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3】 外婆很忙
我们回到旅馆门口的时候,正赶上班长刚结束例行点名,有的人正要回房间,有的人在门口杂草附近捉萤火虫。
再晚一点回来的话,估计班长就要给我们三人打手机了。
看见小芹好像哭过,而维尼浑身湿透(胸前还凸点),班长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
“那个,”我解释道,“小芹是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所以才伤心的!”
这个理由,总觉得我以前好像用过一次。
“那你是怎么回事?”班长把目光转向维尼,“你怎么弄得这么湿?”
维尼挠挠后脑勺,“没啥,就是吃坏了东西。”
班长皱着眉头表示不解。
“诶?班长你说的是……我的衣服为什么湿了啊!”维尼恍然大悟,仍然没有多少羞愧地说道:“我走路不小心掉水沟里了!幸亏老子会游泳!”
班长催促维尼赶快去换一身干燥的衣服,还说如果备用的衣服不足,可以穿自己带来的,反正维尼只比班长稍矮,衣服总体上可以换着穿。
维尼满口答应着先跑进旅馆里去了。
一只大号的蚊子越过小芹的肩头,落到班长因为穿短裤而露出的白腿上面了。
肌肤非常敏感的班长,看都不看,就在对方吸血之前,一掌将它拍死,让它掉落尘埃。
幸亏我没有手贱,帮班长去打蚊子,不然就又耍流氓了。
站在班长身后不远处的宫彩彩,望着天空上的月牙,不知为何脸上出现凄楚之色。
诶?难道也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外婆?
根据曹公公所著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宫彩彩家似乎有长寿基因,她的外婆说不定活得好好的吧!
“彩彩,你怎么了?”班长替我问出了想问的话。
宫彩彩擦了擦眼角轻易冒出来的泪滴:“班长,我没事,我只是每次看到月牙都很伤心……”
诶?难道宫彩彩是文艺少女,深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所以每每见到月牙,感到人世无常,所以望月兴叹吗?
“那个,因为看到月牙,会让我想起至今为止打破的碗……”宫彩彩说着羞愧地低下了头。
尼玛!理由一点也不文艺啊!不但不文艺还很费钱呢!如果你去月宫里当宫女,是不是连月亮也得被你给打碎啊!你想让嫦娥无家可归啊!
“送给你。”小芹用两根指头夹着什么递给宫彩彩。
“谢、谢谢!”宫彩彩下意识地道谢,礼貌已经成为她基因的一部分深入骨髓了。
结果小芹送给她的是一只大蚊子。
“啊!啊!!救命啊!!”宫彩彩吓得差点跌坐到地上,幸亏班长把她扶住了。
我赶紧拍死了小芹放出来那只蚊子,并且有点不高兴地问她:“还有吗?”
“没了。”小芹两手摊开,“我只是想让彩牛同学……”
“叫人家的名字!”
“我只是想让宫彩彩同学,知道蚊子并不可怕而已,我没恶意的!”
“胡扯!要不我也抓一只黑甲虫给你,让你知道黑甲虫也不可怕怎么样?”
一边说一边作势在杂草附近寻找。
“叶麟同学欺负人!”小芹委屈地叫了一声,蹬蹬蹬地跑进旅馆走廊里去了。
和维尼回一个房间了吗?真不知道小芹要和维尼这个室友,冷战到何时啊!
不过天色虽暗,我被维尼撕破的t恤也用小芹的别针做了简单处理,但终归是没能逃过班长的法眼。
为了躲避越来越多的蚊子,宫彩彩向班长微鞠一躬表示自己想要离开,然后迈开不大的步子,慢慢走回了房间。
“衣服怎么弄的?”确认周围没有人听我们的谈话以后,班长问我。
“啊,我不小心掉进了水沟……”
“那不是维尼的理由吗?”
“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去世的外婆……”
“你外婆是被你气死的吧!”
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我的外婆、外公,也就是艾淑乔的父母。
艾淑乔本来就不是冬山市的本地人,父母家也在挺远的地方,当初她嫁给我老爸的时候,听说父母还挺瞧不起冬山市这种三线城市,威胁要跟女儿断绝关系来着。
然后艾淑乔干干脆脆地跟他们断绝关系了。
据说她在美国混成大资本家以后,也没有跟身在中国的父母取得什么联系。
当初老爸还以为艾淑乔跟父母断绝关系,是很爱自己,现在我才想明白,艾淑乔根本就是不在乎亲情。
爱情也不在乎,说甩了老爸就能甩了老爸。
对她来说,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就是“有趣”,失去了趣味的东西,不管是父母、丈夫,还是子女,都会弃之如敝履。
我现在很不幸地成为了她的兴趣之一,不知道她要耍什么手段来玩弄我。
“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弄破的?”见我魂不守舍,班长又问了一次。
我不回答班长的问题,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反问道:“班长,你父母感情很好吗?”
班长一愣,“很好啊!虽然他们在上海也不是在同一家公司,爸爸在金融企业,妈妈在疫苗研究所,每天工作都很忙,但是所有的纪念日,爸爸都不会忘掉,会跟妈妈一起庆祝呢!”
短时间内,班长仿佛变成了父母口中的“莎莎”,双手十指交叉,回忆起和父母在一块度过的分分秒秒。
“两个人只要能一块安排好假期,就会回来看我们,虽然我希望他们能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和小哲,但是工作也是很重要的。”
“最近妈妈的研究所好像取得了重大突破,听说如果课题成功的话,会给团队每个人发一大笔奖金。钱多多少少倒无所谓,我只希望妈妈能得到长一点的假期……”
明明是很值得期待的事,班长却突然忧虑起来,“父母一直在攒在上海买房子的钱,如果攒够了的话……”
“算了,妈妈的课题也不一定成功。”班长自我安慰道,反倒是有点希望妈妈课题失败的样子。
自顾自地说了一些自己的事以后,班长注意到我没搭茬,有点后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叶麟,我……是不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
班长觉得对于单亲家庭的我来说,对于从来没感受到母爱的我来说,她在我面前“晒幸福”,是很残忍的事。
“我的背包里有针线盒,”班长语调里含着歉意,以及无以伦比的温柔,轻声说道,“你把上衣脱下来,我给你缝补一下吧。”
10分钟后,我就拿到了班长一针一线缝好的,针脚细密,不仔细看跟没缝补过一样的班服t恤。
好巧的一双手啊!班长你真的确定,以后要拿这双穿针引线的手,去扣下狙击枪的扳机吗?
不过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并不是说班长家事万能,就该嫁人当全职主妇,班长是既拿得了绣花针,又使得动狙击枪的女人。
我从班长手里接过衣服,立即在身上穿好,以使班长能马上看到自己的努力成果。
班长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并没有向我这边投入过多的注意力,仿佛其他同学衣服破了,她一样也会负责缝好。
我们俩站在走廊里,站在各自的门外,相距不过三步,却谁也找不到话说,真的很奇怪。
这时在班长的邻屋,换好了干燥衣服的维尼,一边浑不在意地微调短裤在腰上的位置,一边拽着小芹出来了。
小芹在维尼身后把脸一扭,做出“哼”的表情。
“嘿!你们俩对望什么呢?郎情妾意似的?”维尼拍着我的肩膀跟我们开玩笑。
你真好意思啊!刚刚发生了那种事,居然见了我一点也不尴尬,还敢开这种玩笑!
小芹眯起眼睛,试图对班长发射激光。
不知是维尼的玩笑还是小芹的目光,让班长赶紧把头扭开,不再对着我脸部的方向。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看见了我手腕上的,被维尼的指甲刮出的血痕。
“你的手怎么了?”班长下意识地要抓过我的手去看,但是当着维尼和小芹,没好意思那么做。
“我突然想起了去世的外婆……”
反正瞎编的理由也不花钱,多用几次也不会少块肉。
“什么啊!不是被我抓的嘛!”维尼没心没肺地说道,并且用手肘捅了捅我的腰眼。
班长警惕地对维尼皱起了眉,而小芹也把发射激光的目标换成了维尼。
维尼这才想起来,这件事不能当着小芹和我以外的人说,她急忙改口道:
“我、我和叶麟打了一架,他才被我弄伤的!”
“你们俩为什么要打架?”班长追问。
“因为我、我想……”维尼抓耳挠腮地编不出好理由,小芹在旁边替她说道:“因为维尼想强`暴叶麟同学,才把他抓伤的!”
班长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反过来还差不多!”
“哼,那班长你问她自己啊!”小芹咄咄逼人地扫了维尼一眼。
维尼只好继续跟在小芹屁股后面,向她道歉,小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班长不太理解我们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敏锐的目光,发现了一个小细节。
出于习惯,我的左手腕上,总是带着老爸买给我的一只手表,今天也不例外。
所以维尼在逆推我的时候,指甲碰到了这只手表,使得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缺了米粒大小的一块。
结合小芹和维尼的对话,还有我被撕破的上衣,班长的逻辑推理能力开始运作,并且很可能推理出一个比较离谱的结果。
那就是:我虽然直言过和维尼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是维尼可能单方面喜欢我!她今晚做了比较出格的举动,所以作为我义妹的小芹才会对她百般嘲讽,不冷不热!
“哼!”
咬着嘴唇苦恼了几秒钟之后,班长突然闪进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很用力地摔门给我看。
那傲娇的背影仿佛在说:“你得意什么!”
【634】 哥哥的特权
在我离开旅馆的这段时间,作为我的室友,曹公公不死心地又搞了什么小动作,结果被班长忠犬队和一些女生一起,拖到距离特殊教育学校后门不远的地方,去轮番踢打了。
曹公公虽然体力不济,倒是挨打的本事不错,他抱头缩脑,用浑身的肥肉抵御同学们的无影脚。
最变态的地方在于,每当被女生踢中,他就要呻`吟一下,仿佛享受到了很大的快感。
直到路过的大喇叭实在受不了他的龌龊样,一脚踢中他的菊花,才让曹公公惨叫着升天了(**还在)。
牛十力摸了摸曹公公的鼻息,断定他没死,就把拖到走廊入口处,当做蚊子的食粮,受到了女生们的一致欢迎。
倒是最需要有人替自己喂蚊子的宫彩彩,路过时于心不忍,请求我把曹公公拖回屋子里去。
“叶、叶麟同学,曹同学放在这里会死的……能不能……”
一边磕磕巴巴地请求我,一边下意识地用手臂护住,绿色连衣裙下面自己鼓胀的胸部。
我当着大喇叭的面答应过,为了向宫彩彩赔礼道歉,我愿意帮她解决一切力所能及的困难,曹公公本来就是我的逆徒,把他拖回来也在情理之中。
结果我和宫彩彩一起接近曹公公的时候,本来仰面朝天、气息奄奄的他,突然睁开眼睛,去偷看宫彩彩的裙底,而且兴奋得舌头伸出口外,堪比见了牛排的奥巴马。
“鹅、鹅黄色的!还有兔子图案!”
被曹公公看见内裤样式的宫彩彩,仿佛被标枪刺中一样,善良的心受到了很大打击,她呜咽着掩面而逃,结果半路被自己绊倒,摔了一跤。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宫彩彩生产眼泪的速度,恐怕能赶得上日本人生产**的速度。
尽管旅馆走廊用的是木质地板,宫彩彩一条腿的膝盖也受到了轻微擦伤。
我把指骨捏得嘎嘎作响,回头去找曹公公算账,哪想到这家伙心知不妙,自己爬起来溜了。
于是场景就变成了宫彩彩坐在地上哭,我尴尬地站在她旁边,始作俑者曹公公不知去向。
“中午摸了人家胸还不够,到了晚上还不放过人家……”
从旅馆外经过的同班女生,小声议论着。
“刚才我看见和叶麟的室友曹公公跑出去了,难道是让曹公公给自己腾地方,想强迫宫彩彩陪自己睡?”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难不成真加入了黑社会?”
“咱们别管,班长会收拾他的!”
谁加入了黑社会啊!谁想让宫彩彩陪睡啊!曹公公明明是犯罪元凶,在你们嘴里倒成了受害者了啊!
我看宫彩彩没人劝的话能哭到明天早上,于是向她伸出一只手,询问:“要我拉你起来吗?”
宫彩彩犹豫了一下,想试着自己站起来,但是她膝盖的伤势虽不严重,却因为坐着哭了太久,导致双腿发麻,一时间无法靠自己的力量起身。
只好接受了我的帮助,被我用一只手拉了起来。
起来之后,还没站稳,立即就主动松开了我的手,仿佛是担心被小芹或者其他人看见。
“谢、谢谢,总给叶麟同学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明明是我对你不好意思啊!你这么有礼貌,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于是我把宫彩彩护送回了她和班长共同的房间,对着班长10分钟前对我摔过的门,“咚咚咚”地敲了敲。
“班长,开门!我把宫彩彩给你送回来了!”
班长给我打开一条门缝,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好像我会安着什么坏心骗她开门似的。
班长刚用一种“很小气”的眼神跟我对视了一秒,被临时放在她房间里的奥巴马,就从门缝中挤出来,冲着宫彩彩吠叫了两声。
宫彩彩吓得直往我身后躲,奥巴马还穷追不舍,很过分地伸出舌头,照着宫彩彩膝盖的伤口就要tian。
蚊子喜欢宫彩彩的血,你这条狗怎么也喜欢啊!
我揪住它后脖子的毛皮,奥巴马才老实了。
这个时候宫彩彩已经扑进了班长的怀抱,劫后余生地在班长的轻拍下喘着气。
“你对狗太凶了!”班长对我“野蛮”地对待奥巴马,稍有不满。
“哪有?”我松开抓住它后颈的手,换成抚摸奥巴马的头顶,奥巴马很服从,也很2b地让我抚摸着。
虽然接受一切人的喂食,但是奥巴马只允许艾米和我抚摸它的头顶,让看到这一幕的班长很是嫉妒。
“只不过是,你和它呆在一块的时间比较长而已!”
班长把奥巴马的狗绳从我手中夺过来,要继续照顾它来增进感情。
我心想不怕班长的狗也不多,就让班长享受这个难得的逗狗机会吧。
宫彩彩却对这只大型犬室友非常畏惧。
“班长,这么大的狗,万一晚上把咱们俩吃掉……”
“彩彩,你恐怖片看多了,这只小狗很乖的……”
我不得不说,这两人对奥巴马的认知都有问题,一个把它当成霸王龙,一个把它当成吉娃娃。
最后班长做出了一定妥协,她打算继续照顾奥巴马到晚上10点,然后再交给我照顾。
我决定如果曹公公不回来的话,到时候就让奥巴马睡他的床。如果曹公公敢回来,我就先揍他一顿,然后再让奥巴马睡他的床。
裤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艾米的电话,于是我跟班长打了个“一会见”的手势,就回到只有我自己的房间里讲电话去了。
“死男仆!我的狗没有受委屈吧?”
艾米一开口就问奥巴马的事,不愧是爱狗如命的美国人,当年布什入主白宫的时候只养了猫,还被政敌攻击不亲民,只好立即养了条狗。
“切,你的狗谁敢虐待啊?它在这儿的待遇好着呢!对了,现在周围没人,快叫我哥哥!”
“哼,还当哥哥当上瘾了……好吧,哥哥,让奥巴马接电话。”
“你家狗能接电话啊!”
“你都能接电话,我的狗为什么不行?”
“你觉得自己的哥哥是和狗一样等级的存在吗?”
“没有狗忠诚,其他属性类似。”
“我怎么不忠诚了?”
“哈,那可要问你自己了,”艾米似乎往嘴里塞了什么糖果,边吃边说道,“刚才我和维尼通过电话,作为我安插过去的间谍,她表示你和暴力女各种暧昧各种亲密,估计连江户四十八手都试过了……”
维尼你够了啊!别随便跟我妹妹说“江户四十八手”这种在日本h卡通中才出现的东西!我和小芹才没有怎么样!倒是你今天晚上跟我干了很不和谐的事情,你一定没好意思跟艾米说吧!
“维尼都是胡扯的,”我否认道,“她有多不靠谱你也不是不知道,对了,你现在已经回到贵宾楼休息了吗?”
“嗯,今天拍戏很累,我现在正在洗澡呢。”
“诶?你是说你现在在浴缸里?”
我立即回忆起了艾米的101房间里,呈四瓣花形状的大型冲lang浴缸,经过特别过滤的温热的纯净水,在浴室瓷砖的光线反射下,会呈现出海一样的蓝色。
艾米现在一定散开了双马尾,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面下,用泡澡来解除一天的疲劳吧?
“喂!你发什么愣呢?听说妹妹在洗澡,所以在脑内yy我的裸`体吧?”
谁在yy你的裸`体啊!我只是在yy那座大型冲lang浴缸而已!我还在想,没抓住蓝闪蝶,没得到那50万美元作为第一桶金,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买上一套一摸一样的浴缸,好让你在脱离艾淑乔掌握之后能过得习惯一点啊!
“我确实没穿衣服,身上连一根线头都没有,”艾米用一种逐渐升温的、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哥哥你不想看吗?”
“开什么玩笑……”
“咔嚓”,熟悉的拍照声从艾米那边传来,我记得艾米的相机可以边通话边拍照,只需要按一个键就可以,很方便的。
“把照片发给你怎么样?”艾米拍照之后向我问道。
“你拍的什么照片?浮在洗澡水上的海豚玩具?”
“……哥哥你越来越笨了啊。”
“我笨?”
“女孩子在浴室里拍的照片,当然是自拍!当然是自己的裸`体了!”艾米气愤地对我尖叫道。
“变笨的人是你吧!没事拍自己的裸`体干什么!”我气道,“你不知道你们美国有棱镜门事件吗!全体公民的手机、邮件都受到监听、监视,你的裸`照万一外流了该怎么办!”
“漂亮的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艾米反问道,“外流了我也不觉得羞愧,对着我的照片撸管的萝莉控,还有嫉妒我漂亮的同性,才是应该感到羞愧的人!”
手机按键的声音接连响起,艾米似乎在编辑邮件或者彩信,真的打算把裸`照发给我。
“哥哥,”她的声音充满了一种恶作剧和掌握主动的快感,“如果你对着我的裸`照撸管,我倒是会很大方地原谅你的……”
可我不会原谅自己啊!再饥渴也不会对着妹妹的裸`照撸管吧!而且还是在妹妹的首肯之下做这种事?
“哼,毕竟本小姐的魅力太大,连哥哥也受不了啊!”
“你发过来,我就立即删除!”我斩钉截铁地对她说。
“随便啦,反正你删不删除我也不知道。不过……”艾米的语气渐渐认真并且狂热起来,“哥哥你如果真的爱我的话,就应该拿这张照片做手机桌面!”
那可真不错啊!然后包括小芹在内,所有相关人士都该知道,我跟自己的亲妹妹有不正当关系了对不对!
【635】 法克鱿碧池
我威胁艾米说,如果她真的用彩信把她的裸`照发过来,我看都不看就会立即关机,一直关机到野游结束,然后把手机交给彭透斯,让他帮我把照片删掉。
反正彭透斯是绝对的0号,对女性半点生理**都没有,艾米换衣服、洗澡都不避讳彭透斯,甚至还让他给自己涂防晒油。
见我态度异常坚决,艾米很扫兴地“切”了一声。
“好吧,那我就不拍全`裸`照了……”
我刚要松一口气,艾米紧接着又说:“我很无聊,陪我玩猜谜的游戏吧!”
“好哇,”我回答,“我出题目还是你出题目?”
“轮流出吧,”艾米抻了个懒腰之后说,动作在浴缸里带起哗啦啦的水声,“规则是这样的,咱们俩各自拍下身体某一部位的照片,然后发给对方,让对方猜到底是哪里……”
这跟刚才的裸`照有什么区别啊!我不信你会真的拍手或脚这类好猜的东西!你特么不会想拍**特写给我吧!
“诶?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你同意了?等等啊,手机不防水,我站起来拍一下……”
“住手!不管你要拍哪里都给我住手!你再不跟我聊一点正常的话题,我就把手机摔碎!”
“哼,是谁规定兄妹聊这些不正常的?”艾米有点气闷地问我,“规则、法律、道德,这都是弱者才遵守的东西!”
这都是你从艾淑乔哪里学来的吧!给我学点符合你年纪的事情啊!
“埃及法老就一直有兄妹结婚的传统……”不学无术的艾米,居然开始跟我举历史上的例子。
“那是为了皇室权力不外流!”我严肃批判道,“而且很有名的图坦卡蒙法老你知道吧?他就是兄妹结婚的后代!图坦卡蒙患有畸形足,不到20岁就死掉了!”
“那是因为古人技术落后,”艾米不以为然,“现在的dna科学,几乎已经可以‘定制婴儿’了,有钱人可以先享受这个技术。再说了,也不是非要和哥哥生孩子不可的……”
“你再说这个话题,我就挂电话了!”
“挂就挂!有什么了不起!死男仆!”艾米气哼哼地首先挂了电话,似乎还把手机摔了出去。
我把发出忙音的手机举在耳边,惘然若失。
隔了三分钟,突然我的手机发出了短信提示音。
怀着不妙的预感,我没有打开短信,只是看了看发信人——是艾米发过来的彩信啊!不能看啊!我可不能跟妹妹玩这种没节操的猜猜乐啊!
正要长按触摸屏,将这条短信删掉,不料门外传来了曹公公的声音:“师傅,我负荆请罪来了……”
本来就心情紧张的我,手指一抖,没能呼唤出下级菜单,而是直接点开了那条短信啊!
电阻触摸屏我恨你啊!如果不是没钱我就买电容屏了!还有曹公公你犯了死罪你知道吗!你让我看见了妹妹的裸`体,今晚我要把你喂奥巴马你知道吗!
我以为自己要自戳双目才能以谢天下,但是彩信附带的照片,却不是什么**部位,而是艾米沾着水珠的白净小手。
莲藕一般细嫩,满溢着出尘之美,如果不是对我竖中指的手势,就更好了。
门外的曹公公见我不答话,也不敢继续敲门,灰溜溜地跑掉了。
我觉得艾米对哥哥竖中指很不礼貌,于是我也竖起中指,拍成照片,想给艾米发回去。
但是正在编辑彩信的时候,我心中一颤:不对,中国人看见竖中指这个手势,首先反应是“***”,但是对于欧美人来说,这个手势代表的是“法克鱿碧池”,去掉脏字就是“我要干你”。
所以艾米给我发竖中指的照片,除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以外,还有一层隐晦且糟糕的意思在里面,如果我同样回复一个竖中指的手势,岂不是我们兄妹俩互相表示“我要干你”吗!
就算艾米入乡随俗,觉得竖中指表示的是“***”,我也不能这么发回去啊!她妈就是我妈啊!我虽然讨厌艾淑乔,但是我的口味还没有那么重啊!
于是放弃了发彩信,只发了条短信:“早点睡觉。”
艾米没理我,大概是对我进行放置play了。
又传来敲门声,并且相当急促,相当不客气。
我很生气,一边把门打开,一边骂道:“死胖子,你还有脸回来……”
结果敲门的人是大喇叭,她一听“死胖子”这三个字,就举起龙虾钳,来掐我的胳膊的肉。
“那个,玉红姐你手下留情啊!”我赶紧求饶,大喇叭一向对我不错,骂她“死胖子”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切,算你嘴甜!”大喇叭把龙虾钳收回去,斜着脸问我:“叶麟你会打扑克吧?”
“还可以吧……”我这时看见对面的房间开着门,班长却不在里面,奥巴马被暂时拴在床腿上,地板上有四个坐垫,其中是一个是空的,另外三个坐垫上,分别坐着怕狗的宫彩彩、逗狗的维尼,还有对着前两个人生闷气的小芹。
不过这三人倒都拿着一手扑克牌,过来找我的大喇叭,手里也有半副牌。
“是这样的,”大喇叭向我解释说,“刚才我来找班长玩扑克,结果班长去找于老师商量明天的日程安排去了,我就叫了邻屋的维尼和小芹,加上宫彩彩,一块来打牌……”
“那不是挺好吗?”我觉得小芹正应该多参加这类群体娱乐活动,这样才能学会和他人正常的交往方式。
“好是好,”大喇叭拍了拍肚子,“结果小灵通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有人在我的微博上,留言骂我是老母猪!老娘能咽下这口气吗?我非回去跟小灵通一起,把这家伙骂得狗血淋头不可!”
“等等,”我问,“你在自己的微博上上传过自己的照片吗?”
“没有,”大喇叭回答,“我那是美食微博又不是模特微博,再说我怕上传照片会被人ps恶搞。”
隐约觉得,留言骂大喇叭的,说不定是现实生活中认识大喇叭的人,搞不好就是刚才被大喇叭踢过的曹公公。
我把意见一说,大喇叭恍然大悟,摩拳擦掌道:“好哇!姑奶奶今天非得把这死太监给拆零碎了不可!”怒气冲冲地就要走。
走了半步,回身把半副扑克递给我,对我说:“因为是我叫大家出来玩牌的,半途退场太不像话,所以你就替我玩一会,没问题吧?”
我接过扑克牌,并且嘱咐大喇叭,让她抓住曹公公以后,揍得狠一点。
大喇叭做了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手势,地动山摇地走了。
前脚刚走,小芹就对宫彩彩和维尼说:“我也不玩了,就算玩扑克也是和叶麟同学两个人玩。”
宫彩彩本来就害怕小芹,维尼对小芹心里有愧,所以小芹这么说,两个人都很尴尬的样子。
“你坐下!”我命令小芹道,“人多了玩扑克才有意思呢!”说着走进门来,在大喇叭空出来的垫子上坐下了。
按顺时针方向的话,小芹是我的下家,宫彩彩是我的上家,维尼在我对面,大喇叭在四个人中间留下了不少零食和饮料,维尼嘴没闲着。
我进来的时候顺手关了门,这样一来,就是我和三个女生一条狗,共处一室了。
“汪”,奥巴马对着正在吃“旺旺仙贝”的维尼叫了一声,维尼作势要把仙贝喂给它吃,结果半路又塞回自己嘴里了,气得奥巴马直翻白眼。
坐在小芹和宫彩彩中间的我,将所有牌都洗了一遍,然后问:“你们刚才在玩什么?”
“在玩狗。”维尼答非所问。
“在意`yin叶麟同学。”小芹的回答更加离谱。
“在……在玩斗地主……”宫彩彩怯生生地说出了我想要的答案,虽然这里面按家境区分,宫彩彩更符合地主身份吧。
如果当年举行真人版斗地主,分田地的时候,宫彩彩不幸地生为地主的女儿,那可就要吃尽流氓无产者的亏了……
“我不会玩斗地主,”我说,“咱们换一个玩法吧?玩50k怎么样?”
“我什么玩法都会!”维尼一边喝营养快线一边说,白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流出来了也不在乎。
“叶麟同学说玩什么就玩什么,”小芹回答,“就算是我也……”
“……”宫彩彩沉默着没说话。
于是我们四个人玩起了50k,奥巴马摆出一副“我是赌神”的2b表情,在旁边看着。
然后宫彩彩就输了。
输得惨不忍睹。
如此没有挑战性的游戏,维尼首先受不了了。
“喂!彩彩,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会不会玩啊!”
宫彩彩低着头,身子微颤地说道:“我、我不会玩……斗地主也是姑妈刚刚教会我的……”
“诶?那刚才叶麟问大家会不会玩,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
“我……”宫彩彩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不敢说……”
宫彩彩既害怕大型动物,又害怕小芹,我和维尼虽然有时候会维护她,可也有让她困扰的时候,所以如今在房间里,宫彩彩就是对着4个自己害怕的生物,孤立无援地期盼着班长回来。
我提议改成玩“抽鬼”,这种超级简单的玩法,不可能有人不会,就算不会也能立即学会。
奥巴马在旁边很2b地点头,好像它能听懂人话似的。
【636】 抽鬼牌
扑克玩法中的“抽鬼”,就是把大王去掉,只剩小王在内的53张牌,然后按顺时针方向抽取邻座的卡牌,遇到成对的牌可以打出来,看看最后那张落单的小王(鬼)在谁手里。
简单易学,胜负主要取决于运气,以及对方抽牌时,自己的面瘫程度——据不可靠消息,中风后遗症可以使扑克技巧提高50%.
为了进一步增加趣味性,维尼提出,输的人要被另外三人弹脑瓜崩。
然后宫彩彩就又输了。
因为宫彩彩的表情变化太明显了啊!
她一旦抽到鬼牌,马上就一副很忧伤很气馁的表情,而且作为她的下家,我的手指只要碰到她手上的鬼牌,她就立即露出很希望我抽走,但是又心里不安,觉得对不起我的复杂神色。
偏偏她的上家,维尼虽然也经常喜怒形于颜色,今天却故意一边逗狗,一边用另一只手举着纸牌给宫彩彩抽,不让对方有机会看到自己的表情变化。
所以宫彩彩一旦抽到鬼牌,就再也送不出去了。
我于心不忍,故意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哪张是鬼牌,然后把牌抽走,宫彩彩立即如释重负,并且以“非常抱歉”的那种感激眼神,自下而上地看着我。
然后我的鬼牌就立即被小芹抽走了。
小芹从宫彩彩的表情上,也知道她被我抽走了鬼牌,于是为了不让我被弹脑瓜崩,立即将鬼牌抽到自己手里。
接下来故意将鬼牌放在突出的位置,用眼神示意维尼将鬼牌抽走。
维尼正在千方百计求小芹原谅,于是为了讨好小芹,每次都会拿走鬼牌,反正宫彩彩运气不好,马上就会又落回宫彩彩手里。
所以宫彩彩最后还是输了。
“哈,把头发撩起来,露出额头,让我弹脑瓜崩!”小芹跃跃欲试道。
维尼在一旁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既然玩了游戏就得遵守游戏规则。
宫彩彩只好自己撩起天然卷的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同时害怕地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鱼肉的可怜姿态。
“啪”,怀着贫ru星人对巨`ru星人的刻骨仇恨,小芹弹得蛮用力的,宫彩彩捂住被弹红了的额头,惨叫了一声。
曲起身子哆嗦了一会,又冲着维尼露出额头,准备接受下一份制裁。
维尼本来是打算少使几分力的,但是她可能是和我以及小芹接触多了,拿我和小芹的钢筋铁骨做比较对象,于是她的手指刚接触到宫彩彩的额头,她就露出了后悔的神色。
“哎呀!出暴击了!”
宫彩彩几乎被维尼弹得上半身向后倒去,维尼赶紧把她扶住,并且向她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啊!”
宫彩彩眼角含着泪水,又以坐姿向我转过身来,双手掀起遮住额头的卷发,准备接受我的惩罚。
我刚犹豫着抬起胳膊,宫彩彩就紧紧把眼睛闭上,仿佛我抵在她额头上的不是手指,而是手枪。
不知道在集中营里屠杀妇孺的纳粹受的是什么教育,反正我对待宫彩彩这样的弱者可下不去手。
于是我只是象征性地,用指尖在她的头上擦过,除了带起的空气气流,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接触到宫彩彩的身体。
多亏我学习了阴阳散手,从前的我恐怕比维尼还不懂得控制力道,那样宫彩彩可就该受罪了。
继续将眼睛闭了好久,宫彩彩才意识到我已经弹完了,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
仍然保持着两手撩起头发,“请弹我吧”的那种姿势,怯生生地对我道谢说:“叶麟同学真是好心……”
小芹在一旁撅起了嘴,提出要立即再开始一局。
结果这一局维尼故意让着宫彩彩,把鬼牌留在了自己手里,她输了以后很高兴地把鬼牌一丢,招呼大家说:
“来来来,都来弹洒家的脑瓜崩吧!看看是你们的手指硬,还是我的头硬!”
短发、没有长刘海的维尼,不用特意撩起头发,额头就有一部分露在外面。
小芹既恼恨维尼逆推我的事,又对维尼故意输给宫彩彩感到生气,就狠狠地弹了她一下。
维尼眉头都不皱,不但不叫疼,仿佛还很爽的样子。
不过这并不代表维尼和曹公公一样也是个m,只说明维尼宁愿小芹打自己,也不希望小芹不理自己。
弹脑瓜崩的规定是维尼提出来的,我也没对她客气,用普通力度弹了她一下。
“再来,再来!”维尼豪气干云地叫道。
这时宫彩彩低声说:“我就算了,妈妈说打人是不对的……”
“那可不行!”维尼对着自己小麦色的膝盖重重拍了一下,“打扑克输了不接受惩罚,简直是和hp到0了还不挂掉一样不合理!你不弹我脑瓜崩,我今晚睡不着觉怎么办!”
奥巴马狗仗人势,在维尼后面“汪汪”的叫起来,唬得宫彩彩直往后躲。
宫彩彩没办法:“那,就让叶麟同学替我弹吧……”
还特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说道:“叶麟同学麻烦你……”
我屈起手指,不但弹了维尼的脑门一下,还对着冲宫彩彩乱叫的奥巴马,也来了一下。
维尼是铁血真汉子,正面承受了我的攻击,半点惧色都没有。
奥巴马作为一条公狗,却很没骨气地夹起尾巴,发出了“呜呜”的代表受了委屈的声音。
这时班长开门回来了,她看见我正在弹狗脑瓜崩,很气愤地对我说:“你……你也跟小哲一样,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就欺负动物!”
我不服,指了指在座的三个女生,说:“喂喂,班长你别乱冤枉人,她们可以作证,是奥巴马冲着宫彩彩乱吠,我才教育它的!”
班长把质询的目光射向奥巴马,可能是人证太多的关系,奥巴马惭愧地低下了狗头。
虽然奥巴马已经认罪,但是班长却仍然带着不满的语气对我说:“这么一只小狗,做错了事,口头批评就可以了!”
“奥巴马哪里小啊!而且你口头批评它,它听得懂吗!”
班长不回答我,而是牵起奥巴马的一只前爪,很有爱心地问:“小巴,你想上厕所吗?”
奥巴马摇了摇头。
我保留奥巴马是来自三体星系的外星人的意见。
“乖喔!”班长从背后拿出一根德州牛肉`棒,喂给奥巴马吃,那是班长放在背包里的专用狗零食,天知道她为什么出来野游要带这种东西,难道是为了路上万一碰上狗,可以有东西来讨好它们?
“耿玉红好像带着一帮女生,到处在找曹敬绅算账,”班长抚摸着奥巴马的后背,叹了一口气说,“许立军好像去特殊教育学校的小卖部买啤酒去了,我得出去管管他们,小巴先麻烦你们照顾了……”
“班长,你牵着狗出去找他们不就可以了吗?”维尼提出,“谁不听指挥就放狗咬他们!那多帅!”
班长静了静,仔细思考了一下这种可能,还是摇了摇头。
“特殊教育学校的校园里,明令禁止不允许携带宠物进入,我不能破坏条例。”
我理解为什么有这种条例,对于身有残疾的学生来说,不要说奥巴马这么大的动物,就算是一只老鼠也可能对他们造成危害,想当年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儿版舒哲,不就差点被黑老鼠咬掉小jj吗?
“总之,我一会再回来,看看你想不想上厕所,”班长以姐姐的姿态对奥巴马说,“如果你想上厕所我又没回来,就告诉叶麟,明白吗?”
奥巴马点了点头。
我觉得,如果我把奥巴马煮着吃了,说不定能考上北大清华。
“不过抽鬼很无聊啊!”维尼一边洗牌一边抱怨,“不是我输就是宫彩彩输,一点悬念也没有!”
其实,如果维尼不让着宫彩彩的话,宫彩彩就可以被弹脑瓜崩弹到死了。
“我有个主意,”班长看了看萎靡不振的宫彩彩之后说,“你们可以一边玩抽鬼一边玩成语接龙,每次下家都要在十个数之内,接续出上家提出的四字成语,否则就要接受对方指定的牌,怎么样?”
这明显是有利于学习委员宫彩彩的提案,我听大喇叭说,宫彩彩为了提高语文成绩,曾经背过字典。
宫彩彩很感激地向班长低了低头,班长急着处理事情,推开门走了。
“好像不错欸!”感受到新挑战的维尼首先说道,“天下无敌!”
“敌”字很不好接,我一时都没了主意,只能看着维尼的下家宫彩彩,看她怎么应对。
小芹充满恶意地开始倒数计时:“10、9……”
“敌众我寡。”宫彩彩并没有费多大劲就答道,并且因此心情变得轻松,抽走了维尼的一张牌。
“寡不敌众!”我立即接到,并且随意抽走了一张牌,其实鬼牌早就在我手里。
“众……众人皆醉我独醒!”小芹有点紧张地答道。
“是四字成语欸!”我提醒她。
“那……重、重金属乐队!”小芹紧张得都结巴了。
“不但用了同音字,连成语都不是了!”
“小芹同学……”宫彩彩像是在课堂上一样举手说道,“其实,把‘众人皆醉我独醒’缩减成‘众醉独醒’,就算成语了……”
“用不着你帮我!”小芹气哼哼地对宫彩彩吼道,“算我没答上来!叶麟同学指定一张牌给我吧。”
我没客气,直接把鬼牌给了小芹,她皱了皱眉,用和之前同样的手段,把鬼牌推给了维尼。
因为小芹和维尼之间处于单方面冷战,我也没计较小芹不遵守规则的行为,这时维尼把含有鬼牌的一手扑克戳在宫彩彩面前,并且提出新的成语接龙:
“天下无敌!”
尼玛还是天下无敌啊!你到底有多喜欢这个成语啊!这下子`宫彩彩该怎么接啊!
结果宫彩彩并没有被难住。
“敌忾同仇。”她一边说一边抽走了一张牌。
维尼的表情表示,那不是鬼牌。
【637】 贫乳同盟
宫彩彩不但玩成语接龙玩得游刃有余,似乎还有意让我这个下家遇到比较好接的汉字.
虽然“敌忾同仇”的“仇”字不好接,但是我们允许同音字,换成“愁”就容易多了。
“愁云惨雾。”我接到,并且因为鬼牌在维尼那里,所以随便从宫彩彩手里抽了一张。
“雾里看花!”小芹终于接对了一个,她很得意地希望我夸奖的样子。
我冲她点了点头,其实如果我接续的时候说“愁云惨淡”的话,小芹未必能想得起来“淡泊明志”,只好“淡淡地哀伤”了。
“花钱日下……不是!花前月下!”维尼很没节操地差点接错。
“下里巴人。”宫彩彩在仿佛学习的氛围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人面兽心。”我接到。
“心狠手毒。”小芹倒是跟我很应景。
维尼晃着脑袋:“毒如豺狼虎豹,抱病而死,死无葬身之地……”
我擦,你从哪个相声里听到的这一套啊!虽然很有喜感,但是请说成语!请说四字成语啊!
“那就‘毒蛇猛兽’吧!”维尼很可惜地改正道。
“兽、兽性大发……”宫彩彩因为这个词对她来说,很黄很暴力,所以有点犹豫地接到。
“发粪涂墙!”我因为没人听出来我用的是“粪”字,而噗噗地笑了两声。
“强`奸犯维尼……”小芹充满恶意地接到。
“四字成语!”我板着脸提醒道。
小芹绞尽脑汁地对不出来了,宫彩彩想提醒她,又不敢说。
结果这一局抽鬼牌,小芹输掉了。
接下来自然是要弹脑瓜崩,维尼学着我弹宫彩彩的样子,故意没有弹中小芹,宫彩彩不敢弹,也让我代替。
于是我对小芹说:“那我就稍微用力一点,算上我和宫彩彩的份数,一次当成两次了啊!”
小芹对着我摆出一副花痴脸,“请、请随意!请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
我对她故意装出来的h样很不满,于是真的稍微使了些力,把小芹弹得一哆嗦。
因为义妹太h而教训一下,应该不过分吧?
“嗯嗯……”小芹捂着额头呻`吟道,“叶麟同学这么用力,明天人家要起不来床了……”
“不要紧吧?”宫彩彩以为小芹真的受伤了,“如、如果真的不舒服,最好早点上床睡觉……”
宫彩彩似乎没听懂小芹“明天起不来床”隐含的意思,她真的是一张白纸。
真不公平啊!为什么我没有宫彩彩这样纯洁的妹妹呢!为什么我不管是义妹还是实妹,都那么h,都天天想着把我推倒,跟我做不和谐的事情呢!
“不用你关心我!”小芹把手从额头上放下,对宫彩彩凶道,“你如果真的是好人,就把让胸部变大的秘方交出来!”
“这绝对是纯天然无污染,没有秘方啦~~”维尼一边劝说小芹,一边肆无忌惮地在宫彩彩的胸部上面拍打着。
被维尼吃了好几下豆腐以后,宫彩彩从坐垫上站起来,向我请示道:“那个,从刚才开始我就想去洗手间了,可以吗?”
不用那么正式吧!难道刚才班长嘱咐奥巴马,如果想上厕所就告诉我,所以你想上厕所也跟我请假吗?你干嘛把自己划归到跟奥巴马一个阶级啊!
稍等,严格来说,在奥巴马眼里,恐怕宫彩彩的阶级还不如自己,因为只要几声嚎叫就能把对方吓哭啊!宫彩彩你真失败啊!哪有你这种连狗都不如的白富美啊!
“你快去吧,”我挥了挥手,“这种事情不用跟我请假,和大家说一声就好了。”
“谢、谢谢!”宫彩彩小心地迈步要走。
这时小芹注意到了宫彩彩脚下穿的,一双小白兔形状的布拖鞋。
“啊!兔子被你踩死了!”小芹指着宫彩彩拖鞋说道。
“兔、兔子没死!”宫彩彩像是被蜜蜂蜇到了一样停住了脚步。
“还说没死?兔子都被你踩扁了!”小芹对敢于在抽鬼牌中赢过自己的宫彩彩,采用了攻心战。
宫彩彩露出很揪心的表情,蹲下身子去抚摸自己的布拖鞋,好像那真是两只活生生的小白兔似的。
“都死了还摸什么呀?”小芹撇嘴道,“因为你胸部太大,所以把小白兔都压死了……”
“呜呜~~小白兔没死,真的没死……”
这是我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愚蠢、最幼稚的落泪理由了,但是却也不能对宫彩彩过于善良的心加以指责。
虽然小芹因为维尼逆推我的事情心情不好,但是我觉得把怨气出在无辜的宫彩彩身上太过分了。
“不用担心!凡是来应征拖鞋这份工作的小白兔,都是力能扛鼎的勇士白兔!”我安慰宫彩彩道,“它们不会被你踩死的!你赶快去洗手间吧!”
我那扯淡的说法立即就被宫彩彩接受了,她安下心来,推门走了出去。
等待宫彩彩返回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剩下的三个人又继续玩“成语接龙抽鬼”,小芹居然又输了。
“讨厌!不玩了!”小芹把手里的扑克牌往地板上一丢,“一定是班长知道我不擅长成语接龙,所以故意出主意陷害我的!该死的女二号!她一定会被男主角抛弃,孤独一生的!”
“不许诅咒人!”我批评小芹道,“班长又没得罪你。”
“有了!”小芹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奥巴马的鼻子说,“让它也来跟咱们玩抽鬼牌!这样输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让狗也来玩扑克?虽然奥巴马作为狗智商很逆天,但是玩扑克也有点勉强吧?不过说不定也行得通,可以让上家把扑克牌铺在地上,奥巴马的前爪先碰到哪张算哪张。
“让奥巴马当我的下家!”小芹大声说,“然后,它也要遵守规则,进行成语接龙!”
你的节操在哪儿啊!为了胜利要拿狗当垫背吗!如果奥巴马会说话,它就不用在这蹲着了!去全世界巡回发表演讲的话,比美国总统的听众还要多吧!
“要不干脆别玩了,”我一边收拾地板上的扑克一边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俩可以去洗漱……”
话到一半,有人推开门露出半个身子和披肩发,却是来找班长的庄妮。
“还没回来吗?”黑眼圈严重的庄妮,朝屋内的两张床扫了一扫,然后踢掉拖鞋,自顾自地躺在左面那张床上了。
“床单铺的这么整齐,绝对是班长的床。”庄妮嗅了嗅枕头上的气味之后又说,“我认得这种洗发水的味道。”
其实只要看奥巴马被绑在哪张床的床脚下,就知道哪张床是班长的了。
奥巴马对于擅自爬上班长的床的庄妮,没有表示出任何忠犬该有的素质,加以阻拦,而且连伸舌头讨要食物的例行行为,也不敢对庄妮做。
敏感地觉得惹对方生气的话,会被残忍地用美工刀杀掉吗?
“别怕,”庄妮仰面躺在班长的床上,对床下瑟瑟发抖的奥巴马说,“我不会亲手杀你的,你是公狗,我杀你的时候必须戴上手套,或者雇别人来吧……”
“不过,某些特别讨人厌的公狗,我就未必会怜惜羽毛了……”
是含沙射影地暗指我吗?还用了“怜惜羽毛的天鹅”这个典故?别自我感觉良好了!你这只黑天鹅!你全身上下都是黑的!你染上我的血也不会有什么特别显著的颜色变化的!
而且你躺在床上的角度……正好可以让我看见,你被黑丝袜紧紧包裹住的两条长腿啊!虽然我知道你没有引诱我的意思,但是细瘦而匀称的双腿,配以半透明、有光泽的黑丝长袜,真的是让男性没法不多看上两眼啊!
“军师你来啦?”小芹向自己的同盟者问好,然后促狭地瞪了维尼一眼,仿佛在说:“胸部小的才是可以信任的人!”
熊瑶月不太喜欢庄妮,解开奥巴马拴在床脚的狗绳,拉着奥巴马向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宫彩彩的床上。
“你们在抽鬼牌啊……”庄妮阴森森的说道,“抽鬼牌可是传说中,古欧洲为封印魔鬼举行的抓鬼仪式,后来才逐渐演变为游戏的。”
正在收拾卡牌的我,手里正好抓了小芹扔掉的半副牌,里面就含有一张鬼牌。
庄妮继续充满恶意地解说道:“‘小丑’是扑克牌中的第五十三张,是最孤独诡异的小鬼,人们都说:‘抽鬼牌’如果没有玩到游戏结束,就中途散场的话,鬼牌里的小鬼就会复活,去找那个最后持有它的人……”
特么的别用这么恐怖的语气,给我讲鬼故事啊!小鬼今天晚上到底会来找我,还是去找小芹啊!
于是我把“小丑”单独拿出来,当做食物喂给奥巴马,让它拿嘴叼着了。
反正中国民间传说,黑狗血最是辟邪,奥巴马虽然黑白相间,但勉强也能算黑狗,小鬼应该不会对它造成什么伤害吧?
“今天晚上真要那么做吗?”小芹蹲在床头,和庄妮密谈着什么。
庄妮伸出白得病态的一只胳膊,在空气中摘取着某种,仿佛只有她自己才能看见的东西。
“总之,机会错过了就很难再出现,”庄妮穿着丝袜的两只脚换了一个交叠的方式,“不果断一点,是什么都得不到的。”
总觉得今天晚上不会很平安地度过。
【638】 双线进攻
曹公公当晚没有回旅馆住宿,他害怕被大喇叭或者我修理,所以居然找到了山脚下的种花人小本屋,向张大爷借宿。爱财如命的张大爷听说曹公公肯付线,就爽快地管应了他。
当然,这些事是我第二天才知道的。
当天晚上,我只是收到了曹公公不知从何处发来的短信“师傅我给您请安了”,知道他没被大喇叭打死,然后我就把奥巴马安排到曹公公的床上,自己也准备睡觉了。
说起来,特殊教育学校的附属旅馆,条件确实不太好,大热的天没空调,只有桌上的一个半大电扇可以稍解暑气。
我把电扇开到最大档位,然后用毛巾被盖住容易受凉的肚脐,仰面朝天地躺在单人床上,一时半会无法入睡。
都说“鸡司晨,犬守夜,奥巴马却一沾床就能睡着,还发出着不小的呼噜声和磨牙声。
吃多了吧?听艾米说,奥巴马一吃多了晚上就像个大叔一样发出各种噪音,平时还是蛮安静的,不然艾米也不会允许这条狗睡在自己的床脚下面。
被奥巴马各种影响,我居然接近凌晨两点,还没睡着。
这可不行啊!如果晚上休息不好,明天的第二次爬山,我怎么帮班级搬东西啊?作为安全委员,万一哪个同学出了危险,我怎么及时反应啊?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只价值50万美元的蓝闪蝶,再次落到小芹的草帽上,我因为睡眠不足捉不到它怎么办?
让它飞了一次已经够让我吐血的了,要是再来一次,我就得当场嗝屁吧?
正在想着,突然听见有人轻敲房间门。
“叶麟同学,我能进来吗?”
小芹的很有精神的声音。
“不能!”我警惕地拒绝道,“三更半夜,你不和维尼在一个屋里睡觉,来找我干什么!”
“可是,维尼她磨牙磨得很厉害,吵得我睡不着啊……”
我靠,维尼你的虎牙都那么锋利了,还要磨,你是打算进化成野生动物吗?
而且,艾米和维尼在一个床上睡过,也没听艾米抱怨维尼她磨牙啊?难道维尼跟奥巴马一样,都是吃多了才有这种举动?
那还真应该把奥巴马丢到维尼的房间里去,然后让小芹和我,这两个饱受噪音折磨的受害者,在一个房间睡嘛!
脑子里刚有这种想法,就立即否定了。
让小芹跟我睡一间屋子的话,我就更别想安静入眠了吧!小芹她受了维尼逆推我的刺激,万一上来逆推我怎么办!
就算我们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我的房间可是在班长的房间正对面啊!明早班长看见我和小芹一起走出来,会作何感想啊!那可不是“兄妹感情好”可以解释的啊!
“你回去吧,”我说,“实在不行就拿卫生纸做两个耳塞。”
“可是,人家是专程给叶麟同学送礼物的啊……”
小芹很委屈地说道。
“送什么礼物?你自己吗?要送礼物,等到天光大亮之后再送不行吗?”
“哼,叶麟同学不要就算了。”小芹难得地在我面前摆起了谱,“反正这把瑞士军刀我也蛮喜欢的,就留下来传给子孙后代吧!”
诶?瑞士军刀?是那把忧郁哥送给我的,黑色的111毫米“千夫长”瑞士军刀吗?
那把瑞士军刀,包含有照明灯、软木塞钻、开瓶器、开罐头器、改锥、钳子、钢锯、电线剥皮器、剪刀、圆珠笔、放大镜,以及牙签……因为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变形金刚,所以被小芹连蒙带骗地给抢走了,像擎天柱大哥一样被抢走了啊!
突然要还给我?小芹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以为,千夫长瑞士军刀,要和擎天柱大哥一起,等到老爸和任阿姨结婚,我和小芹变成一家人,住在一块以后,才有可能被我搜出来呢!居然提前获释了吗!
如同喝了一整罐咖啡一样,我兴奋得完全睡不着了,匆忙在四角裤外面套了个大短裤,就裸着上身给小芹打开了门。
“啊!叶麟同学没穿衣服!”小芹捂住眼睛,轻声尖叫道,但是还从指缝中偷看我上身的肌肉。
我怕她发出的声音吵醒对面房间里的班长和宫彩彩,就赶紧把她拉进了房间,要是被别人看见,我此时的动作倒蛮可疑的。
三更半夜,裸着上身,迫不及待地把女同学拉进自己一个人住的房间,如果说没有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张大爷都不会相信。
而且虽然房间里还有一条狗,它也不能给我们开口作证。
对了,现在房间里的情况,正好是:狗、男、女。
总之我别弄出大声音,吵醒听力敏锐的班长,而且也要和小芹速战速决(请不要想歪),尽快收回千夫长瑞士军刀,然后把她赶回原来的房间。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芹,踏着小碎步走了进来,她的右手提着一个布袋,看姿势蛮沉重的样子,以至于她走动时给自己配音。
“嘿咻,嘿咻”
别装了!虽然你宅了三年,肌肉和耐力都有一定程度的削弱,但是就算那布袋里是铅球,你也不至于这么费力吧!难道不是铅球而是密度更大的反物质吗!
小芹进来之后,把很重的布袋放在地上,奥巴马也全无反应。
我觉得这条哈士奇就算是被狗肉馆抓走,放在锅里煮了,它也是要到将近开锅的时候才会发现。
“哎呀!爷给煮了啊!”
绝对是那种发展。
当然,艾米之后查出来是谁煮了、吃了她的狗,肯定要大加报复,说不定会用上古刑具“炮烙”来对这些人用刑。
艾米听我讲了一些《封神榜》的故事以后,觉得妲己很有创意,被姜子牙这个老不死的给收拾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以为小芹在把千夫长瑞士军刀还给我之前,会提什么条件,但是她很干脆地从布袋里拿出一把黑又长的物体,双手托举着奉献给我。
“叶麟同学,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现在请你拿走吧……”
目光看上去很诚恳,不像是做了什么手脚。
黑色的刀柄上镶嵌有盾形十字标,在透过窗帘的微弱月光照射下,泛出金属的流光,绝不是卫生巾能够冒充的。
上次小芹用卫生巾盒子替换了装机器人玩具的盒子,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地铁上扛了一路,真是坑苦了我啊!
我快如闪电地把瑞士军刀抓到手里,翻来覆去地检查了一下。
是真货,没被掉包,也没有缺少什么零件,顶端的小手电筒还能使用,电池里还有电量。
我欣喜若狂,虽然擎天柱大哥还没回来,但是千夫长瑞士军刀先回归到我手里,抵得上擎天柱大哥回归30%的喜悦度了,而且这是一个很好的兆头,说明小芹良心发现,开始归还以前从我这里抢去的东西了。
“那个,叶麟同学……”被我从手中夺走瑞士军刀,变得怅然若失的小芹,弯腰又从布口袋里拿出了什么东西。
是一瓶1500毫升的矿泉水,相当于普通瓶三倍的量,里面装着紫了吧唧的奇怪液体。
“这是什么?”我问。
“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春`药!”
小芹很紧张地回答。
你妹的!等不及到明天早上,自己大半夜的跑到翠松山山腰,摘了很多紫色浆果榨成汁,装在矿泉水瓶子里面拿来了吗?
这么多的量,如果真的有效的话,我喝了会精尽人亡啊!小芹你也会遭到一番地狱般的对待的!
“只有浆果是没用的,”我有点心虚地说,“就算不加上那些烧烤的肉类、菜类,也应该加上啤酒,啤酒说不定是最重要的一种成分……”
“这里面有啤酒的。”小芹咬着嘴唇说道,“是许立军帮我买的。”
“诶?你敢和男生说话了?”我差异地问了一句,小芹没回答我,低着头蒙混过去了。
收回千夫长瑞士军刀的兴奋,降低了我的逻辑推理能力。
就算小芹需要啤酒,她也可以递小纸条让曹公公去买,如果找不到曹公公的话,她自己去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仍然是不敢和其他同龄男性说话的,所以不可能让许立军帮忙买啤酒。
后来我才知道,许立军是被庄妮威胁,才冒着被班长抓住的危险,去买啤酒拿回来,交给庄妮,而庄妮又转交给小芹的。
矿泉水瓶子里的液体,根本全都是啤酒!
那种被我误以为是来自紫色浆果的紫色,是庄妮放进去的食用色素!
小芹只不过是听了庄妮的主意,要把我灌醉!
我喝醉了以后会变成老好人,小芹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还在心里担心班长会听到声音的我,还不知道,庄妮在班长房间的一次性纸杯里做了手脚,现在班长和宫彩彩,已经在适量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雷打不动了!
庄妮是打算对班长夜袭啊!同时也鼓动小芹对我夜袭!是想要两边同时“生米煮成熟饭”啊!
就在半小时前,小芹受命从窗户摸进班长的房间,确认了班长和宫彩彩已经睡熟,就算自己在她们耳边唱跑调的儿歌,也没有被吵醒。
小芹总觉得只有安眠药不太稳妥,万一庄妮夜袭班长的时候,班长醒来,体力不如班长的庄妮岂不是要立即被推开?
于是小芹翻出班长背包里的登山绳,把睡熟的班长,给牢牢捆在床上了。
为了彻底免除后患,还往班长的嘴里堵了一条手绢。
班长在睡梦中有些苦闷地皱起了眉头,但是在安眠药的作用下没有转醒。
“哈哈,这样一来,就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啦!”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小芹她们已经做了那种事,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当着小芹的面,试验这瓶“春`药”。
【639】 希望坏掉的女孩
我把小芹还给我的瑞士军刀放到短裤裤兜里,然后拿着那瓶紫sè“chūn`药”发愣,既担心自己被其中的啤酒成分灌醉变成老好人,又担心万一chūn`药确实有效,我就要变身成艹妹魔人,做下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明天再试不行吗。”我问小芹。
“也可以的。”小芹说,“但是那样就得允许我在这间屋子里睡一晚。”
“为什么。”
“因为。”小芹转过脸,让表情隐沒在黑暗中,“在确定维尼逆推你,真的是因为chūn`药之前,我不想回到那个房间里,听她的磨牙声。”
还是解不开对于维尼的心结吗,一方面觉得对方是难得的朋友,一方面又因为朋友的“背叛”行为备受煎熬,所以内外交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吗。
“但是,如果真的对我有效……”我仍然在犹豫。
“那样的话,我这个女朋友会负起责任來,帮叶麟同学解除痛苦的。”小芹大义凛然地攥起了两只小拳头。
我的眉头不由得高高皱了起來,“如果沒效果呢。”
“沒效果的话,我就和维尼绝交。”
“那样太武断了吧。”顾惜小芹和维尼友谊的我,急忙说道,“也许这个配方不完整呢,也许这个配方只对女xìng有效呢,也许……”
“那我就再多试几次,不如还是像上次说的那样,把药水掺进柠檬汁或者汤锅,全班同学里面,总有一个属xìng合适,会发作的吧。”
“……”
“如果一个也沒有,我就和维尼绝交。”
喂喂,你把chūn`药掺进大家的饮食里,就不是你和维尼两个人绝交的问題了吧,万一生效,就是全班同学一起在山顶绝交啊,惨绝人寰啊,rì本**界会发來贺电,并且询问是否可以把版权卖给他们,好拍成“大绝交”系列啊。
思來想去,我觉得为今之计,最好的选择是我喝下一点药水,然后假装yù`火焚身,这样小芹和维尼就不用绝交,也不用给rì本**界提供新素材了。
假装yù`火焚身之后,我就从窗户跳出去,不让小芹有帮我“解除痛苦”的机会,然后绕翠松山跑上十圈,回來告诉小芹,我用体育锻炼的方法,把chūn`药以汗水的方式排出体外了。
其实维尼把我压在身下,两相对抗一番以后,也是在体力耗尽的时候,消除了chūn`药的影响,所以这说不定在事实上也行得通。
虽然我绕着翠松山跑十圈,第二天会因为休息不好的关系,昏昏yù睡,就算蓝闪蝶从面前飞过,也可能反应不过來。
但是总比小芹和维尼绝交,失去这个非常重要的,第一个平等互待的朋友,从此丧失和人正常交往的能力,要好得多。
想把小芹从少女漫画,甚至H漫画的毒害中拯救出來,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我不能让她的心灵对维尼关闭,想要小芹“正常化”,一个同龄的亲密女xìng朋友,一个“闺蜜”,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有了这样觉悟的我,拧开瓶盖,仰头喝下了一大口药水。
小芹兴奋地做出“成功了”的手势,我当时还沒有太过在意。
刚入口,就感觉味道不对。
维尼曾经表示过,紫sè浆果的味道很难吃啊,就算小芹磨碎了做成果汁,也不会变好喝吧。
为什么,我喝下的这种药水,并沒有想象中的难喝呢,为什么,除了紫了吧唧的颜sè以外,跟纯啤酒沒有任何区别呢。
我的嘴唇离开了瓶口,狐疑地盯着里面还剩下四分之三的液体。
“你确定有放紫sè浆果进去。”
“有、有啊。”小芹叫道,“我去采集浆果的时候,还碰见了很多蛇宝宝,它们还跟我问好呢。”
你妹的,如果是宫彩彩夜晚上厕所碰到蛇,会被吓尿啊,你居然一副把对方当做小猫小狗的语气。
我觉得现在就开始装yù`火焚身,有点太假,于是又仰脖喝掉了四分之一。
然后我就有点晕头晕脑了。
原本我就不胜酒力,这次喝得又快又急,还是在无法入眠,体力低落的时候。
“嘿嘿嘿……”
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
不好,这是“老好人模式”,有人喝醉了会哭,有人喝醉了会闹,而我喝醉了,就只会从头到尾不停地笑,别人说一个火星笑话我也会笑,别人说他外婆去世了我也会笑,然后,虽然说不上是有求必应,但是基本会答应任何友善地提出來的请求。
小芹就曾经利用我的老好人模式,让我抱着只穿内衣的她,在床上睡了一觉啊。
虽然我醉得很彻底,之中的细节全记不住了吧……
此时的我,在逻辑能力彻底消失之前,已经意识到,小芹骗我喝下去的,几乎全都是啤酒了。
我把只剩半瓶的药水,放在嗡嗡响的电扇旁边,身体打了个趔趄。
奥巴马在睡梦中幸福地翻了个身,仿佛梦见了牛排。
小芹看到我出现了醉态,于是她甜甜地笑着,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前倾來问我:
“叶麟同学,咱们俩结婚好不好。”
“别、别开玩笑了。”我挥了挥手,“14岁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酒劲还沒有完全上头,我还有一定的理智。
“那……”小芹把手指按在唇边想了一下,“不能结婚,可以事先入洞房吧。”
“嘿嘿,那倒也是……”越來越醉的我,很沒节cāo地笑着回答。
“今天就和我入洞房,可以吗。”小芹羞涩地捏住自己的连衣裙裙边,低着头问我。
“不、不行。”我的理智和老好人模式激烈交战着,“我不能对不起任阿姨。”
“只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妈妈也不能拿咱们怎么样的。”小芹向我强调。
“我、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老爸。”心里惦记着老爸和任阿姨婚事的我,脱口而出道。
“诶,关叶叔叔什么事啊。”小芹嘟起嘴來,“难道叶麟同学真的相信,我妈妈会为了报复,把叶叔叔的‘蛋’捏碎吗,不会的,只要叶麟同学不当着妈妈的面欺负我,妈妈以后就会和叶叔叔成为关系很好的亲家的。”
不,现在已经够亲了,都快亲出來一个共同后代來了,就算是任阿姨现在把老爸的蛋捏爆,也已经來不及了。
另外,你说“只要叶麟同学不当着妈妈的面欺负我”,是不是说反了啊。
想当年,你作为小霸王的时候,唯独任阿姨在场的情况,你才不会欺负我啊,任阿姨当年对我來说是观音菩萨一样的存在啊。
我有点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单人床上。
yīn谋得逞的小芹,蹭过來跟我并排坐在一起,并且來回荡着两只白生生的小腿。
“和我入洞房之后,叶麟同学会对我负责吧。”在月光下,小芹颇为认真,也颇为自信地说。
与其说是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陈述事实。
“叶麟同学有一个不太值钱的机器人,手臂在坐公车的时候挤掉了,但是叶麟同学一直沒有抛弃它,一直和擎天柱大哥放在一起……”
废话,我怎么会抛弃我英勇的战士呢,那可是在赛普特恩第三次光复战当中,为了救护擎天柱大哥而负的伤啊,(具体细节请参照本人自导自演的《赛普特恩七步曲》,由于主要演员被绑架,估计要到2020年才可能拍摄完成)
小芹继续在我身边说道:“只要是属于叶麟同学的东西,叶麟同学就不会主动抛弃它吧,损坏的机器人也是,生病的小狗也是……”
“我……也想属于叶麟同学……”
她带着一种奉献自己的决心,以及对未來生活的美好愿景,温柔地对我说道。
并且弱若无骨地把上半身靠了过來,在酷暑中显得又滑又冰的短发,摩擦在我的肩头。
小芹确实够了解我,我这个人,有一种致命的责任感深入骨髓,因为那个独臂机器人是我拿着它挤公车才坏掉的,我对它负有“责任”,所以我不但沒有扔掉它,还在《赛普特恩七步曲》中,给它安排了更多戏份。
因为我是小狗的主人,所以我也对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它是不是因为我照顾不周才“损坏”的,我都不能抛弃它。
我突然意识到:小芹一直以來故意对我恶作剧,惹我生气,吸引我欺负她,以至于今天要來向我献身,都是在有意地谋求,我将她“损坏”的那个结果。
“只要被叶麟同学弄坏了,就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小芹的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处于老好人模式,通常会笑个不停的我,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伤感。
你是我的义妹啊,通过把你也归类为“妹妹”,我已经可以成功无视你多年來对我的欺压折磨,用平常心对待你了。
不仅如此,我还会负起一个哥哥的责任,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啊。
这样的我,怎么会忍心“损坏”你啊。
不管是作为妹妹还是别的什么,我永远不会把你抛弃的,不要这么沒有安全感,不要露出既伤心又甘美的表情,仿佛为了留在我身边,你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一样。
你什么都不用付出啊,叫声哥哥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啊,当然擎天柱大哥你得给我还回來,你表现好的话,我就允许你参加《赛普特恩七步曲》的合作拍摄啊。
“叶麟同学,请把我弄坏吧。”
就像我担心的那样,小芹对处于老好人模式的我,提出了危险的请求。
【640】 灌酒和新地
“我、我不会把你弄坏的……”抵抗着醉意的我,对小芹说道。
“帮帮忙嘛~~~~”小芹用她那两只细白的小手,分别牵住我两只相对粗糙的大手,发嗲道,“就把人家弄坏一下下嘛~~~叶麟同学人最好了~~~”
正因为是好人,才不会同意把你弄坏呢!
小芹眼珠转了转,一手揪住连衣裙的领口,另一只手朝领口里扇风,做出暑意难耐的样子。
在男生旁边做这种动作,只要不是恐龙,男生都会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去偷看女生领口里的小白兔的。
我也未能免俗,有时候荷尔蒙的力量真是难以想象的大。
不过小芹的胸口有什么好看的啊?先后摸过宫彩彩和熊瑶月胸部的我,不是应该“曾经沧海难为水”,对小芹的平坦胸部不屑一顾吗!
难道我反而是个“贫ru控”,喜欢那种若有若无、含苞待放的青涩蓓蕾吗?
别开玩笑了!艾米因为年纪的关系,胸部也不突出,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偷看小芹一样偷看过她啊!
因为对妹妹的身体感兴趣是不道德的!实妹是那样,义妹……也应该是那样!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在偷看义妹的胸部啊!而且还是那么不起眼的胸部!一定是喝醉了的关系!一定是的!
小芹装作没发现我的偷窥,继续给自己扇风。
“好热!快热死了!怎么能凉快一下呢?”
脸红心跳的,仿佛真的要中暑了一样。
“不如——”小芹故意轻描淡写地拖着长声,“不如好心的叶麟同学来帮个忙,帮我把连衣裙先脱掉吧!”
现阶段可以公开的,关于“老好人模式”的情报:
1老好人模式,会在我酒醉之后出现,并且于酒醒之后自动结束。
2此时的我,会始终嘴角挂着微笑,变得异常和善(虽然脸还是很吓人)。
3任何用温言软语向我提出来的,不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对方。
有了上次蒙骗我抱她睡觉的经验,小芹显然是摸透了我酒醉后的表现,所以她换了一种说法,来引诱我和她“生米煮成熟饭”。
“好热……叶麟同学不帮我的话,我就要热死了……”小芹一边做出即将热昏的样子,一边楚楚可怜地望向我。
但是“好人”脑内的逻辑,又岂是她这个拿少女漫画当人生教科书,奉“lang漫”为唯一生存目标的人,可以完全预测得到的?
我非常好心地,将桌上的台式风扇,风口固定在正对小芹的位置,这样她就不会觉得太热了。
小芹瞬间露出大失所望的表情,但是并不死心,她往床铺上一躺,小小的身量并没有占据太多的位置。
让风扇的出风无法吹到自己以后,小芹胸口起伏地对我央求道:“人、人家还是很热!不但热,还很渴!叶麟同学不帮忙的话,我就要死了!”
“那……”我挠挠头,“我把风扇举起来吹你,然后,再喂你喝水,总可以了吧?”
小芹看到电风扇后面有一瓶我喝剩下三分之二的农夫果园番茄汁,于是撒娇道:
“我热得起不来了!叶麟同学必须嘴对嘴喂我喝果汁!不然我就要渴死了!”
我想了一下,对于已经舌吻过的我俩来说,嘴对嘴喂果汁,并不是什么特别难接受的事。
而且酒醉后的我特别乐于助人,小芹说自己快渴死了,我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我转身就去拿果汁,没有看到小芹在我转身的瞬间,脸上浮现腹黑的窃笑。
很快我就喝了一大口果汁,然后含在嘴里,俯身打算喂给小芹了。
小芹张开樱唇,双目微闭,睫毛颤抖,从头到脚都沉浸在幸福当中。
四片嘴唇贴在一起,我一边体会着对方温软嫩滑的触感,一边咕咚咕咚地把果汁慢慢灌给她。
小芹也拼命地吸吮,贪婪地吸吮,仿佛就算我灌给她的是毒药,她也会照单全收。
被别人看到,一定会觉得这一幕很糟糕,但是对于酒醉的我来说,我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我所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班长在对面的屋子里,已经被捆住了足足十分钟,说不定还做了自己被捆绑sm的恶梦了吧?
跟假装中暑的小芹比起来,班长才是更需要我去拯救的人呢。
但是我刚把口里的果汁灌给小芹一半,她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诶?难道是不喜欢番茄的味道吗?挑食可不行啊!彭透斯说,番茄含有的令细胞活性化的物质,比其他水果高出不少呢!
当然了,也有人认为番茄不是水果,而是蔬菜,艾米就这么认为。
据她讲,当年番茄被出口到美国的时候,美国海关认为番茄可以直接食用,当属水果,所以要交纳关税;而出口商认为番茄要进入厨房,经过料理之后方可端上饭桌,因此当属蔬菜,应该免除关税。
双方互不相让,最后只得通过法律解决,法院于是裁定番茄属于蔬菜,依据嘛……可能是法官本人不喜欢生吃番茄罢了。
“根本就不甜,冒充什么水果!”
对于信奉甜食主义的艾米来说,这是她把番茄驱逐出水果行列的,最重要的理由。
此时小芹面露惊恐之色,却不是因为讨厌番茄那么简单。
我那迟钝的味觉,刚刚发现,我含在嘴里灌给小芹的,不是农夫果园番茄汁,而是我同样放在桌上的,那被食用色素染成紫色的啤酒!
紫了吧唧的颜色,看上去相当像是“果汁”啊!
唉,错了就错了吧!当时还以为这紫色是来自紫色浆果的我,心中想到:反正我喝了半瓶也没觉得自己要发情,估计配方不对,就算我灌给小芹一口,也不至于让她变得和昨晚的维尼一样吧?
但是意识到自己正被灌入啤酒的小芹,变得异常惊恐,以至于奋出全力,仿佛是为了抵抗我的强吻一样,把我从她的身上给推开了。
两人的嘴唇发出“波”的一声,分离时透出一点**的音色。
小芹的动作终究是迟了一步,我口内的啤酒,全部灌进了她的嗓子眼里,吐都吐不出来了。
卡住自己的脖子,小芹从床上坐起来,轻咳了几声,然后目光中闪烁起一种混合了绝望和恐惧的神色。
诶?不至于吧?连怀孕都不在乎的你,居然会害怕喝一点啤酒吗?
还是说,你酒后会有什么异常举动?好像我酒后会变成老好人一样?
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啊!你平时已经够“异常”了好不好!就算你喝醉了会打醉拳,难道还能让我更吃惊不成?
“野……”
小芹的头越来越低,眼睛渐渐隐藏在长长的刘海后面,给人以一种揣摩不透的感觉。
“什么?”
“野游什么的最讨厌了!!!!”
小芹的情绪在转瞬之间变化之大,让我不能理解,她开头的那个咬着重音的“野”字,和后面一口气说出的那句话,也用的不是同一种情绪。
如同突然开启了超级赛亚人模式一般,小芹以三倍速从床上跃起,跳上桌案,险些踢倒我放在上面的两个瓶子。
随后粗暴地将窗帘随手扯坏,打开窗户,头都不回地一跃而出。
动作行云流水,刚性十足,如果我不是看到了小芹裙子下面露出的,带着细碎花边的三角内裤,我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个可爱的男孩子。
诶?我趴着窗沿,向外面望了望,小芹跳出窗户以后,以疾风之势跑进了黑暗中,那急迫的程度,简直是连一秒都不愿意和我同处一室了。
仍然处于老好人状态的我,挠了挠后脑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我听见了门外有异常的响动。
我以为是小芹绕了一圈跑回来了(对于超级赛亚人的速度来说,有这个可能),于是就打开门去查看。
不料对方不是小芹,而是鬼鬼祟祟的、在晦暗的走廊里穿着颜色更深的套裙,如同幽魂一般,已经将班长的门打开了一半的庄妮。
看见我在盯着她,她露出很不解、很懊恼的神情,想必是在责怪小芹办事不力,居然连一个酒醉的我都搞不定。
一句话都不跟我讲,闪身就往班长的门里闯,并且紧紧握住门栓,想进去以后立即把门反锁。
就算我酒醉之后智商下降,也知道她不是住在这间屋的,她半夜三更闯进班长的房间,绝对是想对班长不利。
而且班长在睡前一定会锁好门窗(强迫症主要症状之一),正常状态下,怎么可能被庄妮从外面轻易把门打开?
此时的我还不知道,小芹已经用细铁丝撬开了窗户的滑锁,然后进来给庄妮留好了门。
庄妮开门的一瞬间,我发现班长的床上似乎有很多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光线太暗,我看不清那是小芹为了以防万一,用来捆住班长的登山绳,只是直觉地发现情况有异。
眼看着庄妮就要把门关上并且反锁,我当机立断,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想阻止我进来的庄妮,急切间用肩膀抵住房门,她这么做完全是螳臂当车,一下子就被我推开了。
“小心!”
处于老好人状态的我,伸手去拉庄妮,但是十分讨厌男人的她,不顾自己正在向后摔倒,恶狠狠地把我的手打开。
结果她自作自受,后脑撞上宫彩彩的床沿,一下子昏了过去。
我担心她就此一命归西,上前查看她的情况,却发现她的鼻息、脉搏都正常,只是单纯地失去了意识而已。
话说,她醒来以后要是知道我摸过她的脉搏,会不会把我的手砍掉啊?
出于这种考虑,没有立即移动庄妮的我,目光向上一抬,看到了宫彩彩在床上的睡姿。
【641】 做好人真难
处于好人模式的我 的确想过对昏迷的庄妮 进行一些人工呼吸、心肺复苏之类的急救
不过好人也是怕死的 我什么都沒干 她就已经用巫毒娃娃在诅咒我了 假如我进一步接触她的身体 我就该和美工刀有个约会了
走廊里的风 把房门在我身后关了起來 班长睡前定时的电风扇已经停止了摆动 通过薄纱窗帘shè进來的月光 虽然不及我那边的屋子明亮 但我渐渐适应的双眼 已经可以将床上躺着的宫彩彩 一览无余了
因为天气热 又沒有空调 不管男生女生 普遍在睡觉的时候都穿得很少
听小芹说 维尼热得不行 脱了胸罩 只穿着一条内裤 半裸着才勉强睡着
宫彩彩可沒那么彪悍 她穿着比较宽松的粉sè带白条纹睡衣睡裤 袖子很长 只露出两只手的一点指尖
面朝上躺在枕头上 两只手很沒安全感地揪住毛巾被的边沿 即使在安眠药的作用下 睡得也很不踏实 呼吸一会平稳一会急促
诶 宫彩彩你顾头不顾腚啊 上半身倒是盖得蛮严实 两只脚露出來了啊
宫彩彩个子矮 所以脚也很小 并且脚趾圆圆胖胖的 光看脚 说不定会误以为是一个孩子 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双脚的主人 会有那么夸张的胸部
我伸手抓住毛巾被的下部 轻轻将宫彩彩露出來的双脚 给盖严实了
啥 你问我为啥不趁此天赐良机 把宫彩彩的毛巾被撩起來 甚至褪下她的睡衣睡裤 上下其手 大占便宜
怎么可能啊 我现在是老好人模式啊 我是担心宫彩彩的脚露出來 半夜会着凉抽筋啊 就算是夏天也要注意脚部保暖啊混蛋
何况我只是牵住她的毛巾被一角 宫彩彩就下意识地双手抓紧 害怕被子被人夺走 一副担心被侵犯的不安表情啊
我要有多鬼畜 才会对宫彩彩下手啊 何况她的床沿下方还有随时可能醒來的庄妮 在另一边 还有家里藏着猎枪的班长大人……
诶 我记得刚才开门的时候 仿佛看见班长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现在可以转过头去看一下了
一看之下 我眼珠子都快冒出來了
电风扇后面 放着小芹用來撬窗户的细铁丝 我此时已经大概猜出 班长和宫彩彩是被小芹和庄妮联手算计了
所以 班长现在在床上的姿势 小芹要负全责
为了庄妮能顺利侵犯班长 所以从班长床下的旅行背包里翻出登山绳 把班长牢牢捆住 还往嘴里塞了一块手帕 虽然良心大大地坏了 但这种思路也不是不能理解
问題在于 小芹你把班长捆得也太下流了 你的绳艺是在h漫画里面学的
穿着蓝sè水纹睡裙的班长 上半身被棉绳牢牢固定 绳子穿过腋下和腹部 在束缚了班长zì yóu的同时 还使得睡裙下方的丰满胸部 显得更加突出
班长的双手 则被可怜地向上抬起 以45度的倾角 分别绑在铁制床头上 手腕处的棉绳紧缚度 就算是我都未必能挣脱得开
下半身捆得比较潦草 但是班长的右脚也被牢牢固定 只有左脚上的棉绳较松
虽然被小芹肆无忌惮地捆住 但是由于安眠药的作用 班长并沒有立即醒來 只是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及移动身体 但受到绳索限制 使得自己的姿势变得很奇怪
只有相对zì yóu的左腿 向着墙壁的方向稍稍弯曲抬高 并且很快就到了极限
下意识地开始在睡梦中挣扎的班长 使得毛巾被掉到了地上 而自己的睡裙也上向撩起 露出了未着寸缕的洁白双腿 以及……覆盖在私密部位的 蓝白相间小内裤
甚至连内裤上方的肚脐都可以看见了啊
仿佛比月光还圣洁的、从白玉中雕刻出來的少女** 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人间美景啊
为了抵抗绳索的束缚 下意识扭动身体的班长 不光露出了平时安睡时不可能露出的东西 还和小芹如此下流的捆绑方法一起 组成了一副让人感觉sè眯眯的画面啊
尤其是班长嘴里被塞进的手帕 让班长这个正义魔人威风不再 反而显出一种身不由己的弱者姿态
我看过的那部“卧底女jǐng被拆穿遭**”的h漫画 大概就是这种调调
一想到我居然还用那本h漫撸过管 我就无地自容
沒办法啊 那次我的yù`火被小芹挑起來了 结果她却被我的“核弹菇”给吓跑 我只好用h漫解决了
而且手头上的h漫 除了这本凌虐女jǐng以外 一本是调`教萝莉歌星 一本是把亲妹妹关在地下室里 都和艾米的属xìng高度重合 我不能拿妹妹做xìng幻想对象啊 最后只好委屈你了班长
虽说曾经的幻想就在眼前 班长现在既中了安眠药 又被捆得跟sm影片中的女演员差不多 毫无反抗能力 但我脑子里也沒有“到嘴的鸭子不吃白不吃”的想法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喝醉了 “好人”是不能做这种事情的
我觉得目前我至少需要做两件事:
1把捆住班长的绳子解开 并且尽量不要惊醒她
2在庄妮醒來之前 把她移动出这个房间
至于怎么移动庄妮 我沒想好 无论是公主抱还是扛在肩上 她都会觉得被肮脏的男人玷污了 然后找我算账
我决定先把班长的绳子解开
但是喝酒会降低智力 这种事情已经无数次地被前人验证过了
想要解开绳子的我 居然沒有打开屋子里的rì光灯
为了给自己照亮 我反而掏出了短裤裤兜里 小芹刚还给我的千夫长瑞士军刀 打开了军刀自带的小手电筒
萤火之光怎堪与rì月争辉啊 我当时竟然还觉得自己挺聪明 为了解放双手 用嘴巴咬住刀柄 试图先解开班长手上的绳索
班长苦闷地试图翻身 结果沒成功 然后从她被堵住的嘴里 发出了一声类似呻`吟的叹息
我起生理反应了 并且前所未有地膨大
因为此时的我 并不肯定小芹让我喝的“chūn`药”只是纯啤酒 还怀疑其中有催情的有效成分
所谓的“安慰剂效应” 就是你相信自己吃了chūn`药 那么就会真的出现一定的 吃了chūn`药之后的反应
更不要提凌晨两点左右 正是青chūn期男生 小伙伴jīng神的时候
再加上看了班长的chūn光外泄 听了班长的苦闷呻`吟 我要是不搭帐篷 那才是有鬼呢
不过这并沒有改变我学雷锋做好事的初衷 我这个裸着上身 只穿着一条大短裤 短裤里面还挺立了丑恶凸起的肌肉男 继续研究怎样解开班长手腕上的绳索
小芹她捆得好紧啊 不会是跟黑社会的老爸学的 难道从前霍振邦发现了组织里的二五仔 要手下把他拉到护城河里去“种莲花”的时候 一边捆 一边让小芹在旁边参观吗
“女儿啊 以后谁欺负你和妈妈 你就这么对付他 知道吗 ”霍振邦摸着小芹的头 慈祥地说道 (要被种莲花的二五仔表示:霍振邦一点也不慈祥)
“妈妈说 她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 ”小芹一边让父亲很沒面子 一边学会了“沉江扣”的系法
你妹的 小芹你捆这么结实干嘛 你要把班长浸猪笼啊 我忙得满头大汗 死解活解都解不开啊
随着月牙在天空上位置的改变 房间里月光越來越亮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再需要瑞士军刀上的手电筒了
反而 我是不是应该展开瑞士军刀 用刀刃在绳子表面上轻割一刀 然后就可以顺利地把绳子都解开啊
刚这样想 我就把瑞士军刀交在右手 然后亮出了长长的刀刃
看着jīng钢刀刃在月光下反shè的银辉 我突然意识到 这么做危险xìng太大
醉酒的我 不适合进行jīng密cāo作 如果我割绳子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班长的身体 岂不是本末倒置
难道不惊醒班长 就松开她的束缚 这种幼稚的计划 根本行不通吗
我举着闪亮的尖刀 转到班长的斜对面 看着受苦受难的班长 正在思索的时候 班长她突然醒了
为什么啊 我沒发出多大的动静啊 难道是因为已经被舒哲下过一次安眠药 所以班长有了一定的抗药xìng吗
这可真是可喜可贺 等到未來成为女jǐng之后 犯罪分子想用安眠药來对付她 班长可以自豪地表示:
“愚蠢 我早就免疫安眠药的效果了 因为我弟弟和我的同学 都给我下过药啊 ”
于是犯罪分子一边在脑内进行比较糟糕的联想 一边被冰凉的手铐铐住了
班长睁开了鹰隼一样的眼睛
她第一眼就看见了 裸露着上身的凶悍肌肉 手拿尖刀 一脸笑意的我
冤枉啊 我这不是恶笑也不是yín笑 我这是老好人的善意微笑啊
毫无说服力的 我的胯下还耀武扬威地挺立着 如同朝鲜的大浦洞导弹
“你想干什么 ”
班长一定是想说出这句话 但是嘴被堵住的她 最后只发出了“呜呜呜呜呜”的声音
接下來 她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样
被小芹用宽约一指的登山绳 捆得极其下流 不但不能移动 连内裤都正面暴露给我
班长的眼睛沒有刚惊醒的时候那么自信了 她用那只唯一能小幅度活动的左腿 拼命地想把睡裙蹭下去 但是徒劳无功
她悲哀地发现 自己现在居然连夹紧双腿 都不见得能做到
【642】 被缚的天鹅
平心而论,任何女孩子半夜醒來,发现自己被捆成**前戏的姿势,嘴里还堵了块手绢,对面站着上身赤`裸、下身的大短裤里,竖起突破天际的钻头,并且手握尖刀,一脸yín笑(,)的同班男生,都会认为对方想侵犯自己吧。
何况一身漆黑的庄妮昏倒在班长的视线以下,班长沒有看见她呢。
不得不佩服班长,她在短时间内就强迫自己冷静下來,沒有像普通女孩一样拼命摇头,表示“亚美爹”,那样只会进一步激发恶人的**。
冷静下來之后,班长用冰冷的目光逼视我,仿佛在说:除非你做完了以后一刀把我杀了,不然我事后一定报jǐng。
我不敢把班长嘴里的手绢掏出來,害怕她大声呼救,引來其他同学以及于老师,那我“强`jiān未遂”的罪名可就背定了。
“班长,你别误会,我、我是來救你的。”我挥舞着手中的瑞士军刀说。
因为酒醉所以有点大舌头,我的解释反而对班长起了反效果,她对我怒目而视,仿佛我是酒后乱xìng,才敢做出如此sè胆包天之事。
“你、你不喊救命,我就把你嘴里的手绢拿出來。”虽然我这么许诺,但班长脸上的愤怒表情,让我不敢真的那么做。
再逗留下去,估计我的冤枉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酒意渐退的我,决定先行离开,去找邻屋的维尼过來帮忙。
小芹从自己的房间里出來的时候,肯定是沒锁门,所以我应该能进到维尼的房间里去。
虽然维尼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全身上下只挂着一条内裤,我去找她有耍流氓的嫌疑吧。
不过,反正她误以为我是同xìng恋的时候,已经当着我和彭透斯的面换过衣服,昨天晚上还因为chūn`药的关系,主动把胸部露给我看,,如今我只要捂着点眼睛,她不一定会生我的气吧。
只是她通常都睡得很死,我唤醒她的时候,只要别再手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就好了。
决定要找维尼帮忙以后,我一边对班长摇晃那只沒拿刀的手,让她不要害怕,一边慢慢后退,打算开门离开。
结果,我沒注意脚下,被瘫倒在地的庄妮绊了一跤。
庄妮你立功了啊,老子手上可是拿着111毫米的尖刀啊,屋里面除了我有三个人呢,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为了让手里的瑞士军刀不至于伤人,我运起yīn阳散手中的化劲技巧,试图让自己找回平衡,但是喝酒之后状态不好的我,已经失去了对全身肌肉jīng密调控的能力。
所以yīn阳散手反而帮了倒忙,让我以非常别扭的姿势,从向后摔倒,变成了向前摔倒,而我手中的尖刀,冲着班长的脖子直戳过去了。
作死啊,谁能想到小芹计划的“翠松山连环谋杀案”,竟然是由我亲手揭开序幕的啊,刚才班长还误会我只想要她的贞cāo,现在该觉得我想要她的命了。
我为什么想要班长的命啊,难道是怯懦到不敢侵犯活着的班长,而是要先杀后jiān,“趁热來一发”吗。
尽管班长冰冷的逼视目光使我压力山大,但是对着失去神采的双瞳和失去生命的**,我明明犯罪感更强吧。
危急之中,我死命将握刀的右手抬高,并且左手抓住了半途中遇见的,某种洁白如玉的东西,终于使刀锋在接触班长脖颈以前,悬在了仅差5厘米的地方。
闪着寒光的刀尖,使得尽力保持镇静的班长,也从额角淌下了一滴冷汗。
我则是半跪在班长的床沿下方,和斜靠在宫彩彩那边的庄妮,姿势还挺对称。
千钧一发,我心有余悸地把瑞士军刀从班长的喉咙处移走,然后刀尖冲下地插进了床铺下方的地板,这样应该就不会伤人了。
刀刃和木头碰撞的声音,却让班长浑身一抖,好像我在威胁她。
于是她脸上浮现痛苦的表情,又在我手下挣扎了一番。
为什么说是在我“手”下呢,因为我刚才为了阻止尖刀伤人,左手慌不择路握住的东西,是班长白生生的小腿啊。
唯一沒有被完全紧缚住的左腿,被我单手握住,在惯xìng的驱使下,最大程度地向上扳起,使得班长被迫做出了一个在床上的舞蹈姿势啊,超像《天鹅湖》芭蕾舞剧中的白天鹅啊。
而且由于脚腕上绑着绳索,左腿在半途就伸展到了极限,随着绳索的拉直,和我施加给她的力道,班长的脚腕两相受力,有苦说不出,为了忍痛脸涨得通红,嘴里的手绢也被她死死咬住了。
班长不知道我是被庄妮绊倒的,她以为我是故意向她扑过來,并且用尖刀威胁她,想迫使她就范。
从眼神里shè出來的恨意,就别提多恣意**了,她的眼神除了愤怒、jǐng告、不甘,还有巨大的疑问。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仿佛可以感到她不停地向我质问着。
虽然班长的小腿触感很好,但我还是知趣地打算放开,这么让班长受刑可不地道。
沒想到我手劲刚刚放松,班长居然抓住机会,用那条获得部分zì yóu的长腿,拼命地踢我。
喂,这年头想做个好人就那么难吗,随着班长白玉无瑕的无影脚,雨点般落在我身上,我心底升起郁闷的感觉。
你以为你是chūn丽啊,虽然你现在衣衫不整的睡裙,倒是和chūn丽的高开叉旗袍有点像,但是至少给我扎成包子头,再來COSchūn丽啊。
肉搏不是班长的强项,她的脚腕上又系着登山绳,所以这一套踢击对我的伤害不大,基本是未破防,每次扣血一点的程度。
我倒觉得班长脸上那愤恨绝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表情,相当值得玩味。
一定程度上,和那本H漫当中,双手被缚,拼命想逃出地下车库的女jǐng,表情重合起來了啊。
我扶着床沿缓缓站起身,并且稍稍后仰來躲避班长多属徒劳的踢击,沒想到班长居然忍着绳索加给自己的疼痛,奋力一踢,几乎踢中半站起來的,我的鼻梁。
班长你好长的腿,以我自己的腿为参照物,我出现计算失误了啊,你身高沒我高,腿的攻击范围却比我大,让我这个练武术的人情何以堪啊。
怀着掺杂有嫉妒的不满,我伸手抓住了班长踢过來的左脚脚腕。
月光下,班长因为愤怒而脚背挺直,不知为何让我联想起她穿高跟鞋会是什么样子,跟我覆盖厚茧的脚跟不同,班长的脚跟圆滑光洁,那曲度,颇像是满月的边缘。
好像还带有淡淡的少女体香,以及沐浴露的味道吧,不过我沒有把鼻子凑上去闻,那就太变态了。
都说“胳膊拧不过大腿”,但是班长被我用一只左手握定脚腕,就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这让她感到十分沮丧。
因为“无影脚”的攻击,而再次显露出來的蓝白相间贴身内裤,在居高临下的我眼睛里一览无余,班长感到无比的屈辱,正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不要流出來。
我摇摇头,小心地把班长的那只腿放低,想表示我对她并无恶意,握住她的脚腕只是为了自卫。
结果好死不死,我将班长的脚放低的时候,不小心使得班长的脚心,摩擦到了,我大短裤里高高耸起的帐篷。
啊,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是过电一样……
班长立即浑身巨震,眼神里吐露出不敢相信、极其厌恶的神sè,并且拼命要把左腿从我的掌控下挣脱开。
刚才还撒着欢踢我,现在就连碰都不想碰我了吗。
你以为我要用你的脚做什么啊,虽然我家的网店有卖一种号称“恋足癖最爱”的chéng rén玩具吧,但是我沒打算用你的脚做相同的事啊。
“脚`交”这两个字,在比较正派的网站上都属于屏蔽字,必须中间打一个特殊符号才能显示出來啊。
我一边在心里默念金刚经,以平息比主人还jīng神的小伙伴的燥热,一边把班长的左脚,珍而又重,毫无亵渎地放低了。
当然,你们也可以说我刚才已经亵渎过了,现在是得了便宜卖乖,随便吧,反正我问心无愧,觉得自己对得起张大爷。
班长一方面庆幸自己的脚避免了厄运,却不清楚接下來我的目标会转移到哪里,于是紧张地绷直身体,祭出一班之长、甚至未來刑jǐng的威严,來武装自己。
但是以这么丢脸的姿势被绑在床上,就算你表情再严肃,目光再冷峻,又能找回多少威严。
本來就酒后爱笑的我,噗噗笑了两声,班长立即认为那是我对她的嘲笑,因此呼吸急促起來,恨不得立即回家翻出猎枪,抵着我的后脑勺让我肝脑涂地。
这个时候,对面床上的宫彩彩翻了个身,肩膀微微颤抖着,以凄楚可怜的语气,说起了梦话:
“不要……小兔子不要死……”
我一开始沒有听清,于是有点好奇地朝宫彩彩走近了一步,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忙,,老好人模式就是事多。
结果在班长看來,却仿佛是我觉得班长不好对付,要转移目标,当着被捆缚的班长的面,侵犯连呼救都不敢的宫彩彩。
我不知道班长此刻经历了多大的心理斗争,但是两秒钟的犹豫之后,班长死命地摇起了头,隔着嘴里的手绢,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意思,倒像是要召唤我这个强`jiān犯回去。
【643】 人固有一死
攀登不甚险峻的翠松山 却要携带承重力惊人的登山绳 班长的本意是以防万一 以免在发生紧急情况的时候 沒有准备
结果反而因为这一捆登山绳 让班长本人陷入了紧紧情况啊
被小芹紧缚住的班长 为了阻止我对一旁的宫彩彩下手 拼命摇头弄出动静 并且用眼神示意:让我不要伤害内心里还是个孩子的宫彩彩 要伤害的话 伤害她一个人就好了
诶 班长你好崇高好伟大啊 为了别人肯做这么大的牺牲 简直是圣女贞德啊
虽然听老爸讲 在15世纪的法国 卫生条件极其恶劣 圣女贞德在晋见国王之前 仿佛从來沒洗过澡……
班长则不一样 即使是寒冬腊月都要一天洗一次澡 据舒哲讲 在炎炎夏rì里 每天早晚两次洗澡 是最低标准
所以从卫生的角度讲 班长更加神圣啊 如此神圣的她 居然面对我这个酒后乱xìng的变态yín`魔 要牺牲自己 代替宫彩彩被我强`暴啊
好感动啊 既然如此 我如你所愿 勉为其难地强`暴一下……
反正刚才我用你的美脚去摩擦胯下 已经做出了难以解释的龌龊行为了
不如强`暴了你之后 不遵守诺言 再把睡梦中的宫彩彩拍醒 命令她忍住哭声 然后再來个梅开二度
那样的话 刚刚为了避免宫彩彩遭殃 沒有对我的侵犯大加反抗 反而一定程度上比较“配合”的你 一定会气得肝胆俱裂 诅咒我永世不得超生
对了 宫彩彩完了之后还有庄妮 不如我一边侵犯庄妮 一边让庄妮欣赏班长被我yín`辱之后的凄惨模样
三连杀啊 我很快就无人可挡了啊 叫你们误会我 叫你们对我以貌取人 曾经遭受过的不公正待遇 我都要在你们身上发泄出來啊
以上纯属不负责任的脑内剧场
我只是h漫看多了 稍稍联想起了类似情节而已
别说我是处于老好人模式 就算是通常模式 也不会做这么邪恶的事
就算我是被艾淑乔从小养大的“艾麟” 我也要仔细思考一下 那么做可能带來的后果
宫彩彩被我侵犯了以后 大概唯一的反应就是缩成一团哭个沒完沒了 如果我威胁她不准告诉家长 她说不定真的不告诉家长
“敢跟人说 我就找人杀了你爸妈 ”
被这么威胁的话 宫彩彩有八成以上的可能 把苦涩的泪水往肚子里咽 有七成的可能 在胁迫下和我达成长期关系
“最近沒钱了 从你家拿点钱给我 ”一脸坏人相的艾麟给宫彩彩打电话道
一向诚实的宫彩彩只好对父母撒谎 以补习班要交学费为名 把钱拿到旅馆交给我 顺便再用身体给我服务一下(开房钱当然也是她出)
诶 宫彩彩你怎么这么懦弱 你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班长和庄妮那边 可就沒这么好运了
班长会不顾社会的压力和旁人的眼光 第一时间对法律机关提交控诉 让我锒铛入狱
如果我在艾淑乔的人脉庇护下 得到轻判甚至脱罪(比如找到班长的父母 恩威并施地要求私了) 班长绝对会背上猎枪 亲自把刚走出拘留所的我 给一枪爆头啊
庄妮则是连法律程序都不会走 我刚穿上裤子 她就能从后背偷袭我 用美工刀把我的两个iphone5……不是 是两个肾脏给挖出來啊
啊 好惨啊 不行 先别杀我 让我蘸着血在地上写三百五十六个“惨”字
诶 班长 你过來凑什么热闹 我的“惨”字确实少写了一个点 但是你不用也蘸着我的血 來给我改正错别字 万一我的血不够用 写不完三百五十六个字怎么办啊 这关系着我能不能创下吉尼斯世界纪录为国争光啊
即便我运气足够好 躲过了庄妮的美工刀 庄妮也会用她熟知的各种黑巫术來诅咒我 恐怕我的命再硬 也免不了青年谢顶 中年不举 老年瘫痪 被艾淑乔像破抹布一样扔掉
总之 只要班长和庄妮活着 就一定会向我复仇 她们俩的个xìng里都有认准目标决不放弃的执着 这样一來 有了共同目标的她们 就真的百合了啊
百合复仇组啊 班长被我侵犯后说不定真的像庄妮一样 不信任男人了 在整个过程中 得到最大利益的是庄妮啊 我成了反面角sè了 rì本动画界的脚踏n条船的“诚哥” 好歹死的时候还剩下一个完整的脑袋 我估计我死的时候 连完整的脑袋都剩不下了
连渣都沒了 变成了连渣都不剩的“渣叶”了啊
综上所述 无论是出于理xìng还是非理xìng 我都不会上演一部“叶麟·舒莎·宫彩彩·庄妮.a`vi”的
此时的班长 因为不愿意看到宫彩彩的纯白遭到玷污 已经开始用带着命令sè彩的眼神 來向我示意了
虽然眼神里同样有后悔和不甘 但是班长的眼神 仿佛在发shè鲁鲁修的“鸡鸭死”技能“绝对命令”(类似于火影忍者的瞳术) 要命令我放过宫彩彩 把目标转回到她身上啊
班长你是在玩网游吗 你是在对我这个boss拉仇恨吗 你充其量是个远程dps 就算把仇恨从布衣nǎi妈的身上拉走 又能承受得了boss的几次普通攻击啊
小心被boss加上那个持续时间长达十个月 名为“受孕”的负面状态啊 那样你十个月都别想再下副本了
我叹了一口气 重新把刚才插进地板的瑞士军刀 给弯腰拔了出來
班长以为我终于要对她下手了 重新握起刀 是为了把利刃压在她的脖子上 于是她伤感地微微别过脸去 不想看见我侵犯她时 脸上野兽一样的表情
这回班长可大错特错了
血液中酒jīng含量越來越低的我 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控制刀锋 割断绳子而不伤到班长了
之前我愚蠢地认为 捆在班长身上的绳子 必须完全“解”开 一点也不留 实际上这使得思维固化 也让我下刀时的难度大为增加
实际上 只需要切断绳子和床架连接的地方就可以 那样虽然还会有一些绳子以类似“护腕”、“绑腿”的方式留在班长身上 但不影响班长zì yóu活动身体 一旦重获zì yóu 她应该就不会那么害怕 更合理地分析眼前的局势了
因为我拿着刀 所以班长害怕伤到宫彩彩 不会上來夺刀(她应该也知道自己沒机会)
因为我拿着刀 班长应该也不会拿掉嘴里的手绢之后 立即大声呼救 以免來营救的人被利刃所伤(刚才我怎么沒想到)
更重要的是 班长一旦从床上站起來 就可以看见地上的庄妮 那样总比我空口白话地解释 要有更多的说服力
这样想着的我 爬上班长的床 小心翼翼地 首先把勒住班长锁骨和腹部的绳子 从距离班长身体较远的地方割断了
班长却以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方便脱她的睡裙 屈辱地把脸别得更远
事实上 我们的姿势确实也挺糟糕的 男上女下 衣衫不整 我割完绳子 立即就从班长身上下來了 尽量沒有和她的肌肤相接触
不是我故作正人君子 而是我害怕一旦肌肤相亲 就再也忍受不住 从此结束我14年來的魔法师生涯 丧失升级为大魔导的机会
我站到床尾 割断了拴住班长双足的绳子
班长一愣 下意识地想再次用脚踢我 但是又担心我转而去侮辱宫彩彩 于是强忍下來 双腿颤抖着 怀着不知怎样的复杂心情 等待着我侵犯她的那一刻
我觉得班长的两条大白腿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 对她的健康 和我的健康都不利
于是拾起班长蹬到地上的毛巾被 给班长把下半身全都盖住了
班长非常疑惑地 用不解的眼神望向我 不明白到了此时 我给她盖被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 我转回床头 将她双臂上捆得最结实的那两段绳子 给一一切断了
然后我收起瑞士军刀的刀锋 将不再对人有威胁的瑞士军刀 放在了电风扇和小芹用來撬窗户的铁丝中间 让月光把它们照得很清楚
接下來我一口气 把方才在心里想好的台词 连珠炮一样说了出來:
“班长你看好啊 这把瑞士军刀在学校里你曾经见过 还曾经说要沒收 最后被小芹拿走了对不对 还有这跟铁丝 还有窗台上的脚印 都是小芹留下來的 你被绑在床上跟我无关 全都是庄妮想对你夜袭 收买了小芹给她当帮凶造成的 你看庄妮人就在这儿呢 ”
作为这段完美辩护的结束动作 我伸手一指庄妮
恢复了zì yóu的班长 此时在床上半坐起來 拿掉自己口中的手绢 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在我已经收起了瑞士军刀的现在 我觉得班长沒有立即叫救命 非常给我面子
班长冷漠地看了看桌子上的几件证物 眉间因思考而出现了轻微的刻痕
看到庄妮的时候 班长明显惊讶了一下 但是由于对方处于昏迷状态 并不能提供任何证词
最后班长的目光又回到我身上 虽然我下半身的yù`火已经平息 上半身却依然赤`裸 小芹和维尼都比较欣赏的肌肉 在班长眼里 却有点怪胎的样子
班长一边自己解开仍然缠绕在胳膊上的棉绳 一边思考我刚才那番话的真实xìng
或者从法律上讲 我的行为到底是属于强`jiān未遂 还是犯罪中止呢
几十秒钟之后 班长清了清嗓子
“叶麟 你是喜欢18.51毫米的口径 还是喜欢16.82毫米的口径呢 ”
“诶 ”
“18.51毫米的口径 装的是12号猎枪弹;16.82毫米的口径 装的是16号猎枪弹……不管这其中到底有多少误会 我看在你最后犯罪中止的份上 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
【644】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班长嘴角带着一种令人心脏停止搏动的冰冷笑意,让我选择自己的死法.
同时开始活动被捆缚多时,感到麻痹的手腕,并且抚平睡裙上因为挣扎而出现的褶皱。
对面的床上,宫彩彩在安眠药的作用下睡得很沉,庄妮也跪卧在地板上没有醒来。
话说18.51毫米口径,和16.82毫米口径,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区别吧!
无论哪一种都是猎枪,无论哪一种都能将我一击爆头,别说我练的是阴阳散手,就算我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也不行啊!
班长继续陈述一般说道:“我推荐口径为18.51毫米的12号猎枪,它可以搭配00号霰弹,霰弹内有15粒圆头弹,100米内任何一颗弹头打中要害都会没命。”
等等!等等啊班长!你说的00号霰弹,不就是所谓的“猎鹿弹”吗!体重两、三百公斤的成年雄鹿,都禁不起00号霰弹的攻击,你这是要把我打成筛子啊!
班长用右手五指做梳子,梳理自己在刚才的混乱当中弄乱的头发,明明是一幅美人梳妆的美景,却有很不和谐的话从她嘴里冒出来。
“这种霰弹的初速度接近400米/秒,超过音速,在听到枪声之前,你的生命就结束了。”
这就是班长你的慈悲吗!让我在没听到枪声之前就变成筛子吗!不准打死我啊!我是濒危保护动物啊!全世界全宇宙也只有我这么一只啊!
“班长,我不是说了,这些全是误会吗?人证物证都在……”
班长恼恨地望了我的大短裤一眼,估计她还是不肯原谅,我用她的脚来摩擦自己小兄弟的那个龌龊举动。
这倒也是,虽说大部分是出于误会和不可抗力,但是我的生理反应,确实是因为看见班长衣衫不整,并且听到她挣扎中的呻`吟,而被唤起的。
所以,即使初步判定自己被绑起来并非我所为,但是对我乌龙百出的“营救”也颇为不满吗?
“你为什么喝酒?”班长以凌厉的眼神逼视着我。
也许我一开始不是酒气熏熏的样子,班长也不至于立即认定我是来侵犯她的。
“我……”我不能说是为了和小芹试验“春`药”,此时老好人状态已经褪去,我一时倔劲儿上来了,把胸膛挺了挺说道:
“我愿意喝就喝呗!你管我呢?许立军不是也偷喝啤酒了吗?”
之所以我这么大胆,在班长威胁要用12号猎枪打死我的现在,还敢顶嘴,是我意识到,班长现在手头没有武器。
你一个没武器的远程,和近战斯巴达相距一臂之遥,说要把我打死,只不过是心里不忿,要过过嘴瘾罢了!
换个角度来讲,班长应该已经认定我不会继续对她造成威胁了,不然的话,不会用言语来刺激刚刚中止犯罪的强`奸未遂犯。
见我居然敢顶嘴,班长用吃惊和不满的眼神,坐在床上转过头来看着我。
“你真觉得自己能躲开超音速的子弹吗?”
我貌似无意地抬起胳膊,向班长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班长,你不是真心想打死我,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很多委屈,不吓唬吓唬我,就不能出气吧?”
“你凭什么这么说?”班长的坐姿没变,那种只属于狙击手的冷酷眼神,着实将我的小心肝惊得七上八下,不过我表面维持了镇定。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你要是真的打算用霰弹将我打得稀巴烂,干嘛要事先告诉我呢?一个没准备的目标,不是比一个有准备的目标,要好下手的多吗!”
我颇有自信地答道。
班长却显得比我更有自信。
“你有准备也会死,穿上防弹衣也会死,我会负责任地把你打到死得不能再死的程度,省得你复活来祸害人。”
我有点不高兴,“班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祸害谁了?我祸害你了?”
“你……”班长一时想不出怎么反驳我,只是下意识地抓紧了盖住自己下半身的毛巾被。
能在言语上胜过班长,我也是很得意的,于是我乘胜追击道:
“我要是想祸害你的话,刚才你被捆住动不了的时候,不是早就祸害了吗?不光是你,宫彩彩和庄妮说不定也会遭我的毒手咧!”
“你……你这个人渣!”班长骂了我一句,但并不像是对犯罪分子那种深恶痛绝的喝骂,而是带有一点点娇嗔的意味在里边。
刚刚被班长的枪支知识吓得缩卵的我,现在得意起来,稍微有点没分寸了。
“班长,你手头没武器,这么一个人渣站在房间里,你至少对他尊敬点啊?不然他万一想不开,再把你们三人给轮番祸害一遍……”
“你敢!”
“我怎么不敢?”
“我会用猎枪打死你!”
“哼,反正人终有一死,被霰弹射中又不会怀孕……”
其实我心里还是怕怕的,口头上逞强而已。
班长被我气红了脸,紧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见班长半天不说话,脸朝向白灰粉刷的墙壁,似乎在跟我赌气,我觉得自己可能是过分了一点。
本来嘛,刚才我有意无意吃了班长半天豆腐,现在又在嘴皮子上跟她争强好胜,太没有男子汉的风度了。
“那个,我说着玩的,班长你别当真啊!”
班长仍然脸冲着墙不理我。
我走近一步,双手撑着床沿,继续赔不是说:“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我从头到尾,心里都没有对你们动过歪念头,我喝醉了反而会很君子很乐于助人的!”
“18.51毫米,还是16.82毫米?”
班长姿势不动,好像对面的灰墙是我的脸似的。
她这种拒绝交流的态度,让我稍微急躁起来——我再不去睡觉,明天就别想有精神了,而且小芹跳出窗外还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呢。
“总之——”我稍微提高了音量,“班长你也大度点,你答应不用猎枪射我,那我也答应不祸害你……”
“啪!!”班长突然扭过身来,抽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诶?班长你有病啊!我说不祸害你你反而生气吗?我的本意是要说“不祸害你们”啊!
左脸火辣辣的疼,班长打了我之后,芊芊玉指停在半空,似乎也受到了我的一些反作用力。
“脸皮真厚。”
班长评价道,并且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仿佛意犹未尽,还想在另一边也给我来一下似的。
“换另一边脸。”班长居然真的这么跟我说道,“我要给你打得对称一些。”
别在我身上实践你的强迫症啊!你是在拿我出气吗?会不会打完我右脸之后,又觉得力道不够,再来一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最后为了追求我的两边脸肿的一样高,把我打成猪头啊!
当时我站在班长床边,比坐在床上的她,要高出一头,所以我们的目光接触,是我俯视着她的。
跟两人都站着相比,此时的班长,仿佛个子变矮了一般。
明明俯视着对方,却被对方扇了一个耳光,让我有一种特别的屈辱感。
看班长作势还要打我,我心头一股无名火起,但也知道不能再对班长暴力相向,否则她绝对不会轻饶我,00号猎鹿弹就是我将要收到的快递。
偏偏在这个时候,由于之前的一阵折腾,庄妮在我身后幽幽转醒,而班长扇我的那个响亮的耳光,让她彻底恢复了意识。
她捂着头,扶着床沿勉力站起,狭长的眼睛里射出充满仇恨的乌光。
“我的计划,竟然……”
班长这时候已经测算好了跟我之间的距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挥起左臂,要再扇我一个耳光出气。
我不想挨这个耳光,尤其不想让庄妮看见,我挨班长的耳光。
我本可以抓住班长挥过来的手腕,那上面因为被绳索捆过,有很惹眼的红色印痕。
但是我没有,我也不明白我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我捉住班长的手腕,也会让庄妮觉得我们在吵架,让她这个一心希望班长讨厌男人的百合女,感到高兴吧?
所以,我对于班长扇过来的耳光,既不躲闪,也不阻拦,不退反进,一把揽过班长的纤腰,在她脸上出现惊慌失措的表情的时候,对着她的嘴唇,自上而下,深深吻了下去。
也许是对班长扇我耳光的报复吧,反正我觉得既然以前和班长吻过一次,那再来一次也无不可。
我要故意做给庄妮看,熊瑶月不相信我是异性恋,要我证明的时候,我就试图去吻过她,不过被她揍了就是了。
这回要让庄妮好好看看,班长不是跟你一样的百合女啊!她是异性恋啊!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好烫。
班长的嘴唇好烫。
在我半强迫的拥吻下,班长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变红,从跟我紧密结合的嘴唇,一直扩散到长发飘飘的耳际。
原本要打我的那种左手,在半空中停了一停,然后无力地放下了。
一瞬间她有点失神,甚至有用双臂环住我脖子的倾向,但是看到一旁的庄妮已经站了起来,她立即用眼神示意我放开她,还想把我向后推开。
我蛮横地将班长紧贴在我胸膛前面,由于腰部受制,班长纵然千般不情愿,也只能乖乖地让我吻下去。
僵持了3、4秒钟以后,班长有点听天由命,放弃抵抗的意思了,反正该被庄妮看见的,已经全被看见了。
而看见了这一幕的庄妮——吐血了啊!没有打击自己腹部的穴道,就直接被气吐血了啊!
【645】 大逃杀
我和班长的第二次接吻,是以庄妮被气得吐血,第二次昏倒而告终的。
班长为了让我离开她的嘴唇,好对庄妮进行施救,连使劲拧我的ru`头,这种非常手段都用上了。
就算我没穿上衣你也不能这样做啊!疼死老子了!而且男人被女人拧自己的ru`头,感觉超不甘心的样子……
“以后不准你喝酒!”班长对我说了一句话以后,就翻身下床,去查看庄妮的情况。
诶?我强吻了你,你不说别的,只是让我以后不要喝酒吗?难道是我嘴里的酒味让你不高兴了吗?
最后我被班长从房间里赶出去了。
好像是班长要把庄妮的紧身胸衣解开,好让她呼吸通畅之类的……总之嫌我碍事就把我赶走了。
所谓非礼不成反被非礼,讲的就是庄妮这种情况吧?
不过对于庄妮来说,被班长解开衣服,说不定她反而会感到高兴,觉得两人又往百合路上走近了一步。
后来班长救护庄妮的详情我不知道,反正第二天庄妮就继续半死不活了——她永远都是看上去半死不活。
“磔刑。”
第二天早上,我在走廊上和庄妮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向我说出一个生僻的字眼。
后来我用手机自己百度,才知道,“磔”字本来不是用于人,而是指古代祭祀的时候,把牲畜肢解献给神的行为,后来发展成一种对重罪犯的肢解刑,和车裂类似。
怎么?你觉得我亲吻班长的大罪,只能用磔刑来抵偿吗?幸亏你没有看见在接吻之前,我和班长是如何“相亲相爱”的,不然你就该把满清十大酷刑,在我身上轮番演练一遍了吧!
抛下庄妮想把我五马分尸不谈,昨天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给小芹打了手机但是没人接,忍着困倦也爬出窗外,在外面找了一圈,但是没找到任何踪迹。
维尼对面的床铺上也一直没人,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看过(维尼睡得很死,大字型地躺在床上磨牙,我没有趁机偷看她,真的)。
眼看着都要凌晨4点了,我困得不行,又赶上奥巴马难得地不打呼噜了,于是我很可耻地趴在床上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在走廊里碰见了去水房刷牙的小芹。
她的精神状态跟我类似,也是大半夜没睡好觉的样子,不过并没有庄妮那么严重的黑眼圈。
“叶麟同学,早……早上好!”
小芹打着哈欠跟我打招呼。
“你昨天晚上到哪去了?”我有点激动地对她问。
“没……没有啊……”小芹的眼光躲躲闪闪的,“可能是梦游了吧?我梦游的时候喜欢打人,叶麟同学没有被我打到吧?”
你以为自己是曹操吗?“吾梦中好杀人”?难道你想说,从6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打我,是因为你一直处于梦游状态吗!
“啊——”小芹打了一个更大的哈欠,“叶麟同学也去洗漱吧,今天还要爬山,感觉很头疼啊……”
班长今天确实安排了第二次爬山活动,会在吃过早饭后出发,速度可以稍微放缓,但务必在中午之前到达山顶,因为昨天的烧烤材料还没用完。
小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去水房了,一副宿醉后脑袋钝痛的模样。
怎么?酒量比我还差吗?看小芹这情况,似乎有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光的趋势啊!
反正班长审问庄妮之后,找小芹对质,小芹就是用“昨天晚上被灌醉了,所以全部失忆记不清”为理由,来敷衍班长的。
但是小芹留在班长房间窗台上的鞋印,是无可辩驳的证据,小芹和庄妮从昨天开始就在一起密谋什么,也有熊瑶月和宫彩彩作为旁证。
另外,今天宫彩彩从床上醒来之后就一直头疼,估计是昨晚被下了安眠药的后遗症。
“小芹,你别老和庄妮混在一起,她会把你教坏的!”
班长语重心长地对小芹加以劝告。
“班长,对不起喔,昨天我做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小芹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说道。
“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是接受了庄妮的饮料,才喝醉的?”
“大概吧……”小芹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庄妮明明说那个只是软饮料的……”
“你喝醉了,还能从窗外把滑锁撬开?”班长不可能不对小芹起一定的疑心。
“(*^__^*)嘻嘻……”小芹吐着舌头跟班长卖萌,“听妈妈说,我喝醉了以后就会变得很大胆,连黑甲虫都不怕了呢!”
你原本就不害怕黑甲虫吧!你喝醉了以后,连黑超特警组都要退避三舍吧!(小芹星人来了,大家快跑啊!)由于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班长没有强求大家都要按同一速度上山,允许三三两两地组成小队伍,慢慢朝山顶集合。
也允许一路上采些花花草草作为标本,但仍然三番五次地强调安全,绝对禁止私自下水游泳。
我们的队伍刚到山脚,曹公公就摇摇晃晃地从种花人小屋那边出现了,并且第一时间跑到班长面前,以防大喇叭为首的那些女生打他。
班长似乎并不意外,昨天晚上曹公公去张大爷那里借宿的时候,事先给班长发了一条短信,所以班长从头到尾都知道曹公公在哪里。
否则的话,在一个同学失踪的情况下,班长是不可能安心睡着的,即使被下了安眠药也一样。
看见我那睡眠不足的疲乏样,班长今天没有给我安排搬运重物的任务,只让我照顾同样疲乏的小芹,上山慢一点不要紧,不要让小芹出危险。
小芹自然很高兴,我也不觉得班长的安排有什么不妥。
说起来,跟昨天晚上洗完澡后,女生们纷纷换上裙子不同,今天由于要再次爬山,大家的服装又换回了昨天爬山时的那一套,或者是相近的款式,只有庄妮仍然是一身黑色套裙、黑色丝袜。
我总觉得庄妮想找个机会把我推入山涧,所以故意带着小芹走得很慢,事实上我们俩因为睡眠不足的关系,确实也不适合走快。
又换回班服白t恤,和蓝色牛仔裤的小芹,头上仍然带着那顶草帽,让我不时朝草帽上瞧上两眼,希望那只价值连城的“蓝摩尔亚美尼亚蝶”(简称雅蠛蝶)再次飞回来。
不光朝小芹的草帽上看,闲着没事也四处乱瞧,万一我逮住了这只蓝闪蝶亚种,不就发财了吗?
结果快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没看到蓝闪蝶,倒是看见左前方的灌木丛,被什么恐怖的生物完全破坏了,而灌木丛后面的几十根毛竹,更是东倒西歪,连根拔起,被熊猫瞧见了一定很伤心。
好吓人啊!这是什么情况啊!有大猩猩来过啊!你嫉妒大熊猫是国宝,所以来破坏它们的食物吗!
我对于翠松山上有如此可怕的物种,而深感忧虑的时候,小芹却好像没看见一样,拉着我的衣襟说:
“叶麟同学,快点走吧,不然咱们就落后太多了。”
班长他们路过这片毛竹林的时候,肯定也停留过一会,对此发表过议论。
而小芹居然对这片异状丝毫不感兴趣,那么合理的解释就是:这片异状,是小芹自己造成的!!
原来你昨晚爬到半山腰来拆竹子了吗!原来你不是“梦游的时候想打人”,而是一旦喝醉了就想打人啊!你突然跳窗逃跑,是为了不拿我当沙包吗?
我真的有可能不够格当你的沙包啊(虽然以前当过很久)!看这片竹林的惨状,你到底用的是北斗百裂拳,还是“南斗千首龙击”啊!或者是独门绝技“小芹粉星拳”?
不,不对,你的拳头上没有反作用力留下的伤痕,所以应该是穿着鞋,用脚踢的吧?到底是龙卷旋风腿,还是裂蹴紫炎弹,或者是干脆就是任阿姨教给你的断骨飞踢,你利用阴阳散手中的发劲技巧,让这一招的威力提升了十倍啊!
摧毁这片竹林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上次你因为刑星一伙人黑化,而和我进行对决的时候了吧!
碗口粗的竹子啊!你踢断了它们以后,仅仅是走路变慢了一些,脚底竟然没有受到严重的挫伤?
虽然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但是昨晚你洗过澡以后,一直穿的是一双凉鞋吧!
根本就没有登山鞋的缓冲能力,却能踢断竹子而不受反弹……你这是何等的功力啊!你如果穿上钉子鞋来施展这一招,高达机器人也要被你踢烂吧!
幸亏你在自己陷入酒醉无差别攻击之前,自己跳出了窗外啊!不然你留下来的话,我和奥巴马就要遭殃了!惨不忍睹啊!我居然差一点跟妹妹的狗死在一起啊!
“哥哥你放心去吧!”艾米在我的坟墓前发誓道,“我一定会干掉暴力女给你报仇的!在那之前,和奥巴马一起在泥土下休息吧!”
谁要和奥巴马一起合葬啊!放我出去!我还有一口气呢!因为我在千钧一发之际,抱起奥巴马当了盾牌,所以哥哥我没死啊!
怪不得小芹那么害怕喝酒,原来她酒后就会变成空手拆高达的恐怖杀手啊!
等等,我要算一算。
小芹自我封闭视觉的黑化状态,看来实力是远远小于酒醉状态的。
那,不封闭视觉的黑化状态,和酒醉状态哪个强?
更进一步,如果是酒醉了以后,再让自己完全黑化,那小芹的实力会上升到何种境界?
已经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了吧!
即使只是作为临时安全委员,我也决不能让小芹再次饮酒,也千万不能让她完全黑化啊!
否则她手里有一把顺手的武器的话,一个人就能把全班同学都杀掉啊!初二(3)班版本的大逃杀啊!
诶?说起来,班长没有把那柄瑞士军刀还给我,而是还给小芹了吗?
【646】 私自下水
“小芹,说起来,昨晚的瑞士军刀……”
“诶?我不是确实无误地还给叶麟同学了吗?”不知为何,总觉得小芹笑眯眯的表情后面,藏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难道,叶麟同学不愿意把这把刀送给我,却转送给了别人吗?”小芹佯作生气地撅起了嘴,“那样可太过分了!”
一边说一边踢开路边的小石子,可能是触到了脚上的伤口,所以眉头抽动了一下。
“但是班长说……”
我一提起班长,小芹的语调更加不满起来。
“班长是坏心眼的女二号,她的话怎么能相信呢?倒是庄妮跟我说,昨天叶麟同学在班长的房间里,好像发生了什么糟糕的事……”
“( ̄︿ ̄)难道是班长把自己绑成很下流的样子,来引诱叶麟同学吗?”
胡说八道啊!班长难道是魔法少女,用念动力把自己捆起来的吗?把班长绑成那样子的明明是你啊!你的绳艺lv5了啊!虽然艺术性不足,但是色气度有余啊!你光凭看h漫画就有这份功力,成为捆绑大师指日可待啊!
不知道为什么,庄妮好像没有把我强吻班长的事情告诉小芹,难道是不想失掉亲手杀死我(比如动用“磔刑”)的机会吗?
另一方面,小芹虽然为了能得到军师的建议,和庄妮共享了很多情报,但是似乎并没有说自己小时候是小霸王,并且一直欺负我的事。艾米是我亲妹妹的事,貌似也没说。
这两人的战时同盟也并不十分紧密嘛……互相利用的关系本来就不够稳定,随时有可能分道扬镳。
“盯……”小芹用⊙?⊙样的眼神一直看着我。
喂喂,你盯得我心里发毛啊!
小芹换了(⊙_⊙)样的眼神继续盯着我。
然后是⊙▂⊙样,(゜.゜)样,(_)样。
你跟我玩人体颜文字啊!你把自己的脸当电脑显示屏用啊!
你想盯得我心虚,自己交待出昨天晚上,我脑子一热强吻过班长的事情吗!别做梦了!这件事只有我、班长,以及庄妮知道!如果庄妮出于某种考虑没有告诉你的话,你没有其他途径知道的!
停下脚步,盯了我足足5分钟之后,小芹自己也感觉到累了。
“好困啊~~~~~”小芹打了个极长的哈欠,“我走不动了,叶麟同学背我上山吧……”
口头上这么说,自己却往地上一坐,背靠一块岩石,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我觉得自己精力也不集中,勉强背小芹上山,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双双滚下山坡,就太不划算了。
于是我也在小芹旁边坐下,背靠同一块岩石,打算休息一会,小芹自觉地给我腾出了地方。
结果在林间小鸟的鸣啾当中,我们两个竟然肩挨肩地睡着了。
小芹摘下草帽覆在胸前,头歪在我的肩膀上,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被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惊醒的时候,小芹还睡得很香。
我没去打扰她,动作小心地去掏手机,是班长的短信:“第一批人已经到山顶了,你们还在路上吗?信号不好打不通电话,只好给你发短信了。”
我回信说我们没事,是一不小心在休息的时候睡着了,很快就跟上去。
收起手机,我才发现,小芹睡着的时候,一直紧紧地握住我的左手。
用自己的两只小手握住我的一只大手,仿佛生怕醒来之后我会不见似的。
听说水獭这种动物,漂浮在水面上睡觉的时候,就会和同伴手拉着手,以免被水流冲散。
我和小芹此时的姿势,就和两只水獭差不多。
小芹所担心的,是我们会被命运的洪流所冲散吗?
我在她柔顺的头发上轻拍了几下,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安慰她说:“别怕,虽然我这个哥哥未必有你强,但是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你的。”
真惭愧,昨晚在小芹行踪不明的时候,我居然还能睡得着觉,如果是艾米不见了,我肯定要找一整夜吧?
是因为艾米太弱,而小芹在我的心里太强吗?还是说在我的潜意识中,义妹和实妹终究是有高下之分?
这种想法可要不得,以后要把小芹和艾米尽量平等对待才好。
因为被小芹长时间握住,我的左手感到有些酸麻,想换个姿势,当我想用右手“换班”的时候,小芹猛然一惊从睡眠中醒来了。
几声回归尘世的喘息之后,小芹紧攥住我的左手不放开,呼吸急促地问:“难道叶麟同学想撇下我,一个人走吗?”
“怎么会呢!”我摇摇头,“我只是手麻了想换一只手给你!我永远不会把你撇下的!”
“是骗我的吧?”小芹嘟起嘴来, ̄︿ ̄地看着我。
“不骗你,我可以跟你拉钩!”我说着伸出了右手小指。
小芹喜出望外地也伸出了右手小指,牢牢地跟我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耳边仿佛听见了幼儿园时代,小孩子们拉钩时常说的那种幼稚的话。
但小芹没有跟我说任何话,只是和我的小手指勾得很紧,很紧。
我突然觉得,趁此良机,我应该跟小芹立下一些约定。
“小芹,答应我,从今往后,你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也不要引诱我去伤害你,知道吗?”
小芹感受着我的小指传过去的体温,茫然点头。
“不要觉得必须经过那个‘我把你弄坏’的仪式不可,现在的你,我就已经不会抛弃了,因为你是我的……”
“妹妹”两个字被压在舌头后面,没说出来,小芹的脸却因此变得比昨晚班长的脸还红,估计表面温度都可以把茶壶烧开。
“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等到结婚以后,再把我交给你,也可以吗?”
我想回答“也可以”,却觉得哪里不妥,于是改成另一种回答:
“总之……除非和你结婚,不然我不会向你提出过分的要求的。”
“其实也没必要非等到结婚……”小芹粉面含羞地说,“只是我非常羡慕纯白的婚纱,无论如何都希望能穿一次……”
“诶?这和你穿什么颜色的婚纱有关吗?”
“有啊!”小芹很惊奇于我不知道似的,做出了一个诧异的表情,“我看的好几本少女漫画里都有这种情节,讲的是女主角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和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误以为自己**,就一边大喊着‘我以后结婚不能穿纯白的婚纱了!’一边哭着跑掉了……”
别用你的少女漫画思维,套用到现实中来啊!虽然欧美确实有一种传统习惯,结婚的时候,只有处女才能穿纯白色的婚纱,但中国在引进婚纱制度的时候,完全没有遵守这一条嘛!
“那个……如果叶麟同学不强迫我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再看h漫画了呢?”
小芹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好像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比她何时献身更重要似的。
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喜欢h漫画啊!那些只是我家的商品而已!虽然偶尔会拿一些退不掉的缺页残次品,来撸个管,但是没有把它们像关二爷一样供起来朝拜啊!
“当然不用看了!”我哭笑不得地说,“既然你不是真心喜欢看h漫画,早就该不看!另外少女漫画你以后也别看了!”
“那……那可不行!”小芹激动道,“我以后还要做少女漫画家呢!有狗以来最伟大的……”
“是‘有史以来’吧!”
“喔,”小芹急忙改正,“有狗屎以来……”
水芹老师你自己的画才像狗屎吧!狗屎正好可以做茄子跟土豆的肥料啊!祝你早日画齐一个产量惊人的蔬菜大棚啊!冬山市广大市民的菜篮子就靠你丰富了!
还别说,我和小芹靠在一起`打了个盹以后,真的恢复了不少精力。
我把小芹从地上拉起来,打算继续爬山,到山顶上跟大家汇合。
没想到的是,还没走出100米,就听见似曾相识的,淙淙的流水声。
这好像是昨天下山时曾经路过的,那条又宽又深的溪流啊!张大爷“禁止打野`炮”的牌子还竖在灌木丛后面呢!(当然现在变成了只有lol玩家才能读懂的“禁止打野”)溪水清澈见底,沿着山势弯弯曲曲,在一块巨大山岩的阻挡下被迫改道,改道后的水流骤然湍急起来,让我这个旱鸭子看着有点肝颤。
“啊,好可惜!”小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的背包让维尼帮忙拿上山了!泳衣不在我这里!不然……”
我的背包也由牛十力帮忙拿着呢,一起喝过妇炎洁的兄弟就是给力,虽然我的游泳短裤也在背包里放着吧……
我严重怀疑,除了班长以外,所有来翠松山野游的同学,都私自带了泳衣泳裤。
毕竟为数不多谈到翠松山的旅行者,绝不会忘记的,就是甘甜清澈的溪水,以及夏日里,溪水下面被阳光晒得温热的光滑圆石——甚至还有专家表示,踩在这些吸收了太阳热量的水底圆石上,可以起到按摩脚掌,促进血液循环,治疗阳痿的作用。
有一阵,由于专家的说法,来翠松山旅游的单身男游客变多了,但是每个人都戴着墨镜,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可能是效果不显著的原因,后来这些人转投了其他更靠谱的医疗手段(比如老军医),翠松山也一度成为“阳痿男才去的地方”而更加无人光顾了。
此时此刻,我和小芹却听见,在巨大山岩的后面,隐约传来几个女生玩水和嬉闹的声音。
【647】 有福同享
我示意小芹噤声,打算轻手轻脚地,摸到山岩后面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小溪中戏水。
并非是我想偷窥女生们穿泳装的样子,而是身为安全委员,我不能放任她们在这么危险的水域游泳。
至于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厉声呵斥她们赶快回山顶去?那是因为我不能肯定,对方一定是我们初二(3)班的人,万一是其他游客,我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小芹这个助手,就好像包大人有了展昭,狄大人有了元芳,根本没必要事必躬亲,完全可以让小芹去看看是谁在游泳,确定是我们班的人,我再出去管她们。
我把想法跟小芹说了以后,小芹点点头,往山岩那边走了十几步,突然停住,面露惊慌之色地原路返回了。
“你怎么回来了?”我颇为不解。
“叶麟同学……”小芹一副想扑到我怀里求安慰的样子,“山岩后面有……有你的徒弟和另外一个男生在偷看!我不敢接近他们啊!”
我的徒弟?曹公公吗?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踮起脚,抻着脖子往那边瞧了瞧,这才发现,山岩后的一片灌木丛里,蹲着两个猥琐至极的男生背影,其中曹公公拿着摄像机,和另一个人对着溪水指指点点,不时发出yin笑。
我让小芹留在原地等我,摩拳擦掌地从后面走近曹公公,刚踩到灌木丛附近的杂草,他就警觉地转过头来了。
“师……师傅!”曹公公尽量压低了声音,向我问安道,“大驾光临,弟子有失远迎啊!”
跟曹公公并排蹲着的那个男生,却没有转过头来,仍然盯着戏水的女生目不转睛。
我顺着他的目光去看,通过山岩和灌木丛之间的缝隙,在阳光照耀下清澈闪亮的溪水里,看见了三个穿连体泳装的女生。
非常遗憾,一个叫得出名字的也没有。
不可否认的,在走进溪水之前,我脑子里幻想过维尼、宫彩彩,甚至班长穿泳装的诱人姿态。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溪水里正在玩闹的三个女生,虽然确实是初二(3)班的成员,但我却叫不出她们的名字,至少分不清谁是谁。
我记别人姓名没有天赋,还有一定程度的脸盲,现在她们脱了平时穿的衣服,我就更对不上号了。
不过既然是初二(3)班的成员,我就得管。
日本有句俗语,叫“鬼也有十八岁”,大意就是讲“青春无敌”,就算并非天生丽质,也会因为青春年少,散发出对异性不错的吸引力。
在溪水里玩耍的三个女生,基本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其中一个,好像是昨天在山顶的草丛后面换衣服,差点被曹公公偷`拍,然后让我的一句“美女”给忽悠过去的那个发育不错的女生。
好似奥运游泳选手的“鲨鱼皮”黑色连体泳装,包裹在她的胸、背、臀上,随着她的身体在溪水里浮进浮出,颇有一种引人遐想的神秘感。
另外两个女生也类似,因为现在人营养都好,所以青春期都有一定程度的提前,泳装下面的**虽然说不上前凸后翘,倒也起伏有致。
蹲在曹公公旁边的那家伙,就是被这样的景色所吸引着,我过来了都一点反应也没有。
曹公公见我的目光落到同伴身上,急忙向我介绍说:
“师傅,这位兄弟是我昨天在张大爷那借宿的时候认识的,名叫阿星,是张大爷的孙子,我们俩相见恨晚啊!”
于是立即就为了庆祝你俩结下的深厚友谊,来偷看女生们游泳吗?真该一脚一个把你们踢下水啊!
“弟子和阿星交换了好几个激活码之后,惺惺相惜,决定义结金兰,他比我年长一岁,他为兄我为弟,从此以后我们兄弟俩不管是种子还是网址,都会跟对方分享……”
你们义结金兰就为了做这些吗!给我向立誓同年同月死的刘关张道歉啊!怪不得都说中国所有论坛当中,气氛最和谐的当属草榴社区,所有人都回帖“楼主好人”、“感谢分享”、“好人一生平安”,不像是铁血、强国论坛,动不动就是“楼主sb”、“楼主小学生”、“楼主是汉奸”、“**之后杀楼主全家”……
我低头去看阿星,这家伙虽然比我和曹公公大一岁,但是身材并没有显出什么优势,既没我高,也没有曹公公胖。
表情的猥琐程度,倒是仅次于曹公公了。
平时看上去说不定还比较老实的眉眼,此时变成了向下弯曲的月牙,眼白很多,相比之下,眼珠像黄豆一样小。
鼻子很普通,但下面的嘴就不普通了。
好像章鱼啊!不知是不是因为偷看女生游泳兴奋的原因,像是章鱼一样高高撅起来,呈管状的嘴,好猎奇啊!
种花的张大爷,你确定你孙子是地球人,不是章鱼星人吗?
他死盯着溪水的方向不动,也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暂时拿他当个背景,对曹公公问道:
“你偷`拍多长时间了?这些女生是什么时候过来游泳的?”
“桀桀桀桀桀……”曹公公低声笑道,“师傅您不知道,为了瞒过班长偷偷下水,这些女生动了不少脑筋啊!”
“怎么说?”
“好像是大喇叭和小灵通共同想出来的主意,她们事先问好哪些女生想玩水,然后三、四个人一组,借口去上厕所,其实是跑到这里凉快来了……”
“班长见她们那么久不回来,不会起疑心吗?”
“师傅您别急,这就是她们团队配合的地方了,有人在玩水的时候,其他女生就拼命分散班长的注意力,比如和她一起逗狗什么的,而且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第二批‘上厕所’的女生从山顶上下来,替换前面那一组,目前这套手法效果还不错喔!”
说到这里,曹公公摩挲着手中的微缩摄像机,惋惜道:
“上一批来玩水的女生里面,有体委维尼,我本以为她会大胆点穿分体式泳装呢!结果也是连体的!而且她游泳溅起的水花太大,差点弄花我的摄像机镜头!”
“删掉!”我不容商量地说。
“啊?师傅您说啥?”
“我说,把你偷录下来的,维尼的泳装镜头删掉!”
见我态度坚决,曹公公不敢再问,只好动作缓慢、一脸委屈地去操作摄像机的数码屏幕,同时嘴里小声嘀咕着:
“师傅的后宫又扩大了啊……难道就不怕师母……”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远处等待的小芹,“不怕师母动怒,把师傅您柴刀掉吗?最近这种柴刀结局可是很流行的……”
“闭嘴!因为维尼是你师母的朋友,所以我才要你把视频删掉的!你要是再张口柴刀闭口柴刀的,我就把你的摄像机……”
正在这时,站在山岩后面的我,看见远处有一个长发及腰的倩影,风风火火地从小溪的上游走下来了,走路的姿势仿佛很生气的样子。
诶?是下一批过来玩水的女生吗?怎么只有一个人呢?而且左手还牵着一条狗……
是班长来了啊!不是来玩水的,是来抓人回去的啊!大喇叭她们的计谋骗得了班长一时,骗不了班长一世,果然被班长拆穿了啊!
“她、她也要下水吗?”被班长的美貌所吸引,阿星此时才开口说第一句话,并且章鱼嘴变得更凸出了。
做美梦吧你!如果班长穿上了庄妮给她带来的泳衣,在这里下水玩耍的话,说不定我也会蹲在这里偷看一会啊!但是那不可能啊!班长不但反对私自下水游泳,而且她自己的游泳技术不好,只能在游泳池里勉强不沉底,一直将开放水域视为自己的大敌啊!
小芹倒是游泳健将,说不定比维尼游泳技术还好。
我向着在身后十几步远的地方,默默等待的小芹比了个手势,示意只要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就回去找她。
反正既然班长来了,这三个女生只能乖乖跟班长回去吧?那也省得我出面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班长确认水里的三人是初二(3)班的同学以后,牵着奥巴马,一路加速跑,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溪水旁边。
“给我从水里出来!”在距离溪水还有一米远的地方,班长提前刹住了脚步。
奥巴马看着又宽又深的溪流,也显出有点畏惧的样子。
诶?奥巴马你也不擅长游泳吗?不是说只要是狗就会狗刨吗?你没出息成这个样子,对得起你在阿拉斯加的列祖列宗吗!
“就……就不出去!”在一阵慌乱之后,那个发育最好的女生,把自己脖子以下都沉在溪水里,跟班长顶嘴道。
并且自恃水性很好,故意往更深的地方走了一段,那边的溪水,已经是站直身体也可以没过肩膀了。
“回来!那边危险!”班长站在岸边不敢下水,只能干着急。
另外两个女生见这一招有效,便也学着往更深处走了一步,这两人水性一般,手牵着手避免被水流冲走。
“班长你回去吧!让我们再玩一会有什么关系!”发育良好的女生,对岸边进退两难的班长喊道。
“你、你们给我出来!否则我去告诉于老师!让他找你们的家长谈话!”
结果班长的虚张声势,逗得水里的三人咯咯笑了起来。
“谁不知道于老师胆小如鼠,只要骗他说自己有一个脾气不好的表哥,他就什么都不敢做了?”
班长强迫自己再走近了半米,但是湍急的水声让她只能止步于此了。