何?”

    貂蝉这才作罢,重新问道:

    “王上!有一点秀儿很是好奇,刚才我说禅让之时,难道你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激动么?难道不是应该欢呼雀跃的么?”

    “哦?为何!”

    “你!你!”貂蝉气极,一时间几乎说不出话来,“禅让之后,你可就是天子了啊!真正的天子,富有天下,这世间的一切,土地。百姓,美女,一切的一切,都任你予取予求,人生至此。难道你不该高兴吗?”

    哦!是吗?貂蝉一句话,也掀起李哲心中的万般波澜,是啊!眼看着登基为帝的时候也已经不远,九五之尊就在向李哲招手!华夏人,自古以来,都在潜意识里孜孜不倦的追求的那个位子!已经注定是李哲的了。从今之后,李哲就将真正成为天下第一人——皇帝!拥有天下的一切!只是,话说回来,若只是如此,李哲若真是只做了一个古代传统意义上的皇帝,那么这一路来,自己一直坚持追求的东西还有什么意义?

    传播天道,普及教化,酝酿社会革命,从根本上改变人民的思想,这一路上自己所做的东西,难道不是一种追求在蕴藏在里面吗?

    李哲内心中想要的,绝对不是一个家天下,绝对不是又一个治与乱的循环,那些表面上平等, 其实本质上等级森严的社会,绝不是李哲的最终目的。

    他想要的,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期待的未来!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或者即使是不满足的位置,但是也能够看到进取的希望的社会!

    心思百转,浮想联翩,最终他理清了一下思绪,回答貂蝉:

    “秀儿夫子,你这话,难道是在讨孤的话头么?天子者,代天牧民者也!何来予取予求之说?”

    “难道不是吗?儒家有言,天子者受命于天,该当享有世间万物。否则如何来后宫佳丽三千,侍奉宫中一人之事!这未央宫中,当年不知道多少宫女,一生中孤苦伶仃,忍受千般寂寞,万般痛苦,却也难得见到天子一回,少年入宫中,白老不得回。这样的宫中制度,难道不是王上朝思暮想的么?”

    哦!原来是这样!女人啊女人!什么东西到了女人这里都会生出有一种解释来!听到此处,李哲终于知道貂蝉的心思。

    “傻秀儿!这般害人的制度,又哪里是什么天经地义之事,不过是一些君王yù呈其自身yín靡奢侈之yù,让那些儒生们,编造的鬼话罢了。若待我是天子,首先废除的就是这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之事,至于后宫制度,宦官侍奉,这诸般有违人道之事,也尽可废弃。我为君王,当为天下开一新气象,岂可拘泥于旧制!继续坑害世人,以天下奉一人,孤实不敢为之!”

    “啊?是真的吗?那可是太好了!王上,你可知你这一句话,从今之后,不知救了多少女儿家的人生!只是王上此话可是当真?”貂蝉睁着一双剪水双瞳,认真的看着李哲。

    “当真!”李哲郑重应道。

    ……

    从中原婉转而来的,当然不仅仅是这般的小事,自从李哲进军西北之后,中原的局面rì新月异,已经是目不暇给之势。

    十一月,真正意义上的平板玻璃研制成功,玻璃磨制工艺也有了进一步的飞跃,大批的jīng细打磨工具脱颖而出,一批批专业的玻璃制造工匠和磨制工匠被培养出来,天文望远镜、军事望远镜、显微镜,大批量的三国本土时空的玻璃工业产品终于可以期待!这对天文学、医学、甚至是生物学的发展来说。是一个重大利好!

    经过了半年多的折腾,炼铁高炉也逐一搭建成功,进入了工业化生产阶段,这东西一旦开始发威,就立刻显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威力,坩埚炼钢也随之进入大规模工业化阶段,襄城和青州两处工业区。高炉林立,十一月月总计出钢铁产量达到了八百吨之多,其中钢产量就有七十吨。当然这还是区域型工业联合体还没真正开始发威时候的威力!在不断膨胀的军事需求和民用需求的刺激下,三国时空的钢铁工业终于展露出跨越时代发展的前景是必然的。

    再加上每月数十吨的玻璃,数千吨的水泥。数万吨的煤炭,堆积如山源源不绝的火药以及耐火砖、青砖等基础建筑材料,还有汝南郡和南阳郡正在形成的纺织工业区,青州徐州等地正在形成的晒盐工业,三国时空的工业化规模,一下子突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阶段,历史终于开始出现拐点。

    ……

    在工业化突飞猛进的背后,是大量职业工人群体的形成,汝南、南阳、襄城、青州这些地方都积聚起了一大批的经过了一定程度的专业训练的产业工人,数量达到了近百万之多。社会化、集约化以及充满竞争的生活方式使得他们勤劳、守纪、好学和越来越变得专业化,和这个时代的其他群体截然不同,他们,即将成为三国时空社会变革的主要力量。

    在职业工人的群体中,度量衡的标准化进程扩散的非常顺利。一大批的标准工具被广泛运用,三角尺、圆规、平衡尺,大型丁字尺……以及野外工作用的各种工具不断的被仿造发明,并应用到生产生活中。

    标准化过程,还连带着促使工程作图发生了革命xìng的飞跃,工匠们开始着尝试学习李哲所带来的现代工程设计图的制图规范。三视图的奥秘被懂得了光学的方士们揭开。迅速的被流传推广开来,在工程制图的推广过程中,另一种和中国传统的绘画技艺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绘画艺术开始登上了历史舞台——透视画法。而在出生的时候,这种画法还被赋予了一种具有宗教意味的名字——天道绘画,在社会中迅速的广泛流传。

    透视画法不仅仅是一种画法那么简单,其背后还包括着数学、几何学甚至是工程学的运用,解析几何的思想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开始萌芽。

    自从李哲搞出了孔明灯之后,工匠们如醍醐灌顶,一下子仿佛开了窍,平rì里用来炼铁的鼓风机的方法,岂不正是这个道理,热力学开始萌芽!大号的孔明灯即将产生!当rì李哲预言,孔明灯若是变大,甚至能够做出带着人在天上飞翔的东西。这个预言,刺激着众多的怀着梦想的匠人们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极限来争夺这个荣耀。

    天道大会之后,在进入了襄城工业区管理层的马钧亲手侍弄之下,工匠们用动物毛皮缝制出大大小小的变形孔明灯,用鼓风机和煤火炉做动力,做了无数的实验,终于成功制出了能够载物的巨型孔明灯——热气球!

    首先是载物,然后是动物,最后终于在十一月十二rì,是马钧亲自实验,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真正zì yóu翱翔天际的人。

    历史记载下了这一刻!

    当其时,许都城万人轰动,无数的人共同目睹了这一壮观景象,那些一直死撑着不愿意放下心中执念的士子们,目睹这人类历史上最神奇的奇观,心中深藏着的那一道思想的堤坝,终于无声无息的破开!

    马钧的试验成功,以确凿无疑的事实验证了李哲所传天道的正确xìng!而且这个实验不是在李哲手中成功,却是在另外的新人手中展现,更是给了人们一个无穷的遐想。那就是李哲的天道,正如李哲所宣示的那样,天道之下,人人平等!只要是细心钻研,天道在任何人的面前都是没有障碍门槛的。

    这神奇的法术!竟然是所有人都能做成功!

    这个才真正的是破开了人们心中的那一道巨大的闸门,将数千年封建社会塑造出的严密的等级制度给趟开了一个大洞。儒家学说所持的根基——一个控制人心的“礼”字,被汹涌而来的膨胀yù望撕扯的千疮百孔。

    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所有人拥有同样的机会!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等,即使是在现代社会,整个社会的制度进化仍然是朝着这个方向上努力,仍然是难以真正达成。所谓的美国梦,不正是带给了人们这种代表着希望和梦想的力量了么?

    这种平等,对社会中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无比重要,因为它代表着人类最终极的力量,代表着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的可能!

一百七十六章 天道运行论

    许都,天道大图书馆。

    前一段时期,汝南郡工业时期的数学大发展,已经将李哲带来的小学和中学数学的内容彻底领悟,正如李哲所预见的那样,在三国时期的方士们中间,隐藏着大量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清查田亩、征收赋税、天文计算和工程计算中蕴含着大量的初等数学的实践内容,构成了我国古代数学的主要应用,在这个时代,有历史记载的高次方程的近似解就曾经达到了十次之多。

    自从零这个符号被引入中国古代本就已经广泛应用的计数体系之后,就更是彻底完善了十进制的计数体系,将数学从一门实践学科彻底变成了一个纯粹的理论学科,数字本身所代表的实践意义被逐渐剥离,变得越来越变得抽象,越来越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就像历史上古希腊毕达哥拉斯学派的产生时期的数学一样,散发出一种类似于宗教神秘学上的意义,吸引了无数的人投身于其中。

    数学也变得越来包容万物,拥有了广泛xìng的意义。这个大门一旦打开,数学,就像是插上了翅膀,翱翔九天,再无羁绊。这是一种人类思维本质上的解放,伴随着天道的广泛宣传引起的人类思想的解放进程,交相辉映,越来越拥有普遍xìng的意义。

    基础代数,基础几何,方程通解、勾股运算、三角函数、幂运算、指数运算、开方运算,自然数、负数、有理数、无理数。一个个的产生,大大丰富了数学这个人类思想的zì yóu王国。

    生在这个时代的数学家们是幸运的,因为他们亲身经历了人类历史上最浩大的一次数学革命。

    徐岳,这个当今之世的第一神算子。

    正沉迷于一样事情,他,在对当前所有的数学门类进行整理并注解,就像他的师父刘洪用尽了自己的一生研制出了天文历法上的革命——乾象历一样。他如今也在向着这个时代数学体系的最巅峰迈进,要为这个时代留下真正属于自己的烙印。

    这是一个浩大繁杂的工作。

    现在,他正在证明零这个数字的xìng质!

    1加上0等于1;

    1减去0等于1;

    1乘以0等于0;

    1除以0等于……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如此之巨大,以至于一下子打击的他懵住了。

    怎么可能?1除以0是什么?竟然是毫无意义!这是一个不可能想象的数字,完全无法解释!怎么办?怎么办?

    没有意义的数字是不可能存在的。这和数学家们一生致力于解决实际问题的头脑完全不符,这完全的毁灭了徐岳的世界观,以至于徐岳被打击到无法呼吸。

    一定可以,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找到一个方法解决的。

    徐岳坐在大图书馆里,冥思苦想、rì夜不眠,默默地呆坐了三天时间,直到他的学生阚泽来找到他,“先生!先生!你这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徐岳已经头发斑白。

    哇的一声!徐岳被阚泽惊醒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悲天跄地的痛哭起来。让阚泽一时间措不及防。

    对数学家而言,眼前这个现象的出现,就像是晴天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瞬间造成的信仰的坍塌和心灵上彻底的空虚是无法解释和明言的。

    最终这个问题引起了紧急召集起来的太学和工匠营的各位数学家联合磋商面对,但却也同样无法解决。只得动用紧急连线通讯,传到了长安城的李哲那里——结果是,无穷大、无穷小、极限的概念产生了!

    它一出生,就几乎将所有的数学门类搅了个天昏地暗,人们突然发现,这个东西其实在工程问题中无处不在。各种方程的近似解。各种几何问题的逼近方法,其中无不闪动着它yīn险的幽魂!

    只不过在长期的大而化之的数学近似解决方法面前,它总是被有意无意的忽视了,而只有在李哲倡导的严格的公理化体系方法面前,它才能现出踪影来。

    极限的出现,意味着真正严格的数学计算开始占据了主导力量,也意味着公理化逻辑体系,开始真正的深入人心,数学开始全面掌控一切。

    从这一刻起,数学将经历一次翻天覆地的革命,而衍生出来的,将是整个自然科学体系的一次全面的新生。

    微积分、分析数学,应运而生!

    ……

    202年chūn节,新年伊始,李哲的第三部天道圣典——《天道运行论——天道的数学原理》一书公开发行。

    天道运行论是第一次天道启蒙思想运动的集大成之作,在物理学、数学、天文学和哲学等领域产生了巨大影响。参考主体就是现代时空历史上最伟大的著作——艾萨克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在写作方式上,李哲基本照搬了牛顿原书的主体,但是其内容和计算符号却是按照现代的方式进行了演绎,毕竟微积分绝不仅仅是牛顿一个人的功劳,它包含着两个多世纪以内几乎所有的天才数学家的心血,尤其是那伟大的可悲可叹的莱布尼茨,准确的说莱布尼茨才是微积分计算方法的发明人。

    整本书遵循古希腊的公理化模式,从定义、定律(即公理)出发,导出命题;对具体的问题(如月球的运动),把从理论导出的结果和观察结果相比较。

    全书共分五部分,首先“定义”,这一部分给出了物质的量、时间、空间、向心力等的定义。第二部分是“公理或运动的定律”,包括著名的运动三定律。接下来的内容分为三卷。前两卷的标题一样,都是“论物体的运动”。第一卷研究在无阻力的zì yóu空间中物体的运动。许多命题涉及已知力解定受力物体的运动状态(轨道、速度、运动时间等),以及由物体的运动状态确定所受的力。第二卷研究在阻力给定的情况下物体的运动、流体力学以及波动理论。压卷之作的第三卷是标题是“论宇宙的系统”。由第一卷的结果及天文观测导出了万有引力定律,并由此研究地球的形状,解释海洋的cháo汐,探究月球的运动,确定彗星的轨道。并在最后一卷中,将牛顿原书中的“研究哲学的规则”及“总释”的内容改变和发扬光大。完全变成了现代哲学和自然科学的号角,彻底奠立了天道的总纲。

    这本圣典,设立了人类有史以来最为恢弘的体系。将天道在人间运行所表现出来的规律,即世界之所以能够运行、变化之所以能够产生的过程及原因,也即各种人类所能感受到的力。进行了全面的解释。主要是重力,也就是万有引力,以及由重力所衍生出来的摩擦力、阻力和海洋的cháo汐力等,而运动则包括落体、抛体、球体滚动、单摆与复摆、流体、行星自转与公转、回归点、轨道运动等,简而言之,包括当时已知的一切运动形式和现象。统一进行了解释。

    这才是真正的天道!真正囊况万物,包罗万象的天道,在人类已知的视野里,天道真的是以一种极端的素朴简单的形式展现在人们面前,但同时其衍生。却又成为了世间最为庞大至不可理解的体系内容,充满了和谐震撼壮观恢弘等所有的形容词都难以描述的美!

    其衍生的影响,也将全面改变人类的所有知识体系。控制着所有的天文学,地理学,力学。运动学,化学,光学,热力学等等知识领域的发展,将所有人类能够观察或者是观察不到的东西都统一连接了起来,几乎成了人类所有实践认识的总和。这是人类从思想上第一次触摸到了上帝的边缘的著作。其伟大无论怎么样形容都不为过!

    有此一书,天道教真正成形!

    天道本身将不再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理念,一种认识万物,解释万物甚至是凭之驾驭万物的信念!

    天道就是宇宙本身,一切真理形式的规律的总结,她在无形中掌控着人类的所有生产生活,控制着一切。而人类只有保持谦恭,对此的伟大保持着仰视的姿态,才能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去摘取天道规律中的一个个小小的闪亮的贝壳。

    天道之神,全知之神,虽然虚无缥缈,但同时又真实万分,人类的历史和实践和其比起来,只能是沧海一粟一般渺小,它永恒,高高在上,冷漠而又无情的俯视众生!

    而科学家们,就将是天道的忠诚的奴仆,用尽一生的虔诚去追寻天道的足迹!

    ……

    其实所谓科学,本身就是一种迷信来的。

    历史上的每一个真正地科学家,无不是类似于科技宗教的狂信者,把自己的一生,投入到无穷无尽的天道奥秘中去,不断地去追求那永恒的秘密,历尽千难万险而不改。每一个现象的解释,每一个真理的发现,都会让这些狂信徒们欣喜若狂,自以为是收到了上帝的启示。没有这种狂信者的执着和虔诚,那些历史上的真理定律,是不可能被人类狭隘的智慧解密的。

    而在人类的历史上,其实一直存在着这样一个神秘而又悠久的宗教,从远古时期的毕达哥拉斯教派,到苏格拉底、柏拉图,再到神秘而又博学的达芬奇、伽利略和牛顿。历史上我们的每一个自然科学道路上的探险者,无一不是时代最幸运的宠儿。

    他们执着,即使是一生孤独的探索,从来不被人理解也不后悔;他们狂热,即使是火刑加于其身也无法改变他们的信仰;他们神秘,往往是一颗水果就能砸出一个彻底改变时代的思维。是他们用他们的锲而不舍的虔诚和神秘的预知能力,帮助我们一步步的揭开我们身边的世界的奥秘。

    科学,从来都是一种宗教。

    只是这种艰辛的喜悦,无法被常人所理解。

    谨以此章向所有的科学探险和应用的道路上艰难跋涉的人们致敬!

一百七十七章 异动

    和平是美好的,但是战争却也时时刻刻在在和平之美好的周围窥伺,随时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冲破这藩篱,酿成惨祸!

    李哲西征之后,许都的局势并不是一番顺利。

    其内部的长期的小规模斗争,此起彼伏,接连不断,天师道裁判所传教时候的一些蛮横手段引起的反弹,以及朝廷和地方士族之间的斗争,始终是伴随着李哲军崛起的过程,好似永远不会停歇,李哲军的民兵民社和天师道组织成为了李哲赖以维持地方的擎天玉柱。

    而和敌对方之间的舆论斗争就更是让人目不暇接,北方的袁绍、南方的刘表、孙权境内的舆论都在大肆宣传李哲朝廷内部的丑事,囚禁天子、禁锢大臣名士是主要的舆论攻击点,还有天师道的各项传教政策的实施,李哲军土地和人口政策,强收土地、祸害乡里等莫须有的强加罪责,李哲军秉持的天道下万民平等的思想等等都成为这些人重要的攻击面。

    张昭、张纮、伊籍、王磔、马良等成为了这一波天下舆论的中心,还有远在数千里之外的蜀中士子们也来跟着凑热闹。

    李哲这边,则是刚刚投靠不久的王朗、陈琳等人作为主力,这两位都是堪称生花妙笔、骂战能手,尤其是学会了逻辑学之后就更是犀利,面对天下之滔滔众口依次反驳,一番舆论战也是颇为天下人的吸引眼球。

    只是这些舆论战的受众,群雄那边只能是名士和众位读书人。颇为稀少;而李哲这边才能说是广泛的群众基础了,如今经过近一年的大众教育,李哲麾下的识字率已经呈指数型增长,远远的超越了这个时代的平均状况!这情形和社会反应就彻底的翻过来了。

    嘴上jīng彩,手中自然也是要有动作。

    十月下旬,李哲刚刚出走没多长时间,黄河沿岸袁绍军就有异动。仓亭、滑县、延津……几个重要的黄河渡口,都发生了战斗,妄图一举跨越黄河防线。不过镇守此地的威远军指挥使赵云可是一个jīng细人。早就严阵以待,手下乐进、刘延、龚都等人,给以迎头痛击。重弩和弩炮在水军的战斗中,更加作用凸显,那些渡河的小船,几乎是弩炮一炮就将其打翻,成为黄河中漂流而下的碎片,袁绍军偷鸡不着蚀把米,全面败退。

    十一月,在李哲大军进入关中之时,张燕在平阳郡的振威军主力也突然发力,进军并州的西河、上党两郡。和并州袁绍军主力高干大战连场。上党一路,在崇山峻岭中一场大战,双方不分胜负,张燕不得寸进;但是在西河郡,却是和高干主力郭援部相遇。激战十余次,作战时间长达半个月之久,最终击破其大军,阵斩郭援,牢牢控制了西河郡这个桥头堡。从此并州山河表里开始向李哲军的兵锋面前洞开。

    而南方,刘表在南阳军边界却是和苏武的镇南军长期对峙。偶尔有小规模的交锋,都是刘表军大败亏输,几次下来,边界正rì益向襄阳的方向推动,荆州诸人,手忙脚乱,不得不调动南方驻军,大规模压到边境线上,方才止住了苏武和曹仁的兵锋。刘表势力还未出动,就弄的是焦头烂额。

    而此时,荆州的南方诸郡却产生了一股潜流。

    ……

    许都,内书阁。

    徐庶、华歆、廖化、苏散、苏咎等内阁大员一圈儿围着,和堂中一人交谈。

    “你家主公从来没有在朝廷待过,不过是一个乡间小吏,我等又如何知道他的能力如何?是否在乡野间德高望重?是否能够安守地方?这诸般情况,我等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够答应册封他为太守,太守者,代天子牧民者也?朝廷重任,牧守一方,如何能够私相授受,荒唐!荒唐!”徐庶一个年轻人,却雷霆大作,训斥着面前的这个名士!将其斥责的一无是处,情况颇为滑稽。

    只是他便是如此,对面的这人也是无可奈何,谁让徐庶这小年轻虽然官职并不是最大,却是如今的内阁留守呢?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如今他也只有态度恭谨,乖乖的听着。原来,此人却是一个来许都为其主公求官的。

    “大人!请息怒!且听我慢慢诉说。我家主公韩玄!乃是荆州名士,名望闻达于州郡,素为乡野众人敬仰,这才有众人公推,前来朝廷求封的。我家主公对明王殿下忠心耿耿,久yù亲来许都觐见,只是公务繁忙,一直不可得见而已,因此即使是身在蛮荒,衷心却一直是在朝廷啊!”

    “哦!是吗?”徐庶背转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那人情急之下,继续说道:

    “确实如此,那刘表等人,不敬朝廷,不敬明王,私自串联江东孙权,yù和朝廷作对,我等人虽然是乡间野愚,却也知忠义,郡县上下,无不唾弃之!一心想为朝廷一统大业尽力,因此公推主公,前来朝廷求封,对朝廷的一片忠心,那是天rì可表啊!”

    说着时,扑倒在殿前,俯身行大礼于地!形状极为坦诚!

    徐庶正要作势回答,突然华歆站起来咳了一声,走上前来在徐庶身边言道:

    “元直!这韩玄却是一直心向朝廷,虽然身处荆南荒蛮之地,对朝廷和明王的忠心却是有目共睹的。这话却不是虚言?朝廷嘉奖其忠心,却也需有所表示才好!”

    徐庶一愣,沉思了一下说道:“哦!既然这样,你就先退下吧!待我等商议一下,明rì再给你下书回复如何?”

    是!这人心中不甘,却也无法,应声之后倒步退下!

    “尚书大人!今rì你这是何意?”徐庶知道,华歆此人,行事一向有分寸,今rì之举,却有些突然,为何会为荆州的一个区区地方小官儿说话?

    华歆抚了抚长须,说道:“元直!这韩玄之事对朝廷大大有利,却是一个好时机!我知道你嫉恶如仇,看不惯这种卖主求荣之人,只是朝廷大事,却不可意气用事。那韩玄虽然只是长沙一功曹,但却的确是荆南之地的名士!潜势力颇为可观!如今其肯来朝廷求官,说明其反意已定!却是一定要趁着刘表在荆南势力空虚之时,图谋在长沙自立了。我等就是不给其授予官职,对其来说,也无大碍,最多就是失去了朝廷的名义了。

    如今,天下间形势逆转,朝廷一家独大。刘表等人yù合纵起来,和朝廷作对,也属平常,但我等也可以施以连横之术,在对方内部培养敌人!这韩玄,不管对朝廷忠不忠心,其实都无关紧要,只要他接着我们这一杆大旗,今后我们便有的是手段控制他。如今重要的是,刘表病入膏肓,内部不稳,这韩玄就完全有可能压断其势力的最后一根稻草啊!

    这世间,很多时候武力是最有效的解决手段,但是有些时候,其他手段也未必不能尝试一下。元直,你深受主公看重,被任命为内阁留守,肩负一国之重担,万事还需放下执念才是!”

    徐庶耐下心听完华歆之言,却是心中一惊,果然,这件事自己是有些感情用事了,那韩玄身为刘表下属,yù求谋反,本能的就让徐庶心中不满,未免有些反应过激。这事换个角度来想,虽然让人不齿,但对于许都朝廷来说,却是求之不得之事,细细想来,这岂不是兵书战策中的用间之法么?自己,终究还是有些稚嫩啊!

    “多谢大人教诲!徐庶受教了!”对华歆拱手一礼,徐庶口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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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八章 河套,西北大工业区

    黄河,蜿蜒流长,孕育了华夏子孙,但同时也是一条孕育了苦难的河流,所谓黄河百害,唯利一套,就是眼前这广阔无垠的东河套平原(汉代的河套平原,实际在内蒙古一部,临近山西和陕西)了。其最是水草丰茂之地,即使奔腾咆哮的黄河在这一片天赐之地上,也变得和缓清澈柔顺,数条支流从高原上灌溉而下,孕育出一片丰沃肥美的草原来。南匈奴就栖息在这块肥美之地的东部,南接司州,东西相邻雍州并州,作为汉家朝廷的守户之犬,为汉家守御北部的鲜卑异族。

    只是近些年汉家朝廷衰落,鲜卑崛起,就在此陷入纷争,成了南匈奴、羌胡以及中部鲜卑诸部争夺不断的地方,围绕着这片肥美草原的主权,草原各部族经历无数的厮杀争斗,南匈奴王庭也为之衰落。

    夏侯渊和他的骑兵营如今就驻足在东河套平原的西边,俯视着这片广阔的草原。

    大雪还没停息,李哲就出动了夏侯部骑兵,是因为并州传来的消息,张燕占领并州西河郡之后,和南匈奴再次接壤。南匈奴呼厨泉单于向张燕传信,愿意重新举族向zhōng yāng朝廷投诚,受朝廷的挟制。只是前提是要求zhōng yāng朝廷出兵帮他拿回东部河套平原,昔rì大汉朝封赐给南匈奴牧马的地方。

    李哲和一干大臣经过考虑后,根据这个新情况重新修订了北部草原的进攻计划,部分接受了呼厨泉的提议。命令夏侯渊和张燕分别从东部和西部出兵,夹攻东河套,先把这个地方拿下再说。

    夏侯渊大军帐中,炭火熊熊,炉火明灭之间,几个人的脸在其中若隐若现。

    “叔父!如今形势,明王的大军军威愈见强盛。从西到东从南至北再无抗手,叔父的意思,是就此臣服了吗?”

    夏侯渊听了此言。脸sè颇为无奈,“时不与我,如之奈何!我家孟德公固然是英雄盖世。但这世间出了个明王殿下却更是英明神武,不仅是兵事强盛,而且文事也是堪称圣贤!我夏侯家和曹家虽然人才辈出,却是终于不能与这天下大势相抗!”

    此时帐中全都是夏侯渊的自家亲执,也没有什么忌讳,夏侯渊这一番话说的是悲惨苍凉之极,感人肺腑。众人闻之也是不由唏嘘。

    “叔父睿智!”岂料那年轻人听了此话,脸sè不悲反喜,“其实休早有此意,yù与叔父分说。吾自从入李哲军中以来。深知李哲军的制度厉害!牧师、兵饷、勋章等级以及后勤等诸般设置恁是厉害,让人从中根本做不了手脚。偏生这般做法,军中士气却是不减反增,打起仗来各个英勇!而如此情况,我等将领也就再没有后顾之忧。只需尽心打仗,就可既得名又得利,安安生生获取荣华富贵了。这般制度,非世间真正大智大慧之人不可为也,叫人实在是难生窥视之心。”

    “嗯,不错!我料孟德公恐怕也已经看出了此种关窍。才让我等安心进入其军队,不担心其兔死狗烹的。哎!从古时到如今,军制不改,君臣总是互相猜忌,数千年来不知多少英雄豪杰为之扼腕!李牧,王翦,韩信,英布,诸位古之名将下场无不如此。明王能制出如此制度,也算是为武将指出了一道明路了。却是比孟德公高出不仅一筹!哎!罢了!既然如此,就彻底放下了那诸般心思,安心为我汉家打下一个铁铸的江山吧!以我等之才,留名青史也不是不可能之事!你们年轻人,就更要努力!”

    >但是眼看着明王的意思,却是还没有半点收兵的意图,叔父,你说,下一步是会打向哪里呢?”

    夏侯渊愣了半晌,笑了笑说道:“哦?呵呵!说起这事我却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世间的舞台,在明王的麾下,将变得无比的广大,尽够我等武将们纵横驰骋,如此这样下去,功业远超大汉,或许今后我等的功绩就是超越前朝名将卫青霍去病之辈也不是不可能!当今之世,实乃我等武夫之盛世!”

    夏侯渊的话,一下子惊住了曹家的两个后辈,曹休,曹真,两个只有十几岁的千里驹,思想跟着夏侯渊一起神思千里!

    ……

    长安城,未央宫。

    昔rì的皇家禁地未央宫,如今已经是颜sè大变,各处大殿的顶上,铺满了大片大片的太阳能电池板,为了解决电力不足的问题,李哲不得不启动大规模的太阳能发电计划,在各个行政中心建立供电中心,专门集中解决电力的供应问题。

    现代时空的太阳能光伏发电,虽然目前还存在效率低、成本高等问题,但是家庭小规模使用已经是极为简便,对于如今的李哲来说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在三国时空,目前本土还没有电磁学,单靠李哲时空走私的话,不管是水力发电还是现在的柴油机发电,都是问题多多。权衡利弊,反而是太阳能这种最新式的解决方式更为简便实用,毕竟李哲本身的使用,也只是放放电影,用些小功率的电器而已,至于所谓的环保,那就是额外的优惠了,目前的三国时空还不需要考虑那个问题。

    集中使用大规模铺设的太阳能电池板发电作为能源中心,配以大量的电池和电池组,建立供电中心,解决一个区域内的电力耗费问题,就是李哲启动的大规模电力设备用电的解决方案。

    长安是第一个试点,目前的未央宫,大部分地区已经被辟做官署办公区,只保留了少量的风景最优美的地方作为李哲的寝宫。在大规模修缮的情况下,其中正好借机建立这个能源中心,解决整个长安地区的用电问题。

    ……

    身在长安,心却是包容天下。作为一个开辟型的君主,很少有时间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这不,整个西北地区的军事问题解决了,工业经济规划的问题又搬上了rì程,不解决这个,李哲是难以真正离开的。长安的地理,决定了其将是一个长期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没有一个完善的规划是不行的。

    考察长安周边的资源状况,附近煤炭资源丰富,其他资源也不少,但可惜的是铁矿比较稀少,不是建立军事工业的最佳地点。

    但是西北光照充足,适宜种植棉花,河套又是华夏最优良的牧场地域,关中平原和汉中平原都是最好的农业区域,在农业社会的现在,必将聚集大量人口,不建立工业区实在是浪费,权衡良久,李哲决定将此地建设成为一个纺织工业聚集地。

    纺织工业,其原料主要是棉花和牲畜皮毛,而动力则主要是人力、水力甚至是蒸汽机,李哲在汝南郡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进行技术储备,在南阳郡也有种植棉花,只是因为原料不充沛导致工业生产力还没有爆发的机会,如今,关中地区,条件优良,就可以考虑建立专门的纺织工业了。

    三国时空的纺织大机器工业,即将登上舞台。这同时也是对草原民族进行经济羁绊政策的最佳方式,历史上,所谓的羊吃人的事情,正是发生在纺织工业和传统种植业争夺原料和劳动人口的节点上,是英国工业革命的先声和基础工业的培育时期。

    于是,李哲一声令下,李哲随军的民兵们开始就地转产,成为当地基础条件建设和纺织工业建设的骨干,道路水利建筑,还有开辟农田和建设工业区。

    而边疆上的张绣和夏侯渊、曹洪的驻军,却化身成为皮毛牲畜的贩货商,用内地运来的食盐、钢铁来换取草原上的皮毛牲畜,运到长安成为纺织皮革工业的基础原料,最先考虑生产的,就是李哲军军队的军服。

    总之,李哲治下如今的三国时空的纺织业革命,却和现代时空不同,是从毛纺织产业最先开始的。

    仿照胡人御寒的皮毛衣物,将动物皮毛处理干净,制成三国特sè的毛料军服,首先供应北上草原的骑兵部队,就是李哲对长安纺织工业的第一波任务。

    为此,李哲不得不再次回到现代,弄回了大量相关资料和机械,一方面是之前技术储备的再一次改良,这一次原始的纺织机械将直接跃进到近代的工厂化生产阶段,脚踏手摇动力的纺织机器和水力纺织机器将大规模运用;另一方面是毛纺织工业的皮毛处理和加工方面的产业经验。

    这其中涉及的一系列古代纺织手工业工序上的改进,例如其中清洗、脱脂、碳化、梳理和印染等一系列的工序,还有皮革处理等,由此衍生出的肥皂工业,烧碱工业等,涉及到化学工业上的革命,李哲就真的不甚了了,只能有工匠中的科学家们自己去根据资料摸索着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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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九章 呼厨泉

    十二月,最是寒风肆虐的季节。

    夏侯渊和张燕两军奉命分别由雍州和并州进入东河套平原,来征服这一片如今诸胡混杂的土地。

    草原作战,斥候第一。但是麒麟卫的斥候方式却已经不再适应草原作战的形式,夏侯渊和张燕部的斥候工作,是由南匈奴所部派来的的匈奴人引导,由大群的骑兵分散开来进行的,一军之中,往往要散开数十只游骑,覆盖方圆百里的区域,才能适应草原上大军机动迂回的群狼战术。

    只是他们的谨慎却是抛了眉眼给瞎子看,诸胡在冬季,牲畜凋零,作战能力极端薄弱,都是各回各的部落里过冬,哪里还有什么反抗能力。

    两军分别从两个方向形成了两个巨大的箭头,一路横扫,侵掠如风。

    ……

    蓝天下,一片苍凉,冬季的草原上是一片全无生机的灰白sè,这灰白sè中,却又有一片白sè的帐篷点缀其中,形成了荒原上唯一的亮sè。

    帐篷中间,虽然是冬季的寒冷,却仍然遏制不住孩童的天xìng,朔朔寒风之中,几个孩童在追逐打闹。旁边几个妇女在亲热的看着,一边唠叨着一天的琐事。几个大老爷们却是蹲在帐篷边上的一角歇息,互相比赛吹嘘着自个儿往rì南下抢掠汉人时候的英勇。这是一个典型的鲜卑人部落。

    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中,突然。大老爷们儿的脸sè有些变化,其中的一个猛地趴到地上,将耳朵紧贴到寒冷的地面,片刻间抬起头来,声音里有些惶急,“马队!有恶意!”,旁边的一个大汉忙对其他人说道:“你们通知村里戒备。我去看一下。”说话间飞奔进马厩,牵出一匹马来。一个漂亮的飞身上马,向马蹄声传来的声音奔去。

    没跑出一会儿。大地的震动就开始隆隆传来,小小的鲜卑部落里霎时间变得一片惶急。妇女们喊叫着吆喝着自己的孩子,孩子们在大人们的慌乱中吓得哇哇大叫。部落中的成年男人们则是慌忙的上马,准备着迎击。

    天际间,终于现出敌人的踪影,灰白sè的原野上,一道黑线从天际而来,迅速的化为黑压压的一片铺散,马队的狂奔,几里远的距离,转瞬即到。

    来人正是夏侯渊骑军的一只游骑,由小将曹休曹真率领。四处游曳打击胡人。从这个部落中冲出的那一个胡人冲上去,cāo着各种胡语大声呼喊着,也不知道是询问还是指责,曹休抿了抿嘴唇,没有理会他说的是什么。左手从马侧的鞍袋里取出自己的弓箭来,右手三指搓住一支箭,搭到弓上瞄准了胡人。猛的松开,然后就见电光流火,利箭穿越空间,出现在了胡人的脸前。直入其口中,然后从颈后穿出一只铮亮的箭头来,带出一溜血花。

    胡人的眼神和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呆滞,从马上缓缓不舍的跌下。“好箭!”曹真在旁边不由得赞叹道,然后转首向前,大声吆喝着。

    “冲啊!”

    “杀啊!”

    “一个不留!”

    一连串的声音从骑军队伍中喊出,变成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气!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一头撞入胡人的营帐中。

    这时部落里已有的男人已经跃上马匹,聚拢了起来,正与冲进来的骑军对上,牧民们的简陋弓箭和刀枪棍棒之类的简陋武器纷纷向汉人骑士们砸来,岂料汉军们都是身着皮甲,手持jīng良弓箭,一波箭雨过去,反抗立刻消失不见。

    骑军冲进鲜卑部落疯狂肆虐,来回冲杀,不一会儿就将这个小小的部落彻底摧毁。

    “所有的人,全部杀了!”曹休下马,冲着部下收拢来的胡人妇女和小孩们比了一下手势,这些人马上懂得了曹休的意思,大声痛哭挣扎起来,只是汉人骑军闪亮屠刀之下,群胡人头滚滚落下,不一会儿,整个部落变成了一片绝地。那些胡人临死前惊骇的眼神似乎还在惊讶着,什么时候,懦弱的中原人,变得这般如狼似虎了。

    只是他们这般的感慨,注定是要去同长生天诉说了。

    民族和民族之间的争斗,注定着是血腥的,不择手段!

    诸如此类的战斗,每天都在发生,夏侯渊和张燕两只骑军,就像是两个巨大的筛子,一路划过草原,将所行之路上散居在草原上的零碎部落一个个拔除清理干净,所过之处,是一片空无人迹的血sè草原!

    ……

    十二月二十五rì,yīn山脚下,南匈奴王帐所在地,夏侯渊和张燕两军会师。当其时,汉军旗帜如山,兵甲盈野,将南匈奴单于呼厨泉惊的是心惊肉跳,另一面,也为自己请来了如此厉害的帮手沾沾自喜。

    岂料王帐中,张燕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让呼厨泉暴跳如雷!

    “什么?绝不可行!蔡文姬是我侄儿左贤王刘豹的王妃,决不会拱手相送!”

    “是吗!”张燕yīn沉沉的嗓音如同蚀骨的毒蛇,让呼厨泉听了心中发寒,“蔡文姬乃是我中原名媛,其父是我中原朝廷的大儒,你竟敢趁着大汉内乱的时候,抢掠中原,将其抢夺而走,这笔帐还没有跟你们算呢。呼厨泉,你一向是一个聪明人,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

    “这!这!这!当时大汉内乱,我军进入司州是为大汉平乱的,可绝不是窥视神州!”

    “哦!是平乱的吗?汝边疆胡族,不经朝廷意旨不得入境,这个可是当年你们祖先和大汉朝廷定下的铁律!怎么,大汉将你们这些狗儿养大了,就想反过来侵扰主人了么?”

    “你……言语相辱,欺人太甚!”呼厨泉指着张燕,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是吗?”张燕斜眼一道寒光shè过来,将满心怒火的呼厨泉瞬间浇灭,心眼儿如电光石火一般旋转,这汉军大举压境,难道不是来帮我南匈奴,却是来剿灭我等的么?

    汉军骑军一路来的战绩,呼厨泉已经知道,可谓是摧枯拉朽,凌厉之极,虽然有那些小部族冬天窝冬,不堪一击之故,但其中几个数千人的大型部落的轻松覆灭,也是充分展示了汉军骑军的威力!在他派去的匈奴人向导的口中,他已经知道,汉军的战力是何等的强横!

    况且此时的南匈奴衰落已久,整个匈奴王帐,不过一万多的动员能力,如今是冬季,王帐附近能战之士更少,如何能和两部jīng锐汉军相抗!若是两家翻脸,恐怕顷刻间南匈奴就是灭族之祸!

    一霎时,呼厨泉想通了局势,语音立刻变了腔调。

    “既然是明王要求,我南匈奴便应允了吧!明rì,我就安排左贤王将王妃送过去!”话中之无奈悔恨,呼厨泉几乎是把一口的钢牙都已经咬碎!

    “还有!南匈奴从今之后,要帮我等向北方用兵,明王有令,待明年就将大军北上,彻底剿灭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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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章 鲜卑

    ><首><发>在檀石槐大汗在世的极盛时期甚至能够达到控骑百万的恐怖规模,东到西域,西到扶余,北至北海,南达大汉朝的边疆,到处都是鲜卑族的土地。

    比起大汉帝国的步履蹒跚,大鲜卑族的犀利兵锋才更让人恐怖!灭国上百!纵横千万里疆域!只是几十年前檀石槐死去,陷入内乱,才停下了扩张的脚步。难道如今,南方大汉帝国的接替者——传说中的明王殿下还没有结束内乱,就已经将征服者的目光转向了北方的大鲜卑了么?

    明王殿下的胃口可真是大啊!这是何等的英雄气魄!

    思及此处,呼厨泉越发感觉到了如今这个正在中原冉冉升起的明王政权的可怕,其并吞四海的雄浑气魄尤其是出身大草原的呼厨泉为之心折!草原上的英雄们永远只会崇拜杀人不眨眼的强者,而绝不会对脚下的被征服者们施以哪怕是一点点的怜悯。

    呼厨泉突然庆幸自己已经是尽早的搭上了这条船,不管前途是何方,对于草原上的英雄们而言,不败的征服者才永远值得草原的勇士们追随。

    只是很快,他就不会觉得庆幸了。

    南匈奴诸部投靠李哲军之后,李哲军骑兵很快的开始了征服河套平原的脚步,隆冬之际,汉家兵锋在南匈奴带路党的引导之下,对河套平原的胡人部落展开了全面扫荡。几支大的部族在联军绝对优势兵力的摧毁之下,很快的消失殆尽。而更多的草原部族则是慌里慌张的向更北和更西处迁移。一路上,不知死掉了多少饥肠辘辘的牲畜和牧民,在幸存者们的心中播洒下了恐惧和刻骨的仇恨。

    接着是匈奴族中被掠夺的汉民的迁移,其中有少部分人甚至是适应了草原的生活,不愿意再回去了,而大量的从中原被抢掠而来的妇女们则是带着满身的伤痕。一路蹒跚回到了司州。只有极少数回到了家乡,更多的则是选择就地留下,现在这里到处都是黑山军的单身汉。这些妇女来到这里将成为这里的香饽饽,被众人抢着想要带回家去做新媳妇。

    而草原上,和回迁队伍逆向而行的是大群大群的汉人定居民。他们从司州北上进入河套,带来了成系统的医疗、种植、放牧和勘探技术,彻底地改变了匈奴人的生活状况。

    李哲从现代生物公司进口而来的改良版牧草苜蓿,得到了大规模的种植,从现代牲畜培育技术转化而来的三国时空最原始的的马种、牛种和羊种培育在匈奴人的配合之下开展,在汉人优良医术的帮助下,匈奴人的生存状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却是宗教——天师道开始在河套平原中广为流传,天师道宣传队在中原就已经大行其道的宗教宣传方式在草原上就更是所向披靡。

    一方是大棒,一方是胡萝卜,李哲酝酿的对草原部族的征服才只是刚刚开了一个小头而已。一切在潜移默化的进行中。

    另一方面。在边界上,李哲军骑兵,借着冬天鲜卑族动员能力失落的时间段,对中部鲜卑不断的侵扰,边界线不断的北移。在这个过程中,李哲军骑兵在迅速的形成编制,扩大规模,演练出属于自己的特sè战术。

    而庞大的中部鲜卑,号称控弦三十万,却对李哲的这种战术完全没有反应。

    草原部族的军事制度。是所谓的全民皆兵。鲜卑族的军队,除了各部族大人们的部族私军和弹汗山的王帐亲军以外,没有常备军的编制,打起仗来都要由各部大人进行动员,牧民们自备战马和兵甲从草原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集结起来之后由各部大人按部落之间的统属关系编组成营,发动作战。而战争的发起者则要负责大军的粮草供给,不能让战士们饿着肚子打仗。行军作战,不单人的食量大增,战马的消耗更是惊人,普通的牧民根本无法承担。

    所以历来草原部族的大会战都是军队和补给是同时行进的,一方面是成群的牛羊必须要有牧人跟着放牧,另一方面是打仗要用的兵器甲仗要随时随地有匠人们跟着补充。大军从各个小部落逐渐汇集起来,一边行进,一边由各部大人编组,单单部队集结的时间就要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再加上在如今万物凋零的冬天,马匹都没有上膘,鲜卑族的作战能力就更是下降,如果不是整个中部鲜卑部落的总动员,是很难和汉军直接对战的,所以,鲜卑大军的李哲军的全面会战,要等到chūn天草长莺飞的时候了,李哲军此时sāo扰的战术是正打在了鲜卑族的七寸之上。

    ……

    yīn山脚下,中部鲜卑大人阙居的大帐。

    阙居、柯最和慕容三部大人齐聚,一起商讨对付河套草原上冲出的李哲军骑兵的事情,正在争吵的不可开交之时,帐外突然传来急报,弹汉山的现任大汗魁头来了!

    什么?他怎么来了,三部大人们惊疑不定!

    近些年,弹汉山大汗威权渐落,各部大人们都是各行其是,已经不将其放在眼中了,魁头身为大汉,连普通的一部大人们的实力都有所不如,还有谁对他信服?只是今天他来了能有什么变化吗?

    过了一会儿,魁头魁梧的身形走入帐中,身后却跟着一个汉人的书生。一见面,就以大言惊人!

    “诸位!当今天下已经又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了,草原和中原都不例外,诸位难道都有所不知么?”

    “你是谁?有何见教!”中部鲜卑的三大部族中,慕容部汉化最为彻底,连名字都像汉人学习,大部分的族民都改了汉人一般的名姓,比如其部大人就是姓慕容,名为风,说汉化,写汉字,平rì里行为举止几乎和汉人一模一样。此时,当然是他出面交涉最为合适。

    “哦!某贱姓辛,名为辛评,却是在大汉车骑将军袁将军帐下做事!此次出使,正是为帮助贵部落铲除河套草原上的汉军来的。此贼姓李,名叫李哲,却是……”

    为了对付中原新崛起的霸主,为求生存的诸侯们不得不使出各种yīn损招数,其中甚至包括勾连外敌!

    ……

    许都,明王府。

    李哲从遥远的长安直接跳跃回了许都,而他的王驾还在路上艰难跋涉。回到了王府,立刻是一阵鸡飞狗跳,上下乱成一团,刚想好好歇息一下,门外就有两位绝美的宫装女子出现,隔着帘子对着刚刚洗漱完毕的李哲行礼道:“王上!臣妾这厢有礼了!”

    李哲一愣,哦!原来是曹宪曹节姐妹俩!

    这两个姐妹花,是李哲和曹cāo这个老狐狸的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即使是在历史上,也逃不过联姻的命运,三姐妹被曹cāo一同嫁给汉献帝,曹节还曾经是汉献帝的皇后,曹cāo死后,还因为维护汉室朝廷的权威和曹丕进行过争斗,在历史上的评价相当不错,按照古代的评判标准,知书达理,顾全大局,算是很不错的皇后人选的说。

    两个姐妹的容貌身段,也是证明了曹cāo这个老sè鬼的审美眼光相当的不错,继承的都是母系一支的水准,堪称绝美,就是以李哲现代的审美眼光来看,也是九十五分以上的级别,唯一的缺憾,就是汉代女子的身段稍微显得丰硕了,但是话说回来,其在衣裳下面的凸凹有致也是另外一种美感。

    只是,这两个女子的教育水平太好,平时在李哲身边时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这个就是有些令李哲难以适应了,还不如小侍女苏翠好相处。大婚以来,李哲一直对其不冷不热。谁知今天这般举动,难道是自己送上门来?

    两女进来之后,果然面容通红,有些羞涩模样,曹节是妹妹,相对却是要大胆一些,红着脸说道:

    “听闻王上归来,臣妾等特来请安!”

    “哦!多谢了!”李哲微笑着回道。“不过近些rì一直有些乏困,就想早点歇息,就烦请两位夫人先退下吧!”

    “王上要是歇息的话,臣妾……臣妾也可以侍寝的!”曹节吞吞吐吐的说着话,脸上满是犹豫羞涩之sè,而旁边的曹宪,就更是头早就低的看不见了,哦?真的是送上门来的小鸡。

    李哲也是凡人,哪里还有不欢迎之理,当即上前搂住两个,半推还就,成其好事,与姐妹花之间的床事,另有一番滋味!

    ……

    清晨,李哲起身离去之后,两姐妹的脑中还在回想着昨夜的疯狂!

    这几个月来,诸般痛苦挣扎的情形回放在脑海,阿娘语重心长的话语犹在耳边!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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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介绍:
闯进一个个荒芜的旧时空,三国、明末、满清……,掠夺他们的资源,改变他们的历史进程,殖民,开拓,建立起一个超级庞大的时空走私帝国。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一个人的时空走私帝国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