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3】 惨无人道的围观
《克苏鲁也要谈恋爱》这种扯蛋漫画名,再加上你那种神鬼莫测的画风,以及胡拼乱凑的办公室(?)恋情故事,编辑肯定要把它归类到搞笑漫画里面去啊!明明作者很严肃(?)地画着漫画,但是处处都透出极端的违和感和极端的可笑啊!
当晚我去网上观摩小芹的这部作品,然后更加认为那位编辑慧眼独具,《克苏鲁也要谈恋爱》如果不归入搞笑漫画,那真是全人类的损失。
作品本身难以用语言描述,总之我没看出小芹的画功有任何进步,而且还是草就的初稿,线条混乱得不行,只能配合文字,勉强让人把故事看懂。
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用有妖气网站的用户吐槽来说明一下小芹的作品吧。
真没想到,这漫画才上传了不到两天,吐槽的人还挺多的,比好多画风严谨的漫画观众还多,大概是中国人喜欢凑热闹,一旦作品差到某一个境界,或者奇怪到某一个程度,都会争先恐后地挤过来看。
“克苏鲁是什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不明觉厉。”
“不就是跟《奈亚子》使用一个大背景吗?克苏鲁系列是开放性的恐怖故事系统,有些年头了。”
“可是《奈亚子》把克苏鲁系列怪物给娘化萌化了啊!这部漫画居然敢画克苏鲁怪物的原形?”
“噗~意外地有一种呆萌的感觉,尤其是克总,章鱼头好圆,有点像土豆。”
因为克苏鲁有不少手下,所以有个昵称叫“克总”,大概是“总指挥”、“总司令”之意,不过在小芹画的这部办公室恋情漫画里,也可以解释为“总经理”。
“这真不是《海绵宝宝》吗?作者居然能把克苏鲁系列画出《海绵宝宝》的感觉!?”
“克总居然调戏自己的已婚秘书,节操何在?”
“母神许德拉的尖牙好可怕!这是恐怖漫画吧!”
虽然事实上是恋爱漫画,但是就算被归入恐怖漫画,小芹也会觉得比归入搞笑漫画更容易接受。
下面那一条吐槽,我发觉语气很像是小芹自己,看了看id,果然是“水芹老师a”。(上一个注册号“水芹老师”因为乱发评论被封号了)“我的漫画一点也不搞笑!我描绘的是恐怖怪物之间的感人恋爱故事!你们都给我认真看漫画!”
网友们反应迅速,立即在下面吐槽道:
“发现野生的作者,快来围观。”
“恐怖怪物谈恋爱,这题材本身就搞笑到爆,而且画风太nb了。”
“没错没错,很多时候看不懂作者在画什么,研究半天看懂了之后,莫名其妙地想笑……”
“请问作者,你是如何构思出这么搞笑的漫画的?”
“我是画恋爱漫画的!我的漫画一点都不搞笑!你们都是坏人!”
“作者生气了,看个人介绍,仿佛只有14岁啊,性别女,是还在上初中的小妹妹吗?”
“作者上传一张自己的照片吧,是萌妹子的话,我们天天来捧场看你的漫画喔!”
“你们这些**,认真看人家的漫画好不好……”
“这漫画没法认真看,越认真看越想笑。”
“貌似作者真的没打算画成搞笑漫画,但是不知为什么,里里外外都透着搞笑……”
“喂,你们觉得风格像《十万个冷笑话》,还是《菊叔5岁画的》?”
“都不像,自成一派,跟人家比,画功太糟糕了,但是糟糕的画功反而是笑点之一。”
“胡说!我的画功很优秀!你们都是嫉妒我!《菊叔5岁画的》才是烂漫画!5岁就能得到那么多推荐和点击,一定是和编辑有勾结!”
小芹第一次上传《爱在周口店》的时候,没有通过审核,恰逢看见《菊叔5岁画的》被摆在显眼的推荐位上,就心怀嫉妒地点进去看,然后发了500+的吐槽,内容全是“超烂的漫画!比水芹老师的《爱在周口店》差远了!”
既恶意攻击又做广告,于是小芹的第一个id“水芹老师”,毫无悬念地被封号了。如今她改名叫“水芹老师a”,不知是不是准备再次被封号以后,就改名叫“水芹老师b”,一直用完26个英文字母,然后再从数字“001、002”开始用起。
“小妹妹,菊叔不是5岁啊,有5岁就当叔的吗?”
“楼上也别太肯定,有辈分大的,我就有个大自己10岁的侄子。”
“那你侄子见了你的面不尴尬?”
“从前尴尬,现在混熟了,前年还开玩笑地管我要压岁钱呢。”
“话说中国的辈分制度不太合理,我家好几代都是老大,导致我现在辈分很小,都不敢回老家。”
“我一个同学就这种情况,没那么巧吧?张凡是你吗?”
“诶?居然有同学偶遇的,那我也来表白吧!王晓瑜我爱你!给我个机会照顾你一生一世吧!”
“楼上走错地方了,表白应该当着人家的面,发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我就是王晓瑜,等你考上名牌大学再来找我吧。”
“妹子慢走!别管那个不敢表白的了,我是北大……青鸟毕业的,不然咱俩耍一耍朋友吧?”
“北大青鸟算什么北大,而且那个王晓瑜一看就是冒充的。”
“喂!你们在我的漫画页上讨论什么呢!真没礼貌!给我讨论漫画本身啊!”
“哈哈,作者发飙了,可是跑题是有妖气的传统,也不是每一部漫画都有人过来版聊的。”
因为小芹的《克苏鲁也要谈恋爱》话题性十足,槽点太多,又有人调戏作者,在漫画页里版聊,导致在上传第二天就冲到了吐槽榜第15名,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
非常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有另一个作品没通过审核的作者,在小芹的漫画里恶评道:
“画的这么差还排名这么高,肯定是跟编辑有勾结!要不就是雇了水军当刷子!”
这下子其他网友不干了。
“人家才14岁,宽容点吧,是因为大家觉得好玩才这么多人吐槽的。”
“就算是真有勾结,编辑也应该找个更像样的吧?这种画风明显是门外汉,一点勾结的价值也没有的。”
“那也不一定,你看凤姐不是出名了吗?这年头不见得要画得好,只要画的有特点。”
“胡说!我画的最好了!你才是凤姐!你们全家都是凤姐!”
“哈哈,作者又出来卖萌了,摸摸头不哭啊。”
看着这些评论,以及小芹对评论者的回答,我突然意识到,虽然大多数评论者应该都是男性,在现实中很可能引发小芹的恐男症,但是在网络上,小芹可以毫不介意地跟他们对话、聊天。总觉得让小芹画漫画上传到网上,对治疗恐男症会有一定的帮助。
不过这都是我看过漫画以后的想法了,此时此刻,我还给小芹做腰部按摩,而且小芹暧昧的呻`吟声已经频率越来越高,让她根本无法正常跟我聊天了。
“嗯……好舒服……就是这里……啊啊……叶麟同学好厉害……”
你以为自己在给**配音啊!声音好听了不起啊!你再这样我就不给你按摩了!
“喂,你严肃点!我这是医疗活动!你再乱叫,我就停下了!”
小芹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正在兴头上,听我这么说,急切间脱口而出道:“不要停!我还想要!人家还想要嘛~~~”
好死不死地,正在这时,艾米黑着脸开门闯进来了。
拖着脑后的双马尾,蹬蹬蹬几步从门口跑进客厅,又从客厅跑进卧室,怒视着被我骑在身下的小芹。
“暴力女你在干什么!这么一会没人盯着,你们俩在做什么好事!”
艾米刚刚在邻屋接受过美体按摩,此时穿的是类似做健身操的时候,露出肩膀和大腿的紧身韵律服,极像是泳装。
脖子上披着一条毛巾的艾米,身上还有薄薄一层细汗,不知道是不是按摩师手法高明,让艾米趴着不动就达到了类似运动的效果。
我身正不怕影斜,尽量不去注意妹妹韵律服下面的玲珑身材,回答道:“只不过是小芹痛经很难受,我给她按摩一下减轻痛苦而已,这也是身为男朋友的责任嘛!”
艾米狐疑地又将我们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我们都穿着衣服,这才稍微缓解了怒气。
“哼!你光顾着身为男朋友的责任,就忘了自己身为哥哥的责任吗!”
艾米赌气地把毛巾随手一甩,像个鱼雷一样把自己也丢到床上,正好趴在跟小芹并排的位置。
“我也要按摩!我身体也不舒服!死男仆你赶快过来给我按摩!”
我皱眉道:“艾米你不是刚刚有专业人士按摩过吗?而且你肚子又不疼……”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艾米对着床垫好一顿乱捶乱踢,形似耍赖,“总之你赶快从暴力女身上下来,给我按摩!你肯给女朋友按摩,不肯给妹妹按摩,难道你爱妹妹的程度还不如女朋友吗!”
艾米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这个妹控也不能完全对她置之不理,于是犹犹豫豫地下了床,站在床下,看着小芹和艾米并排趴在床上,隐隐然在竞争的样子。
=======分隔线=======昨天废铁在手机站评论区回帖,说应该会有第三更,结果没码出来,被地下室妹子引诱去滚床单了,先道个歉。
今天是初七了,明天就是初八,春节假期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即将结束了,而且对于像废铁这样过年要回老家串亲戚的人来说,比上班都要疲惫。所以呢,年后的废铁正在调整状态,目前暂定的更新规则如下:
朝九晚五基础两更,中午12点如有更新,下午五点就会有第三更(有时是作为贵宾加更,有时是作为节日加更,有时是不为了什么而加更)。
之所以不像去年最后一个半月那样,把每天三更的话说死,是废铁觉得写作压力稍微有点大了,如果状态好的话,每天三更还能保证质量不下降,但是如果加上贵宾加更的第四更,就会显得匆忙,书评区里也有关心废铁的读者,建议废铁不要太拼命而忽视了家庭,毕竟地下室妹子还是很需要爱的(就好像昨天晚上那样)。
综上所述,虽然去年年末的每日三更,主要是为了偿还更早一段日子里,废铁因为家事导致的单更,总数也还的差不多了,但是,废铁自己也看书,知道每日两更是很难满足大家的需要的。所以,《我才》在马年的第一个农历月,绝大多数日子仍然会是9、12、17点的每日三更,只不过第三更不是基础更新,而是例行性的加更。手机站有书友表示不准备让我逃离加更地狱,贵宾加更蓄力槽一旦接近清空,就会再让它蓄满,对此废铁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不管贵宾加更蓄力槽情况如何,废铁都会尽力保证在每天两更的基础上,再码出质量不会降低的第三更的,至于第四更就只能随缘了(也许废铁心情极好,状态极佳的时候才会码出来)。
最后抱怨一句:古代的皇上基本都短命,废铁昨天晚上算是亲身体会到原因了……
【754】 妹妹不好压
一个实妹一个义妹,两个妹妹并排趴在床上,真是好诱人、也好糟糕的景致。
尤其是艾米穿的衣服太少,韵律服不比泳装的面积大,遮不住的大片肌肤暴露出来,纤细的胳膊和伸得笔直的双腿,在透过窗帘照进来的阳光下,白晃晃的。
蓝底绿边的韵律服,貌似采用了创新的功能性面料,轻盈透气,表面印着“act”开头的一串英文字母,不过我念不出来。
应该是广告厂商免费提供,给艾米量身定做的,时尚性和舒适性兼具,吊带和低背设计也有助于运动时散热。
露出大片后背,像是连身吊带泳装也就罢了,问题是干嘛还给做成了高叉泳装啊!广告厂商你到底是有多色`情,为什么要让我12岁的妹妹穿这么暴露的韵律服啊!
虽然是连体的不是三点式,可是感觉比三点式还让人难为情啊!低背+高叉,韵律服背面的布料加在一起,恐怕也没有我两个巴掌大啊!
其中一块巴掌大的布料护背,另一块布料护臀,可怜艾米臀部那一块又少又薄的三角形布料啊,比小芹的低腰小内裤都小,都快到了传说中“掰开小pp才能看见内裤”的程度了!
是为了让美体按摩师尽量多地直接接触到自己的皮肤,才特意穿上这件暴露的韵律服吗?虽然合情合理,但是你从101房间出来的时候,就不会再披上一件别的衣服吗!只在脖子上挂一条擦汗的毛巾算怎么回事!
穿成让人喷血的模样,就这么随意在走廊里走啊!把lol战队的活动室改在二楼果然是对的!否则樊川之类的人都会看到这种免费福利了!
至于004、005等保镖,以及私人医生郁博士、法国大厨等人,早已见怪不怪了。艾米认为自己的身体很完美,所以就算赤身裸`体被人直视,也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必要羞耻,反而会很高傲地挺胸抬头,如同展示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
可是就算你的身体再完美,也别向哥哥展示啊!那条毛巾别随便丢在床上,至少用它把自己的小屁股遮挡起来啊!
女按摩师可以按摩你的臀部来进行美体,但我不能按摩你的臀部啊!连看都不应该看啊!
但是艾米就趴在我面前的床上,跟小芹并排,除非我闭上眼睛,否则不可能看不见。
在经过窗帘阻挡的阳光照耀下,艾米的小屁股显得超级嫩滑,洁白剔透,简直像剥了壳的水煮蛋,总觉得用力稍大就会捏破一样。
表面上还有点点潮湿,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汗水,不过韵律服的吸汗功能很好,并没有因为汗水濡湿而产生褶皱。
换言之,就是艾米的小屁股,不管是被韵律服遮住的部分,还是没遮住的部分,天然的形状都在我眼前暴露无遗。
太糟糕了!太限制级了!你给哥哥看这种东西,你身在美国的妈妈知道吗!
竟然还趴在床上,如同困在浅水的鱼一样左右扭动身体,催促我:“快点!”
你这个动作让你的小屁股跟着抖动起来了,你知道吗!把两个剥了壳的水煮蛋放在舒马赫的一级方程式赛车上,开到时速400公里,然后突然刹车,那两个水煮蛋所产生的抖动就跟你的小屁股差不了多少,你别让哥哥把这副景象印在脑海中啊!
“磨蹭什么呢!”艾米不耐烦地催促道,“刚才你怎么给暴力女按摩的,现在就怎么给我按摩!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以前说爱我都是谎话吧!”
“那个,艾米妹妹,”小芹稍微侧过身子,跟并排趴着的艾米商量说,“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叫我‘暴力女’了?我会让舅舅通融通融,让你每次考试都全优通过的……”
“哼,反正我绝不会叫你小芹姐的!男仆的女朋友自然就是女仆!‘女仆芹’或者‘芹女仆’,两个叫法你选一个吧!”
“嗯……”小芹低头想了一下,“那就‘女仆芹’吧,总比暴力女好听。而且女仆也是萌属性之一,这样一来,我的属性串就变成了‘青梅竹马漫画猫女仆’……”
不是“猫少女”,而是“猫女仆”了吗?为什么很糟糕地让我想起前些日子舒哲在火球叔的逼迫下,扮成的猫女仆啊!
而且小芹你觉得“女仆”这两个字本身就含有“少女”的意思吗?大错特错啊!听曹导演说,日本的女仆店除了正常口味的少女担任女仆以外,还有另类的肥婆女仆店、伪娘女仆店,以及最新开设的大妈女仆店,专为针对那些有恋母爱好的人士……
不过我还是不要破坏“女仆”这两个字给大家带来的美好想象了,小芹认为女仆都是少女担任的,把自己的属性串变成“青梅竹马漫画猫女仆”也没什么关系,反正用不了多久这个属性串就会再次扩充,谁知道到时候变成什么样。
“快点!”艾米第三次催促我,“女仆芹都享受到你的按摩了,我也要!哥哥这种生物,就是为了给妹妹按摩身体才被生出来的!”
拜托你理清先后顺序啊!是先有哥哥后有妹妹好不好!而且我可以按摩小芹,不代表我就可以同样按摩你啊!你的高叉韵律服暴露度那么高,如果我采用跟刚才按摩小芹一样的按摩姿势,就难免直视你没有遮挡的臀部,在按摩后腰的过程中,就会连妹妹的小屁股被挤压变形的状况都看得见,那也太下流了。
不过,我知道艾米不得到她想要的东西,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无可奈何地走到艾米的侧面,打算象征性地从侧面按压两下。
“为什么不像刚才你和女仆芹那样,骑到我后背上去?”艾米不满意地撅起嘴来。
“是因为你的抗压能力不强,我怕把你压散架了!”
“胡说!你又没骑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抗压能力不强?”
“别跟哥哥讨论这么丢脸的话题好不好!你抗压能力强不强,关我什么事啊!”
“混蛋!哥哥就是为了关心妹妹才被生下来的!你竟然说我抗压能力不强不关你事?你不爱我了吧!”
“不要把任何事情都扯到爱不爱你上面去啊!”
“我偏要!爱不是说出来的,是做出来的!你要时时刻刻对我做`爱的表示!”
别在奇怪的地方出现细微停顿啊!你到底是打算让旁边的小芹误会到何种程度啊!
“总之我是不会把体重压在你身上的,你的小身板根本承受不了……”
“我说受得了就受得了!你不愿意压我,难道忍心看着我以后被别人压吗!”
“胡说什么呢!谁敢欺负你,我会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折的……”
艾米嘴角浮现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那就是不希望别人压我咯?这个哥哥控制欲还真强……既然如此,你现在赶快压上来吧!”
感觉话题往奇怪的方向扭转了,这还是在讨论按摩吗?
“我说了你的体格受不了的……”
艾米眨着蓝蓝的眼镜,侧过脸来看着我:“彭透斯也这么劝我,那一年以后呢?”
一年以后你要跟我做什么啊!彭透斯跟你说的事情绝对跟按摩无关吧!
是时候严肃地拒绝她了,这种原则问题可不能让步。
“别说是一年以后,就算是十年以后也不行!”
“说的也是,”艾米点头道,“lang费这么多时间,得少做多少次啊……”
你点什么头啊!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了吗!我是在拒绝啊!不是说十年太长我等不及啊!
小芹这时在旁边把身子坐起来了,歪着脑袋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叶麟同学和艾米妹妹在谈什么啊?总觉得是兄妹之间不应该谈的话题……”
“女仆芹你住嘴!”艾米凶道,“哥哥是我的私有财产!借给你当男朋友你就感恩戴德吧!总有一天我会让哥哥把你抛弃的!”
可能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朋友了,小芹有点失落地低下头沉默了。
“不准对小芹这么说话!”我板起脸教训艾米,不过语气算不上特别严厉,“你们以后要和睦相处,因为你们都是我的……”
我想说“都是我的妹妹”,但是又意识到小芹现在不知道自己即将获得的义妹身份,于是话到一半就停住了。
“什么!?”艾米大怒道,“你说我和女仆芹都是你的女人?你居然把女仆芹和我放在同一个等级上!?”
吐槽点错了吧!跟小芹在不在一个等级上暂且不论,首先说妹妹是自己的女人,这本身就有大问题吧!
“叶麟同学是想说,咱们俩都是他在意的人……”小芹帮我解释道,并且看向我的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曲解我的意思。
倒也没错,不管是实妹还是义妹,我都同样在意,于是我点了点头。
艾米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手肘支着床垫,使上半身稍微抬起,蓝眼珠骨溜溜的,来回看了看我和小芹,然后语气不善地问道:“你们俩做过没有?”
问什么呢啊!有你这么直接的,问哥哥和哥哥的女朋友,有没有发生过**关系的吗!
“没、没有……”小芹跪坐在床上脸红道。
“是哥哥那里有问题吗?明明早上很有精神的样子……”
别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讨论这种事啊!你大清早溜进我的房间,观看我升国旗,居然还有脸在第三个人面前提起!
“不、不是叶麟同学的问题!”小芹急忙为我辩解道,“都是我的错!有一次我明明都把自己包装好了送上门了,结果发现叶麟同学的小喷菇进化成了核弹菇,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一时害怕,就半途而废了……”
“切,原来你对哥哥的爱也就这种程度!”艾米不自量力的嘲笑小芹说,“换成是我的话,绝对会不计后果地做到最后的……”
【755】 是骡子是马(加更)
被艾米指责对我的爱程度不够,一直忍让的小芹沉不住气了。
“我、我对叶麟同学的爱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哼,那我哥哥要玩弄一下你的**你都不让,虽然肯定是先玩弄再抛弃的节奏,但是我哥哥肯玩弄你,就是你的荣幸。”
艾米你别一副无法无天的富二代腔调啊,你当我是高衙内还是李天一啊。
小芹跪坐在床上,面向艾米,双手放在膝盖上,此时嘟起嘴來,把脸扭开了一些。
“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倒是沒见过了……”
“你说什么。”小芹的小声嘟囔沒有逃过艾米的耳朵,艾米从床垫上把自己弹起來坐直,怒气冲冲道:“明明是你胆子小,偏偏要赖到我哥哥身上,我比哥哥小两岁型号不匹配,你跟他同岁,难道也型号不匹配吗。”
诶,艾米说的一定是《英雄联盟》的5v5人人匹配游戏对局吧,一定是吧,不然的话,岂不是在讨论超糟糕的事情。
“跟年纪无关,是叶麟同学的型号超标了嘛……”
果然是在讨论那个啊,你们讨论我的肱二头肌不行吗,讨论我的两块胸肌和六块腹肌不行吗,我终于有点理解宫彩彩,为什么每逢有人公开讨论她的巨`rǔ,就感到无地自容了。
“超标个头,肯定是你沒见过世面。”
“难道艾米妹妹你见过很多……”
艾米被小芹问得哑口无言,激气道:“反正我见过动物的,奥巴马也是公狗。”
“动物的我也见过……”小芹以一种愁肠百结的语调说道,“即使是和某种大型动物比起來,叶麟同学也……”
“吹牛,肯定是哥哥故意让你这么说,來骗我的。”艾米完全不相信,“彭透斯也这么骗我,你们都存心把我吓退……”
这根本就不关亲妹妹什么事吧,不管我是绣花针还是金箍棒,都不关亲妹妹的事吧,而且被实妹和义妹当面讨论我的身体器官,这种感觉好羞耻……我觉得比班长当众穿上女仆装,再说一句“主人您回來啦。”还要羞耻。
“死男仆。”艾米突然以坐姿转身,指着我命令道:“你现在就把裤子脱掉。”
“你吃多了,。”我气道,“谁家的妹妹会向哥哥提出这种要求啊。”
“这种要求怎么了。”艾米还觉得自己挺有理,双手抱于胸前道,“在我面前展露身体都不愿意,还敢说爱我吗。”
我还來不及反驳,她又用食指勾住韵律服左边的小吊带,做出要从肩膀上拽下來的样子,对我用激将法道:
“反正我敢在你面前展露身体,你不敢就是不爱我,要不然我脱多少,你就脱多少……”
谁要跟你玩脱衣游戏啊,当着义妹的面,跟实妹比赛谁脱得光,我节cāo何在啊。
小芹在一旁劝道:“叶麟同学不会答应你的,艾米妹妹你还是……”
“我不管,总之我最恨别人骗我了。”艾米愤怒地向我瞪大了眼睛,“我要亲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像女仆芹和彭透斯说的那么夸张。”
见艾米坚持己见,而且还很生气的样子,大概小芹觉得特别迁就妹妹的我,说不定真会答应妹妹的要求,于是害羞得双手捂住了脸,但是仍然从指缝里露出眼睛,好像还想再看一次,确认一下上次是不是看错了。
屋内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气氛很奇怪,杏眼圆睁的艾米和从指缝中偷看的小芹,似乎都在默然无语地等着我脱裤子。
脱你妹啊,在实妹和义妹面前掏出丑陋的生殖器,还让她们品头论足,发表感想……如果那样做的话,我的下限何在啊,我要作为世界上最猥琐的哥哥,被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了。
“混蛋,你们俩给我正常一点。”我装作很气愤的样子训斥她们,“有你们这么糟糕的妹……妹子吗,艾米就不用说了,就连小芹你也在一旁添乱,别以为你把指缝分得那么开,一脸好奇的样子我沒瞧见。”
小芹羞愧地把头低下,自我检讨去了。
艾米还想跟我犟嘴,我抢在她前面,扮出凶相叱道:“不准再闹了,你给我乖乖躺好……不是,乖乖趴好,不然我连按摩都不给你按摩了。”
可能是觉得“十鸟在树不如一鸟在手”,先享受一下按摩,总比呆会什么都沒有强,于是艾米不情不愿地重新趴在原來的地方了。
我静了下心,决定使用进入“狂战士模式”的自我催眠能力,让我把身处的环境当成游泳池,那样我就不会特别在意艾米身上那件比泳装还暴露的韵律服了。
小芹跟我交换了一下眼神,颇有点想瞒着艾米不知道,让我光伸手做做样子,而由她真正跟艾米的身体相接触,代我给艾米按摩。
好主意倒是好主意,可是艾米疑心极重,早就一眼瞪过去,让小芹坐远点,别想偷梁换柱。
沒办法,为了让艾米满意,我只好象征xìng地将手指放在妹妹的后腰上,轻轻按了两下,结果,。
结果艾米“啊啊”的大叫起來了啊,不是小芹的那种低声呻`吟,而是被尖锐物刺中的那种大声呼痛啊。
有那么夸张吗,我沒使多大力气啊,你肌肤娇嫩得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吗。
就你这点耐受力,刚才居然还嘲笑小芹,说换成自己“绝对能做到最后”,,你才是吹牛吧,换成你的话,就算不自量力地沒有像小芹一样逃走,最后也会疼得两眼翻白,活活昏死过去吧。
当然了,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亲妹妹做那种事情的,以上只是无责任假设。
另外我随便一按就让艾米叫疼,把我刚才在小芹身上建立起來的信心全都摧毁了,,原來我不是按摩圣手啊,小芹是因为对我抱有特殊情感,再加上从幼年开始就习武,耐受力较强,所以反而觉得我的重手很舒适的,我对小芹按习惯了,乍一用相似的力道來按艾米,就相当于对她用刑一样啊。
“好疼。”艾米一叠声地尖叫出來,“混蛋哥哥,你要杀了我啊,看我不……”
一句话沒说完,她诧异地发现,刚才自己进入103房间的时候沒有把门关严,机器人逼兔不知何时,轮子压着地毯,无声无息地驶入了客厅,并且正盯着卧室的方向。
逼兔在程序中认定艾米是一号主人,所以郁博士改良完麻醉针发shè系统,将它重新启动之后,它过來找自己的一号主人也很正常。
它进來倒沒什么,只是正赶上艾米大声叫疼,并且喊出那句:“你要杀了我啊。”
而我的双手,还压在艾米的后腰上,沒來得及挪走。
于是这一幕全被摄像头拍下,送入主电脑进行分析,毫不意外地,逼兔的人工智能认为:我在对艾米施暴,艾米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嘟,,情况异常,三号主人要侵犯一号主人,优先保证一号主人的安全,麻醉针预备……”
看着逼兔对我抬起右臂的夹钳,从夹钳zhōng yāng的发shè孔中伸出闪亮的针头,开始进行目标锁定,我回忆起刚刚刑星被shè晕的那一幕,不由得浑身一颤。
不过好歹这次逼兔沒有尿自己一身,郁博士对过量麻醉剂排出步骤进行的改良,真是立竿见影。
“艾米,让它停止shè击。”
我思考了半秒之后冷静下來,大声喊道。
如果艾米能及时阻止逼兔当然最好,如果來不及,我也不打算去躲。
卧室里到底空间比较狭小,如果我闪身躲开,万一麻醉针撞在墙壁上反弹回來,shè中艾米或者小芹怎么办。
我的体重比艾米和小芹都重不少,本來要应用在我身上的麻醉剂,如果被注shè到她们身上,一定会对身体产生伤害的。
况且根据程序设定,逼兔shè人从來都是瞄准脖子以下,也会避免重要脏器的位置,如果我在它发shè那一瞬间突然闪避,万一闪避不好,反而有可能让我更脆弱的部位(比如眼睛)被shè中。
无论从什么角度去思考,此时此刻都是静止不动更加安全,就算被逼兔正面shè中,我也只不过是躺下睡一觉而已。
“住手,伤了男仆,我就打死你。”
艾米充满威胁地对逼兔叫道,但逼兔还是发shè了麻醉针。
“嘟,,命令不明确,以阻止三号主人施暴为最优先选择。”
我心想难免要挨一针,正要把眼一闭,沒想到原本跪坐在床上的小芹却有了动作。
逼兔一开始瞄准我,小芹就把艾米丢在床头的毛巾拿了起來,见过一次逼兔发shè麻醉针,了解发shè流程的她,瞅准时机,在麻醉针高速飞向我的大腿,即将把我shè倒的时候,立即甩出毛巾,将半空中的麻醉针卷了起來。
好漂亮的手法,而且预测得好准,小芹用毛巾将麻醉针卷住,然后卸去力道,把差点shè昏我的东西丢到床下去了。
“啊……突然一动,抻到腹筋了,痛经好麻烦……”小芹救了我以后,捂住自己的肚子把腰弯下了。
艾米则用一副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小芹,“我看都看不清,你居然能把它给拦下來……”
屋子里的所有智能体当中,最沮丧的当属逼兔。
逼兔的⊙▂⊙表情虽然沒变,电子音也如平常一般死板,但是颇让人觉得有点失魂落魄地说:
“二号主人保证过,普通人类绝对躲不开我的攻击,谷歌提供的数据也这样表示,但是1分39秒之前,一个初中女生居然用毛巾就阻截了我的麻醉针……逼兔被骗了,逼兔肯定是个无能的机器人,逼兔好忧郁……”
【756】 鹅毛大雪
“嘟——彷徨在雨巷,我的心情寂寥又惆怅……”
逼兔又开始百度诗歌来朗诵,表达自己忧郁的心情了啊!你有个屁心情啊!你连心都没有!
别忧郁了!不就是你的麻醉针被人半途阻截了吗!小芹根本不能算是普通人类!普通人类九成九都躲不开的!根据这两次目测的发射速度,我也没有把握能躲开!如果小芹手头没有毛巾的话,也未必能空手拦截下来的!
“你这个死机器人!竟敢攻击本小姐的男仆!”
艾米从床上跳了下来,在身后拖了一个羽毛枕头,相对于她的体型,这个羽毛枕头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了,好在体积虽大,重量却比较轻。
“去死吧!”艾米使尽全身之力,挥起羽毛枕头,重重地砸向逼兔的脑袋。
“嘟——请不要殴打我,一号主人,逼兔刚才是为了保护你。”
羽毛枕头从逼兔的金属脑袋上弹回,艾米再接再厉,锲而不舍地又把枕头砸了过去。
穿着比泳装还暴露的韵律服,来回挥动枕头的艾米,仿佛在进行一种领先于时代的塑身运动——殴打机器人。
“谁需要你的保护!你这个废物!废铜烂铁!连玩闹和真正有危险都分不出来!”
可能是为了增加舒适度,羽毛枕头的布面很薄,三番五次击打在逼兔头顶的两根天线上,终于被戳出了破洞,里面的大片鹅毛漏了出来,飘飘洒洒,如同在逼兔和艾米身边下了一场大雪。
“嘟——天气异常。请检查空调系统。请注意保暖。”
逼兔到底是个机器人,对周围环境的探测,主要是通过视频头收集图像,经过电脑运算来最终判定。估计它的判定程序还不够完善,以至于会把枕头里漏出来的鹅毛,判定为“鹅毛大雪”。
“保暖你妹!我都要热死了!”艾米越打越来劲,有鹅毛粘上了自己裸露而汗湿的肌肤,也不在乎。
“下次不准攻击男仆!不然我就让郁博士把你拆了做成10个马桶盖,免费赠送给各大饭店!”
“嘟——根据网络资料,金属马桶盖在冬天会很冰屁股,请一号主人注意屁股的保暖。”
“用不着你管!”
背对着我,穿韵律服挥动羽毛枕头的艾米,的确让人不由得认同逼兔的话,觉得艾米裸露很多的小屁股,确实“需要保暖”。
“嘟——逼兔没有做错。在三号主人试图侵犯一号主人时,逼兔发射麻醉针是最优选择。逼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应该得到一面锦旗……”
“还想要锦旗?不关你禁闭就不错了!”艾米继续挥动漏掉大半羽毛的羽毛枕头,殴打机器人殴打得不亦乐乎。
“下次没有我的命令,无论男仆做什么,都不能对他发射麻醉针!除非你想当马桶盖!知道了吗!”
“嘟——这与程序相违背,如果再出现今天这样,三号主人试图侵犯一号主人的情况……”
“侵犯个大头鬼!这算什么侵犯!”艾米横起枕头,用力一甩,几乎把逼兔的半球形脑袋打得旋转180度。
“就算男仆真的侵犯了我,也不准你来管!如果你敢坏我的好事,我就把你从直升飞机上扔下来!”
“嘟——停在机场上的直升飞机吗?”
“飞得比摩天大楼还高的直升飞机!”
逼兔不吭声了,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轮子慢悠悠的,寂寥而惆怅,艾米在后面继续打个没完。
我发现妹妹的裸露的后背上,可以清晰看到肩胛骨形状的位置,沾上了一片洁白的羽毛,有如超小号的天使翅膀。
如果天堂里都是脾气这么恶劣的天使,那也怪不得耶稣要下凡拯救世人了(“实在呆不下去了!我要离家出走!”)。
跟班长接触多了,我恐怕也染上了轻微的强迫症,于是伸手把艾米肩胛骨上面的羽毛拿掉了,艾米玩得正嗨没有注意。
逼兔到郁博士那里询问,为什么一个初中女生能拦截自己的攻击,而艾米一路追到医务室,鹅毛在走廊里洒了一地。
让逼兔郁闷不已的,拦截下麻醉针的小芹,却坐在床上半天没吭声,我看她是因为突然激烈运动,导致痛经加重。
“你不要紧吧?其实我挨一针问题也不大的,下次你用不着……”
小芹捂着小腹摇头道:“保护叶麟同学,是身为青梅竹马的我的责任,而且叶麟同学帮我按摩了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好多了……”
说什么谎话啊!你明明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问问彭透斯,能不能开车送你回家,我跟他一起送你回家去休息!”
让小芹回家的提议,似乎并没有让她高兴。
“好、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叶麟同学在一起,我因为痛经变得‘病弱’了,叶麟同学还会细心照顾我,回到家的话,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多寂寞啊……”
“我会留在你家陪你,一直到任阿姨回来的!”没怎么仔细思考就脱口而出。
“叶麟同学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妈妈回家会比较晚,如果看见叶麟同学跟我两个人单独在家,说不定会生气的……再说叶麟同学今天不是专程来陪妹妹的吗?我就不要太贪心,把叶麟同学的时间分走了……”
何必这么见外啊!艾米是妹妹,你也是妹妹嘛!总之我是不会把痛经的妹妹一个人丢在某处不管的!
最后小芹还是留了下来,在103的卧室床上休息,艾米见小芹表情痛苦,不像是装的,就把私人医生郁博士借给小芹,让郁博士给小芹诊治一下。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刚才救了男仆的份儿上,我才懒得管你呢!”
郁博士一听小芹是因为痛经,就大摇其头道:“我对妇科没有钻研,恐怕是帮不上太大的忙——要不要在这张同意书上签字?我的科学界同仁正在研制人造子`宫,预计10年内就能造出让女性终生受益,永远远离经期烦恼,而且还不影响生育的仿生学部件,如果你签字的话……”
滚!快滚!把人造子`宫给你自己安上,你就可以雌雄同体,自己制造新人类了!
倒是刚刚给艾米做过美体按摩的女按摩师,对缓解痛经颇有心得,她听说隔壁有个女孩正在痛经,主动过来给小芹做了有针对性的专业按摩。
“好一些没有?我以前也经常痛经,所以知道怎么处理最好。”
小芹躺在床上不说话了,眼睛很茫然,跟被我按摩时不同,过程中一点奇怪的声音都没有。
“好像、好像有什么被堵塞的东西变通畅了……大姐姐,你好厉害……”
“一般吧,”穿着休闲服装的女按摩师,随意地坐在小芹的床边,“我以前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真的恨死自己是女人了。”
“对了,”女按摩师把头转向正要离开的郁博士,“科学怪人,你们的人造子`宫什么时候能研发出来啊?如果是早个几年,说不定我也会想换一个。”
在贵宾楼里来来往往的一些人,因为郁博士总发明怪东西,还到处劝人截肢然后安上机械假肢,所以给郁博士取了一个叫“科学怪人”的外号。
“我对妇科没有太深的研究。”郁博士重申道,“人造子`宫项目是我的朋友主持的,你要在同意书上签名吗?”
“免了,”女按摩师在没开空调的房间里,用手给自己扇了扇风。因为痛经的时候是不能吹空调的,所以自从小芹过来休息之后,空调就是关闭的,艾米之前也抱怨过屋里太热,说我偏袒女朋友,连妹妹要热死也不管。即使艾米这样说我也没有打开空调,有空调的房间多得是,如果换成艾米痛经,小芹绝对不会抱怨不开空调的。
“我以前要是听说有不会疼的人造子`宫,可能会当成自己的救世主,但是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女按摩师悠悠然说道。
“你把子`宫切除了?”郁博士很莽撞地问道。
“你才把子`宫切除了呢!”女按摩师怒道,“是我生过孩子了!生过孩子就好了!一部分痛经患者,只要生过孩子就会不药而愈的!”
在床上侧躺着的小芹,听了这话,不知为什么,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向我的方向。
并没有说话,但是好像在用眼神说话。
看什么看啊!你之所以患上痛经确实跟我有关,我也会负责在你痛经的时候照顾你的!但为了治愈痛经而跟你生孩子什么的……是不是负责过头了?
接下来的5个小时,在平静中度过了,小芹勉强跟大家一起吃了午餐,艾米见到小芹腹痛的样子,可能是自己也因为受凉痛经过,稍微有点同病相怜,对小芹没有以前那么苛刻了。
“只是看在你救过男仆几次的份儿上的!”艾米反复强调,“而且你既然是我的女仆,就不要成天苦着脸!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到我这里作仆人是很痛苦的事情呢!”
本来就很痛苦嘛!到你这儿做机器人都要挨揍!
接近黄昏的时候,彭透斯开车,帮我把小芹送回了家,因为任阿姨随时可能回来,我没有多做停留,让小芹注意休养,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距离平时吃晚饭,还有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回家之后,发现老爸破天荒地很早就做起了饭,好像是在锻炼厨艺。
刚和老爸打了个招呼,我就收到了班长发来的短信。
=====分隔线=======人气排行榜方面,支持小芹和班长的书友仍然占绝大多数,近日投票的班长党主要有“laijinduo123”、“焦糖poh”,而小芹党则有“夏羽俊x”、“倾城一笑疯小丑”、“苦艾酒?”。
书友“dream_冰镇胸甲骑兵”则是不偏不倚,把投票平均分给了班长和小芹,堪称和平典范。
另外有一位手机站匿名读者投了刑星一票,于是刑部五虎的老大终于光荣上榜。
最后,小娟又被顶到了b组第一,看来有些书友是铁了心让任阿姨不得安生了……
【757】 课本上都是骗人的
老爸提前一个小时做饭,跟以前的粗制滥造、将就凑合相比,显得阵势很大,似乎在有意提高自己的厨艺。
难道是因为,任阿姨说过让老爸好好锻炼厨艺吗,原话是“你练好厨艺的话,不排除我多找你來做几次饭,有时候我工作忙回不來,也可以让小芹去你家吃晚饭”。
话里话外的意思,隐隐然把“练好厨艺”当成了向自己求婚的先决条件,所以老爸为了能抱得美人归,正在厨房里励jīng图治,决定成为一代食神啊。
往锅里看去,,老爸居然在挑战东坡肉啊,越级打BOSS啊,就凭你能把豆角烧成黑sè的手艺,居然敢挑战好多职业厨师都做不好的东坡肉。
我看过大喇叭的美食博客,有一次写的是东坡肉专題,着重讲了东坡肉跟红烧肉的区别,解除了我多年的疑惑,,大喇叭不愧为专业吃货,都吃出学问來了。
美食家大喇叭在博客上写道:东坡肉是用酒焖制出來的,而红烧肉是炒糖sè之后,用小火炖出來的,从做法、用料上都有区别,街角的老家肉饼连锁店,把东坡肉和红烧肉混为一谈,是不正确的。
从口感上,东坡肉味醇汁浓,酥烂易嚼,还散发出独有的焖香;红烧肉则是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两者外观相似,但实实在在是两道菜,就连文化底蕴也不同。
东坡肉的传说有好多,其中最有意思的一种是:
当年苏东坡在杭州做刺史的时候,替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老百姓为了感谢他,到了chūn节,抬猪担酒來给他拜年。
苏东坡不想收百姓的礼物,但是又觉得当面拒绝会辜负对方一片好心,于是暂且收下,然后叫人把猪肉切成方块,配上黄酒烧得红红的,反过來送到老百姓的餐桌上。
人人都因此夸苏东坡是个贤明的父母官,把他送來的猪肉叫做“东坡肉”,杭州的菜馆也纷纷挂出牌子,根据“猪肉 黄酒”的主料,公开烹制和售卖“东坡肉”,苏东坡估计是版权意识不强,也沒有向菜馆要代言费。
结果某一个存心陷害苏东坡的朝廷御史,发现杭州每一家菜馆都有“东坡肉”这道菜,如获至宝,捧着厚厚一沓菜单拿给皇上看,献谗言道:
“苏东坡在杭州贪赃枉法,恶事做绝,老百姓恨不得要吃他的肉,这道‘东坡肉’就是明证啊。”
SB皇上一看,大怒:“好哇,这还了得,给我把苏东坡撤职查办,发配到岭南充军。”
为什么说皇上SB呢,大家想想啊,如果苏东坡作为一方刺史,真的把恶事做尽,菜馆老板是不想活了还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售卖“东坡肉”,沒看见在朝鲜,金二胖死了那段时间,外国人不哭都不允许上火车吗,那段时间作为朝鲜人要是敢在公开场合大笑,就要被拎出去枪毙啊。
不过苏东坡倒也豁达,听老爸还是谁说的來着,总之苏东坡被发配岭南之后,沒有自怨自艾,倒是做了那首著名的荔枝诗:“rì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仔细一琢磨,敢情苏东坡这家伙也是个吃货啊,不管被发配了多远,只要有好吃的就沒关系吗。
苏东坡你那清瘦文人,飘飘逸仙的形象呢,原來课本上的古人画像都是骗人的,你是个大胖子吧,你被贬到哪里就吃到哪里,所以早就吃成了大胖子吧。
老爸无聊时还专门考证过这一点,从宋朝人杨万里的《诚斋诗话》里找到证据,证明苏东坡光顾**的时候,曾经坐塌过一张胡床,所以体重应该不轻。
说了这么长时间东坡肉,也只是说了东坡肉诸般传说的一种,不应该厚此薄彼,该讲讲红烧肉了。
红烧肉的文化底蕴嘛,主要是**爱吃。
沒了。
所以说老爸你挑战什么菜不好,为什么要挑战光文化底蕴就一箩筐的东坡肉啊,你手下沒准,咕咚咚的一瓶黄酒都倒进锅里了,现在酒味都顺着窗户飘到屋外面去了,万一哪只路过的鸽子被熏晕过去,坠地而死,岂不是造孽吗。
哇靠,酒倒多了就用糖去中和啊,你以为是在做化学实验啊,厨房里飘出來的味道,莫名地让我想起了冬天的糖葫芦……
不行,老爸在做菜上沒有什么天赋,只靠自己照着菜谱瞎研究,绝对会画虎不成反类犬,从“学徒厨师LV1”,堕落为“黑暗料理师LV1”,以后老爸准备的饭菜就更难以下咽了。
正在因为这个发愁,却收到了班长发來的短信,内容是很平常的一句问候,却在细微处透着关心:
“身体还好吗,盐和糖都要少吃,否则对心脏有害处。”
我突然灵机一动,立即回拨电话给班长,班长刚接起來我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班长,你明天能到我家來,教我老爸做菜吗。”
“诶,让我教叶叔叔做菜。”班长犹豫了一下,“叶叔叔应该用不着我來教吧……”
“怎么不用。”我看着从厨房冒出來的浓烟,眉头高皱,嘶声道,“我老爸最近想提高厨艺,结果走了歪路,做饭越來越难吃,还放很多盐很多糖很多酒,沒人指导他,我以后就只能吃这种饭菜了。”
“怎、怎么能放酒呢。”班长在电话那边急了起來,“心脏病人是必须戒酒的,叶叔叔也太不应该了,不能因为自己喜欢喝酒……”
班长这一点倒是多虑了,我的心脏病跟别人的心脏病不一样,根据郁博士他师兄的说法,喝一点酒,说不定还有正面作用,喝醉了说不定还能彻底治好。
不过这是未临床验证的电脑模拟结果,我还是先别跟班长说,等到在小白鼠身上试验出了疗效,再提也不迟。
“叶叔叔真的肯跟我学吗。”听说我老爸现在做的菜很不健康,班长的口气松动了,“如果他觉得让儿子的同学教他做菜,不会很丢面子的话,我明天上午可以來一趟,反正明天小哲他又要出门,不会在家里吃午饭……”
放心好了,我老爸因为正当的理由,已经被你训斥过两次了,他在你这里还充什么有尊严的长辈。
另外舒哲他最近天天不着家,行踪很可疑啊,不是火球叔又给他买了什么贵重的礼物,想把侄子引诱过去爆菊花吧,除了火球叔以外,还有樊川和小丁也对舒哲虎视眈眈啊。
不过,对于身心都向伪娘全面转变的舒哲,我已经无力阻止了,作为“小红”的她,有樊川和小丁护驾,有火球叔关照,甚至不明真相的鸭舌帽唐江也有可能插上一脚。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还是专心安慰一下因为弟弟成天玩失踪,而感到失落的班长好了。
“班长,你放心地來吧,你过來教做菜,我老爸高兴还來不及,不可能顾及面子不同意的,需要什么材料你提前说,我到菜市场给你买來。”
“叶麟,你身体不好不要劳动了,食材我过來的时候会自己买的。”
班长不知为何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仿佛是有点难为情地问:“叶叔叔除了酒以外,还有其他喜欢的东西吗。”
诶,班长这么问意义何在,难不成还打算來我家的时候,给我老爸买些见面礼吗,不是早见过面了吗,不是已经做过很触及灵魂的深入交谈了吗。
稍等,仔细想想的话,班长以前从來沒有來过我家啊,虽然我去过她家好多次,但是她从來也沒來过我家,上次对老爸“家访”也是在宾馆里,明天她是第一次來啊。
因为是第一次來,所以要慎重些,礼数周到些吗,为什么透出一种两人谈恋爱,然后去见对方家长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啊。
明明你自己把告白短信删掉了啊,事到如今还想着给我老爸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吗,晚了啊,第一次你责备我老爸不应该让儿子经营chéng rén用品店,第二次你责备我老爸分不出轻重缓急,要连夜去荒山给搜索队添乱……
对方家长已经被你骂过两次了,你以为拎袋桔子过來,就能扭转我老爸对你的第一印象吗,在老爸的脑海里,“你们的小班长爱教训人”已经成了固化思维了啊。
“千万别带什么见面礼。”我赶紧嘱咐班长说,“你能來教我老爸做菜,就已经是帮了天大的忙了,以后任阿姨也会感谢你的。”
“这倒也是。”班长沒有答应不带见面礼,而是顺着任阿姨的话題说下來,“小芹的妈妈每天工作到很晚,确实应该有人替她做饭,叶叔叔学做饭是对的……”
我突然联系到班长未來的志愿是当刑jǐng,工作繁忙的程度绝不在任阿姨之下,于是一时嘴欠道:
“班长,等你当了刑jǐng之后,是不是也会忙得焦头烂额沒时间做饭,所以也应该找个会做饭的老公啊。”
因为顾及到我是病人,班长沒有对我的玩笑动怒,只是很平静地回答说:
“那种事情你就不用cāo心了,明天我会在10点钟准时到你家的,叶叔叔学做菜的时候,你如果好奇,也可以在旁边看着点……”
“等等。”我抓住了班长话里的破绽,“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也跟着一块学,我做菜手艺提高了,以后对你也有好处是吗。”
“你、你说什么呢。”班长嗔怪了我一句,随后语气变得有点忧伤。
“你心脏不好,不用学了,等着吃饭就行了……”
【758】 拯救行动(加更)
非常意外的是,尽管班长非常守时,对于约定也近乎偏执地严格遵守,但是第二天她却没有来我们家。
原定是10点钟过来教我老爸做菜,可班长8点就给我打了手机,非常抱歉地表示来不了了。
“真对不起,害得你们白等……我会改天再过去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时间我老爸刚起床,我也才起床15分钟(得了心脏病以后变懒了),根本还没开始等客人,班长的道歉并无必要。人难免有意外的急事,老爸学做菜也不用急在一时。
不过我听出来,班长似乎并不是在安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她恐怕不在室内,而是在很吵嚷的公路边上,来回经过的大卡车的声音很是刺耳。
暑假期间,才8点钟就来到车来车往的公路边上,搞不好还是高速公路,我对于班长到底在哪,在做什么,很是好奇。
“班长,你来不了我家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你大清早的怎么没在自己家啊?你是不是在高速公路上?有什么麻烦事吗?”
“也、也没什么大事。”班长推脱道,“你在家好好休息,等我抽出身来,就去教叶叔叔做一些口味清淡的菜……”
“喂!你还是有事!我得了心脏病都没跟别人说,只跟你说了,你怎么跟我这么见外啊?你到底被牵涉进什么麻烦里了!”
“你别急……对身体不好,真的不是什么太大的事……”
“你不说我才着急呢!是不是舒哲惹麻烦了!?有人为他打架惊动警察了?”
我的胡乱猜测引发了班长的疑惑。
“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小哲打架?小哲又没有参加暴力团伙……”
的确没人会为了舒哲打架,但是为了小红就不一定了,上次樊川和小丁不就打过一架吗?围观的大妈还因为嘴欠挨了揍,使得樊川蹲了拘留所。
“跟舒哲无关的话,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现在在高速公路上?你要去哪?你不会要离家出走吧!”
班长被我气乐了,“我现在好歹算是一家之主,就算跟弟弟闹别扭也是他离家出走,我凭什么走啊?”
“那你在高速公路上是……你再不说实话,我急坏了啊!我心脏病发作了啊!你不说你在干什么,我现在就死!”
说完我就对着手机话筒做出各种怪声,模仿犯了心脏病要死要活的模样。
班长一方面担心我真的发病,一方面知道我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善罢甘休,只好把自己卷入的异常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叶麟,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应该参与进来,严格来说,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是违法的……”
诶?正义魔人会去做违法的事情?这可真是太奇怪了!既然明知道是违法的,为什么还不得不去做呢?而且听班长的意思,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和好多人在一起。敢情你弟弟没有参加暴力团伙,你自己参加暴力团伙了啊!
听班长讲起事情的原委,我慢慢理解班长为什么这么说了。
一言以蔽之,班长正和十五名志愿者站在大广高速公路上,进行争议性很大的“拦车救狗”行动。
大广高速公路即g45国道,从大庆市至广州市,贯通南北,从冬山市开到最近的大广高速入口,要驱车一个多小时,班长大概是6点钟就跟着志愿者们出来了。
经常在宠物医院做义工的班长,偶然听到小丁说,有动物保护团体打探到消息:一个偷狗贩狗团伙,打算把从冬山市偷来的宠物狗,混进一辆运送食用肉狗的卡车里,一起拉到广州卖给狗肉馆。
班长曾经亲眼看见过有人在冬山市偷狗,就是那个网名叫“罗宁”的小坏蛋,他趁着我和班长坐在长椅上聊天,想把小树林里拉屎的奥巴马给偷走,结果被我一脚踹得坐在狗屎上了。
也许是罗宁从外表看上去挺浓眉大眼的,很像是招老师喜欢的那种好学生,和班长的弟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所以班长一时动了妇人之仁,没有让我狠狠教训罗宁,把他给放走了。
结果罗宁这小子很快就找来他的两个大哥:瞎b李老二和赵光头,把我和班长堵在死巷里,叫嚣要先把我干躺下,再**班长,当然他们没能得逞,被我开狂战士模式反杀,送进了医院。
不过瞎b李老二和赵光头遭到了应有的惩罚,罗宁却脚底抹油,见势不妙就逃走了,当晚没有揍他一顿真是遗憾。
而且不久后我就发现,罗宁和舒哲是互加qq的网友,舒哲在贴吧上发现有人发告示有偿收狗,觉得中间有机可乘,就发展了好多小学生当下线,让小学生去偷小区里的狗,自己只动口不动手就赚了不少中介费,觉得挺得意。
我之所以逼舒哲去当绳模,也有为了这件事而惩罚他的原因,倒是他之后不敢再和罗宁打交道了,反正他用来发展下线的那个昵称是“哲别”的qq号,是他专门为了当中介才申请的,放弃也一点也不可惜。
现在回想一下,要是让舒哲在qq上约罗宁出来见面,然后我趁机揍罗宁一顿就大快人心了,可惜当时琐事缠身,没想到这一层。
正因为班长见过有人偷狗,所以一听说许多从冬山市被偷走的宠物狗,即将被装进卡车,运送到广州屠宰,立刻就坐不住了,回家打开电脑,和小丁说过的那个动物保护团体取得了联系。
这个动物保护团体结构比较松散,基本全都由志愿者组成,但狂热度一点也不输给外国的类似组织,他们在确定班长不是狗贩子派来的奸细以后,就向班长吐露了明天要去高速公路拦车救狗的计划,问班长要不要参加。
狗贩子选择的运狗日期是星期二,很多志愿者都要上班,像班长这样放暑假的学生,他们也是能争取就争取,觉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因为去高速公路上拦车,势必影响其他车辆的通行,班长也不确定志愿者们得到的消息靠不靠谱,如果卡车里没有偷来的宠物狗,而全是有检疫证明的养殖肉狗,他们拦车救狗的行为就构不成“举报违法”,而是属于“侵犯他人合法财产”。
班长犹豫不决的时候,对方开启了qq语音,顿时一个很激动的女声对班长喊道:
“你不愿意去吗?那些可怜的狗狗要被屠宰,你只为了能多睡一会,就不肯和我们一道去拯救它们的生命吗!”
“我不怕早起,但是……”班长只好也冲着麦克风说道,“如果证明不了卡车里载着偷来的宠物狗,岂不是要对卡车放行?如果卡车里只有养殖肉狗,而且对方的手续齐全,我们就不能再做什么了,否则会违反法律……”
“养殖肉狗怎么了!”对方愤怒了,“吃狗的都是恶魔!难道你只对宠物狗有同情心,对养殖肉狗就可以不闻不问吗!”
“没……”班长很矛盾地回答,“就是因为我一旦看到那些养殖肉狗的眼神以后,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保持冷静,所以才不想参加明天的活动的……”
“哼,不管车里面有没有偷来的狗,总之这次拦车救狗我们干定了!你到底来不来?你要是来就留个手机号,明早会有志愿者开车去接你!你要是不来就算了,我也不和你lang费时间,还有别的志愿者要跟我了解情况呢!”
“先、先等等!”班长看着梳妆台上摆放的陶瓷小猫、小狗,以及书桌上的那本《犬只饲育指南》,一时打不定主意。
“喂,你不会担心我们是骗子吧?”对方又说,“我叫马慧雨,26岁,性别女,我的个人资料在网站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可以随便查,哪一条是假造的我跟你的姓!”
“马小姐,我没怀疑你们是骗子,爱心宠物医院的小丁跟你们比较熟,他知道你们的大概情况……”
“啊,原来你就是小丁曾经提起过的那个,经常来宠物医院做义工的舒莎啊?”马慧雨恍然大悟道,“你连病得快死的流lang狗都不放弃,难道要放弃那些活生生的要被屠宰的狗吗!”
“我没说要放弃它们,但是如果没发现对方有违法行为……”
“反正这一车狗他们别想运走!”马慧雨大吼道,“就算里面都是检疫合格的养殖肉狗,我也要想办法都救下来!就算凑钱买下来也在所不惜!不过肯定不会要你这个学生的钱,你只要跟着我们去,帮我们壮一壮声势就行了!明天是星期二,上班的太多,我们不缺钱缺人!”
“可是,那岂不是强买强卖?而且那些狗买下来要怎么处理?”
“那你就别管了!早有爱心人士打过招呼,说不定到时候会养在郊区的别墅里!总之来不来你给个准信!我告诉你,这次十有**卡车里装着偷来的狗,说不定就有你邻居家的!你要是能来却不来,让志愿者人数不足减了声势,放走了狗贩子们,那你可别后悔!等到那些狗狗进了屠宰场,死在屠刀之下,看你还能不能睡着觉!”
“我一个学生过去真的能有那么大作用吗?”
“一个人当然没作用!但是团结起来就有作用!你家距离爱心宠物医院相当近吧?明天早上6点,我让志愿者把车停在爱心宠物医院门口,接小丁的时候也稍带上你!你会来吧?你不来我可会很失望!那些要运去屠宰的狗狗就更失望!”
“那、那好吧,明天我也去。”
班长在对方咄咄逼人的一通劝诱之下,无法消除心中的牵挂,只好答应跟志愿者们一起去。
【759】 拦车救狗
舒莎跟着马慧雨一班动物保护主义者,去大广高速公路拦车救狗,是昨天晚上就定下来的事,但是她今天早上8点才告诉我。
之所以没有提前通知我,大概是唯恐我也坐不住,大早起来到爱心宠物医院门口,跟志愿者们坐车一起去高速公路。
在班长眼里,我现在是“需要照顾的病人”,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更多的时间在家休养最好。
不过,听说了班长和志愿者们现在惹上的麻烦,我可没心思休养了,别说我的心脏病是可以控制的,就算不可控制,我也在家里呆不住。
马慧雨不是这个动物保护团体里面最年长的,也不是资格最老的,却是最活跃的,虽然说不上是首领,却也至少是外交发言人。
在资格最老的“牛总”没能到场的今天,马慧雨就充当了临时领导,反正这个团体也没有确定的等级制度,大家都是为了动物权益一致对外,团结得不得了,内部极少发生矛盾。
然而马慧雨失算了,她在星期二的工作日,联系到了包括自己和舒莎在内的16名志愿者不假,但是在高速公路上拦下的重型大货车,里面却没有偷来的狗,只有200多只养殖肉狗,而且检疫手续齐全。
“你们找死吧!”
押运者一共有两人,货车司机是个黑脸的粗壮汉子,一身匪气,穿着沾上机油的油腻白背心,两臂青筋暴起,如果是单身女性在夜路上遇见他,恐怕要吓得转身就跑。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则是一个白脸,脸型较瘦,但也仅仅是脸型而已,他比黑脸汉子还要高出半头,面目中显露出来的奸诈狡猾,隔着二里地都能让人感觉得到。
这两个人都姓曾,黑脸被称作“曾老大”,白脸被称作“曾老六”,听上去像是兄弟,可是又长得一点也不像。
志愿者们暗地里称呼曾氏兄弟为“黑白无常”,因为他们是送200只狗去屠宰场的,当然是索命的恶鬼。
黑脸的曾老大见自己的大货车被一帮人手拉手拦住,又看见一个志愿者手里举的牌子,上面画着一个爱心,另外还有9个大字:“我们守法,我们爱生命!”马上就知道遇上了拦车救狗的破事。
“艹!信不信我碾死你们!”
要不是白脸的曾老六拦着,曾老大真的未必会停车。
于是一高一壮的两兄弟,就和对面的16个志愿者形成了对持之势,虽然对面人多,但曾氏兄弟气焰极其嚣张,曾老大一口一个“想死是不是?”
曾氏兄弟嚣张是有理由的,因为马慧雨今天叫来的志愿者虽然有16名,但是女性占绝大多数,光是女学生,就不止舒莎一个,硕果仅存的三个男人,反而是小丁在里面最强壮,他为了追求伪娘而稍微锻炼了下身体,就能占据最强壮之位,可见另两名男人到底孱弱成什么样。
“我们怀疑你们的大货车里有未经检疫的狗!”马慧雨没有被曾氏兄弟的气焰吓倒,说出了志愿者们拦车救狗的时候,最常用的一句说辞。
“没错!”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女性也壮着胆子说道,“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我们要看你们的车厢!”
“这些老娘们活腻歪了吧……”曾老大摩拳擦掌地要上去生事,被曾老六拦住了。
“老大,交警过来了,给他们看看车厢又能怎么样?咱们身正不怕影斜,狗都是买来的,难道他们还敢明抢?”
“你们怎么回事!”两个身材挺标准的交警走过来,询问这些人为什么在高速公路上拦停大货车,影响其他车辆通行,志愿者们七嘴八舌地把原因说了。
一听说又遇上了拦车救狗,俩交警很是头疼,这种事情在全国各地都有发生,争议性极大。不处理,造成交通拥堵,处理,帮着哪一边都要挨骂。贩狗的曾老大口气很冲他们倒是不怕,长途司机一般都脾气不好,交警见多了,可是另一边女性居多的动物保护团体,却让交警觉得芒刺在背——国内的有些激进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已经跟国际接轨,满口生命至上,结果却是“动物的生命至上”,跟恐怖分子有一拼了。
没什么说的,俩交警有过经验,熟门熟路,先是让两边冷静,然后让曾氏兄弟出示了驾照、检疫证明和各种许可证,还打开车厢,让志愿者们看到了装在15个大铁笼里的,200多只养殖肉狗,符合检疫证明上的犬只数量,曾氏兄弟的运狗行为并未违法。
这就是班长最担心的情况了,无法证明对方违法,那么在高速公路上随便拦车,违法的就是自己这边。而且铁笼里的一只只养殖肉狗,生存条件恶劣,被同伴们挤得几乎要四脚离地,皮毛脏乱,无辜的眼睛透过铁笼望向外边,满是绝望,立即引起了志愿者中一些爱狗女士的失声痛哭,场面乱作一团。
“交警同志,我们可以放行了吧?”白脸的曾老六递给交警一根烟,交警拒绝了。
“不能让他们走!”先前说过话的那个中年女性,拎着蛮名贵的皮包,流出的眼泪把浓妆都给弄花了,“这些狗狗这么可怜,他们居然要狠心运到屠宰场去!这些狗我们买了!一只都不能留给他们!”
曾老六一皱眉,目光落到中年女性的皮包上,讽刺道:“这位富婆,你好好坐在家里花丈夫的钱好不好?干嘛出来管这种闲事?狗在我们眼里跟猪没什么区别,你怎么不去救猪啊?再说你这个皮包,又是用什么动物的皮……”
富婆大怒,立即打断了曾老六的话:“我这个皮包是人造皮的!我天天吃素!在场的志愿者有一个算一个,没人会伤害动物!伤害动物的下辈子都要遭报应!”
站在人群后面的班长不由得低下了头,有点愧疚地想到:自己当年可是在叔叔的护卫下,开枪打死过伤人的野猪的。出于猎人本性,对其他森林里的动物也没有太多同情心,如果食物告急,用陷阱捕猎小兔子来吃,也不是不能接受。
所以班长也一直觉得自己很矛盾,觉得自己喜欢狗和猫,把狗和猫从其他动物当中独立出来,是狭隘的宠物保护主义者,在旁边这位富婆眼里,说不定是残忍的动物杀手,是打入他们内部的异教徒。
“报应等下辈子吧。”曾老六不理睬富婆,继续跟交警谈话,“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可以走了?不然的话,耽误太多时间,老板要扣我们工钱的。”
“别想走!”富婆看见曾老大要关上车厢,让200多只待宰肉狗重新陷入黑暗之中,立即情绪失控,也忘了害怕,上前一把揪住曾老大胸口的背心,大叫道:“车可以走,狗必须留下!”
富婆哭得满脸花,浓妆被眼泪一冲,已经五颜六色赶上唱京剧的了,曾老大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怒气满胸道:“滚你妈的吧!”
随手一推,富婆就身子一仰,向后倒在柏油路面上了,幸好她身宽体胖,脂肪很厚,没有受到多大伤害。
“打人了!狗贩子打人了!”富婆躺在地上不起来,哭叫道,“还有没有天理啊!还有没有王法啊!”
“你们怎么打人?”志愿者中的三个男人看不下去了,小丁赶鸭子上架地走到了前面。
曾老大鄙视地看了看外表很像宅男的小丁,哼道:“是她先抓住我衣服的,我就随便一推,她站不稳关我鸟事!”
“杀人了!狗贩子杀人了啊!”富婆躺在地上叫得更大声,“不光杀狗还要杀人啊!他们这种恶棍,就该放狗活活咬死……”
这时马慧雨打完了一个电话,没有和黑脸的曾老大扯皮,而是直接走到白脸的曾老六面前,试图跟他交涉。
“曾先生,我们牛总刚才给我交了底,你们的这车狗,我们打算花钱买下来,你觉得什么价格合适?”
倒是先礼后兵,明明当着舒莎的面,说过“吃狗的都是恶魔”,却也没有像富婆一样容易情绪激动,至少还称呼曾老六为“曾先生”。
“你们牛总很有钱是吗?”曾老六摸着光滑的下巴起了兴趣,“既然你们这么有诚心,那我就便宜一点,一只狗一千块钱卖给你们吧!”
马慧雨脸色一变:“你们这是讹诈!”
曾老六把头一歪,“狗是我的货物,我想定什么价就定什么价,你们要强买强卖吗?难不成要当着警察明抢?”
“请珍惜你我的时间!”马慧雨竭力控制自己的愤怒,“赶快说一个靠谱的价钱!要不然你们没法上路,我们也没法救助那些状况不好的狗!”
曾老六痞气十足地道:“是你们吃饱了撑的,先lang费我们的时间的!而且你们不是说‘生命无价’吗!一千块买一条生命,居然还嫌贵!那你们干脆到广州去,等这些肉狗下了锅,再买回去,那就便宜多了!”
“下十八层地狱!下十八层地狱啊!”富婆继续在地下躺着,手脚乱刨,明明是在哭,不知为何,却看上去很有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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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0】 转移阵地
为了一车肉狗的收购价格,马慧雨和曾老六争执不下,富婆还仰倒在地面上大哭大叫,引得一个路过的司机减速围观,差点引发连环车祸。
两个交jǐng调解不灵,尤其是见到志愿者们普遍情绪激动,害怕酿成群体xìng事件不好收场,很是头疼,已经开始向上司求助了。
“这样下去不行。”沉默许久的舒莎出主意说,“咱们还是别堵在路上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以半途放弃。”一个瘦小枯干的男志愿者,不敢像小丁一样和曾老大站得那么近,此时却质问舒莎为什么立场不够坚定。
“咱们不堵住大货车,难道就任由他们把狗运去屠宰吗。”另一个女志愿者也围了过來,俨然有两人围攻舒莎的架势,“我听说了,你这个小志愿者是新來的,你是不是只喜欢宠物狗,不喜欢肉狗,见货车里的狗长得不好看,就心生退意了啊。”
“我、我沒有。”舒莎辩解道,“不管是什么狗我都喜欢的,才不会因为长得不够好看就……”
“哼,那刚才大家去车厢后面检查时,你为什么躲得那么远,你嫌那些狗味道不好闻吧,既然不是真心喜欢狗,就别來凑数。”
“我、我离得远是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班长有苦说不出了,她害怕自己的猎人光环引起笼子里的狗产生sāo乱,所以沒敢离得太近,但是这种奇葩的“超能力”,说给志愿者们听,志愿者肯定不信,如果亲身证明了,志愿者们更要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狗,肯定要说:“狗都是有灵xìng的,它们这么怕你,是不是你表面上充好人,背地里虐狗啊。”
身侧又有一辆卡车疾驰而过,班长知道自己不能再扭扭捏捏了,就算自己在这些志愿者当中只能算是个边缘人,也要尽力改变目前这种危险局面。
“我提出不要堵在路上,并不是说要放弃货车里的狗,只是觉得在高速公路上起争执,太危险了,咱们应该换个地方。”
“对对对,先换个地方。”两个沒主意的交jǐng附和道,他们俩似乎是上次拦车救狗事件沒处理好,被上司和网民骂了个狗血淋头,所以这次特别慎重。
“你这个小丫头别出馊主意了。”曾老六不屑地看向舒莎这边,“高速公路上到处都是车,哪有安全的地方,难不成你想让我们下高速公路,那可不行。”
“高速公路上有安全的地方。”舒莎冷静地举起手机,让对方看屏幕上的手机地图,“根据国家规定,高速公路上每100公里左右,就必须设置一个服务区,用來提供住宿、餐饮、加油、汽车修理之类的功能,前方5公里处就有一个服务区,我们可以把谈判地点改在那里,这样就不会造成交通拥堵,也可以避免站在高速公路上出危险了。”
“诶,这主意不错。”其中一个交jǐng说,“我们怎么沒想到呢。”
“因为上次拦车救狗的时候,那个服务区还沒建好,所以这回咱俩给忘了。”另一个交jǐng讪讪地给自己辩解。
“行啊。”曾老六满脸恶笑地答应道,“我们正好要开到服务区上个厕所,你们这些人,在货车后面两条腿跟着跑吧,反正5公路也不算太远。”
志愿者们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也是开车过來的,但是为了及时堵截到运狗车,大多数人都是抄近路,徒步翻过山坡走到高速公路上的,志愿者有16人,身边却只有一辆敞篷吉普,后座上还装满了矿泉水、食品以及药品,算上驾驶员也只能载两个人。
交jǐng指挥道:“不如你们出两个代表,跟货车一起开到服务区谈判,其他人慢慢过去,总之别呆在高速公路上,出了意外对谁都不好。”
“快点快点。”曾老六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催促道,“你们吃饱了撑的,我们可还沒吃早饭呢,别耽误我们时间。”
“吉普车我來开。”马慧雨思索了一秒之后说,“谁想坐在副驾驶位上,跟我一起做谈判代表。”
好多志愿者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放到小丁身上,这里面男人太少,就属小丁还有一点肌肉,曾氏兄弟很野蛮,谈判时配个保镖是必须的。
“切。”见志愿者把希望放到小丁身上,黑脸的曾老大靠着车厢笑了,在他眼里,两个小丁打起架來也不是对手。
小丁对自己有多少斤两也心知肚明,但是此时此刻责无旁贷,于是一拍胸脯:“我跟着去,绝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跑了的。”
曾老大忍不住嘲笑道:“你们16个人我们都不怕,等会只剩两个了,我们还会怕吗,笑话。”
“我说,黑白无常这俩家伙,是打算一到了服务区,就把马姐和小丁给甩了啊。”
志愿者们围成一圈,悄悄议论道。
“他们等会在不在服务区停车,都两说呢,不能放他们去服务区,还是得堵在路上解决。”
这时舒莎清了清嗓子,用交jǐng能听见,曾氏兄弟也能听见的音量说道:
“我们的吉普车上只能坐两个人,剩下的14个人,4名司机翻山回去,把4辆停在外面的车开到服务区集合,另外10个人,希望能挤在大货车的车厢里,顺便给笼子的狗喂食喂水,你们觉得这么安排可以吗。”
曾氏兄弟脸sè一变,知道舒莎这是让10个志愿者赖在自己的车上了,如果谈不出个所以然來,他们就别想走,,总不能拉着10个大活人,一道卖给狗肉馆吧。
“还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马慧雨对自己临时拉來的舒莎有点刮目相看了。
“扯蛋。”曾老六立即表示反对,“10个人能挤进车厢里吗,你们不怕脏不怕臭,我们还怕超载呢,交jǐng同志,咱们是不是不应该超载。”
“超载肯定不行。”沒主意的交jǐng点了点头,又看见一旁的志愿者shè來仇恨的目光,连忙改口道:“虽然10个人装不下,装6个人沒问題的,其他人先坐别的车,有什么矛盾在服务区集合解决哈。”
曾老六一皱眉:“6个人也装不下。”
马慧雨用抓着手机的手,指了指大货车,质疑道:“你们跑长途的,居然不把车厢装满就上路,是打算半途再装进去什么货吧,车厢里明明可以再挤进10个人,只装6个人的话,4个人坐着,两个人來回走都沒问題。”
曾老六顿时为之一滞,交jǐng也觉得跑长途的大货车不装满,故意留出空间,确有可疑之处。
“我们是怕这些狗闷死了,所以故意让空间宽敞点。”曾老六辩驳道。
“你们这些刽子手还管狗的死活。”一个女志愿者尖声质问。
“cāo。”曾老大恼羞成怒,指着女志愿者的鼻子威胁道:“如果jǐng察今天不來,看我怎么弄死你们。”
“杀人啦,果然要杀人啦。”富婆还躺在地上不肯起來,她不出声大家都要把她给忘了。
舒莎往前一步,走到了马慧雨的身侧,对曾氏兄弟说:“如果你们是为了通风着想,为什么不把狗笼平均摆放,而是全堆在车厢两侧,这样子明显就是要半路补充其他货物。”
“你管得着吗。”曾老大把凶神恶煞的表情转向舒莎,恶狠狠地问:“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你就不怕被人知道身份住址,被人报复。”
舒莎并沒有一丝退缩,黑亮的双瞳反而直视着对方瞪过來的威胁目光,倒是瞧得曾老大有点心虚。
“马姐。”舒莎对马慧雨低声说道,“我猜他们原本就打算在服务区休息,说不定已经有另一辆车等在服务区里,准备两相汇合,把偷來的狗混进这些合法养殖狗中间,一起拉到广州去。”
马慧雨点了点头,“看來咱们到了服务区以后,不光是对黑白无常不能放松jǐng惕,还要注意服务区里的其他人,一定要把另外一车狗也查出來。”
“我们的车,凭什么他们说上就上。”曾老六再次反对道,“我们去不去服务区他们管得着吗,服务区停车还要收费……”
旁边的交jǐng打断了他的话,“正规的高速服务区,停车是免费的……”
“那……我们在服务区吃早饭也要花钱啊。”曾老六蛮不讲理道,“他们给我们出早饭钱啊。”
“我出。”这时候富婆从地上爬起來了,带着满脸哭花的浓妆,气哼哼地道:“只要你们把狗留下,我就出钱请你们在服务区吃饭,噎死你们。”
交jǐng大概是觉得,让这两拨人赶快转移阵地去服务区,之后再起什么争执,自己就可以少担责任,于是拼命促成此事。
“人家是想买你们的狗,又不是要抢你们的狗,你们就在后车厢里拉上6个志愿者吧,他们帮你们喂狗,大热天里给狗降温,不也是好事吗。”
“对,对。”另一个交jǐng附和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万一沒谈成,你们的狗吃了他们的,喝了他们的,到了广州也能少死几只,活狗总比死狗卖得贵吧。”
“可是我们的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我们懂。”交jǐng笑道,“他们不是说会补偿你们嘛,不光要请你们吃饭,还说这5公里路程,会按出租车的价格付给6个人的打车费呢,你们不亏本的。”
“就是就是。”急于解决交通拥堵,另一个交jǐng扮起了黑脸,“还有什么不满,你们到了服务区再慢慢谈,现在是他们肯让你们不肯让,再不把路让开,信不信我扣你们驾照。”
曾氏兄弟沒有办法,只好咬牙切齿地同意,先让6个志愿者让自己的车。
【761】 前去增援(加更)
“我是宠物医院的实习医生 我到车厢里面去照顾狗 你们谁跟我來 ”小丁自告奋勇
除了小丁以外的5个名额 遭到了在场志愿者的激烈哄抢 虽然装了200只狗的大货车车厢里又脏又臭 但是志愿者们全不在乎 反而恨不得能第一时间照顾这些“人类最亲密的朋友”
“谁都别拦着我 ”爱狗心切的富婆大喊道 “我要亲自喂这些狗狗喝水 小丁 你扶我一下 我自己上不去 ”
马慧雨皱眉道:“徐姐 你有偶发xìng哮喘 车厢内气味不好 你就别添乱了 ”
“马姐说的对 徐姐你别來了 ”
小丁作为为数不多的男志愿者当中 身体较强壮的一个 不愿意给男同胞丢脸 此时表现得非常值得依赖
“一共就三个男人 都跟我上车 另外三个名额 你们女同胞里面挑身体健康的 绝对不晕车的进來 这里又沒空调气味又不好 你昏倒在里面大家还要照顾你 ”
之后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要是黑白无常半路上要往下赶人 说不定还会打架 觉得自己不害怕的上來 ”
都说爱情能改变一个人的xìng格 自从小丁打定主意 要跟樊川竞争小红以后 他处事变得比以前有魄力了 似乎除了要锻炼自己的肌肉 还要锻炼自己的胆量 让自己成为能配得上小红的人
班长你沒想到 小丁变得比以前勇敢 是因为他爱上了你弟弟啊 别钦佩小丁的不畏强`暴了 赶快想办法保护你弟弟的菊花
姓徐的富婆因为身体问題 沒有得到进入车厢的机会 深以为憾 班长舒莎倒是很愿意到车厢里去照顾狗 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猎人光环 又犹豫了 这时马慧雨对她说道:
“舒莎 你坐在吉普的副驾驶位上 跟我先去服务区摸摸情况 大货车上有咱们的人 也不怕他们跑了 ”
“我吗 ”舒莎诧异道 “不是应该让更重要的人跟马姐先去……”
“就你跟我去 ”马慧雨笃定道 “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要跟你商量商量 我瞧出來了 别看你年纪小 思维真的非常缜密 你今天给我当谈判助手 ”
舒莎点了点头 “如果马姐不嫌弃我是个新人的话 我会尽力当好谈判助手的 ”
高速公路上发生的这些事 一半是班长转述给我的 一半是她开着手机 让我亲耳听见的 我沒放下手机就出门打了个车 让司机直接往大广高速公路最近的服务区开
“班长你等着 我现在就过去帮你 你们先想办法稳住对方 先别起冲突啊 ”
“唉 ”班长发愁道 “说了你不用來了 你身体不好 应该在家休息……”
出租车司机耳朵挺尖 听见班长说我身体不好 再通过后视镜 看见我t恤衫领口露出來的结实肌肉 不禁“噗”地一声笑了出來
“小伙子 你女朋友真逗 你这样的算身体不好 我这么瘦 岂不是要算痨病鬼 ”
“是啊 ”我接着司机的话头往下说 “我女朋友在家什么都不让我干 怕我累着 ”
又在口头上占了班长的便宜 不过班长现在本來就因为我得了心脏病 处处迁就我 又处在拦车救狗的事件漩涡中间 分不出神來对我反驳
“读哪所高中 ”司机一边熟练地转动方向盘 一边向后排乘客位的我问道
因为身材高大 我沒少被人误认为是高中生 此时也懒得解释 直接回答道:“冬山一中的 ”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可真zì yóu啊 高中就同居了 ”司机慨叹道 “想当年我和我老婆……”
其实我是初中生 但是现在实话实话的话 你肯定会以为我们初中就同居了 然后更加惊讶
“叶麟 你不用來……”班长在电话那边 也听见了出租车司机和我的谈话 但是在时间和空间上 既沒必要也沒条件去纠正司机的误会 她还是一味阻止我到高速服务区趟浑水
心里打定主意 无论如何都要去帮班长 口头上却忍不住想占更多便宜 于是当着出租车司机的面 提高了音量对手机话筒说道:
“别废话了 总之今晚你回家别忘了买菜 ”
“诶 ”班长被我说愣了
“诶什么诶 咱家冰箱空了你不知道吗 ”我心里想笑的不行 表面上却装出很严肃的样子给司机看 “外头的事我來解决 你就只管买完菜做好饭 让我回家有的吃就行了 ”
“还有饭后水果也给我洗好 你自己也给我洗好 听见了吗 ”说到最后我都忍不住笑出声來了
班长的语气蓦地一沉 我感觉手机听筒突然具备了空调的作用 让我的耳朵感受到了接近冰点的温度
“叶麟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你总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有意思吗 你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
“那个……我闹着玩呢 ”我赶紧道歉说 “你别生气 我很快就到高速路上跟你们汇合 到时候再细说啊 ”
班长那边好像也挺吵挺闹 于是就挂了我的电话 我怪沒趣地把手机塞回裤兜里了
“噗 ”出租车司机听了德云社相声一样忍俊不禁道 “小伙子你沒轻沒重 惹女朋友生气了 回家等着跪洗衣板 ”
反正电话已经挂了 班长也听不见 我嘴硬道:“她也就是口头上的本事 回了家还是什么都听我的 我让她往东 她不敢往西 她敢顶嘴我就打她屁股 打一轮就老实了……”
突然间有一条垃圾短信发到了我的手机上 我沒心理准备 吓得几乎在后车座上蹦起來
出租车司机以同情的的目光 通过后视镜看着我 点头道:“小兄弟 别说了 我信 我全信 ”
喂 干嘛一副怜悯我的样子啊 我真的打过班长屁股啊 连班长弟弟的屁股 也被我打过 只要班长的父母不回來 我已经在班长家处于食物链的顶端了
话说这次我出门虽然匆忙 还是做了一点准备的
首先告诉刚起床的老爸 班长今天有事來不了了 我也要临时出门 让他不用担心 我回來晚了会给他打电话
老爸叮嘱我注意安全 别跟人打架 又塞给我一些打车、吃饭的钱 我随手接了
手机、钥匙、钱包 出门三件套 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忘的
除此之外 我还带了小芹在翠松山还给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
并不是说我觉得自己得了心脏病 变得空手打架沒信心 要和狗贩子们动刀子 只是觉得这把多功能野外求生刀 附带手电筒、开罐头器、钢锯、圆珠笔、放大镜等功能 实在是居家旅行 杀人越货的必备工具 十分值得随身携带
到了高速服务区以后 万一需要用手电筒查看暗处呢 万一志愿者带來的狗罐头 沒有搭配开罐头器呢 万一铁笼上的锁头生锈 需要钢锯呢 万一买卖协议需要圆珠笔签字呢 万一我能用放大镜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呢
工具是男人的浪漫 我想拿着千夫长瑞士军刀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 心情就如同买了一件漂亮衣服的女人 急于穿上街给别人看啊
听郁博士闲时谈起 他大学沒毕业之前到美国友人家里做客 男主人极少会显摆停在屋子外面的豪车 倒是经常从地下室里拿出“五金套装120件工具组” 显摆说这是德国原装工具箱啊
果然螺丝刀和钻头都是属于男人的浪漫啊 美国中产阶级明明能买得起中国人趋之若鹜的豪车 但却很少真正去买 而且很瞧不起拿豪车炫富的那伙人 经常嘲讽说:“只有jj小的男人才去买豪车”
我不打算拿豪车炫耀(也沒有) 倒是打算拿多功能瑞士军刀炫耀一下 军刀是用來炫耀的不是用來打架的
再说我也有自知之明 就算我沒患上心脏病 只凭自己接近高中生的身材和练过武术 也几乎不可能打赢强壮的成年人
除了瑞士军刀以外 我还顺手拿了放在军刀旁边的墨镜
那是艾米送给我的 她自己戴着嫌大 我虽然用的不多也一直留着
之所以要戴墨镜 是我想到:拦车救狗特别容易上新闻 如果有记者赶來 把我拍进镜头的话 可能会产生麻烦
因为我好歹是个演员啊 《魔鼎传奇》第一季还沒有在美国播出 我倒不担心有人认出我是扮演聋哑恶僧的人 可是曹导演的《血战金陵》已经在网络上播完了啊 后半部分我代替吴升演了金陵恶少 万一有看过这部微电影的网友 把我认出來该怎么办啊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 演员表里一直是打的吴升的名字 沒有“叶麟”二字 但是给吴升添了麻烦也不好啊 “忧郁哥”吴升现在跟着做外交官的父亲 在阿尔卑斯山下的宁静小村庄进行疗养 我千万别让他成为话題人物 打扰他的清净啊 他的忧郁症很可怜的 明明只有18岁 眼神看上去跟80岁似的
戴墨镜隐藏身份的另一个益处 就是能遮挡住凶恶的眼神 否则 出租车司机看着我像杀人凶手 怎么敢跟我开跪洗衣板的玩笑呢
【762】 必须添乱
我看了看表,,9点40,这个时间,艾米已经苦不堪言地在影视城拍动作戏了,小芹则因为痛经呆在家里休息,顺便上网看大家对《克苏鲁也要谈恋爱》的评论,貌似还挺欢乐的。
高速公路服务区这种地方,我以前还真沒來过,乍一看既像是火车站,又像是某所学校。
花园广场铺着白sè的方砖,花坛两侧是半满的停车位,同样是白sè的主楼入口处,高高悬挂着“冬山服务区”的牌子,门前还立着三根旗杆,中间最高的那根旗杆上飘扬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旁边则是一面黄旗和一面蓝旗,天知道代表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凑齐“红、黄、蓝”三原sè。
除了“冬山服务区”的大牌子以外,白sè主楼各处还悬挂着各种小牌子,比如“便民超市”、“生福书店”、“běi jīng烤鸭专卖店”、“冬山特产大麦茶”……
我在冬山市活了14年,从沒听说冬山市有什么大麦茶的特产,这纯粹是忽悠路过的外地人呢。
另外“běi jīng烤鸭”肯定也是假的,据说这些鸭子不但不是běi jīng户口,连物种都很可疑,貌似全來自某个养鹅塘。
在高速公路上设立服务区是件好事,不过由于地点特殊,沒有竞争,所以不管是国营的服务区还是民营的服务区,都有一定的垄断现象,停车虽然不收费,但是其他消费品都比市里面卖得贵,一块钱一瓶的矿泉水,这里能卖三块。
我第一眼就看见了运狗的大货车,它停在花坛左侧,体积庞大不说,后车厢门敞开,10几个志愿者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对困在铁笼里的养殖肉狗进行无微不至的照顾。
实话说,大热天的,狗贩子们又不可能给养殖肉狗洗澡,这一车狗气味确实有点呛鼻子,使得其他司机都不敢停车在大货车旁边,有看见这有停车位,自作聪明把车开來的,也在呼吸了第一口附近空气之后立即撤退了。
“你们搞生化武器啊。”一个轿车司机把车开走之前抱怨道。
“你吃狗肉吗。”一个女志愿者怒目横眉地反问道。
“我为什么要吃狗肉。”轿车司机捂着鼻子说,“狗肉上不了席面,有牛羊肉谁吃它啊。”
“哼,算你走运。”女志愿者把握紧的拳头松开了,“要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你也吃,小心我们砸烂你的车。”
“别呀。”轿车司机见10几个志愿者都同仇敌忾的,吓得不轻,“我这辆rì本车,是为了省油才买的,去年刚被爱国愤青砸过,你们高抬贵手,我儿子也养狗,我不吃狗的。”
早听艾米说过,在美国,有两大组织惹不起,一个是同xìng恋权益组织,另一个就是激进的动物保护组织。
如果在公开场合说了针对同xìng恋的坏话,你是普通公民还好,如果是个公众人物,妥妥要成为众矢之的,让你公开道歉都是轻的。
动物保护组织就更别提了,和平示威的还好,激进点的,不光要给动物实验室的负责人寄刀片、子弹,还有砸门撬锁,冲进去捣毁实验设备的,更有一些极端分子,已经公开贴出“为了动物,我们可能会杀人”的宣传布告,俨然是一群为了正义为了地球的殉道者,我估计恐怖分子们也是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
跟保护动物有关的激进事件,演艺圈也深受其害,跟艾米一样以萝莉控为受众的,身在美国的歌唱组合“双鱼”姐妹,因为妹妹穿了一件貂皮大衣参加某私人聚会,结果出门要上车时,两个动物保护主义者突然从旁冲上去,剥掉她的貂皮大衣,把只穿内衣的她推倒在街道上,保镖本以为是狂热粉丝,沒能做出正确反应,居然让他们抢了貂皮大衣跑掉了。
后來这俩动物保护主义者被萝莉控们揍了一顿,然后为了这件沾着萝莉体香的貂皮大衣,萝莉控们又展开了内部对决,最后全被jǐng察带走了。
“我从來不穿那些毛烘烘的衣服。”艾米对此幸灾乐祸道,“更别提只穿内衣就贴身穿着了,双鱼她们真是活该。”
中国的动物保护组织虽然资历尚浅,但是狂热度颇有后來居上之势,不冷静冷静,说不定总有一天也像美国的同行那样酝酿出几个恐怖分子來。
我看见小丁在志愿者当中忙活,便走过去跟他打了个招呼。
“诶,小叶你过來啦。”小丁一边隔着铁笼给一只病狗注shè针剂,一边抬起头來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哦,是舒莎告诉你的吧。”
其他志愿者见小丁跟我很熟的样子,我又戴着墨镜,遮挡了凶恶目光,于是便把我也当成喜欢动物的爱心人士,沒有人过來质问我:“你吃不吃狗。”
其实我虽然沒吃过狗肉,小时候却跟着爷爷吃过狍子肉,据说跟狗肉的味道差不多,,我爷爷为了养胃,貌似是吃过狗肉火锅的。
所以我沒资格跟这些志愿者们一样,高喊“吃狗肉的都是恶魔”,那样我爷爷就是大恶魔我就是小恶魔了。
不过自从我自己养过狗以后,真的沒法再吃狗肉了,连狍子肉都沒法再吃了,具体很难解释,谁养谁知道。
我对于吃狗肉的态度,总体上是:我自己不吃,别人喜欢吃的话,只要不是吃的别人家的宠物狗,那我也不会横加干涉。
当然了,养过狗以后,如果知道某个餐桌上摆了一锅狗肉,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同席的了,这感觉大概和穆斯林反感猪肉一样,不光是心理层面上的,也延伸到了生理层面,下意识地感觉因为一锅狗肉,满桌的其他食物都变了味。
出于我个人的愿望,我是想呼吁一下,年轻人尽量不要吃狗肉的,治疗胃病还是要靠按时吃饭,狗肉的偏方不科学,最重要的是,,吃狗肉不利于找女朋友。
沒看见在喜食狗肉的韩国,都有不少年轻女xìng今天扮成斑点狗,举个牌子“为什么要吃我”,明天扮成牧羊犬躺在纸壳火锅里,呼吁民众改变饮食习惯吗。
卖萌的动物,尤其是猫和狗,最容易俘获妹子们的芳心,她要是知道你在跟她约会前,刚吃过她家宝贝的同类,十有八`九要跟你告吹,到时候你孤独一生可别怪狗肉火锅和龙虎斗。
我身边就有两个例子,班长和艾米都绝不可能找个会吃狗肉的男朋友,班长可能还比较冷静地说一句“我们不合适”,艾米说不定直接让保镖们开枪了。
“欠债要还,吃下去的不能吐出來,就打死他喂狗。”
小芹倒是表示过,以我的饮食习惯为准,如果我吃狗肉她就吃狗肉,如果我不吃她也绝对不吃,,我怎么觉得把狗肉换chéng rén肉,小芹也会奉行同一标准呢。
我向小丁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况以后,问道:“舒莎人呢。”
小丁指了指白sè主楼右边的小餐厅,“跟着马姐和黑白无常谈判呢,还有其他几个志愿者也在,你快进去看看吧,我怕争执起來马姐跟舒莎会吃亏,,如果不是这里只有我一个兽医,我就进去当保镖了。”
“诶,小丁,你最近胆子越來越大了啊。”我不由得表示了小小的惊讶,“以前你可是一听见要打架就躲得远远的,而且你收容流浪狗虽然沒少干过,拦车救狗却是第一次吧,以前你也这么激进。”
“人这一生,总要做几件任xìng的事情嘛……”小丁目光望向远方,若有深意,“还这么年轻就拼命压抑自己的冲动,老了以后会后悔的。”
两天不见变哲学家了啊,希望你所说的冲动,不是爆伪娘菊花的冲动啊,不然班长的猎枪有你好受的。
我朝小餐厅快步走过去,已经隔着玻璃门看见了里面坐的班长一群人,不料却有一辆车猛然开到我身侧,几乎擦到我的裤子方才刹住闸,气得我摘下墨镜,对着车上的司机喊道:“你眼睛瞎了,。”
话刚出口我就有点后悔,因为这辆车竟然是一辆jǐng车。
不过见到从驾驶位上开门出來的,穿着风衣的马jǐng官,我一点都不后悔了,他这个发誓要抓捕我归案的偏执狂,肯定是故意把车停在我脚边,來恶心我的。
“嘿,马jǐng官你也來吃饭。”我语带嘲讽地跟他打招呼。
马jǐng官不是自己來的,还带了一个小jǐng员,此时站在他身后,沉默是金地看着我这边。
“我哪有时间來餐厅吃饭。”马jǐng官情绪不是很高,郁闷道:“我只是來处理一起拦车救狗事件的。”
诶,你不是缉毒jǐng察吗,拦车救狗这种事,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來管吧,就算志愿者们报jǐng,也不可能打电话给你们缉毒组啊。
我看见马jǐng官和小jǐng员都沒有牵着jǐng犬,如果是前來稽查毒品,一条嗅觉灵敏的缉毒犬应该是标配。
“你们怎么不带狗啊。”我疑问道。
“现场的狗还少吗。”马jǐng官气哼哼地说,“真是沒事找事,好不容易轮休一天,结果给我惹上这个麻烦,早说过别让她参加什么动物保护组织……”
听马jǐng官这么说,我突然醒悟到,正在和班长一起,跟黑白无常谈判的马慧雨,恐怕跟马jǐng官有什么亲戚关系。
“马慧雨是你妹妹。”我脱口而出。
“不是妹妹,只是亲戚而已。”马jǐng官好像不愿意说出自己跟马慧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带着小jǐng员就要往餐厅里走。
临进门时半转过身子对我说:“叶麟,今天我沒空管你,你也别过來给我添乱,那样我就让你逍遥法外一段时间。”
凭什么啊,马慧雨跟你有关系,班长还跟我有关系呢,今天我必须给你添乱啊。
【763】 班长的数学题
马jǐng官原本不知道我也跟拦车救狗事件有关 他管天管地 也管不了我进餐厅吃饭 所以我最初跟在他后面进了餐厅 他和他身后的小jǐng员并沒有阻止我
作为缉毒jǐng察 为了防止打草惊蛇 马jǐng官是常年穿便服的 这件灰白sè的风衣就是标配 不过他身后的小jǐng员估计不是缉毒组的 看穿戴像是民jǐng 本來拦车救狗就不是重大刑事案件 正该由民jǐng处理
估计马慧雨组织志愿者去高速路拦车 救猫救狗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因为她和马jǐng官有亲戚关系 又赶上马jǐng官今天轮休 所以jǐng方接到报案以后 领导出于种种考虑 让马jǐng官跟民jǐng一起來了
现在的中国 微博能通天 舆论压死人 jǐng察局长大概也是生怕这种事处理不好 让全国jǐng察都网上挨骂 所以特地让马jǐng官出面 劝一劝自己的亲戚马慧雨 尽量让狗贩子和志愿者们能和平解决问題 千万别让jǐng方落下什么埋怨
刚才我和马jǐng官打招呼的时候 已经摘下墨镜 挂在了t恤的圆领上 此时跟在穿jǐng服的小民jǐng后面 进到餐厅里來 立即吸引了好多人的目光
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他们的想法 绝大多数人一定是认为:面目凶恶的我肯定是犯罪分子 不知做了什么坏事被jǐng察捉住 现在正在押送回派出所的途中
不过他们仔细一看 又发现我和小民jǐng的手腕沒有用手铐连在一块 小民jǐng也专心走在穿风衣的长官后面 沒有看顾我的意思 便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了
“我都看出來那是个坏人 jǐng察怎么不抓呢 ”餐厅边缘的一个食客低声跟同伴说道
“得了 ”同伴拍了一下桌子 “你三舅长得像好人 笑面虎 你和他做生意沒少被坑 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
班长和马慧雨等人 坐在餐厅里一个靠窗的8人台上 窗户正对着50米远处的运狗大货车
之所以选择这个位置 估计是曾氏兄弟要随时注意志愿者们除了照顾狗以外 还有沒有其他异动 马慧雨也希望能有一个可以随时观察外部环境的视野
班长坐在靠窗的座位 一边竖起耳朵听马慧雨和对面的曾氏兄弟谈判 一边细心地用鹰眼扫描花园广场上的过往车辆、行人 想找出哪辆车里装着偷來的宠物 以及谁是曾氏兄弟的同伙
舒莎的视力好 马慧雨在高速公路上就见识过了 当时还拿着望远镜的小丁还沒有最后确认 舒莎就已经先一步看清大货车的车牌号 让大家做好拦车的准备了
一直盯着窗外的班长 当然也早就发现我出现在花园广场上 此时见我过來找她 对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8人台的右侧坐着曾氏兄弟 4个位置还剩下两个空位
8人台的左侧 从窗户到过道的座位 则依次坐着班长、马慧雨 以及身宽体胖的姓徐的富婆 她答应要请曾氏兄弟吃早饭 于是也出现在了这里
“哼 你们吃啊 吃这些就饱了吗 你们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撑死 ”
富婆挎着高档小皮包 着装低调里透着奢华 脸上哭花的浓妆倒是在盥洗池全洗掉了 面目中意外地透出一股长期吃斋念佛的 祥和的态度來 但是一扯到狗身上立刻就偏执了
曾氏兄弟手边的大盘鸡还剩下一半 打着饱嗝 看样子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
富婆给曾氏兄弟点的菜 岂止是早餐 可以把午餐的量也顶上 而且一个比一个油腻 除了大盘鸡以外还有虎皮肘子、红烧肉、回锅肉、粉蒸肉……我严重怀疑 富婆存心想让这俩人吃出高血脂脑动脉硬化
曾氏兄弟那边杯盘狼藉 班长这一边则是只有汽水饮料 志愿者在赶往高速公路的半途 就在车上分发了面包充饥 所以现在并不饥饿
“吃啊 你们不是最爱吃动物了吗 我看你们不吃出來现世报 ”
富婆时不时地损曾氏兄弟两句 曾氏兄弟觉得富婆请客 自己并未吃亏 所以也懒得搭理 吃饱了以后专心跟管事的马慧雨讨论卖狗的价钱
“喂 你们背后的那个‘牛总’ 不是挺财大气粗吗 干嘛10万块钱都不舍得花 ”白脸的曾老六一边剔着牙一边问道
黑脸的曾老大则又拿起了一只鸡腿 思考着自己还有沒有这方面的战斗力
“舒莎 活狗现在的市价是多少 ”马慧雨沒有直接回应曾老六 而是双手十指交握在桌上 像是询问秘书一样对舒莎问道
班长事先早就做足了工夫 毫不停顿地答道:“冬山市本地 活狗10~13元一斤 但这是零售价 批发价的话一般只有8元钱一斤 肉狗的平均重量在20~30斤中间 计算下來 每只狗的平均价格是200元 车厢里的狗我们详细清点过 原來不足200只 只有188只 就算按照200只计算 全部买下來也只需要200x200=40000元……”
我靠 班长你跑到这里來做数学題啊 倒真是沒有荒废你学生的本业啊 暑假也不忘学习啊
“听见了吗 ”马慧雨等待舒莎说完之后 半眯着眼睛看向曾氏兄弟 “4万元就能买下來的狗 你们却要价10万元 黑钱也不是这种黑法 ”
“愿买不买 不买我们拉走 ”曾老大放下鸡腿 嚷了一句 惹得餐厅里零零散散的几桌食客都往他那边看
“又是拦车救狗 ”有食客低声议论道 “这个月是第三回了 这些狗粉可真闲 ”
“话说 要是4万元的狗 他们真的花10块买下來 那明天我也去运狗啊 就怕沒有志愿者劫我 ”
曾老六摆摆手 让自己的兄弟冷静一点 “大哥 你别急 咱们的损失 全得在这帮孙子身上找回來 让我跟她们谈 ”
“你才是孙子 ”富婆骂道 “你们全家都是孙子 ”
“cāo 你敢骂人……”曾老大站起來要打富婆 曾老六把他拉住了
“大哥 这里有监控器 别跟这肥婆一般见识 她不是请客吗 要一瓶茅台先喝着 你喝醉了我也能开车 ”
这种服务区里的餐厅 茅台是不是真的不能确定 但价钱恐怕比真茅台还贵 曾老大坏笑着向服务员点了一瓶
“我们这里只有茅台王子酒 可以吗 ”穿红sè制服的男服务员弯腰问道
“总之把你们这最贵的酒给我拿來 ”曾老大敲着桌子 酒还沒喝 已经有三分醉意了
“一瓶不够 给他拿两瓶 ”富婆在旁边较上了劲儿 “山西假酒最好 我非看着他喝死不可 ”
服务员苦着脸道:“山西假酒我们这儿真沒有……”
我虽然走到了谈判桌附近 也和舒莎交换了一下眼神 但是并沒有急着坐到志愿者那一边表明身份 而是站在稍远处看热闹 想先观察一下 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
马jǐng官大概也跟我打着相同的主意 沒有立即靠近 不过马慧雨已经发现了他 以一种很烦他的眼神扫了一眼 让马jǐng官挺不自在的
马慧雨曾经跟班长自报家门 说自己26岁 应该是大学毕业沒几年 说不定还在念研究生、读博士 参与拯救动物行动的她 俨然觉得自己是在参加五四运动 激情满怀又爱恨分明 一抬手一投足 都显出身负巨大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容貌上说不上很漂亮 但激情和自信为她加了分 服装也很轻便得体 让人一望可知 她属于动物保护主义者当中的“行动派”甚至“武斗派” 另外她的长相和马jǐng官的确有几分相似 估计是亲戚沒跑了
曾老大只顾低头喝酒 沒发现现场來了jǐng察 曾老六倒是瞧见了马jǐng官身后的小民jǐng 看出马jǐng官是职位更高的便衣 此时此刻更不适合跟志愿者们暴力相向了
于是他用手指敲着桌面 慢慢悠悠地说道:“在冬山市 我们这一车狗的确只能卖4、5万元 但是广州不一样啊 广州的狗肉需求量大 在广州白云区 我们就卖过15元一斤……”
“那也不可能总价涨到10万 ”马慧雨愤然道 “而且你们现在把狗卖掉 剩下的到广州的路程就不用跑了 省下的油钱和时间呢 ”
“你们买不买狗 我们都要去广州的 ”曾老六邪笑道 “我有相好的在广州 她能帮我做的事 你们又不能帮我做……”
好哇 你敢在口头上占这些女志愿者的便宜 你敢在口头上占班长的便宜 只有我能占班长的便宜
我心下愤怒地就要走过去呛他两句 沒想到马jǐng官脸sèyīn沉地先我一步走了过去 他从风衣兜里掏出來的右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看架势想照着曾老六脑袋上來一拳
诶 你这个jǐng察怎么这么不冷静啊 你打了狗贩子 妥妥地要上新闻啊 无良记者们会挖出你和马慧雨的亲戚关系 然后指责你偏袒亲属 执法不公 说不定你这个缉毒组分队长的职务 要因此不保啊
【764】 叶叔叔在此
因为曾老六对马慧雨出言不逊,马警官本来是想上去揍他的,但碍于自己警察的身份,最后还是咬咬牙忍住了。
“你是什么东西!”曾老大已经喝了不少酒,见马警官面色不善地走过来,立即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我是警察!”马警官亮出警察证,曾老大一下就有点蔫了,这时沉默许久的小民警也走到了马警官身侧。
“马警官是刑警大队二分队的分队长,我是民警小张,这起拦车救狗事件由我们来从中协调,希望各位支持我们的工作。”
“你们来得真晚!居然现在才到!”富婆抱怨道。
“刑警大队分队长?”曾老六皱眉道,“拦车救狗这种破事,一般不都是民警来管吗?”
“你们局长真多事!”马慧雨突然说了一句。
马警官挺尴尬地收起警察证,“局长不希望你们把这事闹大,最好别惊动媒体。”
“那也用不着你来!”马慧雨不拿正眼看马警官,但是这话明明是对马警官说的。
“慧雨你……”
“慧雨是你叫的吗!”马慧雨把眼一瞪,“我爸妈才这么叫我呢!小马你赶紧走!这里没你的事!”
听到这里,对面的曾老六不干了:“诶?你们俩认识啊!警察局是要偏袒这些狗粉啊!我抗议!我要举报你们!”
我倒不觉得办起案来公正无私的马警官,会因为马慧雨是自己亲戚而偏袒她,倒是更好奇马警官跟马慧雨是什么关系了。既然马警官说马慧雨不是自己的妹妹,马慧雨又叫马警官“小马”,难道马慧雨是马警官的姐姐?
不像啊!看年纪不像啊!马警官应该已经30出头了,就算稽查毒品压力大,面相显老一点,也不可能比马慧雨还年轻啊!马慧雨你不是妹妹也不是姐姐,你到底是马警官的哪门子亲戚啊!
“啊,你就是小马啊?”富婆忽然恍然大悟,面容也和蔼了许多,“听说我们慧雨是你的*妈……”
特别说明:这个*不是很多正派的网站,害怕小朋友们把持不住,而善意屏蔽的低俗词汇,而是富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正赶上停车场上某辆长途车,在烈日暴晒下爆了胎,使得爆炸声掩盖了一个或多个字,让大家只听到马慧雨是马警官他妈。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震惊了啊!马警官至少有30岁,马慧雨你26岁就是马警官他妈,你是怎么办到的啊!难道26岁是谎报年龄吗?你驻颜有术啊!你有这本事还拦什么车救什么狗,赶快主持美容专题节目,教全国女性如何永驻青春逆生长啊!
“小姑,你别闹了!”马警官突然对马慧雨改了称呼,一脸痛心疾首地叫道。
吓我一跳!原来被*掉的那个字是“姑”啊!马慧雨是你的姑妈啊!在中国,年龄小辈分却大的事情,并不罕见,在《克苏鲁也要谈恋爱》的读者评论里,不是也有人表示:自己家好几代都是老大,导致自己辈分很小,回到老家的话,随便拎出来一个小屁孩就是自己叔叔吗?
怪不得马警官今天表现得很不正常,扭扭捏捏的,因为对方是自己的长辈啊!明明年纪比自己小,却是自己的小姑,他身为子侄辈,过来收拾小姑闯下的烂摊子,没法像对待同辈、晚辈一样加以训斥,还真是很难办啊!警察局长你派马警官过来,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啊!
“我这是正经事,不是玩闹!”马慧雨严肃道。
“你怎么不是玩闹?”马警官皱眉道,“你不在大学里好好念你的博士,跑到高速路上拦车救狗……救狗能涨学分吗?救狗对你以后找工作有帮助吗?”
“拯救动物是我一生的工作!”马慧雨语调激动,神色坚决,“我不是为了什么好处!人类为了享受而屠杀动物的时代,早该结束了!”
“喂喂,原来这刑警队长是你大侄子啊!”曾老六对马慧雨调笑道,“他不会偏向你,让你们抢了我的货不给钱吧?”
“怎么可能!我们马警官铁面无私不徇人情,是全市公安系统都闻名遐迩的!”小民警说话间指了指自己警帽边上一个微型摄像头,“这是单警取证设备,现在已经开始录像取证了,执法过程会全部留作证据,不可能偏私偏向,处理不公的!”
由于任老爷子跟冬山市公安局长有交情,所以最近公安局花了22万元,给警员配备了一批便携式单警取证设备的事,我也听任老爷子提起过,知道民警小张挂在腰间的小方盒,就是和帽边上的高清摄像头配套的,硬盘式多媒体播放器,内存达80g,能够连续40小时录取警察执法全过程。
“估计那玩意也能看小电影,”任老爷子曾经很没节操地评价说,“这样民警执勤没事做的时候,也不会太无聊了……”
虽然本质上的确是一套多媒体播放设备,液晶屏也很大,但是没几个警察会真的在执勤时用来看小电影吧!被领导发现或者被记者发现,要丢饭碗的!就算只是被围观群众发现,也会让警察的威严瞬间掉光啊!
“我靠,你跟我一样看苍井空泷泽萝拉,凭什么来管我啊!我就愿意跟邻居打架!”
“警察叔叔!”一个红领巾用敬佩的眼光仰视着执勤看**的民警,求知若渴地问:“叔叔,您的**是在哪下的啊?给个网址呗!”
不过看民警小张的严肃样,不太像是会在执勤时看**的,他方才比较沉默,但是一有人质疑马警官会执法不公正,立即就说了很多话来反驳,估计平时也是很尊敬缉毒组的马警官。马警官的刑警二分队专注于缉毒打黑,场场都是硬仗,民警小张大概只处理过鸡毛蒜皮的民事纠纷,所以今天马警官跟自己一块出来,他很感荣幸。
听说有录像取证,又见到马警官和自己的小姑,动物拯救者马慧雨似乎不太对脾气,曾老六不再纠结于对方有亲戚关系了。
“反正5万块钱这车狗我不卖。”曾老六冷冷地说。
“我没答应给你5万块钱!”马慧雨怒道,“我只答应给你4万!”
“马姐确实只答应给你们4万。”舒莎在一旁证明道,她突然看了看正对着桌子站着的马警官,大概是觉得,自己跟着其他志愿者,称呼马慧雨为“马姐”,不太合适。
舒莎见过马警官啊!马警官曾经来过二十八中调查青少年售卖毒品案件,跟我发生争执,撕坏了我装安全套的塑料袋,让安全套天女散花地撒了宫彩彩一身啊!就是因为马警官,我才不得不向舒莎交代,我家是卖成人用品的啊!
马慧雨是马警官的小姑,舒莎叫马慧雨“马姐”,这样舒莎岂不也成了马警官的长辈?但是突然改口叫马阿姨也不太合适,所以眉间微蹙,怪苦恼的。
不用苦恼了啊!班长你干得好!你和我是同学,你跟马慧雨以姐妹相称,那我自然也是马慧雨的平辈,跟马慧雨平辈,我就是马警官的长辈啊!啊哈哈哈哈哈!马警官你这个没事就喜欢冤枉我的人,赶快叫一声叶叔叔来听啊!叫的诚心的话,说不定我过年时会给你压岁钱喔!
马警官听到舒莎说话,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立即发现对方有点面熟,再回身看看在一边旁观的我,表情微变,大概已经想起舒莎是我们班的班长,知道我这次出现在高速服务区的餐厅里,不是偶遇,我肯定也是为了拦车救狗事件来的。
不过归根到底,志愿者们的发言人还是自己的小姑马慧雨,马警官没有特别把注意力放在舒莎跟我身上,继续对马慧雨说:
“就给他们5万吧!早完事早利索!反正也不是你掏钱!你们牛总不是财大气粗,有好几套别墅吗?让他赶紧掏钱,我也好回去休息……连续熬了两天夜,我也有点扛不住了……”
“你来做什么主?”马慧雨斥道,“你跟志愿者又没关系!你干嘛花牛总的钱这么大方?”
马警官哼道:“他有钱花不了,自然就应该帮他花点。还有,慧雨你听好,这个牛总我估计对你没安好心,要不然凭什么每次都这么花钱支持你?”
“牛总支持的不是我,是我们的保护动物团体!还有,叫我小姑!”
马警官叹了口气,“小姑,牛总肯定是想泡你,你替他省什么钱?要不然干脆就给狗贩子们10万块,看牛总肯不肯出,也考验他一下……”
虽然狗贩子的称呼不太礼貌,但是一听说有可能得到10万块钱,曾氏兄弟眼睛都绿了,曾老大放下酒瓶说:“那成交了!”
曾老六也说:“一手交钱一手交狗!”
“谁答应你们出10万块了!?”马慧雨气道,“谁答应了你们朝谁要去!”
恨恨地瞪了马警官一眼,马慧雨又道:“你一个做侄子的,就算有人想泡你小姑,也轮不到你管!”
诶?听这意思,马慧雨和牛总之间也不是空穴来风啊?本来都是动物保护团体当中的一员,有相同的爱好,就算最后走到一起也并不意外,马警官连自己小姑的私生活也要管,真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这时,班长看我站了很长时间,有点担心我的病情了。
“叶麟,你过来,坐在徐姐旁边吧?我们估计还要再谈一会才能出结果。”
徐姐就是座位最接近走道的富婆,她的年纪绝对应该让班长叫阿姨,但是她为了显得自己年轻,执意让其他志愿者叫自己徐姐。
富婆发现我长得像个通缉犯,原本就在捂着自己的皮包,这时听到小志愿者舒莎喊我,非常吃惊。
【765】 我最擅长选择题
“你认识他 ”富婆指着我 不可置信地问靠窗坐着的舒莎
“嗯 ”班长点了点头 “叶麟是我同学 他也很喜欢狗 今天是來帮咱们的 ”
听了舒莎的解释 富婆仍然半信半疑 低声道:“他长得不像爱动物的人 狗见了他会扭头就跑 ”
班长表情不太自然 可能是在想“狗见了我才扭头就跑”
“徐姐 人不可貌相的 我以前也犯过错误……就说眼下 养殖肉狗虽然长得不如宠物狗好看 可徐姐不是也对它们一视同仁吗 ”
富婆把声音压得更低:“可是我看他不像肉狗 是吃人的狼啊 小姑娘你一表人才的 最好别和班里的坏同学混到一块……”
“叶麟不坏 ”班长顿时激动地反驳道 稍后自觉有点失态 讪讪地改口:“叶麟沒有看上去那么坏 总之 徐姐你把他当成狼狗就行了 凶是凶了点 不过可以驯养的……”
谁是狼狗啊 本人是桀骜不驯的铁血孤狼啊 有朝一rì还会成为北极狼王的 谁要给女猎人当狩猎犬 或者给女jǐng当jǐng犬啊 你付得起工资吗 你以为有可口的食物就能收买我吗 别做梦了汪
富婆又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突然问:“你叫叶麟 既然舒莎说你喜欢狗 我考你一下 巧克力、鸡骨头、洋葱 这三种食物哪一种不适合喂给小狗吃 ”
我靠 班长刚刚做完了计算題 你就给我出选择題啊 还嫌我们学生课业不够重吗
而且你这分明是出題陷阱 我可是养过狗 并且常年出沒于宠物医院 认识兽医的人 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巧克力、鸡骨头、洋葱 都不能喂给小狗吃 ”我上课回答问題从來沒有这么激情澎湃 “巧克力内含咖啡因 小狗过量食用会危害神经系统 有可能中毒死亡 鸡骨头细小又锋利 容易划伤小狗的食道 至于洋葱 会破坏小狗的血红细胞 造成贫血 ”
每次小丁把治愈的病狗交还给主人的时候 总要把各种注意事项从头嘱咐一遍 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來了
我回答得如此流利 大大出乎富婆的意料 她立即对我刮目相看 拍了拍自己右侧的空位:
“小伙子 你坐过來 看來你是我们一头的 对狗好的人 对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
那可不一定 我这么想着坐到了富婆的右侧 老爸有一本外国翻译小说《天使的愤怒》 里面有个黑手党头目 一生的真爱就是自己小时候养的一条狗 可是杀起人來冷血无情 在他心目中当真是人命不如狗命
不过这个黑手党头目有一句名言:“狗唯一的缺点就是它会死 ”尽管偏执 但所有经历过宠物狗去世的主人 都会感同身受 因此对这个黑手党头目多几分同情
“狼狗这个种类我也挺喜欢的 ”富婆似乎是有一搭无一搭地对舒莎说道 “虽然不如我家的笨笨小巧可爱 但是带出去足够威风 德国黑背那样的 对主人也特别忠诚 ”
别当着我的面讨论狼狗 富婆你一语双关 谁是德国黑背啊 信不信我发起怒來把你家笨笨咬成两半啊
班长不知为什么脸红了 沒有跟富婆继续谈这个话題 又开始一边旁听谈判 一边望向窗外的广场 试图找到可疑的第二辆运狗车
曾氏兄弟对于我的入席沒有发表任何意见 现在jǐng察都來了 也不多我一个志愿者
“不行 我扛不住了 我得坐一会 ”
连续熬夜的马jǐng官 一屁股坐在曾氏兄弟旁边了 这张餐桌一共有8个座位 左侧的4个位置被我和志愿者占满了 他只好坐在狗贩子那一头 让曾老大往里挤一挤 并且招呼民jǐng小张也坐过來
“长官 我站着就行 ”穿jǐng服的小张站得笔直 “我要负责取证录像 站在这个角度录像最全面最清楚 ”
马jǐng官见小张斗志旺盛 也沒有强求 他往椅背上一靠 喘了口气 指着对面的志愿者(主要是我和马慧雨)说:“你们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冬山市本來就jǐng力不够 我今天休息不好 明天让毒贩子跑了怎么办 ”
“你是缉毒jǐng察 ”曾老六一惊 大概是想到缉毒jǐng察经常面临毒贩子的报复 跟普通jǐng察不一样 基本会随身带枪 于是又多了几分忌惮
“谁也沒请你來啊 ”马慧雨在对面咄咄逼人 “你困了就回家睡觉去 你跟狗贩子坐一边是什么意思 ”
“说明马jǐng官他公正无私啊 ”曾老六拍马屁道 “正因为你是他小姑 他才跟你划清界限呢 ”
又递给马jǐng官一根过滤嘴 “來根烟吗 ”
“不用 ”马jǐng官摆手拒绝 并且指了指餐厅墙壁上的告示牌 “这里禁烟 你也别当着这些女士抽了 ”
曾老六碰了个软钉子 讪讪地把烟盒收起來了
结果他兄弟曾老大喝了不少酒 手脚有点不利索 拿酒瓶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曾老六 把刚收进口袋里的烟盒又给碰到地上去了
曾老六弯腰去捡烟盒 我因为桌下黑暗 立即想起了我这次除了帮助班长以外 还有显摆多功能瑞士军刀的另一个目的 于是急忙说道:“我有手电筒 需要照亮不 ”
马慧雨、富婆以及班长 都对我突然对狗贩子示好 产生了轻微的不解 曾老六也觉得我黄鼠狼给鸡拜年 沒安好心 沒用我的手电筒 自己摸黑把烟盒捡起來了
“就给他们5万块钱 把这事了结了 ”马jǐng官微闭着眼睛 神经衰弱地用两根手指敲着桌面
“不是说10万块吗 ”曾老六急忙插嘴
“你们也别太贪了 ”马jǐng官回望了曾老六一眼 “我是因为局长的交代 才过來做和事老的 也就卖4万块钱的一车狗 能卖5万 还省了油钱 你们还不知足吗 ”
“谁说的……”曾老大醉醺醺地抬起头 “虽然现在车里的狗只能买4万……”
曾老六赶紧用胳膊肘一撞 让曾老大住嘴了
确实很可疑 班长猜测曾氏兄弟沒有把大货车装满 还要在半途加装更多的狗 估计是正确的 而且那些狗就不是合法养殖 合法运输的了 恐怕都是在冬山市各处偷來的宠物狗啊 说不定它们的主人正因为宠物失窃心急如焚呢
马慧雨和舒莎交换了一下眼sè 舒莎更用心地努力观察广场上的情况了 据说小丁在内的几个志愿者 也被告知了有另一辆运狗车存在的可能 也格外加了注意
不过 像徐富婆这样容易激动的志愿者 就不知道这件事了 不告诉他们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8万 ”曾老六讨价还价道 “我们兄弟看在马jǐng官的面子上 少要一点 你们要是同意 我们就连狗笼也送给你们 ”
说着就伸手去拿马慧雨压在胳膊下的买卖合同 这份合同是一早就按格式打印好的 志愿者们轻车熟路 知道对于合法运输的养殖肉狗 只能购买不能明抢 否则属于抢夺他人财产 要受到法律惩处的
我倒也不太在乎成交价是4万还是8万 反正是我不认识的牛总花钱 于是我伸手去摸裤兜里的多功能瑞士军刀 热心道:“需要签字笔吗 我这有签字笔 ”
又惹得桌上的人都奇怪地看我 马慧雨一边压紧胳膊下的买卖合同 不让曾老六拿走 一边冷冷道:
“这位舒莎的同学 我还沒答应对方的报价呢 而且我自己有签字笔 ”
我讪讪地把掏出來一半的瑞士军刀给塞回去了 而且稍微冷静以后 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盼望谈判尽早结束 反倒应该尽量拖延时间 否则发现另一辆运狗车 解救那些宠物狗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哼 还想要8万 真是狮子大开口 ”富婆评价道 “要我说 你们应该把这车狗都捐献出來 ”
“cāo 捐献了我……我喝西北风啊 ”曾老大又要冲动 曾老六见兄弟喝完酒舌头都大了 连忙把曾老大按住了 并且让他少说话
“我这是为你们好 ”富婆用一种很气人的语调说 “你们做的是害xìng命的生意 下辈子多半要转生为猪、牛、羊 跟盘子里的这些肉一个下场 我让你们把狗捐献了 是让你们赎罪积yīn德呢 ”
“yīn德有个屁用 我们要钱 ”曾老大到底还是又说了一句 并且把斗大的拳头举到桌上來
“大哥你别跟他们吵 有jǐng察在这 不会让我们吃亏的 ”曾老六用这句话提醒自己的兄弟 当着很可能带枪的马jǐng官 诉诸暴力很不明智 还有点敲打马jǐng官 让马jǐng官别偏袒自己亲戚的意思
曾老大哼了一声 从桌上的牙签筒里挑出一根牙签 露出牙花子开始剔牙了
我突然灵机一动 想到我的瑞士军刀也内含不锈钢牙签 于是迫不及待地掏出瑞士军刀 找到剔牙组件 也张开嘴 当着大家的面剔起了牙 虽然我早饭后漱过口 牙缝里根本就沒有和曾老大一样塞着肉丝
诶 你们怎么一点也不羡慕我有这么nb的工具呢 虽然用长度111毫米的瑞士军刀來剔牙 有点cāo作不便 但是你们怎么谁都不问我一句 问问我拿的是什么呢 你们开口询问 我好显摆啊
班长 班长你回个头嘛 你明明看见我在干什么了 为什么反而更加专注地去看窗外了 你这是觉得我太丢人 开始装作不认识我了吗
就连喝醉的曾老大 都觉得我明明牙缝里沒塞东西 却模仿他剔牙 是在挑衅
【766】 大义灭亲(加更)
美国电影里,大货车司机都比较强壮(因为除了开车还可能要卸货),曾老大虽然是中国人,倒也跟美国的同行相去不远,肌肉鼓胀,孔武有力,尽管喝的半醉,仍旧威胁力十足。
我自信长到18岁以后,只要锻炼、练武不辍,是可以打败他的,但现年14岁的我发育还不够,况且又有心脏病缠身,所以不想跟他起正面冲突。
他以为我模仿他剔牙,是在挑衅他,对我怒目而视,我觉得牙缝里面什么也没有,却为了显摆瑞士军刀来剔牙,也挺白痴的,就收起了牙签组件,然后从军刀里找出指甲锉,开始动作很大地锉指甲,发出挺烦人的噪音。
总之是不能把瑞士军刀整个收起来啊!我还等着有人询问,好显摆一下呢!女孩子穿了新衣服买了新鞋,同伴们却连“在哪买的”都不问一句,估计心情就像我此时一样空虚寂寞冷啊!
“叶麟,你得多动症了?”马警官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还有你随身带刀干什么?预备着捅人对不对?”
问得好!你终于提到“刀”这个字眼了!就算你仍然对我充满了偏见,叶叔叔我也大人不记小人过,总之我可以顺着话头,来显摆一下我的瑞士军刀了!
“哼,马警官,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捅人了?再说我这把刀也不是一般的刀……”
“总之我不会花8万块钱买这车狗的。”马慧雨继续对曾氏兄弟说,“助涨了你们的气焰,以后所有的狗贩子都会漫天要价。”
“话说我的这把刀……”
“只要你们给我们8万块,我们肯定不跟别人说!跟别人只说卖了4万!这样行不行?”
“我的刀……”
“不行,有那多出来的4万块钱,我们还要安置这188条狗的未来生活呢!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限量版的刀……”
我数次想引领谈话主题,但是均告失败,这时班长把脸转回来,很发愁地劝我说:“叶麟,你能不能暂时别提你的刀了?”
“好吧。”我失望地把瑞士军刀收回裤兜里了,看来现在的确不是适合显摆的时候。
啊,我好空虚,我如同彷徨在雨巷,心情寂寥又惆怅……
念这句现代诗恐怕侵犯了逼兔的版权,不过估计它也不是自己原创,而是百度来的。
“当~当~当~”
服务区主楼上的大挂钟指向11点,并且发出了响亮的报时声。
“我要出去打个电话,”马慧雨从座位上起身,眼神依次扫过马警官、曾氏兄弟,最后落在舒莎身上,“你们等我5分钟。”
“快点跟牛总商量哈!”曾老六催促道,“你早点搞定那8万块钱,我们也好早点离开!”
马慧雨没有理会曾老六,侧身往外走,徐富婆身体很胖,给马慧雨让地方比较费力,于是捶着自己的水桶腰说道:
“慧慧,你是不是一个电话搞不定?来回进出的话,我的腰可受不了,不如等会你坐外边,我让舒莎跟他同学坐一起。”
马慧雨随意地点了点头,从徐富婆和我身边经过,出了餐厅门,去广场上打电话了。
徐富婆起身后,扶着桌子没有立即坐下,用下巴示意我去坐马慧雨原来的位置,我恭敬不如从命,一屁股坐在班长旁边了。
班长有点拘谨地膝盖斜对着窗户的方向,见我坐下,还往里挪了挪,避免和我发生身体接触。
和班长相邻而坐,不由得让我想起在电影院观看《唐伯虎大战楚留香》的那一次,那次因为小芹得到了好多赠票,所以叫了好几个同学一块来观影,那次班长就是坐在我右边的。
今天虽然班长换成了坐在我左边,但是身上的装扮倒是和看电影那次几乎一模一样。
上身是一尘不染的短袖白衬衫,下身是藏青色的瘦腿牛仔裤,牛仔裤边角有些微的磨旧处理,这本来不是班长的风格,不过因为这件牛仔裤是她父母给她买的,舒哲也有一件,所以也会偶尔穿出来。
白衬衫质量不错,即使夏末的阳光很炽烈,也不会被照射得半透明,显出里面的内衣——我估计班长穿了浅色的内衣——被阳光照得有点晃眼的白衬衫,让班长的一头黑发显得更加出尘脱俗了。
“不是说让你不用来了吗?”
班长一边监视着窗外,一边小声抱怨道。
我微微一笑,“你和小丁都来了,我在家能坐得住吗?对了,你弟弟呢?”
“他今天要出门,不过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起床,我把早饭放在微波炉里了……”
好哇!班长今天6点钟就要去宠物医院跟志愿者集合,估计5点就得起床!这就样还不忘记给你准备早饭!舒哲你这个没良心的,就算你不喜欢狗,不赞成姐姐参加拦车救狗活动,你总得担心一下姐姐的安危吧!
电视新闻上不是播放过好多次了,不管拦车救的是猫还是狗,都是一件很可能演变成武斗的危险活动!二十八中食堂的一个大婶就因为阻止猫贩子运货,被人用脚猛踹腹部,好几天都没能来上班!如果班长是我姐姐,就算我非常讨厌猫和狗,我也会陪着班长一块参与志愿者行动,不管猫和狗结果如何,至少要保证姐姐的人身安全啊!
舒哲你这个白眼狼!不管你今天是跟樊川有约还是跟火球叔有约,总之希望他们爆掉你的菊花啊!反正你不是隐晦地表示过,只要有人肯送给你iphone5s,你就可以为他提供某种服务——羞耻度比打扮成猫女仆还要高的某种服务不是吗!
“哼,你就一边玩着土豪金,一边让他们搞你的菊花吧……”
我心里想着,不知不觉低声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班长惊疑地回头,难以置信我似乎当着她的面,说出了极其龌龊的话题,而班长此时确实是在摆弄手机地图。
“没有,”我赶忙道,“班长你听错了!”
虽然班长觉得自己不可能听错,但是现在我身为病号,她也不愿意太过追究,于是就不了了之。
“她怎么打电话还不回来?”曾老六焦急地看了看站在广场中央的马慧雨。
“急什么?还不到5分钟,让她跟牛总慢慢谈吧。”马警官头向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我劝你们也知足常乐,8万块别想了,5万5到6万说不定还是能敲出来的……”
“喂!”我忍不住吐槽道,“你这个做侄子的,怎么背地里撺掇别人敲小姑的竹杠啊!慧姐她过年没给你压岁钱啊!”
志愿者们除了徐富婆叫马慧雨“慧慧”以外,基本都叫马慧雨“马姐”或者“慧姐”,我也跟着叫姐,是故意气马警官的——这样一来我就自动成为马警官的叔叔辈了!
马警官果然被气得够呛,闭目养神也做不到了。
“叶麟你住嘴!今天这里没你的事!我敲的是牛总的钱,又不是我小姑的钱!”
“阿弥陀佛!”富婆双掌合十道,“凡是敲诈人钱财者,死后都要入十八层地狱,遭受下油锅之苦……”
“随便,”马警官对于封建迷信不屑一顾,“现在我就是在油锅里都能睡着,倒是慧慧她别自己往油锅里跳就成了……你们那个牛总三番五次为了买狗出钱,都花了不下二十万了吧?他就那么喜欢狗?我看他绝对是对慧慧心存不良……”
富婆立即从刚才的虔诚无比,化作怒目金刚状,“你怎么能质疑牛总对狗狗们的爱!?牛总小时候家住在山沟里,家里溜进来一匹狼,是他家的狗救了他一命!牛总现在是在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
“救他命的又不是这些狗。”马警官不以为然,“他还是对慧慧打着坏主意,要不然不可能花钱这么大方,我今天非得让他露出原形不可!”
顿了顿,又转头对曾老六说:“这次算你们走运,我打算让牛总多出点血,他要是觉得不划算,对我小姑提出什么非分要求,也正好可以让我小姑看清他的本来面目——暂时就把价钱定在6万吧!再往上我就不支持你们了。”
“6万就6万!”曾老六本来就觉得8万不太实际,此时见刑警分队长破天荒地支持自己这方,要跟包括自己亲戚在内的志愿者们作对,颇有点喜出望外。
“长官,这段也录吗?”站着录像的民警小张苦着脸问。
“录!干嘛不录?”马警官回答,“我这是大义灭亲!而且6万块也是狗贩子全拿走,我一分回扣也不要,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损人不利己,”徐富婆喃喃道,“牛总哪得罪你了?他年龄是稍微大了点,可也没结过婚,就算他想追求慧慧,也是他两个人的事——你一个小字辈掺合什么啊?”
“我就掺合!我就管!”睡眠不足的马警官呛火道,“牛总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像好人!我非得把他和我小姑的事给搅黄了!”
“马警官你说的对!”曾老六在一旁翘起大拇指道,“牛总这名字听起来确实不像好人!你小姑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儿!”
诶?咱们谈的还是拦车救狗吗?是不是有点偏离主线啊?马警官你因为怀疑牛总不是好人,就向着狗贩子不向着你小姑,你到底是有多讨人嫌啊!虽然我不认识牛总,但是我和他一样被你当成坏人,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帮他啊!你不是要把马慧雨和牛总搅黄吗?我偏不让你搅黄!狗贩子想要的6万块钱,也绝不会给他们!
等我跟班长发现了另一车违法偷运的宠物狗,那别说是6万块钱,4万块钱他们也别想拿了!偷运赃物是刑事犯罪,到时候还要麻烦马警官您亲自动手,把曾氏兄弟给铐起来带回警察局啊!
【767】 跑题无极限
没等到马慧雨从广场上打电话回来,我就看见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餐厅门口,然后从车里先后走下来两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的记者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麦克风,走在后面的,则是一个表情平板的摄像师,像扛着反坦克导弹一样,肩头扛着摄像机。
我勒个去!这不是冬山新闻台的特约记者赵遥吗!他怎么又来了!敢情冬山市就他一个记者啊!
“小王,小王快点走!”赵遥一边推开餐厅的玻璃门,一边招呼身后的摄像师。
“都靠我敏锐的嗅觉,才能抢在其他同行前面,咱们一定要拿到第一手新闻!”
一看见记者和摄像师,马警官眉头一皱:怕什么来什么,警察局长交代他最好不要惊动媒体,结果还是有媒体嗅到鱼腥味过来了。
站立取证的民警小张很是显眼,赵遥立即就找到了我们这一桌,他把话筒递向小张,以主持人的口气询问道:
“请问,今天在大广高速上发生的拦车救狗事件,在座的都是当事人吧?民警同志您是在进行处理对不对?”
小张没有多少应付媒体的经验,呐呐道:“局长说过,我们这不叫处理,叫从中调解,而且马警官才是主调解人,我只不过是站在这录像取证的。”
“好,民警同志您辛苦了!”赵遥拍了拍小张的肩膀,他那故作亲热的劲头让小张蛮不自在的。
接下来赵遥眼睛一扫,很快锁定了穿便衣的马警官,在座的6个人,也就他符合警官的形象。
“马警官,”赵遥把话筒递了过去,“我是冬山新闻台特约记者赵遥,特地来采访这次拦车救狗事件,请问您站在警方的立场,对志愿者的行为有什么感想吗?”
马警官睡眠不足导致心情烦躁,又见到了不想见的媒体,于是随口说道:“无聊透顶……”
“什么!?”对面的徐富婆坐不住了,“我们阻止恶人杀生害命,你这个警察居然说我们无聊?你有没有良心!”
赵遥立即把关注的目标换成了徐富婆:“请问这位志愿者,您对警察漠视宠物狗被杀,有什么看法?”
马警官气得一拍桌子:“那些不是宠物狗!是合法养殖,合法运输,未来也会合法屠宰的肉狗!”
徐富婆怒道:“屠宰从来没有合法的!你这个警察灭绝人性!听说你们缉毒警察经常要利用警犬查毒,查毒犬是德国黑背吧?狗狗是你们的同事,你居然坐视同事被杀,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心狠手辣……”
“你的意见我完全同意!”赵遥对徐富婆点了点头,马上又窜到马警官面前,麦克风几乎戳到马警官的鼻尖,“请问,您在做警犬的德国黑背退役后,会把它做成狗肉火锅吃掉吗?”
“谁会吃警犬啊!”马警官也不淡定了,他强打精神解释说:“虽然我没干过警犬训导员,也不是队里警犬的负责人,但一起工作还是有感情的。对退役警犬的处理,原则上是养老送终,也可以让符合条件的普通市民领养——当然,负责人,也就是领犬员,有优先领养权,毕竟警犬还是跟主人最亲……”
“狭隘!”徐富婆评价道,“你不吃警犬,却可以坐视别的狗被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你是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噗噗”,我忍不住笑出来了,把“民族”这个神圣而庄严的词汇用在狗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喜感。
“马警官,请问您是什么民族的?”赵遥快速问道。
“我身份证上写的汉族……诶?你问我民族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既然您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大汉族主义’信奉者,凡事都要讲‘汉本位’,欺压其他少数民族,比如我吗?”
马警官鼻子都要气歪了,“我什么时候欺压你了!你又是哪里的少数民族啊?”
“我妈是满族人,”赵遥面不改色地回答,“所以我也是少数民族,我代表汉族以外的55个少数民族想向您发问:您狭隘的大汉民族主义,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你特么……”马警官开口想要骂人,但是考虑到有摄像机对着自己,勉强忍住了。
“诶?这记者你是不是有点跑题啊?”没见识过赵遥一贯风格的徐富婆,挺奇怪地皱起了眉头,“你不是来采访拦车救狗事件的吗?”
“是的!”赵遥不露痕迹地又把话题转回去了,“请问马警官,您作为大汉民族主义者,是不是认为汉族培养出来的京巴狗,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狗?”
“京巴是慈禧太后培育出来的好吧!正经是你们满族人呢!”
“善意地提醒一下,我身上只有一半的满族血统,另一半血统是来自汉族的父亲,所以我既可以代表汉族以外的55个少数民族,也可以代表汉族,您称呼我是满族人,是不正确的!”
你妹啊!你直接说你能代表56个民族不就好了!全国人民都被你代表了啊!
“对不起,京巴不是慈禧太后培育出来的。”班长忍不住插话道,“虽然社会上有这种误传,但是从秦始皇时代开始,京巴就是宫廷专用犬,唐代皇帝驾崩了,还会用这种狗陪葬……”
“哎呀,舒莎你懂得真多。”徐富婆喜滋滋地夸奖道,“不愧是爱狗之人,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曾氏兄弟自从记者来了以后,就很少发言,因为一般的记者经常会偏袒志愿者,对狗贩子加以攻击,曾老六只是在马警官说“养殖合法,运输合法”的时候,附和了一句“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但是被徐富婆后面的话给掩盖过去了。
“啥?唐朝皇帝用京巴陪葬?”半醉的曾老大趴在桌面上,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来,“真、真不上档次!怎么说也应该弄只藏獒啊!”
赵遥听见班长主动发言,立即让摄像师把镜头对准座位最靠里的班长,同时把腰完成90度角,竭力伸出话筒到班长的嘴边。
“请问这位小志愿者,看年纪你是学生吧?你对暴发户经常饲养藏獒,频繁伤人事件,有什么看法?”
班长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有点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记者了,徐富婆也嚷道:“你到底是那头儿的啊!怎么东一句西一句,跑题也不是你这种跑法……”
赵遥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再次向班长问道:“那藏獒的事咱们先搁下不谈……请问你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吗?”
“不、不是!”班长羞红了脸,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
我倒觉得赵遥难得有了一回好眼光。再过10多天就要开学,而上一届的初三学生已经毕业了,校花学姐自然也毕业了,如果大家闲极无聊评选新校花的话,班长有很高的几率当选,反正我会投她一票,只不过班长本人不愿意挂上这个招摇的称号而已。
“我不信,”赵遥说,“你不是校花的话,除非你上的学校是影视学校,专门培养演员的。”
“没错,她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觉得反正跟赵遥也解释不清,干脆就承认了也没什么,反正过不了几天,估计班长真的会被秘密选为新校花。
“你……”班长对我落井下石颇为恼火,但当着摄像机,我又是病号,不好对我发作。
赵遥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旁边这位志愿者,应该是校花的同学啰?你是来保护校花,当护花使者的吗?”
在特殊教育学校附属医院门口,赵遥是曾经跟我打过照面的,但是我没跟他说过话,他估计对我印象也不深。
“差不多吧。”我随口答道,然后班长的脸就更红了。
突然低头看见我挂在t恤圆领上的墨镜,我心头一惊,想起之所以戴墨镜出门,就是担心被媒体摄入镜头,使得我的身影出现在电视节目中,被某些《血战金陵》的观众认出来,给我自己,还有给忧郁哥添麻烦。
于是赶紧拿起墨镜给自己戴上了,并且郑重其事道:“采访节目播放的时候,应该给被采访人脸上打码吧?至少应该给我和校花打码,要保护未成年人嘛!”
赵遥点了点头,“按规定确实要打码,不过校花那张脸打上码怪可惜的,你的脸嘛,你不提这要求我大概也会给你打上码……”
我靠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脸贸然出现在电视上,会吓坏小朋友吗!
见我戴上墨镜,赵遥也没说什么,可能是觉得我主动打码,能给节目后期省点制作时间。
“对了,”我戴上墨镜之后又说,“你采访归采访,别乱说话,还有,别吐露我们的姓名,我们不是为了上电视,更不是为了出名!”
我虽然没提过我叫叶麟,但是班长刚才已经被徐富婆叫过本名,耳朵比兔子还尖的赵遥一定早就听到了。
“好的!我以人格发誓,绝对会保护未成年人**的!”赵遥一边示意摄像师保持拍摄,一边把麦克风朝向班长,满腔热忱地道:
“这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舒莎同学,请问你是不是为了出风头,证明自己不单有外在美,还有内在美,才来参加拦车救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